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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一百七十四
  宋 李昉等 撰
  居处部二
  室
  
  说文曰室实也
  释名曰室实也物满实其中也
  毛诗曰斯干宣王考室也筑室百堵西南其户
  又曰如彼筑室于道谋是用不溃于成郑笺云如当路筑室而与行道之人谋之所谓路人之意不同故不得成
  又曰彼姝者子在我室兮
  又曰宛其死矣他人入室
  尚书曰若考作室既厎法厥子乃弗肯堂矧肯构周礼冬官匠人曰内有九室九嫔居之外有九室九卿居之
  礼记檀弓下曰晋献文子成室晋大夫发焉文子赵武也作室成晋君献之谓贺也诸大夫亦发礼以往张老曰美哉轮焉美哉奂焉歌于斯哭于斯聚国族于斯文子曰武也得歌于斯哭于斯是全要领以从先大夫于九原也北面再拜稽首
  又曰室中不翔
  又曰儒有一亩之宫环堵之室
  左传襄公十五年向戌来聘见孟献子尤其室曰子有令闻而美其室非所望也对曰我在晋吾兄为之毁之重劳且不敢间
  又曰郑伯有嗜酒为窟室而夜饮酒击钟焉朝至未巳朝者曰公焉在其人曰吾公在壑谷壑谷窟室
  又曰吴公子光伏甲于窟室而享王掘地为室
  又曰怒于室而色于市
  论语曰子游为武城宰子曰汝得人焉尔乎曰有澹台灭明者行不由径非公事未尝至于偃之室也澹台灭明者孔子弟子子游之同门也修身正行公事乃肯来我室得与之语耳非公事不肯来言无私谒
  国语曰智襄子为室美士茁曰美则美矣抑臣亦有惧也襄子曰何惧对曰臣以秉笔事君记曰髙山峻原不生草木松柏之地其土不肥臣惧其不安人也室成三年而智氏亡说苑同
  又曰赵文子为室斵其椽而砻之砻磨张老夕焉而见之不谒而归文子驾而往曰吾不善子亦告我何其速也对曰天子之室斵其椽而砻之加密石焉诸侯砻之大夫斵之士首之首之斵其首也备其物义也从其等礼也今子贫而忘义富而忘礼吾惧不免何以敢告文子归勿令砻也
  春秋繁露曰广室多阴逺天地之和也故圣人弗为汉书曰文帝征贾谊入见上方受釐坐宣室因感鬼神事与谊言之
  又曰武帝为窦太主置酒宣室使谒者引内董君是时东方朔陛㦸殿下辟㦸而前曰董偃斩罪三安得入乎上曰何谓也朔曰偃以人臣私侍公主其罪一也败男女之化而乱㛰姻之礼伤王制其罪二也陛下富于春秋积思于六经留神于王事驰骛于唐虞折节于三代偃不遵经劝学反以靡丽为右奢侈为务尽狗马之乐极耳目之欲行邪枉之道径淫辟之路是乃国家之大贼人主之大蜮师古曰蜮魅也音或说者以为短狐非也短狐射工用于此不当其义今俗犹言魅蜮者是也偃为淫首其罪三也上黙然不应良久曰吾已设饮后而自改朔曰不可夫宣室者先帝之正处也非法之政不得入焉故淫乱之渐其变为篡是以竖貂为淫而易牙作患庆父死而鲁国全管蔡诛而周室安上曰善有诏止更设酒北宫引董君从东司马门入更名东交门苏林曰以偃从北门入交㑹于内故名之焉赐朔黄金三十斤董君之宠由是日衰
  又霍光传曰葢主等废奏光光闻止画室中不敢入帝召入慰勉之注画室近臣计划之室师古曰雕画之室也
  又曰孔光典机务十馀年守法度修政事上有所问据经法以心所安而对不希㫖茍合如或不从不敢强諌争以是久而安时有所言则削草藁以为张主之过以奸直人臣大罪也师古曰奸求也奸忠直之名也奸音干也有所荐举惟恐其人之闻知沐日归休兄弟妻子燕语终不及朝省政事或问光温室省中树皆何木也晋灼曰长乐宫中有温文殿光黙不应更答以他语其不泄如是
  又曰京房所言屡中天子悦之数召见问房对曰古帝王以功举贤即万化成瑞应着末世以毁誉取人故功业废而致灾异宜令百官各试其功灾异可息诏使房作其事房奏考功课吏法上令公卿朝臣与房㑹议温室皆以房言烦碎上下相司不可许上意乡之时部刺史奏事京师上召见诸刺史令房晓以课事刺史复以为不可行唯御史大夫郑𢎞光禄大夫周堪初言不可后善之
  又汉三年魏王豹叛汉附楚汉使大将韩信击虏豹薄姬内人传诣雒阳织室汉王见薄姬内后宫幸之生文帝
  后汉书曰祭彤为太仆从东巡过鲁帝坐孔子讲堂顾指子路室谓左右曰此太仆之室太仆吾之御侮也又曰袁闳见时险乱而家门富盛常对兄弟叹曰吾先公福祚后代不能以德守之而竞为骄奢与乱代争权此即晋之三郤矣延嘉末党事将作遂散髪绝世欲投迹深林以母老不宜逺遁乃筑土室四周于庭不为户自牖纳饮食东向拜母母思闳时往就视母去便自掩闭兄弟妻子莫得见也及母殁不为制服设位时莫能名或以狂生目之潜身十八年黄巾贼起攻没郡县百姓惊散闳诵经不移贼相约语不入其闾乡人就闳避难皆得全免年五十七卒于土室
  又曰马援之攻五溪蛮初军至下隽有两道可入从壶头侧路近而水崄壶头山名也在今辰州沅陵县东武陵记此山头与泉海方壶山相似因名壶头从充则涂夷而运逺充县属武陵郡帝初以为疑及军至耿舒欲从充道援以为费粮不如进壶头扼其喉咽扼持充贼自破以事上之帝从援䇿三日进营壶头贼乘髙守隘船不得上㑹暑甚士卒多疫死援亦因以中病遂乃穿岸为室以避炎气武陵记曰壶头山傍有石窟援所穿室也室中有大蛇如舟土人云是马援当日之馀灵也贼每乘险鼔噪援曳足以观之左右哀其壮意莫不为流涕
  汉书曰陈蕃家居不扫室賔客谒之者或曰可扫一室乎蕃曰丈夫当为国家扫除天下岂徒室中
  晋书曰嵇含字君道祖喜徐州刺史父蕃太子舍人含好学能属文家在巩县亳丘自号亳丘子门曰归厚之门室曰慎终室
  宋书曰武帝六年五月初置阴室于覆舟山备藏冰也唐书曰太子承乾盛农之时营造曲室累月不止左庶子于志宁切谏不从
  家语曰鲁有独处者邻有嫠妇亦独处室夜暴风雨室坏趋而托之鲁人闭戸不受
  三辅黄图曰明堂有十二室法十二月
  阳龙骧洛阳记曰显阳殿北有避雷室西有御龙室神异经曰西北荒有石室有二百二十人同居齐寿千二百岁
  十洲记曰昆仑山上有琼华之室
  淮南子曰西方有金室
  列女传曰彭祖殷大夫也历夏至商末号七百岁历阳有彭祖仙室
  汉宫殿名曰神明台武帝造髙五丈上有九室今人谓之九天台武帝求神仙置九天道士百人
  洛阳宫室名曰洛阳有望舒凉室含章鞫室清暑凉室老子曰凿戸牖以为室当无有室之用
  管子曰尧有衢室之问者下聴于民也
  晏子曰景公谓晏子曰寡人欲朝夕相见为夫子筑室于闺内可乎对曰臣闻之隠而显近而结惟至贤耳如臣者饰其容止待令犹恐罪戾也今君近之是逺之也又曰景公问晏子曰吾欲服圣王之服居圣王之室如此则诸侯其至乎对曰法其节俭则可法其服室则无益也
  拾遗录曰老君居反景之室日与世人绝迹
  又曰燕昭王坐祇明之室升于泉昭之馆此馆常有白鳯白鸾绕集其间
  列子曰虚室生白张湛注云夫视有若虚者虚室而纯白独生
  庄子曰原宪居圜堵之室蓬户不完桑以为枢瓮以为牖上漏下湿匡坐而弦
  尸子曰厚积不登髙台不处髙室多伤大室多阴故皆不居
  吕氏春秋曰髙亢作室
  又曰齐宣王为室大盖百亩堂上三百户三年而未成群臣莫敢谏
  淮南子曰髙阳将为室问匠人匠人对曰未可也木尚生加涂其木必将挠生材任重涂今虽成后必将败髙阳魋曰不然夫木枯则益劲涂干则益轻以劲材任轻涂今虽恶后必善匠人辞穷无以对受命而为之室其始成竘然善也而后果败
  又曰昆仑有璇室
  又曰有石城金室
  又曰古者民择处复穴凿崖岸之腹冬日则不胜霜雪寒露夏日则不胜暑热蚊䖟圣人乃作为之筑土构木以为室上栋下宇以蔽风雨以避寒暑百姓安之盐铁论曰匈奴织柳为室旃席为盖
  说苑曰延陵季子游于晋曰吾入其都新室恶故室美故墙髙新墙卑是以知民力屈也
  又曰一室之中有王道焉父母之谓也故君正则百姓治父母平则子孙孝慈是以孔子家儿不知倨所以然者生而见善教也
  新序曰鲁哀公为室而大公仪子谏曰室大众而人处则晔少与人处则卑愿公适也曰闻命矣筑室不辍明日又谏国小室大百姓必怨吾君诸侯闻之必轻吾国公曰闻命矣筑室不辍明日又谏曰左昭右穆为室而大以临二先君无乃害于孝乎于是哀公毁室而止风俗通曰论语夫子宫墙数仞礼记季武子入宫不敢哭由是言之宫室一也秦以来尊者以为常号乃避云室耳
  弟子职曰室中揖手论语曰譬如宫墙由此言之宫其外室其内也
  楚辞曰砥室翠翘挂曲琼些言卧之室以砥为壁平而滑𪞝以翠鸟之羽雕饰王钩以悬衣曲琼玉钩也
  又曰凿山楹而为室兮下披衣于水渚雾露濛濛其晨降兮云依斐而承宇
  又曰网户朱缀刻方连冬有奥突奥复室突大室夏室寒事见居处部上
  又曰筑室兮水中葺之以荷盖
  又曰像设君室静闲安髙堂邃宇槛层轩
  潘岳狭室赋曰伊今馆之褊狭良穷弊而极微
  李尤室铭曰室以安宁寝息幽闲室寒空隙遮遏风寒无曰寂漠屋漏昭然













  太平御览卷一百七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