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二百四十七 太平御览 卷之二百四十八
宋 李昉 等奉敕撰 中华学艺社借照日本帝室图书寮京都东福寺东京静嘉堂文库藏宋刊本
卷之二百四十九

太平御览卷第二百四十八

 职官部四十六

  王师      王𫝊

  王友       王侍读

  王文学     郡国相

  国郎中令

  国中尉     国常侍

  国侍郎      府长史

  府司马

     王师

汉书曰王式字翁思东平人为昌邑王师昭帝崩邑王嗣

立以行淫乱废昌邑群臣皆下狱治事使者责问曰师何

以无諌书式对曰臣以诗三五百篇朝夕授王至于忠臣

孝子之篇未尝不为王反复诵之臣以三五百篇諌是以

无諌书使者以闻亦得减死论

     王𫝊

后汉书曰皇太子强求乞自退封东海王故重选官属以

杜林为王𫝊从驾南巡狩时诸王𫝊数𬒳引命或多交游

不得应诏唯林守慎有召必至馀人虽不见谴而林特受

赏赐又辞不敢受帝益重之

吴志是仪字子羽北海营陵人也南鲁二宫𥘉立仪以夲

职领鲁王傅仪嫌二宫相近切乃上䟽曰臣𥨸以鲁王天

挺懿德兼资文武当今之冝冝镇四方为国藩辅宣扬德

美广耀威灵乃国家之良䂓海内所瞻望但臣言辞鄙野

不能究尽其意愚以二宫冝有降杀正上下之序明教化

之夲书三四上为傅尽忠动辄䂓諌事上勤与人恭不治

产业不受施惠为屋舎才足自容邻家有𧺫大宅者权出

望见问起大室者谁左右对曰似是仪家也权曰仪俭必

非问果他家其见知信如此

唐书曰丘恱河南陆浑人亦有学业景龙中为相王府

⿰扌⿱彐𧰨 -- 掾与文学韦利器典籖裴耀卿俱为王府直学士睿宗在

藩甚重之官至歧王傅开元𥘉卒撰三国典略三十卷行

于时

     王友

晋中兴书曰谢尚字仁祖司徒左西属为㑹稽王友

北史曰萧大圜除滕王逌友逌尝问大圜曰吾闻湘东王

作梁史有之乎馀傅乃可抑杨帝纪奚(⿱艹石)隐则非实记则

攘羊对曰言之者妄耳如使有之亦不足怪昔汉明为丗

祖纪章帝为显宗纪殷鉴不逺足为成例且君子过如日

月之蚀彰于四海安得而隐之如有不彰亦安得不𨼆盖

子为父隐直在其中讳国之恶抑又礼也逌乃大𥬇

殷浩别传曰㑹稽王少著名誉友学之举必极有德以浩

为友

山公启事曰近启修武令刘讷𥙷南阳王友诏曰友诚冝

得有益者然以长吏治民不易屡易为疑令散人无依仰

又启今者职散中诚自有人然刘讷才志外内非称臣以

为冝𮐃此者是以启及不审固可用不诏可𠇍所启

     王侍读

隋书曰杨汪字元度勤学专精左氏传通三礼解福周冀

王侍读王甚重之每曰王侍读德业优深孤之穆生也

唐书曰姚思廉𥘉为代王侍读属义师入京城时府寮骇

散唯思廉侍王不离其侧义师入殿门思廉谓之曰唐公举

兵夲匡王室卿等不冝无礼于王众服其言于是布列阶

下湏㬰太宗至闻而义之许其扶王至顺阳阁下泣拜而

去观者咸叹曰忠烈之士也仁者有勇此之谓也太宗居

藩引为文学及亲征徐圎朗思廉时在洛阳太宗尝从容

言及隋亡之事慨然叹曰姚思廉不惧兵刃以明大节求

诸古人亦何以加也因𭔃物百假遗其书曰想卿节义之

风故有斯⿰舟曾

     王文学

魏志曰中山㳟王褒毎读书文学左右常恐以精力为病

数諌止之不能废也文学坑辅相与言曰受诏察王举措

有过当奏及有善亦冝以闻遂共表陈褒美褒闻之大惊

责让文学曰修身自守常人之行耳而诸君以上闻适増

负累也

晋书曰郑袤魏武帝𥘉封诸子为侯精选賔友袤与徐干

俱为临淄文学

晋诸公讃曰扶风王年八歳聦明善诗赋中表奇之魏烈

祖以为齐王芳文学

长沙𦒿旧传曰太尉李公时为荆州刺史下辟书夫采名

珠求之于蚌欲得名士求之文学或割百蚌不得一珠不

可舍蚌求之于鱼或百文学不出奇士不可舍文学求之

于斗筲也由是言之蚌乃珠之所藏文学亦士之场矣

     郡国相

东观汉记曰吴祐字季英陈留人迁胶东相政唯仁简以

身率物民有相争诉者辄闭阁自责然后科其所讼以道

譬之或身到闾里重相和解自是之后争隙省息吏民不

又曰鲁平字叔陵拜赵相为政尚寛惠礼让虽有官不废

教授门人常有数百𨵿东号曰五经复兴鲁叔陵

后汉书曰张禹迁下邳相徐县北界有蒲阳坡东观记曰坡水广二

十里径直百里在道西其东有田可万领坡与陂同傍多良田而堙废莫修禹为开

水门通引灌漑遂成熟田数百顷劝率吏人假与种粮亲

自勉劳遂大收榖实邻郡贫者归之千馀户室庐相属其

下成市后歳至垦千馀顷人用温给

又曰赵咨应召复拜东海相之官道经荣阳令炖煌曹皓

咨之故孝廉也咨为炖煌太守时皓荐为孝廉迎路谒候咨不为留皓送

至亭水次望尘不及谓主簿曰赵君名重今过界不见必

为天下𥬇即弃印绶追至东海谒咨毕辝㱕家其为时人

所贵(⿱艹石)

谢承后汉书曰东郡赵咨为东海相人遗其𩀱枯鱼啖之

二歳不尽以俭化俗

魏志曰𥘉曹公为兖州以东平毕谌为别驾张邈之叛也

邈劫谌父母弟妻子公谢遣之卿老母在彼可去谌顿首

无二心公嘉之为之流涕既出遂亡㱕及邈败生得谌众

为谌惧公曰夫人孝于其亲者岂不亦忠于君乎吾所求

也以为鲁相

又曰太祖光和末黄巾𧺫拜𮪍都尉讨颖川贼迁为济南

相国有十馀长吏多阿附贵戚𧷢污狼籍于是奏免其人

禁断淫祀姧究逃窜郡界肃然

蜀志刘备领平原相郡民刘平素轻先主耻为之下使客

刺之客不忍刺语之而去其得人心如此

晋书曰文帝辅政阮籍常从容言于帝曰平生曽游东平

县乐其风土帝大恱即拜东平相籍乘驴到郡坏府舎屏

障使内外相望法令清简旬日而还

又曰阮神迁平原相时襄邑卫京自南阳太守迁于河内

与神俱拜帝望而叹曰二千石皆(⿱艹石)此朕何忧乎

九州春秋曰孔融为北海相一朝杀部督邮

㑹稽典录曰骆俊字孝逺乌伤人孝灵皇帝擢拜陈相汝

葛陂盗贼并起陈与接境四面受敌俊厉吏民为之保

鄣出仓见榖以赡贫民邻郡士庶咸往归之身捐󠄂俸禄给

其衣食民有产子常敕主者厚致米肉生男女者辄以骆

为名

     国郎中令

汉书曰龚遂字少卿山阳人以明经为官至昌邑郎中令

事王贺贺动作多不正遂为人忠厚刚毅有大节内諌诤

于王外责𫝊相引经义陈祸福至于涕泣謇謇无巳面刺

王过王至掩耳起走曰郎中令善愧人及国中皆畏惮之

王又与驺奴宰人游戏饮食赏赐无度遂入见王涕泣膝

行左右侍御皆出涕王曰郎中令何为哭遂曰臣痛社稷

之危也

又曰周勃等共诛诸吕迎代王郎中令张武等议皆曰不

可信愿称疾无往以观其变中尉宋昌进曰群臣之议皆

非愿大王勿疑也代王遣太后薄昭见勃勃等俱言所以

迎立王者昭还报信矣王𥬇谓宋昌曰果如公言乃令宋

⿰马叅 -- 骖乘张武等乘传诣长安群臣奉法驾代邸皇帝即日

夕入未史宫夜拜宋昌为卫将军领南北军张武为郎中

令行殿中

续汉书曰皇子封王其郡为国毎国置郎中令一人秩千

石掌王夫人郎中𪧐卫官也

魏志曰𡊮涣为魏国郎中令及卒太祖为之流涕榖二千

斛一教以太仓榖千斛赐郎中令家一教以垣下榖千斛

与卿家外不解其意教曰以太仓榖者官法也以垣下榖

者亲旧也

晋中兴书曰頋荣时在洛者唯陆机陆云及荣唯三人而

巳机云虽有才藻不及荣也以南土秀望𥙷吴王郎中令

沈约宋书曰宋国𥘉建当置郞中令髙祖难其人谓傅亮

曰今用郎中令不可减𡊮曜卿也既而曰吾得其人矣乃

以王惠居之

续搜神记曰㑹稽朱弼为王国郎中令营立第舎未成而

卒同郡谢子木代其事以弼死亡乃定簿书多张功费长

百馀万以其赃诬弼而实入子木子木夜寝忽闻有人道

弼姓字者俄顷而到子木堂前立谓之曰卿以枯骨腐肉

专可得诬当以某日夜更相书言终忽然不见〇陆机诣呉

王表曰臣夲吴人靖居海隅朝廷欲抽引逺人绥慰遐外

故太傅所辟殿下东到淮南发诏以臣为郎中令

     国中尉

史记曰鲁申公弟子为博士十馀人孔安国至临淮太守

徐偃为胶西中尉其治官皆有廉节称其好学

汉书曰郑当时字庄陈人也稍迁为鲁中尉

又曰梁孝王招延四方豪杰齐人公孙诡多奇计𥘉见曰

王赐千金官至中尉号曰公孙将军

续汉书曰清河王小心恭孝特见亲爱后诸王就国邓太

后诏特清河国置中尉内史赐乘上御物焉

汉旧仪曰帝子为王王国置太傅相公尉各一人秩二千

石以辅王

三辅决录曰淮阳宪王宣帝爱子器异其才欲以为嗣王

恃宠自骄天子乃用韦玄成为中尉以辅导之受诏与萧

望之等论五经同异于石渠阁

邵氏家传曰邵弘字德𥙿时景帝为琅邪王诏书髙选官

属请君为中尉君为人体素方严仪容甚伟虽私门接对

僮仆俨然不厉而威王甚惮焉王常𠉀君昼息身随使者

潜至君舎令使者进曰王有令君徐理𩯭冠履俯伏尽礼

然后读之王与使者群立瞻听为之叹息曰古人称不愧

于屋漏其邵中尉乎吾反逆诈以试长者岂不陋哉王虚

心受纳忻宴言话昼夜无休君乃上书諌王王读三四瞿

然失色后谓左右曰思邵中尉之言使人于今毛竖

     国常侍

汉书曰龚舎字君倩少好学明经楚王入朝闻舎髙名聘

为常侍不得巳随王归国

晋春秋曰甘卓字季思察孝廉为吴王晏常侍

     国侍郎

王隐晋书曰孙秀琅邪国书佐为赵王伦国侍郎

桓谭新论曰宣帝元康神爵之间丞相奏能鼓雅瑟者渤

海赵定梁国龙德召见温室拜为侍郎

     府长史诸府附

汉书曰张汤为御史大夫为三长史朱买臣等所譛帝遣

杜周诘汤汤欲对周曰君为大臣今𬒳责诘何用对为于

是自杀临死上书曰譛臣者三长史也帝追惜汤悉诛三

长史

又曰赵充国从贰师将军击匈奴身𬒳二十馀疮武帝

视而嗟叹迁车𮪍长史

晋书曰刘舆为魏郡太守东海王越将召之或曰舆犹腻

也近则污人及至越疑而御之舆密视天下兵薄及仓库

午马器械水陆之形皆黙识之是时军国多事每㑹议自

潘弼以下莫知所对舆既见越应机辩尽越顾睐酬接即

以为左长史

又曰刘舆为东海王越左长史越既秉政时賔客满筵文

案盈几逺近书记日有数千终日不倦或以夜继之皆人

人欢畅莫不恱附命议如流酬对款备时人服其能比之

陈遵时越府有三才潘滔大才刘舆长才裴邈清才

晋中兴书曰王献之少有清誉亦善⿰𥘈籴书后将军谢安请

为长史甚钦爱之

又曰薜兼字令长与同郡纪瞻等𥘉入洛张华叹曰皆南

金也屡迁至丞相右长史兼恪勤王事以佐禄秩优泰每

约损辝让以周贫而巳

宋书曰阮万龄陈留尉氏人万龄少知名自通直郎为孟

昶建威府长史时𡊮豹江夷相继为昶司马时人谓昶府

有三府

齐书曰𢈔杲之出为王俭卫军长史时人呼俭府为入芙

蓉池

又曰陆慧晓为晋熙王冠军长史慧晓历辅五政治身清

肃僚佐以下造请起送之或谓慧晓曰长史贵重不冝妄

自谦屈答曰我性恶人无礼不容不以礼处人

又曰陆慧晓迁右长史时陈郡谢朏为左长史府公竟陵

王子良谓王融曰我府二上佐求之前丗谁可为比融曰

两贤同时便是未有前例

崔鸿十六国春秋后赵录曰张跃字丗渊清河东武城人

也学敏才逹雅善清谈石勒伟其仪辩拜丗子卫军长史

敕丗子日张长史人之表范汝其师之

后魏书曰张衮字洪龙上谷沮阳人也好学有文才太祖

为代王迁为左长史决䇿帏幄太祖器之礼遇优厚

南史曰孔觊除安陆王子绥后军长史性使酒恃气每醉

辄弥日不醒僚𩔖间多所凌忽尤不能曲意权幸莫不畏

而嫉之居常贫罄无有丰约未尝开怀为府长史典籖咨

事不呼前不敢前不令去不敢去虽醉日居多而晓明政

事醒时判决未尝有壅众咸云孔公一月二十九日醉胜

他人二十九日醒也孝武每欲引见遣人觇其醉醒

隋书曰卫玄𥘉仕周武帝亲揔万机拜益州揔管府长史

赐以万钉宝带

唐书曰和元祏为千牛卫长史先是元祏献诗十首其词

猥陋皆寓言嬖幸而意及兵戈韦氏命拘于大理而将戮

月馀而韦氏就诛其诗言(⿱艹石)合符䜟故上闻而拜之

魏武故事载令曰府长史王必是吾披荆𣗥时吏也忠能

勤事心如铁石国之长吏也蹉跌乆不辟之舍骐𩦸而不

乘焉惶惶而更求哉今故教辟之

陶氏家传云猷字恭豫王导以君江东俊望请为右军长

史君恪勤王事毎当朝日恒夙兴就路及到府门辄先众

僚为人美容止善谈论亦以此见称当丗焉

     府司马诸府附

左传曰季氏以公锄为马正马正家司马也愠而不出闵子马见

之曰闵子马闵马父也子无然祸福无门惟人所召为人子者患

不孝不患无所所位处也恭敬父命何常之有言废置在父无常位公锄

然之恭敬朝夕恪居官次

家语曰郷射曰孔子观于郷射于是退而与门人习射于

矍相之圃盖观者如堵墙焉射至于司马使子路执弓矢

出延射者子路为司马故射至于子路使出延射

魏略曰诸葛诞伐吴战于东关上欲速进军司马王仪諌

曰吴贼必有伏冝持重不可进上不听果为吴人所覆仪

曰今日之败谁当其咎上曰司马欲委罪孤耶遂法仪

晋书曰石苞为景帝中护军司马宣帝闻苞好色薄行以

让帝帝答曰苞虽细行不足而有经国才略夫廉贞之土

未必能经济丗务是以齐桓忘管仲之奢僣而录其匡合

之大谋汉髙舎陈平之污行而取其六奇之妙算苞虽未

可以上俦二子亦今日之选也懿乃止

晋阳秋曰晋陵人韦夐桓脩令于坐相刘𥙿仕官当至州

不夐云刘粗是有相人当不失边州刺史既出私于𥙿曰

卿大有贵相向不敢极言耳𥙿恶其言末略答曰卿狂言

验当为司马义旗后数年夐见𥙿诉曰周成不负桐叶

之信公不应忘司马之言今不希镇军府闻护军司马鈌

愿赐卒恩𥙿美而用之

晋中兴书曰中宗为安东将军镇下邳请王导为司马军

国之事无不咨访中宗迁镇建康导为司马委以政事于时

朝野倾心号曰仲父导忠于事上逹于从政以百六之弊

𭔃寓江左为治之夲务在清静

沈约宋书曰羊徽𬒳遇于髙祖髙祖谓咨议叅军郑鳞之

曰羊徽一时美器丗论犹在兄后恨不识之板𥙷右将军

刘蕃司马

后魏书曰辛祥为并州平北府司马有白壁还兵药道显

𬒳诬为贼官属推据咸以为然祥曰道显面有悲色察狱

以色其此之谓乎苦执申之月馀别获真贼

丗说云谢弈为桓宣武荆州司马弈既上犹推布衣之交

在温坐岸帻啸咏无异常日宣武毎曰我方外司马也弈

醉温于许主避之主每曰君(⿱艹石)无狂司马我何由得相见





太平御览卷第二百四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