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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说一切有部目得迦卷第八

大唐三藏法师义净奉 制译

第四子摄颂室利笈多之馀 尔时世尊便生是念:“此室利笈多,由于我处当见谛理,又彼意乱造诸恶行。若不受请,与彼圣谛而为障碍,我宜受请。”尔时世尊默然而受。室利笈多即生是念:“此乔答摩非一切智,此是怨家我当返报。”彼即还家,便于夜半在门屋中掘作大坑,于其坑内烧炎炭聚,既绝烟焰将物栈之,覆以青草。复于其上更布薄土,便于食内置诸毒药。时聚底色迦妹是笈多妻,见而问曰:“仁今欲何所作答?”曰:“拟杀怨家。”即问彼言:“谁为怨家?”“沙门乔答摩即其人也。”妻曰:“若佛大师是怨家者,谁当得作尔亲友乎?”时彼笈多便作是念:“此是彼亲生来一处,于沙门乔答摩情深敬重,将无发露我密事耶?”便令入一小室反锁其门。即命脯[口*阑]拏及无衣众:“仁等可集看害怨家,我欲杀彼乔答摩众,已设火坑食内安毒。”时诸外道升阁而坐,共相告曰:“我于此处观乔答摩被火烧害,复看食毒闷绝之时颠蹶于地,令我门徒悉皆快意。”时室利笈多,晨朝起已敷设座席,安置水瓮杨枝澡豆已,命使者曰:“汝可往诣乔答摩处传我言曰:‘乔答摩来,食已办讫宜可知时。’”是时使者既承教已,诣世尊所礼双足已,请世尊曰:“长者室利笈多作如是语:‘饮食已办,具陈白佛。’”

尔时世尊命具寿阿难陀曰:“汝应遍告诸苾刍等,不得一人辄尔在前入室利笈多舍,待佛先入馀随后行。”时具寿阿难陀唯然受教,即往诸苾刍所具传佛教。尔时世尊于日初分,着衣持钵,与诸苾刍将欲诣彼长者住宅。是时竹林园内旧住天神,礼佛足已请世尊曰:“愿佛莫入室利笈多舍。何以故?彼有恶意欲害如来,造逆害事作诸罪业。”佛告天神:“诸无利事我已断除,彼复何能作其逆害?”天曰:“彼有恶意,门掘大坑满中积火欲害如来。”佛告天神:“一切欲火、瞋火、痴火,我以智水今皆沃灭,于世间火何能为害?”时彼天神复白佛言:“彼以毒药置在食中欲害如来。”佛告天神:“于诸欲毒瞋毒痴毒,我以智阿揭陀药,已变吐弃出,诸馀凡毒何所能为?”尔时世尊次入王舍城,彼城天神礼世尊足:“伏愿如来,莫入室利笈多舍。”乃至广说问答如上。

尔时世尊诣室利笈多宅,既至门所时,彼宅中旧住天神,礼佛足已而白佛言:“唯愿如来,莫入此宅。”乃至广说如上。时长者妻在幽室中作斯念曰:“准计今时佛到第一门,又计今时至第二门,以其双足俱蹈火坑。又计今时世尊大师身陷火坑。祸哉如来!今被烟薰咳嗽流泪,猛焰缠身衣随火化。”时彼女人多说苦辞迷闷而住。是时世尊既至中门方欲举足,钵头摩花从坑踊出,时正遍知安庠举足,蹈彼莲花入笈多宅内。是时笈多见是事已生希有心,即便告彼脯[口*阑]拏曰:“请观世尊神通变现。”彼告长者曰:“汝今随顺乔答摩所为幻术。”长者曰:“纵今幻术,仁等若具一切智者,亦可试作如是幻耶?”时彼露形外道,怀羞带怖俯面视地曲躬而出。是时长者深怀愧赧,不能见佛,便诣妻处告言:“贤首!今可出来礼世尊足。”彼便答言:“何有世尊?汝与恶人已杀如来。”时彼长者答言:“贤首!谁有能得害如来者?然我羞愧不能见佛。”其妻遂出,即将长者诣世尊所,俱礼佛足。是时长者纵身伏地不能重起云:“我何面敢睹尊颜?”妻乃合掌低头白世尊言:“愿佛慈悲,容恕长者无间地狱极重之愆。”世尊告曰:“汝今可起,我已容恕。”彼便叹言:“如来、应、正等觉实无违顺。”长者即从地起,欢喜踊跃如死重稣,而白佛言:“唯愿大悲少为停住,我当办食。”佛言:“长者!岂非遣使已白时至作如是语:‘乔答摩来,食已办讫,宜可知时。’”答曰:“实有斯语。大德!我于世尊作无利事。”佛言:“我已悉断诸无利事,汝复何能作无利益?”白言:“世尊!我将毒药已置食中,欲害如来及诸圣众。”佛告长者:“贪欲瞋痴诸毒中火我已除弃,馀何在言?食若熟者应持供养。”

尔时世尊就座而坐,所有供食置上座前,佛告具寿阿难陀曰:“汝可遍语诸苾刍等:‘若未唱三钵罗佉多已来,不应一人辄先受食。’”时具寿阿难陀如佛所敕,告诸苾刍:“次遣一人于上座前,唱三钵罗佉多。”由是力故,于饮食内诸毒皆除。是时长者便自行食,初从上座终至下行,周遍观察作如是念:“奈何今日从老至少,被毒所中闷绝于地,唯有世尊少动容色,然此众中竟无一人为毒害者。”既见此已深起信心,夫妇二人见食事了澡漱复讫,即取卑座在佛前坐为欲听法。尔时世尊观彼二人,随其根性为说法要。既闻法已,以智金刚杵破二十有身见山,证预流果。既获果已,白言:“世尊!今此所证非我父母等之所能作,乃至受三归生净信。”广说如上。白言:“世尊!我从今已往,于诸外道若男若女,永闭其门,于佛僧众及邬波索迦邬波斯迦等,长开其户。”世尊令彼得见谛已即便起去,还本住处安庠而坐告诸苾刍:“僧伽上座所有行法,我今制之:凡于众首为上座者,所有供食置在众前,先令一人执持饮食,或先行盐在上座前曲身恭敬,唱三钵罗佉多,未唱已来不得受食。当知此言有大威力,辄违受食得恶作罪。(三钵罗佉多,译为正至,或为时至,或是密语神咒,能除毒故。昔云僧跋者,讹也。佛教遣唱食前,今乃后称,食遍非直,失于本意。上座未免其愆,讹替多时,智者详用)”

佛在室罗伐城。时有长者,造一住处修营才半便即命终。长者之子次绍家业,诸苾刍等就长者宅告其子言:“贤首!汝父造寺功已将半,不幸命终,所有残功汝可修造。”彼便告曰:“阿遮利耶!寺极宏壮我无力造,若佛见听减小作者,我当营造。”时诸苾刍以缘白佛,佛言:“不能大造听其小作。”复有俗人造一住处未了而终,子继父业,时诸苾刍同前告子,子言:“我爱宏壮,若听大者我当为作。”佛言:“随情大作。”复有长者,造小窣睹波造半命终,子知家业,时诸苾刍往诣宅所告其子言:“贤首!汝父先造窣睹波,功已半讫遂便命终,所有残功汝宜修造。”彼便告曰:“圣者!我爱壮丽,此塔形小,若佛见听增大作者,我当修造。”以缘白佛,佛言:“如乐大者随意大作。”复有长者,造大窣睹波,其功已半忽然命过,同前告子,子言:“我今贫乏不能大作,若听小者我当作之。”佛言:“随情小作。然造窣睹波,小者得增大,大者不应减小。若有俗人能大作者善,如不能办,苾刍应可劝化助造。”若塔相轮久故破坏,佛言:“应可修营。”时有先下故轮更造新者,时久不成,佛言:“不应先下,造新者讫,方下故轮。”若佛形像泥塐亏坏,苾刍生疑不敢营饰,佛言:“或增令大,或可相似随意而作。”诸彩画壁不分明者,苾刍生疑不敢重画,佛言:“应可拂除更为新画。”诸馀叶纸佛经磨灭,苾刍生疑不敢揩拭,佛言:“应拭故者更可新书。”

第五子摄颂曰:

 从像入城中,  受吉祥施物,  旗鼓随情设,  苾刍皆不应。

尔时佛在室罗伐城。是时给孤独长者请世尊曰:“我欲奉请赡部影像来入城中广兴供养。”佛言:“长者!今正是时。”彼诸苾刍不知谁当从其像入?佛言:“少年苾刍皆可从入。”于时众少不甚严丽,佛言:“应令五众:苾刍、苾刍尼、正学女、求寂男、求寂女侍从围绕。”时有净信婆罗门及诸居士等,以上妙瓶持吉祥水,注苾刍手并授施物,曾无一人辄敢受者,世尊告曰:“长宿耆年诸苾刍辈,应展右手受吉祥水并受施物。”时诸苾刍无有鼓乐引像入城,佛言:“应鸣鼓乐。”邬波离白佛言:“如世尊说:‘应鸣鼓乐’者,不知谁当作之?”佛言:“令俗人作。”复白佛言:“苾刍颇得鸣鼓乐不?”佛言:“不合,唯除设会供养。”佛时告乐人曰:“仁者,汝今应可供养大师,不应无故击鼓作乐,作者得恶作罪。”

第六子摄颂曰:

 豫先为唱令,  五众从行城,  应差掌物人,  尼无别轮法。

尔时薄伽梵在室罗伐城。世尊既许形像于节会日行入城中,时诸婆罗门居士等共告苾刍曰:“阿遮利耶!形像虽入,我等不知。圣者豫先为告,今者我等随力,各办上妙香花吉祥供养,修治道路严饰城隍,瞻仰尊仪式修景福。”时诸苾刍以缘白佛,佛言:“去行城时七八日在,应可唱令普相告知:‘至某日某时将设法会,仁等至时各随己力具办香花,于某伽蓝咸申供养。’”于时虽在街衢而为告令,时诸人众尚有不闻,以缘白佛,佛言:“当于纸素白[叠*毛]明书令词,可于象马车舆之上街衢要路宣令告知。”至行城日无多侍从,佛言:“应令五众围绕随从而行。”时有净信婆罗门居士等,以诸杂物施与苾刍,苾刍不知此物谁应合受?如世尊说:“长宿耆年诸苾刍等应可受之。”彼既受已,复自持行,财物既多遂致疲极。世尊告曰:“应令少壮苾刍而擎其物。”既持至寺积成大聚,遂被贼偷,佛言:“应可差人守护其物。应如是差,大众集已先问彼苾刍云:‘汝某甲能为僧伽作掌衣物人不?’答言:‘我能。’次令一苾刍应为白二羯磨:‘大德僧伽听!此某甲苾刍,乐与大众作掌衣物人。若僧伽时至听者,僧伽应许僧伽今差苾刍某甲当与大众作掌衣物人。白如是。’次作羯磨,准白应知。”

是时苾刍多获施物,苾刍尼众作如是言:“大德!今获施物,应分与我。若不与者,我等尼众别作朋行。”苾刍闻已遮不许作,尼于异时,遂别为朋旅,随意而行。时诸俗人问苾刍曰:“阿遮利耶!今此行道为同?为异?”答言:“不同。”俗人告曰:“大师现在遂破僧轮,不相承禀别为聚会。”时苾刍尼亦获财利,苾刍以缘白佛,佛言:“苾刍尼众不应别作轮行。若有作者,是破僧方便,得窣吐罗罪。”佛言:“诸苾刍众所得利物,亦应分与苾刍尼众,不与者得越法罪。”

第七子摄颂曰:

 应差分物人,  上座宜准价,  不得辄酬直,  索价返还衣。

尔时大会事了多获财物,诸苾刍众不知云何处分其物?佛言:“应差分物人,当如是差。大众集已先可问言:‘汝某甲!能为僧作分衣人不?’彼答言:‘能。’次一苾刍应为白二羯磨:‘大德僧伽听!此苾刍某甲,乐与僧伽作分财物人。若僧伽时至听者,僧伽应许僧伽今差苾刍某甲当与众作分财物人。白如是。’羯磨准白应作。”

时分衣人,敷座席鸣揵稚为言白已,后集僧伽卖所得衣。苾刍不知谁应卖衣?佛言:“僧伽上座应准衣价。”是时上座遂贵准衣,更无人买,佛言:“初准衣时应可处中,勿令太贵太贱,初准即与。”佛言:“不应待其价极方可与之。”时六众苾刍,见他准价故增衣价,及至与时,便作是言:“我不须衣,欲为大众多增衣价。”佛言:“若众卖衣,其不买者不应故增其价。若故增者得恶作罪。”是时六众增价得衣,便即披着。见索价直,即还本衣,佛言:“未还价足不应着衣。若未还价而着衣者,得恶作罪。”

第八子摄颂曰:

 寺大减其层,  将衣者应用,  恐怖若止息,  准式用僧祇。

如世尊说:“苾刍造寺应为五层,香台应可七层,门楼亦作七层。苾刍尼造寺应为三层,香台、门屋并各五层。”者,由其重大遂便颓毁。苾刍以缘白佛,佛言:“应除上层。”由尚颓毁,如是渐次应留以堪为限。从佛世尊现大神通已后,敬信之人乃至边方亦皆造寺,苾刍住已遂被惊怖。时诸苾刍并皆逃窜,时有贼来尽收衣钵,令诸苾刍并阙衣服。以缘白佛,佛言:“僧伽卧具不应令失,如要须去应可持行。”时一苾刍见怖缘至,持僧祇帔与诸苾刍相随而去。既至日暮,有耆宿苾刍告言:“具寿有僧祇帔,我既年大准次合得,汝应与我。”即便持与,彼取而卧。至天明已告言:“具寿!可取帔去。”下座答言:“若须披着即准耆年。”“有怖持行不论年几,此僧祇帔可自持去。”以缘白佛,佛言:“将去者应用。”后时怖息,苾刍告曰:“此是僧物因何独用?”答言:“佛教令我受用。”佛言:“我据怖时,暂听受用僧祇卧具;恐怖既除,应如常式。”

第九子摄颂曰:

 若有大聚会,  鸣鼓集众僧,  众大别为行,  捡挍人先食。

尔时佛在室罗伐城,给孤独长者请世尊曰:“我欲于逝多林设大法会,愿见听许。”佛言:“今正是时。”于设会日,六大都城诸苾刍等咸悉来集,人众既多遂失时候,佛言:“应打揵稚。”虽打揵稚众闹不闻,佛言:“应击大鼓。”闻鼓声时,应集食处,时诸苾刍可随大小依次而坐。行饮食时未至行末,日遂过午,时诸苾刍多有绝食。佛言:“人众若多,应须量准别作行头,各于上座安置饮食,可一时行。”然诸俗人行饼果时,不能平等,佛言:“应差苾刍看行饼果。”彼既差已受取而行,存意观察令其周遍,然此苾刍待众食已,时过绝食,佛言:“若捡挍人,应于斋食先取其分,食之无过。”

第十子摄颂曰:

 凡于尼众首,  应安一空座,  为待馀苾刍,  孤苦勿增价。

尔时佛在室罗伐城。时有众多苾刍尼,人间游行遇至一村。时彼村中有一长者,情怀敬信,请诸尼众就舍而食。时窣吐罗难陀苾刍尼,亲为上座。是时有一乞食苾刍,共诸商旅游历人间,至斯聚落巡门乞食。时有村人告言:“圣者!有诸尼众,在长者家受其供养,仁今可往就彼受食。”闻已诣彼,时苾刍尼白言:“尊者!大众食竟,能为咒愿及以说法,应居上座。若不能者,可在一边食罢而去。”时彼苾刍赧然思曰:“我待食了说法方行者,时既延迟恐失商旅。”遂于一边食了而去,渐至室罗伐城。时诸苾刍见而告曰:“善来!善来!具寿!所有游历安乐行不?”答曰:“宁有安乐,被苾刍尼深见倰辱。”问言:“何意?”即便具告。诸苾刍以缘白佛,佛言:“若一苾刍、一苾刍尼,然此苾刍宜居上首,应先受水及受其食,或二、或三乃至众多苾刍尼处,若一苾刍亦为众首,应先受水及以受食。凡苾刍尼所食之处,于上座首留一座处,假令求寂在后来至,就座而食,是上众故。若不尔者,诸苾刍尼得越法罪。”时给孤独长者,于逝多林设大会已,妻妾男女悉舍与僧,时诸苾刍不知云何?以缘白佛,佛言:“应问长者。”彼既问已,长者答言:“应可准价卖之。”苾刍共准。是时六众争共上价,有一孤苦女人,见增其价遂生愁怖,白长者言:“我是孤苦勿见遗弃。”时诸苾刍以缘白佛,佛言:“孤苦女人性多愁怖,汝诸苾刍!不应增价而买。若增价者得恶作罪。应随施主敬信净心,所论酬直当为受取。”

目得迦第三别门总摄颂曰:

 资具衣愚痴,  若差不用俗;  正作长者施,  剃刀窣睹波。  饼酪叶承水,  及洗钵等事;  此之千二颂,  总摄要应知。

第一子摄颂曰:

 十三资具物,  牒名而守持,  自馀诸长衣,  委寄应分别。

尔时佛在室罗伐城。时诸苾刍人间游行,时有苾刍忽然遇病既乏医药,遂即命终。时诸苾刍以缘白佛,佛言:“从今已往制诸苾刍畜药直衣。若遇病时卖以充药。”如世尊说:“制诸苾刍畜药直衣。”者,时诸苾刍得已浣染守持而畜,后时买药全不得价。以缘白佛,佛言:“其药直衣不应浣染。应持新[叠*毛]并留其缋。(西国畜白[叠*毛]一双,此方当绢一匹也)”

时具寿邬波离白佛言:“如世尊说:‘诸苾刍等守持三衣,世尊复开畜药直衣。’者,不知云何?”佛言:“我今开许诸苾刍等得畜十三资具衣。”苾刍不知何者是十三资具衣?佛言:“一、僧伽胝,二、嗢呾罗僧伽,三、安呾婆,娑,四、尼师但那,五、裙,六、副裙,七、僧脚敧,八、副僧脚敧九、拭面巾,十、拭身巾,十一、覆疮衣,十二、剃发衣,十三、药直衣。是名十三资具衣。”时具寿邬波离白佛言:“如世尊说:‘苾刍应畜十三资具衣。’者,云何守持?”佛言:“随一一衣各别牒名而为守持,应如是说。对一苾刍,‘具寿存念!此僧伽胝衣我今守持,已作成衣是所受用。’三说。馀衣守持准此应作,其药直衣应加为病因缘是所受用。”复白佛言:“此十三衣外更有馀衣,不知云何?”佛言:“应于轨范师及亲教师而作委寄分别持之,应如是分别。对一苾刍作如是说:‘具寿存念!我苾刍某甲,有此长衣未为分别,是合分别。我今于具寿前而为分别,以邬波驮耶作委寄者,我今持之。’”(三说)

第二子摄颂曰:

 痴不了三藏,  此等十二人;  失性复本时,  诃言应采录。

具寿邬波离请世尊曰:“有几种人不应诃言不采录?”佛言:“有十二种人。云何十二?一者愚,二者痴,三不分明,四不善巧,五者无惭,六有瑕隙,七界外住,八被舍弃,九言无次绪,十舍威仪,十一失本性,十二授学人。”复问:“世尊!有几种人应诃?”佛言:“有其三种:一者住本性,二言有次绪,三不舍威仪。”“云何是愚?”佛言:“愚者,谓思其恶思、说其恶说、作其恶作、说难舍事。”“云何为痴?”佛言:“谓不持苏怛罗、不持毗奈耶、不持摩室里迦。不分明者,谓不明三藏教文。言不善巧者,不善三藏教理。言无惭者,谓于四他胜中随犯一。戒言有瑕隙者,谓新作斗诤或旧有怨。嫌言界外者,谓界外住人。言舍弃者,谓是僧伽以白四法而为舍弃。言无次绪者,谓作妄语离间粗犷杂乱语。言舍威仪者,谓舍本座。言失本性者,谓作不应行事于诸学处不知修习。言受学者,谓是犯重不覆藏人,众作白四授与令学。”复白佛言:“失本性人诃羯磨时不须采录诃不成诃者;如其此人还住本性,得成诃不?”佛言:“成诃。”

第三子摄颂曰:

 若差十二人,  斯语成诃法;  受时言我俗,  此不成近圆。

具寿邬波离白佛言:“如世尊说:‘若为其人正羯磨时,此人许成诃。’者,大众差遣十二种人作如是语:‘诸大德不应差我。’此所出言应采录不?”佛言:“并须采录。言不成诃者,我据行治罚时作如是说。”“世尊!如正近圆时,其人自言:‘我是俗人。’此人得成受近圆不?”佛言:“设近圆已,自言是俗,尚失近圆,何况受时!此等皆据有心舍戒。”

根本说一切有部目得迦卷第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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