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十四 尚史 卷八十五 卷八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尚史卷八十五      系五
  镶白旗汉军李锴撰
  孔子弟子传
  颛孙师陈人字子张少孔子四十八岁史记
  为人有容貌资质寛冲博接从容自务居不务立于仁义之行孔子门人友之而弗敬家语 孟子注琴张子张也为人踸踔谲诡论语曰师也辟故不能甚善而称狂又善鼓琴号曰琴张 按琴张琴牢也说误
  子张问政子曰师乎前吾语汝乎君子明于礼乐举而错之而已子张复问子曰师尔以为必铺几筵升降酌献酬酢然后谓之礼乎尔以为必行缀兆兴羽龠作钟鼔然后谓之乐乎言而履之礼也行而乐之乐也君子力此二者以南面而立夫是以天下太平也诸侯朝万物服体而百官莫敢不承事矣礼之所兴众之所治也礼之所废众之所乱也目巧之室则有奥阼席则有上下车则有左右行则有随立则有序古之义也室而无奥阼则乱于堂室也席而无上下则乱于席上也车而无左右则乱于车也行而无随则乱于涂也立而无序则乱于位也昔圣帝明王诸侯辨贵贱长幼逺近男女外内莫敢相逾越皆由此涂出也记仲尼燕居家语同
  子张问入官子曰安身取誉为难也有善勿専教不能勿搢已过勿发失言勿踦不善辞勿遂行事勿留君子入官自行此六路者则身安誉至而政从矣且夫忿数者狱之所有生也拒谏者虑之所以塞也慢易者礼之所以失也堕怠者时之所以后也奢侈者财之所以不足也専者事之所以不成也历者狱之所由生也君子入官除七路者则身安誉至而从政矣故君子南面临官大城而公治之精知而略行之合是忠信考是大伦存是美恶进是利除是害无求其报焉而民情可得也故临之无抗民之志胜之无犯民之言量之无狡民之辞养之无扰于时爱之勿寛于刑则身安誉至而民自得也故君子南面临官所见迩故明不可弊也所求迩故不劳而得也所以治者约故不用众而誉至也法象在内故不逺源泉不竭故天下积也而木不寡短长人得其量故治而不乱故六者贯乎心蔵乎志形乎色发乎声若此则身安誉至而民自得也故君子南面临官不治则乱至乱至则争争之至又反于乱是故寛裕以容其民慈爱以优柔之而民自得也已故躬行者政之始也调说者情之道也善政行易则民不怨言调说则民不辨法仁在身则民显以佚之也财利之生徴矣贪以不得善政必简矣茍以乱之善言必聴矣详以失之规谏曰至烦以不聴矣言之善者在所日闻行之善者在所能为故上者民之仪也有司执政民之表也迩臣便辟者群臣仆之伦也故仪不正则民失誓表弊则百姓乱迩臣便辟不正廉而群臣服污矣故不可不慎乎三伦矣故君子修身反道察说而迩道之服存焉是故工女必自择丝麻良工必自择赍材贤君良上必自择左右始故佚诸取人劳于治事劳于取人佚于治事故君子欲誉则谨其所便欲名则谨于右右故上者辟如縁木者务高而畏下者滋甚六马之离必于四面之衢民之离必于上之佚政也故上者尊严而绝百姓者卑贱而神民而爱之则存恶之则亡也故君子南面临官贵而不骄富恭有本能图修业居久而谭情迩畅而及乎逺察一而闗于多一物治而万物不乱者以身为本者也故君子莅民不可不知民之性达民之情既知其以生有习然后民特从命也故世举则民亲之政均则民无怨故君子莅民不临以髙不道以逺不责民之所不能今临之明王之成功则民严而不迎也道以数年之业则民疾疾则辟矣故古者冕而前旒所以蔽明也统絖塞耳所以弇聪也故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故枉而直之使自得之优而柔之使自求之揆而度之使自索之民有小罪必以其善以赦其过如死使之生其善也是以上下亲而不离故惠者政之始也政不正则不可教也不习则民不可使也故君子欲言之见信也者莫若先虚其内也欲政之速行也者莫若其身先之也欲民之速服也者莫若以道御之也故不先以身虽行必邻也不以道御之虽服必强矣故非忠信则无以取亲于百姓矣外内不相应则无以取信者矣四者治民之统也大戴记
  子夏既除䘮而见予之琴和之而不和弹之而不成声作而曰哀未忘也先王制礼而弗敢过也子张既除丧而见予之琴和之而和弹之而成声作而曰先王制礼不敢不至焉子张问曰书云高宗三年不言言乃讙有诸仲尼曰胡为其不然也古者天子崩王世子聴于冡宰三年
  孔丛子子张问曰尧舜之世一人不刑而天下治何则以教诚而爱深也龙子以为一夫而被以五刑敢问何谓孔子曰不然五刑所以佐教也龙子未可谓能为书也孔丛子书曰兹殷罚有伦子张曰何谓也孔子曰不失其理之谓也今诸𠉀不同徳国君异法折狱无伦以意为限是故知法之难也子张曰古之知法者与今之知法者异乎孔子曰古之知法者能逺今之知法者不失有罪不失有罪其于怨寡矣能逺则于狱其防深矣寡怨近乎滥防深治乎本书曰维敬五刑以成三徳言敬刑所以为徳也又曰书曰若保赤子子张曰聴讼可以若此乎孔子曰可哉古之聴讼者恶其意不恶其人求所以生之不得其所以生乃刑之君必与众共焉今之聴讼者不恶其意而恶其人求所以杀是反古之道也又曰子张问曰圣人受命必受诸天而书云受终于文祖何也孔子曰受命于天者汤武是也受命于人者舜禹是也夫不读诗书易春秋则不知圣人之心又无以别尧舜以禅汤武之伐也又曰子张问曰礼丈夫三十而室昔者舜三十徴庸而书云有鳏在下曰虞舜何谓也曩师闻诸夫子曰圣人在上君子在位则内无怨女外无旷夫尧为天子而有鳏在下何也孔子曰夫男子二十而冠冠而后娶古今通义也舜父顽母嚚莫克图室家之端焉故逮之三十而谓之鳏也诗云娶妻如之何必告父母父母在则宜图婚若已殁则已之娶必告其庙今舜之鳏乃父母之顽嚚也虽尧为天子其如舜何又曰子张曰女子必渐乎二十而后嫁何也孔子曰十五许嫁而后从夫是阳动而阴应男唱而女随之义也以为缋组𬘓织絍者女子之所有事也黼黻文章之义妇人之所有大功也必十五以往渐乎二十然后可以通乎此事通乎此事然后乃能上以孝于舅姑下以事夫养子也又曰子张问书云奠髙山何谓也孔子曰高山五岳定其差秩祀所视焉子张曰其礼如何孔子曰牲币之物五岳视三公小名山视子男子张曰仁者何乐于山曰夫山者岿然髙曰髙则何乐尔曰夫山草木植焉鸟兽蕃焉财用出焉直而无私焉四方皆伐焉兴吐风云以通乎天地之间阴阳和合雨露之泽万物以成百姓咸飨此仁者之所以乐乎山也
  子张病召申详而语之曰君子曰终小人曰死吾今日其庶㡬乎子张死曾子有母之丧齐衰而往哭之或曰齐衰不以吊曾子曰我吊也与哉子张之丧公明仪为志焉禇幕丹质蚁结于四隅殷士也记檀弓
  韩诗外传孔子过康子子张子夏从孔子入坐二子相与论终日不决子夏辞气甚隘颜色甚变子张曰子亦闻夫子之论邪徐言訚訚威仪翼翼后言先黙得之推让巍巍乎荡荡乎道有归矣小人之论也専意自是瞋目扼腕疾言喷喷一幸得胜疾笑嗌嗌威仪固陋辞气鄙俗是以君子贱之也说苑孔子卦得贲喟然而叹意不平子张进而问曰师闻贲者吉卦而叹之乎孔子曰贲非正色也吾思也质素白当正白黑当正黑夫质何也吾亦闻之丹漆不文白玉不雕宝珠不饰质有馀者不受饰也新序子张见鲁哀公七日而公不礼托仆夫而去曰臣闻君好士故犯霜露冒尘垢百舍重趼以见君七日而君不礼君之好士也有似叶公子高之好龙也叶公子高好龙钩以写龙凿以写龙屋室雕文以写龙于是天龙闻而下之窥头于牖拖尾于堂叶公见之弃而还走失其魂魄五色无主是叶公非好龙也好夫似龙而非龙者也今臣闻君好士故不逺千里以见君七日不礼君非好士也好夫似士而非士者也敢托而去中论孔子谓子张曰师吾欲闻彼将以改此也闻彼而不改此虽闻何益 外传抑子夏太甚新序好龙之说有似战国辨士语附着之以广所闻
  澹台灭明武城人字子羽少孔子三十九岁家语作四十九岁状貌甚恶
  水经注澹台子羽赍千里之璧渡河阳侯波起两蛟挟舟子羽曰吾可以义求不可以威劫操劎斩蛟蛟死乃投璧于河三投而辄跃出乃毁璧而去
  欲事孔子孔子以为材薄既已受业退而修行行不由径非公事不见卿大夫南游至江索隠吴国东南有澹台湖从弟子三百人设取予去就名施乎诸侯孔子闻之曰吾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史记
  家语澹台子羽有君子之容而行不胜其貌宰我有文雅之辞而智不充其辨孔子曰里语云相马以舆相士以居弗可废矣以容取人失之子羽以辞取人失之宰予 史云貌恶而家语以为君子之容语正相反博物志澹台子羽子溺水死欲葬之灭明曰此命也与蝼蚁何亲与鱼鳖何仇遂使勿葬
  宓不齐字子贱孔安国曰鲁人少孔子四十九岁史记 家语作三十岁仕于鲁为单父宰辞行请君之近史二人与之俱至官宓子戒邑吏令二史书方书辄掣其肘书不善则从而怒之二史患之辞请归宓子曰子之书甚不善子免而归矣二史归报于君曰宓子使臣书而掣肘书恶而又怒臣邑吏皆笑之此臣之所以来也鲁君以问孔子孔子曰宓不齐君子也屈节治单父将以自试也意者以此为谏乎公寤太息而叹曰寡人不肖乱宓子之政而责其善者数矣遽发使告宓子曰自今以往单父非吾有也从子之制有便于民者子决为之五年一言其要宓子遂得行其政于是单父治焉
  说苑宓子贱为单父宰辞于夫子夫子曰母迎而距也母望而许也许之则失守距之则闭塞譬如髙山深渊仰之不可极度之不可测也说苑子贱为单父宰过于阳昼曰子亦有以送仆乎阳昼曰吾少也贱不知治民之术有钓道二焉请以送子夫扱纶错饵迎而吸之者阳桥也其为鱼薄而不美若存若亡若食若不食者鲂也其为鱼也博而厚味子贱曰善未至单父冠盖迎之者交接于道子贱曰车驱之阳昼之所谓阳桥者矣至单父请其耆老尊贤者而与之共治单父
  齐人攻鲁道由单父单父之老请曰麦熟矣今齐冦至不及人人自收其麦请放民出获麦可以益粮且不资于冦三请而宓子不聴俄而齐冦逮于麦季孙闻之怒使人让宓子曰民寒耕热耘曾不得食岂不哀哉不知犹可以告者三而子不聴非所以为民也宓子蹴然曰今兹无麦明年可树若使不耕者获是使民乐有冦且得单父一岁之麦于鲁不加强丧之不加弱若使民有自取之心其创必数世不息季孙闻之曰地若可入吾岂忍见宓子哉孔子使巫马期逺观政巫马期入单父界见渔者得鱼辄舍之巫马期问焉渔者曰鱼之大者名为𩾂吾大夫爱之其小者名为鱦吾大夫欲长之是以得二者辄舍之巫马期返以告孔子曰宓子之徳至使民暗行若有严刑于旁敢问何行而得于是孔子曰吾尝与之言曰诚于此者刑乎彼宓子行此术于单父也家语
  吕氏春秋同说苑宓子贱治单父弹鸣琴身不下堂而单父治巫马期亦治单父以星出以星入日夜不处而单父亦治巫马期问其故于宓子宓子曰我之谓任人子之谓任力任力者固劳任人者固佚说苑孔子弟子有孔蔑者与宓子贱皆仕孔子过孔蔑问之曰自子之仕何得何亡孔蔑曰未有所得而所亡者三曰王事若袭学焉得习以是学不得明所亡者一也奉禄少鬻鬻不足及亲戚亲戚益疏所亡者二也公事多急不得吊死视病朋友益䟽所亡者三也孔子复见子贱曰自子之仕何得何亡子贱曰未有所亡而所得者三始诵之文今履而行之是学日益明所得者一也奉禄虽少鬻鬻得及亲戚亲戚益亲所得者二也公事虽急夜勤吊死视病朋友益亲所得者三也说苑孔子谓子贱曰子治单父而众说语丘所以为之者曰不齐父其父子其子恤诸孤而哀丧纪孔子曰善小节也小民附矣曰不齐所父事者三人兄事者五人友者十一人孔子曰父事三人可以教孝矣兄事五人可以教弟矣友十一人可以教学矣中节也中民附矣曰此地有贤于不齐者五人不齐事之教不齐所以治之术孔子曰欲其大者乃于此在矣昔者尧舜清微其身以聴观天下务来贤人夫举贤者百福之宗也神明之主也不齐之所治者小也所治者大其与尧舜继矣韩非子宓子贱治单父有若见之曰子何臞也宓子曰君不知贱不肖使治单父官事急心忧之故臞有若曰昔者舜鼓五弦歌南风之诗而天下治今以单父之细治之而忧治天下将奈何淮南子宾有见人于宓子者宾出宓子曰子之宾有三过望我而笑是攓也谈语而不称师是返也交浅而言深是乱也宾曰望君而笑是公也谈语而不称师是通也交浅而言深是忠也 与赵䇿冯忌说同见说客传韩非子田明辜射宓子贱宰予不免于田常宋书毕万保躯宓贱残领 按阚止事误宰我已见前宓贱死事当亦误
  儒家宓子十六篇又景子三篇说宓子似其弟子汉书高柴字子皋又作羔少孔子三十岁史记 家语作四十岁
  齐人郑康成注卫人高氏之族长不过六尺为人笃孝而有法正家语子皋之执亲之丧也泣血三年未尝见齿君子以为难仕鲁为成宰家语作武城宰误成人有兄死而不为衰者闻子皋将为成宰遂为衰成人曰蚕则绩而蟹有匡范则冠而蝉有緌兄则死而子皋为之衰子皋葬其妻犯人之禾申详以告曰请庚之子皋曰孟氏不以是罪予朋友不以是弃予以吾为邑长于斯也买道而葬后难继也鲁子蒲卒哭者呼灭子皋曰若是野哉哭者改之记檀弓后与子路俱仕卫卫蒯聩与孔俚作乱子路闻之驰往遇子皋出卫城门谓子路曰出公去矣而门已闭子可还矣母空受其祸子路曰食其食者不避其难子皋卒去子路死之史记
  说苑子羔为卫政刖人之足卫乱子羔走郭门郭门闭刖者守门曰于彼有缺子羔曰君子不逾曰于彼有窦子羔曰君子不隧曰于此有室子羔入追者罢子羔将去谓刖者曰吾不能亏损主人法令而亲刖子之足吾在难中此乃子之报怨时也何故逃我刖者曰㫁足固我罪也无可奈何君之治臣也倾侧法令先后臣以法欲臣之免于法也臣知之狱决罪定临当行刑君愀然不乐见于颜色臣又知之君岂私臣哉韩非子同而以孔子为卫相人恶孔子于卫君卫君欲执孔子孔子走弟子皆逃子皋从出门诬甚文选注卫蒯聩乱子皋灭髭须衣妇人衣逃出曰父子争国吾何为其间乎
  原宪檀弓作仲宪字子思宋人康成注鲁人少孔子三十六岁清静守节贫而乐道孔子为鲁司冦原宪尝为孔子宰家语孔子卒原宪亡在草泽中家语作隠于卫子贡相卫结驷连骑排藜藿入穷阎过谢原宪宪摄敝衣冠见子贡子贡曰夫子岂病乎原宪曰吾闻之无财者谓之贫学道而不能行者谓之病若宪贫也非病也子贡惭不怿而去终身耻其言之过史记 韩诗外传语繁而同
  漆雕开字子若史记作子开蔡人康成注鲁人少孔子十一岁习尚书不乐仕孔子曰子之齿可以仕矣时将过子若曰吾斯之未能信孔子说家语
  孔丛子漆雕开形残非行已之致何伤于徳哉说苑孔子问漆雕马人曰子事臧文仲武仲孺子容三大夫者孰为贤漆雕马人对曰臧氏家有龟焉名曰蔡文仲立三年为一兆焉武仲立三年为二兆焉孺子容立三年为三兆焉马人见之矣若夫三大夫之贤不贤马人不识也孔子曰君子哉漆雕氏之子其言人之美也隐而显其言人之过也徴而著故智不能及明不能见得无数卜乎 按说苑马人尝事臧氏三世与开不仕者正相反非开明矣而弟子中又无所谓漆雕马人者家语作漆雕慿亦无之
  有若字子有鲁人少孔子三十三岁史记作四十三岁今本家语作三十六岁为人强识好古家语
  有若问于曾子曰问丧于夫子乎曰闻之矣丧欲速贫死欲速朽有子曰是非君子之言也曾子曰参也闻诸夫子也有子又曰是非君子之言也曾子曰参也与子游闻之有子曰然然则夫子有为言之也曾子以斯言告于子游子游曰甚哉有子之言似夫子也昔者夫子居于宋见桓司马自为石椁三年而不成夫子曰若是其靡也死不如速朽之愈也死之欲速圬为桓司马言之也南宫敬叔反必载宝而朝夫子曰若是其货也丧不如速贫之愈也丧之欲速贫为敬叔言之也曾子以子游之言告有子有子曰然吾固曰非夫子之言也曾子曰子何以知之有子曰夫子制于中都四寸之棺五寸之椁以斯知不欲速朽也昔者夫子失鲁司冦将之荆葢先之以子夏又申之以冉有以斯知不欲速贫也曾子曰晏子可谓知礼也已㳟敬之有焉有若曰晏子一孤裘三十年遣车一乘及墓而反言其既窆即归不留宾客有事也国君七个遣车七乘大夫五个遣车五乘人臣赐车马者乃得有遣车遣车之差大夫五诸𠉀七个谓所包遣奠牲体之数晏子焉知礼曾子曰国无道君子耻盈礼焉国奢则示之以俭国俭则示之以礼史记孔子既没弟子思慕有若状似孔子弟子相与共立为师事之如夫子时他日弟子进问曰昔夫子当行使弟子持雨具已而果雨弟子问曰夫子何以知之夫子曰诗不云乎月离于毕俾滂沱矣昨暮月不宿毕乎他日月宿毕竟不雨啇瞿年长无子其母为取室孔子使之齐瞿母请之孔子曰无忧瞿年四十后当有五丈夫子已而果然敢问夫子何以知之有若黙然无以应弟子起曰有子避之此非子之座也 师事有若史不知何所本谬悠之言不足徴也
  有若之丧悼公吊焉子游摈由左记檀弓
  公西赤字子华康成注鲁人家语同少孔子四十二岁史记
  束带立朝闲賔立之仪家语
  孔丛子书曰其在祖甲不义惟王公西赤曰闻诸晏子汤及太甲武丁祖乙天下之大君夫太甲为王居丧行不义同称君何也孔子曰君子之于人计功而除过太甲即位不明居丧之礼而干冡宰之政伊尹放之于桐忧思三年追悔前愆起而复位谓之明王以此观之虽四于三王不亦可乎淮南子公西华之养亲也若与朋友处
  南宫绦一名括字子容孔安国曰鲁人以智自将世清不废世浊不污孔子以其兄之子妻之家语
  南宫绦之妻之姑之丧夫子诲之曰尔母从从尔从从髙也尔母扈扈尔扈扈广也葢榛以为笄长尺而总八寸记檀弓索隠即孟僖子之子仲孙阅康成注亦同并误说见后
  巫马施字子旗康成注鲁人家语巫马期陈人字子期少孔子三十岁史记韩诗外传子路与巫马期薪于韫邱之下陈之富人处师氏者指车百乘觞于韫邱之上子路曰使子无忘子之所知亦无进子之所能得此富终身无复见夫子子为之乎巫马期喟然而叹曰闻之夫子勇士不忘丧其元志士仁人不忘在沟壑子不知予与试予与意者其志与子路心惭负薪先归孔子曰由何为偕出而先返也子路以告孔子援琴而弹诗曰肃肃鸨羽集于苞栩王事靡盬不能艺稷黍父母何怙悠悠苍天曷其有所子道不行也使汝愿者
  颜无繇字路路者颜回父父子尝各异时事孔子史记少孔子六岁孔子始教于阙里而受学焉家语
  曾蒧字晰曾参父疾时礼教不行欲修之孔子善焉家语司马耕家语司马黎耕字子牛孔安国曰宋人性躁好言语兄桓魋行恶尝忧之家语
  樊须字子迟康成注齐人家语鲁人少孔子四十六岁弱仕于季氏家语 史记少三十六岁 按哀十一年清之战冉求帅左师管周父御樊迟为右季孙曰须也弱有子曰就用命焉葢少孔子四十六岁至此裁二十三岁故云弱
  公晰哀字季次家语作公晰克鲁人孔子曰天下无行多为家臣仕于都唯季次未尝仕史记 潜夫论颜原公晰困馑于郊野
  公冶长齐人字子长家语鲁人名苌范甯云名芝孔子以其子妻之史记
  海录公治长辨鸟雀语云唶唶啧啧白莲水边有车覆粟车脚沦泥犊牛折角收之不尽相呼共啄人验之果然张华云公冶长墓在城阳姑幕城东南五里所墓极髙
  商瞿鲁人字子木少孔子二十九岁孔子传易于瞿瞿传楚人馯臂子弓史记作宏误子弓传江东人矫子庸疵汉书作桥疵鲁人疵传燕人周子家竖汉书作周丑竖传淳于人光子乘羽羽传齐人田子荘何何传东武人王子中同同传菑川人杨何史记
  梁鳣一作鲤字叔鱼少孔子二十九岁史记
  家语齐人少孔子三十九岁梁鳣年三十未有子欲出其妻商瞿谓曰子未也昔吾年三十八无子吾母为吾更取室夫子使吾之齐母欲请留子曰无忧也瞿过四十当有五丈夫子今果然吾恐子自晩生耳未必妻之过从之二年而有子
  颜幸字子柳康成注鲁人少孔子四十六岁史记
  子柳之母死子硕请具子柳曰何以哉子硕曰请粥庶弟之母子柳曰如之何其粥人之母以葬其母也不可既葬子硕欲以赙布之馀具祭器子柳曰不可吾闻之也君子不家于丧请班诸兄弟之贫者记檀弓 注子柳鲁叔皮之子子硕之兄
  冉孺字子鲁一作曾家语鲁人字子鱼少孔子五十岁史记
  公伯寮史记作缭或云即申缭字子周史记 马融注鲁人弟子也文翁礼殿图有家语无曹恤字子循少孔子五十岁史记
  伯䖍字子析家语作伯处字子晰少孔子五十岁史记
  公孙龙字子石孟子赵人康成注楚人家语作公孙宠卫人详赵传少孔子五十三岁史记
  说苑子贡问子石子不学诗乎子石曰吾暇乎哉父母求吾孝兄弟求吾悌朋友求吾信吾暇乎哉说苑子石登吴山四望而叹曰呜呼悲哉世有明于事情不合于人心者有合于人心不明于事情者弟子问曰何谓也曰昔者吴王夫差不聴伍子胥尽忠极谏抉目而辜太宰嚭公孙雒偷合茍容以顺志而沈身江湖头悬越旗昔者费仲恶来革长鼻抉耳崇侯虎顺纣之欲武王伐纣四子身死牧之野头足异所比干尽忠剖心而死今欲明事情恐有抉目剖心之祸欲合人心恐有头足异所之患由是观之君子道狭耳不逢明主狭道之中又将险危闭塞无可从出者史记自公孙龙已右显有年名及受业闻见于书传者三十五人
  冉季字子产史记 康成注鲁人
  公祖句兹字子之史记 家语作公祖兹
  秦商字子丕史记 康成注楚人家语鲁人字丕兹少孔子四十岁其父厪父与孔子父叔梁纥俱以力闻苏辙古史少四岁说似近
  申党字周史记 正义鲁人或作棠即申枨家语申绩字子周或作续 按郑康成云申枨葢孔子弟子申续是申续即申枨也后汉王政碑云有羔羊之洁无申棠之欲是申棠亦即申枨也
  颜之仆字叔史记 康成注鲁人家记字子叔
  荣旗字子祺史记 家语荣祈字子颜
  县成字子祺康成注鲁人家语县成字子横
  左人郢字行史记 康成注鲁人家语左郢字子行
  燕伋字思史记 家语燕级字子思
  薛邦字子从家语 史记郑国字子徒葢误薛为郑避汉讳邦作国
  秦非字子之史记 康成注鲁人
  施之常字子恒史记 家语字子常
  颜哙字子声史记 康成注鲁人
  步叔乘字子车史记 康成注齐人广韵作少叔乘
  原亢籍史记 家语原亢字籍正义亢作冗
  乐欬字子声史记 正义鲁人家语作乐欣
  廉絜字庸史记 康成注卫人家语字子曹
  叔仲㑹字子期史记 康成注晋人
  家语鲁人少孔子五十岁与孔璇年相比每孺子执笔记事于夫子二人迭侍左右孟武伯见孔子而问曰此二孺子之幼也于学岂能识于壮哉孔子曰然少成则若性也习惯若自然也
  颜何字冉史记 康成注晋人家语字称史记索隠引
  秦祖字子南史记 康成注秦人
  漆雕哆字子敛史记 康成注鲁人
  颜高字子骄史记 家语名产
  今本家语作颜刻字子骄少孔子五十岁孔子适卫子骄为仆卫灵公与夫人南子同车出而使孔子为次游过市孔子耻之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漆雕徒父史记 康成注字子有家语作从父字子文
  壤驷赤字子徒史记 康成注秦人家语字子从
  商泽史记 康成注字子季家语字子秀
  石作蜀字子明史记 康成注成纪人家语作石子蜀
  任不齐字选史记 康成注楚人家语字子选
  公良孺字子正史记 家语陈人贤而有勇孔子周行常以家车五乘从
  后处字子里史记 康成注齐人家语作石处字里之
  秦冉字开史记家语无
  公夏首字乘史记 康成注鲁人家语公夏守字子乘
  奚容蒧字子晰史记 正义卫人家语奚蒧字子偕
  公坚定字子中史记 康成注鲁人或云卫人家语公肩字子仲
  颜祖字襄史记 正义鲁人家语颜相字子襄
  鄡单字子家史记 家语县亶字子象 按鄡古作□鄡□单亶家象并以音形之近而讹以为家语无者误
  句井疆史记 康成注卫人家语字子疆
  罕父黑字子索史记 家语字子黑一作字索
  狄黑字晰史记 家语字晰之
  邽选字子敛史记 康成注鲁人家语字子饮文翁图作国选葢亦避汉讳改之刘氏作邽巽孔忠史记 注云字子蔑
  家语孔弗字子蔑孔子兄孟皮之子孔蔑问行己之道子曰知而弗为莫若弗知亲而弗信莫若勿亲乐之方至乐而弗骄患之将至思而勿忧孔蔑曰行己乎子曰攻其所不能补其所不备毋以其所不能疑人毋以其所能骄人终日言无遗己之忧终身行不遗己之患唯智者有之
  公西舆如字子上史记 家语作公西与
  公西蒧字子上史记 康成注鲁人家语字子尚 史记自冉季已后无年及不见书传者四十二人按公良孺颜高秦商叔仲㑹孔忠家语并有事迹是不见书传者三十七人
  陈亢陈人字子亢一字子禽少孔子四十岁家语
  陈子车死于卫其妻与其家大夫谋以殉葬定而后陈子亢至以告曰夫子疾莫养于下请以殉葬子亢曰以殉葬非礼也虽然则彼疾当养者孰若妻与宰得已则吾欲已不得已则吾欲以二子者之为之也于是弗果用记檀弓
  琴牢卫人字子开一字子张家语
  荘子子桑戸死孟子反子琴张编曲鼓琴而歌孔子使子贡往待事焉反以告孔子曰彼游方之外者也旧说家语无秦冉颜何鄡单公伯寮而有陈亢琴
  牢县亶按古本家语颜何字称县亶即鄡单公伯僚实诉子路家语黜之是所无者唯秦冉一人而已陈亢见经琴牢见荘子今増之
  孺悲恤由之丧哀公使孺悲之孔子学士丧礼士丧礼于是乎书小戴礼杂记 孺悲欲见孔子辞以疾悲遂不得厕弟子之列然如戴圣所纪士丧礼由悲而传阙之非是今増之
  公罔之裘记射义
  序㸃孔子射于矍相之圃葢观者如堵墙射至于司马使子路执弓矢出延射曰贲军之将亡国之大夫与为人后者不入其馀皆入葢去者半入者半又使公罔之裘序㸃扬觯而语公罔之裘扬觯而语曰幼壮孝悌耆耋好礼不从流俗修身以俟死者不在此位也葢去者半处者半序㸃又扬觯而语曰好学不倦好礼不变旄期称道不乱者不在此位也葢㢙有存者记射义
  仲孙何忌孟僖子之子懿子也孟僖子将死召其大夫曰孔丘圣人之徒也臧孙纥有言曰圣人有明徳者若不当世其后必有达人今其将在孔丘乎我若获后必属说与何忌于孔子使事之而学礼焉故孟懿子与南宫敬叔师事仲尼左传
  仲孙说一作阅懿子之弟居南宫曰南宫敬叔礼康成注敬叔孟懿子之子仲孙阅又云南宫绦孟僖子之子南宫阅字子容其妻孔子兄女陆徳明释文南宫阅一名绦史记索隠南宫适家语作南宫绦是孟僖子之子仲孙阅则诸说并以南宫适与括与绦与仲孙阅俱为一人 按春秋名号归一图仲孙即阅南宫敬叔孔子弟子初不言括绦则南宫括别是一人明甚
  孔子与敬叔俱至周问礼乐自周反鲁弟子稍益进焉子曰自南宫敬叔之乘我车也而道加行家语 家语南宫敬叔以富得罪于定公奔卫卫𠉀请复之载其宝以朝夫子闻之曰若是其货也丧不若速贫之愈 按敬叔无奔卫事说由檀弓而误
  孔璇家语 事见前叔仲㑹
  惠叔兰卫将军文子弥牟之弟为卫司冦子游尝从孔子适卫与子兰相善使之受学于孔子家语 檀弓记子兰之丧详子游传
  左丘明鲁太史孔子将修春秋与左邱明乘如周观书于周史归而修春秋之经丘明为之传严彭祖注
  汉书仲尼与丘明观鲁史记有所褒贬口授弟子弟子退而异言丘明恐弟子各安其意以失其真故论本事而作传论衡春秋诸家去孔子逺左氏传出孔子壁中近得其实杜预注邱明受经于仲尼是为素臣荀嵩曰孔子作春秋丘明子夏造膝亲受史通丘明躬为鲁史受经于仲尼啖助曰左氏受经于仲尼博采诸家叙事尤备此馀传功最髙者 按诸家并以丘明受业孔子至宋赵匡则疑左氏在孔子之前王安石疑左氏在孔子之后并误叶梦得曰古有左氏左丘氏太史公称左丘失明厥有国语今春秋传作左氏而国语出左丘氏则不得为一家文体亦自不同其非一家书明甚矣按此则左丘明实为国语而作春秋传者又别有左氏说又独异
  廉瑀文翁礼殿图
  林放文翁礼殿图
  牧皮事孔子学者赵岐孟子注
  子服何是为子服景伯鲁峻石壁画像
  宾牟贾注不言孔子弟子然问乐免席而请子曰居吾语汝是亦弟子之礼也贾侍坐于孔子孔子与之言及乐曰夫武之备戒已久何也夫武之乐先击鼓备戒已久乃始作舞对曰病不得其众也武王伐纣病不得众心故先鸣鼔戒众久乃出战今舞象此咏叹之淫液之何也对曰恐不逮事也恐诸侯后至不及战事故长歌以致望慕之情发扬蹈厉之已蚤何也对曰及时事也象及时伐纣不可缓也武坐致右宪左何也坐跪也问舞武乐之人有时而跪以右足致地而左足仰何也对曰非武坐也贾言非武人坐舞法无坐也声淫及商何也乐有贪商之声对曰非武音也子曰若非武音则何音也对曰有司失其传也若非有司失其传则武王之志荒矣言武王实有心取商岂精明神武应天顺人之志哉子曰唯丘之闻诸苌𢎞亦若吾子之言是也宾牢贾免席而请曰夫武之备戒已久则既闻命矣敢问迟之迟而又久何也言久立于缀也子曰居吾语汝夫乐者象成者也总干而山立武王之事也将舞舞人总持干盾如山之立此象武王持盾以待诸𠉀之志发扬蹈厉太公之志也象太公鹰扬之志武乱皆坐周召之治也乐卒章象周公召公文徳之治盖以文而止武也且夫武始而北出自南第一位北至第二位为一成再成而灭商自第二位至苐三位而象灭啇三成而南自第三位至第四位极北而反南象克殷南还四成而南国是疆自北第一位至第二位象伐纣后疆理南国五成而分周公左召公右自第二位至苐三位乃分左右象周召六成复缀以崇天子自第三位而复于南头初位象武功成而归镐京四海皆崇武王为天子夹振之而驷伐盛威于中国也夹舞振铎以为节舞者戈矛四次击刺象伐纣之兵盛威于中国夹而进事蚤济也舞者各有部分振铎者夹之而进于武王之事为蚤成久立于缀以待诸侯之至也久立于行缀之位象武王待诸侯之集且女独未闻牧野之语乎武王克殷反当作及商未及下车而封黄帝之后于蓟封帝尧之后于祝封帝舜之后于陈而封夏后氏之后于杞投殷之后于宋封王子比干之墓释箕子之囚使之行商容而复其位庶民弛政庶士倍禄济河而西马散之华山之阳而弗复乘牛散之桃林之野而弗复服车甲衅而藏之府库而弗复用倒载干戈包以虎皮将帅之士使为诸侯名之曰建櫜然后天下知武王之不复用兵也散军而郊射左射狸首左东学在东郊射歌狸首以为节右射驺虞右西学在西郊射歌驺虞以为节而贯革之射息也禆冕措笏而虎贲之士说剑也祀乎明堂而民知孝朝觐然后诸侯知所以臣耕籍然后诸侯知所以敬五者天下之大教也食三老五更于大学天子袒而割牲执醤而馈执爵而酳冕而总干所以教诸侯之弟也若此则周道四达礼乐交通则夫武之迟久不亦宜乎记乐记
  鞠语景公上路寝闻哭声曰吾若闻哭声何为者也梁邱据对曰鲁孔丘之徒鞠语者也明于礼乐审于服丧其母死葬埋甚厚服丧三年哭泣甚哀公曰岂不可哉而色悦之晏子春秋孔丛子同
  颜涿聚史作浊邹左传作颜庚齐大夫初梁父之大盗也学于孔子为天下名士以终其寿吕览 史记孔子世家弟子三千身通六艺者七十有二人如颜浊邹之徒受业者甚众而于弟子列传内无颜涿聚左传黎邱之役涿聚为晋禽见齐传 史记七十七人外増陈亢以下十七人合九十四人此外申枨申绩即申党郑国即薛邦不并编入又荘子徳充符篇有常季郭象注常季孔子弟子按荘子多寓言不见他本亦不敢以假托编入也
  孔子门人欧阳子云受业者为弟子受业于弟子者为门人
  成回学于子路三年回恭敬不已子路问其故回对曰臣闻之行者比于鸟上畏鹰鹯下畏罗网夫人为善者少为谗者多若身不死安知祸罪不施行年七十常恐行节之亏回是以恭敬待大命子路稽首曰君子哉说苑馯臂子弓弓一作𢎞楚人孔子传易于商瞿瞿传子弓史记应劭曰子弓子夏门人汉儒林传商瞿受易仲尼瞿传鲁桥疵子庸子庸传江东馯臂子弓
  桥疵子庸疵一作庇字子肩鲁荘公族世子
  商瞿受易以授桥疵子庸汉书 史记谓子弓授子庸汉书谓子庸授子弓魏文𠉀名都世本名斯受子夏经艺史记
  段 -- 𠭊 or 假 ?干木晋之大驵也学于子夏为天下名士显人以终其寿吕览路史段 -- 𠭊 or 假 ?干氏初邑段 -- 𠭊 or 假 ?后邑干因邑为氏风俗通以为姓段 -- 𠭊 or 假 ?名干木误
  髙行子齐人赵岐注
  子夏授诗于髙行子徐整注
  曽申字子西曽参之子受诗于子夏陆徳明注
  左丘明授春秋于曾申刘向别录
  穆公之母卒使人问于曽子曰如之何对曰申也闻诸申之父曰哭泣之哀齐斩之情𫗴粥之食自天子达布幕卫也縿幕鲁也记檀弓 又曰曽子疾病曽元曽申坐于足大戴记作曽华曽子疾病曽元抑首曽华抱足而赵岐注以为曽子之孙误
  公羊高齐人子夏传春秋与公羊高戴宏春秋论 荀嵩曰公羊亲受子夏梁武帝曰公羊禀西河之学孔颖达曰孔子授春秋于卜商商授弟子公羊高穀梁赤各为之传穀梁赤鲁人子夏弟子风俗通 縻信以为秦孝公同时人阮孝绪曰名俶字元始颜师古注名喜受经于子夏
  乐正子春曾子弟子康成注
  乐正子春之母死五日而不食曰吾悔之自吾母而不得吾情吾恶乎用吾情记檀弓
  乐正子春下堂而伤其足数月不出犹有忧色门弟子曰夫子之足瘳矣数月不出犹有忧色何也乐正子春曰善如尔之问也善如尔之问也吾闻诸曽子曽子闻诸夫子曰天之所生地之所养无人为大父母全而生之子全而归之可谓孝矣不亏其体不辱其身可谓全矣故君子顷步而不敢忘孝也今予忘孝之道予是以有忧色壹举足而不敢忘父母壹出言而不敢忘父母壹举足而不敢忘父母是故道而不径舟而不游不敢以先父母之遗体行殆壹出言而不敢忘父母是故恶言不出于口忿言不反于身不辱其身不羞其亲可谓孝矣记祭义 韩非子齐伐鲁索谗鼎作乐正子春事与柳下惠同
  檀弓鲁人善于礼陆徳明音义 胡寅曰曽子门人纂修论语
  公仪仲子鲁同姓之丧檀弓免焉仲子舍其孙而立其子礼适子死立适孙檀弓曰何居我未之前闻也趋而就子服伯子即子服何景伯于门右曰仲子舍其孙而立其子何也伯子曰仲子亦犹行古之道也昔者文王舍伯邑考而立武王微子舍其孙腯而立衍也夫仲子亦犹行古之道也子游问诸孔子孔子曰否立孙记檀弓 孔颖达䟽檀弓在六国时知者以仲梁子是六国时人故知也非孔门门徒而于仲梁予之下康成注曰鲁人孔疏云鲁有仲梁懐仲梁鲁姓故知是鲁人其说自相舛戾 按记檀弓与孔子同时而云六国时人误
  沈犹行曽子弟子赵岐注
  曾子居武城有越冦或曰冦至盍去诸曰无寓人于我室毁伤其薪木冦退则曰修我墙屋我将反冦退曾子反左右曰待先生如此其忠且敬也冦至则先去以为民望冦退则反殆于不可沈犹行曰是非汝所知也昔沈犹有负刍之祸从先生者七十人未有与焉
  阳肤曽子弟子包成论语章句
  公明高曾子弟子赵岐注
  公明宣学于曾子三年不读书曾子曰宣而居参之门三年不学何也公明宣曰宣见夫子居宫庭亲在叱吒之声未尝至犬马宣说之宣见夫子之应宾客恭俭而不懈惰宣说之宣见夫子之居朝廷严临下而不毁伤宣说之宣说此三者学而未能宣安敢不学乎曾子避席谢之曰参不及宣其学而已说苑
  公明仪子张弟子子张之丧公明仪为志焉又为曾子弟子孔颖达疏
  子襄曾子弟子赵岐注
  公孙尼子七十子之弟子颜师古注
  沈约曰乐记取公孙尼子刘𪩘曰缁衣公孙尼子作
  孺家有公孙尼子二十八篇杂家有公孙尼一篇汉书世硕陈人七十子之弟子颜师古注
  世硕以为人情有善有恶在所养焉作养书一篇宓子贱漆雕开公孙尼子之徒亦论性情与世子相出入王充论衡
  儒家世子二十一篇汉书
  景子说宓子语似其弟子颜师古注
  景子三篇汉书
  王史氏七十子后学者颜师古注
  六国时人刘向别录
  王史氏二十一篇汉书
  李克子夏弟子为魏文侯相颜师古注
  李克七篇汉书
  芉 -- or 𦍋 ?婴齐人七十子之后颜师古注
  芉 -- or 𦍋 ?子十八篇汉书
  公孙段 -- 𠭊 or 假 ?传易于孔门者公孙氏别有三人焉一公孙龙字子石一赵人名龙字子秉为坚白同异之辩者一郑大夫公孙段 -- 𠭊 or 假 ?字伯石孔子之后儒分为八有子张氏子思氏颜氏孟氏漆雕氏仲良氏公孙氏乐正氏之儒韩非子一陶潜曰颜氏传诗为道为讽谏之儒孟氏传书为道为疏通致逺之儒漆雕氏传礼为道为恭俭荘敬之儒仲良氏传乐为道以和阴阳为移风易俗之儒乐正氏传春秋为道为属辞比事之儒公孙氏传易为道为洁静精微之儒
  县亶父子象孔子门人广韵注 索隠亶作豊家语无父字记檀弓有县子琐附着于下
  陈荘子齐陈恒名名伯死使人赴于鲁鲁人欲勿哭公召县子而问焉县子曰古之大夫束修之问不出竟虽欲哭之安得而哭之今之大夫交政于中国虽欲勿哭焉得而勿哭且臣闻之哭有二道有爱而哭之有畏而哭之公曰然则如之何而可县子曰请哭诸异姓之庙于是与哭诸县氏县子琐曰吾闻之古者不降上下各以其亲言丧服上不降逺下不降卑滕伯文殷时滕君为孟虎齐衰其叔父也为孟皮齐衰其叔父也又曰绤衰穗裳非古也岁旱穆公召县子而问然曰天久不雨吾欲暴尪而奚若曰天则不雨而暴人之疾子虐毋乃不可与然则吾欲暴巫而奚若曰天则不雨而望之愚妇人于以求之毋乃已疏乎徙市则奚若曰天子崩巷市七日诸侯薨巷市三日为之徙市不亦可乎记檀弓 县子琐或即是县亶父或别是一人姑附见之公休哀孔子门人广韵注
  公析哀孔子门人广韵注 疑即孔子弟子公晢哀
  盆成适孔子门人齐景公宿于路寝之宫夜分闻西方有男子哭者公悲之明日朝问于晏子晏子对曰西郭徙居布衣之士盆成适也父之孝子兄之顺弟也今其母不幸而死祔柩未葬家贫身老子𡥶恐力不能合祔是以悲也公曰子为寡人吊之婴往吊咎公不辱临公使男子𥘵免女子发笄开凶门而迎适晏子春秋 孙奭曰尝欲学于孟子误按孟子时盆成括想别有一人孙奭所注葢指彼耳
  孟子 孟子弟子附
  孟轲字子舆文选注 孔丛子作子车邹人也受业子思之门人孔丛子孟子车尚幼请见子思子思见之甚说其志礼敬甚崇客退子上曰白闻士无介不见女无媒不嫁孟孺子无介而见大人说而敬之白也未喻敢问子思曰然吾昔从夫子于郯遇程子于涂倾葢而语命子路将束帛赠焉以其道同于君子也今孟子车言称尧舜性乐仁义世所希有非尔所及也孔丛子孟子问子思曰尧舜文武之道可力而致乎子思曰称其言履其行夜思之昼行之如农之赴时商之趋利恶有不至者乎孔丛子子思谓孟子曰自大而不修其所以大不大矣自异而不修其所以异不异矣故君子髙其行人莫能阶逺其志人莫能及子思子孟子问牧民之道何先子思子曰利之孟子曰君子之教民者亦仁义而已何必曰利子思子曰仁义者固所以利之也上不仁则不得其所不义则利为诈此为不利大矣风俗通亦以为受业于子思 按孟子上距孔子百二十年史说为得
  道既通游事齐宣王宣王不能用
  荀子孟子三见宣王不言事门人曰曷为三遇齐王而不言事曰我先攻其邪心韩诗外传孟子说齐宣王而不说淳于髡侍孟子曰今日说公之君公之君不说意者其未知善之为善乎髡曰夫子亦诚无善耳昔者匏巴鼔瑟潜鱼出聴伯牙鼓琴六马犹秣鱼马犹知善之为善而况君人者孟子曰夫电雷之震不能使聋者有闻日月之明不能使盲者有见公之君若此也髡曰不然揖封生高商而齐人好歌杞梁之妻哭而人称咏夫声无细而不闻行无隠而不形夫子苟贤居鲁而鲁何也孟子曰吞舟之鱼不居潜泽度量之士不居污世夫蓺冬至必雕吾亦时矣
  适梁梁惠王数败于军旅卑礼厚币以招贤者邹衍淳于髡孟子皆至梁梁惠王曰寡人不佞兵三折于外太子虏上将死国以空虚以羞先君宗庙社稷寡人甚丑之叟不逺千里辱幸至敝邑之廷将何以利吾国孟子曰君不可以言利君欲利则大夫欲利大夫欲利则庶人欲利上下争利国则危矣为人君仁义而已矣何以利为梁惠王谋欲攻赵孟子称太王去邠此岂有意阿世俗苟合而已哉持方枘欲内圆凿其能入乎此段旧在作孟子七篇下今易置之新论秦攻梁惠王谓孟子曰秦攻梁先生何以御乎对曰昔太王居邠狄人攻之太王不欲伤其民乃去邠之岐今王奚不去梁乎惠王不说梁惠王不果所言则见以为迂逺而阔于事情
  风俗通孟子游于诸侯所言皆以为迂逺而阔于事情然终不屈道趋合尝仕于齐位至卿后不能用孟子去齐绝粮于邹薛困殆甚退与万章之徒序诗书仲尼之意作孟子十一篇梁惠王复聘请之以为上卿盐铁论孟子守旧术不知世务困于梁宋文选注虽往来屯难不见任用终亦为周威王师 仕齐梁为卿及为周威王师说皆异
  当是之时秦用商君富国强兵楚魏用吴起战胜弱敌天下方务于合从连衡以攻伐为贤而孟子乃述唐虞三代之徳是以所如不合退而与万章之徒序诗书述仲尼之意作孟子七篇史记
  儒家孟子十一篇汉书
  马总意林孟子曰白羽白性轻白雪白性消白玉白性贞虽俱白其性不同也文选注孟子曰有人道我善者是吾贼也道吾恶者是吾师也法言孟子曰夫有意而不至者有矣未有无意而至者矣盐铁论孟子曰今之士大夫皆罪人也逢其意以顺其恶又曰尧舜之道非逺人也人不思之耳汉书孟子曰纣贵为天子而死曽不如匹夫是纣先自绝久矣非死之日天去之也风俗通孟子曰尧舜不胜其美桀纣不胜其恶传言失指图景失形广文选鲁平公与齐宣王㑹于凫绎山下乐克备道孟子于平公曰孟子私淑仲尼其徳辅世长民其道发政施仁君何为不见乎
  乐正克孟子弟子为鲁臣赵岐注
  万章孟子弟子赵岐注 索隠孟子之门人广韵注离娄之门人
  公孙丑孟子弟子赵岐注
  浩生不害浩生一作告孟子弟子赵岐注
  孟仲子孟子之从昆弟从学于孟子赵岐注
  陈臻孟子弟子赵岐注
  充虞孟子弟子赵岐注
  屋庐连孟子弟子赵岐注
  徐辟孟子弟子赵岐注
  陈代孟子弟子赵岐注
  彭更孟子弟子赵岐注
  公都子孟子弟子赵岐注
  咸丘蒙孟子弟子赵岐注
  高子齐人尝学于孟子赵岐注
  桃应孟子弟子赵岐注
  滕更滕君之弟来学于孟子赵岐注
  论曰程子有言曰仲尼元气也颜子春生孟子秋杀尽见又曰仲尼无迹颜子微有迹孟子其迹著可谓体圣贤之审者然振聋昭昧辟邪直枉天生孟子亦寓复于剥乎四时之气备而后岁功成孟子葢董其成者也















  尚史卷八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