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纪事_(四部丛刊本)/卷第五十七 中华文库

唐诗纪事巻第五十七

　　　假成式

成式记云武宗癸亥三年夏予与张君希复善继同

官秘书郑君符梦复连軄仙局㑹暇日逰大兴善寺

因问两京杂记及逰目记多所遗略乃约一旬寻两

寺以街东兴善为首二记所不具到则别录之游及

慈恩初知官将并寺僧众草草乃泛问一二上人及

记塔下画迹逰于此遂绝后三年予职于京洛及刺

安成至大中七年归京在外六甲子所留书籍揃坏

居半于故简中睹与　二亡友逰寺沥血泪交当时

造适乐事邈不可追复方刋整才足续穿蠹然十亡

五六矣

靖恭坊大兴善寺寺取大兴两字坊名一字为名新

记云优填像緫章初为火所烧据梁时西域优填在

荆州言隋自台城移来此寺非也今又有旃檀像开

目其工颇拙尤差谬矣

不空三藏塔前多老松岁旱则官伐其枝为龙骨以

祈雨盖三藏役龙意其木必有灵也

东廊之南素和尚院庭有紫桐四株素之手植元和

中卿相游此院桐至夏有汗污人衣如輠脂不可浣

相国东门郑相尝与丞相数人避暑恶其汗谓素曰

弟子为和尚伐此木各植一松也及暮素戏祝木曰

我种汝二十馀年汝以汗为人所𢙣来岁若复有汗

我必薪汝自是无汗宝历末予见说已十五馀年无

汗矣素公不出院转法华经三万七千部夜常有貉

子听经斋时乌鹊就掌取食长庆初庭前牡丹一朵

合欢有僧玄幽题此院诗警句三万莲经三十春半

生不踏院门尘

左顾蛤像旧传云隋帝嗜蛤所食必兼蛤味数逾千

万矣忽有一蛤椎击如旧帝异之寘诸几上一夜有

光及明肉自脱中有一佛二菩萨像帝悲悔誓不食

蛤非陈宣帝

辞二十字连绝句　乘晴入精舍语黙想东林尽是

忘机侣谁惊息影禽〈善继〉有松堪系马遇钵更投针记

得汤师句高禅助郎吟〈柯古〉一雨微尘尽支郎许数过

方同嗅詹匐不用算多罗〈梦复〉蛤像连二十字绝句虽

因雀变化不逐月𧇊盈纵有天中匠神工讵可成〈古〉

相好全如𣑽端倪秪为隋寜同蚌顽恶但与鹬相持

〈继〉圣柱连句上有鐡索迹天心惟助善圣迹此开阳

〈古〉载恐雷轮重絙凝电索长〈继〉上行扶䗖𬟽不动束

银铛〈柯〉饥鸟未曾啄乖龙寜敢藏

长乐坊安国寺红楼睿宗在藩时舞榭东禅院亦曰

木塔院院门西北廊五璧吴道子弟子释思道𦘕释

𣑽八部不施彩色尚有典刑

禅师法堂影堂世号吉州空者久飬一骡将终鸣走

而死有弟子允〈一日元〉嵩患风常于空室埋一柱鏁之

僧难辄愈

佛殿开元初玄宗拆𥨊室施之当阳弥勒法空自光

明寺移来建都时此像在村兰若中往往放光因号

光明寺在怀逺坊后为延火所烧唯像独存法空初

移像时索大如虎口数十牛曵之索断不动法空执

炉依法作礼九拜泣涕发誓像身忽嚗嚗作声身迸

分为数十假不终日移至寺焉

利渉塑堂元和中取其处圣容院迁像庑下上忽梦

一僧形容奇伟诉曰暴露数日岂圣君意耶及明为

幸验问如梦即令移就堂中侧施帷帐安光明寺中

子毋及文惠太子塑像举止态度如生工名李岫

　山庭院古朩崇阜幽若山谷当时辇𡈽营之　上

座璘公院有穗柏一林衢柯覆下坐十馀人

辞红楼连句隐侯体　重叠碎晴空馀霞更助红蝉

踪近𫛛鹊鸟道接相风〈继〉苔静金轮路云轻白日宫

〈元和中帝幸此宫〉璧诗传谢客〈词人陈至题此院诗云藻井尚寒竜迹在红楼初施日光〉

〈通〉门榜占休公〈广宣上人住此院有诗名时号为红楼集〉

穗柏联句　一院暑难侵莓苔可影𭰹枝标争息鸟

馀吹正开襟〈柯〉宿雨香添色残阳石在阴乘闲动诗

意助静入禅心〈继〉

题璘公院〈二言至七言每人古而题〉静虚热际安居〈梦〉龛灯敛印

香馀东林賔客西涧图书檐外垂青豆经中发白渠

纵辩宗因衮衮忘言事理如如〈柯竟〉泉台定将入流否

邻笛足疑青𣑽余〈柯新度〉

常乐坊赵景公寺隋开皇三年置本曰弘善寺十八

年改焉南中三门里东璧上吴道𤣥白𦘕地狱变笔

力劲怒变状阴怪睹之不觉毛戴吴画中得意处三

阶院西廊下范长寿𦘕西方变及六对事实池妙

绝谛视之觉水入浮壁院门上白𦘕树石颇似阎立

德予携立德行天词粉本验之西中三门里门南吴

生𦘕龙及刷天王须笔迹如鐡有执炉天女窃眸欲

语辞吴𦘕连句　惨淡十堵内吴生纵狂迹风云将

逼人神如脱壁〈柯〉其中龙最怪张甲方汗栗黒云

夜窸窣焉知不霹雳〈继〉此际忽仙子猎猎衣舄奕妙

瞬乍疑生参差夺人魄〈梦〉往往乘猛虎冲梁耸奇石

苍峭束髙泉角膝警欺侧〈柯〉𡨋狱不可视毛戴腋流

液茍能水成　刹那沈火宅

题约公院四言　印火荧荧灯续熖青〈继〉七俱眩咒

四阿含经〈柯〉各录佳语𦕅事素屏〈梦〉文室安居延賔

不扄〈升人上〉

大同坊云化寺大历初僧俨讲经天雨花至地咫尺

而灭夜有光烛室敕改为云华俨即康藏之师也康

本住恭靖里毡曲忽睹光如轮众人皆见遂寻光至

俨讲经所灭佛殿西廊立髙僧一十六身天宝初自

南内移来𦘕迹拙俗观音堂在寺西北隅建中末百

姓屈严患疮且死梦一菩蕯摩其疮曰我在云花寺

严惊觉汗流数日而愈因诣寺寻检至坐画堂见菩

蕯一如其睹也

辞偶连句共入夕阳寺因窥甘露门〈升上人〉清香惹苔

藓忍草杂兰荪〈梦〉捷偈飞䈤答新诗倚杖论〈柯〉坏幡

摽古刹圣𦘕焕崇垣〈继〉岂慕穿笼鸟难防在牖𤠔〈柯〉

一音唯一性三语更三幡〈继〉

道政坊宝应寺韩干蓝田人少时常为酒家送酒王

右丞兄弟未遇每贳酒漫逰干常徴债于王家戏𦘕

地为人马右丞精思丹青奇其意趣乃歳与钱二万

令学𦘕十馀年今寺中释𣑽天女悉齐公妓小小等

冩真也寺有韩干𦘕下生弥勒衣紫袈裟右邉仰面

菩萨及二师子漆之如罗㬋罗每盆供日出之寺中

弥勒殿齐公𥨊堂也东廊北面杨岫之画神齐公

嫌其笔迹故止一宿

辞僧房连句古𦘕思厓岭上方疑传嵓蝶闲移忍草

蝉晓掲髙杉〈柯〉香字消芝印金经发𮎼凾井通松底

脉书坼洞中缄〈继〉

小小冩真连句如生小小真犹自未栖尘〈梦〉䄖袂将

离座斜柯欲近人〈柯〉昔时知出众情宠古撗陈〈继〉不

遣逰张巷岂教窥宋邻〈梦〉𢈔楼吹笛裂弘阁赏歌新

蝉怯纎腰歩蛾惊半额嚬〈继〉图形谁有术买笑讵辞

贫〈柯〉陇迷村径重泉隔汉津〈梦〉同心知作羽比目

定为鳞〈继〉残月巫山夕馀霞洛浦晨

平康坊菩萨寺佛殿东西障日及诸柱上图𦘕是东

廊迹旧郑法士𦘕开元中因屋坏移入大佛殿内北

壁食堂前东壁上吴道𤣥𦘕智度论色偈变偈是吴

自题笔迹遒劲如磔神毛髪次堵𦘕礼骨仙人天

衣飞扬满壁风动佛殿内后壁吴道子𦘕消灾经事

树石古崄元和中上欲令移之虑其摧坏乃下诏择

𦘕手冩进佛殿内槽壁维摩变舍利佛角膝而转元

和末俗讲僧文淑装之笔迹尽矣故兴元郑公尚书

题此壁僧院诗曰但虑彩色污无虞臂　肥置寺碑

阴雕饰奇巧相传郑法士所起様也初㑹觉上人以

利施起宅十馀亩工毕酿酒百石列鉼瓮于两廊下

引吴道𤣥观之因谓曰檀越为我𦘕以是赏之吴生

嗜酒且利其命欣然而许予以踪迹似不及景公寺

𦘕中三门内东门神善继云是吴生弟子王耐児之

手也

辞书事连句悉为无事者任被俗流憎〈梦〉客异子时

客僧非出院僧〈柯〉逺闻踈牖磬晓辨宻笼灯〈继〉歩触

珠幡响吟窥钵水澄〈梦〉句饶方外趣逰惬社中朋〈柯〉

静里巳驯鸽斋中亦好鹰〈继〉金涂笔是褧彩溜纸非

曾〈升上人〉锡杖已克鍜田衣从坏塍〈柯〉占床暂一胁巻

箔赖长肱〈继〉佛日初开照魔天破几层〈柯〉况中陈秘

计论处正烧灯〈继〉勇带绽针石危防丘井藤

宣阳坊奉慈寺开元中虢国夫人宅安禄山伪置百

官以田干真为京兆尹取此宅为府后为郭暧驸马

宅今上即位之初太皇太后为升平公主追福奏置

奉慈寺赐钱二十万绣帧三车抽左街十寺僧四十

人居之今有僧惟则以七宝木摹阿育王舍利塔自

明州负来寺成后二年司农少卿杨敬之小女年十

三以六韵成诗题此寺自称关西孔子二十七代孙

字德麟警句云日月金轮动旃檀碧树秋塔分鸿雁

翅钟挂鳯凰楼事因见敕赐衣

光宅坊光宅寺本官蒲萄园中禅师影堂师号惠中

肃宗上元二年徴至京师初居此寺诏云杖而来

京师非逺斋心巳乆副朕虚怀

辞中禅师影堂连句名下固无虚敖曹貌严毅洞逹

见空王圆融入佛地〈继〉一言当要害忽忽醒诸醉不

动湏弥山〈一云不动如湏弥〉多言辩无匮〈梦〉坦率对万乘偈

答无所避尔如毗沙门外形如脱履〈柯〉但以理为量

不语怪力事木石催贡髙慈悲引贪恚〈升上人〉当时乏

支许何人契深致随冝讵说三直下开不二〈柯〉

翊善坊保寿寺本髙力士宅天宝九载舍为寺初铸

锺成力士设斋庆之举朝毕至一击百千有规其意

连击二十杵经藏阁规创危巧二塔火珠受十馀斛

河阳从事李涿性好奇古与僧智増善尝俱至此寺

观库中旧物忽于破瓮中得物如被幅裂污坌触而

尘起涿徐视之乃𦘕也因以县图三及缣三十获之

令家人装治之大十馀幅访于常侍柳公权方知张

萱所𦘕石桥图也玄宗赐髙因留寺中后为鬻𦘕人

宗𭣣言于左军寻有小使领军卒数十人至宅宣敕

取之即日进入先帝好古见之大悦命张于庐韶院

寺见有先天菩萨帧本起成都妙积寺开元初有尼

魏八师者常念大悲咒双流县百姓刘乙意年十

一自欲事魏尼尼遣之不去尝奥室立禅尝白魏云

先天菩萨见身此地筛灰于庭一夕有巨迹数尺轮

理成就因谒画工随意设色悉不如意有僧杨法成

自言能画童儿常合掌仰然后指授之以匠十稔五

方后素先天菩蕯几二百四十首首如塔势分臂如

意蔓其榜子有一百四十日鸟树一凤四翅水肚树

所题深怪不可详悉𦘕様凡十五巻柳七师者崔寜

之甥分三巻往上都流行时魏奉古为长史进之后

因四月八日赐髙力士今成都者是其次本

辞先天帧讃连句观音化身厥形孔怪胣脑淫厉众

魔膜拜〈继〉指梦鸿纷膀列区界其事明张何不可解

〈柯〉阎河德川大士先天众象参罗暾暾田田〈梦〉百亿

花𤼵百千灯燃胶如终泽浩汗连绵〈继〉熖摩界戚洛

迦苦霁正念贩依众如青𥶙〈柯〉戾滓可汰痴膜可蜕

稽首如空晬容若睇〈继〉阐提墨师睹而面之寸念不

生未遇乎而〈柯〉

宣阳坊静域寺本太穆皇后宅僧寺云三阶院门外

是神尧皇帝射孔雀处禅门内外逰目记云王昭隐

𦘕门西里面和修吉龙王有灵门内之西火目药义

义及北方天王甚奇猛门东里面贤门也野义部落

首上蟠蛇汗烟可惧东廊树石崄怪髙僧亦怪西

廊万菩萨院门里南璧皇甫轸𦘕神及雕雕势若

脱轸与吴道𤣥同时吴以其艺逼巳募人杀之万菩

萨堂内有宝塔以少金铜塔数日饰之大历中将作

刘监有子合手出胎七岁念法华经及卒焚之得舍

利数千粒分藏于金铜塔中善继云合是钊铦佛殿

东廊有古佛堂其地本雍村堂中像设悉是石作相

传云隋恭帝终此堂

惣三阶院连句宻宻助堂堂隋人歌檿桑双鹘摧孔

雀一矢陨贪狼〈柯〉百歩望云立九规看月张获蛟𣲓

破浪中乙漫如墙〈继〉还似贯金鼓更疑穿石梁因添

挽河力为灭射天狂〈何〉绝艺却南牧英声来方丽

电何足敌殪豕未为长〈惩〉龙臂胜𤠔臂星芒超箭芒

虚夸绝髙鸟垂拱议明堂〈柯〉

崇义坊招福院本日正觉国初毁之以其地立第赐

诸王睿宗在藩居之乾封二年移长寜公主佛殿于

此重建此寺

赠诸上人连句翻了西天偈烧馀𣑽字香撚眉愁俗

客反颊背残阳〈柯〉州号唯思沃山名秪记匡辩中摧

世智定里破魔强〈继〉许睿禅心彻汤休诗思长助吟

疏磬断乆语贯珠妨〈柯〉乘兴书芭叶闲来入豆房漫

题存古壁怪画匝长廊〈继〉

招国坊崇济寺寺内有天后织成绫龙披袄子及绣

衣六事东廊从南第二院有宣律师制袈裟堂曼殊

堂有松数株甚奇

辞宣律和尚袈裟绝句善继云共覆三衣中夜寒披

时不镇尼师坛无因盖得龙宫地畦里尘飞叶相残

和前云南山披时寒夜中一角不动毗岚风何人见

此生惭愧断续犹应䕶得龙

奇松二十字杉松何相疏榆柳方迥屑无人檀谈柄

一枝不敢折〈柯〉中庭苔藓深吹余鸣佛禽至于槯折

枝凡草犹避阴〈继〉僻径根从露闲房枝任侵一株风

正好来助碧云吟〈梦〉时时扫窗声重露滴寒砌风飐

一枝　闲窥别生势〈升上人〉偃盖入楼妨盘根侵井窄

髙僧独惆怅为与〈灯岚〉隔〈柯〉

永安坊永寿寺三门东吴道子𦘕似不得意佛殿名

㑹仙本是内中梳洗殿贞元中有证智禅师往往灵

验或时在张椟兰中若治田及夜归寺若在金山界

相去七百里

辞闲中好闲中好尽日松为侣此趣人不知轻风度

僧语〈梦〉闲中好尘务不萦心坐对当窗木看移三面

阴〈柯〉闲中好幽磬度锺遅巻上论题肇画中僧姓支

〈继〉

崇仁坊资圣寺净土院门外相传吴生一夕秉烛醉

𦘕就中㦸手视之𢙣骇院门里卢棱伽常学吴势吴

亦授以手诀乃𦘕揔持三门寺方半吴大赏之谓人

曰棱伽不得心诀用思太苦其能久乎𦘕毕而卒中

门窗间吴𦘕高僧韦述赞李严书中三门外两面上

层不知何人𦘕人物颇𩔗阎令寺西廊北隅杨怛𦘕

近塔天女明睇将瞬团塔院北堂有鐡观音辰三丈

馀观音院两廊四十二贤圣韩干𦘕元中书赞东廊

北头散马不意见者如将嘶蹀圣僧中龙树商那和

修绝妙团塔上菩萨李真画四面花鸟边鸾当药菩

萨顶工莪葵尤佳塔中藏千部法华经

辞诸𦘕连句柏梁体吴生画勇正㦸攅〈柯〉出变奇势

千万端〈继〉苍苍怪层璧寛〈梦〉睹之忽忽毛发寒〈柯〉

棱伽之力所疲殚〈柯〉李真周昉优劣难〈梦〉活禽生卉

推边鸾〈柯〉花房嫩彩犹未干〈继〉韩干变态如激湍〈梦〉

惜者璧𦘕势未殚后人新𦘕何汗漫〈继〉

成式字柯古文昌之子慱学强记多奇篇秘籍尝于

私第凿池得片鐡命尺周量之笑而不言寘之宻室

时窥之则有金书二字报十二时也

成式博物类此终太常少卿

成式与温庭筠云篮纸诗序曰予在九江多意造之

分送五十诗云三十六鳞充使时数畨犹得褁相思

待将袍袄重抄了尽冩襄阳播掿词

成式酉阳杂爼云古乐府木兰篇愿驼千里明送儿

还故乡明字多误作鸣驼卧腹不帖地屈足漏明则

行千里又云波斯国谓象牙为白暗犀角为黒暗故

老杜有黒暗通蛮货之句又载诗二篇云长安女

儿踏春忙何处春归不断肠舞袖弓弯浑忘却蛾眉

空带九秋霜又云流水姢姢芹发牙织鸟双飞客还

家荒村无人作寒食殡宫空对棠梨花

酉阳杂爼云一夕予坐客牙送连句为烦乃命工取

细斑竹以白金锁首如茶挟以𨔛联名之予在城时

常与客连句初无虚日小酌求狎或穷韵相角或押

恶韵或煎茗一碗为八韵诗谓之杂连若志于不圬

则汰拣稳韵无所得辄巳谓之苦连连时共押平声

好韵不僻者出于竹简谓之韵牒出城忘携行坐客

句枝韵牒之语必为好事者所传矣因说故相牛公

杨州赏秀才蒯希逸诗蟾蜍醉里破蛱蝶梦中残每

坐吟之予因请坐客各吟近日为诗者佳句有吟贾

岛旧国别多日故人无少年马戴猿啼洞庭树人在

木兰丹又骨销金镞在有吟僧无可河来当塞断〈一日尽〉

山〈一日岸〉逺与沙平又开门落叶深有吟张祐河流侧

让闗〈一日山〉又泉声到池尽有吟僧灵凖诗晴看汉水

广秋觉岘山髙吟朱景𤣥塞鸿先秋去邉草入夏生

予吟上都僧元础守隔残潮去又采药过泉声又林

塘秋半宿风雨夜𭰹来予识蜀中客庞李予每云寒

云生易满秋草长难髙

成式有汉上题十巻

光风亭夜宴妓有醉殴者温飞卿曰若状此便可以

疻面对捽胡成式乃曰捽胡云彩落疻面月痕消又

曰掷履仙凫起扯衣蝴蝶飘羞中含薄怒嚬里带余

娇醒后犹攘腕归时更折腰狂夫自缨绝眉势倩谁

描韦蟾云争挥钩弋手竞耸踏徭身伤颊讵关舞捧

心非效嚬飞卿云吴国初成阵王家欲解围拂巾双

雉叫飘瓦两鸳飞

唐诗纪事巻第五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