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释二十四 广弘明集 卷第二十五
唐 释道宣 编 景上海涵芬楼藏明刊本
音释二十五

广𢎞明集卷第二十五

       唐 释 道 宣 撰

  福田论炀(“旦”改为“𠀇”)大业三年新下律令格式令云诸僧道士等有所启请者并先须致敬

   然后陈理虽有此令僧竟不行时沙门释彦琮不忍其事乃著福田论以抗之意在讽刺

   言之者无罪闻之者以自诫也帝后朝见诸沙门并无致敬者大业五年至西京郊南大

   张文物两宗朝见僧等依旧不拜下敕曰条令久行僧等何为不致敬时明赡法师对曰

   陛下𢎞䕶三宝当顺佛言经中不令拜俗所以不敢违教又敕曰若不拜敬宋武时何以

   致敬对曰宋武虐君偏政不敬交有诛戮陛下异此无得下拜敕曰但拜僧等峙然如是

   数四令拜僧曰陛下必令僧拜当脱法服著俗衣此拜不晚帝夷然无何而止明日设大

   斋法祀都不述之后语群公曰朕谓僧中无人昨南郊对答亦有人矣尔后至终毕无拜

   者其黄巾士女初闻令拜合一李众连拜不已帝亦不齿问之

               释彦琮

论曰昔在东晋太尉桓𤣥议令沙门敬于王者庐山

远法师髙名硕德伤智幢之欲折悼戒宝之将沈乃

作沙门不敬王者论设敬之仪当时遂寝然以缉词

隐密援例杳深后学披览难见文意聊因暇日辄复

申叙更号福田论云忽有嘉客来自远方遥附桓氏

重述前议主人正念久之抗声应曰客似未闻福田

之要吾今相为论之夫云福田者何耶三宝之谓也

功成妙智道登圆觉者佛也玄理幽寂正教精诚者

法也禁戒守真威仪出俗者僧也皆是四生导𩠐六

𧼈舟航髙拔天人重逾金石譬乎珍宝劣相拟议佛

以法主标宗法以佛师居本僧为弟子崇斯佛法可

谓尊卑同位本末共门语事三种论体一致处五十

之载𢎞八万之典所说指归唯此至极寝声㓕影尽

𩀱林之运刻檀书叶留一化之轨圣贤间起门学相

承和合为群住持是寄金人照于汉殿像法通于洛

浦并宗先觉俱袭旧章图方外而发心弃世间而立

徳官荣无以动其志亲属莫能累其情衣则截于壊

色发则落于毁容不戴冠而作仪岂束带而为饰上

天之帝犹恒设礼下土之王固常致敬有经有律斯

法未殊若古若今其道无滞推帝王之重亚神祗之

大八荒钦德四海归仁僧尼朝拜非所闻也如懐异

旨请陈雅见客曰周易云天地之大德曰生圣人之

大宝曰位老子云域中有四大王居一焉窃以莫非

王土建之以国莫非王臣系之以主则天法地覆载

兆民方春比夏生长万物照之以日月之光润之以

云雨之气六合则咸宗如海百姓则共仰如辰戎夷

革面马牛回首蛇尚荷于隋矦鱼犹感于汉帝岂有

免其编户假其法门㤀度脱之寛仁遗供养之弘造

髙大自许卑恭顿废譬诸禽兽将何别乎必能驾御

神通得成圣果道被天下理在言外然今空事剃除

尚增三毒虚改服饰犹染六尘戒忍弗修定智无取

有乖明晦不异凡俗讵应恃宣读之劳而抗礼万乘

藉形容之别而阙敬一人昔比丘接足于居士菩萨

稽𩠐于慢众斯文复彰厥𧼈安在如以权道难沿佛

性可尊况是君临罔非神降伯阳开万龄之范仲尼

敷百王之则至于谒拜必遵朝典独有沙门敢为陵

慢此而可忍孰可容乎弊风难革恶流易久不遇明

皇谁能刋正忽起非常之变易招无信之讥至言有

慿幸垂详览主曰吾所立者内也子所难者外也内

则通于法理外则局于人事相望悬绝讵可同年斯

谓学而未该闻而不洽子之所惑吾当为辨试举其

要总有七条无德不报一也无善不摄二也方便无

碍三也寂灭无荣四也仪不可越五也服不可乱六

也因不可㤀七也初之四条对酬难意后之三条引

出成式吾闻天不言而四时行焉王不言而万国治

焉帝有何力民无能名成而不居为而不恃斯乃先

王之尽善大人之至德同霑庶𩔖齐预率賔幸殊草

木差非虫鸟戴圆履方俯仰懐惠食粟饮水饱满衘

泽既能矜许出家慈听入道断粗业于已往祈妙果

于将来既蒙重惠还思厚答方慿万善之益岂在一

身之敬追以善答摄报乃深徴以身敬收利葢浅良

由僧失正仪俗灭馀庆僧不拜俗佛已明言若知可

信理当遵立知谓难依事应除废何容崇之欲求其

福卑之复责其礼即令从礼便同其俗犹云请福未

见其润此则存而似弃僧而𩔖民非白非黒无所名

也窃见郊禋总祭唯存仰福为尊僧尚鄙斯不恭如

何令僧拜俗天地可反斯仪罕乖后更为叙是谓无

德不报者也法既渐衰人亦稍末罕有其圣诚如所

言虽处凡流仍持忍铠纵亏戒学尚谈智典如塔之

贵似佛之尊归之则善生毁之则罪积猛以始发割

爱难而能舍弘愿终期成觉迥而能𧼈斯故剃髪之

辰天魔遥慑染衣之日帝释遥欢妓女聊被无漏遂

满醉人暂翦有缘即结龙子赖而息惊象王见而止

布威灵斯在仪服是同㓜未受具对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佛㫖小不可

轻光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僧力波离既度释子服心尼陀亦归匿王屈

意乃至若老若少可师者法无贱无豪所存者道然

后贤愚之际黙语之间生熟相似去取非易肉眼分

别恐不逢宝信心平等或其值真𦆵满四人即成一

众僧既弘纳佛亦通在食看沸水之异方遣施僧衣

见织金之奇乃令奉众僧之威徳不亦大矣足可以

号良福田之最为圣教之宗是谓第二无善不摄者

也若论净名之功早𦫵云地卧疾之意本超世境久

行神足咸叹辩才新学顶礼诚谢法施事是权宜式

非常准谓时暂变其例乃多则有空藏弗恭如来无

责沙弥大愿和尚推先一往直观悉可惊怪再详典

释莫匪通涂不轻大士独兴髙迹警彼上慢之流设

兹下心之拜偏行一道直用至诚既非三慧讵是恒

式因机作法足为希有假弘教化难著律仪大圣发

二智之明制五篇之约废其爵齿存其戒夏始终通

训利钝齐仰耆糼有序先后无杂未以一出别业而

令七众普行不然之理分明可见昔妻SKchar歌而鼔盆

子葬ဂ而衬土此亦匹夫之节岂概明王之制乎况

觉典冲䆳圣言幽密局执一边殊乖四辩是谓第三

方便无碍者也且复周之柱史久掌王役鲁之司寇

已居国宰宗归道徳始曰无名训在诗书终云不作

祖述尧舜宪章文武鞠躬恭敬非此而谁巢许之风

望古仍迈夷齐之操拟今尚迥焉似髙攀十力逺度

四流厌斯有为之苦欣彼无馀之灭不系虑于公庭

未流情于王事自然解脱固异儒者之俦矣是谓第

四寂灭无荣者也至如祭祀鬼神望秩川岳国容盛

典书契美谈神辈为王所敬僧犹莫致于礼僧众为

神所礼王宁反受其敬上下参差翻违正法衣裳顚

倒何足相方令神拥䕶今来在僧祈请之至㑹开咒

力竟无拜礼是谓第五仪不可越者也本皇王之奋

起必真人之托生上德虽秘于净心外像仍标于俗

相是以道彰缁服则情勤宜猛业隐玄门则形恭应

绝求之故实备有前闻国主频婆父王净饭昔之斯

等咸已克圣专修信顺每事归依纵见凡僧还想崇

佛不以跪亲为孝计非不孝之罪不以拜君为敬岂

是不敬之愆所法自殊所法已别体无混杂制从于

此是谓第六服不可乱者也谨案多罗妙典释迦真

说乃云居刹利而称尊藉般若而为䕶四信不壊十

善无亏奉佛事僧积功累徳然后日精月像之降赤

光白气之感金轮既转珠宝复悬应天顺民御图握

镜始开五常之术终弘八正之道亦宜覆观宿命追

忆往因敬佛教而崇僧宝益戒香而增慧力自可天

基转髙比梵宫之远大圣寿恒固同劫石之长久然

则雷霆势极龙虎威隆庆必赖兼共使怒及出言布

令风行草偃既抑僧体谁敢鳞张但恐有损冥功无

资盛业竭诚尽命如斯而已是谓第七因不可忘者

也上已略引吾意粗除子惑欲得博闻宜寻大部客

曰主人向之所引理例频繁仆虽庸暗颇亦承覧文

总幽明辨包内外所论祭典尚有迷惑周易云一阴

一阳之谓道阴阳不测之谓神窃以昧隐神路隔绝

人境欲行祠法要藉礼官本置太常专同太祝纵知

鬼事终入臣伍真佛已潜圣僧又灭仰信冥道全渉

幽神季叶凡夫薄言回向共规闲逸相学剃翦职掌

檀会所以加其法衣主守塔坊所以蠲其俗役才触

王网即坠民贯既同典祀讵合称宝朝敬天子固是

怛仪苦执强梁定非通识宋氏旧制其风不远唯应

相袭更欲何辞主人曰客知其一未晓其二请听嘉

言少除异相吾闻鬼者归也SKchar之所入神者灵也形

之所宗鬼劣于人唯止恶道神胜于色普该情𧼈心

有灵智称之曰神隐而难知谓之不测铨其体用或

动或静品其性欲有阴有阳周易之㫖葢此之故殊

涂显于一气诚言阙于六识设教之渐断可知焉鬼

报冥通潜来密去标以神号特用兹耳尝试言之受

父母之遗禀乾坤之分可以存乎气可以立乎形至

若已之神道必是我之心业未曾感之于乾坤得之

于父母识含胎藏弥亘虚空意带熏种漫盈世界去

而复生如火焰之连出来而更逝若水波之续转根

之莫见其始究之岂觌其终浊之则为凡澄之则为

圣神道细幽理固难详矣神之最髙谓之大觉思议

所不得名相孰能穷真身本无迁谢生盲自不瞻睹

托想追于旧踪倾心玩于遗法若欲荷传持之任启

要妙之门赖此僧徒膺兹佛付假慈云为内影慿帝

威为外力玄风远及至于是乎教通三世众别四部

二从于道二守于俗从道则服像尊仪守俗则务典

供事像尊谓比丘比丘尼也典供谓优婆塞优婆夷

也所像者尊则未参神位所典者供则下预臣颁原

典供之人同主祭之役吾非当职子何错引由子切

言发吾深𧼈理既明矣勿复惑诸在宋之初暂行此

抑彼亦乖真不烦渉论边鄙风俗未见其美忽遣同

之可怪之极客曰有㫖哉斯论也𫎇告善道请从退

  叙髙祖皇帝问出家损益诏表

皇唐启运诸教并兴然于佛法弥隆信重舍京旧第

置兴圣寺自馀会昌胜业慈悲证果集仙等寺架筑

相寻至于道观无闻于俗武徳四年有太史令傅奕

者先是黄巾深忌缁服既见国家别敬弥用疚心乃

上废佛法事十有一条云佛经诞𡚶言妖事隐损国

破家未闻益世请胡佛邪教退还天竺凡是沙门放

归桑梓则家国昌大李孔之教行焉武皇容其小辩

朝辅任其放言乃下诏问僧曰弃父母之须髪去君

臣之服章利在何间之中益在何情之外损益二宜

请动妙释有济法寺沙门襄阳释法琳愤激傅词侧

听机候承有斯问即陈对曰琳闻至道绝言岂九流

能辨法身无象非十翼所诠但四𧼈⿱⺾⿰氵亡⿱⺾⿰氵亡飘沦欲海

三界蠢蠢顚坠邪山至人所以降灵大圣为之兴世

遂开解脱之门示以安隐之路于是天竺王种辞恩

爱而出家东夏贵游厌荣华而入道誓出二种生SKchar

志求一妙𣵀盘弘善以报四恩立徳以资三有此其

利益也毁形以成其志故弃须发毁容变俗以㑹其

道故云君臣华服虽形阙奉亲而内懐其孝礼乖事

主而心戢其恩泽被怨亲以成大顺福霑幽显岂拘

小违上智之人依佛语故为益下凡之𩔖亏圣教故

为损徴恶则滥者自新进善则通人感化此其大略

  出沙汰佛道诏       唐髙祖

门下释迦阐教澄净为先远离尘垢断除贪欲所以

弘宣胜业修殖善根开导愚迷津梁品庶是以敷演

经教检约学徒调伏身心舍诸染着衣服饮食咸资

四辈自正觉迁谢像法流行末代陵迟渐以亏滥乃

有猥贱之侣规自尊髙浮堕之人茍避徭役𡚶为剃

落托号出家嗜欲无厌营求不息出入闾里周旋阛

阓驱策畜产聚积货财耕织为生估贩成业事同编

户迹等齐人进违戒律之文退无礼典之训至乃亲

行劫掠躬自穿窬造作妖讹交通豪猾每罹宪网自

陷重刑黩乱真如倾毁妙法譬兹稂莠有秽嘉苗𩔖

彼淤泥混夫淸水又迦蓝之地本曰净居栖心之所

理尚幽寂近代已来多立寺舍不求闲旷之境唯𧼈

喧杂之方缮筑﨑岖甍宇舛错招来隐匿诱纳奸邪

或有接近𨞬邸邻迩屠酤埃尘满室膻腥盈道徒长

轻慢之心有亏崇敬之义且夫老氏垂化本贵冲虚

养志无为遗情物外全真守一是谓玄门驱驰世务

尤乖宗㫖朕膺期驭宇兴隆教法深思利益情在护

持欲使玉石区分薰莸有辨长存妙道永固福田正

本澄源宜从沙汰诸僧尼道士女冠等有精勤练行

遵戒律者并令就大寺观居住官给衣食勿令乏短

其不能精进戒行有阙者不堪供养并令罢道各还

桑梓所司明为条式务依法教违制之事悉宜停断

  叙太宗皇帝令道士在僧前诏表

贞观十一年驾巡洛邑黄巾先有与僧论者闻之于

上上乃下诏云老君垂范义在淸虚释迦贻则理存

因果求其教也汲引之迹殊途求其宗也弘益之风

齐致然大道之兴肇于邃古源出无名之始事髙有

形之外迈两仪而运行包万物而亭育故能经邦

治反朴还淳至如佛教之兴基于西域逮于后汉方

被中土神变之理多方报应之缘匪一洎于近世崇

信滋深人冀当年之福家惧来生之祸由是滞俗者

闻玄宗而大笑好异者望真谛而争归始波涌于闾

里终风靡于朝庭遂使殊俗之典郁为众妙之先诸

华之教翻居一乘之后流遁㤀返于兹累代今鼎祚

克昌既慿上徳之庆天下大定亦赖无为之功宜有

解张阐兹玄化自今已后斋供行立至于称谓道士

女冠可在僧尼之前庶敦反本之俗畅于九有贻诸

万叶时京邑僧徒各陈极谏有司不纳沙门智实后

生俊颖内外兼明𢹂诸夙老随驾陈表乃至关口其

表略云僧某等言某年迫桑榆始逢太平之世貌同

蒲柳方値圣明之君窃闻父有诤子君有诤臣某等

虽预出家仍在臣子之例有犯无隐敢不陈之伏见

诏书国家本系出自柱下尊祖之风形于前典颁告

天下无得而称令道士等在僧之上奉以周旋岂敢

拒诏寻老君埀范治国治家所佩服章亦无改异不

立观寺不领门人处柱下以全真隐龙德而养性智

者见之谓之智愚者见之谓之愚非鲁司寇莫之能

识今之道士不遵其法所著冠服并是黄巾之馀本

非老君之𧜟行三张之秽术弃五千之妙门反同张

禹漫行章句从汉魏已来常以鬼道化于浮俗𡚶托

老君之后实是左道之苗若位在僧之上诚恐真伪

同流有损国化如不陈奏何以表臣子之情谨录道

经及汉魏诸史佛先道后之事如别所陈伏愿天慈

曲垂听览

  制沙门等致拜君亲敕    唐髙宗

敕㫖君亲之义在三之训为重爱敬之道凡百之行

攸先然释老二门虽理绝常境恭孝之躅事叶儒津

遂于尊极之地不行跪拜之礼因循自久迄乎兹辰

宋朝暂革此风少选还遵旧贯朕禀天经以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孝资

地义而宣礼奖以名教被兹真俗而濑乡之基克成

天构连河之化付以国王裁制之由谅归斯矣今欲

令道士女冠僧尼于君皇后及皇太子其父母所致

拜或恐爽其恒情宜付有司详议奏闻龙朔二年

月十五日光禄大夫右相太子賔客上柱国髙阳郡

开国公臣许敬宗宣

  上髙宗皇帝沙门不合拜俗表 释威秀等

伏奉明诏令僧拜跪君父义当依行理无抗㫖但以

儒释明教咸陈正谏之文列化恢张俱进刍荛之道

僧等荷国重恩开以方外之礼安居率土得弘出俗

之心所以自古帝王齐遵其度敬其变俗之仪全其

抗礼之迹遂使经教斯广代代渐多宗匠攸远时时

间发自汉及隋行人重阻灵鹫之风犹郁仙苑之化

尚疏未若皇运肇兴提封海外五竺与五岳同镇神

州将大夏齐文皇华之命载隆𬨎轩之涂接轸莫不

钦斯圣迹兴树遗踪固得梵侣来仪相从不绝今若

返拜君父乖异群经便证惊俗之誉或陈轻毁之望

昔晋成幼冲𢈔冰矫诏桓楚饰诈王谧抗言及宋武

晚年将隆虐政制僧拜主寻还停息良由事非经国

之典理越天常之仪虽曰流言终纒显议况乃夏勃

敕拜纳上天之怒魏焘行诛肆下厉之责斯途久列

僃举见闻僧等奉佩慞惶投庇失厝恐丝纶之发万

国通行必使寰海望风方弘失礼之誉悠哉后代或

接效尤之传伏惟陛下中兴三宝慈摄四生亲承付

嘱之㫖用励学徒之寄僧等内遵正教固绝跪拜之

容外奉明诏令从儒礼之敬俯仰惟咎惭惧实深如

不陈请有乖臣子之喻或掩佛化便䧟誷君之罪谨

列众经不拜俗文轻用上简伏愿天慈赐垂照览则

朝议斯穆终遵途于晋臣委略常谈毕归度于齐后

尘黩威严惟深战戢谨言龙朔二年四月二十一日

时京邑僧等二百馀人往蓬莱宫伸表上请左右相云敕令详议拜不拜未定可待后集僧等乃退

于是大集西明相与谋议共陈启状闻诸僚宷云

  上雍州牧沛王论沙门不应拜俗启

               释道宣等

自金河徙辙玉关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化历经英圣载隆良辅莫不拜

首请道归向知津故得列刹相望仁祠棋布天人仰

福田之路幽明懐正道之仪淸信之士林蒸高尚之

賔云结是使教分三法垂万载之羽仪位开四部布

五乘之淸范顷以法海宏旷𩔖聚难分过犯滋彰有

尘御覧下非常之诏令拜君亲垂恻隐之懐显疏朝

议僧等荷斯明命感悼涕零良田行缺光时遂令上

霑忧被且自法教东渐亟渉窊隆三被屏除五遭拜

伏俱非休明之代并是㬥虐之君故使布令非经国

之谟乖常致良史之诮事理难返还袭旧津伏惟大

王綂维京甸摄御机衡道俗来苏繁务攸静今法门

拥闭声教莫传据此静障㧞难之秋拯溺扶危之日

僧等叫阍难及徒鹤望于九重天楷罕登终栖遑于

百虑所以干冒陈款披露冀得俯被鸿私载垂提洽

是则遵崇付嘱淸风𬒳于九垓正像更兴景福光于

四海不任穷寒之甚具以启闻尘扰之深唯知惭惕

谨启龙朔二年四月二十五日

  上荣国夫人杨氏沙门不合拜俗启夫人帝后之毋也敬

   崇正化大建福门造像书经架筑相续入出宫禁荣问莫加僧等诣门致书云尔

自三宝东渐六百馀年四俗立归戒之因五众开福

田之务百王承至道之化万载扇唯圣之风故得寰

海知归生灵回向然以慧日既隐千载有馀正行难

登严科易犯遂有稊稗渉靑田之秽少壮懐白首之

徴僃列前经闻于视听且圣人在隐凡僧程器后代

住持非斯谁显故金石泥素表真像之容法衣剃髪

拟全僧之相依而信毁因果两分背此缮修俱非正

道又僧之真伪生熟难知行徳浅深愚智齐惑故经

陈通供如海之无穷律制别科若山涯之有际宗途

既列名教是依设出俗之威仪登𧼈真之圆徳故使

天龙致敬幽显归心弘护在懐流功不绝比以时经

浊染人渉凋讹窃服饰诈之徒叨幸凭虚之侣行无

动于尘俗道有翳于宪章上闻御览布君亲之拜乃

回天眷垂朝议之敕僧等内省惭惧如灼如焚相顾

失守莫知投厝仰惟佛教通嘱四部幽明敢懐窃议

夫人当斯遗寄况复体兹正善崇建为心垂范宫闱

威明道俗今三宝沦溺成济在缘辄用咨陈希垂救

济如𫎇拯拔依旧住持则付嘱是归弘护斯在轻以

闻简追深悚息谨启龙朔二年四月二十七日

  简诸宰辅叙佛教隆替状

列子云周穆王时西极有化人来反山川移城邑千

变万化不可穷极穆王敬之若圣此则佛化之初及

也朱仕行释道安经录云秦始皇时西域沙门十八

人来化始皇始皇弗从禁之夜有金刚丈六人破狱

出之始皇稽𩠐谢焉汉书云武帝元狩中关西域获

金人率长丈馀列之甘泉宫帝以为大神烧香礼拜

后遣张骞往大夏寻之云有身毒国即天竺也彼谓

浮图即佛陀也此初知佛名相云成帝都水使者刘

向云向检藏书往往见有佛经此即周秦已行始皇

禁之不尽哀帝元寿中使景宪往大月氏国因诵浮

图经还于时汉境稍行斋戒据此曾闻佛法中途濳

隐重此中兴后汉明帝永平中上梦金人飞行殿前

乃使秦景等往西域寻佛法遂获三宝东传洛阳画

释迦立像是佛宝也翻四十二章经是法宝也迦竺

来仪是僧宝也立寺于洛城西门度人开化自近之

远展转住持终于汉祚魏氏一代五主四十五年隆

敬渐深不闻拜毁吴氏江表四主五十九年孙权创

开佛法感瑞立寺名为建初其后孙皓虐政将事除

屏诸臣谏之乃止召僧而受五戒蜀中二主四十三

年于时军国谋猷佛教无闻信毁晋司马氏东西立

政一十二主一百五十六年中朝四帝崇信之极不

闻异议唯东晋成帝咸康六年丞相王导太尉𢈔亮

薨后𢈔冰辅政帝在幼冲为帝出诏令僧致拜时尚

书令何充尚书谢广等建议不合拜往反三议当时

遂寝尔后六十二年安帝元初中太尉桓玄以震主

之威下书令拜尚书令桓谦中书王谧等抗諌曰今

沙门虽意深于敬不以形屈为礼迹充率土而𧼈超

方内是以外国之君莫不降礼如育王等礼比丘之事也良以道

在则贵不以人为轻重如魏文之轼于木汉光之遇子陵等寻大法东

流为日谅久虽风移政易而弘之不异岂不以独绝

之化有日用于陶渐淸约之风无时害于隆平者乎

玄又致书庐山远法师序老子均王矦于三大远答

以方外之仪不隶诸华之礼乃著沙门不敬王者论

五篇其事由息及安帝返政还崇信奉终于恭帝有

宋刘氏八君五纪虽孝武大明六年暂制拜君寻依

先政齐梁陈氏三代一百一十馀年隆敬尽一信重

逾深中原魏氏十有馀君一百五十五年佛法大行

僃见魏收良史唯太武真君七年听谗灭法经于五

载感疠而崩还兴佛法终于静帝自晋失御中原江

表称帝国分十六谓五凉四燕三秦二赵夏蜀也斯诸伪政信法不

亏唯赫连勃勃据有夏州凶㬥无厌以杀为乐佩像

背上令僧礼之后为震SKchar寻为北代所吞妻子刑刻

具如萧子显齐书髙齐在邺六帝二十八年信重逾

前国无两事宇文周氏五帝二十五年初武帝信重

佛法后纳张賔之议便受道法将除佛教有安法师

著二教论以抗之论云九流之教教止其身名为外

教三乘之教教静其心或名为内教老非教主易谦

所摄帝闻之存废理乖遂𩀱除屏不盈五载身殁政

移隋氏承运二帝三十七年文帝崇信载兴佛法海

内置塔百有馀州皆发休瑞具如图传炀(“旦”改为“𠀇”)帝嗣箓改

革前朝虽令致敬僧竟不屈自大化东渐六百馀年

三被诛除五令致拜既乖经国之典又非休明之政

刳斮之虐被于乱朝抑挫之仪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于绝代故使事理

乖常寻依旧辙良以三宝为归戒之宗五众居福田

之位虽信毁交贸殃咎推移斯自人有窊隆据道曾

无兴废所以千馀大圣出贤劫之大期寿六万年住

释门之正法况乃十六尊者行化于三洲九亿应供

护持于四部据斯以述历数未终焉得情断同符儒

典且易之蛊爻不事王矦礼之儒行不臣天子在俗

四位尚有不屈之人况弃俗从道而便责同臣子之

礼又昊天上帝岳渎灵祗君人之主莫不祭飨而下

拜今僧受佛戒形具佛仪天龙八部奉其道而仰其

容莫不拜伏于僧者故得冥佑显徴祥瑞杂沓闻之

前传岂复同符老氏均王侯于三大者哉故沙门之

宅生也财色弗顾荣禄弗縻观时俗若浮云达形命

如阳焰是故号为出家人也故出家不存在家之礼

出俗无霑处俗之仪其道显然百代不易之令兴者

也其流极广故略述之

  列佛经论明沙门不应敬俗

网经下卷云出家人法不礼拜国王父母六亲亦

不敬事鬼神𣵀盘经第六卷云出家人不礼敬在家

人四分律云佛令诸比丘长幼相次礼拜不应礼拜

一切白衣佛本行经第五十三卷云输头檀王与诸

眷属百官次第礼佛已佛言王今可礼优波离等诸

比丘王闻佛教即从座起顶礼五百比丘新出家者

次第而礼萨遮尼干经云若𧩂声闻辟支佛法及大

乘法毁呰留难者犯根本罪今僧依大小乘经不拜君亲是奉佛教今乃令

违佛教拜跪俗人即不信佛语犯根本罪又𧩂无善恶业报不畏后代自

作教人坚住不舍是名根本重罪大王若犯此罪不

自悔者烧灭善根受无间苦以王行此不善重业故

梵行罗汉诸仙圣人出国而去诸天悲泣诸善鬼

不护其国大臣辅相诤竞相害四方贼起天王不下

龙王隐伏水旱不调SKchar亡无数时人不知是过而怨

诸天诉诸鬼神是故行法行王为救此苦不行此过

广如经说更有诸论文多不载

  白朝宰群公沙门不应拜俗启

君父事理深远非浅情能测夫以出处之迹列圣齐

规真俗之科百王同轨干木在魏髙枕而谒文矦子

陵居汉长揖而寻光武彼称小道尚懐髙蹈之门岂

此沙门不乘闲放之美但以三宝向位用敷归敬之

仪五众陈诚载启福田之道今削同儒礼则佛非出

俗之人下拜君父则僧非可敬之色是则三宝通废

归戒绝于人伦儒道是师孔经尊于释典扗昔晋宋

僃有前规八座详议足为龟镜僧等荷国重寄开放

出家奉法行道仰承圣则忽令致拜有累深经俯仰

栖遑罔知投庇谨列内经及以故事具举如前用简

朝议请埀详采敬白

  叙朝宰㑹议沙门致拜君亲事九𩠐并序

龙朔二年五月十五日大集文武官僚九品已上并

州县官等千有馀人总坐中台都堂将议其事时京

邑西明寺沙门道宣大庄严寺沙门威秀大慈恩寺

沙门灵㑹弘福寺沙门㑹隐等三百馀人并将经文

及以前状陈其故事以伸厥理时司礼太常伯陇西

郡王博又谓诸沙门曰敕令俗官详议师等可退时

群议纷纭不能画一陇西王曰佛法传通帝代既逺

下敕令拜君亲又许朝议今众人立理未可通遵司

礼既曰职司可先建议同者署名不同则止时司礼

大夫孔志约执笔述状如后令主事大读讫遂依位

署人将太半左肃机崔馀庆曰敕令司别立议未可

辄承司礼请散可各随别状送台时所送议文抑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

驳杂今谨依所司上下区以别之先列不拜之文次

陈兼拜之状后述致拜之议善恶咸录件之如左焉

中台司礼太常伯陇西王博叉大夫孔志约等议曰

窃以凡百在位虽存敬上之道当其为师尚有不臣

之义况佛之垂法事超俗表剃髪同于毁伤拥锡异

乎簪绂出家非色养之境离尘岂荣名之地功深济

度道极崇髙何必破彼玄门牵斯儒辙披释服而为

孔拜处俗涂而当法礼存其教而毁其道求其福而

屈其身再三研核谓乖道理又道之为教虽全发肤

出家超俗其归一揆加以远标天构大启皇基义藉

尊严式符髙尚并仍旧贯无㸃彝章如必改作恐非

稽古虽君亲崇敬用轸神衷道法难亏还留睿想既

奉询刍之诏敢罄尘岳之诚惧不惬允追深战惕谨

司元议曰霄形二气严父称莫大之尊资用五材元

后标则天之贵至于擎跪曲拳之礼陶化之侣同遵

服勤就养之方懐生之伦共纪凡在君父理绝名言

而老释二门出尘遗俗虚无一旨离有㑹空瑞见毗

耶阐慈悲之偈气浮函谷开道徳之篇处木雁之间

养生在虑罢色声之相寂灭为心执礼蹈仪者靡穷

其要妙懐忠履孝者未酌其波澜理存太极之先事

出生灵之表故尊其道则异其服重其教则变其礼

爰自近古迄乎末叶虽沿革暂乖而斯道无坠洎哀

纒𩀱树恸结三号防后进之亏风约儒宗以控法故

当辅成旧教岂应裁制新仪诚宜屈宸扆之严伸方

外之旨委尊亲之重纵寰中之游愚管斟量遵故为

允谨议

司戎议曰臣闻三灾变火六度逾凝二字为经百成

攸缅是以白毫著相阐一乘于万劫紫气浮影混万

殊于一致爰有儒津复轫殊轸秀天地阴阳之禀礼

君臣父子之穆故知循名责实矩迹端形则教先于

阙里齐心力行修来悔往则化渐于连河释为内防

雅有制于魏阙儒为外检不能括其灵台别有玄宗

素范振荡风物翾鹏迅鷃促椿辽菌无为无事何得

何失然则道佛二教俱为三宝佛以佛法僧为㫖道

以道经师为义岂直摄生有托陶性通资信亦为政

是基禆声浓化而比丘未谕先生多僻恃出俗而浮

逸以矜傲而夸诞处匹夫之贱直形骸于万乘㤀

育之恩不降屈于三大固君父所宜革乃臣子所知

非遂降纶玺是改其弊虽履孝居忠昌言改辙而稽

古爱道参酌群情懐响者谷不销声抚尘者山无隔

细必僃舆人之颂以贡刍荛之说何则柱史西浮千

有馀祀法流东渐六百许年虽历变市朝而事无损

益唯𢈔冰责沙门之拜桓玄议比丘之礼幸有何充

进奏慧远陈书事竟不行道终不坠是知大易经纶

三圣蛊象不事王矦大礼充牣两仪儒行不臣天子

亦有严陵踞谒光武亚夫长揖汉文介胄岂曰触鳞

故人不为缨网惟旧讵先师道法侣何后戎昭上则

九天真皇十地菩萨下则南山四皓淮南八公或顺

风而礼谒或御气而游处一以贯之靡得而屈十室

忠信亦岂无其人哉五刑之设关三木者不拜岂五

德之具居三服者拜之罪之不责恭肃德之诚足容

养然则含识之𩔖懐生之流莫不致身以输忠彼则

不臣王者莫不竭力而遵孝彼则不敬其亲虽约弛

三章律轻三尺有一于此三千其大而不被以严诛

寘于巨责者岂不道释与尧孔殊制伤毁与礼教正

乖莲华非结绶之色贝叶异削圭之旨人以束带为

彝章道则冠而不带人以束发为华饰释则落而不

容去国不为不忠辞家不为不孝出尘滓割爱于君

亲夺嗜欲弃情于妻子理乃区分于物𩔖不可涯检

于常涂生莫重于父母子则不谢施莫厚于天地物

则不答君亲之恩事绝名象岂稽𩠐拜首可酬万分

之一者欤出家之于君父岂曰全无输报一念必以

人王为愿𩠐四谛则于父母为弘益方祛尘劫永离

SKchar生岂与夫屈膝为尽忠色养为纯孝而已矣必包

之俗境处之儒肆屈其容降其礼则不孝莫过于绝

嗣何不制以婚姻不忠莫大于不臣何不令称臣妾

以袈裟为朝服称贫道而趋拜仪范两失名称兼舛

深恐一跪之益不加万乘之尊一拜之劳式彰三服

之坠则所不可而岂然乎王者无父事三老无兄事

五更君人之尊亦有所敬法服之敬不敬其人若屈

其敬则卑其道敬而可卑道则云缺矣岂若存敬于

已存道于物敬存则已适道在则物尊尊道所以敬

于物敬物亦所以尊于已也况复形犹身也道若影

焉身既如声道亦如响形动则影随声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则响应道

崇则形宠身替则道息岂可使居身之道屈于道外

之身岂可使方外之人存于身中之敬又彼守一居

道不杂尘俗若可拜之是谓俗之道而可俗俗又参

道则一当有二而道不专行矣安可以区道俗之常

域保专一之至诚哉据僧祗律敬袈裟如敬佛塔谓

袈裟为福田衣衣名销痩取能销痩烦恼铠名忍辱

取能降伏魔军亦喻莲华不染泥滓亦为诸佛之所

幢相则袈裟之为义其至矣夫若损兹佛塔壊彼幢

相将轻忍辱更贬福田甚用危疑终迷去取解服而

拜则越俗非章甫之义整服而趋则缁衣异朝宗之

典故禅幽舍卫之境歩屏髙门之地理绝朝请事乖

荣谒岂不谓我崇其道所以彼请其来请而卑之复

何为者庐山为道德所居不在捜简之例甘棠为听

讼所息式致勿翦之思山与树之无心且以德而存

物法与道之有裕岂崇道而遗人语曰人能弘道则

道亦须人而行也王人虽微位在诸矦之上行道之

辈焉复可卑其礼若谓两为欺诡则可一而寝之寝

之之道则芟薙之之谓是则所夺者多何止降屈而

已若谓两为浓助则崇之崇之之道则尊贵之之谓

岂可尊贵其道而使其恭敬哉假以金翠为真仪不

以金翠而增肃以刍狗而尊像不以刍狗而加轻肃

敬终寄于道轻重不系于物物之不能迁道亦犹道

之恒随于物矣沙门横服于已资法服而为贵莫不

敬其法服而岂系于人乎不拜之典义髙经律法付

国王事资持护法为常也常行不易一隅可革千门

或爽通有护法之资塞有坠法之虑与其坠之曷若

护之何必屈折于僧容盘辟于法服使万国归依者

居蒂芥于其间哉语曰因人所利而利之则利之之

术亦可因其精诣而为利矣洎乎日光上照皇运攸

宗海接天横枝连宝构藉无上之道阐无疆之业别

氏他族敬犹崇往神基灵派道岂㧑今此为甚不可

一也月氏东国宝祈斯俟定水玄波法云彩润髙解

脱之庆演常住之福前王后帝昔尚惑攸遵主圣臣

良胡宁此变臣愚千虑万不一得傥缘斯创造无益

将来于恒河沙劫有毫𨤲之累虽率土碎首群生粉

骨何以塞有隐之责蠲不忠之罪此为甚不可二也

臣所以汲汲其事区区其诚搔首扪心隳肝沥胆伏

愿圣朝重兴至教恒春柰苑永转法轮心欢录其人

百祚远光于帝宇则虽SKchar犹生朝夕可矣窃惟诏旨

徽婉义难适莫天情画一则可使由之眷想𠊓求则

谁不竭虑臣以庸昧何足寓言以两教为无则崇之

于圣运圣而崇之则非无矣以两教为有则笔削明

时时而削之恐非有矣斯所以歧路徘徊两端交战

道宜存迹理未厌心管岂天窥蛙焉海测理绝庶㡬

之外事超智识之表自可懐铅阁笔扣寂销声而欲

鸟处程言竿中窃吹将聋听而齐俗与瞽视而均叟

虽有罄于心灵终不诣于闻见也直以八风迥扇万

籁咸贡其音两曜𦫵晖千形不匿其影兹焉企景是

庶转规就日心葵输涓驿露而䩄颜浆夏履薄冰春

兢惕已甚𧹞畏交集谨议

司刑太常伯刘祥道议曰窃以朝庭之叙肃敬为先

生育之恩色养为重释老二教今悉反之抗礼于帝

王受敬于父母而优容自昔迄乎今代源其深致葢

有以然谅由剃髪有异于冠冕袈裟无取于章服出

家故无家人之敬舍俗岂拘朝廷之礼至于玄教淸

虚道风遐旷髙尚其事不屈王矦帝王有所不臣葢

此之谓国家既存其道所以不屈其身望准前章无

违旧贯谨议

左威卫长史崔安都录事沈玄明等议曰窃以紫气

腾真玄牝之风西被白虹沈化𣵀盘之蕴东流辔羽

骧霞影玉京而凝众妙津慈照寂启金园而融至道

义冠空有理洞希夷袪济尘蒙薰涤因累神道裨教

兹焉有徴坦躅业已遵从流弊义资惩革箴曰守法髙尚称为

流弊违经拜俗谓之惩革即事不可其如理何也原夫在三之敬六合峻尊

卑之象百行之本四始旌罔极之谈本立然后道生

敬形于焉礼穆寔王化之始乃天地之经佛以法为

师帝以天为则域中有四大王者居一焉王道既其

齐衡天法固乃同贯身为法器法唯道本黄冠慕道

缁裳奉佛致敬君父眇契玄波箴曰佛法乃寰外之尊帝天为域中之大

教存而令屈折不羁还𩔖编人此乃法水壅而不流何玄波之眇契耶且夫戒箓才髙

犹尽肃于膜拜况乎䝿贱悬𨗿顿𨘤恭于屈膝箴曰王谧

云沙门以上下相敬而抗礼宸居者良以宗致既同则长幼咸序津途有隔则义无降屈诚哉是言可为

龟镜必以山林独往物我兼㤀混亲疏齐宠辱惠我

不为是损已讵称非自当泯若无情湛然恒寂安假

仰迦维而顿颡觌天尊而雅拜尘容不异俗致敬未

乖真箴曰沙门落髪披缁道俗悬隔拜违佛教具显经文而言敬未乖真容不异俗此乃指南为北

反曰成玄且伯阳绪训于和光不轻演教于常礼妙叶谦

尊之徳远符邻照之规伯阳诞自SKchar周身充柱史为官则王朝之一职言道则儒

宗之一流拜伏君亲固其宜矣至若不轻之礼四众乃权道之一时其犹文命入裸俗而解裳不可例率

土以为模楷矣又三极之中师居其末末犹展敬本何疑哉

箴曰释众所以师资相敬正以教义不殊故耳非是约本末而言何孟浪之甚也若以袈裟

异乎龙黼榖巾殊于鷩弁服既戎矣拜何必华各循

其本无爽彛式其有素履贞遁淸规振俗神化肹蚃

戒行精勤藻掞桐鸾梵淸霄鹤锦旌徴兽琼符御灵

徳秀年耆蠲其拜礼自馀初学后进声尘寂寥并令

尽敬君父请即编之恒宪箴曰若以不拜为非则徳秀年耆讵宜蠲免若以不

拜为是则后进初学无宜令拜进退矛盾去取自乖请即编之恒宪何所见之短乎如此则进

德修业出尘之𮜿弥隆苦节栖坛入道之心逾励玄

风斯远国章唯缉庶可以详示景则静一讹弊箴曰以乖

宗为景则谓守法为讹弊约斯以验馀何可观自我作古奚旧之拘夫镜非

常之理必藉非常之照天鉴玄览体睿甄微探象外

之遗宗极寰中之幽致虽则暂骇常听抑亦终寘大

道谨议

右淸道䘙长史李洽等议曰窃以道教冲虚释门秘

寂至于昭仁济物崇义为心乃眷儒风理将无异

儒教所明不逾寰域释宗所辨髙出见闻故魏东阳王丕曰佛法冲洽非儒墨者所知今言不异何多谬

至若宿徳耄齿戒律无亏栖林遁谷髙尚其事若

斯俦辈可致尊崇其有弱齓蒙求薰修靡誉背真混

俗心行多违以此不拜义难通𠃔箴曰夫称沙门者何也谓绍法像贤

发蒙启化仪之搢绅之饰教殊廊庙之规求宗故所以直骸孰可分其德业矫俗故由兹抗礼宁容隔以

但在家在国事亲事君不拜之仪何可以训箴曰诚哉

奉君亲者无宜不拜沙门不事王矦背恩天属以拜为训似未之思望请勒拜垂宪于

后谨议

长安县令张松寿议曰窃惟佛道二门虚寂一致纵

不能练心方外摈影人间犹须迹与俗分事与时隔

然今出家之辈多杂尘伍外以不屈自髙内以私谒

为务徒有入道之名竟无离俗之实箴曰不料简惩屈者奉法而然

私谒者诚违教义只可峻其波不逞之流宁容纵火崑岗而欲俱焚玉石耶至若君亲之

地礼兼臣子孝敬所宗义深家国不有制度何以经

纶望请僧尼道士女冠等道为时须事因法㑹者虽

在君后听依旧式舍此已往并令赞拜若归觐父母

子道宜伸如在观寺任遵释典箴曰夫僧尼合拜则无宜不拜不合岂简

时方何得剃髪同是一人约处便开异礼法服始终无二据事遂制殊经此乃首䑕两端要时𡚶立也

庶其以卑屈为耻稍屏浮竞以道徳自尊渐弘教法

辄进愚管伏增惭战谨议

右大司成令狐徳棻等议曰窃以凡百在位咸隆奉

上之道当其为师尚有不臣之义况佛之垂法事越

常规剃发同于毁伤振锡异乎簪绂出家非色养之

境离尘岂荣名之地功深济度道极崇髙何必破彼

玄门牵斯儒辙披法服而为俗拜践孔门而行释礼

存其教而毁其道求其福而屈其身详稽理要恐有

未惬又道之为范虽全髪肤出家超俗其归一揆加

以远标天构大启皇基义藉尊严式符髙尚唯此二

教相沿自久爰暨我唐徽风益扇虽王猷遐畅实赖

天功而圣轮常转式资冥助今傥一朝攺旧无益将

来于恒沙之劫起毫尘之累则普天率土灰身粉骨

何以塞有隐之责蠲不忠之罪与其失于攺创不若

谬于修文孔子曰因人所利而利之老子曰圣人无

常心以百姓心为心二教所利弘益多矣百姓之心

归信众矣革其所利非因利之道乖其本心非无心

之谓请遵故实不拜为允伏惟陛下徳掩上皇业光

下问君亲崇敬虽启神衷道法难亏还留睿想既奉

询刍之旨敢罄尘岳之诚惧不折衷追深战惕谨议

右兼司平太常伯阎立本等议曰臣闻刚折柔存扇

玄风之妙旨苦形甘辱腾释路之微言故能开善下

之源弘不轻之义是以声闻降礼于居士柱史委质

于周王此乃成缁服之表缀立黄冠之龟镜自兹已

降丧其宗𮜿历代溺其真理习俗守于迷途一人有

作万物斯睹纽维天地驱驾皇上转金轮于胜境构

玉京于玄域遂使寻真道士追守藏之遐风落䰂沙

门弘礼足之绵典况太阳垂曜在天标无二之明大

帝称尊御宇极通三之贵且二教裁范虽绝尘容事

止出家未能逃国同赋形于姒镜皆仰化于姚风岂

有抗礼宸居独髙真轨然轻尊傲长在人为悖臣君

敬父于道无嫌考详其义跪拜为允议拜者明沙门应致拜也昔皇

觉御宇尚开信毁之源岂唯像末不流𢎞约之议顷以法海宏旷𩔖聚难分有秽玄猷颇闻朝听致使拘

文之士废道从人较而言之未曰通方之巨唱也余所以考诸故实随而弹焉庶崇佛君子或能详览

  停沙门拜君诏       唐髙宗

东台若夫华裔列圣异轸而齐驱中外裁风百虑而

同致自周霄陨照汉梦延辉妙化西移慧流东𬒳

于玄牝䆳㫖碧落希声具开六顺之基偕叶五常之

本而于爱敬之地忘乎跪拜之仪其来永久罔革兹

弊朕席图登政崇真导俗凝襟解脱之津陶思常名

之境正以尊亲之道礼经之格言孝友之义诗人之

明准岂可以绝尘峻范而㤀恃怙之敬拔累贞规迺

遗温凊之序前欲令道士女冠僧尼等致拜将恐振

骇恒心爰俾详定有司咸引典据兼陈情理沿革二

涂纷纶相半朕商㩁群议沈研幽𧷤然箕颖之风髙

尚其事遐想前载故亦有之今于君处勿须致拜其

父母之所慈育弥深祗伏斯旷更将安设自今已后

即不宜跪拜主者施行龙朔二年六月八日西台侍

郎弘文馆学士轻车都尉臣上官仪宣

  上沙门应不拜亲表     程士颙等

臣言臣闻佛化所资在物斯贵良由拔沈冥于六道

济蒙识于三乘其德既弘其功亦大所以佛为法主

幽显之所归依法为良药烦惑由之淸荡僧为佛种

弘演𬒳于来际遂使历代英主重道德而护持淸信

贤明度子女而承继固得僧尼遍于区宇垂范导于

无穷伏惟陛下慈济九有开畅一乘爱敬之道克隆

成务之途逾远近奉明诏令僧跪拜父母斯则崇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

孝始布范敬源但佛有诚教出家不拜其亲欲使道

俗殊津归戒以之投附出处两异真俗由之致乖莫

非心受佛戒形具佛仪法网悬殊敬相全别且自髙

尚之风人主犹存抗礼岂惟臣下返受跪拜之仪俯

仰抚循无由启处意愿国无两敬大开方外之迹僧

奉内教便得立身行道不任私懐之至谨奉表以闻

尘黩威严伏增战越谨言

  上释在道前表此一条在贞十一年因今合上 冯 神德

臣闻秘教东流因明后而阐化玄风西运慿至识以

开宗故知弘济千门义宣于雅道提诱万品理塞于

邪津只可随圣教以抑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岂得逐人事而兴替沙门

者求未来之胜果道士者信有生之自然自然者贵

取性真绝其近伪之迹胜果者意存杜渐远开趋道

之心诱济源虽不同从善终归一致伏惟皇帝陛下

包元建极御一飞贞乘大道以流谦顺无为而下济

因心㑹物教不肃成今乃定道佛之尊卑抑沙门之

拜伏拜伏有同常礼未是出俗之因尊卑物我之情

岂曰无为之妙陛下道风攸阐释教载陈每至斋忌

皆令祈福一依经教二者何独乖违陛下者造化之

神宗父母者人子之慈称陛下以至极之重犹停拜

敬之仪所生既曰人臣何得曲伸情礼舍尊就爱弃

重违经缘情犹尚不通据教若为行用陛下綂天光

道顺物流形形物尚不许违净教何宜改作愿陛下

因天人之志顺万物之心停拜伏之新仪遵尊卑之

旧贯庶望金光东曜不杂尘俗之悲紫气西晖无惊

物我之贵即大道不昧而得相于明时福业永贞庶

重彰于圣日谨言

  上荣国夫人杨氏论拜亲无益启

               释道宣等

僧道宣等启窃闻绍隆法任必归明哲崇护真诠良

资宠望伏惟夫人夙著熏修启无疆之福早标信慧

建不朽之因至于佛教威仪法门轨式实望特垂恩

庇不使陵夷自敕被僧徒许隔朝拜诚当付嘱之意

寔深荷戴之情然于父母犹令跪拜私懐徒惬佛教

甚违若不早有申闻恐遂同于俗法僧等翘注莫敢

披陈情用回惶辄此投诉伏乞慈覆特为上闻傥遂

恩光弥深福庆不胜恳切之至谨奉启以闻尘扰之

深唯知悚息谨启

  上请不拜父母表      释威秀等

谨录佛经出家沙门不合跪拜父母有损无益文如

左梵网经云出家人不向国王父母礼拜顺正理论

云国君不求比丘礼拜玄教东渐六百馀年上代皇

王无不依经敬仰洎乎圣帝遵奉诚教弥隆故得列

刹相望精庐峙接人知慕善家晓思愆僧等忝在生

灵讵㤀忠孝明诏颁下率土咸遵恐直笔史臣书乖

佛教万代之后芜秽皇风窃闻真俗异区桑门割有

生之恋幽显殊服田衣无拜首之容理固越情道仍

舛物况拪形戒律镕念津梁酬恩不以形骸致养期

于福善而令仪不攺释拜必同儒在僧有越戒之愆

居亲有损福之累臣子之虑敢不尽言伏惟陛下匡

振远猷提奖幽概既已崇之于国亦乞正之于家足

使舍俗无习俗之仪出家绝家人之敬护法斯在禔

福莫先自然教有可甄人知自勉不胜诚恳之至谨

奉表以闻尘黩扆旒伏増战越

  上拜亲有损表       释静迈等

窃言䇿系告先尊父屈体于其子形章攸革介士不

拜于君亲伏以僧等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言绍佛嗣尊之义是同故爱

敬降髙乃折节于其气容服异俗形章之革不殊致

使沙门亦不肢屈于君父穷慈内外虽复继形变则

而心敬君亲敢有怠哉至如臣服薨君以日易月形

虽从吉而心䘮三年是知遏密八音其于三载循于

心敬其来尚矣若令反拜父母则道俗俱违佛戒顚

没枉坑轮回未已况动天地感鬼神者岂在于跪伏

耶但公家之利知无不为恐因今创攺万有一累则

负圣上放习法之洪恩弥劫粉身奚以塞责伏惟陛

下广开献书之路通纳刍言之辩轻尘听览伏增战

汗谨言

  上亲同君上不令致拜表   释崇拔

伏闻道俗宪章形心异革形则不拜君父用显出处

之仪心则敬通三大以遵资养之重近奉恩敕令僧

不拜君王而令拜其父母斯则隆于爱敬之礼阙于

经典之教僧宝存而见轻归戒没而长隐岂有君开

髙尚之迹不勃佛言臣取下拜之仪面违圣㫖可谓

放子为求其福受拜仍获其辜一化致疑二理矛盾

伏愿请从君敬之礼以通臣下之仪轻黩扆旒弥增

陨越谨言

  统论前议优劣并赞     释道宣

论曰威卫司列等状词则美矣其如理何咸不惟故

实昧于大义苟以屈膝为敬不悟亡唇之祸内经称

沙门拜俗损君父功德及以寿命而抑令俯伏者胡

言之不认轻发枢机哉虽复各言其志亦何伤之大

甚而威卫等状通塞两兼司列等状一途冰执或访

二议优劣余以为楚则失矣齐亦未为得也然两兼

则肤腠冰执乃膏肓故𦫵威卫于乙科退司列于景

第至若范公质议则㫖赡文华陇西执奏言约理举

既而人庶斯穆龟筮叶从故得天涣下覃载降髙尚

之美慈育之地更弘拜伏之仁时法侣名僧都鄙耆

耋佥曰叶私志矣违教如何于是具显经文广陈表

启匪朝伊夕连诉庭阙但天门䆳远伸请靡由奉诏

求宗难为去取易曰羝羊触籓羸其角方之释侣岂

不然欤

赞曰威卫之流议虽通塞以人废道诚未为得司列

等状抑释从儒拜伤君父讵曰忠谋质议遒华敷陈

简要天人叶允爰垂玺诏恭承明命式抃且歌顾瞻

玄籍有累如何法俗畴咨咸伸启表披沥丹款未纡

黄道进退惟咎投措靡由仰希神禹䟽兹法流

  沙门不应拜俗总论     释彦琮

夫沙门不拜俗者何盖出处异流内外殊分居宗体

极息虑㤀身不汲汲以求生不区区以顺化情超宇

内迹寄寰中斯所以抗礼宸居背恩天属化物不能

迁其化生生无以累其生长揖君亲斯其大旨也若

推之人事稽诸训诂则所不应拜其例十焉至如望

秩山川郊祀天地欲其利物君罄迺诚今三宝住持

归戒弘益幽明翼化可略言焉斯神祗之流也为祭

之尸必叶昭穆割牲荐熟时为不臣今三宝一体敬

僧如佛僃乎内典无俟繁言斯祭主之流也𣏌宋之

君二王之后王者所重敬为国賔今僧为法王之胤

王者受佛付嘱劝励四部进修三行斯国賔之流也

重道尊师则弗臣矣虽诏天子无北面焉今沙门传

佛至教导凡诱物严师敬学其在兹乎斯儒行之流

也礼云介者不拜为其失于容节故周亚夫长揖汉

文也今沙门身被忍铠戡剪欲军掌握慧刀志摧心

惑斯介胄之流也蓍代筮賔尊先冠阼母兄致拜以

礼成人今沙门以大法为己任拯群生于涂炭敬遵

遗躅祖承嫡胤斯传重之流也尧称则天不屈颖阳

之髙武尽美矣终全孤竹之洁今沙门髙尚其事不

事王矦蝉蜕嚻埃之中自致寰区之外斯逸人之流

也犯五刑关三木被棰楚婴金铁者不责其具礼今

沙门剃毛发绝胤嗣毁形体易衣服甚刑之流也又

诏使虽微承天则贵沙门纵贱禀命宜尊况德动幽

明化霑龙鬼静人天之苦浪淸品庶之炎氛功既广

焉泽亦弘矣岂使绝尘之伍拜累君亲闲放之流削

同名教而已余幼耽斯务长颇搜寻采遗烈于靑编

纂前芳于汗简重以感沦晖于佛日罄爝火以兴词

庶永将来传之好事又古今书论皆云不敬据斯一

字愚窃惑焉何者敬乃通心曲礼称无不敬拜唯身

屈周陈九拜之仪且君父尊严心敬无容不可法律

崇重身拜有爽通经以拜代敬用将为允故其书曰

不拜为文远公有言曰渊壑岂待晨露哉盖自伸其

罔极也此书之作亦犹是焉达鉴通贤傥无讥矣


广弘明集卷之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