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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覧卷六百九十三
  宋 李昉等 撰
  服章部十
  袍        褐
  衫        襜褕
  袍
  说文曰以絮曰襺以缊曰袍
  礼记玉藻曰纩为茧缊为袍缊旧絮纩绵也
  释名曰袍丈夫着下至跗者袍苞也内衣也
  论语曰衣敝缊袍与衣狐貉者立而不耻者其由也与诗曰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史记曰秦相范睢与魏人须贾有隙及贾使秦睢自称张禄先生见贾寒取一绨袍以赐之及数其罪曰尔得无死者将以绨袍有恋故人之意
  汉书曰文帝遗单于绣袷长襦袆袷袍各一
  续汉书曰袁安为光禄勲至清鹿袍粝食
  又曰三老五更皆服都禄大袍
  舆服志曰公主贵人妃以上嫁娶得锦绣罗縠十二色绿袍
  东观汉记曰明德马后袍极麄疏诸王朝望见反以为奇焉
  后汉书曰药嵩者家贫为郎无被糟食自此诏给帷被皂袍
  袁山松后汉书曰灵帝欲以羊续为太尉时拜三公者皆输东园礼钱千万中使督之续乃举缊袍以示之曰臣之所资惟斯而已故不登公位
  古今善言曰续出黄纸补袍以示使人时人谣曰天下清苦羊续祖
  又曰桓鸾字始春鄢弟也少立志行缊袍糟食不求盈馀以浊世耻不肯仕
  魏略曰薛夏字宣声黄初中为秘书丞帝与夏推论书传未尝不终日也帝见其衣薄解所御袍赐之
  蜀志曰彭羕字永年姿性骄傲多所轻忽惟敬同郡秦宓荐之于太守许靖曰窃见处士绵竹秦宓应山甫之德履隽生之直枕石漱流吟咏缊袍也
  王隠晋书曰江东赐凉州刺史张骏真金印大袍又曰郑冲以儒雅为德莅职无干局之誉箪食缊袍不营资产世以此重之
  又曰惠帝自邺还洛阳赐中书监虑志鹤绫袍一领又曰武帝赐桓伊钱百万袍里千端
  又曰慕容冲进逼符坚送一领锦袍遗冲曰古者交兵使在其间今送一袍以明本懐
  齐书曰卞彬蚤虱赋序曰余居贫布衣十年不制一袍之缊有所生托资其寒暑无与易之为之多病起居甚踈庸寝败絮不能自释
  梁书曰侯景将为乱时谣曰青袍白马寿阳来后景军众悉着青袍景长乘白马
  又曰临贺王正德侯景之乱正德为平北将军屯朱雀殿景至正德乃北向望阙三拜歔欷流涕引贼入宣阳门与景交揖马上退据左卫府先是其军皆著绛袍袍里皆碧至是悉反之贼以正德为天子
  唐书曰武后出绯紫单罗铭襟背袍以赐文武臣其袍文各有炯戒诸王则饰以盘石及鹿宰相饰以凤池尚书饰以对雁左右卫将军饰以麒麟左右武卫饰以对虎左右鹰扬饰以鹰左右千牛饰以牛左右豹韬饰以狮子左右金吾饰以象又铭其襟背作八字回文焉又曰肃宗为皇太子受册当被绛袍太子以为与皇帝同称辞不敢当下百官议帝手敕改为朱明服
  又曰薛平能守法度理身俭薄一绿袍十年不易恩加朱绂然后始解去
  庄子曰曾子居卫缊袍无表十年不制衣
  墨子曰楚庄王鲜冠缊纽缨綘衣博袍以理其国政也说𫟍曰子思居卫缊袍无里田子方遗狐白之裘恐其不受之谓之曰吾假人遂忘之子思竟不受
  盐鐡论曰原宪之缊袍贤于季孙之狐貉
  又曰倪寛练袍衣若仆妾食若庸夫
  东宫旧事曰太子纳妃有绛绫袍一领
  汉武内传曰上元夫人降武帝服赤霜之袍云彩乱色非锦非绣不可得名
  神仙传曰太傅杨骏使人迎孙登共语不答复以布袍赐之受之出门从人借刀断袍上下异处于骏门下又大讙斫当时人谓为狂后乃知骏当诛斩其人
  王褒内传曰其人将褒见太上丈人著流霞羽袍芙蓉冠
  捜神记曰有谈生者年四十无妇夜有女年十五六姿颜无双来为生妻经三年遂乃生一儿曰慎勿以火照我后三年可照耳生不能忍照之腰上肉如人腰下但枯骨妇求去将生入华堂曲奥室以珠袍与之生至市卖袍睢阳王识是女袍收拷谈生生具对呼児似王女
  又曰郭璞每自为卦知其㐫终尝逢一趣走少年便脱新丝袍与之此人不解其意璞曰身命卒当在君手故逆相属耳及当死果此人行刑旁人皆为属求利璞曰我托之乆矣此人为之歔欷哽咽行刑既毕乃说如此邺中记曰石虎临轩大㑹著丹纱袍
  锺岏良史传曰袁彭字伯楚为南阳太守政以清洁粝食缊袍不易其操
  古乐府白纻歌白纻宝如月轻如云色似银袍以光驱巾拂尘制以为袍馀作巾
  古诗曰青袍似青草长条随风舒
  魏武帝与杨虎书曰今遗足下贵堂错彩罗縠锦袍一领
  刘𢎞毅曰将士寒穷者给一韦袍复帽
  刘义恭启事曰诏㫖以赦日所制绫纹锦布𫀆放生古具袍垂重赐
  刘谧之与天公笺曰体战身禁脱衣冻坐赖詹公借袍南越送火
  
  说文曰褐短衣也
  诗曰无衣无褐何以卒岁
  左传曰吴申叔仪乞粮于公孙有山氏曰佩玉蕊兮余无系之㫖酒一盛兮余与褐之父睨之对曰粱则无矣麄则有之若登首山以呼庚癸则诺军中不得出粮故为私隠庚西方主榖癸北方主水传言吴子不与士共饥渇所以亡
  史记曰五羖大夫鄙人也闻秦缪公之贤自鬻秦客被褐食牛暮年举之牛口之下加之百姓之上
  又曰赵惠文王得楚和璧秦昭王遗赵王书愿以十城易璧赵遣蔺相如奉璧秦王无偿城邑相如使从者衣褐懐璧便道亡归
  又曰娄敬陇西人过洛阳衣羊裘因齐人虞将军求见上虞将军欲为易其衣不肯曰臣衣帛衣帛见衣褐衣褐见遂见上说上西行
  汉书曰贡禹上书云年老贫穷家赀不满万钱妻子糠豆不赡短褐不完
  后汉书曰张𤣥字处微有才略以世乱不仕司空张温数以理辟不能致后温以车骑将军出征凉州将行𤣥自庐被褐带索要说温不能用
  晋书曰皇甫谧字士安上疏曰咎繇之振褐不仁者逺矣
  陶潜五桞先生传曰短褐穿结箪瓢屡空晏如也老子曰圣人被褐而懐玉
  墨子曰人不可衣短褐衣服不美身体从容不足观也新序曰齐有妇人极丑无双号无盐女行年四十无所容入炫嫁不售乃拂短褐自诣宣王曰愿当君王盛颜符子曰有泽父有冠葭芦之笠纳鹿皮履莎裳褐衣裴渊记曰蛮夷取榖树皮熟捶之以为褐
  赵壹疾邪赋曰势家多所宜欬唾自成珠被褐懐金玉兰蕙化为刍
  古诗曰短褐中无絮带断续以绳
  
  释名曰衫芟也衫乘无袖端也襦裆者当胸一当背也扬雄方言曰陈魏宋楚之间谓之襜或谓之单襦沈约宋书曰徐湛之母㑹稽公主髙祖㣲时有纳布衫袄等衣皆是武敬皇后手自作髙祖既贵以此衣付公主曰后代若骄奢不莭者可以此示之
  又曰到溉为建安太守任昉以诗赠之求二衫云铁钱两当一百代易名实为惠当及时无待凉秋日溉答云余衣本百结闽中徒八蚕假令金如粟讵使廉夫贪宋书曰薛安都与魏战魏多纵突骑众军患之安都怒甚乃脱兜鍪解所带铠唯着绛纳两裆衫马亦去具装驰入贼阵猛气咆𠷺所向无当其锋者
  又曰渇盆陀国士人翦髪着毡帽小袖衣为衫则开颈缝前
  齐书曰阳休之除散骑常侍监修起居注顷之坐事左迁骁骑将军衣两裆文宣郊天百僚咸从休之为骁骑将军衣两裆用手持白棓时魏收为中书令嘲之曰义真服未休之曰我昔为常伯首戴蝉冕今处骁游身被衫甲允文允武何必减卿谈笑晏然议者服其夷旷唐书曰德宗在梁州地热未给将士春衣上亦御夹服以视朝左右请御衫上曰从我者冬服未易我岂可独衣衫乎将士闻之莫不流涕
  魏文帝别传曰吴选曹令史长沙刘卓字德然病荒夣见一人以白越单衫与之言曰汝着衫污火烧便洁也卓觉果有衫在侧污辄火浣之
  晋惠帝起居注曰愍懐以体上白绢单衣一领因士寄与妃
  宋起居注曰太起二年御史丞羊希奏山阴令谢沉亲忧未除常着青绛纳两裆请免沉前所居官也
  晋东宫旧事曰太子纳妃有白縠白纱白绢衫并紫结缨祖台之志怪曰建康小吏曹着为芦山使君所迎配以女婉着形意不安屡求諌退婉澘然流涕赋诗序别拜赠织裈衫也
  刘敬叔异𫟍曰毋丘俭征沃沮使王倾穷其东界父老云曾有破船从汉海流得布衫身如中国人但两袖俱长三寸
  襜褕
  方言曰襜褕江淮之间谓之𧝎褣自关而西谓之襜褕以无縁谓之蓝缕
  汉书曰元始五年有一男子乘黄犊车建黄旗衣黄襜褕着黄帽诣北阙自谓卫太子
  又曰何并为长陵令侍中王林卿通轻狭倾京师至寺㧞刀刺其建鼓并追之卿迫窘乃令奴冠被其襜褕自代乘变服驰去
  东观汉记曰耿纯率宗族賔客二千人皆⿰襜褕𫄨巾迎上
  又曰更始在长安自恣三辅苦之又所官爵多群小或绣面衣锦袴襜褕骂詈道路
  又曰王阜为益州太守大将军窦宪贵盛以绛罽襜褕与阜不受
  又曰假颖灭羌诏赐颖钱十万綘襜褕一领
  又曰延岑上元还被襜褕宿下邑亭亭长白言睢阳贼衣綘𦋺襜褕今宿客疑是乃发卒来岑卧不动吏谢去邉譲别传曰譲字文礼孔融荐譲于武帝曰邉让为九州衣被则不足为单衣襜褕则有馀
  桓谭新论曰余自长安归道病𫎇絮被罽襜褕宿下邑亭也




  太平御覧卷六百九十三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覧卷六百九十四
  宋 李昉等 撰
  服章部十一
  裘
  说文曰裘皮衣也
  礼曰十月之莭天子始裘
  又曰唯君黼裘以警省大裘非古也君衣狐白裘锦衣以裼之君之右虎裘厥左狼裘士不衣狐白君子狐青裘豹褎𤣥绡衣以裼之麛裘青豻褎纹衣以裼之豻胡犬也音岸纹苍黄之色也羔裘豹饰缁衣以裼之狐裘黄衣以裼之锦衣狐裘诸侯之服也犬羊之裘不裼庶人无文饰裘之裼也见美也
  又曰童子不衣裘裳裘大温
  又曰有若曰晏子一狐裘三十年言其太俭偏下
  又曰良冶之子必学为裘补器者其金柔乃合有似于裘
  诗曰羔裘如濡洵直且侯羔裘豹饰孔武有力羔裘晏兮三英粲兮晏鲜盛貌三英三德刚克柔克正直也
  又曰君子至止锦衣狐裘颜如渥丹其君也哉
  又曰一之日于貉取彼狐狸为公子裘
  又曰羔裘逍遥狐裘以朝羔裘翺翔狐裘在堂羔裘如膏日出有曜
  又曰彼都人士狐裘黄黄
  左传曰狐裘尨茸一国三公吾谁适从
  又曰齐人以郲寄卫侯右宰榖从而逃归卫人将杀之辞曰余不悦初矣余狐裘而羔䄂乃赦之狐裘羔袖言一身尽善唯少有恶喻虽从出其罪不多
  又传曰公赐公衍羔裘使献龙辅于齐侯龙辅玉名遂入羔裘齐喜与之阳榖阳榖齐邑
  又传曰齐侯伐晋夷议东郭书譲登犁弥从之齐侯尝犁弥辞曰有先登者从之晰帻而衣狸制晰白也帻齿上下相值制裘也公使视东郭书曰乃夫子也
  论语曰缁衣羔裘素衣麑裘黄衣狐裘
  礼曰仲秋献良裘季秋献功裘良善也功谓人工麄也
  又曰宫角掌王宫之士庶子庶子宿卫之官月终则均秩岁则均叙以时颁其衣裘
  史记曰秦昭王囚孟尝君欲杀之孟尝使人抵昭王幸姬求解姬曰妾愿得君⿰犭? -- 狐白裘此时孟尝君有一⿰犭? -- 狐白裘直千金天下无双入秦献之昭王更无他裘孟尝君患之客最下能为狗盗者曰臣能得⿰犭? -- 狐白裘乃夜为狗盗以入秦宫藏中取所献裘奉姬姬为言于王王释孟尝君
  汉书曰贾谊上书陈文帝曰天下咸知陛下之义卧赤子天下之上而安植遗腹朝委裘服䖍曰言天下安虽赤子遗腹在位犹不危也孟康曰委裘君客衣太子未坐朝事先帝裘衣也
  东观汉记曰东平王苍来朝帝以王触寒渉道赐乘舆貂裘
  又曰蔡彤为辽东太守鲜卑奉马一疋貂裘二领后汉书曰马援叹曰殖货财产贵其能施赈也否则守钱虏耳乃尽散以班昆弟故旧身服羊裘皮袴
  又曰严光世祖时游学及世祖即位乃变名隠身不见帝思其贤令以物色访之后齐国上言曰有男子披羊裘钓泽中帝令赍𤣥𫄸聘之三聘而后至
  谢承后汉书曰刘虞为幽州刺史常着毡裘
  魏氏春秋曰高文惠为刺奸令史夙夜匪懈至拥膝抱文书而寤寝太祖尝夜㣲出观察诸吏见而哀之徐解裘覆之而去
  吴志曰陆逊破曾休上为郡寮大㑹酒与逊对舞解所着𤟤子裘赐逊
  晋书曰赵王伦字子彝初封琅琊郡王坐使散骑刘缉买工所将盗御裘廷尉杜友正缉弃市伦当与缉同罪有司奏伦爵重属亲不可坐諌议大夫刘毅骏曰王法赏罚不阿贵贱然后可以齐礼制而明典刑也伦知裘非常蔽不语吏与缉同罪
  又曰桓𤣥杀罗企生先是𤣥以羔裘遗企生所生母及企生遇害即日焚裘
  又曰王恭尝披鹤氅裘歩雪行孟旭曰此神仙中人也王隠晋书曰步熊字束罴好学兼术数赵王伦辟熊熊言伦死不乆不足应有人告伦伦遣围之熊使诸生着已裘南走围者皆奔之熊宻从北道走得脱
  又曰王敦𠫵军挚瞻见敦以故壊裘赐老外部都督曰此裘虽故不如与小吏敦曰何故瞻曰上服赐下貂蝉亦可赐下乎
  齐书曰文帝制孔雀毛裘
  又曰文惠太子性奢侈制珍玩之物织孔雀毛为裘光采金翠𬨨于雉头逺矣
  北齐书曰唐邕字道之少明敏有治世才解律金启太后曰唐邕强干一人当千显祖乃解所服青䑕皮裘赐之云意在与卿共敝
  赵书曰汲桑盛暑重裘重茵使人扇之恚不清凉斩扇者军为之语曰仕为将军何可羞六月重茵披⿰犭? -- 狐裘不识寒暑断人头
  晋咸宁起居注曰大司马程据上雉头裘一领诏曰据此裘非常衣服消费功用其于殿前烧之敕内外有造异服诏罪之
  晋令曰山鹿白豹游毛⿰犭? -- 狐白貂领黄貂班白鼲子渠捜国裘皆禁服也
  瑞应图曰王者奉五行教民种植以事则渠捜国来献裘王者德茂不耻恶衣服则四夷乘白鹿来献白裘黄帝出军决曰黄帝伐蚩尤未克夣西王母遣道人披𤣥⿰犭? -- 狐之裘以符授之
  管子曰武王为侈靡令曰豹䄡豹裘方得入庙故豹皮百金功臣之家籴千锺未得一豹皮
  晏子曰景公时雨雪三日公披⿰犭? -- 狐白之裘曰怪哉雨雪三日不寒
  晏子曰古之贤者居饱而知人饥温而知人寒今君不知也公乃命出裘以与寒发粟以与饥
  又曰晏子至晋有中年眸暗弊冠反裘负刍者晏子曰子何者对曰我越石父也不免冻饿为人仆三年晏子解左骖赎之
  又曰景公赐晏子⿰犭? -- 狐白裘其贸千金晏子辞而不受三反曰君服之上而使婴服之下不可以为教
  墨子曰江河之水非一源千镒之裘非一狐
  又曰晋文公好士之恶衣故文公臣皆解裘
  列子曰林类年且百威书传无闻盖古之义士也底春而裘于畦底当也
  秦青子曰有千金之裘而无千金之布
  田休子曰渠捜之人服夏禹德献其珍裘毛出五彩光曜五色
  又曰少昊氏都于曲阜鞬鞮毛人献其羽裘
  韩子曰齐有盗狗子与胡跪子相夸盗狗子曰吾父之裘独有尾胡跪子曰吾父冬夏独有一足袴
  又曰尧之王天下也冬则鹿裘夏则葛𫄨
  又曰孙叔敖相楚衣羖羊裘
  又曰孔藂子曰田子方遗孔子思⿰犭? -- 狐白裘也
  符子曰为千金之裘而与⿰犭? -- 狐谋之其皮不可得
  吕氏春秋曰天下无粹白之⿰犭? -- 狐而有粹白之裘取之于众白也
  又曰孔子始用于鲁鲁人谤之曰麛裘而𩏂受之无戾𩏂而麛裘授之无邮用三年男行乎途左女行乎途右物之遗者民莫之举
  淮南子曰夫夏日之不披裘者非爱之也暖有馀于身也裘与蓑孰急见雨则裘不用上堂则蓑不御此代为贵者代更也白狐之裘天子之被也而在朝堂然为⿰犭? -- 狐计者不若走于泽披羊裘而赁困其事也狐裘而负笼甚可怪也
  抱朴子曰⿰犭? -- 狐白不可以当暑
  说𫟍曰晋平公使叔向聘吴吴人饰舟以逆左右各五百人有绣衣而貂裘者
  说𫟍曰林既衣韦衣而朝齐景公曰此君子服耶既作色曰服何足以端士行如君言衣狗裘当犬号羊裘当羊鸣乎今君衣狐意得无变乎
  又曰千金之裘非一⿰犭? -- 狐之皮也
  说苑曰晋平公出朝有鸟环平公不去平公谓师旷曰吾闻之霸王之主凤下之今者出朝有鸟环寡人终朝不去是其凤鸟耶旷对曰东方有鸟名諌珂其为鸟也文身而赤足憎乌而爱狐今者君必衣⿰犭? -- 狐裘以朝乎平公曰然
  又曰赵简子弊车痩马衣羖羊裘其宰曰车新则安马肥则疾狐裘则温君宜改之简子曰君子服善则益恭小人服善则益踞
  新序曰魏文侯出游见反裘负刍者问之对曰爱毛也文侯曰尔不知皮尽而已无所附耶明年东阳上计其布十倍大夫贺之文侯曰民不増而税倍亦何异反裘负刍者厚取于下则上不安此自危之道也子何用贺乎
  新论曰振裘持领万毛皆整
  潜夫论曰挟夫私计以论公政与狐议裘无时可得也西京杂记曰司马相如初与卓文君至成都居贫愁惫以所服鹔鹴裘贳酒与文君为欢
  又曰度宴年十五为成帝侍郎善鼔琴后悦之曰正得出入御内绝见爱幸常着轻丝履招风紫绨裘与后同居
  又曰成帝好蹙鞠群臣以劳体非尊者所宜帝曰可择似而不劳者奏之刘向作弹棋以献帝大悦赐青羔裘紫丝履
  拾遗记曰周昭王缀青凤毛为二裘一名燠质一名暄肌可以御寒也至厉王流于彘彘人得而奇之分裂此裘遍于彘土罪入大辟者抽裘一毛以赎死直万金也五经要义曰古者著裘于内而以缯衣覆之乃加以朝服朝会之时袒其朝服见裘覆衣谓之裼裼之言露可见之辞所以示美呈好而为饰加以朝衣谓之袭袒谓之裼大裘不覆反本以质也
  又曰诸侯黼裘以誓田杂羔裘为黼文也
  白虎通曰裘所以佐女工助温也古者缁衣羔裘黄衣狐裘禽兽众多独以狐羔取其轻暖因狐死首丘明君子不㤀本也羔取其跪乳逊顺也
  黄帝世纪曰夏禹时渠捜国来献褐裘也
  春秋后语曰淳于髡见邹忌曰狐裘虽敝不可补以黄犬之皮忌曰诺谨受教请择君子无杂小人其间战国䇿曰苏秦说李允允送秦黒貂裘黄金百镒又曰苏秦说秦王上书十上而说不行黒貂之裘敝黄金百镒尽形容枯槁及归妻不为下机嫂不为炊又曰或谓孟尝君曰太庙之椽非一木之枝也千镒之裘非一狐之皮也
  吴越春秋曰延陵季子适齐见路有遗金当夏五月有披裘而薪者季子呼取金薪者曰吾五月披裘而薪资以金者哉
  外国图曰毛民国出名裘去朔方七千里
  十洲记曰汉武帝天汉三年西国献吉光裘色黄盖神马之类入水不沉入火而不灼
  管宁别传曰宁字㓜安至孝每祭祀未尝不伏地流涕恒着布裳貂裘
  㑹稽典略曰魏朗字少英为郡功曹佐正旦掾吏顾龛被裘以加朝服朗以裘非臣服龛不敬敕卒撒去龛恚而不听朗右手鸣鼓左手撒裘以闻府君喜朗遂退龛以朗代之朗辞病不就
  语林曰谢万就安乞裘云畏寒答曰君妄语正欲以为豪具耳若畏寒无复胜绵者以三十斤绵与谢
  世说曰谢万与安共诣简文万来无衣帻可前简文曰但前不须衣帻即呼使入万着白纶布鹄氅裘履䄂而前共谈移日大器重之
  宋玉风赋曰主人之女被翠云之裘
  崔寔四民月令曰嚢虫并兴以灰藏毡裘
  魏武与杨彪书曰今赠足下锦裘二领
  魏文与孙权书曰今因赵咨致文马一疋鼲子裘一领王昶家戒曰止寒莫若重裘止谤莫若自脩










  太平御覧卷六百九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覧卷六百九十五
  宋 李昉等 撰
  服章部十二
  襦        袴
  袴褶
  襦
  说文曰襦短衣也一曰⿱衣⿱温也奴案反
  释名曰𥜗暖也言温暖也单襦如襦而无絮也反闭襦之小者也却向着之领含于项反于背后闭其衿汉书曰班伯为侍中与王许子弟为群在于绮襦纨袴之间非其好也
  又曰昌邑王被废太后被珠襦如淳曰以珠饰𥜗晋书曰贯珠为𥜗盛服坐武帐中王前听诏
  又曰哀帝以东园秘器珠襦玉柙皆豫以赐董贤东观汉记曰廉范字叔度为蜀郡太守旧制禁民夜作范毁削先令百姓为便歌之曰廉叔度来何暮不禁火民安作平生无襦今有五袴
  又曰来歙诣雒见上上大喜解所被襜襦衣歙
  又曰第五伦性莭俭为二千石常衣布襦
  又曰梁鸿妻孟氏女布襦袴裙鸿曰此真梁鸿妻也魏志曰管宁常着皂帽布襦袴随时单复
  晋令曰旄头羽林着韦腰襦
  齐书曰武陵昭王晔过竟陵王子良宅冬月道逢乞人脱襦与之子良见晔衣单进襦于晔晔曰我与向人亦复何异
  梁书曰顾恊少清介有志操初为廷尉正冬服单薄寺卿蔡法度欲解襦与之惮其清严不敢发口谓人曰我愿解身上襦与顾郎难衣食者竟不敢遗之
  又曰郭祖深清俭常服故布襦
  又曰索君正为豫章内史性不信巫邪有师世荣称道术为一郡巫长君正在郡小疾主簿熊丘问巫师云须疾者衣为信命君正以所着襦与之事竟取襦去云神将送与北斗君君正使检诸身于衣里获之以为乱政即刑于市而焚神一郡无敢行巫
  后魏书曰髙祖复至邺见公卿曰朕昨日入城见车上妇人冠帽而着小襦袄者尚书何为不察任城王澄曰着者犹少帝曰任城意欲全着乎一言可以丧邦其斯之谓可命史官书之
  东宫旧事曰太子纳妃有紫縠襦綘纱绣縠襦
  吴越春秋曰勾践与妻入臣吴夫人衣无缘之裳左开之𥜗茎以养马
  又曰吴王阖闾葬女以珠襦之宝
  锺离意别传曰意为司徒侯霸府议掾诏送三百人到河北遇隆冬到𢎞农意辄使属县令出钱与徒作襦袴光武谓侯霸曰君所使吏仁恕用心乎
  列仙传曰组伯子者冬着单衣盛暑襦袴
  列异传曰东海君以织成青襦遗陈节方
  述异记曰乾罗者慕容瘣之十一世祖着金银襦铠乘白马金银鞍勒自天而坠鲜卑神之推为君长
  西京杂记曰赵飞燕为皇后其弟在昭阳殿上遗织成上襦
  吕氏春秋曰子产治郑邓析务难之约民大狱一衣小狱襦袴郑国大乱子产杀邓析而民服
  桓谭新论曰待诏景子春素善占坐事系狱其妇朱君至狱门通言遗襦袴子春惊曰朱君来言与朱为诛袴而襦中绝者也我当诛断也后遂腰斩
  世说曰司马宣王从辽东还有六十老人寒冻于路乞一襦公与之酒左右曰官不少襦可赐之公与之酒何曰襦官中物臣无私施
  语林曰谢镇西著紫罗襦据胡床弹琵琶作大道曲也夣书曰上襦为大夫妇人夣之得贤夫也
  束晰近游赋曰系时襦以御冬
  古诗曰罗敷好蚕桑采桑城南隅绀绮为下裳紫绮为上𥜗
  又曰妾有绣腰襦葳蕤金缕光
  陆机与长沙夫人书曰士璜亡恨一襦少便以机新襦衣与之
  
  说文曰袴胫衣也
  释名曰袴跨也两股各跨别也留幕冀州所名大褶下至膝者也留牢也幕络在衣表
  方言曰齐鲁之间袴谓之褰或谓之襱关西谓之袴大袴谓之倒顿小袴谓之䘨𧘈楚通语也
  史记曰屠岸贾攻赵朔朔妻晋成公姊有遗腹公宫匿之生男屠岸贾索于宫中夫人置儿袴中祝曰赵宗若㓕即号若不㓕即无声乃索儿竟无声
  又后汉书云平文皇后王氏年十三因事入宫得幸于平文生昭成平文崩昭成在襁褓时国有内难将害帝后匿帝于袴中咒曰若天祚未终者汝无声良乆不啼得免于难
  汉书曰淮阴少年有侮韩信者众辱信曰能死刺我不能出袴下于是信熟视俛出袴下一市皆笑信以为怯
  又曰周仁为人阴重不泄尝衣弊补衣溺袴张晏曰阴重不泄下不洁故溺袴甚为不洁清以是得幸景帝
  又曰昌邑王贺衣短衣大袴
  又曰朱博琅琊郡功曹官属多褒衣大袴
  又曰昭帝上官后霍光外孙光欲后擅宠有子帝体不安左右及医皆阿意言宜禁内宫人使令皆为穷袴多其带后宫无进者张晏曰穷袴前后有裆使不得交通
  东观汉记曰更始所爵多群小被服威仪不以衣冠或绣面衣锦袴
  后汉书曰马援田牧至有牛马羊数千头尽散昆弟故旧身衣羊裘皮袴
  又曰祭遵赏赐与士共之家无私财身衣韦袴
  又曰吴良字大仪齐国临淄人以清白守正称为郡议曹掾正旦掾吏入贺门下掾王望举觞上寿曰齐郡遭离盗贼今明府视事五年家给人足良跪曰门下掾佞謟明府勿受其觞盗贼未尽人庶困乏今良曹掾尚无袴望曰议曹惰窳自无袴宁足为不家给人足耶太守曰此生言是赐良鳆鱼百枚
  谢承后汉书曰秦䕶清廉不受礼赂家贫衣服单露郷人歌之曰冬无袴有秦䕶
  魏略曰贾逵居贫无袴过其妻兄桞孚家宿至明无何著孚袴去时人谓为通逵
  又曰许允闻李丰等被收欲往见大将军已出门回遑不定中道还取袴丰等已收讫大将军闻允前遽怪之曰我自收丰等不知士大夫何为忽忽乎
  又曰赵岐避难北至海著袴絮巾在市中卖饼
  宋书曰刘穆之壊布裳为袴往见武帝帝谓曰我始举大义须一军吏甚急谁堪其选穆之曰无见逾者帝笑曰卿能自屈吾事济矣
  梁书曰刘显将之浔阳朝贤毕祖道显悬布十疋约曰俭衣来者以赏之众人竞改常服不过短长之间显曰将有甚于此矣既而周𢎞正縁丝布袴轩昂而至折标取帛
  又曰元帝愍懐太子眤狎群小好着㣲服常入朝公服中着碧丝布袴抠衣元帝见之帝大怒遣尚书周𢎞正责之
  又曰安城王秀为郢州冬月常作袴以赐冻者
  又曰王𥙿之常使二老妇女戴五条辫着青绞罗袴饰以朱彩
  又曰何㸃永元中崔景慧围城人间无薪㸃悉伐园树以赡亲党景慧性好侠义慕交㸃㸃不顾之至是乃逼召㸃㸃裂裙衣为袴往赴其军终日谈说不及军事其语黙之迹如此
  北齐书曰丞相司马任胄主簿李世林都督郑仲礼房子逺等潜谋害神武自魏氏旧俗以正月十五日夜为打簇戏能中者即时赏帛胄令仲礼藏刀于袴中因神武临观谋窃发后败
  韩子曰郑人卜子使妻为袴曰象吾故袴妻因凿新袴为孔
  又曰昭侯使人藏弊袴侍者曰上不以赐左右而藏之乎昭侯曰吾闻时主之爱一嚬一笑有为嚬而嚬有为笑而笑今袴岂特嚬笑哉嚬笑不妄为袴岂可无功而与之吾必待有功者故藏之事具赏赐门
  盐鐡论曰古者鹿裘皮帽及其后大夫士狐貉庶人则毛袴
  髙士论曰孙略冬日见贫士脱袴遗之
  列士传曰孟尝君食客三千人上客食肉中客食鱼下客食菜冯暖经冬无袴面有饥色
  郭子曰孙兴公云曹辅佐才如白地明光锦裁为负板袴非无文彩然酷无财制
  俗说曰谢仁祖年少时喜著刺文袴出郊郭外其叔父请责之仁祖于是自改遂为名流
  董巴汉舆服志曰祀宗庙綘袴示赤心奉神也
  捜神记曰晋中兴作袴者直幅为口无杀大夫裁之士敦之
  东宫旧事曰皇太子纳妃有綘直文罗袴七彩杯文绮袴
  邺中记曰石虎猎着金缕合欢袴
  广州先贤传曰申朔字元游仓梧人为九真都尉布襦布袴郷邑叹慕之
  蔡廊弹事曰兼司徒员外散骑常侍谢祭应着綘袴而祭披袴不以贯足有亏常体
  应邵汉官仪曰司空骑吏以下皂袴因秦水行今汉家火行宜綘袴
  又曰虎贲中郎将衣纱縠单衣虎纹锦袴
  魏旧事曰杨平善裁袴以官绢百疋作小袴百枚世说曰武帝尝降王武子家婢子百馀人皆绫罗袴裙手擎饮食
  袴褶
  释名曰褶袭也覆上之言也
  晋书曰杨济字文通历位镇南征北将军迁太子太傅济有才艺尝从武帝校猎北邙下与侍中王济俱着布袴褶骑马执角弓前辇
  晋中兴书曰郭文举在馀杭山县令顾飏以文举山行与韦袴褶一具文举不纳使者置衣室中而去文举亦无言袴褶烂于戸内
  赵书曰中书令徐光奏耕服介帻青缣袴褶
  宋书曰元㐫劭弑逆袁淑止之劭因起赐淑等袴褶又就上衣取锦裁二尺为一假又中裂之与淑及左右使以䌸袴褶
  又曰张畅为南谯王义宣司空长史南郡太守元㐫弑逆义宣发哀之日即便举兵畅为元佐位居僚首哀容俯仰䕃映当时举哀改服着黄韦袴褶出射堂以简人音姿容止莫不瞩目见者皆愿为尽命
  萧子显齐书曰东昏侯拜爱姬潘氏为贵妃乘卧舆自骑马为从着织成袴褶
  后魏书曰傅灵根及弟灵越南走灵根叔干爱先在南遣船迎之越得免灵根差期不得俱渡临济人知锉斩杀之干爱出郡迎灵越问灵根愆期状灵越惭不应答干爱不以为爱恶敕左右取匣中乌皮袴褶令灵越曰代所常服灵越言不须干爱云汝可着体上衣服见桓公耶桓公䕶公为刺史灵越竟不肯着
  唐书曰𤣥宗时御史大夫李适之秦每大礼六品官并服朱衣自是以下许通着袴褶如有惨故不合着朱衣袴褶者听不入自馀应着而不着者请夺俸以惩不恪西河记曰西河无蚕桑妇女以外国异色锦为袴褶魏百官名曰三公朝赐青林文绮长袖袴褶一
  方道盛北疆记曰虞主南郊着皂斑褶绣袴
  江表传曰吕范愿暂领督出释褠着袴褶执鞭诣阙下启事
  语林曰夏少明在东不知名闻裴逸民知人乃褁粮寄载入洛从之未至家少许见一人着黄皮袴褶乘马将猎夏问曰裴逸民家近逺答曰君何以问夏曰闻其明而知人故从㑹稽来投之裴曰身是逸民君明可更来明往逸民果知之乃用为西门侯于此遂知名
  傅畅自序曰余年五岁散骑常侍鲁叔虎与先公甚友善每来往喜与余戏尝解余衣褶披其背脱余金环侍者谓余吝惜而余笑与之经数日不索来





  太平御覧卷六百九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六百九十六
  宋 李昉等 撰
  服章部十三
  带        大带
  裳        裳
  裈
  
  说文曰带绅也男子鞶带妇人鞶丝象系佩之形佩必有巾故从巾
  释名曰带蒂也着于身如物蒂也
  易讼卦曰或锡之鞶带终朝三裭之鞶命服之上饰革带也汉书曰文帝遗匈奴黄金餙具带一黄金犀毗
  礼记玉藻曰革带博二寸
  又班固与窦将军笺云复赐犀毗金头带此将军所带也
  东观汉记曰杨赐拜太常诏赐自所服冠帻绶玊兼革带
  又曰邓遵破匈奴上赐金刚鲜卑绲𢃄一具
  典略曰文帝赏赐刘桢廓落带其后将死欲取以为殉因与桢书云夫物因人而贵故在贱者之所不御至尊之侧祯答曰荆山之璞耀元后之宝随侯之珠烛众女之妍南垠之金登窈窕之首鼲鼯之尾缀侍臣之帻此皆伏朽坏之下潜污泥之中而扬光千载之上发采畴昔之外祯所带无他妙餙若实殊异尚可纳也
  魏略曰踈勒王献大秦赤石带一枚
  又曰汉阳嘉三年踈勒王献海西青石金带
  呉书曰陆逊破曹休于石亭上脱御金校带以赐逊又亲以带之为钩络带
  呉录曰钩络者鞍餙革带也世名为钩络带
  齐书曰张融形貌短丑精神清彻王敬则见融革帯寛洽将至骼谓曰革带太急融曰既非歩吏急何为后周书曰随文作相李穆曰周徳既衰愚智共悉天时若此岂能违天乃遣使谒随文帝并上十三镮金带盖天子服也
  战国䇿曰鲁仲连谓田单曰将军黄金横带而驰乎淄渑之间有生之乐无死之心
  楚汉春秋曰北郭先生献带于淮阴侯曰牛为人任用力尽犹不置其革
  呉时外国传曰大秦国皆着袴褶络带
  又曰扶南人悉着钩络带
  穆天子传曰天子北征舎于珠泽献白玉酒食天子赐黄金之环三十朱带贝餙三十西征至赤乌氏先出自周宗乃赐赤乌之人贝帯五十
  邺中记曰石虎皇后女骑腰中着金环𠫵𨩐带
  述异记曰夏侯祖忻为兖州刺史䘮于官沈僧荣代之祖忻见形诣僧荣沈床上有一织成宝饰络帯夏侯曰此带殊好岂能见与沈曰甚善夏侯曰卿直许中不见关必以为施可命焚与沈对前烧之视此带已在夏腰矣
  应璩新诗曰革带䋲为复履舄穿无底
  大带
  论语卫灵公曰子张问行子曰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之邦行矣言不忠信行不笃敬虽州里行乎哉子张书诸绅绅大带
  诗芄兰曰容兮遂兮垂𢃄悸兮容兮可观佩玊遂遂然垂其绅𢃄悸悸焉有节度
  又野有死麇曰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又彼都人士曰彼都人士垂带而厉彼君子女卷髪如虿匪伊垂之带则有馀匪伊卷之髪则有旟旟扬也又鸣鸠曰淑人君子其带伊丝其带伊丝其弁伊骐骐文也弁皮弁其带伊丝为大带也大带用素丝以杂色饰焉其当作琪以玉为之
  礼记玊藻曰凡侍于君绅垂足如履齐绅垂则磬折齐裳下缉又曰绅长制士三尺有司二尺有五寸子游曰三分带下绅居二焉绅韠结三齐
  又曰素带终辟大夫素带垂辟士练带率下辟居士锦带弟子缟带素带终辟谓诸侯也辟读如辟冕之禆谓以缯采餙其侧也
  
  释名曰上曰衣下曰裳裳障也自障蔽也
  易坤卦六五曰黄裳元吉象曰黄裳元吉文在中也又下系曰黄帝尭舜垂裳而天下治
  尚书大传曰舜曰精华已竭褰裳去之
  诗缁衣曰子惠思我蹇裳渉洧
  又鸡鸣曰东方未明颠倒衣裳
  又葛履曰掺掺女手可以缝裳掺掺犹纎纎也要之襋之好人服之
  又七月曰载𤣥载黄我朱孔阳为公子裳
  又鸿雁曰乃生男子载衣之裳载弄之璋
  礼玊藻曰衣正色裳间色
  又曲礼上曰诸母不漱裳
  左传曰华登以呉师救华氏齐乌枝明曰用少莫如齐致死齐致死莫如去修补多兵矣请皆用剑从之华氏北复即之厨人濮以裳褁首而荷以走曰得华登矣遂败华氏于新里
  春秋演孔图曰驱除名政衣裳坐吾曲林滥长九州灭六王至于沙丘亡
  后汉书曰祭遵为人廉约夫人裳不加縁
  东观汉记曰鲍宣妻桓氏女字少君宣尝就少君父学父奇其清苦以女妻之装送甚盛宣谓妻曰少君生富骄习美饰而吾贫贱不敢当礼妻乃悉归侍御服饰更着短布之裳
  续汉书舆服志曰樊哙常持铁楯闻项羽有意杀汉王哙裂裳以褁楯冠之入军门立汉王旁
  管子曰桀之时女乐三千人无服文绣衣裳者
  邓析子曰责疲者以举千钧督跛者以及走兔走骐骥于廷求猿揵于槛斯逆理而求之犹倒裳以索领也晏子春秋曰景公饮酒数日衣縠绣之裳一衣而五采具焉
  又曰景公饮酒数日去冠披裳自鼔盆瓮而已
  淮南子曰楚欲攻宋墨子闻之自鲁趋而往十日十夜足重茧而不休息裂裳而裹之至于郢见楚王
  风俗通曰禹入裸国欣起而解裳俗说禹治洪水乃遂入裸国君子入俗不改其恒于是欣焉而解裳也原其所以当言皆裳裸国今呉即是也被髪文身裸以为餙盖正朔所不及也猥见大圣之君恱禹文徳欣然皆着衣裳矣
  郭子横洞冥记曰东方朔生三日而母死邻母得而养之经岁母忽失朔累月暂归后复去家万里见一枯树脱白布裳挂树化为龙
  嵇康集目录曰孙登字公和于汲郡北山中为土窟夏则编草为裳冬则以发自覆
  崔骃逹㫖曰有事则褰裳濡足
  刘梁七举曰黼黻之服纱縠之裳繁饰参差㣲鲜若霜古乐府陌上桑曰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缃绮为下裳紫绮为上𥜗
  传𤣥裳铭曰上衣下裳天地则也服从其宜君子徳也楚辞曰青云衣兮白霓裳
  又曰采薜荔以为裳
  又曰披采裳兮芬芳
  又曰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
  杨雄反骚曰披芙蓉之朱裳
  裙
  释名曰裙下裳也连接裙幅也缉下横缝缉其下也縁裙裙施縁也
  又曰裙里衣也古服裙不居外皆有衣笼也
  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雄方言曰陈魏之间谓裙为帔音披绕衿谓之裙东观汉记曰王良为司徒司直妻布裙徒跣曵柴续汉书曰汉明徳太后秃裙不縁
  又五行志曰献帝时女子好为长裙而上甚短
  魏略曰炖煌俗妇人作裙挛缩如羊肠用布一疋皇甫隆为太守禁改之
  魏志曰管宁恒着布裙
  宋书曰羊欣字敬元年二十时王献之为呉兴太守甚知爱之欣尝夏月着新绢裙昼𥨊(“爿”换为“丬”)献之入县见之书裙数幅而去欣书本工因此称善
  齐书曰鱼复侯子响不道帝以兵围之有司奏绝子响属籍赐为蛸氏子响宻作启数纸藏妃王氏裙腰中具自申明云轻舫还阙而不得见此苦之深唯愿矜之无使竹帛云齐有反父之子父有害子之名
  后魏书曰河间任齐与太武攻赫连昌帝以㣲服入其城齐固諌不许乃与数人从帝入城内既觉诸门悉闭帝及齐等因入其宫中得妇人裙系之槊帝乘而上因此得㧞于齐有力焉
  北齐书曰世祖为胡皇后造珍珠裙所费不可胜计后被火烧之
  晋东宫旧事曰皇太子纳妃有綘纱复裙綘碧结绫复裙丹碧纱纹䨇裙紫碧纱纹䨇裙紫碧纱纹绣缨䨇裙紫碧纱縠䨇裙丹碧杯文䨇裙
  山陵故事曰梓宫有缃綘䨇裙无腰
  晋宋旧事曰崇进皇太后为太皇太后有綘碧绢䨇裙綘绢䙱裙缃綘纱复裙白绢裙
  四王起事曰惠帝还洛阳得鹿犊车一乘以单白裙为帏
  河东记曰西河无蚕叶妇女着碧缬裙上加细布裳秦州记曰妇人着裙制乃三十馀幅
  崔鸿十六国春秋后赵录曰孟卓字君伟少修清苦之志着单裙十年不换
  西亰杂记曰赵飞燕为皇后其女弟上织成下裙列女传曰梁鸿妻孟光裙布荆钗
  汝南先贤传曰戴良家五女皆布裙无縁裙四等真人内传曰南极夫人被锦服青羽裙
  俗说曰车武子妇大妒夜恒出掩袭车车后呼其妇兄颜熙夜宿共眠取一綘裙挂着屏风上其妇果来㧞刄迳上床欲刄床上人定看乃是其兄于是惭羞而退繁钦定情诗曰何以合欢欣纨素三条裙
  束晰近逰赋曰着紫裙之禆蓰
  又曰帐有四角之綘裙有三条之杀
  
  晋书曰王澄之荆州送者倾城澄脱衣着犊鼻裈上树取鹊𪅏音冠傍若无人
  晋记曰客诣刘伶值其裸袒因责伶伶笑曰吾以天为屋以屋为裈诸君不当入何怨乎
  宋书曰桂阳侯义融孙冕字茂徳性庸鄙为郢州刺史暑月露裈上㕔事
  齐书曰郁林王常裸袒着红縠裙
  梁书曰周𢎞正善𤣥理为当世所宗藏法师于开善寺讲说门徒数百𢎞正年少未知名着红裈锦绞髻踞门而听众人蔑之弗谴也既而乘闲进难举坐尽倾师疑非世人觇知相赏狎𢎞正后为左民尚书夏月着犊鼻裈衣朱衣为有司所奏弹其放逹如此
  又曰吉士瞻少时尝于南蛮国中掷博无裈褰露为侪SKchar所侮及平鲁休烈军得绢三万疋乃作百裈其外并赐军士不以入室
  又曰谢几卿性通脱在省署夜着犊鼻裈与门生登阁道饮酒酣呼为有司紏奏坐免
  西京杂记曰司马相如初与卓文君至成都遂相谋还成都卖酒相如自着犊鼻裈涤器以耻王孙也
  世说曰范宣洁行廉约韩伯字康伯为豫章太守遗百疋绢不受减五十疋复不受如是减半遂至一疋既终不受韩后与范载就车中裂二丈与范云人宁可使妇无裈耶范笑而受之
  阮籍大人先生传曰群虱之处裈逃于深缝自以为吉宅君子之处城中何异虱处裈中乎
  竹林七贤论曰诸阮皆儒学富财唯阮咸好酒家贫俗七月七日矖衣诸阮庭中并列绨锦咸以长竿挂犊鼻布裈人问之曰未能免俗𦕅复尔尔
  语林曰桓宣武性俭着故裈上马不调裈败五形遂露










  太平御覧卷六百九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覧卷六百九十七
  宋 李昉等 撰
  服章部十四
  履        舄
  
  履
  释名曰履礼也饰足所以为礼亦曰拘也所以拘足也复其下曰舄舄腊也久立地湿故复其下使干腊也不借言贱易有宜各自畜不假借之也齐人曰抟借抟借犹把鲊鹿之貌也曰麄丝麻韦草皆同名鹿麄措也言所以安措足也
  说文曰履足所依也靸小儿履也鞮革履也
  广雅曰履紟谓之綦
  世本曰于则作履
  方言曰丝作之履麻作之不借麄者谓之㞜朝鲜列水之上谓之卭角南方江沔之间揔谓之麄梁益谓之㞜或谓之䋀履其通语也徐土邳圻之间谓之印角緉𦄍关之东西或谓之緉或谓之𦄍其通语也
  史记曰张良常逰于下邳圯上有一老父至良所堕其履圯下顾谓良曰孺子下取履良愕然欲欧之为其老强忍下取履殳曰履我良业为取履因长跪进之又曰东郭先生待诏公车贫困饥寒衣弊不完行雪中履SKchar有上无下足尽践地道中人笑之
  又曰赵平原君使人于春申君欲夸楚为玳𤦛簪刀劔之室饰以珠玊而春申君客三千馀人其上客皆蹑珠履赵使大惭
  又曰淳于髡曰杯盘狼籍履舄交错
  汉书曰王莾好高冠厚履
  又曰郑崇哀帝擢为尚书仆射数谏争每见曵革履上笑曰我识郑尚书履声
  魏志曰曺公令曰议者以祠庙当解履吾受锡命带劔不解履上殿今有事于庙而解履是尊先公而替王命敬父祖而简君王也吾不敢脱履上殿
  蜀志曰先主少孤织履为业曺公骂曰卖履舎长又曰刘琰妻胡入贺太后后特留胡经日乃出胡有美色琰疑其与后主有私呼卒伍挝胡以履抟面胡具以言告琰坐下狱有司议曰卒非挝妻之人面非受杖之地琰竟弃市
  晋书曰夜武库火累代之宝皆焚焉孔子履汉祖斩蛇劔王莽头并失
  又曰苻健时淋雨河水溢浦津监冦登得一履于河长七尺三寸内指迹长一尺三寸
  续晋汉阳春秋曰江州刺史王𢎞造陶渊明无履𢎞从人脱履以给之语左右为彭泽作履左右请履度渊明于众坐伸脚令度及履至着而不疑
  晋惠帝起居注曰帝还洛阳至陵下谒无履取左右履着下拜
  赵录曰佛图澄卒葬后郭门吏报石季龙云是师携一履西去季龙发其墓唯见一履与一石
  后魏书曰王遵业从容恬素若处丘园尝着穿履好事者多毁新履以学之
  宋书曰益州道士邵硕元徽二年忽告人云吾命终困卧而死后人见硕在荆州上眀以一只故履缚左脚而行甚疾遂不知所之
  齐书曰髙祖俭素宫人尽令着紫丝履太公金匮复之书曰行必虑正
  六韬崇侯虎曰今周伯昌懐仁而善谋冠虽弊礼加于首履虽新法以践地可及其未成而图之
  又曰昔帝尭王天下黼衣絓履不弊不更为也
  晏子曰公问曰子近市识贵贱乎时公繁刑晏子曰踊贵履贱公愀然遂缓刑
  又曰景公为履黄金之綦饰以银连以珠良玊之约其长尺
  又曰景公为履饰以金玊服以听朝履重仆不能举之问曰天寒乎晏子曰古之制衣服冬轻而暖夏重而清金玊之履是重而寒也公入撤履
  荘子曰儒者冠圆冠者知天时履方履者知地形孙卿子曰大布之衣粗丝之履可以养体也
  又曰曽子居卫捉衿而肘见纳履而踵决
  韩子曰郑人有欲买履者先自度足而置其坐往市而忘操之见履乃曰吾忘度足乃归取之市罢不得履人曰何不试以足曰宁信度数无自信也
  又曰文王履系解视左右尽贤无可使系者因俛而系之
  又曰鲁人身善织履其妻善织缟而徙于越或谓之曰子必穷履饰足也而越人跣缟为冠也而越人披发欲不穷可得乎
  贾子曰天子黒方履诸侯素方履大夫素圆履
  贾谊书曰昔楚昭王与呉战楚军败昭王走而履决失之行三十歩复旋取左右问曰何惜此一踦履乎王曰楚国虽贫岂爱一踦履哉恶与偕出弗与俱反也自是之后楚国之俗无相弃者
  又曰履虽鲜弗加之于枕冠虽弊弗以苴履
  又曰二世胡亥之为公子也诏置酒享群臣召诸子赐食先罢胡亥下阶群臣陈履状善者因行践败而去诸侯闻之者莫不太息及二世即位皆知天下必弃之淮南子曰禹之趋时冠挂而弗顾履遗而不取
  盐铁论曰古者庶人鹿菲草履今富者𮧯沓丝履风俗通论数曰踦者奇也履舄之一也
  梦书曰履袜为子属体末也若夣得履袜者必有子息也履者为男袜者为女也
  西京杂记曰赵飞燕为皇后其弟上遗同心七宝綦履又曰度安世年十五为成帝侍郎常着轻丝履
  又曰匡衡邑人有说诗者衡从与语质疑邑人推服倒履而去
  拾遗记曰穆王起春宵之宫西王母来焉纳丹豹文履魏武帝遗令曰舍中可学作组履卖之
  又内式令曰吏民多制文绣之服履丝不得过降紫金黄丝织履前于江陵得杂彩丝履以与家约当着尽此履不得效作也
  晋令曰士卒百工履色无过绿青白婢履色无过红青市侩古会切卖者皆当着巾帖额题所侩卖者及姓名一足着黒履一足着白履
  东宫旧事曰太子妃有綘地文履一緉
  汉旧仪曰乘舆带七尺斩蛇剑履虎尾约履
  徐干古履仪曰正㑹大司马问剑履上殿义徐言所以遂见从着履上殿将入人咸讥云古无履但有舄着舄上殿不宜着履案周礼天王赤舄黒舄后素葛履郑君注曰复下曰舄单下曰履是则古有履也蔡谟答台符分别履舄之名事曰被符小㑹义注侍臣剑履升殿而挚虞决疑言剑舄履之名宜审谨案今时所谓履者自汉以前皆名为屦左传曰踊贵屦贱礼曰戸外有二屦不言二履贾谊曰冠虽弊不以苴履言履者犹足所履践耳诗云紏紏葛屦可以履霜舄者一物之别名履者足践之通称先代以来优崇重臣言剑履则包舄也又大臣升殿不唯朝会或𥝠觌独见临时所着不必是舄故㧾言履以明不跣而已挚虞中朝宿臣多识往行亲觌其礼退而书之即是晋之故典令决疑言舄者书时事也仪注言履者举揔名也寻文㧾意所称虽异其制一也
  邓徳明南康记曰昔有卢耽仕州为治中当元会至晓不及朝化为白鹄至阁前回翔欲下威仪以帚掷之得一双履耽惊还就列内外左右莫不骇异时歩隲为广州刺史意甚恶之便以状闻遂至诛灭
  荆州记曰兴安水邉平石上有石履
  捜神记曰宫亭湖孤石有一佑客下都经其下见二女子云可为妾买两緉丝履自厚相报佑客至都与置之并一箱置履在内留庙中去兼一书一刀忘而留之及乘舟去忽有鲤鱼跃入剖之得刀与书
  幽明录曰晋太宁元年馀杭人姓王失其名往上舎过庙乞福既去已行五六里懒复更反取一白衣人持履厚至云宫使还君化为鹄飞入田中
  列仙传曰⿰父兾州人在曲州市补履数十年不老人奇之
  又曰昭帝既葬钩弋夫人空棺无尸但有丝履
  列异传曰胡母班为太山府君赍书诣河伯贻其青丝履甚精巧也
  汉武内传曰七月七日西王母降履𤣥琼鳯文之舄列女传曰翟方进学于京师后母怜其㓜随之长安织履以给之
  皇甫谧髙士传曰陈仲字子终自齐适楚楚王欲以为相其妻子曰家织屦以食淡然而无为乐在其中矣谢使者
  秦嘉与妇淑书曰今枉虎龙组缇履一緉
  髙文惠妇与文惠书曰今𦕅具组生履一緉
  曹植贺冬表曰献白文履七緉袜百副
  崔寔四民月令曰八月制韦履十月作白履
  刘桢鲁都赋曰纎纎丝履粲烂鲜新表以文组缀以朱蠙
  曹植洛神赋曰践逺逰之文履曵霜销之轻裙
  古乐府诗曰君子防未然不处嫌疑间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
  张华轻薄篇曰足下履黄金手中䨇莫邪
  甄述美女诗曰足蹑承云履豊趺皓春锦
  古诗曰头上金钗十二行足下丝履五文章
  傅𤣥履铭曰戒之哉念履正无履邪正者吉之路邪者㓙之徴
  贾谊吊屈原文曰章甫荐履渐不可乆嗟若先生独离此咎
  
  崔豹古今注曰舄以木置履下干腊不畏泥溺也方言曰履中有木者谓之复舄自关而东谓之复其上单者谓之宛下谓之鞮
  诗曰公孙硕肤赤舄几几
  又南有嘉鱼车攻曰赤芾金舄
  周礼天官下曰履人掌王及后之服履为赤舄黒舄赤𫄷黄𫄷青句紫履葛履
  左传曰楚子次于干谿雨雪王皮冠素履复陶秦所遗羽衣也翠被豹舄执鞭以出
  三礼六服图曰王后翚衣𤣥舄榆翟赤舄鞠衣着履鞠衣以下皆履也
  三礼图曰服下曰舄单下曰履夏葛冬皮也
  说苑曰襄成君始封之时衣翠衣带玊佩玊剑履缟舄曲论曰中常侍张譲子奉为太医令与人饮酒辄掣引衣裳发露形体以为戏乐将罢又乱其舄履无不颠倒汉武内传曰西王母履文鳯之舄
  列仙传曰安期先生琅琊阜乡人秦始皇请见与语三日三夜赐金璧千万出于阜鄊皆置去留书以赤玊舄一枚以报
  拾遗记曰秦王子婴寝于望夷宫夜梦有一人长丈须鬓绝青纳玉舄而乘丹车告云天下当乱王乃杀赵髙所梦则始皇之灵所着舄则安期所遗者
  列仙传曰黄帝葬桥山山崩无尸唯剑舄存
  衡波传曰足属万钱之舄漂如日光宛如逰龙
  风俗通曰孝文身履革舄而衣弋绨
  又曰俗说明帝时尚书郎邺令王乔每月朔常诣台朝帝怪其来数而无车马密令太史候望言临至时常有䨇凫从东飞来因举罗得一只舄使呈上方识是四年所赐尚书履也
  杜氏幽求曰裒衣搏带高冠厚舄佩以珠玑结之缨㽔陈思王七启曰金华之舄动趾遗光
  
  说文曰袜足衣
  释名曰袜末在脚也
  左传曰卫侯与诸大夫饮酒禇师声子袜而登席公怒帝王世纪曰武王伐纣行至商山袜系解五人在前莫肯系皆曰臣所以事君非为系袜
  汉书曰中山王来朝成帝赐食后饱起下袜系解成帝以为不能而贤定陶王
  又曰景帝时王生者善为黄老言尝召居廷中公卿尽㑹张释之为廷尉王生顾曰吾袜解为我结袜释之跪而结之人或让王生独柰何辱张廷尉如此王生曰吾老且贱自度终亡益于张廷尉方今天下名臣吾故𦕅使廷跪结袜欲以重之诸公闻之贤王生而重释之东观汉记曰和帝召诸儒侍中贾逵黄香相难罢朝特颁赐履袜
  文子曰均为缟也或为冠或为袜则履之
  又曰文王伐崇至鳯凰之墟而袜系解文王自结之太公问焉文王曰吾闻亡君所与处尽其役寡人虽不肖所与处皆先君之人也故无令结之
  㑹稽典录曰贺劭为人美容止与人交久益敬之在官府常着袜稀见其足
  崔浩女仪曰近古妇人以冬至日进履袜于舅姑张衡南都赋曰罗袜蹑迹而容与
  曹植洛神赋曰凌波㣲歩罗袜生尘
  皇甫规与马融书曰谨上袜一量以通㣲薄
  秦嘉书曰今奉细布袜二量
  髙文惠妇与文惠书曰今奉织成袜一量
  曹植贺冬表曰献袜七量并为袜颂曰玉趾即御履和蹈贞行与禄迈动以福并
  后汉崔骃作袜铭

  太平御覧卷六百九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覧卷六百九十八
  宋 李昉等 撰
  服章部十五
  屦        屐
  屣        靴
  𪨗        屧
  
  释名曰屦拘也所以拘足也
  说文曰屦履也一曰鞮也
  诗曰葛屦五两冠绥䨇止
  又葛屦曰紏紏葛屦可以履霜
  周礼曰屦人掌王及后之服屦为赤舄黒舄赤𫄷黄𫄷青句素屦葛屦复下曰舄单下曰屦古人言屦以人言屦以通于单勾当为约赤𫄷通于复下为下縁也黄𫄷以赤黄之丝辨外内命夫命妇之命屦功屦散屦功屦次命屦散屦去饰者
  大戴礼曰入于戸未尝越屦是髙柴之行也
  礼曰侍坐于长者屦不上堂解屦不敢当阶就屦地而举之屏于侧向长者而履跪而迁屦俯而纳屦
  又曰戸外有二屦言闻则入言不闻则不入毋践屦毋踖席
  又曰国家靡君子不履丝屦
  左传曰齐侯逰于姑棼遂田于贝丘贝丘齐地见大豕从者曰公子彭生也公怒曰彭生敢见射之豕人立而啼公惧坠于车伤足䘮屦反求屦于徒人费弗得鞭之见血又曰楚子使申舟聘于齐曰无假道于宋及宋华元曰过我而不假道鄙我也鄙我亡也亡一也乃杀之楚子闻之投𬒮而起屦及于窒皇剑及于寝门之外
  又曰齐晋战于鞍郤克伤矢流血及屦未绝鼓音又曰呉伐越越子御之大败之虚姑浮以戈击阖庐伤将指取其一屦
  榖梁传曰公弟叔盻其曰弟叔盻贤之也宣公杀赤而非之织SKchar而食终身不食宣公之食
  孟子曰许行自楚之滕其徒数十人皆衣褐捆SKchar织席以为食
  
  释名曰屐搘以践泥也为两足搘以践泥也帛屐作支如𪨗者也不曰帛𪨗而曰帛屐者𪨗不可以践泥屐可以践泥也故谓之屐
  汉书曰袁盎使呉吴王使围守之乃力决帐直出屐行七十里
  东观汉记曰范升奏云伏见太原周党东海王良山阳王戎使者三到乃肯就车脱衣解屐升于华毂
  晋书曰宣王初欲追诸葛于闗中多蒺藜乃使军吏二千着软材木屐前行然后进晋宣帝杂教云当预作太平木屐遇践时有蒺藜悉着屐蒺藜着屐底
  又曰谢安遣弟石及从子𤣥征符坚所在皆克安方对客围棋有驿书到棋毕还内过戸限心喜不觉屐齿折又曰王述性急尝食鸡子以箸刺之不得便怒掷于地鸡子圎转不止便下以屐齿踏之不得嗔甚掇口中嚼而吐之
  又曰祖约好财阮孚好着蜡屐同是累而未判其得失有诣约见正料财物客至屏当不尽馀两小簏着背后倾身障之意未能平或有诣阮见正蜡屐因叹曰未知一生当着几量屐神色闲畅于是胜负始分
  又曰石勒击刘曜使人着铁屐施钉登城
  晋中兴徴祥说曰旧为屐者齿皆逹名曰露卯泰元中忽不复彻名阴卯亦服妖也识者以为卯谋也必有阴谋烈宗末骠骑𠫵军袁恱之始有阴谋之事及隆安遂致大乱
  宋书曰谢灵运好山水寻山陟岭必造幽峻岩嶂数十里莫不备尽登蹑常着木屐上山则去其前齿下则去其后齿
  又曰虞玩之髙帝镇东府朝廷致敬玩之为少府犹蹑屐造席髙帝取屐视之讹黒钉脱蒵断以草接之问曰卿此屐已几载玩之曰初释褐拜征北行佐买之着已三十年贫士竟不易办髙帝咨嗟因赐以新屐玩之不受问其故答曰公之赐恩华俱重但旧簪弊席复不可遗所以不敢当帝善之
  又曰刘凝之有尝认其著屐笑曰仆著已败今家中觅新者偿君此人后田中得所失送还不肯复取
  齐书曰沈麟士昔尝行路邻人认其所著屐麟士曰是卿屐耶即跣而反邻人得屐送前者还之麟士曰非卿屐耶笑而受之
  萧子显齐书曰襄阳有盗发古塜者传云是楚王冢获玊屐玉屏风
  梁书曰范廉为呉兴太守广陵髙爽有险薄才客于廉委以文记爽尝有求不遂乃为屐谜以喻廉曰刺鼻不知喋蹋面不知瞋啮齿作歩数持此得胜人讥其不计耻辱以此取名位
  论语隠义注曰孔子至蔡解于客舎人夜有取孔子一只屐去盗者置屐于受盗家孔子屐长一尺四寸与凡人屐异
  孔丛子曰孔穿振方屐见平原君
  宗元嘉起居注曰刘祯弹广州刺史韦朗𧷢有白荆屐六七十量
  风俗通曰延加中京师长者皆着木屐妇女始嫁作漆𦘕屐五色彩为系后党事起九族俱系妇人桎盖木屐之像
  世说曰王子敬兄弟见郄公蹑屐问訙甚修外生礼及嘉賔死着髙屐仪容轻慢毎命坐皆云有事不暇坐郄公慨然曰若使嘉賔不死䑕軰敢尔
  语林曰郑𤣥在马融门下业成辞归融心忌之郑𤣥亦疑有追乃坐桥下据屐融果转式逐之告左右曰𤣥在土下水上而据木必死矣遂罢追竟以免
  华阳国志曰何随家养竹人盗其笋随行见恐盗者觉挈屐而归
  皇甫谧髙士传曰袁闳字夏甫汝南人也筑室于庭首不著布身无单衣足著木屐
  汝南先贤传曰戴良嫁女布裳木屐
  秦记曰苻健皇始四年新平县有长人见语民张靖曰苻氏应天受命当太平健以为妖妄下靖狱是月河渭溢浦津监冦登于河中得只屐长七尺三寸迹称履五指长尺馀文深一寸登以献健因赦靖
  刘欣期交州记曰赵妪者九真军安县女子乳长数尺不嫁入山聚群盗常着金擒踶屐
  庾仲雍荆州记云刘盛公枝江人桓司空临州与上佐逰于灵溪盛公诣市还着皂盖布裙以杖荷屐诣桓司空
  神仙传曰左慈见孙讨逆孙着鞭驱马慈著木屐䇿杖徐歩然终不能及乃止
  捜神记曰昔作屐妇人圆头男子方头盖作意欲别男女也太康妇人皆方头屐与男无异
  集异记曰广平游先期妄见一人着赤袴褶知是其魅乃以刀斫之乃死良久方变是所常着屐
  异𫟍曰介子推逃禄隠迹抱树烧死文公拊木哀嗟伐而制屐毎怀割股之功俯视其屐曰悲乎足下足下之称实起于此
  又曰丹阳县有梅姑庙姑生时有道术能着屐行水上后负道法婿怒杀之投其尸于水上乃随波流漂至今庙处晦望之日时见水雾中暧然有屐
  夣书曰粗屐为使令卑贱𩔗也夣得麄屐得僮使之也王褒僮约曰持斧入山断𫐓裁辕若有馀材当作爼几木屐
  
  说文曰屣鞮属也鞮革履也
  史记曰汉孝武帝云使朕诚得如黄帝视弃妻子如脱屣耳
  魏志曰王粲字仲宣蔡邕见而奇之賔客盈坐闻王至倒屣迎之
  后汉书曰皇甫规有当世重望乡人有行贿为郡守谒规规卧不起闻王符至遂倒屣而迎
  春秋后语曰魏太子击逢文侯之师田子方于朝歌朝歌纣之所都今卫州地引车避下谒之田子方不为礼太子击因问曰富贵者骄人乎贫贱者骄人乎子方曰贫贱者骄人耳夫诸侯而骄则失国大夫而骄则失家富贵者安敢骄人贫贱骄人耳行不合言不从则去之楚越若脱屣然太子不怿而去
  淮南子曰尭之有天下也年衰志闷举天下而传之舜犹邦行而脱屣
  孟子曰舜视弃天下犹弃弊屣也
  世说曰何晏为吏部尚书王弼未弱冠往见之晏倒屣迎之
  
  释名曰靴本戎服也赵武灵王服之
  北齐书曰郑太妃初与神武避葛荣同走并州负困燃马屑自作靴
  又曰任城王谐为并州刺史有妇人临汾水浣衣有乘马人换其新靴而去妇人持故靴诣州言之谐召城外诸妪以靴示之绐曰有乘马人于路被贼劫害遗此靴焉得无亲属乎一妪抚膺哭曰儿昨服此靴向妻家如其语捕获一时称明察
  后魏书曰有人遗赵柔靴数百枚柔与子善明鬻之于市有人从柔买柔索绢三十疋有商人知其贱与柔三十疋善明欲取之柔曰与人交易一言便定岂可以利动心也遂与之
  唐书曰建中初赠司徒沈易良之妻崔氏即太后之季父母也上见之方屣而靴
  邺中记曰石虎皇后出女骑千人皆着五彩织成靴列仙传曰仙人文賔太丘人也卖靴为业
  魏武与杨彪书曰今遗足下织成靴二量
  慕容晃与顾和书曰今致绣靴一量
  傅咸表曰凉州民先办靴从军之物然后作衣
  𪨗音脚
  说文曰𪨗屐也
  释名曰𪨗草SKchar也出行着之𪨗轻便因以为名也春秋后语曰赵相虞卿蹑𪨗担簦来说孝成王王说赐白璧一䨇黄金百镒再见拜为上卿故号虞卿
  谢承后汉书曰江夏刘勤贫作屦供食常作一量缕㫁勤置不卖出行妻卖以籴米勤归而炊熟怪问何所得米妻以实告勤责妻曰卖毁物欺取其直也因弃不食仕至司徒
  宋书曰刘敬宣尝夜与僚佐宴空中有投一只芒𪨗于坐坠敬宣食盘上长三尺一寸已经人著耳鼻间并欲壊顷之敬宣叅军司马道赐反敬宣为其所害
  又曰张畅在彭城为魏太武所围太武遣李伯至城欲与畅语李伯君南土膏粱何为着𪨗君而着此使将士云何畅曰膏梁之言武诚为愧但以不武受命统军戎阵之间不容绥服
  齐书曰沈瑀为馀姚令瑀初至富吏皆鲜衣美服自彰别瑀怒曰汝等下县吏何得自拟贵人悉使着芒𪨗粗布侍立终日足有蹉趺辄加榜捶
  又曰禇彦回幼有清誉宋元嘉末魏军逼𤓰歩百姓咸负担而立时父湛之为丹阳尹使其子弟并着芒𪨗于斋前习行或讥之湛之曰安不忘危彦回时年十馀甚有惭色
  梁书曰侯景即位童谣曰脱青𫀆着芒𪨗荆州太子挺应
  又曰何㸃方尚书乘柴车蹑草𪨗恣心所适致醉而归陈书曰沈众武帝时兼起部尚书监起太极殿恒卧布袍芒𪨗以麻䋲为带朝士咸共诮其所为
  唐书曰孟元阳起于陈许军中理戎整肃曲环主屯作西华阳芒𪨗立稻田中湏役者退而方去
  风土记曰美朱爽之轻𪨗爽藤也赤色縁木而长大如箭竿越人以为𪨗经以青芒行山便于用故越人重之
  捜神记曰元康之末太安之间江浦之域有败𪨗自聚于道多或至四五千两人散去之投林草中明日视之悉复聚矣或云狸衔而聚之世之所说𪨗者人之贱服而当劳辱下民之象也败者疲敝之象也道者地理四方所以交通王命所由往来也今败𪨗聚于道者象下民疲病将相聚为乱绝四方而壅王命
  临海水土记曰𪨗鱼长一尺如𪨗形
  俗说曰刘贞长少时居丹徒家至贫时方回数出南射堂射刘往市卖𪨗路经射堂邉过人无不看射刘过初不回顾方回异之遣问信答曰老母朝来未得食至市货𪨗不得展诣后过刘招之始来与共语觉其佳笑林曰南方人至京师者人戒之曰汝得物唯食慎勿问其名也后诣主人入门内见马矢便食恶臭乃歩进见败𪨗弃于路因复嚼殊不可咽顾伴曰且止人言不可皆信后诣贵官为设馔因相视曰故是首物且当勿食
  音燮
  宋书曰袁粲为丹阳尹歩屧白阳郊野间遇一士人便呼与饮明日此人谓被知到门求进粲曰昨饮酒无偶𦕅相要耳竟不与相见
  齐书曰江泌字士倩济阳人也少贫好学昼则斫屧为业夜则随月光读书光斜则握升室
  梁书曰临川王宏奢侈过度后庭数百十人皆极天下之选所幸江无畏服玩侔于齐东昏潘妃其宝屧直千万


  太平御覧卷六百九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覧卷六百九十九
  宋 李昉等 撰
  服用部一
  帐        幔
  幌        帱
  床幨       青庐
  
  释名曰帐张也张施于床上也外帐曰斗形如覆斗也尔雅曰帱谓之帐
  史记曰丞相公孙宏燕见上或时不冠至如汲黯不冠不见也上尝坐武帐中黯前奏事上不冠望见黯避帐中使人可其奏其见敬礼如此
  汉书曰东方朔曰陛下诚能用臣朔之计推甲乙之帐燔之于四逹之衢
  东观汉记曰冯鲂永平中上行幸诸国敕鲂车驾发后将缇骑宿𤣥武门复道上诏东宫复道多恶风寒老人居之且病痱音肥风病苦内者多取帷帐东西竟塞诸𥦗望令致宻
  汉官仪曰祭天有绀幄帐
  魏略曰大秦国金织成五色帐又以明月夜光珠帐又吴时外国传云斯条国王作白珠交结帐
  魏志曰吕布将辞袁绍还洛绍欲杀之明日当发绍遣甲兵三十人辞以送布布使于帐侧伪使人于帐中鼓筝绍兵卧布无何出去而兵不觉夜半兵起乱斫布床被谓为已死明旦绍讯问知布尚在
  又曰太祖帷壊即补纳
  又曰典𮧯拜都尉太祖引置左右将亲兵数百人常绕帐昼立侍终日夜宿帐左右
  又曰曹爽从帝朝高平陵司马宣王语弟孚曰陛下在外不可露宿促送帐幔诣行在所也
  呉志曰蒋钦字公希拜左护军权尝入其内母䟽帐缥被权叹其贵而守约敕御府为母作锦被假易帷帐晋令曰锦帐为禁物
  晋后略曰张方兵入洛御宝织成流苏武帐皆割分为马⿰矣
  晋令曰元帝时有奏太极殿施绛帐帝诏曰汉文以上书皂嚢为帷冬可青布夏可青䟽
  又曰桓𤣥小㑹于西堂殿施绛绫帐𨩐黄金龙䘖五色羽葆流苏群臣窃相语曰此颇似轜车亦王莾仙盖之流
  沈约宋书曰髙祖围广固夜忽有鸟大如鹅苍黒色飞入髙祖帐中胡蕃起贺曰苍黒胡虏之色胡虏归我大吉之祥也明旦攻城陥之
  齐书曰髙祖俭素内殿施黄纱帐
  又曰土谷浑王河南其国多善马有屋宇杂以百子帐即穹庐
  隋书曰炀帝北巡欲夸戎狄令宇文恺为大帐其下坐千人帝大恱赐物千假又造观风行殿上容侍卫者数百人离合为之下施轮轴推移倏忽有若神功戎狄见之无不惊骇
  唐书曰髙祖时吴王杜伏威献竹帐上以劳人不受
  内史令萧瑀进曰昔魏文帝幸许昌城门无故自壊帝恶之而返其年文帝崩始毕帐壊即其类也髙祖然之抱朴子曰蔡伯喈到江东得论衡中国诸儒觉其谈论更逺疑得异书求其帐中隠处果得之
  傅子曰太祖武皇帝魏武帝愍嫁娶之僣上公主适人不过皂帐
  郭子曰许侍中顾司空俱作王丞相从事常夜在丞相饮酒二人欢极丞相便使入己帐中眠顾至晓犹展转不得熟寐许上床便大鼾丞相语诸客曰此中亦是难眠耳
  东宫旧事曰皇太子纳妃有熟绛绫帐綘绢幄
  又曰东齐夏施乌纱单帐四率坊洗马坊乌练帐三辅旧事曰秦时奢侈缣帐绮帷木衣绨绣土被朱紫汉武故事曰上以琉璃珠玉明月夜光杂错天下珍宝为甲帐其次为乙帐甲以居神乙以自居
  桓谭新论曰李少君置武帝李夫人神影于帐中令帝观见之
  燕丹太子曰秦始皇置髙渐离于帐中击筑
  吴时外国传曰斯调王作白珠交结帐金床上天竺佛精舎天竺王见珠圆好意欲留臣下諌乃止
  拾遗录曰蜀先生廿后坐于白绢帐中于外望之如月下聚雪
  益都耆旧传曰翟辅上事云汉文帝连上事书嚢以为帐恶闻纨素之声
  神仙传曰茅君当受神灵之𥋏众賔皆至忽然有素缣帐于屋下敷数重白⿰金案玊杯人皆饱醉
  又曰茅君仙去民为立庙茅在帐中与人言
  邺中记曰石虎御床辟方三丈冬月施熟锦流苏斗帐四角安纯金龙头衔五色流苏或用青绨光锦或用绯绨登髙文锦或用紫绨大小锦丝以房子绵百二十斤白缣里名为里复帐帐四角安纯金银凿金香炉以石烧黑集和名香帐顶上安金莲花中悬金箔织成锦嚢春秋但锦帐表以五色緫为夹帐夏用纱罗或綦文丹罗或紫縠文为单帐
  邓徳时南康记曰阳道士葬岩室经数年尸犹俨然葛帐覆之
  幽明录曰晋朱黄祖奉亲至孝母病笃天汉开明有一老公将小儿持箱自通即以两丸药赐母服之患顿消因停宿夜中𠫊事上有五色气际天琴⿰⿱亚⿰口亅欠 -- 𰙔清好祖往视之坐斗帐里四角及顶上各有一大珠形如鹅子明彩炫耀
  马融别传曰融为通儒善鼓琴好吹笛逹生任性不拘儒者节居宇器服多在侈饰常坐髙堂施綘纱帐前受生徒后列女乐弟子次相传授鲜有入其室者
  风俗通曰灵帝好胡服武帐京师皆竞为之后董卓拥胡兵掠宫掖
  语林曰刘植诣石崇如厕见有绛文帐大床菌褥甚丽不得行乃更如他厕
  俗说曰桓𤣥在南州妾当产畏风应湏帐桓曰不湏作帐可以夫人故帐与之
  世说曰郗超为桓温叅军时谢安王垣之尝诣温温令超帐中卧聴论事风动帐开安见超笑曰郗生可谓入幕之賔矣
  又曰卞范为丹阳尹羊孚于南州暂还往卞许云卞疾动不堪作便开帐拂褥羊迳上卞大床就枕入被卞乃回坐倾膝移辰逹暮羊去卞执手曰我以第一流期卿卿莫负我
  魏武遗令曰吾与妓女皆着铜雀台上施六尺床练帐月朝十五辄向帐作乐
  古诗曰红罗复斗帐四角垂香嚢
  柴子大七折曰锦衾内设罗帱缋帐也
  江淹别赋曰春宫闭此青苔色秋帐含兹明月光孔稚⿰北山文曰蕙帐空兮夜鹤怨山人去兮晓猿惊离骚曰翡翠羽帐饰髙堂
  刘𤣥休诗曰罗帐延秋月
  幔
  说文曰幔幕也
  释名曰幔漫也漫漫相连缀之言也
  广雅曰幔掩也
  东观汉记曰岑彭与呉汉围隗嚣拥谷水以缣幔盛土为堤灌城
  宋书晋安王子勋叛逆取所乘车除脚以为辇其夕有鸮集其幔
  梁书曰曹景宗为杨州刺史性躁动不能沉黙出行常欲褰车帷幔左右辄諌以位望隆重人所具瞻不宜然景宗谓所亲曰我昔在乡里平泽中逐獐数肋射之此乐使人忘死不知老之将至今来扬州作贵人动转不得路行开车幔小人辄言不可闭置车中如三日新妇此悒悒使人无气
  又曰柳惔甚重妇颇成畏惮性爱音乐女妓精䴡略不敢视仆射张稷于惔狎宻而为惔妻所敬稷每诣惔必先相闻夫人惔每欲见妓但因稷请奏其妻隔幔坐妓然后出惔因得留目
  六韬曰将冬不服裘夏不操扇天雨不张帐盖名曰礼将不躬服礼无以知士卒寒暑也
  军令曰战时皆取舡上布幔布衣渍水中积聚之贼有炬火火箭以掩㓕之
  拾遗录曰周穆王时鸾章锦幔者摩连国献焉锦文如鸾翔
  又曰呉主赵夫人巧妙无䨇权居昭阳宫倦暑乃褰紫绢之帷夫人曰此不足贵也权使夫人措其思焉答曰妾欲穷虑尽思能使下绢帷而清风自入视外无有蔽碍列侍者飘然自凉若驭风而行权称善夫人乃披发以神胶续之神胶出郁夷国接弓之弦百绝百续乃织为罗縠累月而成裁之为幔内外视之飘飘如烟气轻动而房内自凉时权尚军旅常以此幔自随以为征幕舒之则广纵一丈卷之内大漆枕中谓之丝绝
  秦记曰苻坚以太常𮧯逞毋宋传其父业得周官音义乃就家立讲堂书生百人隔纱幔而授业焉
  陆机别传曰机梦黒幔绕车手决不开至明见诛世说曰庾太尉亮有儿年数岁温太真常隠幔怛怛惊也之此儿神色恬然乃徐跪曰君侯何以为论者乃谓不减亮
  王融咏幔诗曰幸得与珠缀羃䍥君之楹日映不辞卷风来辄自轻每聚金炉气时驻玊琴声但愿置樽酒兰缸当夜明
  
  说文曰⿰帷屏风之属
  晋惠帝起居注曰有云母幌
  邺中记曰石虎太武殿西有崑华殿阁上辄开大𥦗皆绛纱幌
  华延隽曰洛阳城十八观皆笼云母幌
  
  说文曰帱单帐也
  谢承后汉书曰黄昌夏多蚊贫无帱佣债为作帱又曰羊续为庐江太守卧一幅布帱帱穿败糊纸补之淮南子曰楚将子发求伎道之士楚有善为偷者愿以伎自效子发礼之后齐伐楚偷乃夜解齐将之帱献之子发因后还之齐将惧而退
  楚辞曰翡帏翠帱餙髙堂红壁纱版𤣥玉梁
  又曰翡翠珠被被衾烂齐光蒻阿拂壁罗帱张
  马融广成颂曰张云帆施霓帱
  曹植九咏曰蕙帱兮荃床
  床幨
  通俗文曰障床曰幨
  释名曰床前帷曰幨幨垂也
  东宫旧事曰皇太子纳妃有石绮绢里床幨二
  青庐
  世说曰魏武帝少时常与袁绍好为游侠观人新婚因潜入主人园中夜叫呼云偷青庐中人皆出观帝乃抽刀劫新妇与绍还出失道棘林中绍不能动帝复大叫偷人今在此绍惶迫自掷出遂俱免
  唐书曰建中中议公主出降之仪曰近代设毡帐择地而置此乃北人穹庐之制不可以为佳宜于堂室中置帐以绫幔为之



  太平御覧卷六百九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覧卷七百
  宋 李昉等 撰
  服用部二
  (⿱𥫗廉)-- 帘        帷
  幄        幕
  (⿱𥫗廉)-- 帘
  释名曰帘廉也自障蔽为廉耻
  声类曰帘戸蔽也
  [[#通俗文曰戸帏曰(⿱𥫗廉)-- 帘|通俗文曰戸帏曰(⿱𥫗廉)-- 帘]]
  扬雄方言曰宋魏陈楚谓之筁或谓之麹自关以西谓之箔南楚谓之蓬箔
  汉书曰周勃以织曲为业
  又曰严君平筮卜成都市日得百钱则闭肆下(⿱𥫗廉)-- 帘而授老子
  梁书曰夏亶性莭俭不事华侈晩颇好音乐有妓妾十数人无被服姿容每有客常隔帘奏时谓帘曰夏侯妓衣
  齐书曰沈麟士字云祯有高尚之心居贫织帘诵书号为织帘先生
  又曰柳世隆善卜别龟甲价至万永明初世隆曰永明九年我亡后三年丘山崩齐亦于此季矣屏人命典籖李党取笔及髙齿屐题帘箔旌曰永明十一年因流涕谓党曰汝当见吾不见
  唐书曰张嘉贞蒲州猗氏人也弱冠应五经举拜平郷尉坐事免归侍御史张循宪为河东采访使荐嘉贞材堪宪官请以已之官秩授之则天召见垂帘与之言嘉贞奏曰以臣草菜而得入谒九重是千载一遇也咫尺之间如隔云雾竟不睹日月恐君臣之道有所未尽则天⿺辶处令卷帘与语大恱擢拜监察御史
  又曰王锷为淮南作法军中无一弃物至故帘亦令收之他日付舡以为蓑箬他皆如此
  荘子曰河上有家穷纬萧以为业
  又曰张毅者髙门悬薄无不走也
  汉武故事曰甲帐居神以白珠为(⿱𥫗廉)-- 帘箔玳𤦛押之象牙为篾
  洞冥记曰汉武元鼎元年甘泉宫起招仙灵阁编翠羽麟毫以为帘
  西京杂记曰汉诸陵寝皆以竹为帘帘皆为水文及龙鳯像
  又曰昭阳殿织珠为(⿱𥫗廉)-- 帘风至鸣如珩瑀之声
  拾遗记曰石虎于太极殿前起楼髙十丈结珠为帘垂五色玉佩风至铿锵和鸣
  晋东宫故事曰帘箔皆以青布縁纯
  三秦记曰吕纂时胡人发张骏塜得白珠簿帘
  凉州记曰明光宫在渐台西以金玊珠玑为帘箔假龟龙
  汝南先贤传曰范滂被收曰愿得一幡薄埋于首阳山上不负皇天下不愧夷齐
  谢绰拾遗曰戴明宝历朝宠幸家累千金大儿娇淫为五色珠帘明宝不能禁
  崔寔政论曰珠玑玩饰匿若懐䄂文绣蔽于帷(⿱𥫗廉)-- 帘梦书曰梦帘屏风蔽匿一身也
  唐国史补曰尚书李𢋸有清徳其妻刘晏妹也晏尝造𢋸见其门(⿱𥫗廉)-- 帘甚弊乃指度广狭以麄竹织成不加縁饰将以赠𢋸携至门不敢发言而去
  
  说文曰在旁曰帷
  释名曰帷围也以自障围也
  礼记曰礼曰帷簿之外不趋
  又曰弊帷不弃为埋马也
  又曰路马埋之以帷
  周礼春官下曰掌舎掌王之㑹同之舎帷宫设旌门谓王行书止有所展肆若食息张帐为宫树旌表门
  左传曰齐归公孙敖之䘮为孟氏且故国也葬视共仲声已不视帷堂而哭
  又曰公孙归父以襄仲之立也宠欲去三桓以张公室与公谋而聘于晋欲以晋人去之冬公薨季子言于朝曰使我杀嫡立庶以失大援者仲也夫遂逐东门氏子家还及笙坛帷复命于介
  又曰闾丘婴以帷䌸篆其妻而载之与申鲜虞乘而出荘公亿臣也鲜虞推而下之下婴妻也曰君昏不能匡危不能救死不能葬而知匿其眤匿藏也眤亲也其谁纳之
  又曰公孟有事于盖获之门外齐子氏帷于门外而伏甲焉
  礼记曰士使人吊撤帷主人迎吊于寝门外
  史记曰孔子见卫夫人夫人在𫄨帷中而拜
  又曰苏秦说齐宣曰临菑之众衽成帷
  又曰髙祖曰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子房功也又曰文帝帏帐不得文绣
  又曰董仲舒为博士下帷讲弟子以次相授或莫见其面三年不窥园舎
  汉书曰秦起咸阳而至西壅离宫三百帷帐不移而具又曰成都侯王商第内大池以行舡立羽盖张周帷又曰东方朔上䟽云文帝集上书嚢为殿帷
  后汉书曰更始委于赵萌日夜与妇人饮宴后庭群臣欲言事辄醉不能见时不得已令侍中坐帷内与语诸将识非更始声出皆怨曰成败未可知⿺辶处自纵放若此华峤后汉书曰班始尚阴成公主公主顺帝之姑贵骄淫乱与所嬖居帷中而始入使伏床下
  袁宏汉记曰献帝出长安李催来追董承惧射之以被为帐幔
  又曰贾宗为兾州刺史埀帷而行及至州曰刺史当逺视广聴反埀帷以自掩蔽命褰帷
  东观汉记曰张奂字然明使匈奴中郎将时休屠各及朔方乌桓并反烧度辽将军门烟火相望兵众大恐各欲亡走奂安车帷中与弟子讲书自若
  魏志曰司马景王奏太后废齐王芳曰帝于凌云台曲室中施帷见九亲妇女
  呉志孙峻欲诛诸葛恪置酒伏兵于帷中
  晋书曰穆帝立年始二岁皇太后禇氏设白纱帷于太极前殿抱帝临轩
  晋阳秋曰武帝令曰殿前织成帷不湏施也
  宋书曰袁粲每经傅昭戸辄叹曰经其戸寂若无人披其帷其人斯在岂非名贤
  齐书曰毛惠素为少府卿性孝母服除后更修母所在处帏屏每月朔十五向帷悲泣傍人为之感伤终身如此
  吕氏春秋曰伍子胥将欲见呉王而不得客有言之于王子光者王子光见而恶其貌客以告子胥曰此易改也愿令王子光居于堂上重帷而见之王子光许之子胥说之半王子光举帷抟其手而与之坐
  淮南子曰先针而后缕可以成帷先缕而后缄不可以成衣
  汉武帝内传曰七月七日宫掖之内张云锦之帷燃九光之灯候西王母至也王母以紫锦为帷
  神仙传曰淮南王见八公至足下及履迎之登思仙之台张绮罗之帷
  西京杂记曰赵飞燕为皇后其弟上遗金错绣帷拾遗记曰汉安帝好㣲行于郊间或露起帷宫千间皆用锦罽文绣
  风俗通曰俗说帷帐不可作衣令人病疠
  东宫旧事曰太子妃有青布碧里梁下帏一绀绢青布𥦗戸帏各一
  庾阐扬都赋曰皇帝迺坐路寝御组帷
  梦书曰梦见帷帐忧阴事
  离骚曰纽薜荔而为帷
  楚词曰翡帏翠帱饰髙堂
  张衡南都赋曰暮春之禊元已之辰朱帷连纲曜野映云
  左太冲呉都赋曰蔼蔼翠幄袅袅素女
  潘岳寡妇赋曰入空室兮望灵座帷飘飘兮灯荧荧阮籍诗曰簿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衿
  
  尔雅曰以覆帐谓之幄
  说文曰幄大帐也
  三礼图曰在上曰㡩四傍及上曰帷上下四傍悉周曰幄幄大帷也
  书曰成王疾渐出缀衣于庭
  周礼天官曰幕人掌帷幕㡩皆以布为之四合象室官曰幄至所居之幄也左传曰楚子伐郑诸侯还救郑晋侯使张骼辅跞致楚师求御于郑郑人卜宛射犬吉二子在幄坐犬于外又曰子产子太叔相郑伯以㑹子产以幄幕九张行子太叔以四十既而悔之每舍损焉及㑹亦如之
  又曰卫侯为虎幄于籍圃
  汉书曰元后未央宫置酒内者令为傅太后张幄座于太皇后傍王莽案行责内者令曰定陶太后藩妾何得与至尊并撤去更设坐傅太后闻之大怒不肯㑹汉书仪曰祭天紫坛有绀幄帐
  西京杂记曰成帝设云幄云幕于甘泉紫殿世谓为三云殿
  拾遗记曰燕昭二年广延国献善舞者二人王处以丹绡华幄
  物论理曰汉末黄门张譲假圭等于灵帝幄后相对泣帝惊问尚复几时哉于是大收诸党
  刘植鲁都赋曰缇幄弥津丹帷覆洲
  
  广雅曰幕帐也
  释名曰幕络也在里之称也
  说文曰幕在上曰幕䝉之覆案食亦曰幕
  周礼天官下曰幕人掌帷幕幄帟绶之事
  又曰国君过市刑人赦夫人过市罚一帟命夫过市罚一盖命妇过市罚一帷谓诸侯及夫人世子过其国市大夫六子过其都之市者人之所交利而行刑之处君子无故不游观之若游观之则施惠
  仪礼曰国君与卿图事管人布幕寝门
  左𫝊曰楚子元伐郑楚师夜遁谍告曰楚幕有乌乃止谍间也郑所使间伺候是也幕帐也
  又曰呉季札来聘过卫夜宿于戚戚子孙邑也闻钟声季子曰异哉夫子之在此犹燕之巢于幕上而又何乐乎文子闻之终身不听琴瑟
  又曰晋人执季孙意如以幕䝉之
  汉书曰卫青征匈奴大克武帝就拜大将军于幕下府中因号幕府
  东观汉记曰明徳皇后马氏既处椒房大官上饭重加幕覆辄撒去
  晋书曰郄超字嘉賔桓公与谢安论大事令超卧帐内聴之风动帐开安笑曰郄生可谓入幕之賔矣
  宋书曰刘彦之孙瑀仕宦甚不得意至江陵与峻书曰朱修之三世叛兵一旦居荆州青油幕下作谢宣明面唐书曰杜暹为监察御史往碛西覆屯蕃人赍金以遗暹因辞不受左右言之不可逆其情乃受而埋之幕下既去乃移牒令取之
  黄石公三略曰军幕未设将不言热此谓之礼将说苑曰晏子谓公曰合䟽缕之纬以成幕
  兵书曰将军帷幕无故动敌人散走
  鱼豢典略曰孔子反卫见夫人在锦帷中孔子北面稽首夫人自帷中再拜环佩之声璆然
  王子年拾遗记曰汉成帝好㣲行于太液池起宵游宫铺黒缇幕服皆尚黒色
  汉武传曰李夫人既死帝思之命工人作夫人形状置于轻纱幕中宛然如生帝大悦
  楚词曰离修幕侍君之间
  潘安仁籍田赋曰青坛蔚其岳立翠幕黯以云布张景洛阳禊赋曰停舆蕙渚息驾兰田朱幔虹野翠幕霓连












  太平御览卷七百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一
  宋 李昉等 撰
  服用部三
  屏风    步障    承尘
  屏风
  释名曰屏风以屏障风也扆在后所依倚也
  周礼天官掌次曰王大旅上帝掌次设皇邸大旅上帝祭天于圜丘也郑司农曰皇邸覆也𤣥谓后板屏风与染羽象鳯凰色以为饰也
  礼记明堂位曰天子负斧扆南面而立郑𤣥曰斧扆画屏风又三礼图曰扆纵广八尺画斧文今之屏风则遗象也汉书曰陈万年字幼公善人事赂外戚为御史大夫子咸字子康年十八有异材抗直数言事刺讥近臣万年尝病召咸教诫于床下语至夜半咸睡着头触屏风万年大怒欲杖之曰乃公教戒汝汝反睡不听吾言何也咸叩头谢曰具晓所言大要教咸謟也万年因不复言又曰班伯以侍中光禄大夫养病久之成帝出过临侯伯伯乃再视事自大将军薨后师古曰王鳯也富平定陵侯张放淳于长等始爱幸出为微行行则同舆执辔入则侍中设晏饮之㑹及赵李诸侍中皆引满举白时乘辔幄坐帐画屏风师古曰坐音才卧反画纣醉踞妲己作长夜之乐上以伯新起数日礼之因顾指画而问伯纣为无道至于是乎伯对曰书云乃用妇女之言何有踞肆于朝所谓众恶归之不如是之甚者也上曰苟不居此此图何戒伯曰沉湎于酒微子所以告去也式号式謼大雅所以留连也师古曰大雅荡之诗云式号式謼俾昼作夜醉号謼以为昼夜流连作诗之人所以泣涕流连也而诸书乃以流连荒亡葢失之矣大雅以流连不谓饮酒之人也謼音大故反诗书淫乱之戒其原皆在于酒上迺喟然叹曰吾久不见班生今日复闻谠言放等不怿
  又曰成帝省减椒房掖庭用度许皇后上疏曰设妾欲作某屏风张于某所必绳妾以诏书矣
  又曰王莽常翳云母屏风
  东观汉记曰宋𢎞尝燕见御坐新施屏风图画列女帝数顾视之𢎞正容言曰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上即为撤之上姊湖阳公主新寡上与共论朝臣微观其意主曰宋公威容德器群臣莫及上曰方图之后𢎞见上令主坐屏风后因谓𢎞曰谚言贵易交富易妻人情乎𢎞曰臣闻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上顾谓主曰事不谐矣
  谢承后汉书曰郑𢎞为太尉举第五伦为司空班次在下每正朔朝见𢎞曲躬自卑上问知其故遂听置云母屏风分隔其间由此为故事
  吴志曰景帝时纪亮为尚书令子隲为中书令每朝㑹诏以御屏风隔其坐焉
  又曰曹不兴善画孙权使画屏风误笔落㸃素因就以作蝇权以为生蝇举手弹之
  魏书曰太祖雅性节俭帷帐屏风坏则补纫
  魏志曰太祖平柳城班所获器物特以素屏风素凭几赐毛玠曰以君有古人之风故赐君以古人之服晋书曰吴隠之字处黙清贫刘𥙿拜太常卿以竹蓬为屏风坐无毡席
  续晋阳秋曰何毋忌母刘牢之姊无忌与宋髙祖谋夜于屏风中制檄文母登屏风窥之喜曰汝能如此吾仇雪矣
  宋书曰颜延之爱姬死以冬日临哭妾见姬排屏风以压延之延之惧坠地因病
  又曰王琨俭于财用设酒不过两爵辄云此酒难遇盐豉姜菜之属并挂屏风酒浆悉置床下内外有求琨手自付之
  宋起居注曰元嘉中中丞刘祯奏风闻广州刺史韦朗于州作绿沉银泥漆屏风二十三床请以事免朗官王琰宋春秋曰明帝性多忌讳禁制回避者数十百品亦恶白字屏风书古来名文有白字辄加改易𤣥黄朱紫随宜代焉
  齐书曰宜都王铿年十岁时与吉景曜商略先言往行左右误排柟瘤屏风倒压其背颜色不异言谈无辍亦不顾视又皇太子在雍有发古冢得玉屏风遣将还都
  又刘悛传武帝常在东宫每幸悛坊闲言至夕赐屏风帷帐
  南史曰王逺字景舒位光禄勲时人谓逺如屏风屈曲从俗能蔽风露言能不亏物理也
  唐书曰太宗引虞世南为秦府十八学士尝令冩列女传以装屏风于时无本世南书之一无遗失
  又曰田神功卒赐屏风茵褥于灵座
  又曰宪宗以天下无事留心典坟著书十四篇名曰前代君臣事迹冩于六扇屏风以示宰相
  春秋后语曰孟尝君每待客坐语屏风后常有侍史主记所与客语知其亲戚居处客去后使使谢馈无所遗失
  盐铁论曰一杯棬用百人之力一屏风就万人之功为费多矣功积于无用财尽于不急
  桓谭论曰五声各从其方春角夏徴秋商冬羽宫居中央而兼四季以五音须宫而成可以殿上五色锦屏风谕而示之望视则青赤白黄各各异类就视则皆以其色为地五色文之也其欲为四时五行之乐亦当各以声为地而用四声文饰之犹彼五色屏风矣
  西京杂记曰广川王去疾发魏哀王冢有石屏风又曰赵飞燕为皇后其女弟遗云母屏风琉璃屏风又曰汉江都王建劲健尝跳越七尺屏风
  汉武旧事曰帝起神台其上扇屏风悉以白琉璃作之光照洞澈也
  郭子横洞冥记曰上起神明台上有金床象席杂玉为龟甲屏风
  拾遗记曰董偃尝卧延清之室设紫琉璃屏风列麻油灯于户外视屏风若无屏风矣侍人唯见灯明以言无碍乃于屏风外扇偃曰玉石岂须扇而后清凉耶侍者乃却扇以手摸之方知有屏风之碍矣
  又曰孙亮作琉璃屏风甚薄而彻每于月下清夜舒之常爱宠四姬使坐屏风中外望之乃如无隔唯香气不通于外
  刘向七略别传曰臣与黄门侍郎歆以列女传种类相从为七篇以著祸福荣辱之效是非得失之分画之于屏风四堵
  桓任别传曰任子亡愍念之为作象著屏风置座边古今注曰孙亮作琉璃屏风镂作瑞应图一百二十种邺中记曰石虎作金银钮屈膝屏风衣以白缣画义士仙人禽兽之象讃者皆三十二言髙施则八尺下施四尺或施六尺随意所欲也
  三辅决录曰何敞为汝南太守和帝南巡过郡有刻镂屏风为帝设之帝命侍中黄香铭之曰古典务农雕镂伤民患在竭节义在脩身
  风土记曰阳羡县令袁起生有神异无病而亡冢东面有屏风葢神仙之所座
  东宫旧事曰皇太子纳妃有床上屏风十二牒织成漆连银钩纽织成连地屏风十四牒铜环钮
  京兆旧事曰杜陵萧彪字伯文为巴郡太守以父老归供养父有客常立屏风后自应使命
  三秦记曰荆轲入秦为燕太子报仇把秦王衣袂曰寜为秦地鬼不为燕地囚王美人弹琴作歌曰三尺罗衣何不挈四面屏风何不越王因挈衣而走得免
  假龟龙凉州记曰有人发张骏墓得真珠帘箔云母屏风
  语林曰满奋字武秋体羸恶风侍坐武帝屡顾看云母幌或云北窗琉璃屏风实宻似疏有难色武帝笑之答曰臣如吴牛见月则喘或云是胡质侍魏明帝座
  俗说曰荀介子为荆州刺史荀妇大妒恒在介子斋中客来便闭屏风有桓客者时为中兵参军来诣荀咨事论事已讫为复作馀语桓时年少殊有姿容荀妇在屏风里便语桓云桓参军君知作人不论事已讫何以不去桓狼狈便走
  又曰谢万作吴兴郡其兄安时随至郡中万眠常晏起安清朝便往床前叩屏风呼万起
  淮南王屏风赋曰列在左右近君头足不逢仁人永为朽木
  曹毗诗叙曰余为黄门在直多怀遂作诗书屏风李尤屏风铭曰舍则潜辟用则设张立必端直处必廉方壅阏风邪雾露是坑奉上蔽下无失其常
  王羲之与殷浩书曰劝令画廉蔺于屏风
  步障
  晋书曰石崇与王恺相尚恺以紫丝步障四十里崇以锦步障五十里以敌之
  又曰王凝之妻谢氏有才辩献之尝与賔谈论词理将屈谢氏遣婢白献之曰欲与小郎解围乃施青绫步障自蔽与客申献之前议客不能屈
  齐书曰江夏王宝𤣥与崔惠景叛景败宝𤣥逃奔数日乃出帝召入后堂以步障裹围之令群小数十人鸣鼔角绕其外遣人谓曰汝近围我亦如此少日乃杀之北齐书曰琅琊王俨字仁威武成第三子也武成甚爱之仪卫甚盛帝尝与后在华林园东门外张幕施青绫步障以观之
  东宫旧事曰太子纳妃有丝布碧褁步障三十漆竿铜钩
  拾遗记曰石虎为洛台列鳯文锦步障萦蔽于洛所语林曰许𤣥度将弟出都婚诸人闻是𤣥度弟钦迟之既见乃甚痴便欲嘲弄之𤣥度为之解纷诸人遂不能犯境刘真长叹曰𤣥度为弟婚施十重铁步障
  语林曰大将军刑周伯仁以步障绕之经日已具王曰周伯仁子弟痴何以不知取其翁尸周家然后收之
  承尘
  释名曰承尘施于上以承尘土也
  周礼春官下曰幕人掌帟绶之事
  后汉书曰雷义字仲公豫章鄱阳人也初为郡功曹皆擢举善人不伐其功义尝济人死罪罪者后以金二斤谢之义不受金主伺义不在黙投金于承尘上后葺理屋宇乃得金金主已死无所复还义乃以付县曹宋书曰建平王宏子景素在南济甚得人心而谤声日积深怀忧惧尝谓故吏刘琎独处曲台有鹄集于承尘飞鸣相追景素泫然曰若斯鸟者游则参于风烟之上止则隠于林木之下饥则啄渇则饮形体无累于物得失不闗于心一何乐哉
  捜神记曰长安有张氏者独处一室有鸠自外入止于床张氏恶之披怀而祝曰鸠尔来为我祸耶飞上承尘上为我福也来入我怀鸠翻飞入怀乃化为一钩从尔资产巨亿万
  又曰博陵刘伯祖为河东太守所止承尘上有神能语京师诏书诰下消息辄豫告伯祖伯祖问其所食啖欲得羊肝于前切之脔随刀不见尽两羊肝有二老狸眇眇在案前持刀者举刀欲斫之伯祖诃止自举著承尘上须臾大笑曰向者啖肝醉忽失形与府君相见大惭愧后伯祖当为司隶复先语伯祖云某月某日书当到期如言及入司隶府神随逐承尘上辄言省内事伯祖大怒怖谓神曰今职在刺举左右贵人闻神在此因以相害神答曰如府君所虑当相舍去遂无声
  支僧载外国事曰斯诃条国有大富长者条三弥与佛作金箔承尘一佛作两重承尘
  抱朴子曰余支人滕永叔尝养大猕猴以铁锁鏁之着床间而犬忽啮杀之永叔便合鏁埋之后百许日有鬼者见猕猴走上承尘上不悟是猕猴鬼也惊指之曰猕猴何以被伤流血断走乎永叔曰今日乃始知猕猴死复有鬼
  语林曰傅信忿母母羸病恒惊悸信乃取鸡鸭去毛置承尘上行落地母辄恐怖
  楚辞曰经堂入奥朱尘筵尘承尘也













  太平御览卷七百一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二
  宋 李昉等 撰
  服用部四
  扇    葢
  
  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雄方言曰扇自闗而东谓之扇自闗而西谓之箑世本曰武王作翣
  帝王世纪曰武王自孟津还返于国见暍人王自左雍之以扇
  续汉书曰梁冀舆服之制作拥身扇
  东观汉记曰黄香至孝夏则以扇侍于亲侧
  魏略曰韩宜字景然为丞相军谋掾步入宫门内与临淄侯相遇时新雨地有𭰖潦冝碍不得去以扇自鄣晋书曰武帝太始中博选良家以充后宫先下书禁天下嫁娶使官者驰传州县召充选者使杨后选所取后妒不取端正唯取长白时卞蕃女有美色帝举扇障面语后云卞蕃女好后曰蕃三世后族不冝枉以卑位帝乃止
  又曰何植字元干常以䌸笔织扇为业以奉供养又曰庾亮出镇于外以帝旧故执朝权王导不能平尝遇西风起辄举扇自蔽曰元规尘污人
  又曰王羲之字逸少居蕺山见一老姥持六角扇卖之羲之书其扇各为五字姥初叹惋因谓姥曰无若但言是王右军书以求百钱价姥如言人竞买之后姥复将数扇来请书羲之不答
  又顾荣传曰广陵相陈敏反渡江攻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刺史刘机阻兵据州郡有鼎峙之意遣顾荣敛舟于岸敏率万人出不获济荣自麾羽扇敏众大溃也
  晋中兴书曰安帝义熙元年禁绢扇及樗蒲
  续晋阳秋曰谢安赏袁宏机对辩速宏为东阳郡时贤祖道治亭安起执宏手顾左右取一扇授云聊以赠行宏应声曰辄当奉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仁风慰彼黎庶合坐称其率要又曰谢安乡人有罢中宿县者还诣安问其归资答曰岭南雕弊唯有五万蒲葵扇谓非时为滞货安乃取其一中者捉之于是京都士庶竞而慕焉增价数倍旬日则无所卖矣
  宋书曰明帝王皇后尝宫内大襟而祼妇人观之以为欢笑后以扇障面独无所言
  又明恭王后传曰废帝失德太后每加朂譬始犹见顺后狂慝稍甚太后常赐帝玉柄毛扇帝嫌毛柄不华因此欲加鸩害太医煮药左右止之乃止
  又曰范晔谋逆被击上有白团扇甚佳送晔令书诗赋美句晔受㫖授笔而书曰去白日之照照袭长夜之悠悠上循览凄然
  齐书曰竟陵王子良孙贲字文奂形不满六尺神识耿介幼好学有文才能书善画于扇上图山水咫尺之内便觉万里为遥
  又曰刘祥字显徴轻言肆行不避髙下建元中为正员郎司徒禇彦回入朝以腰扇障日祥从侧过曰作如此举止羞面见人扇障何益彦回曰寒士不逊祥曰不能杀袁刘安得免寒士
  又曰萧子显颇负才气及掌选见九流賔客不与交言但举扇一挥而已衣冠窃恨
  梁书曰临川王宏子正表幼不慧常执白团扇湘东王取题八字铭玩之正表不知嗤之终常揺握
  又曰柳恽早有令名少工篇什为诗云亭皋木叶下陇首秋云飞琅瑘王融见而嗟赏回书斋壁及所执白团扇
  南史张敖字景𦙍生而母亡年数岁问之虽童䝉便有感慕之色至十岁许求母遗物而散施已尽唯得一画扇乃缄录之每至感思辄开笥流涕
  又曰羊欣字敬元㑹稽王世子元显每使书扇常不奉命元显怒乃以为后军府舍人
  又曰何戢美容仪动止与禇彦回相慕时人呼为小禇公家业富盛性又华侈衣被服饰极为奢丽出为吴兴太守颇好画扇宋武赐戢蝉雀扇善画者顾景秀所画时吴郡陆探微顾宝元皆能画叹其巧绝戢因王晏献之
  后魏书曰尔朱弼字辅伯节闵帝时封河间郡公寻为青州刺史韩陵之败欲奔梁数日与左右割扇为约弼帐下都督冯绍隆为弼信待说弼曰今方同𢍆阔冝当心沥血示众以为信弼从之大集部下弼乃踞胡床令绍隆持刀吱心绍隆因推刄杀之
  唐书曰中宗为皇太子太后以时热令皇太子外朝用扇鄣日太子让之诏不许
  太公六韬云将冬不衣裘将夏不操扇名礼将之也管子曰夏行五政三曰禁扇去笠
  淮南子曰失火而凿池披裘而用扇不能救也
  又曰夫夏日不披裘非爱之也暖有馀于身也冬日不用箑者非简之也清有馀也
  抱朴子曰风不辍则扇不用日不出则烛不息
  春秋繁露曰以龙致雨以扇逐暑
  崔豹古今注曰雉尾扇起于殷髙宗有雊雉之祥服章多用翟羽周制以为皇后夫人车服辇车有翣即缉雉羽为之以障翳风尘也汉朝乘舆服之后以赐梁孝王魏晋以来为常准诸王皆得用之
  又曰障扇长柄扇也汉世豪杰多为雉尾而制长扇也又曰五明扇舜所作也既受尧禅广开视听求贤人以自辅故作五明扇秦汉公卿大夫皆用之魏晋非乘舆不得用也
  东宫旧事曰皇太子初拜供漆要扇青竹扇各一太子纳妃同心扇三十单竹扇二十
  修复山陵故事曰𤣥宫中用绢团扇六枚
  西京杂记曰朱买臣为㑹稽太守懐章绶还至金亭而国人未知也所知钱谷见其墨露乃劳之曰得无罪乎遗以纨扇买臣至郡引为上客
  又曰长安巧工丁缓作七轮扇连七轮大皆径尺相连续一人运之则满堂寒战
  又曰赵飞燕为皇后其弟上遗云母扇五明扇七华扇翟扇蝉翼扇
  又曰天子夏则设羽扇冬则设缯扇
  晋中兴徴祥说曰旧为羽扇柄者刻木以象骨翮用十毛取全数也中兴初王敦始改用长柄使其下出可捉而减其羽用八识者以为服妖也柄使可执者国柄之象毛减用八者是羽翮损少而飞羽不终之应也邺中记曰石虎作云母五明金箔莫难扇此一扇之名也薄打纯金如蝉翼二面彩漆画列仙奇鸟异兽其五明方中辟方三寸或五寸随扇大小云母帖其中细缕缝其际虽掩尽而彩色明彻看之如谓可取故名莫难也虎出时以此扇挟乘舆亦用象牙桃枝扇其上竹或绿沉色或木兰色或作紫绀色或作郁金色
  异物志曰扶南国昔但知作大扇遣人持之不知人各自用也及今热时各自用也
  拾遗记曰周昭王时涂脩国献青鳯丹鹊各一雌一雄夏至取鹊翅为扇一名游飘一名条翮一名仄影时有南瓯献二美女更揺此扇侍于王侧
  世说曰王大将军在西朝时见周𫖮转扇障面而得住后渡江左不能复尔王叹曰不知吾进伯仁退敦性强梁自少而长季伦斩妓曽无异色如斯傲狠惮于周𫖮则不然之言
  又曰温峤娶姑女既婚交礼女以手披纱扇抚掌大笑我嫌是老奴果如所疑
  又曰羊孚作雪赞云资清以化乘气以霏值象能鲜即洁成晖桓𤣥遂以书扇
  语林曰诸葛武侯与宣王在渭濵将战武侯乘素舆葛巾白羽扇指麾三军三军皆随其进止
  又曰胡母彦国至湘州坐㕔事断官事尔时三伏中傍揺扇视事其兄子光从容顾谓曰彦国复何为自贻伊戚
  又曰庾翼为荆州都督以毛扇上成帝帝疑是故物侍中刘劭曰柏梁云构匠者先居其下管弦繁奏䕫牙先聆其音翼之上扇以好不以新季恭闻之曰此人宜在帝左右
  俗说曰顾虎头为人画扇作稽阮而都不㸃眼睛主问之顾答曰那可㸃睛㸃睛便语
  列仙传曰介之推随晋重耳去国后辞禄与母入介山从伯阳游后世见在东海王治卖扇
  搜神记曰鲁少千山阳人汉文帝微服怀金欲问其道少千执象牙扇出应门
  续搜神记曰吴猛好道术尝渡江以白羽扇画水横流直过不用舟楫也
  异苑曰髙平檀茂宗义熙中丧亡其母刘氏夣见宗云方永违离今以此扇奉别母流涕觉于屏风间得扇上皆如蜘蛛网络
  妇人集曰没太子妻李氏为夫所遣妇与夫书并致安众扇两双
  古诗曰绫扇如团月出自机中素画作秦女形乘鸾入烟露班婕妤扇诗曰新裂齐纨素鲜洁如霜雪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出入君怀䄂动揺微风发
  魏陈王曹植九华扇赋曰昔吾先君常侍得幸汉桓帝帝特赐尚方竹扇不方不员其中结成文名曰九华其辞曰形五离而九折篾牦解而缕分效虬龙之蜿蜒法云霓之烟煴因形致好不常厥仪方不应矩圆不中规随皓腕以徐转发惠风之微寒时气清以芳厉纷飘动乎绮纨
  徐干团扇赋曰惟合欢之奇扇肇伊洛之纎素仰明月以取象规圆体之仪度
  傅咸狗脊扇赋曰葢卑以自居君子之经孤寡不榖王侯脩名尚不愧狗脊之为号亦焉顾九华之妙形
  
  释名曰盖在上覆葢人也
  通俗文曰张帛避雨谓之伞葢
  礼檀弓下曰弊葢不弃为埋狗也
  左传定曰齐侯伐晋夷仪敝无存死于溜下斗死于门溜下齐侯谓夷仪人曰得敝无存者以五家免乃得其尸公三禭之与之犀轩直葢
  家语曰孔子将行命从者持葢既而果雨
  又曰孔子将行雨无葢门人曰商也有焉孔子曰商也之为人也甚短于财吾闻与人交者推其长者违其短者故能以久也
  史记曰五羖大夫相秦也有劳不坐乘暑不张葢汉书曰上官杰少时为羽林郎从武帝上甘泉天大风车不得行解葢投之杰奉葢虽风常属车雨下葢辄御上奇其材力焉
  又曰黄霸为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刺史三年宣帝诏赐车葢持髙一尺以彰有德
  又王莽传曰或言黄帝时见华葢登仙莽乃造华葢髙八丈一尺皆金瑵羽葢载以秘机四轮车驾六马挽者皆呼登仙
  续汉书曰灵帝时讲武平乐观建十重五彩华葢髙十丈建九重华葢髙九丈
  又曰祠老子于濯龙中设华葢八座
  东观汉记曰隗嚣破上归过汧幸登祭遵劳之时遵有疾诏赐重茵覆以御葢
  后汉书曰光武东巡虞延从驾到鲁还经封丘城门门下小不容羽葢帝怒使挞御史延救之乃止
  吴志曰曹休入皖城陆逊破之权令左右以御葢覆逊又曰周泰字幼平数战有功孙权覆以御葢
  又曰刘基孙权爱敬之尝从御楼船上时雨甚权以葢自覆又令覆基馀人不得也
  又曰贺齐为将骑饰所乘船青葢綘幨
  晋安帝记曰桓𤣥游于水南飘风飞其𫐐葢后义兵起遂败
  宋元嘉十年起居注曰御史中丞荀伯子奏左卫将军何尚之公事每罩笠有亏体制建野笠于公门弃华伞而不得御
  宋元嘉二十九年起居注曰诃罗单国奉孔雀葢一齐书曰始安王遥光𫝊江祏被诛东昏召遥光入殿告以祏罪遥光惧还省便佯狂号哭自此称疾不复入台先是遥光行还入风飘仪⿰纟散出城外遥光后败
  梁书曰王籍为中散大夫弥日忽忽不乐乃至徒行市道不择交游有时途中见相识辄以笠伞覆面
  南史曰殷孝祖与贼合战每常以鼓葢自随军中人相谓曰殷统军可谓死将至矣今与贼交锋而以羽仪自标显若此射者十手攅射欲不毙得乎是日中流矢死又曰扶南其俗罩古具伞
  文子曰大丈夫恬然无思淡然无虑以天为葢以地为舆
  又宋玉大言赋曰圆天为葢方地为舆
  淮南子曰葢非撩不能蔽日轮非辐不能追疾然而撩葢未足恃也撩葢骨也
  孔丛子曰夫子适郯郯子遇子于途倾葢而语终日而别命子路将束帛赠焉
  尉缭子曰吴起与秦人战仆𠻳之葢足以蔽霜露说苑曰田子方遇瞿横乘轩车戴华葢疑以为人君也崔豹古今注曰华葢黄帝所作也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常有五色云气金枝玉叶止于帝上有花花之象故因而作华葢
  又曰典葢太公所作武王伐纣大风折葢太公因折葢之形而制曲葢焉战国常以赐将帅自汉朝乘舆用之因谓睥睨葢有军号者赐其一也
  搜神记曰湖坡吏丁初忽见少妇人姿容可爱白衣戴伞呼初初疑而待顾是妇自投波中是大苍獭衣伞皆是莲荷
  异苑曰义熙中乌伤小吏见女子戴青伞姿容甚丽遂要之女至多电光乃是大狸抽刀斫杀其伞乃枯荷叶真人周君传曰紫阳真人周义山子通合㑹仙人在金屋铜门之内以紫云为葢
  真人王君传曰太上大道君授务成君绣羽葢双明珠俗说曰徐于木年少时尝夜夣见鸟从天上飞衔伞树其廷中如此凡三过衔来作恶声而去徐后果得伞遂以恶终
  青鸟子葬书曰作墓发土夕夣见罩伞入市者富贵楚辞曰孔葢兮翠旍言以孔雀翅为军葢翠羽为旍具也登九天兮抚慧星
  又曰乘水车兮荷葢驾雨龙兮骖螭
  宋玉髙唐赋曰霓为旍翠为葢风起雨霁千里而逝司马相如大人赋曰屯余车其万乘兮綷云雨而树华旗綷字对切
  阮籍清思赋曰折丹木以蔽阳竦芝葢之三重
  刘植鲁都赋曰葢如飞鹄马如游鱼














  太平御览卷七百二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三
  宋 李昉等 撰
  服用部五
  麈尾    如意    拂
  唾壶    书台    香炉
  麈尾
  晋阳秋曰石勒伪事王浚遗勒麈尾勒为不执置之于璧朝拜之云见王公所赐如见公也
  晋书曰王衍字夷甫盛才美貎明悟若神每捉玊柄麈尾与手同色
  又曰王导妻曹氏妒导乃别修馆以安众妾曹氏知之导恐众妾被辱遽令命驾犹恐迟之以所执麈尾柄驱牛而进司徒蔡谟闻之谓导曰朝廷欲加公九锡导不之觉但谦退而已谟曰不闻馀物唯有短辕犊车长柄麈尾导大怒
  宋书曰张融字思光弱冠有名道士同郡陆修静以白鹭羽麈尾扇遗之曰此既异物以奉异人又融临卒遗令建白旐无旒不设祭令人捉麈尾登复魂
  又曰张敷好读𤣥言兼属文论弱冠初父邵使与髙士南阳宗少文谈系象往复数畨少文欲屈握麈尾叹曰吾道东矣于是声价日重
  齐书曰周颙音辞辨丽长于佛理著三宗论言空假义西凉州智林道人遗颙书深相赞美言捉麈尾来四十馀载颇见宗录唯此涂白黒无一人得者非意此音猥来入耳见重如此
  梁书曰卢广有儒术为国子博士于学中讲说仆射徐勉以下毕至谢举造坐屡折广词理通迈广深叹服仍以所执麈尾赠之以况重席焉
  陈书曰张凯善讲论后主在东宫集官僚置宴时造玉柄麈尾新成后主亲执之曰当今虽复多士如林至于堪捉此者独张凯耳即手授凯后主尝幸锺山开善寺召从臣坐于寺西南松下敕凯讲议时索麈尾未至后主敕取松枝手以属凯曰可代麈尾
  郭子曰何次道尝诣王丞相以麈尾礭床呼何共坐曰此君子坐也
  又曰孙安国往殷中军许共语左右进食冷而复暖者数四彼我奋掷麈尾悉堕落满饭中宾主遂至暮忘飧也
  又曰王长史病已笃寝灯下转麈尾而视之叹曰如此人曽不得满四十及亡刘尹临殡以犀柄麈尾置柩中因恸哭
  世说曰王丞相常悬一麈尾着帐中及殷中军来乃取之曰今当遗汝
  又曰客问乐令㫖不至者乐亦不复剖析文句以麈尾柄确机曰至不客曰至乐因又举麈尾曰若至者那得去客乃悟服
  语林曰康法畅造庾公捉麈尾至庾公曰麈尾过丽何以得在答曰廉者不求贪者不与得在耳
  华阳国志曰宜山出麈尾
  王道麈尾铭曰谁谓质卑御于君子拂秽静暑虚心以俟
  许询白麈尾铭曰蔚蔚秀格伟伟奇姿荏弱软润云散雪霏君子运之探𤣥理微
  如意
  齐书曰苍梧欲害髙帝帝尝以书案下安鼻为楯以铁为书镇如意甚大以备不虞欲以代仗
  萧子显齐书曰明僧绍字丞烈平原聂人也隠长广郡劳山诏征为正员外称疾不就赐竹根如意笋箨冠隠者以为荣
  梁书曰席阐文武帝将起兵阐文劝萧颖胄同焉仍遣客田祖恭私报帝并献银装刀帝报以金如意
  又曰韦睿拒魏于郃阳睿乘素木舆执白角如意以麾军一日数合
  又曰殷钧字季和梁武与钧父睿有旧以女永兴公主妻钧公主骄淫险虐钧形貌短小为主所憎每被召入先满壁为睿字钧辄流涕以出主命婢束而反之钧不胜怒言于帝帝以犀如意击主碎于背然犹恨钧自侍中出为王府咨议
  又曰李膺字公𦙍有才辩西昌侯藻为益州以为主簿使至都武帝恱之谓曰今李膺何如昔对曰今胜昔问其故对曰昔事桓灵之主今逢尧舜之君帝嘉其对以如意击席者久之乃以为益州别驾
  后魏书曰髙祖孝文欲试诸子志尚乃大陈宝物任其所取京兆王愉等竞取宝玩宣武皇帝惟取骨如意而已帝大奇之
  又曰广陵王羽为太子太保录尚书事孝文将南讨遣羽持节安抚六镇发其突骑夷夏宁恱之领廷尉卿及车驾发羽与太尉元丕留守帝赐羽如意以表心焉拾遗记曰吴主潘夫人之父坐法夫人输入织室夫人容态少俦为江东绝色同幽者百馀人谓夫人为神女敬而逺之有司闻于吴主使图其容貌夫人忧戚不食减瘦改形工人写其真状以进吴主吴主见图而嘉之以虎魄如意抚案嗟叹曰此真神女也遂纳之
  又曰孙和恱邓夫人常置膝上和月下舞水精如意误伤夫人颊
  胡综别传曰时有掘得铜匣长二尺七寸以琉璃为盖布云母于其上开之得白玉如意所执处皆刻螭虎如蝇蝉等形时人莫有识者太常以问综综答曰昔秦始皇帝东游以金陵有天子气乃改名掘凿江湖平诸山南处处辄埋宝物以当王气其事见于秦记
  石季伦本事曰崇有珊瑚如意长三尺二寸
  世说曰殷荆州有所识作赋示束晰幔戏之殷甚以为有才语王恭适见新文甚可观便于手中函出之王既读殷笑不自胜王看竟既不笑亦不言好恶但以如意㸃之而已殷怅然自失
  又曰谢万北征而常啸咏自髙未尝抚慰众士谢公万兄安谓万曰汝为元帅宜数呼诸将宴以恱其心万从之于是召集诸将帅无所说直以如意指四坐曰诸君皆是劲卒诸将甚恨之
  语林曰石崇与王恺争豪晋武帝恺之甥也每助恺以珊瑚髙二尺许恺以示之崇以铁如意击之应手瓦碎恺声色俱厉崇曰此不足恨乃命取珊瑚有三尺光彩溢目者六七枚恺怅然自失
  异苑曰太原郭澄之义熙初诸葛长民欲取为辅国咨议澄之不乐后为南康太守卢循反自广州长民以其谋先告因骋私恶收澄之以付廷尉将致大辟夜梦见一神人以乌角如意与之既觉便在其头侧可长尺馀形制甚陋澄之遂得无他后从入闗赍以自随忽失所在
  刘义庆启事曰恩㫖赐臣犀镂竹节如意目所未睹
  
  晋书曰武帝泰始四年有司奏先帝旧物麻绳为细拂以明俭约
  宋书曰孝武大明中坏髙祖所居阴壁于其处起玉烛殿与群臣观之床头有土障张壁上挂葛灯笼麻绳拂侍中袁𫖮盛称上俭素之徳孝武曰田舎翁得此已为过矣
  齐书曰陈显达子休尚为郢府主簿过九江拜别显达谓曰凡奢侈者鲜有不败麈尾绳拂是王谢家物汝不须捉此即取于前烧除之
  东宫旧事曰太子有白眊拂二
  秦嘉妇与嘉书曰今奉旄牛尾拂一枚可拂尘垢
  唾壶
  晋书曰王敦为荆州牧既专外任有问鼎之志引刘隗恊力为心腹及隗用事颇间王氏敦怒疏陈之自尔愤愤不平每酒后咏魏武帝乐府歌曰老骥伏⿰木历 -- 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以铁如意击唾壶为节壶边尽缺
  梁书曰天监中中天竺国奉表献琉璃唾壶
  修复山陵故事曰皇后𤣥宫有白瓦唾壶五枚
  东宫旧事曰太子纳妃有漆书银带唾壶一
  魏武帝上杂物疏曰御用杂物有纯金唾壶一枚漆圆油唾壶四枚贵人有纯银参带唾壶三十枚
  王子年拾遗记曰魏文帝纳薛灵芸别父母歔欷累日泪下沾衣至升车就路之时玉唾壶承泪壶即如红色及至京师壶之泪如凝血矣
  又曰吴王潘夫人帝尝与夫人逰昭宣之台恣意幸适既尽酣醉唾于玉壶中使侍婢泻于台下
  西京杂记曰广川王发魏襄王塜得玉唾壶一枚交州杂记曰太康四年临邑王范熊献紫水晶唾壶一口青白水晶唾壶各二口
  续齐谐记曰武昌小吏吴龛渡水得五色石夜化为女子称是龛妇至家见妇翁被白罗袍隠漆几铜唾壶状如天府称河伯
  马融遗令曰冡中不得下铜唾壶
  贺循葬礼曰藏物令用瓦唾壶一枚
  蔡邕表曰诏赐薰炉唾壶朝廷之恩前后重叠父母之于子无以加也
  孔臧与子琳书曰侍中安国群臣近见崇礼不供䙝器犹复掌御唾壶
  书台
  东宫旧事曰皇太子初拜有柏书台
  又曰太子妃有漆书台
  香炉
  汉官典职曰尚书郎给女史二人洁衣服执香炉烧薰从入台中给使䕶衣服
  梁书曰侯景即位景床东边香炉无故堕地景呼东西南北皆谓为厢景曰此东厢香炉那忽下地议者以为湘东军下之征
  南史曰陶𢎞景字通明丹阳秣陵人也父贞孝昌令初𢎞景母郝氏梦天人手执香炉来至其所已而有娠又曰庾仲文贪贿何尚之奏选令史龙向臣说亦叹其受纳之过言实得嫁女具铜炉四人举乃胜细葛斗帐等物不可称数
  齐书曰江泌为南康王子琳侍读建武中明帝召诸王后泌忧念子琳访志公道人问其祸福志公覆香炉灰示之曰都尽无馀后子琳被害
  东宫旧事曰皇太子初拜有铜博山香炉一枚
  晋东宫旧事曰泰元中皇太子纳妃王氏有银涂博山莲盘三斗香炉
  西京杂记曰长安巧工丁缓作卧褥香炉一名被中香炉为机环转四周而𬬻体常平可置之褥被故取被褥以为名又作九层山香𬬻镂以奇禽怪兽
  魏武上杂物疏曰御物三十种有纯金香炉一枚贵人公主有纯银香炉四枚
  襄阳记曰刘和季性爱香炉上厕置香炉主簿张坦曰人名公作俗人真不虚也和季曰茍令君至人家坐处三日香君何恶我爱好也
  邺中记曰石虎冬月为复帐四角安纯金银凿缕香炉徐先生南岳记曰衡山石室中有几及香炉
  卢谌祭法曰香炉四时祠坐侧皆置也
  徐爰家仪曰婚迎车前用铜香炉二枚
  集异记曰吴郡吴泰能筮㑹稽卢氏失博山香炉使泰筮之泰曰此物实虽为金其象突山有树非林有孔非泉阊阖风至时发青烟此香炉也语其主处求即得之古诗曰四坐且莫喧愿听歌一言请说铜炉器崔嵬象南山上枝似松柏下根据铜盘雕文各异类离娄自相连朱火燃其中青烟飏其间顺风入君怀四坐莫不欢香风难久居空令蕙草残
  梁昭明太子铜博山香炉赋曰禀至精之纯质产灵岳之幽深经般倕之妙指运公输之巧心有蕙带而岩隠亦霓裳而升仙冩嵩山之巃嵸象邓林之芊眠














  太平御览卷七百三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四
  宋 李昉等 撰
  服用部六
  囊     帊幞
  
  说文曰囊谓槖也槖车上大囊也
  方言曰自关而西食囊谓之䄋囊
  周易坤卦六四曰括囊无咎象曰括囊无咎慎不害也焦赣易林归妹之损曰争鸡失羊亡其金囊利得不长毛诗公刘曰迺裹糇粮于槖于囊
  公羊传哀公曰齐景公死舎立陈乞迎阳生使力士举巨囊至而开之则公子阳生也乞曰此君也诸大夫皆再拜稽首自是往杀舎
  史记曰韩信已定临淄楚使龙雎救齐夹雎水阵韩信乃夜令人为万馀囊满沙壅水上流引军半渡击龙雎佯不胜遂走龙雎追信信渡水使人决壅水大至急击杀龙雎
  战国策曰荆轲逐秦王时侍医夏无且以药囊提轲汉书曰陆贾使尉陀陀赐贾囊中装直千金
  又曰东方朔曰侏儒长三尺奉一囊粟钱二百四十朔长九尺馀亦一囊粟钱二百四十侏儒饱欲死臣朔饥欲死
  又曰杨王孙病且终先令其子曰吾欲裸葬以反吾真死则为布囊盛入地七尺既下从足脱其囊以身亲土又东方朔传曰文帝集上书囊以为殿帷
  又曰张安世持囊簪笔事孝武数十年见谓忠谨又曰邴吉驭吏尝知边塞吏出适见驿持赤白囊边郡发犇命书驰来至虏入云中代郡遽归府见吉白状又曰成帝许美人乳诏使婢严持乳医及药箧至美人所后诏使严持绿囊书与许美人告严曰美人当有以予女受来置饰室中美人苇箧一盒盛所生儿死缄封及绿囊报书予严
  又曰王阳好车马衣服鲜明而迁徙转移所载不过囊槖时人怪其奢服其俭故俗传王阳能作黄金
  东观汉记曰岑彭与吴汉围隗嚣壅谷水以缣囊盛土为堤灌西城
  后汉张湛传曰光武尝召见诸郡计吏问前后守令能否蜀郡计掾樊显曰渔阳太守张湛昔在蜀仁以惠下威能讨奸前公孙述破时珍宝山积卷握之物足富十世而湛去职之日乘折辕车布被囊而已
  范晔后汉书曰杨璇为零陵太守以绯囊盛石灰于车上系布索于马尾㑹战从风鼓灰贼不得视因以火烧布布烧马惊奔贼阵
  又曰和熹邓后临朝杜根以安帝长宜亲政事乃上书直谏太后怒收根盛以缣囊扑杀之执法者以根知名私语行事人使不加力而载出城外根得苏
  典略曰马超为司隶督军从事讨郭援为飞矢所中乃以囊裹其足而战斩援首诏拜徐州刺史
  魏略曰大秦国王有五宫相去各十里王一旦至一宫听事止宿明旦复至一宫遍而还出行常以一韦囊自随有上言者收辞囊中还宫乃省之
  吴录曰步隲表言北降王潜等说北箱部伍图以东向多作布囊欲以盛沙塞江孙权见吕范诸葛恪云每读隲表辄独失笑此江与开辟俱生宁有可囊塞理乎王隠晋书曰枣嵩用事于王浚时谣曰十囊五囊入枣郎
  晋中兴书曰孙恩败以囊簏盛婴儿投之于外而告之曰贺汝先登仙堂我寻而后就汝
  晋书曰郭公居河东精卜筮郭璞从而受业公以青囊中书九卷与之璞由是洞晓其术
  宋书曰吴郡人陈遗少为郡吏母好食铛底饭遗在役恒带一囊每煮食辄录其焦以贻母
  陈书曰后主怠于政事每启奏后主倚隠囊置张贵妃于膝上共决之
  隋书曰张䖍威尝在涂见一遗囊恐其主求失因令左右负之而行后数日物主求认悉以付之
  庄子曰人而不学命之曰视皮学而不行命之曰辄囊又曰将为胠箧探囊发柜之盗而为守备则必摄缄縢固扄钥此世俗所谓智也然巨盗至则负柜揭箧担囊而趋唯恐缄縢之不固也
  淮南万毕术曰鸿毛囊之可以渡江
  东宫旧事曰太子纳妃有绛石绮绢褁被囊一丹罗长命绮绢褁碗囊一紫綦文绮绛绢褁碗囊二
  晋中经簿曰盛书皂缥囊书函中皆有香囊二
  世说曰谢𤣥年少时好佩紫罗香囊叔殳太傅患之而不欲伤其意乃谲与戏赌得即烧之
  语林曰刘承𦙍少有淹雅之度王庾温公皆素与周旋闻其至共载㸔之刘倚被囊了不与王公言神味亦不相酬俄顷宾退王庾甚怪此意未能解温曰承𦙍好贿新来必有珍宝当有市井事令人视之果见香囊皆珍玩正与胡父论贾
  又曰石崇厕内两婢锦囊贮筹也
  俗说曰何承天颜延年俱为郎何问颜曰藿囊是何物颜答曰此当复何解耶藿囊将是卿
  西京杂记曰惠帝与赵王同寝处后杀之不得后帝早猎后命力士于被中扼杀之乃死吕后不信以绿囊盛之载以小軿车入见厚赐之力士东都门外宫奴帝后知腰斩之
  拾遗记曰苏秦张仪二人假食于路剥树皮为囊以盛天下良书
  又曰燕昭王梦西方羽人从云中来曰大王积智未开求恒生久视之观不可得也以指画王心应手而裂王乃惊悟血湿于襟王复见所梦人曰本欲易王之心乃出方寸绿囊囊中有续脉石名丸补血精散摩王之臆俄而即愈
  又曰石虎为浴台皆用𨱎石珷玞为堤岸或以琥珀车渠为瓶杓夏则引渠水以内池池中皆纱縠为囊盛百杂香渍于水里
  王肃丧服要记曰昔鲁哀公祖载其父孔子问曰宁设五榖乎哀公曰五榖囊者起伯夷叔齐让国不食周粟而饿首阳之山恐鬼之饥故作五榖囊吾父食味含哺而死何此为
  国语曰吴王杀申胥盛以鸱夷而投之于江
  春秋后语曰赵王使平原君入楚求其从约其客有文武者二十人偕得十九人未有可以备二十者毛遂请行平原君曰贤士处世譬如锥之处囊其锋立见今先生处胜门下三年无所闻是先生无所能也遂曰臣乃今日请处囊中耳若早处囊中乃颖脱而出非特末见也平原乃许与偕
  江表传曰魏太祖与马超单马㑹语超负其多力尝置六斛米囊东西走马辄制米囊以量太祖轻重太祖寻知之曰几为狡虏所欺
  汉武内传曰帝见王母有一卷书盛以紫锦之囊母曰此五岳真形图也
  曹瞒传曰操佻易自佩小鞶囊盛手巾细物
  益部耆旧传曰闫宪字孟度为绵竹令男子杜盛行于路得遗装囊开视有锦帛二十五疋明送诣吏
  汝南先贤传曰范滂被诘受几赃赃赇滂曰曽为北部督邮汝阳有记囊表里六尺若以此为赃赃直六十耳郭文举别传曰郭文举河内人也懐帝未济江至馀杭市卖箭箬易盐米以树皮作囊得米盐以纳囊中裴渊广州记曰州㕔事梁上画五羊象又作五榖囊随象悬之云昔髙固为楚相五羊衔榖萃于楚庭因是图其象
  荆楚岁时记八月民俗以锦彩为眼明囊记曰赤松子此日以囊承柏树下露以为相贻或以金箔为之𨔛相饷遗
  幽明录曰习凿齿为荆州主簿从桓宣武出猎见黄物射之即死是老雄狐臂带绛绫香囊
  又曰广陵韩略将下马觉鞭重见有绿锦囊中有短卷书着鞭鞘皆不知所从来开视之放榖纸祝经故世之常闻也
  异苑曰信安郑微年少时见人遗一囊云中有物欲碎便为凶兆微宻开看乃是一挺炭意甚秘之年八十病笃语子弟云吾齿老矣可试启此囊见炭悉碎折于是遂死
  赵壹客秦诗曰文籍虽满腹不如一囊钱
  宋刘义恭启曰垂赐金虎魄茱茰囊七宝树装玉眼明囊
  帊幞
  通俗文曰帛三幅曰帊帊衣曰幞
  职官曰尚书郎入直中宫供青缣白绫幞
  晋中兴书曰陆纳为吴兴太守征拜左右民尚书临发止留被幞馀悉还宫
  梁书曰张讥幼丧母有错彩丝经帕即母之遗制及有所识家人俱以告之每岁时辄对帕哽咽不能自胜南史曰闗康之寓居南平里特进颜延之等当时名士十许人入山候之见康之覆布帊枕石而卧了不相盻延之等咨嗟而退不敢干也
  北史曰后魏元文既专政于禁中自作别库掌握之宝充牣其中又曽卧妇人于食舆以帊覆之令人舆入禁内出亦如之直卫虽知无敢言及
  东宫旧事曰皇太子纳妃有绛绫褁幞帊五具绢里帊五




  太平御览卷七百四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五
  宋 李昉等 撰
  服用部七
  簏     箧
  
  说文曰簏竹髙箧也字或作篆
  通俗文曰簏谓之匮笥
  魏晋世语曰武帝欲以临淄侯植为嗣世子患之以车载簏内诣朝歌长吴质与谋杨修以白太祖不推世子惧质曰明后簏受绢车内以惑之修必复白推之无人修受罪矣世子从之修果白推而无人太祖怒由是疑焉
  王隠晋书曰洛阳有尉部小吏忽有好物尉疑诘问云先行逢一老媪说有病师卜当得城南年少暂相烦相报乃上车内着漆簏中行十馀里过六七门开簏忽见楼阁好屋问此何处云是天上见一妇人三十五六短青黒色眉后有疵时贾后疏尉闻其状知是后惭而去晋书曰陆纳性吝每自算料财物有客入见之羞忸以身映簏
  晋中兴书曰王敦害周𫖮籍其家止见素簏中有故絮修复山林故事曰武悼皇后𤣥宫贮虾蟆簏二
  东宫旧事曰皇太子初拜有漆马齿书簏金装彩花簏古诗曰交工象牙簏婉转青丝绳
  
  左传昭四曰叔鲋求货于卫淫刍荛者卫人使屠伯馈叔向羮与一箧锦
  春秋后语曰魏文侯命乐羊将攻中山三年而拔之乐羊反而论功文侯示之谤书一箧
  汉书曰张安世字子儒以父任用为郎善事给事尚书精力于职上行幸河东尝亡书三箧诏问莫能知者惟安世识之且作其事后购求得书以相校无遗失魏志曰胡质为荆州刺史薨无馀财惟有赐书衣箧而已
  晋书曰张华身死之日家无遗财有文史溢于几箧












  太平御览卷七百五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六
  宋 李昉等 撰
  服用部八
  床     榻     胡床
  
  许慎说文曰床身之安也
  释名曰床装也所以自装载也
  方言曰床齐鲁谓之⿱陈楚之间谓之第音滓又音姊北燕朝鲜谓之树秦晋之间谓之杠南楚赵东齐海岱之间谓之㯜其上板卫之北郊赵魏之间谓之牒
  易曰初六剥床以足蔑贞凶象曰剥床以足以灭下也六二剥床以辨蔑贞凶象曰剥床以辨未有与也六四剥床以肤凶象曰剥床以肤切近灾也
  又曰巽在床下象曰巽在床下上穷也
  诗曰乃生男子载寝之床
  礼曰曽子寝疾乐正子春坐于床下曽元曽申坐于足童子隅坐而执烛童子曰华而睆大夫之箦与华美也箦床第也曽子曰然斯季孙之赐也我未之能易也元起易箦命元起也曽元曰夫子之病革音棘矣不可以变幸而至于旦请敬易之曽子曰尔之爱我也不如彼君子之爱人也以徳细人之爱人也以姑息吾何求哉吾得正而毙焉斯已矣举扶而易之反席未安而没
  左传曰齐无知弑其君杀孟阳于床注云阳小臣代公居床
  又曰楚子围宋宋大惧使华元夜入楚师登子反之床曰寡君使元以病告
  又曰夏子庾卒楚子使薳子慿为令尹访于申叔豫叔豫曰国多宠而王弱国不可为也遂以疾辞方暑掘地下冰而床焉重茧衣裘鲜食而寝楚子使医视之复曰瘠则甚矣而血气未动乃使子南为令尹
  周礼曰王府掌王之衽席床第
  国语曰晋献公寝而不寐郤叔虎曰床第之不安邪骊姬之不在侧邪
  战国策曰孟尝君至楚献象床郢之登徒直送之不欲行见孟尝君门人公孙戌曰象床之直千金伤此若髪标卖妻息不足以偿足下能使仆无行先人有宝剑愿献之戌曰诺
  范瞱后汉书曰袁术僭号人情离叛欲北至青州曹操使刘备邀之至江宁坐箦床而叹曰袁术乃至于此乎欧血而死
  又曰向栩性卓诡常于灶北坐板床上如是积久板乃有膝踝足指之处
  又曰羊茂字季宝为东郡太守冬日坐百羊皮夏月坐一榆木板床蔬食出界买盐䜴食之
  又曰薛淳为汉中太守夏但坐板床不设席冬坐羊皮河内髙𢎞为琅琊相亦然也
  魏志曰陈登字元龙许汜与刘备并在荆州牧刘表坐汜曰陈元龙河海之士豪气不除备问汜君言豪有事耶汜曰昔遭乱过下邳见元龙元龙无主客之意不相与语自上床卧使客卧下床备曰君有国士之名今天下大乱帝王失所望君忧国忘家有济世之意而君求田问舎无言可采是元龙所讳何縁当与君语如小人欲卧百尺楼上卧君于地下何但上下床之间耶表大笑
  晋书曰武帝㑹宴凌云台卫瓘托醉因跪帝床前曰臣欲有言因以手抚帝床曰此坐可惜帝意乃悟因谬曰公真大醉也瓘于此不复言
  又曰齐献王攸特为文帝所宠爱每见攸辄抚床呼其小字曰此桃符坐也几为太子者数矣
  又曰中宗元帝也既登尊号百官陪列诏王导升御床共坐导固辞曰太阳下同万物苍生何由仰照中宗乃止又曰陶淡字起静好道养年七十五六便绝榖设小床常独坐不与人共
  又曰太尉郄鉴使人求女婿于王导导令就东厢遍观诸子使者归谓鉴曰王氏诸少年并佳然见问咸自矜持唯一人在东床坦腹而食独若不闻鉴曰正此佳耳访之乃逸少也以女妻之
  又曰桓𤣥从荆州下都篡位所坐御床忽陷殷仲文进曰将由圣徳渊重厚地不能载𤣥大恱
  燕书曰公孙凤隠于昌黎九城寝于土床也
  沈约宋书曰武帝初开国有司奏东西堂施局脚床银涂钉上不许使用直脚床钉用鐡
  又曰江湛为元凶劭所害初湛家数见怪异未败之日所眠床忽有数斗血
  又曰王微不仕元凶之变微寻书玩古遂至足不履地终日端坐皆生埃唯当坐处独净
  又曰羊戎好为双声江夏王义恭尝设斋使戎布床须臾王出以床狭乃自临床戎曰官家恨狭更广七寸王笑曰卿岂惟善双声乃辨士也
  又曰张敷为中书舎人狄当周赳并管要务以敷同省名家欲诣之赳曰彼若不相容接便不如不往讵可轻行当曰吾等并已员外郎矣何忧不得共坐敷先方设二床去壁三四尺二客就席数呼左右曰移我逺客赳等失色而去其自标遇如此
  又曰王僧达大明中以归顺功封宁陵县五等侯迁中书舍人黄门郎路琼之太后兄庆之孙也宅与僧逹门并尝盛车服诣僧达僧达将猎已改服琼之就坐僧达了不与语谓曰身昔门下驺人路庆之者是何亲遂焚琼之所坐床
  齐书曰纪僧真幸于武帝稍历军校容表有士风谓帝曰臣小人出自本县武吏遭逢圣时阶荣至此为儿婚得荀昭先女郎时无复所须就陛下乞作士大夫帝曰此由江敩谢瀹我不得措意可自诣之僧真承㫖诣敩登榻坐定顾命左右曰移吾床让客僧真丧气而退又曰虞愿除后军将军褚彦回诣愿不在见其眠床上积尘埃有书数卷彦回叹曰虞君之清乃至于此令人扫地拂床而去
  又曰竟陵王子良为㑹稽郡阁下有虞翻旧床罢任还乃致以归后于西邸起古斋多聚古人器服以充之又曰少帝夜醉萧坦之与曹道刘挟抱还延昌殿玳瑁床上
  梁书曰侯景既篡位闻义师转近猜忌弥深床前阑锜自晓然后见客
  又曰长沙王懿孙植性恬静处一室床有膝痕宗室衣冠莫不楷则
  又曰鱼容性奢侈侍妾百馀人不胜金翠服玩车马皆一时之绝有眠床一张皆是蹙柏四面周匝无一有异通用银镂金花两重为脚
  又曰贺革字文明少以家贫躬耕供养年二十始辍耕就父受业精力不怠有六尺方床思义未达则横卧其上不尽其义终不肯食
  又曰西域龟兹等国其王坐金床随太岁与妻并坐接客
  后魏书曰魏收读书夏月坐板床随树阴讽诵积年床板为之脱减而精力不辍
  又曰韩务除龙骧将军郢州刺史献七宝床象牙席唐书曰贞观十八年召三品已上赐宴于𤣥武门太宗操笔作飞白群臣乘醉就太宗手中相竞散骑常侍刘洎登御床引取然后得之其不得者咸称洎登床罪当死请付法司太宗笑曰昔闻婕妤辞辇今见常侍登床庄子曰丽之姬艾封人之子也晋国之始得之也涕泣沾襟及其与王同筐床食刍豢而后悔其泣也
  商君书曰明者无所不见人主处匡床之上而天下治论衡曰孔子将死遗秘书曰不知何一男子自谓秦始皇上我堂踞我床
  南方志曰南方老人以龟支床及老人死舁床龟尚活文集曰紫宫门外有天床六星
  世本曰纣为玉床
  东宫旧事曰太子有素柏局脚床七具
  汉武帝内传曰武帝受西王母真形六甲云飞十二律帝盛以黄金封以白玉函珊瑚为床索锦为帷安者相集
  皇甫谧髙士传曰老莱子隠蒙山之阳支木为床神仙传曰卫叔卿入幸山有紫云郁金白玉为床真人周君传曰周义山字季通令㑹仙人在金屋大室以彩玉为床
  马明先生别传曰明生随神女还岱宗石室中金床玉几
  西京杂记曰武帝为七宝床杂宝屏风八宝帐设于宫中时人谓为宝宫
  又曰昭阳殿设玉床
  又曰韩嫣以玳瑁为床
  拾遗记曰董偃常卧延清之室画石为床石文如画体甚轻出郅支国上设紫琉璃帐火齐屏风
  又曰石季伦屑沈水香如尘末而置象床上使所爱者践之无迹则赐真珠百琲百琲珠百枚若有迹者则节其饮食令体弱故闺中相戏曰尔非细骨轻躯那得百琲真珠
  又曰频斯国有枫林林东有大石室可容万人坐壁上刻为三皇之像天皇十三头地皇十一头人皇九头皆龙身亦有膏烛之处缉石为床床上有膝痕深二三寸衡山记曰仙人室中有黄玉床
  盛𢎞之荆州记曰长沙郡有贾谊所穿井旁局脚石床一床可容人坐其形古制云谊所坐床也
  西征记曰金郷焦氏山北有汉司隶校尉曽峻塜前有石床长八尺莹摩鲜明叩之即鸣时太尉从事中郎傅珍之咨议叅军周安穆折石床各取一头为曽氏之后所讼
  邺中记曰石虎御床殿方三丈馀其床皆局脚髙下六尺后宫别房中有小形玉床又有转关床射鸟兽异物志曰兽麡赍柴二音狼形如麋而角向前入林则得之角正四据人因以作踞床
  异苑曰沙门支法存有八尺沈香板床刺史王淡息切求不与遂杀而籍焉籍没也后息疾法存出为祟
  世说曰袁绍年少时曽夜以剑遣人掷魏武小下不着帝揆其后必髙因帖卧床剑至果髙
  语林曰简文为抚军时所坐床上尘不听左右拂见鼠行迹视以为佳
  杂五行书曰凡安床东首贫贱疾病西首富南首贵北首死
  兵书曰将坐床无故自动下欲害之
  梦书曰梦床所坏者为忧妻也
  曹植九咏曰蕙帱兮荃床
  柴子泰七折曰下筦上簟华镂之床
  刘桢续虑赋曰布玳瑁之席设觜𧓈觜𧓈大龟也之床冯玫瑶之几对金精之盘李尤卧床铭曰体之所安寝处之欢乆则敬慎崇德逺奸
  
  释名曰长狭而卑曰榻言其榻然近地也小者坐三人也
  谢承后汉书曰徐稚字孺子豫章人陈蕃为太守不接宾客唯稚来特设一榻去则悬之
  又曰周璆字孟玊陈蕃为太守璆来置一榻去则县之蜀志曰简雍性简傲佚荡自诸葛亮以下则独擅一榻须枕卧语无所屈
  吴志曰周瑜荐鲁肃孙权引肃合榻对饮言议
  宋书曰当阳侯刘彦节既贵士子自非三署不得上方榻时以此少之
  又曰颜延之为秘书监光禄勲太常时沙门释惠林以才学为文帝所赏朝廷政事多与之谋遂为士庶归仰上每引见常升独榻延之甚嫉焉因醉曰昔同子骖乘袁丝正色此三台之座岂可使刑馀居之上变色
  又曰王瞻字明逺一字升鸾负气傲俗好贬裁人物仕宋为王府叅军常诣刘彦节直登榻曰君侯是公孙仆是公子引满促膝唯余二人彦节外虽酬之意甚不恱齐书曰孔休源字庆绪博学为晋安王府长史甚得人誉王深相倚仗常于中斋别施榻云此是孔长史坐人莫得预焉其见敬如此
  魏书曰元顺为吏部尚书右仆射上为登阶向榻见榻甚故问都令史徐忤起曰此榻曽见先王坐顺即哽塞涕泗交流久而不能言遂令换之
  梁书曰临汝侯猷为益州颇僭滥客筵内遂有香灯都棱切不置连榻武帝知之以此为僭还都以忧愧成疾卒唐书曰𤣥宗命太常韦绦读时令每月一节每孟月朔日上御宣政殿策置一榻东置面案令韦绦坐而读之又曰李岘为相元载于政事堂置榻邀宣事中官坐岘至叱左右去榻
  唐髙士传曰管宁自越海归常坐一木榻积五十馀年未尝箕股榻上当膝处皆穿
  郭子曰杜预拜镇南将军朝士悉至客皆在连床芊雅舒后至曰杜元凯复以连榻坐客不坐便去
  列仙传曰脩羊公者魏人也止华阴山石室有悬石床卧其上石尽穿陷也
  胡床
  风俗通曰灵帝好胡床董卓擅胡兵之应也
  魏志曰裴潜为兖州刺史常作一胡床及去官留以挂柱
  齐书曰张景真僭侈武帝拜陵还景真白服乘舴艋坐胡床观者咸疑是太子
  梁书曰武帝军至新林杨公则自越城移屯领军府垒北楼与南掖门相对尝登楼望战城中遥见麾盖纵神锋弩射之矢贯胡床左右皆失色公则曰虏几中吾脚谈笑如初
  又曰侯景既篡位时着白纱帽而尚披青袍头挿象牙梳床上设胡床及筌蹄着靴垂脚坐
  北齐书曰武成胡后与沙门昙献通布金钱于献席下又挂宝装胡床于献屋壁武成平生之所御者也庾肩吾赋胡床诗曰传名乃外域入用信中京足欹形已正文邪体自平临堂对逺客命旅誓初征何如淄馆下淹留奉盛明








  太平御览卷七百六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七
  宋 李昉等 撰
  服用部九
  枕    被
  
  说文曰枕卧为所荐首者也
  释名曰枕检也所以检项也
  诗曰角枕粲兮锦衾烂兮
  又曰有美一人硕大且俨寤寐无为展转伏枕
  周礼曰玉府掌王之金玉玩好大丧共含玉角枕礼曰鸡鸣咸盥漱敛枕簟
  国语曰楚灵王败于干谿王亲独行彷徨于山林之中三日乃见其涓人畴王呼曰余不食三日矣畴趋而进王枕其股以寝于地王寐畴枕王以墣而去之墣块也洞林曰丞相从事中郎王文英家枕自作声
  汉书曰淮南王有枕中鸿宝袐苑书言使鬼物为金之术及邹衍重道延命方世人莫知刘更生父德武帝时治淮南狱得书更生以为奇献之言黄金可成上命典尚方铸作事费甚多不验
  后汉书曰乐嵩天性朴忠家贫为郎尝独直台上无被枕止食糟糠帝每夜入台辄见嵩问其故甚嘉之自此诏太常赐尚书以下朝夕飡给帏帐
  东观汉记曰黄香事亲暑则扇枕寒则以身温席后汉书曰魏髙昌有白盐其形如玉髙昌人取以为枕贡之中国
  魏志曰苏则为侍中董昭尝枕则膝卧则推下之曰苏则膝非佞人枕也
  魏略曰大秦国出五色枕
  吴书曰张纮作柟榴枕赋陈琳在北得之因以示士人曰此吾乡里张纮作也
  晋书曰王敦镇豫章为王澄以旧意所侮敦益忿怒请澄入宿阴欲杀之而澄左右二十人持铁马鞭为备澄手恒捉玉枕以自防故敦未之得发后敦赐澄左右酒皆醉借玉枕观之因下床而谓澄曰何与杜弢通信敦令力士格澄扼杀之
  又曰筮者谓董丰曰君忧狱逺二枕避三沐丰既归妻具枕授沐丰皆不从其夜果误杀妻也
  沈约宋书曰武帝记曰宁州常献虎魄枕光色甚丽时北征以虎魄治金疮上大悦命捣碎分诸将
  又曰武昌王浑少而㓙戾为中书令每夕裸身露头往散骑省戏因弯弓射通直郎周郎中枕以为笑乐又朱石龄少好武不事崖检舅淮南蒋氏才劣龄石使舅卧听事剪纸方一寸帖著舅枕以刀子悬掷之相去八九尺百掷百中舅畏石龄终不敢动
  齐书曰陈显达建武世不自安侍宴酒后启上借枕帝令与之显达抚枕曰臣年已老富贵已足唯少枕死特就陛下乞之上失色曰公醉矣
  北齐书曰郎基字世业性清慎尝语人曰任官之所木枕亦不须作况重于此者也
  梁书曰王茂为雍州长史人或譛茂反武帝弗之信令郑绍叔往候之遇其卧因问疾茂曰我病可耳绍叔曰都下杀害日甚使君家门涂炭今欲起义长史那犹卧茂因掷枕起即袴褶随绍叔入见武帝
  唐书曰𤣥宗尝制大被长枕与诸王共之
  又曰贵妃娣虢国夫人豪侈尤甚所枕之枕不知其价夜中照庑其光如昼
  尸子曰孝子一夜五起视亲衣之厚薄枕之髙下淮南子曰楚将子发好伎道之士有善偷者往见子发子发礼之无几齐伐楚偷夜出盗其齐将军枕归之明夕复取其簪又以归之齐师大骇还师而去
  越绝书曰越王问范子曰寡人已问阴阳之事榖之贵贱可得而知乎曰阳者主榖贵阴者主榖贱故当寒而不寒榖为之暴贵当温而不温榖为之暴贱王曰善书帛藏之枕中以为国宝
  范子曰尧舜禹汤皆有预见之明虽有㓙年而民不穷王曰善以丹书置之枕中以为邦贵
  东宫旧事曰皇太子纳妃有龙头髻枕银环钩副之蔡质汉官仪曰尚书郎直给通中枕
  西京杂记曰赵飞燕为皇后其女弟上遗虎珀枕龟文枕
  拾遗录曰魏咸熙二年宫中夜夜有异或吼呼惊人乃有伤害者诏使宦者暗中伺候有白虎毛色净宻以戈投虎即中左目俄而往取虎已隐形更搜觅乃于藏中得一玉虎枕左目有血帝嗟其大异问诸大臣答云昔诛梁冀得玉虎枕一枚云此枕单池国所献臆下有题云帝辛九年献帝辛纣也金玉久而有神
  神仙传曰泰山父者汉武帝东巡狩见父头顶白光高数尺帝呼问之曰有道士教臣作神枕有三十二窍以应二十四气八窍应八风臣行之转少而齿生
  列异传曰景初中咸阳县吏王臣夜倦枕枕卧有顷闻灶下有呼曰承约何以不来头下应曰我见枕不得动汝来就我饮至乃缶也
  集异记中曰刘𤣥暮忽见一人著乌袴褶取火照之面首有七孔面莽黧然乃请师筮之师曰此是君家先世物久则为魅刘因执缚以刀砍数下变为一枕乃是先祖时枕
  异苑曰滕放枕文石枕卧忽暴雷震其枕傍人莫不为之怖慑而放㣲觉有声不怖也其所枕葢六安也楚宋玉髙唐赋曰宋玉尝游髙唐怠而昼寝梦见一妇人曰妾巫山之女愿荐枕席
  司马相如长门赋曰搏芳若以为枕席荃兰而为香又美人赋曰髙茵重席角枕横施
  刘向别录曰向有芳松枕赋
  后汉张纮瑰林枕赋曰有卓尔之珠瑰超诡异以邈绝且其色也如芸之黄其为香也如兰之芳其文彩也霜地金茎紫叶而红荣
  蔡邕警枕铭曰应龙蟠蛰潜徳保灵制器像物示有其形哲人降鉴居安虑倾
  崔骃六安枕铭曰枕有规矩恭一其徳承元宁躬终始不忒六安言六面安也
  苏彦楠榴枕铭曰珍木之奇文郁理鲜廉棱方正密滑贞坚
  卞敬宗作无患枕讃无患木名也又言枕之无患也江文通诗曰抚枕懐百虑
  
  说文曰衾大被也
  释名曰被所以被覆人也衾也其下广大如岸之受人也论语曰必有寝衣长一身有半
  诗曰锦衾烂兮
  又曰肃肃宵征抱衾与裯
  传曰楚子次于干谿雨雪楚王皮冠秦复陶翠被豹舄皮鞭以出
  史记曰王章字仲卿疾无被卧牛衣中
  又曰汲黯曰公孙𢎞位至三公俸禄甚厚为布被此诈也上问𢎞𢎞谢曰有之夫九卿与臣善者无过黯然今日廷诘臣诚中臣之病夫以三公为布被餙诈以钓名且臣闻管仲相齐有三归侈拟于君桓公亦霸晏婴相景公食不重肉妾不衣丝齐国亦治今臣位为御史大夫而为布被自九卿以下至小吏无差诚如黯言且无汲黯忠陛下安闻此言天子以为谦让愈益厚之汉书曰广川王去疾妃昭信甚妒王爱姬陶望卿昭信妒之譛于王曰望卿有奸因即言郎中令卧锦被王信之系杀之
  又曰李夫人疾笃上自临候之夫人䝉被谢曰妾久寝病形貌壊不可见帝愿以王及兄弟为托
  又曰霍光薨诏赐绣被百领
  后汉书曰祭遵奉公家无私财布被夫人裳不加彩又曰宣乘性节俭常服布被蔬食
  华峤后汉书曰乐嵩为郎独宿直台上无被帝推被与之
  袁山松后汉书曰范丹为莱芜长去官无被空囊自随也
  谢承汉书曰京兆朱宠字仲威为太尉家贫卧布被朝廷赐锦被卧兼布被
  又曰羊续字兴祖为南阳太守以清率下唯卧一幅布绹败糊纸补之
  东观汉记曰王良为大司徒在位清俭妻子不入官舍布被瓦器
  又曰冯豹字仲文后母恶之尝因豹夜卧引刀砍之正值其起中被获免
  又曰冯豹每奏事未报尝卧省门下或从昏至明天子黙使小黄门持被覆之曰勿惊之
  汉官典职曰尚书郎入直供青练白绫被或锦被魏书曰文帝诏朝臣三代大夫知被服五代大夫知饮食此言被服饮食难晓也
  晋阳秋曰景帝有目疾文鸯之来攻惊而目出惧六军恐䝉以被痛甚啮被破
  晋书曰魏舒为尚书郎时欲沙汰𭅺官有非其才者罢之舒乃曰吾即其人也幞被径出论者咸有愧色又曰杨骏被诛初骏徴髙士孙登遗以布被登截被于门外大呼曰砍判旬日托疾死及是其言果验
  又曰光逸字孟祖为博昌小吏令使之冒雨还令不在逸解衣卧被衾中令还诘之逸曰衣单冒雨如不易衣必致冻死何惜一被而杀人也令奇之而不问
  又曰祖逖字士雅与琨共被寝中夜闻鸡鸣蹴琨觉曰起舞此非恶声
  又曰吴纳为吴兴守徴为尚书去任有被幞而已又曰秃髪乌孤之祖寿阗之在孕母胡掖氏因寝而产于被中鲜卑谓被为秃髪因而氏焉
  宋书曰虞和为中书郎廷尉少好学居贫房漏恐湿坟典乃舒被覆书书获全而被大湿时人以比髙凤又曰沈麟士以杨王孙皇甫谧深达生死未终礼矫俗乃自为终制遗令气绝剔被取三幅布以覆尸及敛仍移布于尸下以为敛服反被左右两际以周上
  又曰康沙门释宝志玉亮欲以衲被遗之未及有言宝志忽来牵被而去
  又曰罗研齐狗儿之后临汝侯嘲之曰卿蜀人乐祸贪乱一至于此对曰蜀中积弊实非一朝百家为林不过数家有食贪乱乐祸无足多怪若令床上有百钱布被甑中有数升麦饭宁肯为乱乎
  梁书曰裴之横字如岳少好賔重气侠不事产业兄之尚以其纵诞乃为狭被蔬食以激厉之之横叹曰大丈夫富贵必作百幅被后为吴兴太守作百幅以成其志陈书曰髙宗时豫州献织成罗文锦被诏于云龙门外焚之
  孙卿子曰天子至尊重无上矣衣被则五彩杂间色重文绣加餙之以珠玉
  家语曰黔娄先生死被短露足孔子及门人见之谓其妻曰宁使正之不足不可斜之有馀
  说𫟍曰鄂君乘青翰之舟张翠华之葢越人拥楫而歌曰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于是鄂君举绣被而覆之
  夏侯孝子集曰羊太常辛夫人字宪英性不好华丽从外孙胡母杨上夫人锦被夫人取反卧之
  晋惠帝起居注曰帝至朝歌无被中黄门以两幅布被给帝
  东宫旧事曰太子纳妃有七彩文绮被一綘罗四幅被四绣罗五幅被一
  东宫故事曰太子有七彩文绮被又有綘文罗面被京兆旧事曰长安孙晨家贫为郡功曹十月无被夜卧蒿束昼收之
  西京杂记曰赵飞燕为皇后其女弟上遗鸳鸯被晋陆云与兄机书曰一日按行曹公器物有寒夏被有七枚
  海内先贤传曰姜肱字伯淮事继母年少肱兄弟感凯风之孝同被而寝不入室以慰母心也
  边让别传曰让字元礼才辩俊逸孔融荐于魏武曰边让为九州之牧则不足为单衣襜褕则有馀
  益部耆旧传曰王忳字少林于客舍见诸生疾甚困谓忳曰腰下有黄金十斤愿以相与乞收藏尸骸未及问其姓名呼吸困绝忳卖金一斤以给棺柩馀九斤置生腰下后署大度亭长到亭有白马一疋入亭中其日大风有一绣被随风而来后忳乘马马突入金彦父家彦父见曰真得盗矣忳说得马之状又取被示之彦父曰卿有何阴徳因念葬诸生事且说形状彦父曰真我子也忳即以被马归之彦父不受遣迎生丧金具存焉列女后传曰江夏孟宗少游学与同学共处母为作十二幅被其邻父怪问之母曰少儿无异操惧朋类之不顾大其被以招贫生之卧庶闻君子之言耳
  桓任传曰任后母酷恶常憎任为作二幅箕踵之被杜祭酒别传曰君曾新作被暖眠不觉晏起乃叹暖眠使人忘起异事因命著陌上有寒苦人学被乞之常眠布被中
  孙略别传曰亲戚有穷老者略咸推被以恤之冬寒不解带而寝
  郭子曰殷浩作扬州刘君行曰日欲暮便令左右取被幞人问其故答云刺史严不敢夜行
  语林曰魏武云我眠中不可妄近近辄斫人不觉左右宜慎之后乃阳冻眠所幸小儿窃以被覆之因欲砍杀自尔莫敢近之
  又曰傅信字子思遭父丧哀恸骨立毋怜之窃以锦被䝉其上林宗往吊之见被谓之曰卿海内之隽四方是则如何当丧锦被𫎇上郭奋衣而去自后賔绝百许日古诗曰客从逺方来遗我一端绮文彩双鸳鸯裁为合欢被著以长相思縁以结不解
  乐府诗曰天寒知被薄忧思知夜长
  楚辞曰翡翠珠被烂齐光
  陆云芙蓉诗曰寝共织成被絮之同功绵
  傅𤣥被铭曰被虽温无忘人之寒无厚于已无薄于人张华苦寒行曰重寒无暖气班被覆空然
  潘岳悼亡诗凛凛凉风升始觉夏衾单岂曰无重纩谁与同岁寒
  梁刘孝威谢赉锦被启曰色艶蒲桃采逾聨璧鄂君惭绣楚侍羞珠虽复帝赐鹤绫客赠鸳绮髙悬丽藻逺谢鲜明汉老悦其怪文魏马惊其香气



  太平御览卷七百七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八
  宋 李昉等 撰
  服用部十
  簟     褥   毡
  卧具   氍㲣   𣰅㲪
  
  说文曰簟竹席也
  释名曰簟覃也布之覃然正平也
  礼曰莞簟之安而蒲越藁秸之尚
  又曰父母舅姑之簟席枕几不传
  诗曰下莞上簟乃安斯寝
  方言曰簟宋魏之间谓之笙或谓之籧曲自闗而东谓之簟其粗者谓之籧蒢筕篖自关而东周洛楚魏之间谓之倚佯自关而西谓之筕篖
  东观汉记曰殇帝诏省荏弱平簟
  又曰马棱为㑹稽太守诏诘㑹稽车牛不务坚强车皆以桃枝细簟
  又曰尚书令王允奏曰太史令王立说孝经六隐事能消却奸邪常以良月允与立入为献帝诵孝经一章以丈二竹簟画九宫其上随日时入焉及允被害乃不复行晋书曰王恭字孝伯与王忱齐名友善恭有六尺簟忱见之谓其有馀因求之恭辄以送遂坐荐上忱闻而大惊恭曰吾平生无长物
  王隐晋书曰车永为广州刺史永子溢使工作象牙细簟工患之
  晋公卿礼秩曰太宰何曾逊位赐簟褥一具
  萧子显齐书曰林邑王永明九年遣使贡献金簟等物孙卿子曰轻暖平簟而体不知其安
  淮南子曰席之上先萑簟尊之上先𤣥酒王贵之先本而后末也
  东宫旧事曰太子纳妃有赤花双文簟
  西京杂记曰武帝以象牙为簟赐李夫人
  又曰㑹稽献竹簟供御世号为流黄簟
  诸葛亮转教曰计一岁运用蓬旅簟千万具
  庾翼与燕王书曰今致八尺丈二细桃枝簟十枚黄篾双文簟二枚王独受黄篾双文簟一枚
  王廙春可乐曰弱簟平端
  潘岳悼亡诗曰展转盼枕席长簟竟床空
  左思吴都赋曰桃笙象簟韬于筒中
  王鉴作簟赋曰楚簟陈于玉房巴箱列于椒台
  
  尔雅曰褥谓之兹
  释名曰褥人所坐䙝辱也
  又曰茵车中所坐用虎皮也
  诗曰文茵畅毂驾我骐馵文茵虎皮
  汉书曰霍禹广治第室作乘舆辇加绣茵凭黄金涂如淳谓所凭白马者也金涂以黄金涂饰之也韦絮荐轮晋灼曰御辇以韦縁轮贮之如絮也东观汉记曰祭遵有疾诏赐重茵
  魏略曰焦先字孝然河东人也髙尚不仕自作蜗牛庐净扫其中荣木为床布褥其上天寒构火以自炙魏志曰太祖性节俭帷帐屏风壊则补纳茵褥取温无有縁饰
  又曰王朗上疏曰老臣㥪㥪愿国家同祚于轩辕之伍某少小常苦被褥泰温则不能便软肤弱体是以难可防䕶而易用感慨若常全小缊袍不至于甚厚则必咸保金石之性而比寿于南山矣
  呉录曰孟仁字恭武江夏人也从李肃学其母为作厚褥大被人问其故母曰小儿无徳致客学者多贫故为广褥大被
  齐书曰宗测髙尚不仕王俭亦雅重之赠以蒲褥笋席
  又曰褚彦回弟澄为左民尚书彦回薨澄以钱一万一千就招提寺赎髙帝所赐彦回白豹坐褥
  又曰柳庆逺为仪同初庆逺从父兄世隆尝谓庆逺曰吾梦太尉以褥席见赐吾遂位亚台司适又梦以吾褥席与汝汝必光我门族至是庆逺亦继世隆焉太尉为元景也
  后魏书曰尔朱世隆将被诛此年正月晦日令仆并不上省西门不开忽有河内太守田帖家奴告省门亭长云今旦为令王借车牛一乘终日于洛濵游观至晚王还省将车出东掖门始觉车上无褥请为记识
  世说曰晋孝武年十三四时冬天昼日不著复衣夜则累茵褥谢公云体宜令常和陛下昼过冷夜过热恐非摄生之术帝曰夜静宜温谢公岀叹之
  南越传曰尉陀卧象床锦茵
  东宫旧事曰皇太子拜有八尺褥一重中褥一步舆褥一纳妃有承床褥三
  㑹稽后贤传曰丁潭以光禄大夫还第诏赐床帐席褥
  邺中记曰石虎作褥长三丈用房子绵百斤锦縁之神异经曰北方有冰万里厚百丈鼷䑕在冰下土中其毛长八尺可以为褥
  西京杂记曰赵飞燕为皇后其弟上遗鸳鸯被鸳鸯褥
  拾遗录曰周穆王时紫罗文褥者檀孙国献之
  语林曰大将军收周侯至石头坐南门盘石上将戮之送已褥与周
  司马相如美人赋曰髙茵重设
  毡
  说文曰蛩毛可以为毡
  释名曰毡旃也毛相著旃旃然也
  集韵曰毡细罽也
  周礼天官掌次曰王大旅上帝则张毡案大旅上帝祭天于圎丘国有故而祭亦曰旅张毡案以毡为床于幄中
  又曰掌皮供毳毛为毡以待邦事
  汉书曰苏武使匈奴绝不与食天雨雪武卧啮雪与毡毛褁咽之
  汉书曰王吉谏昌邑王游猎曰夫广厦之下细毡之上明师居前劝诵在后上论唐虞之际下及殷周之盛其乐岂徒衘橛之间哉
  又曰江都王女昭君歌云逺适异国乌孙王穷庐为室毡为乡
  魏志曰李胜为荆州刺史往辞太傅曹爽使察之太傅因谬问胜曰并州有佳毡可致之胜出曰太傅耄无能为也
  又曰邓艾伐蜀自阴平行无人之地凿山通道作桥以毡自裹推转而下
  魏武帝与杨彪书曰今赠足下青毡床褥三具
  晋书曰杜预子锡为愍懐太子舍人屡直谏于太子太子患之置针于锡坐处毡中锡坐刺之血出
  又载记曰慕容熙后符氏卒慕容隆妻张氏熙之嫂也美姿容有巧思熙将以符氏之殉欲以罪杀之乃毁其禭靴中有弊毡遂赐死三女叩头求哀熙不许
  齐书曰孔奂为晋陵太守清白自守妻子并不之官唯以单舡临郡所得秩俸随即分赡孤寡郡中号曰神君曲阿富人殷绮见奂居处俭素乃馈以毡衣一具奂辞不受
  北齐书曰裴寛与东魏将彭乐战于新城因伤被擒至河阴见齐文襄寛举止闲雅善于答对文襄实甚异之解鏁付馆厚加礼遇寛乃裁所卧毡夜缒而出因得遁还
  又曰清河三年周师及突厥至并州突厥谓周人曰尔言齐乱故我伐之今齐人眼中有铁何可当也乃还至陉岭冻滑乃铺毡以渡之
  又曰綦隽佞巧能候当途斛斯椿贺㧞胜皆与友善性多诈贺㧞胜出镇荆州过隽别因辞隽故见败毡弊被更遗之钱物
  广志曰羌女人披大华毡以为盛服
  拾遗录曰汉武帝以毡绨藉地恶辄之喧也
  搜神记曰太康中天下以毡为陌头及带身袴口于是百姓相戏曰中国其有西北之忧乎夫毡西北之服也而今天下以为陌头带身袴口是既三制之矣
  淮南子曰夫胡人见麻不知其可以为布越人见毳不知其可以为毡故不通于物者不可与言俗
  俗说曰桓豹奴病劳冷无毡可卧桓车骑自撤已眠毡与之
  语林曰王子敬在斋中卧偷人取物一室之内略尽子敬卧而不动偷遂豋榻欲有所觅子敬因呼曰偷儿石染青毡是我家旧物可特置否于是群偷置物惊走日南传曰调斯国有青石染毡綘染毡也
  王褒圣主得贤臣颂曰夫荷毡被毳者难与道纯锦之丽宻
  陆云诗曰冬坐比肩毡
  卧具
  风俗通曰扶风苏不违父为司隶李皓所迁不违穿府北垣径上㕔事斫皓卧具皓一宿数迁
  沈约宋书曰朱百年隐居山阴家素贫母以冬月亡衣并无絮自此不衣锦帛尝寒时就孔𫖮饮酒醉眠𫖮以卧具覆之百年不觉也既觉引卧具去体谓𫖮曰绵定奇温因流涕悲恸𫖮亦为感伤
  梁书曰谢朓常宿卫还过候江革时大雪见革弊絮单席而耽读不倦眺嗟叹乆之乃脱所著𥜗并手割半毡与革充卧具而去
  又曰刘孝绰与刘溉兄弟甚狎溉少孤宅近僧寺绰往溉宅适见黄卧具孝绰谓僧物色也抚手笑溉知其㫖奋拳击之伤口而去
  氍㲣
  通俗文曰织毛褥谓之氍㲣
  声类曰氍㲣毛席也
  广志曰氍㲣㲲织也近出南海古文称北汉之氍㲣非其所生
  魏略曰大秦国以野茧丝织成氍㲣文出黄白黑绿氍㲣周书波斯国大月氏之别种也其地出氍㲣
  吴时外国传曰天竺国出细靡氍㲣
  陶侃别传曰外国献氍㲣公举之曰我还国当与牙共眠牙名剡之字处静是公庶孙小而被知以为后嗣南州异物志曰氍㲣以羊毛杂群兽之毛织鸟兽草木人物云气作鹦鹉逺望轩若飞也
  古乐府诗曰请客上北堂坐毡及氍㲣
  张衡四愁曰美人赠我毡氍㲣
  诸葛亮集诏答恢曰行当离别以为惆怅今至氍㲣一以达心也
  𣰅㲪
  通俗文曰氍㲣细者谓之𣰅㲪名𣰅㲪者施大床之前小榻之上所以登而上床也
  东观汉记曰景丹率众至广阿光武出城外按马坐毡𣰅㲪上设酒肉
  魏略曰大秦国以羊毛木皮野丝作之𣰅㲪之属有五色九色𣰅㲪其毛鲜于海东诸国所作也
  南史中天竺国出好裘𣰅㲪
  世说曰王子猷诣郗雍州雍州在内未出王见铺𣰅㲪云阿乞那得此令左右送向家郗出王曰向有大力者负之以趋
  异苑曰沙门有法存者生广州善医术遂富有八尺𣰅㲪有百种形像又有沉香八尺板床太原王淡为刺史大儿邵之屡求二物法存不与王杀而籍焉法存后形见于府内经日王寻得疾亡邵之又丧
  杜笃邉论曰匈奴请降𣰅㲪𦋺褥帐幔毡裘积如丘山班固与弟超书曰月支𣰅㲪而小相杂但细好而已马融奏马贤于军中帐内施𣰅㲪士卒飘于风雪















  太平御览卷七百八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九
  宋 李昉等 撰
  服用部十一
  荐席
  说文曰席藉也礼天子诸侯席有黼纯绣纯
  又曰席竹席也
  又曰蒻蒲子也可以为荐
  释名曰荐所以自荐藉也蒲草也以蒲作之其体平也席释也可卷可释也
  书曰牖间南向敷重篾席黼纯华玉仍几西序东向敷重底席缀纯文贝仍几东序西向敷重丰席画纯雕玉仍几西夹南向敷重笋席𤣥纷纯漆仍几
  诗邶柏舟曰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席虽平尚可卷
  礼记曲礼曰群居五人则长者异席席以四人为节为人子者坐不中席
  又曰有忧者侧席而坐有丧者专席而坐侍坐于所尊敬无馀席
  又曰姑姊妹女子子已嫁而反兄弟不与同席而坐不与同器而食
  又曰奉席如桥居庙切横请席何乡请衽何趾南向北向以西方为上东乡西乡以南方为上若非饮食之客则布席席间函丈主人跪正席客跪抚席而辞客彻重席主人固辞客践席乃坐
  又檀弓下曰仲尼之畜狗死使子贡埋之曰丘也贫无盖与之席
  传曰大辂越音活席昭其俭也
  又曰臧文仲不仁者三下展禽废六关妾织蒲
  周礼天官玉府曰玉府掌王之衽席
  又春官曰司几筵掌五席大朝觐大飨射凡封国命诸侯以王位设黼扆扆前南乡设筦筵纷纯加缫席画纯加次席黼纯诸侯祭祀席蒲筵缋纯加筦席纷纯右雕几竹席筦筵纷纯加缫席画纯筵甸役则设熊席凡丧事设苇席大戴礼曰武王践祚席前左端之铭曰安乐必敬前右端之铭曰无行所悔后左端之铭曰一反一侧尔不可忘后右端之铭曰所鉴不逺视尔所代
  论语曰席不正不坐君赐食必正席先尝之
  史记曰苏秦激张仪令相秦以马荐席坐之
  又曰任安田仁俱为卫将军舍人居门下卫将军从此两人过平阳公主家令两人与骑奴同席而食二子㧞刀断席而坐主家皆怪而恶之莫敢问也
  又曰陈平以弊席为门
  汉书曰文帝以莞蒲为席
  又曰元帝病史丹以亲宻侍疾上独寝直入卧内顿首伏青蒲上
  后汉书曰更始至长安居长乐宫升前殿郎吏以次列庭中更始羞怍俛首刮席不敢视
  又曰来歙征隗嚣径至略阳斩隗嚣守将因保其城嚣乃悉兵围略阳筑堤灌城歙固守矢尽发屋断木为兵上自将上陇嚣众溃走于是置酒髙㑹劳赐歙班坐绝席在诸将之上
  又曰邓训于闺门甚严兄弟莫不敬惮诸子进见未尝赐席假以温色
  又曰赵丙有术曾至渡头求舡不得乃布席于水而坐呼风而过
  又曰李恂迁武威太守坐事逸织席自给
  东观汉记曰郭丹师事公孙昌敬重常持蒲编席人异之
  又曰王常为横野大将军位次与诸将绝席
  又曰黄香家贫躬执勤苦尽心供飬暑则扇床枕寒则自温席
  又曰张禹为太傅尚书邓太后以殇帝初育欲令重臣居禁内乃诏禹与三公绝席
  又曰宣秉建武元年拜御史中丞上特诏御史中丞与司隶校尉尚书令㑹同并专席而坐故京师号曰三独坐谢承后汉书曰戴凭徴博士诏公卿大会群臣皆就席凭独立世祖问其意凭对曰博士说经皆不如臣而坐居臣上是以不得就席令与诸儒难说上甚善之后正旦朝贺令群臣说经更相难诘义有不通辄夺其席以益之凭重五十席京师语曰解经不穷戴侍中
  又曰殷亮为博士讲学大夫诸儒论胜者赐席亮重八九席帝曰学不当如是耶
  又曰许敬字鸿卿其乡吏有诬君者㑹于县令坐敬㧞刀断席曰敬不忍与恶人同席
  又曰汝南薛惇字子礼为北海长史家贫坐无完席妻曰君无俸禄给子孙复无完席耶惇以善席与妻自坐败者
  又曰卫良字叔贤拜尚书令病罢官还家无完席宾客省之者生桑下谈论饮水去
  典略曰袁尚袁熙奔辽东公孙康先置精勇于厩中请熙尚熙尚入乃缚之坐于冻地尚寒求席熙曰头颅方行万里何席之为
  蜀志曰先主少孤每贩履织席为业
  晋书曰王浑为将军镇寿阳虚懐抚士坐无空席王隐晋书曰陶侃字士行亲人过侃宿时大雪无草侃母湛撤床杂蒋手锉给客牛马晋阳秋云蒋荐也
  晋中兴书曰王敦死裹以席涂以蜡埋斋中
  晋建武起居注曰立敬后庙荐席不用绿縁
  晋前燕书曰髙祖廆年十五出避难追者急走避民家入其屋以席自障追者入屋发视无所见遂免
  宋书曰林邑王阳迈初在孕其母梦生儿有人以金席籍之其色光丽夷人谓金之精为阳迈中国云紫磨者因以为名
  宋起居注曰元嘉中刘祯为御史中丞奏风闻广州刺史韦朗于州部作白席三百二十领请以事追免郎官吴均齐春秋曰刘琎字子敬耿介好礼尝与故人共车于津阳门内见一女子容质甚丽盻睐之琎因抽坐席悬车中以隔绝之其正如此
  唐书曰代宗时晋州男子郇模以麻辫发持竹筐苇席哭于东市以三十字论时政每字条一事上即召见又曰𤣥宗子颖王璬为劔南节度大使𤣥宗将𦍒蜀遣璬先赴本郡渡绵州江乘舡见以彩縁席而籍者顾曰此可以为寝处奈何践之令撤去
  六韬曰桀纣之时妇人坐文绮之席衣以纨绮之衣家语曰明王之守也则必折冲千里之外其征也还师衽席之上
  汉书仪曰天子登紫坛绀席除地用六彩席六重吕氏春秋曰卫灵公天寒凿池宛春谏曰天寒起工恐伤民曰天寒乎哉宛春曰公衣狐裘坐熊席陬隅有灶是以不寒
  庄子曰申屠嘉兀者也与郑子产同师伯昏瞀人合堂同席而坐也
  鲁连子曰人君所察者三不可以不知不知行与不行譬以方为轮也不知宜与不宜譬以锦縁荐也
  列子曰杨朱南之沛之梁而过老子老子曰而睢睢而盱盱而谁与居夫太白若辱盛德如不足杨朱曰闻命矣其往也舍者避席其来也炀者与之争灶席
  晏子曰景公猎休坐地而食晏子后至灭葭而坐公不悦曰子独席何也对曰臣闻介胄坐陈不席狱户不席二者皆忧也臣故不敢以忧侍坐公曰善令大夫皆席又曰景公饮酒移于晏子晏子曰夫铺荐陈簠者人臣不敢与焉又移于司马穰苴曰铺荐席陈簠簋者人臣不敢与焉
  范子计然曰六尺兰席出河东上价七十蒲席出三辅上价百两
  子思子曰舜不降席而天下治桀纣不降席而天下乱韩子曰赵简子谓左右曰车席㤗美夫冠虽恶头必戴之履虽善足必履之今车如此其㤗美也吾将何以履之且夫美而耗上妨义之道也
  又曰卫嗣公时有人于县令左右县令发褥而席弊嗣公令人遗席曰吾闻汝发褥而席弊其赐汝席县令大惊以君为神
  又曰孟献伯相鲁不坐重席
  又曰禹为蒋席颇縁此弥侈也而国不服者三十三人殷作茵席雕文弥侈矣国之不服者五十三
  又曰文公至河令席衽捐之舅犯闻之曰席蓐所卧也而君弃之臣不胜其哀
  说苑曰孔子困于陈蔡之间居环堵之内坐三经之席盐铁论曰古者庶人蒲席以草经及后践蒲蒻复筵方荐帛縁者也
  又曰古者大夫复荐草縁蒲平箪筦今当富者绣茵崔豹古今注曰草名虎须者江东织以为席曰西王母席也
  东宫旧事曰太子有独坐龙须席赤皮花经席一领山海经曰鹊山至箕尾山其人皆鸟身龙首祠之用白蒲为席
  西京杂记曰昭阳殿设绿熊席毛皆长一尺馀眠而拥毛自蔽望之者不能见也坐则没膝其中杂薫诸香一坐此席馀香百日不歇
  又曰赵飞燕为皇后其女弟上遗回风席
  汉武帝内传曰帝斋于寻真台紫罗荐地夜二更后西王母至也
  王子年拾遗记曰轩皇使百辟群臣受教者先列圭玉于兰蒲席上
  又曰蕖乘草髙五尺叶色如绀叶形如半月之势亦曰半月草花无实其质温柔可以为席
  又曰方丈山有草名濡䓸叶色如绀茎色如漆细软可萦海人织以为荐席卷之不盈一手舒之列丈
  又曰昆仑山有葭红色可编为席温柔如毯毳焉又曰瀛州南有金峦之馆有青瑶几覆以云纨之素席用香水柔莞
  又曰岱舆山有草名莾煌叶圆如荷去之十歩炙人衣服则焦鸟兽不敢近也刈以为席方冬弥温以枝相磨则火出炙
  又曰穆王时西王母来敷碧蒲之席黄莞之荐莞色若金
  又曰燕昭王设麟文席麟文者错杂宝餙席为云霞麟凤之状
  神仙传曰淮南王为八公设象牙席
  异𫟍曰庾实妻毛氏五月晒暴荐席忽见其三岁女在席上卧惊怛便灭女真形在别床如故不旬日而夭世传仲夏忌移床
  搜神记曰罗威字行徳性至孝母老天寒以身温席而后授其处
  邺中记曰石虎作席以锦杂以五香施以五彩𫄧编蒲皮縁之以锦
  范汪荆州记曰安城郡今属江州出桃枝席
  成公兴内传曰登白鹿延成君为敷鱼须之席
  文士传曰张俨朱异张纯三人共诣骠骑将军朱据闻三人才名告各为赋然后乃坐纯曰席为冬设箪为夏施揖让而坐君子攸宜
  皇甫谧髙士传曰严君平成都市卖卜诏徴不起蜀有富人罗仲与君平善问何以不往曰无车粮仲即为具车马粮米君平曰吾病有馀非不足也我有馀而子不足也我有馀而子不足奈何以不足奉有馀也仲曰吾一席直万金子无儋石乃云有馀谬矣
  又曰老莱子亲没隐䝉山之阳枝木为床荐艾为席益部耆旧传曰张克为州治中从事刺史每自坐髙床为从事设单席于地
  锺岏良吏传曰吴隐之字处黙鄄城人也转广州刺史返舟之日唯身而已宅有茅茨六间坐无完席以蓬为屏风
  㑹稽先贤传曰董昆字文通为太农帑坐无完席卢毓冀州论常山为林火陆为泽蒹葭蒲苇云母御席地产不为无珍也
  汝南先贤传曰郑敬以茅葭为席常随𣏌柳之阴㑹稽典录曰隆脩字奉迁为豫章太守㕔事荐编至绝不改以郡俗不整常卷坐席唯徐稚李䞇数诣问乃待以殊礼
  世说曰管宁与华歆同席尝读书有乘轩冕过门者歆废书出看宁割席分坐曰子非吾友也
  楚辞曰瑶席兮玉瑱
  扬雄甘泉赋云靡薜荔以为席分折琼枝以为芳魏刘桢清虚赋曰布玳瑁之席设蟕蠵之筵



  太平御览卷七百九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十
  宋 李昉等 撰
  服用部十二
  几     案    杖
  
  释名曰几庋也所以𢇮物也
  书顾命曰王乃洮颒水相被冕服慿玉几王疾发大命临群臣必齐戒沐浴今病疾故但洮与颒面扶相被以冠冕慿玉几以出命
  易涣卦九二曰涣奔其几悔亡象曰涣奔其几得愿也几承物也
  诗行苇曰戚戚兄弟莫逺具尔或肆之筵或授之几周礼春官曰司几筵掌五几大朝觐大飨射凡封国命诸侯王设左右玉几祀先王昨席亦如之诸侯祭𣏌右雕几筵国賔于牖前亦如之左雕几国賔老臣也甸役则右漆几凡䘮事右素几吉事变几凶事仍几
  礼记曰谋于长者必操几杖以从之
  又曰献几杖者拂之
  又曰大夫七十而致仕若不得谢谢云君贪其德而留之也则必赐之以几杖
  又曰乘车必以几
  又曰龟䇲几杖不去公门
  又月令曰仲秋之月养衰老授几杖
  又内则曰父母舅姑坐御者举几敛席
  又曰始死缀足用燕几
  国语曰诸侯之师乆于逼阳荀偃士丐请于荀罃曰水潦将降惧不能归请班师班还也智伯怒智伯荀莹投之以几又曰𫇭启疆曰圣王务行礼不求耻人几设而不倚爵盈而不饮礼之至也
  国语楚语曰左史倚相曰倚几有训诵之谏训诵工师所诵之谏书之于几
  汉书曰吴王称疾不朝验问不实及后使人为秋请律春曰朝秋曰请如古诸侯朝聘也上复责问吴使使者曰察见渊中鱼不祥张宴曰喻人君不当见臣下之私也于是天子赐吴王几杖
  又曰朱博迁琅琊太守齐部舒缓飬名博奋髯抵几曰观齐儿欲以为俗耶皆斥罢诸病吏
  续汉书曰魏文帝赐杨彪几杖以彰旧徳
  东观汉记曰黄香为尚书郎以香父尚在赐卧几灵寿杖
  又曰上初即位先访求贤茂诏曰前宻令卓茂名冠天下尝受天下重赏今以茂为太傅封裒徳侯赐几杖魏志曰太祖为司空丞相毛玠为东曹掾太祖平聊城颁所获物特以素屏风素慿几以赐玠曰君有古人之风故赐古人之物
  又曰吕布遣陈登至太祖求徐州牧登因陈布勇而无谋宜早诛之太祖悦及登还布㧞㦸斫几责之
  晋书曰刘毅仲雄以太康六年卒帝抚几惊曰失吾名臣不得生作三公即赠仪同三司
  又曰魏舒以年老称疾逊位诏赐几杖不朝及钱百万床帐簟褥
  又曰王羲之字逸少尝往门生家见棐几滑净因书之真草相半后其父误刮去之门生惊懊累日
  宋书曰沈麟士字云祯隐居以笃学为务恒慿素几鼔素琴
  吴均齐春秋曰孔灵产为光禄大夫览止足之分不肯仕太祖以白麾毛扇素几遗之曰以君有古人风故赐卿古人之物也
  陈书曰王冲为太子少傅武帝以冲前代旧臣特申长幼之敬文帝即位益加尊重尝从幸司空徐度宅宴筵之上赐之以几
  后魏书曰咸阳王僖谋逆诛其宫人为之歌曰可怜咸阳王奈何作事误金床玉几不能眠夜蹋霜与露庄子曰南郭子綦隐几而坐仰天而嘘嗒焉似䘮其偶孟子曰孟子去齐宿于昼有欲为王留行者坐而言不应隐几而卧客不悦曰弟子斋宿而后敢言夫子卧而不听请勿复敢见矣昼齐邑也齐人欲为君留孟子行孟子不听倚席而卧也山海经曰西王母梯几而戴胜梯谓慿也
  汉旧仪曰天子用玉几
  拾遗记曰瀛洲南有金峦之观中藏宝几覆以云纨之素
  汉武帝内传曰帝受西王母五岳真形盛以黄金之几西京杂记曰汉制天子玉几冬则加绨锦其上谓之绨几公侯皆以木为几冬则以细𦋺为囊慿之不得加绨锦之餙于几案
  㑹稽典录曰葛仙公慿白桐几学数十年白日登仙几化为白虎三脚两头往往人见之
  魏武上杂物䟽曰御物三十种有上车漆画重几大小各一枚
  语林曰任元褒为光禄勲孙翊往诣之见门吏慿几视之入语任曰吏慿几对客为不礼任便推之吏答云得罚体痛以横木扶持非慿几也孙曰直木横施值其两足便为慿几何必孤鹄蟠膝曲木抱腰
  姚信士语曰马援慿几而见梁窦子弟文举坐榻而受徐文髙拜
  戴胜竹林七贤论曰魏封晋文王固让公卿皆当喻㫖司空郑冲等驰使从阮籍求其文立待之籍时在袁孝尼家宿扶醉而起书几板为文无所治定乃写符信邺中记曰石虎御坐几悉漆雕画皆为五色花
  南岳记曰衡山有石室内有石床石几
  异𫟍曰历阳石秀之欻有一人著平巾袴褶语秀云闻君巧侔班匠刻几尤妙太山府君相召秀之自陈云刘政能造数旬而殒石氏犹存刘作几有名遂以致毙幽明录曰海中有金台水出百丈台之内有金几雕文备制上有百味之食
  李尤几铭叙曰昔帝轩辕仁智恐事之有阙作舆几之法
  张华倚几铭曰倚几之设设而不倚作器于此成礼于彼
  
  说文曰檈似縁切圆案也
  方言曰陈楚宋魏谓案为⿰
  楚汉春秋曰项王使武渉说淮阴侯淮阴侯曰臣故事项王位不过中郎官不过执㦸及去项归汉汉王赐臣玉案之食巨阙之剑臣背之内愧于心
  史记曰髙祖过赵赵王张敖自持案进食甚恭上箕踞骂之
  汉书曰万石君石奋子孙有过不诮让为便坐对案不食
  又曰贾禹奏曰见赐杯案文画金银餙非当所以食臣下也
  又曰朱博为廉俭自㣲贱至富贵不食重味案上不过三杯酒
  又曰许后五日一朝皇太后于长乐宫亲奉案上食东观汉记曰更始韩夫人嗜酒每侍饮见常侍奉事辄怒曰帝方对我饮正用此时持事来乎起扺破书案又曰魏霸延平元年仕为光禄大夫妻死长兄伯为娶妻送至官舍霸曰年老儿子备具何用空飬他家老妪为即自入拜其妻手奉案前跪霸曰不敢相屈而妻惭求去
  又曰尹敏字幼季与班彪相友每相与谈论辄屏案不食
  又曰梁鸿常赁舂每归妻为具食举案齐眉
  又曰蔡彤素清在辽东三十年衣无储副赐钱百万下至杯案食物大小重㳫
  南史曰江秉之为新安大守在郡作书案一枚去官留以付库
  梁书曰郭祖清俭素木案食不过一肉
  汉旧仪曰丈二旋案以陈三十肉九榖饮食
  东宫旧事曰皇太子妃初拜有漆金度足奏案一枚魏武上杂物䟽曰御物有纯银参镂带漆画案一枚江表传曰曹公平荆州欲伐吴张昭等皆劝迎曹公唯周瑜鲁肃陈距北之计孙权㧞刀斫前奏案曰诸将复有言迎北军与此同也
  西京杂记曰武帝为七宝床杂宝案于桂宫中
  汉武故事曰武帝时东郡献短人长五寸上疑是山精常令案上行东方朔问曰巨灵汝何以叛阿母健否广陵传曰吴戒字季齐姓刚直同业生陈叔为贼戒见之叔为设食戒曰汝已为贼奈何为设食因举案投江中令其撒馔
  神仙传曰吴兴人沈羲为仙人所迎上见老君玉女以金案玉案药赐羲曰此神仙丹不死之药
  邺中记曰石虎以宫人为女官门下通事以玉案行文书
  燕丹子曰太子常与荆轲同案而食
  盐铁论曰文杯画案婢妾衣纨履丝所谓以乱治乱也潜夫论曰前羌始叛器械未备虏或持铜镜以䝉兵或负板案以类楯诚易战耳
  异𫟍曰百丈山上有石房内有案置石书二卷
  梦书曰梦见杯案賔客到也多客大案少客小案陆云与兄机书曰案行曹公器物有奏案五枚又作欹枕以卧视书
  张衡四愁诗曰美人赠我锦绣段何以报之青玉案李尤书案铭曰居则致乐承颜接賔承奉奏记通达诏刺尊上答下道合仁义
  梁简文帝案铭曰刻香镂采纎银卷足漆花曜紫画制舒绿性广知平文雕非曲厕质锦帐承芳绮褥披古道今察奸紏俗
  
  说文曰杖持也
  大戴礼曰武王践祚杖之铭曰恶乎失道于嗜欲相忘于富贵
  周礼秋官上曰伊耆氏掌国之大祭祀共其杖咸咸读曰凾老臣虽杖于朝事鬼神尚敬共之有司以此凾藏之既事乃换之军旅授有爵者杖吏卒且以杖尊者将军杖钺共王之齿杖王者所以赐耇老之杖
  礼记曰献杖者执末
  又檀弓上曰孔子蚤作负手曵杖逍遥于门歌曰泰山其颓乎梁木其壊乎哲人其萎乎子贡闻之曰夫子殆将病也
  又曰子夏䘮其子而䘮其明曾子吊之子夏曰天乎余之无罪也曾子怒曰商汝何无罪也吾与汝事夫子于洙泗之间退而老于西河之上使西河之民疑汝于夫子尔罪一也䘮尔亲使民未有闻焉尔罪二也䘮尔子而䘮尔明尔罪三也而曰汝何无罪与子夏投其杖而拜曰吾过矣
  又曰王制曰五十杖于家七十杖于国八十杖于朝传曰邾庄公与夷射姑酒饮私出阍乞肉焉阍夺之杖而敲之
  论语曰乡人饮酒杖者出斯出矣
  又曰子路从而后遇丈人以杖荷莜子路问曰子见夫子乎丈人曰四体不勤五榖不分孰为夫子植其杖而耘
  史记曰张骞云臣前在大夏时见卭竹杖蜀布问曰安得此大夏国人曰贾人往市之身毒在大夏之东南可数千里
  续汉礼仪曰三老五更杖玉杖
  又曰季秋之月按户比民年七十者授之以玉杖八十礼有加玉杖长九尺端为餙鸠鸠者不噎之鸟欲老人不噎
  华峤后汉书曰嘉平中袁逢为三老赐玉杖
  魏志曰文帝引汉太尉杨彪待以客礼赐之几杖诏曰夫先王制几杖之锡所以賔礼黄耇褒崇元老也昔孔光卓茂并以淑徳髙年受兹嘉锡其赐公延年杖及慿几
  又曰周宣为郡吏太守杨沛梦人谓曰八月一日曹公当至必与君杖饮以药酒宣占之曰夫杖起弱药治人病八月一日黄巾贼必灭至时贼果灭
  吴书曰全综年髙赐以御杖
  晋书曰魏帝尝赐景帝春服帝以赐山涛又以其母年老并赐藜杖一杖
  又曰阮宣子出行常以百钱挂杖头每至酒家辄醉而归
  后魏书曰甄琛拜侍中以其衰老诏赐御府朝杖直杖以出入
  庄子曰子贡乘大马轩车不容巷往见原宪杖藜应门山海经曰夸父与日竞走渇饮河渭不足北走大泽未至道死弃其杖化为邓林
  广志曰九真出灵寿杖
  吕氏春秋曰孔子弟子从逺方来者孔子荷杖而问曰子之父不有恙乎持杖而揖之问曰子之母不有恙乎置杖而问曰子之兄弟不有恙乎杖歩而倚之问子之妻子不有恙乎故孔子以六尺之杖论贵贱之等辨亲疏之义
  陆贾新语曰夫居髙者自处不可以不安履危者任杖不可以不固自处不安则坠任杖不固则颠是圣人居髙处上则以仁义为巢乘危履倾则以圣贤为杖也新序曰昌邑王徴为天子到荥阳置积竹刺杖二枚龚遂谏曰积竹刺杖者骄蹇少年柱也大王奉大䘮当拄竹杖
  风俗通曰汉髙祖与项籍战京索间遁丛薄中时有鸠鸣其上追者不疑遂得脱及即位异此鸟故作鸠杖赐老人
  拾遗记曰老子当周之末居山与世人绝迹唯有黄发老叟五人手扶青笻之杖出入室中与老子谈
  又曰縻竺用陶朱计术日益富有宝库十间竺常赈生恤死家马厩旁有古冡夜闻泣声寻之见妇诉云汉末为赤眉所害剖棺见剥乞更深埋并乞弊衣自掩竺从其言后历一年复见前妇云君财宝可支一世应遭火厄今以青庐杖一枚长九尺报君衣棺之恵竺挟杖而归后邻家常见竺家有一清气如龙蛇之形又有青衣童子数人来云縻竺家当有火赖君能恤敛枯骨天道不辜君德故来𧟄却此灾使君财物不尽旬日火从库起烧其珠玉十分遗一火盛之时见青衣童子数十来扑火又有气如云覆火上即灭
  又曰刘向于成帝之末校书天禄阁专精覃思夜有老人着黄衣植藜杖扣阁而进向阁中独坐颂书老人乃吹杖端火出燃以照向且说开辟以来向因受五行洪范之文恐辞说繁广向乃裂裳及绅以记其言至曙而去请问姓名答曰我是太乙之精天帝闻卯金之姓有博学者下而观焉乃出懐中竹牒有天文地图之书余略授子至向子歆从授术亦不语人焉
  汉武内传曰帝先有玉箱杖是西王母所献帝甚爱之崩后故以入椁其年人有于扶风郿市中买得者帝时左右侍人识之告有司诘问云于市中见一人卖之实不知卖杖主名也
  神仙传曰费长房欲求道而顾家忧壶公乃断一青竹杖与长房身等使悬之舍后家人见以为缢死大惊号遂殡葬之长房立其傍人无见者后长房归家人不信是房房曰往日所葬竹耳发冡视杖犹存
  又曰壶公遣长房归以一竹杖与之骑比当至家以杖投葛陂中长房骑杖忽然如睡便到家以杖投葛陂中顾之乃青龙也
  又曰介象令人骑青竹杖自吴往蜀
  刘根别传曰孝武皇帝登少室见一女子以九节杖仰指日闭左目开右目气且绝乆乃苏息武帝使问之所行何事女子不答东方朔曰妇人食日精者
  刘向别传曰有麒麟角杖
  塔寺记曰谢尚梦其父告之曰西南有气至冲人必死勿当其锋建塔寺可禳未暇立寺杖头刻作塔形见有气来指之尚如其言置杖左右果有黒气冲尚家尚以杖指之气即回散阖门获全气所经处数里无复孑遗三石伪事曰佛澄死以澄生所服金杖银钵内置棺中经后再期开棺视之不见体唯见杖钵
  武当山记曰山有石室有板床铜杖长七尺三分交州记曰合浦围州有石室其里一石如鼓形见榴木杖倚着石壁采珠人常致祭焉
  魏文典论曰尝与平虏将军刘勲奋威邓展共食饮宿闻展有手臂晓五兵余与论劔酒酣耳热方食甘蔗便以为杖下殿交三中其臂
  谈薮曰后魏河间邢峦字山賔迁殿中御史有疾䇿山桃杖帝问此何杖答曰巨源杖太武讳焘故言焉法显记曰那端国有佛锡杖牛头栴檀上长丈六七许以筒盛之百千人举不能移
  又曰祗垣精舍西北四里有榛林名曰得眼木有五盲人佛为说法尽得眼开盲人喜刺杖着地头面作礼杖遂生长成榛
  邓德明南康记曰南野县有汉监匠陈怜其人通灵夜尝乘龙还家其妇懐身怜母疑与外人通宻看乃知是怜乘龙至家辄化成青竹杖怜内致户前母不知因将杖去湏臾光彩满堂俄尔飞去怜失杖乃御双鹄还搜神记曰汉文帝微服尝过鲁少千少千拄金杖出应门
  列异传曰陈留史均字威明尝得病临死谓其母曰我死埋我杖竖瘗上若㧞出杖我得复生及死埋杖如其言七日往观杖果㧞即掘出之便平复如故
  神异记曰陈敏孙皓之世为江夏太守自建业赴职闻宫亭庙验言灵验过乞在任安穏当上银杖一枚年限既满作杖拟以还庙抚捶铁以为干以银涂之寻徴为散骑常侍往宫亭送杖于庙中讫即进路日晚降神巫宣教曰陈敏许我银杖今以涂杖见与便投杖水中当送以还之欺蔑之罪不可容部众取杖看之见铁干乃置之湖中杖浮江水上其疾如飞遥到敏舫前敏舟遂覆汉武帝与杨彪书曰今赠足下银角杖一枚
  崔瑗杖铭云乘危履险非杖不行年老力竭非杖不强甘蔗虽美犹不可杖佞人悦已亦不可相










  太平御览卷七百十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十一
  宋 李昉等 撰
  服用部十三
  箱        巾箱
  笥        笈
  火笼
  
  东宫旧事曰皇太子初拜有马齿呈事箱四枚
  汉武帝内传曰帝崩时遗诏以杂道书四十卷置棺中至延康二年河东功曹李及入上党抱犊山采药于岩室中得此书盛以金箱卷后题日月是武帝时河道太守张纯以箱及书奏上之武帝时左右见之涕泣曰此是帝崩时殡殓物宣帝怆然以书付茂陵安合如故晋陆云与兄机书一曰行曹公器物有书箱五枚想兄识彦髙书箱甚似之
  巾箱
  汉武内传曰武帝见西王母巾箱中有一卷书王母曰此五岳真形图昨青城诸仙就我求今当付之
  宋书曰元㐫劭弑逆南阳公主见女巫严道育云天神当赐符应时主夕卧见流光相随状若萤火遂入巾箱化为双珠圆青可爱因是巫蛊而败
  齐书曰衡阳王钧常手自细书写五经部为一卷置于巾箱中以备遗忘侍读贺玠问曰殿下家自有坟索复何须蝇头细书别藏巾箱中答曰巾箱中有五经于检阅易且一更手写则永不忘诸王闻而争效为巾箱五经自此始
  世说曰盛法济者义兴人其儿年二十得病经年有神来语言床席不净神何处得坐曰有漆巾箱甚净神何不入中因内新果于箱中觉有声以箱盖覆之于是便闻箱中动摇即以衣传之可以五升米重而病愈异苑曰晋孝武太元末每闻手巾箱中有鼓吹鞞竽之音帝是岁崩天下大乱
  
  说文曰簟笥饭及衣之器也
  尚书曰惟衣裳在笥
  东观汉记曰上问第五伦卿为市椽人有遗卿母一笥饼卿从外来见之夺母笥探口中饼出之伦对曰实无此众人以臣愚蔽故为生此语
  东观汉记曰上闻王郎将军至复惊去冯异进笥麦饭兔肩
  续汉书曰世祖㣲时系南鸣市狱吏以一笥饭与之吴越春秋曰越以文笥七枚献吴王
  西京杂记曰宣帝以琥珀笥盛身毒宝镜
  风俗通曰孝灵帝建宁中京师长者皆以苇碎方笥为妆具时有识者窃言苇方笥郡国献箧也今珍用天下皆当有罪谳于理官也后党锢皆谳廷尉人名悉入方苇笥中斯为验矣
  张衡绶笥铭曰南阳太守鲍徳有诏所赐先公绶笥传世用之更治笥平子为徳主簿故为之铭也
  
  说文曰扱同笈驴上负也
  风俗记曰笈学士所以负箱如冠藉箱也
  谢承后汉书曰徐稚字孺子公车五征皆不降志某有丧负笈赴吊行五里地
  又曰袁闳字夏甫汝南人也博览群书负笈寻师变易姓名
  又曰髙𢎞字伯武河内山阳人为琅琊相到官自负笈单歩入界听采风俗
  又曰苏章字士成北海人负笈追师不逺万里
  又曰方诸字圣明负笈到三辅无术不览
  又曰郎宗负笈卖卜给食诸公表上博士征宗宗负笈遁去
  李固𫝊曰固父为三公而固歩行负笈千里从师拾遗录曰汉惠帝时有仙人韩稚东至沈离国遇其人同室负笈而问其年㡬何
  汉武内传曰上元夫人语武帝曰阿母令以琼笈妙蕴发紫台之文赐汝
  火笼
  方言曰南楚江沔之间笼谓之篣或谓之笯陈楚宋魏之间谓之庸君今薰笼是也
  齐书曰卞彬性饮酒火笼什物多诸诡异自称卞田居又曰范述曽为永嘉太守有善政征为游击将军郡故旧送钱二十馀万一无所受唯得白铜皮火笼十馀枚而已
  梁书曰临贺王正徳为吴郡太守正徳自谓应居储嫡心常怏后奔魏初去之始为诗一绝内火笼曰桢干屈曲画兰麝氛氲销欲知怀炭日正是履冰朝
  脩复山林故事端梓宫中有象牙火笼
  东宫旧事曰太子纳妃有漆画手巾薫笼二条大被薫笼二三
  西京杂记曰汉制天子以象牙为笼上皆散花文后宫则五色绫文
  刘向别录曰淮南王有薫笼赋
  齐谢朓咏竹火笼诗曰庭雪乱如花井水粲成玉因炎入豹袖怀温奉芳蓐体宻用宜通文斜性非曲
  梁范静妻沈咏五彩竹火笼诗曰可怜润霜质纎剖复毫分织作回风苣制为萦绮文含芳出珠被耀彩接缃裙徒嗟今丽饰岂念昔凌云






  太平御览卷七百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十二
  宋 李昉等 撰
  服用部十四
  熨斗       澡盘
  澡灌       伏虎
  熨斗
  通俗文曰火斗曰熨
  帝王世纪曰纣欲重刑乃先作大熨斗以火热之使人举不能胜辄烂手与妲己为戏笑
  魏末𫝊曰优人欲使记㓜帝取大将军昭昌熨斗柄帝不敢发
  晋书曰韩康伯年数岁母殷氏以时大寒方为作襦令康捉熨斗而谓之曰且著襦寻当作复袴康伯曰火在斗中而柄尚热今既著襦下亦当暖
  又张芜别𫝊曰芜小时母谓其寒且作袴芜曰且作襦如熨斗着火柄亦热
  隋书曰尉迟迥及于邺时李穆在并州高祖献虑其为迥所诱遣使往布腹心穆遽奉熨斗于高祖曰愿以此熨安天下也高祖大悦
  三辅故事曰董卓坏铜人十杖为小钱熨斗
  淮南子曰糟丘生于象箸炮烙始于热斗许类曰热斗熨手也烂人手遂作炮烙之刑也
  晋东宫旧事曰皇太子纳妃有金涂熨斗三枚
  魏武帝集上胜所得顺帝赐物铜熨斗二枚
  澡盘
  魏武上杂物疏曰御物有纯银盘又有容五石铜澡盘也
  杜预奏事曰澡盘熨斗民间要用
  世说曰大将军王敦至石崇家如厕还有数十婢曵罗縠擎金澡盘盛水琉璃盛澡豆因令著水调而饮之谓是干饭群婢莫不大笑也
  述征记云长安逍遥宫门里有澡盘面径丈二也异𫟍曰中朝有人畜铜澡盘旦夕恒鸣张华曰与洛锺宫啇相谐故声应错鑢之乃止
  傅𤣥澡盘铭曰与其澡于水宁澡于徳水之清犹可秽也徳之修不可尘也
  澡灌
  四王起事曰惠帝征成都君败帝渴帐下赍五升铜灌就民家取水就灌饮之
  齐书曰刘悛少与齐武款好帝常至悛宅昼卧觉悛自奉金澡灌受四升水以沃盥因以与帝前后所纳称此东宫旧事曰皇太子初拜有金涂澡灌一枚青丝三合绳一枚长二丈五尺
  又曰皇太子纳妃有澡灌二枚
  西域诸国志曰月支国有佛澡灌受二升许青石名罗勒色碧玉班受水无定随其多少
  逺惠法师澡灌铭序曰得摩罗勒石澡灌一枚故以此铭答之
  伏虎
  周礼天官曰太尉掌王燕衣服凡䙝器郑司农云亵溺器虎子也春秋后语曰智伯围赵襄子于晋阳襄子大败智伯军杀智伯漆其头以为饮器
  史记曰匈奴破月氐王以其头为饮器
  魏略曰苏则为侍中旧侍中亲省起居故俗因谓执虎子始苏则同吉茂隠茂后见则嘲之曰士宦不已执虎子
  录异𫝊曰吴时嘉兴倪彦思忽见鬼魅入其家能与人语饮食如人唯不见形彦思乃延道士逐之酒肴既设道士便击鼓召诸神魅乃取伏虎于神坐吹作角声以乱音顷道士忽觉背中冷惊起解衣乃伏虎也
  马融遗令曰穴中不得下铜虎况他铜物

  太平御览卷七百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十三
  宋 李昉等 撰
  服用部十五
  匣        匮
  
  匣
  说文曰匣匮也
  论语季氏曰孔子谓冉求虎兕出于匣
  拾遗记曰含涂国人善服鸟兽鸡犬皆使之能言鸡犬牛豕死者以玉为匣埋海上其主游戏海上于地中闻犬豕鸡之声主者犹识掘而取还养如昔焉唯毛羽之秃落久乃恱泽
  魏武帝上杂物疏曰银镂漆匣四枚
  古歌曰流尘生玉匣
  匮
  说文曰匮椟也匣也
  论语子罕云韫椟而藏诸求善价而沽诸
  论语季氏曰龟玊毁于椟中
  左𫝊曰昭王七年𫝊曰燕人归燕姬以瑶瓮玉柜国语曰夏之衰也褒之神化为二龙而言曰余褒之二君也夏后布币而䇿告之龙币亡而漦在椟藏之王隠晋书曰甘卓家金匮鸣声似捶镜清而悲师言金匮将离是以悲鸣寻而将军周宪等承望敦意害卓唐书曰王伾下劣阘茸不能如叔父有大志唯务金帛宝玩为无门大柜上开一孔使足以受物夫妻寝止其上
  韩子曰楚人卖其珠于郑者为木兰之椟薫衣桂椒缀以珠玉餙以玟瑰缉以翡翠郑人买椟而还珠此未可谓善鬻珠也
  李尤匮匣铭曰国有都邑家有匣匮货贿之用我之利器
  
  魏略曰扈累字伯重京兆人常随青牛先生先生字正方晩知星历风角鸟情累得其术有妇无子后亦丧妇独居道侧以砖为障施一厨床食宿其中
  晋阳秋曰顾恺之尤好丹青尝以一厨画寄桓𤣥悉糊题其前𤣥乃发厨后而取之封题如旧以还之恺之见封题如初但失其画直云妙画通灵变化而去犹人登仙也
  沈约宋书曰收范晔家乐器服玩并皆珍丽妓妾亦盛餙母住止单陋唯有一厨盛樵薪
  齐书曰衡阳王钧母区贵人卒钧哀毁甚先是贵人花钗厨子钧以为玩弄贵人亡后每岁时及朔望辄开礼再拜鲠咽见者皆为之悲
  又曰陆澄当世称为硕学读易三年不解文义欲撰宋书竟不成王俭戏之曰陆公书厨也
  南史曰谢𢎞㣲临终语左右曰有上厨书须刘领军至可于前烧之慎勿开也
  拾遗记曰郭况家富以玉器盛食故东京谓郭家为琼厨金窟
  东宫旧事曰皇太子拜有柏书厨一梓书厨一
  范寗敬曰籍官之大信而比散在众曹此不可也可令作十五厨籍一县一厨









  太平御览卷七百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十四
  宋 李昉等 撰
  服用部十六
  梳箆       刷
  镊        觽
  剔齿纎
  梳篦
  说文曰栉梳枇名也
  释名曰梳言其齿疏也
  礼记曲礼上曰男女不同巾栉
  又玉藻曰栉用椑栉髪晞用象栉
  左𫝊僖公中曰晋太子圉为质于秦将逃归谓嬴氏曰与子归乎对曰寡君之使婢子侍执巾栉以固子也从子而归弃君命也不敢从亦不敢言
  汉书曰孝文帝遗匈奴襦袍梳篦各一也
  续汉书曰季文徳素善延笃谓公卿曰延笃有王佐之才欲引进之笃闻为书止文徳曰吾尝昧爽栉梳坐于客堂朝则诵虞夏之书历公旦之典礼览仲尼之春秋当此之时不知天之为盖地之为舆慎勿迷其本弃其生也
  魏志曰徐季龙取十三种物著大箧中使管辂占之辂先说鸡子从道蚕蛹遂一一名之唯以梳为枇耳脩复山陵故事曰梓宫用象牙五枚后梓宫用象牙梳六枚玳瑁梳六枚
  东宫旧事曰太子纳妃有玳瑁梳三枚
  盛𢎞之荆州记曰临贺兴安县东边有平石其上有栉履各一具俗云越王渡溪脱履坠栉于此
  崔寔政论曰无赏罚而欲世之治是犹不畜梳枇而欲髪之治也
  物理论曰威行法明漏吞舟之鱼法不明则类于细栉细栉则苛慝生也
  梦书曰梦梳枇为忧解也虱尽去百病愈也
  傅咸栉赋叙曰大才治世犹栉之理髪也
  徐岑诗曰思见君巾栉以弭我劳惭
  蔡邕女诫曰用栉则思其心之理
  高文惠与妇书曰今致玳瑁梳一枚
  陆云与兄机书曰按行视曹公器物梳枇者皆然四愁诗曰美人遗我旃檀梳
  晋𫝊咸栉赋曰我嘉兹栉恶乱好理一髪不顺实以为耻虽日用而匪懈不告劳而自己苟以理而委任斯竭力以没齿
  
  说文曰荔草似蒲而小根可作刷
  通俗文曰所以理髪谓之刷
  释名曰刷帅也帅髪长短皆令上从也
  东宫旧事曰太子纳妃有漆画猪牦刷大小三枚嵇康养生论曰劲刷理髪仅乃得之
  陆云与兄机书曰按行视曹公器物刷处尚识
  
  释名曰镊摄也摄髪也
  通俗文曰摄减髪须谓之镊
  说文作𥬞曰𥬞箝也
  洞林曰卷县令施安置镊令郭璞射之璞曰𩯭髪餙物是有两岐
  沈约宋书曰彭城王义康饷沈熙光铜镊
  脩复山陵故事梓宫中用铁镂镊五枚
  临海水土记曰镊鱼长七寸头如镊
  齐书曰高祖令左右拔白髪隆王昌高祖之孙年五岁戏于床前帝曰儿言我是谁答曰太翁也帝曰岂有为人曽祖拔白髪乎即掷去镊
  觿
  说文曰觿角锐端可以解结
  毛诗淇澳曰芄兰之支童子佩觿
  礼记内则曰子事父母左佩小觿金遂右佩大觿木遂
  剔齿纎
  陆云与兄机书曰一日行曹公器物有剔齿纎今以一枚寄兄











  太平御览卷七百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十五
  宋 李昉等 撰
  服用部十七
  歩摇       假髻
  
  歩摇
  释名曰后首饰曰副副覆也以覆于首上有垂珠歩则摇也
  周礼曰王后首饰为副所以副首为饰若今歩摇也续汉书舆服志曰皇后入庙歩摇以黄金为山题贯白珠桂枝相糺八爵九华雄虎赤熊天鹿辟邪
  后汉书曰和熹邓后赐冯贵人赤绶以未有歩摇环佩各加赐一具
  晋书曰慕容廆曽祖莫䕶䟦魏初率其诸部入居辽西从宣帝伐公孙氏以功拜率义王始建国于𭶚城之北时燕代多冠歩摇冠䕶跋见之乃敛髪袭冠诸部因呼之为歩摇其后音讹遂为慕容焉
  江表𫝊曰孙皓使尚方以金作歩摇假髻以千数令宫人着以相扑朝成夕败辄命更作
  晋令曰歩揺蔽髻皆以禁物
  西京杂记曰赵飞燕为皇后其女弟上遗黄金歩摇宋玉风赋曰主人之女垂珠歩摇
  梁范静妻沈氏歩摇花诗曰珠花萦翡翠宝叶间金琼剪荷不似制为花如自生低枝拂衣领㣲歩动瑶英
  假髻
  周礼曰追师掌王后首服为副
  郑𤣥云副妇人首饰三辅谓之假髻
  东观汉记曰章帝诏东平王苍惟王孝友之徳今以光烈皇后假髻帛巾各一衣一箧遗王可时瞻视以慰凯风寒泉之思
  晋中兴书曰征祥说曰太元中公主妇女缓鬓假髻以为盛饰用髪丰多不可行戴乃先于笼上装之名曰假髻或名假头至于贫人不能自办自号无头就人借髪后孙思桓𤣥之乱死者万计被戮之家多亡头首至大敛时皆以绳䌸菰草为头假髻之患也
  晋令曰士卒百工部得看假髻
  髲
  释名曰髲被也髪少者得以被𦔳其髪也
  诗曰鬒髪如云不屑髢也
  𫝊曰卫庄公见城州巳氏之妻髪美使髡之以为吕姜髢后为巳氏所杀也
  吴志薛综上事云汉氏朱崖叛以长吏睹其人好髪髡取为髲故百姓怨叛
  南越志曰闻安县出头髲
  异𫟍曰琅琊费县民家恒患失物作绳枢施穿窗因击得一髲长三尺许后不复失物
  太平御览卷七百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十六
  宋 李昉等 撰
  服用部十八
  手巾       絮巾
  手巾
  汉名臣奏曰王莾斥出王闳太后怜之闳伏泣失声太后亲自以手巾拭闳泪
  英雄记曰在尊者前宜各具一手巾不宜借人巾用江表𫝊曰孙权克荆州将吏悉皆归附而潘浚涕泣交横权慰劳与语使亲近以手巾拭其面
  东宫旧事曰太子纳妃有百济白手巾也
  广志曰炎州以火浣布为手巾
  博物志曰魏文帝善弹棋能用手巾角
  竹林七贤论曰王戎患为三公卒尔私行巡省园田不从一人以手巾挿腰戎故吏多大官相逢辄下道避之名山略记曰郁州道祭酒徐诞常以治病为事有吴人姓夏侯来师诞忽暴病死终冬渉春有长沙门从北来于道中见夏侯云被昆仑召不得辞师寄手巾为信诞得手巾乃本所送入棺者
  志怪曰㑹稽人吴详见一女子溪边洗脚呼详共宿明旦别去女赠详以紫巾答以白布手巾
  神仙服食经曰伏苓如拳者着手巾中百鬼消㓕秦嘉妇与书曰今奉越布手巾二枚
  絮巾
  汉书仪曰皇后亲蚕丝絮织室作祭服皇后得以作絮巾
  魏略曰赵岐避难至北海着絮巾市卖饼
  邺中记曰石虎皇后田以女骑一千为卤簿冬月皆纶巾
  博物志曰蜀人以絮巾为帽絮
  太平御览卷七百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十七
  宋 李昉等 撰
  服用部十九
  镜        镜台
  奁        盒
  多罗       严器
  
  释名曰镜景也有光景也
  广雅曰鉴谓之镜
  𤣥中记曰尹寿作镜
  大戴礼曰武王践阼镜之铭曰见尔前必虑尔后尚命帝命期曰桀失其玉镜用之噬虎
  尚书考灵耀曰秦失金镜鱼目入珠
  诗邶柏舟曰我心匪鉴不可以茹
  汉书东方朔𫝊曰郭舎人曰铢籀文章背有组素两人相见朔能知之为上客朔曰此玉之莹石之精表如日月里如众星两人相睹见相知情此为镜
  魏略曰夏侯惇从征吕布为流矢所中伤左目时夏侯渊俱为将军中号惇恶目夏侯惇恶之每照镜恚发辄扑镜着地
  蜀志曰张𥙿晓相术每举镜视面自知刑死未尝不扑之于地
  沈约宋书曰刘敬宣八岁丧母四月八日敬宣见众人灌佛乃披头上金镜以为母灌因悲泣不胜
  又曰殷仲文在东阳照镜而不见其头面旬日而戮又萧方等三十国春秋曰甘卓将被诛引镜不见其头又曰慕容垂攻邺苻丕遣其从弟龙请救乃遗谢𤣥青铜镜黄金宛转绳等以为之信
  齐书曰綦母𤤽之有一铜镜背有三公字常语人云征祥如此何患三公不至
  又曰陆慧晓迁太子洗马庐江何㸃常称慧晓心如照镜遇形触物无不朗然
  梁书曰王珍国武帝起兵东昏召𤤽国以众还都使出屯朱雀门为王茂先所败及入城宻遣却纂奉明镜献诚于梁帝帝断金以报之后侍宴帝曰卿明镜尚存黄金何在珍国曰黄金谨在臣肘不敢失坠
  又曰刘漑子镜字圆照初在孕其母梦懐镜及生因以名焉
  隋书曰文帝委任髙颎后卫右将军庞晃及将军卢贲等前后短颎于上上怒之皆被疏出因谓颎曰独孤公犹镜也每被磨莹皎然益明
  唐书曰太宗谓群臣曰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朕常宝此三镜以防己过今魏徵殂去一镜矣
  庄子曰至人之用心也若镜不将不迎应而不藏故胜物而无伤
  符子曰心能善知人者如明镜善自知者如渊蚌镜以曜明故鉴人蚌以含珠故内照
  韩子曰古之人目短于自见故以镜观面智短于自知故以道正己镜无见疵之罪道无明过之恶面失镜则无以正鬓眉身失道则无以知迷惑
  吕氏春秋曰人之阿甚矣而无所镜其㓕亡无日矣孰当可镜其惟士人乎镜明己也细士明己也大
  淮南子曰明镜之始蒙然未见形容也及拭之以𤣥锡磨之以白毡则髪眉㣲毛可得而察
  又曰镜便于照形承食不如竹簟
  又曰圣人若镜不将不迎应而不藏故万物无伤其得之乃失之也
  又曰高悬大镜坐见四邻
  又曰人莫鉴于沬雨而鉴于止水者以其静也莫窥形于生镜而窥形于明镜者以其易也
  抱朴子内篇曰或问知将来吉凶为有道乎答曰用镜九寸自照有所思存七日则见神仙知千里事也明镜用一或二谓之日月或用四谓之四规镜
  又曰万物之巧者其精皆能假托人形以炫人惟镜中不能逃其真形是以入山道士以明镜径九寸悬于背有老魅未敢近或后来者视镜中疑是仙人及山中神者镜中故知人形
  蜀王本记曰武都大夫化为女子蜀王娶以为夫人无㡬物故葬于武都以石化镜一枚表其墓
  魏名臣高堂隆奏曰阳符一名阳燧取火于日阴符一名阴燧取水于月并入铜作镜名曰水火之镜
  东宫旧事曰皇太子纳妃自着衣大镜尺八寸银花小镜尺二寸漆匣盛盖银华金簿镜三枚银龙头受福莲华钩鏁四副
  魏武帝上杂物疏曰御物有尺二寸金错镜一枚皇太子杂纯银错七寸鑯镜四枚贵人至公主九寸铁镜四十枚邺中记曰石虎三人台及内宫中镜有径二三尺者纯金蟠龙雕饰
  世说曰晋孝武将军讲孝经谢公兄弟与诸人私相讲习车武子欲问谢谓袁羊曰不问则徳音有遗多问则重劳二谢袁曰何尝见明镜疲于屡照
  益部耆旧𫝊曰杜真孟宗周览求师经历齐鲁资用将乏磨镜自给
  南蛮獠人俗曰诸婚姻以奴婢一人为聘无奴婢以铜镜当人婢
  吴兴郡记曰临安县东石镜山山东有石镜一径二尺四寸甚清亮
  山谦之浔阳记曰庐山东面有一石若镜悬崖明净照见人形
  海内士品曰徐孺子尝事江夏黄公公死往㑹葬家贫无以自致赍磨镜具自随赁磨取资然后得前既至祭而退
  荀悦申鉴曰君子三鉴鉴乎前鉴乎下鉴乎镜前惟人训人训惟明商徳之衰不鉴于汤禹也周秦之弊不鉴于民下也侧弁垢颜不鉴于明镜也
  古今注曰平帝始元三年延陵西园神寝内御戸座前大镜皆清液如汗水出床
  西京杂记曰高祖入咸阳宫周行府库有方镜九寸表里明澈人直来照之影则侧见以手掩心而来即肠胃五脏历然无碍人有病在内则掩心而照之即知病之所在女子有邪心则胆张目动秦始皇帝以照宫人胆张心动者则杀之
  又曰宣帝被收系郡邸狱臂上犹带史良娣合彩婉转绳系身毒宝镜一枚如八铢钱旧传此镜照见妖魅佩之者为天神所福宣帝从危获济及绍大位每持此镜感应如神帝崩镜不知所在
  拾遗录曰周穆王时渠国贡火济镜广三尺六寸暗中视物如昼人向镜语镜中则响应之也
  又曰周穆王时有如石之镜此石色白如月照面如雪谓之月镜
  又曰方丈山池泥百炼成金镜色青可照魑魅
  洞冥记曰望蟾阁上有青金镜广四尺元光中波祇国献此镜照见魑魅百鬼不能隠形
  列仙𫝊曰负局先生负石磨镜局徇吴中街磨镜得一钱因磨之
  神仙传曰河东孙博能引镜为刀屈刀为镜
  刘根别传曰思形状可以长生以九寸明镜照面熟视之令自识己身形长令不忘久则身神不散疾恶不入搜神记曰孙䇿既杀于吉每独自仿佛见其左右引明镜自照见在镜中因倍大叫疮皆裂须臾而死
  又吴历曰䇿为许贡客所伤引镜自照曰面如此尚可建功立事乎因推几大叫疮裂而卒
  续捜神记曰文献曽令郭璞筮已一年中吉凶璞曰当有小不吉利可取广州二大罂盛水置床帐二角名曰镜耗以厌之某时撤罂去水如此其灾可消至日忘之寻失铜镜不知所在后撤去水乃见所失镜在于罂中罂口数寸镜大尺馀王公后令筮镜罂之意璞云罂违期故致此妖邪魅所为无他故也使烧车辖而镜立出又曰林虑山下有一亭人过宿者或病或死常有十许男女各杂衣或白或黒辄来为害有郅伯夷者过宿于此独坐诵经忽有十馀人来与伯夷并坐因共蒲博于是伯夷宻以镜照之乃是一群犬因执烛而起佯误以烛烧其衣毛乃焦伯夷懐刀杀一人中之遂死成犬馀悉走去
  神异经曰昔有夫妻将别破镜人执半以为信其妻与人通其镜化鹊飞至夫前其夫乃知之后人因铸镜为鹊安背上自此始也
  幽明录曰宫亭湖边傍山门有石数枚形圆若镜明可以鉴人谓之石镜后有行人过以火燎一枚至不复明其人眼乃失明
  地镜图曰欲知宝所在以大镜夜照见影若光在镜中者物在下也
  云角要占曰厌盗贼法三月以小形铜镜七枚埋于地秤七百斤土覆之坎深二尺五寸广一尺五寸筑令坚固
  孟逵与刘封书曰天地生如镜
  陆机与弟云书曰仁寿殿前有大方铜镜髙五尺馀广三尺二寸立著庭中向之便写人形体了了亦怪也秦嘉与妇徐淑书曰顷得此镜既明且好形观文藻世所希有意甚爱之故以相与明镜可以鉴形淑答书曰今君征未旋镜将何施有明镜鉴形当待君至
  傅咸镜赋曰从阴位于清商采秋金之刚精醮祝融以致度命欧冶而是营晞日月之光烈仪厥象乎曜灵
  镜台
  世说曰温峤为刘越石长史北讨刘聪得玉镜台峤从姑刘氏有女美峤有意自媒数日乃下玉镜台姑喜既㛰交礼女曰我固疑是老奴果如所卜也
  三国典略曰胡太后使沙门灵照造七宝镜台合有三十六户每户别有一妇人手各执鏁才下一闗三十六户一时自闭若抽此闗诸门皆启妇人各出户前魏武杂物疏曰镜台出魏宫中有纯银参带镜台一纯银七贵人公主镜台四
  晋东宫旧事曰皇太子纳妃有玳瑁细镂镜台一宋起居注曰元嘉中韦朗为广州刺史作铜镜台一具御史中丞刘祯请以事追免朗官
  谢朓诗曰玲珑类丹槛孤高似𤣥阙对鳯临清水垂龙挂明月照粉拂红妆挿花理云髪玉颜徒自见畏见君情歇
  古诗曰珊瑚挂镜烂生光
  
  后汉书曰阴太后崩明帝性孝爱追慕无已谒原陵帝从席前伏御床视太后镜奁中物感动悲涕令易脂泽装具左右皆泣莫能仰视焉
  拾遗记曰阴贵人食𤓰美帝使求之时炖煌献异𤓰云是空峒灵𤓰又恒山献巨桃及后崩侍者见铜奁中有𤓰桃之核视之涕零也
  列仙𫝊曰珠崖令死当还法内珠于闗者死其继母弃其系臂珠其男年九岁好之置镜奁中皆不知也至海闗吏收得十枚乃母子争死吏遂弃而遗之
  语林曰范汪致能啖梅人至一斛奁啖须㬰尽也蔡邕表曰赐镜奁等前后重叠父母于子无以加此魏武上杂物疏曰纯银藻豆奁纯银括镂奁
  孙仲寄妹临亡书曰镜与粉盆与郎香奁与若欲令其行身如明镜纯如粉誉香
  
  宋元嘉起居注曰广州刺史韦朗被弹事有金缕盒二枚银缕盒二枚
  刘向别𫝊曰向有盒赋
  祖台之志怪曰吴中有士大夫行至曲阿回唐上有一女子便留住宿解臂上金盒系其肘下令暮便来遂不至更使寻求都无女人过猪栏边见猪肘有盒
  多罗
  纂文曰多罗粉器
  扶南传曰扶南国王以纯金多罗遗毗骞王
  严器
  魏武内严器诫令曰孤不好鲜饰严具用新皮苇笥以黄苇縁中遇乱世无苇笥乃更作方竹严具以皂苇衣之麄布褁之此孤平常之用者也内中妇曽置严具于时为之推壊今方竹严具绿漆甚华好
  魏武上杂物疏曰油漆画严器一纯金参带画方严器一
  齐书曰宜都王铿镇姑熟于时人发桓温女冡得金巾箱织金篾为严器条以启闻郁林敕以赐之铿曰今取往物后取今物如此循环尔岂可不熟念使长史蔡约自往脩后纎毫不犯
  北苑后妃𫝊曰旧仪司饰三人掌簪珥花严
  脩复山陵故事曰梓宫用严器五具马齿严器五具汝南先贤𫝊曰戴良嫁女以笥为严器
  秦嘉妇与嘉书曰今奉严器中物㡬具
  陆云与兄机书曰按行视曹公器物严方六七寸髙四寸










  太平御览卷七百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十八
  宋 李昉等 撰
  服用部二十
  笄        钗
  钗类      珰珥
  跳脱附      指环
  
  释名曰笄系也所以系冠使不坠也
  三礼图曰笄簪也士以骨大夫以象诗曰君子偕老副笄六珈副后夫人之首饰编髪为之珈笄饰之最盛者
  白虎通曰男子㓜娶必冠女子㓜嫁必笄礼曰女子许嫁笄而字
  国语曰司马期欲以妾为子内于卿之嫡妻访于左史倚相旧吾有妾而愿欲笄之倚相止之
  又曰范文子暮退于朝武子曰何暮也对曰有秦客廋辞于朝廋隠也大夫莫之能对也吾知三焉解其三事武子怒曰大夫非不能也让父兄也尔童子而三掩人于朝吾不在晋国忘无日矣击之以杖折之委笄
  春秋后语曰赵襄子之姊为代王夫人襄子并代杀王平其地其姊闻之泣而呼天磨笄自杀代人怜之名其地为磨笄山
  齐淳于髡十酒说曰罗𥜗排门翠笄窥牖
  
  释名曰钗枝也因形名之也爵钗者钗头施爵也曹植美女篇曰头挿金爵钗
  续汉书曰灵帝时江夏黄氏母浴而化为鼋入于深渊其后人时见出浴簪一银钗犹在其首
  又舆服志曰贵人助蚕戴玳瑁钗
  江汉𫝊曰魏文帝遣使于吴求玳瑁三㸃钗群臣以为非礼咸欲不与敕付使者
  晋记云王逹妻承氏太安中为鲜卑所掠路由章武堂留书并钗钏访其家
  晋令曰六品下得服金钗以蔽髻
  又曰女奴不得服银钗
  晋山陵故事曰后服有玳瑁钗三十只
  沈约宋书曰秦王三年以皇后已下六宫金钗千枚班赐北征将士
  列女𫝊曰梁鸿妻孟光荆钗布裙
  洞冥记曰元鼎元年起昭灵阁有神女留一玉钗与帝帝以赐赵偼伃至昭帝元鳯中宫人犹见此钗共谋欲碎之明旦视之恍然见白燕直升天去故宫人作玉钗因改名玉燕钗言其吉祥
  拾遗记曰汉献帝为李傕所败帝伤指伏后以绣绂拭血刮玉钗以覆于创应手创愈
  又曰魏文帝纳美女薛灵芸有献火珠龙鸾钗帝曰珠翠尚不能胜况龙鸾之重乎
  又曰魏明帝时昆明国贡嗽金鸟鸟常吐金屑如粟用饰钗佩谓之辟寒金宫人相嘲曰不服辟寒金那得帝王心
  又曰石季伦爱婢翔风刻玉为倒龙之佩莹金为鳯冠之钗言刻玉如倒龙之势铸金象鳯凰之状结袖绕楹舞于昼夜使声声相接谓之恒舞欲有所召者不呼姓名悉听佩声视钗色玉声轻者居前金色艶者居后以为行次而进也
  华阳国志曰涪阳大龟其甲可卜其縁可作钗世号灵钗
  裴渊广记曰豪富女子以金银为大钗执以叩铜鼓故号为铜鼓钗
  崔豹古今注曰蟠龙钗梁兾妇所制
  异苑曰吴有徐君庙东阳长山县吏李瑫义熙中遭事在都妇过庙乞恩㧞银钗为愿未至富阳有白鱼跳妇前剖腹得所愿钗事寻解
  幽明录曰浔阳参军梦一妇人前跪自称先葬近水渰没诚能见救虽不能富贵可令君薄免祸参军答曰何以为志妇人曰君见渚邉上有鱼钗即我也参军明旦觅果见一毁坟其上有钗移置高燥处却十馀日参军行至东桥牛奔直趣水垂堕忽转正得无恙也
  录异传曰吴人费季客贾去家与诸贾人语曰吾临行就妇求金钗妇与之吾乃置户楣上忘向妇说妻梦见季死前金钗在户上妻取得发哀一年季却还
  神仙占曰头上着钗夜卧堕靴履中着妇人与外夫杀之
  司马相如美人赋曰玉钗挂臣冠罗袖拂臣衣
  黄香九宫赋曰剥骇鸡以为钗
  古歌辞曰头上金钗十二行足下丝履五文章
  陈司马美玉篇曰头带金雀钗腰佩翠琅玕
  崔瑗三子钗铭曰元正上日百福孔灵髻髪如云乃象众星三珠横钗镊髪钻莹
  魏陈思王美女篇曰头戴合欢钗
  梁汤济渫井得金钗诗曰昔日倡嫁女摘华露井边摘华还自挿照井还自怜窥窥终不已笑笑自成妍宝钗于此落从来非一年翠羽成泥去金色尚如先此人今不在此物今空𫝊
  秦嘉与妇淑书曰今制宝钗一双价直千金可以耀首淑答曰未奉光仪则宝钗不设
  灵怪曰吴兴妖童赠谢府君诗曰玊钗空中坠金钿色已歇独泣谢春风良夜辜明月
  钗类
  齐书曰文安皇后为皇太子妃无宠太子为宫人制新丽衣裳及首饰而后床惟陈故古旧钗镊数枚
  又曰周盘龙为右将军建元元年魏攻寿春以盘龙为军主假节助豫州刺史桓崇祖拒魏大破之上闻之喜下诏探美金钗镊二十枚与其爱妾杜氏
  王仲宣七释曰戴明中之羽雀杂华镊之威㽔
  孔炜七引曰长袖随腕而遗曜紫镊承鬓而聘辉
  珰珥
  说文曰珥瑱也瑱以玉充耳也
  释名曰珥瑱也悬珰耳旁不欲使人妄听自镇重也此本出于蛮夷蛮夷妇女轻浮好酒以此铛锤之也今中国仿之也
  风俗通曰耳珠曰珰
  周书曰武王驰纣商师大崩帝辛登廪台取天知玉珥及鹿玉衣身以自焚鹿玉则销天知珥在火中不销诗曰玉之瑱也象之揥也
  又曰有匪君子充耳琇莹
  𫝊曰夏齐侯将纳公鲁昭公也命无受鲁货申丰从女买以币锦贰两缚之如瑱瑱充耳也缚卷也急卷使如充耳易懐藏
  史记曰淳于髡谓齐威王曰前有垂耳后有遗簪此可饮八斗
  又曰武帝谴责钩弋夫人夫人脱簪珥叩头
  魏书曰卞太后性约俭不尚华丽无文绣珠玉器皆黒漆太祖尝得名珰数具命后自选一具后取其中者太祖问其故对曰取其上者为贪取其下者为诈故取其中者耳
  吴录曰袁博出游其女茔得壤墟齐珰珥百枚于是封上之诏以赐博也
  晋令士卒百工不得服瑱珰
  又诸葛恪别传曰范慎不穿马珥珰恪答曰母之于女天下至亲穿珥附珠何伤于仁
  战国䇿曰齐王夫人有七美珥
  韩子曰齐威王夫人死有十孺子所窥者凡十人薛公欲知所立人为十玉珥而美其一献于王以付十孺子明日视美珥所在乃立之
  西京杂记曰赵飞燕为皇后其女弟上遗合浦圆珠珥梦书曰珠珥为人子之所贵梦得珠珥得子也
  魏陈思王洛神赋曰珥江南之明珰
  刘桢鲁都赋曰含丹吮素巧笑妍祥挿曜日之笄珥明月之珰
  繁钦宣情诗曰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
  王粲七释曰执照夜之明珰焕煜爚以垂晖
  傅𤣥七谋曰佩昆山之美玉珥南海之明珰
  跳脱附
  通文俗曰环臂谓之钏
  东宫旧事曰皇太子纳妃有金钏二双
  祖台之志怪曰建安中河间太守刘照夫人卒于府后太守至梦见一好妇人就于室家持一双金𨱌古唤切后与太守不能名妇人乃曰此錗竹志切𨱌錗𨱌者其状如纽珠大如指屈伸在人太守得置枕中前太守迎丧言有錗𨱌开棺见夫人臂果无复有錗𨱌焉
  甄异记曰乐安章沉病死将殡而苏云被录到天曹主者是其外兄㫁理得免见一女同时被录乃脱金钏二双托沉以与主者亦得还遂共宴接女云家在吴姓徐名秋英沉后寻问遂得之女父母因以女妻沉
  髙文惠与妇书曰令制金𨱌一双
  交州记曰波期玉以金钏聘斯调玉女也
  唐书曰交河王麹崇𥙿兄昭少好学尝有鬻异事书于市者其母将为买之捜索家财不足其价惟箧中有金钏数枚既而叹曰何爱此物令吾子不有异闻乎促令货易此书昭后历位司膳卿颇以诗咏流誉
  繁钦定情诗曰何以致契阔绕臂金跳脱
  指环
  春秋繁露曰纣刑鬼侯之女取其环
  五经要义曰古者后妃群妾御于君所以银环进之女史书曰授其环以进退之有娠则以金环退之当御者以银环进之进者著以左手阳也当以就男故著左手右手阴也既御而复故此女史之职
  汉书仪曰宫人御幸赐银环
  后汉书曰孙程等十九人立顺帝有功各赐金指钏环晋书曰羊祜年五岁令乳母取所弄玉环乳母曰汝先无此物祜乃于邻人李氏东墙桑树中探得之李氏见惊曰余亡儿所失物也乳母具言前事李氏悲惋时人异之李氏之子即羊祜前身也
  又曰傅畅年五岁父友见而戏解畅衣取其金环与左右畅不惜以此赏之后选入侍讲东宫
  宋书曰南夷元嘉七年遣使献金刚指环
  梁书曰武丁贵嫔嫔帝镇樊城尝登楼以望见汉濵五彩如十龙有女子臂跳脱则贵嫔也帝赠以金环纳之时年十四
  后魏书曰咸阳王禧弟树字秀和位宗正卿后奔梁武帝尤器之后复归魏初辞梁其爱妹玉儿以金指环与别树常著之寄以还梁表必还之意朝廷知之俄而赐死拾遗记曰吴主潘夫人以火齐指环挂石榴枝上因其处起台名曰环榴台时有谏者云今吴蜀争雄环榴之名将为妖乎权乃翻其名为榴环台也
  西京杂记曰戚姬以百錬金𫸩照见指上骨恶之以赐侍儿
  益部耆旧传曰刘宠丧母时乱坟墓发伤宠乃矫母令为家贫无财惟有手上金环卖造墓供送免发掘西戎𫝊曰大宛国人深目多鬓娶人以金同心指环为聘
  外国杂俗曰诸问妇许婚用同心金指环保同志不□林道记曰林邑王献金指环于吴主
  风俗𫝊曰始结婚姻相然许便下金同心指环
  扶南𫝊曰扶南有讼者煮水令沸以金指环投汤中然后以手探汤其直者手不烂有罪者入汤即焦
  茅君𫝊曰勾曲山上有神芝五种求之法当以三月豋山赍金环二双启以奉誓如此者三以为盟也必得芝草投环于石间毋顾念
  集灵记曰王諿琅邪人也仕梁为南康王记室亡后数年妻子困于衣食岁暮諿见形谓妇曰卿困乏衣食妻因与之酒别而去諿曰我若得财物当以相寄后月小女探得金指环一双
  甄异𫝊曰沛郡秦拊义熙中至曲阿村日暮失路逺见火光投之屋有少女因寄宿晓临别女以指环与之拊去回顾乃是冢焉










  太平御览卷七百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十九
  宋 李昉等 撰
  服用部二十一
  粉        黛
  脂泽       燕支
  的        花胜
  
  释名曰粉分也研米使分散也䞓敕真切粉者赤也染粉使赤以着颊也
  墨子曰禹造粉
  博物志曰纣烧铅锡作粉
  汉书曰广川王去疾幸姬陶望卿去疾昭后妒之令画工画望卿袒裼傅粉王疑有奸
  又曰惠帝侍中傅脂粉
  续汉书曰顺帝时所除官多不次李固奏免百馀人等既怨共作飞章诬固曰大行在殡路人掩涕固独糊粉饰貎搔头弄姿盘旋偃仰曽无惨怛之意
  魏书曰何晏自喜动静粉白不去手行歩顾影
  魏略曰邯郸淳诣临淄侯植时大暑植取水浴以粉自傅科头胡舞击剑诵小说顾谓淳曰邯生何如也韩子曰若毛嫱西施之美丽无益吾面用脂泽粉黛则倍其初言先王仁义无益于治明法度必赏罚则用之脂泽粉黛
  淮南子曰漆不厌黒粉不厌白
  抱朴子曰或问渉海之法答曰先于川次破鸡子一枚以少粉杂香末合投水中则不畏风波
  又曰民不信黄丹及胡粉是化铅所作
  神仙𫝊曰真人南极子能含粉成鸡子吐之数十枚煮之鸡子黄中皆有少粉也
  华阳国志曰巴郡江西县有清水穴巴人以此水为粉则皓曜鲜芳尝贡京师名为粉水
  扶南𫝊曰顿逊国有磨夷花末之为粉大香
  梦书曰妇人梦粉饰为懐妊
  神农本草曰粉饰一名鲜锡
  语林曰石崇厕置甲𤋎粉沉香汁之属
  汉官仪曰省中以胡粉涂壁
  邺中记云石虎以胡粉和椒涂壁曰椒房
  宋玉登徒子赋曰着粉太白施宋太赤
  蔡邕女诫曰加粉则思其心之鲜
  曹植乐府曰御巾粉于君傍中有藿纳及都梁
  傅长虞感凉赋曰珠汗陨于王躬粉附身而沾凝
  
  说文作黱画眉也
  释名曰黛代也㓕去眉毛以此代其处也
  通俗文云染青石谓之㸃黛
  后汉书曰明徳马后眉不施黛独左眉角小缺补之如粟
  宋起居注曰河西王沮渠䝉逊献青雀头黛百斤楚词曰粉白黛黒施芳泽长袂拂面善留客
  脂泽
  释名曰泽人髪恒枯瘁以此濡泽之唇脂以丹作象唇赤也
  广志曰面脂魏兴已来始有之
  汉书曰翁伯贩脂而富倾县邑
  又曰孔奋为姑藏长清俭人或讥之以诈身处脂膏不能自润
  北史后妃𫝊曰晋旧仪典栉三人掌宫中栉膏沭世说曰江淮以北谓面脂为面泽
  蔡邕女诫曰傅脂则思其心之和泽髪则思其心之润冯衍集曰衍与妇弟任武逹书曰惟一婢武所见头无钗泽面无脂粉
  燕支
  博物志曰作燕支法取蓝□违委切𢷬以水洮去黄汁作小饼如手掌着湿草卧一宿便阴干欲用燕支以水浸之三四日以水洮赤黄汁尽得赤汁而止也
  西河旧事曰祁连山焉支山宜畜养匈奴失此二山乃歌曰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
  崔豹古今注曰燕支叶似蒯花似菖蒲出西方土人以染名为燕支中国人谓红蓝以染粉为妇人面色谓为燕支粉也习凿齿与燕王书曰此下有红蓝足下先知之不北方人采取其花染绯黄接其上英者作燕支妇人用为颜色可爱班固曰匈奴名妻作阏氏言可爱如燕支
  
  释名曰以丹注面曰的的灼也此本天子诸侯有群妾者以次进也御有月事者止不御重不口说故注此于面灼然而识也
  王粲神女赋曰施华的结羽钗
  𫝊𤣥镜赋曰珥明珰之迢迢㸃双的以发姿
  花胜
  释名曰花胜草花也言人形容正等着之则胜
  续汉书舆服志曰皇后入庙为花胜上为鳯凰以翡翠为毛羽下有白珠垂金绮镊横簪之
  山海经曰西王母梯几戴胜
  符瑞图曰金胜者仁宝也不斲自成光若明月
  晋中兴书曰一名金胜援神契曰神灵滋液百珍宝用有金胜晋孝武时阳谷氏得金胜一枝长五寸形如织胜






  太平御览卷七百十九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二十
  宋 李昉等 撰
  方术部一
  飬生
  易曰天地之大徳曰生
  𫝊曰君子有四时朝以听政听国政昼以访问问可否夕以修念念所施夜以安身于是节宣其气宣散也勿使有所壅闭湫子小切音止以露其体湫集也底滞也露嬴也宣之则血气集滞而体嬴露兹心不爽而昏乱百度兹此也爽明也百度事物之节
  老子养生要诀曰一人之身一国之象胸臆之设犹宫室也肢体之位犹郊境也骨节之分犹百川也腠理之间犹四衢也神犹君也血犹臣也气犹民也故至人能理其身亦犹人君能治其国夫爱其民所以安其国爱其气所以全其身民弊即国亡气衰即身谢是以志人上士当施医于未病之先不追修施于既败之后故知国难保而易丧气难清而易浊审机权可以安社稷制嗜欲可以保性命若能摄生者当先除六害然后可以延驻何名六害一曰薄名利二曰禁声色三曰廉货财四曰捐滋味五曰屏虚妄六曰除嫉妒六者若存则养生之道徒设耳盖未见其有益也虽心希妙理口念真经咀嚼英华呼吸景象不能补其促矣诚知所以保和全真当须少思少念少笑少言少喜少怒少乐少愁少恶少好少事少机夫多思则神散多念则心劳多笑则脏腑上翻多言则气海虚脱多喜则膀胱纳客风多怒则腠理奔浮血多乐则心神邪荡多愁则头面焦枯多好则气智溃溢多恶则精爽奔腾多事则筋脉干急多机则智虑沉迷兹乃伐人之生甚于斤斧蚀人之性猛于豺狼无久行无久坐无久立无久卧无久视无久听不饥强食则脾劳不渇强饮则胃胀体欲常劳食欲常少劳勿令过少勿令虚冬则朝勿虚夏则夜勿饱早起不在鸡鸣前晚起不过日出后心内澄则真人守其位气内定则邪物去其身行欺诈则神悲行争竞则神沮轻侮于人当减算杀害于物必伤年修一善则魂神欢除一恶则魄神喜魂神欲人生魄神欲人死常欲寛泰自居恬淡自守则神形安静灾病不生仙录必书其名死籍必消其咎养生之理尽在此矣至于錬琼丹而补脑化金液以留神此上真之妙道非食谷啖血越分而修之万人之中得者殊少深可诫焉
  庄子曰善养生若牧羊视其后者而鞭之周威公曰何谓曰鲁有单豹者岩居而谷饮不与民共利行年七十而犹有婴儿之色不幸遇饿虎杀而食之有张毅者髙门悬薄无不走也行年四十而有内热之病以死豹养其内而虎食其外毅养其外而病攻其内此二子者皆不鞭其后者也夫守一方之事至于过理者不及于㑹通之适也鞭其后者去其不及也又曰养形必先之以物物有馀而形不养者有之矣有生必先无离形形不离而生亡者有之矣其来不能却其去不能止也悲夫世之人以为养形足以存生而养形果不足以存生则世奚足为哉
  文子曰太上养神其次养形神清意平百节皆宁养生之本也肥肌肤充腹肠开嗜欲养生之末也
  韩子曰神不注于外则身全身全之谓得得者得身也吕氏春秋曰凡生之长也顺之也使生不顺者欲也故圣人必先适欲室大则多阴台髙则多阳多阴则蹷多阳则痿蹷也逆寒病也痿蹷不能行此阴阳不适之患也是故先王不处大室不为高台味不众珍衣不𬊤热𬊤热则理塞理塞则气不达味众珍则胃充胃充则中大鞔中大鞔则气不逹以此求长生其可得乎昔先王之为苑囿园池也足以观望劳形而已矣其为宫室台榭也足以辟燥备湿而已矣其为舆马衣裘也足以逸身暖骸而已矣其为饮食酏醴也足以适味充虚而已矣其为声色音乐也足以安性自娱而已矣此五者之所以养性也非好俭而恶费也节于性也又曰天生阴阳湿燥寒暑四时之化万物之变莫不为利莫不为害圣人察之以便生故精神安乎形而年寿长焉长也者非短而续也毕其数也毕数之务在去乎害何谓去害大甘大酸大苦大辛大醎五者充形则生害矣大喜大怒大忧大恐大哀五者接神则生害矣大寒大热大燥大湿大风大雾六者动精则生害矣诸言大皆谓过制故凡养生莫若知本则疾无由至矣
  又曰汤问伊尹曰欲取天下若何伊尹曰欲取天下天下可取身将先取身先为天下所取也凡事之本必先治身啬其大宝大宝身也用其新弃其陈凑理遂通精气日新邪气尽去反其天年此之谓真人昔先圣王成其身而天下成治其身而天下治故善响者不于响于声善景者不于景于形为天下者不于天下而于身诗曰淑人君子其仪不忒其仪不忒正是四国言正诸身也
  淮南子曰君子行正气不行邪气内便于性外合于义循理而动不系于物者正气也溺于滋味淫于声色发于喜怒不顾后患者邪气也邪与正相伤欲与性相害不可两立一植一废故圣人损欲而从事于性凡治身养性节寝处适饮食和喜怒便动静而邪气自不生岂若忧瘕疵之兴痤疽之发而豫之哉
  又曰今万物之来擢拔吾性𢷘取吾精势若泉源虽欲勿受庸可得乎今夫树木灌以潦水畴以肥壤十人养之一人拔之则必无馀蘖况以一国同伐虽欲久生岂可得哉今盆水在廷清之终日未能见眉睫浊之不过一挠而不能察方员人神易浊而难清犹盆之类也又曰夫水之性清而沙土汨之人之性安而嗜欲乱之夫人之所受于性者耳目之于声色也鼻口之于芳臭也肌肤之于寒暖也其情一也或通于神明或不免于痴狂者何也其所以为制者异也是故神智之渊也神清则智明智心之府也智公则心平人莫鉴于沬雨而鉴于止水者以其静也莫窥于生铁而窥于明镜者以其易也夫惟易且静故能形物之情性由此观之神智之为用大矣是故虚室生白吉祥呈焉
  又曰至人守度循轨不变其宜不易其常直惟修绳曲因其当喜怒者道之邪悲忧者徳之失好憎者心之过爱恶者性之累夫大怒破阴大喜坠阳薄气发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惊怖为狂悲忧多病乃积成好憎繁祸乃相随爱恶深偏乃自至故心无喜怒道之正也心无悲忧徳之至也好憎不形虚之至也无所爱恶平之至也能此数者则通于神明通于神明者得其内者也
  抱朴子内篇曰夫大元之山难知易求不髙不下不伸不沉绝险绵邈崔巍﨑岖和气𬘡缊童叟并游玉井泓莹灌溉莫休百二十官曹府相由艮坎列位𤣥芝万采綘树特生其实如珠金玉嵯峨醴泉出隅还年之玉井其清流子能脩之松乔同俦此一山也长谷之山杳杳巍巍𤣥灵飘飘玉屑霏霏金池紫房在手其隈愚人竞往至则皆归有道志士登之不哀抹服黄精以至天飞此二山也古贤之所为深于思也
  又曰凡养生者欲令多闻而博见而择善遍修一事不足赖也又患好事之徒各矜其所长知𤣥素之术者则曰帷房中可以度世矣明吐纳之道者则曰惟行气还以延寿矣知屈伸之法者则曰惟导引可以老矣知草木之方者则曰惟田宅可以无穷矣学道之不能成就至偏枯之若此也
  又曰余祖鸿胪少时当为临淄令云此县有民家世寿者或出百岁或八九十后其子孙转多夭折他人居其故宅后亦累世寿考由此乃觉是宅之所为而不知者疑其井水殊乎乃试掘井左右得古人埋丹砂数十斛去井数尺此丹砂汁因泉渐入井是以饮其水而得寿况乃炼丹砂而服之乎
  又曰人亦有不病者各有所制摄生食不欲饱眠不欲扇星下不卧里语曰人在世间失一日如牵牛以诣屠所每进一歩死转近也夫人九泉之下长夜罔极始为蝼蚁之根终与尘埃合体令人怛然心热求生之心何可不至
  新论曰曲阳王根方七岁欲与君惠从其学养生却老二术君惠曰龟鹤补三千岁以人之才何乃不如虫鸟耶白虎通曰男子乆闭房户所以常辅性命也
  㑹稽典录曰王充年渐七十岁作养生之书凡十六篇养气自守闭明塞听爱精自辅服药道引庶㡬复道刘根别传曰取七岁男齿女髪与已头垢合烧复之一岁则不知老常为之始老有以容也
  嵇康养生论曰养生有五难名利不㓕此一难也喜怒不除此二难也声色不去此三难也滋味不绝此四难也神虚精散此五难也五者必存虽心希难老口诵至言咀嚼英华呼吸太阳不能不夭其年也五者无于胸中则信顺日深𤣥徳日全不祈喜而自福不求寿而自延此养生大理所归也
  又曰夫为稼于汤世偏有一溉之功者虽终归于焦烂必一溉者后枯然则一溉之益固不可诬也而世常谓一怒不足以侵性一哀不足以伤身轻而肆之是犹不识一溉之益而望嘉谷于早苗者也是以君子知形恃神以立神须形以存悟生理之易失知一过之害生故修性以保神安心以全身爱憎不凄于情忧喜不留于心泊然无感而体气和平又呼吸吐纳服食辅养使形神相亲表里俱济也夫种田者一亩十斛谓之良田此天下通称也不知区种可百馀斛田种一也至于树养不同则功收相悬谓商无十倍之价农无百斛之望此守常而不变者也且豆令人重榆令人瞑合欢蠲忿萱草忘忧愚智所知也姜辛害目豚鱼不养世所识也虱处头而黒麝食柏而香颈处险而瘿齿居晋而黄推此而言凡所食之气蒸性染身莫不相应岂惟蒸之使重而无使轻害之使暗而无使明薫之使黄而无使坚芬之使香而无使延哉
  神农曰上药养命中药养性者诚知性命之理因辅养以通也而世人不察惟五谷是嗜声色是耽目惑𤣥黄耳务淫哇滋味煎其腑脏醴醪煮其肠胃香芳腐其骨髓喜怒悖其正气思虑消其精神哀乐殃其平粹夫以蕞尔之躯攻之者非一途易竭之身而内外受敌身非木石其能久乎
  神仙传曰彭祖云养寿之道但莫伤之而已夫冬温夏凉不失四时之和所以适身也美色淑姿安闲性乐不欣思欲之感所以通神也车服威仪知足无求所以一志也八音五色以养视听之欢所以导心也凡此皆以养寿而不能斟酌之者反以速患古之智人恐不才之子不识事宜流遁不还破绝其源故经有上士别床中士异被服药百过不如独卧色使目盲声使耳聋味令口爽若能节其宜适抑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其通塞者不减年算而得其益凡此之类譬犹水火可否失适反为害耳人不知其经脉损伤血气不足肉骨空疏髓脑不实体已先病故为外物所犯因风寒酒色以发之耳若本充实岂有病乎凡逺思强健伤人忧过悲哀伤人喜乐过量伤人忿怒不解伤人汲汲所愿伤人戚戚所患伤人寒暖失节伤人阴阳不交伤人人所伤者甚众而独责房室不亦惑哉男女相成犹天地相生也所以道养神气使人不失其和天地得交接之道故无终竟之限人失交接之道故有残折之期能避众伤之事得阴阳之术则不死之道也天地昼离而夜合一岁三百六十交精气和合者有四时故能生育万物不知穷极人能则之可以长存次则有服气得其道则邪气不能入治身之本要也其馀历藏导引之术及念体中万神有含影中形之事不干心志也人能爱精养体服气錬神则万神自守其不然者营卫枯疲万神自逝非思念所留者也
  魏志曰吴普常问道于华佗佗谓普曰体欲劳动但不当使极耳如摇动则谷气易消血脉流通病不得生譬犹戸枢不蠹流水不腐以其常动故也是以仙者及汉时有君士倩为导引之事熊经鸟顾引挽腰体动诸闗节以求难老吾有术一名五禽之戏汝可行之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亦以除疾并利蹄足以当导引体中不快起作一禽之戏普施行之遂年九十馀博物志曰魏武帝问封君逹养生之术君逹曰体欲常劳食欲常少劳无过虚省肥浓节醎酸减思虑损喜怒除驰逐慎房室春夏施㵼秋冬闭藏吾常行之有效髙湛养生论曰王叔和高平人也博好经方洞识摄生之道尝谓人曰食不欲杂杂则或有所犯当时或无灾患积久为人作疾寻常饮食每令得所多飡令人彭亨短气或致暴疾夏至秋分少食肥腻饼臛之属此物与酒食𤓰果相妨当时不必即病入秋莭变阳消阴长寒气总至多至暴卒良由渉夏取冷大过饮食不节故也而不逹者皆以病至之日便谓是受病之始而不知其所由来者渐矣岂不惑哉
  养生要曰旦起东向坐以两手相摩令热以手摩额上至顶上满二九止名曰存泥丸又清旦初起以两手两耳极上下之二七止令人不聋次缩鼻闭气右手从头上引左耳二七止次引两髪鬓举之令人血气流通头不白又摩手令热以摩身体从上至下名干浴令人胜风寒时气寒热头痛百病皆除
  庄子曰吹喣呼吸吐故纳新熊经鸟伸为寿而已矣此道引之士养形之人也彭祖寿考者之所好也
  养生要伏气经曰道者气也宝气道长存神者精也宝精则神长明生精者血脉之川流守骨之灵神精去则骨枯骨枯则死矣是以为道者务宝其精从夜半至日中为生气时正僵仆瞑目握固握固者如婴儿之卷手闭气不息于中心数至生二日乃口吐气出之曰増息如此身神具五脏安能闭气数至二百五十华盖明华盖眉也耳目从举无病邪不入宝气一名行气一名长息其法正僵仆徐漱澧泉澧泉唾也而咽之因行气口但吐气鼻但内气徐缩引之莫大极满者难患十五息已一息自可吐也一息数之至九十息频伸讫复为之满四九三百六十息为一竟咽之乃鼻内气也不尔或令欬凡内气上外吐气则气不流自觉周身
  抱朴子曰城阳郄俭少时行猎堕空塜中饥饿见塜中先有大龟数数回转所向无常张口吞气或俛或仰俭素亦闻龟能导引乃试随龟所为遂不复饥百馀日后人有偶窥塜中见俭而出之后竟能咽气断糓魏王拘置土室中闲试之一年不食颜色悦泽气力自若又曰尔乃咀吸宝华谷神大清外珍五耀内守九精修养杂诀曰老子云𤣥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言口鼻也天地之门以吐纳阴阳生死之气每至日面向午展两手于膝之上徐按捺百节口吐浊气鼻引清气所以吐故纳新是蹙气良久徐徐吐之仍以左右手上下前后拓取如山纳云如地受泽若气通则竟咽咽转动若得十通即竟身体润泽而光色涣耳目聪明饮食有味气力倍加诸疾去矣
  守九精法言曰生气侍床铺厚软枕与身平仰卧展脚握手去身四五寸两手亦去身四五寸㣲㣲鼻引大阳清气入竟送此气遍身体即闭气至极后细从口吐之勿令耳闻吐气之声也
  著生论曰凡夫著生者先调元气身有四气人多不明四气之中各主生死一曰乾元之气化为精精反为气精者运于神精益则神明精固则神畅神畅则生健若精散则神疲精竭则神去神去则死二曰坤元之气化为血血复为气气血者通于内血壮则体丰血固则颜盛颜盛则生合若血衰则髪变血败则脑空脑空则死三曰庶气庶气者二元交气化为津津复为气气运于生生托于气阴阳动息滋润形骸气通即生气塞则死四曰象气象气者榖气也榖济于生终误于命食榖味虽生蕴榖气还死精能附血气能附生常使循环即身永固乾元之阳阳居阴位脐下气海是也坤元之阴阴居阳位脑中血海是也生者属阳阳贯五脏喘息之气是也死者属阴阴纳五味秽恶之气是也气海之气以壮精神以填骨髓血海之气以补肌肤以流血脉喘息之气以通六腑以扶四支秽恶之气以乱身神以腐五脏
  修养杂诀气铭曰一气未分三才同源清浊既异元气各存天法象我我法象天我命在我不在于天昧用者夭善用者延性和志寂守一神闲灵芝在身不在于山返一守和理合𤣥𤣥精极乃明精极乃灵气极乃精无气乃冥因气而衰因气而荣因气而死因气而生喜怒乱气性情交争拥构成患神形岂宁錬阳消阴其气自行以正逺邪其患自平乾坤澄净子后午前闭目平生掘固冥然纳息庐中吐息天闗入息㣲㣲出息绵绵以意引气脏腑回旋前后呵之荣卫通宣但有不和遣之踵前五呵六呵无SKchar不蠲凡欲胎息道引为先经脉不拥闗节不烦或如射雕侧身弯环或举腰膝如蟾半圆交匝脑后左旋右旋劲屐两足气出指端摆掣四肢捉搦三闗热摩尺泽气海亦然叩齿集神合眸固闗寘心亡形任意往还觉气调匀拥塞喉间拥气则咽三五相连转舌漱入咽下丹田以意送之色声泊然一咽三咽再咽如前三十六咽胎息成焉大道无为为于无为不为无为莫若无为不思为思莫若无思万法自然不假施为不寒不暖不渴不饥恬淡无为以道自怡妙中之妙㣲中之㣲懐道君子铭之佩之











  太平御览卷七百二十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二十一
  宋 李昉等 撰
  方术部二
  医一
  周礼天官下曰医师掌医之政令聚毒药以共医事凡邦之有疾病者疕疡者造焉则使医分而治之岁终则稽其医事以制其食十全为上十失一次之十失四为下
  又天官疾医职曰疾医掌养万民之疾病四时皆有疠疾春时有痟首疾夏时有痒疥疾秋时有疟寒疾冬时有𠻳上气疾以五味五榖五药养其病以五气五声五色视其死生两之以九核之变参之以九藏之动凡民之有疾病者分而治之死终则各书其所以而入于医师疡医掌肿疡溃疡金疡疡之祝音注药劀音刮杀之剂凡疗痬以五毒攻之以五气养之以五药疗之以五味节之凡药以酸养骨以辛养筋以咸养脉以苦养气以甘养肉以滑养窍凡有疡者受其药焉
  礼记曲礼曰君有疾饮药臣先尝之亲有疾饮药子先尝之医不三世不服其药
  又王制凡执技以事上者祝史射御医卜及百工又礼记曰世子之记曰若内竖言疾药必亲尝之左传曰晋侯疾求医于秦秦伯使医缓为之缓医名为犹治也未至公梦疾为二竖子曰彼良医也惧伤我焉逃之其一曰居肓之上膏之下若我何肓心鬲也心下为膏医至曰疾不可为也在肓之上膏之下攻之不可逹之不及药不至焉不可为也公曰良医也厚赐之而归
  又襄三曰楚子使薳子冯为令尹访于申叔豫叔豫曰国多宠而王弱国不可为也遂以疾辞方暑阙地下冰而床焉重茧衣裘先食而寝楚子使医视之复曰瘠则甚矣而血气未动乃使子南为令尹
  又昭元曰晋侯求医于秦秦伯使医和视之曰疾不可为也是谓近女色疾如蛊非鬼非食惑以丧志惑女色而失志良臣将死天命不祐良臣不匡救君过故将死而不为天所祐公曰女不可近乎对曰节之先王之乐所以节百事也故有五节五声之节迟速本末以相及中声以降五降之后不容弹矣于是有烦手淫声慆堙心耳乃忘和平君子弗听也物亦如之至于烦乃舍也已无以生疾君子之近琴瑟以仪节也非以慆心也天有六气谓阴阳风雨晦明也降生五味发为五色征为五声淫生六疾六气曰阴阳风雨晦明也分为四时序为五节过则为葘阴淫寒疾阳淫热疾风淫末疾雨淫腹疾晦淫惑疾明淫心疾女阳物而晦时淫则生内热惑蛊之疾今君不节不时能无及此乎赵孟曰何谓蛊对曰淫弱惑乱之所生也于文皿虫为蛊榖之飞亦为蛊在周易女惑男风落山谓之蛊同是物也赵孟曰良医也厚其礼而归之
  又昭五曰许悼公疟饮太子止之药卒太子奔晋书曰弑其君君子曰尽心力以事君舍药物可也药物有毒许世子止不尝药所以加弑之重也
  尚书说命曰若药弗瞑眩厥疾弗瘳启女心以沃我心如服之药必瞑眩极其病乃除欲其出言以自警也
  论语曰子曰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
  帝王世纪曰伏羲氏仰观象于天俯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逺取诸物于是造书契以代结绳之政画八卦以通神明之徳以类万物之情所以六气六腑五脏五行阴阳四时水火升降得以有象百病之理得以有类乃尝味百药而制九针以极夭枉焉又曰炎帝神农氏长于江水始教天下耕种五榖而食之以省杀生尝味草木宣药疗疾救夭伤之命百姓日用而不知著本草四卷
  又曰黄帝有熊氏命雷公岐伯论经脉旁通问难八十为难经教制九针著内外术经十八卷
  又曰岐伯黄帝臣也帝使伯尝味草木典主医病经方本草素问之书咸出焉
  素问曰黄帝坐明堂召雷公而问之曰子之医知道乎雷公对曰诵而未能解解而未能别别而未能明明而未能彰足以治群僚不足以治侯王愿得受树天之度四时阴阳合之别星辰与日月光以彰经术后世益明上通神农著至教疑于二黄帝曰善无失之此皆阴阳表里上下雌雄相轮应也而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可以长久以教众庶亦不疑殆医道论篇可𫝊后世可以为宝
  世本曰巫咸尭臣也以鸿术为帝尭之医
  史记曰扁鹊渤海郑人姓秦名越人少时为人舍客桑君过扁鹊独奇之常谨遇之长桑君亦知扁鹊非常人乃呼鹊与语曰我有禁方年老欲𫝊与公公无泄乃出其懐中药与扁鹊饮是以上池水三十日当知物矣乃悉取禁方尽与扁鹊以其言饮药三十日视见垣外一方人以此视疾尽见五脏症结特以诊脉为名耳为医或在齐或在赵赵简子疾五日不知人召扁鹊入视疾出董安于问扁鹊扁鹊曰血脉治也而何怪昔秦穆公尝如此七日而寤居二日半简子寤语诸大夫曰我之帝所甚乐与百神游于钧天广乐九奏万舞不类三代之乐其声动心有一熊来帝命我射之中熊熊死有罴来我又射之中罴罴死帝甚喜赐我二笥皆有副吾见儿在帝侧属我一翟犬曰及而子之壮也以赐之帝告我晋国五世衰七世而亡嬴姓将大败周人于此范魁之西而亦不能有也董安于受言书而藏之以扁鹊言告简子简子赐扁鹊田四万亩其后扁鹊过虢虢太子死扁鹊至虢宫门下问中庶子喜方者曰太子何病国中治穰过于众事中庶子曰太子病血气不时交错而不得泄暴发于外则为中害精神不能止邪气邪气畜积而不得泄是以阳缓而阴急故暴蹷而死扁鹊曰其死何时曰鸡鸣时至今曰收乎曰未也收谓棺敛其死未至半日鹊曰臣齐渤海秦越人也家在郑未尝得望精光侍谒于前也闻太子不幸死臣能生之中庶子曰先生得无诞乎何以言太子之可生也臣闻上古之时医有俞跗治病不以汤液醴洒镵石挢引案杬毒熨一拨见病之应用五脏之输乃割皮解肌诀脉结筋搦髓揲盲爪膜湔浣肠胃漱涤五脏链精易形先生之方能若是则太子可生也若不如是而欲生之曾不可以告孩婴之儿扁鹊仰天叹曰夫子之为方也若以管窥天以蠡测海越人之为方也不待旦切脉望色听声写形言病之所在闻病之阳论得其阴闻病之阴论得其阳病应见于大表不出千里决者至众不可曲止也子以吾言为不诚试入诊太子当闻其耳中鸣而鼻张循其两股以致于阴当温也中庶子闻扁鹊言曰目眩然而不能瞚舌挢然而不能下乃以扁鹊言入报虢君虢君闻之大惊出见扁鹊于中阙曰窃闻高义之日久矣然未尝得拜谒于前也先生遇小国幸而举之偏国寡人幸甚有先生则活无先生则弃捐沟壑长终而不反言未及毕因歔欷大息涕泣横流不能自止容貎变更扁鹊曰太子病者所谓尸蹷也夫以阳入阴中动胃繵縁中经维络别下于三焦膀胱是以阳脉下遂音坠阴脉上争元气闭而不通阴上而阳下鼓而不起阳内而阴外绝而不交使上有绝阳之络下有破阴之纽破阴绝阳交并神散脉乱故形静如死状太子未死也夫以阳入阴支兰藏者生以阴入阳支兰藏者死凡此数者皆五脏蹷中之时暴作也良工取之拙者疑殆扁鹊乃使弟子子阳砺针砥石以取外三阳五㑹有间太子苏乃使子豹为五分之熨以八减之齐和煮之以更熨两脐下太子起坐更适阴阳但服汤二旬而复故天下尽以扁鹊为能生死人扁鹊曰越人非能生死人也此自当生者越人能使之起耳扁鹊过齐齐桓侯客之入朝见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谓左右曰医之好利欲以不病者为功后五日复见曰君有疾在血脉不治将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不悦后五日扁鹊复见曰君有疾在肠胃不治将死桓侯不应扁鹊出桓侯不悦后五日扁鹊复见望桓侯退走桓侯问其故扁鹊曰疾在腠理汤熨所及其在血脉针石可理其在阳胃酒醪所能及其在骨髓虽司命无柰之何今在骨髓臣乞无请后五日桓侯体病使人召扁鹊鹊已逃遁焉桓侯遂卒扁鹊名满天下旁游六国至邯郸赵贵女病扁鹊即为带下医适洛阳闻周人爱老人扁鹊即为耳目痹医入咸阳闻秦人爱小儿即为颅𩕄医随俗改变无滞碍秦太医令李⿰自知伎不如遂宻使人刺杀之
  又曰公孙光齐淄川唐里人善为古方及𫝊语法淳于意师之悉授其书意欲尽求他精方光曰吾方尽矣吾身已衰无所事之是吾少年所受妙方也公毋以教人意曰悉得禁方幸甚死不妄𫝊人光喜曰公后必为国工临菑阳庆有奇方吾不如之汝可谨事必得之意遂舍光而事庆焉
  又曰阳庆齐人也年七十馀有古先黄帝扁鹊脉书五色诊病知人死生决嫌疑定可否治及药论之书甚精妙又家自给富不肯为人治病亦不教子孙后淳于意以父道事之甚谨庆爱之尽以其禁方与之曰汝慎勿令我子孙知汝学吾此法意曰谨闻命矣意行用其方遂尽其妙焉又曰太仓公者齐太仓长临淄人姓淳于名意少而喜医方术更受师同郡元里公乘阳庆庆年七十馀无子使意尽去其故方更悉禁方予之𫝊黄帝扁鹊脉书五色诊疾知人死生多验齐郎中令循病众医皆以蹷人中而刺之意诊之曰涌疝也令人不得前后溲循曰不得前后溲三日矣意饮以火齐汤一饮得前溲再饮得大溲三饮而疾愈淄川王美人懐子而不乳来召意意往饮以莨𦿆药一撮以酒饮之旋乳意复𧦽其脉躁躁者有馀疾即饮以消石一齐即出血如豆比五六校济北王侍者韩女病意诊脉曰内寒月事不下也即窜以药旋下病已病得之欲男子而不可得也菑川王病召意诊脉曰蹷上为重头痛身热使人烦懑意即以寒水拊其头刺足阳明脉左右各三所疾旋已病得之沭髪未干而卧诊如前所以蹷头热至肩齐王黄妪兄黄长卿家有酒召客意与诸客坐未上食意望见王后弟宋建告君有病往四五日君腰胁痛不可以俛仰又不得小溲不亟治病即入濡肾及其未舎五脏急治之病方今在客肾濡此所谓肾痹也宋建曰然建故有腰⿱兆目 -- 脊痛往四五日天雨黄昏诸倩方言曰东齐间婿谓之倩也见建家京下方石京者仓廪之属取弄之建强欲效之效之不能起即复置之暮腰脊痛不能溺至令不愈建病得之好持重所以知建病者意见其色太阳色干肾部上及界腰以下者枯四分所故以往四五日知其发也意即为柔汤使服之十八日而病愈临菑女子薄吾病甚众医皆以为寒热笃当死不治意诊其脉曰蛲瘕蛲音饶蛲瘕为病腹大上肤黄麄循之戚戚然意饮以芫华一撮即出蛲可数升病愈三十日如故齐王侍医遂病自链五石服之意往过之遂谓意云不肖有病幸诊遂也意即诊之告曰公病中热论曰中热不溲者不可服五石石之为药精悍公服之不得数溲亟勿服色将发痈遂曰扁鹊曰阴石以治阴病阳石以治阳病夫药石者有阴阳水火之济故中热即为阴石柔济治之中寒即为阳石刚济治之意曰公所论逺矣扁鹊虽言若是然必审诊起度量立规矩称权衡合色脉表里有馀不足逆顺之法参其人动静与息相应乃可以论语曰阳疾处内阴形应外者不加悍药及镵石夫悍药入中则邪气辟矣而宛气愈深诊法曰二阴应外一阳接内者不可以刚药入刚药则动阳阴病益衰阳病益著邪气流行为重困于俞如喻切忿发为疽意告之百馀日果病疽发乳上缺盆死此所谓论之大体也齐丞相舎人奴从朝入宫意见之食闺门外望其色有病气意即告宦者平平好为脉学意所即示之舎人奴之病告曰此伤脾气也当至春鬲塞不通不能饮食及至夏泄血而死宦者平即往告相曰君之舎人奴有病重死期有日相君曰何以知之曰君朝入宫君之舎人奴尽食闺门外平与仓公立公乃示平曰病如是者必死相即召舎人奴而谓之曰奴有病否舎人奴曰无病身无痛者至春果病四月泄血死所以知奴病者脾气周乘五脏伤部而郊外故伤脾之色也望之杀然黄杀苏葛切察之如死青之滋众医不知以为大䖝不知伤脾所以至春死者胃气黄气黄者土气也土不胜木故至春死所以至夏死者脉法曰重病而脉顺清者曰内关关之内病人不知其所痛心急然无苦若加以一病死中春一愈顺及一时其所以四月死者诊其人时加愈愈顺者人尚肥也奴之病得之流汗数出炙于火而以出见大风也齐淳于司马病意诊其脉告曰当病迵风迵风之状饮食下嗌辄后之如厕也病得之饱食而疾走淳于司马曰我之王家食马肝饱甚见酒来即出驱疾至舎即泄数十馀出意告曰为火齐米汁饮之七八日当愈时医秦信在旁意出信谓左右阁都尉曰意以淳于司马病为何曰以为迵风可治信即笑曰是不知也淳于司马病法当九日后死其家复召意意往问之尽如意诊即为一火齐米汁使服之七八日病愈或问其故意曰诊其脉时切之尽如法其病顺故知不死
  又曰宋邑临淄人师仓公授五诊脉论之术










  太平御览卷七百二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二十二
  宋 李昉等 撰
  方术部三
  医二
  史记曰冯信临淄人为齐太仓长好医淄川王令就淳于意学方意教以审法逆顺论药法定五味及和剂汤法信受之擅名汉世
  又曰高期仕济北王为太医王遣就仓公淳于意学经脉高下及奇络结当论俞所居及所气当上下出入邪正逆顺之宜镵石定砭灸之法岁馀亦颇通之
  又曰唐安临淄人也雅性好医仓公淳于意教五诊上下经脉奇咳四时应阴阳之法为齐侍医
  又曰杜信高永家侯家丞自知身病乃专治学医仓公甚怜之教以上下经脉五诊之法
  又曰邓训为䕶乌桓校尉羌风俗耻病死每病困临死以刀自刺训闻有病困者辄拘缚束不与兵刃使医药疗之愈者非一小大莫不感悦
  又王符论曰凡疗病者必先知脉之虚实气之所结然后为之方故疾可愈而寿可长也为国者必先知人之所苦祸之所起然后为之禁故奸可塞而国可安也后汉书曰郭玉者广汉人也初有老父不知何出常渔钓于涪水因号涪翁乞食人间见疾者时下针石辄应时而见效乃著针经诊脉法𫝊于后弟子程高寻求积年翁乃授之高亦隠迹不仕玉少师事高学方诊六征之技阴阳不测之术和帝时为太医丞多有效应帝奇之仍试令嬖臣美手腕者与女子杂处帷中使玉各诊一手问所疾苦玉曰左阳右阴脉有男女状若异人臣疑其故帝叹息称善玊仁爱不矜虽贫贱厮养必尽其心力而至疗贵人时或不愈帝乃试令贵人羸服变处一针即差召玉诘问其状对曰医之为言意也腠理至㣲随气用巧针石之间毫芒即乖神存于心手之际可得解而不可得言也夫贵者处尊高以临臣臣懐怖慑以承之其为疗也有四难焉自用意而不任臣一难也将身不谨二难也骨节不强不能使药三难也好逸恶劳四难也针有分寸时有破漏分寸浅深之度破漏日有冲破者也重以恐惧之心加以裁慎之志臣意且犹不尽何有于病哉此其所为不愈也帝善其对年老卒官
  又曰曹褒迁城门校尉将作大匠时有疾疫褒巡行病徒为致医药经理𫗴粥多䝉济活
  东观汉记曰邓训谦恕下士无贵贱见之如旧朋友往来门内视之如子有过加鞭朴之教太医皮巡从猎上林还暮宿殿门下寒疝病发时训直事闻巡声起往问之巡曰兾得火以慰背训身至太官门为求火不得乃以口嘘其背复呼同辈即共更嘘至朝遂愈
  锺离意别𫝊曰黄谠为㑹稽太守建武十四年吴大疾疫暑意中部尉都邮意乃露车不冠身循行病者门入家至赐与医药诸神庙为民祷祭召录医师百人合和草药恐医小子或不良毒药齐贼害民命先自吞尝然后施行其所临䕶四千馀人并得差愈后日府君出行灾害百姓攀车涕泣曰明邮府君不须出也但得锺督邮民皆活也
  何颙别𫝊曰周郡张仲景总角造颙谓曰君用思精而韵不高后将为名医卒如其言颙先识独觉言无虚发王仲宣年十七尝遇仲景仲景曰君有病宜服五石汤不治且成后年三十当眉落仲宣以其贯逺不治也后至三十病果成竟眉落其精如此仲景之方术今𫝊于世张仲景方序曰卫汎好医术少师仲景有才识撰四逆三部厥经及妇人胎藏经小儿颅𩕄方三卷高湛养论生曰王叔和性沉静好著述考核遗文采摭群论撰成脉经十卷编次张仲景方论编为三十六卷大行于世魏志曰华佗字元化沛国谯人游学徐土兼通数经暁养性之术年且百岁而犹有壮容时人以为仙沛相陈圭举孝廉太尉黄琬辟不就精于方药合汤不过数种虽分铢不假秤量针灸不过数处裁七八壮若病结积于内针药所不能及者乃令先以酒服麻沸散既醉无所觉因刳破肠背抽割积聚若在阳胃则截㫁洗除去疾秽既而缝合傅以神膏四五日疮愈一月之间皆平复
  又曰甘陵相夫人有娠六月腹痛不安佗视脉曰胎已死矣使人手摸知所在在右即女在左即男人云在左于是为汤下之果下男形即愈
  又曰县吏尹世苦四支烦口干不欲闻人声小便不利佗曰试作热食得汗即愈不汗后三日死即作热食而汗不出佗曰藏气已绝于内当啼泣而绝果如佗言又府吏倪寻李延共止俱患头痛身热所害正同佗曰寻当下之延当发汗或难其病同疗异佗曰寻内实延外实故治之宜殊即各与药明旦并起
  又督邮徐毅得病佗往省之毅谓佗曰昨使医曹吏刘租针胃管讫便苦咳嗽卧不安佗曰刺不到胃管误中肝也食当日减后五日不救遂如佗言
  又东阳陈叔山小男三岁得下痢常先啼日以羸困问佗佗曰其母懐躯阳气内养乳中虚冷儿得母寒故令不时愈佗与四物紫苑丸十日即除
  又军吏梅平得病除名还家家居广陵未至二百里止亲人舎有顷佗偶至主人计令佗视平佗谓平曰君早见我不应至此今疾已结促去可得与家人相见五日平应时归果如佗言
  又佗行道见一人病噎塞嗜食而不得下家人车载欲往就医佗闻其呻吟驻车往视语之曰向来道有卖饼家蒜虀大酢从取三升饮之病自当差即如佗言立吐蛇一条遂悬之车邉欲造佗佗尚未还佗家小儿戏门前迎见自相谓曰客车邉有物必是逢我公也疾者前入坐见佗北壁悬此蛇辈以十数
  又有一郡守病佗以为其人盛怒则差乃多受其货而不加治无何弃去留书骂之守果大怒令人追杀守子知之属使勿逐守瞋恚吐黒血数升而愈
  又有一士大夫患体中不快诣佗佗云君病至深当破腹取之然君寿亦不过十年病不能杀君君忍痛十岁寿俱当尽不足故自刳裂也士大夫曰余不耐痛必请治之佗遂下手所患寻差十年竟死
  又广陵太守陈登得胸中烦满面赤不食佗诊脉曰府君胃中有虫数升欲成内疽食腥物所为也即作汤二升先服一升斯须尽服之食顷吐出三升许虫赤头皆动半身犹是生鱼脍也所苦便愈佗曰此病后三月当发遇良医乃可济依期果发时佗不在遂死
  又曰妇人长病经年世谓为寒热注病冬月佗令坐石槽中平旦用冷水汲灌云当满百始七八灌冷战欲死佗令满数至八十灌热气乃蒸出嚣嚣髙二三尺满百灌佗乃使然火温床厚覆衣良久汗洽出着粉燥便愈又有人病腹中攻痛十馀日须眉堕落佗曰是脾半腐可刳腹治也使饮药令卧破腹就视脾果半腐壊以刀断之割去恶肉以膏傅之即差太祖闻而异之召佗常在左右太祖苦头风每发心乱目眩佗针鬲随手而愈又军吏李成苦欬昼夜不寐时吐脓血以问佗佗言君病肠痈欬之所吐非从肺来也与君散两钱已服当吐二升馀脓血讫快自养一月小起好自将爱一年便健十八岁当一小发服此亦复差若不得此药故当死复与两钱散成得药去五六歳亲人有病如成者谓成曰卿今强健我见欲死何忍无急去药古语以藏为去以待不祥先持贷我我差为卿从佗更索成与药已故到谯从索药适㑹值佗见收忿忿不忍求后十八岁病发无药可疗以至死
  又曰樊阿彭城人少师华佗尝问佗求服食法佗授以漆叶青黏散子方云服之去三虫利五脏轻身益气使头髪不白阿从其言年百馀岁漆叶所在有之青黏生于丰沛彭城及朝歌青黏一名地节一名黄芝主理五脏益精气本出于迷人入山者见仙人服之以告佗佗以为佳语阿阿秘之近者人见阿之寿而气力强盛怪而问之所服食阿因醉乱误说之人服多验
  蜀志曰关某为流矢贯臂每阴雨常疼痛医曰矢镃有在当破臂刮去骨毒乃可除之
  晋书曰裴𬱟通博多闻兼明医术荀朂之修定律度也检得古尺短世所用四分有馀𬱟上言宜以改诸度量若是未能悉革可先考太医权衡此若差违遂失神农岐伯之正药物轻重分两乖互所有伤夭为害尤深古寿考而今短折者未必不由此也卒不能用
  又曰颜含兄畿咸宁中得SKchar就医自疗遂死于医家家人迎丧旐每绕树而不可解引丧者颠仆称畿言曰我寿命未死但服药大多伤我五脏耳今当复活慎无葬也其父祝之曰若尔有命复生岂非骨肉所愿今但欲还家不尔葬也旐乃解
  又曰张苗稚好医术善消息诊处陈廪丘得病连服药发汗汗不出众医皆云发汗不出者死自思可蒸之如中风法令温气外迎迎之必得汗也复以问苗云鲁有人疲极汗出卧簟中冷得冷疾苦増寒诸医与散四日凡八过发汗汗不出苗乃烧地布桃叶于上蒸之即得大汗便于被下傅粉身极燥乃起即愈廪丘如其言果差
  又曰赵泉性好医方拯救无倦善疗众疾于疟尤工甚为当时所叹羡焉
  晋中兴书曰葛洪字稚川丹阳句容人㓜览众书近得万卷自号抱朴子善养性之术撰经出救验方三卷号曰肘后方又撰玉函方一百卷于今行用
  晋书曰皇甫谧字士安㓜沉静寡欲有高尚之志以著𫐠为务自号𤣥晏先生后得风痹疾因疾而学医习览经方手不辍卷遂尽其妙
  又曰刘徳彭城人也少以医方自达众疾于虚劳尤为精妙疗之随手而愈犹是向风千里而至者多矣官至太医校尉
  又曰史脱性器沉毅志行敦简善诊候明消息多辨论以医术精博拜太医校尉治黄疸病最为高手
  又曰宫泰㓜好坟典雅尚方术有一艺长于己者必千里寻之以此精心善拯诸疾于气尤精制三物散方治喘嗽止气甚有异效世所贵焉
  又曰靳邵性明敏有才术本草经方诵览通究裁方治疗意出众表创制五石散方晋朝士大夫无不服饵皆获异效
  又曰程据为太医令武帝初受魏禅改元为太始而据贡雉头裘帝以奇伎异服典礼所禁焚之于殿前据以医术承恩出入禁闼因为贾后合巴豆杏子丸害愍懐太子遂就戮焉
  又曰范汪字𤣥平性仁爱善医术常以拯恤为事凡有疾病不限贵贱皆为治之十能愈其八九撰方五百馀卷又一百七卷后人详用多获其效
  又曰殷仲堪陈郡人能清言善属文名士咸爱之谢𤣥以为长史厚遇之仲堪父病积年衣不解𢃄躬学医术究其精妙执书挥泪遂眇一目
  又曰魏咏之字长道任城人也家贫素而躬耕为事好学不倦生而兔缺有善相者谓之曰卿当富贵年十八闻荆州刺史殷仲堪帐下有名医能疗之贫无行装谓家人曰残丑如此用活何为遂赍数斛米西上以投仲堪既至造门自通仲堪嘉其盛意召医语视之医曰可割而补之但须百日进粥不得语笑咏之曰半生不语而有半生亦当疗之况百日耶仲堪于是处之别屋令医善疗之咏之遂闭口不言惟食薄粥其厉志如此及差仲堪厚资遣之
  刘敬叔异苑曰王纂海陵人少习经方尤精针石宋元嘉中县人张方女日暮宿广陵庙门下夜有物假作其婿来魅惑成病纂为治之始下一针有獭从女被内走病遂愈
  宋书曰徐文伯字德秀濮阳太守熙曽孙也好黄老隠于秦望山有道士过求饮留一瓢芦与之曰君子孙宜以道术救世当得二千石熙开之乃扁鹊镜经一卷因以精心学之遂名震海内生子秋夫弥工其术仕至射阳令尝夜有鬼声甚凄怆秋夫问何所须答言姓斛斯家在东阳患腰痛死为鬼痛犹难忍请疗之秋夫曰云何厝法鬼请为刍人案孔穴针之秋夫如言为炙四处又针肩井三处设祭理之明日一人谢恩忽不见当世伏其通灵
  又宋明帝宫人患腰痛牵心每至辄气欲绝众医以为肉痈文伯曰此髪瘕以油投入之即吐得物如髪稍引之长三尺头已成蛇能悬住上水滴尽一髪而已病都差
  又宋后废帝出乐游苑门逢一妇人有娠帝亦善诊脉而诊之曰此腹是女也问文伯文伯曰腹有两子一男一女女左邉青黒形小于男帝性急便欲使剖文伯恻然曰若加刀斧恐其变异请针之立落便㵼足太阴补手阳明胎便应针而落两儿相续出如其言
  又曰孙法宗忽苦头创夜有女人至曰我是天使来相谢行创本不闗善人使者误相及但取牛粪煮傅之即验一傅便差一境赖之
  又曰羊欣字敬元性好文儒兼善医药撰方三十卷为代所重焉
  又曰秦承祖性耿介専好艺术于方药不问贵贱皆治疗之多所全获当时称之为工手撰方二十卷大行于世






  太平御览卷七百二十二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