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下旧闻考/卷031 中华文库

〔原〕　隆福殿在大内之西，兴圣之前，南红门三，东西红门宫各一，缭以砖垣，南红门一，东红门一，后红门一。（《辍耕录》）

〔臣等谨按〕　《昭俭录》：仪天殿西为木桥，长百七十尺，通兴圣宫之夹垣。而隆福宫、光天、寿昌、嘉禧等殿皆在兴圣之前，奎章、延华等阁在兴圣之后，其制度亦如大内。其地当并属太液西岸之西。孙承泽《春明梦馀录》：燕邸因元故宫，即今之西苑开朝门于前。承泽所谓元故宫者，未载其名。今考《昭俭录》，假山在隆福宫西。严嵩《钤山集》：假山在仁寿宫西。仁寿为成祖潜邸。据此，则《春明梦馀录》所称元故宫当即隆福、兴圣诸宫无疑矣。

〔原〕　隆福宫左右后三向皆为寝殿，殿东有沉香殿，长庑环抱。（《大都宫殿考》）

〔增〕　至元三十一年五月，改皇太后所居旧太子府为隆福宫。（《元史·成宗纪》）

〔原〕　至元三十一年十一月，帝朝皇太后于隆福宫，上玉册、玉宝。（同上）

〔原〕　郑滁孙、陶孙兄弟最号博洽，隆福宫以其兄弟前朝士，乃制衣亲赐，人以为异遇焉。（《元史》本传）

〔原〕　卜天璋迁刑部郎中，仁宗召入见，以中书刑部印章付之。既视事，入觐，赐酒隆福宫。（同上）

〔原〕　光天门，光天殿正门也。五间三门，高三十二尺，重檐。（《辍耕录》）

〔原〕　国史院进先朝实录。是日大昕，诸司官具公服立于光天门外，侍仪使引实录案以入，监修国史以下奉随至光天殿前分班立。（《元史·礼乐志》）

〔原〕　范梈光《天门进三朝实录》诗　仪鸾簇仗满云端，玉钥初开众乐攒。三后龙光周典册，群臣鹄立汉衣冠。炉香著日浮晴霭，宫树班春试晓寒。千骑前头都不避，只传学士拜金銮。（《范德机诗集》）

〔原〕　崇华门在光天门左，膺福门在光天门右，各三间一门。光天殿七间，东西九十八尺，深五十五尺，高七十尺。柱廊七间，深九十八尺，高五十尺。寝殿五间，两夹四间，东西一百三十尺，高五十八尺五寸。重檐藻井，琐窗，文石甃地，藉花毳裀，悬朱帘，重陛朱阑涂金雕冒楯。正殿缕金云龙樟木御榻，从臣坐床重列，前两旁寝殿亦设御榻，裀褥咸备。青阳门在左庑中，明晖门在右庑中，各三间一门。（《辍耕录》）

〔原〕　至正七年三月，修光天殿。（《元史·顺帝纪》）

〔补〕　皇太后命改隆福宫名，他学士拟“光被”。赵公孟𫖯拟“光天”。他学士曰：“‘光天’二字出陈后主诗，不祥。”公曰：“帝光天之下，出《虞书》，何名不祥？”于是各书所拟以进，卒用“光天”。（《杨仲宏集》）

〔原〕　翥凤楼在青阳南，三门，高四十五尺。骖龙楼在明晖南，制度如翥凤。后有牧人宿卫之室。寿昌殿又曰东暖殿，在寝殿东，三间，前后轩，重檐。嘉禧殿又曰西暖殿，在寝殿西，制度如寿昌。中位佛像，旁设御榻。（《辍耕录》）

〔补〕　延祐五年四月二十七日，上御嘉禧殿。集贤大学士臣邦宁大司徒臣源进呈《农桑图》。上披览再三，问：“作诗者何人？”对曰：“翰林承旨赵孟𫖯。”“作图者何人”？对曰：“诸色人匠提举臣杨叔谦。”上嘉赏久之，人赐文绮一段，绢一段。（《松雪斋集》）

〔补〕　仁宗即位，授王寿衍“灵妙真常崇教真人”，召诣阙，赐见嘉禧殿。固辞不敢称真人。延祐甲寅，改授“宏文辅道粹德真人”，给银印章，视二品。陛辞日，上御嘉禧殿赐坐，与语移时，以字称之曰“眉叟”。（《王忠文集》）

〔补〕　赵孟𫖯《宫词二首》：“日照黄金宝殿开，雕阑玉砌拥层台。一时侍卫回身立，天步将临玉斧来。”“殿西小殿号嘉禧，玉座中央静不移。读罢经书香一炷，太平天子政无为。”（《松雪斋集》）

〔原〕　伊噜布哈拜江南行御史台中丞，陛辞之日，帝御嘉禧殿慰劳之。（《元史》本传。按：伊噜，蒙古语净也。布哈，犍牛也。旧作月鲁不花，今译改。）

〔原〕　针线殿在寝殿后，周庑一百七十二间，四隅角楼四间。侍女直庐五所，在针线殿后。又有侍女室七十二间，在直庐后，及左右浴室一区，在宫垣东北隅。文德殿在明晖外，又曰楠木殿，皆楠木为之。三间，前后轩一间。（《辍耕录》）

〔原〕　泰定元年七月，作楠木殿。（《元史·泰定帝纪》）

〔原〕　鹿顶殿五间，在睿安东北，光天殿西北，角楼西，后有鹿顶小殿。（《辍耕录》）

〔臣等谨按〕　《禁扁注》：光天殿西位为文德，东位为睿安。今考诸书，只详文德，而睿安缺载。《昭俭录》：鹿顶殿五间在睿安东北，光天殿西北，角楼西，后有鹿顶小殿。盖东西二鹿顶也。《辍耕录》脱载“睿安东北”四字，遂混二鹿顶殿为一，误矣。今谨增入而附辨之。

〔原〕　延祐五年二月，建鹿顶殿于文德殿后。（《元史·仁宗纪》）

〔臣等谨按〕　《昭俭录》：光天殿之周庑四隅皆有角楼四间，而其西庑中为明晖门，门外即文德殿，其所载西北角楼西后有鹿顶小殿，盖即延祐所建。其地正当西位文德殿之后，与东位睿安殿后五间相配也。《元史》作“文治殿后”，当是“文德”之讹。

〔又按〕　《元史·仁宗纪》：皇庆三年改元延祐，是皇庆无五年也。朱彝尊原书误作“皇庆五年”，今谨订正。

〔原〕　至治二年八月，诏画蚕麦图于鹿顶殿壁，以时观之。（《元史·英宗纪》）

〔原〕　周宪王《元宫词》：鹿顶殿中逢七夕，遥瞻牛女列珍羞。明朝看巧开金合，喜得蛛丝笑未休。（《诚斋新录》）

〔原〕　香殿在宫垣西北隅，三间，前轩一间，前寝殿三间，柱廊三间，后寝殿三间，东西夹各二间。（《辍耕录》）

〔原〕　至元十二年正月二日，帝御香殿，以大军南征，使久不至，命杨恭懿筮之。（《元史》本传）

〔原〕　至大元年八月，李邦宁以建香殿成，赐金五十两，银四百五十两。（《元史·武宗纪》）

〔原〕　至治元年三月，宝集寺金书《西番波若经》成，置大内香殿。（《元史·英宗纪》）

〔原〕　文宸库在宫垣西南隅，酒房在宫垣东南隅，内庖在酒房之北。兴圣宫在大内之西北，万寿山之正西，周以砖垣，南辟红门三，东西红门各一，北红门一。南红门外两旁附垣有宿卫直庐，凡四十间，东西门外各三间。南门前夹垣内有省院台百司宫侍直板屋。北门外有窨花室五间，东夹垣外有宦人之室十七间，凌室六间，酒房六间。南北西门外棋置卫士直宿之舍二十一所，所为一间。外夹垣东红门三，直仪天门吊桥，西红门一达徽政院。门内差北有鹿顶房二，各三间，又北有屋二所，各三间，差南有库一所，及屋三间。北红门外有临街门一所三间，此夹垣之北门也。兴圣门，兴圣殿之北门也。五间，三门，重檐，东西七十四尺，明华门在兴圣门左，肃章门在兴圣门右，各三间一门。兴圣殿七间，东西一百尺，深九十七尺，柱廊六间，深九十四尺，寝殿五间，两夹各三间，后香阁三间，深七十七尺。正殿四面悬朱帘琐窗，文石甃地，藉以毳裀，中设扆屏，榻张白盖，帘帷皆锦绣为之。诸王百寮宿卫官侍宴，坐床重列左右，其柱廊寝殿亦各设御榻，裀褥咸备。白玉石重陛，朱阑涂金冒楯，覆以白磁瓦，碧琉璃饰其檐脊。弘庆门在东庑中，宣则门在西庑中，各三间一门。（《辍耕录》）

〔增〕　兴圣宫丹墀内多桃李。（《析津志》）

〔原〕　兴圣宫中建小直殿，引邃河分流其下，甃以白石，翼为仙桥，四起琐窗而抱彩楼。楼后东西为日月殿，后又有礼天台，高跨殿上。少东有流杯亭，又少东出便门。（《大都宫殿考》）

〔原〕　至大元年二月，建兴圣宫。二年五月，以通政院使哈喇果勒知枢密院事，董建兴圣宫。三年十月，帝率皇太子诸王群臣朝兴圣宫，上皇太后尊号册宝。（《元史·武宗纪》。按：哈喇义见前。果勒，蒙古语河也。旧作“憨剌合儿”，今译改。）

〔原〕　刘德温监建兴圣宫。（《元史》本传）

〔原〕　天历元年十月，帝御兴圣殿，齐王伊噜特穆尔等奉上皇帝宝。（《元史·文宗纪》。按：伊噜义见前。特穆尔，蒙古语铁也。旧作“月鲁帖木儿”，今译改。）

〔补〕　袁桷《兴圣宫上梁文》：旭日苍龙，耸帝京之积翠；层霄彩凤，流阿阁之霏烟。巍成少广之居，盛极东朝之礼。陛下孝严温清，敬谨膳羞，谓神游泰初，当广郁仪之宇；而养以天下，益新长乐之宫。庶民子来，百堵皆作。彩宇周遭于禁雉，宝华流曳于骖鸾。匠石缮完，蓍龟告吉。举修梁于地上，川岳无华；成巨构于城中，云霞得色。敢伸善颂，庸赞昌辰。（《清容居士集》）

〔原〕　黄清老《兴圣殿进史作》：瑶编初进侍明光，日丽龙池昼刻长。堤柳染成春水色，宫花并入御炉香。金壶洒露层阶滑，玉碗分冰广殿凉。蒙瞍似知天意喜，凤笙新奏五云章。（《樵川集》）

〔原〕　马祖常《奏对兴圣殿后》诗：万花簇锦宝帘垂，化日舒舒漏下迟。马酒金盘流沆瀣，凌人玉井出琉璃。侍臣橐笔皆鹓凤，御士櫜弓尽虎貔。他日沧洲应梦想，紫宸端御放朝时。（《石田集》）

〔原〕　至顺二年，为雅克特穆尔建第于兴圣宫之西南。（《元史》本传。按：雅克，蒙古语结实也，特穆尔义见前，旧作“燕帖木儿”，今译改。）

〔原〕　皇后鸿吉哩氏，后至元二年二月立，性节俭，不妒忌，动以礼法自持。第二皇后奇氏素有宠，居兴圣西宫，帝希幸东内。左右以为言，后无几微怨望意。（《辍耕录》。按：鸿吉哩旧作“宏吉剌”，今从八旗姓谱改正。）

〔原〕　宦者朴布哈，高丽人。皇后奇氏微时与布哈同乡里，及选为宫人，有宠，遂为第二皇后，居兴圣宫。生皇太子阿裕尔锡哩达喇。（《元史》本传。按：阿裕尔，梵语长寿佛也；锡哩，威也；达喇，救度也。旧作“爱猷识理达腊”，今译改。）

〔补〕　李宫人善琵琶，至元十九年以良家子入宫得幸，比之王昭君。至大中入事兴圣宫，缘有足疾，及得赐归侍母，给内俸如故。（《秋宜集》）

〔补〕　琵琶形制不同，唐裴神符赵璧所弹五弦，史盛六弦，郑喜子七弦，北齐李慅、李德忱所造八弦，郭侃破西戎得七十二弦琵琶，然运拨之工初不系弦之多寡也。昔人工此者数吕阿（或作荷）香、杨太真、段师善本、裴兴奴。元世祖时有李宫人最善此技。揭曼硕、袁伯长、王继学皆为作诗。继学所谓一曲六幺天上谱者，当属四弦旧制。杨廉夫《元宫词》云：“北幸和林幄殿宽，句丽女侍倢伃官。君王自赋昭君曲，敕赐琵琶马上弹。”按，郑仁趾《高丽史·乐志》所载乐品，琵琶弦五，则倢伃所弹斯五弦矣。元制，岁责高丽贡美女。故张光弼《辇下曲》云：“宫衣新尚高丽样，方领过腰半臂裁。”窃疑明初犹沿元制未改，此孝陵有权妃，长陵有权妃也。（《韫光楼杂志》）

〔补〕　袁桷《李宫人琵琶行》：先皇金舆时驻跸，李氏琵琶称第一。素指推却春风生，行云停空驻晴日。居庸旧流水。浩浩汤汤乱人耳。龙冈古松声。寂寂历历不足听。天鹅夜度孤雁响，露鹤唳月哀猿惊。鶤弦水晶丝，龙柱珊瑚枝。愿上千万寿，复言长相思。广寒殿冷芙蕖秋，簇金雕袍香不留。望瀛风翻浪波急，兴圣宫前敛容立。花枝羞啼蝶旋舞。别调分明如欲语。忆昔从驾三十年，宫壶法锦红茸毡。驼峰马湩不知数，前部声催檀板传。长乐昼浓云五色，侍宴那嫌头渐白。禁柳慈乌飞复，为言返哺明当还。朝进霞觞辞辇道，母子相对犹朱颜。君不闻出塞明妃恨难赎，请君换谱回乡曲。（《清容居士集》）

〔补〕　王士熙《李宫人琵琶引》：琼华春岛百花香，太液池边夜色凉。一曲六幺天上谱，君王曾进紫霞觞。一入深宫岁月长，承恩曾得侍昭阳。檀槽按得新翻曲，五色云中落凤凰。（《宋元诗会》）

〔补〕　揭徯斯《李宫人琵琶行》：茫茫青冢春风里，岁岁寒风吹不起。传得琵琶马上声，古今只有王与李。李氏昔在至元中，少小辞家来入宫。一见世皇称绝艺，珠歌翠舞忽如空。君王岂为红颜惜？自是众人弹不得。玉觞未举乐未停，一曲便觉千金值。广寒殿里月流辉，太液池头花发时。旧曲未终新解谱，新声万变总相宜。三十六年如一日，长得君王赐颜色。形容渐改病相寻，独抱琵琶空叹息。兴庆宫中爱更深，承恩始得遂归心。时时尚被宫中召，强理琵琶弦上音。琵琶调终声转涩，堂上慈亲还伫立。回看旧赐满床头，落花飞絮春风急。（《秋宜集》）

〔补〕　天历初政，收揽贤能。丞相高昌王以都护举陈思谦，时年四十矣，召见兴圣宫。（《元史》本传）

〔原〕　周宪王《元宫词》：兴圣宫中侍太皇，十三初到捧炉香，如今白发成衰老，四十年如梦一场。奇氏家居鸭绿东，盛年才得位中宫。翰林昨日新裁诏，三代蒙恩爵禄崇。白酒新豄进玉壶，水亭深处暑全无。君王笑向奇妃问：何似西凉打剌苏？（《诚斋新录》）

〔原〕　凝晖楼在宏庆南，五间，东西六十七尺。延颢楼在宣则南，制度如凝晖。嘉德殿在寝殿东，三间，前后轩各三间，重檐。宝慈殿在寝殿西，制度同嘉德。山字门在兴圣宫后延华阁之正门也。正一门，两夹各一间，重檐一门，脊置金宝瓶。又独脚门二，周阁以红版垣。延华阁五间，方七十九尺二寸，重阿十字脊，白琉璃瓦覆青琉璃瓦饰，其檐脊立金宝瓶。丹陛御榻从臣坐床咸具。东西殿在延华阁西，左右各五间，前轩一间。圆亭在延华阁后，芳碧亭在延华阁后。圆亭东三间，重檐，十字脊，覆以青琉璃瓦，饰以绿琉璃瓦，脊置金宝瓶。徽清亭在圆亭西，制度同芳碧亭。浴室在延华阁东南隅东殿后，旁有鹿顶井亭二间，又有鹿顶房三间。辉和尔殿在延华阁右六间，旁有窨花半屋八间。木香亭在辉和尔殿后。东鹿顶殿在延华阁东版垣外。正殿五间，前轩三间，东西六十五尺，深三十九尺。柱廊二间，深二十六尺。寝殿三间，东西四十八尺。前宛转置花朱阑八十五扇，殿之傍有鹿顶房三间，庖室二间，面阳鹿顶房三间，妃嫔库房一间，缝纫女库房三间，红门一。鹿顶之制，三椽其顶若笥之平，故名。西鹿顶殿在延华阁西版垣之外，制度同东殿。东殿之旁有庖室三间，好事房二各三间，独脚门二。红门一，妃嫔院四，二在东鹿顶殿后，二在西鹿顶殿后。各正室三间，东西夹四间，前轩三间，后有三椽半屋二间，侍女室八十三间，半在东妃嫔院左，西向，半在西妃嫔院右，东向。室后各有三椽半屋二十五间。东鹿顶殿红门外有屋三间，鹿顶轩一间，后鹿顶房一间，庖室一区，在凝晖楼后，正屋五间，前轩一间，后披屋三间，又有鹿顶房一间，鹿顶井亭一间，周以土垣，前辟红门。酒房在宫垣东南隅，庖室南正屋五间，前鹿顶轩三间，南北房各三间，西北隅鹿顶房三间，红门一，土垣四周之。学士院在奎章阁后西鹿顶殿之西偏三间。（《辍耕录》。按：辉和尔，回部名也，旧作“畏吾儿”，今对音译改。）

〔原〕　文宗建奎章阁，搜罗中外才俊置其中。（《元史·谢端传》）

〔臣等谨按〕　奎章阁在兴圣殿西庑宣则门北，见《昭俭录》。

〔原〕　天历初，建奎章阁于西宫兴圣殿之西廊，为屋三间以藏物。中间诸官入直所，北间南向设御座，左右列珍玩，命群玉内司掌之。阁官署衔初名奎章阁，隶东宫属官。后文宗复位，乃升为奎章阁学士院，置大学士五员，并知经筵事，侍书学士二员，承制学士二员，供奉学士二员，并兼经筵官。属官则有群玉内司专掌秘玩古物，艺文监专掌书籍，鉴书博士局专一鉴辨书画，授经郎专一训教集赛官大臣子孙，艺林库专一收贮书籍，广成局专一印行祖宗圣训及国制等书。特恩创制象齿小牌五十，上书“奎章阁”三字，一面篆字，一面蒙古字与辉和尔字，分散各官悬佩，出入宫门无禁。命侍读学士虞集撰记，御书刻石阁中。今上皇帝改奎章曰“宣文”。（《辍耕录》）

〔补〕　上方向用文学，开奎章阁，置学士员，立艺文监以治书籍，设艺林等库任摹印，将大修圣贤经传之说以为成书。知名之士多见进用，自中朝至于外方，金石之锡，承诏撰作，几无虚日。（《东山集》）

〔补〕　仙居柯九思遇文宗于潜邸，及即位，置奎章阁，特授学士院鉴书博士。凡内府所藏法书、名画、金石、鼎彝之器，咸命鉴定，赐牙章得通籍禁署。（《稗史集传》）

〔原〕　文宗亲祀天地、社稷、宗庙，富珠哩翀为礼仪使。竣事上《天历大庆》诗三章，帝命藏之奎章阁。（《元史》本传。按：富珠哩旧作“孛术鲁”，今从八旗姓谱改正。）

〔原〕　文宗在奎章阁，有旨取国史阅之，左右舁匮以往。院长贰无敢言。吕思诚在末僚，独跪阁下争曰：“国史纪当代人君善恶，自古天子无观阅之者。”事遂寝。（同上）

〔补〕　天历初，李洞以待制召，于是文宗方开奎章阁，延天下知名士充学士员。洞数进见，奏对称旨，超迁翰林直学士。俄特授奎章阁承制学士。洞既为帝所知遇，乃著书曰《辅治篇》以进，文宗嘉纳之。（同上）

〔原〕　文宗开奎章阁作二玺，一曰“天历之宝”，一曰“奎章阁宝”，命虞集篆文。（《辍耕录》）

〔原〕　天历二年春，上肇开奎章阁，延登儒流入侍燕闲。万几之暇，亲洒宸翰，书《奎章阁记》，刻置禁中。凡墨本悉识以“天历之宝”，或加用“奎章阁宝”。应赐者必阁学士持诣榻前四复奏，然后予之。（《黄文献集》）

〔补〕　奎章阁壁有宋徽宗画《承平殿曲宴图》，并书自制《曲宴记》。（《研北杂志》）

〔补〕　文宗开奎章阁自写阁记，甚有晋人法度。云汉昭回，非臣庶所能及也。（《书史会要》）

〔补〕　揭徯斯，延祐元年以布衣入翰林为国史院编修官。天历二年，文宗聚勋戚大臣子孙于奎章阁教之，命学士院择可为之师者，无以易公，乃擢公授经。阁在兴圣殿西。公早作必徒步先诸侍臣而至。诸贵游受业者合谋钱为贳马。公微闻之，乃自置一马，寻复鬻之，示不欲以己为人累也。（《黄文献集》）

〔补〕　揭徯斯在奎章时，上览所撰《秋官宪典》，惊曰：“兹非《唐律》乎！”又览所进《太平政要》四十九章，喜而呼其字以示台臣曰：“此授经郎揭曼硕所进，卿等试观之。”其本尝置御榻侧。（《圭斋集》）

〔原〕　天历三年，札实入为应奉翰林，文宗召对奎章阁。（《元史》本传。按：札实，唐古特语吉祥也，旧作“瞻思”，今译改。）

〔原〕　文宗御奎章日，学士虞集、博士柯九思常侍从，以讨论法书、名画为事，时授经郎揭徯斯亦在列，宠眷稍疏，因潜著一书曰《奎章政要》以进。（《辍耕录》）

〔原〕　天子在奎章阁，有献文石者，平直如砥，厚不及寸。其阳丹碧光彩，有云气、人物、山川、屋邑之形状。自然天成，非工巧所能摹拟。其阴漫理紫润，可书可镌，有敕命臣集记诸，而攻材制匡廓，植以为屏焉。（《道园学古录》）

〔原〕　奎章阁有灵壁石，奇绝名世，御书其上曰“奎章元玉”。（同上）

〔原〕　魏郡宋知古工写竹石，有进于明宗者。明宗语左右曰：“此真士大夫之笔。”天历中，为艺文监照磨，京师人名其竹为“敕赐士大夫竹”。（《应庵随录》）

〔原〕　朱万初善制墨，纯用松烟。盖取三百年摧朽之馀精英不可泯者用之，非常松也。天历乙巳，开奎章阁，选儒臣侍翰墨，荣公存初、喀喇公子山皆侍阁下，以万初墨进，大称旨，得禄食艺文馆。（《尧山堂外纪》。按：喀喇，蒙古语黑马也，旧作“康里”，今译改。）

〔原〕　天子作奎章阁，万几之暇，观书怡神，则恒御焉。臣集奉敕铭之曰：“维皇穆清，中正无为。翼翼其钦，圣性日熙。乃辟延阁，左图右史。匪资燕娱，稽古之理。经纬有文，如日行天。爰刻贞玉，垂美万年。”（《道园学古录》）

〔原〕　虞集记：天历二年三月，作奎章之阁，备闲燕之居，将以缉熙典学。乃置学士，俾颂祖宗之成训，毋忘创业之艰难而守成之不易也。又俾陈夫内圣外王之道，兴亡得失之故，而以自儆焉。其为阁也，因便殿之西庑，择高明而有容。不加饰乎采斫，不重劳于土木。不过启户牖以顺清燠，树庋阁以栖图书而已。至于器玩之陈，非古制作中法度者，不得在列。其为处也，跬步户庭之间，而清严邃密，非有朝会祠享时巡之事，几无一日而不御于斯。于是宰辅有所奏请，宥密有所图维，争臣有所绳纠，侍从有所献替，以次入对，从容密勿，盖终日焉。而声色狗马不轨不物者无因而至前矣。（同上）

〔原〕　马祖常《御书奎章阁记赞序》：皇帝即位之明年，开奎章阁，布政四方，大臣公卿以次进对，少间则览古文国书，综核古今，求其治乱之原，以施于天下，以戒于群臣。乃制《奎章阁记》，俾百官镵诸乐石。至顺二年十一月，上遣内侍至臣祖常门，赐碑本一幅。臣既受赐，谨斋沐为四言诗以赞于后，辞曰：皇帝明圣，受天之命。抚御四海，民物遂性。物性既遂，太和雍熙。雨旸咸宜，于于施施。清燕暇逸，不游不田。刻文垂训，万世是传。贱臣荷宠，天光临门。宝藏私家，以遗子孙。臣拜稽首，惟圣作宪。羲画禹畴，法天行健。有义有文，于昭日星。岂惟修辞，大同于经。嗟臣蝼蚁，待罪风纪。瘝官追罚，幸不诃鄙。乃重受赐，天德何报？糜躯衔忠，罔极覆焘。（《石田集》）

〔原〕　黄溍《跋御书奎章阁记石刻》：天历二年春三月，上肇开奎章阁，延登儒流，入侍燕闲。冬十月，臣多尔济作颂以献。至顺二年春正月，御制阁记成。秋七月某甲子，大学士泰禧宗禋使臣阿荣传旨以刻本赐焉。臣多尔济抃蹈而退，袭藏惟谨。以臣溍待罪太史属，俾纪其岁月于下方。窃闻前侍书学士臣集为臣言：皇上以万几之暇，亲洒宸翰，书奎章阁宝刻置禁中，凡墨本悉识以“天历之宝”，或加用“奎章阁宝”，应赐者必阁学士画旨具成稿，特诣榻前四复奏，然后予之。非文学侍从近臣为上所知遇者，未尝轻畀。臣多尔济当上践阼之初，以保宁等处万户召对明仁殿，持诏发兵河东陕西。寻以前锋迎敌，遂巡镇拊安河南山东。又被旨督诸将平云南。陛辞之日，既赐之弓矢及他服用贵珍之物以重其行，逮凯旋而复命也，顾以辞艺进而特预是赐。殊常之恩，敻绝前比。兹盖时清主圣，弛武而隆文，示之意向，以风厉于四方。将使中林兔罝之士，莫不鼓舞变化于云汉昭回之下，甚盛德也。一颦一笑，岂虚乎哉？臣多尔济以周通之才，出入文武，动协上意，抑可谓不辱君赐矣。臣是用备着之。若夫天纵圣能，心画超诣，有非疏贱下愚所得而窥测者，不敢赞一辞也。（《黄文献集》。按：多尔济，唐古特语金刚也，旧作“铎尔直”，今译改。）

〔原〕　陈旅《群玉内司华直题名记》：天历二年，作奎章阁于兴圣殿西，于以稽古而怡神焉。故凡皇祖宝训暨诸载籍与夫玩好之珍，率于是乎在。至顺元年，置群玉内司以掌之。司设监司一员、司尉一员、亚尉二员、佥司二员、司丞二员、典簿一员，又设给使八人、司膳四人。留守张金界奴作直舍于阁之旁，侍书学士虞集扁曰“华直”，监司库库请于上，诏臣旅为记。（《安雅堂集》。按：库库，蒙古语青色也，旧作“摐摐”，今译改。）

〔原〕　虞集诗：《禹贡》收浮磬，尧阶望矞云。自天承雨露，拔地起絪缊。击拊磬音合，衡从玉兆分。巨鳌三岛力，威凤九苞文。辨位资干坎，为山填幅员。固知兴宝藏，不假运神斤。书帙侵春润，香炉借宿薰。烟光晴冉冉，波影昼沄沄。融结由元化，登崇荷圣君。瑞于龟出洛，重若鼎来汾。柱立尊王极，磐安广帝勋。讵云陈秘玩？因愿献前闻。（《道园学古录》）

〔原〕　萨都拉《奎章阁感兴》诗：奎章三月文书静，花落春深锁阁门。玉座不移天步远，石碑空有御书存。（《萨天锡诗集》）

〔增〕　萨都拉《奎章阁进皇朝经世大典》诗：文章天子大一统，馆阁词臣日纂修。方丈奎光悬秘阁，九重春色满龙楼。门开玉钥芸香动，帘卷金钩砚影浮。圣览日长万几暇，墨光流出凤池头。（同上）

〔原〕　杨维桢《宫词》：海内车书浑一时，奎章御笔写乌丝。朝来中使传宣急，南国宫娥拱凤池。（《复古诗集》）

〔原〕　周宪王《元宫词》：奎章阁下文章盛，太液池边游幸多。南国女官能翰墨，外间抄得竹枝歌。海晏河清罢虎符，闲观翰墨足欢娱。内中独召王渊画，伤得黄筌孔雀图。（《诚斋新录》）

〔原〕　至正元年，改奎章阁为宣文阁，艺文监为崇文监。时周伯琦为宣文阁授经郎，教戚里大臣子弟，每进讲辄称旨，日日备顾问。帝以伯琦工书法，命篆宣文阁宝，仍题扁“宣文阁”及摹王羲之所书《兰亭序》、智永所书《千文》，刻石阁中。自是累转官皆宣文、崇文之间，而眷遇益隆矣。（《元史》本传）

〔臣等谨按〕　《析津志》，崇文监在咸宜坊北一小巷内，本官署名也，原书以系奎章阁之属司，故连类采入耳。

〔补〕　大臣议罢先朝所置奎章阁学士院及艺文监诸属官。喀喇库库进曰：“民有千金之产，犹设家塾延馆客，岂富有四海，一学房乃不能容耶？”帝闻而深然之，即日改奎章阁为宣文阁，艺文监为崇文监，存设如初，就命库库董治。（《元史》本传）

〔补〕　至正元年，制作宣文阁于大明殿之西北。万几之暇，御阁阅经史，以左右儒臣为经筵官，日侍讲读。（《环谷集》）

〔补〕　至元庚辰十有一月三日，建宣文阁。诏周伯琦篆题阁榜及阁宝。明年改元至正，正月廿日，特命为授经郎。先是学舍在宫门外，隘陋弗称，于是有旨以玉德宫之西殿为学，宿卫官等二十五人行弟子礼。（《近光集》）

〔原〕　至正间，初改奎章阁为宣文，朝臣咸谓必命库库书榜。是时周伯琦虽在馆阁精篆书，而未为上所知。库库日令篆书宣文阁榜十数纸，周不识其意。一日有旨命库库书宣文阁榜。库库言：“臣所能者真书不古。古莫如篆，朝廷宣文阁用篆书为得体。周伯琦篆书今世无过之者。”上如其言，召伯琦书，下笔称旨，由是进用。前辈临事明于大体，引拔人才，委曲成就之如此。（《天都载》）

〔补〕　汪克宽《宣文阁赋》：鳌极立兮时雍，四海一人兮车书同。作神京于燕蓟，贯北辰乎天中。懿圣王之御极，焕离明以当空。复至元之盛治，绳神武而丕隆。淳风沕穆，膏泽涵洪。文焰烜赫乎扶桑崦嵫之域，仁声驳遝乎濮铅祝栗之封。既而乾符昭陈，坤珍聿锡。文德诞敷，皇图广辟。建杰阁乎中霄，屹大明之西北。揭宣文之嘉名，示弘摹于万亿。尔乃准小臬，恢鸿基。公输献巧，匠石殚思。陶人运其埏埴，玉工效其雕几。豫章松柏，剪十寻之夭矫；金璧银镂，致万里之环奇。斧斤振铿鍧之韵，砻斫极精致之宜。四方子来，经之营之。羌不日而告成，俨崔嵬而峞巍。观夫岧峣嵯峨，崛勿环谲。构复桷而重，邈希世而特出。丽不逾奢，俭不及质。璇题翠甓，缯绫而龙鳞；蛟吻踶甍，奂翚飞而跂翼。绮疏镂列钱之玲珑，藻井粲菱荷之绘饰。玉榼璧英，瀖扆而凌乱；随珠明月，照耀而恍惚。琼户耀孚尹之璀错，金铺响连环之复叠。棁果而星悬，栱衡纵而斗折。庋掌扠扌牙而斜据，芝栭攒罗而戢。曲折要绍而环句，层栌佹而岌珝。交龙缠楣，横飞龙之梁栋”双蟠础，耸擎天之柱石。朱楣结曲而萦回，扣砌昌萦而炜。雘垣流丹以周缭，翠柏樛枝而行立。于是圣王驾玉辂，张龙旗。展乎国容，辉乎皇仪。望舒陪夫左驭，屏翳道夫前驰。鸣和鸾之铿锵，服衮龙之陆离。御斯阁以问道，阐经幄之弘规。帝幕高悬，天颜孔怡。列儒绅而进读，对黼扆之严威。舒缃帙之蟫蠹，扩六籍之精微。咏仁咀义，聆天语于羲昊；言温气和，陈古道于皋夔。殚词臣之忠荩，恢圣学之缉熙。内府颁奇珍于翠釜，上方泻甘醴于玉卮。和气春融，起天庭之黄色；文星环拱，映帝座之清辉。想夫圣躬听讲之馀，临眺倚徙。接羲娥之耿光，纳穹堮于无际。东望则延春之阁，崔巍峥嵘，横绝天半，窅邈觚棱。西瞰玉德秘殿，皓曜月朗。渺太液之轻漪，涵天光而滉瀁。北瞻则万岁之山，集嶪崷崒。厓洞谽谺，草木苍郁。南视象魏岝{山}，朱阙巉岩。媲黄道之启途，列阊阖之九关。猗欤休哉！卓彼斯阁，旷古曷耦？奠亿代之基图，辟八弦之户牖。萃鸿硕以讲劘，稽典坟于蝌蚪。于以广睿朗之明，极乎有截之垓埏；廓圣听之聪，达乎无垠之宇宙。思昔石渠天禄，徒以贮简编之糟粕；麒麟凌烟，只以图羽翼之英雄。曷若圣王之制作，宣人文于万代，致文治于无穷？彼弘文馆聚四部之奥博，白虎观辨五经之异同，又乌足与圣世而比隆也哉？乃舞蹈而歌之曰：于穆圣皇，亶聪明兮。云汉昭回，照万方兮。嘉惠兆人，臻羲唐兮。杰阁中天，讨宪章兮。鹓鹭章逢，侍帝旁兮。载稽典训，研籀仓兮。治功弥隆，追虞唐兮。人文宣朗，贻亿万世而无疆兮。（《环谷集》）

〔补〕　周伯琦《承诏篆题宣文阁榜作》：诏题宫榜号宣文，延阁山储尽典坟。自笑虫鱼笺尔雅，敢将蛇蚓拟凌云。明经重席从今是，妙选登瀛在昔闻。比屋可封知有日，经天纬地属吾君。（《近光集》）

〔补〕　又《奉诏以玉德殿西室为宫学》诗：学校尊崇盛典扬，诏迁玉德殿西廊。大官供帐调珍膳，内相传宣饮御觞。授业惭无师道立，明伦喜见国家昌。皇风即日还三代，杞梓楩楠尽栋梁。（同上）

〔增〕　周伯琦《宣文下直》诗：亭亭翠柏倚朱阑，云母窗扉逼暮寒。玉德殿前红杏树，数花犹作去年看。（同上）

〔补〕　金华张枢子长取三国时事撰《汉本纪列传》，附以魏、吴载记，为《续后汉书》七十三卷。朝廷取其书置宣文阁。（《元史·隐逸传》）

〔补〕　多尔济巴勒在经筵，采前贤遗言，类次为书，凡四卷。帝览而善之，赐名《治原通训》，藏于宣文阁。（《元史》本传。按：多尔济义见前。巴勒，威也，旧作“朵耳直班”，今译改。）

〔原〕　上得智永《千文》，命近臣摹勒，刻置宣文阁中。所拓墨本，从官之有文学者则识以宣文阁宝而赐之。（《圭斋集》）

〔原〕　仁宗尝命管夫人书《千字文》，敕玉工磨玉轴送秘书监装池收藏。又命子昂书六体为六卷，子雍亦命书一卷。且曰：“令后世知我朝有善书妇人，且一家皆能书也。”（《尧山堂外纪》）

〔补〕　宣文阁勒石拓本，皇帝以赐文臣之在左右者。浦阳郑深时为授经郎，兼经筵译文官，故得与焉。草书凡三百七十字，真书凡三百五十五字。（《黟南集》）

〔原〕　宣文阁旁有秘密堂。（《大都宫殿考》）

〔原〕　张昱《辇下曲》：似将慧日破愚昏，白昼如常下钓轩。男女倾城求受戒，法中秘密不能言。（《张光弼诗集》）

〔原〕　周宪王《元宫词》：安息薰坛建众魔，听传秘密计宫娥。自从受得毗卢咒，日日持珠念那摩。（《诚斋新录》）

〔补〕　至正九年冬，诏以皇子春秋日长，宜亲师就傅以知学，拜谕德、赞善各一员，文学二员，仍命以翰林学士、直学士待制兼其职。复置正字、司经各二员。即兴圣宫西偏故宣文阁改曰端本堂，以为肄学之所。乃十一月九日，皇子始就学。其礼，皇子坐于皇帝位之右而左向，其左设师傅之位，论德以下以次左坐而右向，复置几其间，以奠裕宗皇帝所诵圣典。比授经，则别设授读位，司经、正字执经，导皇子及谕德以下选为伴读者凡十人。（《王忠文集》）

〔补〕　乌古孙良桢为詹事院副詹事，每直端本堂，进正心诚意之说，亲君子远小人之道，皇太子嘉纳焉。（《元史》本传）

〔补〕　顺帝开端本堂，命皇太子入学。以右丞相托克托、大司徒雅克布哈知端本堂事，而命李好文以翰林学士兼谕德。好文取史传及先儒论说关治体协经旨者，仿真德秀《大学衍义》之例，为书十一卷，名曰《端本堂经训要义》，奉表以进。诏付端本堂命太子习焉。（《元史》本传。按：雅克布哈义俱见前，旧作“雅不花”，今译改。）

〔补〕　皇太子习大书端本堂，上命庋其所书，记之于籍，或以赐近侍，宫臣则录所赐人姓名而登载之。（《圭斋集》）

〔补〕　王祎《端本堂颂》：兴圣之宫，皇帝攸居。前殿后阁，东西万庐。有翼者堂，在殿西庑。厥堂何为？皇子来处。维时皇子，是为国本。以承宗社，继体维谨。辅养圣功，贵早有图。犹本在木，必培其初。皇帝曰嘻，汝其就学。前谟往训，用益汝觉。皇子敬恭，来处于堂。彝文旷典，以莫不彰。良傅硕师，左右挈提。吉人正士，前导后规。仁义之原，成败之迹。经史在列，式受敷绎。广厦细旃，讽诵从容。狗马声色，靡接于躬。日就月将，遹观缉熙。朝斯夕斯，圣敬并跻。前星有光，于以增之。少海既润，于以凝之。国本既端，国本斯定。神器有归，祗迓天命。乾健而正，离继而明。规重矩叠，丕开太平。稽诸绵代，亦有遐则。博望之置，承华之辟。处有非地，厥效乃卑。维今端本，孰盛与夷？巍巍我元，叶万年亿。历祚延洪，系在今日。于惟斯堂，拥休蓄灵。邦家之基，永永是征。（《王忠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