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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方舆汇编 第三十九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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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卷目录
顺天府部纪事七
职方典第三十九卷
顺天府部纪事七
《霸州志》:“隆庆元年大水。”
《文安县志》:“隆庆元年秋,大水。”
《保定县志》:“隆庆元年,大水。”
《香河县志》:“隆庆元年及三、四五年,大水淹没民田庐 舍,漂荡殆尽,民多逃窜。”
《东安县志》:“隆庆元年五月,马头村人日出时,望西三 五里,见地有流水,势茫茫白色,近看则无,后冲为河。 五月春大旱,自六月初一日大雨,至九月终方止,兼 浑河氾溢,平地水深二尺馀,漂没庐舍田苗殆尽,大 饥,有司赈济。又十一月内无云,天上有声,自东南往 西北震,房屋皆动。”
《大城县志》:“隆庆元年六月,大水,饥。”
《霸州志》:“二年地震。”
《保定县志》:“二年地震。”
《玉田县志》:“隆庆二年三月二十八日辰时,地震有声, 四月复震。”
《密云县志》:“隆庆二年三月二十八日地震有声,自干 至巽。”
《丰润县志》:“二年三月地震,四月复震。十月初三昼星 陨,有光如练烛地。六月飞蝗蔽空,分越他境。闰六月 有龙自口外伐木,山水异常,近河乡村人畜田禾房 屋漂溺大半。”
《三河县志》:“三年,蝼蛄食苗尽。”
《遵化旧志》:“三年六月,边关旗杆火出,自焚。”
《密云县志》:“三年十一月一日卯时,地震有声,自干至 巽。”
《文安县志》:“三年夏,蝗,秋水。”
《大城县志》:“三年夏,蝗,秋水。”
《保定县志》:“三年夏,蝗,秋水。”
《霸州志》:“三年夏,蝗,秋,大水。”
《玉田县志》:“四年正月初八日下五色云见,自未至申 方散。”
五年,大水。
《保定县志》:“五年,堤决陆地舟楫。”
《香河县志》:“隆庆六年正月朔,日食,望月食。夏大旱,烟 气蔽野,月色如血。七月水伤。”
《经世挈要》:隆庆六年,谭纶“请于蓟、昌十路练兵三万, 列为三大营,以遵化、永平游兵合巡抚标兵为遵化 营,以建昌游兵合镇守标兵为三屯营,以振武、石匣 二营各总督标兵为密云营,春秋两防,合屯要地。永 平有警,则遵化一营御之,三屯出二哨应之,密云出 一哨应之;蓟州有警,则三屯一营御之,遵化出二哨” 应之,密云出一哨应之。密云有警,则密云一营御之, 三屯出二哨应之,遵化出一哨应之。兵皆据墙为战, 以止寇不入为上功。
《水部备考》:“隆庆六年,蓟辽总督侍郎刘应节、顺天巡 抚都御史杨兆议,于巩华城外安济桥起,至通州渡 口止,疏通一河,长可一百四十五里,以运诸陵官军 饷,发军卒三千人治之。”
《良乡县志》:“良乡土城,旧高二丈,隆庆中,知县事贵阳 安上达增筑之,高三丈二尺,东南北有瓮城,而西门 独缺。垂二十年,济阳王道定来知县事,遂完之。” 《永清县志》:“隆庆六年秋,水至城墙,民登树相避,堕入 水不可胜计,禾稼漂没殆尽。”
《通州志》:“隆庆六年,通漷大旱。秋七月,运河水溢,害稼。 冬,民饥。”
《神宗实录》,“万历元年二月,命昌平兵备佥事张廷弼 疏浚巩华城外河,听民徙巩华城居住,即以输官地 价建修城隍庙。”
《边庭硕画》。“万历元年,侍郎汪道昆阅视蓟镇,条奏善 后事宜,以三屯营总兵所治,惟近设守备一员,原无 军卫总兵,标下各营支领文移,率出境借用遵化各 卫印信,恐增减稽程。且本营驻札各兵,并非土著,两 防各发汛地,新旧二城俱空,不可无备。查忠义中卫 设在遵化,该卫三百户所屯地则在三屯营,营由此 得名。遵化城附卫一所,不为不足,请以《忠义》中卫移 置三屯营,就于三屯营城内空地盖造衙门廨舍居 之。”
《谷城山房笔麈》:“万历甲戌,有诏发帑金为桥涿之胡 良渡,大司空朱公衡力争,又建玉女祠于涿,以内帑二千,召司空修之。司空又争太后为武清治第,费以 数万。司空稽故事,多所裁抑,太后颇衔之。”
《玉田县志》:“万历二年五月内,大雷自西北起,火光满 空。有妇人王氏在城北十馀里震死,布裙如故,纸底 衣皆烬,身旁有穴,水溢出。”
《畿辅通志》:“万历二年七月,三屯暴风起教场西南飘 战车,空中碎之如纸叶。”
《蓟州志》:“三年三月初三日夜,黑气亘天,自东而西,凡 五道。”
《三河县志》:“万历三年九月地震。”
《遵化州志》:“万历三年,滦河于潘家口断流一里许,鱼 虾涸于河,人争取之,自巳至午复流。”
《遵化旧志》:“四年四月,三屯演武场飘风陡作,车房鼓 车自击裂者数辆,又一辆飞飏云表,裂毁四坠。” 《密云县志》:“万历四年秋,大雾伤枣。”
《保定县志》:“万历五年夏,霪雨伤禾。”
《昌平州志》:“五年冬十月朔,彗星见于牛斗间,尾指婺 女宿,长数十丈。”
《密云县志》:“五年九月二十八日,彗星见,光芒烛天,月 馀始息。”
《大城县志》:“万历六年大水,饥。”
《霸州志》:“六年,大有年。”
《遵化旧志》:“八年春,喜峰口鹊与蛇𩰚。” 《武清县志》:“八年,隆兴寺产芝草九本,每本二三茎,远 近观者如堵。”
《东安县志》:“十年春,瘟疫大行,大头肿脖,人死无数,甚 有绝其门者。”
《保定县志》:“十年,大头瘟,多传染人死,至亲不敢吊问。” 《霸州志》:“十年,霸州大疫。”
《文安县志》:“十年患大头瘟证,死者枕籍。苦传染,虽至 亲不敢问吊。”
《霸州志》:“十年、十二年,各州县相继地震,重轻不等。” 《大城县志》:“十年,人患大头瘟,死者枕籍,苦传染,吊问 俱废。”
《昌平州志》:“十一年四月大旱,命御马监太监张龙祷 雨于黑龙潭。”
《玉田县志》:“十一年四月大雨。”
《保定县志》:“十一年虫灾。”
《神宗实录》,“万历十一年闰月,上诣墙子岭、潭谷岭、勒 草洼、相择寿宫。至东山口,登圣迹亭。”
万历甲申仲夏辛酉,喜峰井儿北九号台,轰雷霹电, 将铺房三间并汛军火器尽毁,震死戍兵童守忠,台 上台副龚象、王亮三人。越五日,三屯营丑时地震。丁 方仲夏癸巳,三屯营酉时,地震,自西北而东南,有声 如雷。喜峰李家谷申时风雨交作,雹拥尺馀。
《保定县志》:“十三年无麦。”
《遵化旧志》:“十三年春旱,千里如毁。五月十七日,雨水 没禾稼。秋,大风雹,马兰峪尤甚。”
《香河县志》:“十四年旱,蝗。”
《永清县志》:“十四年六月霪雨,山水大至,城外通舟楫, 直至河西务杨村,禾黍尽没。”
《保定县志》:“十四年大水。”
《文安县志》:“十四年夏,霪雨。”
《昌平州志》:“十四年秋七月大旱,灾伤叠见。”
《永清县志》:“十五年四月旱蝗,七月霪雨,山水骤至,浸 城墙三尺,禾稼尽空。”
《香河县志》:“十五年夏秋霪雨,山水骤至,平地丈馀。” 《密云县志》:“十五年大水,南关广济桥冲决。”
《名医类案》:万历丁亥,金台有妇人以羊毛遍鬻于市, 忽不见。继而都人身生泡瘤,渐大痛死者甚众,瘤内 惟有羊毛。有道人传一方,以黑豆、荍麦为粉涂之,毛 落而愈,名“羊毛疔。”
《通州志》:“十五年六月初三日,通州大雨雹,自西北来, 大者如鸡卵,间有如杵如升者,坏民房屋禽兽。秋,大 水。”
《香河县志》:“十六年春,民饥,剥树皮以食。”
《帝京景物略》:万历中,董常侍建元君庙,栖羽士,而石 景山以著。山上金阁寺可远眺望。万历戊子九月十 六日,驾还自寿宫,驻跸功德寺。明日幸石景山,观浑 河。上先登板桥,诸臣翼而趋中流,顾问辅臣:“水从何 来?”申时行对曰:“从大漠经居庸,下天津,则朝宗于海 矣。”上曰:“视此水则黄河可知。”因敕河臣亟修堤岸。 《保定县志》。十七年大旱。
《文安县志》:“十九年雨潦。”
《保定县志》:“十九年蝗。”
《通州志》:十九年复修。通州南门,题曰“望帆云表”,西门 题曰“尺五瞻天。”
《遵化旧志》:“十九年正月初八日,地震,自西南起。四月 二十六日,天鼓鸣,提举庄北星陨者二。六月十四日, 蝗飞蔽天。”
《保定县志》:“二十年大水,虫食禾《东安县志》:“二十一年十一月十七日巳刻,西北天鼓 鸣。”
《大城县志》:“二十六年蝗。”
《文安县志》:“二十六年蝗灾。”
二十七年,蝗灾。
二十八年,蝗灾。
《蓟州志》:“二十九年春黄昏时雨蝼蛄,屋瓦门窗飞打 有声,以火照之,遍地皆是。至八月十五六后,北兵入 逼京师。”
《通州志》:“三十二年春旱,夏淫雨五十馀日,山水发,通 漷房舍尽倾。三冬大雪,民多冻死。次年春大饥,诏发 本地仓米赈济,免钱粮。”
《文安县志》:“三十二年大水,杏叶口决,禾尽淹没。” 遵化旧志:“三十二年大雨,自六月至十月方止,禾稼 尽淹。”
《保定县志》:“三十二年,大水决堤,冬霪雪。”
《香河县志》:“三十二年九月,三义庙杏树花。”
《大城县志》:“三十二年大水,禾尽没。”
《采芝堂说荟》:“万历甲辰,厚载门外皇城一带墙下,忽 影出城郭山川、树木人物诸状。有铁骑数百临城,城 上皆竖旗帜,与画图无异,移时乃灭。”
《野获编》:万历三十三年,雷震长陵碑,上命重建。于是 大学士沈一贯上疏言:“世宗欲改刻成祖陵碑而未 遑。今雷神奋威,乃天意示更新之象,欲皇上缵成祖 德,乘此更立新碑,此莫大之庆也。”上优旨允行。噫上 苍示警于祖陵,正宜君臣警省,乃反以为瑞应,形之 章奏,比王安石天变不足畏,罪浮十倍矣。
《通州志》:“三十三年春大饥,诏发本州仓米赈济,蠲免 本地钱粮。”
《香河县志》:“三十五年,大水入城,民多死。”
《玉田县志》:“三十五年大水。”
《大城县志》:“三十五年夏霪雨大水,各河决,民房尽行 冲毁,水及城下。”
《保定县志》:“三十五年,霪雨昼夜四十日,平地成河。七 月堤决,大饥。”
《文安县志》:“三十五年大水,廖家口决,四乡民房尽行 冲毁,城垣坍塌殆尽。”
《通州志》:“三十五年闰六月,霪雨一月,平地水涌,通惠 河堤闸莫辨,皇木厂大木尽行漂流。次年春大饥,诏 发通仓米赈之。”
《永清县志》:“永清旧苦河患,嘉靖三十一年水溢,漂没 庐舍。至万历三年,巡抚王一鹗筑堤障之,延袤五十 里。及三十二年,复抵县界,且逼城垣。三十五年,霪雨 堤崩。东城下又有巨蛇丈馀为祟,知县李循为民祈 祷立祠,水患稍息。”
《昌平州志》:“三十五年闰六月二十四日,大雨如注,经 二旬,官廨、民舍人畜漂没不可胜纪。明陵内五空桥、 七空桥、沙河桥皆决。”
《东安县志》“三十五年闰六月初四日大雨,至七月初 九日,水淹禾稼。”
三十六年十二月初六日夜,大风,风中飘火星,大如 鸡子,状如雨雪,著物不热。
《保定县志》:“三十六年,春旱秋涝。”
《遵化旧志》:“三十六年六月,蝗蝻遍野,禾稼如扫。” 《通州志》:“三十七年六月二十六日,大风拔木扬沙,黄 雾蔽天,五六月无雨。秋蝗,冬无雪。”
《昌平州志》:“三十八年春三月,大风霾,数月不雨。帝谕 诸陵门厂等官各捐俸行赈。”
三十九年夏四月,霪雨,水深五六尺许,苗稼尽损。阁 臣叶向高奏请留税银一半,令地方官行赈。
《通州志》:“三十九年四月,蝗食麦苗,五月大水。”
《文安县志》:“三十九年黑牛口决,五谷尽坏。”
《保定县志》:“三十九年六月,陡发大水,雷雨交作,决堤 大饥。”
《大城县志》:“三十九年大水。”
四十一年,大水。
《文安县志》:“四十一年大水,王村口决。”
《遵化旧志》:“四十一年五月十九日夜,大风,西城门锁 轘折,门夜辟摧牌坊三座。”
《保定县志》:“四十一年六月水发,护救二十馀日,业已 保全,被雄县民盗决,伤禾。”
《通州志》:“四十二年五月,连雨四十日,东西两河水涨, 没城墙六尺馀,民饥。”
《昌平州志》:“四十三年,自春入夏不雨。”
《东安县志》:“四十三年自春亢旱至七月初四日始雨, 禾稼几稿尽,饥民蜂起,白昼聚抢”
《遵化旧志》:“四十三年,大旱,至七月不雨,民掠路,绝行 人。”
《大城县志》:“四十三年大旱。”
《密云县志》:四十三年二月初二日,黄风大作,黑雾蔽 天,昼冥如晦闾史掇遗高工部道素初名斗光,万历丙辰,公车入 都,乞梦于泡子河吕公堂,梦黄冠告之曰:“君与高斗 光同年。”答曰:“是吾名也。”黄冠曰:“君乃是高道素。”寤而 异之,遂更名。后三年己未,榜发中第三十六名,其同 榜第九十名为高斗光,山东嘉祥人也。
《菊隐纪闻》:明慈圣太后生于漷县之永乐店,事佛甚 谨,宫中称为“九莲菩萨。”每岁十一月十九日为其诞 辰,百官率于午门前称贺。长安百姓妇孺俱于佛寺 进香祝釐,享天子奉养四十三年。古今太后称全福 者,所未有也。
《东安县志》:“四十四年二月初七日,浑河移至本县,幸 未坏民居。十一月二十一日夜,大风异常,树枝缠成 火球,人家草房屋梁亦多有之,如西瓜大。”
四十五年春,旱蝗,至六月,霪雨异常,浑河泛涨,水旱 两灾。
《文安县志》:“四十五年大旱。”
《昌平州志》:“四十五年春三月,蝗旱。七月初六日怪风。 四十六年东方有白气竟天,其占为彗及蚩尤旗。” 《通州志》:“四十五年二月,风霾昼晦,空中如万马奔腾。 七月复大风。”
《蓟州志》:“四十六年大水,两山为岸,民房倒塌,人巢于 树。有兵备道邵可立,命船户救一人者,赏银五钱。又 令载饼于船,以救巢于树之饥者。房倒一间,给银三 钱。”
《东安县志》:“四十六年二月,黑风昼晦,空中燃炬。九月 地震,每夜四更,东方白气如练。十月,彗星出东方。” 《遵化旧志》:四十六年六月二十五日地震,九月三十 日复震。
《永清县志》“四十七年二月十九日,风霾大作,昼晦如 夜,至申始微曛。”
《昌平州志》:“四十七年秋七月二十日,大风霾,昼晦,秉 烛有顷,赤光射人如血。十一月二十一日巳时,日生 两珥,黑气二道,芒色甚异。”
《大城县志》:“四十八年大风霾,昼晦。”
《密云县志》:“四十八年六、七八月间,旱魃为虐,草木尽 枯,盗贼蜂起。”
《昌平州志》:“四十八年三月二十一日,暴风扬沙。” 《燕都游览志》:“万历中,香树庵以浮粮苦累,日就沦落, 几为势家所没,慈圣皇后发帑金赎之,而黄太史辉、 王太史肯堂复捐俸钱相助,遂复旧观。”
《熹宗实录》:天启元年,礼部左侍郎署尚书事周道登 疏言,“昭陵旧制,祾恩殿正当龙砂之上,形家谓龙砂 不可损伤,有谓献陵享殿亦在龙砂之外。今营建规 制原仿昭陵,而斟酌地势,兼参献陵。”
《陵工纪事》:“陵有后殿、中殿、前殿,重门相隔,有为门之 枢纽,曰铜管扇,冶铸甚艰。万燝董其事,一月成功。” 《熹宗实录》:“天启元年闰二月,巡按直隶御史张新诏 言:通惠河即元郭守敬所修故道,平江伯陈锐疏通 之,运船直达大通桥下。时为势豪所阻。后因御史吴 仲之言,乃命郎中何栋、吴嗣忠仍浚里河,计费才七 千两,而所省脚计十二万。若由大通桥至朝阳门三 里,其地平衍闲旷,倘导玉河之水,稍溯而北,至朝阳 门,量建闸座,运粮径至门下,每岁可省银二万六千。 以三十年之通计之,得七八十万矣。”诏部议覆。 天启元年十二月,御史李日宣议,于都门抵良乡界 五十里,如长店、大井、柳巷、五里店、太平埚等“处,每五 里筑墩堡,宿兵十名,遇有窃发,协力出救。又芦沟桥 至赵村十里,赵村至良乡二十里,仅有芦沟桥巡检 弓兵二十人,难以策应。宜一体设备,以遏乱源。”得旨 “即行。”
《永清县志》:“天启元年二月,地震,自寅至辰,城垛半颓, 民居倾坏。”
《武清县志》:“天启元年二月,地震,自寅至辰,东南城垛 震落,屋壁半颓,间有压死者。”
《大城县志》:“天启二年五月,雨雹。”
《文安县志》:“天启二年五月,雨雹伤麦。”
《密云县志》:“天启二年,累月不雨。四月二十日酉刻,阴 风怒号,雹如鸡子大著,屋瓦俱碎,草木禾稼毁折,不 可胜纪。”
《昌平州志》:“二年夏四月二十七日,阴风怒号,雹如鸡 卵,坏屋瓦,禾木偃拔。”
《保定县志》:“天启二年五月,雨雹伤禾。”
《遵化旧志》:“天启二年二月初二日起,至二十七日止, 地屡震,大震者七次。七月霪雨大水,秋饥。”
《掞天胪笔》:“天启壬戌四月四日,德胜门瓮城内真武 庙前,枯槐二株,树心烟起至梢,用锯截之乃止。” 《霸州志》:“天启四年,地震有声。”
《大城县志》:“四年地屡震,屋瓦动摇,夜不敢寝,多露宿。” 《东安县志》:“四年三月二十日,辰巳时申时皆震。” 《玉田县志》:“天启四年春地震,日数次不止。秋八月十 五日,骤风雨,寒甚,行人多冻死者《文安县志》:“四年地震。”
《良乡县志》:“天启五年,蝗。”
《固安县志》:“天启五年,蝗。”
《香河县志》:“天启五年六月,天气阴黑,风狂雷电,如人 马行声,雨雹刻许,大者如升,小者如卵,平地深二尺, 田禾树木皆损,禽兽死无数。”
《畿辅通志》:“天启六年五月初六日巳刻,北安门内侍 忽闻粗细乐先后过者三,迹其声自庙出,开殿视,忽 火如球滚而上于空,众方仰瞩,西南震声发矣,望其 光气如乱丝者,海潮头者,五色者,黑灵芝者起冲天, 乃王恭厂灾也。东自阜成门,北至刑部街,亘四里,阔 十三里,宇坍地塌,木石人禽,自天雨而下,屋以千数”, 人以百数,燔臭灰眯,号声弥满,死者皆裸,有失手足 头目。千里外得之者,物或移故处而他置之。时崇文 门火神庙,神亦焰焰欲起,势欲下殿出,祝跪而抱曰: “外边天旱,不可走动。”神举足还住而震发。
《雪庐焚馀槁》。天启丙寅五月六日,王恭厂忽震裂,响 若轰雷,平地陷二坑,约长三十步,阔三十五步,深二 丈许。是日京师妇女凡肩舆出行者,皆于舆中自去 其衣,衣若有物,摄之从空飞去,堕昌平州。
《颂天胪笔》“王恭厂震日,石驸马街有石狮重五千斤, 飞出顺城门外。”
《芜史》:“王恭厂署在都城之西南隅。天启五年六月,忽 大震,拔大树二十馀株,根在上而梢在下。近厂房屋 倾倒,木在上而瓦在下,杀数千人,乃改卜于西直门 门街北建厂。熹庙赐名曰‘安民’。”
《绥寇纪略》:“天启六年五月朔,人或见都城隍庙唱名, 厚载门火神庙红球滚出。次前门城楼角有数千萤 火,忽并合如车轮。至初六日巳时,王恭厂灾,震所作 乾清宫御案皆碎,建极殿飞瓦杀人,御史何廷枢、潘 云翼被震死,全家覆入土中。自顺城门大街北至刑 部街,尽为虀粉。有女人衣饰尽而身存,其同伴头去” 比肩无恙。有从空坠人头及须发耳鼻大木,远落密 云石狮,掷出城外,衣服挂于西山树,杪银钱器皿飘 至昌平阅武场中。
两朝《从信录》:王恭厂火后,救出净身男子吴二问之, 称“系厂中本撮火药人役,但见飙风一道,内有火光, 致将满厂药坛烧发,同作三十馀人尽死,止存一人。 最可异者,庭树尽拔而无焚燎之迹,药楼飞去而陷 数丈之坑,库车军器如故。神剪火木尘封时,塌屋一 万九百三十间,压死男女五百三十七人。”工部上言: “十忠坊有御用监外西新厂房三所,共计二百馀间, 甚为宽阔,足贮神器。”上命改为安民厂,并发帑金一 万两赈恤灾民。
《霸州志》:“六年大水。”
《文安县志》:“六年蝗灾雨潦,黑牛口决,水抵新堤,地震。” 《东安县志》:“六年闰六月初二日,浑河入城,民架巢为 屋,禾稼尽没。”
《固安县志》:“六年,清河大水泛涨,淹没柴鞂尽没。” 《通州志》:“天启六年六月初五日,地震,从西北至东南, 圮民居无算。闰六月久雨,芦沟河水发,从京西入御 河穿城,经过五闸至通州,民多溺死。”
《霸州志》:“天启六年六月初六日丑时,地大震千馀里。” 《大城县志》:“六年蝗,夏潦大水,六月地震。”
《保定县志》:“六年蝗。”
《蓟州志》:“天启六年五月初六日巳时,京师地震,王恭 厂灾。是日蓟地同震。六月初六日丑时,地大震千馀 里,自干来向巽,秋尤大水。”
《遵化旧志》:“七年七月霪雨,山水瀑涨,诸流泛溢,大饥。” 《大城县志》:“崇祯元年六月始雨,八月陨霜,地震。” 《文安县志》:“崇祯元年旱,六月方雨,八月飞霜,地震。” 《遵化旧志》:“崇祯二年三月内兵变,围城,三屯总镇麻 登云率抚、镇两标兵击散之。”《大城县志》:“是年大水。” 《定哗兵略》:“崇祯戊辰二月,蓟镇粮运不继,台兵丁科 周得胜等”倡乱,各营推科为难,首分五营,而陈“由喜 峰路至白羊谷,与台兵为一营;由太平路至汉儿庄, 与宣武营为一营;由洪山口至潘家口,与驻防营及 台兵为一营;由罗文口合东游营,与神器营暨民壮 为一营。马兰路先立一营,屯遵化城西。三月六日俱 至五里桥,合一大营,黄崖一军最后亦来。”科乃主中 军十行,一小帅振铎秉枹十旌,一大帅环甲拱稽,为 五花阵,甲士数万攻城。予闻变,单车诣其营,呼乱兵 谕之曰:“尔等为饥所迫至此,吾不忍遽加诛,当给三 月粮,速归汛地。”军中欢声如雷,各罗拜,共设誓归伍。 适京运至,给诸军,然尚未拔砦。十五日获科等九名, 闻于朝,得旨正法。
《宝坻县志》:“崇祯三年,县东长源庄居人乘乱剽窃。时 未久,忽蒙阴密垂,神龙露步扬爪鼓鬣,雹沙眯目,扬 屋石头,畜于河,隔岸人多支解,所掠物暴露树杪,其 良善者全然无恙。”
《通州志》:“崇祯四年,督部范公景文阅视通州旧城东北,新城西南,皆受敌冲,遂各建台一座,形如扇,自左 至右,长十二丈,高三丈七尺,虚其中以架炮。”
《东安县志》:“崇祯五年大水,禾稼尽失。是岁有龙起于 狱。”
《帝京景物略》:“崇祯壬申四月二十一日,大通桥下水 声如雷,有白物类犬,拥波而驰,至下流十里小圣窝 而伏。”
《昌平州志》:“崇祯七年春正月初五日夜,月中一星皎 然倍明,逾时方坠。”
《东安县志》:“八年九月二十五未时,天鼓鸣,如霹雳声。” 《文安县志》:“九年大水。”
《大城县志》:“九年雨潦。”
《东安县志》:“九年旱灾,免田租十分之三。”
九年至十二年、四年无麦。
《昌平州志》:“九年十月,大风数日,损折陵树无算。 十年九月十六夜,地震有声。”
《大城县志》:“十年旱,蝗。”
《香河县志》:“崇祯十一年,饥荒米石五,两人相食。” 《昌平州志》:“十一年四月己酉丑刻,荧惑去月仅七八 寸,退至尾初度,渐入心宿。占者以为内则阴宫,外则 阴国。十月朔,地震。”
《玉田县志》:“崇祯十一年十月二十一夜,大雷雨。” 《玉堂荟记》:“崇祯丁丑九月,车驾阅城,总督京营成国 公朱纯臣及协理陆完学以营兵屯札宣武门外。上 临视,大加称奖,于西南城楼召二人,各赐以酒三杯, 杯用金碗,便以碗赐之。”
崇祯十一年六月二日,“安民厂”又灾,贴厂太监王甫、 局官张之秀俱毙。八月复灾。
《永清县志》:“崇祯十一年七月,蝗。”
《昌平州志》:“十二年春,明伦堂东梁产黄芝二本,大如 扇。十月十二日立冬,雷电冰雹大雨。”
《密云县志》:“十二年六月,蝗食禾几尽。”
《蓟州志》:“崇祯十二年秋,大饥,军民饥死无数,骨肉相 食,道殣相望。”
《东安县志》:“十二年九月初九日卯时地震。”
《春明梦馀录》:“崇祯己卯二月,太监曹化淳议:京城外 开河以通漕粮。自是年三月十九日起,至辛巳六月 所开河,自广渠门起,至大通桥运粮河北岸挑河,长 三千八百六十二丈;又东直门外关帝庙挑月河,长 二百七十丈;𩰚虎营至关帝庙大石桥挑河,长三千 一百五十一丈。命内监于跃为河工总理,而以兵部” 司官轮督班军,共用班军二百三万二千馀工。五城 两县募夫一万九百馀名。兵部侍郎吴甡视工,以为 劳费无益,且伤地脉,抗疏止之。
《野老漫录》:“崇祯庚辰三月既望,大风扬沙,京营大将 旗吹堕永清县。”
《蓟州志》:“十三年,春饥甚,至麦熟少登,民方苏。”
《昌平州志》:“十三年二月风霾亢旱。五月蝗,六月蝗。七 月发帑金行赈。”
《密云县志》:“十三年大饥,饿殍遍野。”
《霸州志》:“十三年,蝗旱,大饥。”
《武清县志》:“崇祯十三年大饥,斗米千钱。树皮草根食 尽,人相食。”
《东安县志》:“十三年大旱,人相食。”
《宝坻县志》:“十三年水涝无禾。”
《遵化旧志》:“十三年,蝗蝻遍野,秋冬大饥,人相食,冻饿 死者,枕藉道路。”
《永清县志》:“十三年大饥,斗米千钱,人相食。”
《霸州志》:“崇祯十三年,蝗蝻,岁大饥,人相食。”
《大城县志》:“十三年旱,蝗。”
《玉田县志》:“十三年蝗。”
《良乡县志》:“崇祯十三年,岁饥。”
《保定县志》:“崇祯十三年,飞蝗蔽日,米价十两一石,人 相食。”
《玉田县志》:“十四年大饥,人相食。”
《良乡县志》:“十四年瘟疫,岁大饥。”
《宝坻县志》:“十四年复旱蝗,饥民捕食之。”
《密云县志》“十四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军哗,烧毁官署 民房。”
《东安县志》:“十四年大旱。”
《昌平州志》:“十四年大饥,斗米一两,人至相食。”
《大城县志》:“十四年大饥,人相食,道殣相望。”
《遵化旧志》:“十四年春,斗米银一两。”
《春明梦馀录》:崇祯十四年八月十八日,车驾临雍,释 奠礼成,上步至东西两庑,遍阅诸先儒神位,谕礼部 国子监诸臣曰:“宋之周、邵、二程、张、朱六子,有功圣道, 今概称先儒,礼殊未称。尔部其会同詹翰官议,所以 尊崇之。”明年二月议定进称先贤,改题六子木主,位 列七十子之下,汉唐诸儒之上,告于先师。得旨允行。 《良乡县志》。“十五年大瘟。”
《大城县志》:“十五年夏,蝗如烟似雾。木叶草根一过如扫,疫染者即死。”
《蓟州志》:“十五年十一月十五日,蓟城陷。”
《昌平旧志》:“十五年,兵噪,火公廨民舍及西门城楼。自 是招兵三千,分扬武左右两营。秋七月,介山村生嘉 禾盈亩。”
《黄图杂志》:“崇祯十五年,大盗苏鸣秋结其党靳时魁、 姜计民等,聚众于宝坻之埋珠庄,势张甚。时吾乡高 工部承埏知县事,以计禽之,县境以安。”
《昌平州志》:“十六年大疫,名曰疙疸,病见则死,至有灭 门者。十月沙河城内群鬼夜号,月馀乃止。”
《香河县志》:“十六年大风,昼晦如夜,金铁皆生火。城北 杨簸箕庄西,平地拱起二尺馀,方圆数丈,人掘深数 尺,无所见。”
《霸州志》:“十七年元旦,日无光。”
《大城县志》:“十七年二月丁日大风,屋瓦皆飞,文庙灯 火尽灭,不成礼。”
《通志》:十七年春正月朔,大风霾。占者曰:“风从干起,暴 兵破城。”癸丑,星入月中。占:“国破君亡。”总兵唐通八千 人入卫,守居庸。三月大风霾,昼晦。李自成自柳沟抵 居庸关,总兵唐通、太监杜之秩迎降巡抚何谦。�遁, 总兵马岱死之;
《通州志》:“崇祯十七年甲申三月十八日,流贼李自成 陷京城。二十一日,通州陷。”
《遵化旧志》:“十七年二月,驻防兵变,入抚署,伤巡抚杨 鹗。三月,李自成破都僭号,遣伪文武官入据邑城。巡 抚宋权率将吏绅士擒斩伪官起应。”
大兵遂“灭贼定乱。”
《春明梦馀录》:“遵化铁厂,永乐年间在砂坡谷开设。宣 德中迁松棚谷,正统年迁白冶庄,去县可八十里。又 二十里则边墙矣。炉有神元之炉,长康侯也。康当炉 四十日而无铁,惧罪欲自经,二女劝止之,因投炉而 死。众见其飞腾,光焰中若有龙随而起者,顷之铁液 成,元封其父为崇宁侯,二女称金火二仙姑,至今祀” 之。其地原有龙潜于炉下,故铁不成。二女投下,龙惊 而起,焚其尾,时有秃龙见焉。
《赖古堂集》:“卫侯以百花露名酒,多至百种,大内需之。” 《春明梦馀录》:“京师神木厂所积大木,皆永乐时物。其 中最巨者曰樟扁,头围二丈,外卧四丈馀,骑而过其 下,高可隐身,岁久风雨淋漓,已渐朽矣。”
无用闲谈。谒陵各官,类晚入昌平憩宿,五更祭陵,公 署弗能尽容,各以类假宿。如兵部官则宿于卫所,户 部宿于仓司,给事中宿于刘蕡祠,黉校则翰林寓宿 之地,与察院相邻,察院,诸御史宿处也。杨学士守址, 暮抵昌平,遂误入察院,因赋诗曰:“双眼风沙百里程, 敝衣瘦马到昌平。欲寻頖水先生馆,误入分司御史” 厅。导引舆台颜尽赤,将迎豸绣眼偏青。只愁太史明 朝奏,昨夜文星犯法星。
《明疏议辑略》:漕运总兵官都督杨茂上言:“京城南原 有三里河,直通张家湾、烟郭桥。自桥往西疏浚深阔 二十馀里,却将烟郭木桥改作吊桥,粮船到彼湾泊, 可免漂流之患。若将此河浚深,直至三里河,作平水 坝三四截,于内置扁浅剥船,令运船由此盘坝以达 京师,岁可省车脚数百万。”
《莼䰻词话》:宛平刘副使,效祖仲修,以才见抑罢归。寄 情词曲,小令可入元人之室。如《沉醉东风》云:“东华路 尘沙滚滚,玉河桥车马纷纷。官高休羡,荣命蹇须安 分。靠青山、紧闭柴门。闲把英雄细讨论,能几个到头 安稳。”又一阕云:“门巷外旋栽杨柳,池塘中新浴沙鸥。 半湾水绕村,几朵云生岫。爱村居景致风流。闲啜卢 仝茗一瓯,醉翁意,何须在酒。”《朝天子》云:“景阳宫晓镜 鸣珂巷,玉骢总是南柯梦。生来无分紫泥封,机巧成 何用。捉雾拿云,攀龙附凤,这心肠无半种。拄一条瘦 筇,引一个小僮,沿村畽瞧耕种。”又一阕云:“喜碧山日, 亲把银鱼,早焚销,缴了功名分。轺车鸠杖鹿皮巾,也 不让黄金印。晚景无多,前程休问,趁明时。自在隐寻, 几个故人团坐在荜门。”尝则把《阴晴论》入小山乐府 中,不能辨也。昭陵尝遣中使索其题册,呼曰:“念庵。”念 庵,副使别字也,因赋诗云:“更生双鬓已萧骚,敢谓文 章擅彩毫。过误偶承明主问,因缘不是郁轮袍。” 《畿辅通志》:“邢疯子者,邑之卖菜佣也。无名字,未读书, 能道古人忠孝事,有母有”兄,每晨出,鬻菜面傅粉,或 涂墨簪草花,或歌或咢,童稚群姗侮之,不为意。崇祯 壬午、癸未间行市中口。�唶,如有所诟詈。或诘之,辄 弛荷剧谈,上自乘舆,下迄邑宰尉,无不指斥其非。时 中外大用兵,制府阃帅能一一举其名,若者贪,若者 懦,若者纵部曲扰掠民;若者树党行私,罔君父有无 真伪,人不能辨。虽显官悍将,概丑诋诅咒之,无所顾 畏。且语且泣,目眵口涎交下,手挥涴人衣,观听者恒 堵立,咸嗤以为狂谈。已,荷笼去。有嘲之者,谓:“尔口喋 喋,尔肩不脱是担,奈何?”疯子瞪目厉声曰:“咄咄,若谓 我苦是担乎?是非我不任,今朝中宰相,阃外将军,谁克任是担者?”益嚄唶不休,菜常不鬻,鬻则买酒肉奉 其母,母兄谓非贫家计也,共诮让之,疯子乃据地大 哭,杂引王祥、孟宗事以譬解,母始释。一日,倩人书一 纽,实封投官府,谬云陈地方利害。启之皆指守令不 道事。官府怒,欲扑之,左右曰:“疯子也,不足治。”仅而获 免。甲申,流寇破城不见。或谓死兵死水,又云削发去 为僧,不知所终。
《道园学古录》:普安禅师至温于固安,作《兴化寺 客坐赘语》:“陈指挥铎善词曲,又善嘲谑,居京师,作《月 令记》。二月下曰:‘是月也,壁虱出,沟中臭气上腾。妓靴 化为鞋,最善名状。靴化为鞋,更可笑也’。”
《艮斋笔记》:“房山之阴,有石立于岩麓,其长三丈,其广 七尺,首昂而俯,足跂而敛,濯之则色青而润,叩之则 声清而越。米先生仲诏思致之海淀勺园中,车重轮, 马十驷。既凿,百夫曳之登车,七日始出山,又五日仅 达良乡道上。工力竭,因卧之田间,缭垣卫之,覆以葭 屋。于是先生作《大石出山记》,薛冈千仞。戏代石报,先” 生复答石见报书,吴中葛一龙为作长歌纪其事。 《北京岁华记》:“元旦,贵戚家悬神荼郁垒,民间插芝梗 柏叶于户小,儿女剪乌金纸作蝴蝶戴之,名曰闹嚷 嚷。初八、九日,陈设灯市,至十八而罢。人家用粉糁寒 具馈遗遍市,鬻之五花帚”为号。宴席间尚王瓜豆荚, 一瓜之值三金豆一金。点茶用椿芽蒲笋,发之冰下, 牡丹、芍药、蔷薇俱有花,较春时薄小,一缶值数千钱。 贵戚倡家插茉莉花。宫里放灯,假五日夜行不禁。 《宛署杂纪》:燕城元日以阡张供祖考之前,三日后撤 而焚之,佛前则供以果面,阡张至元宵后乃禁之。阡 张者,凿纸为条,与冥钱同类。正月十日至十六日结 灯者,各持所有货于东安门外,名曰灯市,价有至千 金者。商贾辏集,技艺毕陈,冠葢相属,男妇交错市楼, 赁价腾涌。十四日夜试灯,十五正灯,十六罢灯。 《北京岁华记》:正月十六夜,妇女俱出门走桥,不过桥 者云不得长寿。手携钱贿门军,摸门锁,云即生男。 《帝京景物略》:元夕,童子挝鼓,旁夕向晓,曰“太平鼓”,二 童子引索,略地如白光轮,一童子跳光中,曰“跳白索。” 妇女相率宵行,以消疾病,曰“走百病”,又曰“走桥。” 《宛署杂纪》:燕都灯市十四日,群儿牵绳为圆城,空其 中方丈。城中两儿轮以�蒙目一儿持木鱼时,敲一 声,旋易其地以误之。蒙目者听声猜摸以巧。遇夺鱼 为胜,则拳击执鱼者,出之城外,而代之执鱼。又轮一 儿入摸之,名曰“摸瞎鱼。”至十六日,小儿群集市中为 戏首,以一人为鬼,系绳其腰,群儿共牵之,相去丈馀, 轮次跃而前,急击一拳以去,名曰“打鬼。”若为系者所 执,谓为被鬼执,哄然共笑,捉以代系者,名曰“替鬼。”又 有以长緪丈许,两儿对牵,飞摆不定,令难凝视,若百 索然,其实一索也。群儿乘其动时,轮跳其上,以能过 者为胜否。或为索所绊,听掌绳者以绳击之示罚,名 曰“跳百索。”其夜妇女群游,祈免灾咎。前一人持香辟 人,名曰“走百病。”凡有桥处,三五相率以过,谓之“度厄。” 《浮山集》,簸“泥钱、跳白索、转纸风车、踢石球、鞭陀罗、击 太平鼓、放空钟”,京师小儿杂戏也。
《陈检讨集》:“燕京风俗,元夜妇女竞往前门摸钉为戏, 相传谶宜男也。”
《宛署杂纪》:燕城烟火诸制,有声者曰“响炮”,高起者曰 “起火,起”,火中带炮;连声者曰“三汲浪”,不响不起,旋绕 地上者曰“地老鼠。”筑打有虚实,分两有多寡,有花草 人物等形者。花儿名百馀种,别以泥函者曰“砂碢儿”, 以纸函者曰“花筒”,以筐函曰“花盆”,统名曰“烟火。”勋戚 家有集百巧为一架,分四门,次第传爇,通宵以为乐。 《帝京景物略》:正月十九日,都人集白云观,游冶纷沓, 走马蒲博,谓之“燕九节。”或曰“阉丘”,或曰“宴丘。”相传是 日真人必来,或化冠绅,或化士女,或化乞丐。于是羽 士十百,结坐松下,冀幸一遇之。
《北京岁华记》:二十五日,人家市牛羊豕肉,恣餐竟日。 客至苦留,必尽饱而去,名曰“填仓。”
《北京岁华记》:“二月,都人进香涿州碧霞元君庙,不论 贵贱男女,额贴金字,结亭如屋,坐神像其中,绣旗、瓶 炉前导,从高梁桥归。有杂伎人腾空旋舞于桥岸,或 两马相奔,人互易之,或两弹追击,迸碎空中。”
《北京岁华记》:“上巳日,上土谷祠。清明日始卖冰,以两 铜盏合而击之。次日,花木皆出窖,播瓜菜种于地。后 三日,新茶从马上至。至之日,宫价五十金,外价二三 十金,不一二日,即二三金矣。二十八日,赛东岳庙。” 《北京岁华记》:“四月初一日,戒坛开,城中人多往西山。 初八日,各寺浴佛。十三日,上药王庙,诸花盛发。白石 庄”、三里河、高梁桥外皆贵戚花场,好事者邀宾客游 之。
《宛署杂纪》:都人呼二月二日为“龙抬头。”乡民用灰自 门外蜿蜒布入宅厨,旋绕水缸,呼为“引龙回。”
《芜史》:“清明日各宫安秋千架。”
《宛署杂纪》:三月二十八日,燕京祭岳庙,民间集众为香会,有为首者掌之,盛设鼓乐、旗幡,戴甲马,群迎神 以往。男妇有跪拜而行者,名曰“拜香。”
四月八日,燕京高梁桥碧霞元君庙,俗传是日神降, 倾城妇女往乞灵祈生子。西湖景玉泉、碧云、香山,游 人相接。又傍近有地名“秋坡”,都中伎女竞往逐焉,俗 云“赶秋坡。”
《燕都游览志》:先是四月八日,梵寺食乌饭,朝廷赐群 臣食“不落夹”,盖缘元人语也。嘉靖十四年,帝以其名 不雅驯,乃赐百官于午门食麦饼宴。
《宛署杂纪》:燕都自五月一日至五日,饰小闺女,尽态 极妍。已出嫁之女,亦各归宁,俗呼是日为“女儿节。” 《强识略》:“五月五日,赐文武官走骠骑于后苑。其制:一 人骑马执旗引于前,一人驰骑出呈艺于马上,或上 或下,或左右,腾掷趫捷,人马相得,如此者数百骑。后 乃衣番服,臂鹰走犬围猎状,终场俗名曰‘走繲’。”观毕, 赐宴而回。
《识小编》:“永乐时,禁中有剪柳之戏,即射柳也。”
《燕北杂记》:“五月五日午时,采艾,摘叶与绵相和。絮衣 七事,辽主著之,番汉臣僚各赐艾衣三事。渤海厨子 进艾糕。”
《北京岁华记》:五月朔日至旬杪,女儿艳服,带花满头。 五日前民间不得市苏州席子,端午用角黍杏子相 遗,挈酒游高梁或天坛,坛中有决射者,盖射柳遗意。 薄暮争门入,无赖子弟以是日刺臂作字,或木石鸟 兽形。民间是日生子,束一木或荆条,祭于堂,斩其木 五六尺许,祝曰:“如是止,勿长抵户。”
《野获编》:京师最重午节,天坛游人极盛,联镳飞鞚,豪 门大估之外,则中官辈竞以骑射为娱,盖皆赐沐请 假而出者。内廷自龙舟之外,则修射柳故事,其名曰 “走骠骑。”盖沿金、元之俗,命御马监勇士驰马走解,不 过御前一逞迅捷而已。惟阁部大老及经筵日讲词 臣,得拜川扇、香果诸赐,视他令节独优。
《柳堂遗集》:都人以五日游为“耍青”,十日游为“送青。” 《野获编》:六月六日,本非令节,但内府皇史宬晒曝列 圣实录、列圣御制文集诸大函,则每岁故事也。至于 时俗,妇女多以是日沐发,谓沐之则不腻不垢。至于 猫犬之属,亦俾浴于河。京师象只皆用其日洗于郭 外之水滨,一年惟此一度也。
《北京岁华记》:“六月十二日,御厩洗马于积水湖,导以 红仗,中有数头,锦帕覆之。最后独角青牛至,诸马莫 能先也。”
《燕石集》:七夕前数日,种麦于小瓦器,为牵牛星之神, 谓“五生盆。”
《北京岁华记》:“七夕宫中最重,市上卖巧果。人家设宴, 儿女对银河拜。”
《燕北杂记》:七月十三日至十五日,迎节、送节、笑节。 《辽史》:“十三日,天子于宫西三十里卓帐宿焉。前期备 酒馔,翌日,诸军部落从者皆动番乐饮宴,至暮乃归 行宫,谓之迎节。十五日动汉乐大宴。十六日昧爽,复 往西方,随行诸军部落大噪三,谓之送节。”
《北京岁华记》:“中元节前,上冢如清明,各寺设盂兰会, 以长椿寺为盛。晦日谓是地藏佛诞,供香烛于地。积 水潭、泡子河各有水灯。”
《元掖庭记》:“九引台,七夕乞巧之所。至夕,宫女登台,以 五釆丝穿九孔针,先完者为得巧,迟完者谓之输巧, 各出资以赠得巧者。”
《光禄寺志》:“七夕各宫供像,生牛郎、织女、从人、麒麟、象、 羚羊、海马、狮子、獬豸兔,海味糖果糖菜,俱用白糖浇 成。”
《宛署杂纪》:“燕都女子,七月七日以碗水曝日下,各自 投小针,浮之水面,徐视水底日影,或散如花,动如云, 细如线,觕如椎,因以卜女之巧拙。”
《月令广义》:“七月十五日,燕城乡民薥黍苗麻粟苗,连 根及土,缚竖门之左右,别束三丛,立之门外,供以面 果,呼为‘祭麻谷’。”
《月令广义》:燕都士庶,中秋馈遗月饼、西瓜之属,名“看 月会。”
《北京岁华记》:“中秋夜,人家各置月宫符像,符上兔如 人立,陈瓜果于庭,饼面绘月中蟾兔,男女肃拜烧香, 立而焚之。”
《燕都游览志》:“重九日,敕赐百官花糕宴。”
《北京岁华记》:“九日集”无定所,而阜成门外真觉寺金 刚宝座,游人为多。市上卖糕人,头带“吉祥”字,霜降后 𩰚鹌鹑笼于袖中,若捧珍宝。 《北京岁华记》:十月朔上冢如中元,祭用豆泥骨朵。 《宛署杂纪》:燕市卖靴人,以十月一日为靴,生日供具 祭之,以其阴晴卜一冬寒燠。
《孤树裒谭》:京师最重冬节,不问贵贱,贺者奔走往来, 家置一簿,题名满幅。自正统己巳之变,此礼顿废。 《北京岁华记》:“十一月,人家墐户藏花木于窖,食兔羹。 女子嫁者多归宁,为母浣濯,曰报娘恩。琢石如弹丸置于地,童子以足送之,前后交击为胜。始系羯鼓,鼓 用铁为围,单皮覆之。每十人五人聚击,女子亦然。” 《燕都游览志》:“十二月八日,赐百官粥,民间亦作腊八 粥,以米果杂成之品,多者为胜。”此盖循宋时故事。然 宋时腊八乃十月八日也。
《北京岁华记》:腊月束梅于盎,匿地下五尺许,更深三 尺,用马通燃火,使地微温,梅渐放白,用纸笼之,鬻于 市。小桃郁李迎春皆然,馈遗尚鲜,果羯鼓声益喧,曰 “迎年鼓。”先除夕一日曰“小除”,人家置酒宴,往来交谒, 曰“别岁”,焚香于户外,曰“天香”,凡三日止,帖“宜春”字,小 儿女写“好字。”
《月令广义》:燕俗图灶神锓于木,以纸印之曰“灶马。”士 民竞鬻,以腊月二十四日焚之,为送灶上天。别具小 糖饼奉灶君,具黑豆寸草,为秣马具。合家少长罗拜 祝曰:“辛甘臭辣,灶君莫言。”至次年元旦,又具如前,为 迎灶。 《芜史》:岁除,檐楹插芝麻鞂,院中烧柏木柴,名曰�岁 元旦,起掷门于地者三,曰跌《千金》。以小榼盛驴肉 食之,曰“嚼鬼。”立春日,无贵贱食萝卜,曰“咬春。”二月二 日,用黍面枣糕以油熬之,曰薰虫食鲊,曰桃花鲊。四 月四日,进不落夹,用苇叶方包糯米,长可四寸,阔一 寸,味与粽同。六月六日,食银苗菜,即藕苗也。九月食 迎霜兔。腊月八日,赐餐百果粥。
《涌幢小品》:“正统中,每岁立春,顺天府别造春牛春花, 进御前及仁寿宫、中宫,凡三座,每座用金银珠翠等 物,费钱九万馀。景皇即位,以明年春日,堂复增三座。 宛平坊民相率陈诉,乞买时花充用。”从之。
《芜史》:“腊月二十四日祭灶后,宫眷内臣穿葫芦景补 子蟒衣。上元则穿灯景补子。三月三日换罗衣。四月 四日换纱衣。五月朔穿五毒艾虎补子蟒衣。七月七 日穿鹊桥补子。九月四日穿重阳景菊花补子。十月 朔换穿纻丝。冬至节穿阳生补子蟒衣。”
清明戴柳枝于发,夏至戴萆麻子叶。长命菜,即马齿 苋也。立秋日戴楸叶。
释针者,内官钉帽,中央金银珠翠珊瑚皆可制。元旦 则大吉葫芦,元夕则灯笼,端午则天师,中秋则月光, 重阳则菊花,冬至则绵羊,太子颁历日则宝历万年。 其制,八宝荔支,卍字鲶鱼也。万寿节则万寿洪福,齐 天,其制,于“齐天”字两旁,各红蝙蝠一枚。又有枝个,其 制减小,偏向成对。又桃枝则不垂。
《燕京遗事》:“京师妇人不治女红,夫出坐火炕上,可竟 日置牛羊肉面果,随意下餐,暇则弄脂粉裹足,习以 成俗。兵民之家,内无甔石之储,而出有绫绮之服。每 候问亲戚,自衫襦至中衣,皆有店家可赁,遇有吉席 乘轿,衣大红蟒衣作使女婢即赁衣家姥妪,意气奢 溢,了不畏人。”
《狮山掌录》:平谷耕民得一釜,水沃则沸,飰炊则熟,釜 下有诸葛行“锅”字,碎之,其复层中有“水火”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