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汇编 艺术典 第六百五十五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博物汇编 第六百五十六卷
博物汇编 艺术典 第六百五十七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博物汇编艺术典

     第六百五十六卷目录

     堪舆部汇考六

      管氏地理指蒙二开明堂第十一 支分谊合第十二 释子位第十三

      离窠入路第十四 形势异相第十五 朝从异相第十六 三径释微第十七 四势三形

      第十八 远势近形第十九 应案第二十

    艺术典第六百五十六卷

    堪舆部汇考六

    《管氏地理指蒙二》

    开明堂第十一

    夫冢宅所谓“明堂”者,固非王者迎五帝聚祭之重屋。

    重屋,明堂之异名。夏曰“世室” ,商曰“重屋” ,周曰“明堂。”

    抑“还元于五土,配祀于五神,随性应运,积气应星,当 归格帝之元,冢宅照临之象,居中处正之名。”

    《卜兆》曰:“托土以生,必还元于五土;即神以死,必配祀于五神。是五土以言其地,五神以言其天。性者,明堂所生之性,随则随其宫位。以为运气者,明堂所有之气,积则积其外气以应星。明堂为祭祀之所,感通于上,而应乎其下也。明则取义于照临忌塞,堂则取义于中正忌偏。”

    发日月之精华,虚而聚气。“限江山之支脉,积以施生。”

    上二句说内堂,下二句说外堂。面前无虚厂之气,则外朝不集,脚下无拦截之水,则内气不凝。

    其形欲舒,其势欲迎。寂尔五事,炳然五行。黄帝作历, 乾鹊推灵。巢开八干,太岁必扄。惟王建国,重《离》“《向》《明》” 《窀》。朱伦切厚也《穸》。音夕长夜也左传窀穸之事之择,亦无出《朱鹑》之横。

    朱,鹑,午也,南北曰横。形指内堂,势指外堂,舒则不逼,迎则逆水。五事:貌、言、视、听、思。以貌为水,以言为火,以视为木,以听为金,以思为土。人始生而形色具,既生而声音发,既乂而后能视,而后能听,而后能思,皆五行之所为也。人还元于五土,则五事俱无,然五行有不可泯灭者。黄帝作历,命大桡,占斗柄,初昏所指月建,而以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干,配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支,成六十甲子,于是乎有岁。岁有其干有其支,乾鹊得气之先,知天气主生,地气主杀。故巢开八干,趋天气也;岁支必扃,避地气也。王者向明而治,重明以丽乎政,窀穸之择,亦无如南向之为善也。

    庚辛白虎,甲乙青龙。亶乎壬癸重阴之元默,悖乎丙 丁阳宅之朗清。六相六替,或潴或萦。息道漏道,出入 斯凭。流地重浊,流天轻清。驳杂则惫,真纯则荣。

    此承上文南向而言,故庚辛为白虎,甲乙为青龙也。亶乎壬癸,是以壬癸为山,而葬则以山为重。悖乎丙丁,是不向于丙,亦不向于丁,是以午为向。阳明造作,以支为用,故云“阳宅之朗清。” 六相贵潴,六替宜去,息道内口,漏道外口,出入贵乎顺,相替之理。葬以山论其相替,造作以向论其生旺,故皆以为凭也。地支重浊有杀。天干轻清有神。去驳杂而择真纯。得净阴净阳者。为理气之大纲。

    乘金相水,木之所废。用木精金,土以雕弊。托土荫木, 水之壅滞。导水沃土,火罹其害。得火仇金,水其既济。

    金水到堂曰“乘金” ,水龙得之以为相,而木龙废矣。木水到堂曰“用木” ,金龙得之以为才,而土龙弊矣。土水到堂曰“托土” ,木藉土生,木龙得之以为荫,而水龙滞矣。水水到堂曰“导水” ,土龙得之以为沃,而火龙灭矣。火水到堂曰“得火” ,水龙得之以为济,而金龙坏矣。

    《樗里遗书》,虢公著议,“阳明黄锺,二用稍异,少阳少阴, 黄锺始气;老阳老阴,阳明始著。区别阴阳,参错天地 二十四宫。以何为二十四气之所莅?坎离为阴阳之 母,震兑为阴阳之至,二道流之,亦为权贵。元女之法。 精积纯粹,不淫不妒,不蛊不沴。”

    阳明谓造作,黄锺谓茔域。阴阳之始萌曰少阴少阳;阴阳之既著曰老阴。老阳萌于八干四维,著于一十二支。八干四维,黄锺之用也;一十二支,阳明之用也。黄锺用干,是阴以阳为德;阳明用支,是阳以阴为昌。故云“区别” 云参错不专向论。壬宫为大雪之气,子宫为冬至之气,冬至一阳初生,故为阳之母;丙宫为芒种之气,午宫为夏至之气,夏至一阴初生,故为阴之母。甲宫为惊蛰之气,卯宫为春分之气,春分四阳方长,故为阳之至。庚宫为白露之气,酉宫为秋分之气,秋分四阴方长,故为阴之至。息漏二道,若流于四正之官,内有旗枪、雷门二神,亦主有威权之贵,然在阳明得之,为更奇耳。在元女惟取净阴“净阳,无淫妒蛊沴者,斯已耳。”

    故曰:“二气五行,明堂无弊,三阳六建分守,四势,主束 披裾,不割衿袂,应防冲突,肃其顾诣,左限奔欹,右防 镵锐,前级唇坍,旁拦肘掣,潴泄依囚,消长祥沴,生旺库墓,无伤无滞。其广如盘,其环如带,其横如舟,其圆 如锅,轮乎其弓,急乎其弦,此所以分向背也。摆练之 元交牙石。”不倾不露,二宅不二。

    三阳巽丙丁也。六建艮丙、巽辛、兑丁之六秀。《天玉经》曰:“六建分明号,六龙名姓达天聪。” 六龙即六建二气,得阴阳之纯,五行合生旺之吉,又得三阳六建来朝为明堂之最贵。

    主山非明堂限之,则有披裾之嫌,应山非明堂限之,则有冲突之患,左右前三面,俱欲圆净低回,流于囚谢,生旺不可有伤,库墓不可有滞,滞者水积而不流,终是有流之迹。杨公云:“库方来去,定非祥也。” 如盘、如带、如舟、如锅、如弓、如弦,皆欲其内弓而防其反背,至于屈曲交牙,不倾不露者,漏道之严密,冢宅无二致也。

    是以五行兆造,合五土以应五星,五祀至灵,降五福 以及五世。盖明堂者,居龙之荡,应家之仪,二道者,阴 阳之门户,祸福之根基,沃六相以反六替,破六相以 反不利。虽然目观心觉,明白理仪,八干八卦,澄像作 瑞,福善祸淫,各分司隶,如人之生,调摄荣卫,吐故纳 新,饱甘泄秽,泄秽不秽,此节宣方药之备,表里清畅, 曷常有阴厥阳厥之憔悴。

    五行具在五土之内,五福寓于五祀之中,而五土之荫,上应列星,五祀之灵,君子之泽也。盖明堂水口,实家道祸福之枢机,要不外六相朝堂,六替出口,固心目可得而知焉者。然于八干八卦,湛然澄清,非无作瑞之象,第人之善者福之,不善者祸之,天又各有其司,人不得而私之也。然则人之为善去恶,如调摄荣卫者然。吐故泄秽。所以去恶也。纳新饱甘。所以从善也。水法之得宜。亦犹是也。又安有所谓不顺者耶。

    “噫。驻远势以环形,聚巧形而展势。藏苍墅以雕零,葬 桥山而昌炽。浔阳之兴,兴于铺湖;江夏之败,败于倾 逝。族党俱戮,破旺相之双宫;身名俱荣,转轻清之六 替。”是特概举纲维,时调经卫。漏道天成,成龙所系。息 道任术,尚在明堂之内;生旺涵养,轻清协利。横弯曲 折,率由愚智。碛道泉行,远观心视。善其可昭,福不可 恃。惟天惟善,萌于吾心,具于吾身,完于冥漠之表,著 于先人之坟。

    曰“驻” ,曰“环” ,曰“聚” ,曰“展” ,皆指《明堂》之妙。大舜南巡,崩于苍梧之野,葬于江南九疑,是为零陵子。商均封于虞,至陈而国除。黄帝葬于桥山,唐虞夏商皆其后裔。浔阳水分九泒,水势铺。江夏。江汉合流水势急,生旺重在内口。为生旺,为轻清,为曲折,存乎人之智愚,而为之碛道即漏道,非人力可为。切不宜凭福恃势,漫加斧凿,而要为积善,足以“补造化” 于不逮也。

    支分谊合第十二

    “大块流行”,明五行而性五常;元天尽变,藏六魄以示 六宗;永没骨肉有情之徇,惟由《春秋》配祀而通。是以 支分谊合之冢,乃不殽不羞之神,无所归宿。归五土 以配五祀,认五正而通五神。五帝秉运,应五星;或沴 或祥,五福用威,转六极以舒以惨,送终追远。圣人之 教化与造化,亦一理之中。

    地维五气,天维六宗,人禀五行之气而生死,则魂气归天,体魄降地,无知而有徇。《钩命决》曰:“情生阴欲,以时念也。” 故人鬼之接,亦惟春雨秋霜之祀。而通支分者,谓非其子孙;谊合者,昭穆之次序。其无子孙者,为不殽不羞之神。然其骨肉亦既归于五土,通于五神矣,则五方之秉运,莫不有其星而运之,或沴或祥,为“舒为惨” ,论昭穆之序,必依其人而应之也。

    舜禋于六宗。《祭法》曰:“埋少牢。泰昭,祭时也;相近于坎坛,祭寒暑也;王宫,祭日也;夜明,祭月也;幽宗,祭星也;雩宗,祭水旱也。”

    是以支党兮有三昭三穆,亲疏之属,义合兮无不传 不嗣之宗。胶漆异产兮,且相因以济,接木异本兮,亦 同脉理而荣。《春风》矧阳明,九宫尚缘黑白而证;螟蛉 祝子,犹因类我而通。

    三昭三穆,《礼记王制》可考。九宫者,一白坎,二黑坤,三碧震,四绿巽,五黄中六白干,七赤兑,八白艮,九紫离,一定之位也。若上元甲子,则一白入中宫,二黑在干六。中元甲子,则四绿入中宫,五黄在干六。下元甲子,则七赤入中宫,八白在干六。此在阳明造化而论,谓黑者可以使之白,白者可以使之黑也。螟蛉,桑上小青虫。《小雅》云:“螟蛉有子,果赢负之。” 此一节申明不殽不羞之神必有其归宿。

    呜呼!黄锺《真宅》,孝敬不忘,如伯有良霄之魂魄,强死 而精爽至于神明矧窀穸配五土,以应五星,所以洞 鉴于五星两曜者,抑象其衰旺胐朒而致吉凶,其六 物岂不及于六亲?故曰:“造化者,教化之本,教化者,造 化之因

    黄锺,真宅,茔兆也。茔兆必乘黄锺之始气,故以名宅。胐月,三日,明生之名。朒朔而月见,东方之称。“六物,岁、时、日、月、星、辰也。六亲,父母、兄弟、妻子也。” 五星,中镇星东,岁星南,荧惑西,太白北,辰星也。谓五土既应五星,则六物自及六亲。

    圣人法天地阴阳以制礼乐,故造化为教化之本。天地阴阳不能越圣人尽性之中,故教化为造化之因。

    《昭公七年传》曰:郑人相惊以伯有,曰:“伯有至矣。”则皆走,不知所往。郑人杀伯有,言“其鬼至。” 铸《刑书》之岁二月,或梦伯有介而行,曰:“壬子,余将杀带也。明年壬寅,余又将杀段也。”及壬子,驷带卒,国人益惧。齐、燕平之月壬寅,公孙段卒,国人愈惧。其明月,子产立公孙泄及良止以抚之,乃止。良止伯有之子也子。太叔问其故,子产曰:“鬼有所归,乃不为厉,吾为之归也。”太叔曰:“公孙泄何为?”子产曰:“说也。为身无义而图说,从政有所反之,以取媚也。不媚不信,不信民不从也。”及子产适晋,赵景子问焉,曰:“伯有犹能为鬼乎?”子产曰:“能。人生始化曰魄,既生魄阳曰魂,用物精多则魂魄强,是以有精爽,至于神明。匹夫匹妇强死,其”魂魄犹能冯依于人,以为淫厉,况良霄,我先君穆之胄,子良之孙,子耳之子,敝邑之卿,从政三世矣。郑虽无腆,抑《谚》曰:“蕞尔国而三世执其政柄。”其用物也弘矣,其取精也多矣,其族又大,所冯厚矣,而强死能为鬼,不亦宜乎!

    释子位第十三

    历在《舜躬》,尚不荣于再叶;妄加杨子,遽启争于三支。

    大舜一子名商均封于虞,东汉《清杨子》始分子位。“乾坤六子,三男三女。” 《清杨子》只论三男位而三女何依?

    “《商衢》九男”,而六男无位,“《黄帝》五子”,而二子何之?

    《二、义》申“杨子之妄”

    是以覆箕左而长庆偕老,倾斗右而少喜齐眉。未有 阳倡而阴不和,男行而女不随。四体不能以相济,三 形不足以相资。发将住将,不必论其根本;息道漏道, 不复辨其兴衰。又岂知赫赫金乌,朔不忘于朒会;娟 娟玉兔,望必照于扬辉。

    覆箕、倾斗,其形皆极圆净。左属长,右属少;“偕老” 、“齐眉” ,皆根妇说。四体不全,三形不备,根本既亏,其他概可勿论。“金乌合朔在一宫,玉兔相望在对宫” ,谓男女同在于一路也。

    孔子居次而生东岳,文王在长而出西夷,连山渤海 之先,干水破生之长,紫微诸葛之祖,震流入庙之奇。

    以天下之大势计之,东岳在左,属长,孔子居次。西岐在右,属小,文王居长。谓左右宫位之不足凭也。“连山” ,艮也;渤海,吴也;“紫微” ,亥也,诸葛之祖,武侯之祖也。连山属木,长生于亥,水流出干,冲破生方,长子,不利三国。吴长孙战蜀而死。亥山震水木局,谓之“入庙。” 武侯相蜀,称王佐之才。

    《历历》考之而可验,一一稽之而不违。坎瘗乙行而并 戮,辛竁丙注以“咸禧。”坤山坎水而中季皆夭,壬山丙 水而长少皆嫠。曾无左右之区别,惟推相替之依稀。

    《坎》山以乙为墓,行者言其来。辛山以丙为绝,注者言其去。《坤》以子为旺,《坎》为中男,旺又属季,故主中季皆夭。壬以丙为旺,丙属长男,旺又属季,丙在女宫,故主长少皆嫠。二山皆言其去,是专以相替论其菀枯,未尝以左右占其荣谢也。

    彼有日角珠亭,四葬而满堂金玉;龙吟虎啸,双宫而 夹道旌旗。鼠兔寒酸,虽艮丁而何益?日时孤寡,纵辛 丙以奚为?

    李淳风曰:“八分相,八分命、八分坟宅,共凑二十四分,乃为全吉。” 余以为相者人也,命者天也,坟宅者地也,二十四分之说,实兼三才。

    《果老》五星,曰“命好星亦好,不发官者,风水果老” ,则以命为人,星为天风,水为地。

    日角者,左右日角为华阳,头为六阳魁首,此其一也。亭分天人地三停。珠亭者,圆亮光明也。声音在人为雷霆,宜清而长,响而润,和而韵。凡富贵之人,声出自丹田,故清长而响;小人之声出自喉,故低而破。龙吟者,声清而长;虎啸者,声响而越。《扶桑国有四葬法》:投水流之曰水葬;投火焚之曰火葬;埋之竁穴曰土葬,弃之山野,曰“鸟葬。” 双宫谓癸丑艮寅甲卯辰巽丙午午、丁未坤申庚辛戌、干亥亥壬也。孤神寡宿,亥子丑命,以寅戌为孤寡。寅卯辰命,以巳丑为孤寡;巳午未命,以申辰为孤寡;申酉戌命,以亥未为孤寡。管氏重在人与命上,然相之与命,皆由地生,其后日之富贵贫贱,不得于此而占之。

    余尝论“三才之道,地道为独重。” 盖凡在天之丽,莫不由于地,而人则有以相论者,有以心论者,有以命论者。然相生于心,心复生于命,命虽在天,其本

    则根于地

    此篇释子位而忽及于相,忽及于命者,何也?管氏之意,谓富贵贫贱尚有得之于天人者,未可以宫位拘之也。

    离窠入路第十四

    待哺之雏?伏栖何鸣,起微之吠?党巷何声,发将之巅? 块然何圜,结喉之关;混然何平?廪然何高?堵然何横? 二气何仪?五兆何行?奇幻倏忽,易步分程,联镳附辔, 并足争衡。向背无常,竞媚取荣。枝干相错,主客不明, 降高就卑,怀私诡情。交横杂遝,似群羊之狠躅;纷纭 退赴,若惊乌之翻翎。丑不堪于罗绮,暴不容于典刑。 石刃颬颬,潦浏瓴瓴。列冈成川,围磹如囹。势偾形僵, 原隰窊嵤。目选心观,勇退啬登。

    此一节序其未离窠、未入路之状。“待哺之雏” ,喻未离窠也;“起微之犬” ,喻未入路也。山之起祖处大都纵横奔放,若野马之不可控,盖其赋质粗暴,禀气刚烈,一任其颠蹶狂荡之性,大者奔数百里,小者亦或百里,然后得渐收其驰骤,观者难焉。

    及其过将入路,则绦然远到,颖然自成。如绅如练,不 伍不朋。一伏斯关,一起斯京。来绵亘而若委,去将降 而复腾。天虽浑之已凿,水犹摅而未凭。

    此一节序其离窠之状。颖,百谷硕而垂末也。摅,舒也。“过将” ,言其断而复起也。“绦然” 则有欲敛之意,颖然则有欲聚之形。“如绅” “如练” ,言其摆荡不迫,“不伍不朋” ,言其主从分明,一起一伏,降而复腾,亦有似乎落矣。但去水未交,其脉不止,须俟之结咽之后耳。

    至于“住将结咽,后欲绝而复连;乘宗继体,前若去而 不扬”隒。音俨从阜大陆山无石也从兼者有叠阜之义故曰山形如重甑曰隒者言犹两釜之覆 于前也忌内损荡,防外伤,八屯峨峨,一弦洋洋,禽飞轩 轩,兽走趪《趪辚》。众车也《轺》。小车也耳鼻以为象,蜿蜒蝹蚓 以为龙。尸其不走,洿其有容。夹左右以拱辅,固门户 以关防。宾端崇而特立,仪至止以深藏。

    此一节序其入路结作之状。咽之细极处,似乎欲绝;体之欲止处,去而不扬。隒内损,则气库漏泄;荡外伤,则客气侵凌。“八屯” ,言八方若有屯兵立垒之势。水城既限,则有若一弦之平也。禽飞轩轩,羽翼之轻举;兽走趪趪,爪牙之威布。敦庞环顾,有似象之形;曲折委蛇,纯乎龙之体。“不走” ,脉之息也。“有容” ,穴之场也。左右门户,关防宾主,威仪顿肃矣。

    阴造流清于西隅。西属阴方《阳灵经》“曜于东方。”东属阳方辨宫 位而五精斯允,涓时序而十日孔藏。故曰:“隐隐一丝, 而崇冈远到,堂堂临幅,而星拱辰居。”重关袭固,冲刺 是虞,应成象于上元,校五运而害除。是则“住将过将” 之昭昭,吾思得而忽诸。

    阴造龙之右旋结者,水必西流。阳灵龙之左旋结者,水必东去。五精五行之精,无驳杂而纯粹者,十日十干也。龙要合其时序,时序要在十日之内为最吉。盖宫位二十四字,一宫𢘆占三候,五日为一候。三候得一十五日,则十日在十五日之中,乃得其气之至正,故曰“孔藏。”

    隐隐一丝,非崇冈远到者不可得。盖必由发将而后有过将,有过将而后有住将,有住将而后有隐隐之一丝,有隐隐之一丝,然后有堂堂然之临幅,而“星拱辰居。” 不特此也,外必欲其层叠以为固,尤必防其冲刺以为虞,五气无不应于苍穹,更以五运较其生克,而表里之法始备,此住将之必由于过将也,可忽乎哉。

    形势异相第十五

    至哉!形势之异相也,远近行止之不同;心目之大观 也,瞻明《元妙》之潜通。虽流于方者之术,必求乎儒者 之宗。相形势之融结,致星辰于渺茫。

    通世但占形势,不识星辰,抑知星辰即潜在形势之内,故通天地人曰“儒” ,庶于理兼有贯焉。

    势必欲行,行则远远而腾踪。形不欲行,行则或西而 或东。势不欲止,止则来无所从。形必欲止,止则洿而 有容。形不欲露,露则气散于飘风。势必欲露,露则气 寂而不锺。形必欲洿,洿则气聚而有融。盖形者势之 积,势者形之崇。彼有左右之势,以从中而卫穴,面前 之势,以朝穴而应龙。

    势言其大者,形言其小者。势欲其来,形欲其止。势不畏其露,形惟贵于洿,盖左右前后皆势也,而形居势之中,故曰“势之积” ,犹积气成天,积形成势也。

    外势欲圜,内形欲方。

    外圜则无不顺,内方则无不正。

    宗龙之形,如花之的。骑龙之形,如宇之堂的,承趺萼 之正堂,居门仞之防。攀龙之形,如人卧之肩井,如鱼 奋之囟鬣,皆随其趋向,而横应偏旁。承龙之形,如心 目之顾殢,如日月之精光。皆引其来历,而宽接窊藏。

    凡穴惟宗龙者为最正,故以花萼之的为喻。骑龙有三十六座,如宇之堂,概言其藏蓄之深,均以去

    者为案,故取其门仞为防。攀龙即横龙贴脊穴,其砂水在于两旁。承龙一穴,非潜心远到,往往易于忽过,盖其势落平洋,无踪可寻,到穴场上,惟有一段不可移易之意,但来历易于走失,须循根引去,接于洿荡之间,乃不失真气所在。“宽” 字对承龙说,大有理会。

    如世族之居兮,门仞之高者莫睹其堂奥;如大席之 设兮,宾主之交际以尽其温恭;如荒园败圃兮,籓篱 圮坏者来往之冲蒙;如巨翁权勋兮,必森翼卫而环 左右;如藏宝积粟兮,必厚蕴藉而峻敖仓。故曰:“蟠根 固本者,枝必茂乎乔木;夹辅礞流者,形必就于真龙。” 惟知形势之异相,然后可以辨形势之吉凶。

    极言形穴之妙。“门仞” ,喻其内案之深邃。“宾主” ,喻其应对之尊严。“如荒园败圃” ,喻其窝窟之有弦棱。如巨翁“权勋” ,喻其拥护之成行成队,如藏宝积粟,断不居空虚广漠之场也。凡此者,皆由于根本远大,故其枝叶蕃茂,而具此结构之形。外有龙,无枝脚,而众水夹辅,独就于一龙者,又不可谓其根本非厚。此形势之各异,其相有如此。

    朝从异相第十六

    《易》曰:“安其身而后动,易其心而后语,定其交而后求。” 此宾主交情之道也。“绵其势而后形,真其气而后乘, 得其应而后迎”,此山冈应气之说也。山冈以宾主为 相应,气取交情之合仪,则朝龙之义已无违矣。

    此一节,言朝山与主山,原是共祖同宗,故未作穴先作朝。大都朝山左旋,主山必右转;主山左转,朝山必右旋,为阴阳相见之义,而此以宾主为相应,谓非其主,即不得有是宾也。

    《易》曰:“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夫教化之行, 如云之敷,龙从而升,如风之动,虎从而鼓,四势三形, 必应其主。故曰:“主山降势,众山必辅。”相从之义,莫之 能御。

    此一节论“朝从山” ,即如“云龙风虎” ,皆是不期然而然。故王者之兴,其间名世之臣,亦是一气生成,非可强致。而后知“众山之辅” ,原自主山分布,将来其孰能御之也。

    “山必欲特,特则不群,出类拔萃,稠众难伦。山不欲独, 独则必孤,流落踦旅,宗党无徒。山不欲多,多则无凭, 乱臣贼子,朋伍纵横。”“山必欲众,众中有尊,罗列左右, 扈从元勋。”“山不欲交,交则必斗。山必欲锁,锁则不漏”, 斗漏之辨,相击相须之候。山不欲垂,垂则尖利。“山必 欲降,降则势止。”垂降之辨,得气脱气之谓。

    此一节论主山特与独异。“特” 者,众大以小为特,众小以大为特之类。“独” 则四面一无伴侣,徒受风吹,多与众异。多者,山在未分之时,“众” 则其间已有独尊者存。“交锁、垂、降” ,言主山左右之二臂,“交” 者,相为抗拒;“锁” 者,相为纽会。“垂” 者,峻削而直硬。“降” 者,坦夷而有容也。

    “穴必欲正,正则当峰;穴不欲偏,偏则半空。”正偏之辨, 旁肩;宗的之功,辨其巧拙,审其轻重,在心目之自得, 非口耳之所能。

    此一节论穴法正者其脉方贯,偏者其气不注。此云“当峰,曰半空” ,则又论其势之正与不正也。盖峰有与的相应者,有与的不相应者,必以的之正为至正,若旁肩则非的之谓矣。故巧拙、轻、重之辨,存乎其人之心目耳。

    故曰:“日者目”,主者福,主当坏,凶术会主当侯,吉术投, 主祸生。日者盲,惟家积善,寻龙龙显,不善之家得龙 穴差。

    此一节承上文而言之,穴法巧拙轻重之妙,不可以言传,则日者之有其吉者必有其凶者,谓人不能并臻精妙也。惟在我以安其身、易其心、定其交,而天下之吉术至矣,天下之凶术远矣。又安有寻龙而龙不显,得龙而复穴差也耶?

    精神端秀,乃朱扉画栋之阡;气概雍容,必金马玉堂 之兆。烟云聚散而一水盘澄,日月升沉,而列冈城绕。

    此一节统言其主从穴法之气象。“精神端秀” ,谓地之小者,“气概雍容” ,谓地之大者。“烟云聚散” ,不言在山,日月升沉,不言在水,见天地之相为弥纶也。

    “吉凶虽系于神持,善恶必由于人造”,固无克应之方。 方者定也期,亦或相符于微渺。况慎终之大事,何惮择《理 义》之术,以全天巧。

    此一节归结于人之为善,言人果能积德累行,自然有吉无凶,神亦不得而持之也。盲术能会之乎?“天巧” ,穴也,与上文“巧拙” 字相应,则知理义之术,心目自是双清,非庸人得窥其涯岸矣。

    三径释微第十七

    世之寻龙,惟知辨形,不知原势。辨形则万端而不足, 原势则三径而可殚,辨之则易,原之则难。矧《三径》之 出乎三奇之原,有全躯之统,有分支之应,有隐伏气 脉于连臂之间

    前三奇:曰“赴” ,曰卧,曰“蟠。” 此三径曰“全躯” ,曰分支,曰“隐伏。” 《三奇》,言其来,《三径》言其止。

    故远奋天边,踪迹已形于过脉;近藏道左,户门不暴 于行人。“此全统”之势,必住形于结咽之悭。群羊入牧, 顾狼逸于败群。《一马》鞁皮彼切鞍上被鞍,《审阽》。壁危也危于《切 辔》。此断续之势,必住形于结咽之宽。舟逐晨潮,目注 来迎之楫;鱼游春水,钓连不断之丝。此晦迹微踪之 势,则不待于结咽之完。

    “远奋天边” ,言其来历之崇峻;“近藏道左” ,言其结作之深邃。踪迹之见于过脉者,即“中过穴结于中,左过穴结于左,右过穴结于右,回过穴” 结于顾祖也。“户门” 不暴于行人者,以内则有堂,左右有垣,前有屏,后有障也。顾狼之羊,其首皆顾于狼,而狼为受成之地,切辔之马,首左回者,穴必居右,首右回者,穴必居左,《情注》一旁,当头不可下也。“舟逐晨潮” ,则舟为潮之特,楫为来历之迹;“鱼游春水” ,则水为鱼之地,丝为接引之踪也。三者一结于咽之悭,一结于咽之宽,一不待于咽之完。盖全躯之统,其势既磅礡奔放,非极细之咽,不能括尽其气之大。至于分支之应其正者,出为全躯之统,因其气为极盛,故又分出一队,为“梅花” 、为“串珠” 、为“走马金星” 之类,结于咽之宽者,其极细之咽,已统于全躯也。至于隐伏之脉,其气收敛潜伏,若龙蛇蛰藏,气无他泄,则不待于咽之完,而气自全也。

    如飘云出洞,如驱鹿下山;其翩翩片叶,必趣于一阵; 群队千百,必随于一奔;如蚓沿壤陌,如蛛丝画檐;如 帛之纹,如水之痕;若起而伏,若断而连;惟心天晓辨, 目力瞻明,势不累形,形不累茔。是以“《日者》得其《法程》。”

    此一节,统言三势之来。累挂也、增也、叠也,如飘云出洞,言全统之势。其将落处,悠扬不迫,惟见一片阳气冲和,如驱鹿下山,言断续之势,即分支之应也。如“蚓陌蛛丝,帛纹水痕” ,言晦迹微踪之势,即隐伏之脉也。势降处成形,形止处成穴,势不降则形不成而势累形,形不止则穴不成而形累穴。势累形者不见其脱落,形累茔者窟突之无分也。

    然住形之相,惟贵容穴之安,“如珠之贯,如璧之联,如 龟伸颈,如鳖伏圜,或傍于足,或安于肩。”是以崇雄之 冈,其住欲巧;稠众之冈,其住欲专。隐隐微微,其降既 弱,其住欲端。蜿蜿蜒蜒,其势既横,其住必旋。

    此一节统言三势之止,“安” 字有自然之妙。珠璧皆圆物,龟鳖圆而扁者如珠贯璧联则安于足,如龟如鳖则安于肩。崇雄者其势拙,故欲巧;稠众者其势乱,故欲专。质既隐微而弱,偏则有注不注,体既蜿蜒而抱住,必其势周旋。“崇雄” 之冈言全躯之统;“稠众” 之冈言分支之应;“隐隐微微” ,言隐伏之脉;“蜿蜿蜒蜒” ,言伏其气于连臂之间。

    故曰:“祖强宗强,立已善良,子孙其昌。”

    此全躯之统

    宗虽分派,祖德未艾,子孙必大。

    此分支之应

    发迹虽凉,承世延长,声闻远扬。

    此隐伏之脉

    祖没宗茂,一代之富。祖荣宗煜,富贵奕叶,子孙迎迎, 宗祖绳绳,宗派降势,祖本山沴,一代小康,宗派降势, 祖本山顾,光大之葬。亡祖失宗,望人门户,背祖弃宗, 南北西东。

    此一节合三势以言其异,山行益后,穴为己身,穴之后为宗,宗之后为祖,故宗主一代,祖主两代,穴之前为子孙应案《明堂》是也,子孙迎迎,由于宗祖之绳绳也。其亡祖失宗者,大约与山不甚相远,特祖宗不与之相应耳。若平原不见有山,不可以亡失其祖宗,论其背祖弃宗者,皆处于山水之违。

    四势三形第十八

    左数奇兮右数耦,前属牝兮后属牡。奇牡兮,男子之 象;牝耦兮,女子之道。胜于一偏兮,鳏寡之所繇。完其 四面兮,男女之偕老。不集不应兮,五气散于八风;或 逼或沉兮,三光囚于五造。惟三方稠密,以舒以容;一 水平蓄,以关以防。发越精神,融结气概。故能居尊于 后龙,吉凶尽属于前对。

    天定男女,以干坎艮震属男,巽离坤兑属女,此云“左奇右耦,前牝后牡” ,惟南面者为然。盖南面则左震右兑,前离后坎也,若面北者,则左兑右震,前坎后离矣。而男女皆非其位,此云“左胜则伤妇,右胜则伤男,前倾则为鳏,后脱则为寡” 者,惟在人以消息之耳。四面喜其集应,然忌沉逼,以舒以容,见其不囚,以关以防,见其不散。

    是以“蚁蚁绳绳,以属其的,低结盘窝蜂蜂。”一作津一作洋旅 旅以罗其旁,高藏壶荡,进前势以若斗,退却立以惟 恭,集左右以为辅,峻门户以藏风。故曰:“三形卫其元 室,四势卫其明堂,如展屏,如列城,如覆釜,如悬钟”,惟 驻立顾中而无驰逐离去之意,则为佳城之藏,又何必如旗如纛,如笋如锵!

    “蚁蚁绳绳” ,言似蚁之相续不断以来。“蜂蜂旅旅” ,言似蜂之行列成陈于外。“盘窝” 结得浅,壶荡结得深。“进退” 指朝龙欲进而却之意。“左右” 为门户之根,水口严风无从入之理。“元” ,室穴也。元室在三形之中,明堂在四势之内,方者如屏、如城,圆者如釜、如钟,皆列于三形之外者。情贵顾中,不必定求其如旗纛笋锵之尖锐也。

    又况四势不同于远势,在《明堂》四势之间;三形岂具 于成形?系元室三方之内。内而三形,应水以精神,外 而四势,得水以气概。

    “《千尺》为势” ,非数里以外之势;“百尺为形” ,非昆虫草木之形。精神气概,以见其远近大小之不同,然非得水,未易臻于妙也。

    日者之目,不可以色,主者之心拘而致害;主者之心 拘于利害之中,而目已自蔽。日者之目,则习熟达观, 而利害之不系。即文钱以贯之,则吾之方寸晓然而 开,释然而快;贯之之方,则安之而不摇;文之之圜,则 流之而不碍。是“四势”三形,与文钱而义契。

    《文钱》孔方而外圆,“内方” 喻我之方寸不可以利摇,“外圆” 喻我之涉世不因以物滞。四势欲其外圆,三形欲其内方,是又与文钱之义无二致也。

    《相之》曰:“周其圜外,巡浮鳖以如盘;即之方中,审弹虾 而拱笏。”

    鼓爪曰弹。此释外圆内方之象。

    《旧注》曰:“肘之外曰浮鳖,腕之内曰弹虾。”

    又曰:“外如龟,内如月,外如璧,内如窟,外如墙,内如室, 外如趋,内如列。此内外之辨,寻龙之大率。”

    “户内之方者为房” ,内外之辨,当是外环而内房也。

    后如至,前如趋,左如勒马,右如游鱼,后如蜈蚣,前如 凤龙,左如虹,右如弓,此四势之城,三形之墉。

    先言其后者,以来龙为主,次论其朝,又次论其“抱” 也。

    “后来前斗,左右宽揍”,此四势三形发力之候。

    《宽揍》“见其内之有堂。”

    “后卧前耸,左回右拱。”此三形四势,居龙之荡。

    来龙平伏,而四面环耸拱揖,亦即正龙,身上不生蜂也,非常贵格。

    已上四势,《三形》之吉。

    “后来前去,后住前渡,左屈右伸,左集右分”,此三形四 势,脱水之因。

    《众山止》则水无不止,有一山之不止,水便因之去矣。

    “后瘦如丁”,“前乱如星”,“肘反如弓”,“腕直如筒”,此三形四 势脱源之穷。

    上言脱水,此言“脱源” ,源在山谷之穷。

    “背后分枝,面前分蹊,左如梳脑,右如篦眉”,此三形四 势失水而脚不齐。

    水能限山脚之披离,水一失,便莫得而禁山之往矣。

    背后如伞。面前。如普伯切破物也。板左去如出军,右 去如奔群,此三形四势,逐水而脚分。音简。折也。

    伞。板,其水路分析丛杂,如出军者不止也,如奔群者不顾也。上言“失水”,此云“逐水”,失者自不能守,逐者自为之驱。已上言三形四势之凶。

    故曰:“丫义双胖,目迷争主之干流;曲尽交头,心着抱 身之澄绿。”

    此一节归结于穴上说“丫义” 者,脚直而不交,曲尽交头,左右得阴阳之会,一是争主,一是抱身,争主者砂,抱身者水,然水非砂之曲尽,亦无从著其抱身之澄绿也。

    盖前凶已秽,后吉难濯;前吉已薄,后凶易剥。故曰:“襟 江带湖,而意不投町。”音汀《畽》。町畽禽所践处他本作鹿迹鹿场而意 自乐。

    前面砂水既凶,后龙虽吉,亦难以洗涤其污秽。前面砂水虽吉,而吉者不能敌后龙之凶,其凶更为易致。故襟江带湖者,非不吉也,设后龙之意有不投,反不若町畽鹿场为可乐也。盖町畽鹿场虽不能若襟江带湖之美,而后龙之根本则吉,又不当以鹿场之干流而弃之。

    远势近形第十九

    近相住形,虽百端而未已,远求来势,得九条而可殚。 必限发源之水,始匡入路之山。枝节一寻,取八尺则 侵本干。阴阳五运,穷六气以及黄泉。参五行二气之 法,何九宫八卦之翻。将格五灾之鬼,当明一理之元。

    “近者言穴,远者言龙。” 九条详见下文。发源之水,由祖宗处分来,至结穴之所,为之一限,而四山始得皆正。一寻八尺也,穴在枝节,八尺以下,扦八尺之上,则伤龙侵干。五运阳年太过,阴年不及。葬必论五运之盛衰,更推其司天在泉之气而生者得,勿杀长者得,勿罚化者得,勿制收者得,勿害藏者得。

    勿抑,而“五气以平,行灾五鬼。” 不知五行二气之法,惟以九宫八卦为翻。今欲起而正之,当溯源于其理之最始。犹之论近形者,必先之远势,庶乎得其要焉。

    指之曰:来势为本,住形为末,知本知末者,则可以知 龙之发将。发将如飞潜之队,如奔走之群,如水通脉, 如火得薪,如织之幅,如植之根。植不根则枯,织不幅 则棼,火不薪则灭,水不脉则干,禽不队则散而不续, 兽不群则乱而不驯。

    此示五鬼以一理之元势为形之元,形为势之理。理虽散于万殊,元则统于一致,而后知发将为龙之元。龙非发将无以见其来,发将非形无以会其止,则凡形之止也,非形之自为止也,而元实先得乎止之理焉。

    《通显》一邦,延袤一邦之仰止;丰饶一邑,彰扬一邑之 观瞻。

    一邦有一邦之仰止,一邑有一邑之观瞻,此即一方之发将,而即为一邑一邦之元也。又谓之“镇星。”

    势强宗祖,形繁子孙。潇湘断《九疑》之脉,而“苍梧”末代, 《涧瀍漈》音际水涯也《中岳之源》。而洛阳少年,势如云叶随 风,翩翩尽至,形如浪花触石,折折俱还。

    子孙者,应案明堂也。应案明堂不能自生,由形而生。形又不能自生,由祖宗而生,则潇湘断九疑之脉,祖宗之力至此绝矣。安得如中岳之渊源,有自出为成周之都会乎?“云叶” 、“浪花” 二义,言理所必至。潇者,水清深也。《湘中记》曰:“湘川清照五六丈,下见底石如樗蒲。”

    苍梧之野,峰秀数郡之间,罗宕九举,各导一溪。岫壑负岨,异岭同势,游者疑焉,故曰“九疑山。” 大舜窆其阳,商均葬其阴。山南有舜庙,前有碑,文字缺落,不可复识。自庙仰山极高,直上可百馀里。古老相传,未有登其峰者。

    涧水出新安县白石山。《山海经》曰:“白石之山,惠水出于其阳,东南注于洛。涧水出于其阴,北流注于谷。” 《地理志》曰:“涧水出新安县东南,东入洛。” 是为密矣。《周书》所谓“卜涧水东” 者,此也。

    瀍水出河南谷城县北山,东与千金渠合。《周书》曰:“我卜瀍水西。” 谓斯水也。又东过洛阳县南。又东过偃师县。又东入于洛。

    中岳嵩山居洛阳,东南巽地,秀气相望。

    是特探索其迢迢来历,熟习乎清浊盛衰之端,固不 及乎混沌初起之鳌屋,亦不论其成花着实之甘酸。 即“一龙如生”之想,而证之镇头坐穴者,必无斩颈之 坟。颈一作陉音刑山绝也

    《已上》不过言其势之所自来,以观其阴阳强弱之自始,不言其势之至远者,亦不言其形之至近者,大概即如一龙之卧,断不至于斩颈之坟。其取八尺而侵本干者,可以悟矣。

    曰“降龙者,来迢迢兮垂云际而襟沧海。”

    降龙穴在云际,以沧海为襟期。高处无水,自必以远者为应。赖氏曰:“穴高朝流要长远,富贵易致人安康” 者此也。

    曰“《腾龙》者,来迢迢兮,耸端秀而起《江干》。”

    腾者自下而升,故曰“耸。”

    曰“《蟠龙》者,来迢迢兮,环首尾而枕澄渚。”

    首尾交顾曰蟠

    曰:“《出洋龙》者来迢迢兮,脱云雾而奔清渊。”

    《出洋》者,离山既远,如过海之船,出林之兽。

    曰“卧龙者来迢迢兮,面环净而绕长湾。”

    形卧者攀其肩。井一曰“攀龙。”

    曰“生龙者来迢迢兮,奋鬐鬣而跃横川。”

    “鬐鬣龙身” 之墩阜也。

    曰“飞龙者来迢迢兮,展羽翼而鼓波澜。”

    开㬹展翅曰飞

    曰:“领群龙者来迢迢兮,统行队而饮清泉。”

    “群龙” ,众支中之一龙。

    曰“《隐龙》者来迢迢兮,伸臂掌而仰金盘。”

    《隐龙穴》在水分水聚之中,金盘仰掌,其水聚之中也。然须辨阳会阴流。

    已上九龙,均不能无水以为止。

    “小水夹左右,大水横其前。”是以山者龙之骨肉,水者 龙之气血。气血调宁而荣卫敷畅,骨肉强壮而精神 发越。寻龙至此,而能事已毕。

    骨肉非血气则枯,龙非水则精神无以发越。

    三形已具,而四势未列。盖明堂之水,横而间截,或发 东而归西,或西源而东没,水内三形,水外四势,此应 案元室,有宾主之别。

    上言“远势皆自后至” 者,此言其势之在前者。

    或“蟠龙顾尾”,则内“《壶井》而外《海府》《明堂》”,大小而分两 节。

    《壶井》言内堂之小,《海府》言外堂之大。

    或案外隔绝,水之朝宾,气已前脱,是则气血不通于

    龙骨,而寻龙之所不悦。

    案“外隔绝。” 是内水不能与外水相通。发源之水。不能与龙骨相呼吸。在所不顾也。

    又况华盖之顶,谓之“盖穴。”虞其气散,欲其咽结,结咽 过关。骑过陉《系》道不绝,“何五行”辨其相替,“何二气”忌其 悖逆?

    前言四势之见于远者,中言三形之见于近者,复言四势之见于后者,恐人徒贪《明堂》案应可观,而不明后龙盖穴之旨,故复提“华盖” 之顶后,欲其咽结,以为真龙止穴之要害,夫而后可以辨五行之生旺,分二气之纯驳矣。盖龙穴不真,则五行二气,皆所不论,此一理之元,又在五行二气之先,非五鬼所得知也。

    盖葬者,眽黄锺之妙造,故防其淫,防其蠹。于血气未 定,而阴厥阳厥,行灾五鬼,急先营主之赃,诞立九宫, 创立变宫之诀。

    黄锺不生于子,而生于壬之中,则阴阳之始气,在八干四维之内,取黄锺以概其馀也。阳明论向,黄锺论山,防其淫蠹,在“结咽过关” 一节。盖结咽过关穴之受胎处也。胎纯则无不纯,胎驳则无不驳,而黄锺之阴阳,又随结咽过关之阴阳以定,而五行之生旺,亦于此得之矣。

    应案第二十

    应案之势,其实则一,应案之形,其说有二:如主客逢 迎,情意酬酢,一降一趋,以周以致;如男女配耦,阴阳 倡和,一刚一柔,以伉以俪;“方诸日月,水火既济。”

    一本作“玞璲明鉴” ,应日月而水火交孚;璞玉丹砂,出岩石而红霞《既济》。

    此应案之势,其实一致。如主客设席,对席敌礼,情意 欢洽,既醉且饱,如男女威仪,巾栉内外,合卺齐眉,以 淑以悫,案外之应,应内之案,小大之水,皆和应案而 至。此应案之情,其何以异?

    应者,外应也,案者,内案也。穴之与应,如主之与客;穴之与案,如男之与女,其外内远近虽二,其于情意欲欢洽则一也。盖真应真案,必有两水夹送将来,特水有小大之辨,故《古诀》云:“若是真时,特来也特来。” 则两水相夹之义自可见矣。

    又况东南险隰,西北夷易,在险隰则应案端巧,在夷 易则应案真贵,故目之曰“应龙”者。客气欲宗于主气, 客势亦宗于主势,贵应则不常,而应在案外。然大地 无形,小地无势,大势之地,如万乘之尊,向明而治,执 圭秉璧以论道经邦者,则不异。其设筵之意,惟正履 端操,死节守义,朝拱主心,无他心异意也。故《樗里》目 之曰“朝龙”者,不无所谓。

    险隰中不难于案应,而难于端巧。夷易中,不易有案应,有案应者,便为真贵之应。盖大地无形,在夷易处多,其夷易中,得连城倚廓者,尚且贵不可言,况夫执圭秉璧者之无他心异意乎?故《樗里》命之曰“朝龙” 者,与应龙当又有进应,取呼应而集之朝,则有“束带立于朝” 之义,不易遘也。

    李淳风曰:古人以向首为斗龙,至《樗里子》谓“斗’字虽取相对之义,然有斗敌相拒不和之意,故易之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