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汇编 戎政典 第二百七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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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戎政典

     第二百八卷目录

     兵略部汇考一百六

    亲征平定朔漠方略十五

    戎政典第二百八卷

    兵略部汇考一百六

    《亲征平定朔漠方略十五》

    四月丙戌朔

    命慎驰驿马。

    上谕大学士伊桑阿曰:“自今以后、应驰驿事务、须视”

    马力如何。切勿尽力驰骋。凡驰驿时。遇驿站官员。则马匹必致劳苦。遇蒙古则差善耳。著将此晓谕驿站人等。

    理藩院员外霍尚、奏“报凿井事竣。” 先是。

    上命霍尚于哈必尔罕等处巡视凿井。至是霍尚奏:

    报:“已于哈必尔罕凿井七十一口。池四十五口。和尔和凿井七十一口。其泉已开浚,格德尔库凿井五十六口。泉已开浚,塔尔奇喇凿井四十五口。僧色之泉已开浚,科图凿井四十二口。开浚两泉,博木巴图花托罗海凿井三十一口。博木巴图哈卜赤儿口凿井二十口。自博木巴图哈卜赤儿口以外,两地之间,凿井十五口。”

    谕“大兵马匹牧放于左翼之地。”

    上谕内大臣曰:“我军出京、原议御营所牧之马、放于”

    左翼因其时有雪,是以传令使随水草牧放,今既无雪,见放马右翼者甚多,著严行晓谕,仍照前放于左翼,如有违令放于右翼者,拿获必加重处,断不姑恕,著通行晓谕。

    命侍卫马武探视汉军火器营兵。

    上谕内大臣等曰:“出《古北口》之四旗汉军火器营兵”

    “尚未到。不可不待。朕于明日宿处。须驻跸一日待之。但今日所宿之地。众兵可以驻扎守候。明日宿处。众兵不便驻候。著会议具奏。” 随奏、今日胡鲁苏、

    台地方宽广,水草俱佳。在后六旗之兵至此地时,应令驻扎,候

    御营启行后。六旗兵各以三旗并行。明日

    “皇上至苏勒图”地方驻跸一日。其他处驻宿,应待在

    后汉军之处俱候

    旨“遵行。俟汉军已及镶蓝旗后队,再行奏。”

    闻得:

    旨、“著马武往看、回时再奏。”

    戊子

    上驻跸苏勒图马武。还奏“《古北口》一路火器营兵。已”

    接镶蓝旗后队奉

    旨:“著仍照常行走。”

    命以宣化府取到大炮、交火器营大臣马武传 谕曰:“自宣化府取来炮二十四位,需用最要,从《古北》”

    《口来》汉军四旗火器营大臣等,著交付照看、一同带来。

    遣人趣黑龙江将军《萨卜素》军。

    上谕萨卜素曰:“朕今统大军已到喀伦。大约四月二”

    十五日后当到巴颜乌阑。问喀尔喀之识地里者言:“自库伦行十八日许可到巴颜乌阑,故以罗卜臧额尔德尼台吉谙知地里,特遣赴汝军。尔可督率人马,勿使劳苦。若于二十五日以内到巴颜乌阑,犹可追及同行。如二十五日以内不能到,则勿得急行,以劳人马,当遣人至克鲁伦上流来奏。”

    己丑

    上以《贼寇形势》、晓谕诸臣。是日、

    上驻跸哈必尔汉员外郎石保住报至。言苏尼特多

    罗郡王额驸萨玛渣旗下乡导渣卜等六人步行至云:“我等曾随侍卫克石图、主事保住前去。” “侍卫克石图于去年十二月十八日至噶尔丹所住土喇之南阿尔哈苏台地方。主事保住于正月十五日至昂阿喇海地方,彼使我两次使人同居一处。至三月十七日,噶尔丹遣其下尼尔巴噶卜楚喇嘛来,授之奏章” 而不给还,乘去马驼,竟令步行而回,众皆徒步至欧席希地方,“今先遣我等前来。” 又侍卫克石图,亦以此事报

    上问议政大臣曰:“料噶尔丹待我兵否?”议政大臣奏:

    曰:“前噶尔丹遣回阿尔必特祜等时,一面作往工噶劳图地方游牧之状,却仍驻扎如故。今观其驻于土喇而遣回克石图等,或反不待我兵而竟遁走,未可定也。”

    上问曰:“噶尔丹若不等候,而即遁去,当春月,马瘦,能”

    遂脱身走耶?倘遁走时,可被将军费扬古兵追及,

    否。议政大臣等奏曰:“观噶尔丹遣克石图等步行”

    而回。是正欲其迟到,虽出兵不能追及之意。兹春月马瘦,岂能全军皆去?度必零星牵缀,沿途散失。费扬古曾云:“是月初三日至翁金,二十四日至土喇。”臣。等不知道路;若噶尔丹沿土喇奔窜,则必遇将军费扬古之兵矣。

    上曰:“朕熟计噶尔丹情形久矣。《噶尔丹》之心、必以为”

    “今当春令,正马匹羸瘦之际,此路既无水草沙碛,瀚海又甚难行,大兵势不能到。至于朕躬亲来彼万难料及。故抢夺我使者之马驼令步行而回,不过欲坚彼部下蒙古之心示之以不惧耳。非欲使我兵迟延,彼得远遁也。朕先传谕大将军费扬古,与约师期,今费扬古已预将至土喇日期奏报。若依期而至、两路夹攻,则噶尔丹在我掌握,安能复脱?若我兵先到,噶尔丹不能当我军锋,必连夜逃遁。费扬古兵纵少,迟缓必至土喇”地方。噶尔丹以疲敝乍到之兵,费扬古迎击可尽行。灭。观彼在我使者前举动,噶尔丹早入我计中矣。

    命议留驼马于喀伦。

    上谕议政大臣等曰:“到喀伦时应将众人马匹如何?”

    “酌留,即行议奏。” 议政大臣等会议:进剿噶尔丹,应

    拣选马匹膘壮者前往。俱凛遵

    《谕旨》。“至喀伦时。应察留疲瘦驼马。”自王以下大臣官

    员及有力者,若并人存留,即将所留驼马,各令所留之人看守牧放。护军骁骑执事人等不留厮役,止留马匹者。现今蒙古王等奉

    旨“留住喀伦。以此所留马匹、总付蒙古王等。”拨蒙古

    兵看守牧放。每翼分派部院官二员会同蒙古王等总管看守。务于水草佳处牧放,勿致遗弃偷盗。其防备盗贼,应特交付蒙古王等。奏入。

    上从之。

    命“谨守井泉。”议叙凿井官役乡导护军统领苏丹等。

    奏曰:“员外郎霍尚以掘井事毕而回。” 若

    皇上回銮仍经此路。则沿途所凿之井仍交与霍尚

    令所属旗下蒙古修理看守。

    上曰:“可令守之。此番所凿之井佳甚,得水甚多。”其指

    示。地方修理道路,俱无可议,深为可嘉。奉差内外乡导章京及官兵,著察明,俟回京时,令本管大臣交与该部议叙具奏。其沿途之井,交付掘井章京,令一体用心修理看守。仍选择何井水佳以备汲用,毋仅以上用之井另行修治。

    庚寅

    命速设旁驿。

    驾至和尔和。

    谕理藩院曰:“著檄尚书班第,即遣贤能官员作速安”

    设旁驿

    辛卯

    上谕皇太子曰:“朕沿途至喀伦观览,草渐茂盛。”从四

    月初一日以后,马可饱饲,羊亦近肥,水泉给足。故三旗并行,虽八旗驻于一处,亦得无误,爨薪足用,较之前所闻者大异矣。三月内霜雪微多,稍未适意,缘此怀抱不畅。今意已宽舒,因待出古北口之火器营汉军兵,遂尔多驻时日。到彼地日期,未可预定。前遣往噶尔丹二次使臣,俱于初七日到噶尔丹。今在土喇,“于三月十六日令伊等步回奏章大概与前相同皆好语也。彼牲畜甚瘦人所食亦罕少我师头队哨兵已详悉指示遣行矣土喇地方大约距喀伦有十八宿之程京师二十日所送马三千匹皆肥健全至惟兵部之马不及耳塞外所产草木诸物寄往观看” 并奏。

    皇太后请视之。

    谕督运于成龙“运粮”之法。是日、

    上驻跸格德尔库。于成龙自密云县赴

    行在奏曰:臣。等多赍米八千石。请酌留喀伦以内。

    驿中至“正项米” 一万九千石,则支给凯还官兵之米亦在内,不知此米当贮何地。

    上曰:“馀米每驿留贮正项米,候朕旨行,尔等车与牲”

    畜如何?奏曰:臣。来时连日有雨,车行泥淖中,牲畜

    俱劳苦倒毙者有之,病废者亦有之。

    上曰:“朕所携牲畜俱无恙。此皆尔等该管官员不敬。”

    慎故耳。嗣后牲畜倒毙者,不准支补。问:“尔等米车已到何处?” 奏曰:“头队米车已到巴颜乌阑。” 初七、八

    间可至和尔博驿

    上曰:“随驾先行之车。鲍复盛并不照管。砂碛之地。”朕

    “亲自与诸皇子诸大臣帮车使过。闻后来车上牲畜,多有倒毙,随驾兵丁之牲畜俱无恙,彼之牲畜何以至于倒毙乎?此皆不尽心饲养之故,不许增支牲口,竟责成于彼可也。其宣化府取到大炮,可交都统诺木图等。闻炮车殊大而重,著取官员存留驿中,车装载。其营与前四旗炮营相距一站,令勿亟骤,但照常” 行追随续进,朕当留待一日《于成》

    龙又奏曰:“闻官兵携来米,掣二十日,留于驿站。”臣。等米,俱计官兵食米完日用车起运。今掣米留贮。其短少之日等米车、必不能追赴。

    上曰:“此掣留二十日米、可将尔等所解米、择骆驼三”

    “百头,每头负仓斛一石六斗,每车载四百五十斤,共装一百五十车,先行解来,令喀喇沁兵一人牵驼两头,其口粮,十人共给一羊,勿给以米。喀喇沁兵不甚谙牵驼之法,著带内府管驼首领郝尚图往押之而来。此项骆驼马骡,到后不复还汝,朕将用之。尔米车不能恰到,勿以为惧。尔竭力勤劳之处,朕皆知之,即或稍迟、亦不罪尔。凡有当行事宜。必以敕谕汝至每驿所留三石之米。如有当给蒙古口粮。不得动支正项之米。将尔等浮带留驿米内支给。”于《成龙》又奏曰:臣。《自京来时》,又有《追助牲》。

    畜之人,今车上所用牲畜不敷,请收之。

    上曰:“可。”于成龙又奏曰:“捐助银十八万两零。”又三省。

    《巡抚》银三万两。除分给夸兰大外。所剩银俱赍至备用

    上曰:“赍来银甚善。朕有所用,不得支动。其三省银两。”

    “尔可酌用。”于成龙又奏曰:臣。料理《米车》事竣请追。

    驾前。

    上曰:“二十四日能来则来,不能则止。”

    命安插喀尔喀降人默尔根阿海滚济扎卜于喀伦。

    内侍郎安布禄等奏:“至言”:臣。等。四月初五日至科。

    图地方。是夜,有喀尔喀人塔尔拜至云:“我系喀尔喀多罗郡王董罗卜多尔即之族叔台吉滚济扎卜、默尔根阿海之人。我台吉同扎萨克台吉车陵渣卜于搭尔吉而即等处游牧。闻噶尔丹抢掠纳木渣尔拖音之信,我台吉同扎萨克台吉车陵渣卜及扎萨克台吉阿里雅等往东游牧,在俄浓之奇姑尔苏地方” 居住。我台吉共领四十馀户、将及二百口。今来归

    圣上于四月初一日已至公车“木楚克纳木渣尔”旗。

    分地方,是以将塔尔拜一并遣送。为此奏。

    闻。

    上曰:“著理藩院差官一员。令台吉默尔根、阿海滚济”、

    “扎卜等众进喀伦,安插有好水草地方,小心防护。彼系逃来喀尔喀,不可深信,俟还师时再议措置。” 塔尔拜亦迟迟遣去。

    壬辰

    驾次塔尔奇喇。

    谕内大臣曰:“此地水草甚佳。明日仍驻跸。”著通行晓

    命“留马匹于喀伦。”先是

    上命正黄旗内府护军夸兰大费扬固分别兵丁马

    匹。至是费扬固等奏护军内有马三四五匹者,计

    八十一名。有两匹者七名,有一匹者亦七名,应取此七匹补给。有两马之护军,共计随行护军八十八名。取过马匹护军七名,因马瘦留下护军二名,现存马共三百零四匹,骡十五头,骆驼十二只,牛四十一头。留下之马四十五匹。

    上谕内大臣曰:“此所分别甚善。以无马之护军留下。”

    则所留之疲马有益。将伊肥马一匹给与前去之护军。则前去之护军亦有益矣。著议政大臣等议奏。《随议》:

    《谕旨》“诚是。应照所题、传谕后队大兵、各将所留人马”、

    数目,察明奏闻。存留喀伦可也。

    上从之。先是遣往掘井官员等、至塔尔奇喇地方、遍

    视无水,适有坚冰凝结之处、极力浚凿。忽清泉从石下湓涌导之遂成巨流。自是师行往返人马资用不竭。惟我

    皇上统兵剿寇、每事皆合。

    天心,故地灵效应,泉流涌溢,众军咸获攸济,非所谓“助。”

    顺佑信吉、无不利者《欤》。

    癸巳

    《饬牧场谨慎火烛》。

    上谕内大臣曰:“牧马之处、务小心火烛。倘不谨慎,延”

    《烧牧草》后队之兵如何行走?若获失火之人,将伊主一并严加议处。著通行晓示。

    命军士留出牧地。

    上谕行兵部曰:“前锋兵、镶黄旗兵、正黄旗兵、察哈尔”

    兵、《绿旗兵》、“此五营现在一处同行。伊等放牧马匹、俱遵法度、今草甚茂、著将御营相近迤西牧草、留以待用。行则在前一程驻扎、勿相去大远”

    命大学士伊桑阿、祭告风雨域外山河川泽之神。其

    文曰:“朕抚御寰区,殚心怀保,遐迩中外,罔不率俾。乃厄鲁特、噶尔丹悖大方命,俶扰朔漠,朕特亲统六军,指授扑剿,以期荡涤寇氛,辑宁荒服。兹已师次边界,惟域外百灵效顺,时序休和,默襄挞伐之威,益励遄征之气,肤功迅奏。”

    神爽攸昭。用遣专官、虔申告祭。惟

    神鉴焉

    甲午

    驾至僧色地方。

    优赐出使《蒙古》

    上谕理藩院曰:“两次奉差《蒙古》,同内地人员往来劳”

    “苦,甚为可悯。著查阿尔必祜特同差蒙古赏例更议增赏。” 议曰:“察前与阿尔必特祜等同差蒙古,赏”

    以衣服布帛。今随侍卫克石图、主事保住等前往者,佐领二员、骁骑校二员,委署骁骑校一员、乡导四人,兵七十一名。因在途次不便赏给衣服布帛其佐领骁骑校、乡导等人各赏银三十两兵丁各赏银十五两。至仆从二人同兵丁步行前来应各赏银五两。现在此地者由户部取银赏给。未到者移文该部俟伊等赴京城之便,由部内赏给。

    上命“佐领、骁骑校、乡导。各赏银五十两。兵丁各赏银。”

    三十两,仆从各赏银十五两。馀依议。

    命议《散给马匹》。

    上谕议政大臣等曰:“自京城取来马三千匹。现在兵”

    “丁,每旗给一百五十匹乘用,则赶马之人亦觉有馀。著议奏。” 随议:今将此马即给兵丁,俾伊等得留

    疲乏马匹,不但兵丁有益,马亦不致遗弃,凡此马匹俱系

    朝廷官马。八旗兵、每旗应给与一百五十匹。火器营

    兵二千名。应总给与五百匹。奏入。

    上曰:“马匹以明日到,著到时议奏。”

    命黑龙江将军萨卜素率兵暂驻喀尔喀河地方行。

    兵部奏曰:“据将军萨卜素咨言:奉”

    旨整饬军旅。于四月初六日起程、向克鲁伦前进。应

    于何处会师?乞作速行文,我兵自四月初六日始,计各携三月口粮。兵行以粮为要,三月以外,接续米粮,烦部中拨支,勿致断绝。

    上曰:“将军,萨卜素之兵来亦无及,兵马徒然劳顿著。”

    萨卜“素于喀尔喀河相近好水草处、喂养马匹。可将谕旨移文萨卜素知之。”

    命“设环营。严禁喧哗火烛。”

    上谕内大臣曰:“先是诸军未至喀伦,禁止喧哗及营”

    “中火烛未甚严切。今已至喀伦,著将此严加禁止。自明日始,著列环营。” 先是会议至多云地方即结

    环营

    上命俟至察罕诺尔。既至、复令少缓。兹已抵边界、遂

    有是

    谕:

    命催“粮运。”络绎奏报。

    上谕行兵部曰:“著移文于成龙、将第一运之米已至。”

    何处,从驿站作速报闻。第二运之米至何处,亦着陆续申报。

    乙未,内大臣索额图、大学士伊桑阿等奏请

    皇上回师。

    上大怒。

    切责之时。

    驾次科图。前所遣俄齐尔使于噶尔丹。还言:“噶尔丹”

    有兵二万,又借俄罗斯火器兵六万。内大臣索额图、大学士伊桑阿等大惊,入奏曰:“噶尔丹之去已远” ,

    圣上当徐还、使西路兵前进。

    上召内大臣佟国维等入行幄。

    谕曰:“朕以噶尔丹侵扰喀尔喀及外藩蒙古。”此番秣

    马厉兵,整军运饷,分路进剿,曲尽筹画。告祭

    天地宗庙社稷。务期剿灭《噶尔丹》而后出兵。自兵丁以

    至厮役,无不思灭噶尔丹者,而大臣内有怯懦不实心、勇往向前之人,或前经行间获罪而不思效力自赎,或因出身微贱而畏惧大臣依违行事。朕惟一意前进,以剿灭《噶尔丹》为念。况尔大臣俱系情愿效力告请从军之人,乃不奋勇前往,逡巡退后,朕必诛之。不知索额图、伊桑阿等视朕为何如人?我

    《太祖高皇帝》。

    《太宗文皇帝》亲行仗剑,以建丕基。朕不法。

    “祖行事可乎?”指顾间,《噶尔丹》可擒可灭。既至此地而效

    妇人选蠕退缩乎?且大将军费《扬古》兵与朕军约期夹击,今朕军失约即还,则西路之兵不可问矣。将何如还至京城,何以昭告?

    “天地宗社乎!”时怒甚泣下。佟国维等免冠叩首、奏曰:

    皇上谕旨:“极是。”臣。“等真怯懦,妄奏死无地矣。”顷之,车

    克楚至,言“噶尔丹未尝遁去,仍在克鲁伦” ,众始晓悟。

    命“散给马匹、拣留疲马。”

    上谕议政大臣等曰:“自京城每佐领下出兵七名、每”

    人给马四匹,四人共骡一头。今每旗留八十名,则

    “八旗共留六百四十名矣。合绿旗兵、察哈尔兵自京城赶马来护军二百名,通共计算,比原数仍多,计所留八十名兵丁之马骡,共三百四十有馀。” 于此马匹内拣膘壮者,可得马一百五十匹,再添自京城带来马一百五十匹,则每旗三百匹矣。若给火器营兵,每旗一百匹,二总兵官下绿旗兵各五十匹,马自有馀。“这所留兵八十名,著留十五日口粮,其馀米粮,给与前去兵丁。其补还此项米粮,俟于成龙运米到时,照数补给。此马三千匹内拨给兵丁,所剩著交与上驷院,其赶马来护军二百名,令归各旗营内行走,著会议具奏。” 随议:今选兵进

    “剿噶尔丹,视马匹肥壮者,每旗拣取一百五十匹,与自京城带来马三千匹凑合,每旗应给三百匹。火器营兵,每旗应给一百匹。二总兵官下绿旗兵,应各给五十匹” ,将分给所馀之马,交付上驷院。其赶马来官兵,仍归各旗营内行走。此所留八十人,应留十五日口粮,将所馀之米,拨给前去兵丁。其补还此项米数,俟于成龙运米到时。照数补给。奏入。

    上曰:“在前之兵,若将赶来马匹,复赶送前去,则马匹”

    劳苦。内御马群有马八百匹在前,将此马内给与前锋兵一百匹,给与两黄旗三百匹。其在前行走之绿旗兵,给兵部马五十匹。给此马时,著马思喀、达礼善、安布禄看给。其在后六旗兵、汉军火器营兵、绿旗兵马匹,著索额图看给。给此马时,内御马群马一千匹,不用给与,著将兵部赶来马匹,取其膘壮者五百,并“自京城赶来旗下马匹,照数给与。设或一旗,马皆堪用,无可留之兵,口粮、马匹,俱不致有误。本旗大臣具保,即不必留,有欲留四五十名者,亦视其本旗具保留之。再,所留《护军骁骑》,尔等亲身与本旗大臣等验视分别火器营兵,有欲留几名者听,其留下官员内,有无马者亦听之。此所留之兵,不可无大臣管领。著左都御史傅腊塔、副都统海兰、在此驻扎。总管兵马、遣人察看哨口。侦探信息。”

    丙申

    命营门设炮。内大臣等奏:“《原会议》,营中四门,每门设”

    子母炮二位奉

    旨、“不必用子母炮。著安设内造。”炮后都统等奏、内造

    炮,留宣化府二十四位,已将十六位交与汉军官兵。今既结环营,此炮应每旗取一位安设营内。奉

    旨:准取来安设。此处现有二位著,再取六位来来时。

    勿催迫,令其量力前行。

    命内大臣公福善督催火器。

    上谕福善曰:“火器甚属紧要。今俱在后,设有需用之”

    处、必遣人往取。尔既在后营务加意令其附近行走、如有取用、速送前来、不可有误。福善奏曰:“在后”

    火器。应令都统等催趱向前、俱接

    御营行走需用时、如有所取“亲身趱送”,似断不至。

    迟误

    上命议政大臣等议奏。议政大臣等会议“火器最属。”

    要需应趣令向前接

    御营行走。

    上准行,曰:“毋劳苦兵丁,可令从容前进。”

    丁酉

    谕“坐塘人员。速递大将军伯费扬古奏章。”

    上谕行兵部曰:“大将军伯费扬古题奏事件、所到驿”

    站,即作速递送御营,勿误时刻。并檄土木坐塘侍郎马尔汉处,凡大将军所奏事件,一到其地,亦交驿站速送御营督运《于成龙》报直省头队夸阑大

    《噶礼》所辖车二百辆,于四月初十日已到第六驿和尔博地方,今往取驼骡,一到即匀装车驮起行。

    戊戌

    驾出喀伦、至苏德图驻跸

    命趣于成龙等粮及岳升龙军。

    上谕行兵部曰:“前遣护军参领车克楚等侦探厄鲁”

    特纵迹顷来奏云“现今噶尔丹由克鲁伦河顺流而来住扎之处大兵十日内可到应行文于成龙著将三百骆驼一百五十车所载粮米。陆续运至勿致有误” 噶礼头运米粮亦令随后运到总兵官岳升龙著选所属兵丁兼程趣御营前来

    命大将军伯费扬古扼噶尔丹去路。

    上手敕谕大将军伯费扬古曰:“朕所统军、近至喀伦”、

    时即差护军参领车克楚、前锋侍卫祁萨木往克鲁伦左侧躧探声息。今车克楚还奏云:“臣等初九日到伊扎尔地方,见有寇踪。” 于是转回。初十日,遇沙津王所差俄齐尔等十五人言噶尔丹于本月初间自土喇向克鲁伦移营,第三日始释我等,噶尔丹在达尔汉敖拉山。以此揆之,噶尔丹已近朕

    “所统大军矣。此寇乃极狡猾之人如败遁断不趋土喇必渡克鲁伦、或从俄侬巴尔济赴塞棱格、或绕巴颜乌阑之后设伏。尔等两队兵见彼下克鲁伦,若随其踪而往未必不入其伏中朕甚为此虑之。特遣蓝翎侍卫殷济纳等往谕大将军费扬古尔可详询地理及彼脱逃之路。小心堵御不可以彼向下流行而” 轻之,特谕以示议政诸臣。复

    谕曰:“据车克楚等来奏云、噶尔丹兵由克鲁伦河、顺”

    “流已至伊渣尔矣。若闻我兵信息回渡克鲁伦河由俄侬巴尔济之后绕道向塞棱格逃窜亦未可知。陕西一路兵有阿南达在内彼处周围地方阿南达悉知费扬古兵及陕西兵一闻噶尔丹由克鲁伦河顺流而来必随后速进此两路兵俱随后进则塞棱格地方无堵截之兵矣。” 陕西兵应预堵塞棱格。费扬古“兵或仍留土喇。或蹑噶尔丹后而来。著会议具奏。” 议曰:

    皇上手敕,谕大将军费扬古,极其详备。应行文大将

    军费扬古令“防贼兵遁走,塞棱格预留陕西兵堵截去路,伊仍领大兵蹑后前来。凡事俱钦遵。”

    训旨。“行”

    皇上《手敕》,誊发阿南达可也。

    上从之。

    命“约束军装。”

    上谕内大臣曰:“今已出喀伦,尔等皆久历行间大臣。”

    “甲胄器械。应如何带往。著会议具奏。” 议曰、自明日

    始撒袋内,各带战箭二十枝,随

    驾两班侍卫、著《专尼大》各背小旗、穿绵甲、扈从其跟。

    随行李专《尼大》,亦著背小旗行走。

    上曰:“善。”

    命“蒙古军合为一营,设立首领。”

    上谕侍郎西喇、侍读学士喇锡曰:“扎萨克王台吉等”、

    及喀尔喀王台吉等、著俱驻扎一营。伊等不可无总领。《科尔沁达尔汉王》班第、既系亲王。可令为首、使总领之。

    命内大臣索额图趣后军。

    上谕索额图曰:“尔往传谕后军,距此地二程有胡鲁”

    苏台、察罕诺尔地方。朕驻营以待。著后军趱赴前来、毋疲劳马匹。

    上谕皇太子曰:“自出喀伦,见水草尤佳。地方形势,无”

    “平原旷野,尽皆低山,处处有沙冈,凡《喀伦》内所常见之走兽飞禽皆无,惟黄羊、野骡、大乌鸟、白翎雀耳。此地除牧养牲畜外,并无佳处,我军重车所经,无有阻误。看来沙行视泥行为易。自独石口至喀伦,以绳量之,有八百里,较向日行人所量之数,日见短少。自京城至独石口,为路甚近,约计不过四百二十三里。皇太子可试使一人绳量之。喀伦地方用仪器测验,北极高度,比京师高五度,以此度之,里数乃一千二百五十里。朕所过苏泥特、阿巴哈、阿巴哈纳尔等旗,各皆效力,浚井泉,修道路,治桥梁,除石砾,视内地甚多,敬谨已极,诚可嘉悦。” 渐北行渐寒,喀伦外见旧冰雪尚微存,晨行时或有须冻之日,而概“无妨于草木之生长,此亦一奇也。然诸蒙古以今年为大熟,朕所统兵已近喀伦,遣护军参领车克楚、前锋侍卫奇萨穆、盆苏克,贝子护卫穆渣哈尔、阿巴哈纳尔布昭贝勒、乡导索纳木,察哈尔护军拨什库三人,理藩院拨什库一人,给善马各三匹,往克鲁伦河一带侦探踪迹。” 于四月十二日,车克楚奇萨穆还报:“初九日至伊渣尔厄尔几纳地方,潜入噶尔丹两哨兵之间。视其形踪并牲畜计之,共约有二千馀。此外更复何有?为山所隔,视之无所见。噶尔丹哨兵见我踪迹,正追寻间,我等突出前来,于初十日遇沙津王所遣佐领俄七里等十五人,口称噶尔丹于此月初自土喇移营,向克鲁伦河下流,第三日遣我等归。噶尔丹至达尔汉敖喇矣。汝等勿与我同行,噶尔丹人相随在后,若问时难以答应。汝等宜速出。” 语讫,遣之使行。以此观之,噶尔丹去我军八宿矣,整肃军旅,训备侦哨,大约十日可与敌会。此乃紧要情事,应书在前。前数事随思意所及而书,故将此书于后。

    己亥

    驾次胡鲁苏台《察罕诺尔》。

    命调盛京等处兵会于索约尔济山,御噶尔丹东走。

    之路

    上谕议政大臣等曰:“厄鲁特噶尔丹、由克鲁伦河顺”

    “流已至伊渣尔厄尔几纳克地方我西来两路兵及中路兵俱近克鲁伦河矣噶尔丹势蹙或向东窜入亦未可知著盛京宁古塔兵前往索岳尔济山屯扎黑龙江兵亦赴彼会齐此处从直路遣檄并檄京城转行” 是日督运于成龙报至、言本月十

    二日,以骆驼三百头、车一百七十三辆,装米一

    千石,交侍郎噶礼管骆驼首领郝尚图等起行。又十二日,直隶头运第二队夸兰大游击刘泽寰所管粮车二百辆,内一百辆已至和尔博站,馀一百辆至库勒诺尔地方。头运第三队夸兰大都司丁延祥所管粮车二百辆,内七十五辆已至和尔博站,馀一百二十五辆至库勒诺尔地方。二运头队夸兰大按察使刘暟所管粮车二百辆,俱至库勒诺尔地方;

    上曰:“此大喜之报也。”嗣是后队米车,到后发行于成

    龙俱节次奏报

    遣拨什库诺尔布瞭望《噶尔丹》踪迹。

    上又虑“噶尔丹向西远遁”,乃遣理藩院拨什库诺尔、

    布喀尔喀纳木扎尔王长史库济根等七人哨探。

    谕曰:“尔等往欧德哈尔哈地方、潜渡河、伏于北山、登”

    高远望闻噶尔丹顺河下流行,恐我军越过。

    谕皇太子曰:“我军将展哨前进、侦探声息、以待后营。”

    齐集噶尔丹仍在车克楚所探之地实为我师之幸倘趋克鲁伦河下流而往则迤东蒙古恐为所动摇故调奉天乌喇兵马令会于索岳尔济地方已经行文汝宜促之并不时探问报闻。

    庚子

    命定军行次序。

    上谕内大臣索额图等曰:“今大兵已出喀伦。应令几”

    “旗前行,几旗后行?著会议具奏。” 议曰:“今已出《喀伦》”

    应着前锋军在前行。次“八旗汉军火器营、察哈尔、宣化镇、古北口绿旗兵行次”

    御营。并上三旗行。次五旗行。总兵官岳升龙至亦同

    绿旗兵行

    上从之。

    辛丑

    上自葫芦苏台、察罕诺尔、至喀喇芒鼐哈必尔汉驻

    跸入行宫。时宣化总兵官白斌等率官兵跪迎。

    上顾谓白斌等曰:“尔等俱经历战阵之人,今于朕前”

    领兵进剿、与他次不同、果著有劳绩。尔等之功、断不致泯没。若遇敌时、宜各加勉励

    赐总兵官白斌。

    御用帽、及袍褂。副将施世𫘧、参将张维、焦相圣袍褂

    各一件

    赐总兵官白斌、马进良标下兵丁每营牛二十头、《羊》

    三十只又

    遣膳房章京莫洛浑等传

    谕“撤今日御用茶饭食物,均赐众官兵。”于是众皆列

    坐。会食既毕、总兵官白斌等跪叩奏曰:臣。等系“边陲武弁,行间效力。”乃等职分。此次出征,屡蒙

    重赉。今既

    赐众官兵牛羊。又

    《赐》。等。

    上用食物。并

    御用冠服:等,实不克当。虽古之“解衣推食”何能及。

    皇上殊恩。若遇贼寇、务行剿灭以报

    皇上高厚于万一耳。众官兵俱鼓舞欢跃。奋勇百倍。

    壬寅

    命“檄催大将军伯费扬古、速报军情。”

    上谕行兵部曰:“朕前颁手诏与大将军费扬古、不知。”

    曾达与否。其兵现抵何处。至今未见题报。今作速移文费扬古。“朕亲率大兵于四月二十五日可至克鲁伦地方。其兵已至何处及何时可至土喇巴颜乌兰地方。著明白开报。由旁路驿站作速具奏。”

    申禁灯火。

    上谕内大臣等曰:“火禁竟不能行。著再加严禁。”以后

    “或尔等营内,或哨口,或斥堠牧马之处,终夜无使张灯举火,务行禁约” ,著派官兵巡拿。仆从人等,被获,将伊主从重治罪。若不行拿究,被傍人捕告者,将伊等并行治罪。

    癸卯

    驾至席喇布里图驻跸

    命皇长子允禔、内大臣索额图总领前军。

    上谕内大臣索额图曰:“朕今日至此,见汉军犹未起。”

    “行,如此必致误事,伊等俱不足恃,应派此处大臣统领而行。” 索额图随将内大臣以下、侍郎以上职

    名入奏得

    旨“前行八旗前锋兵、汉军火器营、与四旗察哈尔兵”

    及。“绿旗兵行走统领不可无人。著皇长子与尔亲行前往。统领行走。朕十九日在今日所驻席喇布里图地方停留汉军火器营。察哈尔兵绿旗兵令十九日在今日所驻之西巴尔台布喇克地方停留以候皇长子。皇长子在汉军火器营内驻扎。《八旗前锋》照常行走每旗派出前锋二名并酌派该”

    管官护卫。“皇子所派前锋。必于十九日遣往西巴尔台布喇克地方。其八旗前锋。汉军火器营、《察哈尔兵》、绿旗兵。俱著于拖陵布喇克地方停留。等候御营。”

    指授后军驻营之地。

    上谕副都统吴达禅曰:“御营后五旗中、著正红旗。”明

    日近至御营,听上三旗指示札营。其四旗至御营军所,过六七里外,绕湖泊札营。

    上谕皇太子曰:“朕所统兵旅,区画齐备,深入克鲁伦。”

    “克勒地方,若无停留稽缓六七日内或可与敌相遇。初闻此地仅可一二旗鱼贯而行,令水泉充给。此数日来分派已定以前锋营及八旗火器营、两绿旗营、察哈儿兵居前为一队。次则朕之大营及镶黄、正黄、正白三旗,凡四营为一队。再次则以正红、镶白、镶红、正蓝、镶蓝凡五营为一队。先行之前锋,与镶蓝旗尾” 后相去约百里。四月十七日,八旗绿旗及火器营俱已会集,军容整肃,马膘健壮。至克鲁伦前一日约齐而进,此际彼即望风奔逃,亦必为我军所困。若其顺克鲁伦河而下,或少需时日耳。因便示知之,特谕。

    丙午

    上驻跸西巴尔台。以拨什库诺尔布等侦探有功。授

    职。赏赉有差。时哨探拨什库诺尔布等还奏曰:臣。等。奉

    旨到“欧德哈尔哈,视其踪迹,敌人并未尝过此地。”

    等渡河上,行五十馀里,至塔尔吉尔济,乃见一人:臣。等。欲擒之以复

    旨往追之。厄鲁特伏兵三十馀人出驰来围逼。等。

    正不能脱之时,忽大旋风起,自北而来,人不相见,乃顺风而出。视之,已到古尔班土尔罕口矣。于此知

    皇上《洪福》。

    “上天助祐。”乃谢天而回。厄鲁特实在塔尔吉尔济地方。 上命以诺尔布往返事谕议政大臣及两营大臣知

    之又

    谕曰:“诺尔布两次往厄鲁特地方、侦探信息。著有劳。”

    绩。著给拖沙喇哈番之职。俟回京日。另加恩赏。今暂充拨什库行走长史库济根、赏银五十两。乡导索诺木齐旺护卫博罗辉额、林辰等、各赏银三十两。

    喀尔喀扎萨克一等台吉车陵扎卜、擒厄鲁特二人。解至理藩院。随以其事入奏。得

    旨、“喀尔喀扎萨克台吉车陵扎卜。著即加温谕。”所获

    “二人著拘系随行。其押解人喀尔喀等、亦著随行。俟至克鲁伦、各遣还家。” 寻《会议》迁车陵扎卜入喀

    伦内

    上谕皇太子曰:“朕所经过之处,非大瀚海也。”《西》之瀚

    海,较此更阔,然观之亦非平衍之地。山阜联绵,沙石间杂,自出喀伦,未见寸土,其沙亦坚硬,履之不陷。瀚海中所产石块与砂附去。观看营中军士,凿井甚易,一人可凿二三十处。因水泊中取水嫌远,咸于近帐房处凿之。可掘之地亦易认识。有谓之“善达” 者,地洼而润,掘未二尺即可及泉。有谓之“赛尔” 者,山间沟径掘仅尺馀,即可及泉。有谓之“布里杜” 者,乃丛草积潦,水虽有而佳者少。有谓之“窥布尔” 者,水流地中,以手探之,泉即随出,故野骡以蹄抉之而饮。风土景况,一无所取。地尽碎石,下马偶伫立,可射之处亦少。我军未曾骑射,其地实未见佳也。草则丛生而土高,所以萦绊马匹。又各种野鼠所穿之穴,较兴安一带鼢鼠之穴更深,殊觉可厌。草名颇多,有“郁尔呼草” ,牛、羊、驼、马食之最宜,以此称佳,内地蒙古皆不能识。又有“苏离草” ,生最高,故将此二种亦附去观看。此番行师日期,皆因火器营,甚是耽阁。即今犹等待而行,必日期相符乃善也。恐噶尔丹顺克鲁伦河远去,遣巴哈纳尔之乡导索诺等七人至克鲁伦河之额古特哈尔哈侦探。于四月十四日往。二十一日早来覆奏“噶尔丹在克鲁伦河地方是实” 等语。朕之大营距噶尔丹所在不过五程噶尔丹似茫无知觉。我军驻处山势高峻易设侦探。故前移哨兵于古尔班图尔汉巴尔泰哈地方。特谕。

    命檄问大将军伯费扬古军至土喇日期。

    上谕行兵部曰:“前费扬古奏称:‘伊等大兵于四月初’”

    三日至翁金。二十四日至土喇。二十七日至巴颜乌阑。俟兵至翁金之日再行驰奏朕依所奏日期。亲统大兵而来已与噶尔丹相近而费扬古至翁金日期尚未奏报则其至土喇日期无由得知朕两次驰谕亦未经回奏著喀伦驿站与土木驿站、各移文费扬古伊等兵见至何处。何时至土喇与巴颜乌阑。令作速报闻。大将军伯费扬古奏报大兵情形。费扬古奏言:“三月十九日,蒙颁”

    上谕:“于本月二十八日未时。已到阿尔哈林图地方。”

    三月十六日,臣。等大兵所行之路、并未遇雨。二十二日遇雨、至晚复雪、道稍泥泞、故迟误一二日至于载炮之车、日行不过二三十里、不能随大军即到。因是将《神威》等大炮留于喀伦、著绿旗兵守护。近蒙

    皇上颁发新造炮八门,并《景山》之子母炮四门。《江南》

    送到“子母炮”五十五门,已用大同所养骆驼二百头驮载前来。运粮正卿、喻成龙等于三月二十四日至。臣。敖汉察罕和朔行营言:“粮车于二十二三日始出喀伦,路上水草缺少,而牲口系从太原迳至此处,故皆疲瘦。今将十五日口粮留于喀伦,以备大军凯旋之用。又十五日口粮运至翁金等处预备。其二十日口粮,用小车选驾车牲口内可用者,运至土喇地方,支给大军。”以“大军口粮关系甚要”,因会议“将十五日口粮留贮喀伦,其三十五日口粮,著尽行运至土喇地方。若小车及所选驾车牲口不足,著将拨给驮炮,所馀空行骆驼助运。”议定,已交付喻成龙等去讫。自《归化城》启行时曾遣问宁夏兵几时起行,何日到翁金地方。据孙思克等回称:“我等之兵于二月二十二日起程行三十八日可至翁金。”近蒙颁到:

    谕旨、随遣人往、令将宁夏兵行至何处、作速申报

    于四月初六日屯扎翁金口之东席喇胡鲁苏台地方,因大军悉按掘并处安营,故分两队而行,于初七日留居一日,俟后队大军至,于初八日并进驻扎于乌阑厄尔几地方。若宁夏兵于初九日至乌阑厄尔几地方,臣。等,或一路进兵,或两路进兵,会同定议,俟商南多尔济诣

    御前时,明白具奏。若仍不至,据正月二十八日奔来

    喀尔喀逃人曾有“噶尔丹,今在土喇上流”之语。臣。等亦不便久待即于初十日启行进趋土喇矣。其宁夏兵到时著随后进发。又《乡导》等约略计云初十日自乌阑厄尔几起程行二十二宿于次月初三日可至土喇河阿喇克山之西克勒和朔地方。谨此奏。

    闻。

    上命议政大臣等并在“《三营》内。王大臣副都统会议。”

    具奏

    丁未

    命商进止之宜。

    上谕诸王大臣曰:“前因大将军伯费扬古疏言、‘四月’”

    “二十四日可到土喇,二十七日可到巴颜乌阑。是以中路大兵整旅安行,已来至近敌之地矣。费扬古沿途耽䃈许久,不见奏闻,今忽奏称改期。目前我军既逼近噶尔丹,应不必待费扬古军,当即前行。” 多罗信郡王鄂扎、贝子苏尔发、宗室公蒲圻和。

    硕额驸尚之隆,都统都思、噶尔巴浑、德周、卜世阿锡坦、石文煐、王永誉,护军统领托伦苏丹,散秩大臣布克叨,副都统噶尔必、锡柱、胡世巴、凯音布、莫洛浑、阿喀纳,侍读学士席尔登,理事官温达等一议曰:臣。等窃思:“噶尔丹若果有待我军之意,则我亦可俟西路之兵矣;若不能御我军威,欲行逃窜,则其地方宽阔,闻信预遁,必相隔辽远。今量西路兵所到之期,缓行以待;两路夹进,似为有益。事关重大,伏候”

    上裁领侍卫内大臣苏尔达、马思喀、内大臣明珠大。

    学士伊桑阿、侍郎安布禄西喇、侍读学士喇锡等一议曰:臣。等前因大将军费扬古原奏,内有“二十四日至土喇”之语,度等待之期不甚久远,因曾奏请俟费扬古兵至,然后进发。今

    《谕旨》言:“自阿喇克山之克勒和朔至土喇河上流,尚”

    有五六日之程,尔等问明乡导议奏。臣。等,询问乡

    导万舒克等言:“自阿喇克山之克勒和朔前行,八宿第九日,始至巴颜乌阑地方。噶尔丹若由巴颜乌阑北逃窜,亦有去路,如此则等候日期太远。若我军不进,噶尔丹不战而走,则相去辽阔,一时难于追获。今我军似应前进,酌量而行,事关重大,伏候”

    上裁“宗室公吞珠”、“领侍卫内大臣公国舅佟国维”、副

    都统阿尔纳、学士宋柱等一议曰:“中路大军前进,宜近抵克鲁伦河。前奉”

    谕有“欲遣使往噶尔丹”之语。若费扬古之兵可待,即

    往来遣使,延缓日期,以待费扬古之兵。若有可行事宜,我军势大,可即行剿灭。噶尔丹极其狡猾,若顺克鲁伦河下流而去我大军已近,即可进剿。如大军不近抵克鲁伦河,而噶尔丹顺克鲁伦河下流过一二日,则我大军似难追及矣。事关重大,伏候

    上裁。奉旨“遣乾清门侍卫马武往皇长子营内。侍读学士喇”

    锡往《五旗营》内商之。

    皇上作《手敕》,差侍卫额林辰,赍授大将军伯费扬古。

    曰:“‘尔初七日疏于二十一日酉时到。览之言,五月初三日可到土喇。汝原奏言四月二十四日可到土喇、二十七日可到巴颜乌阑’。是以朕军因水草无误定于二十五日间到克鲁伦河。今差前锋视其行踪,亦已获其生口矣。噶尔丹有沿克鲁伦河而下之势,与我相隔五日程。此际汝等理应遣奏数次,则朕军易于迎待,而汝等久不来奏,不知已到何地,恐稽时日,催趱而行,遂先于汝等。今或待或行,系在两可,情事甚大。汝等如何行路?当速来报。” 因原议两路兵孰先到数日,有务须等候之约,是以朕且待且行。如必不得已,则当相机行事耳。《特谕》。又

    命催趱粮运。

    上谕行兵部曰:“大将军费扬古、兵行稍迟、朕缓行”以

    待之。可行文于成龙,乘此时将所运米作速陆续运至。

    侍卫喀瓦尔达探见“噶尔丹” 哨卒还复。

    命。《先是》

    上酌遣前锋随喀瓦尔达等、至古尔班图尔罕地方。

    潜觇敌哨。至是喀瓦尔达还奏曰:臣。等。奉

    旨“前夜往逾巴尔代哈山、及清晨、至西方图尔罕山”

    上。适敌人哨卒方到。臣。等避而觇之,见敌人哨卒立于山上觅水,向克鲁伦视之,见其有烟厄鲁特在此是实。等,恐彼知觉,绕山潜归。戊申,喇锡回奏,言“统领正红旗兵”

    皇四子:宗室公齐克塔哈、内大臣公常泰、都统齐世。

    护军统领鄂克济哈、副都统渣喇克、图法喀、原任尚书顾《巴代》,侍读学士觉罗华显统领镶白旗兵,僖郡王岳希、贝子吴尔占、都统噶尔马、护军统领桑格、苏赫、副都统纳秦、统领镶红旗小营兵宗室公苏努、副都统乌赫统领正蓝旗兵。显亲王丹臻、副都统崇古、礼禅布、侍郎常绶、闲散宗室哈尔萨统领镶蓝旗兵,康亲王杰淑、贝子鲁宾、内大臣阿密达、都统喀代、副都统鄂飞龙、西库裕亲王福全、恭亲王常宁、简亲王雅布等议:臣。等众意以为“大将军费扬古兵至土喇之期尚早,若中路大兵即行前进,使噶尔丹知

    皇上已至、旋即逃窜,便得脱矣。”今视水草佳处,堪容

    八旗兵者暂行屯驻。约计将军费扬古兵之至,然后前进,则噶尔丹之后已为所截,因而夹击之,于事有益。纵令噶尔丹依《克鲁伦河》顺流而去,自有

    盛京、乌喇、《黑龙江》等处兵在彼。而我大军复进抵

    《克鲁伦河》,以断其归路,亦复有济。事关重大,伏候

    上裁统领镶红旗兵。

    皇三子允祉、领侍卫内大臣公福善、副都统孙渣齐、侍郎席尔达、学士三宝等议:臣。等众意以为大将军费扬古疏内虽称兵行迟延五六日约计今已至翁金之路矣噶尔丹见在巴颜乌阑近处若待费扬古兵至迟延时日恐贼万一闻风即行逃窜亦未可知今以中路大兵剿灭贼寇未为不足既已近扺克鲁伦河似应一面移文催西路之兵一面使贼不及为备前往击之。事关重大伏候

    上裁马武回口奏“领侍卫内大臣索额图、都统诺穆。”

    图,副都统公孙征灏、雷继尊、费扬古、赵钺、喻维邦、张朝午等一议,谓“应缓行,以待大将军之兵。” 都统公鄂《伦代》,都统李正宗、硕鼐,尚书班第,副都统张所知、巴赛等一议,谓应即行进兵。奉

    旨:“三旗营内王大臣等不必召集,著见在此营内议。”

    政大臣等议奏。大臣仍持两议口奏。奉。

    旨:“至明日驻营处具奏。”

    皇长子允禔奏“报察询粮炮事。”允禔等奏至言。臣。等“十九日自席喇布里图地方启行。驻扎西巴尔台。二十日驻扎察罕布喇克。二十一日至拖陵汉军火器营。所带《宣镇》神功炮二十四门于二十二日晚始至。问随炮大臣汉军都统诺穆图等何以迟误。据称‘此三宿相距八九十里驾车骡匹已疲。我等沿路休息而来。故今日始至’。”又奏:等至拖陵地方,问总兵官马进良、白斌:“尔等之兵有稽留处否?”俱言“所带八十日粮,以二十日粮留贮和尔博地方。现今已用五十日,若粮能接济,不至稽迟矣。”

    上遣人召内大臣索额图,委以火炮事务,并交大学

    士伊桑阿“查绿旗兵二十日口粮数目具奏。”

    上谕皇太子曰:“朕缓进之意特示汝知前将近敌情。”

    由,屡有谕旨。二十一日酉时,将军费扬古由《横设》

    驿站,奏称五月初三日可抵土喇等语。伊前疏云:“于四月二十四日抵土喇。” 朕拟度时日,欲于四月二十五日间抵克鲁伦河前进,乃许久未曾奏报忽而改期,我军难以指画于是传集八旗诸王及议政诸臣会议,众见不同,有言即宜进剿者;有言原议两路之兵约会前进所关重大,应少缓我师,以观局势。朕再四筹度,未能适当其可,姑少为相机徐行。前谕旨曾言进剿,今复稍有濡迟,若不传示其故,恐汝计日悬心。因书以谕意噶尔丹情形,万不计及。此路进兵,犹自梦梦耳。但所虑者,相距匪遥,噶尔丹闻知,必尔逃遁,机会可惜!然彼虽逃遁,谅亦未得全脱也。为此特谕。《费扬古》《奏疏》亦誊写发往,将此情由奏闻。

    皇太后、并转谕大学士尚书知之。

    辛亥

    定议,“遣使于噶尔丹。”

    上谕议政诸臣曰:“俟至拖陵地方,再遣使于噶尔丹。”

    “此际《费扬古》兵亦将到矣。噶尔丹若亦遣使来,我亦遣使频往,以待费扬古等兵。彼若乘此际逃窜,即听之纵逃,亦必自生内变,岂能完全耶?” 诸臣奏:

    上谕:“至拖陵地方再行遣使。甚是。俟至拖陵时往来。”

    遣使以待费扬古兵若噶尔丹接战则两路夹击立行剿灭或逃或降至彼时酌量而行

    上是之。

    以《剿灭噶尔丹之策》。

    《晓谕诸臣》:

    上召内大臣索额图等入。

    行宫。

    谕曰:“噶尔丹自以为无所畏惮,煽惑诸蒙古,窃踞克”

    “鲁伦地方、谓朕必不亲征。今我军紧要军器俱已备至若噶尔丹闻朕已至必先逃窜尔等欲战耶。欲使噶尔丹逃窜耶。可各陈所见。” 索额图等奏曰:

    观“噶尔丹来踞克鲁伦” 之意,特欲煽摇诸蒙古,若遇喀尔喀,即行抢掠,实不料

    “皇上亲临”今已近敌。我军迎往噶尔丹。闻。

    皇上亲临,不敢抗拒,逃窜而去,彼声名一挫,不能再

    振如

    “皇上亲抵克鲁伦河,噶尔丹窜去,则我大事已毕。”我 皇上神威不但远播边塞,且遍播四海以外矣。等。

    之意,听彼逃窜、似比战为愈;但所以使噶尔丹逃窜之计,臣。等不得而知。

    上曰:“噶尔丹原系行劫小寇,素无远识,信人诳言,侵”

    “掠,喀尔喀以为我军不能即至故敢窜伏克鲁伦。今大军已近噶尔丹西路之兵亦将至土喇。我军从欧德哈尔哈邀击即可破灭之矣。今尔等欲迎往使之逃窜朕以为无难俟其少近遣使往谕之云朕欲与亲临约盟与尔相近尔可前来与我军会议,朕并不尔剿。噶尔丹闻朕亲来必连夜奔逃,我军即追杀。如向土喇退去,则必遇费扬古之兵。朕于此贼廑虑已久此次噶尔丹殄灭必矣如噶尔丹拒战、必然糜烂如或奔逃、亦至破坏。但于成龙所运之米、恐不能应期而至耳。伊桑阿、安布禄、西喇喇锡巴图赖尔等可撰敕呈览,俟少近遣往,旋即进兵。此策何如?尔等云何?” 索额图等奏曰:

    皇上洞悉噶尔丹诡计、谋极周到、一遵

    “圣谋施行、实为尽善。”后进兵时、索额图复奏云、

    皇长子于《乌阑布通》之役实有馀憾,不便使居前行。

    上以索额图于乌阑布通,自丧其胆,恐遣彼为前行。

    故恇惧而有是奏。不允。

    壬子

    命议进兵之策。商南多尔济还赍。大将军费扬古疏:

    至疏称将运至翁金之一月口粮内,以一半留翁金、一半留兵一千,令副都统西尔哈达、祖良璧等防护运至土喇;已移文囊吉理、杨琳等。又称:《王国昌报》“所运米断不能如期运到”;随经檄催外。臣。等率领大兵,于初十日自乌阑厄尔几起程,至察罕和朔地方。将军孙思克等带西安满洲兵五百名轻骑前来,于十一日至察罕和朔,孙思克称:“伊所带绿旗兵七千名,途遇风雨,马匹迟误一半选兵二千,愿亲率前赴大兵行走。”《博济》称:“伊所带满洲兵二千、汉军兵一千,途遇风雨,马匹稍误。此内亦选兵二千,愿亲率急赴大兵行走。”等会议“俱依将军孙思克、博济等所议。其馀满洲兵一千著防护。按察使囊吉理所送米石,此兵留西安副都统西尔哈达、祖良璧并驻防协领等管辖。其翁金所留一半米石,将孙思克标下所留兵内派出五百名著副将张宪载管领看守。”满洲汉军、绿旗兵四千,去大兵尚有十日之程不便作两路进发。应令随

    等进路,作速前来,与等一路行走。又商南多尔济奏称,“费扬古等之兵于本月三十日可至土喇之阿喇克山克勒和朔地方。来月初七日可至巴颜乌阑。”不便分两路前进

    上命议政大臣集议。议曰:“查大将军费扬古等奏称”:

    “不由两路进兵拣选人马一路前行殊为整严请如所奏。” 至商南多尔济奏言、“费扬古等之兵是月三十日可到土喇阿喇克山之克勒河朔。来月初七日可到巴颜乌阑” 应量费扬古等兵到之日听

    皇上指挥遵行。至大将军费扬古等以运到翁金米

    一半留于翁金,一半令副都统西尔哈达、祖良璧等,留兵千名,运至土喇。已檄囊吉理,更无可议。

    上曰:“前既以大兵独进、及俟大将军偕行之事、使前”

    后营诸王大臣公议,今亦应令公议之。“前军处既交付马武,则后军处仍令侍读学士喇锡前去。”

    命严催粮运。

    上谕行兵部曰:“中路大兵现今逼近噶尔丹西路大”

    将军费扬古兵亦已甚近大军米粮关系甚要两路大军会合则所需米粮甚多速移文于成龙。著多方设法将所运米务。陆续速行运到。又

    谕曰:“现今需用米粮,噶礼所运米已至何处?须先交”

    与驿站申报,“著伊趱行作速运到。并著后队夸兰大作速趱运前来。”

    上谕皇太子曰:“朕统大兵驻跸察罕布喇克之日费。”

    扬古遣来期约之商南多尔济喇嘛于四月二十六薄暮至彼,于行路之间遇厄鲁特二人,擒来问之,彼云:“噶尔丹向克鲁伦下流移营。” 问费扬古何时可至,云“五月初六间可至巴颜乌阑” ,因是我师仍稍缓以待之。从察罕布喇克至克鲁伦河,约略三百里,未经量度,难得其实。此数日间,未见汝奏章,并

    “皇太后万安。”音问朕怀不胜惓切。昨萨卜苏奏事之便

    又未见汝“《请安》奏章,益增悬念,朕躬甚安!诸皇子俱佳,皇太子佳否?”

    癸丑,侍卫马《武赍》“《前营奏折》回复。”

    皇长子允禔,内大臣索额图,都统公鄂伦代、李正宗、硕鼐、诺穆图,尚书班第,副都统公孙征灏、张所知、雷继尊、赵钺、费扬古、喻维邦,侍郎安布禄等议:“据拿获厄鲁特二人云,噶尔丹现在克鲁伦之拖讷山,顺克鲁伦河下流而行。” 商南多尔济奏:“费扬古等兵于本月三十日至土喇之阿喇克山克勒和朔地方,来月初七日,当至巴颜乌阑。”

    皇上亲统大兵,特为剿灭《噶尔丹》而出,又思遏贼归

    路,调发西来二路兵。俱至正合

    圣上之神谟矣。今大将军《费扬古》与将军《孙思克》《博》

    济之兵会合而来,兵力甚盛。于本月三十日至土喇之阿喇克山“克勒和朔地方,来月初七日至巴颜乌阑,正宜协力夹击,剿灭噶尔丹。其遣使噶尔丹及计大将军费扬古等兵近逼贼营夹攻剿灭之处,俱候”

    皇上乾断。侍读学士喇锡回口奏云:“统领后队五旗。”

    皇子、王大臣于议政大臣所议外,并无别议。

    上谕议政诸臣曰:“朕所统大军,不劳而至,人逸马肥。”

    不但满、汉官兵,即仆从无一人不得到者。以此精锐,人有死志。寇虽十万,朕将用策亲御以击之。一面遣使往说,“倘敌人力有馀,则听与我战,力如不及,则听其走。但此寇若走,恐在我,必有追悔之意。”

    议政诸臣奏曰:“噶尔丹若走,则我事已毕,当遣使说之。” 众意合一。

    上遂定“遣使”之议。

    甲寅

    上仍驻跸察罕布喇克头,运噶礼、郝尚图米车米驮。

    到补散官兵营外积米如山,观者如堵,喀尔喀人等无不惊异。

    命侍卫马武赍粮赴总兵马进良、白斌军中散给行。

    兵部奏曰:“侍郎安布禄咨称”

    皇长子内大臣索额图言:“总兵官马进良、白斌军粮奉”

    旨留贮二十日。今又食过六十日,额米俱完。马进良

    《标兵一千五百名》《白斌》标兵一千二百七十名,乞将伊等应给之米、作速解来。为此奏。

    闻。

    上遣侍卫马武赍伊等应给之米前去。

    乙卯,喀尔喀扎萨克台吉车棱扎卜,奏请从军。

    不许车棱《渣卜》等至,奏请“随征效力。”

    上谕曰:“尔等往来游牧、以避厄鲁特。劳苦已极。免往。”

    出征。各带眷属牲口、往达里冈阿之东居住。朕回

    “銮时指示地方安插。达里冈阿地方、曾留御用马匹并兵丁马匹牧放。著尔所属人等加意收管。严行禁约。勿使盗窃。犯者必行正法。” 车棱渣卜奏曰:

    谨遵。

    谕旨、不随往出征,愿

    皇上准兄子多尔,即渣尔,都统嘎《尔单》,二人随往。

    以充队伍

    上许之。又

    谕曰:“尚书班第屡次令尔等向内游牧,尔等不从,纳”

    “木渣尔《拖音》等,终被厄鲁特掳掠。今纳木渣尔《拖音》,毫无所有,釜甑皆无,食用不给,鬻人度日。若果遵旨向内地游牧,何得至此?尔知悔否?” 车棱《渣卜》

    奏曰:“我等无知,贪恋水草,不向内地游牧,以致纳木渣尔拖音被掠。”臣。罪何辞。伏祈

    睿鉴。

    上曰:“尔等既与土谢图汗附近。著随征台吉多尔即”

    《渣尔》都统《嘎尔单》,与西地西里贝勒同行。“朕若在京,必重赏尔。因出征在外,将朕用袍褂赐尔服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