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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武帝

制诏贳侍御史建武二十二年十二月

  以陈留督邮虞延故,贳御史罪。《后汉·虞延传》

地震诏二十年九月戊辰

  制诏曰:“日者地震,南阳尤甚。夫地者,任物至重,静而不动者也。而今震裂,咎在君上。鬼神不顺无德,灾殃将及吏人,朕甚惧焉。其令南阳勿输今年田租刍藳。遣谒者案行,其死罪系囚在戊辰以前,减死罪一等;徒皆弛解钳,衣丝絮。赐郡中居人压死者棺钱,人三千。其口赋逋税而庐宅尤破坏者,勿收责。吏人死亡,或在坯垣毁屋之下,而家羸弱不能收拾者,以见钱谷取佣,为寻求之。”《后汉·光武纪》

除杜乔为丹水长诏二十三年

  公侯子孙,必复其始,贤者之后,宜宰城邑。其以乔为丹水长。《后汉·杜林传》

诏增百官俸二十六年正月

  前以用度不足,吏禄薄少。今益其俸,自三公下至佐使各有差。官辑本《东观汉记》

营寿陵诏四月

  无为山陵,陂池裁令流水而已。迭兴之后,亦无丘垄,使合古法。今日已逝,当豫自作。臣子奉承,不得有加。官辑本《东观汉记》“四月始营陵地于临平亭南,诏”。

  临平望平阴,河水洋洋,舟船泛泛,善矣夫!周公、孔子犹不得存,安得松、乔与之同共游乎?文帝晓终始之义,景帝所谓孝子也,故遭反复,霸陵独完,非成法耶?同上。“乃令陶人作瓦器,又曰”云云。

  古者帝王之葬,皆陶人瓦器,木车茅马,使后世之人不知其处。太宗识终始之义,景帝能述遵孝道,遭天下反复,而霸陵独完,受其福,岂不美哉!今所制地不过二三顷,无为山陵,陂池裁令流水而已。《后汉·光武纪下》“初作寿陵。将作大匠宝融上言,园陵广袤,无虑所用。帝曰”云云。案:此与《东观记》互有删节,故并录之。

祭诏二十六年

  之祭,不行已久矣。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崩。宜据经典,详为其制。《后汉·张纯传》

二府在诏二十七年五月丁丑

  昔契作司徒,禹作司空,皆无“大”名,其令二府去“大”。《后汉·光武纪》

报臧宫马武请来匈奴诏二十七年

  《黄石公记》曰:“柔能制刚,弱能制强。”柔者德也,刚者贼也,弱者仁之助也,强者怨之归也。故曰有德之君以所乐乐人,无德之君以所乐乐身。乐人者其乐长,乐身者不久而亡。舍近谋远者劳而无功,舍远谋近者逸而有终。逸政多忠臣,劳政多乱人,故曰:务广地者荒,务广德者强。有其有者安,贪人有者残。残来之政,虽成必败。今国无善政,灾变不息,百姓惊惶,人不自保,而复欲远事边外乎?孔子曰:“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且北狄尚强,而屯田警备,传闻之事,恒多失实。诚能举天下之半,以来大寇,岂非至愿?苟非其时,不如息人。《后汉·臧宫传》

减死罪诏二十八年十月

  死罪系囚,皆一切募下蚕室,其女子宫。《后汉·光武纪》

减罪诏二十九年四月

  令天下系囚,自殊死已下及徒,各减本罪一等,其余赎罪输作各有差。《后汉·光武纪下》

拒群臣请封禅诏三十年

  灾异连仍,日月薄食,百姓怨叹,而欲有事于泰山,污七十二代编录,以羊皮杂貂裘,何强颜耶?官辑本《东观汉记》

  即位三十年,百姓怨气满腹,吾谁欺,欺天乎?曾谓泰山不如林放,何污七十二代之编录?桓公欲封,管仲非之。若郡县远遗吏上寿,虚称盛美,必髡,兼令屯田。《续汉·祭祀志上》

诏许梁松等封禅中元元年

  许。昔小白欲封,夷吾难之;季氏欲旅,仲尼非焉。盖齐诸侯,季氏大夫,皆无事于泰山。今予末小子,巡祭封禅,德薄而任重,一则以喜,一则以惧。喜于得承鸿业,帝尧善及子孙之余赏,盖应图当得是当。惧于过差,执德不弘,信道不笃,为义者所诱进,后右吾罪深矣。《续汉·祭祀志下》注引《东观书》

遣诏二年二月戊戌

  朕无益百姓,皆如孝文皇帝制度,务从约省。刺史、二千石长吏皆无离城郭,无遗吏及因邮奏。《后汉·光武纪》

以张况为常山关长诏已下年月未详

  家人居不足赡,且以一县自养。《后汉·张禹传》注引《东观记》“祖父况迁涿郡太守,时年八十,不任兵马,上疏乞身,诏”云云。“复以况为常山关长。会赤眉攻关城,况出战死。”案:此诏当在元二年间。

以王闳子补吏诏

  武王克殷,表商容之。闳修善谨敕,兵起,吏民独不争其头首。今以闳子补吏。《汉书·董贤传》“王闳,王莽时为牧守,所居见纪,莽败乃民。世祖上诏。”

赐张堪诏

  平阳丞李善称故令范迁于张堪,令人面热汗出。其赐堪新缯百匹,以表廉吏。《御览》三百八十七引《东观记》

四科取士诏

  方今选举,贤佞朱紫错用。丞相故事,四科取士:一曰德行高妙,志节清白。二曰学通行修,经中博士。三曰明达法令,足以决疑,能案章覆问,文史御史。四曰刚毅多略,遭事不惑,明足以决,才任三辅令。皆有孝悌廉公之行。自今以后,审四科辟召,及刺史二千石察茂才尤异孝廉之吏,务尽实核,造反英俊贤行廉洁平端于县邑,务授试以职。有非其人,临计过署,不便习官事,书疏不端正,不如诏书,有司奏罪名。并正举者。《续汉·百官志一》注引《汉官仪》“世祖诏”云云

赐侯将军诏

  卿归田里,曷不令妻子从?将军老矣,夜卧谁为搔背痒也?

诏褒牛牢

  朕幼交牛君直,清高士也,恒有疾,州郡之官者,常亲到家臻意焉。《御览》五百八引皇甫谧《高士传》

德行邓禹为大司徒策元年七月辛未

  制诏前将军邓禹:深执忠孝,与朕谋谟帷幄,决胜千里。孔子曰:“吾自有回,门人日亲。”斩将破军,平定山西,功效尤著。百姓不亲,五品不训,汝作司徒,敬敷五教,五教在宽。今遗奉车都尉授印绶,封为ガ侯,食邑万户。敬之哉!《后汉·邓禹传》。又见袁宏《后汉纪》三“上玺书劳邓禹”云云,有删节。

封功臣策二年正月庚辰

  在上不骄,高而不危;制节谨度,满而不溢。敬之戒之,传尔子孙,长为汉藩。《后汉·光武纪》

赠来歙策十一年

  中郎将来歙,攻战连年,平定羌、陇,忧国忘家,忠孝彰著。遭命遇害,呜呼哀哉!使太中大夫赠歙中郎将、征羌侯印绶,谥曰节侯,谒者护丧事。《后汉·来歙传》

敕邓禹元年

  司徒,尧也;亡贼,桀也。长安吏人,遑遑无所依归。宜以时进讨,镇慰西京,系百姓之心。《后汉·邓禹传》

敕诸将元年十二月

  贼若东走,可引宜阳兵会新安。贼若南走,可引新安兵会宜阳。《后汉·刘盆子传》

密敕耿纯二年

  刘扬若见,因而收之。《后汉·耿纯传》

征邓禹还军敕二年

  赤眉无谷,自当来东,吾折捶笞之,非诸将忧也。无得复妄进兵。《后汉·邓禹传》

  勒兵坚守,慎无与穷寇交锋;老贼疲弊,必当束手事吾也。以饱待饥,以逸军,折捶而笞之耳。《后汉纪》

敕冯异二年十一月

  三辅遭王莽、更始之乱,又遇赤眉、延岑之弊,兵家纵横,百姓涂炭。将军今奉辞讨诸不轨。兵家降者,遗其渠帅,皆诣京师;散其小民,令就农桑;坏其营垒,无使复聚。征伐非在远战掠地,多得城邑,要在平定安集之耳。吾诸将非不健斗,然多好虏掠,为小民害。卿本能捡吏士,勉自修整,无为郡县所苦。袁宏《后汉·光武纪》四。又见《后汉·冯异传》,有删节。

敕盖延四年

  可直往捣郯,则兰陵必自解。《后汉·盖延传》

敕岑彭书八年

  两城若下,便可将兵南旬虏。人苦不知足,既平陇,复望蜀。每一发兵,头须为白。《后汉·岑彭传》

敕吴汉八年

  诸部甲卒,俱坐费粮食。若有逃亡,则沮败众心,宜悉罢之。《后汉·吴汉传》

玺书劳冯异三年

  赤眉破平,士吏劳苦,始虽垂翅回溪,终能奋翼黾池,可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方论功赏,以答大勋。《后汉·冯异传》

玺书赐窦融五年

  制诏行河西五郡大将军事、属国都尉:劳镇守边五郡,兵马精强,仓库有蓄,民庶殷富,外则折挫羌胡,内则百姓蒙福。威德流闻,虚心相望,道路隔塞,邑邑何已!长史所奉书献马悉至,深知厚意。今益州有公孙子阳,天水有隗将军,方蜀汉相攻,权在将军,举足左右,便有轻重,以此言之,欲相厚,岂有量哉!诸事具长史所见,将军所知。王者迭兴,千载一会,欲遂立桓、文,辅微国,当勉卒功业;欲三分鼎足,连衡合从,亦宜以时定。天下未并,吾与尔绝域,非相吞之国。今之议者,必有任嚣效尉佗制七郡之计。王者有分土,无分民,自适己事而已。今以黄金二百斤赐将军,便宜辄《后汉·窦融传》

玺书劳冯异七年

  制诏大司马,虎牙、建威、汉中、捕虏、武威将军:虏兵猥下,三辅惊恐。邑危亡,在于旦夕。北地营保,按兵观望。今偏城获全,虏兵挫折,使耿定之属,复念君臣之义。征西功若丘山,犹自以为不足。孟之反奔而殿,亦何异哉!今遗太史大夫赐征西吏士死伤者医药、棺敛,大司马已下亲吊死问疾,以崇谦让。《后汉·冯异传》

  邑孤危,亡在旦夕。诸将狐疑,莫有先发。将军独决奇算,摧敌珍寇,功如丘山,犹若不足,虽孟反后入,无以过也。今遗太中大夫赍医药、殡殓之具以赐吏士。其死伤者,大司马已下亲吊问之,以崇谦让。袁宏《后汉纪》六。案:此校本传多出“诸将狐疑”已下四语。

玺书赐陈俊八年

  将军元勋大著,威震青、徐,两州有警,得专征之。《后汉·陈俊传》注引《华峤书》,又见袁宏《后汉纪》三

玺书赐冯异九年

  闻吏士精锐,水火不避,购赏之赐,必不令将军负丹青、失断金也。《后汉·冯异传》注引《东观记》

玺书赐侯霸

  崇山、幽都何可偶,黄钺一下无处所。欲以身试法邪?将杀身以成仁邪?《后汉·冯勤传》

报冯异建武元年

  季文多诈,人不能得其要领。今移其书,告守尉当警备者。袁宏《后汉纪》三“冯异奏秩书,王报异”。

报邓禹元年

  缚冯者,必黄防也。《后汉·邓禹传》

与朱伯然书元年

  交锋之日,神星昼见,太白清明。《北堂书钞》百五十引《东观汉纪》,又见《御览》五。案:《光武纪》“朱鲔遗讨难将军苏茂攻温,冯异、寇恂与战,大破之,斩其将贾强,于是诸将议上尊号。及即位,使吴汉等十一将军围朱鲔于洛阳。”此云交锋,即其时也。鲔字伯然,淮阳人。

手书报隗嚣三年

  慕乐德义,思相结纳。昔文王三分,犹服事殷。但驽马铅刀,不可强扶。数蒙伯乐一顾之价,而苍蝇之飞,不过数步,即托骥尾得以绝鲜。隔于盗贼声问不数。将军操执款款,扶倾救危,南距公孙之兵,北御羌胡之乱,是以冯异西征,得以数千百人踯躅三辅。微将军之助,则咸阳已为他人禽矣。今关东寇贼往往屯聚,志务广远,多所不暇,未能观兵成都,与子阳角力。如令子阳到汉中、三辅,愿因将军兵马,鼓旗相当。傥肯如言,蒙天之福,即智士计功割地之秋也。管子曰:“生我者父母,成我者鲍子。”自今以后,手书相闻,勿用旁人解构之《后汉·隗嚣传》

让盖延四年

  间欲先赴郯者,以不意故耳。今既奔走,贼计已立,围岂可解乎!《后汉·盖延传》

报刘兴书六年

  欲复进兵,恐失其头首也。聚珍本《东观汉记》“代郡太守刘兴将数百骑攻贾览,上状。檄至,帝知其必败,报书”

赐隗嚣书六年

  昔柴将军与韩信书云:“陛下宽仁,诸侯虽有亡叛而后归,辄复位号,不诛也。”以嚣文吏,晓义理,故复赐书。深言则似不逊,略言则事不决。今若束手,复遗恂弟归阙廷者,则爵禄获全,有浩大之福矣。吾年垂四十,在兵中十岁,厌浮语虚辞。即不欲,勿报。《后汉·隗嚣传》

与公孙述书六年

  图谶言“公孙”,即宣帝也。代汉者当涂高,君岂高之身耶?乃复以掌文为瑞,王莽何足效乎!君非吾贼臣乱子,仓卒时,人皆欲为君事耳,何足数也。君日月已逝,妻子弱小,当早为定计,可以无忧。天下神器,不可力争,宜留三思。《后汉·公孙述传》

  西狩获麟谶曰“乙子卯金”,即乙未岁授刘氏,非西方之守也。“光废昌帝,立子公孙”,即霍光废昌邑王,立孝宣帝也。黄帝姓公孙,自以土德,君所知也。汉家九百二十岁,以蒙孙亡,受以丞相,其名当涂高,高岂君身邪?吾自继祖而兴,不称受命。求汉之断,莫过王莽。近张满作恶,兵围得之,叹曰:“为天文所误。”恐君复误也。《华阳国志》

报陈俊八年

  东州新平,大将军之功也。负海猾夏,盗贼之处,国家以为重忧,且勉镇抚之。《后汉·陈俊传》,又见袁宏《后汉纪》三

让吴汉十二年

  比敕公千条万端,何意临事勃乱!既轻敌深入,又与尚别营,事有缓急,不复相及。贼若出兵缀公,以大众攻尚,尚牙,公即败矣。幸无它者,急引兵还广都。《后汉·吴汉传》

报吴汉十二年公还广都,甚得其宜,述必不敢略尚而以也。若先攻尚,公从广都五十里,悉步骑赴之,适当值其危困,破之必矣。《后汉·吴汉传》

迎下鲍永书

  君晨夜冒犯霜露,精神亦已劳矣。以群帏幄近臣,其以为兖州牧。《后汉·鲍永传》注引《东观记》

报鄯善王二十二年

  今使者大兵未能得出,如诸国力不从心,东西南北自在也。《后汉·西域·莎车传》

戒冯勤二十七年

  朱浮上不忠于君,下陵轹同列,竟以中伤至今,死生吉凶未可知,岂不惜哉!人臣放逐受诛,虽复追加赏赐赙祭,不足以偿不訾之身。忠臣孝子,览照前世,以为镜戒。能尽忠于国,事君无二,则爵赏光乎当世,功名列于不朽,可不勉哉!《后汉·冯勤传》

即位祭告天地文

  皇天上帝,后土神,眷顾降命,属秀黎元,为民父,秀不敢当。群下百僚,不谋同辞,咸曰:“王莽篡弑窃位,秀发愤兴义兵,破王寻、王邑百万众于昆阳,诛王郎、铜马、赤眉、青犊贼于河北,平定天下,海内蒙恩。上当天地之心,下为元元所归。”谶记曰:“刘秀发兵捕不道,卯金修德为天子。”秀犹固辞,至于再,至于三。群下佥曰:“皇天大命不可稽留。”敢不敬承。《后汉·光武纪》,《续汉·祭祀志上》

告祠高庙迁吕后主

  高皇帝与群臣约,非刘氏不王。吕太后贼害三赵,专王吕氏,赖社稷之灵,禄、产伏诛,天命几坠,危朝更安。吕太后不宜配食高庙,同祧至尊。薄太后德慈仁,孝文皇帝贤明临国,子孙赖福,延祚至今。其上薄太后尊号曰高皇后,配食地,迁吕太后庙主于园,四时二祭。《后汉·光武纪》“中元元年冬十月甲申,使司空告祠高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