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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定四库全书
  文献通考卷二十七
  鄱 阳 马 端 临 贵 与 著
  国用考五
  蠲贷
  汉文帝二年民贷种食未入入未备者赦之
  十二年赐天下民田租之半
  十三年除民之田租
  右除田租始于汉文以后或因行幸所过除田租或各处灾伤除田租非遍及天下者不录详见田赋考
  武帝元朔元年诸逋贷在孝景后三年以前皆勿收昭帝始元二年䛇所赈贷种食勿收责
  按汉以来始有蠲贷之事其所蠲贷者有二田赋一也逋责二也何三代之时独不闻有所蠲贷耶盖三代之所以取民田赋而已贡助彻之法虽不离乎什一然往往随时随地为之权衡未尝立为一定不易之制故禹贡九州之地如人功多则田下而赋上人功少则田上而赋下兖州之地盖十有三载而后可同于他州又有杂出于数等之间如下上上错下中三错之𩔖可见其未尝立为定法孟子以为治地莫不善于贡亦病其较数岁之中以为常然则数岁之外亦未尝不变易非如后世立经常之定额其登于赋额者遂升合不可悬欠也盖其所谓田赋者既随时斟酌而取之则自不令其输纳不敷而至于逋悬既无逋悬则何有于蠲贷而当时之民亦秉义以事其上所谓雨我公田遂及我私所谓私田稼不善则非吏公田稼不善则非农则又不至如后世徇私忘公而徼幸其我蠲至于田赋之外则未尝他取于民虽有春省耕补不足秋省敛助不给之制然未闻责其偿也春秋时始有施舍己责之说家量贷而以公量收之说秦汉而下赋税之额始定而民不敢逋额内之租征敛之名始多而官复有税外之取夫如是故上之人不容不视时之丰歉民之贫富而时有蠲贷之令亦其势然也由唐以来取民之制愈重其法愈䌓故蠲贷之令愈多或以水旱或以乱离改易朝代则有所蠲恢拓土宇则有所蠲甚至三岁祀帝之赦亦必有所蠲以为常典盖征敛之法本苛逋欠之数日多故蠲贷之令不容不宻而桀黠顽犷之徒至有故逋常赋以待蠲而以为得䇿则上下胥失之矣
  宣帝元康元年诏所赈贷勿收
  神爵元年诏所赈贷物勿收
  元帝永光四年诏所贷贫民勿收责
  鸿嘉元年诏逋贷未入者勿收
  四年逋贷勿收
  成帝河平四年诏诸逋租赋所赈贷勿收
  后汉章帝元年诏以大旱勿收兖豫徐州田租
  和帝永元四年诏郡国秋稼为旱蝗所伤者什四以上勿收田租 九年诏如之
  顺帝永建元年诏以疫疠水旱令人半输今年田租其伤害什四以上勿收责不满者以实除之
  桓帝延熹九年 灵帝熹平元年皆有是诏
  魏陈留王景元四年取蜀赦益州士民复除租税之半吴大帝嘉禾三年寛民间逋赋勿复督课
  十三年诏原逋责
  𣈆武帝泰始元年受禅复天下租赋及关市之税一年逋责宿负皆勿收
  太康元年平吴将吏渡江复十年百姓及百工复二十年
  二年诏四方水旱甚者无出田租
  五年减天下户课三分之二
  六年以岁不登免租贷宿负
  惠帝永平元年除天下户调绢绵
  成帝咸和四年诏遭贼州县复租税三年
  孝武太元四年郡县遭水旱者减租税
  五年以比岁荒歉大赦自太元三年以前逋租宿债皆蠲除之
  十七年大赦除逋租宿债
  宋武帝即位大赦除逋租宿债勿收
  齐髙帝即位大赦除逋租宿债梁陈受禅皆然
  魏道武天兴元年诏大军所经州郡皆复赀租一年除山东人租赋之半
  二年又除租赋之半
  太武延和三年诏以频年征伐有事西北运输之役百姓勤劳令郡县括贫富以为级富者租赋如常中者复二年下穷者复三年
  孝文帝太和六年分遣大使巡行州县遭水之处免其租赋
  隋文帝𨳩皇九年以江表初平给复十年自馀诸州并免当年租赋
  十二年诏河北河东今年田租三分减一兵减半功调全免
  唐髙祖武徳元年即位诏义师所过给复三年其馀给复二年
  四年平王世充窦建徳大赦百姓给复一年陕鼎函虢虞芮邠七州转输劳费幽州管内久隔寇戎并给复二年
  太宗即位免民逋租宿债又免关内及蒲芮虞秦陕鼎六州二岁租给复天下一年
  贞观元年以山东旱免今年租
  中宗复位免民一年租赋
  睿宗即位免天下岁租之半
  元宗开元五年免河南北蝗水州今岁租
  八年免水旱州逋负
  九年免天下七年以前逋负
  十七年免今岁租之半
  二十七年免今年租
  天宝十四载免今年租庸半
  肃宗乾元二年免天下租庸来岁三之一陷贼州免三岁租
  代宗即位免民逋负租宿负 次年又诏免之
  宪宗元和四年免山南东道淮南江西浙东湖南荆南今岁税
  十四年大赦免元和二年以前逋负
  武宗会昌六年以旱免今年夏税
  宣宗大中四年蠲度支盐鐡户部逋负
  九年以旱遣使巡抚淮南减上供馈运蠲逋租 又罢淮南宣歙浙西冬至元日常贡以代下户租税
  懿宗咸通七年大赦免咸通三年以前逋负
  后唐庄宗天成二年诏免三司逋负近二百万缗潞王即位以刘昫判三司钩考旧逋必无可偿者请蠲之诏长兴以前户部及诸道逋租三百三十万石咸免之贫民大悦三司吏怨之
  致堂胡氏论见田赋考
  宋太宗皇帝至道二年秘书丞髙绅上言受诏诣江南诸州首至宣州捡责部内逋官物千二百四十八万即日诏太常丞黄梦锡乘𫝊按其事皆李煜日吏掌邮驿盐鐡酒榷供军槁秸等以鐡钱计其数逮四十年州郡不为削去其籍梦锡检勘合理者才三四万民贫无以偿乃诏悉除逋籍
  真宗咸平元年判三司催欠司王钦若上言诸路所督逋负并十保人偿纳未尽者请令保眀闻奏均在吏属科理者请蠲放之诏可 又令川峡逋欠官物不得估其家奴婢以偿 自是每有大赦必令台省官与三司同详定逋负引对蠲放天书降放五百八十万东封放五百四十九万汾阴放五百九十四万其后所放大约准此
  巽岩李氏送汤司农归朝序曰侧闻真宗初即位王文穆公与毋賔古同佐三司賔古谓天下宿逋自五代讫咸平理督未已民病不能胜将启蠲之文穆得宾古言即夕俾吏治其数翌日具奏真宗愕曰先帝曷不知此文穆曰先帝固知之特留遗陛下收天下心耳真宗感悟因遣使四出蠲宿逋凡一千馀万释系囚三千馀人由是遇文穆甚异卒用为相仁宗继立推广先志亟改追欠司曰蠲纳司旋命近臣详定应在名物下诸路转运司期以三年悉蠲之每三年复一大赦凡宿逋之总于蠲纳司者茍非侵盗皆得除洗历圣相授率由旧章所蠲当以数百万计究其本原事迹实自文穆发之文穆晚缪所为要不合古而真宗独加宠待亦惟文穆早有恤民之言宜为宰相故尔
  仁宗天圣六年诏天下应在物转运司选所部官期三年内悉除之百万以上岁中除十之八者陞陟不及百万而岁中悉除者录其劳过期者劾其罪是岁有司言所蠲二百三十六万
  嘉祐四年蠲三千二百一十六万其馀或千万或数百万推是以知四十馀年之间以恩释者多矣然有司或务聚敛有尝以恩除而追督不舍者朝廷知其弊下诏戒饬
  英宗治平三年诏逋负非侵盗皆除之或请所负须嘉祐七年赦后已输十之三乃以赦除端眀殿学士钱明逸言此非赦意请如初令诏可
  神宗熙宁元年释逋负贷粮一百六十二万八千五百石有奇钱十一万七千四百缗有奇
  元丰五年诏内外市易务在京酒户罚息钱并除之后又诏倍罚麹钱三分已放一分外更免一分
  哲宗元祐元年右司谏苏辙言乞将民间官本债负出限役钱及酒坊元额罚钱见今资产耗竭实不能出者令州县监司保明除放诏令户部勘㑹辙谓此事惟州县可见若令户部取之州县文字往来问难淹延岁月救民之急不当如此乞与一切放免于是诏户部勘㑹应系诸色欠负窠名数目若干系息或罚及逐户已纳过息罚钱数并抛下免役及坊场净利等钱仍以欠户见有无抵抵当物力速具保眀以闻寻诏内外见监理市易官钱特许以纳过息罚钱充折如已纳及官本即便与放免并坊场净利钱亦依此
  五年诏府界诸路人户积年负欠以十分为率每年随夏秋料各带纳一分愿并纳者听又诏诸路负欠许将斛斗增价折纳
  御史中丞傅尧俞言风闻逐处监司以今岁蚕麦并熟催督积年逋负百姓必不能用一熟之力了积年之欠徒费鞭朴长公人贪𭧂乞取之弊诸路监司且令带纳一料候秋成更令带纳
  知杭州苏轼言二圣嗣位以来恩贷指挥多被有司巧为艰阂故四方皆有黄纸放白纸收之语虽民知其实止怨有司然陛下未尝峻发徳音戒饬大臣令尽理推行况臣所论市易塩钱酒税和买绢四事钱物虽多皆是虚数必难推理除是复用小人如吴居厚卢秉之𩔖假以事权济其威虐则五七年间或能索及三五分若官吏兵循常法何缘索得三五年后人户竭产伍保散亡势穷理尽不得不放当此之时亦不得谓之圣恩矣伏乞留神省覧或执政只作常程文字行下一落胥吏庸人之手则茫然如堕海中民复何望矣
  七年轼又上言曰臣闻之孔子曰善人教民七年亦可以即戎矣夫民既富而教然后可以即戎古之所谓善人者其不及圣人逺甚今二圣临御八年于兹仁孝慈俭可谓至矣而帑廪日益困农民日益贫商贾不行水旱相继以上圣之资无善人之效臣窃痛之所至访问耆老有识之士阴求其所以皆曰方今民荷寛政无他疾苦但为积欠所压如负千钧而行免于僵仆则幸矣何暇举首奋臂以营求于一饱之外㢤今大姓富家昔日号为无比户者皆为市易所破十无二三矣其馀自小民以上大率皆有积欠监司督守令守令督吏卒文符日至其门鞭挞日加其身虽有白圭猗顿亦化为筚门圭窦矣自祖宗以来每有赦令必曰凡欠官物无侵欺盗用及虽有侵盗而本家及五保人无家业者并与除放祖宗非不知官物失陷奸民幸免之弊特以民既乏竭无以为生虽加鞭挞终无所得缓之则为奸吏之所蚕食急之则为盗贼之所凭借故举而放之则天下悦服虽有水旱盗贼民不思乱此为捐虚名而收实利也自二圣临御以来每以施舍己责为先务登极赦令每次郊赦或随事指㧑皆从寛厚凡今所催欠负十有六七皆圣恩所贷矣而官吏刻薄与圣意异舞文巧诋使不该放监司以催欠为职业守令上为监司之所迫下为胥吏之所使大率县有监催千百家则县中胥徒举欣欣然日有所得若一旦除放则此等皆寂寥无获矣自非有力之家纳赂请求谁肯举行恩贷而债欠之人皆邻于寒饿何赂之有其间贫困扫地无可蚕食者则县胥教令通指平人或云衷私擅买抵当物业或虽非衷私而云买不当价似此之𩔖蔓延追扰自甲及乙自乙及丙无有穷已每限皆空身到官或三五限得一二百钱谓之破限官之所得至微而胥徒所取盖无虚日俗谓此等为县胥食邑户嗟乎圣人在上使民不得为陛下赤子而皆为奸吏食邑户此何道也商贾贩卖例无见钱若用见钱则无利息湏今年索去年所卖明年索今年所賖然后计算得行彼此通济今富户先已残破中民又有积欠谁敢赊卖物货则商贾自然不行此酒税课利所以日亏城市房廊所以日空也诸路连年水旱上下共知而转运司窘于财用例不肯放税縦放亦不尽实虽无眀文指㧑而以喜怒风晓官吏孰敢违者所以逐县例皆拖欠两税较其所欠与依实检放无异于官了无所益而民有追扰鞭挞之苦近者诏㫖凡积欠皆分为十料催纳通计五年而足圣恩隆厚何以加此而有司以谓有㫖倚阁者方待依十料指㧑馀皆并催縦使尽依十料吏卒乞觅必不肯分料少取人户既未纳足则追扰常在縦分百料与一料同臣顷知杭州又知颍州今知扬州亲见两浙京西淮南三路之民皆为积欠所压日就穷⿱戚𠯁 = 蹙死亡过半而欠籍不除以致亏欠两税走陷课利农末皆病公私并困以此推之天下大率皆然矣臣自颍移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舟过濠寿楚泗等州所至麻麦如云臣每屏去吏卒亲入村落访问父老皆有忧色云丰年不如凶年天灾流行民虽乏食缩衣节口犹可以生若丰年举催积欠胥徒在门枷棒在身则人户求死不得言讫泪下臣亦不觉流涕又所至城邑多有流民官吏皆云以夏麦既熟举催积欠故流民不敢归乡臣闻之孔子曰苛政猛于虎昔尝不信其言以今观之殆有甚者水旱杀人百倍于虎而人畏催欠乃甚于水旱臣窃度之每州催欠吏卒不止五百人以天下言之是常有二十馀万虎狼散于民间百姓何由安生朝廷仁政何由得成乎臣自到任以来日以检察本州积欠为事内已有条贯除放而官吏不肯举行者臣即指㧑本州一面除放去讫其于理合放而于条未有眀文者即且令本州权住催理听候指㧑其于理合放而于条有碍者臣亦未敢住催各具利害奏取圣㫖
  元符三年十二月时徽宗已即位诏两浙转运司应旧欠朝廷及他司钱物斛斗总计六百五十馀万分作十五年拨还仍自建中靖国元年为始
  时右司员外郎陈瓘进国用须知言帝嗣位之初肆赦天下大弛逋负其数太多不无侥幸方国用匮乏之时倾天下之财而无孑遗大臣为无益之举以壊先宪不可以不虑㑹御史中丞赵挺之亦言契勘元祐七年所放不问系与不系欠负凡民间钱物宜输于官者一切均放之然所放欠乃元丰八年三月已前盖七年以前也今元符三年乃放元符三年已前者则所放不赀矣祖宗以来放欠自有程式今不取神宗以来旧法而独取元祐七年之法其间放欠止依所放名件而不依所放年岁显有情弊乞并送户部勘当将建隆以来至元祐六年赦敕契勘如不曽放过名件并合依祖宗以来赦敕催纳方当内外告乏之时朝廷能收宜取之物以助国用非小补也
  宣和六年臣僚言西京等处二税及坊场酒税拖欠贯万不少悉非良民不纳多是形势顽猾人户欺隐又髙邮县共欠一十馀万贯石作逃移者四万七千馀户每歳辄除额税五万二千馀贯石盖州县之官不能治豪右抑兼并贫下之户为豪右兼并其籍必妄申逃移失陷省税乞诏有司驱磨按治庶使贫下之民均被圣泽从之
  髙宗建炎二年诏元年夏秋税租及应欠负官物并除放
  绍兴二年建盗范汝为平蠲本州路上四州今年夏秋税及夏料𭛠钱下四州曽遭冦掠者蠲今年夏税三年诏诸州军所欠绍兴元年夏秋二税并和买上三等人户与倚阁一半第四等以下并倚阁分限三年带纳 又诏潭郴鼎澧岳复循梅恵英䖍吉抚汀南雄荆南南安临江皆盗贼所蹂践及军行经历处与免科差及催欠各二年
  六年诏去年旱伤及四分已上州县绍兴四年以前积欠租税皆除之执政初议倚阁上曰若倚阁州县因缘为奸又复催理扰人乃尽蠲之
  七年诏驻跸及经由州县见欠绍兴五年已前赋税并坊场净利所负并蠲之
  二十一年诏自绍兴十一年至十七年诸色拖欠钱物除形势及公吏乡司与第二等以上有力之家馀并蠲之
  二十三年温州布衣万春上书言乞将民间有利债欠还息与未还息及本与未及本者并除放庶少抑豪右兼并之权伸贫民不平之气上谓辅臣曰若止偿本则上户不肯放债反为细民害乃诏私债还利过本者并与依条除放
  二十六年吏部侍郎许兴古言今铨曹有知县县丞共二百馀阙无愿就者正缘财赋督迫民官被罪所以畏避如此若罢献羡馀蠲民间积欠谨择守臣戒饬监司奉法循理则称民安矣诏行之
  二十八年三省言平江绍兴府湖秀州被水欲除下户积欠拟令户部开具有无侵损歳计上曰不湏如此止令具数便于内库拨还朕平时不妄费内库所积正欲备水旱本是民间钱却为民间用何所惜乃诏平江等处应日前积欠税赋并蠲之
  二十九年诏诸路州县绍兴二十七年前积欠官钱三百九十七万馀缗及四等以下户系官所欠皆除之三十年臣僚言自岳飞得罪湖北转运司拘收前宣抚司库务金币物斛计直六百九十馀万缗有未输纳者八十九万缗至是一十年拘催不已此皆出军支使及回易逃亡之数即非侵盗无所追偿望即除放从之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即位赦文应官司债负房赁税赋和买役钱及坊场河渡等截止绍兴三十二年以前并除放如别立名额追纳者许越诉官吏并坐之
  乾道元年正月有事于南郊赦蠲减并循旧制自后每三岁郊禋赦皆如之
  诏蠲福建路寺观寛剰钱
  先是闽部寺观计口给食常住所馀尽为官拘是致僧道不肯留心管业田多不耕耕者旋复逃弃抑勒邻保补欠累及乡民乃有是命
  广东帅臣林安宅言近者湖南凶贼奔冲本路韶连南雄封州徳庆肇庆府之西㑹广州之懐集清逺皆遭蹂践或被焚荡乞依广西例免今年夏秋二税并合应副转运司供赡荆南及本路大兵钱粮诏并英贺郴州桂阳军未起钱物悉蠲之 十二月宰执进呈立皇太子赦内一项应为人曾孙如祖孙四世见在特与免本身色役二税诸般科敷一年户部虑亏损岁计欲每户放止五十千上曰岂可失信于人虽数多亦不奈何乾道二年诏饶州岁进金一千两特减七百两
  五年蠲诸路州军隆兴元年乾道二年终拖欠上供诸色窠名钱粮及乾道二年以前上供科籴纲运欠米又蠲江淮等路绍兴二十七年乾道二年终拖欠
  内藏库岁额钱共八十七万五千三百缗有奇
  六年户部侍郎王佐等言军兴以后行在省仓诸路总所借兑过钱一百九十六万馀缗银三十八万五千馀两金二百馀两度牒五千道殿歩马军司元借过酒本钱二十二万五千馀缗及诸郡寄招军兵兑支钱五万八千缗起发忠勇军衣赐绵一万二千九百馀两绢三千八百馀疋并乞蠲放从之
  九年诏大理寺见追赃钱自乾道七年二月以前并蠲之
  淳熙四年臣僚言屡赦蠲积欠以苏疲民州县不能仰体圣意至变易名色以取之宜下诸路漕司如合该除放无得更取之于州州无得更取之于县仍督逐县销豁欠簿书其名数榜民通知诏可
  七年池州言检放旱苗米四万五千馀石其经总制钱二万六千馀贯系于苗上收趁无所従出诏蠲之浙东提举朱熹言去年水旱相继朝廷命检放秋苗蠲阁夏税縁起催在前善良畏事者多已输纳其所减放者皆顽猾人户事件不均望诏将去年剰纳数目理作八年蠲豁诏户部看详
  诏淳熙七年八年诸路州军应住催并权免拘催候成理纳或随料留纳苗税縁系连年旱伤可特与蠲放十年先是户部尚书曽怀申请妄诉灾伤侥幸减免税租许人告依条断罪仍没其田一半充赏至是江东运副苏谔奏昨称灾伤止是规免本年一料税租断罪给赏已是适中难以拘没其田从之
  朱熹戊申封事臣伏见祖宗旧法凡州县催理官物已及九分以上谓之破分诸司即行住催版曹亦置不问由是州县得其赢馀以相补助贫民些小拖欠亦得迁延以待蠲放恩自朝廷恵及闾里君民两足公私两便此诚不刋之令典也昨自曾怀用事始除此法尽刷州县旧欠以为隐漏悉行拘催于是民间税物豪分铢两尽要登足怀以此进身遂取宰相而生灵受害冤痛日深得财失民犹为不可况今政烦赋重民卒流亡所谓财者又无可得之理若不早救必为深害
  按以此二事观之曾怀之为刻剥小人可知矣
  淳熙十六年二月光宗受禅即位蠲赦条画一依寿皇登极赦事理
  臣僚言绍兴三十二年赦止放官司债负今乃易官司之司为公私之私赦下之后并缘昏赖者众乃诏私债纳息过本者放未过本者免息还本并缘昏赖者科罪
  绍熙元年臣僚言陛下嗣位之初首议蠲贷意州县可以均受其赐今郡之督责于县者如故县之诛求乎民者无所遗也乞令诸路监司将知名阙乏县道诸郡公心共议蠲减无名之供而后禁戢不止之取一郡则通一郡之事力而寛融所当减之县监司则通一路之事力而寛融所当减之州期以一季开具减放名色钱数闻奏诏可
  绍熙五年宁宗即位登极赦蠲放一如淳熙十六年故事
  庆元五年臣僚奏乞蠲潭州科纳承平时黄河筑埽鐡䌫钱寜国府抱认废圩米从之二项系攸县及宣城县民田亩内抱认科纳今除之
  嘉泰四年前知常州赵善防言贫民下户每岁二税但有重纳未尝拖欠朝廷蠲放利归揽户乡胥而小民未尝沾恩乞明诏自今郊霈与减放次年某料官物或全料或一半其日前残零并要依数纳足则贫民实被寛恩官赋亦易催理从之开禧元年诏免两浙身丁钱绢自来年并除之
  右宋以仁立国蠲租已责之事视前代为过之而中兴后尤多州郡所上水旱盗贼逃移倚阁钱榖则以诏㫖径直蠲除无岁无之殆不胜书姑撮其普及诸路与所蠲名目颇大者登载于此盖建炎以来军兴用度不给无名之赋稍多故不得不时时蠲减数目以寛民力又西蜀自张魏公屯军关陕以赵开为随军转运军前支使馈饷尤浩故赋税茶盐榷酤和买布绢对籴米粮及其他名色钱物锱铢必取率是増羡蜀民颇困事定之后凡无名横敛不急冗费多从蠲减云














  文献通考卷二十七
<史部,政书类,通制之属,文献通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