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舆汇编 职方典 第一千五百十七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方舆汇编 第一千五百十八卷
方舆汇编 职方典 第一千五百十九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职方典

     第一千五百十八卷目录

     云南土司部汇考四

      云南土司车里考

      云南土司木邦考

      云南土司孟氏考

      云南土司茶山长官司考

      云南土司钮兀考

      云南土司威远州考

      云南土司北胜州考

      云南土司干崖考

      云南土司耿马宣抚司考

      云南土司白人考

      云南土司白猡猡考

      云南土司黑猡猡考

      云南土司撒弥猡猡考

      云南土司妙猡猡考

      云南土司阿者猡猡考

      云南土司干猡猡考

      云南土司鲁屋猡猡考

      云南土司撒完猡猡考

      云南土司罗婺考

      云南土司摩察考

      云南土司僰彝考

    职方典第一千五百十八卷

    云南土司部汇考四

    车里考

    四译馆考

    车里军民宣慰使司

    车里军民宣慰使司。蛮名“彻里。”又有倭泥貉。𤣞蒲剌、黑角诸蛮,自古不通中国。元世祖命将兀良吉䚟伐交趾,经其地,悉降之。至元中,置彻里路军民总管府,领六甸,后又置耿冻路耿当、孟弄二州。明洪武十七年,酋长刁光归附,改置车里军民府,寻改宣慰使司。在澜沧江之南,接南海交趾。人颇淳厚,额上刺一旗为号,作乐,以手拍羊皮长鼓,又间以铜铙、铜钹拍板。乡村宴饮,则击大鼓,吹芦笙、舞牌为乐。境内有猛永山。杉木江,土产𨱎石、铜木、沉香。

    《会典》

    车里

    云南徼外土官进到象马、金银、器皿、宝石等件,例不给价。其赐例各不同:《车里》“给赐:宣慰使锦二段,纻丝纱罗各四匹,妻纻丝罗各三匹;差来头目,每人纻丝纱罗各四匹,折钞绢二匹,布一匹。通事,每人彩段一表里,折钞绢一匹,俱与罗衣一套。象奴从人,每人折钞绵布一匹,绢衣一套,俱与靴袜各一双。”

    木邦考

    《图书编》

    “百夷馆” “木邦军民宣慰使司。”

    百夷,在云南之西南,自古不通中国。元世祖时,命将伐交趾,经其所部,尽降之,旧名孟都,又名孟邦。元至元二十六年,立木邦路军民总管府,领三甸。至明洪武十五年,改木邦府,后改木邦军民宣慰使司,命西平侯沐英遣使往谕之,始从化来王。其所部猛密有宝,并为木邦利府陶孟思歪领之。陶孟者,犹华言头目也。木邦宣慰司罕揲以其女曩罕弄妻思歪。罕揲死,其孙《罕穵》立,嗜酒好杀,曩罕弄遂以猛密叛木邦。成化初,南宁伯毛胜守云南,猛密宝石许得自贡,不关木邦。太监钱能尤利其珍赂,曩罕弄遂怙势无忌,略地自广。十六年,太监王举索猛密宝石不得,因疏猛密、木邦罪,请征之。曩罕弄大惧。会有江西人周兴五者,逋猛密,因为曩罕弄计,遣人赉金宝赂政府,求释罪,且请授官。政府许之,遂授意都御史陈宗往抚之。宗至猛密,曩罕弄恃有内援,益踞傲不出。迓宗且要宗过南牙山,就见坐讲,宗不得已从之。曩罕弄乃曰:“我猛密之于木邦,犹大象之孕小象也。今小象长成,躯倍大象矣,宁能复入大象腹中乎?” 宗曰:“然。” 遂以所侵木邦地𢌿之,为设安抚司,以歪子孙世其职。木邦人诣宗诉辨,宗辄笞止之。状闻,政府大喜,遂以宗抚云南,寻迁刑部尚书。曩罕弄既立,尽夺木邦地,罕穵奔猛正。由是孟养诸酋大不

    平,遣大陶孟伦索提兵卫罕穵,声言必灭猛密。会弘治改元,副使林俊稍割猛密地还木邦。曩罕弄惧,不敢逆命,遂与木邦并立,为世仇矣。其种类最繁,故以百称。诸部落有木邦,有南甸,有干崖,有陇川,有孟养,有孟密,有孟琏,有孟罗,有孟楞,有孟定,有孟艮,有芒市,有景东,有鹤庆,有大候,有威远,有镇康,有甸湾,有《者乐甸》。其民多百夷,不通汉字,俱属本馆译审。

    《会典》

    木邦

    给赐宣慰使锦二段,纻丝纱罗各三疋;妻纻丝罗各二疋。差来陶孟,每人纻丝纱罗各三疋,折钞绢二疋,布一疋。招刚,每人纻丝纱罗各二疋,折钞绢二疋。通事,每人彩段一表里,折钞绢一疋,俱与罗衣一套。象奴从人,每人折钞绵布一疋,绢衣一套,俱与靴袜各一双。

    《震泽纪闻》

    诸蛮

    初,安南之北,云南之南,为八百车里、老挝、木邦诸蛮。有孟密者,旧属木邦。木邦有女名《曩罕》弄,嫁之孟密其父爱之,尽以宝并媵焉。孟密以是日富强,与木邦相攻,两家俱讼于朝。孟密以密货赂二万,自兵部诸津要多受其贿者。大学士万安草敕,遣都御史程宗往按其事,有“可分分” 之语。宗覆奏如安指,于是孟密得立为安抚司。宗尽以所侵《木邦》地𢌿之。而《木邦》势寖弱反出其下,云南之患由此起,至今为梗云。

    《通志》

    木邦军民宣慰司

    木邦军民宣慰使司,旧名孟都,一名“孟邦。”相传蜀汉时木鹿王苗裔。元至元二十六年,立木邦军民总管府,领三甸。明内附,改木邦府,后改木邦军民宣慰使司,征差拨银一千四百两。永乐间,宣慰罕宾从征缅。正统中,罕盖从征麓川,俱有功,益其地在六慰中,分土最广。万历十年,缅诱执罕拔死,袭取木邦,拔子进忠奔罕虔。缅追进忠至姚关,焚顺宁而去。十一年,官兵破缅于姚关,立进忠子钦。钦死,其叔罕𧜡约暹逻攻缅。缅恨之,于万历二十三年以三十万众围其城,请救于云南,援兵不至,城陷,以猛密思礼领之。思礼凭恃瓦彝,差其目海庆据《控尾》求猛。寨,又与召依坎换象,干戈相寻焉。其东为孟定,南为猛密,西为缅甸,北为芒市。自姚关渡喳哩江十二程至其地。彝类数种,男子皆衣白文身,髡发,摘髭须,修眉睫;妇人则白衣桶裙,耳带金圈,手带象镯。其地产响锡、胡椒。

    孟氏考

    《图书编》

    孟养

    孟养宣慰使司,地名香柏城。元至元二十六年,置云远路军民总管府。洪武十五年,改为云远府。十七年,改孟养军民宣慰使司。其民犷野,小有隙,即构兵相杀。正统初,土酋思仁叛,据孟养地,官兵追奔至缅甸,购捕斩之。语在《缅甸考》中。成化中,思仁子禄以祖母琭带及诸珍物赂镇守太监钱能,能召见饮食之,思禄稍稍纵横。弘治初,元,给土酋金牌信符,偶忘孟养久废,止按旧籍颁给。思禄遂谓天朝复其官职,以符牌号召诸夷,略取旁邑自广。会猛密叛木邦,参政毛科檄思禄兵攻猛密。思禄以羸兵数千应科,为猛密所败。思禄大怒,遂越界过金沙江,攻猛密,取蛮莫等十七寨。科又劝巡抚金献民请兵大举征思禄,上不许。会思禄亦遣人奏言“为邻恶诖误,愿入蛮莫十七寨赎罪,得比米鲁,仍乞以一子为宣慰如故。” 朝议迟疑不决,思禄遂据孟养自立。

    《会典》

    孟养

    弘治初,给赐孟养思禄及妻与车里同。差来头目“陶孟,每人纻丝罗各四疋,纱二疋,折钞绢二疋,绵布二疋;招刚,每人纻丝罗三疋,纱二疋,折钞绢一疋,绵布一疋;招八,每人纻丝纱罗各一疋,折钞绢一疋。通事,每人纻丝一表里,折钞绢”

    一疋、各与纻丝衣一套。象奴、每人折钞绵布一疋。绢衣一套。俱与靴袜各一双。每进马一匹、赐绢五疋

    《通志》

    孟养

    孟养军民宣慰使司,俗名。“迤西” 有香柏城,与蛮莫同。襟金沙江,孟养居其上流。南至底马撒,疆连西洋,北极吐蕃,西通天竺,东南邻于缅,山曰鬼窟,号称险要。彝人据为硬寨,小有瑕衅,则治兵相攻。其土下湿,夜寒,滨江为竹楼以居,一日数浴。其“通中华,始于元至元二十六年,置云远路军民总管府。明洪武十五年” ,改为云远府。十七年改孟养军民宣慰使司,岁输银七百五十两为差发。正统间,宣慰刁宾玉势弱,思任败之于麓川,奔永昌,死。后为思洪所据,自上状愿当差发,靖远伯王骥许之,砻石金沙江上曰:“石烂江枯方许渡。” 虽冒授金牌,终无印信,凡通文书,苐称金沙江奴婢而已。万历八年,缅擒宣慰思个幽死,据其地,舍目奔永昌。十二年,思义来归。十三年,思威败缅于密堵,杀缅目多曩长。十七年,思明子思远贡象方物,赏以金币,授宣慰。十八年,缅报密堵之役,复攻孟养远,率其子昏奔盏西,缅以曩瓮往而据之。其后思轰送款于明,与蛮莫思正结为唇齿,共据长江以抗缅。三十年,缅追思正,轰率兵象倍道驰救之,至则正已杀矣。三十二年,缅复袭迤西,轰走死,缅以头目思华据之。及华死,妻怕氏领其地,缅中他目更番戍守,连年发其兵从征,数强悍不可縻云。轰之遗目曰“放思祖” ,有千馀人不敢归,安插于干崖。

    《会典》

    孟密

    给赐女土官及其子安抚,俱纻丝纱罗各三疋;安抚妻纻丝罗各二疋。差来头目陶孟、招刚、通事象奴、从人,赏例与木邦同。

    《通志》

    孟密宣抚司

    孟密宣抚司,有砖城,无戍楼。产花果瓜蔬,与中国同。南牙山峙之摩勒、金沙二水环焉。山高田少,米谷腾贵,又多地羊鬼,为行人祟。北距腾冲一千一百里,南通缅一千里。一由木邦锡波入,一由猛卯至猛广入,一由邦抗鲁祖渡莫勒江,过南牙而入,一由蛮莫入。明永乐间,木邦宣慰罕宾以征八百缅甸功,授以孟密十三处。成化间,彝目思歪叛木邦占夺其地。都御史程宗奏设孟密宣抚司,授“歪” 以安抚。嘉靖初,思奔、思溷争立,缅人杀奔立溷。溷得缅,遂以地附焉。万历十二年,溷率思化、《思恨》《丙测》赍伪印,改名“思忠” 来归,遂升为宣抚。忠死十六年,缅攻孟密。忠母罕烘弱不能支,率其孙思礼、思仁奔猛广,而孟密失。十八年,缅复攻猛广,罕烘《思礼》奔陇川,思仁、《丙测》奔《工回》,而《猛广》又失。二十年,仁以象马入陇川,为宣抚多思顺所拒,忿归于缅,缅以思仁食其地。

    《会典》

    孟琏

    明初,给赐土官纻丝纱三疋,罗二疋,绢四疋;妻纻丝罗各二疋。差来头目、舍人,每人彩段二表里,罗衣一套;通事钞二十锭,绢衣一套。从人每人钞十五锭,绢衣一套。俱与靴袜各一双。

    《通志》

    孟琏长官司

    本司由姚关东南行十九程至其地,又七程至孟艮,其东为车里,西为木邦。蛮名哈瓦,慓悍好劫,古不通中国。明正统间,平麓川,始来归。万历间,其酋长嫡嗣曰刁派真,有叔刁派汉,聚于车里,因以车里杀泒真,而夺其官。十二年率车里来贡。十九年又劝缅来贡。后派汉死,弟派金嗣。天启二年三月,阿瓦破之。会洞吾伐阿瓦,阿瓦乃退其差发额银二百两。

    茶山长官司考

    《通志》

    茶山长官司

    司在腾越州西北,去州五日程,距高黎贡山极高而寒,五糓不莳。其人强狞喜斗。土目姓早,旧属孟养。明永乐三年,孟养纠上江刁孟永叛彝,目《早章》愤其不忠,遂不附。五年请命赐印,授早章为茶山长官司。十五年,章举头目早瓮为副,至早玉,授正长官。其北与丽江野人接境。明末

    副长官早大宸所部为野人杀掠无孑遗,奔入内地,阿幸,惟正长官早邓所部尚存。其南至南甸,西至里麻。

    钮兀考

    《明一统志》

    钮兀长官司

    钮兀,蛮名也,自古不通中国。宣德七年始归附,置钮兀长官司。

    《通志》

    钮兀

    明宣德七年始归附。其地东至元江军民府界,南至车里宣慰司界,西至威远州界,北至临安府思陀甸长官司界,自司北十六程至云南省城。民皆倭泥类蒲蛮。“男子绾髻于顶,白布缠头,妇人白晰盘头露顶,以花布为套头,见人无拜礼。” 额征差发银四十两。

    威远州考

    四译馆考

    威远州

    州本唐南诏银生府地,旧为濮落杂蛮所居。元至元中,始置为州。明因之,编户四里。其俗男女勇捷,走险如飞。交易无权量,但以小篾箩计多寡而量之。境内有蒙乐山,有南堆、谷宝二江,土产盐。莫蒙寨有河水,汲而浇于炭火上,炼之则成盐,民皆取食之。

    《通志》

    直隶威远州

    唐南诏银生府地,濮落杂蛮所居。段氏时,为僰彝所有。明初,刁氏为麓川土官。洪武三十二年,刁佩罕调征木邦,阵亡。当事以其子刁算党承袭。三十四年,开设威远州,授算党知州。十四年,传至刁𨰜死,子漠臣袭。

    皇清平滇漠,臣遣使投诚,题授知州世职。子国栋袭。

    其地,东八十里至猛列村界,南八十里至车里所辖三圈江界,西百里至猛猛达芣江界,北六十里至景东府蛮折哨界,又东至元江及新化州,南至孟琏,西至孟定,北至镇沅。自州东北十九日至云南省。男女勇健,走险如飞。境内莫蒙寨有河,汲其水于炭火上炼之,即成细盐。交易无秤斗,以篾篓计多寡量之。又有南堆江、谷宝江,自遮遇甸流至州境,下流入于澜沧。其镇山曰蒙乐山。旧额征差发银四百两。

    北胜州考

    《明一统志》

    北胜州

    唐贞元中,南诏异牟寻始开其地,名北方赕,徙弥河白蛮及罗、落、么、些诸蛮以寔其地,号成偈赕,又改名善巨郡。宋时,大理段氏以高大惠治此郡,改为成纪镇。元宪宗时内附。至元中,置施州,寻改北胜州,后升为府,属丽江路军民宣抚司。明洪武十五年,改为州,属鹤庆军民府,后属澜沧卫。正统间,改直隶云南布政使司。编户一十五里。

    干崖考

    《明一统志》

    干崖宣抚司

    其地旧名于赖赕,曰“渠澜赕” ,白夷居之。元中统初,内附。至元中,置镇西路军民总管府,领二甸。明洪武十五年,改为镇西府,后为干崖长官司。正统间,升宣抚司。

    耿马宣抚司考

    《通志》

    直隶耿马宣抚司

    与孟定府同川,隔喳哩江而居。孟定居其南,耿马居其北,旧无宣抚。明嘉靖间,木邦兼孟定,以罕庆食其地。庆子们罕弱不振,族舍罕、虔四子皆慓悍,谋配四州,遂附缅,夺其地。万历十一年从缅克木邦,逐罕进忠,破施甸。十一月又勾缅犯姚关,官兵败之于攀枝花。十二年正月,官兵擒虔父子,斩之,奏设宣抚司,以们罕为宣抚。们罕死,弟们罕金护印,屡遣入贡。后木邦思礼屡侵湾甸,镇康恃罕金为声援。天启三年,缅攻孟乃、孟艮,罕金欲杀之。缅移兵将攻金,金不得已,以“银碗大马” 为说。而罕虔第四子罕正居猛,猛恃孟琏为婿,时与罕金相构。

    皇清平滇罕闷抾,投诚,题授“宣抚”世职。其地东至威

    远,南至孟琏,西至木邦,北至镇康,自司治东二十日至云南省。有三尖山,昔罕虔之党罕老聚众负固于此,官兵平之。又有马养山,风俗与孟定同。

    白人考

    《通志》

    白人

    古,白国之支流也。旧讹“僰” 为“白” ,遂称为一类,其实不相通。云南诸郡皆有之,习俗与华人不甚远。

    白猡猡考

    《通志》

    白猡猡

    男衣两截衣,裹头跣足,妇人耳带铜环,被衣如袈裟,以革带系腰。丧无棺䌸,以火麻裹毡,舁于竹椅前导。七人环甲胄,执枪弩四方射,名“禁恶止杀” ,焚之于山。既焚,鸣金执旗招其魂。以竹签裹絮少许,置小篾笼,悬生者床间。祭以丑月,念三日,插山榛三百枝于门,列篾笼地上。割烧豚,每笼各献少许,侑以酒食,诵彝经,罗拜为敬。婚姻惟其种类,以牛马为聘。及期,聚众讧于女家,夺其女而归。性窳惰淫湎,信鬼畜蛊。以手量裙边,投麦于水,验其浮沉,以当占卜。在云南、澂江、临安、永昌者,渐习王化,同于编氓。其在蒙自、定边,尚称顽梗。在曲靖者,于彝为贱种。在江川、大理、姚安,皆称撒马都,大抵寡弱易治。

    黑猡猡考

    《通志》

    黑猡猡

    男子挽发,以布带束之,耳带圈坠一只,披毡佩刀时刻不释,妇人头蒙方尺青布,以红绿珠杂海贝。璖为饰,下著桶裙,手带象牙圈跣足。在彝为贵种,凡土官、营长皆其类也。土官服虽华,不脱彝习。土官妇缠头彩缯,耳带金银大圈,服两截杂色锦绮,以青缎为套头。衣曳地尺许,背披黑羊皮,饰以金银铃索。各营长妇皆细衣短毡,青布套头。其在曲靖者,居深山,虽高冈硗陇,亦刀耕之。种甜苦,二荍自赡。善畜马,牧养蕃息,器皿用竹筐木盘,交易称贷。无书契,刻木折之,各藏其半。市以丑戌日葬,贵者裹以皋比,贱者以羊皮焚诸野而弃其灰。在澂江者,能为乳酪,杂樵苏鬻于市,腥秽侏𠌯,若鹿豕然。在安宁、禄丰多负盐于途。在𥔲、嘉者,以草为衣,加于毡毳。大都性皆鸷悍好攻掠,而武定、荞甸尤为凶顽。鹤庆四十八村,又号“海西子”,亦其种。多暴铁、索箐、宾川州赤石崖、螳螂、古底,旧称“渊薮”,自万历初芟荡以来,至今宁帖

    撒弥猡猡考

    《通志》

    撒弥猡猡

    男:挽发如《长衣短裈妇》短衫短裳,滇池上诸州邑皆有之。拙于治生,不敢为盗贼。居山者耕瘠土贩薪于市,住水者举家捕鱼,仅能自给。

    妙猡猡考

    《通志》

    妙猡猡

    皆土蛮官舍之裔,或称“火头”,或称“营长”,或称“官娜”,与黑、白诸种迥异。耳圈环,常服用梭罗布。妇女衣,胸背妆花,前不掩胫,后长曳地,衣边弯曲如旗,尾无襟带,上作井口,自头笼罩,而下桶裙细折。在阿迷州者,为诸种所敬惮,其丧则阖寨醵金为助。其在蒙化、丽江、鹤庆、腾越、楚雄、姚安,亦佐新兴、北胜。王弄山者,不著其种类,止曰猡猡。所居茅舍,中堂作火炉,父子妇姑围炉而卧,惧棰挞而不畏死,祭以羊豕,捶死不杀。姚安者,性狡悍,好为盗贼。新兴者,居昌明里,力田为生。腾越者,专资射猎。北胜又有号“猡猡”者,与四川建昌诸猓同类,纯服。毳,男女皆跣足,每踏歌为乐,则著皮屦,男吹芦笙,妇衣缉衣,跳舞而歌,各有其节。在顺州者又称“猓落蛮。”男鹊帽,襞积衣,妇三尖冠,以樵采耕艺为事。在新化州者,又称“白脚猡。”猡以白布束其胫,故名。

    阿者猡猡考

    《通志》

    阿者猡猡

    衣服大略与黑猡同。婚丧如白猡,但耳环独大。在东偏,则江川通海诸邑有之,西则宾川有之。“通海” 者,婚以牛为聘,婿亲负女而归,耕山捕猎,性好迁徙。

    干猡猡考

    《通志》

    干猡猡

    婚嫁尚侈,诸种人所不及。丧以牛皮裹尸,束锦而衣之以薪。每食,插著饭中,仰天而祝,以为报本。好勇喜斗,杀人,偿之以财。有仇怨,虽父子兄弟推刃不顾。多不通华言,官府文书必书“爨” 字于后,乃知遵信。食货贵盐蒜。

    鲁屋猡猡考

    《通志》

    鲁屋猡猡

    服饰类“黑猡” ,别为一种。持矛盾,性尤狰狞,好驰马纵猎。独临安“鲁郭村” 有之。

    撒完猡猡考

    《通志》

    撒完猡猡

    居《蒙自县》“明月” 诸村。在黑白二种之外,勤于耕作,捕虫豸及鼠而食。

    罗婺考

    《通志》

    罗婺

    本武定种,古以名郡,又称罗武。元时,罗武蛮罗僄百岁尪弱,子孙以毡裹送之深箐,后生尾长三寸,相传三百岁。今俗又称“罗午” ,楚雄、姚安、永宁、罗次皆有之。男子髻束高顶,戴笠,披毡,衣火草布。其草得于山中,缉而织之,麄恶而坚致。或市之省城,为囊橐以盛米麦。妇女辫发,两绺垂。

    考证

    肩上杂以。璖璎珞方领黑衣,长裾跣足。居山林高阜,牧养为业。有屋无床榻,以松叶藉地而卧。婚姻喜庆之事,结一松棚为宴葬。用火化,腰刀长枪,行住不释。嗜酒酣斗,狡猾难治。

    摩察考

    《通志》

    摩察

    黑猡之别类:在大理蒙化者,执木弓药矢,遇鸟兽,射无不获,所逢必劫,遇强必拒。在武定者,一曰“木察” ,习稍柔善。

    僰彝考

    《通志》

    僰彝

    种在黑水之外,称百彝,盖声相近而讹也。性耐暑热,居多卑湿棘下,故从“棘”从“人。”滇之西南,旷远多湿僰,彝宅之。种类数十,风俗稍别,名号亦殊。其俗称宣慰曰昭华,言主人也。其官属有叨孟、昭录、昭纲,递相臣属。叨孟总统政事,兼领军民。多者数十万,少者则数万。昭录亦万馀人,赏罚皆任其意。昭纲千人,递减至十人。又有昭录调遣,统数千人以行。其近侍名立者,亦领数百户,皆听其使食。其赋取用无制节,上下僭奢,微名薄职,辄系钑花金银宝带。官民皆冠箬叶,累金玉珠宝为高顶,上悬小金铃,遍插翠花翎毛,后垂红缨。贵者衣纻丝绫锦,以金花、金钿饰之,以坐象为贵十数。银镜为络,银铃银钉为缘。象鞍三面,以铁为栏,藉重裀,悬铜铃。鞍后象奴一人,铜帽花裳,执长钩,制象为疾徐之节,招摇于道。相见合掌为敬,敬于己者则跪拜,有所论,则叩头受之。虽贵为叨孟,见宣慰,莫敢仰视。“凡有问对,则膝行而前,三步一拜,退亦如之。”贱见贵,少见长,皆然。侍贵人之侧,或过其前,必躬身而趋。筵宴则贵人上坐,僚属以次列坐于下。有客十人,则令十人举杯,齐行十客之酒。酒初行,乐作,一人大呼一声,众人和之,如此者三。既就坐,先进饭,次具醪馔有差,食不用着。每客一卒跪坐,侧持水瓶盥帨。凡物必祭而后食。乐有三,曰僰彝乐、缅乐、《车里乐》。僰彝乐有筝、笛、胡琴、响盏之类,歌中国之曲。缅乐者,缅人所作,排箫、琵琶之类,作则众皆拍手而和。《车里乐》者,车里人所作,以羊皮为三五长鼓,以手拍之,间以铜铙鼓、拍板,与中国僧道之乐无异。乡村宴饮,则击大鼓、吹芦笙、舞牌为乐,无中国文字,小事则刻竹木为契,如期不爽;大事书缅字为檄,无文案。城池因高山为砦,无仓廪租赋。每秋冬遣亲信往各甸,计房屋征金银,谓之“取差发”,每屋一楹输银一两或二三两。其法:杀人与奸者皆死,窃盗一家皆死,为寇一村皆死,道不拾遗。军民无定籍,每三五人充军,一人正军,谓之“昔刺”,犹言壮士。昔刺持兵器,馀负荷供饷,每二十万,战者不满十万。师行,军在前,彝长在中,饷馈在后,进退不一,而号令不紊。倚象为声势,每战以绳自缚。象上悍而无谋,锯桑为弩,革为胄,铜铁杂革为函,胜则骄惰争功,负则逃窜山谷。驿路无邮传,一里半里许构一小草楼,五人守之,千里有报,闻在旦夕。公廨与民居无异,虽宣慰亦止竹楼数十间,上覆以茅,用陶瓦者辄有火灾。民间器皿,多以陶冶。孟艮等处则有漆器甚精,其长用金银。璖、琉璃等器,其下亦以金银为之。凡部长出象马兵戈及木榻、器皿、仆妾、财宝之类皆从,动辄数百人。随处宴乐,小民苦之。男贵女贱,虽小民,视其妻如奴仆,耕织、贸易、徭役皆妇人任之,非疾病,虽老不得息。凡妻生子,贵者以水浴于家,贱者浴于河,三日后以子授其夫,耕织自若。头目之妻百数,婢亦数百,少者数十,庶民亦有数十,妻无妒忌之嫌。旧俗不重处女,及笄始禁足,今则此俗渐革矣。孟定、南甸,男长衫宽襦无裾。陇川、猛密、孟养俱短衫小袖有裾。官民皆髡首黥足,有不髡,则酋长杀之,不黥足。众皆嗤之曰“妇人也。”妇人绾独髻,脑后以白布裹之,窄袖白布衫,皂布桶裙,贵者锦绣跣足。凡子弟有职名,则受父母跪拜。人死,用妇人祝于尸前,亲邻相聚少年百数人,饮酒作乐,歌舞达旦,谓

    之娱尸,妇人群聚击碓杵为戏,数日而后葬。葬则亲者一人持火及刀前导。至葬所,以板数片瘗之。其人素所用器皿甲胄戈盾皆坏之,悬于墓侧,是后绝无祭扫之礼。

    其在禄丰罗次元谋者,男戴黑布帽,窄袖白衫,妇著桶裙。好楼居,釜甑俱以陶瓦。俗尚奢侈,孟春作“土主会” ,称贷以炫其饰。又有秋千会,男女杂坐。信鬼好讼,见人多所忌讳。掘鼠及虾蟆以敬宾客,葬有棺而少哀戚。

    其在越州者,号《白脚僰彝》,男妇俱短衣长裳,茜齿文身,戴笠跣足。

    其在江川路南者,构竹楼,临水而居,楼下畜牛马妇人耳带大环。婚用牛,祭用羊。知蚕桑,勤于耕织,性柔畏法,见人退让。

    其在临安者,男青白帨缠头,著革履,衣有襞绩。妇人白帨束发,缠叠如仰螺。好鬼喜浴,极寒犹然。山居构草楼,家人狎处,稍以帷帐间其卧具。丧衣绯架木,置尸其上。吊者各散红布缎一方,召拜祃诵《彝经》三日,以簟裹而舁之。山妻不更嫁,名曰“鬼妻。” 其食糯米、蜻蜓。

    在蒙自者,插鸡尾笠,端出则捕猎,居则纺绩。在阿迷者,为滇庄佃民,习同蒲人。新化、纳楼溪处,大略皆同。

    在十八寨者,性俭好杀,畜蛊饵毒,捕鱼食鼠,焚骨而葬。又有髡者,曰光头白彝,盖习车里之俗。额上黥刺月牙,所谓雕题也。见官府,盘膝坐,举手加额为敬。男女先通而后娶,葬不复顾。或梦亡者,昧爽至冢上设一石,祝之曰:“勿再返也。” 其在顺宁者,冠青而锐其顶,耳环踏屦,好衣素。婚聘用牛,贫不能具者佣女家。三年丧,有棺殓封葬,以石为人佃作,性柔懦。

    其在剑川者,言语侏𠌯,所居瘴疠,棺如马槽,以板为之。惟农业陶冶是务。惧讼信鬼,

    其在腾越者,火炙肉食,不求其熟,或取蜂槽而食之。习缅字,器用粗磁。

    其在镇南者,男子短衣,妇桶裙跣足。《婚礼彝歌》侑食。人死,令亲者捉刀尸傍,昼夜守之,亲朋以酒奠捉刀人,呼死者之名,灌诸口中,如是三日而葬。每村置树以为神,六月念四日,集众燃炬哗而赛神。所居在山巅。

    其在姚安者,亦滨水好浴,腰系竹笼捕鱼,婚用牛羊。至女家以水泼女足为定箨叶为尖顶帽,擅土布羊毛之利。

    其在元江者,能为鬼魅,以一帚系衣后,即变形为象、马、猪、羊、猫、犬,立通衢,或直冲行人。稍畏避之,即为所魅,入腹中,食其五脏,易之以土。昔有客言“曾卧病,医巫无效,祷于大士,梦一女子于其胁下出二小儿,渐成老人,女子叱之乃去,病遂已。知者遇其所变物,以一手捉之,一手挺拳痛捶之,必复为人。” 夺其帚而縻之,哀求以家资之半丐脱食中,多置毒药中之,必不治。估客娶彝女者,欲出必问还期,或一二年,或三四年,女即以毒饵之,如期至,更以药解救,亦无他。若不尔,必毒发而死。所许还期,即死日也。与外人交易偿约,失信及私窥其妻女者,必毒之。信实朴厚者,累出入亦无伤。其地高原旷野,土产槟榔,种莳如中国农桑。葩时,杀犬洒血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