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五 六臣注文选 卷第六
梁 萧统 编 唐 李善 注 唐 吕延济 注 唐 刘良 注 唐 张铣注 唐 吕向 注 唐 李周翰 注 景上海涵芬楼藏宋刊本
卷第七

六臣注文选卷第六

      梁昭明太子撰

      李善并五臣注

  京都下

   魏都赋

     左太冲

           刘 渊林注

魏国先生有睟其容乃盱衡而诰曰异

乎交益之士刘曰孟子曰君子所性仁义礼智根于心其生色睟然见于面不言而喻异异也尚书尧

典曰岳曰异哉 善曰汉书有交州又攺梁曰益有益州又曰公盱衡厉色振扬武怒音义曰眉上曰衡谓举眉扬目也

字林曰盱张目也尔雅曰诰告 良曰睟容温润之貌盱举目大视也先生见呉蜀相夸侈过甚乃张目举眉怪而告曰

交趾吴地也益州蜀都也异乎怪词也士人通称也盖音有楚夏者土风之乖

也情有险易者习俗之殊也刘曰论语曰性相近也习相逺也 善曰孙卿

子曰人居楚而楚居夏而夏非天性也积靡使然也史记曰淮北陈汝南南郡此西楚也颍川南阳夏人之居故至今谓

之夏人周易曰辞有险易春秋说题辞曰中国之性习俗常操 向曰盲人语音也夏中国也土土壤风风俗乖别巳言

在楚楚音居夏夏音居土壤风俗之别也情有姧险者有通易者皆积习常俗所殊致也言吴蜀二客之言太过土壤风

俗所乖积习其俗殊异也虽则生常固非自得之谓也刘曰传曰习实生常

善曰孟子曰使自得之赵岐曰使取得其本善也 济曰言人虽则积习为之常性固非天生自得盖染而成也

市南冝僚弄丸而两家之难解聊为吾子复玩

德音以释二客竞于五臣本作为辩囿也刘曰公孙龙辩者之徒饰人之

心易人之意能胜人之口不能服人之心辩者之囿也 善曰毛诗曰徳音孔昭 翰曰白公将与楚子西战白公使召

冝僚将用之也冝僚不从弄丸自若白公感之遂止兵是难解也言吴蜀两都互相是非而结难先生欲为解之 铣曰

先生言冝僚弄丸而两家难解今先生复将为吴蜀二客以德音释竞于辩囿言辩者多词如苑囿之有草木也

泰极剖判造化权舆体兼昼夜理包清浊流而

为江海结而为山岳善曰周易曰易有太极是生两仪史记曰邹衍称引天地剖判以来

淮南子曰大丈夫无为与造化逍遥权舆始也剧秦美新序曰权舆天地未袪也列子曰昏明之分察故一昼夜又曰夫

有形者生于无形清轻者上为天浊重者下为地也班固终南山赋曰流泽遂而成水停积结而为山 济曰太极天地

始也剖判分也太极未分混沌之时而造化之始一昼一夜巳作昏明一清一浊是为天地元气融流者为江海结聚者

为山列宿分其野荒裔带其隅岩冈潭渊限蛮

隔夷峻危之窍也刘曰潭渊也屈平卜居曰横江潭而渔 善曰汉书曰秦地于天官东井

舆鬼之分野杨雄州箴曰交州荒裔水与天际方言曰窍空也 向曰九州分野各有星纪荒裔谓边遐之服带在中国

之隅隅角也窍穴也潭渊江湖也言中国以岩冈江河而限隔蛮夷髙危之穴也言蛮夷居峻危之处以为空穴也

夷落译导而通者鸟兽之氓刘曰陬落蛮夷之居

处名也一名聚居为陬 善曰杜笃边论曰亲译导缓步论衡曰四夷入诸夏因译而通说文曰译传四夷之语者汉书

贾捐之上书曰骆越之人与禽兽无异毛苌诗传曰氓民也翰曰陬聚也落居也译易也导引也言蛮夷聚居部落言词

殊别不为中夏所识有来朝者则使人传易其语引而通之鸟兽之氓则蛮夷也言其穴居木宿不异鸟兽正位

居体者以中夏为喉舌不以边陲为𬓛带也

易曰正位居体美在其中而畅于四支 善曰喉衿以身及衣为喻也战国䇿顿子曰韩天下之喉咽也魏天下胸腹也

李尤函谷关铭曰衿带咽喉声类曰衿衣交领也 翰曰正位谓正于宝位居体谓居君之体言正宝位居君体者以中

国为咽喉之要不以边陲为襟带之险也长世字甿者以道德为藩不以

袭险为屏也善曰左氏传北宫文子曰有其国家令问长世周书成王曰朕不知字民之道敬问

伯父说文曰甿田民也东方朔集曰文帝以道德为篱以仁义为藩毛苌诗传曰藩屏也扬雄城门校尉箴曰盘石唐芒

袭险重固毛苌诗传曰屏蔽也 向曰字养甿民也蕃屏皆援也言养人以德不以险而子大夫

之贤尚弗五臣作不曾庶翼等威附丽皇极思禀正

朔乐率贡职善曰言不曽与众庶翼戴上者等其威仪又不附着大中之道也国语越王勾践曰

苟闻子大夫之言贾逵曰亲而近之故曰子大夫尚书曰庶明其教而自勉厉翼戴上命左氏传曰士㑹曰贵有常尊贱

有等威庄子曰附丽不以胶漆王弼周易曰注丽着也尚书曰皇极皇建其有极孔安国曰皇大极中也谓大中之道也

又曰禀受也论语比考䜟曰正朔所加也莫不归义又撰考䜟曰穿胸儋耳莫不来贡 良曰先生谓客为子大夫之贤

者主客之义也翼佐也等等差威威仪也责其不曾庶几翼佐以等差威仪附着大中之道于魏主也 铣曰先生使吴

蜀二客归义于魏从其正朔纳其贡赋也而徒务于诡随匪民五臣作人宴安

于绝域荣其文身骄其险棘善曰徒务于诡善随恶同于匪民又曰自宴安

于其绝域也毛诗曰无纵诡随以谨毋良毛苌曰诡人之善随民之恶者也诗曰独为匪民左传管仲曰宴安鸩毒不可

懐也李陵书曰出征绝域汉书曰少康之庶子封于㑹稽文身㫁发蔡雍楚陵碑曰进路孔夷人情险棘毛苌诗传曰棘

急也 向曰诡曲也匪非也匪人谓夷狄人也绝逺也责其不禀魏之正朔而曲从夷狄之人也宴安也言宴然而安懐

其鸩毒于绝逺之域 铣曰险阻也东吴夸壮镂身之卒以为荣西蜀亦不以徳而务骄其险阻也缪黙语

之常伦牵胶言而逾侈饰华离以矜然假倔

而攘臂非醇粹之方壮谋踳驳于王

义孰愈寻靡萍于中逵造沐猴于棘刺刘曰李克书曰言语

辩聦之说而不度于义者谓之缪言周官曰形方氏掌制邦国之地比而正其封疆无华离之地班固云不变曰醇不杂

曰粹庄子曰惠施多方其书五车其道踳驳楚辞天问曰靡萍九逵枲华安居韩子曰燕王好微巧卫人曰臣能以棘刺

之端为母猴王恱之养以五乘之俸王曰吾请观客为𣗥剌之母猴卫人曰臣为𣗥剌之母猴也人主欲观之必半岁不

入宫不饮酒食肉雨霁日出视之晏阴之闲而棘刺之母猴乃可见燕王因养卫人而不能观母猴郑人有台下之治者

谓王曰臣为削者诸微巧必以削之所必大于削今棘刺之端不容削则能与不能可知也王曰客为棘刺之母猴何以

理之曰以削王曰吾欲观客之削也客曰臣请取之因逃治人谓王曰上之无度量言谈之士多棘针刺之说也 善曰

周易曰君子或黙或语广雅曰胶欺也郑玄礼记注曰矜谓自尊大也毛苌诗传曰然是也汉书伍被曰倔强江淮闲孟

子曰冯妇善搏虎攘臂下车众皆恱之楚辞曰王色頩以开颜精纯粹而始壮华口哇反司马彪庄子注曰踳读曰舛舛

乖也驳色杂不同也頩普丁反王逸楚辞注曰宁有萍草蔓衍于九逵之道靡蔓也 向曰缪犹昧也伦次也不度义而

言曰缪言君子或黙或语责二客昧黙语之次牵不义之言而越其奢侈也 翰曰华离地形也言蜀都之地小狭华离

斜角不正徒夸饰以为沃壤也倔强夷狄恶性梗戾谓王孙夸士卒勇悍也云虽有石林之岝㠋谓攘臂而靡之是也

铣曰粹美方比壮大踳乖驳乱也言呉蜀二客非能醇美以比于大道是谋乖乱王者之义愈比也逵路也靡流貌言萍

水物者若求于中路不可得也言二客之言差谬如中路寻萍𣗥之剌端造沐猴也剑阁虽嶛凭

之者蹶非所以深根固蒂也善曰剑阁蜀境也郦元水经注曰小剑去大剑

飞阁惧故谓之剑阁广雅曰嶛𡻝髙也力雕反又曰蹶败也老子曰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是谓深根固蒂长生久视之道

声类曰蒂果鼻也 济曰嶛险凭据也言虽险无德而据之者必见颠蹶是以非深根固蒂之道也洞庭虽

浚负之者北非所以爱人治国也善曰洞庭吴境也史记吴起曰三苗

氏左洞庭而右彭蠡恃此险也禹伐之汉书音义服䖍曰师败曰北北南北之北老子曰爱民治国能无知乎 济曰浚

深负恃也言虽为深阻无德而恃之者必见奔北非爱人治国之理也彼桑榆之末光逾

长庚之初晖况河兾之爽垲与江介之湫

善曰东观汉记光武曰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毛诗曰东有启明西有长庚左氏传齐景公欲更晏子之宅曰子之宅

湫隘嚣尘请更诸爽垲楚辞曰长江介之遗风薛君韩诗章句曰介界也毛苌诗传曰水草交曰湄 向曰桑榆末光谓

日将西谢也长庚昏见于西方爽明也垲髙也介左也湫湄小水也言桑榆末光上喻越长庚之初晖而况魏都居于河

兾髙明之地而与江左之小水为齐也故将语子以神州之略赤县之

畿魏都之卓荦六合之枢机刘曰邹衍以为儒者所谓中国者于天下

八十一分居一耳中国名赤县神州内自有九州禹之所叙九州也是以不得为州数中国外若赤县神州者九州者也

范睢说秦王曰魏韩中国处而天下之枢也 善曰河圗括地象昆仑谓东南地方五千里名曰神州帝王居之小雅曰

路界也周礼曰方千里曰王畿西都赋曰卓跞诸夏卓荦与卓跞音义同吕氏春秋曰神通乎六合也 济曰语子者先

生语二客也近国之地曰畿枢戸所以转而开闭也机弩牙也所以发箭皆言其要也言魏都髙绝六合之要若此也

于时运距阳九汉网绝维姧回内赑兵纒紫

微翼翼京室耽耽帝宇巢焚原燎变为煨烬

故荆棘旅庭殷殷寰内绳绳八区锋镝纵横

化为战场故麋鹿寓城也刘曰不饮酒而怒曰赑诗曰内赑于中国汉室之乱

起于阉官故曰内赑也紫微宫在南城下于时兵所围也光憙元年四月灵帝崩八月大将军何进入省见大后黄门张

让郭进等斩进进部曲将兵突入尚书阁阁闭虎贲中郎将𡊮术等攻阁日暮术等起火烧阁初平元年十二月董卓迁

都长安其夜烧洛阳南北宫易曰鸟焚其巢尚书曰若火之燎于原春秋榖梁传曰寰内诸侯非天子之命不得出㑹尹

更始曰天子以千里为寰伍被谓淮南王曰昔伍子胥諌吴王呉王不用乃曰臣今见麋鹿游姑苏台也臣今见宫中生

荆棘露沾衣也 善曰春秋保乾图曰五运七变各以𩔖惊宋𠂻曰五运五行用事之运也汉书阳九厄曰初入百六阳

九音义曰易传所谓阳九之厄汉书曰汉兴禁网踈阔管子曰国有四维四维不张则㓕王逸楚辞注曰维纮也尚书曰

崇信奸回毛诗曰商邑翼翼汉书客谓陈涉曰伙涉之为王沈沈者应劭曰沈沈室深邃之貌沈长含反与耽音义同谢

承后汉书曰阳球为司隶校尉虎视帝宇广雅曰煨烬也乌怀反广雅曰煨烟也杜预左氏传注曰烬火之馀木也似进

反毛苌诗传曰殷众也毛诗曰子孙绳绳𠔃长杨赋曰洋溢八区说文曰锋兵端也又曰矢锋也战国䇿曰缀甲厉兵效

胜于战场也 翰曰距至也阳九灾厄也网法网也维网网也言当此之时运至灾厄汉之法网绝其纲维也 向曰回

邪赑奋也紫微帝宫言汉网既绝纲维姧邪内奋兵革纒绕于宫室也又曰董卓焚洛阳宫殿并尽如焚鸟巢燎原草皆

化为灰烬也旅犹次也宫室既尽故荆棘次生于庭 铣曰翼翼美也殷殷绳绳皆众也寰内天下也八区八方也锋镝

兵器也寓寄也言天下八方兵革纵横人不安宅城邑为之丘墟野多战场故麋鹿寄于城邑之间伊洛榛

旷崤函荒芜临菑牢落鄢郢丘墟善曰服䖍汉书注曰

榛木丛生也贾逵国语注曰芜秽也汉书曰齐郡有临菑县东观汉记曰第五伦自度仕宦牢落汉书南郡有故鄢县吕

氏春秋烛过曰子胥諌而不听故呉为丘墟也 济曰伊洛东京也崤函西京也临菑齐地鄢郢楚地牢落阒寂也言此

四都皆乱也榛旷荒芜阒寂丘墟皆谓居人少也而是有魏开国之日缔构

之初万邑譬焉亦犹犨麋之与子都培𪣻

之与方壷也善曰周易曰开国承家广雅曰缔结也犨麋古之丑人也吕氏春秋曰陈有恶

人焉曰敦泠犨麋椎颡广额色如漆陈侯恱之毛诗曰不见子都左氏传曰太叔曰培𪣻无松柏培歩苟反𪣻路苟反方

壷二山名 向曰而语助也是此也缔结也子都美人培𪣻小堆阜也方壷海中神山言当此时大魏开国结构之初而

万国相比则呉蜀犹丑人小阜魏犹子都方壷且魏土者毕昴之所应虞夏

之馀人先王之桑梓列圣之遗尘考之四隈则

八埏之中测之寒暑则霜露所钧五臣本作均

偃前识而赏其隆吴札听歌而美其风虽则衰

代而盛德形于管弦虽逾千祀而懐旧蕴于遐

刘曰诗谱云魏地毕昴之分野虞舜及禹所都之地在禹贡兾州雷首之北析城之西周以封同姓其后晋献公灭

魏以封大夫毕万在晋之南河曲故其诗云彼汾一曲寘之河之干隈犹隅也邹衍曰四隈不静司相如封禅文曰下溯

八埏国语曰卜偃云魏大名也以是始赏天启之矣 善曰毛诗曰惟桑与梓必恭敬止王逸楚辞注曰考校也周礼曰

以土圭测日影以求地中日南多暑日北多寒礼记曰日月所照霜露所坠左氏传史赵曰盛德必百世祀吴越春秋曰

乐师曰君主之徳可记于管弦毛诗序曰懐其旧俗方言曰蕴积也 济曰舜都平阳禹都安邑皆兾州界故曰虞夏馀

人先王列圣则禹舜也 翰曰八埏八方也言考之四隅则为八方之中央也测之寒暑则霜露之所均被言处天地之

中也卜偃晋掌卜之官晋献公封毕万于魏卜偃曰毕万之后必大故曰赏其隆隆则大也先知其事故曰前识春秋襄

公十九年吴公子季札来聘使工歌魏风札曰美哉大而婉险而易行以德居此则为明主故曰美其风德也 向曰形

见也衰代谓春秋风德时也言虽遇衰微之时而盛德形于管弦则呉季札所美也 铣曰蕴积也言魏风虽巳没于千

祀而我今复都之是懐古而积于逺年尔其疆域则旁极齐秦结凑兾

道开胸殷卫跨蹑燕赵山林幽岟川泽回缭

𢘆碣砧𥔲于青霄河汾浩涆而皓溔

南瞻淇澳则绿竹纯茂北临漳滏则冬

夏异沼神钲迢递于髙峦灵响时惊于四表温

泉毖涌而自浪华清荡邪而难老刘曰当魏襄王时苏秦说

魏王曰南有鸿沟东有淮颍西有长城北有河水地理志曰魏觜觽秦之分野也自髙陵以河东河内南有陈及汝南之

邵陵隐强新汲西华长平颍川舞阳郾许鄢陵河南之开封中牟阳武酸枣卷皆魏分也魏武皇帝初封魏公南得河内

魏郡北得赵国中山常山巨鹿安平甘陵东得平原西得东平凡十郡以此为魏之本国盖兾州之地𢘆山北岳也碣石

山名也诗云瞻彼淇澳绿竹猗猗汉书沟洫志曰下淇园之竹漳滏二水名经邺西北滏水热故曰滏口水有寒有温刘

邵赵都赋曰神钲发声俗云石鼔鸣则天下有兵革之事诗云毖彼泉水温水在广平都易县俗以治疾洗百疾华清井

华水也 善曰王逸楚辞注曰凑聚也兾道亦二国名也尔雅曰两河间曰兾州左氏传曰江黄道柏方睦于齐杜预曰

道国在汝南胸犹前也南都赋曰㳙水荡其胸汉书地理志曰河内本殷旧都周分为鄁鄘卫砧𥔲髙貌郑玄周礼注曰

汾水出汾阳县浩古老反涆古旦反上林赋曰澋溔潢漾广雅曰浩溔大也皓故老反溔馀眇反山海经曰少山清漳水

出焉郭璞曰至武安南入浊漳山海经曰神困山滏水出焉郭璞曰经邺西北入漳说文曰泌水𫘝流也泌与毖同音秘

鱼豢典略曰浪井者弗凿而成毛诗曰永锡难老 向曰齐秦国名兾道皆州名 良曰殷都朝歌在邺南卫亦在南故

云开胸如人之胸在前也跨蹑犹控带燕赵国名幽岟深邃也回缭缭绕貌𢘆碣二山河汾二水名浩涆皓溔并水大流

貌 铣曰纯美也淇澳二水名旁亦出美竹漳滏二水名漳水冷滏水热若出于釡因名焉故云冬夏异沼沼水之通称

也 翰曰邺西北有鼔山上有石鼔之形俗云时时自鸣故称灵响惊警也表外也钲金声所以节鼓者则此石鼔也云

钲者丈之失也 济曰毖泌也水急流貌言温泉流而涌自为波浪言其华美而絜清可以荡涤疾病而延寿

井盐池玄滋素液厥田惟中厥壤惟白原隰畇

衍斥斥或嵬而复陆或黋广

而拓落乾坤交泰而烟煴嘉祥徽显而豫作

是以兆朕振古萌柢畴昔藏气䜟纬閟

象竹帛迥时世五臣本作世代而渊黙应期运而光赫

暨圣武之龙飞肈受命而光宅刘曰邺西髙陵西伯阳城西有墨井井深

深八丈河东猗氏南有盐池东西六十四里南北七十里尚书禹贡兾州厥土惟白壤厥田惟中上閟閇也诗云閟宫有

洫 善曰周礼曰辨其坟衍原隰之名郑玄曰水厓曰坟下平曰衍毛诗曰畇畇原隰以纯反斥斥广大之貌也西京赋

曰备致嘉祥文帝答曹植诏曰所献诗二篇徽显成章兆犹机事之先见者也淮南子曰欲与物接而未成朕兆者也许

慎曰朕兆也直轸反毛诗曰振古如兹毛苌曰振自也广雅曰萌始也尔雅曰柢本也丁计反礼记曰余畴昔之夜梦郑

玄曰畴发语声也说文曰䜟验也河洛所出书曰䜟墨子曰以其所书于竹帛传遗后代子孙春秋说题辞曰尚书者所

以推期运明命授之际魏志曰太祖武皇帝姓曹讳操为丞相封魏王文帝受禅追尊曰武皇帝东京赋曰世祖乃龙飞

白水毛诗序曰文王受禅追尊曰武皇帝东京赋曰世祖乃龙飞白水毛诗序曰文王受命作周也郑玄曰受天命而王

天下也东京赋曰汉初弗之宅 翰曰墨井井中有石如墨盐池在河东古冀州之界故此言之玄素则墨井盐池之色

滋液并水名冀州田第五厥土白壤也又曰嵬櫐髙下貌复陆重叠也黋朗光明也拓落寛广貌言山川或髙下重叠也

或光明寛广徽美也言天地交泰元气烟煴而豫作嘉祥之美明示我魏𧙓也谓汉桓之时有黄龙星现于楚宋之间识

者云后五十年当有真人起于梁沛其锋不可当至时果太祖应焉故云嘉祥豫作也 向曰畇畇平坦貌坟堤也下平

曰衍斥斥广大貌又曰朕迹也振古畴昔皆往古也萌始柢本也言魏都兆迹之本自于往古谓卜偃吴扎之赏美者䜟

䜟书预言王者之兴亡也纬星也即上黄星之应矣閟密也竹简也帛素也古人所以书言王者气象皆藏密于䜟纬竹

帛之上迥旷也渊黙谓沈静也光大赫盛也言有旷大沈静之量乃可应期运建大盛之业于此都也 良曰暨至也今

至圣武始受命而宅之言当天心有旷代之才爰初自臻言占其良谋龟谋

筮亦既允臧脩其郛郭缮其城隍经始之制牢

笼百王𦘕雍豫之居写八都之宇鉴茅茨于陶

唐察卑宫于夏禹古公草创而髙门有闶

王中兴而筑室百堵兼圣哲之𮜿并文质之状

商丰约而折中准当年而为量思重爻摹大

壮览荀卿釆萧相僝拱木于林衡授全模

本作于梓匠刘曰尚书曰谋及卜筮犹周公之卜都洛邑也诗云爰契我龟又曰卜云其吉终然允臧

荀卿曰宫室台榭以避温凉养徳别轻重也非为夸泰将以明人之大通仁顺也春秋左传曰山林之木衡鹿守之治木

器曰梓尚书有梓材之篇也 善曰淮南子曰太一者牢笼天地雍西京豫东京也西京赋曰取殊裁于八都墨子曰尧

舜茅茨不翦论语子曰禹卑宫室毛诗美古公亶父曰髙门有闶又说文曰僝具也馔免反孟子曰梓匠轮舆能与人规

矩不能使人巧赵岐曰梓匠木工 良曰允信臧善也缮理也城隍池也 向曰经始谓经营之始也牢笼百王之制法

也僝理木之器两手合抱曰拱林衡主山林之官梓匠攻木之人 铣曰雍西京豫东京都八方之都皆模冩也 济曰

尧之所居茅茨不翦禹卑宫室今将视省察以为轨则也古公文王祖也为戎狄侵国迁于岐下草创都邑其人亦随而

至言有德也闶门限也言足以限内外也言险者宣王中兴复脩宫室俭约而筑室百堵也 翰曰圣哲文轨则顺舜禹

古公宣王也并文质者去太去甚也商度丰约取其折中准当年丰俭而量其人力以使之重爻易也易云上古穴居野

处而圣人易之以宫室上栋下宇以待风雨盖取诸大壮大壮卦名荀卿子云宫室台榭以避燥湿非为奢侈也故览而

采之萧何汉相作未央宫遐迩恱豫而子来工徒拟议而骋巧

阐钩绳之筌绪承二分之正要揆日晷考星耀

五臣本作曜建社稷作清庙筑曾宫以回匝比冈隒

而无陂造文昌之广殿极栋宇之弘规𡽵若

崇山崫起以五臣本作而崔嵬髧若玄云舒霓以髙

刘曰二分春秋之中者也诗云定之方中作为楚宫揆之以日作为楚室定营室中可以兴土功也陂倾也易曰无

平不陂文昌正殿名也霓龙形而五色 善曰难蜀父老曰遐迩壹体豫或为务西都賔序曰众庶恱豫毛诗曰庶人子

来周易曰拟之而后言议之而后动拟议以成其变化甘泉赋曰王尔投其钩绳杜预左传注曰铨次也筌同周礼曰匠

人建国昼叅诸日中之景夜考之极星以正朝夕郑玄曰极星北辰也周礼曰左宗庙右社稷说文曰隒崖也郑玄礼记

注曰陂倾也周易曰上栋下宇以避风雨𡽵髙貌也景福殿赋曰若仰崇山而戴垂云髧垂貌也淮南子曰玄云素朝

翰曰隒小山而无草木者陂险也言筑宫回匝比之冈隒而无险也 济曰阐述也钩曲尺也绳所以直木者筌次也言

述此钩绳将次古之良工遗绪承二分之正要者言取春分秋分之日日景正时以正东西之位也 铣曰言逺近百姓

皆恱豫如子之来成父事者而工匠之徒忖度而骋巧妙又曰言考度星日以定南北也𡽵山貌髧云貌言殿之丹青色

丽如玄云之中舒其虹霓自髙而垂下也 良曰清庙祖庙也瑰材巨世插

参差枌复结栾栌叠施丹梁虹申以

并亘朱桷森布而支离绮井列䟽以悬蒂华莲

重葩而倒披齐龙首而涌溜时梗概于滮

刘曰注尔雅曰桷谓之榱 善曰广雅曰曲枅谓之栾说文曰欂栌柱枅也然栾栌一也有曲直之殊耳西都賔曰抗赝

龙之虹梁西京赋蒂倒茄于藻井披红葩之狎猎齐龙首而涌溜谓为龙首承檐四隅而以写溜也说文曰溜屋水流也

东京赋曰其梗概如此毛诗曰滮池北流也 济曰瑰美巨大也言美材大于当代之者插㙷相接貌参差不齐貌枌栋

橑椽也言重复而结聚之栾曲枅栌斗也累叠而施之又曰殿屋上四角皆作龙形于椽头两水注入于龙口中写之于

地梗概犹仿佛也滮池谓停水以灌稻也言涌溜之水仿佛似也 翰曰亘横也丹梁如虹霓之并横朱桷谓榱也森多

也支离历历然分布貌屋上绮井以板为井形饰以丹青如绮也列行䟽布也绮井向下行布如花蒂之悬井中皆画莲

花自下见上故曰倒披旅楹闲列晖鉴抰榱题黮

𪒡阶𨺠长庭砥平钟虡夹陈

风无纎埃雨无微津刘曰诗云旅楹有闲抰中央也振屋宇稳也文昌殿前有钟虡其铭

曰惟魏四年歳在丙申龙次大火五月丙寅作蕤賔钟又作无射钟建安二十一年七月始殷钟虡于文昌殿前所以朝

㑹四方也 善曰郑玄毛诗笺曰旅楹众也薛君韩诗章句曰闲大也谓闲然大也晖鉴言楹柱光辉逺照抰振也广雅

曰鉴照也声类曰黮黒也直感反𪒡亦黒也应劭上林赋注曰𨺠䦨横也西京赋曰柢锷嶙峋埤苍曰嶙峋山崖之貌也

毛诗曰风雨攸除墨子曰圣王作为宫室边足以御风寒上足以待露 翰曰旅陈楹柱闲闲列行也言栋柱毎闲而行

上有朱色䆫复见日光故晖色鉴明于抰振抰振屋内也榱椽也题头也言椽头黮𪒡而深黒色谓染之然也阶𨺠阶道

上处嶙峋次级也又曰津⿰氵閠 -- 润也填以砂土其平如砥言长庭虽风而无埃虽雨而不⿰氵閠 -- 润 向曰虡钟格架也夹对陈布也

言相对布于长庭也岩岩北阙南端攸善本作逌遵竦峭𩀱碣方

驾比轮西辟延秋东启长春用觐群后观享頥

刘曰文昌殿前值端门之前南当南上东门又有东西上东门端门之外东有长春门西有延秋门文昌殿所以朝

㑹賔客享四方 善曰徳阳殿赋曰朱阙岩岩凡南方正门皆谓之端春秋说题辞曰血书鲁端门毛苌诗传曰觐见也

尚书曰肆觐群后周易曰观頥观其所养也頥养亦享也故曰观享頥賔许两反 翰曰岩岩髙也南端正南门也攸所

遵法也言南端法于北阙也竦峭犹峻髙也碣立也方驾比轮言并车也门广大可并车而行 铣曰辟启皆开也延秋

长春二门名 向曰于此门用朝百辟诸侯也頥养也賔客也又于此观享养賔客也左则中朝

有赩听政作寝匪朴匪斵去㤗去甚木无雕锼

土无缔锦玄化所甄国风所禀刘曰中朝内朝也汉

氏大司马侍中散骑诸吏为中朝丞相六百石以下为外朝也文昌殿东有听政殿内朝存也墨子书曰尧之为君采椽

不斵晏子春秋曰明堂之制下之湿润不能及也上之寒暑不能入也土事不文木事不镂示知民节也老子云去甚去

泰尔雅曰镂锼也 善曰毛苌诗传曰赩赤貌也尚书曰既勤朴斵孔安国曰朴治斵削也西京赋曰木衣绨锦说文曰

绨厚缯也玄化自此陶甄而成国风于是有禀承也蔡雍陈留太守颂曰玄化洽矣黔首用宁如淳汉书注曰陶人作瓦

器谓之甄吉然反毛诗序曰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翰曰赩光也言中朝衣冠盛赩而有光也寝正殿也匪非也

言此殿非朴非斵去㤗去甚言取中法不以奢侈为务 铣曰锼镂也为木不雕镂也土无缔锦言土工不文饰也玄圣

甄成也言皆圣化所成国风所禀谓俭约禀于国风也国风诗以美俭也于前则宣明显阳

顺德崇礼重闱洞出锵锵济济珍树猗猗奇卉

萋萋此礼叶韵蕙风如薰甘露如醴刘曰听政殿前听政门前升贤门右崇礼

门崇礼门左顺德门三门并南向升贤门前宣明门宣明门前显阳门门前有司马门尔雅曰宫中之门谓之闱洞达也

南北内外东西左右掖门皆洞达相通 善曰礼记曰大夫济济庶士锵锵边让帝台赋曰惠风如春施家语舜曰南风

之薰𠔃王肃曰薰风至之貌也论衡曰甘露味如饴蜜王者太平则降郑玄周礼注曰醴今甜酒 良曰四者皆门名闱

宫门也洞通也言宫重重与诸门相通而出锵锵济济衣冠盛貌 铣曰猗猗萋萋草树盛貌蕙香草也焚香曰薰言草

树之香风传之如火焚香也甘露函草树之上渍其香芬如酒醴之香气禁台省中连闼对

廊直事所繇五臣本作由典刑所藏蔼蔼列侍金蜩

齐光诘朝陪幄纳言有章亚以柱后执法内侍

符节谒者典玺储吏膳夫有官药剂有司肴醳

顺时腠理则治刘曰升贤门内听政闼外东入有纳言闼尚书台宣明门内升贤门内升

贤门外东入有贤署显阳门内宣明门外东入最南有谒者台阁次中央符节台阁最北御史台阁三台并别西向符节

台东有承相诸曹 善曰魏武集荀欣等曰汉制王所居曰省中淮南子曰连闼通房人所安也直事若今之当直也蔡

邕独断曰直事尚书一人典刑周礼六典八刑也建安十八始置侍中尚书御史符节谒者金蜩金蝉蔡邕独断曰侍中

常侍皆冠惠文加貂附蝉左氏传曰诘朝将见杜预曰诘朝平旦也周礼曰帟人掌幄郑玄曰王所居之帐尚书舜典龙

命汝作纳言应劭汉书注曰纳言如今尚书官王之喉舌也毛诗曰出言有章音义曰柱后以铁为柱今法冠是如淳曰

御史冠也符节掌玺故云典玺汉有尚符玺谒者受事故曰储吏汉书谒者掌讃受事周礼膳夫上士又曰医师掌毒药

共医事郑玄周礼注曰剂和也又礼记注曰旧醳之酒谓昔酒也吕氏春秋伊尹曰用新去陈腠理遂通髙诱曰腠理肌

脉也 铣曰禁台省中丞相诸曹司也闼门也直事谓寓直之类言禁台省中寓直之所由出入典籍刑法之所藏蓄也

翰曰蔼蔼多盛貌蜩蝉也汉官仪侍中常侍冠皆饰金蝉故曰齐光诘朝纳言喉舌之官早朝陪侍天子帷幄出纳喉舌

皆成其文章为天下仪轨楷式又曰亚次也柱后御史官执法内侍天子以察人过符节掌符契旌节谒者通事者典玺

储吏掌天子印玺 向曰膳夫掌食之官药剂主药品之职醳醇酒言食与酒各顺时而进之药剂治腠理之疾腠理者

皮肤闲也于后则椒鹤文石永巷壸五臣本作阃术楸梓

木兰次舍甲乙西南其戸成之匪日丹青炳焕

特有温室仪形宇宙历象贤圣图以百瑞綷

以藻咏茫茫终古此焉则镜有虞作缋兹亦等

刘曰近世王者后宫以椒房为通称听政殿后有鸣鹤堂楸梓坊木兰坊文石室后宫所止也壸宫中巷也术道也

鸣鹤堂之前次听政殿之后东西二坊之中安者温室中有画象讃尚书咎繇荐舜曰予欲观古人之象日月星辰山龙

华虫作绘粉米永巷掖庭之别名 善曰列女传曰姜后待罪永巷甲乙谓次舍之处以甲乙縁之也毛诗曰筑室百堵

西南其户又曰不日成之藻咏文藻而颂咏之也茫茫逺貌也楚辞曰长无绝𠔃终古广雅曰鉴谓之镜照也郑玄论语

注曰绘画也 济曰文石室也后妃所止永巷庭也阃术谓宫门道诘曲也宫舍次序有甲乙之次言其有大小也 良

曰西南其戸者言宫内之门或西向或南向言不日而成之盖速而易就温室殿名丹青炳焕画文也 翰曰言于温室

殿画天地之形贤圣之象百瑞之物藻以赞颂使人主见之以知安危之理可以为古之镜视于身也言舜作缋画𢑱

以为鉴戒今之温室亦与齐竞也右则踈五臣本作𬞞圃曲池下畹

髙堂兰渚莓莓石瀬汤汤弱葼系实轻叶

振芳奔龟跃鱼有𥉻吕梁驰道周屈于果下

延阁胤宇以经营飞陛方辇而径西三台列峙

而峥嵘亢阳台善本作髙于阴基拟华山之削成上

累栋而重溜下冰室而冱⿱冝八 -- 𡨋刘曰文昌殿西铜爵园中有鱼池堂皇班

固曰畹三十畒也离骚曰滋兰九畹石濑湍也水激石闲则怒成湍扬雄方言曰青齐兖豫之闲谓之葼故传曰慈母怒

子拆葼而笞之其惠存焉庄周曰吕梁悬水三十仞流沬四十里鼋鼍之所不能游也汉廏旧有乐浪所献果下马髙三

尺以驾辇车铜爵园西有三台中央有铜爵台南有金鳯台北则冰井台铜爵台有屋一百一闲金鳯台有屋百三十五

闲冰井台上有冰三室与法殿皆阁道相通置行为营建安十五年作铜雀台山海经曰文华之山削成四方坚也春秋

左传曰固阴冱寒 善曰楚辞曰坐堂伏槛曲临池曹植责躬诗曰夕宿兰台左氏传曰原田莓莓杜预曰若原田之草

莓莓然莓莫来反楚辞曰石濑戋戋说文曰𥉻察也千例反汉书曰太子不敢绝驰道应劭曰天子道也若今之中道延

相连延也淮南子曰延楼栈道鲁灵光殿赋注曰榭而髙大谓之阳基在下故曰阴 良曰𬞞圃菜园也畹田也髙堂园

中亭也曲池植兰曰兰渚莓莓盛貌石濑有石而浅流汤汤急流貌 向曰葼木之细枝枝头垂实而轻叶摇动其芳香

𥉻下视也吕梁水名其水急流言池中龟鱼奔跃如视吕梁之上延阁胤宇言阁道栋宇相连引也飞陛相接如鸟飞也

言广可以并辇径疾而西三台铜雀台冰井台金鳯台也铣曰亢阳屋也谓在于台上故曰亢阳基下曰阴势如华山

削成也重溜重屋檐也冰室冱⿱冝八 -- 𡨋言清阴而寒也周轩中天丹墀临猋增构

峨峨清尘彯彯匹遥切五臣本作剽剽云雀踶低甍而矫首

壮翼摛镂于青霄雷雨窈⿱冝八 -- 𡨋而未半皦日笼光

于绮寮习歩顿以升降御春服而逍遥八极可

围于寸眸万物可齐于一朝刘曰丹墀以丹与蒋离合用𡍼地也尔雅曰扶

摇谓之猋猋上也风从下升也班固西都赋说鳯阙曰上觚棱而栖金雀凡鸟之栖也羽翼戢弭以今揆古言栖非所睹

之形也张衡西京赋曰鳯翥骞于甍标感诉风而欲翔此凤之有定有住尚向风而无一方则不冝言诉风也但鸟跱形

定翼住飞则敛之绝据踶则举羽翮用势若将飞而尚住故言云雀踶甍而矫首也王𠮷传曰进退步趋以实下言人不

行则膝胫以下虚弱不实也王褒甘泉赋曰十分未升其一増惶惧而自眩若播岸而临坑登木末以窥泉扬雄甘泉赋

说台曰鬼魅不能自逮半长途而下颠班固西都赋攀井翰而未半目眩转而意迷舍灵槛而却倚若颠堕而复稽张衡

西京赋说台曰将乍往而未半怵悼栗而竦矜非都卢之轻𫏋孰能超而究升凡此四贤所以说台榭之体皆危𡸣悚惧

虽掩与鬼神由莫得而目逺也非夫王公大人聊以雍容升髙弥望意之得也异乎老子曰若升台之为乐焉故引习步

顿以实下称下方之究逺适可以围于径寸之眸子言其理旷而当情也庄子有齐物之论 善曰轩长廊之有窗也列

子曰周穆王筑台号中天台汉典职仪曰以丹漆地故称丹墀西都曰正殿崔嵬层构七发曰蒙清尘毛苌诗传曰壮健

也摛镂摛布其雕镂也说文曰窈窕深逺也⿱冝八 -- 𡨋幽昧也毛诗曰有如皦日西京赋曰交绮豁以䟽寮论语曾㸃曰春服既

成毛诗曰于焉逍遥淮南子曰八纮之外乃有八极赵岐孟子章句曰眸目童子 翰曰长廊有䆫而周回曰周轩中髙

天也天子庭曰丹墀猋风也增髙也构亦屋也峨峨髙貌屋宇深净而无浊尘故曰清尘剽剽轻举也 向曰云雀凤也

踶踏甍檐矫举也言作鳯于檐踏立而举首也壮大摛发也言鳯之大翼光发雕镂于青霄窈⿱冝八 -- 𡨋阴暗也寮䆫也言台髙

而雷雨阴暗至台之半日光在上故曰笼光于绮䆫 翰曰谓台髙行步上下顿足天子服习曰御言服春服而行逍遥

闲乐髙台逺视八极之地可入于寸目知天地之理虚旷故万物齐一在此时也长涂牟首豪

互经晷漏肃唱明宵有程附以兰锜宿

以禁兵司卫闲邪钩陈罔惊刘曰霍光传说昌邑王辇道牟首鼔吹歌舞豪

徼道也晷漏之刻也西上东门北有漏刻屋也 善曰说文曰晷景故曰晷漏汉书房中歌曰肃倡和声字书倡亦唱字

也充向反程犹限也程与呈通西京赋曰武库禁兵设在兰建安二十二年初置卫尉汉书曰卫尉掌宫门卫屯兵周

易曰闲邪存其诚乐汁图曰钩陈后宫也服䖍甘泉注曰紫宫外营钩陈星 向曰牟首阁道有室者豪徼道也言互有

经过也肃严程节也言刻漏严肃而唱昼夜明𠉀时而有节法卫侍卫也闲邪防恶也罔无也钩陈星名以卫侍帝宫言

侍卫之人防其邪恶故无惊扰也于是崇墉浚洫婴堞带涘四门

䡾䡾隆厦重起凭太清以混成越埃壒

资始邈邈摽危亭亭峻峙五臣本作跱临焦原而弗

五臣本作况谁劲捷而无𤟧与冈岑而永固非有

期乎世五臣本作代祀阳灵停曜于其表阴祗濛雾

于其里刘曰墉城也浚深也洫城沟也张衡西京赋曰经城洫堞城上女墙也贾谊曰翟伐卫寇侠城涘厓

也诗云夏屋渠渠又曰既成藐藐尸子曰莒国有石焦原者广寻五十步临百仞之谿莒国莫敢近也有勇以见莒子者

独却行齐踵焉所以服莒国也 善曰鹖冠子曰上及太清下及太宁老子曰有物混成先天地生西都賔曰轶埃壒之

混浊周易曰万物资始王逸楚辞注曰藐藐逺也说文曰摽未也郑玄礼记注曰危栋上也西京赋曰状亭亭以苕苕说

文曰址基也论语慎而无礼则葸𤟧与葸同思子反阳灵天神甘泉赋曰齐乎阳灵之宫周礼曰掌地祗之礼也 铣曰

洫沟婴绕也堞城上女墙涘水涯也言宫阙绕崇城之堞带深沟之涯也䡾䡾髙也隆厦大屋也言宫阙四门䡾䡾而髙

也大厦重叠而起也 翰曰太清天也埃壒尘昏之气谓楼观髙峻而凭天若混然而自成也超越尘昏之所资混然之

气以为造作之始也邈邈亭亭髙逺也摽立也焦原山名代知其险言楼髙之险虽临焦原亦不比况𤟧惧也言谁有劲

捷之人登此而不惧者言长坚固如山岂可论年代之近逺乎 良曰阳灵日也阴祗云雨神言楼台髙峻入天而日至

于此自下望之若停光在其上云雨之神濛云雾于内也五臣本作苑以玄武陪以

幽林缭垣开囿观宇相临硕果灌丛围木竦

寻篁筱懐风蒲善本作蒱桃结阴回渊漼积水深蒹

葭贙森丹藕凌波而的砾绿芰泛

涛而浸羽翮颉颃鳞介浮沈栖者择木

雊者择音若咆澥与姑馀常鸣鹤而在

阴表清籞语五臣本作御勒虞箴思国恤忘从禽樵苏

往而无忌即鹿纵而匪禁音金 刘曰玄武菀在邺城西菀中有鱼梁钓台行

园蒲桃诸果诗曰集于灌木春秋左氏传曰鸟则择木又曰鹿死不择音皆自得之谓也雊者举雉兔之类不伤其时况

其巨者乎杨雄曰渤澥之鸟淮南子曰轶鹍鸡于姑馀易曰鸣鹤在阴其子和之张衡东京赋曰渊池清籞虞箴虞人之

箴也事见春秋其辞曰芒芒禹迹画为九州经启九道人有寝庙兽有茂草各有攸处德用不扰在帝夷羿冒于原兽忘

其国恤思其麀牡武不可重是用不灰于夏家兽臣司原敢告仆夫易曰即鹿无虞往从禽也孟子曰齐宣王问曰文王

之囿方七十里有诸孟子对曰于传有之曰若是其大乎答曰民由以为小也曰寡人之囿方四十里耳民由以为大何

也答曰文王之囿方七十里蒭荛者往焉雉兔者往焉与民同之民以为小不亦冝乎臣始至于境问国之大禁然后敢

入臣闻郊闗之内有囿方四十里杀其麋鹿者如杀人之罪则是四十里为阱国中民以为大不亦冝乎言樵苏往而无

忌即鹿纵而匪禁者盖同乎周文之德异乎齐宣之意 善曰西都赋曰幽林穹谷西京赋曰缭垣绵连周易曰硕果不

食庄子曰见巨木其絜百围孙子曰水深则回说文曰渊回水也毛诗曰有漼者泉文子曰积水成海本草曰藕一名水

芝尔雅曰荷芙蕖其根藕此文云凌波而的砾即藕为遍名非唯根矣的砾光明也上林赋曰的砾江靡浸潭渐渍也洞

箫赋曰玉液浸潭而承其根也毛苌诗传曰飞而上曰颉周礼曰川泽冝鳞物坟衍冝介物郑玄曰鳞鱼龙之属介龟鳖

之属水居陆生者也汉书音义晋灼曰樵取薪也苏取草也济曰玄武苑名中有幽林缭绕也为墙环绕以为苑囿囿中

观宇相临言多也又曰咆鸣也渤澥姑馀皆海也言鱼鸟之类虽近在此若在江海以自得不失其天性鸣鹤在阴皆自

得其类也 良曰硕大也草木杂生曰灌围木竦寻者大木也竹丛生曰篁筱竹也言丛竹懐风清肃之气蒲桃体蔓延

而叶密故多阴也 向曰回曲漼澄也积水众流相合为池贙分别也言众草森然分别于内又曰御谓池沼草木有屋

庇禽兽之处表而不禁任人取之虞箴所以戒勒无为田猎恤忧也思国之所忧言忘从禽者言不从禽兽之乐也樵木

苏草也言苑囿之中草木盛人往取之无忌吝也即鹿苑中所养任人纵之亦非所禁咸与人共之也 铣曰丹藕莲也

的砾映水貌芰菱也浸潭浮貌羽翮鸟也颉颃水浮貌鳞鱼介龟也言或浮或沈也 翰曰雊鸟鸣也言不迫逐不伤其

性皆得安理如此腜腜坰野奕奕菑𠭇甘荼伊蠢芒

种斯阜西门漑其前史起灌其后墱流十二同

源异口蓄为屯云泄为行雨水澍

陆莳稷黍黝黝桑柘油油麻纻均田画畴蕃

庐错列姜芋充茂桃李䕃翳音咽叶韵家安其所而

服美自恱邑屋相望而隔逾奕世刘曰腜腜美也诗云周原

腜腜堇荼如饴尔雅曰田一歳曰菑诗云薄言采𦬊于此菑𠭇周官曰泽草所生种之芒种郑司农曰芒种稻麦也今邺

下有十二墱天井优在城西南分为十二墱者也微子麦秀之歌曰黍苖油油汉制列侯公主田无过三十顷者其馀各

以官次哀帝时董贤赐田猥多王嘉上䟽均田之制从此堕壊畴者界也埒畔际山诗云中田有庐孟子曰五畒之宅树

之以桑故曰蕃庐错列老子曰甘其食美其服乐其俗安其居邻里相望鸡犬之声相闻人至老死不相与往来 善曰

毛诗曰奕奕梁山维禹甸之贾逵国语曰阜长也史记曰西门豹引漳水溉邺以富魏之河内又曰史起为邺令遂引漳

水溉邺人歌之曰邺有贤令𠔃为史公决漳水𠔃灌邺旁终古写卤弓生稻粱水陆谓髙下之田也二渠之利下则澍生

粳稌髙则植立稷黍也说文曰澍时雨所以澍生万物者也之树反方言曰莳植立也时吏反尔雅曰黒谓之黝郭璞曰

黒貌也声𩔖曰油油麻肥也庄子曰治邑屋曷尝不法圣人哉谢承后汉书曰王翁位二千石奕世相袭 翰曰奕奕盛

也菑荠也荼苦菜也伊维蠢生也芒种稻麦也阜多也言此地生荼荠多稻麦也墱级次泄水之处言有十二也同原同

漳水异口分渠口各别也又曰黝黝黒也桑柘之美色也油油润色纻似麻可为布 铣曰蓄积也言积而不用则如云

之聚若泄之乃润田是乃行雨也 良曰稌稻莳种也又曰均田画畴定其分畔蕃屏庐室错杂也言都人蕃屏庐舍错

杂而布䕃翳繁盛貌 济曰言人甘其食美其服也隔阻逾绝也言太平安无事虽邑屋相望而阻绝终世不相往来

内则街衢善本作冲辐凑朱阙结隅石杠飞梁出

控漳渠䟽通沟以濵路罗青槐以䕃涂比沧浪

而可濯方歩櫩而有逾习习冠盖莘莘

蒸徒斑白不提行旅让衢设官分职营处署居

夹之以府寺班之以里闾刘曰言邺城内诸卫有赤阙黒阙正当东西南北城

门最是其通街也石窦桥在宫东其水流入南北里尔雅曰石杠谓石桥也䟽通也魏武帝时堰漳水在邺西十里名曰

漳渠堰东入邺城经宕中东出南北二沟夹道东行出城所经石窦者也楚辞曰沧浪之水清可以濯吾缨 善曰杜预

左氏传注曰冲交道也齿容反文子曰群臣辐凑李尤徳阳殿赋曰朱阙岩岩晋灼汉书注曰飞梁浮道之桥小雅曰控

引也步櫩长廊也楚辞曰曲屋步櫩冝扰畜上林赋曰歩櫩周流长途中宿蔡邕胡亿碑曰祁祁我君习习冠盖郑玄曰

杂色曰斑家语曰虞芮二国争田入文王境行者让路周礼曰设官分职以为民极小雅曰班次也 向曰阙楼隅角控

引杠桥也言街衢辐凑朱楼结角而石桥引在漳水之上也濵水畔也言流通沟渠于路畔列以槐木渠清可以比沧浪

之濯缨槐树之䕃可以逾长櫩廊庑之下 铣曰习习盛也莘莘众也蒸徒人也斑白老者不提挈器物也旅客也言行

客让路设官司分职务营置居处夹于府寺分布闾里之间各使得其所也其府寺则位副

三事官逾六卿太善本作奉常之号大理之名厦屋

一揆华屏齐荣肃肃阶𨷿重门再扃师尹爰

止毗世作祯刘曰当司马门南出道西最北东向相国府第二南行御史大夫府第三少府卿寺道东

最北奉常寺次南大农寺出东掖门正东道南西头大仆卿寺次中尉寺出东掖门宫东北行北城下东入大理寺宫内

大社西郎中令府城南有五营魏武帝为魏王时大常号奉常廷尉号大理建安十八年始置大理大农少府中尉二十

一年大理锺繇为相国始置太常宗正二十二年以军师华歆为御史大夫初置卫尉时武帝为魏王置相国御史大夫

故云位副三事置卿近九故曰官逾六卿 善曰毛诗曰三事大夫莫肯夙夜诗云夏屋渠渠郑玄礼记注曰𦘕华也尔

雅曰屏谓之树郑玄礼记注曰荣屋翼也尔雅曰两阶间曰𨷿周易曰重门击析说文曰扃门之闗也毛诗曰赫赫师尹

毛苌曰师太师周之三公也尹氏为太师毛诗曰天子是毗又曰王国克生维周之祯毛苌曰祯干也 翰曰三事正德

利用厚生也正德以率下利用以阜财厚生以养人六卿周礼六官也太常主宗庙大理断刑狱厦大厦之屋屏门墙也

言府寺之制其同一揆而墙屏之设亦齐有之肃肃严整貌𨷿两阶之间言作为祯祥肃然严整局闗也言有重门故其

闗亦当再矣师尹主国之政事者爰于毗佐祯祥也言此居止可以佐主而为政也其闾阎则长

寿吉阳永平思忠亦有戚里寘宫之东闬出长

者巷苞五臣本作包诸公都护之堂殿居绮䆫舆骑

朝猥蹀㩻其中刘曰长寿吉阳永平思忠四里名也长寿北入皆贵里都护者将军曹渊

也汉书万石君传曰徙其家长安戚里以姊为美人故 善曰古诗云交䟽结绮窗广雅曰猥众也乌罪反声类曰蹀蹑

也蹀徒协反说文曰㩻𨸟也丘知反 良曰四者皆坊名济曰戚里外戚所居之里而置在帝宫之东寘置也闬门也

言门出长者而巷亦包括公侯之宅 向曰都护宫名居殿之中饰为绮䆫 铣曰舆车骑马猥多也蹀㩻言累积也天

下朝贡车马繁多累积而在于都护府内营客馆以周坊饰善本作餝賔侣之

所集玮丰楼之闬闳起建安而首立葺墙幕

室房庑杂袭剞罔掇五臣本作辍匠斵积习

广成之传无以俦槁街之邸不能及刘曰邺城东有都亭

城东亦有都道北有大邸起楼门临道建安中所立也古者重客馆故举年号也春秋左传曰髙其闬闳缮完葺墙以待

賔客圬人以时幂馆宫室子产曰侨闻文公之为盟主也宫室卑埤以崇大诸侯之馆馆如公寝尔雅曰闳巷门也一曰

闳门中所从出入也葺覆也圬人涂人也幂墁也馆宫室诸侯传也史记曰蔺相如奉璧西入秦秦舍相如广城传 善

曰说文曰庑堂下周屋也许慎淮南子注曰剞劂曲刀也劂九月反郑玄论语注曰辍止掇古字通张晏汉书注曰畴等

也汉书曰郅支首悬槁街蛮夷邸间晋灼曰黄圗在长安城内也 铣曰营构馆舍也饰賔徒所集之处以备待士玮美

也丰大也闬巷门也闳门中道也首初也起建安之中初立也 翰曰葺覆幕漫庑檐也言房檐杂错以相掩习剞劂斤

斧也罔无也匠斵工人也言斤斧工人无辍积习以渐理也广成传秦之客馆槁街邸蛮夷之馆汉时所立言此二者不

能及我所制也廓三市而开廛籍平逵而五臣本作之九逹班

列肆以兼罗设阛阓以襟带济有无之常偏距

日中而毕㑹抗旗亭之峣侈所眺之博

刘曰周礼大市日𣅳而市朝市朝时而市夕市日夕而市此三市之谓也楚辞天问曰靡萍九逵传曰达市在逵之

上易曰日中为市致天下之人聚天下之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 善曰有无谓货物之多少也二者常偏此能济之也

孟子曰古之为市也以其所有易其所无西京赋注曰旗亭市楼也嶤嶭髙峻之貌也尔雅曰眺视他吊反 翰曰廓开

也廛市中道也逵道也开三市市中开道言开市要籍之所则平道九逹之处所以便利于人 向曰班布也言布货物

于市以罗列之阛阓市中巷绕市如衣之襟带然有无常偏谓多少二者或至巨万或至贫无此为常偏也距至也毕尽

也言至日中尽㑹于市也抗立也言此楼至髙也侈美眺视也言美所视之货贿可谓富博广大也百隧毂

击连轸万贯慿轼捶马袖幕纷半一八方而混

同极风采之异观质剂平而交易刀布贸而

无算刘曰轼车横覆膝人所慿也周官曰以质剂结信而止讼郑君曰质剂谓两书一札而别之也若今下手

书保物要还矣质大贾也剂小贾也刀布钱刀之谓荀卿书曰省刀布之敛 善曰西京赋曰俯察百隧史记苏秦曰临

菑之涂车毂击人肩摩连衽成帷举袂成幕左传曰楚子玉谓晋侯曰君慿轼而观之说文曰抚击也河圗龙文曰八方

归德淮南子曰采俗者所以一群生之短脩明九夷之风采髙诱曰风俗也采事也 良曰隧路也言有隧路多也毂击

者车多相摩击也轸车后言相连贯至于万数皆慿轼捶马幕覆车轸者言击马衣袖与幕纷然相半 济曰使八方混

同归于一所风俗也采事也言极俗事之异见质剂市吏交平物价物价平而复交易也刀钱也言钱布相与交易不可

五臣本作材以工化贿以商通难得之货此则

不容器周用而长务物背窳𢈔而就攻不鬻邪

而豫五臣本作预著驯致善本作风之醇𬪩刘曰周官曰百工饬

货八材商贾阜通货贿汉书货殖传曰桓文之后礼义大壊上下相冒于是商通难得之货工作无用之器攻者坚也诗

云我车既攻通物曰商居卖曰贾礼记王制曰器用不中度不鬻于市布帛精粗不中数幅广狭不中量不鬻于市奸色

乱正色不鬻于市禽兽鱼鳖不中杀不鬻于市此皆不鬻邪之义周官曰平肆展成郑君曰展整也成平市者使定物贾

防诳豫 善曰广雅曰财货也财与材古字通尔雅曰贿败广雅曰长常也言常习之史记曰河濵器不苦窳晋灼曰窳

病也馀乳反淮南子曰黄帝治天下市不豫贾周易曰驯致其道仲长子昌言曰醇𬪩之化既浃孔安国尚书传曰醇粹

也说文曰𬪩厚酒也以酒之𬪩以喻政厚也 翰曰言物之材用皆工人之所化用也贿布帛也则啇者通易之难得之

货谓逺方异物宝玉无益之物于市则不容也周备窳滥攻坚著明驯顺也醇𬪩朴也器之备用为常用不在珍丽物皆

去滥而就坚去滥禁邪人不使乘时射利为贾卖明顺置法以劝醇朴之理也白藏之藏

冨有无堤同赈大内控引世资賨积墆

琛币充牣关石之所和钧财赋之所厎慎

燕弧盈库而委劲冀马填廏而驵刘曰白藏库在

西城下有屋一百七十四闲尔雅曰秋为白藏因以为名也大内京邑都内宝藏也汉书淮南王安上䟽曰越人贡财之

奉不输大内食货志曰或墆财夏书曰关石和钧王府则有此夏之逸书禹贡曰庶土交正厎慎财赋咸则三壤邺城西

下有乘黄廏燕幽州也弧弓尔雅曰北方之美者有幽都筋角焉春秋左传曰冀之北土马之所生 善曰周易曰富有

之谓大业汉书东方朔曰不足以危无堤之舆苏林曰堤限也尔雅曰赈冨也风俗通曰盘瓠之后输布一匹二丈是谓

廪君之賨巴氏出幏布八丈賨在宗反幏音嫁墆音滞贾逵国语注曰关通也郑玄仪礼注曰和调也孔安国尚书传曰

金铁曰石供民器用通之使和平子虚赋曰充仞其中说文曰驵壮马也于朗反 铣曰藏即库也谓冨有财物如大水

之无堤岸言极多也赈丰也大内内宝库与白藏同丰控引天下之资财 向曰賨南夷税名幏布也墆贮也言南蛮之

税积贮多也珠玉曰琛布帛曰币牣满也珠玉布帛充满于库关石秤也言亦平也财物贡赋之所致者无失常者亦慎

也 翰曰燕弧角弓出幽燕地言满库委积其劲硬者厩养马屋也驵壮也冀马谓冀北所生马填溢廏中而呈壮骏也

至乎勍敌糺纷庶土罔宁圣武兴言将曜威

灵介胄重袭旌旗跃茎弓珧解檠矛鋋飘

英三属之甲缦胡之缨控弦简发妙拟更

亦精反 刘曰建安十九年五月魏公位诸侯王上赤绂逺游冠二十一年进爵为王二十二年得设天子旍旗出

警入跸赐朱冠冕十二旈金根车驾六马建太常设五时副车尔雅曰弓以蜃者谓之珧蜃骨也檠弓柙也诗曰二矛重

英汉书刑法志曰魏氏武卒衣三属之甲赵惠文王好剑剑士夹门而客者三千人赵太子悝谓庄周曰吾王所见剑士

皆蓬头突鬓垂冠漫胡之缨短后之衣瞋目而语难者王乃恱之战国䇿更嬴谓魏王曰然则射可至于此乎更嬴曰可

有雁从南方来更嬴虚发而雁下 善曰左氏传曰子鱼曰勍敌之人隘而不成列杜预曰勍强也尚书曰庶土交正毛诗

曰兴言出宿长杨赋曰以露威灵金匮曰良弓非勍檠不张说文曰鋋小矛史记曰冒顿自立为单于控弦之士三十万

班固汉书李广述曰控弦贯石威动北邻尔雅曰简择也谓择处而发也 向曰勍大也糺纷乱也庶土天下也罔无宁

安也圣武武帝也言大敌乱起天下无安武帝兴言兵大振曜其威灵也 良曰介甲也胄兜鍪也重袭重而衣之跃举

也茎旗竿也言旌旗举竿也以蛤骨饰弓曰珧檠弓匣也解檠开弓匣矛鋋皆兵器为风飘其英英旗饰也 铣曰属连

也言甲三扎相重而连之缦胡武士缨名控引简择也言引满弓弦择处而发物无不中故妙拟更嬴更嬴古之善射者

齐被练而铦戈袭偏裻以䜋列毕出

征而中律执奇正以四伐硕画精通目无匪

制推锋积纪铓气弥锐三接三捷既昼亦月克

剪方命吞灭咆云撤叛换席巻䖍刘祲

威八纮荒阻率由洗兵海岛刷马江洲振旅

䡘䡘反斾悠悠凯归同饮䟽爵普畴朝无刓

印国无费留刘曰春秋左传曰被练三千马融曰练为甲裘史记苏武曰强弩在前铦戈在

后司马法曰师多则黩孙武曰奇正还相生若环之无端庄子曰庖丁为文惠屠牛手之所触莫不中音合于桑林之舞

文君曰善哉技庖丁对曰臣好者道乌乎技矣臣始解牛时所见无非牛者二年之后未常见全牛也今臣以神遇而不

以目视也良庖歳更刀割也族庖月更刀折也今臣刀十九年矣所解数千牛也而刀刃若新发于硎若被节者有闲而

刀刃者无厚以无厚入有闲恢乎其于游刃必有馀地矣文君曰善吾闻丁之言得养生焉一纪十二年推锋积纪谓魏

武帝从初平元年起兵至建安二十年军无不克抑亦庖丁用刀十九年之义也孙武曰避其锐气谓锐气之利甚于锋

刃也易曰晋康侯用锡马蕃庶昼日三接诗云一月三捷既昼亦月者盖取其频繁之数或日或月也方命放弃王命也

尚书曰咈哉方命克翦方命者谓始起兵诛董卓之首乱汉室也咆烋犹咆哮也自矜健之貌也诗云咆烋于中国吞灭

咆烋者克黙韩暹杨奉之勇用王命也换犹恣睢也汉书曰项氏叛换云彻换叛者谓讨破𡊮绍犹胜项羽也䖍刘杀也

春秋左传吕相绝秦曰䖍刘我边陲席卷䖍刘者谓擒吕布于徐州克𡊮术于杨州平韩约马超于雍州降刘表于荆州

也祲威八纮荒阻率由者谓北羁单于于白屋东懐孙权于吴㑹西摄刘备于巴蜀也刷小尝也司马相如梨赋曰唰嗽

其浆苏秦曰䡘䡘殷殷若三军之众春秋榖梁传曰入曰振旅无事以严众也春秋左传曰凡公行告于宗庙反饮至汉

书曰䟽爵而贵之䟽爵普畴畴其爵邑者刓印印角刓也韩信传曰项王有功当封爵印刓忍不能与孙子兵法曰战胜

而不脩其赏者凶命曰费留 善曰国语曰公使申生伐东山衣之偏裻之衣韦昭曰裻在中左右异色故曰偏裻音督

说文曰䜋列中止也然䜋列或止或列周易曰师出以律汉书曰祲威盛容淮南子曰八泽之外乃有八纮尚书曰率由

典常以藩王室魏武兵接要曰大将将行雨濡衣冠是谓洗兵刘劭七华曰漱马河源游目昆仑苍颉篇曰䡘䡘众车声

也呼萌反今为䡘字音田毛诗曰悠悠斾旍魏武孙子注曰赏不以时但留费也 向曰言士卒齐整服练而执铦利之

戈袭著也偏裻戎衣名以出征四逺行其诛伐师多言䜋言使士卒被练执戈衣偏裻之裳以为行列也军帅师出行尽

中克胜之法执奇正之计也又曰谓战胜将休兵欲还师乃洗刷兵马于海岛江洲也兵还曰振旅䡘䡘众声悠悠斾旌

飞貌战胜则凯乐而归行饮至之礼飨㑹将士有功者分其爵邑畴度使当其功刓印印角渐销项羽欲封有功子执其

印惜不与令得刓言今有功即封不吝惜之故朝无刓印功不赏曰费留谓今赏之故无此也 铣曰硕大也言大画奇

䇿精通妙理举无遗者目见所为皆合冝制锋锋刃推举也十三年曰纪谓武帝自初平年起兵至建安二十五年故曰

积纪言虽积纪锋铓之气弥加猛锐 翰曰言一日三接战于敌人一月三捷克之方放也咆咻犹咆哮也言放弃王命

咆哮不賔者皆除剪吞㓕之撤去也叛反换易也䖍刘杀也祲渐也言反易常道之人皆如云去席巻尽杀之渐以威德

布于八方则荒阻之俗皆有相率来賔莫不由大魏之德丧乱既弭而能宴武人

归兽而去战萧斧戢柯以柙刃虹旌摄麾以

就卷斟洪范酌典宪观所𢘆通其变上垂拱而

司契下縁督而自劝道来斯贵利往则贱囹圄

寂寥京𢈔流衍刘曰尚书曰往伐归兽雍门周说孟尝君曰以强秦之势伐弱韩譬犹萧斧

以伐朝菌也马融广成颂曰建雄虹之长旍洪范箕子陈政术之篇也易曰观其所𢘆而天地万物之情可见矣又曰通

其变使民不倦老子曰圣人执左契而不责于人有德司契无德司彻 善曰周公摄政弘化弭乱司马法曰以战去战

虽战可也尚书曰垂拱而天下治庄子曰縁督以为经可以保身可以全生也司马彪曰縁顺也督中也顺守道中以为

常礼记曰仲春省囹圄文子曰法寛刑缓囹圄虚空毛诗曰曾孙之𢈔如坻如京郑玄曰𢈔露积榖也 翰曰弭平也言

天下既平而能为宴乐武王归马放牛去其战士萧斧越斧也戢敛其柯藏柙其刃虹旌画为虹者摄收其麾旌以卷藏

之皆示不服用也洪大范法言理天下之大法典常也言息兵革当安人故斟酌大法与常宪不可失也观人之𢘆理谓

使知其情通而变之使其不倦上则垂衣拱手执法契以御天下縁顺督中下则顺乎中道而自劝勉而复贵道贱利囹

圄狱也寂寥空也京大𢈔仓也流衍积多也于是东鳀即序西倾顺轨

荆南懐憓朔北思韪绵绵迥涂骤山骤水

负賮重译贡篚髽𤓰首之豪鐻

耳之杰服其荒服敛衽魏阙置酒文昌髙张

宿设其夜未遽庭燎晣晣有客祁祁载华载

入声叶韵岌岌冠縰累累辫发清酤如济

浊醪如河冻醴流澌温酎跃波丰肴衍衍

行庖皤皤愔愔醧宴酣湑无哗呼𤓰 刘曰地理志曰㑹稽海

外有鳀人分为二十馀国以歳时献见尚书禹贡曰织皮西倾因桓是来织皮西戎国也憓顺也司马相如封禅书曰义

征不憓淮南子曰三苖髽首责礼贽也周官曰九州之外谓之藩国世一见各以其所贵宝为贽孟子曰将有逺行行者

必以賮建安二十一年匈奴南单于呼韩厨泉将其名王大人来朝待以客礼张衡南都赋曰九醖甘醴十旬兼清苏秦

曰齐有清济浊河楚辞小招曰挫糟冻饮酎清凉王逸曰冻冷也酎三重酿酒也韩诗云賔尔笾豆饮酒之醧能者饮不

能者巳谓之醧许氏曰醧者美酒 善曰尚书曰西戎即序尸子曰荆者非无东西也而谓之南其南者分也杜预左氏

传注曰韪是也论语云襁负其子博物志曰织缕为之以约小儿于背上苍颉篇曰賮财货尚书曰厥贡漆𢇁厥篚织文

山海经曰青要之䰠武罗司之穿耳以鐻郭璞曰鐻金银之器名䰠音神鐻音渠汉书曰夜未央郑𤣥曰未渠央也毛诗

曰庭燎晢晢楚辞曰髙途冠之岌岌郑𤣥礼记注曰纚今之帻也纚与縰同汉书曰诸侯累累从楚又终军曰解辫髪削

左祍毛诗曰既载清酤说文曰澌流水也周易曰鸿渐于盘饮食衎衎王肃曰衎衎寛饶之貌也皤皤丰多之貌也韩诗

曰愔愔夜饮薛君曰愔愔和恱之貌也孔安国尚书传曰乐酒曰酣毛诗曰迨我暇矣饮此湑矣毛诗曰湑莤也郑玄曰

沛䇴之也一曰湑乐也醧乙据反 向曰东鳀西倾国名即就次序也轨车迹也言二国之人就成次序顺同轨迹韪美

也绵绵逺貌迥长也襁以绳系篚賮贽其土物也言荆南朔北之夷皆懐惠思美绵绵行于长道骤彼山水负其筐篚賮

其土物重译言其来贡也又曰醴酒之味遇寒乃冻澌冰也酎美酒也言多如河济故当跃波也此皆甚言之其实不然

也行庖主行食者衍衍皤皤并多貌愔愔和恱之貌能者饮不能者止醧宴湑乐也谓酣乐而不喧哗 铣曰髽首鐻耳

皆夷人也豪杰谓酋长言其各衣本服而来敛衽䄂也魏阙帝阙也言敛䄂而拜于帝阙之下 翰曰置酒于文昌殿以

宴蕃夷也髙张其乐先夜而设其夜未遽谓未急明也凡天子㑹诸侯必设庭燎以待之晣晣光明也祁祁众多也载华

载裔言此亦有华夏之臣四裔之人相杂而来朝中国诸侯有冠縰则岌岌然縰冠也岌岌髙貌蕃夷之人则辫发行列

累累然 良曰清酤浊醪并酒也济水清河水浊故比之言多亦如之也延广乐奏九成冠

韶夏冒六英五茎善本无六英字曹五臣本作嘈响起疑震

霆天宇骇地庐惊亿若大帝之所兴作二嬴之

所曽聆善曰贾逵国语注曰延陈也尚书曰箫韶九成鳯凰来仪乐动声仪曰帝喾乐曰六英帝颛顼曰五

茎舜曰大韶禹曰大夏宋𠂻曰六英能为天地四时六合也五茎能为五行之道立根本也汉书颛顼作六茎夏大承二

帝也韶继尧也嘈与傮古字通西京赋曰大帝说秦穆公而觐之飨以钧天广乐史记曰赵简子病扁鹊视之昔缪公尝

曰帝告我晋国且大乱今主君之疾与之同二日简子寤之曰我之帝所甚乐与百神游于钧天广乐九奏万舞不类三

代之乐又曰赵氏之先与秦同祖然则秦赵同姓故曰二嬴也博雅曰聆听也 翰曰广乐天帝乐九成九奏也韶舜乐

大夏禹乐六英帝喾乐五茎颛顼乐冠首也冒犹笼也言数奏乐皆首出韶夏笼罗六英嘈声起如振动雷霆骇惊天地

亿逺也大帝天帝言逺若天帝之所兴作钧天广乐之声二嬴谓秦穆公赵简子赵与秦同祖穆公𥳑子皆曾梦天帝为

其奏钧天广乐故云二嬴之所曾聆聆听也金石𢇁竹之𢘆韵匏土革木

之常调干戚羽旄之饰好清讴微吟之要妙

世业之所日用耳目之所闻五臣本作开觉杂糅

纷错兼该敷梵切善本作泛博鞮所掌之

音韎昧任之曲以娱四夷之君以睦

八荒之俗刘曰鞮鞻周掌乐官名也周官鞮鞻氏掌四夷之乐与其声歌韩诗内传曰王者舞六代之乐

舞四夷之乐大德广之所及 善曰周礼曰播之以八音金石土革丝木匏竹礼记注曰干戚羽旄谓之乐郑玄曰干盾

也戚斧也武舞所执羽翟羽也旄旄牛尾文舞所执魏文帝乐府曰短歌微吟不能长孔丛子曰世业不替周易曰百姓

日用而不知郑玄周礼注曰鞮鞻四夷舞者屝也屦俱具反毛苌诗传曰东夷之乐曰韎孝经钩命决曰东夷曰昧南夷

曰任西夷之乐曰株离北夷之乐曰禁韎昧皆东夷之乐而重之疑误也甘泉赋曰八荒协𠔃万国谐 翰曰干盾戚斧

也羽翟羽旄旄牛尾皆舞人执之讴歌也谓乐以防淫和元气故王者为代业不可一日而废固当常用可以开发耳目

之聦明也糅文彩也纷错乱杂也该同也汜博犹广大也言礼乐之音文彩乱杂兼同普汜而观之可谓博大也 向曰

鞮鞻乐官掌四夷乐所以各为其方乐以娯之此盖和睦八荒之风俗也既苖既狩爰游爰

豫藉田以礼动大阅以义举备法驾理秋御

显文武之壮观迈梁驺之所著刘曰建安二十一年三月魏武帝亲耕藉

田于邺城东建安二十二年十月甲午训兵上亲执金鼔以诏进退大阅讲武也鲁诗传曰古有梁驺梁驺天子田也

善曰孟子曰夏谚曰吾王不游吾何以休吾王不豫吾何一助一游一豫为诸侯度礼记曰天子为藉田千𠭇公羊传曰

大阅者何简车马也蔡邕独断曰天子有法驾庄子曰尹需学御三年而所得夜受秋驾于其师明日往朝其师其师望

而谓之曰吾非独爱道也恐子之未可与也今将教子以秋驾司马彪曰秋驾法驾也史记曰此天下之壮观也 铣曰

既巳也夏猎曰苖为苖除害冬猎曰狩狩收也言尽收取之爰于也春出曰游秋出曰豫天子躬耕曰藉田以为农者先

所以劝民也言动以礼也大阅讲武也言以举义也法驾大辂车六马驾也言天子出行必以此也秋御御名使人调理

习之文谓习礼乐也武谓田猎讲武也百官礼乐锵锵可法壮观也迈过也梁驺古者天子田猎地名今则过古书之所

林不槎泽不伐夭斧斨以时罾

善本作𦉾以道德连木理仁挺芝草皓兽为之育

薮丹鱼为之生沼矞云翔龙泽马亍阜山

图其石川形其宝莫黒匪乌三趾而来仪莫赤

匪狐九尾而自扰嘉颖离合以䔿䔿醴泉涌

流而浩浩显祯祥以曲成固触物而兼造盖亦

明灵之所酬酢休徴之所伟兆刘曰草木未成曰夭斨方斧也诗曰取彼

斧斨以伐逺扬延康元年木连理芝草生于乐平郡白鹿白獐见于郡国赤鱼见于太原郡黄初元年十一月黄龙髙四

五丈出云中张口正赤矞云者外赤内青也杨雄太𤣥曰紫霓矞云泽马见于上党郡瑞石灵图出于张掖之柳谷始见

于建安形成于黄初二年醴泉出河内郡玉璧一枚延康元年嘉禾生醴泉出易曰显道神德行是故可与酬酢可与祐

神矣賔主俱饮主人先举名曰酬客酌主人酒名曰酢酢者报也行道德宇神明而祥瑞皆至此盖明灵感应人理其与

人事交报之义也故曰盖亦明灵酬酢也 善曰国语里革曰山不槎蘖泽不伐夭文子曰鹰隼未击罗罔不得张谷草

木未落工不得入山林孝经援神契曰德至草木则木连理古瑞命记曰王者慈仁则芝草生说文曰亍小步也丑亦反

尚书曰鳯凰来仪应劭汉书曰扰音扰驯也说文曰颖德也䔿茂盛貌也苍颉篇曰祯善也周易曰曲成万物而不遗尚

书有休徴孔安国曰序美行之验也说文曰伟大也 良曰槎斩也枿斩去木梢也今复出者夭兽之子斨斧也言非时

不入山林斩枿林木伤伐夭兽礼云断一树杀一兽不以其时非孝也草木落斧斤入山林鹰隼击然后施罾弋故云斧

斨以时罾网以道 济曰有德则木连理懐仁则挺生芝草皓兽丹鱼并祥瑞薮泽池沼也 翰曰矞云赤色云飞龙出

焉泽马亍于山阜亍小歩山川皆为之生图见宝也 向曰其时三足乌九尾狐见诗云莫黒匪乌莫赤匪狐扰驯扰也

铣曰嘉颖为嘉禾合穗䔿䔿花秀貌浩浩泉流貌此皆明祯祥曲成我魏祚故乃触类兼造化而出伟大兆示也则明神

酬酢仁德休徴大示于天下旼旼率土迁善罔匮沐浴福应

宅心醰馀粮栖𠭇而弗五臣本作不收颂声载

路而洋溢河洛开奥符命用出翩翩黄鸟衔书

来讯人谋所尊鬼谋所秩刘宗委驭巽其神

器窥五臣本作窥玉策于金縢案图录于石室考历

数之所在察五德之所莅量寸旬㳙吉日陟中

坛即帝位攺正朔易服色继绝世脩废职徽帜

以变器械以革显仁翌明藏用𤣥黙菲言厚行

陶化染学雠校篆篇章毕觌优贤著于

扬历匪蘖形于亲戚刘曰河洛开奥河出图洛出书也黄初元年黄鸟衔丹书见河尚台

易曰人谋鬼谋百姓与能䇿玉牒也尚书曰纳䇿于金縢縢缄也杨雄遗刘歆书曰得观书于石室莅临也马融论语注

曰菲薄也风俗通曰案刘向别录义曰周宣王太史作大篆也籀音胄汉书朝错曰今陛下不孽诸侯应劭曰接之以礼

不庶孽畜之也 良曰旼旼和乐貌言率土和畅去恶迁善而无匮乏沐浴休徴之应宅居也醰粹犹醇厚也言醇厚之

化居于人心年榖丰多盈于田𠭇如鸟之栖宿人不收纪颂声言歌谣满路洋洋乎盈耳又曰五德五行也莅临也言察

五行之行所临相生也又曰文帝寡言厚行陶染而成其学仇答校考经史篆籕之书篇什文章莫不尽览 翰曰河洛出图

书开秘奥而大魏符命用出也翩翩飞貌讯告也魏将受禅有黄鸟衔其书书有文告以祥应秩序也人谋所尊谓歌谣

鬼谋所序谓祥瑞也又曰徽帜旌旗器械兵器革攺也济曰委弃也神器帝位汉主委弃天下之尊让于魏也又曰

翌明也言文帝有仁明之德藏用于内守玄黙而不言而德化以著 向曰玉䇿所以记帝王之迹金縢金匮也所谓玉

版金匮石室藏秘书之所帝王图籍于此藏也又曰著明也优其贤才明其搜扬而历试之匪非蘖私形见也言文帝非

以私情而见于亲戚 铣曰㳙择也言择吉日就帝位乃攺汉之正朔服色也王侯有绝嗣者命而继之士有失职者复

之皆王者初受位之体也本枝别干蕃屏皇家勇若任城才若

东阿抗旍则威噞秋霜摛翰则华纵春葩英

雄豪佐命帝室相兼二八将猛四七赫赫

震震开务有谧故令斯民睹泰阶之平可比屋

而为一刘曰建安二十三年代郡乌丸反魏武帝以鄢陵侯彰为北中郎将行骁骑将军入涿郡界叛胡数

千骑卒至彰唯有歩卒千人骑数百人身自搏战追胡大破之斩首五千馀级黄帝泰阶六符经曰泰阶者天之三阶也

上阶上星为天子下星为女主中阶上星为诸侯三公下星为卿大夫下阶上星为元士下星为庶人三阶平则阴阳和

风雨时歳大登民人息天下平是谓太平 善曰毛诗曰本支百世说文曰干本也左氏传富辰曰封建懿亲以蕃屏周

蔡邕述行赋曰皇家赫而天居彰后为任城王植为东阿王汉书终军曰骠骑抗旌昆耶左衽噞犹猛也鱼赡反荀恱申

鉴曰人主怒如秋霜答賔戏曰摛藻如春华易干凿度曰代者赤兊黄佐命应劭汉官仪曰帝室犹古言王室周易曰夫

易开物成务尔雅曰谧静也音密尚书大传曰周人可比屋而封也 翰曰本根也言诸兄弟侯王者皆帝之同体如木

之同根而别枝干皆作社稷之藩援 铣曰抗立噞猛摛发也立旌节则威猛如秋霜谓任城王章发文翰则华纵如春

之葩花谓东阿王植 良曰二八谓舜之八元八凯言今之相兼而过也四七谓光武二十八将言今之将猛于彼者

向曰言王侯将相赫赫而盛震震而壮皆开物成务使天下清谧者也泰阶三星也三阶平则天下太平故欲使此亿兆

之人睹之则比屋可封而天下一家也算祀有纪天禄有终传业禅祚

髙谢万邦皇恩五臣本作情绰矣帝德冲矣让其天下

臣至公矣荣操行之独得超百王之庸庸追亘

领与结绳眷留重华而比踪尊卢赫胥羲

农有熊虽自以为道洪化以为隆世五臣本作代

𤣥同奚遽不能与之踵武而齐其风刘曰淮南子曰古者有督

而卷领以王天下其为德生而不杀庄周曰昔者轩辕氏赫胥氏尊卢氏虙戏神农氏当是时人结绳而用之若此之时

则至治也黄帝一号有熊氏踵继也武迹也楚辞曰及前王踵之武 善曰幽通赋曰且算祀于契龟音义曰算数也尚

书曰天禄永终王逸楚辞注曰谢去也西京赋曰皇恩⿰氵専 -- 溥书曰帝德广运老子曰大盈若冲字书曰虚也魏志曰陈留

王奂即皇帝位后禅位于晋嗣王魏世谱曰魏封帝为留王臣至公谓帝为臣于晋至公之道也仲长子昌言曰人主临

之以至公司马相如吊二世文曰操行之不得班固曰汉承百王之弊冯衍显志赋曰非庸庸之所识庸谓凡常无奇异

也史记曰舜字重华髙诱淮南子注曰隆盛也老子曰知者不言言者不知是谓玄同韩子曰虽厚爱之奚遽不乱 翰

曰谓魏氏德衰为晋所代算年有数天禄去巳遂传业于晋退位以谢万国则我皇情寛绰帝德冲深自退为臣实至公

矣 济曰荣犹美也庸庸琐琐也亘过也眷眷顾也留留心也卷领结绳上古有道君重华舜也言魏主有让德可谓美

操髙行独得于此超百王琐琐之道追过卷领结绳之主眷顾留心于舜与之比踪为让禹也洪大崇髙笃厚也玄同犹

大同也奚犹何也遽急踵继武迹也言其虽自曰道大化髙代有醇厚宇内大同亦何急与之比竞哉言我亦不能与之

继迹而齐其风言犹小也是故料其建国析其法度咨其

考室议其举厝五臣本作措复之而无斁申之而

有𥙿非䟽粝之士所能精非鄙俚之言所能

刘曰诗云斯干宣王考室也䟽粝粗也韩诗曰粝粮之饮藜藿之羮汉书司马迁传曰质而不俚俚鄙也 善曰说

文曰析量也尔雅曰咨谋也陈琳檄吴将校曰岂轻举措也哉毛诗曰无斁于人又曰绰绰有裕 铣曰料计也析分也

咨犹询谋也言谋度其宫室之制皆合法则也立都邑分析法度今得其所询谋宫室之俭奢议举直措枉之事复犹覆

也斁厌也申犹用也裕寛也言都邑制度宫室俭奢举措枉直之事反复申用于代可谓无厌倦而有寛𥙿言王化天下

无厌用之寛简此故非䟽贱之士所能精晓鄙俚之言所能委具而知之至于山川之倬

诡物产之魁殊或名奇而见称或实异而可书

生生之所常厚洵美之所不渝其中五臣本无其中字

则有鸳鸯交谷虎涧龙山掘鲤之淀盖节之

五臣本作泉𦐊𦐊精卫衔木偿𡨚常山平于

巨鹿河闲列真非一往往出焉昌容练色犊配

眉连𤣥俗无影五臣本作景木羽偶仙琴髙沈水而

不濡时乘赤鲤而周旋师门使火以验术故将

去而林燔扶原反 刘曰老子曰人之轻死以其生生之厚也谓通生生之精以自厚也鸳鸯水在南和

县西交谷水在邺南虎涧在邺西南龙山在广平渉县掘鲤淀在河间莫县之西淀者如渊而浅也盖节渊在平原鬲县

北山海经曰发鸠之山有鸟状如乌而文首白喙赤足名曰精卫赤帝之女名女娃女娃游于海溺而不反精卫常取西

山之木石以堙东海焉列真谓真仙也列仙传昌容者常山道人也自称殷王女食逢累根二百馀年而颜色如年二十

人故曰练色犊子者邺人也时壮时老时好时丑乃知其仙人也阳都女者生而连眉耳细而长众以为异俗皆言此天

人也㑹犊子来过都女都女恱之遂留相奉待出门共牵犊耳而走莫能追之玄俗者自言河间人也饵巴豆云英卖药

于市七丸一钱治百病王病痴服药用下蛇十馀头王家老舍人自言又世见俗俗形无影王呼俗著日中实无影河间

故赵也文帝三年以为国木羽者巨鹿南和人也母贫贱常助产妇儿生自下唼母母大怖暮梦见大冠赤帻守儿言此

儿司命君也当报汝恩使子与木羽俱仙母阴信识之后儿生字之为木羽儿至年十五夜有车马来迎之呼木羽木羽

为我御来遂俱去琴髙者赵人也浮游冀州二百馀年后辞入砀水中取龙子与诸弟子期期曰皆絜齐待于傍设屋祠

果乘赤鲤来出坐祠中留一月复入水去师门者啸父弟子亦能使火为孔甲龙师孔甲不能修其心意杀而埋之外野

一旦风雨迎之讫则山木皆燔孔甲祠而祷之来还而道死啸父冀州人也在曲州市上曲州属广平郡汉武帝征和二

年尝为平于国故曰常山平干也师门者本啸父弟子故附冀州 善曰广雅曰倬绝也薛综西京赋注曰诡异也王逸

楚辞注曰魁大也郑玄周礼注曰生犹养也刘𤩽周易义曰自无出有曰生毛诗曰洵美且仁郑𤣥曰信也毛诗曰舍命

不渝毛苌曰渝变也淀音殿说文曰𦐊亦翅字翼翅也叔䜴反今音祇𦐊飞貌也冯衍爵铭曰寿配列真刘歆移曰天下

众书往往颇出左氏传太史克曰奉以周旋 向曰询信也渝异也言山川倬绝物产大殊名奇实异下文所谓称而书

之者乃生人资厚皆信美而谈之非变攺而妄说也济曰淀泉而浅者周旋为周游也 良注翰注同易阳

壮容卫之稚质邯郸躧歩赵之鸣瑟真定之梨

五臣本作固安之栗醇酎中山流湎千日淇桓

之笋信都之枣雍丘之粱淸流之稻锦绣襄邑

罗绮朝歌绵纩房子缣緫淸河若此之属繁

富伙善本作够苦侯反非可单究是以抑而未罄

刘曰枚乘兔园赋曰易阳之容淮南子曰蔡之㓜女卫之稚质史迁记曰赵中山鼔鸣瑟趾跃真定属中山郡出御

梨故安属范阳出御栗杨雄幽州箴曰荡荡幽州惟冀之别禹贡无幽州故安今见属中山郡中山出好酎酒其俗传云

昔有人曰𤣥石者从中山酒家酤酒酒家与之千日之酒语其节度比归百里可至于醉如其言饮之至家而醉其家不

知其醉以为死也棺敛而葬之中山酒家计向千日忆曰玄石前来酤酒其醉向解也遂往问其邻人曰玄石死来三年

服以阕矣于是与其家至𤣥石冡上掘而开其棺玄石于是醉始解起于棺中其俗语曰玄石饮酒一醉千日信都属安

平出御枣雍丘属陈留也地理志曰魏参之分野南有陈留桓斌曰雍丘之粮清流邺西出御稻襄邑属陈留旧有服官

中都赋曰朝歌罗绮又房子出御绵清河出缣緫清河一名甘陵也 善曰汉书音义臣瓉曰跕为躧跕都牒反躧所解

反薛君韩诗章句曰均众谓之流闭门不出容谓之湎诗云瞻彼淇澳绿竹猗猗汉书沟洫志曰下淇园之竹杜预左氏

传注曰水出洹汲郡汲即卫地也洹或为园洹音垣 铣曰壮容少年美丽之容易阳易水之阳中多美女稚质童颜也

邯郸赵地亦多美女善行歩皆妙鼔瑟同饮曰流同醉曰湎向曰伙够皆多也单犹一也罄尽也言如是之属繁富多多

岂可二寻究盖抑情而未尽述也盖比物以错辞述淸都之闲丽

虽选言以简章徒九复而遗㫖览大易与春秋

判殊隐而一致末上林之𬯎墙本前脩以作系

胡计反 刘曰逸诗九变复贯知言之选择来比物谓属变而还复旧贯则知言之选择来比物错辞物土之叙也屈原

逺游曰造旬始观清都言虽选言简章徒至九复而犹遗其精旨也春秋推见以至隐易本隠以之显所言虽殊其合德

一也故曰末上林之𬯎墙本前脩以作系也前脩谓前贤也离骚攓吾法失前脩司马相如上林赋曰颓墙填壍使山泽

之人得至杨雄羽猎赋后曰放雉兔收罝罘与百姓共之乱者理也传曰有乱臣十人此皆二赋以其后居正之义理其

前过甚之事也张衡东京赋曰相如壮上林之观杨雄骋羽猎之辞虽系以𬯎墙填壍乱以收其罝罘卒无补于风规盖

易有系辞之义而以本于前脩以为系胤之意也系者胤也且易之系述而辨至于相如初壮上林之观后说𬯎墙之事

首尾相劘非夲系辞之流也而张衡云系以𬯎墙谓为系辞同音于义有未安焉诸文赋之后乱者与本绝于𬯎墙收罝

罘虽不与本文绝义张氏同诸系辞之别可知也 善曰韩子曰运类比物列子曰周穆王暨化人之宫王以为诸清都

紫微推见至隐班固汉书司马相如赞文也言大易春秋隐显殊而合德若一故观览而法则之上林则颓墙填壍虽本

前脩而作系所谓观百而讽一故轻末而鄙赋 翰曰㫖美也先生言以其土地物杂错文辞述魏都之闲丽然虽择选

章句徒至九变回复而终遗其美上林赋云颓墙填堑者为汉氏苑囿之大方欲颓之使山泽之人得志而我无苑囿之

大山川万物皆符自然故以颓墙为末事也守古人贤圣之道而系袭之以为本也其军容弗犯

其果毅纠华绥戎以戴公室元勲配管敬

之绩歌钟析邦君之肆则魏绛之贤有令闻

刘曰国语曰郑伯纳女乐二八歌钟二肆公锡魏绛女乐一分歌钟一肆曰子教寡人和戎狄而政诸华于今八年

七合诸侯寡人无不得志与子共之𠝹善曰司马法曰古者国容不入军军容不入国礼记曰介胄有不可犯郑玄礼记

注曰信读如屈伸之伸假借字也左氏传君子曰杀敌为果致果为毅班固汉书述曰大祖元勲启立辅臣毛诗曰令问

令望𠝹济曰纠察华夏使不为非抚安戎狄使不为乱元大也勲功也管仲相齐桓公九合诸侯魏绛辅晋悼公七合诸

侯故勲功配之析分也邦君晋悼公也魏绛本魏人今论魏德之盛故述绛于此闲居隘巷室

迩心遐冨仁宠义职竞弗罗千乘为之轼庐诸

侯为之止戈则干木之德自解纷也刘曰吕氏春秋曰假干木

者魏文侯敬之过其庐而轼之其仆曰干木布衣耳而君轼其庐不亦过乎文侯曰干木不趣俗役懐君子之道隐处穷

巷声驰千里之外未肯以巳易寡人也寡人光乎势干木冨于义势不如德尊财不如义髙吾安敢不轼乎秦欲攻魏而

司马康諌曰假干木贤者而魏礼之天下皆闻乃不可加乎兵秦君以为然乃止干木寂然不竞于俗故曰职竞弗罗也

逸诗云兆云询多职竞弗罗 善曰汉书曰司马相如称疾闲居毛诗曰诞寘之隘巷又曰其室则迩老子曰解其纷也

铣曰假干木处于穷隘之巷居室虽近而心逺大冨有仁义职务之人所竞者而其心不罗魏文侯过其庐而轼焉秦欲

攻魏闻文侯礼干木乃止故云诸侯为之止戈此则所谓解纷也贵非吾尊重士逾

山亲御监门谦谦同轩搦秦起赵威振八蕃

则信陵之名若兰芬也刘曰史记曰魏有隐士曰侯嬴年七十家贫为大梁夷门

门者公子方置酒大会賔客坐从车骑虚左自迎侯生秦兵围邯郸公子姊为平原君夫人平原使使让公子公子数请

王及賔客辩士说王万端王畏秦终不听公子公子用侯生策使朱亥椎杀将军晋鄙而夺其军进击秦军秦军解去邯

郸遂存秦兵伐魏公子驾归救魏王魏王以上将授公子公子使遍告诸侯诸侯各进兵救魏公子率五国之兵破秦至

函谷闗秦兵不敢出当是之时公子威振天下 善曰史记曰侯生直上载欲以观公子公子执辔愈恭然亲御谓身自

为御也监门即侯嬴也周易曰谦谦君子卑以自牧嗛古谦向曰魏公子无忌封信陵君不以贵自尊重天下贤士逾于

丘山同轩即为御也此信陵之名如兰之芳香不绝也英辩荣枯能济其厄位

加将相窒隙之策四海齐锋一口所敌则张

仪张禄亦足云也刘曰史记张仪者魏人也始尝与苏秦俱事鬼谷先生学术苏秦自以不

及张仪仪以学而游说诸侯尝从楚相饮楚相亡璧楚相门下意张仪曰仪贫无行此必盗相君璧共执仪掠笞数百不

服释之张仪相秦使于诸侯皆说之散其合从之谋秦封仪为武信君为秦将取陕筑上郡塞范睢者魏人也游说欲事

魏王家贫无以自资乃事魏中大夫须贾贾怨范睢以告魏将魏齐笞击折胁摧齿睢佯死即盛以箦中范睢谓守者曰

公能出我以厚谢公守者乃请弃箦中死人遂伏匿更名张禄先生随秦谒者王稽入秦谓昭王曰臣居山东时闻齐有

田单而不闻其有王也今太后擅行不顾穰侯出使不报华阳泾阳专断不请四贵备而国不危者未之有也昭王惧乃

疑穰侯收其印而相张禄封为应侯应侯之相秦蔡泽说曰今君相秦计不下席谋不出庙坐制诸侯六国不得合从使

天下皆畏秦也 善曰曹植辅臣论曰英辩博通张升及论曰嘘枯则冬荣解嘲曰窒隙蹈瑖而无所屈也 翰曰言张

禄英雄辩说荣枯在于一朝能济时厄秦用张仪张禄为相窒塞也隙窍也言张仪张禄筹䇿如以一物塞小窍应时而

合四海诸侯虽齐锋攻秦一言以说乃能敌之故此亦足云二人皆魏人也五臣作榷惟庸蜀

与鸲鹊同窠呉与蛙同穴一

自以为禽鸟一自以为鱼鳖善曰许愼淮南子注曰榷扬榷略也尚书曰及

庸蜀人孔安国曰庸在江汉之南左氏传曰鸜鹆株株鸜具逾反株音诛世本曰吴孰姑徒句吴注孰姑寿梦也句吴太

伯始所居地名句吴句音沟说文曰蛙虾䗫也胡蜗反郑玄周礼注曰黾虾蟆属也黾莫耿切汉贾捐󠄂之上书曰骆越之

人譬犹鱼鳖何足贪也钟㑹论曰吴之玩水若鱼鳖蜀之便山若禽兽 良曰榷犹实也蜀多山林且地狭如与鸲鹊之

同巢𥚹小也吴有江湖卑湿如与蛙黾同穴也山阜猥积而崎岖泉流迸集

而咉咽隰壤瀐漏而沮林薮石留

而芜秽穷岫泄云日月𢘆翳宅土熇暑封

疆障厉刘曰山阜猥积蜀也泉流迸集吴也战国䇿假规谓韩王曰分地必取成皋韩王曰成皋石留之地

无所用之也石留之地喻土地多石犹人物之有留结也一曰壤漱而石也或作溜字 善曰广雅曰踦𨄅倾侧也字书

曰咉咽流不通也公羊传曰瀐者何渍也作廉反周易曰瓮敝漏然漏犹㵕也㵕所禁反毛诗曰彼汾沮洳毛苌曰沮如其渐

洳也杨恽书曰芜秽不治呉蜀皆暑湿其南皆有瘴气又曰泄犹出也埤苍曰熇热貌许妖反 济曰言蜀多山阜猥曲积深

崎岖而险也 良曰言呉地多江海流泉迸集言百川水迸集于此咉咽流也 铣曰下湿曰隰隰之土流瀐水多复漏而出

沮洳泉泥相和貌林薮砾石地名石间有水曰石留地多草而荒秽孤穷山岫𢘆出阴云不见日月常掩翳多雨 向注同

蔡莽蛰昆虫毒噬刘曰蔡莽螫刺多毒草也昆虫毒噬蝮蛇鸩鸟之属也 善曰王逸

楚辞注曰蔡草莽也方言曰莽草也南楚曰莽郑玄礼记注曰昆明也明虫者阳而生阴而藏 翰曰剌割噬咬也蔡莽毒草

也所以适割人昆虫毒虫皆咬人也汉罪流御秦馀徒㡂霄貌蕞

陋禀质遳巷无杼首里罕耆耋或

五臣本作结音计而左言或镂肤而钻发或明

发而嬥歌或浮泳而卒歳刘曰扬雄蜀都赋曰秦山东货殖传曰秦破赵

迁卓氏于蜀汉时日南北景合浦九真亦皆有徙者息夫躬孙宠之属焉 善曰左氏传舜流四凶族以御螭魅广雅曰

㡂馀也地理志曰江南卑湿大夫多夭巴蜀轻易淫泆柔弱褊厄汉书曰人宵天地之貌方言曰燕记曰丰人杼首杼首

长首也燕谓之杼交益之人率皆弱陋故曰无杼首也左氏传曰蕞尔小国杜预曰蕞尔小貌也广雅曰质躯也遳亦脆

也七戈反说文曰脆少䎡易断也左氏传曰王使宰孔谓齐侯曰伯舅耋老杜预曰七十曰耋杨雄蜀记曰蜀之先代人

椎结左语不晓文字讴歌巴士人歌也何晏曰巴子讴歌相引牵连手而跳歌也潜行为泳诗曰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汉

书淮南王曰越钻发文身之人张揖以为古翦字也子践反文身即镂肤也毛诗曰明发不寐尔雅曰嬥嬥契契愈遐急

也郭璞曰赋役不均贤人忧叹逺急切也佻或作嬥音韦苕毛诗曰何以卒歳 良曰秦汉迁流罪人于南方以御魑魅

㡂亦罪人也宵小也言其小貌蕞陋丑恶遳脆急躁轻蹶之貌 济曰罕希也言吴蜀人蕞陋人多不寿故巷无杼首里

希耆老魋结以发结于两耳垂者左言谓不晓文字镂肤即文身者钻发为一撮于项后 铣曰发晓也嬥歌人忧者叹

切急之歌言二国政急也居于江湖若鱼鳖浮泳以为终歳之事风俗以韰

五臣本作婳胡麦反人物以残害为艺善曰杨雄反骚曰何文肆而质韰应劭曰韰狭

也方言曰惈勇也果与惈古字通说文曰嬧静好也音尽左氏传曰自内害其君曰杀自外曰戕七良反 良曰言风俗

以狭劣果勇为好人物以残忍杀害为能也威仪所不摄宪章所不缀

孔子宪章文武 善曰毛诗曰朋友攸摄摄以威仪贾逵国语注曰缀连者也 济曰言其遐荒风俗殊也缀犹系之也

由重山之束厄因长川之五臣本作而裾势距逺

闗以窥𨵦时髙樔而陛制刘曰重山束厄谓蜀也长川𥚑

势谓吴也汉书形束壤制 善曰束厄束其民由于湫厄也𥚑势依𥚑川之形势也陛制亦以髙樔之陛而能约制其民

地形势足以束制其人也裾古据字九御反 向曰裾如衣以为要势 翰曰言距守逺关窥𨵦中国是居鸟巢而设阶

陛之制固非其冝矣薄戍绵幂无异蛛蝥之网弱卒琐甲

无异螳螂之卫善曰吕氏春秋汤祝曰蛛蝥作罔罟今之人学之蛛音株庄子蘧伯玉谓颜阖

曰汝不知夫螳螂乎怒其臂以当车辙不知其不胜任也铣曰绵幂微细也言二国守戍之兵如蛛蝥之网触而乃破

琐犹碎也弱兵碎甲何异螳螂之臂以当车辙何足以为卫与先代善本作世而常然

虽信险而剿绝揆既往之前迹即将来之后

辙成都迄巳倾覆建业则亦顚沛善曰书曰天用剿绝其命剿子

小反左传吕相绝秦曰倾覆我社稷论语曰顚沛必于是马融曰颠沛僵仆也 向曰先代吴王夫差国灭公孙述称蜀

帝而亡虽各以恃险皆剿绝揆度也我度二国则为后辙丧败无日矣 翰曰迄竟也成都蜀都建业吴都言竟将顚覆

顾非累𡖉于叠棋焉至观形而怀怛善曰言其危惧易见不俟

观形也说苑曰晋灵公造九层台孙息闻之求见曰臣能累十二博棋加九鸡子其上公曰子作之孙息以棋子置下加

九鸡子于其上灵公曰危哉孙息曰是不危复有危于此者九层之台三年不成邻国将欲兴兵社稷亡㓕君欲何望公

即坏台贾逵国语注曰怛惧也 良曰荀息累十二棋子加九卵于上晋平公曰危哉顾二国之危若不同于此何能观其

形而预懐恻怛权假日以馀荣比朝华而庵善曰𫞐犹苟且

也楚辞曰聊假日以须时说文曰木堇朝华暮落 济曰言二国之君若日在桑榆犹苟且假其馀光如木槿之朝出庵

蔼然至暮而落览麦秀与黍离可作谣于呉㑹善曰尚书大传曰微

子将相朝周过殷之墟见麦秀之蕲蕲曰此父母之国宗庙社稷所立也志动心悲欲哭则为朝周俯泣则妇人推而广

之作雅声毛诗序曰黍离闵宗周大夫行役过故宗庙宫室尽为禾黍而作是诗 铣曰微子朝周过殷墟悲而歌曰麦

秀蕲蕲𠔃黍稷离离𠔃言吴之将亡后必有如此歌谣也二国独言吴㑹者举一足以明蜀矣先生之言

未卒吴蜀二客䂄音䦆善本作戄然相顾𥉉焉失所

有䩄莫赠反五臣本作懵容神蕊形茹㢮气离

坐㥏墨而谢刘曰戄惧也春秋传驷氏戄惧诗曰有䩄面目瞢愧也左传曰亦无瞢焉杨雄

方言曰惭也荆杨之闲曰㥏 善曰张以𢥠先垅反今本并为䂄䂄大视也呼䌸反说文曰𥉉失意视他狄反字书曰蕊

垂也谓垂下也惢与蕊同并而髓反吕氏春秋曰以茹鱼驱蝇蝇愈至而不可禁然茹臭败之义也如举反广雅曰㢮释

也施纸反㥏敕典反杜预左氏传注曰墨色下也说文曰谢辞也 向曰䂄然惊也𥉉焉失意貌䩄面惭貌懵愧也形屈

曰蕊物之自死曰茹言心死也 翰曰弛解也言向者形容拘束敬听先生之言愧惧踧踖乃解舒其𰚾离于坐所㥏墨

面色变墨而惭也曰仆党淸狂怵迫闽濮习蓼虫之忘

辛玩进退之惟谷非常寐而无觉不睹皇舆之

轨躅刘曰汉书昌邑王贺传曰贺清狂不慧色理淸徐而心不慧故淸狂也贾谊鵩鸟赋曰怵迫之徒或趣西

东 善曰刘渊林注呉都赋曰闽越名也秦并天下以其地为闽中郡班固述两越传曰悠悠外宇闽越东瓯孔安国尚

书注曰濮国在江汉之南楚辞注曰蓼虫不知从乎葵霍王逸曰蓼虫处辛剌食苦恶不从葵藿食甘美毛诗曰人亦有

言进退惟谷又曰尚寐无觉楚辞曰恐皇舆之则续汉班嗣书曰伏孔氏之𮜿躅也 良曰仆党二客自称也无疾而迷

曰清狂怵迫犹逼迫也闽谓呉也濮谓蜀也言逼迫居于此中如蓼草之虫忘其辛味如深谷之中进退无所凭据而玩

习不觉 济曰言是非常寐而不觉悟盖习俗使然所以不见天子上都之𮜿迹也过以汎剽

之单惠历执古之醇听兼重以䝯

辰光而罔定刘曰杨雄方言曰汎剽轻也 善曰郑玄礼记注曰过犹误也王逸楚辞

注曰历逢也老子曰执古之道兼重悂以䝯缪言既重其悂而又累其缪也方奚反说文曰䝯重次第物也弋䜴反汉书

音义应劭曰偭皆也音面国语曰次序三辰贾逵曰日月星也 铣曰汎剽轻薄也单惠犹小才也悂用心误也䝯次偭

视也辰光日也罔无也二客自云巳过者由轻薄小才得先生说历古醇厚之义入于我听复自思用心之误次以前者

缪言今仰睹先生若目视辰光炫熀不定言敬惧之甚先生玄识深颂靡测得

闻上德之至盛匪同忧于有圣刘曰老子曰古之士微妙玄通深不

可识夫惟不可识故强为之颂故曰先生玄识深颂靡测又曰上德无为而无不为易曰显诸仁藏诸用鼓万物而不与

圣人同忧盛德大业至矣哉夫圣人亲忧其事然后能立易体无为而无不为自然动物而不与圣人同忧盖谓治念造

化出于形器之表者圣人无所复闻无复恤也故曰鼔万物而不与圣人同忧其上赋中云显仁翌明藏用玄黙故下覆

报言之也 善曰王弼周易注曰不与圣人之忧忧君子之道不长小人之道不消黍稷之不荗荼蓼之蕃殖至于乾坤

简易是常无偏于生养无择于人物不能委曲与彼圣人同此忧之 向曰二客言先生颂美魏德深沈莫测也 翰曰

匪同谓岂非同也有圣圣人也夫圣人以天下为忧今先生见我呉蜀之危喻以上皇之盛德使去危就安岂非同圣人

之忧抑若春霆发响而惊蛰飞竞潜龙浮景而

幽泉髙镜善曰二客闻言朗然心悟犹春霆响惊蛰纷然而竞飞龙彩幽泉焕然而照也吕氏春秋曰闻

春始雷则蛰虫动矣诗推度客曰震走而惊蛰睹周易曰潜龙勿用也 良曰言先生之言启发我心如方春雷霆初震

而蛰虫皆竞飞动镜照也又似潜龙升天浮于日景我于幽泉之中但涵照于其容晖也虽星有风

雨之好人有异同之性庶觌蔀家与剥庐非

苏世而居政刘曰尚书洪范曰庶人惟星星有好风星有好雨言人心之不同如星之所好异易曰丰

其屋蔀其家小人剥庐楚辞九章曰蔀也必独立春秋公羊传曰君子大居正 善曰言巳因此幸见蔀家剥庐之凶非

谓悟世而居正道也尔雅曰庶幸也王弼周易注曰蔀覆瞹鄣光明之物也既丰其屋又覆其家屋厚家覆暗之甚也王

逸楚辞注曰苏寤之也 济曰蔀家幽暗之处剥庐小人穷困之居庶近也苏犹悟也亦二客自言家于幽暗之处其困

穷之地不能明悟时事以居正道自责之深也且夫寒谷丰黍吹律以善本无以字

暖之也五臣本无也字昏情爽曙箴规以善本无以字显之

五臣本无也字 刘同铣注 善曰孔安国尚书注爽明也说文曰曙旦明也 铣曰邹衍居燕地美而谷寒不生

五榖邹子吹律暖气至遂生黍而丰也 向曰爽明曙晓也箴规教戒也二客言昏曙之情所以明晓者先生戒使然也

亦犹寒谷吹律而暖至虽明珠兼寸尺璧有盈曜车二六三

倾五城未若申锡典章之为逺也刘曰太史书曰田敬仲世家传

齐威王二十四年与魏惠王㑹田于郊魏王问曰王亦有宝乎曰无有也魏王曰若寡人小国也尚有径寸之珠照车

前后十二乘者十枚柰何以万乘国而无宝乎 善曰尹文子曰田父得宝玉径寸置于庑上其夜照一室史记曰赵惠

文王得楚和璧秦昭王闻之愿以十五城请易璧毛诗曰申锡无疆 良曰二客言虽此珠璧可贵不如先生申赐教戒

之为逺大也亮曰日不𩀱丽世无善本作不字两帝天经

地纬理有大归安得齐给守其小辩也哉刘曰荀卿子曰

辩说譬论给便利而不慎义谓之好说 善曰礼记曰天无二日土无二王汉书文帝赐尉佗书云两帝并立新序曰单

襄公经之以天纬之以地经纬不爽天之象也家语孔子曰小辩害义小言破道也 济曰亮信也 铣曰天经地纬犹

覆育万物也王者法之而行帝位所立归于天人心矣向曰齐给辩说也二客自言安能守此者自悔之也





六臣注文选卷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