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职方典/第1393卷 中华文库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方舆汇编 第一千三百九十三卷 |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职方典
第一千三百九十三卷目录
广东猺獞蛮獠部汇考一
职方典第一千三百九十三卷
广东猺獞蛮獠部汇考一
宋
世祖大明 年广州獠帅陈檀归顺拜龙骧将军。
按《宋书世祖本纪》,不载 。按《宋书夷蛮传》:“广州诸山并俚獠,种类繁炽,前后屡为侵暴,历世患苦之。世祖大明中,合浦大帅陈檀归顺,拜龙骧将军。四年,檀表乞官军征讨,未附,乃以檀为高兴太守,将军如故。遣前朱提太守费沈、龙骧将军武期率众南伐,并通朱崖道,并无功,辄杀檀而反,沈下狱死。”
隋
高祖《开皇六年,平王万昌之乱》。
按《隋书高祖本纪》不载 。按《通志》云云。
唐
宪宗元和 年,岭南节度使进《琼管州洞归降图》。
按《唐书宪宗本纪》不载 。按《通志》,“元和初,岭南节度使赵昌进《琼管州洞归降图》” ,盖至是始复为良民也。
宋
仁宗庆历 年,广西贼区希范攻琼州,转运使杜杞讨平之。
按《宋史仁宗本纪》不载 。按《通志》,“庆历中,广西贼区希范攻破琼州,转运使杜杞讨败之,因伏兵擒贼徒六百馀人,寻获区希范,醢之,琼州遂平。”
高宗绍兴 年,招降獠人来祐等,免其供亿,并宽鱼盐之禁。
按《宋史高宗本纪》不载 按《通志》:“绍兴间,招降獠人来祐等,选其少壮者为水军,老弱者放归立寨。寨水军使臣一员,弹压一员无供亿,并宽鱼盐之禁,谓之腌造盐。”
绍兴 年,琼山獠乱,王日存母黄氏谕之。儋獠叛,陈适径谕之。
按《宋史高宗本纪》不载 。按《通志》:“绍兴间,琼山獠许益为乱,黎人王日存母黄氏抚谕诸峒,无敢从乱者。儋獠王高叛,临高尉陈适径造战垒,谕以祸福,贼遂乞降。”
宁宗庆元三年,“猺人徐绍夔等就擒。”
按《宋史宁宗本纪》不载 。按《通志》,庆元三年,盐司峻禁猺人遂啸聚为乱,上遣兵讨捕,徐绍夔等就擒,遂墟其地。经略钱之望与诸司请于朝,岁季拨摧锋水军三百以戍,季一更之。然兵戍孤远,久亦生乱。
庆元六年。减猺峒之戍。屯官富场。后悉罢之按《宋史宁宗本纪》。不载 按《通志》。庆元六年。复请减猺峒戍卒之半。屯于官富场。后悉罢之。今有姓万者为酋长。因名为老万山。过其境者悉与鱼盐云。
嘉泰四年。西湖峒逃军作乱。琼管遣兵讨平之按《宋史宁宗本纪》。不载 按《通志》。嘉泰四年。琼州西湖峒逃军作乱。寇掠文昌县。琼管遣兵讨平之。
元
文宗至顺二年,海南猺贼纠率峒黎作乱,左丞移刺四奴讨捕之。
按《元史文宗本纪》不载 。按《通志》:“至顺二年九月丙子,海南王周纠率十九峒黎蛮二万馀人作乱,命调广东、福建兵隶湖广行省左丞移剌四奴统率讨捕之,黎峒自是不靖。”
十三年,土酋陈子瑚寇乾宁,弟有庆据琼州按《元史文宗本纪》不载 。按《通志》:十三年,文昌土酋陈子瑚构乱寇乾宁,州县皆为所有。子瑚死,弟有庆踵其势,与逆党伪万户袁元贵、镇抚潘荫、经历吴绍先、千户洪秉义等屯据琼城。二十四年,土酋符奴达、陈俊甥悉平。
按《元史文宗本纪》不载 。按《通志》:“二十四年,万州土酋符奴达、陈俊甥等窃掠居民,峒首王丽珠既平陈子瑚兄弟等,又自备鞍马兵器,抵巢追剿,奴达、俊甥悉平。”
明
太祖洪武二年,王廷金结众作乱,莫真成讨平之。
按《通志》:“洪武二年,元南建州知州王官子廷金,结万州王贤保作乱,攻万州定安等处。海南分司统兵征讨。万州峒首王丽珠,定安莫真成随领义兵各剿讨平之。”
十二年,泷水猺人入寇,指挥刘备讨平之。按《通志》,“洪武十二年,泷水县猺人刘弟三者,自元末为害已非一日,是年复聚众寇掠,朝廷命指挥刘备讨平之。”
十六年,猺乱,上命申国公邓讨之。
按通志云云
三十一年,《西山猺》为暴,官兵克之。
按《通志》:“洪武三十一年,西山猺人盘穷肠为暴,官兵捣其巢穴,设立猺首统领抚猺甲总,每岁来朝,赐之钞币,自是回面向化。潮州亦有称畬长者。”
成祖永乐四年,信宜猺入贡方物,上敕免其赋役。
按《通志》:“永乐四年春三月,高州府信宜县六毫峒下水三山猺首盘贵等,朝贡方物。上嘉其慕义,赐赍遣还,仍敕有司免其赋役。自后猺首猺总来朝贡者,皆如之。六月,高州、肇庆二府猺首赵第二盘贵来朝。先是,化州史冯原泰、陈志宽言,天黄、大帽、曹连、茶峒、石栗诸山猺人素未归顺,今有向化之心。” 遂遣人赍敕同原泰等往抚谕之。至是,第二等籍其属二千五百馀户,凡七千五百馀口来朝,赐钞币、袭衣。命原泰为泷水县丞,志宽为信宜主簿,专抚诸猺。
五年,畬蛮雷文用等来朝,上赏赉有差。
按《通志》:“‘永乐五年冬十一月,畬蛮雷文用等来朝。初,潮州府卫卒谢辅言,海阳县凤凰山诸处,畬遁入山谷中,不供徭赋,乞与耆老往招之’。于是畬长雷文用等来百四十九户,俱愿复业。至是,辅率文用等来朝,命名,赐钞三十锭,彩币表里,䌷绢衣一袭。赐辅物亦如之。”
六年,德庆州猺来朝,上赐钞币及䌷绢衣。按《通志》:“永乐六年夏四月甲申,德庆州猺首盘永用来朝。先是,州民陈朵朵招抚永用等,至是来朝,贡方物,赐钞币及䌷绢衣。”
八年新落《山猺》来朝赐钞币衣袭。
按《通志》:“永乐八年二月,德庆州新落山猺首骆第二来朝。初令泷水县丞冯原泰招谕向化,计户百六十,口五百馀。至是来朝,赐钞币、衣袭。” 十年,信宜县根竹峒猺贡方物,命赐衣及钞,升冯原泰为判官。
按《通志》:“永乐十年夏四月,信宜县根竹峒猺首陆仲八等来朝,贡方物,赐衣及钞。夏六月,升泷水县丞冯原泰为德庆州判官,以其善抚诸猺也。”
十一年,新兴猺来朝,上赐衣钞。
按《通志》:“永乐十一年二月庚午,新兴县猺首梁福寿等来朝。肇庆府学增广生廖谦,招携新兴县山峒猺首梁福寿等来朝,贡方物。凡招猺人五十馀户,以谦为新兴县典史以抚之,赐福寿等衣钞。”
十三年,德《庆猺》来朝,贡方物,上赐衣钞。
按《通志》:“永乐十三年秋八月丙辰,德庆州猺首周八十来朝,贡方物,赐衣钞。”
十四年,高《要猺》来朝,赐钞遣还。
按《通志》:“永乐十四年冬十一月癸巳,高要县猺首周四哥来朝,籍其属八十七户,男女一百二十四口,愿入版籍供赋役,赐钞遣还。”
十五年夏四月,信宜县猺来朝。冬,化州猺来朝,并赐钞及衣。
按《通志》:“永乐十五年夏四月,信宜县猺首盘龙福等来朝,贡方物,赐钞币及衣。冬十一月,化州猺首黄应广等来朝,贡方物,赐钞币、袭衣。十七年,佛子等山猺来朝,赐钞币遣还。”
按《通志》:“永乐十七年,电白县佛子等山猺首黄满山等六十人来朝,贡降香等物,赐钞币遣还。宣宗宣德 年,赐诸猺敕。”
按《通志》:“宣德间,赐诸猺敕谕,数十年间,稍得休息。”
英宗正统 年,内臣阮能以“索獠” 方物,致獠贼四起。
按《通志》:“正统初,镇守内臣阮能,因蛮獠朝贡,多索方物,知其所畏惟达舍狼兵,乃与兵部尚书陈汝言交通,凡土官统领狼家者,百端剥削,袭荫必须厚赂,又奏将达官尽数取回,既而科道”
诸臣议以“烦扰” 不便,乃止。于是寇贼四起。正统 年,指挥王英获贼周义长、温观彩等,寻释之。
按《通志》:“正统中,春正月,潮居都、白水诸峒盗起,剽掠乡村。时巡按三司官遣指挥朱端、知县陶启招抚不能悉,复遣指挥王英领军剿捕。贼首周义长、温观彩等系官后,竟以贿赂诡计获释。由是诸贼益炽,水陆攻劫地方无所忌惮。十一年,泷水、德庆诸猺作乱,都御史马昂征之,斩获甚众。”
按《通志》:“正统十一年,泷水猺贼赵音旺,与德庆猺凤广山作乱。凤广山听抚赵音旺合诸山叛猺,大肆杀掠。都御史马昂调广西狼兵及猺人直抵猺巢,斩获甚众,馀党悉平。”
十四年,文章都大岭村贼大作,剿之不克,贼势益炽。
按《通志》:“正统十四年春二月,文章都大岭村贼首黄汝通起兵,五日之间,众至三千馀,剽掠船头、石洒、上冲等十二村。是时人心恟惧,计无所出,率乘舟逃窜,日则海洋中,夜则泊岸。既而群盗炽盛,岑子华起铁炉坑,谭保起陂头,黄三起南坑,白大蛮起那西,各统兵二三千,竟往阳江诸县剽掠。本地稍息,浮船者渐”次还家。四月十二日,镇守安乡伯张安“遣佥事宫安、知府聂好谦、把总指挥席斌领官民兵合三千馀,水陆剿捕。佥事宫安屯舟斗峒滘,指挥席斌进兵紫霞海。”时贼首黄三等据大柴�“等山立砦。席斌等统军分三哨,直抵贼巢。”贼人依险,滚石飞矢,军士不能敌。左右三哨千户李霖、杨盛畏缩不前,军遂败,斌与旗甲《郡端》九人俱被杀。檄闻,佥事宫安等皆大惧,乃进兵上塘,督令民兵悉力擒贼,前后约获八百馀,即杖杀之。黄三等依险为固。众军惩前败,终莫能进取。是年八月十八日遇赦,各官遂引还。席斌之冤,竟未能雪,贼因此猖獗。师还不数日,悉下山剽掠。时黄萧养伪称东阳王;黄三、周义长、黄阜匠等俱受伪命,封为侯伯、总督都元帅等官,各据山立寨,煽惑诸村,愚民罔不摇动,思欲为乱。秋冬间,下山剽掠,村落屋宇烧毁殆尽,鸡犬为之一空。自后贼益猖獗。
正统 年,武职多侵渔,诸峒盗发。
按通志云云
代宗景泰元年春正月,参政黎琏招抚新会诸蛮。
按通志云云
二年春,各猺獞诸蛮复起,知县刘颢等奏请捕之。
按通志云云
三年,猺蛮大肆猖獗。佥事蒋敬出兵捕贼,都督董兴阻之,贼益无忌。
按《通志》:“景泰三年春二月,镇守广东户部左侍郎揭稽及巡按三司,奉命往新会,讨勘官以宁靖报,坐奏者以罪,民大失望。夏五月,佥事蒋敬出兵捕之,至松柏山,贼乃遁去。先是,景泰元年正月朔,周义长、李丙统贼三百馀徒,围冲翼村,掳张凯、张寅妻子,尽杀之。寅妻苏氏有美色,周义长欲留妻之,苏氏不从,竟骂” 贼投水而死,闻者哀之。闰正月初八日,贼首区蛋家、黄三、温观彩驾船五百馀艘,泊曹婆渡头,从狮子山剽掠黎峒村,居民俱走薛公岩。时总甲曹桂林等设策,密令各家置药酒,候贼入饮之。才行,统众追之,贼人药发,山路险阻,不能走,死者二百馀人。时参政黎琏、都指挥张玉已于正月间统军一千守新会城,候大军未发,城外房屋先为区蛋家烧毁,人民奔走入城,乡村逃难至城者,俱无止踵之地,流离不可言,多叛从贼,受伪官,大肆猖獗。二月初四日,黄萧养既攻广城,杀死指挥王清,败没安乡伯。官军遂乘胜连本县贼首王三等,船一千馀艘,众至三万馀,急攻新会城,欲取之。黎、张二公势迫,乃开城门,引兵出汾水峒,与贼大战数合,互有伤败,官军死者六十馀人。贼锋大衄,死伤者不计,由是稍退。四月十一日,都督董兴统在京、江西、两广等处都指挥、武毅姚麟等官军三万馀至广城,遂率诸军乘船五百馀艘,由波罗庙自滘至州前海面,与贼交锋。贼既为黎张所挫,锐气顿沮,至是遂大败,斩馘《渰水》者不计。舍人董宗、千户谭贤、军人王建德生擒黄萧养回至五羊驿而死,斩首解京,馀贼遁散。五月二十九日,指挥冯英等统兵至新会,仍属参政黎琏提督。时既杀黄萧养,各官意怠,诸贼緃诡计行间缓兵,主者遂迁延至六月始
进兵,仍行招抚,惟黄三招下山,其馀诸贼竟不伏招。八月皆引还。民间相传,以为黎琏纳贿云。二年春,各贼复发,昼夜剽掠,居民不胜荼毒。刘颢、伍崇长等一百六十名赴京具奏抵罪。奏者时有谣云:“压倒良民,入于《贝戎》,人死不顾,虚镇广东。” 是年夏,贼复作,剽掠阳江。巡按御史王瑾见其猖獗日甚,乃遣佥事蒋敬、都指挥胡英领兵合诸县民兵剿捕。五月,围上下二峒,尽数剿戮,所获人畜无数。由是各处盗贼闻风遁散。时蒋敬意欲乘胜剪除,都督董兴追回议事,遂引还听招。诸贼复出剽掠。是年,左都御史盐山王翱总督两广军务,威望素重。猺贼闻其至,大惧听抚。奏用招抚《猺老》《獞老》人等,令其归峒生理,而整兵以防之。于是岭海肃清。
按王翱《边情疏》:“访得两广军民自洪武年间以来,一向安妥。后因萧养之徒作乱,在于有司者不设法处置,惟务妥安,兵政无备,以致招集无藉,酿成凶祸,辗转不能禁遏。及至战舰抵岸,蛮贼寇城,又各畏缩推避,略无御寇之谋,相顾仓皇,莫效安民之策。遂使贼兵所至,村堡为墟,剽掠其资财,系缧其妻子,封豕长” 蛇,大肆其毒,一方受害,不可胜言。推原其故,皆由彼处统驭之将非人既不能安保预备于无事之日,又不能禁御招抚于贼发之后故也。本年闰九月二十一日,又到广西,见彼处土人种类非一,其曰生猺、熟猺,曰獞人,曰款人,曰伶人,曰獠人,皆犷悍疾之名曰溪、曰“寨” 、曰团、曰“隘” ,咸负固自保之所。既无城郭可居,亦无沟池可守,不过依山傍险,为自全计。虽其衣服言语与中国不同,然其好恶情性则于良民无异。平居之际,亦各往来以营生,至于有急,自相屯聚而保护。观其背叛不服,寔非本心,乃出于不得已也。皆缘将臣所司不得其人,德不足以绥怀,威不足以摄服,甚至欺其远方无告,“掊克残忍,使不得安其生。谓其蠢尔无知,颠倒是非,俾不得顺其性。既害其生,又拂其性。虽良善懦弱之人,犹不免于动作,况素无教令而禀性强梁者,动之则易,安之则难。遂致攻掠乡村,侵扰百姓,或报复私仇,或贪取小利,或聚或散,出没不时。两广之民日见凋弊,杀伤残患,不能聊生。上赖神谋庙算,其首恶俱已殄灭,尚有一二馀党未除,以致犹廑睿虑,命臣等前去抚剿。除差人四散招抚猺老獞老人等。总兵官会土官土兵前来,甲以朝廷恩威之重,谕以善恶祸福之由。彼皆稽首俯伏,欢忻鼓舞,许自迁改,礼待而归。及各处猺獞人等所在众多,虽不能一一招抚,亦皆转相告戒。臣又密” 切访得,彼皆自谓“朝廷见差大官,人每招我,今后不要出去作歹,各归乡峒生理。” 且臣始到两广之时,查得贼尚有三四起,自九月以后,少有报到声息,间有一二亦皆鼠窃狗偷,今亦散去。此皆陛下神威远着,圣化旁行,遂致蛮彝之徒,感恩思报,回邪之党,不戮自平。然臣犹未敢保其始终不出,有“误朝廷久远之计。盖彼蚩野,情欲可知,苟得其所养而安其所利,可保久安。若一有所扰,而不遂所欲,则其反侧又必难制。臣亲临彼境,颇识其情,今已回还,敢陈愚见,冒渎宸聪。伏愿皇上量同天地,赦旧图新。仍敕该部行移广东、广西总兵镇守大臣并各都、布、按三司、府、州、县等官,趁此边方稍定之时,务求久远常行之计,洗心涤虑,革去前非。其馀各猺獞人等,已归者必抚之以恩,未来者必申之以义,号令必信,赏罚必公,巨恶必诛,小过必宥,而又整饬戎伍,坚甲利兵以临之,使彼既慕其义,又畏其威,则悍然不逊之气自消矣。若有仍前侵克,致生衅端,必罪不宥。如此则海隅岭表之民,庶得安生,不胜幸甚。”
七年破黄泥。�等山寨,遂围白水洋冲二峒,奏捷而还。
按《通志》:“景泰七年春始破黄泥。”�等山寨,遂围白水洋、冲二峒,奏捷而还。县丞陶鲁立乡老以约束之,于是新会乃平。先是,五年春,前贼复作,都御史马昂复遣都指挥徐恭、参议朱英、副使顾侃等亲临擒捕。各官犹踵前失,惟驻新会城,遣人招抚。间众贼复剽掠乡村,杀害叶宥奴等人口六十馀。本县亦欲息兵,竟匿不闻。各官不知,又亲抵贼巢招抚,由是诸贼略无忌惮。受招未几,旋复剽掠。自春至冬,十月之间,官兵往返县乡,旋招旋叛者五,人民荼毒,官府疲于奔走,势不能已,方大图征剿,十二月初二日,都督翁信率三司等官统广东军驻新会,佥事成功等统领广西等处军驻蚬峒,都指挥张通等驻材
“峒,参政朱英等驻天湖蓢,刻期进兵,分据各贼要害塘田油滥步等处,大小三十馀营,官军土兵计一十馀万,战舰及运粮船只共四千馀艘。”至七年正月初四日,遣都指挥于羽、胡英等统领各军进山,先破黄泥�等山寨,生擒刘三仔父母妻子及各贼妻子,又破曲水围、鳖塘等处山寨。是时,贼势大挫,虽有木石棑栅险固之设,惊见军威,各自溃败,束手就擒,斩获贼首刘三仔等首级,尽收其妻子资财器械。十六日,都指挥胡英围白水洋、冲二峒,斩获贼首张陈保、曾四古等首级一百馀,尽获其赀财无算。都指挥马某围蒋峒等村,斩获贼首温三广、温康二、温祖奴等首级三十馀,及沉水渰死,生擒人口不计。渠魁既尽,各官乃解军引还,尚遗残寇。留指挥王英、新会县丞陶鲁相机剿获,及安抚诸良民。是年七月,鲁遍历诸村,设乡老,置木牌,开写各户丁口,逐月开报诸村动息。每五十家仍立总甲二名,管束出入,互相劝戒。自是盗贼敛迹归乡,士民始获安宁云。
英宗天顺元年,泷水猺贼作乱,都御史叶盛讨平之。
按《通志》:“天顺元年四月,泷水猺贼凤弟吉作乱,攻掠县治,巡抚都御史叶盛讨平之。先是,泷水县逍遥等山猺贼凤广山恃险为恶,官兵莫能制。广山死,弟吉其子也,袭父之恶,伪称凤二将军,招集各山贼首猺蛮,编为旗,手杀手,剽掠乡村,攻围城邑,杀害人民,敌杀官军,烧毁房屋禾仓,抢虏牛羊牲畜不可胜计,陷” 杀指挥等官陈广聚等官军。至是盛等会调两广大军,水陆并进,于连滩立为总营,节制号令督行。都指挥胡英在阳春鱼子水,韩瑄在岑溪思虑新乐,徐升在鸡骨岭,韦俊在罗傍水口,各进兵。副总兵欧信、左参将范信各亲督兵,斩箐伐木,开通道路,齐力夹攻,直捣巢穴。各贼累次迎敌,官军奋勇,“擒斩首从贼徒凤《弟吉》等三百四十五名颗,残党多各饿死,胁从招抚,回山住种” ,及于附近营堡添兵固守,而以弟吉等十五名献俘于京师,地方始平。秋七月,河源县猺首梁《志山》等来朝,贡方物,赐绢纱。是年三月,赏新会县斗峒等处官军民壮人等一千四百七人彩币表里,布绢钞锭,以本地杀贼有功也。
二年,升田积为署都指挥佥事。各猺峒首俱来朝,贡方物,赐钞及彩币有差。
按《通志》:“天顺二年四月,升肇庆卫指挥使田积为署都指挥佥事,分督屯田,从副总兵翁信奏也。五月,阳江县南都官峒等山猺首彭震等来朝,贡方物,赐彩币、纱绢有差。五月,昌化县故土官县丞符应干弟元春来朝,贡方物,赐彩帛纱绢。六月,太傅安远侯柳溥奏,即今虏寇侵掠边境,调军征剿,而凉州、庄浪二处仓储甚少,宜召商中盐纳粮以备。” 户部议:“宜允其请。” 纳凉州广储仓粮者,广东盐一斗五升;纳庄浪仓粮者,广东盐二斗五升。秋七月,龙川县猺首陈万通等、阳江县猺首黄胜富等、高要县猺首邓越俱来朝,贡方物,赐钞及彩币、表里有差。
三年,泷水、鸡笼等猺獞作乱,被擒。已复次第贡方物来朝。
按《通志》:“天顺三年夏四月,泷水县逍遥山猺贼凤弟吉,纠合广西流贼,劫虏人民,敌杀官军,巡抚右佥都御史叶盛讨平之。已而鸡笼岭獞贼合广西流贼攻破开建县,杀知县等官,劫库而去。命副总兵欧信等剿贼。六月,泷水县猺贼凤光山等七人,伪称总管,焚毁衙门,劫掠乡村,杀虏人财,被擒,械送至京,法司坐” 凌迟处死。从之。七月,英德县猺首夏永安来朝,贡方物,赐钞及彩帛缎表里等物有差。九月乙巳,翁源县抚猺总全《善清》等来朝,贡方物,赐钞币有差。
四年,邵瑄窃发据城,都指挥安福统指挥李翊等剿平之。
按《通志》:“天顺四年十一月,邵瑄窃发据城。瑄后所千户邵伟男兄王袭故瑄欲借职掌印指挥石鉴不允。瑄赴军门报效,鉴又阻之,且令窃盗戴毛、许清、周邝供攀瑄积恨,乘本卫官军外调,城池空虚,同毛等夜半越城谋杀鉴,不获,杀其子,夺卫印,遂据郡地,称伪号,封党与,州县皆震动,驰报守备高廉,都指挥安福” ,统指挥李翊等往讨。闰十一月初二日,战于大西门,贼众走散。随追往铺前“宾宰驿” ,至水泡黎峒,剿平之。十二月初四日,班师,遣十户张政解首级献俘。是年秋九月壬寅,翁源县抚猺头卢振成来朝,贡方物,赐钞币有差。
宪宗成化 年,猺贼犯雷州,都御史韩雍服之。按《通志》:成化初,猺贼犯雷州,官军不能御,会佥都御史韩雍至,恩威并著,猺人畏服,郡县赖之以安。后立秋调法,用狼兵调剿。肇庆自罗旁绿水至怀集高州自西山、茂名、石城至郁林、钦、廉等州,以及广西山贼,皆预先哨探其巢穴及出劫道路,而又移檄严督守巡及参将、把总、守备等官,时加训练兵快,防守要害。贼或出没,即时调剿,或捣其巢穴,或截其归路,俾出无所得,入无所归,策至良也。雍去法废,迄弘治以后,贼益猖獗。正德初,则狼兵亦不听调矣。督府与镇守总兵后多贪贿,狼每遇调,辄以赂免。田州土官岑猛每忿且笑之曰:“三堂正如三只狗,以片肉投” 之,即去矣,吾何惮焉?今之狼兵,非复王韩之时矣。有警则用打手御之,又支给不时,屯膏吝赏,亦为盗
孝宗弘治 年,蛮贼平,遂立从化县于上游。按《通志》:弘治初,蛮首谭观福作乱,既讨平后,立从化县治于上游,始在横覃,后徙马场田,近下山诸峒。
武宗正德 年,胥江数被盗侵,乃立指挥官守之。
按《通志》:“正德初,胥江附近居民被盗侵掠,乃置指挥一员,以都指挥行事,领兵二千,守把卢包水。”
正德 年,紫泥港黎野航等作乱,官军擒之。按《通志》:“正德中,紫泥港黎野航等为峒首总领,杀人作乱,官军擒之,虽有衣冠杂处,不能化也。村氓与蛮獠相杂,有士大夫之家,亦不能制。七年,佥事汪镃讨猺,为獞子所卖。”
按《通志》:“正德七年,分巡岭西道佥事汪镃,督兵讨猺,以石绿獞子为乡导。獞潜与猺谋,引入深险,被伤甚众,始知为其所卖,自是不敢言用兵矣。”
十年白饭坑等贼行劫,县令黄宽计灭之。按《通志》:正德十年,白饭坑耽坂岭等贼截路杀人劫财,知县黄宽率乡夫讨灭之,始通人行。十五年,大兴师剿贼,贼党就抚。
按《通志》:“正德十五年,兴师剿贼,平之后,馀党悉就招抚,其所招巢穴在上下山者,悉皆革面。于是泸包水革去官军哨守,惟令百户一员,兼同胥江巡司驻札巡逻。”
十六年,猺乱,都御史萧翀等讨之。
按《通志》:“正德十六年,封川、开建县猺乱,提督都御史萧翀,总镇太监王堂,总兵官抚宁侯朱麒讨之。先是,封川县石砚、太和、鸡峒山猺庞古子、盘古义,纠合开建县大玉、小玉、大台、贺峒、金上峒、下峒山猺,大肆流劫,杀虏人畜,敌伤官军。至是,翀等调集汉达官军土兵一万三百二十员名,分三大哨,中哨副总兵张佑” 、左哨参将赵丞序、左参政章拯、佥事陈纲、右哨都指挥卜玉、许英、佥事杨必进分道讨之,俘斩六百一十九名颗,地方始平。
世宗嘉靖二年,官军四出剿贼,破连堂、石鼓等寨,擒斩无算。
按《通志》:“嘉靖二年春,抚按调集狼达官军,四出剿贼,破连堂、石鼓等寨,擒斩无算,振凯而还,馀党复聚,自弘治十二年设县以后,温边、白石诸村小民犹习故为盗。正德间,寇劫浸甚,知县张文造设乡村长以约之,朔望关报其村动静,有为非者,辄觉察擒获,时颇畏服。逾年张卒,盗如故,自后益横。正德十五年三月” ,兵备副使王大用统兵剿捕,以盗攻盗,谕以功赎罪,由是先殄其甚者。羊公径上下平山,盗贼授首,馀皆丧胆。捕人至,即自投,无敢亡命。前后捕获凡六千馀人,欲尽围温边、白石,不克。十二月初五日,贼围城数日乃退。自后许车保起于白石,陆四起于大蓢,声势大肆,剽掠乡村,岁无宁日。居民逃窜,流离尤甚。时知县胡纶初任,势不能支,曲就招抚。嘉靖元年六月,知府简沛率生员张茂材、刘庆祖,沿村招抚。藤峒、狗迳诸寨人迹所不能到者,皆亲至其地,备历阻险,悉心抚谕,终不能服,剽掠如故。抚按官具奏以闻。嘉靖二年闰四月,乃调集土兵,合官民兵一万馀,布政章极驻新会,参政葛浩、参将李璋驻新宁,副使王大用驻恩平,知府简沛驻海宴。先是,累年征剿,只用民兵,诸贼轻之。及狼兵至,贼犹未知,先抵连堂,入带羊公迳、石鼓山诸寨。各贼妻子戏笑自若,咸相呼出观。以故狼兵突至,尽戮诸贼妻子,遂乘胜追杀温边、白石等处。群盗望风丧胆,窜走百锋山诸处藏匿。时极在新会,凡获盗令于路中。
识别同类,随贼所指,即执而戮之。沛在海宴,亦多杀戮渠魁。陆四兵败亡命,沛辄指平民藏匿,因缘为利。凡客居海宴者,咸受其辜。惟葛浩用兵有纪,淑慝详明,民多赖之。时有谚云:“遇葛李则生,逢章简必死。”后陆四竟不获。旋师之后,知县胡纶始用盗罗九之计,以老人岑益入寨为质,诱出杀之。当是之时,各寨渠魁授首,党与几尽,所馀者惟陆四数人而已。使能少止期月,则祸端可绝。惜其旋师太骤,不旋踵馀孽陆策等复作,招集各乡逃叛。及通西山贼入境围村,捉掳人口杀人,仇报尤惨于前。五年,兵备副使徐度遣县丞林应总统民兵征捕,不能平,猖獗犹故。七年冬,兵备副使徐干复临寨招抚,亦不能息。十年,兵备佥事莫相乃复调狼兵入境剿戮。时西方犬隆等处亦平,而东方黄泥�犹不能克。上下亦厌苦兵事,遂散师招抚,令各该管里长领带,随乡安插,分给牛种。其已经征剿空绝都里,乃招贫民耕种其田,立为“民屯”之法。自是渐次宁息。
三年,招猺目三百馀家复业。
按《通志》:“嘉靖三年四月,参政罗侨,榜示祸福,招出猺目梁乌岐等三百馀家复业。”
嘉靖 年,布政司徐干檄行《保甲法》,令抚猺里长,旬朔一至县庭受事。
按《通志》:“嘉靖中,布政使徐干檄所属州县,举行所定保甲之法,使乡村相为声援,亦防御之一端也。而诸山新民,则督抚猺里长,令其旬朔至县庭禀受法令,俾其自相约束,无得侵犯。其愿就民居者,亦听其移徙,则狙犷之习可以少变,而地方亦奠枕矣。”
六年,新会、新宁民贼乱,都御史姚镆、朱麟等讨平之。
按《通志》:“嘉靖六年,新会新宁民贼乱,都御史姚镆、总兵抚宁侯朱麟讨平之。先是,新宁新会廖塘、旱塘、长塘等处民雷骨子、林子祥、汤孛等,聚众流劫,地方蒙祸。嘉靖癸未,曾经大征,漏诛,复出流劫斗峒、大巷、潮透等乡村。至是镆等行委岭南道守巡副使徐度、左参议周震、督备都指挥王兰,督领打手一千三百馀” 名,分道夹攻,俘斩三百七十名颗,馀党始平。
七年,佥事李香招出投猺二千馀人复业按《通志》:“嘉靖七年,分巡佥事李香,招出投猺二千馀人,还新兴、阳江、新会,各处复业,邑赖以安。八年,封川、石砚等山猺乱,都御史林富等讨平之。”
按《通志》:“嘉靖八年,封川石砚等山猺乱,提督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林富,总镇太监张赐,总兵咸宁侯仇鸾讨平之。先是石砚都罗、鸡峒勤根、廖峒都混、归源山贼盘古子、侯弟晚等,恃险负固,荼毒生灵,地方受害。至是富等议遣副总兵张祐督调汉达官军土兵,执古子等诛之,后地方咸宁矣。”
九年,德庆西山石砚蛮弗靖,都御史林富讨平之。
按《通志》:“嘉靖九年,德庆西山石砚蛮复乱,都御史林富,总兵咸宁侯仇鸾讨平之。先是,新宁、新会各巢剧贼据险有年,流毒无极。正德末,猖獗尤甚。嘉靖二年,征兵大举,斩获首级虽以万计。而那潮墩寨、康把藤峒、九迳雷坑、大隆山贼首曾友富、丘区长廖悌奴、林伸贵、长塘平田相峒贼首宗英、方长,皆未遭兵,复聚” 众流劫乡村,为乱岁久。至是富等调集汉、达土官军兵三万一千九百馀员名,分为二大哨,分道追剿,俘斩一千八百九十名颗,馀党招安复业。
十年阳春新兴贼首赵林花黎广雄等陷高州按《通志》云云。
十二年,平猺寇,犁猺田,招良民耕之。
按《通志》:“嘉靖十二年,都御史陶谐、总兵仇鸾讨平猺犁其巢穴,种类无遗,得猺田一百三十九顷九十一亩零,招良民一千馀家耕作其间,积患乃已。云廉山田税米一十石一斗五升,参峒山田税米二十石七斗,北河峒田税米十石二斗五升,黎旁峒田税米九石二斗九升,通根山田税米三石四斗,霖倒峒田税” 米五石三斗三升,增城、瓦寨田税米七十七石八斗,那刁、双峒、高岭、南埇等峒田税米一十六石四斗三升,那位、那到、那林、双敢田税米一十七石,大庞峒田税米十三石七斗,下双田税米六石七斗八升,吊涧、东冰山田税米七石三斗五升,古牛田税米一十七石,中疗山田税米八石,湖峒田税米二十六石三斗七升。相思峒田税米五石一斗。
铁峒山田税米一十三石五斗,小庞峒田税米二石,蒙村峒田税米一十五石,合水峒田税米十石,木栏山、谢腮峒田税米一十一石五斗,唐迳峒田税米五石,谢存峒田税米二石八斗四升,双窖峒田税米十石五斗,千岁峒田税米二十六石二斗七升,许容峒田税米九石五斗,丹峒田税米二十三石五斗一升,寨脚峒田税米八石七斗九升,旱峒田税米十石,峒尾峒田税米六石。那铜腰蒙峒田税米五石八斗。那宁峒田税米五石一斗。山仔庞峒田税米八石。黄稿大小水茶场峒田税米六石四斗五升,西岸峒田税米八石三斗。上泷田税米二十四石六斗。小水大蓢陈村峒田税米八石四斗四升,大湴峒田税米三石,石桥峒田税米四石二升。十五年,贼首许文盛等窃发,有司捕盗,有获者,指使扳陷良民,由此贼益得志。
按《通志》:“嘉靖十五年,新会首贼许文盛、邝悦敬等,潜据张边,纠合背招贼徒邹田等剽掠。十七年夏五月,兵部佥事李文凤发兵剿捕,遂平张边,而东瓜冲、冷水坑等寨贼俱逃窜,遂抚之。秋七月,许、邝复乱,知县刘晓计获杀之,群党屏息,数岁复发。二十五年正月,恩平贼郑文远、桥头贼黄谷等,捉掳人口上山勒赎” ,典史洪镒、千户刘冕领兵攻不克,招于竹源村安插,寔肆劫如故。知县王臣去任署印,增城主簿何汲、典史洪镒倚盗害民,每捕一盗到官,指使扳陷良民数十,夤缘媒利竹源诸目,入城市捉人,莫为钤制。自是王怀、陈孔荣辈聚党向应。二十六年春,兵备佥事诸敬之调指挥佘德、千户江祖洪领打手五百来县哨守。四月,诸贼劫蓢尾、都斛等村,洪镒、刘冕等领兵御之,遇敌奔北。刘冕为贼擒,勒银三百两赎归。二十七年,署印顺德县丞李景明贪赎埒洪镒,民皆兴怨。十八年春,知县张国器痛革之,亦不能止。兵备佥事王德设乡团保甲之法,竟不能行。四月,吴孔清、区文岭及恩平伍崖风、新会何老猫等蜂起,劫蚬峒驿官吏财物。巡抚张经、兵备陈梧严饬各哨官戴罪平贼。通判王静出令,“但执渠魁,胁从罔治” ,置牌数面,书令其中,遣人执牌沿寨晓谕。自是竹源寨杀文岭,石鼓寨杀许松林,生缚黄谷数人解官。二十九年秋,新会知县尹照计诱吴孔清、伍良佐等出寨,杀获四十馀级。知县张国器统兵夜抵竹源寨,生擒雷子隙等十二名,斩获黄应任等三十馀级,俘获贼属四十六名,并其牛马稻谷,自是竹源寨平。当时石鼓、那西、苔村诸寨正宜并剿,惜因循不举,以致复起,及因扳陷破家者,亦并为盗。嘉靖三十一年春二月,首贼陈赦集众屯据上峒,鸡头钣,陈孔荣、陈孔宜等各有众数百,或称都堂,或称西山侯,各立名号,互相向应,为寨八十有七。昼夜流劫,甚至掘冢挖棺以资赎。有丧之家,停棺不葬,或聚居城市,或流移异县。三十一年,都御史应槚、御史郭文周议行征剿。兵备佥事杜聪倚贼势猖獗,恐难成功,计诱李朝兴、何老猫数贼解报,议遂寝,民大失望。嗣后盗贼益滋,上至东莞、增城,下至新兴、阳江、阳春,扬旗肆劫,白日横行,官兵束手,城门昼锁。已而里排蔡基、陈海等具呈当道,委官缉弭,卒未能得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