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百二十八 御定渊鉴𩔖函 卷一百二十九 巻一百三十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𩔖函卷一百二十九
  政术部八疾恶 摘伏 称职 才过职 不称职附 守职 戒慎 遗爱 异绩疾恶一
  增诗曰无逝我梁无发我笱逝人梁发人笱必有盗鱼之罪以言褒姒淫色来嬖于王盗我太子母子之宠 又曰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郑灵公弃其世臣而任嬖人狂狡子良谏之而作是诗 又曰墓门有棘斧以斯之夫也不良国人知之刺陈佗也陈佗无良师傅以至于不义恶加于万民焉 汉书曰严延年为涿郡太守疾恶太甚中伤者多 晋书刘舆传曰舆犹腻也近则污人 又解系传曰我于水中见⿱解虫 -- 蟹且恶之 抱朴子疾谬曰闻其言者犹鸱枭之来鸣也睹其面者若鬼魅之见形也其所至诣则如妖怪之集也其在道途则甚逢虎之群也 孔帖曰李邕贬遵化尉妻温复为邕请戍边自赎曰邕疾恶如仇 册府元龟曰韩滉贞元初为相自居重位愈清廉嫉恶 又曰李晟毎理军尤恶下为朋党相构好
  善嫉恶出于天性 又曰孔纬为御史中丞器志方雅嫉恶如仇既总宪纲不绳而自肃
  疾恶二
  原斥逺佞恶 沙汰郡吏东观汉纪朱晖为临淮守晋书刘毅有孝行少厉清节然好臧否人物王公贵人望风惮之侨居平阳太守杜恕请为功曹沙汰郡吏百馀人三魏称焉为之语曰但闻刘功曹不闻杜府君 何并为颍川头悬于市 樊晔为天水盗无出狱汉何并为颍川太守使文吏治锺威赵季李款三人狱武吏往捕之各有所部敕曰三人非负太守乃负王法不得不治锺威所犯多在赦前驱使入函谷关勿令污民间不入关乃𭣣之赵李桀恶虽逺去当得其头以谢百姓锺威负其兄止雒阳吏格杀之亦得赵李他郡持头还并皆悬头 后汉樊晔为天水太守政严猛好申韩法善恶立断人有犯其禁者率不生出狱吏人及羌胡畏之道不拾遗行旅至夜聚衣装道傍曰以付樊公凉州为之歌云云 增刚愎 介洁册府元龟云刘进刚愎嫉恶历典数州皆为廉使畏惮 资治通鉴曰门下侍郎同平章事萧俛介洁嫉恶为相重惜官职少所引拔西川节度使王播大修贡奉且以赂结宦官求为相诏徴播诣京师俛力争上不听俛遂辞位 为蜮有鸮诗曰为鬼为蜮则不可得有䩄面目视人罔极又曰墓门有梅有鸮萃止夫也不良歌以讯之五逆 四毒元阳妙经曰寜近虎狼狮子猛兽大火可畏之处终不亲近四种五逆之人
  大乘妙林经曰如大猛虎如四毒蛇不可亲近 恶人席 贼臣境册府元龟曰后汉许敬汝南人有史诬君者会于县令坐敬拔佩刀断席曰敬不忍与恶人同席 又曰柳公绰为山南东道节度使有道士献丹药试之有验问所从来曰链于蓟门时朱克融方叛公绰谓之曰惜哉至道来于贼臣之境虽验何益乃沈之于江 极言卢𣏌 请斥李繁册府元龟曰陆贽为翰林学士徳宗言及致寇之由则曰运数前定事不由人贽极言𣏌等罪状帝虽貌从心颇不恱 又曰权徳舆为太常卿时李繁者宰相泌之子初与翰林学士梁肃友善肃待之颇厚因得日熟其门及肃卒窃乱其配士君子无不叹骇积年摈弃后起为太常博士徳舆奏请斥之 耻于共世 不在其位抱朴子曰如此之徒虽能令壤虫云飞斥鷃戾天手提刀尺口为祸福得之则排冰吐华失之则当春雕悴余代其踧踖耻于共世 又曰徒恨不在其位有斧无柯无以为国家流秽浊于四裔投负人于北波 不䕃恶木 不饮恶泉管子曰夫士懐耿介之心不䕃恶木之枝恶木尚耻之况与恶人同处 尸子曰孔子至于胜母暮矣而不宿过于盗泉渇矣而不饮恶其名也 狡吏无所容 宦官当尽去册府元龟曰李玘开成末为司农卿玘疾恶太切狡吏无所容遂加诬谤谓之苛刻 五代史郭崇韬传崇韬谓宦官当尽去至于扇马亦不可𮪍 尤为非正所忌 不为流俗所喜册府元龟曰李绛为左仆射刚肠疾恶贤不肖太分以此尤为非正之徒所忌 山堂肆考曰宋毕士安初拜参知政事入谢真宗曰行且相卿因问谁可与卿同进者对曰寇准兼资忠义善断大事臣所不如帝曰闻其好刚使气对曰准忘身徇国秉道嫉邪故不为流俗所喜
  疾恶三
  增豺虎不食诗云取彼谮人投畀豺虎𧲣虎不食投畀有北有北不受投畀有昊 䗖𬟽又云䗖𬟽在东莫之敢指 目有眯子华子云国人疾视之如目有眯焉 原戮于两观尸朝三日家语孔子为鲁司寇朝政七日而诛乱政大夫少正卯戮之于两观之下尸于朝三日子贡曰少正卯鲁之闻人孔子曰天下有大恶者五而窃盗不与焉一曰心逆而险二曰行辟而奸三曰言伪而辨四曰记丑而博五曰顺非而泽少正卯兼有之其居处足以掫徒成党其谭说足以饰褒荧众其强御足以反是独立此人之奸雄不可不除 如务去草勿使能植吕氏春秋曰见恶如农夫之务去草焉绝其本根勿使能植 捕郡内豪猾汉王温舒为河内太守捕郡中豪猾相连坐千馀家尽十二月郡中无犬吠之盗 近臣奢僭充皆举劾汉江充为谒者使匈奴还拜为直指绣衣使者督三辅盗贼禁察逾侈贵戚近臣多奢僭充皆举劾 穷究其奸道不拾遗汉严延年为涿郡守大姓西髙氏东髙氏自郡吏以下皆畏避之咸曰寜负二千石无负豪大家賔客放为盗贼发辄入髙氏吏不敢追延年至遣⿰扌⿱彐𧰨 -- 掾蠡吾赵绣按髙氏得死罪穷究其奸诛杀各数十人郡中震恐道不拾遗 增五逆焦氏易林云雷霆所击诛者五逆 原问贵戚放横后汉周纡徴拜洛阳令下车先问大姓主名吏数闾里豪强以对纡厉声怒曰本问贵戚若马窦等軰岂能知此卖菜佣乎 疾恶若仇谢承后汉书张佺为山阳令御政清洁 贪饕流放洁士盈朝汝南先贤传许子将为郡功曹云云 陈相罪恶元𭣣具考后汉乔元少为县功曹时豫州刺史周景行部到梁国元谒景因伏地言陈相羊昌罪恶乞为部陈从事穷按其奸景壮元意署而遣之元到悉𭣣昌賔客具考赃罪昌坐槛车徴 诛锄奸党门夜不闭益部耆旧传云罗衡为万年令 疾恶如仇王隠晋书傅咸云云
  疾恶四
  增诗唐杜甫赠郑国公严武诗曰阅书百氏尽落笔四座惊历职匪父任嫉邪常力争 又赠秘书监江夏李邕诗曰往者武后朝引用多宠嬖否臧大常议面折二张势衰俗凛生风排荡秋旻霁
  摘伏一
  原赵广汉善钩距 应神华善发摘汉书赵广汉字子阳守京兆尹善为钩距以得事情钩距者设欲知马价则先问狗已问羊又问牛然后及马参伍其价以𩔖相凖则知马之贵贱不失实矣唯广汉至精能行之他人效者莫能及也汝南先贤传云应神华为将作大匠善发奸摘伏增纳刀 盗印朝野佥载曰贞观中卫州板桥店主张迪妻归寜王卫杨贞二人投宿有人取王卫刀杀张迪却纳刀鞘中至明拷讯贞遂自经上疑之差御史蒋坦覆推追店人唯留一老媪年八十馀晚放出令宻觇之曰媪出当有人与之语者即记姓名坦集男女三百人就中唤与老媪语者问之其人服云与迪妻缢杀是实 彚苑详注曰王懿恪留守西京日长水县申请买木钱数百千王视其状亟令追买木一行人械送皆以属吏吏请其故王曰凡公文皆先书押而后印故印在书上今此状乃先印后书必有奸也鞫之果重叠冒请盗印为之者 盗男 杀妻风俗通曰颍川有富室兄弟同居两妇皆懐娠长妇胎伤闭匿弟妇生男夜盗取之争讼三年丞相黄霸出坐殿前令卒抱儿取两妇各十歩叱妇曰自往取之长妇抱持甚急儿大啼叫弟妇恐伤害之因放止甚凄怆长妇甚喜霸曰此弟子也责问乃伏 晋书曰苻融为司隶校尉京兆人董丰游学三年而返过宿妻家是夜妻为贼所杀妻兄疑丰杀之送丰有司融察而异之问曰汝行往还颇有怪异及卜筮不丰曰初将发夜梦乘马南渡水反而北渡复自北而南马停水中鞭策不去俯见两日在水下马左白而湿右黒而燥寤而心悸问之筮者云忧狱讼逺三枕避三沐既至妻为具沐夜授丰枕丰记筮者之言皆不从之妻乃自沐枕而寝融曰坎为水马为离梦乘马南渡旋北而南者从坎至离两日二夫之象马左而湿湿水也左水右马冯字也两日昌字也其冯昌杀之乎获昌诘之首服曰本与其妻谋杀丰期以新沐枕为验是以误中妇人 市皮 书菜北齐书彭城王浟字子深为定州刺史时有被盗黒牛背白毛浟乃诈为上符市牛皮倍酬价直使牛主认之因获其盗又有老母姓王孤独种菜三亩数被偷浟乃令人宻往书菜叶为字明日市中看菜有字获贼 遗剑 摸钟汉书曰沛郡民家赀二十馀万一男才数岁失母有一女不贤其父病悉令以财属女但遗一剑云儿年十五以此付之其后又不与儿乃讼之太守司空何武省其书顾谓⿰扌⿱彐𧰨 -- 掾吏曰女性强梁婿复贪鄙畏害其儿且寄之耳夫剑者所以决断限年十五者度其子智力足闻州县得以伸理乃悉夺财还子 笔谈曰陈述古知浦城县时人有失物捕得莫知的为盗者述古乃绐之曰某庙有一钟能辨盗至灵使人迎置后阁引群囚立钟前自陈不为盗者摸之则无声为盗者摸之则有声乃阴使人以墨涂良乆引囚逐一摸之出验其手皆有墨惟一囚无墨讯之遂承为盗 无所贷 为有名册府元龟曰李晦为右金吾卫将军兼检校雍州长史京辇奸豪所聚前后官长多不能检察晦纠发其奸无所容贷 唐书曰李勉调开封府汴州水陆一都㑹俗庞错号难治勉摧奸抉隠为有名 多所发摘 无不首伏册府元龟曰刘滋为吏部侍郎掌选多所发摘 又曰韦陟为吏部侍郎尝病选人缺员既少取士良难选人有瑕者按声盘诘无不首伏毎岁剩得数百员缺以待淹滞 人莫敢犯 动若有神册府元龟曰李齐物历鳯翔京兆尹无术学好发官吏阴事以察为能人吏莫敢抵犯 又曰张亮历懐州刺史所莅之职潜遣左史伺察善恶发摘奸隠动若有神
  摘伏二
  原发奸摘伏汉书赵广汉守京兆尹其发奸摘伏如神 发伏奸禁张敞详方略令断缣风俗通云汉时临淮有一人持一匹缣到市卖之道遇雨以缣被覆后一人至求庇䕃授
  与一头雨霁当别因互争各云我缣诣府自言丞相薛宣令断缣各与一半使𮪍吏听之后人滥受缣主称冤宣然后呼责之具服 原京师称有神算后汉书云王涣为洛阳令能发摘奸伏京师称叹以涣为有神算为将作大匠 吏民谓之神明又云度尚为上虞长为政严峻明于摘伏吏民谓之神明 增唯勤而清彚苑详注云傅刿为吴令往别建康令孙廉廉问曰闻大人发奸摘伏惠化如神何以至此答曰无他也唯勤而清 汝真是盗晋书云苻融在冀州有老母遇劫于路扬声唱盗行人为母逐之既擒劫者劫者反诬行人为盗融见而笑曰此易知耳可二人并走先出鳯阳门者非盗既而还入融乃正色谓后出者曰汝真是盗何以诬人 发摘如神梁书云范云性机警为吏部尚书书牍盈案賔客满门官曹文墨发摘如神 有若神明隋书云梁彦光徙相州刺史其风俗好兴谣讼目彦光为著帽饧隋主闻之免彦光官彦光请复为之发摘奸伏有若神明佯失告状唐新语云李靖为岐州刺史或私告其谋反帝命一御史按之御史知其诬罔与告事者行数驿佯失告状惊惧乃与告事者曰李靖反状分明今失告状幸救其命告事者乃疏状与御史验与本状不同即日还以闻髙祖大惊靖不坐 三日内必擒孔帖云苏良嗣政尚严每盗发三日内必擒 皆能摘发册府元龟曰卢从愿睿宗初为吏部侍郎有冒名伪选及虚增功状之𩔖皆能摘发其事 牛归女婿锦绣万花谷云张允济为武阳令与元武县邻元武人有以㹀牛依于妻家八九年牛孳产十馀头及将异居妻家不与县累考不能决其人诣武阳质于允济允济令缚牛主𫎇其头将诣妻家邨中云捕盗牛贼召邨中牛悉集各问其所从来妻家恐连及指其诉牛曰此是女婿家牛也允济发𫎇头谓之曰此即女婿可以牛归之
  摘伏三
  增玺书唐则天后神功初玺书劳益州大都督府长史姚璹曰严霜之下识贞松之擅奇疾风之前知劲草之为贵卿早荷朝恩委任斯重居中作相𢎞益已多防边训兵心力俱尽迺眷蜀中甿俗殷杂乆缺良守是用命卿出镇寄兹存养果能揽辔澄清下车整肃吏不敢犯奸无所容前后纠摘盖非一绪贪残之伍屏迹于列城剽夺之俦遁形于外境讵劳期月康此黎元言念徳声良深嘉尚宜布琅邪之化当以益州为法
  增碑唐权徳舆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齐成公神道碑曰相国讳杭字遐举擢为河南尹盗有宋瞿昙者白昼椎剽三川病之几三十年公法令严捕魁宿使无遗𩔖指顾之间擒摘如神 元冨珠哩翀大都路都总管姚公神道碑曰公讳天福长宪辽东武平县民刘义讼其嫂与所私同杀其兄成县尹丁钦以成尸无伤忧懑不食其妻韩问之钦告其故韩曰恐顶𩕄有丁涂其迹耳视之果然狱定上谳公召钦谛询之钦因矜其妻之能公曰若妻处子邪曰再醮令有司开其夫棺毒与成𩔖并正其辜钦悸卒 明宋濓元礼部尚书追封谯国郡公汪先生神道碑铭曰先生讳泽民字叔志擢戊午进士第授岳州路同知平江州事李氏有兄弟三素丰于赀季弟未有子而没其妇誓不再适孟仲利其财乃嗾亡赖男子诬以奸私妇不禁榜掠自引伏先生见其色有冤间行廉察之悉得其情白而出焉转南安路总管府推官潮州判官钱珍挑推官梁楫妻刘氏不从诬楫冒籴官中米杀之狱中事连海北廉访副使刘安仁逮系者二百人先生谳之狱立具时珍饮药死诏戮其尸安仁坐受珍赂除名时朝廷遣奉使宣抚江西闻先生名命巡南安章贡二郡事得专决声绩尤著增墓志元姚燧南京路总管张公墓志铭曰公讳庭珍字国宝至元十九年以才起复南京路总管兼开封府尹见星而出见星而归凡积事留狱旬月剖摘尤善发奸伏有控鹤十馀辈僦大第聚居二年黄金横带出入饮食街陌纵横公曰必剧贼也宻谕有司期三日尽致其党索赃得金帛宝玉服玩典质劵契盈室鞫之皆款伏明日告晓市中皆杖死民骇其神捷
  称职一才过职 不称职附
  原官材 适用记曰司马论辨官材论辨然后官之 轮辕适用 爵不逾徳禄必当位月令行爵出禄必当其位 罚当其过 举得其罪韩诗
  外传云季孙之治鲁也众杀人而必当其罪多罚人而必当其过子贡曰暴哉治乎奚不若子产之治郑一年而负罚之过省二年而刑杀之罪亡三年而库无拘人故民归之如水就下 汉书云田延年为河南太守以尹翁归为督邮河东二十八县分为两部闳孺部汾北翁归部汾南所举应法得其罪辜属县长吏虽中伤莫有怨者 翁归晓文法 王基明制度汉书尹翁归少孤为狱小吏晓习文法 魏志王基字伯兴为荆州刺史明制度整军农修学校南方称之 契为司徒百姓和睦 夔主賔客逺人毕至典略 耿恭为校尉乌孙遣子 郭展为太仆厩马充丁后汉耿恭为戊校尉屯后王部金蒲城谒者关宠为已校尉屯前王部柳中城恭至部移檄乌孙示汉威徳大昆弥以下皆遣子入侍也 晋诸公赞云郭展为太仆厩马充丁其后征吴得以济事 智以效官才宜称职 官有小大所贵授方 才有长短各宜适用 任非其人则官邪而政废 才称所职必事举而绩成 增苏贾 常杨册府元龟曰贾㑹开元初为中书舍人与苏晋同掌制诰皆以词学见知时人称为苏贾 又曰常衮代宗永泰中为中书舍人衮文章俊拔与杨炎同掌制诰时人称为常杨 裴马 卢李册府元龟曰卢从愿睿宗初为吏部侍郎大称平允初髙宗时裴行俭马载为吏部最为称职及是从愿与李朝隠同时典选亦有美誉时人称曰前有裴马后有卢李 䕶沟渎 辟田畴册府元龟曰于𬱖为苏州刺史䕶沟渎整街衢至今赖之 下详加户口注 谙练典章 简拔贤俊册府元龟曰郑馀庆为尚书右仆射宪宗以馀庆谙练典章朝廷礼乐制度有乖故事专委馀庆 又曰后唐任圜拜平章事兼判三司简拔贤俊杜绝幸门 敷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命令 铨综条流册府元龟曰梁刘捍便习賔赞自司賔局及征讨四出必预其间虽有决战争锋之绩而敷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命令勤干吏职 又曰后唐卢文纪为吏部郎熟于故事铨综条流剖析无滞 言音髙朗 容止闲雅册府元龟曰齐映为给事中白晰长大言音髙朗徳宗自山南还长安尝令映宣诏令 又曰崔敦礼为通事舍人辩于词令容止闲雅 雅谙姓氏 躬阅丈尺册府元龟曰髙士廉贞观中为吏部尚书奖鉴人伦雅谙姓氏凡所署用莫不人地俱允又曰杨崇礼为太府少卿虽钱帛充牣丈尺间皆躬自省阅 𤣥龄表奏 元恭文翰册府元龟曰房𤣥龄为秦府记室参军出入十年毎军书表奏驻马立成 孔帖曰薛元恭秦王为皇太子除舍人于是军国之务总于东宫而元恭掌文翰持法明审 挺议鲠固孔帖曰蒋沇迁大理卿持法明审 又曰独孤郁进右补阙吐突承璀讨王承宗郁执不可挺议鲠固 铨汰文武 刋具图书孔帖曰李迥秀大足初检校夏官侍郎仍领选铨汰文武 又曰韦绳天宝初入为秘书少监𤣥宗尚文绳刋具图书举要删繁 处剧若闲山堂肆考曰马周字賔王为中书舍人岑文本称马君论事援引事𩔖商确古今举要删繁㑹文切理一字不可増减东都事略曰李咨字仲询知枢宻院事性明达周知世务处剧若闲暇 不能易字 以为至言山堂肆考曰唐孙逖典诏诰张九龄视其草欲易一字不能也 又曰宋御史吕陶劾司农少卿范子渊修堤开河糜费巨万而功不成黜知峡州中书舍人苏轼草制曰汝以有限之财兴此必不可成之役驱无辜之民置之决不可生之地时以为至言运五十万斛 上八十四章册府元龟曰宪宗元和初李巽为度支转运使
  旧例每岁运江淮米五十万斛扺河阴乆不盈其数唯巽三年登焉 又曰殷侑为谏议大夫凡有朝廷得失悉以陈论凡八十四上章 以古义为的 得王言之体册府元龟曰齐浣为中书舍人润色王言皆以古义谟诰为准的 又曰梁杜晓开平初为中书舍人翰林学士在两制之重祖述前载甚得王言之体 范祖禹讲官 苏天爵学士经济𩔖编曰范祖禹在迩英守经据正献纳尤多每当讲前夕必正衣冠如在上侧先按讲其说开列古义参之时事言简而当苏轼称为第一 又曰元顺帝时诸道奉使者皆与台谏交相揜蔽集贤侍讲学士苏天爵纠举无所忌 原才过职栖鸾 展骥王涣辟仇香为主簿谓曰主簿不讨陈元之罪得无少鹰鹯之志乎香曰以为鹰鹯不如鸾鳯涣乃谢曰枳棘非鸾鳯所栖也 庞统字士元刘备在荆州以士元为枣阳令在县不理免官鲁肃曰士元之俊才百里不足以展骥足耳备召士元与语大奇之乃以为治中 赵魏老 社稷器子曰孟公绰为赵魏老则优不可以为滕薛大夫 蒋琬字公琰为广都长蜀先主因游观奄至广都众事不理而又沈醉先主大怒将戮之诸葛亮曰琬社稷之器非百里之才宜重察之乃不罪免官而已 人浮于食 位不充量礼 汉书 过犹不及焉用牛刀 屈而未伸宜展骥足子谓子游割鸡焉用牛刀 增割鸡捕䑕册府元龟曰颜师古隋仁寿中为安养尉尚书左仆射杨素见师古年弱貎羸因谓曰安养剧
  县何以克当师古曰割鸡焉用牛刀素奇其对 白居易䇿林曰屈长才于短用者犹虎捕䑕而斧剪毛也拘下位 处贱官开元天宝遗事曰张彖为华阴簿为守令所抑叹曰丈夫有凌云盖
  世之志而拘于下位若立身矮屋之下使人抬头不得乃弃官而归 记纂渊海曰宝元初有明州慈溪尉倜傥不群虽处贱官而有忧天下之心屡上书言事 以子孙托 有公辅器记纂渊海曰娄师徳补江都尉扬州长史卢承业奇其才谓曰吾子台辅之器当以子孙相托 四朝史曰张升为楚邱主簿王曾识其有公辅器 器宏者耻效以圭撮之任 足逸者难拘以寻常之地柳宗元柳浑行状 原不称职素餐 尸禄虽有其位茍无其徳则素餐也 曹子建表君无虚授臣无虚受虚受是尸禄也 辱髙 莅小敢辱髙位 晋庾峻上疏吏历试无绩依古终身不仕则官无纰政矣能小不能大可降还莅小则人以器之 无徳而禄 不能者止无徳而禄殃也舟之侨 周任有言 所宜举徳 安能食浮 以𨒪官谤 而烦刑书 徳薄而位尊 力小而任重 薛公之才但能理于小邑 公绰之用不可以为大夫 增托疾 养望册府元龟曰张延赏代宗时为御史大夫元载恃权㑹殿中侍御史陆班等宻上封事论载帝付台问状延赏惧不敢鞫托疾以避其事又曰敬恬代宗时为御史大夫从容养望不举纲纪 两端 三㫖唐书曰苏味道前后
  居相位尝谓人曰处事不宜决断明白但模棱以持两端可矣时人号为苏模棱 续编曰王圭神宗时自执政至相凡十六年率多谀顺当时目为三㫖相公以其上殿进呈云取圣㫖上可否讫云领圣㫖退谕禀事者云已得圣㫖也 但求作相 不称此官册府元龟曰李元素宪宗时为御史大夫以名望召拜中外耸听及居位一无修举但规求作相又曰李珝文宗开成初为御史中丞宰臣李固言奏曰李珝为人疏易不称此官 多违其才 虚有其表孔帖曰杨师道为吏部尚书起贵胄四海人物非所练悉用人多违其才 册府元龟曰崔协庄宗同光初为御史中丞器宇宏爽髙谈虚论多不近理时人以为虚有其表 颇为时议所少 终无称职之誉册府元龟曰萧瑀贞观中为尚书右仆射瑀见事有时偏驳用法稍深颇为时议所少 又曰周景范世宗显徳中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判三司为人厚重刚正然剸繁理剧非其所长终无称职之誉
  称职二才过职 不称职附
  原能业其官左传子产对叔向曰昔金天氏有裔子曰昧为元𡨋师生允格台骀能业其官宣汾洮障大泽以处大原帝用嘉之封诸汾川 君子得舆易剥卦上九爻辞云君子得舆小人剥庐庐舍也明在上之位唯有徳君子则为下民所载小人居上则被侵削不能为之䕃庇也 饮食衎衎易渐卦六二象曰饮食衎衎不素饱也衎衎饱乐也素空也明六二得位处正如人有才能得居位食禄俸非素饱也 𩔖使𩔖能而使之 授方任能 量能授爵 任良授官 人存政举其人存则其政举 器使君子使人也器之 官修其方左传蔡墨对魏献子曰夫物有其官官修其方朝夕思之一日失职则死及之也 谢息守不假器左传云晋人来治杞田季孙将以成与之谢息为孟孙守不可曰人有言虽有挈瓶之智守不假器礼也夫子从军而守臣丧邑虽吾子犹有猜焉注曰挈瓶汲者喻小智为人守器犹知不以借人 佐天子理阴阳史记云周勃为右丞相文帝问勃曰一岁决狱钱榖出入几何勃谢不知汗出沾背问陈平平曰有主者曰君所主者何事曰主上佐天子理阴阳顺四时下育万物之宜外镇抚四夷内亲附百姓 田仁刺三河奏事称意汉书武帝时田仁以壮勇为卫将军舍人后使刺三河还奏事称意拜为京辅都尉月馀迁司直 吏称其职汉书赞曰孝宣之治信赏必罚综核名实政事文学法理之士咸精其能至于技巧工匠器械自元成间鲜能及之亦足以知吏称其职民安其业 牟融为司农称为名卿东观汉记云牟融字子晏为大司农性明逺称为名卿 执宪御下举正非法又云樊准字幼陵为御史中丞执宪御下举正非法百姓官僚震栗 袁安名重朝廷后汉袁安为河南尹在职十年京师肃然名重朝廷匡政理务拾遗补阙汉纪陈蕃为汝南功曹云云 拔贞实斥华
  先贤行状曰毛玠雅量公正在官清恪其典选举拔贞实斥华伪乃至长吏还者垢面羸衣常乘柴车锺㑹管记室时谓子产魏志锺㑹为大将军府管记室为心腹之任时人皆谓之
  子产 官人称允晋诸公赞曰山涛为吏部尚书官人称允 居位持重为任职臣晋书云山涛薨以魏舒领司徒有顷即真舒居位持重为任职臣 孙㑹记室书檄立成又云孙㑹以策干东海王越诡其姓名自称南岳逸民动以勤王词义甚美王以为记室参军毎造檄或驿马催之应命立成皆称㫖 增备物致用五十馀条晋书当阳侯杜元凯为度支尚书内以利民外以救边备物致用以济当时之益者五十馀条 撼天心潜确𩔖书云隋赵绰为大理少卿文帝令斩二人绰曰当坐杖杀之非法上曰无关卿事绰曰陛下置法司欲误杀人岂得不关臣事上曰撼大木不动者当退绰曰臣冀撼天心何论撼木上乃止 克专弓冶册府元龟云赵道兴贞观初迁左武𠉀中郎将太宗尝谓之曰卿父为隋武候将军甚有当官之誉卿今克专弓冶可谓不坠家声 获当时誉又云杜如晦为吏部尚书掌选事引用贤良甚获当时之誉白鱼表又云薛𭣣为天策记室参军太宗尝侍髙祖游后园池中获一白鱼命𭣣为献表𭣣援笔立就不复停思 有当时誉又云侯君集为吏部尚书出为将领入豫𬣙谟有当时之誉 明习旧事又云郭正一为平章事又在中书明习旧事凡有制敕多出其手 甚有能名又云裴行俭髙宗朝为吏部侍郎与敬元马载同时典选十馀年甚有能名 人得欢心又云狄仁杰为寜州刺史抚和戎夏人得欢心 以文翰见称又云许景先开元中为中书舍人知制诰以文翰见称中书令张说称曰许舍人之文虽无峻峰激流斩截之势然属词丰美得中和之气事无违阙又云第五琦天宝末为监察御史勾当江淮租庸使促办应卒事无违阙 详而不苛孔帖云裴遵度判南曹天宝时选者岁万计视簿牒详而不苛世称吏事第一 复贞观永徽之政册府元龟曰姚崇为中书令宋璟为吏部尚书崇及璟选补平允委用廉吏权门请托无所复行时议以为复贞观永徽之政也 军国之事知无不言又云颜真卿为御史大夫军国之事知无不言 重撰谥册乐章又云吴通𤣥与兄通微俱博学善属文徳宗贞元初为翰林学士时中书舍人李纾为昭徳王皇后谥册文宰相张延赏柳浑为庙乐章皆不称㫖并诏通𤣥重撰 不失锱铢又云陆䞇贞元中为相精于吏事参酌裁断不失锱铢 弹劾违犯又云齐浣弱冠为监察御史弹劾违犯先于风教 在馆三十年又云李若水为通事舍人在馆三十年多识旧仪 羙容仪又云姜柔逺为通事舍人美容仪善敷奏 八十不衰又云裴矩为民部尚书年且八十精爽不衰以晓习故事甚见推重 群僚侧息又云崔隠甫为御史大夫故事大夫与监察竞为果敢略无承禀隠甫无大小悉令咨决稍有忤意列上其罪群僚侧息 纪纲复振又云李夷简为御史中丞奏弹京兆尹杨凭当时翕然纪纲复振 王言之最又云孙逖为中书舍人掌诰八年制敇所出为时流叹服议者以为自开元以来苏颋齐浣贾曾韩休许景先及逖为王言之最 铨叙人伦又云杨纂为吏部侍郎铨叙人伦称为允当以公当称又云于邵为比部郎中尝署考第于吏部以公当称 一志农战又云
  令狐彰为滑州节度使疮痍未复城邑为墟彰一志农战内简军戎外𭣣黎庶 因人之利又云令狐楚为北都留守兼太原尹乆在井州练其风俗因人之利而利之故封内晏然 词藻之美又云韦承庆为雍王参军府中文翰皆出于承庆词藻之美擅于一时 振职孔帖云髙武累进吏部侍郎人善其振职 明锐又云裴冕历殿中侍御史少学术然明锐果于事 有大臣器又云韩皋资质重厚有大臣器迁中书舍人御史中丞兵部侍郎 以称职兼又云张次宗开成初为起居舍人文宗诏左右史立螭头记奏对既退帝召见审正是非故开成时事为最详次宗以称职兼集贤院直学士 无易珙才又云徐州以王智兴后军骄数犯法天子思革其弊知崔珙治军精严谓宰相曰欲武寜节度使者无易珙才 有当官之称唐书云李憕骤历兵部郎中憕有吏干明于几案甚有当官之称 属僚叹服又云王播字明𫾻转刑部侍郎时天下多故法寺议谳科条繁杂播备举前后格条置之座右详决如神当时属僚叹服不暇 节将屈服册府元龟曰晋桑维翰为侍中尝一制除节将五十馀人各领军职无不屈而服之 庆历四谏问奇𩔖林云庆历中余襄公欧文忠公蔡忠惠公王懿敏公为谏官时人谓之四谏 撰㑹计录玉海云皇祐二年田况为三司使撰皇祐㑹计录金谷利害纎悉修具 铁面御史经济𩔖编云赵抃弹劾不避权幸声施凛然京师目为铁面御史 才过职大才当大用孔帖云韦安石举明经调乾封尉雍州长史苏良嗣器之及当国谓安石曰大才当大用徒劳州县可乎荐于武后位不配材又云赵元少负智略武后称制惧不容其髙调宜禄尉自伤位不配材 此公坐也唐书曰苏珦调鄠尉李义琰为雍州长史鄠多讼珦至府裁决明辨义琰顾㕔事曰此公坐也恨吾齿晚不及见 簿领中乃有是人四朝史曰吴仁泽为雍邱主簿范纯仁异之曰簿领中乃有是人 原不称职𪔂折足覆公𫗧易言不胜任 负且乘致寇至易负也者小人之事也乘也者君子之器也小人而乘君子之器盗思夺之矣 求贤审官以资共理 陈力就列不能者止 增唯骋词辨册府元龟曰唐温彦博太宗时为吏部郎中知𨕖事意在沙汰多所摈抑而退者不伏嚣讼盈庭彦博唯骋词辩终日喧扰为识者所嗤 唯称好须唐书云太宗在翠㣲宫以李纬为民部尚书有自京师来者帝曰房𤣥龄闻纬为尚书谓何曰唯称好须帝遽改之 非宰相器孔帖云韦挺不礼马周及周为中书令帝欲用之周言挺狠于自用非宰相器 声名稍减册府元龟曰苏瑰牧人时称良吏及居相位声名稍减 机务壅滞又云崔桢在相位信厚而无用穆宗初幽镇阻兵方隅多事机务壅滞 不称良史韩愈顺宗实录云令狐峘为左庶子史馆修撰修元宗代宗实录虽勤苦然多遗漏不称良史 轻笑孔帖云元稹进同平章事朝野杂然轻笑 起武力又云韦待价起武力典𨕖无铨总才朝野共嗤薄之 不能动揺山岳问奇𩔖林曰唐韦思谦为御史大夫尝曰大丈夫当敢言地要须明目张胆以报天子御史出使不能动揺山岳震慑州县为不称职不适轮辕册府元龟云戴胄在铨衡抑文雅而奖法吏不适轮辕之用 曲子相
  天中记云晋相和凝少年时好为曲子词布于汴洛洎入相专托人𭣣拾焚毁不暇契丹入夷门号为曲子相公 年逾六十册府元龟云晋陈瓉为谒者年逾六十声气衰惫同辈䕶之以至官显金碗玉杯盛溲溺锦绣万花谷云五代孙忌与冯延巳俱作相忌轻延巳曰金碗玉杯
  而盛溲溺可乎 但书名又云五代宋帝命马裔孙为相裔孙素未谙练中书百职无能专决但书名而已 朽壤粪壤归田录云杨亿为学士时草答契丹书云邻壤交欢草既进真宗自注其侧曰朽壤粪壤亿遂改为邻境明旦引唐故事学士作文书有所为不称职当罢因亟求解职真宗语宰相曰杨亿不通商量真有性气 不通华言续文献通考云洪武四年亲䇿㑹试举人于奉天殿髙丽金涛中三甲授安丘县丞以不通华言请还本国
  称职三才过职 不称职附
  增诗唐杜甫哀故司徒李光弼诗曰司徒天宝末北𭣣晋阳甲胡𮪍攻吾城愁寂意不惬人安若泰山蓟北断右胁朔方气乃苏黎首见帝业二宫泣西郊九庙起颓压未散河阳卒思明伪臣妾复自碣石来火焚乾坤猎髙视笑禄山公又献大捷异王册崇勲小敌信所怯拥兵镇河汴千里初妥贴 孟郊上河阳李大夫诗曰上将秉神略至兵无血威三军当严冬一抚胜重衣寒剑夺众景夜星失长辉苍鹰独立时恶鸟不敢飞武牢锁天阙河桥纽地机大君何以安守此称者稀 李白赠潘侍御论钱少阳诗曰绣衣柱史何昂藏铁冠白笔横秋霜三军论事多引纳階前虎士罗干将 白居易寄献北都留守裴令公诗曰天上中台正人间一品髙休明值尧舜勋业过萧曹始擅文三捷终兼武六韬动人名赫赫忧国意忉忉伐蔡擒封豕吴元济平齐斩巨鳌李师道两河𭣣土宇四海定波涛宠重移宫龠自东都留守授北京留守恩新换阃旄保釐东宅静守䕶北门牢晋国封疆阔并州士马豪胡兵惊赤帜边雁避乌号令下流如水仁沾泽似膏路喧歌五袴军醉感单醪将校森𧴀武賔僚俨隽髦客无烦夜柝吏不犯秋毫神在䑓骀助魂亡猃狁逃徳星销彗孛霖雨灭腥臊
  增制唐白居易授元稹中书舍人翰林学士制曰仲尼曰志有之言以足志文以足言言之无文行而不逺故吾精求雄文达识之士掌宻命立内廷甚难其人元稹去年夏拔自祠曹贠外试知制诰而能芟繁词刬艳句使吾文章言语与三代同风引之而成纶綍垂之而为典训凡秉笔者莫敢与汝争能是用命汝为中书舍人以司诏令 又授柳公绰吏部侍郎制曰长史数易为害甚多迩来都畿未免斯弊或苛急而人重困或懦弱而奸不息得其中者其公绰乎细大必躬亲刚柔不吐茹甚称厥职
  增碑唐张九龄侍郎裴光庭神道碑序曰开元中迁兵部侍郎考遗训补阙典颁九畿之政设九伐之刑以练国容以精军实既而拜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出其言霈乎人有归也天宪惟明肃乎人知禁也寻迁侍中兼吏部尚书𢎞文馆学士叶文轨之殷受天人之和多士动色群方改瞻
  增墓志唐常衮御史大夫王公墓志序曰公讳𫟹太原人也以御史大夫领京兆尹黜幽陟明考察风俗地征国赋均输平准天子六闲上林三官皆总制之未央前殿离宫下苑亦䕶作焉威检毂下风清关右红粟冰纨露积朽腐星精雪驷外厩填溢广灵囿之百里奉祈年之万春汉家水衡少府钱四十万至是而过之俾我巍巍之朝四海雄富 又太子賔客卢正己墓志铭序曰公之议刑也先帝以天下初定禁网踈阔朝廷郡国废革旧章于是草具科条制刑录三卷以成后代法程公之居守也自胡马入洛三川大残长乐卫尉悉无官守中台文书尽成灰烬而白昼大都之中剽吏夺金杀人横道河南尹不能禁公以明恕清污俗以淳和消沴气士庶欣欣勤懋郎吏増严屯校日引月长四方和㑹增才过职墓志唐杨炯隰川县令李公墓志铭序曰公讳嘉字大善迁隰川令川原爽垲风俗和平晋献公之𦙍夷吾是邑代恭王之子郢容为侯阳泉依六璧之城孟津合三溪之水公以辎车就列墨绶当官有蚕绩于郕人用牛刀于鲁邑市㕓无竞不假鞭丝学校方兴惟闻击石诸侯取其轨则四海瞻其仪表为杜陵之男子谁继后曹蔑乡里之小儿愿辞彭泽于是退归初服就养私门
  增行状元姚燧中书左丞李忠宣公行状曰公讳徳辉字仲实至元改元授公太原路总管兼府尹至是潜藩故臣相无有出为二千石吏者上以太原难治故留居此自尔愈益勤厉崇学校以明人伦表孝节以善风俗逐奸赃以剔民贼敦耕桑以富生理之出立社仓以虞水旱之歉一权度以绝欺诈之攘严鼓柝以警奇邪之觊凡可与民渐摩仁义者无弛不张嘉禾瑞麦六出其境
  増不称职诗唐武元衡寄上中书李相公诗曰昏旦倦兴寝端忧坐向微廉颇不觉老蘧瑗始知非授钺虚三顾持衡旷万机㑹应舟楫便烟雨五湖归
  守职一
  原小国供职 诸侯正封左传昭公四年楚子合诸侯于申王使问礼于左师与子产左师献公合诸侯之礼六子产曰小国供职敢不荐守献伯子男㑹公之礼六君子谓左师善守先代子产善相小国注宋公爵故献公礼郑伯爵故献伯子男㑹公之礼其礼同所从言之异 又曰天子经略诸侯正封 典司宗祏 善守先代又曰郑厉公入使谓原繁曰寡人出伯父无里言入又不念寡人寡人憾焉对曰先君桓公命我先人典司宗祏社稷有主而外其心其何贰如之茍主社稷国内之民其谁不为臣臣无二心天之制也按厉公反国疑原繁故原繁言已世为宗庙藏神祏宗庙藏神主以石也 下详前左师 增横剑 持杖续汉书曰种皓字景伯顺帝时为侍御史监䕶太子承光宫中常侍髙梵不赍诏书以衣车载太子欲出皓横剑当车且曰常侍来无一尺诏书安知非挟奸耶今日之事有死而已梵不敢争 晋书曰秦姚兴从朝门游于文武苑及昏而还将自平朔门入前驱既至城门校尉王满聪被甲持杖闭门拒之曰今已昏暗奸良不辨有死而已门不可开旦召满聪进位二等 批制敕 封除目资治通鉴曰给事中李藩在门下制敕有不可者即于黄纸后批之吏请更连素纸藩曰如此乃状也何名批敕 经济𩔖编曰司马光论张方平不恊物望难居政府神宗不从命徙光翰林知通进银台司吕公著封还除目曰光以举职赐罢是为有言责者不得尽其言也 各植凿不越樽淮南子曰轴之入毂各植其凿不得相通犹人臣各守其职不得相干 宋书曰不居其
  职不谋其事庖割有主尸不越樽 不可得昱 请先杀臣资治通鉴曰左神策军史李昱贷长安富人钱八千缗满三岁不偿京兆尹许孟容𭣣捕械系立期使偿曰期满不足当死中尉诉于上上遣中使宣㫖付本军孟容不之遣曰臣为陛下尹京畿非抑置豪强何以肃清辇下钱未毕偿昱不可得 又曰司空于𬱖索赂事觉事连僧鉴虚鉴虚自贞元以来以财交权幸受方镇赂遗厚自奉养至是权幸争为之言上欲释之中丞薛存诚不可上遣中使诣台宣㫖曰朕欲面诘此僧非释之也存诚对曰陛下必欲面释此僧请先杀臣 驳驸马 纠道士上详第三条诗文 册府元龟曰后唐赵光逢唐末时昭宗驾在华州徴为御史中丞帝置药院于禁中道士许严士出入无间骤至列卿因此左道求进者众光逢持宪纠之伏法 令杀犯法 欲斩私役册府元龟云李素立武徳初为监察御史时有犯法不至死髙祖特令杀之素立谏曰三尺之法与天下共法一动揺则人无所措手足臣忝法司不敢奉㫖 又曰李乾祐为殿中侍御史有鄃令裴仁轨私役门夫太宗欲斩之乾祐奏曰仁轨犯轻罪而致极刑便乖画一之理臣忝宪司不敢奉制 懐义除名 王澈伏法册府元龟云狄仁杰为大理丞上元二年权善才范懐义并为砍昭陵柏木奏除名帝特令杀之仁杰执奏陛下以昭陵一株柏杀二将军千载之后谓陛下为何主臣所以不敢奉诏 又曰晋张仁愿开运初再为大理卿尝以开州刺史王澈犯赃朝廷以澈功臣之子欲宥之仁愿累执奏不移竟遣伏法 自有乐官任此是待诏职册府元龟曰唐王及善迁左奉裕率孝敬皇帝之居春宫宴集命之掷倒及善
  对曰殿下自有乐官此非臣任也 问奇𩔖林曰仁宗御制元舅陇西王碑文诏蔡襄书之其后命学士撰温成皇后碑文又敕公书则辞不肯书曰此是待诏职也
  守职二
  原世不失职左传少皥氏有四叔曰重曰该曰修曰熙实能金木反水使重为勾芒该为蓐𭣣修及熙为元冥世不失职遂济穷桑 各止其位易艮象云君子以思不出其位按艮为止象圣贤君子则艮所处各止其位也 执技事上不移官礼记王制云凡执技以事上者不移官郑元注云欲专其事也 不如守官左传云齐侯田于沛招虞人以弓不进公使执之辞曰昔先君之田也旃以招大夫弓以招士皮冠以招虞人臣不见皮冠故不敢进乃舍之仲尼曰守道不如守官君子韪之 不谋其政论语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出纳之吝谓之有司论语 恪居官次左传季氏以公锄为马正愠而不出闵子马见之曰子无然祸福无门唯人所召公锄然之敬㳟朝夕恪居官次 真守法臣韩非子楚王急召太子楚国之法车不得至茆门天雨庭中有潦太子遂驱车至茆门庭理举殳击其马败其驾太子入为王泣请诛王曰前有先主而不逾后有储主而不属矜矣真吾守法之臣乃益爵二级 妻为组善吴起使归韩子曰吴起示其妻以组曰子为我织组令之如是组已就而效之其组异善起曰使子为组令之如是而今也异善何也其妻曰用财一也加务善之吴起曰非语也使之衣归其父往请之吴起曰起家无虚言 增不待三孟子云孟子之平陆谓其大夫曰子之持㦸之士一日而三失伍则去之否乎曰不待三 不越樽爼而代庄子云庖人虽不治庖尸祝不越樽爼而代之矣 士不兼官慎子云古者工不兼事士不兼官工不兼事则事省省则易胜士不兼官则职寡寡则易守 践薄冰汉书云越职逾法以取名誉譬犹践薄冰以待白日岂不殆哉 有司之罪盐铁论云驷马不驯御者之过也百姓不治有司之罪也 原据法守职韩诗外传云据法守职而不敢为非者人吏也 帝至尚书陈矫跪问魏志陈矫传曰明帝车驾卒至尚书门矫跪问帝曰陛下欲何之帝曰欲案行文书耳矫曰此是臣职分非陛下所宜临也若臣不称其职则请就黜退陛下宜还帝惭回车而返 奉职佳吏吴志吕𫎇尝以部曲事为江夏太守蔡遗所白𫎇无恨意及豫章太守顾邵卒权问所用𫎇因荐遗奉职佳吏 增唯思廉侍王册府元龟云姚思廉初仕隋为代王侍读属义师平京城府僚骇散唯思廉侍王不离其侧 令之贰岂得拱黙资治通鉴云张说引崔沔为中书侍郎故事承宣制皆出宰相侍郎署位而已崔沔曰侍郎令之贰也岂得拱黙由是事多异同 稍忤时宰册府元龟云郑馀庆为吏部尚书元和六年有医工崔环自淮南小将为黄州司马敇至南省馀庆封还以为诸道散将无故受正员官是开徼幸之路由是稍忤时宰 作魏徴段秀实传唐书云李翺转史馆修撰以史官记事不实奏曰劝善惩恶正言直笔史官之任今善恶皆取行状谥议盖行状多是门生故吏欲虚美于受恩之地今请但指事实假如作魏徵传但记其谏诤之辞段秀实但记其倒用司农印以追道兵以象笏击朱泚足以为忠烈从之 刚正守法册府元龟曰崔沂梁开平中为御史刚正守法人士多之 祭酒司业则不可问奇𩔖林云邹浩字志完第进士调扬州府教授吕公著范纯仁为守皆礼遇之纯仁属撰乐语浩辞纯仁曰翰林学士亦为之浩曰翰林学士则可祭酒司业则不可纯仁敬谢 独击鹘又云王懿敏公素陞台宪风力愈劲尝与同列奏事上前事有不合众皆引去公方论列是非俟得㫖乃退帝曰真御史也议者目公为独击鹘乃委手版又云周敦頥南安司理有囚法不当死部使欲深入之頥力争不能直乃委手版谢
  曰如此尚可仕乎杀人以媚人吾不为也使者感悟囚得生 越职而言罪也宋史云欧阳修为河北都转运使陛辞帝曰勿为乆留计有所欲言言之对曰臣在谏职得论事今越职而言罪也寜可负乡人天中记云袁枢字机仲为编修官分修列传故相章子厚家以同里宛转求释其事公曰吾为史官书法不隠寜可负乡人不可负天下后世公议
  守职三
  增诗宋惠洪谒蔡州颜公祠堂诗曰开元天宝政多暇孽臣奸骄浊清化尺八横吹入醉乡国柄倒持与人把渔阳番将易汉官在廷之臣无谏者吴绫蜀锦光照眼更觉霓裳韵和雅叛书夜到华清宫狩吕骨惊天子讶二十四城陷同日长嗟乃尔忠臣寡闹传平原城壁坚穴鼻可以牿牛马譬如滟滪屹中流江势逺来波倒射吾知守职事主耳行藏初不较用舍公时风姿入睿想贯日精诚震天下
  增赋唐冯韬汉文帝幸细柳营赋曰虏犯榆塞军屯柳营观文帝劳师之礼得亚夫为将之名足使他将颜厚馀凶股栗戈鋋有耀压灞水之波澜士马无声悄辕门之风日焜耀今古光照典坟振天声于绝漠笑儿戏于诸军山河保誓竹帛垂勲
  戒慎一
  增敬慎 廉谨册府元龟曰吴凑章敬皇后之弟代宗朝独承顾问贞元已后徳宗任遇信重遍历中外亲要之职小心敬慎所致也 又曰刘滋在相位无所启奏但多谦退廉谨而已 削稿焚制册府元龟曰戴胄贞观中为吏部尚书参预朝政时政得失辄随事封进奏便削槁外无知者又曰髙郢贞元中为中书舍人掌诰累年家无制草或曰前軰皆留制集公焚之何也曰王言不可存私家驭马 载舟尚书曰予临兆民凛乎若朽索之驭六马为人上者奈何不敬 荀子曰君者
  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君以此思危则危将焉不至矣 虎变 鳖行关尹子曰圣人道虽虎变事则鳖行 如临渊 不垂堂诗曰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史记曰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𮪍衡圣主不乘危而徼幸 有二乘 慎一
  说苑曰鲁哀公问于孔子曰吾闻君子不博有之乎孔子对曰有之哀公曰何为其不博也孔子对曰为其有二乘哀公曰有二乘则何为不博也孔子对曰为行恶道也 徐干中论曰一尺之锦足以见其巧一仞之身足以见其治是以君子慎其寡也 常合中道 不起党与册府元龟曰韦绶徳宗朝为翰林学士贞元之政多参法于内署绶所议论常合中道 又曰宋申锡宝历二年充翰林侍讲学士在朝清慎介洁不起党与 惧有误失 不务矜炫册府元龟曰皇甫无逸太宗贞观中为益州刺史所上表奏惧有误失必读之数十遍仍令官属再三披省使者就路又追而更审每遣一使连日不得上道 又曰王绍贞元中为户部尚书判度支于时徳宗以绍谨慎凡八年政之大小多所访决绍未尝漏泄亦不务矜炫 他皆如是 然犹如此汉书曰石建为郎中令奏事下建读之惊恐曰书马者与尾而五今乃四不足一获谴死矣其为谨慎虽他皆如是庆为太仆御出上问车中几马庆以策数马毕举手曰六马庆于兄弟最为简易然犹如此 行如绳墨 手执圭璧说苑曰心如天地者明行如绳墨者章 何氏语林曰唯法是修唯礼是克手如圭璧足履绳墨 未尝被奏 复有何忧东观汉记曰桓文髙为郎二十载未尝被奏三署服其重慎 经济𩔖编曰唐主委萧瑀以庶政尝有敇不时宣行唐主责之瑀对曰大业之世内史宣敕或前后相违今王业经始事系安危故臣每受一敕必勘审使与前敕不违始敢宣行唐主曰卿用心如此吾复何忧昭侯必独卧 翁叔不敢近韩非子曰唐谿公谓昭侯曰夫瓦器至贱也不
  漏可以盛酒虽有千金之玉卮至贵而无当漏不可盛水为人主而漏其群臣之语是犹无当之玉卮也唐谿公每见而出昭侯必独卧唯恐梦言泄于妻妾 汉书曰金日䃅字翁叔自在左右目不忤视者数十年赐宫女不敢近 师道未尝泄内事 徐岱亦不谈人短册府元龟曰杨师道为侍中参预朝政性周慎谨宻未尝漏泄内事又曰徐岱代宗时承两宫恩顾时无与比而谨慎过甚亦不谈人之短 窃识视不失尺寸 每与言未尝臧否汉书曰霍光字子孟出入禁闼二十馀年小心谨慎未尝有过每出入殿门止进有常处郎仆射窃识视之不失尺寸季康家诫天下之至慎者其唯阮嗣宗乎每与之言言极元逺而未尝评论时事臧否人物 吴凑大历中为金吾 裴垍元和中在翰林册府元龟曰吴凑章敬皇后弟大历中为金吾将军小心廉谨偏见信任 又曰裴垍元和中在翰林属宪宗初平吴蜀励精思理机宻之务一以问垍垍小心谨慎甚称上意
  戒慎二
  增衣袽易曰六四𦈡有衣袽终日戒 原唯予小子不聪敬止 各敬尔仪天命不又 温温恭人如集于木惴惴小心如临于谷 谨尔侯度用戒不虞 谓天盖髙不敢不跼谓地盖厚不敢不蹐 不自满假 恪敬天命 玩人丧徳 克自抑畏 心之忧危若蹈虎尾渉于春冰怵惕唯厉中夜以兴思免厥愆 慎乃俭徳惟懐永圗爱其死以有待养其身以有为 武王圗商至于鲜
  原 畏威如疾民之上也从懐如流民之下也见懐思威民之中也晋语姜氏谓公子昔管敬仲云云 夫备有未至而设之有至而后救之是不相入国语单穆公云 师旷闻子晋之言束躅其足 赵文子冠见张老而语之曰善哉从栾伯之言可以滋范叔之教可以大韩子之戒可以成物备矣国语注滋益也 择福莫如重择祸莫如轻福无所用轻祸无所用重范文子言 范武子谓文子干人怒必获毒焉范献子聘鲁问具敖二山鲁人以乡对曰先君献武之讳晋语范献子聘于鲁问具山敖山鲁人以其乡对献子曰不为具敖乎对曰先君献武之讳也献子归遍戒其所知曰人不可以不学吾适鲁而名其二讳为笑焉唯不学也 子入太庙每事问盖慎之至也 夫有尤物则必移人茍非徳义则有祸春秋之法信以传信疑以传疑 莫见乎隠莫显乎
  微 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 狐有牙而不敢以嗜𧴀有爪而不敢以撅 鉴戒善败䕶守勿失戒守以信 绵绵不绝将成网罗 毫末不札将成
  斧柯 敬慎不败 失在自克过在自惩 攻其所不能补其所不备 芝兰生于深林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徳不以困穷而改节 尔有力于王室敬之哉无隳乃力 贤者宠至而益戒不足者为宠骄 问谤誉于路辨灾祥于谣 有邪而正之尽诫之入 无旷其众以为乱梯 增不答温室树汉书云孔光字子夏周宻谨慎沐日归休兄弟妻子燕语终不及朝省政事或问光温室省中树皆何木也光黙不应更答以他语 慎乎所不察申鉴杂言云赴谷必队失水必溺人见之也赴阱必䧟失道必沈人不见之也不察之故君子慎乎所不察 动斯得杨子曰仁宅也义路也礼服也智烛也信符也处宅由路正服明烛执符君子不动动斯得矣 寡门不入宿意林云寡门不入宿临甑不取尘避嫌也 二十馀年未尝有过册府元龟云张延赏以军功累迁左右卫将军前后二十馀年廉谨周慎未尝有过 比之金日䃅又云阿史那忠髙宗永徽中为右骁卫大将军所历以清谨见称前后宿卫四十年时人比之金日䃅 不敢献名马又云李徳宪宗元和中为羽林将军有名马穆宗在东宫令近侍讽徳献之徳以职总亲军不敢从
  戒慎三
  増诫唐韩愈守诫曰诗曰大邦维翰书曰以蕃王室诸侯之于天子不唯守土地奉职贡而已固将有以翰蕃之也今之人有宅于山者知猛兽之为害则必髙其柴援而外施窞阱以待之宅于都者知穿窬之为盗则必峻其垣墙而固扃𫔎以防之此野人鄙夫之所及非有过人之知而后能也今之通都大邑介于屈强之间而不知为之备噫亦惑矣贲育之不戒童子之不抗鲁鸡之不期越鸡之不支今夫鹿之于豹非不巍然大矣然而卒为之擒者爪牙之材不同猛怯之资殊也曰然则如之何而备之曰在得人 柳宗元敌戒曰秦有六国兢兢以强六国既除𧦧𧦧乃亡晋败楚鄢范文为患厉之不圗举国造怨孟孙恶臧孟死臧恤药石去矣吾亡无日智能知之犹卒以危矧今之人曽不是思敌存而惧敌去而舞废备自盈祗益为愈敌存灭祸敌去召过有能知此道大名播惩病克寿矜壮死暴纵欲不戒匪愚伊耄我作戒诗思者无咎
  遗爱一生祠附
  原前召后杜 思亮爱瞻后汉杜诗为南阳守人懐之前汉召信臣为南阳亦有遗爱人歌之曰前有召父后有杜母 蜀诸葛侯瞻亮之子也蜀人思亮而爱瞻每朝廷有善政虽非瞻建百姓相告曰诸葛侯所为以是美名过其实也 送数百里 取一大钱后汉孔奋字君鱼为姑臧长被徴吏人羌胡曰孔君清廉宜报徳相率赋敛牛马器物千万追送数百里奋谢之无所受 后汉刘宠为㑹稽守徴入山中有五六老叟人赍百钱送宠曰他时发吏求人间至夜不绝狗吠竟夕自明府下车狗不夜吠垂老遇明圣闻当去故自扶奉送宠为取一大钱受之 增挥涕 割耳册府元龟曰韦仁寿武徳初为隽州刺史检校南寜州都督及将归蛮夷父老各挥涕相送因遣子弟随之 又曰阳峤为魏州刺史历兖州荆州长史所在以清白闻魏人诣郡割耳请重临其郡 裂裳 窃镫濳确𩔖书曰梁安城康王秀为南徐江荆郢刺史及薨四州裂裳为白帽哀哭以迎送之 册府元龟曰崔戎自华州刺史迁兖海沂宻观察使将行州人恋惜遮道至有解靴窃镫者 卧轮 毁桥册府元龟曰夏鲁奇明宗天成初自河阳移镇许州百姓官吏至卧轮断镫堑守军门明宗遣中使慰譬之又曰袁象先为天平节度使奉诏赴阙郓人遮留毁石桥而不得进乃自他门而逃 置一本留一卷潜确𩔖书曰司马温公薨百姓罢市而往吊粥衣而致奠京师民画其像刻印粥之家置一本饮食必祝焉四方皆遣人求之京师画工有致富者又曰张乖崖尝守蜀及代去留一卷实封文字与僧希白云𠉀十年观此后十年公薨于陈州讣至蜀人罢市号恸希白为公设大㑹斋请知府凌䇿发开所留文字乃公画像自为赞曰乖则违俗崖不利物乖崖之名𦕅以表徳遂画于天庆观仙游阁为之立祠 奔赴长史 迎拜京尹册府元龟曰裴懐古中宗神龙中迁左羽林大将军未达都复授并州长史吏人出郊以候懐古命驱逐出迎之人百姓奔赴逾众 又曰严郢为京兆尹宰臣杨炎恶其累已阴令御史劾郢拘于金吾仗京师百姓数千百人将诣阙救郢徳宗知之乃削郢兼御史中丞百姓知郢得不坐皆迎拜喧呼声闻数里 在镇六岁 更留一年册府元龟曰薛平元和中为滑州刺史郑滑节度使在镇六周岁兵甲完利井赋均一至是入觐百姓遮道乞留 又曰崔务智为博州清平令以岁满当去职百姓懐其善政诣阙请更留一年制许之 弦歌荐食 缟素送丧潜确𩔖书曰后汉王涣为洛阳令卒民思之为立祠安阳亭西每有酒食辄弦歌荐之 册府元龟曰崔日用为并州刺史为政以恵爱见称及卒灵榇初发并州吏人数百皆缟素送丧 童稚十馀岁 百姓数千人册府元龟曰韦景骏为肥乡令后为赵州长史路由肥乡人吏惊喜竞来犒饯有童稚数十人甫十馀岁亦在其中景骏曰吾去此时汝軰未生何殷勤之甚也对曰比闻长宿传说县中廨宇学堂馆舍并是明公遗迹将谓古人不意亲得瞻睹 又曰符令谦初仕后唐为赵州刺史不周岁而部内大理俄以病终于官及归葬本邑百姓随而泣之者数千人 原生祠杜轸 荀朂晋杜轸为池阳令为雍州十有一县最百姓为立生祠 荀朂为安阳令有遗爱立生祠 石相祠 栾公社石庆为齐相齐国慕其家行不言而齐国大治齐为立齐相祠 汉栾布为燕相燕齐间为立社号曰栾公社 号神父 图形像宋登字叔阳为汝阴令政教明能号称神父迁颍川守市无二价道不拾遗汝阴人配社祠之晋陆云为浚仪令去官百姓追思之图形像配食县社增李琪表 廷圭撰册府元龟曰钱镠为吴越王开平五年杭州将吏耆老列状愿
  为镠建生祠太祖诏刑部侍郎李光嗣为宣慰立祠堂令翰林学士李琪表碑文以赐之 又曰韩逊嗣袭灵州节度使善于为理部民请立生祠堂太祖许之诏礼部侍郎薛廷圭撰碑文 率钱十万让祠数四册府元龟曰吕𬤇肃宗上元中为荆州节度使理江陵三年号为良牧初立生祠祈祷殁后岁馀将士等又率钱十万于府西爽垲地移祠立之又曰李谷初仕汉为陈州刺史广顺末宛邱县民称谷惠爱欲立祠堂以闻时谷为宰相闻郡人陈请太祖前陈让者数四
  遗爱二生祠附
  原周人懐召伯之徳甘棠为之不伐越王思范蠡之功铸金以存其像襄阳记诸葛初亡 悦其化敬其树毛诗 思其人爱其树春秋左氏传曰甘棠云云 童子不歌谣舂者不相杵史记赵良见商君云云五羖大夫之相秦也功名藏于府库徳行流于后世及死秦国男女流涕云云 子产卒仲尼出涕曰古之遗爱也春秋 大夫哭于朝商贾哭于市韩子云子产病死也 处女泣于室农夫哭于野说苑云子产死丁壮号哭老人儿啼史记子产为郑相死 妇人舍簪珥良人
  弛琴瑟说苑云子产相郑而卒 思栾传栾武子之徳在人如周人之思召公爱其甘棠况其子乎 向方而道哭抱手而忧行贾谊新书邹穆公死 妇人抶珠瑱大夫释玦靬 遨童不讴歌舂筑不相杵 沽者不雠其酒屠者罢列而归已上并邹穆公死 所居民富所去见思生有荣号死见奉祀汉循吏传 百姓追思歌之至今汉赵广汉为京兆尹廉明威制豪强小民得职百姓云云 民为立祠岁时致祭汉书文翁为蜀郡县小吏也 民共立祠至今不绝又朱邑为桐乡啬夫云云 南阳为立祠又召信臣 过塜拜谒仰天号哭后汉祭彤传曰乌桓鲜卑追思彤无己每朝贺京师常过冢拜谒仰天号泣乃去 思其人至其乡东观汉记东平王东巡狩 懐其恩信举国号哭后汉耿秉传曰丐奴闻秉卒号哭或至𠢐面流血注云𠢐割也 大小感恩旦夕临哭又曰邓训卒官羌胡爱惜旦夕临者日数千人戎俗父母死耻悲泣皆𮪍马歌呼至闻训卒莫不吼号或以刀自割又刺杀其犬马牛羊曰邓使君已死吾曹亦俱死矣百姓道祀后汉书云王䝉为洛阳令 吏民立碑颂徳记迹后汉崔瑗
  传瑗为汲令在事数言便宜为人开稻田数百顷视事七年百姓歌之 思刘刘陶为顺阳长病免人歌之曰悒然不乐思我刘君何时复来安此下人 增制服行丧后汉书张纲传云广陵贼张婴寇乱十馀年纲为广陵太守单车之贼迳造婴垒申示国恩婴拜泣乃降在郡卒年三十六张婴等制服行丧 原汲民为立祠崔瑗 耕人辍耘纺妇遗索张衡大司农鲍徳云 增起庙图形潜确𩔖书云后汉许阳字伟君为都水⿰扌⿱彐𧰨 -- 掾修鸿隙陂百姓得其利后病卒太守邓晨与都官为起庙图画形像 原吏民立祠魏公 增刻石潜确𩔖书云贾逵字梁道为豫州刺史及卒鲁人思之为刻石立祠 原百姓巷祭戎夷野祠襄阳记诸葛亮初亡 西土树碑见者皆拜晋书扶风王骏 见碑悲感又羊祜传云襄阳百姓于岘山祜平生游憩之所建碑立庙岁时飨祭望其碑者莫不流涕 市人为散举市皆哭荆州记云羊祜在荆州 见树哀泣晋书孙晷卒 增不许赴哀册府元龟曰刘师元贞观中检校岐州都督丁母忧去职岐州父老上表请留之太宗下优诏不许赴哀 棠棣碑又云贾敦实咸亨初为雒州长史初敦实兄敦颐为雒州刺史甚有惠政百姓共为树碑及敦实去职复刻石颂其徳立于兄碑之侧人呼为棠棣碑 帝亲制遗爱碑又云崔圆迁剑南节度使初闻国难知有行幸之计乃増修城池建置馆舍储备什物及乘舆至殿宇床帐咸如宿设帝嗟赏之拜中书侍郎平章事剑南节度如故亲制遗爱碑于蜀以宠之 金魏州人思又云苗晋卿所到有惠政所莅金州魏州人思之皆立碑颂徳 所至有遗爱又云王质历河南尹宣歙池等州观察使必先究其土俗然后致理故所至有遗爱焉 必不敢易袁公政又云袁滋自华州刺史徴拜左金吾卫大将军耆耋鳏寡遮道不得去杨于陵代其任宣言谓百姓曰于陵必不敢易袁公之政然后罗拜而诀 述其遗爱又云薛琼为莱州团𦈌使卒本州百姓等列状上请以琼有善政在人乞立祠堂及树碑以述其遗爱 得盖藏之宜权徳舆岐公遗爱碑云巨廪崇创翚飞云矗宿以板干积如京坁得盖藏之宜协出入之制 识面者泪册府元龟曰张仲武武宗㑹昌中镇幽州既卒渔阳人有八九十岁少而识其面者说之则泪 听留周岁又云李承约出仕后唐为黔南节度使数年之间巴卭蛮蜑不敢犯境父老司徒俊等诣阙言其政化又听留周岁 攀辕遮又云郭延鲁清泰中为复州刺史正俸之外未尝敛贷及秩满百姓上章举留将离境攀辕遮围者不能去 聚哭柩所又云汉刘审交为汝州防御使汝近畿辅号难治审交尽去州弊卒郡人聚哭于柩所列状乞留葬本州界 父老垂涕又云周翟光邺广顺中权知京兆府既卒父老相逢垂涕浆酒遥奠将葬诣府乞留神柩葬雍土仍请立祠以时祭醊原生祠狱平立祠于定国字曼倩为县狱吏决狱平郡中为立生祠 桐乡立祠朱邑为桐乡啬夫嘱其子曰我死必葬桐乡后葬桐乡果立祠 庐江立祠后汉郑众为庐江从事以单马譬降𤅬山贼民立祠号曰白马从事 张任并立张涣为武威任延为九真并立生祠 至孝配社后汉甄子然至孝早亡北海相孔融恨不及见之令配食县社 兄弟并立陆云为浚仪令弟义为广都长并立生祠 增改置佛寺又云李𪔂为鳯翔尹百姓立生祠𪔂抗表乞改置佛寺度僧七人 人吏为立册府元龟云狄仁杰为魏州刺史人吏为立生祠 祷祀又云袁滋元和中为义成军节度百姓立生祠祷祀之 优诏许之又云马殷为武安节度使开平四年军府官吏僧道等进状乞许于本道以徳政立碑并生祠堂事太祖优诏许之
  遗爱三生祠附
  增诗宋苏轼罢徐州往南京马上走笔诗曰吏民莫扳援歌管莫凄咽吾生如寄耳寜独为此别别离随处有悲恼縁爱结而我本无恩此涕谁为设纷纷等儿戏鞭镫遭割截道边双石人几见太守发有知当解笑抚掌冠缨绝 又曰父老何自来花枝袅长红洗盏拜马前请寿使君公前年无使君鱼鳖化儿童举鞭谢父老正坐使君穷穷人命分恶所向招灾㐫水来非吾过去亦非吾功
  增状唐张次宗请立前节度使李徳裕徳政碑文状曰勲著王室则铭于景钟功及生人则刋于乐石故扶风存必拜之地岘山有堕泪之思窃以李某缵庆相门服膺儒业得郤縠诗书之学兼祭遵儒雅之风自授任坤方镇安全蜀亭戍多警灾旱相仍外有定戎之功则城栅相望内有缮完之备则器甲惟新强寇将罢其东渔邻敌自止其南牧况今令行属郡威肃连营来暮之谣已彰于昔岁去思之美无谢于古人今合境同词诸郡献状虽黄霸入用宠方盛于登贤而邓侯不留情犹深于爱树臣谬当交代备闻政能愿嗟卧辙之情特允纪功之请
  増颂唐张九龄故襄州刺史靳公遗爱颂序曰公名恒字子济性持重有器望即温而听厉动敬而居简度量可以轨物徳义可以服人佐益州摄御史中丞都督西南军事先是兵连蛮徼岁转军储扰我公私费以巨亿公乃急其所病思有以易之建大田于云南罢馈粮于巴蜀向之逾重阻冒毒瘴负担以踣毙重饵于剽掠者每十有五六及公底绩尽境赖全开元十二年以理迹尤异廉使上达天子嘉之稍迁陕州刺史既解印去郡攀车盈途或借留无縁而人吏遮道或瞻望不及而老幼啼呼如是者十日乃出界而皆言曰舍我何之及闻公之丧哀可知矣市为之罢舂以之辍恵爱之结深古今之感一盖为仁由已而遗徳在人者其若是乎 唐独孤及懐州刺史杨公遗爱颂序曰皇帝嗣位二载河南得贤二千石曰猗氏杨承仙者刚毅公廉仁民爱物起鼙鼓间为唐循吏天性贞方非有经术润饰推诚御众以身率先民用不扰政是以茂于是王师始平河北而覃懐才归于我大军之后城郭为墟相国凉公拔公于戎马之上表为刺史公既至则吊疮痍剪荆棘省事节用寛其征而均其力然后浚决古沟引丹水以溉田遂为沃野衣食河内数千万口流人襁负如归市焉鳏茕无告不能自耕者贷牛种与农器视五谷所宜督其程课劳来不怠每循行属县问所疾痛时其饥饱人人得敦其业而厚其生上奇其能以玺书劳勉封𢎞农郡公邑二千户方倚以牧民民不遐其福大历二年公薨于州阖境相吊童子不巷歌 元顾文琛冯侯去思颂曰皇帝即位之明年诏地官考舆地图举天下县邑民数之繁者升为州置贤守臣以宰百姓于是越之诸暨实得今冯侯翼越在汉为㑹稽郡其民剽轻汉尝以贵近臣为之守犹或不振侯始至州访民疾苦奸猾望风引避乡胥舞文虚增税石民以抑纳为苦侯洞察其奸令民得自陈诉积弊尽去先是吏卒旁午田里无虚日侯至悉禁戢之亦无废事有私谒于侯者侯辄斥去之邦之士唶唶称廉侯闻笑曰廉士大夫常分也吾求不负吾学耳郡政之暇辄引诸生讲习经史州吏环听之凛凛乎有富而教之之意㑹行省以浙西某路荒田失实及濒海郡盐法多弊檄侯往问州民数千人遮道请留不得请则相对涕泣如失慈父侯奉檄所至弊衣徒歩以察微隠呜呼若冯侯者求之古循吏殆未见其比也颂曰蕞尔暨阳附庸于越生齿滋众在今为剧帝披舆圗命陟而州择贤守臣得今冯侯侯自西来羸马敝衣邦人环观且喜且疑侯始为政循循于于惟奸是屏惟弱是扶罔俾苞苴累我名节尔冰虽清我行惟㓗堂堂乾坤如侯几人天实遗侯恵我邦民邦民欢呼更相告语始疑今信侯我父母昔侯未来骨肉流亡侯既来止尔农尔商帝悯下人病于荐饥水利田功乃懋乃司帝曰咨汝往贰其政侯拜稽首臣翼惟命我民有言侯母疾驱天子有诏侯不敫徐世无阳秋孰纪侯徳百世不䃺视我兹刻
  增碑唐杜牧江西观察使武阳公韦公遗爱碑序曰皇帝召丞相延英便殿讲议政事及于循吏且称元和中兴之盛言理人者谁居第一丞相墀言臣尝守土江西目睹观察使韦丹有大功徳被于八州殁四十年稚老歌思如丹尚存丞相敏中丞相植皆曰臣知丹之为理所至人爱所去人思江西之政孰与听闻诏授使臣杜牧序而铭之以美大其事按武阳公字文明以明五经登科元和二年拜洪州观察使洪据章江上控百越为一都㑹俗以茅竹为居霖必江溢燥必火作火水夹攻人无固志公始至任教人陶瓦伐山取材人能为屋取官材瓦免其半赋徐责其直自载酒食以勉其劳不二周岁凡为瓦屋万四千间楼四千二百间𣲖湖入江节以斗门以走暴涨筑堤五尺长十二里堤成明年江与堤平凿六百陂塘灌田一万顷公之为政去害兴利辅以经术仁抚智诱慈母之心子产理郑未及三年国人尚谤黄霸理颍川前后八年始曰愈理考二古人行事与公相次第 明杨士奇君山庙碑序曰君山庙者祀常州府同知张侯之庙也为政而能爱民生则父母之殁则蒸尝之张侯之同知常州也奉部符专督农事躬履垄亩察种植而为之劝或时坐塍间相尔汝语如家人所过饬励学校正士习民甚戴是时天下军伍滋弊军之奸𭶑者率用赂规匿而诡傅平民与籍民被枉比比朝廷以玺书分命御史清理御史当诣苏常者言于兵部常州必得张同知共事乃有济部遂以檄侯御史时锐意得军为功不复矜念民枉侯固执民实非军御史不可奈何数诟詈之侯忿郁不能平数日疽发背卒然常之人赖侯以免于枉者犹十七八时苏之佐郡者极力助御史得军而枉民动以千计愁苦嗟怨于道路常之人以是益思慕侯不已侯素澹泊廉介不茍取一毫自入仕未尝以家累随公退坐一室萧然读书焚香而已易箦之先夕侍药者入其舍索灯烛悉无趋出取膏油一盂以入侯遥见竟谢却之其操𩔖此侯卒之日民老壮奔走哭于庭奠祭累日柩行白衣冠送者数千人后数年江阴士民协谋作庙于邑之北君山以祀侯来请书于石并作迎享送神之诗使歌以将事侯名宗琏字重器江右吉水人诗曰肃肃兮侯堂酌山泉兮荐林芳冷冷风兮仿佛侯戾止兮佩玉玱懐仁侯兮抚我动与息兮有教稼芃芃兮连畴侯顾我兮乐以笑侯乘兮兰棹倏东皋兮忽南亩溪有鳄兮陆有虺侯赫视兮敢余民侮侯来迟兮逝何疾侯之逝兮我民以戚山之明兮水之丽侯舍兹兮安适
  增吊文明王英吊陈先生文曰予尝至番阳自浮梁山中道经徳兴父老言前令陈公孟藻徳政民受其恵惜去而亡矣予与公之子敬宗登进士同官于朝又得备考公之行谊追悼往昔为文以遗番人俾永其思其辞曰余浮番以逺征兮历先生之故治遗老泣而告予兮嗟后时已十祀心怅恍以永懐兮宵耿耿而不寐嗟若先生处此下邑兮不骤以进绾章与绶兮被仁履信彼狡之氓兮欺则弗忍浇者既敦兮鹜者益逺嗟哉其此去兮卒莫我返鸱鸮翺翔兮鹰鹯利吻张呀互吓兮争馋肆忿夫岂不懐先生兮如失父母故世之所惜兮谓先生内实无疚而其所悼兮曰年未中寿才可以经济兮施则未究颜夭而冉疾兮人孰其诟彼或幸其灾兮何疾美而夸丑惟尼父之兴叹兮曰善人吾弗觏余故抚膺而深喟兮独挥涕以隠忧
  增书事明髙启书博鸡者事曰博鸡者袁人素无赖日抱鸡呼少年博市中任气好斗诸为里侠者皆下之元至正间袁有守多惠政民甚爱之部使者臧新贵将按郡至袁守易之闻其至笑曰臧氏之子也或以告臧臧怒㑹袁有豪民尝受守杖知使者意嗛守即诬守纳已赇使者遂逮守胁服夺其官袁人大愤然未有以报也一日博鸡者遨于市众让之曰若素名勇徒能藉贫孱者耳彼豪民诬贤使君不能为使君一奋臂邪博鸡者曰诺即入闾左呼子弟素健者得数十人遮豪民于道豪民方华衣乘马从群奴而驰博鸡者直前捽下提殴之奴惊各亡去及褫豪民衣反接徇诸市使自呼曰为民诬太守者视此一歩一呼不呼则杖豪民子闻难鸠宗族僮奴百许人欲要篡以归博鸡者逆谓曰若欲死而父即前斗否则阖门善俟吾行市毕即归若父袁人聚观欢动一城郡录事骇之驰白府府佐快其所为不问日暮至豪民门捽使跪数之曰若为民不自谨冒使君杖汝法也敢用是为怨望又蔑使君使罢汝罪宜死今姑贷汝豪民气尽叩地乃释之博鸡者因告众曰是足以报使君者未邪众曰若所为诚快然使君冤未白也博鸡者曰然即连楮为巨幅广二丈大书一屈字以两竿夹掲之走诉行御史台台臣弗为理乃与其徒日张屈字游金陵市中台臣惭追𭣣其牒为复守官而黜臧使者方是时博鸡者以义闻东南
  增生祠判唐李宣对立生祠判曰考龚黄之迹穷卓鲁之化不孤良吏可谓能贤某惠训聿修仁政斯举丕变旧染化居恒风叹歌召之徒勤想借寇之无及冀全遗爱遂建生祠殁无愧于张苍存不谢于王涣因心所感纵获福而无伤唯道是从岂为术之能致告之诚谬诉乃有平
  异绩一
  增三异 十奇后汉书曰鲁㳟字仲康拜中牟令㳟专以徳化为理郡国螟伤稼不入中牟河南尹袁安闻之疑其不实使仁恕⿰扌⿱彐𧰨 -- 掾肥亲往廉之㳟随行阡陌俱坐桑下有雉过止其傍傍有童儿亲曰儿何不捕之儿言雉方将雏亲瞿然而起与㳟诀曰所以来者欲察君之政迹耳今虫不犯境此一异也化及鸟兽此二异也䜿子有仁心此三异也 锦绣万花谷曰嘉祐中河清县知县王元规军民歌咏有十奇一奇民吏不识知县儿二奇塌却曹司旧肚皮三奇买物价例不相亏四奇处事明白尽无私五奇街里不见凶顽儿六奇蝗虫不入境内飞七奇不敢赌钱怕官知八奇不义不孝不敢为九奇乡村不被公人欺十奇百姓纳税不勾追 削课制 毁槛阱后汉书曰宋均为九江太守郡多虎暴数为民患均到下记属县去槛阱除削课制其后虎东游渡江 又曰法雄迁南郡太守有云母薮泽多虎狼之暴前太守赏募张捕害者甚众雄乃移书属县毁壊槛阱不得妄捕山林是后虎害稍息 囚相率而还 妖不可乆居晋书曰曹摅字颜逺调补临淄令岁夕摅行狱曰卿等不幸至此新岁人情所重岂不欲暂见家耶众囚皆涕泣曰若得暂归死无恨摅悉开狱出之至日相率而还一县叹服号曰圣君 锦绣万花谷曰唐李杲迁洛阳令民吏畏服夜衢中有人语曰李令行事威猛令人破胆此中不可乆居闻者启门视之寂无影响方知其妖也
  异绩二
  原吏民称之汉书赵广汉守京兆尹吏民称之不容于口长老传以为自汉兴以来治京兆者莫能及 前有赵张后有三王汉书赞曰自孝武置左冯翊右扶风京兆尹而吏民为之语曰前有赵张后有三王详京兆尹 颍川八年治有异政汉书黄霸临颍川八年治有异政鳯凰频见其境 胶东九载治有异政后汉书吴祐传云祐为胶东相九载治有异政 治有殊政东观汉记郭贺为荆州刺史治有殊政显宗巡狩赐以三公之服黻冕之旒 治有异绩后汉书王涣为洛阳令治有异绩 治绩尤异王隠晋书曰太康十年诏曰阳平太守梁柳治绩尤异赐粟千斛秩中二千石 增有治县谱齐书云傅琰父僧祐并为山阴令父子著奇绩世云诸傅有治县谱 幼女搏猛兽册府元龟曰刘赞为歙州刺史以勤干闻有老妇捃拾于丛林猛兽将噬幼女号呼搏而救之母子俱免观察使韩滉奏为异绩加金紫之服 百姓祈佛经济𩔖编云唐宣宗校猎于渭上有父老十数人聚于佛祠上问之对曰醴泉百姓也县令李君奭有异政考满当罢请府乞留故此祈佛冀谐所愿耳 野无闲田路无拾遗册府元龟云梁王师范自昭宗龙纪中为青州节度十五年甚有殊政县令刺史皆奏儒雅之士为之野无闲田路无拾遗
  异绩三
  增行宋刘宰杀虎行曰君不见阳羡周将军射杀南山白额虎千古万古声流闻又不见宜兴赵大夫南山三十有六虎令行杀取无复馀一虎昔何少三十六虎今何多虎多人不患所患政之苛大夫性髙明下令走风雨所知在田里了不见台府既令民免政之虎又与民除虎之苦四境之民歌且舞或云杀虎太伤和胡不令渠自渡河我闻此言笑且呵大夫忧民忧岂必限吾土古阳羡今宜兴大夫邑之主将军邑之賔主賔多寡事不同千古万古同清芬
  增赋唐罗譲耿恭拜井赋曰汉耿恭躬受斧钺志清烟尘坚踈勒之壁依涧水之濵据以为备期乎来賔丐奴奔败而伺隙涧泉壅绝而不至虽砺乃戈矛而渇我将吏遂乃处孤城而穿井窥重泉而辟地深馀十丈曾无一勺之多职长千夫几败三军之事外整衣服中懐果敢推赤心于神祗祷素液于坎窞拜未及起叫天以无辜言未及终触地而有感閟其质若俟仁人发其䝉俄成澹淡灌濯执热祛除积惨明矣大汉士卒所以归心惕尔群胡君长于焉破胆
  增行状唐张说兵部尚书国公郭震行状曰景龙中授公安西大都䕶四镇经略使初安西南有毒河源逺在葱岭西北河岸百歩人畜踏之者辄死公威镇西域因验图经知其源率兵三万人历于阗康居大食等十馀国所过之国令供资粮仍署其国王为左右总管率兵前进北至葱岭牙帐前十二国王兵百万馀其河源上有大树髙千馀尺垂阴数顷大军至日有黄龙绕树以口吐毒气而拒官军公手书檄文令左拾遗张宣抗声读之毕黄龙解树而下公率诸军诛之在安西十馀年四镇寜静









  御定渊鉴𩔖函巻一百二十九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