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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六十二
  宋 李昉等 撰
  人事部三
  姓        名
  
  说文曰姓人所生也古之神圣人母感天而生子故称天子因生以从女女生亦声也
  易类谋曰黄帝吹律以定姓
  左传隠八年曰无骇卒羽父请谥与族公问族于众仲众仲对曰天子建徳因生以赐姓因其所由生以赐姓谓若舜妫汭故谓陈为妫姓胙之土而命之氏诸侯以字诸侯位卑不得赐姓故其臣因氏其王父字为谥因以为族官有世功则有官族邑亦如之公命以字为展氏无骇公子展之孙故为展氏也
  又襄四年曰穆叔如晋范宣子逆之问焉曰古人有言曰死而不朽何谓也穆叔未对宣子曰昔丐之祖自虞以上为陶唐氏在夏为御龙氏在商为豕韦氏在周为唐杜氏晋主夏盟为范氏其是之谓乎穆叔曰以豹所闻此之谓世禄非不朽也
  史记曰太公望吕尚者东海上人其先祖尝为四岳佐禹平水土甚有功虞夏之际封于吕本姓姜氏从其封姓故曰吕尚
  汉书曰夏侯婴为滕令故号滕公及曾孙颇尚主主随外家姓号孙公故滕公子孙更为孙氏
  又曰戍卒娄敬求见说上曰陛下取天下与周异而都雒阳不便不如入闗据秦之固上以问张良良因劝上是日车驾西都长安拜娄敬为奉春君赐姓刘氏又曰灌夫颖阴人也父张孟尝为颖阴侯灌婴舍人因得幸进之至二千石故𫎇灌氏姓为灌孟师古曰𫎇冒也又曰卫青字仲卿其父郑季河平阳人也以县吏给事东侯家平阳侯曹寿尚武帝姊阳信长公主李与主家僮卫妪通生青青有同产兄卫长君及子夫子夫自平阳公主家得幸武帝故青冒姓卫氏
  汉书曰京房字君明东郡顿丘人也房本姓李推律自定为京氏
  后汉书曰第五伦字伯鱼京兆人也其先诸田人诸田徙园陵者多故以次第为氏
  崔鸿三十国春秋夏录曰赫连勃勃下书曰朕之皇祖自北还幽朔姓改姒氏音殊中国故从母氏为刘子而从母之姓非礼也朕将以义易之帝王者系天为子是为徽实与天连今改姓曰赫连氏庶恊皇天之意其非正统皆以鐡伐为氏庶朕宗族子孙刚锐如鐡皆堪伐人
  三国典略曰周蔡祐字承先陈留圉人齐安郡守袭之子也有膂力便骑射太祖以其战功赐姓大利稽氏唐书曰康国即汉康居之国也其王姓温月氏先居张掖祁连山北昭武城为突厥所破南依葱岭遂有其地枝庶皆以昭武为姓示不忘本也
  又曰则天朝博州刺史琅琊王冲据博州起兵冲父豫州刺史越王贞又举兵于豫州与相应讨平之改姓为虺氏
  又曰尚可孤东部鲜卑宇文之别种也代居松漠之间天宝末归国隶安禄山后事史思明上元中归顺累授左右威卫二大将军鱼朝恩之统禁军爱其勇力甚委遇之俾为养子奏改姓鱼氏
  又曰李全略者本姓王名简为镇州小将事王武俊元和中节度使王承宗殁军情不安自㧞归朝授代州刺史及长庆初镇州军乱害田𢎞正穆宗为之旰食以简尝为将召问其计简遂极言利害愿有以自效明年擢拜横海军节度使赐姓李氏名全略以崇宠之
  白虎通曰人所以有姓者何所以崇恩爱厚亲亲逺禽兽别婚姻也故纪世别类使生相爱死相哀同姓不得相娶皆为重人伦也姓者生也人禀天气所以生者也诗云天生蒸民尚书曰平章百姓姓所以有百者何以为古者圣人吹律定姓以记其族人合五常而生正声有五宫商角徵羽转而相杂五五二十五转生四时异气殊音悉备故姓有百也所以有氏者何所以贵功徳下伎力或氏其官或氏其事闻其氏即可知矣所以勉人为善也或氏王父字者何所以别诸侯之后为兴灭国继绝世也王者之子称王子王者之孙称王孙诸侯之子称公子公子之子称公孙公孙之子各以其王父字为氏故春秋有王子瑕论语有王孙贾又有卫公子荆公孙朝鲁有仲氏孟氏叔氏季氏楚有昭屈景氏齐有髙国崔卢氏以知其子孙也王者之子亦称王子兄弟立而皆封也或曰王者之孙亦称王孙刑徳放曰尧知命表稷契赐姓于姬皋陶典刑不表姓言天任徳逺刑禹姓姒祖昌意以薏苡生殷姓子氏祖以𤣥鸟子生也周姓姬氏祖以履大人迹生也
  风俗通曰万类之中唯人为贵春秋左氏传官有世功即有官族邑亦如之公羊讥卫灭邢论语贬昭公娶于吴误同姓也盖姓有九或氏于号或氏于谥或氏于爵或氏于国或氏于官或氏于字或氏于居或氏于事或氏于职以号唐虞夏殷也以谥戴武宣穆也以爵王公侯伯也以国曹鲁宋卫也以官司马司徒司冦司空司城也以字伯仲叔季也以居城国园池也以事巫卜陶丘也以职三马五鹿青牛马也
  三辅旧事曰尧母字庆都配髙辛氏而生尧因主人伊长儒为姓谓之伊
  陈留风俗传曰侯氏氏侯爵周㣲官失其守故以侯爵为姓
  又曰秦之先曰伯翳佐舜扰驯鸟兽锡姓曰嬴氏其后分封以国为姓有徐氏郯氏黄氏江氏
  文士传曰束晢字广微䟽广后也王莾末广曾孙孟造自东海避难归芜城改姓去踈之足为束氏
  世说曰诸葛令恢与王丞相共争姓族前后王曰何不言葛王而言王葛诸葛曰譬如驴马不言马驴驴寜胜马耶
  论衡曰孔子推律自知殷之苗也
  
  礼记曲礼上曰名子者不以国不以日月不以隠疾不以山川此在常语之中为后难讳也春秋传曰终将讳之
  又曰二名不偏讳孔子之母名征在言征不称在言在不称征也
  又曲礼下曰君子已孤不更名重本也
  又大传曰名者人治之大也可无慎也人治行以正人
  左传桓公曰初晋穆侯之夫人姜氏以条之役生太子命之曰𬽦其弟以千亩之战生命之曰成师师服曰异哉君之名子也夫名以制义义以出礼礼以体政政以正民是以政成而民听易则生乱嘉耦曰妃怨⿰曰𬽦古之命也自古有此言也今君命太子曰𬽦弟曰成师始兆乱矣兄其替乎
  又曰子同生以太子生之礼举之公问名于申𦈡对曰夫名有五有信有义有象有假有类以名生为信若唐叔虞鲁公子也以徳命为义若文王名昌武王名发也以类命为象若孔子首象居丘山取于物为假若伯鱼生人有馈之鱼因名之曰鲤取于父为类若子同生有与父同者也不以国君之子不自以本国为名也不以官不以山川不以隠疾不以畜牲不以器币周人以讳事神名终将讳之君父之名固非臣子所斥言故既卒则以木铎徇曰舍故而讳新谓舍亲尽之祖而讳新死者故以国则废名以官则废职以山川则废主以畜牲则废祀以器弊则废礼晋以僖侯废司徒僖侯名司徒废于中军也宋以武公废司空武公名司空废于司城也先君献武废二山二山具傲也鲁献公名具武公名敖是以大物不可以命公曰是其生也与吾同物命之曰同物类也谓同日也
  又闵公曰成季之将生也桓公使卜楚丘之父卜之曰男也其名曰友及生有文在其手曰友遂以命之遂以为名又文公曰鄋瞒侵齐鄋瞒狄国名遂伐我公卜使叔孙得臣追之吉冬十月败狄于咸获长狄侨如侨如鄋瞒国之君以命宣伯得臣待事而名其曰三子因名宣伯曰侨如以旌其功也
  又宣上曰楚斗伯比淫于䢵子之女生子文弃诸莾中虎乳之䢵子畋见之使收之楚人谓乳为榖谓虎为于莵故命之鬬榖于莵
  又宣上曰郑文公有贱妾曰燕姞梦天使与巳兰曰予是为伯倏余尔祖也以是为而子以兰有国香人服媚之如是既而文公见之与之兰而御之辞曰妾不才幸而有子将不信敢征兰乎公曰诺生穆公名之曰兰又定下曰鲁苫越生子将待事而名之杨州之役获焉名之曰阳州欲自比侨如
  汉书曰司马相如小名犬子及长慕蔺相如为人更名相如
  后汉书曰赵岐字台卿生于御史台因字台卿
  东观汉记曰廉范为蜀郡守令民不禁火百姓皆喜家得其愿时生子皆以廉为名者千数
  魏志曰程昱本名立夣登太山捧日人或以夣告太祖太祖曰终为吾腹心遂上加日
  又曰邓艾字士载棘阳人年十二随母至颖川读故太丘长陈寔碑文言为世范行为士则艾遂自名范字士则后宗族有与同者故改焉
  又曰王昶字文舒太原人其为兄子及子作名字皆一依谦实以见其意故兄子黙字处静沉字处道其子浑字𤣥冲深字道遂书戒之曰夫人之道莫大于宝身全行以显父母
  吴志曰立子𩅦为太子注曰休制曰孤今为四子作名字太子名𩅦音如湖水湾澚之湾字𦯶音如迄今之迄次子名□音如兕觥之觥字⿱音如𤣥㘋首之㘋音𤣥次子名⿰音如草莾之莾字盥音如举物之举次子名⿰音如褒衣下寛大之褒字寅音如有所推持之推此都不与世所用者同故抄莴文㑹合作之
  江表传曰頋雍从蔡伯喈学专一清净敏而易教伯喈贵异之谓曰卿必成致今以吾名与卿故雍与伯喈同名由此也吴录曰雍字元叹言为蔡邕之所叹也晋书曰谢𤣥破符坚于淮淝先有童谣云谁谓尔坚石打破故桓豁以石名子以邀其功
  晋中兴书曰咸和元年当征苏峻司徒导欲出王舒为外援及更拜抚军将军㑹稽内史秩中二千石舒上䟽以父名㑹不得作㑹稽朝议以字同音异于礼无嫌舒陈音虽异而字同乞换他郡于是改㑹字为郐古㑹切舒不得已亲职
  崔鸿十六国春秋前凉录曰李弇字子玉陇西狄道人也弇本名良又妻姓梁张骏戏之曰卿名良妻姓梁夫妻相同称子孙将何以目其舅氏昔耿弇以少年立功立事吾今赖卿有同于耿氏乃赐名曰弇
  又曰陈安成纪平庄人也少慷慨读书见许禇而慕之乃自字虎侯
  后魏书曰游肇字伯始髙祖赐名尚书令髙肇世宗之舅为百寮慑惮以肇名与已同饮令改易肇以髙祖所赐秉志不许髙肇甚衘之世宗嘉其刚梗
  又曰太和初宋弁为殿中郎中髙祖尝因朝㑹之次历访治道弁年少官微自下而对声姿清亮进止可观髙祖称善者乆之因是大被知遇赐名为弁意取弁和献玉楚王不知宝也
  宋书曰废帝讳昱字德融小字惠震明帝长子也大明七年正月辛丑生于卫尉府太宗诸子在孕皆以周易筮之即以所得之卦为小字故帝字惠震
  又曰王景文羙风姿好言𤣥理少与陈郡谢庄齐名太祖甚相钦重故为太宗娶景文妹而以景文名名太宗又曰颜峻为丹阳尹加散骑常侍先是峻末有子而大司马江夏王义恭诸子为元㓙所杀至是并各产男上自为制名名义恭子为伯禽以比鲁公伯禽周公旦之子也名峻子为辟疆以比汉侍中张辟疆张良之子也宋书曰谢庄五子䬅力计切朏颢嵸音緫𤅢音药世谓庄名子以风月景山水
  梁书曰张嵊字四山初嵊父稷为剡令至嵊亭生之因名嵊字四山少敦孝行年三十馀犹斑衣受稷杖动至数百收泪欢然
  三国典略曰周陆逞字季明绥德郡公通之弟也初名彦字世雄魏文帝尝从容谓之曰尔既温𥙿何乃字世雄且为世之雄非所宜也于尔兄弟又复不类遂改焉南史曰陈文帝尝谓宣帝曰我诸子皆以伯为名汝诸子宜用叔为称宣帝因以访毛喜喜即条自古名贤杜叔英喜虞叔卿等二十馀人以启之文帝称善
  白虎通曰人必有姓名何以吐情自纪尊事人者也论语曰名不正则言不顺三月名之何天道一时物有其变人生三月目煦亦能咳笑与人相答故因其始有知而名之故礼传曰子生三月则父名之名之于祖庙者谓子之亲庙也明当为宗祖子也一说名之于燕𥨊名者㓜小卑贱之称也质略故于燕𥨊殷以日名子何殷家质直故以生日名也尚书言太甲帝乙武丁也于名臣亦得以甲乙生日名子不使亦不止也以尚书道殷臣有巫敢有祖已也何以诸侯不象王者以生日名子也以大王名亶甫王季名历此殷之诸侯也不以子丑为名何曰甲乙者干也子丑者枝也干者本本贯故以甲乙为名也名或兼或单何名子非一或听其声律定其名或依其事旁于形故或兼或单也依其事者若后稷是也弃之因名为弃旁其形者孔子首类鲁尼丘山故为之名也
  风俗通曰袁贺字元服祖父京为侍中安帝始加元服京入贺而贺始生因名之曰贺而字元服
  郑𤣥别传曰𤣥一子名益字益思年二十三相国孔府君举学廉府君以多冦屯都昌为贼管亥所围乃令从家将兵奔救遇贼见害时年二十七也妻有遗体生男𤣥以太岁在丁卯生此男以丁卯旧生生义手理与𤣥相似故名曰小同
  孟宗别传曰孟宗为豫章太守民思其惠路有行歌故时之生子者多以孟为名
  江祚别传曰祚为南安太守民思其徳生子多以为名字
  蜀礼书曰贾夷字景叔梓潼人也太始初内移河东少仕晋台为仓部令史懐帝时为安富令中原䘮乱玉衡七年归国武帝素闻夷名重之皇子雅生因名贾夷秦记曰后帝泓字元时东宫生邵𢎞言于父曰君之于臣先生之与其门人名之可也至于同官之于僚党同姓之于昆弟同门之于朋友可以称其字而不可斥其名故公羊传曰名不如字者非谓其人之名不如其字尊乃谓为人所字则近乎见尊为人所名则近乎见卑也古之君子之名子也必以信义而择淑令所以祥其名也不以官軄所以殊其名也不以畜弊所以重其名也不以隠疾所以显其名也遍告内外所以昭其名也书而藏之所以宝其名也贱者避焉所以贵其名也冠而有字所以尊其名也名成乎礼字依乎名名字之本字名之末也为本故尊为末故卑尊故其礼详卑故其事略也且妇人无名故贱于丈夫野人无名故贱于学士名者己之所以事尊尊者之所以命己字则己之所以接卑卑者所以称己未有用之于尊而为卑用之于卑而为尊者也
  捜神记曰齐惠之妾萧桐子见御有身以其贱不敢言也取薪而生顷公于野又不敢举也狸乳鹯覆之人见而收之因名无野
  何稹𤣥寿赐名叙曰新妇荀氏所生女以歳在丁丑四月五日日始出时生此月斗建巳其日又巳其时加卯甲乙卯皆东南春夏天地动发万物滋生令月吉之善时也又于易卦震位在卯㢲位在巳震为长男㢲为长女而此女孙正用兹日斯时始胆日月岂依先祖之灵寔临祐之𤣥髪素颜妇人之上姿也寿考无疆生民之至愿也故赐名曰𤣥寿焉

  太平御览卷三百六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六十三
  宋 李昉等 撰
  人事部四
  字        形体
  头上
  字
  礼记冠义曰冠而字之成人之道也
  春秋说曰字者餙也
  谢丞后汉书曰傅燮字南容北地灵州人也本字幼起慕南容三复白圭乃改焉
  晋中兴书曰诸葛恢字道明赜弟也弱冠知名试字即丘长转临沂令值天下乱避地江左于时颖川荀闿字道明陈留蔡谟字逹明俱有名誉号曰中兴三明时人为之歌曰京都三明各有名蔡氏儒雅荀葛清
  又曰孔愉字敬康少与同郡张茂字伟康丁潭字子康俱知名号曰㑹稽三康
  徐广晋纪曰桓温才气雄隽恢爽陵迈温峤见其㓜时知必非常故父彛字曰温
  白虎通曰人所以有字何所以冠徳明功敬成人也故礼士冠经曰賔北面字之又曰冠而字之敬其名也所以五十乃称伯仲者五十知天命思虑定也能从四时长幼之序故以伯仲号也
  荀氏家传曰荀恺字茂伯小而智外祖晋宣王甚器之字为虎子弟悝为龙子王每谓曰候汝长大当共天下陈武列传曰武胡人育于临水令陈君奇之起议欲易其故字武长跪自启曰里语有之都亭鼠数闻长者谓今当易字寔有私心尝闻长卿慕蔺相如之行故字相如往在乡里乆闻故老之说称汉使苏武执忠守志不服单于流于漠北拥节牧羊寄秋雁以䜣心因行云而托诚髙山仰止意窃慕之陈氏嘉其志遂名之曰武又欲令字仲显其本是胡人而石勒石虎讳胡曰国人故因字之曰国武尹
  文子曰康衢长者字僮曰善搏音博字犬曰善噬賔客不过其门者三年长者怪而问之以寔对于是改之賔客复往
  圣证论曰学者不知孟轲字按子思书及孔丛子有孟子居即轲也轲少居坎轲故名轲字子居也
  形体
  释名曰形有形像之异也体第也骨肉毛血表里大小相次第也
  尚书大传曰尧八眉舜四瞳子禹其跳汤扁文王四乳八者如八字者也其跳者踦也其发声也踦歩足不能相过也扁者枯也言汤躰半小家扁枯言皆不善也
  韩诗外传曰惟天命本人情人有五藏六府何谓五藏情藏于肾神藏于心魂藏于肝魄藏于肺志藏于脾何谓六府咽喉入量之府胃者五谷之府大肠转输之府小肠受成之府胆积精之府膀胱液之府也
  孝经援神契曰人头圎象天足方法地五脏象五形四肢法四时九窍法九分目法日月肝仁肺义肾智心礼胆㫁脾信膀胱决难髪法星辰节法日岁肠法钤钤钩也主键闭
  东观汉记曰诏书令功臣家名自记功状不得自増加以变时事或自道先祖形貎表相无益事实复曰齿长一寸龙颜虎口奇毛异骨形容极变亦非诏书之所知也
  又曰上复以朱祐为䕶军常舍止于中祐侍宴从容曰长安政乱云有日角之相从以观上风采上曰召刺奸收䕶军祐由是不复言
  江表传曰孙权生而方頥大口目有精光
  晋起居注曰怀帝琅邪恭王子母曰夏侯氏帝生有白毫生于目左角龙颜隆凖眼有精曜
  蜀李书曰武帝讳雄字仲隽始祖第三子帝身长八尺三寸美容貎工相之曰此君将贵相有四目如重云其鼻如龟龙口如方器耳如相望法为贵人位过三公不疑也帝毎周旋乡里有识者皆器重之有刘化者道术士也太康中每语乡里曰李仲隽有大贵之表终为人主也
  车频秦书曰符坠时四夷賔服凑集关中四方种人皆奇貌异色晋人为之题目谓胡人为侧鼻东夷为广面阔额北狄为匡脚面南蛮为肿蹄方方以类名也吴均齐春秋曰太祖神容魁梧天表英特体有龙文寛雅沉深喜怒不形于人
  隋书曰髙祖文帝龙颜额有五柱入顶目光外射晏子春秋曰伊尹倨身汤伛
  孙卿子非曰卫灵公有臣公孙吕长七尺面居三尺广三寸鼻目取具名振天下
  管子曰子产日角晏平仲月角尾生犀角柳下惠史鱼反角
  文子曰人头之圎以法天足之方以象地天有四时五行九解三百六十日人亦复有四肢五脏九窍三百六十节天有风云寒暑人亦有取于喜怒胆为云肺为雨脾为风肾为电肝为雷以与天地相类而心为之主耳目者日月也而血气者风雨也日月失行而薄蚀无光风雨非时毁折生灾五星失行州土受其殃天地之道爱其神明人之耳目何能乆勤而不爱精神何能乆驰而不止是故圣人内而不失也
  孔丛子曰安釐子欲以马回为相问子顺曰回为人便便亮直之丈夫也顺曰闻诸孙卿其为人长目而豕视必体方而心圆臣见其面非不伟其体干而疑其目王卒用之果以謟得罪
  荘子曰老莱子弟子出薪遇仲尼反以告曰有人于彼修上而趣下末偻而后耳耳却近后而上偻也视若营四海不知其谁氏之子老莱子曰是丘也
  淮南子曰形者生之舍也
  又曰夫神者所受于天也而形躰者所禀于地也故曰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故曰一月而气二月而血三月而胎四月而胞五月而筋六月而骨七月而成八月而动九月而躁十月而生形躰以成五藏乃形是以肺主目肾主鼻胆主口肝主耳
  又地形篇曰东方川谷之所主日月之所生其人锐形小头隆鼻大口鸢肩企行窍通于目筋气属焉仓色主肝长大早知而不寿南方阳气之所浃暑温居之其人堕形锐上大口决眦窍通于耳血脉属焉赤色主心早壮而夭西方髙上川谷出焉日月入焉其人皆方面脩颈卯行窍通于鼻皮革属焉白色主肺而勇敢不仁北方幽晦不明天之所闭者也寒冰之所积者也其人翕形短颈大肩下尻窍通于阴骨干属焉黒色主肾其人蠢愚而寿中央四逹风气之所通雨露之所㑹也其人大面短颈美须窍通于口肤肉属焉黄色主胃而惠圣博物志曰东方少阳日月所出山谷清朗其人姣好西方少阴日月所入其土𥥆冥其人髙鼻深目多毛南方太阳上下水沃其人大口北方太阴土平广深其人广面缩颈中央四抄风雨交山谷岐其人端正
  神仙传曰王扎金筒内经皆云老子黄色美须广颡长耳大目疏齿方口厚唇有叅午逹理鱼目虎鼻纯骨双柱耳有三门足蹈二五手把十文
  烈女传曰叔姬之生叔鱼也生而视之曰是虎目豕喙鸢肩而牛腹谿壑可满是不可猒也
  李邰别传曰公长七尺八寸多须髯八眉左耳有奇表项枕如鼎足手握三公之字
  管宁别传曰宁身长八尺龙颜秀眉
  论衡曰苍颉四目而佐帝公子重耳骈胁为诸侯霸苏秦骨鼻为六国相张仪仳胁相秦魏
  头上
  说文曰首头也顝口为硕颙大头也颗小头也
  释名曰头独也处体髙而独尊也首始也
  易未济卦曰饮酒濡其首有孚失是饮酒濡首有孚失是鸩酒无节又曰说卦曰干为首
  韩诗外传曰禽息秦大夫荐百里奚不见纳缪公出当车以头击𫔶脑乃精出曰臣生无补于国不如死也缪公感悟而用百里奚
  礼斗威仪曰君乘火而王其民锐头君乘土而王其民大头
  礼记少仪曰头容直不倾顾也头颈必中头容直也
  乐汁图曰赤帝锐头黒帝大头宋均注曰锐头象朱鸟也
  左传昭二年曰竖牛奔齐孟仲之子杀诸塞关之外投其首于宁风之棘上
  春秋元命苞曰头者神所居上员象天气之府也岁必十二故人头长一尺二寸
  尔雅曰元首也左传曰狄人归先轸之元
  孝经援神契曰头圆象天足方法地
  史记曰蔺相如为赵使秦持璧却立倚柱谓秦王曰赵王斋戒五日使臣奉璧今大王见臣礼节甚倨得璧传之美人以为戏弄臣故复取璧大王必欲急臣臣头今与璧俱碎于柱矣
  又曰湏贾使秦见范睢睢数之曰为我告魏王急持魏齐头来不者我屠大梁贾归告齐亡匿赵平原君所齐遂自颈赵王取头与秦
  又曰栾布为梁大夫使于齐未还汉诛彭越枭头雒阳下诏曰有敢收视者捕之栾布从齐还奏事彭越头下战国策曰三晋分智氏赵襄子最怨智伯漆其头以为饮器史记同
  又曰白头如新倾盖如旧
  汉书曰项藉頋见汉骑司马吕马童曰若非吾故人乎马童面之指王翳曰此项王也羽曰吾闻汉购我头千金邑万户吾为公得乃自刭王翳取其头
  又曰高祖招田横横至尸乡厩谓从者曰陛下欲一见我面耳今斩吾头驰三十里形犹未败遂自颈令客奉其头
  又曰秦始皇即位三十七年内平六国外攘四夷死人如乱麻暴骨长城之下头颅相属于道
  又曰孙敬字文宝好学晨夕不休及至眠睡疲寝以绳系头悬屋梁后为当世大儒
  又曰陈遵长八尺馀长头大鼻容貌甚伟
  又曰御史大夫陈万年子咸亢直有异才万年常召咸于床下教戒之咸睡头触屏风万年怒之咸叩头为謟也万年不复言
  又曰建元中匈奴降者言匈奴月氏王以其头为饮器师古曰饮酒之器
  东观汉记曰岑彭引兵从车驾破天水与吴汉围隗嚣于西城敕彭曰两城若下便可将兵南击蜀虑人苦不知足既平陇复望蜀毎一发兵头须为白
  后汉书曰贾逵自为儿童常在太学不通人间事身长八尺二寸诸儒为之语曰问事不休贾长头
  又曰张让假圭诛何进为诏以故太尉樊陵为司⿰𥘈籴校尉少府许相为河南尹尚书得诏版疑之曰请大将军出共议中黄门以进头掷与尚书何进反已伏诛典略曰李催移保黄白城梁与张横等破之送其首初催兄子循及利等侍上无礼及催头到有诏髙悬之魏略曰庞意手斩一级不知是郭援战罢之后众人皆言援死而不得其首援锺氏之甥意后于鞬中出一头锺繇见之而哭意谢繇繇曰援虽我甥乃国贼也卿何谢焉
  魏志曰辰韩国儿生以石压其头欲其褊故今辰韩人皆褊头
  又曰袁绍辟牵招为督从军招卒事袁尚后辽东送尚首悬在马市牵招睹之悲感设祭头下太祖义之又曰刘廙字恭嗣年十岁讲堂上司马徳操抚其头曰孺子黄中通理宁自知不
  蜀志曰秦宓使吴吴主问宻天有头乎曰有诗云乃眷西顾以此推之头在西方
  又曰魏延字文长义阳人延梦头上生角以问占梦赵直直告之曰角之为字刀下为用头上用刀其㐫甚矣延后果诛杨仪蹋延头曰庸能复作恶
  又曰先主与张飞赵云等沂流而上分定郡县时巴郡严颜率众守城不降及城䧟缚颜至飞呵颜曰汝见大军至何以不降而敢拒战颜答曰我州但有断头将军无降将军也飞怒命左右牵去砍头大笑曰斫头便斫头何为怒耶于是飞壮而释之引为上客







  太平御览卷三百六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六十四
  宋 李昉等 撰
  人事部五
  头下       顶
  
  头下
  吴志曰孙权太子和被幽闭骠骑将军朱据尚书仆射屈晃率诸将吏泥头自缚连日诣阙请和
  又曰诸葛恪被诛临淮臧均表乞收葬恪曰臣闻雷震奋激不崇一朝大风冲发希有极日今恪父子三首悬示积日观者数万詈声成风国之大刑无所不震又曰闗羽既败走权使虞翻筮之得兑下坎上节五爻变而之临翻曰不出二日必当断头果如翻言权曰卿不及伏羲可与东方朔为比矣
  晋书曰嵇康谓赵至曰君头小而锐有白起风童子白黒分明
  又曰桓温卒子𤣥为嗣袭爵年七岁温服终府州文武辞其叔父冲冲抚𤣥头曰此汝家故吏也𤣥因涕泪被面众并异之
  王隠晋书曰苍梧太守呉臣据郡邑不恭王命孙权遣歩隲为交州喻臣臣照镜不见其头隲因入斩之又曰王珣与谢元俱被辟桓温曰谢掾必拥麾杖节王掾当作黒头公未易才也
  晋中兴书曰庾亮与苏俊战于建阳门王师败绩亮于阵携其三弟怿条翼南奔温峤显宗幸峤船亮泥首谢罪
  崔鸿前秦录曰东海王符雄字元才洪之季子以功拜龙骧将军征伐皆有殊绩雄丑形貌头大足短军中称之为大头龙骧
  秦记曰符坚祖洪见坚状貌欲令头坚腹软字之曰坚头
  隋书曰髙祖文皇帝生冯翊波若寺皇妣抱帝忽见头上出角遍身起鳞大骇坠帝于地
  春秋后语平原君曰渑沲之㑹臣察武安君之为人小头而锐瞳子白黒分明视瞻不转小头而锐断敢行也瞳子白黒见事明也视瞻不转执志强也可以持乆难与争锋廉颇足以当之
  吴越春秋曰眉间尺逃楚入山道逄一客客问曰子眉间尺乎答曰是也吾能为子报仇尺曰父无分寸之罪枉被荼毒君今恵念何所用耶客曰湏子之头并子之剑尺乃与头客与王王大赏之即以镬煮其头七日七夜不烂客曰此头不烂者王亲临之王即视之客于后以剑斩王头入镬中二头相啮客恐尺不胜自以剑拟头入镬中三头相咬七日后一时俱烂乃分葬汝南宜春县并三冢
  山海经曰三首国一身三首羽民国为人长头
  又曰共工之臣曰相仰氏共工霸九州者也九首以食于九山晏子春秋曰景公游于梧丘夜梦五大夫称冤公问晏子晏子曰昔灵公田有大夫骇兽断其头埋之命曰五大夫丘公令掘之果如其言
  又曰汤长头而寡发
  荘子曰云将东过扶揺之枝云将云之主师也扶揺木名生海东而适遭鸿䝉鸿䝉自然元气云将曰天气不和地气郁结六气不调四时不节今我愿合六气之精以育群生为之柰何鸿𫎇拊髀爵跃掉头曰吾弗知吾弗知
  又曰亡羊而得牛断指而得头
  又曰晋惠帝元康三年武库火烧夫子履汉斩白蛇剑漆王莾头等
  录异传曰汉武帝时苍梧贾雍为豫章太守有神术出界讨贼为贼所杀失头雍上马还营营中咸走来视雍雍胸中语曰战不利为贼所伤诸君视有头为佳无头佳乎吏泣曰有头佳雍曰不然无头亦佳言毕遂死幽明录曰河东贾弼小名翳儿具谙究世谱义熙中为琅邪府叅军夜梦有一人面齄⿰甚多大鼻瞷目请之曰爱君之貌欲易头可乎乃于梦中许易明朝起自不觉而人悉惊走琅邪王大惊遣传教呼视弼到琅邪遥见起还内弼取镜自㸔方知怪异因还家家悉惊入内妇女走藏弼坐自陈说良乆并遣人至府检问方信后能半面啼半面笑两手各捉一笔俱书辞意皆羙此为异也馀并如先
  列女传曰京师节女长安大昌里人夫有仇仇家执父使要其子为中间女念不听则杀父杀父不孝听则杀夫杀夫不义乃许之曰夜在楼上新沐头东首卧者是还谲其夫使卧他处自沭卧楼上仇家断其头而去仇悲义之遂不杀其父
  益部耆旧传曰假翳字元章善天文风角有一诸生来学积年诸生略究要术归辞乡里翳为作一脂筒中盛简书曰有变乃发视之生至葭萌与吏争津吏檛从人头破开筒得书言到葭萌与吏闘破头者以此脂裹之生喟然而叹乃还卒其业
  博物志曰人以冷冰渍至膝啖𤓰数十渍至头可啖百馀水皆作𤓰气
  括地图曰民白首身被发
  吕氏春秋曰今有人于此断头以易冠杀身以易衣世必惑也是何也冠所以饰头衣所以饰身今杀所饰而要所以饰则不知所为矣世之趋利似此亦不知所为也
  帝系谱曰神农牛首伏羲人头蛇身
  黄帝素问曰头者精明之主也
  董卓别传曰卓知所为不得逺近意欲以力服之遣兵于雒阳城时遇二月社民在社下饮食悉就㫁头驾其车马载其妇女财物以㫁头系车辕轴还雒云攻败大获称万岁入闗雒阳城门焚烧其头
  神仙传曰曹公捕左慈数日得之便㫁头以白曹公公大喜曰果慈头定视是一束茅耳
  捜神记曰南方有落头民吴时将军朱桓得一婢毎夜卧后头辄飞去或从狗窦或从天窗中出入以耳为翼将晓复还数数如此旁人怪之夜照视惟有身无头其体㣲泠气息裁属乃蒙之以被至时头还碍被不得安再三堕地噫咤甚愁而躰气急急疾若将死者乃去被头复起转颈得安复如常人时南征大将亦往往得之又尝有覆以铜盘者头不得进遂死博物志同
  又曰渤海太守史良好一女子许而不果良㫁其头而归投于灶下曰当令火葬头语曰使君我相从何图当耳
  吴苑曰管宁避难辽东还汎海遭风船垂倾没宁思𠎝曰吾尝一朝科头三晨晏起今天怒猥集过恐在此三巴记曰巴有将军曼子请于楚以平巴乱楚使请城曼子曰城不可得乃自刎其头与楚楚义之以上卿礼葬其头巴以上卿礼葬其身
  长沙耆旧传曰刘寿少时遇相师曰君脑有玉枕必至公也后至太尉
  李郃别传曰公耳有奇表脑枕如鼎形
  易洞林曰郭璞为左尉周恭卜云君堕马伤头尉后乘马行黄昏坂下有犊车触马马惊头打石上流血殆死语林曰魏郡太守陈异尝诣郡民尹方方被头以水洗盘抱小儿出更无馀言异曰被头者欲吾治民如理发洗盘者欲使吾清如水抱小儿者欲使吾爱民如赤子也
  世说曰祖广字渊度行恒缩头诣桓南郡下车桓曰天甚明朗祖叅军如从屋漏中来
  又曰诸葛道明初过江左名亚王庾之下先为临沂令丞相谓曰明府当为黒头公
  楚辞曰魂兮来归若无上天些一夫九首㧞木九千些
  
  说文曰顶巅也
  易大过卦曰过渉㓕顶凶无咎
  韦曜毛诗问曰旱鬼眼在顶上
  列女传曰齐锺离春齐无塩邑之女锺离姓春名也其为人极丑无双曰头深目顶上少髪折要出胸
  荘子曰支离疏頥隠于脐肩髙于顶
  应璩新诗曰醉酒巾帻落顶秃赤如狐
  
  释名曰额鄂也有垠鄂也故幽州人谓之鄂
  易说卦曰㢲为广颡上大下小故为广颡
  河图曰黄帝广颡龙额
  又曰天之东西南北极各有铜头铁额兵长三千万丈三千亿万人
  毛诗鄘柏舟君子偕老曰子之清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且之颜也清视明也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广黒而颜豊满也展如之人兮邦之媛也
  诗含神雾曰代汉者龙颜珠额
  春秋元命苞曰在天为文昌在人为颜颡太一之谓也颜之言气畔也阳立于五故颜博五寸
  论语摘辅象曰樊迟山额有若月衡反宇䧟额是谓和喜
  方言曰䭭音稽额也颜颡也江湘谓之䭭中夏谓之额东齐谓之颡河济淮泗之间谓之颜
  汉书曰成帝幸宫人严宫生男帝为赵昭仪召杀之宫曰果欲娣弟擅天下我儿男也额上有壮髪类孝元帝令儿安在危杀之矣柰何令长信得闻之
  东观汉记曰和熹皇后年五岁夫人为剪发夫人年老目瞑并中后额虽痛忍不言
  又曰姚期从击王郎将儿宏刘奉于巨鹿下期先登䧟阵手杀五十馀人疮中额摄情复战逐大破之
  又曰马廖上疏曰夫改政移风必有其本长安语曰城中好广眉四方过半额
  魏志曰庞意亲与闗羽交战射羽巾额
  王隠晋书曰元帝白毫生额上有光明
  崔鸿后赵录曰石勒征见无刘曜守军大悦举手指天又指额曰天也
  北齐书曰文宣帝洋为王时夣人以笔㸃记额明日告舍人王云哲曰吾其诛乎云哲贺曰王上加㸃为主乎后果然
  隋书曰刘孝焯字士龙信都人犀额龟背望髙视逺聪敏深沉弱不好弄
  又曰炀帝令陈棱讨杜伏威自出阵前挑战棱部将射中其额伏威怒指之曰不杀汝我终不㧞箭遂驰之获所射者使其㧞箭然后斩之
  塩铁论曰古者君子思徳小人思利今人坚额健舌或以致业
  抱朴子曰老君额有三理上下彻
  语林曰贾充问孙皓何以好剥人面皮皓曰憎其颜之厚
  呉都赋曰雕题之士注曰镂额也岭南并镂额额题也相书占气杂要曰黄气如带当额横卿之相也有卒喜皆发于色额上面中年上是其候也黄色最佳
  又曰额临者男早得官女子早成













  太平御览卷三百六十四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六十五
  宋 李昉等 撰
  人事部六
  面        眉
  
  说文曰面颜前也从𦣻音首象人面形⿰音于愿切面不正也頢昔括短面也颔音胡感切面黄也颥音刀丁切面痩浅颥颥也𧹞面惭赤也
  河图曰苍帝方面赤帝圎面白帝广面黒帝深面周易革卦曰上六君子豹变小人革面
  礼记内则曰女子出门必拥蔽其面
  左传僖三十三年曰晋侯败狄于箕先轸免胄入狄师死焉狄人归其元面如生言其有异于人
  又襄六年郑子产曰人心之不同也如其面焉吾岂敢谓子面如吾面乎
  襄二十五年晋程郑卒子产始知然明问为政焉对曰视民如子见不仁者诛之如鹰鹯之逐鸟雀也子产喜以语子太叔且曰他日吾见蔑之面而已今吾见其心矣
  哀十六年楚白公作乱杀子西子期于朝而劫惠王子西以袂掩面而死叶公在蔡方城之外皆曰可以入矣及北门乃胄而进又遇一人曰君胡胄国人望君如望岁焉日月以几兾君来若见君面是得艾也艾安也
  史记曰孟戏中衍鸟身人面赵之先也
  汉书曰李夫人病笃上自临候之夫人遂转面向壁歔欷而不复言
  又曰哀帝初即位博士申咸毁给事中薛宣不供养行丧服薄于骨肉不宜复列封侯使在朝省宣子沉为右曹侍郎数闻其语赇音求客杨明欲令创咸面目使不居位㑹司隶缺沉恐咸为之遂令明遮斫咸宫门外㫁鼻唇身八创事下有司沉减死一等宣坐免为庶人又曰朱博为左冯翊长陵大姓尚方禁少时曽盗人妻见斫创着其颊府功曹曰白除禁调守尉博闻知以他事召见视其面果有瘢博辟左右问禁是何等创也禁乃叩头服博笑曰大丈夫固时有是因亲信以为耳目又曰孔休守新都相休谒见莽莽縁恩意进其玉具宝剑欲以为好休不肯受莽因曰诚见君面有瘢美玉可以㓕瘢欲献其玉彘耳
  又曰张禹为儿数随家至市喜观于卜相者乆而颇晓其别蓍布卦意卜者爱之又奇其面貌谓禹父曰是儿多知可令学经
  东观汉记曰耿秉为征西将军镇抚单于以下及薨南单于举国发哀剺面流血
  后汉书曰应奉年二十时尝诣彭城相袁贺贺时出行闭门造车匠于内开扇出半面视奉即委去后数十年于路见车匠识而呼之
  魏略曰徐庶名福本单家子好任侠击剑中平末尝为人报仇白垩突面被发而走
  蜀志曰张裕晓相术毎举镜照面自知死刑未尝不扑之于地
  又曰刘琰妻胡入贺太后太后令特留胡经月乃出胡有美色琰疑其与后主有私呼卒檛胡至于以履搏面而后弃遣胡告具言琰坐下狱有司议曰卒非檛妻之人面非受杖之地琰竟弃市
  吴志曰诸葛恪父瑾长面孙权大㑹群臣使人牵一驴检其面题曰诸葛子瑜恪跪曰乞请笔益两字因听与笔恪续其下曰之驴举坐忻笑乃以驴赐恪
  王隠晋书曰赵孟字长舒入补尚书都令史善于清谈有国士之风其面有疵黯诸事不决皆言当问疵面也晋中兴书曰王珂为桓温主簿叅军文武数万人悉识其面
  晋书曰初王恭败枭首于东街王平之抽槊刺其面又曰王温字元子豪爽有风概姿貌甚伟面有七星又曰刘牢之面紫赤色鬓目惊人而沉毅多计
  又曰刘裕于东府聚摴蒱大掷一判应至数百万馀人并黒犊唯裕及刘毅在后毅次掷得雉大喜褰衣绕床叫谓同座曰非不能卢不事此耳𥙿因挼五木乆之曰老兄试为卿答即成卢焉毅意殊不快然素黒其面如铁色焉
  宋书曰沈庆之谓帝曰耕当问奴织当问婢今论争伐问白面书生事何由济
  又曰明帝大㑹新亭接劳诸军主摴蒱赌官李安人五掷皆卢帝大惊目安人曰卿面方如田封侯状也又曰刘瑀为右卫将军因求益州甚不得意至江陵与颜竣书曰朱循之三世叛兵一日居荆州青油幕下作谢宣明面
  齐书曰东昏即位多行杀戮沈昭略与沈文季徐孝嗣同召入省例赐药酒昭略骂徐孝嗣曰废昏立明古今令典宰相无才致有今日即掷瓯破面曰作破面鬼时年四十
  后梁书曰宋如周有才学为度支尚书如周面狭长宣帝尝戏之曰卿何谤法华经如周踧踖自陈不谤帝又言之如周惧而出告蔡大宝宝知其㫖笑谓之曰君当不谤馀经止应不信法华法华云闻经随喜面不狭长如周乃悟
  后魏书曰清河王怿被诬见害朝野贵贱知与不知含悲䘮气逺夷在京师闻怿䘮为之以刀劈面者数百人三国典略曰髙长恭以淮南之乱恐为将帅叹曰我去年面腄今年何为不发至是齐主使徐之范饮以毒药长恭谓妃郑氏曰我尽忠事上何辜于天而遭鸩赐之祸
  春秋后语曰秦急攻赵求救于齐齐王曰必以长安君为质兵乃出长安君者太后之小子也太后爱之不肯遣大臣强諌太后怒谓左右曰敢复言长安君为质者老妇必唾其面
  山海经曰大荒之山日月所入有颛顼之子三面一臂不死郭璞注曰人头三邉各有面也
  又曰一目国一目中其面而居
  尸子曰子贡问孔子曰古者黄帝四面信乎孔子曰黄帝合巳者四人使治四方大有成功此之谓四面也又曰禹长颈鸟啄面貌亦恶天下从贤之者学也孙卿子曰卫灵公有臣公孙吕身长七尺面长三尺广三寸名动天下
  荘子曰孔子谓盗跖曰今将军身长九尺二寸面目有光唇如激丹齿如含贝音中钟声而名曰盗跖丘窃为将军耻之
  韩子曰古人目短于自见故以镜观
  燕子太子曰田光云脉勇怒而面青骨勇怒而面白荆轲者神勇也怒而不变
  说苑曰吴王将死曰吾以不用子胥言以至于今死者无知则已死者有知吾何面见子胥也遂䝉絮覆面自刎吕氏春秋同
  舆论曰袁绍妻刘性妒忌绍死其尸未殡杀其妾五人恐死者有知皆髡髪黒面
  论中曰小人耻其面不如子都君子耻其行不如尧舜谯周法训曰昔有人使妻为母作粥妻不肯乃以刀劈伤妻面此可为孝乎
  傅子曰相者三亭九候定于一尺之面
  语林曰王武子与武帝围棋孙皓㸔王曰孙归命何以好剥人面皮皓曰见无礼于其君者则剥其皮乃举棋局武子伸脚在𡱈下
  又曰刘真长病积时公主毁悴将终唤主主既见其如此乃举指之云君危笃何以自脩饰刘便牵被覆面背之不忍视
  又曰王右军见杜宏治叹曰面如凝脂眼如㸃膝如神仙中人
  又曰何晏字平叔羙姿容帝疑其传粉赐汤饼令晏食之汗出流面拭之转白世说同
  世说曰康僧渊目深而鼻髙王丞相毎调之僧渊曰鼻者面之山目者面之渊山不髙则不灵渊不深则不清又曰锺㑹撰四本论始毕甚欲使稽康一见署怀中不敢出户外遥掷面便走
  郭子曰琅邪诸葛忘名面病鼠瘘刘真长见叹曰鼠乃复窟穴人面乎
  异苑曰陈郡谢石字石奴少患面创诸治莫愈乃自幽逺止于岩下中宵有物来䑛其创随䑛随除既不见形竟为是龙而䑛处悉白故世呼为谢白面
  㑹稽后贤记曰贞女谢仙女者谢承孙也吴归命侯采仙女充后宫仙女乃炙面服醇酰以取黄痩竟得免黄帝八十一问曰人面独能寒何也曰头者诸阳之脉㑹也诸阴脉皆至颈项不还上独诸阳脉上头故面能寒耳
  相决曰奇毛生身及面皆豪贵白毫黒毛生共孔带印绶
  蔡邕女戒曰夫心犹面首也一旦不脩饰则尘垢秽之人心不思善则邪恶入之人盛饰其面而莫脩其心惑矣
  
  说文曰眉目上毛也
  释名曰眉媚也有娬媚也
  毛诗淇澳硕人曰螓首蛾眉螓首颡广而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尚书大传曰尧有眉八如八字也淮南子同
  大戴礼曰曽子曰敢问不劳可以为名乎孔子愀然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眉曰参女以明主为劳乎昔者舜左禹而右皋陶不下席而天下治
  礼说曰君子乘金而王为人美眉
  左传定公八年曰公侵齐门于阳州颜息射人中眉颜息鲁人退曰我无勇吾志其目也
  穀梁传曰长狄兄弟三人逓为害㫁其首而载之眉见于轼
  战国策曰豫让欲报赵襄子㓕鬓去眉吞炭漆
  春秋后语曰吕不韦谓太后曰诈腐刑嫪毐则得给事中乃令人以腐罪告之㧞其须眉以为宦者
  汉书曰张敞为妇画眉长安中传京兆眉怃应劭曰怃大也孟康曰怃音诩北方人谓好为诩也
  东观汉记曰王莽天凤五年樊崇起兵于莒恐其众与莽兵乱乃皆朱其眉由是号曰赤眉
  又曰明徳马后眉不施黛独左眉小缺补之以缥又曰马援自还京数被进见为人鬒髯眉目如画又曰梁鸿居呉赁舂毎归妻为其食不敢于鸿前仰视举案齐眉
  邓粲晋记曰荆州民宗𫷷尝以酒犯王平子怒叱左右捽𫷷郭舒厉色谓左右曰使君醉汝軰何敢妄动平子大恚曰别驾狂耶枉言我醉因遣炙舒眉头舒跪受炙平子意释而𫷷得免
  宋书曰王元谟在雍人言欲反元谟驰启自解帝知其虚驰遣主书呉喜公慰抚之曰七十老公反欲何求聊复为笑想足以伸卿眉头耳元谟性严未曽妄笑时人言元谟眉目未曽伸故以此见戏
  梁书曰武宁王太威字仁容羙风仪眉目如画
  三国典略曰梁简文方颊豊下眉目秀发
  隋书曰元晖字叔平河南洛阳人也父智须眉如画进止可观少得羙名于京师
  唐书曰毛若虚绛州太平人也眉毛覆于眼性残忍初为蜀郡县尉天宝末为武公丞年已六十馀矣
  帝王世纪曰文王虎眉
  列仙传曰阳都女生而连眉众以为异
  列仙传曰莫耶子赤鼻眉阔一尺
  列仙传曰干将子赤鼻眉广三寸
  荆州先贤传曰马良字季常襄阳宜城人兄弟五人皆有令名良眉中有白毛乡里颂曰马氏五常白眉最良吴越春秋曰伍子胥眉间广一尺
  韩子曰失镜无以正须眉失道无以知迷惑
  吕氏春秋曰吴阖闾使民习战剑如眉流血不可止淮南子曰今盆水在庭清之终日未能见眉睫浊之不过一挠而不能察方圆察见也人神易浊而难清犹盆水之类也
  风俗通曰桓帝元嘉中京师妇人作愁眉愁眉者细而曲折此梁兾家所为京师皆效之天戒若曰将收捕兾妇女忧愁之眉也
  抱朴子曰有古强者自云四千岁云见尧舜禹汤说之了了世云尧眉八采不然也直两眉头甚竖似八字眉唐书曰人多患逺见百歩而不自知眉颊知眉颊者复不能察百歩
  西京杂记曰卓文君妖冶好眉色如望逺山
  语林曰庾公道王尼子非唯事事胜于人布置须眉亦胜人我軰皆出其辕下
  樊氏相法曰眉中长毫百二十岁













  太平御览卷三百六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六十六
  宋 李昉等 撰
  人事部七
  耳        目
  
  释名曰耳耏也耳有一体属着两邉耏耏然也
  礼曰是故先王之孝也色不忘乎目声不绝乎耳传富辰諌曰耳不听五声之和为聋
  又曰晋襄公卒灵公少晋人以难故欲立长君使先蔑士㑹如秦逆公子雍秦康公送雍公子于晋曰文公之入也无卫故有吕郤之难乃多与之徒穆嬴日抱太子以啼于朝曰先君何罪其嗣亦何罪舍适嗣不立而外求君将焉寘此出朝则抱以适赵氏顿首于宣子曰先君奉此子也以属诸子曰此子也才吾受子之赐不才吾唯子之怨今君虽终言犹在耳而弃之若何宣子与诸大夫皆患穆嬴且畏逼畏国人以大义来逼也乃背先蔑而立灵公以御秦师
  又曰摄叔曰吾闻致师者右入垒折馘执俘而还皆行其所闻而复
  又曰林雍羞为颜鸣右下羞为右改下车战也苑何忌取其耳不欲杀雍但截其耳以辱之诗曰君子无易由言耳属于垣
  又曰匪手携之言视之事匪面命之言提其耳我非但以手携挚之亲视以其事之是非我非但语之亲提撕其耳此言教道
  易曰何校㓕耳聪不明也
  又曰巽而耳目聪明
  论语曰六十而耳顺
  穀梁传曰梁自亡湎于酒淫于色心昏耳塞上无正长之治大臣背叛
  春秋元命苞曰耳者心之侯
  尚书大传曰孔子曰自吾得由也恶言不至于耳史记曰吕太后遂㫁戚夫人手足去眼辉耳
  又淮阴传曰韩信使人言于汉王曰齐反复之国南邉楚不为假王镇之其势不定汉王大怒张良陈平蹑汉王足因附耳宁能禁信之王乎
  战国䇿曰苏秦说李兊明日复来舍人谓兑曰臣窃观苏公说也其辨过于君君能听乎兊曰不能曰君即不能愿君坚塞而耳无听其谈明日复见终日谈而去秦谓舍人曰昨日我谈薄而君不动今精而君不动何也舍人曰我为塞两耳无听谈也
  汉书曰杨恽报孙㑹宗书曰家本秦也能为秦声妇赵女也雅善鼓瑟奴婢歌者数人酒后耳热仰天拊缶而呼乌乌
  英雄记曰曹公擒吕布布顾谓先主曰𤣥徳卿为座上客我为降虏䋲缚何急独不可一言耶操曰缚虎不得不急乃命缓布缚刘曰不可公不见布事丁建阳董太师乎操颔之布目先主曰大耳儿最叵信
  魏书曰荀攸年七八岁父衢曽醉误伤攸耳而攸出入逰戏常避䕶不欲令衢见衢后闻之乃惊其宿智如此呉录曰云长走孙权使虞翻筮之曰必当㫁头伤其耳果如翻言
  蜀志曰先主长七尺五寸垂臂下膝顾自见其耳晋书曰王导多疾每自忧陈训曰耳竖必寿亦大贵又曰殷仲堪父患耳闻床下蚁动谓是牛斗
  王隠晋书曰张轨为凉州刺史炖煌曹袪上言轨老病更请刺史轨治中率数十人皆割耳于盘流血诉枉得停
  蜀书曰武皇帝李雄美容貌相工相之曰此君口如方器耳如相望位必过三公不疑也
  唐书曰汴州节度李忠臣尝因奏对徳宗谓之曰卿耳甚大贵人也忠臣对曰臣闻驴耳甚大龙耳极小臣耳虽大乃驴耳也上悦之
  老子曰五音令人耳聋
  孟子曰伯夷耳不听恶声
  鹖冠子曰夫耳主听两头塞之则上不闻雷霆
  淮南子曰禹耳三漏是谓大通兴利除害决江疏河抱朴子曰老子耳长七寸
  又曰耳能闻雷霆而不识蚁虱之音
  吕氏春秋曰雷则掩耳电则掩目耳闻所恶不如无闻目见所恶不如无见
  又曰且天生人而使其耳可以闻不学其闻不若聋使其目可以见不学其见不若盲使其口可以言不学其言曲以爽使其心可以知不学其知暗以狂凡学非为能益也逹天性也
  说苑曰昔费仲恶来胶堇长鼻决耳从纣之心武王诛之
  博物志曰南方落头民其头能飞以耳为翼
  濑乡记曰老子耳有三门
  王子年拾遗录曰沭胥国人左耳中出青龙右耳中出白虎龙虎初出之时如䋲縁颊手将面而龙虎皆飞去地十馀丈而云气绕龙风气吹虎俄而以手一挥龙虎皆还入耳
  髙士传曰尧聘许由为九州牧由闻之洗耳于河列仙传曰务光夏时人耳长七寸阳都女耳细而长众皆言此天人也
  又曰寗先生毛身广耳阮丘耳长六七寸
  列士传曰燕丹师田光往候荆轲值轲醉唾其耳中轲觉曰此出口入耳之言必大事也即往见光
  列女后传曰刘仲敬妻者沛国桓林之姨也仲敬蚤亡桓乃引刀割耳宗妇问之桓曰吾自五代以来世知名男以忠孝显女以贞顺称家以我年少必相嫁故预自裁割以信我心
  又曰曹文叔妻谯国夏侯宁之女文叔蚤亡妻㫁髪自誓其家欲嫁之又截两耳司马太傅美之乞为曹氏后又曰阳华穆妻者下邳刘方之女字桃树生一男而穆早亡呉丁諿求之諿知名之士家将许焉桃树乃操刀割耳其子又亡桃树乃安身守正动不愆礼
  长沙耆旧传曰太尉刘右少遇相师相师曰耳为天柱今君耳城郭必典家邦
  樊氏相法曰耳门不容麦岁至百兼富
  
  释名曰目黙也谓黙而内识也眼限也童子限限而出也
  礼曰目者气之清明者也
  又玉藻曰目容端
  又曽子曰十目所视十手所指其严乎
  又曰富辰曰目不别五色之章为昧
  传曰宋华父督见孔父之妻于路目逆而送之曰美而艶
  又曰子玉使斗勃请战曰请与君之士戏君凭轼而观之得臣与寓目焉
  又曰楚子将以商臣为太子访诸令尹子上子上曰楚国之举恒在少者且是人也蜂目而豺声忍人也不可立也
  又曰秦伯伐晋取羁马乃出战交绥古名退军为交绥秦晋志未敢坚战兵未致争而两军退故曰交秦行人夜戒晋师曰两军之事皆未憗也明日请相见㬰骈曰使者目动而言肆惧我也将遁矣薄诸河必败之
  又曰宋华元为植巡攻植将主也城者讴曰睅其目皤其腹弃甲而复于思于思弃甲复来睅出目皤大腹弃甲谓师也于思多须之貌
  又曰潞子婴儿之夫人晋景公之娣也鄷舒为政而杀之又伤潞子之目
  又曰晋楚将战晋侯筮之卜史曰吉卦遇复曰南国蹙射其元王中厥目及战共王中目
  又曰叔孙豹㑹晋士丐于柯盟于督阳荀偃瘅疽生疡于头济河及著雍病目出卒而视不可唅目开口噤也宣子盥而抚之曰事呉敢不如事主犹视大夫称主栾怀子曰其为未卒事于齐故也怀子栾盈也乃复抚之曰苟终所不嗣事于齐者有如河乃瞑受唅
  又曰宋公子地有白马四公嬖向魋欲之向魋司马桓魋卜也公取而朱其尾鬛以与之与向魋地怒使其徒夺之魋惧将走公闭门而泣之目尽肿
  又曰公侵齐门于阳州颜息射人中眉退曰我无勇吾志其目也
  诗曰巧笑倩兮美目盻兮素以为绚兮
  书曰正月元日舜格于文祖询于四岳辟四门明四目逹四聪咨十有二牧曰食哉惟时
  易小畜曰舆说辐夫妻反目象曰夫妻反目不能正室也
  又说卦曰离为目
  春秋孔演圗曰苍颉四目是谓并明
  春秋元命苞曰目肝之使
  又曰舜重瞳子是谓慈原上应摄提下应三元
  尚书大传曰舜目四瞳子
  论语隠义曰卫蒯瞆乱子路兴师往有孤黯者当师曰子欲入耶曰然黯从城上下麻䋲钓子路半城问曰为师耶为君耶曰在君为君在师为师黯因投之折其左股不死黯开城欲杀之子路目如明星之光曜黯不能前谓曰畏子之目愿覆之子路以衣袂覆目黯遂杀之史记曰呉王赐子胥属镂之剑以死子胥仰天叹曰嗟乎抉吾眼着吴东门上以观越寇之入灭吴也
  又曰赵王与秦王㑹渑池秦王不肯击缶相如曰五歩之内请得以颈血溅大王矣左右欲刃相如相如张目叱之左右皆靡秦王不怿为一击缶
  又曰越王无疆与中国争强北伐齐齐威王使人说越王越王不纳齐使者曰幸也越之不亡也吾不贵用智如其目之见毫毛而不自见睫也今王知晋之失计不知越之过是目论也
  又曰大梁人尉缭曰秦王为人蜂凖长目
  又曰汉王诣鸿门谢项羽羽欲杀汉王樊哙带剑拥㦸楯入军门披帷西向而立瞋目视羽鬓髪上指目眦尽裂
  又曰项王大呼驰下汉军皆披靡时赤泉侯为骑将追项王项王瞋目而叱之人马俱惊辟易数里
  楚汉春秋曰上过陈留郦生求见使者入通公方洗足问何如人曰状类大儒上曰吾方以天下为事未暇见大儒也使者出郦生瞋目案剑曰入言髙阳酒徒非儒者
  汉书曰东方朔上书曰臣朔目若悬珠齿如编贝东观汉记曰杜根諌和熹邓后以安帝宜亲政事太后大怒囊盛扑杀之根诈死三日目中生蛆
  魏志曰太祖与韩遂马超等单马㑹语左右皆不得从唯将许褚超负其力阴欲前突太祖素闻褚勇疑从骑是褚问公有虎侯者安在太祖顾指褚瞋目盻之超不敢动
  又曰张绣反袭太祖营典韦战于门中韦乃双挟两贼击杀之馀贼不敢入复前突杀数人疮重瞋目大骂而死
  又曰夏侯惇从征吕布为流矢所中伤左目时夏侯渊与惇俱为将军军中号惇为盲夏侯
  晋书曰王衍尝因宴集为族人所怒举罍掷其面衍初无言引王导共载而去然心不能平在车中揽镜自照谓尔看吾目光乃在牛背上矣
  王隠晋书曰甘卓为杨威将军历阳内史郡人陈训私语人曰甘公头系视仰目中有赤脉当危于兵勿与将可也果为王敦所害
  又曰王敦枉害刁协及敦病白日见协乘轺车从吏驺诣敦而仰头瞋目
  邓粲晋纪阮籍能为青白眼礼俗士辄以白眼对之稽喜康之兄闻籍不哭见白眼喜不怿而退
  萧子显齐书曰褚渊有器度不妄举动宅常失火烟焰甚逼左右惊扰渊神气怡然索舆来徐去轻薄子颇以名节讥之以渊眼多白睛谓之白虹贯日也
  崔鸿十六国春秋前秦录曰符生骁果粗暴酗酒无赖祖洪甚恶之生无一目年七岁洪戏之问侍者曰吾闻瞎儿一泪信乎侍者曰然生怒引佩刀自刺出血曰此亦一泪也洪大惊
  三国典略曰齐韩鳯穆提婆髙阿那肱共处衡轴号曰三贵瞋目张拳有啖人势
  又曰和士开常言曰琅琊王目光弈弈数歩射人向者暂对不觉汗出
  又曰周武帝还自东伐初遇疾口不能言脸垂覆目老子曰五色令人目盲
  韩非子曰目见有百歩之外而不能见其背
  荘子曰温伯雪子适齐舍于鲁仲尼见之不言子路问焉仲尼曰若夫人者目击而道存也
  又曰孔子见老𥅆而语仁义老𥅆曰夫播糠眯目则天地四方易位矣夫仁义翻然乃愦吾心乱莫大焉孟子曰伯夷目不视恶色
  又曰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眸子不能掩其恶胸中正则眸子了焉胸中不正则眸子眊焉
  范子曰掩目别黒白虽一时中犹不知天道也
  慎子曰离朱之明察毫末于百歩之外尺水不能见浅深非目不足其势难睹也
  尸子曰使目在足下则不可以视
  又曰舜两瞳子是谓重明
  孙卿子曰厌目而视者视一以为两耳
  燕丹子曰樊於期闻荆轲之言于是自刭头堕背后两目不瞑
  韩子曰田驷欺邹君将杀之田驷恐告惠子见邹君曰有人见君则䁋大叶切闭目也其一目奚如君曰我必杀之惠子曰瞽䁋两目君奚弗杀驷东欺齐侯南欺荆王驷之于人瞽也君奚恶乃弗杀
  又曰古人目短于自见故以鉴观面
  又曰刻削之道鼻莫如大目莫如小鼻如可小小不可大目小可大大不可小举事亦然
  又曰楚荘王子曰王之伐越何也王曰政乱兵弱荘子曰臣患知之如目也能见百歩之外而不能自见其睫王之弱乱非越王之下也而欲伐此知之如目也淮南子曰夫目察秋毫之末而耳不闻雷霆之音耳调玉石之声而目不见泰山之髙何则不小有所志而大有所忘也
  孔丛子曰夫子适周见苌宏言终而退苌宏语刘文公曰吾观仲尼有圣人之表其状河目而隆颡是黄帝之形貌也
  郭子曰刘尹道桓温须如反猬毛眼如紫石棱自是孙仲谋一流人也
  抱朴子曰眼能察天衢而不能周项领之间
  蒋子语曰两目不相为视昔呉有二人共评主者一人曰好一人曰丑乆之不决二人各曰尔可来入吾目中则好丑分矣士有定形二人察之有得失非苟相反眼睛异耳
  袁凖正书曰目以见小为明耳以听大为聪
  顾子义训曰假天下之目以视则四海毫末可见山海经曰一臂国为人一目中其面而居
  太公金匮曰一目视则不明一耳听则不聪
  吕氏春秋曰孟贲过于先其伍船人怒以楫唬其头中河孟贲瞋目视船人髪植目烈须指指直舟人尽惕骇播入于河使船人知孟贲不敢直视渉无先者又辱之乎不知故也
  又曰管子缚束于鲁鲍叔曰君欲霸王则臣不若管夷吾桓公曰夷吾寡人之贼也射我者也不可鲍叔曰夷吾为其君射人若得之则彼亦将为君射人君不听鲍叔固让果听之于是使告鲁曰管仲寡人仇也愿得而亲加手焉鲁许诺乃使吏鞟其拳胶其目以革里其手也盛之以鸱夷置之车中至齐境桓公使人以朝车迎之
  又曰使其目可以见不学其见不若盲
  春秋后语曰平原君对赵王曰沔池之㑹臣察武安君之为人也小头而锐瞳子白黒分明小头而锐㫁敢行也瞳子白黒分明视事明也
  列仙传曰秦召魏公子无忌不行使朱亥奉璧一双秦王大怒将朱亥着虎圈中亥瞋目视虎皆血出溅虎虎终不敢视
  郑元别传曰元秀眉明目
  董卓别传曰卓㑹公卿召诸降贼败行责降者曰何不凿眼应声眼皆落地
  赵至自叙曰嵇康谓至曰卿头小锐瞳子白黒分明觇占停谛有白起风
  列仙传曰偓佺魏山人采药好食松实而目更方又曰赤斧戎人也为碧鸡祠主簿饵丹身及曈子皆赤神仙传曰渉正巴东人入吴常闭目弟子随之数十年莫有见开目者有一弟子固请之正谓开目音如霹雳光如电照弟子顿伏良乆乃起
  竹林七贤传曰王戎眸子洞彻视日而眼照不亏世说曰顾长康云其哭桓宣武眼如悬河决溜
  又曰康僧渊目深而鼻髙王丞毎嘲之僧渊曰鼻者面之山目者面之渊山不髙则不灵渊不深则不清又曰裴令隽有姿容时人名之为玉人有疾至困武帝使王夷甫往视之王出语人曰眸子闪闪如岩下电精神挺动体中故如恶耳
  语林曰王右军见杜宏治叹曰面如凝脂眼如㸃漆此乃神仙中人
  谈薮曰王肃初归国谓杨大眼曰在南闻君之名以为眼如车轮今视乃不异人大眼曰若旗鼓相望瞋眸奋发足使君亡魂䘮胆何必大如车轮
  又曰后魏昭成帝常击贼流矢所中目贼破执射者至左右欲剥割之常曰彼各为主何罪乃释之















  太平御览卷三百六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六十七
  宋 李昉等 撰
  人事部八
  颊        鼻
  额        口
  舌
  
  说文曰颊面旁也辅颊也
  释名曰颊夹也面旁称也亦取挟饮食物也
  传曰宫之奇曰谚所谓辅车相依唇亡齿寒者其虞虢之谓乎
  又曰公侵齐门于阳州士皆坐列颜髙夺人弱弓籍邱子锄击之一人俱毙子锄斧人偃且射子锄中颊殪子锄死易咸卦象曰咸其辅颊舌腾口说也
  又夬卦曰壮于頄有㓙頄求亀反面权也
  又曰艮其辅言有序施止于辅以处于中故曰艮辅也
  史记曰汉王闻魏豹反方东忧楚未及击谓郦生曰缓颊往说豹能下之吾以万户封君
  又曰武帝元鼎六年定越地以为儋耳郡张晏曰儋耳其俗镂其颊皮上连耳匡分为数支状若鸡肠
  又曰朱博入守左冯翊长陵大姓尚方禁少时尝盗人妻见斫疮著其颊博知以他事召见视其面果有瘢博辟左右问禁是何等疮禁叩头服状博笑曰大丈夫固时有是因亲信以为耳目
  江表传曰孙策杀呉郡守许贡贡奴客潜民间欲报仇策出猎卒遇三人即贡客也射策中颊后骑寻至皆刺杀之
  王隠晋书曰大驾北伐城都王颖统王师于汤阴败绩上伤颊失六玺左右奔走
  三国典略曰梁谢答仁闻侯景奔乃自东阳率众𠉀之至钱塘问赵伯超曰公得何消息而闭门见拒伯超曰汝颊邉颇有耳否侯王已死逺近悉平君将此兵欲向何处答仁曰审如公言死无所恨
  淮南子曰厌⿰音父在颊则好在颜则丑
  王子年拾遗录曰孙和月下舞水精如意误伤邓夫人颊血流死弥苦及差而灭左颊有赤㸃如志迫而视之更益其妍也诸嬖欲宠者皆以丹脂㸃颊而后进幸唐子曰人多逺见百歩而不自知眉颊
  蒋齐万机语曰许子将褒贬不平以㧞樊子昭而抑许文休刘晔曰子昭发自贾䜿年至耳顺退能守静进能不苟济答曰子昭诚自长幼完洁然观其揺牙树颊自非文休敌也
  世说曰郄公遭永嘉䘮乱穷馁乡人共饷之公尝携兄子外生周翼二小儿往食乡人曰各自穷馁以君之贤共存君耳恐不能兼饷公于是独往食辄含饭著两颊还吐与二小儿后并得存过江公亡翼时为⿰县解职归席苫于公灵床头心䘮三年
  
  释名曰鼻嘒也出气嘒嘒也
  公羊传㒗公曰邾娄人执鄫子用之社盖即其鼻以血社也
  孝经援神契曰伏羲山凖禹虎鼻
  史记范睢传曰蔡泽游学干诸侯小大甚众不遇而从唐举相熟视而笑曰先生曷鼻巨肩魋颜蹙齃膝挛吾闻圣人不相殆先生乎
  战国策曰苏子南使齐谓齐王曰臣闻当世之主必诛暴正乱今宋王射天笞地铸诸侯之象使侍屏匽展其臂弹其鼻此天下无道而王弗伐王名终不成矣魏志曰管辂举秀才何晏请曰试为我作一卦知位当至三公否又连夣青蝇数十来集鼻上驱之不去辂曰鼻者天中之山髙而不危所以长守贵也今青蝇臭恶而集之位峻者亡愿君侯上追文王六爻之㫖下思尼父彖象之义然后三公可决青蝇可驱
  晋书曰谢安石本能为洛下书生咏有鼻疾故其音浊名流爱其咏而不能及或掩鼻以敩之
  又曰王澄在荆州北左右捧士人宗𫷷别驾郭舒厉色谓左右曰使君过醉汝軰何敢妄动澄恚遣掏其鼻炙其眉
  崔鸿十六国春秋后赵录曰王谟字思贤瓮鼻言不清畅尪短无威仪将拜曲阳令勒疑之问长史张宾宾曰请试可不勒从之由是政教严明百城尤最出为都部从事守宰去官者十五人
  唐书曰薛举每破阵所获士卒皆杀之杀人多㫁舌割鼻
  荘子曰野人垩墁于鼻端若蝉翼使㫁之匠运斤成风垩尽而鼻不伤
  列子曰夏禹蛇身人面牛首虎鼻而有大圣之徳孟子曰西子䝉不洁则人皆掩鼻而过之
  韩子曰魏王遗楚美女楚王悦之夫人郑袖谓新人曰王甚爱子然恶子鼻见王常掩鼻则王长幸子于是新人从之王谓夫人曰新人见寡人常掩鼻何对曰言恶闻王口臭王怒甚因劓之
  淮南子曰东方人隆鼻
  山海经曰一臂国人一鼻孔
  论衡曰鼻不知臭为齆人不知是非为闭
  又曰苏秦骨鼻为六国相
  大𤣥经曰割鼻饴口䘮其息主
  列士传曰干将子赤鼻
  列女传曰梁髙行者梁之寡妇荣于色敏于行早寡不嫁梁贵人争欲取之不能得梁王闻使聘焉乃援镜操刀以割鼻曰妾所以不死者不忍幼嗣之重孤也刑馀之人始可释矣王髙其节敬其行号曰梁髙行
  又曰沛国孙去病妻同郡共载元世女夫死母欲嫁之操刀割鼻刀钝不入趍于石上砺之鼻然后㫁郡表其闾
  又曰梁郡夏文圭妻沛国刘景賔女亦割鼻自誓不嫁列女传曰吴孙奇妻者广陵范慎女名姬十八配奇亡慎以姬少寡无子迎还家其姬不肯迎者以父命迫之姬遂操刀割其鼻
  三辅故事曰卫太子岳鼻太子来省疾至甘泉宫江充告太子勿入陛下有诏恶太子鼻岳尚以纸蔽其鼻充语武帝曰太子不欲闻陛下脓臭故蔽鼻武帝怒太子太子走还
  崔寔政论曰秦割国之君劓杀其民于是赭衣塞路有鼻者丑故百姓鸟惊兽骇不知所归命
  王湛别传曰王处冲身长八尺龙颊大鼻
  世说曰初谢安在东山居布衣时兄弟有富贵者刘夫人戏谓安曰大丈夫不当如此谢乃促鼻曰但恐不免耳
  又曰石崇家造厕令婢以盘擎枣与厕人塞鼻
  又曰康僧渊目深而鼻髙王丞每嘲之僧渊曰鼻者面之山山不髙则不灵
  谈薮曰宋废帝常入武帝庙指其画像曰此渠不好色不择尊卑顾谓左右渠大鼻如何不齄即令画工齄又曰齐世祖之征也颍川有皇甫王渊者善相人见其容止窃议曰此不作大物㑹是垂涕洟者谓太原公洋也
  崔元濑乡记曰老子鼻双柱
  养生经曰鼻者心之门
  
  说文曰頞鼻茎也
  释名曰頞鞍也偃折如鞍也
  史记曰唐举谓蔡泽曰先生魋颜蹙齃殆不相乎后汉书曰周燮字伯彦初生顩頥折頞丑甚母欲弃之其父不听曰吾闻贤圣多有异兴我宗者乃此于是宝之
  吴书曰诸葛恪字元逊瑾长子少知名少须眉折頞广颡
  荘子曰髑髅深频蹙頞曰岂能舍南面王乐而为人生哉
  吕氏春秋曰文王好食昌葅孔子蹙頞而食之
  杨雄解嘲曰蔡泽山东匹夫也顩頥折頞涕唾流沫
  
  说文曰口者人之所以言食
  释名曰口空也
  礼曰曽子谓子思曰伋吾执亲之䘮也水浆不入于口者七日
  又曰晋人谓赵文子知人文子其中退然如不胜衣中身也退和柔貌其言呐呐然如不出诸其口
  又玉藻曰口容止不妄动也
  又少仪曰燕侍食于君子数噍毋为口容口容弄口
  又祭义曰恶言不出于口
  又缁衣曰小人溺于水君子溺于口口费而烦易出难悔易以溺人言口多空言且烦数过言一出驷马不能及不可得悔也口舌所覆亦如溺也传曰郑伯使许大夫百里奉许叔以居许东偏曰寡人有弟不能和恊而使糊其口于四方其况能乆有许乎又曰口不道忠信之言为嚚
  又曰子玉使伯棼请战曰非敢必有功也愿以间执谗慝之口
  又曰晏子曰君民者岂以陵民社稷是主臣君者岂为口实社稷是养言君不徒居民上臣不徒求禄皆为社稷
  又曰正考父佐戴武佐三命滋益恭故其鼎铭云一命而偻再命而伛三命而俯𫗴于是粥于是以糊余口又曰费无极言于楚子曰建与伍奢将以方城之外叛王执伍奢使城父司马奋阳杀太子未至而使遣之知太子冤故遣令去太子建奔宋王召奋阳奋阳使城父人执己以至王曰言出于余口入于尔耳谁告建也
  诗正月曰好言自口莠言自口莠丑也
  又十月之交曰无罪无辜谗口嚣嚣
  书序曰济南伏生年过九十失其本经口以传授又曰大禹谟曰惟口出好兴戎朕言不再好谓赏善戎谓伐恶言口荣辱之主
  又盘庚上曰相时憸民犹胥顾于箴言其发有逸口言憸利小人尚相顾于箴悔之言恐其言发动有逸口之患也
  又说命曰惟口起羞
  易说卦曰兑为口
  论语公冶长篇或曰雍也仁而不侫子曰御人以口给屡憎于人
  又阳货曰恶利口之覆邦家者
  公子翚謟于隠公谓隠公曰百姓安子诸侯说子盍终为君矣隠公曰否使脩菟裘吾将老焉公子翚恐若其言闻于桓于是谓桓公曰吾为子口隠矣
  孝经援神契曰舜大口
  又曰孔子海口言若含择
  论语择辅像曰子贡斗星绕口南容升
  又曰太公大夫鼻有伏藏
  史记曰周厉王得卫巫使监谤者以告则杀之其谤鲜矣王喜告召公吾能弭谤矣召公曰是障之也防民之口甚于防水水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之民之有口也犹土之有山川也财用于是乎出犹其有原隰衍沃也衣食于是乎生口之宣言也善败于是乎兴行善而备败所以产财用衣食者也夫民虑之于心宣之于口成而行之若壅其口其与能几何王不听于是国人莫敢出言
  又曰季桓子受齐女乐三日不听政又不致膰俎于大夫孔子遂行而师已送曰夫则非罪孔子曰吾歌可矣歌曰彼妇之口可以出走彼妇之谒可以死败言妇人之口请谒是以忧使人死败故可以出走也
  又曰邓公曰吴王为反数年矣发怒于削地以诛晁错为名其意非在错也且恐天下之士口禁不复敢言汉书曰汉王击魏豹谓郦食其曰魏大将者其人为谁曰柏直也汉王曰是口尚乳臭
  又曰髙祖欲废太子周昌諌曰臣口不能言心知不可又曰良药苦口利于病
  又曰张苍免相后口无齿食乳女子为乳母
  又曰条候周亚夫相曰从理入口法饿死
  又曰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雄口吃不能剧谈
  又曰王莽为人哆口
  东观汉记曰光武为人日角大口美须眉
  又曰明徳马后身长七尺三寸青白色方口美髪后汉书曰马援在交趾还书戒兄子曰龙伯髙敦厚周慎口无择言谦约节俭廉公有威吾爱之重之
  应劭汉官仪曰侍中刀存年老口臭帝赐以鸡舌香令含之
  江表传曰孙坚为下邳丞时孙权生而方頥大口目有精光坚异之以为贵相
  燕书曰申弼烈祖常从容问诸侍臣曰夫口以下动乃能制物铁钻为用亦噬嗑之意而从上下何也弼答曰口之下动上使下也铁钻之用上斩下也烈祖称善南史曰谢朏出为吴兴郡守与弟瀹于虏诸送别朏指瀹口曰此中唯宜饮酒
  唐书曰郝处俊孙象贤垂拱中坐事伏法临刑言多不顺自此法司每将杀人也必先以木瓦塞口
  又曰杜黄裳性雅澹寛恕心虽从长口不忤物
  老子曰五味令人口爽
  管子曰桓公与管仲谋伐莒未发已闻于国东郭邮至公问之曰子言伐莒乎东郭曰君子善谋小人善意臣视二君在堂上口开不合言莒也
  荘子曰公孙龙口嗑而不合舌举不下
  鬼谷子曰口者机开也所以开闭情意也
  又曰口可以食不可以言
  周生烈子曰口者言之门
  河图曰秦始皇虎口日角
  陆贾新语曰众口所毁浮石沉木群邪相抑以曲为直说苑曰口者开也舌者机也出言不审驷马不能追也吴越春秋曰越王勾践入于呉呉王病大便太宰嚭奉溲恶以出勾践尝之后病口臭范蠡合左右食苓草以乱其气
  曹瞒别传曰操遨逰无度其叔数语操后行逄叔于道阳败面为口云中暴风叔告其父父呼见之操面如故从此叔言不复入信操益得纵恣为正也
  杜如体论曰束脩之业其口在于不言
  谚曰口如鼻至老不失
  傅子曰拟金人铭作口铭云神以感通心由口宣福生有兆祸来有端情莫多妄口莫多言蚁孔偾河溜沉倾山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存亡之机开阖之术口与心谋安危之源枢机之发荣辱存焉
  王子年拾遗录曰昔伯禹入冗乃至一室里一人身如蛇鳞于石上口吐一玉简以受禹简长十二寸以量度天地也
  又曰始皇二年謇消国善画工者名烈裔口含丹墨喷壁即成龙云之队
  又曰沭胥国人年九万岁以口喷水为雨纷漫数十里俄而口吹为风而雨皆止
  瀬乡记李母碑曰老子方口
  养生经曰军营之中有甘泉注云军营口也甘泉唾也又曰口为华池
  相书曰大容手赤如丹贵寿
  又曰欲知人多舌当视其口如鸟喙言语皆聚此多舌人也
  谈薮曰梁髙祖重陈郡谢元晖诗常曰不读谢诗三日觉口臭
  
  释名曰舌泄也舒泄所当言也
  诗雨无正曰哀哉不能言匪舌是出维躬是瘁
  又曰瞻卬曰妇有长舌维厉之阶
  又抑曰莫扪朕舌言不可逝矣
  论语颜渊曰子贡曰惜乎夫子之说君子也驷不及舌春秋元命苞曰舌之为言逹也阳立于三故舌在口中者长三寸象斗玉衡阴合有四故口论舌溢内者长四寸朱均曰玉衡三星也魁四星也
  孝经钩命决曰仲尼舌理七重陈机授度
  史记曰平原君既已定从而归至于赵曰今毛生以三寸之舌强于百万之师
  又曰留侯曰今以三寸之舌为帝者师卦万户位列侯此布衣之极于良足也
  又曰张仪常从楚相饮已而失璧门下意仪盗璧共执掠笞数百不服释之其妻曰嘻子无读书游说安此辱乎张仪谓其妻曰视吾舌尚在否妻曰君舌在也仪曰足矣
  又曰郭解任侠有儒生侍使者坐客誉郭解生曰郭解专以奸犯法公何谓贤解客闻之杀此生㫁其舌汉书曰蒯通谓韩信曰郦生一士伏轼掉三寸舌下齐七十城
  又曰东海公賔就斩王莽传诣更始悬于宛市百姓共提击之或切食其舌
  后汉书曰马援与隗嚣将杨广书曰岂有知其无成而知但萎腇咋舌义手从族乎
  张璠汉记曰董卓于众坐生斩人手足又凿目截舌口百姓嗷嗷道路以目
  英雄记曰曹操与𤣥德宻言𤣥德泄与袁绍绍知操有图国之意操自咋其舌流血以失言诫后世
  魏末传曰诸葛诞杀乐𬘭有典农都尉数谗诞于是收而斩之骂曰卿坐舌先人以行搀其舌然后杀之搀音谗又楚金反刾之也
  晋中兴书曰温峤宻启肃祖陈王敦闻曰果为小物所欺乃募有能生得峤者吾当手㧞其舌
  晋书曰鸠摩罗什年七岁出家日诵千偈后死姚兴依外国法焚尸薪灭形碎唯舌不烂
  沈约宋书曰南都王义宣生而舌短言涩
  唐书曰波斯国俗法有罪者火烧铁灼其舌疮白者为理疮黒者为有罪
  燕丹子曰荆轲见燕太子太子曰田先生今无恙乎轲曰光送轲之时言太子戒以国事耻以丈夫而不可向轲吞舌而死
  郭子曰殷仲堪云三日不读道徳论便觉舌本间强山海经曰反舌国其人反舌一日交
  说苑曰桓公饮管仲酒弃其半公问其故对曰臣闻酒入者舌出者身弃臣谓弃身不如弃酒
  又曰韩子问叔向曰刚与柔孰坚叔向曰臣年八十齿再落而舌尚存是知刚不如柔也
  杨子法言曰五常者帝王之笔舌宁有书不由笔言不由舌也
  捜神记曰永嘉中有天竺胡人能㫁舌先吐舌示賔客然后乃截血流覆地仍取置器中传以示人取舌还合有顷如故
  桂阳先贤传曰宋阳陵字遂文果而好义郡长汲府郡为州所诬章陵被掠考叅加五毒陵乃截舌以着盘中献之廷尉群公咸共义之事得清理
  又曰临武程桓少有才艺为九江主记掾府君为人所诬章桓被征诣台徐郎中委即诣州乞就考于格上㧞刀截舌郡事清理
  谈薮曰颍川王伟有才学为侯景左仆射景败被擒送江陵湘东王欲活之左右妒其才乃曰为作檄文绎视之大怒钉伟舌于柱
  养性经曰舌者和之侯也
  相书曰舌如绛赤者贤人也
  相书杂安曰吐舌及鼻三公也
  太平御览卷三百六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六十八
  宋 李昉等 撰
  人事部九
  唇吻       齿
  牙        喉咽
  颐颔       承浆
  唇吻
  说文曰唇口端也
  释名曰唇縁也口之縁也吻免也入则碎止则免也又取枚也吹唾所出恒加枚栻因以为名也
  传曰晋欲伐虢假道于虞虞君许之宫之奇谏曰谚有之辅车相依唇亡齿寒其虞虢之谓乎
  又曰吴将伐鲁王问于子泄对曰诸侯将救之未可以得志焉夫鲁齐晋之唇唇亡齿寒君所知也不救何为春秋元命苞曰唇者齿之垣所以扶神设端若有列星与外有限故曰唇亡齿寒
  春秋孔演图曰八政不中则人无唇人恃唇乃语命无阴不制孝经钩命决曰仲尼斗唇吐教陈机授度
  史记曰越王勾践曰孤常不料力与吴战困于㑹稽日夜焦唇干舌徒欲与吴王接踵而死
  汉书曰张汤与颜异有隙人有告异以他议事下汤治异云异与客语客云初令下有不便者异不应㣲反唇汤奏异九卿见令不便不入言而腹非论死自是后有腹非之法
  又薛宣传曰博士申咸毁丞相宣家行不足宣子况赇客杨明斫咸宫门外断鼻唇况坐従宣免为庶人王隠晋书载寒隽传曰列升龙湏昌人赤色文唇少言语有大志自县小吏至雍州刺史
  梁书曰侯景僣位入登太极殿其徒数万吹唇唱吼而上
  荘子曰孔子谓盗跖曰将军唇如⿲氵身攵
  淮南子说山曰孕见兔而子缺唇见麋而四目物固有然有不然也
  贾谊曰沸唇投塞垣下匈奴号也
  通俗文曰唇不覆齿谓之齖
  广志曰赤口濮崭其唇以丹饬之
  濑乡记曰李母碑曰老君厚唇
  赵志自叙曰志自景其长七尺四寸洁白黒发明眉赤唇髭鬓不多
  炖煌实录曰王琴卒有盗开琴冢者见琴与人樗蒲与杯酒赐盗者惶怖既饮见牵铜马出其夜有神告城门我王孟曽使也人发孟曽冢以酒黒其唇明日入城有黑者是也湏叟马还流汗盗明诣城门不觉唇黑为吏所䌸孟曽琴之字也
  宋玉神女赋朱唇若丹
  曹植洛神赋曰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又曰启朱唇以徐言
  崔骃七依曰紫唇素齿雪白玉晖
  广雅曰咡谓之吻
  淮南子曰决吻治龋君子不齿
  齿
  说文曰龀毁齿也男八月生齿八岁而龀女七月生齿七岁而龀
  释名曰齿始也少长之别始乎此也以齿食多者长食少者幼也
  礼曰毋刺齿谓口容止
  又曰濡肉齿决决犹断也干肉不齿决
  又曰髙子皋之执亲之䘮也泣血三年未尝见齿言笑之㣲君子以为难
  左传曰陈僖子使召公子阳生立之将盟遂诬曰鲍子之命也鲍子曰汝忘君之孺子牛而折其齿乎孺子荼也景公常衔䋲为牛使荼牵之恭湏地救折其齿也
  诗硕人曰齿如瓠犀
  又閟宫曰既多受祉黄发儿齿
  公羊传荘公曰仇牧闻闵公弑趋而至遇之于门手剑而比之宋万臂杀仇牧碎其首齿著乎门阖
  春秋元命苞曰武王骈齿是谓刚强取象叅房诛害以従天心宋均注曰房为明堂主布政叅为大辰主斩刈兼此二者故重齿为表
  孝经钩命决曰夫子骈齿象钩星也
  史记曰颜回二十九发尽白齿早落
  又曰范睢事魏中大夫湏贾贾使齐睢従襄王闻睢辨赐金及牛酒贾以为睢持魏事告齐故得馈以告魏相魏相大怒使人笞击睢折胁折齿睢佯死
  汉书曰张仓无齿惟饮乳百有馀岁而卒
  谢承后汉书曰豫章项诵字叔和为郡主簿太守为属县所诬章诵诣狱证要引自掾血出滂流齿皆堕地太守获免
  晋书曰温峤先有齿疾因拔齿中风而卒
  又曰成帝杜皇后少有姿色长犹无齿有求昏者辄中止及帝纳采一夜齿尽生
  又曰谢鲲邻家有美女鲲调之女以梭投鲲折其两齿世俗为之谣曰作达不已幼舆折齿幼舆鲲字也
  山海经曰黒齿国为人黒齿
  河图矩起曰帝喾骈齿
  白虎通曰帝喾骈齿上法曰叅秉度成纪以理阴阳抱朴子内篇曰或问坚齿之道答曰养以华池漱以浓液永不动永不动次则服灵非散既脱更生
  杨泉物理论曰夫齿者年也身之宝也藏之斧凿所以调谐五味以安性气者也
  神仙传曰老君䟽齿
  神仙服经曰服神丹三百岁齿化为石
  王闳本事曰闳为琅琊太守张歩欲诛之闳出东武城门马奔堕车折齿闳心恶移病归府遂得免
  字林䶜牛于反齿不相值也𬺓初举反齿伤酢也咬午交反啮噬也齨音舅老人齿如臼也
  假国沙州记曰国人年五十以上四齿皆落将由地寒多障气也
  冀物志曰屠移在海外以草染齿因号黒齿袁子正书曰山梁氏泥于西屠而染其齿
  世说曰孙子荆少时欲隠语王武子曰吾当枕石漱流误云漱石枕流王曰流非可枕石非可漱孙曰所以枕流欲洗其耳所以漱石欲砺其齿
  又曰王子猷诣谢𤣥林公先在坐王曰若林公发鬓并全神情当复胜此否谢曰唇齿相湏不可偏亡
  琴操曰聂政父为韩王治剑过期不成王杀之时政未生及长入太山遇仙人学鼓琴漆身为疠吞炭为哑七年琴成入韩逢其妻従买栉对妻而笑妻泣曰君何以似政乃入山援石击落其齿
  楚辞曰美人皓齿嫮以姱
  临海水土志曰夷州人俗语曰已嫁皆缺去前上一齿宋玉登徒子赋曰腰如束素齿如含贝
  司马相如上林赋曰皓齿粲烂
  张协禊赋曰清哇发于素齿
  
  释名曰牙植牙也随形言之也
  于宝晋纪曰贾庶人未害愍懐太子时有谣曰南风烈烈吹白沙千岁髑髅生齿牙南风庶人名愍懐小名沙门
  三国典略曰齐太上主生齻牙问于尚药典御邓宣以对太上主怒而挞之中书监徐之才拜贺曰此智牙生者聪明长寿太上恱而赏之
  喉咽
  说文曰咽嗌也喉咙也
  释名曰咽咽物也青徐谓之脰音豆物投其中受而下之也又谓之嗌音益气所以通流厄要之处也
  传曰败狄于咸获长狄侨如富父终生舂其喉以戈杀之矣
  孝经钩命决曰夫子辅喉
  史记曰孙子曰夫救斗者不抟擑批亢𢷬虚形格势禁则自为解耳亢人喉也
  又曰贯髙闻赦张王乃曰所以不死者白张王不反今王已出吾责已塞死不恨矣且人臣而有篡弑之名何面目复事上哉縦上不杀我不愧心乎乃仰绝吭而死韦昭曰吭咽也
  汉书曰人有上书言息夫躬懐怨恨非笑朝廷所进候星视天子吉㓙与巫共祝诅上遣侍御史廷尉监棣躬击雒阳诏狱欲掠问躬仰天大謼火故反因僵仆吏就问云咽已绝
  后汉书曰霍諿为舅宋光被谣上书曰譬犹疗饥于附子止渇于鸩毒未入肠胃已绝喉咽岂可为哉
  又曰王青字公然青父隆建武初为都尉功曹青为小吏与父俱従都尉行县道遇贼隆以身卫全都尉遂死为难青亦被矢贯咽
  又曰李固对诏曰陛下有尚书犹天之有北斗北斗天之喉舌尚书陛下之喉舌
  魏志曰乐陵王茂兄东平王薨茂称咽病不肯发哀诏削户
  蜀志曰彭羕与诸葛亮书曰先民有言左手据天下之图右手扼其喉愚夫不为
  唐书曰幽州朱克融镇州王庭凑反东川节度王涯献书曰臣闻用兵若斗先扼其喉今瀛莫易定两贼之咽喉也诚宜假之威柄戍以重兵俾其死生不相知间谍无所入而以大军先进冀赵次临井陉此一举万全之势也
  抱朴子曰焦喉之渇遥指沧海
  列女传曰齐锺离春者宣王后也极丑卭鼻结喉益都耆旧传曰犍为杨鳯圭者其妻陈姬圭早亡兄弟欲嫁之姬于是引刀割咽流血几死九族惊异乃従其节
  又曰蜀郡史贤妻张昭仪贤既犯罪被诛仪取刀自割咽喉而死
  物理论曰咽喉生之要孔
  黄帝素问曰喉主天气咽主地气
  頥颔
  释名曰颐或曰辅车其骨强所以辅持其口或曰牙车牙所载也或曰颔车颔含也
  韩诗曰有美一人硕大且㜝薛君曰㜝重颐也五检反
  周易噬嗑卦曰颐中有物曰噬嗑
  又颐卦曰颐贞吉观颐自求口食
  春秋元命苞曰后稷岐颐自求是谓好农盖象角元载土食榖宋均注曰面皮二象也颐面为下部下部为地巧于利也
  战国策曰静郭君善昆辨昆辨多疵门下不恱孟尝君以諌静郭君大怒含之上舍令长子御旦暮进食威王薨宣王立太子不善静郭君辞之薛昆辨至齐见宣王王子曰子静郭君所聴爱者乎曰爱即有之听即无有王之为太子辨谓静郭君曰太子相不仁过颐豕若是法背父不若废太子更立卫姬子婴儿杸师静君泣而曰不可吾弗忍为听辨而为之必无今患矣宣王曰寡人殊不知此乃迎静郭君
  史记曰黄歇上书秦王曰本国残社稷刳腹结肠折颈折颐
  又曰蔡泽顩颐
  汉书曰王莽蹙颐
  范晔后汉书曰班超字仲升为人大志不修小节尝行诣相者相者曰祭酒布衣诸生而当封侯万里之外超问其状相者曰生燕颔虎头飞而肉食此万里侯相也江表传曰孙权方颐大口
  三国略曰徐之才年十三刘孝绰见之言曰徐郎燕颔班超之相也
  帝系曰帝喾方颐
  荘子曰支䟽颐隠于齐
  又曰孔子逰缁帷之林弦歌鼓琴奏曲未半有渔父刺船而来须眉交白被发揄袂行原而上距陆而止左手据膝右手持颐以聴之
  韩子喻老曰白公胜虑罢朝杖䇿鍜贯颐而血流至地而弗知郑人闻之曰颐之忘何不忘哉䇿马堇也有针似頬马谓之鍜音竹劣陟卫二切
  河图曰黄帝兊颐
  说苑曰田单攻翟三月不克婴儿谣曰大冠如箕长剑柱颐
  西京杂记曰匡衡字稚圭勤学能说诗时人为之语曰无说诗匡鼎来匡说诗解人颐鼎衡之小字也
  王粲七释曰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娥眉而颐指
  汝南先贤传曰周奕顩折頞其貌甚丑也
  谈薮曰北齐李恕无须崔谌玩之曰何不锥頬颐作数百孔拔左右好须者栽之
  承浆
  释名曰口下曰承浆承水浆也
  针灸经曰承浆一名悬浆也













  太平御览卷三百六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六十九
  宋 李昉等 撰
  人事部十
  颈项       肩
  脾        臂
  腕        腋
  
  颈项
  释名曰颈径也径挺而长也
  说文曰颈头茎也脰项也
  河图曰黒帝修颈
  毛诗硕人曰领如蝤蛴领颈也
  礼斗威仪曰君乘木而王其民长颈宋均注曰以青龙也
  春秋元命苞曰北方至寒其人形短颈短颈畏寒
  传曰晋伐齐齐侯御诸平张晋州绰射殖绰中肩两矢夹脰脰颈也
  史记曰范蠡遣大夫种书曰越王长颈鸟啄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乐
  又曰沛公军至㶚上秦王子婴以组系颈降轵道旁汉书曰张耳陈馀相与为刎颈之交刎颈之交者言契深重虽断颈绝头无所顾也
  又曰周昌尝燕入奏事髙帝方拥戚姬昌还走髙帝逐得骑昌项问曰我何如主也昌仰曰陛下即桀纣主也又曰鼢取燕王女为夫人太后诏列侯宗室皆往贺灌夫行酒至临汝侯灌贤贤方与程不识耳语夫无所发怒詈骂贤坐迺起更衣稍稍去窦婴去因戏夫戏音麾招麾之令出也夫出鼢遂怒曰此吾骄灌夫罪也迺令骑留夫不得出籍福起为谢按夫项令谢夫愈不肯顺鼢迺戏骑令䌸夫置传舍
  后汉书曰董宣既格杀湖阳公主家苍头帝使宣谢公主宣不服上使人按其项于地宣不肯伏因号为强项令
  魏书曰文帝既立为嗣喜因抱辛毗颈曰辛君知吾喜不
  魏志曰母邱俭使王倾至海上海上人云得一破船而生人项有面与语不晓不食而死
  蜀志曰先主率其属従校尉邹靖因有功除安喜尉督邮以公事到县先主求谒不通直入䌸督邮杖二百解绶系其颈着马抑弃官七命
  王隠晋书曰杜预初伐吴吴人知预病瘿每见大树似瘿者辄以刀斩破白题曰杜预颈
  唐书曰屈突通或说归降义军通泣曰吾𫎇国重恩历事两主受人厚禄安可逃难惟死而已自磨其颈曰要当为国家受人一刀耳
  家语孔子颈似皋陶
  孔丛子曰子髙逰赵还鲁平原君客邹文李节与子髙别文节流涕交颈子髙抚手而已
  尸子曰禹长颈鸟啄
  扶南传曰毗塞国王身长一文二尺颈长三尺自古不死莫知其年知未然事号为长颈王
  繁钦三胡赋曰𦋺賔之胡象炙猬顶须如持囊
  
  释名曰肩坚也
  说文曰肩膊
  春秋元命苞曰文王龙颜阜肩
  左传昭二十年曰卫公孟絷狎齐豹初齐豹见宗鲁于公孟荐逹也为骖乘焉将作乱而谓之曰公孟之不若子所知也勿与乘吾将杀之对曰吾由子事公孟今闻难而逃是僣子也使子言不信子行事乎吾将死之公孟有事于盖获之门外宗鲁骖乘齐氏用戈击公孟宗鲁以背蔽之断肱以中公孟之肩皆杀之
  又昭二十六年成大夫公孙朝告于齐曰孟氏鲁之敝室也敝壊也用成已甚弗能忍也请息肩于齐齐师围成又定上曰楚子渉睢济江入于云中云梦泽也王寝盗攻之以戈击王王孙由于以背受之中肩
  尔雅曰北方有比肩民焉迭食而迭望此即半体之人各有一目一鼻一孔一臂一脚亦犹鱼鸟之相合也
  崔鸿十六国春秋后赵录曰初太武殿既成图画自古贤圣忠臣烈士是月皆变为胡状旬馀头悉入肩中喉冠㠹仿佛㣲出石虎大恶之
  国语曰叔鱼鸢肩其母曰是必为贿死
  荘子曰支离䟽肩髙于顶
  又曰卢敖见若士深目鸢肩
  淮南子曰东方之人鸢肩文北方人大肩
  梁冀别传曰冀鸢肩
  文士传曰赵益肩髙二尺髙自抗竦为乡党所摈车频秦书曰苻坚生肩背有赤色隠起状如篆文洛神赋曰肩若削成
  
  释名曰胛阖也与胸胁背相㑹阖
  说文曰膊肩胛也
  春秋元命苞曰胛之为言附着也如龙蟠虎伏合附着也
  吴越春秋曰専诸刺王僚贯胛逹背
  
  释名曰臂禆也在傍曰禆也
  左传荘公曰初公筑台临党氏见孟任従之閟而以夫人言许之则割臂盟公生子般焉
  又襄二曰公孙丁射尹公佗贯臂
  春秋元命苞曰汤臂四肘是谓神刚象月推移以绥四方
  史记曰吴起东出卫郭门与其母决啮臂而盟曰起不为卿相不复入卫门果如其言
  汉书曰李广陇西人猿臂善骑射
  又曰陈汤击郅支时中寒病臂不屈伸汤入有诏无拜又王莽𫝊曰甄丰子寻作符命而诛寻手理有天子字莽解其臂入视曰此一太子也或曰一六子也明寻子父当戮死也
  又曰刘歆上议曰武帝立五庙国东伐朝鲜起𤣥莬乐浪以断匈奴右臂西伐大宛结乌孙以裂匈奴左臂续汉书曰单超河南人梁冀振动天下延熹二年皇后崩帝呼单超等入谋诛冀及更召徐璜具瑗等五人遂定其议帝起啮臂出血为盟冀及宗亲党与悉诛之后汉书曰杨璇平苍梧桂阳猾贼荆州刺史赵凯诬奏璇实非身破贼而妄有其功遂槛车徴璇防禁严宻无由自讼乃啮臂出血以书衣为章具陈破贼形势以付子弟诣阙通之诏原璇更拜议郎凯受诬人之罪魏志曰太祖所乘马名绝影被流矢所中并中太祖右臂
  吴志曰太史慈字子义东莱人也长七尺美须髯猿臂善射
  蜀志曰先主长七尺五寸自頋见耳垂臂下膝
  又曰闗云长为矢所中贯在左臂阴雨常痛伸臂与医刮骨去毒血流盘器云长割炙引酒自若
  晋书曰都官従事济南刘享奏何曽绮丽华饰莹牛蹄角后曽辟享为掾因小事杖享破臂
  晋中兴书曰交州刺史王谅为州人梁硕所围城䧟硕逼夺谅节谅不与硕遂断谅右臂谅正色曰死不畏臂断何有哉
  崔鸿十六国春秋后赵录曰石勒引李汤欢酣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臂笑视之曰卿虽老臂中犹有力颇复与人斗不孤往日懕卿老拳
  后汉记曰姚襄垂臂过膝
  三国典略曰陆法何进扵巴陵见王僧辩谓之曰贫道已却侯景一臂更何能为檀越宜即逐取侯景
  三国典略曰髙欢营主尉景欲执尔朱兆欢啮臂止之唐书曰髙宗幸东都太子于京师监国因留薛元超以侍太子临行谓元超曰朕之留卿如去一臂闗西之事悉以委卿
  列子曰甘蝇古之善射者飞卫学射扵甘蝇纪昌学射于飞卫尽卫之术计天下之敌已一人而已乃谋杀飞卫相遇于野二人交射矢锋触而队扵地飞矢先穷纪昌惟一既发飞卫以棘刺之端捍之而无差于是二子泣而投弓相拜于途请为父子克臂以誓不得告术扵一人
  荘子曰仲尼谓颜渊曰吾终身与汝交臂而失之可不哀与
  又曰浸假而化予之左臂以为鸡予因以求时夜浸假而化予之右臂以为弹予因以求鹗炙
  又曰韩卫相争侵地子华子见昭僖侯昭僖有忧色子华子曰今使天下书铭于君之前曰左手撄之则右手废右手撄之则左手废然而撄之必有天下君撄之乎僖侯曰寡人不撄也子华子曰自是观之两臂重于天下也身又重于两臂韩之轻于天下逺矣
  燕丹子曰荆轲拾瓦投龟太子令人奏奉盘金轲用竭复进轲曰非为太子爱金也但臂痛耳
  淮南子曰羿右臂长而善射
  新序曰崔杼弑庄公申蒯渔于海将入死之门者以告崔杼令勿内蒯曰汝疑我乎乃断其左臂以与门者以示杼陈八列令其入蒯拔剑呼天而斗杀七列不及崔杼一列而死
  白虎通曰汤臂二肘是谓抑翼攘去不义万民蕃息璅语曰晋师旷昼侍平公鼓瑟辍而笑曰齐君与嬖人戏坠床伤臂公书记之使问其候果如其言
  山海经曰长臂国人捕鱼水中两手各操一鱼
  又曰奇肱之人惟有一臂
  刘欣期交州记曰儋耳之东人臂一骨
  外国事曰大拳国人猿臂长胁
  西京杂记曰宣帝被收系郡部狱臂上犹带史良娣舍绥宛转绳系宝镜一枚
  幽明录曰有人相羊叔子父墓有帝王之气叔子于是乃自掘断墓后相者又云此墓犹当出折臂三公叔子上骑乘及为襄阳县督盘马落地遂折臂
  论衡曰书传称曾子孝与母同气曾子出薪于野客至而欲去曾子母以右手扼左臂曾子左臂立痛即驰至此虚也臂痛曾子臂亦痛母死曾子亦死乎
  俗说曰释道安生便左臂上一肉广一寸许着臂如钏将可上下时人谓之印手菩萨
  楚辞曰九折臂而成医
  腕
  释名曰腕者言宛屈也
  左传定下曰晋师将盟卫侯于鄟泽
  赵简子曰群臣谁敢盟卫君者渉佗成何曰我能盟之将㰱渉佗捘卫侯之手及腕卫侯怒
  
  释名曰腋绎也言可张翕寻绎也
  说文曰胳下也胠腋下也
  汉书五行志曰髙后八年三月祓霸上还过轵道见物如苍狗㦸髙后腋忽不见卜之赵王如意为𥚢遂病腋下而崩
  东观汉记曰江革为五官中郎将将朝会诏使虎贲迎送扶腋宠遇甚厚
  孔融上书曰先帝褒厚老臣惧其殒越是故扶接助其气力三公刺腋近为忧之非警戒也云备大臣非其类也
  神仙传曰老子母感大流星而娠懐之七十岁乃生剖母左腋而出
  
  释名曰肘注也可隠注也
  传曰师陈于鞍郄克伤于矢曰余病矣张侯曰自始合而矢贯余手及肘余折以御左轮朱殷岂敢言病吾子忍之
  又曰栾盈之乱范鞅遇栾乐曰乐勉之死将讼汝于天乐射之不中又注则乘槐本而复或以㦸钩之断肘而死
  春秋后语曰智仲率韩魏之兵以伐赵襄子于晋阳决晋水以灌晋阳之城不没者三板智伯行水魏桓子御韩康参乘智伯曰吾不知水之可以亡人国乃今知之然汾水可以灌安邑绛水可以灌平阳魏桓子肘韩康子韩康子履桓子之足接于车上而智伯地分身死国亡为天下笑
  谢承后汉书曰羊续为南阳太守志在矫俗裳不下膝弹琴出肘
  假龟龙凉州记曰吕光左肘生肉印及征西域印内隠起文字曰巨霸也
  庄子曰子贡往见原宪宪杖策而应正衿肘见
  又曰支离叔与滑介叔观于冝伯之伯之立昆仑之墟黄帝之所休俄而柳生于其左肘其意蹶蹶然恶之支离叔曰子恶之乎滑介叔曰亡予何恶生者假借也假之而生尘垢也生为昼夜且吾与子观化化及我何恶哉
  吕氏春秋曰宻子贱治单父恐鲁君听䜛令已不得行术将行请迎史二人俱至单父使其书将书宓子掣其肘书不善则怒史患之请归报鲁君太息曰宓子以此谏寡人自今以去单父非寡人有







  太平御览卷三百六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七十
  宋 李昉等 撰
  人事部十一
  手        掌
  指        𠇊 -- 瓜
  
  释名曰手湏也事业之所湏也
  毛诗硕人曰手如柔荑如荑之新生也
  又魏葛屦曰掺掺女手可以缝裳
  又卫风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又邶北风之诗曰北风其凉雨雪其霶恵而好我携手同行莫赤匪狐莫黒匪乌恵而好我携手同车
  又郑风曰遵大路兮掺执子之手兮
  曲礼曰长者与之提携则两手捧长者之手
  檀弓上曰孔子蚤作负手曵杖逍遥于门
  檀弓下曰原壤之母死夫子助之沐椁原壤登木歌曰狸首之斑然执女手之卷然
  又玉藻曰手容恭髙且正也
  又表记曰后稷天下之为烈也岂一手一足烈业也言后稷造稼穯天下后世以为业岂一手一足喻用之者多无数也
  传曰宋武公生仲子仲子生而有文在其手曰为鲁夫人故仲子归于我
  又闵公曰成季之生也有文在其手曰友
  又宣上曰晋灵公不君宰夫臑熊蹯不熟杀之寘诸畚使妇人载以过朝赵盾士季见其手问其故而患之又曰楚侵郑穿封戍囚皇颉公子围与之争之正于伯州犁伯州犁上其手曰夫子为王子围寡君之贵介弟也下其手曰此子为穿封戍方城外之县尹也上下以导囚意又曰邑姜方娠太叔梦帝谓已余命而子曰虞将与之唐属诸参而蕃育其子孙及生有文在其手曰虞遂以命之
  又曰齐鲁战于炊鼻舟坚射陈武子中手舟坚季氏臣也失弓而骂武子骂也以告平子曰有君子白晢黰须眉甚口甚口多口平子曰必子强也子强武子
  又曰昔叔向适郑鬷蔑恶欲观叔向従使之收器者而往立于堂下一言而善叔向将饮酒而闻之曰必鬷明也下执其手以上
  又曰卫侯为灵台于籍圃与诸大夫饮酒焉禇师声子袜而登席古者见君解袜公怒辞曰臣有病异于人足有疮疾若见之君将欧欧呕吐也许角切公愈怒禇师出公㦸其手曰必断其足
  论语摘辅象曰仲弓钩文在手是谓知始宰我手握戸是谓守道子㳺手握文雅是谓敏士公冶长手握辅是谓习道子贡手握五是谓受相公伯周手握直期是谓疾恶
  孝经援神契曰舜手握褒宋均注曰手中有褒字也喻従劳苦起受褒饰致天祚
  汉书曰萧何闻韩信亡不及以闻自追之人有言上曰丞相何亡上怒如失左右手
  又曰孝武帝钩弋赵婕妤家在河间帝巡狩过河间望气者言有奇女天子使使召之既至女两手皆拳上自披之手即时伸由是得幸号为拳夫人生昭帝
  又曰鲍永辟鲍恢为従事京师语曰贵戚敛手避二鲍后汉书曰刘寛欲朝婢翻羮污朝衣手收之寛曰徐徐羮烂汝手乎
  又曰郭玉者广汉人也学方𧦽之伎和帝奇异之乃试令嬖人美手腕者与女子杂处帷中使玉各𧦽一手玉言左阳脉右阴脉脉有男女疾若异人臣疑其故帝叹称善
  东观汉记曰公孙述自言手文有奇瑞数移书中国上赐述书曰瑞应手掌成文亦非吾所知
  张璠汉记曰董卓于众座中生斩人手足百姓嗷嗷魏略曰邓雄鸣诣太祖太祖执其手曰孤方入闗梦得神人即汝耶乃厚赐之
  王隠晋书曰初武帝未为太子文帝问裴秀曰人有相否秀曰中抚军伸手过膝非人臣之相也
  又曰愍懐太子名遹字熙初恵帝晚成世祖遣才人谢玖给恵帝生愍懐与诸王子共戏惠帝来朝谓诸王子也执其手世祖曰是汝儿也乃缩手
  又曰髙平刘柔卧䑕啮其左手中指意甚恶之以问淳于智筮之曰䑕本欲杀君而不能当为使之反死乃以朱书其手腕横之后三寸为田字辟方一寸二分夜露手以卧其明有一大䑕伏死手前
  又曰郭文字举入馀杭山苏峻未乱之前诣临安山中临安令万宠迎入县中养病及峻党破馀杭山临安如故人始异之自后不复语但举手指麾以宣其意病甚宠问先生可复得㡬日文三举其手果以十五日终晋中兴书曰范宣子陈留人也年十岁能诵诗书尝以刀伤手捧手改容人问痛耶答曰不足为痛但受全之体而致毁伤不可处耳家人以其年幼而异焉
  崔鸿前赵录曰刘翼骁干过人能一手举殿柱跳过平阳门
  又十六国春秋曰邓渊父豹母呼延氏渊生而左手有文曰渊遂以命之
  又曰彭神符生而有文在其手曰神符
  梁书曰武帝手文曰武
  三国典略曰梁刘之遴字思真文范先生虬之子也慱综文史尚书令沈休之深敬器之右手偏直不得屈伸每书则以纸就笔
  唐书曰承乾数引侯君集入内问以自安之术君集以承乾劣弱意欲乘衅以图之遂赞成不轨尝举手谓承乾曰此好手当为殿下用之
  老子曰代大匠斲希有不伤其手
  荘子曰曾子居卫缊袍无表手足胼胝
  墨子曰今谓人曰与子冠履断子手足必不为何则冠履不若手足贵也争一言以相杀是义贵于身
  孟子曰嫂溺则援之以手乎曰嫂溺不援是豺狼也嫂溺则援之以手权也反于经而善者曰权
  韩子曰名实相湏而成形体相应而生故一手独抃虽疾无声故曰左手画圎右手画方则不两成
  吕氏春秋曰客有言伍员扵王子光恶其容貌以告伍员曰𩓑王子居重惟见衣若手请因说之王子光许之子胥说之半举惟抟其手而与之坐
  燕丹子曰太子与荆轲置酒美人鼓琴轲曰好手太子即断其手以玉盘奉之
  又曰秦王断荆轲两手踞而骂曰吾坐轻易为竖子所欺
  太元经曰九体一为手足
  山海经曰柔利国为人一手劳人国面目手足尽异一臂国为人一手
  神仙传曰金筒玉札内经皆云太上老子足踏二五手把十文
  郑𤣥别传曰𤣥惟有一子益恩有遗腹子𤣥以其手文似已名曰小同
  李郃别传曰公长七尺八寸多须髯手握三公之字幽明录曰石勒问佛图澄刘曜可擒兆可见不澄令童子斋七日取麻油掌中研之燎烸檀而咒有顷举手向童子掌内宛然有异澄问有所见不曰惟见一军人长大白晢有异望以朱䌸其肘澄曰此即曜也其年果生擒曜
  异苑曰陶侃左手有文直达中指至上横节便绝占者以为此文若过位在无极侃针挑令彻血流弹璧乃作公字又取纸裹公迹愈明
  搜神记曰周畅少孝独与母居每出入母欲呼之常自啮其手畅即应手痛而至治中従事未之信候畅时在田母啮手畅即归
  班固幽通赋注曰齐桓公椅柱叹曰天下奇珍易得但未得食人肉耳易牙归断其儿手以啖于君也
  
  释名曰掌言可言排掌也
  春秋元命苞曰掌圆法天以运动
  孝经钩命决曰仲尼虎掌是谓威射
  论语摘辅象曰澹台灭明岐掌是谓正直
  战国策曰苏秦说李兊明日复往抵掌而说兊送秦以明月之珠和氏之璧
  九州春秋曰公孙瓉为袁绍所围曰天下兵起我谓可唾掌而决今视绍之兵革方始不如休兵积榖
  魏志曰上攻吕布于濮阳焚其东门布骑犯青州兵奔阵乱趋门门已烧上乘马突火出堕马烧左手掌司马楼异扶上马乃出
  魏略曰京兆鲍出有文才值世饥饿出求食饮啖贼人以䋲贯其母手掌驱去走追击贼得其母还
  孟子曰行不忍人之政治天下可运之于掌上
  孙卿劝学曰有子恶卧而卒仓韦切其掌可谓能自忍矣祖范世要论曰有君好卧则刺其掌
  南方异物志曰乌浒人以人掌跖为珍重以食长老
  
  春秋元命苞曰指五者法五行
  传曰楚人献鼋于郑灵公公子宋与子家将入见公子宋子公也子家归生也子公之食指动第二指也以示子家曰他日我如此必尝异味及入宰夫将解鼋相视而笑公问之子家以告及食大夫鼋召子公而不与子公怒染指于鼎尝之而出
  又曰晋楚战扵邲楚孙叔敖乘晋军桓子不知所为鼓于军中曰先济者有赏中军下军争舟舟中之指可掬又曰吴伐越越王勾践御之陈于槜李灵姑浮以戈击阖庐灵姑浮越大夫阖庐吴王也伤将指取其一屦将指中央指亦曰大拇指还卒于陉去槜李七里
  史记曰髙祖过赵赵王张敖自持案进食礼甚恭髙祖箕踞骂之是时赵午等数十人皆怒谓赵王曰人遇王如是臣等请为死王啮指出血曰君何言之误且先人失图赖陛下徳流子孙公等奈何言若是
  汉书曰髙祖与匈奴连战㑹于楼烦十月寒冰堕指十二三
  后汉书曰蔡顺少孤养母尝出求薪有客猝至母望顺不还乃噬其指顺即心动弃薪驰归跪问其故母曰有急客来吾噬指以悟汝耳
  谢承后汉书曰梁国车章为本县功曹令黄奉为人所诬章证其无罪下笔立辞乃以斧斫左手五指闭口死扵狱中
  晋书曰武帝与胡贵嫔争樗蒲伤其指帝怒曰此固将种也嫔曰北伐公孙西拒诸葛非将种而何
  唐书曰太宗尝闲宴頋谓李𪟝曰朕将属以幼孙思之无越卿者公往不遗于李密今岂负于朕哉𪟝雪涕致词因噬指流血俄而沉醉乃解御衣覆之
  荘子曰骈拇枝指出乎性哉而侈于徳枝于手者树无用之指也
  又曰以指喻指之非指不若以非指喻指之非指也又曰指穷为薪而火传也
  墨子曰桀有勇力之人大戏纣有勇力之人费仲恶来崇侯虎并指画杀人
  孟子曰养其一指而失肩背而不知也则为狼疾人矣邹医养人疾治其一指而不知其害之此为也狼籍乱不知治疾之人也肩背之有疾以至此
  抱朴子指测海指极则谓水尽犹目察百歩而云见极也
  吴越春秋曰夫差闻孔子至吴㣲服观之或人伤其指王怒欲索国而诛子胥谏乃止
  吕氏春秋曰倕巧人也不爱倕之指而爱巳之指捜神记曰曽子従仲尼在楚而心动辞归问母曰思之啮指孔子闻之曰曾子至诚也精感万里
  孝子传曰乐正子者曾参门人也来候参参采薪在野母啮右指旋顷走归见正不语入跪问母何患母曰无参曰负薪右臂痛薪坠地何谓无母曰向者客来无所使故啮指呼汝耳参乃悲然
  列仙传曰汉武帝巡太山稷邱君冠章甫拥琴来拜曰陛下勿上上必伤足及上数里右足指果折上讳之故但祠而还
  列仙传曰广汉庞伯妻假有美色早寡父母欲嫁之援刀割指以自誓
  陈留耆旧传曰吴祐为胶东相安邱男子母邱长共母到市遇醉客骂母长怒杀之为吏所得系狱祐问知无子令妻入遂有身临刑啮指断吞之谓妻曰若生男名曰吴生云我临死吞指为誓属子报吴君
  班固幽通赋注曰管仲射小白中其钩白阳僵鲍叔割指血涂之倾盖以覆之哭曰吾君死矣鲁摄兵
  
  释名曰爪绍也筋极为爪以绍续指端也
  诗鸿雁祈父曰祈父予王之爪牙胡转予于恤靡所止居
  史记曰成王少时病周公乃自剪其爪沈之河以祀于神曰王少未有识干神命者乃旦也亦蔵策于府成王病瘳及成王用事人或譛周公周公奔楚成王发见周公之祷书乃泣而归周公
  谢承后汉书曰㑹稽戴就为郡仓曹掾太守为州所奏就见收持铁针刺手爪中使以把土就十爪皆堕地终无挠辞
  魏略曰临乐国王生浮屠身色黄发青如丝爪赤如铜续晋阳秋曰义熙五年群盗发卞壸墓剖棺虏掠壸尸僵须发苍白面如生人两手悉拳爪甲乃长穿逹手背焉
  三国典略曰齐王诛诸元姻党死者凡七百二十一人悉投尸于漳水剖鱼者得人爪甲邺都为之不食鱼南史曰羊侃有伎着七寸鹿角𤓰弹筝一时无对韩子曰韩昭侯除爪而阳亡一爪求之甚急左右因取爪而效之昭侯以此察左右之诚不
  淮南子曰古将之出凿㓙门设眀衣剪指爪许慎注曰明衣遗终衣也剪手足指爪者示必死也
  帝王世纪曰汤伐桀后大旱七年遂斋戒剪发断爪以己为牺牲祷于桑林之社
  夏侯湛新论曰爪生于肉去爪而肉不知
  列异传曰神仙麻姑降东阳蔡经家手𤓰长四寸经意曰此女子实好佳手𩓑得以搔背姑大怒忽见经顿地而目流血
  刘欣期交州记曰刺史陶璜昼卧觉见一女子枕其臂始欲投之以爪㨯其手痛不可忍放之遂飞去



  太平御览卷三百七十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七十一
  宋 李昉等 撰
  人事部十二
  胸        膈
  乳        腹
  背        脊
  胁        肋
  脐        腰
  
  说文曰膺胸也臆胸骨也
  广雅曰臆膺胸也
  释名曰胸犹啌啌气所冲啌许江切
  左传僖下曰魏犨𤑔僖负羁氏魏犨伤扵胸公欲杀之而爱其材使问且视之病将杀之魏犨束胸见使者曰以君之灵不有宁也距跃三百曲踊三百乃舍之论语摘辅象曰孔子胸应矩是谓仪古
  春秋演孔图曰孔胸文曰制作定世符运
  春秋后语曰荆轲谓樊扵期曰愿得将军之首以献秦王秦王必喜而见臣臣左手把其袖右手揕其胸汉书曰髙祖与项羽对军数羽十罪羽伏弩射汉王中胸髙祖诈扪足曰虏中吾指
  又曰王莽好反膺髙视
  京房易奴占曰人生子有二胸民谋其主
  帝王世纪曰禹母吞神珠胸圻而生禹
  淮南子曰文王洿膺
  南州异物志曰獠民亦谓文身国刻其胸前作华文以为饰
  山海经曰结胸国为人结胸郭璞注曰臆前突出如人结喉贯胸国为人胸有窍
  世说曰王孝伯问王大忱阮籍何如司马相如王大忱曰阮籍胸中垒块故湏酒浇之
  录异传曰汉武帝时苍梧贾雍为豫章太守有神术出界讨贼为贼所杀失头雍上马还营营中咸走来视雍雍胸语曰有头为佳吏涕泣曰有头佳雍曰无亦佳言毕遂死
  志怪集曰石季伦母䘮洛下豪俊赴殡者倾都王戎亦入临殡便见鬼攘臂打捶凿甚惶惶有一人当棺立此鬼披胸䧟之此人即应凿而倒人便去得病半日死故世间相传不宜当棺由戎所见
  
  说文曰膈心上膈也
  释名曰膈塞也膈塞上下使不与榖气相乱
  世说曰桓公有主簿善别酒辄令先尝好者谓青州従事恶者谓平原督邮青州有齐郡平原有鬲县従事言至脐督邮言至膈上住
  
  广雅曰湩音冻谓之乳
  说文曰湩乳汁也
  通俗文曰乳病曰⿴音丁故反
  河图曰苍帝并乳
  春秋元命苞曰文王四乳是为含良盖法酒旗市恩舒明宋均曰乳酒也
  汉书曰张苍免相后口中无齿食乳以女子为乳母也谢承后汉书曰南阳李善本济阳李元家奴元遭病死惟有孤孙续有赀千万奴婢欲谋杀续分其财产善夜抱续逃瑕邱界亲自哺养乳为生潼遂至成长
  吴书曰颍川冯熙使魏辞意不屈魏留之熙惧见迫乃引刀刺中乳房上闻嘉之赐盐米复其门
  后汉书曰朱循之为刘义隆司徒従事中郎守滑台安颉围之其母在家乳汁忽出号恸告家人曰我年老非复有乳汁之时今忽如此儿必没矣果以其日为颉所擒
  又曰昭成皇帝讳什翼卧则乳至席
  齐书曰太祖母陈皇后生太祖二年乳人乏乳后梦人以两瓯麻粥与之觉乳遂大出
  淮南子曰文王四乳是谓大仁天下所归百姓所亲山海经曰刑天与帝争神帝断其首遂葬之常羊山乃以乳为目脐为口
  益部耆旧传曰蜀郡张寛字叔文汉武帝时为侍中従祀甘泉至渭桥有女子浴于渭水乳长七尺上怪问之女曰帝后第七车者知我所来时寛在第七车对曰天皇主祭祀者斋戒不严时则女人见
  刘欣期交州记曰赵妪者九真军安县女子也乳长数尺不嫁入山聚群盗遂攻郡常着金㩉踪屐战退辄张帷幕与少男通数十侍侧刾史吴郡陆𦙍平之
  王子年拾遗录曰无老国其人皆千岁百岁一老齿落发秃又年少妪者乳养还复若幼稚
  神仙服食经曰仙药有阳丹阴丹阴丹妇人乳汁也妇人十五已上下为月客有身月客绝上为乳汁
  养性经曰乳者意之府也
  世说曰武子烝肫肥美异常味武帝怪问何由乃尔云以人乳饮之武帝色甚不平所以饮食未毕便去异苑曰贾充妻郭氏为人凶妒生儿犁民年始二岁充外入就乳母抱中鸣撮郭遥见谓充爱乳妪即杀之儿恒啼泣不吃他乳经日遂死郭于是终身无子
  唐新语曰韩思彦以侍御史巡察于蜀成都有富商兄弟三人分资不平争诉累年不决思彦推案数日令厨者奉乳自饮以其馀赐争者窃相语遂号哭攀援不解俱言曰侍御岂不以兄弟同乳母耶悲号不自胜请同居如初
  相书许负曰乳间阔尺富贵足寿乳黒如墨公侯之相
  
  说文曰腹厚也
  释名曰腹复也富也腹胃之属已自里盛复扵外复之其中多品似富也自脐以下曰水腹水汋所聚也又曰少腹少小也比脐以上为小也
  易说卦曰坤为腹离其于人也为大腹
  尚书盘庚曰今予其敷心腹肾肠历告尔百姓于朕志左传宣十三年传曰楚子围萧司马卯言号申叔展曰有麦𱋐乎曰无有山鞠䓖乎曰无河鱼腹疾奈何曰目于眢井而出之
  国语曰叔鱼牛腹其母叹曰必以贿死
  史记曰薄姬曰昨夜梦苍龙据妾腹帝曰此贵徴也吾为汝成之一幸生男是为代王
  史记曰范睢说秦昭王曰伍子胥槖载而出昭闗夜行昼伏至于陵水无以糊其口膝行匍匐稽首肉袒鼔腹吹箫乞食于吴市卒兴吴国阖闾为伯
  东观汉记曰光武降铜马诸将未能信贼贼亦两心上敕贼各归勒兵上轻骑入贼营贼曰萧王推心置人腹中安得不投死
  又曰帝问东平王苍在家何等最乐对曰为善最乐后诏与诸国述之曰王言甚大副其腰腹矣
  谢承后汉书曰济阴戎良字子恭年十八为郡门干良仪容佳丽太守诸葛礼使冩书従者诬良与婢通良刳腹引出肝肠示礼赤心
  后汉书曰边韶字孝先教授数百人韶口辩曾昼眠卧弟子嘲曰边孝先腹便便懒读书但欲眠韶潜闻之应之曰吾以边为姓先为字腹便便五经笥但欲眠思经义寐与周公通梦静与孔子同意师而可嘲出何典记嘲者大惭
  魏志曰管辂弟展谓辂曰大将军待君意厚冀当富贵辂长叹曰天与我才不与我寿恐四十七八间不克见女嫁男娶吾背无三甲腹无三壬此皆不寿之验明年四十八卒
  吴录曰丁固梦腹上生松赵逹谓之曰松字十八公后果然梦门已具
  齐书曰髙帝为领军苍梧王深相猜忌屡欲害帝常帅数十人直入领军府时暑热帝昼卧裸袒苍梧立帝于室内画腹为射的自引满将射之帝神色不动敛袂曰老臣无罪苍梧左右王天恩諌曰领军腹大是佳射弸而一箭便死后无可复射不如𩩉射之乃取𩩉箭一发即中帝脐苍梧投弓于地大笑曰此手如何
  崔鸿十六国春秋后赵录曰佛图澄腹旁有一孔常以絮塞之每夜书则拔絮孔中出光照于一室又当天时平旦至流水侧复腹旁孔中引出五臓六腑洗之讫还内腹中
  老子曰虚其心实其腹
  又曰圣人为腹不为目
  荘子曰夫赫胥氏之时民含𫗦而熙鼓腹而逰
  唐子曰人君以江海为腹山为面如此则下不知其量畏而懐之
  帝王世纪曰纣刳孕妇之腹中以观其胎
  吴越春秋曰子胥鞭平王尸三百右手决其目左足践其腹
  京房易占曰人生有二腹其国分
  王子年拾遗录曰孙䇿每梦肠出委地有神女夜来为其收内腹里云必生才雄之子方兴吴国神女负策母绕吴昌门三匝曰当赐尔此土鼎足于天下
  谈薮曰杨玠娶博陵崔季让女崔家冨图籍殆将万卷成婚之后颇亦逰其书斋既而告人曰崔氏书被人尽盗曾不知觉崔遽令捡之玠扪腹曰已蔵之经笥矣世说曰郝隆七月七日出日中仰卧人问其故答曰我晒腹中书耳
  又曰张华既贵有少时賔客来𠉀之华与共饮九醖为酣畅其夜醉眠张常饮此酒眠辄使人左右转侧其夜客别忘敕左右而左右依常为张公转侧至明起友人犹不起视之酒果穿腹流床下滂沱
  又曰刘真长始见王丞相时盛暑之月丞相以腹慰弹棋局曰何乃䛬吴人以冷为䛬或作渹音与郑相近刘既出人问见王公如何刘曰未见他异惟作吴语耳
  又曰郄太尉在京日遣门生与王丞相书求女婿丞相语郄信曰君往东廊下任意选之门生归白郄云王家诸郎皆可喜闻某来觅女婿咸自矜持惟有一郎在东床坦腹而食如不闻郄云正好比访之乃是逸少因嫁女与之
  俗说曰有人指周伯仁腹曰此中何有答此中洪洞容卿等数百人
  
  说文曰背脊也
  释名曰背陪也在后称也
  广雅曰背谓之骶背比也
  左传庄公曰齐襄公田于贝邱见大豕従者曰公子彭生也公怒曰彭生敢见射之豕人立而啼公惧坠于车伤足䘮屦反诛屦于徒人费弗得鞭之见血走出遇贼于门劫而束之费曰我奚御哉袒而示之背信之费请先入伏公而出斗死于门中
  史记曰娄敬说髙祖曰夫与人斗不扼其亢张晏曰亢喉咙也拊其背未能全胜也今陛下入闗而都秦之故地此亦扼天下之亢而拊其背
  又曰蒯通知天下权在韩信说之曰相君之面不过封侯相君之背贵不可言
  汉书曰吴王濞髙帝兄仲之子上患吴㑹轻悍无壮王镇之乃立濞为吴王王三郡五十二城髙祖召濞相之曰尔状有反相因拊其背曰汉帝后五十年东南有乱岂非若耶天下一家慎无反濞顿首曰不敢
  又曰武帝过平阳主既饮讴者进帝起更衣子夫侍尚衣轩中得幸还坐忻甚赐平阳主金千斤主因奉子夫送入宫子夫上车主抚其背曰行矣强饮勉之即贵愿无相㤀元朔元年生男懅遂立为皇后
  后汉书曰越骑校尉伍子孚怒董卓凶毒乃朝服懐刃见卓语毕辞去卓送至阁以手抚其背孚因出刃刺之不中卓自奋得免呼左右执杀孚
  魏略曰孟达降文帝乘小辇执手抚其背戏之曰卿得无为𤣥徳刺客耶
  又曰太祖丁夫人养刘夫人子脩脩亡于穰丁常言将我儿杀之遂哭泣无节太祖忿之遣归家后太祖就见之夫人方织踞机如故太祖拊其背曰𩓑我共载归乎夫人不应太祖却行户外遂不应太祖曰真决矣遂与之绝
  吴志曰鲁肃代周瑜之当陆口过吕𫎇屯下肃常轻𫎇𫎇问肃君受重任与云长为邻将何计略以备不虞肃造次应曰临时施宜𫎇曰今东西虽一家而云长实熊虎因为画五策肃扵是越席就之拊其背曰吕子明吾不知卿才略所及扵此
  车颖秦书曰苻坚生肩背赤色隐起状若篆文苻因为苻氏
  又曰坚背文曰草付之祥因为苻氏
  唐书曰贞观四年制决罪人不得鞭背以明堂孔冗针灸之所
  又曰吕温者以小吏事崔汉衡贞元初吐蕃背盟汉衡为吐蕃所虏将杀之温趋往以背受刃吐蕃义之由是与汉衡俱免
  尸子曰医⿰者秦之良医为宣王割痤为恵王治痔皆愈张子之背肿谓⿰曰背非吾背也子制焉医⿰善治疾张子委制焉夫为身与国亦由此必有所要制然后治矣⿰音叩
  孔丛子曰仲尼龟背
  帝王世纪曰简翟浴𤣥邱之水燕遗卵吞之剖背生契白虎通曰传称周公背偻是谓强后成就周道辅相幼王
  又孙卿子曰周公伛背不伸也
  博物志曰宋有田夫自曝背于日其妻曰负日之暄今献必𫎇重赏田夫曰昔人有美戎菽甘芹子献之乡豪常苦于口笑而弃之
  论衡曰书言齐桓公负妇人以朝诸侯管仲曰吾君背疽疮不得妇人疮不愈此虚也桓公设庭燎夜坐以致贤士岂反以白日负妇人于背乎
  幽明录曰王子猷先有背疾子敬疾笃恒禁来往闻子敬亡抚心悲惋都不一声背即溃裂
  
  说文曰脊背胎也
  释名曰脊积也积续骨节总上下也
  春秋元命苞曰阳立扵三故人脊三寸而结宋均曰结即吉也孝经钩命决曰仲尼龟脊
  墨子曰周宣王杀其臣杜伯不辜后三年王田扵圃田车徒满野杜伯乘白马素车衣朱衣朱冠弓矢射王车上中心折脊王殪车中伏韔而死
  
  说文曰骿并胁也膀两胁旁也従肉劦声
  通俗文曰腋下谓之胁
  释名曰胁挟也在两旁臂所挟也
  春秋元命苞曰阴极于八故人旁八干长八寸
  又曰颛顼骈干上法月参集成纪以理阴阳
  左传僖中曰晋公子重耳及曹曹共公闻其骈胁欲观其裸浴薄而观之
  公羊传曰齐公子彭生送鲁庄公拉胁而杀之也史记曰范睢先事魏中大夫须贾贾使齐睢従齐王闻睢辨赐金及牛湏贾以为睢持阴事告齐既归以告魏相魏大怒使人笞击睢折胁折齿佯死弃扵厕
  吴志曰曹仁攻围甘宁周瑜救宁围解乃渡屯北岸克期大战瑜跨马略阵㑹流矢中右胁疮甚便还后仁闻瑜卧疮未起勒兵就阵瑜乃自舆按行激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吏士仁遂退
  晋书曰周𫖮在中朝时能饮一石及过江虽醉每称无对偶有旧对従北来𫖮亦出二石酒共饮各大醉及𫖮醒使视客已腐胁而死
  世本曰陆终娶于鬼方氏之妹谓之女嬇生六子孕而不育三年启其左胁三人出焉启其右胁三人出焉王充论衡曰张仪骈胁卒相秦魏
  外国图曰大秦国人长胁
  肋
  释名曰肋勒也检肋五蔵也
  广雅曰干谓之肋
  竹林七贤论曰刘伶尝醉与俗人相忤其人攘袂而往必欲欧之伶頋而笑曰鸡肋不足以安尊拳
  
  说文曰脐肚脐也
  释名曰脐剂也肠端之所限剂也
  春秋元命苞曰脐者下流并会合为脐腹宋均曰脐中也四方并凑者也
  左传庄公曰楚文王过邓邓祁侯享之三甥曰亡邓国者必此人也若不早图后君噬脐若啮腹脐喻不可及
  后汉书曰董卓既诛乃尸于市天时始热卓充肥脂流于地守尸吏燃火置卓脐中光明达曙如是积日汉晋阳秋曰齐王冏之方盛也有妇人诣大司马门求寄产吏诘之妇人曰我截脐罢便去耳有识者闻而恶其言
  南燕录曰慕容徳其母梦日入脐中昼夜而生徳庄子曰支离䟽頥于脐
  笑林曰赵伯翁肥大夏日醉卧孙儿縁其肚上戏因以李八九枚内脐中至后日李大烂汁出乃泣谓家人曰我肠烂将死明日李核出乃知孙儿所内李子也
  
  说文曰腰身中也
  释名曰腰约也在体之中约继而小也
  春秋元命苞曰𦝫而上者为天尊髙阳之状腰而下者为阴丰厚地之重数合扵四故腰周四尺
  后汉书曰东平宪王苍腰带八围显宗甚重之诏曰日者问东平王处家何等最乐王曰为善最乐其言甚大副是腰腹矣
  又曰梁冀妻能作折腰歩
  晋书陶潜传曰不能为五斗米折腰事乡里小儿干宝晋纪曰中书令李丰谋废大将军世宗使舍人王羡请之丰来辞不逊左右以刀环筑腰死
  南史曰羊侃有妓张净婉腰一尺六寸能掌中舞孙荆玉能反腰帖地衔得地上簪
  二石伪事曰石虎攻中山得郑略之妹为妻至相敬待无儿郑复生男崔求养郑不许一月卒病死郑䜛崔谓妾多养胡子虎时踞胡床扵庭中大怒索弓箭崔闻欲杀之徒跣至虎前曰公勿枉杀妾乞聴妾言虎不聴但言促还坐无预卿崔便去未至坐虎于后射之中腰而覆
  墨子曰楚灵王好士细腰故其臣皆三饭为节胁息然后带扶墙然后起
  韩子曰楚灵王好细腰国有饿死人
  尸子曰楚庄王好细腰一国皆有饥色
  西京杂记曰赵后体腰柔弱善行歩进止女弟昭仪不能及也










  太平御览卷三百七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七十二
  宋 李昉等 撰
  人事部十三
  髀股       臀
  膝        胫
  腓胀       足
  
  髀股
  说文曰脾股外也
  又曰股髀也
  释名曰髀卑也在下称也股固也为强固也
  易说卦曰巽为股
  春秋元命苞曰脾之为言跂也阴二故人两髀
  尚书皋陶谟帝曰臣作朕股肱耳目
  左传僖中曰宋公及楚人战于泓宋公既成列楚人未济司马曰彼众我寡及其未济也请击之公曰不可既阵而后击之宋师败绩公伤股
  又襄四年曰齐侯袭莒门于且于且于莒邑伤股而退又襄二十五年曰崔杼之乱甲兴公登台而请弗许公逾墙又射之中股
  又哀下曰卫石圃攻公公逾北方而坠折股
  战国䇿曰苏秦读书欲睡引锥自刺其股血流至踵汉书曰髙祖股上有七十二黒子
  又曰魏勃少时欲求见齐相曹参家贫无以自通乃早扫齐舍人门因得自进及灌婴责其劝齐王反状勃曰失火之家岂暇先言大人然后救火乎因退股战不能言婴曰人谓勃勇庸妄人耳何能为乎
  东观汉记曰耿弇击张歩于东城飞矢中弇股以手中刀截之军中无知者
  魏志曰诸葛亮军退司马宣王使张郃追之郃曰军法围城必阙归军勿追宣王不听郃不得已逐之蜀军乘髙布伏弓弩乱发矢中髀股
  江表传曰孙䇿攻苲融为流矢中伤股不能乘马因自舆还
  九州春秋曰刘备奔荆州刘表甚敬礼之备作上客数年尝扵坐中起至厕见髀里肉生流涕还坐表问备备曰昔年尝身不离鞍髀肉皆消今不复骑髀里生肉日月若驰老将至矣而功业不立是以悲耳
  晋中兴书曰王恭败单马奔曲阿不堪久骑两髀生疮不能复去曲阿人殷礭以舡载之为胡浦尉所得三国典略曰后周卢昌期祖英伯反宇文神举讨平之神举以英伯壮节欲令寛赦军人已割其髀肉如鹅卵矣英伯颜色不变遂遣诛之
  唐书曰李𪟝初平王世充获其故人单雄信𪟝表称其武艺命请以官爵赎之髙祖不许临将就戮𪟝对之号恸割股肉以啖之曰生死永诀
  典略曰王符字节信安定人渡辽将军皇甫规去官归安定有人前以货买雁门太守者亦去官归书刺従规规卧不迎使之入既坐问啖雁美乎又以其刺刮髀闻符至大礼之
  段龟龙凉州记曰隠王张美人年色壮艳出家为道吕隆逼之张投门楼双股顿折诵经颜色自若俄而死太公金匮曰武王伐殷丁侯不朝尚父乃引画丁侯射之丁侯病遣使请尚父乃以十干日去别箭丁侯病乃愈四夷闻皆惧越裳氏献白鸟也
  山海经曰长股国为人常被发一曰长脚
  范注方曰青龙中司徒吏颜奋女苦风一脾偏枯农犊民为穿地作坑取鸡矢荆叶燃之合烟内胫坑中视虫出长尺头尾赤病愈
  
  广雅曰臀谓之脽亦谓脺
  释名曰臀遌也髙厚有殿遌也
  周易困卦初六曰臀困于株木入于幽谷三岁不觌凶又姤卦曰臀无肤其行次且
  国语曰晋成公之生其母梦神规其臀以黒曰使有晋国故名之黒臀
  
  释名曰膝申也可屈申也膝头曰䏝膊圆也因形圎而名之
  礼记檀弓下曰穆公问子思曰为旧君反服古欤子思曰古之君子进人以礼退人以礼今之君子进人若将加诸膝退人若将坠诸渊无为戎首不亦善乎又何反服之礼之有
  孝经曰故亲生之膝下以养父母日严
  史记曰卫鞅复见孝公与语不自知膝之前扵席也魏志曰朱建平善相马文帝将出取马入建平曰此马之相今日死矣文帝将乘马马恶衣香啮帝膝帝大怒即使杀之
  又曰诸葛亮后出岐山诏张郃督诸将至木门与亮军交战飞矢中郃右膝薨
  又曰苏则与董昭俱为侍中昭尝枕则膝卧则推下之曰苏则膝非佞人之枕
  又曰锺繇有膝疾拜起不便常舆车上殿
  魏略曰初袁熙纳甄后熙出行在幽州后留侍姑及邺城破袁绍妻及后坐堂上文帝入绍舍后怖以头伏姑膝上文帝谓曰袁夫人令新妇举头姑乃捧后令仰帝就视颜色非凡称叹之太祖闻遂为迎之
  又曰诸葛亮在荆州以建安初与颍川石广元徐元直汝南孟公威等俱逰学三人务扵精熟而亮独观其大略每晨夜从容常抱膝长啸而谓三人曰卿诸人仕进可至郡守刺史三人问其所至亮但笑而不言
  三国典略曰王僧辩平侯景或谓僧辩曰朝士来者孰当先至僧辩曰其周𢎞正乎俄而𢎞正与弟𢎞让自投迎军僧辩甚喜谓之曰公可坐膝上𢎞正对曰可谓加诸膝也老夫何足当之
  庄子曰黄帝闻广成子在扵崆峒之上间居三月复往邀之广成子南首而卧黄帝従下风膝行而进
  列女传曰桀日夜与妺嬉及宫人饮酒常置妺嬉扵膝上听用其言
  黄帝素问曰膝者筋之府
  胫
  说文曰胫胻也
  释名曰胫茎也直而长似物茎
  尚书泰誓曰商王受斮朝渉之胫孔安国曰冬月见朝渉水者谓其胫耐寒斩视之
  论语宪问耻曰原壤夷俟孔子曰幼而不逊悌长而无述焉老而不死是为贼以杖叩其胫
  后汉书曰马援击西羌中流矢贯胫帝以玺书劳之东观汉记曰淳于恭养兄崇孤而教诲学问时不如意辄呼责数以捶自击其胫欲感之儿惭负不敢复有过魏略曰北丁零有马胫国声似雁鹜従膝胫以下生马蹄走疾扵马
  正部曰夏禹治水腓无胶胫无毛
  山海经曰交胫国为人交胫郭璞注曰脚胫曲相交所谓交趾也有赤胫民赤水之东有长胫之国
  腓胀
  说文曰腨腓胀也
  易艮卦曰六二艮其腓
  又咸卦六二曰咸其腓凶居则吉
  东观汉记曰马援为陇西太守击羌中矢贯腓胀上闻赐羊三千牛三百头以养病
  山海经曰无臀之国为人无臀
  韩子曰晋平公与亥唐坐而出叔向入公曵一足叔向问之公曰吾侍唐子腓痛足痹而不可伸
  
  尔雅曰趾足也
  说文曰足在下也
  释名曰脚却也以其坐时却在后也
  易说卦曰震为足
  尚书说命曰若跣弗视地厥足用伤
  礼记玉藻曰足容重
  又祭义曰乐正子春下堂而伤其足数月不出犹有忧色门弟子曰夫子之足瘳矣数月不出犹有忧色何也乐正子春曰父母全而生之子全而归之可谓孝矣不亏其体不辱其身可谓全矣故君子顷歩而弗敢忘孝也今予忘孝之道予是以有忧色也一举足而不敢忘父母一出言而不敢㤀父母是故道而不径舟而不逰不敢以先父母之遗体行殆
  左传荘公曰郑伯治与扵雍纠之乱者刖强锄君子谓强锄不能卫其足
  又庄公八年曰齐乱杀孟阳于床曰非君也不类见公之足扵戸下遂弑之
  又成下曰齐刖鲍牵仲尼曰鲍荘子之智不如葵葵犹能卫其足
  又昭二年曰卫襄公夫人姜氏无子嬖人婤姶生孟絷孟絷之足不能良行
  又哀下曰卫侯与诸大夫饮酒禇师声子袜而登席公怒曰必断而足
  榖梁传定公曰公㑹齐侯于夹谷孔子曰笑君者罪当死使司马行法焉手足异门而出
  史记曰韩信使人言齐伪诈多变愿为假王汉王大怒张良陈平蹑汉王足因附耳语曰汉方不利宁能禁信之王乎
  汉书曰汉王项羽相临广武之间汉王数羽十罪羽大怒伏弩射中汉王汉王伤胸乃扪足曰虏中吾指又曰张汤所爱史鲁谒居病卧闾里主人汤自往视病为谒居摩足
  又曰昭帝立遣李陵故人陇西任立政等三人俱至匈奴招陵单于置酒政等见陵未得私语即目视陵而数自循其刀环握其足阴喻之言可归汉
  后汉书曰李固足下有龟文
  续汉书曰杨彪见汉祚将终遂称脚挛不复行积十馀年
  王隠晋书曰陶侃为荆州杜弢音韬将王真遥语真横脚马上侃说曰杜弢为益州刺史盗用库金父死不奔䘮君本佳人何随之天下无白头贼也真闻下其脚辞又顺侃知其意使降人喻真真乞得先信乃截发为信蜀贼粮尽真既降而走
  晋书曰陶潜无履江州刺史王𢎞顾左右为之造履左右请履度潜便扵座伸足令度焉𢎞要之还州问其所乘答云素有脚病向来篮舆亦足自反乃令一门生二儿共舆之
  三十国春秋曰王济尝与武帝棋济伸脚在局下因问皓曰闻君生剥人面皮何也皓曰见人臣无礼扵其君者则剥之武子大惭遽缩脚
  晋阳秋曰周𫖮既遇害王彬哭之甚哀敦怒曰周伯仁凡人遇汝何为如此彬曰伯仁长者君之亲友在朝虽无蹇谔亦无所阿党且加之极刑何痛如之左右见敦盛怒窃劝跪谢彬曰脚痛不能跪拜敦复曰脚痛孰与颈痛咸为失色
  续晋阳秋曰习凿齿以脚病废扵里巷苻坚㓕樊邓素闻其名与释道安俱舆而致焉与语大恱以其蹇疾裁堪半丁与诸镇书曰晋氏平吴利在二陆今破汉南得士一人半耳
  三国典略曰侯景左足上有肉瘤其状如龟战应克捷瘤则隠起如其不胜瘤则低下及奔败瘤䧟肉中唐书曰工部尚书贾直言父道冲以伎术待诏翰林因言事获罪扵代宗皇帝诏逐之赐鸩扵路直言伪令其父拜四方辞上下神祇伺使者视稍怠即取其鸩以饮遂迷仆而死明日鸩泄扵足而后复苏代宗闻之减父死直言亦自此病躃
  家语曰南宫绦音韬见孔子未尝越履往来过之足不履影
  老子曰千里之行始扵足下
  韩子曰楚和氏得玉璞楚山之中献之武王武王使玉人相之曰石也刖其左足武王薨文王即位又奉献之玉人相之曰石也则其右足成王即位和抱其璞哭扵楚山之下三日三夜泣尽继之以血王使玉人理之得宝焉名曰和氏璧
  又曰鲁哀公问孔子曰吾闻䕫一足信乎对曰䕫之为人也独通扵声尧曰䕫一而足使为乐正
  又曰晋平公与亥唐坐而出叔向入公曵一足叔向问之公曰吾侍唐子腓痛足痹而不敢伸叔向不恱公曰子欲贵吾爵子子欲富吾禄子夫唐先生无欲也非正坐吾无以养之
  三辅旧事曰武帝发兵攻卫太子连斗五日白虎阙前沟中血没足
  吴越春秋曰越王念吴欲复怨非一旦也苦思劳心夜以接日足凊则渍之以水冬寒则抱冰夏热则握火愁心苦志悬胆扵戸出入尝之不绝扵口
  帝王世纪曰大禹右足文履已字
  抱朴子曰老君足下有八卦
  穆天子传曰至于巨蒐氏巨蒐之人乃献白鹤之血以饮天子且具牛马之湩以洗天子之足
  山海经曰柔利国为人一手反膝曲足一曰留利之国人足反折跛踵国其为两足皆大郭璞注曰其人行足跟不着地周书曰晋平公使师旷见太子晋曰吾闻王子之语髙扵太山夜寐昼居不安不逺道愿一言王子曰吾闻太师将来吾心甚喜既以见君子喜而又惧吾甚年少见子而慑尽忘吾度师旷束躅其足曰善哉善哉王子曰太师何举足骤师旷曰天寒足跔是以数也王子曰请入坐遂席弦琴师旷歌无射
  濑乡记李母碑曰老子足蹈二五
  西京杂记曰广川王发栾书冢柩明器朽烂无馀有一白狐见人惊走左右逐㦸之不能得伤其左足夕王梦一丈夫须眉尽白来谓曰何故伤吾左足仍以杖击王左足王觉左脚肿痛生疮至死不差
  王子年拾遗录曰周昭王梦羽人遗药以之涂足则飞上天万里之外
  萧广济孝子传曰五郡孝子者中山常山魏郡巨鹿赵国人也少去乡里孤无父母相随于卫国因结兄弟长元重次仲重次叔重次季重次稚重朝夕相事财三千万于空城见一老姥兄弟下车再拜曰愿为母母许焉积二十四年母得病口不能言五子乃仰天叹愿使我母语即便得语谓五子曰吾太原董阳猛女嫁同县张文贤死亡我男儿名焉遗七岁值乱亡失心前有七星右足有黒识语未竟而卒五子送䘮㑹朝歌长晨出亡其记囊疑五子所窃收得三重诣河内告枉具言始末太守号哭曰生不识父与母相失痛不自聊知近为五子所养驰使放三重
  㑹稽典录曰黄昌为蜀郡太守初昌为州书佐妇宁于家遇贼遂流转入蜀为民妻其子犯法乃诣昌昌疑不类蜀人因问所由对曰妾本㑹稽余姚戴次公女州书佐黄昌妻尝归家为贼所略遂至于此昌惊呼前谓曰何以识黄昌曰左足心有黒子常言当为二千石乃出足示之相持悲泣还为夫妻
  楚辞卜居曰渔父鼓枻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释名曰踝跖踝踊也亦因其形踝踝也足后曰跟在下旁着地踵聚也上体之所钟聚也
  史记曰苏秦握锥自厉流血至踝
  英雄记曰向诩坐板床有两踝处入板中三寸许陆机别传曰孟玖欺神都王颖曰陆机司马孙承备知机情可考验也颖扵是收承父子五人考掠备加踝骨皆脱出终不诬机














  太平御览卷三百七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七十三
  宋 李昉等 撰
  人事部一十四
  毛        发
  鬓        髻
  毛
  释名曰毛貌也冒也在表所以别形貌且以覆冒也左传僖中曰君子不禽二毛二毛头有二色
  又襄五曰宋芮司徒生女子赤而毛弃诸堤下共姬之妾取以入名之曰弃长而美
  汉书曰宣帝身足下有毛卧居数有光耀师古曰遍身及足下有毛列子曰禽子问杨朱曰去子体一毛以济一世为之乎杨子曰世故非一毛所济出以语孟孙孟孙曰积一毛以成肌肤积肌肤以成一节一毛故万分之一物奈何轻之
  山海经曰毛民为人身生毛郭璞注曰临海东南海中有毛人晋永嘉四年得之也
  列仙传曰偓佺食松实形体生毛长数寸
  又曰毛女字玉名姜在华阴山世又见之体生毛所止岩中恒有鼓琴声自称秦皇时宫人也
  神仙传曰刘根学道入嵩髙山石室中冬夏不衣身毛长三尺
  神异经曰八荒中有毛人长七八尺身形头上皆毛毛如狝猴长尺馀见人则口开吐舌名髯公一名髯猑寻阳记曰桓棱遣人寻庐山下岭见毛人长大体悉毛语不可解山居道士亦时见此
  临海异物志曰毛人洲王张与毛长短如熊周绰得毛人送诣秣陵
  
  释名曰发拔也拔擢而出
  归蔵启筮曰共工人面蛇身朱发
  易说卦曰巽其于人也为寡发
  毛诗鄘柏舟曰鬒发如云不屑髢也鬒黒发也如云言羙长也又鱼藻曰彼都人士台笠缁撮彼君子女绸直如发其性情宻致操行正直发之本末无隆杀彼都人士垂带而厉彼君子女卷发如虿虿螫虫也尾赤梿然似妇人髪未曲上卷也
  又采绿曰终朝采绿不盈一掬予髪曲局薄言归沐局卷也妇人夫不在则不容饰令曲卷其发忧思之甚也
  礼斗威仪曰君乘木而王为人美发
  左传僖中曰初平王东迁辛有适伊川见被髪而祭于野者曰不及百年此其戎乎其礼先亡矣僖公二十二年秦晋迁陆浑之戎于伊川
  又昭元年曰齐侯田于莒卢蒲嫳见泣且请曰余发如此种种余奚能为嫳庆封之党种种短也放之于境自言衰老不能复为之公曰诺子雅曰彼其发短而心甚长其或寝处我矣
  又昭七年曰昔有仍氏生女黰黒有仍古诸侯也美发为黰而甚美光可鉴髪肤光色可以照人名曰元妻以髪黒故
  又哀上曰公㑹呉子伐齐将战公孙夏命其徒歌虞殡陈子行命其徒具唅玉唅玉亦示必死公孙挥命其徒曰人寻约吴发短约绳也八尺为寻呉髪短欲以绳贯其首
  又哀上曰太伯端委以治周礼仲雍嗣之断发文身羸以为饰岂礼也哉言其权时制宜以辟灾害非以为礼也
  又哀下曰初卫侯自城上见已氏之妻发美使髡之以为吕姜髢
  穀梁传哀公曰吴夷狄之国断髪文身
  论语宪问曰子曰微管仲吾其被髪左衽矣
  孝经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史记曰箕子谏纣不听乃被髪佯狂为奴
  又曰范睢先事魏中大夫湏贾贾使齐睢从齐王闻睢辩赐金及牛湏贾以为睢持阴事告齐既归以告魏相魏齐大怒使笞击范睢睢既相秦号曰张禄而魏弗知使湏贾于秦睢谓贾曰汝罪有㡬曰擢贾之髪续贾之罪未足也
  又曰太伯虞仲知古公欲立季历以传昌二人亡如荆蛮文身断发以让季历
  又曰蔺相如使秦相如持璧却立倚柱怒发上穿冠又曰卫皇后字子夫与武帝侍衣得幸头解上见其发鬓悦之因立为后
  汉书曰苏武留匈奴凡十九岁始以强壮出使乃还发鬓尽白
  又王莽𫝊曰更始元年置百官莽闻之愈恐欲外示自安乃染其发鬓
  楚汉春秋曰上败彭城薛人丁固追上上被发而顾曰丁公何相急之甚乃骂而去上即位欲陈功上曰使项失天下是子也为人臣两心非忠也下吏笞之
  东观汉记曰眀徳马后美髪为四起大髻但以发成尚有馀绕髻三匝
  又曰和熹邓后六岁诸兄持后发后曰身体髪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何弄人髪乎
  又曰刘盆子年十五被发徒跣卒见众拜恐怖啼泣谢承后汉书曰汝南李光字伯眀为兖州母亡后归视床处得亡母乱发光持悲号气绝复续
  又曰献帝幸𢎞农郭汜虏略百官妇女有美髪者皆断取之
  又曰曹操逼献帝废伏后以尚书令华歆郗虑副勒兵入宫收后闭户蔵壁中歆就牵后出时帝在外殿后被发徒跣行泣过诀曰不能复相活耶帝曰我亦不知命在何时
  魏志曰曹仁讨云长于樊于禁助仁秋大霖雨汉水溢禁等军没禁遂降吴文帝践祚权遣还见禁须髪皓白形容憔悴拜安远将军欲遣使吴先令谒髙陵帝预于陵屋图禁降伏之状禁惭恚发疾薨
  魏略曰眀帝既嗣立追痛甄后之薨故郭太后以忧暴崩甄后临没以帝属李夫人夫人说甄后见谮之祸不获大敛被髪覆面帝哀恨流涕命殡葬太后皆如甄后故事
  魏氏春秋曰眀帝天姿秀出立发委地口吃少言而沉毅好断
  吴志曰留赞为将临敌必被发叫天自抗音而歌左右应之战无不捷
  王隠晋书曰陶侃为吏鄱阳孝廉与亲人过侃宿母截发以供賔诸客叹曰非贤母不生此子也
  又曰顾悦之与简文帝同年而髪早白上问故对曰松柏之姿经霜犹茂蒲柳之质望秋先凋
  又曰初武帝未为世子文帝问裴秀曰人有相不秀曰中抚军垂发至地伸手过膝非人臣之相也
  又曰故中牟令苏韶字孝先咸宁初亡诸子迎䘮至襄城弟九子节梦见卤簿行列甚肃见韶曰卿犯卤簿应髡刑节俛受剔觉循见头髪视截如大指大后又梦见韶截之节素美髪五截而尽
  沈约宋书曰临川王义庆招集文士何长瑜自国侍郎至平西记室叅军尝于江陵寄书与宗人何朂以韵语序义庆州府僚佐云陆展染鬓髪欲以媚侧室青青不解久星星行复出
  北齐书曰王琳字子衡山阴人也琳体貌闲雅髪垂委地
  齐书曰徐寅尝有罪系旦日原之而发皓白武帝问其故曰臣思𠎝于内而髪变于外当时称之
  唐书曰髙祖窦皇后生而髪垂过颈三岁发与身齐又曰龟兹国男女皆剪发垂与项齐唯王不剪髪新罗国其妇人髪绕头以彩为饰髪甚长美
  家语曰颜回鲁人字子渊年二十九髪早白
  韩子曰文公时宰人上炙而发绕之
  又曰昔齐桓宫中有三市妇唱三百被髪而御妇人淮南子曰万术曰理发灶前妇安夫家
  帝王世纪曰老𣆀初生而髪白故号老子
  吕氏春秋曰殷汤克夏而大旱汤乃以身祷于桑林剪其发自以为牺牲祈福于上帝
  山海经曰脩般民白民其人被发
  曹瞒传曰太祖尝行过麦中令士卒无败麦犯者死骑士皆下马持麦以相付时太祖马腾入麦中太祖曰制法而自犯之何以帅下然孤为军帅不可杀请自刑因㧞剑割发置地
  许逵别传曰蓟子训齐人有神术人髪白者请子训但与对坐共语宿昔间发皆黒
  樊英别传曰英被髪忽㧞刀斫舍中妻问故曰郄生道遇钞郄生还云道遇贼被髪老人相救得全郄生名巡字仲信陈郡夏阳人能传英业
  黄庭经曰髪神名苍华
  列仙传曰容成公黄帝善补导事发白更黒寗先生稷邱君发白更黒𡩋先生被髪鼓琴赤斧饵丹砂毛髪皆赤阮邱被髪覆耳成璜道士儿邱与老子黄庭经读三遍通之俱入浮阳山白髪更黒髪长二尺馀
  神异经曰东荒山中有大石室东王公居之长一丈头发皓白身人形而虎尾与一玉女更投壶
  又曰西方有人焉不饮不食被发东走已往复来其妇恒追㧛录之不肯听止妇头亦被名曰狂一名颠一名覆此人夫妻与天地俱生狂走东西以投昼夜
  异苑曰有人误吞发便得病但欲咽猪脂张口时喉中有一头出受膏乃取小钩饵而引得一物长三尺馀其形似蛇而悉是脂县于屋间旬日融尽唯髪在焉列女传曰吴伯阳妻顾昭君早寡剪发以眀志
  又曰乐羊学书其妻贞义截发以供其费
  又曰广汉冯季宰妻者李氏之女名珥字进早寡无嗣奉养继姑守心纯固以义自防珥母愍其孤苦阴有所许珥断发自眀乡人称之
  陈留风俗传曰小黄县者宋地阳武东黄乡也因黄水以名县沛公起兵野战䘮皇妣于黄乡天下平定乃使使者梓棺招魂幽野于是丹蛇在水自洒濯入梓棺其浴处有遗发故谥曰昭灵夫人
  益部耆旧传曰蜀郡公乘㑹妻同县张氏女也㑹早卒后欲问者女乃断发割耳以眀不嫁
  车频秦书曰符坚建元十八年新罗国献美女国在比济东其人多美髪髪长丈馀
  林邑国记曰朱崖人多长髪汉时郡守贪残䌸妇女割头取发由是叛乱不复賔伏
  广志曰黄头夷髪黄如苕帚
  戴延之西征记曰陕县大城西北角水漫漫起郁勃万数十丈有如物居水中父老云铜翁仲头髪当与水齐晋军至发不复出唯见水黒嗟嗟有声声闻数里翁仲本在大司马门外为贼所徙至此而没
  谭薮曰后魏卢景𥙿生而头髪白有四十九茎因名曰白头
  王子年拾遗录曰帝喾髙辛氏娶于陬氏女女生而发与足齐坠地能言乃纳于帝
  又曰张仪苏秦二人共递剪髪以相活或佣工写书行遇圣人之文无以题记则以墨画于掌内及服里还更以竹写之
  晋左思白发赋曰星星白髪生于鬓垂虽非青蝇秽我光仪䇿名观国以此见疵将拔将镊好爵是縻白发将拔惄然自诉禀命不幸值君年暮逼迫秋霜生而皓素始览眀镜惕然见恶朝生昼拔何罪之故子观橘柚一皓一晔贵其素华匪尚绿叶愿戢子之手摄子之镊咨尔白髪观世之途靡不追荣贵华贱枯赫赫阊阖蔼蔼紫庐弱冠求仕童髫献谟甘罗乘轸子奇剖符英英终贾髙论云衢拔白就黒此自在吾白发临拔瞋目号呼何我之冤何子之误甘罗自以辩慧见称不以绿髪而名著贾生自以良才见异不以乌鬓而见举闻之先民国用老成二老归周周道肃清四皓佐汉汉徳光眀何必去我然后要荣咨尔白髪事故有以尔之所言非不有理曩贵耆老今薄旧齿皤皤荣期皓首田里虽有二毛河清难俟随时之变见叹孔子髪乃辞尽誓以固穷昔临玉颜今从飞蓬髪肤至昵尚不克终聊用拟辞比之国风
  
  说文曰鬓頬髪也
  释名曰其上连髪曰鬓鬓賔也賔崖也为面额之崖岸也
  晋书曰魏造凌云殿榜未题匠误定之使韦仲将县橙书之比讫鬓髪尽白还戒子孙宜绝此法
  神仙传曰蓟子训乡曲诸老鬓髪白者使宿昔之间皆黒
  崔豹古今注曰魏文帝宫人绝所爱者有莫琼树薛夜来陈尚衣陈巧笑琼树始制为蝉鬓望之缥缈如蝉翼故曰蝉鬓
  述异记曰尹䧺年九十左鬓生角长半寸
  吴质表曰质已四十三矣白髪生鬓
  神相书曰双眉插鬓上寿相也
  髻
  说文曰髻结髪也
  汉书曰尉他魋髻服雯注曰令兵椎头结也
  续汉书五行志曰桓帝元嘉中京师妇女作坠马髻者侧在一边自梁兾家所为京师皆效天戒若曰兾妇女将收捕吏卒顿令曳髻倾邪
  东观汉记曰梁鸿妻椎髻着布衣操作具而前鸿大喜曰此真梁鸿妻也能奉我矣字之曰徳曜孟光
  又曰马廖上表长乐宫曰长安语曰城中好髙髻四方髙一尺
  王隠晋书曰贾后作颉子髻太子见颉子象干宝晋纪曰初贾后造首紒以缯䌸其髻天下化之名颉子紒也
  搜神记曰元康中妇人结髻者既成以缯急束其环名曰缬子髻始自中宫天下翕然化之及其末年有愍懐之事
  唐书曰田悦既败谓其下曰吾不能自刭公当斩吾首以取功勲众皆怜之曰死生以之悦曰吾虽死宁忘厚意于城下乎乃自割一髻以为要誓于是将士各断其髪结为兄弟誓同生死
  唐书曰中天竺国人皆为螺髻于顶馀髪剪之使拳世说曰王昙孙年十四便歌谢公召至昙孙作两丸髻梁兾别传曰兾未诛时妇人作不聊生髻
  神仙传曰麻姑至蔡经家是好女子年十八许作髻馀髪散垂之至腰
  枚乘梁苑园赋曰若乃采桑之妇连袖方路靡陁长髻便娟数顾




  太平御览卷三百七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七十四
  宋 李昉等 撰
  人事部一十五
  髭        须髯
  睫        髑髅
  髭
  释名曰口上曰髭髭姿也为姿容之美也
  说文曰髭口上须也
  左传昭六年曰王子朝使告诸侯曰在定王六年秦人降妖曰周其有髭王亦克能脩其职至于灵王生而有髭王甚神圣无恶于诸侯
  班固幽通赋注曰卫蒯瞆乱子羔灭髭鬓衣妇人衣逃得出曰父子争国吾何为其间乎
  须髯
  释名曰頥下曰须须秀也物成乃秀人成而须生也亦取须体长而后生也在頬耳旁曰髯随口动揺髯髯然也
  说文曰须面上毛也
  春秋元命苞曰发精散为须髯
  左传宣二年传曰宋城华元为植巡功植将主也城者讴曰于思于思弃甲复来于思多髯之貌
  左传昭二年曰楚子享公于新台使长鬛者相
  左传昭四年曰吴伐楚战于长岸大败吴师获其乘舟馀皇馀皇舟名吴公子光请于众曰䘮先王之乘舟岂唯光之罪众亦有焉请藉取之以救死藉众之力以取舟也使长鬛者三人长鬛者多髯与吴异形状诈为楚人也潜伏于舟侧曰我呼馀皇则对师夜从之三呼皆迭对楚人从而杀之楚乱吴人大败之取馀皇以归言光有谋也
  史记曰秦太后㧞嫪毒须眉为宦者
  又曰汉髙祖为人隆准而龙颜美须髯
  汉书曰霍光长七尺二寸白晢䟽眉目美须
  又曰朱博为琅琊太守曹掾吏皆移病卧博问其故对曰故事二千石新到遣致意乃敢就职博奋髯抵几曰观齐儿欲以此为俗耶乃行罢诸病吏白巾走出府门郡中大惊
  又王莽传曰莽闻汉兵起愈恐欲外示自安染其须髪进天下所徴淑女备嫔御
  东观汉记曰吴良为东平王所荐诏曰前见良头须皎然衣冠甚伟求贤助国宰相之职合以良为义郎后汉书曰岑彭吴汉围隗嚣于西城公孙述将李育守上邽帝留盖延取弇围之车驾东归敕彭书曰两城若下便可将兵南击蜀虏人苦不知足即平陇复望蜀毎一发兵头须为白
  又曰温序拜谒者迁䕶春校尉序行郡至襄武为隗嚣将苟宇所拘劫宇谓序曰子若与我并虑同力天下可图也序大怒叱宇因以节挝杀人宇曰此义士死节可赐以剑序受剑衔须于口顾左右曰既为贼所逼杀无令须污土遂伏剑死
  续汉书曰司马直字叔异洁白美须髯容貌俨然乡闾奉之如神
  魏志曰初苏则及临淄侯植闻魏氏代汉皆发服悲哭文帝闻植如此常从容曰吾应天受禅而闻有哭者何也则谓为见闻须悉张欲正论以对侍中传选掏则曰不谓卿也乃止
  又曰崔琰声姿髙畅眉目踈朗须长四尺甚有威重朝士瞻望而太祖亦严惮焉后有白琰怨谤者罚为徒隶使视之辞色无挠太祖命曰琰虽见刑而通賔客虬须直视若有所忽遂赐死
  又曰任城王章为北中郎将讨乌桓有功归太祖喜捋章须曰黄须儿定大奇
  魏略曰刘䧺鸣诣太祖太祖执其手谓曰孤方入关夣得一神人即汝耶乃厚赐之后亡太祖平汉中来降太祖捉其须曰老贼真得汝矣
  又曰任城王性刚勇而黄须北伐乌丸王闻之曰我黄须定可使𤣥徳使刘封挑战王骂曰卖履舍长而使假子拒汝公乎黄须来击之
  吴录曰朱桓还屯濡湏权祖之桓奉觞曰臣当逺去愿一捋陛下须无复恨权凭几前朱桓进捋须曰臣今日真谓捋虎须也
  献帝春秋曰张辽问吴降人曰向有紫髯将军长上短下大便马善射是谁降人答曰是孙㑹稽也
  蜀志曰张𥙿为刘璋从事侍坐其人饶须先主嘲之曰昔吾家涿县特多毛姓东西南北皆诸毛也涿令称曰诸毛绕涿居乎𥙿答曰昔有作上党潞长迁为𣵠令者去官还家时人与书欲署潞则失路乃署曰潞涿君先主无须故𥙿以此及之也先主常衔其不逊后诛之又曰马超来降云长护前书问诸葛亮亮答曰孟超当与翼徳争先未若髯翁之绝伦云长多髭须故亮谓之髯晋书曰羊祜既卒武帝素服哭之甚哀是日大寒帝涕泪霑须皆为冰焉
  邓粲晋纪曰浈阳令羊嗣贪而不治县功曹吏共逐嗣嗣饶须乃以嗣内羊阑中始兴太守尹虞闻大怒手剑功曹虞字王卿长沙人也
  又曰王彪之字叔武年二十须鬓皓白时人谓之王白发
  又曰张华多须常以帛纒之陆云见之笑不能止又曰桓温少与沛国刘惔善惔常称之曰温眼如紫石棱须似猬毛磔孙仲谋晋宣王之流
  晋中兴书曰冉闵杀石鉴及辛胡数万人于时人有髙鼻多须者无不滥死
  崔鸿前赵录曰刘聪以䜛慝故诛詹事曹光光临刑举止自若谓刑者曰取席敷之无令土污吾须
  又曰刘元海姿仪魁伟身长八尺四寸须长二尺馀当心有赤毫三根长三尺六寸
  又前录曰符坚每日自王丞相梦后须发中白
  宋书曰山阴公主淫恣见禇彦回悦之以白帝帝令就之彦回不从主曰君须髯如㦸何无丈夫意
  南史曰宋武帝狎侮群臣各有称目多须者谓之羊三国典略曰齐许惇长须垂至带省中号为长鬛公文宣尝因酒酣握惇须称美遂以刀截之唯留一握惇不敢复长人号为齐髯公
  又曰侯景使宋子仙等执梁湘东王世子方诸及中抚军长史鲍泉司马虞预于郢州是日子仙等至百姓奔告方诸以五色杂彩编鲍泉白须对之双六弗之信也告者既众方命阖门县门未下子仙已入方诸等膜拜而鲍泉遁于床下子仙窥见泉素须间彩疑愕惮之及其被执莫不惊笑
  又曰李庶黎阳人魏大司农谐之子也以清卞毎接梁客徐陵谓其徒曰江北唯有李庶可语耳庶无须髯人谓天阉崔谌尝玩庶曰教弟种须取锥刺而为窍以马尾插之世说诸崔多恶疾以呼沲为墓田故庶答之曰先以方回施贵族艺眉有效然后树须邢邵笑谓谌曰卿不谙李庶何故犯之
  又曰周太子赟有失徳柱国王轨因内宴上寿捋武帝须曰可爱好老公恨后嗣弱耳
  唐书曰太宗幸翠㣲宫授司农卿李纬为民部尚书房元龄时在亰城留守㑹有自亰师来者太宗问曰元龄闻李纬拜尚书如何对曰元龄但云李纬大好髭须更无他语太宗遽改授纬洛州刺史
  又曰李𪟝病验方须灰可以疗之太宗乃自剪须为其和药𪟝顿首见血泣以陈谢帝曰吾为社稷计耳不烦深谢
  又曰李光弼母有须数十茎长五尺六寸
  晏子曰汤长头而髯伊尹蓬头而髯
  孙卿子曰傅说之状秃无须眉
  庄子曰孔子往见盗跖归到东门外遇柳下季曰数旦不见车马有行色得㣲往见跖耶孔子曰然吾所谓无病而自灸也疾走料虎头编虎须㡬不免虎口哉
  孔丛曰子髙曰臣见临屠商马身脩八尺须髯如㦸面正红白㓜女不敬之无徳故也
  又曰子思如齐齐之嬖臣美须眉立乎侧君指而言曰貌可相易寡人不惜此须眉于先生也子思答曰非所愿也但欲君修礼义富百姓使伋得寄孥于君之境内则其庸多矣
  吕氏春秋曰豫让欲报赵襄子灭须去眉自刑以变容抱朴子曰有古强者自言四千岁敢为虚言云见尧为人长大美须发
  风俗通曰不举生鬓须子俗说人十四五乃当生鬓须今生而有人防害父母也谨按周书灵王生而有髭王甚圣神亦克修其职诸侯服享二世休和安在其有害乎
  世说曰锺毓兄弟警悟过人毎有嘲语未尝屈踬毓㑹语闻安陆能作调试共视之于是与弟盛饰共载从东至西门一女子笑曰车中央殊髙二锺都不觉车后一门生云向已被嘲锺愕然门生曰中央髙者两头膻毓兄弟多须故以此调之
  又曰郄超为桓温记室叅军有奇才多髭髯荆州为之称髯参军
  语林曰庾公道王尼子非唯事事胜人布置须眉亦胜人我辈皆出其辕下
  俗说曰有人诣谢益寿云向在刘丹阳坐见一客殊毛谢曰正是我家阿瞻瞻多须故云尔
  广陵列士传曰刘瑜字季节举方正对䇿髙第人呼为长须方正
  列仙传曰丁次卿汉顺帝时人至娶妇家未见礼异妇出谒客须髯郁然其家谢之次卿举手向妇须髯即去郭璞洞林曰东中郎参军周稚琰封蚕蛾蛓虫使璞射之璞曰射覆得此大落度必是蚕蛾及毛蠹稚琰饶须故因以调之也
  
  说文曰睫映目旁毛也
  释名曰睫接也垂于匡而相接也
  汉书曰袁盎曰陛下居代时太后尝病三年陛下不交睫解衣
  谢承后汉书曰赵昱字元达年十三母病二月昱惨戚消瘦眼不交睫
  列子曰晋国苦盗有郄雍者能察盗于眉睫之间而得其情晋使视盗千百无遗赵文子曰周谚有言见渊中鱼不祥郄雍必死俄而群盗杀之
  裴元新语曰尹氏之镜数睫照形蒸食曾不如三钱竹簟
  髑髅
  说文曰髑髅头也
  广雅曰髑髅谓之颡颅也
  魏略曰王忠先因饥啖人五官将戏因从驾出行过冢间无何命俳取道边死人髑髅系着忠马戏笑
  庄子曰列子行食于道见百岁髑髅搴蓬而指之曰唯予与汝未尝死未尝生也
  又曰庄子之于楚见空髑髅肮然有形击之以马捶因而问之曰夫子贪生理而为此乎将子有亡国之事斧钺之诛而为此乎将子有不善之行愧遗父母妻子之丑而为此乎将子冻馁之患而为此乎于是语卒援髑髅枕而卧夜半髑髅见梦曰子之谈者似辨人也诸子所言皆生之累也死则无此矣子欲闻死之说乎庄子曰然髑髅曰死无君于上无臣于下亦无四时之事泛然以天地为春秋虽南面王乐不能过也庄子不信曰吾使司命复生子形为子骨肉𦠄肤反子父母妻子闾里知识子欲之乎髑髅深矉蹙额曰吾安能弃南面王乐而复为人之劳乎
  南州异物志曰乌浒人得人髑髅破之以饮酒
  盛宏之荆州记曰长沙浦圻县有吕𫎇冢中有髑髅极大𫎇形既长伟疑即𫎇髑髅也
  裴渊之广州记曰卢循袭广州风火夜发奔逸者数千而已循除烧骨数得髑髅三万馀于江南洲上作大坑葬之今名为共冢
  续搜神记曰永嘉五年髙荣为髙平戍逻主时曹嶷贼寇离乱人民皆坞垒自固见山中火起飞埃绝烂千馀丈树巅火焱响动山谷又闻人马铠甲声谓嶷贼上人皆怕惧并严出欲击之引骑到山下无有人但见碎火来洒人袍铠马毛鬛皆烧于是军人走还眀往视山中无燃火处惟有髑髅百头布散山中
  张衡髑髅赋曰张平子将游目于九野观化乎八方顾见髑髅委于路旁下据圬壤上负𤣥霜平子怅然而问之子将并粮推命以夭逝乎奔䘮此土流迁来乎为是上智为是下愚答曰吾宋人也姓庄名周游心方外不能自修公子何以问之对曰我欲告之于五岳祷之于神祗起子素骨反子四支髑髅曰死为休息生为役劳冬水之凝春冰之消况我已化与道逍遥与阴阳同其流元气全其朴云汉为川池星宿为珠玉雷电为鼓扇日月为灯烛合体自然无情无欲不行而至不疾而速












  太平御览卷三百七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七十五
  宋 李昉等 撰
  人事部一十六
  肉       皮肤
  骨       筋
  脉       髓
  脑       血
  膏
  
  说文曰脢音梅背肉也胂音身夹脊肉也瘜寄肉也
  释名曰肉柔也
  礼记檀弓下曰延陵季子适齐长子死葬于嬴博之间号之曰骨肉复归于土命也若魂气则无不之也左传宣公十二年曰楚子北师次于郔将饮马于河而归闻晋师既济王欲还嬖人伍参欲战令尹孙叔敖弗欲曰昔岁入陈今兹入郑不无事矣战而不捷参之肉其足食乎参曰若事之捷孙叔为无谋矣战若不捷参之肉将在晋军可得食乎
  史记曰晋公子重耳在齐五年赵衰等谋醉重耳载以行行远而觉重耳引戈欲杀子犯子犯曰杀臣成子偃之愿也重耳曰事不成我食舅氏之肉子犯曰事不成犯肉腥臊何足食乃止
  吕氏春秋曰齐有人一居东郭一居西郭幸而相遇饮酒曰湏肉各抽刀自割相啖乃至于死
  交州名士传曰张重字仲笃举计汉眀帝易重问何短小重曰陛下欲得其才将称骨度肉也
  唐书曰先天中有王知道母患骨蒸医云湏得生人肉食之知道遂密割股上肉半斤许加五味以进母食之便愈黄帝素问曰脾主肉久坐伤肉脾热者色黄而肉软楚辞大招曰丰肉微骨体更狷
  皮肤
  释名曰皮被也被覆体也肤布也布在表也
  礼记曰古者深衣盖有制度以应规矩绳权衡短毋见肤衣取蔽形长毋被土
  毛诗硕人曰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孝经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庄子曰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之肌肤若冰雪
  商子曰上世之士衣不暖肤食不满腹苦其心意劳其四胑
  抱朴子曰素颜红肤惑其目清商流徴乱其听
  列异传曰蔡经与神交神将去家人见经诣井上饮水上马而去视井上俱见经皮如𧉮蜕遂不还
  西京杂记曰文君姣好眉色如望逺山脸际常若芙蓉肌肤柔滑如脂十七而寡为人放诞风流悦长卿之才而越礼焉
  新论语曰发生于皮去髪而皮不知
  王子年拾遗录曰燕昭王三年广陵之国去燕七万里或云在扶桑之东献善儛者二人一名提波一名携汉并玉晢凝肤轻气馥绰约婉妙绝古无伦
  语林曰贾充问孙皓何以剥人面皮皓曰憎其颜之厚也
  
  说文曰骨体之质也肉之核也
  释名曰骨坚而滑也似木枝格
  孝经援神契曰周道衰路有肌骨血成池
  史记曰楚围宋五月不解宋城中急无食华元乃夜私见楚将子反告庄王王问曰城中何如曰析骨而炊易子而食
  又曰孔子适周将问礼于老子老子曰子所言者其人与骨皆已朽矣独其言在耳
  帝王世纪曰殷时有仙女名昌容隔肉见骨
  东观汉记曰陈宠字昭公为广汉太守先是雒县城南每阴雨常有鬼哭声宠使案行昔岁仓卒时骸骨不葬者多宠乃敕县葬埋由是即绝
  晋书曰桓温生未期温峤见曰此儿有奇骨相可使啼峤曰真英物也因名温
  尸子曰徐偃王有筋无骨
  公孙尼子曰多食甘者有益于肉而骨不利
  燕丹子曰田光曰窃观太子客无可用者武阳骨勇之人怒而面白
  贾子曰文王昼卧梦人登城呼曰我东北陬槁骨也速以人君葬我文王曰诺觉召吏令以人君葬之吏曰以五大夫葬之文王曰吾梦中已许之民闻之曰我君不以夣故背槁骨况生人乎乃下信其上
  孔丛子曰孔附谓陈王曰梁人有杨由者伎巧过人骨腾肉飞
  国语曰吴伐越隳㑹稽获骨焉一节専车使问仲尼曰禹致群臣于㑹稽防风氏后至戮之其骨専车此为大矣
  新序曰文王之葬枯骨无益众庶众庶悦之恩义动人也
  列仙传曰寗封黄帝时陶正有神人过之为其掌火能出五色烟久之教封子积火自烧而随烟气上下视其灰烬犹有骨时人葬之谓之封子
  列异传曰蒋子文汉末为秣陵尉自谓骨青死当为神西京杂记曰戚姬以百炼金为𫸩环照见指上骨𫸩革侯王子年拾遗录曰沐胥国人忽复化为老叟俄而即死臭烂盈屋人有除烧其骸骨于粪土之中复还为人矣搜神记曰有谈生无妇有女来为其妇三年生一儿曰慎勿以火照我三年后可照生盗照之腰以上皆肉腰以下但枯骨妇求去
  续搜神记曰司徒蔡谟亲亲有王𫎇者单独常为蔡公所收养𫎇长才五尺似为无骨登床辄令抱上
  扶南传曰顿逊国人死鸟葬或火葬鸟葬者病困便歌舞送郭外有鸟如鹅绿色飞来万许啄食都尽敛骨焚之沉于海水此必生天上鸟若不食自悲伤乃就火葬取骨埋之
  世说曰王右军目陈元伯块垒有正骨
  司马相如美人赋曰皓体陈露弱骨丰肌
  
  说文曰筋体之力也可以相连属作用也
  释名曰筋力也肉中之力气之元也
  礼记曲礼曰老者不以筋力为礼
  左传哀公上曰卫太子祷曰敢告无绝筋无折骨无面伤以集大事无作三祖羞
  公孙尼子曰多食苦者而筋不利多食辛者有益于筋而气不利
  韩子曰淖齿之用齐擢闵王之筋县之庙梁宿昔而死论衡曰命富之人筋力自强命贵之人才智自髙物理论曰夫清忠之士乃千人之表万人之英得其人事易于反手不得其人则难于㧞筋
  
  释名曰脉幕也络一体也
  史记曰扁鹊以长桑君言饮药三十日视见垣一方人以此视病尽见五臓病结特以𧦽脉为名耳
  又曰赵简子为大夫専国事简子疾五日不知人于是召扁鹊扁鹊入视病出董安于问扁鹊扁鹊曰血脉治也而何怪秦穆公尝如此七日而寤今主君之病与之同不出三日必闲居二日半简子寤
  又曰扁鹊过虢虢太子死扁鹊至虢宫门下曰闻太子不幸而死臣能生之中庶子曰先生得无诞乎何以言太子可生也扁鹊曰越人之为方也不待切脉望色听声写形言病之所在子以吾言为不诚试入𧦽太子当闻其耳鸣而鼻张循其两股以至于阴当尚温也中庶子闻入报虢君虢君大惊出见扁鹊于中阙扁鹊曰若太子病者所谓尸蹶者也是以阳脉不遂音队阴脉上争㑹气闭而不通阴上而阳内行下内鼓而不起上外绝而不为使上有绝阳之络下有破阴之纽破阴绝阳色废脉乱形静如死状太子未死也
  又曰扁鹊过齐齐桓侯客之入朝见曰君有疾在血脉不治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
  又曰齐太仓公淳于意少而喜医更师同郡元里阳公受其脉书上下经五𧦽奇音羁音颏术揆度阴阳𧦽病知人死生
  汉书曰王莽得翟义党王孙度使太医与巧屠共刳剥之度量五臓以竹筳音庭导其脉知其所终始云可以治病
  后汉书曰郭玉为人善别脉知人生死章帝令童男着女子之衣诈云其病使玉𧦽脉玉曰此女虽言病据脉阳盛阴㣲臣谓非女子帝善之
  三国典略曰周武帝不豫止于云阳宫内史桞升私问姚僧坦曰至尊贬膳日久脉候何如对曰天子上应天心非愚所及凡庶如此万无一全
  鹖冠子曰魏文侯问扁鹊曰子昆弟三人并医其孰最善扁鹊曰长兄视神故名不出家仲兄视豪毛故名不出闾鹊针人血脉救人生死名闻天下
  燕丹子曰田光窃观太子客无可用者宋意脉勇之人怒而面青
  论衡曰王莽时省五经平章句弟子郭略夜定舅记死于烛下精思不任脉绝气灭
  崔元始正论曰风俗者国之脉𧦽也年谷如其肥肤肥肤虽和而脉𧦽不和亦无为休也
  
  说文曰髓骨中脂也
  史记曰扁鹊过齐桓侯客之后五日复见望桓侯而退走桓侯使人问其故扁鹊曰疾之居腠理也汤熨之所能及在血脉针石所能及在肠胃酒醪之所能及其在骨髓虽司命无奈之何也今疾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后五日桓侯体病使人召扁鹊鹊已逃去桓侯遂死又曰勾践顿首再拜答子贡曰孤尝不料力乃与吴战困于㑹稽痛入于骨髓
  帝王世纪曰纣斩朝渉之胫而观其髓郦善长水经注曰淇水历汲郡西南出朝歌城西北东南迳朝歌台下俗谓之阳河水也纣在台见老人将渡水而沉吟难济纣问其故左右曰老者髓不实故畏寒纣乃于此斮胫而视髓
  
  左传僖下曰晋文公梦与楚王抟楚子伏已而盐其脑子犯曰吉我得天楚伏其罪吾且柔之矣杜预注曰脑能柔物春秋元命苞曰脑之为言在也人精在脑
  韩诗外传曰禽息秦大夫荐百里奚不见纳缪公出当车以头击𫔶五结切脑乃精出曰臣生无补于国不如死也缪公感寤而用百里奚秦以大化
  史记曰昔赵襄子以其姊为代王妻后与王遇于句注之塞厨人进斟因反斗以击代王杀之王脑涂地三国典略曰齐南阳王绰与齐王俱五月五日生武成以绰母李夫人非嫡故贬之为弟俗云其日生者脑不壊烂死后逾一年方许收殓毛发不落如生人焉神异经曰西荒中有人长短如人着百结败衣手足虎爪名模豹见人独自辄就人欲食脑先捕虱人伺其卧舌出盘地丈馀便烧石投其舌于是绝气而死若不如此寤而辄食人脑
  列异传曰陈仓有得异物其形不类猪不似羊莫能名以献秦穆公道遇二童子曰此名为蝹述常在地下食死人脑若欲杀之以柏烧其头蝹音袄
  西京杂记曰广陵王胥有勇力恒于别囿学格熊后遂空手搏之陷脑而死
  
  释名曰血濊也流濊日也濊呼㑹切
  礼记檀弓曰髙子皋之执亲之䘮也泣血三年
  左传庄公八年曰齐侯田于贝丘伤足䘮屦反诛屦于徒人费弗得鞭之见血
  又成公上曰齐晋将战郄克伤于矢流血及屦未绝鼓音张侯曰余病矣郤至曰自师始合而矢贯余手及肘余折以御左轮朱殷岂敢言病吾子忍之张侯解张也朱血色血色久则殷今人谓朱黒殷也言血多污车轮后不敢息也
  春秋考异邮曰龙门之下血如江宋均曰龙门战在鲁桓十三年易屯卦曰乘马班如泣血涟如
  尚书武成曰纣前徒倒戈攻于后以北血流漂杵孔安国注曰流漂舂杵
  论语孔子曰君子有三戒血气未定戒之在色血气方刚戒之在斗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汉书曰申屠嘉为丞相邓通居上傍怠慢嘉为檄召通责曰朝廷者髙帝朝廷也通小臣戏殿上大不敬当斩通顿首血出不解文帝度嘉已困通持节召通而谢嘉汉书曰息夫躬坐詋诅下狱仰天大呼血从鼻出食顷而死
  东观汉记曰逢萌隠琅琊不劳山非礼不动聚落化之北海太守遣吏奉谒萌不诺太守遣吏捕之民相率以石擿吏皆流血奔走
  又曰耿秉为征西将军镇抚单于以下及薨南单于举国发哀犁面流血
  谢承后汉书曰吴郡妫皓字元起父为南郡太守坐事系狱皓懐小石至公卿间辄出石叩头其上流血覆面父系得免
  虞预晋书曰元康元年河间成都二王举兵向京都朝廷北讨徴嵇绍为侍中王旅不振败绩于汤阴百官侍卫莫不溃散唯绍以身捍寇兵突御辇飞矢雨集绍遂被害于帝侧血溅御服及定左右欲洗衣帝曰此嵇侍中血勿去
  又曰丞相府斩督运令史淳于伯血逆流着柱终柱末于二丈三尺旋复流下四尺五寸百姓咸称其冤晋书曰张轨传曰汉末金城人阳成远杀太守以叛郡人冯忠赴尸号哭呕血而死
  又曰桓温父彛为韩晃所害泾令江播预焉温时年十五枕戈泣血志在复仇
  崔鸿十六国春秋后赵录曰伏都有膂力善尺牍攻石闵不克为闵所杀横尸相枕血流成渠诛诸胡羯无贵贱男女皆斩之死者二十馀万于时髙鼻多须至有滥死者
  又北燕录曰冯跃宴郡僚王有血流左臂跃恶之从事中郎王乘因陈符命之应跃戒其勿言
  南史曰萧献眀母病风积年沉卧献眀昼夜祷祈时寒下泪为冰叩头血出亦为冰不溜
  陈书曰吴眀彻杀王琳有一叟以酒脯来至号⿰尽哀收其血懐之而去
  三国典略曰齐主于凉风堂召孝昭第二子百年遣左右乱捶击之又令曳以绕堂所行之处血皆遍地又曰齐主将杀开府髙徳正召而谓之曰闻尔病我为尔针以刀子刺之流血霑地
  又曰周师围江陵谢答仁请守子城梁主即授城内大都督既而召王裒让之裒以为不可答仁请入不得呕血而去
  唐书曰王君廓镇幽州㑹突厥入寇君廓邀击破之髙祖大悦徴入朝赐以御马令于殿廷乘之而出因谓侍臣曰吾闻蔺相如叱秦皇目皆出血君廓往击窦建徳将出战李𪟝遏之君廓发愤大呼目及鼻耳一时流血此之壮气何谢古人不可以常例赏之复赐锦袍金带又曰辅公祏据江东反发兵寇寿阳命李孝恭为行军元帅以击之孝恭自荆州趣九江将发与诸将宴集命取水忽变为血在坐者皆失色孝恭举止自若徐谕之曰祸福无门唯人所召自顾无负于物诸君何见忧之深公祏恶积祸盈今承庙算以致碗音碗中之血乃公祏授首之徴
  又曰李思摩颉利族人也授右卫将军从征辽东为流矢所中太宗亲为吮血
  又曰李子慎诬告其舅以获五品其母见其着绯衫覆面床下泣涕曰此是汝舅血染者耶
  又曰𤣥宗幸蜀次马嵬召左相韦见素见素出店为乱兵所挝头血流地上遽令寿王𫝊诏止之
  又曰天宝十五年安禄山下将蔡希徳攻陷常山郡执太守颜杲卿长史袁履谦杀掠人吏万馀人城中流血又曰窦轨每临戎对寇或经旬月身不解甲其部众无贵贱少长不恭命即立斩之每日被事多所鞭挞流血满庭见者莫不股栗
  又曰刘审礼丁父忧去职及葬跣足随车流血洒地行路称之
  又曰牛徽为吏部员外郎巢贼犯京师父蔚方病徽与其子自扶蓝音监舆投窜山南阁路险狭盗贼纵横谷中盗击徽破首流血被体而捉舆不辍
  庄子曰苌𢎞死乎蜀藏其血三年化为碧
  燕丹子曰窃观太子客无可用者夏扶血勇之人怒而面赤
  贾子曰炎帝黄帝异母兄弟各有天下之半战于涿鹿之野流血漂杵
  山海经曰禹堙洪水杀相⿰其血腥臭不可生五谷以其地为台相⿰一名相仰
  春秋后语曰燕太子丹豫求天下名利匕首得赵人徐夫人匕首取之百金使工以药淬之以试人血濡缕无不立死者裴骃曰言以匕首伤人血出霑濡丝缕便立死读如儒也
  说苑曰蔡威公闭门而哭三日泣尽而继之以血幽眀录曰王伯阳亡其子营墓得三漆棺移置南堈夜夣鲁肃诣云当杀汝父寻复夣见伯阳公鲁肃与弟争墓后于生褥上见数升血疑鲁肃杀之故也墓今在长广桥东一里
  汝南先贤传曰阳安令赵规与朗陵太守黄萌争水规割指诅曰随血所流入阳安界萌忿杀规小吏王朔复判杀萌朗陵官属又杀朔民于京山上为朔作祠坛毎水旱辄往祈祷
  博物志曰战斗死亡处有人马血积年化为磷磷着地及草如霜露略不可见人行或有触着体便有光拂拭便分散无数又细咤声如沙豆住久乃灭其人忽忽如失魂经日乃差磷音邻又音吞
  三辅旧事曰武帝发兵攻太子连斗五日虎关前沟中血没足
  世说曰阮歩兵居䘮不率礼而志孝称当葬母先食肫饮酒然后临诀而哭直云人言穷我将穷矣因吐血一升气绝不如人弥时乃苏
  
  春秋元命苞曰膏者神之液
  文子曰人受变化一月而膏三月而脉
  异苑曰满奋丰肥肤内溃裂毎暑夏辄膏流汗溢太平御览卷三百七十五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七十六
  宋 李昉等 撰
  人事部一十七
  心        肝
  肺        脾
  肾        胆
  胃        肠
  膀胱       尻
  
  释名曰心纎也所识纎㣲无物不贯也
  礼记礼运曰欲恶者心之大端也人蔵其心不可测度也美恶皆在心不见其色也欲一以穷之舍礼何以哉又祭义曰致乐以治心则易直子谅之心油然生矣易直子谅之心生则乐乐则安安则久久则天天则神天则不言而信神则不怒而威致乐以治心者也
  又缁衣曰子曰民以君为心君以民为体心庄则体舒心肃则容敬心好之身必安之君好之民必欲之心以体全亦以体伤君以民存亦以民亡
  又大学曰欲脩其身者先正其心
  左传庄公曰楚武王伐随入告夫人邓曼曰余心荡矣邓曼叹曰王禄尽矣盈而荡天之道也故临武事将发大命而荡王心焉若师徒无亏王薨于行国之福也王遂行卒于樠音门木之下
  又昭公五年曰周景王铸无射冷州鸠曰王其以心疾死乎
  毛诗柏舟曰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又谷风曰习习谷风以阴以雨黾勉同心不宜有怒又小弁曰我心忧伤惄焉如𢷬
  又巧言曰他人有心予忖度之
  周易上系曰二人同心其利断金
  尚书仲虺之诰曰以义制事以礼制心
  又太甲下曰有言逆于汝心必求诸道人以言拂违汝心必以道义求其意勿拒逆之
  又说命曰启乃心沃朕心
  又泰誓曰受有臣亿万惟亿万心人执异心不和谐予有臣三千惟一心三千一心言同欲
  又曰斮朝渉之胫剖贤人之心
  又酒诰曰诞惟厥纵淫泆于非彛用燕䘮威仪民罔不䀌伤心
  又周官曰作徳心逸日休作伪心劳日拙为徳直道而行于心逸豫而名日美为伪饰巧百端于心劳苦而事日拙不可为
  论语曰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又曰回也其心三月不违仁
  史记曰呉公子季札初使北过徐君好季札剑口弗敢言季札心知之为使上国未献还至于徐徐君已死于是乃解其宝剑系之徐君冢树去从者曰徐子已死尚谁予乎季子曰不然始吾心已许之岂以死倍吾心哉战国䇿曰苏秦为赵合从于楚威王曰秦虎狼之国不可亲寡人卧不安席食不甘味心揺揺然如悬旌无所终薄
  汉书张耳传曰上从东垣过柏人欲宿心动帝曰柏人者迫于人也不宿而去
  又郑崇传曰尚书令赵昌佞谄素害崇知其见䟽因奏崇与宗族通疑有姧请治上责崇曰君门如市人何以欲禁切主上崇曰臣门如市臣心如水
  东观汉记曰许辅平原人为县门下小吏县令刘䧺为贼所攻欲以矛刺䧺辅前叩头以身代䧺贼等遂㦸刺辅贯心洞背即死东郡太守捕得贼以状上诏书伤痛之
  蜀志曰刘琮闻曹公来征遣使请降先主在樊闻之率众南行诸葛亮与友人徐庶并从为曹公所追获庶母庶辞先主而指其心曰本欲与将军共图王霸之业者以此方寸之地也今失老母方寸乱矣无益于事请于此别遂诣曹公
  晋书曰张华被诛华曰臣先帝老臣中心如丹臣不爱死惧王室之难祸不可测也
  又曰阮咸与籍为竹林之游太原郭奕髙爽为众所推见咸而心醉不觉叹焉
  又曰顾和王导为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辟从事月旦当朝未入停车门外周𫖮遇之和方释风夷然不动𫖮既过顾指和心曰此中何所有和徐应曰此中最是难测地𫖮入谓导曰卿州吏中有一令仆才导亦以为然
  齐书曰陆慧晓匪躬清恪风神俊朗何㸃每叹曰慧晓心如月镜遇形触物无不朗然
  又曰南阳宋元卿有志行早孤为祖母所养祖母病元卿在逺辄心痛大病则大痛小病则小痛以此为常南史曰贺道养工卜筮经遇工歌女人病死为筮之曰此非死也天帝召之歌耳乃以土块加其心上俄顷而苏
  唐书曰宪宗问宰臣为理之要何先裴垍对曰先正其心上深然之
  又曰魏州节度使田布以牙将使宪诚离间三军度众终不为用乃密表陈情号哭拜授其从事李石乃入启父灵抽刀刺心曰上以谢君父下以示三军言讫而绝又曰昭宗龙纪元年杭州刺史钱镠攻宣州下之擒刘浩剖心以祭周宝
  国语曰观其容而知其心矣
  又曰谚曰众心成城
  老子曰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
  管子曰心之在体君之位也九窍之有职官之分也心处其导九窍修理故曰上离其道下失其事
  晏子春秋曰景公田于署梁十八日不返晏子往见公曰夫子何遽得无有故乎对曰国人皆以君安野而好兽公曰夫以狱讼不正则大士子牛存焉社稷宗庙不享则太祝子游存矣仓廪不实申田存矣国家之有馀不足则吾子存焉寡人有吾子犹心有四支故心得佚晏子曰若心有四支而得佚则可令四支一日无心乎公罢田而返
  又曰崔杼杀庄公敢不盟者㦸钩其颈剑承其心晏子不与盟而出上车其仆将驰晏子抚其手曰鹿生于山野命悬于庖厨婴命有所悬矣成节而去
  又曰一心可以事百君百心不可以事一君仲尼闻之曰小子记之晏子以一心事百君
  文子曰心者形之主也神者心之宝也
  列子曰鲁公扈赵婴齐同见扁鹊鹊曰公扈志强而气弱足于谋而寡断婴齐志弱而气强故少于虑而伤于専若换汝之心则均于善矣遂饮二人毒酒迷死三日剖胸探心易而置之救以神药既寤如初于是扈反婴齐之室而有其妻子妻子不识婴齐反公扈之室而有其妻子妻子亦不识也
  又曰龙叔谓文挚曰吾有疾子能已乎文挚乃命龙叔背眀而立文挚从而向眀里望之既而曰噫见子之心矣方寸之地虚矣㡬圣人也子心六孔通流一孔不达旧说圣人心有七孔今圣智为病者或有此乎
  孟子曰人皆知粪其田莫知粪其心粪田不过苖利得粟粪心易行而得所欲何谓粪心博学多闻何谓易行一欲止淫
  又曰见孺子入井皆有恻隠之心非子父母也无此心者非人也无善恶之心非人也
  庄子曰孔子曰凡人心险于山川难知于天
  又曰万恶不可纳于灵台司马注曰心为神圣之台
  又曰至人之用心若镜郭象注曰鉴物无错不将不迎应而不蔵来即应去即止
  韩子曰西门豹性急佩韦以自缓已董安于心缓佩弦以自急
  子思子曰百心不可得一人一心可得百人
  孙卿子曰君子之学入乎耳著乎心布乎四支动静皆可为法
  公孙尼子曰心者众智之要物皆求于心
  淮南子曰夫心者五臓之主也所以制使四支流行血气驰骋于是非之境而出入于百事之门户者也抱朴子曰昔西施心痛卧于道侧兰麝芬芳见者咸美其容
  笃论曰杜恕与宋瓘书曰吾年五十不见废弃者遭眀达君子亮其本心若不见亮便刳心着地正数斤肉耳何足有所眀耶
  传子曰心有管龠湏言而发
  又曰人皆知涤其器而莫知洗其心
  异苑曰郑元师马融三载无闻融鄙而遣还元过树阴下假寐夣见一父老以刀开其心谓曰子可学矣于是寤而即返遂精洞典籍融叹曰诗书礼易皆已东矣列女传曰王子比干谏纣以为妖言妲己谓曰吾闻圣人之心七窍窍有九毛遂剖视之
  括地图曰无咸民食土死即埋之其心不朽百年复生去玉关四万六千里
  风俗通曰俗说无恙无病也凡人相问无病也案易传上古露宿患恙虫噬食人心凡相访问曰无恙乎非谓病也
  世说曰魏武云人欲危已巳辄心动因语所亲小人曰汝懐刀宻来我侧我必心动使戮汝但勿言当厚相报懐刀者信焉遂斩之谋逆者挫气
  又曰简文帝入华林园顾左右曰㑹心处不必在逺翳然林木便自有濠梁想览鱼鸟自来见亲
  诸葛亮书曰吾心如秤不能为人作轻重
  
  说文曰肝火藏也
  释名曰肝干也于五行属木故其体状有枝干也凡物以木为干也
  乐动声仪曰五蔵肝仁肝所以仁者何肝木之精也仁者好生东方者阳也万物始生故肝象木色而有枝叶史记曰盗跖日杀不辜肝人之肉暴戾恣睢聚党数千人横行天下竟以寿终
  汉书曰蒯通说韩信曰今刘项分争使人肝脑涂地流离中野不可胜数
  又曰息夫躬绝命辞曰涕泣流兮雚兰心结愲音骨兮伤肝
  魏末传曰诸葛诞杀文钦及城陷钦子鸯虎先入杀诞啖其肝
  续晋阳秋曰㑹稽太守谢琰拒孙恩恩帐下都督张猛于后斫马琰堕地遂杀之髙祖左里之捷生禽猛送琰小子混混刳肝生食之
  崔鸿十六国春秋北凉录曰马权兄为凉将綦母诩所杀权后杀诩食其肝
  括地图曰细民肝不朽死八年复生穴处衣皮
  庄子曰盗跖居太山脍人肝而食之
  吕氏春秋曰卫懿公有臣宏演有所使翟人攻卫杀懿公尽食其肉独舍其肝宏演至报使见肝尽哀而止曰臣请为襮音博因自杀先出其肝内公之肝齐桓公闻之复卫髙诱注曰襮表也
  贾子曰武王伐纣纣斗而死弃之王门外民陷其腹蹙其肾践其肺覆其肝武王以帏守之民褰而入以石抵之者犹未止
  唐书曰天宝三年有星如月坠于东南坠后有声亰师讹言官遣掁捕人肝以祭天狗人相恐畿县尤甚发使安之谈薮曰徐擒好为体语尝体一人病痈曰朱血夜流黄脓昼写斜看紫肺正视红肝
  
  说文曰肺水藏也
  释名曰肺勃也其气勃郁也
  毛诗荡桑柔曰自有肺肠俾民卒狂
  博物志曰镠音留民其肺不朽百年复生
  白虎通曰肺所以义者何肺者金之精义者断决西方亦杀成万物故肺象金色白系于鼻
  
  说文曰脾金藏也
  释名曰脾禆也在胃下禆助胃气主化谷也
  陈思王辨道论曰甘始论车师之西国儿生劈背出脾欲其食少而努行也
  白虎通曰脾之为言并也所以并积气
  又曰脾所以信何脾者土之精土尚任养万物无所私信之至也故脾象土色黄系于舌
  
  说文曰肾水藏也
  释名曰肾属水主引水汽灌注诸脉也
  尚书盘庚曰今我其敷心腹肾肠历告尔百姓于朕志布心腹言输诚于百姓以告志
  文子曰肾主鼻
  白虎通曰肾所以智何肾者水之精智者进止无所疑惑水亦进而不惑北方水故肾黒阴故肾双
  
  说文曰胆连肝之府也
  史记曰吴既赦越王勾践返国苦身焦思置胆于坐卧即仰饮胆曰汝忘㑹稽之耻乎
  魏志曰乐进字文谦阳平卫国人容貌短小心胆烈从太祖为帐下吏
  又曰袁绍在黎阳将南渡时程昱有七百兵守鄄城太祖使人告昱欲益二千兵昱不肯曰袁绍拥十万众自以所向无前今见昱兵少必不来攻太祖从之绍果不往太祖谓贾诩曰程昱之胆过贲育
  又曰袁绍既并公孙瓒兼四州地众十馀万诸将以为不可敌公曰绍志大而智小色厉而胆薄土地虽广粮食丰适所以为奉吾也
  吴志曰吕𫎇病笃孙权问曰卿如不起谁可代者对曰朱然胆有馀愚以为可任𫎇卒权假朱然节镇江陵又曰朱然长不过七尺气候分眀内行脩洁其所文彩唯施军器馀皆质素终日钦钦常存战场临急胆定尤过绝人
  管辂别传曰辂年十五琅耶太守单子春雅有才度欲见辂辂造之客百馀人有能言之士辂谓子春曰府君名士加有䧺贵之姿辂既少年胆未坚刚惧失精神若欲相观先饮三升清酒然后敢言子春大喜酌三升独使饮之于是辂与人人对答言比有馀
  赵云别传曰云字子龙先主入益州云留守营曹公争汉中地运米北山下数千万囊黄忠以为可取过期不还云将数十人出围视忠值曹公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兵大出为前锋所击且却公军散走已复舍人陷敌还入营更大开闭⿲亻丨匽 -- 偃其鼓公疑人有伏兵引去云鼓震以戎弩于后射公军公军惊骇因相蹂践堕汉水死者甚多先主眀日自来视昨战处曰子龙一身多是胆
  宋书曰太学㑹稽魏淮以才学为王融所赏既欲奉子良而淮鼓成其事太学生卢义邱园賔窃相谓曰竟陵才弱王中书无断败在目中矣及融诛召淮入舍省诘问遂惧而死举体皆青时人谓淮破胆
  唐书曰武懿宗安抚河北诸州先是百姓有胁从贼者得后归来懿宗以为同反尽生刳取其胆然后行刑血流楹前言笑自若
  又曰孙思邈对卢照邻曰胆欲大而心欲小
  黄帝素问曰胆者中心之官断决出焉
  白虎通曰胆者肝之府肝者木之精主仁仁者苦不忍故以胆断是以仁者有勇故断胆也肝胆异处何以其相为府也肝者木精木之为言牧也人怒死色不青目振张者是其效也
  西京杂记曰秦有方镜广四尺髙五尺九寸表里有眀人直来照之影则倒见以手掩心而来即见肠胃五臓历然人有疾病在内则掩心照之即知病之所在女有邪心则胆张心动秦始皇帝以照宫人胆张心动者则杀之
  世说曰姜维死时见剖胆大如斗
  
  说文曰胃谷府也
  释名曰胃围也受食物也
  春秋元命苞曰胃者脾之主府禀气胃者谷之委故脾禀气也
  魏略曰陈思王精意著作食饮损减得反胃病也物理论曰腹胃五臓之府陶治之大化也
  
  说文曰肠大小肠也
  释名曰肠畅也畅胃气去滓秽也
  史记曰聂政刺杀韩侠累因自披面抉眼自屠出肠遂以死
  又曰卫绾为中郎将郎官有谴常𫎇其罪不与他将争有功常让他将上以为廉忠实无他肠
  后汉书曰董卓将兵击韩遂诏徴卓为少府不肯就上书言所将湟中义从及秦胡兵牵挽臣车使不得行羌胡弊肠狗态言羌胡心肠弊恶情态如狗也臣禁不能止
  魏略曰丁冲为司隶校尉后数岁遇诸将饮美不能止醉烂肠而死
  吴书曰孙坚母懐坚夣肠出绕吴昌门寤而惧之告邻母母曰安知非吉徴
  梁书曰王伟尝为侯景作檄檄湘东王及景败获伟王怒钉其舌抽其肠而死
  抱朴子曰欲得长生肠中清欲得不死肠无屎
  白虎通曰大肠小肠心之府也主礼礼有分理肠亦大小相承受也
  王子年拾遗录曰北有浣肠之国从口中引肠出出而浣濯之更易其五臓浣毕啸傲而飞焉
  楚辞九章曰惟郢路之辽逺肠一夕而九回
  膀胱
  广雅曰膀胱胃之脬音胞
  释名曰胞⿰歩交切也⿰虚空之言也主以虚承水汋也或曰膀胱言体短而横广也脬与胞同音
  春秋元命苞曰膀胱者肺之府也肺者断决膀胱亦常张有势故膀胱决难也
  
  说文曰睢尻也睢音谁
  释名曰尻寥也所在寥牢深也
  汉书曰文帝尝夣欲上天不能有一黄头郎推之上天顾见其衣尻带后穿师古曰衣尻带后谓衣当尻上而居革带之下处也觉而之渐台以夣中阴目求推者郎见邓通其衣后穿夣中所见也召问其姓名文帝甚悦尊幸之
  王隠晋书曰成都玉攻洛大驾幸北城观上㸔孟豺军人擘尻面天子豺土背切后大人降长沙王以豺军人辱帝东市斩之
  晋中兴书曰胡毋辅之子谦之醉与父语常呼父字辅之亦不怪也常窥辅之厉声曰彦国老年不得为尔将令我尻背东壁辅之遽呼入与共饮酒其为放达如此京房易妖占曰人生子无尻国主以仇亡
  淮南子曰北方人下尻










  太平御览卷三百七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七十七
  宋 李昉等 撰
  人事部十八
  长中国人     长绝域人
  长中国人
  礼斗威仪曰君乘土而王其民长君乘金而王其民洪白长大
  春秋演孔图曰孔子长十尺大九围坐如蹲龙立如牵牛就之如昻望之如斗
  周书曰丘陵之人専而长
  史记曰晏子为齐相出其御之妻从门窥其夫为相御拥大盖䇿驷马意气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甚自得也既而归其妻请去夫问故妻曰晏子长不满六尺身相齐国名显诸侯今者妾观其出志念深矣常有以自下者今子长八尺迺为人仆御然子之意自以为足妾是以求去也其后夫自抑损晏子怪而问之以实对荐以为大夫
  汉书曰东方朔上书曰臣朔少失父母长养兄嫂年十三学书三冬文史足用年二十二长九尺三寸
  又曰车千秋长八尺馀体貌甚丽武帝见而悦之又曰金日䃅父以不降见杀母阏馀氏弟纶俱没入官输黄门养马日䃅长八尺二寸容貌甚丽马又肥好上异而问之以本状对上即日赐汤沐衣冠拜为马监又曰王商长八尺馀身体洪大容貌绝人单于来朝见商而拜
  又曰王莽夙夜连率韩博士言有奇士长一丈大十围来至臣府曰欲奋击胡虏自谓巨无霸出于蓬莱东南五城西北昭如海濒轺车不能载三马不能胜即日大车驷马建虎旗载霸诣阙卧则枕鼓以铁著食此皇天所以辅新室
  又曰朱云字子游鲁人少时通轻侠借客执仇长八尺馀貌甚壮以勇力闻年四十迺变节从博士白子反受易
  东观汉记曰冯勤字卫伯魏郡人曽祖父阳宣帝时为𢎞农太守有八子皆为二千石赵魏间荣之号万石焉兄弟形皆伟壮唯勤祖优知长不满七尺常自谓短陋恐子孙似之乃为子汎娶长妻生勤长八尺三寸又曰贾逵长八尺二寸亰师为之语曰问事不休贾长头
  华峤后汉书曰赵一字元淑汉阳人体貌魁梧身长八尺美须眉望之甚伟
  范晔后汉书曰虞延字子大陈留人延生其上有物若一疋绢遂上升天占者以为吉及身长六尺六寸腰带十围力能扛鼎
  又曰大将军袁绍总兵兾州遣使要郑元大㑹賔客元最后至乃延升上坐身长八尺饮酒一斛秀眉眀目容仪温伟
  又曰郭林宗仪貌魁岸身八尺声如锺
  袁宏汉记曰长乐卫尉正腾其长八尺身体洪大面鼻䧺异而性贤厚人多敬之
  魏志曰许禇字仲康长八尺馀大十围容貌䧺异勇力绝人
  晋书曰羊祜身长七尺三寸美须眉太原郭奕见之曰此今之颜子也
  晋书载记曰刘曜子允风骨俊茂爽朗卓然身长八尺三寸髪与身齐多力善射骁捷如风云曜因以重之三十国春秋曰燕徴其东莱太守王鸾鸾身长九尺腰带十围贯甲跨马不据鞍由镫燕王徳见而奇其魁伟赐之食一进一斛馀徳惊曰所啖如此非耕而能饱但才貌不凡堪为贵人可以一县试之繇是拜逢陵长甚有治绩
  崔鸿前秦录曰鹿缊字处嘿西平人也身长八尺腰带十围清辩善论䧺武便弓马孝友贞亮声髙一时车频秦书曰符坚时有申香长十尺以上为拂盖郎裴景仁秦书曰姚苌围符坚遣仆射尹纬诣阙陈事坚见纬貌魁梧志气秀杰腰带十围瑰伟异常惊而问曰卿于朕世何所作为伟答曰尚书令史坚笑曰卿宰相才也
  宋书曰南郡王义宣为荆州刺史白晢美须眉身长七尺七寸腰带十围
  齐书曰王茂先身长八尺洁白美容仪齐武帝布衣时常见之叹曰王茂先年少堂堂如此必为公辅
  又曰刘善眀平原人也长八尺九寸质素不好声色北齐书曰肃宗孝昭皇帝讳演字延安聪敏有识度深沉能断不可窥测身长八尺腰带十围仪表望风迥然独秀
  周书曰庾信字子山㓜而俊迈聪敏绝伦博览群书尤喜春秋左氏传身长八尺腰带十围容止顸然有过人者
  三国典略曰寇隽归老不复朝觐天王思与相见乃令入朝隽身长八尺须髪皓然容止端详音韵清朗天王与之同席而坐因访洛阳故事不觉屡为前膝
  唐书曰李义琰身长八尺博学多识髙宗毎有顾问言皆切直
  孟子曰曹文公弟曹交问曰闻文王十尺汤九尺今交九尺四寸食粟而已如何则可
  淮南子曰朱儒问天髙于修人曰吾不知曰子虽不知犹近之于我也故凡问事必于近之者
  吴越春秋曰伍子胥见吴王僚僚望其颜色甚可畏长一丈大十围眉开一尺王僚与语三日辞无复者胥知王好之毎入言倍有勇壮之气
  帝王世记曰季历之妃生文王昌身长十尺
  又曰禹长九尺九寸殷汤长九尺
  凉州记曰吕光字世眀连结豪贤好施待士身长八尺四寸目重瞳子左肘生寅印性沉重质略寛大有度量时人莫之识唯王猛布衣时异之曰此非凡人
  司马彪序传曰郎祖父髙字元兴博学好古倜傥有大度长八尺三寸腰十围仪状魁岸行与众有异乡党宗族咸影附焉
  祖冲之述异记曰符徤皇始四年有长人见身长五丈语人张靖曰今当太平新平令以闻徤以妖妄召靖系之是月霖雨河渭泛溢蒲坂津监登于河中流得大屐一只长九尺三寸足迹称屐指长尺馀文深七寸璅语曰齐景公伐宋至曲陵夣见大君子甚长而大大下而小上其言甚怒好仰晏子曰若是则盘庚也夫盘庚之长九尺有馀大下小上白色而髯其言好仰而声上公曰是也是怒君师不如违之遂不伐宋也
  世说曰满宠宠子伟伟子奋皆长八尺
  长绝域人
  河图玉板曰从昆仑以北九万里得龙伯国人长三十丈生万八千岁而死从昆仑以东得大秦国人长十丈从此以东十万里得佻吐凋国人长三丈五尺从北以东千里得中秦人长一丈
  龙鱼河图曰天之东西南北极各有铜头铁额兵长三千万丈三千亿万人天之东西南北极各有金刚敢死力士长三千万丈三千亿万人天中有太平之都有都甲食鬼铁面兵长三千万丈三千亿万人
  尚书洪范五行传曰长狄之人长盖五丈馀也
  又曰秦始皇时有大人身长五丈足迹六尺衣厖服见于临洮天戒秦曰勿大行暴虐之道将受其祸云左传文下曰冬十月败长狄于咸获长狄侨如富父终甥桩其喉以戈杀之埋其首于子驹之门以命宣伯得臣因名宣伯曰侨如以旌其功
  公羊传文公曰长狄兄弟三人一者之齐王子城父杀之一者之鲁叔孙得臣杀之则未知其之晋者也穀梁传文公曰鲁文公十一年叔孙得臣败狄于咸获长狄也兄弟三人迭害中国得臣善射射中其目身横九亩断其首而载之眉见于轼
  春秋考异邮曰长狄兄弟三人各长百尺狄者阴气时周室衰阴盛之象也
  家语曰呉伐越随㑹稽获巨骨一节専车载焉吴子使来聘鲁以问孔子孔子曰丘闻昔禹致群臣于㑹稽之山防风氏后至禹戮之其骨节専车客曰防风何字也子曰枉罔之君守封嵎之山为漆姓在虞夏商为枉罔氏于周为长翟氏今曰大人客曰人之长极㡬何子曰长者不过十丈数之极也
  魏略曰天竺国人皆长一丈八尺车邻国男女皆长一丈八尺
  魏志曰咸熙二年襄武县言有大人见长三丈馀迹长三尺六寸白发着黄单衣戴黄巾呼人王始语云今当太平
  列子曰渤海之东有大壑焉中有五山一曰岱舆二曰员峤三曰方壶四曰瀛洲五曰蓬莱群圣居之帝使巨鳌十五举首而戴之迭为三番龙伯之国有大人一钓而连六鳌合负而归于是岱舆员峤一山沉于大海帝冯怒侵灭龙伯之国使小至伏羲神农时国人犹长数十丈
  淮南子曰东方之人长一丈
  孙绰子曰海人与山客辩其方物海人曰横海有鱼额若华山之顶一吸万顷之波山客曰邓林有木围三万寻直上千里傍䕃数国东极有大人斩木为䇿短不可杖钓鱼为鲜不足充𫗦
  山海经曰东海之外大荒之中有波谷山者有大人之国有大人之市名曰大人堂有一人蹲其上张其两臂汉武故事曰公孙卿至东莱云见一人长五丈自称巨公牵一黄犬把一黄雀欲谒天子因忽不见
  神异经曰东南有人焉周行天下其长七丈腹围如长箕头箕头发烦乱也不饮食朝吞恶鬼三千暮吞二百但吞不咋锄格切此人以鬼为饮以雾露为浆一名天郭一名食耶吞食耶鬼一名黄父黄父鬼俗人依此名两名之
  又曰西北海外有一人焉长二千里两脚中间相去千里腹围一千六百里但饮天酒五天酒甘露也不食五谷鱼肉忽有饥时向天乃饱好山海间不犯百姓不干万物与天地同生名无路之人言无路者髙大不可为路也一名仁礼曰仁也一名信与天地同生而不没故曰信一名神
  又曰西南大荒中有人焉长一丈其腹围九尺践龟蛇戴朱鸟左手凭青龙右手凭白虎知河海斗斛识山石多少知天下鸟兽言语知百谷草木盐苦名曰圣一名哲一名先通一名无不达凡人见拜者令人神智又曰东南隅大荒之中有朴父焉夫妇并髙千里腹围百辅百辅围千里也天初立时使夫妻导开百川懒不用意谪其夫妻并立东南男露其势女彰其杀势杀阴阳气息如人不畏寒暑不饮不食湏黄河清当复更使其夫妻导川蜀王本纪曰秦襄王时岩渠郡献长人二十五丈六尺括地图曰大人国孕三十六年而生生儿白首长丈外国图曰大秦国人长一丈五尺猿臂长胁好骑骆驼辛氏三秦记曰炖煌西尽大秦隔海心无忧遇善风不经二十日得渡心忧数年不得渡皆曰心无忧患不经二旬若必忧患逺离三春士人贤直男女皆长一丈端正国主风雨不和则让贤而治之
  郭子横洞冥记曰有支提国人长三丈二尺有三手一手当胸手足各三指









  太平御览卷三百七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七十八
  宋 李昉等 撰
  人事部十九
  短中国人     短绝域人
  肥       瘦
  短中国人
  左传襄上曰臧纥救鄫侵邾败扵狐骀臧纥武仲也鄫属鲁故救之狐骀邾也国人诵之曰我君小子侏儒是使朱儒朱儒使我败扵邾襄公㓜弱故曰小子臧纥短小故曰侏儒
  家语曰髙柴齐人字子羔长不过六尺状貌甚恶为人笃孝居鲁见知
  史记曰秦倡侏儒优旃始皇时置酒天雨陛楯者沾寒优旃哀之乃大呼曰陛楯𭅺汝虽长何益幸雨立我虽短也幸休居始皇乃使得相代
  汉书曰严延年为人短小精干敏捷扵事虽子贡冉有通扵政事能继也
  又曰楼护为人短小精辩论议常依名节与谷永俱为五侯上客
  又曰东方朔待诏公车奉禄薄侏儒得省见久之朔绐音迨驺侏儒师古曰侏儒短人也驺厩之御驺也曰上以若曹无益于县官耕田力作固不及人临众处官不能治民从军击虏不任事无益扵国用徒索衣食今欲尽杀若曹侏儒大恐啼泣朔教曰上即过叩头请罪居有顷闻上过侏儒皆号泣顿首上问何为对曰东方朔言上欲尽诛臣等上知朔多端召问何恐侏儒为对曰臣朔生亦言死亦言侏儒长三尺馀奉一嚢粟钱二百四十侏儒饱欲死臣朔饥欲死上大笑因待诏金马门
  又曰郭解为人短小恭俭诸公以此重之
  又曰蔡义为丞相时年八十馀短小常两吏挟乃能行又曰张苍不满五尺苍父八尺馀苍子复长八尺及孙毅长六尺馀
  又曰宣帝时渤海盗贼起上以龚遂为太守召见遂形貌短小帝见心内轻焉及对赐黄金乘传去
  谢承后汉书曰汝南周滂字次彦世祖到常山问可治兵者谁滂舅以滂对世祖见滂短小以为不能将帅滂对有词理拜颍川府丞
  东观汉记曰张重日南计吏形容短小明帝问云何郡小吏答曰臣日南计吏非小吏也
  袁宏汉记曰阴后短小举止时有失仪左右掩口而笑魏志曰乐进字文谦容貌短小胆烈从髙祖为帐下吏魏氏春秋曰魏武王姿貌短小神明英彻
  呉录曰张蕃字仲辅为人短小顾谭以短戏之曰侏儒侏儒有何徳令我思君罔极
  臧恭绪晋书曰山涛子淳元尪疾不仕世祖闻其短小而聪敏欲见之涛面答淳元自谓形容冝绝人事不肯受诏论者奇之
  沈约宋书曰王敬𢎞形状短小而坐起端方
  刘璠梁典曰徐摛起家太学博士周舍举曰臣外弟徐擒形质陋小若不胜衣不堪此选乃为晋安王侍读崔鸿前凉录曰宗丑字仲业慷慨有大志清素敦朴不好华竞形状短小体有鳞甲仕至西平太守
  三国典略曰齐孟业有盛名初司州牧清河王岳闻业名召为法曹见其容貌短小笑而不言及寻断决之处乃谓业曰卿决断之明可谓有过躯之用
  晏子春秋曰晏子短小使楚楚人为小门迎晏子晏子曰使狗国者从狗门入今臣使楚不当狗门入王曰今齐无人耶使子为使晏子曰齐之临淄张袂成帷挥汗成雨何谓无人使贤者使扵贤国不肖者使扵不肖之国以婴为不肖故使王耳
  孙卿子非相曰帝舜短周公小楚弃公子髙㣲小短瘠行若不胜衣而定楚国
  说苑曰齐遣淳于髡到楚为人短小楚王甚薄之谓曰齐无人而使子来何长也对曰臣无所长臣腰中七尺之剑欲斩无状王王曰止吾但戏子耳即与髡共饮酒博物志曰齐桓公猎得一鸣鹄宰之嗉中得一人长三寸三分著白圭之𫀆带剑持刀骂詈瞋目又得一折齿方圆三尺问群臣曰天下有此及小儿否陈章答曰昔秦胡充一举渡海与齐鲁交战伤折版齿昔李子敖扵鸣鹄嗉中㳺长三寸三分
  纂文曰汉光武时颖川张仲师长二尺二寸亦出王充论衡古文璅语曰齐景公伐宋至曲陵梦见有短丈夫賔扵前晏子曰君所梦何如哉公曰其賔者甚短大上小下其言甚怒好俛晏子曰则如是伊尹也伊尹甚大而短大上小下赤色而髯其言好俛而下声公曰是矣晏子曰是怒君师不如违之遂不果伐宋
  方言曰𫚖矲蒱揩反短也江湘之㑹谓之𫚖昨启反
  又曰癠桂林之中谓短矲东扬之间谓之俯今俗呼小为癠矲短也俯言俯视因名云
  汝南先贤传曰周举字宣光姿貌短陋有晏子之风陆允广州先贤传曰徐徴字君外为人短小果敢刘彦明炖煌实录曰汎㳺字世震博学善属文为人短小弱冠屡陈损益
  续搜神记曰司徒蔡谟其亲有王䝉者单独常为蔡公所收养䝉长才及三尺似为无骨登床辄令人抱上桓谭新论曰谚云侏儒见一节而长短可知
  短绝域人
  诗含神雾曰东北极有人长九寸
  家语曰孔子曰焦侥氏长三尺短之至也国语同
  魏略西域传曰短人国在康居西男女皆长三尺众甚多康居长老传曰常有商行迷惑失道而到此国国中甚多珠夜光明商度此国去康居可万馀里
  魏志曰倭南有侏儒国人其长三四尺去女王国四千馀里
  列子曰从中州以东三千馀里得焦侥国人长一尺六寸东北极有人名竫音靖人长九寸
  山海经曰周饶国为人短小著冠带一曰侥焦国郭璞曰其人三尺
  汉武故事曰东郡送一短人长七寸衣冠具足疑其山精常令在案上行召东方朔问朔至呼短人曰巨灵汝何忽叛来阿母还未短人不对因指朔谓上曰王母种桃三千年一作子此儿不良已三过偷之矣遂失王母意故被谪来此上大惊始知朔非世中人短人谓上曰王母使臣来告陛下求道之法唯有清净不冝躁扰复五年与帝㑹言终不见
  神异经曰西地荒中有小人焉长一尺围如长朱衣𤣥冠乘轺车导引有威仪人遇其乘车并食之其味辛楚终不为虫豸所咋并识万物名字杀腹中三虫
  又曰西海之中有鹄国男女皆长七寸自然有礼好经论跪拜寿三百岁人行如飞日千里百物不敢犯之唯畏鹄鹄遇吞之上寿三百岁在鹄腹不死而鹄一举千里张华注曰此陈章对齐桓公云西海之外鹄国男女皆七寸也
  广南志曰东方有人长三尺君长出行导卫威仪有若中国人又有小人如蝼蚁手撮之满手得二十枚
  外国图曰焦侥国人长一尺六寸迎风则偃背风则伏眉目俱足但野宿一曰焦侥长三尺其国草木夏死而冬生去九疑三万里
  王子年拾遗记曰员峤山有陁移国人长三尺寿万岁广延之国人长二尺
  郭璞山海经图赞曰焦尧极么门可反靖人唯小四体俱足眉才了
  
  说文曰肥多肉也腴腹下肥也
  礼记礼运曰安之以乐而不逹扵顺犹食而弗肥也四体既正肤革充盈人之肥也
  左传哀下曰鲁哀公至自越郭重仆孟武伯恶重曰何肥也公曰是食言多矣能无肥乎公与大夫始有恶公羊传宣公曰楚庄王围宋子反乘堞而窥宋城见华元曰何如华元曰易子而食析骸而炊子反曰吾闻围国者钳马而秣之使肥者应客是何子之情也华元曰吾闻君子见人之恶则矜之小人见人之恶则幸之吾见子之君子也是以情也
  家语曰弱土之人肥
  汉书曰陈平少时家贫好读书有田三十亩独与兄伯常耕纵平逰学平为人长美色人或谓平贫何食而肥若是其嫂疾平不视家产曰亦食糠核耳音纥京师人谓粗屑为纥头也有叔如此不如无叔伯闻逐其妇
  又曰张苍当斩解衣伏质长大肥白如瓠王陵见而怪其美士乃言于沛公赦勿斩
  东观汉记曰梁鸿妻同郡孟氏女状丑而肥力举石臼择对不嫁愿得如鸿者因后为鸿妻
  谢承后汉书曰梁国车成字子威兄恩都为赤眉贼所得欲脔之成叩头曰兄瘦我肥欲得代之贼感其义俱放之
  后汉书曰虞延字子大陈留东昏人也腰带十围力能扛鼎
  又曰东平王苍腰带八围显宗甚重之诏曰日者问东平王处家何等最乐言为善最乐其言甚大副是腰腹矣
  又曰尸董卓扵市天时暑热卓素充肥脂流扵地守尸吏燃火置卓脐中光明逹曙
  后汉典略曰马腾字寿成扶风茂陵人马援后也长八尺馀身体洪大面鼻雄异而性贤厚人多敬之
  魏志曰司马懿奏免曹爽桓范逾城出为爽画二策爽不能用范怒爽曰肥奴曹子丹好人生卿五六头肉今桓范随卿灭门也
  晋书曰王戎子万有美名少而大肥戎令食糠而肥愈甚年十九卒
  晋中兴书曰兖州既有八伯之号其后更置四伯大鸿胪陈留江渊以能食为榖伯豫章太守陈留史畴以大肥为太伯散骑侍郎髙二套嶷以佼妄为猾伯庐陵太守羊曼以狠戾为璅伯葢拟古之四凶
  晋书曰孝武即位桓温入朝拜髙平陵问左右殷清形状答者言肥短温云向亦见在帝侧
  后赵书曰王洛生石勒欲挫其权豪洛生在狱自刺腹深五寸洛生肥盛不䧟中重以刀溃其腹出胃而死宋书曰前废帝狂悖无道诛害群公忌惮诸父并聚之殿内殴捶凌曳无复人理始兴王休仁及太宗山阳王休祐形体并肥壮帝乃以竹笼盛而称之以太宗尤肥号为猪王
  又曰沈昭略性狂隽不事公卿尝至娄湖苑逢王景文子约张目视之曰汝是王约也何乃肥而痴约曰汝沈昭略耶何乃瘦而狂昭略抚掌大笑曰瘦以胜肥狂又胜痴
  又曰范晔长不满七尺肥黒秃眉鬓善弹琵琶能为新声
  梁书曰安陵王大春字仁经博渉书传性孝谨体貌瑰伟腰带十围
  隋书曰王世续字阐熙容貌魁岸腰带十围风神爽㧞有俊杰之表
  尸子曰闵子骞肥子贡曰何肥也子骞曰吾出见其美车马则欲之入闻先王之言则又思欲之两心相与战今先王之言胜故肥
  韩子曰子夏见曽子曰何肥也对曰战胜故肥曽子曰何谓也子夏曰吾入见先王之义则荣之出见富贵又荣之二者战扵胸臆今先王之义胜故肥
  淮南子曰继子得食肥而不泽情不相往来也适子懐扵燕慈母喻扵荆情相往来也
  呉质别传曰诏特进而下㑹质间曹真肥朱铄臞质召俳优使说肥臞真曰卿欲陪典将过我耶遂争而罢诸葛恪别传曰孙权常问恪何以自娯而更肥泽恪对曰臣闻富润屋徳润身臣非敢自娱脩巳而已
  异苑曰晋司隶校尉髙平满奋字武秋丰肥肤内溃裂每至暑夏辄膏汗流溢其有爱妾夜取以燃照炎灼发于屋表奋大恶之悉盛而埋之暨永嘉之乱为胡贼所烧皎若烛光
  㑹稽典略录曰董孝治勾章人家贫采薪供养得甘果奔走以献母母甚肥邻人家富有子不孝母甚瘦不孝子疾孝治母肥常苦辱之孝治不报及母终负土成坟鸟兽助其悲号䘮竟杀不孝子置冢前以祭诣狱自系㑹赦得免
  方言曰益梁之间凡讳其肥盛谓之䑋如掌切肥貎也
  博物志曰京邑有一人失名姓食啖兼十许人遂肥不能动其父㑹作逺方长吏彼县令故义共传食之一二年中一乡为俭
  张显誓曰古谚文尧舜至圣身如脯腊桀纣无道肥肤三尺
  语林曰孟业为幽州其人甚肥或以为千斤武帝为称之难其大臣乃作一大秤挂壁业入见武帝曰朕欲自秤有㡬斤业答曰陛下欲秤臣耳无烦复劳圣躬扵是秤业果得千斤
  世说曰太祖父嵩在太山太祖令太山太守应超送家诣衮州陶谟宻遣数十骑掩指嵩家俱穿后垣先出其妾肥不出逃扵厕与妾俱被害
  又曰庾公造伯仁曰君何所欣悦而忽肥庾曰君复何所忧惨而忽瘦伯仁曰吾无所忧直是清虚日来滓秽日去
  物理论曰榖气胜元气其人肥而不寿
  
  释名曰省瘦也臞省约少之言也说文曰羸委也瘠瘦也
  周礼地官司徒曰坟衍之人哲而瘠
  左传㐮三年曰楚子使薳子冯为令尹访扵申叔豫豫曰国多宠王弱不可为也遂以疾辞方暑阙地下冰大夫孝疾受冰而床焉重茧衣裘礼记玉藻曰纩为茧缊为袍也鲜食𥨊楚子使医视之复曰瘠则甚矣血气未动乃使子南为令尹汉书曰张汤子安世女孙敬为霍氏外属妇霍氏反当相坐安世瘦臞形扵颜色帝宣赦敬以慰其意
  东观汉记曰和熹邓后自遭大忧及新野君仍䘮诸兄尝悲伤思慕羸瘦骨立不能自胜
  又曰庞萌字明兄为赤眉所得欲啖之萌诣贼叩头言兄年老羸瘠不如萌肥健愿代兄贼义而不啖
  谢承后汉书曰杨彪见汉祚将移遂称脚挛不复行积十馀年后子脩为曹操所杀曹见彪问曰公何瘦甚对曰愧无日䃅先见之明犹懐老牛䑛犊之爱操为之改容
  献帝春秋曰司空攻吕布扵下邳吕布登西北白楼上城䧟士擒以诣司空布曰明公何瘦司空曰所以瘦不早相得故耳司空曹操也
  三辅决录注曰张氏得钩何氏得算故三辅旧语曰何氏算张氏钩何氏肥张氏瘦言何氏有肥人辄贵瘦人辄贱张氏瘦者辄贵肥者辄贱故二族以钩算知凶吉以肥瘦知贵贱
  文子曰神农形悴尧瘦将欲利万人也
  韩子曰宓子贱治单父有子见之曰何瘁也曰官事急忧之故臞有子曰昔舜鼓五弦之琴歌南风之诗而天下治今单父细治之而忧治天下将奈何故无术御之虽瘁臞未有益也
  世说曰邓竟陵免官后赴山陵过见大司马桓公问曰卿何以更瘦徐广晋记曰邓遐勇力绝人气葢当世人方樊哙为桓温叅军数从征伐为冠军将军竟陵太守枋头之役温既懐耻忽见忌惮遐因免官遐曰有愧扵叔逹不能不恨扵破甑
  述异记曰甄法崇永初中为江陵令在任严明于时南平僇士为江安令䘮官至其年末崇在㕔事上忽见一人从门入云僇江安通法崇法崇知士已亡因问卿貌何故瘦答曰我生时所行善不补恶今系苦役穷剧理尽
  魏明帝诏曹植曰王颜色瘦弱何意耶腹中调和不今者食㡬许米又啖肉多少见王瘦吾甚惊冝当节水加飡答诏表曰近得赐御食拜表谢恩寻奉手诏愍臣瘦弱奉诏之日涕泣横流虽文武二帝所以愍怜扵臣不复过扵明诏










  太平御览巻三百七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七十九
  宋 李昉等 撰
  人事部二十
  美丈夫上
  尚书洪范曰二五事一曰貌容仪
  毛诗曰云谁之思西方美人笺云思周室之贤者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笺云彼美人谓硕人也
  又曰叔于田巷无居人叔大叔段也田取禽也岂无居人不如叔也洵美且仁洵信也
  又淇澳曰有斐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寛兮绰兮猗重较兮
  又猗嗟曰猗嗟昌兮颀而长兮昌盛也颀长貌也抑若扬兮抑美也扬广也美目扬兮好目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巧趋跄兮射则臧兮
  又小戎曰文茵畅毂驾我骐𮩴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又卢令曰卢令令其人美且仁卢重环其人美且鬈鬈好貌读当为权权勇壮也卢重镅其人美且偲偲才也
  又汾沮洳曰彼其之子美如英美如英殊异乎公行又曰彼其之子美如玉美如玉殊异乎公族
  左传曰宋公子鲍美而艳
  又曰子太叔美秀而文
  又曰冉竖射陈武子中手冉竖季氏臣失弓而骂武子骂詈以告平子曰有君子白晰鬒须眉甚口平子曰必子强也子强武子字尔雅曰美士为彦
  论语曰堂堂乎张也言子张容貌盛难与并为仁矣
  孝经曰容止可观进退可度
  家语曰息土之民美
  汉书曰张子房状貌如美妇人
  又曰直不疑状貌甚美
  又曰班伯少受诗扵师丹大将军王鳯荐伯冝劝学召见宴昵殿中容貌甚丽诵说有法拜中常侍
  又曰公孙𢎞对策时百馀人太常奏𢎞第居下天子擢𢎞对为第一召入见容貌甚丽拜为博士待诏金马门又曰张苍好书律历为御史主柱下方书亡归沛公略地过武阳苍当斩解衣伏质苍美丽长大肥白如瓠王陵见美乃言沛公救之后为御史大夫及为相事陵如父陵死苍洗沐常先朝陵夫人立食后归
  又曰陈平少时家贫好读书长大美色而肥或说平扵汉王曰平虽美丈夫如冠玉耳
  又曰董偃始与母卖珠为事年十三随母至馆陶公主家左右言其姣好主召见曰吾为母养之因留第中教书射御年十八乃冠出侧侍内甚温软以主故诸公接之名称城中号曰董君
  又曰车千秋姓田为髙寝郎戾太子败千秋讼太子冤上颇知太子无他意乃召见千秋千秋长八尺馀体貌甚丽帝悦之曰此髙庙神灵使公公当遂留辅我后年老乘小车上殿故号车氏
  又曰董贤字圣卿云阳人也为太子舍人哀帝时为郎传漏在殿为人美丽哀帝望见悦其仪貌拜为黄门郎又曰江充召见太一宫自谓愿以所常被服衣冠见上许之魁岸容貌甚壮帝望见异之谓左右曰燕赵固多奇士
  又曰王商长八尺馀体甚鸿大容貌绝人单于来朝仰视迁延却退天子闻而叹曰真汉相也
  又曰东方朔目如悬珠齿如编贝
  又曰司马相如车骑雍容闲雅甚都都闲雅之称也
  又曰薛宣好威仪进止雍容细甚可观
  又曰霍光白晢踈目美须髯也
  后汉书曰徐防字谒卿沛国人也体貌矜严占对可观显宗异之特授尚书郎
  又曰新野功曹邓衍以戚小子侯每预朝㑹容姿趋歩有出扵众显宗目之曰朕之容貌岂若此人时赐与马衍虽有容仪而无实行未尝加礼
  又曰蔡邕字伯喈谓从弟谷曰董卓性刚难济吾且遁逃山东以待如何谷曰君状异恒人每行观者盈集以此自匿不亦难乎乃止
  谢承后汉书曰杨乔为尚书容仪伟丽数上言政事桓帝爱其才貌诏妻以主乔固辞不听遂闭口不食七日而死
  东观汉记曰杜诗荐伏湛曰仪貌堂堂国之辉光智略谋虑朝之渊薮
  又曰马援自还京师数被进见为人明白眉目如画闲进对尤善述前事每言及三辅长者至闾里少年皆可观皇太子诸王闻者莫不属耳忘倦
  又曰虞延字子大陈留人也上东巡路过小黄髙帝母昭虚后园陵在焉时延为督邮诏呼见问园陵事延进止从容跪拜可观其陵树株蘖皆谙其数帝善之魏志曰邢颙字子昻时人称徳行堂堂邢子昻文帝以为太常
  吴志曰诸葛恪字元逊江表传曰恪辩论应机莫与为对孙权见而奇之谓父瑾曰蓝田出美玉真不虚也又曰朱据字子范吴郡人有姿貌膂力又绝伦魏文初徴拜五官中郎将权迁建邺徴尚公主拜左将军封云阳侯谦虚接士轻财好施
  又曰孙韶字公礼为邉将不进见十馀年权还建邺乃得朝觐问诸要害逺近人马众寡将卒名字具识之所问咸对身长八尺仪貌都雅权悦曰吾久不见公礼又曰吕范字子衡汝南人有容冠姿貌邑人刘氏家富女美范求之母嫌欲勿与范亲刘氏曰观吕子衡寜当久贫者耶遂与之婚
  又曰孙桓仪容端正聪明博学能论议应对孙权常称为宗室颜渊
  又曰张纯少厉操行学博才秀切问捷对容止可观官拜郎中
  晋书曰裴楷字叔则为吏部侍郎风神髙迈容仪俊爽博渉群书特精义理时人谓之玉人
  又曰尚书闵鸿见陆云奇之此儿若非龙驹则是鳯雏又曰潘岳字安仁荥阳中年人才名冠世出为河阳令有异政累迁给事中美姿仪少时常挟琴出洛阳群妪相遇者悉连手萦绕以果掷之盈车而归
  又曰王恭字伯李累迁为青兖二州刺史美姿仪人或多目之叹曰神仙中人
  又曰卫玠字叔宝河东安邑人也龆龀年乘白羊车入市见者咸曰谁家璧人遂号为璧人王武子玠之舅也尝与同逰语人曰昨比与我外甥并坐若珠玉在侧朗然映人觉我形秽及长好言𤣥理武子每闻玠言叹息绝倒故时人语曰卫玠谈道武子绝倒玠妻父乐广有重名议者以为妇公冰清女婿玉润为太子洗马以国乱至江夏玠亡其妻征南将军山简以女妻之至豫章大将军王敦谓长史谢鲲曰昔王辅吐金声扵中朝此子复玉振于江表后来往建邺敦遣之京师人闻其姿容观者如堵不见者辄叹之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卷三百七十九>
  又曰王衍字夷甫有美貌㓜清辩仕至太尉尝执玉柄尘尾与手无别人谓之为口中雌黄为世间之一龙或理有所不安者即随改之妻郭氏贾后之亲藉宫中势聚敛无厌夷甫患之口不言钱妻试之令婢以钱绕床夷甫曰好举阿堵物
  又曰石苞字仲容渤海南皮人也雅旷有智容仪伟丽不脩小节故时人为之语曰石仲容姣无双
  又曰嵇康长七尺八寸美音气好容色土木形骸不自藻餙人以为龙章鳯姿天质自然
  又曰王戎字浚冲㓜颖悟神彩秀彻视日不眩裴楷目之曰烂烂如岩下电
  又曰王䝉字仲祖美姿容常览镜自照称其父字曰王文开生如此儿耶尝帽破入市买之群妪悦之争遗其帽
  又曰谢尚论中朝人物刘琰云蒋乂肤清卫叔宝神清为有识所重如此
  又曰韩寿武帝时为掾有姿容太尉贾充有室女见寿美心悦之充有异香女窃与寿带之充怪以问婢婢以告充乃以女妻之
  又曰王戎谓王衍神姿髙彻如瑶林琼树自是风尘外物
  又曰文帝器重魏舒每朝㑹坐罢目送曰魏舒堂堂人领䄂也
  又曰桓温字元子宜城太守彛之子也生未期而太原温峤见之曰此儿有奇骨可试使啼及闻声曰真英物也年长豪爽有气概姿貌甚伟
  又曰王衍神情明秀王澄曰兄形似导而神锋太隽晋中兴书曰王矩字令式美容貌每出行观者盈路宋书曰谢庄字希逸美容仪善谈论属文好𤣥理为文帝所赏帝一见之辄叹曰蓝田出美玉岂虚也哉又曰葢道风姿貌端雅容止可观中书郎范述见而奇之曰此荆楚仙人也
  又曰谢晦美风姿善言笑眉目分明鬓髪如墨渉猎文义朗赡多通时人以方扬徳祖㣲将不及晦闻犹以为恨
  齐春秋曰世祖尝扵华林园宴集使群臣各出所长王俭曰臣少为书生请诵封禅书跪前诵之容止可观音吐蕴藉上大悦曰乐哉
  梁书曰陶𢎞景字通明特爱松风每闻其响欣然为乐有时独㳺泉石望见者以为仙人
  又曰王茂字休逺太原祁人也身长八尺美容观武帝布衣时见之叹曰王茂今堂堂如此必为公辅之器崔鸿十六国春秋前凉录曰辛𬘭弟理美姿貌张骏欲夺其妻以寡妹妻之理割鼻自誓骏大怒徙理炖煌遂以忧死
  又曰前赵录曰㳺子逺㓜姿貌聪亮好学年十五至洛阳张华见而奇之曰此儿雅㓗洪方真隽才也
  又曰后赵录曰张谧美姿貌㓜有逸气太守陆云见而异之谓傅喜曰吾闻冀州多名童故不虚也
  又曰刘光弱冠美姿仪自称佛太子从大秦来当至小秦国易姓名为季子鄠赤眉信恭之妻二女转相扇惑聚千人扵南山僣称号镇西石广击斩之子鄠颈无血十馀日面犹如生
  北齐书曰崔陵子瞻字彦通聪明有文情善容止神彩凝然杨愔曰昔裴瓉在晋也为中书郎情髙迈每扵禁门出入宿卫者肃然动容崔生堂堂之貌亦当无愧裴子
  又曰王昕字元景北海剧人也生九子并风流蕴藉世号王氏九龙
  又曰刘祎五子并有志行为世所称璇字祖玉聪敏机悟美姿仪为其舅北海王昕所爱顾座曰可谓珠玉在傍觉我质秽
  又曰李绘字恭文仪貌端伟河间邢晏即绘弟五舅也与绘清言叹其髙逺每称曰若披云雾如对珠玉又曰北平阳贞字仁坚世祖第五子沉审寛恕太祖称之曰此儿得我鳯毛
  又曰陆即字云驹洛阳人也昆弟六人并魏蓝田公主元氏所生故邢邵尝谓人云蓝田生美玉岂虚也十二国史曰邹忌为齐相身长八尺馀体肥丽朝服衣冠窥照自视谓其妻曰我与城北徐公孰美妻曰君美徐公齐之美者也忌不信复问妾妾曰君美旦日客从外来忌复问之客亦曰徐公不如君及徐公来忌熟视之自以为不如因思之曰吾妻之美我私我也妾之美我畏我也客之美我有求扵我也扵是入朝见威王曰臣诚不如徐公而臣妻妾及客皆言臣美或私畏扵臣或有求扵臣今齐地千里宫女左右莫不私王朝廷之臣莫不畏王四境之内莫不有求扵王由此观之王蔽甚矣王曰善乃下群臣吏民能面刺寡人过者受上赏又曰美男破老美女破舌
  北史后魏书曰咸阳王禧弟树字秀和一字君立美姿貌有将略位宗正卿后奔梁梁武尤器之封为魏郡王陈书曰韩子髙㑹稽山阴人本家㣲贱年十六犹总角才敏过人容貌美丽状似妇人
  又曰谢哲字颖豫陈郡阳夏人也美风仪举止蕴藉襟情朗然为士君子所重
  又曰萧允字叔然兰陵人也风神凝逺通达有识鉴容止蕴藉动合䂓矩
  又曰王炀字玙司空冲之第三子沉静有器局美风仪举止蕴藉
  又曰宜都王叔明字子昭髙宗第六子也仪容美丽举止和弱状似妇人
  隋书曰燕王倓字仁安敏慧美姿仪炀帝扵诸孙中特所钟爱常置左右好读书重儒素有若成人良娣早终每至忌日未尝不流涕呜咽由是益奇之
  又曰元善洛阳人也以风流蕴藉俯仰可观音韵清朗聴者忘倦由是为后进所归
  语林曰何平叔美姿仪而绝白魏文帝疑其著粉夏月与热汤饼既啖大汗出随以朱衣自拭色转皎然又曰王右军目杜宏治曰面如凝脂眼如㸃漆此神仙中人也
  异苑曰鄢阳陈忠女名丰邻人葛勃有美姿丰与村中数女共聚络丝戏相谓曰若得婿如葛勃无所恨也









  太平御览卷三百七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八十
  宋 李昉等 撰
  人事部二十一
  美丈夫下     美妇人上
  美丈夫下
  唐书曰张知謇蒲州河东人徙家于岐少与兄知立知晦弟知黙励志读书皆明经擢第仪质瑰伟眉目踈朗晓立理文而清介自守故公卿争进之
  又曰崔湜美姿仪有才名弟液涤及从兄莅并有文翰居清要每宴私之际自比东晋王导谢安之家谓人曰吾之门及出身历宦未尝不为第一丈夫当先据要路以制人岂能黙黙受制扵人液尤善五言湜叹曰海子我家之神龟也海子即液小名宦至殿中侍御史又曰卢承庆美姿仪博学有才干贞观初为秦州都督府户曹叅军因奏河西军事太宗奇其明辩擢拜考功员外郎迁民部侍郎太宗尝问历代户口数承庆叙夏商后迄于周隋皆有依据上嗟赏之令蒹检校兵部侍郎知五品选事
  庄子曰盗跖谓孔子曰长大美好人见而悦者此吾父母遗徳子虽不吾誉吾不自知耶
  傅元子曰蒯躬字叔孝性方严有容仪人望而畏之有过其门者皆整衣改容
  郭子曰潘安仁夏侯湛并有美容貌常同行人谓之连璧
  又曰谢哲字颖豫陈郡人也美风仪举止蕴藉而襟情豁然为士君子所重
  郭林宗别传曰宗逰洛阳见河南尹李膺膺大奇之扵是名震京师复归乡里衣冠诸儒送至河上车数千辆宗唯与膺同舟而济众賔望之以为神仙焉
  晋谢安别传曰王珣以疾辞职岁馀辛桓𤣥与㑹稽王道子书曰珣神清朗悟经史明彻风流之美公私所寄忽尔䘮失叹悼之深岂但风流相悼而已
  荀氏家传曰荀恱字仲豫俭之子俭早卒恱年十二能说春秋家贫无书每借人读所见篇牍一览多能诵记性静美姿容
  又曰荀美字令则七岁随父在石头苏峻爱其姿神数唤之年十五拟因婿之不欲连姻帝室乃遁长沙监司追寻不得已遂尚浔阳公主风气英秀明须眉俯仰眄睐容止可则
  皇甫谧逸士传曰或问许子将荀靖与荀爽孰贤子将曰二人皆玉也慈明外朗叔慈内润
  何晏别传曰何晏南阳人大将军进孙进遇害魏武纳晏小养扵魏宫至七八岁慧心天悟形貌绝美武帝欲以为子每扶将逰观令与诸子长㓜相次晏㣲觉之坐则専席止则独立或问其故答曰礼异姓不相贯管辂别传曰诸葛原与管辂别戒二事言卿乐酒量温克然不可保宁当莭之耶卿有冰鉴之才所见者妙仰观如神祸如膏火不可不慎也
  呉地记曰陆闳字子春畅子也姿容如玉威仪秀异光武升台见而伟之笑曰南方故多佳人
  三国典略曰李绘仪貌端伟神情朗俊舅河间邢晏每与之言叹其髙逺称之曰若披烟雾如对珠玉宅相之奇良在此甥文襄嗣业晋代山东诸郡其特降书徴者唯绘清河太守辛术二人而已
  又曰梁杨白花字长茂武都仇池人大眼之子也少有勇力容貌瑰伟
  又曰山公目嵇叔夜之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又曰嵇叔夜之为人其醉也隗峨如玉山之将頺又曰卫玠从豫章来人久闻其姿观者如堵玠先有羸疾发遂死时人谓看杀卫玠
  又有人叹王恭形茂者云濯濯如春月桞
  又曰王右军见杜洪治叹曰肤如凝脂眼如㸃漆此神仙中人也
  又曰裴叔则有隽彩容仪脱冠粗服乱头皆好有人见之曰裴叔则如玉山行光映照人也
  又曰时人目李宣国如玉山之将摧
  又曰卫伯玉为尚书令见乐广与朝中名士谈议奇之命子弟造之曰此人人之水镜也莹然若披云雾而睹青天
  又曰抚军问孙兴公刘真长何如曰清简令淑王仲祖何如曰温润泊和
  又曰范豫章谓王荆州范㝤王忱曰卿风流隽望真后来之秀王曰不有此舅焉有此甥
  又曰庾子嵩目和矫森如千丈之松虽磊砢有节目施之大厦有栋梁之用也
  杨松玠谈薮曰张绪字思曼少而闲雅风流吐纳观者忘倦永明主见灵和殿前桞条嫩弱披靡可爱嗟赏曰此杨桞风流可爱似张绪少年
  宋玉风赋曰楚襄王时宋玉休归唐勒谗之扵王王谓玉曰体貌容冶口多㣲辞不亦薄乎玉谓王曰身体容冶受之二亲口多㣲辞闻之圣人
  陈沈炯长安少年行曰长安好少年骢马鐡连钱陈王装瑙文石勒晋后铸金鞭歩捶如飞燕剑锷似舒莲去来新市北遨逰大道边
  美妇人上
  周易曰冶容诲淫
  毛诗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又曰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
  又曰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又曰云谁之思美孟姜矣
  又曰彼美孟姜洵美且都有女同行颜如舜英舜英木槿也又曰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又曰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惟私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又曰彼美淑姬可以晤歌
  又曰有女如玉
  又曰有女如云
  又曰娈彼诸姬娈好貌
  左传曰叔向欲娶申公巫臣氏其母曰吾闻甚美必有甚恶而天锺美扵是将必以是大有败也昔有仍氏生女黰黒光可以鉴名曰𤣥妻乐正后䕫娶之生伯封实有豕心夫有尤物足以移人苟非徳义则必有祸尤异也
  又曰宋华督见孔父之妻扵路目逆而送之曰美而艳色美曰艳
  又曰卫侯自城上见巳氏之妻髪美使秃之以为吕姜髢
  又曰称郑有徐吾犯之妹甚美公孙楚与公孙黒争聘之
  公羊传曰骊姬者国色也其颜色一国之选
  又曰邾娄颜夫人者姬盈女国色也
  尔雅曰美女为媛
  国语曰恭王逰扵泾上宻康公从三女奔之其母曰必致之扵王夫兽三为群人三为众女三为灿今以美物归汝而何徳以堪之康公弗献一年王灭宻贾逵注日灿美也战国策曰晋文公得南威三日不朝遂推南威而逺之曰后代必有以色亡国者
  又曰阴姬与江姬争为后司马喜为阴姬乃谓赵王曰臣闻赵佳丽之所出也今至境入都邑殊无美者臣未尝见人如中山阴姬者其眉目凖额权衡偃月乃帝王之后非诸侯姬也赵王大悦欲请之司马喜归谓中山君曰赵王非贤主也乃欲请阴姬王冝立以为后以绝赵王之意中山君遂立为后
  又曰张仪之楚见楚王曰彼周郑之女粉白黛绿立扵衢闾之间非知而见之者以为神王曰楚僻陋之国寡人未见中国之女如此之美乃资以珠玉南后郑䄂闻之大恐令人谓张子曰闻君将之晋有金千斤请供刍秣张子请王𨢩之王召郑袖而𨢩之张子再拜曰仪有死罪仪行天地遍矣未尝见人如此之美也而仪言得美人是欺王也王曰吾固知天下无两人矣
  史记曰纣囚西伯而闳夭之徒以有莘氏美女献纣纣大悦乃放西伯
  又曰汉武帝时尹夫人与邢夫人同时武帝有诏不得见尹夫人自请武帝愿见邢夫人帝令他夫人餙从者数十人来前尹夫人见之曰非邢夫人帝曰何以知之对曰观其体貌形状不足以当人主有诏邢夫人邢夫人故衣独身来尹夫人望见曰真是矣扵是乃低头而泣自痛其不如也谚曰美女入室恶女之仇
  汉书曰武帝李夫人本以倡进初夫人兄延年性知音律善歌舞侍立起舞歌曰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不可得帝叹息曰善世岂有此人乎平阳因言延年有女弟帝乃召见之实妙丽善舞李夫人少而早卒上怜愍焉图画其形扵甘泉宫
  华峤后汉书曰梁冀妻孙寿色美而善为妖态作愁眉啼妆堕马髻折腰歩龋齿笑以为媚惑
  东观汉记曰赵喜与友人韩仲伯欲入武闗仲伯以其妇有色恐有强暴者而已受其害欲弃之怒责仲伯遂以泥涂其妇面载以鹿车身自推每逢贼辄为求哀言其病遂脱
  又曰初光武闻阴丽华美而悦叹曰娶妻当得阴丽华后为皇后
  汉武故事曰帝起明光宫发燕赵美女三千人以充之率取十五以上二十以下年满四十者出嫁凡诸宫美人可七八十帝从行郡国载之后车与上同辈者十六人员数恒使满皆自然美丽不施粉白黛黑衣轩者亦如之
  魏略曰初袁绍子熙纳甄后熙出奔幽州后留侍姑及邺破绍妻及后坐于堂上绍妻自缚文帝语袁夫人令新妇举头姑乃捧后令仰帝就视见其颜色非凡称叹之太祖为迎焉
  呉志曰周瑜从孙策攻皖城得乔公两女国色也䇿自纳大乔瑜纳小乔
  又曰孙权歩夫人以美丽得幸宠冠后庭
  王隠晋书曰阮籍邻家处女有才色籍不与亲生不相知未嫁而死籍往哭尽哀乃去
  晋阳春秋曰荀灿字奉倩常曰妇人者才智不足论自以容色为主骠骑将军曹洪女有美色灿扵是聘焉容服帷帐甚丽専房宴寝历数年后妇偶疾亡未殡傅嘏往唁灿大哭神伤曰佳人难再得痛悼不已岁馀亦亡东灿晋记曰杜弢至长沙掠前始兴太守尹虞二女皆国色也将妻之曰我父二千石终不为贼作妇遂自杀焉
  又曰谢鲲邻家有美女鲲挑之女织梭投之折其两齿干宝晋记曰石崇有妓曰绿珠美如玉善舞孙秀使人求焉崇方登凉观临清水妇人侍侧使者以告崇崇尽出妇妾数十人以示之皆蕴兰麝而披罗縠使者曰君侯服御美丽然本受㫖索绿珠崇勃然曰绿珠为吾所爱不可得也使者曰愿加三思崇曰不然使者还以告故秀劝赵王伦杀之
  崔鸿十六国春秋前赵录曰刘聪使大鸿胪李宏往聘太保刘殷女谓宏曰此女辈皆姿色超世且太保扵朕实自不同宏曰太保裔自有周与圣源实别聪大悦赐金六十斤
  又后赵录曰石虎郑后名樱桃晋司徒仆射郑世逹家妓也在中猥妓中虎数叹其貌扵太妃太妃给之
  又曰前秦苻坚灭燕慕容冲女弟年十四殊色坚纳之车频秦书曰苻坚时新罗献美女国在百济国东三十国春秋曰后梁吕超杀其君纂后杨氏国色超将妻焉谓其父恒曰后若自杀祸必及宗恒以此言告后后曰大人本卖女与氐羌以图富贵一之以甚其可再乎恒不能强乃自杀
  唐书曰乔知之尤称俊才所作篇咏时人多讽诵之则天时累除右补阙迁左司郎中知之有侍婢曰窈窕娘美丽善歌舞为武承嗣所夺知之怨惜因作绿珠篇以送与婢婢感愤自杀承嗣大怒因讽酷吏罗织知之下狱死
  南史恩幸传曰阮佃夫见庐江王恢有妓张耀华美为广州刺史将发要佃夫饮设乐见张氏悦之频求此人恢曰不可佃夫拂衣出户曰惜指失掌邪遂讽有司以公事弹恢



  太平御览卷三百八十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八十一
  宋 李昉等 撰
  人事部二十二
  美妇人下
  庄子曰西施毛嫱人之所美也鱼见之深入鸟见之髙飞
  尹文子曰齐有黄公者好谦卑有二女皆国色尝谦辞毁之以为丑恶丑恶之名逺布年过而一国无敢聘者卫有鳏夫失时冒娶之果国色
  阚子曰西施自窥扵井不恃其美犹佐汤沐尧舜自窥扵世不恃其美犹湏才徳况中庸而拒谏嫫母自窥扵井以为媚扵西施桀纣自窥扵世以为贤扵尧舜韩子曰魏王遗楚王美女王甚悦之
  慎子曰毛嫱西施天下之至姱也衣以皮褐则见者皆走易以𤣥锡则行者皆止
  淮南子曰曼颜皓齿形姱骨佳不待脂粉芳泽而美者西施阳文也许慎注曰阳文楚好女也
  又曰蔡之㓜女卫之稚质纂组奇彩抑黒质阳赤文纂组织组也如今之绶也浅黒见赤其上也汤禹之智不能逮也言不能及二国女之行也神仙传曰介象字元则㑹稽人入山求仙见谷上有石皆紫色如鸡子象取二枚见一美人被五彩象向之叩头乞长生女曰汝急送手中物还著故处汝未应取此象乃送石还女授丹方一首
  穆天子传曰赤乌之人献二女于天子女听女列赤乌氏美人之地也
  刘向列女传曰萧史者秦穆公时人善吹箫能致孔雀白鹤穆公女弄玉好之公以妻焉一朝随凤飞去
  续列女传曰曹节弟破石为越骑校尉越骑营五伯妻有美色破石从求之五伯不敢违妻执意不肯行遂自杀
  襄阳耆旧纪曰楚襄王㳺云梦望朝云之馀上有云气宋玉曰昔先王逰髙唐怠而昼寝梦一妇人暧乎若云皦乎若星将行未至如浮如倾对曰我帝季女名曰瑶姬未行而䘮封乎巫山之台精魂为草实为灵芝西京杂记曰卓文君好眉色如望逺山脸际常若芙蓉肌肤柔如脂十七而寡为人放诞风流故悦长卿之才而越礼焉长卿作美人赋以自别
  王子年拾遗记曰魏文帝所爱美人姓薛名灵芸常山人也芸年十七容貌绝世时明帝选良家子入宫灵芸别父母歔欷累日泪下沾衣至升车就路之时玉唾壶承泪壶即如红色及至京师壶中之泪凝如血矣又曰蜀先主甘后沛人生㣲贱里中相者云此女后贵位极宫掖及后长体貌特异年十八玉质柔肌态媚容冶先主置后白绡帐中户外望者如月下聚雪河南献玉人髙三尺乃取玉人置后侧常称玉之所贵比徳君子况为人形而不可设乎后与玉人㓗白齐色观者殆相乱惑嬖者非惟嫉扵后亦妒在玉人后欲毁之乃诫上曰昔子罕不以玉为宝春秋美之今呉魏未㓕安以妖玩经怀勿复进也上乃彻玉人众嬖皆退当时以甘后为神智妇人
  又曰呉主潘夫人父坐法夫人输入织室容态少俦江东绝色同幽者百馀人谓夫人曰神女敬而逺之有司陈扵呉主使图其容夫人忧戚不食减瘦改形工人写之以进呉主主见喜以琥珀如意抚案嗟曰此神女也愁貌尚能感人况在欢乐乃纳于后宫
  又曰孙亮作绿琉璃屏风每扵月下清夜舒之常爱宠四姬皆振古绝色一名朝姝二名俪姬三名㓗华四名洛宝
  又曰周成王时有因祗国去王都九万里献女士一人善扵工巧体貌轻㓗被纎罗杂绣之衣长袖脩𥚑风至则结其襟带恐飘飖不能自止善织以五色丝引而结之则成文锦
  呉㑹分地记曰土城者勾践时索美女欲以献呉扵罗山得西施郑旦作土城贮之使近道习见人令贤傅母教之三年
  段龟龙凉州记曰隠王美人张氏色艳出家为道乃自投门楼双股顿折口诵经颜色自若俄而死
  邺中记曰广陵公陈逹妹才色甚美髪长七尺石虎以为夫人
  三国典略曰崔孝芬取贫家子贾氏以为养女有姿色腾纳之请以邑号
  又曰齐武成曽有疾自云初见空中有五色物稍近变成一美妇人去地数丈亭亭而立徐之才云此至灵所致即进汤服一剂便觉稍逺又服还变成五色物数剂疾平
  帝王世纪曰纣以鬼侯为三公鬼侯有女美而进之扵纣悦之妲己乃泣而譛之纣怒鬼侯女遂杀之而醢鬼
  何集续帝王世纪曰张天锡疾笃阎薛二姬并有国色天锡谓曰吾死之后汝二人岂可更为他妻皆曰尊若不讳请效死尊前誓无他志二人自杀天锡有瘳追悼二姬葬以夫人礼
  说苑曰齐王起九重之台募国中有画者赐之钱狂卒敬君居常饥寒妻端正敬君工画贪赐画台去家日久思念其妻像向之憙笑旁人瞻见之以白王王即设酒与敬君相乐谓敬君曰国中献女无好者以钱百万谓妻可乎不者杀汝敬君傽惶听许
  又曰太祖下邺文帝先入袁尚府有妇女被髪垢面立绍妻后文帝问之答曰是熙妻顾搅髪以䄂拭面姿貌绝伦遂纳之
  世说曰汉元帝宫人既多乃令画工图之欲有呼者辄披图召焉其中皆行货赂王昭君姿容甚丽志不可苟求工遂毁为甚丑终身不召后匈奴来和求美女扵帝以昭君充行既召见而叹之
  又曰桓宣武平蜀以李势妹为妾主始不知既闻与数十婢㧞白刃袭之温尚明帝女南康长公主正值梳头髪籍地肤色玉曜不为动容徐曰国破家亡以至今日若能见杀乃其本懐主惭而退
  俗说曰宋祎是石崇妓绿珠弟子有色善吹笛后在晋明帝处帝𤵜患笃群臣进谏请出宋祎帝曰卿诸人谁欲得之阮遥集时为吏部尚书对曰愿以赐臣即与之典说曰司隶冯方女国色也避地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袁术登城见而遂纳焉诸妇害其宠绐言将军以贵人有志节但见时示忧色必长见敬重冯氏如其言术益哀之诸妇因绞悬之厕言自杀术诚以为不得志而死乃厚葬之方言曰娥㜲音盈好也秦曰娥言娥娥也宋谓之㜲言㜲㜲也秦晋之间凡好而轻者谓之娥自闗而东河淆之间谓之媌今闗西人亦呼好为媌吾交切或谓之姣言姣㓗也音皎赵魏燕岱之间曰姝音枢亦四方通语耳或曰妦言妦容也音蜂自闗而西秦晋之间故都曰忓秦旧都今扶风雍县也晋旧都今太原晋阳县也其俗通呼好为忓五于切
  又曰釥踖眇切俗夭切好也青徐海岱之间曰釥或谓嫽今通呼小姣洁好者为嫽眇好凡通语也朦已红切䲭鸿切丰也自闗而西秦晋之间凡大貌谓之朦或谓之庞丰其通语也娃乌佳反诸遇反途了反艳美也吴楚衡淮之间曰娃南楚之外曰媠言婑媠也宋卫晋郑之间曰艳陈楚周之间曰窕自闗而西秦晋之间凡美色或谓之好或谓之窕故吴有馆娃之宫秦有㭍娥之台㭍音七秦晋之间美貌谓之娥美状为窕美色为艳美心为窈奕偞容也自闗而西凡美容谓之奕或谓之媟奕奕偞偞皆轻丽之貌也
  书记年曰梁武岷山献女于桀二女曰琬曰琰桀受女刻其名于苕华之玉苕是琬华是琰
  楚辞曰姱容脩态絙洞房蛾眉曼睩目腾光
  又曰粉白黛黒施芳泽
  又曰美人既醉朱颜𨠑
  又曰室中之观多珍怪兰膏烛明华容备
  山海经曰丹山西郎巫山也帝女居焉宋玉所谓我帝之季女名曰瑶姬其间首尾一百六十里谓之巫峡葢因山名也
  崔豹古今注曰魏文帝宫人有穆琼树薛夜来陈尚夜陈巧笑琼树始制蝉鬓望之缥眇蝉翼故号曰蝉鬓桓谭新论曰或曰陈平为髙帝解平城围隠而不传子能知乎曰陈平说阏氏言汉有美女其容貌天下无有今急驰使归迎欲进单于单于见必爱之则阏氏言之单于而得免也
  六韬曰纣囚文王扵羑里散冝生受命而行宛懐条途之山有玉女三人冝生得之因费仲而献之扵纣以免文王
  何承天纂文云孚瑜美色也
  服䖍通文云容丽曰媌莫豹切形美曰媠容美曰馆南楚以好为娃乌佳切肥骨柔弱曰婐乌果切奴果切颊妍美曰妩七府切媚容茂曰㜰羊灼切
  越绝书曰越王勾践得采薪二女西施郑旦以献呉王崔骃七依曰闾娵之孕既丽且闲紫唇素齿雪白玉晖廽眸百万一笑千金孔子倾扵阿谷浮屠忘其桑门彭祖飞而溶集王乔忽而堕云
  司马相如上林赋曰若夫青琴宓妃之徒皆古神女名也绝殊离俗妖冶闲都靓妆刻餙
  又美人赋曰臣之东邻有一女𤣥髪丰艳蛾眉皓齿颜盛色茂景曜光起离宫闲馆寂寞重虚门阁昼掩暧若仙居芳香郁烈黼帐髙张有女独处婉然在床奇葩逸丽素质艳光辞不具载
  蔡邕恊初赋曰其在近也若神龙彩鳞翼将举其既逺也若披云扫汉见织女
  陈思王洛神赋曰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㳺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廽雪逺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浓纎得中脩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曹植扇赋曰情骀荡而外得心悦豫而内安増吴民之姣好发西子之玉颜
  阮籍清思赋曰靥白玉以为面披丹霞以为衣袭九英之曜精佩瑶光以发辉
  袁宏夜酣赋曰开金扇坐琼筵卫姬进郑女前形窈窕以纎弱艳妖冶而清妍似春兰之齐秀象明月之双悬宋玉神女赋曰楚襄王逰扵云梦之浦使宋玉赋髙唐之事王梦神女其状甚丽王异之明日以白玉玉曰其梦若何王曰见一妇人状甚奇异抚心定气复有所梦其始来也耀乎若白日初出照屋梁其少进也皎乎若明月舒其光秾不短纎不长歩裔裔兮耀殿堂忽兮改容婉若㳺龙乘云翔王曰此盛矣试为寡人赋之玉曰夫何神人妖丽兮含阴阳之渥餙被华藻之可好兮若翡翠之奋翼其象无双其极毛嫱
  又登徒子赋曰夫天下之佳人莫若楚国楚国之丽者莫若臣里臣里之美者莫若臣东家之子増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
  又髙唐赋曰昔者先王常逰髙唐怠而昼寝梦一妇人曰妾巫山之女也为髙唐之客辞曰妾在巫山之阳髙唐之岨朝为行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王曰朝云始出状若何玉对曰其始出也㬣兮若松榯其少进也晰兮若姣姬扬袂障日而望所思忽兮改容偈兮若驾驷马建羽旗湫兮如风凄兮如雨风止雨霁云无处所
  王粲神女赋曰髪似𤣥鉴鬓类刻成质素纯皓粉黛不加朱颜照曜晔若春华口譬含丹目若澜波美姿巧笑靥辅奇牙
  传毅舞赋曰郑女出进二八餙侍眉连媚以増绕目流涕而横波
  刘桢鲁都赋曰众媛侍侧鳞附盈房娥眉青眸颜若濡霜含丹吮素巧笑妍详掖耀日之珍笄珥明月之珠珰圭衣纷裶振佩鸣璜
  应玚神女赋曰腾𤣥眸而俄青阳离朱唇而耀双辅红颜晔而和妍时调声以笑语
  张衡舞赋曰裾若飞烟袖如廽雪窣若霆震闪若电灭扵是粉黛施兮玉质粲朱簪挺兮缁髪乱
  谢灵运江妃赋曰小腰㣲骨朱颜皓齿绵视腾采靡肤腻理含台二娥宫庭双媛青袿晨接紫衣形见或飘翰凌烟或潜泳浮海万里俄倾寸阴未改辞不具载魏文帝与繁钦书曰今之妙舞莫巧扵綘树清歌莫激扵宋腊
  古诗曰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桞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娥娥红粉妆纎纎出素手
  又曰燕赵多佳人美者颜如玉被服罗裳衣当户理清曲音响一何悲弦急知柱促愿为双飞燕衔泥巢君屋梁简文帝晚景出行诗曰细树含残影春闺散晚香轻花鬓畔堕㣲汗粉中光
  梁徐悱妻诗曰东家挺奇丽南国擅容晖夜月方神女朝霞喻洛妃
  晋阮籍诗曰妖冶闲都子英曜何芬葩𤣥鬓发朱颜睇盼有光华
  又曰西方有佳人皎若白素光被服织罗衣左右佩双璜
  又诗曰二妃逰江濵逍遥顺风翔交甫懐玉佩婉娈有芬芳
  左思娇女诗曰吾家有娇女娇女皎白晰小字为纨素口齿自清历髻髪覆广额双耳似连璧明朝弄梳台黛眉类扫迹
  傅元歌曰有女懐芬芳媞媞歩东厢蛾眉双翠羽明眸发清光丹唇翳皓齿秀颜若圭璋巧笑露靥辅众媚不可详令仪希世出无乃古毛嫱手戴金歩揺耳繋明月珰
  李延年歌曰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陆机艳歌行曰美目扬玉泽蛾眉象翠翰
  古乐府陌上桑行曰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言名罗敷罗敷善蚕桑采桑城南隅青丝为笼绳桂枝为笼钩头上髪堕髻耳中明月珠
  鲍昭堂上行曰晖晖朱颜𨠑纷纷织女梭满堂皆美女目我对湘娥筝笛更弹吹髙唱好相和
  曹植美女篇曰美女妖且闲采桑岐路间柔条芬苒苒落叶何翻翻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镮头上金雀钗腰佩翠琅玕





  太平御览卷三百八十一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八十二
  宋 李昉等 撰
  人事部二十三
  丑丈夫   丑妇人
  丑丈夫
  释名曰丑臭也如臭秽也
  说文音蚩酉反可恶也
  又曰丈十尺也从手而持十尺也
  又曰夫从一大象人形也一象簪形冠而既簪人二十而冠成人也故成人曰丈夫
  尚书曰洪范六极五曰恶孔安国曰丑陋也
  毛诗曰不见子都乃见狂且注曰狂且狂丑之人
  左传曰贾大夫貌恶娶妻而美三年不言不笑御以如皋射雉获之其妻始笑
  又曰叔向适郑鬷蔑恶恶丑貌也欲观叔向从使之收器者而往立扵堂下一言而善叔向将饮酒闻之曰必𩰺明也下执其手而上曰昔贾大夫恶娶妻三年不言不笑如皋射雉获之其妻始笑而言贾大夫曰才之不可以已我之不能射汝遂不言不笑夫今子少不飏言貌丑不发扬子若无言吾㡬失子
  又曰宋华元为植巡功植将主也城者曰睅其目皤其腹睅出目皤大腹
  广雅曰仳倠媒婄儓𧟵䫪䫂𠯠睢颏顝䫏丑也仳鼻之切倠尖遗切婄音陪儓音台𧟵浦比反䫪差丈反䫂丁可切𠯠许为切睢音皆颏古来切顝音骨䫏音欺家语曰髙柴字子羔长不满六尺状貌甚恶为人笃学知名孔氏之门仕为郕宰又曰耗土之人丑
  史记曰秦相蔡泽魋颜蹙頞頞鼻茎也
  又曰澹台㓕明字子羽状貌甚恶欲事孔子孔子以为材薄既而受业退而修行行不由径非公事不见卿大夫南逰至江弟子三百人从之设取予去就名施乎诸侯孔子闻之曰吾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汉书曰田鼢孝景帝皇后同母弟也辩有口学盘盂诸书为人貌寝而贵
  又曰诏求能为韩诗者蔡羲召见恱之擢为光禄大夫代杨敞为相时年八十馀短小无须眉貌似老妪行歩偻伛常使挟乃行
  范晔后汉书曰周举字宣光汝南人也姿貌短陋而博学
  东观汉记曰永平中徴承宫为博士迁左中郎数纳忠谏论议切直名播匈奴时单于遣使求欲得见宫诏敕宫自整饬宫对曰夷狄炫名非实识也臣状丑不可以示逺冝选长大威容者帝乃以大鸿胪魏应代之魏志曰管辂容貌丑无威仪言语不择非类
  又曰王粲字仲宣山阳髙平人也年十七荆州依刘表表以粲貌寝而体通脱不甚重也
  晋书曰孙秀尚河东公主形陋短小奴仆之下者也又曰左思貌丑而口讷
  又曰张孟旸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每出人恶之辄掷瓦砾盈车
  王隠晋书曰刘伶字伯伦长六尺貌甚丑悴常携一壶酒使人荷锸自随以为死便埋
  孙严宋书曰桓䕶之字彦宗少倜傥不拘小节形状短陋而气干强果
  又曰少帝㓜而狷急轻佻险迅细形黄貌色长颈鸟啄嘶声
  齐书曰张融形貌短丑精神清彻王敬则见融革带寛谓曰革带太急融曰既非歩吏急带何为
  又曰萧垣之肥黒无须语声嘶时人号为萧痖刚狠専执群小畏而憎之
  崔鸿十六国春秋前赵录曰郭汜字子逰上郡人也父士为县卒随巫而遇一女子扵路巫曰此女生贵子君亦有贵子可相纳之当兴君门士纳之生汜长不满七尺丑极当时朴讷无慧后为县卒感愤逰学师事安平赵孔曜曜见而伟之曰此生有公骨其当贵逹
  又曰前秦录曰苻雄字元才赵建武帝拜龙骧将军貌丑头大而足短故军称为大头龙骧
  又曰徐成纯直亮素为王猛所知长不满六尺丑极当时又车频秦书曰苻坚六岁戏扵路司隶徐统见而异焉问曰苻郎此官街小儿戏不畏䌸耶答曰吏䌸犯事者不䌸小儿戏统语左右曰此儿有王霸相左右曰此儿状貌甚丑而君以为相贵异何也统曰非尔等所及知也
  南史曰刘韫人才凡鄙为明帝所宠在湘州雍州使善画者图其形出行卤簿羽仪常自披玩尝以图示征西将军蔡兴宗戏之阳若不解画者指韫形问之曰此何人韫曰是我其庸劣类如此
  北史曰后魏广陵侯衍弟钦中书监尚书右仆射仪同三司钦色尤黒故时人号为黒面仆射
  唐书曰李辅国本名静忠形小貌陋颇知书计髙力士见之收在左右与诸奴为伍年四十馀矣为小宦掌厩中文帐后迁至封成国公也
  又曰苏世长容貌丑陋颇有学识性滑稽言杂谐调隋大业中为都水使者炀帝尝谓之曰卿面何类駏驴世长再拜鸣呼以手据地蹙项败面为駏驴之状群臣掩口而笑炀帝大恱赐帛百疋
  又曰贞观十年文徳皇帝崩百官衰绖率更令欧阳询状貌丑异众或指之许敬宗见而大笑为御史所劾左授洪州都督
  周史曰慕容彦超吐浑部人也父亮以彦超贵累赠至三公彦超即汉髙祖之同产弟也尝冒姓阎氏体黒面胡故谓之阎昆仑
  庄子曰厉人夜半生子其父取火视之恐其似已也厉丑人也
  又曰鲁哀公问仲尼卫有恶人焉曰哀骀佗丈夫之与处者思不能去也妇人之请扵父母曰与为人妻寜为夫子妾者十数而未止也是必有以异乎人也寡人召而观之果以恶骇天下
  又曰支离疏者颐隠扵脐肩髙扵顶㑹撮指天五官在上两髀为胁也
  孙卿子曰卫灵公有臣曰公孙吕身长七尺面长三尺而广三寸名动天下
  孔藂子曰子髙见齐王齐王问谁可为临淄宰称管穆焉王曰管穆容貌丑陋民不敬也答曰夫见敬在徳且臣所称其能也君不闻晏子乎长不满六尺面貌丑恶齐王上下莫不崇焉以穆体形方之犹贤之逺矣王乃以管穆为临淄宰也
  尸子曰禹长颈乌喙面目颜色亦恶矣天下独贤之吕氏春秋曰陈有恶人曰敦洽犨麋椎颡色如漆也又曰列精子髙徳行扵齐湣王所敬著布衣白缟冠㑹朝歩堂下谓侍者曰我好丑何如侍者曰公艳出而窥井叹曰恶丈夫也人之阿齐王实不良而言良亦其我之侍者也
  周裴汝南先贤传曰周燮字彦祖敛颐折頞貌甚丑母欲不举其父曰吾闻诸圣贤人状皆有异扵人兴我宗者必此儿遂育之
  梁兾别传曰子嗣为河南尹嗣一名胡狗时年十六容貌甚陋不胜冠带道路见者莫不嗤笑焉
  司马徽别传曰刘琮欲候徽先使左右问其存亡徽锄园左右问马君所徽曰我是徽头面丑陋问者骂之曰即欲求司马公何等田奴而称徽更刷头餙服而出左右叩头而谢之
  续搜神记曰桓大司马从南州来拜简文皇帝陵问左右商涓形貌有人答涓为肥短黒色形甚丑公云吾见之亦如此意恶之还州遂病无㡬而薨
  谢绰宋拾遗记曰何尚之颜延年少年好为嘲调二人并短小常谓颜公为猴颜亦以何为猴常共逰戏西池颜问路人云二人谁似猴路人指何曰彼似猴耳君乃真猴也
  束晰发䝉记曰丑男鬷蔑丑女离春
  世说曰王广取诸葛诞女入室言语始交王语妇曰神色果下殊不似公休妇曰大丈夫令妇入比踪英杰崔骃慱徒论曰慱徒见农夫戴笠持耨以芸蓼荼面色骊黒手足骈胝肤如桑朴足如熊蹄蒲伏垅亩汗出调泥乃谓曰子触热耕芸背上生盐胫如烧椽皮如领革锥不能穿行歩狼䟦蹄戾胫酸谓子草木支体屈伸谓子禽兽形容似人何受命之薄禀性不纯
  桓谭新论曰余尝与郎令喜出见一老翁粪上拾食头面垢丑不可忍视喜曰安知此非神仙余曰道必形体如此无以道为
  风俗通曰齐有一女二家求之其家语其女曰汝欲东家则左袒欲西家则右袒其女两袒父母问其故对曰愿东家食而西家息以东家富而丑西家贫而美也新序曰齐有田巴先生行修扵外王闻其贤聘之将问政焉田巴先生改制新衣拂餙冠带顾谓其妾妾曰姣将出门问其从者从者曰姣过临淄水自照视丑恶甚焉遂见齐王齐王问政对曰今者大王召臣臣问妾妾爱臣谀臣曰姣问从者从者畏臣谀臣曰姣臣至临淄水而观然后知丑恶也今王察之齐国治矣
  㑹稽录曰任奕字安和句章人也为人貌寝无威仪刘谥之庞郎赋曰其头也则中络而上下锐额平而承枕四起
  繁钦三胡赋曰莎车之胡黄目深精员耳狭颐康居之胡焦头折頞髙辅䧟鼻眼无黒眸颊无馀肉𦋺賔之胡面象炙猬顶如持嚢隅目赤眦洞頞仰鼻
  朱彦时黒儿赋曰世有非常人实惟彼𤣥士禀兹至缁色内外皆相似卧如骊牛眠立如乌牛跱忿如鸜鹆斗乐似鸬鸶喜
  丑妇人
  周易曰老妇士夫亦可丑也
  韩诗外傅曰齐王厚送女欲妻屠门肚肚辞以疾其友观之曰子孙死腥臭之肆而已乎何以辞之肚应曰其女丑其友曰何谓也肚曰吾肉善如量而去若少耳吾肉不善虽以他附益之尚犹不售今厚送子子丑故耳其友下问女果丑目如劈杏齿如编⿱解虫 -- 蟹
  东观汉记曰梁鸿同郡孟氏其女名光状貌丑而黒力能举石臼择而不嫁至年三十鸿闻而聘之
  王隠晋书曰武帝为太子纳妃媒久不决上欲娶卫瓘女杨后欲娶贾充女上曰卫公女有五可贾公女有五不可卫家种贤而多子端正而长白贾家种妒而少子丑而短黒也
  唐书曰张万福典泗州时遇徳宗幸奉天李希烈反陈少逰悉令管内刺史送妻子杨州以为质万福独不肯送谓使者曰为某白相公万福妻老且丑不足烦相公意独不送
  又曰中宗好与朝臣狎戏韦庶人㣲时有一乳母实蛮婢也既老且丑齿落髪秃制扵后宫列花烛嫁为御史大夫窦懐贞妻俗谓乳母之聓曰阿遮懐贞每进表状列其官位必曰国遮欣然有自负之色
  庄子曰阳子之宋宿扵逆旅逆旅人有妾二人其一人美其一人恶恶者贵而美者贱阳子问其故逆旅小子对曰美者自美吾不知其美也阳子曰弟子记之行贤而去自贤之行安往而不爱哉
  郭子曰许允妇是阮徳如妹奇丑交礼竟许永无复入理桓范劝之曰阮家丑女与卿故当有意冝察之许便入见妇即出捉裙裾停之许谓妇曰妇有四徳卿有㡬答曰新妇所乏唯容士有百行君有其㡬许曰皆备妇曰君好色不好徳何谓皆备许有惭色遂雅相重刘向列女传曰齐孤逐女者其状甚丑三逐扵乡五逐扵里过时无所容乃造㐮王之门而求见王辍食而起谨敬左右曰三逐扵乡者不忠五逐扵里者少礼何足为遽王曰子不识也夫牛鸣而马不应者异类故也其人必有异者遂见与之语而嘉之
  又曰齐宿瘤者东都采桑之女闵王之后也闵王宣王子也项有大瘤故号曰宿瘤初闵王逰至东郭百姓尽观宿瘤女采桑如故王召问曰寡人出逰车骑甚众百姓无长少弃事来观汝不视何也对曰妾受父母教采桑不受教观大王曰此女也惜其宿瘤女曰中心何靖宿瘤何伤王大恱曰此贤女也命后车载之女曰女不受父母之教而随大王是奔女也王大惭曰寡人失之贞女一礼不备虽死不从及归遣使奉礼加金百镒聘迎之父母惊惶欲洗沐为衣裳女曰变容更服恐见不识扵是如故随使者闵王归见诸夫人告曰今日出逰得一圣女及至诸夫人见者大笑王曰未餙耳餙与不餙相去十百女曰餙与不餙相去千万不足言何独十百也王曰何以对曰昔者尧舜桀纣俱为天子尧舜安扵节俭茅茨不剪采椽不斵后宫衣不曵地食不重味至今数千岁天下归善桀纣不自餙仁义为髙台榭深池泽后宫蹈绮縠弄珠玉身死国亡为天下笑至今千馀岁天下归恶由是观之饰与不饰相去千万闵王大感立以为后期月之间化行邻国诸侯朝之侵三晋惧秦楚立帝号及女死燕遂屠齐
  又曰齐锺离春者齐无盐邑之女锺离姓春名也其为人极丑无双臼头深目长壮大节卭鼻结喉顶上少髪折腰出胸皮肤若漆行年三十无所容入行嫁不售流弃莫执扵是乃拂拭短褐自诣宣王愿乞一见谒者曰妾齐之不售女也闻大王之圣愿备后宫之扫除顿首司马门外谒者以闻宣王方置酒扵渐台左右闻之莫不掩口而笑王曰此天下强颜女子也乃召见之谓曰昔先王为寡人娶妃匹皆以备有列位者今夫人不容乡里布衣而欲干万乘之主有何异乎锺离春曰窃慕大王之美义耳王曰然何善曰常善隐王曰试一行之言未卒忽不见王大惊立发隠书而读之人不能解明日复召之但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目含齿举手拊膝曰殆哉如此者四齐王曰愿闻命对曰今大王之国西有横秦之患南有强楚之讟外有二国之难内聚奸臣众人不附春秋四十年壮男不立故不务众子而务众妇尊所好而忽所持一旦山陵崩坠社稷不定此一殆也渐台五层黄金白玉琅玕翠羽万人疲极此二殆也贤者伏匿扵山林謟谀强行扵左右邪伪立扵本朝不得通入此三殆也酒浆流湎以夜继昼女乐俳优纵横大笑外不修诸侯之礼内不康国家之理此四殆也王暗然无声喟然而叹曰痛乎无盐君之言扵是立壊渐台罢女乐退謟谀去雕琢选兵马实府库辟四门招进直言卜择吉日立太子拜无盐君以为王后齐国大安皆丑女之力也
  习凿齿㐮阳记曰黄丞彦沔南名士也谓诸葛孔明曰君择妇否有丑女黄头黒色而才堪相配孔明许焉即载送之时人为笑乐乡里为之嗟曰莫作孔明择妇正得阿丞丑女
  束晢发䝉记曰丑男鬷蔑丑女锺离春通俗文曰不媚曰㜅音畜可恶曰嬒乌㑹反大丑曰㚠呼交反丑称曰娭鸟在反何承天纂文曰嫫母丑人也
  楚辞曰西施媞媞而不得见兮嫫母勃屑而日侍又曰圭璋杂扵甑室陇廉与孟陬同宫举世以为常俗固将愁苦而终穷
  刘思真丑妇赋曰才质陋且俭姿容剧嫫母鹿头猕猴面椎额复出口折頞靥楼鼻两眼䫜一交切如臼肤如老桑皮耳如侧两手
  宋玉登徒子好色赋曰登徒子妻蓬头挛耳齞唇历齿旁行伛偻又疥且痔





  太平御览卷三百八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八十三
  宋 李昉等 撰
  人事部二十四
  寿老
  说文曰老考也
  释名曰六十曰耆耆指也不从力役指事使人也七十曰耄头髪耄耄然也八十曰耋耋鐡也皮肤变异色如鐡也九十曰骀背背有骀文也或曰黄耇鬓髪变黄也耇垢也皮色骊悴恒如有垢也或曰胡耇皮如鸡胡也或曰冻梨皮有班㸃如冻梨色也或曰鬼齿大齿落尽更生细齿如小儿齿也百年曰期颐颐养也老惽不复知服味善恶孝子期扵尽养道也老朽也老不死曰仙仙迁也迁入山也
  周礼夏官司马曰中春罗春鸟献鸠以养国老是时鹰化为鸠鸠与春鸟变旧为新以冝养佐助生气也
  礼记曲礼上曰六十曰耆指使七十曰老而传八十曰耋九十曰耄百年曰期颐郑元注曰耄昏忘也期要也颐养也不知衣服食味孝子养亲期于尽道
  又曰大夫七十而致仕若不得谢则必赐之几杖行役以妇人适四方乘安车自称曰老夫
  又檀弓上曰子夏哀其子而丧其明曽子吊之子夏哭曰天乎予之无罪曽子怒曰吾与汝事夫子扵洙泗之间退而老扵西河之上使西河之民疑汝扵夫子尔罪一也
  又曰王制曰养耆老以致孝
  又曰凡养老有虞氏以燕礼夏后氏以飨礼殷人以食礼周人脩而兼用之五十养扵乡六十养扵国七十养扵学逹扵诸侯天子诸侯养老同也五十异粻六十宿肉七十贰膳八十常珍九十饮食不离寝膳饮从扵逰可也五十始衰六十非肉不饱七十非帛不暖八十非人不暖九十虽得人不暖矣
  又曰五十杖扵家六十杖扵乡七十杖扵国八十杖扵朝九十者天子若有问焉则就其室以珍从导养也七十不俟朝大夫士之老者揖君则退八十月告存每月致膳九十日有秩秩常也有常膳有虞氏养国老扵上庠养庶老扵下庠夏后养国老扵东序养庶老扵西序殷人养国老扵右学养庶老扵左学周人养国老扵东胶养庶老扵西胶
  又曰君子耆老不徒行庶人耆老不徒食
  又曰文王世子曰文王谓武王曰汝何梦矣武王对曰梦帝与我九龄帝天也文王曰古者谓年龄齿亦龄也我百尔九十吾与尔三焉文王九十七而终武王九十三而终
  又祭仪曰先王之所以治天下者五贵有徳贵贵贵老敬长慈㓜为其近扵亲也
  又曰虞夏殷周天下之盛王也未有遗年者年之贵乎天下久矣次乎事亲也
  又曰天子巡狩诸侯待于境天子先见百年者问其国君以百年者所在而往见之
  左传隠公曰石碏使告于陈曰卫国𥚹小老夫耄矣无能为也
  又僖公上曰王使宰孔赐齐侯将下拜孔曰且有后命天子使孔曰以伯舅耄老加劳赐一级无下拜
  又僖公下曰秦晋围郑佚之狐言扵郑伯曰国危矣若使烛之武见秦君师必退公从之辞曰臣之壮也犹不如人今老矣无能为也
  又㐮公六曰晋悼夫人食与人之城祀者绛县人或年长矣无子而往与扵食有与疑年使之年使言其年曰臣小人也不知纪年臣生之岁正月甲子朔四百有四十五甲子矣其季扵今三之一也吏走问诸朝师旷曰鲁叔仲惠伯㑹郤成子扵承匡之岁也七十三年矣
  又曰穆叔至自㑹见孟孝伯语之曰赵孟将死矣其语偷不似民主且年未盈五十而谆谆焉如八十九十者不能久矣
  又昭元曰天王使刘定公劳赵孟扵颍馆扵洛汭刘子曰美哉禹功子盍亦逺续禹功而大庇民乎对曰老夫罪戾是惧焉能恤逺吾侪偷食朝不谋夕何其长也刘子归以语王曰谚所谓老将至而耄及之者其赵孟之谓也
  又曰齐侯田扵莒芦蒲嫳见泣且请曰余髪如此种种余奚能为种种短也自言衰老不能复为害
  又昭四曰楚灵王至干溪闻群公子之死也自投于车下曰人之爱其子也亦如予乎侍者曰甚焉小人老而无子知挤于沟壑矣
  尚书盘庚曰汝无侮老成人无弱孤有㓜
  又洪范曰五福一曰寿百二十年
  又无逸曰自时厥后立王生则逸生则逸不知稼穑之艰难不闻小人之劳惟耽乐之从自时厥后亦罔或克寿以耽乐之故从是其后亦无有能寿考
  又吕刑曰惟吕命王享国百年耄荒度作刑以诘起一切四方言吕侯见命为卿时穆王以享国百年耄荒乱忽虽老而能用贤以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
  论语里仁曰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则以喜一则以惧孔子曰见其寿考则喜见其衰老则惧
  又微子曰齐景公待孔子曰若季氏则吾不能以季孟之间待之曰吾老矣不能用也孔子行
  尔雅曰耆老也
  尚书中候曰齐桓公欲封禅谓管仲曰寡人日暮仲父年艾
  韩诗外传曰楚邱先生见孟尝君孟尝君曰先生老矣春秋髙矣多遗忘也何以教文先生曰使我投石斥距追车赴马逐麋鹿抟虎豹吾则老矣使我探计谋设精神决嫌疑出正辞尚诸侯吾乃始壮耳何老之有孟尝君勃然汗出至踵曰文过耳
  又曰齐桓公见海邱人曰叟年㡬何对曰臣年八十三公曰美哉寿也
  论语䜟曰仲尼曰吾闻尧舜等逰首山观河渚乃有五老逰河渚一老曰河图将来告帝期二老曰河图将来告帝谋三老曰河图将来告帝书四老曰河图将来告帝图五老曰河图将来告帝符龙衔玉苞金泥玉检五老飞为流星上入𭥦宋均注曰龙浮扵水
  周书曰文王在鄗召太子发曰呜呼吾身老矣吾语汝我所保与我所守汝勤之我传之子孙吾厚徳其广恵信忠而志爱不为骄役不为泰靡括柱而茅茨为民爱费也
  战国策曰昔者秦魏为与国齐楚约攻魏魏使人求救扵秦冠葢相望秦救不出魏人有唐睢者年九十馀谓魏王曰老臣请西说秦令兵出可乎曰敬诺遂约车遣之见秦王秦遽发兵救之
  史记曰秦使百里奚子孟明视蹇叔子西乞术将兵行日百里奚蹇叔二人哭之缪公闻而怒二老曰臣非敢沮君军军行臣子与往臣老迟还恐不相见故哭耳
  又曰蔡泽从唐举戏之乃曰富贵吾所自有吾所不知者寿也愿闻之唐举曰先生之寿从今以往者四十三岁蔡泽笑而谢去谓其御曰吾持粱啮肥跃马疾驱懐黄金之印结紫绶扵腰揖譲人主之前食肉冨贵四十三年足矣
  又曰王翦传曰始皇问李信吾欲攻荆用㡬何人而足信曰不过用二十万人始皇问王翦翦曰非六十万人不可始皇曰王将军老矣何怯也李将军壮勇其言是也王翦因谢病归老扵颍阳
  又曰王置酒太子侍四人从太子年皆八十有馀须眉皓白衣冠甚伟上怪之问曰彼何为者四人前对各言名姓曰东园公甪里先生绮里季夏黄公上乃大惊曰吾求公数岁公避逃我今公何自从吾儿逰乎四人皆曰陛下轻士善骂臣等义不受辱故恐而亡匿窃闻太子为人仁孝恭敬爱士天下延颈欲为太子死者故臣来耳上曰烦公幸卒调护太子
  又曰伏生者㐲生名胜济南人故秦博士也孝文欲求能治尚书者天下无有闻伏生能治召之是时伏生年九十馀老不能行乃诏太常掌故朝错往受之
  又曰武帝使束帛加璧安车驷马迎申公弟子二人乘轺传从见天子天子问治乱之事申公时已八十馀对曰为治者不至多言顾力行何如耳
  又曰李少君以祠灶却老方见上自谓七十常从武安侯饮坐中有年九十馀老人少君乃言与其大父㳺射处老人为儿时从其大父行识其处一坐尽惊
  汉书曰文帝元年诏老者非帛不暖非肉不饱今岁首不时使人存问长老又无布帛酒肉之赐将何以佐天下子孙孝养其亲哉具为令有司请令县道八十以上赐米人月一石肉二十斤酒五斗其九十以上又赐帛人二疋絮三斤赐勿及当廪鬻米者长吏阅视丞若尉致之
  又曰冯唐赵人也以孝著为中郎署长应劭曰此云孝子郎事文帝文帝辇过问唐曰父老何自为郎家安在具以实对又曰张苍食乳女子为乳母妻妾百数曽孕子者不复幸由是百馀岁乃卒
  又曰张安世宣帝下诏曰安世守职秉忠以安宗庙著节老臣令朝朔望号称祭酒
  又曰石建为郎中令建老白首万石君尚无恙每五日洗沐归谒亲入子舍窃问侍者取亲中裙厕牏身自浣洒复予诸子孙咸孝然建特为甚
  又曰贡禹上书曰臣与犬马之齿八十一血气衰竭耳目不聪非能复有补益所谓素飡尸禄污朝之臣也乞骸及身生归乡里死无恨矣
  续汉书曰仲秋之月县皆案户比民年七十者授之玉杖长九尺端以鸠为餙鸠者不咽之鸟欲老人不咽所以授民也是月也祀老人扵国南
  东观汉记曰马援字文渊建武二十年武陵五溪蛮夷深入军没援因复请行年六十二帝愍其老未许之援自请曰臣尚能披甲上马帝令试之援据鞍顾盼以示可用帝笑曰矍铄哉是翁也遂遣援
  又曰闵仲叔客安邑老病家贫不能买肉日买一片猪肝屠或不肯为断安邑令候之问诸子何饮食对曰但食猪肝屠者或不肯与令出敕市吏后买辄得叔怪问其子道状乃叹曰闵仲叔岂以口腹累安邑耶遂去之又曰班超自以久在绝域年老思土上䟽曰臣常恐年衰奄忽僵仆不敢望到酒泉郡但愿生入玉门闗魏志曰田豫为并州刺史徴为卫尉屡乞逊位太𫝊司马宣王以豫克壮书喻未听豫书答曰年过七十而以居位譬犹锺鸣漏尽而夜行不休是罪人也遂称疾笃拜太中大夫食卿禄年八十二薨
  晋书曰华表太始中迁太常卿数岁以老病乞骸骨诏以表清贞素履有老成之美而以疾固辞今听如所上禄赐与卿同
  又曰刘寔字子真少贫卖牛衣好学历吏部尚书封修阳子懐帝复授太尉辞以老九十一薨
  又曰祖逖进镇雍邱略定河外躬自劝督农桑克已施下百姓感悦置酒大㑹耆老坐中流涕曰某年老矣更得父母死复何恨
  又曰周访少时遇善相时陈训谓访与陶侃曰二君皆位至方岳功名略同但陶上寿周下寿优劣在年耳齐书曰虞玩之字茂瑶年老有疾请退表曰四十仕进七十悬车壮即驰驱老冝休息知足不辱臣知足矣后魏书曰毕众敬笃老乞还桑梓朝廷许之临还献其珠当四具银装剑一口刺虎矛一枚仙人绫百疋文明太后与髙祖引见扵皇信堂赐酒馔车一乘马三疋绢二百疋劳遣之
  又曰于结代人世祖初为散骑常侍迁侍中揔三十六曹事年一百七岁精爽不衰世祖以其忠悫甚见信待诏听归老太宁赐东川以为居业并为筑城即号曰罗侯城至今犹在
  又曰刁雍以耆年特见优礼赐以几杖杖履上殿因致珍羞焉尝经笃疾㡬死见神明救之言福门子当享长年后卒扵洛州刺史
  又曰尉元许致仕诣阙谢老引见扵庭命升殿劳赐宴以𤣥冠素服又诏三老给上公之禄
  唐书曰太宗将伐辽召李靖入阁赐坐御前谓曰公南平呉㑹北清沙漠西定慕容惟东有髙䴡未服公意如何对曰臣往者凭借天威薄展㣲效今残年朽骨惟拟此行陛下若不弃老臣病其瘳矣帝愍其羸老不许又曰严绶才器不逾常品事兄嫂过谨为时所称常以寛柔自持位跻上公年至大耋前后统临三镇皆号雄蕃所辟士亲睹为将相者凡九人其贵寿如此
  周史曰萧愿字惟恭梁宰相顷之子也初愿之曽祖仿唐僖宗朝入相接客之次愿为儿童效仿传呼之声仿谓客曰余岂敢以得位为喜所幸奕世寿考吾今又有曽孙在目前矣及愿长事父母以孝称后为兵部郎卒之时年七十馀母犹在堂一门寿考人罕及者矣
  鬻子曰鬻子年九十见文王文王曰嘻老矣鬻子曰若使臣捕虎逐鹿则老矣使臣策国事则臣年尚少因立为师
  庄子曰盗跖曰人上寿百岁中寿八十下寿六十孟子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
  又曰伯夷避纣居北海之濵太公避纣居东海之濵闻文王作兴曰盍归乎来吾闻西伯善养老者二老者天下之大老也而归之是天下之父归之天下之父归之其子焉往
  抱朴子内篇曰余亡祖鸿胪少卿时常为临沅令云此县有廖氏家世寿老或出百年或八九十徙去生子孙转多夭折人有居其故宅复累世寿由此觉是宅所为疑其井水殊赤乃试掘井左右得古人埋丹砂数十斛去井数尺此丹砂汁因泉水渐污入井是以饮其水而得寿况乃持丹砂而服之乎
  六韬曰文王祖父寿百二十而没王季百年而没文王寿九十七而没
  国语曰齐宣王出逰路见闾邱先生长老十三人谒齐王王赐之田众老皆拜闾邱先生独不拜又赐无役诸老复拜闾邱先生又不拜宣王疑而问之对曰来见大王所望者三愿赐臣寿赐臣富赐臣贵王曰天命有长短非寡人所制无以寿先生仓粟虽盈备灾畜无以富先生大官无阙小官卑贱无以贵先生先生曰所望愿王选良吏臣少得寿请使人以时役无烦苛此臣所以得富焉使少者敬长者长者敬老者此臣所以得其贵也王赐臣田田不租仓廪虚赐臣无役则官无所使非所望也王曰赐先生为相可乎先生曰臣得三愿足矣安用为相又曰子奇年十八齐君任为东阿既行而君悔焉使人追之嘱使者曰未至追令还已至勿追未入东阿使者反之齐君问故使者曰臣见子奇同载者皆白首矣夫老者之智少者之决此必能治东阿矣王曰善哉又曰昔卫武公年九十五儆扵国曰苟在朝者无谓我老至而舍我也必恭恪扵朝夕以儆我闻一二之言志诵纳之以训导
  汉武故事曰上尝辇至郎署见一老髭须皓白衣服不完上问曰公何时为郎何其老矣对曰臣姓颜名驷江都人也文帝时为郎上问曰何不遇也驷曰文帝好文臣好武景帝好老臣又少陛下好少臣已老是以三世不遇上感其言拜为㑹稽都尉
  新序曰孔子见宋荣启期年老白首衣弊服鼓琴自乐孔子问曰先生老而穷何乐也启期曰吾有三乐天生万物以人为贵吾得为人一乐也人生以男为贵吾得为男二乐也人生命有伤天吾年九十岁是三乐也贫者士之常死者人之终居常以守终何不乐乎
  说苑曰楚文王伐郑使王子革子露居二子出逰老人戴畚从而乞食焉不与抟而夺之畚
  又曰晋平公问师旷曰吾年七十欲学恐晚如何对曰暮不炳烛耶臣闻少而学者如日出之阳壮而学者如日中之光老而学者如炳烛之明炳烛之明孰与昧行平公曰善哉善哉
  申鉴曰学寿不至寿可以尽命
  新论曰余前为王翁典乐大夫见乐家书记文帝时得魏文侯时乐人窦公百八十岁两目皆盲文帝奇之问何能服食而至此耶对曰年十三失明父母哀之教使鼓琴日讲习以为常事臣不能道引无所服饵也谭以为少盲恒逸乐所以益性命也
  神仙传曰淮南王安好道术八公乃诣门门者见其垂白不进公皆化成童子色如桃花门吏白王王迎之登思仙之台张锦绮之帷设象牙之床燔百和之香进边玉之几执弟子礼八公还成老人授之要道及郎中雷被譛安安与八公升天所践石皆䧟今人马之迹在焉王子年拾遗录曰昔老𣆀当周之末居返景日室之山与世人绝迹惟有黄髪老叟五人或乘虎豹或乘鸿鹄衣毛羽之服眉覆扵目耳垂至肩两眸子皆黒方面玉㓗手握青筠之杖出入于日室之中与老子谈天文之数
  述异记曰尹雄年九十头生角半寸
  世说曰顾恱与简文同年而髪白简文问曰卿何以先老答曰蒲桞之姿望秋而先零松柏之质逢霜而弥盛应璩诗曰昔有行道人陌上见三叟年各百馀岁相与锄禾莠住车问三叟何以得此寿上叟前置辞室内姬麄丑中叟前置辞量腹节所受下叟前置辞暮卧不覆首要哉三叟言所以能长久





  太平御览卷三百八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八十四
  宋 李昉等 撰
  人事部二十五
  㓜智上
  说文曰㓜小也
  释名曰儿始能行曰孺子孺弱也十五曰童故礼有阳童牛羊之无角者曰童山无草木亦曰童言无巾冠似之
  左传僖下曰楚子将围宋使子文治兵扵暌终朝而毕不戮一人子玉复治兵扵𫇭终日而毕鞭七人贯三人耳国老皆贺子文饮之酒𫇭贾尚㓜后至不贺子文问之对曰不知所贺子之传政扵子玉曰以靖国也靖诸内而败诸外所获㡬何子玉之败子之举也举以败国将何贺焉且子玉刚而无礼不可以治民过三百乘不能以入矣苟入而贺何后之有
  又曰秦师过周北门左右免胄而下超乘王孙满尚㓜观之曰秦师轻而无礼必败轻则寡谋无礼则脱脱易也入险而脱又不能谋能无败乎
  又成公下曰晋栾书中行偃使程滑杀厉公使荀𦉍士鲂逆周子于京师而立之悼公周生十四年矣大夫逆扵清源周子曰孤始愿不及此虽及此岂非天乎抑人之求君使出令也立而不从安用君二三子用我今日否亦今日恭而从之神之所福也传言少而有才所以能自固对曰群臣之愿也敢不唯命是听
  战国策曰文信侯疾故使张唐相燕弗肯行少庶子甘罗请行之文信侯叱去甘罗曰夫项橐七岁为孔子师今臣年十二君其试焉奚遽言叱乃见张卿而行之又曰王孙贾年十五事闵王其母曰汝朝出而晚还则吾倚门而望汝暮出不还则吾倚闾而望汝汝事王王出走不知其处汝尚归王孙贾乃入市中曰淖齿乱齐国杀王欲与我诛者袒右市中人从者四百人与之诛淖齿
  史记曰项羽击陈留外黄不下数日已降项王令男子年十五以上诣城东欲坑之外黄令舍人儿年十三往说项王曰彭城强劫外黄外黄恐故且降待大王大王至又皆坑之百姓岂有所归心从此以东梁地十馀城皆恐莫肯下矣项王然其言乃赦外黄
  汉书曰贾谊洛阳人年十八以能诵诗书称扵郡中河南守呉公闻其秀才召置门下甚爱之乃言贾谊年少颇通诸家之书文帝召以为博士
  又曰翟方进汝南上蔡人年十三失父给事太守府为小吏号迟钝不及事数为椽吏所辱方进自伤乃诣京师受经学
  后汉书曰任贤字长孙南阳宛人也年十二为诸生学扵长安明诗易春秋显名太学学中号为任圣童续汉书曰黄琬字子琰江夏人少失父母而辨慧祖父琼初为魏郡太守建和元年正月日蚀京师不见梁太后诏问所蚀多少琬年七岁在傍曰何不言日蚀之馀如月之初琼大惊即以其言应诏后深奇爱之时司空盛元疾琼遣琬候问㑹江夏上蛮贼事到府元发书视毕㣲戏琬曰江夏大邦而蛮多士少琬举手对曰蛮夷猾夏责在司空
  又曰应奉字世叔聪明自为童儿及长凡所经历莫不暗记读书五行并下
  又曰乐恢字伯奇京兆长陵人父为县吏得罪令收将杀之恢时年十一常扵府寺门昼夜号泣令闻之即解其父又曰陈蕃字仲举汝南平舆人年十五常闲处一室而庭宇芜秽父友同郡薛勤来候之谓蕃曰孺子何不洒扫以待賔客蕃曰丈夫处世当扫除天下安事一室乎勤知其有清世志
  东观汉记曰马援字客卿㓜而岐嶷年六岁能接应诸公专对賔客尝有死⿱自幸亡命者来过客卿逃匿不令人知外若讷而沉敏兄甚奇之以为将相器故以客卿字焉
  又曰班固字孟坚年九岁能属文诵诗赋及长遂博贯载籍九流百家之言无不穷究学无常师不为章句大义而已性寛和容众不以才能髙大诸孺以此慕之又曰丁鸿年十三从桓荣受欧阳尚书三年而明章句善论难为都讲遂笃志精锐布衣荷担不逺千里又曰张堪字君逰年六岁受业长安治梁邱易才美而髙京师号曰圣童
  又曰邓禹字仲华南阳新野人年十三能诵诗授业长安时上亦逰学京师禹年虽㓜而见上知非常人遂相亲附及汉兵起即策杖北渡追及上扵邺
  又曰丞宫琅耶姑苏人少孤年八岁为人牧猪乡里徐子盛明春秋经授诸生数百人宫过其庐下见诸生讲诵好因弃其猪而听经猪主怪其不还来索见宫欲笞之门下生共禁止因留精舍门下樵薪
  又曰鲁恭父建武初为甘陵太守卒官时年十二弟平年七岁昼夜号踊不绝声郡中赙赠无所受归服䘮礼过成人
  又曰呉祐字季英陈留长垣人父恢为河南太守祐年十二恢欲杀青简以冩经书祐諌曰今大人逾越五岭逺在海濵其俗旧多珍怪此书若成则载之兼两昔马援以薏苡兴谤王阳以衣嚢邀名嫌疑之间诚先贤所慎也恢乃止抚其首曰呉氏世不乏季子矣
  又曰和熹邓后年五岁太夫人为㫁髪夫人年耆目冥并中后额虽痛忍而不言左右怪问之后言曰难伤老人意故忍之
  又曰黄香字文强江夏安陆人年九岁失母慕思憔悴㡬殆免丧乡人称其至孝年十二博览传记京师号曰日下无双江夏黄童
  英雄记曰曹纯字子和年十四䘮父业富扵财僮仆使人以百数纯纲纪督御之不失其理好学问敬爱学士学士多归焉由是为逺近所称年十六为黄门郎汉杂事曰陈寔字仲弓汉末太史家占星有徳星见当有英才贤徳同逰者书下诸郡县问颍川郡上事其日有陈太邱父子四人俱共会社小儿季方御大儿元方从抱孙子长文此是也
  魏氏春秋曰袁氏之败也孔融与太祖书曰武王伐纣以妲己赐周公太祖后见问之对曰以今度之想当然耳融被收二子年八岁时方奕棋端坐不起左右曰而父见执不起何也二子曰安有巢毁而卵不破者乎魏志曰锺㑹字士季颍川长社人太傅繇小子也少敏惠夙成中护军蒋济著论曰观其眸子足以知人㑹年五岁繇遣见济济甚异之曰非常人
  又曰贾逵字梁道河东㐮陵人自为童戏弄常设部伍祖父习异之曰汝大必为将相口授兵法数万言又曰杨俊同郡王象少孤特为人仆隶年十七八见使牧羊而私读书因获捶楚俊美其才质即赎象至家聘娶立屋然后与别
  又曰刘冀字恭嗣南阳安众人年七岁戏讲堂上颍川司马徳操抚其头曰孺子孺子黄中通理寜自知不又曰司马朗字伯逹河内温县人年九岁人有称其父字者朗曰慢人者不敬其亲客谢之十二试为童子郎
  又曰王粲为中郎蔡邕见而奇之时邕显著贵重朝廷常车骑填巷賔客盈坐闻粲在门倒屣迎之及至年既㓜弱容状短小一坐尽惊邕曰此为王公孙也有异才吾不及也吾家书籍文章尽当与之
  又曰陈群字长文颍川许昌人祖父寔父纪叔父谌皆有盛名群为儿时寔常奇之谓宗人父老曰此儿必兴吾宗
  又曰常林字伯槐河内温人年七岁父党造门问林曰伯先在不汝何不拜林曰对子字父何拜之有扵是咸共嘉之
  又曰曹休字文烈太祖族子年十馀岁见太祖太祖谓左右曰此吾家千里驹也使与文帝同止见待如子常从征讨使领虎豹骑
  又曰夏侯惇字元譲沛国谯人年四岁求师就学人有辱其师者杀之由是以烈气闻
  呉书曰虞翻少好学有才气年十二客有候其兄者不过翻翻追与书曰仆闻琥珀不拾腐草磁石不受曲针过而不存不亦冝乎客得书异之
  又曰沈友字子正呉郡人年十一华歆行风俗见而异之因呼沈郎可登车语乎友逡巡却曰先生衔命将以禆补先王之教齐风俗也而轻脱威仪犹负薪救火无乃更崇其炽乎歆惭曰自桓灵来未有㓜童若此者又曰陆绩年六岁扵九江见袁术术出橘与绩绩懐三枚去拜辞堕地术曰陆郎作賔客而懐橘乎绩跪答曰欲归遗母术大奇之
  蜀志曰诸葛亮子瞻字思逺亮与兄瑾书曰瞻今已八岁聪惠可爱嫌其早成不为重器耳
  晋书曰王戎㓜而颖悟神彩秀彻视日不眩裴楷见而目之曰戎眼烂烂如岩下电年六七岁扵宣武场观戏猛兽在槛中虓阚震地众皆奔走戎独立不动神逸自若魏明帝扵阁上见而奇之
  又曰王澄字平子生而警悟虽未能言见人举动便识其意衍妻郭性贪鄙欲令禆路上担粪澄年十四諌郭以为不可
  又曰中宗太子绍㓜而聪哲年数岁常置中宗膝上㑹长安使来中宗因问曰汝谓日与长安孰逺对曰日逺中宗问其故答曰不闻人从日邉来逺可知耳中宗异之明日㑹群臣又问之对曰日近中宗失色曰何异昨日之言对曰举目见日不见长安由是益奇之
  又曰王舒字允之总角时尝从伯敦敦与钱鳯谋逆而允之时饮酒帐中卧悉闻其言虑敦疑之便扵卧处吐涕狼藉敦果疑遣㸔之见吐唾以为醉
  又曰谢尚字仁祖豫章太守鲲之子㓜有至性八岁风神夙悟鲲尝携之送客或曰此儿一座之颜回也尚应声曰坐无尼父焉识颜回賔客莫不叹异年十七遭父忧丹阳尹温峤吊之尚号哭极哀既而收涕告诉举止异常峤甚奇之
  又曰韩康伯早孤家贫年数岁母为作𥜗令子康伯捉熨斗谓曰且著寻为汝作袴康伯曰已足不复烦母问其故答曰如火在熨斗中而柄亦热今已着𥜗皆当暖也母异之
  王隠晋书曰王俭字元衡内史下邳陈邵擅名徐州邵闻俭年十四善属文请作祝文邵谓郡客曰此生为文有可观采命为督邮主簿邵迁给事俭每为定表晋中兴书曰谢安字安石年四岁桓彛见而叹曰此儿风神秀彻后当不减王东海总角神识深敏气宇条畅丞相王导知之由是著名
  又曰范宣陈留人年十岁能诵诗书尝以刀伤手捧手改容人问痛耶答曰受全之体而致毁伤不可处耳少好学手不释卷博览众书善三礼
  又曰戴逵字安道谯国人少博学好谈论善属文能鼔琴工书画其馀巧艺靡不毕综总角时以鸡卵汁溲白瓦屑作郑𤣥碑文为文手自刻字文既绮藻器亦妙绝时人莫不惊叹知其深敏
  宋书曰刘秀之字道宝少孤贫有志操十许岁时与诸儿戏扵前渚忽有大蛇来势甚猛无不颠怖惊呼秀之犹不动众并异焉
  又曰王僧逹㓜聪敏𢎞为州县僧逹六七岁遇有通讼者窃览其辞谓为有理及入讼者亦进𢎞意其小留左右僧逹为申理暗诵不失一句
  又曰徐湛之㓜与弟淳之共车行牛奔车左右人驰来赴之湛之先令取弟众咸叹其㓜而有识
  又曰蔡兴宗字兴宗㓜为父廊所重谓有已风与亲故书曰小儿四岁神气似可不入非类之室不与小人逰故以兴宗为之名兴宗为之字
  齐书曰王慈字伯宝琅琊临沂人司空僧䖍子也八岁外祖宋江夏王义恭施宝物恣听所取慈唯取素琴石砚义恭善之
  又曰傅昭六岁而孤哀毁如成人为外祖所养十岁扵朱雀航卖历雍州刺史袁觊见而奇之觊尝来昭所昭读书自若神色不改觊叹曰此儿神情不凡必成佳器又曰顾协从祖右光禄大夫张永尝携内外孙侄逰武邱山恊年数岁永抚之曰儿欲何戏恊曰儿正欲枕石漱流永叹息曰顾氏兴扵此子及长好学以精力称又曰顾欢年六七岁父使驱田中雀遂作黄雀赋而归雀食稻过半父怒将挞之见赋乃止
  梁书曰沈璞字道真童孺神意闲审武帝召见奇璞应对頋谓林子曰此非常儿也初除南平王左常侍陈书曰王元规八岁而孤兄弟三人随母依舅氏往临海郡时年十二郡土豪刘瑱者资财巨万欲妻以女母以其兄弟㓜弱欲结强援元规泣谓曰姻不失亲古人所重岂得苟安异趣辄婚非类母感其言而止
  崔鸿十六国春秋前凉录曰辛攀字懐逺年七岁随父爽在京师北地程晓爽之亲友目攀而笑曰犁牛骍犊孺子之谓攀曰戏及人亲非雅训也晓及众賔大奇异之
  又后赵录曰徐光字季武顿邱人父聪以牛医为业光㓜好学有文才年十三嘉平中王阳攻顿邱掠之令主秣马光但书柱为诗赋而不亲马事阳怒挞之啼呼终夜不止左右以白阳阳召光付纸笔光立为颂阳奇之又夏录曰土谷浑拾寅者䖍国之弟也年数岁犹大啼笑母氏念忧其不慧艾树洛干曰此儿吾家骊肩驯驹伯乐尚不能目之而况庸人哉终成吾门户者必在此子年六七岁而器识不凡或谓之神童
  后魏书曰裴骏字神驹河东闻喜人㓜而聪恵亲表异之称为神驹因以为字骏从弟子安祖少而聪惠年八九岁就师讲诵诗至鹿鸣篇语兄云鹿虽禽兽得食相呼而况人也自此之后未尝独食
  又曰任城王澄之子顺字子和年九岁师事乐安陈丰初书王羲之小学篇数千言昼夜读诵旬有五日一皆通利丰奇之白澄曰丰十五从师迄于白首耳目所经未见此江夏黄童不得无双也澄笑曰蓝田生玉何容不尔
  三国典略曰赵隠字彦深年五岁母傅便孀居傅谓之曰家贫儿小何以能济隠泣而言曰若天矜儿大当仰报年十岁司徒崔光奇之谓賔客曰古人云观眸子足以知之此儿必当逺至





  太平御览卷三百八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八十五
  宋 李昉等 撰
  人事部二十六
  㓜智下
  唐书曰李百药字重规隋内史令徳林子也为童儿时多疾病祖母赵氏故以百药为之名七岁解属文父友齐中书舍人陆乂马元熙尝造徳林宴集有读徐陵文者云既取成周之禾将刈琅耶之稻并不知其事百药时侍立进曰传称鄅人藉稻杜预注云鄅国在琅耶开阳乂等大惊异之
  又曰禇亮字希明㓜聪敏好学善属文览无所不至经目必记扵心喜逰名贤尤善谈论年十八诣陈仆射徐陵与商榷文章深异之陈后主闻而召见使赋诗江緫及诸词人在坐莫不推善
  又曰陈叔逹陈宣帝子年十馀岁侍宴赋诗十韵援笔便就仆射徐陵甚奇之
  又曰刘仁轨尉氏人也㓜少恭谨好学遇隋末䘮乱不遑専习每行坐所在辄书空画地由是慱渉文史又曰权徳舆生四岁能属诗七岁居父䘮以孝闻十五日文数百篇编为童䝉集集十卷名声日大
  又曰蒋义字徳源史官呉兢外孙以外舍富坟史㓜便记览不倦七岁时诵庾信哀江南赋数遍而成诵在口以聪悟强力闻扵亲党间
  又曰髙郢子定㓜聪警绝伦七岁时读尚书汤誓问郢曰奈何以臣伐君郢曰应天顺人不为非道又问曰用命赏于祖不用命戮于社是顺人乎父不能对
  列子曰孔子东逰见两小儿辩日问其故一小儿曰我以为日始出去人近而日中时逺一儿曰我以为日出时逺而日中近一儿曰初出大如车葢及中才如盘葢此不为逺者小而近者大乎一儿曰日初出苍苍凉凉及其中如探汤此不为近者热而逺者凉乎孔子不能决两小儿笑曰孰为汝多知乎
  尸子曰蒲衣生八岁舜譲以天下周王太子晋生八年而服师旷
  鲁连子曰齐之辩士田巴辩扵狙邱议扵稷下毁五帝罪三王訾五伯离坚白合同异一日而服千人有徐劫者其弟子曰鲁连连谓徐劫曰臣愿得当田子使之必不复谈可乎徐劫言之巴曰走弟子年十二然千里驹也愿得待议扵前可乎田巴曰可鲁连得见曰今楚军南阳赵伐髙堂燕人在辽国亡在旦暮先生将奈何田巴曰无奈何鲁连曰危不能为安亡不能为存无贵学士矣今先生之言有似枭鸣出声人皆恶之愿先生勿复谈也田巴曰谨受教明日见徐劫曰先生之驹乃飞兔腰袅也岂特千里哉
  孔丛子曰孟子居尚㓜请见子思子思见之甚悦其志命子上侍坐焉礼敬子居甚崇子上不愿也客退子上请曰白闻士无介不见女无媒不嫁孟孺子无介而见大人道说敬之白也未喻敢问子思曰然吾昔从夫子扵郯遇程子扵途倾葢而语终日而别命子路将束帛赠焉以其道同扵君子也今孟子居孺子也言称尧舜性乐仁义世所希有也事之犹可况加敬乎
  又曰子和为临晋令寝疾不瘳乃命其二子留葬焉二子长曰长彦年十有二次曰季彦年十岁父友西洛人姚进先有道徴不就养志于家长彦季彦常受教焉既除䘮家有先人遗书兄弟相勉讽诵不倦于时蒲坂令许君然造其宅劝使归鲁奉以车二乘辞曰载柩而反则违父遗命舍墓而去则心所不忍君然曰以孙就祖扵礼为得愿子无疑答曰若以死有知也祖犹邻宗族焉父独留此不已剧乎吾其定矣遂还其居扵是甘贫研精坟典十馀年间㑹徒数百故时人为之语曰鲁孔氏好读经兄弟诵讲可不听学士来者有声名不过孔氏那得成
  郭氏曰梁国杨氏子年九岁甚聪慧孔君平诣其父父不在乃呼儿出为设果果有杨梅孔指以示儿此君家果儿应声答曰未闻孔雀是夫子家禽
  周书曰晋平公使叔誉扵周见太子晋与之言五称而五穷
  李固列传曰固被诛弟子汝南郭亮始成童逰学洛下乃诣阙上书乞收固尸不许因往临哭丧不去太后闻而诛之
  孔融列传曰孔文举年四岁时每与诸兄共食梨引小者人问其故答曰我小儿法当取小由此宗族奇之又曰融十岁随父诣京师闻汉中李公清廉直亮慕之欲往观其为人遂造公门谓门者曰我公通家子孙也门者白之公曰髙明父祖尝与孤逰乎跪而应曰先君孔子与明公先李老君同徳比义而相师友则融与明公累世通家坐中数十人莫不叹息咸曰异童子也太中大夫陈伟后至曰人小了了大或未能佳少府寻声答曰君子之㓜时岂当慧乎李公抚掌大笑顾少府曰髙明长大必为伟器范晔后汉书云诣李膺也
  何宴别传曰宴小时养扵魏公七八岁天性慧悟众无智愚莫不贵异之魏武帝读兵书有所未解试以问宴一一分散所疑无不冰释
  邴原别传曰原字根䂓十一丧父家贫少孤邻有书舍原过其傍而泣师乃问曰童子何悲原曰一则愿其不孤二则羡其得学师亦哀原之言而谓之曰童子苟有志我徒相教不求费也扵是遂就书一岁之间诵孝经论语
  管辂别传曰辂年八九岁便喜仰视星辰得人辄问其名夜不肯寐自言家鸡野鹄犹尚知时况扵人乎与比邻儿共戏土壤中辄书地作天及日月星辰每答言说事语皆不常宿学耆人不能及父为琅琊顾邱长时年十五来在官舍始读论语及易便开源布华辞义斐然是时黉上诸生四百馀人皆伏其才琅琊太守单子春雅有才度闻辂一黉之隽欲见之父遣辂造之大㑹賔客百馀人辂既年少惧失精神请先饮三升清酒然后言子春大喜便酌酒独使饮之春曰吾自欲与卿旗鼔相当扵是唱大语之端遂经乎阴阳子春及众士卒共攻劫请难风起而辂对答言皆有馀至日向暮酒食不得子春语众人曰此年少盛有才器听其言语正似司马子逰猎之赋何其磥硌雄壮英神畅茂必能明天文地理变化之数扵是发身徐州号之神童
  傅宣别𫝊曰宣字世和北地况人也年十三而著河乔赋有文义
  傅嘏别𫝊曰嘏字照先年八岁䘮母号泣不绝声自然之哀同扵成人年十四岁使学疑不再问三年终诵五经皆究其义群言无不综览
  何祯别传曰祯庐江潜人父他字文奇有隽才早卒祯在孕而孤生遇荒乱归扵舅氏龆齓乃追行䘮哀泣合礼乡邑称焉十馀荒耽志博览研精群籍名驰淮泗杜祭酒别𫝊曰君在孩提之中异扵凡童举宗奇之年六七岁在县北郭与小儿辈行竹马戏有车行老公停车视之叹曰此有奇相吾恨不见
  徐邈别𫝊曰君讳邈字仙民东莞人岐嶷朗慧聪悟七岁渉学诗赋成章
  赵至别传曰至字景真代郡人流客缑氏令新之官至年十三与母共道傍观母曰汝先世本非㣲贱家也世乱流离遂为士忤耳后能至此不至答曰可耳便求就师读书早起闻父耕叱牛声释书而泣师问其故答曰自伤不能致荣使老父不免勤苦师大异之称其当为大器
  傅畅自叙曰畅字洪迎年四岁散骑常侍扶风鲁叔虎以徳量喜与余戏常解衣褶被其背脱余金环与侍者谓余当懐⿰之而经数日不索遂扵此见名言论甚重孝子𫝊曰华光字荣祖彭城人年七岁欲见父像求画其父形像朝夕拜谒母有病辄呼天祷祠母即瘳愈每得珍甘置父像前
  刘向别传曰杨信字子乌雄第二子㓜而聪慧雄笇𤣥经不㑹子令作九数而得之雄又疑易羝羊触藩弥日不就子乌曰大人何不云荷㦸入榛
  列子传曰孔融被诛㓜女七岁男九岁以其㓜弱得寄他舍主人有遗肉汁男渇而饮之曰今日之渇岂得久活何赖知肉味乎兄哭泣而止或言扵曹操遂尽杀之及收至女谓兄曰若死者有知得见父岂非至愿延颈就刑颜色不变
  文士传曰张惇字子纯与张俨及朱异俱僮少往见骠骑将军朱据闻三人才名欲试之曰为吾赋一物然后坐俨赋犬曰守则有威出则有获韩卢宋鹊书名竹帛纯赋席曰席为冬设簟为夏施揖让而坐君子攸冝异赋弩曰南岳之干锺山之铜应机命中获隼髙墉据大欣悦
  又曰桓𬴊字元鳯沛国龙元人伯父焉知名官至太尉𬴊精好年十三四在乌坐有宿客为诗曰甘罗十二杨乌九龄昔有二子今则桓生𠫵羌等纵异世齐名𬴊即应声答曰邈矣甘罗超等绝伦卓彼杨乌命世称贤嗟予蠢弱殊才侔年仰惭二子俯愧过言
  又曰刘桢字公干少以才学知名年八九岁能诵论语诗论及篇赋数万言警悟辩捷所问应声而答当其辞气锋烈莫有折者
  又曰阮瑀少有隽才应机捷丽蔡邕学叹曰童子奇才朗朗无双
  又曰王弼字辅嗣山阳髙平人㓜聪逹年十馀岁便能诵诗书读庄老善通其意
  又曰杜育童孺奇才博学能著文章心解性逹无所不综一时称为舞阳杜孔子
  三辅决录曰张既字徳容为童儿郡功曹逰殷察异之殷先归敕家设賔馔及既至殷妻笑曰张徳容童昏小儿何异扵客哉殷曰方伯之器也殷遂与既论霸王之略飨讫以子楚托之
  海内先贤传曰童子汝南谢广河南赵建年十二通经诏以为二童应化而皆拜郎中
  汝南先贤𫝊曰郭亮童㓜之年则有尚义之心年十四始欲出学闻颖川杜周甫精黉于长杜亮造门而师学焉朝受其业夕已精讲动声则宫商清畅推义则寻理释结周甫奇而伟之
  又曰黄宪字叔度世贫贱父为牛医颍川荀淑尝至顺阳遇宪扵逆旅时年十四淑悚然异之揖与语移日不能去谓曰子吾之师表也既而前至袁阆所曰子国有颜子宁识之乎阆曰君见叔度耶
  零陵先贤𫝊曰周不疑字文直长安人始婴孩时已有奇异至年十三曹公闻之欲拜识既见即以女妻之不疑不受时有白雀瑞儒林并以作颂不疑见操授纸笔令复作操异而奇之
  广州先贤𫝊曰董正字伯和南海人少有令姿贫寒不戚耽意术籍志在规俗年十五通毛诗三礼春秋㑹稽先贤𫝊曰淳于长通年十七说宓氏易经贯洞内事万言兼春秋乡党称曰圣童
  益都耆旧𫝊曰张霸字伯饶蜀郡城都人也年数岁知礼义乡人号为张曽子七岁通春秋复欲进馀经父母曰汝小未能也霸曰我饶为之故字伯饶
  㑹稽典略曰王充字仲仁为儿童逰戏不好狎侮父诵奇之七岁教书数
  又曰馀姚伍贱字士㣲父为仓监失去官糓簿领自辛至扵死贱为执竿检校相当由是见异号为神童江氏家𫝊曰江㽔字世林年十一始知樗蒲数以为逰祖毋费为说往事有以博奕破业废身者扵是即弃五木终身不以为戏
  荀氏家𫝊曰朂字公鲁年十二能通春秋属文从外祖锺繇甚奇之常称此儿当继司空
  又曰荀淑子爽字慈明一名谞㓜而好学年十二能通春秋论语太尉杜乔见而称之曰可为人师爽遂耽思经书庆吊不行徴命不应颍川为之语曰荀氏八龙慈明无双
  华阳国志曰童子李馀涪人兄夷杀人亡命母慎当死馀年十二诣吏代母死吏以馀年小不许因自刎死吏以白令令哀伤言郡郡上书出慎太守与令以家财葬馀图画府庭
  凉州记曰武王吕光字世明以石氏建武四年生夜有光辉举舍异之因名曰光年十岁与诸兄弟扵里巷阙军戏群童咸推为主割土处中部分五乡党皆时所宗世说曰崔骃有文才不其县令往造之骃子瑗年九岁书门曰虽无干木君非文侯何为光光入我闾里令见之问骃曰必儿所书召瑗使书乃书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
  又曰徐孺子年九岁常月下戏人语之曰若令月中无物极当明矣徐曰不然譬如人眼中有瞳子无此可不暗乎
  又曰孔文举有二女大者六岁小者五岁父眠小者床头盗酒饮之大儿谓曰酒以行礼何以不拜答曰偷酒那得复行礼
  又曰夏侯称字义权自孺子而好合聚众群儿为之渠帅戏必为军旅战阵之事有违者辄严以鞭捶众莫敢逆父渊阴奇之使读项羽传及兵书不肯曰能则自为耳安能学人年十六渊与之畋见奔虎称驱马逐之一箭而倒名闻太祖把其手喜曰我得汝矣与文帝为布衣之交每宴㑹景陵一座辩士不能答世之髙士多从之逰弟荣字㓜权㓜聪慧七岁能属文诵书日千言经目辄识文帝闻而请焉賔客百馀人入奏一刺悉书其乡邑姓氏世所谓爵里刺也示之一过而使遍谈不谬一人帝深奇之汉中之败荣年十三左右提之走不肯曰君亲在难焉所逃死乃奋剑战遂殁
  又曰孙盛为庾公记室叅军从猎其第二儿齐庄俱行庾公不知忽扵猎场见齐庄时年七八岁谓曰君亦复来耶应声答曰所谓无小无大从公于迈
  又曰何晏年七岁明慧若神魏武帝奇爱以晏母在宫内欲以为子晏乃画地令方自处其中曰何氏之庐又曰锺㑹少有令誉年十二三魏文帝闻之语父繇曰可令卿二子来扵是命见毓面有汗文帝问曰卿面何以独汗毓对曰战战惶惶汗出如浆复问㑹卿何不汗对曰战战栗栗汗不得出
  又曰王戎七岁尝与诸小儿逰看道邉有李树子压枝折诸儿竞走取之惟戎不去人问之答曰树在道傍而子多苦李也取之信然
  又曰王浚冲裴叔则二人总角诣锺士季客问锺向二童是谁锺曰裴楷清通王戎简要二十年此二贤当为吏部尚书冀尔时天下无复滞才
  语林曰孙策年十四诣袁术俄而外通刘豫州来便求去袁曰刘豫州何若答曰英雄忌人既出下东阶而刘备从西阶上但得转顾是孙足下行殆不复前矣又曰刘道真年十六在门前弄尘垂鼻至胸洛下年少乘车从门过曰年少甚塠⿰刘便随车问为恶为善因对曰令君翁塠⿰毋亦塠⿰上呼回反下从回反












  太平御览卷三百八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八十六
  宋 李昉等 撰
  人事部二十七
  健        羸
  
  释名曰健建也能有所见为也
  左传庄公曰宋万弑闵公于𫎇泽曹师伐之南宫长万奔陈以乘车辇其母一日而至乘车非兵车也驾人曰辇宋去陈二百六十里言万之多力宋人请南宫长万于陈陈人使妇人饮之酒而以犀革褁之比及宋手足皆见
  又曰初雩讲于梁氏女公子观之圉人荦自墙外与之戏子般怒使鞭之公曰不如杀之是不可鞭荦有力焉能投盖于稷门盖覆也稷门鲁南城门走而自投扳其屋之桷反复门上
  又宣公下曰晋魏颗见老人结草以抗杜回杜回秦之力人也又成公上曰髙固入晋师磔石以投人禽之而乘其车系桑木焉以徇齐垒
  又成公下曰晋楚交战叔山冉抟人以投中车折轼晋师乃止
  又襄公二曰晋荀偃士丐请伐逼阳逼阳人启门诸侯之士门焉见门开故攻之悬门发鄹人纥抉之以出门者纥鄹邑大夫仲尼父叔梁纥也狄虒弥建大车之轮而𫎇之以甲以为橹狄虒弥鲁人䝉覆也橹大盾也左执之右㧞㦸以成一队孟献子曰诗所谓有力如虎者也主人县布堇父登之及堞而绝之坠则又悬之苏而复上者三主人辞焉乃退
  又哀公下曰楚白公作乱劫恵王子西以袂掩面而死子期曰昔者吾以力事君不可以弗终抉豫章以杀人而后死以效其多力豫章大木
  史记曰秦王有力好戏事任鄙乌获孟说皆至大官王与说举龙文赤鼎绝膑而死
  又曰范睢说秦昭王曰乌获任鄙之力成荆孟贲庆忌夏育之勇
  又曰张良常学淮阳东见沧海君得力士为铁椎重百二十斤秦皇东游良与客俱击秦皇慱浪沙中误中副车秦皇大怒大索天下求贼甚急张良乃更姓名亡匿于下邳
  汉书曰项羽在鸿门沛公与张良在坐樊哙闻事急乃持盾入初入营营卫止哙哙直撞入立帐下羽目之问为谁良曰沛公参乘樊哙也羽曰壮士赐之卮酒彘肩哙既饮酒㧞剑切肉食之羽曰能复饮乎曰臣死且不辞岂特卮酒也
  又曰甘延寿字君况北地郁郅人少以良家子善骑射为羽林投石㧞距绝于等伦常超逾羽林亭楼由是迁为郎
  又曰淮南王长力能扛鼎广陵王肯空手抟熊罴又曰上官桀从武帝上甘泉天大风车不得行解盖授桀桀奉盖虽风常属车两下盖御上奇其才力迁未央厩令
  又曰彭城王翌身长七尺七寸骁干过人能手举殿梁超过平阳
  楚汉春秋曰项梁阴养士最髙者多力㧞树以击地东观汉记曰盖延字巨卿身长八尺弯弓三百斤以气势闻
  又曰阴兴字君陵为期门仆射从上出入常操小盖疾风𭧂雨屏翳左右泥涂隘狭自投车下脱袴解履渉淖至膝
  又曰祭彤字次孙力贯弓三百斤入为大仆从至鲁帝指子路室曰此太仆室也
  范晔后汉书曰虞延字子太陈留人延生时有物如疋练直升天长八尺六寸力能扛鼎
  又曰董卓膂力过人双带两鞬左右驰射为羌胡所畏魏志曰许禇字仲康长八尺馀大十围容貌䧺毅勇力绝人汉末聚宗族䜿壁以御寇贼贼攻壁禇令男女聚石如盖者禇飞石掷之所值皆碎以牛与贼易食牛奔还禇一手逆曳牛尾行百歩贼遂不敢取牛禇后事太祖以力如虎而痴号曰痴虎
  又曰典韦陈留人形貌魁梧膂力过人
  又曰吕布字奉先五原人也以骁武给并州刺史丁原为骑都尉便弓马膂力过人号为飞将
  英雄记曰袁绍父成字文开名壮健贵戚权豪自大将军梁兾以下皆与交结恩好言无不从故京师谚曰事不谐诣文开
  江表传曰太祖与马超单马㑹语超负其多力常置六斛米囊东西走马辄掣米囊以量太祖轻重许禇瞋目瞪盼超曰闻君有健将虎侯那在太祖指禇超乃止太祖寻知之叹息良久曰㡬为狡虏所欺
  王隠晋书曰吴彦字士则吴郡人有文武材干长八尺馀膂力绝人如虎
  晋中兴书曰庾阐父东以勇力闻世祖时西域遣一使胡趫䟁音巢勇果自谓无敌晋人不敢与校世祖募求勇敢之士惟东应募遂暴杀胡勇闻殊俗
  晋令曰选三部司马皆能力举千二百斤以上前驱司马取使大㦸由基司马取能挽一石七斗以上弓
  沈约宋书曰丁旿骁勇有气力时人为之语曰勿㧞扈付丁旿
  萧子显齐书曰张敬儿为持节督雍梁二州刺史邢旰泊沔口敬儿舴艋过江诣晋熙王奕中江遇船覆左右丁壮者各走馀二小吏没䑳下呼叫官敬儿两掖挟之随船覆仰常得在水上如此翻覆行数十里方得迎接又曰东昏侯有膂力能担白虎幢自制杂色锦伎衣缀以金花玉镜众宝逞诸意态
  崔鸿十六国春秋秦录曰姚兴将军王奚仲骁悍有膂力去其弓矟持短兵出堡与赫连勃勃战众多伤勃勃乃羁縻图之断其水路堡民执奚仲岀降勃勃谓奚曰卿忠臣也朕方与卿共平天下奚曰若𫎇大恩速死为恵乃与所亲数十人自刎而死
  又前赵录曰郭黙字元䧺河内懐人世以屠沽为业黙壮勇拳捷能贯甲跳三丈堑时人咸异之曰此儿必兴郭氏河内陆允世之豪民望见以女妻之
  又曰陈安字虎侯家世农民安少慷慨曰大丈夫当乘轩杖节安能久执犁锄乎遂东游京师颇学书算读魏书见许禇而慕之乃自字虎侯遇晋室䘮乱遂凭结司马賔骁壮果毅武干过人多力善射持七尺刀贯甲奔及驰马
  又前秦录曰张蚝本姓弓上党法氏人也膂力过人能却曳牛走张平爱而子之媱于平妾知而责之蚝惭割阴以自誓遂为阉人坚甚宠之常侍左右终为名将所在有殊功称邓羌张蚝万人敌也
  又后赵录曰张弥字巨秦汲郡人晋永嘉中与梁臣戍武徳城石勒攻之城溃弥随例当坑大呼曰官当活健儿何以杀也曰有何健事而求活也弥曰武徳西城上大声督时警备严设使贼不入正是张弥勒笑曰降儿能尔正是奇健乃赦之
  赵书曰汲桑清河贝邱人年二十馀力扛百钧呼闻数里时人服之
  又曰刘灵阳平人年二十馀常期役于县力制奔牛走及驰马
  后魏书曰孝文帝有膂力年十馀岁能以指弹碎羊髀骨
  又曰元淑字买仁有膂力弯弓三百斤善骑射
  又曰陈留王䖍姿气魁杰膂力绝人毎以常矛短乃大作之犹患其轻后缀铜铃于刃下其弓十倍如尝人以其殊异于世䖍尝临阵以矟刺人遂贯胸髙举以示于众又尝以一手顿矟于地骑马伪退敌人争取引不能出䖍引弓射之一箭杀其二人揺矟之徒亡魄奔散徐乃命人取矟而反每从征伐乃率偏将先登陷阵勇冠当时
  又曰卫王仪长七尺五寸容貎甚伟美须髯有算略少能舞剑骑射膂力过人弓将十石陈留公䖍矟大见异时人云卫王弓桓王矟也
  又曰韩茂字元舆尝从太宗征丁零时大风旌旗皆偃仆茂于马上持幢初不倾倒太宗讶其膂力
  又曰伊馥代人也善射多力曳牛却行
  三国典略曰周贺若敦尝从太祖校猎于甘泉宫围人不齐兽多越逸太祖大怒围内唯有一鹿俄亦突围而走敦跃马驰之鹿走之东山敦弃马歩逐山半掣而下太祖大悦
  周书曰韩䧺河东垣人也少敢勇魁岸膂力绝人工骑射有将帅才略
  又曰窦炽字光成性寛眀有伟略美鬓须身长八尺二寸善骑射膂力过人
  隋书曰鱼俱罗冯翊下邽人也身长八尺膂力䧺壮言闻数百歩
  墨子曰纣有勇力之人生捕兕虎指画杀人
  晏子曰昔夏之衰也有推侈大戏殷之衰也有费仲恶来足走千里手制兕虎
  子思子曰中行穆伯手捕虎
  列子曰公仪伯以力闻诸侯周宣王备礼聘之公仪伯至观形懦夫也宣王心惑曰汝之力何以对曰臣之力能折春螽之股胜秋蝉之翼王作色曰吾之力者能分犀兕之革曳九牛之尾犹憾其弱公仪伯曰臣之师有南邱子者力无敌于天下而六亲勿知未尝用其力故也
  又曰魏黒邜杀邱邴章邴章之子来丹谋复仇丹气猛形甚露计粒而食徙风而趋誓手剑以屠黒邜黒邜悍志绝众力抗百夫筋骨皮肉非人类也延颈承刄披胸受矢铓锷摧屈而体无痕负其才力视来丹犹鶵鷇也孟子曰有冯妇善抟虎
  尹子曰中黄伯余左执太行之獶右搏雕虎唯象未与吾试愿为牛与象斗以自试
  又曰飞廉恶来力角犀兕勇搏熊虎
  孔丛子曰孔鲋谓陈王曰梁人有阳由者其力扛鼎伎巧过人骨腾肉飞
  淮南子曰孔子勇复孟诸足蹀狡兔不以力闻
  六韬曰纣之卒握炭流汤者十八人崇侯虎等举五百石重沙二十四人
  山海经曰中曲之山有櫰木食之多力
  穆天子传曰有虎在于葭中七萃之士曰髙奔戎生捕以献天子乃命为㭱而畜之东虞是曰虎牢
  吕氏春秋曰孔子之劲能招国门之闗招举也淮南子同又曰赵氏中山之多力者曰吾兵衣铁甲操铁杖以战所击无不碎所冲无不陷以车投车以人投人
  春秋外传曰少室为简子右闻牛谈有力请与之戏不胜致右焉简子许之使少室为宰曰知贤而让可以训矣
  蜀王本纪曰秦王知蜀王好色乃献女五人蜀王遣五丁迎女还梓潼见大蛇入山穴一丁引其尾不出五丁共引蛇山乃崩
  说苑曰勇士孟贲水行不避蛟龙陆行不避虎狼发怒吐气声响动于天
  王充论衡曰语称纣力能索铁伸钩抚梁易柱言其多力也
  风俗通曰颍川张钦孟孝吴楚反与亚夫常为前锋陷阵溃围傍人观曰壮哉此君钦闻自矜遂死军
  方言曰蹶膂力也东齐曰䠇宋鲁曰膂膂力也郭璞曰律蹷多力貌
  通俗文曰强健曰馶音翅
  曹肇别𫝊曰肇之弟纂字徳思力举千钧眀帝宠之寝止恒同尝与戏赌衣物有所获辄入御帐取而出之石虎别传曰虎字季龙勒从弟年十七八身长七尺五寸好弓马射猎迅健有勇力同时等类多畏惮之
  异苑曰荆州上眀浦常有蛟杀人死者不脱岁升平中邓遐为太守素勇健入水觅蛟曳出斩之至今不复有患
  博物志曰石蕃卫臣也有勇力背负千二百斤沙西京杂记曰江都王劲捷能超七尺屏风
  任豫益州记曰元帝为丞相有力士锺齐本吴人百斛米分为三担担从渚入市五六里
  世说曰周处年少时㓙强使气为乡里所患义兴沟水中有蛟山中有虎并皆犯暴百姓议与人为三横而处剧或说处使杀蛟虎遂入击蛟或没或出行数十里经三日夜乡里皆谓死更相庆处竟杀蛟而出始知为人情所患处遂自为改励终为忠臣孝子
  楚辞曰魂兮来归无上天一夫九首㧞木九千言有一丈夫身有九头强梁多力从朝至暮能㧞木九千也
  张衡西京赋曰乌获扛鼎都庐寻橦
  
  说文曰羸痿也
  释名曰羸累也恒累于人也
  东观汉记曰和熹太后遭新野君䘮悲伤思慕骨力不能自胜
  王隠晋书曰皇甫谧表从武帝借书上送一车书与谧谧羸病手不释书历观今古无不皆综
  又曰尚书令傅朂久羸瘦上令大官给乳酪
  吴越春秋曰子胥与要离见于吴王要离对曰臣吴国之东阡陌人细㣲无力迎风则偃背风则仆大王有命臣不敢尽死
  吕氏春秋曰吴王欲杀王子庆忌而莫之能杀吴王患之吴王之友曰要离谓王曰臣请杀之王曰汝㧞剑不能举臂上车不能登足汝焉能杀之要离曰请必能吴王曰诺
  世说曰何晏字平叔体弱不胜重服
  又曰李钦是茂曽第六子清贞有逺操而少羸病不肯婚宦居住临海常往兄侍中幕下既有髙名王丞相辟为公府掾钦得板命笑曰茂宏乃复以一爵假人又曰王相丞见卫洗马居然有羸形虽复终日调畅犹若不堪罗绮












  太平御览卷三百八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八十七
  宋 李昉等 撰
  人事部二十八
  黒子       汗
  唾洟       泪
  欠        嚏
  黒子
  汉书曰髙祖左股有七十二黒子
  又贾宜𫝊曰今淮阳之北大诸侯仅如黒子之著面不足以有所禁御
  范晔后汉书曰黄昌字圣真迁蜀郡太守昌初为州书佐其妇宁于家遇贼被获遂流转入蜀为民妻其子犯事乃诣昌讼昌疑母不类蜀人因问所由云本㑹稽黄昌妻也尝为贼所掠至此昌惊曰何以识黄昌邪曰昌左足心有黒子常自言当至二千石昌乃出足示之因相持泣还为夫妻
  楚国先贤传曰晋耒阳顾绍字伯蕃年十八为郡门下干迎太守许荆视荆跖下而笑荆怒问之绍曰见眀府跖下有黒子绍足亦有之故欣然而笑
  
  说文曰汗身液也
  释名曰汗𣵡也出其衣𣵡𣵡然
  易涣卦曰涣汗其大号
  史记曰苏秦说齐王曰临淄举袂成帷挥汗成雨东观汉记曰光武诏曰平阳丞李善称故令范迁于张堪令人面热汗出其赐堪家新缯百疋以表廉吏献帝传曰旧仪三公领兵见令虎贲执刃扶之曹操顾左右汗流背自后不敢复朝请
  江表𫝊曰孙权即尊位请㑹百官归功周瑜张昭举笏欲褒赞功徳未及言权曰如张公计今已乞食矣昭大惭伏地汗出
  魏志曰初太和中中䕶军蒋济上䟽宜遵古封禅诏曰闻济斯言使吾汗出流足
  王隠晋书曰华表字伟容平原髙唐人侍中石苞朝出表问国家如何苞曰武帝更生也表闻汗出沾背晋书曰大司马桓温来朝顿兵新亭召侍中王坦之吏部尚书谢安石将害之坦之恐将欲出奔谢安止之曰晋祚存亡在此一行君何所逃既见坦之前大惧仓惶倒执手板汗流沾衣安石后至从容髙视良久坐定谓温曰安闻诸侯有道守在四方眀公何湏壁后置人温笑曰不能不尔遂却兵欢语移日而罢
  续晋阳秋曰桓元尝诣㑹稽王道子道子已醉对元张眼属四座云桓温作贼元见此辞势难测伏席流汗长史谢重敛板正色曰故大司马公废昏立眀功全社稷风尘之论宜绝圣听
  唐书曰张又新等构李绅贬端州司马朝臣表贺又至中书贺宰相及门门者止之曰请少留縁张补阙在斋内与相公谈俄而又新挥汗而出旅揖群臣曰端溪之事又新不敢多让人皆辟易惮之
  淮南子曰今夫徭者掲䦆锸负笼土徭役也笼受土笼也盐汗交流喘息薄喉白汗咸如盐故曰盐
  风俗通曰𫝊曰后稷冬垦田流汗而种田不生者人力非不至天时不与
  世说曰锺毓锺㑹少有令誉年十三魏文帝闻之召见问毓曰卿何汗曰战战惶惶汗出如浆复问㑹卿何不汗对曰战战栗栗汗不敢出
  又曰桓公既废太宰父子仍上表欲除之简文手答书云所不忍言况过于言桓又重表简文复手答云若使晋祚灵长眀公便应奉行此诏若大运去矣请避贤路桓公读诏手战汗流于此而止
  语林曰何晏美姿容眀帝见之谓其𫝊粉赐之汤饼晏食之汗出流面以巾拭之色转皎然
  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䧺长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赋曰髙祖鞬鍪生虮虱甲胄被汗沾
  左思齐都赋序曰连衽有云覆之阴挥汗有雨洒之濡又吴都赋曰流汗霡霂则中逵泥泞
  司马迁书曰每念斯耻汗未尝不发背沾衣
  
  说文曰唾口液也
  左传文下曰晋文公获秦三帅文嬴请之先轸朝问秦囚公曰夫人请之吾舍之矣先轸怒曰武夫力而拘诸原妇人暂而免诸国堕军实而长寇仇亡无日矣不顾而唾
  史记曰孟尝既废而复用冯驩迎之未到孟尝君太息曰文尝好客遇客无所敢失文一日废皆背文而莫顾文者如复见面文必唾面
  战国䇿曰赵太后新用事秦急攻之求救于齐齐曰必以长安君为质兵乃出大臣强谏太后谓左右曰复言长安君为质者老妇必唾其面
  沈约宋书曰仆射谢景仁性矜严整洁居宇清丽毎唾左右人衣事毕即听浣濯毎欲唾左右争来受之赵书曰石虎聘崔氏为夫人无宠所爱郑夫人有百日女病谓崔与药以告后石虎作威问之崔言外舍见小子以少唾共合作实非药也石虎乃射之一箭通中而死
  秦记曰苻朗渡江尝与朝士宴集时贤并机辱壶席朗欲夸之唾则令小儿跪而张口就唾而含出坐者谓不及逺矣
  吕氏春秋曰齐庄公之时有士曰賔毕聚夣有壮士白缟之冠练布之衣素屦黒剑从而叱之唾其面惕然而寤徒夣也终坐不决眀日召其友而告之曰吾少好勇无所挫辱今夜辱吾将索之得之则可不得将死每朝立于衢三日不得退而自刎
  又曰伍员出奔过郑问许公许公东向唾员知所归矣乃奔吴
  庄子曰蚿谓蛇曰子见夫唾者乎喷大者如珠小者如雾杂而下者不可胜数也
  风俗通曰彭祖寿八百岁犹恨唾逺伤生
  列子曰人君其尊重矣音声振于金玊咳唾甘于醴泉九州春秋曰公县瓒曰始天下兵起吾谓其唾掌决樊英别传曰樊英既见陈毕西南向唾天子问其故对曰成都今日失火后蜀太守上火灾言时云雨从东北来故火不为害
  列仙传曰丁次卿欲还峨嵋山语主人丁民云当相为作漆以罂十枚盛水覆口从之百日乃发皆成漆神仙传曰樊夫人者刘纲妻也俱行道术各自言胜纲唾盘中水即成鲤鱼夫人唾盘中水成獭食鱼与试术事事不如
  述异记曰有人乘船从下流还县有一人通身黄衣担两笼黄𤓰求寄载之黄衣人乞食船主与之船适至岸下仍唾盘上径上岸直入石船主取向食器视之盘上唾悉是黄金
  列异𫝊曰南阳宗定伯年少时夜行逢鬼鬼所忌鬼答曰唯不喜人唾伯便担鬼着头上急持行之径至市中下着地化为羊急卖之恐其变化唾之得钱五缗幽眀录曰汉武帝在甘泉宫有玊女降尝与武帝围棋相娱女风姿端正帝宻悦乃欲逼之玉女唾帝面而去遂病疮经年故汉书云避暑甘泉宫此其时也
  赵壹嫉邪赋曰势家多所宣欬唾自成珠披褐懐金玉简蕙化为蒭
  洟泪
  说文曰洟鼻液也
  周易离卦曰六五出涕沲若戚嗟若吉
  毛诗𨚍柏舟燕燕曰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又谷风大东曰眷焉顾之澘焉出涕
  礼记檀弓上曰孔子合葬于防封之崇四尺孔子先反门人后雨甚至孔子问曰尔来何迟也曰防墓崩孔子泫然流涕曰吾闻之古不修墓
  又曰孔子至卫遇旧馆人之䘮入而哭之哀出使子贡脱骖而赙之子贡曰脱骖于旧馆无乃已重乎夫子曰予向者入而哭之遇于一哀而出涕予恶夫涕之无从也小子行之
  又曰将军文子之䘮既除䘮而后越人来吊主人练冠侍于庙垂涕洟
  乂内则曰父母唾涕不见辄刷去之
  左传襄四曰孟孙卒臧孙入哭甚哀多涕出其御曰孟孙之恶子也而哀如是季孙若死其若之何
  公羊传哀公曰西狩获麟孔子曰孰为来哉孰为来哉反袂拭面涕涙沾袍
  史记曰苏秦说鬼谷先生下泪沾襟
  东观汉记曰来歙盖延攻公孙述蜀人大惧使客刺歙未死驰告盖延延见歙悲哀不能仰视歙叱曰欲属以军事而乃效儿女之涕泣乎
  又曰更始害齐武王光武饮食笑语如平常独居辄不御酒肉枕席有涕泣处
  萧子显齐书曰鱼复侯子向字云音世祖弟四子也死时年二十二上怜子向死后游华林见猿对树跳子鸣上留目久之因呜咽流涕
  崔鸿后燕录曰秦官人光祚先入晋晋以祚为河北郡至是来归慕容垂见祚流洟曰秦主知我深吾事之亦尽理淮南之败吾效忠节毎思畴昔之顾未尝不中宵忘寝祚亦歔欷
  又曰慕容熙苻后卒制百寮于宫内设位哭令沙门素服使有司按检哭者有泪以为忠孝无则罪之于是群臣振惧莫不含辛以为泪焉
  尸子曰曽子毎读䘮礼下泪沾襟
  又曰费子阳谓子思曰吾念周室将灭涕泣不可禁也子思曰然今一人之身忧世之不治而涕泣不禁是忧河水浊而泣清也
  邴原𫝊曰原五六岁过学舍而泣师曰何泣原曰孤者易感夫学者皆有父母也心愿其得书故恻然涕零师哀原曰欲得何书不湏费也
  管宁别传曰宁身长八尺龙颜秀目每祭未尝不伏地流涕
  三齐略曰郑司农常居其城南山中教授黄巾乱乃遣生徒崔琰诸贤于此挥涕而散所居山下草如薤叶长尺馀许坚韧异常时人名为康成书带草
  世说曰晋元帝过江饮酒王茂宏与帝有旧流涕谏之帝许之从是遂断
  语林曰王太保作荆州有二儿亡一儿还葬旧茔一儿留葬太保垂涕曰不忘故乡仁也不恋本土达也唯仁与达吾二子有焉
  素问曰肝液为泪
  欠
  释名曰欠嵚也开张其口唇嵚嵚然
  说文曰欠张口出气也
  礼记曲礼曰侍坐于君子君子欠伸撰杖屦视日之蚤暮侍坐者请出矣
  又内则曰在父母舅姑之所不敢欠伸跛倚睇视宋元嘉起居注曰尚书仆射孟𫖮于后堂敕见亢声大欠有违仪礼被劾诏无所问
  
  释名曰嚏声乍嚏而出也
  毛诗卫风曰寤言不寐愿言则嚏
  礼记月令曰季秋行夏令则人多鼽嚏
  又内则曰在父母舅姑之所不敢哕噫嚏咳也




  太平御览卷三百八十七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八十八
  宋 李昉等 撰
  人事部二十九
  声        色
  影        迹
  声
  周书曰师旷见周太子晋太子曰吾闻汝知人年寿幸以告我师旷曰汝色青白声大不寿太子曰余后三年上賔于帝汝慎无言殃将及汝三年而死
  毛诗闗雎序曰情发于中故形声声成文谓之音左传宣四年初楚司马子良生越椒子文曰必杀之是子也熊虎之状而豺狼之声弗杀必灭若敖氏谚曰狼子野心是乃狼也其可畜乎
  又襄三年晋人闻有楚师师旷曰不害吾骤歌北风又歌南风南风不兢歌咏八风南风音㣲故曰不兢惟歌南北风者听晋楚也多死声楚必无功后楚师败
  又昭四曰伯石始生子容之母走谒诸姑曰长叔姒生男姑视之及堂闻其声而还曰是豺狼之声也狼子野心非是莫䘮羊舌氏矣遂不视
  春秋演孔图曰伊尹大而短赤色而髯好俛而下声家语曰孔子在卫昧旦晨兴颜回侍侧闻哭者声甚哀子曰回汝知此何所哭对曰非但为生离别也子曰何以知之对曰回闻恒山之鸟生四子羽翼既成将分于四海其母悲鸣送之哀声有似于此孔子使问哭者果曰父死家贫卖子以葬与之长诀子曰回也善于识声矣
  史记曰初楚成王将以商臣为太子语令尹子上子上曰商臣蜂目豺声忍人也不可立也王勿听
  又秦始皇世家曰大梁人尉缭曰秦皇为人隆准长目鸟喙鹰呼豺声少恩而虎狼心
  战国䇿曰楚襄王为太子之时为质于齐懐王薨太子辞于齐王齐王曰与我地五百里则归子太子曰臣今有傅请问𫝊傅曰献之齐太子归即位齐使来求地上柱国子良曰王身出声许万乘之齐而弗与则不信后不可以结约诸侯矣
  后汉书曰卢植字子干身长八尺二寸音声如钟东观汉记曰更始纳赵萌女为后有宠遂委政于萌日夜与妇人饮宴后庭群臣欲言事辄醉不能见时不得已乃令侍中坐帷内与语诸将识非更始声出皆怨之华峤后汉书曰何熙字孟孙少有大志身长八尺五寸体貌魁梧善仪容举孝廉为谒者质拜殿中音动左右江表𫝊曰闗云长袭鲁肃甘宁与云长㑹益阳瀬浅将渡宁有所约令云长闻之曰此甘宁声也遂不复渡王隠晋书曰王褒少立操尚非理不动音声清髙辞气雅正
  汉晋春秋曰王敦为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刺史潘滔曰处仲蜂目已露但豺声未发今树之江外是见贼也
  梁书曰吕僧珍字元瑜东平范人也始童儿时从师学有相工历观诸生指僧珍谓博士曰此人有奇声封侯相也
  梁太清实录曰中宗讳绎字世诚髙祖第七子也既长有壮略奇悟聪敏博渉殆谓生知声若撞锺辩如河㵼越绝书曰越栖㑹稽行成于吴引兵而去勾践将降吴呉王许之子胥大怒声若哮虎曰此越未战而服天以赐吴其可逆天乎臣唯君王急制之吴王不听
  庄子曰曽子居卫缊袍无表三日不举火十年不制衣正冠而缨绝捉衿而肘见纳履而踵决曳屣而歌商颂声若出金石
  贾谊书曰豫让衅面变容吞炭变声必执襄子一夕而五易处
  风俗通曰声所以有五者繋五行也音所以有八者系八风也
  新序曰原宪见子贡曳杖行歌声若金石
  郭林宗别𫝊曰林宗仪貌魁岸身长八尺音声如锺当时以为准的
  裴楷别传曰贾充等治法律楷亦参典其事事毕诏専读奏平章当否楷善能讽诵音声宣畅执刑书穆以若清咏焉
  异苑曰陈思王尝登鱼山临东阿忽闻岩岫里有诵经声清逺嘹亮深谷流响肃然有灵气不觉敛衿祇敬便有终焉之志即效而则之今梵唱皆植依拟所造项氏始学篇注曰有龙渊者桓灵时善相人也于听音声尤妙二千石相者龙渊下床赞之令长起侍赞之自六百石以下皆坐而言之先相张济当以财得三公济常依渊以观视有相者辄往求之㑹解渎侯往相至门当有至相忧贫乎侯去渊谓济曰可厚事之济遂尽居业为偿债数百万桓帝崩无嗣解渎侯入为天子而济遂至司空
  世说曰蔡司徒说在洛阳见陆机兄弟往参佐廨中三间瓦屋士龙住东头士衡住西头龙为人文弱可受士衡长七尺馀声作锺声言多慷慨
  又曰杜预为荆州刺史镇襄阳时有宴集大醉辄闭斋独眠不听人前后常醉闻斋中呕吐其声𥒐然莫不侧足悚栗有一小吏开便户看之正见床上有大𧉮垂头床边吐却不见人
  语林曰胡广本姓黄五日生父母置瓮中投之于江流下闻有小儿啼声往取因以为子遂登三司广后不治本亲服世以为议
  又曰王武子葬夕孙子荆哭之甚悲賔客莫不垂涕哭毕向灵座曰卿好我作驴鸣今为卿作驴鸣因作体似声其賔客莫不笑孙闻笑顾谓曰诸君不死令王武子死賔客莫不皆怒
  又曰董仲道常在客宿与王孙隔共语同行人曰此人行必为乱后果为乱阶
  
  说文曰晰人色白也皤老人色也
  韩诗外𫝊曰闵子始见夫子有菜色后有刍豢之色子贡问其故闵子曰吾出蒹葭之中入夫子之门闻夫子切磋之教窃乐之出见羽盖龙旗又乐之二者相攻胸中是以有菜色今被夫子之文出见羽盖龙旗视如粪土是以有刍豢之色
  尚书大𫝊曰撞㽔賔在外者皆金声在内者皆玊色礼记表记曰是故君子缞绖则有哀色端冕则有敬色甲胄则有不可辱之色
  又曰君子不失色于人不失口于人
  又曰玊藻曰立容徳色容庄
  又曰盛气阗实阳休玉色言身中气盛阗满若阳气之休物玊色言不变也又文王世子曰文王之为世子也朝于王季日三其有不安节则内竖以告文王文王色忧行不能正履左传僖上曰齐桓公与蔡姬乘舟于囿荡舟公惧变色又定上曰卫太子蒯聩谓戏阳速曰从我而朝少君少君见我我顾乃杀之速曰诺乃朝夫人夫人见太子太子三顾速不进夫人见其色啼而走曰蒯瞆将杀余见太子色变知其欲杀已
  又哀上曰肉食者无墨墨气色下
  公羊传桓公曰宋督杀其君与夷及其大夫孔父孔父存则殇公不可得杀于是先攻孔父杀之皆死孔父正色立于朝则人莫敢过而致难于君孔父可谓义形于色矣
  论语公冶长篇巧言令色足恭左丘眀耻之丘亦耻之又阳货篇巧言令色鲜矣仁
  又曰子张问令尹子文三仕为令尹无喜色三已之无愠色何如子曰忠矣
  又乡党篇立不中门行不履阈过位色勃如也屏气似不息者出降一等逞颜色怡怡如也上如揖下如授勃如战色足蹜蹜如有循享礼有容色私觌愉愉如也又曰色思温貌思恭
  又曰车中不内顾不疾言不亲指色斯举矣颜色不善则去之又阳货篇色厉而内荏譬诸小人其犹穿窬之盗也与又颜渊篇子张问士何如斯可谓之达矣子曰何哉尔所谓达者子张对曰在邦必闻在家必闻子曰是闻也非达也夫达也者质直而好义察言而观色夫闻也者色取人而行违居之不疑
  又宪问篇贤者辟世世主莫得而臣其次辟地去乱国适理邦其次辟色色斯举矣其次辟言有恶言乃去
  汉书曰李广出右北平胡急击矢下如雨汉兵死者过半㑹暮吏士无人色言惧甚也
  又曰李陵降邉塞以闻上欲陵战死召陵毋及妇使相者视之无死䘮色
  又曰汲黯好游侠任气节行脩洁其谏犯主之颜色常慕袁盎之为人上方招文学儒者黯曰陛下内多欲而外施仁义奈何欲效唐虞之治乎上怒变色而罢朝公卿皆为黯惧
  魏氏春秋曰嵇康寓居河内与之游者未尝见其喜愠之色世说同
  魏志曰夏侯元格量宏济临斩颜色不变举动自若续晋阳秋曰刘毅至黒时人谓之铁色
  又曰初太宗诸继子天乃令扈谦卜云后房有一女当诞二男其一终大盛帝乃召相者示诸宠妾皆曰非其人又示诸妇时织坊中有一人形长色黒宫人谓之昆仑相者惊曰此其人也帝以大计幸之生烈宗
  前秦录曰苻坚举国伐晋登城而望晋军见部伍齐整八公山上草木皆类人形怃然有惧色
  后赵录曰延熙元年石虎遣丞相郭殷持节入废宏为海阳王宏安歩就车容色自若百官莫不流涕
  春秋后语曰魏文侯谋事而当群臣莫之逮者朝而喜色吴起进曰昔楚庄王朝而有忧色申公巫臣问曰君有忧色何也庄王曰吾闻诸侯择师王者择友霸者自足而群臣莫之若者亡今以不穀之不肖而议于朝群臣莫能逮吾国其㡬于亡乎吾是以忧色
  山海经曰不死民为人黒色寿考不死
  郭子别传曰林宗秀立髙峙澹然渊停蔡伯喈告卢子干马日䃅曰为天下作碑铭多矣未尝不有惭色唯郭先生碑颂无愧色耳
  列仙传曰桂父象林人色时白时黄时赤
  竹林七贤论曰王戎女适裴氏用匮女为贷钱一万久而不还女归戎色不悦遽还钱乃释
  濑乡记曰老子为人黄色美眉
  孙卿子曰皋陶之色如削𤓰
  燕丹子曰荆轲入秦秦王陛㦸而见燕使锺鼓并发群臣皆呼万岁秦武阳大怒面如死灰色
  郭子曰卢志于众中问陆士衡陆抗是卿何物答曰如卿于卢毓士龙失色既出户谓兄曰何至于此彼或有不知士衡正色曰我父祖名播海内宁有不知识者疑两陆优劣谢安以此定之
  世说曰石崇要王敦入学戏见颜回像石叹曰若与之同升孔子堂去人何必有间王曰子贡去卿差近石正色曰士处世当令身名俱泰何至以瓮牖语人
  
  尚书大禹谟曰恵迪吉从逆㓙唯影响
  东观汉记曰西羌祖爰剑为秦所奴隶而亡藏岩穴中见焚有影象如虎为蔽火得不死诸羌以为神推以为豪
  魏略曰何晏性自喜行歩顾影
  山海经曰寿麻之国正立无影疾呼无响郭璞注曰言其形气有异于人
  又曰长流山神白帝少昊居之主司反影日西入则反影东照言司察之也
  孙卿子曰夏首之南有人曰涓蜀梁其人愚宵行俯见其影以为伏鬼仰见其髪以为立魅倍道而走比至其家失气而卒
  庄子曰有畏影恶迹而去之走者足举逾数而迹逾多走逾疾而影不离自以为尚迟疾走不休绝力而死不知处阴以休影处静以息迹愚亦甚矣
  又曰罔两问影曰曩子行今子止曩子坐今子起何其无特操与影曰吾有待而然者耶罔两影外之㣲阴也
  太𤣥经曰老子行则灭迹立则隠影
  风俗通曰陈留有富室公年九十无子取田家为妇一交接而死后生男其女诬其淫佚有児争财数年不能决丞相邴吉曰闻老公子不奈寒又无影时岁八月取同岁小児解衣裸之此児独言寒日中独无影大小叹息因与其财
  抱朴子曰韩中丹久服立日中无影
  列仙传曰河间王家老舍人自言父世见元俗无影王呼着日中实无影
  地镜图曰人行日月中无影者神仙人也与虚合体故居日月中无影履霜无迹火中无影也
  
  史记曰姜嫄为帝喾元妃出野见巨人迹心欣然践之而身动如孕期月而生后稷故诗曰履帝武敏歆武迹也王子年拾遗记曰石崇筛沉水之香如麋末布置席上使所爱者践之无迹者即赐珍珠百琲若有迹者便节其饮食令体轻弱故中国相戏曰尔非细骨轻躯那得百琲珍珠
  又曰燕王时广延之国献善舞者二人王设麟文之席散荃芜之香使二人舞其上弥日无迹体轻故也述征记曰齐有盘龙山上有大脚迹姜嫄所履
  盛宏之荆州记曰零陵县石上有夸父迹
  又曰湘东阴山县北数十里有武阳龙靡二山上悉生松柏美木龙靡山有石石上有仙人迹及龙迹传云昔仙人游此二山常税驾此石又于其所得仙人遗咏

  太平御览卷三百八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八十九
  宋 李昉等 撰
  人事部三十
  嗜好       容止
  嗜好
  礼记檀弓上曰孔子与门人立拱而尚右二三子亦皆尚右孔子曰二三子之嗜学也我则有姊之䘮故也二三子皆尚左䘮尚右阴也吉尚左阳也
  又祭义曰先王之孝也心志嗜欲不忘乎心
  又祭统曰不斋则于物无防也嗜欲无止也及其将斋也防其邪物讫其嗜欲耳不听乐
  左传闵公曰卫懿公好鹤鹤有乘轩者及有狄人之难国人皆曰鹤实有禄位余焉能战遂败
  又僖中曰齐侯好内多内宠内嬖如夫人者六人左传襄公曰郑伯有好田而嗜酒为窟室而夜饮酒击钟焉朝至未已朝者曰公焉在家臣故谓伯有为公其人曰吾公在壑谷壑谷窟室
  又昭公曰莒子庚舆虐而好剑苟铸剑必试诸人又哀上曰曹伯阳即位好田弋曹鄙人公孙疆好弋获白雁献之
  公羊传僖公曰虞公贪而好宝及为晋所灭抱宝牵马而出
  国语曰屈到嗜芰有疾召其宗老而属之祭我必以芰子木曰夫子不以私欲奸国之典言不犯常法遂不用论语公冶长子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
  雍也哀公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
  卫灵公曰子曰吾未见好徳如好色者也
  家语曰子路见孔子曰汝何好对曰好长剑孔子曰加之以学岂可及乎子路曰南山有竹不操自直斩而用之射达于犀兕以此言之何用学焉子曰括而羽之所达深矣
  史记曰魏文侯问曰吴起何如人李克曰起贪而好色然其用兵司马穰苴弗过也于是魏文侯以为将㧞秦五城
  汜増说项羽曰沛公居山东之时贪于财货好美姬入闗财物无所取妇人无所幸此其志不在小
  汉书曰济东王彭离昏暮私与其奴亡命少年数十人行剽杀人取财物以为好
  又曰汉家言律历者本张苍苍好书无所不观无所不通
  又曰朱买臣字翁子吴人也家贫好读书不治产业又曰陈遵嗜酒毎大饮賔客满座辄闭门取客车辖投井中虽有急不能出
  续汉书曰刘寛简略嗜酒不好盥浴
  东观汉记曰耿弇字伯昭扶风人少好习学文业常郡试骑士建旗鼓四驰射由事好将帅之事
  又曰姜诗字士游广汉雒人也以佣作养母赤眉贼经其里落云不可惊孝子母好饮江水令児取溺死恐母知诈云行学岁岁作衣投于江中俄而涌泉出于舍侧味如江水
  又曰更始韩夫人尤嗜酒毎侍饮常侍奏事辄怒曰帝方对我饮正酣何此时持事来乎起褫破书案
  谢承后汉书曰马武字子张南阳人为人好酒豁达敢直言时在御前面折同列以为笑乐
  典略曰荆州牧刘表跨有南土子弟骄贵并好酒设大针于杖端客有醉寝伏辄以针刺验其醒醉
  晋书曰王济好弓马尝乘一马著连钱鄣泥前有水终不肯渡济云此必是惜鄣泥使人解去便渡故杜预谓济有马癖
  晋中兴书曰郭璞性轻易不持威仪嗜酒好色或过度其友人干宝常戒之曰此非适性尔璞曰吾所受有本限用之恒恐不尽乃忧酒为害乎
  后魏书曰辛少雍字季仲少有学行尤为祖父绍先所爱绍先爱食羊肝常呼少雍共食及绍先卒少雍终身不食羊肝
  宋书曰庾炳之性好洁士大夫造之者去未出户辄令人拭席洗床时陈郡殷冲亦好净小史非净浴新衣不得近左右士大夫小不整洁每容接之炳之好洁反是冲每以此讥焉
  又曰谢灵运出为永嘉太守郡有名山水灵运素所爱好出守既不得志遂肆志游遨遍历诸县动逾旬朔又曰刘邕所啖食毎异于人性嗜疮痂以为味似蝮鱼常诣孟灵休灵休先患疮灸痂落床上邕因取食之灵休大惊邕答云性之所嗜灵休疮痂未落者悉禠取以贻邕邕既去灵休与何朂书曰邕向顾见啖遂举体流血南康内史二百许人不问有罪无罪递与鞭鞭痂常给邕膳
  齐书曰何脩之字士威庐江人也性好洁一日之中洗涤者十馀过犹恨不足时人称为水淫于时又有遂安令刘为性弥净洁洒扫县郭邑无横草漉水湔秽百姓不堪命遂免官
  又曰王思逺琅琊临沂人也好洁衣服垢秽方便不前形仪新楚乃与促膝然既去之后犹令二人交帚扫其坐处
  又曰眀帝好食逐夷以银钵盛蜜渍之一飡数钵谓王景文曰此味卿颇足不景文曰臣夙好此味贫素致之甚难帝甚悦食逐夷积多胸腹不息气将绝疾大困一食渍汁犹至三斗终以此卒
  管子曰吴王好剑而国士轻死
  墨子曰昔文公好士之恶服大夫䍧羊之裘韦以带剑大帛之冠越王好士勇自焚其室曰越国之宝悉在此中王自鼓蹈火而死者百馀人
  孟子曰曽晰嗜羊枣而曽子不忍食羊枣
  庄子曰子张见鲁哀公哀公不理曰臣闻君好士不逺千里以见今见公之好士也有似叶公子髙之好龙叶公好龙室屋雕文以画龙于是天龙闻而归之见头于牖拖尾于堂叶公见之弃而还走失其魂魄五神无主是叶公非好龙也好夫似龙而非龙也今君非好士也好夫似士而非士也
  尹文子曰昔齐桓公好紫阖境不鬻异彩
  又曰齐宣王好射所用弓不过三石以示左右左右引之皆曰此不下九石而宣王终身自以为用九石韩子曰齐桓公好服紫一国尽服紫当时十素不得一紫公患之管仲曰君欲止之何不试勿衣也谓左右曰甚恶紫臭公曰诺于是三日境内莫不知之
  又曰楚王与晋厉公战于鄢陵楚师败恭王伤目其战之时司马子反渇而求饮穀阳䜿操觞酒而进之子反曰此酒也䜿曰非也饮之子反谓之嗜酒弗能绝口又曰公仪休相鲁而嗜鱼一邦皆买鱼而献之公仪子不受
  又曰邹君好服长缨左右皆服缨甚贵邹君患之问左右对曰君服之百姓亦多服是故贵也邹君因先自断其缨而出国皆不服长缨
  贾谊曰文王使吕望傅太子发嗜鲍鱼公不与曰鲍鱼不登于俎岂有非礼而可养太子哉
  说苑曰魏文侯封太子击于中山三年不往来赵仓唐曰君何不遣人使大国太子曰愿之久矣未得可使者对曰臣愿奉使于是遣仓唐緤北犬奉晨凫献之文侯曰击爱我知我所嗜好
  风俗通曰赵王好大眉民间阔半额楚王好广领国人没颈
  文士传曰嵇康性绝巧好鍜家有盛柳树乃汲水圜之夏天甚凉恒居其下自鍜有人就之康不受其直孝子传曰隗通字君相犍为僰道人母好饮江脊水常乘船捷致漂浚辛苦忽然有横石特起直江脊后取水无复劳剧
  又曰陈遗为郡主簿母好食铛底焦饭常持一囊盛之悬腰下
  郭子曰陆士衡初入雒张公云宜诣刘道真于是二陆既往刘尚在哀制性嗜酒礼毕初无他言唯问东吴有长柄葫芦卿得种不陆兄弟殊失望乃云悔往
  世说曰谢𤣥年少好著紫罗香囊太傅患之而不欲伤其意赌得而焚之
  又曰林公好鹤往剡东时有人遗其双鹤少时翅长欲飞林公意甚惜之乃铩其翮鹤骞翥不能复起乃舒翼反颈视之殊似懊恼意林公曰既有凌霄之姿何肯为人作耳目近玩令翮成遂飞去
  又曰王武子好驴鸣既葬文帝临其䘮顾语同游曰王子好驴鸣可各作声以送赴客皆一时作驴鸣
  语林曰王武子死孙子荆哭之甚悲賔客莫不垂涕哭毕向灵座曰卿常好我作驴鸣今我为君作体似声其賔客皆笑孙闻之曰诸君不死而令王武子死賔客皆怒焉
  又戴叔鸾母好驴鸣叔鸾毎为驴鸣以乐其母
  又曰祖约少好财阮遥集好屐并常自经营同是一累而未判其得失有诣祖见料视财物客至拼挡不尽两小簏以置背后倾身障之意未能平或有诣阮正见自蜡屐因叹曰未知一生当着㡬两屐神甚闲畅于是胜负始分也
  又曰王子猷尝暂寄人空宅住使令种竹或问暂住何烦尔啸咏良久直指竹曰何可一日无此君
  语林曰张湛好于斋前种松柏袁山松出游好令左右挽歌时人谓张屋下陈尸袁道上行殡
  曹植求祭先王表曰先王喜鳆鱼臣前以表徐州臧霸遗鳆鱼二百枚足以供事
  容止
  毛诗曰臣工振鹭二王之后来助祭也二王夏殷也其后𣏌宋也振鹭于飞于彼西雍我客戾止亦有斯容笺云有鸟集于西雍之津言所集得其处也亦有斯容言威仪之若鹭然也
  礼记玊藻曰君子之容舒迟足容重举欲迟也手容恭髙且正也目容端不睇视也口容止不妄动也声容静不哕咳也头容直不倾顾也气容肃似不息也立容徳如有予也色容庄勃如战也坐如尸尸居神位敬慎也燕居告温温告谓教使诗云温温恭人凡祭容貌颜色如见所祭䘮容累累嬴备貌也色容㒹㒹忧思貌也视容瞿瞿梅梅不审貌也言容茧茧声气㣲也戎容暨暨果毅貌也言容詻詻教令严也色容厉肃仪刑貌视容清眀察于事立容辨卑毋讇辨读为贬自贬卑谓磬折也又表记曰容貌以文之衣服以移之是故君子服其服则文以君子之容有其容则文以君子之辞
  左传定下曰邾隠公来朝子贡观焉邾子执玉髙其容仰公受玊卑其容俯子贡曰以礼观之二君皆有死亡焉
  论语子张篇曽子曰堂堂乎张也难与并为仁矣言子张容仪盛于仁道薄难勉进
  汉书曰薛宣好威仪容甚可观
  又曰息夫躬河南南阳人也少受春秋通览诗书容貌壮丽为众所异
  又曰江充召见大台宫自请以所常被服见上上许之充衣纱单衣冠步揺冠为人魁岸容貌甚壮帝望见而异之谓左右曰燕赵固多奇士
  又曰武帝即位徴天下贤良待以不次之位自炫鬻者以千数东方朔上书曰臣朔年二十二长九尺三寸目若悬珠齿若编贝
  又曰王商为丞相河平四年单于来朝引见丞相坐未央庭中单于前拜谒商商起离席与言单于仰视商貌大畏之迁延却退天子闻而叹曰此真汉相矣
  又曰司马相如字长卿蜀郡成都人也至临邛富人卓王孙请之相如时从车骑雍容闲雅甚都都美也诗曰不见子都王孙有女文君新寡窃从户窥心说而好之遂夜奔相如
  又曰隽不疑字曼倩渤海人也暴胜之为直指使者至东海素闻不疑贤请与相见望见不疑容貌尊严衣冠甚伟胜之躧履起迎
  续汉书曰侯霸字君房河南人为人矜严有威容家累千金不事产业笃志诗书师事房元常为都讲
  东观汉记曰上过颍阳祭遵以县吏数进见上爱其容仪署为门下吏
  又曰虞延字子太陈留人为督都邮世祖闻而奇之二十年东巡路过小黄髙帝母召陵后园陵在焉时延为都督邮诏呼引见问园陵之事延进止从容跪拜可观其陵树株柏皆谙其数爼豆牺牲颇晓其礼帝善之敕延从驾西尽郡界赐钱及剑带佩刀还郡
  又曰杜诗荐伏湛䟽曰容貌堂堂国之光辉智略谋虑朝之渊薮龆龁励志白首不衰实足以先后王室名足以光示逺人柱石之臣宜居辅弼
  英䧺记曰袁绍生而孤㓜为郎容貌端正威仪进止动见仿效弱冠除服长有清能名
  吴书曰张纯字元基少厉操行学博才秀切问捷对容止可观拜郎中补广徳令治有异绩擢为太子辅义都尉
  吴录曰滕允年十二孤单㡬独为人白晰威仪可观毎正朔朝㑹脩觐在位大臣见者莫不叹赏
  魏志曰延康元年蜀将孟达率众降达有容止可观文帝甚器爱之使达为新城太守加散骑常侍
  蜀志曰魏文帝察黄权有局量试欲惊之遣左右请权未至之间累催相属焉使奔驰交错于道官属莫不禠魄而权举止颜色自若后领益州刺史大将军司马宣王深器之问权曰蜀中有卿軰㡬人权笑而不答曰不图眀公见顾之重
  蜀志曰彭永年广汉人身长八尺容貌甚伟恣性骄傲多所轻忽惟敬同郡秦子敕
  吴志曰张昭容貌矜严有威风权尝曰孤与张公言不敢忘也举邦惮之
  王隠晋书曰王褒少立操尚非礼不动非法不言身长八尺四寸容貌绝异音声清亮辞气韶雅
  沈约宋书曰元㓙弑逆义宣发哀即日便举兵张畅为元佐位居僚首哀容俯仰䕃映当时举哀毕变服着黄韦袴褶出射堂简人音姿容止莫不瞩目见之者皆愿为尽命焉
  又曰羊欣字敬先少静黙无兢于人美言笑善容止编览经籍尤长隶书
  贾谊新书曰朝廷之容师师然翼翼然整以敬祭祀之容蓬蓬然粥粥然敬以婉军旅之容幅然肃然固以猛䘮纪之容怮然慑然若不还
  顾谭𫝊曰谭字子嘿吴人常慕贾谊之为人身长七尺八寸少言笑容貌矜整有圭璋威重未尝失色于物非其人或终日不言
  颜含别传曰颜髦字居道含之子也少慕家业惇于孝行仪状严整风貌端美桓公见而叹曰颜侍中廊庙之望也
  桓邵别传曰邵字敬伦丞相之第五子清贵简素风姿甚美而善治容仪虽家人近习莫见其怠惰之貌温称之曰可谓鳯雏
  三辅决录曰窦叔髙名元为上郡计吏朝㑹数百人仪状绝众天子异之诏以公主妻之出同軰调笑焉叔髙时已自有妻不敢以闻方欲迎妇与诀未发而诏召叔髙就第成婚
  益部耆旧传曰张肃有威仪容貌甚伟弟松为人短小不持节操然识达精果有材干刘璋乃遣诣曹公曹公不甚礼杨脩深器之脩以所撰兵书示松饮宴之间一省即便暗诵脩以此异之
  㑹稽典录曰贺邵善姿容正其衣冠尊其瞻视动静有常与人交久益敬之至于官府左右莫见其跣坐常着袜希见其足
  荀氏家传曰荀羡风器英秀识雅标贵眀须眉俊音气俯仰顾盻容止可则
  世说曰太尉总角时尝造山司徒王神情眀秀风姿详雅山公嗟叹者良久既去目之而言曰何物老妪生尔宁馨児然恐误天下生民者未必非此人
  又曰崔琰字季圭声姿髙朗须长四尺盛有威重武帝见匈奴使自以形陋不足以䧺逺国使季圭代自捉刀立床头既毕令间谍问曰魏王何如答曰王䧺望非常然床头捉刀人此乃英䧺也魏武追杀其使
  又曰裴令公有容仪脱冠冕粗服乱头皆好时人以为玊人
  又曰时人见稽中散叹曰萧萧如长松下风髙而且深山公曰嵇叔夜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及其醉也如玉山之将颓
  又曰王右军见杜宏治叹曰面如凝脂眼若㸃漆此神仙中人也又时人谓右军飘若游云矫若惊龙
  又曰海西时诸公每朝朝堂犹暗唯㑹稽王来轩轩若朝霞举













  太平御览卷三百八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九十
  宋 李昉等 撰
  人事部三十一
  言语
  说文曰直言曰言语议曰语
  释名曰言宣也宣彼此之意也语叙也叙己所说述也易系辞曰同心之言其臭如兰
  又曰子曰书不尽言言不尽意
  又曰君子出其言善则千里之外应之况其迩者乎出其言不善则千里之外违之况其迩者乎言出乎身加乎民行发乎迩见乎逺言行君子之枢机枢机之发荣辱之主也
  又曰将叛者其辞惭中心疑者其辞枝吉人之辞寡躁人之辞多诬善之人其辞游失其守者其辞屈
  尚书益稷曰帝曰来禹女亦昌言咎繇谋九徳故呼禹使亦陈昌言也又无逸曰其在髙宗时旧劳于外爰暨小人作其即位乃或谅暗三年不言其唯不言言乃雍
  又秦誓曰予誓告汝群言之首
  毛诗雨无正曰哿矣能言巧言如流俾躬处休笺云巧犹善也谓以事类风切如水之流急忽然而过之故不悖逆使身居安休如之也乱世之言顺而为上也又小弁曰君子毋易由言耳属于垣笺云犹用也王毋轻用䜛人之言将有属耳于垣壁听也
  又巧言曰巧言如簧颜之厚矣
  又鱼藻都人士曰彼都人士狐裘黄黄其容不改出言有章
  又荡之什曰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为也礼记玉藻曰动则左史书之言则右史书之
  又少仪曰言语之仪穆穆皇皇
  又中庸曰故君子语大天下莫能载焉语小天下莫能破焉君子言顾行行顾言
  又表记曰天下无道则言有枝叶
  又曰子曰事君大言入则望大利小言入则望小利大言可以立大事小言可以立小事立谓君受故君子不以小言受大禄不以大言受小禄
  又缁衣曰子曰王言如丝其出如纶王言如纶其出如綍故大人不倡游言游浮也不可用之浮也可行也不可言君子弗言也可言也不可行君子弗行也则民言不危行而行不危言也
  左传僖中曰介子推曰言身之文也身将隠矣焉用文之文之是求显也
  又襄四年曰仲尼曰言以足志文以足言足犹成也不足谁知其志言之无文行而不远
  左传昭公曰晋叔向适郑𩱛蔑恶欲观叔向从收器者立于堂下一言而善叔向闻之曰必𩱛眀也
  又定上曰郑子太叔卒晋赵简子为临甚哀曰黄父之㑹贾逵解曰黄父㑹在昭五年夫子语我九言曰无始乱无为乱始无怙富无恃宠无违同无傲礼无骄能无复怒无谋非得无犯非义
  又哀上曰吴舍卫侯卫侯归效夷言子之尚㓜曰君必不免其死于夷乎执焉而又说其言从之固矣
  论语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又曰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
  又曰定公问一言而可以兴邦有诸孔子对曰言不可以若是其㡬也人之言曰为君难为臣不易如知为君之难也不㡬乎一言而兴邦乎
  又曰言语宰我子贡
  又曰群居终日言不及义好行小慧难矣哉
  又曰君子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
  又曰有徳者必有言有言者不必有徳
  又曰可与言而不与之言失人不可与言而与之言失言智者不失人亦不失言
  又曰侍于君子有三愆言未及之而言谓之躁言及之而不言谓之隠未见颜色而言谓之瞽
  又曰子曰予欲无言疾时利口多言无贤也子贡曰子如不言则小子何述焉子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
  孝经曰口无择言身无择行言满天下无口过
  家语曰仲孙何忌问于颜回曰仁者一言而必有益于仁智可得闻乎颜回曰一言而有益于智莫若䝉一言而有益于仁莫如恕
  又曰颜回问孔子曰小人之言有同乎君子者不可不察也子曰君子以行言小人以舌言
  又曰孔子北游登农山子路子贡颜回侍侧孔子四望喟然叹曰二三子各言尔志子路进曰由愿得白羽若月赤羽若日钟鼓之音上振于天旌旗纷纷下蟠于地由当一队而敌之必也攘地千里搴旗执馘使二子者从我焉夫子曰勇哉子贡复进曰赐愿使齐楚合战两垒相当旗鼓相望埃尘连接挺刃交兵赐缟衣白冠陈说其间推论利害使二国释患惟赐能之使夫二子者从我焉夫子曰辩哉回曰愿得眀王圣主而相之敷其五教导以礼乐使城郭不修沟池不越铸剑㦸为农器放牛马于原薮室家无离旷之思千载无斗战之患使由无所施其勇赐无所用其辩孔子曰美哉徳之大也史记曰孔子适周问礼于老子老子曰子所言者其人与骨皆已朽矣独其言在耳辞去而老子送之曰吾闻富贵者送人以财仁人者送人以言吾不能富贵窃仁人之号送子以言曰聪眀深察而近于死者好议人之非也博辨宏大而危其身者发人之恶者也为人臣者毋以有己也家语同
  又曰沛公至灞上召秦父老曰秦苛法诽谤者族偶语弃市
  汉书曰汉王与项羽临广武间而语
  又曰太尉周勃迎代王请问宋昌曰所言公公言之所言私王者无私
  又曰石建奏事于上前即有可言屏人乃极切至庭见如不能言上以是亲而礼之
  又曰袁盎求见丞相申屠嘉良久乃见因跪曰愿请闲丞相曰使君所言公事之曹与长史掾议之吾且奏之则私吾不受私语盎即起
  东观汉记曰马援谓官属曰吾从弟少游常哀吾慷慨大志曰士生一世乘下泽车御款段马为郡掾吏守坟墓乡曲称善人斯可矣当吾在浪泊西里间虏未灭之时下潦上雾毒气熏蒸仰视乌鸢跕跕堕水中卧念少游平生时语何可得也
  蜀志曰庞统字士元襄阳人少时朴钝未有识者颍川司马徽清雅有人伦鉴统弱冠往见徽徽采桑树上统桑下共语自书达夜徽甚异之称统当为南州士之冠冕由是显名
  晋书曰武帝问孙皓曰闻南人好语汝颇为不皓因举觞奉帝而言曰昔为汝国邻今为汝国臣劝汝一杯酒愿汝寿万春帝悔之
  沈约宋书曰谢庄孝建元年迁左卫将军初世祖尝赐庄宝剑以与豫州刺史鲁爽别后叛世祖因宴集问剑所在答曰昔与鲁爽别切为陛下杜邮之赐上甚悦也当时以为知言
  邓析书曰一言而非驷马不能追一言而急驷马不能及
  晏子曰曽子将行晏子送之曰君子赠人以轩不若赠人以言
  老子曰多言数穷不如守中善言无瑕谪
  又曰信言不美美言不信
  又曰天之道不言而善应
  墨子曰子禽问曰多言有益乎墨子曰虾蟆蛙蝇日夜而鸣舌干擗然而不听今鹤鸡时夜而鸣天下振动多言何益唯其言之时也
  孙卿子曰赠人以言重于金石珠玊伤人以言重于刃㦸观人以言美于黼黻文章听人以言乐于锺鼓琴瑟又曰金人铭曰周太庙右阶之前有金人焉三缄其口而铭其背曰我古之慎言人也戒之哉无多言无多事多言多败多事多害皇览云出太公金匮家语说苑又载
  庄子曰言者所以在意也得意而忘言吾安得忘言之人与之言哉
  说苑曰梁君山猎见白雁群梁君下车彀弓欲射之道有行者观劝梁君止雁群骇梁君怒欲杀行者其御公孙龙下车对曰昔者齐景公之时天旱三年卜之曰必以人祠乃雨景公曰吾之所以求雨者为吾民也今以人祠乃雨寡人将自当之言未卒天大雨方千里今主君以白雁故而欲杀之无异于狼虎梁君援其手与上车归入郭门呼万岁曰乐哉今日猎也独得善言子思子曰同言而信信在言前
  申子曰眀君治国三寸之机运而天下定方寸之谋正而天下治一言正而天下定一言倚而天下靡
  淮南子曰人有多言者百舌之声也
  又曰得万人之兵不若闻一言之富
  新序曰晋文逐麋而失迹问农夫老古曰麋何在老古以足指曰如是行往公曰寡人问子子以足指何也老古振衣而起曰虎豹之居也厌闲而之近故得鱼鳖之居也厌深而之浅故得诸侯之居也厌众而远游故亡其国公恐归曰寡人逐麋而失之得善言故有悦色栾武子曰其人安在公曰吾未与来也栾武子曰取人之言而弃其身盗也公曰善哉遂载老古与俱归
  杨子曰大哉圣人言之至也开之廓然见四海之内闭之寂然不睹墙垣之里良玊不雕至言不文
  贾谊新书曰言有四术言敬以礼朝廷之言也文言有序祭祀之言也并气折声军旅之言也言若不足䘮纪之言也
  郭子曰孙安国盛字安国往殷中军许共语殷名浩也往返释若客主无间左右进食冷而复暖者数四彼我奋掷尘尾毛悉堕落满餐饭中賔主遂至暮忘餐殷方语孙卿曰公勿作强口马我当并卿控孙亦曰卿勿作冗鼻牛我当穿卿颊
  尸子曰言美则响美言恶则响恶
  五帝本纪曰黄帝弱而能言
  神仙𫝊曰老子生而能言
  卫玠列𫝊曰太尉王君见阮千里而问曰老庄与圣教同异阮曰将无同太尉善其言辟之为掾世号曰三语掾王君嘲之曰一言可辟何假于三曰苟足天下民望亦可无言而辟复何假于一
  管辂别𫝊曰裴兾州何邓二尚书及乡里刘太常颍川兄弟辂曰自与此五君共言论使人精神涣发至昏不假寐自此以下殆白日欲寝
  陵零先贤𫝊曰张飞常就刘巴宿巴不与言遂忿恚诸葛亮谓巴曰张飞虽实武人敬慕足下足下虽天素髙亮宜少降意曰丈夫处世当交四海英䧺如何与兵子语𤣥徳闻之怒曰孤欲定天下而子初専乱之
  括地图曰太极山采华芝草一日服之通万里语世说曰晋文王称阮嗣宗天下之至慎毋与之语语及𤣥逺未尝臧否人物
  又曰诸葛瑾为豫州遣别驾到台语云小儿知谈卿可与语于吴张辅座中相遇别驾呼恪咄咄郎君恪因嘲之曰豫州乱矣何咄咄有答曰君眀臣贤未闻有乱恪复云昔唐尧在上四㐫在下答曰非惟四㐫亦有丹朱又曰或问王济云昨游有何语议济曰张华善说史汉裴逸民叙前言往行衮衮可听王戎道子房季札之间超然𤣥著
  又曰郝隆为桓公南蛮叅军三月三日作诗不能者罚酒隆揽笔作一句云陬隅跃清池桓曰陬语是何物答曰蛮名鱼为陬隅桓曰作诗何以作蛮语隆曰千里投公始得蛮府参军那得不作蛮语
  又曰裴仆射时人谓言谈之林薮
  又曰殷中军浩尝至刘尹所掞字真长殷理屈而游词不已刘亦不复答殷去乃言曰田舍児学人作宁馨语又曰陆士龙荀鸣鹤未相识俱㑹张茂先座张介令其语以其并有大才可勿作常谈陆抗手曰云间陆士龙荀曰日下荀鸣鹤陆曰既开青云睹白雉何不张尔弓挟尔矢荀曰本谓云龙骙骙乃是心鹿野麋兽㣲弩强是以发迟张乃拊手大笑
  又曰王武子孙子荆各言乡里土地人物之美王云其地坦而平其水澹而清其人廉且贞孙云其山崔嵬以嵯峨其水油渫而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波其人礧砢而英多
  又曰宋处宗甚有思理才常买得一长鸣鸡爱养之甚至恒笼盛着窗间鸡遂作人语与处宗谈论极有元致终日不辍处宗因此言功大进
  又曰谢太傅一生语未尝误毎共语退后叙说向言皆得次第后忽一误自知当必死其年而薨
  又曰桓南郡与殷荆州语次因作了语顾恺曰火烧平原无遗燎桓曰白布纒棺树旒旐殷曰投鱼深渊放飞乌次复作危语桓曰矛头淅米剑头炊殷曰百岁老翁攀枯枝顾曰井上辘轳安婴児殷有一叅军在坐云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殷曰咄咄逼人仲堪眇目故也苏彦语箴曰利轻春露害重冬霜蘧蒢充室戚施满堂孙楚反金人铭曰晋太庙左阶前有石人焉大张其口而书其胸曰我古之多言人也无少言少言少事则后生何述焉夫唯立言多乃长久胡为块然坐缄其口








  太平御览卷三百九十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九十一
  宋 李昉等 撰
  人事部三十二
  笑
  说文曰哑笑也咥大笑听笑貌也忻笑喜也
  易同人卦曰先号啕而后笑
  又震卦曰震来𧈅𧈅笑言哑哑
  又旅卦曰鸟焚其巢旅人先笑后号啕
  毛诗𨚍柏舟终风曰终风且暴顾我则笑谑浪笑傲中心是悼
  又硕人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又氓曰兄弟不知咥其笑矣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晏晏和柔也
  又蓼萧曰燕笑语兮
  礼记檀弓曰鲁人有朝祥而暮歌者子路笑之笑其为乐速也夫子曰由尔责扵人终无已夫三年之䘮亦已久矣夫礼斗威仪曰君乘土而王其民好大笑
  乐动声仪曰人情喜则笑
  左宣十七年晋侯使郤克徴㑹于齐齐顷公帷妇人使观之郤子将登妇人笑扵房
  又昭四曰晋韩起聘于郑郑伯享之子产戒曰苟有位扵朝无有不共恪孔张后至立扵客间执政御之适客后又御之适县间客従而笑之事毕富子谏曰夫大国之人不可不慎也几为之笑而不陵我言数见笑则心陵侮我也又昭六曰晋士弥牟逆叔孙于箕叔孙使梁其胫待扵门内曰余左顾而欬乃杀之右顾而笑乃止
  又昭七曰昔贾大夫恶娶妻而美三年不言不笑御以如皋射雉获之其妻始笑而言贾大夫曰才之不可以已我不能射女遂不言不笑
  榖梁传成元年季孙行父秃晋郤克眇卫孙良夫跛曹公子首伛同聘扵齐齐使秃者御秃者眇者御眇者跛者御跛者伛者御伛者萧同叔子处台笑之客不恱相与立胥闾而语移日不解齐有知者曰齐患必在此始也
  又昭公曰楚灵王围吴朱方执齐庆封将杀之使人令于军中曰有若齐庆封弑其君者乎封曰子一息我亦且一言曰有若楚公子围弑其兄之子麏而代之为君者乎军人粲然皆笑
  论语宪问耻曰子问公叔文子扵公眀贾曰信乎夫子不言不笑不取乎公明贾对曰以告者过也夫子时然后言人不厌其言乐然后笑人不厌其笑义然后取人不厌其取
  又阳货曰子之武城闻弦歌之声夫子莞尔而笑曰割鸡焉用牛刀莞尔小笑貌
  史记曰吴王问孙子兵法孙子曰愿得大王宠姬二人以为军阵长吴王曰诺使夫人为军队长各将一队令宫女三百被甲而立告以兵法令随鼓进退令曰闻一鼓皆庄二鼔操兵三鼓皆为战形扵是宫女皆掩口而笑孙子操枹击鼓三令五申其笑如故孙子怒目如明星声如骇虎发上冲冠鬓旁绝缨頋谓执法曰取铁锁引夫人斩之
  又曰有躃者盘散行汲赵平原君美人居楼上临见大笑之明日躃者到门曰臣不幸癃病而君之后宫临而笑臣臣𩓑得笑臣者头应曰诺居岁馀賔客门下舍人稍稍引去者过半平原怪之一人前对曰以君之不杀笑躃者君为爱色而贱士即去耳平原乃斩美人头自造门进躃者因谢焉其后门下乃复稍稍来
  又曰髙祖奉玉卮为太上皇寿曰始大人常以某无赖不能治产业不如仲力今某之业所就孰与仲多殿上群臣皆呼万岁大笑为乐
  又曰孟尝君之赵赵平原君客之赵人闻孟尝君贤皆出观之皆笑曰始以薛公为魁然也今视之眇小丈夫耳
  汉书曰公孙𢎞为人谈笑多闻师古曰善扵谈笑而又多闻也
  又曰匡衡字稚圭好学诸儒为之语曰无说诗匡鼎来匡说诗解人颐如淳曰使人笑不能止
  东观汉记曰光武㣲时与邓晨观䜟云刘秀当为天子或言国师公刘秀当之光武曰安知非仆乎建武三年上徴邓晨还京师数宴见说故旧平生为忻乐晨従容谓帝曰仆竟辨之帝大笑
  又曰初桓荣遭仓卒困厄时尝与族人桓元卿俱捃拾投闲辄诵诗元卿谓荣曰卿且尽气尔当安复施用时乎荣笑而不应后荣为太常元卿来候荣诸子谓曰平生笑君尽气今何如元卿曰我农民安能预知此又曰桓荣为博士入㑹庭中诏赐奇果受者皆懐之荣独举手奉以拜帝笑止之曰此真儒生也愈见敬厚魏志曰贾诩字文叔文帝为五官将而临淄侯植才名方盛各有党有夺宗之议太祖因问诩黙然不对太祖曰与卿言而不答何也曰思袁本初刘景㫒父子也太祖大笑扵是太子遂定
  又曰明悼毛皇后父嘉本典虞车工卒暴富贵明帝令朝臣㑹其家饮宴其容止举动甚蚩𫘤语辄自谓侯身时人以为笑
  蜀志曰马忠为人寛济有度量但谈啁大笑忿怒不形扵颜色
  王隠晋书曰杜预伐吴军入城至都督孙歆帐下生将歆诣预王浚先列得歆头而预生送歆洛中大笑晋中兴书曰石勒与李阳相近阳性刚愎每岁与争沤麻池共相打扑互有胜负勒贵召阳引入言及平生酒酣宣阳肘曰卿年老臂中故有力不颇复与人斗耶孤往数得卿尊拳卿亦数遭孤毒手因大笑赏赐甚厚即日拜阳奉车都尉除始兴太守时有醉胡乘马径入府门勒问门吏冯翥向走马入门为是何人而不弹翥见问惶遽误对忘讳曰向有醉胡乘马驰来即以呵问胡人难与语非小吏所制勒笑曰胡正自难与言其后章武太守樊坦入辞居贫衣服甚陋曰樊章武贫耶朝服何以壊恶坦性踈谬对曰顷遇羯胡资财荡尽是以穷弊勒大笑曰羯贼乃尔大恶取君物尽坦汗流而不敢谢勒赐坦衣恕而不问
  萧子显齐书曰徴张敬儿为护军将军常侍如故敬儿武将不习朝仪闻当内迁乃扵宻室中屏人学揖让答对空中俯仰如此竟曰妾侍窃窥笑焉
  崔鸿十六国春秋后赵录曰桃豹字安歩范阳人少时以胆勇骑射称尝攘臂大言曰大丈夫遭魏太祖不封万户侯位上将者非丈夫也时类笑之豹骂言尔䑕子軰安知君子豹变之志乎従起中原豹为十八骑之雄事勒甚恭
  又南燕录曰慕容徳建平四年妖贼王始聚众扵太山莱芜谷自称太平皇帝置署公卿父固为太上皇兄林为征东弟为征西讨擒之将刑焉市人皆骂之曰何为妖妄自贻族㓕父兄今并何在始曰太上皇䝉尘扵外征东征西为乱兵所害朕躬虽存复何聊赖其妻赵氏怒之曰君正坐口过以至扵此如何临死犹有狂言始曰皇后何不达天命自古及今岂有不亡之国行刑者以刀镮筑之始曰朕当崩终不改号徳闻而笑谓左右曰荧惑之人死犹狂语何可不杀
  南史曰宋司徒禇彦回送湘州刺史王僧䖍阁道壊堕水仆射王俭马惊跣下车谢超宗拊掌笑曰落水三公堕车仆射
  唐书曰马周疏曰人主每见前代之亡则知其政教之所由䘮而皆不知其身之失是故殷纣笑夏桀之亡而幽厉亦笑殷纣之㓕隋炀(“旦”改为“𠀇”)帝大业之初又笑齐魏之失国今之视炀(“旦”改为“𠀇”)帝亦犹炀帝之视齐魏不可不诫
  又曰李义府貌状温恭与人语必嬉怡㣲笑而偏忌阴贼既处权要欲人附已㣲忤意者辄加倾䧟故时人言义府笑中有刀
  战国䇿曰楚王逰扵云梦有狂兕触车径轮弯弓而射应发兕殪仰天而笑曰乐矣今曰之逰万岁千秋之后谁与同此乐乎安陵君泣涕数行而进曰臣入则侍纶席出则陪万乘万岁千秋之后愿得身㓕黄泉先蓐蝼蚁王大恱
  晏子曰景公置酒太山之上酒酣公四望喟然叹曰寡人将去此堂堂国而死耶左右泣者三人曰臣细人也犹将难死而况公乎晏子搏髀仰天大笑曰乐哉今日之饮也公怒曰笑何也对曰臣见怯君一谀臣三是以大笑公惭而更辞
  老子曰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
  列子曰晋文公出㑹欲伐卫公子锄仰而笑公问何笑曰臣之邻人有送其妻适私家者道见桑妇恱而与言然頋视其妻亦有招之者臣窃笑之公悟其言乃引师还未至而有伐其北鄙者矣
  荘子曰齐桓公田扵泽见鬼焉公反诶诒为病数日不出齐士有皇子告敖者曰臣闻野有委蛇恶闻雷车之声则捧其首而立见者殆乎霸公冁然笑曰此寡人所见也不终日而病去
  又曰造适不及笑献笑不及排所造皆适则忘适矣故不及笑排者推移之谓也夫礼笑不哀献笑必乐哀乐存懐则不能与适推移矣
  又曰盗跖谓孔子曰人上寿百岁中寿八十下寿六十除病瘦死䘮忧患其中开口而笑者一月之中不过四五日而已矣
  邓析子曰故体痛者口不能不呼心恱者颜不能不笑孟子曰曾子曰胁肩謟笑病于夏畦胁肩竦体也謟笑强笑也此言其意劳苦甚扵仲夏之月治畦灌园者勤也
  吕氏春秋曰戎尝冦周幽王击鼓诸侯皆至褒姒大恱而笑王欲褒姒之笑数数击鼓诸侯至无冦及真冦至击鼓而诸侯不来遂为戎所㓕
  又曰强令之笑则不乐强令之哭则不悲不由中心也淮南子曰强哭者虽疾不哀强欢者虽笑不乐载哀者闻歌而泣载乐者见哭而笑
  说苑曰楚魏㑹扵晋阳将以伐齐齐王患之使人召淳于髡曰楚魏谋欲伐齐愿先生与寡人共之淳于髡大笑而不应王怫然作色曰先生以寡人国为戏乎淳于髡对曰臣不敢以王国为戏也臣邻之祠田也以箧饮与一鲋鱼其祝曰下田洿耶得榖百车洿耶下田也鸡堁者宜禾鸡堁鸡肝黒也臣笑其所以祠者少而所求者多王曰善赐之千金革车百乘立为上卿
  又曰赵简子举兵伐齐有被甲而笑者简子曰子何笑对曰臣乃有宿笑简子曰有以说之则可无则死对曰当桑之时臣邻家父与妻俱之田见桑中女因追之不能还反其妻怒而去之臣笑其旷也简子曰今吾伐国失国是吾旷也还师而归
  论衡曰天怒则隆隆雷声天喜应哑哑而笑郍不闻笑也
  桓子新论曰闗东语曰人闻长安乐则出门西向笑知肉美味则对屠门而大嚼
  郭子曰王浑与妇锺氏共坐见武子从庭前过浑谓妇曰生儿如是足慰人意妇笑曰若使新妇得配叅军生儿故可不翅如此叅军是浑中弟名沦字太冲为晋文王大将军从征寿春遇疾亡时人惜焉
  世说曰二陆入洛而士龙不诣张公公问士衡云何以不来机曰有疾恐公不悉故未敢自见俄而云诣华华为人多姿制又好帛纒须云见而大笑不能自已士龙尝着𬙋帻上船因水中自见其影便大笑不能已几落水中
  又曰王大将军尚主如厕见漆箱中盛干枣本以塞鼻王谓厕上亦下果食遂至尽既还婢擎金澡盘盛水琉璃碗盛澡豆王因倒豆著水中饮之谓是干饭群婢莫不笑又曰殷荆州有所识作赋示之殷甚以为有才语王恭适见新文甚可观便于手中函出之王既读殷笑不自胜王看竟既不笑亦不言好恶但以如意㸃之而已殷怅然自失
  语林曰吊王武子客正哭见孙子荆驴鸣变声成笑又曰董昭失势久为卫尉昭乃厚加意扵侏儒正朝大㑹侏儒作董卫尉啼面叙太祖时事举坐大笑眀帝怅然不怡月中以为司徒
  曹瞒别传曰太祖为人佻易无威仪每与人谈戏弄言确尽无所隠及欢恱大笑至以头没杯案中肴膳皆沾污巾帻
  璅语曰师旷侍晋平公鼔瑟辍而笑曰齐君与其嬖人戏坠于床而伤其臂平公命人书之曰某年某月齐君戏而伤问之扵齐侯笑曰然有之
  东方朔别传曰朔与上前射覆中之郭舍人亟屈被榜上辄大笑
  又曰南山有木名为柘良工采之可以射射中人情如掩兔舍人数穷何不早谢上乃搏髀大笑也
  荀朂别传曰司徒缺帝问其人朂曰魏文用贾诩为公孙权笑之
  神异经曰东方有人不妄语恒笑仓卒见之如痴张华注曰今人痴好笑本此
  捜神记曰孙𬘭杀徐光而无血后𬘭上蒋陵有大风荡𬘭车頋见光在松树上拊手笑之俄而𬘭诛
  蜀记曰谯周字允南巴西人体皂素朴无造次辩论之才诸葛亮领益州牧命周为劝学従事初见左右皆笑既出有司请推笑者亮曰孤欲不能忍况左右乎黄义仲交广记曰合浦尹牙为郡主簿太守到官三年不笑牙问其故曰父为太尉所杀牙乃辞至洛为太尉养马三年断其头而还南
  正论曰搔癣之为恱先笑而后愁
  养生要诀曰人语笑欲令至少不欲令声髙若过误笑损肺肠精神不足
  楚词九歌曰若有人兮山之阿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涕兮又宜笑
  宋玉登徒子赋曰腰如约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太平御览卷三百九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