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轩集/卷十 中华文库
令旨
岁首劝农令旨戊子
惟我八道方伯与四都守臣。咸听此谕。国非民无以为依。民非农无以为食。民之于国。农之于民。岂不重且大欤。目今民生有倒悬之急。国势无可恃之道矣。安得使吾民无失农桑。不饥不寒。各自乐于升平和气之域耶。噫。春耕夏耘。终岁勤苦。背面焦枯。手足皱坼。粒粒辛苦。不归口腹之充。穰穰收获。终见甁罂之空。上以应粢盛御供之需。下以备贡赋粜籴之纳。兼又剥割之政。浚其膏血。苛毒之刑。滥加笞棰。官督急于星火。残命自就阱陷。呼号道路。流亡相续。若使在上者。少垂恻隐之心。略施抚慈之泽。则民之困瘁。一至此极哉。粤自祖宗深仁厚泽。浃人骨髓。且我大朝洪恩广惠。视之如子。凡八域含生。莫不涵育于仁天雨露之中。咸知爱戴之诚。不作涣散之举者。可见其培养已久。民性本善。顾余否德。猥膺代听。夙夜忧惧。如履薄冰。虽有爱民之苦心。尚无惠民之实政。民之望余。如渴求饮。余之视民。顿若相忘。民将谓何。余实多愧。尚在冲年。深处宫禁。只知宴安之为乐。不识民生之疾苦。周文如伤之视。尚矣毋论。汉家赈贷之恩。亦此未遑。孤负民情。靡所自措。方今三阳初届。万品将苏。此政吾民即田耕作之时。前秋告歉。能无饿死之病耶。穷蔀吃贫。能无绝粮之患耶。西畴耕牛。应无赁贳之资。南畒秧马。必多劳苦之叹。若使上下之田。终成一望之陈。则设邑置官。将焉用彼。在藩之臣则巡审一路。黜陟臧否。守土之臣则躬行田野。劝课农桑。竟使万姓咸煕。八方皆登。则庶可解宵旰之虑。亦可无颠连之患。曷不休哉。曷不休哉。阶前万里。知在一接。手里太阿。本自无私。咸各知悉。无或有误。
饬奉牌诸㙜令旨
诸㙜奉牌。有若情势然者。岂不可叹乎。达辞之还下云云。此何言也。还下即不从其言。不答其辞。而还下达辞之谓也。盖达辞中有可以修整事。故还为出给。使之修整入达。则诸㙜称为还下者。已非实题。且以事实之不如是。日前下令则诸㙜皆曰然则非还下云矣。今忽又以还下二字。强作情势者。无乃急于径出。忘却前言耶。昨日上书。即是空然做出径出之阶梯。故果不为答矣。乃以此亦谓之还给。而作为奉牌之情势乎。若以万万不诚实之事。虽十日二十日奉牌。决无处分之理。且诸㙜若思一分体面。必不待余言之毕而入来。自政院即为申饬入来。更勿以入来不入来烦禀可也。
饬谕两司停达令旨
凡朝廷罪人之法。罪有一年而赦。或有二三年而赦。又或有终身不可赦者。而究其心与迹而为赦与仍之政矣。今番诸罪人放逐之令。非但究其心与迹而已。余小子当今年称庆之会。识喜广庆。即出于人情天理之不可已者。则为㙜阁诸臣者。何不谅余之心同余之庆。而为此乖当之举于元月识喜之时乎。如能知此个事理。应必即为停达。以视举世同欢之意。自政院招致两司长吏。一一布谕。使诸㙜即刻诣㙜。
勉励廷臣仍行常参令旨
近日朝廷事。可谓百度解弛。莫可收拾矣。上自大官。下至百执事之末者。皆有向国一心。不惮夷险之意。则庶可以维持度日。而今则反是。大官不欲久居。巽章呈告。迄无已时。国事将无可恃。民命将见近止。以余否德。猥膺代听。如有可为之姿日新之政。则岂或有举皆却顾。不欲立朝之意乎。自顾惭叹。宁欲无言而无闻。岁首常参之尚今未行。亦甚闷然。二十四日。当行常参。该房知悉。
饬庙堂法司禁豪强侵民令旨
八道民生。何处不倒悬。而都民为八道之本。尤岂不先加抚恤乎。近闻法司之官。不能尽爱恤之政。又或有枉法之事。无告之民。已不胜其苦。且况不畏王法之豪强班族。横侵之事。无所不至。讨索之弊。亦无不有。城内与江上居民。遑遑有不保朝夕之虑者。非一非再云。国有三尺。焉敢如是。既往则属之令前。虽不索言。先自庙堂。各别严饬于法司。法司则纠察五部及江上诸处。如有一毫侵虐之端。即为照法严绳。使我民生。俾各奠安。此令旨书揭于庙堂及诸法司壁上。以为常目之资焉。
饬试官正士趍令旨
昨秋增广时。略有令饬。而未知其十分有效者。此虽有司之责。而余亦不能无愧矣。若使纪纲先立于上。人心有率于下。则宁或有是哉。士趍之正与不正。在于主试之公与不公。且主试者一心恢公。八路之士望洽然。则国家赖此而安矣。主试者设心行私。八路之士论拂郁。则国家因此而危矣。今日之主试者。独非今日北面者耶。如有一分向上之心。岂不存心于国家安危。人心向背之间耶。余以此事屡烦提饬者。果是主试者所可安乎。虽以多士言之。今之赴举。即他日事君之计。而不遵令饬。依旧奔竞。则岂不愧古人先欺君之戒乎。随从杂乱之弊。前有罪父兄之教。必无犯科之叹。而昨秋之科。亦不能一遵令饬者多矣。今番则各其父兄先事诲饬。毋或犯罪。又自庙堂严立科条。各别禁饬。而余亦临时岂可无别般探察之道乎。此令旨分付庙堂。使之着念举行。
水原西北屯。只许吏民耕作令旨。
华城一府。即我先大王经始之地。而昔日之顾恤爱护果何如。此别单自庙堂从长禀处。俾有实效。至于西北屯设始。即为一府裕食之道。则班户之广占作弊者。诚极骇惋。从今以后。班户则一切禁断。惟以常民与将吏卒隶许其耕作之意。成节目施行事。分付华城留守处可也。
领府事韩用龟隐卒令旨
惜乎。三朝宿德。廊庙耆旧。今焉长逝。可胜怆廓。慈仁敦厚之性。恺悌坚贞之操。岂或多得于后世薄俗乎。每于登对之时。见其风仪秀明。奏辞诚款。则余心之深好而礼遇者。奚特以前日之师傅而已哉。今承凶音。实为国事。万万不幸。成服日遣宫官。致祭于卒领府事。
科场易书当否收议令旨
科场易书设施之法意严重。而近来则转成文具。徒见其无益而有弊。每欲一番变通。而今日适当殿试。欲自今除易书之䂓。其当否令该曹收议于时原任大臣馆阁堂上。
中宫殿诞辰。亲上致词表里令旨。
今年异于他年。故正朝已为称庆。而今当诞辰。余小子祝冈之忱。尤当如何。十五日殿庭。谨当率百官。亲上致词及表里。该房知悉。
舒川倅洪百泳论罪。问议大臣令旨。
更思之。虽曰命吏。滥杀人命者。是岂可为之事乎。万万惊愕。不可寻常处分。而但邑民诟辱佩符之官长。即犯分也。犯分者法固当死。且近来人心。全无畏法守分之风。此等处不可少忽。该郡守论罪当否。问议大臣以禀。
饬京外审理令旨
甘霈得于庆日。三农慰满。八域普欣。此际审理之政。不可少缓。入禀大朝。既承下教。自昨年正月。至今年五月。无论已录启未录启者。分付秋曹及各道道臣。使之刻期举行。以示遇庆䟽冤之意。至于昨年以前未及审理者。亦继此举行事。一体分付。
饬翰圈令旨
翰圈促令。昨既严重。而至经一昼一夜。尚无皂白。新进小官。蔑视飭令。罪将何居。此必喜事谋避之计。必欲败圈而止。此习若长。终必至于何许地境乎。巳时前。即刻成圈以入。昨日承令承旨为先遆差。翰林与两别兼如或处分。则适中其愿。使之戴罪举行。而三尺在上。焉敢若是。自政院严加察饬。
宗庙秋享。躬省牲器令旨。
今虽不得已替行。心如不祭。况憧憧一念。在乎樽俎之间。当日躬往宗庙。省牲省器以还。有司磨炼以入。
施安东等邑漂颓户恤典令旨
今观此状。虫灾水患俱极。彼南民何为而酷被此灾乎。言念及此。实为罔措。虫灾则香祝已为下送。虔诚祷事。颓压民家。卿其各别申饬于该邑倅。结构奠接之方。着念优助。俾无一民至于失所栖遑之境。而且观今则西成望断。民心安得不汹惧而呼泣乎。卿其各别慰抚镇安。余则玉楼丙枕。南顾之忧冞深。分忧之责。全寄于卿。卿其軆余之意。夙夜匪懈。一心对扬可也。
因三南虫灾。责躬饬谕令旨。
余小子以冲年否德。猥承代理。夙夜忧惧。若履薄冰。而生长九重。闻见不广。世间之疾苦艰难。一切茫昧。民生倒悬。不能救燃眉之急。纪纲解坠。不能为振刷之政。公私之财谷罄竭。不能思节约之道。守宰之贪墨成风。不能用诛殛之罚。人才不能收揽。言路不能恢开。凡系利民之术。为治之方。果未能一番着手者。是皆余学识不明。志虑未通故也。今乃始旱终涝。雨旸失宜。毕竟有秋果难为期。又何三南虫蚀之患。忽发于跨朔阴雨之中。捕捉无术。禾谷受毒。全道几乎同然。西成似无其望。天之告警。在余一人。而终使我无辜之几百万生民。迺罹此灾者。天胡忍斯。天胡忍斯。余欲责躬而弭灾则果不无许多召灾之端。或有宫室之兴作而不念节俭之美。或有游豫之太康而不思谨饬之工。施为之间。未著爱民之至意。政令之上。未效为治之苦心。讲论经史。召接臣邻。亦不能克勤克诚。则天心安得不怒。灾异安得不生乎。思之及此。不觉悚蹙而愧忸。自反改悟之道。虽在于余。斯民奠安之方。实赖于方伯守宰。凡今便民救民之策。预各讲究。可以状达者则状达。可以论报者则论报。属于灾民之事。有如救焚而拯溺。无或有失期晩时之叹事。即速知委于三南道臣处。今此哀痛之谕。出于自责之意。大小臣邻。咸须知悉。
元孙初度日应制令旨
昔在先朝辛亥。有今我大殿初度应制之举。二十日亦设通方外应制。以为示意。处所春塘㙜为之。该房知悉。
中官处分令旨
近日中官辈放恣无忌惮。日日尤甚。末流之弊。将不至于何境乎。此亦非细虑。防微杜渐之道。不可不严束。虽以昨日事言之。公事之不谨。下令之误传。而责令则听若寻常。少无惊㥘之色。是何如是无忌惮而弛纪纲乎。若不严治此辈。后日难言。当该承言色罢职。公事当该中官与受之中官。误传下令之中官。并捧现告。令该府拿问严勘。以惩他宦寺辈无忌惮蔑纪纲之类可也。
长渊前县监李景纯投畀令旨
此囚处分。诚难处矣。谓之烧火乡约则此非三尺童之所可为。谓之初不烧火则亦无明的可证。而毋论烧与不烧。处置若不乖当。宁或致此葛藤。且其乡案。虽不如乡约之至重。此是一邑之多士名帖。则何可以一守宰轻易投火。举措之无识骇妄。不可寻常处之。长渊前县监李景纯即施湖沿投畀之典。以谢中外多士之心。
青阳府夫人卒逝后。医官二人直宿差备近处令旨。
惟我外祖母青阳府夫人卒逝。余小子伤悼怆廓之情。已无可言。而以我坤圣出天之孝。猝当巨创。号擗罔极。哀毁过度。余小子此时罔措。尤当如何。医官二人依例直宿于差备门近处。三钱重粟米饮。即为煎入。
青阳府夫人成服日临吊令旨
惟我坤圣以不得躬亲临丧。罔极之中。尤为罔极。余小子以亲心为心之道。何不一番躬吊。一以慰坤心。一以伸情礼乎。青阳府夫人成服日。当行临吊之礼。该房知悉。
饬各道贡参令旨
参料之为御药。所重果何如。而近见药院所在之参。则个个蠧破。无一可用。此必糊付者一经霖湿。乃致生蠧。自药院严辞行关于封进各道。必勿造作。又勿糊付。乃以全軆连须者。精择上送。而毋论某道某邑。如或有一个糊付之痕。该院不为更禀。监司则罢职。守令则窜配事。直为草记。而此令旨书揭院壁。以为定式可也。
坡原府院君祠板及先正臣金麟厚祠板致祭令旨
俄考日省录。则先朝丙午年。两陵展谒后。有坡原府院君先正臣金麟厚祠板致祭之举。可以仰圣意也。在今日继述之道。不可无示意之举。坡原府院君祠板。明日遣承旨致祭。先正臣金麟厚祠板。令该曹卜日遣礼官致祭可也。
三南代播谷勿税令旨
道臣之不能请代播灾。即系经法外之故矣。今年三南农形。虽不至于杀年惨歉。而始旱终涝。兼以虫损。秋后收获。大失所望。今冬无卒岁之资。来春乏耕作之粮。颠连号呼之状。森然在目。虽未得为裕食之道。岂或不念宁失之义。今年三南代播谷。则并勿收税。以示国家一半分顾恤之意事。令庙堂即速行会于三南道臣处可也。
饬院阁下隶与捕校闘哄之弊令旨
捕厅事。每欲一番申饬。今因此端言之矣。该厅之设。治盗巡禁则近来法纲。日益解弛。该厅事。渐不如古。今则几至于不得治盗巡禁之境。此无他。豪悍班奴与院隶辈之凭借势力作挐故也。观此一事。他事可知。宁不寒心痛骇乎。今番痛治此辈者。以为惩一励百之道。自今以后。更有内阁政院春坊下隶及豪奴顽仆之与捕校作挐闘哄之弊。则断当施加倍之律。以此意咸使闻知。毋至于犯令获罪之地意。书揭该司该厅可也。
因雷异责躬求言令旨
昨夜轰烨之灾。忽出于纯阴之节。上天仁爱。告警丁宁。余小子惊惧震越。诚不知何以措躬。噫。诸道告歉。余未能实心怀保。百度皆病。余未能实心导率。讲筵久停。有怠荒之叹。庶务丛脞。无振发之功。上不得孚格天心。下不得宁谧民生。水旱虫蚀。为今年极备之灾。而又有此冬雷之变。灾不虚生。必有所召。召灾之本。其在余躬。抚心自愧。继又哀痛。惟我廷臣。各进忠言。以为遇灾修省之道。
圣寿四旬。御极三十年。称庆陈贺令旨
明年即我大朝殿下圣寿四旬。而御极三十年之庆岁也。余小子懽欣庆忭之忱。方当长至之令节。恭祝冈陵之寿。二十一日诣仁政殿前庭。谨率百官。亲上致词表里于大殿。爰令有司磨炼以入。
全罗监司徐耕辅越俸。顺天府使尹命圭罢职拿勘令旨。
尊体统。所以尊朝廷。而身为下官。不能善待上营。是何道理。顺天府使尹命圭为先罢职。拿问严勘。道臣则以帅臣状达。措辞之猥屑杂乱。至于请勘。而道臣状辞。独不杂乱乎。帅臣即道内之副元帅。而捉致驿属。查问副元帅犯科者。岂不大失体面乎。道臣越俸三等。兵使非曰无可罪之端。因一守令论罪之事。至于罪遆则有伤事面。帅臣论罪今姑置之可也。
颁湖南赈资令旨
向于岭南湖西。已颁内帑之钱。以助赈资。今见湖南伯状达。民势之遑急。无甚异同。在朝家顾恤之道。不可无一视之政。内帑钱五千两。特为颁给。令庙堂即速下送。其外所请诸条。亦即回达。星火行会。
领府事金思穆寿宴。送宴需赐乐令旨。己丑
领府事今年恰满九旬矣。家国享太平之福。明时膺吉祥之瑞。以元老而兼上寿。岂可无别般示意。况值稀有之庆年。尤可不同庆共乐乎。既禀大朝。令户曹宴需优数输送。设宴日赐乐。
禁勒令劝分令旨
劝分之名。出于朱夫子南康之赈。而所谓劝分者。即稍饶之民。起义出粟。以添公谷。以补赈资。而官家则初不为言于纳谷之间者。即劝分之古法美事也。近来为守令者。每当歉岁则先探邑中稍富之民。威胁恐喝。使之劝分云。民不愿纳。官必征出。此无异于勒夺民财。堂堂千乘之国。宁有如此苟且之政乎。以此令旨行会于设赈各道。所谓劝分。一切禁断。俾无贫富民俱瘁之叹。如是飭令之后。若或有犯科之守令。则断当施以制书有违之律。而民若有自愿自纳者。则亦不必牢拒不捧。此则守令报于监司。监司分等状闻。以为一一褒赏之意。令庙堂即为行会可也。
三南赈资。令筹司量宜分划令旨。
三南赈政。或有公赈处。或有私赈救急处。而近来谷簿渐缩。钱货亦竭。虽或移谷而饷之。给价而贸之。为道伯守宰者。其何能办出于无中乎。言念及此。可胜哀痛。国之为国。赖之于民。民若尽刘。国将何赖。大臣与诸备堂会议于筹司。道臣请得及帑货颁给外。钱货糓物。更加烂商。量宜分划。以示朝家必欲拯济之意可也。
饬谕祈糓大祭受香大臣令旨
国之大事。惟在祀典。而上辛祈糓。所重尤为自别。今番之享。余不得已替卿摄行。一念憧憧于樽俎之间。又况日寒如此。或有诸执事之做错之弊。亦不可不念。卿其董饬。克敬将事。俾无如不祭之叹。今此申申之谕。卿与在庭骏奔之列。一心对扬。余当斋坐以俟享事之利成。
前㙜谏金镇声等罢职令旨
朝家之设置㙜阁。所重与关系果何如。而名以言官。攻斥言官者。岂可使闻于邻国乎。自服之朴绮寿虽不足言。三㙜之迭请加律。此何事面乎。迹涉迎合。弊固难言。前㙜谏金镇声,金锡龙,魏迪喆。并施罢职之典。
刺杀通事之馆倭偿命与否。令庙堂商议回达令旨。
彼人之刺杀我人。可谓变怪。杀人者死。法文甚严。偿命与否。似无异议。受刺者之死。在于四十日辜限之后。则偿命一款。在所商量。令庙堂烂议回达。东莱府使之不能严束边禁。罪固难贳。方当设赈之时。有不可付之生手。限毕赈戴罪举行可也。
中旬时宣部荐之直赴殿试者。并施直赴会试令旨。
中旬即出于慰悦军心之好意。而今番则宣部荐之直赴殿试者数爻甚多。此不足慰悦。大有关于后弊。兵曹及各营军摠之直赴殿试者外。其他则一并施以直赴会试。以示重科制之意事。分付兵曹及各营门。
圣节亲上致词表里令旨
元朝。虽已称庆。玆当千秋圣节。少伸祝冈之忱。十八日谨诣仁政殿殿庭。亲上致词表里。该房知悉。
三南赈恤时纳谷人褒赏令旨
今春三南赈恤时出义纳谷者。至有三千石一二千石之多。朝家若不用褒赏之典。是罔民也。堂堂千乘之国。宁或有是哉。分付铨曹。外而中军虞候边将。内而实职。从其践历。一一收用于今番都政。无一见漏。未多石者。各自本道监营从愿施赏形止驰达事。一体分付可也。
赞善宋穉圭家。送米肉令旨。
朝家之礼待儒贤果何如。且优老惠养。尤宜先于山林宿德。分付湖西道臣。赞善宋穉圭家。米肉逐朔优送。举行形止。继即登闻可也。
文成公李珥祀孙。外职拟入令旨。
栗谷文成公。即我东夫子也。列圣朝尊崇之举。靡不用极。而闻年来久未官享云。其祝孙今日政。外职拟入。
前领相南公辙子芝耉。守令拟入令旨。
前领相已入耆社。且解相职。在朝家优待惠养之政。不可无示意之举。其子南芝耉。近邑守令。勿拘常格拟入。
副校理李游夏书还给令旨
金教根之有罪无罪。虽不暇言。而日前堂书。既以诬逼为答。则今此李游夏之书。又何为出耶。苟或有一分顾畏令教之心。则焉敢如是。虽以政院言之。处在惟允之地。如无䟽章退却之例则已矣。既或有其例则似此上书。何可无难捧入乎。此上书招致馆吏。即刻出给。此后如或捧入此等书章。则先自捧纳承旨当为严处。政院知悉。
检校待教金英淳北评事差下。兼慰谕御史令旨。
今见北伯状达北关水灾。不觉惊愕失图。既经昨年歉荒。又当此水患。家舍之颓压。人命之漂没。极目愁惨。满心伤怜。而鹑鹄失所。号哭遍野。此若不别般顾恤。则民将孰依而恃乎。思之及此。达夜失眠。检校待教金英淳北评事差下。兼察慰谕御史之任。不日下去。与道臣烂商其奠接赒恤之方。使一夫一妇咸得安居。以弛九重北顾之忧。事过后仍行评事之意分付可也。
户曹判书金教根饬行公令旨
户判之不安朝端。苍皇寻乡者。是岂户判之罪耶。自余代听之初。果有意向用之故。众怒群猜。致有今番之惨遭人言。若此不已。则代听之初。何可用人。世禄之臣。其能全保乎。余不镇压。罚及无罪。念至于此。宁欲无言。户判若因此长往。可谓适中彼计。余将孤立于上耶。勿顾私义。即为入来。听余面谕事。自政院严饬可也。
谕北关灾民令旨
才送慰谕之行。且待更达之来。即见北伯追后登闻之状。满心惊惨。直欲无言。哀彼北关诸邑之无辜民生。漂没于奔波之中。渰压于惊涛之间。山野易处。禾糓无痕。偸生于必死之馀民。若或立视尽刘。不知其拯济。则岂可曰圣世事乎。自闻此报。锦玉靡安。夜枕无眠。玆构十行之文。告尔诸郡之氓。念安土重迁之意。恃朝廷拔例之恩。各自奠居。无或离散。则赒恤镇安之策。第当靡不用极。惟我灾民。咸须知悉。
岭南义兴等邑被灾民蠲恤令旨
岭南一道。昨年惨歉。已至全赈之境。而今秋大登。幸望苏复。即见来状。水患风灾。列邑多被。数百户民家之漂颓。几十口人命之渰死。万万惊心。丙枕无寐。漂颓户渰死人顾恤奠接之方。令庙堂各别区划。分付道臣。另饬该邑倅。毋使一夫一妇至于栖遑失所之境。身还布亦并蠲减。以朝家之实惠下究。而道臣则镇安之方。自有其道。一心对扬。以释九重南顾之忧可也。
罪人鲁近嫡亲连坐与否收议令旨
鲁近之变。尚忍言哉。㐫狞之谋。直出于湛灭嫡侄李福信兄弟之计。而遂至于大不道之科矣。大逆之侄。例有连坐。以鲁近之故。连累其侄。非但万万无其理。亦足为适中其愿。且虽曰亲叔侄。渠必欲戕害嫡家。人彝灭绝矣。其在全保世臣之道。将欲为特贷之处分。以为无碍之地。而法有所拘。不可独断。遣史官问议于时原任大臣及领敦宁。
北关运谷。就议大臣禀处令旨。
连见北伯与慰谕御史状达。则北民事势。去益遑急。运谷之举。不可玩愒时月。而大臣闻有患节。似难登筵。诸有司及句管堂上就议于大臣后。即速禀处。而北伯状请他道谷三万石。他道民情。亦所当念。并为烂商。务归至当可也。
庆煕宫失火后。中官卫将处分令旨。
西内回禄。延及五六殿阁者。万万惊叹。当日入直。不能审察。又不善守直。当该守直内官。为先令该府拿处。入直守宫军士二名。出付攸司。严核其失火根因。光明殿与景贤堂上直军士往来之际。亦见火烟矣。不可不一番查问。当日光明殿守直军士二名。上直军士一名。并付攸司查问。虽以卫将。火起差备内则奔告兵曹理也。遅延不告者。万万骇然。令该府拿问严勘守护看审等与三营。限修扫各别为之可也。
饬八道方伯荐经学才俊令旨
人才之重于国。如屋之有栋梁。况林下读书之士。草莱隐沦之徒。不求闻名于世。故朝廷用人。只取于辇毂之下者。是岂立贤无方。示人以广之义哉。八道方伯。各荐经学才俊之士。以为需用之意。令庙堂行会于各道监司处可也。
左议政李存秀隐卒令旨
左相已长逝。可胜惊怛。言念国事。无异中流失楫。且其严惮镇压之量。忠质劲确之风。未可多得矣。失此辅相。万万悼惜。成服日。遣宫官致祭。
李福信饬应榜令旨
李福信事。万万骇叹。渠于罪人。已为断义割情。即一世所共知。且向者处分。特出于为世臣之苦心至意。则在福信惟当万分知感。一心向前。而称以下乡。不为应榜者。揆以分义道理。万万乖当。令成均馆各别严饬上来。而其去其来。斯速知入事。分付成均馆。
北关进上物膳停减令旨
既承下教。北关朔膳三名日物膳方物。限明秋停止。御甲胄价布勿为上纳。留补赈资。本宫别差所管海户进上。限明秋停减。殿宫物膳朔膳方物。本宫进上鱼物。亦为停减。腊日进上。一体停减。内局一年所封药材。依癸卯年例。减数停退。以示北关灾民之弛弊可也。
领府事金思穆隐卒令旨
领府事丧变。可胜怆廓。乃以三朝耆旧之臣。又经小子师傅之任。皓发有时登筵。忠爱溢于色辞。元老今焉长逝。国事万万不幸。成服日。遣宫官致祭。祭文令原任提学朴宗薰制入。
因李书九事。谕大小臣僚令旨。
今因事端。余始言之矣。李书九之庚申一疏。遂为群不逞之欛柄。辗转馀波。终成裕贼之㐫图逆节。则当初先大王之未有严斥者。虽以日月之明。何可逆料有裕贼之变。预降处分于书九之疏。大朝年前擢拜。即是大圣人包荒之盛德。孰不钦仰万万。而今余小子。即我坤圣殿下之子也。今日北面于朝廷者。何敢肆然以书九之䟽。陈书于代听之时乎。虽不必遽断书九以前茅裕贼之罪。而至谓之阐明云者。此何变怪。此何臣节。世道陷溺。人心㐫悖。若不一番洞谕。又不知何样事变。出于何地。凡我大小臣僚。咸须知悉。一心对扬。
包参牛皮定式还寝令旨
业欲处分。今始言之矣。包参之加数。牛皮之定数。意实出于严边禁重物货之地。而近见无识奸细之贱类。因缘藉重。贻累非细。不知不觉之中。隐然自归于射利之科。与当初处分之本意。一切相反。思之及此。宁不可痛。分付译院。包参加数则依前还减。牛皮定数则亦为革罢。自本院从旧例举行。前后所下令旨。一并还收。文书令本院烧火。以示澄源无私之意。
饬法司堂郞令旨庚寅
都民休戚。专系于刑汉两司。而挽近以来。词讼之官。不能尽其职。下吏之辈。法外侵虐。名曰禁乱而其实讨食。谓之决讼而专事用情。是岂古圣王治狱讼平民情之法意。亦岂为官吏者。所可忍为之事乎。余虽深居九重。自有照烛之道。为法官者。罔念使无讼之义。视之若寻常。则民何以赖生。民心之日渐殊古者。良以此也。岂不寒心哉。凡今日安都民正狱讼之道。莫若先择其人而任之。且在于官长之公平廉正。抑下吏禁纵横而已。今此筵谕之后。若一堂一郞。其或有违。余不尔贷事。分付铨曹及诸法司。使之揭板可也。
坛享祝式收议令旨
坛享祝文中上旬日子之用初字。非大统历法。令礼曹收议于大臣儒臣及馆阁堂上。当删与否。指定以入。
捕厅罪人郭必周枭首令旨
捕厅在囚罪人郭必周。遐土虮虱之贱。假托杂术。做出妖言。上下京乡。煽动人心。渠之所为罔非欺人取物之计。其竆㐫妖悖之状。渠已自服。王法所在。杀之无惜。既承下教。罪人郭必周出付军门。大会军民。枭首警众。以解人心之疑怪。且使妖悖之徒。咸知妖言惑众。必用三尺之意。以为屏迹悛习之地可也。
北运谷臭载者勿征该邑令旨
今番北运谷臭载者。若依大同拯劣米例。征出于致败各邑。则可谓为活北民。贻毒南民。在朝家一视之政。是岂可为之事耶。虽或拯出。从便区处。无或征民之意。分付岭南道臣可也。
谕北关民人。仍饬守宰令旨。
咨尔北路之人。听余亶告。眷玆关北一路。即我朝长发之地。珠丘原庙。即我丰沛之乡也。自在列朝眷顾子惠之政。辄先于玆土。蠲布减租。恩泽隆厚。逮我大朝殿下。丕承先王之志。若保如伤。雨露所被。日月所照。罔非我圣人化囿中。而余小子否德。叨承重负。夙夜兢兢。无一事一为之上答明命。一政一惠之下究元元。而昨秋水患。天降之灾。实在于余小子之咎。则哀彼北民何辜焉。船粟往哺。岂足为饱欤。竆春之节。谁将号呼而怜之。顑颔而察之者欤。敝褐糜粥。其能蔽体而糊口欤。内下帑钱。未知其万一补赈。而进贡方物之特教荡减。实出我圣上轸念之盛意。咨尔北民。其知乎否。民惟邦本。故为国者为民矣。嗟我字牧之臣。体余恳苦之意。共保我赤子。呜呼。天其或不弃我北路生灵。贻我来牟。则饿者可饱。病者可苏。尔等另图奠居。以慰余宵旰之忧。今此诞宣之旨。即余敷心之谕。尔等咸须知悉故谕。
饬禁乐律繁促令旨
有国则有乐。乐为国之大节。故听其乐。观其政矣。近来自庙社享乐。至宫悬鼓吹。渐为繁促。几近噍杀。苟合节腔。而无和以畅舒以缓之声。岂不寒心乎。自今日以后。享乐导乐。务为和缓。至于佾舞籥翟干戚之仪。尽合于雍容之气像。必至于神人以和之境则岂不美哉。该院二六坐起之日。本院提调进去。各别申饬复习古乐。切勿为后世繁促之音事。自政院招致协律郞听。令后书揭院壁。使之常目在玆。
饬禁士大夫非常服乘令旨
服之不衷。君子所讥。近闻士大夫廷绅之家。多着广袖周衣。有乘草轿者云。是何㨾制度。周衣似是缁徒之服。草轿无乃贱者所乘。士大夫无端乘此着此。此非法服与常乘。则所谓服之妖者也。世俗虽曰厌旧尚新。岂可蔑法改制。行此非常之事乎。非但大夫庶僚如是而已云。其在表文章尊瞻视之道。岂不骇叹。亦未免识者之叹。余虽不能的知其倡始者。自不觉归于行怪之类欤。今此申禁之后。痛革旧习。或有不悛者。自重臣以下。断当施以制书有违之律。以此下令筹司与三司。使之揭壁。各别设禁。
北运糓致败之数代划令旨
北运糓之又为千馀包臭载者。此何事也。天其尽刘我北民耶。自见此状。满心惊惕。为今日区处之道。惟当充送此致败之数。以救其燃眉之急矣。岭南则程道之远。势无及期。星火知委于关东道臣。就岭东滨海邑中。无论小米与稷太折米。限五百石。罔夜装送。陆续入送于北关。而如或不能举行之意。有所状闻。则实非委寄之意。以此令旨飞拨知委。五百石外。馀数则自庙堂商确区划。以价本即刻下送于咸营。以为贸用于私商船糓之意。令庙堂一体星火知委于北关道臣。
宁海等邑败船拯米。从长区处。未拯米荡减令旨。
俄接有司之臣言之。而念彼北路几万生灵之事。余虽深居九重。想见其菜色鹄形。锦玉靡甘。广厦细毡。自不觉安身之所。彼岭民粒粒辛苦之糓。和之于东海之水。而又为拯米分还征捧者。岂可仁人君子所忍为之事乎。向所谓为活北命。移毒南民者也。长鬐臭载。既有荡减之典。则在朝家一视之政。岂有异同。今番宁海,兴海等邑已拯米。令道臣从长区处。未拯米一体荡减。两邑拯米已皆分给者。减价收捧云。若有一升一叶勒卖滥捧之弊。则堦前万里。自有照烛之道。其或违之。该守宰当施枉法受赃之律。各别另饬于该道臣处。
饬拨路遅滞令旨
俄于筵中。因他言端。闻拨路与驿弊。此不可成说矣。自在列朝成宪。非不曲尽。而近来法纲日渐荡然。京外有司之臣。不能尽其职。视若寻常。苟有一分忧国之心。岂可如是。诚甚慨然。令庙堂与该曹各别严饬于各道道臣。申明旧式。严其邮官之黜陟。痛禁传路之私托。骑拨步拨。其速如星火之意分付。
饬儒生笃经义务精实令旨
因此儒臣书。有所申饬者。近日日次儒生殿讲事言之。当初设施。出于选秀才劝经术之盛意。而挽近以来。渐归于幸占而不求其实志。观其文义之条对。未免粗率。此岂设施之本乎。余每欲一言者久矣。大司成以此令旨晓谕诸生。笃工经义。务使精实。咸与一新。粹然改观可也。
饬钱谷衙门典守令旨
近来有钱谷各衙门郞官。不能尽职典守之道。渐属虚簿。宁不寒心。虽不必指的胪列。自有烛奸之道。自郞官未免此责。而乌能禁戢衙隶之舞弄乎。今番筵谕令饬之后。痛悛旧习。更无横滥之弊。若或有违。断不尔贷事。书揭有钱谷各衙门。令庙堂亦为各别蕫饬可也。
文忠公郑梦周致侑祀孙调用令旨
文忠公郑梦周精忠烈节。百世之下。令人旷感。在昔列圣曁我大朝褒崇之典。靡不用极。余小子绍述之道。宜有侑灵之举。令该曹卜日遣承旨致祭。祭文当亲撰以下。祀孙问名。初仕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