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御纂性理精义 卷五 卷六

  钦定四库全书
  御纂性理精义卷五
  家礼朱子作
  凡礼有本有文自其施于家者言之则名分之守爱敬之实其本也冠昏丧祭仪章度数者其文也其本者有家日用之常体固不可以一日而不脩其文又皆所以纪纲人道之始终虽其行之有时施之有所然非讲之素明习之素熟则其临事之际亦无以合宜而应节是亦不可一日而不讲且习焉者也三代之际礼经备矣然其存于今者宫庐哭服之制出入起居之节皆已不宜于世世之君子虽或酌以古今之变更为一时之法然亦或详或略无所折𠂻至或遗其本而务其末缓于实而急于文自有志好礼之士犹或不能举其要而困于贫窭者尤患其终不能有以及于礼也熹之愚盖两病焉是以尝独究观古今之籍因其大体之不可变者而少加损益于其间
  以为一家之书大抵谨名分崇爱敬以为之本至其施行之际则又略浮文敦本实以窃自附于孔子从先进之遗意诚愿得与同志之士熟讲而勉行之庶㡬古人所以脩身齐家之道谨终追逺之心犹可以复见而于国家所以崇化𨗳民之意亦或有小补云杨氏复曰先生服母丧参酌古今咸尽其变因成丧葬祭礼又推之于冠昏名曰家礼既成为一童行窃之以逃先生易箦其书始出行于世于是窃取先生平日去取折衷之言有以发明家礼之意者悉附于逐条之下云
  通礼此篇所著皆所谓有家日用之常体不可一日而不脩者
  祠堂此章本合在祭礼篇今以报本反始之心尊祖敬宗之意实有家名分之守所以开业𫝊世之本也故特著此冠于篇端
  君子将营宫室先立祠堂于正寝之东为四龛以奉先世神主
  集说程子曰管摄天下人心收宗族厚风俗使人不忘本须是明谱系收世族立宗子法宗子法坏则人不知来处以至流转四方往往亲未绝不相识又曰今无宗子故朝廷无世臣若立宗子法则人知尊祖重本人既重本则朝廷之势自尊○朱子曰尝欲立一家庙小五架屋以后架作一长龛堂以板隔截作四龛堂堂置位牌堂外用帘小祭祀时亦可只就其处大祭祀则请出或堂或㕔上皆可
  旁亲之无后者以其班祔程子曰无服之殇不祭下殇之祭终父母之身中殇之祭终兄弟之身长殇之祭终兄弟之子之身成人而无后者其祭终兄弟之孙之身此皆以义起者也置祭田具祭器主人晨谒于大门之内出入必告正至朔望则参俗节则献以时食节如清眀寒食重午中元重阳之类凡乡俗所尚者集说朱子答张栻曰今日俗节古所无有故古人虽不祭而情亦自安今人以此为重至于是日必具殽羞相宴乐而其节物亦各有宜故世俗之情至于是日不能不思其祖考而复以其物享之虽非礼之正然亦人情之不能已者且古人不祭则不敢以宴今于俗节既已据经而废祭而生者则饮食宴乐随俗自如非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之意也
  有事则告于故高祖考故高祖妣自称孝元孙于故曽祖考故曽祖妣自称孝曽孙于故祖考故祖妣自称孝孙于故考故妣自称孝子有官封谥则皆称之无则以生时行第称号凡自称非宗子不言孝告事之祝四代共为一版自称以其最尊者为主止告正位不告祔位茶酒则并设之
  或有水火盗贼则先救祠堂迁神主遗书次及祭器然后及家财易世则改题主而递迁之改题递迁礼见丧礼大祥章司马氏居家杂仪此章本在昏礼之后今案此乃家居平日之事所以正伦理笃恩爱者其本皆在于此必能行此然后其仪章度数有可观焉不然则节文虽具而本实无取君子所不贵也故亦列于首篇使览者知所先焉
  凡为家长必谨守礼法以御群子弟及家众分之以职授之以事而责其成功制财用之节量入以为出称家之有无以给上下之衣食及吉凶之费皆有品节而莫不均壹裁省冗费禁止奢华常须稍存赢馀以备不虞凡诸卑㓜事无大小毋得专行必咨禀于家长
  凡为子为妇者毋得蓄私财俸禄及田宅所入尽归之父母舅姑当用则请而用之不敢私假不敢私与凡子事父母妇事舅姑天欲眀咸起盥漱栉总具冠带昧爽⿺辶商父母舅姑之所省问父母舅姑起子供药物妇具晨羞供具毕乃退各从其事将食妇请所欲于家长退具而供之尊长举箸子妇乃各退就食丈夫妇人各设食于他所依长幼而坐其饮食必均壹㓜子又食于他所亦依长幼席地而坐男坐于左女坐于右及夕食亦如之既夜父母舅姑将寝则安置而退居闲无事则侍于父母舅姑之所容貎必恭执事必敬言语应对必下气怡声出入起居必谨扶卫之不敢涕唾喧呼于父母舅姑之侧父母舅姑不命之坐不敢坐不命之退不敢退
  凡子受父母之命必籍记而佩之时省而速行之事毕则返命焉或所命有不可行者则和色柔声具是非利害而白之待父母之许然后改之若不许茍于事无大害者亦当曲从若以父母之命为非而直行已志虽所执皆是犹为不顺之子况未必是乎
  凡父母有过下气怡色柔声以谏谏若不入起敬起孝悦则复谏不悦与其得罪于乡党州闾宁熟谏父母怒不悦而挞之流血不敢疾怨起敬起孝
  凡为人子弟者不敢以富贵加于父兄宗族
  凡为人子者出必告反必面有宾客不敢坐于正㕔升降不敢由东阶上下马不敢当㕔凡事不敢自拟于其父
  凡父母舅姑有疾子妇无故不离侧亲调尝药饵而供之父母有疾子色不满容不戏笑不宴游舍置馀事专以迎医检方合药为务疾已复初
  凡子事父母父母所爱亦当爱之所敬亦当敬之至于犬马尽然而况于人乎
  凡子事父母乐其心不违其志乐其耳目安其寝处以其饮食忠养之㓜事长贱事贵皆仿此
  凡子妇未敬未孝不可遽有憎疾姑教之若不可教然后怒之若不可怒然后笞之屡笞而终不改子放妇出然亦不眀言其犯礼也
  凡为宫室必辨内外深宫固门内外不共井不共浴堂不共厕男治外事女治内事男子昼无故不处私室妇人无故不窥中门男子夜行以烛妇人有故出中门必拥蔽其面男仆非有缮脩及有大故不入中门入中门妇人必避之不可避亦必以袖遮其面女仆无故不出中门有故出中门亦必拥蔽其面铃下苍头但主通内外之言传致内外之物毋得辄升堂室入庖厨
  凡卑㓜于尊长晨亦省问夜亦安置坐而尊长过之则起出遇尊长于涂则下马不见尊长经再宿以上则再拜凡受女婿及外甥拜立而扶之外孙则立而受之可也凡节序及非时家宴上寿于家长卑㓜盛服序立如朔望之仪
  凡子始生若为之求乳母必择良家妇人稍温谨者子能食食教以右手子能言教之自名及唱喏万福安置稍有知则教之以恭敬尊长有不识尊卑长㓜者则严诃禁之
  六岁教之数与方名男子始习书字女子始习女工之小者七岁男女不同席不共食始诵孝经论语虽女子亦宜诵之自七岁以下谓之孺子早寝晏起食无时八岁出入门户及即席饮食必后长者始教之以谦让男子诵尚书女子不出中门九岁男子诵春秋及诸史始为之讲解使晓义理女子亦为之讲解论语孝经及列女传女戒之类略晓大意十岁男子出就外傅居宿于外博观群书凡所读书必择其精要者而读之其异端非圣贤之书傅宜禁之勿使妄观以惑乱其志女子则教以婉娩听従及女工之大者
  凡内外仆妾鸡初鸣咸起栉总盥漱衣服男仆洒扫㕔事及庭铃下苍头洒扫中庭女仆洒扫堂室设倚卓陈盥漱栉靧之具主父主母既起则拂床襞衾侍立左右以备使令退而具饮食得闲则浣濯纫缝先公后私及夜则复拂床展衾当昼内外仆妾惟主人之命各従其事以供百役
  凡男仆有忠信可任者重其禄能干家事次之其专务欺诈背公徇私屡为盗窃㺯权犯上者逐之
  凡女仆年满不愿留者纵之勤旧少过者资而嫁之其两面二舌饰虚造谗离闲骨肉者逐之屡为盗窃者逐之放荡不谨者逐之有离叛之志者逐之
  冠礼
  冠
  男子年十五至二十皆可冠司马温公曰古者二十而冠皆所以责成人之礼盖将责为人子为人弟为人臣为人少者之行于其人故其礼不可以不重也近世以来人情轻薄过十岁而总角者少矣彼责以四者之行岂知之哉往往自㓜至长愚𫘤若一由不知成人之道故也今虽未能遽革且自十五以上俟其能通孝经论语粗知礼义然后冠之其亦可也必父母无期以上丧始可行之前期三日主人告于祠堂戒宾古礼筮宾今不能然但择朋友贤而有礼者一人可也
  前一日宿宾陈设
  集说司马氏光曰古礼谨严之事皆行之于庙今人既少家庙其影堂亦褊隘难以行礼但冠于外㕔笄在中堂可也
  厥眀夙兴陈冠服主人以下序立宾至主人迎入升堂宾揖将冠者就席为加冠巾冠者适房服深衣纳履出再加帽子服皂衫革带系鞋
  三加幞头公服革带纳靴执笏若襕衫纳靴
  乃醮
  宾字冠者出就次主人以冠者见于祠堂冠者见于尊长乃礼宾冠者遂出见于乡先生及父之执友
  
  女子许嫁笄母为主前期三日戒宾一日宿宾宾亦择亲姻妇女之贤而有礼者为之陈设厥眀陈服如冠礼但用背子冠笄序立宾至主妇迎入升堂宾为将笄者加冠笄适房服背子乃醮乃字乃礼宾皆如冠仪
  昏礼
  议昏
  男子年十六至三十女子年十四至二十身及主昏者无期以上丧乃可议昏必先使媒氏往来通言俟女氏许之然后纳采司马温公曰凡议昏姻当先察其婿与妇之性行及家法何如勿茍慕其富贵又世俗好于襁褓童㓜之时轻许为昏亦有指腹为昏者及其既长或不肖无赖或身有恶疾或家贫冻馁或従宦逺方遂至弃信负约速狱致讼者多矣
  纳采纳其采择之礼即今世俗所谓言定也
  主人具书夙兴奉以告祠堂乃使子弟为使者如女氏女氏主人出见使者遂奉书以告于祠堂出以复书授使者遂礼之使者复命婿氏主人复以告于祠堂
  纳币古礼有问名纳吉今不能尽用止用纳采纳币以从简便
  纳币币用色缯贫富随宜少不过两多不逾十今人更用钗钏羊酒果实之属亦可具书遣使如女氏女氏受书复书礼宾使者复命并同纳采之仪礼如纳采但不告庙
  集说杨氏复曰昏礼有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礼家礼略去问名纳吉止用纳采纳币以从简便但亲迎以前更有请期一节有不可得而略者
  亲迎
  前期一日女氏使人张陈其婿之室司马温公曰夫昏姻者所以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下以继后世也今世俗之贪鄙者将娶妇先问资装之厚薄将嫁女先问聘财之多少至于立契约云某物若干某物若干以求售其女者亦有既嫁而复欺绐负约者是乃驵侩卖婢鬻奴之法岂得谓之士大夫昏姻哉
  厥眀婿家设位于室中女家设次于外
  初昏婿盛服主人告于祠堂遂醮其子而命之迎集说朱子曰昏礼用命服乃是古礼如士乘墨车而执雁皆大夫之礼也冠带只是燕服非所以重正昏礼不若从古之为正○又曰仪礼虽无娶妻告庙之文而左传曰围布几筵告于庄共之庙是古人亦有告庙之礼○又曰亲迎之礼恐从伊川之说为是近则迎于其国逺则迎于其馆
  婿出乘马至女家俟于次女家主人告于祠堂遂醮其女而命之
  集说司马氏光曰赞者两家各择亲戚妇人习于礼者为之凡婿及妇人行礼皆赞者相𨗳之
  主人出迎婿入奠雁姆奉女出登车婿乘马先妇车至其家𨗳妇以入婿妇交拜
  集说司马氏光曰女子与丈夫为礼则侠拜男子以再拜为礼女子以四拜为礼古无婿妇交拜之仪今从俗
  就坐饮食毕婿出复入脱服烛出主人礼宾
  集说司马氏光曰古者同牢之礼婿在西东面妇在东西面盖古人尚右故婿在西尊之也今人既尚左且从俗○又曰不用乐曽子问曰娶妇之家三日不举乐思嗣亲也今俗昏礼用乐殊为非礼妇见舅姑
  明日夙兴妇见于舅姑舅姑礼之妇见于诸尊长若冡妇则馈于舅姑舅姑飨之
  庙见
  三日主人以妇见于祠堂古者三月而庙见今以其太逺改用三日如子冠而见之仪
  婿见妇之父母
  明日婿往见妇之父母妇父迎送揖让如客礼拜即跪而扶之入见妇母妇母阖门左扉立于门内婿拜于门外皆冇币次见妇党诸亲妇家礼婿如常仪亲迎之夕不当见妇母及诸亲及设酒馔以妇未见舅姑故也
  集说朱子曰人著书只是自入已意便作病司马与伊川定昏礼都依仪礼只略改一处便不是古人意司马云亲迎奠雁见主昏者即出伊川却教拜了又入堂拜大男小女伊川非是伊川云妇至次日见舅姑三月庙见司马却说妇入门即拜影堂司马非是盖亲迎不见妻父母者妇未见舅姑也入门不见舅姑者未成妇也今亲迎用温公入门以后用伊川三月庙见改为三日云
  䘮礼
  初终
  疾病迁居正寝男子不绝于妇人之手妇人不绝于男子之手
  集说司马氏光曰疾病谓疾甚时也近世孙宣公临薨迁于外寝盖君子谨终不得不尔也
  
  集说司马氏光曰士䘮礼复者一人升自前东荣中屋北面招以衣曰皋某复三注皋长声也今升屋而号虑其惊众但就寝庭之南男子称名妇人称字或称官封或依常时所称
  立䘮主凡主人谓长子无则长孙承重以奉馈奠其与賔客为礼则同居之亲且尊者主之主妇谓亡者之妻无则主䘮者之妻䕶䘮以子弟知礼能干者为之凡䘮事皆禀之司书司货以子弟或吏仆为之乃易服不食治棺讣告于亲戚僚友䕶䘮司书为之发书若无则主人自讣亲戚不讣僚友自馀书问悉停以书来吊者并须卒哭后答之
  集说朱子曰今法长子死则主父䘮用次子不用侄若宗子法立则用长子之子
  陈袭衣沐浴饭含之具乃沐浴袭设奠主人以下为位而哭乃饭含侍者卒袭覆以衾
  置灵座设魂帛立铭旌不作佛事司马温公曰世俗信浮屠诳诱于始死及七七日百日期年再期除䘮饭僧设道场或作水陆大㑹写经造像脩建塔庙云为死者灭弥天罪恶必生天堂不为者必入地狱唐庐州刺史李舟与妹书曰天堂无则已有则君子登地狱无则已有则小人入世人亲死而祷浮屠是不以其亲为君子而为积恶有罪之小人也何待其亲之不厚哉就使其亲实积恶有罪岂赂浮屠所能免甚者至有倾家破产然后已与其如此曷若早买田营墓而葬之乎执友亲厚之人至是入哭可也
  小敛
  厥明执事者陈小敛衣衾遂小敛主人主妇凭尸哭擗袒括髪免髽于别室男子斩衰者袒括髪齐衰以下至同五世祖者皆袒免于别室妇人髽于别室乃奠主人以下哭尽哀乃代哭不绝声
  大敛
  厥明执事者陈大敛衣衾乃大敛按古者大敛而殡既大敛则涂之今或漆棺未干又南方土多蝼蚁不可涂殡故从其便设灵床于柩东乃设奠主人以下各归䘮次
  成服
  厥明五服之人各服其服入就位然后朝哭相吊如仪其服之制一曰斩衰三年斩不缉也衣裳皆用极粗生布旁及下际皆不缉也背有负版当心有衰左右有辟领
  二曰齐衰三年齐缉也其衣裳冠制并如斩衰但用次等粗生布缉其旁及下际杖期服制同上但又用次等生布
  不杖期服制同上但不杖又用次等生布
  五月服制同上其正服则为曽祖父母三月服制同上其正服则为髙祖父母
  三曰大功九月服制同上但用稍粗熟布无负版衰辟领
  集说杨氏复曰按注疏释衰负版辟领三者之义惟子为父母用之旁亲则不用也家礼至大功乃无衰负版辟领者盖家礼乃初年本也后先生之家所行之礼旁亲皆无衰负版辟领
  四曰小功五月服制同上但用稍熟细布
  五曰缌麻三月服制同上但用极细熟布
  凡为殇服以次降一等凡年十九至十六为长殇十五至十二为中殇十一至八岁为下殇应服期者长殇降服大功九月中殇七月下殇小功五月应服大功以下以次降等不满八岁为无服之殇哭之以日易月男子已娶女子许嫁皆不为殇凡男为人后女适人者为其私亲皆降一等私亲之为之也亦然
  成服之日主人及兄弟始食粥凡重丧未除而遭轻丧则制其服而哭之月朔设位服其服而哭之既毕返重服其除之也亦服轻服若除重丧而轻服未除则服轻服以终其馀日








<子部,儒家类,御纂性理精义,卷五>
<子部,儒家类,御纂性理精义,卷五>








  朝夕哭奠 上食
  朝奠食时上食如朝奠仪夕奠如朝奠仪哭无时朔日则于朝奠设馔有新物则荐之
  吊 奠 赙
  凡吊皆素服奠用香茶烛酒果赙用钱帛具刺通名入哭奠讫乃吊而退
  闻丧 奔丧
  始闻亲丧哭易服遂行道中哀至则哭望其州境其县境其城其家皆哭入门诣柩前再拜再变服就位哭初变服如初丧又变服如大小敛后四日成服若未得行则为位不奠哭如仪若丧侧无子孙则此中设奠变服亦以闻后之第四日在道至家皆如上仪若丧侧无子孙则在道朝夕为位设奠至家但不变服若既葬则先之墓哭拜未成服者变服于墓归家诣灵座前哭拜四日成服如仪已成服者亦然但不变服齐衰以下闻丧为位而哭若奔丧则至家成服若不奔丧则四日成服
  治丧
  三月而葬前期择地之可葬者司马温公曰古者天子七月诸侯五月大夫三月士逾月而葬今五服年月敕王公以下皆三月而葬然世俗信葬师之说既择年月日时又择山水形势至有终身不葬或累世不葬或子孙衰替忘失处所遂弃捐不葬者悖礼伤义无过于此然孝子之心虑患深逺恐浅则为人所抇深则湿润速朽故必求土厚水深之地而葬之所以不可不择也或问家贫乡逺不能归葬则如之何曰子游问丧具夫子曰称家之有无子游曰有无恶乎齐夫子曰有毋过礼茍无矣敛手足形还葬悬棺而窆人岂有非之者哉在礼未葬不变服食粥居庐𥨊苫枕块盖闵亲之未有所归故寝食不安奈何舍之出游食稻衣锦不知其何以为心㢤世人又有游宦没于逺方子孙火焚其柩收烬归葬者夫孝子爱亲之肌体故敛而蔵之残毁他人之尸在律犹严况子孙乃悖缪如此延陵季子适齐其子死葬于嬴博之闲孔子以为合礼必也不能归葬葬于其地可也岂不犹愈于焚之㢤择日开茔域祠后土遂穿圹作灰隔
  集说朱子曰椁内实以和沙石灰久之灰沙相乳入其坚如石椁外四围上下一切实以炭末既辟湿气又截树根不入盖炭是死物无情故树根不入也抱朴子曰炭入地千年不变○又曰法中不许用石椁故曰不敢用全石只以数片合成庶㡬不戾法意
  刻志石造眀器刻木为车马仆从侍女各执奉养之物象平生而小下帐谓床帐茵席椅卓之类亦象平生而小竹掩一以盛遣奠馀脯竹器五以盛五榖瓷器三以盛酒醯醢○司马温公曰自明器以下俟实土及半乃于其旁穿便房以贮之○案此虽古人不忍死其亲之意然实非有用之物且脯肉腐败生虫聚蚁尤为非便虽不用可也大轝古者柳车制度甚详今不能然但从俗为之取其坚牢平稳而已以木为筐如扇而方黼翣画黼黻翣画黻画翣画云气作主程子曰作主用栗趺方四寸厚寸二分凿之洞底以受主身身高尺二寸博三寸厚寸二分剡上五分为圆首寸之下勒前为颔而判之四分居前八分居后颔下䧟中长六寸广一寸深四分合之植于趺下齐窍其旁以通中圆径四分居三寸六分之下下距趺面七寸二分以粉涂其前面○案古者虞主用桑将练而后易之以栗今于此便用栗主以从简便或无栗止用木之坚者
  集说程子曰庶母亦当为主但不可入庙子当祀于私室主之制度则一
  迁柩 朝祖 奠 赙 陈器 祖奠
  发引前一日因朝奠以迁柩告古有启殡之奠今既不涂殡则其礼无所施又不可全无节文故为此礼也奉柩朝于祖盖象平生将出必辞尊者也遂迁于㕔事乃代哭亲宾致奠赙陈器方相在前役夫为之冠服如道士执戈扬盾四品以上四目为方相以下两目为魌头次明器下帐苞筲罂以床舁之次铭旌去跗执之次灵车以奉魂帛香火次大轝轝旁有翣使人执之日晡时设祖奠
  遣奠
  厥明迁柩就轝乃设遣奠馔如朝奠有脯惟妇人不在祝奉魂帛升车焚香别以箱盛主置帛后
  发引
  柩行主人以下男女哭歩从尊长次之无服之亲又次之宾客又次之亲宾设幄于郭外道旁驻柩而奠涂中遇哀则哭
  及墓 下棺 祠后土 题木主 成坟
  未至执事者先设灵幄亲宾次妇人幄方相至以戈击圹四隅明器等至陈于圹东南北上灵车至祝奉魂帛就幄座主箱亦置帛后遂设奠而退柩至主人男女各就位哭宾客拜辞而归乃窆主人赠加灰隔内外盖实以灰乃实土而渐筑之祠后土于墓左
  藏明器等下志石复实以土而坚筑之题主先题䧟中父则曰故某官某公讳某字某第㡬神主粉面曰考某官封谥府君神主其下左旁曰孝子某奉祀母则曰故某封某氏讳某字某第㡬神主粉面曰妣某封某氏神主旁亦如之无官封则以生时所称为号题毕祝奉置灵座而蔵魂帛于箱中以置其后炷香斟酒执版出于主人之右跪读之云孤子某敢昭告于考某官封谥府君形归窀穸神返室堂神主既成伏惟尊灵舍旧从新是凭是依毕怀之兴复位主人再拜哭尽哀母丧称哀子集说问夫在妻之神主宜书何人奉祀朱子曰旁注施于所尊以下则不必书也○高氏曰观木主之制旁题主祀之名而知宗子之法不可废也宗子承家主祭有君之道诸子不得而抗焉故礼支子不祭祭必告于宗子宗子为士庶子为大夫则以上牲祭于宗子之家其祝词曰孝子某为介子某荐其常事若宗子居于他国庶子无庙则望墓为坛以祭其祝词曰孝子某使介子某执其常事若宗子死则称名不称孝盖古人重宗如此
  祝奉神主升车魂帛箱在其后执事者彻灵座遂行但留子弟一人监视实土以至成坟坟高四尺立小石碑于其前亦高四尺趺高尺许司马温公曰案令式坟碑石兽大小多寡虽各有品数然葬者当为无穷之规后世见此等物安知其中不多藏金玉耶是皆无益于亡者而反有害故令式又有贵得同贱贱不得同贵之文然则不若不用之为愈也
  集说司马氏光曰古人有大勲徳勒铭钟鼎藏之宗庙其葬则有丰碑以下棺耳秦汉以来始命文士褒赞功徳刻之于石亦谓之碑降及南朝复有铭志埋之墓中使其人果大贤耶则名闻昭显众所称颂流播终古不可掩蔽岂待碑志始为人知若其不贤也虽以巧言丽词强加采饰徒取讥笑其谁肯信季札墓前有石世称孔子所篆云呜呼有吴延陵季子之墓岂在多言然后人知其贤也今但刻姓名于墓前人自知之耳
  反哭
  主人以下奉灵车在涂徐行哭哀至则哭至家哭望门即哭祝奉神主入置于灵座祝奉神主入就位椟之并出魂帛箱置主后主人以下哭于㕔事妇人先入哭于堂
  集说杨氏复曰古者反哭于庙反诸其所作谓亲所行礼之处反诸其所养谓亲所馈食之处皆指反哭于庙而言也先生家礼反哭于㕔事妇人先入哭于堂又与古异者后世庙制不立祠堂狭隘所谓㕔事者乃祭祀之地主妇馈食亦在此堂也
  遂诣灵座前哭有吊者拜之如初期九月之丧者饮酒食肉不与宴乐小功以下大功异居者可以归
  虞祭葬之日日中而虞或墓逺则但不出是日可也若去家经宿以上则初虞于所馆行之郑氏曰骨月归于土魂气则无所不之孝子为其彷徨三祭以安之
  主人以下皆沐浴执事者陈器具馔祝出神主于座主人以下皆入哭降神祝进馔初献祝辞云奄及初虞哀荐祫事亚献终献侑食主人以下皆出祝阖门祝启门主人以下入哭辞神祝埋魂帛罢朝夕奠遇柔日再虞祝辞改初虞为再虞祫事为虞事遇刚日三虞改再虞为三虞虞事为成事若墓逺途中遇刚日且阙之须至家乃可行此祭
  卒哭檀弓曰卒哭曰成事是日也以吉祭易丧祭故此祭渐用吉礼
  三虞后遇刚日卒哭前期一日陈器具馔厥明夙兴设蔬果酒馔质明祝出主主人以下皆入哭降神主人主妇进馔初献改三虞为卒哭哀荐成事下云来日𬯀祔于祖考某官府君亚献终献侑食阖门启门辞神自是朝夕之闲哀至不哭犹朝夕哭主人兄弟疏食水饮不食菜果寝席枕木
  集说朱子曰未葬时奠而不祭但酌酒陈馔再拜虞始用祭礼卒哭谓之吉祭
  檀弓曰殷既练而祔周卒哭而祔孔子善殷注曰期而神之人情然殷礼既亡其本末不可考今三虞卒哭皆用周礼次第则此不得独从殷礼
  卒哭明日而祔卒哭之祭既彻即陈器具馔
  集说高氏曰若祔妣则设祖妣及妣之位更不设祖考位若父在而祔妣则不可递迁祖妣宜别立室以藏其主待考同祔若考妣同祔则并设祖考及祖妣之位○杨氏复曰父在祔妣则父为主乃是夫祔妻于祖妣三年丧毕未迁尚祔于祖妣待父他日三年丧毕递迁祖考妣始考妣同迁也高氏父在不可递迁祖妣之说亦是但别室藏主之说则非也
  厥明夙兴设蔬果酒馔并同卒哭质眀主人以下哭于灵座前诣祠堂奉神主出置于座还奉新主入祠堂置于座叙立参神降神祝进馔初献先诣祖考妣前祝版但云孝子某谨以洁牲柔毛粢盛醴齐适于某考某官府君𬯀祔孙某官尚飨皆不哭内丧则云某妣某封某氏𬯀祔孙妇某封某氏次诣亡者前祝版同前但云荐祔事于先考某官府君适于某考某官府君尚飨亚献终献侑食阖门启门辞神并同卒哭但不哭祝奉主各还故处
  集说杨氏复曰司马礼家礼并是既祔之后主复于寝所谓奉主各还故处也
  小祥郑氏云祥吉也
  期而小祥自丧至此不计闰凡十三月古者卜日而祭今止用初忌以从简易大祥放此前期一日主人以下沐浴陈器具馔设次陈练服厥明夙兴设蔬果酒馔质明祝出主主人以下入哭乃出就次易服复入哭降神三献祝辞云奄及小祥荐此常事侑食阖门启门辞神止朝夕哭惟朔望未除服者㑹哭其遭丧以来亲戚之未尝相见者相见虽已除服犹哭尽哀然后叙拜始食菜果
  集说问妻丧逾期主祭朱子曰此未有考但司马氏大小祥祭已除服者皆与祭则主祭者虽已除服亦何害于与祭乎但不可纯用吉服须如吊服及忌日之服可也
  大祥
  再期而大祥前期一日沐浴陈器具馔皆如小祥设次陈禫服告迁于祠堂告毕改题神主如加赠之仪递迁而西虚东一龛以俟新主厥明行事皆如小祥之仪惟祝版改小祥曰大祥常事曰祥事毕祝奉神主入于祠堂主人以下哭从至祠堂前哭止彻灵座断杖弃之屏处奉迁主埋于墓侧始饮酒食肉而复寝
  集说杨氏复曰家礼祔与迁皆祥祭一时之事前期一日以酒果告讫改题递迁而西虚东一龛以俟新主厥明祥祭毕奉神主入于祠堂又案先生与学者书则祔与迁是两项事既祥而彻几筵其主且当祔于祖父之庙俟三年丧毕祫祭而后迁盖世次迭迁昭穆继序其事至重岂可无祭告礼但以酒果告遽行迭迁乎在礼丧三年不祭故横渠说三年丧毕祫祭于太庙因其祭毕还主之时迭迁神主用意婉转此为得礼而先生从之
  
  大祥之后中月而禫闲一月也自丧至此不计闰凡二十七月
  集说司马氏光曰士虞礼中月而禫郑注云中犹闲也禫祭名也自丧至此凡二十七月案鲁人有朝祥而暮歌者子路笑之夫子曰逾月则其善也檀弓曰是月禫徙月乐三年问曰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然则所谓中月而禫者盖禫祭在祥月之中也㦄代多从郑说今律敕三年之丧皆二十七月而除不可违也
  前一月下旬卜日前期一日沐浴设位陈器具馔设神位于灵座故处也厥眀行事皆如大祥之仪主人以下诣祠堂祝奉主椟置于西阶卓子上出主置于座主人以下皆哭尽哀三献不哭改祝版大祥为禫祭祥事为禫事至辞神乃哭尽哀送神主至祠堂不哭
  集说朱子曰丧三年不祭但古人居丧衰麻之衣不释于身哭泣之声不绝于口其出入居处言语饮食皆与平日绝异故宗庙之祭虽废而幽明之闲两无憾焉今人居丧与古人异卒哭之后遂墨其衰凡出入居处言语饮食与平日之所为皆不废也而独废此一事恐亦有所未安窃谓欲处此义者但当自省所以居丧之礼果能始卒一一合于曲礼即废祭无可疑若他时不免墨衰出入或其他有所未合者尚多即卒哭之前不得已准礼且废卒哭之后可以略仿左传杜注之说遇四时祭日以衰服特祀于几筵用墨衰常祀于家庙可也
  祭礼
  四时祭
  时祭用仲月前旬卜日
  集说司马氏光曰王制大夫士有田则祭无田则荐注祭以首时荐以仲月○又曰孟诜家祭仪用二至二分然今仕宦者职业既繁但时至事暇可以祭则卜筮亦不必亥日及分至也若不暇卜日则止依孟仪用分至于事亦便也○高氏曰何休云有牲曰祭无牲曰荐大夫牲用羔士牲特豚庶人无常牲春荐韭夏荐麦秋荐黍冬荐稻韭以卵麦以鱼黍以豚稻以雁取其新物相宜凡庶羞不逾牲若祭以羊则不以牛为羞也今人鲜用牲惟设庶羞而已
  前期三日齐戒主人帅众丈夫致齐于外主妇帅众妇女致齐于内沐浴更衣饮酒不得至乱食肉不得茹荤不吊丧不听乐凡凶秽之事皆不得预前一日设位陈器
  集说问今人不祭高祖如何程子曰高祖自有服不祭甚非某家却祭高祖又曰自天子至于庶人五服未尝有异皆至高祖服既如是祭祀亦须如此○朱子曰考诸程子之言则以为高祖有服不可不祭虽七庙五庙亦止于高祖虽三庙一庙以至祭寝亦必及于高祖但有疏数之不同耳疑此最为得祭祀之本意今以祭法考之虽未见祭必及高祖之文然有月祭享尝之别则古者祭祀以逺近为疏数亦可见矣礼家又言大夫有事省于其君干祫及其高祖此则可为立三庙而祭及高祖之验○又曰兄弟异居庙初不异只合兄祭而弟与执事或以物助之为宜而相去逺者则兄家设主弟不立主只于祭时旋设位以纸榜标记逐位祭毕焚之如此似亦得礼之变也
  省牲涤器具馔厥眀夙兴设蔬果酒馔质眀奉主就位参神主人以下叙立如祠堂之仪立定再拜若尊长老疾者休于他所
  集说陈氏淳曰廖子晦广州所刋本降神在参神之前不若临漳传本降神在参神之后为得之盖既奉主于其位则必拜而肃之故参神宜居前至灌则又所以为将献而飨其神之始也故降神宜居后然始祖先祖之祭只设虚位而无主则又当先降而后参亦不容以是为拘
  降神
  集说问既奠之酒何以置之程子曰古者灌以降神以茅缩酌谓求神于阴阳有无之间故酒必灌于地若谓奠酒则安置在此今人以浇在地上甚非也○朱子曰酹酒有两说一用郁鬯灌地以降神则惟天子诸侯有之一是祭酒盖古者饮食必祭今以鬼神自不能祭故代之祭也今人虽存其礼而失其义不可不知○杨氏复曰降神酹酒是尽倾三献奠酒不当浇之于地初献取高祖妣盏祭之茅上者代神祭也礼祭酒少倾于地
  进馔初献主人升诣高祖位前奉高祖考盘盏东向立执事者西向斟酒于盏主人奉之奠于故处次奉高祖妣盘盏亦如之位前北向立执事者二人奉高祖考妣盘盏立于主人之左右主人跪执事者亦跪主人受高祖考盘盏右手取盏祭之茅上高祖妣盘盏亦如之俛伏兴少退立祝取版立于主人之左跪读主人再拜退诣诸位献祝如初毎逐位读祝毕即兄弟众男之不为亚终献者以次分诣本位所祔之位酌献如仪但不读祝献毕皆降复位亚献主妇为之诸妇女奉炙肉及分献如初献仪但不读祝集说朱子曰祭礼主人作初献未有主妇则弟得为亚献○杨氏复曰案亚献如初仪潮州所刋家礼云惟不祭酒于茅所谓祭酒于茅者为神祭也古者饮食必祭及祭祖考祭外神亦为神祭少牢馈食礼主人初献尸尸祭酒而后啐酒卒爵主妇亚献尸尸祭酒而后卒爵宾长三献尸尸祭酒而后卒爵士虞特牲礼亦然以此观之三献皆当祭酒于茅潮本盖或者以意改之
  终献兄弟之长或长男或亲宾为之众子弟奉炙肉及分献如亚献仪侑食主人升执注就斟诸位之酒皆满主妇升正箸皆北向再拜降阖门主人以下皆出祝阖门无门处即降帘可也启门祝声三噫歆乃启门主人以下皆入主人主妇奉茶分进于考妣之前祔位使诸子弟妇女进之受胙执事者设席于香案前主人就席北面祝诣高祖考前举酒盘盏诣主人之右主人跪祝亦跪主人受盘盏祭酒啐酒祝取匙并盘抄取诸位之饭各少许奉以诣主人之左嘏于主人主人置酒于席前俛伏兴再拜跪受饭尝之取酒啐饮俛伏兴立于东阶上祝立于西阶上告利成降复位与在位者皆再拜辞神主人以下皆再拜纳主彻馂主人监分祭品遣仆归胙于亲友遂设席男女异处执事者以次就位斟酒皆遍长者进跪受饮众男进揖退立饮长者与众男皆再拜诸妇女献女尊长于内如众男之仪既毕乃就坐荐肉食遂荐米食将罢主人颁胙于外仆主妇颁胙于内执事者遍及微贱其日皆尽受者皆再拜凡祭主于尽爱敬之诚而已贫则称家之有无疾则量筋力而行之财力可及者自当如仪
  初祖惟继始祖之宗得祭
  冬至祭始祖前期三日齐戒前期一日设位陈器具馔厥眀夙兴设蔬果酒馔质眀盛服就位降神参神进馔初献亚献终献侑食阖门启门受胙辞神彻馂并如时祭之仪集说问始祖之祭朱子曰古无此伊川先生以义起
  先祖
  立春祭先祖程子曰初祖以下高祖以上之祖也前三日齐戒前一日设位陈器具馔厥眀夙兴设蔬果酒馔质眀盛服就位降神参神进馔初献亚献终献侑食阖门启门受胙辞神彻馂并如祭初祖仪
  继祢之宗以上皆得祭惟支子不祭
  季秋祭祢前一月下旬卜日前三日齐戒前一日设位陈器具馔厥眀夙兴设蔬果酒馔质明盛服诣祠堂奉神主出就正寝参神降神进馔初献亚献终献侑食阖门启门受胙辞神纳主彻馂并如时祭之仪
  集说朱子曰某家旧时时祭外有冬至立春季秋三祭后以冬至立春二祭似僭觉得不安遂已之季秋依旧祭祢而用某生日祭之适值某生日在季秋
  忌日
  前一日齐戒设位陈器具馔厥明夙兴设蔬果酒馔质明主人以下变服
  集说问忌日何服朱子曰某只著白绢凉衫黪巾
  诣祠堂奉神主出就正寝参神降神进馔初献亚献终献侑食阖门启门辞神纳主彻并如祭祢之仪是日不饮酒不食肉不听乐黪巾素服素带以居夕寝于外
  墓祭
  三月上旬择日前一日齐戒如家祭之仪具馔厥明洒扫布席陈馔参神降神初献如家祭之仪亚献终献并以子弟亲朋荐之辞神乃彻遂祭后土布席陈馔降神参神三献辞神乃彻而退
  集说朱子曰祭仪以墓祭节祠为不可然先正皆言墓祭不害义理○尝书戒子云比见墓祭土神之礼全然灭裂吾甚惧焉既为先公托体山林而祀其主者岂可如此今后可与墓前一様菜果鲊脯饭茶汤各一器以尽吾宁亲事神之意勿令其有隆杀
  御纂性理精义卷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