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卷0650 中华文库
高彪郡举孝廉试经第一除郎中。
孔昱太尉举方正对策不合乃辞病去后遭党锢禁檀敷太尉黄琼举方正对策合宜再迁议郎。
皇甫嵩安定朝那人好读诗书习弓马初举孝廉茂才。
陈重豫章宜春人也。少与同郡雷义为友太守张云举重孝廉重以让义前后十馀通计不听义明年举孝廉重与俱在郎署。
赵苞甘陵东武城人初仕州郡举孝廉再迁广陵令谢夷吾会稽山阴人也。少为郡吏举孝廉为寿张令李郃汉中南郑人也。通五经善河雒风星初为户曹吏举孝廉五迁尚书令。
公沙穆北海胶东人也。习韩诗公羊春秋举孝廉以高第为主事迁缯令。
单山阳湖陆人也。善明天官术举孝廉稍迁长史令。
韩说会稽山阴人也。博通五经举孝廉。
魏公孙瓒辽西令支人也。以孝廉为郎。
陶谦字恭祖少好学为诸生仕州郡举茂才除卢令公孙度辽东襄平人也。举有道除尚书令。
贾诩武威姑臧人也。察孝廉为郎。
张承河内修武人也。以方正征拜议郎。
锺繇颍川长社人也。举孝廉除尚书郎。
华歆平原高唐人也。举孝廉除郎中。
张既冯翊高陵人也。年十六为郡小吏后历右职举茂才除新丰令。
温恢太原祁人也。举孝廉为廪丘长。
贾逵河东襄陵人也。初为郡吏后举茂才除渑池令桓阶长临湘人也。仕郡功曹太守孙坚举阶孝廉除尚书郎。
杨阜天水冀人也。初为安定长史刺史韦康辟阜为别驾察孝廉辟丞相府州表留参军事。
管辂平原人也。正始九年举秀才。
蜀许靖汝南平舆人也。太守刘翊举靖计吏察孝廉除尚书郎典选举。
张裔蜀郡成都人也。治公羊春秋博涉史汉刘章时举孝廉为鱼复长。
蒋琬零陵湘乡人也。为丞相府东曹掾举茂才迁为参军。
张翼犍为武阳人也。先主领益州牧翼为书佐建安末举孝廉为江阳长。
王嗣犍为资中人也。举孝廉稍迁西安围督。
吴刘繇东莱牟平人也。举孝廉为郎。
士燮苍梧广信人也。少游学京师治左氏春秋察孝廉补尚书郎公事免官父死丧阕后举茂才除巫令孙翊权弟也。骁悍果烈有兄策风太守朱治举孝廉司空辟。
黄盖零陵泉陵人也。初为郡吏察孝廉辟公府阚泽会稽山阴人也。究览群籍通历数察孝廉除钱塘长。
贺齐会稽山阴人也。建安元年孙策临郡察齐孝廉为永宁长。
晋王祥琅邪临沂人初徐州刺史吕虔檄为别驾后举秀才除温令。
唐彬鲁国邹人也。初为郡功曹举孝廉辟主簿。
山涛河内怀人也。始为郡主簿功曹上计掾举孝廉州辟部河南从事。
刘毅东莱掖人也。初侨居平阳太守杜恕请为功曹魏末本郡察孝廉辟司隶都官从事。
侯史光东莱掖人也。幼有才悟举孝廉州辟别驾。
傅玄北地泥阳人也。博学善属文州举秀才除郎中王接河东猗氏人也。初为都官从事永宁初举秀才除郎中。
却诜济阴单父人也。泰始中诏天下举贤良直言之士太守文立举诜应选以对策上第拜议郎。
夏侯湛谯国谯人也。少为太尉掾泰始中举贤良对策中第拜郎中。
潘岳荣阳中牟人也。早辟司空太尉府举秀才江[A170]陈留圉人也。本州辟举秀才平南将军温峤以为参军。
周义兴阳羡人也。累荐名宰府举秀才除议郎。
周札弟也。少以豪右自处察孝廉除郎中。
周访汝南安城人也。察孝廉除郎中。
孙旗乐安人也。少自修立察孝廉迁黄门侍郎李含陇西狄道人也。侨居始平两郡并举孝廉为州别驾举秀才荐之公府。
索靖敦煌人也。州辟别驾郡举贤良方正对策高第索靖子也。少有逸群之量举秀才除郎中。
温峤初为都官从事后举秀才灼然二品司徒辟东阁祭酒。
纪瞻丹阳秣陵人也。举秀才州。又举寒素大司马辟东阁祭酒。
贺循会稽山阴人也。刺史稽喜举循秀才除阳羡令薛兼丹阳人也。察河南孝廉辟公府除比阳相。
戴。若思广陵人也。举孝廉入雒辟赵王伦府戴邈。若思弟也。邈少好学尤精史汉弱冠举秀才迁太子洗马。
甘卓丹阳人也。初为郡功曹察孝廉举秀才为吴王常侍。
锺雅颍川长社人也。好学有才志举四行除汝阳令熊远豫章南昌人也。初为州别驾举秀才除监军华轶司马。
张凭有志气为乡闾所称举孝廉官至御史中丞虞潭会稽馀姚人也。清身有简操州辟从事主簿举秀才大司马齐王ぁ请为祭酒。
顾众吴郡吴人也。初州辟主簿举秀才后元帝为镇东将军命为参军。
陆晔吴郡吴人也。察孝廉后元帝镇江左辟为祭酒陆纳少有清操贞厉绝俗初辟镇军大将军武陵王掾州举秀才太原王述引为建威长史。
丁潭会稽山阴人也。初为郡功曹察孝廉除郎中陈寿巴西安汉人也。举孝廉除著作郎。
虞溥高平昌邑人也。郡察孝廉除郎中。
江灌少知名州辟主簿举秀才为治中。
稽含好学能属文初为楚王玮掾玮坐诛免举秀才除郎中。
鲁芝扶风人也。初州辟别驾举孝廉除郎中。
杜轸蜀郡成都人也。察孝廉除建宁令。
窦允始平人也。初为郡主簿察孝廉除浩亹长。
潘京武陵汉寿人也。弱冠郡辟主簿后举秀才历巴丘邵陵泉陵三令。
范平吴郡钱塘人也。吴特举茂才累迁临海太守。
文立巴郡临江人也。初仕蜀至尚书蜀平举秀才除郎中。
崔游上党人也。魏末察孝廉除相府舍人。
曹毗谯国人也。善属词赋郡察孝廉除郎中。
汜腾敦煌人也。举孝廉除郎中。
任旭临海章安人也。初举郡功曹寻察孝廉除郎中张实字安逊学尚明察敬贤爱士以秀才除郎中。
宋顾愿字子恭好学有文词于世大明中举秀才对策称旨擢为著作佐郎太子舍人。
孔靖会稽山阴人也。始察郡孝廉为功曹史。
何偃庐江孛人也。州辟议曹从事举秀才除中军参军。
孔觊会稽山阴人也。好读书早知名初举扬州秀才补主簿。
齐王延之琅琊临沂人也。少而静默不交人事举秀才除郎中法曹参军。
张绪吴郡吴人也。州辟议曹从事举秀才建平王护军主簿。
沈冲吴兴武康人也。为西阳王抚军法曹参军寻举秀才还为抚军正佐。
刘沛国相人也。初州辟祭酒主簿举秀才后为秘书郎。
刘弟也。举秀才建平王景素辟征北主簿。
陆慧晓吴郡人也。举秀才除卫尉史。
王融博涉有文才举秀才除晋安王南中郎。
袁彖陈郡夏阳人也。举秀才后除安成王征虏参军主簿。
丘灵鞠吴兴乌程人也。举秀才为主簿。
檀超高平金乡人也。举秀才除宣武府参军。
江巨源兰陵人也。少举丹阳郡孝廉为宋孝武所知大明五年敕助徐源撰国史。
陆厥吴郡人州举秀才除晏傅主簿。
刘善明平原人也。举秀才宋孝武见其对策强直甚异之。
梁王琳份子也。举南徐州秀才释褐征虏建安王法曹。
萧琛兰陵人也。初王俭为丹阳尹辟为主簿举为南徐州秀才累迁司徒记室。
丘迟吴兴乌程人也。初州辟从事举秀才除太学博士。
萧洽字宏称幼敏悟能属文齐永明中为国子生举明经起家著作佐郎。
任举兖州秀才拜太常博士。
宗少勤学有局弱冠举郢州秀才。
江淹起家南徐州从事寻举南徐州秀才对策上第转巴陵王国左常侍。
王褒弱冠举秀才除秘书郎。
刘潜字孝仪举秀才起家镇右始兴王法曹行参军王<矢见>好学有口辨州举秀才郡迎主簿起家秘书郎何照年十九解褐扬州主簿举秀才累迁王府行参军。
贺㻛为国子生举明经扬州祭酒。
王承字安期仆射柬子七岁通。《周易》选补国子生年十五射策高第。
刘谷字仲宝自国子礼生射策高第。
锺嵘颍川长社人也。举本州秀才起家王国侍郎。
周兴嗣陈郡项人也。本州举秀才除桂阳郡丞。
陆云公吴郡人也。州举秀才累迁湘东王行参军顾宪之吴郡吴人也。未弱冠辟议曹从事举秀才累迁太子舍人。
庾华新野人也。弱冠为州迎主簿举秀才累迁安西主簿。
陆亻垂吴郡吴人也。举秀才竟陵王子良辟议曹从事裴遂河东闻喜人也。举秀才对策高第奉朝请。
顾协吴郡吴人也。为太学博士秀才沈约览其策而叹曰:江左以来未有此作迁安成王国左常侍。
伏挺齐末州举秀才对策为当时第一。
陈孔奂举秀才射策高第起家扬州主簿褚翔初为国子生举高第。
后魏李同轨年二十二举秀才射策除奉朝请郦宣秀才射策高第为奉朝请。
李祥字元吉世祖诏州郡举贤良祥应贡对策合旨除中书博士。
郑羲字幼ら文学颇优弱冠举秀才。
郑伯猷博学有文才早知名举司州秀才以射策高第。
崔士元举茂才平州录事参军。
崔挺举秀才射策高第拜中书博士。
韩显宗有才学秀才对策甲科除著作佐郎。
米世昌少自修立尤精经义举秀才对策上第拜国子助教。
卢观字伯举范阳涿人也。少好学有隽才举秀才射策甲科除太学博士著作佐郎。
邢臧字子良河间人光禄少卿虬长孙也。幼孤早立操尚博学有藻思年二十一神龟中举秀才问策五条考上第为太学博士。
裴敬宪少有志行学博才清司州牧高阳王雍举秀才射策高第除太学博士。
郭祚以文章尺牍见称于世举秀才对策上第拜中书博士。
徐纥字武伯乐安博昌人也。家世寒微纥少好学有名理颇以文词见称察孝廉对策上第高祖拔为主书。
裴延隽涉猎坟史颇有才华举秀才射策高第。
裴景融字孔明笃学好属文举秀才射策高第除太学博士。
崔励大将军光之长子也。器业才行最有父风举秀才授中军彭城王参军。
阳藻字景德少孤有雅志涉猎经史举秀才射策高第。
裴他少治春秋杜氏毛诗。《周易》并举其宗致举秀才以高第除中书博士。
冯元兴年二十三教授常数百人初举秀才对策高第。又举孝廉。
刘桃符中山卢奴人性恭谨好学举孝廉射策甲科北齐裴让之少好学有文俊辩早得声誉举秀才对策高第累迁屯田主客郎。
刘叔宗字乐陵平昌人和谨颇有学业举秀才稍迁沧州治中。
卢文伟有志尚颇涉经史州辟主簿年二十八始举秀才除本州平北府长流参军。
后周辛仲景年十八举文学对策高第拜司空府主簿。
辛庆之少以文学征诣雒阳对策第一除秘书郎。
唐杜正伦相州洹水人也。隋仁寿中与兄正玄正藏俱以秀才擢第隋代举秀才总十人正伦一家有三秀才甚为当时称美。
李义琰魏州昌乐人常州刺史元道族孙少举进士累补太原尉。
张柬之则天永昌元年以贤良征试同时射策者千馀人柬之独为天下第一擢拜监察御史。
姚崇为孝敬皇帝挽郎应制下笔成章举授濮州司仓。
马怀素应文学优赡科举及第拜尉。
郑愔常以言行闻转桃林丞。又举贤良玄宗时在春宫亲问国政愔对策第一擢授左补阙寻判主爵员外郎。
张应下笔成章及才高位下词标文苑等科凡应八举皆登甲科。
崔圆少孤贫志尚闳博好读兵书有经济宇宙之心开元中诏搜访遗逸圆以钤谋射策甲科授执戟。
萧昕河南人少补崇文进士开元十九年首举博学宏词授阳武主簿天宝初举宏词授寿安尉。
崔明允天宝元年应文词秀逸举明允等二十人儒学博通刘毖等八人军谋越众令狐潮等七人并登科名依资授官。
元载自幼嗜学好属文性敏慧博览子史尤学道书家贫徒步随乡赋累上不升第天宝初玄宗奉道教下诏搜求明老庄文列四经学者载策入高科授州新平县尉。
韩休蚤有词学应制举授虞乡尉。
杨绾举进士调补太学正字玄宗朝征贤良有司以绾赴召策中甲科超授右拾遗。
归崇敬为四门博士天宝末对策高第授右拾遗于邵天宝中举进士一岁中以书制超绝流辈授崇文馆校书。
李季乡肃宗朝工部侍郎适之子也。弱冠举明经颇工文词应博学宏词科升第再迁京兆府鄠县尉。
裴佶字弘正侍中右仆射耀卿之孙吏部郎中综之子幼能属文弱冠举进士补校书郎。
姚南仲华州下わ人也。乾元中应制登科授太子校书。
穆质强直应制策入第三等其所条对至今人传之位给事中。
陆贽年十八进士及第。又以博学宏词授郑县尉。
冯伉少有经学代宗大历初登五经秀才科授秘书郎建中四年。又登博学三史科。
韦夏卿字云客少习文学大历中与弟正卿应制举同时策入高第授高陵主簿。
崔元翰初举进士博学宏词贤良方正皆中甲科。
《郭子》仪以武举补左卫长史累以武艺登科为诸军使。
吴通玄德宗建中初举以文词清丽授同州司户奚陟少好读书举进士第建中元年制举文词清丽授弘文馆校书。
路泌字安期阳平人博涉经史传工为五言诗性端亮寡言以孝悌闻于宗族建中末以长安尉从召与李益韦绶等书判同举高第。
裴字弘中河东闻喜人也。宰相裴居道七代孙弱冠举进士贞元中诏选贤良极谏士对策第一授美原县尉。
柳公绰年十八应制举登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科授秘书省校书郎贞元元年也。贞元四年复应制举再登贤良方正科时年二十一制出授渭南尉。
卫次公字从周河东人器韵弘雅弱冠举进士礼部侍郎潘淡目为国器擢居上第。
罗让字景宣父向官至京兆尹让少以文学知名举进士应诏对策高第为咸阳尉。
辛毗陇西人少嗜学累登五经开元礼科。
郑亚祖父三世并登进士第亚字子佐宪宗元和十五年擢进士第。又应贤良方正直言极谏制科吏部调选。又以书判拔萃数岁之外连中三科。
庞严起寒微举进士穆宗长庆初元稹李绅为翰林学士严应判考策入第三等仍为之首。
郑畋亚子也。年十八登进士第释褐汴州节度推官得秘书省校书郎二十二吏部调选。又以书判拔萃授渭南尉直馆事。
令狐氵高子也。为河中尹宣宗大中十三年以其子氵高求应进士举。表曰:臣有男氵高,爰自孩提便从训教至于词艺颇及辈流会昌二年臣任户部员外郎日即应举大中二年犹未成名臣自湖州刺史蒙帝擢授考功郎知制诰寻充翰林学士累叨宠泽遂忝枢衡事体有妨因令罢举自当废绝十九年每遣退藏更令勤励窃以禄位逾分齿髪已衰男氵高年过长成未г一第犬马私爱实切悯伤臣二三年来频乞罢免每年与男取得文解意望才离中书郎却令赴举昨蒙恩诏许宠近藩伏缘已逼礼部试期便令就试至于临时与夺出自主司固不敢取有干挠但以初离机务合具上闻臣近于延英奉辞取拟面对伏以恋主方切陈诚至难伏异睿慈察臣丹恳敕曰:令狐氵高多时举人极有文学流辈所许合得科名比以父职在枢衡避嫌不赴今因出镇却就举场况谐通规合试之艺宜令主司准大中六年敕考试只在至公如涉犭旬情自有刑典从今已后但依常例放榜本司取士贵在得人去留之间惟理所在。
张衍字玄用河南尹魏王宗奭之犹子也。其父死于兵间衍读书为儒始以经学就举不中选时谏议大夫郑徽退居雒阳以女妻之令应词科不数上登第后唐李愚初唐末避难东归洛阳时卫公李德裕孙道古在平泉旧墅愚往从焉子弟亲采负薪以给朝夕未尝干人故少师薛廷圭掌贡籍之岁登进士第。又登宏词科授河南府参军。
马缟少嗜学以明经及第登拔萃科。
李琪天复初应博学宏词居第四等授武功县尉辟转运巡官。
●卷六百五十一
○贡举部·清正谬滥清正
古者有兴贤之书比其德行道艺而献之于王王再拜而受乃知详选之道不其重与洎乎!奔竞斯作登显多滥乃有疾时态之流宕考才能于端实稽以经术抑其浮华权要之地请托不行当宁赏叹缙绅称尚为国选士斯无鬼焉故史称得贤者有赏不肖者有罚良有谓矣。
唐王师旦为考功员外郎异州进士张昌龄王公理并有俊才声振京邑而师旦考其文策全下举朝不知所以及奏第等太宗怪无昌龄等名因召师旦问之对曰:此辈诚有词华然其体性轻薄文章浮艳必不成令器臣。若擢之恐后生相效有变陛下风雅帝以为名言后并如其言。
韩休为起居舍人奉制考制举人策执心公正取舍平允不为豪右所夺迁给事中。
韦陟为礼部侍郎好接后辈尤鉴于文虽词人后生靡不谙练曩者主司取与皆以一场之善登其科目不尽其才陟先责旧文仍令举人自通所工诗笔先试一日知其所长然后依常式考覆片善无遗美声盈路。
席豫为考功员外郎典举得士为时所称。
潘炎为礼部侍郎卫次公弱冠举进士炎目为国士擢居上第。
常衮代宗大历中为礼部侍郎时宫中刘忠翼权倾内外泾原节度马。又累著功勋恩宠莫二各有亲戚贡举及两馆生衮皆执理不与人皆畏之。
陆贽德宗时为兵部侍郎知贡举时崔元翰梁肃文艺冠时贽输心于肃与元翰推荐艺士升第之日虽众望不惬然一岁选士才十四五数年之内居台省清近者十馀人。
高郢贞元末为礼部侍郎时应进士举者多务朋游驰声名每岁各州府荐送后唯追奉宴集罕理其业郢性专尤疾其风既领职拒绝请托虽同列通熟无敢言者志在经艺专考程试凡三岁掌贡士进幽独抑声华浮滥之风翕然一变。
权德舆贞元十七年为中书舍人以本官知礼部贡举来年真拜侍郎凡三岁掌贡士至今号为得人。
韦贯之为右补阙宪宗元和元年与中书舍人张弘靖考制策第其名者十八人其后多以文称迁为吏部员外郎三年策贤良之士。又与户部侍郎杨于陵左司郎中郑敬都官郎中李益同为考策官贯之奏居上第者三人是三人言实指切时病不顾忌讳虽同考策者皆难其词直贯之独署其奏遂出为果州刺史道黜巴州刺史及为礼部侍郎凡二年所选士人大抵抑浮华先行实由是趋竞者稍息。
许孟容为兵部侍郎权知礼部贡举颇抑浮华。
卫次公为中书舍人元和二年权知礼部贡举斥浮华进贞实不为时力所摇。
郑氵迁礼部侍郎选拔秀士时号得人。
王起武宗会昌中正拜左仆射复知贡举起前后四典贡部皆选当代词艺之士有名于时人皆赏其精鉴犭旬公也。
崔郾为礼部侍郎东都试举人凡两岁掌贡士平心阅试赏拔艺能所擢者无非名士至大中咸通代为辅相名卿者十数。
崔瑾为尚书郎知制诰懿宗咸通中知贡举选拔颇为得人寻拜礼部侍郎。
周和凝仕后唐为翰林学士知贡举贡院旧例放榜之日设棘于门及闭院门以防下第不逞者凝令彻棘启门是日寂无喧者所放多才名之士时议以为得人明宗益加器重。
王延后唐清泰中为中书舍人权知贡举有崔颀者协之子也。授偃师主簿颀卑屑弃去数年应进士延将入贡院见旧相吏部尚书卢文纪文纪素与协不睦谓延曰:舍人以谨重闻于时所以老夫去冬与诸相首以长者闻奏然此一途取事者颇多面目说者云:越人善泅生子方乳母浮之水上或骇然止之乳母曰:其父善泅子必无溺今。若以名下取征泅之类也。舍人当求实才以副公望延退而嗤曰:卢公之言为崔颀也。纵与其父不悦致意何至此耶来春以颀登甲科其仁而犭旬公皆此类也。
张昭初仕晋为左丞少帝开运三年命知贡举来岁属契丹犯阙而诸侯受赂请甚峻昭未尝摇动但务公平时皆服其镇静得巨儒之体。
○贡举部·谬滥
举不失德则曰:能焉称匪其人诚为滥矣。况夫论辨多士总核群材为治乱之本源实邦国之大计固宜责以名实审其否臧扌于王庭縻以好爵其有知识非远采择不明心志既纷艺文莫辨附回天之势采画地之名弃实务华杂良以楛物议非允官谤是兴先茅之赏莫承籍之愆用及其或制度乖正仕进违方既启幸端亦附于此。
后汉顺帝阳嘉元年尚书令左雄议改察廉之制限年四十以上儒者试经学文吏试章奏如有颜回子奇之类不拘年齿,于是济阴太守胡广等十馀人皆坐谬举免黜。
晋惠帝永宁元年正月赵王伦僭位是岁贤良方正直言秀才孝廉良将皆不试计吏及四方使命之在京邑者太学生年十六以上及在学二十年皆署吏部县二千石令长赤在职者皆封侯郡纲纪并为孝廉县纲纪为廉吏。
四月帝既复祚以国有大庆天下秀孝一皆不试时河东猗氏人王接举秀才接以为恨元年初制扬州岁举二人诸州一人时以天下丧乱务存慰勉远方孝秀不复策试到即除署(既经略粗定乃诏试经有才不中举者免其太守其后孝秀莫敢应命有送至京师者皆以疾辞)。
南齐太祖东昏侯时因袭宋代限年之制乡举里选不核才德其所进取以官婚胄籍为先遂令甲族以二十登仕后门以三十试吏故有增年矫貌以图进者其时士人皆厚结姻援奔驰造请浸以成俗。
唐玄宗开元八年考功员外郎李纳以举人不实贬沁州司马时北军勋臣葛福顺有子举明经帝闻之故试其子墙面不知所对由是坐贬。
德宗贞元五年礼部侍郎刘太真贬信州刺史太真性怯懦诡随其掌贡举宰臣姻族方镇子弟先收擢之。又常叙陈少游勋绩拟之桓文大招物议因有斯贬。
十一年礼部侍郎吕渭知贡举结附户部侍郎判度支裴延龄延龄之子操举进士文词非工渭擢之登第为正人嗤鄙渭连知三举后因入阁遗失请文记遂出为潭州刺史。
穆宗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是年礼部侍郎李建知贡举进取信非其人。又惑于请故其年不为得士竟以人情不洽遽改为刑部侍郎。
长庆元年敕今年礼部侍郎钱徽所放进士郑朗等一十四人宜令中书舍人王起主客郎中知制诰白居易等重试覆落十人三月丁未诏曰:国家设文学之科本求才实茍容侥亻幸则异至公访闻近日浮薄之徒扇为朋党谓之关节干扰主司每岁策名无不先定永言败俗深用兴怀郑朗等昨令重试乃求深僻题目以观学艺浅深孤竹管是祭天之乐出于。《周礼》正经阅其程试之文都不知其本事词律鄙浅芜数亦多其孔温业等三人粗通可与及第其馀落下今后礼部举人宜准开元二十五年敕及第人所试杂文并策先送中书门下详覆贬钱徽江州刺史。
武宗会昌五年谏议大夫陈商权知贡举放及第二十七人三月敕户部侍郎翰林学士白敏中重试覆落七人。
宣宗大中九年吏部试宏辞举人漏泄题目为御史御所劾侍郎裴谂改国子祭酒郎中周敬复罚两月俸料考试官刑部郎中唐扶出为虔州刺史监察御史冯颛罚一月俸料其登科人并落下。
十四年中书舍人裴坦知贡举奏放进士三十人考试官库部员外郎崔刍言放宏词登科一人时举子尤盛进士过千人然中第者皆衣冠士子是岁有郑羲则故户部尚书瀚之孙裴弘故相休之子魏故相扶之子令狐氵高故相之子馀不能遍举皆以门阀取之惟陈河一人孤平负艺第于榜末谏议大夫崔上疏曰:伏见新及第进士令狐氵高是河中节度使检校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令狐男旧名寿改名氵高窃闻顷年暂曾罢举自父当重位而权在一门求请者诡党风趋妄动者邪朋云集每岁贡闱登第在朝清列除官事望虽出于取舍悉由于氵高喧然如市傍。若无人威振寰中势倾天下及去年罢相出镇其日令狐氵高于礼部纳卷伏以举人文卷皆须十月已前送纳,岂可父身尚居枢务男私挟其解名干挠主司侮美文法。若宰相子弟总合应举即不合继绝数年如宰相子弟不合应举即何预有文解公然轻易隐蔽圣聪将陛下朝廷为氵高家事伏恐奸欺得路孤直杜门非唯取笑士流抑亦大伤风教伏请下御史台子细推勘纳卷及取解月日闻奏臣职当谏署分合上闻疏留中不出。
梁太祖开平三年五月敕礼部所放进士薛钧是左司侍郎薛延圭男方持省辖固合避嫌其薛钧宜令所司落下。
乾化中翰林学士郑玨连知贡举邺中人聂屿与乡人赵都俱随乡荐都纳贿于玨人报翌日登第屿闻不捷诟来人以哧之玨惧亦俾成名。
后唐庄宗同光三年三月敕今年新及第进士符蒙正等宜令翰林学士承旨卢质就本院覆试仍令学士使杨彦珞监试其月敕礼部所放进士符蒙正等四人既慊群情实干浮议近令覆试俾塞舆言及再览符蒙正庇成僚等程试诗赋果有疵瑕。若便去留虑乖激劝傥无升降即昧甄明况王彻体物可嘉属辞甚妙桑维翰殊无疵缪稍有功夫其王彻升为第一桑维翰第二符蒙正第三成僚第四礼部侍郎裴皥放。
明宗天成四年中书舍人知贡举卢詹进纳春关状内漏失五经四人姓名罚一月俸。
晋高祖天福三年崔权知贡举时有进士孔英者行丑而才薄宰相桑维翰素知其为人深恶之及将锁院礼辞于维翰维翰性严语简谓曰:孔英来也。盖虑误放英故言其姓名以扼之也。性纯直不复禀覆因默记之时英。又自称是宣尼之后每凌轹于方埸不得已遂放英登第榜出人皆讠宣笑维翰闻之举手自抑其口者数四盖悔其言也。
周世宗显德二年礼部侍郎刘温叟知贡举三月壬辰敕尚书礼部贡院奏今年新及第进士李覃严说何俨武允成王汾闾丘舜卿杨徽之任惟吉赵邻几周度张慎微王翥马文刘选程浩李震等一十六人所试诗赋文论策等国家设贡举之司求英俊之士务询文行方中科名比闻近年已来多有滥进,或以年劳而得第或因媒势以出身今岁所放举人试令看验果见纰缪须至去留其李覃何俨杨徽之赵邻几等四人宜放令及第其严说武允成王汾闾丘舜卿任惟吉周度张慎微王翥马文刘选程浩然李震等一十二人艺学未精并宜勾落。且令苦学以俟再来温叟失于选士颇属因循据其过尤合行谴谪尚可见恕特与矜容温叟放罪其将来贡举公事仍令所司别具条种闻奏。
四年屯田员外郎知制诰扈策试进策入乡贡进士宏等内宏赐同三传出身先是诣匦言事者甚众命蒙以时务策试之蒙选中者四人帝览之命枢密副使王朴覆试唯留宏一人而已蒙由是坐夺俸一月。
五年右谏议大夫刘涛知贡举三月诏曰:比者以近年贡举颇是因循频诏有司精加试练所冀去留无滥优劣昭然昨据贡院奏今年新及第进士等所试文字或有否臧爰命词臣再令考核庶泾渭之不杂免玉石之相参其刘垣单贻庆李颂祭纬张觐等诗赋稍优宜放及第王汾据其文词亦未精当念以须曾剥落特与成名熊。若谷陈保衡皆是远人深可嗟念亦放及第郭峻赵保雍杨丹安元度张ツ董咸则杜思道等未甚苦辛并从退落更修进以俟将来涛选士不当有失用心可责授右赞善大夫俾省过以戒当官先是涛于东京放榜后率其新令及第进士刘垣已下一十五人来赴行在具以其所试诗赋进呈帝览之以其词多纰缪命翰林学士李覆试故有是命。
●卷六百五十二
○奉使部·总序
周官小行人之职掌使适四方达天下之六节。又行夫掌邦国传遂之小事凡其使也。必以旌节使于四夷则为之介故聘礼有使者上介次介之名春秋战国虽或兵交而使在其间矣。自周及秦常以岁八月遣𬨎轩之使采异代方言。又其事也。汉制奉敌书使者乘驰传则使者之称其来旧矣。武帝遣中郎将建节往谕巴蜀乃副使者驰四乘之传。又遣谒者及博士大夫谏官御史廷尉太仆丞相掾等分行按察故有直指使者及八使美俗清诏之名繇汉而下靡常厥官委寄之殊氵公袭不一盖因时而建置非著令于悠久等威制度随委任之轻重僚属吏员称职务之大小唐室以降踵事增名则有巡察黜陟采访处置按察宣劳之类分道而往领命尤重大率以交聘敌国通接殊邻劳来远方安辑新附慰抚兵役分给赈赐采风俗之厚薄询民事之劳逸究吏治之能否察狱讼之冤正搜访遗滞刺举奸滥或购求坠简或奉行宠典于以宣畅皇风敦谕诏旨广天听而斯远俾物情之无拥。若乃智略宏远机用周敏洽闻英藻清节慎行揖让而中节往复而合指引荐良士纠劾非法感慨而自请罔惮脩涂纵横而有辞用能专对乘便见机而必果处危握节而靡渝绩效著闻望实昭显增原隰而有耀被奖饰以攸宜允谓使乎!斯可尚已乃至縻居他境邂逅物故契阔奄忽人所共叹其有乖违上意遘受深耻专已而无简黩货而弗厌有损国威乃罹邦宪是故历代遣使诚难其人必简帝心以将明命者尔凡奉使部二十七门。
○奉使部·达王命
夫使乎!宣王灵达君命奉辞而无辱称指而获考焉故周官之纪六节重行人之职小雅之歌四牡荣使臣之选繇汉而下乃有循行郡国以布德音驰驱绝域以论和好之乱邦之内有。若平居抵逆城之下曾不介马其智勇见于辞气其忠信通于神明故能使倔强思柔奸雄易虑安反侧之俗革携离之心纾患以解纷怀荒而振远自非辩可以专对智足以经物挺不夺之志达应变之略。又安能掉三寸之舌履不测之险而举无所惮克成其绩哉!汉严助为中大夫会闽越攻东瓯武帝出兵诛闽越淮南王安上书谏之是时汉兵遂出逾领会闽越王弟馀善杀王降帝嘉淮南之意乃令助谕淮南王曰:皇帝问淮南王使中大夫王上书言事闻之朕奉先帝之休德夙兴夜寝明不能烛(烛也。)重以不德是以比年凶菑害众(菑古灾字)夫以眇眇之身于王侯之上内有饥寒之民南夷相攘(攘谓相侵夺也。)使边骚然不安朕甚惧焉今王深惟重虑(惟思也。虑计也。)明太平以弼朕失称三代至盛际天接地人迹所及咸尽宾服藐然甚惭(藐武卓切远也。言不可及也。)嘉王之意靡有所终(靡无也。终极也。)使中大夫助谕朕意告王越事助谕意曰:今者大王以发屯临越事上书陛下故遣臣助告王其事王居远事薄遂不与王同其计(薄迫也。速也。)朝有阙政遗王之忧(言朝政有阙乃使王有忧也。)陛下甚恨之夫兵固凶器明主之所重出也。(重难也。)然自五帝三王禁暴止乱非兵未闻也。汉为天下宗操杀生之柄(操执持也。)以制海内之命危者望安乱者卬治(谓仰而望之读曰卬)今闽越王狼戾不仁(狼性贪戾凡言狼戾者谓贪而戾)杀其骨肉离其亲戚所为甚多不义。又数举兵侵凌百越并兼邻国以为暴强阴计奇策入燔寻阳楼公(先是越王勾践称霸中国今越王欲慕之)欲招会稽之地以践勾践之迹(汉有楼公贮在寻阳也。)今者边。又言闽王率两国击南越陛下为万民安危久远之计使人谕告之曰:天下安宁各继世抚民禁母敢相并有司疑其以虎狼之心贪据百越之利惑于逆顺不奉明诏则会稽豫章必有长患。且天子诛而不伐焉有劳百姓苦士卒乎!(王者之兵但行诛耳无有战斗故云:不伐也。)故遣两将屯于境上震威武阳声乡(音乡)屯曾上未会(言兵未尽集)天诱其衷闽王陨命取遣使者罢屯母后农时(令及农时不待后也。)南越王甚嘉被惠泽蒙休德愿革心易行身从使者入谢(革改也。)有狗马之病不能胜服(谓朝服也。)故遣太子婴齐入侍病有瘳愿伏北阙望大廷以报盛德闽王以八月举兵于治南(山名也。今名东治属会稽)士卒罢倦(罢读曰:疲)三王之众相与攻之因其弱弟馀善以成其谋至令国空虚遣使者上符节请所立不敢自立以待天子之明诏此一举不挫一兵之锋不用一卒之死而闽王伏辜南越被泽威震暴王义存危国此则陛下深计远虑之所出也。事效见前(见显也。前谓目前)故使臣助来谕王意,于是王谢曰:虽汤伐桀文王伐崇诚不过此臣安妄以愚意狂言陛下不忍加诛使使者临诏臣安所不闻(先未闻者今得闻也。)诚不胜厚幸。
张骞为郎应募使月氐(月氏西域胡国也。氏音支)与堂邑氐奴父(堂邑姓也。汉入其奴名父下云:堂邑父者盖取主之姓以为氏而单称其名曰:父)俱出陇西经匈奴(道由匈奴过)匈奴得之传诣单于单于曰:月氏在吾北汉何以得往使吾欲使越汉肯听我乎!留骞十馀岁予妻有子然骞持汉节不失居匈奴西骞因与其属亡乡月氏(属谓同使之官属乡读曰乡)西走数十日(走谓奔走也。不指知其道里多少故以日数言也。)至大宛大宛闻汉之饶财欲通不得见骞喜问欲何之骞曰:为汉使月氏而为匈奴所闭道今亡唯王使人道送我诚得至反汉汉之赂遗王财物不可胜言大宛以为然遣骞为发道译抵康居(抵至也。)康居传至大月氏大月氏王已为胡所杀立其夫人为王既臣大夏而君之(以大夏为臣为之作君也。)地肥饶少寇志安乐。又自以远远汉殊无报胡之心(下远音于万切)骞从月氏至大夏竟不能得月氏要领(要一遥切衣要也。领衣领也。凡衣者则执要与领言骞不能得月氏意趣无以持归于汉故以要领为)留岁馀还并南山欲从羌中归(喻并音步浪切)复为匈奴所得岁馀单于死国内乱骞与胡妻及堂邑父俱亡归汉拜骞大中大夫堂邑父为奉使君。
后汉来歙光武时为大中大夫建武五年持节送马援奉玺书于隗嚣嚣遣子恂时入侍。
赵岐为太仆献帝西都李傕专政使太传马日䃅抚慰天下以岐为副日䃅行至雒阳表别遣岐宣扬国命所到郡县百姓皆喜曰:今日乃复见使者车骑是时袁绍及魏太祖与公孙瓒争冀州闻岐至皆自将兵数百里奉迎岐深陈天子恩德宜罢兵安人之道。又移书公孙瓒为言利害绍等各引兵去皆与岐期会雒阳奉迎车驾岐南到陈留得笃疾经涉二年期者遂不至兴平元年诏书征岐会帝当还雒阳先遣卫将军董承修理宫室岐谓承曰:今海内分离唯有荆州境广地胜西通巴蜀南当交阯年谷独登兵人差全岐虽迫大命犹志报国家欲自乘牛车南说刘表可使其身自将兵来卫朝廷与将军并心同力共奖王室此安上救人之策也。承即表遣岐使荆州督租粮岐至刘表即遣兵诣雒阳修宫室军资委输前后不绝。
蜀费诗犍为人为益州前部司马先主为汉中王遣诗拜关侯为前将军侯闻黄忠为后将军侯怒曰:大丈夫终不与老兵同列不肯受拜诗谓侯曰:夫立王业者所用非一昔萧曹与高祖少小亲旧而陈韩亡命后至论其班列韩最居上未闻萧曹以此为怨今汉王以一时之功隆崇于汉室然意之轻重宁当与君侯齐乎!且王与君侯譬犹一体同休等戚祸福共之愚谓君侯不宜计官号之高下爵禄之多少为意也。仆一介之使衔命之人君侯不受拜如是便还但相为惜此举动恐有后悔耳侯大感悟遽即受拜陈萧乾为给事黄门侍郎永定初熊昙朗在豫章周迪在临川留异在东阳陈宝应在建晋共相连结闽中豪帅往往立砦以保高祖甚患之乃令干往使谕以逆顺并观虚实将发高祖谓干曰:建晋恃险好为奸宄方今天下初定难便出兵昔陆贾南征赵佗归顺随何奉使黥布来臣追想清风仿佛在目况卿坐镇雅俗才高昔贤宜勉建功名不烦更劳师旅干至晓以逆顺所在渠帅并率部众开壁款附。
后魏崔顺太武时为大鸿胪持节策拜杨难当为南秦王奉使数返光扌朝命帝善之及骠骑大将军乐平王丕等督诸军取平上わ使顺赍诏于丕前喻难当奉诏。
李顺太武时为太常策拜凉州沮渠蒙逊为太傅凉王使还未几拜四部尚书延和初使凉州沮渠蒙逊遣中兵校尉杨定归白顺曰:年衰多疾旧患发动腰脚不随不堪拜伏三五日消息小差相见顺曰:王之年老朝廷所知以王祗执臣礼别有诏旨岂得自安不见上使也。蒙逊翌日延顺入至庭中而蒙逊箕坐隐几无起动之状顺正色大言曰:不谓此叟无礼乃至,于是今则覆亡之不恤敢凌侮天地魂神逝矣。何用见之将握节而出蒙逊使归追顺于庭曰:太常既雅恕衰疾传云:朝廷有不拜之诏是以敢自安耳。若太常曰:尔拜尔跪而不祗命斯乃小臣之罪矣。顺答曰: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周王赐胙命曰:伯舅无下拜而桓公奉遵臣节降而拜受今君虽功高勋厚未。若小白之勤朝廷虽相崇重未有不拜之诏如便偃蹇自大此乃速祸之道非图久安之计。若朝廷震怒遂相吞灭悔何及哉!蒙逊曰:太常规之以古烈惧之以天威敢不翘悚敬听休命遂拜伏尽礼。
鹿涅孝庄帝时为殿中侍御史监临淮王军时梁豫章王综据徐州综密信通曰:欲归款综时为梁武爱子众议咸谓不然募人入报验其虚实涅遂请行曰:若综有诚心与之盟约如其诈也。岂惜一人命乎!时徐州始氵舀边方骚扰综部将成景隽胡龙牙并扌强兵内外严固涅遂单马间出径趣彭城未至之间为综军主程兵润所止问其来状涅答曰:兵交使在自昔通言我为临淮王所使须有交易兵润遂先遣人白龙牙等综既有诚心闻涅被执语景隽等曰:我每疑元略规欲归城将验虚实宜遣左右为元略使入魏军中唤彼一人其使果至乃令人诈略身在一深室诡为患元略魏中山王略也。状呼使户外令人传语时略始被梁武追还综。又遣腹心梁话迎涅密语意状令善酬答引涅入城诣龙牙所时日已暮龙牙列仗举火引涅曰:元中山甚欲相见故令唤卿。又曰:安丰临淮将少弱卒规复此城容可得乎!涅曰:彭城魏之东鄙势在必争得否在天非人所测龙牙曰:当如卿言复诣景隽住在停涅在外门久而未入时夜已久星月甚明有综军主姜桃来与涅语曰:君年已长宿。又充今使良有所达元法僧魏之微子拔城归梁梁主待物有道乃举手上指今岁星在斗斗吴之分野君何为不归梁国我令君富贵涅曰:君徒知其一未知其二法僧者莒仆之流而梁纳之无乃有愧于季孙也。今月鹑首斗牛受破岁星木也。逆而克之君吴国败丧不久。且衣锦夜游有识不许言未尽乃引入见景隽曰:元中山虽曰:相唤不惧而来何也。答曰:昔楚伐吴吴遣蹶繇劳师今者。此行不。
答曰:游历多年与卿先经相识仍叙缘繇景隽便记引涅同坐谓涅曰:卿不为刺客也。曰:今者为使欲返命本朝相刺之事更卜后图为设饭食杂果涅强饮多食向敌数人微自夸矜诸人相谓曰:壮士哉!乃引向元略所一人引入户内指床令坐一人别在室中出谓涅曰:中山有教与君相闻涅遂起立使人谓涅曰:君但坐涅曰:家国王子,岂有坐听教命使人曰:顿首君我昔有以向南。且遣相唤欲闻卿事晚来患动不获相见涅曰:旦奉音旨冒险祗赴不得瞻见内怀反侧遂辞而退须臾天晓综军主范勖景隽司马杨骠等竞问北朝士马多少涅云:秦陇既平三分静晏今有高车白眼羌蜀五十万齐王孝陈留崔延伯李叔仁等分为三道径趣江西安乐王鉴李神领冀相齐济青光羽林十万直向琅邪南出诸人相谓曰:讵非华辞也。涅曰:可验崇朝何华之有日晏令还景隽送涅上戏马台北望城垒曰:此河城之固良非彼军士所能图拟卿可语二王回师改计涅曰:金墉汤池冲甲弥巧贵守以仁何论险害还军于路与梁话誓盟契约既固未旬综果降。
后周杨荐为太祖帐内都督帝遣仆射赵善使蠕蠕请婚善至夏州闻蠕蠕主于东魏欲执使者善惧乃还帝乃使荐往赐黄金十斤杂采三百疋荐至蠕蠕责其背惠食言并谕结婚之旨蠕蠕感悟乃遣使随荐报命焉。
库狄峙为侍中时蠕蠕灭后突厥强盛虽与太祖通好而外连齐氏帝。又令峙衔命谕之突厥感悟即执齐使归诸京师。
隋柳裘为内史大夫时尉迟迥作乱天下骚动并州总管李穆颇怀犹豫高祖令裘往谕之裘见穆盛陈利害穆甚悦遂归心于高祖。
苏威为纳言时突厥都蓝可汗屡为边患使威至可汗所与结和亲可汗即遣使献方物以勤劳进位大将军。
阎毗为殿内丞征辽之役毗领虎贲郎将典宿卫时众军围辽东城帝令毗诣城下宣谕贼弓弩乱发所乘马中流矢毗颜色不变辞气抑扌卒事而去。
唐温造河内人德宗建中中为彭门张建封所礼时李希烈用兵四去刂多所氵舀没天下城镇恃兵者皆欲动摇或自立帅请节德宗患之以范阳刘济方推忠诚但不能尽达朝廷倚赖之意乃密诏建封选贤德有识之士往谕之建封乃强署造节度参谋使于幽州造与语未讫济俯伏流涕曰:济僻在遐裔不知天子神圣大臣忠荩愿得率先诸侯效以死节造还建封以其名上闻乃驰驿入奏。
孔巢父建中末为给事中兼御史大夫魏博宣慰使巢父博辩多智对田悦之众陈逆顺利害君臣之道士众愧悚喜曰:不图今日复睹王化及就宴悦酒酣自矜其骑射之艺拳勇之略因曰:若蒙见用无敌。
不摧巢父谓之曰:若如公是言而不早归国者但为一好贼耳悦曰:为贼既曰:好贼为臣当作功臣巢父曰:国方有虞待子而息悦起谢焉。
韩愈宪宗元和末为兵部侍郎会成德军乱戕其帅田弘正立礻卑将王廷凑知节度事朝廷因而命之诏愈往宣抚愈至则谕以逆顺利害之理廷凑乃粗识朝旨出牛元翼于重围及还以其功转吏部侍郎。
胡证为金吾大将军穆宗长庆二年送太和公主入蕃去回鹘牙帐尚可汗信宿可汗遣数百骑来请与公主先从他道去证曰:不可虏使曰:前咸安主来时去花门数百里即先去今何独拒我证曰:我奉天子诏送公主以授可汗今未见可汗岂宜先往虏使乃止。
梁刘捍初为太祖副典客兼御史大夫唐光化三年六月太祖北伐镇定至常山而王色摄送款于太祖命捍入壁门传谕时两军未整守门者戈戟千匝捍驰骑而入竟达其命移师次中山至怀德驿大破定人五万众王处直乞降捍复单马入州安抚而回李振为太祖从事太祖兼领郓州署天平军节度副使湖南马殷为朗州雷蒲所迫振奉命驰往和解殷蒲皆禀命。
晋杨彦询为郝州节度使时镇州安重荣有不臣之状彦询忧其窥伺会车驾幸邺表求入觐高祖虑契丹怒安重荣之杀行人也。移兵犯境复命彦询使焉(臣钦。若等曰:彦询为宣徽使时曾使契丹至是复命之)仍恐重荣要之繇沧州路以入蕃戎王果怒重荣彦询具言非高祖本意盖如人家恶子无如之何寻闻重荣犯阙乃放还。
○奉使部·宣国威夫膺皇华之选以给传遽之役而能扌君之美延誉于四方宣国之威折冲于万里斯可谓不辱命矣。由汉而下乃有奉辞绝域致使邻壤或招谕亡叛或镇抚危疑震耀于皇灵开示乎!大信宣布恩德激昂辞气临大节而无挠抗雄辩而有章繇是殊俗之长称臣以奉约恃险之国遣子而入侍还俘掠于边侯归职贡于宰旅厥角听命改容率礼革其骄骛之心窒夫祸乱之隙自非怀应变之明略挺匪躬之雅操蹈难无茍免之志遇事图戡济之绩者亦恶能有所立哉!
汉陆贾高帝时使南越尉佗因问贾曰:我孰与萧何曹参韩信贤(与如也。)贾曰:王似贤也。复问曰:我孰与皇帝贤贾曰:皇帝起丰沛讨暴秦诛强楚为天下兴利除害继五帝三王之业统天下理中国之人以亿计地方万里居天下之膏腴人众车舆万物殷富政繇一家自天地剖判未始有也。(言自开辟以来未尝有也。)今王众不过数万皆蛮夷崎岖山海间譬。若汉一郡王何乃比于汉佗大笑曰:吾不起中国故王此使我居中国何遽不。若汉(言有何迫促而不如汉也。)大说贾(说谓爱悦之)留与饮数月曰:越中无足与语至生来令我日闻所不闻赐贾橐中装直千金(有底曰:囊无底曰:橐言其宝物质轻而价重可入囊橐以赍行。故曰:橐中装也。)它送亦千金(非橐中物。故曰:它送也。它犹馀也。)贾卒拜佗为南越王令称臣奉汉约归报高帝大悦。
傅介子北地义渠人以从军为官先是龟兹楼兰皆尝杀汉使者(龟兹音丘兹)至昭帝元凤中介子以骏马监求使大宛因诏令责楼兰龟兹国介子至楼兰责其王教匈奴遮杀汉使大兵方至王茍不教匈奴使过至诸国何为不言王谢服言匈奴使属过(属近也。近始过去)当至乌孙道过龟兹介子至龟兹复责其王王亦服罪介子从大宛还到龟(兹龟兹言)匈奴使从乌孙还在此介子因率其吏士共诛斩匈奴使者还奏事诏拜介子为中郎迁平乐监。
后汉来歙为大中大夫时光武方以陇蜀为忧独谓歙曰:今西州未附子阳称(子阳公孙述子)帝道里阻远诸将方务关东思西州略未知所任其谋。若何歙因自请曰:臣尝与隗嚣相遇长安其人始起以汉为名今陛下圣德隆兴臣愿得奉威命开以丹青之信嚣必束手自归则述自亡之势不足图也。光武然之建武三年歙始使隗嚣五年复持节送马援因奉玺书于嚣既还复往说嚣遣子入侍嚣闻刘永彭宠皆以破灭遂遣子恂随歙入质拜歙为中郎将。
班超明帝永平中为奉车都尉窦固假司马使鄯善斩匈奴使还奉于固固大喜具上超功效并求更选使使西域帝壮超节诏固曰:吏如班超何故不遣而更选乎!今以超为军司马令遂前功超复受使固欲益其兵超曰:愿将本所从三十馀人足矣。如有不虞多益为累是时于寘王广德新攻破莎车遂雄张南道而匈奴遣使监护其国超既西先至于寘广德礼意甚疏。且其俗信巫巫言神怒何故欲向汉汉使有马(一作鬼马浅黑色)急求取以祠我广德乃遣使就超请马超密知其状报许之而令巫自来取马有顷巫至超即斩其首以送广德因辞让之广德素闻超在鄯善诛灭虏使大惶恐即攻杀匈奴使者而降超超重赐其王以下因镇抚焉。
梁讽和帝永元元年为车骑将军窦宪军司马宪出征匈奴令讽先赍金帛使北单于宣国威德其归附者万馀人。
魏招招安平观津人初事袁绍为督军从事兼领乌丸突骑后归太祖太祖领冀州辟为从事太祖将讨袁谭而柳城乌丸欲出骑助谭太祖以招尝领乌丸遣诣柳城到值峭王严以五千骑当遣诣谭。又辽东太守公孙康自称平州牧遣使韩忠赍单于印绶往假峭王峭王大会群长忠亦在坐峭王问招昔袁公言受天子之命假为单于今曹公复言当更白天子假我真单于辽东复持印绶来如此谁当为正招曰:昔袁公承制得有所拜假中间违错天子命曹公代之言当白天子更假真单于是也。辽东下郡何得擅称拜假也。忠曰:我辽东在沧海之东拥兵百万。又有扶馀貊之用当今之势强者为右曹操独何得为是也。招呵忠曰:曹公允恭明哲翼戴天子伐叛柔服宁静四海汝君臣顽嚣今恃险远背违王命欲擅拜假侮弄神器方当屠戮何敢慢易咎毁大人便捉忠头顿筑拔刀欲斩之峭王惊怖徒跣抱招以救请忠左右失色招乃还坐为峭王等说成败之效祸福所归皆下席跪伏敬受敕教便辞辽东之使罢所严骑太祖灭谭于南皮署招军谋掾。
南齐萧惠基初仕宋为抚军车骑主簿泰始初兄益州刺史惠开拒命明帝遣惠基奉使至蜀宣旨开降而益州士反引氐贼围州城惠基于外宣示朝廷威赏,于是氐人邵虎郝天等斩贼帅马兴怀以降后魏燕凤初为道武代王左长史参国事尝使前秦苻坚,坚问凤曰:代王何如人也。对曰:宽和仁爱经略高远一时雄主也。常有吞天下之志坚曰:卿辈北人无刚甲利器敌弱则进敌强则退安得兼并也。凤曰:北人悍勇上马持三杖驱使。若飞主人雄隽率服北土控弦百万号令。若一军粮辎重樵爨自。若轻行速捷因敌取资此南方所以疲弊北方所以常胜坚曰:彼国人马多少凤曰:控弦之士数十万见马百万匹坚曰:卿言人众则可说马太多凤曰:云中川从东山西河二百馀里北至南山百馀里每岁孟秋马常大集略为满川以此推之使人言犹未尽坚厚赠之。
李顺太武时为四部尚书使于北凉沮渠蒙逊蒙逊将不拜顺责之乃下拜及礼毕蒙逊曰:夫恃德者昌恃力者亡朝廷顷来征伐屡克境宇已博但当修理此民亦足兴治然专务讨击恐不可常胜顺曰:昔太祖廓定洪基造有区夏太宗承统王业惟新自圣上临御志宁四海是以戎车屡驾亲冒风霜灭赫连于三秦走蠕蠕于漠北辟土开边隶首不纪僵尸截馘所在成观首除暴虐安黎庶威震八荒声被九域自古以来用兵之美未有尔日之盛是以遐方荒俗之氓莫不翘足抗手敛衽屈膝天兵四临昭德罚罪何云:恃力夫圣王之用兵也。征南蛮则北狄怨讨西戎则东夷恨天子安得已哉!蒙逊曰:诚如来言则凉土之民亦愿魏帝远至何为复遽驿告警不舍昼夜意君之所言殆为虚事顺曰:苗民叛帝舜而亲暴君有扈违后启而从逆主咸慑逼于近地牵制于凶威自古而然岂独凉民也。哉!
公孙轨为大鸿胪持节拜氐王杨玄为南秦王轨及境玄不郊迎轨数玄曰:昔尉佗跨据及陆贾至匍匐奉顺故能垂名竹帛今君王无肃恭之礼非蕃臣也。玄使其属赵客子对曰:夫以六合为家孰非王庭是以敢请入国然后受谒轨答曰:大夫入境尚有郊劳而况王命者乎!请奉策以还玄惧诣郊受命轨使还称旨拜尚书赐爵燕郡公。
封轨孝文太和中为仪曹郎中使高丽高丽王云恃其偏远称疾不亲受诏轨正色诘之谕以大义云乃北面受诏先是契丹虏掠边民六十馀口。又为高丽拥掠东归轨具闻其状移书征之云悉资给遣还。
北齐斛律羌举为夏州刺史高祖欲招怀远夷令羌举使于阿至罗宣扌威德前后称旨甚被嘉赏。
隋虞庆则为尚书仆射时突厥之种沙钵略遣使诣阙高祖遣庆则与长孙晟报书沙钵略陈兵列其宝物坐见庆则称病不能起。且曰:我父伯以来不向人拜庆则责而谕之千金公主私谓庆则曰:可汗豹狼性过与争将入时长孙晟说谕之沙钵略辞屈乃顿颡跪受玺书以戴于首既而大惭其群下因相聚恸哭庆则。又遣称臣沙钵略谓其属曰:何名谓臣报曰:隋国称臣犹此称奴耳沙钵略曰:得作大隋天子奴虞仆射之力也。赠庆则马千匹并以从妹妻之。
长孙晟开皇四年为奉车都督副尚书右仆射虞庆则使突厥摄图赐宇文公主姓为杨氏千金公主(公主后周赵王昭女自请改姓乞为帝女)改封大义公主摄图奉诏不肯起拜晟进曰:突厥与隋俱是大国天子可汗不起安敢违意但可贺敦为帝女则可汗是大隋女婿奈何无礼不敬妇公乎!摄图乃笑谓其达官曰:须拜妇公我从之耳,于是乃拜诏书使还称旨授仪同三司大业三年炀帝幸榆林欲出塞外陈兵耀武经突厥中抵于涿郡仍恐染干惊惧先遣晟往谕旨称述帝意染干听之因召所部诸国奚室韦等种落数十酋长咸萃晟见牙中草秽欲令染干亲自除之示诸部落以明威重乃指帐前草曰:此根大香染干遽笑之曰:殊不香也。晟曰:天子行幸所在诸侯躬亲洒扫耘除街路以表至敬之心今牙中芜秽谓是留香草耳染干乃悟曰:奴罪过奴之骨肉皆天子赐也。得效筋力岂敢有辞特以边人不知法耳赖将军恩泽而教导之将军之惠奴之幸也。遂拔所佩刀亲自芟草其贵人及诸部争仿效之乃发榆林北境至于其牙。又东达于蓟长三千里广百步举国就役而开御道帝闻晟策乃益嘉焉。
崔君肃为司朝谒者大业初处罗可汗为铁勒所败时黄门侍郎裴矩在敦煌引致西域闻国乱复知处罗思其母氏因奏之炀帝遣君肃赍书慰谕之处罗甚踞受诏不肯起君肃谓处罗曰:突厥本一国也。中分为二自相仇敌每岁交兵积数十年而莫能相灭者明知启民与处罗国其势敌耳今启民举其部落兵。且百万入臣天子甚有丹诚者何也。但以切恨可汗而不能独制故卑事天子以借汉兵连二大国欲灭可汗耳百官兆庶咸请许之天子弗违师出有日矣。顾可汗母向氏本中国人归在京师处于宾馆闻天子之诏惧可汗之灭旦夕守阙哭泣悲哀是以天子怜焉为其辍策向夫人。又匍匐谢罪因请发使以召可汗令入内属乞加恩礼同于启民天子从之故遣使到此可汗。若称藩拜诏国乃永安而母得延寿不然者则向夫人为诳天子必当所戮而传首虏庭发大隋之兵资北藩之众左提右挈以击可汗死亡则无日矣。奈何惜两拜之礼剿慈母之命[A092]一句称臣丧匈奴之国也。处罗闻之矍然而起流涕再拜跪受诏书君肃。又说处罗曰:启民内附先帝嘉之赏赐极厚故致兵强国富今可汗后附与之争宠须深结于天子自表至诚既以道远未得朝觐宜立一功以明臣节处罗曰:如何君肃曰:吐谷浑者启民少子莫贺咄设之母家也。今天子。又以义成公主妻于启民启民畏天子之威而与之绝吐谷浑亦日憾汉故职贡不修可汗。若请诛之天子必许汉击其内可汗攻其外破之必矣。然后身自入朝道路无阻因见老母不亦可乎!处罗大喜遂遣使朝贡。
唐鲜于叔明肃宗乾元中为司勋员外郎副汉中王瑀使回纥回纥接礼稍倨叔明离位责之曰:大国通好贤王奉使可汗大唐子婿,岂可恃微功而傲乎!唐法则不然可汗改容加敬复命迁司门郎中。
韦伦德宗建中初为太常少卿使吐蕃初宣谕皇恩次述国家威德远振蕃人悦之赞普大献琛赆等伦还迁太常卿。
温造穆宗长庆元年授京兆府司录穆宗开延英召对诏曰:幽州用旧事不变藉卿为我行焉对曰:臣府县吏非宜行恐四方狭朝廷为无人帝曰:我在东宫时闻刘糸请觐及我即位比年上书不绝及访行期即默不报卿往谕我意是日赐绯鱼袋充太原镇州幽州宣谕使初至范阳刘糸具櫜鞬立于外郊造入宣圣旨示以祸福糸喘伏流汗。若兵在颈矣。及造归奏不数日糸全家出幽州拜殿中侍御史。
后唐李严为客省使同光初伪蜀王衍使人致书其词甚抗庄宗遣报聘。且市宫中珍玩蜀人皆禁而不予衍冲弱无识军国之事外则仗王宗弼内委宋光嗣景润澄及严至光嗣等曲宴府第因问近事严曰:吾皇即位邺宫之岁夏取汶阳冬诛汴{薛女}宋氏兵号三十万谋臣猛将解甲倒戈西尽凉东渐渤海南逾闽氵制北极幽陵牧伯侯王称藩不暇家财入贡府实上供吴主有唐旧臣岐王先朝元老皆遣子入侍述职称臣湖湘荆楚杭越瓯闽异货奇珍府无虚冒也。谅繇以德怀来以威款伏顺则之以恩泽迷则问之以干戈四海车书大同非⿰宋光嗣曰:荆楚则仆所未知唯岐下宋公我之姻好洞见其心反复多端专欲踞人于炉炭大国不足信也。似闻契丹之族近日强盛大国得无备乎!严曰:公以为彼之胜负孰。若伪梁曰:比梁为劣严曰:吾皇之视北敌如蚤虱耳以其为患不足杷搔况良将劲兵布列天下彼不劳一郡之兵一校之力则悬首街尽为我获但以天生四夷终非大患不欲穷兵黩武故也。光嗣闻严辨对畏而奇之(严奉使于蜀及与王衍相见陈使者之礼因于笏记中具述庄宗兴复之功其警句云:才过泣水缚王彦章于马前旋及夷门斩朱友真于楼上严复声韵清亮蜀人听之愕然)。
●卷六百五十三
○奉使部·称旨
仲尼曰: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盖夫有专对之才加之以敏应机罔滞遇事立断足以成务始可与权然后出疆则有华复命则有劳斯古人以为使乎!之难者矣。至于驰一介之行李合二国之忄心俾邻境益恭犭广俗向化得纾难之略启和戎之利乃有奉将清诏循行庶邦宣慰有方便宜从事巡察风俗举劾贪猾以应对而知赏繇怀辑而见称以至跋扈之人能令其顺命疑贰之俗终俾其归心斯皆使者之任也。是故明君之使臣也。以事而不制以辞故能俾其成命而获考者也。
汉随何为谒者时汉王与楚大战彭城不利谓左右曰:彼等皆无足与计天下事者何进曰:不审陛下所谓汉王曰:孰能为我使淮南使之发兵向楚(淮南英布也。)我之取天下可以万全何曰:臣请为使之乃与二十人俱至淮南布间行与何俱归汉。
陆贾初以客从高祖时尉佗平南越因王之高祖使贾赐佗印为南越王佗大说称臣奉汉约归报高帝大。《说文》帝即位欲使人之南越丞相陈平乃言贾往使尉佗去黄屋称制(黄屋谓车上之盖也。黄屋及称制皆天子之仪故令去之者)今比诸侯皆如意指。
严助为中大夫时闽越围东瓯告急武帝曰:吾新即位不欲出虎符发兵郡国乃遣助以节发兵会稽会稽守欲距法不为发(以法距为无符验也。){耳力}乃斩一司马谕意指(以天子意指晓告之)遂发兵浮海救东瓯未至闽越引兵罢终军为谒者使行郡国所见便宜以闻还奏事帝甚悦。
司马相如字长卿武帝时唐蒙已略通夜郎因通西南夷道发巴蜀广汉卒作者数万人治道二岁不成士卒多物故(物故死也。)费以亿万计蜀民及汉用事者多言不便是时邛莋之君长(邛者今为邛都县﹂者今为定﹂县)闻南夷与汉通得赏赐多欲愿为内臣妾请吏比南夷帝问相如相如曰:邛﹂冉ζ者近蜀道易通(个夔州开州府等首领姓冉者皆旧冉种也。ζ音龙)异时尝通为郡县矣。(异时犹言往时也。)至汉兴而罢通今诚复通为置县愈于西南夷(南夷谓犍为牂牁也。西夷谓越益州也。)帝以为然乃拜相如为中郎将建节往使副使者王然于充国吕越人驰四乘之传(张恋切)因巴蜀吏币物以赂南夷相如使略定西南夷邛﹂冉ζ斯榆之君皆请为臣妾除边关边关益斥西至氵未。若水(沫水出蜀广平侥。若水出就牛侥外氵未音妹)南至牂牁为侥(侥以木石水谓为界者也。斯榆之君等自求去边关欲与牂牁作侥举也。工钓切)通灵山道桥孙水(凿开灵山道置灵道县孙水出台登县南至会无入。若水于孙水上作桥)以通邛﹂还报天子大说(说读曰悦)。
盖宽饶为大中大夫行风俗多所称举贬黜奉使称意。
孔光为博士成帝初奉使录冤狱行风俗振赡流民奉使称意由是知名陈咸为刺史冀州奉使称意。
平当为博士给事中使行流民幽州举奏刺史二千石劳徕有意者言渤海盐池可。且勿禁以救民急(恣民者盐官不专也。)所过见称即奉使者十一人为最。
楼护字君卿齐人也。平阿侯王谭举护方正为谏议大夫使郡国护假贷(言以假物贫人令护监之)使还奏事称意。
后汉李恂章帝时为侍御史持节使幽州宣布恩泽慰抚北狄所过皆图写山川屯田聚落百馀卷悉封奏上帝嘉之。
雷义以顺帝时守灌谒者(汉官仪曰:谒者三十五人以郎中秫满岁称给事未满岁称灌谒者)使持节督郡国行风俗太守令长坐者凡七十人。
周举为谏议大夫永和六年诏遣八使巡行风俗举,于是劾奏贪猾表荐公清朝廷称之。
范滂桓帝时举孝廉光禄四行(光禄举敦厚质朴逊让节俭此为四行也。)时冀州饥荒盗贼群起乃以滂为清诏使案察之滂登车揽辔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及至州境守令自知赃污望风解印绶去其所举奏莫不厌塞众议。
第五种以司徒掾清诏使冀州廉察灾害(风俗通曰:汝南周勃辟太尉清诏使荆州。又此言以司徒清诏使冀州盖三公府有清诏员以承诏使也。)举奏刺史二千石以下所刑免甚众弃官奔走者数十人奉使称职蜀孙乾字公祐北海人也。先主领徐州辟为从事后随从周旋先主之背曹公遣干自结袁绍将适荆州干。又与縻竺俱使刘表皆如意指。
马良为侍中时东征吴遣良入武陵招纳五溪蛮夷渠帅皆受印号咸如意指。
邓芝为尚书先主薨于永安先是吴王孙权请和先主累遣宋璋费祎等与相报答丞相诸葛亮深虑权闻先主殂陨恐有异计未知所如芝见亮曰:今主上幼弱初在位宜遣大使重申吴好亮答之曰:吾思之久矣。未得其人耳今日始得之芝问其人为谁亮曰:即使君也。乃遣芝修好于权权果狐疑不时见芝芝乃自表请见权曰:臣今来亦欲为吴非但为蜀也。权乃见之语芝曰:孤诚愿与蜀和亲然恐蜀主幼弱国小势Τ为魏所乘不自保全以此犹豫耳芝对曰:吴蜀二国四州之地大王命世之英诸葛亮亦一时之杰也。蜀有重险之固吴有三江之阻合此二长共为唇齿进可并兼天下退可鼎足而立此理之自然也。大王今。若委质于魏魏必上望大王之入朝下求太子之内侍。若不从命则奉辞伐叛蜀必顺流见可而进如此江南之地非复大王之有也。权默然良久曰:君言是也。遂自绝魏与蜀连和遣张温报聘于蜀权与亮。《书》曰:丁张(。《汉书》礼乐志曰:长离前光耀明孙权盖以丁之言多浮丰也。音夷念反)阴化不尽和合二国唯有邓芝。
李福字孙德梓潼涪人也。为尚书仆射诸葛亮于武功病笃后主遣福省侍遂因咨以国家大计福往具宣圣旨听亮所言至别数日忽思未尽其意遂却骑驰还见亮亮语福曰:孤知君还意近日言语虽弥日有所不尽更求一决耳君所问者公琰其宜也。(蒋琬字公琰)福谢前实失不咨请公如公百年后谁可任大事者故取还耳乞复请蒋琬琬后谁可任者亮曰:文伟(费祎字文伟)可以继之。又复问其次亮不答福还奉使称旨。
费祎为昭信校尉使吴还迁为侍中诸葛亮北住汉中请祎为参军以奉使称旨频至吴。
罗宪字令则以宣信校尉再使于吴吴人称美焉。
吴是仪为侍中时蜀相诸葛亮卒大帝垂心西州遣仪使蜀申固盟好奉使称意。
晋侯史为侍中与皇甫陶荀廙持节循省风俗及还奏事称旨。
宋裴松之为国子博士文帝元嘉三年诛徐羡之等分遣大使巡天下松之出使湘州反使奏曰:天道以下济光明君德以广运为极古先哲后因心溥被是以文思在躬则时雍自洽礼行江汉而美化斯远故垂大武之休咏廓造周之盛则伏惟陛下神玄通道契旷代冕旒华堂垂心八表咨敬敷之未纯虑明扌之靡畅清问下民哀此鳏寡涣焉大号周爰四达远猷形于雅诰惠训播乎!遐陬是故率土仰咏重译咸悦莫不讴吟踊跃式钦皇风或有扶老携幼称欢路左诚繇亭毒既流故忘其自千载一时,于是乎!在臣谬蒙铨任忝厕显列猥以短乏思循八表无以宣畅圣旨肃明风化黜陟无序搜扌寡闻惭惧屏营不知所措奉二十四条谨随事为牒伏见癸卯诏书礼俗得失一依周典每各为书还具条奏谨依事为书以系之松之甚得奉使之意论者美之。
刘π为刘道锡扌烈府主簿元嘉二十七年后魏南侵道锡遣π使诣京都太祖引见之酬对称旨。
南齐刘系宗为宁朔将军白贼唐㝢之起宿卫兵东讨遣系宗随军慰劳遍至遭贼郡县百姓被驱逼者悉无所问还复民伍系宗还武帝曰:此役有征无战以时平荡百姓安帖甚快也。
陈萧乾为黄门侍郎时熊昙朗在豫章周迪在临川留异在东阳陈宝应在建晋共相连结闽中豪帅立砦自保武帝患之令干往谕以逆顺谓曰:昔陆贾南征赵佗归顺随何奉使黥布来臣追想清风仿佛在目卿宜勉建功名不烦更劳师旅干至示以逆顺所在款附。
毛喜初与宣帝事梁元帝为尚书劝论侍郎及江陵舀喜及宣帝俱迁关右世祖即位喜自周还进和好之策朝廷乃遣周弘正等通聘宣帝反国喜于郢州奉迎。又遣喜入关以家属为请周蒙宰宇文护执喜手曰:能结二国之好者卿也。
萧弘为吏部侍郎时广州刺史马靖甚得岭表人心而兵甲精练每年深入俚洞。又数有战功朝野颇生异议宣帝以引悉谙岭外物情。且遣引观靖审其举措讽令送质引奉密旨南行外收督赕物既至番禺靖即悟旨尽遣儿弟下都为质。
后魏崔玄伯道武时为周兵将军时诏遣使者巡行郡国糸察守宰不如法者令玄伯与宜都公穆观等案之明元称其平当。
公孙表字玄元初为慕容冲尚书郎归朝使江南称旨。
庾岳道武时为外朝大人参预军国帝既绝慕容垂以岳为大人使诣慕容永永服其词义。
张济为散骑侍郎时后秦姚兴遣将攻洛阳晋雍州刺史杨佺期遣使乞师于常山王遵遵以状闻道武遣济为遵从事中郎报之济自襄阳还帝问济江南之事济对曰:司马昌明死子德宗代立所部州镇叠相攻击今虽小定君弱臣强全无纲纪臣等既至襄阳佺期问臣魏初伐中山几十万众臣答四十馀万佺期曰:魏国被甲戎马可有几匹臣答中军精骑十有馀万外军无数佺期曰:以此讨羌岂足灭也。又曰:魏定中山徙几户于此臣答七万馀家佺期曰:治在何城臣答定都平城佺期曰:有如许大众亦何用城为。又曰:魏帝为欲久都平城将复迁乎!臣答非所知也。佺期闻朝廷不都山东貌有喜色曰:晋魏通和乃在往昔非唯今日羌冠狡猾频侵河雒夙夜忧危今此寡弱仓库空竭与君便为一家义无所讳雒城救援仰待于魏。若获保全当必厚报如其为羌所乘宁使魏取臣等欲分向扬州佺期曰:蛮贼互起水行甚难魏之军焉已据滑台于此而还从北道东下乃更便宜。且晋之法制有异于魏今都督襄阳委以外事有欲征讨取使兴发然后表闻令朝廷知之而已如其事势不举亦不承台命帝嘉其词顺乃厚赏其使许救雒阳后迁谒者仆射报使姚兴以累使称旨。
张彝为散骑常侍兼侍中彝善于督察每东西驰使有所巡检彝尝充其选清慎严猛所至人皆畏伏俦类亦以此高之。
古弼明元时为猎郎使长安称旨。
李顺凡使凉州沮渠蒙逊十有二返太武称其能高推字仲让早有名誉大延中以前后南使不称妙简行人中书博士游雅荐推应选诏兼散骑常侍使宋南人称其才辩。
元库汗明于断决献文即位拜殿中给事每奉使察行州镇折狱以情所历皆称之秦州父老诣阙乞库汗为刺史前后千馀人朝廷许之未及遣遇病卒。
邓羡为黄门侍郎时幽瀛沧冀大水频经冠难民饥诏羡兼尚书假散骑常侍持节诸州随方赈恤多有所济。
游肇为散骑侍郎兼侍中为畿内大使黜陟善恶赏罚分明。
袭恒山王晖少沈敏颇涉文史宣武即位拜尚书主客郎巡省风俗还奏事称旨。
阴道方为李神俊所知赏神俊为前将军荆州刺史请道方为其府长流参军神俊曾使道方诣梁雍州刺史萧纲论边事道方风神沈正为纲所称。
李崇孝明时为使持节兼侍中东道大使黜陟能否著赏罚之称。
刘骘字子彭城人弱冠州辟主簿齐献武王时奉使诣阙见庄帝于显阳殿问以边事骘应对闲敏帝善之。
元孚从出帝入关为司空时蠕蠕主与孚相识先请见孚然后遣女,于是乃使孚行蠕蠕君臣见孚莫不欢悦奉皇后求归。
北齐宋世良初仕魏为殿中侍御史诣河北括户大获浮惰还见汲郡城旁多骸骨移书州郡令悉收瘗其夜雨滂沲还孝庄劳之曰:知卿所括得丁倍于本帐。若官人皆如此用心便是更出一天下也。
斛律羌举为东夏州刺史时高祖欲招怀远夷令羌举使于阿至罗宣扌威德前后称旨甚被知赏。
张纂为右光禄大夫使于茹茹以衔命称旨。
李稚廉兼散骑常侍省方大使行还所奏多见纳用后周赵刚初为魏阁内都督时贺拔胜独孤信以孝武西迁之后并流寓江左至是刚言于魏文帝请遣而复之乃以刚为兼给事黄门侍郎使梁魏兴赍移书与其梁州刺史杜怀缶等即与盟软受移建康仍遣人随刚报命是年。又诏刚使三荆听在所便宜行事使还称旨进爵武城县侯除大丞相府帐内都督复使魏兴重申前命寻而梁人礼送贺拔胜独孤信等宇文测初仕魏为司徒右长史李武疑齐神武有异图诏测诣太祖言令密为之备太祖见之甚忄厍狄峙初为魏黄门侍郎时与东魏争衡蠕蠕乘虚屡为边患朝议欲和亲乃使峙往峙状貌魁梧善于辞令蠕蠕主雅信结重之自是不复为冠文帝谓峙曰:昔魏绛和戎见称前史以君方之彼有愧色。
杨ɡ为抚军将军银青光禄大夫时东魏迁邺太祖欲知其所为乃遣ɡ间行诣邺以观察之使还称旨杜杲为司仓上士初陈文帝弟安成王顼为质于梁及江陵平顼随例迁长安陈人请之太祖许而未遣至是帝欲归之命杲使焉陈文帝大悦即遣使报聘并赂黔中数州之地仍请画野分疆永敦邻好以杲奉使称旨进授都督治小御伯更往分界焉。
刘雄为驾部中大夫兼齐公宪府掾时齐相斛律明月率众筑通阙城以援宜阳先是国家与齐通好约言各保境息民不相侵扰至是宪以齐人失信令雄使于明月责其背约雄辞议辨直齐人惮焉。
杨荐孝闵帝初为御伯大夫使突厥结婚突厥可汗弟地头可汗阿史那库头居东面与齐通和说其兄欲背先约计谋已定将以荐等送齐荐知其意乃正色责之词气慷慨涕泗横流可汗惨然良久曰:幸无所疑当共平东贼然后发遣我女乃令荐先报命仍请东讨以奉使称旨迁大将军。
窦毅为大将军时与齐人争衡戎车岁动并交结突厥以为外援在太祖之时突厥已许纳女于我齐人亦甘言重币遣使求婚狄固贪忄林便欲有悔朝廷乃令杨荐等累使结之往反十馀方复前好至是虽期往逆犹惧改图以毅地兼勋戚素有威重乃命为使及毅之至齐使亦在焉突厥君臣犹有二志毅抗言正色以大义责之累旬乃定卒以皇后归朝议嘉之王庆为中将军武帝保定二年使吐谷浑与其分疆仍论和好之事浑主悦服遣所亲随庆献贡初突厥与周和亲许纳女为后而齐人知之惧成合从之势亦遣使求婚财馈甚厚突厥贪其重赂便许之朝议以魏氏昔与蠕蠕结婚遂为齐人离贰今者复恐改变欲遣使结之遂授庆左武伯副扌荐为使是岁遂兴入并之役庆乃引突厥骑与隋公杨忠至太原而还及齐人许送皇姑及世母朝廷遂与通和突厥闻之复致疑阻,于是。又遣庆往喻之可汗感悦结好如初五年复与宇文贵使突厥逆女自此以庆信着北藩频岁出使后更至突厥属其可汗暴殂突厥谓庆曰:前后使来逄我国丧者皆片面表哀况今二国和亲岂得不行此事庆抗辞不从突厥见其守正卒不敢逼武帝闻而嘉之。
陆逞为军司马武帝天和三年齐遣侍中斛斯文略中书侍郎刘逖来聘初修邻好盛选行人诏逞为使尹公正为副以报之逞美容止善词令敏而有礼齐人称焉。
隋元晖初仕周为武伯下大夫时突厥屡为冠患朝廷将结和亲令晖赍锦采十万使于突厥晖说以利害申国厚礼可汗大悦遣其王随献方物武帝之聘突厥后也。令晖致礼焉。
韦冲字世冲初仕后周从大将军元定渡江伐陈为陈人所虏武帝以币赎而还之帝复令冲以马千匹使于陈以赎开府贺拔华等五十人及元定之柩西还冲有辞辩奉使称旨。
苏孝慈仕周为中侍上士后拜都督聘于齐称旨。
长孙晟初仕周为司卫上士宣帝时突厥摄图请婚于周以赵王招女妻之然周与摄图各相夸竞妙选骁勇使者以充因遣晟副汝南公宇文庆送千金公主至于其牙前后使人数十辈摄图多不礼见晟而独爱焉每共游猎留之竟岁尝有二雕飞而争肉因以两箭与晟曰:请射取之晟乃弯弓驰往遇雕相撄遂一发而双贯焉摄图喜命诸子弟贵人皆亲友异尼近之以学弹射其弟处罗侯号突利设尤得众心而为摄图所忌密心腹阴与晟盟晟与之游因察山川形势部众强弱皆尽知之时高祖作相晟以状白高祖高祖大喜。
贺。若谊初仕周为直门将军时茹茹种落携贰齐遣其舍人杨畅结好于茹茹太祖恐其并力为边境之患使谊聘茹茹谊因嗛舀以厚利茹因信之遂与周连和执畅付谊太祖嘉之。
韦师为河北道行台兵部尚书诏于山东河南十八州安抚大使奏事称旨。
长孙平高祖时为工部尚书时突厥达头可汗与都蓝可汗相攻各遣使请援帝使平持节宣谕令其和解赐缣三百疋良马一匹而遣之平至突厥所为陈利害遂各解兵。
柳謇之为光禄少卿时启民可汗自以内附遂畜牧于定襄马邑间帝使謇之谕令出塞及还奏事称旨皇甫诞为持书侍御史高祖以百姓多流亡令诞为河南道大使以简括之及还奏事称旨帝甚悦。
房彦谦为监察御史以陈平奉诏安抚泉括等十州衔命称旨。
卢昌衡为金州刺史奉诏持节为河南道巡省大使及还称旨。
许善心为礼部侍郎炀帝大业元年副纳言杨达为冀州道大使还奏称旨。
唐刘文静为晋阳司马高祖初兴义兵于晋阳遣文静使突厥始毕始毕曰:唐公举义欲何为也。文静曰:文皇帝废蒙嫡传位后主致斯祸乱唐公国之懿戚不忍坐观成败欲废不当立者愿与可汗兵马同入京师人众土地入唐公财帛金宝入突厥始毕大悦即遣将康利领骑二千而。又献马千匹高祖大悦襄武郡公琛与太常卿郑元璹赍女妓遗突厥始毕可汗以结和亲始毕甚重之赠名马数百匹遣骨吐禄特勤随琛贡方物高祖大悦。
呈甫无逸武德初为御史大夫时益部新开政刑未洽长使横恣赃污狼籍令无逸持节巡抚无逸宣扌朝化法令严肃蜀中甚赖之。
豆卢宽太宗贞观中为殿中监使于突厥宽容仪闲雅词旨可观突厥甚敬惮焉。
崔敦礼以贞观二十年为兵部尚书兼简校鸿胪卿瀚海都督回纥吐迷度为其下所杀诏敦礼持节绥辑之因立其嗣敦礼深识蕃情凡所奏请事多允会郑维忠中宗时为御史大夫持节赈给河北道仍黜陟牧宰还敷奏称旨。
李杰神龙初为卫尉少卿为河东道巡察黜陟使奏课为诸使之最。
宇文融玄宗开元初为兵部员外郎括逃户所至扌宣恩命百姓感其言至有流泪称为父母者。
李皓为工部尚书东都留守开元二十一年正月制曰:继好之义虽属边鄙受命以出必在亲贤事欲重于当时礼故崇于殊俗选众之举无出宗英工部尚书李皓体含柔嘉识致明允为公族之领袖是朝廷之羽仪金城公主既在蕃中汉庭公卿非无专对有怀于远夫,岂能忘宜持节充入吐蕃使准式发遣以国信物一万疋私觌物二千匹皆杂以五采遣之及还金城公主上言请以今年九月一日树碑于赤岭定蕃汉界树碑之日诏张守圭李行祎与吐蕃使莽布支同往观焉既而吐蕃遣其臣随汉使分往剑南及河西碛西历告边州曰:两国和好无相侵掠汉使告亦如之皓奉使称旨。
王缙肃宗时为兵部侍郎属平史朝义河朔未安诏缙以本官河北宣慰奉使称旨。
贺。若察代宗大历四年为给事中察自颍州使还见于延英殿赐帛五十疋先是颍州刺史李岵以暴政专杀本道使令狐彰陈奏帝命宣慰。且验其事察复奏称旨与彰状协流岵于夷州。
吴凑为金吾将军时滑亳节度令狐彰汴宋节度田神功等亡于镇军州颇骚扰凑皆承诏宣劳慰抚事多适宜。
班宏为结事中时成德军李宝臣卒其子惟岳匿父丧以求位代宗难之乃遣宏问疾。且喻惟岳惟岳厚赂之宏皆不受还报合旨。
归崇敬德宗时为左散骑常侍时两河叛涣之徒初禀朝命令崇敬以本官兼御史大夫持节宣慰奉使称旨。
李纾为兵部侍郎时诛李怀光诸军兵会河中诏纾宣慰以励节将还报合旨。
樊泽为都官员外郎建中初为充和蕃使蕃中用事宰相尚结赞深礼之寻从凤翔节度张镒与吐蕃会盟于清水。
卢群为兵部员外郎使淮西节度吴少诚奉使称旨于ν以栎阳主簿摄监察御史充入蕃使判官后为司门员外郎兼侍御史充西蕃计会使将命称旨时论以为有出疆专对之能。
温造字简舆张建封收寿春招以尺书造从之及建封按察彭门造归下邳时李希烈用蔡兵四去刂所至舀没天下城镇恃兵者皆欲动摇或自立帅请节德宗患之以范阳刘济方推忠诚但不能尽达朝廷倚赖之意乃密诏建封选贤德有识之士往喻之建封乃强署造节度参谋使于幽州造与语未讫济俯伏流涕曰:济僻在遐裔不知天子神圣大臣忠荩愿得率先诸侯效以死节造还建封以其名上闻乃驰驿入奏长庆元年授京兆府司录参军奉使河朔称旨迁殿中侍御史既而幽州刘总请以所部九州听朝旨穆宗选可使者或荐造帝召而谓之曰:朕以刘总输忠虽以书诏便蕃未尽朕之深意以卿素能办事为朕此行造对曰:臣府县走吏初受宪职望轻事重恐辱国命无能谕旨帝曰:我在东宫时闻刘总请觐及我即位比年上书不绝及约以行期即默不报卿识机知变往谕我怀无多让也。乃拜起居舍人赐绯鱼袋充太原镇州幽州宣谕使造初至范阳刘总具櫜鞬郊迎及宣圣旨示以祸福总俯伏流汗。若兵加于颈矣。及造使还总遂移家入觐朝廷遂以张弘靖代之及朱克融逐弘靖成德杀田弘正朝廷用兵乃先令造衔命河东魏博泽潞横海深冀易定等道谕以军期事皆称旨。
李鄘为吏部员外郎徐州张建封卒其子愔为将校所迫俾领军务诏择临难不慑者即其军以谕之遂命鄘为宣慰使鄘直抵其军召将士传朝旨陈祸福脱监军桎梏令复其位凶党不敢犯及愔上表称兵马留后鄘以为非诏令所加不宜自号使削去乃受爰陟贞元中为左司郎中累奉使皆称旨。
袁滋为祠部郎中兼御史中丞充册南诏使及还以清平官尹辅酋来朝。又得先没蕃将卫景升韩演等三人并南诏所获吐蕃将帅俘囚百人至京南诏异牟寻上表陈谢册命及颁赐正朔仍请击吐蕃兼献方物。
房式宪宗时为吏部郎中时河朔节度刘济王士贞张茂昭皆以兵壮气豪相持短长屡以表闻叠请加罪帝欲止其兵李吉甫荐式为给事中将命于河朔式历使诸镇讽谕之还奏惬旨。
崔从为尚书左丞元和十三年王承宗再奉朝贡表遣二子入侍请纳德棣二州诏从宣抚。且受地议者以承宗诚诈未可知。又入侍者非承宗子人皆忧之从次魏州田弘正以路师道境欲以五百骑送之从不听以童仆十数骑径至成德先令大集军士于球场宣谕恩敕词旨慷慨众心感动承宗与军士皆号泣俯拜及飨宴每从容与承宗谕以大节承宗为礼益恭及还遂按二郡之籍收其户口兵储以复命帝临轩劳悦久之。
郑权为右散骑常侍穆宗长庆二年三月自回鹘告哀回帝初即位欲重其使以权尝历显位器质魁伟有词辩可以将命故选任之权惮远役辞以宿有废痼之疾不能驰马既不免乃肩轝涉碛至虏庭词气不挠颇得使臣之体虏众敬惮焉。
李行修长庆三年为宣抚使至楚州举费冠卿之至孝至泗州举刺史李宜臣之赃犯时以为奉使得人杨于陵为户部侍郎会李师道削平分其地为三镇朝廷思有所制置于陵以选兼御史大夫充宣慰使还奏合旨。
梁韦震为殿中监蔡州四面都统判官时蔡将郭絷秦宗权送于太祖太祖复请震奏事。且疏时溥之罪愿委讨伐仍请降沧兖二师之命溥既以都统破黄巢功居第一。又与兖郓连衡结中官为内援时宰之忌太祖者复佑之右拾遗徐彦枢亦疏请所在斩宗权不必至京师陈献俘之仪盖以时溥献黄巢止函首故也。震往复论列于天子前敢大言亦能协附执政所请事多允。
李震为太祖从事乾化二年以马殷初领湖南为雷满所逼帝以震骨鲠有辩命驰往和解殷满并禀命李为兵部郎中崇政院直学士时许帅冯行袭疾甚出为许州留后先是行袭有牙兵二千皆蔡人也。太祖深以为忧乃遣驰往以伺察之至传舍召将吏亲加慰抚行袭欲使人代受诏曰:东首加朝服礼也。乃于卧内宣诏令善自补养茍有不讳子孙俱保后福行袭泣谢遂解二印以授代掌军府事太祖览奏曰:予固知必办吾事行袭门户不朽矣。
张归弁归于太祖得署为牙校时太祖初镇宣武屡命归弁结好于近境颇得行人之礼。
后唐伊广襟情洒落善专对及为汾州刺史时武皇主盟诸侯景附军机缔结聘遗旁午广奉使称旨郭崇韬临事机警应对可观武皇时为典谒奉使凤翔称旨。
薛仁谦为通事舍人庄宗即位三聘于吴得使乎!之体。
晋刘处让初仕后唐为客省副使累将命称旨。
李承约仕后唐为颍州团练使天成中以州节度使毛璋将图不轨乃命为泾州节度副使。且承密旨往侦之既至以善言谕之璋乃受代明宗赏其能加检校太保。
聂廷祚为太子宾客善揣人情多有材艺饮博谐戏无所不通累奉使杭越及荆湖藩镇侯王见者爱之亦尝使于契丹善待之。
●卷六百五十四
○奉使部·奖恩名望廉慎知礼奖恩
商诰有懋赏之文。《周书》有报功之典皆所以奖励群品申其智力者也。若乃膺使乎!之选将天子之命奉辞无辱察廉不私适变制宜而事以堪济宣威布惠而下皆柔服殊俗畏禀王灵畅洽还奏合旨机用周密既专对而加敏。且获考而有光斯可以使于四方谓之士矣。繇是畴其阀阅形于恩纪宠之以爵秩优之以赐予便蕃渥缛以示敦劝盖夫载驰于役勤足以称出境安国任斯为重至于褒赏之数。又岂限乎!彝等哉!
汉陆贾以客从高祖时中国初定尉佗平南越因王之高祖使贾赐佗印为南越王贾说令称臣奉汉约归报高祖大悦拜贾为大中大夫。
盖宽饶宣帝时为大中大夫行风俗多所称举贬黜奉使称意擢为司隶校尉。
陈咸成帝时为冀州刺史奉使称意征为谏大夫平当为博士给事中使行流民幽州使者十一人为最迁丞相司直。
楼护为谏大夫使郡国使还奏事称意擢为天水太守。
后汉杜诗为侍御史安集洛阳将军萧广放纵诗格杀广还以状闻光武召见赐以戟。
宋均为谒者会武陵蛮反围武威将军刘尚诏使均乘传发江夏奔命三千人往救之既至而尚已没乃矫制调伏波司马吕种守沅陵长命种奉诏书入虏营告以恩信因勒兵随其后蛮夷震怖即共斩其大帅而降,于是入贼营散其众遣归本郡为置长吏而还均未至先自劾矫制之罪光武嘉其功迎赐以金帛令过家上蒙其后每有四方异议数访问焉。
雷义顺帝时守灌谒者(汉官仪谒者三十五人以郎中秩满岁称给事不满岁称灌谒)使持节督郡县国行风俗太守令长坐者凡七十人旋拜侍御史。
第五种桓帝时以司徒掾清诏使冀州廉(三公府有清诏员以承诏使也。)察灾害还以奉使称职拜高密侯相。
蜀简雍与先主有旧随从周旋往来使命先主入益州刘璋见雍甚爱之后先主围成都遣雍往说璋璋遂与雍同舆而载出城归命先主拜雍为昭德将军吴是仪大帝时为侍中使蜀申固盟好奉使称意拜尚书仆射。
晋侯史武帝时为散骑常侍与皇甫陶荀廙持节循省风俗及奏事称旨转城门校尉。
宋裴松之为国子博士文帝元嘉三年诛徐羡之等分遣大使巡行天下松之甚得奉使之义转中书侍郎。
南齐苏侃为冠军录事参军时巴西人李承明作乱高帝议遣侃衔命慰劳还除武宁监加建武将军。
刘系宗武帝初为宁朔将军白贼唐㝢之起宿卫兵东者讨遣系宗随军慰劳还帝曰:此役有征无战以时平荡百姓安帖甚快也。赐系宗钱帛。
茹法亮永明初为龙骧将军诏曰:茹法亮近在湓城频使衔命内宣朝旨外慰三军义勇齐奋人百其气险阻艰难心力俱尽宜沾茅土以甄忠绩封望蔡县男食邑三百户。
裴昭明为祠部通直郎永明三年使后魏武帝谓之曰:以卿有将命之才使还当以一郡相赏还为始安内史。
陈徐俭为中书侍郎太建初广州刺史欧阳纥举兵反宣帝令俭持节喻旨纥初见俭盛列仗卫言辞不恭俭曰:吕嘉之事诚当已远将军独不见周迪陈宝应乎!转祸为福未为晚也。纥默然不答惧俭沮其众不许入城置俭于孤园寺遣人守卫累旬不得还纥尝出见俭俭谓之曰:将军业已举事俭须还报天子俭性命虽在将军将军成败不在于俭幸不见留纥,于是遣俭从间道驰还高宗仍以俭悉其势形敕俭监昭达军纥平帝嘉之赐奴婢十人米五百斛除镇北鄱阳王咨议参军兼中书通事舍人。
后魏公孙表初为慕容冲尚书郎道武时归朝以使江南称旨拜尚书郎。
李顺为四部尚书时使沮渠蒙逊知蒙逊将死。又聆其对敏辨太武大悦,于是赐绢千疋厩马一乘进号安西将军。
高允弟推为散骑常侍使宋南人称其才辩遇疾卒于建业朝廷悼惜之丧还赠辅国将军临邑子谥曰:恭赐命服衣冠允为之作诔。
古弼明元时为猎郎使长安称旨转门下奏事。
李佐字季翼孝文初以兼散骑常侍衔命高丽以奉使称旨还拜常山太守赐爵真定子。
王嶷字道长为南郡大夫出使巡察青徐兖豫抚慰新州观省风俗迁南部尚书。
韦珍为尚书郎会蛮首桓诞归款珍奉使招慰之凡所招降七万馀户置郡县而还以奉使称旨除左将军乐陵镇将赐爵霸城子。
崔贤为中书侍郎延兴中受诏使齐州观省风俗行兖州事以功赐爵桐庐县子。
柳崇为尚书外兵郎中属荆郢新附南寇窥扰诏崇持节与州郡经略兼加慰谕还迁太子洗马本郡邑中正。
张彝为散骑常侍兼侍中持节巡察河南十二州甚有声称使还以从征之勤迁尚书。
封轨太和中为仪曹郎中使高丽先是契丹虏掠边民六十馀口。又为高丽拥掠东归轨具闻其状移书征之高丽王云悉资给遣还有司奏轨远使绝域不辱朝命权宜晓慰边民来苏宜加爵赏诏曰:权宜征口使人常体但光扌有称宜赏一阶转考功郎中。
尧暄为南部尚书于时始立三长暄为东道十三州使更比户籍赐独车一乘厩马四匹。
鹿涅字永吉庄帝为御史中尉涅为殿中侍御史时梁豫章王综以徐州降涅请为使以观其虚实涅入徐州盟约乃固综降后诏曰:日者法僧父子顽固自天长恶不已窃城外叛职此乱阶遂使彭宋名藩翻为贼有虽宗臣名将挥戈于泗滨虎士雄卒竦剑于汴渚然高墉峻堞非可易登广深隍实为难践是用日昃忘食中宵愤惋者也。而衍(衍谓梁武帝)都督豫章王萧综体运知机欲归有道潜遣密信送款于都督临淮王于时事同夜光能不案剑殿中侍御史监军鹿涅不惮虎口视。若夷便能占募人验虚实誓盟既固所图遂果返地复城息我兵甲亦是涅之力焉。若不酬以荣禄何以劝励将来可封定陶县开国子食邑三百户除员外散骑常侍。
王静为冠军将军岐州刺史赵郡王谧虐害城民怨叛诏静以驿慰谕咸即降下以奉使称旨赐帛五百疋。
邢祐为员外散骑常侍使于宋以将命之勤除建威将军。
后周宇文测初仕后魏为司徒右长史孝武疑齐神武有异图诏测诣太祖言令密为之备太祖见之甚欢使还封广川县伯邑五百户。
后杨ɡ仕西魏为抚军将军时东魏迁邺太祖欲知其所为乃遣ɡ间行诣以观察之行还称旨授通直散骑常侍车骑将军。
后杨荐为太祖帐内都督时蠕蠕请和亲遣荐与杨宽厚并结婚而还进爵为侯。
后岑善方初为梁元帝刑狱参军元帝初请内附以善方兼记室充使诣周应对娴敏深为太祖所嘉自此往来凡数十反高祖特录善方充使之功追其子之利之象入朝授之利都督代王记室参军之象掌式中士。
后王庆为中将军使吐谷浑与其分疆仍论和好之事后使突厥属其可汗暴殂突厥谓庆曰:前后使来逢我国丧者皆片面表哀况今二国和亲岂得不行此事庆抗辞不从突厥见其守正卒不敢逼武帝闻而嘉之录庆前后功迁开府仪同三司兵部大夫。
后陆逞为司宗中大夫属北齐遣侍中斛斯文略中书侍郎刘逖来聘初修邻好盛选行人诏逞为使主尹公正为副以报之逞美容止善词令敏而有礼齐人称焉还届近畿武帝诏令辂车仪服郊迎而入时人荣之。
后隋元晖初仕周为武伯下大夫使突厥结和亲。又武帝之聘突厥后也。令晖致礼焉加司宪大夫后平关东使晖安集河北封义宁子邑四万户。
后长孙晟仕周为司卫上士送千金公主于突厥周察山川形势部众强弱皆尽知之时高祖作相晟以状白高祖高祖大喜迁奉车都尉。
后辛彦之在周为开府仪同三司奉使迎突厥皇后还赉马二百匹赐爵龙门县公邑千户。
后贺。若谊初仕周为直阁将军使茹茹约其连和还太祖嘉之拜车骑大将军略阳公府长史。
后韦师仕周为河北道行台兵部尚书诏于山东河南十八州安抚大使奏事称旨赐钱三百万。
苏孝慈仕周为都督聘于齐奉使称旨迁大都督其年。又聘于齐还授宣纳上士。
后柳裘周末为内史大夫高祖总百揆诏裘谕并州总管李穆穆甚悦遂归心于高祖裘后以奉使功赐采三百匹金丸环带一腰。
后柳庄仕后梁为鸿胪卿高祖践祚庄入朝高祖深慰勉之及为晋王纳妃于梁庄因是往来四五反前后赐物数千。
后长孙平开皇中为工部尚书时突厥达头可汗与都蓝可汗相攻各遣使请援高祖使平持节宣谕令其和解赐缣三百疋良马一匹而遣之平至突厥所为陈利害遂各解兵可汗赠平马二百疋及还进所得马帝尽赐之。
后裴矩为内史侍郎时启民可汗初附令矩抚慰之还为尚书左丞房彦谦为监察御史陈平奉诏安抚泉括等十州以衔命称旨赐物百米百石衣一袭奴婢七口。
后柳为治书侍御史持节巡省河北五十二州奏免长吏咸污不称职者二百馀人州县肃然莫不震惧高祖嘉之赐绢布二百疋毡三百领拜仪同三司仁寿初复持节巡省太原道十九州及还赐绢百五十疋。
后许善心为礼部侍郎炀帝大业初副纳言杨达为冀州刺史称旨赐物五百疋。
后卢昌衡为金州刺史奉诏持节为河南道巡省大使及还以奉使称旨授仪同三司赐物二百。
柳謇之大业中为光禄少卿时启民可汗自以内附遂畜牧于定襄马邑间炀帝使謇之谕令出塞及还奏事称旨拜黄门侍郎。
后唐襄武郡公琛高祖为唐王时使突厥结和亲还高祖大悦进封郡王。
后郑元璹武德中以太常卿使突厥还高祖劳之曰:卿在边庭累载拘系苏武弗之过也。拜鸿胪卿贞观中复使突厥说颉利引军还太祖致书慰之曰:知公已共可汗结和遂使边庭停警烽火不然和戎之功岂止魏绛金奏之锡故当非远。
后崔敦礼为兵部侍郎频使突厥以功加银青光禄大夫。
崔琳为鸿胪卿玄宗开元十九年以奉使入蕃特加御史大夫宠之也。
信安郡王祎与嗣鲁王道坚牛仙客宋询刘日正班景倩唐等为诸道采访使开元二十四年各赐一子官赏其巡察之劳也。
李皓为工部尚书东郡留守使吐蕃称职转兵部尚书。
李孝芳为御史大夫充和蕃使代宗广德三年使还加礼部尚书录功也。
崔伦前为御史中丞大历四年以使绝域功为尚书左丞。
崔汉衡为捡校礼部员外郎大历六年为和吐蕃副使还迁右司郎中德宗建中二年吐蕃请盟诏除殿中少监兼御史大夫为和吐蕃使会宰相张镒与吐蕃盟于清水使还迁鸿胪卿四年吐蕃使朝贡加检校工部尚书复使吐蕃兴元初居奉天吐蕃遣师佐浑瑊败朱Г兵于武功以功转检校兵部尚书兼秘书监西京留守。
李纾贞元初为兵部侍郎时诛李怀光兵会河中诏纾宣慰以励节将还报合旨拜吏部侍郎。
樊泽贞元中为都官员外充吐蕃和蕃使回迁金部郎中山南节度行军司马。
卢群为兵部员外郎使淮西以奉使称旨俄迁为检校秘书少监义成军节度行军司马。
房式为给事中将命河朔式历使诸镇讽谕之还奏惬旨除陕虢观察使。
班宏为给事中使成德军李惟岳惟岳厚赂之宏皆不受还报合旨迁刑部侍郎。
关播为都官员外郎时湖南山洞中王国良聚众为盗令播往宣谕之使回改兵部员外郎。
袁滋为工部员外郎贞元十四年西川韦皋始通西南夷蛮长异牟寻贡琛请吏朝廷方命使慰抚选郎吏可行者皆以西南之远惮之滋独不辞德宗深嘉之以本官兼中丞持节入南诏未行迁祠部郎中使如故使还擢为谏议大夫。
柳晟为检校工部尚书宪宗元和初充入回鹘吊祭册立使复命迁金吾大将军。
孟简为司封郎中元和四年使荆襄湖南宣抚时简衣绿遣使追赐绯袍银鱼。
裴度为御史中丞元和十年五月自淮西行营宣慰还言军事多合帝意加兼刑部侍郎。
柏耆将军良器之子元和中王承宗再以恒山叛朝廷稍厌武事思用恩泽濡煦耆以处士于淮西行营以画干裴度愿为是行承宗果请质二男献两郡宪宗酬其功使除右拾遗。
胡证为金吾大将军穆宗即位以太和公主出降回鹘证以本官检校工部尚书充和亲使光禄少卿李宪为副使还证拜工部侍郎宪迁检校右散骑常侍兼太府卿。
崔皇为监察御史敬宗宝历元年自镇武使回鹘延英对问远地言朕如何皇对曰:四方皆言陛下纳谏如流帝大悦命赐绯鱼袋。
后唐薛仁谦为通事舍人庄宗即位三聘于吴得使乎!之体迁卫尉少卿引进副使。
晋刘句高祖时为给事中天福四年与给事中卢重自契丹使还颁赐器币。
冯道为相以天福四年二月与左散骑常侍韦勋礼部员外郎杨昭俭自契丹使回帝慰劳隆至锡赉丰厚。
边光范为给事中天福八年与前登州刺史郭彦威使于契丹各赐紫欹正旋衤阑衣着五十疋采一百疋。
钱五十贯文银鞍辔马一匹。
周裴羽初仕后唐为吏部郎中末帝清泰年再奉命闽州还赐金紫迁太常少卿。
○奉使部·名望周官载行人之职汉家严使者之制历世妙拣式克允济。若乃持节殊俗展币与国或奉案察之寄是总黜陟之权故有行实素优才用显著为他境之钦信见所至之欣慕敦成邻好畅达威声罔失一介之辞无辱大臣之命蔼然后望昭乎!令誉岂惮烦于脂牵实增辉于原隰者矣。
汉张骞为郎应募使月氐匈奴得之留十馀岁归汉拜大中大夫后封为博望侯汉通西域骞凿空(凿开也。骞始开通西域道也。空孔也。犹言始凿其孔以行故此下言当空道而西域传谓孔道也。)诸后使往者皆称忄专望侯以为质于外国(质信也。)外国由是信之。
后汉周举为谏议大夫顺帝永和六年诏遣风俗巡行皆选素有威名者乃拜举为侍中与侍中杜乔守光禄大夫周栩前青州刺史冯美尚书栾巴侍御史张纲兖州刺史郭遵大尉长史刘班并守光禄大夫分行天下其刺史三千石有赃罪显明者驿马上之墨绶以下便取收举其有清忠惠利为百姓所安宜表异者皆以状上,于是八使同时俱拜天下号曰:八俊。
蜀费祎为昭信校尉使吴大帝甚器之谓祎曰:君天下淑德必当股肱蜀朝恐不能数来也。
晋罗宪仕蜀为太子舍人宣信校尉再使于吴吴人称焉。
李密少仕蜀为郎数使吴密有才辩吴人称之梁范缜仕齐为尚书殿中郎武帝永明中与魏氏和亲岁通聘好特简才学之士以为行人缜及从弟云萧琮琅邪颜幼明河东裴昭明相继将命皆著名邻国。
陈阮卓为德教殿学士副王话聘隋隋主夙闻卓名乃遣河东薛道衡琅邪颜之推等与卓谈论赋诗厚礼遣还。
陆琰为直嘉德殿学士兼通直散骑常侍副琅邪王厚聘齐及至邺下而厚病卒琰自为使主时年二十馀风神韶亮占对敏。
魏太原王陆与陇西公元琛并持节为东西二道大使褒善罚恶声称闻于京师。
游明根假员外散骑常侍冠军将军乐安侯使于宋宋使明僧皓相对前后三反宋武称其长者迎送之礼有加常使。
王椿为征虏将军都督慰劳汾胡汾胡与椿比州服其声望所在降下。
宋弁为中书侍郎兼员外常侍使于南齐南齐司徒萧子良秘书丞王融等皆称美之以为气謇烈不逮李彪而体韵和雅举止周遂过之。
李系少聪慧有才学为司徒咨议参军兼散骑常侍使梁与其二兄前后将命时人称之。
北齐魏收为通直散骑常侍副王昕使梁昕风流文辩收词藻富逸梁主及其群臣咸皆敬异先是南北称和李谐卢元明首通使命二人才器并为邻国所重至此梁主称曰:卢李命世王魏中兴未知后来复何如。
李浑为光禄大夫兼常侍聘使至梁梁武谓之曰:伯阳之后久而弥盛赵李人物今实居多常侍曾经将领今复充使文武不坠良属斯人。
李湛字居元浑子也。涉猎于文史有家风为太子舍人兼常侍聘陈浑与弟绘伟俱为聘梁使至湛。又为使副是以赵郡人士目为四使之门。
崔瞻为散骑常侍聘陈瞻辞韵温雅南人大相钦服乃言常侍前朝通好之日何意不来其见重如此后周崔彦穆为御正大夫陈氏请敦邻好诏彦穆使焉彦穆风韵旷器度方雅善玄言甚为江表所称唐李大亮为凉州都督贞观八年发十三道大使巡省天下大亮持节使剑南激浊扌清甚获当时之誉马怀素为礼部员外郎与源乾曜卢怀慎李杰等充十道黜陟使素处事平恕当时称之。
○奉使部·廉慎夫使于四方古所慎择廉以自守行之惟艰矧复交两国之忄将出疆之命或巡行风俗或劳亻来戎狄而操心有素执节弥厉临财无茍秉义益高斯固皇皇有光使乎!之美者矣。
陈阮卓为鄱阳王录事时平欧阳纥交阯夷獠往往相聚为寇抄卓奉使招慰交阯通日南象郡多金翠珠贝珍怪之产前后使者皆致之唯卓挺身而还衣装无佗时论咸伏其廉。
北齐李绘初仕东魏典散骑常侍为聘梁使前后行人皆通启求市绘独守清尚梁人重其廉洁。
袁聿修武成太宁初以太常少卿出使巡省仍命考校官人得失经历兖州时邢邵为刺史别后遣送白糸由为信聿修退糸由不受与邢书云:今日仰过有异常行瓜田李下古人所慎多言可畏譬之防川愿得此心不贻厚责邢亦欣然领解报书云:一日之赠率尔不思老夫忽忽竟不及此敬承来旨吾无间然弟昔为清郎今日复作清卿矣。
唐苏世长为天策府学士太宗贞观初聘于突厥与颉利争礼不受赂遗朝廷称之。
杜暹为监察御史玄宗开元中承诏往碛西覆究安西副都护郭度瓘与西突厥可汗史献镇守使刘遐庆不叶更相执奏至碛西蕃人赍金以遗暹暹固辞不受左右曰:公远使绝域不可失蕃人情暹不得已受之埋于幕下既去出境乃移牒令收取之蕃人大惊度碛追之不及。
归崇敬代宗大历初为仓部郎中充册立新罗王使故事使新罗者至海东多有所求或携资帛而往贸易货物规以为利崇敬一皆绝之东夷称重其德。
关播德宗贞元中为刑部尚书充送咸安公主及册可汗使奉使来往皆清俭谨慎蕃人悦之。
赵退翁贞元中为给事中充咸安公主出降回纥副使前后使回者迄多私赍缯絮蕃中市马还以规利退翁无所营求人叹美之。
冯伉贞元中为膳部员外郎泽潞节度使李抱真卒充吊赠使抱真男遗伉帛数百疋不纳。又专送至京伉因表奏固请不受。
后唐郭崇韬自庄宗为晋王时为中门使专典机务及李存审牧镇州帝命崇韬慰抚之三军阅府库或有以珍货遗赂者韬都无所受但以书籍数千卷归陈乂性孤执尤廉于财明宗长兴中尝自舍人衔册晋国公主石氏于太原晋高祖善待之但讶其高岸人或有献可于乂宜陈一讴颂以称高祖之美可邀其厚贿耳乂曰:人生贫富咸有定分未有持天子命违礼以求利既损国纲。且亏士行乂今生所不为也。闻者嘉之。
○奉使部·知礼古人有言曰:明君之使臣也。任以事而不制以辞是知膺四牡之荣通二国之好茍非知礼勤王之士博闻强识之流,岂能宣扌德美协和亲邻是以张旃入境拭玉通好动咸遵于彝典言必协于令则俾乎!耸观不倦逖听无讥增辉于本朝变风于殊俗斯则见重于识者扌芳于史氏不其宜哉!
管仲齐大夫齐侯使仲平戎于王(鲁僖公十二年)使隰朋平戎于晋(平和也。前年晋敕周伐戎故戎与晋周不和)王以上卿之礼飨管仲仲辞曰:臣贱有司也。有天子之二守国高在(国子高子天子所命为齐守臣皆上卿也。)。若节春秋来承王命何以礼焉(节时也。)陪臣敢辞王曰:舅氏(伯舅之使。故曰:舅氏)余嘉乃勋应乃懿德谓督不忘往践乃职无逆朕命(功勋美德可谓正而不可忘者不言位而言职者管仲位卑而执修政故欲以职尊之)管仲受下卿之礼而还(管仲不敢以职自高卒受本位之礼)君子曰:管仲之世祀也。宜哉!让不忘其上。《诗》曰:恺悌君子神所劳矣。
周公阅襄王时为宰(周公天子三公冢宰)聘于鲁(鲁僖公三十年)飨有昌歜白黑形盐(昌歜昌蒲菹白熬稻黑熬黍形盐形象虎)辞曰:国君文足昭也。武可畏也。则有备物之飨以象其德荐五味羞嘉谷盐虎形(嘉谷熬稻黍也。以象其文也。盐虎以象武也。)以献其功吾何以堪之。
孟献子鲁大夫聘于周(宣公九年)定公以为有礼厚贿之韩宣子晋大夫聘于周(鲁宣二十六年)灵王使请事(问何事来聘)对曰:晋士起将归时事于宰旅无佗事矣。(起宣子名礼诸侯大夫入天子因称士时事四时贡职宰旅冢宰之下士言献职贡于宰旅不敢斥尊)王闻之曰:韩氏其昌于晋乎!辞不失旧(阜大也。言周衰诸侯莫能如礼唯韩起不失旧)其后韩宣子如楚送女反(鲁昭公五年)郑伯劳诸圉(圉郑地名)辞不敢见礼也。(奉使君命未反故)。
叔弓鲁大夫聘于晋(昭公二年)晋侯使郊劳(聘礼宾至近郊君使卿劳之)辞曰:寡君使弓来继旧好固曰:女无敢为宾彻命于执事敝邑弘矣。(彻遥也。)敢辱郊使请辞(辞郊劳)致馆辞曰:寡君命下臣来继旧好好合使成臣之禄也。(得通君命则于已为荣)敢辱大馆(敢不敢)叔向曰:子叔子知礼哉!吾闻之曰:忠信礼之器也。卑让礼之宗也。(宗犹主也。)辞不忘国忠信也。(谓称旧好)先国后已卑让也。(始称敝邑之弘先国也。次称臣之禄后已也。)。《诗》曰:敬慎威仪以近有德夫子近德矣。明年叔弓如滕葬滕成公子服椒为介及郊遇懿伯之忌敬子不入(忌怨也。懿伯椒之叔父敬子叔弓也。叔弓礼椒为之辟仇)惠伯曰:公事有公利无私忌椒请先入乃先受馆敬子从之(惠伯子椒也。服言叔弓之有礼)。
弃疾楚公子也。如晋(鲁昭公六年)过郑郑罕虎公孙侨游吉从郑伯以劳诸祖辞不敢见(不敢当国君之劳祖郑地。)固请见之见如见王(见郑伯如见楚王言弃疾贤而有礼)以其乘马八匹私面(私见郑伯)见子皮如上卿(如见楚卿)以马六匹见子产以马四匹见子大叔以马二匹(降杀以两)禁刍牧采樵不入田(不犯田种)不樵树不采蓻(蓻种也。)不抽屋不强モ誓曰:有犯命者君子废小人降(君子则废黜不得居位小人则退给下剧也。)舍不为暴主不宾(患也。)往来如是郑三卿皆知其将为王也。公孙青齐大夫(青顷公之孙)盗杀卫侯之兄絷公如死鸟齐侯使青聘于卫(鲁昭公二十年)既出闻卫乱使请所聘公曰:犹在竟内则卫君也。乃将事焉遂从诸死鸟请将事辞曰:(将事行聘事)亡人不佞失守社稷越在草莽吾子无所辱宾曰:寡君命下臣于朝曰:阿下执事(阿比也。命已使比卫臣下)臣不敢贰(贰违命也。)主人曰:君。若惠顾先君之好照临敝邑镇抚其社稷则有宗祧在(言受聘当在宗庙也。)乃止(止不行聘事)卫侯固请见(欲与青相见)不获命以其良马(以为相见之礼)见为未致使故也。(未致使故不敢以客礼见)卫侯以为乘马(喜见敬已故贵其物。)宾相扌取(扌取行反)主人辞曰:亡人之忧不可以及吾子草莽之中不足以辱从者敢辞宾曰:寡君之下臣君之牧圉也。若不获外役是不有寡君也。(有相亲友)臣惧不免于戾请以除死亲执铎终夕与于燎芋尹盖陈大夫楚子西子期伐吴(鲁哀公十五年)及桐(宣城广德县西南有桐水出白石山西北入丹阳湖)陈侯使公孙贞子吊焉(吊为楚所伐)及良而卒(良吴地)将以尸入(聘礼。若宾死未将命则既敛于棺造于朝介将命)吴子使太宰劳。且辞曰:以水潦之不时无乃廪然陨大夫之尸(廪然倾动貌)以重寡君之忧寡君敢辞上介芊尹盖对(盖贞子上介)曰:寡君闻楚为不道荐伐吴国(荐重也。)灭厥民人寡君使盖备使吊君之下吏(备犹副也。)无禄使人逢天之大命陨坠绝世于良(绝世犹言弃世)废日共积(废行道之日以共具殡敛所积聚之用)一日迁次(一日便迁次不敢留君命)今君命逆使人曰:无以尸造于门是我寡君之命委于草莽也。且臣闻之曰:事死如事生理也,于是乎!有朝聘而终以尸将事之礼(朝聘道死以尸行事)。又有朝聘而遭丧之礼(遭所聘之丧)。若不以尸将命是遭丧而还也。无乃不可乎!以礼防民犹或逾之今大夫曰:死而弃之是弃礼也。其何以为诸侯主(谓主盟也。)先民有言曰:无秽虐士(虐士死者)备使奉尸将命茍我寡君之命达于君所虽殒于深渊则天命也。非君与涉人之过也。吴人内之(言芊尹盖知礼)。
蜀陈震字孝起建兴中为尚书令吴称尊号以震为卫尉贺权践阼诸葛亮与兄瑾。《书》曰:孝起忠纯之性老而益笃及其赞述东西欢乐和合有可贵者震入吴界移关候曰:东之与西驿使往来冠盖相望申盟初好日新其事东尊应保圣祚告燎受符剖判土宇天下响应各有所归于此时也。以同心讨贼则何寇不灭哉!西朝君臣引领欣赖震以不才得充下使奉聘叙好践界踊跃入则如归献子适鲁犯其山讳春秋讥之望必启告使行人睦焉即日张旅诰众各自约誓顺流漂疾国典异制惧或有违幸必斟诲示其所宜。
吴纪陟大帝遣奉使如魏入境而问讳入国而问俗宋袁湛晋末为尚书左仆射时高祖北伐湛兼太尉与兼司空散骑常侍尚书范泰奉九命礼物拜授高祖冲让湛等随军至雒阳住柏谷坞泰议受使未毕不拜晋帝陵湛独至五陵致敬时人美之。
后周赵文表为车骑大将军使突厥迎皇后进山仪注皆令文表典之文表斟酌而行皆合礼度。
●卷六百五十五
○奉使部·智识
夫入国知教足以辩其兴衰目击道存可以察其祸福斯君子之表微哲人之先觉者也。中古而下盖有膺使乎!之选当出疆之任或奉辞绝域或修聘邻邦或慰劳军戎或巡行郡邑以至接酬宴之好觌政治之范察言行而辩淑慝览形势而洞权变明其措置之损益识其事机之成败详究国体翼宣王度自非沈谋内蕴远虑兼至澄止水之鉴而不挠包周物之智而旁通。又曷能见于未萌。若符契而可验断夫大事数丹青之皎然哉!
仲孙湫为大夫齐侯使湫省鲁难仲孙归曰:不去庆父鲁难未已(时庆父已还鲁)公曰:若之何而去之对曰:难不已将自毙君其待之公曰:鲁可取乎!对曰:不可犹秉。《周礼》、《周礼》所以本也。臣闻之国将亡本必颠而后枝叶从之鲁不弃。《周礼》未可动也。君其务宁鲁难而亲之亲有礼因重固(能重能固则当就成之)间携贰(离而相款者则当因而间之)覆昏乱(覆败也。)霸王之器也。(霸王所用以器为喻)。
叔兴为周内史襄王使太宰文公及兴赐晋文公命(太宰文公王卿士王子虎也。命服也。诸侯七命冕服七章)上卿逆于境(逆迎)晋侯郊劳(郊迎用辞劳也。)馆诸宗庙(馆舍也。舍宗庙尊王命)馈九牢(牛羊豕为一牢上公饔饩九牢)设庭燎(设大烛于庭)及期命于武宫(期将事之日武宫文公之祖武公之庙命受王命)设桑主布几筵(主献公之主练主用粟虞主用桑礼既葬而献公死已久于此设之者文不次继于惠怀虞故立献公之主自以子继父之位行未逾年之礼筵席也。)太宰莅之晋侯端委以入(说云:衣玄端冠委貌诸侯祭服也。韦昭谓此士服也。诸侯之子未受爵命服士服)太宰以王命命冕服(冕大冠服鳖服)内史赞之三命而后即冕服(三以王命命文公文公三让而后就)既毕宾飨赠饯如公命侯伯之礼而加之以宴好(宾者主人所以接宾致飨饔之属也。如公受王命以侯自待之礼太宰上卿而言公者尊之是也。)内史兴归以告王曰:晋不可不善也。其君必霸逆王命敬(谓小卿逆于竟晋侯)奉礼义成(郊劳谓三让宾飨之属皆如礼)敬王命顺之道也。成礼义德之则也。则德以道诸侯诸侯必归之(道训)。且礼所以观忠信仁义也。(能行礼则有此四者。)忠所以分也。(心忠则不偏)仁所以行也。(行仁则有思也。)信所以守也。(守信则不贰)义所以节也。(制事之节)忠分则均仁行则报信守则固义节则度(得其度也。)分均无怨行报无匮守固不偷(偷茍。且也。)节度不携其何事不济臣入晋境四者亡失(四者忠信仁义)臣。故曰:晋侯其能礼矣。王其善之树于有礼艾人必丰(树种也。艾报也。丰厚也。)王从之使于晋者道相逮也。(逮及)及惠后之难王出在郑(惠后周惠王之后襄王继母陈妫也。妫有宠生子带将立之未及而卒子带奔齐王复之。又通襄王之后隗氏王废隗氏周大夫颓叔桃子奉子带以翟师伐周王适郑处于泥事在鲁僖公二十四年)晋侯纳之(纳王于周杀子带在僖二十五年),于是乎!始霸。
刘康公为卿士定王八年使康公聘于鲁(刘畿内之国康公王卿士王季子)发币于大夫(发其礼币于鲁大夫)季。《文子》孟献子皆俭(二子鲁卿。《文子》齐仲无扶之子季孙行父也。献子孟文伯歜之子仲孙蔑俭居处节俭也。)叔孙宣子东门子家皆侈(二子鲁大夫宣子庄叔得臣之子叔孙侨如子家东门襄仲之子公孙归父也。)归王问鲁大夫孰贤对曰:季孟其长处鲁乎!叔孙东门其亡乎!若家不亡身必不免王曰:何故对曰:臣闻之为臣必臣为君必君宽肃宣惠君也。(肃整也。宣遍也。惠爱也。)敬恪恭俭臣也。其何事不彻(彻达也。)其何任不堪上作事而彻下能堪其任所以为令闻长世也。(长世多历年)今夫二子者俭其能足用矣。用足则族可以庇(庇复也。恭俭节用无取于民国人说之故其宗族可以覆阴也。)二子者侈侈则不恤匮匮而不恤忧必及之(志在奢侈不恤人之穷匮故忧患必及)。若是则必广其身(广大务自矜大不顾其上)。且夫臣人而侈国家弗堪亡之道也。王曰:其几何对曰:东门之位不。若叔孙而泰侈不可以事二君(东门大夫叔孙卿也。位在人下而侈其上重而无基故不可以事二君)叔孙之位不。若季孟而亦泰侈焉不可以事三君(叔孙下卿季孟上卿)。若皆蚤世犹可(蚤世即世也。其家犹可以免)。若登年以载其毒必亡(登年多历年也。载行也。必亡家必亡也。)及鲁宣公卒(定公十六年)赴者不反东门氏来告乱子家奔齐(东门子家谋去三桓如晋未反宣公卒三桓逐其家遂奔齐)简王之十一年鲁叔孙宣伯亦奔齐(简王定王之子者宣伯侨如也。)。
叔孙婼鲁大夫昭子也。聘于宋桐门右师见之(右师乐大心居桐门)语卑宋大夫而贱司城氏(司城乐氏之大宗也。卑贱谓其才德薄)昭子告其人曰:右师其亡乎!君子贵其身而后能及人是以有礼(唯礼可以贵身贵身故尚)今夫子卑其大夫而贱其宗是贱其身也。(贱人人亦贱矣。)能有礼乎!无礼必亡(为定十年乐大心出)。
吴公子札聘于鲁见叔孙穆子说之谓穆子曰:子其不得死乎!(不得以寿死)好善而不能择人吾闻君子务在择人吾子为鲁宗卿而任其大政不慎所举何以堪之祸必及子(为昭四年竖牛乱起本)聘于齐说晏平仲谓之曰:子速纳邑与政无邑无政乃免于难齐国之政将有所归未获所归难未歇也。故。《晏子》因陈桓子以纳政与邑是以免于栾高之难(难在昭八年)聘于郑见子产如旧相识与之缟带子产献纻衣焉(大带也。吴地贵缟郑地贵纻故各献已所贵示损己而不为彼货利)谓子产曰:郑之执政者侈难将至矣。必及子子为政慎之以礼不然郑国将败(侈谓伯有也。)。
韩宣子为晋大夫如楚送女叔向为介郑子皮子太叔劳诸索氏太叔谓叔向曰:楚王汰侈已甚子其戒之叔向曰:汰侈已甚身之灾也。焉能及人。若奉吾币帛慎吾威仪守之以信行之以礼敬始而思终终无不复行而不失仪敬而不失威导之以训词奉之以旧法考之以先王度之以二国虽汰侈。若我何。
范昭齐人晋平公欲伐齐使范昭往观焉景公赐之酒酣范昭曰:愿请君之樽酌景公曰:酌寡人之樽进之于客范昭已饮。《晏子》曰:彻樽更之樽觯具矣。范昭佯醉不说而起舞谓太师曰:能为我调成周之乐乎!吾为舞之太师曰:愚臣不习范昭趋而出景公谓。《晏子》曰:晋大国也。使人来观政也。今子怒大国之使者将柰何。《晏子》曰:夫范昭之为人非陋而不识礼也。且欲试吾君臣故绝之也。景公谓太师曰:子何以不为客调成周之乐乎!太师对曰:夫成周之乐天子之乐也。若调之必人主舞之今范昭人臣也。而欲舞天子之乐臣故不为也。范昭归以告平公曰:齐未可伐也。臣欲试其君而。《晏子》识之臣欲犯其礼而太师知之仲尼闻之曰:夫不出于樽俎之间而知千里之外其。《晏子》之谓也。可谓折冲矣。而太师其与焉。
汉刘敬为郎中号奉春君韩王信反高帝自往击至晋阳闻信与匈奴欲击汉帝大怒使人使匈奴匿其壮士肥牛马徒见其老弱及羸畜使者十辈来皆言匈奴易击帝使刘敬复往使匈奴还报曰:两国相击此宜夸矜见其所长今臣往徒见羸胔老弱此必欲见短伏奇兵以争利愚以为匈奴不可击也。是时汉兵以逾句注三十馀万(句注山名在雁门)兵已业行帝怒骂敬曰:齐虏以口舌得官今妄言沮吾军(沮材汝切)械系敬广武(械谓桎梏也。广武县名属雁门)遂往至平城匈奴果出奇兵围高帝白登七日然后得解高帝至广武赦敬曰:吾不用公言以困平城吾已斩先使十辈言可击者矣。封敬三千户为关内侯号建信侯。
汲黯为谒者东越相攻武帝使黯往视之不至吴而还报曰:越人相攻固其俗不足以辱天子之使公孙弘待诏金马武帝时方通西南夷巴蜀苦之诏使胔读曰瘠瘠瘦也。弘视焉还奏事盛毁西南夷无所用帝不听后终以开西南夷为勤劳。
魏卫觊为尚书郎太祖征袁绍而刘表为绍援关中诸将。又中立益州牧刘璋与表有隙觊以治书侍御史使益州令璋下兵以缀表军至长安道路不通觊不得进遂留镇关中时四方大有还民关中诸将多引为部曲觊书与尚书令荀曰:关中膏叟之地顷遭荒乱人民流入荆州者十万馀家闻本土安宁皆企望思归而归者无以自业诸将各竞招怀以为部曲郡县贫弱不能与争兵家遂强一旦变动必有后忧夫监国之大宝也。自乱来放散宜如旧置使者监卖以其直益市犁牛。若有归民以供给之勤耕积粟以丰殖关中远民闻之必日夜竞还。又使司隶校尉留治关中以为之主则诸将日削日盛此强本弱敌之利也,或以白太祖太祖从之始遣谒者仆射监监官司隶校尉治弘农关中服从乃白召觊还。
吴沈珩大帝时为西曹掾使魏还言曰:臣密参侍中刘晔数为贼设奸计终不久悫臣闻兵家旧论不恃敌之不我犯恃我之不可犯今为朝廷虑之。且当省息他役惟务农桑以广军资修缮舟车增作战具令皆兼盈抚养兵民使各得其所挈延英隽奖励将士则天下可图矣。以奉使有称封永安乡侯官至少府薛为五官中郎将遣至蜀求马及还景帝问蜀政得失对曰:主暗而不知其过臣下容身以求免罪入其朝不闻正言经其野民皆菜色臣闻燕雀处堂子母相乐自以为安也。突决栋焚而燕雀怡然不知祸之将及其是之谓乎!
后梁柳庄为鸿胪卿及隋文帝辅政明帝令庄奉书入关时三方构难隋文惧帝有异志及庄还谓曰:孤昔以开府从役江阳深阳梁主殊眷今主幼时难猥蒙顾梁主奕叶重光委诚朝廷而今已后方见松筠之节君还申孤此意于梁主也。遂执庄手而别时梁将帅咸请与尉迟迥连冲进可尽节于周氏退可席卷南山唯帝疑不可会庄至自长安申隋文结之意遂言于帝曰:今尉迟迥虽曰:旧将昏耄已甚消难王谦(消难姓司马)常人之下者非有糸斗合之才况山东庸蜀从化日近周氏之恩未洽于朝廷臣料之迥等终当覆灭隋公必移周国未。若保境息人以观其变帝深以为然几消难奔陈迥及谦相次就戮帝谓庄曰:近。若从众言社稷已不守矣。
后魏秦王翰之子仪有略道武将图慕容垂遣仪观[C260]及还报曰:垂死乃可图今则未可帝作色问之仪曰:垂年已暮其子宝弱而无威谋不能决慕容德自负才气非弱主之臣[C260]将内起是可计之帝以为然。
元洪超武邑公受洛之孙颇有学涉乘贼乱之后诏洪超持节兼黄门侍郎绥慰冀部还上言冀土宽广界去州六七百里负海险远宜分置一州镇遏海曲朝议从之后遂立沧州。
李顺为四部尚书使沮渠蒙逊还太武问与蒙逊往复之辞及蒙逊政教得失顺曰:蒙逊专威河右三十许年经涉艰难粗识机变。又绥集荒陬远人颇亦畏服虽不能贻厥孙谋犹足以终其一世前岁表许十月送昙无谶及臣往迎便乖本意不忠不信,于是而甚礼者身之舆敬者行之本未有无礼不敬而能久享福禄以臣观之不复周岁矣。太武曰:若如卿言则效在久远其子必复袭世之后早晚当灭顺对曰:臣略见其子并非才隽,岂能保一隅如闻敦煌太守牧扌建器性粗立。若继蒙逊者必此人也。然比之于父佥云:不逮殆天所用资圣明也。太武曰:朕今方事于东未暇营西如卿所言五三年间不足为晚。且停前计以为后图既而蒙逊死问至太武谓顺曰:言蒙逊死今则验矣。又言扌建立何其妙哉!朕克凉州亦当不远源怀宣武时为车骑大将军持节巡行北边因上。表曰:景明以来北蕃连年灾旱高原陆野不任营殖唯有水田少可菑亩然主将参僚专擅叟美瘠土荒畴以给百姓因此困弊日月滋甚诸镇水田请依地令分给细民先贫后富。若分付不平令一人怨讼者镇将已下连署之官各夺一时之禄四人已上夺禄一周北镇边蕃事异诸夏往日置官全不差别沃野一镇自将已下八百馀人黎庶怨咨佥曰:烦猥边隅事实少畿服请主帅吏佐五分减二诏曰:省表具恤民之怀已敕有司一依所上下为永准如斯之比不便于民损化害政者其备列以闻时细民为豪强陵压积年枉滞一朝见申者日有百数所上事宜便于北边者凡四十条皆见嘉纳。
辛雄孝庄初为度支尚书兼侍郎中关西慰劳大使将发请事五条一言逋悬租调宜悉不征二言简罢非时役徭以纾民命三言课调之际使丰俭有殊令州郡量检不得均一四言兵起历年死亡者众或父或子辛酸未歇见存耆老请假板职悦生者之意慰死者之魂五言丧乱既久礼仪罕习如有闺门和穆孝悌卓然者宜表其门闾仍启曰:臣闻王者爱民之道有六一曰利之二曰成之三曰生之四曰与之五曰乐之六曰喜之民不失其时则成之也。省刑罚则生之也。薄赋敛则与之也。无多徭役则乐之也。吏静不苛则喜之也。伏惟陛下道迈前王功超往代敷春风而鼓俗旌至德以调民生之养之正当兹日悦近来远亦是今时臣既忝将命宣扌圣泽前件六事谓所宜行。若不除烦救疾惠孤恤寡便是徒乘官驿虚号王人往还有费于邮亭皇恩无逮于民俗谨率愚管敢以陈闻乞垂览许帝从之因诏民七十者授县八十者授郡九十加四品将军年百岁从三品将军北齐封隆之为东魏尚书右仆射孝静武定初北豫州刺史高仲密将叛遣使阴通消息于冀州豪望使为内应轻薄之情颇相扇动诏隆之驰驿慰抚遂得安静文襄密书与隆之云:仲密枝党同恶向西者宜悉收其家累以惩将来隆之以恩旨既行理无追改今。若收治示民不信脱或惊扰所亏处大乃启神武事遂得停。
后周张轨为都督从太祖征侯莫陈悦悦平使于雒阳见领军斛斯椿曰:高欢逆谋已传行路人情西望以日为年未知宇文何如贺拔也。轨曰:宇文公文足经国武可定乱至于高识远度非愚所测椿曰:诚如卿言真可恃也。
杨尚希为东京司宪中大夫宣帝时令尚希抚慰山东河北至相州闻国哀与相州总管尉迟迥发哀于馆尚希出谓左右曰:蜀公哭不哀而视不安将有他计吾不去将及于难遂夜中从捷径而遁迟明迥方觉令数十骑路追之不及遂归京师隋高祖以尚希宗室之望。又背迥而至待之甚厚。
隋薛道冲高祖时为内史舍人兼散骑常侍聘陈使因奏曰:江东蕞尔一隅僭擅遂久实由永嘉已后华夏分离刘石符姚慕容赫连之辈妄窃名号寻亦灭亡魏氏自北徂南未遑远略周齐两立务在兼并所以江表逋诛积有年纪陛下圣德天挺光膺宝祚比隆三代平一九州岂容使区区之陈久在天网之外臣今奉使请责以称藩高祖曰:朕。且含养置之度外勿以言辞相折识朕意焉。
唐郑元璹太宗时为鸿胪卿贞观中使突厥还奏曰:突厥兴亡唯以羊马为验观其六畜并已疲羸部落皆有菜色而牙内炊饭化为血咎征如此不出三年必当覆灭俄授左武侯大将军顷之突厥果败。
贾言忠为侍御史高宗乾封中裨将薛仁贵既降扶馀川遂治海略地与行军总管李大军相会时言忠受诏往辽东支度军粮使回帝问以军事言忠画其山川地势。且言辽东可平之状帝问曰:卿何以知其可平也。对曰:昔隋主亲率六军覆于辽东左者人事然也。炀帝无道军政严酷举国受殃天下离心玄感一唱狼狈而返身死国灭自取之也。先帝亲往问罪其所以不得者高丽未有[C260]也。谚曰:贼无历堤中道回今高藏久矣。其政人心不附男生兄弟内离递相攻击脱来奔愿为乡导彼之情伪尽知之矣。以国家富强陛下明圣将士齐力灭之必矣。且臣闻高丽秘记云:不及九百年当有八十将来灭之自前汉之末高氏节有国事及今九百年矣。李年登八十亦与其记符同。又高丽频岁饥荒卖鬻男女无故地裂狼狐入城鼢鼠穴于国门之下夷俗信妖递相惊骇天意如此人事如彼臣窃为以是行不再举矣。帝曰:卿观辽东诸将孰贤对曰:李先朝旧臣圣鉴所悉庞同善虽非门将而持军政严整薛仁贵勇冠三军威名远振高侃勤俭自处忠果有谋契何力沈毅持重有统御之才虽颇有忌前之癖而临事能断然诸将夙夜小心忘身忧国者莫及于李帝深然其言遽遣使赍重书以慰免等。
狄仁杰为冬官侍郎充江南巡抚使吴楚之俗多氵祠仁杰奏毁一千七百所留惟夏禹吴太伯季札伍员四祠。
田归道为左卫郎将则天圣历初默啜将至单于都护府乃令归道摄司宾卿迎劳之默啜。又奏请六胡州及单于都护府之地天后不许默啜深怨望遂拘系归道将害之归道辞色不挠更责以无厌之请并谕以祸福默啜意稍解会有制赐默啜粟三万石杂采等并许结婚归道乃得还。
长孙晟为奉车都督初突厥摄图请婚于周以赵王招女妻之改封大义公主开皇七年摄图死遣晟持节拜其弟处罗侯为莫何可汗以其子雍闾为叶护可汗八年处罗侯死遣晟往吊仍赍陈国所献宝器以赐雍闾十三年流人杨钦亡入突厥诈言彭公刘昶共宇文氏女谋欲反隋称遣其来密告公主雍闾信之乃不修职贡。又遣晟出使微观察焉公主见晟言辞不逊。又遣所私胡人安遂迦共钦计议扇惑雍闾晟至京师具以状奏。又遣晟往索钦雍闾欲勿与谬曰:检校客内无此色人晟乃货其达官知钦所在夜掩获之以示雍闾因发公主私事国人大耻雍闾执遂迦等并以付晟高祖大喜加授开府仍遣入蕃拉杀大义公主。
唐唐俭为天策府长史捡校黄门侍郎贞观初往使颉利说诱之遂获隋萧后及杨正道以归太宗谓俭曰:卿观颉利可图否对曰:衔国威恩亦望可获遂令俭驰传虏庭示之威信颉利部落欣然定归款之计因而兵众弛懈李靖率轻赍掩破其牙帐颉利遂北走俭脱身而还。
郭元振为通泉尉则天闻其名召见与语甚奇之时吐蕃请和乃授元振左武卫铠曹充使聘于吐蕃吐蕃将大论钦陵请去四镇兵分十姓之地朝廷使元振因察其事元振还上疏曰:臣闻利或生害害亦生利国家难消息者唯吐蕃与默啜耳今吐蕃请和默啜受命是将大利于中国。若图之不审则害必随之今钦陵欲分裂十姓四镇兵此诚动静之机不可轻举措也。今。若直塞其善意恐边患之起必甚于前。若以镇不可救兵不可在则宜为计以绥之籍事以仍之使彼和望未绝则其恶意亦不得顿生。且四镇之患远甘凉之患近取舍之计实宜深图今国之外患者甘凉瓜肃是也。关陇之人久事屯戍向三十年力用竭矣。脱甘凉有不虞岂堪广调发耶夫善为国者当先料内以敌外不贪外以害内然后夷夏晏安平可保如钦陵云:四镇诸部接界惧汉侵窃故有是请此吐蕃所要者然青海吐浑密迩兰鄯则北为汉患实在兹辈斯亦国家之要者令宜报钦陵云:国家非[A092]四镇本置此以扼蕃国之要分蕃国之力使不得并兵东侵今委之于蕃恐蕃力渐强易为东扰必实无东侵意则还汉吐浑诸部及青海故地即俟斤部落亦还吐蕃如此则足塞钦陵之口而和事未全绝也。如钦陵小有乖则曲在彼矣。又西边诸国款附岁久论其情义,岂可与吐蕃同日而言今未知其利害未审其情实遥有分裂亦恐伤彼诸国之意非制驭之长也。则天从之。又上言曰:臣揣吐蕃百姓倦徭戍久矣。咸愿早和其大论钦陵欲分镇四境统兵专制故不欲归款。若国家每岁发和亲使而钦陵傥不从命则彼蕃之人怨钦陵日深望国恩日甚设欲广举丑徒固亦难矣。斯以离间之渐必可使其上下俱怀猜阻则天甚然之自是数年间吐蕃君臣果相猜贰遂诛大论钦陵其弟赞婆及兄子莽布支并来降则天仍令元振与河源军大使夫蒙令卿率骑以接之后吐蕃将趋莽布支率兵入冠凉州都督唐休璟勒兵破之元振参其谋以功拜主客郎中。
裴耀卿为户部侍郎玄宗开元二十年礼部尚书信安王祎受诏封契丹诏以耀卿为副俄。又令耀卿赍绢二十万疋分赐立功奚官就部落以给之耀卿谓人曰:夷虏贪残见利忘义今齐持财帛深入冠境不可不为备也。乃令先期而往分道互进一朝而给付并毕时突厥及室韦果勒兵邀险谋去刂袭之比至而耀卿已还。
后唐李严为客省使奉使于蜀时王衍失政严知其可取使还具奏故平蜀之谋始于严。
晋桑维翰初为高祖太原掌书记高祖建义太原首预其谋遣为书求援于北主北主应之俄以赵德钧发使边庭高祖惧其改谋命维翰诣其帐述以始终利害之义其心乃定。
●卷六百五十六
○奉使部·立功招抚立功
周官行人著用节之制小雅四牡歌有功之来斯盖膺出疆之选者能奋奇略以集巨伐繇是申劳徕之典形风雅之咏焉自汉而后或殊邻猾夏申严御备德教未洽逆节萌超或羁縻之不绝或反侧以犹斗桀骜滋炽草窃群聚捐负盟约凭恃险固然后奉诏告驰传遽践不测之境申风谕之旨见机有作岂俟乎!终日犭旬死无贰所期于必胜用能素定奇计布昭天声纠合异俗征发士伍大则悬戎首于街次则穷叛党于巢穴系累驱获捷音亟至克宣威信底靖疆场故虽矫借王命擅持利器诚足尚其可专而懋以赏典也。
汉傅介子北地义渠人以从军为官先是龟兹楼兰皆杀汉使者昭帝元凤中介子为骏马监使大宛因诏令责楼兰龟兹介子杀モ奴使者还奏拜中郎迁平乐监遂请大将军霍光曰:楼兰龟兹数反复而不诛无所惩艾(艾读曰:乂)介子过龟兹时其王近就人易得也。(附近而亲就言不相猜阻也。)。愿往刺之以威示诸国大将军曰:龟兹道远。且验之于楼兰,于是白遣之介子与士卒俱赍金币扬言以赐外国为名至楼兰王意不亲介子介子阳引去至其西界使译谓曰:汉使者持黄金锦绣行赐诸国(遍往赐之)王不来受我去之西国矣。即出金帛以不译译还报王王贪汉物来见使者介子与坐饮陈物示之饮酒皆醉介子谓王曰:天子使我私报王(谓密有所谕)王起随介子入帐中屏语(屏人而独共语也。)壮士二人从后刺之刃交胸立死其贵人左右皆散走介子告谕以王负汉罪天子遣我来诛王当更立前太子质在汉者汉兵方至毋敢动动灭国矣。遂持王首还诣阙。
冯奉世字子明上党潞人宣帝本始中从军击モ奴军罢为郎初汉数出使西域多辱命不称或贪为外国所苦(苦谓困辱也。)是时乌孙大有击モ奴之功而西域诸国新辑(辑与集同集和也。)汉方善遇欲以安之选可使外国者前将军韩增举奉世以卫候使持节送大宛诸国客至伊修城(伊修城在鄯善国汉于其中置屯田吏士也。)都尉宋将言莎车与旁国共攻杀汉所置莎车王万年(莎车国名万年其王名也。莎素和反)并杀汉使者奚充国时モ奴。又发兵攻车师城不能下而去莎车遣使扌言北道诸国已属モ奴矣,于是攻劫南道与歃盟畔汉从鄯善以西皆绝不通(鄯音善)都护郑吉校尉司马意皆在北道诸国冯奉世与其副严昌计以为不亟击之则莎车日强(亟急也。音居力切)其势难制必危西域遂以节谕告诸国王因发其兵南北道合万五千人进击莎车攻拔其城莎车王自杀传其首诣长安诸国悉平威振西域奉世乃罢兵以闻宣帝召见韩增曰:贺将军所举得其人奉世遂至大宛闻其斩莎车王敬之异于他使得其名马象龙而还(言马形似龙)帝甚说(说读曰悦)下议封奉世常惠为光禄大夫先是乌孙公主上言匈奴发骑田车师(车师西域国名也。)车师与モ奴为一共侵乌孙唯天子救之汉养士马议欲击モ奴宣帝本始二年遣惠使乌孙公主及昆弥皆新遣使因惠言匈奴连发大兵击乌孙取车延恶师地收其人民去使使胁求公主欲隔绝汉昆弥愿发国半精兵自给人马五万骑尽力击匈奴唯天子出兵救公主昆弥,于是汉大发十五万骑五将军分道出(祁连将军田广明蒲类将军赵充国武牙将军田顺渡辽将军范明友前将军韩增)以惠为校尉持节护乌孙兵昆弥自将翎侯以下五万馀骑(翎即翕字也。翕侯乌孙官号也。)从西方入至右谷蠡庭(谷音鹿蠡音黎)获单于父行及嫂居次(行胡浪切。)名王骑将以下三万九千人得马牛驴羸橐驼五万馀匹羊六十馀万头乌孙皆自取卤获惠从吏卒十馀人随昆弥还未至乌孙乌孙人盗惠印绶节惠还自以当诛(谓失印绶及节为辱命)时汉五将皆无功天子以惠奉使克获遂封惠为长罗侯复遣惠持金币还赐乌孙贵人有功者惠因奏请龟兹国尝杀校尉赖丹未伏诛请便道击之宣帝不许大将军霍光风惠以便宜从事(言至前所传命而行也。风读曰讽)惠与吏士五百人俱至乌孙还过发西国兵二万人令副使发龟兹东国二万人乌孙兵七千人从三面攻龟兹兵未合先遣人责其王以蒯杀汉使状王谢曰:乃我先王时为贵人姑翼所误耳我无罪惠曰:即如此缚姑翼来吾置王(置犹放也。)王执姑翼诣惠惠斩之而还。
陈汤字子公元帝时为郎数求使外国久之迁西域副校尉先是宣帝时匈奴乖乱五单于争立呼韩邪单于与郅支单于俱遣子入侍汉两受之后呼韩邪单于身入称臣朝见郅支以为呼韩邪疲弱降汉不能自还即西收右地会汉发兵送呼韩邪单于郅支繇是遂西破呼偈坚昆丁令(呼偈小国名在匈奴北偈起属切令音零)兼三国而都之怨汉拥护呼韩邪而不助已困辱汉使者江乃始等初元四年遣使奉献因求侍子愿为内附汉议遣卫司马谷吉送之御史大夫贡禹博士匡衡以春秋之义许夷狄者不一而足(言节制之不皆称其所求也。)今郅支单于乡化未醇(乡读曰乡不杂曰:醇醇今厚也。)所在绝远宜令使者送其子至塞而还吉上书言中国与夷狄有羁縻不绝之义今既养全其子十年德泽甚厚空绝而不送近从塞还示弃捐不畜(畜谓受养也。)使无乡从之心(乡读曰乡乡从谓向化而从命也。)弃前恩立后怨不便议者见前江乃始无应敌之数知勇俱困以致耻辱即豫为臣忧臣幸得强汉之节承明圣之诏宣谕厚恩不宜敢桀(言郅支畏威当不敢桀黠也。)。若怀禽兽加无道于臣则单于长婴大罪(婴带也。)必遁逃远舍不敢近边(舍止也。)没一使以安百姓国之计臣之愿也。愿送至庭(单于庭)帝以示朝者禹复争以为吉往必为国取悔生事不可许右将军冯奉世以为可遣帝许焉既至郅支单于怒竟杀吉等自知负汉。又闻呼韩邪益强遂西奔康居康居王女妻郅支郅支亦以女予康居甚尊敬郅支欲倚其威以胁诸国(倚音于绮切)郅支数借兵击乌孙深入至赤谷城杀掠人民欧畜产(欧与驱同下皆类此)乌孙不敢追西边空虚不居者。且千里郅支单于自以大国威名尊重。又乘胜骄不为康居王礼怒杀康居王女及贵人人民数百或支解投都赖水中(支解谓截其四支也。都赖郅支水名)发民作城日作五百人二岁乃已。又遣使责阖苏大宛诸国岁遗(康居北河一千里有国名奄蔡一名阖苏。然则阖苏即奄蔡也。岁遗者言尝所献遗之物遗戈季切)不敢不予汉遣使三辈至康居求谷吉等死(死尸也。)郅支困辱使者不肯奉诏而因都护上书言居困愿归计强汉遣子入侍(故为此言以调戏也。归计谓归附而受计策也。)其骄如此建昭二年汤与延寿出西域汤为人沈勇有大虑多策谋喜奇功(喜许吏切)每过城邑山川尝登望既领外国与延寿谋曰:夷狄畏服大种其天性也。西域本属モ奴今郅支单于威名远闻侵陵乌孙大宛尝为康居画计欲降服之如得此二国北击伊列西取安息南排月氐山离乌弋数年之间城郭诸国危矣。(山离乌弋不在三十六国中去国二万里谓西域国为城郭者言不随畜牧迁徙以别于モ奴也。)。且其人剽悍(剽轻悍勇也。剽手妙切。又匹妙悍胡切)好战伐数取胜久畜之必为西域患郅支单于虽所在绝远蛮夷无金城强弩之守如发屯田吏士欧从乌孙众兵(欧帅之令从随也。)直指其城下彼亡则无所之守则不足自保(之往保安也。)千载之功可一朝而成也。延寿亦以为然欲奏请之汤曰:国家与公卿议大策非凡所见事必不从(言凡庸之人不能远见故坏其事也。)延寿犹豫不听(与读曰豫)会其久病汤独矫制发城郭诸国兵车师戊巳校尉屯田吏士延寿闻之惊起欲止焉汤怒按剑叱延寿曰:大众已集会竖子欲沮众邪(沮止也。坏也。音才好切)延寿遂从之部勒行阵益置扌威白虎合骑之扌交一(扌交则别为部军故称扌交耳汤时新置此等诸扌交名以为威声也。)汉兵胡兵合四万馀人延寿汤上疏自劾奏矫制陈言兵状即日引兵分行别为六扌交其三扌交从南道逾葱岭径大宛其三扌交都尉自将发温宿国从北道入赤谷过乌孙涉康居界至阗池西而康居副王抱阗将数千骑寇赤谷城东(阗音填)杀掠大昆弥千馀人欧畜产甚多从后与汉军相及颇冠盗后重(重谓辎重也。音真用切)汤纵胡兵击之杀四百六十人得其所掠民四百七十人还付大昆弥其马牛羊以给军食。又捕得抱阗贵人伊奴毒入康居东界令军不得为冠(勿抄掠)间呼其贵人屠墨见之(间谓密呼也。)谕以威信与饮盟遣去径行未至单于城可六十里止营复捕得康居贵人贝色男子开牟以为导贝色子即屠墨母弟(母之弟即谓舅者)皆怨单于繇是具知郅支情明日引行未至城三十里止营单于遣使问汉兵何以来应曰:单于上书言居困厄愿归计强汉身入朝见天子哀闵单于弃大国屈意康居故使都护将军来迎单于妻子恐左右惊动故未敢至城下使数往来相答报延寿汤因让之(让责也。)我为单于远来而至今无名王大人见将军受事者(名王诸王之贵者受事受教命而供事也。)何单于忽大计失客主之礼也。(忽忘也。)兵来道远人畜罢极食度。且尽(罢度曰:皮度大各切)恐无以自还愿单于与大臣审计策明日前至郅支城都赖水上离城三里止营传陈(传读曰敷度切)望见单于城上立五采幡帜(帜读曰炽音式志切)数百人被甲乘城(乘谓登之备守也。)。又出百馀骑往来驰城下步兵百馀人夹门鱼鳞陈(言其相接次形。若鱼鳞)讲习用兵城上人更招汉军曰:斗来(更互也。音子行切)百馀骑赴营营皆张弩持满指之骑引却颇遣吏士射城门骑步兵骑步兵皆入延寿汤令军闻鼓音皆薄城下(薄迫也。)四面围城各有所守穿堑塞门户卤楯为前戟弩为后卬射城中楼上人(卬读曰仰)楼上人下走土城外有重木城从木城中射颇杀伤外人外人发薪烧木城夜数百骑欲出外迎射杀之初单于闻汉兵至欲去疑康居怨已为汉内应。又闻乌孙诸国兵皆发自以无所之(之往也。)郅支已出复还曰:不如坚守汉兵远来不能久攻单于乃被甲在楼上诸阏氏夫人数十皆以弓射外人外人射中单于鼻诸夫人颇死单于下骑传战大内(下骑谓下楼而骑马也。传战转战也。大内单于之内室言。且战。且行而入内室)夜过半木城穿中人却入土城乘城(乘登也。呼火切下亦同)呼时康居兵万馀骑分为十馀处四面环城亦与相应和(环绕也。音患和卧切)夜数[B12H]营不利取却([B12H]古奔字也。)平明四面火起吏士大呼乘之(乘逐也。)钲鼓声动地康居兵引却汉兵四面推卤楯并入土城中单于男女百馀人走入大内汉兵纵火吏士争入单于被创死军候假丞杜勋斩单于首得汉使节二及谷吉等所赍帛书诸卤获以畀得者(畀予也。各以与所得人畀必寐切)凡斩阏氏太子名王以下千五百一十八级生虏百四十五人降虏千馀人赋予城郭诸国所发十五王(赋谓班与之也。所发十五谓所发诸国之兵为郅支王者也。),于是延寿汤上疏曰:臣闻天下之大义当混为一(混同也。音胡本切)昔有唐虞今有强汉モ奴呼韩邪单于已称北藩唯郅支单于叛逆未伏其辜大夏之西以为强汉不能臣也。(谓汉为不能使郅支臣服也。)郅支单于惨毒行于民大恶通于天臣延寿臣汤将义兵行天诛赖陛下神灵阴阳并应天气精明陷阵克敌斩郅支首及名王以下宜县头街蛮夷邸间(街街名蛮夷邸在此街也。邸。若今鸿胪客馆也。崔浩以为当为街即铜驼街也。此说失之铜驼在雒阳西京盖无也。)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事下有司丞相匡衡御史大夫繁延寿(繁蒲切)以为郅支及名王首更历诸国蛮夷莫不闻知(更胡行切)月令春掩骼埋胔之时(枯骨曰:骼有肉曰:胔骼工客切胔才赐切)宜勿县车骑将军许嘉右将军王商以为春秋夹谷之会优施笑君孔子诛之(夹谷地名即祝其也。定十年公会齐侯于夹谷孔子摄相事齐侯奏宫中之乐徘优侏儒戏于前孔子历阶而上曰:匹夫侮诸侯者罪应诛,于是斩侏儒首足异处齐侯惧有惭色施者优人之名夹音颊)方盛夏首足异门而出宜县十日乃埋之有诏将军议是初中书令石显尝欲以姊妻延寿延寿不取及丞相御史亦恶其矫制皆不与汤(与犹许切)汤素贪所卤获财物入塞多不法(不法者私自取之不依军法)司隶校尉移书道上系吏士按验之汤上疏言臣与吏士共诛郅支单于幸得禽灭万里振旅(师入曰:振旅振登也。旅众也。)宜有使者迎劳道路(劳力到切)今司隶反逆收系按验是为郅支报仇也。帝立出吏士令县道具酒食以过军。
文忠为关都尉罽宾王乌头劳死子代立遣使奉献汉使忠送其使王复欲害忠忠觉之乃与客屈王子阴未赴共合谋攻罽宾杀其王立阴未赴为罽宾王授印绶。
会宗字子松天水上わ人初为金城太守以病免后岁馀乌孙小昆弥为国民所杀诸翕侯大乱征会宗为左曹中郎将光禄大夫使安辑乌孙立小昆弥兄末振将定其国而还明年末振将杀大昆弥会病死汉恨诛不加元延中复遣会宗发戊巳校尉诸国兵即诛末振将太子番丘会宗恐大兵入乌孙惊番丘亡逃不可得即留所发兵垫娄地选精兵三十骑径至昆弥所在召番丘责以末振将骨肉相杀杀汉公主子孙未会诛而死使者受诏诛番丘即手剑击杀番丘官属以下惊恐驰归小昆弥乌犁靡者末振将兄子也。勒兵数千骑围会宗会宗为言来诛之意令围守杀我如取汉牛一毛耳宛王郅支头县街乌孙所知也。昆弥以下复曰:末振将负汉诛其子可也。独不可告我令饮食之邪会宗曰:豫告昆弥逃匿之为大罪即饮食以付我伤骨肉恩故不先告昆弥以下号泣罢去会宗遂奏事公卿议赐爵为关内侯黄金百斤。
后汉吴汉字子颜光武于广阿拜为偏将军光武将发幽州兵问邓禹可使行者禹因言汉即拜大将军持节北发十郡突骑更始幽州牧苗曾闻之阴勒兵敕诸郡不肯应调汉乃将二十骑先驰至无终曾以汉无备出迎汉即兵骑收曾斩之而夺其军北州震骇城邑莫不望风弭从遂悉发其兵引而南。
耿纯为前将军建武二年真定王刘杨造作符谶与绵曼贼交通光武遣骑都尉陈副游击将军邓隆征杨杨闭城不内副等乃复遣纯持节行赦令于幽冀所过并使劳慰王侯密敕纯曰:刘杨。若见因而收之纯从吏士百馀骑与副隆会元氏俱至真定止传舍杨称病不谒以纯真定宗室之出(男子谓姊妹之子为出也。)遣使与纯书欲相见纯报曰:奉使见王侯牧守不得先诣如欲面宜出传舍时杨弟林邑侯让及从兄细各(细或作绀)拥兵万众人自恃众强而纯意安静即从官属诣之兄弟并将轻兵在门外杨入见纯纯接以礼敬因延请其兄弟皆入乃闭阁悉诛之因勒兵而出真定震怖无敢动者。
班超为兰台令史后坐事免官后奉车都尉窦固出击モ奴以超为假司马将兵别击伊吾战于蒲数海多斩首虏而还固以为能遣与从事郭恂俱使西域超到鄯善鄯善王广奉超礼敬甚备后忽更疏懈超谓其官属曰:宁觉广礼意薄乎!此必有北虏使来狐疑未知所从故也。明者者未萌况已著邪乃召侍胡诈之曰:匈奴使来数日今安在乎!侍胡惶恐具服其状超乃闭侍胡悉会其吏士三十六人与共饮酒酣因激怒之曰:卿曹与我俱在绝域欲立大功以求富贵今虏使到裁数日而王广礼敬即废如令鄯善收吾属送匈奴骸骨长为豺狼食矣。为之奈何官属皆曰:今在危亡之地死生从司马超曰: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当今之计独有因夜以火攻虏使彼不知我多少必大震骇可殄尽矣。灭此虏则鄯善破胆功成事立矣。众曰:当与从事议之超怒曰:吉凶决于今日从事文俗吏闻之必恐而谋泄死无所名非壮士也。众曰:善初夜遂将吏士往奔虏营会天大风超令十人持鼓藏虏舍后约曰:见火然皆当鸣鼓大呼馀人悉持兵弩夹门而伏超乃顺风纵火前后鼓噪虏众惊乱超手格杀三人吏兵斩其使及从士三十馀级馀众百许人悉烧死明日乃还告郭恂恂大惊既而色动超知其意举手曰:掾虽不行班超何心独擅之乎!恂乃悦超,于是召鄯善王广以虏使首示之一国震怖超晓告抚慰遂纳子为质。
赵岐献帝时为太仆奉迎车驾到陈留得笃疾遂不至兴平元年征赵岐会帝当还雒阳先遣卫将军董承修理宫室岐谓承曰:今海内分隳惟有荆州境广地胜西通巴蜀南当交趾年谷独登兵人差全岐虽迫大命犹志报国家欲自乘牛车南说刘表可使其身自将兵来卫朝廷与将军并心同力共奖王室此安上救人之策也。承即表遣岐使荆州督租粮岐至刘表即遣兵诣雒阳助修宫室军资委输前后不绝裴茂为尚书献帝建安初以奉使率导关中诸将讨李儒有功封列侯。
魏张既为议郎参锺繇军事及袁尚并州刺史高举并州反河内张晟众万馀人无所属冠崤渑间河东卫固宏农张琰各起兵以应之太祖使既西征诸将马腾等皆引兵会击晟等破之斩琰固首奔并州封既武始亭侯。
后魏奚斤为郑兵将军明元即位斤循行州郡问民疾苦章武民刘牙聚党为乱斤讨平之。
周几为左部尚书泰尝初行唐民负险不供赋税几与长孙道生宣示祸福于时郡县斩叛胡翟猛省于林虑山猛省遗种窜于行唐及襄国几追讨尽诛之李焕为治书侍御史孝文时杨泰叛任城王澄率并肆兵以讨之遣焕单车入代出其不意泰等惊骇计无所出焕晓喻逆徒示以祸福,于是凶党离心莫为之用。
于昕孝明时为武川镇将孝昌中使蠕蠕与阿那瑰擒逆贼破雒汗听明出六斤等转辅国将军北中郎将。
后周伊娄穆初仕后魏为给事黄门侍郎废帝二年穆使于蜀属伍城郡人赵雄杰与梓潼郡人王令公邓フ等构逆三万馀人阻涪水立栅进逼潼州穆遂与刺史叱罗协率兵破之增邑五百户。
赵昶初仕后魏文帝为华州都督先是汾州胡叛再遣昶慰劳之皆知其虚实及大军往昶为先驱遂破之以功封章武县伯。
辛昂明帝武成中为小吏部武帝天和初使蜀怀辑蜀民及使还属巴州万荣都民反攻围郡城遏绝山路昂谓其同侣曰:凶狡狂悖一至于此。若待上闻或淹旬月孤城无援必沦冠党欲救近溺宁暇远求越人茍利百姓专之可也,于是募通开二州得三千人倍道兼行出其不意。又令其众皆作中国歌直趣贼垒贼既出不虞谓有大军赴救,于是望风瓦解郡境获宁朝廷嘉其权以济事诏梁州总管即于军中赏昂奴婢五十口缯采四百疋。
隋赵仲卿初仕周为畿伯中大夫王谦作乱时仲卿使在利州即与总管豆卢发兵拒守为谦所攻仲卿督兵出战前后一十七阵及谦平进位大将军封长垣县公邑一千户丈。
裴矩为给事郎奏舍人事高祖开皇十年奉诏巡简岭南未行而高知慧汪文进等相聚作乱吴越道闭帝难遣矩行矩请速进帝许之行至南康得兵数千人时俚帅王仲宣逼广州遣其所部将周师举围东衡州矩与大将军鹿愿赴之贼立九栅屯大庾岭共为声援矩进破之贼惧释东衡州据原长岭。又击破之遂斩师举进军自南海援广州仲宣惧而溃散矩所绥集者二十馀州。又承制署其渠帅为刺史县令及还报帝大悦命殿劳苦之顾谓高杨素曰:韦将二万兵不能早渡岭朕每患其兵少裴矩以三千弊卒径至南康有臣。若此朕亦何忧以功拜开府赐爵闻喜县公。
李景字道兴为畦州刺史后与上明公杨纪送义成公主于突厥至恒安遇突厥来冠时代州总管韩洪为虏所败景率所领数百人援之力战三日杀虏甚众。
长孙晟为开府仪同三司仁寿元年诏杨素为军元帅征突厥达头可汗晟为受降使者军次河北值贼帅思力俟斤等领兵拒战晟与大将军梁默击走之转战六十馀里贼众多降晟。
唐谢叔方为左亲卫中郎将奉使灵州招辑突厥会失哥逻禄等部落叛率兵三千于籁渎水上围叔方甚急叔方率厉奋击虏众乃解还至柔远县发伊州兵往谕延陁与其游军会击大破之。
李大亮为散骑侍郎时樊邓未平因遣大亮安集之所下者四城拜安州刺史。
契何力为左骁卫大将军高宗龙朔元年九姓叛以何力为铁勒道安抚大使乃拣精骑五百驰入九姓中贼大惊何力谓曰:国家知汝被诖误遂有翻动使我舍汝等过皆可自新罪在酋渠得之则已诸姓大喜共擒伪叶护及设特勒等同恶二百馀人以归何力数其罪而诛之。
裴行俭仪凤中为司列少常伯安抚大食使擒伪可汗都支及遮匐还。
柏耆文宗太和初为谏议大夫沧德李同捷叛宿师于野者连年同捷穷咸求降耆宣谕讫乃帅数百骑入沧州取同捷与其家属赴京师至德州果谍言镇州王廷凑来劫篡耆乃斩同捷首传而献捷百僚称贺。
梁马嗣勋唐末为太祖元从押牙嗣勋典客颇称任使昭宗光化元年三月太祖令往光州说刺史刘存背淮贼以向国。又与李彦威收复黄州及武昌县获刺史瞿章俄复使光州持币马以赐刘存会淮贼急攻光州存与嗣勋率兵大战而走之。又遣使于蜀及归得其助军资实甚多天复中太祖迎昭宗于岐下军至华之西使嗣勋入见韩建即时同出迎谒及罗绍威将杀牙军遣使告于太祖求为外援时安阳公主初卒于魏太祖乃遣嗣勋率尝直官千人置兵仗于橐内肩舁以入于魏声言来致祭会葬牙军不之觉天祜三年正月十六日夜嗣勋与绍威亲军同攻牙军至曙尽殪之。
后唐李严同光中为客省使于蜀时王衍专据坤维部曲离心知其必可取使还具奏蜀主之状兴师之日必有成功故平蜀之谋始于严郭崇韬起军之日乃以严为三川招抚使严与先锋使康延孝将兵五千先驱阁道或驰词说或灭以兵锋大军未及所在降下延孝在汉州王衍与。《书》曰:可请李司空先来予即举城纳款众咸以为讨蜀之谋始于严衍甘言将诱而杀之欲不令遽往严闻之喜曰:俟魏王至吾两人大功立矣。即驰骑入益州衍见严于母前以妻母为即令引蜀使欧阳彬迎谒继岌三川
○奉使部·招抚
周官司马有忄覃人之职掌诵王志以巡天下之邦国而语之使万民和说斯古道也。若夫新造之邦民怀去就魏王名也。荐饥之岁下有攘夺或连城叛涣陷赤子于匪人或灵旗濯征困齐民于物役以至殊俗款附冠荡平天灾流行比屋雕弊繇是申择隽望奉宣国命布露恩诏导扌德泽陈之以祸福譬之以逆顺用能定万众之反侧悟积年之迷妄劳徕安集抚怀存恤使从乱者知归慕化者无ル凶狡革虑逋播还复者焉向非穷理而达变研几而适道周物之智罔滞临难之节不夺者。又曷足以膺是选哉!
汉司马相如为郎数岁会唐蒙使略通夜郎中(行取日略夜郎皆中皆西南夷也。)发巴蜀吏卒千人郡。又多为发转氵曹万馀人用军兴法诛其渠率(渠大也。)巴蜀民大惊恐武帝闻之乃遣相如责唐蒙等因告谕巴蜀民以非帝意檄曰:告巴蜀太守蛮夷自擅不讨之日久矣。时侵犯边境劳士大夫陛下即位存抚天下集安中国然后兴师出兵北征モ奴单于怖骇交臂受事屈膝请和康居西域重译纳贡稽首来享(来入朝觐豫享祀也。一曰享献也。)移师东指闽越相诛右吊番禺太子入朝(番禺南海郡治也。东伐越后至番故言右也。)南夷之君西之长尝效贡职不敢惰怠延颈举踵喁喁然(喁喁众口向上也。)皆乡风慕义欲为臣妾道里辽远山川阻深不能自致(致至也。)夫不顺者已诛而为善者未赏故遣中郎将往宾之发巴蜀之士五百人各以奉币卫使者不然(不然之变也。)靡有兵革之事战斗之患今闻其乃发军兴制(以发军之法为兴众之制也。)惊惧子弟忧患长老郡。又擅为转粟运输皆非陛下之意也。当行者或亡逃自贼杀(贼犹害也。)亦非人臣之节也。夫边郡之士闻蜂举燧幡(蜂如覆米{见}县著契皋头有冠则举之燧即薪有冠则燔然之也。)皆摄弓而驰荷兵而走(摄谓张弓注矢而驰之也。)流汗相属惟恐居后(属连也。)触白刃冒流矢(冒犯也。)议不反顾计不旋踵人怀怒心如报私仇彼岂乐死恶生非编列之民而与巴蜀异主哉!(编列编户也。)计深虑远急国家之难而乐尽人臣之道也。故有剖符之封析圭而爵位为通侯(析中分也。白藏天子青在诸侯)居列东第(东第甲宅也。居旁地之东)终则遗显号于后世传土地于子孙行事尽忠敬居位甚安佚(佚乐也。)名声施于无穷功烈著而不灭是以贤人君子肝脑涂中原膏液润草而不辞也。今奉币役至南夷即自贼杀或亡逃抵诛(抵至也。亡逃而至于诛也。)身死无名(无善名也。)谥为至愚耻及父母为天下笑人之度量相越,岂不远哉!然此非独行者之罪也。父兄之教不先子弟之率不谨(不先者谓往日不教之)寡廉鲜耻而俗不长厚也。其被刑戮不亦宜乎!陛下患使者之。若彼悼不肖愚民之如此故遣信使(诚信之人以为使也。)晓谕百姓以发卒之事(谕告也。)因数之以不忠死亡之罪(数责也。)让三老孝弟以不教诲之过(让责也。责其教诲不备)方今田时重烦百姓(重难也。不欲召取之也。)已亲见近县(近县之人使者已自见而口谕之矣。故为檄文以示远所也。)恐远所谷山泽之民不遍闻扌敫到亟下县道(亟急也。县有夷曰:道)咸谕陛下意毋忽(忽怠忽也。)。
后汉鲍永初为更始尚书仆射将兵安集河东会更始死永悉罢兵幅巾诣光武时攻怀未拔帝谓永曰:我攻怀三日而兵不下关东畏服卿可具将故人自往城下譬之即拜永谏议大夫至怀乃说更始河内太守,于是开城而降。
伏隆琅邪东武人仕郡督邮建武二年诣怀宫光武甚亲接之时张步兄弟各拥强兵据有齐地拜隆为太中大夫持节使青徐二州招降郡国隆移檄告曰:乃者猾臣王莽杀帝盗位宗室兴兵除乱诛莽故群下推立圣公以主宗庙而任用贼臣杀戮贤良三王作乱盗贼纵横忤逆天心卒为赤眉所害皇天祐汉圣哲应期陛下神武奋发以少制众故寻邑以百万之军溃散于昆阳王郎以全赵之师土分于邯郸大彤高胡望旗消靡铁胫五校莫不摧破梁王刘永幸以宗室属籍爵为侯王不知厌足自求祸弃遂封爵牧守造为诈逆今虎牙大将军屯营十万已拔睢阳刘永奔迸家已族矣。此诸君所闻也。不先自图后悔何及青徐郡盗得此惶怖获索贼右师郎等六校即时皆降张步遣使随隆诣阙上书献复鱼其冬拜隆光禄大夫复使于步并与新除青州牧守及都尉俱东奏隆取拜令长以下隆招怀绥辑多来降附帝嘉其功比之郦生。
张纯安世之孙袭爵富平侯建武五年拜太中大夫使将烦川突骑聚荆徐扌部督委输监诸将营安集耿纯为东郡太守建武八年东郡济阴盗贼群起遣大司空李通横野大将军王尝击之光武以纯威信着于卫地(东都旧卫地也。)遣使拜太中大夫使与大兵会东郡东郡闻纯入界盗贼九千馀人皆诣纯降与大兵不战而还玺书复为东郡太守吏民悦服。
张堪为谒者建武十一年使诣吴汉伐公孙述成都既拔堪慰抚吏民蜀人大悦。
魏锺毓为廷尉高贵卿公正元中母丘俭文钦反毓持节至扌豫州颁行赦令告喻士民。
宋刘秀之为太子右卫率孝武大明五年雍州刺史海陵王休茂反为土人所诛秀之以本官慰劳分别善恶事毕还都。
梁韦载为冠军将军时侯景平寻奉使往东阳晋安招抚留异陈宝应等。
后魏周几为左民尚书明元神瑞中并州饥民游食山东诏几领众镇博陵之鲁口以安集之泰尝初白涧行唐民数千家负不供输税几与安康子长孙道生宣示祸福逃民遂还。
张灵符为中书忄专士文成和平中咸阳郡民赵昌聚党作逆百姓骚动诏灵符宣旨慰谕民乃复业李焕为司徒右长史以荆蛮扰动敕焕兼散骑常侍慰劳之降者万馀家。
陆献文时袭父爵封为建安王宋司州刺史常参奇以悬瓠内附而新民犹怀去就衔首抚慰诸有陷军为奴婢者皆免之百姓忻悦民情乃定。
韦参为尚书郎孝文初蛮首桓诞归款朝廷思安边之略以诞为东荆州刺史令珍为使与诞招慰蛮左珍自悬瓠西入三百馀里至桐柏山穷淮源宣扌恩泽凡所招降至郡县而还。
郑义为中书侍郎延兴初阳武人田阳度年十五妖惑动众扰乱京索以义河南民望为州郡所信遣义乘传慰谕义到宣示祸福重加募赏旬日之间众皆归附。
韩麒麟为给事黄门侍郎乘传招慰徐兖叛民归顺者四千馀家。
孟威为羽林监时四镇高车叛投蠕蠕孝文诏威晓谕祸福追还逃散分配为民。
卢同宣武时为咨议参军兼司马时秦州民反诏同兼通直常侍持节慰谕之多所降下后为抚军时会营州民就德兴谋反除同度支尚书持节使营州慰劳听以便宜从事同频遣人招谕皆为贼害乃遣贼家口三十人并免家奴为良赍书喻德兴德兴乃降安辑其民而还。
源怀为车骑大将军持节巡行北边自京师迁雒边朔遥远加连年旱俭百姓困弊怀衔命巡抚存恤有方便宜运转有无通济。
高绰字僧裕孝明初为太尉司马其年秋大乘贼起于冀州都督元文遥率众讨之诏绰兼散骑常侍持节以白虎幡军前招慰绰信着州里降者相寻。
费穆为左军时蠕蠕主婆罗门自凉州归降其部众因饥侵掠边邑诏穆衔命宣慰众皆款附。
王静为冠军将军岐州刺史赵郡王谧虐害城民怨叛诏静驰驿慰喻咸即降。
崔亮为七兵尚书领廷尉卿徐州刺史元丙抚御失和诏亮驰驿安抚亮至劾丙处以大辟劳赉绥慰百姓帖然。
杨В为车骑将军孝武入关稽胡恃险不宾屡行抄窃以В兼黄门侍郎往慰抚之В颇有权略能得边情诱化酋渠多来款附乃有随В入朝者。
北齐封隆之初仕东魏孝静为河南尹丞时青徐二州士民反叛隆之奉使慰谕咸即降款后迁尚书右仆射武定初北豫州刺史高仲密将叛遣使阴通消息于冀州豪望使为内应轻薄之情颇相扇动诏隆之驰驿慰抚遂得安静。
封子绘为都官尚书时冀州高归彦作逆文襄诏子绘谓曰:卿世载名德恩洽彼州故遣参赞军事随使慰抚宜善加谋略以称所寄即以其日驰传赴军子绘祖父世为本州百姓素所归附既至巡城谕以祸福民吏降款日夜相继贼中动静小大必知贼平仍敕子绘权行州事。
后周赵昶为中都督氐梁道显叛攻南繇太祖遣昶慰谕之道显等皆即款附东秦州刺史因徙其豪帅三十馀人并部落于华州太祖即以昶为都督领之辛昂为车骑将军时益州殷阜军国所资经途艰难每苦劫盗诏昂使于梁益事无巨细皆委决焉昂抚导梗化安置城镇数年之中颇得宁静天和初陆腾讨信州群蛮(今蔓州)历时未克高祖诏昂使于通渠等诸州运粮馈之时临信诸州民庶亦多从逆昂谕以祸福赴者如归乃令老弱负粮壮夫拒战咸愿为用莫有怨者。
隋贺。若谊在魏为尚食典御时周太祖据有关中引之左右常使诣杏城属茹茹种落携贰屯于河表谊因譬以祸福诱令归附降者万馀口太祖深奇之赐金银百两。
宇文[A102]初仕周为礼部上士常奉使邓至国及黑水龙涸诸羌前后降附三十馀部后为尚书右丞时西羌内附诏[A102]持节安集之置盐泽蒲昌二郡而还。
长孙晟为右骁卫将军频使突厥引其内附皆晟之力也。
韦冲为散骑常侍岁馀发南汾州胡千馀人北筑长城在涂皆亡炀帝呼冲问计冲曰:皆繇牧宰不称所致请以理绥静可不劳兵而定帝因今冲绥怀叛者月馀并赴长城帝降书劳勉之寻拜石州刺史。
崔顺为越王长史大业中山东盗贼蜂起炀帝令抚慰高阳襄国归首者八百馀人。
唐裴矩初仕隋为黄门侍郎大业初炀帝令矩往张掖引致西蕃至者十馀国三年帝有事于恒岳咸来助祭帝将巡河右复令矩往敦煌矩遣使说高昌王曲伯雅及伊吾吐屯设等嗛舀以厚利导使入朝及帝西巡次燕支山高昌王伊吾设等及西蕃胡二十七国谒于道左皆令佩金玉被锦罽焚香奏乐歌舞讠宣讠复令武威张掖士女盛饣希纵观骑乘填咽周亘数十里以示中国之盛帝见而大悦竟破吐谷浑拓地数千里并遣兵戍之每岁委输巨亿万计诸蕃慑惧朝贡相续帝谓矩有绥怀之略进位银青光禄大夫武德末建成被诛其馀党尚保宫城与秦王决战诏矩令至东宫晓喻之宫兵乃散。
淮安王神通高祖从父弟也。武德四年五月窦建德忄专州刺史王羡求降神通为使者慰抚山东下三十馀州建德之地悉定。
张河初为高祖大将军户曹参军从至贾胡堡令河还镇并州寻遣慰抚山东燕赵之地争来款附。
殷矫初为太宗渭北道元师长史时关中群盗往往聚结众无适从令矫招慰之所至皆下。
李峤为监察御史时岭南邕严二州首领反叛发兵讨击高宗令峤往监军事峤乃宣朝旨特舍其罪亲入獠洞以招谕之叛者尽降因罢兵而还高宗甚嘉之。
裴怀古则天时为监察御史时姚蛮首反叛诏怀古往招辑之怀古申明赏罚贼徒归附者日以千数乃俘其魁首而还后为司封郎中时始安贼欧阳倩拥徒数万剽舀州县授怀古桂州都督仍充招慰讨击使才及岭飞书招诱示以祸福贼徒迎降自陈为吏人侵Τ乃举兵耳怀古知其诚恳乃轻骑以赴之左右曰:夷獠难亲未可信也。怀古曰:吾仗忠信可通于神明况于人乎!因造其营以慰喻之群贼喜悦归其所掠财货纳于公府诸洞酋长素持两端者尽来款附岭外悉定。
宋庆礼为大理评事充岭南采访使时崖振等五州首领更相侵掠荒俗不安承前使人惧其炎瘴莫有到者庆礼躬至其境询问风俗示以祸福,于是安堵遂置镇兵五千人。
刘晏肃宗宝应二年为吏部尚书平章事时吐蕃犯长安既平帝命晏充度支转运等使如上都宣慰晏至上都奉宣诏旨百姓以晏旧京尹观者如堵既宣恩煦无不忭跃。
奚陟为中书舍人德宗贞元中江西淮南淮西大雨为灾命陟劳问巡慰所在人安悦。
殷侑为虞部员外郎宪宗元和中王承宗在镇州拒命宪宗命侑为使以招谕之承宗遂禀朝旨献德棣二州及遣两子入觐。
柏耆为右拾遗元和十五年镇州王承宗归国移镇滑州朝廷赐成德军赏钱一百万贯令谏议大夫郑覃宣慰军人赉钱未至浩浩然腾口穆宗诏耆往谕旨耆至令承宗集三军宣导朝旨众心乃安。
李逊为散骑常侍长庆中郓州李师道疑恐穆宗命逊驰赴东平谕之师道得其语意即请效顺旋为其下所惑而止。
崔戎为谏议大夫克剑南东西两川宣慰使西川承蛮冠之后戎宣抚兼再定征税废置得所公私便安晋华汤琪后唐初镇耀州庄宗同光末平蜀川获秦州遣汤琪抚而莅之一境大称肃然。
●卷六百五十七
○奉使部·机变
古者慎使乎!之选重越境之任故聘礼大矣。受命不受辞盖外事不素制也。大。《易》曰:见几而作不俟终日古语曰:变通之际间不容髪非夫智略辐凑计虑周洽者孰能与于斯乎!若乃受命而行临事以敏遇其变故适与时会理既先觉行乎!中权或习俗以遂事或诡辞以应物当有疑而立断将履危而先发俾夫敌人无所施其诈智者不能为其谋用能成命而立功守节而获考斯固得专对之义而成出疆之美矣。齐景公使使于楚楚王与之上九重之台顾使者齐亦有台。若此乎!使者曰:吾君有治位之堂土阶三等茅茨不剪采桷不斫犹以为为之者劳居之者泰吾君恶有台。若此者,于是楚王盖悒如也。
枝如子躬楚大夫也。昭十三年夏楚平王弃疾即位使枝如子躬聘于郑。且致栎之田(栎本郑邑楚中取之平王新立故还以赂郑)事毕弗致(知郑自说服不复须赂故)郑人请曰:闻诸道路将命寡君以栎敢请命对曰:臣未闻命既复王问栎降服而对(降服如今解冠也。谢违命)曰:臣过失命未之致也。王执其手曰:子毋勤姑归不穀有事其告子也。(王善其有权有事将复使也。)。
蔺相如者赵人也。为赵宦者令缪贤舍人惠文王得楚和氏璧秦昭王闻之使人遗赵王书愿以十五城请易璧赵王与大将军廉颇诸大臣谋欲予秦秦城恐不可得徒见欺欲勿予即患秦兵之来计未定求可使报秦者未得宦者令缪贤曰:臣舍人蔺相如可使王问何以知之对曰:臣尝有罪窃计欲亡走燕臣舍人相如止臣曰:君何以知燕王臣语曰:臣尝从大王与燕王会境上燕王私握臣手曰:愿结友以此知之故欲往相如谓臣曰:夫赵强而燕弱而君幸于赵王故燕王欲结于君今君乃亡赵走燕燕畏赵其势必不敢留君而束君归赵矣。君不如肉袒伏斧锧请罪则幸得脱矣。臣从其计大王亦幸赦臣臣窃以为其人勇士有智略宜可使,于是王召见问蔺相如曰:秦王以十五城请易寡人之璧可予不相如曰:秦强而赵弱不可不许王曰:取吾璧不与我城柰何相如曰:秦以城求璧而赵不许曲在赵赵予璧而秦不予赵城曲在秦均之二策宁许以负秦曲王曰:谁可使者相如曰:王必无人臣愿奉璧往使城入赵而璧留秦城不入臣请完璧归赵赵王于是遂遣相如奉璧西入秦秦王坐章台见相如相如奉璧献秦王秦王大喜传以示美人及左右皆呼万岁相如视秦王无意偿赵城乃前曰:璧有瑕请指示王王授璧相如因持璧却立倚柱怒髪上冲冠谓秦王曰:大王欲得璧使人发书至赵王赵王悉召群臣议皆曰:秦贪负其强以空言求璧偿城恐不可得议不欲予秦璧臣以为布衣之交尚不相欺况大国乎!且以一璧之故逆强秦之不可,于是赵王乃斋戒五日使臣奉璧拜送书于庭何者严大国之威以修敬也。今臣至大王见臣引观礼节甚倨得璧传之美人以戏弄臣臣观大王无意偿赵王城邑故臣复取璧大王必急臣臣头今与璧俱碎于柱矣。相如持其璧睨柱欲以击柱秦王恐其破璧乃辞谢固请召有司按图指从此以往十五都予赵相如度秦王特以诈佯为予赵城实不可得乃谓秦王曰:和氏璧天下所共传宝也。赵王恐不敢不献赵王送璧时斋戒五日今大王亦宜斋戒五日设九宾于廷(九宾即。《周礼》九仪)臣乃敢上璧秦王度之终不可强夺遂许斋五日舍相如广城传舍相如度秦王虽斋决负约不偿城乃使其从者衣褐怀其璧从径道亡归璧于赵秦王斋五日后乃设九宾礼于廷引赵使者蔺相如相如至谓秦王曰:秦自缪公以来二十馀君未尝有坚明约束者也。臣诚恐见欺于王而负赵故令人持璧间归至赵矣。且秦强而赵弱大王遣一介之使至赵赵立奉璧来今以秦之强而先割十五城予赵赵岂敢留璧而得罪于大王乎!臣知欺大王之罪当诛臣请就汤镬唯大王与群臣熟计议之秦王与群臣相视而嘻左右,或欲引相如秦王因曰:今杀相如终不能得璧也。而绝秦赵之不如因而厚遇之使归赵赵王岂以一璧之故欺秦邪卒廷见相如毕礼而归之相如既归赵王以为贤大夫使不辱于诸侯拜相如为上大夫。
汉隋何为谒者时汉王与楚大战彭城不利出梁至虞(宋州虞城县)谓左右曰:彼等者无足与计天下事者何进曰:不审陛下所谓汉王曰:孰能为我使淮南使之发兵背楚留项王于齐数月我之取天下可以万全隋何曰:臣请使之与二十人俱使淮南至太宰主之(淮南太宰作内主也。)三日不得见隋何因说太宰曰:王之不见何必以楚为强以汉为弱使何得见言之而是邪则大王所欲闻言之而非邪使何二十人伏斧锧淮南市以明背汉而与楚也。太宰乃言之王王见之隋何说淮南王王曰:请奉命阴许叛楚与汉未敢泄楚使者在方急责布发兵隋何直入曰:九江王已归汉楚何以得发兵布惊曰:何至是楚使者出何曰:事已构可杀楚使者无使归而疾走汉并力布从之遂归汉王乌武帝元鼎中使匈奴匈奴法汉使不去节不以墨黥其面不得入穹庐(以墨点面也。)王乌北地人习胡俗去其节黥面入庐单于爱之。
涉何元封中武帝使谯谕朝鲜王右渠终不肯奉诏(谯责让也。音才笑反)何去至界临具水使驭刺杀送何者朝鲜俾王长(长者俾王名也。送何至沮水何因刺杀之)即度水驰入塞遂归报天子曰:杀朝鲜将上为其名美弗诘拜何为辽东部都尉。
常惠太原人也。少时家贫自应募随多中监苏武使匈奴匈奴徙苏武北海上昭帝即位数年匈奴与汉和亲汉求武等匈奴诡言武死后汉使复至匈奴常惠请其守者与俱得夜见汉使具自陈道教使者谓单于(让责也。)言天子射上林中得雁足有系帛书言武等在某泽中使者大喜如惠语以让单于单于视左右而惊谢汉使曰:武等实在。
陈饶为右卒王莽建国元年遣五威将军王骏率甄阜王飒陈饶帛敞丁业六人(飒音立)多赍金帛重遗单于谕以受命代汉状因易单于故印故印文曰:モ奴单于玺莽更曰:新匈奴单于章(新者莽自系其国号)将率既至授单于印绂(绂者印之组也。音弗)诏令上故印绂单于再拜受诏译前欲解取故印绂单于举腋授之左姑夕侯苏从旁谓单于曰:未见新印文宜。且勿与单于止不肯与请使者坐穹庐单于欲前为寿五威将军曰:故印绂当以时上单于曰:诺复举腋授译苏复曰:未见印文。且弗与单于曰:印文何繇变更遂解故印绂奉上将率受着新绂不解视印饮食至夜乃罢饶谓诸将率曰:乡者姑夕侯疑印文几令单于不与人(乡读曰向几音巨依切)如令视印见其变改必求故印此非辞说所能距也。既得而复失之辱命莫大焉不如椎破故印以绝祸根将率犹与莫有应者(与读曰豫)饶燕士果悍(果决也。悍勇也。音胡切)即引斧椎坏之明日单于果遣右骨都侯当白将率曰:汉赐单于印言玺不言章。又无汉字诸王已下有汉言章今印去玺加新与臣下无别愿得故印将率示以故印谓曰:新室顺天制作故印随将率所自为破坏单于宜承天命奉新室之制当还白单于知已无可柰何。又多得赂遗即遣右贤王舆奉马牛随将卒入谢因上书求故印。
后汉吴汉南阳宛人素闻光武长者独{角}归心光武于广阿拜汉为偏将军光武将发幽州兵夜召邓禹问可使行者禹曰:间数与吴汉言其人勇鸷有知谋诸将鲜能及者即拜汉为大将军持节北发十郡突骑更始幽州牧苗会闻之阴勒兵敕诸郡不肯应调汉乃将二十骑先驰至无终曾以汉无备出迎于路汉即兵骑收曾斩之而夺其军北州震骇城邑莫不望风弭从遂悉发其兵引而南与光武会清阳诸将望见汉还士马甚盛皆曰:是宁肯分兵与人邪及汉至幕府上兵簿诸将人人多请之光武曰:属者恐不与人今所请。又何多也。诸将皆惭。
班超字仲升明帝永平十六年奉车都尉窦固出击匈奴以超为假司马将兵别击伊吾战于蒲类海多斩首虏而还(伊吾匈奴中地名在今伊州纳职县界前书音义曰:蒲类匈奴中海名在敦煌北也。)固以为能遣与从事郭恂俱使西域超到鄯善(鄯善本西域楼兰国也。昭帝元凤四年改为鄯善去阳关一千五百里去长安六千一百里)鄯善王广奉超礼敬甚备后忽更疏懈超谓其官属曰:宁觉广礼意薄乎!此必有北虏使来狐疑未知所从故也。明者睹未萌况已著邪乃召侍胡诈之曰:匈奴使来数日今安在乎!侍胡惶恐具服其状超乃闭侍胡悉会其吏士三十六人与共饮酒酣因激怒之曰:卿曹与我俱在绝域(曹辈也。)欲立大功以求富贵今虏使到才数日而王广礼敬即废如令鄯善收吾属送匈奴骸骨长为豺狼食矣。为之柰何官属皆曰:今在危亡之地生死从司马超曰: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当今之计独有因夜以火攻虏使彼不知我多少必大惊怖可殄尽也。灭此虏则鄯善破胆功成事立矣。众曰:当与从事议之超怒曰:吉凶决于今日从事文俗吏闻此必恐而谋泄死无所名非壮士也。众曰:善初夜遂将吏士往奔虏营会天大风超令十人持鼓藏虏舍后约曰:见火然皆当鸣鼓大呼馀人悉持弓弩夹门而伏超乃顺风纵火前后鼓噪虏众惊乱超手格杀三人吏兵斩其使及从士三十馀级馀众百许人悉烧死(东观记曰:斩得匈奴节使屋赖带副使北离支首及节也。)明日乃还告郭恂恂大惊既而色动超知其意举手曰:掾虽不行班超何心独擅之乎!恂乃悦超,于是召鄯善王广以虏使首示之一国震怖超晓告抚慰遂纳子为质还奏于窦固固大喜具上超功效并求更选使使西域帝壮超节诏固曰:吏如班超何故不遣而更选乎!今以超为军司马令遂前功超复受使固欲益其兵超曰:愿将本所从三十馀人足矣。如有不虞多益为累是时于阗王广德新攻破莎车遂雄张南道(于阗国去长安九千六百七十里南与侯羌西与姑墨接莎车国去长安九千九百五十里西域南北有大山中央有河东西六千馀里东至玉门阳关有两道从鄯善傍南山北波河西行至莎车为南道雄张犹炽盛也。张音丁亮切波傍也。波音讠皮)而匈奴遣使监护其国超既西先至于阗广德礼意甚疏。且其俗信巫巫言神怒何故欲向汉汉使有马急求取以祠我广德乃遣使就超请马(续。《汉书》及华峤书字并作鬼。《说文》马浅黑色也。音京媚切)超密知其状报许之而令巫自来取马有顷巫至超即斩其首以送广德因辞让之广德素闻超在鄯善诛灭虏使大惶恐即攻杀モ奴使者而降超超重赐其王以下因镇抚焉时龟兹王建为匈奴所立倚恃虏威据有北道攻破疏勒杀其王而立龟兹人兜题为疏勒王超从间道至疏勒去兜题所居盘橐城九十里逆遣吏田虑先往降之敕虑曰:兜题本非疏勒种国人必不用命。若不即降便可执之虑既到兜题见虑轻弱殊无降意虑因其无备遂前劫缚兜题左右出其不意皆惊惧奔走虑驰报超超即赴之悉召疏勒将吏说以龟兹无道之状因立其故王兄子忠为王国人大悦忠及官属皆请杀兜题超不听欲示以威信释而遣之疏勒繇是与龟兹结怨十八年帝晏驾焉耆以中国大丧遂攻没都护陈睦超孤立无援而龟兹姑墨数发兵攻疏勒超守盘橐城与忠为首尾士吏单少拒守岁馀章帝初即位以陈睦新没恐超单危不能自立下诏征超超发还疏勒举国忧恐其都尉黎弇曰:汉使弃我我必复为龟兹所灭耳诚不忍见汉使去因以刀自刭超还至于阗王侯以下皆号泣曰:依汉使如父母诚不可去抱超马脚不得行超恐于阗终不听其东。又欲遂本志乃更还疏勒疏勒两城自超去后复降龟兹而与尉头连兵超捕斩反者击破尉头杀六百馀人疏勒复安。
吴张纮字子纲广陵人避难江东孙策表为正议较尉汉献帝建安四年孙策遣纮奉章至许宫留为侍御史少府孔融等皆与亲善(纮至与在朝公卿及知旧述才略绝异平定三郡风行草偃加以忠敬款诚乃心王室时曹公为司空欲加恩厚以悦远人至乃优文褒崇改号加封辟纮为掾举高第补侍御史后以纮为九江太守纮心恋旧恩思还反命以疾辞)曹公闻策薨欲因丧伐吴纮谏以为乘人之丧既非古义。若其不克成仇弃好不如因而厚之曹公从其言即表大帝为讨虏将军领会稽太守。
顾徽为东曹掾时传曹公欲东大帝谓徽曰:卿孤腹心今传孟德怀异意莫足使揣之卿为吾行拜辅义都尉到北与曹公相见公具问境内消息徽应对婉顺因说江东大丰山薮宿恶皆慕化为善义出作兵公笑曰:孤与孙将军一结婚姻共辅汉室义如一家君何为道此徽曰:正以明公与主将义固盘石休戚共之必欲知江表消息是以及耳公厚待遣还大帝问定云:何徽曰:敌国隐情卒难探察然徽潜采听方与袁谭交争未有它意。
晋卫瓘初仕魏为陈留王为廷尉卿邓艾锺会之伐蜀也。瓘以本官持节监艾会军事行镇西两军司给兵千人蜀既平艾辄承制封拜会阴怀异志因艾专擅密与瓘俱奏其状诏使槛车征之会遣瓘先收艾以瓘兵少欲令艾杀瓘因加艾罪瓘知欲危已然不可得而距乃夜至成都檄艾所统诸将称诏收艾其馀一无所问。若来赴官军爵赏如先敢有不出诛及三族比至鸡鸣悉来赴瓘唯艾帐内在焉平旦开门瓘乘使者车径入至成都殿前艾卧未起父子俱被执艾诸将图欲劫艾整仗趋瓘营瓘轻出迎之伪作表章将申明艾事诸将信之而止俄而止至乃悉请诸将胡烈等因执之囚益州廨舍遂发兵反,于是士卒思归内外骚动人情忧惧会留瓘谋议乃书板云:欲杀胡烈等举以示瓘瓘不许因相疑贰瓘如厕见胡烈故绐使使宣语三军言会反会逼瓘定议经宿不眠各横刀膝上在外诸军已潜欲攻会会既不出未敢先发会使瓘慰劳诸军瓘心欲去。且坚其意曰:卿三军主宜自行会曰:卿监司。且先行吾当后出瓘便下殿会悔遣之使呼瓘辞眩疾动诈仆地比出ト数十信追之瓘至外廨服盐汤大吐瓘素羸便似困笃会遣所亲人及医视之皆言不起会繇是无所惮及暮门闭瓘作檄宣告诸军诸军并已唱义陵旦共攻会会率左右距战诸将击败之唯帐下数百人随会绕殿而走尽杀之瓘,于是部分诸将群情肃然。
后魏杨昱孝明时为给事黄门侍郎时贼围豳州诏昱兼侍中持节督西北道大都督北海王颢仍随军监察豳州围解雍州蜀贼张映龙姜神达知州内空虚谋欲攻掩刺史元修义惧而请援一日一夜书移九通都督李叔仁迟疑不赴昱曰:长安关中基本今大军顿至在泾豳与贼相对。若使长安不守大军自然瓦散此军虽往有何益也。遂与叔仁等俱进于阵斩神达及诸贼四百许人馀悉奔散。
后周申徽西魏大统十年为给事黄门侍郎先是东阳王元荣为瓜州刺史其女婿刘彦随焉及荣死瓜州首望表荣子康为刺史彦遂杀康而取其位属四方多难朝廷不遑问罪因授彦刺史频征不奉诏。又南通吐谷浑将图叛逆文帝难于动众欲以权略致之乃以徽为河西大使密令图彦徽轻以五十骑行既至止于宾馆彦见徽单使不以为疑徽乃遣一人劝彦归朝以揣其意彦不从徽。又使赞成其主计彦便从之遂来至馆徽先与瓜州豪右密谋执彦遂叱而缚之彦辞无罪徽数之曰:君无尺寸之功滥居方岳之重恃远背诞不恭贡职戮辱使人轻忽诏命计君之咎实不容诛但受诏之日本令相送归阙所恨不得即申明罚以谢边远耳,于是宣诏慰劳吏人及彦所部复云:大军续至城内无敢动者使还迁都官尚书。
杜杲武帝建德初为司城中大夫使于陈陈宣帝谓杲曰:长湖公军人等虽筑馆处之然恐不能无北风之恋王褒庾信之徒既羁旅关中亦当有南枝之思耳杲揣陈宣意欲以元定军将士易王褒等乃答之曰:长湖总戎失律临难茍免既不死节安用以为。且犹牛之一毛何能损益本朝之议初未及此陈宣帝乃止杲还至石头。又遣谓之曰:若欲合从共图齐氏能以樊邓见与方可表信杲答曰:合从图齐岂唯弊邑之利必须城镇宜待之于齐先索汉南使者不敢闻命。
隋崔彭性刚毅有武略善骑射高祖为丞相时周陈王纯镇齐州高祖恐纯为变遣彭以两骑征入朝彭未至齐州三十里因诈病止传舍遣人谓纯曰:天子有诏书至王所彭苦疾不能强步愿王降临之纯疑有变多将从骑至彭所彭出传舍迎之察纯有疑色恐不就征因诈纯曰:王可避人将密有所道纯麾遣从骑彭。又曰:将宣诏王可下马纯遽下彭顾其骑士曰:陈王不从诏征可执也。骑士因执而锁之彭乃大言曰:陈王有罪诏征入朝左右不得辄动其从者愕然而去高祖见而大悦拜上仪同。
长孙晟为左勋卫车将军开府奉使突厥突厥可汗染干因晟奏雍闾作攻具欲打大同城诏发六总管并取汉王节度分道出塞讨之雍闾大惧复共达头同盟合力掩袭染干大战于长城下染干败绩杀其兄弟子侄而部落亡散染干与晟独以五骑逼夜南走至旦行百馀里收得数百骑乃相与谋曰:今兵败入朝一降人耳大隋天子岂礼我乎!玷厥虽来本无冤隙。若往投之必相存济晟知其怀贰乃密遣从者入伏远镇速举烽染干见四烽俱发问晟曰:城上然烽何也。晟绐之曰:城高地迥必遥见贼来我国家法。若贼少举二烽来多举三烽大逼举四烽使见多而。又近耳染干大惊谓其众曰:追兵已逼。且可投诚既入镇晟留其达官执室以领其众自将染干驰驿入朝帝大喜进授左勋卫骠骑将军。
裴矩为内史侍郎炀帝遣将军薛世雄城伊吾令矩共往经略矩讽谕西域诸国曰:天子为蕃人交易悬远所以城伊吾耳咸以为然不复来竞崔君肃为司朝谒者大业初处罗可汗为铁勒所败时裴矩在敦煌引致西域闻国乱复知处罗思其母氏因奏之炀帝遣君肃赍书慰谕之处罗甚倨受诏不肯起君肃谓处罗曰:突厥本一国也。中分为二自相仇敌每岁玷厥别部可汗名交兵积数十年而莫能相尚者明知启民与处罗国其势敌耳今启民举其部落兵。且百万入臣天子甚有丹诚者何也。但以切恨可汗而不能独制故卑事天子以借汉兵连二大国欲灭可汗耳百宫兆庶咸请许之天子弗违师出有日矣。顾可汗母向氏本中国人归在京师处于宾馆闻天子之诏惧可汗之灭旦夕守阙哭泣悲哀是以天子怜焉为其辍策向夫人。又匍匐谢罪因请发使以召可汗令入内属乞加恩礼同于启民天子从之故遣使到此可汗。若称藩拜诏国乃永安而母得延寿不然者向夫人为诳天子必当取戮而传首虏庭发大隋之兵资北藩之众左提右挈以击可汗死亡则无日矣。柰何惜两拜之礼剿慈母之命[A092]一句称臣丧匈奴之国也。处罗闻之矍然而起流涕再拜跪受诏书君肃。又说处罗曰:启民内附先帝嘉之赏赐极厚故致兵强国富今可汗后附与之争宠须深结于天子自表至诚既以道远未得朝觐宜立一功以明臣节处罗曰:如何君肃曰:吐谷浑者启民少子莫贺咄设之母家也。今天子。又以义城公主妻于启民启民畏天子之威而与之绝吐谷浑亦因憾汉故职贡不修可汗。若请诛之天子必许汉击其内可汗攻其外破之必矣。然后身自入朝道路无阻因见老母不亦可乎!处罗大喜遂遣使朝贡。
唐陈大德为职方郎中贞观十五年大德使于高丽初入其境欲窥其国俗每至城邑辄以绫绮遗其官守莫不忄悦大德因谓之曰:吾性好山水所不能忘在此何处有林泉胜地吾欲时往游践其国人信之遇有好山水之处辄引大德观之遂得在道屈曲而行往往见中国人自云:家在某郡隋大业末因平壤败遂没于此高丽妻以游女子孙盈室与高丽错居殆将半矣。因谓亲戚存不大德绐之曰:汝之亲属悉无恙莫不垂涕而去更相告示数日之后大德在涂隋人望之而哭者遍于田野大德未至平壤五十里士女夹道而观者如堵以属于其都及与其王相见乃盛陈兵甲盖惧中国而自强也。
陆贽为翰林学士德宗兴元元年李怀光异志已萌欲激怒诸军表论诸军衣粮薄神策衣粮厚厚薄不均难以驱战意在桡沮进军李晟密奏恐其有变帝忧之遣贽使怀光宣谕使还贽奏事曰:贼Г稽诛保聚宫院势穷援绝引日偷生怀光总仗顺之军乘制胜之气鼓行芟翦易。若摧枯而乃冠奔不追师老不用诸帅每欲进取怀光辄沮其谋据兹事情殊不可解陛下意在全复委曲听从观其所为亦未知感。若不别为规略渐相制持唯以姑息求安终恐变故难测此诚事机危迫之秋也。固不可以寻常容易处之今李晟奏请移军适遇臣衔命宣慰怀光偶论此事臣遂讯问所宜怀光乃云:李晟既欲别行某亦都不要藉臣犹虑有翻覆因美其军强盛怀光大自矜夸转有轻晟之意臣。又从容问云:昨发离行在之日未知有此商量今日从此却回或恐圣旨顾问事之可否决定何如怀光已肆轻言不可中变遂云:恩命许去事亦无妨要约再三非不详审虽欲追悔固难为辞伏望即以李晟表出付中书敕下依奏别赐怀光手诏示以移军事繇其手诏大意云:昨得李晟奏请移军城东以分贼势朕缘未知利害本欲委卿商量适会陆贽从彼宣慰回云:见卿论叙军情语及于此仍言许去事亦无妨遂敕本军允其所请卿宜授以谋略分路夹攻务使叶齐克平冠孽如此辞婉而直理当而明虽蓄异端何繇起怨臣初奉使论旨本缘粮料不均偶属移军事相谐会。又幸怀光诡对。且无阻绝之言机宜合并。若有幽赞一失其便后何可追幸垂裁察德宗初望怀光回意破贼故晟屡奏移军不许及贽缕陈怀光反状乃可晟之奏遂移军渭桥而畦坊节度李建徽神行营阳惠元犹在咸阳贽虑怀光并建徽等军。又奏曰:怀光当管师徒足以独制凶冠逗留未进抑有他繇所患太强不资傍助比者。又遣李晟李建徽阳惠元三节度之众附丽其营无益成功氐忧生事何则四军接垒群帅异心论势力则悬绝高卑据职名则不相统属怀光轻晟等兵微位下而忿其制不从心晟等疑怀光养冠蓄奸而怨其事多凌已端居则互防飞谤欲战则递恐分功龃龉不和嫌[C260]遂构俾之同处必不两全强者恶积而后亡弱者势危而先覆败亡之祸翘足可期旧冠未平新患方起忧叹所切实堪疚心太上消患于未萌其次救失于始兆况乎!事情已露祸难垂成委而不谋何以制乱李晟见机虑变先请移军就东建徽惠元势转孤弱为其吞噬理在必然他日虽有良图恐不能自拔拯其危急惟在此时今因李晟愿行便遣合军同往言晟兵素少虑为贼所邀借此两军叠为掎角仍先谕旨密使促装诏书至营即日进路怀光意虽不欲然亦计无所施是谓先人有夺人之心疾雷不及掩耳也。夫制军驭将所贵见情离合疾徐各有宜适当离者合之则召乱当合者离之则寡功当疾而徐则失机当徐而疾则漏策得其要契其时然后举无败谋措无危势今者屯兵而不肯为用聚将而罔能叶心自为鲸鲵变在朝夕留之不足以相制徒长厉阶析之各竞于擅能或成勋绩事必有应断无可疑德宗曰:卿之所料极善然李晟移军怀光必已惆怅。若遣建徽惠元就东则足得为辞。且俟旬时晟至东渭桥不旬日怀光果夺两节度兵建徽单骑遁而获免惠元中路被执害之报至行在人情大恐翌日移幸山南贽练达兵机率如此类。
●卷六百五十八
○奉使部·才学论荐举劾才学
夫周官行人之选汉仪使者之才应聘四方衤氐役千里委之专对理无失辞必资才高樽俎学备古今观其唇齿相依之世玉帛结好之辰酬酢风生是非锋起不辱君命可谓士矣。晋赵孟为卿与鲁叔孙豹曹大夫入于郑郑伯兼享之郑子皮戒赵孟礼终赵孟赋瓠叶及享乃用一献赵孟为客礼终乃宴穆叔赋鹊巢赵孟曰:武不堪也。
蜀费衤韦使于吴吴王飨之衤韦停食饼索笔作麦赋。
马良字季常先主辟为左将军掾后遣使吴良谓诸葛亮曰:今衔国命协穆二家上为良介于孙将军亮曰:君试自为文良即草曰:寡君遣掾马良通聘继好以绍昆戒享期吾豕韦之勋奇人吉士荆楚之令鲜于造次之华而有充终之美愿降心存纳以慰将命吴大帝敬待之。
吴张温为辅义中郎将使蜀至成都拜章于蜀主曰:昔高宗谅暗昌殷祚于再兴成王幼冲隆周德于太平功冒溥天声冠罔极今陛下聪明之姿等契往古扌百揆于良佐参列精之炳遐迩望风莫不忻赖吴国勤任膂力清澄江浒愿与有道平壹海内委心协规有如河水军事繁兴使役乏少是忍鄙倍之羞使下臣温通致情好陛下敦崇礼义未便耻忽臣自入远境及即近郊频蒙劳赉恩诏辄加以荣为惧悚怛。若惊臣谨奉所赍函书一封蜀甚贵其才。
梁庾信为通直散骑常侍聘于东魏文章辞令盛为邺下所称。
陈姚察为通直散骑常侍报聘于周江左耆旧在关右者咸相倾慕沛国刘臻窃于公馆访。《汉书》疑事十馀条并为剖析皆有经据臻谓所亲曰:名下定无虚士著西聘道里记所序事甚详使还补东宫学士。
后魏李同轨孝静兴和中兼通直散骑常侍使梁梁武深耽释学遂集名僧于其爱敬同参二寺讲涅盘大品经引同轨豫席梁武帝遣其朝臣并共观听同轨论难久之道俗咸以为善。
崔光兼太子少傅寻以本官兼侍中使持节为陕西大使巡方省察所经述叙古事因而赋诗三十八篇还。
李彪兼通直散骑常侍使齐齐武帝谓彪曰:卿前使还日赋诗云:但愿长暇后岁复来游果如言今日卿此还也。复有来理否彪答曰:使臣请重赋。《诗》曰:宴ぅ清都中一去永矣。哉!帝惘然曰:清都可尔一者何事观卿言似成长阔朕当以殊礼相送乃亲至琅邪城登山临水群臣赋诗以送。
李业兴为通直散骑常侍孝静天平四年与兼散骑常侍李谐兼吏部郎卢元明使于梁梁散骑常侍朱异问业兴曰:魏洛中委粟山是南郊耶业兴曰:委粟是圆丘非南郊异曰:比闻郊丘异所是用郑义我此中用王义业兴曰:然雒京郊丘之处专用郑解异曰:。若然女子逆降傍亲亦从郑义不业兴曰:此之一事亦不专从。若卿此问用王义除禫应用二十五月何以王俭丧礼禫用二十七月也。异遂不答业兴曰:我昨见明堂四柱房屋都无五九之室当是裴所制明堂上圆下方裴唯除室尔今此上不圆何也。异曰:圆方之说经典无文何怪于方业兴曰:圆方之言出处甚明卿自不见见卿录梁主孝经义亦云:上圆下方卿言,岂非自相矛盾异曰:。若然圆方竟出何经业兴曰:孝经援神契异曰:纬候之书何用信也。业兴曰:卿。若不信灵威仰叶光纪之类经典亦无出者卿复信不异不答梁武帝亲问业兴曰:闻卿善于经义儒玄之中何所通达业兴曰:少为书生正读五典至于深义不辨通释。又问诗周南王者之风系之周公召南仁贤之风系之召公何名为系业兴对曰:郑注仪礼云:昔太王王季居于岐阳躬行召南之教以兴王业及文王行周南之教以受命作邑于酆分其故属立二公名为系。又问。若是故地应自统摄何由分封二公业兴曰:文王为诸侯之时所化之本国今既登九五之尊不可复守诸侯之地故分封二公。又问乾卦初称潜龙二称见龙至五飞龙初可名为虎问意小乖业兴对学识庸浅不足仰酬。又问尚书正月上日受终文祖此是何正业兴对此是夏正梁武言何以得知业兴曰:案。《尚书中候》运行篇云:日月营始故知夏正。又问尧时以何月为正业兴对自尧以上书典不载实所不知梁武。又云:寅宾出日即是正月日中星鸟以殷仲春即是二月此出尧典何得云:尧时不知用何正也。业兴对虽三正不同言时节者皆据夏时正月。《周礼》仲春二月会男女之无室家者虽自。《周书》月亦夏时尧之日月亦当如此但所见不深无以辩析明问梁武。又曰:礼原壤之母死孔子助其沭椁原壤登木而歌曰:久矣。予之不于音也。首之斑然执女手之卷然孔子圣人而与原壤为友业兴对曰:孔子即自解言亲者不失其为亲故者不失其为故。又问原壤何处人业兴对曰:郑注云:原壤孔子少之旧故是鲁人。又问孔子圣人所在必可法原壤不孝有逆人伦何以存故旧之小节废不孝之大罪业兴对曰:原壤所行事自彰著幼少之交非是今始既无大故何容弃之孔子深敦故旧之义于理无失。又问孔子圣人何以书原壤之事垂万代业兴对曰:此是后人所录非孔子自制犹合葬于防如此之类礼记之中动有百数。又问。《易》曰:太极是有是无业兴对所传太极是有。
北齐魏收兼通直散骑常侍副王昕使梁昕风流文辩收辞藻富逸梁主及其群臣咸加敬异在涂作聘游赋辞甚美丽。
刘逖为假仪同三司聘周使副二国始通礼仪未定逖与周朝议论往复斟酌古今事多合礼仪兼文辞可观甚得名誉使还拜仪同三司。
隋薛道衡为内史舍人使陈江东雅好篇什陈王尤爱雕虫道衡每有所作南人无不吟诵焉。
唐裴度元和中为司封郎中知制诰时魏博节度使田季安卒牙军立小将田兴为留后宪宗遣度使魏州宣谕兴承僭侈之后车服垣屋有逾制度视事斋阁尤加宏敞兴恶之乃治旧采访使居之请度为壁记述兴谦降奉法魏人深德之。
后唐薛廷圭初仕唐昭宗乾宁中为中书舍人晋太祖初平王行瑜归藩天子册封晋王以廷圭为册使廷圭富文才好为篇什遇物属咏献诗于太祖嘉赏其才酬以币
○奉使部·论荐夫𬨎轩之使巡郡国而采谣俗盖中古之制也。非有精敏之识公忠之节固不得预兹选焉乃有高视广听简才择能或观其表而知其贤或闻其言而壮其志或著尤异之绩或驰清白之誉或当官强毅冠盗靡兴或布政宽和黎民用乂以至敦固其行温丽其文偃息乎!衡茅隐遁乎!林壑咸用推荐场于王庭卒能叶力事经亮采邦国为时俊杰耀焯来裔知人之鉴,于是乎!在夫如是则劳之以四牡之咏褒之以上赏之明不为鬼矣。
汉暴胜之武帝时为直指使者督课郡国素闻隽不疑贤至勃海遣吏请与相见不疑冠进贤冠带具剑(古者剑首以玉作井鹿卢形上刻木作山形如莲花初生未敷时今大剑木首其状似此)佩环(环玉环也。即带佩之也。带环而。又著带佩也。)褒衣博带(褒大裾也。言著褒大之衣广博之带也。)盛服至门上谒(上谒。若今通名也。)门下欲使解剑不疑曰:剑者君子武备所以卫身不可解请退吏白胜之胜之开ト延请望见不疑容貌尊严衣冠甚伟胜之ε履起迎(履不著跟曰:εε履谓纳履未正曳之而行言其遽也。)问当世所施行门下诸从事皆州郡选吏(选州郡吏之最者乃得为从事)侧听不疑莫不惊骇至昏夜罢去胜之遂表荐不疑征诣公车拜为青州刺史。又王䜣济南人以郡县吏积功稍迁为被(被皮彼反)阳令(故千乘县也。)时胜之持斧逐捕盗贼以军兴从事诛二千石以下胜之过被阳欲斩䜣䜣已解衣伏质(质伏也。欲斩人皆伏于伏上也。)仰言曰:使君专杀生之柄威震郡国(为使者故谓之使君)今复斩一䜣不足以增威不如时有所宽以明恩贷(贷犹假也。言饶假之)令尽死力胜之壮其言贯不诛因与䜣相结厚胜之使还荐䜣征为右辅都尉。
郑宽中元帝时为博士使行风俗时益州刺史王尊居部二岁怀来侥外蛮夷归附服其威信宽中举奏尊治状迁为东平相。
后汉杜乔顺帝时为光禄大夫使巡察兖州表奏太山太守李固政为天下第一。
马日䃅献帝时为大帝杖节安集关东在寿春以礼辟孙策表赠怀义扌交尉。
赵岐为太守兴平初卫将军董承表遣岐使荆州督租粮时北海孙嵩亦寓于荆州荆州牧刘表不为礼岐乃称嵩素行笃烈因共上为青州刺史。
宋孔默之王歆之文帝元嘉中俱兼散骑常侍巡行四质钅甚也。欲斩人皆伏于钅甚上也。为使者故谓之使君贷犹假也。言饶假之方上宣威将军陈南频二郡太守李元德清勤均平奸盗止息彭城内史魏恭子廉恪修慎在公忘私安约守俭允而弥固前宋县令成浦治政宽济遗咏在民前同阳令李熙国在事有方民思其政山桑令何道自少清廉白首弥坚应加褒赉以劝于后乃进元德号宁朔将军恭子赐绢五十疋谷五百斛浦熙国道各赐绢三十疋谷二百斛。
沈演之元嘉中为扬州治中从事史时东土饥文帝遣演之巡行所在演之上。表曰:宰邑敷政必以简惠成能莅职阐治务以利民著绩故王焕见纪于前叔卿流称于后窃见钱塘令刘真道馀杭令刘道锡皆奉公恤民恪勤匪懈百姓称咏讼诉希简。又翦凶非屡能擒获灾水之初馀杭高堤隳坏洪流迅激势不可量道锡躬先吏民亲执板筑塘既还立县邑获全经历诸县访核名实并为二邦之首{冖取}治民之良宰帝嘉之各赐谷千斛以真道为步兵扌交尉。
梁乐询宋孝武孝建中为散骑常侍巡行风俗时吴郡钱塘人褚伯玉有高世行隐于剡之瀑布山三十年询表荐伯玉加征聘本州议曹从事不就。
隋梁子恭开皇中为使者至齐州以别驾赵𫐄考绩连{冖取}状上高祖嘉之。
宇文[A102]仁寿中为刑部尚书巡省河北引仪同郭询为副。
十宏为吏部尚书持节巡抚山东以邢州刺史陈[A13C]理行为第一高祖嘉叹优诏夷扌。
唐刘祥道太宗贞观中为巡察使时幽州司马蒋俨以善政为祥道所荐擢为会州刺史。
韦损为司勋郎中山剑黜陟使荐凤州刺史严震理行为山南第一。
阎立本高宗朝为河南道黜陟使时汴州判佐狄仁杰为吏人诬告立本见而谢曰:仲尼云:观过知仁矣。足下可谓海曲之明珠东南之遗宝荐授并州都督府法曹。
李大亮为剑南巡察大使李义府祖为梓州射洪县丞因家于永泰大亮以义府善属文表荐之对策擢第补门下省典仪。
薛元超为河北道安抚大使兖州瑕邱人徐彦伯以文章擅名元超表荐之对策擢第。
周兴则则天天授中为江南道宣劳大使表荐隐士史德义征拜朝散大夫守正议大夫。
张修宪长安中为河东采访使蒲州猗氏人张嘉贞为平乡丞坐事免归乡里修宪荐嘉贞才堪宪官请以己之官秩受之则天召见垂帘与之言嘉贞奏曰:以臣草莱而得入谒九重是千载一遇也。咫尺之间如隔云雾竟不睹日月恐君臣之道有所未尽则天遽令卷帘与语(又云:嘉贞自平乡丞免归乡里布悦环堵之中萧然自得时人莫之知也。张修宪以御史出使还次蒲州使务有不决者意颇病之问驿吏曰:此有客乎!驿吏以嘉贞对修宪召相见咨以使事积时疑滞应之莫不豁然乃命草表。又出其意外它日则天以问修宪修宪具以实对因请以已官让与之)。
路敬潜中宗神龙初为河南道巡察使以青州长史刘允济为吏清白称荐之。
韩朝宗玄宗开元中为按察使通州刺史李适之以强见称朝宗为特表荐之擢拜秦州都督。
刘知柔开元中为河南道巡察使奏陈州刺史韦嗣立汝州刺史崔白用兖州刺史韦元圭亳州刺史萧宪濮州刺史侯莫陈涣宋州刺史崔慎先汴州长史崔鼎宋州司马郑崇顺曹州司马刘大明许州扶沟县令郑博淄川县令封措汴州陈留县令郑韬光豫州汝阳县令明琇郾城县令薛昭徐州彭城县令薛惟悌符离县令綦母颀蕲县令朱庭瑾滕县令刘无玷宋州宁陵县令崔昭郑州新郑县令李光彦汝州郏城县令张绍贞濮州濮阳县令尹子正范县令贺遂详齐州亭山县令赵怀敬青州临淄县令元孝问海州东海县令元暧沂州临城县令徐峤泗州连水县令夏侯道等清白可陟之状。
李希言至德初为江东采访使肃宗即位急于军务诸道廉使随才擢用时元载避地江左希言表载为介拜祠部员外郎迁洪州刺史。
李希卿代宗永泰中为吏部侍郎兼御史大夫奉命江南江淮宣慰振拔幽滞进用忠廉时人称之时孔巢父隐于徂莱山希卿荐授左卫兵曹参军。
赵赞永泰中为黜陟使荐处士陈郡袁经授试扌交书郎。
刘晏大历中为盐铁转运使荐越州人孔述睿有颜闵之行游夏之学授太常寺协律郎。
柳载德宗建中初为黜陟使以润州刺史马炫清白闻征拜右庶子。
李行修穆宗长庆中为宣抚使至楚州举费冠卿乡之至孝。
○奉使部·举劾天节垂文著之于星历皇华遣使垂之于风什故王者择彼髦隽付之旌节俾循行郡国以采谣俗者焉乃有竭忠亮之诚励方正之操彰善瘅恶威震于列城遏强抚弱惠绥于黎庶职修事举人无间言允所谓使于四方不辱君命者矣。
汉盖宽饶为大中大夫使行风俗多所称举贬黜。
后汉周举为谏议大夫顺帝永和六年诏遣八使巡行风俗,于是劾奏贪猾表荐公清朝廷称之。
杜乔为侍中汉安元中以乔守光禄大夫使询察兖州奏陈留太守梁让济阴太守汜宫济北相崔瑗等赃罪千万以上让即大将军梁异季父宫瑗皆异所善。
张纲为御史汉安元年与侍中杜乔等八人同日受诏持节分出案行天下贪廉墨绶有罪便收刺史二千石以驿马闻威惠清忠名振郡国号曰:八隽雷义为守灌谒者使持节都督郡国行风俗太守令长坐者凡七十人。
第五种桓帝永寿中以司徒掾清诏使冀州廉察灾害(三公府有清诏员以承诏使也。廉察也。)举奏刺史二千石以下所刑免甚众弃官奔走者数十人。
范滂举孝廉光禄四行(汉官仪曰:光禄举敦厚质朴逊让节俭此为四行)时冀州饥荒盗贼群起乃以滂为清诏使案察之滂登车揽辔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及至州境守令自知咸污望风解印绶去其所举奏莫不厌塞众议复为太尉黄琼所辟后诏三府掾属举谣言滂奏刺史二千石权豪之党二十馀人尚书责滂所劾猥多所疑有私故滂对曰:臣之所举自非叨秽奸暴深为民害岂以污简札哉!间以会日迫促故先举所急其未审者方更参实臣闻农夫去草嘉谷必茂忠臣除奸王道以清。若臣言有二当受显戮吏不能。
晋桓寻为散骑常侍时吴郡大饥郡守邓攸表赈贷未报乃辄开仓救之台遣彝与虞慰劳饥人观听善不乃劾攸以擅出谷俄而有诏原之。
宋王镇之晋末为大将军录事参军时三吴饥荒遣镇之衔命赈恤而会稽内史王愉不奏符旨镇之依事纠奏。
后魏贺悦道武时封巨鹿侯与北侯新安同持节行并定二州劾奏并州刺史元颢等皆伏罪州郡肃然崔光孝文时以散骑常侍兼侍中为陕西大使时华山太守赵霸酷暴非理光奏霸云:不遵宪度威雪任情至乃手击吏人寮属奔走不可以君人字下纳之轨物辄禁止在州诏免所居官。
游肇以散骑常侍兼侍中为畿内大使黜陟善恶赏罚分明。
源怀为车骑大将军持节巡行北边时贺。若文于劲势倾朝野劲兄祚与怀宿昔通婚时为沃野镇将颇有受纳怀将入镇祚郊迎道左怀不与语即劾祚免官怀朔镇将元尼须与怀有旧亦贪秽狼藉置酒请怀谓怀曰:命之长短由卿之口,岂可不相宽贷怀曰:今日之集乃是源怀与故人饮酒之坐非鞫狱之所也。明日公庭始为使人捡镇将罪状之处尼须挥泪而已无以对之怀既而表劾尼须其奉公不挠皆此类也。
于忠宣武时以太府卿使持节兼侍中为西道大使忠劾并州刺史高聪<贝咸>罪二百馀条论以大辟。
阳固为治书侍御史使怀荒镇将万贰望风逃走劾常农太守和诏亮驰驿安抚亮至劾丙处以大辟劳赉绥慰百姓帖然。
高恭之字道穆为御史正元中出使相州刺史李世哲即尚书令崇之子贵盛一时多有非法逼买民宅广兴屋宇皆置鸱尾。又于马埒堠上木人执节道穆绳纠悉毁去之并发其赃货具以表闻。
北齐赵郡王献为河北巡省大使冀州治中羊肃以迟缓不任职解朝议以肃无罪寻复之。
隋柳为治书侍御史持节巡省河北五十二州奏免长史赃污不称职者二百馀人州县肃然莫不震惧高祖嘉之赐绢布二百疋毡三十领拜仪同三司唐唐俭武德中为工部尚书并州道安抚大使先是并州总管季仲文与突厥通谋率胡骑直入京师高祖闻之遣皇太子建成镇蒲州以备之。又令俭安抚太原权废并州总管府追仲文入朝俭密奏太原沙门志觉死经十日而苏言多妖妄谓仲文曰:公五色光见有金狗自卫仲文答曰:关中十五邑上无事洛阳亢阳不雨谷食腾涌天意人事表里可知。若为计今其时也。高祖固疑之及俭使至。又言于高祖曰:仲文信惑妖邪自应谶及言有龙附已即于汾州置龙游府。又娶陶氏之女以应桃李之歌讠舀事可汗甚得其意可汗谓仲文曰:我当以尔为回可汗今据河北之地。又在州黩货狼藉高祖,于是令裴寂陈叔达萧瑀等推治之事皆有验。
孙伏伽为大理卿贞观二十年太宗遣伏伽等二十二人以六条巡察四方以澄清为务多所贬黜举奏及使者还诣阙称冤者前后相属因令褚遂良一其类具状以闻太宗亲自临决牧宰已下以能官进擢者二十人以罪死者七人其流罪以下及免黜者数百千人。
颜真卿玄宗天宝中为监察御史充河东朔方试覆屯交兵使有郑延祚者母卒二十九年殡僧舍坦地真卿劾奏之兄弟三十年不齿天下耸动。
元稹为监察御史宪宗元和四年奉使东蜀劾奏故剑南东川节度使严砺擅籍没涂山甫等八十八户田宅一百一十一所奴婢二十七人税外征草四十一万五千束钱七千贯米五千石敕旨田宅奴婢却还本主其已货卖亦赎令还税外所征配并禁断其见任刺史各罚两月俸料仍书下考。
李行修穆宗长庆二年为宣抚使至泗州举刺史李宜臣之赃犯时以为奉使得人。
●卷六百五十九
○奉使部·敏辩
古者诵诗三百可以专对奉命出境未尝受辞盖以其周知物情可利社稷之意也。若夫势均跨据饰智相高义有睦邻交修盟好往来行李靡间于干戈申答情礼备述于樽俎务全国体爰骋口才应机而言罔俟终日或征古义而求胜或引时事以为优缓颊抵掌殆乎!燥吻虽论难之锋起必逆折而响从至于谭戏之间犹存去就之分。又乃宣威殊俗渐以身教昭示忠信指陈祸福革其倔强之心诱以乡慕之道茍非大雅端方博达慷慨之士或取辱焉盖使乎!之任斯为难矣。
汉隋何为谒者时汉王与楚大战彭城不利出梁地至虞(今宋州虞城县是也。)谓左右曰:如彼等者无足与计天下事者谒者隋何进曰:不审陛下所谓汉王曰:孰能为我使淮南使之发兵背楚留项王于齐数月我之取天下可以万全何曰:臣请使之乃与二十人俱使淮南至太宰主之(淮南太宰作内主)三日不得见何因说太宰曰:王之不见何必以楚为强以汉为弱此臣之所为使(此事正是臣所为来欲言之)使何得见言之而是邪是大王所欲闻也。言之而非邪使何等二十人伏斧质淮南市(质钅甚也。言伏于钅甚上而斧斩之)以明背汉而与楚也。太宰言之王王见之隋何曰:汉王使使臣敬进书大王御者窃怪大王与楚何亲也。淮南王曰:寡人北乡而臣事之何曰:大王与项王俱列为诸侯北向而臣事之必以楚为强可以国也。项王伐齐身负版筑(牌番版也。筑杵也。)以为士卒先大王宜悉(尽也。)淮南之众身自将为楚军前锋今乃发四千人以助楚夫北面而臣事人者固。若是乎!夫汉王战于彭城项王未出齐也。大王宜扫淮南之众日夜会战彭城下(扫者为尽举之如扫地然也。)今抚万人之众无一人渡淮者阴拱而观其孰胜(敛手曰:拱言不动摇坐观成败)夫国于人者固。若是乎!大王提空名以乡楚(提举也。)而欲厚自臣窃为大王不取也。然大王不背楚者以汉为弱也。夫楚兵虽强天下负之以不义之名(负加也。加于身上。若主被也。)以其背盟约而杀义帝也。然而楚王特以战胜自强汉王收诸侯还守成皋荥阳下蜀汉之粟深沟壁垒分卒守侥乘塞楚人还兵间以梁地(梁在楚汉之中)深入敌国八九百里(羽从齐还当经梁地八九百里乃得羽地也。)欲战则不得攻城则力不能老弱转粮千里之外楚兵至荥阳成皋汉坚守而不动进则不得攻退则不能解故楚兵不足罢也。(不足者言易也。)使楚兵胜汉则诸侯自危惧而相救夫楚之强适足以致天下之兵耳故楚不如汉其势易见也。今大王不与万全之汉而自于危亡之楚臣窃为大王惑之臣非以淮南之兵足以亡楚也。夫大王发兵而背楚项王必留留数月汉之取天下可以万全臣请与大王仗剑而归汉王汉王必裂地而分大王。又况淮南必大王有也。故汉王敬使使臣进愚计愿大王之留意也。淮南王曰:请奉命阴许叛楚与汉未敢泄楚使者在(在淮南王所也。)方急责布发兵隋何直入曰:九江王已归汉楚何以得发兵布愕然楚使者起何因说布曰:事已构(构结也。言背楚之事已结成也。)独可遂杀楚使毋使归而疾走汉并力布曰:如使者教因起兵而攻楚。
陆贾以客从高祖定天下名有口辩(时人皆谓其口辩)居左右尝使诸侯时中国初定尉佗平南越因王之高祖使贾赐佗印为南越王贾至尉佗结箕踞见贾(音椎结读曰髻椎{髟告}者一椎之{髟告}其形如椎箕踞谓伸其两脚而坐亦曰:箕踞其形似箕)贾因说佗曰:足下中国人亲戚昆弟坟墓在真定今足下反天性弃冠带(背父母之归无骨肉之恩是反天性也。)欲以区区之越与天子抗衡为敌国(区区小貌)祸。且及身矣。夫秦失其正(正亦政也。)诸侯豪杰并起唯汉王先入关据咸阳项籍背约自立为西楚霸王诸侯皆属可谓至强矣。然汉王起巴蜀鞭笞天下劫诸侯遂诛项羽五年之间海内平定此非人力天之所建也。天子闻君王王南越而不助天下诛暴逆将相欲移兵而诛王天子怜百姓新劳苦。且休之遣臣授君王印剖符通使君王宜郊迎北面称臣(郊迎谓出郊而迎)乃欲以新造未集之越(集犹成也。)屈强于此(屈强谓不柔服也。)汉诚闻之掘烧君王先人冢墓夷种宗族(夷平也。谓平除其种族)使一偏将将十万众临越即越杀王降汉如反复手耳(言其易)于是佗乃蹶然起坐(蹶坐惊起之貌也。)谢贾曰:居蛮夷中久殊失礼仪。
后汉陈遵初为更始大司马护军与归德侯刘飒俱使匈奴单于欲胁诎遵遵陈利害为言曲直单于大奇之遣还。
蜀费衤韦先主时为昭信扌交尉使吴孙权性既滑稽嘲啁无方诸葛恪羊道等才博果辩论难锋至衤韦辞顺义笃据理以答终不能屈权每别酌好酒以饮衤韦视其已醉然后问以国事并论当世之务辞难累至衤韦辞以醉退而撰次所问事事条答无所遗失权甚器之乃以手中尝所执宝刀赠之祎答曰:臣以不才何以堪明命然刀以讨不庭禁暴乱者也。但愿大王勉建功业同奖汉室臣虽暗弱终不负东顾。
董恢字休绪为宣信中郎将副费衤韦使吴孙权常大醉问衤韦曰:杨仪魏延牧竖小人也。虽常有鸣吠之益于时务然既已任之势不得轻。若一朝无诸葛亮必为祸乱矣。诸君愦愦曾不防虑于此岂所谓贻厥孙谋乎!衤韦愕然四顾不能即答恢目衤韦曰:可速言仪延之不协起于私忿耳而无黥韩难御之心也。今方扫除强贼混一函夏功以才成业繇才广。若舍此不任防其后患是犹备有风波而逆废舟楫非长计也。权大笑乐诸葛亮闻之以为知言还未满三日辟为丞相府属。
伊籍字机伯东使于吴孙权闻其才辩欲逆折以辞籍适人拜权曰:事无道之君劳乎!籍即对曰:一拜一起未足为劳籍之机捷类皆如此权甚异之。
邓芝为尚书使吴孙权谓芝曰:若天下太平二主分治不亦乐乎!芝对曰:夫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如并魏之后大王未深识天命者也。君各茂其德臣各尽其忠将提χ鼓则战争方始耳权大笑曰:君之诚款乃当尔邪。
宗预字德艳为诸葛亮丞相参军亮卒吴虑魏或乘衰取蜀增巴丘守兵万人蜀闻之亦益永安之守以防非常预使吴孙权问预曰:东之与西譬犹一家而闻西更增白帝之守何也。预对曰:臣以为东益巴丘之戍西增白帝之守皆事势宜然俱不足以相问也。权大笑嘉其抗直甚爱待之见敬亚于邓芝费衤韦后为屯骑扌交尉复东聘吴权捉预手涕泣而别曰:君每衔命结二国之好今君年长孤亦衰老恐不复相见遗预大珠一斛预临别谓孙权曰:蜀土僻小虽云:邻国东西相赖吴不可无蜀蜀不可无吴君臣凭恃唯陛下重垂神虑。又自说年老多病恐不复得奉圣颜李密字令伯奉使聘吴吴主问蜀马多少对曰:官用有馀人间自足吴主与群臣汎论道义谓愿为人弟密曰:愿为人兄吴主曰:何以为兄密曰:为兄供养之日长吴主及群臣皆称善。
吴郑泉使蜀先主问曰:吴王何以不答吾书得无以吾正名不宜乎!泉曰:曹操父子陵轹汉室终夺其位殿下为宗室有维城之责不荷戈执殳为海内率先而,于是自名未合天下之议是以寡君未复书耳刘甚惭恧。
陈化为郎中令使魏魏文帝因酒酣嘲问曰:吴魏峙立谁将平一海内者乎!化对曰:易称帝出乎!震加闻先哲知命旧说紫盖黄旗运在东南帝曰:昔文王以西伯王天下岂复在东乎!化曰:周之初基太伯在东是以文王能兴于西帝笑无以难心奇其辞使毕当还礼送甚厚大帝以化奉命光国拜犍为太守置官属。
沈珩为西曹掾文帝以珩有智谋能专对使至魏魏文帝问曰:吴嫌魏东向乎!珩曰:不嫌曰:何以曰:信恃旧盟言归于好是以不嫌。若魏渝盟自有豫备。又问闻太子当来宁然乎!珩曰:臣在东朝朝不坐宴不与。若此之议无所闻也。文帝善之乃引珩自近谭语终日珩随事乡应无所屈服。
赵咨为中大夫使魏文帝问曰:吴王何等主也。咨对曰:聪明仁智雄略之主也。帝问其状咨曰:纳鲁肃于凡品是其聪也。拔吕蒙于行阵是其明也。获于禁而不害是其仁也。取荆州而兵不血刃是其智也。据三州虎视于天下是其雄也。屈身于陛下是其略也。文帝善之。又嘲咨曰:吴王颇知学乎!咨曰:吴王浮江万艘带甲百万任贤使能志存经略虽有馀闲博览书传历史籍采奇异不效书生寻章摘句而已帝曰:吴可征不咨对曰:大国有征伐之兵小国有备豫之固。又曰:吴难魏不咨曰:带甲百万江汉为池何难之有。又曰:吴如大夫者几人咨曰:聪明特达者八九十人如臣之辈车载斗量不可胜数咨频载使魏北人敬异大帝闻而嘉之拜骑都尉。
纪陟为光禄大夫后主遣陟与中郎将宏璆如魏陟璆入境而问讳入国而问俗寿春将王布示之马射既而问之曰:吴之君子亦能斯乎!陟曰:此军人骑士肄业所及士大夫君子未有为之者矣。布大惭既至魏帝见之使傧问曰:来时吴王何如陟对曰:来时皇帝临轩百僚陪位御膳无恙晋文帝飨之百僚毕会使傧者告曰:某者安乐公也。某者匈奴单于也。陟曰:西主失土为君王所礼位同三代莫不感义匈奴边塞难羁之国君王怀之亲在坐席此诚威恩远着。又问吴之戍备几何对曰:自江都五千七百里。又问曰:道里甚远难为坚固对曰:强界虽远而其险要必争之地不过数四犹人虽有八尺之躯靡不受患其护风寒亦数处耳文帝善之厚为之礼。
张俨使晋车骑将军贾充尚书令裴秀侍中荀勖等欲傲以所不知而不能屈。
晋张淳湣帝时为凉州牧张骏治中从事初骏遣傅[A13C]假道于蜀通表京师李雄弗许骏。又遣淳称藩于蜀以假道焉雄大悦雄。又有憾于南氐杨初淳因说曰:南氐无状屡为边害宜先讨百顷次平上わ二国并势席卷三秦东清许雒扫氛燕赵拯二帝梓宫于平阳反皇舆于雒邑此英霸之举千载一时寡君所以遣下臣冒险通诚不远万里者以陛下义声远播必能湣寡君勤王之志天下之善一也。惟陛下图之雄谓淳曰:贵主英名盖世土险兵盛何不称帝自娱一方淳曰:寡君以乃祖乃父世济忠良未能雪先人之大耻解众庶之倒悬日昃忘食枕戈待旦以琅琊中兴江东故万里翼戴将成桓文之事何言自娱邪雄有惭色曰:我乃祖乃父亦是晋臣往与六郡避难此都为同盟所推遂有今日琅琊。若能中兴大晋于中州者亦当率众辅之淳还至龙鹤募兵通表后皆达京师朝廷嘉之。
俞归为侍御史使凉州拜张重华为护羌扌交尉凉州刺史假节归至凉州重华方谋为凉王不肯受诏使亲信人沈猛谓归曰:我家主公奕世忠于晋室而不如鲜卑矣。台加慕容燕王今甫授州主大将军何以嘉劝有功忠义之臣乎!明台今宜移河右共劝州主为凉王大夫出使茍利社稷专之可也。归对曰:王者之制异姓不得称王九州之内重爵不得过公汉高一时王异姓寻皆诛寻盖权时之宜非旧体也。故王陵曰:非刘氏而王天下共伐之至于戎狄不从此例春秋时吴楚称王而诸侯不以为非者盖蛮狄畜之也。假令齐鲁称王诸侯,岂不伐之故圣上以贵公忠贤是以爵以上公位以方伯鲜卑北狄岂足为比哉!子失问也。曰:吾。又闻之有殊勋绝世者亦有不世之赏。若今便以贵公为王者设贵公以河右之众南平巴蜀东扫赵魏修复旧都以迎天子复以何爵何位可以加赏幸三思之猛具宣归言重华遂止。
凉州牧张骏遣参军王骘聘于前赵刘曜曜谓之曰:贵州必欲追踪窦融款诚和好卿能保之乎!骘曰:不能曜侍中徐邈曰:君来和同而云:不能何也。骘曰:齐桓贯泽之盟忧心兢兢诸侯不召而自至葵丘之会骄而矜诞叛者九国赵国之化常如今日可也。若政教陵迟尚未能察迩者之变况鄙州乎!曜顾谓左右曰:此凉州高士使乎!得人礼而遣之。
前凉韩博为张天锡从事中郎与奋节将军康妙奉表并送盟文于晋大司马桓温博有口才温甚称之尝大会温使司马刁彝嘲之彝谓博曰:君是韩卢后邪博曰:卿是韩卢后温笑曰:刁以君姓韩故相问焉他自姓刁那得韩卢后邪博曰:明公脱未之思短尾者则为刁也。一坐推叹焉。
前秦阎负梁殊俱为符生征东符柳参军生闻凉州张祚见杀元靓幼冲命负殊使凉州以书喻之负殊至姑臧元靓年幼冲不见殊等其凉州牧张瓘谓负殊曰:孤之本朝世执忠节远宗大晋臣无境外之交君等何为而至负殊曰:晋王以邻藩义好有自来矣。虽拥阻山河然风通道会不欲使羊陆二公独美于前主上以钦明绍统八表宅心光被四海格于天地晋王思与张王齐曜大明交玉帛之好兼与君公同金兰之契是以不远而来有何怪乎!瓘曰:羊陆一时之事亦非纯臣之义也。本朝六世重光固忠不二。若与符征东交玉帛之好者便是上违先公纯诚雅志下乖河右遵奉之情负殊曰:昔微子去殷项伯归汉虽背君违亲前史美其先觉亡晋之馀远逃江会天命去之沦绝已久故尊先王翻然改图北面二赵盖神无方鉴机而作君公。若欲称制河西众旅非秦之敌如欲宗归遗晋深乖先君雅旨孰。若远踪窦融附汉之规近述先王归赵之事垂祚无穷永享遐祉乎!瓘曰:中州无信好食誓言往与石氏通好旋见寇袭中国之风诫在昔日不足复论通和之事也。负殊曰:三王异政五帝殊风赵多奸诈秦以义信,岂可同年而语哉!张先杨初皆擅兵一方不供王贡先帝命将擒之宥其难恕之罪加以爵封之荣今上道合二仪慈弘山海信符阴阳御物无际不可以二赵相况也。瓘曰:秦。若兵强化盛自可先取江南天下自然尽为秦有何辱征东之命负殊曰:先帝以大圣神武开构鸿基强燕纳款八州顺轨主上钦明道必隆世慨徽号拥于西河正朔未加吴会以吴必须兵凉可以义故遣行人先申大好如君公不能蹈机而发者正可缓江南数年之命回师西旆恐凉州弗可保也。瓘曰:我跨据三州带甲十万西包昆域东阻大河伐人有馀而况自固秦何能为患负殊曰:贵州险塞孰。若崤函五郡之众何如秦雍张琚杜洪因赵之成资据天阻之固策三秦之锐藉陆海之饶劲士风集骁骑如云自谓天下可平关中可固先帝神矛一指望旗冰解人咏来苏不觉易主燕虽虎视关东犹以地势之义逆顺之理北面称藩贡不逾月致肃慎楛矢通九夷之珍单于屈膝名王内附控弦之士百有馀万鼓行而济西河者君公何以抗之盍追遵先王臣赵故事世享大美为秦之西藩瓘曰:然秦之德义加于天下江南何以不宾负殊曰:文身之俗负阻江山道污先叛化盛后宾自古而然岂但今也。故诗云:蠢尔蛮荆大邦为仇言其不可以德义怀也。瓘曰:古秦据汉旧都地兼将相文武辅臣领袖一时者谁也。负殊曰:皇室懿藩忠。若公旦者则大司马武都王安征东大将军晋王柳文武兼才神器秀拔入可允百工出能折冲万里者卫大将军广平王黄眉后将军清河王法龙骧将军东海王坚之兄弟其耆年硕德德侔尚父者则太师录尚书事广宁公鱼遵其清素刚严骨鲠贞亮则左光禄大夫强平金紫光禄程肱牛夷博闻强识探赜索幽则中书监胡文中书令王鱼黄门侍郎李柔雄毅厚重权智无方则左卫将军李威右卫将军符雅才识明达令行禁止则特进领御史中丞梁平老特进光禄大夫强注侍中尚书吕婆楼文史富赡郁为文宗则尚书右仆射董荣秘书监王著作郎梁谠骁勇多权略攻必取战必胜关张之流万人之敌者则前将军新兴王飞建节将军邓羌立忠将军彭越安远将军范俱难建武将军徐盛常伯纳言卿扌交牧守则人皆文武莫非才贤其馀怀经世之才蕴佐时之略守南山之操遂而不夺者王猛朱彤之伦相望于谷济济多士焉可罄言姚襄张平一时之杰各拥众数万狼顾偏方皆委忠献款请为臣妾小不事大春秋所诛惟君公图之瓘叹曰:此事决之主上非身所了负殊曰:凉王虽天纵英睿然尚幼冲君公居伊霍之任安危所系见机之义实在君公瓘新辅政河西所在兵起惧秦师之至乃言于元靓遣使称藩生因其所称而授之。
后秦张构与梁裴为姚兴使敦煌拜沮渠蒙逊镇西大将军沙州刺史西海侯时兴亦拜秃髪傉檀为车骑将军封广武公蒙逊闻之不悦谓裴等曰:傉檀上公之位而身为后者何也。构对曰:傉檀轻狡不仁款诚未著圣朝所以加其重爵者褒其归善即叙之义耳将军忠贯白日勋高一时当入谐鼎味翊赞帝室安可以不信待也。圣朝爵必称功官不越德如尹纬姚晃佐命初基齐难徐雒元勋骁将并位才二品爵止侯伯将军何以先之乎!窦融殷勤固让不欲居故臣之右未解将军忽有此问蒙逊曰:朝廷何不即以张掖见封乃更远封西海构曰:盖欲广大将军之国耳蒙逊大悦乃受拜。
南凉曲梁明为秃髪利鹿孤记室监利鹿孤既绍兄位使梁明聘于业曰:贵主先王创业启运功高先世宜为国之太祖有子何以不立梁明曰:有子羌奴先王之命也。业曰:昔成王弱龄周召作宰汉昭八岁金霍夹辅虽嗣子幼冲而二叔休明左提右挈不亦可乎!梁明曰:宋宣能以国让春秋美之孙伯符委事仲谋终开有吴之业。且兄终弟及殷汤之制也。亦圣人之格言万代之通式何必系已为是绍兄为非业曰:美哉!使乎!之义也。
关尚为傉檀参军姚兴遣使拜傉檀为车骑将军广武公傉檀以兴之盛。又密图姑臧乃去其年号罢尚书丞郎官遣尚聘于兴兴谓尚曰:车骑投诚献款为国藩屏擅兴兵众辄造大城为臣之道固。若是乎!尚曰:王侯设险以自固先王之制也。所以安人卫众预备不虞车骑僻在遐藩密迩寇南则逆羌未宾西则蒙逊跋扈盖为国家重门之防不图陛下忽以为嫌兴笑曰:卿言是也。
史皓为傉檀西曹从事时姚兴署傉檀车骑将军凉州刺史傉檀遣皓聘于兴兴谓皓曰:车骑坐定凉州衣锦本国其德我乎!皓曰:车骑积德河西少播英问王威未接投诚万里陛下官方任才量功授职彝伦之常何德之有兴曰:朕不以州授车骑何从得之皓曰:使河西云扰吕氏颠狈者实繇车骑兄弟倾其根本陛下虽鸿罗遐被凉州犹在天网之外故征西以周召之重力屈姑臧齐难以王旅之盛势挫张掖王尚孤城独守外逼戎狄陛下不连兵十年殚竭中国凉州未易取也。今以虚名假人自收大利乃知妙自天圣与道合虽云:迁授盖亦时宜兴悦其言拜骑都尉。
南燕韩范仕慕容超超母妻先在长安为后秦姚兴所拘责超称藩求太乐诸伎超因降尊号遣范使于兴及至长安兴谓范曰:封恺前来燕王与朕抗礼及卿至也。款然而附为依春秋以小事大之义为当专以孝敬为母屈人也。曰:昔周爵五等公侯异品小大之礼因而生焉今陛下命世龙兴光宅西秦本朝主上承祖宗遗烈定鼎东齐中分天曜南西并帝通聘结好义尚谦冲便至矜诞茍折行人殊似吴晋争盟滕薛竞长恐伤大秦堂堂之盛有损皇燕巍巍之美彼我俱失窃未安之兴怒曰:若如卿言便是非为大小而来范曰:虽繇大小之义亦缘寡君纯孝过于重华愿陛下体敬亲之道沛然垂湣兴曰:吾久不见贾生自谓过之今不及矣。于是为范设旧交之礼申叙平生谓范曰:燕王在此朕亦见之风表乃可于机辨未也。范曰:大辩。若讷圣人美之况尔日龙潜凤戢和光同尘。若使负日月而行则无继天之业矣。兴笑曰:可谓使乎!延誉者也。韩范承间逞说姚兴大悦赐范千金许以超母妻还之时慕容凝自梁父奔于姚兴言于兴曰:燕王称藩本非推德权为母屈耳古之帝王尝兴师征质,岂可虚还其母乎!母。若一还必不复臣也。宜先制其送伎然后归之兴意乃变。
张华为慕容超仆射超以母在姚兴所遣华与给事中宗王元入长安送太乐伎一百二十人于姚兴兴大悦延华入燕酒酣乐作兴黄门侍郎尹雅谓华曰:昔殷之将亡乐师归周今皇秦道盛燕乐来庭兴废之兆见于此矣。华曰:自古帝王为道不同权谲之理会于成功故。《老子》曰:将欲取之必先与之今总章西入必由余东归祸福之兆此其验乎!兴怒曰:昔齐楚竞辩二国连师卿小国之臣何敢抗衡朝士华逊辞曰:奉使之始实愿交欢上国上国既遗小国之臣辱及寡君社稷臣亦何心而不仰酬兴善之,于是还超母妻。
宋张衤韦仕晋为琅琊王郎中尝使苻坚在陛下以手障额看坚,坚问曰:视天子不过衤及卿何慢朕答曰:臣在南中闻长安氐为人主谓陛下头上有角坚大笑。
南齐明僧皓初仕宋孝武大明中再使后魏于时新诛司空竟陵王诞孝武谓曰:若问广陵之事何以答之对曰:周之管蔡汉之淮南帝大悦及至魏魏问曰:卿衔此命当缘上国无相逾者耶答曰:聪明特达举袂成帷比衤及交领也。屋之。又无下仆。《晏子》所谓看国善恶故再辱此庭。
司马宪为殿中郎口辩有才地使魏见称于北。
崔庆远朱选之俱为丰城县公遥昌征虏参车海陵王建武二年后魏孝文攻寿春遣使呼城内人遥昌遣庆远选之诣孝文庆远曰:旌盖飘𤧸远涉淮泗风尘惨烈无乃劳止孝文曰:六龙腾跃忽千里经途未远不足为劳庆远曰:川境既殊远劳轩驾屈完有言不虞君之涉吾地也。何故孝文曰:故当有故卿欲使我含瑕依违为欲指斥其事庆远曰:包荒之德本施北政未承来议无所含瑕孝文曰:朕本欲有言会卿来问齐主废立有例不庆远曰:废昏立明古今同揆中兴克昌岂惟一代主上与先武帝非唯昆季有同鱼水武皇临终以后事嗣孙荒迷废为郁林功臣固请爰立明圣上逼太后之严令下迫群臣之稽颡俯从亿兆践登皇极未审圣旨独何疑怪孝文曰:闻卿此言殊解我心但哲妇倾城何足可用果如所言武帝子弟今皆何在庆远曰:七王同恶皆伏管蔡之诛其馀列藩二十馀国内列清阶外典方牧哲妇之戒古人所惑然十乱盈朝实惟文母孝文曰:如我闻靡有孑遗卿言美而乖未足全信孝文。又曰:云罗所掩六合宜一故往年与齐武书言有今日之事书似未达齐主命也。南使既反情有怆然朕亦休兵此段犹是本意不必专为问罪。若如卿言便可释然庆远曰: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圣人奇兵今旨欲宪章圣人不失其美,岂不善哉!孝文曰:卿欲为朕和亲为欲不和庆远曰:和亲则二国交欢苍生再赖不和则二国交恶苍生涂炭和与不和裁繇圣衷孝文曰:朕来为复游行盐境北去洛都率尔便至亦不攻城亦不伐坞卿勿以为虑孝文设酒及羊炙杂果。又谓庆远曰:卿主既黜凶嗣不违忠孝何以不立近亲如周公辅成王而茍欲自取庆远答曰:成王有亚圣之贤故周公得辅而相之今近藩虽无悖德未有成王之贤霍光亦舍汉藩亲而远立宣帝孝文曰:若尔霍光自为君当复得为忠臣不庆远曰:此非其类乃可宣帝立与不立义帝云:何皇上岂得与霍光为匹。若尔何以不言武王伐纣何意不立微子而辅之茍贪天下孝文大笑明日列军向城东遣道登道人进城内施众僧绢五百疋庆远选之各糸习络带。
●卷六百六十
○奉使部·敏辩第二
梁徐陵为湘东王记室兼通直散骑常侍使魏魏人授馆宴宾是日甚热其主客魏收嘲陵曰:今日之热当繇徐常侍来陵即答曰:昔王肃至北魏始制礼仪今我来聘使卿复知寒暑收大惭。
后魏燕凤初为道武代王佐长史时前秦苻坚遣使牛恬朝贡令凤报之坚问凤代王何如人凤对曰:宽和仁爱经略高远一时之雄主尝有并吞天下之志坚曰:卿辈北人无钢甲利器敌弱则进强即退走安能并兼凤曰:北人壮悍上马持三仗驱驰。若飞主上雄隽率服北土控弦百万号令。若一军无辎重樵爨之苦轻行速捷因敌取资此南方所以疲弊而北方所以常胜也。坚曰:彼国人马实为多少凤曰:控弦之士数十万见马百万匹坚曰:卿言人众可尔说马太多是虚辞耳凤曰:云中川自东山至西河二百里北山至南山百有馀里每岁孟秋马常大集略为满川以此推之使人之言犹当未尽凤还坚厚加赠遗秦王汉子仪有略道武将图慕容垂以仪观之垂问仪道武不自来之意仪曰:先人以来世据北土子孙相承不失其旧乃祖受晋正爵称代王东与燕世为兄弟仪之奉使理谓非失垂壮其对因戏曰:吾威加四海卿主不自见吾云:何非失仪曰:燕。若不修文德欲以兵威自强此乃本朝将帅之事非仪所知也。李孝伯大武时为建义将军真君末车驾南伐将出彭城宋文帝子安北将军徐州刺史武陵王骏遣将马文恭率步骑万馀至萧城前军击破之文恭走免执其队主蒯应宋闻大驾南巡。又遣其弟太尉江夏王义恭率众赴彭城帝至彭城登亚父蒙以望城内遣送蒯应至小市门宣诏劳问义恭等并遣自陈萧城之败义恭等问应魏帝来与不应曰:自来。又问今在何处应曰:在城西南。又问士马多少应曰:中军四十馀万骏遣人献酒二器甘蔗百挺并请骆帝明旦复登亚父蒙遣孝伯至小市骏亦遣其长史张畅对孝伯孝伯遥问畅姓畅曰:姓张孝伯曰:是张长史也。畅曰:君何得见识李孝伯曰:既涉北境何容不识问孝伯曰:君复何姓居何官也。孝伯曰:我戎行一夫何足致问然足与君相敌主上有诏诏太尉安北可暂出门欲与相见朕亦不攻彭城何为劳苦将士城上严备今遣赐送骆及貂裘杂物畅曰:有诏之言正可施于彼国何称之于此孝伯曰:卿家太尉安北是人臣不畅曰:是也。孝伯曰:我朝廷奄有万国率土之滨莫敢不臣纵为邻国之君何为不称诏于邻国之臣孝伯。又问畅曰:何至遽杜门绝桥畅曰:二王以魏帝壁垒未立将士疲劳此精甲十万人思致命恐轻相凌践故。且闭城耳待休息士马然后共治战场克日交战孝伯曰:令行禁止主将常事宜当以法裁物何用废桥杜门穷城之中复何以十万夸大我亦有良马百万复何以此相矜畅曰:侯王设险何但法令而已我。若夸君当言百万所以言十万者正是二王左右素所畜养者耳此城内有数州士庶工徒营伍犹所未论我本斗人不斗马足。且冀之北土马之所生君复何以逸足见夸也。孝伯曰:王侯设险诚如来言开闭有常何为杜塞绝桥之意义在何也。且城守君之所习野战我之所长我之恃马犹如君之恃城耳城内有具思者常至京师义恭遣视之思识是孝伯思前问孝伯曰:李尚书行涂有劳李孝伯曰:此事应相与共知思答缘共知所以仰劳孝伯曰:感君至意既开门畅屏人却仗出受赐物孝伯曰:诏以貂裘赐太尉骆骡马赐安北蒲桃酒及诸食味当相与同进畅曰:二王敬白魏帝知欲垂见常愿面接但受命本朝{天水}居藩任人臣无境外之交故无容私觌义恭献皮褶一具骏奉酒二器甘蔗百挺孝伯曰:又有诏太尉安北久绝南信殊当忧悒。若欲遣信者当为护送脱须骑者亦当以马送之畅曰:此方间路甚多使命日夕往来不复以此劳魏帝也。孝伯曰:亦知有水路似为白贼所断畅曰:君著白衣故称白贼也。孝伯大笑曰:今日白贼似异黄巾赤眉畅曰:黄巾赤眉不在江南孝伯曰:虽不在江南亦不离徐方也。孝伯曰:向与安北相闻何以久而不报畅曰:二王贵远启闻为难孝伯曰:周公握髪吐哺二王何独贵远畅曰:握髪吐哺不谓邻国之人也。孝伯曰:本邦尚尔邻国弥应尽恭。且宾主有礼主人宜以礼接畅曰:昨见众宾至门未为有礼孝伯曰:非是宾至无礼直是主人忽忽无待宾调度耳孝伯。又言有诏程天祚一介常人诚知非江南之选近于汝阳被九抢落在殷水我使牵而出之凡人骨肉分张并思集聚闻其弟在此如何不遣暂出寻自令反岂复茍留一人畅曰:知欲程天祚兄弟集聚已勒遣之但其固辞不往孝伯曰:,岂有子弟闻其父兄而反不肯相见此便禽兽之不。若贵土风俗何至如此帝。又遣赐义恭骏等毡各一领盐各九种并胡<皮>孝伯曰:各有所宜白盐是食盐主上自食黑盐治腹胀气满末之六铢以酒而服胡盐治目痛戎盐治诸疮赤盐盐臭盐马齿盐四种并作食盐太尉安北何不遣人来至朕问彼此之情虽不可尽要复见朕小大知朕老少观朕为人畅曰:魏帝久为往来所见李尚书亲自衔命不患彼此不尽故不复遣信义恭献蜡烛十挺骏献锦十疋孝伯曰:君南土士人何为著ハ君而著此将士云:何畅曰:士人之言诚为多愧但以不武受命统军戎阵之间不容缓服孝伯曰:永昌王自顷常镇长安今领精骑八万直造淮南寿春亦固不敢相御向送刘康祖首彼之所见王玄谟甚是所悉亦是常才耳何意作如此任使以致奔败自入境七百馀里主人竟不能一相拒邹山之险彼之所冯前锋始得接手崔邪利便尔入{宀几}将士倒出之主上丐其生命今从在此复何以轻脱遣马文恭至萧县使望风退挠也。彼之民人甚相忿怨言清平之时赋我租帛至有急难不能相拯畅曰:知永昌已过淮南康祖为其所破比有信使无此消息王元谟南土偏将不谓为才但以其北人故为前驱引耳大军未至而河冰向合元谟量宜反旆未为失但因夜回归致戎马惊乱耳我家县瓠小城陈宪小将魏帝倾国攻围累旬不充胡盛之偏裨小帅众无一旅始济融水魏国君臣奔败仅得免脱滑台之师无所多愧邹山小戍虽有微险河畔之民多是新附始慕政化奸盗未息亦使崔邪利抚之而已今虽陷没何损于国魏帝自以十万之师而制一崔邪利乃复言是也。近闻萧县百姓并依山险聊遣马文恭以十队迎之耳文恭谓前以三队出还走彼大营稽元敬以百舸至留城魏军奔败轻敌致此亦非所恤王境人民列居河畔二国交兵当平加抚养而魏师入境事生意外官不负民民亦何怨知入境七百无相捍拒此自上繇太尉神次在武陵圣略军国之要虽不豫闻然用兵有机间亦不容相语孝伯曰:君借此虚谈支离相对可谓遁辞知其所穷。且主上当不围此城自率众军直造步南事。若办城固不待攻围南行不捷彭城亦非所欲也。我今当南欲饮马江湖耳畅曰:去留之事自适彼怀。若魏帝遂得饮马长江便为无复天道孝伯曰:自北而南实唯人化饮马长江岂独天道畅将还城谓孝伯曰:冀荡定有期相代无远君。若得还宋朝今为相识之始孝伯曰:今当先至建业以待君耳恐尔日君与二王面缚请罪不暇为容孝伯风容闲雅应答如流畅及左右甚相嗟叹帝大喜进爵宣城公。
李彪孝文时为散骑常侍使于南齐齐遣其主客郎刘绘接对并设宴乐乃辞乐及坐彪曰:齐主既赐燕乐以劳行人向辞乐者卿或未相体自丧礼废替于兹已久我皇孝性自天追慕罔极故有今者丧除之议去三月晦朝臣始除衷裳犹以素服从事裴谢在北固应具此我今辞乐想卿无怪绘答言辞乐之事向以不异请问魏朝丧礼竟何所依彪曰:高宗三年孝文逾月今圣上追鞠育之深恩感慈训之厚德报于殷汉之间可谓德礼之变绘复问。若欲遵古何为不终三年彪曰:万机不可久旷故割至慕俯从群议服变不异三年而限同一期可谓亡礼之礼绘言大哉!叔氏专以礼许人彪曰:圣朝自为旷代之制何关许人绘言百官扌已听于蒙宰万机何虑于旷彪曰:我闻载籍五帝之臣臣不。若君故君亲览其事三王君臣智等故共理机务五霸臣过于君故事决于下我朝官司皆五帝之臣主上亲览盖远轨轩唐彪将还齐武帝亲谓曰:卿前使还日赋阮诗云:但愿长暇后岁复来游果如今日卿此还也。复有来理不彪答言使臣请重赋阮。《诗》曰:宴ぅ清都中一去永矣。哉!齐武泫然曰:清都可尔一去何事观卿此言似成长阔朕当以殊礼相送遂亲至琅邪城登山临水命群臣赋诗以送别其见重如此彪前后六度衔命南人奇其謇谔。
许赤虎涉猎经史善嘲谑孝文延兴中为著作郎使江南应对敏捷虽言不典故而南人颇称机敏滑稽东魏李谐为卫将军梁武求通和好朝廷盛选行人以谐兼散骑常侍为聘使主谐至石头梁遣其主客郎范肯当接谐问肯曰:主客在郎官几时肯答曰:我本训胄虎门适复今任谐言国子博士不应左转为郎肯答曰:特为应接远宾故权兼耳谐言屈已济务诚得事宜繇我一介行人令卿左转肯答曰:自顾菲薄不足对扬盛美岂敢言屈肯问曰:今犹尚暖北间当小寒于此谐答曰:地居阴阳之正寒暑适时不知多少肯曰:所访邺下岂是测影之地谐答曰:皆是皇居帝里相去不远可得统而言之肯曰:雒阳既称盛美何事迁邺谐答曰:不常厥邑于兹五邦王者无外所在关河复何所怪肯曰:殷人否危故迁相耿贵朝何为而迁谐答圣人藏往知来相时而动何必俟于隆替肯曰:金陵王气兆于先代黄旗紫盖本出东南君临万邦故宜在此谐答曰:帝王符命岂得与中国比隆紫盖黄旗终于入雒无乃自害也。有口之说乃是排谐亦何足道梁武亲问谐曰:魏朝人士德行四科之徒凡有几人谐对曰:本朝多士义等如林文武贤才布在列位四科之美非无其人庸短造次无以备启梁武曰:武王有乱臣十人魏虽人物之盛岂得顿如卿言谐曰:愚谓周称十人本举佐命至于济济多士实是文王之诗皇朝廊庙之才足与周人有兢梁武曰:若尔文足标异武有冠绝者便可指陈谐曰:大丞相渤海王秉文经武左右皇极画一九州县衡四海录尚书汝阳王元叔昭尚书令元世隽宗室之秀绾政朝端左仆射司马子如右仆射高隆之并时誉民英戮力礻卑辅侍中高岳侍中孙胜勋贤忠亮宣赞王猷自馀才美不可具悉梁武曰:故宜辅弼幼主永固基业深不可言江南称其才辩。又梁使陆晏来聘谐郊劳过朝歌晏曰:殷之顽民正应在此谐曰:永嘉东迁尽归江东。
北齐李绘初仕后魏武定初兼通直散骑常侍为聘梁使至梁武帝问绘高祖今在何处绘曰:今在晋阳肃遏边寇梁武曰:黑獭。若为形容高祖作何经略绘曰:黑獭游魂关右人神厌毒连岁凶灾百姓怀土丞相奇略不世畜锐观[C260]攻昧取亡势必不远梁武曰:如卿言极佳与梁人汎言氏族袁狎曰:未。若我本出自黄帝姓在十四之限绘曰:兄所出虽远当共车千秋分一字耳一坐皆笑。
后周杜杲太祖时为司仓上士时陈文帝质子安成王顼在后梁梁平顼归长安帝欲归之乃使杲使陈陈人,于是以鲁山归我帝乃拜顼柱国大将军诏杲送之还国陈文帝谓杲曰:家弟今蒙礼遣实是周朝之惠然不还彼鲁山亦恐未能及此杲答曰:安成之在关中乃咸阳一布衣耳然是陈之介弟其价岂止一城本朝亲睦九族恕已及物上遵太祖遗旨下思继好之义所以发德音者盖为此也。若肯侔鲁山固当不贪一镇况鲁山梁之旧地梁即本朝藩臣。若以始末言之鲁山自合归国云:以寻常之土易已骨肉之亲使臣犹为不可何以闻诸朝廷文帝惭恧久之乃曰:前言戏之耳自是接遇有加常礼及杲还命引升殿亲降御座执手以别朝廷嘉之后为车骑大将军时陈将华皎来附诏令卫公直督元定等援之与陈人交战我师不利元定等没自是连兵不息东南骚动高祖患之乃授杲御正中大夫使于陈论保境息民之意陈宣帝遣其黄门侍郎徐陵谓杲曰:两国通和本欲救患分灾彼朝受我叛人何也。杲。若曰:陈主昔在本朝非慕义而至上授以柱国位极人臣子女玉帛备礼将送遂主社稷孰谓非恩郝烈之徒边民狂狡曾未执德而先纳之今受华氏正是相报过自彼始岂在本朝陵曰:彼纳华皎志图吞噬此受郝烈容之而已。且华皎方州列将窃邑叛亡郝烈一百许户脱身逃窜大小有异岂得同年而语乎!杲曰:大小虽殊受降一也。若论先后本朝无失陵曰:周朝送主上还国既以为恩卫公共元定渡江孰云:非怨计恩之与怨亦足相当杲曰:元定等军败身囚其怨已灭陈主负扆冯王其恩犹在。且怨繇彼国恩起本朝以怨酬恩未之闻也。陵乃笑而不答杲因谓之曰:今三方鼎立各图进取茍有[C260]隙实启敌心本朝与陈日敦邻睦𬨎轩往反积有岁年比为疆场之事遂为仇敌构怨连兵略无宁岁鹬蚌狗兔势不俱全。若使齐寇乘之则彼此危矣。孰与息忿悔祸迁虑改图陈国息争桑之心本朝弘灌瓜之义张旃拭玉修好如初共为掎角以取齐氏非唯两主之庆实亦兆庶赖之陵具以闻陈宣帝许之遂遣使来聘。
唐郑元璹武德中为鸿胪卿时突厥寇并州高祖令元璹充使招慰突厥从介休至晋州数百里间精骑数十万填映山谷及见元璹责中国违背之事元璹随机应对竟无所屈因数突厥背诞之罪突厥大惭不能报元璹。又谓颉利曰:汉与突厥其俗各异汉得突厥既不能臣突厥得汉复何所用。且抄掠资财皆入将士在于可汗一无所得不如早收兵马遣使和好国家必有重赏币帛皆入可汗免有劬劳坐受利益大唐初有天下即与可汗结为兄弟行人往来音问不绝今乃舍善取怨违多就少何也。颉利纳其言即引还太宗致书慰之曰:知公已共可汗结和遂使边亭息警烽火不燃和戎之功岂唯魏绛金石之锡故当非远。
相里元奖贞观中为司农丞使高丽初至平壤盖苏文已率兵破新罗两城其王遣使召之及将兵还国元奖谓苏文曰:主上令高丽罢兵勿击新罗元奖卫命而来正为此耳苏文曰:高丽新罗怨隙已久往者隋室相侵新罗乘[C260]夺地高丽五百里城邑新罗皆据有之自非反地还城此兵恐未能已元奖曰:既往之事焉可追论至如辽东诸城旧并中国群县高丽今必求本地中国亦须复疆宇国家尚。且不言高丽岂得违命苏文竟不从。
萧昕代宗大历初为国子祭酒使回纥回纥恃功庭诘昕曰:禄山思明之乱非我无以佐定唐国柰何市马而失信不时归价众皆失色昕答曰:国家自平寇难赏功无丝髪之遗况邻国乎!且仆固怀恩我之叛臣乃者尔助为乱联西戎而犯郊畿及吐蕃败走回纥悔惧稽颡乞和非大唐存念旧功则当匹马不得出塞矣。是回纥自绝非我失信回纥惭退加礼。
卢群德宗贞元中为兵部员外郎时淮西节度吴少诚擅开决刁洧等水漕免溉田遣中使止之少诚不从命。又令群往诘之少诚曰:开此渠大利于人群曰:为臣之道不合自专虽便于人须俟君命。且人臣须以恭恪为事。若事君不尽恭恪即责下吏恭恪固亦难矣。凡数百千言谕以君臣之分忠顺之美少诚乃从命即停工役群聪博有口辩好谈论与少诚言古今成败少诚叹伏之少诚。又与群唱和赋诗自言以反侧尝蒙隔在恩外群醉复歌。《诗》曰:祥瑞不是在仓米饭太平须得边将忠臣卫霍忠诚奉主貔虎十万一身江河潜注息浪蛮貊款塞无尘但得百僚师长肝胆不用三军罗绮金银少诚大感悦。
刘元鼎穆宗长庆初为大理卿使吐蕃路经河州见其都元即尚书令尚骑必儿云:回鹘小国也。我以丙申年逾碛讨逐去其城郭二日程计到即破灭矣。会我本国有丧而还回鹘之弱如此而唐国待之厚于我何哉!元鼎云:回鹘于国家有救难之勋。又不曾侵夺分寸土地岂得不厚乎!
梁李振唐末为太祖宣义节度副使天祐初太祖召振谓曰:青州王师范来降易岁尚处故藩今将奏请徙授方面其为我驰骑以慈意达之振至青州师范即日出公府以节度观察二印及文薄管钥授于振师范虽已受代而疑挠特甚屡挥泣求贷其族振因以功还谕之曰:公不念张绣事耶汉末绣屡与曹公立敌岂德之耶及袁绍遣使招绣贾诩曰:袁家父子自不相容何能主天下英士曹公挟天子令诸侯其志大不以私仇为意不宜疑之今梁王亦然岂以私怒害忠贤耶师范恍然大悟翌日以其族西迁太祖乃表振为青州留后未几征还。
后唐李严为客省使奉使于蜀时为枢密使宋光嗣召严曲宴因以近事讯于严严对曰:吾皇前年四月即位于邺宫当月下郓州十月四日亲统万骑破贼中都乘胜鼓行遂诛汴孽伪梁尚有兵三十万谋臣猛将解甲倒戈西尽甘凉东渐海外南逾闽浙北极幽陵牧伯侯王称藩不暇家财入贡府实上供吴国本朝旧臣岐下先皇元老遣子入侍述职称藩淮南之君卑辞厚贡湖湘荆楚杭越瓯闽异货奇珍府无虚月吾皇以德怀来以威款附顺则氵丞之以恩泽逆则问之以干戈四海车书大同非晚光嗣曰:荆吴即余所未知唯岐下宋公我之姻好洞见其心反复多端专谋跋扈大国不足信也。似闻契丹部族近日稍强大国可无虑乎!严曰:子言虏之强盛孰。若伪梁曰:比梁差劣也。严曰:吾国视北虏如蚤虱耳以其无害不足把搔吾朝良将劲兵布列天下彼不劳一郡之兵一校之众则悬首街尽为奴虏但以天生四夷终难绝类不在九州之本未欲穷兵黩武故也。光嗣闻严辩对畏而奇之。
姚坤为供奉官先是契丹阿保机深贮乱华之志欲收兵大兴虑渤海踵其后一年举军众讨渤海之辽东令秃饣委卢文进据营平等州扰我燕蓟明宗初纂嗣遣坤赍空函告哀至西楼属阿保机在渤海。又径至慎州崎岖万里既谒见保机延入穷庐保机身长九尺被锦袍大带垂后与妻对榻引见坤坤未致命保机先问曰:闻尔汉土河南北各有一天子信乎!坤曰:河南天子今年四月一日洛城军变今凶问至矣。河北总管令公比为魏州军乱先帝诏令除讨既闻内难军众离心及京城无主上下坚册令公请主社稷今已顺人望登帝位矣。保机号嗛兆声泪俱发曰:我与河东先是约为兄弟河南天子吾儿也。近闻汉地兵乱点得甲马五万骑比欲自往洛阳救助我儿。又缘渤海未下我儿果致如此冤哉!泣下不能已。又谓坤曰:如今汉土天子初闻洛阳有难何不急救致令及此坤曰:非不急切地远阻隔不及也。又曰:我儿既无当合取我量安得自便坤曰:吾皇将兵二十年位至大总管所部精兵三十万众口一心坚相推戴违之则立见祸生非不知禀天皇王意旨无柰人心何其子突欲在侧谓姚坤曰:汉使勿多谈因引左氏牵牛蹊田之说以折坤坤曰:应天顺人不同匹夫之义只如天皇王初领国事岂是强取之耶保机因曰:理当须此我汉国儿子致有此难我知之矣。闻此儿有宫婢二千乐官千人终日放鹰走犬耽酒嗜色不惜人民任使不肖致得天下皆怒我自闻如此尝忧倾覆一月前已有人来报知我便举家断酒解放鹰犬休罢乐官我亦有诸部家乐千人非公宴未尝妄举我。若所为似我儿亦应不能持久矣。自此得以为戒。又曰:汉国儿与我虽父子亦曾彼此仇掣俱有恶心与尔今天子彼此无恶足得欢好尔先复命戎续将马三万骑至幽镇已来与尔家天子面为盟约我要幽州令汉儿把捉更不复侵汝汉界。又问汉家收得西川信否坤曰:去年九月出兵十六日收下东西两川得兵马二十万金帛无皇帝初即位未办送来续当遣使至矣。保机欣然曰:闻西川有剑阁兵马从何过得坤曰:川路信险然先朝收复河南有精兵四十万骑使通人行处便能去得视剑阁如平地耳。
●卷六百六十一
○奉使部·守节
春秋。《传》曰:圣达节次守节盖士之亢志自守立义不侵可杀而不可辱也。乃有膺使乎!之选履不测之险或胁于威势或遭乎!羁絷沦迹于殊俗委躬于匪人乃能精恳内激直节弥厉冒白刃而靡惮滨九死而不悔虽艰厄备至而操守益固用能感动强敌震耸绝域宣皇灵而无辱折叛臣而自。若挺然劲草之质确乎!匪石之心斯足以标烈士之孤风为人伦之称首者矣。
解阳晋人楚子围宋宋人使乐婴齐告急于晋晋人使解阳如宋使无降楚曰:晋师悉起将至矣。郑人囚之而献于楚楚子厚赂之使反其言不许三而许之登诸楼车使呼宋人而告之遂致君命楚子将杀之使与之言曰:尔既许不穀而反之何故非我无信汝则弃之速即尔刑对曰:臣闻之君能致命为义臣能承命为信信载义而行之为利谋不失利以卫社稷民之主也。义无二信信无二命(义不行两信信不受二命也。)君之赂臣不知命也。奉命以出有死无霣。又可赂乎!臣之许君以成命也。(成其君命也。)死而成命臣之禄也。寡君有信臣下臣获考死。又何求楚子舍之以归(考成也。)。
汉杨信武帝时使モ奴信为人刚直屈强素非贵臣也。单于不亲欲召入不肯去节乃坐穹庐外。
苏武字子卿为多中厩监(多中厩名马之监也。)天汉元年。且鞮侯单于初立恐汉袭之乃曰:汉天子我丈人行也。(丈人尊老之称)尽归汉使路充国等武帝嘉其义乃遣武以中郎将使持节送匈奴使留在汉者因厚赂单于答其善意武与副中郎将张胜及假吏常惠等(假吏犹言兼吏也。时推为使之吏。若今之差人充使典矣。)募士斥候百馀人俱(募人以充士卒及在道为斥候者)既至匈奴置币遗单于单于益骄非汉所望也。方欲发使送武等会缑王与长水虞常等谋反匈奴中缑王者昆邪王姊子也。与昆邪王俱降汉后随浞野侯没胡中(从赵破于击匈奴兵败而降)及卫律所降者阴相与谋劫单于毋阏氏归汉会武等至匈奴虞常在汉时素与副张胜相知私候胜曰:闻汉天子甚怨卫律常能为汉伏弩射杀之吾母与弟在汉幸蒙其赏赐张胜许之以货物与常后月馀单于出猎独阏氏子弟在虞常等七十馀人欲发其一人夜亡而告之单于子弟发兵与战缑王等皆死虞常生得(被执获也。)单于使卫律治其事张胜闻之恐前语发以状语武武曰:事如此此必及我见犯乃死重负国欲自杀(言被匈奴侵犯然后乃死是为更负汉国故欲先自杀也。)胜惠共止之虞常果引张胜单于怒召诸贵人议欲杀汉使者左伊秩訾曰:(胡官之号)即谋单于何以复加(言谋杀卫律而杀之其罚太重也。)宜皆降之单于使卫律召武受辞(致单于之命而取其对也。)武谓惠等屈节辱命虽生何面目以归汉引佩刀自刺卫律惊自抱持武驰召医凿地为坎置カ火(カ谓聚火无焱者也。)覆武其上(覆身于坎上也。)蹈其背以出血武气绝半日复息(息谓出气也。)惠等哭舆归营单于壮其节朝夕遣人候问武而收系张胜武益愈单于使使晓武(谕说令降也。)会论虞常欲因此时降武剑斩虞常已律曰:汉使张胜谋杀单于近臣(卫律自谓也。)当死单于募降者赦罪举剑欲击之胜请降律谓武曰:副有罪当坐武曰:本无谋。又非亲属何谓相坐复举剑拟之武不动律曰:苏君律前负汉归匈奴幸蒙大恩赐号称王拥众数万马畜弥山富贵如此(弥满也。)苏君今日降明日复然空以身膏草野谁复知之武不应律曰:君因我降与君为兄弟今不听吾计后虽欲复见我尚可得乎!武骂律曰:女为人臣子不顾恩义畔主背亲为降虏于蛮夷何以汝为见(言何用见汝为也。)。且单于信女使决人死生不平心持正反欲斗两主观祸败南越杀汉使者屠为九郡宛王杀汉使者头悬北阙朝鲜杀汉使者即时诛灭独匈奴未耳。若知我不降明(。若汝也。言汝知我不肯降明矣。)欲令两国相攻匈奴之祸从我始矣。律知武终不可胁白单于单于愈益欲降之乃幽武置大窖中(一米粟之窖而空者也。)绝不饮食天雨雪武卧啮雪与旃毛并咽之(咽吞也。)数日不死匈奴以为神乃徙武北海上无人处使牧羝曰:羝乳乃得归(羝牡羊也。羝不当产乳故设此言示绝其事。若燕太子丹乌白头马生角之比也。)别其官属常惠等各置他所武既至海上廪食不至(无人给馈也。)掘地鼠去草实而食之(取鼠所去草实而食之去谓藏之也。)杖汉节牧羊卧起操持节旄尽落积五六年单于弟于干王弋射海上武能纲纺缴檠弓弩(缴生丝缕也。可以弋射檠谓辅正弓弩也。)于干王爱之给其衣食三岁馀王病赐武马畜服匿穹庐(服匿如[B124]小口大腹方底用受酒酪穹庐旃帐也。河东北界人呼小石[B124]受三斗所曰:服匿)王死后人众徙去其冬丁令盗武牛羊(丁令即上所谓丁零耳)武复穷厄初武与李陵俱为侍中武使匈奴明年陵降不敢求武久之单于使陵至海上为武置酒设乐因谓武曰:单于闻陵与子卿素厚故使陵来说足下虚心欲相待终不得归汉空自苦亡人之地信义安所见乎!前长君为奉车(武兄嘉)从至雍或阳宫伏辇下除(除谓门屏之间)触柱折辕劾大不敬伏剑自刎(刎断也。断其颈)赐二百万以葬孺卿从祠河东后土(武弟贤)官骑与黄门驸马争公(官骑官者而为骑也。黄门驸马天子驸马之在黄门者也。驸副也。金日䃅。《传》曰:养马曰:黄门也。)推堕驸马河中溺死官骑亡诏使孺卿逐捕不得惶恐饮药而死来时大夫人已不幸(不幸亦谓死)陵送葬至阳陵子卿妇年少闻已更嫁矣。独有女弟二人两女一男今复十馀年存亡不可知人生如朝露何久自苦如此陵始降时忽忽如狂自痛负汉加以老母系保宫(百官公卿表云:少府属官有居工武帝大初元年更名保宫)子卿不欲降何以过陵。且陛下春秋高法令亡常大臣无罪夷灭者数十家安危不可知子卿尚复谁为乎!愿听陵计勿复有云:武曰:武父子亡功德皆为陛下所成就位列将爵通侯兄弟亲近常愿肝脑涂地今得杀身自效虽蒙斧钺汤镬诚甘乐之臣事君犹子事父也。子为父死无所恨愿勿复再言陵与武饮数日复曰:子卿一听陵言武曰:自分已死久矣。王必欲降武请毕今日之忄效死于前陵见其至诚喟然叹曰:嗟乎!义士陵与卫律之罪上通于天因泣下г襟与武决去留匈奴凡十九岁始以强壮出及还须髪尽白。
后汉来歙光武时大中大夫建武二年始使隗嚣五年复持节送马援因奉玺书于嚣既还复往说嚣嚣遂遣子恂随歙入质拜歙为中郎将时山东略定帝谋西收嚣兵与俱伐蜀乃使歙喻旨嚣将王元说嚣多设疑故久犹豫不决歙素刚毅遂发愤恚责嚣曰:国家以君知臧否晓废兴故以手书畅意足下推忠诚遣伯春委质(嚣子恂字伯春)是臣主之交信也。今反欲用佞惑之言为族灭之计叛主负子违背忠信乎!吉凶之决在于今日因欲前刺嚣嚣起入部勒兵将杀歙歙随杖节就车而去嚣愈怒王元劝嚣杀歙使牛邯将兵围守之嚣将王遵谏曰:愚闻为国者慎器与名为家者畏怨重祸惧慎名器则下服其命轻用怨祸则家受其殃今将军遣子质汉内怀它志名器逆矣。外人有议欲谋汉使轻怨祸矣。古者列国兵交使在其间所以重兵贵和而不任战也。何况承王命藉重而犯之哉!君叔虽单车远使而陛下之外兄也。害之无损于汉而随以族灭昔宋执楚使遂有析骸易子之祸小国犹不可辱况于万乘之主重以伯春之命哉!歙为人有信义言行不违及往来游说皆可案覆西州士大夫皆信重之多为其言故得免而东归郑众明帝永平中为越骑司马给事中是时北匈奴遣使求和亲八年帝遣众持节使匈奴众至北庭虏欲令拜众不为屈单于大怒围守闭之不与水火欲胁服众拔刀自誓单于恐而止乃更发使随众还京师朝议复欲遣使报之众上疏谏曰:臣伏闻北单于之众坚三十六国之心也。又当扬汉和亲夸示邻敌今西域欲归化者局足狐疑怀土之人绝望中国耳汉使既到便偃蹇自。若复遣之虏必自谓得谋其群臣驳议者不敢复言如是南庭动摇乌桓有离析旋为边害今幸有度辽之众扬威北垂虽勿报答不敢为患帝不从复遣众因上言臣前奉使不为匈奴拜单于恚恨故遣兵围臣今复衔命必见陵折臣诚不忍持大汉节对毡裘独拜如令匈奴遂能服臣将有损大汉之强帝不听众不得已既行在路连上书固争之诏切责众追还系廷尉会赦归家其后帝见匈奴来者问众与单于争礼之状皆言匈奴中传众意气壮勇虽苏武不过乃复召众为军司马。
种劭灵帝中平末为谏议大夫将军何进将诛宦官召并州董卓至渑池而进意更狐疑遣劭迎劳之因避令还军卓疑有变使其军士以兵胁劭劭怒称诏大呼叱之军士皆披遂前责卓卓辞屈还军夕阳亭郭溥为尚书郎时献帝遣溥喻郭汜汜以屯部未定乞须留之溥因骂汜曰:卿直庸人贱夫为国上将今天子有命,何须留之吾不忍见卿所为请先杀我以章卿恶汜得溥言切意乃少喻。
马日䃅为太傅奉使山东及至淮南数有意于袁术术轻侮之遂夺取其节求去。又不听因欲逼为军师日䃅深自恨遂呕血而毙。
蜀刘巴零陵烝阳人初曹公征荆州辟为掾使招纳长沙零陵桂阳会先主略有三郡巴往零陵事不成欲游交州道还京师时诸葛亮在临烝巴与亮。《书》曰:乘危历险到值思义之民自与之众承天之心顺物之性非余身谋所能劝动。若道穷数尽将命于沧海不复顾荆州矣。亮退谓曰:刘公雄才盖世据有荆土莫不归德天人去就已可知矣。足下欲何之巴曰:受命而来不成当还此其宜也。足下何言邪先主深以为恨。
吴冯熙为中大夫使于魏文帝问曰:吴王。若欲修宿好宜当厉兵江关县于巴蜀而闻复遣修好必有变故熙曰:臣闻西使直报问。且以观[C260]非有谋也。又曰:闻吴国比年灾旱人物损以大夫之明观之何如熙对曰:吴王体量聪明善于任使赋政施役每事必咨敬养宾旅亲贤爱士赏不择怨仇而罚必加有罪臣下皆感恩怀德惟忠与义带甲百万谷帛如山稻禾沃野民无饥岁所谓金城汤池强富之国也。以臣观之轻重之分未可量也。帝不悦以陈群与熙同郡使群诱之嗛舀以重利熙不为回送至摩陂欲困苦之后。又召还未至熙惧见迫不从必危身辱命乃引刀自刺御者觉之不得死文帝闻之垂涕曰:此与苏武何异竟死于魏。
诸葛瑾为中司马汉献帝建安二十年大帝遣使蜀通好刘备与其弟亮俱公会相见退无私面。
晋张淳为凉州牧张骏为治中从事使于后蜀蜀司隶校尉景骞言于李雄曰:张淳壮士宜留任之雄曰:壮士岂为人留。且可以卿意观之骞谓淳曰:卿体大暑热可。且遣吏小住须凉淳曰:寡君以皇舆幽辱梓宫未反天下之耻未雪苍生之命倒悬故遣淳来表诚大国所论事重非下吏能传。若下吏所了者则淳本亦不来虽有火山汤海无所辞难岂寒暑之足避哉!雄曰:此人矫矫不可得用也。厚礼遣之。
蒯秦姜让为苻丕侍郎南燕慕容垂既僭伪位众至二十馀万济自石门长驱攻邺苻丕乃遣让谓垂曰:往岁大驾失据君保卫銮舆勤王诚义迈迹前烈宜述修前规终忠贞之节奈何弃崇山之功为此过举过贵能改先贤之嘉事也。深宜详思悟犹未晚垂谓让曰:孤受主上不世之恩故安全长乐公使尽众赴京师然后修复国家之业与秦永为邻好何故暗于机运不以邺见归也。大义灭亲况于意气之顾公。若迷而不反者孤亦欲穷兵势耳今事已然单马乞命不可得也。让厉色责垂曰:将军不容于国家投命于圣朝燕之尺土将军,岂有分乎!主上与将军风殊类别臭味不同奇将军于一见将军以断金宠逾宗旧任齐一藩自古君臣冥契之重岂甚此邪方付将军以六尺之孤万里之命奈何王师小败便有二图夫师起无名终则弗成天之所废人不能支将军起无名之师而欲兴天所废窃未见其可长乐公主上之元子声德过于唐魏居陕东之任为朝廷维城其可东手输将军以百城之地大夫死王事国君死社稷将军欲裂冠毁冕拔本塞源者自可任将军兵势何复多云:但念将军以七十之年县首白旗高世之忠忽为逆鬼窃为将军痛之垂默然左右劝垂杀之垂曰:古者兵交使在其间夫犬吠非其主何所问也。乃遣让归。
后燕梁琛聘于秦既至而秦主苻坚田于万年将礼之琛辞焉秦主遣辛劲谓之曰:宾至主裁君焉得辞。且天子无外。故曰:行在所而春秋。又有遇见之礼有何不可乎!琛曰:天子以四海为家故可云:然今灵命既分乾光氵瓜别势均义等理绝兹谈况唇亡齿寒辅车之义乎!故桓温冠境而贵朝同恤弊邑愧赖以为君忧秦人使臣未尝不饣肴干不食爵盈不饮而敬恭待命享礼有加今丑虏已获继寻旧好会遇之礼岂其时乎!遐宾小成使势屈于主然茍不以礼不敢闻命坚嘉琛有奉命之才乃以行宫具礼以见坚问琛曰:燕人物为谁琛曰:太傅评明德{艹戌}亲光辅王室吴王垂雄略冠世秀迈绝伦内赞百揆外御四国其馀,或以文,或以武进未有贤不受任官不求才者虽周文多士汉武得人未有过也。琛从兄奕时为秦尚书郎坚令琛就之琛曰:昔孔明使吴与兄瑾惟公庭相见君子志之往贤盛事,岂可忘乎!坚乃敕奕就琛微访燕之得失琛谓奕曰:琛之在燕亦犹兄之在秦人臣之礼各为本国燕之美事恐非秦所欲闻纵日月之过复非臣子所宜论也。坚闻而嘉之坚令其太子宏见欲使琛拜琛曰:昔太子以士礼者欲其由贱至贵以塞盈心在国不臣其父之臣况邻国之臣乎!且茍无纯敬则礼有往来非敢答恭但惧降屈为烦耳秦人不能对厚礼以归。
南齐颜幼明为平南将军武帝永明七年幼明及{宀几}从仆射留思教使后魏时元会与高丽使相次幼明谓后魏主客郎裴叔业曰:今日我等衔使上华来造卿国所为抗敌在乎!一魏自馀外夷理不得望我之上况东夷小貊臣属朝庭今日乃敢与我蹑踵思教谓魏尚书南郡李思冲曰:我圣朝处魏使未尝与小国列卿亦应知思冲曰:实如此但主副不得升殿耳此间坐起甚高足以相报思教曰:李道固昔使正以衣冠致隔耳魏国必缨冕而至岂容见黜幼明。又谓魏帝曰:二国相亚唯齐与魏东境小狄敢耳臣踪。
丘冠先永明中为给事中时求使蠕蠕国尚书令王俭言冠先虽名位未而义行甚重。若为行人则苏武郑众之流也,于是使蠕蠕蠕蠕逼令拜冠先执节不从以刃临之冠先曰:能杀我者尔也。不能以天子使拜戎狄者我也。遂见杀武帝以冠先不辱命赐其子雄钱一万布三十疋雄不受诣阙上。《书》曰:臣父执节如苏武守死如谷吉遂不书之良史甄不褒策万代之后谁死社稷建元四年车僧郎衔使不异抗节是同诏赠正员外郎此天朝旧准臣父成例也。今僧郎反葬家茔臣父湮弃绝域语忠烈则亦不谢车论荼苦则彼优而此剧名位不殊礼数宜等乞申哀赠书奏不省。
梁沈浚为御史中丞时侯景逼京城外援并至景表请求和诏许之既盟景知城内疾疫复怀奸计迟疑不去数日皇太子使浚诣景所景曰:即已向热非复行时十万之军何去还欲立效朝廷君可见为申闻浚曰:将军此论意在得城城内兵粮尚支百日将军储积内尽国家援军外集十万之众将何所资而反设此言欲胁朝廷耶景横刀于膝瞋目叱之浚正色责景曰:明公亲是人臣举兵向阙圣主申恩赦过已共结盟口血未干而有翻背况浚六十之年。且天子之使死生有命岂畏逆臣之刀乎!不顾而出景曰:此真司空也。然密衔之及破张乘乃求浚害之。
后梁袁敞为吏部郎使于周时主者以敞班在陈使之后敞固不从命主者诘之对曰:昔陈之祖父乃梁诸侯之下吏也。弃忠与义盗有江东今大周朝朝宗万国招携以礼。若使梁之行人在陈人之后便恐彝伦失序岂使臣之所望焉主者不能屈遂以状奏高祖善之乃诏敞与陈使异日而进使还以称旨迁侍中。
后魏于什门代人也。明元时为谒者使喻冯跋及至和龙住外不入使谓跋曰:大魏皇帝有诏须冯主出受然后敢入跋使人追逼令入入见跋不拜跋令人按其头什门曰:冯主拜受诏吾自以宾主致敬,何须苦见逼也。与跋往复声气益厉然初不挠屈既而跋止什门什门于群众之中回身背跋披后裆以辱之既而拘留随身衣裳败坏略尽虮虱被体跋遗以衣服拒而不受和龙人皆叹曰:虽古烈士无以过也。朱长生于提者并代人也。孝文时以长生为员外散骑常侍与提俱使高车既至高车王阿伏至罗乃不以礼待长生以金银器奉之至罗既受献长生曰:为臣内附宜尽臣礼何得口云:再拜而实不拜呼出帐命众中拜阿伏至罗惭其臣下大怒曰:帐中何不教我拜而辱我于大众夺长生等献物纳之丛石石兵胁之曰:为我臣则活不降则杀汝长生与于提瞋目厉声责之曰:我为魏鬼不为汝臣阿伏至罗大怒绝其饮食从者三十人皆求阿伏至罗乃给以肉酪长生与提。又不从乃各分徙之三岁乃放还帝以长生等守节远同苏武拜长生河内太守于提陇西太守并赐爵五等男从者皆为令长。
程骏为著作佐郎延兴末高丽王琏求纳女于掖庭献文许之假骏散骑常侍赐爵安丰男加伏波将军持节如高丽迎女赐布帛百疋骏至平壤或劝琏曰:魏昔与燕婚既而伐之由行人具其夷险故也。今。若送女恐不异于冯氏琏遂谬言女丧骏与琏往复经年骏责以义方琏不胜其忿遂断骏从者酒食琏欲逼辱之惮而不敢。
北齐崔肇师东魏孝静天平初为通直侍郎为慰劳青州使至齐州界为土贼崔迦业等所虏欲逼与同事肇师执事不动喻以祸福贼遂舍之仍巡慰青部而还。
阳斐字叔鸾北平渔阳人也。东魏孝静兴和中除起部郎中兼通直散骑常侍聘于梁尚书羊侃魏之叛人也。与斐有旧欲请斐至宅三致命而不答梁人曰:羊来已久经贵朝人迁革李卢亦请宅相见卿何致难斐曰:柳下惠则可吾不可梁主乃亲谓斐曰:羊侃极愿相见二国和好天下一家安得复论彼此斐终辞焉使还除廷尉少卿。
张华原为高祖大丞相府属周文帝始据雍州也。高祖犹欲以逆顺晓之使华原入关说焉周文密有拘留之意谓华原曰:若能屈骥足于此当共享富贵不尔命悬今日华原曰:渤海王命世诞生殆天所纵以明公蕞尔关右便自隔绝故使华原衔喻公旨明公不即日改除转祸为福乃欲赐胁以死而已周文嘉其亮正使东还高祖以华原久而不返每叹惜之及闻其来喜见于色累迁兖州刺史。
纥奚永安为开府后主以并州使永安告急于突厥他钵略可汗及闻齐灭他钵处永安于吐谷浑使下永安抗言曰:本国既败永安岂惜残命欲闭气自绝恐天下不知大齐有死节臣唯乞一刀以显示远近他钵嘉之赠马七十匹归之。
后周李棠为车骑大将军自魏废帝二年从尉迟迥伐蜀蜀人未战即降棠乃应募先使喻之既入成都萧问迥军中委曲棠不对乃笞辱之冀获其实棠曰:尔亡国馀烬不识安危奉命谕尔反见踬顿我王者忠臣有死而已义不为尔移志也。不能得其要指遂害之。
赵昶为中军都督太祖平弘农擢为相府典签大统九年大军失律于芒山清水氐酋李鼠仁自军逃还凭险作乱帝将讨之先求可使者遂令昶使焉见鼠仁喻以祸福群凶,或不从其命者复将加刃于昶而神色自。若志气弥厉鼠仁感悟遂相率降。
王庆武帝时为左武伯奉使至突厥属其可汗暴殂突厥谓庆曰:前后使来逢我国丧者皆片面表哀况今二国和亲岂得不行此事庆抗辞不从突厥见其守正卒不敢逼帝闻而嘉之录庆前后使功迁开府仪同三司兵部大夫。
隋鲍宏初仕周为御正高祖为丞相奉使出南会王谦举兵于蜀路次潼州为谦将奚甚所执逼送成都竟不屈节谦败之后驰传入京高祖嘉之赐以金带卢恺后周武帝时为礼部大夫为聘陈副先是行人多从其国礼及恺为使一依本朝陈人莫能屈。
辛公义高祖仁寿初为扬州道黜陟大使豫章王柬恐其部内官僚犯法未入州境豫令使属公义答曰:公义奉诏不敢有私至扬州皆无纵舍柬9之。
游元炀帝时为侍御史奉使于黎阳督运杨玄感作逆乃谓元曰:独夫肆虐天下士大夫肝脑涂地加以舀身绝域之所军粮断绝此亦天亡之时也。我今亲率义兵诛无道卿意如何元正色答曰:尊公荷国宠灵功参佐命高官重禄位古莫俦公之弟兄青紫交英当谓竭诚尽节上答鸿恩岂意坟土未干亲图反噬深为明公不取愿思祸福之端仆有死而已不敢闻命玄感怒而囚之屡胁以兵竟不屈节,于是害之唐屈突通在隋为武候车骑将军炀帝遣通以诏征汉王谅先是文帝与谅有密约曰:若玺书召汝于敕字之傍别加一点。又与玉麟符合者当就征及发书无验谅觉变诘通占对无所屈挠竟得归长安。
夏侯端高祖初擢授秘书监属李密来降东关之地未有所属端固请往招谕之乃加大将军持节为河道招慰使自澶泉济河传檄郡县东至海南至淮二十馀州并遣使送款次谯会刺史丁叔则及汴州刺史王要汉并降王世充路遂隔绝端素得众心所从二千人虽粮尽不继而皆不忍去端乃坐大泽中尽杀私马以会军士因欷曰:可斩吾首持归于贼必获富贵众皆流涕曰:公于唐家非有亲属但以忠义之故不辞于死,岂有害公而取富贵耶竟冒榛梗昼夜兼行从者唯三十二人或坠崖溺水。又死其半及至见高祖但谢无功高祖悯之复以为秘书监。
汉阳郡李瑰武德中赍布帛数万与突厥结和亲颉利可汗初见瑰箕踞瑰饵以厚利颉利大悦改容加敬遣使随瑰献名马后复将命颉利谓左右曰:李瑰前来恨不屈之今日必令下拜瑰微知之及见颉利长揖不屈节颉利大怒乃留瑰不遣瑰神意自。若竟不为之屈颉利知不可以威胁始礼遣之。
崔敦礼为检扌交右骁卫长史武德九年太宗令敦礼往幽州召庐江王李瑗瑗举兵反执敦礼问以京师消息敦礼竟无屈挠及瑗诛太宗壮之赐以良马及黄金器物。
蒋俨常州义兴人也。少以明经累迁右屯卫兵曹参军太宗征辽东募有能使于高丽者人皆疑惮惟俨请行既至虏庭为莫离支所执置于窟室中俨抗节不挠及高丽败俨得还。
陈行焉为吉州长史使往吐蕃吐蕃大臣钦陵使行焉拜伏行焉拥节不屈临之以兵竟不从因被拘留十馀年而卒至永隆二年丧还高宗深嘉叹之赠睦州刺史。
田归道为左右卫郎将武后朝突厥默啜请入朝将至单于都护府乃令归道摄司宾卿迎劳之默啜。又奏请六胡州及单于都护府之地武后不许默啜深怨望遂拘系归道将害之归道辞色不挠更责以无厌之请兼谕以祸福默啜意稍解会有制赐默啜粟三万石杂采等并许结婚归道乃得还。
郭元振中宗神龙中为左骁卫将军兼捡扌交安西大都护时西突厥首领乌质勒部落强盛款塞通和元振就其牙帐计会军事时天大雪元振立于牙帐之前与乌质勒言议须护雪深风冻元振未尝移足乌质勒年老不胜寒苦会罢而死其子娑葛以元振故杀其父谋勒兵攻之副使御史中丞解琬知其谋劝元振夜遁元振曰:吾以诚信待人何所疑惧。且深在冠庭遁将安适乃安卧帐中明日亲入虏帐哭之甚哀行吊赠之礼娑葛感义复与元振通好焉。
颜真卿为太子太师德宗建中末李希烈舀汝州宰相卢杞奏曰:颜真卿四方所信使谕之可不劳师旅德宗从之朝廷失色宣武军节度李勉闻之以为失一元老贻朝廷羞乃密表请留。又遣人逆于路不及真卿初见希烈欲宣诏旨希烈养子千馀人露刃争前迫真卿将食其肉诸将丛绕慢骂举刃以拟之真卿不动希烈遽以身蔽之而麾其众众退乃揖真卿就官舍因逼为章表令雪已罪愿罢兵为农遣真卿兄子岘与从吏凡数辈继来京师帝皆不报每与诸子书令严奉家庙恤诸孤而已希烈大宴逆党召真卿坐观使倡优斥黩朝政为戏真卿怒曰:相公人臣也。奈何使此曹如是乎!拂衣而起希烈惭乃呵止时幽州朱滔镇州王武俊魏博田悦天平李纳使皆在坐目真卿谓希烈曰:闻太师名德久矣。相公欲建大号而太师至非天命乎!欲求宰相孰先太师乎!真卿正色叱之曰:是何宰相耶君等闻颜杲卿乎!是吾兄也。禄山反首举义兵及被害诟骂不绝于口吾今年向八十官至太师守吾兄之节死而后已岂受汝辈诱胁耶诸贼不敢复出口希烈乃拘真卿令甲士十人守掘方丈坎于庭曰:坑颜真卿真卿怡然不介意后张伯仪败绩于安州希烈令赍伯仪旌节首级夸示真卿恸哭投地后其大将周曾等谋袭汝州因回兵杀希烈奉真卿为节度事泄希烈杀曾等遂送真卿于龙兴寺真卿度必死乃作遗表自为墓志祭文常指寝室西壁下云:吾殡所也。希烈既舀汴州僭伪号使人问仪于真卿真卿曰:老夫耄矣。曾掌国礼所记者诸侯朝觐礼耳兴元元年王师复振逆贼虑变起蔡州乃遣其将辛景臻安华至真卿所积柴庭中沃以油。且传逆词曰:不能屈节当自烧真卿乃投身赴火景臻等遽止之复告希烈德宗复宫阙希烈弟希清在朱Г党中及伏诛希烈闻之怒是岁八月三日乃使阉奴与景臻等杀真卿先曰:有敕真卿拜奴曰:宜赐卿死真卿曰:老臣无状罪当死然不知使人何日从长安来奴曰:从大梁来真卿骂曰:乃逆贼耳何谓敕耶遂缢杀之年七十七及淮西平贞元元年正月陈仙奇使护送真卿丧归京师德宗痛悼异常废朝五日谥曰:文忠。
殷侑宪宗时为太常博士时回纥请和亲乃命宗正少卿李孝诚奉使以侑为副既至虏庭回纥骄倨见汉使盛陈甲兵与其相不拜欲受汉使礼侑坚立不动宣命既毕虏使责之云:欲留使者行人皆惶惧独侑谓虏曰:今可汗是汉家子婿坐受使臣礼是可汗无礼非使臣无礼也。虏惮其严正卒不敢逼。
胡证为金吾大将军穆宗长庆初太和公主下嫁诏以本官捡校工部尚书充和亲使行及汉南虏骑继至狼心犬态一日千状欲以戎服遽变华服者欲以王臣疾驱径路者证抗志不拔守汉仪黜夷法不厚君命使回拜工部侍郎。
后唐李承勋为太原少尹刘守光之僭号也。庄宗遣承勋往使伺其[C260]端承勋至幽州见守光如藩方交聘之礼谒者曰:燕王为帝矣。可行朝礼承勋曰:吾大国使人太原亚尹自唐帝除授燕王自可臣其部人安可臣我哉!守光闻之不悦拘留于狱数日出而讯之曰:臣我乎!承勋曰:燕君能臣我王则我臣之吾有死而已安敢辱命会王师讨守光承勋竟殁于燕。
李光序为散骑常侍庄宗初平中原与右拾遗曹琛往湖南马殷册命先是为梁中使往如邻国礼或称臣呼殷为殿下宾幕皆有丞郎给舍之目光序等至客司先会谒殷之礼须遵梁朝旧事琛谓之曰:,岂有湖南令公称藩事唐室复欲天使称臣哉!如不受唐册命改图即任所为既见殷但呼公而已其馀学士舍人但呼为判官书记。
晋陈乂后唐明宗长兴中为中书舍人衔命册公主于太原(公主即高祖后也。)高祖深待之但讶其高岸人或有献可于乂宜陈一讴颂以称帝之美可邀其异待耳乂曰:人生贫富咸有定分未有持天子命违礼以求利既损国纲。且亏士行乂今生所不为也。闻者无不嘉之。
汉龙敏晋开运中以尚书左丞奉命抗越先是朝臣将命必陈。
崔士和为中散大夫武定末萧宝寅之在关中以士和为督府长史时莫念生遣使诈降宝寅表士和兼度支尚书为陇右行台令入秦抚慰为念生所害。
唐吴损为谏议大夫兼御史中丞大历中奉使吐蕃以疾殁于蕃中代宗悯之赠工部尚书。
吴溆章敬皇后弟也。德宗建中初为左金吾大将军时泾原兵叛驾幸奉天卢杞白志真称朱Г必当向顺固无背叛之事德宗择大臣可使者众惮其行溆叹息谓亲友曰:国难不能死非人臣也。吾忝恩戚知死所矣。遂请使焉及至京城贼Г勉劳如常仪溆退而Г逆谋已决因害溆于四方馆之前帝闻而哀悼久之废朝一日赠太子太傅实封一百户葬事官给嫡子与正员五品官。
孔巢父为给事中兴元二年李怀光拥兵河中巢父奉使宣慰既传诏旨怀光以巢父尝使魏博田悦已死帐下恐祸及已。又朔方蕃浑之众数千皆在行列颇骄悖不肃闻罢怀光兵权。且怀光素服待命而巢父不止之众咸忿恚咄喑曰:太尉尽无官矣。怀光亦不禁止遂害巢父及中官啖守盈焉德宗闻而惊悼久之赠尚书右仆射赐其家布帛米粟甚厚仍授一子正员官收复河中日所司备礼葬祭之。
张荐为秘书监贞元二十年吐蕃赞普死以荐为工部侍郎兼御史大夫持节往吊赠卒于赤眉东岭东纥辟驿吐蕃传归其柩顺宗即位赠礼部尚书。
薛存庆为给事中穆宗长庆元年为幽州宣慰使卒于镇州以其介左拾遗狄兼谟终事诏赠吏部侍郎以其将命殁于外加等也。
●卷六百六十二
○奉使部·便宜请行绝域便宜
《传》曰:君之使臣也。任之以事不制之以辞故古者大夫出疆有可以安国家利社稷专之可也。汉氏之后乃有将命于外临事有谋应变决机周物成务克宁阃外之政善救民家之急或兴功利以佐用度或宣威罚以诛暴横乃至发属国之兵收功于异域草幕府之檄扬威于邻境置戍以御群盗矫命以全旧勋斯固诚心之所存本于利国王事之靡彰乎!匪躬者焉。
汉陈平为护军中尉从高祖击黥布还至长安燕王卢绾反帝使樊哙以相国将兵击之既行人有短恶者(陈其短失过恶于上谮毁之)帝怒曰:哙见吾病(时高祖病疮)几我死也。(几幸我死也。几音冀)用平计召绛侯周勃受诏床下曰:陈平乘驰传载勃代哙将(传音张恋切)平至军中即斩哙头二人既受诏驰传未至军行计曰:樊哙帝之故人功多(行计谓于道中。且计也。)。又吕后弟吕须夫有亲。且贵帝以忿怒故欲斩之即恐后悔宁囚而致上令上自诛之未至军为坛以节召樊哙哙受诏即反接(反糸专两手也。)载槛车诣长安而令周勃代将。
公孙遂前为济南太守时左将军荀彘楼公将军杨仆征朝鲜两将乖异以故久不决武帝使遂往征之有便宜得以从事遂至左将军曰:朝鲜当下久矣。不下楼公数期不会具以素所意告遂曰:今如是不取恐为大害非独楼公。又。且与朝鲜共灭吾军遂亦以为然而以节召楼公将军入左将军军计事即令左将军戏下执缚楼公将军并其军以报。
汲黯为谒者时河内失火烧千馀家武帝使黯往视之还报曰:家人失火屋比延烧(比近也。言屋相近故连延而烧也。比音频寐切)不足忧臣过河内河内贫人伤水旱万馀家或父子相食臣谨以便宜持节发河内仓粟以赈贫民请归节伏矫制罪(矫也。奉制诏而行之)帝贤而释之。
徐偃为博士使行风俗偃矫制(矫也。言受诏也。)使胶东鲁国鼓铸盐铁(铸铜铁扇炽人谓之鼓)还奏事徙为太常丞(事具宪官弹劾门)终军为谒者使行郡国所见便宜以闻还奏事武帝甚悦。
冯奉世为郎先是汉数出使西域多辱命不称或贪为外国所苦(苦谓困辱之)是时乌孙大有击匈奴之功而西域诸国新辑(辑与集同和也。)汉方善遇欲以安之选可使外国者前将军韩增举奉世以卫侯使节送大宛诸国客至伊修城(在鄯善国汉于其中置屯田也。)都尉宋将言莎车与旁国兵攻杀汉所置莎车王万年(莎车国名万年其王名)并杀汉使者奚充国时匈奴大发兵攻车师城不能下而去莎车遣使扬言北道诸国已属匈奴矣,于是攻劫南道与畔盟畔汉从鄯善以西皆绝不通(鄯音善)都护郑吉扌交尉司马意皆在北道诸国间奉世与其副严昌计以为不亟击之则莎车日强(亟急也。音居力切)其势难制必危西域遂以节谕诸国王以发其兵南北道合万五千人进击莎车攻拔其城莎车王自杀传其首诣长安诸国悉平威振西域奉世乃罢兵以闻宣帝召见韩增曰:贺将军所举得其人奉世遂西至大宛大宛闻其斩莎车王敬之异于他使得其名马象龙而还(言马形似龙者)。
常惠为扌交尉持节护乌孙兵击匈奴宣帝以惠奉使克护封长罗侯复遣惠持金币还赐乌孙贵人有功者惠因奏请龟兹国尝杀扌交尉赖丹未伏诛请便道击之帝不许大将军霍光风惠以便宜从事(所至专命而行也。风读曰讽)惠与吏士五百人俱至乌孙还发西国兵二万人令副使发龟兹东国二万人乌孙兵七千人从三面攻龟兹兵未合先遣人责其王以前杀汉使状王谢曰:乃我先王时为贵人姑翼所误耳我无罪惠曰:既如此缚姑翼来吾置王(置犹放也。)王执姑翼诣惠惠斩之而还。
后汉杜诗建武初为侍御史安集雒阳时将军萧广放纵兵士暴横民间百姓惶扰诗敕晓不改遂格杀广还以状闻光武召见赐以戟(戟前驱之器也。以木为之后代以赤油韬之谓之油戟王公以下通用之)。
锺离意辟大司徒侯霸府诏部送徒诣河内时冷寒徒病不能行路过引农意取移属县使作徒衣县不得已与之而上书言状意亦具以闻光武得奏以见霸曰:君所使掾何乃仁于用心诚良使也。
宋均为谒者会武陵蛮反围武威将军刘尚光武诏使均乘传发江夏奔命三千人(擢选精勇闻命奔走谓之奔也。)往救之既至而尚已殁时会伏波将军马援至诏令均监军与诸将俱进贼拒抗不得前及马援卒于师军士多温湿疾病死者大半均虑军遂不反乃与诸将议曰:今道远士病不可以战欲权承制降之何如诸将皆伏地莫敢应均曰:夫忠臣出境有可以安国家专之可也。乃矫制调伏波司马吕种守沅陵长命种奉诏书入虏营告以恩信因勒兵随其后蛮夷震惧即共斩其大帅而降,于是入贼营散其众遣归本郡为置长吏而还均未至先自劾矫制之罪光武嘉其功迎赐以金帛令过家上蒙其后每有四方异议数访问焉。
樊准和帝时为光禄大夫使冀州到部开仓廪食慰安生业流人咸得苏息王讠甫为议郎献帝建安二年奉诏书以孙策为骑都尉袭爵乌程侯领会稽守策自以统领兵马但以骑都尉领郡为甚轻欲得将军号乃使人讽讠甫讠甫便承制假策明汉将军。
贾逵为太祖丞相主簿太祖征刘备先遣逵至斜谷观形势逄水衡载囚人数十车逵以军事急取竟重者一人皆放其馀太祖善之拜谏议大夫与夏侯尚并掌军计。
荀禹为治书侍御史慰劳边方时明帝始即位吴孙权攻江夏郡太守文聘坚守禹到江夏发所经县兵及所从步骑千人乘山举火权退走。
晋刘颂为文帝丞相府掾奉使于蜀时蜀新平人饥土荒颂表求赈贷不待报而行。
宋沈演之为司徒左西掾文帝元嘉十二年东诸郡大水人民饥馑以演之巡行拯恤许以便宜从事演之乃开仓廪以赈饥民民有生子口赐米一斗刑狱有疑枉悉制遣之百姓蒙赖转别驾从事。
后魏辛子馥为太尉府司马长白山连接三齐瑕丘数州之界多有盗贼子馥受使简覆因辨山谷要害宜立镇戍之所。又诸州豪右在山鼓铸奸党多依之。又得密造兵仗亦请破罢诸冶朝廷善而从之。
北齐张纂为高祖行台右丞从征王璧大军将还山东行达晋州忽值寒雨士卒饥冻至有死者州以边禁不听入城于时纂为别使遇见取令开城内之分寄民家给其火食多所全济高祖闻而善之。
唐邕为大司农武成河清元年突厥来冠遣邕驿赴晋阳纂集兵马在路闻虏将逼邕斟酌事宜改敕更促期会繇此兵士限前毕集。
白建为大丞相骑兵参军河清三年突厥入境代忻牧悉是细马合数万匹在五台山柏谷中避贼经二十馀日贼退后敕建就彼简较续遣使人诣建间领马送定州付民养饲建以马久不得食瘦弱远送恐多死损遂违敕以便宜从事随近散付军人启知敕许焉戎乘无损建有力焉。
后周柳带韦为太祖丞相参军时侯景作乱江右太祖令带韦使江郢二州与梁邵陵南平二王通好行至安州值假宝等反带韦乃矫为太祖书以抚安之并即附降既至郢见邵陵具申太祖意邵陵使遂带韦报命以奉使称旨授辅国将军中散大夫。
唐魏徵贞观初为谏议大夫奉使安辑河北许以便宜从事征谓副使李桐客曰:吾等受命之日前宫齐府左右皆令赦原不问今复送思行此外谁不自疑徒遣使往彼必不信此乃差之毫失之千里。且公家之利知无不为宁可累身不可废国家之大计今。若释遣思行不问其罪则信义所感无远不臻古者大夫出疆茍利社稷专之可也。况今日之行许以便宜从事主上既以国士见待安可不以国士报之乎!既释遣思行等仍以启闻太宗甚悦。
裴行俭为吏部侍郎仪凤中高宗闻吐蕃赞普卒而嗣主未立诏行俭为安抚使乘间经略之行俭以赞普新立复委政于钦陵未有间隙乃止。
嗣虢王巨天宝末为河南节度使兼统领南阳节度事时有诏贬南阳节度使鲁为东毅巨奏曰:若鲁能存城其功足以补过则何以处之玄宗曰:卿随宜处置之巨至内乡趣南阳贼将毕深闻之解围走巨使追何履光赵国尔同至南阳宣敕贬鲁削其章服令随军效力至日晚以恩命命鲁复位。
柏耆为谏议大夫代宗大历初横海军节度使李全略卒子同捷为副大使居丧擅领留后仍重赂藩邻以求缵袭诏授同捷兖海节度使以天平节度乌重裔为沧州节度以代之诏下同捷以三军乞留拒命乃命重裔率郓济兵加讨镇州王廷凑本畜狼心欲吞横海乃出兵于境以赴同捷同捷既窘王廷凑援之至慈州遇前宫千牛李志安齐王护军李思行锢送诣京师征不及。又诏以李祐代为横海节度三年三月诏耆军前慰抚四月李祐收德州同捷乞降于祐祐疑其诈耆请以骑兵三百入沧州祐从之耆径入沧州取同捷与其家属赴京师其月二十六日至德州界谍言廷凑兵来劫篡耆乃斩同捷首传而献捷百寮称贺。
孔巢父德宗时为给事中魏博宣慰使田悦背叛日捷其下厌乱。且喜巢父之至数日田承嗣之子绪以失职怨望因人心之摇动遂构谋杀悦而与大将邢曹俊等禀命巢父巢父因其众意令曰:绪权知军务以纾其
○奉使部·请行古之王者在经纶之际志灭冠戎当临御之初思拓土宇莫不采折冲之谋延离合之士则可以屈人之兵而举无遗也。故有奋忠诚骋飞辩请以一介之使宣乎!万乘之威发应对以应变蹈危机而制胜俾枭雄革心殊俗请吏垂诸竹素亦士之难能也。
汉随何为汉王谒者汉王与楚大战彭城不利出梁地至虞谓左右曰:彼等皆无足与计天下事者何进曰:不审陛下所谓汉王曰:孰能为我使淮南使之发兵背楚留项王于齐数月我之取天下可以万全何曰:臣请使之乃与二十人俱使淮南。
张骞汉中人武帝建元中为郎时匈奴降者言匈奴破月氏王以其头为饮器月氏遁而怨匈奴无与共击之(无人援助也。)汉方欲事胡闻此言欲通使道必更匈奴中乃募能使者骞以郎应募使月氏与堂邑氏奴父(堂邑姓也。汉人其奴名父一云:堂邑之奴本胡人名父下云:堂邑父者盖取主之姓以为氏而单称其名曰:父)俱出陇西。
终军武帝时为谒者当发使匈奴(汉朝欲遣人为使于匈奴也。)军自今宋州虞城县请曰:臣无横草之功(言行草中使草偃卧故云:横草也。)得列宿卫食禄五年边境时有风尘之警臣宜被坚执锐当矢石启前行驽下不习金革之事今闻将遣匈奴使者臣愿尽精厉气奉佐明使画吉凶于单于之前臣年少材下孤于外官(孤远也。外官谓非侍卫之臣也。)不足以亢一方之任(亢当也。)窃不胜愤懑诏问画吉凶之状帝奇军对擢为谏议大夫南越与汉和亲乃遣军使南越。
路温舒为右扶风丞武帝诏书令公卿选可使匈奴者温舒上书愿给厮养暴骨方外(求为卒而随使至匈奴也。)以尽臣节事下度辽将军范明友太仆杜延年问状罢归故官(以其言无可取故罢而遣归故官)。
江充赵国邯郸人武帝召见大台宫既至前问以当世政事帝悦之充因自请愿使匈奴诏问其状充对曰:因变制宜以敌为师事不可豫图帝以充为谒者使匈奴。
傅介子北地人昭帝时以从军为官先是龟兹楼兰皆尝杀汉使者至元凤中介子以骏马监求使大宛因诏令责楼兰龟兹国。
陈汤元帝时以荐为郎数求使外国久之迁西域副较尉与延寿俱出。
班伯为奉车都尉家本北边志节忄亢慨数求使匈奴河平中单于来朝成帝使北持节迎于塞下。
后汉来歙建武初为太中大夫是时光武方以陇蜀为忧独谓歙曰:今西州未附(西州谓隗嚣也。)子阳称帝(子阳公孙述字)道途阻远诸将方务关东思西州方略未知所任其谋。若何歙因自请曰:臣尝与隗嚣相遇长安其人始起以汉为名今陛下圣德隆兴臣愿得奉威命开以丹青之信嚣必束手自归则述自亡之势不足图也。帝然之三年乃以歙使隗嚣。
蜀诸葛亮初从先主在樊闻荆州刘琮已降曹公遂率众南行为曹公所追破先主至于夏口亮曰:事急矣。请奉命求救于孙将军(吴大帝也。)及至吴即遣水军三万随亮诣先主。
吴鲁肃初事大帝以荆州刘表死进说曰:夫荆楚与国邻接水流顺北外带江汉内阻山陵有金城之固沃野千里士民殷富。若据而有之此帝王之资也。今表新亡二子素不辑睦军中诸将各有彼此加刘备天下枭雄与操有隙寄寓于表表恶其能而不能用也。若备与彼协心上下齐同则宜抚安与结盟好如有离违宜别图之以济大事肃请得奉命吊表二子并慰劳其军中用事者及说备使抚表众同心一意共拒曹操备必喜而从命如其克谐天下可定也。今不速往恐为曹所先帝即遣肃行到夏口闻曹公已向荆州晨夜兼道比至南郡而表子琮已降曹公。
后魏鹿涅为殿中侍御史监临淮王军时梁遣其豫章王综镇徐州综密信通云:欲归款综梁帝爱子众子咸为不然募人入报验其虚实涅遂请行曰:若综有诚心与之盟约如其诈也。岂惜一人命乎!隋高为高祖相府司录时刘为司马郑译为长史尉迟迥起兵高祖令韦孝宽讨之至武陟诸将不一高祖欲遣译一人往监军因谓之曰:须得心膂以统大军公等两人谁当行者自言未尝为将译。又以母老为请高祖不怿遂请行深合上旨遂遣之陆知命开皇中为仪同三司数年不得调诣朝堂上表请使高丽曰:臣闻圣人当扆物色刍荛匹夫奔是或陈狂瞽伏愿辍旒糸广览臣所谒昔轩辕御历既缓夙沙之诛虞舜握图犹稽有苗之伐陛下当百代之末膺千载之期四海廓清三边底定惟高丽小竖狼顾燕垂王度含弘每怀遵养者良繇恶杀好生欲谕之以德也。臣请以一节宣示皇风使彼君臣面缚阙下书奏天子异之。
唐蒋俨贞观中为右屯卫兵曹参军太宗将征辽东募使高丽者众皆畏惮俨谓人曰:主上雄略华夷畏威高丽小蕃岂敢图其使者纵其凌虐亦是吾死所也。遂出请行及至高丽莫离支置于窟室胁以兵刃终不屈挠会高丽败得归太宗奇之拜朝散大夫乔宝明为纪王府参军太宗征辽宝明以乘舆暴露坚城之下贼久末平不胜其愤因至长安为司空房玄龄陈取高丽之算玄龄表送诣行在谒太宗与语甚奇之谓曰:今安市不降平壤尚远我虑三军寒冻已命班师卿既远来今者欲陈何策宝明曰:昔鲁连飞矢而燕将死陆贾使越而赵佗顺臣愿将命平壤申谕高丽承驻跸之后心胆破裂臣得进说其必面缚而自致耳。若怀不逊臣请为傅介子断苏文之首以降其国太宗壮其言曰:我之求人甚于人之求禄如卿之辈终不投之死地也,于是引宝明参侍从之列寻守通事舍人。
吴溆章敬皇后之弟建中初为左金吾大将军时泾原兵叛德宗幸奉天卢杞白志贞称朱Г必当向顺固无背叛之事帝择大臣可使者众惮其行溆叹息谓亲友曰:国难不能死非人臣也。吾忝恩戚知死所矣。遂请使焉。
柏耆将军良器之子素负志略学纵横家流宪宗元和中王承宗以常山叛朝庭厌兵欲以恩泽抚之耆于蔡州行营以画千裴度请以朝旨奉使镇州乃自处士充左拾遗充使。
○奉使部·绝域
王者文明之治既成于中震叠之威将加乎!外思布皇泽必选奇材。若乃经略远夷怀柔绝域一介而往单车载驰赍三岁之粮通百金之货泛浮金没羽之水历冱寒多雨之国穷山川之源览气象之异至于饮食非数言语靡通道闭不开兵阻攸隔而能罔惮回远志期宣导莫不慎乃风操奉其币帛以结于好以致其琛赆至于死亡略尽星纪屡周握节而归不辱王命非乎!心比金石志在功名者岂及此哉!
汉娄敬高祖时为中郎号奉春君高祖取家人子为公主妻单于使敬往结和亲。
张骞为郎武帝遣使通西域使月支行时百馀人去十三岁唯二人得还骞身所至者大宛大月氏大夏康居而传闻旁大国五六具为天子言其地形所有(土地之形及所生之物也。)。
吕越人武帝时与王然于柏始昌等十馀辈间出西南夷(求间隙而出也。)指求身毒国王滇滇王当羌留为求道(当羌滇王名)四岁馀皆闭昆明莫能通(为昆明所闭塞)后南粤破使王然于以粤破及诛南夷兵威风谕滇王入朝司马相如字长卿武帝时为郎唐蒙已略通夜郎因通西南夷道发巴蜀广汉卒作者数万人治道二岁道不成士卒多物故(物故死也。)费以亿万计蜀民及汉用事者多言其不便帝乃召相如为中郎将建节往使副使者王然于壶充国吕越人驰四乘之传因巴蜀吏币物以赂西南夷相如使略定西南夷邛﹂冉ζ斯榆之君皆请为臣妾除边关益斥西至沫。若水(沫水出蜀广平侥外。若水出旄牛侥外)南至牂牁为侥(侥以木石水为界斯榆之君等自求去边关欲与牂牁作侥塞也。)通灵山道桥孙水(凿开灵山道孙水出台登县南至会无入。若水于孙水上作桥也。)以通﹂还报天子大悦。
王乌北地人元鼎中匈奴数使使好辞言求和亲汉。又使杨信使于匈奴杨信既归汉使乌等如モ奴モ奴复讠阎以言绐乌曰:吾欲入汉见天子面结为兄弟乌归报汉汉为单于筑邸于长安。
苏武为多中厩监时匈奴留使郭吉路充国等モ奴使来汉亦留之天汉元年。且鞮侯单于初立尽归汉使路充国等武帝嘉其义乃遣武以中郎将持节送匈奴使留在汉者武与副中郎将张胜及假吏常惠募士斥候百馀人俱。
常惠太原人少时家贫自奋应募随苏武使匈奴昭帝时乃还宣帝本始二年使乌孙其后复遣惠持金币赐乌孙贵人有功者。
王忠为光禄大夫以马宏为副使西国。
文忠为关内尉时罽宾遣使奉献汉使忠送其使其后军侯使罽宾。
奚充国宣帝时为使者送乌孙公主小子万年为莎车王。
冯奉世宣帝时以卫侯使持节送大宛诸国客至伊修城。
魏和意宣帝时为卫司马副侯任昌送乌孙侍子。
竺次为谒者宣帝遣次以期门延寿为副送乌孙楚主侍者冯夫人冯夫人锦车持节立楚主子元贵靡为大昆弥。
乐奉为侍郎宣帝时乌孙公主遣女至京师学鼓琴汉遣奉送主女过龟兹。
殷广德为侍郎宣帝时车师王奔乌孙乌孙留不遣汉遣广德责乌孙求车师王。
董忠为长乐卫尉宣帝露三年单于来朝遣归国汉遣忠与车骑都尉韩昌将骑一万六千送单于出朔方鸡鹿塞诏忠等留卫单于助诛不服元帝即位汉复遣韩昌光禄大夫张猛送呼寒邪单于侍子。
夏侯蕃为中郎将成帝绥和元年汉遣蕃副较尉韩容使匈奴。
韩况为中郎将哀帝元寿二年单于来朝遣况送之单于出塞到休屯井北度车田卢水道里回远况等乏食单于乃给其粮失期不还五十馀日。
王咸济南人王莽前诛单于侍子登莽天凤二年单于既和亲莽选儒生能颛对者以咸为大使五咸将军琅邪伏黯等为帅使送登尸敕令掘单于知墓棘鞭其尸。又令匈奴却塞于汉北止责单于马万匹牛三万羊十万头及稍所略边民生口在者皆还之莽好为大言如此咸到单于庭陈莽威德责单于背畔之罪应敌纵横单于不能诎遂致命而还咸入塞病死。
陈遵为河南尹免官更始至长安大臣荐遵为大司焉护军与归德侯刘飒使匈奴匈奴亦遣使来献汉复令统报命。
郴(田吟切)为中郎将建武二十六年南单于遣使诣阙奉称蕃臣遣郴副扌交尉王郁使南单于三十一年单于薨郴将兵赴吊祭以酒米。
郑众为越骑司马明帝永平八年北单于遣使来朝命众北使报命。
甘英为西域都护班超掾和帝永元九年超遣英使大秦抵条支临大海欲渡而安息西界公人谓英曰:海水广大往来者逢善风三月乃得渡。若遇迟风亦有三岁者故入海人皆赍三岁粮海中善使人思土恋慕数有死亡者英闻之乃止皆前世所不至山经所未详莫不备其风土传其尔怪焉。
蜀马良为侍中时东征吴遣良入武陵招纳五溪蛮夷蛮夷渠帅皆受印号吴康泰为中郎使扶南先是汉和帝时天竺数遣使贡献魏晋绝不复通唯吴时扶南王范旃遣亲人苏勿使其国从南发投拘利口循海大湾中正西北入历言边数国可一年馀到天竺江口逆水行七千里乃至焉天竺王惊曰:海极远犹有此人乎!即令观视国内仍差陈宋等二人以月支马四匹报旃遣勿等还积四年方至其时泰使扶南乃见陈宋等具问天竺土俗云:佛道所兴也。
刘咸会稽人为吏黄武五年有大秦贾人秦论来到交趾太守刘邈遣送诣大帝大帝问方土谣俗论具以事对时诸葛恪讨丹阳获黝歙短人论见之曰:大秦希见此人大帝以男女各十人差咸送论咸于道物故论乃径还本国。
南齐江景玄为益州刺史刘悛使丁零宣国威德道经鄯善于阗鄯善为丁零所破人民散尽于阗尤信佛法丁零借称天子劳接景玄使反命茵芮尝繇河南道而抵益州。
后魏高徽宣武延昌中假员外散骑常侍使于嚈哒西域诸国莫不敬惮之破雒侯乌孙并因之以献名马。
刘长文为大鸿胪卿持策拜高丽王安。
孙绍孝明正光初兼中书侍郎使高丽。
元孚从出帝入关为司空兼尚书令太保时蠕蠕主与孚相识先请见孚然后遣女于是乃使孚行蠕蠕君臣见孚莫不欢悦奉皇后来归。
北齐斛律羌举为东夏州刺史时高祖欲招怀远夷令羌举使于阿至罗宣扬威德前后称旨甚被知赏张纂为右光禄大夫使于茹茹。
后周库狄峙初为西魏黄门侍郎时与东魏争衡蠕蠕乘虚屡为边患朝议欲结和亲乃使峙往。
王庆为将军使吐浑与其分疆仍论和好之事。
隋元晖初仕后周为武伯下大夫时突厥屡为冠患朝廷时结和亲令赍锦采十万使于突厥。
长孙晟初仕后周为司卫上士宣帝时突厥摄图请婚于周以赵王招女妻之然周与摄图各相夸竞妙选骁勇以充使者因遣晟副汝南公宇文庆送千金公主至于其牙前后使者数十辈摄图多不礼见晟而独爱焉开皇四年为奉车都尉副虞庆则使于摄图七年摄图死晟持节拜其弟处罗侯莫何可汗八年处罗侯死。又遣晟往吊十三年。又使焉。
辛彦之仕周为开府仪同三司奉使迎突厥皇后。
贺。若谊仕周为直阁将军尝使诣杏城属茹茹种落携贰齐遣其舍人杨畅结好于茹茹太祖恐其并力为边境之患使谊聘茹茹谊因嗛舀以厚利茹茹信之遂与周连和执畅付谊太祖嘉之。
长孙平为工部尚书时突厥达头可汗与都监可汗相攻各遣使请援高祖使平持节宣谕令其和解赐缣三百疋良马一匹而遣之平至突厥所为陈利害遂各解兵。
柳謇之为光禄少卿时吐谷浑来降朝廷以宗女光化公主妻之以謇之兼散骑常侍送公主于西域俄而突厥启民可汗求结和亲复令謇之送义成公主于突厥。
杜行满为司隶从事炀帝即位之后遣行满使于西域至安国得五色盐而返。
常骏为屯田主事炀帝即位募能通绝域者大业三年骏与虞部主事王君政等请使赤土帝大悦赐骏等帛各百疋时服一袭而遣赍物五千以赐赤土王其年十月骏等自南海郡乘舟昼夜二旬每值便风至焦石山而过东南泊陵伽钵拔多洲西与林邑相对上有神祠焉。又南行至狮子岛自是岛于赤土。又行二三日西望见狼牙须国之山,于是南达鸡笼岛于赤土之界其王遣婆罗门鸠摩罗以公三十艘来迎吹蠡击鼓以乐隋使进金锁以缆骏公月馀至其都王遣其子那邪迦请与骏等礼见先遣人送金盘贮香花并镜镊金合二枚贮香油金瓶八枚贮香水白叠布四条以拟供使者盥洗其日未时那邪迦。又将象二头持孔盖以迎使人并致金花金盘以籍诏函男女百人奏蠡鼓婆罗门二人道路至王宫骏等奉诏上ト王以下皆坐宣诏讫引骏等坐奏天竺乐事毕骏等还馆。又遣婆罗门就馆送食以草叶为盘其大方丈因谓骏曰:今是大国中人非复赤土国矣。饮食疏薄愿为大国意而食之后日请骏等入宴仪卫导从如初见之礼王前设两床床上并设草叶盘方一丈五尺上有黄白紫赤四色之饼牛羊鱼鳖猪毒冒之肉百馀品延骏升床从者坐于北席各以金锺置酒女乐叠奏礼仪甚厚寻遣那邪迦随骏贡方物并献金芙蓉冠龙脑香以铸金为多罗叶隐起成文以为表金函封之令婆罗门以香花奏蠡鼓而送之既入海见绿鱼群飞水上浮海上十馀日至林邑东南并山而行其海水阔千馀步色黄气腥舟行一日不绝云:是大鱼粪也。循海北岸达于交阯骏以六年春与那耶迦于引农谒帝帝大悦赐骏等物二百俱授秉义尉迦那等官赏各有差。
裴清为文林郎炀帝遣清使于倭国渡百济行至竹岛南望耽罗国经都斯麻国迥在大海中。又东至月支国。又至竹斯国。又至东秦王国其人同于华夏以为夷洲疑不能明也。又经十馀国达于海岸自竹斯国以东皆附庸于倭王。
韦节为侍御史与司隶从事杜行满使于西藩诸国至罽宾得码瑙杯王舍城得佛经史国得十亻舞女狮子皮鼠毛而还。
唐刘文静为晋阳司马高祖起义文静请连突厥以益兵威高祖因遣文静使于始毕可汗。
襄武公琛与太常卿郑允赍女妓遗突厥始毕可汗以结和亲。
高表仁为新州刺史贞观中倭国朝贡太宗矜其道远诏所司无令岁贡。又遣表仁持节抚之表仁浮海数月方至云:路经地狱之门亲见其上气色葱郁有烟火之状。若炉锤号叫之声行者闻之莫不危惧。
郭元振为通泉尉则天闻其名召见与语甚奇之时吐蕃请和乃授元振右武卫铠曹充使聘于吐蕃。
萧斯为右散骑常侍武宗大历九年为回鹘宣尉使崔汉衡以检校礼部员外郎大历六年为和吐蕃副使还迁右司郎中后为鸿胪卿建中四年加简较工部尚书复使吐蕃。
韦伦为郴州防御使坐事贬隋州司马建中初德宗选堪使绝域者擢拜伦太常少卿兼中丞持节充通和吐蕃使伦至蕃中宣谕皇恩次述国家威德远振蕃人大悦赞普入献方物使还迁太常卿再入吐蕃西蕃畏服。
樊泽为都官员外郎充和蕃使蕃中用事宰相尚结赞深礼之。
于ν以栎阳主簿摄监察御史充入蕃使判官后为司门员外郎兼侍御史充西蕃计会使。
张荐为太常博士贞元四年回纥求和亲使送咸安公主入回纥以荐为判官改授殿中侍御史累迁谏议大夫十一年册回纥可汗荐以秘书少监持节为使还久之迁秘书监二十年吐蕃赞普死以荐为工部侍郎兼御史大夫持节往吊赠卒于赤岭东纥辟驿吐蕃传归其柩顺宗即位赠礼部尚书前后三使异国。
袁滋为祠部郎中兼御史中丞充册南诏使及还以清平官尹辅酋来朝。
吕温为左拾遗贞元二十年副工部侍郎张荐为入吐蕃使吐蕃以中国丧祸留温经年。
武少仪为太常少卿元和四年命少仪兼御史中丞持节充册立南诏及吊祭使(先是谏议大夫平仲充使继命谏议大夫吕元膺充湖南江西宣慰使议者以为谏议尽去虑乖大体繇是元膺行平仲继止乃遣少仪)。
殷侑为太常博士元和中回纥请和宪宗仍命宗正少卿李孝诚奉使宣命以侑为副。
郑权为右散骑常侍长庆二年自回鹘告哀回穆宗初即位欲重其使以权尝历显位器质魁伟有词辨可以将命故选任之至虏庭词气颇得使臣之体虏众敬惮焉。
刘元鼎为大理卿长庆二年自吐蕃使还对于麟德殿奏往来渡黄河上流在洪济桥去西南十馀里其水极为浅狭春可揭涉秋夏则以公渡其南三百馀里有三山形如微河源在其间水甚清冷流出六十里然经一赤岸长五十馀里土色如頳河流经历水色遂赤续为诸水所注渐就黄浊。又其源西去蕃云:烈馆约四驿每驿约二百馀里东北去莫贺延碛尾约五百馀里其碛尾阔五十里向南渐狭小北自沙州之西乃南入吐浑国至北转微故号碛尾计其地理当剑南之直西元鼎初见赞普于闷但卢川盖赞普夏衙之所其川在逻婆川南百里臧河之所流也。李从易为宗正少卿文宗太和四年兼御史中丞赐紫金鱼袋充入吐蕃答贺正使。
后唐李彦楷为供奉官明宗天成元年与高品李光裕使云南。
乌昭远为左金吾卫将军天成二年以昭远守左卫上将军充入蛮国信使。
●卷六百六十三
○奉使部·羁留死事羁留
古者念国家之重慎出疆之选故敛旃拭璧著乎!法制皇华四牡形于风什至。若冒威强邻投身绝域遇责言之祸因加兵之势国患未弭道闭不通拘留别馆憔悴穷海婴维絷之苦极穷愁之感乃有持节不屈誓志无茍兴言慷慨以耸其听移书引喻以动其心终受礼而遂归能蒙耻而有守此固精刚内激忠纯不二虽滨乎!九死婴是多难而保令命于将来为良吏之称述不亦韪哉!
石买孙蒯皆卫大夫鲁襄公十七年伐曹取重丘曹人诉于晋十八年夏晋人执卫行人石买于长子执孙蒯于纯留(石买即是伐曹者宜即治本罪而晋因其为行人执之故书行人以罪晋)。
陈无宇齐大夫鲁昭公二十年四月送女致少姜晋韩须如齐逆女少姜有宠于晋侯谓之少齐(为立别号所以宠异之)谓陈无宇非卿(欲使齐以适夫人礼送少姜)执诸中都(中都晋邑在西河介休县东南)少姜为之请曰:送从逆班(班列也。)畏大国也。犹有所易是以乱作(韩须公族大夫陈无宇上大夫言齐畏晋改易礼制使上大夫送遂致此执辱之罪盖少姜谦以示讥)叔向言于晋侯曰:彼何罪(彼无宇)君使公族逆之齐使上大夫送之犹曰:不共君求以贪国则不共(逆卑于送是晋国不共)而执其使君刑已颇何以为盟主。且少姜有辞(谓请无宇之辞)冬十月陈无宇归。
蹶繇吴子之弟也。鲁昭公五年冬楚子伐吴以驿至于罗(驿传也。罗水名)吴子使蹶繇犒师楚人执之将以[C260]鼓王使问焉曰:女卜来吉乎!对曰:吉寡君闻君将治兵于敝邑卜之以守龟曰:余亟使人犒师请行以观王怒之疾徐而为之备尚克知之(言吴命龟如此)龟兆告吉曰:克可知也。君。若焉好逆使臣滋敝邑休怠(休解也。)而忘其死亡无日矣。今君奋焉震电凭怒(凭盛也。)虐执使臣将以[C260]鼓则吴知所备矣。敝邑虽羸。若早修完(完器备)其可以息师(息楚师。)难易有备可谓吉矣。且吴社稷是卜岂为一人使臣获[C260]军鼓而敝邑知备以御不虞其为吉孰大焉国之守龟其何事不卜(言常卜城)一臧一否其谁能常之城濮之兆其报在必阝(濮战楚卜吉其效乃在必阝)今此行也。其庸有报志(言吴有报楚意)乃弗杀是行也。吴早设备楚无功而还以蹶繇归十九年令尹子瑕言蹶繇于楚子曰:彼何罪谚所谓室于怒市于色者楚之谓矣。(言灵王怒吴子而执其弟犹人忿于室家而作色于市人)舍前之忿可也。乃归蹶繇。
季孙意如鲁大夫平子也。昭公十三年平丘之会晋昭公使叔向辞昭公弗与盟子服惠伯曰:晋信蛮夷而弃兄弟(蛮夷莒也。兄弟鲁也。)其执政贰也。(执政之臣有二心于莒而助之)贰必失诸侯岂惟鲁然夫失于政者必毒于人鲁惧及焉不可以不恭必使上卿从之季平子曰:。然则意如乎!若我往晋必患我谁为之贰(患谓见执贰副也。)子服惠伯曰:椒既言之矣。敢逃难乎!椒请从(椒惠伯名)晋人执平子子服惠伯见韩宣子(宣子晋正卿)曰:夫盟信之要也。晋为盟主是主信也。若盟而弃鲁信抑阙矣。昔栾氏之乱齐人间晋之祸伐取朝歌(间候也。栾氏晋大夫栾盈也。获罪奔楚自楚奔齐鲁襄二十三年齐庄公纳盈不克秋伐晋取朝歌朝歌晋邑也。)我先君襄公不敢宁处使叔孙豹帅师发敝赋跛毕行无有处者以从军使次于雍榆(晋地也。)与邯郸胜击齐之左(邯郸胜晋大夫赵旃之子顷子胜也。左左军也。)猗止晏莱焉(从后曰:猗止获也。晏莱齐大夫)齐师退而后敢还非以求远也。(非以远求功也。)以鲁之密迩于齐而。又小国也。齐朝驾则夕极于鲁国(极至也。)不敢惮其患而与晋共其忧亦曰:,庶几有益于鲁国乎!(益谓得晋之力也。)今信蛮夷而弃之夫诸侯之勉于君者将安劝矣。若弃鲁而茍固诸侯群臣敢惮戮乎!诸侯之事晋者鲁为勉矣。若以蛮夷之故弃之其无乃得蛮夷而失诸侯之信乎!子计其利者小国共命宣子悦乃归季孙。
叔孙婼鲁大夫昭公二十三年正月邾师过武城遂取之获锄弱地邾人诉于晋晋人来讨叔孙婼如晋晋人执之使与邾大夫坐(坐讼曲直)叔孙曰:列国之卿当小国之君固周制也。(在礼卿得会伯子男。故曰:当小国之君)邾。又夷也。(邾杂有东夷之风)寡君之命介子服回在(子服回鲁大夫为叔孙之介副)请使当之不敢废周制故也。乃不果坐韩宣子使邾人聚其众将以叔孙与之(与邾使执之)叔孙闻之去众与兵而朝士弥牟谓韩宣子(弥牟士景伯)曰:子弗良图而以叔孙与其仇叔孙必死之鲁亡叔孙必亡邾邾君亡国将焉归(时邾君在晋。若亡国无所归将益晋忧)子虽悔之何及所谓盟主讨违命也。若皆相执焉用盟主(听邾众取叔孙是为诸侯皆得取相执)乃弗与使各归一馆(分别叔孙子服回)士伯听其辞而诉诸宣子乃皆执之(二子辞不屈故士伯诉而执之)士伯御叔孙从者四人过邾馆以如吏(欲使邾人见叔孙之屈辱)先归邾子士伯曰:以刍荛之难从者之病将馆子于都(都别都谓箕也。)叔孙旦而立期(立待命也。从旦至暮为期)乃馆诸箕舍子服昭伯于他邑(别囚之)范献子求货于叔孙使请冠焉(以求冠为辞)取其冠法而与之两冠曰:尽矣。(既送作冠之法。又进二冠以与之为。若不解其意)为叔孙故申丰以货如晋(欲行货以免叔孙)叔孙曰:见我吾告汝所行货见而不出(留申丰不使得出不欲以货免)二十四年正月晋士弥牟逆叔孙于箕(将成礼而归之)叔孙使梁其待于门内(叔孙家臣)曰:余左顾而乃杀(疑士伯来杀已故谋杀之)右顾而笑乃止叔孙见士伯士伯曰:寡君以为盟主之故是以久子(久执子以谢邾)不腆敝邑之礼将致诸从者使弥牟逆吾子叔孙受礼而归。
乐祁宋大夫鲁定公六年秋八月乐祁言于景公曰:诸侯唯我事晋今使不往晋其憾矣。乐祁告其宰陈寅(以与公言告之)陈寅曰:必使子往它日公谓乐祁曰:唯寡人悦子之言子必往陈寅曰:子立后而行吾室亦不亡(往必有难故使乐祁立后而行)唯君亦以我为知难而行也。见混而行(混乐祁子也。见于君立以为后)赵简子逆而饮之酒于绵上献杨楯六十于简子(杨木名)陈寅曰:昔吾主范氏今子主赵氏。又有纳焉以杨楯贾祸弗可为也。已(知范氏必怨将得祸)然子死晋国子孙必得志于宋(以其为国死)范献子言于晋侯曰:以君命越疆而使末致使而私饮酒不敬二君不可不讨也。乃执乐祁(献子怒祁主赵氏经所以称行人)八年二月赵鞅复言于晋侯曰:诸侯唯宋事晋好逆其使犹惧不至今。又执之是绝诸侯也。将归乐祁士鞅曰:三年止之无故而归之宋必叛晋(执乐祁在定六年)献子私谓子梁(献子范鞅子梁乐祁)曰:寡君惧不得事宋君是以止子子姑使混代子(混乐祁子)子梁以告陈寅寅曰:宋将叛晋是弃混也。不如待之(留待勿以子自代)乐祁归卒于太行(太行晋东南山)士鞅曰:宋必叛不如止其尸以求成焉乃止诸州。
汉张骞汉中人武帝建元中为郎时匈奴降者言モ奴破月氏王(月氏西域胡国也。)以其头为饮器(匈奴传云:以所破月氏王头共饮血盟。然则饮酒之器是也。)月氏遁而怨匈奴无与共击之(无人援助也。)汉方欲事远略闻此言欲通使道必更匈奴中(更过也。音工衡反)乃募能使者骞以郎应募使月氏与堂邑氏奴甘父(堂邑氏之奴本胡人名甘父下云:堂邑父者盖取主之姓以为氏而单称其名曰:父)俱出陇西经匈奴(道由モ奴过)匈奴得之传诣单于单于曰:月氏在吾北汉何以得往使吾欲使越汉肯听我乎!留骞十馀岁予妻有子然骞持汉节不失居匈奴西骞因与其属亡乡月氏(属谓同使之官属乡读曰向)西走数十日(走趋也。不能知其道里多少故以日数言之走音奏一曰走谓奔走也。读如本字)至大宛闻汉之饶财欲通不得见骞喜问欲何之骞曰:为汉使月氏而为匈奴所闭道脱亡惟王使人道送我(道读曰导)诚得至反汉汉之赂遗王财物不可胜言大宛以为然遣骞为发译道抵康居(抵至也。)康居传致大月氏大月氏王已为胡所杀立其夫人为王既臣大夏而君之(以大夏为臣为之作君也。)地肥饶少冠志安乐。又自以远远汉殊无报胡之心(下远音于万切)骞从月氏至大夏竟不能得月氏要领(要衣要也。领衣领也。凡持衣者则执要与领言骞不能得月氏意趣无以持归于汉故以要领为喻要音一遥切也。)留岁馀还并南山欲从羌中归(羌音步浪切)复为モ奴所得留岁馀单于死国内乱骞与胡妻及堂邑父俱亡归汉拜骞大中大夫堂邑父为奉使君骞为人强力宽大信人(强力言坚忍于事)蛮夷爱之堂邑父胡人善射穷急射禽兽给食(给供也。)初骞行时百馀人去十三岁唯二人得还。
郭吉(史不载何官)武帝元封元年十月亲巡朔方历上郡西河出长城北登单于台勒兵十八万以见武节使吉讽告单于吉既至匈奴匈奴主客问所使(主客主接诸客者也。问以何事而来)郭吉卑体好言曰:吾见单于而口言单于见吉曰:南越王头已县于汉北阙下今单于即能前与汉战天子自将兵待边即不能亟南面而臣于汉(亟急也。音居力反)何但远走亡匿于幕北苦寒无水草之地为(但空也。)语卒单于大怒立斩主客见者而留郭吉不归迁辱之北海上而单于终不肯为寇于汉边(又云:征和四年匈奴单于遣使遗。《汉书》汉遣使者报送单于使单于使左右难汉使者曰:汉礼义国繇二师道前太子发兵反何也。使者曰:然乃丞相私与太子争斗太子发兵欲诛丞相丞相诬之故诛丞相此子弄父兵罪当笞小过耳孰与冒顿单于身杀其父代立帝妻后母禽兽行也。单于留使者三岁)。
苏武字子卿初为多中厩监(多中厩名)时汉连伐胡故数通使相窥观匈奴留汉使郭吉路充国等前后十馀辈匈奴使来汉亦留之天汉元年武帝遣武以中郎将使持节送匈奴使留在汉者武与副中郎将张胜及假吏常惠等既至匈奴单于益骄武留单于庭十九岁乃还。
宋垣荣祖为冗从仆射明帝遣说薛安都为安都所拘不得还因收集部曲为安都将领假置冠军将军安都引虏入彭城荣祖携家属南奔朐山虏遣骑追之不及荣祖惧得罪乃逃遁淮上。
后梁庾信为右卫将军散骑常侍聘于周属大军南讨遂留长安江陵平拜使持节抚军将军右金紫光禄大夫都督。
陈徐陵初仕梁武帝为通直散骑常侍使魏及侯景冠京师父摛先在围城内陵不奉家信会齐受魏禅元帝承制于江陵复通使于齐陵累求复命终拘留不遣陵乃致书于仆射杨遵彦曰:夫一言所感凝晖昭于鲁阳一志冥通飞泉涌于疏勒况复元首康哉!股肱良哉!邻国相闻风教相期者也。天道穷剥锺乱本朝情计驰惶公私哽惧而骸骨之请徒淹岁寒颠沛之期空盈卷轴是所不图也。非所仰望也。执事不闻之乎!昔分鳌命凤之世观河拜雒之年则有白鸟流灾风禽骋暴天倾西北地缺东南感旱坼三川长波含五岳我大梁应金图而有亢纂玉镜而犹屯何则圣人不能为时斯固穷通之常理也。至如荆州刺史湘东王机神之所无寄名言陶铸之馀犹为尧舜虽复六代之舞陈于总章九州之歌登于司乐虞夔拊石晋旷调锺未足颂此英声无以宣其盛德者也。若使郊禋楚翼宁非祀夏之君戡定艰难便是翊周之霸岂徒豳王徙雍期月为都姚帝迁河周年成邑方今越裳藐藐驯雉北飞肃慎茫茫风牛南偃吾君之子含识知归而答旨云:何所投身斯所未喻一也。又晋熙等郡皆入贵朝去我浔阳径途何几至于钅堂钅堂晓漏的的宵烽隔溆浦而相闻凭高台而可望泉流宝碗遥忆湓城峰号香炉依然庐岳日者鄱阳嗣王治兵汇氵瓜屯戍沦波朝夕笺书春秋方物吾无从而蹑ハ彼何路而齐镳岂其然乎!斯不然矣。又近者邵陵王通和此国郢中上客云聚魏都邺下名卿风驰江浦岂卢龙之径于彼新开铜驼之街于我长闭何彼途甚易非劳于五丁我路为难如登于九折地不私载何其爽欤而答旨云:还路无从斯所未喻二也。晋熙庐江义阳安陆皆云:款附非复危邦计彼中途便当静晏自斯以北桴鼓不鸣自此以南封疆未一如其境外脱殒轻躯幸非边吏之羞何在匹夫之命。又此辈宾游通无货殖委非韩起聘郑私买玉吴札过徐躬挂宝剑繇来宴锡凡厥囊装行役淹留皆已虚罄散有限之馀财供无期之久客斯可知矣。且据图刎首愚者不为运斧全身庸流所鉴何则生轻一髪死重千钧不以贾盗明矣。骨肉不任充鼎俎皮毛不足入货财盗有道焉吾无忧矣。又公家遣使脱有资须本朝非隆平之时游客岂皇华之势轻装独宿非劳聚橐之仪微骑间行宁望𬨎轩之礼归人侍从私具骡驴缘道亭邮唯希蔬粟。若曰:留之无烦于执事遣之有费于官司,或以颠沛为言或云:资装可惧虽非通论皆是外言斯所未喻三也。又。若以吾徒应还侯景侯景凶逆歼我国家天下含灵人皆愤厉既不获投身社稷卫难乘舆四体磔蚩尤千割王莽安所谓亻免首顿膝归奉膺仇佩弭腰鞭为其卑隶日者通和方敦曩睦凶人狙诈遂骇狼心颇疑宋万之诛弥惧荀之请所以奔蹄劲角专恣凭凌凡我行人遍膺仇憾正从菹斤醢骨抽舌探肝于彼凶情犹当未雪海内之所知也。君侯之所见焉。又闻本朝公主都人士女风行雨散东播西流京邑丘墟[QYDJ]蓬萧瑟偃师还望咸为草莱霸陵回首俱沾霜露此。又君之所知也。彼以何义争免寇仇我以何亲争归委质昔巨平贵将悬重于陆公叔向名流深知于茂吾虽不敏尝慕前修不图明庶有怀翻其以此量物昔魏氏将亡群凶挺争诸贤戮力想得其名为葛荣之党邪为邢杲之徒耶如曰:不然斯所未喻四也。假使吾徒还为凶党侯景生于赵代家自幽恒居则台司行为连率山川形势军国彝章不劳请箸为筹便当屈指能算景以逋逃小丑羊豕同群身寓江皋家流河朔舂舂井井如鬼如神其不然乎!抑。又君之所知也。且夫宫闱秘事并。若云霄英俊︳谟宁非帷幄或扬鹜而定策或焚槁而奏书朝廷之士犹难参预羁旅之人何阶耳目至于礼乐氵公革刑政宽猛则讴谣已远万舞成风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安在摇其齿牙为间谍哉!若谓复命西朝终奔东虏虽齐梁有隔尉候奚殊岂以河曲之难浮而曰:江关之可济河桥马渡宁非宋典之奸关路鸡鸣皆曰:田文之客何其通蔽乃尔相妨斯所未喻五也。又兵交使在虽著前经傥同犭旬仆之尤追肆寒山之怒则凡诸元帅并释缧囚爰及偏礻卑同无剪馘乃至锺仪见赦明发遵途襄老蒙归虞歌引路吾等张旃拭玉修好寻盟洙泗之与浮河郊劳至于赠贿公恩既被宾敬无违今者何愆翻蒙贬责。若以为言斯所未喻六也。若曰:妖氛永久丧乱悠然哀我奔波存与形魄固已铭兹厚德戴此洪恩譬渤而俱深方嵩华而犹重但山梁饮啄非有意于樊笼江海飞浮本无情于钟鼓况吾营魂已谢馀息空留悲默为生何能致久是即虽蒙养护更夭天年。若以此为言斯所未喻七也。若云:逆竖歼夷当听反命高轩继路飞盖相随未解其言何能善谑夫屯亨治乱有意于前期谢常侍今年五十有一吾今四十有四介已知命宾。又杖乡计彼后生肩随而已岂银台之要彼未从师金灶之方吾知其诀正恐南阳菊水竟不延龄东海桑田无繇可望。若以此为言斯所未喻八也。足下清襟胜书囿文林凡自洪荒终乎!幽厉如吾今日宁有其人爰至春和微宜商略夫宗基弥坠霸道昏凶或执政之多门或陪臣之凉德故臧孙有礼翻囚与国之宾周伯无愆空怒天王之使迁箕卿于两馆絷骥子于三年斯非贪乱之风邪宁当今之高例也。至于双崤。且帝四海争雄或构赵而侵燕或连韩而谋魏身求盟于楚殿躬夺璧于秦庭输宝鼎以齐王驰安车而诱梁客其外膏唇贩舌分路扬镳无罪无辜如兄如弟逮乎!中阳受命天下同规巡省诸华无闻幽辱及三方之霸也。孙甘言以武媚曹屈诈于羁縻旋轸岁到于勾吴冠盖年驰于庸蜀则客嘲殊险宾戏已深共尽游谈谁云:猜忤。若使搜求故实脱有前踪恐是叔世之奸谋而非为邦之胜略也。抑。又闻之云师火帝浇淳乃异其风龙跃鳞惊王霸虽殊其道莫不从君亲以铭物敦敬养以治民预有邦司曾无隆替吾奉违温冫青身属乱离冠虏猖狂公私播越萧轩靡御王舫谁持瞻望乡关何心天地自非生凭禀付源出空桑行路贪情犹其相湣尝谓择官而仕非曰:孝家择事而趣非云:忠国况乎!钦承有道骖驾前王郎吏明经鸱鸢知礼省方巡狩咸问高年东序西胶皆尊耆耋至以圭璋玉帛通聘来朝属世道之屯期锺生民之否运兼年累载无申元直之私衔泣吞声长对公闾之怒情礼之䜣将同逆鳞忠孝之言皆应封舌是所不图非所仰望也。且天伦之爱何得忘怀妻子之情谁能无累夫以清河公主之贵馀姚书佐之家莫限高卑皆彼驱略自东南丑虏抄贩饥民台署郎官俱馁墙壁况吾生离死别多历暄寒孀室婴儿何言可念如得生还乡土躬自推求犹冀提携俱免凶虞夫四通不达华阳君所谓乱臣百姓无冤孙叔敖称为良相足下高才重誉参赞经纶非豹非貔闻诗闻礼而中朝大议曾未矜论清禁嘉谋安能相及谔谔非周舍容容类胡广何其无诤臣哉!岁月如流平生何几晨看旅雁心赴江淮昏望牵牛情驰杨越朝千悲而掩泣夜万绪而回肠不自知其为生不自知其为死也。足下素挺词锋兼长理窟汉丞相解颐之说乐令君清耳之谈向所咨疑请能晓谕。若鄙言为谬来旨必通分请灰钉甘从斧镬何但规规默默舌低头而已哉!若一理存焉犹希矜眷何必期令我等必死齐都足赵魏之黄尘加幽并之片骨遂使东平拱树长怀向汉之悲西雒孤坟常表思乡之梦干祈已屡哽恸增深遵彦更不报书及江陵舀齐送贞阳侯萧渊明为梁嗣乃遣陵随还。
袁宪武帝永平元年为中书侍郎兼散骑常侍与黄门侍郎王瑜使齐数年不遣天嘉初乃还。
后魏贺狄于为北部大夫道武遣狄于致马千匹结婚于姚苌会苌死兴立因止狄于而绝婚。
秦王觚翰之子也。勇烈有胆气少与兄仪从道武侍卫左右使于慕容垂垂末年政在群下遂止觚以求赂道武绝之觚率左右驰还为垂子宝所执垂待之更厚(又云:叔孙建随秦王觚使慕容垂历六载乃还)。
耿贰(史不载官)使于北燕冯跋跋遣其黄门郎常陋迎之于道跋为不称臣怒而不见及至跋。又遣陋劳之贰忿而不谢跋散骑常侍申秀言于跋曰:陛下接贰以礼而敢骄蹇。若斯不可容也。中给事冯懿以倾佞有幸盛称贰之陵傲以激跋曰:亦各有志也。匹夫尚不可屈况一方之主乎!请幽而降之跋乃留贰不遣。
后周元伟为小司寇武帝建德四年伟为使报聘于齐是秋帝亲戎东讨伟遂为齐人所执六年平齐伟方见释帝以其久被幽絷加授上开府。
伊娄谦为宣纳上士武帝将伐齐使谦聘齐观[C260]帝寻发兵齐王知之令其仆射杨休之责谦曰:贵朝盛夏征兵马首何向谦答曰:仆冯式之始未闻兴师设复西增白帝之城东益巴丘之戍人情常理岂足怪哉!谦参军高遵以情输于齐遂拘留谦不遣。
陈许善心为通直散骑聘隋遇高祖伐陈礼成而不获反命累表请辞高祖不许留絷宾馆。
唐郑元璹为太常卿时突厥始毕可汗弟乙力设代其兄为叱罗可汗。又刘武周将宋金刚与叱罗共为犄角来冠汾晋高祖诏元璹入蕃喻以祸福叱罗竟不纳乃欲总其部落入寇太原以为武周声援未几叱罗遇疾疗之弗愈其下疑元璹令人毒之乃囚执元璹不得归叱罗竟死颉利嗣立留元璹每随其牙帐经数年颉利后闻高祖遗其财物。又许结婚始放元璹来还高祖劳之曰:卿在北庭累载拘系苏武弗过也。拜鸿胪卿(又云:武德四年四月突厥冠并拘我行人汉阳公苏太常卿郑元璹左骑卫大将军长孙顺德高祖大怒亦留其使人后郑元璹数岁得还高祖谓曰:卿古之苏武张骞弗之过也。凡五使突厥凡于死者数焉)。
源休为京兆尹吊册回纥使德宗建中初休奉使至振武军使张光晟已杀回纥突董等帝初欲遂绝其使令休还待命于太原久之方遣仍令休归其突董翳密施大小梅录等四尸突董者即武义可汗之叔父也。尸既至可汗令宰相已下具彩车及马来迎其宰相颉于思迦等坐大帐立休等于帐外雪中诘杀突董等故休曰:突董等自与张光晟忿斗而死非天子命也。又问使者背唐国负罪当死不能自戮耶不然何假手于我杀之也。凡将杀者数矣。言颇悖慢乃引去供饩甚薄留之五十馀日乃得还可汗使谓休曰:我国人皆欲杀汝唯我不然汝国已杀突董等吾。又杀汝犹以血洗血益甚尔吾今以水洗血不亦善乎!所欠吾马直绢一百八十万匹当速归之遣散支将军康赤心等随休来朝休竟不得见可汗寻遣赤心等归与之帛十万匹金银十万两偿其马直。
郭降为鸿胪卿贞元六年奉使册忠贞可汗可汗为其弟所杀而篡立时回鹘大将颉于迦斯西击吐蕃未回及四月其次相率国人杀篡者而立忠贞之子为可汗年方十六七及六月颉于迦斯西讨回将至牙帐次相等惧其复有废立不欲汉使知之留锋数月而回及颉于迦斯之至也。可汗等出迎于郊野盛陈锋所送国信器币可汗与次相等皆俯伏自言废立之繇。且请命曰:惟大相生死之悉以所陈器币赠颉于迦斯以悦之可汗。又拜泣曰:儿愚幼无知今幸得立唯仰食于阿爹国政悉不敢问也。回鹘谓父为爹可汗以子事之颉于迦斯以其卑逊兴感乃相将号哭遂执臣子之礼焉尽以所赠器币颁赐左右诸行从将士已无所受自是其国稍安乃遣达比特勒梅录将军告忠贞可汗之哀于我。且请册新君也。
魏窦义(史不载官)为幽州杨志诚春衣使文宗太和七年志诚以简较工部尚书转简较吏部尚书中使亻兼奔回奏曰:志诚怒不得仆射三军有怨言兼他使焦奉鸾尹士恭并为志诚絷留矣。
强文彩(史不载官)为安南送冬衣使为黄洞贼所留。
○奉使部·死事烈士之节可杀而不可辱也。盖有备使乎!之任乘不测之险危言抗论厉声正色临白刃而不挠履虎尾而无惮卓然守节甘心死地斯可谓使于四方不辱君命也。已其或中反间之谋值变故之势沦舀异域遭罹非命际会世难以陨厥身诚可悲也。至有奄忽被疾游于客馆复命中途号于左谷亦诗人尽瘁之斯在而春秋加等之攸及咸用论次著之于篇。
伯蠲郑大夫鲁成公九年晋栾书伐郑郑人使伯蠲行成晋人杀之非礼也。兵交使在其间可也。
汉郦食其为高阳里监门(高阳聚邑名属陈留里监门门卒也。)高祖初为汉王使食其说齐时韩信虏魏王破赵代降燕定三国引兵将东击齐闻汉王使郦食其已说下齐韩信欲止范阳辩士蒯通说信曰:将军受诏击齐而汉独发间使下齐宁有诏止将军乎!(间使谓使人伺间隙而单行)何以得无行也。且郦生一士伏轼掉三寸舌下齐七十馀城(掉摇也。)将军将数万众下赵五十馀城为将数岁反不如一竖儒之功乎!,于是信然之从其计遂渡河齐已听郦生即留之纵酒罢备汉守御信因袭齐历下军遂至临淄齐王以郦生为欺已而烹之。
朱建子(臣钦。若等曰:朱建之子也。史阙名)文帝时为中大夫使匈奴单于无礼建子骂单于遂死匈奴中。
安国少季(姓安国字少季)霸陵人武帝时南粤王婴齐死子兴嗣立其母为太后初婴齐为太子入宿卫取邯郸つ氏女及即位立为后太后自未为婴齐妻时尝与少季通及婴齐薨后元鼎四年汉使少季谕王王太后入朝令辩士谏议大夫终军等宣其辞勇士魏臣等辅其决(助命决义也。)卫尉路博德将兵屯桂阳待使者王年少太后中国人少季往复与私通国人颇知之多不附太后太后恐乱起亦欲倚汉威劝王及幸臣求内属即因使者上书请比内诸侯三岁一朝除边关,于是天子许之王太后将入朝其相吕嘉数谏王王不听有畔心数称病不见汉使者使者注意嘉势未能诛王王太后亦恐嘉等先事发欲介使者权谋诛嘉等置酒请使者大臣皆侍坐饮嘉弟为将将卒居宫外酒行太后谓嘉南粤内属国之利而相君苦不便者何也。以激怒使者使者狐疑相杖遂不敢发太后欲诛嘉等力。又不能嘉与其弟将卒攻杀太后王尽杀汉使者。
谷吉元帝时为卫司马会郅支单于怨汉拥护呼韩邪而不助已初元四年遣使奉献因求侍子愿为内附汉议遣吉送之御史大夫贡禹博士康衡以为春秋之义许夷狄者不一而足(言节制之不皆称其所求也。)今郅支单于乡化未醇(不杂曰:醇醇一也。厚也。)所在绝远宜令使者送其子至塞而还吉上书言中国与夷狄有羁縻不绝之义今既养全其子十年德泽甚厚。若绝而不送近从塞还示弃捐不畜(畜谓爱养也。)使无乡从之心(乡从谓向化而从命也。)弃前恩立后怨止也。介恃也。不便议者见前江始无应敌之数知勇俱困以致耻辱即豫为臣忧臣幸得建强汉之节承明圣之诏宣谕厚恩不宜敢桀(言郅支畏威当不敢桀黠也。)。若怀禽兽加无道于臣则单于长婴大罪必(婴犹带也。)遁逃远舍不敢近边(舍止也。)没一使以安百姓国之计臣之愿也。愿送至庭(单于庭)帝以示朝者禹复争以为吉往必为国取悔生事不可许右将军冯奉世以为可遣帝许焉既至郅支单于怒竟杀吉等。
后汉伏隆字伯文琅琊夷武人仕郡督邮建武二年张步兄弟各拥强兵据有齐地光武拜隆光禄大夫使于步即拜东莱太守而刘永亦遣使立步为齐王步贪受王爵犹豫末决隆晓譬曰:高祖与天下约非刘氏不王今可得为十万户侯耳步欲留隆与共守二州(二州青徐也。)隆不听求得反命步遂执隆而受永封隆遣间使上。《书》曰:臣隆奉使无状受执凶逆虽在困授命不顾。又吏人知步反畔心不附之愿以时进兵无以臣隆为念臣得生到阙庭受诛有司此其大愿。若令没身冠手以父母昆弟长累陛下陛下与皇后太子永享万年与天无极帝得隆奏召父湛流涕以示之曰:隆可谓有苏武之节恨不。且许而遽求还也。其后步遂杀之时人莫不怜哀焉。
胡母班献帝初为执金吾与大鸿胪韩融少府阴修将作大将吴修越骑较尉王环安集关东后将军袁术河内太守王匡各执而杀之(班字公节太山人轻财好施以任侠闻为袁绍河内太守)唯韩融获免。
蜀马良为侍中先主征吴遣良入武陵招纳五溪蛮夷会先主败绩于夷陵良亦遇害。
晋王运为南海太守元帝命陶侃讨杜乞降帝使运受降宣诏书大赦凡诸反逆一皆除之加巴东监军受命后诸将殉功者攻击之不已不胜愤怒遂杀运而使其将王真领精卒三千为奇兵出江南向武陵断官军运路陶侃使伏波将军郑攀邀击大破之。
蒯秦阎负为苻坚遣负及梁殊衔命下书征张天锡负等到凉州天自以晋之列藩志在保境命斩之宋朱超石仕晋为河东太守其兄龄石先持节督关中诸军事关中扰乱高祖时为车骑将军遣超石慰劳河雒至蒲阪值龄石自长安东走至曹公垒超石济河就之与龄石俱没为佛佛所杀(臣钦。若等曰:佛佛即赫连勃勃)孙长度为奉朝请明帝遣庾业孔𫖮代行会稽太守事使长度送仗与之并令召募行达晋陵袁标就其求仗长度不与为标所杀追赠给事中。
崔元孙为尚书度支郎泰始二年青州刺史沈文秀反明帝遣明僧皓等与平原诸郡义兵伐之使元孙慰劳诸义军元孙随僧皓战败见杀追赠宁朔将军冀州刺史。
南齐车僧朗太祖为齐王时遣使于魏会宋顺帝亦遣殷灵诞使于魏魏孝文大飨群臣僧朗以班在灵诞之后辞不就席宋降人解奉君刃僧朗于会中诏诛奉君等。
梁张载为太府卿时王琳为湘州刺史恃功纵暴为元帝所征至江陵以下吏乃使载与廷尉黄罗汉宣慰琳军陆纳等及军人并哭对使者莫肯受命乃絷罗汉杀载载性深刻为帝所信荆州疾之如仇纳等因人之欲抽其肠系马脚使绕而走肠尽气绝。又脔割备五刑而斩之。
后魏秦湣王觚明王翰之子觚使于慕容垂垂末年政在群下遂止觚以求赂道武绝之道武之讨中山慕容普ら既自立遂害觚以固众心帝闻之哀恸及平中山发普ら蒙斩其尸收议害觚者高霸程同等皆夷五族以大刃М杀之乃改葬觚追谥秦湣王封子夔为豫章王以绍觚。
高吞字明珍为员外郎散骑侍郎与叔徽俱使西域还至河州遇贼攻围城一见害。
崔长谦东魏孝静天平中为主客郎兼散骑常侍使梁还卒于宿预时人叹惜之以死王事赠骑将军南青州刺史。
崔士和为中散大夫武定末萧宝寅之在关中以士和为督府长史时莫念生遣使诈降宝寅表士和兼度支尚书为陇右行台令入秦抚慰为念生所害唐吴损为谏议大夫兼御史中丞大历中奉使吐蕃以疾殁于蕃中代宗悯之赠工部尚书。
吴溆章敬皇后弟也。德宗建中初为左金吾大将军时泾原兵叛驾幸奉天卢杞白志贞称朱Г必当向顺固无背叛之事德宗择大臣可使者众惮其行溆叹息谓亲友曰:国难不能死非人臣也。吾忝恩戚知死所矣。遂请使焉及至京城贼Г勉劳如常仪溆退而Г逆谋已决因害溆于四方馆之前帝闻而哀悼久之废朝一日赠太子太傅实封一百户葬事官给嫡子与正员五品官。
孔巢父为给事中兴元二年李怀光拥兵河中巢父奉使宣慰既传诏旨怀光以巢父尝使魏忄专田悦死于帐下恐祸及已。又朔方蕃浑之众数千皆在行列颇骄悖不肃闻罢怀光兵权。且怀光素服待命而巢父不止之众咸忿恚咄嗟曰:太尉尽无官矣。怀光亦不禁止遂害巢父及中官啖守盈焉德宗闻而惊悼久之赠尚书左仆射赐其家布帛米粟甚厚乃授一子正员官收复河中日所司备礼葬祭之。
张荐为秘书监贞元二十年吐蕃赞普死以荐为工部侍郎兼御史大夫持节往吊赠卒于赤眉东岭东纥辟驿吐蕃传归其柩顺宗即位赠礼部尚书。
薛存庆为给事中穆宗长庆元年为幽州宣慰使卒于镇州以其介左拾遗狄兼谟终事诏赠吏部侍郎以其将命殁于外加等也。
●卷六百六十四
○奉使部·失指辱命挫辱专恣受赂失指
夫荷皇华之任通二国之好而乏其专对之能失彼绥远之指或吐词过佞致终身而见疏或抚边不恭召群羌之抵冒请救兵而发其忿覆民灾而言无损罔宣朝命不沃主心繇是自掇悔尤多从遣谪信史是载所以显其颛蒙后生览之犹或为之鬼赧者矣。鲁隐公五年郑伐宋入其郛宋人使来告命公闻其入郛也。将救之问于使者曰:师何及对曰:未及国(忿公知而故问责穷辞)公怒乃止辞使者曰:君命寡人同恤社稷之难今问诸使者曰:师未及国非寡人之所敢知也。汉公孙弘武帝时为博士使モ奴还报不合意(奏事不合天子之意)帝怒以为不能弘乃托病免归。
义渠安国宣帝时为光禄大夫使行诸羌先(行音于更切)零豪言愿时度湟水北(零一音怜豪帅长也。湟水出金城临羌塞外东入河湟水之北是汉地湟音皇)逐民所不田处畜牧安国以闻赵充国劾安国奉使不敬是后羌人旁缘前言抵冒度湟水(旁依也。抵冒犯突而前旁音步浪切冒莫比切)郡县不能禁。
吴张温大帝时以辅义中郎将使于蜀既至诣阙拜章曰:昔高宗以谅暗昌殷祚于再兴成王以幼冲隆周德于太平功冒溥天声贯罔极今陛下以聪明之姿等契往古总百揆于良佐参列精之炳遐迩望风莫不欣赖吴国勤任膂力清澄江浒愿与有道平一宇内委心叶规有如河水军事兴烦使役乏少是以忍鄙倍之羞使下臣温通致情好陛下敦崇礼义未便耻忽臣自入远境及即近郊频蒙劳来恩诏取加以荣自惧悚怛。若惊谨奉所赍函书一封蜀甚贵其才而大帝阴衔温称羡蜀政后终斥之。
南齐茹法亮武帝时为竟陵王司徒中兵参军巴东王子响于荆州杀僚佐帝遣军西上使法亮宣旨慰劳安抚子响法亮至江津子响呼法亮法亮疑畏不肯往。又求见传诏法亮。又不遣故子响怒遣兵破尹略军事平法亮至江陵刑赏处分皆称敕断决军还帝悔诛子响法亮被责。
唐高表仁太宗时为新州刺史贞观十一年十一月倭国使至太宗矜其路远遣表仁持节抚之浮海数月方至表仁无绥远之才与其王争礼不宣朝命而还繇是复绝。
元彦冲玄宗时为陈留郡太守充河南道处置采访使天宝十二载坐失移官诏曰:元彦冲顷以宿名俾为连率澄清之内淑慝未分巡略之中纪纲不振至于洪河所历湍悍是尝每轸朕怀恐为人患况先有处分早令堤防如闻脩塞之间责成官吏决溢之后致损黎曾不存抚便来朝计及别差巡问遽请旋归字牧之方有损成寄去就之外未为得所,岂可尚居雄镇仍在𬨎轩宜从薄惩俾申后效可使持节南阳郡太守。
赵计代宗大历末为御史会京畿水旱京兆尹黎奏损田户部侍郎判度支韩执奏不实乃命巡复时渭南县令刘澡曲附度支。且干善名以县界田并无损白于府及户部分巡计不欲忤度支奏报协澡帝览奏以为水旱咸均不宜渭南独免申命侍御史朱敖再覆命渭南损田三千馀顷帝叹息久之大怒澡因谓敖曰:县令职在字人不损犹宜称损损而不问岂存恤隐之意耶卿之此行可谓称职下有司讯覆澡及计并伏罪乃贬澡为万州南浦县员外尉计为澧州员外司户参军。
成抗敬宗宝历初为右庶子兼御史中丞充入吐蕃答贺正使而抗献章请事漏署其名帝以其诚敬有乖恐不能将命故以光录卿李铣代焉抗贬饶州长史。
罗让宝历中为吏部郎中充沧州宣慰使是时李全略既死其子同捷窃主兵事吊赠使回朝廷。又命让等宣慰盖欲示以威信冀其革心而让与判官乐坤等至沧州莫能措一言授其书诏而归殊失奉使之旨。
李从简文宗开成初为左金吾卫将军兼御史中丞将命北庭不能专对贬复州刺史。
○奉使部·辱命。《传》曰: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夫达一国之政系一介之使或奉执圭之信或专持斧之威周旋揖让之间观听几宜之际而乃辩对失礼稽违过期是为辱命不克奉公孔子曰:诵诗三百不能专对亦奚以多为也。
仍叔为周大夫桓王使仍叔之子聘于鲁仍叔之子弱也。(仍叔之子来聘童子将命无速反之心久留在鲁)。
华耦为宋大夫聘于鲁文公与之宴辞曰:君之先臣督得罪于宋殇公名在诸侯之策臣承其祀其敢辱君(华耦督曾孙也。督弑殇公在桓二年耦自以罪人子孙故不敢屈辱鲁君对共宴会)请承命于(亚旅上大夫也。)亚旅鲁人以为敏(无故扬其先祖之罪是不敏鲁人以为敏明君子所不与也。)。
王叔为周卿士灵王使王叔陈叔诉戎于晋(戎陵周室故告诉)晋人执之士鲂如京师言王叔之贰于戎也。(王叔反有二心于戎失奉使之义故晋执之)。
孙。《文子》卫大夫聘于鲁公登亦登(礼登阶臣后君一等)叔孙穆子相趋进曰:诸侯之会寡君未尝后卫(体敌并登)君今吾子不后寡君寡君未知所过吾子其少安(安徐也。)孙子无辞亦无悛容。
汉王翁孺武帝时为绣衣御史逐捕魏郡群盗坚卢等党与及吏畏懦逗遛当坐者翁孺皆纵不诛它郡御史暴胜之等奏杀二千石诛千石以下(二千石者奏而杀之其一千石以下则得诛)及通行饭食坐连及者大部至斩万馀人翁孺以奉使不称免。
车千秋为高寝令上书讼戾太子冤立拜大鸿胪数月为丞相后汉使者至モ奴(使者史不书姓名)单于问曰:闻汉新拜丞相何用得之(言此人何以得为相也。)使者曰:以上书言事故单于曰:如是汉置丞相非用贤也。妄一男子上书即得之矣。使者还道单于语武帝以为辱命欲下之吏良久盟主贳之。
魏邢贞(史不书官)文帝黄初二年使吴拜孙权为吴王贞入门不下车军师张昭谓贞曰:夫礼无不敬故法无不行而君敢自尊大岂以江南寡弱无方寸之刃故邢贞即遽下车。
后魏元孚为北道行台孚持白虎幡劳阿那环于柔玄怀荒二镇间阿那环众号三十万阴有异意遂拘留孚载以韫车日给酪一升肉一每集其众坐孚东厢称为行台甚加礼敬环遂南过至旧京后遣孚等还因上表谢罪有司以孚事下廷尉丞高谦之云:孚辱命处孚流罪。
卢度世为散骑侍郎使于宋宋孝武遣其侍中柳元景与度世接对度世应对失理还被禁劾经年乃释东魏郑伯猷为光禄大夫孝静元象初以本官兼散骑常侍使梁前后使人梁武令其侯王于马射之日宴对申礼伯猷之行梁武令其领军将军臧盾与之相接议者以此贬之。
北齐魏收为通直散骑常侍副王昕聘梁收在馆遂买奴婢入馆其部下有买婢者收亦唤取遍行奸秽梁朝馆司皆为之获罪人称其才而鄙其行。
后唐李彦珣明宗天成初为通事舍人常遣使东川至其境从人为董璋所收彦珣窜还以失敬故也。
乌昭遇为供奉官天成初使于两浙每以朝廷事私于吴人仍目钱Α为殿下自称臣谒Α行舞蹈之礼及使回副韩玫具述其事。
李仁矩为客省使左卫大将军天成中奉使东川张宴以召之仁矩贪于馆舍与娼妓酣饮日既中而不至大为璋所诟焉自是深衔之。
苏继颜为ト门副使长兴四年六月继颜自夏州使回朝见初令继颜入夏州宣谕与夏州押衙贾师温同行继颜请繇芦关路入枢密使谓之曰:尚平关路平北无蕃部结集芦关路险蕃部阻兵为患况与夏州牙将同行不如繇尚平关为便继颜坚请繇芦关及至芦关果为蕃部阻路继颜遂以敕书手诏授贾师温令入夏州自于延州候师温而还既朝见明宗怒其不亲至夏州谓左右曰:顷年杨彦温据河中令供奉官往宣谕不入河中顾望而还寻笞背长流苏继颜如何处断延光等皆不对。
汉郭允明为翰林祭酒使隐帝乾祐元年命允明宣赐荆南高保融旌节官诰允明出自群小举动骄纵奉命之行令本司官健荷御酒数十[B124]至渚宫每保融宴席之际惟厉声索御酒自饮尝出郭遣人步量壕堑之深浅城垒之高下以动保融多希赠遗。
张谊为中书舍人乾祐元年与兵部郎中马承翰俱衔命于两浙睹其骄僭之失形于讥诮兼乘醉有轻肆之言钱ㄈ耻之摭其过以奏之朝廷以方务怀柔责授谊房州司户承翰庆州司户。
周李损为谏议大夫太祖广顺三年正月命使两浙损受命之后过备行李务极华楚在朝亲识及前任侯伯皆诣之强有假贷众惮其利口凶率亻黾亻免应副或有告王峻者峻召损深责之损拜谢而去。又陈启事愿改前过仍有诅誓之语峻稍解然损亦如故有卖玉带者邀价千糸昏应声取之约以使回偿价遂带之即路所经州府无不强贷遣人赍书青州借钱千糸昏属符彦卿移镇天平遇之于路献诗游说恳求借贷彦卿辞以移任干祈不已终借三百糸昏及至青州。又于知州张凝借贷及在邮驿行止秽杂张凝具事以闻太祖谓王峻曰:李损所为如此争堪更至海外峻乃请行贬逐寻改太府少卿李为两浙吊祭使以代李损主客郎中卢振为两浙起复副使。
金彦英本东夷人为尚辇奉御奉使高丽称臣于夷王恭帝显德六年决杖一百配流商州。
○奉使部·挫辱古者兵交使在其间盖所以尚礼义而重诚明也。降自周季忠信陵迟以侯卫而执王人以蛮夷而辱汉使暨南北分峙好问交通或仇怨之未平则礼遇之多阙茍执节靡屈蹈义不回虽罹厥艰盖非其耻。若乃临难而变矢谋不臧自贻其忧。又谁咎也。
周游孙伯为大夫襄王十三年郑人伐滑王使游孙伯诣滑郑人执之。
汉郭吉(史不书官)武帝元封元年巡边使吉风告单于曰:能战自将兵待边不能亟南面而臣单于大怒立斩主客而留吉不归迁辱之北海上而单于终不肯为旨于汉边。
苏武为多中厩监天汉元年武帝遣武以中郎将使持节使モ奴单于使卫律迫武降武终不可胁单于愈益欲降之幽武置大窖中绝不饮食天雨雪武啮雪与旃毛并咽之数日不死モ奴以为神乃徙武北海上无人处使牧羝羝乳乃得归其别官属常惠等各置他所。
赵德为军侯元帝时使罽宾与阴末赴相失(失意也。)阴末赴锁琅当德(琅当长锁也。若今之禁系人锁矣。)杀副已下数十馀人遣使者上书谢帝以绝域不录放其使者于县度绝而不通。
张正为大中大夫成帝时夜郎王兴相攻汉遣正和解兴等不从命刻木象汉吏道旁谢之。
后汉伏隆为大中大夫光武拜隆光禄大夫复使于张步即拜步为东莱太守而刘永亦复遣使立步为齐王步贪受王爵遂执隆而受永封。
马日䃅为太尉献帝时奉使袁术术从日䃅借节观之因夺不还备军中十馀人使促辟之日䃅谓术曰:卿先代诸公辟士云:何而言促之谓公府掾可劫得乎!从术求去而术不遣既以失节屈辱忧恚而死。
吴张弥为太常大帝嘉和中与许晏使于公孙渊弥晏等具到襄平官属从者四百馀人渊欲图弥晏先分其人众置辽东诸郡县以中使秦旦张群杜德黄疆等及吏兵六十人置玄菟郡旦等皆舍于民家仰其饮食积四十馀日旦等后逾城而走旦得达句骊句骊王遣人送还吴。
陈王瑜为侍中高祖永定元年使于北齐以陈郡袁宪为副齐以王琳之故执而囚之文宣每行载死囚以从齐人呼曰:供御囚每有他怒则召杀之以快其意瑜及宪并危殆数矣。齐仆射杨遵彦悯其无辜每祐护之天嘉二年还朝诏复侍中。
后魏卢昶为太子中舍兼员外散骑常侍昶与副使王清石等使南齐既至彼值明帝即位,于是孝文南讨昶兄渊为别道将而齐以朝廷加兵遂酷遇昶等昶等本非骨梗闻南人云:兄既作将弟为使者乃大恐怖泪汗交横齐以腐米臭鱼豆供之。
唐欧阳裔封南海公高祖武德九年三月突厥冠灵州裔为行人率行徒五十人将掩可汗牙帐谋泄为虏所拘。
崔汉衡为兵部尚书德宗贞元三年闰五月充吐蕃会瑜即琳弟盟副使为吐蕃所执汉衡乃夷言谓执者曰:我汉使崔尚书也。结赞与我善汝。若杀我结赞亦杀汝乃舍之尽驱而西行既已面糸专各以一木自领至于身以毛绳三束之。又以绳连其髪而牵之夜皆踣之于地以髪绳各系于一橛。又以毛罽都覆之守卫者卧其上以防其亡逸也。至故原州结赞坐于帐中召与相见数让国家因怒浑瑊曰:武功之难皆我之力许以经州灵州相报竟食其言负我矣。举国所怨本劫是盟在擒瑊也。吾遣人以金银饰桎梧待瑊将献于赞普既已失之虚致君等耳当遣君辈一二人归报家族也。吕温带疮亦至结赞嘉其义厚给赉之结赞率其众屯于石门遣中官俱文尔浑瑊之将马宁马燧之将马弇归燧送汉衡郑叔矩等囚于河州宰荣扶余准等或囚于故廓州故鄯州分囚之汉衡与同舀者并至河州结赞令召之与孟日华中官刘延邕俱至石门而遣五骑送至境上。且赍表请进及潘原李观使止之有诏不许更纳蕃使受其表而反其人晋卢损为左散骑常侍高祖天福三年使于闽国王昶昶不郊迎不接见但遣其子继恭陈主礼而已。
○奉使部·专恣周美行人汉称使者皆慎选于王僚斯不辱于君命。若乃通聘结好则保其欢心省风察俗则苏其民奸纠慝则去其人患虽有专命之心亦符茍利之训其或轨度靡遵威福自肆奋其胸臆忽彼简书弊移于人罪盈于已以之掇咎。又何逃焉以之图全非所及尔。
汉张翁为车骑将军长史昭帝时乌孙狂王复尚楚主解忧生一男鸱靡不与主和。又暴恶失众汉使卫司马魏和意副侯任昌送侍子公主言狂王为乌孙所患苦易诛也。遂谋置酒会罢使士拔剑击之剑旁下(不正下)狂王伤上马驰去其子细沈瘦(瘦音搜)会兵围和意昌及公主于赤谷城数月都护郑吉发诸国兵救之乃解去遣翁留验公主与使者谋杀狂王状主不伏叩头谢翁ㄏ主头骂詈主上书翁还坐死。
韩昌为车骑都尉元帝时与光禄大夫张猛使モ奴呼韩邪单于昌猛见单于民众益盛塞下禽兽尽单于足以自卫不畏郅支闻其大臣多劝单于北归者(塞下无禽则射猎无所得。又不畏郅支故欲北归旧处)恐北去后难约束(不可更共为言要)昌猛即与为盟约曰:自今以来汉与モ奴合为一家世世毋得相诈相攻有窃盗者相报行其诛偿其物(汉人为盗于モ奴モ奴人为盗于汉皆相告报而诛偿)有冠发兵相助汉与モ奴敢先背约者受天不祥令其世世子孙尽如盟昌猛与单于及大臣俱登モ奴诺水东山(诺水即今突厥地诺真水也。)刑白马单于以径路刀金留犁挠酒(径路モ奴宝刀也。金契金留犁饭匕挠和也。契金著酒中挠搅饮之契刻搅也。音呼高反)以老上单于所破月氐王头为饮器者共饮血盟昌猛还奏事公卿议者以为单于保塞为藩虽欲北去犹不能为厄害昌猛擅以汉国世世子孙与夷狄诅盟令单于得以恶言上告于天羞国家伤威重(羞辱也。)不可行宜遣使往告祠天与解盟昌猛奉使无状罪至不道(不状盖无善状)帝薄其过(以其罪过为之薄)有诏昌猛以赎论勿解盟。
夏侯藩为中郎将与副校尉韩容使モ奴时帝舅大司马骠骑将军王根领尚书事或说根曰:モ奴有斗入汉地直张掖郡(斗绝也。直当也。)生奇材木箭竿就羽(就大雕也。黄头赤目其羽可为箭竿音工旱反)如得之于边甚饶国家有广地之实将军显功垂于无穷根为上言其利帝直欲从单于求之(直犹正尔)为有不得伤命损威(诏命不行故云:伤命也。)根即但以帝指晓藩令从藩所说而求之(自以蕃意说单于求之)藩至モ奴以语次说单于曰:窃见モ奴斗入汉地直张掖郡汉三都尉居塞上士卒数百人寒苦候望久劳单于宜上书献此地直断阏之省两都尉士卒数百人以复天子厚恩(复亦报)其报必大(汉得此地必厚报赏单于)单于曰:此天子诏语邪将从使者所求也。藩曰:诏旨也。然藩亦为单于画善计耳单于曰:孝元皇帝哀怜父呼韩邪单于从长城以北モ奴有之此温偶余王所居地也。(偶音玉口反余音涂)未晓其形状所生请遣使问之(所生谓之所出草木鸟兽为利)藩容归汉后复使モ奴至则求地单于曰:父兄传五世汉不求此地至知独求何也。已问温偶余王モ奴西边诸侯作穹庐及车皆仰此山材木(谓诸小王为诸侯者效中国之言耳仰音牛向切)。且先父地不敢失也。藩还迁为太原太守单于遣使上书以藩求地状闻诏报单于曰:藩擅称诏从单于求地法当死更大赦二(更经也。音工衡反)今徙藩为济南太守不令当モ奴。
谯玄为中散大夫平帝元始四年选明达政事能化风俗者八人时并举玄为绣衣使者持节与太仆任晖等分行天下观览风俗所至专行诛赏事未及终而王莽居摄。
后汉陈龟为五原太守顺帝永和中拜使モ奴中郎将时南モ奴左部反乱龟以单于不能制下外顺内畔促令自杀坐征下狱免。
北齐司马子如初仕东魏为北道行台巡简诸州守令已下委其黜陟子如至定州斩深泽县令至异州斩东光县令皆稽留时漏致之极刑。若言有进退少不合意便令武士顿曳白刃临项士庶惶惧不知所为。
隋武威为右仆射文帝开皇九年持节巡抚江南得以便宜从事过会稽逾五岭而还江表自晋已来刑法疏缓代族贵贱不相陵越平陈之后牧人者尽改变之无长幼悉使诵五教威加以烦鄙之辞百姓嗟怨使还奏言江表依内州责户籍帝以江表初平召户部尚书张婴责以政急时江南州县。又讹言欲徙之入关远近惊骇饶州吴世华起兵为乱生脔县令嗛舀其肉,于是旧陈率土皆反执长吏抽其肠而杀之曰:更使侬诵五教耶寻诏内史令杨素讨平之。
王文同为常山郡丞炀帝大业中征辽东令文同巡察河内诸郡文同见沙门齐戒菜食者以为妖妄皆收系狱北至河间召诸郡官人小有迟违者取皆覆面于地而棰杀之有沙门相聚讲论及长老共为佛会者数百人文同以为聚结惑众尽斩之。又悉祼僧尼验有淫状非童男女者数十俱复将杀之郡中士女号哭于路诸郡惊骇各奏其事帝闻而大怒遣使者达奚善意驰剿之斩于河间以谢百姓仇人剖其棺脔其肉而啖之斯须咸尽。
唐洪经纶德宗建中初为黜陟使至东都访闻魏州田悦食粮兵七万人经纶素昧时机先以符停其兵四万令归农亩悦伪示顺命即依符罢之既而大集所罢将士激怒之曰:尔等久在军旅各有父母妻子既为黜陟使所罢如何得衣食自资众遂大哭悦乃尽出其财帛衣服厚给之各令还其部伍自此人坚叛心繇是罢职。
柏耆为谏议大夫文宗太和三年充德州行营诸军计会使诏曰:顷以德州未下俾宣朝旨慰勉勤瘁询谋事机计日指程候其速达而所至留滞请兵自随假势张皇乘险纵恣奏报蔑闻擅入沧州专杀大将捕置逆扌交潜送凶渠物议纷然远近骇听贬循州司户参军判官殿中侍御史沈亚之可处州南康县尉周李玉为赞善大夫世宗将用师于西南用玉为转运判官行次永兴玉为人所说欲袭取归安镇镇在永兴之南距永兴三百馀里山路险阻不通车马虽隶于永兴其实蜀冠之狡穴也。玉素轻脱锐意邀功乃先以其事白于永兴节度使王彦超彦超素知归安路险深不之许玉称奉密旨彦超无以阻之玉因移牒永兴取本城兵士二百人径往袭之既入山行数百里前阻隘路蜀冠奄至军士多死其逃归者十无二三遂为其所虏焉。
○奉使部·受赂夫奉皇华之命乘使者之车不畏简书罔思廉慎恣彼贪饕之性广求赂遗之赀而使君命不行臣节靡著至,于是也。不亦鄙矣。诗云:贪人败类其是之谓乎!赵使者廉颇既奔魏之大梁赵以数困于秦兵赵王思复得廉颇廉颇亦思复用于赵赵王使使者视廉颇尚可用否廉颇之仇郭开多与使者金令毁之赵使者既见廉颇廉颇为之一饭斗米肉十斤被甲上马以史失名姓示尚可用赵使还报王曰:廉将军虽老尚善饭然与臣坐顷之三遗矢矣。赵王以为老遂不召汉司马相如为中郎将使蜀其后人有上书言相如使时受金失官居岁馀复召为郎。
晋李为侍御史惠帝元康中频大饥百姓流移入汉川既至汉中上书求寄食巴蜀朝廷不许遣持节慰劳。且监察之不令入剑阁至汉中受流人货赂反为。表曰:流人千万馀口非汉中一郡所能振赡东下荆州水湍迅险。又无舟船蜀有仓储。又复丰稔宜令就食朝廷从之繇是散在益梁不可禁止。
宋沈勃为侍中时欲北讨使勃还乡里募人多受货贿上怒下诏曰:沈勃琴书艺业口有美称而轻躁耽犹多罪愆比奢淫过度妓女数十辈沈酣放纵无复剂限自恃吴兴土豪北门义故胁士庶告索无已。又取听募将委役还西乡计病叛遂有数百周旋门生竞受赃货少者至万多者千金考计赃物二百馀万便宜明罚敕法以正典刑。
后魏翟黑子封辽东公有宠于太武奉使并州受布千疋事寻发觉黑子请计于著作郎高允曰:主上问我首为讳乎!允曰:公帷幄宠臣答诏宜实。又入告忠诚罪必无虑中书侍郎崔览公孙质等咸言首实罪不可测宜讳之黑子以览等为亲已而反怒允曰:如君言诱我死何其不直遂与允绝黑子以不实对竟为太武所疏终获诛戮。
胡莫寒孝文时为殿中尚书使西部敕勒简豪富兼丁者为殿中武士而大纳财货众怒杀莫寒及高平假镇将奚陵,于是诸部悉勒悉叛。
闾文祖为中散孝文太和初南安王祯有贪累之响遣文祖诣长安察之文祖受祯金宝之贻为祯隐而不言事发杀之。
隋虞庆则为尚书右仆射突厥主摄图将内附高祖使庆则出使敕之曰:我欲存立突厥彼送公马但取五三匹摄图见庆则赠马千匹。又以女妻之帝以庆则勋高皆无所问。
唐柏耆为谏议大夫文宗太和初沧州李同捷叛山东连兵日久耆衔命宣慰大肆生平所欲广受金帛妓女先是王稷为德州刺史自元和中家称大富为同捷之父全略劫之尽取其家金帛为己有及同捷兵破耆。又纳稷之女为妓女宣慰使内养马国亮奏耆于逆贼李同捷处得人事奴婢大小共九人绫绢一千五百匹奏进止委所在长吏寻勘勒住分析闻奏帝赫怒俱窜殛及此受诛时人莫不称快。
梁曹守当为广州宣慰使回进马三匹银二千两及香药等合价凡四百馀万夫王者之命降于侯国彼以贿受此以贿上君子惜之。
后唐史在德为著作郎末帝清泰中充太子少保致仕朱汉宾吊祭使赙绢数百疋就亳州赐之在德移文本州取木舆百馀擎张皇其事以邀馈遗汉宾之子悉力以奉之。
●卷六百六十五
○内臣部·总序
古者圣人作事创制仰则天象故宫室之度规于太紫将相之位法乎!文昌洎甘石所纪则躔次攸别名品斯著宦者四星实在帝座之侧先王取象肇建厥官所以给事左右出入宫掖典司纠禁宣传命令凡中之庶务禁庭之众职服位之别囿游之掌靡不领焉然太古之世湮灭罔纪夏商之际简册散逸典职之制其详阙矣。周监二代文物大备建邦之训备于六典天官蒙宰之属有宫正掌王宫之戒令纠禁上士二人中士四人下士八人宫伯掌王宫之士庶子凡在版者中士二人下士四人皆有府史胥徒为之给役。又酒人浆人笾人醢人酰人幂人之职分掌五齐三酒六饭四笾四豆五齐匕巾幂之事以奉宗庙天子皆以内臣参之。又有宫人掌王之六寝之修中士四人下士八人内宰掌书版图之法以治王内之政令下大夫二人上士四人中士八人亦皆有府史胥徒之属。又有内小臣掌王后之命正其服位上士四人有史徒焉阍人之职掌守王宫中门及囿游之禁门四人寺人掌王之内人及女宫之戒正内五人内竖掌内外之通令倍寺人之数内司服一人掌王后之六服缝人二人掌王宫之缝线平王东迁诸侯力政霸者间起多僭王制晋宋齐楚鲁卫诸国皆有寺人司官巷伯太子内师大阍内坚之名见于载籍而官号之次即无闻焉战国之际赵有宦者令之职秦并天下并建官号少府之属有中书谒者黄门钩盾尚方御府永巷内者宦者七官令丞诸仆射署长中黄门皆属焉其詹事之属。又有中长秋私府永巷宫厩祠祀食官令长丞诸官皆属焉。又有将行为皇后卿及中常侍之职汉因秦制置中常侍银珰左貂给事殿省诸署之号悉仍其旧及高后称制以张卿为大谒者景帝中元六年更将行为大长秋武帝太初元年更永巷为掖庭置八丞宦者增置七丞钩盾增置五丞两尉武帝好游宴后庭或出豫离馆请奏机事多以中人主之其中书谒者遂典尚书奏事成帝建始四年更中书谒者令为中学音令鸿嘉三年。又省皇后詹事官并属大长秋。又加置太仆一人掌太后舆马通谓之皇后卿皆随太后宫为官号在正卿上然西京已来宫府之职犹复参用他事世祖中兴悉任宦者名器之数多所增益少府属官有中常侍无员掌侍从左右从入内宫赞内众事黄门令主省中诸宦者小黄门无员掌侍左右受尚书上在内宫开通中外及中宫以下众事丞从丞各一人黄门画屋玉堂三署长各一人内署长七人中黄门冗从仆射一人主中黄门冗从居则宿卫守门户行则骑从夹乘舆车中黄门无员掌给事禁中掖庭令一人掌贵人采女事左右各一人暴室丞一人主中妇人疾病就治及鞫罪之事永巷令一人典官奴婢侍使丞一人御府令一人典官婢作中衣服及补浣之属丞一人织室丞一人祠祀令一人典中诸小祠祀丞一人钩盾令一人典诸近池苑囿游观之处丞一人永安丞一人掌北宫东北永安宫苑中丞一人主苑中离宫果丞一人主果园鸿池丞一人南园丞一人湖熟监一人濯龙监一人直里监一人(濯龙直里园名)中藏府令一人掌中币帛金银诸货物丞一人内者令一人掌中布张诸衣服左右丞各一人尚方令一人掌上手之作御刀剑诸好器物丞一人其诸僮役即有员吏从宫符诏驺仆射家巫从宫录事之名分隶诸署。又有大长秋一人职掌奉宣中宫命令凡给赐宗亲当谒见者关通之中宫出则从丞一人中宫仆一人王驭中宫谒者令一人中宫谒者三人主报中宫尚书五人主中文书中宫私府令一人主中藏币帛丞一人中宫黄门冗从仆射一人丞一人衤复道丞一人主中阁道中宫药长一人缺(又有给事中署宫侍郎六人比尚书郎给事黄门四人比黄门四人比黄门侍郎给事羽林郎一人比羽林郎将。又中宫令一人主中署奚官暴室华中诸署天子。又长乐宫有太仆太官丞食监诸侯王国有永巷长主宫中奴)明帝永平中始定置常侍员四人小黄门员十人和帝永元十四年以功封郑众为巢阝乡侯中人封侯自此始也。殇帝延平之间委用渐大而其员稍增增中常侍至有十人小黄门二十人改以金珰右貂兼领卿署之职自后孙程立顺帝曹腾建桓帝续以五侯合谋梁冀受戮并赐封爵侯者益众(婢阳嘉四年初听中人得世袭封爵)永寿三年初以小黄门为守宫令置冗从仆射。又置显阳苑丞灵帝熹平四年改平准为中准使中人为令列于内署自是诸署悉以中人为令丞光和六年始置圃囿署以中人为令中平五年初置西园八校尉以小黄门蹇硕为上军校尉诸校尉皆属之魏文下令限中人不过诸署令为著令藏之属有内侍黄门令中常侍奉车都尉之职吴唯有宦者之名晋受魏禅多循旧式光禄勋之属有守宫黄门掖庭清商华林园暴室等令(前赵刘聪亦有中宫仆射之职)宋齐因之梁有大长秋主诸宦者以司宫闱统黄门林等署陈氏之世遵用无改元魏之族起于云朔从徙代土终都雒宅厥初草创官名未具太和定令职制渐备内官之品则有中常侍中尹中黄门令内者令中谒者大夫中黄门中谒者仆射中黄门冗从仆射中谒者小黄门谒者寺人阍人及大长秋等职列于阶品并置内氏长四人掌顾问拾遗应对北齐有中侍中省掌出入门阁中侍中二人中常侍中给事中各四人中尚药典御史及丞中谒者仆射各二人中尚食局典御丞各二人监四人内谒者局统丞各一人。又有长秋等掌诸宫阍卿中尹各一人丞二人亦有功曹五官主簿录事员皆其吏属其所领中黄门掖庭晋阳宫中山宫园池中宫仆奚官等者令丞及暴室局丞中黄门。又别有冗从仆射及博士四人掖庭晋阳中山等署别有宫教博士二人中山署。又别有曲豆局丞园池署别有乘黄局都尉细马车都尉幸府部丞奚官署别有染局丞然自元魏以来中人多授台省官及加封爵至高齐武成之间有至仪同食者其后以至任参宰相豫掌国政后周六官之建有司内上士巷伯中士等官隋革周制始置内侍省内省内常侍各二人内给事四人内谒者监六人内侍伯二人内谒者十二人寺人六人伺非八人领尚食掖庭宫闱奚官内仆内府等及尚食置典御史丞各二人馀各置令丞一人宫闱内仆加置丞各一人掖庭别置宫教博士二人炀帝大业三年改内侍省为长秋监改内常侍为内承奉员二人改内给事为内承直员四人罢内谒者官。又署内仆署所领唯掖庭宫闱奚官三署而已后复置内谒者员唐室之建多因隋制有增益而有司之计吏属咸备垂为著令故用详纪内侍省内省四人内常侍六人内给事八人主事二人令史八人书令史十六人内谒者监六人内谒者十二人内典引十八人内寺伯二人寺人六人亭长六人掌故八人掖庭局令二人丞三人书令史四人书吏八人计吏二人宫教博士二人监作四人典事十人掌故四人宫闱局令二人丞二人书令史三人书吏六人内阍人二十人掌扇十六人内给使无常员掌故四人奚官局令二人丞二人书令史三人书吏六人典事四人掌故四人内仆局令二人丞二人书令史二人书吏四人驾士一百四十人典事八人掌故八人内府局令二人丞二人书令史四人书吏四人典事六人掌故四人太宗贞观中定制内侍等不置三品官内侍为长官阶四品高宗龙朔二年改内侍省为内侍监咸亨初复旧(自贞观至永淳末中人在阁门守御黄衣廪食而已)而定员之外复有品官给使之名武后称制差增员位光宅元年改内侍省为宫台中宗神龙初复旧号是时中官三千馀人超授七品已上员外官者凡千馀人然衣朱紫者尚寡明皇尊重宫闱中官稍称旨者即授三品将军门施戟至于持节讨伐奉使宣传内主书院殿头供奉监军入蕃教坊武德主当率以中人司之其监军之权过于节使品官黄衣已上三千馀人衣朱紫者不下千数。又有内坊单身给事无品之者开元二十七年以太子内坊隶内侍省为局(晋有太子寺人监员齐太子三卿校各有寺人二人隋文帝始置太子内坊典内一人丞四人录事一人令史三人书令史五人道客舍人六人阍师六人内阍八人内给使无员数内厩二人典事二人驾士三十人亭长二人掌故四人唐因其制者丞二人别置典直四人者也。)肃宗至德中始置观军容宣慰处置使以统行营诸军代宗朝复有天下观军容宣慰处置使(肃宗时李辅国为兵部尚书代宗赐号尚父授司空中书令。又肃宗朝九节度讨安庆绪于相州不立统帅以给事黄门鱼朝恩为观军容宣慰处置使常统禁军代宗幸陕录朝恩之功。又加天下观军容处置)永泰二年始以中人掌枢密用事(使代宗用董秀专掌枢密)德宗贞元四年增内给事二人内谒者监内侍伯各四员十二年立左右神策护军中尉二员(德宗分羽林卫置左右神策军避地山南悉以委中人乃立此职其后两中尉皆分领左右街功德使后。又有知神策军兵马使左右神策军护军中尉副使)中策军二员时天下军镇节度诸使皆以内臣一人监之谓之监军使十五年。又增内给事二员二十年增掖庭局令四员宪宗元和中始置枢密使二人(刘光琦梁守谦皆为之)后有左右三军辟仗使(时以吐突承璀为左右神策河中河阳浙西宣歙等道行营兵马招讨处置等使寻改为镇州已来招抚处置使十四年。又以内侍姚文寿为京西京北行营宣慰使盖用兵之际权立使号兵罢则者)十五年内省所管高品品官白身共四千六百一十八人内一千六百九十六人高品诸司诸使并内养诸司判官等穆宗长庆中始命中人监阵(自后官军讨伐率命中人参护其军号为监阵时深州宣武相次用兵以中人为诸道兵马都监四面行营都监兵罢而省)文宗时。又有供奉官僖宗乾符中以中人为排阵使广明中置左右观军容使(后率繇左右军容入为枢密使中和幸蜀以观军容使西门思恭为天下行营兵马都监田令孜为观军容制置左右神策护驾十军等使后。又以杨复光为同华等州管内制置使皆非常置之职)盖唐室中叶之后诸司诸使多以中人主之(如宣徽使阁门使飞龙使内坊使内弓箭使鸿胪礼宾等使内教坊使五方使学士使粮料院馆驿等使之比)。又有枢密承旨之名朱梁革命并废众职(改枢密院为崇政院以士人为使)后唐庄宗即位稍复本朝内省旧官时有内侍五百人复以中人居枢密使副使宣徽内客省等使之任增置内勾之目以主天下钱谷(时以潞州监军张居翰等为枢密使在藩中门使李绍宠为宣徽南院使兼掌内勾天下财谷皆委裁遣)诏诸道悉遣中人赴阙至者仅千人皆委之事务复有内供奉之职明宗天成中废诸道监军并内勾司(从中书门下之请)自后枢密使专用士人晋汉以来宣徽院有内班之名周循其旧而史阙官号原其亲侍帷幄掌事局禁环拱天极是为近臣其有宣翊佐之绩著讨伐之效彰蛊之业擅荐能之美规讠束以救时政忠亮以罄臣节内禀贤明之行动昭渊穆之职罔不克享荣禄终全令名至有靡遵伦矩弗念兢厉朋比相附奢纵逾度贪昧无纪诬罔造端始构厉阶终罹罪罟自贻之戚幸免盖希其有出总兵旅外监阃政实分心膂之任以参师律之要至于被宠奖之数以申褒劝蒙谴让之典以惩违失皆用论次垂之劝诫凡内臣部十有六门
○内臣部·恩宠
夫宦人之在王朝其来旧矣。故天文著象则居皇位之侧。《周礼》设职乃掌女宫之戒逮乎!汉氏而降侍卫黄闼宣传密命布列殿省分莅职任则有定谋策以扶宸极豫盟誓以讨凶慝积宿卫之劳守谨敏之节小心自处勤事匪懈故有苴茅分虎以奠侯封银珰左貂并处崇秩开里第之赐累千金之赏宠及宗系恩加既往斯可以奖专良之行成亲信之美自非纪意有守初终克固者亦何称之哉!
汉张卿为大谒者吕后所幸风大臣立吕产为吕王太后赐卿千金。
李延年中山人给事狗监中女弟得幸武帝号李夫人夫人生昌邑王延年繇是贵为协律都尉佩二千石印绶。
石显为中书元帝委以政事无大小因显白决贵幸倾朝显内自知擅权事柄在掌握恐天子一旦纳用左右耳目有以间已时归诚取一信以为验显尝使至诸宫有所征发显先自白恐后漏尽宫门闭请使诏吏开门帝许之显故投夜还称诏开门入后果有上书告显专命帝闻之笑以其书示显因泣曰:臣愿归枢机职帝以为然而怜之数劳勉显加厚赏赐及赂遗訾一万万。
后汉郑众字季产为人谨敏有心机初给事太子家章帝即位拜小黄门迁中常侍和帝初加位钩盾令时窦太后秉政后兄大将军宪等并窃威权朝臣上下莫不附之而众独一心王室不事豪党帝亲信焉及宪兄弟图作不轨众遂首谋诛之以功迁大长秋策勋班赏每辞多受少繇是常与议事(与音预)中官用权自众始焉十四年帝念众功美封巢阝乡侯食邑千五百户(巢阝音士交反。《说文》曰:南郡棘阳县有巢阝乡)永初元年和熹皇后益封三百户。
蔡伦为中常侍安帝元初元年邓太后以伦久宿卫封为龙亭侯(龙亭县故城在今洋州与执县东明月池在其侧)食邑三百户后为长乐太仆。
孙程安帝时为中黄门给事长乐宫小黄门江京等与帝舅大将军耿宝皇后兄大鸿胪阎显共废皇太子为济阴王明年帝崩立北乡侯为天子程遂与王康等十八人聚谋诛京等迎立济阴王是为顺帝事定下诏曰:表功录善古今通义也。故中常侍长乐太仆江京黄门令刘安钩盾令陈达与故车骑将军阎显兄弟谋议恶逆倾乱天下中黄门孙程王康长乐太仆丞王国中黄门黄龙彭恺孟叔李建王成张贤史汎马国王道李元杨佗陈予赵封李刚魏猛苗光等怀忠愤发戮力协谋遂扫灭元恶以定王室诗不云:乎!无言不雠无德不报程为谋首康国协同其封程为浮阳侯食邑万户康为华容侯国为郦侯各九千户黄龙为湘南侯五千户彭恺为西平昌侯孟叔为中庐侯李建为复阳侯各四千二百户王成为广宗侯张贤为祝阿侯史汎为临沮侯马国为广平侯王道为范县侯李元为褒信侯杨佗为山都侯陈予为下隽侯赵封为析县侯李刚为枝江侯各四千户魏猛为夷陵侯二千户苗光为东阿侯千户是为十九侯加赐车马金银钱帛各有差永建元年程与虞诩讼罪怀表上殿叱呵左右帝怒遂免程官悉遣十九侯就国三年帝念程等功勋悉征还京师程与王道李元皆拜骑都尉馀悉奉朝请阳嘉元年程病甚即拜奉车都尉位特进及卒使五官中郎将追赠车骑将军印绶赐谥刚侯侍御史持节监护丧事乘舆幸北部尉传(北部尉之传舍也。传音步恋反)瞻望车骑程临终遗言上书以国传弟美帝许之而分程半封程养子寿为浮阳侯初顺帝见废为济阴王监太子家小黄门籍建傅高梵长秋长赵熹成良贺药长夏珍皆以无过获罪建等坐徙朔方及帝即位并擢为中常侍建后封东乡侯三百户贺至大长秋及卒帝思贺忠封其养子为都乡侯三百户。
曹腾与长乐太仆州辅等七人以定策功封亭侯(司马彪书云:桓帝即位以腾先帝旧臣忠孝彰著封曹侯加位特进)。
单超河南人徐璜下邳人贝瑗魏郡人左悺河南人唐衡颍川人桓帝初超璜瑗为中常侍悺衡为小黄门史大将军梁冀再世权戚威振天下帝召璜等五人定议帝啮超臂出血为盟,于是诏收冀及宗亲党与悉诛之封超新丰侯二万户璜武原侯瑗东武阳侯各万五千户赐钱各千五百万悺上蔡侯衡汝阳侯各万三千户赐钱各千三百万五人同日封故世谓之五侯。又封小黄门刘普赵忠等八人为乡侯超病帝遣使者就拜车骑将军薨赐东国秘器棺中玉具赠侯将军印绶使者理丧及葬发五营骑士将军侍御史护丧将作大匠起冢茔唐衡卒亦赠车骑将军如超故事璜卒赙赠钱帛赐蒙茔地。
侯览为中常侍延熹中连岁征伐府帑空虚乃假百官俸禄王侯租税览亦上缣五千疋赐关内侯。又以与议诛梁冀功进封高乡侯。
赵忠者安平人少给事省中桓帝时为小黄门忠以与诛梁冀功封都乡侯。
曹节桓帝时迁中常侍奉车都尉建宁元年持节将中黄门虎贲羽林千人北迎灵帝陪乘入宫及即位以定策封长安乡侯六百户。
后魏宗爱历碎职至中常侍正平元年正月太武大会于江上班赏群臣以爱为秦郡公。
仇雒齐本姓侯氏仇嵩养以为子嵩长女有姿色为冉闵宫人闵破慕容隽以赐卢豚子生鲁元有宠于太武访得雒齐太武闻其才用将授以官鲁元曰:臣舅不幸为阉人太武矜焉赐以奴为引见拜武卫将军俄而赐爵文安子稍迁给事黄门侍郎后从征平凉以功超迁散骑常侍。又加中书令宁南将军进爵零陵公拜侍中平原将军冀州刺史为内都大官兴安二年卒谥曰:康。
霸雁门平原人霸少以谨敏见知太武时稍迁侍中赐爵武陵公出为安东将军定州刺史。
赵黑太武使进御膳出入承奉初无过行迁侍御典监藏拜安远将军赐爵睢阳侯转选部尚书能自谨励当官任举颇得其人加侍中进爵河内公献文将传位京兆王子推黑曰:臣以死奉皇太子献文遂传祚于孝文黑得幸两宫禄赐优厚后为假节镇南大将军仪同三司定州刺史进爵为王克己清俭忧济公私时有人欲私赂黑曰:官高禄厚足以自给卖公营私本非情愿终无所纳孝文文明太后幸中山闻之赐帛五百疋谷一千五百石转冀州刺史太和六年秋薨于官诏赐绢四百五十疋谷一千斛车牛二千乘致柩至都进赠司空公谥曰:康。
孙小字茂翘父瓒为姚泓安定护军见杀小没入宫刑初侍东宫以聪识有智略未几转西台中散每从征伐屡有战功多获赏赐太武幸瓜步小左卫将军赐爵泾阳子除留台军将军驾还迁给事中绾太仆曹乃请父赠谥求更改葬诏赠振威将军秦州刺史石安县子谥曰:戴转领驾部课理有方畜牧蕃息出为冠军将军并州刺史进爵中都侯。
张宗之河南巩人以忠谨擢为侍御中散赐爵巩县侯遂历右将军中常侍仪曹库部二曹尚书领中秘书进爵彭城王父孟舒文成赠平康将军雒州刺史巩县侯及宗之卒赠建节将军怀州刺史谥曰:敬王琚小心守节久乃见叙稍除吏部尚书赐爵广平公加宁南将军孝文以琚历奉先朝志在公正授散骑常侍后为冀州刺史帝及文明太后东巡冀州亲幸其家存问周至还京拜散骑常侍养孝于家前后赐以车马衣服杂物不可称计扶老自平城还雒邑帝以其朝旧遣左右劳问之琚附表自陈初至多窘乏蒙赐帛二百疋及卒赠征南将军冀州刺史谥曰:靖。
王温字桃阳孝文以其谨慎补中谒者小黄门转中黄门钩盾令稍迁尚食典御累转车骑将军侍中封武阳开国侯。
剧鹏粗览经史闲晓文事文明太后时亦见眷遇为给事中孝文迁雒鹏管宫官事。
张祐字安福安定石唐人父成扶风太守积劳至曹监给事赐爵黎阳男稍迁散骑常侍领都管藏曹时文明太后临朝中官用事祐以左右供承合旨特迁为尚书加安南将军进爵陇东公仍管内藏曹未几监都曹加侍中与王等俱入八议太后嘉其忠诚为造甲宅宅成孝文太后亲率文武往燕会焉祐性恭密出入机禁二十馀年未曾有过繇是特被恩宠岁月赏赐家累巨万与王质等七十人俱赐铁券许以不死太和十年薨帝亲临之诏鸿胪典护丧事赐帛千疋赠征南大将军司空公谥曰:恭葬日车驾亲送出都。
杞嶷以忠谨被擢累迁中常侍中曹侍御尚书赐爵安定公自总纳言职当机近诸所奏议必致抗直孝文文明太后喜之以为殿中侍御尚书领中曹如故以统宿卫俄加散骑常侍帝太后每出游幸嶷多骖乘入则后宫引太后既宠之乃召其父者生拜太中大夫赏赐衣马者生将还见于黄信堂帝执手谓之曰:老人归途几日可达好慎行路太和十二年迁都曹加侍中祭酒尚书领中曹侍御者生卒赠秦州刺史谥曰:靖赐黄金八十斤赠采及绢八百疋别使劳慰加嶷大长秋卿嶷老疾乞外禄乃以为镇西将军泾州刺史特加右光禄大夫将之州帝饯于西郊乐阳殿以御白羽扇赐之十九年被诏赴雒以刺史从驾南征常参侍左右以嶷耆旧每见劳问数追称嶷之正直命乘马出入行禁之间与司徒冯诞同列前后赏赐奴婢牛马数盈百千他物称是。
王遇字庆时本名他恶为中散迁光禄大夫遇性巧强与杞嶷并为文明太后所宠前后赐以奴婢数百人马牛羊他物称是二人俱号富室及卒赠使持节镇西将军雍州刺史。
符承祖略阳氐也。为文明太后所宠自御厩令迁中部给事中赐爵略阳侯兼典选部事转吏部尚书孝文为造甲第数临幸之进爵略阳公加侍中知都曹事许以不死。
李丰文明太后之世与其徒数人皆被眷宠出入禁闱。
王质字绍双颇解书学文为中曹吏内典监赐爵永昌子转选部尚书累迁镇远将军孝文颇念其忠勤宿旧每行留代故冯司徒亡废冯后陆献穆泰等事皆赐质以玺书手笔莫不委至同之戚贵质皆宝掌以为荣入为大长秋未几而卒。
季坚字以寿高阳易人文明太后临朝稍迁至给事中赐爵魏昌伯小心谨慎常在左右虽不及王遇王质等而亦见任用孝文迁雒转被委授为太仆卿捡课牧产多有滋息宣武初出为安东将军瀛州刺史本州之荣同于王质所在受纳家产巨万值京兆王愉反于冀州坚勒众征愉为愉所破代还遇风疾拜光禄大夫数年卒赠抚军将军相州刺史赠帛五百疋以弟子昙景为后袭爵魏昌伯为羽林监直后。
白整少历宫掖碎职以恭敏著称稍迁至中常侍太和末为长秋卿赐爵云阳男宣武封其妻王氏为县君卒赠平北将军并州刺史。
刘腾字青龙幼时补小黄门转中黄门孝文在悬瓠腾使诣行在所帝问宫中事腾具言幽后私隐薛菩萨与陈留公主所告符协繇是进冗从仆射后与茹皓使徐充采召民女还迁中给事时加龙骧将军大长秋卿金紫光禄大夫太府卿孝明践极之始以腾豫在宫卫封开国子是年灵太后临朝以与于忠保护之勋除崇训太仆加中常侍改封长乐开国公食邑一千五百户拜其妻时氏为巨鹿郡君每引入内受赏赉亚于诸主外所养二子为郡守尚书郎腾会疾笃灵太后虑,或不救迁卫将军仪同三司馀官仍旧疾瘳腾之拜命孝明尝为临轩会其日大风寒甚而罢乃遣使持节授之后与领军元文废灵太后。又以腾为司空遂与崔光同受诏乘步挽出入殿门正光四年卒赠帛七百疋钱四十万蜡二百斤鸿胪少卿护丧事中官为义息绖者四十馀人追赠使持节骠骑大将军太尉公冀州刺史葬之日朝贵皆从轩盖填塞相属郊野魏初以来权阉存亡之盛莫及焉。
成轨字洪义少入事宫掖以谨厚称除殿中谒者仆射季父南征专进御食帝不豫常居禁中车驾迁赐帛百疋景明中敕侍东宫延昌末迁中常侍尚食典御转崇训太仆少卿遭母忧诏遣主书常景吊慰。又起为本官孝昌二年以勤旧封始平县开国伯孝明所幸潘贵嫔以轨为假父颇为中官所敬惮庄帝建义初轨迎于河阴诏令安慰宫内进爵为侯迁卫将军及卒赠车骑大将军雍州刺史谥曰:孝。
惠贾粲字季宣酒泉人也。颇涉书记宣武末渐被知识充内任自崇训丞为长兼给事中。
孟鸾灵太后临朝为左中郎将给事中素被病面常黯黑于九龙殿暴疾半身不摄扶载归家其夜亡鸾初出灵太后闻之曰:鸾必不济我为之忧也。及奏鸾死为之下泪曰:其事我如此不见我一日忻乐时也。遂赐帛三百疋以供丧服七日灵太后为设二百供齐赐助施五百疋同类者荣焉。
杨范为中谒者累转崇训太仆赐爵华阴子宫中侍贵者灵太后皆许其方岳以范年长拜跪为难故早得华州刺史坐事废于家灵太后念范勤旧以为侍中安南将军华州大中正卒赠秦州刺史。
平季字雅穆为小黄门累转前将军中给事中时四方多事太后每令季出使于外后与尔朱荣等议立庄帝即位超拜平北将军肆州刺史寻除抚军将军中侍中以参谋之勋封元成县开国使食邑七百户永熙中加骠骑将军天平中赠使持节都督幽燕平安四州诸军事仪同三司幽州刺史中侍中张景嵩毛畅者咸在孝明左右而并黠了甚见知遇俱为小黄门。
封津字丑汉渤海人也。灵太后令津侍孝明书超拜金紫光禄大夫封东光县开国子食邑二百户。
北齐曹文标邓长颗辈武成时亦有至仪同食者唐杨思勖中宗初从事内侍省预讨李多祚功拜银青光禄大夫行内常侍。
高力士本姓冯则天召入禁中隶司宫台元宗在藩力士倾心奉之接以恩顾及平内难储位力士居内坊日侍左右擢受朝散大夫内给事先天中。又预诛萧岑等功超拜银青光禄大夫开元初为右监门卫将军知内侍省事力士常于寝殿侧帘帏中休息殿侧亦别有一院中有脩功德处莹璀璨穷极精妙十七年。又诏赠其父广州大都督母麦氏夫人力士。又娶宫元晤女为妻乃擢元晤为少卿刺史子弟皆为王傅天宝初加冠军大将右监门卫大将军进封渤海郡公七载加骠骑大将军十四载为内侍省内侍监秩正三品及从幸成都还封齐国公加开府仪同三司实封五百户至宝应元年卒赠扬州都督陪葬泰陵。
陈德平为右监门卫大将军员外置同正开元十八年赠其母赵氏郜国夫人何行成为内侍员外置同正赠其母劳氏渤海郡君郭元瑰为内侍员外置同正赠其母陈氏为广陵郡君雷楚圭为内侍员外置同正知内侍使赠其母和氏冯翊郡君并赏谒陵扈跸之勤许其推恩也。
袁思艺天宝十四载为内侍省内侍监秩正三品。
李辅国本名靖忠天宝十五载元宗幸蜀郡肃宗承命北巡辅国以厩卒从小心恭慎昼夜不离舆卫粗识文字记姓名肃宗赏之留傍手役使及即位因令掌四方文奏赐为护国时四方征兵朝务日殷辅国兼掌宣传之命恩遇稍崇累迁太子家令。又改名辅国宰臣及近侍不奏事皆因辅国上决既复二京辅国以功迁殿中监郕国公寻判元帅行军司马专掌禁兵赐内宅居止拜开府仪同三司出入侍卫甲士掌数百人权倾天下肃宗为娶故吏部侍郎元希声侄擢女为妻弟挹持并引入台省擢为梁州刺史上元二年八月癸丑诏曰:八座位崇是资望实七兵寄重必藉勋贤况见危致命为臣之大节存旧录功有国之常典况兹名器允属当仁元从开府仪同三司判院帅行军司马充闲厩五坊宫院营田裁接总监等使兼陇右郡牧使京畿铸钱使长春宫使勾当内作少府监及殿中都使上柱国郕国公李辅国精明洞物宏毅冠时锺河岳之秀气禀人伦之高识悉心无隐应物推诚洁已不杂于风尘临事无忘于夙夜义形造次绩著始终顷在殷忧备同甘苦身率先于草创功有成于缵服洎大兵之后戎务实繁职统中外事无大小克徇恭敬之节用申协赞之勋比陈利害多所宏益永言忠谠实表公才未尝矜伐弥自谦损星霜几变夷险一心,岂有业构经纶任兼军国尚居散列独谢崇班宜膺喉舌之宠仍受腹心之钦乃攸司以副佥望加兵部尚书馀并如故乙未辅国于尚书省上诏内厨造食自宰臣已下朝臣毕集于都堂送之太常列乐酣宴竟日代宗即位辅国。又与程元振有翼戴功特赐号尚父宝应元年五月壬午制曰:论道之官兼平水土神化之本皆属陶钧仗以勋贤执兹大政开府仪同三司行兵部尚书判元帅行军司马闲厩等使上柱国尚父李辅国先圣同德皇家保衡经纶云雷负揭日月佐命之义格于苍穹亲必造膝言皆投水功高弥损任重不矜芟夷内难义形于色奸邪黜伏宗社获安大厦再崇九鼎增重肆予小子继守万方顷以寡薄赖于营救岩廊是倚舟戢可乘。且名冠云台未登公辅绩参天造犹缺苴茅久遂推挹恐乖彝典朝廷百辟屡进昌言乃申弼亮之谟式副群公之请主兹空土拜以专车更誓山河用加井赋宜俞往谐之命允叶褒优之礼可司空兼中书令兵部尚书食实封八百户。
程元振以宦者直内侍省累迁至内射生使代宗即位以其诛越王并党与功拜飞龙副使右监门卫将军知内侍省事寻代李辅国判元帅行军司马等制禁兵加镇军大将军封保定县侯充宝应军使寻加骠骑将军封国公赠其父元帅贞为司空母却氏为赵国夫人。
鱼朝恩天宝末入内侍省初为品官给事黄门至德中尝令监军事九节度讨安庆绪不立统帅以朝恩为观军容宣慰处置使观军容使名目自朝恩始累加左监门卫大将军广德元年西蕃入犯京畿代宗幸陕北至华阴朝恩以大将军至迎奉六师方振繇是深加宠异改天下观军容宣慰处置使永泰二年二月二十一日诏加内侍省监判国子监事充鸿胪相礼宾等使封郑国公食邑三千户二十四日于国子监上诏宰相及中书门下官诸司常参官六军将军送上京兆府造食京兆音乐内教坊音乐竿木浑脱罗列于论堂前朝恩辞以中官不合知南衙曹务宰相仆射大夫皆劝之朝恩固辞乃奏之宰相引就食奏乐中使送酒及茶果充宴乐竟日而罢元载奏状。又使中使宣敕云:朝恩既辞不止但任知学生粮料是日宰相将军已下子弟三百馀人皆衣紫衣充学生房设食于廊下大历三年录朝恩前后功封韩国公加内侍监仍加实封一百户馀并如故以让国子监礼宾使之故宠之也。四年九月复兼检校国子监董秀为内常侍大历七年加冠军大将军左卫将军知内侍省事封魏国公。
乔献德为中官大历十二年十月特赠其亡妻李氏为陇西郡夫人先是内侍董秀宣传诏旨于中书门下秀诛以献德代之献德小心恭慎乃加宠焉时。又赐中官刘清潭改名忠翼宠之也。
淡守盈德宗时为内侍卒兴元元年十月赠右监门大将军赐名定难功臣以其使河中遇害故也。
窦文场霍仙鸣为左右神策护军中尉时窦霍之权振于天下贞元六年南郊礼毕还宫德宗以禁卫齐整召文场仙鸣劳勉文场加骠骑大将军仙鸣加监门卫将军是岁仙鸣病帝赐马十疋令于诸寺为僧齐以祈福久病不愈十四年仓卒而卒帝疑左右小使正将食手加毒配流者数十人。
第五守进为内侍省内常侍贞元十四年为右神策军护军中尉仍赐名守亮。
俱文珍从后义父姓刘名贞亮宪宗为太子贞亮有辅翊功累迁至右卫大将军知内侍省事元和中卒帝思其功赠开府仪同三司。
吐突承璀幼以小黄门直东宫宪宗即位为内常侍知内侍省事元和四年十月以护军中尉将神策兵东讨王承宗帝御通化门楼以送之后为淮南监军帝待承璀意厚以宰相李糸在翰林数论承璀之过故出之八年欲召承璀乃罢糸相位承璀复入为神策中尉。
刘光奇宪宗时累官至开府仪同三司内侍监致仕元和七年正月赠扬州大都督以掌宣转枢密故也。敬宗以长庆四年正月壬申即位甲戌赐杨仲和等五人银带一条戊寅白身孙奉满赐绿并银青中官张志和姜士孙从彦郭日通并赐绯白身元孝思等二十人赐绿己卯赐两军中尉枢密飞龙弓箭等使及诸供奉官锦采金银器有差庚辰高品郭日通袁孝恩并赐金紫玉带内养袁义成贾叔方等五人并赐绯白身四十人并赐绿而元孝温刘仲孺昨日赐绿今日赐绯庚辰。又赐两中尉枢密洎诸缯锦瓶盘倍于昨日之数品官张万春郭广应马朝宽等五人并赐绯白身二十八人并赐绿戊子高品刘仲仪阎臣和并赐绯金紫辛丑朝罢幸飞龙监飞龙使及内官等赐物有差。又赐品官许文瑞鞍马银器锦采金银赐品官阎志和永兴坊宅一区钱一千贯壬寅赐中官郭日通等钱各五千贯癸未。又赐内官魏宏简李少端锦采银器丁未赐中官孙仲彦宅一区三月辛亥中官朱惟亮周文晟杨文晟各赐永兴坊宅一区五月辛亥赐内官袁义成咸阳故新平公主宅一所。
文宗以宝历二年十二月即位增右军中尉梁守谦食实封三百户左军中尉魏宏简进阶开府仪同三司枢密使杨承和飞龙使韦元素进弓箭库使崔潭峻加上将军并赏功也。太和元年三月己巳诏右神策军护军中尉兼右街功德使右卫上将军知内侍省事梁守谦行右卫上将军致仕仍全给俸禄命中使以绫绢三百疋钱三千贯文并枣麦薪草就宅宣赐守谦六月己酉内侍监魏宏简为左卫上将军致仕仍全给俸禄。
王守澄宝历末文宗即位为骠骑大将军充左右神策军中尉实封五百户行右卫上将军知内侍省事太和九年九月以守澄守本官知内侍省事充左右神策军观军容使兼十二卫统军散官实封如故及卒赠扬州大都督。
马存亮累开府仪同三司右领军卫上将军致仕开成元年九月卒赠扬州大都督存亮宝历中为左军中尉当张韶之乱敬宗幸其军有保卫之功宠任虽多不与王守澄辈同恶尝以退身为谋后遂称疾致仕仇士良有翊文宗之功初为左神策护军中尉兼左街功德使开成三年正月加骠骑大将军右神策军护军中尉兼右街功德使武宗会昌元年赐士良纪功碑诏右仆射李程为其文。
杨复恭枢密使元翼之子也。以父荫入内侍省知书有学术每监诸镇兵庞勋之乱监阵有功自河阳监军入为宣徽使咸通中元翼卒起复为枢密使黄巢犯阙左军中尉田令孜为天下观军容制置使专制中外复恭每事力争得失令孜怒左授复恭飞龙使乃称疾退于蓝田僖宗自蜀还京田令孜为右军中尉时行在制置内外经略皆出于复恭车驾还京授观军容使封魏国公后迎立昭宗文德元年加开府金吾上将军专典禁兵。
后唐张承业初仕昭宗为内常侍光启三年昭宗将幸太原以承业与武皇善乃除为河东监军密令迎驾既而昭宗幸华州就加左监门卫将军驾在凤翔承业累请出师晋糸以为岐人掎角崔魏公之诛宦官也。武皇伪戮罪人首级以奉诏匿承业于斛律寺昭宗遇弑乃复请为监军庄宗嗣立兄事之亲幸承业私第升堂拜母赐遗优厚天祐十九年十一月二日以疾卒于晋阳之第时年七十七贞简太后闻丧遽至其第尽哀为之行服如儿侄礼同光初赠左武卫上将军谥曰:贞宪。
李绍宏为宣徽南院使判内侍省兼内外特进左监门卫将军同正上柱国同光二年四月加绍宏右领军卫上将军封陇西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仍赐推忠翊佐功臣绍宏为帝龙潜时与孟知祥同为中门使及周德威薨帝兼领幽州令绍宏权知州事即位之初郭崇韬勋望高旧在绍宏之下时征潞州监军张居翰与崇韬并为枢密使绍宏失望乃为宣徽使以己合当枢任志尝郁郁侧目于崇韬崇韬知其慊也。乃置内勾之目令天下钱谷簿书悉委裁遣。
宋唐玉庄宗时为枢密副使通议大夫行内侍省内侍赐紫同光二年四月加唐玉金紫光禄大夫左监门卫将军同正仍赐推忠翊佐功臣依前充枢密副使。
杨希助庄宗时为内客省使通议大夫行内侍省内侍上柱国与宋唐玉同日加金紫光禄大夫右监门卫将军同正仍赐推忠翊佐功臣依前内客省使张居翰庄宗末为枢密使官至骠骑大将军赐号竭诚保运致理功臣明宗入雒居翰谒见于至德宫雪泣待罪乞归田里诏许之乃辞居长安诏其子为西京职事以供侍养。
孟汉琼明宗时为右卫大将军知内侍省事宣徽北院使长兴末召闵帝于邺闵帝即位尤恃恩宠应顺元年闰正月加开府仪同三司赐忠贞扶运保泰功臣汉琼时权知魏博军府既闻命表让驰驿诏受宫牒。
●卷六百六十六
○内臣部·贤行荐贤忠直才识贤行
夫居宫掖之职亲日月之光宣达是司出纳惟允而乃谦虚繇性仁恕成风清约自居谨厚有裕斯固君子之所尚识者之攸崇者也。历代已还良史所述事行所异斯可观焉。
汉北宫伯子(姓北宫名伯子)孝文时以长者爱人故亲近张贺车骑将军安世之兄孝武时为掖庭令而宣帝以皇曾孙收养掖庭贺内伤太子无辜而曾孙孤幼所以视养拊循恩甚密焉。
后汉郑众字季产南阳人为人谨敏和帝时为中常侍以诛窦宪功迁大长秋策勋班赏每辞多受少繇是常与议事(与音预)。
蔡伦字敬仲桂阳人和帝时为中常侍预参帷幄伦有才学尽心敦敏每至休沐取闭门绝宾暴体田野。
曹腾字季舆沛国谯人安帝时为黄门从官顺帝在东宫邓太后以腾年少谨厚使侍皇太子书特见亲爱腾用事三十馀年奉事四帝未尝有过及为大长秋蜀郡太守因计吏赂遗于腾益州刺史种皓于斜谷关搜得其书上奏太守并以劾腾请下廷尉按罪帝曰:书自外来非腾之过遂寝皓奏腾不为纤芥常称皓为能吏时人嗟美皓后为司徒告宾客曰:今身为公乃曹常侍力焉。
栾巴字叔元魏郡内黄人(。《神仙传》云:巴蜀郡人)顺帝世给事掖庭补黄门令非其好也。性质直学览经典虽在中官不与诸常侍交接。
良贺顺帝时为大长秋清俭退厚阳嘉中诏九卿举武猛贺独无所荐引帝问其故对曰:臣生自草茅长于宫掖既无知人之明。又未尝交加士类昔卫鞅因景监以见有识知其不终(。《史记》赵良谓鞅曰:君之见秦王也。因嬖人景监非所以为名也。商君卒为秦惠所车裂也。)今得臣举者匪荣伊辱辞之。
吕强字汉盛河南成皋人自小黄门再迁中常侍为人清忠奉公灵帝时例封官以强为都乡侯辞让恳恻固不敢当帝乃听之。
丁肃济阴人灵帝时为中官与下邳徐衍南阳郭耽汝阳李巡北海赵祐等五人称为清忠皆在里巷不争威权。
吴伉甘陵人为小黄门博达有奉公称知不得用尝托病还寺舍从容养志。
后魏赵黑字文静凉州人恭谨小心太武使进御膳出入承奉初无过行累迁镇南大将军仪同三司定州刺史封河内王克己清俭忧济公私时有人欲私赂黑曰:官高禄厚足以自给卖公营私本非情愿终无所纳。
孙小字茂翘咸阳石安人太武时历冀州并州刺史所在清约当时牧伯无能及也。小之为并州以郭祚为主簿重祚文才兼美任之以书记时人多之。
张宗之字益宗河南巩人以忠厚谨慎为侍御中散文成时为东雍州刺史以在官有称入为内部坐大官。
张祐字安福安定石唐人以积劳至曹监中给事累迁镇南将军尚书左仆射祐性恭密出入机禁二十馀年未曾有过繇是被孝文恩宠。
杞嶷字道德安定石唐人小心慎密恭以奉上沈迹冗散经十九年后以忠谨被擢累迁中常侍中曹侍御。
季坚字次寿高阳易人文明太后临朝坚为给事中小心谨慎常在左右。
仇俨柔和敦敏有长者风孝文太和中为虎牢镇将王遇宣武初为兼将作大匠废后冯氏之为尼也。公私罕相供恤自以尝更奉接往来祗谒不替旧敬衣食杂物每有荐奉后皆受而不让。又至其馆遇夫妻迎送谒伏侍立执臣妾之礼。
后唐张承业天祐中为太原监军时卢质在庄宗幕下嗜酒轻傲尝呼庄宗诸弟为豚犬庄宗深衔之承业恐卢质被祸因乘间谓庄宗曰:卢质多行无礼臣请为大王杀之可乎!庄宗曰:予方招礼贤士以开霸业七哥何言之过也。承业因耸立而言曰:大王。若能如此何忧不得天下其后卢质虽或纵诞庄宗终能容之盖承业为之藻籍也。及庄宗初行墨制凡除拜之命皆成于卢汝弼之手汝弼既自为户部侍郎乃请与承业改官及开国邑承业拒而不受其后终身但称旧官而已。
张居翰同光中为枢密使时内职干政拜官之务皆出于郭崇韬居翰自以羁旅乘时擢居重地每于宣授不敢有所是非承颜免过而已伪蜀王衍既降诏迁其族于雒阳行及秦川时关东已乱庄宗虑衍为变遣中官向延嗣驰骑赍诏杀之诏云:王衍一行并宜杀戮其诏已经印画时居翰在密地覆视其诏即就殿柱楷去行字改书家字及衍就戮于秦川驿止族其近属而已其伪官及从行者尚千馀人皆免其枉滥居翰之力也。居翰性和而静谙悉旧事在潞州累年每春课人育蔬种树敦本惠农有仁者之心焉及明宗入雒阳居翰谒见于至德宫待罪雪涕乞归田里遂还长安焉。
○内臣部·荐贤
古者稽象纬建官名爰设内臣用谨宫戒秦汉仍袭亲任以隆傅近帷幄之中受宣机密之命其有竭节用勤心纳忠夙怀永图克蕴明识推择髦俊以扬于王庭荐述勋贤用熙乎!帝载致国富良士野无遗材经济大猷翊亮鸿业所以能上应四星之象其在是乎!
勃鞮晋之内臣晋侯问原守于勃鞮(勃鞮披也。)对曰:昔赵衰以壶餮从径馁而弗食(言其良。且仁不忘君也。径犹行也。)故使处原(从披言也。衰虽有大功犹简小善以进之示不遗劳)。
景监秦孝公之宠臣孝公欲脩缪公之业下令国中求贤者公孙鞅因景监以求见孝公。
缪贤为赵宦者令时蔺相如为其舍人赵惠文王得楚和氏璧秦昭王闻之使人遗赵王书愿以十五城请易璧赵王与大将军廉颇诸大臣谋欲勿与即患秦兵之来计未定求人可使报秦者未得宦者令缪贤曰:臣舍人蔺相如可使王问何以知之对曰:臣尝有罪窃计欲亡走燕臣舍人相如止臣曰:君何以知燕王臣语曰:臣常从大王与燕王会境上燕王私握臣手曰:愿结友以此知之故欲往相如谓臣曰:夫赵强而燕弱而君幸于赵王故燕王欲结于君今君乃亡赵走燕燕畏赵其势必不敢留君而束君归赵矣。君不如肉袒伏斧质请罪则幸得脱矣。臣从其计大王亦幸赦臣臣窃以为其人勇士有智谋宜可使赵王召相如令使秦秦无意偿赵城相如竟全璧而归后汉雷曙为大长秋所进达皆海内名人陈留虞放边韶南阳延固张温宏农耎[A13C]川棠赵典等。
唐吐突承璀自神策中尉出为淮南监军使及征入复为中尉乃引节度使李鄘为相元和十二年征拜门下侍郎平章事鄘虽出入显重素不以公辅自许年侵势过颇安外镇登祖筵闻乐而泣。且曰:宰相之任非吾所长也。行颇缓至京师。又辞疾归第既朝谒亦不领政事竟以疾辞罢为户部尚书。
崔潭峻为荆南监军使时监察御史元稹谪为江陵府士曹参军潭峻礼接不以掾吏遇之尝征其诗什讽诵之长庆初潭峻归朝出稹连昌宫词等百馀篇奏御穆宗大悦问稹安在对曰:今为南宫散郎即日转祠部郎中知制诰。
后唐张承业为太原监军天祐中幽州刘守光败其府掾冯道归太原承业辟为本院巡官承业重其文章履行甚见待遇时有周元豹者善人伦鉴与道不洽谓承业曰:冯生无前程公不可过用管记卢质闻之曰:我曾见杜黄裳司空写真图道之状貌酷类焉将来必副大用元豹之言不足信也。承业荐为霸府从事焉。
○内臣部·忠直
夫策名委质守节无二便蕃左右尽规竭力皆忠之属也。周官寺人之职盖所以给事宫掖周旋禁闼出纳王命为之密侍所以亲信者焉而有天资直谅居然异禀事君尽礼抗直无挠或讽以补过或尽言而竭诚以至保持正人申其冤滞辅翼储贰制其动摇,或以成荡冠之功,或以立去恶之效仗节死难无所顾避史所记皆可称述焉。
履鞮晋献公时人(即寺人披一云:勃貂。又名勃鞮字伯楚)献公使履鞮趣杀公子重耳逾垣履鞮遂斩其衣遂奔狄晋惠公立畏重耳乃使履鞮与壮士欲杀重耳重耳闻之遂奔齐后返国大臣吕甥却芮欲谋杀文公文公不知始尝欲杀文公鞮知其谋欲以告文公解前罪求见文公文公不见使人让曰:蒲城之事女斩予祛其后我从狄君猎女为惠公来求杀我惠公与女期三日至而女一日至何速也。女其念之履鞮曰:臣刀锯之馀不敢以二心事君倍主故得罪于君君已反国其无蒲翟乎!且管仲射钩桓公以霸今刑馀之人以事告而君不见祸。又。且及矣,于是见之。
管苏楚人恭王有疾告诸大夫曰:管苏犯我以义遗我以礼为处不安不见不思然而有得焉吾死之后爵之于朝也。
汉史游元帝时为黄门令勤心纳忠有所补益。
后汉郑众和帝初自中常侍加位钩盾令时窦太后秉政后兄大将军宪等并窃威权朝臣上下莫不附之而众独以一心王室不事豪党帝亲信焉。
蔡伦和帝时为中常侍尽心敦慎数犯严颜辅弼得失。
孙程顺帝时自中黄门擢拜骑都尉永建初虞诩为司隶校尉中常侍张防每请取受诩取案之而屡寝不报诩乃自系廷尉奏言防罪防流涕诉帝诩坐论输左校防欲害之二日之中传考四狱程与宦者张贤孟叔马国等知诩以忠获罪乃相率奏乞(事具内臣规谏门)时防立在帝后程乃叱防曰:奸臣张防何不下殿防不得已趋就东厢程曰:陛下急收防无令从阿母求请(阿母宋娥也。)帝问诸尚书尚书贾朗素与防善证诩之罪帝疑焉谓程曰:且出吾方思之,于是诩子𫖮与门生百馀人举幡候中常侍高梵车叩头流血诉言枉状梵乃入言之防坐徙边贾朗等六人或死或黜即日赦出诩。
吕强灵帝时为中常侍中平元年黄巾贼起帝问强所宜施行强欲先诛左右贪浊者大赦党人料简刺史二千石能否帝纳之乃先赦党人,于是诸常侍人人求退。又各自征还宗亲子弟在州郡者中常侍赵忠夏恽等共构强云:与党人共议朝廷数读霍光传强兄弟所在贪秽帝不悦使中黄门持兵召强强闻帝怒曰:吾死乱起矣。丈夫欲尽忠国家,岂能对狱吏乎!遂自杀。
后魏赵黑献文时为侍中帝将传位京兆王子推访诸群臣百官唯唯莫敢亢言者唯源贺等辞义正直不肯奉诏帝怒变色复以问黑黑曰:臣愚无识信情率意伏惟陛下春秋始富如日方中天下悦其盛明万物怀其光景元元之心愿终万岁。若圣性渊远欲顺神味道者臣黑以死奉戴皇太子不知其他献文默然良久遂传祚于孝文黑得幸两宫禄赐优厚是时尚书李䜣与黑对绾选部䜣奏中书侍郎崔鉴为东徐州北部主书郎孙处显为荆州选部监公孙处为幽州皆曰:有能也。实有私焉黑嫉其亏乱选体遂争于殿庭。
杞嶷孝文时自中常侍迁中曹侍御尚书自总纳言职当机近诸所奏议必致抗直后为泾州刺史从驾南征尝参侍左右以嶷耆老每见劳问数追称嶷之正直。
刘鹏与王质等俱为中官孝文迁雒鹏尝为宫官幽后之惑薛菩萨鹏密谏止之不从遂发愤而卒。
张景嵩毛畅孝明时俱为黄门每承间陈元乂之恶于帝元乂之出景嵩畅颇有力焉灵太后反政以妹故未即戮乂时内外喧喧云:乂还入知事畅等恐祸及已乃启帝欲诏右卫将军杨津密往杀乂诏书已成未及出乂妻知之告太后云:景嵩畅与清河王息邵欲废太后太后信之责畅畅出诏书草以呈太后读之元乂太后妹夫也。知无废已状意为小解然乂妻构之不已遂致疑惑未几出畅为顿丘太守后复出景嵩为鲁郡太守。
北齐田敬宗为中官后主之奔青州遣其西出参伺动静为周所获问齐主何在绐云:已去殴捶服之每折一体辞色愈厉竟断四体而卒。
唐窦文场德宗初为中官泾师之乱帝召禁军御贼并无至者唯文场及宦官霍仙鸣率诸中官及亲王左右从行。
刘贞亮贞元末为宦官性忠直蹈义顺宗寝疾翰林学士王叔文欲夺宦者兵权每中官李忠言宣命内臣无敢言者唯贞亮建议与之争知其朋徒日炽虑隳朝政乃与中官刘光琦薛文珍尚衍解至等谋奏请立广陵王为皇太子勾当军国大事及太子受禅尽逐叔文之党政事悉委旧臣时议嘉贞亮之忠荩累迁右卫大将军知内侍省事。
景忠信为中使元和中宣武军节度使韩宏为平淮西都统诸军使齐力攻讨贼尝径攻乌重裔之垒重裔御之中数抢驰请救于忠武李光颜以小氵殷桥贼之保也。乘其无备使大将军田[A13C]宋朝隐袭而取之遂平其城堑繇是不克救重裔宏以光颜违令取[A13C]及朝隐将戮之[A13C]及朝隐勇而材军中皆惋惜之光颜畏宏不敢留会忠信至知其情乃矫诏令所在城系之走马入见具其本末闻宪宗赦忠信矫诏罪即往释[A13C]及朝隐。
马存亮为内飞龙使神策军衙前虞候豆卢著状告宰相宋申锡与漳王谋反中尉王守澄将以二百骑就靖恭里屠申锡之家存亮同入见争于帝前曰:今谋反者申锡尔何不召南司他相会议今卒然如此京师企足自乱矣。守澄不能难乃止。
杨复光乾宁中为内侍巢冠之乱复光监忠武军屯于邓州以遏贼冲京师舀贼节度使周岌授伪命贼使往来旁午岌尝夜宴急召复光左右曰:周公归贼必谋害内侍不如勿往复光曰:事势如此义不图全即赴之酒酣岌言及本朝事复光因泣下良久曰:丈夫所感者恩义所趣者利害如不顾恩义不规利害非夫也。公自匹夫享公侯之贵而舍十八叶天子而北面臣贼何恩义利害之可言乎!声泪俱发岌亦为之流涕岌曰:岌不能独力拒贼貌奉而已而心图之故召公言事沥酒为盟是夜复光乃遣其假子赀守亮杀贼使于传舍。
后唐张承业为太原监军武皇属以后事曰:吾儿孤弱群庶纵横后事公善筹之承业奉遗顾援立嗣主平内难策略居多庄宗深感其意兄事之亲幸承业私第时贞简太后韩德妃伊淑妃诸宅王之贵介弟在晋阳宫,或不以其道干于承业悉不听逾法禁者必惩繇是贵戚敛手民俗不变或有中伤承业于庄宗者言专弄威柄广纳赂遗庄宗岁时还晋阳宫省太后须钱蒲博给伶官尝置酒于泉府庄宗酒酣命兴圣宫使李继岌为承业起舞既竟承业出宝带币马奉之庄宗指钱积谓承业曰:和哥(继岌小字和哥)无钱使七哥(七哥谓承业也。)与此一积宝马非殊惠也。承业谢曰:郎君歌舞承业自出已俸钱此钱是大王库物准拟支赡三军不敢以公物为私礼也。庄宗不悦使酒侵承业承业曰:臣老敕使非为子孙之谋惜钱为大王基业王。若自要散施何访老夫不过财尽兵散一事无成庄宗怒顾元行钦曰:取剑来承业引庄宗衣泣而言曰:仆荷先王遗顾誓为本朝诛汴贼王为惜库物斩张承业首死亦无愧于先王今日请死阎宝解承业手令退承业诟宝曰:党温逆贼未尝有一言效忠而敢依阿讠舀附挥拳踣之太后闻庄宗酒失急召入庄宗性至孝闻太后召叩头谢承业曰:吾杯酒之间忤于七哥太后必怪吾七哥为吾痛饮两卮分谤可乎!庄宗连饮四锺劝承业竟不饮庄宗归宫太后使人谓承业曰:小儿忤特进已笞矣。可归第翌日太后与庄宗俱幸其第慰劳之。
焦彦宾为西川监军使在同光世有军功守道忠正为巷伯之英秀。
○内臣部·才识
语曰:之才之美。又曰:多学而识。若乃位居丹禁职重内庭性识通明学术优异或精于明法或审于音律或知星而察变或制艺以济时信为道不群故希世而可贵者也。
秦赵高始皇闻高强力通于狱法举以为中军府令受诏教习胡亥使学以法事。
汉赵谈文帝时宦者以星气幸。
李延年中山人武帝时给事狗监中(主猎犬也。)善歌为新变声是时帝方兴天地祠欲造乐令司马相如等作诗颂延年取承意弦歌所造诗谓之新声曲。
宏恭宣帝时为中黄门明习法令故事史游元帝世为黄门令作急就一篇。
后汉蔡伦和帝时为中常侍有才学自古书契多编以竹简其用缣帛者谓之为纸缣贵而简重并不便于人伦乃造意用树肤麻头及敝布鱼网以为纸元兴元年奏上之帝善其能自后莫不从用焉故天下咸称蔡侯纸元初四年帝以经传之文多不正定乃选通儒谒者刘珍及博士良史诣东观各雠校汉家法令伦监典其事。
李延灵帝时为中官以为诸博士试甲乙科事第高下更相告言至有行赂定兰台漆书经字以合其私文者乃白帝与诸儒共刻五经文于石,于是诏蔡邕等正其文字自后五经一定争者用息。
赵祐为中官博学多览著作校书诸儒称之。
吴伉为小黄门善为风角博达事奉公称之。
后魏剧鹏孝文时为给事中粗通经史闲晓文事。
王质颇解书学为中曹吏内典监累迁至大长秋贾粲颇涉书记宣武末渐被知识得充内任。
北齐田敬宗年十四五便好读书既为门侍伺隙便周章询请每至文林馆气喘汗流问书之外不暇他语及观古人节义事未尝不感激沈吟颜之推重其勤学甚加开奖后遂通显。
唐李辅国粗知书计为仆事高力士年。且四十馀令掌闲厩簿籍。
孙知古为内侍初田承嗣于魏州为安禄山史思明父子立祠宇知古因使宣慰潜讽承嗣遽毁除之知古使还具以闻以承嗣同平章事奖之也。
鱼朝恩天宝末入内侍省性黠慧善宣通书计。
杨复恭幼入内侍省知书有学术累迁至观军容使。
●卷六百六十七
○内臣部·将兵监军立功事将兵
夫近侍之臣虽宣于命令统帅之任实寄于腹心当经略之未靖惟材能之斯委观其汉氏中微元魏多事逮兹唐室荐罹寇难㝢县挺灾金革不息乃有禀忠厚之性怀将领之材或付之禁卫之师或委之征伐之任或监示于方面或扈从于乘舆或能震耀天威恢张师律克施拱极之效聿成靖乱之勋论而次之垂诸简册俾后之观者庶知前王之权略矣。
后汉蹇硕为小黄门桓帝置西园八校尉以硕为上军校尉。又以硕壮健而有武略特亲任之以为元帅督司隶校尉以下虽大将军亦领属焉。
后魏孙小为西台中散太武幸瓜步虑有北寇之虞乃加小左卫将军除留台军将。
杞嶷为中常侍孝文时累迁殿中侍御尚书以统宿卫。
唐杨思勖玄宗时为右监门卫将军开元初安南首领梅玄成叛自称黑帝与林邑真腊国通谋陷安南府诏思勖将讨之十二年五溪首领覃行璋作乱思勖复受诏率兵讨之十四年邕州贼帅梁大海拥宾横等数州反思勖。又统兵讨平之十六年陇州首领陈行范何游鲁冯怜等聚徒作乱诏思勖率永连道等州兵及淮南弩手十万讨之。
李辅国天宝末侍太子如朔方肃宗至德初擢为太子家令判元帅行军司马专掌禁兵。
程元振为右监门卫将军知内侍省事代宗宝应初代李辅国判元帅行军司马专制禁兵。
鱼朝恩为品官给事黄门宝应初九节度讨安庆绪于相州不立统帅以朝恩为观军容宣慰处置使累加左监门卫大将军自相州之败史思明再陷观军容使名自朝恩始河雒朝恩常统禁军镇陕以殿东夏广德初改为天下观军容宣慰处置等使。
窦文场德宗建中末与霍仙鸣从幸奉天左右禁旅委文场仙鸣主之文场累迁左监门卫大将军知内侍省事监勾当左神策军仙鸣累迁右监门卫将军知内侍省事监勾当右神策军贞元十二年六月特立护军中尉两员中护军两员以帅禁军乃以文场为左神策军护军中尉仙鸣为右神护军中尉。又以监左神威军使内侍兼内谒者监张尚进为左神威军中护军监右神威军使内侍兼内谒者监焦希望为右神威军中策军护军中尉与中护军古有其官自国朝未尝置其员秩也。帝以禁卫严密。又崇宠中贵故异其名而授文场等。
第五守亮为开府内常侍贞元十四年霍仙鸣卒以守亮为右军中尉。
杨志廉与孙荣义并为内给事贞元十七年以志廉为内常侍充左神策护军中尉副使荣义为内常侍右神策护军中尉副使二十年以志廉为特进左监门大将军充左神策护军中尉兼左街功德使荣义为特进右武卫大将军充右神策护军中尉兼右街功德使。
薛盈珍贞元末为内侍省内侍知省事充右神策军护军中尉副使宪宗元和初迁右神策军护军中尉兼右街功德使。
吐突承璀为内常侍元和元年迁左监门卫将军充左神策军护军中尉兼左街功德使累迁左卫上将军四年镇州王承宗拒命诏承璀为左右神策河中河南浙宣歙等道行营兵马使招讨处置等使时谏官御史上疏相属皆言自古无中贵人为兵马统帅者补阙独孤郁平仲言尤激切宪宗不获已乃改充镇州巴东招抚处置等使出师经年无功乃密遣人告王承宗令上疏待罪许以罢兵承宗表至朝廷罢兵承璀班师为禁兵中尉平仲抗疏极论帝不获已降为军器使出为南监军八年复为神护中尉第五国珍元和二年为右监门将军知内侍省事充神策军护军中尉兼右街功德使。
程文为内侍省监知省事元和五年迁右监门卫将军知内侍省事充右神策护军中尉兼左街功德使。
彭献忠为右武卫将军知内侍省事元和七年充左卫神策护军中尉兼右街功德使。
梁守谦为内常侍元和十三年迁右监门卫大将军右神策护军中尉兼右街功德使十五年十月泾州奏吐蕃大军去州三十里下营命守谦充左右神策京西京北行营都监统神策兵四千人并发八镇全军赴泾州救援。
马进潭元和末为左神策军护军中尉。
杨承和穆宗长庆初为右神策军副使。
马存亮长庆中为左神策军护军中尉。
刘弘规为鸿胪礼宾使敬宗即位以弘规为左神策护军中尉。
魏弘简为内弓箭库使宝历二年迁右神策军护军中尉。
王守澄知枢密事文宗即位以守澄为骠骑大将军充右神策军中尉。
仇士良鱼志弘太和末为左右军中尉。又云:太和九年士良等因甘露事率禁兵杀宰相王涯等二十一家自是权归于士良志弘至宣宗即位复诛其泰甚者而阍寺之势仍握军权之重焉。
杨钦义大中时为神策中尉。
杨玄僖宗乾符中为左神策军中尉。
杨复光为黄门累监诸镇征讨乾符中贼帅黄巢犯江西以复光为排阵使时招讨使宋威战败复光总其兵权中和中诏充天下兵马都监押诸军入定关辅。
田令孜自诸司小使监诸镇用兵累迁左神策军中尉僖宗幸蜀以令孜为观军容制置左右神策护驾十军等使时自蜀中护驾令孜招募新军五十四都都千人左右神策各二十七都分为五军令孜总领其权。
王彦甫广明中与田令孜为左右观军容使率禁军从幸兴元。
西门思恭中和中为观军容使。
杨复恭为枢密使光启二年代田令孜为右军中尉专典禁军。
刘景宣西门重遂昭宗大顺二年为左右神策军中尉。
骆全瓘景福二年代西门重遂为神策右军中尉。
景尉脩宋道弼光化元年为左右军中尉。
刘季述王仲先光化二年为两军中尉。
韩全诲张弘彦天复初为两军中尉。
○内臣部·监军
古称兵者凶器战者危事盖不得已而用之也。观夫唐制始自肃宗参用内臣典制军政或莅戎于征讨或冀兵于镇守申严有翼则往无不济爱克厥威则功或罔成虽委以腹心诚无外顾而贞其师律或爽嘉猷信利害之相兼否臧之不一也。
唐鱼朝恩玄宗天宝末为品官给事黄门肃宗至德中尝令兼用军事九节度讨安庆绪于相州不立统帅以朝恩为观军容宣慰处置使观军容使自朝恩始也。
窦文场王希迁皆为将军德宗兴元元年以文场兼神策军左厢兵马希迁兼神策军右厢兵马。
孟介贞元八年为宣武监军。
王定远贞元十一年为河东监军节度使李自良卒行军司马李说授任先是定远以间德宗授说告命定远以始谋为李说说深德之自是河东军政多出于监军焉(贞元十四年吴少诚拒命诏征十七镇之师讨之时军无统帅兵无多少皆以内官监之师之进退不由主将)。
薛盈珍贞元中为郑滑监军。
吐突承璀为左卫上将军知内侍省事宪宗元和六年出为淮南节度监军使。
梁守谦为内常侍知枢密元和十一年命守谦宣慰淮西诸军因留监进讨授以虚名告身五百通及金银钱帛以劝死士。
王守澄元和中为徐州监军。
崔潭峻元和末为荆南监军。
杨承和为右神策副使穆宗长庆元年十二月以李光颜为陈许节度兼深州节度敕承和充深州诸道兵马都监(长庆二年官军讨伐镇州率命中使参护其军号为监阵多选劲骑自卫观望胜则乘驿急闻以邀爵服败则迫胁戎帅致其惧故以两河之众讨数州之叛师老力屈终议赦之固因统驭非才亦由监阵扰之也。)。
文政为内常侍长庆二年镇州兵乱贼围深州以文政充都监领郑滑河阳陈许三道兵赴深州应援马存亮为左神策护军中尉长庆四年以存亮为淮南监军使。
杨叔元文宗太和中为山南西道监军使李荣成太和四年兴元军乱节度使李绛被害命荣成充兴元监军使。
王守涓守澄弟也。太和中为徐州监军。
田令孜本姓陈懿宗咸通后自诸司小使监诸镇用兵僖宗乾符中盗起关中诸军诛盗以令孜为观军容等使后幸梁州永为西川监军。
王建自为蜀帅仍旧监军事。
杨玄价为内常侍咸通中为河南监军。
杨复恭幼入内侍省每监诸镇兵庞勋之乱命复恭监阵有功自河阳监军入为宣徽使。
杨复光为小黄门累监诸镇征讨乾符中王仙芝起曹濮诏遣齐克让讨之复光监其军后仙芝陷荆襄以宋威为招抚使复光。又监其军宋威败诏以荆南节度使王铎代宋威复光监光武军屯于邓州中和初复光赴援京师会河中王重荣入屯武功朝廷初以观军容使西门思恭为天下兵马都监军时老疾不行诏令复光代之。
袁季贞为河中都监昭宗乾宁三年以季贞充宁四面行营兵马都监押。
后唐张承业唐光启中为内供奉武皇之讨王行瑜承业累奉使渭北因留监武皇军昭宗将幸太原以承业与武皇善乃除为河南监军。
张居翰唐末为枢密承旨昭宗在华下起授内侍尝出监幽州军事。
○内臣部·立功
功名之立君子之所尚也。故载之令甲藏于盟府以垂乎!不朽者焉乃有列职禁闼祗事帝右忠而能力勇。且知方或应变矢谟克平于大憝或从行执锐屡摧乎!敌或竭诚而济难或悉力以荡寇用能立事当世流芳策书论而次之固亦以劝事君者之忠荩尔后汉郑众为内侍大将军窦宪兄弟图作不轨众遂首谋诛之以功迁大长秋。
单超河南人徐璜下邳长城人贝瑗魏郡元城人左悺河南平阴人(悺音工奂切。又音馆)唐衡颍川郾人也。桓帝初超璜瑗为中常侍悺衡为小黄门史初梁冀两妹为顺桓二帝皇后冀代父商为大将军再世权戚威振天下冀自诛太尉李固杜乔等骄横益甚皇后乘势忌恣多所鸩毒上下扌甘口(。《周书》曰:贤智钳口谓不言也。扌甘与钳古字通音其炎反)皆莫有言者帝逼畏久常怀不平恐言泄不敢谋之延熹二年帝因如厕独呼衡问左右与外舍不相得者有谁乎!(外舍谓皇后家也。)衡对曰:单超左悺前诣河南尹不疑敬礼小简不宜收其兄弟送雒阳狱二人诣门谢乃得解徐璜贝瑗尝私忿疾外舍放横口不敢道,于是帝呼超悺入室谓曰:梁将军兄弟专固国朝迫胁内外公卿以下从其风旨今欲诛之于常侍意何如超等对曰:诚国奸贼当诛日久臣等弱劣未知圣意何如尔帝曰:审然者常侍密图之对曰:图之不难但恐陛下复中狐疑(中音丁仲反)帝曰:奸臣胁国当伏其罪何疑乎!,于是更召璜瑗等五人遂定其意帝辄咬超臂出血为盟,于是诏收冀及宗亲党与悉诛之赵忠少给事省中桓帝时为小黄门以与诛梁冀功封都乡侯。
后魏孙小初内侍太武东宫以聪识有智略转西台中散每从征伐屡有战功。
仇雒大武时为给事黄门侍郎从征平凉以功超迁散骑常侍。
唐杨思勖中宗初从事内侍省预讨李多祚功超拜银青光禄大夫开元初为右监门将军时安南首领梅玄成叛自称黑帝与林邑真猎国通谋陷安南诏思勖将兵讨之思勖至岭表鸠募首领子弟兵马十馀万取伏波故道以进出其不意玄成遽闻兵至遑惑计无所出竟为官军所擒临阵斩之尽诛其党与积尸为京观而还十二年五首领覃行璋作乱思勖复受诏率兵募讨之生擒行璋斩其党三万馀级以军功累加辅国大将军十四年邕州贼帅梁大海拥宾横等数州反叛思勖。又统兵讨平之生擒梁大海等三十馀人斩党三万馀级复积尸为京观十六年泷州首领陈行范何游鲁冯等聚众作乱陷四十馀城行范自称天子游鲁称定国大将军冯称南越王割据岭表诏思勖率永连道等兵及淮南弩手十万人进讨兵至泷州临阵擒游鲁冯斩之行范潜窜深州据云际盘辽二洞思勖悉众攻之生擒行范斩之斩其党六万级获马口金玉巨万计。
鱼朝恩为右监门卫将军广德元年西蕃入犯京畿代宗幸陕时禁军不集征召离散北至华阴朝恩大军遽至迎奉六师方振繇是深加宠异改为天下观军容宣慰处置使。
皇甫政德宗时内臣也。贞元中福建叛卒逐其观察使吴诜既而福州兵四百馀人溃亡入海延至温台明州寇掠乡闾颇为人患帝忧其滋长令政设策备之政乃令从事韦万巡抚三州择海浦形便起城栅修舰教弩选士豪者为统将以招讨之万有方略数月之间擒获颇众馀悉降之自是濒海皆宁万及将吏各加官赐帛各有差。
杨复光咸通中枢密使杨玄翼之犹子也。乾符中为内侍王仙芝起曹濮诏遣齐克让讨之复光监其军后仙芝陷荆襄以宋威为招抚使复光。又监其军宋威败复光乃总其众控扼于襄邓之间仙芝败乃移监许州中和初巢让陷京师许州帅周岌称臣二贼复光斩其伪使会许州秦宗权叛岌遂得众三千人复说宗权赴难宗权遣其将王淑以兵八千从入至南阳淑迟留不进复光斩之并其众分为八部则丽晏孔宠从韩建王建晋晖张造李师太是也。(简一人未获)寻收邓州复召徐州宋州寿州荆门等军赴援京师皆从之众逾二万会河中王重荣入屯武功朝廷初以观军容使思恭为天下兵马都监时老疾不行诏令复光代之既破巢让朝廷方议其功以其年六月暴终。
马存亮为左神策军护军中尉敬宗长庆四年四月丙申有贼犯右银台门入宫时帝在清思殿击球闻之惊出违难至左军存亮匍匐出迎捧帝足呜咽涕泣自负帝入军既安堵存亮。又令骁将康艺全率骑卒入宫讨贼贼众歼焉初帝始至军忧太皇后之隔存亮复以二百骑迎二后至安于军中丁酉帝还宫。
○内臣部·事
内臣之职载于周官见于左氏秦汉而下乃有性质忠厚智识开敏或居出纳之任或中外之务而能乃心王室恪居官次夙夜匪懈风雨不已提纲而众目皆治投刃而盘根必解职修而事举功成而名著。《易》曰:贞固足以事其斯之谓矣。
秦赵高者诸赵疏远属也。赵高昆弟数人皆生隐宫为宦者秦王闻高强力通于狱法举以为中军府令高即私事公子胡亥喻之决狱高有大罪秦王令蒙毅法治之毅不敢阿法当高罪死除其宦籍帝以高之敦于事也。赦之复其官爵。
汉石显弘恭皆为中黄门以选为中尚书宣帝时皆任中书官明习法令故事善为请奏能称其职。
侯渊以宦者有才辩任职元帝时佐石显等领中书号曰:大常侍。
后汉郑众字季产南阳人为人谨敏有心机位大长秋。
蔡伦有才学尽心敏慎为尚方令和帝永元九年监作秘剑及诸器械莫不精工坚密为后世法。
曹腾为大长秋加位特进用事省闼三十年馀事四帝未尝有过。
后魏仇雒齐中山人为给事黄门侍郎魏初禁网疏阔民户隐匿漏脱者多东州既平绫罗户乐葵因是请采漏户供为丝绵自从逃户占为糸由茧罗縠者非一,于是杂营户师遍于天下不属守宰发贼轻易民多私附户口错乱不可简括雒齐奏议罢之属郡县赵黑大武时以恭敬小心帝使进御膳出入承奉初无过幸。又迁侍御典监藏后转选部尚书能自谨厉当官任举颇得其人。
孙小字茂翘咸阳人内侍东宫聪识有智略累迁给事中领驾部课理有方畜牧蕃息出为并州刺史州内四郡百馀人诣阙颂其政化。
杞嶷为中常侍安西将军中曹侍御尚书自总纳言职当机近诸所奏议必致伉直孝文文明太后嘉之以为殿中侍御尚书领中曹如故。
王质高阳人为镇远将军瀛州刺史在州十年风化粗行察奸纠慝究其情状民庶畏服之。
张祐为镇南将军尚书左仆射祐性恭密出入机禁二十馀年未曾有过。
李坚初事文明太后稍迁给事中小心谨慎常在左右孝文迁雒转被委授为太仆卿简课牧产多有滋息。
白整者少掌宫掖碎职以恭敏著称迁中常侍太和末为长秋卿成轨者孝文时为谒者仆射以谨厚称时有奏发辄合帝心车驾南征专进御膳时帝不豫尝居禁中昼夜无懈。
王遇宣武初兼将作大匠性巧强于部分北都方山灵泉道俗居宇及文明太后陵庙雒京东郊马射坛殿修广文昭太后墓园太极殿及东西两堂内外诸门制度皆遇监作虽年在耆老朝夕不倦跨鞍驱驰与少壮者均其劳逸。
唐高力士性谨密能传诏敕授宫闱丞开元初为右监门将军知内侍省事玄宗尝曰:力士当上我寝则稳。
李辅国知书计事高力士令掌闲厩中簿籍天宝中闲厩使王𫟹嘉其畜牧之能荐入东宫焉。
吐突承璀幼以小黄门值东宫性敏慧有力后为神策中尉。
杨复光慷慨负节义有筹略僖宗中和初为天下兵马都监卒。
后唐张承业初为太原监军庄宗在位太原事一委承业而积聚庾帑收兵市马招怀流散劝课农桑咸尽力焉。
●卷六百六十八
○内臣部·翊佐规谏翊佐
夫垂统继世荷三灵之卷协力谏议资中人之助自炎汉甫定外戚擅权积成奸威几易皇胄赖其忠言飨应群疑冰释辅正神器翊登天极降及于后益济其美首公竭节扶危成安昭诸信书厥有丕绩者焉汉张泽为宦者令太尉周勃与丞相陈平诛诸吕迎立代王是为孝文帝初东侔侯与太仆滕公入清宫殿麾左右执戟者皆仆兵罢去有数人不肯去泽谕告示亦去兵。
后汉孙程为中黄门给事长乐宫迁中常侍顺帝为太子时安帝乳母王圣大长秋江京后兄车骑将军阎显等谗太子废为济阴王延光四年三月北乡侯立为天子其年十月病笃程谓济阴王谒者长兴渠(姓兴名渠)曰:王以嫡统本无失德先帝用谗遂至废黜。若北乡侯不起共斩江京阎显事乃可成渠等然之乂中黄门南阳王康先为太子府史自太子之废尝怀叹愤。又长乐太官丞京兆王国并附同于程至二十七日北乡侯薨阎显白太后征诸王子简为帝嗣未及至十一月二日程遂与王康等十八人聚谋于西锺下皆截单衣为誓四日夜程等共会崇德殿上因入章台门时江京刘安及李闰陈达等俱坐省门下程与王康共就斩京安达以李闰权势积为省内所服欲引为主因举刃胁闰曰:今当立济阴王无得摇动闰曰:诺,于是扶闰起俱于西锺下迎济阴王立之是为顺帝。
曹腾为中常侍桓帝即位腾与长乐太仆州辅等七人以定策功皆封亭侯。
曹节为中常侍奉车都尉建宁元年持节将中黄门虎贲羽林千人北迎灵帝陪乘入宫及即位以定策功封侯。
后魏赵黑字文靖为侍中封河内公献文将传位京兆王子推访诸群臣百官唯唯莫敢亢言者唯源贺等辞义正直不肯奉诏献文怒变色复以问黑黑曰:臣愚无识信情率意伏惟陛下春秋始富如日方中天下说其盛明万物怀其光景元元之心愿终万岁。若圣性渊远欲顺神味道者臣黑以死奉戴皇太子不知其他献文默然良久遂传祚于孝文。
王温字桃阳为尚食典御中给事中给事东宫延昌四年群官迎孝明于东宫温于卧中起帝与保母扶抱入践帝位。
平季字稚穆为中给事中与尔朱荣等议立庄帝即位超拜平北将军肆州刺史寻除抚军中侍中以参谋之勋封元城县开国侯食邑七百户。
唐李辅国少侍东宫天宝末玄宗幸蜀辅国侍太子扈从至马嵬乃献策请分兵北如朔方以图兴复辅国从至灵武劝太子即帝位以系人心及肃宗即位擢为太子家令判元帅府行军司马事以心腹委之程元振直内侍省为内射生使宝应元年四月肃宗大渐皇后张氏有宠无子虑失权势结少子越王系密构异谋将图废立是月乙丑皇后矫诏召太子元振知之潜发于李辅国辅国久典禁兵素与皇后嫌隙及闻元振言有自得色乃与元振定策伏兵于凌霄门拥太子请不赴召以兵翼太子入飞龙厩候变而动既夜辅国元振乃勒兵会于三殿收捕越王系及同谋中官朱光辉马英俊等百馀人禁锢之逼皇后幽于别殿丁卯肃宗疾不起元振等始迎太子于九仙门见群臣行监国之礼己巳即皇帝位是为代宗。
俱文珍从义父改姓刘名贞亮顺宗自正月即位疾患不能言至四月益剧时王叔文韦执谊等专政虽时扶坐殿群臣入阁望拜而已未尝有进见者天下事皆专断于叔文而中官李忠言特诏王亻丕为之内主执谊行之于外朋党ん讠华荣辱进退生于造次唯意所欲不拘程度既知内外厌毒虑其摧败即谋兵权欲以自固,于是人情益疑惧不测其所为朝夕伺候会其与执谊交恶心腹内离外有韦皋裴均严绶等笺表而文珍与中官刘光奇薛盈珍尚演解玉等皆先朝任使旧人同心怨愤屡以启帝帝固厌倦万机嫉恶叔文等至七月乙未遂诏翰林学士郑𬘡卫次公王涯等入至金銮殿撰制诏命太子勾当军国事及太子受内禅时议嘉其忠荩累迁至右卫大将军知内侍省事。
王守澄元和末入侍宪宗疾大渐守澄与中尉马进潭梁守谦刘承偕韦元素等定策立穆宗。
杨复恭为观军容使文德元年二月僖宗不豫未知所主群臣以吉王最贤将立之复恭请以封王监国乃宣遗诏立为皇太弟遂即帝位是为昭宗加复恭开府金吾上将军。
刘景宣与西门重遂为两军中尉昭宗大顺二年十二月天威军使李顺节恃恩恣横出入以兵仗自随景宣重遂惧其觊图非望乃传诏召顺节节以甲士三百自随至银台门门司传诏止从者景宣重遂在仗舍邀顺节坐次令部将伊先审斫顺节头随剑落后唐张承业昭宗时以寺人监河东军及诛内官太祖虽奉诏命实保怜之匿于斛律佛寺其后复以为监军待遇益至承业每欷感德后太祖病笃启手之夕召承业属之曰:吾儿孤弱群庶纵横后事公善筹之承业奉遗顾爰立庄宗初入听大事时季父振武节度使克宁为管内蕃汉马步都知兵马使典握兵柄庄宗以军府事让之曰:儿年幼稚未通庶政虽承遗命恐未能弹压季父勋德俱高众情推伏请当制置以镇群心克宁曰:亡兄遗命属在我儿孰敢异议但嗣世中外之事何忧不办因率先拜贺初太祖奖励戎功多畜庶孽衣服礼秩如嫡者六七比之嗣王年齿。又长各有部下之兵朝夕聚议欲谋为乱及庄宗绍统或强项不拜郁郁愤惋疾废事命李存颢以阴计干克宁曰:兄亡弟及古今旧事季父拜侄理所未安克宁妻素刚狠因激怒克宁阴图祸乱存颢存实欲以克宁之弟谋害承业及李存璋等欲以并汾九州归附于梁送贞简太后为质克宁意将激发乃擅杀大将军李存质请授已云州节度辖附朔应州为属郡庄宗悉俞允然知其阴祸有日克宁候庄宗过其第则图窃发幸臣史敬者亦为克宁所任尽得其情来告庄宗庄宗谓承业曰:季父所为如此无犹子之情予当避路则祸乱不作矣。承业曰:臣受命先帝言犹在耳存颢辈欲以太后降贼公欲何路求生不即诛除亡无日矣。因召吴珙李存璋李存敬朱守殷说其谋众咸愤怒三月壬戌命存璋伏甲攻之遂平其难及庄宗平定河朔连岁出征军国大事一以委承业夙夜在公以身犯难不畏强御莅官行法督赋征租廪藏盈衍帝所倚赖以兄事之从周德威讨刘守光令承业往视贼势因请庄宗自行果成大捷承业感武皇厚遇自庄宗在魏州垂十年太原军国政事一委承业而积聚庾帑收兵市马招怀流散劝课农桑成是霸基者承业之忠力也。
○内臣部·规谏
夫迩臣尽规不专在于守和而已繇东京已来乃有列宫省之任在皇位之侧处乎!近习便蕃左右而植性忠厚饬躬方雅详知前训通晓吏事辩邪正之攸趣明理乱之所急繇是奋励悃幅敷陈当否斥奸亻妄之首叙政治之失防禁非辟保全良俊建谠议以兴国赞经典以爱人或形于奏书辞义可举或备于进对亮直不回斯足以参乎!密侍而资乎!访问者也。
后汉孙程顺帝时为中黄门拜骑都尉永建元年司隶校尉虞诩以中常侍张防时用权势每请受取诩辄按之而屡寝不报乃自系廷尉奏言其罪防流涕诉帝诩坐论输左扌交程与张贤孟叔马国等知诩以忠获罪乃相率奏乞陛下见(一云怀表上殿)程曰:陛下始与臣等造事之时(谓顺帝为太子被江京等废为济阴王程等谋立之时也。)尝疾奸臣知其倾国今者即位而复自为何以非先帝乎!司隶校尉虞诩为陛下尽忠而更被拘系常侍张防赃罪明正反构忠良今客星守羽林其占宫中有奸臣宜急收防以塞天变诏出诩还假印绶程复上书陈诩有大功语甚切激帝感悟复征拜议郎数日迁尚书仆射。
吕强为中常侍灵帝时封都乡侯强辞让恳恻不敢当帝乃听之因上疏陈事曰:臣闻诸侯上象四七下裂王土高祖重约非功臣不侯所以重天爵明劝戒也。伏闻中常侍曹节王甫张让等及侍中许相并为列侯节等宦官祐薄品卑人贱谗谄媚主亻妄邪侥宠放毒人物嫉妒忠良有赵高之祸未被に裂之诛(赵高指鹿为马而杀胡亥に裂以车裂也。)掩朝廷之明成私树之党而陛下不悟妄授茅土开国承家小人是用(。《易》曰:开国承家小人勿用)。又兼及家人重金兼紫(金印紫绶重兼言累积也。)相继为蕃辅受国重恩不念尔祖聿修厥德(诗大雅云:无念尔祖聿修厥德聿述也。)而交结邪党下比群亻妄陛下惑其琐才(琐小也。)特加恩泽。又授位乖越贤才不升素餐私亻幸必加荣擢阴阳乖剌稼穑荒蔬(郑玄注。《周礼》云:蔬草有实者)人用不康罔不繇兹臣诚知封事已行言之无逮所以冒死干触陈愚忠者实愿陛下损改既谬从此一止臣。又闻后宫采女数千馀人衣食之费日数百金比谷虽贱而户有饥色按法当贵而今更贱者繇赋发繁数以解县官(县官调发既多故贱粜谷以供之)寒不敢衣饥不敢食民有斯而莫之恤宫女无用填积后庭天下虽复尽力耕桑犹不能供昔楚女悲愁则西宫致灾(公羊。《传》曰:西宫灾何以书记灾也。何休注云:是时僖公为齐桓公所胁以齐媵为嫡楚女废居西宫而不见恤悲愁怨旷所生也。)况终年积聚岂无忧怨乎!夫天生蒸民立君以牧之君道得则民戴之如父母仰之犹日月(。《左传》师旷对晋侯曰:君养人如子盖之如天容之如地人奉其君爱之如父母仰之如日月敬之如神明畏之如雷霆天生人而立之君使司牧之勿使失其性也。)虽时有征税犹望其仁恩之惠。《易》曰:悦以使民民忘其劳悦以犯难民忘其死(易{公儿}卦彖辞)储君副主宜讽诵斯言南面当国宜履行其事(。《易》曰:圣人南面乡明而治杜预注。《左传》曰:当国执政也。)。又承诏书当于河间故国起解渎之馆陛下龙飞即位虽从藩国然既处九天之高岂宜有顾恋之意(。《楚辞》曰:圆则九重孰营度之圆谓天也。)。且河间疏远解渎邈绝而当劳民单力未见其便。又今外戚四姓贵亻幸之家及中官公族无功德者造起馆舍凡有万数楼阁连接丹青素垩(郭璞注。《山海经》曰:垩似玉白色音恶)雕刻之饰不可殚言丧葬逾制奢丽过礼竞相仿效莫肯矫拂(矫正也。拂戾也。)。《穀梁传》曰:财尽则怨力尽则怼尸子曰:(尸子晋人也。名佼秦相卫鞅客也。鞅谋计未尝不与佼规也。商君被刑恐并诛乃亡逃入蜀作书二十篇十九篇陈道德仁义之纪一篇言九州险阻水泉所起也。)君如于民如水于方则水方于圆则水圆上之化下犹风之靡草今上无去奢之俭下有纵欲之敝至使禽兽食民之甘土木衣民之帛昔师旷谏晋平公曰:梁柱衣绣民无褐衣池有弃酒士有渴死厩马秣粟民有饥色近臣不敢谏远臣不得畅此之谓也。(碗属。《说苑》犯谏晋文公之辞也。)。又闻前召议郎蔡邕对问于金商门而令中常侍曹节王甫等以诏书喻旨邕不敢怀道迷国而切言极对毁刺贵臣议呵竖宦陛下不密其言至令宣露群邪项领膏唇拭舌(毛诗云:驾彼四牡四牡项领注云:项大也。四牡者人所驾今但养大其领不肯为用喻大臣自恣王不能使也。膏唇拭舌谓所谗毁故也。)竞欲咀嚼造作非条(非条飞书也。)陛下面受诽谤致邕刑罪室家徙放老幼流离,岂不负忠臣哉!今群臣皆以邕为戒上畏不恻之难下惧剑客之害(谓蔡邕徙朔方时阳球使刺客追刺邕也。)臣知朝廷不复得闻忠言矣。故太尉纪明武勇冠世习于边事垂髪服戎功成皓首(垂髪谓童子也。)历事二主(谓桓帝灵帝也。)勋烈独昭陛下既已式序位登台司而为司隶校尉阳球所见诬胁一身既毙而妻子远播天下惆怅功臣失望宜征邕更授任及纪明家属则忠贞路开众怨以弭矣。帝知其忠而不能用时帝多畜私藏收天下之珍每郡国贡献先输中署名为导行费(中署内署贡献外别有所入以为所献希之导引也。)强上疏谏曰:天下之财莫不生之阴阳归之陛下归之陛下(万物禀阴阳而生),岂有公私而今中尚方敛诸郡之宝中御府积天下之缯西园弘司农之藏中厩聚太仆之马而所输之府辄有导行之财调广民困费多献少奸吏因其利百姓受其弊。又阿媚之臣好献其私容谄姑息自此而进旧典选举委任三府三府有选参议掾属咨其行状度其器能受试任用责以成功。若无可察然后付之尚书尚书举劾请下廷尉覆按虚实行其诛罚今但任尚书或复敕用如是三公得免选举之负尚书亦复不坐责赏无归岂肯空自苦劳乎!夫立言无显过之咎明镜无见之尤如恶立言以记过则不当学也。不欲明镜之见则不当照也。(韩子曰:古人之目短于自见故以镜观面智短于自规故以道正已镜无见之罪道无明过之恶目失见则无以正鬓眉身失道则无以知迷惑与疵同也。)愿陛下详思臣言不以记过见为责书奏不省中平初黄巾贼起强言于帝曰:党锢久积人情多怨。若久不赦宥转与张角合谋为变滋大悔之无及帝惧乃大赦党人(又云:司隶校尉阳球奏收故太尉纪明就狱诘责纪明饮鸩死强上疏追讼纪明功灵帝诏纪明妻子还本郡)。
后魏王孝文时为中吏部尚书时沙门法秀谋逆事发多所牵引曰:与杀不辜宁赦有罪宜枭斩首恶馀谋也。疑从赦不亦善乎!帝从之免者千馀人。
剧鹏高阳人粗览经史闲晓文事与王质等俱充宦官文明太后时已见眷遇为给事中孝文迁雒尝为宫官事幽后后之惑薛菩萨也。鹏密谏止之不从遂发愤而卒。
后唐张承业初为太原监军后事庄宗尝从征讨柏乡之役王师既迫汴营大将周德威虑其奔冲坚请退舍帝怒其懦不听垂帐而寝诸将不敢言事咸诣监军请白承业遽至牙门褰帐而入抚帝曰:此非王安寝时周德威老将洞识兵势姑务万全言不可忽帝蹶然而兴曰:予方思之其夕收军保高邑帝初获玉玺诸将劝帝复唐正朔承业自太原急趣谒帝从容言曰:老奴受先王顾命谨事郎君利害否臧尽合忠言殿下父子血战三十馀年盖缘报国复仇为唐宗社今元凶未殄军赋不充河朔数州弊于供亿日望殿下扫除梁汴休战息民今元恶未平遽先大号费养兵之事力困雕弊之生灵臣以此为一未可也。繇咸通中便在宫掖每见国家册命大礼仪仗法物百司庶务经年草定临事犹阙今殿下既化家为国新创庙朝典礼制度须取太常准约方今礼院未见其人傥失旧章为人轻笑二未可也。老臣愚恳未愿殿下受人推戴者。此也。大凡举事量力而行悠悠之谭无益实事因泣下沾衿帝曰:予非所愿奈诸将何承业自是多病日加危笃卒于官凶问至帝悲恸连日辍食因言曰:天夺孤之子布也。(按五代史承业天祐十九年十一月卒明年四月庄宗始即帝位)。
●卷六百六十九
○内臣部·朋党恣横谴责贪货朋党
夫亲丹扆游黄阁上应躔次下闻谋议其来久矣。自两汉之季五代已往或值王道浸衰朝纲靡振本以宫闱之职遂参枢衡之任共相树置迎为表里乃有擢自行伍膺节制之权拔于寒微践公台之贵吹嘘所至羽翼斯生故无益于为邦但有紊于政治观夫贤愚之用舍乃知时运之污隆耳。
汉石显元帝时为中书令与中书仆射牢梁少府五鹿充宗结为党友诸附倚者皆得宠位(倚依也。)民歌之曰:牢邪石邪五鹿客邪印何累累绶。若。若邪(累累重积也。若。若长貌)言其兼官据势也。
后汉张谠灵帝时为中常侍封列侯与中常侍赵忠曹节王甫等相表里。
后魏刘腾自小黄门迁侍中与领军元乂废灵太后使中常侍贾粲假言侍孝明书密令防乂以腾为司空表里擅权共相对置乂为外御腾为内防叠直禁闼共裁刑赏及卒葬日内官为乂服杖绖衰缟者以百数。
贾粲自小黄门累迁为光禄大夫与元乂刘腾等同共谋谟粲既乂党威福亦震于京邑。
唐鱼朝恩代宗时为观军容使镇陕州与周智光昵狎朝恩以扈从功恩渥崇厚奏请多允屡于上前赏拔智光智光本以骑射将后军尝有戎捷自行间登偏礻卑累迁同华二州节度使及潼关防御使。
薛盈珍宪宗时为中贵人有权力于元和初薛謇为代北营田水运使善畜牧有良马时以赂朝权及中贵人以族人附进盈珍颇延誉以助之故自泗州刺史迁福建观察使。
魏弘简穆宗时知枢密初元稹贬江陵士曹荆南监军崔潭峻甚礼接稹不以掾吏遇之长庆初潭峻归朝出稹连昌宫辞等百馀篇奏御穆宗大悦即日转祠部郎中知制诰无何召入翰林为承旨学士中人以潭峻之故争与稹交而弘简尤与稹相善穆宗愈深知重河东节度使裴度三上疏言稹与弘简为刎颈之交谋乱朝政言甚激讦穆宗乃罢稹内职以弘简为弓箭库使。
崔潭峻穆宗时为内常侍京兆尹崔元略以宗人附之迁户部侍郎外以元略板图之拜出于宣授时谏官有疏指言潭峻方有权宠元略以诸父事之故虽弹劾而遽迁显要元略亦上章自辩。且曰:一时府县条流台司举劾孤立无党谤言益彰不谓诏出宸衷恩延望外处南宫之重选列左右之清班岂臣庸愚敢自干冒天心所择致惊特达之恩众口相非遂致因缘之说诏答之曰:朕所命官,岂非公选卿能称职奚恤人言然元略不能逃父事潭峻之名。
王守澄为内常侍穆宗暴得风恙兴元节度使裴度三疏请立储嗣宰相李逢吉亦请立敬宗为皇太子时守澄掌枢密自穆宗不愈事权益隆翼城人郑注自言能为黄金药服一刀圭可去痿弱重腿之疾后能使老年人如壮男子守澄得是药颇效尝神而亲之注。又有奇辩言必通夕出入禁中无时,于是李逢吉用族子仲言之谏因注日与守澄通令守澄潜结敬宗于东宫。且言逢吉实立殿下敬宗深德之逢吉既内倚守澄之助而外。又有门馆人张。又新李绩之辈为筹画即广进虚薄邪妄之徒置于班级谓之清流自承郎已下多以党进。又新与绩皆逢吉藩僚也。后唐安希伦为内官长兴二年夏被诛以其受枢密使安重诲密旨令于内中伺帝起居故也。
○内臣部·恣横
《周礼》建寺人之官掌女宫之戒自兹厥后命数浸隆宣帷幄之勤豫台省之务其有任居要近性异专良忘兢慎之规昧真素之理专与夺之柄总营卫之威谢任恩亲光宠支附非复掖庭黄闼之职正内永巷之任亦有忌刻不顾崇侈滋丰独坐之谤以兴钩党之诬斯起招[C260]罹患盖自取焉竖貂齐人鲁僖公二年秋九月济侯宋公江人黄人盟于贯服江黄也。(江黄楚与国也。始来服齐故为合诸侯)齐寺人貂始漏师于多鱼(齐桓多嬖宠内则如夫人者六人外则幸竖貂易牙之等终以此乱国传言貂于此始擅贵宠漏泄桓公军事)。
秦赵高二世时为郎中令所杀及报私怨众多恐大臣入朝奏事毁恶之乃说二世不坐朝廷见大臣居禁中高常侍中用事事皆决于高高后欲为乱乃先设验持鹿献于二世曰:马也。二世笑曰:丞相误耶谓鹿为马问左右左右或默或言马以阿顺赵高或言鹿者高因阴中诸言鹿者以法群臣皆畏高。
汉石显元帝时为中书令为人巧慧习事能探人主微指内深贼持诡辩以中伤人(诡违也。违道之辩)忤恨睚眦辄被以危法(被加也。音皮义反馀具内臣害贤门)。
后汉孙程顺帝时为骑都尉永建元年程与张贤孟叔马国等为司隶校尉虞诩讼罪怀表上殿呵叱左右帝怒遂免程官。
左悺(瓘绾二音)桓帝时为小黄门史以诛大将军梁冀功迁中常侍与单超贝瑗徐璜唐衡五人同日封侯故世谓之五侯超疾薨其后四侯转横天下为之语曰:左回天具独坐(独坐言骄贵无偶也。)徐卧虎唐两堕(两堕谓随意所为不定也。今人谓持两端而任意为两堕两或作雨)多取良人美女以为姬妾兄弟姻戚皆宰州临郡辜较百姓盗贼无异超弟安为河东太守弟子正为济阴太守璜弟盛为河内太守悺弟敏为陈留太守瑗兄恭为沛相皆为所在蠹害璜兄子宣为下邳令暴虐尤甚先是求故汝南太守李皓女不能得及到县遂将吏卒至皓家载其女归戏射杀之东海相黄浮按宣罪弃市璜,于是诉怨于帝帝大怒浮坐髡钳输作右校五侯宗族宾客虐遍天下民不堪命起为寇贼。
侯览桓帝时为中常侍以诛梁冀功封高乡侯小黄门圭家在济阴与览并立田业近济北界仆从宾客侵犯百姓劫掠行旅济北相滕延一切收捕杀数十人陈尸路衢览圭大怒以事诉帝延坐多杀无辜征诣廷尉免览等得此愈放纵灵帝建宁二年丧母还家大起茔冢督邮张俭因举奏览虏夺良人妻略妇子及诸罪[C260]请诛之而览伺侯遮截章竟不上俭遂破览蒙宅籍没资财具言罪状。又奏览母生时交通宾客干乱郡国复不得御览遂诬俭为钩党夷灭之。
曹节灵帝时为中常侍以定策迎帝封长安乡侯时窦太后临朝后父大将军武与太傅陈蕃谋诛中官节与长乐五官史朱瑀从官史共普张亮(共音恭)中黄门王尊长乐谒者腾是等十七人共矫诏以长乐食监王甫为黄门令将兵诛武蕃等节累转大长秋熹平元年有何人书朱雀阙(何人不知何人也。)言天下大乱曹节王甫幽杀太后常侍侯览多杀党人公卿尸禄无有忠言者节女婿冯方上章言尚书郎桓彬与左丞刘歆右丞杜希为酒御进也。党尚书令刘猛雅善彬等不举正节大怒劾奏阿党请收下诏狱在朝者为之寒心猛意气自。若旬日得出免官禁锢彬遂以废。
张让与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梁皓圭高望张恭韩悝宋典十二人皆为中常侍封侯贵宠父兄子弟布列州郡所在贪残为人蠹害黄巾既作盗贼糜沸郎中张均上书言张角所以能兴兵作乱其源皆繇十常侍宜斩之县头南郊以谢百姓灵帝以均章示让等复重上犹如前章辄寝不报诏使廷尉侍御史考为张角道者御史承让等旨遂诬奏均学黄巾道收掠死狱中而让等实多与角交通后中常侍封徐奏事独发觉坐诛帝因怒诘让等曰:汝曹尝言党人欲为不轨皆令禁锢或有伏诛今党人更为国用汝曹反与张角通为可斩未皆叩头云:故中常侍王甫侯览所为帝乃止。
蹇硕为上林校尉硕虽擅兵于中而犹畏忌于大将军何进乃与诸常侍共说灵帝遣进西击边章韩遂帝从之进亦不往。
魏张当齐王时为黄门齐王正始末大将军曹爽专政常私出掖庭才人石英等十一人皆与曹爽为伎人。
后魏刘腾孝明时为中常侍中吏部尝望腾意奏其弟为郡带戍人资乖越清河王怿抑而不与腾以为恨遂与领军元乂害怿乂以腾为司空公表里擅权共相树置乂为外御腾为内防叠直禁闼共裁刑赏腾遂与崔光同受诏乘步挽出入殿门四年之中生杀之威决于乂腾之手八座九卿。且造腾宅参其颜色然后方赴省府亦有历日不能见者。
北齐陈德信后主时与数十人并肆其奸佞败政虐人古今未有多授开府甲正仪同亦有加光禄大夫金章紫绶者多带侍中中常侍此二职神虎门外有朝贵憩息之所时人号为解卸厅内臣暂放归休所乘之马牵至神虎门阶然后升骑飞鞭竞走数十为群马尘必坋诸朝贵爰至唐赵韩骆皆隐厅趋避不敢有言。
唐李辅国肃宗初为殿中监尝在银台门受事置察事厅子数十人官吏有小过无不周知即加推讯府县按鞫三司制狱必诣辅国取决随意区分皆称制敕无敢异议者每出则甲士数百人卫从中贵人不敢呼其官但呼五郎后迁兵部尚书骄恣日甚求为宰相帝曰:以公勋力何官不可但未允朝望如何辅国讽仆射裴冕联章荐巳冕曰:吾臂可截宰相不可得也。及代宗即位辅国与元振有定策功愈恣横私奏曰:大家但内里坐外事听老奴处置代宗怒其不逊以方握禁军不欲遽责乃尊为尚父政无巨细皆委参决。
程元振代宗初代李辅国判元帅行军司马是时元振之权甚于辅国军中呼为中郎既诬构襄阳节度使来坐诛宰相裴冕贬施州刺史天下方镇皆解体元振犹以骄豪自处不顾物议。
鱼朝恩为天下观军容察使专典神策军出入禁中赏赐无算性本凡劣恃勋自伐靡所忌惮时引腐儒及轻薄文士于门下讲授经籍作为文章粗能把笔释义乃大言于朝士之中自谓有文武才以邀恩宠代宗优遇之加判国子监事侍诏给钱万贯充食本以为附学士料朝恩恣横求取无厌凡有奏请以必允为度幸臣未有其比章敬太后忌日百寮于兴唐寺行香朝恩置斋馔于寺门外之车坊延宰臣百寮就食朝恩恣口谈时政公卿惕息。
刘清潭为内侍监大历十年九月代宗命赍金帛万计宣慰河北诸军清潭所至耽嗜宴会颇稽程期甚沮人望。
杨志廉德宗时与孙荣义代窦文场霍仙鸣为左右军中尉亦踵窦霍之事怙宠骄恣贪利晋宠之徒利其纳贿多附丽之。
田全操文宗时为辟仗使太和二年五月休祥坊百姓三百人并于光宅坊西接宰相诉云:当坊右龙武军飞骑地敕赐百姓已久不出地课经今四十年被田全操并劫征索逡巡全操命角舷者五十人分捕所诉者遂斗于通衢良久方散后数日帝以其地为百姓居业矣。不欲仗集因赐左右三军钱各一千五百贯充当军给用其休祥坊官地复尽归于百姓。
仇士良为左军中尉开成三年正月甲子宰臣李石遇盗,于是石求出镇除荆南节度使癸未石谢官便发赴镇石与士良比相疑阻石之遇盗人多疑之以士良扌兵密近恃权恣横帝多姑息之故石忿遂赴镇锡宴皆不及于尝等。
田令孜僖宗时为观军容使中和三年天下兵马都监杨复光卒于河中其部下忠武八都都头鹿晏弘晋晖王建韩建等各以其众散去复光兄复恭知内枢密令孜以复光立破贼功惮而恶之故贼平赏薄及闻复光死甚悦复摈复恭罢枢密为飞龙使杨复恭昭宗时为内枢密使初复恭以文德元年册帝于藩邸及自监国即位恃勋多养假子时帝大政咸访于宰臣尤忌复恭专柄帝元舅王瑰亦见委任复恭恶其导达外事奏授瑰黔南观察使溺于吉柏江。
后唐杨希朗复恭其叔祖也。庄宗时为学士使怙宠用事先是条制为朱氏时权豪强占人田宅或陷害籍没显有屈塞者许人自理希朗自复恭获罪伯仲窜迹太原武宗庄宗时皆中涓任事至是宦官方盛人皆畏避希朗治复恭之旧业田宅宰相赵光裔留敕不行言复恭谋乱山南显当国法本朝未经昭洗安得治认田园尤不可与伪朝枉害为比希朗闻之泣诉于帝因令自见光裔言之希朗陈诉十馀纸言吾祖虽获罪于前朝当时盖强臣掣肘国命不繇天子及行喻枭首天子显降德音昭雪今制书尚在公博通故事安得谓之未雪予叔祖彦博洎伯仲连为监获者数人何也。渐至声色极抗光裔方恃名望忽为所折悒悒不乐。又以希朗幸臣虑摭他事危不自安病疽而薨。
张居翰为枢密使时萧希甫知制诰有诏定内宴枢密使坐宴否希甫以为不可坐居翰闻之怒召希甫责曰:据子所言有何按据老夫事过三朝天子逮内宴数百子本田舍儿凭何所见有此横议如有按据郎具奏闻希甫无以对繇是居翰及李绍宏等切齿怒之宰相豆卢革等亦希旨排斥乃以希甫为驾部郎中
○内臣部·谴责
周官寺人列职于正内汉制常侍分任于黄闼自兹厥后名数浸扰或兼扌于官常亦间领于兵政。若奉命之不谨暨行巳之违方官谤既兴吏议攸属自贻谴累用干刑书采诸简编咸用论次。
汉许广汉武帝时为宦者丞上官桀谋反广汉部索(部分搜索罪人也。)其殿中庐有索长数丈可以缚人者数千枚满一箧缄封(殿中庐桀所止宿庐舍在宫中者也。缄束箧也。)广汉索不得它吏往得之(须得此绳索者用为桀之反具)广汉论坐为鬼薪输掖庭。
石显元帝时为中黄门累迁中书令成帝即位以显为长信宫太仆秩中二千石显失倚离权数月丞相史条奏显旧恶及其党牢梁陈顺皆免官显与妻子徙归故乡忧懑(音闷)不食道病死。
后汉蔡伦和帝时为中常侍累迁长乐太仆伦初受窦后讽旨诬陷安帝祖母宋贵人及帝亲万机敕使自致廷尉伦耻受辱乃沐浴整衣冠饮药而死。
籍建安帝时为小黄门监太子家太子废为济阴王傅高梵长秋长赵熹丞良贺药长夏珍皆以无过获罪建坐徙朔方。
黄龙为中常侍与杨佗孟叔李建张贤史汎王道李元李刚及阿母宋娥等更相货赂求高官增邑。又诬罔曹腾孟贲等永和二年发觉并遣就国减租四分之一。
贝瑗桓帝时为中常侍封东武阳侯司隶校尉韩演奏瑗兄沛相恭臧罪征诣廷尉瑗诣狱谢上还东武侯印绶诏贬为都乡侯卒于家。
侯览灵帝时为中常侍累迁长乐太仆熹平元年有司举奏览专权骄奢策收印绶自杀阿党者皆免。
张让与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圭高望张恭韩悝宋典十二人皆为中常侍与张角交通后中常侍封徐奏事独发觉坐诛灵帝因怒诘让等曰:汝曹尝言党人欲为不轨皆令禁锢或有伏诛今党人更为国用汝曹反与张角通为可斩未让等皆叩头云:故中常侍王甫侯览所为帝乃止后魏赵黑献文时为侍御典监藏累迁侍中与选部尚书李䜣有隙䜣列黑为监藏时多所截没先是法禁宽缓百司所典与官并食故多所损折遂黜为门士。
王遇孝文时为中散累迁华州刺史封宕昌侯幽后之前废也。遇颇言其过及后进幸帝对仆射李冲等言申后无咎而称遇谤议之罪冲言果尔遇合死也。帝曰:遇旧人未忍尽之当止黜废耳遂遣御史驰驿免遇官夺其爵收衣冠以民还私第。
符承祖为侍中知都曹事初文明太后以承祖居腹心之任许以不死之诏后承祖坐赃应死孝文原之命削职禁锢在家授悖义将军佞浊子月馀遂死王温孝明时为左中郎高阳王雍既居冢宰虑中人朋党出为巨鹿太守。
唐程元振代宗时为右监门卫大将军充宝应军使专掌禁军吐蕃党项入犯京畿车驾幸陕州太常博士柳伉上疏切谏请诛元振以谢天下代宗顾人情归咎乃罢元振官放归田里及车驾还京元振服麻于车中入京城以规任用时与御史大夫王仲饮酒为御史所弹诏长流溱州百姓。
吕如金宪宗时为翰林使元和四年杖四十配恭陵行至阌乡而卒如金以密书请于盐铁使李巽故有是责。
吐突承璀为左军中尉镇州王承宗叛以承璀为镇州以东招抚处置等使及罢兵班师仍为禁军中尉谏官平仲等抗疏极论承璀轻谋弊赋请斩之以谢天下宪宗不获己降为军器库使俄复为左卫上将军知内侍省事时弓箭库使刘希光取羽林大将军孙璹钱以求方镇事连承璀出为淮南监军使吐突士昕敬宗时与武自和俱为中官宝历二年入新罗取鹰鹞各杖四十剥邑士昕流恭陵自和配南衙咸以受新罗问遗不进献故也。
杨文端与李孝温俱为内养宝历中送幽州春衣节度使朱克融嫌疏弱执之以闻敬宗特优容别命中人宣谕仍更赐衣服流文端崇陵孝温元陵。
刘承偕以穆宗长庆中为泽潞监军颇恃恩权尝对众辱节度使刘悟悟不能平异日有中使至承偕宴之请悟悟欲往左右皆曰:往则必为其困辱军众因乱朝廷不获己贬承偕。
杨叔元为兴元监军文宗太和四年兴元军乱杀节度使李绛事因叔元以言激之温造代绛尽杀乱卒叔元拥造靴以请命遣兵卫出以俟朝旨配流康州田献为ト门使咸通十三年国子司业韦殷裕于ト门进状论郭淑妃弟郭敬述阴事懿宗怒甚杖杀殷裕以献受殷裕状夺紫配桥陵。
○内臣部·贪货
夫天象著明四星侍于皇位周官作则五人典于正内沿袭既多登用亦广增金珰石貂之贵豫紫闱清禁之谋有匪其人不称是职因缘权宠浸恣骄贪前史必书不无其迹后人斯览足戒其非。
齐夙沙卫寺人也。鲁襄公二年齐侯伐莱莱人使正舆子赂夙沙卫以索马牛皆百匹(索简择好也。)齐师乃还君子是以知齐灵公之为灵也。(谥法乱而不损曰:灵言谥应其行)汉石显为中书令贵幸倾朝赏赐及赂遗訾一万万(赂遗谓百官群下赂遗也。訾与资同)。
后汉李刚为中常侍顺帝即位刚等及中常侍黄龙杨位孟叔李建张贤史汎王道李元九人与阿母山阳君宋娥更相货赂求高官增邑。
高梵为中常侍坐赃罪减死一等。
侯览桓帝初为中常侍以佞猾进倚势贪放受纳财遗以巨万计。
王甫为中常侍渤海王悝既贬为瘿陶王后因甫求复国许谢钱五千万桓帝遗诏复为渤海王悝知非甫功不肯还谢钱甫怒阴求其过诬奏大逆迫责自杀。
张让为中常侍有监奴典任家事交通货赂威刑讠宣赫扶风人孟佗资产饶赡与奴朋结倾竭馈问无所遗爱奴咸德之问佗曰:君何所欲力能办也。曰:吾望汝曹为我一拜耳时宾客求谒让者车尝数百千两佗时诣让后至不得进监奴乃率诸苍头迎拜于路遂共轝车入门宾客咸惊谓佗善于让皆争以珍玩赂之佗分以遗让让大喜遂以佗为凉州刺史(佗音驼佗字伯朗一云:以葡萄酒一斗遗让让即拜佗为凉州刺史)。
后魏李坚高阳易人也。宣武初为太仆卿瀛州刺史本州之荣同于王质(王质者亦高阳易人高祖时为瀛州刺史)所在受纳家产巨万。
剧买奴历位幽州刺史是时有李丰之徒数人皆被眷宠出入禁闱并致名位积资巨万第宅华壮文明太后殂后乃渐衰矣。
刘腾孝明帝时为秋卿荣阳郑云谄事腾货腾紫缬四百疋得为安州刺史。
唐牛仙童为内谒者监玄宗开元二十七年以坐赃杖杀太子太师萧嵩坐累贬官制曰:王者立法所贵无私有过必惩古之令典太子太师萧嵩累践清资尝居重任身宠茅土家荣姻戚人臣之贵莫二止足之分当知曾不是思乃行非道城南别业地即膏腴亩直千金盖谓于此遂将数顷辄遗仙童名位。若斯恩遇亦甚昵于庸竖更欲何求静言其情深所未谕但久经任使措在朝廷自不饰观良用惊听,岂可辅导太子颉顽正人宜从贬出以肃纪纲可青州刺史仙童。又与幽州节度使张守圭财货交通制曰:张守圭本自戎行夙承任遇去岁军务失实乃命谒者监牛仙童宣谕朕意辄便结凡细令其诡词赂以百金兼之数口恐惧边塞或容茍求遣谒轩墀何不早自披露用兹奉国曷以为颜犹念旧勋俾从宽典可括州刺史。
辅璆琳天宝末宰相杨国忠韦见素等陈安禄山反状玄宗潜使璆琳送柑子于范阳赐禄山私候其状璆琳受其重赂还固称无事后贿赂事泄玄宗怒因祭龙堂遣备诸供责以不虔遂命左右扑杀之。
马日新为内常侍代宗广德中江左右荒诏日新领汴滑军五千人镇之日新贪暴贼萧廷兰时人怨诉逐之而劫其众。
邵光超德宗初加李希烈淮南节度使令光超授之节希烈遗之仆马及缣七百疋事发杖六十配流自兵兴以来中贵用事宣传诏命于四方不禁其求取既鞭邵光超四方节度有以曩例赂中官者皆不敢受。
朱如玉为内给事贞元初使于阗国得大圭一玉珂佩五副玉枕一玉带胯靴带胯各三百具玉簪四十枝玉合三十玉钏十具杵三及瑟瑟三百斤并金银宝刀剑珍药等如玉称是假道回纥遂隐藏之奏曰:悉为回纥所夺及是为其下所发搜获在法绞论减死杖一百流恩州。
薛盈珍宪宗元和中代北营田水运使薛謇善畜牧有良马时以赂中贵人盈珍有权力于元和初謇以族人附进盈珍颇延謇以助之故自泗州刺史迁福建观察使。
朱超晏王志忠皆品官为五坊监多纵鹰隼入富人家广有求取宪宗知之立召晏忠二人笞二十夺其职。
刘希光元和中为弓箭库使受羽林将军孙璹之钱二十万为求方镇。又每年尝受灵武库衣粮六十分事发赐死籍其家财。
吐突士昕武自和皆中使也。敬宗宝历初入新罗取鹰鹞咸受其问遗不以进献各杖四十剥邑士昕流恭陵自和配南衙。
王践言为四川监军节度使李德裕加征疲人三十万贯缗因践言赴阙尽以饯行及践言为枢密使德裕果为宰相。
李国澄为大原监军时李德裕为本府司录参军时谓国澄曰:何不以近贵取事而自滞于外阃乎!国澄曰:岂所不欲其如贫何乃许借钱十万贯促国澄赴阙国澄初为未信及至阙咸如其诺寻除中尉遂为中人所称。
●卷六百七十
○内臣部·诬构
皇居上体乎!环极迩臣内法乎!四星由古以还典掌有序两汉而下宠任弥渥或参居重职或分诸局惟忠信所以絜矩惟谨厚可以守官在视听而必公实聪明之攸赖而有履用弗率爱恶相攻萌邪僻之端恣骄吝之气罔惩私忿浸成厚诬素业用隳鄙志是逞消铄媒孽枝叶生于谋议朋比缔构机浚于城府触类而长何可胜言虞典曰:朕谗说殄行其来远矣。
惠墙伊戾宋寺人也。(惠墙氏伊戾名)宋芮司徒生女子(芮司徒宋大夫)赤而毛弃诸堤下共姬之妾取以入(共姬宋伯姬也。)名之曰:弃长而美平公入夕(平公共姬子也。)共姬与之食公见弃也。而视之尤(尤甚也。)姬纳诸御嬖生佐(佐元公)恶而婉(佐貌恶而心顺)太子痤美而狠(貌美而心狠戾)合左师畏而恶之(合左师向戍)伊戾为大子内师而无宠楚客聘于晋过宋太子知之请野享之公使往伊戾请从之公曰:夫不恶女乎!(夫为太子也。)对曰:小人之事君子也。恶之不敢远好之不敢近敬以待命敢有二心乎!纵有共其外莫共其内(伊戾为太子内师不行恐内侍废阙)臣请往也。遣之至则软用牲加书征之(诈作盟处为太子反征验也。)而骋告公(骋驰也。)曰:太子将为乱既与楚客盟矣。公曰:为我子。又何求对曰:欲速(言欲速得公位)公使视之则信有焉(有盟征也。)问诸夫人与左师(夫人佐母弃也。)则皆曰:固闻之公囚太子太子曰:唯佐也。能免我(以其婉也。)召而使请曰:日中不来吾知死矣。左师闻之聒而与之语(聒ん也。欲使佐失期)过期乃缢而死佐为太子公徐闻其无罪也。乃烹伊戾。
寺人柳有宠于宋平公太子佐恶之华合比曰:我杀之(欲以求媚太子)柳闻之乃坎用牲埋书(诈为盟处)而告公曰:合比将纳亡人之族(亡人华臣也。襄十七年奔卫)既盟于北郭矣。公使视之有焉遂逐华合比合比奔卫,于是华亥欲代右师(亥合比弟欲得合比处)乃与寺人柳比从为之征曰:闻之久矣。(闻合比欲纳华臣)公使代之(代合比为右师)。
后汉曹节为小黄门和帝时用事于中梁商为大将军遣子冀不疑与交友然宦者忌商宠任反欲陷之永和四年中常侍张逵遽政内谒者令石光尚方令傅福冗从仆射杜永连谋共讠替商及中常侍曹腾孟贲云:欲征诸王子图议废立请收商等案罪帝曰:大将军父子我所亲腾贲我所爱必无是但汝曹共妒之耳逵等知不用惧迫遂出矫诏收缚腾贲于省中帝闻震怒敕宦者李歙急呼腾贲释之逵等悉伏诛李闰为中黄门安帝少号聪敏及长多不德而乳母王圣以邓太后久不归政虑有废置尝与闰候伺左右及安帝亲政宫人先有受罚者怀怨恚因诬告邓后兄特进骘弟虎贲郎将悝侍中弘阊先从尚书邓访取废帝故事谋立平原王德帝闻追怒令有司奏悝等大逆无道遂废西平侯广宗叶侯广德西华侯忠阳安侯尔都乡侯甫德皆为庶人骘以不与谋但免特进遣就国宗族皆免官归故郡臣没入骘等赀财田宅徙邓访及家属于远郡郡县逼迫广宗及忠皆自杀。又徙封骘为罗侯骘与子凤并不食而死骘从弟河南伊豹广辽将军舞阳侯遵将作大匠畅皆自杀惟广德兄弟以母阎后戚属得留京师。
樊丰为中常侍顺帝阳嘉中李固对策言不当封爵阿母王圣使樊丰之徒乘权放恣帝即时出阿母还舍诸常侍悉叩头谢罪而疾固言直因诈飞章以陷其罪事从中下大司农黄尚等请之于大将军梁商。又仆射黄琼救明固事久乃得拜议郎。
黄龙杨佗孟叔李建张贤史汎王道李元李刚等九人并为中常侍顺帝时与阿母山阳君宋娥更相货赂求高官增邑。又诬罔中常侍曹腾孟贲等永和二年发觉并遣就国减租四分之一。
侯览为中常侍灵帝建宁二年丧母还家大起茔冢督邮张俭因举奏览贪侈奢纵前后请夺人宅三百八十一所田一十八顷起立第宅十有六区皆有高楼池苑堂阁相望饰以绮画丹漆之属制度重深僭类宫省。又豫作寿冢(生而自为冢曰:寿冢)石椁双阙高庑百尺(庑廊下周屋也。)破人居室发掘坟墓虏夺良人妻略妇子及诸罪[C260]请诛之而览伺候遮截章竟不上俭遂破览冢宅籍没资财具言罪状。又奏览母生时交通宾客干乱郡国复不得御(御进也。)览遂诬俭为钩党及故长乐少府李膺太仆杜密等皆夷灭之。又苑康为太山太府时张俭既杀览母案其宗党宾客或有逃匿太山界者康既尝疾阉宦因此皆穷相收掩无得遗脱览大怨之诬康与兖州刺史第五种及都尉壶嘉诈上贼降征康诣廷尉狱减死罪一等徙日南。又史弼为河东太守被一切诏书当举孝廉弼知多权贵请乃豫敕断绝书属览果遣诸生赍书请之并求假盐税积日不得通生乃说以他事谒弼而因达览书弼大怒命左右引出楚捶数百遂付安邑狱即日考杀之览大怨遂诈作飞章下司隶诬弼诽谤槛车征之吏人莫敢近者惟前孝廉裴瑜送到淆渑之间大言于道傍曰:明府摧折虐臣选德报国如其获罪足以垂名竹帛愿不忧不惧弼曰:谁谓荼苦其甘如荠昔人刎颈九死不恨及下廷尉诏狱平原吏人奔走诣阙讼之。又前孝廉魏劭毁变形服诈为家僮赡护于弼弼遂受诬事当弃市劭与同郡人卖郡邸行赂于览得减死罪一等论输左校时人或讥曰:平原行货以免君无乃蚩乎!陶丘洪曰:昔文王里南散怀金史弼遭患义夫献宝亦何疑焉,于是议者乃息。
王甫灵帝时为中常侍初桓帝时渤海王悝谋为不道贬为瘿陶王后因甫求复国许谢钱五千万后帝遗诏复为渤海王悝知非甫功不肯还谢钱甫怒阴求其过初迎立灵帝道路流言悝恨不得立欲钞征书而中常侍郑飒中黄门董腾并任侠道剽轻数与悝交通甫伺察以为有奸密言告司隶校尉纪明熹平元年遂收飒送北寺狱使尚书令廉忠诬奏飒等谋迎立悝大逆不道遂诏冀州刺史收悝考实。又遣大鸿胪持节与宗正廷尉之渤海迫责悝自杀妃妾一十人子女七十人妓女二十四人皆死狱中傅相以辅导王不忠悉伏诛悝立二十五年国除众庶莫不怜之。又灵帝宋皇后无宠而居正位后宫幸姬众共谮毁初甫枉诛渤海王悝及妃宋氏妃即后之姑也。甫恐后怨之乃与大中大夫程响共ん言皇后挟左道祝诅帝信之光和元年遂策收玺绶后自致暴室以忧死。
曹节为中常侍灵帝光和二年阳球为司隶校尉奏诛中常侍王甫太尉纪明等其冬司徒刘郃与球议收案张让及节节等知之共诬白球等尝与藩国交通有恶意数称永乐声势取受狼籍步兵校尉刘纳及永乐少府陈球交通书疏谋议不轨帝大怒遂收球送雒阳狱诛死妻子徙边。
赵忠夏恽并为中常侍灵帝中平元年黄巾贼起帝问中常侍吕强所宜施行强欲先诛左右贪浊者大赦党人料简刺史二千石能否帝纳之,于是忠恽等遂共构强云:与党人共议朝廷数读霍光传(言其欲谋废立也。)强兄弟所在并皆贪秽帝不悦使中黄门持兵召强强闻帝召怒曰:吾死乱起矣。丈夫欲尽忠国家,岂能对狱吏乎!遂自杀忠恽复谮曰:强见召未知所问而就外草自屏有奸当审(外草自屏谓在外野草自杀也。)遂收捕宗亲没入财产焉。
张让为中常侍时张角作乱侍中向栩上便宜颇讥刺左右不欲国家兴兵但遣将于河上北向读孝经贼自当消灭让谗栩不欲令国家命将出师疑与张角同心欲为内应收送黄门北寺狱杀之。
蜀黄皓宦人也。以信任用事时刘永始封鲁王建兴八年改封为甘陵王初永憎皓皓乃谮构永于后主稍疏外永至不得朝见者十馀年。
孟玖谄事成都王颖颖听玖之言将害陆云而江统蔡克力谏颖迟回者三日卢志。又曰:昔赵王杀中护军赵浚赦其子骧骧诣明公而击赵即前事也。蔡克入至颖前叩头流血曰:云为孟玖怨隙远近莫不闻今果见杀罪无影验将令群心疑惑窃为明公惜之僚属随克入者数十人流涕固请颖恻然有宥云色孟玖扶颖入催令杀云。
前赵郭猗刘聪时为中宫仆射聪以弟北海王乂为皇太弟。又以子晋王粲为相国羽仪威尊逾于东宫太师卢志等劝乂谋反乂不从东宫舍人荀裕告之帝使寇威卜拙监守东宫禁乂朝贺猗有憾于乂谓粲曰:太弟于主上之世怀不逞之志此则殿下父子之深仇四海苍生之重怨也。而主上过垂宽仁犹不替二尊之位一旦有风尘之变臣窃为殿下寒心。且殿下高祖之世孙主上之嫡统凡在含齿孰不系仰万机事大何事与人臣昨闻太弟与大将军相见极有言矣。若事成许以主上为太上皇大将军为皇太子乂。又许卫军为大单于二王已许之矣。二王居不疑之地并握重兵以此举事事何不成臣谓二王兹举禽兽之不。若也。背父亲人人岂亲之今。又茍贪其一切之力耳事成之后主上,岂有全理殿下兄弟故在忘言东宫相国单于在武陵兄弟何肯与人许以三月上已因宴作难事淹变生宜早为之所春秋。《传》曰: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臣屡启主上主上性敦友于谓臣言不实刑臣刀锯之馀而蒙主上殿下成造之恩故不虑逆鳞之诛每所闻必言冀垂采纳臣当入言之愿殿下不泄密表其状也。若不能信臣言可呼大将军从事中郎王皮卫军司马刘惇假之恩顾通其归善之路以问之必可知也。粲深然之猗密谓皮惇曰:二王逆状主相已具知之矣。卿同之乎!二人大惊曰:无之猗曰:此事必无疑吾怜卿亲旧并见族耳,于是欷流涕皮惇大惧叩头求哀猗曰:吾为卿作计卿能用不二人皆曰:谨奉大人之教猗曰:相国必问卿卿但云:有之。若责卿何不先启卿即答云:臣诚负死罪然仰谓主上圣性宽慈殿下笃于骨肉恐言成诖伪故也。皮惇许诺俄而召问二人至不同时而辞。若画一粲以为信然初靳准从妹为乂孺子淫于侍人乂怒杀之而屡以嘲准准深惭恚说粲曰:东宫万机之副殿下宜自居之以领相国使天下知早有所系望也。至是准。又说粲曰:昔孝成距子政之言使王氏卒成篡逆可也。粲曰:何可之有准曰:然诚如圣旨下官亟欲有所言矣。但以德非更生亲非皇宗恐忠言暂出霜威已及故不敢耳粲曰:君但言之准曰:闻风尘之言谓大将军卫大将军及左右辅皆谋奉太弟克季春构变殿下宜为之备不然恐有商臣之祸粲曰:为之奈何准曰:主上爱信于太弟恐卒闻未必信也。如下官愚意宜缓东宫之禁固勿绝太弟宾客使轻薄之徒得与交游太弟既素好待士必不思防此嫌轻薄小人不能无逆意以劝太弟之心小人有始无终不能无贯高之流也。然后下官为殿下露表其罪殿下与太宰拘太弟所与交通者考问之穷其事原主上必以无将之罪罪之不然今朝望多归太弟主上一旦晏驾恐殿下不得立矣,于是粲命卜抽引兵去东宫后遂构成其罪。
宋华愿儿者内臣也。前废帝爱幸有盛宠时戴法兴为越骑校尉而废帝年已渐长凶志转成欲有所为法兴每相禁制每谓帝曰:官所为如此欲作荣阳圣帝意不平。又赐与愿儿金帛无算法兴尝加裁减愿儿甚恨之帝使愿儿出入市里察听风谣而道路之言谓法兴为真天子帝为应天子愿儿因此告帝。又云:法兴是孝武左右复久在宫闱今将佗人作一家深恐此坐席非复官许帝遂发怒免法兴官遣还田里寻赐死于家。
后魏宗爱太武时为秦郡公恭宗之监国也。每事精察爱天性险暴行多非法恭宗每衔之给事阮道盛侍郎任平诚等任事东宫微为权势帝颇闻之二人与爱素不睦爱愤道盛等案其事遂构告其罪诏斩道盛等于都街。
赵黑文成时为选部尚书仍加侍中是时尚书李䜣亦有宠于献文与黑对管选部䜣奏中书侍郎崔览为东徐州北部主书郎公孙处显为荆州选监公孙处最为幽州皆曰:有能也。实有私焉黑疾其亏乱选体遂争于殿庭曰:以功授官因爵与禄国之常典中书侍郎尚书郎者曹监勋能俱立之不过列郡今䜣皆用为方州臣实为惑献文疑之曰:公孙处显公孙处最为䜣所厚,于是黑与䜣遂为深隙䜣竟列黑为监藏时多所截没先是法禁宽缓百司所典与官并食故多所损折遂黜为门士黑自以为䜣所陷叹恨终日废寝忘食规报前怨逾年还入为侍御散骑常侍侍中尚书左仆射复兼选部如昔黑微告䜣专恣䜣遂出为徐州及其将获罪也。黑构成以诛之然后食甘寝安志在于职。
唐程元振为内侍代宗即位自矜定策之功忌嫉宿将以。《郭子》仪功高难制巧行离间请罢副元帅加实封七百户充肃宗山陵使子仪既谢恩上表进肃宗所赐前后诏敕因自陈诉曰:臣德薄蝉翼命轻鸿毛累蒙国恩猥厕朝列会天地震荡中原血战臣北自灵武册先皇帝乃举兵而南大蒐于岐阳先帝忧勤宗社臣以家国俾陛下扫两京之妖祲陛下雄图丕断再造区宇自后不以臣寡劣委文武之二柄外敷邦教内调鼎饪是以尝许国家之死实荷日月之明臣本愚贱言多诋直虑此招谤上冫卖冕旒陛下居高听卑察臣不二皇天后土察臣无私伏以器忌满盈日增兢惕焉敢偷全久妨贤路臣自受恩塞下制敌行间东西十年前后百战天寒剑折溅血染衣野宿魂惊饮冰伤骨跋涉艰阻出没死生所仗惟天以至今日陛下曲垂惠奖念及勤劳贻臣诏书一千馀首圣旨微婉慰谕绸缪录微臣一时之功成子孙万代之宝自灵武河北河南彭原畦坊河东凤翔两京绛州臣所经行赐手诏敕书凡二十卷昧死上进庶烦聪览诏答曰:朕不德不明俾大臣忧疑朕之过也。朕甚自愧公勿以为虑帝以子仪顷同患难收复两京礼之逾厚时史朝义尚据雒阳元帅雍王率师进讨帝欲以子仪副之而鱼朝恩程元振乱政杀裴茂来子仪既为所间其事遂寝乃留京师自西蕃入寇车驾东幸天下皆咎程元振谏官屡论之元振惧。又以子仪复立功不欲天子还京劝帝。且都洛阳以避蕃寇帝然之子仪累表请车驾还京乃止。
吕太一大历初为岭南矫诏募兵为乱乃以台州刺史韦伦为韶州刺史兼御史中丞韶连郴三州都团练防御使竟遭太一黩货反间贬信州司马。
薛盈尔德宗贞元十五年为郑滑监军使姚南仲为节度使盈尔怙势干夺军政南仲不从数为盈尔谗构于帝帝颇疑之十六年盈尔遣小使程务盈驰驿表奏南仲诬谮颇甚南仲裨将曹文洽时奏事赴京师窃知盈尔表中语文洽私怀忿怒遂晨夜兼道追务盈至长乐驿及之与同舍宿中夜杀务盈沈务盈表于厕中乃自杀日旰驿吏辟门见血伤满地旁得文洽二缄一缄状末告于南仲一缄表理南仲冤。且陈谢杀务盈帝闻其事颇骇动。
高重昌宪宗元和九年为江西监军使诬奏李位决四十剥邑配役于建陵仍籍没其家。
许遂振为岭南监军使时杨于陵为节度使遂振悍戾贪恣干挠军政于陵奉公洁已遂振无能奈何以飞语上闻宪宗初惊惑赖裴辈为于陵申理帝感悟乃除吏部侍郎遂振终得罪。
王守澄为神策中军尉文宗太和五年二月戊戍守澄奏得本军衙前虞候豆卢著状告宰相宋申锡与十宅漳王谋反末后帝令中人急召宰相入赴延英中人赴宰相牛僧儒私第至安邑里北街马奔乏死于道即于僧孺里第易所乘马趋以复命是日宰相路随李宗闵牛僧孺宋申锡旬休在私第悉闻命赴召至中书东门中人曰:所召无宋申锡始知被罪望延英以笏叩额而退随等至帝以守澄所奏状示随等随等相顾皆愕然初守澄于浴堂以郑注所构告于帝登时郎于市里追捕。又将以二百骑就靖恭里屠申锡之家会内官马存亮同入见争于帝曰:今谋反者宋申锡耳盍不召南司他相会议今卒然为此京师企足自乱矣。守澄不能难乃止三月己亥右军差人于宋申锡宅辅孔目官张全贞家人买子信缘等。又于十六宅及市肆追捕胥吏以成其狱庚子诏以宋申锡为太子右庶子辛丑上巳休假宰相并入中书帝在延英中人复出宣事敕旨令召师保仆射尚书丞郎常侍给事谏议舍人御史中丞京兆尹大理卿同于中书及集贤院杂验北军豆卢著所嗛宋申锡反状翌日壬寅国忌宰相复入中书便赴延英召对应昨日议事官帝并召入亲自询访太子太保赵宗儒以年老宣令不拜已而两省谏官自常侍巳下至午时复于延英请对帝即时召入,于是左常侍崔玄亮给事中李固言谏议大夫王质补阙卢钧之舒元褒罗泰蒋系裴休窦宗直韦温拾遗李群韦端符丁居晦袁都等一十四人皆伏玉阶下请北军所告不于中鞫帝曰:吾已谋于公卿大僚讫卿等。且出玄亮固言援引古今辞理恳切玄亮涕泣久之帝意稍解乃曰:今即与宰相商议玄亮等退即,于是日复召宰相入议翌日癸卯诏漳王降封巢县开国公。又诏宋申锡可守开州司马员外置同正员仍驰驿发遣内官飞龙使开府仪同三司马存亮表请致仕初守澄奏据当军同正将兼衙前虞候豆卢著状告前供内品官市典朱训与前十六宅宫市典晏敬则及宰相宋申锡亲事王师文等同谋反逆并取受宋申锡银绢称与漳王计会直上之事兼受漳王信物等臣准告状追晏敬则等推问咸伏取受及得支证人货卖银绢柜坊主人卖物牙郎及见晏敬则从十六宅西门至漳王院取信累路往过所勾当门司所繇十六宅判官张忠荣等不告报官司各得款状百姓朱训得款称取受绢五百二十疋银五挺。又责得朱训状称先与宰相宋申锡亲事王师文知闻多时因语话次其人称伏状宋申锡多年本使云:圣人多疾。又缘太子小未堪成立其次合是漳王要结佗日之事问训有何人通彻得训即云:比与晏敬则兄弟相识多时委知其人是十六宅宫市使典曾伏事漳王来王师文见训说遂潜报宋申锡知至闰十二月初训与晏敬则王师文同于宣平坊商量此事前后约二十馀度去年闰十二月内一度见宋申锡云:一切委王师文君但与王师文计议训前后三度于师文边领得银三挺。又于晏敬则得银一挺。又前后两件共领得绢二百八十疋转分付晏敬则。又正月内训谋王师文作人何公义同于十六宅门外待晏敬则至午时敬则从十六宅出来便身上解下白吴绫汗衫一件白熟线绫一疋充信宋申锡通彻漳王结佗日之事并取受宋申锡银绢之愆请准法科断。又品官晏敬则两度取受宰相宋申锡绢及银共二百八十五两绢二百八十疋银五挺卖得一百五十七贯文去年十二月内见朱训说宋申锡有一事拟结取漳王至望在他日便说宋申锡欲与漳王进奉银结向后事王师文道宋申锡云:国无皇太子恐后漳王相忘所以教敬则向漳王边取得白吴绫汗衫子白熟线绫一疋充信物并付敬则上系著王师文朱训解下分付王师文因兹便说宋申锡意道国无太子欲拟商量阿郎为太子恐阿郎不知佗日相忘具漳王便言虚实敬则云:实其凭虚构诡谲如此甲辰敕宋申锡已从别敕处分朱训晏敬则宜各决痛杖一顿处死作人何公义配流康州奴杨忠义配流春州并锢身所在差人防押递过至彼到具月日闻奏王师文委御史台下县及诸道切捕捉获日闻奏馀各委本司疏理处分其馀被诬诖决杖配流追捕凡数十百人天下莫不冤之初申锡为翰林学士帝初即位尝患中人权柄太盛自元和宝历比致宫禁之祸及守澄领禁兵恃其宿旧跋扈尤甚有郑注者依恃守澄为奸利入军禁卖官贩权中外咸扼腕帝雅闻之不能堪申锡时居内廷帝察其忠厚可任之事尝因召对从容言及守澄外纵郑注无可奈何者以密旨谕申锡令与外廷朝臣谋为去之计。且约即日当命为相申锡顿首谢未几自翰林出拜尚书右丞逾月加平章事内知申锡素谨直宠遇超辈数月之后剖断循常望实不相副既以郑注附押守澄货赂大行乃除王为京兆尹喻之中旨不能行而注与守澄潜为备漳王者帝之爱弟也。贤而有人望有豆卢著者职属禁军与注亲表注。又告以其谋遂令著结成申锡与漳王反状白于守澄翌日奏上其谋交织璅密帝不省其诈遂罢申锡为右庶子时京城恟恟众庶讠华言以为宰相真连十宅反百寮震骇居一二日方审其诈谏官伏阁恳论帝赫怒叱谏官出者数四时中外属望大寮三数人廷辨其事仆射窦易直曰:人臣无将将而必诛闻者愕然唯京兆尹崔大寺卿王正雅连上疏请出内狱。且曰:王师文未获即狱未具。且请出豆卢著与申锡同付外廷勘当人情翕然推重初议申锡抵死顾物论不可。又投于岭表帝终寤外廷之言乃有开州之命初申锡既被罪怡然不以为意自中书归私第止于外厅素服以俟命妻出谓之曰:公为宰相人臣位极于此何负天子反乎!申锡对曰:吾自书生被厚恩擢相位不能锄去奸乱反为所罗网夫人察申锡岂反者乎!因相与泣数行下申锡自居内廷及为宰相以时风侈靡居要位者尤取纳不顾风俗不暇更方远古。且与贞元时甚相背矣。申锡至此约身谨洁尤以公廉为已任四方问遗悉无受者既被罪为有司验劾多获其四方受领所还问遗之状朝野为之叹息丁未诏曰:朕以菲德奉兹丕构虽虔恭修已不敢暇逸而诚亮格物未能弘敷遂使奸凶怀非觊之端藩戚有陷君之责外诖宰臣傍连禁吏怵惕自咎中宵靡宁亲临鞫讯改寘刑典顾为大义实愧御家犹虑忄佥狡之徒忿怨相冒遂至诬引或连非辜载怀惭宜谕深旨应缘漳王及宋申锡等被论告事除今月六日已前准敕旨处分并捕捉王师文一人外馀并一切不问宣示中外用体朕怀申锡虽为冤谪奸人尚未快其意是日诏下后中外为宽解。
田令孜为神策军中尉僖宗光启元年十月壬子诏随宁节度使朱玫以本军兼统凤翔兵共三百万屯沙苑攻河中王重荣出师拒之先是其年春有诏追封王重荣父纵及加父母妻国邑号时以令孜假子为使重荣恃勋待之不厚及还乃谋于令孜令孜因奏两池之利请归正省重荣知之。又有诏移镇欲以太原军送王处存至任重荣不自安乃抗表述令孜擅权复修伪诏以书谕太原云:近奉密诏俟公送处存至此则令当镇图之皆朱温朱玫与令孜惑朝廷也。使者因出伪诏示之时太原与汴师有隙遂累上表请讨温玫朝廷务纾国难每降诏抑之繇是太原颇以私嫌积愤于帝既因河府之间遂起兵上章以诛田令孜朱玫为名。
西门重遂为左观军容使初天威都马军都将贾德晟以李顺节非罪见杀曾宣怨言于人重遂诬以他罪奏帝帝遂诛之时都下马千馀骑皆惊散西投凤翔自是朝廷势削凤翔军盛矣。
后唐李延安李从袭吕知柔皆供奉中官也。庄宗同光三年伐蜀魏王继岌为都统郭崇韬为副十月十九日下凤州拔固镇败贼三泉收剑利兴元梓州望风纳款势如破竹其招怀制置官吏补署师行筹画军书告喻皆出招讨府继岌承命而已时庄宗令延安从袭知柔为都统府纲纪见崇韬行府职事殷繁将吏请谒辐凑降人争为赂遗其都统府惟大将省谒牙门索然繇是大为诟耻及军至伪蜀六军使王宗弼归款行赂先招讨府洎王衍以成都降崇韬居王宗弼之府先是宗弼徙王衍于西宫衍之珍玩妓妾宗弼择其善者邀留以奉崇韬求为蜀帅崇韬子廷诲令蜀人列状见魏王请奏崇韬为蜀帅继岌览状召崇韬谓曰:主上倚侍中如衡华尊于庙堂之上以制四夷必不置元老于蛮夷之地况予不敢议此请诸公诣阙自陈李从袭等谓继岌曰:郭公收蜀部人情意在难测王宜自备繇是阴相猜察帝令中官向延嗣赍诏喻蜀促令班师诏使至崇韬不郊迎于礼稍倨延嗣情愤告从袭曰:乃公何者魏王贵太子也。主上万福郭公专弄威柄旁。若无人昨令蜀贼请己为帅令郭廷诲拥从出入贵拟王者所与游狎无非军中骁果蜀士凶豪昼夜妓乐相欢指天画地近闻廷诲白父请表以为蜀帅。又曰:两川数百万户珍玩货泉靡所不有地形阻固自是一秦大人何不善自为谋此语流闻远近父子如此可见其心今诸军将校无非郭氏之党魏王悬军孤弱一朝班师事恐纷扰吾属莫知暴骨之所矣。因相向垂涕向延嗣回具以事奏刘皇后泣告于帝请保全继岌帝复阅蜀簿。且曰:人言蜀中珠玉金银不知其数何如是之微也。延嗣奏曰:臣前到西川见招讨府吏言蜀川珍货皆积崇韬之门言崇韬自入蜀所得金万两银四十万两钱百万名马千匹王衍爱妓六十乐工百犀玉奇带百郭廷诲有金银十万两犀玉带五十艺色绝妓七十乐工七十佗财物称是臣见魏王所居除公府外蜀人赂遗不过匹马束带唾壶麈柄而已蜀府空竭无足为怪帝初闻蜀人留崇韬已不平之。又闻所得妓乐宝马怒见颜色即日命中官马彦圭驰往蜀川视崇韬去就如恭命班师则已。若别有迟留跋扈之状则与继岌图之彦圭请见刘皇后遽曰:臣见向延嗣说蜀中事势今已不可主上遣臣侦视凡祸机之发间不容髪何能于三千里外缓急资决皇后再言之帝曰:传言未知事实吾以关外兵柄付之无故行事否则患生讵可便令果决皇后不得请因自为教与继岌令杀崇韬是时成都虽定诸州山林群盗结聚崇韬令任圜张筠分道招抚孟知祥未至虑发军之后别生变故稍缓班师之期正月六日马彦圭至时大军定取十二日发离成都令任圜权知蜀事以俟知祥诸军部署已定彦圭出皇后教示继岌曰:大军将发他无[C260]端安得为此负心之事公辈勿复言从袭等泣白曰:圣上既有密敕王。若不行使彼沿路访知则中途有变为患转深继岌曰:帝无诏书徒以皇后文字安得杀招讨使从袭巧造事端以间继岌既无英断即亻黾亻免从之诘旦从袭传继岌命召崇韬计事继岌登楼以避之崇韬方阶魏王爪牙奋レ以碎其首其子廷信从父请死即杀之李从袭率兵围招讨府以攻廷诲擒而杀之收其妓乐宝马崇韬有子五人廷诲廷信从父死于蜀第三子廷说为尚书郎在雒阳及马彦圭报杀崇韬令杨彦珞诛于其家第四子廷让诛于邺第五子廷议诛于太原家产籍没明宗即位诏令归葬所有郭氏田宅皆赐崇韬妻周氏廷诲有男奴哥廷让有男行奴皆稚齿姻族保之获免令周氏鞠养于晋阳之故第崇韬服勤尽节左右王家草昧艰难功无与比西平巴蜀宣畅皇威诬构而诛其祸已酷身死之日夷夏冤之。
李存乂为畦州节度使同光四年伏诛于邸存乂庄宗异母弟也。郭崇韬之子婿崇韬既诛其后朝野骇惋群居州处议论纷然帝令阉竖纲纪察访外事言存乂于诸将坐上尝诉郭氏无罪言词怨望。又于妖术人杨千郎所居饮酒聚会凶豪攘臂垂泣杨千郎者魏州贱民自言传。《墨子》术于妇翁能役使阴物帽下召食物果实之类。又蒱博必胜人有拳握之物以法必取。又说炼丹干水易人形破扃或云:可验初在邺都贵要间皆神奇之白于帝甚蒙待遇官至检校尚书郎赐紫其妻出入宫掖颇承恩宠人士有凭之而仕宦者及在雒阳轻薄少年毕与之游皇弟存乂存渥元行钦尝朋氵于其家至是奸阉欲尽去郭氏之党故诬告之千郎亦被其祸。
●卷六百七十一
○牧守部·总序
唐虞之制或十二州或九州州皆有牧虞典所谓咨十有二牧。《左氏传》所谓禹铸九牧之金是也。三代之制王畿千里之外设方伯五国以为属属有长十国以为连连有帅三十国为一卒卒有正二百一十国以为州州有伯八州八伯伯亦牧也。商曰:伯夏周皆曰:牧自唐迄周九州之地以封诸侯诸侯贤者乃为州牧。又使大夫三人监方伯之国。故曰:三监秦氏罢侯置守凡三十六郡郡置守掌治其郡秩二千石内郡有丞边郡。又有长史掌兵马秩皆六百石。又置尉掌佐守典武职田卒秩比二千石亦有丞秩六百石。又置御史监之汉郡县承秦置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谓之三辅分治长安城中京兆初为内史。又为右内史左冯翊初为左内史扶风初名主爵中尉。又为中尉后更今名各置郡尉而诸侯所封之国置内史治民中尉掌武职。又省监郡御史丞相遣吏分刺州不常置景帝中元二年更名郡守曰:太守郡尉曰:都尉武帝元封三年分诸郡为十三部部置刺史掌奉诏条察州内秩六百石其察三辅曰:司隶校尉成帝绥和元年更刺史曰:牧秩二千石哀帝建平二年。又以州牧复为刺史元寿二年。又以刺史为州牧郡守之职掌治民进贤劝功次狱除奸尝以春行县所至劝民农桑振救之绝秋冬遣无害吏案讯诸囚平其罪法论课殿最刺史之职尝以八月巡行所部郡国录囚徒考殿最初岁尽诣京都奏事皆有从事史假佐后汉皆因之以河南郡为河南尹省诸郡都尉其职并归太守属国都尉旧主蛮夷降者中兴稍有八县治民如郡安帝。又置扶风及京兆虎牙都尉灵帝末复以刺史为州牧魏始置都督诸州军事或领州刺史晋准旧制王畿置司隶校尉州置刺史京师所治置尹郡置太守诸王国置内史。又凉州刺史领护羌校尉雍州刺史领西戎校尉荆州刺史领南蛮校尉亦或分置。又刺史太守内史多领将军中郎将之职元帝中兴罢司隶以其职为扬州刺史宋齐同之自魏已降大抵刺史任重者为使持节都督轻者为持节都督诸军事。又轻者为假节刺史治民事其非要州不带都督则单为刺史谓之单车刺史梁陈之制刺史二千石受拜之明日辞宗庙而行扬州南徐州东扬州刺史品第三荆江南兖郢湘雍州刺史品第四豫益广衡青北兖北徐梁司南梁交越桂霍宁州刺史及丹阳尹会稽吴郡吴兴太守品第五其馀万户以上郡守内史品第六不满万户太守内史品第七其秩比二千石单车刺史加督进一品都督进二品太守加秩亦进一品都督进二品后魏以司隶部为司州州置三刺史用六品宗室一人异姓二人比古之上中下三大夫郡置三太守用七品而太守上有刺史下有令长虽置而不临民。又置大都督总缉军民北齐京师所治司州置牧清都置尹馀州置刺史郡置太守三等上州刺史清都尹三品三等中州刺史三等上郡太守从三品三等下州刺史四品三等州郡制禄之法刺史守令下车各前取一时之秩上上州刺史与司州牧同岁秩八百疋上中上下五十疋为差中上百疋为差中中中下五十疋为差下上百疋为差下中下下五十疋为差上郡太守岁秩五百疋降清都尹五十疋上中上下各以五十疋为差中上四十疋为差中中中下三十疋为差下上四十疋为差下中下下三十疋为差力听敕乃给输绢十八疋放其身力则以州郡白直充后周雍州牧九命三万户以上州刺史正八命二万户以上州刺史八命一万户以上州刺史正七命五千户以上州刺史七命京兆尹八命一万五千户以上郡守正七命五千户以上郡守正六命一千户以上郡守正五命一千户以下郡守五命而刺史奉辞之日备列卤簿。又改都督为总管隋雍州牧从二品上州刺史正三品中州刺史从三品下州刺史正四品京兆尹正三品上郡太守从四品中郡太守从五品下郡太守正六品州。又置总管以统馀州并益扬荆谓之大总管视从二品中总管视正三品下总管视从三品其为总管刺史皆加持节刺史太守皆计户而给禄大州六百二十石其以四十石为差于下下则三百石大郡三百四十石其下每以三十石为差后开皇三年罢郡以州统县炀帝即位。又罢州置郡郡置太守上郡从三品中郡正四品下郡从四品京兆河南俱谓之尹正三品旧制州有兵处刺史带诸军事以统之至是别置都尉副都尉领兵马郡不复知兵矣。其后郡各加置通守一人位次太守京兆河南则谓之内史而悉罢持节总管之名唐初。又以郡为州雍州雒州并置牧馀州置刺史复以雒荆并幽交五州为总管府总管与刺史皆号持节七年改总管为都督督十州者为上都督不及者为都督后。又都督刺史加号使持节诸军事而实无节但颁铜鱼而已景云二年分置二十四都督纠察所管州刺史已下官人善恶畿内州不隶都督长寿元年。又改并州为太原府神龙中罢之开元中改为太原府。又始置节度使其后。又置诸道采访使皆以刺史为之节度使以司戎事采访使以听民政天宝元年改州为郡改刺史为太守至德元年改郡为州改太守为刺史。又以益州为成都府岐州为凤翔府蒲州为河中府荆州为江陵府乾元元年改停采访使俄置观察处置使兴元中以梁州为兴元府光化中以华州为兴德府凡唐之制京兆河南太原尹从二品馀尹从三品其属僚有少尹而下大都督从二品中都督正三品下都督从三品属官有长史而下以领户满四万已上曰:上州刺史从三品户满二万已上曰:中州刺史正四品户不及二万曰:下州刺史从四品其属僚有别驾下都督而下所掌清肃邦畿考核官吏宣布德化抚和齐人劝课农桑敦谕五教每岁一巡属县观风俗问百年录大都督多亲王为之以长史领州务囚徒恤鳏寡阅丁中务知百姓之疾五代之制并与唐同昔汉宣帝云:与吾共治者惟良二千石乎!夫一圻之地千乘之赋上承于王庙下熙于民务有刑辟之政有军旅之事所谓生民休戚之所属王室安危之所渐故得其人则成治非其材则受弊至乃仁慈以流声清白以飞誉礼让以化俗公正以御物不慑于威权不溺于荣利此良吏之最也。巽忄耍以取容依阿以附势殖货以厚己苛刻以求名不畏于简书不恤于弱此奸吏之首也。并用考其行事著之于篇其佐吏则附见于幕府凡牧守部四十二门云:
○牧守部·选任
自舜典所载盖十有二牧以讫于周重方伯连帅之任秦置郡守汉仍其制或郡或国错峙于四封曰:守曰:相咸于兆姓专制千里其为威重可知矣。故推择之际未尝轻焉乃有密迩都邑俯介戎貊或豪猾恣横或寇攘为孽至乃干戈甫定水旱相仍罢羸赖其惠绥强暴资其式遏由是选循良之器求真之用分符以往专城而居足以为王庙之藩屏黔民之师长者矣。
周成王时周公既没成王命君陈分正东郊成周(成王重周公所营故命君陈分居正东郊成周公之邑里官司)。
康王命毕公分居里成周郊(分别民之居里异其善恶成定东周郊境使有保护)作毕命(言毕公见命之书)惟十有二年六月庚午フ(康王即位十二年六月三日庚午)越三日壬申王朝步自宗周至于丰(于フ三日壬申王朝行自宗周至于丰宗周镐京丰文王所都)以成周之众命毕公保东郊(用成周之民众命毕公使安理治王成周东郊令得所)王。若曰:呜呼父师惟文王武王敷大德于天下用克受殷命(王顺其事叹告毕公代周公为太师为东伯命之代君陈言文武布大德于天下故天佑之用能受殷之王命)惟周公左右先王绥定厥家(言周公助先王安定其家)毖殷顽民迁于雒邑密迩王室式化厥训(慎殷顽民愁其叛乱故徙于雒邑密近王室用化其教)既历三纪世变风移四方无虞予一人以宁(言殷民迁周已经三纪世代民易顽者渐化四方无可度之事我天子用安邑矣。十二年曰:纪父子曰:世)道有升降政繇俗革不臧厥臧民罔攸劝(天道有上下交接之义政教有因俗改更之理民之俗善养之俗有不善以法御之。若乃不善其善则民无所劝慕)惟公懋德克勤小物弼亮四世正色率下罔不祗师言(言公勉行德能勤小物辅佐文武成康四世为公卿正色率下下人无不敬仰师法)嘉绩多于先王予小子垂拱仰成(公之善功多于先人之时我小子为王垂拱仰公成理言其上显父兄下施子孙)王曰:呜呼父师今予祇命公以周公之事往哉!(今我敬命公以周公所为之事往为之哉!言非周公所为不敢枉公往治)旌别淑慝表厥宅里彰善瘅恶树之风声(言当识别顽民之善恶表异其居里明其为善病其为恶立其善风扬其善声)弗率训典殊厥井疆俾克畏慕(其不循教道之常则殊其井居田界使能畏为恶之祸慕为善之福所以相劝)申画郊圻慎固封守以康四海(郊圻虽旧所规画当重分明之。又当谨慎监固封疆之守备以安四海京师安则四海安矣。)政贵有恒辞尚体要不惟好异(政以仁义为常辞以理实为要故贵尚之。若异于先王君子所不好)商俗靡靡利口惟贤馀风未殄公其念哉!(纣以靡靡利口惟贤覆亡国家今殷民利口馀风未绝公其念绝之)我闻曰:世禄之家鲜克繇礼以荡陵德实悖天道(时言我闻自古有之世有禄位而无礼教少不以放荡陵蔑有德者如此实乱天道)敝化奢丽万世同流(言敝俗相化车服奢丽虽相去万世。若同一流)兹殷庶士席宠惟旧怙侈灭义服美于人(此殷众士居宠日久怙恃奢侈以灭德义服饰过制美于其名以僭上)骄淫矜夸将繇恶终虽收放心闲之惟艰(言殷众士骄恣过制于其所能以自侉大如此不变将用恶自终虽今顺从周制心未厌服以礼闲御其心惟难)资富能训惟以永年惟德惟义时乃大训不繇古训于何其训(以富资而能训义,则惟可以长年命矣。惟有德义是乃大训。若不用古训典籍于何其能训乎!)王曰:呜呼父师邦之安危惟兹殷士不刚不柔厥德允脩(言邦国所以安危惟在和此殷士而已治之不刚不柔宽猛相济则其德政信脩立)惟周公克慎厥始惟君陈克和厥中惟公克成厥终(周公迁殷顽民以消乱阶能慎其始君陈弘周公之训能和其中毕公阐二公之烈能成其终)三后协心同底于道道洽政治泽润生民(三君合心为一终始相成同致于道道至普洽政化治理其德泽惠施乃浸润生民言三君之功不可不尚)四夷左衽罔不咸赖予小子永膺多福(言东夷西戎南蛮北狄被髪左衽之人无不皆恃赖三君之德我小子亦长受其多福)公其惟时成周建无穷之基亦有无穷之闻(公其惟以是成周之治为周家立无穷之基业于公亦有无穷之名闻于后世)子孙训其成式惟乂(言后世子孙顺公之成法惟以治)呜呼罔曰:弗克惟既厥心(人之为政无曰:不能惟在尽其心而已)罔曰:民寡惟慎厥事(无曰:人少不足治也。惟在慎其政事无敢轻之)钦。若先王成烈以休于前政(敬顺文武成业以美于前人之政所以勉毕公)。
申伯以贤入为宣王卿士佐王有功王。又欲使继其故诸侯之事往作邑于谢南方之国皆统理施其法度特改大其邑使为侯伯故嵩高诗云:亹亹申伯王缵之事于邑于谢南国是式(亹亹勉也。谢周之南国也。缵继于往式法也。)汉郅都景帝初为中郎将时济南间氏宗人三百馀家豪猾二千石莫能制,于是帝拜都为济南守。
灌夫为代相武帝初即位以淮阳天下郊劲兵处(郊谓四交辐辏而兵。又劲强)故徙夫为淮阳太守。
汲黯为右内史坐小法免官隐于田园会改铸五铢钱民多盗铸楚地尤甚武帝以为淮阳太守黯伏谢不受印绶诏数强予然后奉诏召上殿黯泣曰:臣自以为填沟壑不复见陛下不意陛下复收之臣尝有狗马之心(思报效)今病力(力谓甚也。)不能任郡事臣愿为中郎出入禁闼补过拾遗臣之愿也。帝曰:君薄淮阳邪吾今召君矣。(言后即召也。)顾淮阳吏民不相得(顾谓思念也。)吾徒得君重(徒但也。重威重也。)卧而治之。
龚遂为昌邑郎中令昌邑王废髡为城旦宣帝即位久之渤海左右郡岁饥盗贼并起二千石不能禽制帝选能治者丞相御史举遂可用帝以为渤海太守韩延寿为雒阳太守治甚有名徙颍川颍川多豪强难治国家尝为选良二千石。
尹赏为长安令江湖中多盗贼乃以赏为江夏太守坐残贼免南山群盗起以赏为右辅都尉。
张敞为函谷关都尉宣帝即位废王贺在昌邑帝心惮之徙敞为山阳太守后为胶东相时颍川太守黄霸以治行第一入守京兆尹不称罢归,于是制诏以敞守京兆尹后坐事亡命冀州部中有大贼天子思敞功敕使使者即家在所召拜冀州刺史。
萧望之宣帝时为少府帝以望之经明持重论议有馀才任宰相(任堪也。)欲详试其政事复以为左冯翊望之从少府出为左迁恐有不合意即移病(移病谓移书言病一曰以病而移居)帝闻之使侍中成都侯安上谕意曰:所用皆更治民以考功(更犹言历也。)前为平原太守日浅故复试之于三辅非有所闻也。(所闻谓闻其短失)望之即视事。
王尊为槐里令兼行美阳令事元帝行幸雍过虢尊供张如法而办以高第擢为安定太守后为中太仆坐事左迁高陵令以病免会山南群盗数百人为吏人害岁馀不能禽或说大将军王凤独选贤京兆尹乃可,于是凤荐尊守京辅都尉行京兆尹事旬月间盗贼清。
王章为司隶校尉会京兆尹王尊免代者不称职章以选为京兆尹。
孙宝为谏议大夫鸿嘉中广汉群盗起选为益州刺史后为丞相司直会益州蛮夷犯法巴蜀颇不安成帝以宝著名西州拜为广汉太守秩中二千石赐黄金三十斤蛮夷安辑吏民称之。
彭容哀帝时为渔阳太守有名于边容貌食饮绝众是时单于来朝当道二千石皆选容貌饮食士故容徙为云中太守。
后汉郭为渔阳太守建武九年颍川盗贼群起征拜颍川太守召见辞谒帝劳之曰:贤能太守去帝城不远河润九里冀京师并蒙福也。十一年帝以卢芳据北土乃调为并州牧。
董宣建武中为怀令后江夏有剧贼夏喜等寇乱群境以宣为江夏太守。
樊晔为轵长隗嚣灭后陇右不安乃拜晔为天水太守。
臧宫为辅威将军建武十一年与吴汉并灭公孙述光武以蜀地新定拜宫为广汉太守。
祭肜为襄贲令(贲音肥在今沂州临沂县)建武十七年匈奴鲜卑及赤山乌桓连和强盛数入塞杀掠吏人朝廷以为忧益增缘边兵郡有数千人。又遣诸将分屯障塞帝以肜为能拜辽东太守。
袁安为阴平任城令所在吏人畏而爱之明帝永平十三年楚王英谋为逆事下郡考覆明年三府举安能理剧拜楚郡太守。
王堂为谷城令治有名迹(谷城县在今齐州东阿)安帝永初中西羌寇巴郡为民患诏书遣中郎将尹就攻讨连年不克三府举堂治剧拜巴郡太守。
卢植为博士灵帝熹平四年九江蛮反四府选植才兼文武拜九江太守蛮寇宾服。
朱隽为太仆光和中贼帅常山人张燕寇河内逼近京师,于是出隽为河内太守将家兵击却之。
张纲为侍御史时广陵贼张婴杀太守据郡梁冀乃用纲为广陵太守纲至乃陈示祸福婴等开门出降纲乃抚纳离叛使各得安居部内肃清帝嘉之赐钱十万。
贾琮为京兆尹中平元年交阯屯兵反执刺史及合浦太守自称柱天将军帝特敕三府精选能吏有司举琮为交阯刺史及征拜议郎时黄巾新破兵凶之后郡县重敛因缘生奸诏书沙汰刺史二千石更选精能吏乃以琮为冀州刺史。
周纡为博平令以威名迁齐相。
黄昌为宛令政尚严猛皆称神明朝廷举能迁蜀郡太守。
阳球辟司徒刘宠府九江山贼起连月不解三府上球有理奸才拜九江太守。
王允为侍御史中平初黄巾贼起选拜豫州刺史。
糜竺曹公表为嬴郡太守曰:泰山郡界广远旧多轻悍权时之宜可分五县为嬴郡拣选清廉以为守将偏将军糜竺素履忠贞文武昭烈请以竺领嬴郡太守抚慰吏民。
刘虞为幽州刘焉为益州刘表为荆州贾琮为冀州虞等皆海内清名之士或从列卿尚书以选为牧伯各以本秩居任传车参驾施赤帷裳。
魏何夔后汉建安中为长广太守征还参丞相军事海贼郭祖寇暴乐安济南界州郡苦之太祖以夔前在长广有威信拜乐安太守到官数月诸城悉平。
蒋济楚国人太祖拜济丹阳太守大军南征还以温恢为杨州刺史济为别驾令曰:李子为臣吴宜有君今君还州吾无忧矣。
杜畿为西平太守太祖既定河北而高举并州反时河东太守王邑被征河东人卫固范先外以请邑为名而内实与通谋帝谓荀曰:关西诸将恃险与马征必为乱张晟寇ゾ渑间南通刘表固等因之吾恐其为害深河东被山带河四邻多变当今天下之要地也。君为我举萧何寇恂以镇之曰:杜畿其人也,于是追拜畿为河东太守。
贾逵为议郎参司隶军事太祖征马超至弘农曰:此西道之要以逵领驻农太守。
晋郑褒魏末为散骑常侍会广平太守缺宣帝谓褒曰:贤叔大匠垂名称于阳平魏郡百姓大蒙惠化。且卢子家(卢毓)王子雍(王肃)继踵此郡使世不乏贤故复相屈。
滕脩仕吴为广州刺史甚有威惠征为执金吾广州部典督郭马等为乱孙皓以脩宿有威惠为领表所服以为使持节督广州军事镇南将军广州牧以讨之。
阮种自中书郎迁平原相时襄邑卫京自南阳太守迁于河内与种俱拜武帝望而叹曰:二千石皆。若此朕何忧乎!
马隆初为武威太守大康初朝廷以西平荒毁宜时兴复以隆为西平太守。
诸葛恢为元帝镇东从事中郎承制调为会稽太守临行帝为置酒谓曰:今之会稽昔之关中足食足兵在于良守以君有莅任之方是以相屈四方分离当恢振圮运政之所先君为言之恢陈谢因对曰:今天下丧乱风俗陵迟宜尊五美屏四恶进忠实退浮华帝深纳焉。
刘弘为荆州刺史平张昌时荆部守宰多缺弘请补选帝从之弘乃叙功铨德随才补授甚为论者所称乃。表曰:被中诏敕臣随资品选补诸缺吏夫庆赏刑威非臣所专。且知人则哲圣帝所难非臣暗蔽所能斟酌然万事有机毫宜慎谨奉诏书差所应用盖崇化莫。若贵德则所以济也。故太上立德其次立功也。顷者多难淳朴弥雕臣取以征士立朝补零陵太守庶以惩波荡之弊养退让之操臣以不武前退于宛长史陶侃参军蒯常牙门皮初戮力致讨荡灭奸凶侃常各以始终军事初为都战帅忠勇冠军汉沔清肃实初等之勋也。司马法赏不逾时欲人知为善之速福也。若不超拔无以劝犭旬功之士慰熊罴之志臣以初补襄阳太守侃为府行司马使典论功事常为山都令诏惟令臣以散补空缺然汴乡令虞潭忠诚烈正首倡义举举善以教不能者劝臣取特转潭补醴陵令南郡廉吏仇勃母老疾困贼至守卫不移以致拷掠几至陨命尚书令史郭真张昌以为尚书郎欲访以朝议遁逃不出昌质其妻子避之弥远勃孝笃著于临危贞忠厉于强暴虽各四品皆可以训奖臣子长益风教臣取以勃为归乡令真为信陵令皆功行相参循名较实条列行状公文具上朝廷以初虽有功襄阳。又是名郡名器宜慎不可授初乃以前东平太守夏侯陟为襄阳太守馀并从之陟弘之婿也。弘下教曰:夫统天下者宜与天下同心化一国者宜与一国为任。若必姻亲然后可用则荆州十郡安得十女婿然后为政哉!乃表陟姻亲旧制不得相监皮初之勋宜见酬报诏听之。
陶侃为龙骧将军武昌太守既破杜遣参军王贡告捷于王敦敦曰:若无陶侯便失荆州矣。伯仁方入境便为盗所破(伯仁周𫖮字时为荆州刺史)不知那得刺史贡对曰:鄙州方有事难非陶龙骧莫可敦然之即表拜侃为使持节宁远军将军南蛮校尉荆州刺史领西阳江夏武昌镇于沌口。
尹奉为零陵太守时王坚代父逊为宁州刺史南夷校尉陶侃惧不能抗对蜀人太宁末表奉为宁州征坚还京。
桓伊为大司马参军时苻坚强盛边鄙多虞朝议选能距捍疆场者乃授伊淮南太守。
吴隐之为左卫将军有廉节时以广州包带山海珍异所出一箧之宝可资数世然多瘴疫人情惮焉虽贫窭不能自立不求补长史故前后刺史皆多黩货朝廷欲革岭南之弊隆安中以隐之为龙骧将军广州刺史假节领平越中郎将。
宋胡藩初参高祖相国军事属卢循馀党与苏溪贼大相聚结故以藩为始兴相。
褚淡之初为高祖车骑长史高祖受禅后会稽郡缺朝议欲用蔡廓高祖曰:彼自是蔡家佳儿何关人事可用褚佛佛淡之小字也。乃以淡之为会稽太守何尚之元嘉中为太子中庶子彭城王义康欲以司徒左长史刘斌为丹阳尹文帝不许乃以尚之为尹南齐张冲为庐陵王北中郎司马未拜丰城公遥昌为豫州明帝虑寇难未已徙冲为征虏长史南梁郡太守。
梁夏侯夔普通二年魏郢州刺史元显达请降高祖敕郢州刺史元树往迎显达夔亦自楚城会之遂留镇焉诏改魏郢州为北司州以夔为刺史兼督司州陈欧阳仕梁为东衡州刺史侯景平元帝遍问朝宰曰:今天下始定极须良才请卿各举所知群臣未有对者帝曰:吾已得一人矣。侍中王褒进曰:未审为谁帝曰:欧阳公有经济之才乃授武州刺史。
王励字公齐仕梁为侍中高祖为丞相以励兼长史吴中遭乱民多乏绝乃以励监吴兴郡及萧勃平后。又以励旧在岭表早有政绩乃授使持节都督广等二十州诸军事平南将军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未行改为衡州刺史持节都督并如故王琳据有上流衡广携贰励不得之镇留于大庾岭。
吴明彻为镇东将军吴兴太守及引辞之郡文帝谓明彻曰:吴兴郡帝乡之重故以相授君其勉之。
陆缮为侍中时留异拥割东阳新安人向文政与异连结因据本郡朝廷以缮为贞威将军新安太守。
后魏张烈孝文时为太子步兵校尉齐东昏将陈显达治兵汉南谋将入寇时顺阳太守王青石世官江南荆州刺史广阳王嘉虑其有异表请代之帝诏侍臣各举所知时有申荐者帝曰:此郡今当必争之地须得堪济之才何容汎举也。太子步兵张烈每论军国之事时有会人意处朕欲用之何如彭城王勰称赞之遂敕除陵江将军顺阳太守。
辛绍先为神部令献文帝皇兴中薛安都以彭城归国朝廷欲绥安初附以绍先为下邳太守加宁朔将军为政不茍激察举其大纲而已。
辛祥为并州平北府司马会刺史丧朝廷以其公清遂越长史敕行州事。
薛昙尚为徐州穀阳戍主行南阳平郡事母忧去职孝明正光中诏以阳平邻接梁地绥捍须人仰尚书举才而遣左仆射萧宝寅举昙尚应选驰驿之郡。
裴庆孙正光末汾州吐京群胡聚党作逆庆孙击之大溃于后贼复鸠集北连蠡升南通绛蜀凶徒转盛庆孙。又讨之至阳城朝廷以此被山带河衿要之所遂立邵郡因以庆孙为太守假节辅国将军。
淳于诞孝昌中为巴州刺史朝议以梁州安康郡阻带江山要害之所分置东梁州仍以诞为镇远将军梁州刺史。
北齐高翼渤海人豪侠有风神为州里所宗敬魏孝昌末葛荣作乱于燕赵朝廷以翼山东豪右即家拜渤海太守至郡未几贼徒愈盛翼部率合境徙居山济之间魏因置东冀州以翼为刺史加镇东将军。
司马子如初从神武为大行台郎中元颢入雒人情离阻以子如曾守邺城颇有恩信乃令行相州事。
源文宗为泾州刺史入迁散骑常侍属秦州刺史宗嵩卒朝廷以州在边陲以文宗往氵位泾州颇著声绩除秦州刺史乘传之府特给后部鼓吹。
王则为征南将军随侯景西讨景于颍川作逆则镇柏崖戍文襄以则有武用征为徐州刺史。
后周泉企魏孝武时为东雍州刺史齐神武专政孝武有西顾之心欲委企以山南之事乃除雒州刺史当州都督未几孝武西迁神武率众至潼关企遣其子元礼督乡里五千人北出大谷以御之齐神武不敢进梁魏兴与雒州接壤表请内属诏企为行台尚书以镇之大行台贺拔岳以企昔莅东雍为吏民所怀乃表企复为刺史诏许之。
令狐整为司宪中大夫初梁兴州刺史席固以州来附文帝以固为丰州刺史固莅职既久犹习梁法凡所施为多亏政典朝议密欲代之而难其选令整权镇丰州委以代固之略整广布威恩倾身抚绥数月之间化洽州府,于是除整丰州刺史以固为湖州。
申徽为都官尚书时瓜州刺史成庆为成人张保所杀都督令狐延等起义逐保启请刺史以徽信洽西土拜假节瓜州刺史。
王罴为右将军与别将裴衍破梁将曹义宗于荆州时诸方鼎沸所在雕残荆州新经寇难尤藉慰抚以罴为荆州刺史。
郭彦为中部中大夫镇豫州武定中纯州刺史樊含卒其地既东接陈境俗兼蛮左初丧主境内骚然朝议以彦威信着于东南便令镇抚彦至吏民畏而爱之。
李远为大丞相府司马时河东初复民情未安太祖谓远曰:河东国之要镇非卿无以抚之乃授河东郡守。
杨雄为洵州刺史蛮帅。《文子》荣窃据荆州之汶阳郡。又侵陷南郡之当阳临沮等数县诏遣开府贺。若敦潘招等讨平之即以其地置平州以雄为刺史。
权景宣为广州刺史侯景举河南来附景宣从仆射王思政经略应接既而侯景南叛恐东魏复有其地以景宣为豫州刺史镇乐口。
章世康为司会中大夫尉迟迥之乱隋文帝为相国谓世康曰:汾绛旧是周齐界因此乱阶恐生摇动今以委公因授绛州刺史以雅望镇之阖境清肃。
隋公孙景茂初仕后周为济北太守以母忧去职开皇初诏征入朝访以政术征拜汝南郡太守。
和洪初仕周为仪同令龙州蛮聚众为乱刺史独孤善不能御朝议以洪有武略代善为刺史后为折冲中大夫高祖为丞相时东夏初平物情尚梗高祖以洪有威名令领冀州事甚得人和。
樊叔略开皇初为汴州刺史邺都俗薄号曰:难化朝廷以叔略所在着称迁相州刺史。
柳俭开皇初为广汉太守有能名时高祖励精思政妙简良能出为牧宰以俭仁明著称擢拜蓬州刺史卫玄拜魏郡太守高祖谓玄曰:魏郡名都冲要之所民多奸宄是用烦公此郡去都道里非远宜数往来询谋朝政赐物五百段而遣之。
侯莫陈[A13C]为邢州刺史时朝廷以岭南刺史县令多贪鄙蛮夷怨叛妙简清吏以镇抚之,于是征[A13C]入朝拜桂州总管十七州诸军事及到官大崇恩信民夷悦服溪洞生越多来归附后为常山太守时岭南闽越多不附帝以[A13C]前在桂州有惠政为南土所信服复拜南海太守。
令狐熙为沧州刺史高祖太山还次汴州恶其殷盛多有奸侠以熙为汴州刺史。
高励为上开府时陇右诸羌数为寇乱朝廷以励有威名拜洮州刺史。
长孙平历许贝二州俱有善政邺都俗薄旧号难治前后刺史多不称职朝廷以平所在称善转相州刺史甚有能名。
郭绚大业中炀帝将有事于辽东以涿郡为冲要访可任者闻绚有局拜涿郡丞。
丘和为天水郡守大业末以海南僻远吏多侵渔百姓咸怨数为乱逆,于是选淳良太守抚之黄门侍郎裴矩言和历居二郡皆以惠政著闻宽而不扰帝从之追和为交阯太守。
唐武士武德末判六尚书事杨州有人告赵郡王孝恭有变追入京属吏高祖令士驰驿简校杨州都督府长史。
陈政初为宇文化及太常卿亡归长安授内史舍人时汉川多盗贼高祖曰:吾前欲授卿梁州总管论者以为大扰吾度梁汉之任非卿不可政曰:臣归国日浅末由报效蜀汉既清无可展力今山东尚扰化及未平愿得执鞭行阵少答万一高祖曰:汉川作牧山东振旅并为卿任遂授以梁州兼令安抚。
萧瑀为中书令时州置七职务取才望兼善者为之时太宗临雍州牧以瑀为州都督。
高士廉为光禄大夫太宗以蜀王恪为益州大都督幼未之藩以士廉有重望才足镇静方面拜左光禄大夫行益州大都督府长史。
杨恭仁贞观五年迁雒州都督太宗谓曰:雒阳要重古难其人朕之子弟多矣。恐非所任特以委公也。
韦嗣立为凤阁侍郎则天长安中纳言李峤夏官尚书唐休景等奏曰:臣等并以凡才谬膺大任不能使兵革止息仓府殷盈户口尚有逋逃官人未免滥浊使陛下临朝轸念屡以为言夙夜惭惶不知启处伏思当今要务莫。若富国安人安人之方在择刺史窃见朝廷物议远近人情莫不重内官轻外职每出除授牧伯皆再三披诉比来所遣外任多是贬累之人风俗不澄由于此今望于台阁寺监妙简贤良分典大州共康庶绩臣等请辍近侍率先具僚务在忧国济人庶当有所补益则天曰:卿等处鸾台凤阁谁为此行嗣立对曰:臣以庸愚谬膺奖擢参掌机密非所克堪承乏外台庶当尽节傥垂采录臣愿此行上令书名共探著者则去既而嗣立探得之,于是命嗣立及御史大夫杨再思等二十人各以本官简校刺史其后以政绩可称者惟常州刺史薛谦光徐州刺史司马锽二人后玄宗时谦光为太子宾客元行冲为散骑常侍开元三年诏曰:周命召奭相宅建邦汉命萧何留台作镇眷言斯土任在其人太子宾客昭文馆学士薛谦光右散骑常侍元行冲等国之耆儒朝之硕彦举直错枉清心不可容非殚见洽闻白首以之从学履历时久精明日新必能慎固邦畿保都邑伫成居守之务宜叶往俞之委谦光宜充东都留守行冲为副。
王丘开元十二年以黄门侍郎为怀州刺史崔沔以中书侍郎为魏州刺史王易从以吏部侍郎为怀州大都督府长史韩休以礼部侍郎为虢州刺史张景以大理少卿为滑州刺史王昱以京兆少尹为常州刺史制曰:昔皋繇与禹言乃曰:在知人在安民此皆念在邦本光于帝载乾乾夕惕无忘厥旨而长吏不称苍生靡宁深思循良以矫过弊仍重诸侯之选故自朝廷之始王丘等行为时宗才称人秀有懿德著于衣冠加之善政布在台阁咸以脩身之府载深经国之图朕所明知躬自推择是有烦卿之寄用彰恤下之心俾牧人宣条无鬼于明哲而变风致理可辑于遗黎尔其克沃朕心式钦往命因敕宰臣曰:朕欲妙择牧宰以崇风化亦欲重其资望以励衣冠自今以后三省侍郎有缺先求曾任刺史者郎官缺先求曾任县令者。
源光裕开元十三年以大理卿为郑州刺史杨承令以尚书左丞为汾州刺史许景先以吏部侍郎为虢州刺史寇Г以兵部侍郎为宋州刺史郑温琦以礼部侍郎为州刺史李以宗正卿为邢州刺史袁仁敬以大理少卿为杭州刺史崔志廉以鸿胪少卿为襄州刺史蒋挺以国子司业为湖州刺史裴观以左威卫将军为沧州刺史崔诚以左司御率府副率为遂州刺史初帝谓宰臣曰:刺史之任必在得人卿即于诸司中选有望长官奏来朕自选择乃有兹授。
苏震为太常卿是岁东都耆老表乞行幸帝重违其心乃选耆旧勋贤为之牧守遂以震为河南尹兼御史中丞仍充东都畿内观察使。
李岘天宝末为京兆尹著声绩杨国忠恶其不附已出为长沙太守肃宗至德初朝廷务收才杰以清寇难岘应召至行在拜扶风郡太守兼御史大夫既收京师拜礼部尚书守京兆尹复兼御史大夫。
李泌天宝末为澧州刺史诏曰:今荆南都会粤在澧阳俾人归厚惟贤是牧以泌文可以化成风俗政可以全活嫠爰命颁条期乎!共理无薄淮阳之守勉思渤海之功其见重如此。
嗣曹王皋为处州别驾行州事人便之征至京师久之未得召见因上书言理道拜衡州刺史。
李亘为户部尚书肃宗以兵兴之故轸虑远人乃拜亘都统江淮节度观察使。
敬括为大理卿志尚简淡代宗大历初叛臣周智光复反诏选循良为近辅以括为同州刺史。
李纾建中末为礼部侍郎德宗居奉天择领三辅乃授同州刺史兼御史中丞。
张建封贞元初为寿州刺史会高承宗父子独孤莘相次为徐州刺史人浸贫困不能自存。又以咽喉要地据江淮运路朝廷思择重臣以镇者久之至是以建封为徐州刺史。
吴凑为右金吾大将军贞元十四年京兆尹韩皋贬抚州员外司马特召凑对于延英面授京兆尹令便视事尚未有制。
裴佶迁谏议大夫会黔中观察使韦士文惨酷驭下为夷獠所逐俾佶代之酋渠自化。
李栖筠为浙西观察使先是土豪方清乘岁凶歉诱聚饿隶于黟歙间其众数万以残害生人据守山险州郡不能制副元帅李光弼奉朝命征诸侯兵以讨之贼平独有平卢行军司马兼御史中丞许果恃兵精功多逼留于上元不发有窥觎要害之意朝廷以疮痍之后重兴干戈乃以栖筠为浙西以镇之。
赵昌贞元七年为处州刺史属安南都护为夷獠所逐遂拜安南都护夷人率化十馀年因屋坏伤胫恳疏乞还以简校兵部郎中裴泰代焉拜国子祭酒及泰为酋领逐出德宗召昌问状昌时年七十二而精彳建如少年者德宗奇之复命为都护南人相贺。
李鄘初为京兆尹迁尚书左丞宪宗元和初以京师多剽窃复选为京兆尹摧奸肃物威望甚著。
孔为国子祭酒初广州崔咏卒宰臣奏拟皆不可帝因谓裴度尝有谏进海蚶淡菜者词甚忠正卿可求此人度出以访人或有言谏者度即日以闻乃命为广州刺史。
辛秘为河南尹是时以再讨王承宗以潞州压贼境雕费尤甚朝议以兵革之后思能完复者乃命秘为潞州大都督府长史。
卢士玫为京兆少尹穆宗长庆初奉宪宗园寝刑简事集时论推其有才擢拜大尹。
陈楚为义武军节度长庆二年七月为东都留守居守之任故事或用旧德或用故相未尝以武将而当保之重盖浚郊有事地逼封圻遂用勋臣俾专守御。且非旧制寻亦改焉。
令狐楚镇郓州时北门大旱文宗意忧轸以楚理郓有绩擢为北都留守兼太原尹楚久在并州练其风俗因人利之故封内晏然。
丁公著为礼部尚书翰林侍讲学士文宗以浙西灾疫询求良帅命公著简校户部尚书为浙西观察使田牟开成中为陇州刺史会盐州刺史王宰好以法临党项羌人不安以牟宽厚故命易之。
后唐刘遂清字得一初仕梁为保銮军使历内诸司使明宗即位加简校尚书右仆射委以西都监守逾岁以中山王都有不臣之迹除遂清为易州刺史俾遏其寇冲既至郡大有御侮之略境内赖焉王都平加简校司空迁棣州刺史。
●卷六百七十二
○牧守部·褒宠
夫懋功赏善有国之令典也。盖夫长人之寄共治为重实劝能之所先非庶尹之可拟中叶而下循吏继踵乃有勤脩厥职克扬善政弹击豪横完补雕瘵捍患屏寇务穑敦本式遏夷貊详明狱犴清白以自守倾竭而奉上苛慝不作缮治以时遗爱在民蔼然垂裕而君人者莫不优异其爵秩便蕃其赐予或明诏申奖或延见劳问乃至崇进礼命严设图像周旋宴喜临视叹息抑情从事起家延赏恩流阖境昭示溥率逮乎!既没尚增追悼赠之礼名数有加躬临以发哀节惠以著美方牍所载咸可征焉。
汉王䜣守右扶风武帝数出幸安定北地过扶风宫馆驰道脩治供张办帝嘉之驻车拜䜣为真视事十馀年。
王成为胶东相治甚有声宣帝最先褒之地节三年下诏曰:盖闻有功不赏有罪不诛虽唐虞不能以化天下今胶东相成劳来不怠(谓劝勉招怀百姓也。)治有异等之效(异于常等)其赐成爵关内侯秩中二千石。
黄霸为杨州刺史三岁宣帝下诏曰:制诏御史其以贤良高第杨州刺史霸为颍川太守秩比二千石居官霸在颍川前后八年郡中愈治是时凤凰神雀数集郡国颍川尤多天子以霸治行终长者下诏称扬曰:颍川太守霸宣布诏令百姓乡化孝子悌弟贞妇顺孙日以众多田者让畔道不拾遗养视鳏寡赡助贫穷狱或八年亡重罪囚吏民乡于教化兴于行谊可谓贤人君子矣。书不云:乎!股肱良哉!其赐爵关内侯黄金百斤秩中二千石。
杜延年为北地太守治郡不进宣帝以玺书让延年延年乃选用良吏捕击豪强郡中清静居岁馀帝使谒者赐延年玺书黄金二十斤徙为西河太守治甚有名。
王尊任东郡太守河水盛溢尊请以身填金堤水稍却吏民嘉壮尊之勇节白马三老朱英等奏其状下有司考皆如言,于是制诏御史东郡河水盛长毁坏金堤未决三尺百姓惶恐奔走太守身当水冲履咫尺之难不避危殆以安众心吏民复还就作水不为灾朕甚嘉之秩尊中二千石加赐黄金二十斤。
萧育为右扶风太守会南郡江中多盗贼拜育为南郡太守哀帝以育耆旧名臣乃以三公使车载育入殿中受策曰:南郡盗贼群辈为害朕甚忧之以太守威信素著故委南郡太守之官期于为民除害安元元而已亡拘于小文加赐黄金二十斤。
隽不疑为青州刺史齐孝王孙刘泽交结郡国豪杰谋反欲先杀青州刺史不疑发觉收捕皆伏其辜擢为京兆尹赐钱百万。
陈立为牂牁太守平定西夷征诣京师会巴郡有盗贼复以立为巴郡太守秩中二千石居赐爵左庶长使车三公奉使之车。若安车也。(第十爵也。)徙为天水太守劝民农桑为天下最赐金四十斤。
后汉任延为会稽郡尉建武初延上书愿乞骸骨归拜王庭诏征为九贞太守光武引见赐马杂缯令妻子留雒阳。
郭为并州牧过京师谢恩光武引见并召皇太子诸王宴语终日赏赐车马衣服什物。
邓晨为汝南太守光武行幸章陵征晨行廷尉事从至新野置酒酣宴赏赐数百千万复遣归郡。
卫飒为桂阳太守视事十年郡内清理建武二十五年征还光武欲以为少府会飒被疾不能拜起敕以桂阳太守归家须后诏书居二岁载病诣阙自陈困笃乃收印绶赐钱十万后卒于家。
杜诗为南阳太守视事七年政化大行会病卒司隶校尉鲍永上书言诗贫困无田宅丧无所归诏使治丧郡邸赙绢千疋。
宣秉字巨公为司隶校尉秉性节约尝服布被蔬食瓦器光武尝幸其府舍见而叹曰:楚国二龚不如云:阳宣巨公即赐布帛帐帏什物。
羊续为南阳太守征为太常未及行会病卒时年四十八遗言薄殓不受遗旧典二千石卒官赙百万府丞焦俭遵续先意一无所受诏书褒美敕太守以府赙钱赐续家。
樊晔为天水太守卒官永平中明帝追思晔在天水时政能以为后人莫之及诏赐家钱百万。
祭肜为辽东太守征为太仆肜在辽东几三十年衣无兼副明帝既嘉其功。又美肜清约拜日赐钱百万马三匹衣被刀剑下至居室什物大小无不悉备。
郭贺字乔卿拜荆州刺史引见赏赐恩宠隆异及到官有殊政明帝巡狩到南阳特见嗟叹赐以三公之服黼黻冕旒敕行部去帷使百姓见其容服以章有德每所经过吏人指以相示莫不荣之迁河南尹在官三年卒诏惜赐车一乘钱四十万。
秦彭为颍川太守章帝巡行再幸颍川取赏赐钱谷恩宠甚异。
宋均为河内太守以疾上书乞免诏除子条为太子舍人均自扶舆诣阙谢恩章帝使中黄门慰问因留养疾司徒缺帝以均才任宰相召入视其疾令两驺扶之均拜谢曰:天罚有罪所苦浸笃不复奉望帷幄因流涕而辞帝甚伤之召条扶持均出赐钱三十万张酺以尚书授皇太子及章帝即位擢酺为侍中虎贲中郎将数月出为东郡太守酺自以尝经亲近未悟见出意不自得上疏辞曰:臣愚以经术给事左右少不更职不晓文法猥当剖符典郡班政千里必有负恩辱位之咎臣窃私自分殊不虑出城阙冀蒙留恩备冗官郡僚所不安耳目所闻见不敢避好丑诏报曰:经云:身虽在外乃心不离王室典城临民益所以报效也。好丑必上不在远近今赐装钱三十万其亟之官。
陈球为零陵太守会州兵朱盖等反与桂阳贼胡兰数万人转攻零陵球率众城守遂斩朱盖等赐钱五十万拜子一人为郎迁魏郡太守。
李进为武陵太守氵娄中澧中蛮举种反叛进讨破之进乃简选良吏得其情和在郡九年梁太后临朝下诏增进秩二千石赐钱二十万。
郑纯为永昌郡西部都尉为政清洁化行夷貊君长感慕皆献上珍颂德美功天子嘉之即以为永昌太守。
陆康为庐江太守献帝即位天下大乱康蒙险遣孝廉计吏奉贡朝廷诏书任劳加忠义将军秩中二千石。
魏吕虔汉末领泰山太守时济南黄巾徐和尊所在劫长吏攻城邑虔引兵与夏侯渊会击之前后数十战斩首获生数千人太祖使督青州诸郡兵以讨东莱群贼李条等有功太祖令曰:夫有志必成其事盖烈士之所犭旬也。卿在郡以来擒奸讨暴百姓获安躬蹈矢石所征取克昔寇恂立名于汝颍耿弇建策于青兖古今一也。举茂才加骑都尉典郡如故。
杜畿为河东太守平虏将军刘勋为太祖所亲贵震朝廷尝从畿求大枣畿拒以他故后勋伏法太祖得其书叹曰:杜畿可谓不媚于灶者也。称畿功美以下州郡曰:仲尼之于颜子每言不能不叹既情爱发中。又宜率马以骥今吾亦冀众人仰高山慕景行也。太祖西征至蒲陂与贼夹渭为军军食一仰河东及贼破馀畜二十馀万斛太祖下令曰:河东太守杜畿孔子所谓禹吾无间然矣。增秩中二千石。又令曰:昔萧何定关中寇恂平河内卿有其功间将授卿以纳言之职顾念河东吾股肱郡充实之所足以制天下故。且烦卿卧镇之畿在河东十六年常为天下最文帝即王位赐爵关内侯征为尚书及践阼进封丰乐亭侯邑百户。
贾逵为议郎参司隶军事太祖征马超至弘农曰:此西道之要以逵领弘农太守召见计事大悦之谓左右曰:使天下二千石悉如贾逵吾何忧逵后为豫州刺史兵曹从事受前刺史贾逵到官数月乃还考竟其二千石以下阿从不如法者皆举免之帝曰:逵真刺史矣。布告天下当以豫州为法赐爵关内侯。
梁习以别部司马为并州刺史单于恭顺名王稽颡部曲服事供职同于编户边境肃清百姓布野勤劝农桑令行禁止贡达名士咸显于世太祖嘉之赐爵关内侯文帝践阼复为并州刺史进封申门亭侯邑百户。
苏则试守金城太守文帝令问雍州刺史张既曰:试守金城太守苏则既有绥民平夷之功闻。又出军西定湟中为河西作声势吾嘉之则之功效为可加爵邑未邪封爵重事故以问卿密白意。且勿宣露也。既答曰:金城郡昔为韩遂所见屠剥死丧流亡或窜戎狄或陷寇乱户不满五百则到官内抚雕残外鸠离散今见户千馀。又梁烧杂种羌昔与遂同恶遂毙之后越出障塞则前后招怀归就郡者三千馀落皆恤以威恩为官效用西平曲演等唱造邪谋则寻出军临其项领演则归命送质破绝贼粮则既有恤民之效。又能和戎狄尽忠效节遭遇圣明有功必录。若则加爵邑诚足以劝忠臣励风俗也。帝以其功加则护羌校尉赐爵关内侯。
王思领豫州刺史思与薛悌却嘉俱从微起官位略等三人中悌差挟儒术所在名为闲省嘉与思事行相似文帝诏曰:薛悌驳吏王思却嘉纯吏也。各赐关内侯以报其勤。
游楚为陇西太守太和中诸葛亮出陇右楚坚守亮退以功封列侯明帝嘉其治诏特听朝引上殿楚为人短小而大声自为吏初不朝觐被诏登阶不知仪式帝令侍中赞引呼陇西太守前楚当言唯而大应称诺帝顾之而笑遂劳勉之罢会自表乞留宿卫拜驸马都尉。
郑浑为魏郡太守以郡下百姓苦乏材木乃课树榆为篱并益树五果榆皆成藩五果丰实入魏郡界村落齐整如一民得财足用饶明帝闻之下诏称述布告天下迁将作大匠晋鲁芝初仕魏为天水太守郡邻于蜀数被侵掠户口减削寇盗充斥芝倾心镇卫更造城市数年间旧境悉复迁广平太守天水夷夏慕德老幼赴阙献书乞留芝明帝许焉仍策书嘉叹勉以黄霸之美加讨寇将军。
罗宪初仕蜀为巴东太守刘禅归顺加陵江将军领武陵太守泰始初入朝诏曰:宪忠烈果毅有才策器可给鼓吹。又赐山玄玉佩剑。
向雄泰始中为秦州刺史假赤幢曲盖鼓吹赐钱二十万。
王宏为汲郡太守泰始五年十月诏以司隶校尉石鉴所上宏勤恤百姓导化有方督劝开荒五千馀顷遇年普饥而郡界独无匮乏可谓能以劝教时同功异者矣。其赐谷千斛布告天下。
傅询为平州刺史咸宁二年与前广平太守孟桓以清白有闻询赐帛二百疋桓百疋。
刘霄为京兆太守梁柳为阳平太守大康十年以有政绩各赐谷千斛。
郑默为东郡太守值岁荒人饥默取开仓赈给乃舍都亭自表待罪朝廷嘉默忧国诏书褒叹比之汲黯班告天下。若郡县有此比者皆听出给。
诸葛恢为会稽内史太兴初以政绩第一诏曰:自顷多难官长数易益有诸弊虽圣人犹久于其道然后化成况其馀乎!汉宣帝称与我共安天下者其惟良二千石斯言信矣。是以黄霸等或十年或二十年而不徙所以能济其中兴之勋也。赏罚黜陟所以明政道也。会稽内史诸葛恢莅官三年政清人和为诸郡首宜进其位班以劝风教令增恢秩中二千石。
吴隐之为广州刺史清操逾厉元兴初诏曰:夫家行笃于闺门清节厉乎!风霜实立人之所难而君子之美致也。龙骧将军广州刺史吴隐之孝友过人禄均九族菲已洁素俭愈鱼餮处可欲之地而常能不改其操飨惟错之需而家人不易其服革奢务啬南域改观朕有嘉焉可进号前将军赐钱五十万谷千斛宋毛脩之为河南河内二郡太守行四州事戍雒阳脩治城垒高祖既至案行善之赐衣服玩好当时评直二十万。
徐豁为始兴太守元嘉三年遣大使巡行四方并使郡县各言损益豁因表陈三事文帝嘉之下诏曰:始兴太守豁洁已退食恪居在官政事脩理惠泽沾被近岭南荒弊郡境尤甚拯恤有方济厥饥馑虽古之良守蔑以尚焉宜蒙褒赏以旌清绩可赐绢三百疋谷千斛后以为广州刺史未拜卒帝。又下诏豁廉清勤恪著称所司故擢授南服申其才志不幸丧殒朕甚悼之可赐钱十万布百疋以营葬事。
王歆之为晋史序王珣货殖珣子弘贵显歆之惧为所陷出为吴兴太守王弘入为相领杨州刺史弘虽与歆之不绝诸弟未相识者皆不复往来歆之在郡尝虑为弘所绳夙夜勤励政绩甚美弘亦抑其私憾文帝两嘉之在任积年称为良守加秩中二千石沈怀文父宣为新安太守及丁父忧新安郡送故丰厚奉终礼毕馀悉颁之亲戚一无所留文帝闻而嘉之赐奴婢六人。
陆徽为益州刺史亡之日家无馀财文帝甚痛惜之诏曰:徽励志廉洁历任恪勤奉公尽诚克己无倦褒荣未申不幸夙殒言念在怀以为伤恨可赠辅国将军本官如故赐钱十万米二百斛谥曰:简子。
刘秀为雍州刺史卒孝武以其莅官清洁家无馀财赐钱三十万布三百疋。
南齐张岱吴郡人建元元年出为左将军吴郡太守太祖知岱历任清直至郡未几手敕岱曰:大邦任重乃未欲回换但总戎务殷宜须望实今用卿为护军加给事中岱拜竟诏以家为府。
刘怀慰为齐郡太守不受请谒民有饷其新米一斛者怀慰出所食麦饭示之曰:旦食有馀幸不烦此著廉吏论以达其意太祖闻之手敕褒赏进督泰沛二部妻子在郡赐米三百斛兖州刺史柳世隆与怀慰。《书》曰:胶东润化颍川致美以今方古曾何足云:
傅琰再为山阴令县内称为神明武帝永明三年徙庐陵王安西长史南郡内史行荆州军事五年卒琰丧西还有诏出临。
萧子显为吴兴太守至郡未几卒诏曰:仁威将军吴兴太守子显神韵峻举宗中佳器分竹未久奄至参殒恻怆于怀可赠侍中中书令今便举安。
丘仲孚为豫章内史顷之卒诏曰:豫章内史丘仲孚重试大邦责以后效非直悔吝云:亡实亦政绩克举不幸殒丧良以伤恻可赠给事黄门侍郎。
何远为武康令高祖闻其能擢为宣城太守迁新兴内史天监十六年诏曰:何远前在武康已著廉平复莅二邦弥尽清白政先治道惠留民爱虽古之良二千石无以过也。宜升内荣以显外绩可给事黄门侍郎远即还仍为仁威长史。
陈刘师知祖奚之仕齐为淮南太守有能政武帝手诏频褒赏之。
袁枢为丹阳尹以葬父拜表自解诏赐绢布五十疋钱十万令葬讫停宅视郡事葬服阕复本职。
萧济为杨州长史尝敕取扬州曹事躬自览见济条理详悉文无滞害乃顾谓左右曰:我本期萧长史于经传不言精练繁剧乃至于此迁祠部尚书加给事中。
后魏司马准晋汝南王亮之后也。明元时归魏为广宁太守悦近来远清俭有称太武嘉之赐布六百疋陆为相州刺史征为散骑常侍民乞留者千馀人献文不许谓群臣曰:之善政虽复古人何以加之赐绢五百疋奴婢十口。
源贺为冀州刺史贺鞫狱以情徭役简省时考殿最贺治为第一赐衣马器物班宣天下。
鹿生为济南太守有治称献文嘉其能特征赴季秋马射赐以骢马加以青服彰其廉洁薛拔为冠军将军豫州刺史延兴三年拔与南兖州刺史游明根南平阳太守许含等以治民著称征诣京师献文亲自劳勉复令还州。
任城王云为徐州刺史性善抚绥得徐方人心以盖太妃忧去官为百姓所追恋馀钱货一无所受献文闻而嘉之复拜侍中中都大官赐帛千疋羊千口出为冀州刺史乃心政事甚得下情,于是合州请户输绢五尺粟五升以报云恩孝文嘉之迁使持节都督陕西诸军事征南大将军良安镇都大将军雍州刺史云廉谨自脩留心庶狱挫豪强盗息止州民颂之者千有馀人文明太后嘉之赐帛千疋。
武昌王鉴为齐州刺史时革变之始百度惟新鉴上书遵孝文之旨不采齐之旧风轨制粲然皆合规矩孝文览其所上嗟美者久之顾谓侍臣曰:诸州刺史皆能如此变风易俗更有何难下诏褒美颁之天下一如鉴所上齐人爱咏咸曰:耳目更新。
韦珍孝文时为显武将军郢州刺史在州有声绩朝廷嘉之迁龙骧将军赐骅骝二匹帛五十疋谷三百石珍乃召集州内孤贫者谓曰:天子以我能抚绥卿等故赐以谷帛吾何敢独当遂以所赐悉分与之。
裴仲规为咸阳王禧司州主簿行建兴郡事车驾自代还雒次于郡境仲规备供帐朝于路侧孝文诏仲规曰:朕开置神畿畿郡望重卿既首应司隶美举复督我名邦何能自致也。仲规对曰:陛下穷神尽圣应天顺民弃彼玄壤来宅紫县臣方罄心力跃马吴会冀功铭帝籍勋书王府岂一郡而已孝文笑曰:裴卿必副此言。
韦崇为南颍川太守郡中大治孝文闻而嘉赏赐帛二百疋。
吕罗汉为秦益二州刺史孝文诏罗汉曰:赤水羌民远居边土非卿善政何以招辑卿所得口马表求奉贡朕嘉乃诚便敕领纳其马付都牧口以赐卿。
杨椿出为安远将军豫州刺史孝文自雒向豫幸其州馆信宿赐马十匹缣千疋迁冠军将军济州刺史孝文自锺离趣邺至敖高幸其州馆。又赐马二匹缣千五百疋。
杨懿为广平太守有称绩孝文南巡吏人颂之加宁远将军赐帛三百疋。
李祥为淮阳太守劝课农桑百姓安业宣武嘉之赐以衣马。
李平为司徒左长史行相州事宣武至邺亲幸平第见其诸子寻正刺史加征虏将军。
路邕阳平清渊人宣武时积功劳除齐州东魏郡太守有惠政灵太后诏曰:邕莅政清勤善绥民俗比经年俭郡内饥馑群庶嗷嗷将就沟壑而邕自出家粟赈赐贫窘民以获济虽古之良守何以尚兹宜见г锡以垂奖劝可赐飞龙厩马一匹衣一袭被褥一具颁宣州镇咸使知闻邕以善治民稍迁至南青州刺史于雒拔为营州刺史以治有能名进号安东将军。
公孙邃为青州刺史以邃在公遗迹可纪下诏褒述加镇东将军领东夷校尉。
崔振字延根为高阳内史兼领尚书左丞后改定职令振本资准拟五品诏曰:振在郡著绩宜有褒除太子庶子。
李恩穆为京兆内史在郡八年颇有政绩征拜光禄大夫孝明初除平北将军中山太守未拜迁安北将军营州刺史卒于位赠安西将军华州刺史。
李韶为冀州刺史清简爱民甚收名誉政绩之美声冠当时孝明嘉之就加散骑常侍迁车骑大将军赐剑佩貂蝉各一具骅骝马一匹并衣服寝具后为定州刺史正光末卒于官赙帛七百疋赠侍中持节散骑常侍车骑大将军司空公雍州刺史谥曰:文恭。
崔光伯除北海太守有司以其更满依例奏代孝明诏曰:光伯自莅海沂清风远着兼其兄光韶复能辞荣侍养兄弟忠孝宜用甄录可更申一年以励风化崔亮为雍州刺史亮性公清敏于断决所在并号称职三辅服其德政孝明嘉之诏赐衣马被褥。
杨藻为建德太守以清贫赐帛六十疋裴他为荆州刺史有异政加抚军将军。又迁中军将军。
羊敦为广平太守雅性清俭朝廷以其清白赐谷一千斛绢一百疋。
北齐李密为襄州刺史在州十馀年甚得安边之术威信闻于境神武频降手书劳问并赐口马。
李会为高阳内史神武东巡郡国瀛州城西驻马久立使使慰之曰:孤在晋阳知山东守唯卿一人用意及入境观风信如所闻但善始令终将位至不已。
李稚廉为济州长史神武行经冀州令总河北六州文籍商较户口增损神武亲自部分多在马上征责文簿指引取备事绪非一稚廉每应立成常先期会莫不雅合深旨为诸州准的神武顾谓司马子如曰:观稚廉处分快人意也。因集文武数万人令郎中杜弼宣旨慰劳仍诘诸州长史守令等诸人并谢罪稚廉独前拜恩观者咸叹美之其日赐以牛酒高祖还并以其事告文襄喜而语人曰:吾足知人矣。
唐邕出为赵州刺史武成谓邕曰:朝臣未有带侍中护军中正作州者以卿故有此举放卿百馀日休息至秋间当即追卿。
许惇为阳平太守治为天下第一特加赏异图形于阙诏颁天下。
●卷六百七十三
○牧守部·褒宠第二
后周李孝穆西魏大统中行岐州刺史在任有能名考绩为最文帝赐书美之。
裴侠为河北郡守尝与诸牧守俱谒太祖太祖命侠别立谓诸牧守曰:裴侠清慎奉公为天下之最今朝中有如侠者可与之俱立众皆默然无敢应者帝乃厚赐侠车马衣服号为独立使君。
李远为河东郡守敦奖风俗劝课农桑禁遏奸非兼脩守御之备曾未期月百姓怀之太祖嘉焉降书劳问征为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尉迟纲为陕州刺史太祖以纲政绩可纪赐帛千段谷六千斛钱二十万增邑四百户。
隋梁彦光开皇初为岐州刺史高祖临幸悦其能乃下诏曰:赏以劝善义兼训物彦光操履平直识用凝远布政岐下威惠在人廉慎之声闻于天下三载之后自当迁陟恐其匮乏。且宜旌善可赐粟五百斛物三百段御伞一枚庶使有感朕心日增其美四海之内凡曰:官人慕高山而仰止闻清风而自励未几。又赐钱五万。
樊叔略开皇初为相州刺史政为当时第一帝降玺书褒美之赐物三百段粟五百石班示天下。
赵轨开皇中为齐州别驾在州四年考绩连最持节使者郃阳公梁子恭状上高祖嘉之赐物三百段米三百石。
公孙景茂开皇中为息州刺史高祖幸雒阳景茂谒见时年七十七帝命殿坐问其年几景茂以实对帝哀其老嗟叹久之景茂再拜曰:吕望八十而遇文王臣逾七十而逢陛下帝甚悦赐物三百段下诏曰:景茂修身洁已耆宿不亏作牧化人声绩显著年终考校独为称首宜戎秩兼进藩条可上仪同三司伊州刺史。
杨达为鄯郑赵三州刺史俱有能名平陈之后四海大同高祖差品天下牧宰达为第一赐杂采五百段加以金带擢拜工部尚书。
赵贤通为冀州刺史高祖幸雒阳贤通来朝帝劳之曰:冀州大藩民用殷实卿之善政深副朕怀。
令狐熙为汴州刺史下车禁游食决滞狱令行禁止称为良政高祖嘉之因其来朝赐帛三百段。
房恭懿开皇中为泽州司马迁德州在职岁馀卢恺复奏恭懿政为天下之最高祖甚异之复赐帛百段因谓诸州朝集使曰:如房恭懿志存体国爱养我百姓此乃上天宗庙之所祐助岂朕寡薄能致之乎!朕即拜为刺史岂止为一州而已当令天下模范之卿等宜师教也。帝。又曰:房恭懿所在之处百姓视之如父朕。若置之而不赏上天宗庙其当责我内外官人宜知我意,于是下诏曰:德州司马房恭懿出宰百里毗赞二藩。且善政能官标映伦伍班条案牍实允佥属委以方岳声实俱美可使持节海州诸军事海州刺史。
慕容三藏为廓州刺史百姓爱悦高祖闻其能屡有劳问其年当州畜产繁孳获醍醐奉献赍物百段。
樊子盖开皇中为循州总管许以便宜从事十八年入朝奏岭南地图赐以良马杂物加统四州令还任所遣光禄少卿柳謇之饯于霸上炀帝即位征还京师转梁州刺史子盖言于帝曰:臣一居岭表十载于兹犬马之情不胜恋恋愿趋走阙庭万死无恨帝赐物三百段慰谕遣之授银青光禄大夫武威太守以善政闻大业三年入朝帝引之内殿特蒙褒美乃下诏曰:设官之道必在用贤安人之术莫如善政龚汲振德化于前张杜垂清风于后共治天下实资良守子盖局通敏操履清洁自剖符西服爱惠为先抚道有方宽猛得所处脂膏不润其质酌贪泉岂渝其性故能治绩克彰课最之首凡厥在位莫匪王臣。若能人思奉职各表其效朕将冕旒垂拱何忧不治哉!,于是进位金紫光禄大夫赐物千段太守如故其年车驾西巡将入吐谷浑子盖以彼多瘴气焚青木香以御雾露及帝还谓之曰:人道公清定如此不子盖谢曰:臣岂敢言清止是小心不敢纳贿耳繇此赐之口味百馀斛。又下诏曰:道德齐礼实惟共治惩恶劝善用明黜陟朕亲巡河右观省人风所历郡县访询治绩罕遵法度多陷刑网而金紫光禄大夫武威太守樊子盖执操清洁处涅不渝立身雅正临人以德威惠兼举宽猛相资故能畏而爱之不严斯治实字人之盛绩有国之良臣宜加褒显以弘奖励可右光禄大夫太守如故赐缣千疋粟麦二千斛子盖。又自陈曰:臣自南裔即适西陲常为外臣未居内职不得陪属车奉丹陛溘死边城没有违恨惟陛下察之帝曰:公侍朕则一人而已委以四方则万人之敌宜识此心六年帝避暑陇川宫。又云:欲幸河西子盖倾望銮舆愿巡郡境帝知之下诏曰:卿夙怀恭顺深执诚心闻朕西巡欣然望幸丹款之至甚有可嘉宜保此纯诚克终其美。
柳俭仁寿中为沔州刺史坐事免职炀帝嗣位征之于时以功臣任职牧州领郡者并带戎资唯俭起自良吏帝嘉其绩用特授朝散大夫拜弘化太守赐物一百段而遣之清节愈厉大业五年入朝郡国毕集帝谓纳言苏威吏部尚书牛弘曰:其中清名天下第一者为谁威等以俭对帝。又问其次威以涿郡丞郭绚颍川郡丞敬肃等二人对帝赐俭帛二百疋绚肃各一百疋令天下朝集使送至郡邸以旌异焉论者美之。
崔彭为左领军大将军从幸雒阳彭督后军时汉王谅初平馀党往往屯聚令彭率众数万镇遏山东复领慈州事炀帝以其清赐绢五百疋。
王仁恭大业中为汲郡太守有能名征入朝炀帝呼上殿劳勉之赐杂采六百段良马二匹。
唐陈君宾贞观初为邓州刺史州邑丧乱以后百姓流离君宾至才期月皆来复业二年天下诸州并遭霜涝君宾一境独免当年官有储积蒲虞等州户口尽入其境逐食太宗下诏劳之曰:朕以隋末乱离毒被海内率土百姓零落殆尽州里萧条十不存一寤寐思之心焉。若是以日昃忘食未明求衣晓夜孜孜唯以安养为虑每见水旱降灾霜雹失所抚躬责已自惭德薄恐贫乏黎庶不免饥馁倾竭仓廪普加赈恤其有一人绝食。若朕夺之分命庶僚尽心营救去年关内六州及蒲虞陕鼎等复遭亢旱禾稼不登粮储既少遂令分房就食比闻刺史以下及百姓等并识朕怀逐粮人户到相安养回还之日各有赢粮乃别卖布帛以申赠遗如此用意嘉叹良深一则知水旱无常彼此递相拯赡不虞凶年二则礼让兴行轻财重义四海士庶皆为兄弟变浇薄之风敦慈仁之俗政化如此朕复何忧其安置户口官人支配得所并令考司录为功最养户百姓不[A092]财帛已敕主者免今年调物宜知此意善相劝勉其年入为太府少卿。
李大亮为凉州都督以惠政闻太宗赐荀悦汉纪一部下。《书》曰:卿立志方直竭节至公处职当官每副所委方大任使以伸重寄公事之闲宜寻典籍然此书叙致既明论议深博极为政之体尽君臣之义今以赐卿宜加寻阅也。
鲜于绍为隆州刺史高宗仪凤中为同州刺史仍赐绢二百疋赏清廉也。
李君球为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政尚严肃人吏惮之盗贼屏迹高宗频降书劳勉。
姚璹神功初为益州大都督府长史蜀中官吏多贪暴璹屡有发摘奸无所容则天嘉之降玺书劳之曰:夫严霜之下识贞松之擅奇疾风之前知劲草之为贵物既有此人亦宜哉!卿早荷朝恩委任斯重居中作相弘益已多防边训兵心力俱尽岁寒无改终始不逾乃眷蜀中俗殷杂久缺良守弊于侵渔政以贿成人无厝足是用命卿出镇寄兹存养果能揽辔澄清下车整肃吏不敢犯奸无所容前后纠摘盖非一绪贪残之伍屏迹于列城剽夺之俦遁形于外境讵劳期月康此黎元言念德声良深嘉尚宜布琅琊之化当以益州为法。
房[A13C]叔为相州刺史大历中以善政闻玺书褒美王方义为广州都督南海珍物秋毫不犯境内清肃则天手制褒之曰:朕以卿历职著称故授此官既美化远闻实堪朝寄今赐卿杂采六十段并瑞锦等物以彰善政也。
敬晖为雒州长史则天幸长安令晖兼知副留守事在职以理闻玺书劳勉。
韦承庆历豫虢二州刺史颇著声绩制书褒美。
毕构为益州长史先天元年以政声召至玄宗赐衣一袭帛五十疋。
成大琬为同州刺史先天二年太上皇命有司颁赏诸州朝集使有善政者遂以大琬为陕州刺史陆馀庆魏州刺史单思远宋州刺史刘知柔泽州刺史岑翔等各赐物一百段。
卢从愿开元四年为蔡州刺史为政严简按察使奏课为天下第一降玺书劳问赐绢百疋。
姜师度为同州刺史开元八年诏曰:昔史起溉漳之策郑白引泾之利自兹厥后声尘缺然同州刺史姜师度识洞于微智形未兆匪躬之节所怀必罄奉公之道知无不为顷职大农首开沟洫岁功犹末物议纷如缘其中款可嘉委任仍旧暂停九列之重假以六条之察收藏过半绩用斯多食乃人天农为政本故兹巡省不惮祁寒将申劝恤之怀特冒风霜之弊今原田弥望畎浍连属繇来榛棘之所遍为亢稻之川仓庾有京坻之饶关辅致珠金之润本营此地欲利平人缘百姓未闲恐三农虚弃所以官为开发冀令递相教诱功既成矣。思与共之其屯田内先有百姓挂籍之地比来召人作主亦量准顷亩割还其官屯熟田如同州有贫下欠地之户自辨功力能营种者准数给付馀地。且依前官取师度以功特加金紫光禄大夫赐帛三百疋。
张嘉贞开元十七年为定州刺史将行玄宗自赋诗诏百僚于上东门外饯之到州一年以疾上表乞就东都医疗及至都目瞑无所见帝令医人田休祐驰传疗之。
卢奂为陕州刺史开元二十四年玄宗幸京师次陕城顿审其能政于其厅事题赞而去曰:专城之重分陕之雄人多惠爱性实谦冲亦既利物存乎!匪躬斯为国宝不坠家风(奂怀慎之子也。)。
韦虚心为工部尚书东都留守开元二十七年诏赠扬州大都督丧事官给恩甚优厚。
崔圆以尚书郎兼蜀郡大都督府左司马知节度留后玄宗幸蜀郡特迁蜀郡大都督府长史剑南节度使圆素怀功名初闻国难潜使人探国忠深旨知有行幸之计乃增修城池建置馆宇储备什物及乘舆至殿宇牙帐咸如宿设帝甚嗟赏之拜中书侍郎平章事剑南节度使如故帝亲制遗爱碑于蜀以宠之后为汾州刺史以理行称拜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淮南节度使。
崔灌为沣州刺史下车削去烦苛以安人为务居二年风化大行流亡襁负而至增户数万有司以闻代宗宝应二年优诏特加五阶至银青光禄大夫仍赐两季俸禄兼侍御史以灌能政迁潭州刺史兼御史中丞湖南都团练观察处置使。
杨承仙大历初为怀州刺史自天下兵兴怀州当四战之地邑野荒废人无全家承仙到官苦心精力以慈爱理之同其苦甘流人自占岁盈数万奏课第一及终朝廷优重赠太子少府。
张延赏为河南尹勤身率下政尚简约数年间流庸归附诏书褒美。
张镒为亳州刺史大历十二年以为寿州刺史特加五阶褒善政也。
薛玨大历中历楚硖陈三州刺史建中初德宗分命使臣黜陟官吏使淮南李承以玨楚州之去烦政简使山南赵赞以玨硖州之廉清使河南卢翰以玨之肃物皆以陟状闻加中散大夫赐紫。
刘赞为歙州刺史以勤闻有老妇捃拾于林之间为猛兽将噬幼女号呼搏而救之母子俱免本道观察使韩奏为异迹加金紫之服。
李栖筠为常州刺史时草贼帅张度因荒馑聚徒于阳羡西山其地接宣城逼之则鸟散奚谷绥之则公行寇掠累岁为四境之患莫能剪除栖筠既至部设权略不逾时而覆其巢穴度子六七人一朝伏辜繇是郡界无犬吠之惊遂脩俎豆之仪习乡饮之礼而人知敬让理行尤异就加银青光禄大夫赐一子官官吏耆老等请立碑颂德焉。
冯炫为润州刺史建中初黜陟使柳载以清白闻征拜右庶子。
李佐为商州刺史德宗贞元二年以能政特赐金紫韦涤为泾阳令贞元二年以涤起复饶州刺史涤理泾阳有政绩故擢焉俄以疾终赐越州都督赐绢百疋遣中使吊之。
吴凑为京兆尹贞元中以能政加简校兵部尚书。
李位为房州刺史贞元十二年以位有善政加简校兵部郎中。
郑贾为金州刺史贞元十二年以贾有能政加简校司门郎中。
魏懿文为邵州刺史贞元十三年以懿文有善政加简校司门郎中。
罗向为庐州刺史贞元十五年以向有政能加朝散大夫赐紫金鱼袋。
王楚为黔中都团练观察使贞元十五年六月卒废朝一日赠陕州大都督赙布帛三百段米粟三百石故事都团练观察使卒未有废朝者自楚始焉。
李惠登为随州刺史贞元二十年卒赠洪州都督惠登在随州二十年田畴辟户口增。
于ν为山南东道节度使以其绩上闻加御史大夫升其州为上寻加检校国子祭酒及卒故加追赠焉孟简宪宗元和中为常州刺史始到郡开漕古孟渎长四十一里得沃壤四千馀顷观察使举其课故就赐金紫。
范传正为歙湖苏等州刺史以政事修理闻元和中擢为宣歙观察使。
李诉元和中为坊晋二州刺史以治行理特异诏加金紫王为为婺州刺史元和十二年以善政闻赐服金紫郑膺甫为怀州刺史元和十二年以理绩有闻赐紫李文悦为盐州刺史元和十四年冬吐蕃众党项围州攻城欲陷悦防拒凡二十七日乃退十五年六月加金紫光禄大夫。
赵荣国为宥州刺史敬宗宝历元年加简校右散骑常侍宠脩城池之功也。
裴谊为晋州刺史文宗太和三年以谊理行尤异赐金紫。
刘源为银州刺史太和七年就加简校国子祭酒旌营田积粟之功也。
裴及为曹州刺史开成二年赐金紫旌异政也。
马植为安南都护长于吏术开成中诏谕南蛮诸首领扌发忠言愿纳赋税及奏废珠池复生珠加简校左散骑常侍。
梁赵昶唐末为陈州节度使昶以大寇削平之后留心政事劝课农桑大布恩惠昭宗嘉之命撰德政碑以旌厥功。
后唐孙岳天成初为颍州刺史颍久不治赋敛烦碎民不聊生岳至州召属邑长吏里闾胥史亲问疾苦除正条赋率职务外其馀苛赋名目一切罢之颍人状上闻明宗加岳简校太保奖能政也。
赵在礼天成初为天雄军节度使度支奏大名府管内今年夏苗顷亩比去年出六千八百顷宜降诏奖饰从之。
周知裕历房绛淄三州刺史宿卫团练使老于军旅勤于稼穑凡为郡课皆有政声朝廷嘉之迁安州留后。
乐勋天成中为果州团练使奏南充等五县除旧管户帐外招得四千二百五十八户税钱七千五百九十八贯敕旨宜加光禄大夫封南阳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奖能政也。
晋华温琪为埭州刺史以州城每年为河水所坏居人不堪其苦表请移于便地朝廷许焉作毕赐立纪功碑仍加简校尚书左仆射开国男食邑三百户。
白奉进为唐州刺史治郡逾年甚有声政高祖即位征赴阙超加简校司徒充护圣左厢都指挥使。
孙彦韬为密州刺史彦韬出于军旅植性和厚理绵以首为竹使甚著绥怀之誉及卒故有赏典旌焉安叔千为沧州节度奏囹圄空诏曰:安叔干折狱惟良化民有术治彼无讼使之知禁鸣χ息于砥路茂草生于圜土求之古人何以臻此三载考绩不忘明允之能五刑有服无违中正之道以斯为政良可嘉焉。
王周为泾州节度奏前任弊事共二十六条已指挥停废敕曰:王周佐国贤臣殿邦良帅战伐之功显著辑绥之政尤彰昨者殄寇常山扌戎泾水安边静塞克施抚驭之方察俗观风尽去烦苛之弊备陈条件足验公清一方既洽于咏歌百姓顿期于苏息王周宜赐诏奖饰兼颁下诸道仍付所司周于勋臣中最为清慎累为剧郡皆有声绩泾州属张彦泽虐政之后民不堪命因寝其无名科徭以章上闻故有诏褒之。
汉刘审交隐帝嗣位用为汝州防御使汝为近辅号为难治审交尽去烦弊无扰于民百姓歌之乾祐三年卒郡人聚哭于柩致祭本州以闻诏曰:朝廷之制皆有旧章牧守之官比无赠典其有政能殊异惠及蒸黎生有令名没留遗爱褒贤奖善岂限彝章可特赠太尉。
●卷六百七十四
○牧守部·公正
夫子曰:茍正其身矣。于从政乎!何有。又曰:子帅以正孰敢不正晁错有言曰:方直之士奉法令不容私。若夫执德不回谨身率下无党于物直道而行故政平而讼理令行而禁止也。汉制郡守课最者或入为公卿宣帝曰:使百姓无叹息愁恨之声者,其唯良二千石乎!故有奉公不阿守法见惮抑强扶弱而志在无私以一警百而威克厥爱是以赏罚信而权宠莫能干政令行而豪右不能犯所以人从其化而吏不敢欺也。《诗》曰:刚亦不吐。又曰:好是正直其斯之谓欤。
汉董仲舒为江都相后为胶西王相凡相两国取事骄王正身以率下数上疏谏争教令国中所居而治尹翁归拜东海太守过辞廷尉于定国定国家在东海欲属邑子两人(邑子同邑人之子也。属之欲功)令坐后堂待见定国与翁归语终日不敢见其邑子既去定国乃谓邑子曰:此贤将汝不任事也。又不可干以私张敞宣帝时为京兆尹朝廷每有大议引古今处便宜公卿皆服天子数从之。
何武为扬州刺史时九江太守戴圣礼经号小戴者也。行治多不法前刺史以其大儒优容之及武为刺史行部录囚徒有所举以属郡(属委也。)圣曰:后进生何知乃欲乱人治(言武仕学未久故谓之后进生也。)皆无所决武使从事廉得其罪(廉案也。)圣惧自免后为博士毁武于朝廷武闻之终不扬其恶而圣子宾客为群盗得(聚为群盗而吏为部得也。)系庐江圣自以子必死武平心决之卒得不死自是后圣惭服武每奏事至京师(刺史每岁尽则入奏事于京师也。)圣未尝不造门谢初武为郡吏时事太守何寿寿厚之后寿为大司农其兄子为庐江长史时武奏事在邸寿兄子适在长安寿为具召武弟显及故人杨覆众等(具谓酒食之具也。)酒酣见其兄子(令出见显等)曰:此子扬州长史(言扬州部内长史也。)材能驽下未尝省见(省视也。言不为武所识状也。)显等甚惭退以谓武武曰:刺史古之方伯上所委任一州表率也。职在进善退恶吏治行有茂异民有隐逸乃当召见不可有所私问显覆众强之不得已召见赐卮酒(对赐一卮之酒也。)岁中庐江太守举之(终得武之力助也。)其守法见惮如此。
后汉张酺为魏郡太守郡人郑据时为司隶校尉奏免执金吾窦景景后复位遣掾夏猛私谢酺曰:郑据小人为所侵冤闻其儿为吏放纵狼藉取是曹子一人足以警百酺大怒即收猛系狱檄言执金吾府疑猛与据子不平矫称卿意以报私仇会有赎罪令猛乃得出(据字平卿黎阳人也。为侍御史转司隶校尉)。
韩演为河内太守志在无私举吏当行一辞而已因亦不及其家曰:我举。若可矣,岂可令偏积一门。
应顺迁冀州刺史廉直无私迁东平相赏罚必信吏不敢犯时窦宪出屯河西刺史二千石皆遣子弟奉赂遗宪败后咸被绳黜顺独不在其中繇是显名。
陈宠为广汉太守时窦宪为大将军征匈奴公卿以下及郡国无不遣吏子弟献遗者而宠与中山相汝南张郴东平相应顺守正不阿后和帝闻之擢宠为大司农郴太仆顺左冯翊。
李恂为张掖太守有威重名时大将军窦宪将兵屯武威天下州郡远近莫不脩礼遗恂奉公不阿为宪所奏免。
王堂为右扶风安帝西巡阿母王圣中常侍江京等并请属于堂堂不为用掾吏固谏之堂曰:吾蒙国恩,岂可为权宠阿意以死守之即日遣家属归闭ト上病果有诬奏堂者会京等诛堂以守正见称。
左雄顺帝时为冀州刺史部多豪族好请雄尝闭门不与交通奏案贪猾二千石无所回忌。
延笃为京兆尹时皇太子有疾下郡县出珍药而大将军梁冀遣客赍书诣京兆并货牛黄笃发书收客曰:大将军椒房外家而皇子有疾必应陈进医方岂当使客千里求利乎!遂杀之冀惭而不得言有司承旨欲求其事笃以疾免归教授家巷。
杨秉桓帝延熹中为河南尹先是中常侍单超弟匡为济阴太守以赃罪为刺史第五种所劾窘急乃赂客任方刺兖州从事卫羽及捕得方囚系雒阳匡虑秉当穷竟其事密令方等得突狱亡走尚书召秉诘责秉对曰:春秋不诛黎比而鲁多盗方等无状[C260]繇单匡刺执法之吏害奉公之臣复令得逃窜宽纵罪身元恶大憝终为国害乞槛车征匡考核其事则奸慝踪绪必可立得而秉竟坐输作左校。
冯绲为河南尹上言旧典中官子弟不得为牧人职桓帝不纳。
盖勋为京兆尹时长安令杨党父为中常侍恃势贪放勋案得其赃千馀万贵戚咸为之请勋不听具以事闻并连党父有诏穷案威震京师时小黄门京兆高望为尚药监亻幸于皇太子太子因蹇硕属望子进为孝廉勋不肯用,或曰:皇太子副主望其所爱硕帝之宠臣而子违之所谓三怨成府者也。勋曰:选贤所以报国也。非贤不举死亦何悔及董卓废少帝杀何太后勋与。《书》曰:昔伊尹霍光权以立功犹可寒心足下小丑何以终此贺者在门吊者在庐可不慎哉!卓得书意甚惮之史弼为河东太守被一切诏书当举孝廉弼知多权贵请乃豫敕断绝书属中常侍候览果遣诸生赍书请之并求假盐税积日不得通生乃说以它事谒弼而因达览书弼大怒曰:太守忝荷重任当选士报国尔何人而伪诈无状命左右引出楚捶数百府丞掾吏千馀人皆谏于廷弼不对遂付安邑狱即日考杀。
杨彪为京兆尹时黄门令王甫使门生王翘于郡界辜榷官财物七十馀万彪发其奸言之司隶校尉阳球因此奏诛甫天下莫不惬心。
李燮为河南尹时既以货赂为官诏书复横发钱三亿以实西园燮上书陈谏辞义深切灵帝乃止刘陶为京兆尹到职当出修宫钱直千万陶既清贫而耻以钱买职称疾不听政灵帝宿重陶才原其罪征拜谏议大夫。
陈蕃为乐安太守大将军梁冀威震天下时遣书诣蕃有所请不得通使者诈求谒蕃怒笞杀之坐左转脩武令。
赵谦为司隶校尉车师王侍子为董卓所爱数犯法谦收杀之卓大怒杀都官从事而素敬谦故不加罪魏杨阜为武都太守会刘备遣张飞马超等从沮道趋下辩而氐雷定等七部万馀落反应之太祖遣都护曹洪御超等超等退还洪置酒大会令女倡著罗縠之衣蹋鼓一坐皆笑阜厉声责洪曰:男女之别国之大节何有于广坐之中裸女人形体虽桀纣之乱不甚于此遂奋衣辞出洪立罢女乐请阜还坐肃然惮焉。
崔林为幽州刺史时北中郎将吴质统河北军事涿郡太守王雄谓林别驾曰:吴中郎将上所亲重国之贵臣也。杖节统事州郡莫不奉笺致敬而崔使君初不与相闻。若以边塞不脩斩卿使君宁能护卿邪别驾具以白林林曰:刺史视去此州如脱屣宁当相累邪此州与胡虏接宜镇之以静扰之则动其逆心特为国家生北顾忧以此为寄在官一期寇窃寝息犹以不事上司左迁河间太守清论多为林怨也。
鲍勋文帝为太子勋为中庶子徙黄门侍郎出为魏郡西部都尉太子郭夫人弟为曲周县吏断盗官布法应弃市太祖时在谯太子留邺数手书为之请罪勋不敢擅纵具列上勋前任东宫守正不挠太子固不能悦及重此事恚望滋甚会郡界休兵有失期者密敕中尉奏免勋官。
司马芝为河南尹抑强扶弱私请不行内官欲以事芝不敢发言因芝妻伯父董昭昭犹惮芝不为通特进曹洪乳母当与临汾公主侍者共事无涧神捕下狱卞太后遣黄门诣府传令芝不通取敕雒阳狱考竟而上疏曰:诸应死罪者皆当先表须报前制书禁绝淫祀以正风俗今当等所犯奸刑辞语始定黄门吴达诣臣传太皇太后令臣不敢通惧有救护速闻圣听。若不得已以垂宿留(宿息救切留力救切)繇事不早竟是臣之罪是以冒犯常科取送县考竟擅行刑戮伏须诛罚帝手报曰:省表明卿至心欲奉诏书以权行事是也。此乃卿奉诏之意何谢之有后黄门复往慎勿通也。芝居官十一年数议科条所不便者其在公卿间直道而行。
孟康为弘农太守郡带道路其诸过宾客自非公法无所出给。若知旧造之自出于家颜斐为京兆尹守正清已仰奉而已明帝青龙中司马宣王在长安立军市而军中吏士多侵侮县民斐以白宣王宣王乃发怒召军士候便于斐前杖一百时长安典农与斐共坐以为斐宜谢乃私推筑斐不肯谢良久乃曰:斐意观明公受分陕之任乃欲一齐众庶必非有所左右也。而典农窃见推筑欲令斐谢是使吏不得明公意也。宣王遂严持吏士自是之后军营郡县各得其分。
陈泰为并州刺史京邑贵人多寄宝货因泰市奴婢泰皆挂之于壁不发其封及征为尚书悉以还之。
晋张字祖文弘毅有正武帝世为广汉太守王在益州受中制募兵讨吴无虎符收从事列上繇此召还帝责何不密启而便收从事曰:蜀汉绝远刘备尝用之取收臣犹以为轻帝善之乐广为河南尹湣怀太子之废也。诏故臣不得辞送众官不胜愤叹皆冒禁拜辞司隶校尉满奋敕河南中部收缚拜者送狱广即使解遣众人代广危惧孙琰说贾谥曰:前以太子罪恶有斯废黜其臣不惧严诏冒罪而送今。若系之是彰太子之善不如释去谥然其言广故得不坐。
茍晞字道将为抚军将军兖州刺史有从母依之奉养甚厚从母子求为将晞拒之曰:吾不以王官私人将无后悔邪固欲之晞乃以为督护后犯法晞杖节斩之从母叩头请救不听既而反服哭之流涕曰:杀卿者兖州刺史哭弟者茍道将其仗法如此。
刘弘为荆州刺史都督荆交广诸军事命弘得选用宰守征士武陵伍朝高尚其事衙门将皮初有勋江汉弘上朝为零陵太守初为襄阳太守诏书以襄阳显郡初资名轻浅以弘婿夏侯陟为襄阳弘曰:夫统天下者当与天下同心治一国者当与一国推实吾统荆州十郡安得十女婿然后为治哉!乃表陟姻亲旧制不得相监皮初之勋宜见酬报听之众益服其公当。
王彪之为会稽内史桓温下镇姑熟威势震主四方脩敬皆遣上佐纲纪彪之独曰:大司马诚为富贵朝廷既有宰相动静之宜自当咨禀脩敬。若遣纲纪致贡天子复何以过之竟不遣。
宋王韬之字长明为南兖州别驾刺史江夏王义恭送资费钱韬之曰:此朝廷物执不与。
顾觊之吴郡人为本郡太守其子绰私财甚丰乡里士庶多负其责觊之每禁之不能止及后为吴郡诱绰曰:我尝不许汝出责今思贫薄亦不可居民间与汝交关有几许不尽及我在郡为汝督之将来,岂可得凡诸券书皆何在绰大喜悉出诸文券一大厨与觊之觊之悉焚烧宣语远近负三郎责皆不须还凡券书悉烧之矣。绰懊叹弥日时幸臣戴法兴权倾人主而觊之未尝降意左光禄大夫蔡兴宗与觊之善嫌其风节过峻觊之曰:辛毗有云:孙刘不过使吾不为三公耳。
刘秀之为梁州刺史迁梁益二州土境丰富前后刺史莫不经营聚蓄多者致万金所携宾僚并京邑贫士出为郡县皆以茍贿自资秀之为治整肃以身律下远近安悦焉后为丹阳尹时赊市百姓物不还钱市道嗟怨秀之以为非宜陈之甚切虽纳其言竟不从用。
陆子贞为海陵太守时中书舍人狄当亲幸家在海陵假还葬父子贞不与相闻当请发民治桥。又以妨农不许彭城王义康闻而赏之。又当死还葬桥路毁坏不通丧车县求发民脩治子贞不许义康闻而善之。
顾宪之为巴陵王长史行南豫南兖二州事典签咨事未尝接以颜色动遵法制为东中郎长史行会稽郡事山阴人吕文度有宠于齐武帝于馀姚立邸颇纵横宪之至郡即表除之文度后还葬母郡县争赴吊宪之不与相闻文度深恨之卒不能伤也。迁南中郎竟陵王长史行婺州事时司徒竟陵王于宣成临成定陵三县界立屯封山泽数百里禁民樵采宪之固陈不可言甚切直王答之曰:非君无以闻此德音即命无禁。
南齐虞愿初仕宋为晋平太守在郡不治生产前政与民交关质录其儿妇愿遣人于道夺取将还。
梁杨公则为湘州刺史湘俗单家以赂求州职公则至悉断之所辟引皆州郡著姓高祖颁下诸州以为法。
吕僧珍南兖州人为本州刺史在任平心率下不私亲戚从兄子先以贩葱为业僧珍既至乃弃业欲求州官僧珍曰:吾荷国重恩无以报效汝等自有常分,岂可妄求叨越但当速反葱肆尔僧珍旧宅在市北前有督邮都廨乡人或劝徙廨以益其私宅僧珍怒曰:督邮官廨也。置立以来便在此地,岂可徙之益吾私宅。
萧琛为吴兴太守郡有项羽庙士民名为项王甚有灵验遂于厅事安施床幕为神座公私请祷前后二千石皆于厅拜祠而避居他室琛至移神还庙处之不疑。
后魏杨津为定州刺史初津兄椿得罪此州繇巨鹿人赵略投书所致及津之至略举家逃走津乃教慰喻令其还业,于是一州愧服远近称之。
李宪为赵郡太守时赵脩与共州里脩归葬父母凡牧守已下畏之累迹唯宪能不为之屈时人高之北齐彭城王氵攸为司州牧选从事皆取文才士明剖断者当时称为美选州旧案五百馀氵攸未期悉断尽别驾羊脩等恐犯权戚乃诣ト咨陈氵攸使告曰:吾直道而行何惮权威卿等当成人之美反以权戚为言脩等惭悚而退。
李绘为高阳内史时河间守崔谌恃其弟暹势从绘乞麋角鸽羽绘答。《书》曰:鸽有六翮飞则冲天麋有四足走便入海下官肤体疏懒手足迟钝不能逐飞追走远事佞人是时文襄使暹选司徒长史暹荐绘既不果咸谓繇此书。
独孤永业为雒州刺史性鲠直不交权势斛律光求二婢弗得毁之于朝廷。
苏琼为南清河太守琼清慎不发私书道人道研为济州沙门统资产巨富在郡多有出息尝得郡县为征及欲求谒度知其意每见则谈问玄理应对肃敬研虽为债数来无繇启口其子弟问其故研曰:每见府君径将我入青云间何繇得论地上事琼初任清河太守裴献伯为济州刺史酷于用法琼恩于养人房延祐为乐陵郡过州裴问其外声祐云:唯闻太守善刺史恶裴云:安知得民誉者非至公答言。若尔黄霸龚遂君之罪人也。后有敕州各举清能裴以前言恐为琼陷琼申其枉滞议者尚其公平。
后周阎庆为宁州刺史时晋公护执政护母庆之姑也。护虽擅朝而庆未尝附及护诛高祖以此重之。
韦总为京兆尹武帝尝戏总曰:卿师尹帝乡故当不以富贵威福乡里耶总乃正色对曰:陛下擢臣非分窃谓已鉴愚诚今奉严旨便见未照丹赤,岂可久忝此职用疑圣虑请解印绶以避贤能帝大笑曰:前言戏之耳。
隋田式冯翊人也。初仕周为本郡太守亲故屏迹请不行武帝闻而善之。
周摇初仕周为晋州总管时高祖为定州总管文献皇后自京师诣高祖路经晋州摇主礼甚薄既而白后曰:公廨甚富于财限法不敢取费。又王臣无得效私其质直如此高祖以其奉法每嘉之及为丞相徙封济北郡公寻拜豫州总管。
梁毗为治书侍御史迁雍州赞治毗既出宪司复典京邑直道而行无所回避颇失权贵心繇是出为西宁州刺史。
荣毗字子谌开皇中为殿中局监时以华阴多盗贼妙选良吏杨素荐毗为华州长史世号为能素之田宅俱在华阴左右放纵毗以法绳之无所宽贷毗因朝集素谓之曰:素之举卿适以自罚也。毗答曰:奉法一心者但恐累公所举素笑曰:所言戏耳卿之奉法素之望也。毗在华州时晋王在扬州每令人密觇京师消息遣张衡于路次往往置马坊以畜牧为辞实给私人也。州县莫敢违毗独遏绝其事帝闻而嘉之赉绢百疋。
敬肃为颍川郡丞时右翊卫大将军宇文述当途用事其邑在颍川每有书属肃肃未尝开封取令使者持去述宾客有放纵者以法绳之无所宽贷。
唐张镇州同安人也。武德中为舒州都督舒州即其本邑也。镇州乃多市酒ゾ就望江旧宅尽召故人亲戚与之酣宴散髪箕踞敦畴昔之欢十日赠以钱帛既而垂泣谓亲宾曰:比者张镇州与故人为欢今日已后舒州都督治百姓尔居民礼隔不得交游因与之诀自是亲戚有犯法一无所纵州境因兹肃然。
苏良嗣为京师留守司农寺将市卖果菜以收其利良嗣驳之曰:昔仪休相鲁犹能拔葵去织未闻万乘之主与下人争利也。遂止其事狄仁杰为豫州刺史初越王之乱宰相张光辅率师讨平之将士恃功多所求取仁杰不之应光辅怒曰:州将轻元帅耶仁杰曰:乱河南者一越王贞尔今一贞死而万贞生光辅质其词仁杰曰:明公董戎三十万平一乱臣不戢兵锋纵其暴横无罪之人肝脑涂地此非万贞何邪。且凶威胁从势难自固及天兵暂临乘城归顺者万计绳坠四面成蹊公奈何纵邀功之人杀归降之众但恐冤声腾沸上彻于天如得尚方斩马剑加于君颈虽死如归光辅不能诘心甚衔之还都奏仁杰不逊左授复州刺史。
魏元忠检校雒阳长史号为清严时奉宸张易之威震海内纵其家婢多所请元忠笞杀之。
苏瑰则天时为歙州刺史来俊臣坐事贬州参军天下惧其残酷朝中近臣不复入用或致书瑰瑰叱责使者弃书不发谓曰:吾为州牧高卑有礼安能亏法令以待小人乎!俊臣未到追还意甚恨之累迁汴州刺史司仓参军韦温犯赃瑰绳而杖之及温外戚用事义其公直不敢中伤中宗神龙中瑰为京师留守郑普思以术至秘书监妖言惑众聚党岐陇之间将为乱瑰收而按之其妻第五氏长于宫中昵附椒掖频有制命特令放免瑰固执不奉制及驾还京中宗屡欲宥之瑰抗议不回中宗以问中书令魏元忠对曰:苏瑰长者其忠恳如此愿陛下察之帝遂流普思于岭外。
张柬之为襄州刺史有乡亲旧交抵罪者必深文置法无所纵舍。
宋璟为黄门侍郎简校贝州刺史时河北频遭水潦百姓饥馑时梁王武三思恃宠执权有私封在贝州专使征其赋璟拒而不与。
源乾曜玄宗时为京兆尹仍京师留守乾曜政存宽简不严而理尝有仗内白鹰因纵逸遂失所在帝令京兆切捕之俄于野外获之其鹰挂于丛棘而死官吏惧得罪相顾失色乾曜徐曰:事有邂逅死亦当理主上仁明当不以此寘罪必其获戾吾自当之不须惧也。遂入自请失旨之罪帝一切不问众咸伏乾曜临事不慑而能引过在已也。尹京三年政令如一苏开元中知益州长史事前司马皇甫恂破库物织新鲜样锦以进一切罢之,或谓公今在远岂得忤圣意曰:明主不以私爱夺至公岂以远近间易忠臣节也。竟奏罢之。
韩休为虢州刺史时虢州以地在两京之间驾在京及东都并为近州尝被支税以纳闲厩休奏请均配馀州中书令张说驳之曰:若独免虢州即当移向他郡是刺史欲为私惠耳乃下符不许休复将执奏僚吏曰:更奏必忤执政之意休曰:为刺史不能救百姓之弊何以为政必以忤上得罪所甘心也。竟执奏获免人于今称之。
吕肃宗上元初为荆州节度使时申泰之为李辅国所亲以左道荧惑擢为谏议大夫于郡道州界置军诱引诸人纳其金帛赏之以绯紫用囊中敕书赐衣以示之人用听信军人例衣朱紫剽掠村洞吏不敢制已积年矣。潭州刺史庞承鼎忿之因泰之入奏至长沙絷之首赃巨万及左道文记一时搜获遣使奏闻辅国党之为之言于帝追泰之赴阙泰之见帝具言承鼎谋陷有诏加承鼎诬罔之罪令荆南按之令判官监察御史严郢抗疏直其事上不纳郢流建州论者重之公至江陵刚断决事皆类此也。士庶翕然重之承鼎竟雪泰之后流死于边州。
李勉为梁州刺史都督山南西道观察使勉以故吏前密县尉王ㄧ勤俾摄南郑令俄有诏处死勉问故乃为权亻幸所诬勉询将吏曰:上方藉牧宰为人父母岂以讠替言而杀不辜乎!即停诏拘ㄧ飞表上闻ㄧ遂获宥而竟为执政所非追入为大理少卿谒见面陈王ㄧ无罪政事脩举尽力吏也。肃宗嘉其守正即日除太常少卿后为京兆尹先是宦官鱼朝恩为观军容使仍知国子监事恃宠含威天宪在舌前尹黎写心佞事动必求媚每其将至监则盛具数百人之饣善倾府吏以办之及勉莅职旬月朝恩入监府吏莫知先至者请于勉勉曰:军容使判国子监事勉候太学军容宜厚具主礼勉官忝京尹军容。若至府庭岂敢不饰蔬馔朝恩窃闻而衔之因不复至太学勉亦受替。
吕希倩德宗初为夏州刺史时朔方节度使崔宁与宰相杨炎有隙炎令希倩伺宁过希倩与宁同力招抚党项归降者甚多炎恶之因奏希倩无绥边材召归朝以为神武将军。
郑珣瑜为河南尹珣瑜既入境官吏以逼德宗降诞日虑珣瑜到即后于事乃送所献马赍印于路以往例告珣瑜曰:未上官不可遽有进献及既上即失时矣。遂不献。
张万福为泗州刺史时德宗幸奉天李希烈反陈少游悉令管内刺史送妻子扬州以为质万福独不肯送谓使者曰:为某白相公万福妻老。且丑不足烦相公寄意。
李充为京兆尹德宗下制百司及府县有于禁门内诸司追召人鞫闻者宜先奏闻,于是充奏府县庶务讯鞫繁细。若悉以闻奏既黩天听。且失罪人其贼盗奸犯樗蒲斗殴诱人妻妾债人财物及相言告者请仍旧追鞫从之。
吴凑德宗时为京兆尹于时宫中选内官买物于坊市倚势强买谓之宫市人情无聊凑累上奏其弊。又言故事宫市是府县常务近年已来中官始自市买今请每有所要但敕下府县令供送。若乱入坊市取物恐小人因缘为奸真伪难辨不然特置宫市所令中官谨厚者主之中人不便其事帝亦不纳。又奏请减省掌闲广骑及所供飞龙内园芙蓉园并禁军诸司杂供事力资课繁冗等弊事帝多从之。又文敬太子义章公主相次薨没皆帝所深爱葬送之礼颇极奢侈征召车牛载土筑坟妨百姓农务凑累奏其弊所亲信及属吏劝谕以奏事频烦干黩圣旨凑曰:人主虽甚爱念太子公主然本意最欲忧恤百姓今谏奏虽频,庶几无过。若因循不言上傥知侵扰百姓而长吏不诉必贻罪责凑前后谏奏虽不甚行然深蒙有识者称美裴胄为江南西道观察使前使李兼罢南昌军千馀人收其资粮分为月进胄至奏其本末罢之。
张仲方为荆州刺史郡人有田产为中人所夺仲方三疏奏闻竟理其冤。
田庭为相州刺史属薛萼之乱田承嗣蚕食薛嵩所部庭守正字民不以宗门回避而改节。
李逊为池濠二州刺史观察使旨外征役逊皆不从后为越州刺史逊为政以均一贫富扶弱抑强为己任故所至取理。
韦贯之宪宗时为湖南观察使时两河留兵国用不足盐铁副使程异使诸道督课财赋异所至州郡皆讽令捃拾进献贯之谓两税外不忍横赋加人所献未足异意遂率属部内六州留钱以继献因是罢为太子詹事分司东都。
孔为广州刺史先是帅南海者京师权要多买南人为奴婢不受至郡禁绝卖人口。又准诏祷南海神旧多令从事代祠每受诏自犯风波而往韩愈在潮州作诗以美之。
柳公绰元和十四年为京兆尹时河朔复叛朝廷用兵补授行营诸将朝令夕改驿骑相望公绰奏曰:幽镇用兵使命繁并馆递匮乏鞍马多阙。又敕使行李人数都无限约其衣绯紫乘马者二三十匹衣黄衣者不下十四五匹驿吏不得视券牒随口即供驿马既尽遂夺路人鞍乘衣冠士庶惊扰怨嗟远近宣传行李将绝伏望圣慈聊为定限乃下中书条流人数繇是不告劳以言直为北司所恶后为山南东道节度使公绰马害圉人斩之宾客进言曰:可惜良马圉人自防不至公绰曰:安有良马害人乎!亟命杀之王质文宗时为宣州刺史清廉方雅为政有声虽权臣待之厚而行已有素不涉朋比之讥。
崔从为淮南节度使权扬州旧有货曲之利资产奴婢交易者皆有贯率羊有口算每岁收缗钱以益公用从至悉除之旧制官吏禄俸有布加估之给节度使独不在此例从至一例以虚估请之。
韩为桂州观察使桂管二十馀郡州掾而下至邑长簿尉三百员繇吏部而补者什一他皆廉使量其才而补之既至桂州吏以尝所为官者数百人引谒一吏执籍而前曰:具员请补戒之曰:在任有政者不夺所理有过者必绳以法缺者当候稽诸故籍取其可者然后补之会春衣使内官至求贿于邮吏而豪家因厚其赀以求邑宰悉诺之使去坐以挠法各笞其背自是豪猾敛迹皆得清廉吏人以苏活后唐崔沂梁末为西京副留守时张全义为留守天下兵马副元帅河南尹判六军诸卫事守太尉中书令魏王名位之重冠绝中外沂至府客将目以副留守合有庭礼沂曰:张公官位至重然尚带府尹之名不知副留守见尹之仪何如全义知之递见沂劳曰:彼此有礼俱老矣。勿相劳烦。
晋相里金后唐同光初自羽林都虞候为沂州刺史凡部曲私属将吏不遣莅州邑之职皆优其给赡使分掌家事而已其后累典大都督皆有声绩。
●卷六百七十五
○牧守部·仁惠
《易》曰:体仁足以长人。《书》曰:安民则惠用仁惠而亲百姓者其惟良二千石乎!繇汉以来循吏间作至于勤宣德让专行宽厚哀此鳏寡赈其乏绝形恻隐之心术务平反于刑典掩覆道骸保全生物夭厉之所及加之营恤民赋之不登代其输送虽复犯矫诏之义冒画一之法亦无惮焉自非安仁而知义果行而迈德以博济为已任者亦恶能及是哉!
汉黄霸为颍川太守使邮亭乡官皆畜鸡豚(邮行书舍如今之驿馆乡官乡所治处也。)以赡鳏寡贫穷者许丞老病聋督邮欲逐之霸曰:许丞廉吏虽老尚能拜起送迎止颇重听何伤。且善助之毋失贤者意。
龚遂为渤海太守盗贼悉平民安土乐业遂乃开仓廪假贫民(假请给与)选用良吏尉安牧养焉。
薛宣为左冯翊日至休吏(冬夏至之日不省官事故休吏)贼曹掾张扶独不肯休坐曹治事宣出教曰:盖礼贵和人道尚通日至吏以令休所繇来久曹虽有公职事家亦望私恩意掾宜从众归对妻子设酒ゾ请邻里一笑相乐(一笑谓相为欢笑尔)斯亦可矣。扶惭愧官属善之。
刘德为宗正宽厚好施生(言好施恩惠于人而生全之)每行京兆尹事多所平反罪人(反罪人使从轻也。)。
严诩为颍川太守诩本以孝行为官谓掾吏为师友有过取闭阁自责终不大言郡中乱王莽遣使征诩官属数百人为设祖道诩据地哭掾吏曰:明府吉征不宜。若此诩曰:吾哀颍川士身,岂有忧哉!我以柔弱征必选刚猛代代到将有僵仆者故相吊尔。
后汉崔篆为王莽建新太尹三年不行县门下掾倪敞谏篆乃僵起班春所至之县狱犴填满篆垂涕曰:嗟乎!刑罚不中乃陷人于此皆何罪而至,于是遂平理所出二千馀人掾吏叩头谏曰:朝廷初政州牧峻刻宥过申枉诚仁者之心然独为君子将有悔乎!篆曰:邾文公不以一人易其身君子谓之知命如杀一太尹赎二千人盖所愿也。遂称疾去。
王望为青州刺史时州郡灾旱百姓穷荒望行部道见饥者裸行食草五百馀人湣然哀之因以便宜出所在布粟给其廪粮为作褐衣事毕上言明帝以望不先表请章示百官详议其罪时公卿皆以为望之专命法有常条锺离意独曰:昔华元子反楚宋之良臣不禀君命擅平二国春秋之义以为美谈。
袁安为任城令永光十三年楚王英谋为逆事下郡覆考明年三府举安能理剧拜楚郡太守是时英辞所连及系者数千人明帝怒甚吏按之急迫痛自诬死者甚众安到郡不入府先往按狱理其无明验者条上出之府丞掾史皆叩头争以为阿附反虏法与同罪不可安曰:如有不合太守自当坐之不以相及也。遂分别具奏帝感悟即许得出者四百馀家。
黄香为魏郡太守郡有内外园田尝与人分种收谷岁数千斛香曰:田令商者不农王制仕者不耕伐冰食禄之人不与百姓争利乃悉以赋入课令耕种时被水年饥乃分俸禄及所得赏赐班赡贫者,于是丰富之家各出义谷助官廪贷荒民获全。
张酺为东郡太守长吏有杀盗徒者酺取按之以为令长受赃犹不至死盗徒皆饥寒佣保何足穷其法乎!
任延为会稽都尉掾史贫者取分俸禄以赈给之省诸卒令耕公田以周穷急。
马棱为广陵太守时谷贵民饥奏罢盐官以利百姓陈宠为广汉太守先是雒县城南(雒县名古城在今益州雒县南也。)每阴雨尝有哭声闻于府中积数十年宠闻而疑其故使吏按行还言世衰乱时此下多死亡者而骸骨不得葬傥在,于是宠怆然矜叹即敕县尽收敛葬之自是哭声遂绝。
盖勋为汉阳长史领太守事时人饥相渔食勋调谷廪之(调犹发也。)先出家粮以率众存活者千馀人。
谭显为豫州刺史时天下饥荒竞为盗贼州界收捕。且万馀人显湣其困穷自陷刑辟取擅赦之因自劾奏有诏勿理。
第五访为张掖太守岁饥粟石数千访乃开仓赈给以救其敝吏惧谴(谴责也。)争欲上言访曰:若上须报是弃民也。(须待也。)太守乐以一身救百姓遂出谷赋人顺帝玺书嘉之繇是一郡得全岁馀官民并丰界无奸盗。
戴封为中山相时诸县囚四百馀人辞状已定当行刑封哀之皆遣归家与克期日皆无遗者诏书美焉皇甫嵩为左车骑将军领冀州牧嵩以黄巾既平乃奏请冀州一年田租以赡饥民帝从之百姓歌焉(臣钦。若等日歌其牧守具谣颂闻)。
史弼为平原相时诏书下举钩党(谓相钩连也。)郡国所奏相连及者多至数百惟弼独无所上诏书前后切却州郡(切急也。却退也。)髡笞掾吏从事坐传责曰:诏书疾恶党人旨意恳恻青州六郡其五有党近国甘陵亦考南北部平原何理而得独无弼曰:先王疆理天下画界分境水土异壤风俗不同它郡自有平原自无胡可相比。若承望上司诬陷良善氵刑滥罚以逞非理则平原之人户可为党相有死而已所不能也。从事大怒即收郡僚职送狱遂举奏弼会党禁中解弼以俸赎罪得免济活者千馀人。
孔融为北海相国人无后及四方游士有死亡者皆为棺木而殡葬之。
周昕为竹阳太守袁术遣吴景攻昕未援景乃募百姓敢从周昕者死不赦昕曰:我则不德百姓何罪遂散兵还本郡。
魏陈矫为魏郡西部都尉曲周民父病以牛祷县结正弃市矫曰:此孝子也。表赦之。
杜畿为河东太守征为尚书初畿在郡被书录寡妇是时他郡或有已自相配嫁依书皆录夺啼哭道路畿但取寡者故所送少及赵俨代畿而所送多文帝问畿前君所送何少今何多也。畿对曰:臣前所录皆亡者妻今俨送生人妇也。帝及左右顾而失色。
司马芝为河南尹门下循行尝疑门盗簪辞不符曹执为狱芝教曰:凡物有相似而难分者自非离娄鲜能不惑就其实然循行何忍重惜一簪轻伤同类乎!其寝勿问。
吴滕裔为丹阳太守徙吴郡会稽每听辞讼断罪法察言观色务尽情理人有穷冤悲苦之言对之流涕晋王为巴郡太守郡边吴境兵士苦役生男多不养乃严其科宽其徭课其产育者皆与休复所全活者数千人转广汉太守垂惠布政百姓赖之。
周处为楚内史简尸骸无主及白骨在野收葬之。
邓攸为吴郡太守郡中大饥攸表赈贷未报乃取开仓救之台遣散骑常侍桓彝虞慰劳饥人观听善不乃劾攸以擅出谷俄而有诏原之。
李矩领河东平阳太守时饥馑相仍。又多疫疠矩垂心抚恤百姓赖焉会长安群贼东下所在多虏掠矩遣部将击破之尽得所掠妇女千馀人诸将以非矩所部欲遂留之矩曰:俱是国家臣妾焉有彼此乃一时遣之。
祖逖为豫州刺史收葬枯骨为之祭。
王羲之为会稽内史东土饥荒羲之取开仓赈贷甘卓为梁州刺史为政简惠善于绥抚估税悉除市无二价州境所有渔池先常责税卓不利其利皆给贫民西土称为惠政。
虞潭为吴郡太守是时军荒之后百姓饥馑死亡涂地潭乃表出仓米赈救之。
王浑为徐州刺史年荒岁饥浑开仓赈赡百姓赖之郑默为东郡太守值岁荒民饥默取开仓赈给自上待罪朝廷嘉默忧国恤人诏书褒叹比之汲黯。
孔沮为吴兴内史以岁饥运家米以赈穷乏百姓赖之。
陶回为吴兴太守时人饥谷贵三吴尤甚诏欲听相鬻买以拯一时之急回上疏曰:当今天下不普荒俭惟独东土谷价偏贵使相鬻买声必远流北贼闻此将窥疆场如愚臣意不如开仓廪以赈之乃不待报取便开仓及割府郡军资数万斛米以救乏绝繇是一境获全既而下诏并敕会稽吴郡依回赈恤二郡赖之。
王荟为吴国内史时年饥粟贵人多饿死荟以私米作饣亶粥以饴饿者所济活甚众。
王蕴为吴兴太守甚有德政属郡荒人饥取开仓赡恤主簿执谏请先列表上待报蕴曰:今百姓嗷然路有饥馑。若表上须报何以救将死之命乎!专取之愆罪在太守。且行仁义而败无所恨也,于是大赈贷之赖蕴全者十七八焉朝廷以违科免蕴官士庶诣阙讼之诏特左降晋陵太守复有惠化百姓歌之。
宋临川王义庆为荆州刺史留心抚物州统内官长亲老不随在官舍者年听遣五吏饷家先是王弘为江州亦有此制在州八年为西土所安。
杜慧庆为交州刺史岁荒人饥取以私禄赈之南齐戴僧静为北徐州刺史买牛给贫民令耕种甚得边荒之情。
豫章王嶷为荆湘二州刺史以谷过贱听民以米当口钱优评斛一百。
竟陵王子良为丹阳尹开私仓赈属县贫民。
虞愿为晋平太守郡旧有蚺也。胆可为药有饷愿也。者愿不忍杀放二十里外山中一夜也。还床下复送四十里外山中经宿复还故处愿更令远送乃不复归论者以为仁心所致也。
崔元祖为东海太守时青州刺史张仲启淮北频岁不熟今秋始稔北境邻接戎寇弥须沃实乞权断谷过淮南而徐兖豫司诸州。又各私断谷米不听出境自是江北荒俭有流亡之弊元祖乃上书谓宜丰俭均之书奏见从。
梁王国珍仕齐为南谯太守治有能名时郡境苦饥乃发米散财以赈穷乏齐高帝手敕云:卿爱人治国甚副吾意也。
顾宪之仕齐为衡阳内史先是郡境连岁疾疫死者大半棺木尤贵悉裹以苇席弃之路傍宪之下车分告属县求其亲党悉令殡葬其家人绝灭者宪之为出公禄使纲纪营护之。
始兴中武王忄詹为荆州刺史时军旅之后公私空乏忄詹厉精为治广辟屯田减省力役存问兵死之家供其穷困民甚安之。又州大水江溢堤坏亲率将吏冒雨赋丈尺筑治之雨甚水壮众皆恐或请忄詹避焉忄詹曰:王尊尚欲身塞河堤我独何心以免乃刑白马祭神俄而水退堤立邴州在南岸数百家见水涨遂惊走登屋缘树忄詹募人救之一口赏一万估客数十人应募救焉其州民皆以免。又分遣行诸郡遭水死者给棺木失田与粮种并赈赐之。
萧英为北徐州刺史在任弘恕人吏怀之常载粟帛游于境内有遇贫者即以赈焉。
任为义兴太守岁荒民散以私俸米豆为粥活三千馀人时产子者不举严其制罪同杀人孕者供其资费济者千室在郡所得公田俸秩八百馀石五分督一馀者悉原儿妾食麦而已。
鄱阳忠烈王恢为郢州刺史义兴初郢城内疾疫死者甚多不及藏殡及恢下车遽命埋掩。又遣四使巡行部境内治。
安成康王秀为南徐州刺史州自崔慧景乱累被兵革户民流散秀招怀抚纳惠爱大行仍值年饥以私财赡百姓所济活甚多。又为江州刺史时盛夏水暴至外司请依旧僦渡收其钱秀教曰:刺史不德水潦为患可利之乎!给船而已。又为荆州刺史时值水暴长颇损民田秀以谷二万斛赡之使长史萧琛简府州贫老单丁吏一日散管五百馀人百姓甚悦。又为郢州刺史先是夏口尝为兵冲露骸积骨于黄鹤楼下秀祭而埋之一夜梦数百人拜谢而退每冬月常作𦈡以赐冻者。
陈庆之为司豫都督豫州饥庆之开仓赈给多所全济。
王志为丹阳尹京师有寡妇无子姑亡举债以敛葬既毕而无以还之志湣其义以俸钱偿焉时年饥每旦为粥于郡门以赈百姓民称之不容口。
张允为吴郡太守下车恤贫老故旧莫不欣悦。
萧景为兖州刺史会年荒计口赈恤。又饣亶粥于路以赋之死者给棺具人甚赖焉。
明山宾为青冀二州刺史太中正在州所部平陆县不稔启出仓米以赡民后刺史简州曹失簿书以山宾为耗阙有司追责籍其宅入官山宾默不自理更市地造宅。
王瞻为晋陵太守时大司马王敬则举兵作乱路经晋陵郡民多附敬则军败台军讨贼党瞻言于朝曰:愚人易动不足穷法明帝许之所全活者万数。
张稷为吴兴太守下车存问遗老引其子孙置之右职政称宽恕。
陈宗元饶为南康内史以秩米三千馀斛助民租课存问高年拯救乏绝百姓甚赖焉。
后魏武昌王平原为齐州刺史岁频不登齐民饥馑平原以私米三千馀斛为粥以全民命北州戍卒一千馀人还者皆给路粮百姓咸称咏之州民韩疑之等千馀人诣阙颂之孝文览而加叹。
任城王澄为定州刺史表减公园之地以给无赖贫口。
薛虎子为徐州刺史境内遭水二麦不收上奏请贷民粟民有车牛者求诣东兖给之并如所奏民得安堵。
韦珍为郢州刺史有声绩朝廷嘉之迁龙骧将军赐骅骝二匹帛五十疋谷三百斛珍乃召集州内孤贫者谓曰:天子以我能绥抚卿等故赐以谷帛吾何敢独当遂以所赐悉分之。
樊子鹄为殷州刺史属岁旱俭子鹄恐民流亡乃劝有粟之家分贷贫者并遣人牛易力多种二麦州内以此获安。
李元护为齐州刺史值州内饥俭民人困弊志存隐恤表请赈贷蠲其役赋。
城阳王徽为并州刺史先是州界夏霜禾稼不熟民庶逃散安业者少徽取开仓赈之文武咸共谏止徽曰:昔汲长孺郡守尔尚取开仓救民灾弊况我国家亲近受委大藩,岂可拘法而不救民困也。先给后表孝明嘉之加安北将军。
裴佗为赵郡太守所得俸禄分恤贫民。
裴宣为司州别驾上言曰:自迁都以来凡战阵之处及军罢兵还之后道所有骸无人覆藏者悉命郡戍巡逻简行埋掩并付出兵之乡其家有死于戎役者使皆招魂摄魄祭先灵复其年租调身被伤痍者免其兵役朝廷从之。
薛真度为豫州刺史会大饥真度。表曰:去岁不收饥馑十五今。又灾雪三尺民人萎馁无以济之臣取日出州仓米五十斛为粥救其甚者诏曰:真度所表甚有忧济百姓之意宜在拯恤陈郡储粟复不多亦可分赡尚书量赈以闻。
郭祚为青州刺史值岁不稔阖境饥馑矜伤爱下多所赈恤虽断决掩留号为烦缓然士女怀其德泽于今思之。
裴庆孙为邵郡太守在郡之日值岁饥凶四方游客常有百馀庆孙自以家粮赡之。
路邕为魏郡太守莅政清勤经年俭日出家粟赈赐贫窘。
阎庆胤为东秦州敷城太守在政五年清勤厉俗频年饥馑庆胤岁常以家粟千石赈恤贫穷民赖以济其部民杨宝龙等一千馀人申讼美政有司奏按庆胤自莅此郡惠政有闻。又以已粟恤赡饥馑乃有子爱百姓之义如少加优赉无以厉彼贫贱。又按齐州东魏郡太守路邕在郡治能与之相符记其分赡。又亦不殊而圣旨优隆赐以衣马求情即理谓合同赏封叨为瀛州刺史时乘寇乱之后百姓困乏四表求赈恤百姓赖之。
武昌悼王鉴为徐州刺史属徐兖大水民多饥馑鉴表加赈恤民赖以济。
杨逸为光州刺史时灾俭连岁人多饿死逸欲以仓米赈给而所司惧罪不敢逸曰:国以人为本人以食为命百姓不足君孰与足假令以此获戾吾所甘心遂出粟然后申表右仆射元罗以下谓公储难阙并执不许尚书令临淮王以为宜贷一万诏听五万逸既出粟之后其老少残疾不能自存活者。又于州门煮粥饣卞之将死而得济者以万数。
北齐李元忠仕魏为光州刺史时州境灾俭人皆菜色元忠表求赈贷至秋征收被报听用万石元忠以为万石给人计一家不过升斗耳徒有虚名不救其弊遂出十五万石以赈之事讫表陈朝廷嘉而不责苏琼为南清河太守天保中郡界大水人灾绝食千馀家琼普集郡中有粟家自从其贷粟悉以给付饥者州计户征租复欲推其贷粟纲纪谓琼曰:虽矜饥馁恐累府君琼曰:余一身获罪。且活千室何所怨乎!遂上表陈状使简皆免人户保安此等相抚儿子咸言府君生汝在郡六年人庶怀之。
徐远督楚州诸军事远为治务宽和有恩惠至东楚其年冬邑郭大火城民亡产业远躬自赴救对之流涕仍为经营皆得安立。
崔谦为济北太守恩信大行富者禁其奢侈贫者劝课周给田多沃壤谦咸易之以给人。又改鞭用熟皮为之不忍见血示耻而已朝贵行过郡境问人太守为政何如对曰:府君恩惠古者所无舆人为歌曰:崔府君能临政给是田皮易鞭布威德人无争客曰:既称恩化,何须复威对曰:长吏惮其威严人庶蒙其恩惠故兼言之(牧守部有谣颂缘此二事语意相二今亦两收)。
后周贺兰祥为荆州刺史时盛夏亢阳祥乃亲巡境内观政得失见有发掘古冢露暴骸骨者乃谓守令曰:此岂仁者之为政邪,于是命所在收葬之即日澍雨是岁大有年(州境先多古墓其俗好行发掘至是遂息)。
萧为上州刺史为政仁恕以礼让为本尝至元日狱中所有囚系悉放归家听二日然后赴狱主者固执不可曰:昔虞延见称前史吾虽寡德窃怀景行导民以信方自此始以之获罪弥所甘心幸勿虑也。诸囚荷恩依限而至吏民称其惠化。
隋乞伏慧封西河公为潭桂二州总管曾见人以{塞}捕鱼者出绢买而放之其仁心如此百姓美之号其处曰:西河公{塞}。
公孙景茂为息州刺史法令清静德化大行时属平陈之役征人在路有疫疾者景茂撒减俸禄为饣亶粥汤药分赈济之赖以全活者以千数高祖闻而嘉之诏宣告天下后为道州刺史悉以秩俸买牛犊鸡猪散惠孤弱不能自存者。
郭衍为瀛州刺史遇秋霖大水其属县多漂没民皆上高树依大家衍亲备船代并赍粮拯救之民多获济衍先开仓赈恤后始闻奏高祖大善之。
辛公义开皇中为陕州刺史土俗畏病。若一人有疾即合家避之公义迎置厅事与之医疗后人有遇病者争就使君其家亲属因留养之始相慈爱此风遂革阖境之内呼为慈母。
张须陁为齐郡丞会兴辽东之役百姓散失。又属岁饥谷米涌贵须陁开仓赈给官属咸曰:待诏敕不可擅与须陁曰:今帝在远遣使往来必淹岁序百姓有倒悬之急如待报至当委沟壑矣。吾。若以此获罪死无所恨先开仓而后上状炀帝知之而不责也。
唐王方翼为肃州刺史属蝗俭诸州平人死于道路而肃州全活者甚众州人为立碑颂。
李裕天宝中为义阳郡守上言所部遭损户一万八百三户请给两月粮充种子许之。
嗣曹王皋肃宗时为温州长史摄行州事时岁俭皋擅发仓赈州人而上闻诏书嘉之。
窦思仁为华州刺史奏乏绝户请以永丰仓米赈给之。
张延赏大历中镇扬州属岁旱歉人有亡去他境者吏或拘之延赏曰:夫食人之所恃而生也。此居而坐毙适彼而可生得存吾人。又何恨彼也。具舟戢而尽遣之俾吏修其庐室已而逋债而归者增于其旧。
萧复建中初为同州刺史时州人阻饥有京畿观察使储廪在境内复取以贫人为有司所劾诏下削阶受代亲友唁之复恬然曰:茍利于人敢惮薄责。
马燧为怀州刺史乘兵乱后其夏大旱人失耕种燧乃务化将吏有父母者燧取造之施敬收瘗暴骨。
于ν贞元中为湖州刺史境土偏狭其送终者往往不掩其棺ν收葬朽骨凡千馀所。
袁滋贞元末为华州刺史以宽易清简为政百姓有至自他境者皆给地以居名其居曰:义合里人甚爱之专以慈惠为本有过犯者皆纵而不理擒盗取舍,或以物赏之。
阳城贞元末为道州刺史土地产民多矮每年尝配乡户贡其男号为矮奴城不平其以良为贱。又悯其编氓岁有离异之苦乃抗疏论免之自是停贡民皆赖之无不泣荷。
韩愈元和末为袁州刺史州以男女隶于人者愈悉计庸值而偿出之。
高承简为邢州刺史观察使责时赋急承简代数百户出其租。
罗让为福建观察使甚著仁惠有以奴遗让者让访其所自曰:本某等家人兄娣九人皆为官所鬻其留者惟老母尔让惨然焚其丹书以归其母。
崔悛为湖南都团练观察使湖南旧法丰年货易不出境邻部灾荒不相恤悛至谓属吏曰:此非人情也。无宜闭粜重困于民也。自是商货流通。
令狐楚为天平军节度观察等使属连岁旱俭人至相食乐其惠化而无流亡者。
王起太和中为河中节度观察等使遇岁旱乃令定价计口出粟以济民。
狄兼谟为郑州刺史属岁荒百姓阻饥以常平义仓粟二万二百石逐便赈给讫事上闻。
张仲方太和末为京兆尹时将相以甘露事从累者皆大戮仲方密令识之旋诏下许令收葬得认遗骸实仲方之力也。
卢均开元初为广州节度使管内多流窜者子孙贫困未归均以俸俾营大事者数百家婚嫁孤弱惠困穷。
梁王敬荛唐末为颍川刺史乾宁四年冬庞师古败于青口败军逃归者甚众路出于颍时雨雪连旬军士冻馁敬荛自淮燎薪相属于道郡中设糜糗饼饵以待之全活者甚众。
后唐袁象先初仕梁为天平军两使留后时郓境再饥户民流散象先即开仓赈恤蒙赖者甚众。
晋高汉筠为亳州刺史有逃死百姓虚系税钱二百缗计司累䜣不蠲岁使邻伍代纳汉筠在任三年以已俸输之其惠恤多如此类。
杨彦询为华州节度使在任二年属部内蝗旱道堇相望彦询以官粟假贷州民赖之存济者甚众。
安彦威为西州留守属连岁蝗旱河雒之间民多逐食彦威多方抚谕未尝绳之以法不忍去者亦大半焉至有殍者必遣人收其遗骸掩之以蘧复有冥钱酒食奠而瘗之闻者美之。
赵莹为晋昌军节度使时天下大蝗境内捕蝗者获蝗一斗给禄粟一斗使饥者获济远近嘉之。
张筠初仕后唐为永平节度使性好施每出值贫民于路则给以口食衣物境内除省赋之外未尝聚敛遂至百姓不挠十年小康秦民怀惠呼为佛子后权领河南尹俄镇兴元所治之地咸用前政上下安之汉王周为冀州刺史性宽恕不忤物情州城西桥败覆民阻车周曰:桥梁不饰刺史之过也。乃还其所沈粟出私财以修之民庶悦焉。
周石仁ど为义州刺史言贫户残税无可输者臣以俸代纳之。
安审琦为兖州节度使言四县逃户租税臣自以粟帛代纳诏褒之。
张昭瑀为博州刺史上言民饥欲赈贷诏从之。
●卷六百七十六
○牧守部·教化
孔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然则德礼之与政刑感人之深浅成俗之厚薄可知也。自尧命州牧事多阙文秦置郡守民罕见德迨于两汉之世始有循吏之名或兴学而化行或修礼而教阐或引咎而人知劝或掩过而人迁善。若文翁韩延寿之属皆著异迹焕乎!惇史后之继踵比比有焉非夫仁信笃诚宽厚清静正其身而率下者孰能至于此哉!
汉文翁庐江舒人也。少好学通春秋以郡县吏察举景帝末为蜀郡守仁爱好教化见蜀地辟陋有蛮夷风文翁欲诱进之乃选郡县小吏开敏有材者张叔等十馀人亲自饬厉遣诣京师受业博士或学律令减省少府用度买刀布蜀物赍计吏以遗博士(少府郡掌财物之府以供太守者也。刀凡蜀刀有环者也。布蜀布细密也。二者蜀人作之皆善故赍以为货无限于书刀布刀也。)数岁蜀生皆成就还归文翁以为右职(郡中高职也。)用次察举官有至郡守刺史者。又修起学宫于成都市中(学宫学之宫舍)招下县子弟以为学官子弟(下县四郊之县非郡所治也。)为除更繇(不令从役也。)高者以补郡县次为孝弟力田常选学官僮子使在便坐受事(便坐别坐可以视事非正廷也。)每出行县益从学官诸生明经饬行者与俱(益多也。)使传教令出入闺阁(闺阁内中小门也。)县邑吏民见而荣之数年争欲为学官弟子富人至出钱以求之繇是大化蜀地学于京师者比齐鲁焉至武帝时乃令天下郡国皆立学校官自文翁为之始。
韩延寿为颍川太守颍川多豪强难治国家尝为选良二千石先是赵广汉为太守患其俗朋党故构会吏民令相告讦(构结也。)一切以为聪明颍川繇是以为俗民多怨仇延寿欲改更之教以礼让恐百姓不从乃历召郡中长老为乡里所信向者数十人设酒具食亲与相对接以礼意。又问以谣俗民所疾苦(谣俗谓闾里歌谣政教善恶也。)为陈和睦亲爱销除怨咎之路长老皆以为便可施行因与议定嫁娶丧祭仪品略依古礼不得过法延寿,于是令文学校官诸生皮弁执俎豆为吏民行丧嫁娶礼百姓遵用其教卖偶车马下里伪物者弃之市道(下里地下蒿里伪物也。偶木土为人象真车马之形也。偶对也。弃其物于市之道上也。)数年徙为东郡太守延寿为吏上礼义好古教化所至必聘其贤士以礼待用广谋议纳谏争举行丧让财表孝弟有行修治学宫(学宫谓庠序之舍也。)春秋乡射陈钟鼓管弦盛升降揖让及都试讲武设斧钺旌旗习射御之事治城郭收赋租先明布告其日以期会为大事吏民敬畏趋乡之延寿接待下吏恩施甚厚而约誓明或欺负之者延寿痛自刻责岂其负之何以至此(言岂我负之邪其人何以为此事)吏闻者自伤悔其县尉至自刺死及门下掾自刭人救不殊因不能言(殊绝也。以人救之故身首不相绝也。)延寿闻之对掾史涕泣遣吏医治视(遣医治之而吏护视之)厚复其家延寿常出临上车骑吏一人后至敕功曹议罚白(令定其罪名而更白之)还至府门门卒当车愿有所言延寿止车问之卒曰:孝经曰:资于事父以事君而敬同故母取其爱而君取其敬兼之者父也。(资取也。取事父之道以事君其敬则同故母则极爱君则极敬不如父之兼敬也。)今旦明府早驾久驻未出骑吏父来至府门不敢入骑吏闻之趋走出谒适会明府登车以敬父而见罚得毋亏大化乎!延寿举手舆中曰:微子太守不自知过(微无也。)归舍召见门卒卒本诸生闻延寿贤无因自达故代卒(代人为卒也。)延寿遂待用之其纳善听谏皆此类也。入守左冯翊岁馀不肯出行县丞掾数白宜循行郡中览观民俗考长吏治迹延寿曰:县皆有贤令长督邮分明善恶于外行县恐无所益重为烦扰丞掾皆以为方春月可一出劝耕桑延寿不得已行县至高陵民有昆弟相与讼田自言延寿大伤之曰:幸得备位为郡表率不能宣明教化至令民有骨肉争讼既伤风化重使贤长吏啬夫三老孝弟受其耻咎在冯翊当先退是日移病不听事因入卧传舍闭阁思过一县莫知所为令丞啬夫三老亦皆自系待罪,于是讼者宗族传相责让此两昆弟深自悔皆自髡肉袒谢愿以田相移终死不敢复争(兄以让弟弟。又让之故云:相移)延寿大喜开阁延见内酒肉与相对饮食厉勉以意告乡部有以表劝悔过从善之民(以其悔过从善故令表显以示劝励)延寿乃起听事劳谢令丞以下引见尉荐郡中歙然莫不传相敕厉不敢犯延寿恩信周遍二十四县莫复以辞讼自言者推其至诚吏民不忍欺绐(绐诓也。)。
黄霸为颍川太守宣帝垂意于治数下恩泽诏书吏不奉宣(不令百姓皆知也。)霸为选择良吏分部宣布诏令(分扶问反)令民咸知上意使邮亭乡官皆畜鸡豚(邮行书舍谓传送文书所止处亦如今之驿馆者乡所治处也。)以赡鳏寡贫穷者。
薛宣为左冯翊得郡中吏民罪名取召告其县长吏使自行罚晓曰:府所以不自发举者不欲代县治夺贤令长名也。长吏莫不喜惧免冠谢宣归思受戒者何武为扬州刺史二千石有罪应时举奏其馀贤与不肖敬之如一是以郡国各重其守相州中清平行部必先即学宫见诸生(即就也。学宫学舍也。)试其诵论问以得失意。
后汉寇恂光武时为汝南太守盗贼清静郡中无事恂素好学乃修乡校教生徒聘能为左氏春秋者亲受学焉。
李忠为丹阳太守以丹阳越俗不好学嫁娶礼仪衰于中国乃为起学校习礼容春秋乡饮(校亦学也。礼记乡饮酒之义主人拜迎宾于庠门之外三揖而后至阶三让而后升堂所以致尊让也。七十者坐五十者立侍以听政役所以明尊长也。合诸乡射教之乡饮酒之礼而孝弟之行立)选用明经郡中向慕之。
卫飒为桂阳太守郡与交州接境颇染其俗不知礼则飒下车修庠序之教设婚姻之礼期年间邦俗从化。
任延为会稽都尉每时行县取使尉勉孝子就餮饭之后为九真太守骆越之民无嫁娶礼法各因淫好无适对匹不识父子之性夫妇之道延乃移书属县为使男年二十至五十女年十五至四十皆以年齿相配其贫无礼聘令长吏以下各省奉禄以赈助之同时相娶者二千馀人是岁风雨顺节谷稼丰衍其产子者始知种姓咸曰:使我有是子者任君也。多名子为任,于是侥外蛮夷夜郎等慕义保塞延遂止罢侦候戍卒初平帝时汉申锡光为交趾太守教导民夷渐以礼义化声侔于延王莽末闭境拒守建武初遣使贡献封盐水侯岭南华风始于二守焉。又为武威太守造立校官自掾吏子孙皆令诣学受业复其徭役章句既通悉显拔荣进之郡遂有儒雅之士。
秦彭为山阳太守以礼训人不任刑罚崇好儒雅敦明庠序每春秋享射取修升降揖让之仪乃为人设四诫以定六亲长幼之礼有遵奉教化者擢为乡三老尝以八月致酒肉以劝勉之吏有过咎罢遣而已不加耻辱百姓怀爱莫有欺犯。
张湛为左冯翊在郡修典礼设条教政化大行欧阳歙为汝南太守世传伏生尚书在郡教授数百人。
伏恭为常山太守明齐诗敦修学校教授不辍繇是北州多为伏氏学。
王追为益州郡太守始兴起学校渐迁其俗。
廉范历武威武都二郡太守随俗化导各得治宜建初中迁蜀郡太守其俗尚文辩好相持短长范每厉以淳厚不受偷薄之说。
羊续为南阳太守班宣政令候民利病百姓劝服时权豪之家多尚奢丽续深疾之尝弊衣薄食车马羸败。
张霸为会稽太守表用郡人处士顾奉公孙松等奉后为颍川太守松为司隶校尉并有名称其馀有业行者皆见擢用郡中争厉志节习经者以千数道路但闻诵声。
鲍德为南阳太守时郡学久废德乃修起黉舍备俎豆黼冕行礼奏乐。又尊飨国老宴会诸儒百姓观者莫不欢服。
刘宽为东海相迁南阳太守典历三郡温仁多恕虽在仓卒未尝疾言遽色尝以为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吏人过但用蒲鞭罚之示辱而已终不加苦事有功善推之自下灾异或见引躬克责每行县止息亭传辄引学官祭酒及处士诸生执经对讲见父老慰以农里之言年少勉以孝悌之训人感德兴行日有所化。
栾巴为桂阳太守以郡处南垂不闲典训为吏人定婚姻丧纪之礼兴立学校以奖进之虽吏卑末皆课令习读程试殿最随能升授(府吏之类也。晋令诸郡国不满五千以下置吏二人郡县皆有犹主也。)何敞为汝南太守敞疾文俗吏以苛刻求当时名誉故在职以宽和为政立春日尝召督邮还府(督邮主司察愆过立春阳气发生故召归)分遣儒术大吏案行属县显孝悌有义行者及举冤狱以春秋义断之是以郡中无怨声百姓化其恩礼其出居者皆归养其父母追行丧服(出居谓与父母别居者其亲先亡者自恨丧礼不足追行丧制也。)推财相让者二百许人(高谭等百八十五人推财相让)置立礼官不任文吏。
王畅为南阳太守郡中豪族多以奢靡相尚畅尝布衣皮褥车马羸败以矫其弊同郡刘表谏之畅曰:昔公仪休在鲁扌友园葵去织妇孙叔敖相楚其子被裘刈薪夫以约失之者鲜矣。闻伯夷之风者贪夫有立志虽以不德敢慕遗烈。
袁安为河南尹政号严明然未曾以赃罪鞫人尝称曰:学仕者高则望宰相下则希牧守锢人于圣世尹所不忍为也。闻之者皆感激自励在职十年京师肃然名重朝廷应奉为武陵太守兴学校举仄陋。
魏霸为巨鹿太守以简朴宽恕为政掾吏有过要先诲其失不改者乃罢之吏或相毁诉霸取称它吏之长终不及人短诉者怀惭讠替讼遂息。
许荆为桂阳太守郡滨南川风俗脆薄不识学义荆为设丧纪婚姻制度使知礼禁尝行春到来阳县人有蒋均者兄弟争财互相言讼荆对之叹曰:吾荷国重任而教化不行咎在太守乃顾使吏上书陈状乞诣廷尉均兄弟感悔各求受罪(郴人谢弘等不养父母兄弟分拆因此皆还继养者千有馀人也。)在事十二年父老称歌。
刘表为荆州刺史起立学校博求儒术綦毋り宋忠等撰立五经章句讲之。
孔融为北海相立学校表显儒术。
魏袁焕为梁相焕每敕诸县务存鳏寡高年表异孝子贞妇尝谈曰:世治则礼详世乱则礼简全在斟酌之间耳方今虽扰难以礼化然在吾所以为之为政崇教训恕思而后行外温柔而内能断。
杜畿为河东太守是时天下郡县皆残破河东最先定少耗减畿治之崇宽惠与民无为民尝辞讼有相告者畿亲见为陈大义遣令归谛思之。若意有所不尽更来诣府乡邑父老自相责怒曰:有君如此奈何不从其教自是少有辞讼班下属县举孝子贞妇顺孙复其徭役随时慰勉之渐课民畜牛草马下逮鸡豚犬豕皆有章程百姓勤农家家丰实畿乃曰:民富矣。不可不教也,于是冬月修戎讲武。又开学宫亲自执经教授郡中化之郡人乐详少好学畿署详文学祭酒使教后进,于是河东学业大兴韩遂马超之叛也。弘农冯翊多举县邑以应之河东虽与贼接民无异心。
王恂为河南尹建立二学崇明五经皆恂所定。
令狐邵为弘农太守举善而教恕以待人不好狱讼与下无忌时郡无知经者乃历问诸吏有欲远行就师取假遣令诣河东就乐详学经粗明乃还因设文学学业转兴。
颜斐为京兆太守起文学听吏民欲读书者复其小徭。又课民当输租时车牛各因便致薪两束为冬寒冰炙笔砚,于是风化大行吏不烦民民不求吏。
刘馥为扬州刺史恩化大行,于是聚诸生立学校索招为雁门太守简选有才识者诣大学受业还相授教数年中庠序大兴。
徐邈为凉州刺史收敛民间私仗藏之府库然后率以仁义立学明训禁厚葬断氵祀进善黜恶风化大行百姓归心焉西域流通羌城入贡皆邈勋也。
任嘏为河东太守所在化行有遗风馀教。
刘邵为陈留太守敦崇教化百姓称之。
王凌为青州刺史时海滨丧乱之后法度未整凌布政施教赏善罚恶甚有纲纪百姓称之不容于口徙为东豫州刺史咸得军民之欢心始至豫州旌先贤之后求未显之士各有条教意义甚美。
王基为荆州刺史明制度整军农兼修学校南方称之。
杨俊为南阳太守宣德教立学校吏民称之。
范粲为武威太守到郡选良吏立学校劝农桑。又郡壤富贵珍玩充积粲制之息其华侈。
蜀王商为蜀郡守修学校广农桑百姓便之。
吴顾邵为豫章太守禁其氵祀非礼之祭者小吏姿质有佳者取令就学择其先进擢置右职举善以教风化大行。
晋曹志字允恭为乐平太守在郡上书以为宜尊儒重道请为博士置吏卒。
李重为平阳太守崇德化修学校表笃行拔贤能清简无欲正身率下。
郑袤为济阴太守下车旌表孝悌敬礼贤能兴立庠序开诱后进。
陶侃为荆州刺史诸参佐,或以谈戏废事者乃命取其酒器蒲博之具悉投之于江吏将则加鞭扑曰:摴蒲者牧猪奴戏耳老庄浮华非先王之。《法言》不可行也。君子当正其衣冠摄其威仪何有乱头养望自谓宏达邪有奉馈者皆问其所繇。若力作所致虽微必喜慰赐参倍。若非礼得之则切厉诃辱还其所馈尝出游见人持一把未熟稻侃问用此何为人云:行道所见抑取之耳侃大怒曰:汝既不佃而戏贼人稻执而鞭之是以百姓勤殖家给人足。
孔衍为广陵郡守虽邻接于贼犹教诱后进不以戎务废业。
周处为楚内史郡既经丧乱新旧杂居风俗未一处敦以教义。
虞传为鄱阳内史大修庠序广招学徒移告属县范汪为东阳太守在郡大兴学校甚有惠政。
范宁汪子也。为豫章太守在郡大设庠序遣人往交州探磬石以供学用改革旧制不拘常宪远近至者千馀人资给众费一出私禄并取郡四姓子弟皆充学生课读五经。又起学台功用弥广江州刺史王凝之上言曰:豫章郡居此州之半太守臣宁入参机省出宰名郡而肆其奢浊所为狼籍郡城先有六门宁悉改作重楼复更开二门合前为八私立下舍七所臣伏思宗庙之设各有品秩而宁自置家庙。又下十五县皆使左宗庙右社稷准之大庙皆资人力。又夺人居宅功夫万计宁。若以古制宜崇自当列上而敢专取惟存任心州既闻知即符从事制不复听而宁严威属县惟令速立愿出臣表下太常议之礼典诏曰:汉宣云:可与共治天下者良二千石也。若范宁果如凝之所表者,岂可复宰郡乎!以此抵罪子泰时为天门太守弃官称诉帝以宁所务惟学事久不判会赦免。
庾亮为征西将军镇武昌开置学宫亮薨乃废。
王承为东海太守有犯夜者为吏所拘承问其故答云:从师受书不觉日暮承曰:鞭挞宁越以立威名非政化之本使吏送令归家。
宋孔季恭为会稽内史修饬学校计课调习。
蔡兴宗为会稽太守三吴旧有乡射礼久不复修兴宗行之礼仪甚整先是元嘉中羊玄保为郡亦行乡射。
杜慧度为交州刺史崇修学校。
南齐刘悛为司州刺史于州治下立学校。
虞愿为晋平太守在郡立学堂教授。
豫章王嶷为荆湘二州刺史于南蛮园东南开立学上表言状置四十人取旧族父祖位正佐台郎年二十五以上补之置儒林参军二人文学祭酒一人劝学从事二人行释菜礼。
竟陵王子良为会稽太守时有山阴人孔平诣子良讼嫂市米负钱不还子良叹曰:昔高文通与寡嫂讼田义异于此乃赐米钱以偿平。
江祀为东海太守治下有宣尼庙久废不修祀更开扫构立。
梁始兴王忄詹出为益州刺史开立学校劝课就业遣子映亲受经焉繇是多向方者。
殷均为临川内史体羸多疾闭阁卧治而百姓化其德劫盗皆奔出境尝禽劫帅不加考掠但和言诮责劫帅稽颡乞改过均便命遣之。
后遂为善人陆襄为鄱阳内史有彭李二家因忿争遂相告襄引入内室不加责诮但以和言解喻之二人感悟深自咎悔乃为设酒食令其尽欢酒罢同载而还因相亲厚民歌曰:陆君解无怨家斗既罢仇共车。
柳恽为鄱阳相听吏属得尽三年丧礼著之文教百姓称焉。
张绾为豫章内史在郡述制旨礼记正言义四姓衣冠士子听者尝数百人(王钦。若等曰:礼记正言是梁武所撰故称制旨四姓谓朱张顾陆也。)。
顾宪之为衡阳内史土俗山民有病取云:先为祸皆开冢剖棺木洗枯骨名为除祟宪之晓谕为陈生死之别事不相繇风俗遂改时刺史王奂新至唯衡阳独无讼者乃叹曰:顾衡阳之化至矣。若九郡率然吾将何事。
张缅为豫章内史缅为政任恩惠不设钩距吏人化其德亦不敢欺故老咸云:数十年未有也。
后魏张恂为广平太守招集离散开建学校优显儒士吏民歌咏之。
贾隽为荆州刺史先是上谷置荆州后改为雒州在重山民不知学隽乃表置学官选悟者以教之。
李仲璇为兖州刺史以孔子庙墙宇颇有颓毁遂修改焉。
裴延隽为幽州刺史以范阳人郦恽好学有文才用为主簿令其修起学校礼教大行民歌谣之。
李平为相州刺史劝课农桑修饬太学简试通儒以充博士选五郡聪敏者以教之图孔子及七十二子于讲堂亲为之赞。
刘道斌为弘农太守修立学馆建孔子庙堂图画形像。
卢道将为燕郡太守优礼儒生励劝学业敦课农桑垦田岁倍。
张苌年为汝南太守有郡民刘崇之兄弟分拆家贫唯有一牛争之不决讼于郡庭苌年见之凄然曰:汝曹当以一牛故致此竞脱有二牛各应得一,岂有讼理即以家牛一头赐之,于是郡境之中各相诫约咸敦敬让。
裴安祖河东闻喜人弱冠州辟主簿民有兄弟争财诣州相讼安祖召其兄弟以礼义责让之此人兄弟明日相率谢罪境内钦服之。
韦为东豫州刺史绥怀蛮左颇得其心蛮首田益宗子鲁生鲁贤先叛父南入数为寇掠自至州鲁生等咸笺启修敬不复为害以蛮俗荒梗不识礼义乃表立大学还诸郡生徒于州总教。
李䜣为相州刺史上疏求立学校曰:臣闻至治之隆非文德无以经纶王道太平之义非良才无以光赞皇化是以昔之明王建庠序于京畿立学宫于都邑教国子弟习其道艺然后选其俊异以为造士今圣治钦明道隆三五礼服之民咸仰德化而所任州土学校未立臣虽不敏诚愿备之使后生闻雅颂之音童幼睹经教之本臣昔蒙恩宠长管中秘时课修学有成立之人髦俊之士已蒙进用臣今重荷荣遇显任名岳思阐帝猷光宣于外自到已来访诸文学旧德已老后生未进岁首所贡虽依制遣对问之日惧不克堪臣愚欲仰依先典于州郡治所各立学宫使士望之流冠冕之胄就而受业庶必有成其经艺通明者贡之天府则郁郁之文,于是不坠书奏献文从之。
高允为怀州刺史时年将九十劝民学业风化颇行萧宝寅为徐州刺史起学馆朔望引见四姓子弟接以恩颜与论经义勤于政治吏民爱之。
崔辩为武邑太守政事之馀专以劝学为务。
崔游为河东太守大学旧在城内游乃移至城南开敞之处亲自说经当时学者莫不劝慕号为良守高祐为西兖州刺史以郡国虽有大学县党宜有黉序乃县立讲学党立小学。
崔孝为赵郡太守兴立学校亲加劝督百姓赖之杨津为华州刺史先是受调绢度尺特长在事因缘共相进退百姓苦之津乃令依公尺度其输物尤好者赐以杯酒而出所输少劣亦为受之但无以示其耻,于是人竞相劝官调更胜旧日。又为岐州刺史巨细躬亲孜孜不倦守令寮佐有浊货者未曾公言其罪尝以私书切责之,于是官属感厉莫有犯法。
寇隽为梁州刺史民俗荒犭广多为贼盗隽乃令郡县立为庠序劝贼盗使归农桑敦以礼让数年之中风俗顿革。
北齐郑述祖父道昭先为兖州刺史述祖天保初。又为之有人入市盗布其父怒曰:何忍欺人君执之以归首述祖特原之自是之后境内无盗人歌之曰:大郑公小郑公相去五十载风教犹相同。
苏琼为南海太守有百姓乙普明兄弟争田积年不断各相援引乃至百人琼召普明兄弟对众人语之曰:天下难得者兄弟易求者田地假令得田地失兄弟心如何因而下泪众人莫不洒泣普明兄弟叩头乞外更思分异十年遂还同居住每年春总集大儒卫隆田元凤等讲于郡学掾吏文案之暇悉令受书时人指吏曹为学生屋。
后周长孙俭初仕魏为荆州刺史所部郑县令泉璨为民所讼推治获实俭即大集僚属而谓之曰:此繇刺史教诲不明信不被物是我之愆非泉璨之罪遂于厅事前肉袒自罚舍璨不问,于是属城肃励莫有犯法西魏文帝玺书劳之太祖。又与俭。《书》曰:近行路传公以部内县令有罪遂自杖三十用肃群下吾昔闻王臣謇謇匪躬之故盖谓忧公忘私知无不为而已未有如公刻身罚已以训群僚者也。闻之嘉叹荆蛮旧俗少不敬长俭殷勤劝导风俗大革务广耕桑兼习武事故得边境无虞民安其业吏民表请为俭构清德楼树碑刻颂朝议许焉。
柳霞为霍州刺史导民务先以德再三不用者乃微加贬异以耻之而已其下感而化之不复为过咸曰:我君仁惠如此其可欺乎!
薛慎为湖州刺史州界既杂蛮夷常以劫掠为务慎乃集诸豪帅具宣朝旨仍令首领每月一参或须言事者不限时节慎每见必殷勤劝诫乃赐酒食一年之间翕然从化诸蛮乃相谓曰:今日始知刺史真民之父母也。莫不欣悦自是襁负至者千馀户蛮俗婚娶之后父母虽在即与别居慎谓守令曰:牧守令长是化人者也,岂有其子娶妻便与父母离拆非唯蛮俗之失亦是牧守之罪慎乃亲自诱导示以孝慈并遣守令者喻所部有数户蛮别居数年遂还侍养及行得果膳归奉父母慎以其从善之速具以状闻有诏蠲其赋役,于是风化大行有同华俗。
乐逊为湖州刺史民多蛮左未习儒风逊劝励生徒加以课试数年之间化洽州境蛮俗生子长大多与父母别居逊每加劝导多革前弊在任数载频被褒锡。
隋于义字慈恭为武安太守专崇德教不尚威刑有郡民张善安王叔儿争财相讼义曰:太守德薄不胜任之所致非其罪也,于是取财倍与二人论而遣去善安等各怀耻愧移贯他州,于是风教大洽以其德化人皆此类也。
梁毗为西宁州刺史在州十一年先是蛮夷酋长皆服金冠以金多者为豪隽繇此递相陵夺每干边境略无宁岁毗患之后因诸酋长相率以金遗毗,于是置金坐侧对之恸哭而谓之曰:此物饥不可食寒不可衣汝等以此相灭不可胜数今将此来欲杀我邪一无所纳悉以还之,于是蛮夷感悟遂不相攻击高祖闻而善之。
赵贤通为冀州刺史有人盗其田中蒿者为吏所执贤通曰:此乃刺史不能宣风化彼何罪也。慰喻而遣之令人载蒿一车以赐盗者鬼恶过于重刑其以德化民皆此类也。
令狐熙开皇中为桂州刺史先是州县生梗长吏多不得之官寄政于总管府熙悉遣之为建城邑开设学校人夷感化焉。
乞伏慧领潭桂二州总管三十一州诸军事其俗轻剽慧躬行朴素以矫之风化大洽。
杨汪字元度历荆雒二州长史每听政之暇必延生徒讲授时人称之。
辛公义为牟州刺史下车先至狱中因露坐牢侧亲自验问十馀日间决断咸尽方还大厅受领新讼皆不立文案遣当直佐寮一人侧坐讯问事。若有不尽应须禁者公义即宿厅事终不还ト人或谏之曰:此事有程使君何自苦也。答曰:刺史无德可以导人尚令百姓系于囹圄,岂有禁人在狱而心自安乎!罪人闻之咸自叹服后有欲争讼者其乡闾父老遽相晓曰:此盖小事何忍勤劳使君讼者多两让而止。
梁彦光为相州刺史自齐亡衣冠士人多迁关内唯技巧商贩及乐户之家移实州郭繇是人情险讠皮妄起风谣诉讼官人万端千变彦光欲革其弊乃用秩俸之物招致山东大儒每乡立学非圣哲之书不得教授尝季月招集之亲临策试有勤学异等聪令有闻者升堂设馔其馀并坐廊下有争讼惰业无成者坐之庭中设以草具及大成当举行宾贡之礼行于郊外祖道并以财物资之,于是人皆克励风俗大改有涂阳人焦通性酣酒事亲礼阙为从弟所讼彦光弗之罪将至州学令观于孔子庙于时庙中有韩伯瑜母杖不痛哀母力弱对母悲泣之像通遂感悟既悲。且愧。若无自容彦光训谕而遣之后改过励行卒为善士以德化人皆此类也。吏人感悦略无争讼柳旦为龙川太守民居山洞好相攻击旦开设学校大变其风炀帝闻而善之下诏褒美唐高士廉太宗时为益州大都督府长史蜀土俗薄畏鬼而恶疾父母病有危殆不躬扶持杖头挂食遥以哺之兄弟异财罕通假借士廉随方诱劝有不悛者亲率官属诣其门而谕之繇是邑里翕然多为孝悌兼命儒生讲论坟典勉励后进西蜀学校一时复兴。
高智周高宗时为寿州刺史每行部必先召学官见诸生试其讲诵访以经义及时政得失然后问及垦田狱讼之事。
李栖筠代宗时为浙西观察使属师旅饥馑之后百姓流离讲诵之徒数年竟绝乃大开学馆招延秀异表大儒河南褚冲吴郡何员等超资授官为学者师身自执经质问疑义繇是远迩趋风鼓箧升堂者至数百人教化大行俗。若邹鲁。
马燧为怀州刺史乘兵乱后其夏大旱人失耕种燧乃务教化将吏有父母者燧取造之施敬收瘗暴骨去其烦苛至秋田中生禾人颇便之。
张镒为濠州刺史招经术之士讲训生徒比去郡升明经者四十馀人。
阳城德宗时为道州刺史在州以家人法为理吏人宜罚者罚之宜赏者赏之一不以簿书介意前刺史有赃罪观察使方推鞫之吏有幸于前刺史者捃拾其不法事以告欲自为功城立杖杀之赋税不登观察使请诮让州上考功第城自署其第曰:抚字心劳征科政拙考下下观察使尝使判官督其赋至州怪城不出迎以问州吏吏曰:刺史闻判官来以为已有罪自囚于狱不敢出判官大惊驰入谒城狱曰:使君何罪某奉命来候安否耳留一二日未去城因不复归馆门外有故门扇横城昼夜坐卧其上判官不自安辞去其后观察使。又遣他判官崔某往案之(王钦。若等日史失其名)崔承命不辞载妻子以行中道而逃。
令狐楚穆帝时为宣武军节度使先是汴卒骄悍累逐主帅韩弘以重法绳之人皆偷生莫革其性楚以仁惠明其教令人遂从化。
曹华为沂州刺史初李正已盗有青郓十二州传袭四世垂五十年人俗顽骜不知礼教华令将吏曰:邹鲁儒者之乡不宜忽于礼义乃躬礼儒士习俎豆之容春秋释奠于孔子庙立学讲经儒冠四集出家财赡给俾成名入仕其往者如归。
郑氵文宗时为兴元尹先是氵父馀庆之镇兴元创儒宫设学馆至氵之来复继前美。
●卷六百七十七
○牧守部·能政
自秦氏罢侯置守汉室之兴率循无改垂及中叶品式备具故有与我共此之叹而二千石之著治效者率加褒赏以申勉励史氏所述循吏为盛焉东京而下咸可征也。自非厉精为治正身率下遵道德齐礼之训以变风美俗推务本明利之术以厚生阜财措枉而击强兴廉而崇让先之以条教济之以仁惠居之以宽简辅之以强明。又曷能致政治之清夷吏人之欢爱所居民富所去见思生有荣号死见奉祀斯仲尼所谓既富而教三年有成者为不诬矣。
汉韩延寿为淮阳太守治甚有名徙颍川颍川多豪强难治国家尝为选良二千石延寿在郡数年徙为东郡太守以黄霸代居颍川霸因其迹而大治(延寿为政事迹并见牧守教化门)。
黄霸为颍川太守前后八年郡中愈治天子以霸治行诏赐爵关内侯黄金百斤秩中二千石自汉兴言治民吏以霸为首入守京兆尹。
赵广汉为京兆尹奏请令长安游侥狱吏秩百石其后百石(特增其秩以厉其行)吏皆差自重不敢枉法妄系留人京兆政清吏民称之不容口长老传以为自汉兴治京兆者莫能及。
王成为胶东相治甚有声宣帝最先褒之赐爵关内侯秩中二千石。
翟方进为朔方刺史居官不烦苛所察应条取举甚有威名再三奏事(刺史岁尽取奏事京师也。)。
召信臣为南阳太守为民兴利户口增倍贼盗讼狱衰止吏民亲爱信臣号之曰:召父。
薛宣为临淮太守政教大行入守左冯翊宣为吏赏罚明用法平而必行所居皆有条教可纪多仁恕爱利(爱人而安利也。)。
冯野王为陇西太守以治行高入为冯翊京师称其威德。又为上郡太守。
冯逡野王弟也。为清河都尉陇西太守治行廉平。
冯立逡弟也。为五原太守徙西河上郡立居职公廉治行略与野王相似而多知有恩贷好为条教吏民嘉美立更历五郡所居有迹。
后汉宋均为河内太守政化大行均尝寝病百姓耆老为祷请旦夕问起居其为民爱。若此。
冯豹为武威太守亲事二年河西称之。
杜诗为南阳太守性节俭而政治清平以诛暴立威善于计略省爱民役视事七年政化大行。
庆鸿为琅琊会稽二郡太守所在有异迹。
曹褒为河内太守时春夏大旱粮谷踊贵褒到乃省吏并职退去奸残澍雨数降其秋大熟百姓给足流冗皆还。
郭为并州刺史所过问民病苦聘求耆德雄俊设几杖之礼朝夕与参政事。
谢夷吾迁巨鹿太守所在爱育人物有善绩。
欧阳歙为扬州牧迁汝南太守推用贤俊政称异迹鲁王兴齐武王糸寅之子为弘农太守有善政。
王堂为巴郡太守吏民生为立祠永建中为鲁相政存简一至数年无辞讼迁汝南太守郡内称治。
陆康为武陵太守转守桂阳乐安二郡所在称治陈宠为广汉太守西川豪右并兼吏多奸贪诉讼日百数宠到显用良吏王涣镡显等以为腹心讼者日减郡中清肃。
卫飒为桂阳太守先是含汪氵贞阳曲江三县越之故地武帝平之内属桂阳民居深山滨溪谷习其风土不出田租去郡远者或。且千里吏事往来取发民乘船名曰:传役每一吏出徭及数家百姓苦之飒乃凿山通道五百馀里列亭传置邮驿,于是役省劳息奸吏杜绝流民稍还渐成聚邑使输租赋同之平民凡理恤民事居官如家其所施政莫不合于物宜视事十年郡内清理。
宋登为颍川太守市无二价道不拾遗。
李膺为蜀郡太守修庠序设教条明法令恩威并行蜀之珍玩不入于门。
陈蕃为乐安太守时李膺为青州刺史各有威政属城闻风皆自引去蕃独以清绩留焉。
延笃为左冯翊徙京兆尹其政用宽仁忧恤民黎擢用长者与参政事郡中欢爱三辅咨嗟焉先是陈留边凤为京兆尹亦有能名郡人为之语曰:前有赵张二王后有边延二君。
景毅为益州太守讨定叛夷毅初到郡米斛万钱渐以仁恩少年间米至数十(少年未多年也。)。
徐璆历任城汝南东海三郡所在化行。
公沙穆为辽东属国都尉善得吏人欢心。
史敞为京兆尹化有能名尤善条教见称于三辅也。王商益州牧刘焉以为蜀郡太守有治声。
骆俊字孝远有文武才为陈相值袁术僭号兄弟忿争天下鼎沸群贼并起陈与比界奸慝四布俊厉威武保疆境贼不敢犯养济百姓灾害不生岁获丰稔。
魏刘靖为河南尹散骑常侍应璩书与靖曰:入作纳言出临京任富民之术日引月长藩落高峻绝穿窬之心五种别出远水旱之灾农器必具无失时之阙蚕麦充备无雨湿之虞封符指期无流连之吏鳏寡孤独蒙廪赈之实加之以明レ幽微重之以秉宪不挠有司供承王命百里垂拱仰办虽昔赵张二王之治未足以方也。靖为政类如此初虽似碎密终于百姓便之。
司马朗为兖州刺史政化大行百姓称之。
杜畿为河东太守太祖征汉中遣五千人运运者自率勉曰:人生有一死不可负我府君终无一人逃亡其得人心如此。
梁习为并州刺史边境肃清百姓布野勤劝农桑令行禁止贡达名士咸显于世太祖嘉之赐爵关内侯更拜为真长老称咏以为自所闻识刺史未有及习者。
张既为雍州刺史后转梁州既临二州十馀年政惠著闻。
仓慈为敦煌太守民夷称其德惠后皇甫隆为太守敦煌人以为隆刚断严毅不及于慈至于勤恪爱惠为下兴利可以亚之。
杨阜为武都太守会蜀先主取汉中以逼下辩太祖以武都孤远欲移之恐吏民恋上阜威信素著前后徙民氐使居京兆扶风天水界者万馀户徙郡小槐里百姓襁负而随之为政举大纲而已下不忍欺蜀马忠为牂牁太守郡丞朱褒反叛乱之后忠抚育恤理甚有威惠。
王祗为犍为太守后有广汉王离代祗为太守亦有美绩虽聪明不及祗而文采过之也。
吴谢景为豫章太守在郡有治迹吏民称之以为前有顾邵其次即景。
周鲂为鄱阳太守在郡十三年赏善罚恶威恩并行吴彦为交州刺史在镇二十馀年威恩宣著南州宁靖。
晋郑袤为广平太守以德化为先善作条教郡中爱之。
司马芝为河南尹居官十一年自魏迄今为河南尹者莫及之。
刘弘为荆州刺史假节都督荆交广州诸军事其在江汉值王室多难得专命一方尽其器能推诚群下励以公义简刑狱务农桑每有兴发手书郡国丁宁款密故莫不感悦颠倒奔赴咸曰:得刘公一纸书贤于十部从事也。
刘殷为新兴太守明刑旌善甚有政能。
范晷为冯翊太守甚有政能善于绥抚百姓爱悦之邓攸为吴郡太守攸在郡刑政清明百姓欢悦为中兴良守。
王况为豫州刺史探寻善政案贾逵已来法制禁令诸所施行择善者而从之。
丁绍字叔伦为广平太守政平讼理道化大行于时河北骚扰靡有完邑而广平一郡四境乂安是以皆悦其法而从其令。
宋刘义欣高祖弟道邻子也。为豫州刺史镇寿阳于时土境荒毁人民雕散城郭颓败盗贼分行义欣纲维补缉随宜经理劫盗所经立讨诛之境内畏服道不拾遗城府库藏并皆完实遂为盛藩强镇。
孔季恭为会稽相务存治实敕止浮华翦罚游惰繇是寇盗衰止境内肃清。
杜慧度为交州刺史布衣蔬食俭约质素能弹琴颇好庄老禁断淫祀崇修学校岁荒民饥则以私禄赈给为政纤密有如治家繇是威惠沾洽奸盗不起乃至城门不夜闭道不拾遗。
王僧虔初监吴郡太守后为湘州刺史所在以宽惠称。
裴松之为永嘉太守勤恤百姓吏民便之。
陆徽为益州刺史隐恤有方威惠兼著寇盗静息民物殷阜蜀土安悦。
阮长之历东莞武昌临海太守皆有风政为后人所思宋世言善治者咸称之。
吉翰为益州刺史著美绩甚得方伯之体论者称之臧质为建平太守甚得蛮楚心南蛮校尉刘湛还朝称为良守迁宁远将军。
申恬为山阳太守善于治民所莅有绩为太山太守威惠兼著吏民便之。
杜骥为青冀二州刺史在任八年惠化著于齐土自义熙至于宋末刺史唯羊穆之及骥为吏民所称咏张岱为益州刺史数年益土安其政。
刘损为义兴太守时东土残饥太祖遣扬州治中沈演之东入赈恤以损绥抚有方称为良守。
南齐虞愿宋末为晋平太守有异政后王秀之为郡与朝士。《书》曰:此郡承虞公之后善政犹存遗风易遵差得无事。
安陆王缅为吴郡太守少时大著风绩竟陵王子良与缅。《书》曰:窃承下风数十年来未有此政世祖嘉其能转郢州刺史。
张环为雍州刺史加都督征拜左户尚书后安陆王缅临雍州行部登蔓山有野老来乞缅问何不事产而行乞耶答曰:张使君临州理物百姓家得相保后人政严故至行乞缅繇是深加嗟赏。
傅琰为南郡内史行荆州事时长沙太守王沈新蔡太守刘闻慰晋平太守丘仲起长城县令何敬叔故彰县令丘寂之皆有能名而不及琰也。
梁永阳王敷少有学业仕齐为随郡内史招怀远近士庶安之以为前后之政莫及齐明帝谓徐孝嗣曰:学士旧例不改理官闻萧随郡唯置酒清言而路不拾遗行何风化以至于此对曰:古者修文德以来远人况止郡境而已帝称善。
长沙王懿为晋陵太守曾未期月讼理人和称为善政。
袭吴平侯励为淮南太守以善政称迁豫章内史道不拾遗男女异路。
孔休源为南郡太守行州府事甚有治绩平心决断请不行高祖深嘉之。
衡山县侯恭为雍州刺史简文少与恭游特被赏狎至是手令勖以政事恭至州政绩有声百姓请于城南立碑颂德诏许焉名为德政碑。
夏侯详为湘州刺史详善吏事在州四载为百姓所称。
王志为宣城内史清谨有恩惠郡民张倪吴庆争田经年不决志到官父老乃相谓曰:王府君有德政吾曹乡里乃有此争倪因相携请罪所讼地遂为闲田夏侯亶为吴兴太守有惠政迁司州刺史。又为边人所悦服。
何敬容为建安内史清公有美绩吏民称之迁吴郡太守为政勤恤民隐辩讼如神视事四年治为天下第一世称为何吴郡后谢举为吴郡太守声迹略相比。
刘之亨代兄之遴为南郡太守有异政荆土怀之恶斥其名号为大南郡小南郡。
王莹为东阳太守居郡有惠政迁吴兴太守频处二郡皆有能名。
谢览为吴兴太守初齐明帝及览父瀹东海徐孝嗣并为吴兴号称名守览皆欲过之。
刘潜字孝仪为临海太守是时政网疏阔百姓多不遵禁孝仪下车宣布条制励精绥抚境内翕然风俗大革。
何远为宣城太守郡经寇抄尽心绥理复著名迹后为始兴内史在官好开途巷修葺墙屋民居市里城隍厩库所过。若营家焉。
陈王励为晋陵太守在郡甚有威惠郡人表请立碑颂励政绩许之。
陆子隆为荆州刺史时新置治于公安城池未固子隆修建城郭绥集夷夏甚得民和当时号为称职三年吏民诣都上表请立碑颂美功绩诏许之。
后魏长孙肥道武时为兖州刺史抚绥河南得吏民心威信着于淮泗。
张恂为广平太守招集离散开建学校优显儒士吏民歌咏之于时丧乱之后罕能克厉唯恂当官清白仁恕临下百姓亲爱之其治为当时第一。
陈留王虔子崇为并州刺史有政绩。
淮南王世遵为北平将军定州刺史百姓安之为豳州刺史性清和推诚化导百姓乐之。
临淮王昌弟孚为冀州刺史劝课农桑境内称为慈父邻州号曰:神君。
任城王澄为徐州刺史甚有声绩。
任城王云为冀州刺史留心政事甚得下情。
淮阳王孝友为沧州刺史在郡积年以法自守甚著声称。
元子英为梁州刺史在仇池六载甚有威惠之称。
安丰王猛子延明为豫州刺史甚有政绩。
崔宽为镇西将军陕城镇将弘农土出漆蜡竹木之饶路与南通贩贸来往家产丰富而百姓乐之诸镇之中号为能政。
穆罴为汾州刺史前刺史刘升在郡甚有威惠前定阳令吴平仁亦有恩信罴并为表请之罴既频荐升等所部守令咸自砥砺威化大行百姓安之。
元欣为荆州刺史转齐州刺史欣在二州频得人和张彝为秦州刺史彝敷政陇右多所制立宣布新风革其旧俗民庶爱仰之。
张蒲为相州刺史扶弱抑强进善黜恶教化大行李韶为冀州刺史清简爱民甚收名誉后转定州刺史二州既连接百姓素闻风德州内大治。
陆昕之为兖州刺史寻进号安东将军治有名绩仍除青州刺史在州著宽平之称转安北将军相州刺史。
陆凯为正平太守在郡七年号为良吏。
源怀为长安镇将雍州刺史清俭有惠政善于抚恤劫盗息止流民皆相率来还。
薛虎子为徐州刺史孝文曾从容问秘书丞李彪曰:卿频使江南徐州刺史政绩何如彪曰:绥边布化甚得其和孝文曰:朕亦知之。
窦瑾为长安镇将都督秦雍二州诸军事在镇八年甚著威惠。
李安世为相州刺史敦劝农桑禁断淫祀。
崔挺为光州刺史威恩并著风化大行及散骑常侍张彝兼侍中巡行风俗见挺政化之美谓挺曰:彝受使省方采示谣讼入境观政实愧清吏之名毕元宾为兖州刺史为政清平善抚民物百姓爱乐之。
崔亮为雍州刺史性公清敏于断决三辅服其德政苏椿为武功郡守既为本邑以清俭自居小大之政必尽忠恕。
裴宣为司州别驾明敏有器总摄州府事无疑滞远近称之。
崔休迁安东将军青州刺史青州九郡民单ɡ李伯徽刘通等一千人上书颂休德政灵太后善之。
张普惠为东豫州刺史时淮南九戍十三郡犹有梁氏前弊别郡异县之民错杂居止普惠乃依次括比省减郡县上表陈状诏许之宰守因此绾摄有方奸盗不起民以为便。
窦瑗为广宗太守治有清白之称广宗民情凶戾前后累政咸见告讼唯瑗一人终始全洁转中山太守声誉甚美为吏民所怀及。
北齐神武辅政班书州郡诫约牧守令长称瑗政绩以为劝励北齐永安王浚为青州刺史聪明矜恕上下畏服之赵郡王子为定州刺史加抚军将军六州大都督时年七十留心庶事纠摘奸非劝课农桑接礼名隽所部大治称为良牧。
裴让之为清河太守至郡未几杨愔谓让之诸弟曰:我与贤兄交款企闻善政适有人从清河来云:奸吏敛迹盗贼清静期月之期翻然更速。
宋世良为清河太守天保中大赦郡先无一囚率群吏拜诏而已狱内橹生桃树蓬蒿亦满每日衙门虚寂无复诉讼。
封子绘为郑州刺史子绘晓达政事长于绥抚历宰州郡所在安之。
房谟为兖州刺史先是当州兵皆寮佐驱使饥寒死病动至千数谟至皆加简勒不令烦扰以休假番代洗沐督察主司亲自简视。又使佣赁令作衣服终岁还家无不温饱全济甚多时梁魏和好使人入其界者咸称叹之转徐州刺史始谟在兖州彭城慕其德化及为刺史合境欣悦神武与诸州刺史书叙谟及广平太守羊敦广宗太守许季良等清能以为劝励许惇为阳平太守时迁都于邺阳平为畿郡军国责办赋敛无准。又勋贵属请朝夕征求惇并御之以道上下无怨政为天下第一特加赏异图形于阁诏颁天下历魏尹齐梁二州刺史政并有治声迁大司农萧祗字敬式梁武弟南平王伟之子也。在梁为东扬州刺史于时江左承平政宽人慢祗独莅以严切梁武悦之迁北兖州刺史。
袁聿修为信州刺史即其本乡也。时人荣之为政清静不言而治长吏以下爰逮鳏寡孤幼皆得其欢心武平初御史普出过诣诸州梁郑兖疆境连接州之四面悉有举劾御史竟不到信州其见知如此。又为博陵太守数年大有声绩远近称之。
后周独孤信为泰州刺史先是守宰暗弱政令乖方民有冤讼历年不能决信在州事无拥滞示以礼教劝以农桑数年之中公私富实流民愿附者数万家太祖以其信着遐迩故赐名为信。
张轨为河北郡守在郡三年功绩甚著临民治术有循吏之美大统间言宰民者多推尚之。
扬雄为洵州刺史俗杂ク渝民多轻猾雄威惠相济夷夏安之。
窦炽为大都督原州刺史抑挫豪右申理幽滞每亲巡垄亩劝民耕桑在州十载甚有政绩。
令狐整为丰州刺史广布恩威倾身抚绥数月之间化洽州府丰州旧治不居民中赋役参集劳逸不均整请移居武当诏可其奏奖励抚导迁者如归旬月之间城府周备席固之迁也。其部曲多愿留为整左右整谕以朝制弗之许焉莫不流涕而去及整秩满代至人吏恋之老送整远近毕集数日停留方得出界其得人心如此。
唐瑾为蔡州刺史历柘州硖州所在皆有德化人吏称之。
梁台为畦州刺史性疏通恕已待物至于莅民处政尤以仁爱为心。
韦孝宽除浙阳郡守时独孤信为新野郡守同荆州与孝宽情好款密政术俱美荆部吏人号为连璧宇文神举为并州刺史州既齐氏别都控带要重平定甫尔民俗浇讹豪右之家多为奸猾神举励精为治示以威恩旬月之间远迩悦服。
留为同和郡守先羌降附洮阳共和二郡羌民尝越境诣讼理焉其德化为他界所归仰如此蔡公广时镇陇右嘉善政及迁镇陕州欲启自随羌人乐从者七百人闻者莫不叹异。
韩盛为新平郡守居官清净严而不残矜恤孤贫抑挫豪右贼盗止息郡境肃然。
公广太祖侄孙为梁州总管秦州刺史性明察善绥抚民庶畏而悦之。
席固历丰湖昌三州刺史莅官之处颇有声绩。
权景宣为南阳郡守寇盗敛迹民得肄业百姓称之立碑颂德。
辛昂为龙州长史领龙安郡事州带山谷旧俗生梗昂威惠洽著吏民畏而爱之。
梁睿为敷州刺史凉安二州总管俱有惠政隋豆卢仕周为渭州刺史甚有惠政华夷悦服德泽流行。
于玺为汴州刺史甚有能名高祖闻而善之优诏褒扬赐帛百疋后历邢洛熊州刺史并有惠政。
梁彦光为岐州刺史甚有惠政转相州刺史下车发摘奸隐有。若神明。又以德化人吏人感悦略无争讼令狐熙为沧州刺史在职数年风教大洽称良二千石开皇四年高祖幸雒阳熙来朝吏人恐其迁悲泣于道及还百姓出境迎谒欢叫盈路及为汴州刺史下车禁游食抑工商人有向街开门者杜之船客停于郭外星居者勒为聚落侨人遂令归本其有滞狱并决遣之令行禁止高祖闻而嘉之。
辛彦之为随州刺史迁潞州刺史前后俱有惠政慕容三藏为廓州刺史民歌颂之高祖闻其能屡有劳问。又为和州刺史转淮南郡太守所在有惠政。
柳俭为广汉太守甚有能名高祖以俭仁明著称擢拜蓬州刺史狱无系囚迁汴州刺史在职十馀年荆夷悦服。
韦协字钦仁历定息秦三州刺史皆有能名。
河间王弘每晋王广入朝弘取领扬州总管及晋王归弘复还蒲州在官十馀年风教大洽。
韦寿字世龄为常毛二州刺史颇有治名。
苏孝慈为浙州刺史迁洪州总管俱有惠政。
李谔为通州刺史甚有惠政民夷悦服。
辛公义为岷州刺史合境之内呼为慈母后迁牟州刺史时东山霖潦自陈汝至于沧海皆苦水灾境内犬牙独无所损。
敬肃为幽州长史迁卫州司马俱有异绩。
公孙景茂为汝南太守息州刺史法令清静德化大行。又历伊道淄三州刺史皆有德政论者称为良牧侯莫陈颍为桂州总管十七州诸军事至官大崇恩信人夷悦服帝即位征还京师后拜常山太守其年岭南闽越多不附帝以颍前在桂州有惠政为南方所信复拜南海太守。
丘和为代州刺史在郡善抚吏士甚得欢心。
宇文[A102]历翔代吴三州刺史皆有能名除泉州刺史。
薛道衡为简校襄州总管在任清简吏民怀其惠。
张源历抚显齐三州刺史俱有能名。
段文振为石河二州刺史甚有威惠迁兰州总管房彦谦为。若阝州司马时。若阝州久无刺史州务皆归彦谦多有异政。
柳机为华州刺史历冀州前后作牧俱称宽惠。
贺。若谊历灵邵二州刺史原信二州总管俱有能名柳旦历罗浙鲁三州刺史并有能名。
柳謇之为肃州刺史转息州俱有惠政。
杨屏为宁都太守历吴州总管甚有能名。
张为冀州刺史进位上开府吏民悦服称为良二千石。
长孙平历许贝二州俱有善政邺都俗薄旧号难治前后刺史多不称职朝廷以平所在有善政转相州刺史甚有能名。
赵贤通为冀州刺史甚有威德尝有疾百姓奔驰争为祈祷其得民情如此。
唐权万纪武德中为西韩州刺史在州以清著称韦仁寿武德中为隽州都督府长史时南宁州内附高祖。
令仁寿检校南宁都督既听政于越隽法令清肃人怀忄悦。
张元济为高阳郡丞时无郡将元济独统大郡吏人畏悦。
武士武德末为扬州都督府长史开辟田畴示以刑礼数月之间歌谣载路。
李桐客太宗贞观初累迁通镇二州刺史所在清平流誉百姓呼为慈父。
崔历宋幽二州刺史为下所怀。
刘德威为绵州刺史以廉平著称百姓为之立碑。
卢祖尚为蒋州刺史转寿州都督。又转瀛州所在之职皆称政理。
薛大鼎贞观中为沧州刺史大鼎与瀛州刺史贾敦颐冀州刺史郑德本俱有美政河北号铛脚刺史。
党仁弘为广州都督有方略所在皆有称绩时有扶风强窦质亦以能致位尚书郎刺史议者以仁弘为羌中之绝窦质为巴中之绝繇是历居藩要。
李君球为兴州刺史迁扌州大都督府长史政尚严肃人吏惮之盗贼屏迹高宗频降书劳勉。
高智周总章中为寿州刺史政存宽慰百姓安之田仁会为平州刺史劝学务农称为善政。
蒋俨为幽州司马以善政为巡察使刘祥道所荐擢为会州刺史改为蒲州刺史蒲州户口殷剧前后刺史多不称职俨下车未几令行禁止称为良牧。
薛谦光则天时为常州刺史先是李峤等奏人情重内官轻外职乃命韦嗣立及杨再思等二十人各以本官检校刺史其后政绩可称者(唯谦光徐州刺史司马锽二人而已)狄仁杰为宁州刺史抚和戎夏人得欢心郡人勒碑颂德御史郭翰巡察陇右所至多所按劾及入宁州境内耆老歌刺史德美者盈路翰既授馆召州吏谓之曰:入其境其政可知也。愿成使君之美无为久留州人方散翰荐名于朝征为冬官侍郎。
薛季昶为雍州长史威名甚著前后京尹无及之者。又为魏陕二州刺史雒州长史所在皆以严肃为政杨元琰历蕲蒲晋魏宣许六州刺史凉梁二郡都督荆府长史前后九度以清白进再降玺书褒美。
李为润虢潞三州刺史。又拜益州长史剑南节度所历皆以诚信待物称为良吏。
姚元之为扌州长史淮南按察使为政简肃人吏立碑纪德俄除同州刺史。
嗣吴王琨历淄卫宋郑梁幽六州刺史皆有能名李杰为河南尹勤于听理每有诉别虽衢路当食无废处断繇是官无留事人吏爱之。
苗晋卿为安康郡太守岁馀郡中称理迁魏郡太守河北采访使居职三年政化大行。
崔隐甫为太原尹人吏刊石颂其美政后为东都留守为政严肃甚为吏人之所惮。
崔琳有局玄宗开元中历典数州皆知名。
李岘为河南少尹魏郡太守入为金吾将军迁京兆尹所莅皆著声绩。
第五琦为朗州刺史甚有能名。
王自折冲授辰州刺史迁朗州皆有政术。
严郢为京兆尹专以文学参朝廷论议前后请减诸色丁匠数千百人号为称职。
张延赏为北都副留守河南尹江陵尹成都尹连统四镇所至称理其去也。皆刻石纪焉。
吕肃宗上元元年罢相授太子宾客寻为荆州节度初在庙堂无异称及理江陵三年号为良牧萧复大历中为歙州池州刺史以理化著闻迁常州刺史。
李泌为澧州杭州刺史并以理行称。
李惠登为隋州刺史惠登朴素不知学居官无枝叶率心为政皆与理顺利人者因行之病人者因去之二十年间田畴辟户口加诸州奏吏入其境无不讠哥谣其能及于ν为山东道节度以其绩上闻加御史大夫升其州为上。
阎济美自婺州刺史为福建观察复为润州刺史浙西观察所至以简淡为理两地之人常赋之外不知其他。
令狐彰为滑州节度使在职风化大行初滑州疮痍未复城邑为墟彰以身励下一志农战内简军戎外牧黎庶法令严酷人不敢犯数年间田畴大辟廪库充积岁奉王税及修贡献未尝暂阙。
李复德宗建中贞元间为江陵少尹历容州广州刺史晓于政道所在称理。
张万福贞元中历典九郡皆有惠爱。
于ν为苏州刺史护沟渎整街衢至今赖之。
张敬则为凤翔尹抚戎理俗人甚便之。
穆赞为虔常二州刺史宣州观察使所莅皆有政声浑镐太师瑊第二子性谦谨多与士大夫游历延邓唐等州刺史军政吏职有可称者。
薛华为汝州刺史有能名。又为浙江西道观察使廉风俗守法度人甚安之。
王绍为武宁军节度使时承张愔之后兵骄难理绍修缉军政人甚安之。
武元衡代高崇文为剑南西川节度使高崇文既发城尽载其军资金帛器幕伎乐工巧以行元衡至则庶事节约务以便人比三年公私稍济。
薛戎为衢湖常三州刺史迁浙东观察使所莅皆以政绩闻。
杨于陵为浙江东道都团练观察等使政声大闻入拜户部侍郎。
令狐楚为北都留守兼太原尹楚久在并州练其风俗因人之利而利之故封内晏然。
梁王师范自昭宗龙纪中为青州节度使十五年甚有殊政县令刺史皆奏儒雅之士为之野无闲田路无拾遗。
高途唐末为汴宋亳观察判官僖宗文德初监宋州军州事时螟潦之后编户初复途克己为政始定履亩之税以抑兼并太祖乃命管内如其制,于是赋无虚额民无逋负公庾实而军食羡矣。改天平宣义两府从事。
赵昶唐末为陈州节度使昶以大寇削平之后益留心于政事劝课农桑大布恩惠景福元年秋陈许将吏耆老录其功诣阙以闻天子嘉之命文臣撰德政碑植于通衢以旌厥功。
赵凝为襄州节度使作镇数州甚有威惠。
李监曹州事曹去京数舍吏民豪猾前后十馀政未有善罢者在任期岁民庶以宁。
后唐何瓒唐末代张承业知河东军府处事明敏胥吏畏其清而服其能好会宾友饮馔精简谈笑婉洽外疏内密事有所执往复不回。
李存贤权泌州刺史先是州当贼境不能保守乃于州南五十里据险立栅为治所已历十馀年矣。存贤至郡乃移复旧郡辟荆棘特立廨舍州民完集庄宗嘉之转检校司空直拜刺史。
李嗣昭为昭义军节度使时大兵之后城中士庶饥死者半里萧然嗣昭缓法宽租劝农务穑一二年间军城完辑三面邻敌军抄纵横昭设法枝梧边鄙不耸。
乌震为深州刺史尝交儒者以讲诵为乐其性纯质以清直御下河北诸郡独有政声。
周知裕历房绛淄三州刺史宿州团练使知裕老于军旅勤于稼穑凡为郡劝课皆有政声朝廷嘉之迁安州留后。
孙岳明宗天成初为颍州刺史颍久不治赋敛烦碎民不聊生岳至州召属邑长吏里闾胥吏亲问疾苦除正条赋率职务外其馀苛赋名目一切罢之颍人以状上闻加检校太保后为耀州刺史阆州团练使所至称治。
晋刘遂清初仕后唐天成长兴中历典淄兴登三郡咸有善政。
王传极为宁州刺史境接蕃部以前政滋章民甚苦之传极自下车除去弊政数十件百姓便之不数月移刺虢州为理清静蒸民爱戴如宁州焉。
李承约为黔南节度使数年之间巴邛蛮蛋不敢犯境外劝农桑内兴学校凶邪尽去民皆感之故父老数辈重茧诣阙言其政化。又听留周岁征为左卫上将军。
符令谦为赵州刺史下车布政务从安静廷无讼狱无囚厮养之徒皆赡于己无扰于下不周岁而部内大理。
冯挥为灵州节度使清岗土桥之间皆是氐羌帐族从来剽掠行旅须发援兵挥加以恩惠质以义信自是人不带剑道不拾遗境无寇盗市无游惰狱无枉挠吏无缁蠹四民道释咸得其所高祖优诏褒之。
刘处让为相澶卫等州观察等使勤于公务孜孜求理抚驭吏民不至苛察人甚便之。
周边蔚初仕晋开运初为亳州防御使为政清肃亳民感其惠咸设斋以报之。
白延遇广顺中为兖州防御使在兖二年为政有闻人甚安之州民数百诣阙乞立德政碑以颂其美。
●卷六百七十八
○牧守部·兴利劝课兴利
昔大禹之叙九功曰:利用以阜财厚生以养民班固之述循吏曰:所居民富盖夫君子之为政必求所以利于人而行之也。历代而下贤守接武乃能相其土宜以兴物役始资乎!悦使终启于善利或导达沟渎以滋于灌溉或辟除污莱以繁于稼穑筑堤曷以备水潦于河漕以通输运兴铸冶以赡农器造桥梁以济徒涉陶瓦覆屋以宁室居凿山通道以便行旅皆丰功被于庶休明载于缃简流风馀烈没而不朽其古之良二千石者欤。
汉召信臣为南阳太守时行视郡中水泉开通沟渎起水门堤阏凡数十处(阏所以壅水)以广溉灌岁岁增加多至三万顷民得其利畜积有馀信臣为民作均水约束(言用之有次第也。)刻石立于田畔以防分争禁止嫁娶送终奢靡务出于俭约府州县吏家子弟好游敖不以田作为事取斥罢之甚者案其不法以示好恶其化大行郡中莫不耕稼力田百姓归之户口增倍盗贼狱讼衰止吏民亲爱信臣号之曰:召父荆州刺史奏信臣为百姓兴利郡以殷富赐黄金四十斤。
后汉文齐广汉人王莽末益州群夷起兵杀郡守以齐为太守造起陂池开通溉灌田千馀顷。
邓晨为汝南太守兴鸿却陂数千顷田(鸿却陂名今在豫州汝阳县东)汝土以殷鱼稻之饶流衍它郡汝南旧有鸿却陂成帝时丞相翟方进奏毁败之建武中晨欲修复其功闻许杨晓水脉召与议之杨曰:昔成帝用方进之言寻而自梦上天天帝怒曰:何故败我濯龙渊是后民失其利多致饥困时有谣歌曰:败我陂者翟子威饴我大豆享我芋魁及乎!覆陂当复昔大禹决江疏河以利天下明府今兴立废业富国安民童谣之言将有征于此诚愿以死效力晨大悦因署杨为都水掾史典其事杨因高下形势起塘四百馀里数年乃立百姓便累岁大稔。
马棱为广陵太守时谷贵民饥奏罢监官以利百姓赈贫羸薄赋税兴复陂湖灌田二万馀顷吏民刻石颂之。
鲍昱为汝南太守郡多陂池岁岁决坏年费尝三十馀万昱乃上作方梁石洫水常饶足溉田倍多人以殷富。
杜诗为南阳太守造作水排铸为农器(冶铸为排以吹炭今激水以鼓之是也。)用力少见功多百姓便之。又修治陂池广拓土田郡内比室殷足时人方于召信臣故南阳为之语曰:前有召父后有杜母。
鲁丕为赵相迁东郡太守丕在二郡为人修通溉灌百姓殷富。
任延为武威太守河西旧少雨泽乃为置水官吏修理沟渠皆蒙其利。
何敞为汝南太守修理同阳旧渠百姓赖其利(同阳县属汝南)垦田增三万馀顷吏人共刻石颂敞功德。
秦彭为山阳太守兴起稻田数千顷每于农月亲度顷亩分别肥瘠差为三品各立文簿藏之乡县,于是奸吏跼蹐无所容诈彭乃上言宜令天下齐同其制诏书以其所立条式班令三府并下州郡。
任光为信都太守垦田增多三岁间流民占著者五万馀口。
张堪为渔阳太守于孤奴开稻田八千馀顷劝民耕种以致殷富。
张禹为下邳相徐县北界有蒲阳陂(东观记曰:陂水广二十里彳。且百里在道西其东有田可万顷)旁多良田而堙废莫修禹为开水门通引灌溉遂成熟田数百顷劝率吏民假与种粮亲自勉劳遂大收谷实邻郡贫者归之千馀户室庐相属其下成市后岁至垦千馀顷民用温给(东观记曰:禹巡行守舍止大树下食Я干饭屑饮水而已后年邻国贫人来归之者茅舍草庐千户屠酤成市垦田千馀顷得谷百万馀斛)。
虞诩为武都太守先是运道艰险舟车不通驴马负载郡僦五致一诩乃自将吏士案行川谷自沮至下辩(沮及下辩并县名沮今兴州顺政县也。下辩今成州同谷县也。)数十里中皆烧石剪木开漕船道(一云下辩东三十馀里有陕中当水泉生大石障塞水流每至春夏取溢没秋稼坏败营郭诩乃使人烧石以水灌之石皆折裂因镌去石遂无汎溺之患也。)以人僦直雇借佣者,于是水运通利岁省四十馀万。
魏刘馥为扬州刺史广屯田兴治芍陂及茹陂七门吴塘诸曷以溉稻田官民有畜历代为利。
贾逵为豫州刺史外修军旅内治民事遏鄢汝造新陂。又断山淄长水造小弋阳陂。
郑浑为阳平沛郡二太守郡界下湿患水涝百姓饥乏浑于萧相二县界兴陂遏开稻田郡人皆以为不便浑曰:地势洿下宜溉灌终有鱼稻经久之利此丰民之本也。遂躬率吏民兴立功夫一冬间皆成比年大收顷亩岁增租入倍常民赖其利刻石颂之号曰:郑陂。
徐邈为凉州刺史河右少雨常苦乏谷邈上修武威酒泉盐池以收芦谷。又广开水田募贫民佃之家家丰足仓库盈溢乃支度州界军用之馀以市金帛犬马通供中国之费。
牵招为雁门太守郡所治广武井水咸苦民皆担辇远汲流水往反七里招准望地势因山陵之宜凿原开渠注水城内民赖其益。
晋傅祗为荥阳太守自魏黄初大水之后河济汎溢邓艾尝著济河论开石门而通之至是复浸坏祗乃造汎莱堰至今兖豫无水患百姓为立碑颂焉。
张闿为晋陵内史时所部四县并以旱失田闿乃立曲阿新丰塘溉田八百馀顷每岁丰稔葛洪为其颂计用二十一万一千四百二十工以擅兴造免官后公卿并为之言曰:张闿兴陂灌田可谓益国而反被黜使臣下难复为善帝感悟乃下诏曰:丹阳侯闿昔以劳役部人免官虽从吏议犹未掩其忠节之志也。仓禀国之本宜得其才今以闿为大司农闿陈黜免始尔不宜便居九列疏奏不许然后就职。
杜预都督荆州诸军事镇襄阳修召信臣遗迹激用氵蚩氵育诸水以浸原田万馀顷分疆刻石使有定分公私同利众庶赖之号曰:杜父。
孔愉为会稽内史句章县有汉时旧陂毁废数百年愉自巡行修复故堰溉田二百馀顷皆成良业。
荀羡为北府都督镇下邳起田于东阳之石鳖公私利之。
刘义欣为豫州刺史镇寿阳芍陂良田万馀顷堤曷久坏秋夏常苦旱义欣遣咨议参军殷肃循行修理有旧沟引氵卑水坡不治积久树木榛塞肃伐木开榛水得通注旱患繇是得除。
刘悛为武陵内史郡南江古堤久废不葺悛修治未毕而江水忽至百姓弃役奔走悛亲率厉之,于是乃止。
宋张邵为南雍州刺史至襄阳筑长围修立堤堰开田数千顷郡人赖之富赡。
南齐刘怀慰为齐郡太守怀慰至郡修治城郭安集居今临淮郡县也。民垦废田二百顷决沈湖灌溉。
竟陵王子良为丹阳尹上。表曰:京尹虽居都邑而境壤兼跨广袤周轮几将千里萦原抱隰其处甚多旧遏古塘非唯一所而民贫业废地利久芜近启遣五官殷沵典签刘增瑗到诸县循履得丹阳溧阳永世等四县解并村耆辞到堪垦之田合计荒熟有八千五百五十四顷修治塘遏可用十一万八千馀夫一春就功便可成立帝纳之会迁官事寝。
梁陈庆之为都督南北司西豫三州诸军事罢义阳镇兵停水陆转运江湖诸州并得休息开田六千顷二年之后仓廪充实高祖每嘉赏之。
后魏元苌为河内太守以河桥船ㄌ路狭不便行旅。又秋水汎涨年常破坏乃为船路遂广募宣车从京出者率令输石一双累其岸桥阔往来便利近桥诸郡无复劳扰公私赖之。
崔鉴为徐州刺史于州内铜冶以为农具兵民获利崔挺为光州刺史先是州内少铁器用皆求之他境挺表复铁官公私有利。
沈文秀为怀州刺史大兴水田于公私颇有利益。
崔亮为安西将军雍州刺史城北渭水浅不通船行人艰阻谓寮佐曰:昔杜预乃造河梁况此有异长河。且魏晋之日亦自有桥吾今决欲营之咸曰:水浅不可为浮桥汎长无常。又不可施柱恐难成立亮曰:昔秦居咸阳横桥渡渭以像阁道此即以柱为桥今唯虑长柱不可得耳会天大雨山水暴至浮出长木数百根借此为用桥遂成立百姓利之至今犹名崔公桥亮在州读杜预传见为八磨嘉其有济时用遂教民为碾。
裴延隽为幽州刺史范阳郡有旧督亢渠径五十里渔阳燕郡有故戾陵诸堰广袤三十里皆废毁多时莫能修复时水旱不调民多饥馁延隽谓疏通旧迹势必可成乃表营造遂躬自履行相度水形随力分督未几而就溉田百万馀亩为利十倍百姓至今赖之。
李湣为南荆州刺史湣于境内开立陂渠溉稻千馀顷公私赖之。
杜弼行海州事在州奏通陵道并韩信故道。又于州东带海而起长堰外遏咸潮内引淡水敕并依行李绘为高阳内史高阳旧多陂淀绘至后淀水皆涸乃置农正专主劝课垦田倍增家给人足。
隋卢贲为怀州刺史决沁水东注名曰:和民渠。又派入温县名曰:温润渠以溉泻咸民赖其利。
薛胄为兖州刺史先是兖州城东沂泗二水合而南流汎滥大泽中胄遂积石堰之使决令西注陂泽尽为良田。又通转运利尽淮海百姓赖之号为薛公丰兖渠。
赵轨开皇中为寿州总管长史芍陂旧有五门堰芜秽不修轨,于是劝课人吏开三十六门灌田五十馀顷人赖其利。
杨尚希为蒲州刺史在州甚有惠政复引瀵水立堤防开稻田数千顷民赖其利。
唐李袭誉为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江都俗好商贾不事农业袭誉乃引雷陂水。又筑旬城塘以溉田八百顷百姓获其利。
长孙操武德中为陕州刺史自州东引水入城以代井汲百姓至今赖之。
河间王孝恭为荆州大糸总管开置屯田创立铜冶百姓利焉。
高士廉为益州大都督府长史秦时李冰守蜀导引汶江创浸灌之利至今地居水侧者顷直千金富强之家多相侵夺士廉乃于故渠外别更疏决蜀中大获其利。
裴行方检校幽州都督引卢沟水广开稻田数千顷百姓赖以丰给。
薛大鼎为沧州刺史界有无棣河隋末填废大鼎奏开之引鱼盐于海百姓歌之曰:新河得通舟戢利直达沧海鱼盐至昔日徒行今骋驷美哉!薛公德滂被大鼎。又以州界卑下遂决长芦及漳衡等三河分泄夏潦境内无复水灾。
张俭为朔州刺史广营屯田岁致数十万斛边粮益饶及遭丧乱俭劝百姓相赡遂免饥馁州境独安。
嗣楚王灵龟为魏州刺史开永济渠入新市控引商旅百姓利之。
王晙景龙末为桂州都督桂州粮馈乏晙始改筑罗郭奏罢屯兵及转运。又堰江水开屯田数千顷百姓赖之。
李杰为河南尹先是河汴之交有梁公堰年久堰破江淮漕运不通杰奏调发汴郑丁夫以之省功速就公私深以为利刻石水滨以纪其绩。
宋璟为广州都督仍为五府经略使广州旧俗皆以竹茅为屋屡有火灾璟教人烧瓦改造店肆自是无复延烧之患夷夏怀惠立碑以纪其政。
姜师度为同州刺史开元八年十月诏曰:昔史起溉漳之策郑白凿泾之利因兹厥后声尘缺然同州刺史姜师度识洞于微智形未兆匪躬之节所怀必罄奉公之道知无不为顷职大农首开沟洫岁功犹昧物议纷如缘其忠款可嘉委任仍旧暂停九列之重假以六条之察白藏过半绩用斯多食乃人天农为政本朕故兹巡省不惮祁寒将申劝恤之怀特冒风霜之弊今原田弥望畎浍连属繇来榛棘之所遍为亢稻之川仓庾有京坻之饶关辅致亩金之润本营此地欲利平人缘百姓未开恐三农虚弃所以官为开发冀令递相教诱功既成矣。思与共之其屯田内先有百姓挂籍之地比来召作作主亦量准顷亩割还其官屯熟田如同州有贫下欠地之户自办功力能营种者准数给付馀地。且依前官取师度以功加金紫光禄大夫赐帛三百疋。
李栖筠为常州刺史时寇乱之后旱。又仍岁编户转徙庐井半空乃河渠导江流以资溉灌是岁大稔流民毕复。
李复为广州刺史劝导百姓令变茅屋为瓦舍。
杜亚兴元中为淮南观察使扬州官河填淤漕免堙塞。又侨寄衣冠及工商等多侵街衢造屋行旅拥蔽之亚乃开拓疏启公私悦赖焉。
嗣曹王皋贞元初为江陵尹东北七十里有废田旁汉古堤坏决凡二处每夏水溢为浸泽皋始命塞之广田五十顷悉良美亩收一锺。又规江南废洲为庐舍江为二桥流人自占者二千馀户自荆至乐乡凡二百馀里旅舍乡聚凡十数大者皆数百家楚俗佻薄旧不凿井悉汲陂泽至夏与牛畜同潦或汲水数里行旅重困皋乃令合钱作井民以为便。
陈孝阳为隽州刺史领二十馀年蛮夷爱之隽州隔泸水常苦饣鬼饣军孝阳设法营田后岁收谷数万石军食之馀。又以北饣军黎州清溪开镇军皆足蜀人至今谓之倒般后以老归成都蛮夷交持之泣涕数百里方免。
李西华贞元中为商州刺史商州西至蓝田东至内乡七百馀里山重沓小遇暴雨则隔绝行旅或露居粮绝旬日不止则往往僵仆西华上请役功十馀万置桥立庐。又回山通偏路以避盛水自是行李不滞。
李景略贞元中为丰州刺史西受降城使凿感应永清二渠溉田数百顷公私利焉。
于ν为湖州刺史因行县至长城方山下有水曰:西湖南朝疏凿溉田三千顷岁久堙废ν命设堤塘以复之岁获亢稻蒲鱼之利人赖以济。
高瑀元和初为忠武军节度使比年水旱人民荐饥瑀召集州民绕郭立堤塘一百八十里蓄泄既均人无饥年。
孟简元和中为常州刺史简始到郡开漕古孟渎长四十一里得沃壤四千馀顷。
李吉甫元和中为淮南节度使吉甫于高邮县筑堤为塘溉田数千顷人受其利。
韦丹元和中为江西观察使江西邑屋皆以草履竹椽尝多火患及丹到悉以瓦木大革前俗。
裴度为兴元观察使宝历二年度奏修斜谷路及创造馆驿毕自京师氏汉中列邮传于骆谷久矣。而艰难阻险人尝病之度既到镇因访故老熟其利害遂决请移路于斜谷桥梁馆宇克期而就人心大惬。
李听为灵武节度使境内有光禄渠废塞岁久将议屯田诏听复开旧渠溉田千馀顷至今赖之。
王起太和中代裴度镇襄阳为民修淇堰以灌田一境利之。
温造太和中为河阳节度使修河枋口堰役四万工溉灌济源河内温县武德武陟五县百姓田五千馀顷。
高为陈许节度使奏修筑许州绕城水堤及开渠沟周回一百八十里毕功。
高骈咸通末为安南都护奏开本州海路从之初交阯以北距南滇有水路多覆巨舟骈往视之乃有横石隐然在于水中因奏请开凿以通南海之利其表略云:人牵财利石限衡津才登一去之舟便作九泉之计今。若稍加疏凿以导往来自然货殖贸迁华戎利涉时有诏听之骈乃召工者啖以厚利竟削其石交广之民至今赖之以济焉。
晋陈晖为灵州节度使作舟车百数代民转输行商坐贾蠲其征税劝民播植薄其赋敛蕃汉贸易禁其欺诋属郡田课悉复。
汉慕容彦超为磁州刺史地饶水田则西门豹史起所理漳滏十二磴之遗迹也。时以郡邑荐饥沟渠堙塞彦超日引已之亲仆及郡衙散卒出俸钱以给其食自旦及夕亲令开凿期岁之间民获其惠及以政闻于朝迁领军州百姓遮留于路彦超始以代者未至营渠不息左右劝而止之彦超曰:有未成功处与成之何顿辍而不终其志也。闻者嘉之。
○牧守部·劝课。《易》曰:利物以和义。《书》曰:厚生以养民班固之述循吏曰:所居民富繇汉而下牧守之可纪者曷尝不以劝课为先焉乃有勖之以耕耨勉之以树艺铸作乎!田器敦率乎!稼政教之以孳畜而祭养无阙训之以洁绩而糸襄帛是供居土者勤身以济众在下者知方而从化弊俗丕革美利敦洽繇是家给人足政平讼治耻格之风著德让之道隆。《管子》所谓衣食足知荣辱者其识治体矣。
汉黄霸为颍川太守务耕桑节用殖财种树畜养去食谷马米盐靡密初。若烦碎(米盐言杂而。且细)然霸精力能推行之。
龚遂为渤海太守既屏盗民安土乐业遂乃开仓廪假贫民(假谓给与。)选用良吏尉安牧养焉遂见齐俗奢侈好末技不田作乃躬率以俭约劝民务农桑令口种一树榆百本窳五十本葱一畦韭(每一家即如此种也。)家二母彘五母鸡(每一家则如此养之也。)民有带持刀剑者使卖剑买牛卖刀买犊谓曰:何为带牛佩犊乎!春夏趋田亩(趋向也。)秋冬课收敛益畜果实菱芡劳来循行郡中皆有蓄积(菱芡也。芡鸡头也。劳来劝勉也。)吏民皆富实狱讼止息。
召信臣为南阳太守为人勤力有方略好为民兴利务在富之躬劝耕农出入阡陌止舍离乡亭(言休息之时皆有野次)稀有安居时府县吏家子弟好游敖不以田作为事取斥罢之甚者案其不法以示好恶其化大行郡中莫不耕稼力田百姓归之户口增倍。
后汉樊准为巨鹿太守时饥荒之馀人庶流迸家户。且尽准课督农桑广施方略期年间谷粟丰贱数十倍。
任延为九真太守九真俗以射猎为业不知牛耕民常告籴交阯每致困乏延乃令铸作田器教之垦辟田畴岁岁开广百姓充给。
樊晔为扬州牧教民耕田种树理家之术视事十馀年。
茨充为桂阳太守善其政教民种植桑柘麻纻之属劝令养窳织屦民得利益焉(东观记载元和中荆州刺史上言臣行部入长沙界观者皆徒跣臣问御佐曰:人无屦亦苦之否御佐对曰:十二月盛寒时并多剖裂血出燃火燎之春温或浓溃建武中桂阳太守茨充教人种桑蚕人皆得其利至今江南颇知桑蚕织屦皆茨充之化也。)崔为五原太守五原土宜麻而俗不知织绩民冬月无衣集细草而卧其中见吏则衣草而出至官斥卖储峙为作纺绩织练缊之具以教之民得以免寒苦(织织布者缊也。)。
王景为庐江太守先是百姓不知牛耕致地力有馀而食常不足郡界有楚相孙叔敖所起芍陂稻田景乃驱率吏民修起芜废教用犁耕繇是垦辟倍多境内丰给遂铭石刻誓令民知常禁。又训令蚕织为作法制皆著于乡亭庐江传其文辞。
刘虞为幽州牧旧幽部应接荒外资费甚广岁尝割青异赋调二亿有馀以给足之时处处断绝委输不至而虞务存宽政劝督农植开上谷胡市之利通渔阳盐铁之饶民悦年登谷石三十。
魏杜畿为河东太守渐课民畜扌字牛草马下逮鸡豚犬豕皆有章程百姓勤农家家丰实。
苏则为金城太守时丧乱之后则亲自教民耕种其岁大丰繇是归附者日多。
皇甫隆为敦煌太守初敦煌不甚晓田常灌溉氵畜水使极濡洽然后乃耕。又不晓作楼犁用水及种人牛工力既费而收谷更少隆到教作楼犁。又教衍溉岁终半计其所省用力过半得谷加五。又敦煌俗妇人作裙挛缩如羊肠用布一疋隆禁改之所省复不訾夏侯惇领陈留济阴太守时大旱蝗虫起惇乃断大寿水作陂身自负土率将士劝种稻民赖其利转领河南尹。
颜裴为京兆太守始京兆从马超破后民人多不专于农殖。又历数四二千石取解目前亦不为民作久远计裴到官乃令属县整阡陌树桑果是时民多无车牛裴。又课民以闲月取车材使转相教匠作车。又课民无牛者令畜猪狗卖以买牛始者民以为烦一二年间家家有丁车大牛。又起文学听吏民欲读书者复其小徭。又于府下起菜园使吏役闲锄治课民当输租时车牛各因便致薪两束为冬寒冰炙笔砚,于是风化大行吏不烦民民不烦吏京兆与冯翊扶风接界二郡道路既秽塞田畴。又荒莱人民饥冻而京兆皆整顿开明丰富常为雍州十郡最。
王昶为雒阳兴农时都畿树木成林昶砍开荒莱勤劝百姓垦田特多迁兖州刺史。
郑浑为魏郡太守郡下百姓苦乏材木乃课树榆为篱并益树五果榆皆成藩五果丰实入魏郡界村落齐整如一民得财足用饶。
邓艾为汝南太守所在荒野开辟军民并丰。
晋王宏字正宗为汲郡太守抚百姓如家耕桑树艺屋宇阡陌莫不躬自教示曲尽事宜在郡有殊绩司隶校尉石鉴上其政术武帝下诏称之。
范晷为凉州刺史转雍州于时西土荒毁氐羌蹈籍田桑失收百姓困弊晷倾心化导劝以农桑所部甚赖之。
刘弘为荆州刺史劝课农桑宽刑省赋岁用有年百姓爱悦。
祖逖为豫州刺史躬自俭约劝督农桑克已务施不畜资产子弟耕耘负担樵薪。
桓宣为江夏相镇襄阳招怀初附劝课农桑简刑罚略威仪或载锄耒于轺轩或亲耘获于陇亩。
宋申怙为青州刺史加督冀州齐地连岁兴兵百姓弊怙初防卫边境劝课农桑二三年间遂皆优实南齐刘善明为海陵太守郡境边海无树木善明课民种榆杂果遂获其利。
梁徐摛为新安太守至郡为治清净教民礼义劝课农桑期月之中风俗便改。
孙谦为零陵太守谦为郡县尝勤劝课农桑务尽地利收入常多于邻境。
后魏崔宽为秦州刺史先是河东年饥去刂盗大起宽至修龚遂之法劝农桑周年之间寇盗止息。
吕罗汉父温为上党太守善劝课有治名。
杜纂为清河内史劝督农桑亲自简视勤者赏以物帛惰者加以罪谴吊死问生甚有恩纪。
后周郭彦孝为澧州刺史蛮左生梗未遵朝宪至于赋税违命者多聚散无常不营农业彦孝劝以耕稼罢其游猎民皆务本家有馀粮亡命之徒咸从赋役先是以澧州粮储乏少每令荆州递送自彦孝莅职仓庾充实无复转输之劳。
隋公孙景茂为道州刺史好单骑巡人家至户入阅视百姓产业有修理者于都会时乃褒杨称述如有过恶随即训导而不彰也。繇是人行义让有无均通男子相助耕耘妇人相助纺绩大村或数百户皆如一家之务。
唐窦轨贞观初为雒川都督雒阳因隋末丧乱人多浮伪轨并遣务农各令属县有游手怠惰者皆按之繇是人吏慑惮风化整肃。
苏为魏州刺史时河北饥馑主吏苛酷百姓多有流散乃督察奸吏务劝农桑繇是逃散者皆复业。
刘晏为京兆尹奏当府蒿荒地其本户有能复业请蠲免三年差科如无复业者请散给居人及客户并阴家随例纳官税所冀田亩不荒从之。
李融为郑州刺史作赋税法得其条贯无兼并豪夺之家而农者竞劝境内无荒田人到于今赖之。
韦丹为江西观察使课百姓垦田人多储蓄。
张仲武为幽州节度使以边塞既宁尤勤抚育每春则劝农及夏亲行县以较其民之稼穑见ㄗ莠不去者必挞之见滋长如云者必坐于木阴赐酒茗以厚之。
梁韩建唐末为华州刺史建少勤农穑尤加劝课曲尽其能在华数年军民饶衍。
后唐张全义唐末为河南尹雒都自黄巢大乱之后继之以蔡贼十馀年间寇盗往来都城灰尽无寸椽尺满目荆榛李罕之尹正也。唯部下聚居坊市穷民不满百户加以罕之贪残治民无术流人来者寻复散去及全义为尹锄莱披榛招复流庸待之如子每岁农务劝耕之始全义必自立畎亩间谕其耕者赏以酒食政宽事简吏不敢犯繇是数年之间京畿无闲田民户数十万。
周知裕明宗朝历绛州淄州刺史宿州团练使知裕老于军旅勤于稼穑凡为郡劝课皆有政声朝廷嘉之。
晋刘审交为陈州刺史出省风俗见耕夫田器钅比铧甚薄而拙乃于河北取样特铸造以给民。
●卷六百七十九
○牧守部·廉俭
班固有言曰:谨身帅先居以廉平不至于严而民从化者循吏之道也。是知公廉则绝私清俭则寡欲故能使政平而讼理吏肃而民服焉。《周礼》小宰之职弊群吏之治者有六皆以廉为本。《传》曰:以约失之者鲜矣。历代而下居牧守之任以清白著称者比比有之是皆以道化人砥名砺节确然有守涅而不缁者也。至。若斩马刍而席羊皮衣祗而宿树下者斯固克已过差Τ下已甚然迹其矫抗亦有所激云:
汉何并为颍川太守名次黄霸性清廉妻子不至官舍。
后汉张堪为蜀郡太守后迁渔阳光武尝召见诸郡计吏问其风土及前后守令能否蜀郡计掾樊显进曰:渔阳太守张堪昔在蜀其仁以惠下威能讨奸前公孙述破时珍宝山积卷握之物足富十世而堪去职之日乘折辕车布被囊而已帝闻良久叹息。
羊续为南阳太守府丞尝献其生鱼续受而悬于庭丞后。又进之续乃出前所悬者以杜其意。
第五伦为会稽太守虽为二千石躬自斩刍养马妻执炊爨受俸裁留一月粮馀皆贱贸与民之贫羸者赵咨为东海相在官清简计日受俸豪党畏其俭节袁忠为沛相乘苇车到官以清亮称。
周糸亏为渤海太守免归糸亏廉洁无资尝筑堑以自给章帝闻而怜之复以为郎。
杨震为东莱太守当之郡道经昌邑故所举荆州茂才王密为昌邑令谒见至夜怀金十斤以遗震震曰:故人知君君不知故人何也。密曰:暮夜无知者震曰:天知神知我知子知何谓无知密愧而出后转涿郡太守性公廉不受私谒子孙尝蔬食步行故旧长者,或欲令为开产业震不肯曰:使后世称为清白吏子孙以此遗之不亦厚乎!
杨秉震之子历豫荆徐兖四州刺史迁任城相自为刺史二千石计日受俸馀禄不入私门故吏赍钱八万遗之闭门不受以廉洁称。
张禹为下邳相巡行守舍止大树下食Я饭饮水而已。
羊陟为河南尹计日受俸尝食干饭茹菜禁制豪右京师惮之。
李庸为蜀郡太守蜀之珍玩不入于门益州纪其政化。
刘虞为甘陵相绥抚荒馀以蔬俭率下后为幽州刺史清静俭约以礼义化民灵帝时南宫灾吏迁补州郡者皆责助治宫钱或一千万或二千万富者以私财办或发民财以备之贫而清慎者无以充调或至自杀帝以虞清贫特不使之出钱刘表在荆州几二十年家无馀积。
魏杨沛汉建安中代张既领京兆尹前后宰历城守不以私计介意。又不肯以事贵人故身退之后家无馀积治疾于家借舍从儿无他奴婢后占河南夕阳亭部荒田二顷起蜗牛庐居止其中其妻子冻饥沛病亡乡人亲友及故吏民为殡葬之。
梁习再为并州刺史在州二十馀年而居处贫穷无方面珍物明帝异之礼赐甚厚。
司马朗为兖州刺史虽在军旅尝粗衣恶食俭以率下。
令狐邵为弘农太守所在清如冰雪妻子希到官省孟康为弘农太守时出案行皆豫敕督邮卒吏不得令属官遣人探候修设曲敬。又不欲烦损吏民尝豫敕吏卒行各持镰所在刈马草不止停传露宿树下。又所从尝不过十馀人郡带道路其诸过宾客自非公所无所出给。若知旧造之自出于家康之始拜众人虽知其有志量以其未尝宰牧不保其能也。而康恩泽治能乃尔吏民称焉。
裴潜历代郡太守沛国相兖州刺史每之官不将妻子妻子贫乏织梨芘以自供为兖州时尝作一胡床及其去也。留以挂柱。
高慎为东莱太守老病归家草屋蓬户瓮缶无储其妻谓之曰:君累经宰守积有年岁何能不少为储畜以遗子孙乎!慎曰:我以勤身清名为之基以二千石遗之不亦可乎!
胡威字伯武荆州刺史质之子为徐州刺史勤于政术风化大行后入朝武帝语及平生因叹其父清谓威曰:卿孰与父清对曰:臣不如也。帝曰:卿父以何为胜耶对曰:臣父清恐人知臣清恐人不知是臣不及远也。初质为荆州威自京都定省家贫无车马僮仆自驱驴单行每至客舍躬放驴取樵炊爨食毕复随侣进道既至见父停厩中十馀日告归父赐绢一疋为装威曰:大人清高不审于何得此绢曰:是吾俸禄之馀以为汝粮耳威受之辞归质帐下都督先威未发请假还家阴资裴于百馀里要威为伴每事佐助行数百里威疑而诱问之既知乃取所赐绢与都督谢而遣之后因他信以白质质杖都督一百除吏名其父子清白如此。
晋郑冲自尚书郎出补陈留太守以儒雅为德莅职无局之誉箪食缊袍不营资产世以此重之。
邓攸为太子中庶子时吴郡阙守人多欲之元帝以授攸攸载米之郡俸禄无所受唯饮吴水而已其后以疾去职郡尝有送迎钱数百万攸去郡不受一钱吴隐之为晋陵太守在郡清俭妻自负薪及为广州刺史未至州二十里地名石门有水曰:贪泉饮者怀无厌之欲隐之既至语其亲人曰:不见可欲使心不乱越岭丧清吾知之矣。乃至泉所酌而饮之因赋。《诗》曰:古人云:此水一饮怀千金试使夷齐饮终当不易心及在州清操愈厉常食不过菜及干鱼而已帷帐器服皆付外库时人颇谓其矫然亦始终不易帐下人进鱼每剔去骨存肉隐之觉其用意罚而黜焉归舟之日装无馀资及至自番禺其妻刘氏赍沈香一斤隐之见之遂投于湖亭之水。
王逊为上雒太守私牛马在郡生驹犊者秩满悉以付官云:是郡中所产也。
谢尚为江夏相始到官郡府以布四十疋为尚造乌布帐尚坏之以为军士襦。
丁潭为东阳太守以清洁见称。
孔愉为会稽内史在郡三年乃营山阴湖南侯山下数亩地为宅草屋数间便弃官居之送资数百万悉无所取病笃遗令敛以时服乡邑义一不得受。
陆纳为吴兴太守将之郡先至姑孰辞桓温因问桓公曰:公致醉可饮几酒食肉多少温曰:年大来饮三升便醉白肉不过十脔复云:卿何纳曰:素不能饮止可二升肉亦不足言后伺温闲谓之曰:外有微礼方守远郡欲与公一醉以展下情温欣然纳之时王坦之刁彝在坐及受礼唯酒一斗鹿肉一半坐客愕然纳徐曰:明公近云:饮酒三升纳止可二升今有一斗以备杯杓馀沥温及宾客并叹其率素更敕中厨设精馔酣饮极忄而罢纳至郡不受俸禄顷之征拜左民尚书领州大中正将应召外白宜装几船纳曰:私奴装粮食来无所复须也。临发止有被ゎ而已其馀并封以还官。
殷仲堪为荆州刺史连年水旱百姓饥馑仲堪食常五碗盘无馀肴饭粒落席间取拾以啖之虽欲率物亦缘其性真素也。每语子弟云:人物见我受任方州谓我豁乎!昔时意今吾处之不易贫者士之常焉得登枝而捐其本尔其存之。
桓嗣为江州刺史莅事简约修所住斋应作版檐嗣命以茅代之版付船官。
宋临川王义庆为荆州刺史性谦虚始至及去镇迎送物并不受。
刘亮为梁益二州刺史在任廉俭不营财货所得公禄悉以还官明帝嘉之下诏褒美。
申怙为青州刺史。又督冀州性清约频处州郡妻子不免饥寒世以此称之死之日家无馀财。
刘秀之为梁州刺史迁益州秀之折留俸禄二百八十万付梁州镇库此外萧然。
王镇之为安成太守以母忧去职在官清俭妻子无以自给乃弃家致丧还上虞曰:墓毕为子标之求安复令随子之官后为广州刺史宋高祖时为相谓人曰:王镇之少著清绩必将继美吴隐之岭南之弊非此不康也。在镇不受俸禄萧然无营去官之日不异始至。
江秉之为新安太守转临海并以简约见称所得禄秩悉散之亲故妻子尝饥寒人有劝其营田者秉之正色曰:食禄之家,岂可与农人竞利在郡作书案一枚及去官留以付库。
阮长之为武昌郡先是郡县田禄以芒种为耕期此前去官者则一年秩禄皆入前人此后去官者则一年秩禄皆入后人始以元嘉末改此科计月分禄长之去武昌郡代人未至以芒种后一日解印绶初发京师亲故,或以器物赠别得便缄录后归悉以还之长之前后所莅官皆有风政为后人所思。
王琨自廷尉出为广州刺史先是刺史但经城门一过便得三千万琨无所取纳表献禄俸之半州镇旧有鼓吹。又启输还及罢任孝武知其清问还资多少琨曰:臣卖宅百三十万馀物称之帝悦其对复为廷尉加给事中。
朱修之为雍州刺史征为左民尚书去镇秋毫不犯计在州然油及牛马谷草以私钱十六万偿之。
南齐王延之初仕宋为吴郡太守罢郡还家产无所增益后为江州刺史在州禄俸以外一无所纳。
刘亮仕宋为梁益二州刺史在任廉俭所得公禄悉以还官宋明帝下诏褒美。
王僧虔为湘州刺史清简无所欲不营财产百姓安之。
丘仲起为晋平郡守清廉自立褚渊叹曰:见可欲心能不乱此杨公所以遗子孙也。刘怀慰为齐郡太守不受请谒民有饷其新米一斛者怀慰出所食麦饭示之曰:且食有馀幸不烦此因着廉吏论以达其意太祖闻之手敕褒赏进督秦沛二郡妻子在都赐米三百斛兖州刺史柳世隆与怀尉。《书》曰:胶东渊化颍川致美以今方古曾何足云:
王沈为长沙太守清廉戒慎身尝居禄而居处日贫死之日无宅可憩故吏为营棺柩。
裴昭明为广陵太守尝谓人曰:人生何事须聚蓄一身之外亦复,何须子孙。若不才我聚彼散。若能自立则不如一经故终身不治产业。
范述曾为永嘉太守励志清白不受馈遗明帝下诏褒美征为游击将军郡送故旧钱二十馀万一无所受唯得白桐木火笼朴十馀枚而已。
孔琇之为临海太守在任清约罢郡还献干姜二千斤世祖嫌少及知琇之清乃叹息萧赤斧为雍州刺史在州不营产利勤于奉公。
萧惠基为氵屈东武陵内史豫章东阳太守凡历四郡无所蓄聚。
萧坦之为右将军东昏侯时遣主帅黄文济领兵围坦之宅收之坦之从兄翼宗为海陵郡将发坦之谓文济曰:从兄海陵宅故应无他文济曰:海陵宅在何处坦之告文济曰:应得罪仍遣收之简家赤贫唯有质钱帖子数百还以启帝原死系尚方。
梁庾荜仕齐为辅国长史会稽郡丞行郡府事时承雕弊之后百姓凶荒所在谷贵米至数千民多流散荜抚循甚有治理唯守公禄清节逾厉至有经日不举火太守永阳王闻而馈之荜谢不受及天监元年卒停尸无以殓柩不能归高祖闻之诏赐绢百疋米五十斛。
顾宪之初仕齐为豫章太守中兴二年义师平建康高祖为扬州牧征宪之为别驾从事史比至高祖已受禅宪之风疾渐笃固求还吴天监二年就家授大中大夫宪之虽累经宰郡资无担石及归环堵不免饥寒。
杨公则初仕齐为晋寿太守在任清洁自守后为武宁太守在郡七年资无担石百姓便之及天监初为湘州刺史四年征中护代至乘二舸便发送故一无所取。
王僧孺天监初为南海太守郡尝有高凉生口及海船每岁数至外国贾人以通贸易旧时州郡以半价就市。又买而即卖其利数倍历政以为常僧孺乃叹曰:昔人为蜀郡长史终身无蜀物吾欲遗子孙者不在越装并无所取。
任天监中为义兴太守在任清洁儿妾食麦而已友人彭城到溉溉弟洽与共为山泽游及被代登舟止有米五斛既至无衣镇军将军沈约遗裙衫迎之。
傅昭为成安内史郡溪无鱼或有暑月荐昭鱼昭既不纳。又不欲拒遂馁于门侧。又为临海太守郡有密岩前后太守皆自封固专收其利昭以周文之囿与百姓共之大可喻小乃教勿封县令尝饷粟寘绢于簿下昭笑而还之。
裴遂为梁秦二州太守开创屯田民吏获安乃相率饷绢千馀疋遂从容曰:汝等不应尔吾。又不可违纳其绢二疋而已。
夏侯亶历为六郡二州不修产业租赐所得随散亲故性俭率居处服用充足而已不事华侈晚年颇好音乐有妓妾数十人并无被服姿容每有客尝隔帘奏之时谓帘为夏侯妓衣也。
王瞻为晋陵太守洁已为政妻子不免饥寒。
江革为武陵王长史会稽郡丞行府州事门生故吏家多东州闻革应至并赍持缘道迎候革曰:我通不受饷不容独当故人箱篚至镇唯资公俸食不兼味及征为都官尚书将还民皆恋惜之赠遗一无所受送故依旧舸舫革并不纳唯乘台所给一舸艚偏欹不得安卧,或谓革曰:船既不平济江甚险当移徙重物以迮轻艚革既无物乃于西陵岸取石十馀片以实之其清贫如此。
庾域为怀宁太守罢任还家犹事井臼而域所衣大布馀俸专充供养。
萧励为广州太守边海旧饶外国舶至多为刺史所侵每年舶至不过二数及励至纤毫不犯岁十馀至俚人不宾多为海暴励征讨所获生口宝物军赏之外悉送还台前后刺史皆营私蓄万物之贡少登天府自励在州岁中数献军国所须相继不绝武帝叹曰:朝廷便是更有广州。
蔡樽为吴兴太守口不言钱在吴兴不饮郡井斋前自种白苋紫茄以为常饵诏褒其清加信武将军。
伏桓为永阳内史在郡清洁治务安静郡民何贞秀等一百五十四人诣州言状湘州刺史以闻诏勘有十五事为吏民所怀高祖善之征为新安太守在郡清恪如永阳时民赋税不登者取以太守田米{耳力}之郡多麻苎家人乃至无以为绳其厉志如此属县始安新安海宁并同时生为立祠。
孙谦自少及老历二县五郡所在廉洁居身俭素床施屏风冬则布被莞席夏日无寿帐而夜未尝有蚊蚋人多异焉。
何远为武昌太守杜绝交游馈遗秋毫无所受武昌俗皆汲江水盛夏远患水温每以钱买民井寒水不取钱者则辇水还之其他事率多如此迹虽似伪而能委曲用意焉车服尤弊素器物不用铜漆江左多水族甚贱远每食不过干鱼数片而已。
萧洽为南徐州治中既近畿重镇吏数千人前后居之者皆致巨富洽为之清身率职馈遗一无所受妻子不免饥寒。
范缜为晋安太守在郡清约资公禄而已。
王励为南海太守行广州府事越中饶沃前后守宰例多贪纵励独以清白著闻。
王珍国为桂阳内史罢任还都路经江州刺史柳世隆临渚饯别见珍国还装轻素乃数曰:此真可谓良二千石也。
陈孔奂为晋陵太守晋陵自宋齐以来旧为大郡虽经寇扰犹为全实前后二千石多行侵暴奂清白自守妻子并不之官唯以单船临郡所得秩俸随即分赡孤寡郡中大悦号曰:神君曲阿富人殷绮见奂居处俭素乃饷衣袭毡被一具奂曰:太守身居美禄何为不能办此但民有未周不容独享温袍耳劳卿厚意幸勿为烦。
后魏广陵侯衍性清慎所在廉洁。又不营产业历牧四州皆有称绩凶日无敛尸具。
陆馥为相州刺史在州七年家至贫约征为散骑常侍吏民大敛布帛以遗之馥一皆不受。
荀孤为并州刺史不治产业死之日家无馀财百姓追思之。
刘芳为青州刺史为政需缓不能禁止奸盗而廉清寡欲无犯公私。
崔挺为光州刺史掖县有人年逾九十板轝造州自称少曾充使林邑得一美玉方尺四寸甚有光彩藏之海岛垂六十岁欣逢明治今愿奉之挺曰:吾虽德谢古人未能以玉为宝遣船随取光润果然竟不肯受仍表送都。
韩麒麟为齐州刺史卒于官临终之日唯有俸绢数十疋其清贫如此。
沈文秀为持节平南将军怀州刺史是时河南富饶人好奉遗文秀一无所纳卒守清贫。
邢臧为东牟太守时天下多事在职少能廉白臧独清慎奉法吏人爱之。
羊敦为广平太守雅性清俭属岁饥馑家饣鬼未至使人外寻陂泽采藕根而食之遇有疾苦家遂解衣质米以供之。
张恂为广平太守时丧乱之后罕能克励唯恂当官清白不营产业身死之日家无馀财。
张膺延兴中为鲁郡太守履行贞素声绩著闻妻子采樵以自供孝文深嘉其能迁京兆太守所在清白故吏民咸欣心焉。
泉企为东雍州刺史性清约纤毫不扰于民在州五年每于乡里运米以自给。
北齐杜弼初行海州事。又除胶州刺史儒雅宽恕尤晓吏职所在清洁为吏民所怀。
祖鸿勋为高阳太守在官清素妻子不免寒馁时议高之。
石曜字白曜中山安喜人居官至清俭武平中为黎阳郡守值斛律武都出为兖州刺史武都即丞相咸阳王世子皇后之兄性甚贪暴先过卫县令丞已下聚敛绢数千疋以遗之及至黎阳令左右讽动曜及郡治下县官曜手持一缣而谓武都曰:此是老石机杼聊以奉赠自此外并须出于吏民之物一毫不敢取犯武都亦知曜清素纯儒笑而不责。
苏琼为南清河太守郡民赵[A13C]曾为乐陵太守年八十因事归五月初得新一双自来送[A13C]恃年老苦请便为留仍致于听事梁上竟不剖人遂竞贡新果至门闻之[A13C]犹在相顾而去。
郎基为颍川郡守性清俭无所营求曾语人曰:任官之所木枕亦不烦作况重于此乎!唯颇令写书潘子义曾遗之。《书》曰:在官写书亦是风流罪过基。《书》曰:观过知仁斯亦可矣。
后周唐永初仕魏大统初为东雍州刺史性清廉家无蓄积妻子不免饥寒世以此称之。
孟信魏末为赵平太守政尚宽和豪权无犯山中老人曾以彳屯酒馈之信和颜接引殷勤慰劳乃自出酒以铁铛温之素木盘盛芜菁俎器唯此而已乃以一铛与老人俱执一杯各自斟酌申酬酢之意谓老人曰:吾至郡来无人以一物见遗今卿独有此饷。且食菜已久欲为卿受一彳屯耳酒既自有不能相费老人大悦再拜擘彳屯进之酒尽方别。
泉仲遵历雒荆南雒三州刺史历官之处皆以清白见称。
刘为同和郡守先羌除附前后郡守多经营以致赀产唯秋毫无所取妻子并随羌俗食麦衣皮始终不改。
韦为瓜州刺史州通西域蕃夷往来前后刺史多受赂遗故寇犯边。又莫能御雅性清俭兼有武略蕃夷赠遗一无所受胡人畏威不敢为寇公私安静夷夏怀之。
申徽为襄州刺史时南方初附旧俗官人皆通饷遗徽性廉慎乃尽杨震像于寝室以自戒。
窦炽为原州刺史州城之北有泉水焉炽屡经游践尝与僚吏宴于泉侧因酌水自饮曰:吾在此州唯当饮水而已及去职之后人吏感其遗惠每至此泉者莫不怀之。
寇隽为梁州刺史在州清苦不治产业其子等并徒步而还吏民送隽留连于道久之乃得出界。
辛庆之为荆州刺史率性俭素车马衣服示不尚华侈志量淹和有儒者风度特为当时所重。
裴侠为河北郡守躬履俭素爱人如子所食惟菽麦盐菜而已吏人莫不怀之此郡旧制有鱼猎夫三十人以供郡守侠亦不以私并收庸为市官马岁时既积马遂成群去职之日一无所取。
王思政为荆州刺史都督蔺小欢缮治城堑掘得黄金二十斤夜中密送之至旦思政召佐吏以金示之曰:人臣不宜有私悉封金送上太祖嘉之赐钱二十万。
隋库狄士文为具州刺史性清苦不受公料家无馀财其子尝啖官厨饼士文枷之于狱累日杖之二百步送还京。又尝入朝遇文帝赐公卿入左藏任取多少人皆极重士文独口衔绢一疋两手各持一疋帝问其故士文曰:臣口手俱足馀无所须帝异之别赍遗之后为雍州刺史既死家无馀财有三子朝夕不继亲宾无赡之者。
柳俭为沔州刺史坐与蜀王秀交通免职反还乡里乘弊车羸马妻子衣食不赡见者咸叹服焉。
唐李大亮太宗贞观中为越州都督在州写书数百卷及去皆委之廨宇。
皇甫无逸贞观中历同州刺史宁州都督闭门自守不通宾客左右不得出门凡所贸易皆往他州每按郡樵采不犯于人尝夜宿人家遇灯炷尽主人将续之无逸遽抽佩刀断衣带以为炷其廉介如此。
王方庆则天时为广州都督地际南海岁有昆仑乘船以珍物与中国交市旧都督路元冒求其货昆仑怀刃杀之方庆在任数载秋毫不犯。
苏瑰为扬州大都督府长史岁时转陕州刺史几州地当冲要多富商大贾珠翠珍玩之产承前长史皆致之数万惟瑰挺身而退时论服其清洁。
朱敬则为庐州刺史经数月代到还乡里无淮南一物惟有所乘马一匹诸子侄步从而归。
刘之济中宗神龙初为青州长史为吏清白河南道巡察使路敬潜甚称荐之。
李齐物肃宗乾元中历凤翔京兆尹清廉自饬人吏莫敢抵犯。
李勉代宗大历中为广州刺史前后西域舶泛海者岁才四五勉性廉洁舶来都不简阅故末年舶至者四十馀在官累年器用车服无增饣希者耆老以为可继前朝宋璟卢奂李朝隐之徒人吏诣阙请立碑代宗许之。
韩德宗贞元初为润州节度素持节俭志在奉公衣裘茵衽十年一易居处陋薄才蔽风雨弟尝于故里宅增修廊宇自江南至即命撤去之曰:先公容焉吾辈奉之尝恐失坠所有摧圯葺之则已岂敢改作以伤俭德。
薛萃为浙西观察使理身俭薄尝衣一绿袍十馀年不易恩加朱绂然后解去萃历三镇凡十馀年家无声乐俸禄悉以散亲族故人子弟。
裴玢为畦坊节度使宪宗元和三年改兴元尹山南西道节度等使玢武臣为政以清廉闻衣服饮食同于士卒故迁授大镇。
孔元和末为广州刺史刚正清俭南海请刺史俸料之外绝其取索。
薛戎为衢湖常三州刺史浙东观察使俭身处约不务虚名俸入之馀散宗族身殁之后人无讥焉。
令孤楚为宣武军节度使先是汴州主帅始至率以钱二百万实其私藏楚悉以归公府繇是汴人爱其廉征为户部尚书。
殷洧为桂州观察使转江西观察使皆以廉洁著称卢均文宗开成中为广州节度先是蕃船到府节度使已下争以贱估其珍货均悉不问时人服其洁廉王龟懿宗咸通中为浙东观察使凡天下有仓库羡馀皆隶于本州名曰:赏设库以备地主之费龟所至两州有给于公者则给之或游客故人皆以已俸而奉之馀可知矣。
晋郭延鲁初仕后唐为复州刺史正俸之外未尝敛货庶事求理一郡赖焉。
高汉筠至廉在襄阳有薛吏常课外献白金二十镒汉筠叹曰:非多纳<麦来>则刻削吾有正俸此何用焉因戒其主者不得复然其白金皆以状上进有诏嘉之。
安元信少帝开运二年为复州防御使卒元信历数任皆名郡也。亲族尝谓曰:公身俸二千石鬓有白髪家无肥美田园何以为子孙计元信曰:吾本无文经武略遭遇先帝风云之会继提郡印位在亲人平生之望过矣。每以衣食丰足为愧安有积货治产欲为豚犬辈后计不亦愚乎!闻者美之。
汉武汉球为雒州刺史至郡未期以目疾请代乾祐二年秋卒于京师汉球虽出自行伍然长于抚理尝以掊敛为戒民怀其惠身死之日家无馀财。
●卷六百八十
○牧守部·静理推诚静理
夫古人之为政者曷尝不崇清静以致治资简易以成化故老氏著玄默之教仲尼垂耻格之训盖斯民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也,岂可挟术而致扰哉!汉室而下良牧相继乃有推宽大之志布仁厚之德宣流恺悌敦修礼让专务通恕悉蠲烦苛或反已而自思狱讼以止或责成而委任曹事咸举物安其所民爱其赐斯足以为循吏之称首矣。
汉曹参初为齐相使者召参参去嘱其后相曰:以齐狱市为寄慎勿扰也。后相曰:治无大于此者乎!参曰:不然夫狱市者所以并容也。今。若扰之奸人安所容乎!吾是以先之(孟康曰:夫狱市者兼受善恶。若穷极奸人无所容窜久。且为乱泰人极刑而天下畔孝武峻法而狱繁此其效也。)。
兒宽为左内史治民劝农业缓刑罚理狱讼卑体下士务在于得人心择用仁厚士推诚与下不求名声吏民大信爱之。
汲黯为东海太守学黄老言治官民好清静择丞史任之(择郡丞及史任之也。郑当时为大司农官属丞史亦是也。)责大指而已不细苛黯多病卧阁内不出岁馀东海大治。
黄霸为颍川太守力行教化而后诛罚(力犹勤也。言先以德教化于下。若有弗从然后用刑罚也。)务在成就全安长史(不欲易代反损伤)许丞老病聋(许县丞)督邮白欲逐之霸曰:许丞廉吏虽老而能拜起送迎止颇重听何伤。且善助之毋失贤者意或问其故霸曰:数易长史送故迎新之费及奸史缘绝簿书盗财物(缘因也。因交代之际而弃匿簿书以盗官物也。)公私费耗甚多皆当出于民所易新吏。又未必贤,或不如其故徒相益为乱凡治道去其泰甚者耳。
龚遂宣帝时选为渤海太守遂曰:臣闻治乱民犹治乱绳不可急也。唯缓之然后可治臣愿丞相御史。且无拘臣以文法得一切便宜从事帝许之。
薛宣为右冯翊性密静有思(有智思也。)思省吏职求其便安(省视也。)下至财用笔研皆为设方略利用而省费(利便也。省减也。便于用而减于费也。)吏民称之郡中清静。
后汉卫飒字子彦河内修武人也。建武初为桂阳太守理恤民事居官如家其所施政莫不合于物宜视事十年郡内清理。
鲍永为扬州牧时南土尚多寇暴永以吏人痍伤之后乃缓其衔辔示诛强横而镇抚其馀百姓安之。
马援为陇西太守务开宽信恩以待下任吏以职但总大体而已宾客故人日满其门诸曹时白外事援取曰:此丞掾之任何足相烦颇爱。《老子》使得遨游。若大姓侵小民黠羌欲旅距此乃太守事耳。
刘宠为会稽太守山民愿朴乃有白首不入市井者颇为官吏所扰简除烦苛禁察非法郡中大化。
王况字文伯性聪敏为陈留太守以德行化人。
杜安为邑郡太守率身正下以礼化俗。
郭贺为河南尹以清静称。
廉范历武威武都二郡太守随俗化导各得治宜建中初迁蜀郡太守其俗尚文辩好相持短长范每励以淳厚不受偷薄之说。
魏霸为巨鹿太守以简朴宽恕为政掾吏有过要先诲其失不改者乃罢之。
王堂为鲁相政存简一至数年无辞讼。
张敏为汝南太守清约不烦用刑平正有理能名。
任延更始初拜会稽都尉时年十九迎官惊其壮及到静泊无为唯先遣馈礼祠延陵季子。
卢植为九江太守以疾去官会南夷反叛以植尝在九江有恩信拜为庐江太守植深达政宜务存清静弘大体而已。
魏华歆汉末为豫章太守为政清静不烦吏民感而爱之。
游楚字仲元汉末为蒲阪令后迁陇西太守为人慷慨历位宰守所在以恩德为治不好刑杀。
孟康齐王正始中为弘农守领典农校尉康到官清已奉职嘉善而矜不能省息狱讼缘民所欲因而利之郡领吏二百馀人涉春遣休尝四分遣一事无宿诺。
杨阜为武都太守郡滨蜀汉阜请依龚遂故事安之而已。
蜀杨戏出领梓潼太守入为射声校尉所在清约不烦。
晋傅嘏为河南尹河南尹内掌帝都外统京畿兼古六乡六遂之士其民异方杂居多豪门大族商贾胡貊天下四万会利之所聚而奸之所生前尹司马芝举其纲而太简次尹刘静综其目而太密后尹李胜毁常法以收一时之声嘏立司马氏之纲统裁刘氏之细目以经纬李氏之所毁以渐补之郡有七百吏半非旧也。河南俗党五官掾功曹典选职皆授其本国人无用异邦人者嘏各举其良而对用之官曹分职而后以次考核之其治以德教为本然持法有常简而不可犯见理识情狱讼不加贾楚得其实不为小惠有所荐达及夫有益于民事皆隐其端迹。若不繇已出故当时无赫赫之名吏民久而后安之。
和峤为颍川太守为政清简甚得百姓忄心。
郑冲为陈留太守冲以儒雅为德莅职不为局之誉。
王承为东海太守政尚清静不为细察。
王述为临海太守迁会稽内史莅政清肃终日无事刘琰为丹阳尹为政清整门无杂宾时百姓颇有讼官长者诸郡往往有相举正琰叹曰:夫居下讪上此弊道也。古之善政司契而已,岂不以其敦本正源镇静流未乎!君虽不君下安可以失礼。若此风不革百姓将往而不返遂寝而不问。
宋王弘为江州刺史至州省赋简役百姓安之。
张茂度为广州刺史绥静百越岭外安之。
谢述为吴兴太守在郡清省为吏民所怀。
袁湛为吴郡太守秩中二千石莅政和理为吏民所称。
段福荣为豫州刺史莅任清谨为西土所安。
南齐裴昭明为广陵太守明帝以其在事无启奏代还责之昭明曰:臣不欲竞执关扌建故耳。
王纶之为吴兴太守为政宽简称良二千石。
张岱为吴兴太守秩中二千石岱晚节在吴兴更以宽恕著名。
梁王峻仕齐为桂阳内史会高祖义师起上流诸郡多相惊扰峻闭阁静坐一郡帖然百姓赖之。又为宣城太守为政清和吏民安之。
江为晋安内史莅政清约务在宽简吏民便之。
冯道根为南梁太守豫州刺史历处州郡和理清静为下所怀。
张充为义兴太守为政清静吏民便之。
王志为丹阳尹为政清静去烦苛。
徐摛为新安太守至郡为治清静教民礼义劝课农桑期年之中风俗便改。
张缵为吴兴太守治郡省烦苛务清静民吏便之萧子云为临川内史在郡以和理民吏悦之。
谢举为豫章内史为政和理甚得民心后为晋陵太守在郡清静百姓化其德境内肃然。
范述曾为永嘉太守为政清平不尚威猛民俗便之任为新安太守在郡不事边幅率然曳杖徒行邑郭民通辞讼者就路决焉为政清省吏民便之。
范云为零陵内史在任洁已省烦苛去游费百姓安之。又为始兴内史郡多豪猾大姓二千石有不善者谋共杀害不则逐去之边带蛮俚尤多盗贼前内史皆以兵刃自卫云入境抚以恩德罢亭候商贾露宿郡中称为神明。
韦放为竟陵太守在郡和理为吏民所称。
王承为东阳太守为政宽惠吏民悦之。
伏桓为永阳内史在郡清洁政务安静。
张缅为豫章内史为政任恩惠不设钩距吏人化其德亦不敢欺故老咸云:数十年未有也。
刘孺为晋陵太守在郡和理为吏民所称。
谢フ为义兴太守加秩中二千石在郡不省杂事悉付纲纪曰:吾不能作主者吏但能作太守耳。
殷均为临川内史体多疾闭阁卧理而百姓化其德劫盗皆奔出境。
陶季真为东莞太守在郡号为清和后为建安太守为政清静百姓便之。
王茂为江州刺史历丹阳尹性宽厚居官虽无誉亦为吏民所安。
褚翔为义兴太守莅政洁已省烦苛去游费百姓安之。
萧洽为临海太守为政清平不尚威猛民俗便之。
陈王励为晋陵太守时兵饥之后郡中雕弊励为政清简吏民便安之。
鲁达为巴州刺史为政简要推诚任下吏民便之。
后魏彭城王勰为扬州刺史简刑道礼与民休息州境无虞遐迩安静。
乐安王范为长安镇都大将谦恭惠下推心抚绥百姓称之时秦土新罹杀贼流亡相继范请崇易简之体帝纳之,于是遂宽徭与人休息。
张白泽为雍州刺史清心少欲吏民安之。
茹皓为濮阳太守清简寡事。
张衮为幽州刺史清俭寡欲劝课农桑百姓安之。
贾隽为荆州刺史在州五载清静寡事为吏民所安贾祯为鲁阳太守清素善抚接得百姓情。
高悦为长乐太守为政宽惠民庶安之。
陆惟州为相州刺史政尚宽惠吏民安之。
郦约历东莱鲁郡二郡太守为政清静吏民安之。
韩麒麟为齐州刺史在官寡于刑罚从事刘普庆说麒麟曰:明公仗节方夏而无所斩戮何以示威麒麟曰:刑罚所以止恶盖不得已而用之民不犯法何以戮乎!若必须斩戮以立威名当以卿应之普庆惭惧而退。
游明根为东兖州刺史为政清平新民乐附。
房景伯为齐州辅国长史值刺史死敕行州事政存宽简百姓安之。
韦崇为南颍川太守不好发摘细事尝云:何用小察以伤大道吏民感之郡中大治。
李䜣为相州刺史为政清简明于折狱奸盗止息百姓称之。
刘元孙起家拜兰陵太守治以清静为名。
郑道昭为光州刺史转青州刺史其在二州政务宽厚不任威刑为吏民所爱。
郑尚为济州刺史为政宽简百姓安之。
毕祖亏为东婺州刺史初亏善抚边人清平有信务在安静百姓称之。
王袭为并州刺史太和中孝文舆驾诣雒路幸其治供帐粗办境内清静帝颇嘉之。
李平为太子中庶子平因侍从容请自效一郡孝文曰:卿复欲以吏事自试也。拜长乐太守政务清静吏民怀之。
裴叔义为兖州安东府外兵参军累迁太守为政清静吏民安之。
裴芬为东秦州刺史在州有清静之称。
柳僧习为北地太守为政宽平氐羌悦爱。
贾思同为襄州刺史虽无明察之誉百姓安之。
曹世表为清河太守治官省约百姓安之。
张烈为瀛州刺史为政清静吏民安之。
范绍为并州刺史清慎守法颇得民和。
刘道斌为弘农太守迁岐州刺史所在有清治之称张伟为营州刺史在州郡以仁德为先不任刑罚清身率下宰守不敢为非。
王为济州刺史清静爱民有政治之称。
北齐尧雄初仕东魏为豫州刺史雄虽武将而性质宽厚治民颇有诚信为政去烦碎举大纲而已段荣为济州刺史历相州秦州事性温和所历皆推仁恕吏民爱之。
段韶为并州刺史为政举大纲不存小察甚得民和(时。又有韩贤为雒州刺史虽武将而性和直不甚贪暴虽无善政不为吏民所苦)后周阎庆为宁州刺史性宽和不苛察百姓悦之。
冯迁为广汉郡守时蜀土初平人情扰动迁政在简恕夷俗颇安之。
李穆为并州总管时东夏甫平人情尚扰穆镇之以静百姓安之。
颜之仪为济州刺史在州清静夷夏悦之。
李和为汉阳郡守治存宽简百姓称之后为夏州刺史。又除雒州刺史和前在夏州颇留遗惠及有此授商雒父老莫不想望德音和至州以仁恕训物狱讼为之简静。
冀携为襄乐郡守迁湖州刺史性静退每以清约自处前后所历颇有声称。
梁椿为渭州刺史在州虽无他政绩而夷夏安之。
王雅为畦城郡守政尚简易吏人安之。
韩果为华州刺史为政宽简吏民称之。
皇甫为随州刺史政存简惠百姓安之。
王子直为行瓜州事性清静务以德政化民西土悦附。
庾信为雒州刺史多识旧章为政简静吏民安之。
魏玄为熊州刺史政存简惠百姓悦之。
库狄峙为益州刺史性宽和尚清静为夷獠所安。
隋柳裘为许州刺史在官清简民吏怀之。
河间王弘出为宁州总管在州治尚清静甚有恩惠韦世康为绛州刺史以雅望镇之合境清肃。又为荆州总管为政简静百姓爱悦合境无讼。
韦艺为齐州刺史为政清简士庶怀惠。
柳俭为蓬州刺史讼者庭遣不为文书约束从容而已狱无系囚蜀王秀时镇益州列上其事迁沔州刺史。
公孙景茂为息州刺史法令清静德化大行。
梁彦光初为岐州刺史其俗颇质以静镇之合境大化。
唐杨恭仁隋末为甘州刺史恭仁务举大纲不为苛察戎夏安之文帝谓其父雄曰:恭仁在州甚有善政非惟朕举得人亦是卿义方所致也。
襄武王琛为晋州道行台总管驭众宽简大为民夷所附。
宇文士及贞观初为蒲州刺史为政宽简吏人安之张文琮贞观中为亳州刺史为政清简百姓爱之。
田留安贞观中历徐洪二州都督皆以宽简为吏民所安。
高智周为寿州刺史政存宽惠百姓安之。
霍王元轨前后为刺史至州唯闭阁无为吏事责成于长史司马。
陆象先为益州大都督府长史仍为剑南道按察使在官务以宽仁为政大司马韦抱贞言曰:望明公稍行杖罚以立威名不然恐下人怠惰无所惧也。象先曰:为政者理则可矣。何必严刑树威损人益已恐非仁恕之道竟不从抱贞之言象先玄宗开元中为蒲州刺史仍为河东道按察使尝有小吏犯罪但语示而遣之录事白曰:此例皆合与杖象先曰:人情相去不远此,岂不解吾言。若其必须行杖即当自汝为始录事惭惧而退象先尝谓人曰:天下本自无事氐是庸人扰之始为繁耳但当静其源则亦何忧不简前后为刺史其政如一吏咸怀思之。
李适之为河南尹适之性简率不务苛细人吏便之倪。若水为汴州刺史政尚清静人吏安之。
苗晋卿天宝中为金州刺史历魏郡太守政化大行晋卿宽厚廉谨为政举大纲不问小过所在有惠化邓景山肃宗至德初为扬州长史淮南节度使政理简肃闻于朝廷。
崔衍为宣歙池观察使政务简便人颇怀之。
韦夏卿为京兆尹东都留守为政务通适不喜改作魏少游早以吏知名累迁京兆尹居职缘饣希成务不为事首有规简善任人果于集事前后四领京兆虽无赫赫之名而龊龊廉谨有足称者。
张延赏为河南尹时河雒兵戈之后邑里丘墟延赏政尚易简东都甚理。
张镒代宗大历中为濠州刺史为政清静州事大理李勉为京兆尹政尚简肃甚有时称及为滑亳永平节度使在镇八年以旧德清重不言而理东诸侯虽暴骜者亦宗敬之。
关播大历中以淮南判官摄滁州刺史为政清静简惠既无盗贼人甚安悦之。
马燧为怀州刺史乘兵乱后夏大旱人失耕种燧乃务教化去烦苛。
段秀实为泾州刺史清约率易远近安之退公之后端居静虑而已。
薛播德宗建中初为晋州刺史迁河南尹皆为政简肃甚获当时之称。
韦元甫有器局所莅有声为扬州长史淮南节度在扬州三年政尚不扰事亦能理。
吴凑为京兆尹孜孜为政以勤俭清简为务人心安悦及为婺州都团练观察使为政勤俭清正美声闻于朝廷。
裴为河南尹不鞫人于赃罪以宽厚和易为理。
武元衡为西川节度使在成都比三年公私皆济抚蛮夷异类约束明具取不生事。
崔咏为邓州刺史后为桂管观察使皆不生事溪洞夷俗颇安。
孔宪宗元和中为广州刺史时桂管经略使杨桂仲武裴行立等骚动生蛮以求功伐遂致岭表累岁用兵唯以清俭为理不务邀功交广大理。
王锷为容管经略使凡八年溪洞安之薛放为江南西道观察使在镇唯用清洁为理一方之人至今思之。
阎济美为福建观察使复移镇浙左所至常以简淡为理两地之人常赋之外不知其他。
丁公著为浙西观察使二年为河南尹皆以清静为理。
沈传师为湖南江西宣州三观察使所至以廉静称理。
崔郾为鄂岳浙西观察使所至用宽政清简少事财用有馀人遂宁泰。
汉李殷累为郡守性沈厚所莅无苛暴之名。
周冯道后唐清泰初为同州节度使为政闲淡狱市无挠。
翟光邺权知京兆以宽静为治前政有烦苛之事一切停罢百姓便之。
○牧守部·推诚
礼云:惟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又曰:惟天下至诚为能化夫欲尽物之性而化之者,其唯至诚乎!故古之良二千石妙识治体推诚明之性为抚御之术简略苛细输写心腹选任于淳质慰荐于勤励待众以信而民不忍欺推功于下而人乐为用或因垒以喻寇贼或刻期以遣囚系动发于衷以底于治宜乎!诏敕之嘉奖史册之褒纪傅云:安静之吏悃忄无华日计不足月计有馀其是之谓乎!
汉赵广汉二千石(王钦。若等曰:汉历京兆尹颍川太守秩皆二千石)以和颜接士其慰荐待遇吏殷勤甚备(慰荐为安慰而荐达之)事推功善归之于下曰:某缘卿所为非二千石所及行之发于至诚吏见者皆输写心腹无所隐匿咸愿为用僵仆无所避。
严延年为涿郡太守吏忠尽节者厚遇之如骨肉皆亲乡之(读乡曰:乡)出身不顾以是治下无隐情兒宽为左内史劝农业缓刑罚理狱讼卑体下士务在于得人心择用仁厚士推情与下不求名声吏民大爱信之。
韩延寿为左冯翊恩信周遍二十四县莫复以辞讼自言者推其至诚吏民不敢欺绐(绐诳也。)。
龚遂为渤海太守先是渤海左右郡岁饥盗贼并起郡闻新太守至发兵以迎遂皆遣还移书敕属县悉罢逐捕盗贼吏诸持锄钩田器者皆为良民吏毋得问也。(钩钅兼也。)持兵者乃为贼遂单车独行至府郡中翕然盗贼亦皆罢(罢读曰疲言为盗贼久心疲厌也。)渤海。又多劫掠相随闻遂教令即时解散弃其兵弩而持钩锄盗贼,于是悉平。
后汉郭为并州刺史行部到西河美稷有童儿数百各骑竹马迎拜问曰:儿曹何自远来对曰:闻使君到喜故来迎诸儿复送到郭门外问使君何日当还曰:别驾从事计日告之行部还入美稷界先期一日念负诸童儿遂止于野亭须期乃入。
马援为陇西太守务开宽信恩以待下任吏以职但总大体而已诸曹时白外事取曰:此丞掾任何足相烦。
戴封为中山相时诸县囚四百馀人辞状已定当行刑封哀之皆遣归家与克期日皆无违者诏书褒美焉。
张纲为广陵太守初广陵贼张婴等众数万人杀刺史二千石前太守往取多请兵及纲受拜诏问当得兵马几何纲对曰:无用兵马遂单车之官径诣婴垒门示以祸福婴大惊惧走欲闭门纲。又于门外罢遣吏兵留所亲者十馀人以书语其长老素为婴所信者请与相见问以本变因示以诏恩使还请婴婴见纲意诚即出见纲纲延置上坐问疾苦礼毕乃谓之曰:前后二千石多非其人杜塞国恩肆其私求乡郡远天子不能朝夕闻也。故民人相聚以避害二千石信有罪矣。为之者乃非义也。忠臣不欺君以自明孝子不损父以求福天子圣人欲文德以来之故使太守来思以爵禄相荣不愿以刑也。今诚转祸为福之时也。若闻义不服天子赫然发怒大兵云合,岂不危乎!宜深计其利害婴闻泣曰:荒裔愚人数为二千石所侵枉不堪其困故遂相聚偷生明府仁及草木乃婴等更生之泽但恐投兵之日不免拏戮耳纲曰:岂其然乎!要之以天地誓之以日月方当相显以爵位何祸之有乎!婴曰:茍赦其罪得全首领以就农亩则抱戴没齿爵禄非所望也。婴虽为大贼起于狂暴自以为必死及得纲言旷然开明乃辞还营明日遂将所部万馀人与妻子面糸专诣纲纲悉释糸专慰纳谓婴曰:卿诸人一旦解散方陲荡然当条名上之必受封赏婴曰:乞归故业不愿以秽名明时也。纲以其至诚乃各从其意亲为安居宅子弟欲为吏者随才任职欲为民者劝以农桑田业并丰南州晏然。
刘岱为兖州刺史虚已爱物为士人所附。
魏田豫为南阳太守先时郡人侯音反众数千人在山中为群盗大为郡患前太守收其党与五百馀人表奏皆当死豫悉见诸系囚慰谕开其自新之路一时破械遣之诸囚皆叩头愿自效即相告语群贼解散郡内清静。
蜀董和为益州郡太守与蛮夷从事务推诚心南土爱而信之。
晋刘弘为荆州刺史值王室多难得专命一方尽其器能推诚御下厉以公义每有手书郡国丁宁款密莫不感悦颠倒奔赴咸曰:得刘公一纸书贤于十部从事。
宋谢方明转晋陵太守复为南部相常年终江陵县狱囚事无轻重悉散听归家候过正三日还到罪应入重者有二十馀人纪纲以下莫不疑惧时晋陵郡送故主簿弘季盛徐寿之并随在西固谏以为昔人虽有其事或是记籍过言。且当今民情伪薄不可以古义相许方明不纳一时遣之囚及父兄皆惊喜涕泣以就死无恨至期有重罪二人不还方明不听讨捕其一人醉不能归违至二日乃反馀一囚十日不至五官朱千期请见欲白讨之方明知为囚事使左右谢五官不须入囚自当反囚逡巡墟里不能自归乡村责让之率领将送遂竟无逃亡者远近咸叹服焉。
南齐安陆王缅为雍川刺史留心辞讼亲自隐恤劫钞渡口皆赦遣以自新再犯乃加诛为百姓所畏爱梁何裔字子秀初仕齐为建安太守为政有恩信民不忍欺每伏腊放囚还家依期而返。
始兴王忄詹为荆州刺史自以少年始居重任思欲开导物情乃谓佐吏曰:政之不臧士君子所宜共惜言可用用之可也。如不可用于我何伤吾开怀矣。尔其勿[A092],于是小人知恩而君子尽意矣。
王志为东阳太守郡狱有重囚十馀人冬至日悉遣还家过节皆反唯一人失期狱司以为言志曰:此自太守事主者勿忧明旦果自诣狱辞以为妇孕吏民益叹服之。
陈沈君高为平越将军广州刺史岭南俚獠世相攻伐君高本文吏无武推心抚御甚得民和。
后魏沛郡公祯为南豫州刺史初豫州城豪胡丘生数与外交通及祯为刺史丘生尝有犯怀恨图为不轨诈以婚集城人告云:刺史欲迁城中大家送之向代共谋翻城城人石道起以事密告祯速掩丘生并诸预谋者祯曰:吾不负人人何以叛但丘生诳误。若即收掩众必大惧吾静以待之不久自当悔服语未讫而城中三百人自缚诣州门陈丘生谲诳之罪而丘生单骑逃走祯恕而不问。
宇文福为瀛州刺史性忠清在公严毅以信御民甚得声誉。
艾陆伯子华为齐州刺史先是州境数经反逆邢果之乱(王钦。若等曰:是时平府主簿邢果作乱也。)人不自保而子华抚集豪右委之管龠众感悦境内帖然。
李仲遵为营州刺史时四方州镇叛乱相续营州城内咸有异心仲遵单车赴州既至与大使卢同以恩信怀诱率皆怡悦。
北齐张华原为兖州刺史境内大贼及邻州亡命二百馀人皆诣华原归款咸抚以恩信放归田里,于是人怀感附寇盗寝息州狱先有囚千馀人华原皆决遣至年暮唯有重罪者数十人华原亦遣归家申贺依期至狱。
后周宇文测行汾州事政在简惠颇得人和地接东魏数相抄窃或有获其为寇者多实而文测皆命解缚置之宾馆然后引与相见如客礼焉仍宴设放还其国而送出境自是东魏人大惭乃不为寇两界遂通庆问时论方之羊叔子(王钦。若等曰:羊叔子事具将帅推诚门)。
隋令狐熙为桂州总管有宁猛力者与陈后主同日生自言貌有贵相在陈日已据南海平陈后高祖因而抚之即拜安州刺史然骄倨恃其阻险未尝参谒熙手书谕之申以交友之分其母有疹熙复遗以药物猛力感之诣府请谒不敢为非。
卫玄为资州刺史时獠攻围大牢镇玄单骑造其营谓群獠曰:我是刺史衔天子诏安养汝等勿惊惧也。诸贼莫敢动,于是说以利害渠帅感悦解兵而去唐田留安为魏州总管刘黑闼之乱来攻州城于时山东豪猾多杀长吏以应贼百姓凶人咸怀异志凡诸郡守皆以心腹自卫多所猜防繇是上下情隔怨叛者多留安独抚结所部示无疑阻但有白事者无问疏远皆至卧内谓人曰:吾与卿辈同为国守自宜一心无为疑二也。必欲弃国即异背顺归逆亦任卿辈斩吾头而去矣。城中父老的相诫励子弟曰:田公以赤心相付何得负之繇是人情遂同。
张伯义为广州刺史岭南节度朴直不知书然能推诚委任军府简肃人皆便之。
于邵为巴州刺史时岁俭夷獠相聚山泽为盗数千百人来围州城邵抚励州兵与之拒战凡旬有二日间遣使说喻示以善恶山盗邀邵出乃以儒服出城致之不疑因皆降之节度使李抱玉以闻迁梓州刺史。
吕元膺为蕲州刺史颇著恩信常岁终阅郡狱囚囚有自告者曰:某有母在明日元正不得相见因泣下元膺悯焉尽脱其械纵之与期守吏曰:贼不可纵元膺曰:吾以忠信待之及期无后至者繇是群盗感义相引而去。
●卷六百八十一
○牧守部·谣颂感瑞谣颂
虞。《书》曰:劝之以九歌卜商有言曰: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盖谣颂之作其来尚矣。若乃牧守之寄风教所出而能敦清静之治流恺悌之政爱养萌庶蠲除苛刻厚生以兴利遏强而去恶孤弱以之成立闾里繇其富庶乃有斑白之咏龆龀之谣发于委巷布于行路自非仁厚沦于骨髓诚心激于肺腑。又,岂能抑扬蹈厉周旋咏叹言有章而声成文者哉!《传》曰:入其国其教可知是之谓也。
汉赵广汉张敞王尊王章王骏为京兆尹皆有能名京师称曰:前有赵张后有三王。
冯立任太原太守徙西河上郡居职公廉治行略与野王相似野王立相代为太守歌之曰:大冯君小冯君兄弟继踵相因循聪明贤智惠吏民政如鲁卫德化钧周公康叔犹二君。
后汉岑熙为魏郡太守招聘隐逸与参政事无为而化视事二年舆人歌之曰:我有枳棘岑君伐之我有蟊贼岑君遏之狗吠不惊足下生犛含哺鼓腹焉知凶灾我喜我生独丁斯时美矣。岑君於戏休兹。
廉范为蜀郡太守成都民物丰盛邑宇逼侧旧制禁民夜作以防火灾而更相隐蔽烧者日属范乃毁削前令但严使储水而已百姓为便乃歌之曰:廉叔度来何暮不禁火民安作平生无今五。
郭贺字乔卿为荆州刺史到官有殊政百姓便之歌曰:厥德仁明郭乔卿忠正朝廷上下平张堪为渔阳太守乃于狐奴开稻田八千馀顷劝民耕种以致殷富百姓歌曰:桑无附枝麦穗两岐张君为政乐不可支。
杜诗为南阳太守修治陂池时人方于召信臣故南阳为之语曰:前有召父后有杜母。
贾琮为交趾刺史先是屯兵反执刺史有司举琮为刺史琮即移书告示各使安其资业招抚荒散蠲复徭役诛斩渠帅为大害者简选良吏试守诸县岁间荡定百姓以安巷路为之歌曰:贾父来晚使我先反今见清平吏不敢饭。
朱晖为临淮太守其诸报怨以义犯率皆为求其理多得生济其不义之囚即时僵仆吏人畏爱为之歌曰:强直自遂南阳朱李(晖字文季)吏畏其威人怀其惠。
延笃为左冯翊。又徙京兆尹其政用宽仁忧恤民黎擢用长者与参政事郡中欢爱三辅咨嗟焉先是陈留边凤为京兆尹亦有能名郡人为之语曰:前有赵张三王后有边延二君。
张霸为会稽太守越贼束手归附童谣曰:弃我戟捐我矛盗贼尽吏皆休。
陈临为苍梧太守有遗腹子报父怨捕得系狱伤其无子令其妻入狱遂产得男人歌曰:苍梧陈君恩广大令死罪囚有后代德参古贤天报施。
李燮拜京兆尹诏发西园钱燮上封事遂止不发吏民爱仰乃歌曰:我府君道教举恩如春威如虎弱不茹刚不吐爱如母训如父。
皇甫嵩为冀州牧奏请一年租以赈饥民民歌曰:天下乱兮市为墟毋不保子兮妻失夫赖得皇甫兮复安居。
宗资为汝南太守任功曹范滂南阳太守成晋亦委功曹岑至二郡为谣曰:汝南太守范孟博南阳宗资主画诺南阳太守岑公孝弘农成晋但坐啸(范滂字孟博岑至字公孝)。
晋王祥初为徐州刺史辟吕虔为别驾时寇盗充斥祥率励兵士频讨破之州界清静政化大行时人歌之曰:海沂之康实赖王祥邦国不空别驾之功。
杜预为荆州刺史都督荆州诸军事南土美之而歌曰:后世无叛由杜公孰识智名与勇功。
祖逖为豫州刺史百姓感悦尝置酒大会耆老中坐流涕曰:吾等老矣。更得父母死将何恨乃歌曰:幸哉!遗黎免俘虏三辰既朗遇慈父元酒忘劳甘瓠脯何以咏恩歌。且舞其得人心如此。
应詹为南平太守督南平天门武陵军事天门武陵蛮并反詹讨降之时政令不一诸蛮怨望并谋背叛詹召蛮酋破铜券与盟由是怀詹数郡无虞其后天下大乱詹境独全百姓歌之曰:乱离既普殆为灰朽侥亻幸之运赖兹应后岁寒不雕孤境独守拯我涂炭惠隆邱阜润同江海恩犹父母。
邓攸为吴郡太守称疾去郡尝有送迎钱数百万攸去不受一钱百姓数千人留牵攸船不得进攸乃止停中夜发去吴人歌之曰:ヨ如打五鼓鸡鸣天欲曙邓侯挽不留谢令推不去。
梁始兴王忄詹为安西将军荆州刺史以慈母丧诏征本号还朝民为之歌曰:始兴王民父母赴人急如水火何时复来哺乳我。
夏侯夔为豫州刺史夔兄亶先经此任至是夔居焉兄弟并有恩惠于乡里百姓歌之曰:我之有州频仍夏侯前兄后弟布政优优。
陆襄为鄱阳内史平妖贼鲜于琛时邻郡豫章安城守宰案治党与因求货贿皆不得其实或有善人尽室罹祸惟襄郡枉直无滥民作歌曰:鲜于抄后善恶分人无横死赖陆君。
后魏吕显为巨鹿太守清身奉公务存赡恤妻子不免饥寒民颂之曰:时惟府君克清克明缉我荒土民胥乐生愿寿无疆以享长龄。
李曾为赵郡太守并州丁零数为山东之害知曾能得百姓死力惮不入境贼于常山东得一死鹿谓赵郡地也。贼长责之还令送鹿故处邻郡为之谣曰:乍作赵郡鹿犹胜常山粟其见惮如此。
北齐郑述祖道昭之子也。道昭先为兖州刺史述祖天保初。又为之有人入市盗布其父怒曰:何忍欺君执之以归首述祖特原之自是之后境内无盗人歌之曰:大郑公小郑公相去五十载风教犹尚同。
张晏之行北徐州事寻即真为吏人所爱御史崔子武智察州郡至北徐无所案劾唯得百姓所制清德颂数篇乃叹曰:本求罪状遂闻颂声迁兖州刺史。
宋世良为清河太守先是郡东南有曲堤成公一姓居之群盗多萃于此人为之语曰:宁渡东吴会稽不历成公曲堤世良至郡施条制盗奔他境人。又谣曰:曲堤虽险贼何益但有宋公自屏迹。
后周崔谦齐天保初为济北太守恩信大行富者禁其奢侈贫者劝课周给县公田多沃壤谦咸易之以给人。又改鞭用熟皮为之不忍见血示耻而已朝贵行过郡境问人太守为政何如对曰:府君恩化古者所无舆人为歌曰:崔府君能临政给沃田易皮鞭布威德人无争客曰:既称恩化何因复威对曰:长吏惮其威严人庶蒙其恩惠故兼言之。
裴侠为河北郡守躬履俭素爱人如子所食唯菽麦盐菜而已吏人莫不怀之此郡旧制有渔猎夫三十人以供郡守侠曰:以口腹役人吾所不为也。乃悉罢之。又有丁三十人供郡守役使亦不以私并收庸为市官马岁时既积马遂成群去职之日一无所取人歌曰:肥鲜不食丁庸不取裴公贞惠为世规矩。
隋豆卢初仕后周为渭州刺史甚有惠政华夷悦服鸟鼠山俗呼为高武陇其下渭水所出其山绝壁千寻繇来乏水诸羌苦之马足所践忽飞泉涌出有白乌翔止厅前乳子而后去民为之谣曰:我有丹阳山出玉浆济我民夷神乌来翔。
于仲文字次武仕周为安固太守始州刺史屈突尚宇文护之党也。先坐事下狱无敢绳者仲文至郡穷治遂竟其狱蜀中为之语曰:明断无双有于公不避强御有次武。
樊叔略累封清乡安定公开皇中为相州刺史百姓为之语曰:智无穷清乡公上下正樊安定。
唐颜游秦武德初为廉州刺史封临沂县男时刘黑闼初平人多以强暴寡风俗未安游秦抚恤境内敬让大行邑里歌之曰:廉州颜有道性行同庄老爱人如赤子不杀非时草高祖玺书劳勉之。
薛大鼎为沧州刺史州界有无棣河隋末填废大鼎奏开之引鱼盐于海百姓歌之曰:新河得通舟戢利直达沧海鱼盐至昔日徒行今骋驷美哉!薛公德滂被。
田仁会永徽初为郢州刺史以善政闻时属亢旱仁会自曝祈祷竟获甘泽其岁大熟百姓歌之曰:父母育我田使君精诚为人上天闻中田致雨山出云仓廪既实礼义伸但愿常在不患贫。
张仁愿为并州都督府长史远近震慑无敢犯者初高宗时贾敦实为雒州长史亦有政绩与仁愿皆为一时之最故时人为之语曰:雒州有前贾后张可敌京兆三王其见称如此。
李岘为京兆尹杨国忠恶其不附已以雨灾出为长沙郡太守时京师米麦踊贵百姓谣言曰:欲得米粟贱无过追李岘其为政得人心如此。
○牧守部·感瑞
夫政平讼理民无愁怨至和浃洽瑞物来格斯盖肇自人心契于神道者矣。自汉室而下重牧守之任循良间作德让宣洽协气斯兆嘉瑞荐降至于服猛鸷之性不为物害弭螟{贼虫}之灾无入郡境膏雨随应夭疠自消枯木发荣灵泉沸涌美利浃于萌庶休征表于图牒著之曩纪形于谣颂自非仁化之渊塞诚心之合亦何以通至诚之感臻无方之应者焉。
汉黄霸为颍川太守治为天下第一征守京兆尹坐事贬秩有诏归颍川太守官以八百石居治如前前后八年郡中愈治是时凤凰神爵数集郡国颍川尤多。
后汉寇恂建武初为颍川太守郡中大生豆收得十万馀斛以应给诸营。
秦彭为颍川太守有凤凰麒麟嘉禾甘露之瑞集于郡境。
刘昆建武中为弘农太守先是崤渑驿道多虎灾行旅不通昆为政三年仁化大行虎皆负子渡河光武闻而异之。
朱晖为临淮太守建武十六年四方牛大疫临淮独不邻郡人多牵牛入界。
郑弘为淮阴太守消息繇赋政不烦苛行春天旱随车致雨白鹿方道挟毂而行弘怪问主簿黄国曰:鹿为吉为凶国拜贺曰:闻三公车轓画作鹿明府必为宰相。
宋均为九江太守郡多虎暴数为民患尝募设槛而犹多伤害均到下记属县曰:夫虎豹在山鼋鼍在水各有所。且江淮之有猛兽犹北土之有鸡豚也。今为民害咎在残吏而劳勤张捕非忧恤之本也。其务退奸贪思进忠善可一去槛除削课制其后传言虎相与东游渡江中元元年山阳楚沛多蝗其飞至九江界者取东西散去由是名称远近。
王况为陈留太守性聪敏善行德教明帝永平末蝗虫起泰山弥衍兖豫过陈留界飞逝不集五谷独丰周畅性仁慈为河南尹安帝永初二年夏旱久祷无应畅因收葬雒城傍客死骸骨凡万馀人应时岁雨岁乃丰稔。
法雄为南郡太守断狱省少户口益增郡滨带江沔。又有云梦薮泽永初中多虎狼之暴前太守赏募张捕反为所害者甚众雄乃移书属县曰:凡虎狼之在山林犹人之居城市古者至化之世猛兽不扰皆由恩信宽泽仁及飞走太守虽不德敢忘斯义记到其毁坏槛不得妄捕山林是后虎害稍息人以获安在郡数岁岁常丰稔。
鲍德为南阳太守时岁多荒灾唯南阳丰穰吏人爱悦号为神父。
鲁丕为赵相在职六年嘉瑞屡降吏人重之。
赵憙为平原太守青州大蝗侵入平原界取死岁累有年百姓歌之。
马棱为广陵太守蝗虫入江海化为鱼虾迁为益州郡太守政化尤异有神马四匹出镇河中甘露降白乌见始兴起学校渐迁其俗。
王阜为益州郡太守政教清静百姓安业甘露降白乌见连有瑞应世谓其持法平正宽慈所致。
沈丰为零陵太守到官一年甘露降芝草生。
曹褒为河内太守时春夏大旱粮谷踊贵褒到乃省吏并职退去奸贪斗雨数降其秋大熟百姓给足流寓皆还。
百里嵩自景山为徐州刺史州境遭旱嵩出巡遂甘雨取斗东海祝其合乡等二县父老诉曰:人等是公百姓独不远降嵩回赴之雨随车而下。
孟尝为合浦太守郡不产谷实而海出珠宝与交趾比境常通商贩买籴粮食先时宰守并多贪秽诡人采求不知纪极珠遂渐徙于交趾郡界,于是行旅不至人物无资贫者死饥于道尝到官革易前弊求民利病曾未逾岁去珠复还百姓皆反其业商货流通称为神明。
晋虞溥为鄱阳内史为政严而不猛风化大行有白乌集于郡庭。
南齐虞愿为晋平太守初海边有越王石尝隐云雾相传云:清廉太守乃得见愿往观视清彻无隐蔽。
梁始兴王忄詹为荆州刺史大水江溢堤坏忄詹亲率将吏冒雨赋丈尺筑治之雨甚水壮众皆恐或请忄詹避焉忄詹曰:王尊尚欲身塞河堤我独何心茍免乃刑白马祭神俄而水退。又嘉禾一茎六穗生于州界甘露降于黄阁后荆州大旱忄詹使祠于天井有巨也。长二丈出绕祠坛俄而注雨岁大丰。
安成王秀牧荆州尝苦旱咸欲徙市开渠秀乃责躬亲祈楚望俄而甘雨即降遂获有年。
萧晔为晋陵太守至郡属旱躬自祈祷果获甘润郡雀林村旧多猛虎为害晔在政六年此暴遂息。
萧英为吴兴太守累郡不稔中大通三年野谷生武康凡二十二处自此丰穰英制嘉谷颂以闻中诏称美。
萧脩为梁秦二州刺史长史范洪胄有田一顷将秋遇蝗脩躬至田所深自咎责功曹史琅琊王廉劝脩捕蝗脩曰:此由刺史无德所致捕之何补言卒忽有飞鸟千群蔽日而至瞬息之间食虫遂尽而去莫知何鸟适有台使见之具言于帝玺书劳问诏曰:犬牙不入无以过也。州人表请立碑颂德。
长沙王子业为湘州刺史尤著善政零陵旧有二猛虎为暴无故相枕而死郡人唐睿见猛虎傍一人曰:刺史德感神明所以两猛虎自毙言讫不见众并异之。
吴平侯励为宣城内史郡多猛虎尝为人患及励在任兽暴为息。
傅昭为安城内史郡多猛虎为害尝设槛昭曰:人不害猛虎猛虎亦不害人乃命去槛猛虎竟不为害。
殷钧为临川内史郡旧多山疟更暑必动自钧在任郡境无复疾。
张缵为湘州刺史有善政益阳县人作田二顷皆异亩同颖。
褚翔为义兴太守翔在政洁已省繁苛去游费百姓安之郡之西亭有古树积年枯死翔至郡忽更生枝叶百姓咸以为善政所感及秩满吏民诣阙请之敕许之。
桂阳王象为湘州刺史湘州旧多猛虎为暴及象任州日四猛虎死于郭外自此静息故老咸称德政所感。
孙谦为零陵太守年已衰老独强力为政吏民安之先是郡多虎暴谦至绝迹及去官之夜虎即害居民后魏李绘字敬文为高阳内史郡境旧有三虎人常患之绘欲修槛遂因斗俱死于郡西咸以为化感所致皆劝申上绘曰:猛虎因斗而毙自是偶然贪此为功人将窥我竟不听。
崔挺为光州刺史州治旧掖城西北数里有斧山峰领高峻北临沧海南望岱岳一邦游观之地挺于顶上欲营观宇故老曰:此岭秋夏之际尝有暴雨迅风岩石尽落相传云:是龙道此观不可久立挺曰:人神相去何远之有虬龙虬忽岂一路乎!遂营之数年间果无风雨之异挺既代即为风雹所毁于后复作寻坏遂莫能立时以为善化所感。
北齐平鉴东魏怀州刺史奏请于州西故轵关道筑城以防遏西寇朝廷从之寻而西魏来攻是时新筑之城粮仗未集。又素乏水惟南门内有大井随汲即竭览乃具冠俯井而祝至旦而井泉涌溢合城取之。
李浑天保中为海州刺史亡人反攻州城中多石无井常食海水贼绝其路城内先有一池时旱久涸一朝大雨泉流通溢贼以为神应时骇散浑督厉将士捕斩渠帅。
赵郡王天保中为北朔州刺史有无水之处祷而掘井{秋金}锸才下泉源涌出至今号曰:赵郡王泉。
羊烈为平阳太守治有能名是时频有灾蝗犬牙不入平阳境敕书褒美焉。
张华原为兖州刺史先是州境数有猛虎为暴自华原临州忽有六食之咸以为化感所致。
魏兰根为岐州刺史部内麦多五穗邻州田鼠为灾犬牙不入岐州界。
宋世良为清河太守醴泉出于界内。
孟业为东都太守以宽惠著名五官张凝因出使得麦一茎五穗其馀或三穗四穗共一茎合郡人以政化所感至秋有东燕县人班英祖送嘉禾一茎九穗房豹为乐陵太守镇以凝重哀矜贫弱皆庭简静囹圄空虚郡治濒海水味多咸苦豹命凿一井遂得甘泉遐迩以为政化所致豹罢归后井味复咸。
后周陆逞为京兆尹郡界有豕生数子经旬而死其家。又有<豕贲>遂乳养之诸豚赖之以活时论以逞仁政所致。
贺兰祥为荆州刺史时盛夏亢阳祥乃亲巡境内观政得失见有发掘古蒙暴露骸骨者乃谓守令曰:此岂仁者之政邪,于是命所在收葬之即日斗雨是岁大有年州境先多古墓其俗好行发掘至是遂息达奚武为同州刺史时属大旱武帝敕武祀华岳而岳庙旧在山下常所祈祷武谓寮属曰:吾备位三公不能燮理阴阳遂使盛夏之月久绝甘雨天子劳心百姓惶惧忝寄既重忧责实深不可同于众人在常祀之所必须登峰展诚须其灵奥岳既高峻千仞壁立武年逾六十唯将数人攀藤援枝然后得上,于是稽首祈请陈百姓恳诚晚不得还即于岳上藉草而宿梦见白衣人来执武手曰:辛苦甚相嘉尚武遂惊觉益用祗肃至旦云雾四起俄而斗雨远近沾浃帝闻之玺书慰劳。
于翼为安州总管时属大旱涓水绝流旧俗每逢亢阳祷白兆山祈雨武帝先禁郡祀山庙已除翼遣主簿祭之即日斗雨г洽岁遂有年民庶感之聚会歌舞颂翼之德。
隋韦公义开皇中为牟州刺史山出黄银获之以献诏水部郎娄﹀就公义祷焉乃闻空中有金石丝竹之音。
梁彦光为岐州刺史甚有惠政嘉禾连理出于州境令狐熙为沧州刺史风教大洽在州获白乌白獐嘉麦甘露降于庭前柳树。
豆卢为渭州刺史德泽流行多至祥瑞鸟鼠山俗呼为高武陇其下渭水所出其山绝壁千寻由来乏水诸羌苦之马足所践忽飞泉涌出有白乌翔止厅前乳子而后去。又白狼见于襄武民为之谣曰:我有丹阳山出玉浆济我民夷神乌来翔百姓因号其泉为玉浆泉。
唐武士贞观中为荆州都督初届任时有白狼嘉禾出于境内至是太宗手敕曰:公比洁冬冰方思春日奸吏豪右畏威怀惠善政所暨祥祉屡臻白狼见于郊嘉禾生于垄亩其感应如此。
尹思贞为青州刺史境内有蚕一年四熟者黜陟使卫州司马路敬潜八月至州见茧叹曰:非善政所致孰能至于此乎!特表荐之。
马燧为怀州刺史乘兵乱之后其夏大旱人失耕稼燧乃务脩教化将吏有父母者取造之施敬收瘗暴骨去其烦苛其秋界中生谷人颇赖之。
韩愈为潮州刺史既视事询吏民疾苦皆曰:郡西湫水有噩鱼卵而化其长数丈食民畜产将尽以是民贫居数日愈往视令判官秦济炮一豚一羊投之湫水咒之曰:前代德薄之君弃楚越之地则噩鱼涵泳于此可也。今天子神圣四海之外抚而有之况扬州之境刺史县令之所治出贡赋以共天地宗庙之祀噩鱼,岂可与刺史杂处此土哉!刺史受天子命令守此土而噩鱼悍然安潭食民畜熊獐鹿豕以肥其身以繁其卵与刺史争为长刺史虽驽弱安肯为噩鱼低首而下哉!今潮州大海在其南鲸鹏之大虾蟹之细无不容噩鱼朝发而夕至今与噩鱼约三日乃至七日如顽而不徙须为物害则刺史选材伎壮夫操劲弓毒矢与噩鱼从事矣。咒之夕有暴风雷起于湫中数日湫水尽涸徙于旧湫西六十里自是潮人无噩鱼患。
孔戢为京兆尹时累月亢旱戢遽请祈祷于曲池是夕大雨。
李绅为汴州节度使蝗虫入界不食田苗文宗赐诏书褒之绅刻石寘于相国佛寺以自矜功。
后唐袁象先唐末为陈州刺史州大水民饥有物生于野形类葡萄其实可食贫民赖焉。
朱汉宾在曹州日飞蝗去境父老歌之临平阳遇旱斋洁祷龙子祠逾日雨足四封大稔咸以为善政之所致也。
汉侯益乾祐初为开封尹时杨武雍邱襄邑蝗益遣人以酒饣肴致祭二县蝗为鸲鹆聚食敕禁罗弋鸲鹆以其有吞噬之异也。
●卷六百八十二
○牧守部·遗爱
仲尼之称子产曰:古之遗爱班固之述循吏曰:所去见思夫君子之为政也。仁爱深矣。故其恩德沦于骨髓风烈播于弦咏攀辕遮道而惜其罢去号呼啜泣而形于恋慕以至邀车驾而愿借留守关门而求代罪取其姓以名子避其名以易官申奉祠之礼脩服丧之报致恭于丘墓怀德于息裔自非明允惇笃宣慈惠利以济众救物为任者亦何以及兹盖桃李不言而下自成蹊非可驱而致之也。已。
周召公奭治西方甚得兆民和召公巡行乡邑有棠树决狱政事其下自侯伯至庶人各得其所无失职者召公卒而民思召公之政怀棠树不敢伐歌咏之作甘棠之诗。
汉文翁景帝末为蜀郡太守仁爱好教化终于蜀吏民为立祠堂岁时祭祀不绝。
召信臣九江人为上蔡令其治视民如子后为南阳太守其治如上蔡吏民亲爱信臣号之曰:召父元始四年诏书祀百辟卿士有益于民者蜀郡以文翁九江以召父应诏书岁时郡二千石率官属行礼奉祠魏相为南阳太守后有人告相贼杀不辜事下有司河南卒戍中都官者二三千人(来京师诸官府为戍卒。若今卫士上番分守诸司)遮大将军自言愿复留作一年以宥太守罪河南老弱万馀人守关欲入上书关吏以闻大将军光用武库令事遂下相廷狱(初霍光用丞相车千秋子为雒阳武库令千秋死而相治郡严恐获罪乃自免去官以此书责相)久系逾令会赦出。
赵广汉为京兆尹坐事下廷尉吏民守阙号泣者数万人或言臣生无益县官愿代赵京兆死使牧养小民竟坐要斩广汉廉明威制豪强小民得职百姓追思歌之。
韩延寿为左冯翊萧望之劾奏延寿在东郡时上僭不道坐弃市吏民数千人送至渭城老小扶持车毂争奏酒炙(奏进也。)延寿不忍距逆人人为饮计饮酒石馀使掾史分谢送者远苦吏民延寿死无所恨百姓莫不流涕。
王章为京兆尹二岁为大将军王凤所陷死不以其罪众庶冤之号为三王王阳王骏及章也。骏阳子也。何武历扬兖州刺史京兆尹所居亦无赫赫名去后尝见思。
后汉侯霸为淮平大尹(王莽改临淮郡为淮平)更始元年遣使征霸百姓老弱相携号哭遮使者车或当道而卧皆曰:愿乞侯君复留期年民至戒乳妇勿得举子侯君当去必不能全使者虑霸就征临淮必乱不敢受玺书具以状闻会更始败道路不通乃止。
耿纯前为东郡太守后从光武击董宪道过东郡百姓老小数千随车驾涕泣云:愿复得耿君帝谓公卿曰:纯年少被甲胄为军吏耳治郡乃能见思。若是乎!祭肜为辽东太守招至乌桓鲜卑皆遣子入侍肜死乌桓鲜卑追思肜无已每朝贺京师常过蒙拜谒仰天号泣乃去辽东吏人为立祠四时奉祭焉。
寇恂前为颍川太守后光武至颍川盗贼悉降而竟不拜郡百姓遮道曰:愿从陛下复借寇君一年乃留恂长社镇抚吏人受纳馀降。
武成侯顺建武中击破六安贼因拜为六安太守数年光武欲征之吏人上书请留。
郭再为并州牧前在并州素结恩德及后入界所到县邑老幼相携逢迎道路。
宋均为东海相在郡五年坐法免官客授颍(臣钦。若等曰:客授谓为客以经业教授也。)而东海吏民思均恩化为之作歌诣阙乞还者数千人明帝以其能征拜尚书令。
第五伦为会稽太守坐法征老小攀车叩马号呼相随日才行数里不得前伦乃伪止亭舍阴乘船去众知复追之及诣廷尉吏民上书守阙者千馀人是时明帝方按梁松事亦多为松讼者帝患之诏公车诸为梁氏及会稽太守上书者勿复受会帝幸廷尉录囚徒得免归田里。
张翕为越太守政化清平得夷人和在郡十七年卒夷人爱慕如丧父母苏祈叟(苏祈县名)二百馀人赍牛羊送丧至翕本县后明帝以翕有遗爱乃拜其子湍为太守夷人欢喜奉迎道路曰:郎君仪貌类我府君后湍颇失其心有欲叛者诸夷耆老相晓语曰:当为先府君故遂以得安。
张纲犍为人为广陵太守卒百姓老幼相携诣府赴哀者不可胜数初纲自被疾吏人咸为祠祀祈福皆言千秋万岁何时复见此君张婴等五百馀人制服行丧到犍为负土成坟。
种皓为梁州刺史甚得百姓欢心被征当迁吏人诣阙请留之梁太后叹曰:未闻刺史得人心。若是乃许之皓复留一年迁汉阳太守戎夷男女送至汉阳界皓与相揖谢千里不得乘车后为司徒薨并凉边人咸为发哀。
任延为九真太守视事四年征诣雒阳以病稽留左转睢阳令九真吏人生为立祠。
许荆为桂阳太守在事十二年父老称歌以病自上征拜谏议大夫卒于官桂阳人为立庙树碑。
刘宠为会稽太守征为将作大匠山阴县有五六老叟庞眉皓髪自。若耶山谷间出人赍百钱以送宠宠劳之曰:父老何自苦对曰:山谷鄙生未尝识郡朝他守时吏发求民间至夜不绝或狗吠竟夕民不得安自明府下车以来狗不夜吠民不见吏年老遭值圣明今闻当见弃去故自扶奉送宠曰:吾政何能及公言邪勤苦父老为人选一大钱受之。
孟尝为合浦太守以病自上被征当还吏民攀车请之尝既不得进乃载乡民船夜遁去。
张奂为武威太守其俗多妖忌凡二月五月产子及与父母同月生者悉杀之奂示以义方严加赏罚风俗遂改民生为立祠。
陈龟为五原太守后卒西域胡夷并凉民庶咸为举哀吊祭其墓。
周嘉为零陵太守视事七年卒零陵颂其遗爱吏民为立祠。
骆俊为陈国相人有产子厚致米肉达府主意生男女者以骆为名袁术使部曲将张闿阳私行到陈之俊所俊往从饮酒因诈杀俊一郡吏人哀号如丧父母。
刘虞为幽州牧以恩厚得众怀及为公孙瓒所杀北州百姓流旧莫不痛惜焉。
袁绍为冀州牧为人政宽百姓德之及军败病死河北士女莫不伤怨市巷挥泪如丧其亲。
陈登为广陵太守以破吴主功迁为东城太守广陵吏民佩其恩德共拔郡随登老弱襁负而追之登晓语令还曰:太守在卿郡频致吴寇幸而克济诸卿何患无令君乎!
袁涣为梁相以病去官百姓思之。
魏贾逵为豫州刺史及薨吏民追思之为刻石立祠仓慈为敦煌太守数年卒官吏民悲感如丧亲戚图画其形思其遗像及西域诸胡闻慈死悉共会众于戊巳扌交尉及长吏治下发哀或有以刀画面以明血诚。又为立祠遥共祠之。
颜斐为京兆太守数岁迁为平原太守吏民啼泣遮道车不得前步步稽留十馀日乃出界东行至崤而疾困斐素心恋京兆其家人从者见斐病甚劝之言平原当自勉励作健斐曰:我心不愿平原汝曹等呼我何不言京兆邪遂卒还平原京兆闻之皆流涕为立碑于今称颂之。
满宠为汝南太守领豫州太和三年迁督扬州诸军事汝南兵民恋慕大小相率奔随道路不可禁止护军表上欲杀其为首者诏使宠将亲兵千人自随其馀一无所问。
田豫为汝南太守后迁卫尉逊位归居魏县会汝南遣健步诣征北感豫宿恩过拜之豫为杀鸡炊黍送至陌头谓之曰:罢老苦汝来过无能有益。若何健步湣其贫羸流涕而去还为故吏民说之汝南为具资数千疋遣人饷豫一不受会病亡汝南闻其死也。悲之既为画像。又就为立碑铭。
牵招为雁门太守在郡十二年威风远振其治边之称次于田豫百姓追思之。
崔林为司隶扌交尉属郡皆罢非法除过员吏为政推诚简存大体是以去后每取见思。
鲁芝为天水太守郡邻于蜀数被侵掠户口减消寇盗充斥芝倾心镇卫更造城市数年间旧境悉复迁广平太守天水夷夏慕德老幼赴阙献书乞留明帝许焉仍策书嘉叹勉以黄霸之美。
蜀何祗为成都令时汶山夷反以祗为汶山太守民夷服信迁广汉后夷反叛辞令得前何府君乃能安我耳时难屈祗拔祗族人为汶山复得安。
王嗣为西安围督汶山太守后从姜维北征为流矢所伤数月卒戎夏会葬赠送数千人号呼涕泣嗣为人美厚笃至众所爱信嗣子及孙羌胡见之如骨肉或结兄弟恩至于此。
张嶷为越太守在郡十五年邦域安穆屡乞求还乃征诣成都夷民恋慕扶毂泣涕过旄牛邑邑君襁负来迎及追寻至蜀郡界其督相率随嶷朝贡者百馀人嶷至拜荡寇将军后与魏战死南土越民夷闻嶷死无不悲泣为嶷立庙四时水旱取祀之。
吴张俊为豫章太守坐扫除孙奋母坟茔为后主车裂之豫章吏千人乞代俊死皓不听。
黄盖为武陵太守以病卒官盖当决断事无留滞国人思之图画盖形四时祭祀。
陶璜为交州牧后征为武昌都督以合浦太守脩允代之交土人请留璜以千数,于是遣还璜在南三十年威恩著于殊俗及卒举州号哭如丧慈亲。
晋扶风王骏尝为征西大将军凉州都督善抚御有威恩后西土闻其薨也。泣者盈路百姓为之树碑长老见碑无不下拜其遗爱如此。
羊祜为荆州刺史及薨襄阳百姓于岘山祜平生游憩之所建碑立庙岁时飨祭焉望其碑者莫不流涕杜预因名为堕泪碑荆州为祜讳名屋室皆以门为称改户曹为辞曹焉。
乐广为河南尹为政无当时功誉然每去职遗爱为人所思。
郑袤为广平太守征拜侍中百姓恋慕涕泗路隅丁诏为广平太守迁徐州刺史士庶恋慕攀附如归未之官复转荆州刺史从车千乘。
曹摅为襄城太守后高密王镇襄阳以摅为征南司马时流人王逌作乱摅战死故吏及百姓并奔丧会葬号哭即路如赴父母焉。
刘弘为荆州刺史自以老疾将解州未及上表卒于襄阳士女嗟痛。若丧所亲及高密王略代镇荆州寇盗不禁诏起弘子为顺阳内史江汉之间翕然归心及略薨山简代之简至以得众心恐百姓逼以为主表陈之由是征为越骑扌交尉亦深虑逼迫被书便径至雒阳然后遣迎家累侨人侯脱路难等相率卫送至都然后辞去南夏遂乱父老追思弘虽甘棠之诗召伯无以过也。
陶侃为荆州刺史王敦深忌侃功左转侃广州刺史敦平迁都督荆雍益梁州诸军领护南蛮扌交尉征西大将军荆州刺史楚郢士女莫不相庆侃薨遗令葬国南二十里故吏刊立石碑画像于武昌西。
应詹为南平太守迁益州刺史詹之去郡士庶攀车号泣。若恋所生。
邓攸为吴郡太守去郡百姓数千人留牵攸船不得进攸乃少停夜中发去吴人歌之曰:ヨ如打五鼓鸡鸣天欲曙邓侯挽不留谢令推不去(臣钦。若等曰:谢令史失其名)百姓诣台乞留一岁不听。
谢安为吴兴太守在官无当时誉去后为人所思。
蔡豹为徐州刺史坐讨徐龛退败斩之豹在徐土内抚将士外怀诸侯甚得远近情闻其死多悼惜之桓冲初镇江陵其后冲卒丧下至江陵士女老幼皆临江瞻送号泣尽哀。
宋刘道产为宁蛮扌交尉南雍州刺史甚得人情惠泽被于西土及丧还诸蛮皆被绖号哭追送至于沔口。
羊玄保为吴郡太守加秩中二千石文帝以玄保廉素寡欲故授名郡为政虽无绩而去后尝见思。
萧承之为汉中太守既卒梁士民思之于峨公山立祠豫章王嶷为荆湘二州刺史将还都修治廨宇及路陌东归部曲不得赍府州物出城发江津士女亲送数千人皆垂泣。
安陆王缅为雍州刺史既卒丧还百姓缘沔水而泣设祭于岘山为立祠。
南齐王元载为宁益二州刺史在京益有清迹西州至今思之。
苏亻品为山阳太守清修有治理百姓怀之。
刘悛为武陵内史会国哀表奔赴敕带郡还都吏民送者数千人悛执手涕泣百姓感之。
崔景贞为平昌太守有惠政尝悬一蒲鞭而未尝用去任之日士人思之为立祠。
梁始兴王忄詹为荆州刺史有惠西土征为侍中薨荆州人闻之皆哭于巷嫁娶有吉日移以避哀。
安成康王秀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郢州之竟陵司州之随郡诸军事初西之郢州民相送出境闻其疾百姓商贾咸为请命既薨四州民裂裳为白帽哀哭以迎送之雍州蛮迎秀闻薨祭哭而去。
南康简王绩为南兖州刺史在州以善政称寻有诏征还民曹。
嘉乐等三百七十人诣阙上表称绩尤异一十五条乞留州任优诏许之进号北中郎将。
柳恽为吴兴太守为政清静民吏怀之于郡感疾自陈解职父老千有馀人拜表陈请事未施行而卒。
萧昱为晋陵太守暴疾卒百姓行号哭市里为之讠宣沸设祭奠于郡庭者四百馀人田舍有女人夏氏年百馀岁扶曾孙出郡悲泣不自胜其惠化所感如此百姓相率为庙建碑以纪其德。又诣京师表求赠谥赠湘州刺史谥曰:恭。
萧励自豫章徙广州刺史去郡之日吏人悲泣数百里中舟乘填塞各赍酒肴以送励人为纳受随以钱帛与之至新涂县斤山村有一老姥以盘檠酋鱼自送舟侧奉上之童儿数十人入水扳舟或歌或泣。
陆襄为鄱阳内史在政六年郡中大治民李见等四百三十人诣阙拜表陈襄德化求于郡立碑降敕许之。又表乞留襄襄固求还征为吏部郎。
夏侯亶为徐豫二州刺史卒州民夏侯简等五百人表请为亶立碑置祠诏许之。
袁君正为东阳太守寻征还都郡民士徐天祐等三百人诣阙乞留一年诏不许仍除豫章内史。
王僧孺为南海太守视事期月有诏征还郡民道僧六百人诣阙请留不许。
刘之亨少有名望代兄之遴为南郡太守有异政荆土怀之恶斥其名号为大南郡小南郡。
谢举为晋陵太守罢郡还吏诣阙请立碑诏许之。
任为新安太守为政清省吏民便之视事期岁卒于官舍ト境痛惜百姓共立祠堂于城南。
王冲为南郡太守元帝镇荆州以冲为镇西长史冲性和顺事上谨肃习于法令政在平理佐藩莅人鲜有失德虽无赫赫之誉久而见思由是推重累居二千石。
刘坦为长沙太守行湘州事坦尝在湘州多旧恩道迎者甚众。
褚翔为义兴太守征为吏部郎去郡百姓无老少追送出境涕泣拜辞。
丘仲孚为豫章内史卒官豫章老幼相将号哭举送车轮不得前。
范述曾为永川太守征为游击将军民无老幼皆出拜辞号哭闻于一十里。
陈郑万顷为丰州刺史在州甚有惠政吏民表请立碑诏许焉。
毛喜为南安内史在郡有惠政及征入朝道路送百里。
●卷六百八十三
○牧守部·遗爱第二
后魏刁雍为徐州刺史在镇七年征还京师频岁为边民所请太武嘉之复授使持节侍中都督杨豫兖徐四州诸军事征南将军徐豫二州刺史。
伊馥为东雍州刺史恩化大行百姓思之。
薛虎子文成时为枋头镇将因小过黜为镇门事献文南巡虎子拜诉于路时山东饥馑盗贼竞起相州民孙诲等五百馀人称虎子在镇之日土境清静诉乞虎子乃复除枋头镇将即日之任。
陆馥为相州刺史假长广公征为散骑常侍民乞留馥者千馀人献文不许民吏大敛布帛以遗之馥一皆不受民亦不取,于是以物造佛寺焉名长广公寺崔宽为镇西将军陕城镇将宏农土出漆蜡竹木之饶路与南通贩贸来往家产丰富百姓乐之诸镇之中号为能政及解镇还京民多追恋诣阙上者三百馀人书奏孝文嘉之。
穆罴为征东将军吐京镇将孝文改吐京镇为汾州仍以罴为刺史前吐京太守刘升在郡甚有威惠限满还都胡民八百馀人诣罴请之罴为表请帝从之后州民李轨郭及祖等七百馀人诣阙颂罴恩德帝以罴政和民悦增秩延限。
穆亮罴之子亮累迁使持节征西大将军西戎校尉敦煌锦都大将军政尚宽简赈恤穷乏被征还百姓追思之。
长孙陈为北镇都将性宽厚好学爱士所历辄为人追思之。
尉诺为幽州刺史在州有惠政吏民追思之蓟人张广达等二百馀人诣阙请之复除幽州刺史。
李祥为河间太守有威恩之称征拜中书侍郎民有千馀上书乞留数年不许。
任城王云为徐州刺史性善抚绥得徐方人心以盍太妃忧去官为百姓追恋所遗钱货一无所受。
彭城王勰为杨州刺史政崇宽裕秋毫不犯淮南士庶追其馀惠至今思之。
张蒲为相州刺史卒于州吏民痛惜之。
寇治为荆州刺史代下之后蛮民以刺史郦道元峻刻请治为刺史朝议以边民宜悦乃以治代道元。
崔挺为光州刺史宣武即位累表乞还景明初见代老幼泣涕追随缣帛赠送挺悉不纳后北海王祥为司徒录尚书事以挺为司马卒光州故吏闻凶问莫不悲感共铸八尺铜像于城东广固寺起八关斋追奉宜福其遗爱如此。
杨逸为光州刺史甚有异政及其家祸尔朱仲远遣使于州害之吏人如丧亲戚城邑村落为营斋供一月之中所在不绝。
傅竖眼为益州刺史屡请解州乃以元法僧代之益州民追随恋泣者数百里。
崔休为幽州刺史迁青州在幽青积五六年皆清白爱民甚著声绩二州怀其德泽百姓追思之。
裴衍为建兴河内二郡太守廉真寡欲善抚百姓民吏追思之。
刘道斌为尝农太守修理学馆建孔子庙堂画图形像去郡之后民追思之乃复画道斌形于孔像之西而拜谒焉。
明亮为平阳太守清白爱民甚有惠政声绩之美显著当时朝廷嘉其风化转汲郡太守为治如前二郡民吏迄今追思之。
赵宗为河东太守清净爱人及卒百姓追思之。
房景伯为清河太守旧守令六年为限限满将代郡民韩灵和等三百馀人表诉乞留复加二载。
韦崇为乡郡太守更满应代吏民诣阙乞留复延三年在郡九年。
羊敦为广平太守卒吏民奔哭莫不悲恸。
淮南王他孙法寿为安州刺史更满还朝吏人诣阙诉乞孝明嘉之诏复州任。
李韶为冀州刺史清简爱民复转定州刺史及赴中山冀州父老皆送出西境相聚而泣正光三年卒于官既葬之后有冀州兵千馀人戍于荆州还经韶墓相率陪冢数日方归其遗爱如此。
杜纂历博陵巨鹿平阳清河太守蔬食敝衣为百姓所思号为良守纂后为大中大夫正光末清河人房通等三百人颂纂德政乞重临郡诏许之。
苏淑为乐陵内史在郡绥抚甚有名誉始经二周谢病乞解有诏听之民吏老幼诉乞淑者甚众后历荥阳太守亦有能名。又拜中山太守卒于郡淑清心爱下所历三郡皆为吏民所思当时称为良二千石。
尧雄为豫州刺史寻与行台侯景破梁楚豫州民上书更乞雄为刺史复行豫州事抚养兵民得其力用在边十年屡有功绩豫人于今怀之。
裴他为赵郡太守转东荆州刺史郡民恋仰倾境饯送至今追思之。
史宁为凉州刺史西魏大统中诏宁率所部镇河阳宁先在凉州戎夷服其威惠迁镇之后边民并思慕之复除凉州刺史。
北齐彭城王氵攸自定州刺史征为侍中人吏送别悲号有老翁数百人相率具馔曰:自殿下至来五载人不识吏吏不欺人百姓有识已来始逢今化殿下唯饮此乡水未食百姓食聊献蔬薄氵攸重其意为食一口。
封隆之为冀州刺史留心抚字吏民追思立碑颂德韩轨为秦州刺史甚得边和神武巡秦州欲以轨还仍赐城人户别绢布两匹州人田昭等七千户皆辞不受唯乞留轨神武嘉叹乃留焉。
李平历八州刺史再临怀州所在为吏民所思立碑颂德。
赵彦深为东南道行台尚书徐州刺史政尚恩信为吏人所怀多所降下所营军处士庶追思号赵行台文宣玺书劳勉征为侍中。
辛术为清河太守政有能名追授并州长史遭父忧去职清河父老数百人诣阙上请立碑颂德。
赫连子悦为郑州刺史治为天下之最入为都官尚书郑州民八百馀人请立碑颂德有诏许焉。
独孤永业为雒州刺史征为领军将军河雒民庶多思永业朝廷。又以疆埸不安除永业河阳道行台仆射雒州刺史。
阳休之为中山太守后为西兖州刺史俱有惠政为吏民所怀去官之后百姓树碑颂德。
卢潜为扬州刺史大树风绩征为五兵尚书扬州吏民以潜戒断酒肉笃信释氏大设僧会以香花缘道流涕送之潜叹曰:正恐不久复来耳至邺未几陈将吴明彻度江侵掠复以潜为扬州行台尚书。
韦津脩为信州刺史及解代还京民庶道路追别满道或将酒脯涕泣留连竟欲送出境既盛暑恐其劳弊往往为之驻马随举一酌示领其意辞谢令还后州民郑播宗等七百馀人请为立碑敛缣布数百匹中书侍郎李德林为文以纪功德府省为奏敕报许之。
郎基为颍川郡守既卒柩将还远近将送莫不攀辕悲哭。
宋世良为清河太守及代至倾城祖道有老人丁金刚泣而前谢曰:巳年九十记三十五政君非唯善治清亦彻底今失贤君民何以济莫不攀辕涕泣。
后周邵惠公道为秦州刺史薨于上わ议者以道抚和西戎威恩显著欲令世镇陇右以彰厥德乃葬上わ城西无疆原华戎会葬万馀人奠祭于路悲号满野皆曰:我君拾我而去大小相率负土成坟坟高五十馀尺周回八十馀步为官司所止然后泣辞而去其遗爱见思如此。
齐殇王宪为益州刺史时年十六宪善绥抚留心政术辞讼辐辏听受不疲蜀人怀之共立碑颂德。
崔谦为济北太守既征赴邺百姓号泣遮道数日不得前。
寇隽为梁州刺史隽在州清苦不治产业其子等并徒步而还吏民送隽留连久之乃得出界。
郭贤历广勋安三州刺史在官无明察之誉以廉平待物去后颇亦见思。
长孙俭为荆州总管以疾还京及卒荆民仪同赵超等七百人感俭遗爱诣阙请为俭立庙树碑诏许之韦为瓜州刺史州通西域蕃夷前后刺史多受赂遗雅性清俭蕃夷赂遗一无所受公私安静夷夏安之及秩满还京夷民恋慕老幼追送留连十日方得出境。
郭彦为沣州刺史秩满还朝民吏号泣送彦三百馀里。
唐永为幽州刺史夷人送路者莫不垂泪当路遮留相随数日始得出境。
薛端为蔡州刺史为政宽惠人吏爱之转基州刺史州地接于梁籍其镇抚总管史宁遣司马梁荣催令赴任蔡州父老诉荣请留端者千馀人。
尉迟迥为益州刺史及征还蜀人思之立碑颂德。
宇文显和为夏州刺史以疾去职深为吏民所怀。
柳敏为郢州刺史甚得物情及将还朝夷夏士人感其惠政并赍酒饣肴及物产候之于路敏乃从他道而还。
申徽为襄州刺史及代还人吏送者数十里不绝徽自以无德于人慨然怀愧因赋诗题于清水亭长幼闻之皆竟来就读递相谓曰:此是申使君手迹并写读之。
窦炽为原州刺史州城之北有泉水焉炽屡经游践尝与僚吏宴于泉侧因酌水自美曰:吾在此州唯当饮水而已及去职之后人吏感其遗惠每至此泉者莫不怀之。
杨敷自蒙州刺史征为司水中大夫夷夏吏民及荆州总管长孙俭并表请留之时议欲东讨将委敷以舟舰转漕之事故弗许焉。
裴侠为河北郡太守后迁工部中大夫卒河北郡前功曹张因及吏人等感侠遗爱乃作颂纪其清德焉隋独孤楷为益州总管甚有惠政蜀中父老于今称之。
伊娄谦字彦恭为泽州刺史清约自处甚得人和以疾去职吏人攀恋行数百里不绝。
樊叔略为相州刺史征拜司农卿吏人莫不流涕相与立碑颂其德政。
公孙景茂历息伊道淄四州刺史皆有德政其去伊州吏人号泣于道身死之日诸州人吏赴丧者数千人,或不及葬皆望坟恸哭野祭而去。
赵轨为齐州别驾考绩连最高祖征轨入朝父老相送者各挥泣曰:别驾在官水火不与百姓交是以不敢以壶酒相送公清。若水请酌一杯水奉饯轨受而饮之。
令狐熙为沧州刺史风教大治开皇四年高祖幸雒阳熙之朝吏民恐其迁易悲泣于道及熙复还百姓出境迎谒欢叫盈路八年徙为河北道行台度支尚书吏民追思立碑颂德。
王仁恭为汲郡太守有能名迁信都太守汲郡吏民扣马号哭于道数日不得出境其得人情如此。
樊子盖先任武威太守后卒于京武威民吏闻其死莫不嗟痛立碑颂德。
薛胄检校相州事甚有能名后以罪锁诣大理相州吏人素感其恩诣阙理胄者百馀人。
周罗初仕陈为豫章内史狱讼庭决不关吏手民怀其惠立碑颂德焉。
裴肃为永平郡丞甚得民夷心岁馀卒夷獠思之为立庙于鄣江之浦。
元岩为益州总管长史卒官高祖悼惜久之益州父老莫不殒涕于今思之。
于玺为邵州刺史在州数年甚有恩惠州人张显等数十人诣阙上表请留高祖嘉叹良久令还邵州父老相贺。
卫玄为卫尉少卿仁寿初山獠作乱为资州刺史以镇抚之玄到官单骑造其营说以利害渠帅感说解兵而去除遂州总管仍令剑南安抚炀帝即位复征为卫尉夷獠攀恋数百里不绝玄晓之曰:天子诏征不可久住因与之诀夷獠各挥涕而去。
来护儿为瀛州刺史以善政闻频见劳勉炀帝嗣位被征入朝百姓攀恋累日不能出境诣阙上书致请者前后数百人帝谓曰:昔国步未康卿为名将今天下无事。又为良二千石可谓兼美矣。
杨文思为魏州刺史甚有惠政及去职吏民思之为立碑颂德。
元亨为卫州刺史卫土俗薄亨以威严镇之在职八年风化大洽后以老病表乞骸骨吏人诣阙乞表请留卧治帝嗟叹者久之其年亨以疾重还京。
侯莫陈[A13C]为瀛州刺史甚有惠政在职数年坐与秦王俊交通免官百姓送者莫不流涕因相与立碑颂[A13C]清德。
郭绚为涿郡通守将兵击窦建德于河间战死人吏哭之数日不息。
唐韦仁寿武德初为隽州刺史检校南宁州都督及将还诸酋长号泣曰:天子遣公镇抚南宁何得便去仁寿以城池未立为辞诸酋长乃相与筑城立廨舍仁寿曰:吾奉诏但令巡抚不敢擅住及将归蛮夷父老各挥涕相送因遣子弟随之。
刘师立贞观中检校岐州都督丁母忧去职岐州父老上表请留之太宗下优诏不许赴哀令更听后旨楚王灵龟高宗永徽中为魏州刺史称为良牧及丧归百姓思其德政为立碑焉。
贾敦实咸亨初为雒州长史初敦实兄敦顺为雒州刺史甚有惠政百姓共为树碑于大市通衢及敦实去职复刻石颂其德立于兄碑之侧故时人呼为棠棣碑焉。
崔日用为并州刺史为政以惠爱见称及卒灵榇初发并州吏人数百皆缟素送丧。
裴怀古初为并州大都督府长史为吏人所怀中宗神龙中迁左羽林大将军未达都复授并州长史吏人闻怀古下车而罢出郊以候怀古怀古恐伤其意命官吏驱逐出迎之人而百姓奔赴逾众其为人所思如此。
李历润虢潞三州刺史。又拜益州长史所历皆以诚信待物称为良吏及去职咸有遗爱。
王晙景龙末为桂州都督桂州粮匮乏晙始改筑罗城奏罢屯兵及转运。又堰江水开屯田数千顷百姓赖之后上疏请归乡拜墓州人诣阙请留之中宗手诏报晙曰:卿处事强济远近宁辑筑城务农利益已广括稳抚绥复业已多宜俟政成安此黎庶况百姓坚请岂敢固违不须来也。晙在州数年人立碑以颂其政。
阳峤为魏州刺史历兖州荆州长史所在以清白闻魏人诣阙割耳请峤重临其郡。又除魏州刺史。
宋璟为广州都督夷夏怀惠立碑以纪其政。
吕肃宗上元中为荆州节度理江陵三年号为良牧初立生祠祈祷殁后岁馀将士等。又率钱十万于府西爽垲地移祠宇立之。
李鼎为凤翔尹百姓立生祠鼎执表乞改置佛寺度僧七人许之。
苗晋卿宽厚廉谨为政举大纲不问小过所到有惠化所莅金州魏州人思之皆立碑颂德。
严郢为京兆尹宰臣杨炎恶其累已阴令御史张著廷尉劾郢诬以他罪拘于金吾仗京师百姓日数千百人将诣阙救郢于建福门德宗微知之乃削郢兼御史中丞百姓知郢得不坐皆迎拜喧呼声闻数里张延赏练达政经大历建中间连统四镇所至称理其去也。皆刻石纪德焉。
陈孝扬为隽州刺史二十馀年蛮夷爱之后以老归成都蛮夷交持之泣涕数百里方免。
袁滋自华州刺史征拜左金吾卫大将军耆耋鳏孤遮道不得去杨于陵代其任宣言谓百姓曰:于陵必不敢易袁公之政然后罗拜而诀。
严公弼为随州刺史亡母墓在沔州为盗所发公弼奔赴沔州随州百姓耆老相率见观察使柳公绰称公弼在州甚有惠政公绰上言却令守本官以从人欲可之。
薛平元和中为滑州刺史郑滑节度使在镇六周岁兵甲完利井赋均一至是入觐百姓遮道乞留数日乃得出时人以为近日节制罕有其比。
杨元卿为泾原节度使既罢监军奏泾人请为立德政碑以纪之。
薛放为江南西道观察使在镇唯用清洁为理一方之人至今思之。
韦丹为江西观察使卒官太和中观察使裴谊奏请与丹立碑祠丹践历官次深达吏方江西邑屋皆以草覆竹椽常多火患及丹到悉以瓦木大革前俗并课百姓垦田人多储蓄因有是请文宗从之。
王质为虢州刺史历河南尹宣歙池等州观察使每分忧寄必先究其土俗然后致理故所至有遗爱焉崔戎自华州刺史迁兖海沂密都团练观察等使将行州人恋惜遮道至有解华窃镫者。
令狐绪为汝州刺史有能政后郡人请立碑颂德及为寿州罢郡吏人乞留焉。
张仲武武宗会昌中镇幽州既卒渔阳之人有八九十岁少而识其面者说之则泪。
宗回咸通末为颍州刺史僧道百姓诣义成军节度使杜忄舀与留忄奏之敕曰:宗回清临人自有月限方藉绥葺未议替移。
后唐张全义自唐末为河南尹四十年兵乱之馀再造都畿瀍雒之民恩如父母斑白耆老到今思之。
李嗣昭为昭义节度天祐十六年代周德威权幽州军府事九月李绍宏代归嗣昭出蓟门百姓号泣请留截鞍惜别嗣昭夜遁而归。
夏鲁奇明宗天成初自河阳移镇许州百姓官吏填门号泣留一年如是数日不能别鲁奇曰:吾为天子军民长史迟留违诏昭有常刑多谢父老勿贻我谴父老曰:拜章闻天可也。公不可行乃至卧轮断堑守军门明宗遣中使慰譬之方解父老号泣攀随交境而去。
袁象先为天平节度使奉诏赴阙郓人遮留毁石桥而不得进乃自他门而逃。
乌震初为赵州刺史疏财礼士有安民之政转深州刺史人颇思之。
郭延鲁末帝清泰中为复州刺史临任忽惊叹曰:先人曾为沁牧九年不移我得不遵其家法而使政有纰缪者乎!由是正俸之外未尝敛贷庶事致理一郡赖焉及秩满百姓上章举留将离境攀辕遮围者不能去朝廷闻而嘉之。
晋李承约初仕后唐为黔南节度使数年之间巴邛蛮蛋不敢犯境外劝农桑内兴学校凶邪悉去民皆感义故父老司徒俊等诣阙言其政化。又听留周岁符令谦初仕后唐为赵州刺史不周岁而部内大理俄以病终于官及归葬本邑百姓随而泣之者数千人,庶几为一代之良牧也。
汉刘审交为汝州防御使汝为近辅号为难治审交尽去州弊无扰于民百姓歌之乾祐三年春卒郡人聚哭于柩所列状乞留葬本州界立碑起祠以时致祭本州以闻诏曰:朝廷之制皆有旧章牧守之官比无增典其或政能殊异惠及蒸黎生有令名殁留遗爱褒贤奖善岂限彝章可特赠太尉吏民所请宜依周翟光邺广顺中权知京兆府既卒吏民如丧所亲街衢父老相逢乖涕,或以浆酒遥奠者将葬郡民诣府乞留神柩葬于雍土仍请立祠以时祭府司以闻朝廷不允其请。
李谷初仕汉为陈州刺史广顺末陈州言宛邱县民称谷以惠爱治民欲立祠堂以闻时谷为宰辅闻郡人陈请太祖前陈让者数四。
薛琼为莱州团练使卒本州僧道百姓等列状上请以琼有善政在人乞立祠堂及树碑以述其遗爱世宗从之。
●卷六百八十四
○牧守部·条教课最条教
易临之象曰:君子以教思无穷容保民无疆语云:既富矣。又何加焉盖居长人之任兴教为本令下禁止风行草偃其所繇来尚矣。汉氏而下良吏继出乃能推本俗尚讲求治要思所惩革树之风声繇是奖善防非置之表率遏强抚弱为之约束尊贤兴学禁氵起废除律令之不便祛风轨之因习至于树艺之便利蚕绩之程品布帛之度舂汲之宜靡不为立科条以杜纷竞真得夫善人为邦之旨哉!《诗》曰:恺悌君子民之父母异乎!不戒视成者已。
汉黄霸为颍川太守为条教置父老师帅伍长班行之于民间劝以为善防奸之意及务耕桑节用殖财种树畜养去食谷马米盐靡密初。若烦碎(米盐言杂而。且细)然霸精力能推行之。
王尊为安定太守到官出教告属县曰:令长丞尉奉法守城为民父母(城谓县城也。)抑强扶弱宣恩广泽甚劳苦矣。太守以今日至府愿诸君卿勉力正身以率下故行贪鄙能变更者与为治(更改也。有如此者太守乃共为治者也。)明慎所职毋以身试法。又出教敕掾功曹各自砥砺助太守为治其不中用趣自避退毋久妨贤(趣读曰促)夫羽翮不修则不可以致千里内不理无以整外府(门橛之属)丞悉署吏行能分别白之贤为上毋以富贾人百万不足与计事昔孔子治鲁七日诛少正卯今太守视事巳一月矣。五官掾张辅怀虎狼之心贪污不轨(浊不轨不修法制也。)一郡之钱尽入辅家然适足以葬矣。今将辅送狱直符史诣阁下从太守受其事(直符史。若今之当直佐史也。)丞戒之戒之相随入狱矣。(意丞教戒张辅令其避罪故以此言豫敕之)辅系狱数日死尽得其狡猾不道百万奸臧威震郡中盗贼分散入傍郡界豪强多诛伤伏辜者何武为杨州刺史行部入传舍出记问垦田顷亩五谷美恶(顷记谓教命之书)已见二千石以为常。
后汉任延为九真太守骆越之民无嫁娶礼法各因氵好无适对匹不识父子之姓夫妇之道延乃移书属县为使男年二十五至五十女年十五至四十皆以年齿相配其贫无礼聘令长吏已下各省俸禄以振助之同时相娶者二千馀人。
张湛为左冯翊在郡设条教政化大行。
杨球为高唐令以严苛过理郡守牧举会赦原后迁平原相出教曰:相前莅高唐志扫奸鄙遂为贵郡所见枉举昔桓公释管仲射钩之仇高祖赦季布逃亡之罪虽以不德敢忘前义况君臣分定而可怀夙昔哉!今一蠲往愆期诸求效。若受教之后而不改奸状者不得复有所容矣。郡中咸畏服焉。
秦彭为山阳太守兴起稻田数千顷每于农月亲度亩分别肥瘠差为三品各立文簿藏之乡县,于是奸吏跼蹐无所容诈彭乃上言宜令天下齐同其制诏书以其所立条式班令三府并下州郡。
王景为庐江太守驱率吏民修起芜废遂铭石刻誓令民知常禁。又训令蚕织为作法制皆著于乡亭庐江传其文辞。
魏司马芝汉末为河南尹为教与群下曰:盖君能设教不能使吏必不犯也。吏能犯教而不能使君必不闻也。夫设教而犯君之劣也。犯教而闻吏之祸也。君劣于上吏祸于下此政事所以不理也。可不各勉之哉!,于是下吏自励。
苏则为金城太守旬月之间流民皆归得数千家乃明为禁令有干犯者取戮其从者必赏。
晋王沈魏末为婺州刺史至镇乃下教曰:自古圣贤乐闻诽谤之言听舆人之诵刍荛有可录之事负薪有廊庙之语故也。自至今日未闻逆耳之言岂未明虚心故令言者有疑其宣下属城及士庶。若能举遗逸于林薮黜奸佞于州国陈长吏之可否说百姓之所患兴利除害损益昭然者给谷五百斛。若达一至之言说刺史得失朝政宽猛令刚柔得中者给谷千斛谓予不信明如皎日主簿陈褚旨曰:奉省教旨伏周感叹劳谦日昃思闻苦言愚谓上之所好下无不应而近未有极谏之辞远无传言之箴者诚得失之事将未有也。今使教命班下示以赏劝将恐拘介之士或惮赏不言贪昧之人将慕利而妄举茍不合宜赏不虚行则远听者未知当否之所在徒见言之不用谓设有而不行愚以告下之事可小须后沈。又教曰:夫德薄而位厚功轻而禄重贪夫之所徇高士之所不处也。若陈至言于刺史兴利益于本州达幽隐之贤去祝它之佞立德于上受分于下斯乃君子之操何不言之有直言至理忠也。惠加一州仁也。功成辞赏廉也。兼斯而行仁智之事何故怀其道而迷其国哉!褚复白曰:尧舜周公所以能致忠谏者以其款诚之心着也。冰炭不言而冷热之质自明者以其有实也。若好忠直如冰炭之自。然则谔谔之臣将济济而盈庭逆耳之言不求而自至。若德不足以配唐虞明不足以并周公实不可以同冰炭虽悬重赏忠谏之言未可致也。昔魏绛繇和戎之功蒙女乐之赐管仲有兴齐之勋而加上卿之礼功勋明著然后赏劝随之未闻张重赏以待谏臣悬谷帛以求尽言也。沈无以夺之遂从议沈探寻善政按贾逵已来法制禁令诸所施行择善者而从之乃教曰:后生不闻先王之教而望政道日兴不可得也。文武并用长久之道也。俗化凌迟不可不革革俗之要实在敦学昔原伯鲁不悦学闵马父知其必亡将吏子弟优闲家门。若不教之必致游戏伤毁风俗矣,于是九郡之士咸悦道教移风易俗。
华轶永嘉中为江州刺史虽逢丧乱每崇典礼置儒林祭酒以宏道训乃下教曰:今大义颓替礼典无宗朝廷滞议莫能攸正尝以慨然宜特立此官以宏其事军咨祭酒杜夷栖情玄远确然绝俗才学精博道行优备其以为儒林祭酒。
虞溥为鄱阳内史大修庠序广招学徒移告属县曰:学所以定情理性而积众善者也。情定于内而行成于外善积于心而名显于教故中人之性随教而移善积则习与性成唐虞之时皆比屋而可封及其废也。而云:可诛,岂非化以成俗教移人心者哉!自汉氏失御天下分离江表寇隔久替王教庠序之训废而莫脩今四海一统万里同轨熙熙兆庶咸休息乎!太和之中宜崇尚道素广开学业以协赞时雍光扬盛化乃具为条制,于是至者七百馀人氵乃作诰以奖训之曰:文学诸生皆冠带之流年盛质美始涉学庭讲修典训此大成之业立德之基也。夫圣人之道淡而寡味欲始学者不好也。及至期月所观弥忄专所习弥多日闻所不闻日见所不见然后心开意朗敬业乐群忽然不觉大化之陶已至道之入神也。故学之染人甚于丹青丹青吾见其久而渝矣。未见久学而渝者也。夫工人之染先修其质后事其色质修色积而染工毕矣。学亦有质孝弟忠信是也。君子内正其心外修其行行有馀力则以学文文质彬彬然后为德夫学者不患才不及而患志不立。故曰:希骥之马亦骥之乘希颜之徒亦颜之伦也。又曰:锲而舍之朽木不知锲而不舍金石可亏斯非其效乎!今诸生口诵圣人之典体闲庠序之训比及三年可以小成而令名宣流雅誉日新朋友钦而乐之朝士敬而叹之,于是州府交命择官而仕不亦美乎!若乃含章舒藻挥翰流离称述世务探啧究奇使杨班韬笔仲舒结舌亦惟才所居固无常人也。然积一勺以成江河累微尘以崇峻极匪志匪勤理无繇济也。诸生。若绝人间之务心专亲学累一以贯之积渐以进之则亦或迟或速或先或后耳何滞而不通何远而不至耶时祭酒求更起屋行礼溥曰:君子行礼无常处也。故孔子射于矍相之圃而行礼于大树之下况今学庭庠序高堂显敞乎!
庾亮为征西将军镇武昌下教曰:人情重交而轻财好逸而恶劳学业至苦而禄答未厚繇捷径者多故莫肯用心洙泗邈远风雅弥替后生放任不复宪章典谟临官宰政者务目前之治不能闲以典诰遂令诗书荒废颂声寂寞仰瞻俯省能不叹慨自胡夷交侵殆三十年矣。而未革面乡风者岂威武之用尽抑文教未洽不足绥之邪昔鲁秉。《周礼》齐不敢侮范会崇典晋国以治楚魏之君皆阻带山河凭城据汉国富民殷而不能保其强大吴起屈完所以为叹也。繇此言之礼义之固孰与金城汤池季路称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为之三年犹欲行其义方况今江表晏然王道聿隆而不能宏敷礼乐敦明庠序其何以训彝伦而来远人乎!魏武帝于驰骛之时以马上为家逮于建安之末风尘未弭然犹留心远览太学兴业所谓颠沛必,于是真通才也。今使三时既务五教并修军旅已整俎豆无废,岂非兼善者哉!便处分安学校处所筹量起立讲舍参佐大将子弟悉令入学吾家子弟亦令受业四府博学识义通涉文学经纶者建儒林祭酒使班同三署厚其供给皆妙选邦彦必有其宜者以充此举近临川临贺二郡并求脩复学校可下听之。若非束脩之流礼教所不及而欲阶缘免役者不得为生明为条制令法清而人贵。又缮造礼器俎豆之属将行大射之礼亮薨。又废。
刘宏为荆州刺史每有兴废手书守相丁宁款密所以人皆感悦争赴之咸曰:得刘公一纸书贤于十部从事。又旧制岘方二山泽中不听百姓捕鱼宏下教曰:礼名山大川不封与共其利今公私并兼百姓无复厝手地当何谓邪速改此法。
殷仲堪领晋陵太守居郡禁产子不举久丧不葬录父母以质亡叛者所下条教甚有义理。
唐彬为雍州刺史下教曰:此州名都士人林薮处士皇甫申叔严舒龙姜茂时梁子远等并志节清妙履行高洁践境望风虚心饥渴思加延致待以不臣之典幅巾相见论道而已岂以吏职屈染高规郡国备礼发遣以副都邑之望,于是四人皆到彬敬而待之刘秀之为梁南秦二州刺史时汉川饥俭境内骚然秀之限令用钱百姓受其利。
后魏高祐为西兖州刺史令一家之中自立一碓五家之外共造一井以供行客不听妇人寄舂取水。
北齐苏琼为清河太守每蚕月豫下绵绢度样于部内其兵赋次第并立明式至于调役事必先办郡县长史尝无十杖稽失当时州郡无不遣人至境访其政术。
隋令狐熙为鸿胪卿开皇中文帝祠太山还次汴州恶其殷盛多有奸侠,于是以熙为刺史下车禁游食抑工商民有向街开门者杜之船客停于郭外星居者勒为聚落侨人逐令归本其有滞狱并决遣之令行禁止称为良政帝闻而嘉之。
赵贤通为冀州刺史冀俗薄市井多奸诈乃为铜㪷铁斛置之于肆百姓便之帝闻而喜颁告天下以为常法。
唐张文琮高宗永徽中为建州刺史州境素尚氵祀不修社稷文琮下教。《书》曰:春秋二社盖本为农唯独此州废而不立祀典既阙风俗何观近年已来田多不熟抑不祭先农所致乎!神在于敬何以邀福,于是示其节限条制百姓欣而行之。
○牧守部·课最繇汉以来重长人之寄有会课之法稽劳底绩以功多者为最焉盖取乎!治行殊等阀阅彰著乃处乎!第或申之懋赏所以旌劝良吏耸厉当世者也。若夫考绩之典纪于虞书大计之法著于周制所以揆劳而责实奖能而褒善载于前籍斯为懿范然而牧守之重吏民之本患于数易罔克成化傥善人为邦复久于其道亦未有不迈德敦教厚生美俗而致尤异之课者矣。
汉兒宽(儿音奚)武帝时为左内史收租税时裁阔狭与民相假贷(谓有贫弱及农要之时不即征收也。)以故租多不入后有军发左内史以负租课殿当免民闻当免皆恐失之大家牛车小家担负输租糸强属不绝(糸强索也。言输者接连不绝于道。若绳索之相属也。犹今言续索矣。属之欲切)课更以最帝繇此愈奇宽。
朱邑为北海太守以治行第一入为大司农。
召信臣为南阳太守迁河南太守治行常为第一。
陈立为天水太守劝民农桑为天下最。
尹翁归为右扶风盗贼课尝为三辅最。
韩延寿守东郡三岁令行禁止断狱大减为天下最入守左冯翊。
毋将隆为颍川太守以高第入为京兆尹。
黄霸为杨州刺史以高第为颍川太守以外宽内明得吏民心户口岁增治为天下第一征守京兆尹秩二千石自汉兴言治民更以霸为首。
冯野王为陇西太守以治行高入为左冯翊。
班况举孝廉为郎积功劳至上河农都尉(上河地名农都尉者典农事)大司农奏课连最入为左曹越骑校尉。
后汉马鲂建武中迁魏郡太守二十七年以高第入代赵熹为太仆。
邓晨好乐郡职繇是拜为中山太守吏民称之常为冀州高第(中运转军粮为中山属冀州冀州所部郡课常为第一也。)。
崔实为五原太守整厉士马严烽候虏不敢犯尝为边最。
贾琮为交趾刺史在事三年为十三州最。
黄琬为豫州牧时寇贼陆梁州境残琬讨击平之威声大震政绩为天下表。
张奂为武威太守平均徭赋率厉散败常为诸郡最河西繇是而全。
魏朗为河南太守政称三河表(三河谓河东河内河南也。)。
刘祐为河东太守时属县令长率多中官子弟百姓患之祐到抑其权强平理冤结政为三河表。
魏杜畿为河东太守在任十六年尝为天下最。
郑浑为京兆尹太祖征张鲁大军入汉最。
梁习再为并州刺史政治常为天下最。
颜斐为京兆尹与冯翊扶风接界二郡道路既秽塞田畴。又荒莱人民饥冻京兆皆整顿开荒人民丰富尝为雍州十郡最。
晋解脩初为魏琅琊太守梁州刺史考绩为天下第一武帝受禅封梁邹侯。
诸葛恢为会稽内史大兴初以政绩第一诏秩中二千石。
梁何敬容为吴郡太守为政勤恤民隐辨讼如神视事四年治为天下第一世称何吴郡后谢举为吴郡太守声迹略相比。
后魏陆俟为冀州刺史时考州郡治功唯俟与河内太守丘陈为天下第一。
源贺为冀州刺史贺之临州鞫狱以情徭役简省时考殿最贺治为第一赐衣马器物班宣天下贺上表请代朝议以贺得民情不许在州七年乃征拜太尉裴延隽为幽州刺史在州五年考绩为天下最。
张恂为广平太守其治为当时第一。
北齐赫连子悦为郑州刺史于时新经河清大水民多逃散子悦亲加恤惠户口益增治为天下之最许惇为阳平太守当时迁都邺阳平即是畿郡军国责办赋敛无准。又勋贵属请朝夕征求惇并御之以道上下无怨治为天下第一。
后周郑孝穆西魏大统中行岐州刺史在任未几有能名。
王罴时为雍州刺史钦其善政贻书盛相称述先是所部百姓久遭离乱逃散殆尽孝穆下车之日户止三千留情抚绥远近咸至数年之内百四万家岁考绩为天下最文帝赐书美之征拜京兆尹。
王德为平凉郡守虽不知书至于断文处分良吏无以过泾州所部五郡德常为最。
崔谦为巨鹿太守在郡七年狱无停囚每有大使巡察常处上第征拜银青光禄大夫。
隋樊叔略开皇初为相州刺史政为当时第一。
梁彦光开皇中为岐州刺史其俗颇质以静镇之合境大化奏课连最为天下第一。
刘仁恩为亳州刺史治绩号天下第一擢拜刑部尚书。
韦世康为绛州刺史在任数年有惠政奏课连最擢为礼部尚书。
杨达为鄯郑赵三州刺史俱有能名平陈后高祖差品天下牧宰达为第一擢拜工部尚书加上开府。
令狐熙为汴州刺史下车禁游食抑工商民有向街开门者杜之船客停于郭外星居者勒为聚落侨人逐令归本其有狱滞并决遣之令行禁止称为良政文帝闻而嘉之顾谓侍臣曰:邺都天下难理处也。敕相州刺史豆卢通令习熙之法其年来朝考绩为天下之最赐帛三百疋颁告天下。
房恭懿开皇中为泽州司马迁德州在职岁馀卢恺复奏恭懿政为天下之最。
赵轨开皇中为齐州别驾在州四年考绩连最时使者阳公梁子恭状上高祖嘉之赐物三百段米三百石。
侯莫陈[A13C]为邢州刺史仁寿中吏部尚书牛宏持节巡抚山东以[A13C]理行为第一高祖嘉叹优诏褒杨公孙景茂开皇中为息州刺史诏以景茂年终考较独为称首上仪同伊州刺史。
裴蕴历洋直棣三州刺史俱有能名大业初考绩连最炀帝闻其善政征为太常少卿。
唐皇甫无逸隋大业中为氵育阳太守甚有能政名差品为天下第一。
郑善果隋大业中为鲁郡太守克己为治号为清吏炀帝遣御史大夫张衡劳之考为天下最。
梁文谦隋大业中为饶州刺史岁馀为鄱阳太守称为天下之最。
卢从愿玄宗开元四年为蔡州刺史为政严简按察使奏课为天下第一降玺书劳问赐绢百疋无几入为工部侍郎。
杨承仙代宗大历初为怀州刺史当四战之地邑野荒废人无全家承仙到官苦心积力以慈爱理之同其甘苦流人自占岁盈数万表课第一。
萧定累为袁信湖安睦润六州刺史所莅皆有声大历中有司条天下牧守课绩唯定与常州刺史萧复濠州刺史张镒为理行第一其劝农桑均赋税逋亡归复户口增加定。又冠焉寻迁户部侍郎。
李承为抚州江州刺史课绩连最。
张延赏大历三年为河南尹充诸道营田副使河雒久当兵冲闾井丘墟延赏勤身率下政尚简约疏导河渠脩筑宫庙数年间流庸归附邦畿复完诏书褒美之时罢河南淮西山南副元帅以其兵镇东都延赏。又权知东都留守以领之理河南五年理化第一征拜御史大夫。
严震为凤州刺史德宗建中初司勋郎中韦祯为山剑黜陟使荐震理行为山南第一时赐上下考封郧国公在凤州十四年能政不替。
李惠登为隋州刺史在州二十年田畴辟户口加于颀为山南东道节度使以其绩上闻加御史大夫升其州为上贞元二十年赠洪州都督。
薛𬞟少以吏事进累官至长安令拜虢州刺史朝廷以九课擢为湖南观察使。
卢元辅为杭常绛三州刺史以课高征为吏部郎中卢商为苏州刺史在苏州变盐法获利倍多文宗开成二年宰臣为盐铁使以课绩上闻乃以商为润州观察使。
●卷六百八十五
○牧守部·忠第一
古人有言曰:竭身命以犭旬国经夷险而一节者忠臣也。是故公家之利知无不为儒者之宝,于是乎!在谓之令德岂虚谈哉!繇汉以来居牧守之任者乃有明诚内孚英规外著奋志而灭敌挺躬而冒险忿大盗之肆慝纠众而致诛察奸人之无良先事而除怨值乱而不废贡职遭难而克敦御备济王师之乏困保臣节于艰虞以至强寇侵逼危城失守转斗冒刃遂陨厥躯王纲绝纽大事将去守义不回因罹非命凛然生气塞于民听诚足以耸厉来者俾知委质之道焉。
汉卜式为齐相武帝时南粤吕嘉反式上。《书》曰:臣闻主鬼臣死群臣宜尽节其驽下者宜出财以佐军如是则强国不犯之道也。臣愿与子男(子男自谓其子也。)及临菑习弩博昌习船者请行死之以尽臣节帝贤之下诏曰:朕闻报德以德报怨以直今天下不幸有事郡县诸侯未有奋繇直守者也。齐相雅行躬耕(雅正也。言其行雅正。又躬耕也。)随牧畜蕃辄分昆弟更造(言畜牧滋多则与昆弟而更自营为也。)不为利惑日者北边有兴(日者往日也。兴谓发军)上书助官往年西河岁恶率齐人入粟(岁恶犹凶岁也。《礼》曰:岁凶年谷不登)今。又首奋虽未战可谓义形于色矣。其赐式爵关内侯黄金十斤田十顷布告天下使明知之。
王尊为益州刺史先是琅琊王阳为益州刺史行部至邛来阝九折阪(来阝山名在蜀郡严道县来阝音来)叹曰:奉先人遗体奈何数乘此险后以病去及尊为刺史至其阪问吏曰:此非王阳所畏道邪吏对曰:是尊叱其驭曰:驱之王阳为孝子王尊为忠臣。
翟义为东郡太守时新都侯王莽居摄义心恶之乃谓姊子上蔡陈丰曰:新都侯摄天子位号令天下故择宗室幼稚者以为孺子依周公辅成王之义。且以观望必代汉家其渐可见今宗室衰弱外无强蕃天下倾首服从莫能亢国难吾幸得备宰相子(王钦。若等曰:翟义丞相方进子)身守大郡父子受汉厚恩义当为国讨贼以安社稷欲举兵西诛不当摄者选宗室子孙辅而立之设令时命不成死国埋名犹可以不惭于先帝(埋名谓身埋而名立)今欲发之乃肯从我乎!(乃尔也。)丰年十八勇壮许诺义遂与东郡都尉刘宇严乡侯刘信信弟武平侯刘璜结谋及东郡王孙庆素有勇略以明兵法征在京师义乃诈移书以重罪传逮庆(追赴狱也。),于是以九月都试日(太守都尉令长丞尉会都试课殿最也。)斩观令(观县名音工唤切)因勒其车骑材官士募郡中勇敢部署将帅严乡侯信者东平王云子也。云诛死信兄开明嗣为王薨无子而信子匡复立为王故义举兵并东平立信为天子义自号大司马柱天大将军以东平王傅苏隆为丞相中尉皋丹为御史大夫移檄郡国言莽矫摄尊号今天子已立共行天罚(共读曰恭)郡国皆震比至山阳众十馀万寻为莽兵所败。
后汉文齐王莽时为益州太守及公孙述据益土齐固守拒险述拘其妻子许以封侯齐遂不降闻光武即位乃间道遣使自闻蜀平征为镇远将军封成义侯。
伏湛更始初为平原太守时天下惊扰门下督素有气力谋欲为湛起兵湛恶其惑众即收斩之徇首城郭以示百姓,于是吏人信向郡内以安平原一境湛所全也。
梁统为酒泉太守遣使随窦融长史刘钧诣阙奉贡愿得诣行在所诏加宣德将军光武自征隗嚣统与窦融等将兵会车驾嚣败封成义侯。
寇恂建武初为河内太守光武北征时军食乏恂以辇车骊驾转输前后不绝尚书升斗以禀百官帝数策书劳问。
耿况为上谷太守时渔阳太守彭宠反自以与况有重功而恩赏并薄数遣使要结诱况况不受辄斩其使。
傅燮灵帝中平中为汉阳太守金城贼王国韩遂等杀凉州刺史耿都进围汉阳城中兵少粮尽燮犹固守时北胡骑数千随贼攻郡皆夙怀燮恩共于城外叩头求送燮归乡里子年十三从在官舍知燮性刚有高义恐不能屈志以免进谏曰:国家昏乱遂令大人不容于朝今天下已叛而兵不足自守乡里羌胡先被恩德欲令弃郡而归愿必许之徐至乡里率厉义徒见有道而辅之以济天下言未终燮慨然而叹呼小字曰:别成汝知吾必死邪盖圣达节次守节。且殷纣之暴伯夷不食周粟而死仲尼称其贤今朝廷不甚殷纣吾德亦岂绝伯夷世乱不能养浩然之志食禄。又欲避其难乎!吾行何之必死于此汝有才知勉之勉之主簿杨会吾之程婴也。哽咽不能复言左右皆泣下王国使故酒泉太守黄衍说燮曰:成败之事已可知矣。先起上有霸王之业下成伊吕之勋天下非复汉有府君宁有意为吾属师乎!燮按剑叱衍曰:若剖符之臣反为贼说耶遂麾左右进兵临阵战殁。
朱隽为河南尹董卓入关留隽守雒阳隽与山东诸将通谋为内应既而惧为卓所袭乃弃官奔荆州卓以弘农杨懿为河南尹守雒阳隽闻复进兵还雒懿走隽以河南残破军无所资乃东屯中牟移书州郡请师讨卓徐州刺史陶谦遣精兵三千馀州郡稍有所给谦乃上隽行车骑将军董卓闻之使其将李傕郭汜等数万人屯河南拒隽逆击为傕汜所破隽自知不敌留阙下不敢复前及董卓被诛傕汜作乱隽时犹在中牟陶谦以隽名臣数有战功可委以大事乃与诸豪杰共推隽为大帅因移檄牧伯同讨李傕等奉迎天子乃奏记于隽曰:徐州刺史陶谦前扬州刺史周干琅琊相阴德东海相刘馗彭城相汲廉北海相孔融沛相袁忠太山太守应劭汝南太守徐璆前九江太守服虔博士郑玄等敢言之行车骑将军河南尹幕府国家既遭董卓重以李傕郭汜之祸幼主劫执忠良残敝长安隔绝不知吉凶是以临官尹人缙绅有识莫不忧惧以为自非明哲雄霸之士曷能克济祸乱自起兵已来于兹三年州郡转相顾望未有奋击之功而互争私变更起疑惑谦等并共咨诹议消国难佥曰:将军君侯既文。且武应运而出凡百君子靡不故相率厉简选精悍堪能深入直指咸阳多持资粮足支半岁谨同心腹委之元帅会李傕用太尉周忠尚书贾诩策征隽入朝。
盖勋为京兆尹董卓废少帝左将军皇甫嵩精兵三万屯扶风勋密相要结将以讨卓会与嵩俱被征勋以众弱不能独立遂并还京师。
陶谦为徐州刺史时董卓之乱州郡起兵天子都长安四方断绝谦遣使间行致贡献迁安东将军徐州牧封溧阳侯。
陆康为庐江太守献帝初天下大乱康蒙险遣孝廉计吏奉贡朝廷诏书策劳加忠义将军秩中二千石时袁术屯兵寿春部曲饥饿遣使求委输兵甲康以其叛逆闭门不通内修战备将以御之袁术大怒遣将孙策攻康围城数重康固守吏士有先休假者皆遁伏还赴暮夜缘城而入受敌二年城陷月馀病卒王正为河内太守时董卓擅政正屯兵河阳津将以图卓卓疑兵挑战而潜使锐卒从小平津过津北破之死者略尽。
孔融为北海相时袁曹方盛而融无所协附左丞黄祖者称有意谋劝融有所结纳融知袁曹终图汉室不欲与同曹公怒而杀之。
徐璆为东海太守被征当还为袁术所劫僭号欲授以上公之位璆终不为屈术死后璆得术玺致之汉朝拜卫尉太常。
魏华歆汉末为豫章太守为政清静不烦吏民感而爱之时扬州刺史刘繇死其众愿奉歆为主歆以为因时擅命非人臣之宜众守之连月卒谢遣之不从游楚为陇西太守明帝太和中蜀将诸葛亮出陇右吏民骚动天水南安太守各弃郡东下楚独据陇西召会吏民谓之曰:太守无恩德今蜀兵至诸郡吏民皆以应之此尔诸卿富贵之秋也。太守本为国家守郡义在必死卿诸人便可取太守头持往吏民皆涕泪言死生当与明府同无有二心楚复言卿曹。若不愿我为卿画一计今东二郡已去必将来寇但可共坚守。若国家救到敌必去是为一郡守义人人获爵宠也。若官救不到蜀攻日急尔乃取太守以降未为晚也。吏民遂城守而南安果将蜀兵就攻陇楚闻兵到乃遣长史马出门设阵而自于城上晓谓蜀帅言卿能断陇使东兵不上一月之中则陇西吏人不攻自服卿。若不能虚自疲弊尔使鸣鼓击之蜀人乃去后十馀日诸军上陇诸葛亮破走南安天水皆坐应亮破灭两郡守各获重刑而楚以功封列侯长史掾属皆赐拜明帝嘉其治诏牧听朝引上殿。
吴士燮汉末为交阯太守是时天下丧乱道路断绝而燮不废贡职特下诏拜安远将军封度亭侯。
虞忠为宜都太守吴之亡也。坚壁不降遂死之。
晋刘暾为司隶校尉惠帝达长安留暾守雒阳河间王遣使鸩羊皇后暾乃与留台仆射荀藩河南尹周馥等上表理后无罪见表大怒遣陈颜吕朗率骑五千收暾暾东奔高密王略会刘根作逆略以暾为大都督加镇军将军讨根暾战失利还雒至酸枣值东海王越奉迎大驾及帝还雒羊后反宫后遣使谢暾曰:赖刘司隶忠诚之志得有今日暾后为太原内使赵王伦篡位假征虏将军不受与三王共举义刘宏为荆州刺史镇南大将军惠帝幸长安宏遣使受东海王越节度成都王颖南奔欲归本国宏拒之及宏卒宏司马郭劢欲推颖为主宏子追遵宏志,于是墨绖率府兵讨劢战于浊水斩之襄沔肃清初东海王越疑宏与刘乔贰于已虽下节度心未能安及宏子。又斩劢朝廷嘉之越手书与赞美之。
张光为新平太守属雍州刺史刘忱被密诏讨河间王光起兵助忱忱时委任秦州刺史皇甫重重自以关西大族心每轻光谋多不用及二州军溃为所擒谓光曰:前起兵欲作何策光正色答曰:但刘雍州不用鄙计故令大王得有今日也。壮之引与欢宴弥日。
张髦为河南尹湣帝建兴初刘聪寇河南髦死之。
曲特为新平太守时刘曜既据长安安定太守贾疋及诸氐羌皆送质任唯特与西平太守竺恢固守不降护军曲允颍阳令梁肃自京兆南山将奔安定遇疋任子于阴密拥还临泾推疋为平西将军率众五万攻曜于长安扶风太守梁综及特恢等亦率众十万会之曜遣刘雅赵染来拒败绩而还曜。又尽长安锐卒与诸军战于黄邱曜众大败。
华轶为江州刺史时天子孤危四方瓦解轶有匡天下之志每遣贡献入雒不失臣节谓使者曰:若雒都道断可输之琅琊王以明吾之为司马氏也。
顾众为尚书郎大将军王敦请为从事中郎元帝以众补南康太守众径之鄱阳不过敦敦甚怪焉及敦构逆令众出军众迟回不发敦大怒以军期召众还诘之声色甚厉众不为动容敦意渐释后为义兴太守时苏峻反王师败绩众还吴潜图义举时吴国内史庾冰奔于会稽峻以蔡谟代之前陵江将军张η为峻收兵于吴众遣人喻ηη从之众乃遣郎中徐机告谟曰:众已潜合家兵待时而奋。又与张η克期效节谟乃檄众为本国督护扬威将军仍旧众从弟护军参军为威远将军前锋督护吴中人士同时响应峻遣将孔徽领甲卒五百鼓行而前众与η要击徽战于高莋大破之收其军谟以冰当还任故便去郡众遣率诸军屯无锡冰至镇御亭恐贼从海虞道入自往备之而贼率张健马流攻无锡等大败庾冰亦失守健等遂据吴城众自海虞繇娄县东仓与贼别率交战破之义军。又集屯乌苞会稽内史王舒吴兴内史虞潭并檄众为五部大都护统诸义军讨健潭遣将姚休为众前锋与贼战没众还守紫壁时贼党方锐义军沮退人咸劝众过浙江众曰:不然今保固紫壁可得全钱塘以南五县。若越他境便为寓军控引无所非长计也。临平人范明亦谓众曰:此地险要可以制寇不可委也。众乃版明率宗党五百人诸军凡四千人复进讨健健退于曲阿留钱宏为吴令军次路丘即斩宏首众住吴城遣督护朱祈等九军与兰陵太守李闳共守亭健遣马流陶阳等往攻之闳与祈等逆击大破之斩首三千馀级峻平论功众以承檄奋义推功于谟谟以众唱谋非巳之力具表相让论者美之。
司马勋为梁州刺史守武当时后赵石季龙死中国乱雍州诸豪帅驰告勋勋率众出骆谷壁于悬钩去长安二百里遣部将刘焕攻长安。又拔贺城,于是关中皆杀季龙太守令长以应勋勋兵少未能自固复还梁州。
应詹为南平太守时荆州刺史王澄假詹督南平天门武陵三郡军事及雒阳倾覆詹攘袂流涕劝澄赴援澄使詹为檄詹下笔便成辞义壮烈见者慷慨然竟不能从也。
王舒明帝大宁初为廷尉从兄敦表舒为荆州刺史及敦败敦兄含父子俱奔舒舒遣军逆之并沈于江熊远为会稽内史时王敦作逆沈充举兵应之加宁远将军拒而不受不输军资于充保境安众为务敦至石头讽朝廷征远乃拜太常卿。
谢邈为吴兴太守孙恩之乱为贼胡桀郜骠等所执害之贼逼令北面邈厉声曰:我不得罪天子何北面之有遂害之。
江绩为南郡相会荆州刺史殷仲堪举兵以应王恭仲堪要绩与南蛮校尉殷觊同行并不从仲堪等屡以为言绩终不为之屈觊虑绩及祸乃于仲堪坐和解之绩曰:大丈夫何至以死相胁江仲元行年六十未知获死所尔一坐皆为之惧仲堪惮其坚正以杨佺期代之朝廷闻而征绩为御史中丞。
辛恭靖为河南太守会姚兴来寇恭靖固守百馀日以无救而陷被执至长安引见兴而不拜兴曰:朕将任卿以东南之事恭靖曰:我宁为国家鬼不为羌贼臣兴怒幽之别室经三年至元兴中诳守者乃逾垣而遁归于江东安帝嘉之。
宋王镇之晋末为安城太守及桓元败将苻宏寇乱郡境镇之拒战弥年子弟五人并临阵见杀。
杜瑗晋末为交州刺史时卢循窃据广州遣使通好瑗斩之。
刘虔之晋末为高夏相高祖西征司马休之鲁宗之等遣将军檀道济朱超石步骑出襄阳虔之率府郡兵力出城屯三连立桥聚粮以待道济等积日不至为宗之子轨所袭众寡不敌参军孙长庸流涕劝退军虔之厉色曰:我仗顺伐罪理无不克如其不幸命也。战败见杀。
褚叔度为广州刺史时高祖征刘毅叔度遣三千人过岭荆州平乃还。
张邵为湘州刺史时谢晦反遗书要邵邵不发亟驰使呈高祖。
杜宏文为交州刺史文帝元嘉四年以廷尉王徽代之宏文就征会得重疾牵以就路亲旧见其患笃劝表待病愈宏文曰:吾世荷皇恩仗节三世尝欲投躯帝庭以报所荷况亲被征命而可晏然者乎!如其颠沛此乃命也。宏文母既年老见宏文舆疾就路不忍分别相与俱行到广州遂卒临死遣弟宏献诣京朝廷甚哀之。
王僧达为宣州太守时魏军来逼都邑危惧僧达求入卫京师见许贼退。又除宣城太守顷之徙任义兴及元凶弑立孝武入讨普檄诸州郡。又符郡发兵僧达未知所从客说之曰:方今[C260]逆滔天古今未有为君之计莫。若承义师之檄移告旁郡使工言之士明示祸福茍在有心谁不响应此策之上也。如其不能可躬率向义之徒详择水陆之便致身南归亦其次也。僧达乃自间道南奔逢孝武于鹊头即命为长史加征虏将军初孝武发寻阳沈庆之谓人曰:王僧达必来赴义人问其所以庆之曰:虏马饮江王出赴难见在先帝前议论开张执义明决以此言之其至必也。帝即位以为尚书右仆射。
臧质为雍州刺史元凶劭弑立质家遣门生师𫖮报质质疏𫖮所言驰告司空义宣。又遣州祭酒从事田颖起衔命报孝武率众五千驰下讨逆自阳口进江陵义宣质诸子在都邑闻举义并逃亡劭欲相慰悦乃下。《书》曰:臧敦等无因自骇急便窜逸迷昧过甚良可怪叹质国戚勋臣忠诚笃亮方当显位赞翼京辇而子弟波迸伤其乃怀可遣宣譬令还咸复本位劭寻录得敦使大将军义恭行杖三十厚给赐之义宣得报质即日举兵驰信报孝武板进质号征北将军质迳赴浔阳与孝武同下。
萧思话为徐兖二州刺史元凶构逆思话即率部曲还彭城起义以应孝武遣使奉笺曰:下官近在历下始奉国讳所承使人不知阔狭既还在路渐有所闻犹谓人伦无容有此私怀感慨未敢载言奉被今教果出虑表重增哀惋不能自胜此实天地所不覆载人神所不容忍率土臣民莫不愤咽况下官蒙荷荣渥义兼尝志此月五日被驿使追命骑还朝切齿拊心辄已种疾虽百口在都一非所顾正欲遣启受规略会奉令旨悲惧兼情伏承司徒英图电发殿下神武霜断臧质忠虔并到不谋同时仗顺沿流席卷江甸前驱风迈已应在近下官复练始集遣辅国将军申垣龙骧将军梁坦二军分配精甲五千申垣为统便以即日水陆齐下下官悉率文武络绎继发凭威策懦势同振朽开泰有期悲欣交集孝武至新亭坦亦进克京口。
坦护之为宁远将军冀州刺史孝建元年南都王义宣反兖州刺史徐遗宝护之妻弟也。远相连结与护之书劝使同逆护之驰使以闻遗宝时戍湖陆护之留子恭祖守历城自率步骑袭遗宝道经邹山破其别戍未至湖陆六十里遗宝焚城西走。
刘延孙镇京口南兖州刺史竟陵王诞有罪不受征延孙驰遣中兵参军杜幼文率兵起讨既至诞已闭城自守乃遣还诞使刘公泰赍书要之延孙斩公泰送首京师。
梁旷为山阳内史时竟陵王诞举兵反旷家在广陵诞执其妻子遣使要旷旷斩使拒诞诞怒灭其家。
刘怀珍为河间太守时竟陵王诞反郡人王弼族甚盛劝怀珍起兵助诞怀珍杀之帝嘉其诚除豫章王子弼车骑参军。
●卷六百八十六
○牧守部·忠第二
南齐谢元邈宋明帝时为青州刺史罢州还高帝涂中要之元邈严军直过还都启宋明帝称高帝有异谋高帝不恨也。
梁袁昂仕齐为吴兴太守东昏侯永元末义师至京州牧郡守皆望风降款昂独拒竟不受命高祖手书喻曰:夫祸福无门兴亡有数天之所弃人孰能扶机来不再图之宜早顷听道路承欲狼顾一隅既未测雅怀聊申往意独夫狂悖振古未闻穷凶极虐岁月滋甚天未绝齐圣明启运兆民有赖百姓来苏吾荷任前驱扫除京邑方拨乱反正伐罪吊民至止以来前无横阵今皇威四临长围已合遐迩毕集人神同奋锐卒万计铁马千群以此攻战何往不克况建邺孤城人怀离阻面缚军门日夕相继屠溃之期势不云:远兼荧惑出端门太白入氐室天文表于上人事符于下不谋同契实在兹辰。且范岫甲胄久荐诚款各率所繇仍为犄角沈法瑀孙兮朱端已肃清吴会而足下欲以区区之郡御堂堂之师根本既倾枝叶安附童儿牧竖咸谓其非求之明鉴实所未达今竭力昏主未足为忠家门屠灭非足为孝忠孝俱尽将欲何依岂。若翻然改图自招多福进则远害全身退则长守禄位去就之宜幸加详择。若执迷遂往同恶弗悛大军一临诛及三族虽贻后悔宁复云:补欲布所怀故致今日昂答曰:都史至辱诲承藉以众论谓仆有勤王之举兼蒙诮责独无送款循复严旨。若临万仞三吴内地非用兵之所况以偏隅一郡何能为役近奉敕以此境多虞见使安慰自承麾旆届止莫不膝袒军门唯仆一人敢后至者正以内揆庸素文武无施直是东国贱男子尔虽欲献心莫增六师之勇置其愚默宁沮众军之威幸藉将军含宏之大可得从容以礼窃以一食微施尚复投殒况食人之禄而顿忘一旦非惟物议不可亦恐明公鄙之所以踌躇未遑荐璧遂以轻微爰降重命震灼于心忘其所厝诚惟理鉴犹惧威灵。
欧阳为临贺内史高祖大清中侯景构逆衡州刺史韦粲自解还都征景以监衡州京城舀后岭南互相吞并兰钦弟前高州刺史裕攻始兴内史萧昭基夺其郡裕以钦与有旧遣招之不从乃谓使云:高州昆季隆显莫非国恩今应赴难援都,岂可自为跋扈后为镇南将军广州刺史王琳据有中流自海道及东岭奉使不绝。又多致铜鼓生口献奉珍异前后委积颇有助于军国焉。
陈昕为骠骑外兵临川太守侯景围历阳敕召昕还昕启云:采石急须重镇王质水军轻弱恐虑必济乃板昕为云旗将军代质未及下渚景已渡江仍遣率所领游防城外不得入守欲奔京口乃为景所擒景见昕殷勤固留极饮曰:我至此得卿馀人无能为也。令昕收集部曲将用之昕誓而弗许景使其仪同范桃棒严禁之昕因说桃棒令率所领归降袭杀王伟宋子仙为信桃棒许之遂盟约射启城中遣昕夜糸追而入高祖大喜敕即受降太宗迟疑累日不决外事发泄昕弗知犹依期而下景邀得之乃逼昕令更射书城中云:桃棒。且轻将数十人先入景欲裹甲随之昕既不肯为书期以必死遂为景所害。
王褒为安城内史侯景舀京城江州刺史当阳公大心举州附贼贼转寇南中褒犹据郡拒守大宝三年元帝征褒赴江陵以为忠武将军南平内史。
袁君正为吴兴太守侯景乱率数万人随邵陵王赴援及京城舀还郡。
王冲为南郡太守元帝镇荆州为镇西长史侯景之乱帝于荆州承制冲求解南郡以让王僧辩并献女妓十人以助军赏帝授持节督衡桂成合四州诸军事云麾将军。
陈周敷梁末为豫章太守是时江南酋帅并恋巢窟私署令长不受召朝廷未遑致讨但羁縻之唯敷独先入朝。
萧乾为建安太守文帝天嘉二年留异反陈宝应将兵助之干弃郡以避时闽中守宰并为宝应迫胁受其署至干独不从徙居郊野屏绝人事及宝应平乃出诣都督章昭达以状表闻帝甚嘉之起授五兵尚书。
程灵洗为郢州刺史云麾将军华皎之叛也。遣使招诱灵洗灵洗斩皎使以状闻朝廷深嘉其忠增其守备给鼓吹一部因推心待之。
后魏崔元珍孝庄永安中为唐州刺史尔朱荣之趣雒阳也。遣其都督樊子鹄取唐州元珍与行台郦恽拒守不从为子鹄所舀。
裴侠为义阳郡守元颢入雒(王钦。若等曰:北海王颢时奔于梁梁高祖为魏主送至雒阳)侠执其使人焚其赦书孝庄嘉之授东郡太守带防城别将。
辛子馥为平原相时元颢入雒子馥不受其赦刺史元仲景附颢拘子馥并禁家口孝庄反正诏封三门县男。
崔庠为东郡太守元颢寇逼郡界庠拒不从命弃郡走还乡里孝庄还宫赐爵平原伯。
崔巨伦为东濮阳太守元颢入雒据郡不从庄帝还宫行西兖州事封渔阳县男。
杨津为定州刺史时贼帅雒周围州城津尽力捍守及葛荣专制以司徒说津津大怒斩其使以绝之。
北齐高季式为济州刺史濮阳民杜灵椿等攻城剽野聚众将万人季式遣骑三百一战擒之。又阳平路文徒党绪显等立营栅为乱季式讨平之季式兄弟贵盛并有勋于时自领部曲千馀人马八百匹戈甲器仗皆备故能追督盗贼多致克捷有客尝谓季式曰:濮阳阳平乃是畿内既不奉命。又不侵境有何急急遣私军远战万一失脱,岂不招罪季式曰:君言何不忠之甚也。我与国家同安危,岂有见贼不讨之理。且贼知台军卒不能来。又不疑外州有救来备破之必矣。兵贵神速何得后机。若以获罪吾亦无恨。
傅伏为东雍州刺史会周兵来逼伏出战却之周克晋州执获行台尉相贵以之招伏伏不从。
后周张嵊初仕梁为吴兴郡守时侯景舀京城百官逃散湘东王记室参军姚僧坦假道归至吴兴谒嵊嵊见僧坦流涕曰:吾过荷朝恩今报之以死君是此邦大族。又朝廷旧臣今日得君吾事办矣。俄而景兵大至攻战累日郡城遂舀。
泉企为雒州都督为东魏将高敖曹所攻舀执企而东企临发密诫其子元礼仲遵曰:吾平生志愿不过令长尔幸逢遭会位亚台司今爵禄既隆年齿。又衰前途夷险抑亦可知汝等志业方宏堪立功效。且忠孝之道不可两全宜各为身计勿相随寇手但得汝等致力本朝吾无馀恨不得以我在东遂亏臣节也。尔其勉之乃挥涕而诀馀无所云:闻者莫不愤叹寻卒于邺。
窦炽为雍州牧隋文初为相国百官皆劝进炽自以累代受恩遂不肯署笺时人高其节。
隋王长述为信州总管时王谦作乱益州遣使致书于长述因执其使上其书。又陈取谦之策帝大悦。
陈孝意大业末为雁门郡丞炀帝幸江都马邑刘武周举兵来攻孝意拒之每致克捷但孤城独守外无声援孝意执志誓以必死每遣使江都道路隔绝竟无报命孝意执志亦知帝必不反每旦暮向诏敕库俯伏流涕悲恸左右围城百馀日粮尽为校尉张伦所杀以城归武周。
刘权大业末为南海太守甚有异政数岁遇盗贼群起数来攻郡豪帅多愿推权为首权竟尽力固守以拒之子世彻。又密遣人赍书诣权称四方扰乱英雄并起时不可失讽令举兵权召集佐寮对斩其使竟无异图守之以死。
刘子翊大业末为丹阳留守于上江督运为贼吴基子所虏子翊说之因以众首复遣领首贼还清江遇江都之变贼知而告之子翊弗信斩所言者贼。又欲请以为主子翊不从群贼执子翊至临川城下使告城中云:江都之变子翊反其言,于是见害。
尧君素大业末为河东通守唐高祖义师攻之君素守不易每言及国家未尝不欷尝谓将士曰:吾是藩邸旧臣累蒙奖擢至于大义不得不死今谷支数年食尽此谷足知天下之事必。若隋室倾败天命有归吾当断头以付诸君也。时百姓苦隋日久及逢义举人有息肩之望然君素善为统领下不能叛岁馀颇得外口城中征知江都倾覆。又粮食乏绝人不聊生男女相食众心离骇白虹降于府门兵器之端夜皆光见月馀君素为左右所害。
唐李袭志初仕隋历始安郡丞大业末江外盗贼尤甚袭志散家产召募得三千人以守郡城后闻江都之变人劝袭志曰:公累叶冠族久临鄙郡蛮夷畏威士民悦服虽曰:隋臣实我之君长今江都篡逆四海鼎沸主号者非止一人公宜因此时据有岭表则百越之人皆拱手向化追踪尉佗亦千载一遇也。袭志厉声曰:吾世树忠贞见危授命今虽江都舀没而宗社犹存当与诸君戮力中原共雪仇耻,岂可怙乱称兵以图不义吾宁蹈忠而死不为逆节而求生尉佗愚鄙无识何足景慕,于是欲斩劝者从众议而止。
皇甫无逸隋末留守雒阳及江都之变与达元文都尊立越王侗为帝及王世充作难无逸弃老母妻子斩关而走追骑。且至无逸谓之曰:当与汝死战吾头何可得也。
郑元璹隋末为文城郡守高祖起义太原遣将张纶西略地至文城元璹坚守不下攻拔其城擒致军门及平京城拜太常卿授上柱国。
常达武德初为陇州刺史为薛举所擒达辞色抗厉不为之屈举指其妻谓达曰:识皇后不达曰:止是瘿老妪何足识竟释之。
李元通武德初为定州总管为刘黑闼所擒黑闼重其才欲以为大将元通叹息曰:吾荷朝恩作藩东夏孤城无援遂陷虏庭当守臣节以忠报国,岂能降志取受贼官拒而不受故吏有以酒食饣鬼之者元通曰:诸君哀吾困辱故以酒食来相宽慰吾当为诸军一醉遂与乐饮谓守者吾能剑舞可借吾刀守者与之及曲终大息而言大丈夫受国恩镇抚方面不能保全所守何面目视息世间哉!因溃腹而死高祖闻之为之流涕拜子伏护为大将军。
吕子臧武德初为邓州刺史贼朱粲围城遇霖雨城壁皆坏所亲者知城必陷固劝其降子臧曰:安有天子方伯降贼者乎!,于是率其麾下赴敌而死俄而城陷。
刘政会武德初为太原留守刘武周进逼并州晋阳豪右薛深等以城应贼政会为贼所擒于贼中密表论武周形势事平复其官爵。
高圣历中为赵州刺史时突厥默啜寇州长史唐波。若将以城降贼不能禁止乃于厅事自缢不死默啜逼令诱说赵州属县抗节不顾遂为贼所害则天闻而嘉之赠冬官尚书谥曰:节。
杨元琰长安中为荆州长史与张柬之交代泛舟江中流言及则天革命诸武擅权之状发言慷慨有恢复之意后入为右羽林将军与柬之诛二张立中宗李京玄宗天宝末为饶州太守时禄山反攻饶阳京忧迫无计遂投火而死。
颜杲卿天宝末为常山太守时安禄山反贼将蔡希德攻陷常山杲卿及长史袁履谦并为贼所害杲卿晋陵人也。少以吏称禄山奏为常山太守及禄山反杲卿与长史袁履谦前真定令贾深内邱丞张通幽密谋开土门以背之时贼将李归仁令弟钦凑领步骑五千镇土门而隶于常山杲卿遂谋诛钦凑乃召钦凑赴郡会议因杀之以并其兵会贼将高邈何千年俱自东京至杲卿设策遣槁城尉崔安石与县吏翟万德潜糸专之安石遂与万德伏兵于驿生擒千年及邈致于杲卿杲卿使其男泉明与贾深张通幽执邈千年及钦凑之首献于京师帝大喜以杲卿为卫尉卿兼御史中丞袁履谦为常山太守贾深为司马是时河北十五郡皆杀贼官吏以归国禄山闻有变乃遣其党史思明蔡希德以平卢步骑五千攻常山杲卿力屈城陷思明执杲卿送于禄山禄山怒缚于雒水桥柱支解之杲卿诟詈之声至死不屈履谦亦同时遇害履谦性刚狷诟贼尤甚贼忿之先截其舌履谦以口血喷其贼面贼脔割之路人皆不忍视李遵天宝末为彭原太守时肃宗幸灵武至乌氏顿遵至谒见进奉衣服器械资粮以助军。
颜真卿天宝末为平原太守安禄山乘虚遣史思明尹子奇急攻河北诸郡饶阳河间景城乐安相次陷没独平原清河博平三郡城守然人心危荡不可复振真卿乃历江淮荆襄朝于凤翔授宪部尚书。
崔光远天宝末为京兆尹时肃宗在灵武光远领长安县令苏震并府县官属十馀人于京西市号令百姓召能从灵武郡者百馀人其日出城西门归顺。
袁光庭天宝末为伊州刺史禄山之乱西北边戍兵人赴难河陇郡邑皆为吐蕃所拔惟光庭守伊州累年外救不至虏百端诱说终不降屈部下如一矢石既尽粮储将竭城将陷没光庭手杀其妻自焚而死薛雄代宗大历中为卫州刺史魏博节度田承嗣诱为乱雄不从承嗣遣刺客盗杀之。
康日知德宗建中中为赵州刺史会成德军节度李宝臣卒其子惟岳谋有父位诏幽州节度朱滔讨之日知遂以州顺命。
姚况建中末为泾原节度判官时节度使姚令言奉诏率兵赴关东以况知州事以兵马使冯河清知兵马留后及令言至京师所统兵叛德宗幸奉天况与河清闻之乃集三军大哭因共激励将吏誓敦忠节众颇义之即时发甲仗器械车百馀两连夜送行在所时驾初迁幸六军虽集苍黄之际都无戎器及泾州甲仗至军士大振特诏褒其诚效拜况兼御史中丞行军司马河清四镇北庭行军泾原节度使兼御史大夫。
韦皋建中末为凤翔判官权知陇州留后事时泾师犯阙德宗幸奉天凤翔兵马使李楚琳杀节度使张镒以府叛归于朱Г先是Г留范阳戍卒五百人于陇州旧将牛云光将之是时云光将欲谋乱擒皋以应Г皋将翟晔同知之白皋为备云光知事泄遂率其兵以奔行及阳遇Г家童苏玉将使于皋以皋为御史中丞乃相率却过陇州乃云:皋恭承命即吾人也。如不受命彼书生可以图子事无不济矣。及反旆疾趋陇州皋迎劳之先纳苏玉受其伪命乃问云光曰:始不告而去今。又来何也。云光曰:前未知公心故潜去知公有新命今乃复还愿与戮力定功同其生死皋曰:善。又谓云光曰:大使茍不怀诈请纳器甲使城中无所危疑众乃可入云光以书生待皋。且以为信然乃尽付弓矢戈甲皋既受之乃内其兵明日皋犒宴苏玉云光之卒于郡舍伏甲于两廊酒既行伏发尽诛之斩云光苏玉首以犭旬Г。又使家僮刘海广以皋为凤翔节度使皋斩海广及从者三人生一人使报Г乃遣从父兄平翕继入奉天城中闻皋有备士气增倍皋乃筑坛于庭血牲与将士盟曰:上天不吊国家多难逆臣乘间盗据皇宫而李楚琳亦扇凶徒倾陷城邑酷虐所加爰及本使既不事上安能恤下皋是用激心愤气不遑底宁誓与群公竭诚王室凡我同盟一心竭力仗顺除凶祖先之灵必当幽赞言诚则志合义感则心齐粉骨尘躯决无所顾有渝此志明神殛之迨于子孙亦罔遗育皇天后土当鉴斯言。又使人通于吐蕃以求助朱Г既灭授左金吾将军兼礼部尚书寻迁大将军。
张建封建中末为寿州刺史时淮西节度李希烈称兵擒李元平击走刘德信唐汉臣等。又摧破哥舒曜于襄城连陷郑汴等州李勉弃城而遁銮驾。又幸奉天贼凶威益盛淮南陈少游。且使使交通希烈希烈僭称伪号改元遣将杨丰赍伪赦书二道送少游及建封丰至寿州建封乃令擒糸专丰号令军州适会中使自行在及使江南回者同至建封乃令引杨丰对中使斩之于通衢封伪赦书送行在远近震骇陈少游闻之既怒。且惧建封遂奏少游与希烈往来事状希烈伪署其党杜少成为节度令先平寿州然后赴江都建封遣将贺兰元均邵怡等守霍丘栅少成竟不能侵轶乃南掠蕲黄等州。
崔造建中末为建州刺史泾原叛造闻难作檄驰邻州请齐举兵遂调发所部得二千人抗表上闻朝廷嘉之及京师收复诏征造至蓝田自以源休之甥上疏请罪不敢即赴阙德宗以为有礼优诏慰勉作吏部侍郎。
李纾建中末为同州刺史德宗幸梁州纾亦弃州诣行在拜兵部侍郎。
高承简贞元中为宋州刺史时汴州反逐其帅因以部将李行帅事遣其将持记责宋州官私财物承简执而囚之自是汴使来取系之一日并出斩于衙门之外威震郡中及兵大至宋州凡三城贼已陷南一城承简保北两城以拒屯十馀战会徐州救兵出为汴将李质执之传送京师兵围即遁去承简拜简校左散骑常侍兖海沂密等州节度观察处置等使。
崔从宪宗元和初为兴元推官知邛州事刘辟窃据西川以兵逼从归附从训卒设备以一邛抗御之杜忄舀懿宗咸通末为泗州刺史时桂林戍卒庞勋等为乱拥众还徐至泗州令悉攻之遣牙将李员入城见忄舀曰:留后知中丞名族不敢令军士失礼但开城门令百姓存活无相疑也。忄舀执而杀之。
后唐张宪庄宗同光末为太原尹时赵在礼入魏州宪家属在魏关东ㄈ扰在礼善待其家遣人赍书至太原诱宪宪斩其使书不发函而奏。
王思同明宗长兴末为京兆尹兼西京留守潞王镇凤翔与之邻境及潞王禀朝旨致书于秦泾雍梁诸帅言贼臣乱政属先帝疾笃谋害秦王迎立嗣君自擅权柄以至残害骨肉摇动藩垣惧先人基业忽焉坠地故誓心入朝以除君侧事济之后谢病归藩邸素贫兵力俱困欲希国士共济艰难乃令小伶安十十以五弦伎见思同因劝讽动。又军校宋审温者请使于雍。若不从命即独图之。又令推官郝昭府吏朱延乂以书檄起兵会赴部署乐彦稠至方宴而妓使适至乃系之狱彦稠请诛审温拘送昭赴阙思同已遣其子入朝言事朝廷嘉之乃以思同为凤翔中行营都部署。
晋李琼高祖天福中为颍州刺史遇杨光远以青州叛统本部兵攻其郡城。且以书诱琼琼固拒之以书上进朝廷嘉之。
●卷六百八十七
○牧守部·礼士旌表礼士
夫见善如不及先儒之丕训就贤体远为政之要道自昔牧人守土之吏曷尝不尊尚贤者详延俊乂申以礼遇咨其道义然后能成化而美俗哉!至。若几杖之设以重于耆年书记之问以奖其高行亲诣闾巷靡辞于屈体召至郡闾钦闻其绪言或重其经术待以师友或接之恩纪同乎!昆弟及至旌异其德推显其材褒待越于常制延辟极其勤恳用能耸厉四封之内激昂中人之志使其靡然向风翕然迁善遵行礼让臻乎!耻格。《周书》所谓庸庸祗祗者谓此物也。夫汉曹参为齐相闻胶西有盖公善治黄老言使人厚币请之既见盖公盖公为言治道贵乎!清静古盍反黄帝。《老子》之书而民自定推此类具言之参,于是避正堂舍盖公焉。
吴公为河南守雒阳人贾谊年十八以能属文称于郡中吴公闻其秀材召置门下(秀美也。)甚幸爱何寿为蜀郡太守时何武为郡吏事寿寿知武有宰相器以其同姓故厚之。
赵贡为琅邪太守时薛宣为廷尉书佐都船狱吏后以大司农斗食属察廉补不其丞(斗食者禄少每岁不满百石计日以斗为数也。不其县名也。)贡行县见宣甚说其能从宣历行属县还至府令妻子与相见戒曰:薛君至丞相我两子亦中丞相史后宣代张禹为丞相除赵贡两子为史。
孙宝为京兆尹故吏侯文以刚直不茍合常称疾不肯仕宝以恩礼请文欲为布衣友日设酒食妻子相对文求受署为掾进见如宾礼。
后汉杜诗为南阳太守穰人郭丹为更始谏议大夫更始败归乡诗请为功曹丹荐乡人长者自代而去诗乃叹曰:昔明王兴化卿士让位今功曹推贤可谓至德敕以丹事编署黄堂以为后法(黄堂太守之听事)郭为并州牧聘求耆德雄俊设几杖之礼朝夕与参政事。
任延为会稽都尉时天下新定道路未通避乱江南者皆未还中土会稽颇称多士延到皆聘请高行如董子仪严子陵等敬待以师友之礼吴有龙邱苌者隐居太末(县属会稽)志不降辱王莽时四辅三公连辟不到掾史白请召之延曰:龙邱先生躬德履义有原宪伯夷之节都尉扫洒其门尤惧辱焉召之不可遣功曹奉谒脩书记致医药吏使相望于道积一岁苌乃乘辇诣府门愿得先死备录延辞让再三遂署议曹祭酒苌寻病卒延自临殡不朝三日是以贤士大夫争往宦焉。
鲜于褒为京兆尹郡人第五伦始以营长诣褒褒见而异之署为吏后褒坐事左转高堂令临去握伦臂诀曰:恨知晚(诀别也。东观记曰:伦步担往候之留十馀日将伦上堂令妻子出相对以属焉)。
朱晖为临淮太守晖好节有所拔用皆厉行士。
朱穆为冀州刺史所辟用皆清德长者多至公卿州郡。
梁统为姑臧太守姑臧稍为富邑时天下未定士多不脩节操而孔奋以议曹掾守姑臧力行清洁为众人所笑,或以为身处脂膏不能以自润徒益苦辛耳奋既立节治贵仁平梁统深相敬待不以官属礼之尝迎于大门引入见母。
周景为河内太守好贤爱士其拔才荐善常恐不及每至岁时延请举吏入上后堂与共宴会如此数四乃遣之赐送什物无不充备既而选其父兄子弟相优异尝称曰:臣子同贯。若之何不厚。
鲍昱为汝南太守新息人高获三公争辟不应昱每行县辄轼其闾。
第五伦为会稽太守郡人谢夷吾为督邮伦甚崇其道德转署主簿使子从受春秋夷吾待之如师弟子之礼。
徐萧为右扶风时张元习春秋颜氏兼通数家法为陈仓县丞尝以职事对府不知官曹处吏白门下责之萧亦大儒也。闻元诸生试引见之与语大惊曰:今日相遭真解朦矣。遂请上堂难问极日。
王龚为汝南太守政崇温和好才爱士引进郡人黄宪陈蕃等宪虽不屈蕃遂就吏蕃性气高初到龚不即召见之乃留记谢病去龚怒使除其录功曹袁阆请见言曰:闻之。《传》曰:人臣不见察于君不敢立于朝蕃既以贤见引不宜退以非礼龚改容谢曰:是吾过也。乃复厚遇待之繇是后进知名之士莫不归心焉陈蕃为豫章太守在郡不接宾客惟徐稚来特设一榻去则悬之后为乐安太守郡人周璆字孟玉高洁之士前后郡守招命莫肯至唯蕃能致焉字而不名特为置一榻去则悬之。
种拂为颍川太守颍阴人刘翊尝守志卧疾不屈聘命拂临郡引为功曹翊以拂名公之子乃为起焉拂以其择时而仕甚敬任之复举翊孝廉。
庞参为汉阳太守郡人任棠者奇节隐居教授参到先遭逢也。候之棠不与言但以薤一大本水一盂置户屏前自抱孙儿伏于户下主簿白以为倨参思其微意良久曰:棠是欲晓太守也。水者欲吾清也。拔大本薤者欲吾击强宗也。抱儿当户欲吾开门恤孤也,于是叹息而还参在职果能抑强助弱以惠政得民。
羊陟为河南尹时赵壹举郡上计到京师往造陟陟延与语大奇之谓曰:子出矣。陟明旦大从车骑奉谒造壹时诸计吏多盛饰车马帷幕而壹独柴车草屏露宿其傍延陟坐于车下左右莫不叹愕陟遂与言谈至曛夕极欢而去执其手曰:良璞不剖必有泣血以相明者矣。陟乃与袁逢共称荐之名动京师士大夫想望其风采。
陶谦为徐州牧时公卿举郑元为赵相道断不至会黄巾寇青郡乃避地徐州谦接以师友之礼。
孔融为北海相承黄巾残破之后脩复城邑崇学校设庠序举贤才显儒士以彭璆为方正邴原为有道王脩为孝廉。又以原为计佐是时汉朝陵迟政以贿成原乃将家人入郁洲山中郡举有道融书喻原曰:脩性保真清虚守高危邦不入久潜乐土王室多难西迁镐京圣朝劳谦畴咨隽乂我祖来定策命恳恻国之将陨不恤纬家之将亡缇萦跋涉彼匹妇也。犹执此义实望根矩(原字根矩)仁为己任援手执溺振民于难乃或宴宴居息莫我肯顾谓之君子固如此乎!根矩可以来矣。原遂到辽东后原欲归乡里止于三山融。《书》曰:随会在秦贾季在翟咨仰靡所叹息增怀顷知来至近在三山诗不云:乎!来归自镐我行永久今遣五官掾奉问榜人舟楫之劳祸福动静告慰乱阶未巳阻兵之雄。若棋奕争枭原,于是遂复反还积十馀年乃遁还南行已数日而公孙度甫觉知原之不可复追也。因曰:邴君所谓云中白鹤非鹑之网所罗矣。又吾自遣之勿复来也。遂免危难(吴太史慈初避辽东融数遣人计问其母并致饷遗)。
公孙度为辽东太守时王烈避地辽东度接以昆弟之礼访以政事。
刘表为荆州牧时赵戬客于荆州表厚礼焉。
魏张邈汉末为陈留太守弟超与臧洪起义同至陈留邈问臧洪何人超曰:洪才略智数优超超甚爱之海内奇士也。邈即引见洪与语大异之致之于刘兖州公山孔豫州公绪皆与洪亲善。
卢毓为上党太守先是巨鹿人张养志不仕移居上党毓到官三日纲纪白承前致板谒毓教曰:张先生所谓上不事天子下不友诸侯者也。岂此板谒所可先饰哉!但遣主簿奉书致羊酒之礼。
陈登为广陵太守请郡人陈矫为功曹使矫诣许谓曰:许下论议待吾不足足下相为观察还以见诲矫还曰:闻远近之论颇谓明府骄而自矜登曰:夫闺门雍穆有德有行吾敬陈元方兄弟渊清玉洁有礼有法吾敬华子鱼清脩疾恶有识有议吾敬赵元达博闻强记奇逸卓荦吾敬孔文举雄姿杰出有王霸之略吾敬刘元德所敬如此何骄之有馀子琐琐亦焉足录哉!登雅意如此而深敬友矫。
裴徽为冀州刺史赵人孔曜荐清河文学管辂于徽徽即檄召辂为文学从事一相见清论终日不觉罢倦天时大热移床在庭前树下乃至鸡向晨然后出再相见便转为巨鹿从事三见转治中四见转为别驾至十月举为秀才。
王凌为青州刺史表请郎中王基为别驾后召为秘书郎凌复请还顷之司徒王朗辟基凌不遣朗书劾州曰:凡家臣之良则升于公辅公臣之良则入于王职是故古者侯伯有贡士之礼今州取宿卫之臣留秘阁之吏所希闻也。凌犹不遣凌流称青土盖亦繇基协和之辅也。
蜀夏侯纂为广汉太守以绵竹人秦宓为师友祭酒领五官掾称曰:仲父宓称疾卧在茅舍纂将功曹古朴主簿王普厨膳即宓第宴谈宓卧如故。
吴士燮为交趾太守体器宽厚谦虚下士中国士人往依避难者以百数。
吴粲字孔休为会稽太守召处士谢谭为功曹谭以疾不诣粲教曰:夫应龙以屈伸为神凤凰以嘉鸣为贵何必隐形于天外潜鳞于重渊者哉!
顾邵为豫章太守初钱唐丁出于役伍阳羡张秉生于庶民乌程吴粲云阳殷礼起乎!微贱邵皆拔而友之邵当之豫章发在近路值秉疾病时送者百数邵辞宾客曰:张仲节有疾苦不能来别恨不见之还与诀诸君少时相待其留心下士唯善所在皆此类也。
晋陶侃为荆州刺史时皇甫方回谧之子少尊父操辟乱荆州侃礼之甚厚侃每造之著素士服望门辄下而进。
周浚为扬州刺史广陵人华谭好学不倦为邻里所重浚引为从事史爱其才品待以宾友之礼。
刘宏为荆州刺史时陈敏作乱顺阳太守张光率步骑五千诣荆州讨之宏雅敬重光称为南楚之秀。
刘陶为扬州刺史先是杜夷为王敦所举方正夷遁于寿阳镇东将军周馥倾心礼接引为参军夷辞之以疾馥知不可屈乃自诣夷为起宅宇供其医药馥败夷归旧居道遇兵寇陶告庐江郡曰:昔魏文侯轼干木之闾齐相曹参尊崇盖公皆所以优贤表德敦励末俗征士杜君德懋行洁高尚其志顷流离道路闻其顿踬刺史忝任不能崇饰有道而使高操之士有此难屯今遣吏宣慰郡可遣一吏县五吏每每营恤之尝以市租供给家人粮廪勿令阙乏寻以胡寇。又移渡江王导遣吏周赡之。
许猛为幽州刺史素服霍原之名将诣之主簿当车谏不可出界猛叹恨而止原山居积年门徒百数燕王月致羊酒。
王敦为荆州牧以郭舒为参军转从事中郎将敦重舒公亮给赐转丰数诣其家乃表为梁州刺史。
谢尚为丹阳尹镇牛渚秋夜乘月率尔与左右微服泛江会临汝令袁勖子宏在舫中讽咏声既清亮辞。又藻拔遂驻听久之遂问焉答曰:是袁临汝郎诵诗即宏咏史之作也。尚倾率有胜致即迎升舟与之谭论申旦不寐自此名誉日茂。
邓岳为广州刺史葛洪为句漏令将子侄俱行岳留不听去洪乃止罗浮山炼丹岳表补东莞太守。又辞不就岳乃以洪兄子望为记室参军。
王弘为江州刺史时彭泽令陶潜弃官居弘甚钦迟之后日造焉潜称疾不见既而语人云:我性不狎世因疾守幸非洁志慕声岂敢以王公纡轸为荣邪夫谬以不贤此刘公所以招谤君子其罪不细也。弘每令人候之密知当往庐山乃遣其故人庞通之等赍酒先于半道要之潜既遇酒便引酌野亭欣然忘进弘乃出与相见遂欢宴穷日潜无履弘顾左右为之造履左右请履度潜便于坐申脚令度焉弘要之还州问其所乘答云:素有脚疾向乘篮舆亦足自适乃令一门生二儿共舆之至州而言笑赏适不觉有羡于华轩也。弘后欲见辄于林泽间候之至于酒米乏绝亦时相赡。
前凉阴淡为敦煌太守郡人索袭虚静好学不与当世交通或独笑或长叹或涕泣先生硕德名儒真可以咨大义淡欲行乡射之礼请袭为三老曰:今四表辑宁将行乡射之礼先生年耆望重道冠一时养老之义实系儒贤既树非梧桐而希鸾凤降翼器谢曹公而冀盖公枉驾诚非所谓也。然夫子至圣有召赴焉孟轲大德无聘不至盖欲宏阐大猷敷明道化故也。今之相屈遵道崇教非有爵位意者或可黩乎!会病卒。
后秦苻融为冀州刺史州人崔元伯少有隽才号曰:冀州神童融虚心礼敬。
宋刘道产为雍州刺史柳元景有器质道产深爱其能元景居父忧未得加命会荆州刺史江夏王义恭召之道产谓曰:久欲见屈今贵王有召难辄相留乖意以为惘惘。
袁粲为丹阳尹太原王延秀荐傅昭于粲深为所礼辟为郡主簿使诸子从昭定其所制每经昭户辄叹曰:经其户寂。若无人披其帷其人斯在岂得非名贤也。
张崇之为吴兴太守乌程人吴达有孝行为乡里所推崇之三加礼命其后太守王韶之擢补功曹史达以门寒固辞不就。
南齐张永为吴兴太守郡人沈鳞士隐居教授从学者数十百人永请鳞士入郡鳞士闻郡后堂有好山水乃往停数月永欲请为功曹使人致意鳞士曰:明府德履冲素留心山谷民是以被褐负杖忘其疲病必欲饰浑沌以蛾眉冠越客于文冕走虽不敏请附乔卿永乃止。
王昙生张淹并为东阳太守郡人徐伯珍积学十年究寻经史游学者多依之昙生与淹并加礼辟伯珍应召便退如此者凡十二焉。
王僧达为吴郡太守钱塘人褚伯玉有高世之行僧达苦礼致之伯玉不得已停郡信宿裁交数言而退宁朔将军邱珍孙与僧达。《书》曰:闻褚先生出居贵馆此子灭景云栖不事王侯抗高木食有年载矣。自非折节好贤何以致之昔文觉栖冶城安道入昌门于兹而三焉却粒之士冫食霞之人乃可致不宜久羁君当思遂其高步成其羽化望其还策之日纡清尘亦愿助为譬说僧达答曰:褚先生从白云游旧矣。古之逸民或留虑儿女或使华阴成市而此子索然唯服松石分于孤峰绝岭者积数十载近故要其来此冀慰日夜比谈讨芝桂借访荔萝。若已窥烟液沧州矣。知君欲见之辄当申譬。
袁昂领丹阳尹辟徐之才为主簿人务事宜皆被顾访郡廨遭火之才起望夜中不着衣披红服帕出房映光为昂所见功曹白请免职昂重其才术仍特原之。
梁蔡兴宗为郑州刺史引沈约为记室尝谓其诸子曰:沈记室人伦师表宜善事之。
萧琛为东海太守琅邪人诸葛璩辟江祀府议曹不就琛与刺史安成王秀鄱阳王恢并礼异焉。
衡阳王元简为会稽太守时何裔隐居东山元简深加礼敬月中尝命驾式闾谈论竟日。
柳恽为吴兴太守郡人沈𫖮幼清静有志行慕黄叔度徐孺子之为人累征不赴天监四年大举北伐订民丁恽以𫖮从役扬州别驾陆任以书责之恽大惭厚礼而遣之。
王峻为桂阳太守时郡丞周兴嗣博通纪传善属文峻素相赏好礼之甚厚。
陈侯安都为南徐州刺史先是湘东王主簿萧允台城陷居京口侯景平后高祖镇南徐州以书召之允。又辞疾安都躬造其庐以申长幼之礼。
后魏陆馥为相州刺史州中有德宿老名望重者以友礼待之询之政事咨以方略如此者十人号曰:十善。
王诵为幽州刺史范阳涿人卢义僖为冠军将军中散大夫以母忧去职诵与义僖交款每与旧故李神隽等。《书》曰:卢冠军在此时复惠来辄留连数日得咨询政道其见重。若此。
刘模为颍州刺史王肃之归阙路经悬瓠羁旅穷悴时人莫识独模给所须吊待以礼肃临豫州模犹在郡。
裴庆孙为邵郡太守在郡爱好文流与诸才学之士咸相交结轻财重义坐客常满是以为时所称。
崔休为渤海太守时大儒张吾贵有盛名于东山四方学士咸相宗慕弟子自远而至者尝千馀人生徒既众所在多不见容休乃为设俎豆招延礼接使肄业而还儒者称为口实。
北齐扬州公永乐为济州刺史州人李系为广陵王录事参军府解还乡里征拜冠军将军中散大夫永乐闻而请与相见待以宾友之礼及永乐薨系送葬还都。
任城王氵皆为定州刺史李德林居贫轲氵皆重其才召入州馆朝夕同游殆均师友不为君臣礼数。
唐高士廉太宗贞观中为益州都督府长史蜀人朱桃椎者淡泊为事隐居披裘带索沈浮人间窦轨之镇益州也。闻而召见遗以衣服逼为乡正桃椎口竟无言弃衣于地逃入山中结涧曲夏则裸形冬则树皮自覆人有赠遗一无所受每为ハ致之于路人见之者曰:朱居士之ハ也。为鬻米置于本处桃椎至夕而取之终不与人相见议者以为焦先之流士廉下车以礼致之及至降阶与语桃椎不答直视而去士廉高之每令存问桃椎见使者辄入林自匿近代以来多轻隐逸士廉独加褒礼蜀中以为美谈。
张嘉贞元宗开元中为益州长史判都督事性简贵待管内刺史礼隔而引汉州刺史李择言同榻坐谈政理时人荣之。
卢齐卿为兖州刺史王希夷隐于徂徕山齐卿就谒致礼因访以字人之术希夷曰:孔子称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可以终身行之矣。
贺兰进明天宝中为试信安太守其后第五琦贬为须江丞进明重其才略遇之转深。
李勉德宗贞元中为汴滑节度以名士李巡张参为粮料官巡卒于幕三岁之内每遇宴饮必设虚位筵次陈膳执守辞色凄恻论者美之。
李岘为魏郡太守时李栖筠为冠氏主簿岘待之如布衣交。
张建封为寿州刺史闻温造之名招以尺书造曰:可人也。挈家从之建封动静咨询而不敢縻以爵禄及按节彭门造归下邳有高视天下之心建封恐一旦失造遂妻以兄之子。
李泌为陕虢观察使时阳城隐于河东中条山下远近慕其德行来学者相继有争者不诣官府诣阳城决之泌数礼问之。
崔衍为宣歙池观察使所择从事多得名流时有土者得宾寮率轻傲衍独加礼敬幕中之士后多显达。
○牧守部·旌表
夫追甄往烈申奖至行兴廉而举孝尚贤而崇德乃为政之所先也。况乎!居岳牧之任为万夫之长风化攸系品庶式瞻自非敦勖名义旌别淑慝亦何以臻耻格之渐成怀音之美哉!繇汉暨唐循吏间作乃有移书以褒直节置馈以礼先民至。若贞操迈伦懿范绝俗或著之铭刻或加以辟署或表厥乡里扬其淑声或列之图像形于善颂或枉顾于衡荜或荐推于廪赐既优异于群萃复升闻于王庭故能激励颓弛耸动伦伍致民德之归厚成政绩之尤异焉。
汉薛宣为左冯翊池阳令举廉吏狱掾王立府未及召闻立受囚家钱宣责让县县案验狱掾其妻独受系者钱万六千受之再宿狱掾实不知掾惭恐自杀宣闻之移书池阳曰:县所举廉吏狱掾王立家私受赇而立不知杀身以自明立诚廉士甚可悯惜其以府决曹掾书立之柩以显其魂(以此职追赠)府掾史素与立相知者皆予送葬。
后汉任延年十九为会稽都尉及到静泊无为唯先遣馈礼祠延陵季子。
郅恽为长沙太守初长沙有孝子古初遭父丧未葬邻人失火初匍匐柩上以身火火为之灭恽甄异之以为首举。
刘护为江夏太守郡人黄香年九岁失母思慕憔悴殆不胜哀免丧乡人称其至孝护闻而召之署门下孝子甚见爱敬。
贾琮为冀州刺史初白马令李云以直言死廷尉狱中琮使行部过云祠墓刻石表之。又已肃为议郎与窦武陈蕃等谋诛阉宦武等遇害肃亦坐党禁锢中常侍曹节后闻其谋收之肃自载诣县县令见肃入阁解印绶与俱去肃曰:为人臣者有谋不敢隐有罪不逃刑既不隐其谋矣。又敢逃其刑乎!遂被害琮刊石立铭以记之。
张酺为东郡太守郡吏王青者祖父翁与前太守翟义起兵攻王莽及义败馀众悉降翁独守节力战莽燔烧之父隆建武初为都尉功曹青为小吏与父俱从都尉行县道遇贼隆以身卫全都尉遂死于难青亦被矢贯咽音声流遏前郡守以青身有金痍竟不能举酺见之叹息曰:,岂有一门忠义而爵赏不及乎!遂擢用郡右曹。
韩崇为汝南太守郡人蔡顺以至孝称崇召为东阁祭酒顺母平生畏雷自亡殁每有雷震顺辄圜蒙泣曰:顺在此崇闻之每雷辄为差军马到墓所。
孔融为北海相郡人甄子然临孝存知名早卒融恨不及之乃命配食县社高密人郑元字康成融深敬之屣履造门告高密县为元特立一乡曰:昔齐置士乡越有君子军皆异贤之意也。郑君好学实怀明德昔太史公廷尉吴公谒者仆射邓公皆汉之名臣。又商山四皓东园公夏黄公潜德隐耀世嘉其高皆悉称公。然则公者仁德之正号不必三事大夫也。今郑君乡宜曰:郑公乡昔东海于公仅有一节犹或戒乡人侈其门闾矧乃郑公之德而无驷牡之路可广开门衢令容高车号为通德门。
魏王肃为广平太守时有张学兼内外不应辟命卒肃教下县曰:前在京都闻张子明来至问之会其已亡致痛惜之此君笃学隐居不与时竞以道乐身昔绛县老人屈在泥涂赵孟升之诸侯用睦湣其耄勤好道而不蒙荣宠书到遣使劳问其家显题门户务加殊异以慰既往以劝将来。
毋邱俭为幽州刺史讨高句骊王名宫将叛于魏其臣句骊沛者名得来数谏宫宫不从得来叹曰:立见此地生蓬蒿不食而死及俭至令诸军不坏其墓不伐其树得其妻子皆放遣之。
蜀王裔为蜀郡太守成都禽坚有至孝之行裔表其墓追赠孝廉。又与严君平李引立祠作铭以旌先贤董荣为益州刺史图画谯周像于州学命从事孝通诵之。
吴顾邵为豫章太守下车祀先贤徐孺子之墓优恤其后。
晋孔严为吴兴太守馀杭妇人经年荒卖其子以活夫之兄弟武康有兄弟二人妻各有子弟远行未反遇荒岁不能两全弃其子而活弟子严并褒荐之。
温峤镇武昌甚有惠政甄异行能亲祭徐孺子之墓阴淡为敦煌太守郡人索袭虚靖好学举孝廉贤良方正皆以疾辞淡礼之袭卒淡素服会葬赠钱二万淡曰:世人之所有馀者富贵也。目之所好者五色也。耳之所玩者五音也。而先生弃众人之所收收众人之所弃味无味于恍惚之际兼黄元于众妙之内宅不弥亩而志忽九州形居尘俗而栖心天外虽黔娄之高远庄生之不显蔑过也。乃谥曰:元居先生。
杨宣为敦煌太守郡人宋纤隐居于酒泉南山宣画其像于阁上出入视之作颂曰:为枕何石为漱何流身不可见名不可求。
马岌为酒泉太守时宋纤隐于南山岌具威仪鸣钟鼓造焉纤高楼重阁拒而不见岌叹曰:名可闻而身不可见德可仰而形不可睹吾而今而后知先生人中之龙也。铭诗于石壁曰:丹百丈青壁万寻奇木蓊郁蔚。若邓林其人如玉维国之琛室迩人遐实劳我心。
刘宏为荆州刺史立诸葛孔明羊叔子碣使参军李兴为之文。
前秦苻朗为晋州刺史桑虞五世同居闺门邕穆朗甚重之尝诣虞家升堂拜其母时人以为荣。
宋张崇为吴兴太守乌程人吴达经荒饥病合门死者十有三人达夫妻仅存家极贫窘期年成七墓十三棺时人赙赠一无所受崇义之以羔雁之礼礼焉刘悛为武陵内史汉寿人邵荣兴六世同爨表其门闾。
刘损为吴郡太守至阊门便入泰伯庙时堂宇颓毁垣墙不脩损怆然曰:清尘尚可仿佛衡宇一何摧颓即令脩葺。
南齐竟陵王子良为会稽太守郡民朱百年有至行先卒赐其妻米百斛蠲一人给其薪苏。
王纶之为豫章太守下车祭徐孺子许子将墓图画陈蕃华歆谢鲲像于郡朝堂。
梁顾宪之为豫章太守有贞妇万晞者少孀居无子事舅姑尤孝父母欲夺而嫁之誓死不许宪之赐以束帛表其节义。
谢为东海太守辟琅邪人诸葛璩为议曹不就教曰:昔长孙东徂降龙邱之节文举北辎高通德之称所以激贪立懦式扬风范处士诸葛璩高风所渐结辙前脩岂怀珠被褐韬玉待价将幽贞独往不事王侯者邪闻事亲有啜菽之窭就养寡蒸梨之给岂得独享万锺而忘兹五秉可饷谷百斛。
蔡兴宗为会稽太守先是郡人郭原平有孝行为乡里宗仰太守王僧朗察不就兴宗临郡深加贵异以私米馈原平友山阴朱百年妻下教曰:秩年之贶著自图书饩贫之典有闻甲令况高柴穷老莱妇屯暮者哉!水兴郭原平世禀孝德洞业储虚深仁绝操追风旷古栖真处约华方严山阴朱百年道终物表妻孔耋齿孀居窭迫残日钦风抚事嗟慨满怀可以帐下米各饷百斛原平固让不受。
后魏卢道将为燕郡太守下车表乐毅霍光之墓而为之立祠(乐墓在良乡霍墓在蠡州)。
任城王澄为扬州刺史下车封孙叔敖之墓。
高允为怀州刺史秋月巡境问民疾苦至郡县见邵公庙废毁不立乃叹曰:邵公之德阙而不祀为善者何望乃表闻脩葺之。
李安世为相州刺史以西门豹史起有功于民者为之脩饰庙堂。
隋汉王谅为并州总管先是文水人郭隽家门雍睦七叶共居犬豕同乳乌鹊通巢时人义之谅闻嘉叹赐兄弟二十人衣各一袭。
唐许景先开元中为鹗州刺史阌乡人梁文贞少从征役比回而父母皆卒文贞恨不终养乃泣血庐墓三十馀年景先奏请宣付史官。
李栖筠为浙西观察使时苏州嘉兴人徐岱少好学六籍诸子悉所探究栖筠厚遇之为改所居为复礼乡。
●卷六百八十八
○牧守部·荐贤爱民荐贤
国有进贤之令易称汇征之吉盖淑人君子志不掩善义从公共冀得英哲以奉其上者也。夫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三人同行必有我师况乎!百城共治万夫观政按察封部亲抚氓俗者哉!至乃节行纯正才誉彰著名迹韬英乡里推服或属吏之善治或令族之久废咸能特达慰荐周旋称述扬于王庭举不失德。《传》曰:惟善人能举其类岂虚语也。哉!
汉吴公为河南守雒阳人贾谊年十八以能诵诗书属文称吴公召置门下文帝初立征吴公以(史失其名)为廷尉乃言谊年少颇通诸家之书帝召以为博士。
王襄宣帝时为益州刺史时蜀人王褒既为刺史作颂(即中和乐职宣布诗也。以美盛德故谓之颂也。)。又作其传(解释颂歌之义及作者之意)襄因奏褒有轶才帝乃征褒既至诏褒为圣主得贤臣颂。
徐明元帝时为涿郡守郡人王尊为护羌将军坐擅离部会赦免归家明荐尊不宜久在闾巷帝以尊为令。
萧育成帝时为朔方刺史时冯野王以中山孝王舅出为上郡太守育奏封事荐言野王行能高妙内足以图身外足以虑化(图谋也。虑思也。)窃惜野王怀国之宝而不趋陪朝廷与朝者并野王前以王舅出以贤复入明国家乐进贤也。帝自为太子时闻知野王会其病免复以故二千石使行河堤因拜为琅邪太守。
后汉铫期建武初为魏郡太守时功曹冯勤有能称期常从光武征伐政事一以委勤勤同县冯巡等举兵应光武谋未成而为豪右焦廉等所杀勤乃率将老母兄弟及宗亲归期期悉以为腹心荐于光武初未被用后乃除为郎中给事尚书。
刘育建武初为济阴太守郡丞刘平有孝行育甚重之任以郡职上书荐平会平遭父丧去官服阕拜全椒长。
杜诗建武初为南阳太守雅好推贤数进知名士清河刘统及鲁阳董崇等。
张辅章帝建中初为东郡太守郡吏王清者祖父翁与前太守翟义起兵攻王莽及义败馀众悉降翁独守节力战莽遂燔烧之父隆建武初为都尉功曹清为小吏与父俱从都尉行县道遇贼隆以身卫全都尉遂死于难清亦被矢贯咽音声流遏前太守以清身有金痍竟不能举辅见之叹息曰:,岂有一门忠义而爵赏不及乎!遂擢用郡右曹乃上疏荐清三世死节宜蒙显异奏下三公繇此为司空所辟除步兵司马辅伤清不遂复举其子孝廉也。
鲁丕和帝永元初为东郡太守数荐达幽隐名士王龚等皆备帷幄近侍。
张霸永元中为会稽太守表用郡人处士顾奉公孙松等奉后为颍川太守松为司隶校尉并有名称其馀有业行者皆见擢用郡中争厉志节习经者以千数道路但闻诵声。
庞奋和帝时为河南尹缑氏人庞参初仕郡未知名奋见而奇之举为孝廉拜左校令。
向苗为沛郡守有名迹举桓鸾孝廉为胶东令。
法雄安帝时为交阯太守先是交阯都尉胡贡(一作庞)子广为郡散吏雄举广孝廉既到京师试以章奏帝以广为天下第一(故事孝廉高第三公尚书辄优文诗劳来其举将,于是公府下诏书劳来雄焉)旬月拜尚书郎。
李固顺帝时为荆州刺史荐桂杨太守栾巴治迹征拜议郎守光禄大夫。
范津为北地太守明知人举傅燮孝廉及津为汉阳与燮交代合符而去乡邦荣之。
盖勋灵帝中平初为京兆尹是时汉阳叛人臣国众十馀万攻陈仓三辅震动勋领郡兵五千人自请满万人因版用处士扶风孙瑞为鹰鹞都尉桂阳魏杰为破敌都尉京兆杜楷为威虏都尉弘农杨儒为乌击都尉长陵第五隽为靖寇都尉凡五部都尉皆素有名悉领属功。
张浩为彭城相荐隐士闾丘邈等。
刘翊为汝南太守举郡人许靖计吏察孝廉除尚书郎典选举。
阴修为颍川太守以旌贤擢俊为务举五官擢张中方正察功曹锺繇主簿荀主记掾张礼贼曹掾杜祐孝廉荀攸计吏部图为吏以光国朝。
孔融为北海相荐举贤良郑玄彭璆邴原等。
高为并州刺史时常林有高行表为骑都尉林辞不受。
魏梁习汉末为并州刺史荐州界名士常林阳俊王陵王象荀纬太祖皆以为县长。
孟达为安定太守尝荐涿郡太守王雄曰:臣闻明君以求贤为业忠臣以进善为效故易称拔茅连茹。《传》曰:举尔所知臣不自量窃慕其义日以人乏谬备部职时涿郡太守雄为西部从事与臣同僚雄天性良固果而有谋历试三县政成民和顷任近职奉宣威德怀柔有术清慎持法臣往年出使经过雄郡自说特受陛下拔擢之恩尝厉节精心思投命为效言辞激扬情趣款恻臣虽愚暗不识真伪以为雄才兼资文武忠烈之性逾越伦辈今涿郡领户三千孤寡之家参居其半比有守兵藩卫之固诚不足舒雄智力展其勤而已也。臣受恩深厚无以报国不胜㥪㥪浅见之情谨冒陈闻诏曰:昔萧何荐韩信邓禹进吴汉惟贤知贤也。雄有胆智技能文武之姿吾宿知之今使以参散骑之选方使少在吾下知指归便大用之矣。天下之士欲使皆先历散骑然后出据州郡是吾本意。
高堂隆为陈留太守犊民酉牧年七十馀有至行举为计曹掾明帝嘉之特除郎中以显焉。
张既为雍州刺史时武威太守丘兴甚有惠政既上。表曰:河右遐远丧乱弥久武威当诸郡路道喉辖之要加民夷杂处数有兵难领太守丘兴到官内抚吏民外怀羌胡士卒柔附为官效用黄怀张进初图逆乱扇动左右兴志气忠烈临难不顾为将扌交民夷陈祸福言则涕泣于时男女万口咸怀感激形毁髪乱誓心致命寻率精兵踧胁张掖济拔领太守杜通西海太守张睦张掖番和骊干二县吏民及郡杂胡并恶诣兴兴皆安恤使尽力田兴每所历尽竭心力诚国之良吏殿下即位留心万几茍有毫毛之善必有赏录臣伏缘圣旨指陈其事。
蜀刘焉汉末为益州牧广汉郡人任安兼通数经究极图谶不就征辟焉表荐安味精道度厉节高邈揆其器量国之元宝宜处弼凝之辅以消非常之咎玄𫄸之礼所宜招命时王涂隔塞遂无聘命。
晋王戎为荆州刺史时乐广有名戎闻广为夏侯玄所赏乃举为秀才后广为右仆射领吏部代戎为尚书令始戎荐广而终践其位时人美之。
裴楷为河内郡太守范晷为丞楷雅知之荐为侍御史。
山涛为冀州刺史冀州俗薄无相推毂涛甄拔隐居搜访贤才旌命三十馀人皆显名当时人怀慕向风俗颇革。
华谭为庐江内史举寒族周访为孝廉访果立功名时以谭为知人。
王敦为庐江刺史时怀帝诏王公举贤良方正敦以贺循为贤良杜夷为方正乃上疏曰:臣闻有唐畴咨元凯登用汉武钦贤俊彦乡应故能允协时雍敷崇盛化伏见于孙舍人会稽贺循处士庐江杜夷履道弥高清操绝俗思学融通才经王务循宰二县皆有名实备僚东宫忠恪允著清虚冲淡上俗异轨考盘空谷肥遁匿迹盖经国之良宝聘命之所急。若得待诏公车承对册问必有忠谠良谟弘益政道矣。敦,于是逼夷赴雒夷适于寿阳。
孔为吴兴太守先是郡人王谈父为邻人窦度所杀后以铮斩度太守孔严宥之及为太守究其义行举为孝廉时称得人何充为东阳太守荐征士虞喜。
孔愉为会稽内史韩续好文学以潜退高操愉上疏荐之召拜博士续称老病不起。
后秦郭播为陇东太守时赫连勃勃乞伏干归作乱西北秃髪傉檀沮渠蒙逊擅兵河右畴咨将帅之臣欲镇抚二方播言于姚兴曰:岭北二州镇户皆数万。若得文武之才以绥抚之足靖塞奸路兴曰:吾每思得廉颇李牧镇抚四方使便宜行事然任非其人尝致负败卿试举之播曰:清洁善抚边则平陆子王元始雄武多奇略则建威王焕赏罚必行临敌不顾则奋武彭蚝兴曰:蚝令行禁止则有之非绥边之才也。始焕年少吾未知其为人播曰:广平公弼才兼文武宜镇督一方愿陛下远鉴高车近悟后辙兴不从。
宋王韶之为吴兴太守郡人潘综少有孝行综乡人秘书鉴丘继祖廷尉沈赤默以综异行廉补左右令史除遂昌长岁满还家韶之临郡发曰:前被符孝廉之选必审其人虽四科难该文质寡备必能孝义迈俗拔萃著闻者便足以显应明易攵允称符旨乌程潘综守死孝道全亲济难乌程吴达义行纯至列坟成行咸积诚内淳休声外著可并察孝廉并列上州台陈其行迹。
陆徽为益州刺史先是龚[A13C]为前刺史毛璩从事璩为谯纵所杀[A13C]独不屈节及纵僭号征之。又不起逼以兵刃执志益坚纵平后元嘉二十四年徽上。表曰:臣闻运缠明夷则艰贞之节显时属栋挠则独立之操彰昔者皇纲紊谯纵乘[C260]肆虐巴庸害杀前益州刺史毛璩窃据蜀土涪岷士庶怵迫受职璩故吏龚[A13C]秉心贞白抗志不挠殡送旧君哀敬尽礼全操九载不染伪朝纵虽残凶尤重义遂延以旌命劫以兵威[A13C]忠诚奋发辞色方壮虽桎梏在身践危愈信其节白刃临颈见死不更其守。若王之抗辞燕军同周苛之肆詈楚主方之于[A13C]蔑以加焉诚当今之忠壮振古之遗烈而名未登于王府爵犹齿于乡曹斯实边氓远土所为于邑臣过叨恩私宣风万里志存砥砺有怀必闻故率愚悫举其所知过惧纰妄伏增悚忄栗[A13C]遂不被朝命终于家。
陆徽为广州刺史上表荐士曰:伏见广州别驾从事史朱万嗣年五十三字少豫理业冲夷秉操纯白行称私庭能著官政虽氏非世禄职无通资而随牒南服位极僚首九综州纲三端府职频掌藩机屡显符守年暨知命廉尚愈高冰心与贪流争激霜情与脆节弥茂历宰金山家无宝镂之饣希连组珠海室靡珰珥之珍确然守志不求闻达是以澄革吏洗镜贪氓臣谬忝司牧任专万里虽情祗慎擢才阙毫露敢罄愚陋举其所知如得提名礼闱抗节朝省扌岭表之清风负冰壶之洁望则恩融一臣而施光万物敢缘天泽云布时德雨施每甄外州荣加远国是以献其瞽言希垂听览。
蔡兴宗为会稽太守时会稽贵重望计及望孝盛族出身不减秘署泰始七年兴宗欲举山阴孔仲智长子为望计郭原平次息为望孝仲智会土高门原平一邦至行欲以相敌会太宗别敕用人故二选并寝泰豫元年兴宗征还京师表其殊行宜举拔显以劝风俗。
南齐褚渊为吴兴太守郡人丘灵鞠为乌程令不得志泰始初坐事党锢数年及渊至谓人曰:此郡才士唯有丘灵鞠及沈勃耳乃启申之。
王奂为吴兴太守武康之沈鳞士隐居教授学者数十百人奂上表荐之诏征为奉朝请不就。
梁谢フ为吴兴太守唯与姑熟周兴嗣谈文史而已及罢郡还因大相称荐本州举秀才除桂阳郡丞。
郑绍叔为司州刺史能倾心接物多所荐举士类以此归之。
后魏穆罴为汾州刺史前吐京太守刘升在郡甚有威惠限满还都胡民八百馀人诣罴请之前定阳令吴平人亦有恩信户增数倍罴以吏民怀之并为表请孝文皆从焉。
胡泥为幽州刺史有阳尼少好学博通群籍泥以其学艺文雅乃表荐之征拜秘书著作郎。
李安世为相州刺史时路恃庆有用与广平宋翻俱知名为乡闾所称安世并表荐之太和中除奉朝请恃庆以从兄文居有才望因推言之孝文遂并拜焉。
郑羲为兖州刺史酸枣令郑伯孙甄城令董腾别驾贾德治中申灵度并在任廉贞勤恤百姓羲皆申表称荐时论多之。
北齐王昕为东莱太守时杜弼为光州曲城令为政清净务在仁恕普泰中吏曹下访守令尤异弼已代还昕以弼应诏。
后周陈公纯为岐州刺史举遂伯中大夫乐逊为贤良。
唐陈少游为扬州刺史吴郡陆贽有经学少游爱其才辟为从事后荐于朝拜左拾遗。
张九皋为宋州刺史时高适好学以诗知名佳句朝出夕遍人口九皋表荐之。
韩为浙西观察使时万年人韦渠年少警悟涉览经史奏授试秘书省校书郎。
韦夏卿为苏州刺史扶风窦群以处士隐毗陵尝著书号古今名臣略三十卷夏卿以丘园茂异荐部兼献其书不报及夏卿为京兆尹。又荐之征拜左拾遗韦皋为西川节度使西河人段文昌家于荆州倜傥有气义节度使裴胄知之而不能用皋在蜀表授校书郎。
杨汝士为同州刺史入朝荐防御判官魏谟为右拾遗文宗以谟魏征之后颇奇待之。
后唐张全义初仕梁为河南尹以李专美名族之后奏为陆浑尉。
晋赵在礼天福中为宋州节度使奏荐前节州节度使官李谷乞除一官寻授监察御史。
○牧守部·爱民
夫牧守吏民之本可以感物而行化者也。居其任者茍能宣恩泽之诏布忠厚之教广求民瘼洞达治体知所疾苦去其繁密俾夫百姓宽息一境休和兹所谓良二千石矣。汉氏而下循吏间作至有专行仁惠务于安辑振恤周困拯济孤弱或条上其损益或蠲省其赋调至于推恕心以惜民力违科禁以顺物情茍利于人靡顾于己或出私积以代民租故能上下忻赖所在化行为吏人所称绩用可纪非夫忠信之长慈惠之师,庶几乎!德让之风者亦胡以臻此。
汉黄霸为颍川太守力行教化而后诛罚(力犹勤也。先以德教化于下。若有不从然后用刑罚)。
薛宣为陈留太守入守左冯翊所居皆有条教可纪多仁恕爱利(爱而安利也。)。
后汉锺离意为鲁相视事五年以爱利为化人多殷富。
季善为日南太守以爱惠为政。
刘岱为兖州刺史虚己爱物。
魏何夔为长广太守是时太祖始制新科下州郡。又收租税丝绢夔以郡初立近以师旅之后不可卒绳以法乃言曰:自丧乱以来民人失所今虽小安然服教日浅所下新科皆以明罚敕法齐一大化也。所领六县疆域初定加以饥馑。若一切齐以科禁恐或有不从教者不从者不得不诛则非官民设教随时之意也。先王辩九服之则以殊远近制三典之刑以平治乱愚以为此郡宜依远域新邦之典其民间小事使长吏临时随宜上不背正法下以顺百姓之心比及三年民安其业然后齐之以法则无不治矣。太祖从其言。
袁涣为沛南部都尉是时新募民开信田民不乐多逃亡涣白太祖曰:夫民安土重迁不可卒变易以顺行难以逆动宜顺其意乐之者乃取不欲者勿强太祖从之百姓大悦。
卢毓为梁谯二郡太守帝以谯旧乡故大徙民充之以为屯田而谯土地尧百姓穷困毓湣之上表徙民于梁国就沃衍失帝意帝虽听毓所表心犹恨之遂左迁毓使将徙民为睢阳典农校尉毓心在利民躬自临视择居美田百姓赖之迁安平广平太守所在有惠化。
王观为涿郡太守明帝即位下诏书使郡县条为剧中平者主者欲言郡为中平观教曰:此郡滨近外虏数有寇害云:何不为剧邪主者曰:若郡为外剧恐于明府有任子观曰:夫君子所以为民也。今郡在外剧则于役条当有降差,岂可为太守之私而负一郡之民乎!遂言为外剧郡后送任子诣邺时观但有一子而。又幼弱其公心如此观治身清洁帅下以俭僚属承风莫不自励。
晋王羲之为会稽内史时东土饥荒赋役繁重吴会尤甚羲之每上疏争事多见从。又遗尚书仆射谢安。《书》曰:顷所陈论每蒙允纳所以令下小得苏息各安其业。若不尔此一郡久已蹈东海矣。今事之大者未布运漕是也。吾意望朝廷可申下定期委之所司勿复事下但当岁终考其殿最长吏尤殿命槛车送诣天台三县不举二千石必免或可左降令在疆寒极难之地。又自吾到此从事尝有四五兼以台司及都水御史行台文符如雨倒错违背不复可知吾。又瞑目循常推前取重者及纲纪轻者在五曹主者莅事未尝得十日吏民趋走功费万计卿方任其重可徐寻所言江左平日杨州一良刺史便足统之况以群才而更不理正繇为法不一牵制者众思简而易从便足以说断而时意不同近检校诸县无不皆尔馀尤千万解重敛以资奸吏令国用空乏良可叹也。自军兴以来征役及充运死亡叛散不反者众虚耗至此而捕代修尝所在雕困莫知所出上命所差上道多叛则吏及叛者席卷同去。又有常制辄令其家及同伍课捕捕不擒家及同伍寻复亡叛百姓流亡户口日减其源在此。又有百工医寺死亡绝殁家户空尽差代无所上命不绝事起或十年十五年弹举获罪无懈息而无益实事何以堪之请自今诸死罪原轻者及五岁刑可以充此其减死者可长充兵役五岁者可充杂工医寺皆令移其家以实都邑都邑既实是政之本。又何绝其叛亡不移其家逃亡之患复如初耳令除罪而充杂役尽移其家小人愚迷,或以为重于杀戮可以绝奸刑名虽轻惩肃实重,岂非适时之宜邪。
宋徐豁为始兴太守朝廷遣大使巡行四方并使郡县各言损益豁因此表陈三事其一曰郡大田武吏年或十六便课米六十斛十五以下至十三便课米三十斛一户随丁多少悉皆输米但十三岁儿未堪力田或是惮向无相兼通年及应输便自逃免。且边接蛮俚去就益易或乃断截支体产子不养户口岁减实此之繇谓宜更量课限使得存立今。若减其米课虽有交损考之将来理有深益其二曰郡领银民三百馀户凿坑探砂皆二三丈功役既苦不顾摧压一岁之中每有死者官司检切犹致逋违老少相随永绝农业千有馀口皆资他食岂惟一夫不耕或受其饥而已所以岁有不稔便致甚困寻台邸用米不异于银谓宜准银课米即事为便其三曰中宿县俚民课银一丁输南称半两寻此县自不出银。又俚民皆巢居鸟语不闲货易之宜每至买银为损已甚。又称两受入易生奸巧山俚愚佚不辩自中官所课甚轻民以所输为剧今。若听计丁课米公私兼利太祖嘉之。
梁顾宪之仕齐永明中为隋王东中郎长行会稽郡事时西陵戍主杜元懿启吴兴无秋会稽丰登商旅往来倍多常岁西陵牛埭税课格日三千五百元懿即如所见日可一倍盈缩相兼略计年长百万浦阳南北津及柳浦四埭乞为官领摄一年外长四百许万西陵戍前简税无妨戍事馀三埭自举腹心世祖敕示会稽郡此讵是事宜可访察宪之议曰:寻始立一牛埭之意非茍逼僦以纳税也。当以风涛迅险人力不扌建屡致胶弱济急利物耳既公私是乐所以输直无怨京师航渡即其例也。而后之监领者不达其本各务己功生于理外或禁遏别道或空税江河或扑航倍价或力周犹责凡音大如此类不经牛埭烦告者上详被报格外十条并蒙停寝从来讠宣诉始得弭案吴兴频岁失稔今兹尤馑去之从丰良繇饥棘或征货贸粒还拯亲累或携老扶弱陈力饣胡口埭司责税依格弗降旧格新减尚未议登格本加倍将何以济皇兹恤隐振廪蠲调而元懿幸灾擢利重增困瘼人而不仁古今共疾。且比见加格置市者前后相属非惟新加无赢并皆旧格犹阙愚恐元懿今启亦当不殊。若事不嗣言惧加谴诘使百姓侵苦为公贾怨元懿禀性苛刻已彰往效任以物土譬以狼将羊其所欲举腹心亦当虎而冠耳书云:与其有聚敛之臣宁有盗臣此言盗公为损益征敛民所害乃大也。今雍熙在运草木含泽其非事宜仰如圣旨然掌斯任者应简廉平廉则不窃于公平则无害于民矣。愚。又以便宜者盖谓便于公宜于民也。窃见顷之言便宜者非能于民力之外用天分地者也。率皆即日不宜于民方来不便于公名与实反有乖政体凡如此等诚宜深察山阴一县课户二万其民赀不满三千者殆将居半刻。又刻之犹。且三分馀一凡有赀者多是士人复除其贫极者悉皆露户役三五属官盖惟分端输调。又则尝然比众局检校首尾寻续横相质累者亦复不少一人被摄十人相追一绪裁萌千孽年起蚕事弛而农业废贱取庸而贵取积应公赡私日不暇给欲无为非其可得乎!死。且不惮矧伊刑罚身。且不爱何况妻子是以前简未穷后巧复滋网辟从峻犹不能悛窃寻名之多伪繇宋季军旅繁兴役赋殷重不堪勤剧倚巧祈优积习生常迷途忘反四海之大黎庶之众用心参差难卒澄一化宜以渐不可疾责诚存不扰藏疾纳污实增崇旷务详览简则稍自归淳。又被简病前后年月久被其事不存符旨归严不敢暗信县简送郡郡简呈使殊形诡状千变万源闻者莫不惊怀见者实足伤骇兼亲属里伍流离道路时转寒涸事方未巳其士人妇女弥难厝衷不简则疑其有巧欲简复未知所安愚谓此条宜县简保举其纲领略其毛目乃当有漏不出贮中庶婴疾沈痼者重荷生还之恩也。又永兴与诸暨罹唐㝢寇扰公私残烬弥复特甚傥值水旱实不易思俗谚云:会稽打鼓送恤吴兴步担令史会稽旧称沃壤今犹。若此吴兴本是脊土事在可知用循馀弊诚宜改张置法臣缘元懿令启敢陈管见世祖并从之繇是以方直见委。
萧景为雍州刺史初到州省除三迎羽仪器服不得烦扰吏人。
陆果为义兴太守在郡宽惠为民下所称。
后魏任城王澄为定州刺史初入中每横调百姓烦苦前后牧守未能蠲除澄多所省减民以忻赖裴良为汾州刺史先是官粟贷民未及收聚仍值寇乱民大饥人相食贼知仓库空虚攻围日甚死者十三四良以饥窘因与人民奔赴西河汾州之治西河自良始也。
张昭为幽州刺史年谷不登州廪虚罄民多菜色昭谓民吏曰:何我之不德而遇斯时乎!乃使富人通济贫乏车马之家籴运外境贫弱者劝以农桑岁乃大熟士女称颂之。
辛彦为汝阳太守值水涝民饥上表请轻税赋从之遂敕汝阳一郡听以小绢为调。
张煜为岐州刺史矜恤贫弱为民所爱代还值元显入雒仍令复州。
刘道试为武邑太守时冀州新益元愉逆乱之后加以连年灾险道试频为表请蠲其税赋百姓赖之。
崔游为河东太守郡有盗户常供州郡兵子孙见丁从役游矜其劳苦乃表闻请听更代郡内感之。
杜纂为清河内史尤爱贫老所至问民疾苦对之流涕。
北齐裴谳之为永昌太守客旅过郡皆出私财供给人间所无预代下民所出为吏人所怀。
赫连悦为林虑太守文襄往晋阳路繇郡因问所不便悦答云:临水武安二县去郡遥远山岭重叠车步艰难。若东属魏郡则地平路近文襄笑曰:卿徒知便民不觉损悦答云:所言者民所疾苦不敢以私润负心文襄云:卿能如此甚善甚善乃敕依事施行房谟尝为徐兖二州刺史魏朝以河南数州乡俗绢滥退绢一疋征钱三百民庶苦之谟乃表请钱绢两受任人所乐朝廷从之征拜侍中。
后周韦孝宽为雍州刺史先是路侧一里置一土堠经雨颓毁每须脩之孝宽临州乃勒部内当堠处植槐树代之既免脩复行旅。又得庇荫太祖后见怪问知之曰:岂得一州独尔当令天下同之,于是令诸州吏道一里种一树十里种三树百里种五树焉。
唐崔善太宗贞观初拜陕州刺史时朝廷立议户殷之处听徙宽乡善为上表称畿内之地是谓户殷下壮之人悉入军府。若听移转便出关外此则历近实远非经通之议其事乃止。
贾敦实高宗咸亨初为洛阳长史洛阳令杨德尤称残猛敦实谓人曰:政在养人义须存育伤生过多虽能亦不足贵也。尝抑止德德亦为之稍减敬晖则天圣历初为魏州刺史时河北新有突厥之寇方秋而脩城不辍晖下车谓曰:金汤非粟而不守,岂有弃收获而缮城郭哉!悉令罢散繇是人吏咸歌咏之。
狄仁杰中宗通天元年契丹攻瀛州河北震动太后制起仁杰为魏州刺史前刺史畏契丹猝至悉驱百姓入城缮修守具仁杰既至悉放归农谓曰:贼犹在远何必如是万一贼来吾自当之必不关百姓也。贼闻之自退百姓咸歌诵之。
韩休玄宗开元中为虢州刺史以地在两京之间车驾在京及东都并为近州常被支税槁以纳闲厩休奏请均配馀州中书令张悦驳之曰:若独免虢州即当移向他郡是刺史欲为私惠耳乃下符不许休复将执奏寮吏曰:更奏必忤执政之意休曰:为刺史不能救百姓之弊何以为政必以忤上得罪所甘心也。竟执奏获免州人于今称之。
崔纵为河南尹时兵革甫定人户什耗六七纵悉心为理惠爱简易蠲苛去烦先是戍边之师岁繇雒阳者储器取办于编户纵始官备不征于人令五家相保俾自占告发敛以绳胥吏之私。又益导伊雒以通里闬溉灌通货皆不扰人。
嗣曹王皋累为谭洪荆襄观察使至常平物价布帛贵则官出卖之或给将吏廪俸故豪家不得擅其利人不大困。
崔衍为虢州刺史居华陕之间而税重数倍其苗钱华陕之郊畎出十有八而虢之人畎征七十衍乃上其事时裴延龄领度支方务聚敛乃诘衍以前后刺史无言者衍。又上陈人困日久有司不宜以进言为谴其略曰:伏见比来诸州应缘百姓间事患在长吏因循不为申请不患陛下不忧恤患在申请不诣实不患朝廷不矜放有以不言受谴者未有以言得罪者是用不敢回顾。
茍求自安上奏切直为时所称后为宣歙池观察使时天下好进奉以结主恩征求聚敛州郡颇耗竭韦皋刘赞裴肃为之首赞死而衍代其位衍虽不能尽革其弊而衍居州十年颇以勤俭府库盈溢。
穆赞代崔衍为宣歙池观察使宣州岁馑赞遂以钱四十二万贯代百姓之税故宣州人不流散。
郑珣瑜贞元中为河南尹清净惠下贱敛贵发以便百姓时吴少诚寇许州韩全义为招讨使全义与监军使发牒催督或非条珣瑜得牒辄挂壁不以付吏及军罢尽数百封其所供市草粟珣瑜素以储积于阳翟密县与官军相近故河南百姓不知僦运之劳而事集矣。
房式宪宗元和中为河南尹时讨王承宗于镇州配河南府饣鬼饣军车四千辆式表以凶旱人贫力微难以征发帝可其奏既免役人怀而安之。
李渤为江州刺史张平叔判度支奏征久远逋悬渤在州上疏曰:伏奉诏敕云:度支决奏令臣设计征填当州贞元二年逃户所欠钱四千四百四十贯臣当州管田二千九百一十七顷今巳旱死一千九百顷有馀。若更勒犭旬度支使所为必惧史官书陛下于大旱中征三十六年前逋悬臣任刺史罪无所逃臣既上副圣情下不忍鞭笞黎庶不敢轻离符印特乞放臣归田穆宗下诏云:江州所奏实为恳诚。若更抑为必难胜济所诉逋欠宜令时放。
卫次公为陕虢观察使请蠲租钱三百万人得苏息后唐安彦威为河中节度上言被省符课丁夫运石脩河堤农事方急请以牢城军千人代役从之。
晋东郡留守石重人奏皇后一行发往汴州所有汾路支赡诸杂物色等并合雇脚乘搬驮不扰百姓。
卢质知汴州军府事时孔谦握利权志在聚敛累移文于汴配民放丝质坚论之事虽不行时论赏之。
汉赵德钧为蓟门守以北虏孔炽虽军威不振郡任甚理兵粮皆给于朝廷而百姓数年不藉租调增峻城洫惟以军士役作境内歌之。
●卷六百八十九
○牧守部·威严革弊威严
《书》曰:威克厥爱允济故子产有言惟有德者能以宽服人其次莫如猛夫火之烈民望而畏之故鲜死焉斯威严之谓也。繇汉以来长人之吏以武彳建强圉而著称者盖有之矣。莫不因其天姿之峻厉乘其民风之豪横繇是惩习俗之弊严其约束去害群之恶正其典刑奸吏震悚群盗屏去风化肃于境内威声动于邻壤人用胥畏吏不敢欺此其所以为能也。若夫山甫之不吐刚茹柔而德举仲尼谓以宽济猛而致和亦何必厉气作威然后臻夫治者巳。
汉义纵为河内都尉至则族灭其豪穰氏之属河内道不拾遗后为南阳太守吏民重足敛迹。
尹立为京兆尹尚威严有治辨名。
隽不疑为京兆尹京师吏民敬其威信每行县录囚徒还(省录之知其情状有冤滞与不也。而近俗不晓其意为思虑之虑)其母辄问不疑所平反活几何人(反谓奏使从轻也。)即不疑多有所平反母喜笑为饮食语异于他时或亡所出母怒为不食故不疑为吏严而不残。
赵广汉为京兆尹长安少年数人会穷里空舍谋共劫人(穷里里中之极隐处)坐语未讫广汉使使捕治具服富人苏回为郎二人劫之(劫取其身为质令家将财赎之)有顷广汉将吏到家自立庭下使长安丞龚奢叩堂户晓贼(晓谓谕告之)曰:京兆尹赵君谢两卿无得杀质此宿卫臣也。释质束手得善相遇幸逢赦令或时解脱(。若束手自来虽合处牢狱当善处遇之或逢赦令则得脱免也。)二人惊愕。又素闻广汉名即开户出下堂叩头广汉诡谢曰:幸全活郎甚厚送狱敕吏谨遇给酒肉至冬当出死豫为调棺给敛葬具告语之(调办具之也。棺敛以棺衣敛尸也。)皆曰:死无所恨。
何武为扌州刺史所举奏二千石长吏必先露章服罪者为亏枉除免之而巳(亏减也。减除其状直令免去也。)不服极法奏之抵罪或至死。
王温舒为广平都尉齐赵之郊盗不敢近广平广平称为道不拾遗迁为中尉为人少文它忄忄不辨(言为馀官则心意蒙蔽职事不举)至于中尉则心开素习关中俗知豪恶吏豪恶吏尽复为用吏苛察氵恶少年投钅后购告言奸(钅后所以受投书也。)置百落长以牧司奸。
魏相为河南太守禁止奸邪豪强畏服。
朱博为冀州刺史行部有老从事教吏民数百人遮道自言官府尽满博驻车决遣四五百人皆罢去如神后博徐问知老从事所教乃杀此吏州郡畏博威严后迁琅琊太守齐郡舒缓养名(齐人之俗其性迟缓多自高大以养名声)博亲视事右曹掾史皆移病卧博问其故对言惶恐故事二千石新到辄遣吏存问致意乃敢起就职博夺髯抵几曰:观齐儿欲以此为俗邪皆斥罢诸病吏白巾走出府门郡中大惊博治郡尝令属县各用其豪杰以为大吏县有剧贼及它非常博辄移书以诡责之其尽力有效必加厚赏怀诈不称诛罚辄行以是豪强恐服。
翟义字文仲为南阳都尉宛令刘立与曲阳侯为婚。又素著名州郡轻义年少义行太守事行县至宛丞相史在傅舍立持酒肴谒丞相对饮未讫会义亦往外吏曰:都尉方至立语言自。若(自。若言如故)须臾义至内谒径入(内谒犹今之通名也。)立乃走下义既还大怒阳以它事召立至以主守盗十金贼杀不辜部掾夏恢等收缚立傅送邓狱(部分其掾而遣之邓分亦南阳之县)恢亦以宛大县恐见篡夺白义可因随后行县送邓(因太守行县以文自随即送之邓狱)义曰:欲令都尉自送则如勿收邪(言。若都尉自送至狱不如本不收治)载环(环绕也。)宛市乃送吏民不敢动威震南阳。
后汉梁统为武威太守为政严猛威行邻郡。
盖延为左冯翊视事四年人敬其威信。
朱晖字文季南阳人为临淮太守好节有所拔用皆厉行士其诸报怨以义犯率皆为求其理多得生济其不义之囚即时僵仆吏人畏爱为之歌曰:强直自遂南阳朱季吏畏其威人怀其惠。
贾宗字武孺少有操行多智略建初中为朔方太守旧内郡徙人在边者率多贫苦为居人所仆役不得为吏宗擢用其任职者与边吏参选转相监司以摘发其奸,或以功次补长吏故各愿尽死匈奴畏之不敢入塞。
贾琮为冀州刺史旧典传车骖驾垂赤帷裳迎于州界及琮之部升车言曰:刺史当远视广听纠察美恶何有反垂帷裳以自掩塞乎!乃命御者褰之百城闻风自然悚震其诸赃过者望风解印绶去惟瘿陶长济阴董昭观津长梁国董就当官待琮,于是州界翕然。
郅寿为京兆尹郡多强豪奸暴不禁三辅素闻寿在冀州皆怀震悚各相检敕莫敢干犯寿虽威严而推诚下吏皆愿效死莫有欺者。
张宗为琅琊相其政好厉猛敢杀伐。
张衡为河间王相时国王骄奢不遵典宪。又多豪右共为不轨衡下车治威严整法度阴知奸党名姓一时收擒上下肃然称为正理。
张酺为东郡太守虽儒者性刚断下车擢用义勇搏击豪强。
韩陵为南阳太守发摘奸盗郡中震忄栗政号严平。
朱穆字公叔桓帝永兴元年河溢漂害人庶数十万户百姓荒馑流移道路冀州盗贼尤多故擢穆为冀州刺史州人有宦者三人为中常侍并以檄谒穆穆疾之辞不相见冀部令长闻穆济河解印绶去者四十馀人及到奏劾诸郡至有自杀者以威略权宜尽诛贼渠帅举劾权贵或乃死狱中有宦者赵忠丧父归葬安平僭为玉匣偶人(玉匣长尺广二寸半衣死者自腰以下至足连以金缕天子之制也。)穆闻之下郡案验吏畏其严明遂发墓剖棺陈尸出之而收其家属帝闻大怒征穆诣廷尉(谢成。《书》曰:穆临当就道冀州从事欲为画像置厅事上穆留板。《书》曰:勿画吾形以为重负忠义之未显何形像之足纪也。)输作左校后复赦之。
王涣为兖州刺史绳正部郡风威大行(部郡所属之郡也。)。
张禹为下邳相功曹史戴闰故大尉掾也。权动郡内有小谴禹令自致徐狱然后正其法自长史以下莫不震肃。
范康为太山太守郡内豪姓多不法康至奋威怒施严令莫有干犯者先所侵夺人田宅皆遽还之。
赵苞为辽西太守抗厉威严名振边俗。
陈蕃为豫章太守性方峻不接宾客士民亦畏其高(蕃丧妻乡人里邑惟许子将不往曰:仲举性峻峻则少通故不造也。)征为尚书令送者不出郭门。
李膺为青州刺史有威政守令畏威明多望风弃官属城闻风皆自引去。
成晋迁南阳太守郡旧多豪强中官黄门凡至境界下车振威以简摄之。
刘祐为司隶校尉时权贵子弟罢州郡还入京师者每至界首辄改易舆隐匿财宝威行朝廷。
陈龟为京兆尹时三辅豪强之族多侵任小民龟到厉威严悉平理其怨屈者郡内大悦。
桥玄为汉阳太守时上わ令皇甫祯有赃罪玄收考髡笞死于冀市一境皆震。
刘表为荆州刺史诸守令闻表威名多解印绶去。
魏陈登汉末为东阳长有能名奉使到许太祖以登为广陵太守令阴合众以图吕布登在广陵明审赏罚威信宣布海贼薛州之群万有馀户束手归命未及期年功化以就百姓畏而爱之。
王基为安丰太守郡接吴寇为政清严有威惠民设防备敌不敢犯加讨寇将军。
蜀张嶷为越隽太守定﹂台登卑水三县去郡三百馀里旧出盐铁及漆而夷侥久自固食嶷率所领夺取署长史焉嶷之到定﹂定﹂率豪狼岑盘木王舅甚为蛮夷所信任忿嶷自侵不自来诣嶷使壮士数十直往收致挞而杀之持尸还种类厚加赏赐喻以狼岑之恶。且曰:无得妄动动即殄矣。种类咸面缚谢过嶷杀牛飨宴重申恩信遂获盐铁器用周赡。
晋何曾魏末为河内外守在任有威严之称征拜侍中。
却诜为雍州刺史在任威严明断甚得四方声誉。
王逊为魏兴太守永嘉四年宁州治中毛孟诣京师求刺史乃以逊为南夷校尉宁州刺史使于郡便之镇逊与孟俱行道遇寇贼逾年乃至外逼李雄内有夷寇吏士散没城邑丘墟逊披荒纠厉收聚离散专仗威刑鞭挞殊俗逊未到州遥举董联为秀才建宁功曹周悦谓联非才不行版檄逊既到收悦杀之悦弟潜谋杀逊以前建宁太守赵混子涛代为刺史事觉并诛之。又诛豪右不奉法度者数十家征伐诸夷俘馘千计获马及牛羊数万馀,于是莫不震服威行宁土。
吴彦为顺阳内史时顺阳王畅骄纵前后内史皆诬之以罪及彦为之清贞率下威刑严肃众皆畏惧畅不能诬乃更荐之冀其去职。
山遐为东阳太守为政严猛康帝诏曰:东阳顷来竟囚每多入重岂郡多罪人将垂所求莫能自固邪遐处之自。若郡境肃然。
宋吉翰为徐州刺史时有死罪囚典签意欲活之因翰入斋阁呈其事翰省其语令。且去明可便呈明旦典签不敢复入呼之乃来取昨所呈事视讫谓之曰:卿意当欲宥此囚死命昨于斋坐见其事亦有心活之但此囚罪重不可全贷既欲加恩卿便当代任其罪因命左右收典签付杀之原此囚生命其刑政如此自下畏服莫敢犯禁。
刘怀慎为徐州刺史为政严猛境内震肃。
刘湛领历阳太守为人刚严用法奸吏犯赃百钱以上皆杀之自下莫不震肃。
沈攸之为郢州刺史州从事取与府录事鞭攸之免从事官而更鞭录事五十谓人曰:州官鞭府职诚非体要繇小人凌侮士大夫也。
萧惠开行雍州州府事善于为政令行禁止。又为东海太守时会稽太守蔡兴宗之郡而惠开自京口请假还郡相逢于曲阿惠开先与兴宗名位略同。又经情款日以负[C260]摧屈虑兴宗不能诣已戒勒自下蔡会稽部伍。若借问慎不得答惠开素严自下莫敢违犯兴宗见惠开舟力甚盛不知为谁遣人历船讯惠开有舫十馀事力二三百人皆低头直去皆无一人答者。
南齐孔琇之为辅国将军监吴兴郡寻拜太守治称清严。
梁萧[A13C]达为豫章内史在任威严郡人畏之。
萧景监扬州事在州尤称明断符教严整有田舍老姥尝诉得符还至县县吏未即发姥语曰:萧监州符如火大粝汝手何敢留之其为所畏敬如此。
江革为庐陵王长史行府州事以清严为百城所惮。又为会稽郡丞行府州事功必赏过必罚民安吏畏百城震恐。
琅琊王骞为山阴令赃货狼藉望风自解。
何远为新兴内史其听讼犹人不能过绝而性果断民不敢非为畏而惜之所至皆生为立祠表言治状高祖每优诏答焉。
后魏元兴都聪敏刚毅为河涧太守为政严猛百姓惮之。
元志为扌州刺史在州威名虽减李崇(臣钦。若等曰:李崇延昌初为扬州刺史大有威望)亦为扬荆楚所惮寻为雍州刺史。
穆钅蔑为平北将军并州刺史在公以威猛称。
李诜试守博陵郡抑强扶弱政以威严为名。
房士达为平原太守时邢杲寇乱惮其威名越郡城西度不敢攻逼。
茍颓为雒州刺史为政刚严抑强扶弱山蛮畏威不敢为冠。
李曾为赵郡太守并州丁零数为山东之害知曾能得百姓死力惮不入境贼于常山界得一尸妄谓赵郡地贼长责之还令送归故处。
张彝为安西将军秦州刺史务尚典式考访故事及临陇右弥加制习,于是出入直卫方伯威仪赫赫然可观羌夏畏服惮其整严一方肃静号为良牧。
刘藻为秦州刺史诛戮豪横羌氐神之遇车驾南征以藻为来道都督秦人纷扰诏藻还州人情乃定夏侯道历华州瀛州刺史为政清严。
裴他为赵郡太守为治有方威惠甚著猾吏奸民莫不改肃。
羊敢为广平太守甚有名能奸吏跼蹐秋毫无犯。
宋世景为荥阳太守郑尚弟远庆先为苑陵令多所受纳百姓患之而世景下车召而谓之曰:与卿亲宜假借吾未至之前一不相问今日之后终不相舍而远庆行意自。若世景绳之以法远庆惧弃官亡走,于是寮属畏服莫不改肃。
王椿为太原太守历华殷冀瀛四州刺史性严察下不容奸所在吏民畏之重足。
北齐清河王岳为冀州刺史转青州刺史任权日久素为朝野畏服久为三藩百姓望风惮。
蔡隽为齐州刺史为人严暴。又多受纳然亦明解有部分使民畏服之。
刘纬为睢州刺史边人服其威信甚得疆场之和。
后周裴果为正平郡守果正平本郡人也。以威猛为政百姓畏之盗贼亦为之屏息。
宇文深为东雍州刺史为政严明示民以信抑挫豪右吏民怀之。
崔说为凉州刺史说莅政强毅百姓畏之。
郑伟为华州刺史伟前后莅职皆以威猛为政吏人莫敢犯禁盗贼亦为之休止虽未仁政然颇以此见称。
隋库狄士文为贝州刺史僮隶无敢出门所置盐菜必于外藏凡百出入皆封署其门亲故绝迹庆吊不通法令严肃吏人贴服道不拾遗。
崔宏度为襄州总管宏度素贵御下严急动行捶罚吏人气闻其声莫不战忄栗所在之处令行禁止盗贼屏迹。
田式为渭南太守政尚严猛吏人重足而立无敢违犯者。
元亨为卫州刺史卫土俗薄亨以威严镇之。
高励为上开府陇右诸羌数为寇乱朝廷以励有威名拜洮州刺史下车大崇威惠民夷悦附其山谷间生羌相率谒府称诣前后至者数十馀户豪猾屏迹路不拾遗在职数年称为治理。
尔朱敞为徐州总管在职数年号为明肃民吏惧之唐李贞观中授光禄大夫行并州大都尉府长史在并州凡十六年令行禁止号为称职。
李晖检校雍州长史纠发奸豪无所容贷甚为吏人畏服。
王方庆为广州都督管内诸州首领多贪纵百姓有诣府称冤官以先受首领饣鬼饷未曾鞫问方庆乃禁止府寮绝其交往首领纵暴者悉绳其罪繇是境内清肃。
杨德历泽齐汴相四州刺史治有威名郡人为之语曰:宁食三斗蒜不逢杨德。
权怀恩为变莱卫雅四州刺史合州长史所历皆以威名御下人吏重足而立俄出为宋州刺史时汴州刺史杨德亦以严肃与怀恩齐名怀恩路繇汴州德送出郊怀恩见新桥中途立木以禁车过者谓德曰:一言处分,岂不得何用此为德大惭时议遂以为不如怀恩也。
薛季昶则天时为雍州长史威名甚著后历魏陕二州刺史雒州长史所在皆以威肃为政。
张知謇天授以后历房和舒延德定稷晋雒宣贝十一州刺史所莅有威严人不敢犯。
魏元忠为左肃政台御史大夫兼检校雒州长史政号清严宋庆礼为贝州刺史迁检校营州都督为政清严而勤于听理所历之处人吏不敢犯。
张嘉贞为并州长史为政严肃甚为人吏敬思。
李皓为汝州刺史为政严简州境肃然。
韦虚心为荆杨长史兼采访使所在官吏振肃威令甚举。
崔隐甫为东都留守为政严肃甚为人吏所惮。
信安王衤韦历蜀濮二州刺史政号清肃人吏畏而服之。
李齐物历凤翔京兆尹无术学在官严整好发官吏阴事以察为能少恩而清廉自饣希人吏莫敢抵犯。
李择言为汉襄相岐四州刺史所历皆以严闻。
严郢为京兆尹清严疾恶练于法令敢诛杀盗贼屏息胥吏莫敢欺。
李。若初为浙西观察使善于吏道至性刚严强力束下吏人甚畏服。
李鄘为淮南节度使当官严重以峻法操下所至称理而刚决。
穆宁为鄂岳沔都团练时淮西节度使李忠臣贪暴不奉法设防戍以税商贾。又纵兵士剽劫行者殆绝与宁夹江为理惮宁威名寇盗辄止。
刘赞父汇祖子元皆左常侍赞为宣州刺史宣歙池观察使赞领宣州十馀年祖父皆以文学称赞不知书惟以强猛立威官吏畏重之。
王沛为海沂密节度使邦实新造人多犭广{敖鸟}沛明法制董师旅军镇大理。
王起镇蒲州每岁蕃使繇于郡府逆旅邮傅咸苦之起至是待之以礼抑之以威无敢犯者。
萧廪乾符中除京兆尹时军容使杨复恭有假子抵罪廪命地界捕之寻为所殴既至断曰:新除京兆尹敢收所繇将令百司难逃一死时政救者盈门寻杀之繇是内外畏服。
梁冯行袭镇同州到任诛大吏张澄暴其罪州人莫不惴慑。
后唐孔循为许州节度使为政严明军民畏而爱之周武行德为西京留守白马寺僧永顺每岁至四月于寺聚众击鼓摇铃衣妇人服赤麻缕画袜诵杂言里人废业聚观有自远方来者行德恶其惑众杀之。又前留守恩都押衙徐衙徐祚以醉讹言行德斩之。
○牧守部·革弊
夫政化之贪弊民俗之浮伪因习而不改流荡而忘返非夫贤明之长穷察其事形于教条峻其科谪去蠹害纳之轨物。又曷能累积之根抵革闾阎之视听哉!东汉而下居方牧之任者乃有勤求民瘼崇树治本敦正道以多僻厉德色以窒邪思去泰甚以厚其生蠲烦苛以除其疾出令画一而下莫敢犯立诚果断而妖不下兴用能阜康斯人澄清属邑信孚于比屋风动于百姓兴化成治易俗至道惠浃于封内泽及于后世。《诗》曰:恺悌君子民之父母其是之谓欤。
后汉第五伦为会稽太守会稽俗多氵祀好卜筮民尝以牛祭神百姓财产以之困匮其自食牛肉而不以荐祀者发病。且死先为牛鸣前后郡将莫敢禁伦到官移书属县晓告百姓其巫祝有依鬼神诈怖愚民皆案论之有妄屠牛者吏辄行罚民初颇恐惧或祝诅妄言伦案之愈急后遂断绝百姓以安。
周举为并州刺史太原一郡旧俗以介子推焚骸有龙忌之禁(新序曰:晋文公反国介子推无爵遂去而之介山之上文公求之不得乃焚其山推遂不出而焚死龙皇木之谓也。春见东方心为火之盛故谓之禁火禁火俗传本子推以此日被焚禁火)至其亡日咸谓神灵不乐举火繇是士民每冬中辄一月寒食莫敢烟爨老少不堪岁多死者举既到州乃作吊书以置子推之庙言盛冬去火残损民命非贤者之意以宣示愚民使还温食,于是众惑稍解风俗颇革。
宋均为九江太守浚遒县(故城在今慎南县)有唐后二山民共祠之众巫遂取百姓男女以为公妪(以男为山公以女为山妪犹祭之有尸主也。)岁岁改易既而不敢嫁娶前后守令莫敢禁均乃下。《书》曰:自今以后为山娶者皆娶巫家勿扰良民,于是遂绝。
张奂为武威太守其俗多妖忌二月五日产子及与父母同月生者悉杀之奂示以义方严加赏罚风俗遂改。
栾巴为豫章太守郡土多山川鬼怪小人尝破赀产以祈祷巴素有道术能役鬼神乃悉毁坏房祀剪理奸巫,于是妖异自消百姓始颇为惧终皆安之。
蜀吕乂为蜀郡太守蜀郡一都之会户口众多。又诸葛亮卒之后士伍亡命更相重冒奸巧非一乂到官为之防禁开喻劝道数年之中漏脱自出者万馀口晋王恂为河南尹时魏氏给公卿以下租牛客户数各有差自后小人惮役多乐为之贵势之门动有百数太原诸郡部亦以モ奴胡人为田客多者数千武帝践位诏禁募客恂明峻其防所部莫敢犯者。
庾和穆帝升平中代孔严为丹阳尹表除众役六十馀事。
殷仲堪为荆州刺史以异姓相养礼律所不许子孙继亲族无后者唯令主其蒸尝不听别籍以避役也。佐史咸服之。
刘敬宣为宣城内史襄城太守宣城多山县郡旧立屯以供府郡费用前人多发调工巧造作器物敬宣到郡悉罢私屯唯伐竹木治府舍而已亡叛多首出遂得三千馀户。
宋谢方明为会稽太守江东民户殷盛风俗峻刻强弱相陵奸吏蜂起符书一下文摄相续。又罪及比伍动相连坐一人犯吏则一村废业邑里惊扰狗吠达旦方明深达治体不拘文法阔略苛细务在纲领州台符摄即时宣下缓民期会展其辩举郡县监司不得妄出贵族豪士莫敢犯禁除比户之罪判久系之狱每征伐兵运不充悉发倩士庶事既宁息皆使还本而属所刻害即以补吏守宰不明与夺乖方人事不至必被抑塞方明简汰精当各慎所宜虽服役十载亦一朝从理东土至今称咏。
羊元保为宣城大守先是刘式之为宣城立吏民士叛制一人不禽付五里吏送州作部。若获者赏位一阶元保以为非宜陈之曰:臣伏寻亡叛之繇皆为穷逼未有足以推存而乐为此者也。今立殊制于事为苦臣闻苦节不可以贞惧致流弊昔龚遂譬民于乱绳缓之然后可理黄霸以宽和为用不以严刻为先臣愚以单身逃役便为尽户今一人不测坐者甚多既惮重负各为身计牵挽逃窜必致繁滋。又能禽获叛身类非谨惜既无堪能坐邻劳吏名器虚借所妨实多将恐阶级不足供赏伏勤无以自勤。又寻此制施一邦而已。若其是耶则应是与天下为一。若其非耶亦不宜独行一郡民罹忧患其弊将甚臣忝守所职惧难遵用敢率管{宀几}冒以陈闻繇此此制得停。
萧摹之为丹阳尹奏曰:佛化被于中国已历四代形像塔寺所在千数进可以系心退足以招劝而自顷以来情敬浮末不以精诚为主更以奢意为重旧宇颓弛曾莫之修而各务造新以相夸尚甲第显宅于兹殆尽材竹铜采縻损无极无关神祗有累人事遵中越制宜加裁简不为之防流竟未息请自今以后有欲铸铜像者悉诣台自开兴造塔寺精舍皆先诣在所二千石通辞郡依事列言本州须许报然后就功其有取造寺舍者皆依不承用诏书律铜宅材瓦悉没入官诏可。
南齐豫章王嶷为荆州刺史务存约省停州府仪迎物初沈攸之欲聚众开人相告士庶坐执役者甚众嶷至镇一日遣二千馀人见囚五岁以下不连台者悉皆原遣之以市税重多所宽假百姓甚悦。
王僧虔为丹阳尹郡县狱相承有上汤杀囚僧虔上言汤本救疾而实行冤暴。若罪必入重自有正刑。若去恶宜疾则应先启,岂有死生大命而潜制下邑太祖纳其言而止。
竟陵王子良为会稽太守夏禹庙盛有祷祀子良曰:禹泣辜表仁菲食旌约服玩墓棕足以致诚使岁献扇簟而已。
顾宪之为衡阳内史土俗山民有病辄去就祖为祸皆开冢剖棺水洗枯骨名为除祟宪之晓谕为陈生死之别事不相繇风俗遂改时刺史王奂新至唯衡阳独无讼者乃叹曰:顾衡阳之化至矣。若九郡率然吾将何事。
刘怀珍为冀州刺史于尧庙祠神庙有苏侯像怀珍谓主簿崔祖思曰:尧圣人而与杂神为列欲去之何如祖思曰:苏峻今日可谓四凶之主也。怀珍遂令除诸杂神。
梁杨公则为湘州刺史湘俗单家以赂求州职公则至悉断之所辟引皆州郡著姓高祖班下诸州以为法。
宣城康王秀为郢州刺史郢州当途为剧地百姓贫至以妇人供役其弊如此秀至镇务安之主者或求召吏秀曰:不识救弊之术此州残不可扰也,于是务存省薄去游费境壤晏然也。
王神念为青冀二州刺史性刚正先时郡有神庙妖巫欺惑百姓縻费极多神念令毁撤风俗遂改。
萧琛为吴兴太守禁杀牛解祀以脯代肉。
张缵为湘州刺史至州停遣十郡慰劳解放老疾吏役及关市戍逻先所防人皆省并。
鄱阳忠烈王恢为益州刺史成都去新城五百里陆路往来悉订私马百姓患焉累政不能改恢乃市马千疋以付所订之家恣其骑乘有用则以次发民人赖之。
袁君正为豫章内史性不信巫邪有师万世荣称道术为郡巫长君正在郡小疾主簿熊荐之师云:须疾者衣为信命君正以所著襦与之事竟取襦师云:神将送与北斗君君正使检诸身于衣裹获之以为乱众即刑于市而焚神一都无敢行巫。
后魏任城王澄为定州刺史初人中每模调百姓烦苦前后牧守未能蠲除澄多所省减民以忻赖。又禁造布绢不任衣者。
杨椿为定州刺史自道武平中山多置军府以相威摄凡八军军各配兵五千食禄主军师各四十六人自中原稍定八军之兵渐各南戍一军兵统千馀然主师如故费禄不少椿表罢四军减其主师百八十四人州有宗子稻田屯兵八百户年尝发夫三千草三百车修补畦堰椿以屯兵输此田课更无徭役及至闲月即应修治不容复劳百姓椿亦表罢朝廷从之。
封回为安州刺史山民愿朴父子宾旅同寝一室回下车勒令别处其俗遂改。
鹿生为济南太守前后在任十年时三齐始附人怀茍。且蒱博终朝颇废农业生制断之闻者嗟喜。
崔猷为京兆尹时婚姻礼嫁娶会之辰多举音乐。又ㄩ里富室衣服奢氵乃有织成文绣者猷请禁断事并施行。
北齐苏琼为南清太守禁断氵祠。
清河王励为楚州刺史先是城北有伍子胥庙其俗敬神祈祷者必以牛酒至破家业励叹曰:子胥贤者岂宜损百姓乃告谕所部自此遂止百姓赖之。
隋辛公义为岷州刺史土俗畏病。若一人有疾则合家避之父子夫妻不相看养孝义道绝繇是病者多死公义患之欲变其俗因分遣官人巡检部内凡有疾病皆以床舆来安置听事暑月疫时病人或至数百厅廊悉满公义亲设一榻独坐其间终日连夕对之理事所得秩俸尽用市药为迎医疗之躬观其饮食,于是悉愈方召其亲戚而喻之曰:死生繇命不关相看前汝弃之所以死耳今我聚病者坐卧其间。若言相染那得不死病而复差汝等勿复信之诸病家子孙惭谢而去。
唐萧龄之贞观十八年为广州都督表称岭南州县多用土人任官不顾宪章唯求润屋其婚姻资须即税人子女百姓怨苦数为背叛。且都督刺史多居庄宅动经旬月不至州府所有辞讼皆委之判官省选之人竟无几案惟有敕诏施行才经省览而巳。又守领之辈年别娶妻不限多少各营别第肆情侵夺专恣。若是实ル彝伦,于是诏下并皆禁断自此蛮俗便之。
党仁宏为戎州都督夷獠之俗卖亲鬻子仁宏制法禁断百姓便之。
李皓为太原尹旧俗有僧徒以习禅为业及死不敛但舆尸送近郊以饲鸟兽如是积年土人号其地为黄坑坑侧有饿犬千数食死人肉因侵害幼弱远近苦之前后官吏不能禁止皓到官申明理宪期不再犯仍发兵捕杀群狗其风遂革。
杜亚为淮南观察使侨寄衣冠及工商等多侵街衢造屋行旅拥蔽亚乃开拓疏启公私悦赖焉。
裴度为蔡州节度使吴元济平度乃视事蔡人大悦其俗旧令途无偶语夜不然烛人有经过醉饮者皆以军法论度始至惟盗贼斗杀外馀尽除之其往来者不复以昼夜为限,于是百姓始知生人之乐。
薛玨为楚州刺史本州营田使先是州营田宰相遥领使刺史得专达俸钱及他给百馀万田官数百员奉厮役者三千户岁以优授官者复十馀人玨皆省之十留一二而租入有赢。
于ν为苏州刺史吴俗事鬼神ν病氵祀废生业庙宇皆撤唯吴太伯伍员等三数庙存焉。
王播为京兆尹奏以诸县皆有镇军并随逐水草牧放羊马贼徒因兹假挟带军器晨夜混杂善恶不分伏请从今日巳后牧放之徒不得躬带刀剑器仗等放牧仍请诏下后十日外有犯者百姓所在集众决重杖二十属军者许臣擒捉牒送本镇亦准例科决仍便解退其近城弋猎准前后敕并以禁断公郡驸马将军子弟子鹰鹞准敕但许城南按放不得辄越诸界并请不得别持刀剑等所冀邦畿之内盗贼屏息居人行客晨夕获安诏可其北军按习不同私家任随便近。
孔为广州刺史至郡禁绝卖女口。
郗士美为昭义军节度前政之丰给浮费至则皆减撤焉。
杨于陵为京兆尹先是禁军影占编户无以别白于陵请置挟名敕每五丁者得两丁入军四丁三丁者差以条限繇是京师豪强复知所畏。
李德裕为浙西观察使壮年得位锐于报政凡旧俗之害民者悉革其弊江岭之间信巫祝惑鬼怪有父母兄弟疠疾者举室弃之而去德裕欲变其风择乡人之有识者谕之以言绳之以法数年之间弊风斯革属郡祠庙按方志前代名臣贤后则祠之四郡之内除氵祀一千一十所。又罢私设山房一千四百六十以清寇盗人乐其政优诏嘉之时徐泗观察使王智兴奏请于当道置浮图戒坛度僧尼元和以来屡有诏旨禁绝此弊诸道莫敢有请独智兴首启其事因缘率敛甚于王税自淮巳南蚩蚩之徒奔走尤甚智兴之家资累巨万盖因以此德裕状论云:徐州观察使近于泗州开元寺置戒坛从去冬便遣僧人于两浙福建已来所在帖榜召僧尼受戒江淮自元和二年后更不度人百姓闻知远近臻凑当道僧尼。又皆私蓄资产与编氓无异自有戒坛已来一户有三丁五丁者皆发遣一人出家意在规避丁徭影占资产正月已来百姓落髪者无数[B13N]山渡僧一日点得一百馀人过江勘问唯下四人是旧出家沙弥及客僧馀悉是苏常州百姓亦无本州公凭其时并勒归本贯还俗讫闻泗州所置戒坛只在聚敛财货殊非为降诞资福之意其僧到者每人纳钱二千当日给牒放回元不受戒。若不钤制直到降诞日方停计两浙及福建合失却六十万丁壮此事非小系于朝廷法度况江淮赋役至重实要稍为限约状到中书门下即时奏停。又宋汴观察使令狐楚上言亳州圣水出有疾者饮之辄愈无远近老幼莫不奔赴兼繇中书门下德裕。又状论云:亳州圣水访问本因无良僧三数人欲求丐钱物与侧近百姓相知称此水能疗疾病讹言一扇遂至惑人数月已来自淮泗达于闽越无不奔走。又闻此水每斗三贯价每三二十家即顾一人就亳州取水发心之时数十家已不食荤血服此水后。又三七日蔬食兼于门墙帖榜食荤辛者不得入门就任妄中。又多非本水皆是无良之徒所在别取水贩卖其百姓羸老病疾者既须逾月蔬食。又尽屏绝医药饮此恶水并皆困笃自秋已来此水过江者每日尝不下三五十人除当道百姓外兼半是越州福建百姓近已于[B13N]山津严加捉搦。若不绝其根本终恐信惑不已伏以吴时有圣水宋齐有圣火皆虚诞人以为妖今亳州水颇近于此。又为黎之害伏乞特申典制速令填塞所冀人知禁令俗保乂安,于是宰相裴度于汴州状后判曰:妖繇人兴水不自作牒宋汴观察使填塞讫报时人皆以为当德裕后为淮南节度使。又奏比以妇人长裾大袖朝廷制度尚未颁行微臣之分合副天心比闾阎之间阔四尺今令阔一尺五寸裙曳四尺今令曳五寸事关革不敢不奏(正月十五日延安公主以衣服逾制驸马窦得罪德裕因有是奏)。
陆亘为浙东观察使将行延英面奏节制分兵在州贻患于国诏天下兵分于属郡者隶于刺史初越之永嘉郡城于海ヂ尝陷寇境夺官吏廪禄之半以代常赋因循相踵吏返为奸亘按举赃罪表请郡守已降增给其俸人至于今赖之。
崔郾为郏州观察使旧弊有二供不足夺吏俸以益之岁八十万郾以廉使常用之直代之。
牛僧孺为鄂岳观察使江夏城客土散恶难立垣墉每年加板筑赋菁茅以复之吏缘为奸蠹弊绵岁僧孺至计茅苦被筑之费岁十馀万即赋之以傅以当苦筑之价凡五年墉皆甃葺蠹弊永除。
王彦威为陈许节度奏毁除管内山房三千八百馀所。
卢均为广州节度使奏请禁土人与外蕃婚姻及禁蕃人置田宅可之夷人与华人杂居婚娶岁月滋久至均方能立法以禁之。
后唐冯ど为北京留守先是以相堂为使院后以为乐营群吏簿籍无定居。又取太原县为军营县寄治潜玄观ど至并询旧制复以相堂为史院太原归旧县其馀触类如之。
周知裕为安州留后淮土之风恶其病者至于父母有疾不亲省视甚者避于他室或时问讯即以食物揭于长竿之首委之而去知裕心恶之召乡之顽狠者诃诘教导俾知父子骨肉之恩繇是弊风稍革。
王晏球长兴中为青州节度使奏臣所部州县点检到见役节级所繇等四千五百馀人今留合充役者二千八百馀人并放归农讫明宗优诏褒之。
晋王傅拯为宁州刺史州接蕃部前政滋章民多厌苦傅拯自下车除去弊政数十件百姓便之。
王周为泾州节度使奏前节度使张彦泽在任日不法事二十六条已改正停废诏褒之。
汉阎建为景州刺史本州三正至节进马一疋价钱五万旧例分配牙前及诸县人吏因兹丐敛编民今后所买进马刺史出自俸钱。又每岁冬月量于乡村分配柴薪供州乡因此求取过倍荐席蔬园旧亦诸县取给今并止绝沧州奏之优诏奖激仍示诸道州府。
周李从敏为定州节度使其政静而不烦易定征赋旧典三镇同风赋税出自藩侯朝法不能拘制至是从敏削旧弊载振朝纲不取兵于民不横赋于境部内便之。
●卷六百九十
○牧守部·强明
古者列爵分土以封诸侯威福自专政令已出故俗既易治民亦恭命秦氏而下罢侯置守地广于曩日势轻于昔人至于抑兼并制豪猾评狱犴静乡闾非强以立威明以鉴物则何以致尤异之治兴谣诵之声乎!然则宽猛相济韦弦在御乃有诫之于懦以苛为强防之在暗用察为明即古之循良异乎!斯矣。茍或强而不苛明而不察曲直立断而辅以简易情伪洞见而兼以仁恕固可以三月而报政百年而胜残焉。
汉田广明为淮阳太守岁馀故城父令公孙勇与客胡倩等谋反(倩音千见反)倩诈称光禄大夫从车骑数十言使督盗贼止陈留傅舍太守谒见欲收取之广明觉知发兵皆捕斩焉而公孙勇衣绣衣乘驷马车至围(陈留县名)圉使小史待之亦知其非是守尉魏不害与费啬夫江德尉史苏昌共收捕之。
赵广汉为京兆尹吏咸愿为用僵仆无所避广汉聪明皆知其能之所宜尽力与否其或负者辄先闻知风(风读曰讽)谕不改乃收捕之无所逃案之罪立具即时伏辜广汉为人强力天性精于吏职见吏民,或不寝至旦尤善为钩距以得事情(钩致也。距闭也。使对者无疑。若不问而自知众罔觉所繇以闭其术为距也。)钩距者设欲知马贾则先问狗(贾读曰价下同)已问羊。又问牛然后及马参伍其贾以类相准则知马之贵贱不失实矣。唯广汉至精既行之它人效者莫能及郡中盗贼闾里轻侠其根株窟穴所在及吏受请求铢两之奸皆知之广汉尝记召湖都亭长(为书记以召之。若今之下符追呼人也。)湖都亭长西至界上界上亭长戏曰:至府为我多问赵君(多厚也。言千万问讯也。)亭长既至广汉与问事毕谓曰:界上亭长寄声谢我(谢告也。)何以不为致问亭长叩头服实有之广汉因曰:还为我谢界上亭长勉思职事有以自效京兆不忘卿厚意其发奸摘伏如神皆此类也。长老以为自汉兴治京兆者莫能及时左冯翊右扶风皆治长安中犯法者从迹喜过京兆界(从读曰纵喜许吏反)广汉叹曰:乱吾法者常二辅也。诚令广汉得兼治之直差易耳。
张敞为京兆尹为人敏疾赏罚分明见恶辄时时越法纵舍有足大者(越法纵舍即足大者也。)其治京兆略循赵广汉之迹方略耳发伏禁奸不如广汉然敞本治春秋以经术自辅其政颇杂儒雅往往表贤显善不醇用诛罚以此能自全竟免于刑戮京兆与京师长安中浩穰于三辅尤为剧(浩大也。穰盛也。言人众之多也。穰人掌反)郡国二千石以高第入守及为其久者不过三二年近者数月一岁辄毁伤失名以罪过罢唯广汉及敞任职敞为京兆朝廷每有大议引古今处便宜公卿皆服天子数从之。
田延年为河东太守选拔尹翁归等以参爪牙诛锄豪强奸邪不敢发以选入为大司农。
尹翁归为东海太守治郡明察吏民贤不肖及奸邪罪名尽知之县县有记籍自听其政(言决断诸县奸邪之事不委令长)有急名则少缓之吏民小解辄披籍(披有罪者籍也。解读曰懈)县县收取黠吏豪民案致其罪常至于死取人必于秋冬课吏大会中及出行县(于大会之中及行县时则收取罪人以警众也。)不以无事其有所取也。以一警百吏民皆服恐惧改行自新以高第入守右扶风选用廉平疾奸吏以为右职治如在东海故迹奸邪罪名亦县县有名籍盗贼发其比伍中(比为左右相次者。若今伍保也。)翁归辄召其县长吏晓示以奸黠主名教使用类推迹盗贼所过抵(抵归也。所经过及所归投也。)类常如翁归言无有遗脱。
黄霸为[A13C]川太守吏民见者语次寻绎(绎谓抽引而出也。)问他阴伏以相参考尝欲有所伺察择长年廉吏遣行属令周密(属戒也。周密不泄漏也。属之欲反)吏出不敢舍邮亭(止舍也。)食于道傍鸟攫其肉(攫搏持之也。)民有欲诣府口言事者适见之霸与语道此后日吏还谒霸霸见迎劳之曰:甚苦食于道傍乃为鸟所盗肉吏大惊以霸具知其起居所问毫不敢有所隐鳏寡孤独有死无以葬者卿部书言霸具为区处(区处谓分别而处置也。)某所大木可以为棺某所猪子可以祭吏往皆如言其识事聪明如此(识记也。音式二反)吏民不知所出(不知其果何术也。)咸称神明奸人去入他郡盗贼日少。
薛宣守左冯翊满岁称职为真始高陵令杨湛栎阳令谢会皆贪猾不逊持郡短长前二千石数案不能竟(虽每案验之不能穷竟其事)及宣视事诣府谒宣设酒饭与相对接待甚备已而阴求其罪赃具得所受取宣察湛有改节敬宣之效乃手自牒书条其奸赃(牒书为书于简牒也。)封与湛曰:吏民条言君如牒或议以为疑于主守盗(法有主守盗断官钱自入)冯翊敬重令。又念十金法重不忍相暴章(依当时律条减直十金则至重罪)故密以手书相晓欲君自图进退可复申眉于后(申眉言无忧也。且令自去职不废其后更为官者)即无其事复封还记为君分明之(记谓所与湛书也。分明为考问使知清白也。宣恐其匪讳即欲验治之)湛自知罪赃皆应记(与宣书记相当)宣辞语温润无伤害意湛即时解印绶付吏为记谢宣终无怨言而栎阳令游自以大儒有名轻宣宣独移书显责之曰:告栎阳令吏民言治行烦苛适罚作使千人以上(适读曰谪)贼取钱财数十万给为非法(言敛取钱物以供给与造非法之用)卖买听任富吏贾数不可知(贾读价)证验以明白欲遣吏考案恐负举者耻辱儒士(游本因荐举得官而身。又是儒者故云:)故使掾平镌令(平掾之名镌谓琢凿也。)孔子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令详思之方调守(言欲选人具代游守令职)游得檄亦解印绶去。又[A13C]阳县北当上郡西河为数郡凑多盗贼其令平陵薛恭本县孝者功次稍迁未尝治民职不辨而粟邑县小辟在山中(辟读曰僻)民谨朴易治令巨鹿尹赏久郡用事吏为楼烦长举茂才迁在粟宣即以令奏赏与恭换县(时令条有不称职得改之)二人视事数月而两县皆治宣因遗书劳勉之曰:昔孟公绰优于赵魏而不宜滕薛(孔子曰:孟公绰为赵魏老则优不可以为滕薛大夫言器能各有所施也。赵魏晋卿之家老家之长相也。滕薛小国诸侯也。)故,或以德显,或以功举君子之道焉可怃也。(怃音诬同也。兼也。)属县各有贤君冯翊垂拱蒙成(言自端拱无为而受县之成功)愿勉所职卒功业。
朱博为冀州刺史博本武吏不更文法(更历也。音上衡反)及为刺史行部(行下更反)吏民数百人遮道自言官寺尽满从事白请。且留此县录见诸自言者事毕乃发欲以观试博博心知之告外趣驾(趣读曰足)既白驾办博出就车见自言者使从事明敕告吏民欲言县丞尉者刺史不察黄绶各自诣郡(丞尉职卑皆黄绶)欲言二千石墨绶长史者行部还诣治所(治所刺史止理事所)其民为吏所冤及言盗贼辞讼事各使属其部从事(属委也。音之欲反)博驻车决遣四五百人皆罢去如神吏民大惊不意博应事变乃至于此后博徐问知老从事教民聚会博杀此吏州郡畏博威严徙为并州刺史护漕都尉迁琅琊太守齐部舒缓养名(言齐人之俗性迟缓多自高大以养名声)博新视事右曹掾史皆移病卧(右曹上曹也。移病谓移书言病也。一曰以病而移居也。)博问其故对言惶恐(言惧新太守之威)故事二千石新到辄遣吏存问致意乃敢起就职博奋髯抵几曰:(髯颊毛也。抵击也。音纸)观齐儿欲以此为俗耶乃召见诸曹史书佐及县大吏选视其可用者出教置之(皆新补置以代移病)皆斥罢诸病吏白巾走出府门郡中大惊顷之门下掾赣遂(赣古送反)耆老大儒教授数百人拜起舒迟博出教主簿(以此教告主簿)赣老生不习吏礼主簿。且教拜起闲习乃止。又敕功曹官属多褒衣大衤召(音绍谓大也。)不中节度自今掾史衣皆令去地三寸博尤不爱诸生所至郡辄罢去议曹曰:,岂可复置谋曹耶文学儒吏时有奏记称说云:云:博见谓曰:如太守汉吏奉三尺律令以从事耳亡奈生所言圣人道何也。(言不能用)。且持此道归尧舜君出为陈说之其折逆人如此视事数年大改其俗掾史礼节如楚赵吏博治郡尝令属县各用其豪杰以为大吏文武从宜(各因其材而任之)县有剧贼及它非常博辄移书以诡责之其尽力有效必加厚赏怀诈不称诛罚辄行(称副也。)以是豪强{执心}服({执心}之涉反)姑幕县有群辈八人执仇廷中皆不得(于县廷之中执仇杀人而其贼亡捕不得也。)长吏自系书言府贼曹掾史自白请至姑幕事留不出功曹诸掾即皆自白复不出,于是府丞诣阁博乃见丞掾曰:以为县自有长吏府未书尝与也。丞掾谓府当与之耶(与读皆曰:预)阁下书佐入博口占檄文曰:(隐度其言口授之占之瞻反)府告姑幕令丞言贼发不得有书(言巳得县之文书如此)檄到令丞就职游侥王卿力有馀如律令(游檄职主捕盗贼故云:如律令)王卿得敕惶怖亲属失色昼夜驰骛十馀日间捕得五人博复移。《书》曰:王卿忧公甚效檄到赍阀阅诣府(阀功劳也。阅所经历也。)部掾以下亦可用渐尽其馀矣。(部掾所部之掾也。)其操持下皆此类也。以高第入守左冯翊满岁为甄其治左冯翊文理聪明殊不及薛宣而多武谲网络张设少爱利敢诛杀(言少仁爱而不能便于人)然亦纵舍时有大贷(纵放也。舍置也。贷谓宽假于下也。音土戴反)下吏以此为尽力长陵大姓尚方禁(姓尚方名禁)少时尝盗人妻见斫创著其颊府功曹受赂白除禁调守尉博闻知以它事召见视其面果有瘢博辟左右问禁(辟读曰辟)是何等创也。禁自知情得(言其得被斫之情状)叩头服状博叹曰:丈夫固时有是(言情欲之事人所不免)冯翊欲洒卿耻扌文拭用禁(洒音先里反扌文音丈粉反)能效不禁。且喜。且惧对曰:必死(言尽死力也。)博因敕禁毋得泄语有便宜辄记言(不泄扌文拭之言而外有便宜之事为书记以言于博)因亲信以为耳目禁晨夜发起部中盗贼及它伏奸有功效博擢禁连守县令久之召见功曹闭阁数责以禁等事与笔札自记积受取一钱以上无得有所匿(积累前后受取之事)欺谩半言断头矣。(谩诳也。音慢。又莫连切)功曹惶怖具自疏奸赃大小不敢隐博知其对以实乃令就席受敕自改而已投刀使削所记遣出就职功曹后常战栗不敢蹉跎博遂成就之(言进达也。)。
何武为楚内史迁沛郡太守疾朋党问文吏必于儒者问儒者必于文吏以相参简欲除史先为科例以防请。
后汉孔奋繇武都郡丞为武都太守奋自为府丞已见敬重及拜太守举郡莫不改操为政明断甄善疾非见有美德爱之如亲其无行者忿之。若仇郡中称为清平。
羊续为南阳太守当入郡界乃羸服间行侍童子一人观历县邑采问风谣然后乃进其令长贪洁吏民良猾令悉逆知其状郡内惊悚莫不震慑。
法雄为青州刺史每行部录囚徒察颜色多得情伪长吏不奉法者皆解印绶去。
栾巴为桂阳太守视事七年政事明察。
荀淑为朗陵侯相莅事明理称为神君。
刁题为鲁东海二郡相性抗厉有明略所在称神陈蕃为乐安太守民有赵宣葬亲而不闭埏隧因居其中行服二十馀年乡邑称孝州郡数礼请之郡内以荐蕃与相见问及妻子而宣五子皆服中所生蕃大怒曰:圣人制礼贤者俯就不肖企及。且祭不欲数以其易黩故也。况乃寝宿冢藏而孕育其中诳时惑众诬污鬼神乎!遂致其罪。
王吉为沛相(吉宦者王甫养子年二十馀)晓达政事能断察疑狱发起奸伏多出众议课使郡内各举奸吏豪人诸尝有微过酒肉为赃者虽数十年犹加贬弃注其名籍谢夷吾为荆州刺史雅性明达能决断罪疑行部始到南阳县遇章帝巡狩驾幸鲁阳有诏敕荆州刺史入博录见囚徒诫长吏勿废旧仪朕将览焉帝临西厢南面夷吾处东厢分帷隔中央夷吾所决正一县三百馀事与帝合帝叹息曰:诸州刺史尽如此者朕不忧天下常以励群臣。
马严为陈留太守下车明赏罚发奸慝郡界清静时京师讹言贼从东方来百姓奔走转相惊动诸郡惶急各以状闻严察其虚妄独不为备诏书敕问使驿系道严固执无贼后卒如所言。
张禹为杨州刺史历行郡邑深幽之处莫不毕到亲录囚徒多所明举。
黄昌为蜀郡太守李根年老多悖政百姓称冤及昌到吏人讼者七百馀人悉为断理莫不得所密捕盗帅一人胁使条诸县强暴之人姓名居处乃分遣掩讨无有遗脱宿恶大奸皆奔走他疆。
魏仓慈为敦煌太守属城狱讼众猥县不能决多集治下慈躬往省阅料简轻重自非殊死但鞭杖遣之一岁决刑曹不满十人。
袁涣为梁相谷熟长吕岐善朱渊袁津遣使行学还召用之与相见出署渊师友祭酒津决疑祭酒渊等因各归家不受署岐大怒将吏明收渊等皆杖杀之议者多非焉涣教勿劾主簿孙徽等以为渊等罪不足死长吏无专杀之义孔子称唯器与名不可以假人谓之师友而加大戮刑名相伐不可以训涣教曰:主簿以不请为罪此则然矣。谓渊等罪不足死则非也。夫师友之名古今有之然有君之师友有士大夫之师友君置师友之官者所以敬其臣也。有罪加于刑焉国之法也。今不论其罪而谓之戮师友斯失之矣。主簿取弟子戮师之名而加君诛臣之实非其类也。夫圣哲之治观时而动容不必循常将有权也。间者世乱民陵其上虽务尊君卑臣犹或未也。而反长世之过不亦谬乎!遂不劾。
司马岐为陈留相梁郡有系囚千数连及数岁不决诏书徙狱于岐属县请豫治牢具岐曰:今囚有千数既巧诈难符。且已倦楚毒其情易见岂当复久处囹圄耶及囚至诘之皆莫敢匿诈一朝决竟遂超为廷尉。
陈矫为魏郡太守时系囚千数至有历年矫以为周有三典之制汉约三章之法今惜轻重之理而忽久系之患可谓谬矣。悉自览罪状一时论决。
王修为魏郡太守为治抑强扶弱明赏罚百姓称之蜀杨洪字李休诸葛亮表洪领蜀郡太守众事皆办遂使即真。
晋茍晞为兖州刺史练于官事文簿盈积断决如流人不敢欺。
陶侃为荆州刺史性纤密好问颇类赵广汉尝课诸营种柳都尉夏施盗官柳植之于已门侃后见驻车问曰:此是武昌西门前柳木何因盗来此种施惶怖谢罪。
纪瞻为会稽内史时有诈称大将军府符收诸军令令受拘瞻觉其诈便破槛出之讯问使者果伏诈妄刘颂为淮南相任官严整有政绩旧修陂年用数万人豪强兼并孤贫失业颂使大小戮力计功受分百姓歌其平惠。
刘道规为荆州刺史善于为治政刑明理州民莫不畏而爱之。
周处为广汉太守郡多滞讼有经三十年而不决者处详其枉直一朝决遣。
前秦苻融为司隶校尉苻坚及朝臣雅皆叹服疑狱莫不折之于融融观色察形无不尽其情状。
南齐王敬则历南兖州刺史丹阳尹虽不大识书然性警黠临州郡令省事读辞下教判决皆不失理。
豫章王嶷为荆州刺史时太祖辅政务在约省停府州仪迎物初沈攸之欲聚众开民相告士庶坐执役者甚众嶷至镇一日遣三千馀人见囚五岁刑以下不连台者皆原遣。
裴昭明为始安内史郡民龚元宣云:神人与其玉印玉板书不须笔吹纸便成字自称龚圣人以此惑众前后郡守敬事之昭明付狱治罪。
梁始兴忠武王忄詹为荆州刺史民辞讼者皆立能待符教决狱俄顷曹无留事民益悦焉。
安成康王秀牧荆州时武宁太守为弟所杀乃伪云:土反秀明其隐慝望风首伏咸谓之神。
萧异为晋陵太守下车励名迹除烦苛明法宪严于奸吏优养百姓旬日之间郡中大化。
萧景为兖州刺史居州清恪有威裁明解吏职文案无拥下不敢欺吏人畏敬如神。
孔休源为宣惠将军监扬州而神州都会簿领殷繁休源割断如流傍无私谒。
张缅为淮南太守时年十八高祖疑其年少未闲吏事乃遣主书封取郡曹文案见其决断允惬甚称赏之。
江革为会稽郡丞行府州事郡境殷广辞讼日数百革分判辩析曾无疑滞。
陈周罗为豫章内史狱讼庭决不关吏手民怀其惠立碑颂德焉。
后魏崔光韶知青州事清直明断吏民爱之。
杨逸字遵道为光州刺史折节绥抚乃心民务或日昃不食夜分不寝法令严明宽猛相济,于是合境肃然莫敢干犯逸为政爱人尤憎豪猾广设耳目其兵吏出使下邑皆自持粮人或为设食者虽在暗室终不敢进咸言杨使君有千里眼那可欺之在州政绩尤美。
陆(音步木反)为相州刺史简取诸县强门百馀人以为假子诱接殷勤赐以衣服令各归家为耳目于外,于是发奸レ伏事无不验百姓以为神明无敢劫盗者江文遥为咸阳太守勤于礼节终日坐厅事至者见之假以恩颜屏人密问,于是民所疾苦大盗姓名奸猾吏长无不知悉郡中震肃奸劫悉止治为雍州诸郡之最征拜骁骑将军孝明初拜平原太守在郡六年政治如在咸阳。
樊子鹄为兖州刺史先遣腹心缘历民间采察得失及入境太山太守彭穆参候失仪子鹄责让穆并载其罪状穆皆引伏,于是州内震悚。
宋世景为荥阳太守县吏三正至即见之尝屏人密语民间之事巨细必知发奸レ伏有。若神明尝有一吏休满还郡食人鸡豚。又有一受人一帽。又食二鸡世景叱之曰:汝何敢食甲乙鸡豚取丙丁之帽吏叩头伏罪,于是上下震悚莫敢犯禁。
淮南王他孙法寿为安州刺史先令所亲微服入境观察风俗下车便大行赏罚,于是境内肃然北齐司马子如行冀州事甚有声誉发レ奸伪寮吏畏伏之转行并州事。
彭城景思王氵攸为沧州刺史为政严察郡内肃然守令参佐下及胥吏行游往来皆自赍粮食氵攸纤介知人间事有湿氵县主簿张达尝诣州夜于人舍食鸡羹氵攸察知之守令毕集氵攸对众曰:食鸡羹何不还价直达即伏罪合境号为神明。
苏琼为南清河太守郡中旧贼一百馀人悉充左右人间善恶及长吏饮人一盏酒无不即知。
冯翊王润为定州刺史性廉慎方雅习于吏职レ发隐伪奸吏无所匿其情。
郎基为[A13C]川郡守积年留滞数日之中剖判咸尽而台报下并允基所陈条纲既疏狱讼清息官民遐迩皆相庆悦。
后周齐王宪子贵为幽州刺史贵虽出自深宫而留心庶政性聪过目辄记尝道逢一人谓其左右曰:此人是县党何因辄行左右不识贵便说其姓名莫不嗟服白兽烽经为商人所烧烽师纳货不言其罪他日此师道随例来参贵乃问曰:商人烧烽何因私放烽师愕然遂自首伏明察如此。
崔兼为巨鹿太守下车道人以礼豪族皆放心整肃事无巨细必自亲览在县有贫弱未理者皆曰:我自告白须公不虑不决。
于仲文字次武为始州刺史屈突尚宇文护之党也。先坐事下狱无敢绳者仲文至郡穷治遂竟其狱蜀中为之语曰:明断无双有于公不避强御有次武。
隋乞伏惠为曹州刺史曹武旧俗民多奸隐户口簿帐尝不以实惠下车案察得户数万后为齐州刺史得隐户数千。
裴政为襄州总管妻子不之官所受秩俸散给察吏犯罪者阴悉知之或竟岁不发至再三犯乃因都会时于众中召出亲案其罪五人处死流徙者众合境惶惧令行禁止。
高权为雍州司马以明断见称裴蕴为京兆赞治发レ纤毫使民慑惮。
梁彦光为相州刺史以静镇之邺都杂俗人多变诈作歌称其不能理坐是免官岁馀拜赵州刺史彦光言于文帝曰:臣前待罪相州百姓呼为戴帽场臣自分废黜无复衣冠之望不谓天恩复垂收采请复为相州改弦易调庶有以变其风俗上答洪恩帝从之复为相州刺史豪猾者闻彦光自请而来莫不嗤笑彦光下车发レ奸隐有。若神明狡猾之徒莫不潜窜合境大歌。
辛公义为牟州刺史下车先至狱中因露坐牢侧亲自简问十馀日间决断咸尽方还大厅受领新讼皆不立文案遣当直佐寮一人侧坐讯问事。若不尽应须禁者公义即宿厅事终不还阁。
韦鼎为光州刺史中州有土豪外修边幅而内行不轨尝为劫盗鼎于都会时谓之曰:卿是好人那忽作贼因条其徒党谋议逼留其人惊惧即自首伏陈孝意为雁门郡丞发奸レ伏动。若有神吏民称之杨元感为郢州刺史到官潜布耳目察长吏能不其有善政及赃者纤介必知之往往发其事莫敢欺隐吏民敬服皆称道其能。
樊子盖为齐州刺史武威太守临民明察下莫敢欺薛胄为兖州刺史有陈州人向道力者伪称高平郡守将之官胄遇诸涂察其有异将留诘之司马王君馥固谏乃听诣郡既而悔之即遣主簿追禁道力有部人徐俱罗者尝任海陵郡守先是以为道力伪代之比至秩满公私不悟俱罗遂语君馥曰:向道力已经代俱罗为郡使君岂容疑之君馥以俱罗所陈。又固请胄呵君馥曰:吾已察知此人之诈也。司马容奸当连其罪君馥乃止遂往收之道力惧而引伪其发奸レ伏皆此类也。时人谓为神明。
唐张亮历怀州刺史历夏幽麟三州都督府长史督府长史所莅之职潜遣左史伺察善恶发レ奸隐动。若有神抑豪强而恤贫弱故所在见称。
武士武德末为扬州都督府长史移丹阳郡于都不日而就时论以为明。
李晦河间王孝恭之子为右金吾卫将军兼检校雍州长史京辇殷烦奸豪所聚前后官长多不能检察晦纠发其奸无所容贷甚为人吏畏服。
姚璹则天时为益州大都督府长史时蜀中官吏多贪暴璹屡发レ奸无所容则天尝谓侍臣曰:凡为官长者能清身甚易得寮属甚难至于姚璹可谓兼之矣。
李栖筠为浙西观察使浙西大藩。且为中原衣食之本栖筠明于政术临事风生当时嗟伏。若有神助吴溱贞元中为京兆尹府县掾吏等以溱自少因缘外戚为官当未闲习吏事有疑狱斗竞难决者多候溱将出府时方咨呈冀免指摘瑕溱每阅视必能盘根错节举其利病而批押之未尝分毫差舛官吏过犯者以理晓谕之罕有责罚。
李选历湖南江西观察使锐于为理持下以法吏不敢欺而动必知察。
嗣曹王皋累为潭洪荆襄观察使性勤俭明察知人疾苦多设监伺能参听于下将吏短长赏罚必信每遗人粮肉令自持量衡以致之官署布帛令纵书其幅而印之以绝吏之更易。
李宪西平王晟之子宪宗元和中历卫绛二州刺史累迁江西观察使后为镇南节度使宪虽出自勋伐之家弱冠以吏道自进前后所至能平反冤狱全活无辜者数百人政无败事人颇称之。
杨于陵为京兆尹先是禁军影占编户无以别白于陵请置挟名敕每五丁者得两丁入军四丁三丁者差以条限繇是京师豪强复知所畏。
刘栖楚为京兆尹摧抑豪右不顾患难事无大小必设钩巨故时人异之或称其机往往有类于西汉时赵广汉者。
梁赵季弟为忠武留后公之才播于远迩至于符籍虚实财谷耗登备阅其根本民之利病无不洞知庶事简廉公私俱济太祖深加慰荐寻加特进检校司徒后唐张宪为兴唐尹知留守事宪学识优深尤精吏道剖析听断人不敢欺。
晋高汉筠为曹州刺史以勾吏积欺在已妄扰封民民去者半汉筠鞫而得情杀吏于廷民不逾月呼寻比户歌之。
卢文进为昭义节度使将吏以凶狡相尚言讼成风数政不能治文进至止鞫其罪必诛之其事渐息武臣临事洁身有断当时少比。
相里金为忻州刺史凡部曲私属皆不令干预民事但优其赡给使分掌家事而已故郡民安之大有声绩。
安重荣为成德军节度使尝有夫妇共讼其子不孝者重荣面诘责抽剑令自杀之其父泣曰:不忍也。其母诟骂杖剑逐之重荣疑而问之乃其继也。因叱出后射之一箭而毙闻者以为快意繇此境内以为强明大得民情。
汉刘铢为青州节度使乾祐中淄青大理铢下令捕蝗略无遗漏田苗无害先是滨海郡邑皆有两浙回易务取民利如有所负回易吏自置刑案追摄士民前后长吏利其厚赂不能禁止铢即告所部不得与吴越征偿及擅行追摄浙人惕息莫敢干命。
●卷六百九十一
○牧守部·智略
夫钩深致远表微达变之谓智临事制宜经物成务之谓略盖君子之所以熙民志而赞邦治何莫繇斯道也。若乃膺长人之寄总连城之政兵农之众条教所出礼俗之化风轨攸系由汉而下良吏接武乃有材谋兼蕴几神独设计策以屏寇盗推恩信而怀戎旅抚御夷落而威惠式孚招辑氓庶而流徙来复兴利以竭地力备患以谨天戒式遏边圉而保障增固居守京邑而辇毂以清斯皆负兼济之用得驭众之术真王国之杰俊者哉!
汉龚遂宣帝时为渤海郡太守渤海左右郡岁饥盗贼并起郡闻新太守至发兵以迎遂皆遣还移书敕属县悉罢逐捕盗贼吏诸持锄钩田器者皆为良民吏毋得问持兵者乃为贼遂单车独行至府郡中翕然盗贼亦皆罢渤海。又多劫略相随闻遂教令即时解散弃兵弩而持钩锄盗贼,于是悉平。
孙宝为谏议大夫成帝鸿嘉中广汉群盗起选为益州刺史广汉太守扈商者大司马车骑将军王音娣子软弱不任职宝至部亲入山谷谕告群盗非本造意渠率皆得悔过自出(擅放盗归故云:矫制)遣归田里自劾矫制(文公张步字)。
后汉王闳更始遣为琅琊太守郡人张步聚众据本郡闳为檄晓谕吏人降得赣榆等六县收兵数千人与步战不胜步拓地浸广甲兵日盛闳惧兵众散乃诣步相见欲诱以义方步大陈兵引闳怒曰:步有何过君前见攻之甚乎!闳按剑曰:太守奉朝命而文公拥兵相拒闳攻贼耳何谓甚耶步默然良久离席跪谢陈乐献酒待以上宾之礼令闳关掌郡事(关通也。)。
窦融为张掖属国都尉既到抚结雄杰怀辑羌虏甚得其忄心河西翕然归之是时酒泉太守梁统金城太守渠大也。厍钧(厍姓即仓月旨后也。今羌中有姓厍音舍云:承钧之后)张掖都尉史苞(苞字叔文茂陵人)酒泉都尉竺曾敦煌都尉辛彤并州郡英俊融皆与为厚善及更始败融与梁统等计议曰:今天下扰乱未知所归河西斗绝在羌胡中不同心戮力则不能自守权均力齐难以相率当推一人为大将军共全五郡观时变动议计定而各谦让咸以融世任河西为吏人所敬向乃推融行河西郡将军事是时威武太守马期张掖太守任冲并孤立无党乃共移书告示之二人即解印绶去,于是以梁统为武威太守史苞为张掖太守竺曾为酒泉太守辛彤为敦煌太守厍钧为金城太守后隗嚣兵寇安定光武将自西征之先戒窦融期会遇雨道断。且嚣兵已退乃止融至姑臧被诏罢归融恐大兵遂久不出乃上。《书》曰:隗嚣闻车驾将西臣融东下士众骚动计。且不战嚣将高峻之属皆欲逢迎大车后闻兵罢峻等复疑嚣扬言东方有变西州豪杰遂复附从嚣入引公孙述令守突门臣融孤弱介在其间虽承威灵宜速救助国家当其前臣融促其后缓急叠用首尾相资嚣执排迮不得进退此必破也。若兵不早进久生持疑则外长寇仇内示困弱复令谗邪得有因缘臣窃忧之惟陛下哀矜帝深美之。
鲍永为鲁郡太守时董宪别帅彭丰虞休皮常等各千馀人称将军不肯下顷之孔子阙里无故荆棘自除从讲堂至于里门永异之谓府丞及鲁令曰:方今危急而阙里自开斯岂夫子欲令太守行礼助吾诛无道耶乃会人众修乡射之里请丰等共会观视欲因此擒之丰等亦欲杀永乃持牛酒劳飨而潜挟兵器永觉之手格杀丰等禽破党与光武嘉其略封为关内侯。
魏梁习为太祖西曹属汉土新附习以别部司马领并州刺史时承高荒乱之馀胡狄在界张雄跋扈吏民亡叛入其部落兵家拥众作为寇害更相扇动往往棋寺习到官诱谕招纳皆礼召其豪右稍稍荐举使诣幕府豪右已尽乃次发诸丁强以为义从。又因大军出征分请以为勇力吏兵已去之后稍移其家前后送邺凡数万口其不从命者兴兵致讨斩首千数降附者万计单于恭顺名王稽颡部曲服事供职同于编户边境肃清百姓布野勤劝农桑鲜卑大人盲延常为州所畏而一旦将其部落五千馀骑诣习求互市习念不听则恐其怨。若听到州下。又恐为所略于是乃许之往与会空城中交市遂敕郡县自将治中以下军往就之市易未毕市吏收缚一胡延骑皆惊上马弯弓围习数重吏民惶怖不知所施习乃徐呼市吏问缚胡意而胡实侵犯人习乃使译呼延延到习责延曰:汝胡自犯法吏不侵汝汝何为使诸骑惊骇耶遂斩之馀胡破胆不敢动是后无寇虏至太祖拔汉中诸军还到长安因留骑督太原乌丸王鲁昔使屯咸阳以备芦水昔有爱妻住在晋阳昔既思之。又恐遂不得归乃以其部五百骑叛还并州留其馀骑置山谷间而单骑独入晋阳盗取其妻已出城州郡乃觉吏民。又畏习善射不敢追昔乃令从事张景募鲜卑使逐昔昔马负其妻重骑行迟未及与其众合而为鲜卑所射死始太祖闻昔叛恐其为乱于北边会闻已杀之大喜以习前后有策略封为关内侯。
裴潜为太祖仓曹属时代郡大乱以潜为代郡太守乌丸王及其大人凡三人各自称单于专制郡事前太守莫能治正太祖欲授潜精兵以镇讨之潜辞曰:代郡户口殷众士马控弦动有万数单于自知放横日久内不自安今多将兵往必惧而拒境少将则不见惮宜以计谋图之不可以兵威迫也。遂单车之郡单于惊喜潜抚之以静单于以下脱帽稽颡悉还前后所略妇女器械财物潜案诸郡中大吏与单于为表里者郝温郭端等十馀人北边大震百姓归心杜畿代王邑为河东太守而高举并州反河东人卫固范先外以请邑为名而内实与通谋太祖遣夏侯惇讨之未至荀谓畿曰:宜须大兵畿曰:河东有三万户非皆欲为乱也。今兵迫之急欲为善者无主必惧而听于固固等势专必以死战讨之不胜四邻应之天下之变未息也。讨之而胜是残一郡之民也。且固等未显绝王命外以请故君为名必不害新君吾单车直往出其不意固为人多计而无断必伪受吾吾得居郡一月以计縻之足矣。遂诡道从豆阝津渡范先欲杀畿以威众。且观畿去就于门下斩杀主簿已下三十馀人畿举动自。若,于是固曰:杀之无损徒有恶名。且制之在我遂奉之畿谓卫固范先曰:卫范河东之望也。吾仰成而已然君臣有定议成败同之大事当共平议以固为都督行承事领功曹将校吏兵三千馀人皆范先督之固等喜虽阳事畿不以为意固欲大发兵畿患之说固曰:夫欲为非常之事不可动众心今大发兵众必扰不如徐以赀募兵固以为然从之遂为赀调发十日乃定诸将贪多应募而少遣兵。又入谕固等曰:人情顾家诸将掾史可分遣休息缓急召之不难固等恶逆众心。又从之,于是善人在外阴为巳援恶人分散各还其家则众豆阝音豆离矣。会白骑攻东垣高入泽上党诸县杀长吏弘农执郡守固等密调兵未至畿知诸县附已因出单将数十骑赴张辟拒守吏民多举城助畿者比数十日得四千馀人固等与高张晟共攻畿不下略诸县无所得会大兵至晟败固等伏诛其馀党皆赦之使复其居业。
牵招为雁门太守郡在边陲虽有候望之备而寇钞不断招既教民战阵。又表复乌丸五百馀家租调使备鞍马远遣侦候虏每犯塞勒兵逆击来取摧破,于是吏民胆气日锐荒野无虞。又构间离散使虏更相猜疑鲜卑大人步度根泄归泥等与轲比能为隙将部落三万馀家诸郡附塞敕令还击比能杀比能弟苴罗侯及叛乌丸归义侯王同王寄等大结仇怨是以招自出率将归泥等讨比能于云中故郡大破之招通河西鲜卑附头等七有馀万家缮治陉北故上馆城置屯戍以镇内外夷虏大恐莫不归心诸亡叛虽亲戚不敢藏匿咸悉收送于是野居晏闭寇贼静息。
赵俨为扶风太守时被书差千二百兵往助汉中守使平难将军殷署督送之行者卒与室家别皆有忧色署发后一日俨虑其有变乃自追至斜谷人人慰劳。又深戒署还宿雍州刺史张既舍署军复前四十里兵果叛乱未知署吉凶而俨自随步骑百五十人皆与叛者同部曲或婚姻得此问各惊被甲持兵不复自安俨欲还既等以为今本营党已扰乱一身赴之无益可须定问俨曰:虽疑本营与叛者同谋要当闻行者变乃发之。又有欲善不能自定宜及犹豫促抚宁之。且为之元帅既不能安辑身受祸难命也。遂去行三十里止放马息尽呼所从人喻以成败慰劳恳切皆慷慨曰:生死当随护军不敢有二前到诸营各召料简诸奸结叛者八百馀人散在原野惟取其造谋魁率治之馀一不问郡县所收送皆放遣乃即相率还降俨密白宜遣将诣大营请旧兵镇守关中太祖遣将军刘柱将二千人当须到乃发遣而事露诸营大骇不可安喻俨谓诸将曰:旧兵既少东兵未到是以诸营图为邪谋。若或成变为难不测因其狐疑当令早决遂宣言当差召新兵之温厚者千人镇守关中其馀悉遣东便见主者内诸营兵籍案累重立差别之留者意定与俨同心其当去者亦不敢动俨一日尽遣上道因所留千人分布罗落之东兵寻至乃复胁喻并徙千人令相及共东凡所全致二万馀口。
王观字伟台为涿郡太守涿北接鲜卑数有寇盗观令边民十家已上屯居筑京候时或有不愿者观乃假遣朝吏使归助子弟不与期会但敕事讫各还,于是吏民相率不督自劝旬日之中一时俱成守御有备寇钞以息。
孙礼为荥阳都尉鲁山中贼数百人保固险阻为民作害乃徙礼为鲁相礼至官出俸谷发吏民募首级招纳降附使还为间应时平泰。
胡质为东征将军假节都督青徐诸军事广农积谷有兼年之储置东征台。且佃。且守。又通渠诸郡利舟楫严设备以待敌海边无事。
吴殷扎为零陵太守言于大帝曰:今天弃曹氏丧诛累见分争之际而幼童莅事陛下身自御戎取乱侮亡宜涤荆扬之地举强羸之数使强者执戟羸者转运西命益州军于陇右授诸葛瑾朱然大众指事襄阳陆逊朱桓别征寿春大驾入淮阳历青徐襄阳寿春困于受敌长安以西务对蜀军许雒之众势必分历犄角瓦解民必内应将帅对向或失便宜一军败绩则三军离心便当秣马脂车陵蹈城邑乘胜逐北以定华夏。若不悉军动众循前轻举则不足大用易于屡退民痛威消时往力竭非出兵之策也。帝弗能用。
诸葛恪为抚越将军领丹阳太守时山贼未平恪到府乃移书四部属城长吏令各保其疆界明立部伍其从化平民悉令屯居乃分内诸将罗兵幽阻但缮藩篱不与交锋候其谷稼将熟取纵兵芟刈使无遗种旧谷既尽新田不收平民屯居略无所入,于是山民饥穷渐出降首恪乃复敕下曰:山民去恶从善皆当抚慰徙出外县不得嫌疑有所执拘越阳长胡伉得降民周遗遗旧恶民困迫暂出内图叛逆伉糸专送府恪以伉违教斩以徇以状表上民闻伉坐执人被戮知官惟欲出之而已,于是老幼相携而出岁期人数皆如本规恪自领万馀人分给诸将大帝嘉其功拜恪威北将军封都乡侯。
晋杜预为荆州刺史咸宁三年诏曰:今年霖雨过差。又有虫灾颍州襄城自春以来略不下种深以为虑主者何以为百姓计促处当之预上疏曰:臣窃思惟今者水灾东南特剧非但五稼不收居业并损下田所在停高地皆多硗瘠此即百姓困穷方在来年虽诏书切告长吏二千石为之设计而不廓开大制定其趣舍之宜恐徒文具所益盖薄当今秋夏蔬食之时而百姓已有不赡前至冬春野无青草则必指仰官谷以为生命此乃一方之大事不可不预为思虑者也。臣愚谓既以水为困当恃鱼菜螺奉而洪波汎滥贫弱者终不能得今者宜大坏兖豫州东界诸陂随其所归而宣导之交令饥者尽得水产之饶百姓不出境界之内旦暮野食此目下日给之益也。水去之后填淤之田亩收数锺至春大种五谷五谷必丰此。又明年益也。臣前启典牧种牛不供耕驾至于老不穿鼻者无益于用而徒有吏士谷草之费岁送任驾者甚少尚复不调习宜大出卖以易谷及为赏直诏曰:孳育之物不宜咸散事遂停寝问王者今典虞右典牧种产牛大小相通有四万五千馀头茍不益世用头数虽多其费日广古者匹马邱牛居则以耕出则以战非如猪羊类也。今徒养宜用之牛终为无用之费甚失事宜东南以水田为业今无牛犊今既坏陂可分种牛三万五千头以付二州将吏士庶使及春耕谷登之后头责二百斛是为化无用之费得运水次成谷七百万斛此。又数年后之益也。加以百姓降邱宅土将来公私之饶乃不可计其所留好种万头可即令右典牧都尉官属养之人多畜少可并佃牧地明其考课此。又三魏近甸岁当复入数千万斛谷牛。又皆当调习动可驾用皆今日之可全者也。预。又言诸欲修水田者皆以火耕水耨为便非不尔也。然此事施于新田草莱与百姓居相绝离者耳往者东南草创人稀故得火田之利自顷户口日增而坡曷岁决良田变生蒲苇人居沮泽之际水陆失宜放牧绝种树木立枯皆陂之害也。陂多则土薄水浅潦不下润故每有水雨取复横流延及陆田言者不思其故因云:此土不可陆种臣计汉之户口以验今之陂处皆陆业也。其或有旧陂旧曷则坚完修固非今所谓当为人害者也。臣前见尚书胡威启宜坏坡其言恳至臣中者。又见宋侯相应遵上便宜求坏泗坡徙运道时下都督度支共处当各据所见不从遵言臣案遵上事运道东诣寿春有旧渠可不繇泗陂泗陂在遵地界坏地凡三千馀顷伤败成业遵县领应佃二千六百口可谓至少而犹患地狭不足肆力此皆水之为害也。当所共恤而都督度支方复执异非所见之难直以不同害理也。人心所见既不同利害之情。又有异军家之与郡县士大夫之与百姓其意莫有同者。此皆偏其利以忘其害者也。此理之所以未尽而事之所以多患也。臣。又案豫州界二度支所领佃者州郡大军杂士凡用水田七千五百馀顷耳计三年之储不过二万馀顷以常理言之无为多积无用之水况于今者水潦分溢大为灾害臣以为与其失当宁泻之不畜宜发明诏敕刺史二千石其汉氏旧陂旧曷及山谷私家小陂皆当修缮以积水其诸魏氏以来所造立及诸因雨决溢蒲苇马腹陂之类皆决沥之长吏二千石躬亲劝功诸食力之人并一时附功令比及水冻得粗枯涸其所修功食之人皆以俾之其旧陂曷沟渠当有所补塞者皆寻求微迹一如汉时故事预为部分列上须冬东南休兵交代各留一月以佐之夫川渎有常流地形有定体汉氏居人数多犹以无患今因其所患而宣写之迹古事以明近大理显然可坐论而得臣不胜愚意切谓最是今日之实益也。朝廷从之。
陶侃为江夏太守鹰扬将军陈敏遣其弟恢来寇武昌侃与诸军并力拒恢乃以运船为战舰或言不可侃曰:用官物讨官贼但须列上有本末耳,于是击恢所向必破。
宋申怙为济南太守时。又迁换诸郡守怙上。表曰:伏惟朝恩当加臣济南太守仰惟优旨荒心散越臣殃咎之馀遭蒙逾{天水}宠私罔已复兼今授岂其愚迷所能上答臣近至止即履行所统究其形宜河济之间应置戍其中四处急须修立瓮口故城。又是要所宜移太原委以边事缘山诸逻并得除省防卫绥怀利便非一吕绰诚效益著深同臣意百姓闻者咸皆附悦急有回异二三求宜。且房绍之莅郡经年君民粗狎改以带臣有旧事远牵太原于民为苦而瓮口之计复成义牙人情非乐容有不安疆场威刑患不开广。若得依先处分公私允缉帝从之。
颜竣为丹阳尹时岁旱民饥竣上言禁饣易一月息米近万斛。
南齐王玄邈为梁南秦二州刺史兄弟同时为方伯高帝建元初亡命李鸟奴作乱梁部玄邈使人伪降鸟奴告之曰:王使君兵弱携爱妾二人已去矣。鸟奴尽轻兵袭州城玄邈奇兵破之帝闻之曰:玄邈果不负吾。
夏侯详为新兴太守便道先到江阳时始安王遥光称兵京邑南康王长吏萧[A13C]胄并未至中兵参军刘山阳先在州山阳副潘绍欲谋作乱详伪呼绍议事即于城门斩之州府乃安。
柳庆远字文和为魏兴太守郡遭暴水流漂居民吏请徙民祀城庆远曰:天降雨水岂城之所知吾闻江河长不可三日斯亦何虑命筑土而已俄而水过百姓服之。
梁张齐为巴西梓潼二郡太守巴西郡居益州之半。又当东道冲要刺史经过军府远涉多馈遗齐缘路聚粮食种蔬菜行者皆取给焉其能济办多此数也。后魏于栗䃅明元时为豫州刺史帝南幸盟津谓栗䃅曰:河可桥乎!栗䃅曰:杜预造桥遗事可想乃编次大船构桥于治阪六军既济帝深叹美之。
南安王祯孝文初拜南豫州刺史大胡山蛮时钞掠前后守牧多羁縻而已祯乃召新蔡襄城蛮首使之观射先选左右能射者二十馀人祯自发数箭皆中然后命左右以次而射先出一囚犯死罪者使参射限命不中祯即责而斩之蛮魁等伏强畏威相视股忄栗。又预教左右取死囚四十人皆著蛮衣云:是钞贼祯乃临坐伪举目瞻天微风有动祯谓蛮曰:风气少暴似有钞贼入境不过十人当在西南五十里许即命骑追掩果糸专送十人祯告诸蛮曰:尔乡里作贼如此合死不蛮等即叩头曰:合万死祯即斩之因慰喻遣还自是境无暴掠。
茍颓为司空孝文大驾行幸三州颓留守京师沙门法秀谋反颓率禁兵收掩毕获内外晏然驾还饮至文明太后曰:当尔之日卿。若持疑不即收捕处分失所则事成不测矣。今京畿不扰宗社获安者实卿之功也。
于烈孝文末为散骑常侍时齐将陈显达寇马圈帝亲征之以烈为留守及彭城王勰称诏召宣武会驾鲁阳以烈留守之重密报以孝文凶问烈处分行留神色无变后迁车骑大将军太尉咸阳王禧友谋反武兴王杨集始驰于北邙以告时宣武从禽于野左右分散直卫无几仓卒之际莫知计之所出乃敕烈子忠驰视虚实烈时留守已处处有备因忠奏曰:臣虽朽迈心力犹可此等猖狂不足为虑愿缓跸徐还以安物望帝闻之甚以慰悦。
李彦宣武时为徐州刺史延昌二年夏大霖雨川渎皆溢彦相水陆形势随便疏通得无淹溃之害朝廷嘉之频诏劳勉。
北齐潘乐为东雍州刺史神武尝议欲废州乐以为东雍地界山河境连胡蜀形胜之会不可弃遂如故杨津为岐州刺史有武功民赍绢三疋去城十里为贼所劫时有使者驰驿而被劫人因以告之使者到州以状白津津乃下教云:有人著某色衣乘某色马在城东十里被劫不知姓名。若有家人可速收视有一老母行出而哭云:是巳子,于是遣骑追收并绢俱获自是合境畏服。
祖为徐州刺史至州会有陈寇百姓多反不开城门守陴者皆令下城静坐街巷禁断人行鸡犬不听鸣吠贼无所闻见者不测所以或闻人走空城不设警备忽然令大叫鼓讠聒天贼大惊登时走散后复结陈向城乘马自出令录事参军王君植率兵马乃亲临战贼先闻其盲谓为不能抗拒忽见亲在戎行弯弧从镝相与惊怪畏之而罢。
李湣为南荆州刺史当州大都督此州自孝昌以来旧路断绝前后刺史皆从间道始得达州湣勒部曲数千人径向悬弧从比汤旧道。且战。且前三百馀里所经之处即立邮亭蛮酋大服。
后周崔猷西魏大统中为浙州刺史侯景据河南归款行台王思政赴之太祖与思政。《书》曰:崔猷智略明赡有应变之才。若有所疑宜与量其可不思政初顿兵襄城后于颍川为行台并致书于猷猷。《书》曰:襄城控带京洛实当今之要地如有动静易相应接者也。颍川既叱谏官出者数四时中外属望大寮三数人廷辨其事仆射窦易直曰:人臣无将将而必诛闻者愕然惟京兆尹崔大理卿王正雅连上疏请出内狱。且曰:王师文未获即狱未具请出豆卢者与申锡同付外廷勘当人情翕然推重初议申锡抵死顾物论不可。又将杀于岭表帝终悟外廷之言乃有开州之命初申锡既被罪怡然不以为意自中书归私第止于外厅素服以俟命妻出谓之曰:公为宰相人臣位极于此何负天子反乎!申锡对曰:吾自书生被厚恩擢相位不能锄去奸乱反为所罗网夫人察申锡岂反者乎!因相与泣数行下申锡至自居内廷及为宰相以时风侈靡居要位者尤取纳不顾风俗不暇更方远古。且与贞观时甚相背矣。申锡至此约身谨洁尤以公廉为己任四方问遗悉无受者既被罪为有司验劾多获其四方收领所还问遗之状朝野为之叹息丁未诏曰:朕以菲德奉兹丕构虽处恭修已不敢暇逸而诚意格物未能弘敷遂使奸凶怀非觊之端藩同日生日言貌有贵相在陈世已据南海平陈后文帝因而抚之即拜安州刺史然骄倨恃险未尝参谒熙手书谕之申以交友之分其母有疾熙复遗以药猛力感之诣府谒不敢为非。
李询为司卫上士武帝建德三年幸云阳宫委以留府事卫王直作乱焚肃章门询于内益火故贼不敢入帝闻而善之。
隋梁睿周末为益州总管威振西州夷獠归附惟南宁酋帅爨震恃远不宾时高祖总百揆睿上疏曰:窃以远抚长驾王者令图易俗移风有国常典宁州汉氏牂牁之地近代以来分置兴古云南建宁朱提四郡户口殷众金宝富饶二河有骏马明珠益宁出盐井犀角晋太始七年以益州旷远分置宁州至伪梁置南宁州刺史徐文盛被湘东征赴荆州属东夏尚阻未遑远略土民爨瓒遂窃据一方国家遥授刺史其子震相承至今而震臣礼多亏贡赋不入每年献不过数十匹马其处去益路止一千朱提北境即与戎州接界今闻彼民苦其苛政思被皇风伏惟大丞相礻卑赞圣朝宁济区宇继后光前方垂万代辟土服远今正其时幸因平蜀士众不烦重兴师旅压獠既讫即请略定南宁自泸戎以东军粮须给过此即于蛮夷征税以供兵马其宁州朱提云南西爨并置总管州县计彼熟变租调足供城防仓储一则以肃蛮夷一则礻卑益军国今谨件南宁州郡县及事意如别有大都督杜神敬昔曾使彼俱所谙练今并送往书未答。又请曰:窃以柔远能迩著自前经拓土开疆王者所务南宁州汉世牂牁之郡其地沃壤多是汉民既饶宝物。又出名马今。若往取仍置州郡一则远振威名二则有益军国其处与交广相接路乃非通汉世开此本为讨越之计伐复之日复是一机以此商量决谓须取高祖深纳之然以天下初定恐民心不安未之许后竟遣史万岁讨平之并自睿之策也。唐敬晖为卫州刺史时河北新有突厥之寇方秋而修城不辍晖下车谓曰:金汤非粟而不守,岂有弃收获而缮城郭哉!悉令罢散繇是吏人感悦。
王方翼为夏州都督属牛役无以营农方翼造人耕之法施关键使人推之百姓赖焉。
王为河中少尹节度留后有悍将凌正者横猾扰军政因约夜鼓讠斩关以逐有告者乃缩夜漏数刻以差其期贼惊而遁遂戮其首乱者。
康日知为赵州刺史会成德军节度使李宝臣卒其子惟岳谋有父位令兵马使王武俊统众击日知日知遣使谓武俊曰:惟岳孱而无谋何足同反我城坚众一未可以岁月下之。且惟岳恃田悦为援前岁悦之丁男甲卒涂地于邢州城下犹不能陷况此城乎!复绐为手诏招武俊武俊信之遂倒兵入镇州杀惟岳。
李承建中初为襄阳节度时李希烈虽归蔡州留守将校等于襄州守当所掠得财帛什器等繇是使使襄汉往来不绝承亦使腹心臧叔雅往来许蔡厚结希烈腹心周曾王鼢姚忄詹等及曾谋杀希烈以众归朝多承首建谋也。累赐密诏褒美之。
刘怦为涿州刺史居数年朱氵将兵讨田承嗣奏署怦领留府宽缓得众心时李宝臣为田承嗣间说与之通谋承嗣。又以沧州与宝臣乃以兵劫朱氵于瓦桥氵脱身走乘胜欲袭取幽州怦设方略镇抚宝臣不敢进以功加御史中丞自是氵每将兵皆以怦为守。
韦皋为凤翔判官权知陇州营田留后德宗幸奉天凤翔兵马使李楚琳杀张镒以府城叛归于朱Г陇州刺史郝通奔于楚琳先是朱Г自范阳入朝以甲士随因为凤翔节度故陇州有卢龙之卒五百人而牛云光为之将云光素事ГГ既以兵围奉天云光因称疾请皋为帅将谋乱擒皋以赴Г皋将翟晔知之白皋云光知事泄遂率其兵以奔Г及阳遇Г之家僮苏玉将使于皋所苏玉因请云光曰:太尉既为天子矣。今使我持诏以韦皋为御史中丞君可领兵士疾返韦皋。若承命即吾人矣。如不受彼图之无不济矣。乃反旗疾趋陇州皋迎劳之先纳苏玉受其命乃问云光曰:始不告而去今。又来者何云光曰:前未知公心故前去今公既受新天子命则复来愿与公合力立功同生死耳皋应曰:大使茍不怀诈请纳器甲使城中人无所疑众乃可入云光以书生视皋。且以为信然乃并戈甲皋即受之乃纳其众明日皋伏兵宴云光苏玉并陈牛酒犒其卒即就坐杀其卒斩云光苏玉首以殉。
刘昌裔为陈州刺史贞元十六年韩全义讨蔡州败于氵殷水诸道兵皆走保陈州求舍昌裔登城谓曰:天子命公讨蔡州今乃来陈州义不敢纳请舍城外已而从千骑入全义营持牛酒劳军全义不自意惊喜叹服。
郗士美为鄂州观察使贞元末安黄节度使伊慎来朝其子宥主留事朝廷未能去会宥母卒于京师宥贪其土不发丧士美命从事他故过其境宥果迎之告以凶问先备宥监即日遣之。
吕元膺为东郡留守畿汝防御使时朝廷方讨淮西郓贼李师道遣将率凶徒数十人伏雒阳邸潜结嵩山群盗欲焚劫雒阳屠衣冠以挠朝廷计指日将发会有告者元膺发留守兵捕之贼党白昼持满斩关而去雒人震恐河南府门往往昼闭留守兵残弱不可倚而元膺坐皇城自。若以故居人稍安后数日得贼于嵩山斩之。
柳公绰为襄州刺史山南东道节度使行部至邓县二吏犯法一赃贿一舞文县令以公绰守法必杀赃吏狱具判之曰:赃吏犯法法在奸吏坏法法亡诛舞文者汉赵在礼为晋昌节度使在郡有飞蝗为害在礼使北户张幡帜鸣鼙鼓蝗皆越境而去人亦服其智焉。
●卷六百九十二
○牧守部·招辑
小雅鸿雁之作美其能劳来安集使离散者宁其居鳏寡者得其所也。若乃总列城之任膺民社之寄或仍岁凶荒民居流徙或师旅之后疮痍未复或寇盗群萃侵扰封部或夷狄狙犭广密迩亭障乃能怀辑化诱循抚爱养俾襁负者相属而至安堵者无改其旧推以恩信凶戾为之革音敦以仁惠殊俗因而款附下兴乐国之咏上有长城之赖斯固道德齐礼之馀风招携怀远之美政也。
汉王成宣帝时为胶东相流民自占八万馀(占谓隐度名数而来附业也。)帝下诏褒之爵关内侯(事具牧守褒宠门)。
龚遂为渤海太守时渤海左右郡岁饥盗贼并起遂乘传至渤海界郡闻新太守至发兵以迎遂皆遣还移书敕属县悉罢逐捕盗贼吏诸持钩锄田器者皆为良民吏无得问持兵者乃为贼遂单车独行至府郡中翕然盗贼亦皆罢渤海。又多劫略相随及闻遂教令皆即时解散弃其兵弩而持钩锄盗贼,于是悉平。
王尊为益州刺史居部二岁怀来侥外蛮夷归附服其威信。
后汉郭光武时为渔阳太守在职五岁户口增倍后颍川盗贼群起征拜颍川太守召见辞谒帝劳之曰:贤能太守去帝城不远河润九里冀京师并蒙福也。君虽精于追捕而山道险厄自斗当一士耳深宜慎之到郡招怀山贼阳夏赵宏襄城召吴等数百人皆束手诣降悉遣归附农因自劾专命帝美其策不以咎之后宏吴等党与闻威信远自江南或从幽冀不期俱降络绎不绝。
夏恭为太山都尉和集百姓甚得其欢心。
应奉汝南人为郡决曹吏和帝时大将军梁冀举奉茂才先是武陵蛮詹山等四千馀人反叛执县令屯结连年诏下公卿议四府举奉才堪将帅永兴元年拜武陵太守到官慰纳山等皆悉降散。
虞诩安帝时为武都太守先是羌寇武都诩掩击破之乃占相地势筑营壁二百八十所招还流亡假赈贫人郡遂以安诩始到都户裁盈万及绥聚荒馀招还流散二三年间遂增至四万馀户盐米丰贱十倍于前(一云:诩始到谷石千盐石八千见户万三千视事三岁米八十盐四百流人还归郡户数万人足家给一郡无事)。
汝郁为鲁相以德教化百姓称之流人归者八九千户。
霍为金城太守性明达笃厚能以恩信化诱殊俗甚为羌胡所敬服。
张乔顺帝时为交阯太守先是日南象林侥外蛮夷攻烧城寺杀长吏乔至开示慰诱并皆降散。
祝良为九真太守单车入贼中设方略招以威信降者数万人皆为良筑起府寺繇是岭外复平。
李固为梁商从事中郎永和中荆州盗贼起弥年不定乃以固为荆州刺史固到遣吏劳问境内赦盗寇前[C260]与之更始,于是贼帅夏密等敛其魁党六百馀人自缚归首固皆原之遣还使自相招集开示信法半岁间馀类悉降州内清平。
种皓为益州刺史皓素慷慨好立事在职三年宣恩远夷开晓殊俗岷山杂落皆怀服汉德其白狼盘木唐邛诸国自前刺史朱辅卒后遂绝皓至乃复举种向化。
傅燮为汉阳太守善恤人叛羌怀其恩化并来降附赵温为蜀郡太守桓帝之世板楯数反温以恩信降服之。
刘虞为幽州刺史转甘陵相甚得东土戎狄之心。又青徐士庶被黄巾之难归虞者百馀万口皆收视温恤为安立生业流民皆忘其迁徙。
魏何夔仕汉为长广太守郡滨山海黄巾未平豪杰多背叛袁谭就加以官位长广县人管承徒众三千馀家为寇害议者欲举兵攻之夔曰:承等非生而乐乱也。习于乱不能自还未被德教故不知反善。若兵迫之急彼恐夷灭必并力战攻之既未易拔虽胜必伤吏民不如徐喻以恩德使各自悔可不烦兵而定乃遣郡丞黄珍往为陈成败承等皆请服夔遣使成弘领校尉长广县丞等郊迎奉牛酒诣郡。
刘繇仕汉兴平中为扬州牧时袁术据淮南繇乃移居曲阿值中国丧乱士民多南奔繇携接收养与同忧剧甚得名称。
刘表汉末为荆州牧荆州人情好扰加以四方骇震寇贼相扇处处糜沸表招诱有方威怀兼治其奸猾宿贼更为效用万里肃清大小咸悦而服之关西兖豫学士归者盖有千数表安慰赈饥皆得资全。
张既汉末为京兆尹招怀流民兴复县邑百姓怀之锺繇汉末督关中百事自天子西迁洛阳人民单尽繇徙关中民。又招纳亡叛以充之数年间民户稍实太祖征关中得以为资表繇为前军师。
苏则汉末为武都太守太祖征张鲁过其郡见则悦之使为军导鲁破则绥安下辨诸氐通河西道徙为金城太守是时丧乱之后吏民流散饥穷户口损耗则抚循之甚谨外招怀羌胡得其牛羊以养贫老与民分粮而食旬月之间流民皆归得数千家乃明为禁令有干犯者取戮其从教者必赏亲自教民耕种其岁大丰收繇是归附者日多。
杜袭为太祖丞相长史随到汉中讨张鲁太祖还留督汉中军事绥怀开导百姓自乐出徙洛邺者八万馀口。
夏侯尚为荆州牧时荆州荒残外接蛮夷而与吴阻汉水为境旧民多居江南尚自上庸通道西行七百馀里山民蛮夷多服从者五六年间降附数千家。
刘馥为太祖司徒掾会孙策所置庐江太守李述攻杀扬州刺史严象庐江梅干雷绪陈兰等聚众数万在江淮间郡县残破太祖表馥为扬州刺史馥既受命单车造合肥空城建立州治南怀绪等皆安集之贡献相继数年中恩化大行百姓乐其政流民越江南而归者以万数。
梁茂为御史时泰山多盗贼以茂为泰山太守旬月之间襁负而至者千馀家。
郭淮为雍州刺史安定羌大帅辟蹄反讨破降之每羌胡来降淮取先使人推问其亲理男女多少年岁长幼及见一二知其款曲讯问周至咸称神明正始元年蜀将姜维出陇西淮遂进军追至强中维退遂讨羌迷当等案抚柔氐三千馀落拔徙以实关中迁左将军。
吕虔为泰山太守郡接山海世乱闻民人多藏窜袁绍所置中郎将郭祖公孙犊等数十辈保山为寇百姓苦之虔将家兵到郡开示恩信祖等党属皆降服诸山中亡匿者尽出安土业简其强者补战士泰山由是遂有精兵冠各州郡。
蜀王嗣为西安围督汶山太守绥集羌胡咸悉归服诸种素桀恶者皆来首降待以恩信时北境得以安静。
张嶷为越隽太守汉嘉郡界旄牛夷种类四千馀户其率狼路欲为姑婿冬逢报怨遣叔父离将逢众相度形势嶷逆遣亲近赍牛酒劳赐。又令离姊逆逢妻宣畅意旨离既受赐并见其姊姊弟欢悦悉率所领将诣嶷嶷厚加赏待遣还旄牛繇是取不为患。
吴步骘为交州刺史时益州大姓雍闿等杀蜀所署太守正昂与士燮相闻求欲内附骘因承制遣使宣恩抚纳繇是加拜平戎将军封广信侯。
虞潭领庐陵太守绥抚荒馀咸得其所。
锺离牧为海南太守揭阳县贼率曾夏等众数千人历十馀年以侯爵杂缯千匹下书购募绝不可得牧遣使慰譬登时首服自改为良民。
晋鲁芝宣帝初为天水太守郡邻于蜀数被侵掠户口减削寇盗充斥芝倾心镇卫更造城市旧境悉复。又为并州刺史以绥辑有方迁大鸿胪。
华轶为江州刺史甚有威惠州之豪士接以有道得江表之欢心流亡之士赴之如归。
刘弘为荆州刺史于时流人在荆州十馀万尸羁旅贫乏多为盗贼弘乃给其田种粮食擢其贤才随资叙用。
褚为丹阳尹时京邑焚荡人物雕残收集散亡甚有惠政。
曹摅为襄城太守时襄城屡经寇难摅绥怀振理旬月克服。
王彪之为会稽内史居郡八年豪右敛迹亡民归者三万馀口。
桓宣镇襄阳宣遣步骑收南阳诸郡百姓没贼者八千馀人以归。
周处为新平太守抚和戎狄叛羌归附雍土美之。
宋张茂度为始兴相郡经贼寇廨宇焚烧民物雕散百不存一茂度创立城寺吊死抚伤收集离散民户渐复在郡一周征为太尉参军。
刘道产为西戎校尉梁南秦二州刺史在州有惠化关中流民前后出汉川归之者甚多元嘉六年道产表置陇西宋康二郡以领之。又为襄阳太守善于临民在雍部政绩尤著蛮夷前后叛戾不受化者并皆顺服悉出缘沔为居百姓乐业民户丰赡县此有襄阳乐歌自道产始也。
臧熹为临海太守郡经兵寇百不存一熹绥辑纲纪招聚流散归之者千馀家。
陆徽文帝时为长沙内史母忧去职时张寻赵广为乱于益州兵寇之馀政荒民扰元嘉二十三年乃遣徽为持节益宁二州诸军事益州刺史隐恤有方威惠兼著寇盗静息民物殷阜蜀土安悦至今称之。
王僧虔为湘州刺史巴峡流民多在湘土僧虔表割益阳罗湘西三县缘江分立湘阴县从之。
王景文为江州刺史晋安王子勋起兵以焦度为先锋及事败逃宫亭湖中为寇贼朝廷闻其勇甚忧患之使景文诱降度等度将部曲出首景文以为巳镇南参军寻领中直兵厚待之。
张穆为交阯太守治有异绩会刺史死交土大乱穆以威怀循拊境内以宁文帝嘉之。
范述曾为永嘉太守所部横阳县山谷险峻为逋逃所聚前后二千石讨捕莫能息述曾下车开示恩信凡诸凶党襁负而出编户属籍者二百馀家自是商贾流通居民安业。
梁萧敷初仕齐为随郡内史招怀远近黎庶安之以为前后之政莫之及也。
杨公则初自高祖举义师于雍州以公则为湘州刺史初公则东下湘部诸郡多未宾从及公则还州然后诸屯聚并散湘州寇乱累年民多流散公则轻刑薄敛顷之户口克复为政虽无威严然保己廉慎为吏民所悦。
安成康王秀为郢州刺史时司州叛蛮田鲁生弟鲁贤超秀据蒙笼来降高祖以鲁生为北司州刺史鲁贤北豫州刺史超秀定州刺史为北境捍蔽而鲁生超秀互相谗有去就意秀抚喻怀纳各得其用当时赖之。
王茂为江州刺史时九江新罹军寇民思反业茂务农省役百姓安之夏侯亶为豫州南豫二州刺史寿春久罹兵荒百姓多流散亶轻刑薄赋务农省役顷之民户充复。
张讠赞为湘州刺史州界零陵衡阳等郡有莫亻蛮者依山险为居历政不宾服至是向化在政四年流人自归户口增益十万馀州境大安。
江革为都官尚书出监吴郡于时境内荒俭劫盗公行革至郡惟有公给仗身二十人百姓皆惧不能静寇及省游军尉民下愈恐革乃广施恩抚明行制令盗贼静息民吏安之。
臧严历监义阳武宁郡郡界皆蛮夷前郡守常选武人以兵镇之严独以数门生单车入境群蛮悦服遂绝寇盗。
王褒为安城郡守及侯景渡江建业扰乱褒辑宁所部见称。
陈沈君理为吴郡守是时兵革未宁百姓荒弊军国足用咸资东境君理招集士卒修理器械民下悦附深以理见称。
后魏于栗䃅明元帝时为豫州刺史洛阳虽历代所都久为边裔城阙萧条野无烟火栗䃅刊辟榛荒劳来安集德刑既设甚得百姓之心。
韦阆太武时为武都太守属告城镇将郝温及盖吴反关中扰乱阆尽心抚纳所部。
李祥大武时因南土未宾遣尚书韩元兴率众出青州以祥为军司略地至于陈汝淮北之民诣军降者七千馀户迁之于兖豫之南置淮阳郡以抚之拜祥为太守加绥远将军流民归之万馀家。
司马淮字臣之晋汝南王亮之后为广宁太守悦近来远清俭有称大武嘉之赐布六百疋。
李佐为辅国将军行荆州事在州威信大行边民悦附前后归之者二万许家寻为正刺史。
秦明王翰曾孙祯孝文初为南豫州刺史淮南人相率投附者三千馀家置之城东汝水之侧名曰:归义坊。
韦欣为彭城内史广陵侯元衍为徐州刺史。又请为长史带彭城内史抚绥内外甚得民和。
裴宣为益州刺史善于抚绥甚得羌戎之心后晋寿更置益州改宣所莅为南秦州先是有馀平曷酋扬孟孙拥户数万自立为王通引梁寇数为边患宣乃遣使招喻晓以逆顺孟孙感恩即遣子诣阙武兴曷姜谟等千馀人上书乞延更限宣武嘉焉。
高绰为豫州刺史为政清平抑强扶弱百姓爱之流民归附者三千馀户。
崔鉴为奋武将军徐州刺史鉴欲安悦新附民有年老者表假以守令诏从之。
吕罗汉为秦益二州刺史秦益远南连仇池西接赤水诸羌恃数为叛逆自罗汉莅州抚以威惠西戎怀德士庶帖然。
伊利为兖州刺史善抚导在州数年边民归之五千馀户。
武昌简王平原为齐州刺史善于怀抚边民归附者千有馀家。
临淮王昌弟孚为冀州刺史先是州人张孟都张洪建马潘崔独怜张叔绪崔丑张天宜崔思哲等八家皆屯保林野不臣王命州郡号曰:八王孚至皆请入城愿致死效力。
京兆王子推为征南大将军长安镇大将性沈雅善于绥接秦雍之人皆服。
安丰王猛子延明为都督徐州刺史频经师旅人物残延明招携新故人悉安业百姓咸附。
尉诺为幽州刺史时改邑辽西燕土乱久民户散诺在州前后数十年还业者万馀家。
裴庆孙为邰郡太守当郡都督民经贼乱之后率多逃窜庆孙务安集之咸来归业。
李仲璇为弘农太守先是宫牛二姓阻险为害仲璇示以威惠并即归伏。
房景伯为清河太守郡民刘简武曾失礼于景伯闻其临郡阖家逃亡景伯督切属县追捕擒之即署其子为西曹掾命喻山贼贼以景伯不念旧恶一时俱下论者称之。
刘藻庄帝永安中为南郡主书号为称职时北地诸羌数万家恃作乱前后牧守不能制奸异之徒并相依附朝廷患之以藻为北地太守藻推诚布信诸羌咸来归附藻稽其名籍收其赋税朝廷嘉之。
刘桃符为豫州刺史善抚蛮夷为吏民所怀。
裴他为荆州刺史蛮酋田盘石田敬宗等部落万馀家恃众阻险不宾王命前后牧守虽屡征讨未能降款他至州单使宣慰示以祸福敬宗等闻他夙德相率归附,于是合境清晏寇贼寝息边民怀之襁负而至者千馀家。
李洪之为秦益二州刺史赤葩渴郎羌深居山谷虽相羁縻王人罕到洪之芟山为道广十馀步示以军行之势乃兴军临其境山人惊骇洪之将数十骑至其里闾抚其妻子问所疾苦因资遗之众羌喜悦求编课调所入十倍于常。
史宁为东义州刺史州既邻接疆场百姓流移宁留心抚慰咸来复业。
崔孝为赵郡太守郡经葛荣离乱之后民户丧亡六畜无遗斗粟乃至数缣民皆卖鬻儿女夏椹大熟孝教民多收之郡内无牛教其人种招抚遗散先恩后威一周之后民大至。
司马袤字遵府西魏大统六年为北徐州刺史八年入朝文帝嘉之特蒙赏劳顷之河内有四千馀家归附并袤之乡旧乃命领河内郡守令安集流人。
北齐尉长命为幽州剌史居北垂土荒民散长命虽多聚剑然以恩抚民多得安集。
尧雄为瀛州剌史时禁网疏涧官司相与聚剑惟雄义然后取复能接下以恩甚焉为吏民所怀
庐潜文帝天保中为杨州道行台左丞先是梁将王琳为陈兵所败雍其主萧庄归寿阳朝廷以琳为杨州剌史敕潜与枉为南讨经略枉部曲义故多在杨州与陈寇粼接潜辑谐内外甚得边俗
源文宗孝昭皇建中为泾州剌史以恩信待物甚得边境之和为粼人所钦服前攻破钞掠多被
独孤求业为州在河南善于招抚归降者万计选其为瓜牙。
元景安后主天统中为豫州剌史景安之在边州粼他境绥和边鄙不相侵暴人物安之。又官内多毕少景安被以恩威咸得宁辑比至武平末招慰生蛮输租赋者数万户。
后周长孙俭从太祖平侯莫陈悦为秦州长史时西夏州仍未内属而东魏遣许和为刺史俭以信义招之和乃举州归附即以俭为西夏州刺史总统三夏州。
王雅为汾州刺史励精为治人庶悦而附之自远至者七百馀家。
元伟为成州刺史政尚清静百姓悦附流民复业者三千馀家。
杨雄为平州刺史时寇乱之后户多逃散雄在所慰抚民并安辑。
元定为政州刺史威信兼济甚得豪羌之情生羌据险不宾者至是并出山谷从征赋焉及代还羌豪等咸恋慕之。
刘为同和郡守善于抚慰莅职未期生羌降附者五百馀家。
辛昂为渠州通州刺史昂推诚布信甚得夷獠欢心秩满还京首领皆随昂诣阙朝觐以昂化洽夷落进位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梁昕为东荆州刺史昕抚以仁惠蛮夷悦之流民归者相继而至。
贺兰祥为荆州刺史先是祥尝行荆州事虽未期月颇有政惠至是重往百姓安之由是汉南流民襁负而至者日有十数远近蛮夷莫不款附祥随机抚纳咸得欢心。
阎庆为河州刺史州居河外地接戎夷庆留心抚纳颇称简惠。
尉迟运为陇州刺史地带渭民俗难治运垂情抚纳甚得时誉。
泉仲遵为南洛州刺史留情抚接百姓安之流民归附者相继而至初蛮帅杜青和自称巴州刺史以州入附朝廷因其所据而授之仍隶东都青和以仲遵善于抚御请隶仲遵朝议以山川非便弗之许也。青和遂结安康酋帅黄仲宝等举兵围东梁州复遣王雄讨平之改巴州为洵州隶于仲遵先是东梁州刺史刘孟良在职贪婪民多背叛仲遵以廉简处之群蛮率服。
韦世康为司州总管长史于时东夏初定百姓未安世康绥抚之士民胥悦。
赵芬为能州刺史抚纳降附得二千户加开府仪同三司。
隋王长述初仕后周为广州刺史甚有威惠吏人怀之在任数年蛮夷归之者三万馀户朝议嘉之就拜大将军。
令狐熙开皇初为沧州刺史时山东承齐之弊户口簿籍类不以实熙晓喻之令自归首至者一万户在职数年风化大洽称为良二千石高祖以岭南夷越数为反乱征拜桂州总管十七州诸军事许以便宜从事熙至部大弘恩信其溪洞渠帅更相谓曰:前时总管皆以兵威相胁今者乃以手教相谕我辈其可违乎!,于是相率归附。
卫玄仁寿初为卫尉少卿会山獠作乱出为资州刺史以镇抚之玄既到官时獠攻围太牢镇玄单骑造其营谓群獠曰:我是刺史衔天子诏安养汝等勿惊惧也。诸贼莫敢动,于是说以利害渠帅感悦解兵而去前后归附者十馀万口高祖大悦赐缣二千疋除遂州总管仍令剑南安抚。
刘权大业中为南海太守行至鄱阳会群盗起不得进诏令权召募讨之权率兵与贼相逢不与战先乘单舸诣贼营说以利害而群贼感悦一时降附炀帝闻而嘉之。
慕容三藏大业末为廓州刺史州极西界与吐谷浑邻接奸宄犯法者皆迁配彼州流人多有逃逸及三藏至招纳绥抚百姓爱悦襁负而至吏民讠哥颂之丘和为交阯太守抚诸豪杰甚得蛮夷之心。
唐韦仁寿隋大业末为蜀郡司法书佐高祖入关遣使定巴蜀使者承制拜仁寿州都督府长史时南宁州内附朝廷每遣使安抚类皆受贿边人患之或有叛者高祖以仁寿素有能名令检校南宁州都督寄听政于越使每岁一至其地以抚慰之仁寿将兵五百人至西洱河承制置八州十七县授其豪帅为牧宰法令肃清人怀欢心。
刘政会武德初以卫尉少卿留守太原内辑军士外和戎狄远近莫不悦服。
赵王元景武德中为安州大都督其旧安陆都民隋末流宕他所者皆归之。
陈君宾贞观元年累转邓州刺史郡邑丧乱以后百姓流离君宾至才期月皆来复业二年天下诸州并遭霜涝君宾一境独免当年多有储积蒲虞等州户口尽入其境逐食太宗下诏劳之。
党仁弘贞观初授南宁州都督夜郎之表声教久绝仁弘下车招抚远近安辑。
李素立贞观中累转扬州大都督府司马时突厥铁勒部相率内附太宗于其地置瀚海都护府以统之以素立为瀚海都护。又有阙泥孰别部犹为边患素立遣使招谕降之夷人感其惠牵牛以馈素立素立惟受其酒一杯馀悉还之为建立廨舍开置屯田。
崔知温高宗时为兰州刺史会有党项三万馀众来寇州城城内胜兵既少众大惧不知所为知温使开城门延贼贼恐有伏不敢进俄会将军权善才率兵来救大破党项之众馀首领乞降欲尽坑之以绝后患知温力语其下曰:弗逆克奔古之善战诛无噍类祸及后世。且山谷峥嵘草木幽蔚万一变生悔之何及善才然其计。又欲分降者五百人以与知温知温曰:向论安危之策乃公事也。岂图私利哉!固辞不受党项馀众繇是悉皆降附。
冯元常则天时授眉州刺史剑南先时火光贼夜掠居人昼潜山谷元常至喻以恩信许其首露仍切加捕逐贼徒舍器仗面缚自陈者相继。又转广州都督便道之任不许诣都寻属安南首领李嗣仙杀都护刘延祐剽陷州县敕元常讨之率士卒济南海先驰檄示以威恩喻以祸福嗣仙徒党多相率归降因纵兵诛其魁首安慰居人而还。
裴怀古则天时始安贼欧阳倩拥徒数万剽陷州县授怀古桂州都督仍充招慰讨击使才及岭飞书招诱示以祸福贼徒迎降自陈为吏人侵逼乃举兵尔怀古知其诚恳乃轻骑以赴之左右曰:夷獠难亲未可信也。怀古曰:吾仗忠信可通于神明况于人乎!因造其营以慰喻之群贼喜悦归其所掠财货纳于公府诸洞酋长素持两端者尽皆款附岭外悉定。
薛登本名谦光中宗时检校常州刺史属宣州狂寇锺大臣作乱百姓奔走谦光严备安辑合境肃然在官未期流人稍复鸡犬之音复相接矣。
宋庆礼开元中累迁贝州刺史仍为河北支度营田使初营州都督府置在柳城控带奚契丹则天时都督赵文政理乖方两蕃反叛攻陷州城其后移于幽州东二百里渔阳城安置开元五年奚契丹各款塞归附玄宗欲复营州于旧城侍中宋璟固争以为不可独庆礼盛陈其利乃诏庆礼及太子詹事姜师度左骁卫将军邵宏等充使更于柳城筑营州城兴役三旬而毕俄拜庆礼御史中丞兼检校营州都督开屯田八十馀所追拔幽州及渔阳淄青等户并招辑商胡为立店肆数年间营州仓廪颇实居人渐殷。
鲜于叔明代宗永泰大历间为东州节度使兵荒之后残颇甚叔明理之近二十年招抚其庶夷落皆获安集。
张延宾大历二年拜河南尹充诸路营田副使河雒久当兵冲闾井邱墟延宾勤身率下政尚简约疏导河渠修筑宫庙数年间流庸归附邦畿复完诏书褒美之。
崔灌大历中为澧州刺史下车削去烦苛以安人为务居二年风化大行流亡襁负而至增户数万。
韩德宗建中初继为苏州润州刺史安辑百姓均其租税未及逾年境内称理。
张建封兴元初为亳寿庐等三州观察使大修葺城池悉心绥抚远近悦附。
袁滋贞元中出为华州刺史中丞潼关防御镇国军使以宽易清简为政百姓有至自他境者皆给地以居曰:义合里专以慈惠为本人甚爱之。
曲环贞元中为陈许观察使时陈许州以李希烈扰乱遭剽颇甚人多逃窜他邑以避祸环勤身恭俭赋役均平政令宽简不三二岁襁负而归者相属训农理戎兵食皆丰羡。
殷侑为沧景节度观察等使时沧州百战之馀野无人烟侑至之日以仁惠为理襁负而归者众焉。
姜谟为秦州刺史至州抚以恩信盗贼悉来归首士庶安之。
马植文宗开成中为安南都护上言当管羁縻州首领或处巢穴自固为南蛮所诱久不招喻事有可虞臣自到镇约以信诚晓之逆顺今诸首领恳发忠言愿纳赋税其武陆管伏请改为武陆州从之。
梁韩建初仕唐为华州刺史河潼经大寇之后户口流散建披荆棘辟莱劝课农事树植蔬果出入闾里亲问疾苦不数年流亡毕集军民充实。
赵充裕唐末领亳郑二州刺史时关东藩镇方为蔡寇所毒黎元流散不能相保充裕妙有农战之备复善于绥怀民赖而获安者众太祖表为河南节度使成为荆州节度使是时荆州经巨盗之后居民才一十七家抚辑雕残励精为理通商务农勤于惠养比及末年仅及万户时韩建披荆棘以辑华州亦善于绥抚故其时号北韩南郭郭即旧冒之姓也。张归厚权知州是郡尝两为晋人所陷井邑萧条归厚抚之数月之内民庶翕然太祖自镇定还睹其辑理之政大嘉赏之。
高季兴为荆南兵马留后荆州自唐乾符之后兵火互集井邑不完季兴招辑离散流民归复太祖嘉之乃授节钺。
谢瞳为宣义军留后在滑州十三年部内增户约五万益兵数千人。
后唐李嗣昭为潞州节度使被围历年城中士民饥死大半廛里萧条嗣昭缓法宽租劝农务穑一二年间军城完集三面邻于敌境寇钞纵横设法枝梧边鄙不耸。
李存贤为磁州刺史磁与晋绛接境存贤招怀控抚颇得邻和。
汉王周初仕晋为泾州节度使先是前帅张彦泽在任苛虐部民逃者五千馀户及下车革前弊二十馀事逃民归复赐诏褒美。
周刘禧广顺初为单州刺史自之任招复逃户二千四百六十七。
翟光邺广顺中为青州防御使时郡民丧亡十之六七而招怀抚喻视之如伤故期月之间流亡再集。
●卷六百九十三
○牧守部·武功
自秦分天下为三十六郡而守尉皆领兵至晋武平吴去州郡武备其后盗贼四起以至大乱山涛之论精矣。若乃百城提封之广比屋士民之富或因岁凶荒啸聚不逞合乌鸟之众弄潢池之兵窃法干纪敢行称乱至于边城候望之所羌戎走集之地或伺间而入寇或属国之内叛烈火燎原当急图于扑灭农夫去草非可使其滋蔓盖有乘其便宜不暇中覆率厉士众摧锋致讨震耀国威攘除民患固己名载勋籍事藏策府其或邻敌接畛申严警备拒战而克胜交侵而大获者其绩亦茂矣。诗云:干城传云:保障皆是之谓欤。
汉朱买臣武帝时召待诏会东越数反复买臣因言故东越王居保泉山一人守险千人不得上今闻东越王更徙处南行去泉山五百里居大泽中令发兵浮海直指泉山陈舟列兵席卷南行可破灭也。帝拜买臣会稽太守居岁馀买臣受诏将兵与横海将军韩说等俱击破东越有功征入为主爵都尉。
田广明为淮阳太守岁馀故城父令公孙男与客胡倩等谋反倩诈称光禄大夫从车骑数十言使督盗贼止陈留传舍太守谒见欲收取之广明觉知发兵皆捕斩焉。
陈立为牂牁太守立临邛人前为连然长不韦令(皆益州县也。)蛮夷畏之及至牂牁谕告夜郎王兴不从命立请诛之未报乃从吏数十人出行县至兴国。且同亭召兴兴将数千人往至亭从邑君数十人入见立立数责因断头邑君曰:将军诛亡状为民除害愿出晓士众以兴头示之皆释兵降(释解以)钩町王禹漏卧侯俞震恐入粟千斛牛羊劳吏士立还归郡兴妻父翁指与子邪务收馀兵迫胁旁二十二邑反至冬立奏募诸夷与都尉长史降分将攻翁指等翁指据厄为垒立使骑兵绝其饣襄道从反间以诱其众都尉万年曰:兵久不决费不可共引兵独进败走立营立怒叱戏下令格之都尉复还战立引兵救之时天大旱立攻绝其水道蛮夷共斩翁指持首出降立已平定西夷征诣京师。
赵护为河东都尉成帝鸿嘉中广汉男子郑躬等六十馀人攻官寺募囚徒盗库兵自称山君党与浸广犯历四县众。且万人拜护为广汉太守发郡中及蜀郡合三万人击之或相捕斩除罪(贼党相捕斩而来者赦其本罪)旬月平迁为执金吾赐黄金百斤。
严䜣为汝南太守永始三年山阳铁官徒苏令等二百二十八人攻杀长吏盗库兵自称将军经郡国十九杀东郡太守汝南都尉遣丞相长史御史中丞持节督趣逐捕䜣捕斩令等迁为大司农。
后汉耿况为上谷太守更始时五校贼二十馀万北寇上谷况与子舒连击破之贼皆退走建武初渔阳太守彭宠反征虏将军祭遵屯良乡(县名属涿郡)骁骑将军刘喜屯阳乡(县名故城在今幽州故安县西北)以拒宠宠遣弟纯将モ奴二千馀骑宠自引兵数万分为两道以击遵喜胡骑经军都(县名属广阳郡有军都山在西北)舒袭破其众斩モ奴两王宠乃退走况复与舒攻宠取军都。
铫期为虎牙大将军建武初檀乡五楼贼入繁阳内黄(县名繁阳在今相州内黄在西北)。又魏郡大姓数反复而更始将卓京(京一作原)谋欲相率反邺城帝以期为魏郡太守行大将军事期发郡兵击卓京破之斩首六百馀级京亡入山追斩其将校数十人获京妻子进击繁阳内黄复斩数百级郡界清平。
鲍永为谏议大夫建武初董宪礻卑将屯兵于鲁侵害百姓乃拜永为鲁郡太守永到击讨大破之降者数千人。
寇恂建武初为河内太守坐击考上书者免是时颍川人严终赵敦聚众万馀与密人贾期连兵为寇恂免数月复拜颍川太守与破奸将军侯进俱击之数月斩期首郡中悉平。
陈俊为琅邪太守建武八年张步既降步将妻子逃奔临淮与弟弘监欲招其故众乘船入海俊追击斩之。
王霸为上谷太守建武九年领屯兵捕虏无拘郡界(拘限也。)明年霸与吴汉等四将军六万人出高柳击贾览诏霸与渔阳太守陈䜣将兵为诸军锋モ奴左南将军将数千骑救览霸等连战于平城下破之追出塞斩首数百级十三年将弛刑徒起亭障自代至平城三百馀里凡与モ奴乌桓大小数十百战。
祭彤为辽东太守有勇力能贯三百斤弓虏每犯塞常为士卒先数破走之建武二十一年秋鲜卑万馀骑寇辽东彤率数千人迎击之自被甲陷陈虏大奔投水死者过半遂穷追出塞虏急皆弃兵裸身散走斩首三千馀级获马数千匹自是后鲜卑震怖畏彤不敢复塞明帝永平元年彤使鲜卑击赤山乌桓大破之斩其渠帅(赤山在辽东西北数千里)。
廉范永平中为云中太守会モ奴大入塞烽火日通故事虏入过五千人移书傍郡吏欲传檄求救范不听自率士卒拒之虏众盛而范兵不敌会日暮令军士各交缚两炬三头火营中星列(用两炬交缚如十字其三头手持一端使敌人望疑兵士之多也。)虏遥望火多谓汉兵救至大惊待旦将退范乃令军中蓐食晨往赴之(蓐食早起食于寝蓐中也。)斩首百级虏自相辚藉死者千馀人(辚轹也。藉相陷藉也。)繇此不敢复向云中。
耿夔为辽东太守和帝元兴初貊人寇郡界夔追击斩其渠帅。
王堂拜巴郡太守安帝永初中回羌寇郡堂驰兵赴贼斩虏千馀级巴庸清静吏民生为立祠。
法雄为青州刺史永初三年海贼张伯路等寇海滨雄与御史中丞王宗并力讨之连战破贼斩首溺死者数百人馀皆奔走收器械财物甚众会赦诏到贼犹以军甲未解不敢归降,于是王宗召刺史太守议皆以为当遂击之雄曰:不然兵凶器战危事勇不可恃胜不可必贼。若乘船浮海深入远岛攻之未易也。及有赦令可。且罢兵以慰诱其心势必解散然后图之可不战而定也。宗善其言即罢兵贼闻大喜乃还所略人而东莱郡兵独未解甲贼复惊恐遁走辽东止海岛上五年春乏食复抄东莱间雄率郡兵击破之贼逃还辽东辽东人李文等共斩平之,于是州界清静。
杨璇为零陵太守是时苍梧桂阳猾贼相聚郡县贼众多而璇力弱吏人忧恐璇乃特制马车数十乘以排囊盛石灰于车上系布索于马尾。又为兵车专彀弓弩克共会战乃令马车居前顺风鼓灰贼不得视因以火烧布然马惊奔突贼阵因使后车弓弩乱发钲鼓鸣震群盗波骇破散追逐伤斩无数枭其渠帅郡境以清。
王衡为吴郡太守顺帝永和三年郡丞羊珍反攻郡府衡破斩之。
张纲为御史汉安元年广陵贼张婴等众数万人杀刺史二千石寇乱扬徐间积十馀年朝廷不能讨梁冀乃讽尚书以纲为广陵太守因欲以事中之前遣郡守率多求兵马纲独请单车之职既到乃将吏卒十馀人径造婴以慰安之求得与长老相见申示国恩婴初大惊既见纲诚信乃出拜谒纲延置上坐问所疾苦乃譬之曰:前后二千石多肆贪暴故致公等怀愤相聚二千石信有罪矣。然为之者。又非义也。今主上仁圣欲以文德服叛故遣太守思以爵禄相荣不愿以刑罚相加今诚转祸为福之时也。若闻义不服天子赫然震怒荆扬兖豫大兵云合,岂不危乎!若不料强弱非明也。弃善取恶非智也。去顺效逆非忠也。身绝血嗣非孝也。背正从邪非直也。见义不为无勇也。六者成败之几利害所从公其深计之婴闻泣下曰:荒裔愚人不能自通朝廷不堪侵枉遂复相聚偷生。若鱼游釜中喘息须臾间耳今闻明府之言乃婴等更生之辰也。既陷不义复恐投兵之日不免孥戮纲约之以天地誓之以日月婴深感悟乃辞还营明日将所部万馀人与妻子面糸专归降纲乃单车入婴垒大会置酒为乐散遣部众任从所之亲为卜居宅相田畴子弟欲为吏者皆引召之人情悦服南州晏然朝廷论功当封梁冀遏绝乃止天子嘉美征欲擢用纲而婴等上书乞留乃许之。
魏朗为九真都尉先是九真贼起朗到官奖励吏兵讨破群贼斩首二千级桓帝美其功征拜议郎度尚为右校令延熹中长沙零。
陵贼七八千人自称将军。又豫章艾县六百馀人应募而不得赏直遂反谒者督州郡讨之不能克乃擢尚为荆州刺史尚躬率部曲与同劳逸广募杂种诸蛮夷明设购赏进击大破之降者数万人出兵二年群寇悉定后迁辽东太守数月鲜卑率兵攻尚与战破之戎狄惮畏。
李巴郡人为太尉掾延熹五年益州郡诸夷反叛执太守雍陟遣御史中丞朱龟讨之不能克朝议以为郡在边外蛮夷喜叛劳师远役不如弃之建策讨伐乃拜益州太守与刺史庞芝发板楯蛮击破平之还得雍陟卒后夷人复叛以广汉景毅为太守讨定之。
陈奉为桂阳太守延熹六年桂阳盗贼李研等寇郡界奉与战大破降之。
陆康为议郎会庐江贼黄穰等与江夏蛮夷结十馀万人攻没四县拜康庐江太守康申明赏罚击破穰等馀党悉降。
张堪为渔阳太守モ奴尝以万骑入渔阳堪率数千骑奋击大破之郡界以静。
黄琬为豫州牧时寇贼陆梁州境残琬讨击平之威声大震。
翟酺为酒泉太守叛羌千馀骑从敦煌来钞郡界酺赴击斩首九百击羌众几尽威名大震。
皇甫规为泰山太守初规以诗易教授时泰山贼叔孙无忌侵乱郡县中郎将宗资讨之未服公车特征规拜太守规到官广设方略寇虏悉平。
臧为扬州刺史时会稽妖贼许昭起兵句章自称大将军立其父生为越王攻破城邑众以万数率丹阳太守陈寅击昭破之昭遂复更屯结大为人患等进兵连战三年破平之获昭父子斩首数千级夏育为北地太守会鲜卑入寇育率休著屠各追击破之迁育为护乌桓校尉。
耿临为玄菟太守灵帝建宁二年高句丽王宫死子伯固立临讨之斩首虏数百级伯固降属辽东。
朱俊为交阯太守先是俊为兰陵令光和元年合浦交阯乌浒蛮叛招引九真日南民攻没郡县而交阯部群贼并起牧守耎弱不能禁。又交阯贼梁龙等万馀人与南海太守孔芝反叛攻破郡县即拜俊刺史令过本郡简募家兵及所调合五千人分从两道而入既到州界按甲不前先遣使诣郡观贼虚实宣扬威德以震动其心既而与七郡兵俱进逼之遂斩梁龙降者数万人旬月尽定以功封都亭侯千五百户赐黄金五十斤四年俊讨交阯合浦乌浒蛮破之后为太仆贼帅常山人张燕寇河内逼京师,于是出俊为河内太守将家兵击却之。
王允中平元年为侍御史黄巾贼起特选拜豫州刺史辟荀爽孔融等为从事上除禁党讨击黄巾别帅大破之与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俊等受降数十万。
何苗为河南尹中平四年荥阳贼数千人群起故烧郡县杀中牟县令诏苗出击之苗攻下群贼平定而还。
祁续为庐江太守扬州黄巾贼攻舒州焚烧城郭续发县中男子二十已上皆持兵勒陈其小弱者悉使负水灌火会集数万人并势力战大破之郡界平后安风(安风县属庐江郡)贼戴风等作乱续复击破之斩首三千馀级生获渠帅其馀党辈原为平民赋与佃器使就农业中平三年江夏兵赵慈反叛杀南阳太守秦颉攻没六县拜续为南阳太守发兵与荆州刺史王敏共击慈斩之获首五千馀级属县馀贼并诣续降续为上言宥其枝附。
刘虞为幽州牧前中山相张纯叛入乌桓与乌桓峭王等攻破清和平原虞到州罢省屯兵务广恩信遣使告峭王等以朝恩宽弘开计善路。又设赏购纯走出塞馀皆降散纯为其客王政所杀函首诣虞北州乃定。
李章为琅邪太守时北海安邱大姓夏长思等反遂囚太守处兴(处姓也。)而据营陵城章闻即发兵千人驰往击之掾史止章曰:二千石行不得出界兵不得擅发章按剑怒曰:逆虏无状囚劫郡守此何可忍。若坐讨贼而死吾不憾也。遂引兵安邱城下募勇敢烧城门与长思战斩之获三百馀级得牛马五百馀头而还兴归郡以状上闻悉以所得颁劳军士。
陶谦为阳武都尉会徐州黄巾起以谦为徐州刺史击黄巾破走之。
应劭为泰山太守黄巾贼三十万众入郡界劭纠率文武连与贼战前后斩首数千级获生口老弱万馀人辎重二千两贼皆退却郡内以安。
魏董昭汉末为魏郡太守时郡界大乱贼以万数遣使往来交易市买昭厚待之因用为间乘虚掩讨取大克破二日之中羽檄三至。
满宠汉末为许令时袁绍盛于河朔而汝南绍之本郡门生宾客布在诸县拥兵拒守太祖忧之以宠为汝南太守宠募其服从者五百人率攻下二十馀壁诱其未降渠帅于坐上杀十馀人一时皆平得户二万兵三千人令就田业。
陈登为广陵太守吴孙权围之登令功曹陈矫求救于太祖太祖乃遣赴救吴军既退登多设间伏勒兵追奔大破之。
郑浑为左冯翊时梁兴等略吏民五十馀家为寇钞诸县不能御皆恐惧寄治郡下议者悉以为当移就险浑曰:兴等破散窜在山阻虽有随者率胁从耳今当广开降路宣谕恩信而保险自守此示弱也。乃聚敛吏民治城郭为守御之备遂发民逐贼明赏罚与要誓其所得获十以七赏百姓百姓大悦皆愿捕贼多得妇女财物贼之失妻子者皆还求降浑责其得他妇女然后还其妻子,于是转相寇盗党与离散。又遣吏民有恩信者分布山谷告谕出者相继乃使诸县长吏各还本治以安集之兴等惧将馀众聚畦城太祖使夏侯渊就郡助击之浑率吏民前登斩兴及其支党。又贼靳富等胁将夏阳长邵陵令并其吏民入山浑复讨击破富等获二县长吏将其所略还及赵青龙者杀左内史程休浑闻遣壮士就枭其首前后归附四千馀家繇是山贼皆平民安产业。
梁习为并州刺史乌丸王鲁昔叛还并州习令从事张景募鲜卑逐昔昔为鲜卑所射死始太祖闻昔叛恐其为乱于北边会闻已杀之大喜以习前后有策略封为关内侯。
何夔为长广守牟平贼从钱众亦数千夔率郡兵与张辽共讨定之东牟人王营众三千馀家胁昌阳县为乱夔遣吏王钦等授以计略使离散之旬月皆平定。
苏则为金城太守李越以陇西反则率羌胡围越越即请服太祖崩西平<走>演叛称护羌校尉则勒兵讨之演恐乞降文帝以其功加则护羌校尉赐爵关内侯后演复结旁郡为乱张掖张进执太守杜通酒泉黄华不受太守辛机进华皆自称太守以应之。又武威三种胡并寇钞道路断绝武威太守丘兴告急于则时雍凉诸豪皆驱略羌胡以从进郡人咸以为进不可当。又将军郝昭魏平先是各屯守金城亦受诏不得西渡则乃见郡中大吏及昭等与羌豪帅谋曰:今贼虽盛然皆新合或有胁从未必同心因[C260]击之善恶必离而归我我增而彼损矣。既获益众之实。且有倍气之势率以进讨破之必矣。若待大军旷日持久善人无归必合于恶善恶既合势难卒离虽有诏命违而合权专之可也,于是昭等从之乃发兵救武威降其三种胡与兴击进于张掖演闻之将步骑三千迎则辞来助军而实欲为变则诱与相见因斩之出以犭旬军其党皆散走遂与诸军围张掖破之斩进及其支党众皆降演军败华惧出所执乞降河西平乃还金城进封都亭侯邑三百户。
贾逵为豫州刺史黄初中与诸将并征吴破吕范于洞浦进封阳里亭侯。
张既为凉州刺史酒泉苏衡反与羌豪邻戴及丁令胡万馀骑攻边县既与夏侯儒击破之衡及邻戴等皆降。
徐邈为抚军军师明帝时凉州绝远南接蜀寇以邈为凉州刺史使持节领护羌校尉至值诸葛亮出祁山陇右三郡反邈取遣参军及金墉城太守等击南安贼破之。
牵招为雁门太守鲜卑大人轲比能大合骑来到故平州塞北招潜行扑讨大斩首级。
胡质为荆州刺史景初元年孙权遣将朱然等二万人围江夏郡质击之退走。
丘俭为幽州刺史齐王正始七年二月俭讨高句骊五月讨貊皆破之。
王基为荆州刺史嘉平三年正月攻吴破之降者数千人。
邓艾为兖州刺史丘俭作乱遣彳建步赍书欲疑惑大众艾斩之兼道进军先趋乐嘉城作浮桥司马景王至遂据之文钦以后大军破贼于城下艾追之至邱头钦奔吴吴大将军孙峻等号十万众将渡江镇东将军诸葛诞遣艾据肥阳艾以与贼势相远非要害之地取移屯附亭遣泰山太守诸葛绪等于黎浆拒战逐走之。
蜀霍弋为护军时永昌郡夷獠恃险不宾素为寇害乃以弋领永昌太守率偏军讨之遂斩其豪帅破坏邑落郡界宁静。
李严为犍为太守盗贼马秦高胜等起事于郪合聚部伍数万人到资中县时先主在汉中严不更发兵但率将郡士五千人讨之斩秦胜等首支党星散悉复民籍。又越夷率高定遣军围新道县严驰往赴救贼皆破走。
吴朱然字义封大帝分丹阳为临川郡以然为太守授兵一千人会山贼盛起然平讨旬月而定。
锺离牧为南海太守高凉贼率仍弩等破掠百姓残害吏民牧越界扑讨旬日降服。
周鲂为丹阳西部都尉黄武中鄱阳大帅彭绮作乱攻没属城乃以鲂为鄱阳太守与胡综戮力致讨遂生擒绮送诣武昌加昭义校尉。
蒋钦为西部都尉会稽治贼吕合秦狼等为乱钦将兵讨击遂擒人狼五县平定徙讨越中郎将以合拘昭阳为奉邑。
陈表为翼正都尉嘉和中诸葛恪领丹阳太守讨平山越以表领新安都尉与恪参势表在官三年广开降纳得兵万馀人事捷当出会鄱阳民吴遽等为乱攻没城郭属县摇动表便越界赴讨以破之遽遂降陆逊拜表偏将军进封都乡侯。
黄盖为武锋中郎将武陵蛮夷反乱攻守城邑以盖领太守时郡兵才五百人自以不敌因开城门贼半入乃击之斩首数百馀皆奔走尽归邑落诛讨魁帅附从者赦之自春讫夏寇乱尽平诸幽邃巴醴繇诞邑侯君长皆改操易节奉礼请见郡境遂清后长沙益阳县为山贼所攻盖。又讨平加偏将军。
朱治为吴郡都尉从钱唐欲进到吴吴郡太守许贡拒之于繇拳治与战大破之贡南就山贼严白虎治遂入郡领太守事。
吕岱为交州刺史时交阯太守士燮卒大帝以燮子徽为安远将军领九真太守徽不承命举兵戍海口岱,于是上疏请讨徽罪督兵三千人晨夜浮海,或谓岱曰:徽藉累世之恩为一州所附未易轻也。岱曰:徽虽怀逆计未虞吾之卒至。若我潜军轻举掩其无备破之必也。稽留不速使得生心婴城固守七郡八蛮云合响应虽有智者谁能图之遂行过合浦徽闻岱至果大震怖不知所出即率兄弟六人肉袒迎岱岱皆斩送其首。
晋王为益州刺史时张弘杀前刺史至设方略悉臣钦。若等曰:繇拳地名在吴郡诛弘等以勋封关内侯。
嵇喜初为江夏太守吴将孙遵李承率众寇江夏喜击破之。又为徐州刺史吴故将莞恭帛奉举兵反攻害建邺令遂围扬州喜讨平之。
吴彦代陶璜为交州刺史璜之死也。九真戍兵作乱逐其太守九真贼帅赵祉围郡城彦悉讨平之。
丁绍为冀州刺史到镇率州兵讨破汲桑有功加宁北将军假节监冀州诸军事时境内羯贼为患绍捕而诛之号为严肃河北人畏而爱之。
罗尚领益州刺史时李特寇成都尚据大城自守李流进屯江西尚惧遣使求和是时蜀人危惧并结村堡请命于特特遣人安抚之益州从事任明说尚曰:特既凶逆侵暴百姓。又分人散众在诸村堡骄怠无备是天亡之也。可告诸村密克期日内外击之破之必矣。尚从之明先伪降特特问城中虚实明曰:米谷已欲尽但有货帛耳因求省家特许之明潜说诸村诸村悉听命还报尚尚许如期出军诸村亦许一时赴会二年惠帝遣荆州刺史宋岱建平太守孙阜救尚阜已次德阳特遣荡督李璜助任臧距阜尚遣大众掩袭特营连战二日众少不敌特军大败收合馀卒引趣新繁尚军引还特复追之转战三十馀里尚出大军逆战特军败绩斩特及李辅李远皆焚尸传首雒阳。
华谭为庐江内史时石冰之党陆圭等屯据诸县谭遣司马褚敦讨平之。又遣别军击冰都督孟徐获其骁率以功封都亭侯食邑千户。
邓岳为西阳太守及苏峻反平南将军温峤遣岳与督护王愆期鄱阳太守纪睦等率舟军赴难峻平还郡郭默之杀刘裔也。大司马陶侃使岳率西阳之众讨之默平迁督交广二州军事建武将军领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假节。
锺雅为宣城内史钱凤作逆雅率众屯青弋时广德县人周为凤起兵攻雅雅退据泾县收合士庶讨斩之凤平征拜尚书左丞。
袁真为庐江太守攻合肥执南蛮校尉桑垣迁其百姓而还。
王廙为庐江鄱阳二郡豫讨周馥杜以功累增封邑。
任权为蜀郡太守斩苻坚益州刺史李平遂平益州辛景为临海太守时孙恩叛乱寇临海景讨破之恩穷蹙乃赴海自沈妖党及妓妾谓之水仙投水从死者百数。
刘牢之为淮阴太守妖贼刘黎僭尊号于皇丘牢之讨灭之。
桓冲为江州刺史桓温之破姚襄也。获襄将张骏杨凝等徙于寻阳冲在江陵未及之职而骏率其徒五百人杀江州都护赵毗掠武昌府军将妻子北反冲遣将讨获之遽还所镇。
朱序为江夏相哀帝兴宁末梁州刺史司马勋反桓温表序为征讨都护征之以功拜征虏将军太和中迁兖州刺史时长城人钱弘聚党百馀人藏匿原乡山以序为中军司马吴兴太守序至郡讨禽之事讫还兖州。
周楚从父抚入蜀为鹰扬将军犍为太守父卒楚监梁益二州时梁州刺史司马勋作逆楚与朱序讨平之进冠军将军海西公太和中蜀盗李金银广汉妖贼李弘并聚众为寇伪称李势子当以圣道王年号凤凰。又陇西人李高诈称李雄子攻破涪城梁州刺史杨亮失守楚遣其子琼讨平之。
杜瑗为交阯太守孝武太元五年十月九真太守李逊据交州反六年七月瑗斩逊交州平。
辟闾浑为平原太守太元十七年齐国内史蒋杀乐安太守辟闾据青州反浑讨平之。
诸葛长民为宣城内史于时桓歆聚众向历阳长民击走之。
魏咏之为豫州刺史桓歆寇历阳咏之率众击走之刘谦之为始兴相安帝义熙末东海人徐道期流寓广州无事行为侨旧所陵侮因刺史谢欣死合率郡不逞之徒作乱攻没州城杀士庶素恨者百馀倾府库招集亡命出攻始兴谦之破走之齐平广州诛其党与仍行州事即以为振威将军广州刺史。
刘敬宣为江州刺史时桓玄兄子亮自号江州刺史寇豫章亮。又遣苻宠寇庐陵敬宣并讨平之。
宋孟龙符晋末为淮陵太守与刘藩向弥征桓歆桓石康破斩之。
刘怀慎晋末为徐州刺史亡命王灵秀为寇讨平之褚谈为会稽太守富阳人孙法光反寇山阴谈遣山阴令陆邵讨败之。
徐循为宁州刺史晋宁太守爨松子反叛循讨平之刘道隆为徐州刺史司州刺史刘季之反叛道隆讨斩之。
薛继孝为义州刺史雍州刺史海陵王休茂杀司马庾深之举兵反继孝讨斩之。
刘道产为巴西梓潼二郡太守郡人黄公生任肃之张石之等并谯纵馀烬与姻亲侯揽罗奥等招引白水氐规欲为乱道产诛公生等二十一家宥其馀党申怙为北谯梁二郡太守郡境边接任榛屡被寇掠怙到密知贼来仍伏兵要害出其不意悉皆擒殄。
沈叔任为梓潼太守戍涪城东军既反二郡强宗侯励罗奥聚众作乱四面云合遂至万馀人攻城急叔任东兵不满五百推布腹心众莫不为用出击大破之逆党皆平。
褚叔度为广州刺史时桓玄族人开山聚谋掩广州事觉叔度悉平之。
萧思话为青州刺史有亡命司马朗之元之可之兄弟聚党于东莞发干县谋为寇乱思话遣北海太守萧汪之讨斩之馀党悉平。
赵伯符为竟陵太守时竟陵蛮屡为寇伯符征讨悉破之繇是有将帅之称。
王玄谟为豫州刺史淮上亡命司马黑石推立夏侯方进为主改姓李名姓以惑众玄谟讨斩之。
崔武帝永初末为振威将军东莱太守景平初亡命司马灵期司马顺之千馀人围东莱击之斩灵期等。
杜瑗为交阯太守时胜Т之为交州刺史Т之在州十馀年与林邑累相攻伐Т之将北还林邑王范胡达攻破日南九德九真三郡遂围州城Т之去已远瑗与第三子玄之悉力固守多设权策累战大破之追讨于九真日南达走还林邑乃以瑗为龙骧将军交州刺史义旗建进号冠军将军。
沈文季为吴兴太守沈登之作乱于吴兴文季讨斩之。
刘真道为梁南秦二州刺史文帝元嘉十八年氐贼杨难当寇汉中真道率军讨破之。
檀和之为交州刺史元嘉二十四年十月豫章胡诞反杀太守桓陵和之南还至豫章因讨平之。
南齐柳世隆为江夏内史行郢州事宋明元年冬沈攸之反乘轻舸从数百人先大军下住白螺州坐胡床以望其军有自骄色既至郢以郢城弱小不足攻遣人告世隆曰:被太后令当还都卿既相与奉国想得此意世隆使人答曰:东下之师久承声问郢城小镇自守而已攸之将去世隆遣人于西渚挑战攸之果怒令诸军登岸烧郭邑筑长围百道俱攻顾谓人曰:以此攻城何城不克昼夜攻战世隆随宜拒应众皆披却孝武初下与世隆别曰:攸之一旦为变焚夏口舟舰沿流而东则坐守空城不可制也。虽留攻城不可卒拔卿为其内我为其外乃无忧耳至是孝武遣军主桓敬茍元宾等八军据西塞令坚壁以待贼疲虑世隆危急遣腹心胡元直潜使入郢城通援军消息内外并喜郢城既不可攻而平西将军黄回军至西阳乘三层舰作羌胡伎溯流而进攸之素失人情本逼以威力初发江陵已有叛者至是稍多攸之日夕乘马历营抚慰而去不息攸之大怒召谓军主曰:我被太后令建义下都大事。若克白纱帽共著耳如其不振朝廷自诛我百口不关馀人此军人叛散皆卿等不以为意我亦不能悉按问自今军中有叛者军主任其罪,于是一人叛遣并去不反莫敢发觉咸有异计军旅大散攸之度鲁山岸犹有数十匹骑自随宣令军中曰:荆州城中大有钱可相与还取以为资粮郢城未有追军而散军畏蛮抄更相聚结可二万人随攸之将至江陵乃散世隆乃遣军副刘僧麟道追之攸之已死世隆后为湘州刺史永明中湘州蛮陈双李搭寇掠郡县刺史吕安国讨之不克世隆到州督众征讨乃平之。
王诩为始兴内史广州刺史刘缵为奴所杀诩率郡兵讨平之。
萧惠休为徐州刺史明帝武建二年魏军攻锺离惠休破之。
萧意为徐州刺史武建二年魏军围汉中意拒退之杨公则为扶风太守荆州刺史巴东王子响构乱公则率师进讨事平迁武宁太守。
陈显达为益州刺史广汉贼司马龙驹据郡反显达讨平之。
●卷六百九十四
○牧守部·武功第二
梁曹景宗初为萧赤斧冠军中兵参军领天水太守时齐建元初蛮寇群动景宗东西讨击多所擒破韦为豫州刺史领历阳太守魏众来寇率州兵击走之。
邓元起初仕齐为弘农太守时西阳马荣率众缘江寇抄商旅断绝刺史萧遥欣使元起率众讨平之后为武宁太守东昏永元末魏军逼义阳元起自郡援焉蛮帅田孔明附于魏自号郢州刺史寇掠三关窥袭夏口元起率锐卒攻之旬月之间频陷六城斩获万计馀党悉皆散走乃戍三关。
刘季连初仕齐为益州刺史永平二年巴西人雍道晞率群贼万馀逼巴西去郡数里道晞称镇西将军号建义巴西太守鲁休烈与涪令李膺婴城自守季连遣中兵参军李奉伯率众五千救之奉伯至与郡兵破擒道晞斩之涪市。
裴邃为庐江太守天监五年魏将吕颇率众五万奄来攻郡遂率麾下拒破之加右军将军。
桓和为青冀二州刺史天监五年伐魏和前军克朐山城。
蔡撙为吴兴太守天监九年宣城郡吏吴承伯挟妖道聚众攻宣城杀太守朱僧勇因转屠旁县逾山寇吴兴所过皆残破众有二万掩袭郡城东道不习兵革吏民怯扰奔散并请撙避之撙坚守不动募勇敢固郡承伯尽锐攻撙撙命众出拒众于门应手摧破临阵斩承伯馀党悉平加信武将军。
李昔为交州刺史天监十五年十一月昔斩交州反者阮宗孝传首京师曲赦交州。
成景俊为徐州刺史普通五年八月景俊克魏童栈九月。又克睢陵城。
夏侯夔为司州刺史大通元年正月夔进军三关所至皆克捷。
徐为临贺内史湘衡之界五十馀洞不宾敕令衡州刺史韦粲讨之粲委为都督悉平殄粲启武帝称诚降诏褒赏仍加超武将军征讨广衡二州山贼。
安成王秀为荆州刺史先是巴陵马营之蛮为缘江寇害后军马高江产以郢州军伐之不克江产死蛮遂盛秀遣防阁文炽率众讨之燔其林木绝其蹊径蛮失其期岁而江路清,于是州境盗贼遂绝。
张齐为巴西太守郡人摇景和聚合蛮蛋钞断江路攻破金城齐讨景和于平昌破之。
陆襄为鄱阳内史先是郡民鲜于琛服食修道法常入山采药拾得五色幡旄。又于地下得石玺窃怪之琛先与妻别室望琛所处常有异气益以为神大同元年遂结其门徒杀广晋令王筠号上愿元年署置官属其党转相诳惑有众万馀人将出攻郡襄先令率民吏修城隍为备御及贼至连战破之生获琛馀众逃散。
兰钦为北梁州刺史大同元年十一月攻汉中克之后为衡州刺史兼广州因破俚帅陈文彻兄弟并擒之。
新喻侯映为广州刺史大同十年广州人卢子略反映讨平之。
杨膘为交州刺史中大同元年正月克交阯嘉宁城贼李贲窜入獠洞交州平。
陈庆之为北兖州刺史会有妖贼沙门僧强自称为帝土豪蔡伯龙起兵应之僧强颇知幻术更相扇惑众至三万攻陷北徐州济阴太守杨起文弃城走锺离太守单希宝见害使庆之讨焉庆之受命而行曾未浃辰斩伯龙僧强传其首。
裴之高为梁郡太守时魏汝阴来附敕之高应接仍假节飙勇将军颍州刺史士民夜反逾城而入之高率家僮与麾下奋击贼乃散走。
杜怀宝为梁州刺史进督华州值秦州所部武兴氐王杨绍反怀宝击破之。
王佥为建安太守山酋方善谢稀聚徒依险屡为民害佥潜设方略率众平之有诏褒美颁示州郡。
陈周敷仕梁为宁州刺史熊昙朗之杀周文育据豫章将兵万馀人袭敷径至城下敷与战大破之追奔五十馀里昙朗单马获免尽收其军实昙朗走巴山郡收合馀党敷因与周迪黄法等进兵围昙朗屠之。
周文昭仕梁为弋阳太守侯景之乱元帝承制改授西阳太守封西阳县伯景遣子思穆据守齐安文昭率骁勇袭破思穆擒斩之以功授持节高州刺史周迪为江州刺史武帝永定二年熊昙朗杀都督周文育举兵反文帝天嘉元年迪平南中斩昙朗传首京师。
后魏元延为并州刺史道武皇始二年并州守将封真率其种族与徒河为逆将攻延延讨平之。
赵德为赵郡太守神瑞二年司马顺之入恒山流言惑众称受天帝命年二十五应为人君遂聚党于封龙山德执送京师斩之。
许宗之为定州刺史乞佛成龙为并州刺史文成太安二年丁零数千家亡匿井陉山聚为寇贼诏宗之成龙等讨平之。
武昌王平原为齐州刺史孝文延兴元年妖贼司马小君聚众反于平陵平原讨擒之。
尉雒侯为秦益二州刺史太和元年秦州路略阳民王元寿聚众五千馀家自号为冲天王雒侯讨破元寿获其妻子送京师。
李肃为幽州刺史太和二十三年州民王惠定聚众反自称明法皇帝肃捕斩之。
茍颓为司空孝文行幸三州颓留守京师沙门法秀谋反颓率禁旅收掩毕获内外晏然。
桓道进为荆州刺史宣武景明元年攻南齐下{艹乍}茂拔之降者三千馀户。
田益宗为东豫州刺史景明元年破齐将吴子阳邓元起于长风。
杨大眼为东荆州刺史正始元年大破群蛮樊季安等。
薛真度为扬州刺史正始二年大破梁将王超宗俘斩三千。
司马灵寿为陈郡太守宋师侵境诏灵寿招引义士得二千馀人平公安颉破虎牢滑台雒阳三城徙五百馀家入河内。又从讨蠕蠕西征凉州所在着功。
薛怀吉延昌中为梁州刺史南秦氐攻逼武兴怀吉遣长史崔纂司马韦弼别驾范珣击平之进号右将军。
桓叔兴为南荆州刺史延昌三年大破梁军于九山斩其虎旅将军蔡令孙冠军将军席世兴贞义将军蓝次孙。
魏子建为东益州刺史孝明正光五年招降南秦氐民复六郡十二州。又斩贼王韩祖香南秦贼王张良命畏逼乃造降于萧宝寅孝昌元年莫折念生遣都督杨梁下辩姜齐等攻仇池郡城子建遣将盛迁击破之斩下辩齐等首。
安乐王鉴为青州刺史孝昌元年齐州清河民崔畜杀太守董遵广川民傅堆执太守刘莽反鉴讨平之吕罗汉为秦益二州刺史泾州民张羌郎扇惑陇东聚众千馀人州军讨之不能制罗汉率步骑一千击羌郎擒之。
武昌悼王鉴为徐州刺史梁角城戍主柴庆宗以城内附鉴遣淮南太守吴秦生率千馀赴之梁淮阴援军已来断路秦生屡战破之乘胜而进遂克角城。
李元护为齐州刺史入朝以州民聊世明图为不轨元护驰还历城至即擒殄诛戮所加微为滥酷。
彭城王勰子劭为青州刺史齐州民刘均房顷等扇动三齐梁遣彭城郡王辩等搔扰边陲劭频有防拒之效。
陆希质为胶州刺史梁武帝遣将率数万从郁州浮海据岛来侵州界希质讨破之。
郑辑之为黎阳太守属元颢入雒令其舅范遵镇守滑台与辑之隔岸相对遵潜军夜度规欲掩袭辑之率厉城民拒河击之遵遂遁走朝廷嘉之除司州别驾。
崔元珍为平阳太守频破胡贼郡内以安。
杨椿初为梁州刺史以母老解还后武都氐杨会反假椿节冠军都督西征诸军事行梁州刺史与军司羊祉讨破之。
房亮为平原太守时冀州刺史京兆王愉据州反平原界在河北与愉接境愉乃遣人说亮啖以荣利亮即斩其使人发兵防捍愉怒遣其大将张灵和率众攻亮亮督厉兵民喻以逆顺出城拒击大破之。
路思令为南冀州刺史假平东将军都督时葛荣遣其清河太守李虎据高唐城以招叛民思令乃命麾下并率乡曲潜军夜往出其不意遂大破之徐乃收众南还。
潘永基为南徐州刺史梁将曹世宗马洪武等率众来寇永基出讨破之。
奚康生为南青州刺史梁武帝自郁州遣军主徐济寇边康生率将出破之擒济赏帛千疋。
宋翻为兖州刺史梁将先据荆山规将虏窃属寿春沦舀遂乘势径趣项城翻遣将成僧达潜军讨袭频战破之自是州境帖然。
张普惠为东豫州刺史梁将胡广来寇安阳军主陈明祖等胁白沙鹿城二戍梁。又遣定州刺史田超秀田僧达等窃舀石头戍径据安陂城郢州新塘梁军近在州西数十里普惠前后命将拒战并破之李贤为原州刺史茹茹围逼州城剽掠居民驱拥畜牧贤欲战大都督王德犹豫未决贤固请德乃从之贤勒兵将出贼密知之乃引军退贤因率骑士追击斩二百馀级捕虏百馀人获马牛羊二万头财物不可胜计所掠之人还得安堵。
李孝怡为魏郡太守时相州刺史中山王熙据邺起兵孝怡阴结募城民与熙长史柳元章别驾游荆之等率众擒熙赏爵昌乐伯。
裴果为龙州刺史州人张遁李祐驱率百姓围逼州城时粮仗皆阙兵士。又寡果设方略以拒之贼便退走,于是出兵追击累战破之旬日之间州境清晏。
叔孙建为相州刺史饥胡刘虎等聚党反叛公孙表等为虎所败建督表等以讨虎斩首万馀级馀众奔走投沁水而死水为不流虏其十馀万口。
蔡隽为济州刺史前青州刺史梁侯反攻掠青齐济州隽讨平之。又胡迁等据兖州作逆隽与齐州刺史尉景讨平之。
北齐尧奋为南汾州刺史胡夷畏惮之西魏行台薛崇礼举众攻奋与战大破之崇礼兄弟乞降送于相府转奋骠骑将军左光禄大夫颍州刺史。
尧雄在魏为豫州刺史梁将李洪芝王当伯袭破平乡城侵扰州境雄设伏要击生擒洪芝当伯等俘获甚众梁司州刺史陈庆之复率众逼州城雄出与战所向披靡身被二创壮气益厉庆之败弃辎重走。
高季式在魏为济州刺史天平中山东旧贼刘盘陁史明曜等攻劫道路剽掠村邑齐兖青徐四州患之历政不能讨季式至皆破灭之寻有濮阳民杜灵椿等攻剽野聚众将万人季式遣骑三百一战擒之。又阳平路叔文徒党绪显等立营栅为乱季式讨平之。又有群贼破南河郡季式遣兵临之应时斩戮自兹以后远近清晏。
王峻为营州刺史茹茹主罗辰率其馀党东徙峻度其必来预为之备未几罗辰到顿军城西峻乃设奇伏大破之获其名王郁久闾豆拔提等数十人送于京师罗辰于此遁走先是刺史陆士茂诈杀室韦八百馀人因此朝贡遂绝至是峻分命将士要其行路室韦果至大破之虏其酋帅而还因厚加恩礼放遣之室韦遂献诚款朝贡不绝峻有力焉。
任城王氵皆为青州刺史后主武平中州人崔蔚波等夜袭州城氵皆部分仓卒之际咸得齐整击贼大破之后周寇俊为凉州刺史时梁遣其将曹琰之镇魏兴继日版筑琰之屡扰疆埸边民患之俊遣长史杜休道率兵攻克其城并擒琰之琰之即梁大将景宗之季弟也,于是梁人惮焉。
郭彦为澧州刺史时齐南安城主冯显密遣使归降其众未之知也。柱国宇文贵令彦率兵应接齐人先令显率所部送粮南下彦惧其众不从命乃于路邀之显因得自拔其众果拒战彦纵兵奋击并虏获之以南安无备即引兵掩袭显外兵参军邹绍既为彦所获因请为乡导彦遂夜至城下令绍诈称显归门者开门待之彦引兵而入遂有其城俘获三千馀人晋公护嘉之。
史宁在西魏为车骑将军行泾州事时贼帅莫折后炽寇掠居民宁率州兵与行原州事李贤讨破之转东义州刺史宁仅得入州梨茍亦至宁逆击破之斩其雒安郡守冯善道转凉州刺史宁未至而前刺史宇文仲和据州作乱诏遣独孤信率兵与宁讨之宁先至凉州为陈祸福城中吏民皆相率降附仲和仍据城不下寻亦克之加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
宇文神举为并州刺史所部东寿阳县土人相聚为盗率其众五千人来袭州城神举以兵讨平之。
韩褒为汾州刺史州界北接太原当千里径先是齐寇数入民废耕桑前后刺史莫能防捍褒乃不下属县民既不及设备以故多被抄掠齐人喜相谓曰:汾州不觉吾至先未集兵今者之还必莫能追蹑我矣。繇是益懈不为营垒褒已先勒精锐伏北山中分据险阻邀其归路乘其众怠纵伏击之尽获其众故获生口者并囚送京师褒因是奏曰:所获贼众不足为多俘而辱之但益其忿耳请一切放还以德报怨有诏许焉自此抄兵颇息。
杜杲为修武都守属凤州人仇周贡等构乱攻逼修武杲信洽于民部内遂无叛者寻而开府赵昶督诸军进讨杲率郡兵与昶合势遂破平之。
梁台为平凉郡守时莫折后炽结聚轻剽寇掠居民刺史史宁讨之历时不克台陈贼形势兼论攻取之策宁善而从之遂破贼徒。
和洪为龙州刺史先是蛮人任公忻李国立等聚乱刺史独孤善力不能御朝议以洪有武略代善为刺史月馀擒公忻国立皆斩首枭之馀党悉平。
杨文思为武都太守十姓獠反文思讨平之复治冀州事党项羌叛文思率州兵讨平之进击资中武康隆山生獠及东山犭襄戎属并破之。
赵昶为安夷郡守时属军机科发切急氐情难之相率谋叛昶乃潜遣吏说离间其情因其携贰遂轻往临之群氐不知所为咸来见昶乃收其首逆者二十馀人斩之馀众遂定。又为武州刺史兴州人咤及氐酋姜多复反攻没郡县昶讨斩之。
贺。若谊为熊州刺史平齐之役谊率兵出函谷先据雒阳即拜雒州刺史。
陆腾为江州刺史明帝初陵眉戎江资邛新遂八州夷夏及合州民张瑜兄弟并反众数万人攻破郡县腾率兵讨之转潼州刺史后为龙州刺史州民李广嗣李武等据凭岩险以为堡壁招集不逞之徒攻劫郡县历政不能治腾密令多造飞梯身率麾下夜往掩袭未明四面俱上遂破之执广嗣等于鼓下其党有任公忻者更聚徒众围逼州城乃语腾曰:但免广嗣及武即散兵请罪腾谓将士曰:吾。若不杀广嗣等可谓隳军实而长寇仇事之不可者也。公忻竖子乃敢要人即斩广嗣及武以首示之贼徒沮气,于是出兵奋击尽获之。
隋赵贤通初仕后周为陕州刺史蛮酋向天王聚众作乱以兵攻信陵秭归贤通勒所部五百人出其不意袭击破之二郡获全时周人于江南岸置安蜀城以御陈属霖雨数旬城颓百馀步蛮酋郑南乡叛引陈将吴明彻欲掩安属议者皆劝贤通益修守御贤通曰:不然吾自有以安之乃遣使说诱江外生蛮同武阳令乘虚掩袭所居获其南乡父母妻子南乡闻之其党各散陈兵遂退明年吴明彻屡为寇患贤通勒兵御之前后十六战每挫其锋获陈礻卑将覃ぁ王足子吴朗等三人斩首一百六十级以功封开府仪同三司迁荆州总管长史。
元景山为建州刺史时高祖为丞相司马消难之以郧州入陈也。遣将樊毅马杰等来援景山率轻骑五百驰赴之毅等惧掠居民而遁景山追之一日一夜行三百馀里与毅战于漳口三合皆克毅等退保甑山镇其城邑消难所舀者悉平之拜安州总管桐柏山蛮相聚为乱景山复击平之及高祖受禅拜景山亳州总管陈人张景遵以淮南内属为陈将任蛮奴所攻破其数栅景山发谯颍兵援之蛮奴引军而退征为候正。
刘宏彭城人初仕后周为郡太守尉迟回之乱遣其将席毗寇掠徐兖宏勒兵拒之以功授仪同。
元亨为雒州刺史尉迟回之乱颍阳人梁康邢流水等举兵应回旬月之间众至万馀州治中王文舒潜与梁康相结将图亨亨阴知其谋乃选关中兵得二千人为左右执文舒斩之以兵袭击梁康邢流水皆破之。
豆卢通为北徐州刺史尉迟回之乱遣其所署莒州刺史乌丸尼率众来攻通逆讨破之赐帛八百进位大将军。
苏沙罗为资州刺史冉ζ羌作乱攻汶山金川二镇沙罗率兵击破之授邛州刺史。
韦冲检校栝州事时东阳贼帅陶子定吴州贼帅罗方慧并聚众为乱攻围州永康乌程诸县冲率兵击破之。
张须陁为齐郡丞贼帅王薄聚结亡命数万人寇掠郡境官军击之多不利须陁发兵拒之薄遂引军南转掠鲁郡境须陁蹑之及于岱山之下薄恃骤胜不设备须陁选精锐出其不意击之薄众大溃因乘胜斩首数千级薄收合亡散得万馀人将北渡河须陁追之至临邑复破之斩五千馀级获六畜万计薄复北连豆子贼孙宣雅石氐阇郝孝德等众十馀万攻章邱须陁遣舟师断其津济亲帅马步二万袭击大破之贼徒散走既至津梁复为舟师所拒前后获其家累辎重不可胜计其年贼帅裴长才石子河等众二万奄至城下纵兵大掠须陁未暇集兵亲率五骑与战贼竞赴之围百馀重身中数创勇气弥厉会城中兵至贼稍却须陁督兵复战长才败走后数旬贼帅秦君宏方预等合军围北海兵锋甚锐须陁谓官属曰:贼自恃强谓我不敢救吾今速去破之必矣,于是简精兵倍道而进贼果无备击大破之斩数万级复获辎重三千两。又贼左孝友众将十万屯于蹲狗山须陁列八营以逼之复分兵扼其要害孝友窘迫面缚来降其党解散王良郑大彪李宛等众各万计须陁悉讨平之威振东夏以功迁齐郡通守领河南道十二郡黜陟讨捕大使。
杨善会为清河郡丞贼帅张金称以轻兵掠寇氏善会与平原通守杨元宏步骑数万众袭其不意武贲郎将王辩军亦至金称释寇氏来援因与辩战辩不利善会选精锐五百赴之所当皆靡辩军复进贼退守本营诸军各还于时山东思乱从盗如市郡县微弱舀没相继能抗贼者惟善会而已前后七百馀阵未尝负败每憾众寡悬殊未能灭贼会太仆杨义臣讨金称复为贼所败退保临清取善会之策频与决战贼乃退走乘胜遂破其营尽俘其众金称将数百人遁逃后归漳南招集馀党善会追捕斩之传首行在所炀帝赐以尚方甲槊弓剑进拜清河通守其年从杨义臣斩漳南贼高士达传首江都宫帝下诏褒扬之士达所部将窦建德自号长乐王来攻信都临清贼王安阻兵数千与建德相影响善会袭安斩之陈孝意为雁门郡丞炀帝幸江都马邑刘武周杀太守王仁恭举兵作乱孝意率兵与武贲郎将王智辩讨之战于下馆城反为所败武周遂转攻傍县百姓忄凶忄凶将怀叛逆前郡丞杨长仁雁门令王确等并桀黠为无赖所归谋应武周孝意阴知之族灭其家郡中战忄栗莫敢异志俄而武周来攻孝意拒之每致克捷慕容三藏为叠州总管党项羌时有反叛三藏随便讨平之部内夷夏咸得安辑。
杨义臣为检校赵郡太守妖贼向海公聚众作乱寇扶风安定间义臣奉诏击平之。
王世充为江都郡丞领江都宫监及吴元感反吴人朱燮晋陵人管崇起兵江南以应之自称将军拥众十馀万炀帝遣将军吐万绪鱼俱罗讨之不能克充募江都万馀人频击破之每有克捷必归功于下所获军实皆推与士卒身无所受繇此人争为用功最居多齐郡贼帅孟让自长白山寇掠诸郡至盱眙有众十馀万充以兵拒之而羸师示弱保都梁山为五栅相持不战后因其解弛出兵奋击大破之乘胜尽灭贼让乃以数十骑遁去斩首万人六畜军资莫不尽获帝以充有将帅才略始遣领兵讨诸小盗所向皆破之。
郭绚为涿郡通守山东盗贼起绚逐捕之多所克获时诸郡无复完者惟涿郡独全。
唐萧瑀初仕隋为河池郡守既至有山贼万馀人寇暴纵横瑀前募勇敢之士设奇而击之在阵斩贼帅而降其众所获财畜咸赏有功繇是人竭其力续以薛举遣众数万侵掠郡境瑀败之自后诸贼莫敢进郡中复安。
邱和隋末交阯太守会炀帝为宇文化及所弑鸿胪卿宁长真以郁林始安之地附于萧铣马盎以苍梧高梁珠崖番禺之地附于林士宏各遣人召之和初未知隋亡皆不就林邑之西诸国并遣遗和明珠文犀金宝之物富埒王者铣闻利之遣将长真率百越之众渡海侵和和遣高士廉率交爱首领击之长真退走境内获全郡中树碑颂德。
于德秀武德中为庆州刺史梁师都来侵德秀击却之。
杨则为灵州长史梁师都遣兵侵灵州则击走之。
任环为谷州刺史王世充遣其将郭士衡步骑数千来侵环逆击大破之俘斩。且尽。
张善为伊州总管武德二年王世充遣其将王世充寇伊州善击走之。
丁伯德为西济州刺史王世充遣其将来侵伯德击破之。
许绍为陕州刺史萧铣遣其将杨道生来侵绍击破之。
郭仁勖为同州留守胡贼掠同州之白水县坊仁勖讨平之。
开绪为朔州刺史刘武周遣其将牛让来侵开绪击走之。
独孤开远为辽州刺史刘黑闼扰乱山东所在多舀没开远率厉百姓保其州境屡将兵断贼粮道贼竟不敢侵逼。
公孙武达贞观初为肃州刺史岁馀突厥数千骑辎重万馀人侵肃州欲战虏稍却急攻之遂大溃犄之于张掖河。又命军士于上流以代渡兵击其馀众贼半济两岸夹攻之斩溺略尽降玺书慰勉之拜右监门将军。又突厥犯西偏武达与甘州刺史成仁重击大破之俘其男女千馀口杂畜数千计。
李道彦贞观中为岷州都督吐谷浑来寇道彦击走之执其名王二人俘斩七百馀级。
崔义元以高宗永徽中为婺州刺史时睦州女子陈硕真作乱寇东阳义元发兵拒之百姓讹言硕真有神灵犯其兵马无不灭门士众恟惧司功参军崔元籍曰:起兵仗顺犹惧无成此乃妖诳岂得能久义元乃遣元籍为先锋自率官吏继进至下淮戍擒其间谍数十人夜有流星坠贼营诘朝进击之左右以楯蔽箭义元曰:刺史尚欲避箭谁肯致死遽令去之,于是士卒齐力贼众大溃斩首数千级馀众悉许其归进至睦州界归者万计房仁裕之军与义元相会遂获硕真等斩之馀党悉平。
刘鳞为南海太守以元宗天宝三载破海贼吴令光永嘉郡平颜杲卿为恒山太守天宝十四载安禄山舀东都杲卿与长史袁履谦贾深等杀贼将李钦凑执贼将何千年高邈送京师。
颜真卿天宝末为平原太守安禄山遣其将李钦凑高邈何千年等守土门真卿从兄弟恒山太守杲卿与长史袁履谦杀钦凑邈擒千年送京师土门既开十七郡同日归顺共推真卿为帅得兵二十馀万横绝燕赵诏加真卿户部侍郎依前平原太守。
薛景仙以肃宗至德初为扶风太守安禄山逆贼曳落河兵数万人来寇景仙与将军康景龙率百姓斩其渠帅十馀人馀皆奔走。
武齐庄为交城太守破贼安定远等五千馀众尽获其军资器械。
韦伦为商州刺史荆襄等道租庸使会襄州礻卑将康楚元张嘉延拥众为叛凶党万馀人自称东楚义王襄州刺史王政弃城遁走嘉延。又南袭破江陵汉沔馈运阻绝朝廷旰食伦乃调兵驻镇州界楚元凶党有来降者必厚加赏数日后楚元众颇怠伦进军击之生擒楚元以献馀众悉走收租庸钱物仅二百万贯并免失坠荆襄二州平。
高晃为汝州刺史破逆贼史思明贼众三千生擒贼帅八十人及马器械不可胜数明年。又破逆贼五千众生擒三千人。
李抱玉为泽州刺史史思明图泽州抱玉夜出军大破之。
邢济宝应初为桂州刺史讨西原贼帅吴功曹等平之。
裴虬为道州刺史代宗永泰五年湖南都圃练使崔灌为其兵马使所杀据潭州虬出军讨平之。
李勉为江西观察使贼帅陈庄连舀江西州县偏将吕太一武日相继背叛勉与诸道兵战悉攻平之王大历中为容州刺史初安禄山反诏征岭南募兵命南阳太守鲁炅统之以遏南侵鲁与贼战败于叶县岭南山洞夷獠乘此相聚为乱其首领梁崇牵自号平南十道大都统及其党帅覃问等因诱西原贼张侯夏永攻舀城邑偷据容州前后陈仁琇李抗侯金仪耿慎惑元结长孙全绪等容州刺史皆寓理藤州或居梧州者及至藤州言于众曰:吾为容州刺史安得寄理他邑乃出私财募将彳建许奏以高官厚勋以是人各尽力未数日有斩贼帅欧阳圭驰往广州见节度李勉求兵应援勉曰:容州陷贼已久贼势。且强必难图也。若速讨祗自败耳终无成功复请曰:大夫。若不能命帅但谍告诸州扌言三千兵援助冀藉为势耳勉然之乃手札告谕义州刺史陈仁瓘藤州刺史李晓庭等盟约讨贼复募三千馀人同力鏖战至六年三月遂克复容州故城贼犹压境战日数合节度使牒止用兵虑惑将士匿其牒奋起士卒大破贼数万众擒其大首领梁崇牵贼遁数百里外尽复容州故境发表以闻奏置顺州以遏馀寇前后大小百馀战生擒贼帅上献者七十馀人累加银青光禄大夫兼御史中丞充招讨处置使。又令其将张利用李实等分讨袭西原遂收复郁林诸州部内渐安后因哥舒晃杀节度使吕崇贲岭南复乱遣大将李实悉所管兵赴援广州西原贼帅覃问复招集其党白容管兵马尽广州可袭取之,于是悉众奄至。又力战大破之生擒覃问代宗累遣中使慰问加金紫光禄大夫。
于邵为益州刺史时岁俭夷獠相聚山泽为盗数千万人来围州城邵抚励州兵与之拒战凡旬有二日间遣使说喻示以善恶山盗邀邵出乃以儒服出城致之不疑因皆降之节度使李抱玉以闻邵迁梓州刺史张万福摄庐寿二州刺史州送租赋诣京师至颍州界为盗所劫万福领轻兵入颍州界讨之贼不意万福至忙迫不得战万福悉聚而诛之尽得其所亡物并得前后所掠人妻子财物牛马等万福悉还其家不能自致者万福给船乘以遣寻拜寿州刺史淮南节度副使为节度使崔圆所忌失刺史改鸿胪卿以节度副使将千人镇寿州万福不以为憾许杲以平卢行军司马将三千人驻濠州不去有窥淮南意圆令万福摄濠州刺史杲闻即提卒去止当涂陈庄贼陷舒州圆。又以万福为舒州刺史督淮南岸盗贼连破其党大历三年召赴京师代宗谓曰:闻卿名欲一识卿。且将累卿以许杲焉万福拜谢因前曰:陛下以许杲召臣如河北诸将叛欲以属何人代宗笑谓曰:且与吾了许杲事方当大用卿以为和州刺史行营防御使督淮南岸盗贼至州杲惧移军上元杲至楚州大掠节度使韦元甫命万福追讨之未至淮阴杲为其将康自劝所逐自劝拥兵继掠循淮南东万福倍道追而杀之免者十二三尽得掳掠金帛妇女等皆护致其家军还元甫将厚赏将士万福曰:官彳建常虚费衣粮无所事今乃一小烦之不足过赏请用三之一代宗发诏以劳之赐衣一袭禁锦十双。
郗士美以德宗建中年为黔中观察使时溪州贼帅向子琪连结夷蛮控据山洞众号七八千士美设奇略讨平之诏书劳慰加检校右常侍封高平郡公。又为鄂岳观察使讨伊慎有功授安黄节度。
韩为润州刺史李希烈陷汴州择其锐卒令礻卑将李长荣王西曜与宣武军节度使刘元佐掎角讨袭解宁陵之围复宋汴之路功为多。
李澄为滑州刺史破李希烈逆众于郑州南境擒贼党四十七人戎器二千馀事。
辛秘以宪宗元和中为湖州刺史属李锜阻命将收支郡以大将守之遂分兵取四州刺史苏常杭睦或先以战破或先被拘执贼党以为秘儒懦甚易之秘密遣牙门将邱知二勒兵数百人候贼将动逆战大破之知二中流矢坠马起而复战斩其将焚其营一州遂安贼平以功赐金紫繇是佥以秘材任将帅李宪为糸州刺史泽州沁水县妖贼李有经聚众三千馀人来寇翼城县宪以州兵及神策镇军击破之擒有经以献。
李听为楚州刺史李师道反郓人素易淮南之卒听潜训练出其不意趋海州据险要破沭阳兵降朐山戍怀仁东海两城望风乞降山东平以功授夏州节度。
窦易直以穆宗长庆中为润州刺史部将王国清以所部八百人为乱易直自将牙兵拒之国清众溃斩于京口馀党连亲兵复为乱皆诛之。
裴谊以文宗太和中为江南西道观察使谊奏吉州破赤石徐庄等洞贼戮杀擒获共二百三十六人收贼栅七所器械三千二百三十事水陆田四百顷牛马等四百七十馀头。
梁王敬荛唐末为颍州刺史州境荒馑大寇继至黄巢数十万众聚寨于州南敬荛极力抗御逾旬而退俄。又秦宗权之众陵暴益甚合围攻壁皆力屈而去蔡贼复遣将刁君务以万众来逼敬荛列阵当之身先驰突杀敌甚多繇是竟全郡垒远近归附及淮人不恭太祖屡以大军南渡路繇州境敬荛悉心供亿太祖深嘉之。
张敬方开平中为均州刺史时襄阳小将王永杀留后王班间使附于蜀房州闻之亦叛敬方能完其郡。又移兵克房陵。
后唐袁建丰为相州刺史领相州军事行营在外指挥使孟谦据城以叛建丰引兵讨平之改隰州刺史。
索自通为京兆尹西京留守属河中指挥使杨彦温据河中作乱自通率师讨平之。
晋马全节后唐清泰初为全州防御使会蜀军攻其州城兵才及千人兵马都监陈隐惧以他事出城领三百人顺流而逃贼既盛人情忧沮全节悉出其家财以给士复出奇拒战以死继之贼退朝廷嘉其功。
孙彦韬仕后唐为濮州刺史清泰末群寇入郡郡人大扰彦韬率帐下百人一呼破之人皆感之。
刘遂清为易州刺史时王都与契丹连结将使遏其寇冲既至郡大有御侮之略境内赖焉。
周许迁为隰州刺史以太祖广顺元年十二月朝见赐袭衣金带银鞍马奖守城之功也。
●卷六百九十五
○牧守部·刺举
夫方伯之任民物是司必在当官而行临事而断不畏权亻幸靡私亲匿纠发瑕[C260]考案是非使吏不能为奸民不受其弊政事明举风威振肃共治之善于斯为要先民有言养禾者去其稂莠其斯之谓与。
汉盖宽饶为司隶校尉刺举不可回避。
魏相为杨州刺史考案郡国守相多所贬退。
何武为杨州刺史所举奏二千石长吏必先露章服罪者为亏除免之而已(亏减也。减除其状令免去也。)不服极法奏之抵罪(又云:二千石有罪应时举奏其馀贤不肖敬之如一)。
后汉郅寿为冀州刺史冀部属郡多封诸王宾客放纵类不检节寿案察之无所容贷乃使部从事专住王国。又徙督邮舍王宫外动静失得即时骑驿言上奏王罪及劾傅相,于是藩国畏惧并为遵节视事三年冀土肃清。
徐璆字孟玉为荆州刺史时董太后姊子张忠为南阳太守因势放滥赃罪数亿璆临当之部太后遣中常侍以忠属璆璆对曰:臣身为国不敢闻命太后怒遽征忠为司隶校尉以威相临璆到州举奏忠赃馀一亿使冠军县上簿诣大司农以彰暴其事。又奏五郡太守及属县有赃者悉征案罪威风大行。
苏章字孺文为冀州刺史故人为清河太守章行部案其奸赃乃请太守为设酒肴陈平生之好甚欢太守喜曰:人皆有一天我独有二天章曰:今夕苏孺文与故人饮者私恩也。明日冀州刺史案事者公法也。遂举正其罪州境知章无私望风畏肃。
第五种为兖州刺史时中常侍单超兄子裔为济阴太守负势贪放种欲收举未知所使会闻从事魏羽素抗直乃召羽具告之曰:闻公不畏强御今欲相委以重事。若之何对曰:愿,庶几于一割羽出遂驰到定陶闭门收裔宾客亲吏四十馀人六七日中纠发其赃五六十万种即奏裔并以劾超。
蔡衍为冀州刺史中常侍贝瑗其弟恭举茂才衍不受乃收赍书者案之。又劾奏河间相曹鼎赃罪千万鼎中常侍腾之弟腾使大将军梁冀为书请之衍不答鼎竟坐输作左校。
羊陟为冀州刺史奏案贪浊所在肃然。
陈翔字子鳞为杨州刺史举奏豫章太守王永奏事中官吴郡太守徐参在职贪秽并征诣廷尉参中常侍璜之弟繇此威名大振。
刘祐为杨州刺史时会稽太守梁大将军冀之从弟也。祐举奏其罪坐征。
王龚为青州刺史劾奏贪浊二千石数人安帝嘉之征拜尚书。
赵戒为荆州刺史时梁襄弟让为南阳太守恃椒房之宠不奉法戒到州劾奏之后戒为南阳太守纠豪杰恤吏人奏免中官贵戚子弟为令长贪浊者征拜为尚书令。
种皓为益州刺史永昌太守冶铸黄金为文也。以献大将军梁皓纠发追捕驰传上言。
魏贾逵为豫州刺史是时天下初复州郡多不摄逵曰:州本以御史出监诸郡以六条诏书察长吏二千石以下故其状皆言严能鹰扬有督察之才不言安静宽仁有恺悌之德也。今长吏慢法盗贼公行州知而不举天下复何取正乎!兵曹从事受前刺史假逵到官数月乃还考竟其二千石以下阿纵不如法者皆举奏免之文帝曰:逵真刺史矣。布告天下当以豫州为法赐爵关内侯。
后魏辛术为东南道行台尚书安州刺史时临清太守盱眙蕲城二镇将犯法术皆按奏杀之。
武昌悼王鉴为徐州刺史先是京兆王愉为徐州王既年少长史卢渊宽以驭下郡县多不奉法鉴。表曰:梁郡太守程灵虬惟酒是耽贪财为事虐政残民寇盗并起黩音悖响盈于道路郡境吁嗟佥焉怨酷梁郡密迩伪畿丑声易布非直有点清风臣恐取嗤荒远请免所居官以明刑宪诏免灵虬郡守征还京师,于是徐境肃然。
薛虎子为徐州刺史时沛郡太守邵安下邳太守张攀咸以赃虎子案之于法。
唐孔。若思为衡州刺史先是诸州别驾皆以宗室为之不为刺史致敬繇是多行不法。若思至州举奏别驾李道钦罪犯请加鞫讯乃诏别驾于刺史致礼。
嗣曹王皋为温州长史摄行州事州人李钧及弟锷弃其亲不养凡十馀年时钧为殿中侍御史锷为京兆法曹皋奏钧锷不孝皆除名勿齿。
柳公绰为山南东道节度观察使司农少卿李彤前为邓州刺史坐赃钱百馀万仍自刻石纪功号为善政碑公绰以事闻贬吉州司马同正。
○牧守部·屏盗
夫养鸡者不畜狸牧兽者不育豺树木者忧其蠹保人者除其贼故古之为邦者著诘盗之制垂去恶之训以惠保于小民也。矧乃百城共治之攸重万夫观政之所属宽猛为术惨舒云:系而能奋嫉恶之志竭刺奸之劳勇略速成威信兼达广设科禁周深渊薮行反间之计开自新之路悬告捕之赏恕既往之罪传檄敦谕歼厥凶渠厉兵掩击灭其党类或窜伏他境或悔归本业澄清所治震肃邻部路有遗而莫顾商次野而如室其或饥民放僻犭广俗贪残无假滋章不烦血刃推心布惠令行禁止斯。又尧舜之良吏也。汉王温舒为广平都尉择郡中豪敢往吏十馀人为爪牙(豪杰而性果敢一往而无所顾者以为吏也。)皆把其阴重罪而纵使督盗贼快其意所欲得此人虽有百罪弗法(言其捕盗贼得其人而快温舒意者则不问其先所犯罪也。法谓行法也。)即有避回夷之亦灭宗以故齐赵之郊盗不敢近广平广平声为道不拾遗赵广汉为颍川太守郡大姓原褚宗族横恣(原褚二姓也。)宾客犯为盗贼前二千石莫能禽制广汉既至数月诛原褚首恶郡中震慓。
龚遂为渤海太守先是左右郡岁饥盗贼并起闻新太守至发兵以迎遂皆遣还移书敕属县悉罢逐捕盗贼吏诸持锄钩田器者皆为良民吏毋得问持兵者乃为贼遂单车独行至府郡中翕然盗贼亦皆罢渤海。又多劫掠相随闻遂教令即时解散弃其兵弩而持锄钩盗贼,于是悉平。
严延年为涿郡太守时郡比得不能太守(比频也。)涿人毕野白等繇是废乱大姓西高氏东高氏(西高氏各以其所居为号者)自郡吏以下皆畏避之莫敢与牾(牾逆也。)咸曰:宁负二千石莫负豪大家宾客放为盗贼发取入高氏吏莫敢追浸浸日多道路张弓拔刃然后敢行其乱如此延年至遣掾蠡吾赵绣按高氏得其死罪绣见延年新将(谓郡守为郡将者以其兼领武事也。)东心内惧即为两劾欲先白其轻者观延年意怒乃出其重劾延年已知其如此矣。赵掾果白其轻者延年索怀中得重劾即收送狱夜入晨将至市论杀之先所按者死(在前高氏者死)吏皆股栗更遣吏分考两高穷竟其奸诛杀各数十人郡中震恐道不拾遗三岁迁河南太守赐黄金二十斤豪强胁息野无行盗威震旁郡。
张敞为胶东相先是胶东盗贼起敞自请治之既辞之官。又自请治剧郡非赏罚无以劝善惩恶吏追捕有功效者愿得一切比三辅尤异(一切权时也。赵广汉奏请令长安游侥狱史秩百石左冯翊有二百石卒史此之谓尤异也。)天子许之敞到胶东明设购赏开群盗令相捕斩除罪吏追捕有功上名尚书调补县令者数十人由是盗贼解散转相捕斩吏民翕然国中遂平是时颍川太守黄霸以治行第一入守京兆尹霸视事数月不称罢归颍川,于是制以胶东相敞守京兆尹自赵广汉诛后比更守尹如霸等数人皆不称职京师浸废长安市偷盗尤多百贾苦之宣帝以问敞敞以为可禁敞既视事求问长安父老偷盗酋长数人居皆温厚出从童骑闾里以为长者敞皆召见责问因贳其罪把其宿负令致诸偷以自赎偷长曰:今一旦召诣府恐诸偷惊骇愿一切受署敞皆以为吏遣归休置酒小偷悉来贺。且饮醉偷长以赭其衣裾吏坐里闾阅出者赭取收缚之一日捕得数百人穷治所犯或一人百馀发尽行法罚繇是χ<壹皮>稀鸣市无偷盗(χ击<壹皮>椎也。)天子嘉之后杀贼捕掾絮舜亡命数月冀州部中有大贼天子思敞功效使使者即家拜为冀州刺史敞起亡命复奉使典州既到部而广川王国群辈不道贼连发不得敞以耳目发起贼主名区处诛其渠帅广川王姬昆弟及王同族宗室刘调等通行为之囊橐吏(言容止贼盗。若囊櫜之盛物也。)逐捕穷窘踪迹皆入王宫敞自将郡国吏车数百两围守王宫搜索调等果得之殿屋重轑中(轑椽也。重轑重棼也。重棼即今之廊舍也。一边虚为两厦者也。)敞传吏皆捕格断头(言敞自监护吏而捕之)县其头王宫门外因劾奏广川王天子不忍致法削其户敞居部岁馀冀州盗贼禁止。
王尊成帝时为京兆尹先是南山郡盗亻崩宗等数百人为吏民害拜故弘农太守傅刚为校尉将迹射士千人逐捕(迹射言能寻迹而射取之也。)岁馀不能禽或说大将军王凤贼数百人在毂下发军击之不能得难以视四夷独选贤京兆尹乃可,于是凤荐尊为谏议大夫守京辅都尉行京兆尹事旬月间盗贼清息。
萧育为大鸿胪以鄠名贼梁子政阻山为害久不伏辜(名贼者自显其名无所避匿言其强也。)育为右扶风数月尽诛子政等。
薛宣为临淮太守政教大行会陈留郡有大贼废乱徙为陈留太守盗贼禁止吏民敬其威信。
朱博为犍为太守先是南蛮。若儿数为寇盗博厚结其昆弟使为反间袭杀之郡中清平。
后汉董宣为北海相坐杀人多滥左转宣怀令后江夏有剧贼夏喜等寇乱郡境以宣为江夏太守到界移。《书》曰:朝廷以太守能禽奸贼故辱斯任今勒兵界首檄到幸思自安之宜喜等闻惧即时降散。
郭为渔阳太守渔阳既罹王莽之乱重以彭宠之败民多猾恶寇贼充斥到示以信赏纠戮渠帅盗贼销散。
鲁恭为乐安相时东州多盗贼群辈攻劫诸郡患之恭到重购赏开恩信其渠帅张汉等率支党降恭上以汉补博昌尉其馀遂自相捕击尽破平之州郡以安。
马棱为濮阳太守坐事抵罪后数年江湖多剧贼以棱为丹阳太守棱发兵掩击皆禽灭之。
第五种为高密侯相永寿中徐兖二州盗贼群辈高密在二州之郊种乃大储粮畜勤厉吏士贼闻皆惮之桴<壹皮>不鸣流民归者岁中至数千家。
度尚为泰山都尉寇贼望风奔亡及在长沙宿贼皆平。
张霸为会稽太守始到越贼未解郡界不宁乃移书开购明用信赏贼遂束手归附不烦士卒之力童谣曰:弃我戟捐我矛盗贼尽吏皆休。
樊晔为天水太守道不拾遗行旅至夜聚衣装道傍曰:以付樊公。
阳球辟司徒刘宠府举高第九江山贼起连月不解三府上球有理奸才拜九江太守球到设方略凶贼殄破收郡中奸吏尽杀之。
魏臧洪汉末为青州刺史洪在州二年群盗奔走。
田豫为南阳太守时郡人侯音反聚数千人在山中为群盗大为郡患前太守收其党与五百馀人表奏皆当死豫到郡悉见诸系囚慰喻开其自新之路一时破械遣之诸囚皆叩头愿自效即相告语群贼一朝解散郡内清静具以状上太祖善之。
晋周为吴兴太守吴兴寇乱之后百姓饥馑盗贼公行甚有威惠百姓敬爱之期月之间境内宁谧陶侃为武昌太守时天下饥荒山夷多断水劫掠侃令诸将诈作商船以诱之劫果至生获数人是西阳王之左右侃即遣兵逼令出向贼侃整阵于钓台为后继缚送帐下二十人侃斩之自是水陆肃清前秦苻融为司隶校尉及镇关东所在贼盗止息路不拾遗。
宋刘锺为高阳内史领石头戍事高祖讨司马休之前军将军道怜留镇东府领屯兵治亭群盗数百夜袭锺垒拒击破之。
南齐虞欣祖为豫章王嶷中兵参军嶷为荆湘二州刺史时义阳劫帅张群亡命积年鼓行为贼义阳武陵天门南平四界郡被其残破沈攸之连讨不能禽末乃首用之攸之起事群从下郢于路先叛结砦于三溪依据深险嶷遣祖为义阳太守使降意诱纳之厚为礼遗于坐斩首其党数百人皆散四郡获安。
王敬则为吴兴太守郡旧多剽掠有十数岁小儿于路取遗物杀之以犭旬自此道不拾遗郡无劫盗。又录得一偷召其亲属于前鞭之令偷身长扫街路久之乃令偷举旧偷自代诸偷恐为其所缉皆逃走境内以清。
梁王珍国为桂阳内史捕讨盗贼境内肃清。
萧景为雍州刺史州内清肃缘汉水陆千馀里抄盗绝迹。又为郢州刺史齐安晋陵郡接魏界多盗贼景移书告示魏即焚坞戍保境不复侵略。
臧厥字献卿为晋安太守郡居山海常结聚逋逃前二千石虽募讨捕而寇盗不止厥下车宣风化凡诸凶皆襁负而出居民复业商旅流通。
谢览为吴兴太守郡境多劫为东道患览下车肃然一境清谧。
檀和之为豫州刺史和之先历始兴太守交州刺史所在有威名盗贼屏迹每出猎猛兽伏不敢起。
陈王猛为晋陵太守威惠兼举奸盗屏迹富商野次云:以付王府君郡人歌之以比汉之赵广汉。
徐俭为浔阳内史为政严明盗贼静息。
后魏莫题道武时为中山太守督司州之山东七郡事车驾征姚兴次于晋阳而上党群盗秦颇丁零翟都等聚众于壶关诏题帅众三千以讨之上党太守捕颇斩之都走林虑诏题搜穷讨尽平之。
李曾为赵郡太守令行禁止劫盗奔窜胡元嘉之。
薛裔为河北太守郡带山海路多盗贼有韩马两姓各二千馀家恃强凭险最为狡害劫掠道路侵暴乡闾裔至都之日即收其奸魁二十馀人一时戮之,于是群盗慑气郡中清肃。
韩均为冀州刺史广阿泽在定冀相三州之界土广民稀多有盗贼乃置镇以静之均在冀州劫盗止息夏侯道为西平将军华州刺史转安东将军瀛州刺史为政清严善禁盗贼。
李安世为相州刺史初广平人李波宗族强盛残掠生民前刺史薛道标亲往讨之波率其宗族拒战大破道标军遂为逋逃之薮公私咸患百姓为之语曰:李波小妹字雍容褰裙逐马如卷蓬左射右射必叠双妇女尚如此男子那可逢安世设方略诱波及诸子侄三十馀人斩于邺市境内肃然。
高祐为西兖州刺史设禁贼之方令五户相保。若盗发皆连坐初虽似烦碎后风化大行寇盗止息广阳王嘉子深孝明初拜肆州刺史预行恩信胡人便之劫盗止息。
李崇为兖州刺史兖土旧多劫盗崇乃村置楼楼悬一<壹皮>盗发之处双槌乱击四面诸村始闻者挝<壹皮>一通次复闻者以二为节次后闻者以三为节各击数千槌诸村闻<壹皮>皆守要路是以盗发俄顷之间声布百里之外其中险要悉有伏人盗窃始发便尔擒送诸州置楼悬<壹皮>自崇始也。
崔休为渤海太守性严明雅长治体下车先戮豪猾数人广布耳目所在奸盗莫不擒翦百姓畏之寇盗止息清身率下渤海大治。
崔延伯为荆州刺史荆州土险蛮左为寇每有结聚者延伯取自讨之莫不摧殄繇是穰土帖泰无敢为患。
辛纂为荥阳太守民有姜洛生康乞得者旧是太守郑仲明左右豪猾偷窃境内为患纂伺捕擒获枭于郡市百姓欣然。
李洪之为河内太守河内北连上党南接武牢地险人悍数为劫害长吏不能禁洪之至郡严设科防募斩贼者便加重赏勤劝务本盗贼止息诛锄奸党过为酷虐。
北齐王峻为营州刺史营州地接边城贼数为民害峻至州远设斥候广置疑兵每有贼发常出其不意要击之贼不敢发合境获安。
苏琼为南清河太守其郡多盗贼及琼至民吏肃然奸盗止息或外境奸非取从界中行过者无不捉送之。
宋世良为清河太守郡东南有曲堤成公一姓阻而居之群盗多萃于此人为之语曰:宁渡东吴会稽不历成公曲堤世良施八条之制盗奔他境民。又谣曰:曲堤虽险贼何益但有宋公自屏迹。
后周泉企为东雍州刺史蜀人张国隽聚党剽劫州郡不能制企命收而戮之阖境清肃。
李迁哲为直州刺史镇白帝黔阳蛮田乌度田都唐等每抄掠江中为百姓患迁哲随机出讨杀获甚多由是诸蛮畏威各送粮饩。又遣子弟入质者千有馀家迁哲乃于白帝城外筑城以处之并置四镇以静峡路自此寇盗颇息军粮赡给。
韩褒为北雍州刺史州带北山多有盗贼褒密访之并豪右所为也。而阳不之知厚加礼遇谓之曰:刺史起自书生安知督盗所赖卿等共分其忧耳乃悉召桀黠少年素为乡里患者署为主帅分其地界有盗发而不获者以故纵论,于是诸被署者莫不惶惧皆首伏曰:前发者并某等为之所有徒侣皆列其姓名或亡命隐匿者亦悉言其所在褒乃取盗名簿藏之因大榜州门曰:自知行盗者可急来首即除其罪尽今月不首者显戮其身籍没妻子以赏前首者旬日之间诸盗咸悉首尽褒取名簿校之一无差异并原其罪许以自新繇是群盗屏息。
宇文贵为益州刺史蜀人多劫盗贵乃召任侠杰彳建者署为游军令其督捕繇是颇息。
隋元景山为亳州总管先是州民王回洛张季贞等聚结亡命每为劫盗前后牧守不能制景山下车逐捕之回洛季贞挺身奔江南擒其党数百人皆斩之法令明肃盗贼屏迹称为大治。
阴世师为武贲郎将辽东之役出襄平道明年帝复击高丽以本官为涿郡留守于时盗贼蜂起世师逐捕之往往克捷及帝还大加赏劳。
杨子崇为离石太守时百姓饥馑相聚为盗子崇前后捕斩数千人。
河间王宏为蒲州刺史得以便宜从事时河东多盗贼民不得安宏奏为盗者百馀人投之边裔州境帖然号为良吏。
麦铁杖为汝南太守稍习法令群盗屏迹。
唐吕子臧仕隋为南阳郡丞性刚直有用讨击群贼往往克胜诸郡多荒残南阳殷实子臧之力也。
楚王灵龟为魏州刺史为政严肃奸盗屏绝。
左难当太宗贞观初为江州刺史时以江中盗贼劫掠为商旅之害诏以难当为静江大使自是江路肃清。
李栖筠代宗时为常州刺史时草贼帅张度因荒馑聚徒于阳羡西山。且地接宣城逼之则乌散坡谷缓之则公行寇掠累岁为四境之患莫能翦除栖筠既至部设权略不逾时而覆其巢穴度子六七人一朝伏辜繇是郡界无犬吠之虞而人知敬让。
吕元膺宪宗元和中为东都防御使时淄青节度使李师道置邸于河南府兵谍杂以往来吏不敢辨因吴元济北犯郊畿多警防御兵尽戍伊阙师道潜以兵数千百人内其邸谋焚宫阙而肆杀掠既烹牛飨众矣。明日将出会有卒杨进李再兴者谒元膺告急变元膺始自伊阙追兵围之半日无敢进攻者防御判官王{艹戌}元杀一人而进或有毁其墉而入者贼众突出杀数人围兵奔骇贼得结伍中衢内其妻子于襄橐以甲胄殿而行防御兵罗观其后不敢追贼出长夏门杀行人而夺其马转掠郊墅济伊水乃望山而逸元膺诫境上兵重购以捕之数日有山棚鬻鹿于市贼遇而夺之山棚走而征其党或引官军共围之谷中尽获之穷验得其魁中岳寺僧曰:圆净年八十馀尝为史思明将伟悍过人初执之使巨力者奋钅追折其胫不能折圆净骂曰:鼠子折人脚犹不能敢称彳建儿乎!乃自置其足使折之如其教乃折临诛乃曰:误我事不得使洛城流血死者凡数千人留守防御将二人都亭驿卒五人甘水驿卒三人皆潜受其职而为之耳目自始谋及将败无知者初师道多买田于伊阙陆浑之间凡十馀处故以舍山棚而衣食之訾嘉珍门察者潜布分之以属圆净圆净以师道钱千万伪理嵩山之佛光寺期以嘉珍窃发时举火于山中集二县山棚入作乱及穷按之嘉珍门察皆称贼武元衡者也。元膺密槛闻以送之苏良嗣为雍州长史时京城人相食盗贼纵横良嗣为政严肃盗发三日内无不擒获远近称为神明。
崔郾为岳鄂安黄等州观察使江湖之间萑蒲是聚因造蒙冲小舰上下千里期月而尽获群盗。
梁蔡从训开平末权知汝州刺史杀山贼诛其首领李虔。
后唐窦廷琬同光初为复州游奕使奸盗屏迹。
晋孙彦韬初仕后唐为濮阳刺史属清泰末群盗入郡郡人大扰彦韬率帐下百人一呼破之。
陆思铎为深州刺史群盗结聚与属邑为患思铎率数十骑朝夕讨捕出必擒获境内肃然百姓赖之。
周李谷汉末为工部侍郎权知开封府以中牟多盗诱县人求其渊薮有刘德馀者梁时累摄簿尉于畿甸德馀时居中牟宗正之刘继儒与之有旧因见而问曰:高祖践祚四方群盗屏息何国门之外惟中牟为患德馀素事谓继儒曰:如朝廷要捕贼假仆摄主簿或镇时可剿绝矣。继儒登时言于谷谷纳其言寻版署摄主簿仅旬日谷请侍卫兵数十骑付德馀悉擒其党一人县佐吏一人役御史台为其首也。索其家得金宝犀玉带罗锦衣服颇多积年兄弟为贼自是中牟无道路之患。
王晏为徐州节度使晏滕人少以无赖攻剽为吏所搜索乃从军洎为节将于故里徐方多盗前后帅守不能禁诘晏下车悉召故时僚友与之衣服鞍马谓之曰:吾乡有多盗之名后来者应出诸君之下为我召集遍谕之当我镇抚时各宜禁戢由是自晏抚封闾井晏然χ<壹皮>之音顿息。
○牧守部·折狱
吕刑有折狱之文秋官有弊讼之义非夫明智绝俗临事不惑。又安能察微隐而辩疑似以厌乎!人心者哉!自炎汉而下修举吏职亲民之重济以法术繇是按察捕劾著绩尤异。若乃诘作折惑申冤讯盗断之以经义听之以辞气济之以识略参之以奇谲靡待两造之备克申片言之敏寘于宪法畏。若神明斯固简孚阅实之可尚也。
汉隽不疑昭帝时为京兆尹时有一男子自称卫太子诏公卿将军中二千石杂视不疑到叱从吏收缚,或曰:是非未可知。且安之不疑曰:诸君何患于卫太子昔蒯贵违命出奔辄拒而不纳春秋是之(蒯贵卫灵公太子辄蒯贵子也。蒯贵得罪于灵公而出奔晋及灵公卒使辄嗣位而晋赵鞅纳蒯贵于戚欲求入卫鲁哀公三年春齐国夏卫石曼姑帅师围戚公羊。《传》曰:曼姑受命于灵公而立辄曼姑之义固可以距蒯贵也。辄之义可以立乎!曰:可其子奈何不以父命辞王父命也。)卫太子得罪先帝亡不即死今来自诣此罪人也。遂送诏狱天子与大将军霍光闻而嘉之曰:公卿大臣当用经术明于大谊由是名声重于朝廷在位者皆自以不及也。
魏国渊为魏郡太守时有投书诽谤者太祖疾之欲必知其主渊请留其本书而不宣露其书多引二京赋渊敕功曹曰:此郡既大今在都辇而少学问者其简开解年少欲遣就师功曹差三人临遣引见训以所学未及二京赋博物之书也。世人忽略少有其师可求能读者从受之。又密喻旨旬日得能读者遂往受业吏因请使作笺比方其书与投书人同手收摄案问具得情理。
胡质为东太守士卢显为人所杀质曰:此士无仇而有少妻所以死乎!悉见其比居年少书吏李。若见问而色动遂穷诘情状。若即自首罪人斯得。
孙礼为冀州牧太傅司马宣王谓。《礼》曰:今清河平原争界八年更二刺史靡能决之虞芮待文王而了宜善令分明。《礼》曰:讼者据墟墓为验听者以先老为正而老者不可加以夏楚。又墟墓或迁就高敞或徙避仇雠如今所云:虽皋陶犹将为难。若欲使必也。无讼当以烈祖初封平原时图决之何必推古问故以益辞讼昔成王以桐叶封叔虞周公便以封之今图藏在天府便可于坐上断也。岂待到州乎!宣王曰:是也。当别下图礼到案图宜属平原而曹爽信清河言下书云:图不可用当参异同礼上疏曰:管仲伯者之佐其器。又小犹能夺伯氏骈邑使没齿无怨言臣受牧伯之任奉圣朝明图验地著之界界实以王翁河为限而俞阝以马丹侯为验诈以鸣犊河为界假虚讼诉疑误台阁窃闻众口铄金浮石沈木三人成市虎慈母投其杼今二郡争界八年一朝决之者缘有解书图画可得寻按レ校也。平原在两河向东上其间有爵堤爵堤在高唐西南所争地在高唐西北相去二十馀里可为长叹息流涕者也。案解与图奏而俞阝不受诏此臣软弱不胜其任臣亦何颜尸禄素餐辄束带着履驾车待放爽见礼奏大怒劾礼怨望结刑五岁在家期年众人多以为言除城门校尉。
前秦符融为司隶校尉京兆人董丰游学三年而返过宿妻家是夜妻为贼所杀妻兄疑丰杀之送丰有司丰不堪楚掠诬引杀妻融察而疑之曰:汝行往还颇有怪异及卜筮与否丰曰:初将发夜梦乘马南渡水返而北渡复自北而南马停水中鞭之不去俯而视之见两日在于水下马左白而湿右黑而燥寤而心悸窃以为不祥还之夜梦如初问之筮者云:忧讼狱远三枕避三沐既至妻为具沐夜授丰枕丰记筮者之言皆不从之妻乃自沐枕枕而寝融曰:吾知之矣。《周易》坎为水马为离梦乘马南渡旋北而南从坎之离三爻同变变而成离离为中女坎为中男两日二夫之象坎为执法吏吏诘其夫妇人被流血而死坎二阴一阳离二阳一阴相承易位离下坎上既济文王遇之囚里有礼而生无礼而死马左而湿湿水也。左水右马冯字也。两日昌字也。其冯昌杀之乎!,于是推验获昌而诘之昌具首服曰:本与其妻谋杀董丰期以新沐枕枕为验是以误中妇人。又在冀州有老母遇劫于路母杨声唱盗行人为母逐之既擒劫者返诬行人为盗时日垂暮母及路人莫知孰是乃俱送之融见笑曰:此易知耳可二人并走先出凤阳门者非盗既而还入融正色谓后出者曰:汝真是盗何以诬人其发奸摘伏皆此类也。
后魏司马悦字庆宗为豫州刺史有汝南上蔡董毛奴者赍钱五千死在道路郡县疑民张堤为劫。又于堤家得钱五千堤惧拷掠自诬言杀狱既至州悦观色察言疑其不实引见毛奴兄灵之谓曰:杀人取钱当时狼狈应有所遗此贼竟遗何物灵之云:惟得一刀鞘而已悦取鞘视之曰:此非里巷所为也。乃召州城刀匠示之有郭门者前曰:此刀鞘门手所作去岁卖与郭民董及祖悦收及祖诘之曰:汝何故杀人取钱而遗其刀鞘及祖引灵之。又于及祖身上得毛奴所著皂及祖伏法悦之察狱多此类也。
宋世良为清河太守阳平郡移掩劫盗三十馀人世良讯其情状惟送十二人馀皆放之阳平太守魏明朗大怒云:取放吾贼及推问送者皆实放者皆非明朗大服。
辛祥为并州平北府司马有白壁还兵乐道显被诬为贼官属推处咸以为然祥曰:道显面有悲色察狱以色其此之谓乎!苦执申之月馀别获真贼。
柳崇为河北太守初留郡郡民张明失马疑十馀人崇见之不问贼事人别借以温颜更问其亲老存否农桑多少而微察其辞色即获真贼吕穆等二人馀皆放遣郡中畏服境内帖然。
李崇为杨州刺史先是寿春县人茍泰有子三岁遇贼亡失数年不知所在后见在同县人赵奉伯家泰以状告各言已子并有邻证郡县不能断崇曰:此易知耳令二父与儿各在别处禁经数旬然后遣人告之曰:君儿遇患向已暴死有教解禁可出奔哀也。茍泰闻即号嗛兆悲不自胜奉伯咨嗟而已殊无痛意崇察知之乃以儿还泰诘奉伯诈状奉伯乃款引云:先亡一子故妄认之。又定州流人解庆宾兄弟坐事俱徙扌州弟思安背役亡归庆宾惧后役追责规绝名贯乃认城外死尸诈称其弟为人所杀迎归殡葬颇类思安见者莫辩。又有女巫杨氏自云:见鬼说思安被害之苦饥渴之意庆宾。又诬疑同军兵苏显甫李盖等所杀经州讼之二人不胜楚毒各自款引狱将决矣。崇疑而停之密遣二人非州内所识者伪从外来诣庆宾告曰:仆住在州北去此三百里有一人见过寄宿夜中共语疑其有异便即诘问迹其繇绪乃云:是流兵背役逃走姓解字思安时欲送官苦见求及称有兄庆宾今住扌州相国城内嫂姓徐君脱矜湣为往报。若见申委曲家兄闻此必重相报所有资财当不爱惜今但见质。若往不获送官何晚是故相造指申此意君欲见顾几何当放贤弟。若其不信可见随看之庆宾怅然失色求其少停当备财物此人具以报崇崇摄庆宾问曰:尔弟逃亡何故妄认他尸庆宾引伏更问盖等乃云:自诬数日之间思安亦为人糸专送崇召女巫视之鞭笞一百崇断狱精审皆此类也。
李惠为雍州刺史人有负盐负薪者同释重担息于树阴二人将行争一羊皮各言藉背之物惠遣争者出顾州纲纪曰:以此羊皮拷知主乎!群下以为戏言咸无应者惠令人置羊皮席上以杖击之见少盐屑曰:得其实矣。使争者视之负薪者乃伏而就罪凡所察宄多如此类繇是吏民莫敢欺犯。
北齐任城王氵皆为并州刺史有妇人临汾水浣衣有乘马人换其新靴而去妇人持故靴诣州言之氵皆召城外诸妪以靴示之绐曰:有乘马人于路被贼劫害遗此靴焉得无亲属乎!一妪抚膺哭曰:儿昨著此靴向妻家如其语捕获一时称明察。
彭城王氵攸为沧州刺史有一人从幽州来驴驮鹿脯至沧州界脚痛行迟偶会一人为伴盗驴及脯去明旦告州氵攸乃令左右及府僚吏分市鹿脯不限其价其主见识之推获盗者转都督定州刺史时有人被盗黑牛背上有白毛长史韦道建谓中从事魏道胜曰:使君在沧州擒奸如神。若捉得此定神也。氵攸乃诈为上府市牛皮倍酬价直使牛主认之因获其盗建等叹服。又有老母姓王孤独种菜三亩数被偷氵攸乃令人密往书菜叶为字明日市中看菜叶有字获贼尔后境内无盗政化为当时第一。
苏琼为南清河太守初零陵县民魏双成失牛疑其村人魏子宾送至郡一经穷问知子宾非盗者即便以诈求之乃作匿名书多榜官门曰:我等共劫胡家徒侣混杂终恐泄露今欲首惧不免诛。若听先首免罪便欲来告庆乃复施免罪之榜居二日广阳王欣家奴面缚自告榜下因此推穷尽获党与庆之守正明察皆此类也。每叹曰:昔于公断狱无私辟高门可以待封倘斯言有验吾其,庶几乎!
于仲文为安固太守有任氏杜家各失牛后得牛两家俱认州郡久不能决益州长史韩伯亻曰:于安固少聪察可令决之仲文曰:此易解耳,于是令二家各驱牛至郡乃放所认者遂同任氏群牛。又阴使人微伤其牛任氏嗟怨杜家自。若仲文,于是词诘杜氏杜氏服罪而去。
隋元褒为原州总管有商人为贼所劫其人疑同宿者而执之褒察其色冤而辞正遂舍之其盗寻发于他所。
韦鼎为光州刺史有人客游通主家之妾及其还去妾盗珍物于夜逃去寻于草中为人所杀主家知与客通因告客杀之县司鞫问具得奸状因断客死狱成上于鼎鼎览之曰:此客实奸而杀非也。乃某寺僧讠玄妾盗物令奴杀之赃在某处即放此客遣人掩僧放之双成诉云:府君放贼去百姓牛何处可得琼不理其语密遣访获盗者从此畜牧不收多放散云:但付府君有邻郡富人将财物寄置界内曰:我物已寄苏公矣。遂去平原郡有妖贼刘黑狗构结徒侣通于沧海所部人连接村居无相染累邻邑于此服其德后为左丞行徐州事徐州城中五级寺忽被盗铜像一百区有司征捡四邻防宿及踪迹所疑逮系数十人琼一时放遣寺僧怨诉不为推贼琼遣僧谢曰:但。且还寺得像自送尔后十日抄贼姓名及赃处所径收掩悉获实验贼徒款引道路叹伏。
后周柳庆初仕后魏为雍州别驾有贾人持金二十斤诣京师交易寄人停止每欲出行常自执管钥无何缄闭不异而失之谓是主人所窃诣县讯问主人遂自诬服庆闻而叹之乃召问贾人曰:卿钥常置何处对曰:常自带之庆曰:颇与人同宿乎!曰:无曰:与人同饮乎!曰:向者曾与一沙门再度酣宴醉而昼寝庆曰:主人特以痛自诬非盗也。彼沙门乃真盗耳即遣吏逮捕沙门乃怀金逃匿后捕得尽获所失之金。又有胡家被劫郡县按察莫知贼所邻近被囚系者甚多庆以贼徒既众似是乌合既非旧交必相疑阻可并获赃物自是部内肃然不犯咸称其有神道不拾遗。
晋张希崇镇汾州日有民与郭氏为义子自孩提以至成人因愎戾不受训遣之郭氏夫妇相次俱死郭氏有嫡子已长时郭氏诸亲与义子相约云:亲子欲分其财助而讼之前后数政不能理遂成疑狱希崇览其诉断云:父在已离母死不至止称假子孤二十年抚养之恩倘曰:亲儿犯三千条悖逆之罪颇为伤害名教复敢理认田园其生涯并付血裔所讼人与朋奸者委法官以律定刑闻者服其明。
●卷六百九十六
○牧守部·修武备
夫备豫不虞古之善教思艰图易政之善经乃有居牧伯之重总连城之寄属寇攘之连结或羌戎之密迩以至俯逼强敌旁接叛垒而能发先见之虑设未然之防厚仓之蓄增池隍之固简稽军实申明师律训练讲阅之必至斥堠烽燧之必严峻诛赏之令治战守之具触类而长大为之防用能应变无穷遇战必克叶干城之咏得庇民之术者焉古所谓物不素具则不可以应卒诚哉!是言矣。
后汉第五种为高密侯相时徐兖二州盗贼群起高密在二州之郊伦乃大储粮畜勤厉吏士贼闻皆惮之桴<壹皮>不鸣流民归者岁至数千家。
郭为渔阳太守时匈奴数抄郡界边境苦之整勒士马设攻守之略匈奴畏惮远迹不敢复入塞民得安业后为并州牧知卢芳夙贼卒难以力制常严烽堠明购赏以结寇心芳将随昱遂谋胁芳降芳乃亡入匈奴。
崔实为五原太守是时胡虏连入云中朔方杀略吏民一岁至九奔命实整厉士马严烽堠虏不敢犯常为边最。
樊准为巨鹿太守而赵魏之郊数为羌所钞暴准外御寇虏内抚百姓郡境以安后转河内太守时羌复屡入郡界准取将兵讨逐修理坞壁威名大行。
任延为武威太守郡北当匈奴南接种羌民畏寇抄多废田业延到选武略之士千人明其赏罚令将杂种胡骑休屠黄石屯据要害其有警急逆击追讨虏常多残伤绝不敢出。
魏刘馥为扬州刺史高为城垒多积木石编作草苫数千万枚益贮鱼膏数千斛为战守备建安十三年孙权率十万众攻围合肥城百馀日时天连雨城欲摧,于是以苫蓑覆之夜燃脂城外视贼所作而为备贼以破走扬州士民益追思之以为虽董安于之守晋阳不能过也。
贾逵为豫州刺史州南与吴接逵明斥堠缮甲兵为守贼之备贼不敢犯。
张既为凉州刺史与夏侯儒击叛胡破之遂上疏请与儒治左城筑鄣塞置烽堠邸阁以备胡西羌恐率众二万馀落降。
魏范粲为武威太守时戎夷颇侵疆场粲明设防备敌不敢犯西城流通无烽燧之警。
吴吾彦为建平太守时王将伐吴造船于蜀彦觉之请增兵为备皓不从彦乃取为铁锁横断江路及师临境缘江诸城皆望风降附或见攻而拔唯彦坚守大众攻之不能克。
晋王为益州刺史武帝谋吴诏修舟舰乃作大船连舫方百二十步受二千馀人以木为城起楼橹开门四出其上皆得驰马来往。又画首怪兽于船首以惧江神舟楫之盛自古未有造船于蜀其木[A081]蔽江而下吴建平太守吴彦取流[A081]以呈孙皓曰:晋必有攻吴之计宜增建平兵建平不下终不敢渡皓不从寻以谣言拜为龙骧将军监梁益诸军事。
刘敬宣为江州刺史课集军粮搜召舟乘军戎要用常有储备故西征诸军虽失利退据因之每即振复虞潭为吴国内史修沪渎垒以防海抄百姓赖之。
梁庐陵王续为雍州刺史多聚马仗畜养骁雄金帛内盈仓廪外实。
郑绍叔为司州刺史创立城隍缮修兵器。
陈毛喜为永嘉内史喜至郡不受俸秩政尚清静民吏便之遇丰州刺史章大宝举兵反郡与丰州相接而素无备御喜乃修治城隍严饬器械。又遣所部松阳令周磻领千兵援建安贼平授南安内史。
后魏韦为豫州刺史于城北置崇武馆以习武焉境内清肃。
江文遥为汝州刺史善于绥纳甚得物情时雒州葛荣等相继叛逆自幽燕以南悉皆沦陷惟文遥介在群贼之外孤城独守鸠集荒馀。且耕。且战百姓皆乐为用。
北齐封子绘为合州刺史到州未几值萧轨裴英起等江东败没行台司马恭发历阳径还寿春疆场大骇兼在州器械随军略尽城隍楼雉亏坏者多子绘乃修造城楼缮治军器守御所须毕备人情渐安寻敕于舟营造船舰子绘为大使总监之陈武帝曾遣其护军将军徐度等率轻舟从栅口历东关入巢湖径袭合肥规烧船舰以夜一更潜寇城下子绘率将士格战陈人奔退。
后周王思政为荆州刺史州境卑湿城堑多坏思政乃命都督蔺小欢督工匠缮治之。
权景宣为南阳太守地邻敌境景宣修起城楼多备器械寇盗敛迹民得肄业。
宇文测行绥州事先每岁河冰合后突厥即来寇掠测乃于要路数百处并多积柴仍远斥堠知其动静唐颜真卿为平原太守时安禄山逆节颇著真卿以霖雨为修城浚池阴科丁壮储廪实乃阳会文士泛舟外池饮酒赋诗或谗于禄山密侦之以为书生不足虞无几禄山反河朔尽陷独平原城守具备。
张镒为濠州刺史属李灵曜反于汴州镒训练乡兵严守御之备诏书褒异加侍御史缘淮镇守。
李为陈州刺史时李灵曜反于汴州永平节度使李勉署兼亳州防御使练达军事兵备甚肃。
关播为淮南节度陈少游判官摄滁州刺史时李灵曜阻兵跋扈于汴州少游自领兵镇淮上所在盗贼蜂起播调阅州兵令具守备。
嗣曹王皋为洪州刺史时梁崇义反乃集州吏令军中曰:尝有功未伸者别为行有策谋及器能堪佐军者别为行有礻卑将伊慎李伯潜刘皆自占皋察其词气验其有功皆补大将擢王锷委之中军以马彝许孟容为宾介缮甲兵具战舰将军二万焉。
张建封为寿州刺史时李希烈陷汴州遣使赴扬州未至为建封所得斩之希烈闻之大怒即署其大将杜少诚为伪仆射淮南节度令先平寿州然后取广陵建封于霍丘坚栅严加守御少诚竟不能进后为濠寿庐三州观察使大修缉城池悉心绥抚远近悦附。
韩为润州刺史属舆驾巡幸河汴骚然训练士卒钅砺戈甲称为精劲。
王为东都留守凡开置二十馀屯复市劲筋长铁简练器械无何吴少诚反蔡州赋车籍甲仅得完缮而卒。
吕元膺为东都留守请募置山棚子弟以卫宫城山谷旷远多麋鹿猛兽人习射猎不务耕稼春夏以其族党迁徙无常俗呼为山棚前留守权德舆知其东畿西南联邓号山可縻而用将请之会诏征故元膺继请焉。
李景略为丰州刺史廪储备器械具二岁后军声雄冠北边。
梁赵唐末为陈州刺史时黄巢犯宫阙谓将吏曰:贼巢之虐遍于四方茍不为长安市人所诛则必驱残党以东下况与忠武久为仇雠凌我土疆势必然也。乃遣增垣墉沟洫实仓廪积薪刍凡四门之外两舍之内民有资粮者悉令免入郡中缮甲利兵剑槊弓弩矢石无不毕备。又招召劲勇寘之麾下以仲弟昶为防遏都指挥使以季弟为亲从都知兵马使长子麓次子霖皆分领锐兵黄巢在长安果为王师四面振束食尽人饥谋东奔之计先遣骁将孟楷拥徒万人直入项城引兵击之贼众大溃斩获略尽生擒孟楷中和三年朝廷闻其功就加检校兵部尚书。
王檀守密州刺史郡接淮戎旧无壁垒乃率丁夫修筑罗城六旬而毕居民赖之。
邓季筠为登州刺史下车称理登州旧无罗城及季筠至郡率丁壮以筑之民共安之。
○牧守部·抑豪强
孔子曰:齐之以刑国侨曰:纠之以猛是知刚严武彳建以御其下者盖亦有不得已而然也。若夫豪猾之民陵暴疲弱兼并之族雄张邑里挠败法令侵害吏治复有倚恃强势肆行奸宄条教不足以惩违德义不能以宣化繇是耸疾邪之志以除恶为务靡顾权右专事威断道德齐礼我则未暇风行霜烈一致于法俾暴横者自禁柔忄耍者获全其或深刻之过差胜任而俞快固与夫断断守道之吏异矣。
汉郅都景帝时为中郎将济南间氏宗人三百馀家豪猾二千石莫能制,于是帝拜都为济南守至则诛间氏首恶馀皆股栗(言惧之甚至于股脚战栗也。)居岁馀郡中不拾遗旁十馀郡守畏都如大府。
严延年武帝时为涿郡太守其治务在摧折豪强扶助贫弱贫弱虽陷法曲文以出之其豪桀侵小民者以文纳之(饰文而入之为罪)。
义纵为河内都尉至则族灭其豪穰氏之属河内道不拾遗。
赵广汉守京兆尹时新丰杜建为京兆掾护作平陵方上(氵广藏上也。)建素豪侠宾客为奸利广汉闻之先风告不改,于是收案致法(致至也。令至于罪罚之法)中贵人豪长者为请无不至终无所听(中贵人居中朝而贵者也。豪豪杰也。长者名德之人也。)宗族宾客谋欲篡取(逆取曰:篡)广汉尽知其计议主名起居(起居谓居止之处及欲发之状)使吏告曰:若计如此。且并灭家令数吏将建弃市莫敢近者京师称之迁颍川太守先是颍川豪杰大姓相与为婚姻吏宿朋党广汉患之厉使其中可用者受计(受相讼笺记也。择其中可使者奖厉而使之)出有案问既得罪名行法罚之广汉故漏泄其语令相怨咎(遣知其事由某人发故结怨咎也。)。又教吏为<缶后>筒(<缶后>。若今盛钱藏瓶为小孔可入而不可出或<缶后>或筒皆为此制而用受书令投于其中也。)及得投书削其主名而以为豪杰大姓子弟所言其后强宗大族家家结为仇雠奸党散落风俗大改吏民相告讦(面相斥曰:讦)广汉得以为耳目盗贼以故不发发。又取得一切治理威名流闻。
孙宝为京兆尹以立秋日署侯文东部督邮入见敕曰:今月鹰隼始击当顺天气取奸恶以成严霜之诛掾部渠有其人乎!(渠岂也。言掾所部内,岂有其人乎!)文卬曰:无其人不敢空受职(卬谓仰头而对也。)宝曰:谁也。文曰:霸陵杜犀季宝曰:其次(除季犀之外更有谁也。)文曰:豺狼当道不宜复问狐狸(言不当释大而取小也。)宝默然犀季者大侠与卫尉淳于长大鸿胪萧育等皆厚善宝前失车骑将军与红阳侯有却(失车骑将军谓失王音意奏扈商事也。)自恐见危时淳于长方贵幸友宝宝亦欲附之始视事而长以犀季宝故宝穷无以复应文文怪宝气索(索尽也。)知其有故因曰:明府素著威名今不敢取犀季当。且阖ト勿有所问(阖闭也。)如此竟岁吏民未敢诬明府也。(诬谤也。)即度犀季而谴它事(过度不治罪)众口ん讠华终身自堕(堕毁也。)宝曰:受教犀季耳目长闻知之杜门不通水火(杜塞也。不通水火谓虽邻伍亦不往来也。)穿舍后墙为小户但持锄自治园因文所厚自陈如此(具言恐惧改饰之状也。)文曰:我与犀季幸同土壤素无睚眦顾受将命分当相直(言自顾念受天子命为郡将以职分故当相直遇也。)诚能自改严将不治前事即不更心但更门户适趋礻固耳(更改也。)犀季遂不敢犯法宝亦竟岁无所谴。
何并为颍川太守郡人锺元为尚书令领廷尉用事有权弟威为郡掾臧千金(臧谓致罪之臧也。)并过辞锺廷尉廷尉免冠为弟请一等之罪(减死罪一等)愿蚤就髡钳并曰:罪在弟身与君律不在于太守元惧驰遣人呼弟时阳翟轻侠赵季李款多畜宾客以气力渔食闾里(渔者谓侵夺取之。若渔猎之为也。)至奸人妇女持吏长短纵横郡中闻并。且至皆亡去并下车求勇猛晓文法吏。且十人使文吏治三人狱武吏往捕之各有所部敕曰:三人非负太守乃负王法不得不治锺威所犯多在赦前驱使入函谷关勿令民间不入关乃收之赵李桀恶虽远去当得其头以谢百姓锺威负其兄止雒阳(负谓恃其权力也。)吏格杀之亦得赵李它郡持头还并皆县头及其具狱于市郡中清静。
尹翁归为东海太守大豪郯许仲孙(郯县之豪姓许名仲孙)为奸猾乱吏治郡中苦之二千石欲捕者取以力势变诈自解终莫能制翁归至论弃仲孙市一郡怖栗莫敢犯禁东海大治以高第入守右扶风满岁为真缓于小弱急于豪强豪强有论罪输掌畜官(论罪决罪也。扶风畜牧所在有苑师之属。故曰:掌畜官也。)使斫(斩也。)责以员程不得取代(员数也。计其人及日数为功程)不中程取笞(督责也。)督极者至以𫓧自刭而死(𫓧所刀也。使其斫故因以刀自刭)京师畏其威严扶风大治。
陈咸为南阳太守操持掾史(操执也。)郡中长吏皆令闭门自敛不得逾法公移敕。《书》曰:(公然移书以约敕也。)即各欲求索自快是一郡百太守也。何得然哉!下吏畏之豪强{执心}服令行禁止然亦以此见废。
后汉蔡茂为广汉太守有政绩称时阴氏宾客在郡界多犯吏禁茂取纠察无所回避。
董宣为北海相到官以大姓公孙丹为五官掾丹新造宅而卜工以为当有死者丹乃令其子杀道行人置尸舍内以塞其咎宣知即收丹父子杀之丹宗族亲党三十馀人操兵诣府称冤号叫宣以丹前附王莽虑交通海贼乃悉系剧狱(剧县之狱)使门下书佐水丘岑尽杀之青州以其多滥奏宣考岑宣坐征诣廷尉在狱晨夜讽诵无忧色及当出刑官属具馔送之宣乃厉声曰:董宣平生未曾食人之食况死乎!升车而去时同刑九人次当及宣光武驰使驺骑特原宣刑。且令还狱遣使者诘宣多杀无辜宣具状以对言水丘岑受臣旨意罪不繇之愿杀臣活岑使者以闻有诏左转宣怀令令青州勿案岑罪。
第五伦为蜀郡太守蜀地肥饶人吏富实掾吏家资多至千万皆鲜车怒马以财货自达(怒马谓马之肥壮其气愤怒也。)伦悉简其丰赡者遣还之更选孤贫志行之人以处曹任,于是争赇抑绝文职修理。
羊陟为河南尹禁治豪右京师惮之。
史弼为平原相为政特挫抑豪强其小民有罪多所容贷。
张歆为淮阳王相时王新归国宾客放纵干乱法禁歆将令尉入宫搜捕王白上歆坐左迁为汲令。
王畅为南阳太守前后二千石逼惧帝乡贵戚多不称职畅深疾之下车奋厉威猛其豪党有[C260]秽者莫不纠发会赦事得散畅追恨之更为设法诸受臧二千万以上不自首实者尽入财物。若其隐伏使吏发屋伐树堙井夷灶豪右大震。
任延为武威太守将兵长史田绀郡之大姓其子弟宾客为人暴害延收绀系之父子宾客伏法者五六人绀少子尚乃聚会轻薄数百人自号将军夜来攻郡延即发兵破之自是威行境内吏民累息。
滕延为济北相时小黄门圭中常侍侯览家在济阴立田业近济北界仆从宾客侵犯百姓劫掠行旅延一切收捕杀数十人陈尸路衢览圭大怨以事上诉延坐多杀无辜征诣廷尉免。
朱穆为冀州刺史州人有宦者三人为中常侍并以檄谒穆穆疾之辞不相见。
黄昌为陈相县人彭氏旧豪纵造起大舍高楼临道昌每出行县彭氏妇人取升楼而观昌不喜也。亟敕付狱案杀之郡中震忄栗。
任宏为弘农太守考案郡中有事官官买爵位者虽位至二千石皆掠考收捕遂杀数十人威动邻界。
苑康迁泰山太守是时山阳张俭杀常侍侯览毋案其宗党宾客或有迸匿泰山界者康既尝疾阉官因此皆穷相收掩无得遗脱览大怨之诬康与兖州刺史第五种及都尉壶嘉诈上贼降征康诣廷尉狱减死罪一等徙日南颍阴人及太山羊陟等诣阙为讼乃原还本郡。
李固为荆州刺史上奏南阳太守高赐等赃秽赐等惧罪遂共重赂大将军梁冀冀为千里移檄(言移一日行千里救之急也。)而固持之愈急冀遂令徙固为泰山太守。
李燮为河南尹先是颍川甄邵讠舀附梁冀为邺令有同岁生得罪于冀亡奔邵邵伪纳而阴以告冀冀即捕杀之邵当迁为郡守会母亡邵。且埋尸于马屋先受封然后发丧邵还至雒阳燮行途遇之使卒投车于沟中笞捶乱下大署帛于其背曰:讠舀贵卖友贪官埋母乃具表其状邵遂废锢终身。
杜密历代郡泰山太守北海相其宦官子弟为令长有奸恶者取捕案之。
第五种为兖州刺史中常侍单超兄子匡为济阴太守负势贪放种欲收举未知所使会闻从事卫羽素抗厉乃召羽具告之谓曰:闻公不畏强御今欲相委以重事。若何对曰:愿,庶几于一割羽出遂驰至定陶闭门收匡宾客亲吏四十馀人六七日中纠发其赃五六十万种即奏匡并以劾超超窘迫遣刺客刺羽羽觉其奸乃收系客具得情状州内震忄栗朝廷嗟叹之。
荀昱为沛相弟昙为广陵太守兄弟皆正身疾恶志除以铅刀论阉官其支党宾客有在二郡者纤罪必诛昱后共大将军窦武谋诛中官与李膺俱死昙亦禁锢终身魏仓慈为敦煌太守郡在西陲以丧乱隔绝旷无太守二十岁大姓雄张遂以为俗前太守尹奉等循故而已无所改革慈到抑挫权右抚恤贫羸甚得其理旧大族田地有馀而小民无立锥之土慈皆随口割赋稍稍使毕其本直。
吴郑胄为建安太守时校事吕壹宾客于郡犯法胄收付狱考竟壹怀恨后密谮胄大帝大怒召胄还潘陈表并为请得释(太常潘偏将军陈表)。
晋刘裔为豫章太守郡人莫鸿南土豪族因乱杀本县令横恣无道百姓患之裔至诛鸿及诸豪右界内肃然。
宋蔡兴宗为会稽太守郡多豪右不遵王宪。又幸臣近习参半宫省封略山湖妨民害治兴宗皆以法绳之会稽全实民物殷阜王公妃主邸舍相望所在挠乱大为民患子息滋长督责无穷兴宗悉启罢省。又陈原诸逋负解遣杂役并见从。
南齐顾宪之为东中郎长史行会稽郡事山阴人吕文度有宠于武帝于馀姚立邸颇纵横宪之至郡即表除之文度后还葬母郡县争赴吊宪之不与相闻文度深恨之卒不能伤也。
梁谢览为吴兴太守中书舍人黄睦之家居乌程子弟专横前太守皆折节事之览未到郡睦之子弟来迎览览逐去其船杖吏为通者自是陆之家杜门不出不敢与公私关通。
何远为东阳太守疾强富如仇雠视贫细如子弟特为豪右所畏惮。
后魏赵郡王谧弟谭自羽林监出为高阳太守为政严断豪右畏之。
房士达为平原太守抑推豪强境内肃然。
刘藻为秦州刺史秦人恃险率多粗暴或拒课输或害长吏藻开示恩信诛戮豪强羌氐惮之守宰,于是始得居其旧所。
实窦炽为原州刺史抑挫豪右申理幽滞泉企为东雍州刺史部民杨年皮太保椿之从弟恃椿势侵害百姓守宰多被其凌侮皆畏而不敢闻企收而治之将加极法,于是杨氏渐惧阖宗诣阙请恩自此豪右屏迹无敢犯者。
元仲景为河南尹奉法无私时吏部尚书樊子鹄部下纵横。又为盗窃仲景密加收捕悉获之咸即行决,于是豪贵寒心。
北齐裴让之为清河太守郡有二豪吏田转贵孙舍兴久吏奸猾多有侵削,于是遂胁人取财计赃依律不至死让之以其乱法杀之。
后周柳庆魏末孝武帝时为雍州别驾广陵王元欣魏之懿亲其甥孟氏屡为凶横或有告其盗牛庆推捕得实趣令就禁孟氏殊无惧容乃谓庆曰:今。若加以桎梏后复何以脱之欣亦遣使辨其无罪孟氏繇此益骄庆,于是大集僚吏盛言孟氏依倚权戚侵虐之状言毕便令笞杀之此后贵戚敛手不敢侵暴。
韩褒为都督西凉州刺史羌胡之俗轻贫弱尚豪富豪富之家侵渔小民同于仆隶故贫者日削豪者益富褒乃悉募贫民以充兵士优复其家蠲免徭赋。又调富人财物以赈给之每西域商货至。又先尽贫乏者市之,于是贫富渐均户口殷。
隋库狄士文为雍州长史士文谓人曰:我向法深不能窥候要贵必死此官矣。及下车执法严正不避贵戚宾客莫敢至门人多怨望。
唐魏元忠则天长安中为并州副元帅时奉宸令张易之尝纵其家奴凌暴百姓元忠笞杀之权豪莫不敬惮。
路嗣恭代宗大历中为江南西道都<囗专>练观察使在官恭恪善理财赋贾明观者事北军都虞候刘希暹及鱼朝恩诛希暹从坐明观积恶犯众怒时宰相元载受赂遣江南效力魏少游承载意茍容之及嗣恭代少游即日杖杀识者称之。
郑叔则德宗贞元初为京兆尹奏射生神策及六军将士准三月二十一日敕如有关府县须其辨对者先具奏闻然后移牒本军不得悬有追捕伏以浩穰之地奸慝不常小失提防恐难惩肃其婚田常务即请准敕处分其盗贼斗殴及奸伪等。若待奏报恐失罪人请以时追捕具状申奏从之。
许孟容宪宗元和四年为京兆尹神策军吏李昱假贷长安富人钱八百贯满三岁不偿孟容遣吏收捕械系克日命还之曰:不及期当死自兴元以后禁军有功。又中贵人尤有恩渥者方得护军故军士益横府县不能制孟容刚正不惧以法绳之一军尽惊冤诉于帝帝命中使旨令送本军孟容系之不遣中使再至乃执奏曰:臣诚知不奉诏当诛然臣职司辇毂合为陛下弹抑豪强钱未尽输昱不可得帝以其守正许之自此豪右敛迹威望大震。
王播元和五年代许孟容为京兆尹时禁军诸镇布列畿内军人出入属鞬佩剑往往盗发难以擒奸播奏请畿内军镇将卒出入不得持戎具诸王驸马权豪之家不得于畿内试鹰犬畎猎之具诏从之,于是奸豪弥息。
刘栖楚敬宗宝历中为京兆尹摧抑豪右甚有钩距时人比之西汉赵广汉。
冯宿为河南尹雒苑使姚文寿纵部下侵欺百姓吏不敢捕一日遇大会常所捕者傲睨于文寿之侧宿知而掩之杖死。
王起镇蒲州有豪民怙西军之势者立擒而鞭之一境获济。
韦长文宗太和末为京兆尹奏准敕天下州府所犯罪除情状巨蠹者其他过误及寻常公事违犯不得鞭背者伏以京师浩穰奸豪所聚终日惩罚蚳犯犹多小有宽容即难禁戢。若恭守敕旨则无以肃清。若临事用刑则有违诏命伏望许依前据轻重处置从之。
薛元赏开成初为京兆尹奏京城豪猾素难禁戢自去冬后益恣凶狂假军司劫掠坊市伏望自去年十一月后府县所繇及坊市百姓投名诸军诸使诸司悉令解还府县冀得畿内宁止辇下清肃许之。
柳仲郢武宗会昌中为京兆尹时纥于泉诉表甥刘翊殴母翊为禁军小校仲郢不候奏下杖杀之。
王龟宣宗大中中为同州防御使同州素称难理春夏稍有水旱公赋不齐以妄诉者得计龟下车之后春雨г洽夏复诉之乃分吏绳其强者蠲其贫者有牙将白约者凶戾狡谲前后长吏皆为姑息龟知之一日有军士杨言云:月给亏损承前必挞其主吏遂令擒杨言者于其理所诘之咸曰:白约所教也。遂遣判官韦岳鞫而得情杖杀之有为党者悉配之于外繇是凶豪者肃然革面感其威而。且惠。
●卷六百九十七
○牧守部·酷虐
孔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老子》曰:其政察察其民缺缺故历代史官以酷吏叙传者其贬恶亦深矣。自秦网凝密不务教化灭绝仁义残及至亲上之所行下有甚者至于守土之吏。又何足论本其为术出于法家故其御民也。若氏之去草既崇之。又行火焉汉承秦弊凡事简易禁网疏阔仅至刑措然吏二千石而下以能挫豪猾威震郡国为己任者亦比比而有其弊也。冰惨火烈鹰击虎怒以刀锯为治具流膏血于境内急。若束湿害过屠伯充积冤气鲜闻令终斯乃椎埋刻薄之人非乡党礼义之士任官茍失何世无之如狼牧羊诚非虚语则共理之政得不慎择其循良也。哉!
汉周阳由(周阳姓由名也。)景帝时为郡守武帝即位吏治尚修谨然由居二千石中最为暴酷骄恣所爱者挠法治之所憎者曲法灭之(挠亦屈曲也。)所居郡必夷其豪。
宁成为内史抵罪家居武帝欲以为郡守御史大夫公孙弘曰:臣居山东为小吏时成为济南郡尉其治如狼牧羊成不可令治民帝乃拜成为关都尉岁馀关吏税肄郡国出入关者(肄阅也。)号曰:宁见乳虎无值宁成之怒(猛虎产乳养护其子则搏噬过常故以喻也。值当也。)其暴如此。
义纵为河内都尉至则族灭其豪穰氏之属河内道不拾遗自河内迁为南阳太守闻关都尉宁成家居南阳及至关宁成侧行送迎然纵气盛弗为礼至郡遂案宁氏破碎其家成坐有罪及孔暴之属皆奔亡南阳(孔氏暴氏二家素豪猾者)吏民重足一迹而平氏朱强杜衍杜周为纵爪牙之吏任用(平氏杜衍二县名)迁为廷尉史军数出定襄定襄吏民乱败,于是徙纵为定襄太守纵至掩定襄狱中重罪二百馀人及宾客昆弟私入相视者亦二百馀人纵一切捕鞫曰:为死罪解脱(一切皆捕之也。律诸囚徒私解脱桎梏钳赭加罪一等为人解脱与同罪纵鞫相赂饷者二百人以为解脱死罪尽杀之鞫穷也。谓穷治也。)是日皆报杀四百馀人(奏请得报而论罪)郡中不寒而忄栗猾民佐吏为治(百姓有豪猾素为罪恶者今畏纵之严反为吏耳目助治公务以自效)是时赵禹张汤为九卿矣。然其治尚宽辅法而行纵以鹰击毛挚为治(言如鹰隼之击奋毛羽执取飞鸟也。)后会更五铢钱白金起(更改也。)民为奸京师尤甚以纵为右内史王温舒为中尉温舒至恶所为弗先言纵纵必以气陵之(言温舒虽酷恶而纵。又甚也。)败坏其功其治所诛死甚多然取为小治奸盗不胜直指始出矣。吏之治以斩杀缚束为务阎奉以恶用矣。
王温舒为广平郡尉择郡中豪敢往吏十馀人为爪牙(豪杰而性果敢一往无所顾者以为吏)皆把其阴重罪而纵使督盗贼快其意所欲得此人虽有百罪弗法(言所捕盗贼得其人而快温舒意者则不问其先所犯罪也。法谓行法也。)即有避回夷之亦灭宗(避回谓不尽意捕击也。)以故盗不敢近广平(事具牧守屏盗门)迁为河内太守素居广平时皆知河内豪奸之家及往以九月至令郡具私马五十疋为驿自河内至长安(以私马于道上往往置驿也。)部吏如居广平时方略捕郡中豪猾相连坐千馀家上书请大者至族小者乃死家尽没入偿赃(以赃致罪者既没入之。又令出倍赃或收入官或还其主也。)奏行不过二日得可事论报至流血十馀里(天子可其奏而论决之杀人既多故流血十馀里)河内皆怪其奏以为神速尽十二月郡中无犬吠之盗其颇不得失之旁郡追求会春温舒顿足叹曰:嗟乎!令冬月益展一月足吾事矣。(立春之后不复行刑故云:然展伸也。)其好杀行威不爱人如此。
尹齐为淮阳都尉所诛灭尤甚及死仇家欲烧其尸妻亡去归葬。
田云中祁连将军广明之弟为淮阳守亦敢诛杀吏民守阙告之竟坐弃市。
严延年为涿郡太守疾恶太甚中伤者多尤巧为狱文善史书所欲诛杀奏成于手中主簿亲近史不得闻知奏可论死奄忽如神冬月传属县囚会论府上(总集郡府而论杀)流血数里河南号曰:屠伯(言延年杀人如屠儿之杀六畜伯长也。)令行禁止郡中清正。
尹赏为江夏太守捕格江贼及所诛吏民甚多坐残贼免。
郑昌为太原涿郡太守南阳太守弘之弟也。昌用刑罚深不如弘平。
陈咸为南阳太守所居以杀罚立威豪猾吏及大姓犯法辄论输府(府谓郡之府)以律程作司空(司空主作役之官)为地臼木杵舂不中程或私解脱钳锻衣服不如法(钳在颈钅大在足皆以铁为之)辄加罪笞督作剧不胜痛(作程剧苦。又被督察笞罚既多故不胜痛也。)自绞死岁数百千人久者虫出腐烂家不得收。
后汉樊晔为天水太守政严猛好申韩法善恶立断人有犯其禁者率不生出狱吏人及羌胡畏之凉州为之歌曰:游子尝苦贫力子天所富宁见乳虎穴不入冀府寺大笑期必死忿怒或见置嗟我樊府君安可再遭值。
李章为千乘太守坐诛斩盗贼过滥征下狱免。
周纡为司隶校尉六年夏旱车驾自幸雒阳录囚徙二人被掠生虫坐左转骑都尉。又为渤海太守每赦令到郡辄隐闭不出先遣使属县尽决刑罪乃出诏书坐征诣廷尉免归。
阳球为平原相天下大旱司空张颢条奏长吏苛酷贪污者皆罢免之球坐严苛征诣廷尉。
王吉中常侍甫之养子为沛相颛选剽悍吏击断非法。若有生子不养即斩其父母合土棘埋之凡杀人皆磔尸车上随其罪目宣示属县夏月腐烂则以绳连其骨周遍一郡乃止见者骇惧视事五年凡杀万馀人其馀惨毒刺刻不可胜数郡中忄栗恐(忄栗惧也。)莫敢自保及阳球奏甫(球为司隶校尉奏收甫等)乃就收执死雒阳狱魏施畏丹阳人倪觊鲁郡人胡业南阳人并为刺史郡守时人谓之苛暴。
刘类高阳人历位宰守苛慝犹甚嘉平中为弘农太守吏二百馀人不与休暇专使为不急过无轻重辄ㄏ其头。又乱杖挝之牵出复入如是数四乃使人掘地求钱所在市里有孔穴。又外简省每出行阳敕督邮不得使官属曲修礼敬而阴识不来者辄发怒中伤之。
茍晞为领青州刺史以严刻立功日加斩戮流血成川人不堪命号曰:屠伯晞出屯无盐以弟纯领州刑杀更甚于晞百姓号小茍酷于大茍。
晋裴盾为徐州刺史委任长史司马奥奥劝盾刑杀立威大发良人为兵有不奉法者罪便至死在任三年百姓著怨。
王廙代陶侃为荆州刺史廙在州大行诛戮侃时将佐及征士皇甫方回,于是大失荆土之望人情乖阻帝乃征廙为辅国将军加散骑常侍。
羊聃为庐陵太守疑郡人简良等为贼杀一百九十人徙谪百馀人有疾见简良为祟旬日而卒。
宋赵伯符为徐兖二州刺史为政苛暴吏人畏之。若豺虎然而寇盗远窜无敢犯境为丹阳尹在郡严酷吏人苦之或至委判被录赴水而死典笔吏取笔不如意鞭五十。
沈攸之为郢州刺史为政刻薄或鞭士大夫上佐以下有忤意辄面加骂辱将吏一人亡叛同籍符伍充代者十馀人而晓达吏事自强不息士民畏惮人莫敢欺。
江谧为长沙内史行湘州事政治苛刻僧遵道常与谧情款随谧莅郡犯小事饿系郡狱遵道裂三衣食之既尽而死为有司所奏征还遇赦得免。
南齐刘季连为益州刺史东昏即位征季连为右卫将军道断不至季连闻东昏失德京师多故稍骄矜本以文吏知名性忌而褊狭至是遂严愎酷狠士人始怀怨望。
萧惠开为益州刺史严用威刑蜀人号曰:卧虎。
梁臧厥为晋安太守为政严酷少恩吏民小事必加杖罚百姓谓之臧兽。
后魏赵郡王谧为岐州刺史性严暴虐下人。
元丽为雍州刺史为政严酷吏人畏患之后迁冀州刺史入为尚书左仆射帝问曰:闻公在州好杀无理枉滥非一。又大杀道人对曰:臣在冀州仅杀道人二百许人亦复何多帝曰:一物不得其所。若纳诸隍况杀道人二百而言不多丽脱冠谢。
元瞻字道周任城王澄之子为兖州刺史颇爱书史而贪暴好杀澄深耻忿之绝其往来。
薛忱为北广平太守为治暴虐曾因公事一家之内并杀数人为民所讼将致之罪遇患卒于郡。
于雒侯为秦州刺史而贪酷安忍州人富炽夺民吕胜胫缠一具雒侯辄鞭富炽一百截其右腕百姓王陇客刺杀民王羌奴王愈二人依律罪死而已雒侯生拔陇客舌刺其本并刺胸腹二十馀疮陇客不堪苦痛随刀战动乃立四柱磔其手足命将绝始斩其首支解四体分悬道路见之者无不伤楚合州惊震人怀怨愤百姓王元寿等一时反叛有司纠劾孝文诏使者于州尝刑人处宣告民兵然后斩雒侯以谢百姓。
胡尼为宋州刺史以暴虐刑罚酷滥就家赐自尽。
李洪之为安南将军秦益二州刺史在任设禁奸之制有带刀行者罪与劫同轻重品格各有条章,于是大享州中豪杰长老示之法制乃夜密遣骑分部覆诸要路有犯禁者辄捉送州宣告斩决其中枉见杀害者百数刻害之声闻于朝野。
崔暹为瀛州刺史贪暴安忍庶人患之尝出猎州北单骑至于民村井有汲水妇人暹令饮马因问曰:崔瀛州何如妇人不知其暹也。答曰:百姓何罪得如此癞儿刺史暹默然而去。
王质为瀛州刺史质在州十年风化粗行察奸纠慝究其情状民庶畏服之而刑政刻峻多所笞戮号为威酷。
元昭孝明时为尚书河南尹聋而狠戾理务峭急所在患之寻出为雍州刺史在州贪虐大为人害。
元暹字叔庄帝初除南兖州刺史在州猛暴多所杀害累迁秦州刺史先秦州城人屡为反复暹尽诛之存者十一二后除凉州刺史贪暴无极欲窥府人及商胡富人等物诈台符诬诸豪等云:欲加赏一时屠戮所有资财生口悉没自入。
郑伯猷为青州刺史在州贪忄林妻安丰王元延明女专为聚敛货赂公行润及亲戚户口逃散邑落空虚乃诬陷良民云:欲反叛藉其资财尽以入已诛其丈夫妇女配没百姓怨苦声闻四方为御史纠劾死罪数十条遇赦免因以顿废齐文襄作相每诫厉朝士尝以伯猷及崔叔仁为喻。
皇甫为豫州刺史为政残暴百姓患之。
北齐库狄伏连为开府郑州刺史性严酷不识士流开府参军多是衣冠士族伏连加以棰挞逼遣筑墙隋库狄士文为贝州刺史至州发摘奸隐长吏尺布㪷粟之赃无所宽贷得千人悉配防岭南亲戚相送哭声遍于州境至岭南遇瘴疠死者十八九,于是父母妻子唯哭骂士文士文闻之令人捕搦捶楚盈前而哭者弥甚司马京兆韦清河赵达二人并苛刻唯长史有惠政时人语曰:刺史罗刹政司马蝮蛇瞋长史含笑判清河坐吃人文帝闻之叹曰:士文暴过猛兽竟坐免。
燕荣为青州总管荣在州选绝有力者为伍伯吏人遇之者必加诘问辄楚挞之疮多见骨奸盗屏迹境内肃然他州县人行经其界者畏。若寇仇不敢休息后为幽州总管荣性严酷有威容长吏见者莫不惶惧自范阳卢氏代为著姓荣皆署为吏卒以屈辱之鞭笞左右动至千数血流盈前饮啖自。若尝案部道次见荆堪为笞捶命取之辄以试人人或自陈无咎荣曰:后。若有罪当免尔及后犯细过将挝之人曰:前日被杖使君许有罪宥之荣曰:无过尚尔况有过耶榜捶如旧。
田式为襄州总管颛以立威为务每视事于外必盛气以待其下官属股忄栗无敢仰视有犯禁者虽至亲昵无所容贷其女婿京兆杜宁自长安省之式诫宁无出外宁久之不得还窃上北楼以畅羁思式知之笞宁五十其所爱奴尝诣式白事有虫上其衣袷挥袖拂去之式以为慢已立棒杀之或僚吏奸赃部内劫盗者无问轻重悉禁地牢中寝处粪秽令其苦毒自非身死终不得出每赦书到州未暇省读先召狱卒杀重囚然后宣示百姓其刻暴如此。
元弘嗣除观州总管长史在州专以严峻任事吏人多怨之二十年转幽州总管长史于时燕荣为总管肆虐于弘嗣每被笞辱弘嗣心不伏遂禁弘嗣于狱将杀之及荣诛死弘嗣为政酷。又甚之每推鞫囚徒多以酢灌鼻或㭬弋其下窍无敢隐情奸伪屏息赵仲卿为石州刺史法令严猛纤微之失无所容舍鞭笞长吏辄至二百官人战忄栗无敢违犯盗贼屏息皆称其能迁兖州刺史未之官拜朔州总管于时塞北盛兴屯田仲卿总统之微有不理者仲卿辄召主掌挞其胸背或解衣倒曳于荆棘中时人谓之猛兽事多克济繇是收获岁积边戍无饣鬼运。
王文同为常山郡丞有一人豪猾每持长吏长短前后守吏咸惮之文同下车闻其名召而数之因令左右剡木为大橛埋之于廷出尺馀四角各埋小橛令其人踣心于木橛上缚四支于小橛以捧殴其背应时溃烂郡中大骇吏人相视慑气。
元褒为齐郡太守帝兴辽东之役郡官督事者前后相属有西曹掾当行诈疾褒诘之掾理屈褒杖之掾遂大言曰:我将诣行在所欲有所告褒大怒因杖百馀数日而死坐是免官。
唐兰谟为武候大将军令于雒阳宫留守谟性苛刻遇下无恩纵有病者亦逼令就役小吏或惧威而自缢者诏遣案验使者以法绳之谟以为诘已遂妄称疾密入京繇是坐免。
崔为襄州刺史请别开南山新路以趣商州役工数万死者十三四仍严锢旧道不许人行其新路每经夏潦摧压踣陷行旅艰辛僵仆相继后流于岭表俄诛戮于路山南人先苦所役竞以砖瓦投掷其尸应时尽碎而商州奏请复依旧路而行。
张仁愿为并州都督府长史神龙二年检校洛州长史时都城谷贵盗窃甚众仁愿一切皆捕获杖杀之尸积府门远近震慑无敢犯者。
令狐彰为滑州节度使性识猜阻人有忤意不加省察辄至毙踣。
李选为江西观察使犭旬喜怒无辜而毙踣者不可胜纪。
李实为京兆尹恃宠强愎不顾文法人皆侧目贞元二十年春夏旱关中大歉实为政猛暴方务聚敛进奉以固恩宠百姓所诉一不介意因入对德宗问人疾苦实奏曰:今年虽旱田谷甚好繇是税租皆不免人穷无告乃撤屋瓦木卖苗麦以供赋敛优人成辅端因戏作语为秦民艰苦之状实闻之怒言辅端诽谤国政德宗遽令决杀京师无不切齿以怒实二十一年有诏蠲王畿内逋租实违诏征之百姓大困官吏多遭笞罚剥割掊敛聚钱三十万贯胥吏或犯者即按之有乞丐丝髪固死无者。且曰:死亦不屈亦杖杀之京师贵贱同苦其暴虐顺宗在谅暗逾月实毙人于府者十数遂议逐之乃贬为通州长史制出市人皆袖瓦石将碎其首实知之繇月营门自苑西出人人相贺。
韩为浙江东西两镇观察使政令明察末年伤于严急尝以纵人庶之杀耕牛政之蠹也。巡内婺州傍县有犯其令诛及邻伍死者数百人。又俾推覆官分察境内情涉疑似必寘极法诛杀残忍一判即剿数十人月无虚日虽令行禁止而冤滥相寻。
于ν为陕虢观察使自以为得志益恣威虐官吏日加笞罚掾曹姚岘不胜其虐与其弟汎舟于河遂自投而死。
李绅为杨州节度使七年令行禁止擒摘生杀一委军吏参伍束手居人颇陷非法王遂为沂兖海等州观察使遂器用不弘僻于聚敛而非廉抚之才但峻威刑以绳乱俗其所制杖笞率逾常制遂既死监军中使封其杖进呈上令出示于朝以诫廉使。
李绅为杨州节度使有举子诉杨子江舟人不渡恐失试期绅判云:昔在风尘曾遇此辈今之多幸得以相逢各抛付杨子江其苛急也。如此。
周慕容彦超晋天福中累授磁单仆埭等州刺史志性轻脱人面兽心氵公法为奸是为常态用酷虐为气势以阴狡为聪明故所至以贪苛闻执事者不胜其苦然搜摘盗贼必穷隐伏凶黠之辈窜奔他境而良善之民横遭诖误破家陷狱者不可胜纪。
叶仁鲁汉乾祐中授卫州刺史部内多盗贼仁鲁每亲自擒捕随意杀戮滥死者众尝有群贼部民聚而追之追至山林不复见贼矣。仁鲁至尽执追者为盗悉断其足筋曝于林麓之下宛转号呼数日而死。
许迁为单州刺史切于除盗嫉恶过当或钉磔贼人令部下脔割。
○牧守部·苛细
汉宣帝有言曰:与我共治者其惟良二千石乎!若夫不务宽大惟尚烦苛令既滋彰民不堪命政失宽裕俗所厌劳为之师长不其爽欤仲尼所谓苛政甚于猛虎其是之谓乎!
汉减宣为左内史其治米盐(米盐细杂也。)事小大皆关其手自部署县名曹宝物官吏令丞弗得擅捶痛以重法绳之居官数年一切为小治辩然独宣以小至大能自行之难以为经(经常也。不可谓常法也。)。
鲍宣为豫州牧岁馀丞相司直郭钦奏宣举错烦苛代二千石署吏听讼所察过诏条坐免归家。
王吉为沛相课使郡内各举奸吏豪人诸尝有微过酒肉为赃者虽数十年犹加贬弃注其名籍。
后汉孙堪为左冯翊坐遇下促急司隶校尉举奏免官。
魏王思为豫州刺史思亦能吏然苛碎无大体。
刘类为弘农太守吏二百馀人不与休暇专使为不急过无轻重辄ㄏ其头。又乱杖挝之牵出复入如是数四乃使人掘地求钱所在市里皆有孔穴。又外简省每出行阳敕督邮不得使官属曲修礼敬而阴识不来者辄发怒中伤之性。又少信每遣大吏出辄使小吏随覆察之白日常自于墙壁间闪夜使廉察诸曹复以不足信。又遣铃下及奴婢使转相简验尝案行宿止民家民家二狗逐猪猪惊走头插栅间鸣呼良久类以为外之吏擅共饮食不复征察便使伍伯曳五官掾系弼入顿头责之弼以实对类自愧不详因诈问以他事民尹昌年垂百岁闻类出行当经过谓其儿曰:扶我迎府君我欲陈恩儿扶昌在道左类望见呵其儿曰:安用是死人扶来见我其视人无礼皆此类也。
晋王宏为河南尹务为苛碎后为司隶校尉简察士庶使车服异制庶人不得衣紫绀及绮练锦缋武帝尝遣左右微行观风俗宏缘此复遣吏科简妇人袒服至褰发于路论者以为暮年谬妄由是获讥于世坐免官。
宋王玄谟为雍州刺史令九品以上租役贫富相通境内莫不嗟怨。
刘道济为益州刺史初道济以五城人帛玄奴梁显为参军督护费谦固执不与远方商人多至蜀土赀货或有直数百万者谦。又限市丝绵各不得过五十斤马无善恶限蜀钱二万府。又立治一断民私鼓铸而贵卖铁器商旅吁嗟百姓咸欲为乱玄奴既怀恚忿聚党为盗贼。
北齐库狄干为定州刺史不闲吏事事多扰烦。
隋李德林为怀州刺史在州逢亢旱课民掘井溉田空致劳扰竟无补益为考司所贬岁馀卒官。
唐潘好礼玄宗开元中为豫州刺史为政孜孜而繁于细事人吏虽惮其清严亦厌其苛察。
于颀代宗大历中为京兆尹为政苛细无大体及为河南尹以无政绩代还。
卢德宗建中初为京兆尹无术学为政苛躁卢杞甚恶之讽有司弹奏贬抚州司马。
吕渭贞元中为湖南都团练观察使在任三岁政理烦碎。
薛玨贞元中为京兆尹以勤身率下失于纤悉无文学大体。
元义方宪宗元和中为福建观察征拜京兆尹历畦坊观察使皆著程能趣办之绩然为政稍务苛刻人多怨之。
崔咏元和中为岭南节度使为吏清刻然不知大体政号苛碎。
李绅文宗开成中为汴州节度使绅上言于本州置利润楼店从之议者以为与下争利非长人者所宜晋李永福高祖时为同州节度使性鄙狭无器局好察人微事多有诋讦锥刀小过不能恕工商之业舆隶之情官吏之幸皆善知之虽不欺诈不贪浊然自任所见无所准的故人多薄之。
○牧守部·骄逸夫荷千里之寄布六条之政必勤恤而是务岂骄逸而可恣其有以小人之质乘君子之器恃其豪率不拘简节惟夸诧以自得率胸臆以行事声色自娱奢费无度受词讼于游猎画龙虎于兵车及乎!罪戾不解犹悔自掇非不幸也。
汉韩延寿为东郡太守后为左冯翊延寿在东郡时试骑士(每岁大试也。)治饣希兵车画龙虎朱爵延寿衣黄纨方领(以黄色素作直领也。衣于记切)驾四马传总建幢(幢麾也。有衣之戟也。其衣以朱墨缯为之幢文江切音启)植羽葆(植亦立也。羽葆聚翟尾为之亦今纛之类也。植尝职切)鼓车歌车(如今郊驾时车上鼓吹也。郊驾祀时备法驾也。)功曹引车皆驾四马载戟五骑为伍分左右部军假司马千人持幢旁毂(旁步浪切)歌者先居射室(都试射堂也。)望见延寿车嗛敫嗛兆楚歌(嗛敫音叫呼之叫嗛兆音涤濯之涤。又它钓切)延寿坐射室骑吏持戟夹陛列立骑士从者带弓鞬罗后(鞬弓衣也。音居言切)使骑士兵车四面营陈被甲鞮敢居马上抱弩负兰(鞮裹即兜夔也。盛弩矢者也。其形如木桶鞮丁奚切裹莫侯切)。又使骑士戏车弄马盗骖(戏车弄马之技也。驰盗解骖马御者不见也。)延寿。又取官铜物候月蚀铸作刀剑钩镡放效尚方事(钩亦兵器也。似剑而曲所以钩杀人也。镡剑鼻也。又曰:镡似剑而小陋镡音氵。又音寻)及取官钱帛私假繇使吏(假谓过赁也。繇读与徭同)及治饣希车甲二百万以上御史大夫萧望之劾奏延寿延寿竟坐弃市。
魏毕轨为黄门郎子尚公主居处殷富迁并州刺史在州名为骄豪。
夏侯惇为陈留太守举郡人卫臻计吏命妇出宴臻以为末世之俗非礼之正惇怒执臻既而赦之。
晋魏志字允恭为乐平太守后迁章武赵郡太守虽累郡职不以政事为意昼则游猎夜诵诗书以声色自娱当时见者未能审其量也。
宋臧质为徐兖二州刺史奢费无度爵命无章为有司所纠。
王僧达为宣城太守性好游猎而山郡无事僧达肆意驰骋或三五日不归受词讼多在猎所民或相逢不识问府君所在僧达曰:近在后。
周朗为卢陵内史郡后荒芜颇有野兽母薛氏欲见猎朗乃合围纵火令母观之火逸烧郡廨朗悉以秩米起屋偿所烧之限称疾去官为州司所纠还都谢孝武曰:州司举臣愆失多有不允臣在郡虎三食人虫鼠犯稼以此二事上负陛下帝变色曰:州司不允或可有之虫虎之灾宁关卿小物。
后魏元志为杨州刺史晚年耽好声妓侍侧将百人器服珍丽冠于一时。
李䜣为相州刺史献文以䜣治为诸州之最加赐衣服自是遂有骄矜自得之志。
北齐高季式为济州刺史豪率好酒。又恃举家勋功不拘简节与光州刺史李元忠生平游款在济州夜饮忆元忠开城门令左右乘驿马持一壶酒往光州劝元忠饮朝廷知而容之。
唐李邕为汲郡北海二郡太守性豪侈不护细行严武为成都尹蜀土颇饶珍产武穷极奢靡赏赐无度或悦一言赏至百万蜀方闾里以征敛殆至匮竭然蕃虏亦不敢犯境而性本狂狡视事多率胸臆虽慈母之言亦不之顾。
裴均自江陵节度使入为仆射未几出镇襄阳居两府凡十年荒纵无法度士流以为秽耻。
晋房知温为兖州节度使厚敛不已积货数百万治第于南城出则以妓乐相随任意所之曾不以政事为务有幕客颜ぅ者正直之士也。委曲陈其利病知温不能用焉。
○牧守部·邪佞
古人有言曰:邪佞者宇宙之螟王化之蟊贼也。斯贤者疾之巳甚之言也。然而。《诗》曰:思无邪盖将举直以错诸枉者也。《传》曰:远佞人盖恶色取而行违者也。若乃受专城之寄总方伯之任利奸而为用希世以取容或谄事权贵致毒良善或潜行赂遗茍图爵宠阿上意以俞合匮民力以市恩下不聊生自为得计斯先王之法所深恶者也。亦复为英主之所察致伪行之靡顾彰厥心迹盖无几焉所以前训谓其孔壬先圣言其厚貌者良谓是已。
后汉移良安帝时为弘农太守时太尉杨震为中常侍樊丰等共讠替遂策收太尉印绶遣归本郡行至城西夕杨亭饮而卒良承樊丰等旨遣吏于陕县留停震丧露棺道侧谪震诸子代邮行书道路皆为陨涕(邮境上行书舍也。)。
晋茍晞惠帝时为兖州刺史见朝政日乱惧祸及已而多所交结每得珍物即贻都下亲贵兖州去洛五百里恐不鲜美募得千里牛每发信旦遣暮还。
鞠仲为慕容德青州刺史德僭位后因宴其群臣酒酣笑而言曰:朕虽寡薄恭巳南面而朝诸侯在上不骄夕惕于位可方自古何等主也。仲曰:陛下中兴之圣后少康光武之俦也。帝顾命左右赐仲帛千疋仲以赐多为让德曰:卿知调朕朕不知调卿乎!卿饣希对非实故亦以虚言相赏赏不谬加何足谢也。
宋刘德愿孝武时为秦郡太守性角率为帝所狎侮帝宠姬殷贵妃薨葬毕数与群臣至殷氏之墓谓德愿曰:卿哭贵妃。若悲者当加厚赏德愿应声便号恸抚膺擗踊涕泗交流帝甚悦以为豫州刺史。
南齐崔慧景武帝时为南郡内史梁南秦二州刺史。又为司州刺史每罢州辄资献奉动数百万帝以此嘉之。
刘悛武帝时为益州刺史悛既藉旧恩尤能悦附人主承迎权贵宾客闺房供费奢广罢广司二州倾资贡献家无留储。
后魏长孙道生明元时为冀州刺史取人美女以献帝切责之以旧臣不加罪黜。
寇臻字仙胜献文末为中川太守时雒州刺史马熙政号贪虐仙胜微能附之甚得其意转弘农太守。
薛怀吉宣武时为汾州刺史偏有聚纳之响自以支庶饵诱胜已共为婚姻多携亲戚悉令同行兼为之弥缝恣其取受而奖劳宾客曲尽物情送去迎来不避寒热性少言每有接对但默然而返既指授先期明人马之数左右密已记录俄而酒馔相寻刍粟继至逮于将别赠以钱缣下及厮佣咸过本望其延纳贵贱。若此。
韦景孝明时为武威太守内官贾灿与元乂为党废灵太后自云:本出武威魏太尉文和之后遂移家焉景承露意以其兄绪为功曹绪时年向七十未几。又以绪为西平太守比景代下巳转武威太守。
北齐敬长瑜为广陵太守多受财贿刺史陆骏将启劾之长瑜以货求于散骑常侍和士开士开以画屏风诈为长瑜之献齐主大悦骏启寻至遂不问焉。
隋鱼俱罗易帝时为赵郡太守因朝集至东都与将军梁伯隐有旧数相往来。又从郡多将杂物以贡献帝不怀吉散骑常侍莫度之庶子受因遗权贵御史劾俱罗以郡将交通内臣帝大怒与伯隐俱坐除名。
王世充为江都郡丞易帝数幸江都充善候人主颜色阿谀顺旨每入言事帝善之。又以郡丞领江都宫监乃饣希池台阴奏远方珍物以媚于帝繇是益昵之。
唐赵元楷太宗时为蒲州刺史贞观十二年驾幸其境元楷课父老服黄纱单衣迎谒路左盛饣希廨宇修营楼雉欲以求媚。又潜饷羊百口鱼数千头将馈贵戚帝知而数之曰:朕巡省河雒经历数州凡有所须皆资官物卿饷羊养鱼饣希院宇此乃亡隋弊俗不可复行当识朕心改卿旧态。
黎代宗时为京兆尹大历九年七月以旱故祈雨于朱雀门街造土龙悉召城中巫觋舞于龙所与巫觋更舞观者骇笑弥月不雨。又请祷于文宣王庙帝闻之曰:丘之祷久矣。命毁土龙祈雨减膳节用以听天命俄而澍雨丰霈朝野相贺。
陈少游历晋郑二州刺史厚敛财货交结权右以是频获迁擢后除桂管观察使少游以岭侥遐远欲规求近郡时中官董秀掌枢密用事少游乃宿于其里候其下直际晚谒之从容曰:七郎家中人数几何每月所费复几何秀曰:久忝近职家累甚重。又属时物腾贵一月过千馀贯少游曰:据此之费俸钱不足支数日其馀常须索求外人方可取济倘有输诚供亿者但留心庇福之固易为力耳少游虽不才请以一身独供七郎之费每岁请送钱五万贯今见有大半请即受纳馀到官续送免贵人劳虑不亦可乎!秀既逾于始望欣惬颇甚因与之厚相结少游言讫泣曰:南方炎瘴深怆远僻但恐不生还载睹颜色矣。秀遽曰:中丞美才不当远官请从容旬日冀竭蹇分时少游。又已纳贿于元载子仲武矣。秀载内外引荐数日拜宣州刺史兼御史中丞宣歙池都团练观察使大历五年改越州刺史兼御史大夫浙东观察使八年迁杨州长史淮南观察使所在悉心绥缉而多以任数为政好行小惠胥吏得职人亦安焉十馀年间三总大藩皆天下殷厚处也。以故征求贸易。且无虚日敛积财宝巨累亿万多赂遗权贵视文雅清流之士蔑如也。初结元载每年馈金帛约十万贯。又多纳贿于用事中官骆奉先刘清潭吴承倩等繇是美声达于中禁后见元载在相位年深以过犯渐见疑忌少游亦稍疏之无何载子伯和贬官杨州少游外与之交结而阴使人伺其过失密以上闻代宗以为忠待之益厚。
宋晦为虢州刺史与元载贿交率百姓采卢氏山林为载制造东都私第并私致书结载子弟及主书卓英倩载得罪晦遂为百姓所发帝初犹疑下宪司讯鞫悉自款伏自同州刺史贬沣州员外司马。
杜亚德宗时东都留守厚赂中官令奏河南尹。
郑式瞻为衢州刺史进绢五千疋银二千两德宗曰:式瞻坐事已诏御史按问进物宜付左藏库。
裴肃德宗时为常州刺史鬻薪货炭案牍百价之上皆规利焉岁馀。又进奉无几迁浙东观察使天下刺史进奉自肃始。
卢征德宗时自户部侍郎历同华刺史故事同华以近地人贫每至端午降诞所献甚微薄征遂竭其财赋每所进献辄加常数人不堪命。
裴均德宗时为山南东道节度使均素与内官左神护策军中尉窦文场善有崔太素亦得幸于文场太素一日晨省文场文场卧帐中宾客填门独引太素入卧内太素自谓文场之眷极深徐观后床一人寝方醒乃均也。太素大惭而出。
李锜为湖州刺史是时李齐运独被德宗恩顾计从言行锜累以吴中宝货密输齐运繇是迁润州刺史范传正宪宗时为宣歙观察使厚以财货问遗权贵视公蓄如私藏幸而不至甚败。
李修历坊州绛州刺史饣希厨传以奉往来中贵及宾客以求名称后为京兆尹颛务聚敛贡献以希恩宠班行正直之士多潜见诬毁时人为之侧目时宪宗方切于货财以浙西宣歙皆号富饶遂与王遂同拜观察使数岁以病归阙庭未朝见而卒人皆相贺。
李道古为鄂州观察使以贪暴闻惧终得罪乃荐山人柳泌以媚于宪宗。
裴弘泰文宗时为郑滑节度使奏缘妖星见为国设三千僧斋。
刘源文宗时为银州刺史请置营田事多不实或朝廷遣使至边上源必先令下吏多驱马皆负布囊实之以土声言运粮于屯田百千驮之中或致粟麦之囊一二因潜为识认于使者前私决其囊以遗之用取信于人而广以财贿交通遂擢授夏州节度使。又虚增监牧马数以取其度支供给时人知其赃仗倚权亻幸有司不敢举劾终不寘于极法议者以为幸。
冯行袭哀帝时为金州节度使奏当道昭信军额内一字与元帅梁王讳字同乃赐号戎昭军后唐凝仕梁为怀州刺史乾化元年十二月梁祖北征回过郡凝贡献加等梁祖大悦二年梁祖复北征凝迎奉进贡有加于前。
杨思权为州节度使进新修佛寺图思权前帅禁军倒戈入岐州违负朝廷获节旄之赏心尝愧畏即思权故里遂率民修寺冀销阴祸故也。
●卷六百九十八
○牧守部·懦劣
夫居专城之任责共守之功既须才贤必资果断乃可以外申国之力内成庇民之术者也。乃有巽耎无立<骨皮>茍存处金汤之固委符于外寇挟兵卫之势敛衽于凶徒条教靡行僚吏不率政归于下民无攸措岂惟败事之责盖成灭身之祸书之于册良可羞焉。
后汉刘度为荆州刺史桓帝延熹三年武陵蛮寇江陵度与谒者马睦南郡太守李肃皆奔走肃主簿胡爽扣马首谏曰:蛮夷见郡无儆备故敢乘间而进明府为国大臣连城千里举旄鸣鼓应声十万奈何委符守之重而为逋逃之人乎!肃拔刃向爽曰:掾促去太守今急何暇此计爽抱马固谏肃遂杀爽而走桓帝闻之征肃弃市度睦减死一等复爽闾门拜家一人为郎。
甘定为苍梧太守延熹五年长沙贼起寇桂阳攻没苍梧取铜虎符定与刺史侯辅各奔出城。
焦和为青州刺史灵帝时黄巾群盗处处飙起而青郡殷实军革尚众和欲与诸同盟西赴京师未及得行而贼已屠城邑和不理戎警但坐列巫史祷群神。又恐贼乘冻而过命多作陷冰丸以投于海众遂溃散和亦病卒。
刘璋袭父焉为益州牧性柔宽无威略献帝建安初督义司马张鲁据汉中以璋暗懦不复承顺十九年蜀先主围成都数十日城中有精兵三万人谷支一年吏民咸欲拒战璋言父子在州二十馀岁无恩德以加百姓而攻战三载肌膏草野者以璋故也。何忍能安遂开城出降群下莫不流涕。
宋周峤为吴兴太守文帝元嘉末元凶劭弑立随王诞举义于会稽劭加峤冠军将军诞檄。又至峤素懦怯回惑不知所从为府司马丘珍孙所杀。
南齐戴元孙为汶阳太守太祖建元元年北土黄蛮文勉德寇汶阳元孙孤城力弱虑不自保弃戍归江陵。
房法乘为交州刺史至镇属疾不理事专好读书长史伏登之因此擅权改易将吏不令法乘知录事房季文白之法乘大怒系登之于狱十馀日登之厚赂法乘妹夫崔景叔得出将部曲袭州执法乘谓之曰:使君既有疾不宜劳囚之别室法乘无事复就登之求书读之登之曰:使君静处犹恐动疾,岂可看书遂不与乃启法乘心疾动不任视事孝武仍以登之为交州刺史法乘还至岭而卒。
梁谢览为新安太守高祖天监九年山贼吴承伯破宣城郡馀党散新安叛吏鲍叙等与之合攻没黟歙诸县进兵击览览遣郡丞周兴嗣于锦沙立坞拒战不敌遂弃郡奔会稽台军平山寇览复还郡左迁司徒咨议参军。
袁君正为吴兴太守高祖太清末侯景乱贼遣干子悦攻之新城戍主戴僧劝令距守吴人陆映公等惧不胜贼遂族其家乃曰:贼军甚锐其锋不可当今。若距之恐民心弗从也。君正性怯懦乃送米及牛酒郊迎子悦子悦既至掠夺其财物女子君正因感疾卒陈萧乾为建安太守文帝天嘉二年留异反陈宝应将兵助之。又资周迪兵粮出寇临川因逼建安干单使临郡力不能守乃弃郡以避宝应。
后魏房伯祖为历城郡内史暗弱委事于功曹张僧皓僧皓大有受纳伯祖衣食不充。
皮喜为豫州刺史在州宽怠以饮酒废事威不禁下乙琼为济南太守时逆贼刘桃攻郡琼逾城获免后都督李叔仁讨桃平之琼乃还郡。
崔道固为北齐郡太守是时频岁不登郡内饥弊道固虽在位积年抚慰未能周尽是以多有怨叛。
王衍为兖州刺史届治未几属尔朱仲远称兵内向州既路冲为其攻逼衍不能守为仲远所擒以其名望不害也。令其骑牛从军久乃见释。
隋史祥为燕郡太守被贼高开道所围祥称疾不视事及城陷开道甚礼之会开道与罗艺通和送祥于涿郡卒于途。
唐韦光裔德宗建中中为汝州刺史时李希烈反叛朝廷以汝州与贼接壤而光裔懦弱不任职乃以李元平代之。
李元平自湖南观察判官为宰臣关播所荐授检校吏部郎中兼汝州别驾知州事既至郡募工徒缮理郛郭李希烈乃使勇士应募执役版筑凡入数百人元平不之觉希烈将李克诚以百骑突至先应募执役者应于内糸专元平驰去既见希烈遗下污地希烈见其无须眇小戏谓克诚曰:使汝取李元平何得将元平儿来因慢骂曰:盲宰相使汝当我何待我浅耶后唐王正言庄宗同光中为兴唐尹留守邺都时武德使史彦琼监守邺都廪帑出纳兵马制置皆出彦琼将佐官吏顺指气使正言不能以道御之但趑趄听命及贝州戍兵乱入魏州彦琼望风败走乱兵剽劫坊市正言促召书吏写奏章家人曰:贼已杀人纵火都城已陷何奏之有是日正言引诸寮佐谒赵在礼望尘再拜请罪在。《礼》曰:尚书重德勿自卑屈余受国恩与尚书共事但思归之众仓卒见迫耳。
○牧守部·失政
牧守之任本乎!长人提封之内所以观政盖夫知微恤隐恕已爱人之谓仁摘奸屏盗抑强扶弱谓明敦本务农立学阜俗之谓化恶衣菲食约已奉公之谓清反是四德政何有焉民何仰焉中世而下乃有专务纵弛致纪律之靡修失于简御俾群下之肆暴或愆于保障之义或乖夫惕厉之训或偏执而违道或诈矫以市恩或委任非其人而乱乎!伦理或酣纵过乎!度而成乎!湎氵斯亦何以纲纪列城表正庶吏至有罹厥刑典以被废黜者固其宜哉!
后汉向栩为赵相及到官略不视文书舍中生蒿莱孔融为北海相自以智能优赡溢才命世当时豪俊皆不能及亦自许大志。且欲举军耀甲与群贤要功自于海岱结殖根本不肯碌碌如平居郡守事方伯赴期会而已然其所任用好奇取异皆轻剽之才至于稽古之士谬为恭敬礼之虽备不与论国政也。高密郑玄称之郑公执子孙礼及高谈教今盈溢官曹词气温雅可玩而诵论事考实难可悉行但能张磔网罗其自理甚疏租赋少稽一朝杀五部督邮奸民吏猾乱朝市亦不能治幽州精兵乱至徐州卒到城下举国皆恐融直出说之令无异志遂与别校谋夜覆幽州幽州军败悉有其众无几时还复叛亡黄巾将至融大饮醇酒躬自上马御之氵来水之上寇令上部与融相拒两翼径涉水直到所治城城溃融不得入转至南县左右稍叛连年倾覆事无所济遂不能保障四境弃郡而去后徙徐州以北海相自还领青州刺史治郡北邮欲附山东外接辽东得戎马之利建树根本孤立一隅不与共也。于时曹袁公孙共相首尾战士不满数百谷不至万斛王子法刘孔慈凶辨小才信为腹心左承祖刘义逊清俊之士备在坐席而已言此民望不可失也。承祖劝融自强国融不听而杀之义逊弃去遂为袁谭所攻自春至夏城小寇众流矢雨集然融凭几安坐读书论议自。若城坏众亡身奔山东室家为谭所虏。
魏陶谦为徐州刺史时徐州百姓殷盛谷米丰赡流民多归之而谦背道任情广陵太守琅琊赵昱徐方名士也。以忠直见疏曹宏等谗慝小人也。谦亲任之刑政失和良善多被其祸由是渐乱。
刘类为弘农太守郡民尹昌年垂百岁闻类出行当经过谓其儿曰:扶我迎府君欲陈恩儿扶昌在道左类望见呵其儿曰:安用是死人扶来见我其视人无礼皆此类也。旧俗民谤官长者有三不肯谓迁免与死也。类在弘农吏民患之乃题其门曰:刘府君有三不肯类虽闻之犹不能自改其后安东将军司马文王西征路经弘农弘农人告类荒耄不任宰郡乃召入为五官中郎将。
晋刘琨为并州刺史人士奔迸者多归于琨琨善于怀抚而短于控御一日之中虽归者数千去者亦相继初单于猗以救东羸公腾之功琨表其弟猗卢为代郡公与刘希合众于中山王浚以琨侵已之地数来击琨琨不能抗由是声实稍损。
郑冲为陈留太守以儒雅为德莅民不为局之誉王机为成都内史终日醉酒不存政事由是百姓怨之人情骚动。
王澄为荆州刺史澄既至镇日夜纵酒不亲庶事虽寇戎急务亦不以在怀擢顺阳人郭舒于寒悴之中以为别驾委以州府。
殷仲堪出镇江陵时以仲堪虽有美誉议者未以分陕许之既受腹心之任居上流之重朝野属想谓有异政乃在州纲目不举而好行小惠。
宋萧思话为丹阳尹时京邑多有劫掠二旬中十七发引咎陈逊不许。
张淹为东阳太守逼郡吏烧膏佛百姓有罪使礼佛赎刑动至数千拜后免官禁锢起为光禄勋。
南齐虞袤失志不仕王敬则反取袤监会稽郡而军事悉付寒人张灵宝郡人攻郡杀灵宝袤以不豫事得全。
谢フ为义兴太守不省杂事悉付纲纪曰:吾不能作王者吏但能作太守耳。
后魏李元护为齐州刺史值州内饥俭民人困弊志存隐恤表请赈贷蠲其赋役但多有部曲时为侵扰城邑苦之故不得为州良刺史也。
刘尼为定州刺史在州清慎然率多酒醉治事日甚少冯熙为洛州刺史洛阳虽经破乱而旧三字石经宛然犹在至熙与常伯夫相继为州废毁分用大至颓落。
北齐李元忠魏永安初就拜南赵郡太守以好酒无政绩徐之才为兖州刺史在州无所侵害但不甚闲法理颇亦疏慢用舍自由。
隋丘和为代州刺史帝北巡过州和献食至精及至朔州刺史杨廓独无所献帝不悦而宇文述。又盛称之乃以和为博陵太守仍令杨廓至博陵观和为式及驾至博陵和上食。又丰帝甚称之由是所幸处献食者竞为华侈。
卫元字文与代王留守京师大业十一年诏元安抚关中时盗贼蜂起百姓饥馑元竟不能恤而官方坏乱货赂公行唐义师入关自知不能守忧惧称疾不知政事城陷归于家。
唐任瑰为徐州总管选补官吏颇私亲故或依倚其势多所求纳瑰知而不禁。
侯希逸为淄青节度政事怠惰尤崇释教。且好畋游兴工创寺宇军州苦之。
崔寓为河中尹代宗广德二年秋河中府镇兵叛大掠河中廨署及居人庐舍赀货不可胜纪盖寓失政故也。时将征蕃寇寓发防秋将行为法不一众遂叛终夕乃定。
王为京兆尹属发泾原兵讨李希烈军次水备顿肉败粮粝众怒借以为名而叛奔至奉天。
杜亚为杨州长史淮南节度观察使时陈少游征税繁重奢侈僭滥之后。又遭王绍乱兵剽掠淮南之人望亚之至革旧弊冀以康宁亚自以临当公辅之选而联出外职志颇不适政事多委参佐但招引宾客谈论而已。
孟简为浙西观察使初李逊廉问越俗励心为政抑士族太过而编户恣横及简莅政一皆反之农估贱夫多受其弊当时议者谓两未适中。
李德裕为杨州节度使先是府库仓廪节度使交代例皆申奏州帑藏见在者八十馀万贯匹德裕所申奏交割止于四十万仍元未到已前张鹭知留务。又用其半德裕之党不知以为府库虚竭欲发制使鞫问前节度之罪时宰相李固言得交割之数于前淮南节度副使张鹭宰相李石因许德裕再具交割人数申奏德裕既知隐没事已彰露遂录军资杂以朽败奇零之物广为数百万之数上闻仍以表自陈初到疾病为下吏所误。且请自罚兼罪胥吏以解其过当时补阙王绩魏谟崔谠韦有翼拾遗令狐韦楚老樊宗仁等抗疏论之中外党庇事竟不行。
梁李思安乾化元年为相州刺史思安自谓当拥旄仗钺久矣。得是殊不快但因循宴安无意为政及太祖出幸以候骑之设落然无所备而复壁垒荒圯帑廪空涸帝怒甚遂贬柳州司户寻以怨望斩之。
后唐王瓒初仕梁历兖华等州节度使颇能除盗而明不能下及尹正京邑委政于爱婿牙将辛廷尉曲法纳贿因缘为奸。
王正言庄宗同光中为兴唐尹知留守事正言年耄风病事多忽忘比无经治之才武德使史彦琼者以伶官得幸帝待以腹心之任都府之中威福自我正言已下皆胁肩低首曲事不暇由是政无统摄奸人得以窥图。
袁建丰为相州刺史领相州军事行营在外委州事于小人失于抚驭指挥使孟守谦据城以叛。
李从璋为彰国军节度使明宗天成中以璋昧于政理诏归阙。
张进为郑州防御使与副使咸继威并停任以盗掠城中居人故也。
晋皇甫遇历团练使节度使所至苛暴以诛敛为务高祖入都自襄邓移领中山与镇州叛臣安重荣结姻好仍移上党改平阳咸以忄佥人执事政皆隳紊及镇河阳部内创别业开畎水泉以通溉灌所经坟墓悉毁之时朝廷姑息群帅莫之敢诉。
张景迁前为登州刺史为三司所奏景迁自到任至得替月日合征去年秋税课利等比并诸州系欠最多其官吏省司已行决罚其张景迁伏候进止敕张景迁宜降阶爵各一级勒归私第。
汉王松初仕晋权知青州军州事松性坦率不事边幅乐于欢宴政事不治人士讥之。
周赵凤为单州刺史广顺三年十一月入朝有本州民张州僧智温等十馀人捉凤马于皇城门讼凤在郡不道敕遣通事舍人刘言控鹤官二人监凤下御史台收系。又为宋亳宿三州刺史部下纲纪号宋蛮刁孙矩者始随凤为暴至是委以心腹平民因捕盗而破家者多矣。
○牧守部·专恣
《书》曰:臣有作福作威玉食害于而家凶于而国。《礼》曰:敖不可长欲不可纵斯盖圣人立言垂训以警乎!臣子之乱大猷者也。乃有剖符守土分忧治俗凭恃恩宠废格科法听讼由其喜怒任人系乎!爱憎戮辱俊良刻轹黔庶或前吏不由中覆或宥罪非从诏令以至露凶戾之迹形贪黩之咎侈汰自任逸豫无度小则官而废职大则亡身而覆族书良史之笔为吉士之笑固与夫守靖恭之节树谦让之德者不可同年而语也。千载之下其鉴之哉!
汉周阳由景帝时为郡守(史阙郡名)武帝即位吏治尚修谨然由居二千石中最为暴酷骄恣所爱者挠法活之所憎者曲法灭之。
黎扶封大侯元封九年坐为东海太守行郡擅发卒为卫当斩会赦免。
后汉鲁平为陈留太守请郡人李充署功曹充不就平怒乃援充以捐沟中因谪署都亭长。
晋申仪魏末为魏兴太守时司马宣王平孟达于新城仪久在魏兴专威疆场辄承制刻印多所假授达既诛有自疑心时诸郡守以宣王新克捷奉礼求贺皆听之乃使人讽仪仪至问承制状执之归于京师宋褚叔度晋末为广州刺史晋安帝义熙八年卢循馀党刘敬道等窘迫诣交州归降刺史杜慧度以事言统府叔度以敬道等路穷请命事非款诚报使诛之慧度不加防录敬道招集亡命攻破九真杀太守杜章民慧度讨平之叔度辄贬慧度号为奋扬将军坐不先上为有司所纠诏原之。
南齐李叔献交阯人初从兄长仁杀交州刺史据州叛数年病死叔献嗣事号令未行遣使求刺史宋朝以南海太守沈焕为交州刺史以叔献为焕宁远军司武平新昌二郡太守叔献得朝命人不服从发兵守险不纳焕焕停郁林病之太祖建元元年仍以叔献为交州刺史就安慰之叔献受命继而断割外国贡献寡少世祖欲讨之永明三年以司农刘楷为交州刺史发南康庐陵始兴郡兵征交州叔献闻之遣使愿更申数年献十二队纯银兜鍪及孔雀毛世祖不许叔献惧为楷所袭间道自湘州还朝。
梁鱼弘襄阳人历南谯盱眙竟陵太守尝曰:我为郡有四尽水中鱼鳖尽山中獐鹿尽田中米谷尽村里人庶尽丈夫生如轻尘栖弱草白驹之过隙人生但欢乐富贵在何时,于是恣意酣赏侍妾百馀人所用金翠服玩车马皆穷一时之奢丽有眠床一张皆是蹙柏四周无一有异通用银镂金花福寿两重为脚后魏济阴王诞为齐州刺史家人奴隶悉迫取良人为妇。
元丽为雍州刺史其妻诞一男丽遂出州狱囚死及徒流案未申台者一时放免。
冯熙为雒州刺史因事取人子女为奴婢有容色者幸之为妾有子女数十人号为贪纵。
北齐高慎为光州刺史时天下初定听慎以本乡部曲数千人自随慎为政严酷。又纵左右吏民苦之。
平鉴为杨州刺史其妻生男因喜饮醉擅免境内囚误免关中细作二人醒而知之上表自劾。
库狄伏连为郑州刺史开府参军多是衣冠士族皆捶挞逼遣筑墙隋燕荣为幽州总管每巡省管内闻官人及百姓妻女有容色辄舍其室而氵之贪暴放纵日甚高祖遣考功侍郎刘士龙驰驿鞫问奏荣毒虐非虚。又赃秽狼藉遂赐死。
唐段纶高祖武德中为益州总管于时巴蜀初降得以便宜行事承制拜授益州富饶而纶生杀自已乃高下恣情多所凌傲有人告纶将反遣使核之无状征还京师。
张虔陀明皇天宝中为云南太守旧事南诏尝与其妻女谒见都督虔陀皆私之。又有所征求ト罗凤皆不应虔陀遣人骂辱之仍密奏其罪恶ト罗凤忿怒因发兵反攻围虔陀杀之。
张登德宗贞元中为漳州刺史暴狠贪冒擅赋百姓没买州人为奴婢者三十人奸乱礻卑将家财非一其不堪辱有缢死者部人蔡化诉于阙下诏命就鞫幽死州狱。
于ν贞元中为苏州刺史虽为政有绩然横暴已甚追憾湖州旧尉封杖以计强决之观察使王纬奏其事德宗不省及后ν累迁乃与纬。《书》曰:一蒙恶奏三度改官由大理卿迁陕虢观察使自以为得志益恣威虐官吏日加笞罚掾曹姚岘不胜其虐与其弟汎舟于河遂自投而死。
严砺贞元末为东川节度使擅籍没管内官吏居人等八十八户田宅一百一十一所奴婢二十七人税外征草四十一万五千束钱七千贯米五千石死后为监察御史元桢劾奏之。
崔元略文宗太和中为京兆尹以征畿甸放免缗钱万七千贯为侍御史萧澈弹劾有诏刑部郎中赵元亮大理正元从质侍御史温造充三司覆理元略有中助止于削兼大夫。
庾威太和中为湖州刺史贬吉州长史以御史台所奏威为郡日自立条制应田地奴婢下及竹树鹅鸭等并估计出税差军人一千一百五十人散入乡村捡责剩征税钱四千九百馀贯。
王晏平开成初为灵武节度使擅将官马四百一十五匹并旗幡器械六千一十七事归东郡私第河南府奏之准敕收纳。
●卷六百九十九
○牧守部·枉滥
以私害公厥政用坏依势作威其下安仰自汉承秦弊训俗务刑酷暴馀风薰莸相尚故有任气以逞文致其罪怀诡诈以巧诋挟[C260]隙以仞报倚法以削论死非一覆盆曷往诉莫获亦有识用不敏听断罔审不辜是杀冤气由集天监在下咎征乃见自兹以降世或有之秉心奸回虐下滋甚乃至诬构其状本非服辩凭纵所欲颛在规求政以贿成民用愁叹是知长人之寄可不慎柬其循良哉!
汉张敞为京兆九岁坐与光禄勋杨恽厚善后恽坐大逆诛公卿奏恽党友不宜处位等比皆免(比例也。音必寐切)而敞奏独寝不下(天子惜敞故留所奏事不出)敞使贼捕掾絮舜有所案验(贼掾主捕贼者也。絮姓也。音女居切。又人馀切)舜以敞劾奏当免不肯为敞竟事私归其家人或谏舜舜曰:吾为是公尽力多矣。今五日京兆耳安能复案事敞闻舜语即部吏收舜是时冬月未尽数日按事吏书夜验治舜竟致其死事舜当出死敞使主簿持教告舜曰:五日京兆竟何如冬月已尽延命乎!(言汝不欲望延命乎!)乃弃舜市。
东海太守(史不书姓名)郡有孝妇少寡亡子养姑甚谨姑欲嫁之终不肯姑谓邻人曰:孝妇事我勤苦哀其亡子守寡我老久丁壮奈何(古累字也。音力瑞切)其后姑自经死(不欲累妇故自杀)姑女告吏妇杀我母吏捕孝妇词不杀吏验治孝妇自诬服具狱上府(府郡之曹府也。上音时掌切)吏于公以为此妇养姑十馀年以孝闻必不杀也。太守不听于公争之弗能得乃抱其具狱哭于府上(具狱者狱案已成其文备具也。)因辞疾去太守竟论杀孝妇郡中枯旱三年后太守至卜筮其故于公曰:前孝妇不当死太守强杀之咎党在是乎!(党音他郎切),于是太守杀牛自祭孝妇蒙因表其墓天立大雨岁熟郡中以此大敬重于公。
汝南太守欲枉杀人决曹掾周燕谏不听遂杀囚而黜燕。
严延年为涿郡太守众人所谓当死者一朝出之所谓当生者诡杀之(诡违正理而杀也。)吏民莫能测其意深浅战栗不敢犯禁按其狱皆文致不可得反(致至密也。言其文案整密也。反音皤)。
山寿为商利侯代郡太守宣帝元康元年坐故劾十人罪不直免。
翟义为南阳都尉行太守事收宛令刘立立与曲阳侯有亲立家轻骑驰从武关入语曲阳侯曲阳侯白成帝帝以问丞相方进遣吏敕义出宛令宛令已出吏还白状方进曰:小儿未知为吏也。其意以为入狱当辄死矣。(谓其不知立有所持挟以自免脱)。
后汉会稽太守(史不书姓名)郡人孟尝仕为户曹吏上虞有寡妇至孝养姑姑年老寿终夫女弟先怀嫌忌乃诬妇厌苦供养加鸩其母列讼县庭郡不加寻察遂结竟其史失其名罪尝先知枉状备言于太守不为理尝哀泣外门因谢病去妇竟冤死自是郡中连旱二年祷请无所获后太守殷丹到任访问其故尝诣府具陈寡妇冤诬之事因曰:昔东海孝妇感天致旱于公一言甘泽时降宜戮讼者以谢冤魂庶幽枉获申时雨可期丹从之即刑讼女而祭妇墓天应时澍雨谷稼以登。
曹绍中常侍曹节从子也。灵帝时为东郡太守建宁中青蛇见前殿大风拔木郎中谢弼上封事左右恶其言出为广陵府丞去官归家绍忿疾于弼遂以它罪收考掠案死狱中时人悼伤焉。
段纪明为司隶校尉初苏不韦父谦为李皓掠死狱中不韦既复皓之伏后太傅陈蕃辟不韦为郡五官掾初弘农张奂睦于苏氏而纪明与皓素善后奂与纪明有隙及纪明为司隶以礼辟不韦不韦惧称病不诣纪明既积愤于奂因发怒乃追咎不韦前报皓事以为皓表治谦事被报见诛君命天也。而不韦仞之。又令长安男子告不韦多将宾客夺舅财物遂使从事张贤等就家杀之乃先以鸩与贤父曰:若贤不得不韦便可饮此贤到扶风郡守使不韦奉谒迎贤即时收执并其一门六十馀人尽诛灭之诸苏以是衰破及纪明为阳球所诛天下以为苏氏之报焉。
侯参中常侍侯览之兄为益州刺史民有丰富者辄诬以大罪皆诛之没入其财。
周纡为齐相颇严酷颛任刑法坐杀无辜左转博平令。
魏公孙度汉末为玄菟郡吏稍迁冀州刺史以谣言免同郡徐荥为董卓中郎将荐度为辽东太守曩度起玄菟小吏为辽东郡所轻先是属国公孙昭守襄平令召度子康为伍长度到官立收昭笞杀于襄平市郡中名豪大姓田韶等宿遇无恩皆以法诛所夷灭百馀家郡中震忄栗东伐高句骊西击乌丸威行海外故西河太守李敏郡中知名恶度所为恐为其所害乃将家属入于海度怒掘其父冢剖棺焚尸诛其宗族。
晋顾寿交阯太守参弟也。参卒寿求领州州人不听固求之遂领州寿乃杀长史胡肇等。又将杀帐下督梁硕走得免起兵讨擒之付寿母令鸩杀之。
南齐谢瀹为吴兴太守长城县民卢道优家遭劫诬同县殷孝悌等四人为劫乃收付县狱考正孝悌母骆诣登闻诉称孝悌为道优所诽谤横劾为劫一百七十人连名保征在所不为申理瀹闻孝悌母诉乃启度建康狱覆道优理穷款首依法斩刑有司奏免瀹官。
后魏赵郡王谧为岐州刺史孝明初台使元延到其州界以驿逻无兵摄使简核队主高保愿列言所有之兵王皆私役谧闻而大怒鞭保愿等五人各二百数日之间谧召近州夫闭城四门内外严固搜掩城中楚掠备至。又无事而斩六人合城恟惧众遂大呼屯门谧登楼毁梯以自固人士散走城人分守四门灵太后遣游击将军王靖驰驿喻之城人既见靖至开门谢罪奉送管钥乃罢谧州。
赵邕为幽州刺史在州与范阳卢氏为婚女父早亡其叔许之而母不从母北平阳氏携女至家藏避规免邕乃拷掠阳叔遂至于死阳氏诉冤台遣中散大夫孙景安研简事状邕坐处死会赦得免。
唐郑式瞻为衢州刺史初盐铁使李锜于衢州郎山凿银式瞻诬银工杖杀十馀人人冤之。
杜亚德宗时为东都留守恶大将令狐运会贼发雒城之北运适与其部下畋于北部亚意其为盗遂执讯之逮系者四十馀人监察御史杨寰按其事亚以为不直密表陈之寰遂得罪亚将逞其宿怒。且以得贼为功上表指明运盗之状帝信而不疑宰臣以狱大宜审奏请覆之命侍御史李元素就决亚迎以狱成告元素验之五日尽释其囚以还亚大惊。且怒亲追送马上责之元素不答亚遂上疏。又诬奏元素元素还奏言未毕帝怒曰:出俟命元素曰:臣未尽词帝。又曰:且去元素复奏臣一出不得复见陛下乞容尽词帝意稍缓元素尽言运冤状明白帝乃寤曰:非卿孰能辩之后数月竟得真贼元素由是为时器重。
杜兼贞元中为濠州刺史性浮险豪侈矜气属德宗厌兵革姑息戎镇至军郡刺史亦难于更代兼探上情遂练卒修武占召劲勇三千人以闻乃得自恣录事参军韦赏团练判官陆楚皆以守职论事忤兼密诬奏二人通谋扇动军中忽有制使至兼率官吏迎于驿中前呼韦赏陆楚出宣制使杀之赏进士擢第楚兖公象先之孙皆名家有士林之誉一朝以无罪受戮郡中股忄栗天下冤叹之。
李绅文宗开成中镇维扬有颜氏女殊色为游客吴湘所聘(吴湘即江都县尉也。与绅争婚颜氏绅怒其无礼拾赃罪奏而杀之非游客也。)绅屡求之意欲遗李德裕为湘所拒乃诬以他罪害之颜氏寻亦自裁。
后唐韦坚知徐州事百姓杨知元诣阙讼坚知元割耳称冤坚赂权势请知元归本道推劾洎至枉杀之愤痛之声闻于远迩。
张全义为河南尹四十年少长军中不明刑法立性朴滞凡百姓有词讼取先诉者得理以是人多屈滥为时所非。
周赵凤为单州刺史凤既刚忿不仁得位逾炽刑狱之间尤为不道尝断杀贼丁鸾而纳其室。又民家女赵哥者许嫁李诲未成婚凤逼纳之母杨辞以女许嫁不可凤叱之与三缣携之入第杨号泣告诉凤怒召李诲及行媒崔氏并杨氏三人俱决杖五十经两月馀杨氏。又号于州门凤出赵哥见杨子母俱鞭臀十七仍配赵哥为州妓。又凤妻兄刘迁纳州民冯氏女为妾冯氏母诣州讼迁凤召迁与冯氏母俱杖之冯氏诉有娠凤鞭背十七尽之外镇。又成武县僧智源弟子智佺窃智源钱十八千告官勘鞫伏罪其弟子诬师与尼奸械系智源六十馀日须令伏奸鞭眷十七尽没其资财。又单州民张翰张圭姚诲等诉男张弘滋等被赵凤巡捕时拷捶令伏与贼通纳赂方免。
○牧守部·谴让
秦开郡县之制汉重牧守之选崇其服章授以符契自兹厥后其寄弥隆所以分字烝黎大畅王泽其有冯朱幡之轼据黄堂之坐遐弃厥职罔思其忧忘恤纬之义昧守器之道奉制令而不谨决爰书而多误或巽懦不事沈湎自安投刃乖方代庖违旧亏损于仪序受讥于谣咏以致纲纪废坠图籍参互χ鼓竞发狱讼滋丰亏共治之规烦切责之诏既速官谤用干刑书皆著于篇以警厥后云:
汉严助武帝时为会稽太守数年不闻问赐。《书》曰:制诏会稽太守君厌承明之庐(承明庐在石渠阁外直宿所止曰:庐)劳侍从之事怀故土(怀思也。)出为郡吏会稽东接于海南近诸越(越种非一故言诸)北枕大江间者阔绝久不闻问具以春秋对毋以苏秦从横(从音子容切)助恐上书谢称春秋天王出居于郑不能事母故绝之(周惠王之子襄王也。弟叔带有宠于惠后惠后欲立之故襄王避难而出奔也。僖公二十四年经书天王出居于郑公羊。《传》曰:王者无外此其言出何不能事母者)无善声臣事君犹子事父母也。臣助当伏诛陛下不忍加诛愿奉三年计最(旧法当使丞奉岁计令躬自欲入奉也。又曰:最凡要也。)诏许。
吾丘寿王武帝时为东郡都尉是时军旅数发年岁不熟多盗贼诏赐寿王玺。《书》曰:子在朕前之时智略辐凑(无方而室。若车轮之归于毂也。)以为天下少双海内寡二及至连十馀城之守任四千石之重(郡守都尉皆二千石以寿王为都尉不置太守兼于二任故云:四千石也。)职事并废盗贼从横(从音子容切)甚不称在前时何也。寿王谢罪谒言其状复征入为光禄大夫侍中。
黄柔武帝时为汝南太守坐知民不用赤侧钱为赋免为鬼薪(时并令以充赋而汝南不奉诏令)。
公孙度武帝时为南阳太守坐诏征巨野令史成诣公车度留不遣免为城旦。
郝贤武帝时为上谷太守坐入戎卒财物计谩免(上财物之计簿而欺谩不实)。
公孙戎奴武帝时为上党太守坐发兵击匈奴不以闻免。
黄霸宣帝时为京兆尹坐发民治驰道不先闻。又发骑士诣北军马不适士(关西人谓补满为适马少士多不相补满也。)劾之军兴运贬秩有诏归[A13C]川太守官以八百石居治如其前。
鲍宣为豫州牧岁馀丞相司直郎钦奏宣行部乘传去法驾(行音下更切传音张恋切)驾一马(言其单率不依典制也。)舍宿乡亭为众所非宣坐免归家。
后汉王梁光武时为河南尹梁穿渠引穀水注雒阳城下东泻巩川及渠成而水不流七年有司劾奏之梁惭惧上书乞骸骨乃下诏以梁前将兵征伐众人称贤故擢典京师建议开渠为人兴利旅力既愆迄无成功(旅众也。愆过也。言众力已过而功不成)百姓怨ゥ谈者讠宣讠华虽蒙宽宥犹执谦退君子成人之美(。《论语》载孔子之言也。)其以梁为济南太守。
任延光武时为九真太守视事四年征诣雒阳以病稽留左转睢阳令后为武威太守坐擅诛差不先上左转召陵令。
谢庾吾章帝时为巨鹿太守后以行春乘柴车从两吏冀州刺史上其仪序失中有损国典左转下邳令晋袁耽为历阳太守成帝咸康初石季龙游骑十馀匹至历阳耽上列不言骑少时胡寇强盛朝野危惧王导以宰辅之重请自讨之既而贼骑不多。又已退散导止不行朝廷以耽失于轻妄黜之。
宋袁豹晋末为丹阳尹坐使徒上钱降为太尉咨议参军。
张永明帝时为左将军会稽太守有宾客谢方童阮顷何逵之等窃其权赃货盈积方童等下狱死永乃降号冠军将军。
檀韶为琅邪内史坐六门内乘舆白衣领职。
蔡兴宗为安西将军郢州刺史坐诣尚书切论以何始真为咨议参军初不被许后。又重陈帝怒贬号平西将军。
南齐王琨初仕宋明帝时为吴郡太守坐在郡用朝舍钱三十六万营饷二宫诸王及作绛袄奉献军用左迁光禄大夫后为会稽太守坐误竟囚降号冠军将军。
王伦之为豫章太守武帝幸琅邪城伦之与光禄大夫全景文等二十一人坐不参承为有司奏免官裴昭明明帝时为广陵太守帝以其在事无所启奏代还责之昭明曰:臣不欲竞执关键故耳。
后魏陈建文成帝时为幽州刺史假秦郡公帝以建贪暴惰弱遣使就州罚杖五十。
皮喜为散骑常侍豫州刺史诏让其在州宽怠以饮酒废事威不禁下遣使者就州决以杖罚。
韩均献文时为冀州刺史都督定冀相三州军事均怀新附之民咸受优复然旧人奸逃者多往投焉均表陈非便朝议罢之言后均所统劫盗颇起诏书诮让之。
王袭孝文时为并州刺史车驾诣雒路幸其治民庶多为立铭置于大路虚相称美或云:袭所教也。帝闻而召问之对不以实因是面被责让尚书奏免其官准降号二等。
元修义孝明时为秦州刺史表陈庶人禧庶人愉等请宥前愆赐葬陵城灵太后曰:收葬之恩事由上旨藩岳何得越职干陈。
元弼孝明时为河东太守太原太守韩伯华为弼所辱其侄子熙乃泣诉朝廷诏遣按简弼遂大见诘让隋梁彦光高祖开皇初为相州刺史邺都杂俗人多变诈为之作歌称其不能理化帝闻而谴之。
韦冲开皇中为南宁州总管兄子伯仁随冲在府掠人之妻士卒纵暴边人失望高祖闻之大怒令蜀主秀按其事益州太守元岩性方正按冲无所宽贷竟坐免官。
长孙平开皇中为相州刺史在州数年会正月十五日百姓大戏画衣裳为鍪甲之象帝怒而免之。
唐顾少连德宗时为京兆尹京兆上言好畤风雨雹伤夏麦幅员二十馀里帝命县吏与品官同覆视不实诏罚少连已降有差。
裴行立为费州刺史宪宗元和四年闰三月敕行立违制书迂路诣观察使宜罚一月俸料观察使郗士美不举奏罚一季俸。
裴瑾为金州刺史以上供违旨条限为度支所奏罚一季俸料属官免殿者八人。
柳公绰为湖南观察使崔为江南观察使元和七年三月敕公绰崔所进绢等所司奏闻各有欠少事缘贡献皆合精详致使阙遗固非审慎柳公绰宜罚两季俸料崔罚一季俸。
袁滋为襄州观察使有李洪者尝为前观察使于ν推官按罪深刻以奉ν之指使有小卒吏为洪所鞫不胜其忿因抽佩刀以斫洪数疮ν为洪杀卒吏归洪于汝州及ν坐事降责则洪之前过益彰既配流之出襄州军吏谋劫洪以杀之滋知之虑其乱因杖洪十五而后上闻为御史所举罚一月俸料。
李为京兆尹坐纵狱罚一月俸初鄠县人崔易简与堂兄立数以财竞他日阴使奴杀立而埋之有发其事者易简博陵右族。且多姻戚之援因其杀立而不使穷究罚推官而杖其典及县尉陈中师移摄法曹重按之帝命御史台覆得其情。且言奴杀立而易简酬以钱帛具狱上奏故罚之。
王遂为邓州刺史元和九年御史台奏遂辄诣观察使有违前后敕文遂坐罚一季俸。
赵宗儒为河中尹晋绛慈隰等节度观察使元和九年赴镇后擅用供军钱八千贯坐罚一月俸。
乌重裔令狐楚魏义通并为怀州刺史穆宗长庆元年六月知怀州河南节度参谋兼监察御史韦珩奏论当州元和九年秋至十四年夏准圣旨额外加征并节度使司简见苗征子及草等共计五百六十万三千五百八十石束敕曰:前刺史乌重裔等并位居守土职在牧人加税纵缘军须岂得不先闻奏遇赦虽当原宥亦合量有科惩乌重裔令狐楚魏义通等宜各罚一月俸料知州官释放。
刘遵古为京兆尹长庆二年六月诏曰:遵古官守尹寺所寄非轻奏事之间先须摭实阙于详审须示薄惩宜罚一月俸料遵古前奏于方等阴事及有诏狱遂令所由潜罗元稹私第为稹所斥故坐罚。
崔元略为京兆尹兼御史大夫敬宗宝历元年四月诏元略宜削兼御史大夫元略为京兆尹误用诏条畿内放钱万七千贯侍御史萧彻于阁门弹奏诏命刑部郎中赵元亮大理正元从质侍御史温造鞫其事不谬故有是命。
殷侑为江西观察使宝历二年三月侑上言请于洪州宝历寺置僧尼戒坛敕殷侑故违制令擅置戒坛须示薄惩用警方任罚一季俸料其戒坛敕停。
沈传师为江西观察使文宗太和三年十月奏当道未具戒僧尼等愿因降诞之月于当州开方等道场凡私度之人皆与正度诏曰:不度僧尼累曾有敕传师既为藩守合奉条诏诱致迷妄须示薄惩罚一月俸料戒僧勒停。
陈君奕为凤翔节度使文宗开成元年九月己卯诏罚君奕两月俸以旧制西藩非贺正贺冬继好使臣不至论屈热等不由三事而来节度使宜留之奏听朝旨君奕不遵旧制故有是罚。
李[A13C]为郑州刺史开成三年六月诏曰:郑州中牟县私置坛场度僧一百六十人并抑勒归邑役其刺史李[A13C]罚一季俸料摄县令前管城县令叔良停摄官仍殿本官两选。
郑复为京兆尹开成四年六月敕罚复摄祭在郊外信宿不辞台丞御史中丞高元裕举旧事以请故也。裴弘泰为郑滑节度使开成四年十一月弘泰奏庆成节日放当州囚徒以资圣寿诏曰:弘泰以庆成令节擅放累囚虽曰:竭诚。且为干禁恐开后例须示薄惩宜罚一月俸料。
后唐孔知邺明宗天成三年为濮州刺史先为船粮妄称逃却人户奉敕大驾省巡六师屯聚览有司所奏虑军食稍亏须议转般然后供赡事非获已理在权行而濮州地里匪遥户民不少才承旨命广奏逋逃及降条流却申齐足颇惊闻听犹涉因循盖抚驭之无方致黎氓之暂惑既乖体国何以济时尚缘装发已齐转纳将毕聊从薄罚以诫众多孔知邺罚一月俸。
曹廷隐为齐州防御使天成三年以举奏失实配流永州。
张进为郑州防御使咸继威为副使明宗长兴元年五月敕自张进等或位分符竹或职倅郡城殊乖警备之方致此瓤襄攵之苦更容虚诳不戢元随须举宪章以为惩戒宜勒停见任以盗掠城中居人故也。
药纵之为磁州刺史纵之迂疏在郡弛于抚驭每王人经繇傲睨不接藉藉言之岁馀罢之。
冯晖为兴州刺史末帝清泰初配同州衙前安置晖为兴州屯干梁蜀人来侵晖自屯所奔归凤翔故有是责。
康承询为丹州刺史清泰三年闰十一月停任配流邓州时承询奉诏率义军赴延州义军乱承询奔畦州故有是责。
晋郭重义为内园使留守雒京高祖天福二年七月敕重义先因张从宾作乱之时收田承肇妻女入宅宜收身定罪以闻者诏决杖勒停所职。
慕容彦超天福中为濮州刺史违法配敛贷官麦造曲配部民及移典[A13C]州为濮民所讼诏下御史台狱彦超伏罪汉祖镇并州上章救解朝廷不得已曲法减死配流房州。
王彻为怀州刺史天福中坐断狱不平罚征马十匹陈延福为房州刺史少帝开运二年为民任行通所论创置支计司回图钱物及改移市井末利下御史台鞫云:其支计回图是本州旧事改移市井充公家使用敕曰:陈延福位居牧守首被讼论移市肆以创回图已彰生事假役夫而科采捕犹验扰人但以称赡本州云:承累政虽除奸革弊全昧经心而案罪计赃未明人已聊从惩罚用显含洪宜罚征马十匹放周赵凤为单州刺史太祖广顺三年十二月御史台奏凤在任日残虐百姓非理科率十六事敕赵凤骤承委寄合禀宪章临民不利于抚绥率性但闻于儿暴氵公淮巡寇当年之残忍难名近郡颁条在任之贪虐犹甚夺部民之妻女率州户之资财招纳贼徒搔扰生聚尔不奉法国有常刑其赵凤宜削夺在身官爵赐自尽。
石仁ど为申州刺史世宗显德五年十一月责授右清道府率先是命诸道州府悉于京师创修邸院时仁ど方为郡守不时禀命故黜之。
●卷七百
○牧守部·贪黩
夫天子所与共治者惟良二千石尔嗟乎!风教陵迟廉耻雕丧见得思义几何人哉!犭旬利之夫厚颜斯甚荷析圭剖符之宠膺百城千里之寄而乃割剥氓庶仇敛货财见金而不见人知得而不知丧识多积之可乐暗厚亡之难悔贯盈恶稔颠沛随之故君子辞富以求安知足以远辱者岂犭旬名安节至性之所存抑失身殄祀古人之攸戒也。繇汉以来居长人之任彰贪墨之迹者悉条著于篇云:
汉居益昌嗣湘城侯(臣钦。若等按南粤传桂林监居翁注姓居名翁益昌即其子也。而功臣表云:监居翁误也。)为九真太守坐盗使人出买犀奴婢赃百万以上不道诛。
陈咸为南阳太守其治放严延年其廉不如所居调发属县所出食物以自奉养奢侈玉食(玉食美食如玉也。)。
后汉欧阳歙自汝南太守征为大司徒坐在汝南赃罪千馀万发觉下狱。
羊元群罢北海郡赃罪狼藉郡舍混轩有奇巧乃载之以归(混轩厕室)。
侯参中常侍览之兄为益州刺史民有丰富者辄诬以大逆皆诛灭之没入财物前后累亿计太尉杨秉奏槛车征于道自杀京兆尹远逢于旅舍阅参车三百馀两皆金银锦帛珍玩不可胜数。
韦毅为陈留太守桓帝延熹九年坐赃自杀。
左昌为梁州刺史灵帝中平初北地羌胡与边章等寇乱陇右昌等因军兴断盗数十万(断谓割截)汉阳长史盖勋固谏昌怒乃使勋别屯河阳以拒贼锋(河阳县属天水郡)欲因军事罪之而勋数有战功昌坐断盗征。
晋石崇为荆州刺史崇[A13C]悟有才气而任侠无行简在荆州劫远使商客致富不赀调徒均切。
孙盛为桓温从事中郎出补长沙太守以家贫颇营资货部从事至郡察知之服其高名而不劾之盛与温笺而辞旨放荡称州遣从事观采风声进无威凤来仪之美退无鹰搏击之用徘徊湘川将为怪鸟温得盛笺复遣从事重按之赃私狼藉槛车收盛到州舍而不罪。
周仲孙为宁州刺史在州贪暴人不堪命。
后秦周班为姚兴始平太守以黩货诛,于是郡国肃然。
北凉隗仁为沮渠蒙逊高昌太守为政有威惠之称然颇以爱财为失。
宋刘式之为宣城淮南二太守在任赃货狼藉杨州刺史王弘遣从事检校从事呼摄吏民欲加辨覆式之召从事谓曰:治所还白使君刘式之于国家粗有微介偷数百万钱何有况不偷耶吏民及文书不可得从事还具白弘弘曰:刘式之便如此亦可繇此得停。
裴方明为[A13C]川南平昌太守皆坐赃私免官。
褚叔度为广州刺史在任四年广营资货贿财丰积坐免官禁锢终身。
刘道锡为广州刺史坐贪纵过度自杖治中荀齐文垂死乘舆出城行与阿尼同载为有司所纠值赦征。又以赦后馀赃收下廷尉被宥。
王僧达为吴郡太守吴郭西台寺多富沙门僧达求须不称意乃遣主簿顾旷率门义劫寺内沙门竺法瑶得数百万。
桓闳为交州刺史闳罢州还资财巨万孝武末年贪欲刺史二千石罢任还都必限使献奉。又以蒱戏取之要令罄尽乃止闳还至南州值明帝即位拥南资为富人后为益州刺史蜀还之货亦数千金先送献物倾西州之半明帝犹嫌其少及闳至都诣廷尉自薄先诏狱官留闳,于是悉送资财然后被遣凡蛮夷不受鞭罚输财卖罪谓之赕时人谓闳被赕刺史。
南齐崔慧景为梁南秦二州刺史在州蓄聚多获珍货。
王洪范为鲁郡太守多取赃贿为州所按大惧弃郡奔建邺。
梁王筠为临海太守在郡侵刻还资有芒ハ两舫他物称是为有司奏不调累年。
江禄为武宁郡守颇育资产积钱于壁壁为之倒迮铜物皆鸣人戏之曰:所谓铜山西倾雒钟东应者也。湘东王恨之既深以其名禄改字曰:荣财以志其忿萧恭为雍州刺史武帝以雍为边镇运数州粟以实储恭乃多取官米还赡私宅。又恭典签陈保印侵刻百姓为荆州刺史庐陵王所启被诏征还在都朝谒白服随例帝曰:白衣者为谁对曰:前衡山侯恭帝厉色曰:不还我陈保印吾当白汝未巳而保印实投湘东王改其姓名袁逢恭竟不叙用。
为湘州刺史颇好积聚多写图书数万卷有油二百斛米四千石他物称是。
曹景宗为郢州刺史在州鬻货聚敛于城南起宅长堤以东夏口以北开街列门东西数里而部曲残横民颇缺厌之。
蔡樽为临海太守百姓杨元孙以婢采兰时与同里黄权约生子守乳哺直权死后元孙就权妻吴赎婢母子五人吴背约不还元孙诉樽判还本主吴能为卒赂樽妾遂改判与吴元孙挝登闻鼓讼之为有司所劾时樽已去郡虽不坐而常以为耻。
陈庾持监临海郡以贪纵失民和为山盗所劫幽执十旬文帝遣刘澄讨平之乃获免。
后魏元志为杨州刺史耽好声妓后为雍州刺史逾尚华侈聚敛无极声名遂损。
元仲景为凉州刺史贪暴无极欲窥府人及商胡富人财物诈作一台符诬诸豪等云:欲加赏一时屠戮所有资财生口悉没自入。
元汎字普安为营州刺史性贪残人不堪命相率逐之汎走平州。
元诞为齐州刺史在州贪暴大为人患牛马骡驴无不逼夺家之奴隶悉迫取良人为妇有沙门为诞采药还见诞问外消息对曰:惟闻王贪愿王早代诞曰:齐州七万家吾到来一家未得三斗钱何得言贪耶为御史中尉元纂所纠会赦免。
武昌王鉴为齐州刺史兄和罢沙门归俗弃其妻子纳一寡妇曹氏为妻曹氏年齿已长携男女五人随鉴至历城干乱政事和与曹及五子七处受纳鉴皆顺其意言无不从,于是狱以贿成取受狼藉齐人苦之鉴治名大损。
邓羡为东魏郡太守兼齐州长史在治十年经三刺史以清勤著称齐人怀其恩德号曰:良二千石及代还大受民吏送遗颇以此为损后为郢州刺史镇义阳在州锐于聚敛。又纳贿于于忠征为给事黄门侍郎。
王云为兖州刺史坐受所部荆山戍主桂受财货。又取官绢因染割易御史纠劾付廷尉遇赦免。
寇臻为弘农太守坐受赂为御史所弹遂废卒于家寇治臻之子也。为河州刺史在任数年城民诣都列其贪状十六条会赦免。
崔康为广平内史大纳财货为清论所鄙。
郑羲为安东将军西兖州刺史多有受纳政以贿成性。又啬[A092]民有礼饷者皆不与杯酒脔肉西门受羊酒东门酤卖之以李冲之亲法官不知纠羲子懿为齐州刺史好劝课善断决虽不洁清义然后取百姓犹思之羲兄洞林为濮阳太守坐贪秽除名洞林兄子平城为东平太守性清狂使酒为政贪残平城子伯猷为南青州刺史在州贪忄林妻安丰王元延明女专为聚敛货贿公行润及亲戚户口逃散邑落空虚乃诬陷良民云:欲反叛籍其资财尽以入已诛其丈夫妻女配没百姓怨苦声闻四方为御史纠劾死罪数十条遇赦免因以顿废齐文襄王作相每诫厉朝士尝以伯猷及崔叔仁为喻。
郑云字道汉历雁门濮阳二郡贪秽狼藉以纳贿为事。
刘腾为安州刺史坐选举受财为御史所纠因暴病卒。
赵超宗为汝南太守多所受纳徙河东太守卒官超宗长子叔隆为中山内史在郡无德政专以货贿为事。
薛道次为秦州刺史带陇西太守后为荣阳太守迁肆州刺史所在贪秽在州弥甚纳贿于司空刘腾以求美官未得而腾死。
高双为清河太守黩货将刑在市遇赦免后为太尉史俄出为凉州刺史专肆贪暴以罪免既纳货高肇复起为幽州刺史。又以贪秽被劾罪未判遇赦复仕未几而卒。
李迁哲崇之子也。崇性好财货家资巨万营求不息迁哲为相州刺史亦无清名邺雒市廛收擅其利时论所鄙迁哲初至州斥逐细人迁徙佛寺逼买其地广兴第宅百姓患之崇北征之后征兼太常卿御史高道穆毁发其罪过。
张纂为乐陵太守在郡多所受纳闻御史至弃郡逃走,于是除名乃卒。
傅敬和竖眼之子竖眼前为益州刺史朝廷以其父有遗惠复以敬和为益州聚敛无已好酒嗜色远近失望。
崔延治为安北将军并州刺史在州贪闻于远近李子贞为兖州刺史坐贪赐死。
贾智为沧州刺史贪纵甚为民害。
李洪之为秦益二州刺史洪之素非廉清每多受纳时孝文始建禄制法禁严峻司察所闻无不穷纠遂锁洪之赴京孝文临太华庭集群官有司奏洪之受赃狼藉。又以酷暴孝文亲临数之以其大臣听在家自裁。
高遵为齐州刺史选召寮吏多所取纳。又其妻胡氏家在齐州母弟舅甥共相凭属争求货利严暴非理杀害甚多贪酷之响孝文颇闻之及车驾幸邺遵自州来朝会有赦宥遵临还州请辞帝于行宫引见诮让之遵自陈无负帝厉声曰:若无迁都赦必无高遵矣。又卿非惟贪忄林。又虐于刑法自谓何如齐阴王犹不免于法卿何人而为此行自今宜自谨约还州仍不悛革齐州人孟僧振至雒讼遵诏廷尉少卿刘述穷鞫皆如所诉先沙门道登过州遵以道登荷宠于帝多奉以货深仗之道登屡因言次申咨救遵帝不省纳遂诏述赐遵死时遵子元荣诣雒讼冤犹恃道登不时还赴道登知事决方乃遣之。
安乐王长乐为定州刺史多不奉法以贪暴征诣京师子铨宣武初为凉州刺史在州贪秽政以贿成。
许彦自散骑常侍出为相州刺史在州受纳多违法度诏书切让之然以彦腹心近臣弗之罪也。
崔暹为南兖州刺史盗官瓦赃狼藉为御史中尉李平所纠免官后行豫州事寻即真坐遣子析户分隶三县广占田宅藏匿官奴障[A092]陂苇侵盗公私为御史中尉王显所弹免官。
胡泥为定州刺史以刑罚酷滥受纳货贿征还戮之张赦提为幽州刺史颇纵妻段氏多有受纳令僧尼因事通请贪虐流闻中散李真香出使幽州访牧守政绩真香验按其罪赦提惧死欲逃其妻姑为太尉东阳王丕妻恃丕亲贵自许诣丕申诉求助谓赦提曰:当为诉理幸得申雪愿。且宽忧不为异计赦提以此差自解慰段乃陈列真香昔尝因假而过幽州知赦提有好牛从索不果今为台使心胁前事故威逼部下考楚过极横以无辜证成诬罪执事恐有不尽使驾部令赵秦州重往究讯事状如前处赦提大辟孝文诏赐死于第。
北齐元垣为冀州刺史专务聚敛每百姓纳赋除正税外别先青绢五疋然后为受。
王则为雒州刺史性贪忄林在州取受非法旧京诸像毁以铸钱兹时世号阿阳钱皆出其家后为徐州刺史取受狼藉锁送晋阳文襄恕其罪。
常山王演孙彦道为徐州刺史坐夺商人财物免官段孝言为齐州刺史以赃贿为御史所劾遇赦免尔朱浑元为并州刺史以贪劾特见原。
斛律武都为梁兖二州刺史所在并无政绩惟事聚敛侵渔百姓。
司马消难为北豫州刺史镇武牢消难博涉史传有风神然不能廉洁在州为御史所劾。
张保雒为沧州刺史封敷城郡王在州聚敛免官削夺王爵。
任胄为东郡太守家本丰财。又多聚敛动极豪华宾客往来将迎至厚寻以赃为有司所劾。
库狄伏连为郑州刺史鄙[A092]愚狠无治民政术及居州任专事聚敛。
薛修义为齐州刺史以黩货除名。
尧杰为南兖州刺史多所取受然性果决吏民畏之封延之为青州刺史好财利在州多所受纳。
卢勇为齐州刺史好财利多所受纳后行梁州事除散骑常侍为夏阳太守段业告其在州聚敛被禁止送梁州穷治未竟遇疾卒于禁所。
王纮为北豫州刺史所历皆好聚敛然性和直吏民不甚患之。
韩轨为瀛州刺史在州聚敛为御史纠劾削除官爵广阳王深为镇州刺史在州多所受纳政以贿成私家有马千匹者必取百匹以此为常深子湛孝静初为冀州刺史所在聚敛风政不立。
崔叔仁为[A13C]州刺史以贪黩为御史所劾兴和中赐死于宅。
崔季叔为齐州刺史坐遣人渡淮平市亦有赃贿事为御史所劾会赦不问。
隋灵贲为齐州刺史民饥谷米踊贵闭人籴而自粜之坐是除名。
张威为青州总管在州颇治产业遣家奴于民间鬻芦荻根其奴缘此侵扰百姓帝深加遣责坐废于家王仁恭为马邑太守时天下大乱百姓饥馁道路隔绝仁恭颇改旧节受纳货贿。又不敢辄开仓廪赈恤百姓。
唐席辨贞观中为沧州刺史辨虽有略而性贪鄙时所部长芦令李太辨恣行侵夺贿赂盈门按察既知屡加诮让太辨惧求媚于辨送缣二百疋罗三十疋以遗之辨遂纳之反加顾遇事发诏朝集便临观而戮之太辨亦伏法。
李敬业为眉州刺史中宗嗣圣元年坐赃贬授柳州司马。
左感意为廓州刺史开元二年坐赃杖杀。
张嘉贞开元初为定州刺史至州于恒岳庙中立颂嘉贞自为其文乃书于治其碑用白石为文素质黑文甚为奇丽先是岳祠为远近祈赛有钱百万嘉贞自以为颂文之功纳其数万。
萧执圭为岚州刺史卢季珣为复州刺史崔憬为银州刺史开元八年并坐贬诏曰:先王制法度立师长将以为理也。夫刺史者受方岳之寄为吏人之表以宣法则以树风教故得人则河润九里京师蒙其福非才则虐流百城黎庶受其害所以汉宣云:与我共理者其惟良二千石欤中大夫前守岚州刺史萧执圭通议大夫前守复州刺史卢季珣中散大夫前守银州刺史崔憬等各藉阶资谬居藩牧不率法度情匪在公凭此尸素黩其货贿,岂有奉条察之委居道化之先颛利无厌贪以败类固上行而下效岂澄源以正本有面目实亏风宪虽罪无所漏已寘刑章而情颇难容宜从远谪执圭宜除名配隶营府即差使所在驰驿领送至彼不得东西季珣可恩州司马憬可施州司马并员外置同正员即发遣赴任仍颁于郡国以励在官。
崔较为河南尹开元八年贬代州都督受贿故也。
李邕为陈州刺史开元十三年车驾东封回邕于汴州谒见献词赋甚称旨颇自矜中书令张说甚恶之俄而陈州赃滥事发下狱鞫讯罪当死许州人孔彰上书救之请以身代邕罪疏奏会赦减死贬为钦州遵化县尉彰亦配岭南。
卢晖为魏州刺史开元二十九年坐赃诏云:晖素为妄庸幸承资地早升清列爰典大藩不能励彼公心少申答效而咨其鄙识莫顾廉隅黩货无厌蠹政斯甚或增加赋敛或减截官钱入己之赃六百馀贯自外所犯数倍于兹况。又役使人工殆三十万复有何要辄化为劳慢法犭旬私触类非一朕志存抚育情切好生特宽斧锧之诛俾从流放之典可长流富州百姓与朕共理伊迩列城自顷以来每加优异凡在远近固合周知,岂有受恩而不尽节鉴。若此咸宜勉之无或效尤自投于网。
王琚为邺郡太守天宝五载坐赃诏云:琚久经任使历典藩条恃朝廷之见宽冒宪法而无惮凡所莅职罕著善声自顷移官益彰喧讼志由贪败政以贿成所犯赃私动盈千计正名论罪合寘流刑宥过推恩犹从贬任可江华郡司马员外置。
刘巨鳞为南海太守充岭南五府经略采访处置等使坐赃下狱死。
李宓为云南太守犯赃贬为沣阳郡慈利县丞员外置。
韦陟为河东太守天宝十三年贬为临贺郡桂岭县尉员外置仍驰驿发遣陟天宝初自吏部侍郎出为襄阳锺离义阳三郡太守杨国忠专政征为河东太守本道采访使陟以名位素著怏怏久失职及临关辅冀有任用而性颇侈豪所莅不修清廉之操遂恣其利欲盛以河东土物入馈权要为部人所发诏下御史讯鞫陟时朝谒在华清宫惶怖不安乃厚遗御史中丞吉温求救于禄山事泄为国忠奏贬温亦坐贬沣州长史。
李巨肃宗乾元初为河南尹于城市桥梁出入车牛皆税钱以供国用颇有干没士庶怨之后与妻张氏不睦张氏即皇后从父妹宗正卿李遵构之发其赃贬为遂州刺史。
张万顷为广州刺史上元二年以赃贬巫州龙标县尉员外置长任。
李鼎自凤翔入为卫尉卿宝庆六年贬为思州长史员外置坐赃也。鼎守凤翔以贿闻虽去职奸状皆露既行赐死于路。
李佚为宣州刺史代宗永泰二年坐赃二十四万集众杖杀籍没其家。
黎大历八年复拜京兆尹兼御史大夫自以为得志无心内理贪暴益甚犭旬于财色。
薛邕为宣州刺史德宗建中初盗官货计钱万万殿中侍御史员寓因私憾而奏举之故贬官无几。又配流象州。
崔穆为黔中观察使贞元十一年部人告穆赃二十七万贯及他犯遣监察御史李直方往州覆按。
刘赞贞元十二年为宣州刺史天下殷赡处也。赞厚敛殖货以务贡献用求恩宠。又不训子弟童稚者便以骄傲为事。
路Κ为涪州刺史贞元十四年以赃追夺两官仍勿齿三五年。
阳履为永州刺史贞元十六年观察使吕渭奏履犯赃令三司使推鞫履。又表自言当州营备钱物上献为观察使所鞫按令中使王文凑就州取履至京师三司使讯其所妄破用履云:市马进讫及讯其马于何人处买及价直齿岁履答状马主东西南北贵公子也。今不知所在言马齿岁按礼经齿路马者当诛今不敢言其他状款多如此类德宗悦其进奉之言不责也。但令免官而已。
郑式瞻为衢州刺史贞元十七年死于州狱初盐铁使李锜于衢州即山凿银式瞻诬银工杖杀十馀人人怨之观察使举奏发御史就鞫之坐赃二千贯笞四十流崖州诏未至而死。
张登为漳州刺史贞元十七年死于州狱登暴狼贪冒擅赋百姓没买州人为奴婢者三十人奸乱礻卑将家财非一其不堪辱有缢死者部人蔡化诉于阙下诏命就鞫遂幽死。
陈审为明州刺史贞元十九年坐赃配流崖州。
臧涣为韶州刺史元和四年以贿闻贬贺州司马。
王仲周为明州刺史元和四年坐赃贬韶州司户。
刘文翼为泸州刺史元和四年坐赃贬为崖州登迈县尉。
陈当为荣州刺史元和五年贬为罗州吴川县尉以坐赃故也。
张为将作少监元和五年贬为朗州长史前为蕲州刺史坐赃为观察使郗士美所奏。
李少和前为江西观察使元和七年敕曰:李少和职奉察廉迹乖周慎除替已后犹取公钱或交换未填或转移私费今除已填纳赃数外尚欠三千七百馀贯身已沦没不可征收宜放免。
李宙为丹王府长史元和七年以前任复州刺史坐赃贬为贺州司户参军。
孟尝谦为安州刺史元和八年坐在郡贪浊弋猎扰人贬柳州司马。
李将顺为袁州刺史元和九年坐以官钱贸易以求利。且擅兴工役贬循州司户参军。
李彦辅为简州刺史元和十年坐赃贬韶州司马。
庞说为忠州刺史元和十年贬为端州司户说尝改易其州库门以内向用便回货故及贬。
马平阳为□州刺史元和十年以贪虐贬为韶州司户。
夏侯至为汴州刺史元和十年以贪虐贬潮州司户李逢为台州刺史元和十二年坐赃贬康州司户参军。
啖异为集州刺史元和十二年坐赃贬封州司户参军。
崔祝为郑州刺史元和十二年御史台奏祝坐赃三万馀贯敕崔祝抵犯刑章宜加贬逐缘其身居忧服未可授官宜。且于康州安置待服满日处分其赃充进助者仍令度支收管本道观察使觉察不早特宜释放祝于当州顾召行营车除充佑给付。又擅出州仓粟麦贵货之以利入己及观察使举闻发御史按之乃以助军进奉为名昼夜促进祝父老病闻御史按祝竟以忧死祝既除名所至迟留。又锢身配流康州。
第五申为资州刺史元和十四年坐赃贬连州司马崔励为邛州刺史元和十四年坐赃决杖流州。
宋君平为涪州刺史元和十五年坐赃削官一任。
杨朗为郑州刺史元和十五年坐赃削官一任征十斤铜。
唐庆前为寿州刺史长庆四年刺史杨归厚告论庆违赦敕科配百姓税钱及破用官库钱物等事庆犯正入己赃四千七百馀贯敕唐庆入己赃仅五千贯据罪定刑实难全宥但以惟新之日政务从宽要示含容俾从流窜宜除名长流崖州。
李彤自邓州刺史入为司农少卿长庆四年贬吉州司马员外同正彤前在邓州坐赃钱百馀万仍自刻石纪功号为善政碑观察使柳公绰以事闻故有是命。
元稹以穆宗长庆中为浙东观察使既放意娱游稍不修边幅以黩货闻于时。
梁张思慎为蔡州刺史以贪货大失民情。
后唐李存儒为卫州刺史为梁将段凝所陷存儒控御无术诛敛州民防城之卒皆征月课纵其归去段凝知其。若此夜渡舟师诘旦登城存儒不之觉。
李邺为亳州刺史明宗天成二年诏配崖州长流百姓所在赐自尽邺为政贪有奴为人转金冀回公道奴匿其金邺知遂杀之其家人上论诉其私事遂伏法。
成景宏为曹州刺史受仓吏百缗天成三年七月敕成景宏位列百城秩膺八命在旌旃而甚至于委任以非轻所宜均我诏条副余优寄而乃罔遵寻宪辄恣贪求差廪吏以非公取货财而润己才行鞫勘果伏罪尤宜行窜逐之文以示澄清之道可贬绥州司户参军续敕长流宥州。
韩知章为汉州刺史天成四年以在任日恣诛求达于圣聪勒归私第。
卢质为沧州节度使长兴四年奏荐沧景观察判官靳诩雪得冤狱乞行恩奖诩父名儒沧州市井之富民也。家财巨万前后镇帅无不受其赂者先是应圣节靳儒来朝帝见之于后楼下儒因言其子诩为本道观察判官月限已满乞量留一年帝即从之。又荐押牙郝寓帝曰:寓乃何人朝廷事有大臣朕不自由尔无宜多言也。诩商贩之子不数年至本州从事质书生备位廉察而受赂荐许人士丑之。
晋李彦珣为坊州刺史高祖天福五年十二月犯枉法赃特敕免官彦珣久临翟道苛暴不法结怨所部宜君县民唐与李妇争田彦珣纳贿数十万曲断其事故李妇诣御史府上诉按诘伏罪法寺详断以上奏敕曰:李彦珣顷委分符不能求瘼既受赃而枉法合准律以定刑特与含弘聊示惩戒宜夺一任官送虢州收管。
周安审信历许兖二镇所至以聚敛为务民甚苦之叶仁鲁为莱州刺史贪暴特甚吏民不胜其苦受代日遁离本州及为部民所讼下狱鞫之仁鲁伏罪赃狼藉。
赵凤为单州刺史以进奉南郊为名率敛部民财货为人所讼。
张顺为楚州刺史显德五年十二月己丑赐死于都城外顺发身戎伍累迁虎捷厢主历登汝楚三州防御使在楚州日尝隐落下碇税钱五十馀万官库丝绵二千馀两及纵其部下侵民民甚苦之为转运判官冯瓒所奏下御史府讯之得实故寘于法焉。
●卷七百一
○令长部·总序
古者列爵惟五分土惟三文轨所通诸侯而已县道之制盖未闻焉周初小司徒之职都鄙之制四甸为县方一十里。《周书》千里百县其名虽肇其地尚小东周之末诸侯强大封内之县制始盛矣。掌其政者鲁谓之宰仲尼为中都宰是也。齐谓之大夫齐威封即墨大夫烹阿大夫是也。楚谓之尹沈尹戍为方城之外县尹是也。亦谓之公叶公诸梁是也。秦氏罢侯置守以郡统县其制万户已上置令秩千石至六百石减万户置长秩五百石至三百石所职治民显善劝义禁奸罚恶理讼平赋恤民时务秋冬集课上计于所属郡国其列侯所食者为国国置相所掌如令长皇太后皇后公主所食曰:邑有蛮夷曰:道皆置令长汉因之秩六百石以上皆铜印墨绶三百石铜印黄绶成帝绥和初。又诏长相皆墨绶哀帝建平中复黄绶后汉自千石令至四百石长皆墨绶哀帝三采青赤绀淳青质长丈六尺八十首其属官丞一人署文书典知仓狱大县尉二人小县一人主盗贼各置诸曹掾有廷掾劝农掾制度掾之类其馀大约如郡员丞尉秩四百石至二百石名为长吏计食佐史百石以下名为小吏统内五家为伍十家为什百家为里里有魁以相简察十里为亭亭置长以禁盗贼十亭为乡乡置有秩三老啬夫凡五千户置有秩秩百石小者置啬夫皆主知民善恶为役先后知民贫富为赋多少三老掌教化凡孝子顺孙贞女义妇让财救患及学士为民法式者皆表其门以兴善行游侥掌侥循禁司奸盗。又有乡佐主收赋税丞尉而下并两汉之通制也。后汉以雒邑京邑所治属官差多故丞有三人焉魏循汉制千户以上及州治下皆置令减此置长并铜印墨绶朝服进贤一梁冠雒阳置六部尉大县二尉次县一尉小县一尉。又有主簿录事史主记室史门下书佐游侥议生循行功曹史小史廷掾功曹史小史书佐法门曹金仓赋曹掾兵曹史吏曹史狱小吏狱门亭长都亭贼捕掾等户不满三百以下职吏十八人散吏四人三百以上职吏二十八人散吏六人五百以上职吏四十人散吏八人千以上职吏五十三人散吏一十二人千五百以上职吏六十八人散吏一十八人三千以上职吏八十八人散吏二十六人邺及长安置吏得同三千户之制。又县户百五已上置乡三千已上置二乡五千已上置三乡万已上置四乡乡置啬夫一人千户已上置治书史一人千户以上置史佐各一人正一人千五百已上置史一人佐二人。又统内百户置里吏一人千户以上置较官掾一人。又皆置方略吏四人宋齐已后多如晋制县令秩千石者铜印环剑墨绶朝服进贤冠两梁馀并一梁亦有带杂号将军而为之者亦有以台省而带之者后魏县置三令长为封国者置相雒阳令其品从五上县令相其品六中县令相其品七下县令相其品七下孝文初制县令能静一县劫盗者兼治二县即食其禄能静二县者兼治三县三年迁为郡守太和中复次职令其禄甚厚京官清贫者或带县令以优之其后用人益杂但选勤旧令史为之而搢绅耻居焉北齐制县自上上至下下凡九等之差上上上中县其品并从五邺临漳成安三县同之上下县其品六中上中中中下其品从六下上县其品七下中下下县其品从七然用人尚滥武成帝搜扬世胄子弟总召集神武门宣旨慰谕而授之自是始用士人凡上县有丞尉先迎功曹先迎主簿功曹主簿录事及两曹户曹金曹租曹兵曹等掾市长等员合五十四人上中上下县迎减五人中上县减六人中中县减五人中下至下下县迎减一人各置白直以供役邺临漳成安三县其员差多邺。又领右部西部三尉凡一百三十五里临漳。又领左部东部二尉凡一百一十四里成安。又领后部北部二尉凡七十四里里各置正后周长安万年县令正五命七千户以上令亦同之四千户以上县令正四命二千户以上令四命五百户以上令正三命户百以下令三命随增大兴长安东雒阳四县令为正五品诸县以剧冲要为等级属官改尉为正唐制有赤县畿县望县县上县中县中下县下县之差赤令其品正五畿令其品正六上县令其品从六望同之中县令其品正七下县令其品从七其后。又有次赤次畿之名后魏已后冠服并随其品焉亦有假台省官以荣之者属官置录事司功司仓司兵司法司士略如周制丞为副贰如州上佐主簿捡辖如州录事参军尉分治诸曹如州判司统内百户为里里置正五里为乡置耆老亦曰:父老五代因之夫一同之地有社稷焉有吏民焉可以事神可以为政有督责之令有刑罚之威劝课以率下贡赋以奉上盖生民舒惨之所属国家休戚之所同至于丞尉而下皆亦攸助其治居其任者可不重乎!今故铨次其善恶之迹以为后世之戒焉凡二十一门。
○令长部·选任
令长参五等之列布一同之政茍非选任曷补风化所以蕴才而有声因笃行而辟召。若非务其蛊守以廉勤恕察民情精深理道则曷能与于此哉!故曰:正理之本必在于亲人亲人之官莫切于令长斯之谓矣。
汉严延年任侍御史坐法致死亡命会赦出丞相御史府征书同日到延年以御史书先至诣御史府复为掾宣帝识之(识其前劾霍光擅废立)拜为平陵令。
尹赏为粟邑令左冯翊薛宣奏赏能治剧徙为频阳令后以御史举为郑令成帝永始元年延间长安中奸猾浸多闾里少年群辈杀吏受赇报仇(或有自怨于吏或受人贿赂为仇雠也。)相与探丸弹(为弹丸作赤黑白三色而共探取之也。)得赤丸者斫武吏得黑者斫文吏白者主治丧(其党与有为吏及他人所杀者则主其丧事也。中薄暮尘起剽劫行者死伤横道χ鼓不绝(χ击鼓椎也。)赏以三辅高第选守长安令得一切便宜从事。
后汉吴祐以光禄四行迁胶东侯相(汉官仪曰:四行敦厚质朴逊让节俭)。
韩韶辟司徒府时太山贼公孙举伪号历年守令不能破散多为坐法尚书选三府掾能理剧者乃以韶为嬴长贼闻其贤相戒不入嬴境。
魏何夔为太祖司空掾属时东南多变太祖以东郡为酂令夔为城父令诸县皆用名士以镇抚之其后吏民稍定。
郑挥字文公避难淮南太祖闻其笃行召为邵陵令蜀邓芝字伯苗先主定益州为郫邸阁督先主出至郫与语大奇之擢为郫令。
南齐沈宪为左军司马太祖以山阴户众难治欲分为两县武帝启曰:县,岂不可治但用不得其人耳乃以宪带山阴令治声大著孔稚圭请假东归谓人曰:沈令料事特有天才。
傅琰初为山阴令有能名及为江夏王录事参军太祖辅政以山阴狱讼烦积复以琰为山阴令。
陈沈君高为廷尉卿宣帝太建元年东境大水百姓饥敝乃以君高为贞威将军吴令。
萧沈为中庶子以疾去官明年京师多盗乃复起为贞威将军建康令。
褚为中书侍郎太建中山阴县多豪猾前后令皆以赃免宣帝患之谓中书舍人蔡景历曰:稽阴大邑久无其宰卿文士之内试思其人景历进曰:褚廉俭有用未审堪其选不帝曰:甚善卿言与朕意同乃除戎昭将军山阴令。
北齐路去病为殿中侍御史以正直知名时敕用土人为县宰以去病为定州饶阳令。
后周辛昂为龙州长史领龙安郡时事成都一方之会风俗舛杂尉迟迥平蜀以昂达于从政表昂行成都令。
唐权怀恩高宗时为尚乘奉御有奉乘安毕罗善于调马帝颇狎之怀恩因奏事遇毕罗在帝左右言戏无礼怀恩既退执而杖之帝知而嗟赏谓侍臣曰:怀恩乃能不避强御真良吏也。即日擢为万年县令。
窦申德宗时为司勋员外郎贞元二年正月诏曰:政理之本必在于亲人亲人之官莫切于长令台郎御史选重当时得以分朕之忧司勋员外郎窦申等十人咸以器能精深理道辍于周行往氵位通邑申可长安县令郑珣瑜检校吏部员外郎兼奉先县令常武检校礼部员外郎兼昭应县令贾全咸阳县令兼监察御史。
韦贞伯蓝田县令兼监察御史崔淙以原县令兼侍御史王仓检校比部员外郎兼美原县令曾县令兼监察御史李鲲富平县令兼殿中侍御史韦夏卿为刑部员外郎时久旱诏于郎官中选畿赤令繇是改奉天县令。
冯伉贞元中为膳部员外郎泽潞节度使李抱真卒充吊赠使抱真男遗伉帛数百疋不纳。又专送至京伉因表奏固请不受属醴泉阙县令宰臣进人名德宗意不可谓宰臣曰:前使泽潞不受财帛者。此人必有清政可以授之遂改醴泉县令。
梁季文矩为司门郎中太祖开平元年六月以文矩为开之县令司勋员外郎孙拙为浚仪县令先是二邑皆吏部注授今为赤县故命二省郎理。
○令长部·褒异
夫赏有功褒有德帝王之彝典也。古者子男之任实列于诸侯宰字之官或选于郎署盖民政之攸系而教化之所出也。西汉而下暨夫五代乃有知识深远材用周敏洁身以驰誉勤职而集事布优异之政著殊尤之绩狱讼稀简冠盗衰息以至济危窘而有备制强御而不慑力劝乎!耕稼诞宣其条教由是增之爵秩进诸章绶或降彼恩诏临问其勤劳或载在册书激劝乎!群萃或宠之蕃锡或赐之嘉名斯皆薰灼其声猷便蕃其崇奖咸用编次式垂于后。
汉王尊行美阳令事宣帝行幸雍过虢尊供张如法而办(尊虽行美阳令而就虢供张也。)以高第擢为安定太守。
后汉卓茂前汉末为密令有异政光武即位下诏褒之拜太傅封褒德侯。
欧阳歙为原武令光武初平河北到原武见歙在县修政迁河南都尉。
孔奋建武初守姑臧长光武诏书以为治有绝迹赐爵关内侯。
董宣为雒阳令卒于官光武诏遣使者临视惟见布被覆尸妻子对哭有麦数斛敝车一乘帝伤之曰:董宣廉洁死乃知之帝以宣尝为二千石赐文绥葬以大夫礼拜子并为郎中。
冯鲂迁郏令光武车驾西征隗嚣颍州盗贼群起郏贼延褒等众三千馀人攻围县舍鲂率吏士七十许人力战连日弩矢尽城陷鲂乃遁皇帝闻其反即驰赴颍川鲂诣行在所帝案行斗处知鲂力战乃嘉之曰:此健令也。
祭彤为襄贲令时贼钞掠到官诛锄奸猾县界清静诏书增秩一等赐缣百疋。
寒朗为济阳令以母丧去官百姓追思之章帝东巡狩过济阳三老吏人上陈朗前政状帝至梁见朗诏三府为辟首由是辟司徒府。
鲁恭为中牟令有异政河南尹袁安上书言状章帝异之会诏百官举贤良方正恭荐中牟名士王方帝即征方诣公车礼之与公卿所举同恭在事三年州举尤异后拜侍御史。
鲁丕恭之弟也。为新野令州课第一擢拜青州刺史陈重为细阳令举尤异迁会稽太守。
臧为卢奴令冀州举尤异迁杨州刺史。
童恢为不其令青州举尤异迁丹阳太守。
魏杨沛汉末为新郑长太祖为兖州刺史西迎天子所将千馀人皆无粮沛进干椹太祖喜后太祖以为邺令已拜太祖见之问曰:以何治邺沛曰:竭尽心力奉宣科法太祖善之顾谓坐席曰:诸君皆可畏也。赐其生口十人绢百疋既欲以励之。且以报干椹也。
崔林河东武城人太祖定冀州召除邬长冀无车马单步之官太祖征壶关问长吏德政最者并州刺史张陟以林对于是擢为冀州主簿。
吴张纯字元基补广德令治有异绩擢为太子辅义都尉。
晋却正初仕蜀为秘书郎入晋除安县令武帝泰始八年诏曰:正昔在成都颠沛守义不违忠节及见受用尽心事有治理之绩以正为巴西太守。
窦允为谒者泰始中诏曰:当官者能洁身修己然后在公之节乃全身善有章虽贱必赏此兴化立教之务也。谒者窦允前为浩长以修勤清白见称河右是当擢用使立行者有所劝主者详复参访有以旌表之拜临水令。
夏谡为邺令卒咸宁元年以谡有清称赐谷百斛。
宋刘真道为钱塘令文帝元嘉十三年东饥帝遣扬州治中从事史沈演之巡行在所演之上表荐真道政绩为治民之良宰帝嘉之赐谷千斛以真道为步兵校尉。
江秉之为山阴令以在县有能迁补新安太守。
梁何远为武康令励廉节正身率职民甚称之高祖闻其能擢为宣城太守自县为近畿大郡近代未之有也。
陈褚为山阴令县民张次的王休达等与诸猾吏贿赂通奸全丁大户类多隐没乃锁次的等以其状启台宣帝手敕慰劳。
北齐薛叔初仕后魏为雒阳令孝明时京师久旱悉召集华林理问惟雒阳狱有三人帝嘉之赐绢百疋后周路去病初仕北齐为饶阳令有能名武帝平齐重其能官阴郡守公孙景茂二人不被替代发诏褒扬。
隋房恭懿高祖开皇初吏部尚书苏威荐为新丰令政为三辅之最时雍诸县令每朔谒帝见恭懿必呼至榻前访以理人之术苏重荐之超授泽州司马刘旷为临颍令清名善政为天下第一尚书左仆射高言其状高祖召之及引见劳之曰:天下县令固多矣。卿能独异于众良足美也。顾谓侍臣曰:若不殊奖何以劝于天下优诏擢拜黄州刺史。
郭绚为漆县丞炀帝问纳言苏威天下清名第一者谁威以绚对帝赐绚帛百疋令朝集使送至郡郊以旌异焉。
唐李大亮高祖武德初为土门令劝以垦辟岁因大稔时太宗居藩抚巡北境闻而嘉之赐马一疋帛五十。
王甫武德初年为醴泉县令有善政赐帛五十赏之。
贾敦实为饶阳令政化清净老幼怀之时兄敦顺复授瀛州刺史旧制大功已上不复连官朝廷以其兄弟在职俱有能名遂不迁替。
韦崇德为叶县令高宗咸亨二年冬幸许汝等州诏赐崇德绢百疋表清节也。
邓玄挺为顿丘令为县有异政玺书劳问。
冯元淑为清漳令政有殊绩。又历浚仪始平二县令中宗时降玺书劳勉仍令史官编其事迹。
李朝隐为长安令有宦官内寺伯干以非法朝隐正色叱之仍系于狱睿宗下制褒之曰:夫不吐刚而谄上不茹柔而黩下者君子之事也。践ニ必绳登车无屈者正人之务也。中大夫行长安县令李朝隐见义不回强直自遂亟闻佳政累著能名近者中官入官有干仪式遂能责之以礼绳之以僣但宦竖之流多有凭恃柔宽之代必弄威权每观载籍尝为叹息朕规戒前古勤求典宪能副朕意实在斯人虞延持皇后之客梅陶鞭太子之傅古称遗直复见于今思欲旌其美行迁以重职为时当阅户政在养人宜加一阶用表刚烈。
刘思穆为深州饶阳县令崔怀嶷为冀州信都县令玄宗开元三年并以课绩居最各赐物三十疋敕有司待秩满日优与处分。
唐为河东县令代宗大历七年褒阶至朝散大夫更留三年旌善政也。
韦涤为泾阳令德宗贞元二年正月诏曰:涤有御灾之术有字物之方人不流亡事皆办集惟是一邑之内独无愁怨之声古之循良何以迈此可检校工部员外郎兼本官赐绯鱼袋并赐衣一袭绢一百疋马一匹凡百君子各宜自勉。
郑珣瑜为奉先令韦武为昭应令崔琮为华元令韦贞伯为蓝田令李曾为令贞元三年五月诏以珣瑜为饶州刺史武为遂州刺史琮为歙州刺史贞伯为舒州刺史曾为郢州刺史录善政也。各赐马一匹并采物衣服以遣之。
王正雅为万年县令当穆宗时京邑号为难理正雅抑强扶弱政甚有声会柳公绰为京兆尹于帝前褒称帝命以绯衣银章就县宣赐迁户部郎中。
梁刘群为长子令开平二年三月太祖在泽州群率人户来见。且言久在山谷保护亲族每与军前潜探报蕃贼行止时亦供饣鬼刍粟的相告报帝嘉其忠节乃赐群章服百姓赈而遣之。
李济美为开封令薛昭文为浚仪令乾化二年开封尹以其课最来上请未除替敕曰:李济美等宰邑浩穰有及物之政朕甚嘉之宜量留一年。
后唐王延禧摄汤阴县令柳承翰摄主簿明宗天成元年八月并赐绯鱼袋以帝赴难时经过供顿之劳也。
李温美为博州武水县令废帝清泰二年县民郭ど而下再经州将陈状乞奏留之观察使言温美公廉无滥赋于民实为良吏诏曰:州县量留已有规制李温美赐绯鱼袋。
晋赵赉为寿长令高祖天祐四年七月诏考满之外量留三年飞蝗避境故也。
汉刘继儒晋末为晋阳县令兼昌陵台令开运三年诏曰:兴王旧地原庙所存载怀瞻奉之心允属循良之吏以尔莅官有政晋人美之假其省衔许留周岁更图尽瘁以称陟明可检校工部员外郎仍量留一年从北京奏故也。
周刘表微为新安令太祖广顺元年迁河东府司录参军奖能吏也。
○令长部·公正
古者子男居五等之列令宰为百里之长人民社稷之攸系政教威令之所出故名器斯重选任非易历代而下惟贤是图乃有禀刚方之性励贞固之操中立不倚当官而行拒非理之求绝谄上之迹谨守科法靡顾强御惟公是犭旬惟弊是革以至矫偷薄之俗弃印绶而去者咸足多尚者已。
齐晏婴字平仲治东阿三年景公召而数之曰:吾以子为可而使子治东阿今子治而乱子退而自察也。寡人将加大诛乎!《晏子》曰:臣请改道易行而治东阿三年不治臣请死之景公许之于是明年上计景公迎而贺之曰:善矣。子之治东阿也。《晏子》对曰:前臣之治东阿属不行货赂不至陂池之鱼以利贫民当此之时民无饥者而君反以罪今臣之治东阿也。属行货赂至事左右陂池之鱼入权家民之饥者过半君反迎而贺臣臣愿乞骸骨公乃下席而谢曰:子强复治之东阿者子之东阿也。人无复与焉。
后汉虞延少为户牖亭长时王莽贵人魏氏宾客放纵延率吏卒突入其家捕之以此见怨故位不升陈球为繁阳令时魏郡太守讽县求纳货贿球不与之太守怒而挝督邮欲令逐球督邮不肯。
袁安初为县功曹奉檄诣从事因安致书于令安曰:公事自有邮驿私情则非功曹所持辞不肯受从事惧然而止。
赵俨为郎陵长阳安太守李通妻伯父犯法俨收治致之大辟是时杀生之柄决于牧守通妻子号泣以请其命通曰:方与曹公戮力义不以私废公嘉俨执宪不阿与为亲交。
武周为下邳令时徐州刺史沛国公臧霸敬异周身诣令舍部从事讠总调不法周得其罪便收考竟霸益以善周。
周规为临湘令长沙太守程徐二月行县敕诸县治道规以方春向农民多剧务不欲夺人良时徐出督邮责规即委官而去徐怃然有愧色遣功曹赍印绶檄书谢请还归规谓功曹曰:程府君爱马蹄不重民力径逝不顾。
魏满宠汉末为许令故太尉杨彪收付县狱尚书令荀少府孔融等并属宠但当受词勿加考掠宠一无所报考讯如法数日求见太祖言之曰:杨彪考讯无他词语当杀者宜先彰其罪此人有名海内。若罪不明必大失民望窃为明公惜之太祖即日赦出彪初融闻考掠彪皆怒及因此得了更善宠。
司马芝为广平令征虏将军刘勋贵宠骄豪。又芝故郡将宾客子弟在界数犯法勋与芝书不著姓名而多所属芝不报其书一皆如法后勋以不轨诛交关者皆获罪而芝以此见称。
吴陶谦为舒令郡太守张磐同郡先辈与谦父友谦耻为之屈当舞属谦谦不为起固强之乃舞舞入不转磐曰:不当转耶曰:不可转转则胜人。
晋李密为温令而憎疾从事尝与人。《书》曰:庆父不死鲁难未已从事白其书司隶司隶以密在县清慎弗之劾也。密政化严明中山诸王每过温县必赍求供给温吏民患之及密至中山王过县欲求刍茭薪蒸密笺引高祖过沛宾礼老幼桑梓之供一无烦扰伏惟明王孝思惟则动识先戒本国望风式歌。且舞诛求之辟所未闻命自后诸王过不敢有烦陇西圭司马子舒深敬友密而贵势之家惮其公正。
前秦徐嵩为长安令贵戚子弟犯法者嵩一皆考竟请路绝苻坚甚奇之谓其叔父咸曰:人为长吏故当应耳此年少落落有端贰之才。
南齐孔逭为阳羡长义兴太守王缋取录郡吏陈伯喜付阳羡狱欲杀之逭不知何罪不受缋教为有司所奏缋坐白衣领职。
梁顾宪之初仕宋为建康令至于权要请长吏贪残据法直绳无所阿纵。
罗研为信安令故事置劝农谒者围桑度田劳扰百姓研请除其弊从之。
隋刘行本为太子左庶子以本官领大兴令权贵惮其方直无敢至门者由是请路绝法令清简吏民怀之。
唐李义琰为太原尉时李为并州都督僚吏皆望风忄伏义琰独挺持曲直甚礼之。
李元素为武德令时州将李文柬将调率金银造尝满𨱔以献百姓甚弊之而官吏无敢异议者元素抗词固执文柬乃损其制度以家财营之。
杨㻛为麟游令时御史大夫窦怀贞检校造金仙玉仙二观移牒近县征百姓所隐逆人资财以充观用㻛拒而不受怀贞怒曰:焉有县令卑微敢拒大夫之命乎!㻛曰:所论为人冤抑不知计位高卑贞壮其对遂寝其事。又中宗时韦庶人上表请以年二十二为丁限及韦氏败省司举征租调㻛执曰:韦庶人临朝当国制书非一或进阶卿士或赦宥罪人何独于已役中男重征丁课恐非保人之术省司遂依㻛所执一切免之。
薛讷为蓝田令有富商倪氏于御史台理其私债中丞来俊臣受其货财断取义仓粟数千石以给之讷曰:义仓本备水旱以为储蓄安敢绝众人之命以资一家之产竟执之不与会俊臣得罪其事遂行。
后唐罗贯为河南县令贯为人强直正身奉法不避权豪时宦官伶人用事凡请于贯者其书盈阁一无所报皆以示郭崇韬崇韬因奏其事由是左右每言贯之失。
●卷七百二
○令长部·能政
夫建县邑置令长有社稷焉有人民焉政之所由出也。历代而下曷尝不推择而授任故其宣美绩流淑声者亦不乏其人焉或明以奸或智能治剧或推之以恩信或镇之以清静或兼文武之用或适宽猛之宜而史氏之述曰:其民称之怀之咏歌之不欺之畏而爱之虽为政不同归于能矣。孔子为中都宰一年四方皆则之。
宓不齐字子贱治单父其民附孔子曰:告丘之所以治之者对曰:不齐发仓廪赈穷补不足孔子曰:是小附耳未也。对曰:当有能招贤才退不肖孔子曰:是士附耳未也。对曰:所父事者三人所兄事者五人所友事者十有二人所师者一人孔子曰:所父事者三人所兄事者五人足以教弟矣。所友者十有二人足以达壅蔽矣。所师者一人足以虑无遗策举无败功矣。惜乎!不齐为之大功乃与尧舜参。《诗》曰:恺悌君子民之父母子贱其似之矣。(。《吕氏春秋》曰:宓子贱治单父弹鸣琴身下堂而单父治巫马期以星出以星入日夜不居以身亲之而单父亦治巫马期问其故于宓子宓子曰:我之谓任人子之谓任力任力者固劳任人者固逸子贱君子矣。逸四支平耳目而百官以治义矣。任其教而已矣。)子奇年十八齐君使之化阿至阿铸其库兵以为耕器出仓廪以赈贫穷阿县大化。
西门豹魏文侯时为邺令河内称治名闻天下(子产治郑民不能欺子贱治单父民不忍欺西门豹治邺民不敢欺三子之才能谁最贤哉!辨治者当能别之)汉朱邑字仲卿庐江舒人少时为舒桐乡啬夫廉平不苛以爱利为行(仁爱于人而安利也。)未尝笞辱人存问耆老孤寡遇之有恩所部吏民爱敬焉。
召信臣字翰卿九江寿春人以明经甲科为郎出补穀阳长举高第迁上蔡长其治视民如子所居见称述超为零陵太守。
后汉公孙述字子阳扶风茂陵人哀帝时以父任为郎后父仁为河南郡尉而述补清水长仁以述年少遣门下掾随之官月馀掾辞归白仁曰:述非待教者也。
卓茂为密令劳心谆谆视人如子举善而教口无恶言吏民亲爱而不忍欺之。
欧阳歙为原武令世祖平河北到原武见歙在县修政迁河南都尉。
班彪察司徒廉(察举也。司徒荐为廉)为望都长吏民爱之。
耿国历顿丘阳翟上蔡令所在吏人称之。
李咸为高密令政多奇异青州表其状。
刘平彭城人为郡吏守菑丘长政教大行其后每属县有剧贼取令平守之所至皆理由是一郡称其能后为全椒长政有恩惠百姓怀感人或增赀就赋或减年从役刺史太守行部狱无系囚人自以得所不知所问惟班诏书而去。
鲁王兴光武兄子试守缑氏令有明略善听讼甚得名称。
法雄为平氏长善政事吏人畏爱之南阳太守鲍得上其理状迁兖陵令。
滕抚为涿令有文武才用太守以其能委任郡职兼六县风政修明流爱于人在事七年道不拾遗。
刘余为氵贞阳长政化大行道不拾遗韦义为广都长甘陵陈二县令政甚有绩官曹无事牢狱空虚。
陆康为高城令县在边陲旧制令户一人具弓弩以备不虞不得行来长史新到取发民缮修城郭康至皆罢遣百姓大悦以恩信为治寇贼亦息州县表上其状。
和拂为宛令时南阳县郡吏因休沐游市里为百姓所患拂出逢之必下车公谒以愧其心自是莫敢出者政有能名行来犹往来也。
第五访补新都令政平化行三年之间邻县归之户口十倍。
赵苞为广陵令视事三年政教清明郡表其状迁辽西太守。
葛龚为汤阴令。又为临汾令居二县皆有称绩。
王涣为雒阳令以平正居身得宽猛之宜。
任浚为剧令(剧县名属北海郡)初雒阳令王涣卒后连诏三公时选皆不称职顺帝永和中以浚补之浚擢用文武吏皆尽其能一岁断狱不过数十。
卫飒辟大司徒邓禹府举能按剧除侍御史襄城令政有名绩。
童翊举孝廉除须昌长化有异政吏人生为立碑。
宋登为汝阴令为政明能号称神父。
桓鸾为已吾汲二县令甚有名迹诸公并荐。
刘洪为曲成侯相政教清均吏民爱而畏之为州郡之所礼异也。
崔瑗为汲令在事数言便宜视事一年百姓歌之。
袁安历阴平长任城令所在吏人畏而爱之。
荀淑为朗陵侯相号称神君。
刘虞为博平令治政推平高尚纯朴境内无盗贼灾害不生。
魏梁习汉末为漳长累转乘氏海西下邳令所在有治。
崔林河东武成人太祖定冀州召除邬长无车马单步之官太祖征壶关问长吏德政最者并州刺史张陟以林对于是擢为冀州主簿徙署别驾丞相掾属仓慈字孝仁黄初末为长安令清约有方吏民畏而爱之。
吉茂字叔畅举茂才除临汾令在官清静吏民不忍欺。
蜀吕。又为新都绵竹令乃心隐恤百姓称之为一州诸城之首。
晋曹摅为雒阳令仁惠明断百姓怀之。
乔智明少以德行闻成都王[A13C]表为殄寇将军隆虑共二县令二县爱之号为神君。
窦允始平人出自寒门清尚自修少仕县稍迁郡主簿察孝廉除浩亹长勤于为政劝课田蚕平均调役百姓赖之为临水令克己励俗改修政事士庶悦服咸歌咏之。
潘京历巴丘邵陵泉陵三令京明于政术路不拾遗陆云为浚仪令县居都会之要名为难理云到官肃然下不能欺市无二价。
宋传僧祐有吏才再为山阴令甚有能名末世令长莫及。
江秉之为乌程令以善政著名东土征为建康令为治严察京邑肃然后为山阴令民户三万政事烦扰讼诉殷积阶庭常数百人秉之御繁以简常得无事宋世惟顾凯之亦以省务著绩其馀虽复刑政循理而未能简事以在县有能迁补新安太守。
徐豁为山阴令精练法理为时所推。
陆徽吴人也。补建康令清平无私为太祖所善。
南齐沈宪为乌程令甚著政绩太守褚渊叹之曰:此人方圆可施。
萧赤斧为钱塘令治政为百姓所安迁正员郎吏民请留之时议见许。
萧景为永宁令永嘉太守范述曾居郡号称廉平雅服景为政乃榜郡门曰:诸县有凝滞者可就永宁令决之。
传琰字季圭山阴令僧祐子也。琰。又为山阴令山阴东土大县难为官长僧祐在县有称琰尤明察父子并著奇绩江左鲜有世云:诸傅有治县谱子孙相传不以示人(一云:琰为武库令迁山阴令并著能名一县皆谓之傅圣也。)。
刘玄明有吏能为山阴令大著名绩傅琰子代玄明为山阴令问玄明曰:愿以旧政告新政尹答曰:我有奇术卿家谱所不载我临去当告卿将别谓之曰:作县惟日食一升饭而莫饮酒此第一策也。
顾宪之为建康令性清俭强力为政甚得民和故京师饮酒者得醇旨取号为顾建康醇清。且美也。
丘仲孚为山阴令居职甚有声称百姓为之谣曰:二傅沈刘不如一丘前世傅琰父子沈宪刘玄明相继宰山阴并有政绩言仲孚皆过之也。
吉年十七应辟为本州主簿出监万年县摄官期月风化大行。
陈殷不佞初仕梁承圣初为武康令时兵荒饥馑百姓流移不佞巡抚招集襁负而至者以千数。
江德藻为新渝令政尚恩惠颇有异绩。
后魏韩念祖为上党令徐州刺史尉元表念祖始临之初旧民南叛全无一人抚慰招集爱民如子南来民费先等前后归附户至二百有馀南济阴郡睢陵县人赵怜等辞称念祖善于绥抚清身请乞念祖为睢陵令。若得其人必能招集离叛成立一县献文诏曰:树君为民之情如此可听如请。
吴平仁为定阳令有恩信户增数倍汾州刺史穆罴以吏民怀之为表请孝文从之。
杨机行河阴县事明达政事断狱以情甚有声誉。
高谦之为河阴令在县二年损益治体多为政事。
北齐杜弼为光州曲城令为政清静务尽仁恕词讼止息远近称之。
隋房恭一字慎言沈深有局量达于从政为平恩令有能名。
郎茂初仕北齐为保城令有能名百姓为立清德颂周平齐后为卫国令历年词讼不诣州省魏州刺史元晖谓茂曰:长史言卫国民不敢申诉者要明廉耳茂进曰:民犹水也。法令为堤防堤防不固必致奔突茍无决溢使君何患哉!晖无以应之。
长孙炽为谏议大夫摄长安令与大兴令梁毗俱为称职然毗以严正闻炽以宽平显为政不同部内各化。
魏德深大业中为贵乡长辽东之役征税百端使人往来责成郡县于时王纲弛紊吏多赃贿所在征敛下不堪命惟德深一县有无相通不竭其力所求皆给百姓不扰称为大化于是盗贼群起武阳诸城多被沦陷惟贵乡独全郡丞元宝藏受诏逐捕盗贼每战不利则器械必尽取征发于人动以军法从事如法者数矣。其邻城营造皆聚于厅事吏人递相督责昼夜喧嚣犹不能清德深各问其所欲任随便修营官府寂然常。若无事惟约束长吏所修不须过馀使百姓劳苦然在下各自竭心常为诸县之最。
高世行大业末为栎阳令刘高为萧令刘炽为城皋令俱有恩惠风教大洽狱无系囚为吏人所称。
唐颜师古隋仁寿中为安养尉尚书左仆射杨素见师古年弱貌羸因谓曰:安养剧县何以克当师古曰:割鸡焉用牛刀素奇其对官梁以理闻。
独孤怀恩为鄠县令高祖平京城授长安令在职严明甚得时誉。
韦承庆调露中为乌程令风化大行。
李岘信安王祎第三子乐善下士颇有吏才以门荫入仕累迁高陵令政术知名特迁万年令所莅皆著声绩。
蒋沅乾元中为陆浑咸阳高陵四令当军旅之后疮痍未平沅竭心抚绥所至安辑副元帅。《郭子》仪每统兵由其县必诫军吏曰:蒋令清严办供亿固当有数士众得蔬饭见馈则已无挠清政其为时人所称如此。
关播大历中为河南府兵曹摄职数县皆有政能。
田庭魏博节度使兴之父幼敦儒雅不乐军职起家为平舒丞迁乐寿清池东城河间四县令所至以良吏称。
王正雅穆宗朝为万年令时京邑号为难理正雅抑强扶弱政甚有声会柳公绰为京兆尹于帝前保称帝命以绯衣银章就县宣赐迁户部郎中。
后唐贾复累为镇冀属邑令所莅有能政。
刘远清泰初为巨野令县民张廷煦等举留远诏曰:月限外量留一年。
李温美清泰中为博州武水令县民二百举留温美诏本限外留一年。
王遵美为密州诸城令考限欲满部人以善政举留时已除替人特减一选。
晋李颛美为武阳令性廉谨大著政声。
任沈为青州邑益都令县民举留敕量留一年。
孟承诲为宗城令秩满以百姓举留移常山城令皆有善政。
宇文颉为汝州襄城令县民举请敕月限外量留一年。
李殷为太谷令北京上言殷务公廉以德化下狱无囚系刑无鞭扑薪水之事不扰于民力赋舆之数不失于公程三时劝农躬行田井干糇曝饣散裹行而食一邑熙熙长幼有序流者归复如恋父母今考秩垂满众情愿留敢希明恩重令治任诏下褒美量留一年。
周司徒诩清河人后唐明宗之镇邢台诩往谒之甚见礼遇命试吏于邯郸历永年须城令皆有能名景范初以明经擢第历贝州清阳簿濮州范县令皆以强著名。
李元懿为青州北海县令民五千馀诣阙举称元懿所任添千户出税钱贯疋万劝课百姓种树十三万于县廨内种树千其年早霜北海不损田诸县蝗不入县界泥龙求雨无应李令笞龙责之即日雨足民有词讼当面剖断出俸钱修公廨置什物当李令在官曾将其事于本州举请前使刘铢以为阿附例遭决责令以元懿之政望更赐李令三二年时元懿已授宋城令以县民坚请遂复为北海以奖之。
○令长部·遗爱
观夫寄百里之命布一同之政。若乃清白自处风教外行䜣合民情允臻王化则有因伏腊以放囚系劝农桑而成岁事民怀其惠吏不忍欺颂德以立碑画像以配祀故先民有言曰:善人为政殁。且不朽其是之谓乎!
西门豹为邺令凿十二渠引河水灌民田皆溉至汉时长吏以为十二渠桥绝驰道相比近不可欲合渠水。且至驰道合三渠为一桥邺民人父老不肯听长吏以为西门君所为也。贤君之法式不可更也。长吏终听置之。
汉朱邑少时为舒桐乡啬夫平不苛以爱利为行未尝笞辱人存问耆老孤寡遇之有恩所部吏民爱敬焉后迁大司农病死属其子曰:我故为桐乡吏其民爱我必葬桐乡后世子孙奉尝我不如桐乡民(尝谓烝尝之祭)及死其葬之桐乡西郭外民果共为邑起蒙立祠岁时祠祭至今不绝。
焦赣为小黄令化行县中举最当选三老官属上书愿留赣有诏许增秩留。
后汉卓茂初为密令是时王莽秉政置大司农下部丞劝农桑迁茂为京丞密人老少皆涕泣随送。
鲁恭为中牟令会遭母丧去官吏人思之。
王乔为叶令及卒百姓乃为立庙号叶君祠。
韦义为广都长以兄顺丧去官广都为生立庙后为甘陵陈二县令及卒二县吏民为义举哀。若丧考妣寒郎为济阳令以母丧去官百姓追思之章和元年和帝东巡狩过济阳三老吏人上书陈郎前政状帝至梁召见郎三府为辟首由是辟司徒府。
杨仲绩为祁令甚有德惠人为立祠。
刘宠为东平陵令以仁惠为吏民所爱母疾弃官去百姓将送塞道车不得进乃轻服遁归。
姜诗为江阳令卒于官所居治乡人为立祀。
宋登为汝阴令后为颍川太守病免卒汝阴人配社祠之。
王涣为雒阳令病卒百姓市道莫不咨嗟男女老壮皆相与赋敛致奠以千数涣丧西归道经弘农民廉皆顾{般衣}按于路吏问其故咸言平常持米到雒为卒司所钞常亡其半自王君在事不见侵枉故来报恩其政化怀物如此人思其德为立祠于安阳亭西每食取弦歌荐之。
陈为太丘长修德清静百姓以安以沛相赋敛违法乃解印绶去吏人追思之。
荀淑为当涂长历朗陵侯相及卒二县皆为立祠。
刘陶为顺阳长(又云:名余为氵贞阳)以病免吏民思而歌之曰:邑然不乐思我刘君来安此下民。
蜀董和为成都令县界豪强惮和严去讫益州牧刘璋转和为巴东属国都尉吏民老幼相携乞留和者数千人璋听留二年。
晋荀勖为安阳令转骠骑从事中郎勖有遗爱安阳生为立祠。
陆云为浚仪令郡守害其能屡谴责之云乃去官百姓追思之图画形像配食县社。
孔奕为全椒令在官有惠化及卒市人。若丧慈亲。
南齐乐预为永世令民怀其德卒有一老妪行担解蔌。若将诣市闻预死弃担号泣。
周为剡令有恩惠百姓思之。
梁乐蔼为龙阳相以父忧去职吏民诣州请之葬讫起焉。
刘香为临津令有善绩秩满县人三百馀人诣阙请留敕许焉。
萧景为永宁令以疾去官永嘉人胡仲宣等千人诣阙表请景为郡不许还为骠骑将军。
傅岐为始平令后去县民无老小皆出境拜送啼号之声闻于数十里。
隋刘旷高祖开皇初为平乡令在职七年风教大洽及去官吏人无少长号泣于路将送数百里不绝魏德深炀帝大业中为贵乡长百姓不扰称为大化迁馆陶长贵乡吏人闻之相与言及其事皆欷流涕语不成声及将赴任倾城送之号泣之声道路不绝既至馆陶阖境老幼皆如见父母贵乡父老冒涉险难诣阙请留有诏许之馆陶父老复诣郡相讼以贵乡文书为诈郡不能决会持节使者韦霁杜等至两县诣使讼之乃断从贵乡贵乡吏人歌呼满道互相称庆馆陶众庶合境悲哭因而居住者数百家后与贼战没于阵贵乡馆陶人庶至今怀之。
房彦谦为长葛令超授郑州司马吏民号哭相谓曰:房明府今去吾属何用生为其百姓思之立碑颂德唐张元济隋大业中为武阳令务以德教训下百姓怀之。
高为通义令以善政称去官后人吏树碑颂其德崔务智为博州清平令以岁满当去职百姓怀其善政诣阙请更留一年制许之。
韦景骏为肥乡令后为赵州长史路由肥乡人吏惊喜竞来犒饯留连经日有童稚数人年甫十馀岁亦在其中景骏谓曰:计吾去此时汝辈未生既无旧恩何殷勤之甚也。咸对曰:比闻长宿传说县中廨宇学堂馆舍堤桥并是明公遗迹将谓古人不意亲得瞻睹不觉欣恋倍于常也。其为人所思如此。
崔纵为蓝田令宽明勤谨德化大行县人请立碑。
薛玨为渭南令以清白尤异闻迁昭应令县人请立碑纪政玨因固让不受。
裴耀卿为长安令在职二年宽猛得衷及去官县人甚思咏之。
晋史圭为乐寿令里人为之立碑。
○令长部·课最
夫郡县者国之藩维令长者民之父母欲亲其民必修其政则有立神明之誉兴廉让之风吏民悦服狱讼和平清白尤异课绩连最莫不升诸公朝待之异数所以三考黜陟前王令典五等优劣后世准绳不然清浊不分善恶何劝乎!
汉卜式为缑氏令缑氏便之迁成皋令将漕最(为县令而。又使领漕其课最上)。
赵广汉为阳翟令以治行尤异迁京辅都尉守京兆尹。
王尊行美阳令事宣帝行幸雍过虢尊供张如法而办(尊虽行美阳令而就虢供张也。)以高第擢为安定太守。
义纵补上党郡中令治敢往少温藉(敢行暴虐之政少温藉言无所含容也。)县无逋事(也。)举第一迁为长陵及长安令焦延寿守赣为少黄令爱养吏民化行县中举最当迁(以课最而被举故一迁而为他官也。)三老官属上书愿留赣有诏许增秩留(依许留而增其秩)。
召信臣为穀阳长举高第迁上蔡长。
后汉杜诗为成皋令视事三岁举政尤异。
鲁恭为中牟令在事三年州举尤异。
鲁丕为新野令视事期年州课第一。
祭肜为偃师长有权略视事五岁县无盗贼课为第一。
牟融以司徒茂才为丰令视事三年县无狱讼吏畏而爱之治有异迹为州郡最。
孔奋守姑臧长诏书以奋在姑臧治有绝迹赐爵关内侯。
胡绍为河内怀令政教清平为三河表。
陈重举茂才除细阳令政有异化举尤异当选为会稽太守。
刘祐除任城令兖州举为尤异。
童恢为不其令青州举尤异迁丹阳太守。
伏恭为剧令视事十三年以惠政公廉闻青州举为尤异。
魏张既字德容冯翊高陵人举茂才除新丰令治为三辅第一。
臧为卢奴令冀州举尤异迁扬州刺史。
蜀吕义为新都绵竹令乃心隐恤百姓称之为一州诸城之首。
晋郑袤为黎阳令吏民悦服太守班下属城特见甄异为诸县之最。
杜轸除池阳令为雍州十一郡最。
宋夏侯详为新汲令治有异绩豫州刺史佛荣班下境内为属城表转治中从事史。
南齐萧景为永宁令治为百城最。
梁丘仲孚再为山阴令仲孚长于拨烦善适权变吏民敬服号称神明治天下第一。
隋长孙炽建德二年授雍州仓城令寻转令频宰二邑考绩连最迁崤郡守。
刘旷开皇中为临颍令清名善政为天下第一。
房恭懿开皇初为新丰令政为三辅之最。
房彦谦为长葛令仁寿中文帝令持节使者巡行州县察长吏能否以彦谦为天下第一。
唐刘思穆为深州饶阳令与冀州信都令崔怀嶷课绩居最。
薛玨拜试太子中允兼渭南令奏课第一间岁复以清白尤异闻。
路嗣恭始名剑客后历仕郡县有能名后授神乌令考绩上下为天下最以其能赐名嗣恭。
裴向累为京兆府户曹转栎阳渭南县令奏课皆第一朝廷亟闻其理行擢为户部员外郎。
王播为殿中侍御史授三原令临所部政理修明恃势豪门未尝贷法岁终考课为畿邑之最。
●卷七百三
○令长部·教化
传著格耻之论雅有胥亻效之训盖邑宰之任风化之所出焉有社稷之守有人民之众施于为政足以成俗乃有示之礼让陈之德义推之以诚信勖之以仁厚躬行俭约以戒奢侈兴隆学校以尚经术责己以息其讼随方以劝其善繇是俗化斯革政事惟醇贪暴用悛亲党咸睦下以无争人不忍欺至于道不拾遗耕者让畔斑白不挈弦诵相闻者盖有之矣。颂曰:怀我好音班固亦云:廪廪,庶几德让君子之遗风者皆斯之谓也。
鲁孔子为中都宰一年四方皆则。
仲繇字子路为蒲大夫三年孔子过之入其境而善之曰:繇乎!恭敬以信矣。入其邑曰:善哉!繇乎!忠信以宽矣。至其庭曰:善哉!繇乎!明察以断矣。子贡执辔而问曰:夫子未见繇而三称善可得闻乎!孔子曰:我入境田畴草莱甚辟此恭敬以信故民尽力入其邑墉屋甚尊树木甚茂此忠信以宽其民不偷入其庭甚此明察以断故民不扰也。
言偃字子游为武城宰孔子之武城闻弦歌之声莞尔而嗛关曰:割鸡焉用牛刀(言治小国,何须用大道)子曰:昔者偃也。闻诸夫子曰: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道谓礼乐也。乐以和人人和则易使)孔子曰:二三子(谓从行者)偃之言是也。前言戏之耳(戏治小而用大道)。
宓子贱治单父恐鲁君听谗令己不得行术将行请迎史二人俱至单父使其书将书宓子掣其肘书不善则怒史患之请归报鲁君太息曰:宓子以此谏寡人也。乃令告宓子曰:自今以来单父非寡人之有也。子有之也。有便于人者决之五岁而言其要宓子敬诺得行其术三年巫马期往而观化于单父见夜渔者得则舍之期归告孔子曰:宓子之德化至矣。使民暗行。若有严刑于旁敢问何以至于此孔子曰:丘尝与言曰:诚乎!此者形乎!彼宓子必行此术也。
高柴字子皋(一作子羔)为成宰初成人有其兄死而不为衰者闻子皋将为成宰遂为衰成人曰:蚕则绩而蟹有筐范则冠而蝉有緌兄则死而子皋为之衰(嗤兄死者言其衰之不为兄死如蟹有筐蝉有緌不为蚕之绩之冠也。范蜂也。蝉蜩也。緌谓蜩啄长在腹下也。)魏西门豹为邺令仓无积粟府无储钱兵甲官无计会人数言其过于文侯文侯身往行其县果。若人言文侯曰:翟黄任子治邺大乱子能变道则可不能将加诛于子西门豹曰:王主富民霸主富武亡国富府库今君欲为霸者也。臣敢为绩于民君以臣请先登鼓之甲兵粟米可立具也。乃登城而鼓之致甲(甲铠箭矢也。)操兵弩而出再鼓服捷载粟米而出(服驾出而捷檐)文侯曰:罢之西门豹曰:信非一日积也。一举而欺之其后不可复用也。燕尝侵魏八城臣请北击之以复侵地遂举兵击燕复地而后反。
后汉卓茂为密令劳心谆谆视人如子举善而教口无恶言吏人亲爱而不忍欺之人尝有言部亭长受其米肉遗者茂辟左右问之曰:亭长为从汝求乎!为汝有事嘱之而受乎!将平居自以恩意遗之乎!人曰:往遗之耳茂曰:遗之而受何故言耶人曰:窃闻贤明之君使人不畏吏吏不欺人今我畏吏是以遗之吏既卒受故来言耳茂曰:汝为敝人矣。凡人所以贵于禽兽者以有仁爱知相敬事也。今邻里长老尚致饣鬼遗此乃人道所以相亲况吏于民乎!吏顾不当乘威力强请求耳凡人之生群居杂处故有经纪礼义以相交接汝独不欲修之宁能高飞远走不在人间邪亭长素善吏岁时遗之礼也。人曰:茍如此律何故禁之茂笑曰:律设大法礼顺人情今我以礼教汝汝必无怨恶以律治汝何所措其手足乎!一门之内小者可论大者可杀也。且归念之于是人纳其训吏怀其恩初茂到县有所废置吏人笑之邻城闻者皆嗤其不能河南郡为置守令茂不为嫌理事自。若数年教化大行道不拾遗。
鲁恭为中牟令专以德化为治不任刑罚讼人许伯等争田累守令不能决恭为平理曲直皆退而自责辍耕相让亭长从人借牛而不肯还之牛主讼于恭恭召亭长敕令归牛者再三犹不从恭叹曰:是教化不行也。欲解印绶去掾史泣涕共留之亭长乃惭悔还牛诣狱受罪恭贳不问于是吏人信服。
刘宠为东平陵令是时民俗奢泰宠到官躬俭训民以礼上下有序都鄙有章。
宋均为辰阳长其俗少学者而信巫鬼均为立学校禁绝淫祀人皆安之后为上蔡令时府下记禁人丧葬不得侈长(禁之不得奢侈有馀)均曰:夫送终逾制失之轻者今有不义之民尚未循化而遽过礼非政之先竟不肯施行。
贾彪为新息长小民困贫多不养子彪严为其制与杀人同罪城南有盗劫害人者北有妇人杀子者彪出按贳宽贷也。法而掾吏欲引南彪怒曰:贼寇害人此则常理母子相残逆天违道遂驱车北行按验其罪城南贼闻之亦面糸专自首数年间人养子者千数佥曰:贾父所长生男名为贾子生女名为贾女。
吴祐为胶东侯相政惟仁简以身率物民有争诉者取闭阁自责然后断其讼以道譬之或身到闾里重相和解自是之后争隙省息吏人怀而不欺啬夫孙性私赋民钱市衣以进其父父得而怒曰:有君如是何忍欺之促归伏罪性惭惧诣阁持衣自首祐屏左右问其故性具谈父言祐曰:掾以亲故受污秽之名所谓观过斯知仁矣。使归谢其父还以衣遗之。
刘矩为雍丘令以礼让化之其无孝义者皆感悟自革民有争讼矩尝引之于前提耳训告以为忿恚可忍县官不可入使归更寻思讼者感之取各罢去。又有路得遗者皆推寻其主。
杨仁为什邡令宽惠为政劝课掾史弟子悉令就学其有通明经术者显之右署或贡之朝由是义学大兴。
陈为太丘长修德清静百姓以安邻县人归附者取训导譬解发遣各令还本县司官行部吏虑有讼者白欲禁之曰:讼以求直禁之理将何申其勿有所拘司官闻而叹息曰:陈君所言。若是,岂有怨于人乎!亦竟无讼者。
刘梁为北新城长告县人曰:昔文翁在蜀道著巴汉庚桑瓒隶风移畏累吾虽小宰犹有社稷茍赴期会理文墨岂本志乎!乃更大作讲舍延聚生徒数百人朝夕自往劝戒躬执经卷试策殿最儒化大行此邑至后犹称其教焉。
仇览为蒲亭长劝人生业农事既毕乃令子弟群居还就黉学其剽轻游恣者皆役以田桑严设科罚躬助丧事赈恤穷寡期年称其大化览初到亭人有陈元者独与母居而母诣览告元不孝览惊曰:吾近日过舍庐落右署上司整顿耕耘以时此非恶人当是教化未极至耳母守寡养孤苦身投老奈何肆忿于一朝欲致子以不孝乎!母闻感悔涕泣而去览乃亲到元家与其子母饮因为陈人伦孝行譬以祸福之言元卒成孝子(一曰览为县阳遂亭掾好行教化部人羊元凶恶不孝其母诣览言元览呼元诮责元以子道与一卷孝经使诵读之元深改悔到床下谢罪曰:元少孤为母所骄谚曰:孤犊触乳骄子骂母乞自改母子更相向泣,于是元遂修孝道后成佳士)乡邑为之谚曰:父母何在在我庭化我鸱枭哺所生。
锺离意为瑕丘令吏有檀建者盗窃县内意屏人问状建叩头服罪不忍加刑遣令长休建父闻之为建设酒谓曰:吾闻无道之君以刃残人有道之君以义行诛子罪命也。遂令建进药而死。
童恢为不其令吏人有犯违禁法取随方晓示。若吏称其职人行善事者皆赐以酒饣肴之礼以劝励之耕织种收皆有条章一境清静牢狱连年无囚比县流人归化徙居二万馀户。
刘平为全椒令掾吏五日一朝罢门<门东>卒署各遣就农人怀感至或增赀就赋或减年从役刺史行部狱无囚徒民各自以为职不知所问惟颁诏书而已。
魏郑浑历下蔡长邵陵令天下未定民皆剽轻不念产殖其生子无以相活率皆不举浑所在夺渔猎之具课使耕桑。又兼开稻田重去子之法民初畏罪后稍丰给无不举赡所育男女多以郑为字。
赵俨为朗陵令县多豪猾无所畏忌俨取其尤{宀取}者收缚案验皆得死罪俨既囚之乃表府解放自是威恩并著。
司马朗为堂阳长其治务宽惠不行鞭杖而民不犯禁先时民有徙充都内者后县调当作船徙民恐其不办乃相率私还助之其见爱如此。
高柔为管长县中素闻其名奸吏数人皆自引去柔教曰:昔邴吉临政吏尝有非犹尚容之况此诸吏于吾未有失乎!其召复之咸还皆自励咸为佳吏。
蜀董和字幼宰刘璋以为成都令蜀土富实时俗奢侈货殖之家侯服王食婚姻葬送倾家竭产和躬率以俭恶衣蔬食防遏逾僭为之轨制所在皆移风变善畏而不犯。
晋杜轸为建宁令导以德政风化大行夷夏悦服。
唐彬为邺令道德齐礼期月化成。
范宁为馀杭令在县兴学校养生徒洁己修礼志行之士莫不往宗之期年之后风化大行自中兴以来崇学敦教未有如宁者也。
江道为太末令县界深山中有亡命数百家恃险为阻前后守宰莫能平道到官召其魁帅厚加抚接谕以祸福旬月之间襁负而至朝廷嘉之。
宋孔欣之为武康令时吴兴人沈道虔居石山下乡里年少相率受学道虔尝无食以给学徒欣之厚相资给受业者咸得有成。
梁裴子野为诸暨令在县不行鞭罚民有争者示之以理百姓称悦合境无讼。
后周辛昂为成都令到县便与诸生祭文翁学堂因共欢宴谓诸生曰:子孝臣忠师严友信立身之要如斯而已。若不事斯语何以成名宜自勉克成令誉昂言切理至诸生等深感悟归而告其父老曰:辛君教诫如此不可违之,于是井邑肃然咸从其化。
隋刘旷开皇初为平乡令单骑之官人有争讼者取丁宁口晓以义理不加绳劾自各引咎而去所得俸禄赈施穷乏百姓感其德化更相笃励曰:有君如此何得为非在职七年风教大治狱中无系囚争讼绝息囹圄尽皆生草庭可张罗。
郎茂为卫国令有民张元预与从父弟思兰不睦承尉请加严法茂曰:元预兄弟本相憎疾。又坐得罪弥益其忿非化民之意也,于是遣县中耆旧更往敦谕道路不绝元预等各生感悔诣县顿首请罪茂晓之以义遂相亲睦称为友悌。
唐高智周常州晋陵人高宗朝举进士补费县令与丞尉均分俸钱政化大行人刊石以颂之。
韦景骏开元中为肥乡令县人有母子相讼者景骏谓之曰:吾少孤每见人养亲自痛终天无分汝幸在温冫青之地何得如此锡类不行令之罪也。因垂泣呜咽乃取孝经与之令习读,于是母子感悟自请改悔遂称慈孝。
冯伉贞元中为醴泉令患百姓多昏猾为著谕家十四篇大指明忠孝仁义劝学务农每乡给一卷俾其传习。
○令长部·感化夫寄百里之命布一同之政既惠爱以临民必诚心而待物则有民怀感而附德物反妖而为瑞是以兽出其境凤集于庭雉驯蝗散灭火反风感化所至其道可见。《书》曰:德惟善政政在养民斯之谓也。
后汉卓茂初为密令时天下大蝗河南二十馀县皆被其灾独不入密县界督邮言之太守不信自出案行见乃服焉。
刘昆以光武建武五年为江陵令时县连年火灾昆取向火叩头多能降雨止风。
谢夷吾为寿张令明帝永平十五年蝗发泰山流徙郡国荐食五谷过寿张界飞逝不集。
郑引为驺令勤行德化部人王逢等得路遗宝物县于道衢求主还之鲁国当春大旱五谷不登驺独致雨偏熟永平十五年蝗起泰山流被郡国过驺界不集郡因以状闻诏不以为然遣使案行如言也。
戴封为西华令时汝颍有蝗灾独不入西华界时督邮行县蝗忽大至督邮其日即去蝗亦顿除一境奇之其年大旱封祷请无获乃积薪坐其上以自焚火起而大雨暴至,于是远近叹服。
杨统章帝建初中为彭城令一州大旱统推阴阳消伏县界蒙泽在县休征时序风雨得节嘉禾生于寺舍人庶称神也。
鲁恭为中牟令建初七年郡国螟伤稼犬牙缘界不入中牟河南尹袁安闻之疑其不实使仁恕掾肥亲往谦(仁恕掾主狱属河南尹廉察也。)恭随行阡陌俱坐桑下有雉过止其傍傍有童儿亲曰:儿何不捕之儿言雉方将雏亲瞿然而起与恭诀曰:所以来者欲察君之政迹耳今虫不犯境此一异也。化及禽兽此二异也。竖子有仁心此三异也。以留徒扰贤者耳还府具以状白安是岁嘉禾生恭便坐廷中(便坐于便侧之处非正室也。恭廉不矜功封以言府府即奏上尹以檄劳曰:君以名德久屈中牟乐产之化流行天降休瑞应行而生尹甚嘉之)安因上书言状章帝异之。
公沙穆为弘农令县界有螟虫食稼百姓惶惧乃设坛谢曰:百姓有过罪穆之由请以身祷,于是暴雨不经日既霁而螟虫自消百姓称曰:神明。
童恢为不其令民尝为虎所害乃设槛捕之获二虎恢闻而出咒虎曰:天生万物惟人为贵虎狼当食六畜而残暴于人王法杀人者死伤人则论法汝。若是杀人者当垂头服罪自知非者当号呼称冤一虎低头闭目状如震惧即时杀之其一视恢鸣吼踊跃自奋遂令放释吏人为之歌颂。
韩棱字伯师为下邳令视事未期吏民爱慕时邻县皆雹伤稼惟下邳界独无。
王阜字世公为重泉令吏民向化鸾鸟集止学宫阜使校官掾长沙叠为张雅乐击磬鸟举足垂翼应声而舞翺翔复上县庭屋十馀日乃去。
刘平为全椒令先是县多虎为害平到修政选进儒良退黜贪残视事三月虎皆渡江而去。
陈晔字文锺为卒令有惠政桑旅生二万馀株民以自给。
刘虞为博平令治政推平高尚纯朴境内无盗贼灾害不生时邻县接壤蝗虫为害至博平界飞过不入南齐夏侯恭叔为竟陵令惠化大行木连理上有光如烛咸以善政所致。
梁庾黔娄仕齐为编令治有绩先是县境多虎暴黔娄至皆渡往临沮界当时以为仁化所感。
陈司马申宣帝太建九年除秣陵令在职以清能见纪有白雀巢于县庭。
唐元德秀为鲁山令部人为盗吏捕之系狱会县界有猛兽为暴盗自陈曰:愿格杀猛兽以自赎德秀许之猾吏曰:盗诡计茍免擅放官囚无乃累乎!德秀曰:吾不欲负约累则吾坐必请不及诸君即破械出之翼日格猛兽而还诚信化人大率此类。
晋赵赓为寿张令高祖天福四年闰七月诏赓考满之外量留年以飞蝗避境故也。
○令长部·劝课
夫百里之长教乃居先四民之业农为之首俾尽力乎!树艺在以时而敦勖。若乃严制科令笃劝生业虽果菜之细鸡豕之微咸有名数以为程课所以风化振举户口繁多靡不由此者也。所谓劝穑以固本原生以利人斯之谓矣。
后汉仇览为蒲亭长劝人生业为制科令至于果菜为限鸡豕有数。
魏杨沛字孔渠为新郑长兴平禾人饥穷沛课民益蓄干椹收芑豆阅其有馀以补不足如此积得千馀斛藏在小仓会太祖为兖州刺史西迎天子所将千馀人皆无粮过新郑沛谒见乃皆进干椹。
杨仁为什邡令垦田千馀顷。
邢为行唐令劝民农桑风化大行。
吴陆逊为海昌屯田都尉并领县事县连年荒旱逊开仓谷以赈贫民劝督农桑百姓蒙赖。
晋窦允字文雅始平人为浩亹长勤于为政劝课田蚕平均调役百姓赖之。
梁姚察为原乡令时邑境萧条流亡不及察轻其赋役劝以耕种,于是户口殷盛民至今称焉。
沈瑀为建德令教民一丁种十五株桑四株柿及梨栗女丁半之人咸劝悦顷之成林。
唐李大亮武德初为土门令属百姓饥荒大亮劝以垦辟岁因大稔。
●卷七百四
○令长部·仁惠
《传》曰:中心忄替怛爱人之仁也。又曰:德以施。若夫居宰邑之任蕴恤下之志诚信既笃吏不忍欺仁惠所化民用胥悦斯固道德齐礼,庶几乎!耻格者也。至有遭疫疠而给以医药值伏腊而免其徒系遣囚申孝活人甘戾开公廪以赈乏出私谷以济贫重绝世嗣俾有遗育或便人而坐罚或受饷而代输及夫兴利以厚其生捍患而济其戾裒多以矜弱克己以爱人用能兴廉让之风成恺悌之政非夫恂恂君子以教化为任者畴能及是哉!
汉朱邑庐江舒人也。少时为桐乡啬夫廉平不苛以爱利为行(仁爱于人而安利也。)未尝笞辱人存问耆老孤寡遇之有恩所部民吏爱敬焉。
后汉冯鲂为郏令光武西征隗嚣颍川盗贼群起郏贼延褒等众三千馀人攻围县舍鲂率吏士七十许人力战连日弩矢尽城陷鲂乃遁去帝闻郡国反即驰赴颍川鲂诣行在所帝案行斗处知鲂力战乃嘉之曰:此彳建令也。所当讨击勿拘州郡褒等闻帝至皆自髡剔负铁锁将其众请罪帝。且赦之使鲂转降诸聚落县中平定诏乃悉以褒等还鲂诛之鲂责让以行军法皆叩头曰:今日受诛死无所恨鲂曰:汝知悔过伏罪今一切相赦听各反农桑为令作耳目皆称万岁是时每有盗贼并为褒等所发无敢动者县界清静。
虞延为细阳令每至岁时伏腊取休遣徒系各使归家并感其恩德应期而还有囚于家被病自载诣狱既至而死延率掾吏殡于门外百姓咸悦之。
鲍昱为Г阳长政化仁爱境内清净县人赵坚杀人系狱其父母诣昱自言年七十馀惟有一子适新娶今系狱当死长无种类涕泣永哀昱怜其言令将妻入狱解械上宿遂全其有子。
锺离意会稽山阴人少为郡督邮太守贤之任以县事建武十四年会稽大疫死者万数意独身自隐亲经给医药(隐亲谓亲自隐恤之经给谓经营济给之)所部多蒙全济后为堂邑令初到市无屋意乃出俸钱作屋民赍茅竹或持材木争赴趣作不日而成既毕为解土祝曰:兴工役者令也。如有祸祟令自当之民皆大悦邑人防广为父报仇系狱其母病死广哭泣不食意怜伤之乃听广归家使得殡敛丞掾皆争意曰:罪自我归义不累下遂遣之广敛母讫果还入狱意密以状闻竟得以减死论。
曹褒为圉令以礼理人以德化俗时它郡盗徒五人来入圉界吏捕得之陈留太守马严闻而疾恶风县杀之褒敕吏曰:夫绝人命者天亦绝之皋陶不为盗制死刑管仲遇盗而升诸公今承旨而杀之是逆天心顺府意也。其罚重矣。如得全此人命而身生之吾所愿也。遂不为杀严奏褒耎弱免官归郡。
吴祐为胶东侯相安丘男子丘长与母俱行市道遇醉客辱其母长杀之而亡安丘追踪于胶东得之祐呼长谓曰:子母见辱人情所耻然孝子忿必虑难动不虑亲今。若背亲逞怒白日杀人赦。若非义刑。若不忍将如之何长以械自系曰:国家制法囚身犯之明府虽加哀矜恩无所施祐问长有妻子乎!对曰:有妻未有子也。即移安丘送长妻到解其桎梏使同宿狱中妻遂怀孕冬至尽行刑长泣谓母曰:负母应死当何以报吴君乎!乃啮指而吞之含血言曰:妻。若生子名之吴生言我临死吞指为誓属儿以报吴君因投糸而死。
崔瑗为汲令为人开稻田数百顷视事七年百姓歌之。
苏章为武原令时岁饥取开仓廪活三千馀户。
度尚为文安令遇时疾疫谷贵人饥尚开仓廪给营救疾者百姓蒙其济时冀州刺史朱穆行部见尚甚奇之。
周泽为渑池令奉公克己矜恤孤羸吏人归爱之。
韩韶为嬴长贼闻其贤相戒不入嬴境馀县多被寇盗废耕桑其流入县界索衣粮者甚众韶湣其饥困乃开仓赈之所资赡万馀户主者争谓不可韶曰:长活沟壑之人而以此伏罪含笑入地矣。太守素知韶名德竟无所坐。
陈登为东阳长养耆育孤视民如伤。
吴朱桓为馀姚长往遇疫疠谷食荒贵桓分部长吏隐亲医药餐粥相继士民感戴之。
晋乔智明隆虑共二县令部人张兑为父报仇母老单身有妻无子智明湣之停其狱岁馀令兑将妻入狱兼阴纵之人有劝兑逃者兑曰:有君如此吾何忍累之纵吾得免作何面目视息世间于狱产一男会赦得免其仁感如是。
华谭为郏令于时兵乱之后境内饥馑谭倾心抚恤司徒王戎闻而善之出谷三百斛以助之谭甚有政绩。
范广为堂邑令丞刘荣坐事当死郡劾以付县荣即县人家有老母至节广取听暂还荣亦如期而反县堂为野火所及荣脱械救火事毕还自著械后大旱米贵广散私谷赈饥人至数千斛远近流寓投之户口十倍卒于官。
夏方为高山令百姓有罪应加捶挞者方向之涕泣而不加罪大小莫敢犯焉曹摅为临淄令狱有死囚岁夕摅行狱湣之曰:卿等不幸致此非所如何新岁人情所重,岂不欲暂见家耶众囚皆涕泣曰:若得暂归死无恨也。摅悉开狱出之克日令还掾吏固争咸谓不可摅曰:此虽小人义不见负自为诸君任之至日则相率而还并无违者一县叹服号曰:圣君。
南齐周为山阴令县旧订滂民以供杂使言之于太守闻喜公子良曰:窃见滂民之困困实极矣。役命有常祗应转竭蹙迫驱催莫安其所险者或窜避山湖困者或自经沟渎亦有摧臂手首目残落贬佣贴子权赴急难每至滂使发动遵赴常促取有植杖被缊稽颡皆垂泣涕告哀不知所振下官未尝不临食罢箸当书偃笔为之久之怆不能已交事不济不得不就加捶罚见此辛酸时不可过山阴邦治事倍馀城然略闻诸县亦处处皆踬唯上虞以百户一滂大为优足过此列城不无罄宜应有以普救倒悬设流开便则转患为功得之何远。
何思澄为长城令有能名在县清廉不受礼遗夏节至忽榜门受饷数日得米二千馀斛他物称是悉以代贫人输税。
梁傅岐为始新令县民有因斗相殴而死者死家讣郡郡录其仇人考掠备至终不引咎郡乃移狱于县岐即命脱械以和言问之便即首服法当偿死会冬节至岐乃放其还家使过节一日复狱掾曹固争曰:古者乃有此于今不可行岐曰:其。若负信县令当坐主者勿忧竟如期而反太守深相叹异遽以状闻。
隋房恭懿开皇初为新丰令政为三辅之最文帝闻而嘉之赐物四百恭懿以所得赐分给穷乏未几赐米三百石恭懿。又以赈贫人帝闻而止之时应州诸县令每朝谒帝必呼恭懿至榻前访以化下之言魏德深大业末为贵乡长越王侗征兵于郡丞元宝藏令德深率兵千人赴东都俄而宝藏以武阳归李密德深所领皆武阳人也。以本土从贼念其亲戚取出都门东向恸哭而反人,或谓之曰:李密兵马近在金墉去此二十馀里汝欲归谁能相禁何为自苦如此其人皆垂泣曰:我与魏明府同来不忍弃去岂以道路难乎!其得人心如此。
唐李大亮为土门令属百姓饥荒盗贼充斥大亮卖所乘马分给贫弱劝以垦田岁因大稔。
员半千为武陟尉属频岁旱饥劝县令殷子良开仓以赈贫馁子良不从会子良赴州半千便发仓粟以给饥人怀州刺史郭齐宗大惊因而按之时黄门侍郎薛元超为河北道存抚使谓齐宗曰:公之百姓不能救之而使惠归一尉,岂不愧也。遽令释之。
裴耀卿开元初为长安令旧有配户和市之法百姓苦之耀卿到官一切令出储蓄之家预给其直遂无奸僦弊公私甚以为便。
卢坦为寿安令时河南尹征赋限穷而县人许以机织未就坦请延十日府不许坦令人但就其织而输勿顾限也。违之不过罚令俸耳既成而输坦亦坐罚由是知名。
韦景骏为肥乡令县北界漳水连年泛溢旧堤迫近水漕虽修筑不息而漂流相继景骏审其地势拓南数里因高筑堤暴水至而堤南以无水患水去而堤北称腴田泽水旧有架柱长桥每年修葺景骏。又改造为浮桥自是无复水患至今赖焉时河北饥景骏躬抚合境村闾必通赡恤贫弱独免流离。
晋史圭初仕后唐同光中为宁晋令擅给驿廪以代饥民民甚感之及为乐寿令里人为之立碑。
○令长部·静治
令长之德有仁恕有明察有强毅有清俭各行其志同归于理然字人之道简易为先不严而理不肃而成民性本静斯得不烦之旨焉古人有足不下堂智周于物不求课最政宽务简浑无朕迹化。若神明几乎!无为之治清静之化老氏曰:治大国。若烹小鲜斯之谓矣。
子奇齐人年十八齐君使之治阿既行矣。悔之使使追曰:未至阿及之还之已至勿还也。使者及之而不还君问其故对曰:臣见所与共载者白首也。夫以老者之智以少者之决必能治阿矣。是以不还至阿铸其库兵以为农耕器出仓廪以赈贫穷阿县大化。
宓子贱鲁人为单父宰子贱辞去因请借善书者二人使书宪法数品鲁君与之至单父使书子贱从旁引其肘书丑则怒之欲好书。又引之书者患之请辞去归以告鲁君鲁君曰:子贱苦吾忧之使不得施其善政也。乃命有司无得擅征发单父大治(宓子贱弹鸣琴身不下堂单父治巫马期亦治单父以星出以星入夜不处以身亲之而单父亦治巫马期问其故宓子曰:我之谓任人子之谓任力任力者劳任人者佚)。
汉原涉为大司徒史丹举能治剧为谷口令(在冯翊之县今之云阳谷口是其处也。)时年二十馀谷口闻名不言而治李历为新城长政贵无为。
后汉陈为太丘长修德清静百姓以安邻县人户归附者取训导譬解发遣各令还本县司官行部吏虑有讼者白欲禁之曰:讼以求直禁之理将何申其勿有所拘司官闻而叹息曰:陈君所言。若是,岂有怨于人乎!亦竟无讼者。
刘永国字叔儒为东城令闻其名枉者更直浊者强清肃然无事唯以著作为务。
魏仓慈字孝仁文帝黄初末为长安令清约有方吏民畏而爱之。
吉茂字叔畅为临汾令在官清静吏民不忍欺。
晋夏侯湛出为野王令以恤隐为急而缓于公调政清务闲优游多暇。
李裔为乐平侯相政尚清简。
王衍为元城令终日清谈而县务亦理。
刘超为句容令推诚于物为百姓所怀当年赋税主者常自四出结诬家皆至超但作大函封别付之使各自书家产投函中讫送还县百姓依实投上课输所入有逾当年。
贺循为阳羡令以宽为本不求课最。
宋顾凯之为山阴令山阴民户三万海内剧邑前后官长昼夜不得休事犹不举凯之理繁以约县用无事昼日垂帘门皆闲寂自宋世为山阴务简而绩修莫能尚也。
江秉之为山阴令民户三万政事烦扰讼诉殷积庭皆常数百人秉之御繁以简常得无事。
南齐傅琰之子为官亦有能名后为吴令别建康令孙廉廉因问曰:闻丈人发奸摘伏化如神何以至此曰:无他也。唯勤而清清则宪纲自行勤则事无不理纲自行则吏不能欺事自理则物无凝滞欲不理得乎!后为建康令复有能名。
梁刘霁为海盐令前后宰二邑并以和理著称何为永康令以和理著称。
后魏泉企字思道年十二为丰阳令虽童幼而好学恬静百姓安之。
隋刘旷文帝开皇初为平乡令人有争讼者取丁宁晓以义理不加绳刻各自引咎而去。
魏德深炀帝大业中为贵乡长为政清静不严而化唐张元济隋末为武阳令务以德教训百姓怀之。
○令长部·廉俭
廉以自敛俭为恭德诚以约而鲜失亦远耻而斯在乃有分莅邑政克敦清节彰明于素履率厉于颓俗处脂膏而弗润立折貉而无愧服饮蔬菲器玩质朴唯仰给于俸禄咸抑让其馈礼损己恤下致孝博爱迨乎!罢秩罔能治生乃至云:亡曾无馀粒。若乃浮云公廪脱屣室家彻庖爨之具减刍秣之微虽切自修亦矫激太过耳。
后汉董宣为雒阳令卒于官诏遣使者临视唯见布被覆尸妻子对哭有大麦数斛敝车一乘光武伤之曰:董宣廉洁死乃知之。
孔奋建武初为姑臧长时天下扰乱唯河西独安而姑臧称为富邑通货羌胡市日四合每居县者不盈数月取至丰积奋在职四年财产无所增事母孝谨虽为俭约奉养极求珍膳躬率妻子同甘菜茹时天下未定士多不修节操而奋力行清洁为众人所笑以为身处脂膏不能以自润徒益苦辛耳奋既立节治贵仁平太守梁统深相敬待不以官属礼之尝迎于大门引入见母陇蜀既平河西守令咸被征召财货连谷弥竟川泽唯奋无资单车就路姑臧吏民及羌胡更相畏曰:孔君清廉仁贤举县蒙恩如何今去不共报德遂相赋敛牛马器物千万以上追送数百里奋谢之而已一无所受。
胡绍为河南怀令三日一视事十日一诣仓受俸米于阁外炊作干饭食之不设釜灶。
宋度为定陵令素杯食麦饭。
范丹字史云为莱芜长去官于市卖卜妻绩纺以自给闾里歌之曰:甑中生尘范史云釜中生鱼范莱芜魏时苗字德胄为寿春令其始之官乘薄车黄牛布被囊居官岁馀牛生一犊及其去留其犊谓主簿曰:令来时无此犊犊是淮南所生者也。群吏曰:六畜不识父自当随母苗不听时人皆以为矫激然由此名闻天下。
蜀董和汉末为江原长成都令蜀土富实时俗奢侈货殖之家侯服玉食婚姻葬送倾家竭产和躬率以俭恶衣蔬食防遏逾僭为之轨制。
晋杜轸为建宁令秩满将归群蛮追送路遗甚多轸一无所受去如初至。
宋何子平有孝行为六郡海虞令县禄唯给供养一身妻子不犯一毫人或疑其俭薄子平曰:希禄本在养亲不在为己问者惭而退。
南齐褚球为溧阳令在县清白资公俸而已。
周洽历句容曲河上虞吴令廉约无私卒于都水使者无以殡敛吏人为买棺器武帝闻而非之曰:洽累历名邑而居处不理遂坐无车宅死令吏衣棺之此故宜罪贬无论褒恤乃敕不给赠赙。
梁孙谦为宁朔将军钱塘令治烦以简狱无系囚及去官百姓以谦在职不受饷遗追载缣帛以送之谦却不受每去官取无私宅常借官空库廊居焉。
何敬叔为东海令在县清廉不受馈。
刘香为馀姚令在县清洁人有馈遗一无所受郡守湘东王发教褒称之。
乐法才为建康令不受俸秩比去任将至百金县曹启输台库高祖嘉其清节曰:居职。若斯可以为百城表矣。
何远为武康令愈厉廉节除淫祀正身率职民甚称之太守王彬巡属县诸县盛供帐以待焉至武康远独设糗水而已彬去远送至境进斗酒只鸡为别彬戏曰:卿礼有过陆糸ぁ将不为古人所笑乎!
严植之建武中为康乐侯相在县清白民吏称之。
丘师施以廉洁称罢临安县还唯有二十笼簿书并是仓库券帖当时以比范述曾位至台郎(范述曾事具牧守门)陈褚为山阴令在任岁馀守禄俸而已去官之日不堪致因留县境种蔬菜以自给或嗤以非百里之才答曰:吾委输课最不后列城除残去暴奸吏跼蹐。若谓其不能自润脂膏则如来命以为不达从政吾未服也。时人以为信。
隋高世衡为栎阳令刘高为萧令刘炽为成皋令大业之末长吏多赃惟衡高及炽清节逾厉。
冯履谦为河北尉有部人张怀道任江阳尉与谦畴旧饣鬼镜一面谦集寮吏遍示之曰:此张公所致也。吾与之有旧吾效官以俸禄自守岂私受遗哉!昌言曰:清水见底明镜心余之效官必至于此复书于使者乃归之。
唐袁承序武德中为建昌令在任清洁士吏怀之。
冯元淑为浚仪始平二县令单骑赴职未尝以妻子之官所乘马午后则不与刍云:令其作斋身及奴仆每旦食而已俸禄之馀皆备公用并给与贫乏或讥其邀名元淑曰:此本性不为苦。
柳公绰为渭南尉属岁饥其家虽给而每饮不过一器岁稔复初。
晋李为光初仕后唐为临颍令己俸之外未尝受邑人馈遗其县署被损有年矣。累政因循无复修者为光以文告乃属县上户出材植人工营葺悦而使之百姓子来不数月公宇一新暨得替移家唯有大豆数石。
汉邓守中为开封令妻子不之官舍其所履有可称者。
●卷七百五
○令长部·明察
百里之民惨舒系之令长之谓也。若非临下有立断之敏处事知矫枉之效何以纠正微隐擒摘奸伏使盗贼之辈避其严明孤弱之流受其惠养乎!加之有始有卒惟清惟勤勤则事无不理清则人皆自惮上可以宣帝王之风下可以礻卑岳牧之政次之简编俾后生之击节尔。
汉魏相以对策高第为茂陵令顷之御史大夫桑弘羊客诈称御史止传(传谓县之传舍)丞不以时谒客怒糸专丞相首奸收捕案致其罪客弃市(杀之于市)茂陵大治。
焦延寿字赣梁人为郡史察举补小黄令以其能先知奸邪盗贼不得发(以其尝先知奸邪故欲为盗贼者不敢起发)。
后汉公孙述为清水长太守以其能使兼摄五县政事修理奸盗不发郡中谓有鬼神(言明察也。)周糸亏为召陵侯相廷掾惮糸亏严明欲损其威乃晨取死人断手足立寺门糸亏闻便往至死人边。若与死人共语状阴察视口眼有稻芒乃密问守门人曰:悉谁载槁入城者(悉犹知也。)门者对唯有廷掾耳。又问铃下(铃下侍阁辟车此皆以名自定者也。)外颇有疑我与死人语者不对曰:廷掾疑君乃收廷掾考问具服不杀人取道边死人后人莫敢欺者。
法雄为平氏长善政事好发摘奸伏盗贼希发吏人畏而爱之。
度尚为上虞长为政严峻明于疑理发摘奸非吏人谓之神明荀淑为朗陵侯相号称神君。
方储字圣明为句章长时人田还置馀粟一石及刀锄于田陌明日求亡去疑其傍家储曰:此人呼县功曹谓曰:君何取人粟置家后积茭中功曹款服后为雒阳令功曹是窦宪客为窦所讽夜杀人断头著奁中置厩门下欲令储去官储摩死者耳边问谁所杀有顷者死人言为功曹所杀收功曹拷竟具服蜀何祗为成都县令时郫县令缺以祗兼二县二县户口猥多切近都治饶诸奸秽每比人尝眠睡值其觉寤取得奸诈众咸谓祗之发摘,或以为有术无敢欺者。
晋孔奕为全椒令明察过人时有遗其酒者始提入门奕遥呵曰:人饷吾两[B124]酒其一何故非也。简视之一[B124]果是水或问奕何以知之奕曰:酒者手有轻重之异故耳。
陈瑉为吴令善发摘奸伏境内以为神明。
宋刘秀之为建康令性纤密善纠摘微隐政甚有声吏部尚书沈演之每称之于太祖。
南齐孙廉为建康令时吴令傅闻其廉白因问曰:闻丈人发奸摘伏惠化如神何以至此答曰:无他也。唯勤而清清则宪纲行勤则事物无不理纲自行则吏不能欺事自理则物无疑滞欲不理得乎!
梁王籍仕齐为馀杭令政化如神善于摘伏目下莫能欺也。
孙谦为句容令清慎强记人号为神明。
顾宪之为建康令发奸摘伏人号为神明。
后周柳带韦为解县令转分阴令发奸摘伏百姓畏而爱之。
唐张元济隋末为武阳令尝道逢一老母种葱者结庵守之元济谓母曰:但归不烦守也。若遇盗当求吾令老母如言居一宿而葱大失母以告元济济悉召葱地十里中男女毕集元济呼前验问果得盗葱者季畜为水主簿处事敏速有声称虽村童厮养之辈一阅之后无不知替代姓名者。
李勉天宝末为开封尉时平日久汴州水陆所辏邑居庞杂号为难理勉与联尉卢成轨等并有擒奸摘伏名。
李夷简建中末为华阴尉德宗发豳陇戴兰成谏等数将兵东讨李希烈逦迤进发相次出关朱Г既僭位乃使以伪诏追令却回至华阴县夷简见Г使非常人也。言于知驿官李翼令捕斩之翼初未许夷简再三言令追及于潼关即Г所使腹心刘忠孝赍书牒也。遂与关使骆元光立杀之故Г所召兵不得时入关骆元光得以整齐师旅华州竟免陷贼。
冯元淑则天时为清章令百姓号为神明。
○令长部·折狱
夫令长字人之官听断立政之本善恶攸司曲直是主一境由其治乱三农系乎!惨舒非夫明达君子忠信饬躬孰能使其无讼乎!茍非其人则轻重由心上下其手货赂公行民受其弊矣。孔子曰: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至哉!斯言乎!
后汉王涣为雒阳令其冤嫌久讼历政所不断法理所难平者莫不曲尽情诈压塞群疑。又能以谲数发摘奸伏京师称叹以为涣有神。
魏杜畿年二十为郡功曹守郑县令县囚系数百人畿亲临狱裁其轻重尽决遣之虽未悉当郡中奇其年少而有大意也。
胡质为顿丘令县民郭政通于从妹杀其夫程他郡吏冯谅系狱为证政与妹皆耐掠隐抵谅不胜痛自诬当反其罪质至官察其情色更详其事检验具服吴张举字子清为句章令有妇杀夫者因焚屋言烧死其弟疑而讼之举案尸开口视无灰令人取猪二头杀一生一而俱焚之开视其口所杀者无灰生者有灰乃明夫死妇遂首服焉政化流行民歌遗泽。
晋曹摅为雒阳令时天雨雪宫门夜失行马群官检察莫知所在摅夜收门士众官咸谓不然摅曰:宫掖禁严非外人所敢盗,必是门士以燎寒耳诘之果服调补临淄令县有寡妇养姑甚谨姑以其年少劝令改适妇守节不移姑湣之密自杀亲党告妇杀姑官为考鞫寡妇不胜苦楚乃自诬狱当决适值摅到摅知其有冤更加辨究具得情实时称其明。
陆云为浚仪令人有见杀者姓名不立云录其妻而无所问十许日遣出密令人随后谓曰:而去不出十里当有男子候之与语便缚来既而果然问之具服云:与此妻通共杀其夫闻妻得出欲与语惮近县故远相要俟,于是一县称为神明。
宋顾宪之元徽中为建康令时有盗牛者被失者所认盗者亦称己牛二家辞理等前后令莫能决宪之至覆其状谓二家曰:无为多言吾得之矣。乃令解牛任其所去牛迳还本主宅盗者始伏其辜发奸摘伏多如此类人号曰:神明。
南齐傅琰为山阴令卖针卖糖老姆争团丝来诣琰琰不辨覆团丝于柱鞭之密视有铁屑乃罚卖糖者二野父争鸡琰各问何以食为一人云:粟一人云:豆乃破鸡得粟罪言豆者县内称神无敢复为盗。
傅岐为始兴令县民有因斗相殴而死者死家诉郡郡录其仇人考掠备至终不引咎郡乃移狱于县岐即命脱械以和言问之便即首服。
后魏高谦之为河阴县令有人囊盛瓦砾指作钱物诈市人马因而逃去诏令追捕必得以闻谦之乃伪枷一囚立于马市宣言是前诈市马贼今欲刑之密遣腹心察市中私议者有二人相见忻然曰:无复忧矣。执送案问具伏盗马徒党悉获。
北齐薛叔魏正光中行雒阳令部内肃然有犯法者未加考掠直以辞理穷核多得其情,于是豪猾畏法事务简静。
隋郎茂为卫国令时有系囚二百茂亲自究审数日释免者百人人历年辞讼不诣州省。
唐张元济隋大业中为武阳令务以德教训下百姓怀之元武县与其邻接有人以牛依其妻家者八九年牛孳生至十馀头及将异居妻家不与县司累政不能决其人诣武阳质于元济元济曰:尔自有令何至此也。其人垂泣不止具言所以元济遂令左右缚牛主以衫蒙其头将诣妻家村中云:捕盗牛贼召村中牛悉集各问所从来处妻家不知其故恐被连及指其所诉牛曰:此是女{巩耳}家牛也。非我所知元济遂发蒙谓妻家人曰:此即女{巩耳}可以归之妻家叩头服罪。
○令长部·武功
夫字人之职恤隐为先御武之备遇事则应或当纷扰之际有强毅之能寇戎之来吏民是赖或自完其郭邑或往覆其巢穴盖会其时而集事亦不得已而用兵可与之权厥功茂矣。
后汉鲍昱字文泉光武建武初太行山中有剧贼上党太守戴陟闻昱有智略乃就谒请署守高都长昱应之遂讨击群贼诛其渠帅道路开通由是知名冯衍为曲阳令诛斩剧贼郭胜等降五千馀人论功当封以谗毁故赏不行。
傅育明帝永平初为临羌长与捕虏将军马武等击羌须吾功冠诸军。
魏贾逵举茂才为污池令高轩之反张琰将举兵以应之逵不知其谋往见琰闻变起欲还恐见执乃为琰画计如与同谋者琰信之时县寄治蠡城城堑不固逵从琰求兵修城诸欲为乱者皆不隐其谋故逵得尽诛之遂修城拒琰。
杜袭汉末为西鄂长县滨南境寇贼纵横时长吏皆敛民保城郭不得农业野荒民困仓庾空虚袭自知恩结于民乃遣老弱各分散就田业留丁强备守吏民欢悦会荆州出步骑万人来攻城袭乃悉召县吏民任拒守者五十馀人与之要誓其亲戚在外欲自营护者恣听遣出皆叩头愿致死,于是身执矢石率与戮力吏民感恩咸为用命临阵斩数百级而袭众死者三十馀人其馀十八人尽被创贼得入城袭帅伤痍吏民决围得出死丧略尽而无反背者遂收散民徙至摩陂营吏民慕而从之如归。
吴贺齐为太末长汉建安元年孙策临郡察齐孝廉时王郎奔东治候官长商升为起兵策遣永宁长韩晏领南部都尉将兵讨升以齐为永宁长晏为升所败齐。又代晏领都尉事升畏齐威名遣使乞盟齐因告谕为陈祸福升遂送上印绶出舍求降。
陆逊领海昌县事时吴会稽丹阳多有伏匿逊陈便宜乞与募焉会稽山贼大帅潘临旧为所在毒害历年不禽逊以手下召兵讨治深险所向皆服部曲已有二千馀人鄱阳贼帅尤突作乱复往讨之拜定威扌交尉屯利浦。
徐盛领芜湖令讨临成南阿山贼有功徙中郎将督校兵。
周鲂举孝廉为宁国长转在怀安钱唐大帅彭式等蚁聚为寇以鲂为钱唐侯相旬月之间斩式首及其支党。
晋虞潭为醴陵令值张昌作乱郡县多从之潭独起兵斩昌别率邓穆等襄阳太守华恢上潭领建平太守以疾固辞遂周旋征讨以军功赐爵都亭侯。
宋陆邵为山阴令废帝景平元年富阳人孙法光反寇山阴会稽太守褚谈遣邵讨败之。
梁韦爱为冠军南平王司马带襄阳令时京邑未定雍州空虚魏兴太守颜僧都等据郡反州内惊扰百姓携贰爱沈敏有谋素为州里信伏抚御晓示逆顺兼率募乡里得千馀人与僧都等战于始平郡南大破之百姓乃安。
丘仲孚仕齐为曲阿令值会稽太守王敬则举兵反乘朝廷不备反问始至而前锋已留曲阿仲孚谓吏民曰:贼乘胜虽锐而乌合易离今。若收船舰凿长岗埭泻渎水以阻其路得留数日台军必至则大事济矣。敬则军至值渎涸果顿兵不得进遂败散仲孚以距守有功迁山阴令。
陈萧摩诃兰陵人文帝天嘉初除本县令以平留异欧阳纥之功累迁巴山太守。
周铁虎少膂力过人便马槊事梁河东王誉誉为广州刺史以铁虎为广州令誉迁湘州。又为临蒸令侯景之乱元帝于荆州遣世子方等代誉具以兵临之誉拒战大捷方等死铁虎功{宀取}。
贺当迁为宣城郡泾县令天嘉元年高州刺史纪机自叛还宣城掾郡以应王淋当迁讨平之。
后魏穆琳举秀才为安戎令颇有吏随长孙稚征蜀有功除尚书屯田郎。
泉企上雒丰阳人世袭本县令雍州萧宝夤反遣其党。《郭子》恢袭据潼关企率乡兵三千人拒之虏其将军宝夤。又遣兵万人趣青泥诱动巴人图取上雒豪族泉杜二姓密应企与刺史董绍潜兵掩袭二姓散走宝夤军亦退迁右将军沂州刺史。
北齐杜弼为光州曲城令时天下多难盗贼充斥征召兵役涂多亡叛朝廷患之乃令兵人所赍戎具道别车载。又令县令自送军所时光州发兵弼送部达北海郡州兵一时散亡唯弼所送不动他境叛兵并来攻劫欲与同去弼率所领亲共格斗终莫肯从遂得俱达军所军司崔锺以状上闻其得人心如此。
隋陶模炀帝大业中为大兴令杨玄感之反也。率兵从卫玄击之以功进位银青光禄大夫。
杨善会大业中为俞阝令山东饥馑百姓相聚为盗善含以左右数百人逐捕之往往克捷其后贼帅长金称聚数万屯于县界屠城剽邑郡县莫能御善会率励所领与贼搏战或日有数合每挫其锋炀帝遣将军达来讨金称善会进计于达不能用军竟败焉达深谢善会复与贼战进止以谋之,于是大克金称复引渤海贼孙宣雅高士达等众数十万破黎阳西还军锋甚盛善会以劲兵千人邀击破之擢拜朝请大夫清河郡丞。
唐李大亮高祖武德初为土门令躬捕寇盗所击取平时太宗在藩巡抚北境闻而嗟叹下书劳之其后胡贼寇境大亮众少不敌遂单马诣贼营召其魁渠谕以祸福群胡感悟相率请降大亮。又杀所乘马与之宴乐徒步而归,于是降者千馀人县境以清高祖闻而奇之超拜员外散骑侍郎。
穆宁玄宗天宝末为蓝山尉是时安禄山始叛伪署刘道玄为景城守宁唱义起兵斩道玄传檄郡邑多有应者贼将史思明来寇郡宁以摄东光将兵御之思明遣使诱宁立斩之。
○令长部·屏盗
夫宰字之任风化之先容民期洽于敉宁除恶必资于芟蕴茍害马之未去岂夜犬之获安则有扇高风覃酿化肴膳在御弦歌不辍而人怀其吏不忍欺行路无怀璧之忧草窃革见金之志使清静之政无得而称礼义之邦询︳。且乐不其违哉!又。若纠之刑政一之明察访游禽于绝涧猛以济宽惩跛牂于太山威克厥爱使暴民不作能政用成耕凿之亩甘榆自得虽较诸善化谅同功而异情然要其大归盖百虑而一致矣。
汉尹赏为郑令成帝永始元延间怠于政贵戚骄恣红阳长仲兄弟交通轻侠藏匿亡命(姓红阳而兄字长弟字仲今书长字或作张者非也。后人所改耳一曰红阳侯正立之子兄弟长少也。)而北地大豪浩商等报怨杀义渠长妻子六人往来长安中丞相御史遣掾求逐党与诏书召捕久之乃得长安中奸猾浸多闾里少年群辈杀吏受赇报仇(或有自怨于吏或受人赇赂为报仇雠也。)相与探丸为弹(为弹丸作黑赤白三色而共探取之也。)得赤丸者斫武吏得黑丸者斫文吏白者主治丧(其党与有为吏及他人所杀者则主其丧事也。)城中薄暮尘起剽劫行者死伤横道χ鼓不绝(χ击鼓椎也。)赏以三辅高弟选守长安令得一切便宜从事赏至修治长安狱穿地方深各数丈致令辟为郭(致谓积累之也。令辟也。郭谓四遇之内也。)以大石覆其口名为虎穴乃部户曹掾史与乡吏亭长里正父老伍人(五家为伍伍人者各其同伍之人也。)杂举长安中轻薄少年恶子(恶子不承父母教命者)无市籍商贩作务而鲜衣凶服被铠杆持刀兵者悉籍记之(凶服危险之服铠甲也。杆臂衣也。籍记为名籍以记之)得数百人赏一朝会长安吏车数百两分行收捕皆劾以为通行饮食群盗赏亲阅见十置一(置放也。)其馀尽以次内虎穴中百人为辈覆以大石数日一发视皆相枕籍死便舆出瘗寺门桓东(瘗埋也。旧亭传于四角面百步筑土四方上有屋屋上柱出高丈馀有大板贯柱四出名曰:桓表县所夹西边各一桓陈宋之俗言桓声如和今犹谓之和表即华表也。)揭著其姓名(揭伐也。揭伐于瘗处而书死者名也。)百日后令死者家各自发取其尸亲属号哭道路皆欷长安中歌之曰:安所求子死桓东少年场(安犹焉也。死谓尸也。)生时谅不谨枯骨后何葬(谅信也。葬字合韵)赏所置皆其魁宿(魁根本也。宿久旧也。)或故书长家子失计随轻点愿自改者财数十百人皆贳其罪(贳缓也。)诡令立功以自赎(诡责也。)尽力有效者因亲用之为爪牙追捕甚精耆奸恶甚于凡吏赏视事数月盗贼止郡国亡命散走各归其处不敢长安。
后汉祭肜为襄贲令时天下郡国尚未悉平襄贲盗贼日日公行肜至诛破奸猾殄其支党数年襄贲政清。
公孙述为清水长太守以其能使兼治五县政事修理奸盗不发郡中谓有神明。
侯霸为随宰县界广远滨带江湖而亡命者多为寇盗霸到即案诛豪猾分捕山贼县中清净。
冯鲂为郏令贼延褒攻县舍后褒等降光武悉以褒等还鲂诛之鲂一切相赦令作耳目是时每有盗贼并为褒等所发无敢动者县界清净。
陆康为嵩成令县在边陲旧制令户一人具弓弩以备不虞不得往来长吏新到取发民缮修城郭康至皆罢遣百姓大悦以恩信为治寇盗亦息州郡表上其状。
刘平为菑丘长政教大行其后每属县有剧贼取令平守之所至皆理由是一郡称其能。
李章为阳平令时赵魏豪右往往屯聚清河大姓赵纲遂于县界起坞壁缮甲兵为在所害章到乃设飨会而延谒纲纲带兵剑被羽衣从士百馀人来到章与对宴饮有顷手剑斩纲伏兵亦悉杀其从者因驰诣坞壁掩击破之吏人遂安。
法隹为平民长善政事好发摘伏奸盗贼稀发杭徐守宣城长悉移深林远薮椎髻鸟语之人置于县下由是境内无复盗。
胡绍为河内怀令得一强盗问其党与得数百人皆诛之政教清平为三河表。
王涣为温令县多奸猾积为人患涣以方略讨击悉诛之境内清夷商人露宿无遗有放牛者取云:以属稚子民间终无侵犯。
虞诩为郎中大将军邓骘恶之朝歌贼宁季等数千人攻杀长吏州郡不能禁乃以诩为朝歌长故旧皆吊诩曰:得朝歌何衰诩笑曰:忠不求易事不避难臣之职也。不遇盘根错节何以别利器乎!始到谒河内太守马棱棱勉之曰:君儒者当筹谋庙堂反在朝歌耶诩曰:初除之日士大夫皆见吊勉以诩筹之知其无能为也。朝歌者韩魏之郊背太行临黄河去敖仓百里而青冀之人流亡数万贼不知开仓招众劫库兵守城皋断天下右臂此不足忧也。今其众新盛难与争锋兵不厌权愿宽假辔策勿令有所拘阂而已及到官设令三科以募求壮士自掾史以下各举所知其攻劫者为上伤人偷盗者次之带丧服而不事家业者为下收得百馀人诩为飨会悉贳其罪使入贼中诱令劫掠乃伏兵以待之遂杀贼数百人。又潜遣贫人能缝者佣作贼衣以朱糸延缝其裾为识有出市里者吏取禽之贼由是骇散咸称神明(糸延当作线)。
吴潘璋为大市刺奸盗贼断绝由是知名迁豫章西安长。
晋王育为南武阳令为政清约宿盗逃奔他郡。
宋朱龄石为武康令时县人姚系祖招集亡命专为劫盗所居险阻郡县畏惮不能讨龄石至县伪与系祖亲厚召为参军系祖恃其兄弟徒党强盛谓龄石必不敢图己乃出应召龄石潜结心腹知其居处涂迳乃要系祖宴会叱左右斩之乃率吏人驰至其家掩其不备莫有得举手者悉斩系祖兄弟数十人由是一郡得清。
南齐王敬则为暨阳令军荒之后县有一部劫逃紫山中为民患敬则遣人致意劫帅可悉出首当相申论治下庙神甚酷烈百姓信之敬则引神为誓必不相负劫帅既出敬则于庙中设会于座收缚曰:吾先启神。若负誓还神十牛今不违誓即杀十牛解神并斩诸劫百姓悦之。
唐张元济初仕隋为武阳令行人候晓先发遗衫于路行十数里方觉,或谓曰:我武阳境内路不拾遗但能回取物必当在如言果得远近称之。
○令长部·屈才
倚天之剑不可以补履涵牛之鼎不可以烹鹜故才屈于命位不充量古今之所难也。乃有亻黾亻免象雷之任躬亲字人之事或宴安自得或弛慢无状或退藏而不拜或慨愤而罢去历代而下时或有之所以诗人兴简兮之刺大易垂井渫之象者焉。
言偃为武城宰孔子之武城间闻弦歌之声莞尔而笑(莞尔小笑貌)曰:割鸡焉用牛刀(言治小,何须用大道)子游对曰:昔者偃也。闻诸夫子曰: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也。(道谓礼乐也。乐以和人和则易使)子曰:二三子(从行者)偃之言是也。前言戏之耳(戏以治小而用大道)。
宓不齐为单父宰孔子曰:惜哉!不齐所氵位者小所治者大,庶几矣。
汉汲黯以谒者为荥阳令黯为令称疾归田里武帝闻乃召为中大夫。
后汉仇览(一名香)为蒲亭长考城令王涣署为主簿谓览曰:主簿闻陈元之过不罪而化之(陈元不孝其母告之览为陈人伦孝行元卒成孝子)得无少鹰之志邪览曰:以为鹰不如鸾凤涣谢览曰:枳棘非鸾凤所栖百里非大贤之路乃以月俸资览令入太学。
虞诩辟大尉李修府拜郎中后朝歌贼宁季等数千人屯聚州县不能禁乃以诩为朝歌长故旧皆吊诩曰:得朝歌何衰诩笑曰:志不求易事不避难臣之职也。不遇盘根错节何以别利器乎!
蜀庞统以荆州从事守耒阳令在县不治免官吴将鲁肃遗先主。《书》曰:庞士元非百里才也。使处治中别驾之任始当展其骥足耳诸葛亮亦言之于先主先主见与谭大器之以为治中从事。
蒋琬字公琰随先主入蜀除广都长先主尝因游观奄至广都见琬众事不理时。又沈醉先主大怒将加罪戮军师将军诸葛亮请曰:将琬社稷之器非百里之才也。其为政以安民为本不以修饰为先愿主公重加察之先主雅敬亮乃不加罪仓卒但免官而已晋潘岳辟司空太尉府举秀才才名冠世为众所疾遂栖迟十年出为河阳令负其才郁郁不得志夏侯湛自尚书郎出为野王令居邑累年朝野多叹其屈除中书侍郎。
宋张岱为东迁令时殷仲堪治吴兴谓人曰:张东迁亲贫须养所以栖迟下邑然名器方显终当大至唐颜师古初仕隋仁寿中授安养尉尚书左仆射杨素见师古年弱貌羸因谓曰:安养剧县何以克当师古曰:割鸡焉用牛刀素奇其对到官果以理闻。
李淳风父播仕隋为高唐尉秩卑不得志弃官为道士。
●卷七百六
○令长部·强毅
皋陶之述九德其一曰强而义仲尼曰:刚毅木讷近仁。又曰:士不可以不弘毅。若夫宰百里之邑为千室之长非夫志除豪横不畏强御亦何以庇民而兴化哉!战国而下居是职者乃有力祛蠹政深抑权亻幸敢犯贵势穷讨奸宄专任威克资以武断用能保安罢弱澄清邑里巨猾收敛而知惧下吏震忄栗而不欺盗徙于邻邦声震于别部苛慝屏去政化以成自非器识迈伦劲直成性见义而有勇遭事而不惑者亦畴能及,于是乎!
魏西门豹为邺令豹往到邺会长老问之民所疾苦长老曰:苦为河伯娶妇以故贫豹问其故对曰:邺三老廷掾常岁赋敛百姓收取其钱得数百万用其二三十万为河伯娶妇与祝巫共分其馀钱持归当其时巫行视小家女好者云:是当为河伯妇即聘取洗沐之为治新缯绮縠衣居斋戒为治斋宫河上张缇绛帷女居其中为具牛酒饭食行十馀日共粉饰之如嫁女床席令女居其上浮之河中始浮行数十里乃没其人家有好女者恐大巫祝为河伯取之以故多持女远逃亡以故城中益空无人。又固贫所从来久远矣。民人俗语曰:即不为河伯娶妇水来漂没溺其人民云:豹曰:至为河伯娶妇时愿三老巫祝父老送女河上幸来告语之吾亦往送女皆曰:诺至其时豹往会之河上三老官属豪长者里父老皆会以人民往观之者二三千人其巫老女子也。已年七十从弟子女十人所皆衣缯单衣立大巫后豹曰:呼河伯妇来视其好丑即将女出帷中来至前豹视之顾谓三老巫祝父老曰:是女子不好烦大巫妪为入报河伯得更求好女后日送之即使吏卒共抱大巫妪投之河中有顷曰:巫妪何久也。弟子趣之复以弟子一人投之河中有顷曰:弟子何久也。复使一人趣之复投一弟子河中凡投三弟子豹曰:巫妪弟子是女子不能白事烦三老为入白之复投三老河中豹簪笔罄折乡河立待良久长老吏傍观者皆惊恐豹顾曰:巫妪三老不来还奈之何欲复使廷掾与豪长者二人入趣之皆叩头叩头。且破额血流地色如死灰豹曰:诺。且留待之须臾须臾豹曰:廷掾起矣。状河伯留客之久皆罢去归矣。邺吏民大惊恐从是以后不敢复言为河伯娶妇。
汉义纵武帝时任长陵及长安令直法行事不避贵戚以捕按太后外孙修成子中(修成君王太后所生金氏女也。中其子也。)帝以为能。
胡建昭帝时为渭城令帝幼皇后父上官安与帝姊盖主私夫丁外人相善外人骄恣怨故京兆尹樊福使客射杀之客藏公主庐吏不敢捕建将吏卒围捕盖主闻之与外人上官将军多从奴客往[B12H]射追吏(奔走赴之而射也。)吏散走主使仆射劾渭城令游主家奴建报亡它坐(言游侥奉公无他坐也。)盖主怒使人上书告侵辱长公主射甲舍门(甲舍即甲第公主之宅)知吏贼伤奴辟报故不穷审(言为游侥避罪而妄报文书故不穷治也。)大将军霍光寝其奏后光病上官氏代听事下吏捕建建自杀。
何并字子廉哀帝时为长陵令道不拾遗初功成太后外家王氏贵而侍中王林卿通轻侠倾京师后坐法免宾客愈盛归长陵上蒙因留饮连日并恐其犯法自造门上谒谓林卿曰:蒙间单外君宜以时归林卿曰:诺先是林卿杀婢婿埋蒙舍并具知之以非已时。又见其新免故不发举欲无令留界中而已即遣吏奉谒侍送林卿素骄惭于宾客并度其为变储兵马以待之林卿既去北度泾桥令骑奴还至寺门拔刀剥其建鼓(诸官曹之所通呼为寺建鼓一名植鼓建立也。谓植木旁悬鼓焉县有此鼓者所以召集号令为开闭之时)并自从吏兵追林卿行数十里林卿迫窘乃令奴冠其冠被其プ自代乘车从童骑身变服从间径驰去会日暮追及收缚冠奴奴曰:我非侍中奴耳并心自知已失林卿乃曰:王君因自称奴得脱死刑叱吏断头持还县所剥鼓置都亭下署曰:故侍中王林卿坐杀人埋蒙舍使奴剥寺门鼓吏民惊骇林卿因亡命众庶ん讠华以为实死(ん讠华众议也。)成帝王后以功成太后爱林卿故闻之涕泣为帝哀帝问状而善之迁并陇西太守。
尹公为茂陵守令原涉为中郎免官欲上冢不欲会宾客密独与故人期会涉单车驱上茂陵投暮入其里宅因自匿不见人遣奴至市买肉奴乘涉气与屠争言斫伤屠者亡是时尹公新视事涉未谒也。闻之大怒知涉名豪欲以示众厉俗遣两吏胁守涉室日中奴不出吏欲便杀涉去涉迫窘不知所为会涉所与期上冢者车数十乘到皆诸豪也。共说尹公尹公不听诸豪则曰:原巨先奴犯法不得使肉袒自缚箭贯耳诣延门谢罪于君威亦足矣。尹公许之涉如言谢复服遣去(巨先涉字也。令涉如故着衣服也。)。
后汉赵憙建武中为怀令大姓李子春先为琅邪相豪猾并兼为人所患憙下车闻其二孙杀人事未发觉即穷诘其奸收李子春二孙自杀京师为请者数十终不听。
董宣建武中为雒阳令时湖阳公主苍头白日杀人匿主家吏不能得及主出行而以奴骖乘宣于夏门亭候之乃驻车叩马以刀画地大言数主之失叱奴下车因格杀之主即还宫诉于光武帝大怒召宣欲棰杀之宣叩头曰:愿乞一言而死帝曰:欲何言宣曰:陛下圣德中兴而纵奴杀良人将何以理天下乎!臣不须棰请得自杀即以头击楹流血被面帝令小黄门持之使宣叩头谢主宣不从强使顿之宣两手据地终不肯俯主曰:文叔为白衣时藏亡匿死吏不敢至门今为天子威不能行一令乎!帝笑曰:天子不与白衣同因敕强项令出(敕令诣太守赐食宣受诏出饭尽覆否食机上大官以状闻上问宣宣对曰:臣食不敢遗馀如奉职不敢遗力)赐宣钱三十万宣悉以班诸吏由是抟击强莫不震忄栗京师号为卧虎歌之曰:χ鼓不鸣董少平(少平宣之字也。)。
冯鲂建武中为虞令为政敢杀伐以威信称迁郏令后光武西征隗嚣颍川贼起攻围县舍鲂力战弩矢尽城陷鲂遁去帝闻叛驰赴颍川鲂诣行在所帝案行斗处知力战乃嘉之曰:此健令也。
虞延建武末为雒阳令是时阴氏有客马成者尝为奸盗延收考之阴氏屡请获一书取加二百信阳侯阴就乃诉帝讠替延多所冤枉帝乃临御道之馆亲录囚徒延陈其狱状可论者在东无理者在西成乃回欲趋东延前执之曰:尔人之巨蠹久依城社不畏熏烧今考实未竟宜当尽法成大呼称枉陛戟郎以戟刺延叱使置之帝知延不私谓成曰:汝犯王法身自取之呵使速去后数日伏诛,于是外戚敛手莫敢千法。
杜安为宛令先是宛有报仇者其令不忍致理将与俱亡县中豪强有告其处者致捕得安深疾恶之到官治戮肆之于市惧有司绳弹遂自免。
祝良为雒阳令案太尉庞参夫人有司以良不先闻奏取折辱宰相坐系诏狱良能得百姓心雒阳吏人守阙请代其罪者日有数千万人诏乃原刑。
吴树为宛令之官辞梁冀冀宾客布在县界以情树树对曰:小人奸蠹比屋可诛明将军以椒房之重处上将之位宜崇贤善以补朝阙宛为大都士之渊薮自侍坐以来未闻称一长者而多非人诚非敢闻冀嘿然不悦树到县遂诛杀冀客为人害者数十人由是深怨之。
刘陶为除顺阳长县多奸猾陶到官宣募吏民有气力勇猛能以死易生者不拘亡命奸臧,于是剽轻剑客之徒过晏等千馀人(过姓也。过国之后)皆来应募陶责其先过要以后效使结所厚少年得数百人皆严兵待命,于是覆案奸宄所发。若神。
黄昌为宛令政尚严猛好发奸伏人有盗其车盖者昌初无所言后乃密遣亲客至门下贼曹家掩取得之收其家一时杀戮大姓战惧皆称神明。
张升守外黄令吏有受赇者即论杀之或讥升守领一时何足趋(趋急也。)明威戮乎!对曰:昔仲尼暂相诛齐之侏儒手足异门而出故能威震强国反其侵地君子仕不为己职思其忧岂以久而异其度哉!
周糸亏永平中补南行唐长到官晓吏人曰:朝廷不以长不肖使牧黎民而性仇猾吏志除豪贼。且勿相试遂杀县中尤无状者数十人吏人大震迁博平令收考奸赃无出狱者后征拜雒阳令下车先问大姓主名吏数闾里豪强以对糸亏厉声怒曰:本问贵戚。若马窦等辈,岂能知此卖菜佣乎!,于是部吏望风旨争以激切为事贵戚跼蹐京师肃清皇后弟黄门郎窦笃从宫中归夜至止奸亭亭长霍延遮止笃苍头与争延遂拔剑拟笃而肆詈恣口笃以表闻诏召司隶校尉河南尹诣尚书谴问遣剑戟士收糸亏送廷尉诏狱数日贳出后窦氏贵盛笃兄弟秉权睚眦宿怨无不僵仆糸亏自谓无全乃柴门自守以待其祸然笃等以糸亏公正而怨隙有素遂不敢害。
缪肜辟公府举尤异迁中牟令县近京师多权豪肜到诛诸奸吏及名贵戚宾客者百有馀人威名遂行。
王涣永元末为雒阳令以谲数发摘奸伏京师称叹任峻渤海人为剧令自王涣卒后连诏三公特选雒阳令皆不称职永和中以峻补之峻推用文武吏皆尽其能纠剔奸盗不得旋踵一岁断狱不过数十威风猛于涣而文理不及之王脩初平中守高密令高密孙氏素豪侠人客数犯法民有相劫者贼入孙氏吏不能执脩将吏民围之孙氏拒守吏民畏惮不敢近脩令吏民敢有不攻者与同罪孙氏惧乃出贼繇是豪强慑服后守胶东令胶东人公沙卢宗强自为营堑不肯应发调脩独将数骑径入其门斩卢兄弟公沙氏惊愕莫敢动脩抚慰其馀由是寇少止。
魏司马芝为管长时天下草创多不奉法郡主簿刘节旧族豪侠宾客千馀家出为盗贼入乱吏治顷之芝差节客王同等为兵掾吏据白节家前后未尝给繇。若至时岁匿必为留负芝不听与节。《书》曰:君为大宗加股肱郡而宾客每不与役既众庶怨望或流声上闻令条同等为兵幸时发遣兵已集郡而节藏同等因令督邮以军兴诡责县县掾吏穷困乞代同行芝乃驰檄济南具陈节罪太守郝光素敬信芝即以节代同行青州号芝以郡主簿为兵。
赵俨为朗陵长县多豪猾无所畏忌俨取其尤甚者收缚案验皆得死罪俨既囚之乃表府解放自是威恩并著。
杨沛为长社令时曹洪宾客在县界征调不肯如法沛先挝折其脚遂杀之由此太祖以为能累迁九江东平乐安太守并有治迹坐与督军争斗髡刑五岁输作未竟会太祖出征在谯闻邺下颇不奉科禁乃发教选邺令当得严能如杨沛比故沛从徒中起为邺令已拜太祖见之问曰:以何治邺沛曰:竭尽心力奉宣科法太祖曰:善顾坐席曰:诸君此可畏也。赐生口十人绢百疋既欲以励之。且以报干椹也。初沛为兴平长人多饥穷沛收干椹萱豆积千馀斛太祖军过无粮沛乃进干椹太祖甚喜故言及之沛辞去未到而军中豪右曹洪刘勋等畏沛各遣家驰骑告子弟使各自简敕沛为令数年以公能转为护羌都尉沐并为成皋令校事刘肇出过县遣人呼县吏来索谷是时蝗旱官无有见未办之间肇人从之并之阁下呼骂吏并怒因ε履提刀而出多从吏卒欲收肇肇觉知驱走具以状闻有诏肇为牧司爪牙吏而并欲收缚无所忌惮自恃清名遂收欲杀之肇髡决减死刑竟复吏由是放散十馀年。
满宠字伯宁守高平令县人张苞为都督邮贪秽受取干乱吏政宠因其来在传舍率吏卒出收之诘责所犯即日考竟遂弃官归后为许令时曹洪宗室亲贵有宾客在界数犯法宠收治之洪书报宠宠不听洪白太祖太祖召许主者宠知将欲原乃速杀之太祖喜曰:当事不当尔邪。
吴黄盖从孙策及权诸山越不宾有寇难之县取用盖为守长石城县吏特难简御盖乃置两掾分主诸曹教曰:令长不得徒以武功为官不以文吏为称今贼寇未平有军旅之务一以文书委付两掾当简摄诸曹纠摘谬误两掾所置事入诺出。若有奸欺终不加以鞭杖宜各尽心无为众先初皆怖威夙夜恭职久之吏以盖不视文书渐容人事盖亦嫌外懈怠时有所省各得两掾不奉法数事乃悉请诸掾吏赐酒食因出事诘问两掾辞屈皆叩头谢罪盖曰:前已相敕终不以鞭杖相加非相欺也。遂杀之县中震忄栗后转春谷长寻阳令凡守九县所在平定迁丹阳都尉抑强扶弱山越怀附。
贺齐字公苗会稽山阴人少为郡吏守剡长县吏斯从轻侠为奸齐欲治之主簿谏曰:从县大族山越所附今日治之明日寇至齐闻大怒便立斩从从族党遂相纠合众千馀人举兵攻县齐率吏民开城门突击大破之威震山越。
凌操为永平长平治山越奸猾敛手。
晋张辅为蓝田令不为豪强所屈时强弩将军庞宗西州大姓护军赵浚宗妇族也。故僮仆放纵为百姓所患辅绳之杀其二奴。又夺宗田二百馀顷以给贫户一县称之转山阳令太尉陈准家僮亦暴横辅复击杀之。
山遐字彦林为馀姚令时江左初基法禁宽弛豪族多挟藏户口以为私附遐绳以峻法到县八旬出口万馀县人虞喜以藏户当弃市遐欲绳喜诸豪强莫不切齿于遐言于执事以喜有高节不宜屈辱。又以遐取造县舍遂阶其罪遐与会稽内史何充笺乞留百日穷翦逋逃退而就罪无恨也。充申理不能得竟坐免官。
前秦王猛为始平令县多枋头(枋头地名)西归之人豪右纵横劫盗充斥猛下车明法峻刑澄察善恶禁勒强豪鞭杀一吏百姓上书讼之有司劾奏槛车征下廷尉诏狱苻坚亲问之曰:为政之体德化为先莅任未几而杀戮无数何其酷也。猛曰:臣闻宰宁国以礼治乱邦以法陛下不以臣不才任臣以剧邑谨为明君翦除凶猾始杀一奸馀尚万数。若以臣不能穷残尽暴肃清轨法者敢不甘心鼎镬以谢孤负酷政之刑臣实未敢受之坚谓群臣曰:王景略固是夷吾子产之俦也,于是赦之。
宋虞玩之为乌程令路太后外亲朱仁弥犯法玩之依法录治太后怨诉孝武坐免官。
刘亮为武康令时境内多盗铸钱亮掩讨无不擒者所杀以千数。
南齐丘仲孚为于湖令有能名太守吕文显当时亻幸臣凌诋属县仲孚独不为之屈。
孔琇之为吴兴令有小儿年十岁偷刈邻家稻一束琇之付狱治罪或谏之琇之曰:十岁便能为盗长大何所不为县中皆震肃。
梁张稷为剡县令时贼唐瑶作乱稷率励县人保全县境。
江革历秣陵建康令为治明肃豪强惮之。
王离为秣陵令清直请谒不行羽林队主潘敞有宠二宫势倾人主妇弟犯法敞为之请离离投书于地更鞭四十敞怒讠替之明日而见代。
沈瑀为馀姚令县大姓虞氏千馀家请谒如市前后令长莫能绝自瑀到非讼所通其有去者悉立之阶下以法绳之县南。又有豪族数百家子弟纵横迎相庇荫厚自封植百姓甚患之瑀召其老者为石头仓监少者补县僮皆号泣道路自是权右屏迹瑀初至富吏皆鲜衣美服以自彰别瑀怒曰:汝等下县吏何自拟贵人邪悉使著芒鞋粗布侍立终日足有蹉跌取加榜棰瑀微时尝自至此鬻瓦器为富人所辱故因以报焉由是士庶骇怨而瑀廉洁自守故得遂行陈萧引为建康令时殿内队主吴反宫官李善庆蔡脱儿等多所请嘱引一皆不许引始族子密时为黄门郎谏引曰:李蔡之势在位皆畏惮之亦宜少为身计引曰:吾之立身自有本末亦安能为李蔡改行就令不平不过解职耳吴竟作飞书李蔡证之坐免官卒于家。
褚为山阴令县民张次的王休达等与诸猾吏贿赂通奸全丁大户类多隐没乃锁次的等具以状启台宣帝手敕慰劳并遣使助搜括所出军民八百馀户时舍人曹义达为宣帝所宠县民陈信家富于财讠舀事义达信父显文恃势横暴乃遣使执显文鞭之一百,于是吏民服忄栗莫敢犯者。
后魏元志为雒阳令不避强御与御史中尉李彪争路俱入见面陈得失彪言御史中尉辟承华车盖驻论道剑鼓安有雒阳令与臣抗衡志言神乡县主普天之下谁不编户,岂有俯同众官趋避中尉孝文曰:雒阳我之丰沛自应分路杨镳自今以后可分路而行及出与彪折尺量道各取其半帝谓邢峦曰:此儿竟可所谓王孙公子不镂自雕峦曰:露竹霜条故多劲节非鸾则凤其在本枝也。
宋翻字飞乌为河阴令顺阳公主家奴为劫摄而不送翻将兵围主宅执{巩耳}冯穆步驱向县时正炎暑立之日中流汗г地县旧有大枷时人号曰:弥尾青及翻为县主吏请焚之翻曰:且置南墙下以待豪家未几有内监杨小驹诣县请事辞色不善命取尾青以镇之既免入诉于宣武大怒敕河南尹推治其罪翻具自陈状诏曰:卿故违朝法,岂不欲作威以买名翻对云:造者非臣买名者亦宜非臣所以留者非敢施于百姓欲待凶暴之徒如小驹者耳,于是威震京师高绰字僧裕为洛阳令为政强直不避豪右京邑惮之。
杨机字显略行河阴县事当官正色不避权势后为雒阳令京辇伏其威风希有干犯。
邓渊字彦海为蒲吾令诛翦奸猾盗贼肃清。
阳固字敬安为雒阳令在县甚有威风。
高崇字积善为雒阳令为政清断吏民畏其威风每有发摘不避强御县内肃然。
北齐路去病为定州饶阳令去病明闲时务性颇严毅人不敢欺然至廉平为吏民叹服擢为成安令辇毂之下旧号难治重以政乱时难纲维不立功臣内戚请属百端去病消息事宜以理抗势要之徒虽厮养小人莫不惮其风格亦至嫌恨自迁邺以还邺与临漳成安三县令治术去病独为称首。
后周乐运建德中为万年县丞抑挫豪右号称强直高祖嘉之特许通籍事有不便于时者令巨细奏闻隋魏德深大业中为馆陶长阖境老幼皆如见其父母有猾人员外郎赵君实与郡丞元宝藏深相交结前后令长未有不受其指麾者自德深至县君实屏处于室未尝取敢出门逃窜之徒归来如市。
唐刘仁轨为陈仓尉部人有折冲都尉鲁宁者恃有高班豪纵无礼历政莫能禁止仁轨特加诫喻期不可再犯宁。又横暴尤甚竟杖杀之州司以闻太宗怒曰:是何县尉辄杀吾折冲遽追入与语奇其刚正擢授栎阳丞。
李朝隐景云初为长安令朝隐政刑毕举权豪慑惮有内寺伯非礼干忤朝隐叱系于狱睿宗嘉之加朝隐大中大夫。
马燧宝应中为赵城尉是时回纥大军还国恃复东都之功倔强恣睢所过或虏掠廪饩不如意取贼杀之泽潞节度李抱玉难其供办宾介皆惮不敢行燧自赞请主邮驿比回纥至则先厚赂其渠帅与明要约回纥乃授燧旗帜为识有犯令者令燧戮之燧。又取死囚给左右厮役小违令杀之回纥相顾色动涉其境无敢暴掠抱玉奇之。
窦参代宗朝为奉先尉县人曹芬隶北军素凶暴与弟殴其女弟芬父救之不得遂投井死参捕理芬兄弟当死官皆请俟免丧参曰:子因父生父由子死。若以丧延罪是杀父不坐也。皆正其罪而杖杀之一县畏伏。
晋颜衍兖州曲阜人仕梁为青州北海主簿自卑官不畏强御县民有豪暴者必严刑制之由是知名。
●卷七百七
○令长部·酷暴
逸德比于烈火苛政甚于猛虎虽百里之非广乃编氓之攸赖则有性既严酷貌复凶很惟申韩之是法于理刑而失中报虐以威敛怨于下峻罚是长残杀无罪或冯势而成滥亦击强而过正乃至榜楚不绝网交设重足斯畏谣言载兴宁失不经斯可鉴矣。汉义纵补上党郡中令治敢往少温藉(敢行暴害之政少温藉言无所含容温于问切藉才夜切)。
严延年为平陵令坐杀不辜去官。
尹赏为频阳令坐残贼免。
后汉阳球为高唐令性严厉好申韩之学以严苛过理郡守收举(收击举劾之)会赦见原。
周纡为雒阳令章帝知纡奉法疾奸不事贵戚然苛惨失中(惨虐也。)数为有司所奏遂免官。
徐宣为下邳令暴虐尤甚先是求故汝南太守下邳李皓女不能得及到县遂将吏卒至皓家载其女归戏射杀之埋著寺内。
魏满宠汉末为许令时曹洪宗室亲贵有宾客在界数犯法宠收治之洪书报宠宠不听洪白太祖召许主者宠知将欲原乃速杀之太祖喜曰:当事不当尔耶故太尉杨彪收付县狱尚书荀少府孔融等并属宠但当受辞勿加考掠宠一无所报考讯如法数日求见太祖言之曰:杨彪考讯无他辞诸当杀者宜先彰其罪此人有名海内。若罪不明必大失民望窃为明公惜之太祖即日赦出彪初融闻考掠彪皆怒及因此得出复善宠(裴松之以为杨公积德之门身为名士纵有愆负犹宜宥免氵刑所滥而可加其楚掠乎!若理考讯荀孔二贤岂其妄有相请属哉!宠以此为能酷吏之用心耳虽有后善何解前虐)。
齐江介为吴令其父谧为长沙内史谧政治苛刻介治亦深切民间榜死人髑髅为谧首介弃官而去。
梁沈瑀为馀姚令富吏鲜衣美服以自彰别瑀怒曰:汝等下县吏何自拟贵人邪悉使著芒履粗布侍立终日足有蹉跌取加榜棰。
陈庚时为临安令坐杖杀县民免。
唐权怀恩高宗咸亨中为万年令不避强御时有雒阳令杨德亦以威严为人吏所畏时人语曰:宁吃三斗尘不逢权怀恩宁吃三斗炭不逢杨德。
杨德为雒阳令杖杀人吏以立威名雒州长史贾敦实曰:政在养人义须存抚伤生过多虽能亦不足贵也。常抑止德德亦为稍减。
杨回为盈川令政残酷人吏动不如意辄榜杀之。
王钧玄宗开元中为雒阳尉与河南丞严安之皆性毒虐笞罚人畏其不死决杖讫不放起须其肿愤徐乃重杖之懊血流地苦楚欲死钧与安之始眉目喜畅故人吏慑惧。
毛。若虚天宝中为蜀川尉。若虚眉毛覆于眼性残忍使司以推勾见任。
侯遵德宗贞元中为富平令县人李载配纳元陵园粪两车愆期或讠替毁载于遵者因寄怒以痛绳之载所负之值不过数千而罚之三百贯文枷禁拽辱焉载妹婿昭得皇后弟王杲奏之帝命御史台鞫之遵具款伏宰臣董晋窦参进曰:李载不纳差科未为巨蠹侯遵峻其惩罚颇越常伦况是国亲去就有礼毁损过甚理当罪责望贬澧州司户参军帝不欲以戚属之故而罪吏止停其官。
○令长部·黜责
令长字民之重任也。黜陟驭下之大典也。列国以大夫守邑汉氏以郎官出宰自兹已降名数浸优宜乎!抚惠黎蒸宣畅德泽。若乃性异明达行非贞素依违不断苛刻无恩讼起狱丰土荒民散或沈湎弃职聚敛是图储峙阙供裁处非允疮既积怨ゥ并兴废百里之威烦三尺之法为人臣者可不慎欤其有因虐吏之奏劾繇要臣之诬毁以陷于非罪者亦类次于篇云:
阿大夫(史不书姓名)齐威王即位召阿大夫语曰:自子之守阿誉日闻然吾使人视阿田野不辟民人贫苦是子以币厚吾左右以求誉也。乃烹阿大夫。
汉任安为三百石长坐上行出游共帐不办斥免尹赏为频阳令坐残贼免。
朱云为杜令坐故纵亡命会赦。
后汉郑兴为莲勺令(莲音辇勺音酌故城在今下わ县)是时丧乱之馀郡县残荒兴方欲筑城郭修礼教以化之会以事免。
尹敏为长陵令明帝永平五年诏书捕男子周虑虑素有名称而善于敏敏坐系免官及出叹曰:聋之徒真世之有道者也。何谓察察而遇斯患乎!
周纡为雒阳令苛惨失中数为有司所奏遂免官。
阳球为高唐令以严苛过理郡守收举(收系举劾之)会赦见原。
曹褒为圉令以礼理人以德化俗时它郡盗徒五人来入圉界吏捕得之陈留太守马严闻而疾恶风县杀之褒敕吏曰:夫绝人命者天亦绝之皋陶不为盗制死刑管仲遇盗而升诸公今承旨而杀之是逆天心顺府意也。其罚重矣。如得全此人命而身坐之吾所愿也。遂不为杀严奏褒耎弱免官归郡。
蜀蒋琬字公琰为广都长先主尝因游观奄至广都琬众事不理时。又耽酒先主大怒将加罪戮军师将军诸葛亮请曰:蒋琬社稷器非百里之才其为政以安民为本不以修饰为先愿主公重加察之先主雅重亮乃不加罪仓卒免官而已。
宋沈文秀字仲达为建康令坐为寻阳王鞭杀私奴免官加杖百寻复官。
南齐沈Л之为丹徒令性疏直在县自以清产不事左右浸润日至遂锁系尚方叹曰:一见天子足矣。武帝召问曰:复欲何陈答曰:臣坐清复以获罪帝曰:清复何以获罪曰:无以承奉要人帝曰:要人为谁Л之以手板四面指曰:此赤衣诸贤皆是。若臣得更鸣必令清誉日至Л之虽危言帝亦不责。
梁庾仲容历永康钱唐武康令治县并无绩多被劾唐裴行俭为长安令高宗显庆中坐褚遂良事左迁西州都督府长史。
王同庆为汾州平遥县令玄宗开元十一年坐贬处州赣县尉敕曰:朕问俗观人务存节俭先有处分不许烦劳王同庆违法扰人借敛无纪望乡科被率户出鞋屏风花盘计盈数百征求既广般运。又劳以此字人岂我良宰宜书刑典以诫具寮。
李泳为邓州南阳县令开元二十四年坐擅兴赋役遂贬康州都城县尉。
薛近为长安县尉徐纲为万年尉代宗大历五年四月贬近连州连山县尉纲邵州武冈县尉并员外置是月久雨京城饥代宗令出米五万石减价分粜贫人近等逾法犭旬私是以惩也。
刘澡为渭南令大历十二年京畿水旱京兆尹黎奏损田户部侍郎判度支韩执奏不实乃命巡覆时澡曲附度支具干善名以县界田并无损白于府及户部分巡御史赵计不欲忤度支奏报协澡代宗览奏以为水旱咸均不宜渭南独免特命侍御史朱敖再覆敖覆命渭南损田三千馀顷帝叹息久之大怒澡因谓敖曰:县令职在字人不损犹宜称损损而不问,岂有恤隐之意耶卿之此行可谓称职下有司讯覆澡及赵计并伏罪乃贬澡为万州南浦县员外尉计为澧州员外司户参军。
荀曾为三原县令德宗贞元二年四月以无政理改授司议郎。
李伫为虔化县令宪宗元和九年七月敕伫虐下以惨讯罪违律至使馈饷皆绝瘐死非辜因其壅隔更令残毁戕人及此良用怃然俾投御魅之乡以戒字氓之长可守雷州海康县尉。
刘行馀为冯翊县尉敬宗宝历元年十月坐擅决军人贬道州延昌尉。
姚中立为万年县令孟为长安县令文宗太和九年十一月两县捕贼官领其徒受罗立言指使(王钦。若等曰:立言为同李训郑注事)内万年县捕贼官郑洪惧而诈令其家人丧服而哭中立阴识之虑其诈闻不能免所累以其状告之洪藏入左神参军洪衔中立之返言追集所繇皆县令指挥故贬中立为朗州长史为硖州长史寻再贬中立为韶州司户参军为梧州司户参军。
朱俦为京兆府美原县主簿文宗开成三年十二月贬为衡州衡山县尉初奉先冯翊等县百姓为牛羊使占其田产俦奉使推鞫尽以百姓田归牛羊司给事姚合列疏其事遂贬之。
梁高绾为封丘令太祖开平元年六月以封丘境内虫蝗为灾最甚太祖令近界扑灭下明敕以悬赏罚之戒以绾不恭罚金仍免官。
田光裔为谷熟县令开平四年四月宋州衡王友谅进瑞麦一茎三オ太祖览奏不怿曰:古来上瑞惟在丰年合[A13C]两岐皆是虚事乃停光裔官仍追毁历任官牒以瑞麦故也。
后唐刘知章为醴泉县令长兴元年七月明宗命回鹘侯三走马入回鹘部给程有日沿路乘驿而行醴泉既非冲要素无驿马长吏供亿无准洎侯三至县索驿马馆谷所司未办适遇知章不在县,或谓侯三云:知章出从禽之矣。镇将以马给之俄而知章至哀诉引过侯三不之顾因奏其状明宗大怒促命械送至京事几不测安重诲从容奏覆方得减死配流沁州张绍业为湘州临漳令长兴元年县人刘晖讼绍业赃贿不公及借便官物敕旨张绍业勒停见任。
薛文玉为武功县令长兴元年九月西京奏武功县百姓三千馀人持白棒入县乱击人吏分劫县库税钱公廨什物寻差兵士捉到结集首领武功镇将跌琉等三十二人各招本罪称县令以大竿尺简田所以众心难抑其跌琉准法科断文玉罚七十直主簿李彦柔罚五十直并勒停。
郑延朗为卫县令长兴元年九月魏忄专奏延郎自于狱中推劾盗贼妄引平人孙厚延郎自行拷决孙厚致死敕旨付大理详覆以闻。
卢嵩为获嘉令长兴元年五月坐户民关延韬不伏责问喧悖令从人曳扑良久致死大理寺断配流大德敕旨卢嵩容易宰邑造次怒人不如法以行刑遂寻时而致死原情则本非故杀据律则当处极刑小不忍而难追内自讼而何及法不可坠义亦须明但究彼根繇似缘公事罪虽甚重理稍可疑峻行则虑致民骄轻恕则恐滋吏酷永从远窜特贷馀生聊以慰往者之鬼兼可戒为官之属嵩宜配蔚州长流百姓纵逢恩赦不在放归之限其出身历任告敕付所司焚毁馀依省寺详断。
王韬玉前为湖阳令湣帝时于端门接宰臣陈考绩事不实配流坊州。
晋张嗣宗为襄邑县令少帝开元二年开元府奏嗣宗先被百姓赵觉直论讼不公法寺定罪合徒一年半以官收赎赎铜三十斤府司寻科放讫据新除襄邑令王允状申称张嗣宗不肯交割县务称未考满者敕旨张嗣宗已招过犯断处徒刑虽定征铜更难居任既闻除替便合禀承乃敢拒违益彰狡恶须加窜谪俾省尤宜配流商州。
周陈权前为清水令太祖广顺三年四月敕追夺前任官牒毁弃仍长流房州权居许州舞阳县与邻子曙争地诈埋石为记及揩改契内文字既伏其罪故有是责。
骆延规为开封县令世宗显德六年九月除名流沙门昂先是延规有过停任有司召延规宣敕延规拒命为宪司所按故有是命。
○令长部·贪黩
夫制锦之重象雷之威有社稷焉有民人焉可以专刑辟可以移风俗一同之地祸福所繇百乘之赋丰约斯系自非守不欺之诫存慎独之心则何以奉政经去民瘼其或罔思洁己姑务藩身忘清白之训恣贪墨之欲或凌厉其气以威下民或便辟其容以附权右肆豺狼之心盈壑之志或人不堪命盗以之兴或法不可逃身繇之殒虽恶有巨细事有隐显然而流毒于下敛怨于上则一揆焉尔诗云:贪人败类其恶之深矣。
汉杨湛为高陵令谢游为栎阳令皆贪猾不逊左冯翊薛宣手自牒书条其奸赃湛自知罪赃皆应记即时解印绶付吏为记谢宣而游自以大儒有名轻宣宣独移书显责之曰:告栎阳令吏民言令治行烦苛适罚作使千人以上贼取钱财数十万给为非法卖买听任富吏贾数不可知(贾读曰价)证验明白游得檄亦解印绶去。
后汉居风令(史不书姓名)贪暴无度县人朱达等及蛮夷相聚攻杀之。
张朔为野王令贪残无道闻司隶校尉李膺威严惧罪逃还京师。
晋袁毅陈郡人为鬲令贪浊而赂遗公卿以求虚誉后事露槛车送廷尉。
李彰为姚苌槐里令以黩货诛,于是郡国肃然矣。梁丘仲孚仕齐为山阴令居职甚有声称齐末颇有赃赂为有司所举将见收仲孚窃逃迳还京师诣阙会赦得不治。
唐王钧为雒阳县主簿玄宗开元十年三月坐赃杖杀。
裴景仙为冀州武强令开元十年八月坐赃逃匿听集众杀之敕曰:有善必赏所以劝能有罪必诛所以惩恶代天理物勤忧万姓求瘼恤人寄之牧宰共理天下在于兹裴景仙幸以绪馀素无名检恣行贪冒不惮典刑聚敛之赃至五十疋肆其威虐剥我黎元自作何逃仍更亡命此而将舍罪孰可诛虽法有常科合寘投窜而情在难恕用申惩肃宜令集众决杀仍宣告遐迩。
宋廷晖为宣州溧阳令周仁公为泾州良原令裴裔为宁州彭原令开元二十五年正月皆犯赃坐死刑玄宗以阳和在候特恕之悉杖六十配流于龚州敕曰:朕思致时和每矜刑典而贪饕之吏抵犯自多犹冀耻格岂在哀矜宣州溧阳令宋廷晖等各效官荣非无禄利不能砥砺乃黩货赃使者绳违刑曹定罪并当极法合正严科然而发生在时布泽兹始永言恻隐能无惠恤乃期改过。且用轻刑宜并配流即差纲领送虽止杀之义颇乖于国体而好生之德冀洽于人心教而不诛庶乎!不及何必峻罚然后为善凡今在位宜副此怀。
柳为长安县令天宝三年坐赃于朝堂杖杀之。
窦为万年县令代宗永泰元年坐赃流虔州百姓高暧为郑州阳武县令宪宗元和九年七月坐侵蠹百姓贬恩州阳江县尉。
殷复易为长水县令元和九年九月坐求利扰人贬永州司户参军。
韩晤为万年捕贼尉元和十二年以奸赃发京兆尹窦易直使法曹掾韦正收鞫之得赃三十万帝意其未尽令复鞫之果得赃三百万晤除名配流昭州王仲堪为激州上蔡县令穆宗长庆元年八月坐赃钱八百二十贯敕上蔡久经寇虐方藉缉绥忍加厚敛害此疲俗委本道观察使决重杖处死。
庞骥为遂宁县令长庆四年东川观察使奏骥犯赃事下大理寺以法论中书舍人杨嗣复等参酌曰:庞骥赃货之数为钱四百馀千其间大半是枉法据赃定罪合处极刑虽经恩赦不在原先伏以近日赃吏皆蒙小有矜宽类例之间虑须贷死敕长吏犯赃其数不少纵宽刑典难免鞭笞但以近遇鸿恩人思减等虽节文不在免限于情理亦要哀矜庞骥宜除名溪州其赃付所司准法。
孟孚为苏州嘉兴县令敬宗宝历元年六月坐赃杖四十除名流康州。
刘伉为蓝田令宝历二年三月御史台推勘在任日将诸色钱隐没破用凡九十馀万制曰:刘伉所犯赃私其数至广恣为贪猾固抵刑章。若据本条合当极法以其大父于国有劳特为矜量俾从宽宥宜除名流雷州伉故宰相晏之孙也。
李林宗为河南县令为县未数月贱买市人缣帛文宗太和七年三月坐赃贬。
梁陈知古为华阴县令太祖开平元年十一月同州刘知俊奏知古因抽选丁藏匿富户以受其赂り县诉论今已按验罪状帝恶其贪猾委本道以法诛之王涣为青州寿光令黩货聚敛强夺下民资粮材木修建私第百姓苦之乃诉于产使者因鞫劾计赃十馀万有司以闻帝怒开平二年三月委本郡长吏准格处分。
尹崇规为青州北海令残虐于民贿赂彰显开平二年七月委本道长吏毙之。
后唐张延辉为许州临颍令明宗长兴元年九月为县人韦知进所讼称知进父充所繇为衙参不到决杖致死。又论延辉取赃赂法司估计钱三十三贯以绢平之得绢二十二疋准法决重杖一顿处死主簿高延诲罚两月俸。
杨镣为鼓城令长兴四年七月镇州奏镣与主簿徐延同情出卖官曲一十二硕计钱三十八千估绢三十四疋二丈其钱入己破使事下法司大理正张仁彖刑部郎中康澄继准律主当监官罪并当绞徐延专掌卖曲县令监临据罪并绞关连典吏笞杖徒流有差从之。
吕澄为秦州清水县令长兴四年七月观察使奏澄于长兴元年二年三年相以乞敛人户财物共计一千一百二十九硕显贴贯计赃三百六十八贯事下法司大理少卿康澄断准律受所监临赃罪当赎流三千里吕澄以两任官当三年徒罪馀二年徒罪征铜四十斤刑部员外郎薛冲。又详覆吕澄赃赂事发因镇将上论乞取之赃。又无文簿镇将遍下乡村勘问。又无人户姓名积数虽多未尝正格量其情状难逭刑章敕旨吕澄命为宰字委以民人不守公廉恣行聚敛赃数甚广情状难矜当寘重刑仍从远窜宜决脊杖二十配流岚州关连人吏依法司所奏。
晋郭绾为绛州翼城令少帝开运二年法寺奏绾乞门户人粟八百一十五硕五斗计赃绢八十疋准律徒四年以官当注毁四任告敕流三千里从之。
周陆宪为曹州冤句令太祖广顺元年十月坐赃丝五万两先是本部民杨文投匦论宪下开封府推鞫宪以本部内放丝伏罪狱成追毁入任官牒。
陈守愚为唐州方城令广顺三年二月在任克留人户蚕一千五百斤货之兼丐率资金为民所讼守愚携牌印自诉于阙下御史台推劾伏罪杖死之。
●卷七百八
○宫臣部·总序
古之有天下者必立储贰用承统绪并建子弟以屏王室莫不内制宫朝之秩外设国藩之职为之辅佐焉唐虞之前官次莫记夏商之际教世子之法太傅在前少傅在后入则有保出则有师(晋荀绰百官表云:太子太傅唐虞官而未详所得)动有司过史处有彻膳之宰所以翼导乎!元良教喻而成德者也。周监二代建职制吏地官司徒之属有师氏掌以三德教国子中大夫一人上士二人保氏掌养国子以道教以六艺下大夫一人中士二人夏官司马之属有诸子掌国子之倅掌其戒令下大夫二人中士四人皆有胥徒府史之属(燕义云:周天子官有庶子是也。)斯皆六联之内左右太子者也。而太傅居三公论道之位少傅当三孤贰公之任职在经纬匪专辅导(班彪云:成王为孺子时出则周公召公史佚入则太颠闳夭南宫括散宜生左右前后贾谊云:成王在褓之中置三少皆上大夫曰:少保少傅少师与太子宴者也。又幽王时有太子傅作小弁之诗)列国太子亦有师傅少师之名(晋杜元款为太子申生傅楚潘崇为太子商臣师伍奢为太子建师无极为太子建少师)战国亦置师傅(秦商鞅黥孝公太子师傅)秦立百官之职因古制设太子太傅少傅增置属官有太子门大夫庶子各五人洗马十六人掌前驱舍人无员。又置詹事掌太子家有丞属官有太子率更家令丞仆中盾卫率厨厩长丞率更掌知漏刻中盾主周卫侥道卫率主门卫汉氏因之而大裂疆土分王子弟宫室百官同制京师王国有太傅辅王内史治国民中尉掌武职丞相统众官群卿大夫都官如汉朝(国家惟为置丞相其御史大夫以下皆自置之群卿已上皆秩二千石)景帝中五年改丞相曰:相省御史大夫廷尉少府宗正博士官大夫谒者郎诸官长丞皆损其员(时七国之乱抑损诸侯王始令诸国皆天子为置吏)武帝改丞仆曰:仆(并郎中令皆损其秩为千石)成帝绥和元年省内史更令相治民如郡太守中尉如郡都尉而太子宫复有左右户将左右户直郎后汉省之及省詹事员而太傅专职辅导不领官属少傅亦司辅导而悉主诸职员吏十二人以率更令主庶子舍人更直职比光禄属官庶子舍人皆无员庶子如三署郎舍人如三署郎中(一云:舍人一十三人选良家子充)家令主仓谷饮食职比司农少府属官增置太子仓令一人主仓库太子食官令一人主饮食太子仆主车马职如太仆属官厩长一人主车马门大夫比郎将(一云:员二人选四掾属充)增置中庶子员五人职如侍中洗马职如谒者(选以郎中补)中盾卫率如故皇子封王者并置傅相相有长史如郡丞馀诸卿皆如旧制。又有大夫无员掌奉王使至京都奉璧贺正及使诸国皆持节(旧有尚书寻改治书。又更名大夫)谒者掌冠长员十六人礼乐长主乐人卫士长主卫士医工长主医药永巷长主宫中婢使(宦者为之)祠祀长主祠祀。又有郎中无员二汉以来尝以詹事少傅主太子家然时有以他官监护娱侍辅导者(孝宣欲以中郎将监护太子。又以王褒刘向子侨等娱侍太子元帝以侍中史丹护太子家光武以侍中阴识守执金吾辅导太子顺帝立太子居光宫以侍御史种皓监护之)魏国初建太子官属率拟汉台之制而别有太子侍讲尝从虎贲督保傅丞东宫摘句郎其诸王国别有文学监国谒者典书令家令都尉长史司马之职其侯国。又有家丞(武帝选邢为平原侯桓丞陈思王有监国谒者灌均)明帝已后东宫制度废阙官司不具惟置卫率令典兵二傅并摄众事他皆阙焉蜀有太子太傅家令舍人中庶子庶子之名(后主为太子以诸葛亮为太子太傅谯周为太子家令董允为太子舍人后主立太子璇戈冲为中庶李讠巽为庶子)吴有左辅右弼辅正翼正二都尉为太子四友亦有太傅少傅中庶子之官(孙权立子登为太子以诸葛恪为左辅张休为右弼顾谭为辅正都陈表为翼正都尉是为四友孙和为太子以阚泽为太傅薛综为少傅及以中庶子为亲近之官)晋帝秦始二年始建东宫损益前制备置官属以太子太傅少傅总宫事并有功曹主簿五官(太傅少傅专职训导后以储副体尊遂命诸公居之本位重故或行或领盖一时之制也。)始置中卫率其中庶子正置四人(皆以俊茂者为之,或以郡守参选)其食官令一人职如太官令庶子四人比散骑常侍中书监令太子舍人十六人比散骑中书侍郎从驾则正直从次直守妃出则次直从洗马八人准秘书郎掌图籍释奠讲经率更令主宫殿门户及赏罚事职如光禄卫尉家令主刑狱谷货饮食职比司农少府丞一人(后汉以家令主食官令至是食官自为官不复属家令)仆主车马亲秩如太仆宗正诸王置师友文学各一人后改师为傅(避景帝讳)改太守为内史省相及仆有郎中令中尉大农为三卿大国置左右常侍各一人省郎中置侍郎二人典书典祠典卫学官令典书丞各一人治书四人中尉司马世子庶子陵庙牧长各一人谒者四人中大夫六人舍人十人典医典府丞各一人(公国无中尉常侍侯国。又无大农侍郎伯子男惟典书已下无学官令史皆以次损公侯置官属皆随大小无定制其馀官司各有差皆选其文武官)五年分中卫率为左右卫率各领一军咸宁元年复置詹事掌宫事二傅不复领官属大国置上中下军三将军次国上下二将军小国上军后。又省詹事崇广傅训之职置太子太保并太傅皆以诸公领之少傅亦以重官兼领吏属如旧四年始置中舍人四员以舍人才学美者为之与中庶子共掌文翰职如黄门侍郎惠帝元康元年复置詹事职拟尚书令掌三令四率中庶子庶子洗马舍人等官丞一人主簿五官掾功曹史主记门下史录事户曹法曹仓曹贼曹功曹书佐门下亭长门下书佐省事各二人湣怀建宫乃置六傅三太三少(太师后避景帝讳改为太保而詹事文书皆关通六自元康已后诸傅不备或二或三或四或六)加置前后二卫率各有丞一人永康中。又不置詹事惟置丞一人拟尚书左右丞掌奉行文书关通六傅。又置中卫率是为五率太安已来复置詹事江左有太傅少傅不立师保省前后二率(詹事丞用员外郎博士之迁尚书郎)孝武大元中。又复前后二率僭伪诸国亦有东宫藩国诸职(前赵刘乂为皇太弟有太师太傅太保东宫人刘曜时。又有太子少师前秦苻坚有太子舍人后秦姚苌为秦王置左右长史司马掾属参军及为子。又置中舍人洗马)宋氏之始东宫王国皆循晋制惟二傅各加置丞一人以家令率更令仆为太子三卿仓官令属中庶子止置左右二率增置屯骑步兵翊军校尉各七人冗从仆射七人旅贲中郎将十人。又置左右积弩将军左十人右二人殿中将军十人殿中员外将军二十人复置门大夫一人王国师改为傅馀皆无改齐因宋制二傅詹事始称府无庶子官复置常从虎贲督王国改傅为师置典签帅增置食官厩牧长仓官令(无内史治书司马世子子陵庙长中大夫舍人典医典府丞)公侯国惟置郎中令一卿自魏晋已来诸王多领将军州镇而王国属官率兼幕府之职(。若长史司马参军别驾治中祭酒仪曹从事史功曹兵曹书佐主簿掾属东西阁祭酒之辈)梁以太子太傅视尚书令少傅视左仆射詹事视中护军任总宫朝门大夫视谒者仆射通事舍人视南台御史(多以他官兼之)左右卫率视御史中丞(左率领果毅统远立德建宁陵锋夷寇祚德等七营右率领崇营永吉崇细射等四营)二率各置殿中将军十人正员司马四人。又有员外司马督官而旅贲中郎将冗从仆射左右积弩将军各置一人。又置通事守舍人(以中庶子功高者一人为祭酒中舍人庶子功高者各一人与中庶子酒共掌其坊之禁令而以舍人专掌丈记)典法守舍人置典经局洗马八人视通直郎掌文(取甲族有才名者为之)翰属官有典经守舍人典事守舍人无员。又有外监殿局内监殿局导客局斋内局主玺主衣扶持等局复有门局锡库局内厩局中药藏局食官局外厩局车厩局(各有司存以承其事)皇弟皇子府置师长史马从事中郎咨议参军友掾属中记室中直兵等参军功曹史录事记室中兵等参军文学主簿正参军行参军长兼参军等员(副王府减师友文学长兼行参军藩王府减从事中郎议参军掾属录事记室中兵参军等员)王国复置庙长陵长典医典府丞舍人中大夫增置执书中尉(嗣王国惟置郎中令常侍大农寺员藩王。又省常侍馀皆循前制)天监初置东宫常侍(以散骑常侍为之)六年诏家令视通直常侍率更仆视黄门皆置丞(东宫三卿宋齐已来清流者不为之至是武帝始诏革其选)七年以太子中舍人司从中郎为庶子(自齐庶子用人卑杂至是诏革其选)大通三年。又置金家令(以昭明太子妃居金华宫)陈仍梁制东宫惟置太傅而无师保。又有东宫学士之员王府藩正员之外复有版授之职后魏起于北土亦封建王侯因郡为国其大郡王国吏二百人次郡王国一人皆立典师职比家丞总统群师太武延和三年始立东宫备置屯卫比西宫三分之一孝文太和中始定官品东宫之属增置太子主书主衣舍人典书典衣令史左右卫率主簿而分詹事为左右改食官令为食官长复置中盾之名(三太三少左右卫率中庶子庶子三卿三授官常从虎贲督守中舍人洗马门夫舍人仓令厩长詹事五官舍人并仍旧制)王国置王家尉王家吏(诸王师友皆仍旧号)亦置皇子府官属别有开府从事中郎开府掾属郎中令列曹参军事开府祭酒中尉参军事列曹参军事侍郎上中下将军参军督护中大夫二率丞典书典卫典祠学官等四令(馀并同梁制)其始藩王二藩王三藩王之官属有长史司马咨议参军录事参军事功曹记室户曹参军中兵参军事功曹史主簿列曹参军事列曹行参军参军督护(一云:皆有师傅)。又有王公国置郎中令大农中尉常侍侍郎上中下将军中大夫等官北齐制官多循后魏而东宫职局统领有异以詹事总内外众务领三寺左右率二坊(置司马功曹主簿以丞其事)家令寺领食官典仓司藏等署令丞。又领内坊令丞食官。又别领器局酒局二丞典仓。又别领园丞司藏。又别领仗库典作二局丞率更等领中盾署令丞其仆寺领厩牧署令丞车舆局丞左右卫署防率各领骑官备身正副都督骑官备身五职骑官备身。又有内直备身正副都督内直备身五职内直备身而。又有备身正副都督备身五职备身直阁直前直后等员。又有旅骑屯卫典军校尉各二人骑尉三十人门下坊有中庶子中舍人通事守舍人主事守舍人各四人领殿内局内直监六人副直监四人典膳局监丞各二人药藏局监丞各二人侍医四人斋帅局斋帅内阁帅各二人典书坊庶子四人舍人二人十人领典经坊洗马八人守舍人二人门大夫坊门大夫主簿各一人。又统伶官西凉二部清商二部王置师一人皇子王国置郎中令大农中尉常侍各一人侍郎二人上中下三将军各一人上中大夫各二人防阁四人典书典祠学官典卫令各一人斋帅四人食官厩牧长各一人典医丞二人典书二人谒者四人舍人十人诸王国增置陵长庙长常侍各一人上中大夫各减一人并减中将军(诸公。又减防阁斋帅典衣丞等员侯伯子男减诸国公将军大夫员)后周武帝六官之建有小师氏保氏司戎司武司卫等员皆宫卫之职而诸侯之宫谓之外命建德二年增改东宫官员三年置太子谏议大夫四人文学十人皇弟皇子各置友二人学士六人后。又置太子宫正宫尹诸王侍读隋室{艹车}命官名俱复置三太三少以二坊分统诸局(以门下内史二省开皇初置詹事二年罢之)门下坊左庶子二人内舍人四人录事二人主事二人主事令史四人所统六局司经局洗马四人校书六人正字二人(时。又有太子学士史不其员)宫门局大夫二人内直局监副监各二人监殿舍人四人典膳局监丞各二人药藏局监丞各二人侍医四人斋帅局斋帅四人典书坊右庶子二人舍人通事舍人各八人录事二人主事令史四人。又有内坊典内及丞各二人丞直四人录事一人内厩尉二人其家令率更令仆三寺各置丞(家令寺二人二寺各一人)家令领三署食官署令一人食官二人典仓署令一人典仓一人司藏署令一人司藏三人仆寺领厩牧令一人凡五卫十率左右卫各置率一人副率二人有长史司马录事功曹兵骑兵等曹参军事法曹铠曹行参军各一人行参军四人。又别置直阁四人直寝八人直前直后各十人左右宗卫官如左右卫各置行参军二人(宗卫掌以宗人侍卫无直阁直寝直前直等员)左右虞候各置开府一人馀如左右卫止置行参军一人(虞候掌斥候伺并无录事参军员)左右内率各一人官与虞候同别有千牛备身备身左右各八人备身二十人(内率掌领备身以上禁内侍卫供奉兵仗无功骑兵法等曹及行参军员千牛备身掌执千牛刀备身左右掌供奉弓箭备身掌宿卫侍从)左右监门率各一人副率二人直长十人馀官同内率亲王置师友各一人文学二人长史司马咨议参军事掾属各一人主簿各二人录事功曹记室户仓兵等曹骑兵城局等参军事东西阁祭酒各一人参军事四人法田水铠士等曹参军事各一人行参军事六人长兼参军八人典签二人(时亦有学士之名史不载其员者)嗣王加置参军事一人行参军六人(无师友减主簿录事参军东西阁祭酒长兼行参军等员馀同亲王府)自后东宫。又有侍讲之职炀帝省内舍人洗马各二人改家令为司府令宫门大夫为宫门监通事舍人为宣令舍人正字为正书左右卫率为左右侍率左右宗卫为左右武卫虞候开府为左右虞候左右监门率为左右监门将军唐初多因隋制复置詹事府以统东宫众务增置少詹事复以司府令为家令宫门监为宫门大夫宣令舍人为通事舍人内舍人为中舍人正书为正字左右侍率为左右卫率增置亲勋翊三府中郎将各一人郎将二人左右武卫为左右宗卫左右监门将军为左右监门率馀皆如旧时秦王齐王府官之外各置左右六护军府及左右亲事帐内府(左一右一护军府护各一人副护军各二人长史录事参军及史各一人仓兵铠曹参军事并府史各一人统军各五人将各一人左二右二左三右三护军府各减统军三人别将六人馀职员并同左右亲事府统军各一人长史录事参军事并史各一人兵铠曹参军事并府史各一人左右别将各一人帐内府同。又有库直及驱直量事置之)秦王。又置天策上将府官员(长史司马各一人从事中郎二人军咨祭酒二人典签四人主簿录事记参军事功仓兵骑铠士等曹参军事各二人参军事六人六曹各有令史书令史等)。又置文学馆学士(以房乔等十八人为之)武德七年定令东宫置三师三少詹事府三坊三寺十率府王公已下定置府佐国官(是时王府置师及常侍侍郎舍人之职。又有侍读其太子亦有侍读并以他官领之其后多以官领詹事庶子)太宗贞观初改太子中舍人为中允复置中舍人(以中允拟黄门侍郎中舍人拟书侍郎中舍人。又谓之太子中书舍人)后。又置崇贤馆有学士直学士及雠校之职(崇贤馆掌经籍图书教授诸生隶门下坊)十八年。又于门下坊置太子司议郎四人(时皇太子请置史职以司箴戒乃置北官妙简名士掌从规谏驳正启奏并录东宫记注分判坊事)高宗永徽三年改中允为内允中舍人为内舍人寻复旧(初避皇太子忠讳俄太子逊位而复)显庆元年置太子宾客四人(汉高将废太子时东园公绮里季夏黄公里先生侍从太子为宾卒护太子至武帝。又为太子立博望苑以通宾客。若有宴赐则太子宾客皆预焉晋元康元年湣怀太子在东宫惠帝诏太保卫瓘息庭司空陇西王泰息略太子太傅杨济息毖太子少师裴楷息宪太子少傅张华息祎尚书令华廙息常游处太子左右谓之东宫宾客皆非官也。至是乃以太子少傅兼侍中韩瑗中书令朱济礼部尚书许敬宗左仆射兼太子少师于志宁为太子宾客遂为正官员四人以象四皓焉)龙朔二年改詹事府为端尹府詹事为端尹少詹事为少尹门下坊为左春坊典书坊为右春坊左右庶子为左右中护中允为左赞善之大夫中舍人为右赞善大夫司议郎为左司议郎舍人为右司议郎洗马为司经大夫家令寺为宫府寺令为宫府大夫率更寺为司更寺令为司更大夫仆寺为驭仆寺仆为驭仆大夫典膳药藏内直三局监宫门大夫并为郎(内直郎拟尚辇奉御宫门郎拟城郎)斋帅为典设郎左右卫率府为典戎卫左右宗卫率府为司御卫左右虞候率府为清道卫左右监门率府为崇掖卫左右内率府为奉裕卫太子千牛为奉裕三年置太子左右谕德各一人(拟散骑常侍)分司经局置桂坊置令一人司直二人太子文学四人(坊比御史台令比大夫司直比直侍御史在弹劾以肃宫寮以崇贤馆隶之)未几废桂坊改崇贤馆为崇文馆(桂坊之废以司直隶詹事文学隶司经崇贤馆复隶春坊寻避沛王贤讳。又改名)咸亨元年官名并复旧仍置赞善大夫左右各五员(左庶子拟侍中右庶子拟中书令司议郎拟事中赞善拟谏议大夫)。又以诸卫依旧为率府(惟司御清道奉裕三率府未复旧名)仪凤四年增置左右赞善大夫各十员以授诸王之子(永淳元年立皇孙重昭为皇太孙将置府寮高宗以问吏部郎中王方庆对曰:晋惠帝立湣怀子襄阳王尚为皇太孙时皇太子官属即转为皇太孙官属南齐永明中立文惠太子昭业为皇太孙便居东宫帝悦使方庆定官属乃奏太孙府置师傅友文学祭酒长史曹掾主簿管记司录已下六曹从事等官各加王府一级事亦不行)则天垂拱元年。又以詹事府为宫尹府詹事为宫尹少詹事为少尹左右监门率府为鹤禁卫率府铠曹为胄曹中宗神龙元年复詹事府官号。又以司御卫率府为宗卫率府清道卫率府为虞候率府鹤禁卫率府为监门率府左右奉裕卫为内率府时。又以他官检校太子宾客(秘书监杨嗛敫太常卿武崇训并检校太子宾客)睿宗景云年复以门下坊为左春坊典书坊为右春坊二年改王府师为傅令赞善大夫兼用庶姓明皇先天元年诏东宫三师三少宜开府置令丞各一人隶詹事府等罢开元初复以宗卫率府为司御卫率府虞候率府为清道率府(自贞观至开元凡府卫坊局改易其丞主簿率副率等官属皆随府卫坊局号改复)七年改崇文馆雠校为校书二十五年始总定官数裁为典制太子六傅不必备惟其人无则阙之以宾客掌赞相礼仪先后太子詹事总三寺十率之政令二坊掌分领诸职詹事府有丞主簿司直各二人左右春坊各有庶子二人谕德一人赞善大夫五人(皆分左右)传令四人。又皆有录事主事令史书令史亭长掌固员以丞其事左春坊别有中允二人司议郎四人掌议二人赞善四人其所统有崇文馆司经典膳药藏内直典设宫门等六局崇文馆学士无员学生三十人校书典书扌书手各二人熟纸匠笔匠各三人装潢匠五人司经局有洗马二人文学三人馀五局皆有郎一人丞二人司经之属别有校书四人正字二人典书四人楷书二十五人典膳之属别有主食六人典食二百人药藏之属别有侍医四人黄药药童各九人内直之属别有典服三十人典扇典书各十五人典设之属别有幕士六百人宫门之属别有门仆一百三十三人而皆有令史书令史书吏掌固等为之吏役右春坊别有中舍人二人通事舍人八人典谒二十一人内坊掌东宫阁内之禁有典内二人丞二人典直四人导客舍人六人阁师六人内给使无员内厩典事亭长各二人驾士三十人掌固四人家令寺有丞二人主簿录事各一人府十人史二十人亭长掌固各四人统食官典仓司藏三署署各有令丞一人食官署别有掌膳十二人供膳四百人奉觯三十人典仓署别有园丞二人典事六人司藏署别有典事四人皆有府史掌固之属率更寺有丞一人府三人史四人伶官师二人漏刻博士二人掌漏六人漏童六人典鼓二十四人馀官如家令寺仆寺史五人丞府如率更寺馀官如家令寺领厩牧署有典乘牧长各四人典事六人翼驭十五人驾士三十人兽医二十人馀职如食官等署左右卫率府左右司御率府左右清道率府各置率一人副率二人长史录事参军事录事并史各一人仓兵胄曹参军事各一人府史各有差。又有亭长掌固中候司戈各二人司阶一人执戟三人左右监门率府左右内率府无仓曹参军事以兵曹兼之。又减司阶中候司戈执戟等员而监门率府别有监门直长七十八人内率府别有千牛十六人备身二十八人主仗六十人馀官并同诸卫其亲勋翊三府仍隶左右卫率府有中郎将左右郎将兵曹参军事录事并府各一人史二人校尉五人旅帅十人队正副队正各二十人亲王府傅咨议参军事各一人文学二人东西阁茶酒长史司马掾属主簿各一人史二人记室参军事并史各二人录事参军事参军事录事各一人史二人功仓户兵骑法士等曹参军并府各一人史各二人参军事二人行参军四人典签二人。又有亲事帐内二府亲事府典军副典军各二人府一人史二人执仗亲事执乘亲事各十六人亲事三百三十人校尉旅师队正队副准人部领帐内府无执仗等亲事之职别有帐内六百六十七人馀官同亲事府亲王国有令一人大农尉各二人丞录事各一人府五人史十人典卫八人舍人四人学官长食官丞各一人厩牧典府长丞各二人二十七年以内坊隶内侍省为局肃宗在宫邸始置侍书之职(时以韩择木为侍书)德宗建中四年增宾客二员兴元初。又增四员贞元四年复旧员数十六年置太子侍直(时以山人崔芊为右赞善大夫太子直)穆宗长庆元年封畦王等十四人王每府惟置傅长史司马咨议参军友功曹参军各一员参军二员(唐故事王府官属随王之任及在京师各有曹局天宝已后诸王不出阁所置寮き过于冗顺宝历中琼王长史裴简求始论奏其事自后稍复旧制焉)文宗太和四年始限流外官不得为东宫局郎(时左庶子孙革奏青宫则局护翼元良必用卿相子弟先择文学端士近年特有流外出身侥授任实玷流品当司有司经局校书正字品秩至卑而文学之人求之盖无有尘杂故也。其典膳等局郎资序本是清品。若授流外不已则渐成蔓伏请吏部今后不拟流外人诏从之)开成二年诸王有讲读之职(时刘仲武为讲读间日入对诸王授经)五代多故典制未备储副居尹京之任皇子分节镇之职宫国寮吏盖多阙焉惟后唐长兴中秦王府始置官属(梁开平元年宰臣议亲王令建府置寮属太祖抑而不行后唐同初中书门下秦王府及东宫属司请未除授至长兴四年始以秘书监刘赞兼秦王傅前忠武军节度官苏瓒为秦王友前襄州观察使鱼崇远为秦王府记室参军)然自唐室至于五代东宫之职王府属或总领他务或授左降分司致仕官不专为宫府之任。若建置储嫡诸王出阁则宫府之职多以他官兼领及检校之天宝后武臣及藩镇牙校幕府僚佐亦多检校东宫之职以为散官原其拟职上台辅翊帝嗣列位藩国左右宗亲历代以还授任斯重其有宣亮直之德敦训导之礼讲以经义规以正道懿文秀茂明识渊邃事之尽节临难不夺膺慎简之典被隆宠之数洎亵慢求媚典宪是罹者并用论次以垂厥后云:尔凡宫臣部十二门。
○宫臣部·选任
《礼》曰:凡三王之教世子太傅少傅以养之欲其知父子君臣之道。又曰:太傅在前少傅在后入则有保出则有师师也。者教之以事而喻诸德者也。慎诸身以辅翼之而归诸道也。由汉而下曷尝不茂建储两崇树蕃屏上以贞邦而固本次以强而昌世故其左右前后必询求于正人傅相官属咸参取于时彦资乎!忠亮赖其老成将以申切磋之益成温文之美芝兰俱化允归于善道磐维克固诞扬于颂声斯固乃僚慎简之攸先为邦令典之称首者也。
汉张良既封留侯性多疾即导引不食谷高祖自将东击黥布良强起至曲邮谓曰:子房虽疾强卧傅太子时叔孙通己为太傅以良行少傅事。
周昌为御史大夫时高祖忧赵王如意年少而戚夫人与吕后有隙用符玺御史赵尧计为赵王置贵强相尧进言昌为人坚忍伉直自吕后太子及大臣皆素严惮之独昌可高祖曰:善,于是召昌谓曰:吾固欲烦公,公强为我相赵昌泣曰:臣初起从陛下独奈何中道而弃之于诸侯乎!高祖曰:吾极知其左迁然吾私忧赵念非公无可者公不得已强行,于是徙昌为赵相。
贾谊为长沙王太傅岁馀文帝思谊征之乃拜为梁怀王太傅怀王帝少子爱而好书故令谊傅之。
石奋孝文时为大中大夫无文学恭谨无与比时东阳侯张相如为太子太傅免选可为傅者皆推奋奋为太曲邮在新丰固必也。烦劳也。是时尊右卑左故谓贬秩位为左迁子太傅。
辕固治诗为博士景帝以固廉直拜为清河王太傅卫绾为中郎将景帝以为廉忠实无他肠乃拜绾为河间王太傅后为中尉赐告归帝立胶东王为太子召拜太子太傅。
石庆为沛守武帝元狩元年立太子选群臣可傅者以庆为太子太傅。
严彭祖为东郡太守以高第选太子太傅。
韦玄成丞相贤之子宣帝爱淮阳宪王钦欲立之以太子蚤失母故弗忍也。久之帝以玄成阳狂让侯兄经明行高称于朝廷乃召拜玄成为淮阳中尉欲感谕宪王辅以推让之臣由是太子遂安。
疏受太子太傅广之兄子也。受次公子亦以贤良举为太子家令受好礼恭谨敏而有辞(敏谓所见捷利)宣帝幸太子宫受迎谒应对及置酒宴奉觞上寿辞礼闲雅帝甚说(说读曰悦)顷之拜受为少傅。
史丹字君仲元帝为太子以丹为中庶子侍从十馀年帝即位为驸马都尉侍中出常骖乘甚有宠帝以丹旧臣皇考外属(父恭有女弟为卫太子良娣)信之诏丹护太子家。
傅喜少好学问有志行哀帝初为太子成帝选喜为太子庶子。
后汉张佚为博士光武大会百官诏问谁可傅太子者群臣承意皆言太子舅执金吾阴识可佚正色曰:今陛下立太子为阴氏乎!为天下乎!即为阴氏则阴侯可为天下则固宜用天下之贤才帝称善曰:欲置傅者以辅太子也。今博士不难正朕况太子乎!即拜为太子太傅。
杜林为光禄勋时称通儒有节行会皇太子强求乞自封东海王故重选官属以林为王傅。
何汤豫章人桓荣弟子明帝始立为皇太子选求明经乃擢汤为虎贲中郎将以尚书授太子。
阴识为侍中明帝始立为皇太子以识守执金吾辅导东宫。
魏邢为左冯翊以病去官时武皇诸子高选官属令曰:侯家吏宜得渊深法度如邢辈遂以为平原侯植家丞后参丞相军事转东曹掾初太子未定而临淄侯有宠丁仪等并赞翼其美太祖问对曰:以庶代宗先世之戒也。愿殿下深重察之太祖识其意后遂以为太子少傅迁太傅。
郑称为侍中文帝初嗣王位封子为武德侯以称为傅令曰:龙渊太阿出昆吾之金和氏之璧由井里之田砻之以砥砺错之以他山故能致连城之价为命世之宝学亦人之砥砺也。称笃学大儒勉以经学辅侯宜旦夕入侍曜明其志。
司马孚宣王次弟时陈思王有俊才清选官属以孚为文学掾。
蜀董允字休昭时掌军中郎将和之子先主立太子允以选为舍人。
李讠巽字钦仲延熙元年后主立太子以讠巽为庶子迁为仆射转中散大夫右中郎将犹侍太子太子爱其多知甚悦之。
吴阚泽字德润究览群籍孙和为太子以泽为太子太傅。又以薛宗为少傅而蔡颍张纯封亻甫严维等皆从容侍从。
程秉字德枢汝南南顿人也。避乱交州大帝闻其名儒以礼征秉既到拜太子太傅。
张温字惠恕父允名显州郡少修节操容貌奇伟大帝闻之以问公卿曰:温当今与谁为比大司农刘基曰:可与全琮为辈太常顾雍曰:基未详其为人也。温当今无辈帝曰:如是张允不死也。征到延见文辞占对观者倾竦帝改容加礼寻迁太子太傅。
陈表字文奥孙登为太子表及诸葛恪张休顾谭等以迁入传讲诗书出从骑射太傅张温言于大帝曰:夫中庶子官最亲密切问近对宜用俊彦,于是乃用表等为中庶子。
华融字德蕤祖父避乱居山阴时皇象亦寓居山阴吴郡张温来就象学欲得所舍或告温曰:有华德蕤者虽年少美有令志可舍也。温遂止融家朝夕谈讲俄而温为选部尚书乃推擢融为太子庶子。
晋郑袤荥阳开封人魏武帝初封诸子为侯精选宾友袤与徐俱为临淄文学。
郭奕性刚正武帝践祚初建东宫以奕及郑默并为中庶子。
何邵为中书监惠帝永熙元年以初建东宫太子年幼欲令亲万机故盛选师傅以邵为太子太师吏部尚书王戎为太子太傅卫将军杨济为太子太保裴楷为少师张华为少傅和峤为少保。
刘为散骑常侍湣怀太子初封广陵王高选师友以为师孟珩为友杨准冯荪为文学及建东宫。又诏曰:尚幼蒙今出东宫惟当赖师傅群贤之训其游处左右宜得正人使共周旋能相长益,于是使太保卫瓘息庭司空泰息略太子太傅杨济息毖太子少师裴楷息宪太子少傅张华息祎尚书令华廙息常与太子游处以相辅导焉。
高光为散骑常侍从惠帝还雒阳时太弟新立重选传训以光为少傅加光禄大夫常侍如故。
孔坦少方直有雅望善。《左氏传》解属文元帝为晋王以坦为世子文学东宫建补太子舍人。
丁潭为尚书祠部郎元帝建武初琅邪王裒始受封帝欲引朝贤为其国上卿将用潭以问中书令贺循循曰:郎中令职望清重宜审授潭清淳贞粹雅有隐正圣明所简才实宜之遂为琅邪王郎中令。
顾荣字彦先吴人也。时入雒者惟陆机陆云及荣三人而已以南州望士补吴王郎中令王衍举辽东太守不就以名闻超为太子舍人。
贺循字彦先元帝时为中书令以老疾固辞拜太子太傅诏曰:循清直履道秉尚真实居身以冲约为本立德以仁让为行可躬训储宫默而成化。
周𫖮太兴初明帝为太子𫖮以吏部尚书更拜太子少傅𫖮上疏让曰:臣退自循省学不通一经智不效一官止足良难未能守分遂忝显任名位过量不悟天监忘臣顽弊乃欲使臣内管铨衡外忝傅训质轻蝉翼事重千钧此之不可不待识而明矣。若臣受负乘之责必贻圣朝惟尘之耻俯仰愧惧不知所图诏曰:绍幼冲便居储副之贵当赖轨匠以祛蒙蔽望之俨然斯不言之益何学之习邪所谓与田苏游忘其鄙心者便当副往意不宜冲让。
殷仲堪少好学能清言善属文人士咸钦爱之以孝行称康帝闻其名召为太子中庶子甚相知悦。
颜含为东阳太守东宫初建含以儒素笃行补太子中庶子。
傅畅右仆射祗之子年未弱冠甚有重名以选入侍讲东宫为秘书丞。
孔安国为领军将军安帝诏曰:安国贞慎清正外内播誉可以本官领东海王师必能导达津梁依仁游艺。
宋裴松之为高祖治中从事史既克洛阳高祖敕曰:松之廊庙之才不宜久尸边务今召为世子洗马与殷景仁同可令知之。
王惠字令明为世子征虏长史宋国初建尝置郎中令高祖难其人谓傅亮曰:今用郎中令不可减袁曜卿也。既而曰:吾得其人矣。乃以惠居之迁世子詹事王僧达太保弘之少子也。少好学善属文年未二十以为始兴王后军参军迁太子舍人。
谢述从兄曜为义康王长史丧官述代之太祖与义康。《书》曰:今以述代曜其才应详练著于历职故以佐汝汝始亲庶务而任事殷宜寄怀群贤以尽弼谐之美想自得之不俟吾言也。
谢超宗解褐奉朝请孝武帝宠子子鸾为新安王超宗以选补国常侍。
齐王僧虔弱冠宽厚宋孝武时自太子中庶子出为豫章王子尚抚军长史迁散骑常侍复出为新安王子鸾北中郎长史东海太守行南徐州事二藩皆帝爱子也。
王琨为历阳内史初仕宋孝武以琨忠实徙为宠子新安王东中郎长史加辅国将军迁右卫将军度支尚书出为永嘉王左军始安王征虏二府长史加辅国将军广陵太守皆孝武诸子。
谢颢武帝永明初高选文学以颢为竟陵王友。
何昌寓永明初为竟陵王子良文学以清信相得意好甚厚。
王景文明帝时为中书监领太子太傅景文固辞太傅帝遣新除尚书右仆射褚渊宣旨以古来比例六事诘难之不得已乃受拜。
张绪字思曼清简寡欲明帝时为太子中庶子迁司徒左长史吏部尚书袁粲言于帝曰:臣观张绪有正始遗风宜为宫职转中庶子。
梁沈约初仕齐为步兵校尉惠文太子入居东宫约管书记当时王侯到官,或不得进约每以为言太子曰:吾生平懒起是卿所悉得卿谈论然后忘寝卿欲我夙兴可常早入迁太子家令。
徐勉为太子中庶子侍东宫昭明太子尚幼时选极亲贤妙尽时誉勉陈让数四。又与沈约书授侍讲诏不许然后就焉转太子詹事。又改授侍中频表解官职优诏不许。
王规天监中为中书黄门侍郎敕与陈郡殷均琅邪王锡范阳张缅同侍东宫俱为昭明太子所礼。
到洽天监中为太子中舍人与庶子陆亻垂对掌东官管记俄为侍读侍读省仍置学士二人洽复充其选陆襄大通中为太子中庶子会昭明太子薨妃蔡氏别居金华宫以襄为中散大夫领步兵校尉金华宫家令知金华宫事。
刘杳为东宫通事舍人昭明太子薨新宫建旧人例无停者敕特留杳焉。
庾于陵为太子洗马旧东宫官属通为清选洗马掌文翰尤其清者近世用人皆取甲族有才望时于陵与周舍并擢充职高祖曰:官以人而清岂限于甲族时论以为美。
徐摛为左卫司马会晋安王出戍石头高祖谓周舍曰:为我求一人文学俱长兼有行者欲令与晋安游处舍曰:臣外弟徐摛形质陋小。若不胜衣而堪此选高祖曰:必有仲宣之才亦不简其容貌以摛为侍读普通四年晋安王为西平将军宁蛮校尉摛为王咨议。
徐陵摛之子也。参晋安王宁蛮府军事大通二年王立为皇太子东宫置学士陵充其选。
孔休源为宣惠晋安王尉长史南郡太守行荆州府州事高祖谓之曰:荆州总上流冲要义高分陕今以十岁儿委卿善辅翼之勿惮周昌之举也。对曰:臣以庸鄙曲荷恩遇方揣丹诚效其一割帝善其对乃敕晋安王曰:孔休源人伦仪表汝年尚幼当每事师之宗史字明易攵武帝嫡孙南郡王居西州以史管书记史既以笔札被知贞正见许故任焉俄而文惠太子薨王为皇太孙史仍旧管书记。
庾肩吾为中庶子初简文在藩雅好文章士时肩吾与东海徐摛吴郡陆罩彭城刘遵刘孝仪弟孝威同被赏接及居东宫。又开文德省置学士肩吾子信摛子陵吴郡张长公北地傅弘东海鲍至等充其选。
王为秘书丞时宣城王大器简文帝之蒙嫡即之姑子也。于时盛选僚佐乃以为学士。
陈蔡景历为高祖记室时衡阳献王昌为吴兴郡昌年尚少吴兴王之乡里父老故人尊卑有数高祖恐昌年少接对乖礼乃遣景历辅之。
王㻛为中庶子父冲尝为㻛辞中庶子文帝顾谓冲曰:所以久留㻛于承华正欲使太子微有㻛风法耳虞寄自闽还朝文帝谓刘仲举曰:衡阳王既出阁虽未置府僚然须得一人旦夕游处兼掌书记宜求宿士有行业者仲举未知所对文帝曰:吾自得之乃手敕用寄寄入谢帝曰:所以暂屈卿游藩者非止以文翰相烦乃令以师表相助也。
陆缮为太子中庶子领步兵校尉掌东宫管记缮仪表端丽进退闲雅文帝使太子诸王咸取则焉其趋步蹑履皆令习缮规矩除尚书吏部郎中步兵如故仍侍东宫。
顾野王宣帝太建中为国子博士后主在东宫野王兼东宫管记迁太子率更令兼通事舍人时宫僚有济阳江总吴国陆琼北地傅糸宰吴兴姚察并以才学显著论者推重焉。
陆琼为中书侍郎太子家令长沙王为江州刺史不循法度宣帝以王年少授琼长史行江州府国事带寻阳太守琼以母老不欲远出太子亦固请留之遂不行。
后魏车路头代人也。道武时以忠厚选给东宫为明元帐下师。
谷浑明元时为前锋将军从幸河南还选给事东宫卢鲁元敏而好学宽和有雅度明元时选为直郎以忠谨给侍东宫恭勤尽节太武亲爱。
李灵字虎符太武时为淮阳太守以学优温谨选授文成经。
李敷字景文选入中书教学以忠谨给事东宫。
卢诞本名恭祖为给事黄门侍郎太武诏曰:经师易求人师难得朕诸儿稍长欲命卿为师,于是亲幸晋王第敕晋王以下皆拜之于帝前因赐名曰:诞加征东将军散骑常侍。
陆馥献文将禅位于京兆王子推陇西王源贺并固谏馥抗言曰:皇太子圣德承基四海属望不可横议干国之纪臣请刎颈殿廷有死无二久之帝意乃解诏曰:馥直臣也。其能保吾子乎!遂以馥为太保。
郑羲孝文延兴初为散骑常侍中山王宠幸当世并置王官羲为其傅。
祖莹太和中为司徒彭城王勰法曹行参军孝文顾谓勰曰:萧赜以王元长为子良法曹今为汝用祖莹,岂非伦匹也。敕令掌勰书记。
高谅字脩贤太和末京兆王愉开府辟召孝文妙简僚佐谅与陇西李仲尚赵郡李凤起等同时应选。
游肇孝文时为太子中庶子以谨素敦重文雅见任李冲为侍中吏部尚书时咸阳王禧自冀州刺史朝京师孝文诏曰:仲尼在乡党犹尚恂恂周文王为世子卑躬求道禧等虽连萼宸晖得不尊尚师傅也。故欲为置之以嘉令德廷尉卿李冲可咸阳王师东宫既建拜太子少傅。
杨机少有志节为士流所称宣武时解褐奉朝请于时皇太子国官多非其人诏选清直之士机见举为京兆王愉国中尉愉甚敬惮之。
崔光宣武延昌初为中书监帝幸东宫召光与黄门甄琛广阳王渊等并赐坐诏光曰:卿是朕西台大臣当令为太子师傅光起拜固辞诏不许即命孝明出从者十馀人敕以光为传之意令孝明拜光。又拜辞不当受太子拜复不蒙许孝明遂南面再拜詹事王显启请从太子拜,于是宫臣毕拜光北面立不敢答拜惟西面拜谢而出。
裴伯茂西魏出帝永兴中以广平王赞盛选宾僚以伯茂为文学。
北齐李铉为太子博士高祖令世宗在京妙简硕学以教诸子世宗以铉应旨征诣晋阳时中山石曜北平阳绚北海王晞清河崔瞻广平宋钦道及工书人韩毅同在东馆师友诸王。
李浑文宣太保初除太子少保邢邵为少师杨愔为少傅皆以为荣。
封孝琰为太子舍人出入东宫甚有令望丁母忧解任除晋州法曹参军寻征还复除太子舍人。
王晞孝昭皇建初为丞相从事中郎时百官请建东宫敕未许每令晞就东堂监视太子冠服导引趋拜为太子太傅晞以局司奉重绶皇太子释奠。又兼中庶子帝谓曰:今既当剧职不得寻常舒慢也。晞淹雅有器度神武访朝廷子弟忠孝谨密者令与诸子游晞与清河崔瞻顿丘李度范阳卢正通首应此选文襄时为大将军握晞等手曰:我弟并向成长志识未定近善狎恶可移吾弟不负义方即禄位常亚舍弟。若茍使回邪致相诖误罪及门族非止一身晞随神武到晋阳补中外府功曹参军带常山公演友。
崔瞻为征虏将军孝昭践祚皇太子就傅受业诏除太子中庶子征赴晋阳敕专在东宫调护讲读及进退礼度皆归委焉。
冯子琮为东宫管记。又奉别诏令共胡长粲辅导太子转庶子。
孙灵晖后主时为潼郡太守天统中敕令朝臣推举可为南阳王绰师者吏部尚书尉瑾表荐灵晖征为国子博士授南阳王经绰虽不好文学亦甚相敬重启除其府咨议参军绰除定州刺史仍随之镇绰所为猖獗灵晖惟默默忧不能谏正绰欲以管记马子结为咨议参军乃表请转灵晖为王师以子结为咨议朝廷以王师三品启奏不合后主于启下手答云:但用之仍手报南阳书并依所请儒者甚以为荣后周裴文举字道裕少忠谨涉猎经史西魏大统十年起家奉朝请迁丞相府墨曹参军时太祖诸子年幼盛简宾友文举以选与诸公子游雅相钦敬未尝戏狎。
隋苏亮初仕西魏文帝为中书舍人魏文帝子宜都王武为秦州刺史以亮为司马帝谓亮曰:黄门侍郎,岂可为秦州司直以朕爱子出藩故以心腹相委勿以为恨临辞赐以御马。
尉迟运初仕周明帝为右司卫时宣帝在东宫亲狎讠舀佞数有罪失武帝于朝臣内选忠谅鲠正者以辅弼之,于是以运为右宫伯建德三年帝幸云阳宫。又令运以本官兼司武与长孙览辅皇太子居守。
李彻字广达初仕周武帝为左武卫将军后入隋及炀帝为晋王镇并州妙选府官诏彻总晋王府军事进爵齐安郡公时蜀王秀亦镇益州帝谓侍臣曰:安得文同王子相武如李广达者乎!其见重如此。
颜之仪初仕后周明帝为麟趾殿学士稍迁司书上士武帝初建储宫盛选师傅以之仪为太子侍读。
明克让高祖受禅拜太子舍人率更令于时东宫盛征天下才学之士至于博学洽闻皆出其下。
褚亮初仕陈为尚书殿中侍郎开皇中陈亡入京文帝诏亮侍游东宫为太子学士。
苏孝慈开皇中为兵部尚书待遇愈密时皇太子勇颇知时政帝欲重宫官之望多令大臣领其职于是拜孝慈为太子右卫率尚书如故。
张虔威字元敬开皇初炀帝为晋王出镇并州盛选僚佐以虔威为刑狱参军累迁为属王甚美其才与河内张衡俱见礼晋邸称为二张焉。
徐孝克陵之弟也。炀帝为皇太子文帝以孝克为国子博士侍东宫讲礼传。
宇文述开皇中为右卫大将军及晋王为皇太子以述为左卫率旧令率官第四品文帝以述素贵遂进率品为第三其见重如此。
柳謇之大业初为黄门侍郎时元德太子初薨朝野注望以齐王当立帝亦重王府选拜为齐王长史帝法服临轩命齐王于西朝堂遣吏部尚书牛弘内史令杨约左卫大将军宇文述等从殿庭引謇之诣齐王所西面立宣敕谓齐王曰:我出藩之初时年十二先帝立我于西朝堂乃令高虞庆则元等从内送王子相于我诫我曰:以汝未更世事令子相作辅于汝事无大小皆可委之无得昵近小人疏远子相。若从我言者有益于社稷成立汝名行如不用此言惟国及身败无日矣。吾受敕奉以周旋不敢失坠微子相之力吾几无今日矣。若与謇之从事一如子相也。又敕謇之曰:今以卿作辅相齐副朕所望也。若齐王德业修备富贵自当锺卿一门。若有不善罪亦相及。
唐李纲初为太子詹事以太子建成渐狎无行之徒有猜忌之谋不可谏止频乞骸骨高祖慢骂之曰:卿为何潘仁长史何乃羞为朕尚书。且建成在东宫遣卿辅导何为屡致辞乎!纲顿首陈谢曰:潘仁贼也。诫在杀害每谏便止所活极多为其长史故得无愧陛下功成业泰颇自矜伐臣以凡劣才乖元凯所言如水投石安敢久为尚书兼以愚臣事太子所怀鄙见复不采纳既无补益所以请退帝谢曰:知公直士勉弼我儿,于是擢拜太子少保尚书詹事并如故。
杜淹武德末隐太子诛后擢为御史大夫判太子詹事诏东宫仪式簿领并取淹节度至贞观初为散骑常侍行太子左庶子兼崇贤馆学士太宗谓曰:国之储副自古所重必择善人为之辅佐今太子年在幼冲志意未定朕。若朝夕见之可得随事诫约今既委以监国不在目前知卿志怀贞悫能执直道故辍卿于朕以辅太子宜知委任轻重也。
王圭为礼部尚书魏王泰师太宗尝谓侍臣曰:古来帝子生于宫闼及其成人无不骄逸是以倾覆相踵少能自济我今严教子弟欲令皆得安全王圭我久驱使是所谙悉以其意存忠孝选为子师尔宜语泰汝之待圭如事我也。可以无过泰每为之先拜圭亦以师道自居物议善之。
孔[A13C]达为给事中以正直称庶人承乾之在东宫也。妙选朝望为官属以[A13C]达为太子中允累迁常侍国子祭酒仍侍讲东宫。
于志宁为太子左庶子太宗谓志宁曰:古者太子既生卜士负之即置辅弼昔成王幼小周召为师傅日闻正道习以成性今皇太子既幼小卿当辅之正道无使邪僻关其心勉之无忘当称所委官赏可不次而得也。
房玄龄为左仆射拜太子少师玄龄上表逊位优诏不许玄龄固让乃下诏曰:夫选贤之义无私为本奉上之道当仁是贵列代所以弘风通贤所以叶力卿忠肃恭懿明允笃诚草昧霸图绸缪帝道仪形礼阁庶政惟和辅翼春宫望实斯在而忘彼大体徇兹小节虽恭教谕之职乃辞机衡之务岂所谓弼余一人共安四海者也。宜听此怀无烦固让玄龄固不奉诏。又诏曰:玄龄德为时秀位隆朝右业履恭俭志怀冲退频表陈诚固辞执法朕昃食思治虚己钦贤方资启沃共康兆庶岂得申其雅尚用亏彝典便可断表即令摄职。
魏徵为特进知门下省事贞观中皇太子承乾不修德业魏王泰宠爱日隆内外庶僚并有疑议太宗闻而恶之谓侍臣曰:当今朝臣忠謇无逾魏徵我遣傅皇太子用绝天下之望后拜太子太师知门下省事如故征自陈有疾诏答曰:汉之太子四皓为助我之赖公即其义也。知公疾病可卧护之。
马周贞观中为御史中丞兼知谏议大夫事高宗在藩盛隆府望周以本官检校晋王长史及升储位加中书侍郎兼太子左庶子。
长孙无忌为司徒定策立晋王为太子太宗以无忌为太子太师房玄龄萧瑀为傅保制曰:明两之重实固宗祧辅导之职莫先师保是以吕望召奭腾芳于有周叔孙玄成继美于隆汉司徒赵国公无忌器范宏邈风鉴秀远材称栋地兼姻戚佐命之功勒乎!锺鼎论道之誉穆乎!台槐股肱是属邦国攸赖教谕少阳佥望斯在司空梁国公玄龄体业忠肃识具弘通诚著霸图功宣鼎业奉上之节所怀必尽益国之事知无不为必能厉兹六行审喻三善特进宋国公瑀操行清约识局贞正夙受先遇早升朝右立身之操必在于直道体国之心无忘于忠义辅翼储贰望实攸归无忌可太子太师玄龄可太子太傅瑀可太子太保。又以黄门侍郎褚遂良为太子宾客。
李为兵部尚书高宗践储宫以为太子詹事兼右卫率同中书门下三品太宗谓曰:我儿新登储两卿旧长史今以宫事相委故有此授虽屈阶资可勿怪也。
来济为考功员外郎时初置太子司议郎妙选人望遂以济为之仍崇文馆直学士。
敬播为著作佐郎以撰实录功迁太子司议郎时此官初置极为清望。
韩瑗高宗显庆初为侍中时代王弘为皇太子瑗与中书令来济礼部尚书许敬宗并为皇太子宾客。又以尚书左仆射于志宁为太子太傅。
刘仁轨上元中为左仆射雍王为皇太子仁轨与右仆射戴至德侍中张文瓘中书令郝处俊并为皇太子宾客。
王方庆为麟台监中宗立为东宫方庆兼检校太子左庶子则天圣历二年正授左庶子俸料同职事三品兼侍皇太子读书。
崔融累补宫门丞兼直崇文馆学士中宗在春宫制融为侍读兼侍属文。
刘祎之为中书侍郎转相王府司马高宗谓曰:朕之爱子以卿忠孝之门藉卿师范所冀蓬生麻中不扶自直耳。
元让高宗末为太子右内率府长史岁满还乡里中宗居东宫征拜司议郎及谒见则天谓曰:卿既孝于家必能忠于国今授此职须知朕意宜以孝道辅我儿也。
源乾曜司刑太常伯直心之子开元初王守礼府僚吏有犯法者玄宗令左右求堪为王府长史者太常卿姜皎荐乾曜公清有吏因召见与语乾曜神气清爽对答皆有伦序玄宗甚悦之乃拜少府监兼王府长史。
潘好礼开元初为王府长史六年二月诏曰:分命诸王典于大郡谅存公道以镇淳风王禀性颇宽驭下不肃。且复简贵未详伦理故选刚直任之端寮王家奴客等有违法纲者长史潘好礼随事检校科决。若王有何怪僻好礼具状闻彻王历虢陇襄滑晋等州刺史时皆择首僚以持纲纪好礼与源乾曜袁嘉祚皆为府长史兼州佐。
郗常通为国子博士开元六年皇太子及郯王嗣直等五人年近十岁尚未就学左散骑常侍褚无量内缮写。《论语》孝经各五本以献玄宗览之曰:吾知无量意矣。乃下诏曰:修身贵乎!慎始笃学在乎!自幼朕诸子已各髫须闻诗礼宜于儒官中选德行耆宿三五人入阁教授俄以常通国子博士郭谦光左拾遗潘元祚等为太子及郯王已下侍读。
贺知章开元中为散骑常侍时肃宗为陕王天性属辞典丽玄宗甚爱之诏知章与潘肃吕向皇甫彬邢璹等侍读韩择木侍书。
孔述睿德宗建中初为谏议大夫会有诏东宫官宜择端厚之士皇太子时幸太学行齿胄之礼乃以述睿为太子侍读。
徐岱贞元初以前京兆府功曹为膳部员外郎睦王已下侍读岁中迁水部郎中皇太子侍读兼。
舒王已下侍读冯伉贞元中为醴泉令韦渠牟荐给事中充皇太子诸王侍读崔芊自茅山征为右赞善大夫充太子侍直新名也。
归登贞元末为兵部员外郎皇太子侍读顺宗即位迁给事中元和四年宪宗册皇太子与吕元膺俱为皇太子侍读诏曰:辅翼元良教谕成德使目睹正事耳闻正言形于施为渐于心术非齐庄忠悫之士不在兹选工部侍郎归登给事中吕元膺并践履端方行义修洁通于经训而得其要达于教化而蹈其中侍讲承华师范磐石访乃公议副予精求并可充皇太子诸王侍读。
李逢吉为给事中元和七年与司勋员外郎李巨并为太子诸王侍读。
韦绶为屯田郎中元和九年八月以为职方郎中充皇太子及诸王侍读。
薛放为兵部郎中宪宗以储皇好书求端士辅导经义旋充皇太子侍读。
吕元膺为谏议大夫给事中规谏大举其职及出为同州刺史乃入谢帝访以时政元膺抗辞直对无所阿谀帝察其忠荩命复守旧官加皇太子侍读赐以金紫。
丁公著为右补阙集贤殿直学士元和十一年九月改为水部员外郎充皇太子侍读。
庾敬休为户部侍郎文宗太和六年以敬休守本官兼鲁王傅。又以太常少卿郑肃守本官兼鲁王府长史以户部郎中李践方守本官兼鲁王府司马鲁王帝之元子帝以年幼思贤傅辅导之时鲁王傅和元亮因侍制召问事元亮出于卒吏不知书一不能对后宰相延英奏事帝从容曰:鲁王质性可教宜择贤士大夫为官属不可复用和元亮之辈因有是命。
崔有为中书舍人太和九年二月以有及考功员外郎史馆修撰苏涤兼充皇太子侍读。
王起为兵部尚书判户部事太和九年七月以起及翰林学士太常少卿知制诰陈夷行并充皇太子侍读仍每五日一入长生院对皇太子。
刘仲武为国子监四门助教开成元年十二月仲武充奉诸王讲读。
桥庶为河南府缑氏县开成二年四月以庶为诸王讲读与刘仲武更入教授。
韦温为给事中开成二年五月以温充皇太子侍读窦宗直为秘书少监开成二年七月以宗直为皇太子侍读。
周敬复为礼部员外郎兼起居郎史馆修撰开成三年五月以敬复守本官充皇太子侍读依前史馆修撰。
狄兼谟武宗会昌三年二月以兼谟兼益王傅郑简之兼益王府长史制曰:古者圣王之教子也。皆选天下之端士以卫翼之汉代梁王好书则以贾谊经纬之才而耀明之其淮阳好政则以玄成让兄之节而镇静之前王令猷百代可法况朕建立元子锡之奧区朱邸初开黄髪是宪以兼谟慷慨立志有袁盎正席之忠以简之取舍俟时有贡禹弹冠之操皆行不茍合诚无暗欺历职有声居正不挠举其素行擢在显僚尔宜广德义之风明孝爱之道俾其严于问寝敬不绝驰化与心成中道。若性钦哉!休命可不勉欤(王钦。若等按。《唐书》本传不载此事唐年补录有此诏而不载兼谟等本官)。
王牍为太子宾客昭宗乾宁四年韩建献封事十条其三太子诸王请置师傅教导乃以牍为诸王侍读制曰:王者之子在襁褓中置三师训之由古道也。我思成人已来遘此多难师训之义翦焉阙闻南面称尊愧于寡昧由是言念诸子疚于厥心择正人为之傅导今丞相言尔牍老于大学雅有德行明君臣父子之道知礼乐诗书之源可使高步承华大参望苑琢磨羽翼朕有冀焉爰授正卿以加峻级。且旌优异往为傅师邪蒿鲍鱼勿俾登俎胄筵讲肆为惜分阴使其知东平为善之规喜王洞箫之赋承万代之业固磐石之基斯实赖于老成人也。
后唐刘赞明宗时为刑部侍郎时秦王为元帅秦王府判官太子詹事王居敏与赞乡曲之旧以秦王盛年自恣须朝中选端士纳诲冀其禀畏乃奏荐赞焉授秘书监兼秦王傅。
●卷七百九
○宫臣部·正直
夫明神之介福本夫正直宗室之成德由乎!辅导自汉而下崇建储贰分树藩戚精选端士并列宫属资其明智导之治体其或安于佚乐不遵宪度简局非慎骄奢自恣则必箴规以正道补察其邪心至于简督群下忠亮自处形りり之色有凛凛之风俾夫闻义则迁以严见惮王制是守国政用修斯古人任夫贤直辅以德义之明效也。若乃切辞而被恶由谏而免罪斯。又出于诚心立身无挠者矣。
汉汲黯字长孺以父任孝景时为太子洗马以严见惮。
汉龚遂为昌邑王贺郎中令昭帝亡子贺嗣立官属皆征入王相安乐迁长乐卫尉遂见安乐流涕谓曰:王立为大臣任举其子弟为官天子日益骄溢谏之不复听今哀痛未尽(谓新居丧服)日与近臣饮食作乐斗虎豹貂皮轩车九流驱驰东西所为讠孛道古制宽大臣有隐退今去不得佯狂恐知身死为世戮奈何君陛下故相宜极谏争王即位二十七日卒以淫乱废昌邑群臣坐陷王于恶不道皆诛死者二百馀人唯遂与中尉王吉以数谏争得减死髡为城旦。
王吉字子阳为昌邑中尉昌邑王既即位二十馀日以行淫乱废昌邑群臣坐在国时不举奏王罪过令汉朝不闻知。又不能辅道陷王大恶(道读曰导)皆下狱诛惟吉与郎中令龚遂以忠直数谏正得减死髡为城旦王式字翁思为昌邑王师王嗣立以行淫乱废昌邑群臣皆下狱诛惟中尉王吉郎中令龚遂以数谏减死论式系狱当死治事使者责问曰:师何以亡谏书式对曰:臣以诗三百五篇朝夕授王至于忠臣孝子之篇未尝不为王反复诵也。(复方目切)至于危亡失道之君未尝不流讠孛乖音布内切涕为王深陈之也。臣以三百五篇谏是以亡谏书使者以闻亦得减死论。
疏广为太子太傅太子外祖父特进平恩侯许伯以为太子少自使其弟中郎将舜监护太子家上以问广广对曰:太子国储副君师友必于天下英俊不宜独亲外家许氏。且太子自有太傅少傅官属已备今复使舜护太子家视陋非所以广太子德于天下也。(视读曰示言独亲外家示天下以浅陋)上善其言以语丞相魏相相免冠谢曰:此非所能及。
王尊为东平相是时东平王以至亲骄奢不奉法度傅相连坐(前任傅相者频坐以王得罪)及尊视事奉玺书至庭中王未及出受诏尊持玺书归舍食已乃还致诏后谒见王太傅在前说相鼠之诗(相鼠鄘风篇名刺无礼诗也。)尊曰:毋持布鼓过雷门(雷门会稽城门也。有大鼓越击此鼓声闻雒阳故尊引之也。布鼓谓以布为故无声)王怒起入后宫尊亦直趋出就舍先是王数私出入驱驰国中与后姬家交通尊到官召敕厩长大王当从官属鸣和鸾乃出自今有令驾小车叩头争之言相教不得后尊朝王王复延请登堂尊谓王曰:尊来为相人皆吊尊也。以尊不容朝廷故见使相王耳天下皆言王勇顾但负贵安能勇(顾念也。负持也。安焉也。)如尊乃勇耳王变色视尊意欲格杀之即好谓尊曰:相君佩刀(阳为好语也。)尊举掖顾谓傍侍郎前引佩刀视王(视读曰示)王欲诬相拔刀向王邪王情得(谓尊所测王得其情也。)。又雅闻尊高名大为尊屈酌酒具食相对极梁荒王太傅辅(史不书姓)成帝鸿嘉中奏荒王立一日至十一犯法臣下愁苦莫敢亲近不可谏止愿令王非耕祠法驾毋得出宫尽出马置外苑收兵仗藏私府毋得以金钱财物假赐人事下丞相御史请许(许太傅所奏)奏可后数复殴伤郎(殴捶击音一口切)夜私出宫傅相连奏坐削或千户或五百户如是者数焉。
后汉鲁丕章帝时为赵相赵王商尝欲避疾(商赵王良之孙)便时移住学官丕止不听(学官谓学舍人)王乃上疏自言诏书下丕丕奏曰:臣闻礼诸侯薨于路寝大夫卒于嫡室死生有命未有逃避之典也。学官传五常之道修先王礼乐教化之处王欲废塞以广游宴事不可听诏从丕言王以此惮之张酺以尚书教授明帝令入授皇太子酺为人质直守经义每侍讲间隙数有规正之辞以严见惮(东观记曰:太子家时为奢侈物未尝不正谏甚见重焉)章帝即位出为东郡太守帝每见诸王师傅尝言张酺前入侍讲屡有谏正りり恻恻出于诚心可谓有史鱼之风矣。
沈景吴郡人顺帝时为河间王相王政傲狠不奉法宪景到国谒王王不正服箕踞殿上侍郎赞拜景峙不为礼(峙立也。)问王所在虎贲曰:是非王耶景曰:王不服常人何别今相谒王岂谒无礼者邪王惭而更服景然后拜出住宫门外请王傅责之曰:前发京师陛下见受诏以王不恭使相检督诸君空受爵禄而无训导之义因奏治罪诏书让政而诘责傅景因捕诸奸人上案其罪杀戮尤恶者数十人出冤狱百馀人政遂为改节悔过自修。
李燮字德公灵帝时为安平相先是安平王续为张角贼所略国家赎王得还朝廷议复其国燮上奏曰:续在国无政为妖贼所虏守藩不称损辱圣朝不宜复国时议者不同而续竟归藩燮以谤毁宗室输作左校未满岁王果坐不道被诛乃拜燮为议郎京师语曰:父不肯立帝子不肯立王。
魏邴原为太子五官中郎将长史太子燕会众宾百数十人太子建议曰:君父各有笃疾有药一丸可救一人当救君邪父邪众人纷纭或父或君时原在坐不与此论太子咨之于原原勃然对曰:父也。太子亦不复难之。
司马孚为陈思王植文学掾植负才凌物孚每切谏初不合意后乃谢之。又孚为中庶子太子即位时当选侍中常侍等官太子左右旧人颇讽谕主者便欲就用不调馀人孚曰:虽有尧舜必有稷契今嗣王新立当进用海内英贤犹患不得如何因际会自相荐举邪官失其任得者亦不足贵遂更他选。
吴陆逊字伯言黄龙初为上大将军大帝东巡建业留太子皇子及尚书九官乃征逊辅太子并掌荆州及豫章三郡事董督军国时建昌侯虑于堂前作斗鸭栏颇施小巧逊正色曰:君侯宜勤览经典以自新益用此何为虑即时毁撤之射声校尉松于公子中最亲戏兵不整逊对之髡其职吏南阳谢景善刘廙之先刑后礼之论逊诃景曰:礼之长于刑久矣。廙以细辩而诡先圣之教皆非也。君今侍东宫宜遵仁义以彰德音。若彼之谈不须讲也。
晋杜锡为太子中舍人性亮直忠烈屡谏湣怀太子言辞恳切太子患之后置针著锡常所坐处毡中刺之流血他日太子问锡向着何事锡对曰:醉不知太子诘之曰:君喜责人何自作过也。
江统参大司马齐王军事ぁ骄荒将败统切谏。又为成都王[A13C]请为记室多所箴谏申论陆云兄弟辞甚切至。
孔衍为太子中庶子王敦专权衍私于太子曰:殿下宜博延朝彦搜扬才俊询谋时政以广圣聪敦闻而恶之乃启出衍为广陵郡时人为之寒心而衍不形于色。
宋谢景仁为会稽王辅国参军事王世子元显嬖人张法顺权倾一时内外无不造门者惟景仁不至沈演之为彭城王义康别驾从事史领本郡中正深为义康所待故在府州前后十馀年后刘湛刘威等结党欲排废尚书仆射殷景仁演之雅仗正义与湛等不同湛因此谗之于义康尝因论事不合旨义康变色曰:自今后我不复相信演之与景仁素善尽心于朝廷太祖甚嘉之。
阮韬为征南江州长史桂阳王休范在镇数出行游韬性方峙未尝随从。
南齐范述曾为太子步兵校尉带开阳令述曾为人謇谔在官多所谏争太子虽不能全用然亦弗之罪也。竟陵王深相器重号为周舍时太子左卫率沈约亦以述曾方汲黯。
梁范云初仕齐为竟陵王子良记室参军事时子良兄文惠王子尝出东田观获顾谓众宾曰:刈此亦殊可观众皆唯唯云独曰:夫三时之务实为长勤伏愿殿下知稼穑之艰难无徇一朝之宴逸既出侍中萧缅先不相识因就车握云手曰:不图今日复闻谠言江革为庐陵王长史时王少行事多倾意于签帅革以正直自居不与典签等同坐。
陈袁宪字德章为太子詹事皇太子颇不率典训宪手表陈谏凡十条皆援引古今言辞切直太子虽外示容纳而心无悛改后主欲立宠姬张贵妃子始安王为嗣尝从容言之吏部尚书蔡征顺旨称赞宪厉色折之曰:皇太子国家储嗣亿兆宅心卿是何人轻言废立是夏竟废太子为吴兴王后主知宪有规谏之事叹曰:袁德章实骨鲠之臣即日诏为尚书仆射后魏高道悦为太子中庶子正色立朝俨然难犯宫官上下咸畏惮之。
阳固领汝南王悦郎中令先是清河王怿举固为步兵校尉领是职时悦年少行多不法屑近小人固上疏切谏并面陈往代诸王贤愚之分以感动悦悦甚敬惮之怿大悦以为举得其人怿领太尉辟固从事中郎属怿被害及悦为太尉选举多非其人。又轻肆挝挞固以前为元卿虽离国犹上疏切谏悦辟固为从事中郎不就。
杨昱为广平王怀左常侍王好武事数出游猎昱每规谏宣武正始中以京兆广平二王国臣多有纵恣公行嘱请,于是诏御史中尉崔亮穷治之伏法于都市者三十馀人其不死者悉除名为民惟昱与博陵。
崔楷以忠谏得免崔楷为广平王怀文学正始中以王国官非其人多被刑戮惟楷与杨昱以数谏诤获免。
北齐王昕字元景汝南王悦辟为骑兵参军悦尝散钱于地令诸佐争拾之昕独不拾悦。又散银钱以目昕昕乃取其一悦与府寮饮酒起自移床人争进手昕独执版却立悦,于是作色曰:我帝孙帝子帝弟帝叔今为宴适亲起舆床卿是何人独为偃蹇对曰:元景位望微劣不足使殿下式瞻仪刑安敢以亲王寮き从厮养之役悦谢焉坐上皆引满酣畅昕先起卧于室频召不至悦乃自诣呼之曰:怀其才而忽府主可谓仁乎!昕曰:商辛沈湎其亡也。忽诸府主自忽微寮敢任其咎悦大笑而去。
后周宇文孝伯高祖深委信之为东宫正建德之后皇太子稍长既无令德惟昵近小人孝伯谓高祖曰:皇太子四海所属而德声未闻臣忝宫官实当其责。且春秋尚少志业未成请妙选正人为其师友调护圣质犹望日就月将如,或不然悔无及矣。帝敛容曰:卿世载鲠直竭诚所事观卿此言有家风矣。孝伯拜谢曰:非言之难受之难愿陛下思之帝曰:正人岂复过君,于是以尉迟运为右宫正孝伯仍为左宫正宗师中大夫累迁右宫伯尝因侍坐帝问我儿比长进不答曰:皇太子比惧天威更无罪失及王轨因内宴捋帝须言太子之不善帝罢酒责孝伯曰:公尝谓我云:太子无过今轨有此言公为诳矣。孝伯拜曰:臣闻父子之际人所难言臣知陛下不能割情忍爱遂尔结舌帝知其意默然久之。又曰:朕已委公矣。公其勉之。
隋裴政为太子左庶子时右庶子刘荣性甚专固时武职交番通事舍人赵元恺作辞见帐未及成太子有旨再三催促荣语元恺云:但尔口奏不须造帐及奏太子问曰:名帐安在元恺曰:禀承刘荣不听造帐太子即以语诘荣荣便拒讳云:无此语太子付政推问未及奏状有附荣者先言于太子曰:政欲陷荣推事不实太子召责之政奏曰:凡推事有两一察情一据证审其曲直以定是非臣察刘荣位高任重纵令实语元恺盖是纤介之僣计理而论不须隐讳。又察元恺受制于荣岂敢以无端之言妄相点累二人之情理正相似元恺引左卫率崔等为证等款伏悉与元恺符同察情既敌须以证定臣谓荣语元恺事必非虚太子亦不罪荣而称政平直政好面折人短而退无后言时云定兴数入侍太子为奇服异器进奉后宫。又缘女宠来往无节政数切谏太子不纳政因谓定兴曰:公所为者不合礼度。又元妃暴薨道路藉借此于太子非令名也。愿公自引退不然将及祸定兴怒以告太子益疏政由是出为襄州总管刘行本拜太子左庶子领治书如故皇太子勇虚襟敬惮时唐令则亦为左庶子太子昵狎之每令以弦歌教内人行本责之曰:庶子当正太子以正道何有嬖昵房幄之间哉!令则甚惭而不能改时沛国刘臻平原明克让魏郡陆爽并以文学为太子所亲行本怒其不能调护每谓三人曰:卿等止解读书耳时左卫率长史夏侯福为太子所昵尝于阁内与太子戏福大笑声闻于外行本在阁下闻之待其出行本数之曰:殿下宽容赐汝颜色汝何物小人敢为亵慢因付执法者治之数日太子为福致请乃释之太子尝得良马令福乘而观之太子甚悦因欲令行本复乘之行本不从正色而进曰:至尊置臣于庶子之位者欲令辅导殿下以正道非为殿下作弄臣也。太子惭而止未几卒于官上甚伤惜之及太子废上曰:嗟乎!若使刘行本在勇当不及乎!此。
唐李纲在隋开皇末为太子洗马皇太子勇尝以岁首宴宫臣左庶子唐令则自请奏琵琶。又歌武媚娘之曲纲白勇曰:令则身任宫卿职当调护乃于宴座自比倡优进淫声秽视听事。若上闻令则罪在不测,岂不累于殿下臣请遽正其罪勇曰:我欲为乐耳君勿多事纲起而出文帝废太子勇召东宫寮属切让之无敢对者纲进曰:今日之事乃陛下之过也。非太子之罪太子才非上品性是常人得贤明之士辅导之足嗣皇业方今多士盈朝当择善人居任奈何以弦歌鹰犬之才日在其侧致令至此乃陛下训导不足岂太子之罪耶文帝奇其对擢为尚书右丞贞观中。又为太子少师太子每亲政事太宗必令纲及左仆射房玄龄侍中王圭侍坐太子尝商略古来君臣名教竭忠尽节之事纲凛然曰:六尺之孤寄百里之命古人以为难纲以为易每吐论发言皆辞色慷慨有不可夺之志。
权万纪为西韩州刺史会吴王恪以骄纵被谴拜万纪为长史万纪厉其抗直恪遂折节从之太宗以齐王祐溺情群小以万纪为长史万纪性刚毅所在以强直称祐闻其名望风畏惮亲爱左右咸诡示疏斥外接万纪而内深疾之万纪见祐非法常犯颜切谏初尚有从者后皆相反焉左右昝君谟梁猛虎并以善射野豕得幸于祐万纪骤谏不纳遂皆劾逐之而祐潜遣招延狎匿愈甚会万纪宅中有土块夜落万纪以为君谟等将害己悉收系狱而乘传以闻虽不显言而意指于祐。又云:与小人聚饮杀马而食内人代判畋猎无时同为非者数十人诏遣刑部尚书刘德威往覆之事颇有实者。
孔[A13C]达为太子右庶子庶人承乾不循法度[A13C]达每犯颜进谏庶人乳母遂安夫人见其发言亮直谓[A13C]达曰:太子成长何宜屡得面折[A13C]达对曰:蒙国厚恩死无所恨谏诤逾切。
崔义玄为左司郎中兼韩王府长史与友孟神庆虽志好不同各以介直规正府寮王并委任之。
苏良嗣高宗时为周王府司马王时年少举事不法良嗣正色规谏甚见敬惮王府官属多非其人良嗣守文简括莫敢有犯深为高宗所称。
王及善迁左奉裕率孝敬皇帝之居春宫宴集命之掷倒及善对曰:殿下自有乐官正当守职此非臣任也。臣将奉令恐非殿下羽翼之美太子谢而遣之。
后唐刘赞为尚书刑部侍郎时言事者云:亲王旧有师傅以为辅导请为亲王置师傅上顾问近臣王官如何执政以秦王从荣名势既隆凡事不敢制置因王官宜委从荣自择从荣奏为秘书监兼秦王傅赞朝之正人也。有节操不趋竞方为列曹侍郎一旦为王官掩泣陈诉素知从荣之为人尤惧获祸时秦王府参佐皆新进小生动多轻脱或称颂从荣功德阿意谭笑而赞每见从容讽议必献嘉言时从荣溺于篇章凡门客及通谒游士必坐于客次日出题目令赋一章然后接见酒筵之中悉令秉笔赋咏赞虽师傅亦与诸生混然令秉笔赋诗赞虽承命容状不悦从荣心知其意自是戒左右勿通令每月一度至府赞既官系王府不敢朝参不通庆吊闭关喑呜而已。
●卷七百十
○宫臣部·辅导
三王之教世子也。建师保之职喻之德而归诸道汉氏之分王子弟亦为选置傅相故储闱以至于戚藩莫不资贤良之士申辅导之义然后成温文之德著信厚之质者焉乃有藉其素望以定大计极其诚心以安宗社陈礼义而救其失援法度而窒其邪周旋以尽规切磋以缝阙以至形于笔述表乎!箴讽皆所以罄惓惓之衷励蹇蹇之节盖夫朋友著忠告之义官师有相规之训况乎!委质事人,岂不念纳忠而成美哉!
汉东园公与绮里季夏黄公里先生四人惠帝为太子时高帝欲废太子立赵王如意吕后用张良计令建成侯吕泽奉太子卑辞迎四人至客建成侯所高帝十一年黥布反高祖疾欲使太子往击之四人相谓曰:凡来者将以存太子太子将兵事危矣。乃说建成侯请吕后乘间言诸将皆陛下故等夷乃令太子将此属莫肯为用,于是高祖自将而东以良行太子少傅事十二年高祖破布归疾益甚愈欲易太子良谏不听因疾不视事叔孙太傅称说引古以死争太子高祖阳许之犹欲易之及宴置酒太子侍四人者从太子年皆八十有馀须眉皓白衣冠甚伟(所以谓之四皓)高祖怪问曰:何为者四人皆对各言其姓名上乃惊曰:吾求公避逃我今公何自从吾儿游乎!四人曰:陛下轻士善骂臣等义不辱故恐而亡匿今闻太子仁孝恭敬爱士天下莫不延颈愿为太子死者故臣等来上曰:烦公幸卒调护太子(调谓和平之护谓保之四人为寿已毕趋去高祖目送之(以目瞻之讫而出也。)召戚夫人指视曰:我欲易之彼四人为之辅羽翼已成难动矣。吕氏真主矣。(乃汝也。)。
叔孙通为太子太傅高帝欲以赵王如意易太子通谏曰:昔者晋献公以骊姬故废太子立奚齐晋国乱者数十年为天下笑秦以不早定扶苏胡亥诈立自使灭祀此陛下所亲见今太子仁孝天下皆闻之吕后与陛下攻苦食啖(啖当作淡淡谓无味之食言共攻击勤苦之事而食无味之食)其可背哉!陛下必欲适而立少(适读曰嫡)臣愿先伏诛以颈血污地高帝曰:公罢矣。吾特戏耳(特。且也。)通曰:太子天下本本壹摇天下震动奈何以天下戏高帝曰:吾听公。
淮南相(史失姓名)孝景三年吴楚七国反吴使者至淮南王安欲发兵应之其相曰:王必欲应吴臣愿为将王乃属之(谓以兵委之也。)相以将兵婴城守不听王而为汉汉亦使曲城侯将兵救淮南(曲城侯蛊达之子也。名捷)淮南以故得完。
董仲舒为江都易王相易王帝兄素骄好勇仲舒以礼谊规正王敬重焉。
史丹为驸马都尉护太子家时孝成为太子喜酒乐燕元帝不以为能而定陶恭王有材艺母傅昭仪。又爱幸帝以故尝有意欲以恭王为嗣赖丹护太子家辅助有力帝亦以先帝尤爱太子故得无废。
后汉公沙穆为缯相时缯侯敞东海恭王之后也。所为多不法废嫡立庶傲狠放恣穆到官谒曰:臣始除之日京师咸谓臣曰:缯有恶侯以吊小相明侯何因得此丑声之甚也。幸承先人之支体传茅土之重不战战兢兢而违越法度故朝廷使臣为辅愿改往修来自求多福乃上没敞所侵官民田地废其庶子还立嫡嗣其苍头儿客犯法皆收考之因苦辞谏敞敞涕泣为谢多从其所规。
何敞为济南王康太傅康尊贵骄甚敞至国辅康以道义数引法度谏正之康敬礼焉。
程坚为赵王干傅先是乾居父丧私聘小妻。又白衣出司马门坐削五县及坚为傅辅以礼义干改悔前过坚列上复所削县。
魏吴质字季重以才学通博为世子及诸侯所礼为元城令太祖尝出征世子及临淄侯植并送路侧植称述功德发言有章左右属目太祖亦悦焉世子怅然自失质耳曰:王当行流涕可也。及辞世子泣而拜太祖及左右咸欷是皆以植辞多华而诚心不及也。
贾诩为大中大夫时文帝为五官将而临淄侯植才名方盛各有党与有夺宗之议帝使人问诩自固之术诩曰:愿将军恢崇德度躬素士之业朝夕孜孜不违子道如此而已帝从之深自砥砺。
高堂隆为历城侯徽相遭太祖丧不哀及游猎驰骋隆以义正谏甚得辅导之节蜀霍弋为太子中庶子太子璇好骑射出入无度弋援引古义尽言规谏甚得切磋之体。
晋安平王孚初为魏国太子中庶子文帝初闻太祖薨号哭过甚孚谏曰:大行晏驾天下恃殿下为命当上为宗庙下为万国奈何效匹夫之孝乎!太子良久乃止曰:卿言是也。
嵇喜为齐王攸司马攸居文帝丧哀毁过礼左右以稻米干饭杂理中丸进之攸泣而不受喜谏曰:毁不灭性圣人之教。且大王地即密亲任惟元辅匹夫犹惜其命以为祖宗况荷天下之大业负帝室之重任而可尽无极之哀与颜闵争孝不可令贤人笑愚人幸也。喜躬自进食攸不得已为之强饭喜退攸谓左右曰:嵇司马将令我不忘居丧之节得存区区之身耳。
丁绥为高密王泰司空祭酒楚王玮之被收泰严兵将救之绥谏曰:公为宰相不可轻动。且夜中仓卒宜遣人参审定问泰从之。
王修为东平王长史惠帝北征以都督徐州率众赴邺汤阴之役东海王越奔于下邳不纳越乃还国帝既西幸越总兵谋迎大驾甚惧修说曰:东海宗室重望今将兴义公宜举徐州以授之此克让之美也。从之。
卞为明帝东中郎长史。又为世子师前后居师佐之任尽裨辅之节一府贵而惮焉。
温峤为太子中庶子数陈规讽。又献侍臣箴甚有弘益(峤。又与阮放等共劝太子游谈老庄不教以经史太子甚敬之)。
华廙为太子少傅动遵礼典得辅导之义。
梁江革为武陵王长史王惮之雅相钦重每至侍宴言论必以诗书王因此耽学好文典签沈炽文以王所制诗呈高祖高祖谓仆射徐勉曰:江革果称职乃除都官尚书。
后魏游雅为太子少傅时恭宗总百揆监国雅上疏曰:殿下亲览百揆经营内外昧旦而兴咨询国老臣职忝凝承司是献替汉武时始启河右四郡议诸疑罪而レ徙之十数年后边郡充实并修农戍孝宣因之以服北方此近世之事也。帝王之于罪人非怒而诛之欲其从善而惩恶レ徙之苦其惩亦深自非大逆正刑皆可从徙虽举家投远忻喜赴路力役终事不敢言苦。且远流分离心或思善如此奸邪可息边陲足备恭宗善其言然未之行。
杨昱为詹事丞于时孝明在怀抱之中至于出入左右乳母而已不令宫寮闻知昱谏曰:陛下不以臣等凡浅备位宫臣太子动止宜令翼从然自此以来轻尔出入进无二傅辅导之美退阙群寮陪侍之式非所谓示民仪轨著君臣之义陛下。若召太子必降手诏令臣下咸知为后世法,于是诏曰:自今已后。若非朕手敕勿令儿辄出宫臣在直者从至万岁门。
程骏为任城王云郎中令进箴于王王纳而嘉焉。
裴瑗为汝南王悦郎中令悦散费无常每王俸初入一日之中分赠极意瑗每随例常辞多受少伺悦虚竭还来奉贡悦虽性情不常然亦相赏爱。
宗钦初仕沮渠蒙逊为世子洗马钦上东宫侍臣箴北齐邢峙为国子助教授皇太子经厨宰进太子食有菜曰:邪蒿峙命去之曰:此菜有不正之名非殿下所宜食文襄闻而嘉之赐以被褥缣糸广拜国子博士王晞为常山王友时文宣昏乱王以切谏为文宣所挞王从容谓晞曰:主上起居不常卿耳目所具吾,岂可以前逢一怒遂尔结舌卿宜为撰谏草吾当伺便极谏晞遂条十馀事以呈切谏王曰:今朝廷乃尔欲学介子匹夫轻一朝之命狂药令人不自觉刀箭岂复识亲疏一旦祸出理外将奈殿下家业何奈皇太后何乞。且将顺日慎一日王欷不自胜曰:乃至是乎!明日见晞曰:吾长夜九思今便息意便命火对晞焚之。
后周伊娄穆初为卫公直长史武帝建德初授荆州复以穆为总管府长史穆频贰戚藩甚得裨赞之誉萧圆肃建德中为太子少傅以任当师傅调护是职乃作少傅箴太子见而悦之致书劳问。
郑译为太子宫尹时太子多失德内史中大夫乌丸轨每劝帝废太子而立秦王由是太子常不自安其后诏太子西征吐谷浑太子阴乃谓译曰:秦王上爱子也。乌丸轨上信臣也。今吾此行得无扶苏之事乎!译曰:愿殿下勉著仁孝无失子道而已勿为他虑太子然之。
隋裴政为太子勇左庶子多所规正见称纯悫东宫凡有大事皆以委之。
唐孔[A13C]达为右庶子皇太子承乾始自幼小太宗令[A13C]达专侍读书[A13C]达性真正每读书至可规诫必反复引谕然以早居侍奉意颇狎之虽心有不平而免于憎忿时左庶子于志宁。又受诏辅导承乾志宁正色直道多所补益撰谏苑二十卷以进承乾太宗并嘉之二人各赐帛百疋黄金一斤以厉承乾之意仍迁志宁为詹事。
王圭为礼部尚书兼魏王师王问圭以忠孝圭答曰:陛下王之君也。事君思尽忠陛下王之父也。事父思尽孝忠孝之道可以立身可以成名当年可以享天祐馀芳可以垂后叶王曰:忠孝之道已闻教矣。愿闻所习圭答曰:汉东平王苍云:为善最乐太宗谓侍臣曰:古来帝子生于宫闼及其成人无不骄逸是以倾覆相踵少能自济我今严教子弟欲令皆得安全王圭我久驱使是所谙悉以其意存忠孝选为子师尔宜语泰汝之待圭如事我也。可以无过泰每为之先拜圭亦以师道自居物议善之。
苏少以明经累授徐王府记室参军王好畋猎每谏止之刘宪睿宗景云初为太子詹事玄宗在东宫留意经籍宪因上启曰:自古及今皆重于学至于光辉盛德发杨令问安静身心保宁家国无以加焉殿下居副君之位有绝人之才岂假寻章摘句盖止略知大意用功甚少为利极多伏愿克成美志无弃暇日上以慰至尊之心下以答庶寮之望侍读褚无量经明行修耆年宿望时赐召问以察其言幸甚褚无量为国子司业景云初玄宗在春宫无量兼皇太子侍读尝撰翼善记以进之太子降书嘉劳赉绢四十疋。
○宫臣部·讲习
夫先王之教子也。建师保之职申诲谕之道莫不先之以礼乐遵之以典法使其近正人而闻正言达古义而式古训化与心会习与性成然后德智长而治道得矣。汉氏而下学术尤盛名儒硕生乘时间出乃有奉持素业入参讲议敷畅经旨进对宴说以师道而自处蒙体貌之殊等博约浸润以敦乎!艺文切磋琢磨以成乎!德范自非诵说有法进退可度秉践言之善行富博古之多闻者畴以充是选哉!
汉瑕丘江公受穀梁春秋及诗于鲁申公武帝时江公与董仲舒并为博士仲舒通五经能持论善属文江公讷于口上使与仲舒议不如仲舒而丞相公孙弘本为公羊学比辑其议卒用董生,于是帝因尊公羊家诏太子受公羊春秋由是公羊大兴太子既通复私闻穀梁而善之。
欧阳地馀其先欧阳生事伏生授倪宽宽授欧阳生子世世相传地馀宣帝时为太子中庶子授太子萧望之为太傅以。《论语》礼传授皇太子。
张禹元帝初元中立皇太子而博士郑宽中以尚书授太子荐言禹善。《论语》令禹授太子。《论语》由是迁光禄大夫。
孔霸事太傅夏侯胜传尚书之学为大中大夫授太子。
郑宽中有隽材事小夏侯建传尚书为博士授太子后汉桓荣门徒尝四百馀人何汤为高第明帝始立为皇太子选求明经乃擢汤为虎贲中郎将以尚书授太子光武从容问汤本师为谁汤对曰:事沛国桓荣帝即召荣令说尚书甚善之拜为议郎。
刘昆受施氏易于戴宾光武时代杜林为光禄勋乃令入授皇太子及诸王小侯五十馀人。
包咸习。《论语》举孝廉为郎中建武中入授皇太子。《论语》。
锺兴习严氏春秋明帝时为左中郎将诏令定春秋章句去其复重以授皇太子。又使宗室诸侯从兴受章句召驯习韩诗章帝时为左中郎将入授诸王音衤复魏应习鲁诗建初四年拜五官中郎将诏入授千乘王伉。
蜀尹默为仆射以。《左氏传》授太子(太子后主也。)。
吴张休字叔嗣大帝以子登为太子欲登读。《汉书》习知近代之事以张昭有师法重烦劳之乃令休从昭受请还以授登(休弱冠与诸葛恪顾谭等俱为太子登僚友以汉授登)。
晋徐邈为中书侍郎武帝时皇太子尚幼帝甚锺心文武之选皆一时之俊以邈为前卫率领本郡大中正授太子经帝谓邈曰:虽未敕以师礼相待然不以博士不相遇也。魏晋以来使人教授号为博士不复尊以为师故帝有云:
阮放字思度为太子中舍人迁庶子时虽戎车屡驾而放侍太子常说老庄不及军国明帝甚友爱之。
邓攸以儒学尝授皇太子诗。
庾亮为中书郎领着作侍讲东宫其所论释多见称述。
宋何承天为率更令领国子博士皇太子讲孝经承天与中庶子颜延之同为执经。
蔡茂之侍庐陵王义真读书官至彭城王义康骠骑从事中郎。
南齐伏曼容字公仪武帝永明初为太子率更令侍皇太子讲。
王俭为少傅文惠太子于崇政殿讲孝经俭令摘句太仆周撰为义疏。
梁何佟之初仕齐明帝建武中为镇北记室参军侍皇太子讲。
张讥为士林馆学士简文在东宫每有降集必使召之及侯景寇逆于围城之中犹侍哀太子武德后殿讲老庄。
庾黔娄为尚书金部郎迁中军表记室参军东宫建以本官侍皇太子讲甚见知重诏与太子中庶子殷均中舍人到洽国子博士明山宾等迎日为太子讲五经义。
贺革为湘东王府咨议参军。
顾越聪慧有口辩说毛氏诗傍通异议解褐扬州议曹吏兼太子左卫率丞越于义理精妙尤善持论与会稽贺文发俱为梁南平王伟所重引为宾客寻补五经博士迁国子博士世祖即位除始兴王咨议参军侍东宫讲读世祖以敦笃厚遇之。
许懋年十四入大学领师说尤晓故事文惠太子闻而召之侍读于崇明殿仆射江┙重之号为经史笥陈沈文阿文帝时为通直散骑常侍兼国子博士领羽林监仍令于东宫讲孝经。《论语》。
沈德威笃学无倦遂治经业天嘉元年征出都侍太子讲礼传。
王元规为鄱阳王记室参军领国子助教后主在东宫引为学士亲授礼记。《左传》丧服等义赏赐优厚国子祭酒新安王伯固尝因入宫适会元规将讲乃启请执经时论以为荣。
姚察入隋为员外散骑常侍。又敕侍晋王讲读炀帝初在东宫数被召见访以史籍。
徐孝克初为散骑常侍陈亡入隋授国子博士后侍东宫讲礼传后魏梁越为礼经博士太祖以其谨厚举动可则拜上大夫会授诸皇子经书。
谷洪少受学中书太武令洪入授太子经位至尚书李郁字永穆为广平王怀友怀深相礼遇时学士徐遵明教授山东生徒甚盛怀征遵明在馆令郁问其五经义例十馀条遵明所答数条而已。
刘芳为中书侍郎与邢产入授皇太子经迁太子庶子从驾洛阳自在路及旋京师尝侍坐讲读。
高允为秦王翰傅后敕以经授恭宗甚见礼待。
孙惠蔚自宣武在东宫为博士侍读及世宗即位之后常在左右敷训经典自冗从仆射迁秘书丞。
董征为四门小学博士后宣武诏征入旋华宫令孙惠蔚问以六经仍诏征教授京兆清河广平汝南四王。
卢辨孝武时为太子少傅太子及诸王等皆行束脩之礼受业于辨。
北齐马敬德世祖时为后主择师傅为侍讲后主既不好学敬德侍讲甚疏时以春秋入授。
后周乐逊为太尉李弼府咨议参军太祖召逊教授诸子在馆六年与诸儒分经授业逊讲孝经。《论语》毛诗及服虔所注春秋。《左氏传》辛庆之以经明行脩与卢诞等。
斛斯征为司乐中大夫高祖以征治经有师法诏令教授皇太子宣帝时为鲁公与诸皇子等咸服青衿行束脩之礼受业于征仍并呼征为夫子儒者荣之隋元善洛阳人通涉五经尤明。《左氏传》初仕后周武帝甚礼之以为太子宫尹赐爵江阳县公每执经以授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