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汇编 考工典 第七十九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经济汇编 第八十卷
经济汇编 考工典 第八十一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考工典

     第八十卷目录

     第宅部杂录

     第宅部外编

    考工典第八十卷

    第宅部杂录

    《风俗通》:“宅不西益。”俗说西者为上,上益宅者,妨家长 也。原其所以西益者,《礼记》曰:“南向北向,西方为上。”《尔 雅》曰:“西南隅谓之奥”,长者之处也。不西益者,难动摇 之耳。审西益有害,增广三面,岂能独吉乎?

    嵇康《宅无吉凶论》,设三公之宅,而命愚民居之,必不 为三公可知也。夫寿夭之不可求,甚于贫贱,然则择 百年之宫而望殇子之寿,处孤另之地,以速彭子之 夭,必不几矣。然则果无宅也,是性命自然,不可求矣。 《地镜图》人望百家,宅法中有赤气者,家有汎财,白气 人家财不保。黑气有五,其伏在宅中青气者,有银地 宝也。

    《南雍州记》:“隆中,诸葛亮故宅有旧井一,今涸无水。”盛 弘之记云:“井深五丈,广五尺。堂前有三间屋,地基址 极高,云是孔明避暑台。宅面山临水,孔明常登之鼓 琴,以为梁父吟,因名此为乐山。”先有人家居此宅,衰 殄,灭亡后人不敢复憩焉。齐建武中,有人修井,得一 石枕,长一尺二寸,高九寸,献晋安王。习凿齿又为宅 铭。

    顾野王《舆地志》:“襄阳城东南有白沙曲。”庞士元居汉 之阴,司马德操宅洲之阳,隔鱼梁洲,望衡对宇,欢情 自接。每至相思,则褰裳涉水。岂待还桂柂于千里,贡 深心于永思哉!

    《德宗实录》:大历十四年,毁元载、马璘、刘忠翼之第。自 天宝中京师堂寝已极宏丽,而第宅未甚逾制,然卫 国公李靖庙已为嬖人杨氏厩矣。及安、史二逆之后, 大臣宿将竞崇栋宇,力穷乃止。人谓之“木妖。”

    《吴地记》:“蔡经宅,在吴县西北五十步。经,后汉人,有道 术,链大丹,服菖蒲得仙。”今蔡仙乡,即其隐处也。 《吴地志》:“冯驩宅,在吴县东北二里五十步,驩,孟尝君 门下客。今有弹铗巷,其坟在侧,石碑见存。”

    《北梦琐言》:唐崇贤窦公,家罕有名第。璟仆射先人不 善治生事,力甚困。京城内有隙地一段,与大阉相邻, 阉贵欲之,然其地止直五六百千而已。窦公欣然以 此地奉之,殊不言地价,乃曰:“将军所便,不敢奉违。某 有故欲往江淮上,希三两处护戎缄题。”其阉喜而致 书,凡获三千缗,由是幸济东市有隙地一片,洼下渟 污,乃以廉直市之,俾奶妪将煎饼盘就彼诱儿童若 抛砖瓦中,一纸标得一个饼,儿童奔走,抛砖瓦博煎 饼,不久十分填其六七,乃以好土填之,起一店,停波 斯,日获一缗,他皆效此,由是致冨。延客朝士,时皆谓 之轻薄,号为“酒炙地”,亦能为人求名,第酒食聚人,亦 希利之一端也。窦回雍无文艺而取名,概饮啖之力 也。得于元中凡数贤。《御史台记》说裴明礼买宅事,与 窦氏同,疑窦效裴之为也。

    东都柏坡,有庄而多高大屋宇,中庭有土堆若冢。人 言其下时有乐声,本主鬻之不售,八座不信,以善价 买之。遽令发掘,其下乃麦麸耳。以之和泥涂一院墙 屋,不假他求。是知妖由人兴,向使疑误神怪,则有物 凭焉,必为村巫酒食之资也。正直之人,其可欺乎? 《释常谈》:“好宅谓之甲第。”甲者,首也。《汉书》:“平恩侯许伯 入”新宅,盖宽饶访之。入门,仰视而叹曰:“冨贵无常,如 此甲第,所阅甚多,忽即易主。”

    外甥谓之宅相魏舒字阳元,少孤,为外家甯氏所养。 甯氏起宅,相者曰:“此宅合出贵甥。”魏舒闻之曰:“吾为 外家,成此宅相也。”舒后位至晋卿,果如宅相者之言, 因呼外甥为宅相。

    《谈苑》:“造屋主人不恤匠者,则匠者以法魇主人。木上 锐下壮,乃削大就小倒植之,如是者凶。以皂角木作 门关,如是者凶。”

    《搜采异闻录》:“今世俗营建宅舍,或小遭疾厄,皆云犯 土,故道家有谢土司章醮之文。”按《后汉书来历传》所 载:“安帝时,皇太子惊病不安,嬖幸乳母野王君王圣 舍。太子厨监邴吉以为圣舍新缮修,犯土禁,不可久 御。”然则古有其说矣。

    《梦溪笔谈》:“洛中地内多宿藏,凡置第宅,未经掘者,例 出掘钱。张文孝左丞始以数千缗买洛大第,价已定, 又求掘钱甚多,文孝必欲得之,累增至千馀缗方售, 人皆以为妄费。及营建庐舍,土中得一石匣,不甚大, 而刻镂精妙,皆为花鸟异形,顶有篆字二十馀,书法 古怪,无人能读。发匣得黄金数百两。鬻之金价,正如置第之直,《斸掘》钱亦在其数,不差一钱。观其款识文 画,皆非近古所有,数已前定,则虽欲无妄费,安可得 也?

    《清波杂志》:“辉僦居毗陵,屋后临河,地无尺许,俾仆治 篱。方埋柱去,浮土见成贯小钱至露四缳于外。仆亟 手之,仅得十三馀,随缩入地。仆急运锄,了无一物。信 知无妄之财不容锄,取十三钱寘于私室,寻失所在。 昔洛中第宅求售,评直外复索掘屋钱,盖其下多有 宿藏。张文孝右丞买宅,既偿其价,复随所索与之。迨” 入宅掘地。得一石匣。刻镂甚工巧,中有黄金数百两。 正酬售屋之直。

    “人凶非宅”,古有是语。然空闲之庐,久无人迹,亦有可 疑者。顷就数椽茇舍于无锡,其屋虽多变怪,初不以 为异。一夕忽火发于庖屋,烟坌而焰不起,亟升以扑 灭,于茅茨下得尺许通红炭。翌旦再视其处,了无烧 痕,盖此旧为神祠,初不知也。遂迁他所,后其屋卒归 煨烬,僦居去留固轻,若创建第宅,趣于落成,岁月方 隅,或犯所禁,且不忖分量,唯务壮丽,不旋踵自速其 衅者多矣。“为宰相府颇隘,为奉礼、太祝之居则有馀”, 先哲所见乃如此。

    邵康节居洛阳,宅契,司马温公户名。“园契”,富郑公户 名。“庄契”,王郎中户名。若使今人为之,得不贻寄户免 科诵之讥乎?或谓田宅乃三公所予者,特未知王之 名,当亦是元祐间人。

    《石林燕语》:太祖英武大度,初取僭伪诸国,皆无甚难 之意。将伐蜀,命建第五百间于右掖门之前,下临汴 水,曰:“吾闻孟昶族属多,无使有不足。”昶既俘,即以赐 之。召李煜入朝,复命作礼贤宅于州南,略与昶等。尝 亲幸视役,以煜江南嘉山水,令大作园池,导惠民河 水注之。会煜称疾,钱俶先请觐,即以赐俶,二居壮丽, 制度略侔宫室,是时诸国皆知在掌握间矣。煜居后 为尚书都省,俶居至钱思公惟演,亦归,有司以为“冀 公宫。”锡庆院,今太学,其故地也。

    祖宗驸马都尉宅,主薨,例皆复纳入官,或别赐第。曹 沂王宅,许怀德旧第也。李和文宅,亦王贻永旧第,自 和文始,世有之,宏丽甲诸王第,园池尤胜,号“东庄。”和 文好贤乐士,以杨文公为师友,其子孙多守家法,一 时名公卿率从之游。宣和间,复取为撷芳园,后改崇 德宫,以居宁德皇后云。

    《道山清话》:予一日道过毗陵,舍于张郎中巷,见张之 第宅雄伟,园亭台榭之胜,古木参天,因爱而访之。问 其世家,则知国初时有张佖者,随李煜入朝,太宗时, 佖在史馆,家常多食客。一日上问:“卿何宾客之多,每 日聚说何事”,佖曰:“臣之亲旧多客都下,贫乏绝粮,臣 累轻而俸有馀,故常过臣,饭止菜羹而已。臣愧菲薄”, 而彼更以为羹美,故其来也,不得而拒之。七日,上遣 快行家一人,伺其食时,直入其家佖,方对客饭。于是 即其座上取一客之食以进,果止粝饭菜羹,仍皆粗 璺陶器。上喜其不隐,时号“菜羹张家佖。”三子,益之、昷 之、查之,皆尝为郎官。至今彼人呼其所居曰张郎中 巷。

    《过庭录》:许昌进士马磐死,有二子,贫甚,所居切邻曾 存之,屡欲市之酬重价。二马藜羹忍穷不欲,曰:“先人 故庐,兄弟当死此,不愿易也。”乡人服之。

    《墨庄漫录》:王荆公退居金陵,建宅于半山,盖自城至 锺山宝公塔路之半,因以得名。宅后有谢公墩,乃谢 安石居东山之所也。荆公云:“我名公字偶相同,我屋 公墩在眼中。公去我来墩属我,不应墩姓尚随公。”其 后公舍宅为报宁寺,寺今亦废,未复旧,而墩岿然独 存。

    《后山谈丛》:“道士王太初,受天心法,治鬼神,有功于人。 常谓为室当使户牖疏达,若四壁隐密,终为鬼所据 耳。”

    《春渚纪闻》:“余拂君厚,霅川人也。其居在汉铜官庙后, 溪山环合。有相宅者言:此地当出大魁。君厚之父朝 奉君云:‘与其善之于一家,不若推之于一郡’。即迁其 居于后,以其前地为乌程县学。不二三年,君厚为南 宫魁,而莫俦贾安宅继魁天下,则相宅之言为不妄。 然君厚之家,不十年而朝奉君没,君厚兄弟亦继殂” 谢,今无主祠者,则上天报施之理,又未易知也。 《白獭髓》:“秦桧师垣故第,即今之德寿宫,西有望仙桥, 东有升仙桥。后绍兴末年,师垣薨,适值天府开浚运 河,人夫取泥,尽堆积府墙及门,有无名人题诗于门 曰:‘格天阁在人何在,偃月堂深恨已深。不向洛阳图 白发,却于郿坞贮黄金。笑谈便欲兴罗织,咫尺那知 有照临。寂寞九原今已矣,空馀泥泞积墙阴’。”韩𠈁胄 《平原甲第》,即瑞石北阜为第。开禧末,以罪逐,后改为 寺监斋舍生,有题二绝于壁曰:“掀天声势祇冰山,广 厦空馀千万间。若使早知明哲计,肯将冨贵博清闲?” “花柳依然弄晓风,才郎袖手去无踪。不知郿坞金多 少,争似卢门席不重。”两诗皆用董卓郿坞事,然权势所归之地,古今皆然也。

    《该闻录略》:生于丑门昌西桥所居之南,旧有一宅,高 敞虚阒,人不可居。每至昏暝间,于堂壁之下,有声渐 起,若铜铃之响,或四或五,缭绕宇内,至晓始息。先考 好接士遍访,人问其故,时有焦道士曰:“妖祥之兴,本 由阴阳五行之气相克减而然也。凡二气相搏为声, 此必因沴气畜在一隅,故成妖尔。”谓遍室中屋壁狭 隘,俾其开豁虚明,发泄滞气,然后复新其壁。先考如 其言,果妖不复作。略自《幼志》之后有朋友凶宅者,以 此传之,皆验。

    《西溪丛语》:梁庾信字子山,肩吾之子,居宋玉故宅。信 《哀江南赋》所云“诛茅宋玉宅”是也。

    《金陵故事》:南朝鼎族,多在青溪,而江总宅尤占胜地。 至宋时,段约居之。王荆公诗云:“往时江令宅,今日段 侯家。”

    《癸辛杂识》:薛野鹤曰:“人家住屋,须是三分水,二分竹, 一分屋方好。”此说甚奇。

    《辍耕录》:今之入宅与迁居者邻里,醵金治具,过主人 饮,谓之曰“暖屋”,或曰“暖房。”王建宫祠太仪,前日暖房 来。则暖屋之礼,其来尚矣。

    《郁离子》微郁离子之市,见坏宅而哭之恸。或曰:“是犹 可葺与?”郁离子曰:“有鲁般王尔则可也,而今亡矣,夫 谁与谋之?吾闻宅坏而栋不桡者可葺。今其栋与梁 皆朽且折矣,举之则覆不可触已。不如姑仍之,则甍 桷之未解,犹有所附以待能者。苟振而摧之,将归咎 于葺者,弗可当也。况葺宅必新其材。其取材也,惟其” 良。不问其所产,非空中而液身者,无所不用。今医闾 之大木竭矣,规矩无恒,工失其度。斧锯刀凿,不知所 裁。桂樟柟栌,剪为槱薪,虽有鲁般王尔,不能辄施其 巧,而况于无之乎?吾何为而不悲也!

    《悬笥琐探》:“沈万三家在周庄,破屋犹存,亦不甚宏壮, 殆中人家制耳。惟大松犹存焉。被没者非万三家,盖 万四之在黄墩者耳。”

    《碧里杂存》:南京旧内在今应天府之左,高皇帝建大 内宫殿既成,迁居之,旧内虚焉。他日召中山王饮,乐 甚,即以是第赐之,中山拜谢而出。上乃夜命工作扁, 刻“旧内之门”四字,厥明将往悬之,未及行,而中山辞 表至矣。上悦。今其前门所揭扁是也。中山之纯谨而 机警如此。

    《嘉莲燕语》:吴俗迁居,预作饭米,下置猪脏共煮之。及 进宅,使婢以箸掘之,名曰掘藏。阖门上下,俱与酒饭 及脏,谓之散藏。欢会竟日,后人复命婢临掘向灶祝 曰:“自入是宅,大小维康,掘藏致富,福禄无疆。”掘藏先 祭灶神,然后食。 《丑庄日记》:浮屠泓师与张说市宅,戒无穿东北隅。他 日怪宅气索然,视东北隅已穿二坎丈馀,惊曰:“公冨 贵一世而已,诸子将不终”说,将平之,泓师曰:“客土无 气,与地脉不连,譬身疮痏,补他肉无益也。今之俗师 妄言风水者,一遇方隅坎陷,则令补筑增辏,便谓藏 风聚气,岂不谬哉?君子无惑焉可也。”

    销夏宋陆游《游青山记》云:“山南小市,有谢元晖故宅 基,南望平野,极目而环宅,皆流泉奇石,青林文筱,真 佳处也。”

    《偃曝谈馀》:王元美先生答慎侍御书,曾以示余,余见 而录之如左:来书《桃源行》云:“‘物外起田园’,起字不知 何解,答云:‘即今起房屋’。”俗语之所由始也。王建诗“‘妾 家高楼连苑起’,亦此义。”

    《贤奕》王端毅公恕,家居时,见子侄易邻居为业,公呼 而让曰:“是世与我比居者,何忍令其远去?”乃召之,各 还居,给以原券,不问价。按,昔赵清献所居甚隘,子侄 以厚赀易邻居,公不乐曰:“此翁三世为邻,忍弃之乎?” 命急还之,并其直不取。苏长公买阳羡田,闻田主妪 泣而还券,事亦类此。

    《遵生八笺》:“除日,掘宅四角各埋一大石,为镇宅,主灾 异不起。”

    《读书镜》:赵韩王宅园谋画侔于禁省。韩王以太师归 第,百日而薨。子孙皆家京师,罕居之,故园地亦以扃 钥为常,岁时惟厮养拥畚负锸者于其间而已。宋丞 相陈秀公治第于润州,极为宏壮,池馆绵亘数百步。 宅成,公已疾甚,惟肩舆一登西楼而已。人谓之“三不 得:居不得,修不得,卖不得。”善乎黄山谷之言曰:“余谪 处宣州半载,官司谓余不当居关城中,乃抱被出,宿 于城南。余所僦舍,虽上雨旁风,无有盖障,市声喧杂, 人不堪其忧。余谓家本农桑,使不从进士,则田中庐 舍如是,又何不堪其忧耶?”

    比事,摘录李德裕《平泉山居》,戒子孙云:“吾百年之后, 为权势所夺,则以先人所命,泣而告之,此吾志也。”后 经世变,遗裔竟不能守,花卉芜绝,怪石名器,俱为有 力取去。记所云者,祇足贻达人笑耳。昔晋桓元欲以 谢安宅为营,其孙谢混曰:“召伯之仁,犹惠及甘棠;文 靖之德,更不保五亩宅耶?”元惭而止。唐嗣曹王皋将自取张柬之襄阳园圃,马彝谏曰:“汉阳有中兴功,今 遗旧址,百世共保,奈何使子孙鬻乎?”皋乃止。石家金 谷园,其身不能守;马家玉杯地,不复留身后。今日诸 如此者,又何道焉?魏徵第,太宗用殿材成其正寝,其 后嗣不能守。白居易以为言,朝廷赎而赐之。宋邵康 节天津之居,本官地,熙宁初,法当斥卖,榜三月,人不 忍买,司马温公诸人为集钱买之。然则身苟冨德,不 必润屋为子孙计也。

    《湖广通志》。李君翁《诗话》:《卜居》云:“‘宁诛锄草茅以力耕 乎’?诗人皆以为宋玉事,岂《卜居》亦宋玉拟屈原作邪? 庾信《哀江南赋》云:‘诛茅宋玉之宅’。不知何据而言?此 君翁之陋也。”唐余《古渚宫故事》曰:“庾信因侯景之乱, 自建康遁归江陵,居宋玉故宅。故其赋曰:‘诛茅宋玉 之宅,穿径临江之府’。老杜《送李功曹归荆南》云:‘曾闻 宋玉宅,每欲到荆州’。”是也。又在夔府《咏怀古迹》云:“摇 落深知宋玉悲,江山故宅空文藻。”然子美移居夔州, 《入宅》诗云:“宋玉归州宅,云通白帝城。”盖归州亦有宋 玉宅,非止荆州也。李义山亦云:“却将宋玉临江宅,异 代仍教庾信居。”

    第宅部外编

    《搜神记》:魏郡张奋者,家本巨冨,忽衰老财散,遂卖宅 与程应。应入居,举家疾病,转卖邻人阿文。文先独持 大刀,暮入北堂中梁上,至三更竟,忽有一人长丈馀, 高冠黄衣,升堂呼曰:“细腰,细腰应喏曰:‘舍中何以有 生人气也’?答曰:‘无之’。”便去。须臾有一高冠青衣者,次 之,又有高冠白衣者,问答并如前。及将曙,文下堂中, 如向法呼之,问曰:“黄衣者为谁?”曰:“金也,在堂西壁下。” “青衣者为谁?”曰:“钱也,在堂前井边五步。”“白衣者为谁?” 曰:“银也,在墙东北角柱下。”“汝复为谁?”曰:“我杵也,今在 灶下。”及晓,文按次掘之,得金银五百斤,钱千万贯。仍 取杵焚之。由此大冨,宅遂清。宁 《异苑》:晋永嘉中,朱彦居永宁,披荒入舍,便闻管弦之 声及小儿啼呼之音。夜见一人,身甚壮大,呼杀其犬。 彦素胆勇,不以为惧。即不移居,亦无后患。

    檀道济居青溪第二儿,夜忽见人来缚己,欲呼不得, 至晓乃解,犹见绳痕在此宅。先是吴将步阐所居,谚 曰:“扬州青,是鬼营。”自步及檀皆被诛。

    《续仙传》:“马湘治道术,遍游天下,后复归故乡省兄,适 兄出嫂,侄喜叔归,湘告曰:‘我与兄共此宅,归来要分 此地,我惟爱东园耳’。嫂异之曰:‘小叔久离家归来,兄 犹未面,何言分地’。留三日,待兄不归,及夜遽卒。明日 兄归问其故,妻子具以实对。兄感恸乃曰:‘弟学道多 年,非归要分宅,是归托化于我,以绝思望耳’。乃窀穸” 于园中。时大中十年也。

    《玉堂闲话》:兖州龙兴寺西南廊第一院有经藏,有法 宝大师者,尝于灵神佛堂之前见一白衣叟,如此者 数日,怪而诘之,叟曰:“余非人,乃杨书记宅之土地。”僧 曰:“何为至此?”叟曰:“彼公愎戾,兴造不辍,致某无容身 之地也。”僧曰:“何不祸之?”答曰:“彼福寿未衰,无奈之何。” 言毕不见。后数年,朱瑾弃城而遁,军乱,一家皆遇害。 杨名瑊,累举不第,为《朱瑾书记》。

    《稽神录》:庐陵有贾人田达诚,冨于财,颇以周给为务。 治第新城,有夜扣门者,就视无人,如是再三。因呼问 之:“为人耶,鬼耶?”良久答曰:“实非人也。比居龙泉舍,为 暴水所毁,求寄君家,治舍毕乃去耳。”达诚不许,曰:“人 岂可与鬼同居耶?”对曰:“暂寄居耳,无害于君,且以君 义气闻于乡里,故告耳。”达诚许之,因曰:“当止我何所?” 达诚曰:“惟有厅事耳。”即谢去。数日复来曰:“已至君家 厅中,亦无妨君宾客。然可严整家人慎火,万一不意, 或当云吾等所为也。”达诚亦虚其厅以奉之。一日,复 告曰:“吾有少子,婚樟树神女,将以某日成礼。复欲借 君后堂三日,以终君大惠,可乎?”达诚亦虚其堂,以幕 围之。三日复谢曰:“吾事讫矣,还君此堂,主人之恩,可 谓至矣。然君家老婢某,可笞一百也。”达诚召婢,笞数 下,鬼曰:“使之知过,可止矣。”达诚徐问其婢,言曾穴幕 窃视,见宾客男女,厨膳花烛,与人间不殊。后岁馀,乃 辞谢而去。

    《括异志》:刘煜侍郎有别第在襄阳,煜长子库部骤卒, 乃鬻其第为茅处士所得,夜闻呼曰:“库部来。”俄一人 顶帽从数鬼,叱茅曰:“我第尔何敢据,速出无贾祸也。” 凡三夕至,其声愈厉,茅叱曰:“尔昔为人,今鬼矣,尚恃 贵气敢尔?若我擅居尔第,宜迫我出。尔子不肖,不能 保有先人旧庐,售货于我,尚敢逐我耶?”言讫,返叱令速出,鬼遂遁去。

    《异闻总录》:邢太尉孝扬初南渡,寓家湖州德清驿,湫 隘不足容,谋居于临安甚切,得荐桥门内王𤫉太尉 宅,才为钱三千缗。或曰:“都城中如此第舍当直五万 缗,今不能什一,亦知其说乎?是宅久为妖厉所据,人 不复堪处,故以相付耳。”邢之内子及姑庆国夫人者, 皆唱言不可用,邢患之,稍稍语内子曰:“人言是否固 未定,我将先验之。然我或云无,汝终不以为信。盍择 谨厚二婢子偕行,庶可证其实。”遂往。凡留半月,中外 奥僻,无不临履。夜寝于正堂,寂无一怖。归家具言,且 力诋前妄。二妾亦深赞屋庐之美,始尽室徙之。徙之 日,物怪即见,家人闺帏间,密语辄应于屋上,嬉侮诨 亵,无所间断。至蛊惑姬妾,恬不避人。于是尽悔其来。 时宋安国在德清,亟遣招致,为作法考摄。获一鬼,械 而囚诸北阴。已复一鬼出,又捕治之,俄复然。鬼自述 兄弟四人,又有他宗从眷属,并同侪极多。宋施术已 穷,亦厌倦,乃告邢氏曰:“兹地经兵虏之变,杀人无数, 今日何胜治?不若建黄箓大醮拯拔之,吾当为主行, 使超然受生,不与鬼为怨,府亦上计也。”邢如其戒,捐 钱二百万办醮筵。𨱈之夕,置瓮架上,羃以布,悉召滞 魄集于中。宋约邢亲舁至前,罄力不能举,但觉瓮内 索索如蟹行声。讫事,用八健卒负出门,皆云压肩上 甚重,各若荷百斤耳。瘗之竹园深坎下,宅至今平宁。 《涉异志》嘉靖间,费文宪公尝构别业,其基乃宋柴侍 郎之故居也,公颇勒劳建造。一日卓午,有绛袍冠带 士题栋柱曰:“我昔犹君昔,君今胜我今。盛衰皆有数, 不必苦劳心。”公惊视之,俄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