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汇编 考工典 第二十四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经济汇编 第二十五卷
经济汇编 考工典 第二十六卷


    考证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考工典

     第二十五卷目录

     城池部总论

      易经坎卦彖传

      春秋四传城中丘传 城郎传 城向传 浚洙传 筑郿传 城诸及防传 城

      中城传 城虎牢传 城费传 城西郛传

    考工典第二十五卷

    城池部总论

    易经

    《坎卦彖传》

    王公设险以守其国。《险》之时用大矣哉。

    “君人”者,观《坎》之象,知险之不可陵也,故设为城郭、沟池之险,以守其国,保其民人,是有用险之时、其用甚大。

    春秋四传

    隐公七年城中丘传

    春秋夏,“城中丘。”

    此《书》“土功之始。”

    《左传》书,不时也。

    《公羊传》“中丘者何?内之邑也。城中丘”何以书?以重书 也。

    以功重,故书也。当稍稍补完之,至令大崩弛坏败,然后发众城之。猥苦百姓,空虚国家,故言“城”,明其功重,与始作城无异。

    《穀梁传》:“城为保,民为之也。民众城小则益城,益城无 极,凡城之志皆讥也。”

    胡传程氏谓“为民立君,所以养之也。养民之道在爱 其力,民力足则生养遂、教化行、风俗美,故为政以民 力为重也。《春秋》凡用民必书,其所兴作,不时害义,固 为罪矣,虽时且义亦书,见劳民为重事也。人君而知 此义,则知慎重于用民力矣。凡书城者,完旧也;书筑 者,创始也。城中丘,使民不以时,非人君之心也。”

    大全临川吴氏曰:“君之资于民者,资其力也;民之报其君者,报以力也。故无事则资其力而用之于农,以足食生财;有事则资其力而用之于兵,以敌忾御侮。非农非兵,而劳民之力,必以其时、以其礼而不敢妄兴,不得已而役之,亦必节其力而不尽也。《春秋》凡力役必书,重民力也。”或问:“《穀梁》云:‘凡城之志皆讥’。”啖子曰:“凡城,国之急务,但问时与不时,不应一切是讥。《易》曰:‘设险以守其国’”,《礼》曰:“城池以为固”,则《春秋》书城,果何意也?

    九年城郎传

    春秋夏,城郎。

    《胡传》:“城者,御暴保民之所,而城有制,役有时。大都不 过三国之一邑,无百雉之城,制也。凡土功,龙见而戒 事,火见而致用,水昏正而栽,日至而毕,时也。隐公城 中丘,城郎而皆以夏,则妨农务而非时矣。城不逾制, 役不违时,又当分财用,平板干,称畚筑,程土物,议远 迩,略基址,揣厚薄,仞沟洫,具糇粮,度有司,量功命日”, 不愆于素,然后为之可也。况失其时制,妄兴大作,无 爱养斯民之意者,其罪之轻重见矣。

    大全汪氏曰:“城者所以御暴而保民,今既城郎,宜可以御暴矣。后此桓十年,齐、卫、郑来战于郎,庄十年,齐师、宋师次于郎,不能御暴,反以召乱。是知御暴禁乱,不在乎城郭之固。苟能力于为善,自强于政,能治其国家,则谁敢侮之哉?”

    桓公十六年城向传

    春秋冬城向。

    《左传》书,时也。

    大全汪氏曰:“凡书城未有系月者,盖城筑之事,非可月成也。然周之十月、十一月,皆农收之时,盖戒事于冬,而以春正月毕工,则无妨农之病矣。”

    庄公九年浚洙传

    《春》《秋》冬浚洙。

    《胡传》:“固国以保民为本,轻用民力,妄兴大作,邦本一 摇,虽有长江巨川,限带封域,洞庭、彭蠡、河汉之险犹 不足凭,而况洙乎?《书》浚洙见劳民于守国之末务,而 不知本,为后戒也。”

    大全汪氏曰:“城郭沟池,有国者之所不可废,然有当守而不可不守者,有不必徒恃于守者。《春秋》书灭下阳,书城虎牢,责虢、郑之不能守也;书浚洙,书内筑城邑者二十有四,所以责鲁之徒恃于守而重困民力也。”

    二十八年筑郿传

    春秋冬筑郿。

    《左传》:“筑郿,非都也,凡邑有宗庙先君之主曰都,无曰 邑。邑曰筑,都曰城。”

    《周礼》:“四县为都,四井为邑。”然宗庙所在则虽邑

    曰“都”,尊之也。言凡邑则他筑,非例。疏:正义曰:《周礼·小司徒职》云:“九夫为井,四井为邑,四邑为丘,四丘为甸,四甸为县,四县为都。”注引此者,以证都大邑小耳。经传之言“都邑”者,非是。都则四县,邑皆四井。此传所发,乃为小邑。发例,大者皆名都,都则悉书曰城。小邑有宗庙,则虽小曰都,无乃为邑。邑则曰筑,都则曰城,为尊宗庙,故小邑与大都同名。《释例》曰:“若邑有先君宗庙,虽小曰都,尊其所居而大之也。”然则都而无庙,固宜称城,城漆是也。而颍氏唯系于有先君之庙,患漆本非鲁邑,因说曰:“漆有邾之旧庙”,是使鲁人尊邾之废庙,与先君同,非经传义也。又解传言“凡邑”,则主为邑,言则他筑,非例也。若筑台筑囿,筑王姬之馆,则皆称为筑,无大小之异。

    《胡传》:“郿,邑也。凡用功大曰城,小曰筑,故馆则书筑,台 则书筑,囿则书筑。郿邑而书筑者,创作邑也。其志不 视岁之丰凶,而轻用民力于其所不必为也,则非人 君之心矣。”

    大全番阳万氏曰:“工役之多者书之以城,工役之小者书之以筑。” 刘氏曰:“《左氏》云:‘邑曰筑,都曰城’。非也。筑者,作邑耳,邑与都相较无几,而殊筑城之名,则国亦当殊,京师又当殊,而通以城名之,何耶?”

    二十九年城诸及防传

    春秋,“城诸”及防。

    《左传》:“冬十二月,城诸及防,书时也。凡土功,龙见而毕 务,戒事也。火见而致用水,昏正而栽,日至而毕。”

    正义曰:《释例》曰:“都邑者,人之聚也,国家之藩卫,百姓之保障。不固则败,不修则坏。故虽不临寇,必于农隙备其守御,无妨民务。”《传》曰:“龙见而毕务,戒事也。”谓夏之九月。周之十一月,龙星角、亢,晨见东方,于是纳其禾稼,三务始毕,而戒民以土功事也。“火见而致用”,大火星次角、亢而晨见,于是致其用也。“水昏正而栽”,谓夏之十月,定星昏而中,于是树板干而兴作焉。“日至而毕”,谓日既南至,微阳始动,故土功息。传既显称凡例,而书时、书不时,名重发者,皆以别无备而兴作,如书旱雩之别过雩也。若城西郛,《传》特曰“惧齐”,此其意也。然则此发例者,止谓预修备御,非有当时之急,故择闲月而为之。若当时有急,则不拘此制。毕者,竟也,毕务谓农务竟而民闲也。“日至而毕”,谓土功竟也。冬至之后,当更修来年农事,不得复兴土功也。

    成公九年城中城传

    《春秋》,城中城。

    鲁邑也。此闰月城,在十一月之后、十二月之前,故《传》曰:“书时。”

    《左传》:“城中城”,书,时也。

    《穀梁传》:“城中城者,非外民也。”

    讥公不务德政,恃城以自固,不复能卫其人民。

    胡传经世安民,视道之得失,不倚城郭沟池以为固 也。《穀梁子》谓“凡城之志皆讥”,其说是矣。莒虽恃陋不 设备,至使楚人入郓,苟有令政,使民效死而不溃,寇 亦岂能入也?城非《春秋》所贵,而书“城中城”,其为儆守 益微矣。王公设险以守其国,非欤?曰百雉之城,七里 之郭,设险之大端也。谨于《礼》以为国,辨尊卑,分贵贱, 明等威,异物采,凡所以杜绝陵僭,限隔上下者,乃体 险之大用也。独城郭沟池之足恃乎?

    襄公二年城虎牢传

    春秋,“城虎牢。”

    《胡传》:“虎牢,郑地,故称制邑”,至汉为成皋,今为汜水县。 岩险闻于天下,犹虞之下阳、赵之上党、魏之安邑,燕 之榆关、吴之西陵、蜀之汉乐,地有所必据,城有所必 守,而不可以弃焉者也。有是险而不能守,故不系于 郑。然则据地设险,亦所贵乎天险不可升也,地险山 川丘陵也,王公设险以守其国,大《易》之训也。城郭沟 池以为固,亦君子之所谨也。“凿斯池,筑斯城,与民同 守”,孟子之所以语滕君也。夫狡焉思启封疆,而争地 以战,杀人盈野;争城以战,杀人盈城者,固非《春秋》之 所贵。守天子之土,继先君之世,不能设险守国,将至 于迁溃灭亡,亦非圣人之所与。故城虎牢而不系于 郑,程氏以为责郑之不能有也。

    七年城费传

    《春秋》城费。

    《胡传》:“费,季氏邑也。书城费”,乃“履霜坚冰”之戒。强私家、 弱公室之萌。用人不惟其贤,惟其世,岂不殆哉!

    十九年城西郛传

    春秋,“城西郛。”

    《左传》:“惧齐也。”

    大全汪氏曰:“郭”乃外城。此云“西郭”,实国都外城之西郭,而所谓“中城”,为鲁国都之内城可知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