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晩求先生续集
卷之四
作者:李种杞
1936年
卷五

与许景懋

道非加远而便自渐疏。君面已二岁。母龄逾七。耋思或发于梦寐。信或讨于便邮。而此心郁陶。如何可释。春间缅奉。知已利行。而长夏亢旱。西成告歉。来头济接。能不为念。吾人读书。正好此处审机。流舟未远。急宜一柁施力。吾景懋亦尝讲到此否。双蚌想善茁。而分门诸节。俱安好否。杞夏初。哭从兄丧。又经考妣缅襄。悲慕何言。馆移岂是素虑所到。但鄙人近来所处。便是中道无告。而此有李大衡以古义相处。为我构数椽屋。种一顷稻。以今月六日。已卷室而从之矣。迹涉无廉。义近偸生。外人颇以为言。然馆洞自是伽下好风水。视浔居之湫隘。既迥异矣。而大衡又芳邻也。以无告之人而得古义之处。出湫隘之居而有芳邻之接。吾安得不从乎。幸景懋谅焉。科期且近。知君必不安坐。然鄙意只欲吾景懋但且随例观光。更不以得失婴怀可也。我身谋家计。决不在一小成之有无。而况冗耗滥费。使外慕未得。而实害先之耶。幸勿以蒭荛而弃之。试虚心一想焉。如杞者固已无所营于斯世矣。只欲与若而同志。相从于寂寞之滨。庶几成此晩暮家计。而吾党之厄。近则寒洲告终。远则性斋捐背。而又世故层生。迷津无涯。只叹生世之不辰耳。秋间未可一面否。

答许景懋,景著

朝来一角札。无胫而至。跟寻其人则骑而过矣。喜与怅幷。季方茅栋已成。不暂费者不永宁。今而后风棂月榭。往来硏业。为乐可知。如仆湫轩溽暑。流汗终日。然有暇亦不敢自逸。高贤辈当思不如己者。以自勉也。

与许景懋

春进而不面。夏阻而无闻。纡菀不可言。所可言者。以君力于科过当。奔走京乡。枉费神用。正使得一小成。何补于身心哉。曷若杜门养老。以暇日亲近书册。以修吾天爵之为得也。此非老生常谈。道理实然。但君不之察耳。此无京来直便。未知君下来与否。然苟以必得之心。为久驻之计。则狼狈非一。柰何柰何。老人入夏来。眼患诸症。莫无侵寻。在君地久旷亦难。幸留念焉。玉胤顷见读书于祝宅矣。间已率来否。是子端明聡敏。必能有成矣。幸以身教如何。

与许景懋

遨游一岁。有志者事竟成。上以慰寿母之望。下以成门户之光。外人犹贺。况情挚间乎。中间付一书于丹亭。责君之营求太甚。今而为老生之迂见矣。闻榜之后。亦抵书于景著。荣归之日。想次第入手矣。亦闻带花之行。历趁于霞堂。致侑之辰。谓接英眄矣。此计竟左。怅如之何。隽选之馀。费用许多。何以收拾也。从此潜光闭户。以俭拙为修补之资。区区所夐祝。从母书中有来汝为贺客之教。而天寒道夐。万无蠢动之势。慊悚不可言。

答许景懋

险岁相阻。动以时月。不能走一伻候耋老。伤哉。承审重帏体力无𠎝节。兄弟征迈。保有佳况。何等慰泻。玉胤已读许多卷。其进可量。然以身教者从。吾意欲。贤者之更加意焉。无使慧窦儿谓夫子之未出于正也。杞前月已赋归矣。但两岁无秋。百室如扫可闷然。只得安之耳。见接三间屋子。朴陋依分。而门亲共谓不可无外舍。拟结两架于居室之西偏。此计若遂。则当赋考槃之诗矣。八月间当扫万南出。为母侄相面计。书不可尽。第冀默会。

与许景懋

襄树归路。溪山风物。亦带我悲。既又时月贻阻。递探亦无路。瞻望能不搅怀。为问奠馀时见之节。幸无疚损。新垅之未完者。想已毕筑。而无慊于孝思否。幷切悲溯。杞又被文会相招。盘旋累日。大率为己为人。皆不得力。而祗觉衰力难堪。世路益巇。吾辈源源。渐不可知。惟勉焉征迈。以副遐翘也。

答许景懋

险世相恋。孰有如哀者。而山川夐隔。声信且难凭。况进于是者乎。近因族人搬归。可以为鱼雁之递。而懒未之遂。廼见先施。继以情馈。始知爱向之厚。亦吾所不如也。仲阳已办烈丈夫事。宥归与否。又何足论也。古翁之逝。悼叹良深。晩交而相厚。未有如此老。今遽失之。转觉此生之踽凉也。吾辈同在漏船上。如有谋猷可及。吾岂于子乎秘。自顾昏昏。安能使人昭昭也。无已则礼义为干橹。忠信为甲胄。日从事于仁善之域。而将来得失祸福。置之不问。为哀谋者。止此而已。吾居亦野而坚守不动。实亦有见于是也。还发一笑。禫服半广布带殊未安。依士仪用博二寸如何。仍奉几筵。虽非正礼。世多有行之者。既奉之后。晨谒似不可废如何。

答许景懋

顷书悲惋。不能尽所蕴。岂意种德之家。亦有是事乎。久愈伤痛。不能自已也。杞自闻惨报。南望长吁。肠一日而九回。纵欲奔走一痛于新封。而指蹄难办。步屧转艰。直此逡巡。是岂平日替事之义乎。每中夜以兴。不觉泪下。第有一事未能释然于心。请为君诵之。春秋之义。君弑贼不讨则不书葬。盖以复雠之大义为重。而揜葬之常礼为轻也。今此匪徒之变。不可以此义准之。则含冤忍痛。奉体还封。寔出于孝子权宜之道。然吾事既了。则雠其可忘乎。此辈踪迹易露。恶极必反。苟能广置耳目。期以时月。罪人必得矣。既得之后。附以公法。则此与怀刃跟迹。决死生于顷刻者。其势又万万不同矣。如是而后可以归报于地下。有辞于知旧矣。抑今世之遭此变者。例多揜置。而其不揜者亦多。君子立心。当以尽者为准。不当以不尽者为准。未知贤者以为何如。

与许景懋,景著。

天气渐寒。寿席载届。阴澹园林。想赋怪来和气之句矣。杞今夏往立山。与尊舅氏约会于君家宴席。然病夫初不谓其必践约也。今若一老往而一老后。则岂不谓诚意之有浅深而然耶。重可愧叹。胤君学问有进否。景著履用亦何如。闻金州甚熟。虽兄弟晏坐读书。可以无济接之忧矣。况过庭者有观感之益耶。为望甚不浅耳。

答李应晦炳憙

顷便承慰答。且有俯讯。而便遽失覆。想谅恕矣。读礼之工。正应不懈益懋。人家子弟才有意做好人。已自难得。况贤史富有其具者乎。每庸艶叹。杞不学而衰。与病为邻。近又以先事汩汩度日。安有好意思上心耶。询及礼疑。鄙生尤不娴于礼。何敢臆对。然盛意不可孤。聊复供答。盖以是为求教之资耳。尊先集见寄不浅。而𫍲见难于妄斤。所以奉玩多时。略加丁乙。深恐无以塞慈孙之请。愧叹而已。

别纸

慎斋曰心制待吉祭之期而复常。尤庵曰吉祭月或丁或亥。略拟于心。以此为节。所谓复常者。是脱黪即吉之节乎。若然则再期之日。无事于变除。而至二十八月或丁或亥。哭除于墓乎。愚伏曰再期用白衣靴。仍戴黪笠。如常时忌祭之服。翌日改漆黪笠以著。按此则虽不即吉于再期之日。然再期之翌日则玄冠矣。退陶先生有祥后玉色衣之教。而谓白衣者非是。未知将何适从。

心丧终于二十七月。大山东岩已有定论。终其月则为二十八月矣。其月之朔。便可即吉。而亦不必之墓哭除也。慎斋所谓待吉祭之期而复常者是已。愚伏所谓再期后著吉冠。恐是习俗相循。非礼家定论也。退陶所谓祥后玉色衣者。向吉之意也。盖玉色非纯吉。而比白衣差吉故耶。今俗则白衣。从俗从厚。恐得之。

又按诸礼书。父在为母及为妻。原无吉祭祫祀之节。而先儒或云因四时正祭仿而行之。然鄙家本不行正祭。窃念先妣再期。在明年五月。而八月是二十八月吉祭之月也。因节祀仿而行之。未知如何。

母丧毕后虽行正祭。而干祫则不可。况节祀乎。此等事恐不可行。

间传曰齐衰四升五升六升。注曰降服四升。正服五升。义服六升。通解图式父在为母是杖期。而以在正服之例。故衰五升。为人后者为本生父母及女子子适人者为其父母。此皆是不杖期。而以在降服之例。故衰反四升。按此则不杖期之衰升数。反重于杖期也。故其下注云父在为母。当是降服云云。炳憙窃谓虽使此一条。升在降服衰四升之例。亦不过与不杖期同升数也。况为妻以下三条杖期依旧。轻于不杖期者乎。且杖期与不杖期同升数。恐非差降之义也。鄙意当云三年齐衰四升。杖期五升。不杖期六升。则与家礼三条次等生布之说相合。未知如何。

依间传则为母杖期为四升。而如来说则为五升。欲重而反轻之何也。且以不杖期正服为六升。则义服将为七升乎。离经失正。不如只从间传注说。杖期与不杖期。通同为四升如何。

服问曰三年之丧既练矣。有期之丧既葬矣。带其故葛带。绖期之绖。服其功衰。疏曰功衰者。父丧练后之衰。吕氏曰期丧既葬之衰。二说不同。未知孰是。

疏说是。盖三年练后之衰七升。而与大功之衰同。故曰功衰。吕氏所谓期丧既葬之衰。虽亦功衰。而功同则当服三年之功衰。

答李应晦问目

母丧毕后。既不可祫祀。则只当于再期前一日。以酒果告迁于祠堂。厥明行事毕。奉主祔庙。此后更无仪节。而至二十八月之朔。即服吉服。而晨谒而已耶。详细下教伏望。

似然。

按家礼。齐衰之服。三年则用斩衰次等之布。杖期又用次等之布。不杖期又用次等之布。此虽不言升数。然三条次等字。分明是递加升数之义。故炳憙前书妄有所云云也。下教只从间传注降正义之例。而不取家礼期三年之差。未如如何。

差降虽然。而轻重之际。终似有碍如何。

答全淑明中键

廼者妄辕出。而华旆临。交违之怅。望尘之叹。尚复何言。即见令族兄重到。华问继之。一眄一读。感愧自不量也。尊先祖退隐公遗迹。敬览一回。而状行之委。实非其人。所当固辞。而厚意不能孤。略绰构成。愧无以属辞。幸更谋于秉笔家。以光先烈千万。

答李赞敬承洙

间阻瞻怅。二友来承手毕。备悉静居履用燕相。示中犯冒人患。古之人亦有行之者矣。但职思其居。无愧于吾心可也。杞病有加而志益退。悲叹竆庐。身履而后知也。近有数三朋友相从讲讨。此事差强人意耳。盛问非昧识可对。厚意不可孤。略此供臆。纰缪是恐。

别纸

以心使心。骤看可疑。而亦曾依此用功否。用功时可见其言之亲切。而与观心之说。大故悬隔。

反席未安。谓易箦之后。未及安卧而已没矣。此可见曾子进德已极。造次不离于正也。来喩于未安字似或误看。更检之如何。

答吴远可相毅

芝宇尚在眼中。而未得源源奉晤势也。即领替函。备悉学履有相。慰浣多矣。但山田告荒。蔀屋益凉。何以为计。徐孺子非力不食。纵是高致。而居此之世。不得不稍有变通。幸留念焉。种杞一病经岁。淟涊愈甚。认是时至则行。直当任之耳。岩亭书册。没便稽附。幸为我传致。善谢不敏是望。定门型范。落落晨星。每用翘仰。

答卢子鉴瑞容○辛丑

承有门内丧戚。为之悲溯。春日渐妍。兴居有相。是则慰慰。杞病间而气不振。例也柰何。古今公行状。前付桃津。想非久入览矣。寝郞兄平安否。各在衰暮。相念忉怛。为致此意也。

与朴午谦

书后月改。寒意且酷。沙凫一方。琴书冷落。未知下帷潜居。足以为家计否。有食可守。有儿可教。安而乐之。无入而不自得也。杞近况粗保。而朋友远来相守。颇以讲问为事。第恨其无以相长耳。前书所云诋异之端。贤果知是否之所在否。鄙生无似见弃于朋友。只可以自反。而贤辈谬相讥揣。此非党同乎。千万更勿说此事。以重吾过。

答朴午谦问目

为妻杖期。实具三年之体。然尤庵所谓家礼不论父在与否。通为杖期者。恐当有商量。盖宋制父在为母伸三年。故为妻亦不降者。从时王之制也。今于母则既从古而压降之。于妻而伸杖禫。则是父之尊。独行于母。而不行于妻。其可乎。礼疏明言父在则不杖。不杖则不禫。更询于知礼家如何。

答朴午谦

承书稽谢。直缘挠汩。非敢忘之。即日霜寒。伏惟侍奉康福。前此忧虑之端。乃是自外至者。而今既解蹇即夷。正宜收拾身心。从事于明窗净硏之中。第闻朋游无几。寤语恒独。虽若可闷。然亦惟吾立志之如何耳。

答朴午谦戊子

来书谓心。一身之主宰。万事之枢机者得矣。而其下又疑言情时非心。言性时非心。则心独非统性情者乎。张子以定性为主内。而恶外物之为累则非也。而程子内外两忘之云。只言性之无内外也。忘者忘其恶外物之心也。非绝外物而不之应也。且明则尚之下阙七字。岂明者以尚字为句乎。未可知也。荷俯询之勤。信笔及此。却以见喩如何。

答朴午谦戊戌

弄璋之喜。前此已闻。困极而亨。天道固然。即承耑翰。靠审静履超胜。留意泉录。可见干务之暇。料理旧业。亦自不易。律身刑家。尤宜致谨于畸僻之乡。区区所愿望。杞衰病转加。意趣渗淡。荒忧从以恼心。虽随分安之。而本原不立。挠败实多。为是之惧耳。

答文见五秉纯问目乙未

迁怒者。是气动志欤。志动气欤。

怒出于气而理乘之为志则谓气动志亦可。

国恤中私家凡祭。有因山前后之异。

吉祭则因山前可废。而丧祭则如练祥禫可行于成服后。显庙朝崔相锡鼎尝奏议行之。今制则不许行。

答张仲厚熹远问目

赞曰中曰正。中礼之得宜处也。正智之正当处也。然此不曰礼智。而特曰中正者。是叶韵欤。

图说主易。易以中正为重故也。非独叶韵而然。

鲁斋王氏人心道心图。退溪先生以为多误。愚谓王氏此说似无疑。

王氏以性命为知其本有故曰微。以形气为知其本无故曰危。则其微其危。皆势之自然。而非本有本无之故也。退溪之论。可谓勘核得尽。而贤者犹疑之何也。正私见外之说亦然。盖王氏于此图。不为全无所见。而下语未精。辞不达意。宜其见讥于先辈。

毕竟周之卿士去圣人近。退溪先生以武公为王朝卿士。故指武公言。又云大小雅诸诗多是周卿士所作。故因论抑诗。而兼指诸作而美之。

退溪先生果有两说。然去圣人近。非武公。不足以当之。且兼指云者。泛而不切。恐只指武公为是。

朱子曰古人言志帅心君。荀子曰心者形之君也。愚谓心是一身之主宰也。既曰形之君则形乃已发也。只看作已发。恐不若以主宰言之。

曰形之君。非主宰之意乎。形体亦有静时。何必专属于已发乎。

舍去如斯。达去如斯。此两斯字下有二吐。或曰斯或曰斯丷匚乀又夕。未知何吐为得。鹤林玉露以达为朝闻道。以舍为夕死。大抵此段不能理会。同舟老夫之说。虽是异端之学。比诸舍达云者。犹恐近理。

诸说皆以舍为舍生。达为闻道。悬吐之小异。无足论也。同舟老人自谓无心而能不动。岂亦老氏之流欤。贤者谓胜于舍达云者过矣。

叶贺孙请问语声末后低。公仙乡人。何故云云。只以语声一事责之。

当依退陶训作公仙乡人读。盖当时天台之人语声多类此。故责之。夫言。心声也。心庄则言厉。学者非但理会心。亦须于言上做工也。

终有伊蒲塞气味。伊蒲塞未详出于何书。或云禅家饮食之名。或云纲目作优婆塞。未知孰是。

优婆。与伊蒲音相近。当从纲目。

答李圣重衡模

奉晤经岁。怀𨓏正尔。华宗来承惠函。存问有加。且审雅履连啬。先伯公碣文之托。岂敢忘之。但拙作未足以形容德媺。幸遍勘于具眼。苟有一毫未尽。刬去不用。亦相爱间事也。如何如何。

与许景著

令伯科事。外人犹贺。况吾相处如一家者乎。远不能驰进。未知闻喜在那日。此时重帏节想太和康福。而在家者接应等待。正尔劳费心神。旋用虑念。杞衰冗转甚。无可言者。惟幸室间仍安耳。霞堂赐祭在来月十二日。君如枉顾则相面可喜。而但未知与榜䜩相值否耳。从今而后。兄弟相勉。闭户看读。是区区所企望也。伯君之归。亦以此书转达也。

与金禹若普铉○庚寅

中庸体用之云。恐分析太甚。盖中字兼未发已发而自有体用。庸只是这中之平常处。非中之外别有所谓庸也。故程子朱子或分合言之。而皆未有体用之云。更入思议如何。碣文之托。顾非其人。祇合固辞。而念平生谊分。惟此一事可以粗展素心。故冒昧为之。然笔路萎弱。未足用也。幸更乞于大方。以图不朽。千万之望。

与朴应见凤烈

向枉迨感。恭询静履启处连胜。子舍稳做否。杞宣城之行。载病而归。继以满室虞忧。扰恼可知。大率吾人无静帖时节。如贤史萑苻之警是已。鹤阳先生遗集。依嘱删正。盖至是而不可有加矣。状行亦忘僭属笔。幷玆呈付。视至如何。

答宋仲实殷弼○戊戌

阻馀一函。可敌面讨。但归便既失。奉谢此稽。寻常悚耿。示及改题事。非摄主之所可为。第待立宗后为之如何。此有先辈定论矣。令族氏金溪之行。谓当归路再过。而迄无消息。其时鄙亦有书。恳及尊家文字矣。未知竟不落莫否。

答崔子笛鹤吉

不遗腐臭老物。专人远问。已极感泐。审有棣祺无欠。肘案经工。有足起予者。尤为嘉尚。礼集为人所借去。而姑未见还。俟后非晩耶。老物老而不死。久视此世。甚觉支离。而肩臂不利。每夜卧作痛。至使旁人睡不稳尤闷。甚欲与伯仲相见。不知能抽隙一见过否。惟祈为学不怠。

答崔子笛

向书缘扰未即修报。衰悴人事。类多如是。良用慨叹。日下作何工夫。伯仲之间。师友自在。何必轻鸡爱𮬾而远求别人哉。幸依本分做去也。斋役谩令士友耗费心力。甚是不安。此物素以虚名欺人。而此莫非人之见欺而然。可愧可笑。

答李圣表大根○庚子

日月居然。孝子之麻葛已更。缅惟霣廓摧慕。何以堪抑。莽苍地。既不能趍慰。乃蒙先赐问讯。感愧来幷。秋事已阑。哀履万支。杞病与年加。近又左臂牵引。动作殆不能自任。苦事苦事。斋役迄未有成。无面不托。势固然矣。哀史能不废读礼之工否。是所悬仰。

答许明显问目

孔子言继之者善。孟子道性善。性善之善。非继善之善。

继之者善。以在天而言也。性善以在人而言也。然惟其继之者善。故禀之以生者。其性皆善。彻上彻下。只是一个善。

中正是礼智。变言中正而先于仁义者何也。

图说推明易理。易贵中正。中正即礼智之骨子也。礼而无过不及者中也。智而不流邪僻者正也。且易之道。贞下起元。贞者智也。元者仁也。正之先于仁。似以是耳。

朱子曰情如舟车。意如使那舟车一般。则情意似有先后。又曰情是体统上说。意从念头上说。则情意相须而似无后先。

情发而意随之。先后可知。而情如木之有干。意如干之生出枝叶。所以有体统念头之异。而其有先后。固自如耳。

性即理也。其尊无对。而但气以成形之后。凡发用率多气为用事。理弱气强何也。

气虽为用而宰之在理。此理气之正也。若乃理为气揜而驰骛腾倒。则似气强理弱。然理定则毕竟宰气。

孔子答问仁多矣。而罕言仁者何欤。

答问仁者。仁之事。罕言仁者。仁之道。

孟子养心章小注曰存者以理言。不言心而曰理。

心具是理也。而对欲言。故曰理。

答崔仁哉性一问目甲午

陈仲子时贪冒为恶者多。而仲子孤介自守。至于避兄离母。若以乱伦之罪言之。则何者为轻。何者为重。

仲子孤介自守。故孟子许之以巨擘。然小廉不足以赎大罪。

子濯孺子章。程子曰国之安危。在此一举则杀之可也。舍之而无害于国。权轻重可也。若不得已射之。则亦有心丧之义耶。

公义私恩。幷行不悖。

答成圣与载晳问目乙未

朱子谓幅巾是温公旧制。退陶虽讥其似僧巾。而亦尝曰今日欲试古人衣冠。盖未谓其不可用也。

魂帛终三年。极为未安。鄙人尝妄谓葬未造主者。当以纸牌返魂。魂帛则待虞后埋于墓下。倘免汰哉之诮否。

答安致行锺彰○丁酉

性和来。获承珍函。忻审侍馀学履珍重。知留意于读书。属此大界陆沈。不啻如蓬藋之跫音。苟能终始此心。剥三之无咎。庶几可望。勉旃勉旃。杞杜门省諐。日有不暇。眼中朋友未见有长进者。寻常慨叹。

别纸

明德包心性情。故曰虚灵不昧。具众理应万事。然单说心时。亦自包性情。故曰人之神明。所以具众理而应万事者也。只是一物。故其释亦相类。

近道之近。承知所先后而言尔。知而未及于行。故曰近而已。若夫虑而能得。则行道上说也。何相近之有。意发于心而有营为计度。故有善有不善。情发于性而未有所适。故无不善。盖心兼理气性理而已。故其发有不同。

与裵性和文昶,安致行。

月前联顾。迨玆感戢。恭询佥侍节宣晏福。往来丽泽。多有相长之益否。斋会在今初。而远未能合席。瞻怅良深。族弟去暂此寄声。而亦缘病倦未能各幅。联照是仰。

答杨仲玉锺八问目庚子

古礼有事则袒。无事则袭。据此则小大敛时。主人袒。敛毕当袭。此云小敛后袒则未详。

吊礼主人先再拜。宾答再拜。主人又再拜。宾不答拜。如此恐得之。

祔祭虽纸榜必行之。

答杨仲玉问目

颜子之乐。惟日孶孶于博文约礼。即孟子所谓乐则生矣之乐欤。

博文约礼。是颜子用工夫处。工夫到后。心自然乐。非博约便是乐也。孟子所谓乐亦然。

五行之生也。各一其性。一物各具五行之理。

就五性论之。仁贯四德。义礼智亦然。如程子以上蔡羞恶为恻隐之心。孟子举不仁而继以不智无礼无义之类。一物之各具五理。亦此类也欤。

心学图赤子心大人心。有知觉无知觉之别欤。良心本心何别。良心仁义之所存。本心羞恶之所形耶。

赤子心大人心。有有知无知之别。诚如所谕。而良心之为仁义。本心之为羞恶。分别太甚。却成语病。

答杨仲玉礼仲锺乐○乙未

初秋联枉。倏如阿闪。常用颎颎。廼者延婿之日。各有书问。此意非偶。而就读其书。则仲玉有事务妨学之叹。礼仲有奉亲涉难之忧。皆切问也。至若推重于不似之人。望效于无实之地。则两书均有之。辞勤而事左。是必此人一生崇虚饰伪。自欺以欺人之致也。尤增愧恧。盖一心向学。则虽应事接物。而终必有成。安静自持。为吾之所当为。以听于苍苍者而已。祸福非可预计。为贤谋者。不过如是。不知以为何如。

答周五汝尚洪问目

阴阳未生之前。太极之理。兼包阴阳之气耶。

谓太极含动静则可。谓太极兼包阴阳则恐不可。

所以动静者。太极之理。而阴阳是流行之气欤。

所以动静者。固太极也。乘气流行者。亦太极也。

邵子曰用起天地之先。体立天地之后。

未有天地。先有此理。所谓用起天地先也。天地之后。则事物为体而其理之发见者为用。所谓体立天地后也。

答周五汝问目

定斋论明德是气清理澈处。此言最善名状。然则不可以心言。亦不可以性言。

鸢飞鱼跃。气之有形者也。鬼神阴阳。气之无形者也。而理皆在焉。鬼者阴之灵。神者阳之灵。曰灵曰良能者。虽或以理言而毕竟是气也。何可拟之于太极动静乎。

或人所谓天理也命气也者。似亦可通焉。恐涉太分。大山尝云天命之性此天字。兼理气看。

大学谨严。中庸深醇。须自体看。

明德之训。重在不昧。故曰虚灵不昧。心具寂感。故统说虚灵知觉。

一贯之忠恕。违道不远之忠恕。只争个自然与用功耳。

与朴禹贤荣九○甲午

因往来便得安信。辄不复作书。盖亦衰甚矣。谨请腊沍。奉帏寿体无𠎝。节省馀启居佳䜩。而京信尚无闻否。险世相恋但切。东扰近闻果何如。天寒岁暮。移峡之计。将次第罢休矣。大率去者不必生。不去者不必死。而轻动则有悔。守靖则无咎。禹贤于此。亦枉费心力矣。岁前未可一顾否乎。

与朴禹贤丙申

阻久纡郁。谨询和煦。哀履连支。幼孩失恃。正想眼前作噩。三年如一瞥。望须忍竆终制。无取人讥可也。人生祸福皆前定。苟守死而善道。天必佑之。勿以老生之言为迂阔。毋惑于外人之说。千万千万。

答成敬初哲永○丁酉

枉顾而违眄。书问而稽覆。追思愧负。即日霜清。承欢庆迪。杞年来病与为邻。惟是友朋之相爱者。不谅空疏。辄欲拟之于不敢当之地。令人愧汗。贤座数面记不得。而味来书之言与夫拈疑之问。辞恳而意挚。可见笃实之一端。条答纰缪必多是恐。

答宋子敬镐彦○庚子

几十年问闻不相及。匪意珍函远投。既感不遐。继以欣慰。色忧妨学。想已有节度。不至全然废却也。种杞衰甚病甚。自分不得复至湖湘间。直谅多闻。何由得一番盍簪也。顷见诸君子。问学有馀而践履或欠。揆之以先知后行。则特一转移间事。未知诸友别后所见更何如。只缘爱𨓏之厚。出此不逮之言。倘不何斥否。忠恕一贯之旨。话头尽高。陋拙何敢与闻。但忠恕虽是学者事。而曾子借以形一贯之妙。故程朱子皆就圣人分上说。曺君所谓忠为一恕为贯者。恐无不可。来喩谓一贯则体用为一。忠恕则体用为二。使人听莹。夫谓体用一源者。以其用不外于体而云尔。乃若其分则体自体用自用。安有一贯则为一。而忠恕则为二之理乎。率尔贡愚。幸有以剖示之也。

答李孟远基馨○己亥

示喩本然气质。一人而有两个性。前辈已听莹。顾谫劣何敢与议乎。窃尝闻之。性者本然而已。因在气中有二名。然未发之前。只可言本然之性。及其发也。有气质之可名。而其实亦只此本然之性乘气而行也。即程子曰性则气气则性也。未知如此说去。可以破二性之分歧乎。

答吴周用寅淳问目

文王安行之圣也。亦有缉煕底工夫欤。

接续光明。无时不明。惟安行者能之。

传五章。人心之有知。其下曰吾心之无不明。人心之灵。指未发吾心之。指未发已发。

人心之灵。以良知良能而言。吾心之全体大用。以尽心知性而言。此处不必说未发已发。

毋自欺小注曰自欺是半知半不知底人。既有致知工夫。而于诚意时又有半知半不知何也。知至就未动上说。而自欺是心动上说欤。

致知诚意。亦须齐头幷进。朱子答吴晦叔书论此甚详。可考也。为诚意工夫而有自欺之弊者。缘其知有未尽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则可谓真知而实行矣。知至固属乎静。然致知时亦须动也。自欺固动上说。然必自其未动时。知有未尽而然也。

视其所以章好底。铁定是好人。

底字铁定如曰确定。决定不可变易之意。

攻乎异端章。朱子曰不惟说不可专治。略去理会也不得。止去看他病痛。

学有定后止看他病痛。则其初之略不理会可知。

殷因夏礼章。马氏曰所因谓三纲五常。不言仁义智信而但言因礼。

五常之见于事者为五伦。五伦乃礼之大体。今曰因夏礼因殷礼则仁义智信在其中。

伯叔父母无子而为其后可也。然若亲已死则子不得自专。但奉祀而已可乎。

无父命则不得自专。然或门父兄命之。则可以出后否。不然则奉祀而已似可。

答金瑞九永蓍

示喩学术多门。是衰世之患也。既非一苇可抗。而惟闭门守舌。从事于实知实践。是今日第一义谛。如何。承有左顾之意。然远道何可必也。疑目留俟更勘。

答金瑞九问目

鬼神之为德。以性情功效而言。则性情言其理也。功效言其气也。这德字须兼理气看。朱子曰阴阳合散。无非实者。又曰屈是实屈。伸是实伸。

管仲之不死。程子以桓兄解之。则君子乐成人之美也。然外书亦有言桓弟纠兄者。要之仲之不死。只当以功补过耳。桓公既立。则春秋系之齐固也。大率二公子俱非适长。则不必分轻重。

程子谓知春秋者。莫如孟子。春秋者。圣人之权也。在孔子时则尊周者经也。在孟子时则天命已去。齐梁虽僭。而劝以行王者权也。

伊训之习与性成。主气质而言也。动箴之习与性成。主本然而言也。来问所谓习于善习于恶者是已。

答吕希允达镐○庚子

佥孝斩然在忧服中。悬念更切。便中得二封疏。备审哀履万支。读礼之工。能不废否。明发之馀。想有所仰体也。杞秋冬来。以病自绕。百念俱歇。自怜而已。从氏再顾漳滨。病未能输款。为怅可知。疑问略答在左方。未必中窽。更询于礼家。切仰切仰。

答安复初植源问目戊戌

中庸。朱子作六大节。王氏作四大支。支节名目何分。

人身支大节小。支上有节。王氏就子思立言更端处。而分为四大支也。朱子则就四支之中。亦以语有更端处。分为六大节。合两说而通考之则其意可见。

序文小注胡氏曰。大学不出性字。故于序言性详焉。中庸不出心字。故于序言心详焉。盖初学不容骤语性道。故大学不露性字。中庸指本源。故不说心字乎。

心具是性。性统于心。两序所以互明者此也。大学之言心。为学者用工说也。中庸之言性。为指示本源说也。来意大较得之。

中庸言诚身。大学言修身。小学言敬身。

修身自诚意正心来。而中庸直言诚身。庸学之相为表里可见。而至若小学之敬身。从心术威仪饮食衣服上说。乃修身诚身之基本也。

答安复初问目庚子

理者。无形状无方所。立于无物之先而行乎有物之后者也。贤者必欲其摸捉得定。故曰阴阳未生之前。何所附著。殊不知其无形状无方所。不为有所附著而存。不为无所附著而亡也。须默会之可也。

太极图说不言礼智而言中正。其曰本于大易者。得矣。而中是礼之无过不及处。正是智之正当处也。通书亦尝言仁义礼智。

定之以中正仁义而主静。朱子尝言中仁属动。义智属静。故解此段而曰圣人全动静之德而常本之于静也。来问以是为修道之事则恐儳说。

动而生阳。既曰动在阳生之前。则静而生阴。静亦在阴生之前矣。通书曰动而无动静而无静者神也。熟味之可见。来问以动静为推本于太极。夫太极自有动静。何待于推本耶。

孔子合葬于防。先返而墓崩。始闻之而不应者。隐痛而未遽发也。至于三而泫然流涕者。哀于是焉至矣。

子思非不知嫁母与庙绝。而哭于庙者。人子之至情也。闻人之言。哭于他室者。从善之速也。

孔子曰凶年祭以下牲。顺荒政之义也。王制汉儒乃为制国用之论。而曰丰年不奢。凶年不俭。所谓汉儒傅会者。岂此类也欤。

禹立三年。百姓以仁遂矣。盖尧舜之化。虽入人已深。而禹如不贤。则民岂得遂仁。语曰必世而后仁。今三年而遂仁者。承尧舜之后故尔。

大让如慢。小让如伪。大让如让国让爵。让而后已。故曰如慢。小让如宾主揖让。始让而终辞。故曰如伪。

戴仁而行。抱义而处。盖仁主爱而属阳属动。故以行言。义主制而属阴属静。故以处言。

答吕振佑光镐问目

素隐行怪。后世有述焉。后世指夫子当时而言欤。指将来而言欤。

指夫子之当时。

费隐。以理言欤。以气言欤。

即气而看理。

答金敬可永学问目癸巳

明德果在那间耶。盖性则在命之次云云。

更熟玩得命是何如。性是何如。于性命而有见。则明德便在此。

执中。无形状可执。与操心相似。

中与心皆无形。故无可执操。然圣人何以言执中操心。须自体验得。

自戒惧而约之。是说戒惧已是约欤。是说戒惧去约欤。

是说戒惧去约。

第十二章。将言道之体而必先用。第十六章。将言道之用而必先体。何也。

大凡隐在费中。而十二章举费以见隐。故先用。十六章兼费隐言。故先体。

诚者非自成己章句。仁者体之存。智者用之发。这体用。果指在心为体在事为用而言欤。

在心固为体。在事固为用。然独不思在事者。即此心之用乎。

答安达贤和镇

天台硏业。果读得几𢎥。温理所得亦几何。深所愿闻。杞衰颓转甚。日前又为朋旧相招。盘礴于八溪等地。因以添病朅归。尽觉不出户庭。为第一义谛也。朱书疑义。浅陋何敢与闻。喜贤史之留意于此。辄敢条答。疏谬必多是愧。

吟风弄月以归。是周程契悟处。范文正之于张子。只发其端而已。未可谓契悟也。

状性之体段。体。干也骨子也。段。片段也。一体字未足。故又添段字。

尽己推己。本学者事。明道先生却移上一步说圣人事。正如曾子说夫子之道忠恕而已也。

答都舜达相舜问目

魏元履为太学录。抗疏极论时事罢去。但曾觌龙大渊尝为周必大全安节所论。而不见于元履事。当更考。

陈了翁被召。首录王安石日录诬毁神宗。史官因之而改修国史。乞改正裕陵。疑神宗陵号。

宋时告命。自九品以上。有角轴犀轴穗草之别。盖愈上则愈华。而亦不详其名物之如何。

合祔昭陵。撤去笼罩。盖仁宗山陵时。有铁笼罩。以木贯之。悬于圹上。木朽则铁坠于圹。将有玄宫之祸。故伊川上书富公。请因仁宗皇后祔葬昭陵之时。而去此铁罩。

指文定小节。盖当时欲立胡文定祠堂。而应求邦彦不知何人。皆指其小节疑之云云。小节亦未详何事。然文定自有大处。何必求小节。

宋时有庸医杀人偿命之律。故伊川以侄子醴川令冤死。请依律文罪其医。

答都舜达

来喩行透名利。有契于上蔡之语。甚尚甚尚。自此而求之。当有进步处矣。如拙者自拔不得。何能为贤谋也。多愧。

答许鸿进

衰境已深。而限以川岭。自分其不得更接声光矣。岂料有此勤缛。贤季再顾。意非偶尔。而顾在此无以相长。毕竟垂槖而归。可愧可叹。尊本生奉祀之节与贤季有所云云。更为博询于礼家而处之如何。顷教斋记昏懒人事。且有应接之扰。迄此未果。要之记不必作也。惟居是斋而懋勉学问。不犹愈于有记而无其实乎。至望至望。

与金复彦昊淑○己亥

迩来旱熇。谨询服履何如。困衡拂乱。不害为玉成之地。以是相勉。千万之望。杞顷于布川之归。准拟历唁。而为同行所掣。自遂不得。追思慊恨。梧寓近阻。而妇阿娩期已过。令人黯菀。

答权致斗锡会问目

追服事。世或有行之。而君子不贵。故其礼未闻。

父丧中宗子死者。其弟摄行馈奠。自当依礼。以待立后归重。

答权致若▣▣问目

说卦。本义每称荀九家以断之。何也。

说卦言卦象。而取类有未尽。故本义引荀九家以足之。

夫妇之愚。可以与知云云。

夫妇居室。人事之至近。而道亦在其中。故曰夫妇之愚。可以与知。

答朴孔玉京瑗问目

心合理气。各有得名地头界分。

就用功言则可主理。就本体言则合理气。

八佾章下。先引范氏容忍之说。后引谢氏敢忍之说。何也。

八佾注季氏忍此。指季氏而言也。容忍。指他人而言也。两说皆通。故集注引范谢之说。

冉有子路。夫子许其能从政。而终为季氏聚敛而不得其死。何也。

曰治赋曰为宰曰果曰艺。而后来皆狼狈者。德不能济其才也。

三月不违仁者。仁与心如两物相依否。

三月不违仁。心即仁也。非两物。然其不违。则有依底意。

喜怒哀乐。一般七情之发也。怒当不迁。而独哀则终日馀哀。愤亦怒属。而发愤忘食。闻韶喜也。而三月不知肉味。

不迁怒。是怒于甲者不移于乙也。若圣人之哀愤与喜。何尝有移于乙之事耶。

唐虞之际。于斯为盛。唐虞以下。周乃盛耶。抑周室人才之多。非唐虞则莫盛于斯耶。

非唐虞则莫盛于斯。以言周室人才之多也。来说得之。

答李敬则纯镕问目

祭法。官师一庙曰考庙。祖则于祢庙幷祭而不得别立者。位卑而流泽浅也。适士二庙。各祭祖祢。而显考则祭于坛。显考乃高祖也。皇考乃曾祖也。祖考始祖也。去祧为坛。去坛为𫮃。而享尝亦不及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