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职方典/第0248卷 中华文库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方舆汇编 第二百四十八卷 |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职方典
第二百四十八卷目录
兖州府部杂录
兖州府部外编
职方典第二百四十八卷
兖州府部杂录
《搜神记》:“空乘之地,今名为孔宝,在鲁南山之穴,外有 双石如桓楹,起立高数丈。鲁人弦歌祭祀,穴中无水, 每当祭时,洒扫以告,辄有清泉自石间出,足以周事。 既已,泉亦止,其验至今存焉。”
《水经注·泗水注》:“泗水西南流,迳鲁县,分为二流,水侧 有一城,为二水之分会也。”北为洙渎,《春秋·庄公九年》: “《经》书‘冬浚洙’。”京相璠曰:“杜预并言洙水在鲁城北,浚 深之为齐备也。南则泗水,夫子教于洙、泗之间,今于 城北一水之中,即夫子领徒之所也。”《从征记》曰:“洙、泗 二水,交于鲁城东北十七里阙里,背洙泗墙,南北一” 百二十步,东西六十步,四门各有石阃,北门去洙水 百步馀。后汉初,阙里荆棘,自辟,从讲堂至九里。鲍永 为相,因修飨祠,以诛鲁贼彭丰等。郭缘生言“泗水在 城南,非也。”余按,《国语》,宣公夏滥于泗渊,里革断罟弃 之。韦昭云:“‘泗在鲁城北’。《史记冢记》、王隐《地道记》咸言 葬孔子于鲁城北泗水上。今泗水南”有夫子冢。《春秋 孔演图》曰:“鸟化为玉,孔子奉以告天。赤爵衔书上化 为黄玉,刻曰孔提。命作应法,为赤制说。”题辞曰:“孔子 卒,以所受黄玉葬鲁城北,即子贡庐墓处也。”谯周云: “孔子死后,鲁人就冢次而居者百有馀家,命曰孔里。” 孔藂子曰:“夫子墓茔方一里,在鲁城北六里泗水上。 诸孔氏封五十馀所”,人名昭穆,不可复识。有铭碑三 所,兽碣具存。《皇览》曰:“弟子各以四方奇木来植,故多 诸异树,不生棘木刺草。今则无复遗条矣。”泗水自城 北南迳鲁城西南,合沂水。沂水出鲁城东南尼丘山 西北,山即颜母所祈而生孔子也。山东一十里有颜 母庙,山南数里,孔子父葬处,《礼》所谓防墓崩者也。平 地发泉,流迳鲁县故城南水北东门外,即爰居所止 处也。《国语》曰:“海鸟曰爰居,止于鲁城东门之外三日, 臧文仲祭之,展禽讥焉。”故《庄子》曰:“海鸟止郊,鲁侯觞 之,奏以广乐,具以太牢,三日而死,此养非所养矣。”门 郭之外,亦戎夷死处。《吕氏春秋》曰:“昔戎夷违齐如鲁, 天大寒而后门,与弟子宿于郭门外,寒愈”甚,谓弟子 曰:“子与我衣,我活,我与子衣,子活我,国士也,为天下 惜。子不肖人不足爱。”弟子曰:“不肖人恶能与国士并 衣哉?”戎叹曰:“不济夫!”解衣与弟子,半夜而死。沂水北 对稷门,昔圉人荦有力能投,盖于此门。服虔曰:能投 千钧之重过门之上也。杜预谓走接屋之桷,反复门 上也。《春秋》:僖公二十年经书,“春,新作南门。”《左传》曰:“书, 不时也。”杜预曰:本名稷门,僖公更高大之,今犹不与 诸门同,故名高门也。其遗基犹在地八丈馀矣。亦曰 雩门。《春秋左传》庄公十年,公子偃请击宋师,窃从雩 门蒙皋比而出者也。门南隔水有雩坛,坛高三丈,曾 点所欲风舞处也。高门一里馀,道西有《道儿君碑》,是 鲁相陈君立,昔曾参居此,枭不入郭。县即曲阜之地, 少昊之墟,有大庭氏之库,春秋竖牛之所攻也。故刘 公干《鲁都赋》曰:“戢武器于有炎之库,放戎马于巨野 之坰。”周武王封姬旦于曲阜,曰鲁。秦始皇二十三年 以为薛郡,汉高后元年为鲁国。阜上有季氏宅,宅有 武子台,今虽崩夷,犹高数丈。台西百步有大井,广三 丈,深十馀丈,以石垒之,石以磬制。《春秋·定公十二年》, 公山不狃帅费攻鲁,公入季氏之宫,登武子之台也。 台之西北二里有周公台,高五丈,周五十步。台南四 里许则孔庙,即夫子之故宅也。宅大一顷,所居之堂, 后世以为庙。汉高祖十三年过鲁,以太牢祀孔子。自 秦烧《诗》《书》,经典沦缺。汉武帝时,鲁恭王坏孔子旧宅, 得《尚书》《春秋》《论语》《孝经》,时人已不复知有古文,谓之 “科斗书。”汉时秘之,希有见者。于时闻堂上有金石丝 竹之音,乃不坏矣。庙屋三间,夫子在西面东向,颜母 在中间南面,夫人隔东一间东向。夫子床前有石砚 一枚,作甚朴,云平生时物也。鲁人藏孔子所乘车于 庙中,是颜路所请者也。献帝时,庙遇火,焚之。永平中, 锺离意为鲁相,到官,出私钱万三千文,付户曹孔䜣 治夫子车,身入庙拭几席剑履。男子张伯除堂下草, 土中得玉璧七枚,伯怀其一,以六枚白意,意令主簿 安置几前。孔子寝堂床首有悬瓮,意召孔䜣问:“何等 瓮也?”对曰:“夫子瓮也,背有《丹书》,人勿敢发也。”意曰:“夫 子圣人所以遗瓮,欲以悬示后贤耳。”发之,中得《素书》, 文曰:“后世修吾书,董仲舒护吾车,拭吾履,发吾笥,会
稽锺离意。璧有七,张伯藏其一。”意即召问,伯果服焉魏黄初二年,文帝令郡国修起孔子旧庙,置百夫吏卒。庙有夫子像,列二弟子,执卷立侍,穆穆有询仰之 容。汉魏以来,庙列七碑,二碑无字,栝柏犹茂。庙之西 北二里有颜母庙,庙像犹严,有修栝五株。孔庙东南 五百步,有双石阙,即灵光之南。阙北百馀步,即灵光 殿。基东西二十四丈,南北十二丈,高丈馀。东西廊庑 别舍,中间方七百馀步。阙之东北有浴池,方四十许 步,池中钓台方十步。池台悉石也,遗基尚整。故王延 寿赋曰:“周行数里,仰不见日者也。”是汉景帝程姬子 鲁恭王之所造也。殿之东南,即泮宫也。在高门直北 道西。宫中有台,高八十尺,台南水,东西一百步,南北 六十步,台西水南北四百步,东西六十步。台池咸结 石为之,《诗》所谓“思乐泮水”也。沂水又西迳圆丘北,丘 高四丈馀,沂水又西流,昔韩雉射龙于斯水之上。《尸 子》曰:“韩雉见申羊于鲁,有龙饮于沂。韩雉曰:‘吾闻也, 出见虎,搏之,见龙,射之。今弗射,是不得行,吾闻也’。”遂 射之。沂水又西,右注泗水者也。
洙水西南流,盗泉水注之。泉出卞城东北卞山之阴。 《尸子》曰:“孔子至于暮矣而不宿,于盗泉渴矣而不饮, 恶其名也。”故论撰考谶曰:“水名盗泉,仲尼不漱。”即斯 泉矣。
河水又与邓里渠水上承大河于东阿县西,东迳东 阿县故城北,故卫邑也。应仲瑗曰:“有西故称东。”魏封 曹雄为侯国,大城北门内西侧皋上有大井,其巨若 轮,深六七丈,岁尝煮胶以贡,天府《本草》所谓阿胶也。 故世俗有阿井之名。县出隹缯缣,故《史记》云“秦昭王 服太阿之剑,阿缟之衣”也。
漷水西南迳蕃县故城南,又西迳薛县故城北。《地理 志》曰:“夏车正奚仲之国也。”《竹书纪年》:“梁惠成王三十 一年,邳迁于薛,改名徐州。城南山上有奚仲冢。”《晋太 康地记》:“奚仲冢在城南二十五里山上,百姓谓之神 灵也。齐封田文于此,号孟尝君,有惠喻。”今郭侧犹有 文冢,结石为郭,作制严固,莹丽可寻。行人往还,莫不 迳观,以为异见矣。漷水又西,迳仲虺城北,《晋太康地 记》曰:“奚仲迁于邳,仲虺居之,以为汤左相。其后当周 爵称侯,后见侵削,霸者所绌为伯任姓也。”应劭曰:“邳 在薛。”徐广《史记音义》曰:“楚元王子郢,以吕后二年封 上邳侯也。”有下,故此为上矣。《晋书地道记》曰:“仲虺城 在薛城西三十里。”漷水又西,迳至胡陆县入于泗。故 《京相璠》曰:薛县,漷水首受蕃县,西注山阳胡陆是也。 《经》言“瑕丘东”,误耳。
《闻见后录》:兖州之东有漏泽,每夏中频雨,则积水弥 望。至秋分后,声起水中如雷,一夕尽涸,初不可测,奇 石林立。或寻其下得穴,水自此入。李卫公平泉,有石 刻字曰“漏泽”,作亭其前,曰鲁石。有诗云:“鲁客持相赠, 琼瑰乃不如”者,兖之漏泽石也。 暇日记中都县西门榜曰讲堂门,父老言孔子为宰 讲说之所也,故以名“门。”
《笔记》:曹州东有雷泽。《山海经》云:“泽中有雷神,龙身而 人颊,鼓其腹则雷,故名雷夏,舜渔雷泽即此。”今涸 销夏。巨野金乡山北有石洞,口清凉,深馀丈,内凿石 作四小阁,阁外一堂,陛高三尺。堂外两门,门外两大 阁,石道长三十丈,阔十有六尺,世传秦始皇避暑宫。 《日知录》:汉鲁国有薛县。《史记·公孙弘传》:“齐菑川国薛 县”人也。言“齐”,又言菑川,而薛并不属二国,殊不可晓。 《正义》曰:“表云菑川国,文帝分齐置,都剧。”《括地志》曰:“故 剧城在青州寿光县南三十一里。故薛城在徐州滕 县界。《地理志》薛县属鲁国。”按:薛与剧,隔兖州及泰山, 未详。今考《儒林传》言“薛人公孙弘”,是弘审为薛人,上 言“齐菑川”者,误耳。
《后汉郡国志·薛本国注》引《地道记》曰:“夏车正奚仲所 封冢在城南二十里山上。”《皇览》曰:“靖郭君冢在鲁国 薛城中东南陬。孟尝君冢在城中向门,东向门,出北 边门也。《诗》云:‘居常与许’。”郑元曰:“常或作尝,在薛之旁, 为孟尝君食邑。”《史记·越世家》:“愿齐之试兵南阳莒地, 以聚常、郯之境。”《索隐》曰:“常,邑名,盖田文所封者。”《魏书 地形志》:薛县,彭城郡有奚公山、奚仲庙、孟尝君冢。《水 经注》:今薛县故城侧犹有文冢,结石为郭,制作严固, 莹丽可寻。而《史记孟尝君传正义》曰:“薛故城在徐州 滕县南四十四里。”今《淄川县志》据《公孙弘传》之误文, 而以为孟尝君封邑,失之矣。
又按《地理志》菑川国三县:剧东、安平、楼乡。剧在今寿 光县西南,东安平在今临淄县东南一十里。楼乡,未 详所在。又《高五王传》,“武帝为悼惠王冢园在齐,迺割 临菑东园为悼惠王冢,园邑尽以属菑川。”足明菑川 在临淄之东矣。今之淄川,不但非薛,并非汉之菑川, 乃般阳县耳。以为汉之菑川,而又以为孟尝君之薛, 此误而又误也。
《史记仲尼弟子传》:“曾参南武城人,澹台灭明武城人。” 同一武城,而曾子独加“南”字。南武城故城,在今费县 西南八十里石门山下。《正义》曰:《地理志》定襄有武城清河有武城,故此云南武城。《春秋》襄公十九年,城武 城。《左氏注》云:“泰山南武城县。”然《汉书》泰山郡无南武 城,而有南成县,属东海郡。《后汉书》作南城,属泰山郡。 至晋始为南武城,此后人之所以疑也。宋程大昌《澹 台祠友教堂记》曰:“武城有四,左冯翊、泰山、清河、定襄 皆以名县,而清河特曰东武城者,以其与定襄皆隶 赵,且定襄在西故也。若子游之所宰,其实鲁邑,而东 武城者,鲁之北也,故汉儒又加‘南’以别之。”《史迁之传》 曾参曰:“南武城人者,创加也。《子羽传》”次曾子省文,但 曰武城。而《水经注》引京相璠曰:“今泰山南武城县有 澹台子羽冢,县人也。”可以见武城之即为南武城也。 《孟子》言曾子居武城,有越寇,或曰:“寇至,盍去诸?”曰:“无 寓人于我室,毁伤其薪木。”《新序》则云:“鲁人攻鄪,曾子 辞于鄪君曰:‘请出,寇罢而后复来,毋使狗豕入吾舍’。” 《战国策》甘茂亦言曾子处费,则曾子所居之武城,费 邑也。《哀公八年传》:“吴伐我,子泄率故道险从武城。”又 曰:“吴师克东阳,而进舍于五梧。”《后汉志》云:南城有东 阳城,引此为证。又可以见南城之即为武城也。南城 之名,见于《史记》。齐威王曰:“吾臣有檀子者,使守南城”, 则楚人不敢为寇。东取泗上,十二诸侯皆来朝。《汉书》 但作“南成。”孝武封城阳共王子贞为南城侯,而后汉 王符《潜夫论》云:“鄗毕之山,南城之冢。”章怀太子注:“南 城,曾子父所葬,在今沂州费县西南。”此又南成之,即 南城,而在费之证也。成化中,或言嘉祥之南武山有 曾子墓,有渔者陷入其穴,得石碣而封志之。嘉靖十 二年,吏部侍郎顾鼎臣奏求曾氏后,得裔孙质粹于 吉安之永丰,迁居嘉祥。十八年授翰林院五经博士, 世袭。夫曹县之冉堌,为秦相穰侯魏冉之冢。而近人 之撰志者以为仲弓如此之类,盖难以尽信也。 《水经注》:孔庙东南百五步有双石阙,故名阙里。按《春 秋》,定公二年夏五月壬辰,雉门及两观灾。冬十月新 作雉门及两观。注:“雉门,公宫之”南门,两观阙也。《礼记》 昔者仲尼与于蜡宾,事毕,出游于观之上。《史记鲁世 家》:“炀公筑茅阙门。”盖阙门之下,其里即名阙里,而夫 子之宅在焉,亦谓之阙党。《鲁论》有阙党童子,《荀子》“仲 尼居于阙党”是也。后人有以居为氏者。《汉书儒林传》 有邹人阙门庆忌,注云:“姓阙门,名庆忌。”
今夫子庙庭中有坛,石刻曰“杏坛。”《阙里志》:杏坛在殿 前,夫子旧居,非也。杏坛之名,出自《庄子》。庄子曰:“孔子 游乎缁帷之林,休坐乎杏坛之上,弟子读书,孔子弦 歌鼓瑟,奏曲未半,有渔父者下船而来,须眉交白,被 发揄袂,行原以上,距陆而止,左手据膝,右手持颐以 听。曲终又曰:‘孔子乃下求之,至于泽畔,方将杖挐而 引其船,顾见孔子,还乡而立。孔子反走,再拜而进。又 曰:‘客乃刺船而去,延缘苇间。颜渊还车,子路授绥,孔 子不顾,待水波定,不闻挐音,而后敢乘’’。”司马彪云:“缁 帷,黑林名也。杏坛,泽中高处也。”《庄子》书凡述孔子,皆 是寓言。渔父不必有其人,杏坛不必有其地,即有之, 亦在水上苇间,依陂傍渚之地,不在鲁国之中也明 矣。今之杏坛,乃宋乾兴间四十五代孙道辅增修祖 庙,移大殿于后,因以讲堂旧基甃石为坛,环植以杏, 取“杏坛”之名名之耳。
《春秋》隐二年,“莒人入向。”杜氏解曰:“谯国龙亢县东南 有向城。”桓十六年,“城向”,无解。宣四年,“公及齐侯平莒 及郯,莒人不肯,公伐莒,取向。”解曰:“向,莒邑。东海丞县 东南有向城。”远疑也。襄二十年,“仲孙速会莒人盟于 向。”解曰:“莒邑。”按《春秋》向之名四见于经,而杜氏注为 二地,然其实一向也。先为国,后并于莒,而或属莒,或 属鲁,则以摄乎大国之间耳。丞县今在峄,杜氏以其 远而疑之,况龙亢在今凤阳之怀远乎?《齐乘》以为今 沂州之向城镇,近之矣。
《春秋》庄三十二年,城小谷,《左氏传》曰:“为管仲也。”盖见 昭公十一年申无宇之言曰:“齐桓公城谷而寘管仲 焉,至于今赖之。”而又见僖二年经书“城楚丘”之出于 诸侯,谓仲父得君之专,亦可勤诸侯以自封也,是不 然,仲所居者谷也,此所城者小榖也。《春秋》有言谷不 言小者,庄二十三年公及齐侯遇于谷,僖二十六年 “公以楚师伐齐,取谷。”文十七年,“公及齐侯盟于谷。”成 三年,“叔孙侨如会晋荀首于谷。”四书“谷”而一书“小谷”, 别于谷也。范宁曰:“小谷,鲁地。”然则城小谷者,内城也, 故不系之齐,而与管仲无与也。汉高帝以鲁公礼葬 项羽于谷城,即此鲁之小谷,而《注》引《皇览》以为东郡 之谷城,与留侯所葆之黄石同其地,其不然明矣。《春 秋发微》曰:“曲阜西北有小谷城。”今曹县东南四十里 有景山。疑即《商颂》所云“陟彼景山,松柏丸丸。”而《左传》 昭公四年椒举言商汤有景亳之命者也。《鄘诗》“望楚 与堂”,“景山与京”,则不在此也。
《祖庭广记》曰:周高祖亲征慕容彦超,至兖州,城将破, 夜梦一人,状甚魁异,被王者服。城陷,取委巷入,适夫 子庙在。帝豁然曰:“昨梦殆夫子乎?不然,何路与庙会。” 因驻跸升堂,瞻像一如梦中所见,感喜下拜,遂躬诣阙里拜奠。诏留所奠银酒器及炉于庙中,又诣圣林 拜墓,敕所属葺祠宇,禁樵采。
《阙里志》:“宋仁宗初即位,遣宦者李邦宁释奠于孔子。 邦宁既受命行礼,方就位,忽大风起,殿上及两庑烛 尽灭,烛台底铁𨱔入地尺许,无不拔者。邦宁悚息伏 地,诸执事者皆伏。良久风息,乃成礼,邦宁因惭悔累 日。”
兖州府部外编
《吕氏春秋》有侁氏女子采桑,得婴儿于空桑之中,献 之其君。其君令烰人养之,察其所以然,曰:“其母居伊 水之上,孕梦有神告之曰:‘臼出水而东走’。”母往顾之, 明日见臼出水,告其邻,东走十里而回。视其邑尽为 水,身因化为空桑。此伊尹生空桑之故也。〈有侁在曹州境内〉 《阙里祖庭广记》:颜氏祷于尼丘,升之谷,草木之叶皆 上起;降之谷,草木之叶皆下垂。及怀妊,十一月而生, 是夕有二龙绕室,五老降庭。五老者,五星之精也。颜 氏之房闻钧天之乐,空中有声云:“天感生圣子,故降 以和乐之音。”
孔子未生时,有麒麟吐玉书于阙里,其文曰:“水精之 子,继衰周而为素王。”颜氏异之,以绣绂系麟之角,信 宿而去。怀妊十二月而生。
《十六国春秋》:“昔鲁人泛海漂泊而失津,至澶州,遇先 圣七十子游于海上,指以归途,使告鲁公筑城以备 寇。鲁人归以告鲁侯,侯以为诞。俄有群鹊数万衔土 培城,侯始信,乃城曲阜,讫而齐寇果至。”
《广古今五行记》:南宋元嘉中,夏侯祖观为兖州刺史, 镇瑕丘,卒于官,沈僧荣代之。经年,夏侯来谒僧荣,语 如平生,每论幽冥而泣。僧荣床上有一织成宝饰络 带,夏侯曰:“岂能见与,必以为施,可命焚之。”僧荣令对 烧之,烟焰未灭,已见带在夏侯腰上。明年沈在镇,夜 设女乐,忽有一女在户外,沈问之,答云:“是杜青州弹” 筝妓《采芝》。杜已致夏侯兖州为宠,妾惟愿坐上一妓 见伴。沈戏指下坐琵琶妓,妓啼云:“官何忍以赐鬼?”鬼 曰:“汝无多言,今不相放。”入与同房别饮,酌酒未终,心 痛而死。死气才绝,魂神已复,人形在《采芝》侧。
北朝魏夏侯夬字元廷,历南兖州大中正。性好酒,初 与南人辛谌、庾遵、江文遥等终日游聚,酣饮之际,相 语谓曰:“人生局促,何殊朝露坐上相看,先后间耳。脱 有先亡者,于良晨美景灵前饮宴,倘或有知,庶共歆 飨。”及夬卒后,三月上巳,诸人相率至夬灵前,仍共酌 饮。时日晚天阴,室中微暗,咸见夬在坐,衣服形容,不 异平昔,时执酒杯以献酬,但无语耳。夬家客雍僧明, 心有畏惧,披帘欲出,便即僵仆,状若被殴。夬从兄欣 宗云:“今日是节日,诸人忆弟畴昔之言,故来同饮。僧 明何罪,而被嗔责?”僧明更寤,而欣宗鬼语如夬平生, 并责家人,皆得其罪。又发阴私窃盗,咸有次序。 隋开皇八年,安定李文府任兖州须昌县丞,见州故 录事孔瓒,即须昌人,先亡。忽白日至文府厅前再拜, 文府惊问何为,云:“泰山府君遣访好人。”瓒以公明干, 辄相荐举。文府忧惶叩头,瓒良久云:“今更为方便,慎 勿漏言。”至十年因说之,说毕,须臾而死。
《搜神记》:孔子厄于陈,弦歌于馆。夜有人长九尺,皂衣 高冠,声动左右。子路战于庭,仆地,乃大鳀鱼也。孔子 叹曰:“胡为乎来哉?吾闻物老,群精依之。”因衰而至。 《论衡》:孔子与颜渊俱上泰山,孔子望见吴阊门外系 白马,引颜渊以指之,若见吴阊门乎?颜渊曰:“见之。”有 若系练之状。孔子抚其目而比之,因与俱下。
《太平广记》:唐中宗时,唐公休璟为相,常有一僧,言多 奇中,好为厌胜之术,休璟甚敬之。一日谓休璟曰:“相 国将有大祸,且不远数月,然可以禳去。”休璟甚惧,即 拜求自免之术。僧曰:“相国当于卑冗官中访一孤寒 家贫有才干者,使为曹州刺史,必深感相国恩而可 以指踪也。既得之,愿以报某。”休璟且喜且谢,遂访于 亲友。张君者,家甚贫,为京卑官,即用为曹州刺史,召 僧语之。僧曰:“张君赴郡之时,当令求二犬,高数尺而 神俊者。”休璟唯之。张君至郡,果得二犬以献,高数尺 而肥,其臆厚尺,神俊异常。休璟大悦,召僧视之。僧曰: “善育之,脱相君之祸者,二犬也。”后旬日,其僧又至,谓 休璟曰:“事在今夕,愿相君严为之备。”休璟即留僧宿。 是夜,休璟坐于堂之前轩,命左右十馀人执弧矢立 于榻隅。僧与休璟共处一榻,至夜分,僧笑曰:“相君之 祸免矣,可以就寝。”休璟大喜,且谢之,遂彻左右,与僧 寝焉。迨晓,僧呼休璟偕寻其迹,至后园中,见一人仆 地而死,其颈有血,二犬在树下仰视,一人袒而匿其 上。休璟惊且诘之,其人泣而指死者曰:“某与彼俱贼 也,昨夕偕来,且将致害。相国遇此二犬,蹲于树下,彼 因其噬而死,某惧而匿,伺其他去,将逃焉。迨晓终不 去,今甘死矣。”休璟召左右缚之。僧曰:“彼罪固当死,然 非其心也,盖受制于人耳,愿释之。”休璟命解其缚,贼拜泣而去。
《灵怪录》:兖州王铿性刚鸷,无所惮畏,常凌侮鬼神。开 元中乘醉往庄,去郭三十里,会日暮,长林下见一妇 人,问铿所往,请寄一幞,而忽不见,乃开幞观之,皆纸 钱枯骨之类。铿笑曰:“愚鬼弄尔公。”策马前去,忽遇十 馀人相聚向火。时天寒,日已昏,铿下马诣之,话适所 见,皆无应者。铿视之,向火之人半无头,有头者皆有 血衣。铿惊惧,上马驰去。夜艾方至庄,庄门已闭,频敲 无人出,才大叫骂,俄有一奴开门。铿问曰:“奴婢辈今 并在何处?”奴云:“十日已来,一庄七人疾病相次死尽。” 铿问:“汝且如何?”答曰:“亦已死矣,向者闻郎君起尸来 耳。因忽颠仆,即无气矣。”铿大惧,走投别村而宿,周岁 卒。
《太平广记》:李师古治山亭,掘得一物,类铁斧头。时李 章武游东平,师古示之,武惊曰:“此禁物也,可饮血三 斗。”验之而信。
李全质,陇西人,少在沂州。一日昧爽之郊,假寝于州 城横门东,庭前忽有一人,衣紫衣,戴元笠,直造其前 曰:“奉追。”全质曰:“何人相追?”紫衣人曰:“非某相追,别有 人奉追也。”全质曰:“公莫有所须否?”答曰:“犀佩带一条 耳。”全质曰:“唯。”遂令画犀带一条,日晚,具酒脯纸钱,于 横门外焚之。是夜,全质才寐,即见紫衣人拜谢曰:“蒙 赐佩带,无以奉答,然公平生水厄,但危困处,某必至 焉。”洎太和岁初大水,全质为天平军裨将,有公务,自 中都抵梁郡城西,水深而冰薄,程命峻速,片时不可 驻,行从等面如死灰。信辔委命而行,才数步,见紫衣 人从后大呼曰:“勿过彼而来此,吾知其径,安而且捷。” 全质荷之,反辔而从焉。不三里,曾无尺寸之阻。得达 本土,酬以财物,固让不取。须臾,忽失所在,盖横门之 神也。
寇莱公爱妾蒨桃随公南迁,及再徙洸州,蒨桃泣曰: “妾前世师事仙人,今将辞去,敢有所托,愿葬杭州天 竺寺。”公诘曰:“吾去何之?”桃答曰:“妾向不敢言,恐泄阴 理,今已去矣,言亦无害。公当为下世,主者阎浮提王 也。然公亦无几于世矣。”后有僧克仅,见公曹州境上, 拥驴北去,克仅询后骑曰:“公将何往?”曰:“阎浮提王交 政也。”
为善书。宋蔡居厚知郓州,有梁山泺劫贼五百馀来 降,居厚悉戮之。明年,以兵部侍郎奉祠金陵。疽发于 背,命道士禳谢,因令所亲王拱代作请词。明日,居厚 卒,拱亦卒。既而拱复生,曰:“适到阴司。”主者责之,拱曰: “皆居厚命拱但行词而已。”俄见数鬼引出,居厚枷系 连贯,极为枯瘠,遥告拱曰:“子归即语吾夫人,令急救 我,我在此,祇是理会《郓州》一事耳。”
《夷坚志》:“卫渊,郓州东阿人,嗜酒成疾,盛夏醉卧牖下, 梦身游他所。或报沉湎国入寇,居民散走,渊仓忙伏 窜,暨还家,尽室皆遭俘掠。独行山间,忽遇故人阎中 孚、李亨嘉、王勉夫三人,相问存没,告以其孥无恙,且 曰:‘过此数里有酒肆,盍访之’?渊喜到市,渊先酌一卮, 别一鬟,执器愁惨,渊诮之,鬟泣曰:‘适所饮者,非麹糵 酝成,皆人之精血尔。世人居阳间,抛践馀沥,崇积殃 咎,死则积其骨髓而为之’。”乃引入后室,傍有百馀人 裸坐,两大鬼持戟以次叉置槽内。大石压醉人,血自 口流溢,俄而成酒渊,怖栗而觉。
东阿关山锺离修,仕金人所立伪齐为莱芜丞,单车 到官。岁馀,为父在乡里,病笃,欲归未遂。一夕梦父告 之曰:“我于某日亡矣。”寤而痛切泣下。时家人报赴犹 未至,因忧念成疾,伏枕冥冥,殆类已死者。其家卜日 将营厝,修忽奔驰而来,哭踊哀极。妻问之曰:“尔作一 邑宰,何得无仆马及一吏卒?”使令曰:“吾告假不得,又 不许奔丧,不免托疾潜归,县人皆不知也。”及葬日,苴 麻跣足至窆所。事毕,迎魂舆还舍,修行于前,步武轻 驶,它人莫能追摄。迨到家,倏失所在。举族罔测,急走 仆兼程审讯,正困卧绵劣,久乃渐愈。盖向者愁思之 剧,离魂会丧,孝心精诚所格耳。
《孔庭纂要》:金明昌元年,有异人白舄瞻拜先圣于庙 门外,伫立石上,甚有异色。既去,其足迹存焉,有文曰 “仙人脚。”次年有旨修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