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十二 山堂肆考 卷六十三 卷六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六十三   明 彭大翼 撰臣职
  侍御史
  历代沿革周制御史在殿柱之间故谓之柱下史秦改为侍御史汉因秦制置侍御史十五员受公卿奏事唐以侍御史分掌公廨推弹宋以知杂御史为侍御史言事官为殿中侍御史六察官为监察御史旧以中丞兼检理使殿中侍御史兼左右巡使监察御史兼监察使至是使名悉罢之
  掌令
  周礼天官御史掌邦国都鄙及万民之治令以赞冢宰
  治书
  汉宣帝幸宣室斋居决事令侍御史二人治书治书御史始此又唐孙伏伽为治书侍御史先被内旨而制未出归卧其家无喜色顷之舆吏至门子弟惊白伏伽徐起见之时称雅量
  铁冠
  汉官仪侍御史周官也为柱下史冠法冠一名柱后以鐡为柱言其审固不挠常清峻也又御史冠獬豸冠獬豸神羊此兽主触不直楚王获之以为冠秦灭楚以其冠赐执法近臣服之
  绣衣
  汉武帝所制御史有绣衣直指岀讨奸猾治大狱
  劾奏霍光
  汉严延年迁侍御史时霍光废昌邑王立宣帝延年劾奏霍光专废立无人臣礼奏虽寝朝廷肃然敬惮之
  请收梁冀
  东汉陈翔拜侍御史元日朝贺大将军梁冀威仪不整翔奏请收冀理其罪时人奇之
  横剑当车
  东汉种皓顺帝时为侍御史监护太子于承光宫中常侍髙梵受敕迎太子不赍诏书太子太傅杜乔疑而不决皓乃横剑当车曰太子国之储副常侍无一尺诏书安知非挟奸耶梵不敢争驰还奏之诏报太子乃得去乔退而叹息嘉皓临事不惑
  持㦸敕门
  陈寿耆旧传杨仁字文义明帝引见问当代政治之事仁对上大奇之拜仁侍御史明帝崩是时诸马贵盛各争入宫仁披甲持㦸遮敕宫门不令得入
  乘骢
  东汉桓典字公雅荣之曽孙灵帝拜为侍御史是时宦官乱政典执法无所回避常乘骢马京师语曰行行且止避骢马御史
  悬豹
  见舆卫
  轫轮
  见总諌官
  执囊
  南史何思澄为治书侍御史晋宋以来此职甚轻梁天监初始重其选车前依尚书二丞给三驺执盛印青囊
  写幽州图
  东汉李恂拜侍御史持节使幽州宣布恩泽慰抚北狄所过皆图冩山川屯田聚落百馀卷悉封奏肃宗嘉之
  陈辽东状
  唐贾言忠为侍御史奉使辽东还高宗问以军事言忠画其山川地势且陈辽东可平之状
  讼言楚狱之冤
  东汉明帝永平中楚王英与方士造作图书有逆谋废徙丹阳自杀是时穷治楚狱相连系者尚数千人侍御史寒朗心伤其冤上言讼之帝意解诏遣朗岀后二日自幸洛阳狱录囚徒理出千馀人时天旱即雨按朗字伯奇尝举孝廉为济阴令
  奏正唐室之号
  张柬之既迁则天于上阳宫中宗犹以皇太子监国告武氏之庙侍御史崔潭奏曰方今国命初复正其徽号自当称唐以顺万姓之心奈何告武氏庙哉宜毁此庙复唐鸿业中宗深纳之
  名望素髙
  三国吴志杨廷式强正忠直名望素髙及为宪台人皆属望
  风力愈劲
  宋王素字仲仪谥敏懿既升台风力愈劲尝与同列奏事上前事有不合众皆引去公方论列是非必俟得旨乃退帝曰真御史也议者目为独击鹘
  皂雕
  唐王志愔为侍御史执法刚正百僚畏惮时人呼为皂雕御史言其顾瞻人吏如雕鹗之视燕雀也
  白兔
  唐王𢎞义衡水人素无行嗣圣中迁侍御史𢎞义初贱时求傍舍瓜不与及为御史乃腾文言园有白兔令县集众捕逐畦瓜蹂践立尽内史李昭徳曰昔闻苍鹰狱吏今见白兔御史
  风霜任
  通典御史为风霜之任纠弹不法百僚震恐
  耳目官
  唐王申伯御史制御史吾耳目官非清明劲正不偏不挠者安可使辨淑慝振纪纲广吾聪明哉
  贞柏
  续通典御史台御史㕔前有两株柏唐总章中李元同张仁祎为侍御史所植也杜易简为之赞曰爰有贞柏徙植清台麝条霜劲蚕叶风开始逢鹊喜终见乌来
  脆梨
  唐贾言忠撰御史本草以里行及试员外为合口椒最有毒监察为开口椒毒微歇殿中为萝卜亦曰生姜虽辛辣而不为患侍御史为脆梨渐入佳味又侯味虚著百官本草题御史大热有毒主除邪疾杜奸回振冤滞攻贪浊服之长精神
  设榻
  通典侍御史号台端他人称曰端公其知杂事者谓之杂端最为雄剧食座之南横设一榻谓之南床例不岀累月迁登南省故号为南床百日或以南床为痴床言其倨傲如痴也殿中监察皆不得坐
  哄堂
  侍御史凡上堂绝言笑有不忍者杂端大笑则阖座皆笑谓之哄堂哄堂不罚
  陪直
  御史初入台陪直二十五日为伏豹直取不岀之义御史立处为班心故东坡次御史张舜民诗班心突兀见长身
  辱台
  御史初入台吏人参拜黙黙而退谓之鬼参宋制御史入台满十旬无章疏者有辱台之罚
  惊落胆
  唐敬宗朝夏州节度使李祐入朝违诏进奉侍御史温造弹之祐趋岀待罪股战汗流惊谓人曰吾半夜入蔡州城擒吴元济未尝心动今日胆落于温御史矣
  耻呈身
  唐韦澳字子斐为侍御史十年不调中丞髙元裕与澳兄温善欲荐用之讽澳谒已温归以告澳不答温曰元裕端士若轻之邪澳曰然恐无呈身御史
  对仗斥义府
  事见大理寺丞枉法黜淳于氏髙宗知而不问侍御史王义方上疏奏之对仗斥义府令下义府顾望不退义方三叱义府始趋出义方乃读弹文略曰义府善柔成性佞媚为心昔事马周分桃见宠后交刘洎割袖承恩生其羽翼长其光价因縁际㑹遂阶通逹不能尽忠竭节对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王休䇿蹇励驽祗奉圣眷而反凭附城社蔽亏日月请托公行交㳺群小贪冶容之好原有罪之淳于恐漏泄其谋殒无辜之正义此如可恕孰不可容请除君侧少答鸿私碎首玉阶庶明臣节上以义方毁辱大臣贬为莱州司户
  举觞罚裴度
  唐崔咸字重易为侍御史处正特立风采动一时穆宗宝历二年复以裴度为司空同平章事度至京师朝士填门度留之饮京兆尹刘栖楚附度耳语崔咸举觞罚度曰丞相不应许所由官呫嗫耳语度笑而饮之栖楚不自安趋出左右莫不壮之
  劾左司郎
  狄仁杰为侍御史左司郎中王本立怙宠自肆仁杰劾奏其恶武后有诏原之仁杰曰陛下惜有罪亏成法臣愿先斥为群臣戒由是本立抵罪朝廷肃然
  劾京兆尹
  唐开元初杨玚为侍御史与御史大夫李杰将劾京兆尹崔日知反为所构玚廷奏曰纠弹之司若遭恐胁以成奸臣之谋则御史台固可废矣
  正色责杨素
  隋柳调为侍御史仆射杨素尝于朝堂见调因戏之曰柳条通体弱独摇不须风调正色责之曰调信无可取公不当以为侍御史调信有可取公不应发此言素甚奇之
  抗疏劾守忠
  言行录彭思永字季长为侍御史时张尧佐以妃族进王守忠以亲侍帷幄宠参知政事阙尧佐朝暮待命而守忠亦求为节度使公独抗疏极言仁宗震怒中丞郭劝諌官吴奎皆为上言其忠不冝加罪上怒解而尧佐守忠之望遂格公犹罢台职
  不乐搏击
  武则天朝桓彦范等共荐阳峤为侍御史杨再思曰峤不乐搏击之任如何彦范曰为官择人岂必待其所欲乃引为左台侍御史
  不尚沽激
  宋何郯字圣从为御史言事不尚沽激
  令授清要
  唐李素立髙祖令授七品清要官所司拟雍州司户上曰此官要而不清拟秘书郎上曰此官清而不要遂授侍御史
  须用忠淳
  宋仁宗皇祐三年宣谕宰臣曰諌官御史必须用忠厚淳直通世务明治体之人以革浮薄之弊自是诏举御史必载帝语降敕
  习知旧事
  唐卢简辞迁侍御史习知法令及台阁旧事
  请复旧制
  唐徳宗即位初侍御史朱敖请复旧制置朱衣豸冠于内廊遇有犯者御史得以弹举上许之建中元年监察御史张著冠豸冠劾京兆尹兼御史中丞严郢于紫微殿诏削郢御史中丞特赐著绯鱼袋自是日悬衣冠于宣政之左廊
  随仗分居
  唐职林太极以前二台朝列之制侍御史与殿中随仗而入分居两行
  举鞭耸揖
  唐旧制御史遭长官于涂皆免帽降乘长官戢辔辞而止焉乾封中王本立为侍御史意气颇髙涂逢长官端揖而已自是或降而立或一足至地或侧鞍弛𩍐轻重无常开元以来但举鞭耸揖而已又唐故事京兆尹遇侍御史当避路崔隐甫奏侍御史以下皆与御史大夫抗礼
  窦群节概
  唐窦群隐居毗陵以节概闻召为左拾遗迁侍御史入蕃为判官群因入对奏曰陛下即位二十年始自草泽即擢臣为拾遗是难其进也今陛下以二十年难进之臣用为和蕃判官一何易也徳宗异其言留为侍御史
  柳彧正直
  隋柳彧为侍御史当朝正色百僚敬惮上嘉之曰柳彧正直之士国之龟宝
  希意鞫狱
  唐肃宗时凤翔马坊押官为劫天兴尉谢夷甫杀之其妻讼冤李辅国素出飞龙厩敕御史孙蓥鞫之无冤又使中丞崔伯阳鞫之亦同又使侍御史毛若虚鞫之若虚希辅国意归罪夷甫伯阳怒召若虚诘责言若虚附㑹中人鞫狱不真欲劾奏之上怒贬伯阳岭南尉
  扬言壊麻
  唐文宗太和中时人皆言郑注朝夕且为相侍御史李甘扬言于朝曰白麻出我必壊之于廷
  茂才召为
  吴虞翻字仲翔㑹稽人举茂才召为侍御史作周易老子论语国语训诂习经于枹鼔之间讲论于戎马之上
  重任可属
  言行录刘忠肃公挚擢侍御史公自熙宁以言去位逾十六年乃复任言责一时奸佞刻薄之吏事状显著公皆正色弹劾多所贬黜中外肃然时人以比包希仁吕献可上察其忠义诚信可属重任未㡬大用
  劾味道赃污
  唐萧至忠为侍御史劾宰相苏味道赃污御史大夫李承嘉尝召诸御史责之曰近日弹事不咨大夫礼乎至忠曰故事台中无长官御史人君之耳目比肩事主得各自弹不相关白若先白大夫而许弹事如弹大夫不知白谁也承嘉叹其刚直
  弹贾黯过失
  通略贾黯为中丞新除侍御史吕诲尝弹黯过失迁延引避不肯就职黯言尝荐诲为御史知其方正谨厚亦一时公言非有嫌忌愿得终与共事诲乃就职
  入苑奏事
  宋张霭为侍御史太祖方弹雀于后苑霭亟请入奏事及帝见所奏乃常事遂大怒霭曰臣以为尚急于弹雀帝色愈厉以斧柄撞堕霭二齿霭徐拾之帝曰欲讼朕邪霭曰臣不能讼陛下自有史官书之耳
  至台讲兵
  宋张浚为侍御史好谋略有大志数招诸将至台讲论用兵筹䇿
  诵留相贤
  楼攻愧集宋林正恵公大中除侍御史邓司諌以忤旨移将作监公请曲加优容许复旧职丞相留公丐去公率同僚奏乞宣谕使安相位遂不果去身居言职而伸諌省之气诵丞相之贤他人不敢为也
  争濮王礼
  言行录范纯仁为侍御史时方议濮安懿王典礼公引谊据经语斥大臣尤切由是名震天下
  法官
  晋刘暾字长升迁侍御史时武库火尚书郭彰率百人自卫而不救火暾正色诘之彰怒曰我能截君角也暾勃然曰天子法官而欲截角乎君何敢恃宠作威福邪索纸奏之彰伏罪不敢言
  朝长
  续通典注唐台中故事三院退朝入台以一人为朝长故大中中侍御史冯缄与三院退朝入台路遇集贤校理杨收不为之却缄为朝长拉收仆于台中笞之
  五曹
  唐职林汉侍御史所掌五曹曰令曹印曹供曹马曹乘曹
  六职
  唐六典侍御之职有六一曰奏弹二曰三司三曰西推四曰东推五曰赃赎六曰理匦
  乞伸枉滥
  武后朝侍御史魏靖上言陛下既知来俊臣之奸处以极法乞详覆俊臣等所推大狱申其枉滥太后命监察御史苏颋按覆由是雪冤者甚众
  请揽威权
  宋赵瞻字大观为侍御史上疏请揽威权明功罪广聦明更积弊英宗嘉纳之
  论宰相専政
  宋唐介字子方荆南人为侍御史极言宰相文彦博知益州日进灯笼锦媚张贵妃致位宰相且论其専政仁宗怒甚介曰臣忠义愤激虽鼎镬不避也贬英州别驾帝虑介或道死有杀直臣名命中使护之由是介直声闻天下中朝士大夫以诗送行者颇众独李师中一篇为人传诵曰孤忠自许众不与特立敢言人所难去国一身轻似叶髙名千古重如山并逰英俊颜何厚未死奸䛕骨已寒天为吾皇扶社稷肯教夫子不生还又言行录晁以道曰仁宗贬唐介岭南遣中使赐金又画其像置之便殿按英州今韶州府英徳县
  论省臣害仁
  元世祖时川陕盗起省臣患之请専戮其尤者以止盗朝论将从之侍御史髙鸣諌曰制令天下上死囚必待论报所以重用刑惜民生也今从其议是开天下擅杀之路害仁政甚大帝曰善令速止之
  殿中侍御史
  历代沿革魏兰台遣御史二人居殿中伺察奸匪故曰殿中侍御史晋与北齐皆有此职隋改为殿内侍御史炀帝省之唐武徳中置殿中侍御史四员贞观中増二员掌殿廷供奉之仪京畿诸州兵皆隶焉弹举违失号为副端正班列于阁门之外有离位失列言嚣而不肃者则纠罚之其元日冬至大㑹则乘马具皂服戴黑豸升殿文明元年又置殿中侍御史里行唐制御史不専言职宋天禧中始置殿中侍御史二员掌言事分纠大朝㑹及朔望六参官班序元丰八年诏殿中侍御史兼察事监察御史兼言事簪白笔
  魏志大朝㑹殿中御史簪白笔侧陛而坐帝问此何官何主辛毗曰此谓御史旧时簪笔以奏不法今时值备位眊笔耳
  立花磗
  唐国史补御史故事每大朝㑹则监察押班常参则殿中知班入阁则侍御监奏殿中得立五花磗衣绿衣用紫案褥之类号曰七贵
  见恶能讨
  魏宋逰道为殿中侍御史台中语曰见恶能讨宋逰道
  治狱无枉
  唐崔仁师定州人贞观中为殿中侍御史青州男子谋逆有司捕支党系狱诏仁师按覆止坐其魁恶十馀人他悉原纵大理少卿孙伏伽曰足下平反者多恐人情贪生见其徒侣得免未肯甘心奈何仁师曰治狱主仁恕岂有知枉不申为身谋哉万一误有所纵以一身易十囚之死亦所愿也及敕使覆讯诸囚皆叩首曰崔公仁恕无枉请速就死无一人异辞者
  以才补
  初学记山公启事中书属通事令史孙琳久习内事才冝殿中侍御史亟补之不审可否制曰可
  以能擢
  初学记曹氏传左雍起于吏武帝以为能擢殿中侍御史
  蹈道依仁
  武后思徐有功用法平恕擢拜左台殿中侍御史逺近闻者无不相贺宗城潘好礼著论称有功蹈道依仁固守诚节不以贵贱死生易其操履设客问曰徐公于今谁与为比主人曰四海至众人物至多或匿迹韬光仆不可诬若所闻见则一人而已
  嫉邪忿佞
  唐崔沔除殿中侍御史以嫉邪忿佞为己任
  出入柱外
  唐侍御史每出入行步在柱里殿中监察两院在柱外
  供奉墀下
  唐高宗以雍州司士参军韦绚为殿中侍御史或疑非迁西台侍郎上官仪曰此野人语耳御史供奉赤墀下接武䕫龙簉羽鹓鹭岂雍州判佐比乎时以为清言
  不避威权
  唐张行成字徳立补殿中侍御史纠劾不避威权太宗谓房𤣥龄曰观古今用人必因媒介若行成者朕自举之无先容也
  不畏强御
  宋绍兴中杜莘老为殿中侍御史入见上曰知卿不畏强御故有此授自是用卿矣又赵清献公为殿中弹劾不避权幸京师号鐡面御史
  掌供奉职
  唐百官志殿中侍御史掌殿庭供奉之职正班列于阁门之外纠离班及语不肃者
  押钟鼔楼
  五代㑹要唐天成二年御史台奏云每遇入阁者欲依常朝例差殿中侍御史二员押钟鼔楼位各缀供奉官班岀入所冀共为纠察上从之
  申理元忠
  武后朝诸张谮宰相魏元忠太后怒下元忠狱苏安恒等上疏极言竟贬元忠高要尉殿中侍御史王晙复奏申理元忠宋璟曰魏公幸已得全今子复冒威怒得无狼狈乎晙曰魏公以忠获罪晙为义所激颠沛无恨
  请斩去为
  绍兴末金人谋入寇宦官张去伪阴沮战议且请避之陈俊卿为殿中侍御史请斩之上愕然曰公仁者之勇也
  清庙器
  见礼部员外
  大福人
  言行录河东阙漕使章郇公言文彦博有名称吕许公曰可召来面询之召至堂上许公不交一言但睥眤不已及退许公叹曰此大有福人何所任用不可遂自殿中侍御史差委不十年岀将入相
  出从天降
  唐㑹要监察御史职知朝堂正门无籍非因奏事不得入至殿庭在栖凤阙南望殿中侍御史以上从观象门出若从天降
  名自内命
  宋治平二年以范纯仁为殿中侍御史吕大防为监察御史里行近制御史有阙则命翰林学士御史中丞迭举二人而上自择取一人为之至是阙两员举者未上内出纯臣大防姓名而命之又庞荘敏公籍为殿中侍御史中丞孔道辅谓人曰今之御史多承望要人风旨阴为之用独庞公天子御史耳
  乞用旧臣
  宋陈正献公俊卿任殿中侍御史时金虏谋入冦旧臣惟张忠献公在时谪居湖湘中外翕然归心上益疑之正献公上疏乞除一近郡以系人心上大悟明日即除正献公为兵部侍郎后数月竟用张公守建康
  请留正人
  宋赵清献公抃字阅道除殿中侍御史先是吕溱出守徐州蔡襄守泉吴奎守寿韩绛守河阳欧阳修乞蔡贾黯乞荆南公即上言近日正人如修辈无㡬今皆欲请郡者以不能谄事权要伤之者众矣修等由此不去一时名臣赖之以安
  陈夏竦奸状
  宋何郯为殿中侍御史尝极陈夏竦奸状仁宗谕曰古有碎首諌者卿能之乎对曰君不从諌则臣碎首今陛下从諌如流臣何敢掠美
  疏守忠惎语
  言行录英宗即位有疾皇太后同聴政上疾平傅献简公尧俞为殿中侍御史上疏请还政未聴颇闻内侍任守忠有惎语公又上疏极言之太后遂还政而逐守忠等
  兼諌诤职
  宋天禧中置言事御史即殿中侍御史也今御史台中丞㕔之南有諌官御史㕔葢御史得兼諌诤职也
  称骨鲠臣
  系年录杜莘老为殿中侍御史极言无隐取众所指如王继先张去伪等悉击去之及公罢去朝士祖道都门以诗文称述者百馀人都人至今以为美谈虽宿卫武夫府寺贱隶诵说前朝骨鲠敢言之臣必曰杜殿院云
  监察御史
  历代沿革东晋置检校御史知行马外事宋齐梁陈及后魏北齐并置隋改检校御史为监察御史唐武徳初置监察御史八人贞观中加二人后又置监察御史里行武后时又置殿中里行宋初御史多出外任其风宪之职以他官领之嘉祐四年从韩绛请置里行熙宁七年以六察官为监察御史八年诏监察御史兼言事乾道二年诏自今非曽经两任县令者不得除监察御史著为条令八年宰执进呈以御史台事分隶六察虞允文奏言祖宗时监察御史却许言事上曰今既分隶六察可许随事弹奏自是台纲肃清
  兰台
  通典晋孝武帝太元中置检校御史掌行马外事亦兰台之职也
  松㕔
  因话录唐㑹昌中监察御史郑路所葺礼察㕔谓之松㕔葢㕔南有古松也
  三院
  唐志御史台其属有三院一曰台院侍御史隶焉二曰殿院殿中侍御史隶焉三曰察院监察御史隶焉
  八印
  御史故事有八印曰台印随从印左巡印右巡印监仓印监库印监察印出使印
  号六察
  唐置监察御史十五人其一察官人善恶其二察户口流散其三察农桑不勤其四察妖猾盗贼其五察徳行孝弟其六察黠吏豪宗大历中以御史分察尚书省六司第一人察吏部礼部第二人察兵部工部第三人察户部刑部岁终议殿最亦号六察又宋朝在禁中惟三官得告谓之三告官宰相告于中书翰林学士告于本院御史告于朝堂皆用朱衣吏
  加二阶
  唐韩思彦为监察御史昌言当世得失高宗夜召加二阶待诏𢎞文馆
  明目张胆
  唐韦思谦字仁约鄂州人初擢监察御史常曰御史出使不能摇动山岳震慑州县为不称职禇遂良尝抑买人地思谦劾之左迁同州刺史及遂良再相人或吊之思谦曰吾性狷直触机辄发何暇恤身大丈夫当敢言地要须明目张胆以报天子焉能碌碌保妻子邪
  食肉引血
  武后召见郭宏霸宏霸自陈忠鲠云往年讨徐敬业臣誓抽其筋食其肉饮其血绝其髓武后大悦授监察御史时号四其御史
  整肃朝仪
  唐六典监察御史掌分察百寮巡按郡县纠视刑狱整肃朝仪
  疏论宫市
  唐韩愈操履坚正鲠言无忌迁监察御史上疏极论宫市徳宗怒贬山阳令
  先风教
  唐姚崇用齐浣为监察御史弹劾违犯常先风教当时以为称职
  判滞狱
  唐李程为蓝田尉有滞狱十年不决程单言辄判京兆以状闻拜监察御史
  咏竹
  唐吕太一拜监察御史里行自负才华而不即真因咏院中丛竹以寄意曰濯濯堂轩竹靑青耐歳寒心贞徒见赏箨小未成竿
  裂麻
  宋鞠咏为监察御史言钱惟演交结丁谓不赴亳州意图入相谓人曰若相惟演当取麻制壊之
  涉海息风
  唐陆元方字希仲为监察御史则天使安辑岭外将涉海风涛甚狂舟人不敢举帆元方曰我受命无私神岂害我遽命济而风息
  历囿按火
  唐赵㳙永泰初为监察御史时禁中失火与东宫稍近代宗深疑东宫㳙乃周历堧囿按据迹状乃上直中官遗火也徳宗时在东宫常心感㳙及㳙刺衢州年考既深与韩滉不相得奏免㳙官徳宗见其名谓宰臣曰岂永泰初御史赵㳙乎对曰然即拜尚书左丞
  咏栖乌诗
  唐太宗召见李义府试令咏栖乌立成诗曰日里飏朝彩琴中伴夜啼上林多少树不借一枝栖上深赏之曰我将全树借汝岂惟一枝拜监察御史
  掌行马事
  沈约宋书古司隶校尉知行马外事晋江左罢司隶校尉置检校御史専掌行马外事故宋周益公必大辞免察官奏分直栖凤阁之南察事在行马之外
  素立守法
  分纪唐李素立武徳初为监察御史时有犯法不至死者髙祖特令杀之素立諌曰陛下三尺法与天下共之法一动摇则无所措手足时方大业经始奈何辇毂之下先弃刑书乎臣忝法司不敢奉㫖帝嘉纳之
  尚隐雪冤
  唐李尚隐擢监察御史睦州刺史马昭泰性鸷刻人惮其强尝诬系桐庐令李师旦二百馀家为妖蛊有诏御史覆验皆称病不肯往尚隐曰善良方䝉枉不为申理可乎因请行果雪其冤
  举弟自代
  唐韦贯之始为监察御史举其弟𫄸自代及为右补阙𫄸代为侍御史
  与兄并居
  唐杨收与兄假并遗直之子假自浙西观察判官入为监察御史收亦自西川入为监察御史当世荣之
  可使推捕
  唐李义琛历监察御史贞观中文成公主贡金遇盗于岐州主名不立太宗召群御史至目义琛曰此人神情爽拔可使推捕义琛往数日获盗帝喜为加七阶
  不乐检局
  唐柳浑召拜监察御史台僚以仪矩相绳而浑放旷不乐检局乃求补外宰相惜其才
  常何荐马周
  唐马周客郎将常何家为何条二十馀事皆当世切务太宗怪问何曰此非臣所能家客马周教臣言之客忠孝人也帝即召之未至遣使四辈趣之及见与语帝大悦拜监察御史上言比来乐工圉人超授官爵鸣玉曳履与士君子比肩臣窃耻之
  李勉尊朝廷
  唐李勉拜监察御史属朝廷右武勲臣恃宠多不知礼大将军管崇嗣于行在朝堂背阙而坐勉劾之肃宗叹曰吾有李勉始知朝廷尊矣
  争论新法
  渊源录张戬字天祺除监察御史争论新法章数十上最后言大恶未去横敛未除不正之司尚存无名之使方扰又诣中书争之王安石以扇掩面而笑戬曰戬之狂直宜为参政所笑天下之人笑参政者亦不少矣
  极陈时弊
  东都事略王岩叟召为监察御史上疏极陈时事之弊以为不绝害源百姓无由乐生不屏群邪太平终是难致
  平仲气节
  唐段平仲擢监察御史磊落有气节遇事敢言
  桑慥志行
  宋天圣中以太常丞桑慥为监察御史慥有志行朝廷闻其名而面命之
  不沽直名
  宋程明道权监察御史里行神宗召问所以为御史对曰使臣拾遗补阙裨赞朝廷则可使臣掇拾臣下短长以沽直名则不能神宗叹赏以为得御史体
  乞治内降
  言行录傅尧俞为监察御史里行朱晦子颖士以内降监汳口镇而都水监复荐之公言密院既不治颖士求内降罪而都水又安知其可用而举之上下相结迭为阿徇其盗名器将不但一汳口而已乃罢颖士权幸惮焉
  疏忤安石
  刘𫖮无锡人熙寜初为监察御史里行上疏忤王安石贬衢州监税𫖮将出台于坐上大骂同时御史孙昌龄谓其奴事安石求为美官遂拂衣上马赴贬所苏轼送以诗有乌府先生鐡作肝风霜卷地不知寒之句世因号鐡肝御史
  奏劾李珣
  宋刘庠字希道除监察御史里行时禁销金李珣先犯令庠言法行自贵近始遂劾之英宗曰朕岂私一李珣邪珣乃仁宗外家若行之天下谓朕何













  山堂肆考卷六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