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春秋究遗 卷七 卷八

  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究遗卷七
  左庶子叶酉撰
  僖公下
  十有八年春王正月宋公曹伯卫人邾人伐齐夏师救齐五月戊寅宋师及齐师战于甗齐师败绩狄救齐宋襄之伐齐纳孝公也传称桓公与管仲属孝公于宋襄公以为太子管仲非从君于昏者其立孝公必有说不得以少长之序为疑传序桓公诸子皆以其母之次第为次第长卫姬班居第一无亏乃其子故首及之非以无亏为桓公之长子也使无亏果长管仲必无聴桓公舍之而立孝公为太子之理桓公卒䜿刁易牙作乱无亏立而孝公出奔则宋襄伐齐而纳之于义未为不可然春秋不书纳子昭而只书伐齐且以突归于郑赤归于曹之文例之当继伐齐即书昭归于齐而经又不书只书齐师败绩者此圣人笔削之义之所在也盖王者既久不作天下之无伯非小故也宋襄之伯虽不过伯统中之馀分闰位其事至无足道然圣人熟计中国之大势以其时齐桓既没晋文未兴中间一线之所系亦有不得不大书特书不一书而已者伐齐之役乃宋襄圗伯之始事也盖宋襄之为人也量小而志大彼自齐桓创伯以来凡征伐㑹盟皆与其兵力既不弱于鲁卫诸国而晋是时又多内难未遑外事故齐桓一卒彼即𢢀然而有代兴之意其伐齐而纳孝公也盖以齐席九合之遗烈其嗣子若才诸侯必不舎齐而事宋今幸其五公子争立而我为出力以纳其君则已之主夏盟也可以万全故其事虽名为纳昭而其意实在于争伯圣人窥见至隐故止以伐齐书并不书昭归于齐若宋之伐齐之败皆绝无预于纳昭之事者凡以著宋襄之欲继齐桓而为盟主也胡氏乃谓圣人専以奉少夺长为宋襄罪亦浅之乎测圣人矣其书师救齐及狄救齐又以著宋襄之德与力皆不足以服人以致显与为敌者之纷纷耳亦非以救为善如胡氏云云也春秋序战例以受兵之国主兵此独不言齐师及宋师战而以宋主兵者春秋固记宋襄圗伯之始事也
  秋八月丁亥葬齐桓公
  冬邢人狄人伐卫
  传邢人狄人伐卫围菟圃卫师于訾娄狄师还按狄称人先儒以为进之非也二国同役不可云邢人及狄伐卫列序而狄以号举于文不顺故不得不人狄若以褒贬之义求之必凿而不可通矣
  十有九年春王三月宋人执滕子婴齐
  婴齐何以名从此遂失国也与诸侯卒则名同盖此君被执之后其嗣君将复见于经名见执者以别其嗣君也戎蛮子赤名义与此同然则晋人执虞公何以不名虞为晋所灭文宣以前灭国之君皆不名例也国灭嗣绝不必以名别之也故文宣以前史文残缺灭国之君或名或不名圣人概削之以归于一
  夏六月宋公曹人邾人盟于曹南
  杜注曹虽与盟而犹不服不肯致饩无地主之礼故不以国地而曰曹南所以及秋而见围按曹南者曹之南鄙也非其国都故不以国地未必以不致饩之故曹不服宋亦不必以其不致饩为不服也三传并无明文杜说恐不确
  鄫子㑹盟于邾
  杜注不及曹南之盟诸侯既罢乃㑹之于邾故不言如㑹
  已酉邾人执鄫子用之
  传宋公使邾文公用鄫子于次睢之社欲以属东夷按祭祀而至用人宋襄未必残忍至此观后戕鄫子亦出于邾则其用之于社也岂必宋之所使乎鄫子鲁姻也旧史必详其名而圣人削之者名者恒辞不名者正其为鄫子以著用之者之罪也若系以名则或习其读而不之察矣
  秋宋人围曹
  传讨不服也
  卫人伐邢
  传以报菟圃之役杜注邢不速退所以独见伐
  冬㑹陈人蔡人楚人郑人盟于齐
  传陈桓公请修好于诸侯以无忘齐桓之德冬盟于齐杜注地于齐齐亦与盟按此盟齐亦在列而经不序齐者盖鲁蔡陈郑皆伯叔甥舅之国受桓公之赐没世不忘此固人情之所宜然者至楚则召陵誓师南风不竞虽灭弦灭黄齐桓亦坐视而不能救然终有所惧于齐迨桓公死而莫予毒楚之君臣可以弹冠相庆矣乃以南北海之遥亦不惮䟦渉而来与此盟者是时楚势日强因中国无伯遂有乘间代兴之志而陈蔡与郑皆近楚而素服之者故牵率而来名为不忘齐德实则専为楚谋盖楚方狡焉思逞欲以此为主盟中夏之渐耳此时为齐孝者惟当以楚氛益炽亟亟焉思所以扼其吭而拊其背者以卒桓公未竟之志乃悦其甘言竟与二三友邦同引入于国都之内而与之为好若不知其有僭王之罪者圣人以是为楚与诸侯㑹盟之始而伤齐伯之不绍也故列叙诸国特没齐不书使语势趋下而大书其盟所之在齐圣人若曰是固桓公用之以著一匡九合之烈者也今乃与楚人刑牲歃血于其地乎盖楚之主盟中夏圣心之所深恶者也故推原祸始而归咎于齐今第将此盟于齐三字重读而圣意自见此与襄二十七年叔孙豹㑹诸侯之大夫盟于宋㑹盟皆不序宋其义正同皆圣人之文所为游夏不能赞一辞者也杜注地于齐齐亦预盟其意盖谓圣经之所以不序齐者从可知故耳然僖二十七年公㑹齐侯盟于宋其时宋方被围不预㑹盟审矣而亦地于宋则地于齐何足以明齐亦预盟乎公及大夫㑹盟降等屈尊不书公例也或谓讳与楚盟亦非
  梁亡
  梁伯湎酒淫色好土功民先溃去秦因其溃而取之故以自亡为文公羊所为鱼烂而亡也
  二十年春新作南门
  南门本名稷门所为圉人荦能投盖于稷门是也僖公更高而大之故又名南门春秋恶其变古而逾制也故书
  夏郜子来朝
  郑氏樵曰郜有南郜北郜取郜大鼎北郜也此南郜
  五月乙巳西宫灾
  灾必复作不书者春秋常事不书
  郑人入滑
  传滑人叛郑而服于卫郑公子士泄堵冦帅师入滑
  秋齐人狄人盟于邢
  传齐狄盟于邢为邢谋卫难也于是卫方病邢按狄称人文当然耳说详十八年邢人狄人伐卫下
  冬楚人伐随
  传随以汉东诸侯叛楚楚鬬榖於菟帅师伐随取成而还
  二十有一年春狄侵卫
  杜注为邢故
  宋人齐人楚人盟于鹿上
  传宋人为鹿上之盟以求诸侯于楚楚人许之按三国称人皆大夫也先儒以为贬非
  夏大旱
  秋宋公楚子陈侯蔡侯郑伯许男曹伯㑹于盂执宋公以伐宋
  凡因㑹盟而执邻国之诸侯者必书某人此㑹执宋公独不书楚人者或谓五国皆惟楚是从而心不服宋故执宋公者虽楚人即谓五国之人共执之可也其说非是楚人之执宋公其谋甚秘岂五国之所得预闻五国既不预闻其谋而春秋顾均坐以擅执宋公之罪恐圣人之断斯狱不若是之颇也盖春秋之例凡接书一人两事则覆书某人若一事而接书其首尾则不覆书㑹盟与执之事不类故皆覆举某人以其为两事也独此㑹楚子挟诈而来其阳与为好者实欲出其不意而劫之于坛坫之上故其执之时即其㑹之时非㑹自㑹而执自执也一事故不覆举楚人惟不覆举楚人特著其为一事则楚子之以㑹为执者既有以见其深诡之机更非寻常之以势力相凌暴者比而宋公之轻虑浅谋以楚之狡焉思逞冒冒然竟堕其术中而为其所执所为愚而好自用者亦遂不待贬绝而可见矣
  冬公伐邾
  为灭须句故
  楚人使宜申来献捷
  几外诸侯之以事接于鲁者若此类概不书爵义不关乎其爵也此与齐侯来献戎捷同而称人称爵异者彼则以礼相交而有降等屈尊之失此则以威相胁而有恃强凌弱之心其事同而其情异故书法不得不异也宜申楚卿故以名见不曰宋捷者先儒谓为宋讳非也执宋公不讳献宋捷而讳之乎盖齐之献捷重在戎以山戎之伐鲁亦与谋也故书戎捷楚之献捷重在捷彼只欲自雄其兵力耳故不书宋捷即此一字之增减而齐之以礼相交楚之以威相胁其情实遂显然可见宜其为游夏所不能赞者欤
  十有二月癸丑公㑹诸侯盟于薄释宋公
  公羊传执未有言释之者此其言释之者何公与谋尔也按诸侯被执返国例书其归而不书其释若以公与谋故则如三十年卫侯郑之归于卫亦公为之请矣何以不言释乎盖彼既书归则其释不待言此旋执旋释并未挟与俱去不可以言归也故书释
  二十有二年春公伐邾取须句
  按传称公伐邾取须句反其君焉审尔则当书纳须句子矣而经止书取须句者盖反其君而稍致其土田之所入使之无乏而已不成乎其为纳也故从恒辞书取
  夏宋公卫侯许男滕子伐郑
  三月郑伯如楚故伐之子鱼曰所谓祸在此矣
  秋八月丁未及邾人战于升陉
  传邾人以须句故出师公卑邾不设备而御之战于升陉我师败绩邾人得公胄悬诸鱼门及不称公不书败绩讳之也
  冬十有一月己巳朔宋公及楚人战于泓宋师败绩传楚人伐宋以救郑宋公及楚人战于泓宋人既成列楚人未既济司马请击之不可既济而未成列又以告不可既陈而后击之宋师败绩公伤股门官殱焉按楚称人先儒以为贬非也盂之㑹不贬而泓之战乃贬乎殆遣大夫帅师而楚子特驻军近地遥为之援耳三十年秦晋围郑称人正与此同
  二十有三年春齐侯伐宋围缗
  传讨其不与盟于齐也案孝公之立宋襄纳之也以怨报德岂人情乎盖齐席桓公之馀烈孝公有志继霸齐之盟陈蔡楚郑咸在而宋独不与则其不度德量力而急于圗霸之意早有以中孝公之忌而欲乘衅而动也久矣既败于泓遂从而伐之皆宋襄之自贻伊戚耳于齐乎何尤
  夏五月庚寅宋公兹父卒
  秋楚人伐陈
  传讨其贰于宋也吴氏澂曰曹南之盟陈不从宋伐郑之役陈亦不从宋盟齐则陈从楚考之经惟见陈之服于楚不见陈之贰于宋也今楚讨陈之贰盖以伐宋之后郑畏朝楚而陈未朝即诬以贰宋之罪伐之而取其二邑不至于灭陈不已也
  冬十有一月杞子卒
  杞伯爵故庄二十七年来朝称伯至此年忽称子二十七年来朝称子自是以后皆称伯至襄公二十九年来盟又称子或以为时王所黜此年及二十七年不可知若襄公时杞方与晋亲时王未必能黜之也且滕为时王所黜自桓二年称子后终春秋皆以子称杞则自文公后㑹盟㑹伐史不绝书皆称伯其非时王所黜审矣先儒以为弃周礼似得其实然有不可概论者按僖二十三年以前杞小而贫凡中国之㑹盟皆不与虽以齐桓为谋杞而为咸之㑹杞君亦不在列则僖二十三年二十七年两次称子以弃周礼理或宜然至襄二十九年称子则前后皆称伯必无前后皆遵用周礼独此一年而弃礼之理盖是年晋合诸侯城杞又使鲁归所侵杞田鲁怒其藉晋之力以逞志于鲁故于其来盟仍援僖二十七年旧例特杀其饩牵之数而以子礼待之君既待之以子矣史安得不以子书乎诸侯卒必名且杞子鲁姻也而其卒不名必以其国荒陋不足与诸侯齿故史遂失其名
  二十有四年春王正月
  夏狄伐郑
  郑公子士泄堵俞弥帅师伐滑王为滑请郑不听命王怒使頺叔桃子出狄师伐郑夏取栎按郑在畿内王所倚毗伐郑必非王意观是冬王出居于郑可见若既伐之矣而又依之岂人情乎殆頺叔为叔带谋将欲叛王故先以狄伐郑耳左氏所传恐不足信
  秋七月
  冬天王出居于郑
  王德狄人立其女为后甘昭公通于隗氏王替狄女頺叔惧狄之怨已遂奉叔带以狄师攻王王适郑处于汜按出者自内而外之辞出而曰居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也居于狄泉不言出者王本不在王城故
  晋侯夷吾卒
  传卒在二十三年九月经后一年馀杜注文公定位而后告顾氏炎武曰不告文公之入而告恵公之薨以上年之事为今年之事以新君入国之日反为旧君即世之年非人情也疑此经乃错简当在二十三年之冬按恵公既卒圉立未久而秦师压境仓卒之际未暇告䘮故杜注谓文公既定而后告鲁史从告故后一年馀非错简也顾氏之说恐不确其不告文公之入而告恵公之薨者盖春秋之初晋与诸戎杂处武公篡立享国日浅及献公嗣位尤务蚕食一切中国之㑹盟自齐桓创伯以来晋从不一与故其赴告甚简而列国请侯以不同盟故亦遂不与之讲邦交之礼故佹诸之卒彼虽告䘮而鲁并不㑹葬鲁既不㑹则列国之㑹葬者必寡讣而若弗闻也者国之耻也而彼又自揣此时之力尚不足以得志于诸侯故不特文公之入不告并恵公之入其不告已在先盖以礼人弗答为耻而故不告以自全其体也然晋大国返国大事又不可不闻于诸侯也故恵公入而以杀里克告其告辞必致恵公之命则恵公虽不告入而其入可知文入而以恵公之䘮告其告辞必致文公之命则文公虽不告入而其入可知是告䘮正所以告入也安得以不告入而告䘮为疑然则告恵公之䘮何不嫌诸侯之不㑹也彼不告于方卒之日者虽仓卒有所不暇亦正以诸侯之不㑹为嫌耳至文公定位恵卒已逾年矣逾年而后告诸侯五月而葬虽欲㑹已不及期故不嫌于不㑹也其后悼公之入亦不书盖国家之事惟例是循殆视诸故府犹行恵与文之故事欤至谓以新君入国之日反为旧君即世之年则诚有不安者按戴礼杂记篇载告䘮之文曰寡君不禄敢告于执事并不具卒之日月所以然者以赴文后必具月日如今官府文书必注月日于后古今当一例故赴文中不复言卒于某月某日也晋告恵公之䘮于文公定位之日其去恵公卒时已逺且借此告文公之入必无追用恵公卒时月日之理而恵公卒时月日赴文中例不具此鲁史所以书之后一年馀而杜氏从告之说为得其实也然从告之说虽得其实而杜氏之意则谓从其赴文中所告卒之月日不知鲁史从告实从其赴文后所具之月日也若谓从其赴文中所告卒之月日则以新君入国之日反为旧君即世之年无怪乎宁人先生以为非人情而疑其为错简矣
  二十有五年春王正月丙午卫侯毁灭邢
  传卫侯将伐邢礼至曰不得其守国不可得也我请昆弟仕焉乃往得仕二十五年春卫人伐邢二礼从国子巡城掖以赴外杀之正月丙午卫侯毁灭邢同姓也故名按春秋时灭同姓者多矣何独于此而名之盖卫尝为狄所灭矣邢亦屡有狄难皆赖齐桓公为之合诸侯以存恤之城夷仪而邢迁如归城楚丘而卫国忘亡不特同病宜有相怜之意即推齐桓之德亦不应操同室之戈遂至如此其酷也故诸侯不生名而于此独名者盖著灭邢者之非他人乃卫侯毁也他人灭邢罪所同也卫侯毁灭邢则以覆亡之祸已之所身受者而加诸人圣人尤恶其心之太忍矣故名之以别其人于凡灭国者耳岂曰贬之云乎
  夏四月癸酉卫侯毁卒
  宋荡伯姬来逆妇
  伯姬鲁女而配荡氏以姑自逆妇而公下主大夫之婚非礼也故书
  宋杀其大夫
  义见庄二十六年曹杀其大夫下
  秋楚人围陈纳顿子于顿
  顿子迫于陈而出奔楚故围陈而后能纳之不言遂一事也
  葬卫文公
  冬十有二月癸亥公㑹卫子莒庆盟于洮
  传卫人平莒于我十二月盟于洮修文公之好且及莒平也卫称子者按公羊之例既葬称子逾年称公左氏传则未葬称子既葬称君二说不同然卫文公以今年秋葬至是而卫成称子则公羊之说信矣以未逾年也杜注非
  二十有六年春王正月己未公㑹莒子卫𡩋速盟于向传寻洮之盟也望溪先生曰自文公以前外大夫㑹盟皆称人而僖二十五年莒庆二十六年卫𡩋速皆名者盖莒庆吾姻也故特书其名而卫𡩋速因例焉按春秋文公以前外大夫㑹盟称人者惟殷㑹众盟则然耳若専以事接于我则未有不名者如庄二十二年及齐高傒盟于防是其例矣洮向二盟据传称卫人平莒于我是皆専以事接于我者安得而不名乎然则隐元年宿之盟八年浮来之盟宋人莒人何皆以人称也殆年逺或史失其名或及盟者宋非卿而莒则小国之大夫非吾亲姻例皆不以名见故称人耳安得执彼而疑此
  齐人侵我西鄙公追齐师至酅弗及
  传讨是二盟也按鲁与卫盟而齐来伐者盖以天下诸侯当惟已是从不当私相盟㑹也与谋卫伐宋同意侵称人追称师者人指其将而言追则自追其全师非止追其一将而已
  夏齐人伐我北鄙
  按传称齐孝公伐我北鄙而经书齐人者盖先使大夫来伐而孝公特驻军近地遥为之援耳故传下文即称公使展喜犒师齐侯未入境杜注得之但齐人不必微者辨见隐二年莒人入向下
  卫人伐齐
  传洮之盟故也
  公子遂如楚乞师
  鲁数被齐师而力不足以敌之故不得已而乞师于楚春秋所以详书于策者盖齐桓既汲宋襄急于图伯虽不度德量力不足以继一匡九合之烈然犹能以攘楚为事不得谓非伯举也至齐孝有志复伯乃不能绍桓公恤灾患畏简书之意既与狄盟谋卫又乘宋之约而伐之至是又以鲁与卫盟两见侵伐以致鲁僖向以荆舒是惩见颂于閟宫者一旦而降心相从以泄一时之忿鲁则失矣然驱之而使合于僭王之楚者谁之罪乎故春秋据事直书一则曰齐人侵我西鄙再则曰齐人伐我北鄙乃继之曰公子遂如楚乞师比事属辞而圣人笔削之义可见矣胡氏顾専以党卫即楚为鲁罪岂得谓之近情之论乎
  秋楚人灭夔以夔子归
  夔子不名义见庄十年齐师灭谭下
  冬楚人伐宋围缗
  传宋以其善于晋侯也叛楚即晋楚令尹子玉司马子西帅师伐宋围缗
  公以楚师伐齐取榖公至自伐齐
  传凡师能左右之曰以寘桓公子雍于榖易牙奉之以为鲁援按楚师即伐宋围缗之师书至者侈伐齐之功故归而告庙也
  二十有七年春杞子来朝
  杞称子义见二十三年杞子卒下
  夏六月庚寅齐侯昭卒
  秋八月乙未葬齐孝公
  传有齐怨不废䘮纪礼也
  乙巳公子遂帅师入杞
  传杞桓公来朝公卑杞杞不共也秋入杞责无礼也按桓二年秋七月杞侯来朝九月入杞左传亦以为不敬刘氏炫曰春秋虽乱世而来朝有少不敬未宜使入其国左氏误纪为杞遂生不敬之说耳其说甚当但此年杞甫来朝而鲁遽伐之与前事正相类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乱世相凌暴之事未可以常理论也
  冬楚人陈侯蔡侯郑伯许男围宋
  楚称人先儒以为贬者固失之又或谓传称楚子使子玉去宋则围宋者乃子玉故称人其说亦未为得也人字使果指子玉则春秋书战伐必不以大夫先诸侯此何以先书楚人乎按正义楚子初来围宋原身亲在宋及见晋之盛身始去之其说于情事极合惟楚子先在宋后乃去之故春秋要其事之首尾不称楚子而称楚人所谓人者兼其君臣言之原不専指子玉所以序于诸侯之上也下文公㑹诸侯盟于宋其时楚子尚在宋故前目后凡
  十有二月甲戌公㑹诸侯盟于宋
  诸侯兼楚子在内公与楚有好闻其围宋故往㑹之必无不见楚子之理先儒或谓诸侯専指陈蔡郑许四国君由不知上文楚人原不専指子玉也其说恐不确
  二十有八年春晋侯侵曹晋侯伐卫
  传楚子及诸侯围宋宋公孙固如晋告急狐偃曰楚始得曹而新婚于卫若伐曹卫楚必救之则齐宋免矣二十八年晋侯将伐曹假道于卫卫人弗许还自南河济侵曹伐卫按覆举晋侯者侵曹既返而后伐卫两事故覆举春秋常文
  公子买戍卫不卒戍刺之
  传公子买戍卫楚人救卫弗克公惧于晋杀子丛以说焉谓楚人曰不卒戍也按杀大夫未有书其故者此书不卒戍刺之所以见其辞之不直而公子买死非其罪不止为国体之所系而已称刺者为内讳杀也
  楚人救卫
  盖分围宋之师以救卫也
  三月丙午晋侯入曹执曹伯畀宋人
  传晋侯围曹三月丙午入曹宋人告急公曰我欲战矣齐秦未可若之何先轸曰使宋舎我而赂齐秦藉之告楚我执曺君而分曹卫之田以畀宋人楚爱曹卫必不许也喜赂怒顽能无战乎公说执曹伯分曹卫之田以畀宋人按传称分曹卫之田以畀宋人经书执曹伯畀宋人盖传闻异辞执曹伯承上入曹之文以入曹称晋侯非称侯以执也执诸侯大夫例称人
  夏四月己巳晋侯齐师宋师秦师及楚人战于城濮楚师败绩
  传楚子入居于申使子玉去宋曰无从晋师子玉使宛春告于晋曰请复卫侯而封曹臣亦释宋之围先轸请私许复曹卫执宛春以怒楚公悦乃拘宛春于卫且私许复曹卫曹卫告绝于楚子玉怒从晋师晋师退楚众欲止子玉不可夏四月戊辰晋侯宋公齐国归父崔夭秦小子慗次于城濮己巳晋师阵于莘北胥臣以下军之佐当陈蔡陈蔡奔楚右师溃狐毛狐偃以上军夹攻子西楚左师溃楚师败绩按楚人得臣也大夫将例称人齐宋秦皆称师将卑师众也传称宋公齐国归父殆传闻异辞以晋及楚者春秋内晋而外楚故以晋及楚不以楚及晋胡氏之说非传有陈蔡而经不书者以兵属右师也楚子入居于申盖至是始去宋以避晋当未入申之先楚子原身亲在宋也此围宋之楚人所以序于四国之上欤
  楚杀其大夫得臣
  子玉刚而无礼城濮既败正名加诛非滥杀也惜不能制之于早及䧟于罪然后从而刑之耳
  卫侯出奔楚
  传卫侯闻楚师败惧出奔楚使元咺奉叔武以受盟卫侯不名胡氏以为著晋侯之罪非也诸侯失国出奔而名者以有二君也无二君则不名后献公郕伯不名与此同其无二君而名者去国而不返也诸侯卒必名去国而不返则以是终矣北燕伯款蔡侯朱莒子庚舆邾子益是也
  五月癸丑公㑹晋侯齐侯宋公蔡侯郑伯卫子莒子盟于践土
  传癸酉晋师还甲午至于衡雍作王宫于践土五月丁未献楚俘于王癸亥王子虎盟诸侯于王庭杜注践土宫之庭按天子下劳不书讳之也王子虎莅盟不书不同歃也葵丘书㑹宰周公此不书㑹王子虎者传称盟于王庭自不得不以王臣莅之诸侯行㑹礼无在王庭之理所以不书王子虎者以王子虎莅盟不与㑹故卫子叔武从䘮未逾年之例称子者晋立之为君也
  陈侯如㑹
  杜注陈本与楚楚败惧而属晋来不及盟故曰如㑹
  公朝于王所
  春秋传信之书王下劳不书而书公朝于王所则其实自不可掩矣
  六月卫侯郑自楚复归于卫卫元咺出奔晋
  传或诉元咺于卫侯曰立叔武矣其子角从公公使杀之咺不废命六月晋人复卫侯卫侯先期入叔武将沃闻公至喜捉发走出前驱射而杀之公知其无罪也枕之股而哭之元咺出奔晋按诸侯返国例书复归义具三十年卫侯郑归于卫下必名者既尝失国矣复归而目其人更始之义也归于卫必书自楚者以三十年书卫侯郑归于卫盖归自京师也故此以自楚别之或曰大夫返国必书自诸侯何独不然盖诸侯返国其国乃其所自有虽出奔在外而义未尝绝也不可与所奔之国暂时浮寄者相对举故不书自若大夫出奔则与其本国绝而于其所奔之国反有臣事之义焉一新一旧不嫌对举故书自公子返国嗣位非有奉不书自与诸侯同
  陈侯款卒
  秋杞伯姬来
  吴氏澂曰杞桓公伯姬之次子继其兄成公而立即来朝鲁而为鲁所卑又使卿帅师入其国故伯姬来以谢过
  公子遂如齐
  齐伐鲁者再鲁以楚师伐齐取榖至是晋文主盟中夏两国不敢复相侵伐故鲁使遂聘齐以讲好而释前怨也
  冬公㑹晋侯齐侯宋公蔡侯郑伯陈子莒子邾子秦人于温
  传讨不服也杜注讨卫许按陈蔡郑许皆从楚围宋之役楚既败蔡郑即从晋陈虽后盟亦来如㑹独许最小弱而犹不改图故晋文为此㑹合诸侯以讨之卫侯既复国矣犹欲讨卫者元咺诉之也
  天王狩于河阳
  传晋侯召王以诸侯见且使王狩按晋侯之所以使王狩者盖诸侯殷见燕享饩牵之费不赀是时周室衰微物力匮绌故城濮战后不难降万乘之尊下劳㑹所以就诸侯之朝事虽失体然岂得已哉晋文亦知天子之以诸侯朝周为苦而下劳之事非义所安故特讽令以狩为名盖曲体天子之意而为之省经费非已惮于朝王而故移天子使就已也安得以后世之强藩悍镇以臣召君者拟之左氏传仲尼云云似未可信河阳即温也正义㑹指所在之地故言温狩是田猎之所故广言其地
  壬申公朝于王所
  晋人执卫侯归之于京师
  传卫侯与元咺讼卫侯不胜执卫侯归之于京师按此与晋侯执曹伯归于京师同文而上书晋人下増一之字者盖之字指人而言执卫侯归之于京师重在人盖欲王为杀之也故曰归之于执曹伯归于京师则重在京师也有禀命天子之意焉故曰归于成二年晋韩穿来言汶阳之田归之于齐哀四年晋人执戎蛮子归于楚一书归之于一书归于与此同义称晋人者志在于杀强天子以从我非不敢自専请命于天子者比故从恒辞称人
  卫元咺自晋复归于卫
  诸侯返国例书复归大夫则第书归不书复此独书复归者元咺以臣讼君悍然不顾此一归也将立公子瑕据有其国以与其君抗是虽不可从逆辞书入然使第书归则与凡大夫之书归者无别矣故特以复归书盖同之于诸侯以示讥也书自晋者大夫返国必书所自史文之常
  诸侯遂围许
  诸侯即㑹温之诸侯为讨不服而㑹一事也故前目后凡书遂者义见六年诸侯遂救许下
  曹伯襄复归于曹遂㑹诸侯围许
  传晋侯有疾曹伯之竖侯獳货筮史使曰以曹为解公说复曹伯遂㑹诸侯于许按曹伯名胡氏以为贬非也诸侯返国无有不名者
  二十有九年春介葛卢来
  介国葛卢杜注以为名按附庸之君例称字此称名者介夷国或止有名而无字欤不称朝不见公且不能行朝礼也然虽不见公国賔礼之故书
  公至自围许
  两事偶则以后事致例也㑹温原为讨许故不以㑹致而以围许致按㑹温致而盟践土不致者盖践土之盟许不在列晋文将声罪致讨则盟践土后必即告诸侯以伐许之事令各归其国蒐乘补卒以待征发是温之㑹虽在冬而盟践土后已有晋命归将复出故不以告庙也不告庙则不书至史之常文
  夏六月㑹王人晋人宋人齐人陈人蔡人秦人盟于翟泉
  传寻践土之盟且谋伐郑也正义践土及温二㑹郑伯咸在而此㑹谋伐郑者文公昔尝过郑郑不礼焉城濮战前郑复如楚虽楚败之后畏威来㑹晋以大义受之内实懐恨故谋伐之也按公及外大夫盟㑹第书及讳之也此有王人在列亦讳公不书者诸侯不当与王臣共歃文十年及苏子盟于女栗亦讳公不书是其例也王人据传乃王子虎而称人者以诸侯之大夫皆称人而王人因例焉文当然也
  秋大雨雹
  传为灾也
  冬介葛卢来
  春来未见公故复来
  三十年春王正月
  夏狄侵齐
  传晋人侵郑以观其可攻与否狄间晋之有郑虞也故侵齐
  秋卫杀其大夫元咺
  元咺显与君讼无人臣之礼不可谓无罪而书法若此者亦原其事之始终而恕之耳
  及公子瑕
  杀叔武不书而书杀公子瑕者叔武之死前驱射而杀之非公意也瑕已立而不据周颛冶厪为文曰卫弑其君瑕者瑕为元咺所立不成乎其为君也
  卫侯郑归于卫
  传晋侯使医衍鸩卫侯𡩋俞货医使薄其鸩不死公为之请纳玉于王与晋侯皆十㲄王许之秋乃释卫侯按诸侯返国例书复归复者复其国也归者归其位也盖对乎既之谓复对乎去之谓归诸侯失国则其国既矣故曰复诸侯虽失国然犹是诸侯也天子无贬黜之文其位未尝失也特去其位耳故曰归卫侯郑所以不言复者归自京师也王者无外诸侯即不敢自外于天子诸侯而在于王所犹子而在于父母之侧也国未失故不可言复其他如大夫归不言复者国乃诸侯之国非大夫之国谓之归其位则可谓之复其国则不可也其以恶者则曰入晋栾盈郑良霄是也然公子返国虽不以恶而亦以入书盖以公子出以诸侯入诸侯本非其位也故不可以言归言归既不可非入无以属辞也然则突归于郑赤归于曹又何以不言入也既绝之于其国矣不言归无以著其为郑与曹之公子也卫侯朔入于卫郑伯突入于栎又何以不曰复归也国本非其国位亦非其位以篡而得之者也故谓之入而郑伯突之入于栎又与卫侯之入于夷仪有同义焉皆非其国都也然突之复归于郑不书卫侯衎继此即书复归于卫此又名不名之所以别也凡此皆随事立文至当而不可易所为游夏不能赞一辞者欤
  晋人秦人围郑
  传晋侯秦伯围郑以其无礼于晋且贰于楚也郑伯使烛之武见秦君曰秦晋围郑郑既知亡矣若亡郑而有益于君敢以烦执事越国以鄙逺君知其难也焉用亡郑以陪邻秦伯说与郑人盟使杞子逢孙杨孙戍之乃还按晋侯秦伯称人先儒以为贬非也据传称晋军函陵秦军汜南函陵在今襄城县汜南在今中牟县围者环其城而攻之也然则晋侯秦伯特驻师近地遥为之援而围其城者皆大夫也故称人
  介人侵萧
  张氏洽曰介再来鲁而次年遂侵萧求援而后出兵也
  冬天王使宰周公来聘公子遂如京师遂如晋
  自庄元年王使荣叔来锡桓公命之后王臣不至鲁者几六十馀年盖庄僖之间王室多难未遑外事又隠桓间王亟加礼而鲁不一报焉故王亦知空名不足以结鲁而益怠也至是而复来聘者岂以僖公两朝于王所而故以是宠之欤遂者继事之词而有归重之意盖著其本意原在聘晋因周公来聘故便道如京师以报之此圣人诛意之法也或以遂为即公子遂舎族者承上文从省不知春秋书法惟一事而接书其首尾则承上文从省如逆女以夫人至之类是也若两事则未有不覆举者如文八年公子遂㑹晋赵盾盟于衡雍乙酉公子遂㑹雒戎盟于暴两书公子未尝单举一遂字也则此为继事之词审矣
  三十有一年春取济西田
  济西田左氏传分曹地也公羊传班其所取侵地于诸侯按济西田不系曹则其为吾故田也审矣取者据此为文强诸人以相畀而非其心之所愿也若于人无所强则据彼为文曰归
  公子遂如晋
  传拜曹田也
  夏四月四卜郊不从乃免牲犹三望
  啖氏助曰天子以冬至祭上帝又以夏之孟春祈榖于上帝于郊故谓之郊鲁以周公之故特以孟春祈榖于上帝亦谓之郊郊皆用辛日故以二月卜三月上辛不吉则卜中辛又不吉则卜下辛所谓吉事先近日也卜三旬皆不吉则不郊凡牲必养二牲一以祀上帝一以祀后稷帝牛不吉则改卜稷牛以代之而别以他牛为稷牛若卜稷牛不吉及稷牛又死亦皆不郊凡不郊皆卜免牲卜免牲吉则免牲不吉则但不郊而已不敢免繋牲待明年卜牲时卜用未成牲曰牛牲伤亦曰牛吴氏澂曰三卜不吉而至四卜四不吉而至五卜凟甚矣汪氏克寛曰周官四望盖望四方鲁三望者盖泰山在鲁西海在鲁东而河在鲁北杀天子之礼也按鲁僭郊礼先儒谓其所僭者只祈榖之郊其说恐不确宣三年春秋明书春王正月郊牛之口伤改卜牛牛死乃不郊矣非鲁僭冬至郊之确证乎又按宣三年郊牛之口伤改卜牛牛死乃不郊正与啖氏稷牛又死亦皆不郊之说合而彼传以为非礼杜注亦以牛虽伤死当更改卜郊不可废又与啖氏之说异窃意稷牛又死自应不郊但不郊而望为非礼耳观经文犹字可见若如杜注谓郊不可废则春秋所书四卜五卜亦皆可以无讥矣岂理也哉
  秋七月
  冬杞伯姬来求妇
  求妇非礼也故书
  狄围卫十有二月卫迁于帝丘
  吴氏澂曰狄去年侵齐今又围卫若无晋伯然岂以文公居狄久而狎之欤帝丘亦卫地左氏传卜曰三百年
  三十有二年春王正月
  夏四月己丑郑伯捷卒
  卫人侵狄秋卫人及狄盟
  传夏狄有乱卫人侵狄狄请平焉秋卫人及狄盟杜注不地者就狄庐帐盟按二十年齐人狄人盟于邢不主齐人书及此独书卫人及狄盟者承上卫人侵狄之文故以卫人主此盟也
  冬十有二月己卯晋侯重耳卒
  按左氏载秦伯纳文公及杀懐公于高梁其事甚详而春秋不书者不告也
  三十有三年春王二月秦人入滑
  传杞子自郑使告于秦曰郑人使我掌其北门之管若潜师以来国可得也穆公访诸蹇叔蹇叔曰不可公辞焉召孟明西乞白乙使出师于东门之外及滑郑商人弦高遇之使遽告于郑郑穆公使视客馆则束载厉兵秣马矣使皇武子辞焉杞子奔齐逄孙扬孙奔宋孟明曰郑有备矣灭滑而还按灭而书入者不能有其地也
  齐侯使国归父来聘
  报二十八年公子遂之聘也遂聘齐已五年而后报者盖间晋䘮而有争伯之意
  夏四月辛巳晋人及姜戎败秦师于殽
  传晋原轸曰秦违蹇叔而以贪勤民天赞我也遂发命遽兴姜戎子墨衰绖夏四月辛巳败秦师于殽按春秋两国㑹兵例不书及此独称及者并有功也晋御其上戎亢其下故能败秦师非戎则晋虽角之而无犄之者矣杜注不同阵固非先儒又或谓并有怨则不书及戎与秦无怨惟晋命是从故书及其说亦不确五伯搂诸侯以伐诸侯岂皆并有怨哉晋襄亲将不称晋子而称晋人者伏兵掩击与两阵相对不同晋襄虽墨衰从军必不亲履险地也故称人秦下公羊无师字左氏榖梁俱有当从左榖
  癸巳葬晋文公
  狄侵齐
  传因晋䘮也
  公伐邾取訾娄秋公子遂帅师伐邾
  传公伐邾取訾娄报升陉之役邾人不设备襄仲复伐之杜注鲁亦因晋䘮以凌小国
  晋人败狄于箕
  狄伐晋及箕晋师败之郤缺获白狄子吴氏澂曰秦晋同围郑秦私与郑盟而晋文不忍伐其师狄尝侵齐又围卫而晋文从其冦中国盖出亡在狄归国由秦皆尝受其恵也今晋襄绍伯惟恐伯威不立而伯业遂衰故汲汲焉墨衰从戎既败秦而又败狄也
  冬十月公如齐十有二月公至自齐
  张氏洽曰比事观之间晋而虐邾所以因齐聘而朝之以自托也按十年十五年如齐皆不致而此独致者事久则习且彼来聘而此往朝有施报之义焉故不以为讳而告庙也
  乙巳公薨于小寝
  不终于路寝言即安之非正也
  陨霜不杀草李梅实
  晋人陈人郑人伐许
  传讨其贰于楚也


  春秋究遗卷七
<经部,春秋类,春秋究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