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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经济汇编 第一百四十六卷 |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考工典
第一百四十六卷目录
玺印部纪事二
考工典第一百四十六卷
玺印部纪事二
《册府元龟》:“太宗为秦王,于西宫造宅。初成,高祖送玉 玺以至于帝所。”
《云仙杂记》:明皇开元初,宫人被进御者日印,选以绸 缪记,印于臂上,文曰“风月常新。”印毕,渍以桂红膏,则 水洗色不退。
陈茂为尚书郎,每书信印记曰:《元山典记》,又曰“元山 印。”捣朱矾,浇麝酒,闲则匣以镇犀,养以透云香,印书 达数十里,香不断。印刻胭脂木为之。
张宝凡衣服彩帛皆以所任官印之,白黄物以墨,红 黑物以粉,常曰:“此印贤于掌库奴远矣。”文字亦然。人 收宝文,以有棠木印者为真。
《册府元龟》:乾元元年七月庚寅,朔方节度使郭子仪 奏,“东京上阳西金华门外仗舍下,见白鼠穴,穿之,得 天子信宝一枚,皆篆书,背上雕刻青龙、白虎、朱雀、元 武相盘,以为帝德广运,乾道降祥,璇图永昌,坤维耀 宝,请宣示朝廷。”诏曰:“我国家卜代悠久,历数无疆,明 神降休,灵贶斯格。昌符兆发,宝印承祥。皇帝之徽号” 既彰,天子之鸿名又信。斯实“累圣致感,上元垂裕,岂 朕薄德,所敢当仁。卿国之大臣,获斯嘉瑞,光我盛礼, 何庆如之。”
《南楚新闻》:肃宗在灵武时,铸印征兵,文曰“六合大同 印。”
《唐书藩镇李宝臣传》:宝臣晚节尤猜忌,引妖人作谶 兆,为丹书、灵芝、朱草,斋别室,筑坛置银盘、金匜、玉斝, 猥曰:“内产甘露神酒。”刻玉印告其下曰:“天瑞自至。”众 莫敢辨者。妖人复言:当有玉印自天下,海内不战而 定。宝臣大悦,厚赉金帛。既而畏事露且诛,诈曰:“公饮 甘露液,可与天神接。”密置菫于液,宝臣已饮即喑,三 日死。
《段秀实传》:“秀实为司农卿,朱泚反,以秀实失兵,必恨 愤,且素有人望,使骑往迎秀实与子弟诀而入。泚喜 曰:‘公来,吾事成矣’。秀实曰:‘将士东征,宴赐不丰,有司 过耳,人主何与知?公本以忠义闻天下,今变起仓卒, 当谕众以祸福,扫清宫室,迎乘舆,公之职也’。泚默然。 秀实知不可,乃阳与合,阴结将军刘海宾、姚令言、都” 虞候何明礼欲图泚,三人者皆秀实素所厚。会源休 教泚伪迎天子,遣将韩旻领锐师三千疾驰奉天,秀 实以为宗社之危不容喘,乃遣人谕大吏岐灵岳窃 取令言印,不获,乃倒用“司农”印追其兵。
《玉泉子》:裴晋公在中书,左右忽白以印失所在,闻之 者莫不失色。度即命张筵举乐,人不晓其故,窃怪之。 夜半饮酣,左右复白以印存焉,度不答,极欢而罢。或 问度以其故,度曰:“此出于胥徒盗印书券耳,缓之则 存,急之则投诸水火,不复更得之矣。”时人服其弘量, 临事不挠。
《因话录》:尚书省二十四司印,故事悉纳直厅。每郎官 交直时,吏人悬之于臂以相授,颇觉为烦。杨虔州虞 卿任吏部员外郎,姑置柜,加𫔎以贮之,人以为便,至 今不改。
《杜阳杂编》:元和五年,内给事张惟则自新罗使回,云 于海上泊洲岛间,忽闻鸡犬鸣吠,似有烟火。遂乘月 闲步,约及一二里,则见花木台殿,金户银阙,其中有 数公子,戴章甫冠,著紫霞衣,吟啸自若。惟则知其异, 遂请谒见。公子曰:“汝何所从来?”惟则具言其故,公子 曰:“唐皇帝乃吾友也,汝当旋去,为吾传语。”俄而命一 青衣捧金龟印以授惟则,乃置之于宝函。复谓惟则 曰:“致意皇帝。”惟则遂置之还舟中,回顾旧路,悉无踪 迹。金龟印长五寸,上负黄金玉印,面方一寸八分,其 篆曰:“凤芝龙木,受命无疆。”惟则达京师,即具以事进。 上曰:“朕前生岂非仙人乎?”及览龟印,叹异良久,但不 能谕其文尔。因命缄以紫泥玉锁,致于帐内,其上往 往见五色光,可长数尺。是月寝殿前连理树上生灵 芝二株,宛如龙凤。上因叹曰:“凤芝龙木,岂非此验乎?” 《卓异记》:李石元和十三年及第,后二年赐绯,后二年 赐紫,自释褐四年之内服金紫,量之前辈,实无其比。 至长庆二年,座主庾公内艰,服阕,除尚书右丞,始赐 紫绶。石乃选紫衫金印以献,议者荣之。
《唐书刘伯刍传》:“伯刍子允章为东都留守。黄巢至分 司,李溪挈尚书印走河阳,允章寄治河清。巢僭号,辄 受伪官,文书尽用金统,遣取印,溪所溪不与,更悔愧移檄近镇,起兵捍贼。溪持印还之,后废于家。”
《董昌传》:昌乾宁二年即伪位,铸银印,方四寸,文曰“顺 天治国之印。”又出细民所上铜铅石印十床,及他鸟 兽龟蛇陈于廷,指曰“天瑞。”
《五代史?前蜀世家》:“‘王建自立为皇帝。初,田令孜之为 监军也,盗唐传国玺,入于蜀而埋之。二月,尚食使欧 阳柔治令孜故第,穿地而得之,以献。五月,梁遣光禄 卿卢玭来聘,推建为兄,其印文曰‘大梁入蜀之印’。宰 相张格曰:‘唐故事,奉使四裔’,其印文曰‘大唐入某国 之印’。今梁以兄事陛下,奈何卑我如边裔’?建怒,欲杀” 梁使者,格曰:“此梁有司之过尔,不可以绝两国之欢。” 已而梁太祖崩,建遣将作监李纮吊之,遂刻其印,文 曰《大蜀入梁之印》。
延煦《延宝传》:契丹灭晋,出帝与皇太后遣延煦、延宝 赍降表玉玺、金印以归契丹,而延宝时亦为威信军 节度使矣。契丹得玺,以为制作非工,与前史所传者 异,命延煦等还报,求真玺。出帝以状答曰:“顷王从珂 自焚于洛阳,玉玺不知所在,疑已焚之。先帝受命,命 玉工制此玺,在位群臣皆知之,乃已。”
《郑玨传》:玨末帝时拜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唐庄宗自郓州入汴,末帝闻唐兵且至,惶恐不知所 为,与李振敬翔等相持恸哭,因召玨问计安出。玨曰: “臣有一策,不知陛下能行否。末帝问其策如何。玨曰: 愿得陛下传国宝驰入唐军,以缓其行,而待救兵之 至。”末帝曰:“事急矣,宝固不足惜,顾卿之行,能了事否。” 玨俛首徐思曰:“但恐不易了。”于是左右皆大笑。 《画史》:内合同乃玺也,唐室皆用内合同为御印,至梁 高祖始用御前之印也。钱氏以内院仿之,封函曰“制 姓名”,内曰“制公某人可某官”,官上用此印,日月用国 印。
《册府元龟》,“后唐庄宗同光三年三月,振武节度使雒 京内外蕃汉马步使朱守殷奏,臣修雒阳月波堤,至 立德坊南古岸,得玉玺一面上进。伏以皇帝陛下明 德动天,圣灵御宇,遂使千年之瑞,出于九地之间,辉 焕简编,光华帝道。臣窃观异瑞,益表太平。敕玉以呈 祥,印惟示信。况坊名立德,地近雒阳,当凤历之再新, 与龟书而叶瑞。获兹至宝,得自忠臣。所宜载在简编, 垂为盛美。可送中书门下宣示百官。”宰相豆卢革等 验其篆文曰“皇帝行宝”四字,圆方八寸,厚二寸。皆细 交龙,光莹精妙,莫知湮坠之由也。谨按自秦、汉以来, 天子之玺六,文曰“皇帝之玺”、“皇帝信玺”、“皇帝行玺”、“天 子之玺”、“天子信玺”、“天子行玺。”至元宗时,恶神器,以玺 为名,改名国宝。汉末,董卓迁献帝于长安,燔烧雒阳 宫。袁术将孙坚攻卓,收复京城,营于城南。军士见甄 宫井上有五色气,人惧不敢汲,坚令浚井,得汉传国 玺,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方圆四寸,细交五龙,一 角,小缺。王莽逼夺之,时投地稍损。议者意张让劫帝 出奔,掌玺者投之甄“井也。自六玺之外有传国玺”,即 谓此受命玺也。起于秦相李斯为之,传于高皇帝,即 汉末甄井所得,即乘舆六宝之一也。自隋末迄今,丧 乱弘多,湮坠者耻而不言,好事者落然无记,吁哉! 《宋史高防传》,乾祐初,防授屯田员外郎,改浚仪令。时 杨邠用事,与防有隙,未几免职。居数月,梦一吏以白 帕裹印,自门入授防。防寤而思曰:“白主刑,吾当为主 刑官乎?”俄而周祖即位,起为刑部员外郎。吏赍印至, 一如梦中所睹。
《册府元龟》:“周世宗显德二年正月,沙州留后曹元忠、 知瓜州军州事曹元恭,各遣使进方物。以元忠为归 义军节度使、简较太保、同平章,以元恭为瓜州圑练 使,仍各铸印以赐之,皆旌其来王之意也。”
《宋史漳泉陈氏世家》:留从效为清源军节度,陈洪进 为统军使,与副使张汉思同领兵柄,累立战功。从效 卒,洪进推副使张汉思为留后,自为副使,事皆决于 洪进。一日,洪进袖置大锁,从二子常服安步入府中, 直兵数百人皆叱去之。汉思方处内斋,洪进即锁其 门,使人叩门,谓汉思曰:“郡中军吏请洪进知留务,众” 情不可违,当以印见授,汉思惶惧,不知所为,即自门 间出印与之。洪进遽召将校吏士告之曰:“汉思昏耄, 不能为政,授吾印,请吾莅郡事。”将吏皆贺,即日迁汉 思别墅,以兵卫送,遣使请命于李煜,煜以洪进为清 源军节度、泉南等州观察使。
《辽史·本纪》:圣宗太平元年“秋七月乙亥,遣骨里取石 晋所上玉玺于中京。”
《宋史曹彬传》:“彬始生周岁,父母以百玩之具罗于席, 观其所取。彬左手持干戈,右手持俎豆,斯须取一印, 他无所取,人皆异之。”
《许仲宣传》:“仲宣性宽恕,倜傥不检,有心计。初为济阴 主簿,时令与簿分掌县印,令畜嬖妾与其室争宠,令 弗能禁。嬖欲陷其主,窃取其印藏之,封识如故,以授 仲宣。翌日署事,发匣则无其印。因逮捕县吏数辈,及
令簿家人下狱鞫问,果得之于令舍灶突中。令闻之仓皇失措,仲宣处之晏然,人服其量。”《赵逢传》:太祖征太原,以逢为随军转运使,铸印赐之。 《后山谈丛》:前世陋儒谓秦玺所在为正统,故契丹自 谓得传国玺,欲以归太祖。太祖不受,曰:“吾无秦玺,不 害为国。”且亡国之馀,又何足贵乎?契丹畏服。
《建宁府志》:“刘滋未贵时,尝梦神人携印一篮,大小百 馀颗,令吞之。刘吞十四,印文累累,见于腹间。后更中 外十四任,而任专城者九。”
《宋史舆服志》:大中祥符五年七月,帝览河西节度使 知许州石普奏状,用许州观察使印,以问宰臣。王旦 对曰:“节度州有三印:节度印随本使,使缺则纳有司, 观察印则州长吏用之;州印昼则付录事掌用,暮则 纳于长吏。节度使在本镇,兵仗则节度判官、掌书记、 推官书状,用节度印;田赋则观察判官、支使、推官书” 状,用观察印符,刺属县,则本使判书,用州印。故命帅 必曰“某军节度某州管内观察等使、某州刺史。”言军 则专制其兵旅,言管内则总察其风俗,言刺史则莅 其州事。石普独书奏章,当用河西节度使印。
《于阗国传》:太平兴国中,有澶州卒王贵者,昼忽见使 者至营,急召贵偕行,南至河桥,驿马已具,即命乘之, 俄觉腾虚而去。顷之驻马但见屋室宏丽,使者引贵 入,见其主者,容卫制度悉如王者。谓贵曰:“俟汝年五 十八,当往于阗国北通圣山,取一异宝以奉皇帝,宜 深志之。”遂复乘马凌虚而旋,军中失贵已数日矣,验 所乘,即营卒之马也。知州宋煦劾贵以闻,太宗释之。 天禧初,贵自陈年已五十八,愿遵前戒,西至于阗,寻 许其行。贵至秦州,以道远悔惧。俄于市中遇一道士, 引贵出城,登高原,问贵所欲,具以实对。即命贵闭目。 少顷,令开视,山川顿异,道士曰:“此于阗国北境通圣 山也。”复引贵观一池,池中有仙童,出一物授之,谓曰: “持此奉皇帝。”又令瞑目。俄顷,复至秦州。向之道士已 失所在,发其物,乃玉印也,文曰“国王赵万年永宝州” 以献。
《渑水燕谈录》:“曹襄悼公利用,天圣中退朝归私第,中 衢逢狂人夺其枢密使印,心独恶之。未几,侄芮为不 法事败,治狱者锻成其事,芮死,公贬随州,再贬房陵, 行至襄阳,监者逼自尽,天下冤之。”
华阳杨褒,好古博物。皇祐中,宿华州西阴寺,僧云:“西 华汉下最胜。”夜间灯灭,于阍中见光煜然,旦起视之, 石也。询寺处,郡僚宴集之地,故以此石镇内耳。至夜, 褒移至别地,光复在焉。意其隐玉,因求得之。辇至都 下,使玉工视之,以为然。剖之得玉径数寸,温润绝美, 光彩粲然。玉人惊之,曰:“至宝也。”今王府中未有其比。 会朝廷求良玉琢镇国宝,褒因献之,遂为“玺镇国”华 州军额。朝廷以名与玺同,乃改曰镇潼军。
《宋史舆服志》:至和二年,初,太宗以玉宝二钮,赐太祖 之子德芳,其文曰“皇帝信宝。”至是,德芳孙左屯卫大 将军从式上之。
《闻见近录》:六侄震尝谓予曰:“神宗一日召执政诣天 章阁,而吴雍与震预召,时为中书检正官也。”及对,乃 议官制除目。初,执政进呈三省印,上曰:“始欲以金,而 今御宝,乃金也,涂金可耳。”执政既进除目,上笑曰:“三 省、密院官姑置之。”乃议吏部而下及某官除某乙,则 俾雍、震互书之。
《画墁录》:熙宁中,有一朝士,齐人知定平县。韩子华宣 抚经由,怪其县印漫汗,因取观之。宰公遽前曰:“此即 锥故,非是本县铸造。”子华曰:“何为?”宰因阴指其题刻 曰:“太平兴国二年”,少府以此知之。子华顾幕府曰:“县 故正,无有是也。”
《云烟过眼录》:元丰间,米老自号鹿门居士,其印文云: “火正后人芾印。”其后并不见用之。
三十八代天师张广微与材所藏玉印一钮,方二寸, 厚一寸,把手又高寸许,一璞所成,其文曰:“阳平治都 功印”,凸钻碾甚精美,玉色温润。
《春明退朝录》:予尝判官诰院知制诰时,又提举兵吏 司,封官诰院,而不白“司勋,恐遗之也。凡文臣及节度、 观察、防团、刺史、诸司使副、内殿承制、崇班皆用吏部 印,管军至军校环卫官用兵部印,封爵命妇用司封 印,加勋用司勋印。”
《宋史韩公裔传》:公裔充康王府内知客,金兵犯京,王 使出,公裔从行。及兵退,张邦昌遣人同三舅韦渊来 献传国玺。时渊自称伪官,议者又谓邦昌不可信。王 怒,将诛渊,公裔曰:“神器自归,天命也。”王遂受玺,命公 裔掌之。
《李公麟传》:“公麟字伯时,舒州人。好古博学,多识奇字。 自夏商以来,钟鼎尊彝,皆能考定世次,辨测款识。绍 圣末,朝廷得玉玺,下礼官诸儒议,言人人殊。公麟曰: 秦玺用蓝田玉,今玉色正青,以龙蚓鸟鱼为文,著帝 王受命之符,玉质坚甚,非昆吾刀、蟾肪不可治,雕法 中绝,真秦李斯所为不疑。议由是定。”
《哲宗本纪》:“元符元年春正月丙寅,咸阳民段义得玉印一钮。三月乙丑,诏翰林学士承旨蔡京等辨验段 义所献玉玺,定议以闻。夏四月壬寅,学士院上宝玺。 五月戊申朔,御大庆殿,受天授传国受命宝。癸丑,受 宝,恭谢景灵宫。庚申,诏献宝人段义为右班殿直。” 《舆服志》:“绍圣三年,咸阳县民段义得古玉印,自言于 河”南乡刘银村修舍,掘地得之,有光照室。四年上之, 诏礼部、御史台以下参验。元符元年三月,翰林学士 承旨蔡京及讲议官十三员奏:“按所献玉玺,色绿如 蓝,温润而泽,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其背螭钮 五盘,钮间有小窍,用以贯组。又得玉螭首一,白如膏, 亦温润,其背亦螭钮五盘,钮间亦有贯”组小窍,其面 无文,与玺大小相合,篆文工作,皆非近世所为。臣等 以历代正史考之,玺之文曰“皇帝寿昌”者,晋玺也;曰 “受命于天”者,后魏玺也;“有德者昌”,唐玺也;“惟德允昌”, 石晋玺也。则“既寿永昌”者,秦玺可知。今得玺于咸阳, 其玉乃蓝田之色,其篆与李斯《小篆》体合,饰以龙凤 鸟鱼,乃虫书鸟迹之法。“于今所传古书莫可比拟,非 汉以后所作明矣。今陛下嗣守祖宗大宝,而神玺自 出,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则天之所畀,乌可忽 哉!汉、晋以来,得宝鼎瑞物,犹告庙改元,肆眚上寿,况 传国之器乎!其缘宝法物礼仪,乞下所属施行。”诏礼 部、太常寺按故事详定以闻。礼官言:“五月朔,故事当 大朝会,宜就行受宝之礼,依上尊号宝册仪,有司豫 制缘宝法物,并宝进入,俟降出,权于宝堂安奉。”前三 日,差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前一日,帝斋于内殿。翌 日,御大庆殿,降坐受宝,群臣上寿称贺。先期,又诏龙 图、天章阁赍治平元年耀州所献受命宝、玉检赴都 堂参议。诏以五月朔受传国宝,命章惇书玉检,以“天 授传国受命之宝”为文。
《明道杂志》:高邮崔伯易龙图,性信鬼神,屡典郡,所至 必缮祠庙,其居家亦尝祭享,甚专精也。尝为余言,“任 兵部员外郎时,一日下直出省,其直舍有火炉,尽去 火,以大铁罩覆之。明早入省,去铁罩则灰上有一名 字,舍中不得人。崔已怪之,遂复罩炉,乃祝之曰:‘若果 有所告,来日当别字,来早去罩。视之,有一表字,崔了’” 不解,至后不数日,迁礼部郎中。初视事,吏持一印来 曰:“此名表郎印也。”盖礼部掌撰贺慰诸表,表后署所 司郎官名,故有此印。伯易以谓神告。
《画史》:“余家最上品书画,用姓名字印、‘审定真迹字印、 神品字印、‘平生真赏印’’”、“米芾秘箧印”、“宝晋书印”、“米姓 翰墨印”、“鉴定法书之印”、“米姓秘玩之印。玉印六枚,辛 卯米芾米芾之印”、“米芾氏印”、“米芾印”、“米芾元章印”、“米 芾氏”已上六枚白字有此印者,皆绝品。玉印唯著于 书帖。其他用“米姓清玩之印者,皆次品也。无下品者。” 其他字印有百枚。虽参用于上品印也自画。古贤唯 用玉印。
《异闻总录》:“太原府二龙,威灵甚著,庙貌特雄,府帅每 至,必修整焉。常化形为青蛇,人目为大青、小青、小青, 极暴猛,人不可犯。政和间,李祐为帅,既至,不肯致谒, 寮属共请不对。方白昼视事,霹雳一声,烟雾冥晦,咫 尺不可见,印柙有小窍,柙与袱皆穿,开视印已亡矣。 李莫知所为,搜求浃旬不获,众以为无云而雷,必神” 物所致,知必二龙骋怒,力请往祷之。李不得已,诣其 庙焚香控恳,且谢不敏。方拜跪间,雷自神帐中出,直 抵印柙处,遂绝。即开柙,印在如初,李自是不敢慢。 《枫窗小牍》:道君皇帝以于阗玉益八宝为九宝,其文 云:“范围天地,幽赞神明,保合太和,万寿无疆。”王初寮 草诏曰:“太极函三,运神功于八索;乾元用九。增宝历 于万年”,八索用九。可谓切事。徽庙以银碗盛苏合香 赐之。
《宋史忠义传》:“李彦仙,宁州彭原人。金人再犯汴,彦仙 为石壕尉,坚守三觜,郡邑皆响附,分遣邵云等下绛、 解诸邑。吏行文书,请州印章,彦仙曰:‘吾以尉守此,第 用吾印’。事闻,上谓辅臣曰:‘近知彦仙与金人战,再三 获捷,朕喜而不寐’。”即命知陕州兼安抚使。
《挥麈后录》:承平时,宰相入省,必先以秤秤印匣而后 开。蔡元长秉政,一日秤匣颇轻,疑之,摇撼无声,吏以 白元长,元长曰:“不须启封,今日不用印。”复携以归私 第。翼日入省秤之如常日,开匣则印在焉。或以询元 长,元长曰:“是必省吏有私用者,偶仓卒不能入,倘失 措急索,则不可复得,徒张皇耳。”
孙立者,寿春人。少为盗,败露,窜伏淝河中,觉有物隐 然,抱持而出,乃木匣一。启视之,铜印一颗,云“寿州兵 马钤辖之印。”印背云:“太平兴国八年铸。”后三十年,以 从军之劳,差充安丰军钤辖,安丰即昔日寿州也,遂 用此。明清为判官日,亲见之。
《春渚纪闻》:青社土军高阎耕地得古铜印,文曰“宣州 观察使印”,即谨藏之,不以示人。后金寇犯阙,高统勤 王之师,屡立战功,遂除观察使,如印章云。每有移文, 即借用此章。又承务郎王渊,洛阳人,锁试赴省,过黄 河滩,因憩所乘篮舆渡口,舆脚小兀,旁拾块土,就支舆而土破,中得一铜章,视之,乃其姓名也。
《宋史五行志》:建炎元年,南京留守朱胜非夜防城,见 南门外火光烛地,掘之得铜印,有文曰“朱胜私印。”火 铄金,金所畏也。后拜相,有明受之变,卒坐贬。
《赵开传》:“张浚以知枢密院宣抚川蜀,素知开善理财, 即承制以开兼宣抚处置使司随军转运使,专一总 领四川财赋。于秦州置钱引务,兴州鼓铸铜钱,官买 银绢,听民以钱引或铜钱买之。凡民钱当入官者,并 听用引折纳,官支出亦如之。民私用引为市,于一千 并五百上,许从便增高其直,惟不得减削。法既流通”, 民以为便。初,钱引两料通行才二百五十万有奇,至 是,添印至四千一百九十馀万,人亦不厌其多,价亦 不削。宣司获伪引三十万,盗五十人,浚欲从有司议, 当以死,开白浚曰:“相君误矣。使引伪,加宣抚使印其 上即为真;黜其徒使治币,是相君一日获三十万之 钱,而起五十人之死也。”浚称善,悉如开言。
《墨庄漫录》:“河南县尉司印,前后相传不敢开匣,开必 境内有盗起,但以一木朱记,用代行移新旧官交易, 但易匣之封耳。”
建炎庚戌二月二十五日,北兵陷平江府,两浙宣抚 使周望移军退保昆山县,泊舟马鞍山下。湖边吏方 用印,忽有风旋转入舟,印与文移尽卷堕水,相视骇 愕,使水工探之不获。望惧北兵之来袭也,欲亟走,屯 惠通镇,为失印所挠,留吏求之。吏祷于马鞍山神曰: “静济侯者,印苟不获,且将得罪,必焚庙而行。”县宰亦 惧,乃作堰捍水以踏车涸之畚锸如云。凿数尺始得 之。已沦于泥中矣。
《鞠堂野史》:“绍兴五年春,永兴军田夫段义耕得玉玺, 上于尚书礼部,以为秦之传国玺,其文曰‘受命于天, 既寿永昌’。诏与礼部、翰林、秘书、御史、太常官验定,集 议,方员二寸半,印文深琢如碑,字嘴白而地红,字画 乃虫篆也。”
《东斋记事》:“绍兴中,洞庭渔人获一印,方仅二寸,制甚 古,钮有连环四,两两相贯,上有一大环总之,盖所以 佩也。渔者以为金竞而讼于官,辨其文乃‘寿亭侯印’ 四字。关羽尝封为汉寿亭侯,人疑必羽佩也,遂留长 沙官库。守库吏见印上时有光焰,回白于官,乃遣人 送荆门关羽祠中,光怪遂绝。淳熙四年,玉泉寺僧真” 慈。将献之东宫。印已函而未发。或光焰四起。众皆惊 愕。遂不复献。
《志雅堂杂抄》:高宗朝手卷,画前上用乾卦圆印,其下 有“希世藏匣。”卷后下用“绍兴印”墨迹,无上面卦印,止 有“希世绍兴印。”徽宗朝墨迹用双龙凤印,用泥金题 彩青绡狭签头。
《宋史张阐传》:孝宗即位,阐权工部侍郎。时进太上皇 帝、太上皇后册宝,工部例进官,阐辞。或曰:“公转一阶, 则泽可以及子孙,奈何辞?”阐笑曰:“宝册非吾功也,吾 能为子孙冒吾功赏乎?”
《镇江府志》:“淳熙十二年,耿秉作守,因建炎失印,借用 观察使印。至是言于朝,诏思文院重铸府印。给印之 日,僚吏祗拜受贺,视之府字画偏,识者曰:‘使君必不 久于此,当移他郡’。”才一月,果徙四明。
《文献通考》:淳熙十四年春,有聂事愿者,获古印,其文 曰“皇帝车驾奉祀汾阴之宝。”吴琚以献于朝,诏藏天 章阁。下工部考核,乃铜也。按《汾阴记》:封金匮、石匮,用 受命宝及天下同文宝。此宝不见于纪载,朝论疑之, 卒不加赏云。
《宋史杨巨源传》:“巨源在凤州,以檄书遗金凤翔都统 使,其辞若用间者,且自称宣抚副使,而以参议官印 印之。”
《乐志》:淳熙十四年,诏山东、河北连城慕义,殊俗效顺, 奉玉宝来献。其文曰:“皇帝恭膺天命之宝,实惟我祖 宗之旧。”
《文献通考》:嘉定十四年十一月,京东河北节制司缴 进北方大将扑鹿花所献皇帝恭膺天命之宝,并元 符三年御府宝图一册。又镇江副都统制翟朝宗缴 进玉宝检,时获元符玉宝,而朝宗以玉检来上,其文 若合符契。乃诏以来年元日受宝于大庆殿。时又得 玉玺,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礼官条具典礼,请 附于《皇帝恭膺天命之宝》,以献宗庙。闰十二月,行奏 献之礼,以内侍罗舜举为内符宝郎,提举奉安玉宝。 有司豫制缘宝法物及宝舆。
《宋史宁宗本纪》:十五年“春正月庚戌朔,御大庆殿,受 恭膺天命之宝。”
《文献通考》:“十五年正月朔,皇帝服靴袍御大庆殿,设 黄麾半仗,受朝贺毕,次受玉宝进呈读印文讫,于天 章阁安奉。己未,大赦天下。监司、帅守、在外从官以上, 令上表陈贺,及三衙诸军都副统制亲属捧表进贺, 皆特推恩。臣僚请诏礼官集受宝仪注,勒为成书,藏 之秘阁。”
《齐东野语》:“贾涉为淮东制阃日,常遣都统司计议官赵珙往河北蒙古军前议事。久之,珙归,得其大将扑 鹿花所献皇帝恭膺天命之宝玉玺一座,并元符三 年宝样一册,及镇江府诸军副都统制翟朝宗所献 宝检一座,并缴进于朝。”诏下礼部、太常寺讨论受宝 典礼。此嘉定十四年七月也。是岁十一月,诏曰:“‘乃者 山东、河北,连城慕义,殊方效顺,肃奉玉宝来献于京, 质理温纯,篆刻精古,文曰‘皇帝恭膺天命之宝’,暨厥 图册,登载灿然,实惟我祖宗之旧。继获玉检,其文亦 同’云云。天其申命用休,朕曷敢不承。其以来年元日 受宝大庆殿。”遂命奉安玉宝于天章阁,且奏告天地、 宗庙、社稷。明年正月庚戌朔,御大庆殿受宝,大赦天 下,应监司、帅守并许上表进贡称贺、推恩,文武官各 进一秩。大犒诸军,三学士人并推恩有差。具命礼官 柬集《受宝本末》,藏之秘阁。能文之士如朱中美、钱槱、 谢耘等数十人,作为颂诗,铺张盛美,四方士子,骈肩 累足而至学舍,至无所容。盖当国者方粉饰太平,故 一时恩赏,实为冒滥。有士子作书《贻葛司成》云:“窃惟 国学,天子储养卿相之地。中兴以来,冠带云集,英俊 日盛,可以培植国家无疆之基。自开禧之初,迄更化 之后,天下公论不归于上之人,多满于两学之士。凡 政令施行之舛,除拜黜陟之偏,禁庭私谒之过,涉于 国家盛衰之计,公论一鸣,两学雷动,天子虚己以听 之,宰相俯首而信之,天下倾心而是之。”由是四方万 里,或闻两学建议,父告其子,兄告其弟,师告其徒,必 得其说,互相歆艳,谓不负所学,岂不取重于当世哉? 迩来宝玺上进,皇上以先皇旧物,圣子神孙膺此天 命之宝,慰答在天之灵,不得不侈烈祖之珍符,为今 日之荣观也。草茅之士,兴起于山林寂寞“之滨,形容 于篇章歌颂之末,其或可念。”若两学之士,荣进素定, 固当自信其所学,自勉其所守,安于义命可也。纷纷 而来,不恤道路风霜之惨,喁喁相告,味味相呼,侥幸 恩赏之蕃庶,冀望非常之盛典,甚至千数百人,饕餮 廪粟,枕藉斋舍,廉耻俱丧,了无䩄颜。或挺身献颂,或 走谒朝贵,小小利害,其趋若市,公论将何以赖?天下 将何以望哉?传之三辅,岂不贻笑于识字之程大卿 乎?传之远方,岂不贻笑于《任子》之胡尚书兄弟乎?传 之边陲,岂不贻笑于异类之赵珙乎?传之地下,岂不 贻笑于“旧尹”之赵尚书乎?三十年忠谠之论,一日扫 地;三十年流传之槁,一焚可尽矣。假使圣朝颁旷荡 之恩,一视天下之士通行免举,诿有可说。苟惟两学 之士独霑免举之渥,则非特柄国者欲钳天下公论 之口,而三学之士适自钳其口耳,岂不惜哉!恭惟大 司成,天下英俊之师表,愿以公论所在,诲之以安义 命而知进退,勉之以崇名节而黜浮竞。爵禄,天下之 公器也,岂顽钝亡耻者可擢也。《传》曰:“士之致远先器 识。器识卑下,则他日立朝必无可观者矣。舍其所重, 就其所轻,喑其所长,鸣其所短,三尺之童亦羞为之。 昔陈东以直言而死,今李成之以守诚而死,二公皆 学校之士也,足以为万世之名节。以今日一免解之 轻,遽失吾万世公论之重,必无有如陈之直言、李之 忠节者矣。元气能有几邪?愿大司成面授之。”既而宗 室犹以推赏太轻,至揭榜朝天门云:“宝玺,国之重器 也,兴衰系焉。同姓,国之至亲也,休戚生焉。靖康之际, 国步多难,我祖我父一心王室,不死于兵,则死于卤, 不死于卤,则死于盗贼。若子若孙,呼天号地,此恨难 磨。苟存喘息于东南,期雪我祖我父万古之痛而后 已。仰惟今日,故”疆复矣,宝镇归矣,此正酾酒吊魂、慰 生劳死之秋,其为踊跃,曷啻三百!圣恩汪濊,周遍寰 宇,监司郡守奉表推恩,文武两学通籍免举、侍班选 人特与趱放。不惟文武百僚转官,而未铨任子亦与 转官;不惟特科无及者出官,而三十年特科五等人 亦出官加恩。异姓悉逾覃霈。即彼验此,凡同姓一请 “者便可援以补官,再请者亦可援以廷对。今散恩诞 布,宗子已请者各免本等解一次,四举者补下州文 学,五举者补迪功郎。”由是而观,不惟亲疏无别,而异 姓反优于同姓天子之子孙反不若公卿大夫之子 孙。痛念昔者是玺之亡,宗室与之俱亡,而异姓自若 也。今日是玺之得推恩异姓种种优“渥,而同姓则反 薄其恩,忧则与之同忧,喜则不与之同喜,人情岂如 是乎?况比年科甲已非若祖宗之优,今日恩霈,又非 若祖宗之厚。凡我国家有一毫恩及同姓者,日以朘 削王家枝叶,翦伐弗恤,是皆权要之私憾耳。投鼠忌 器,何忍于斯?”兴言及此,涕泪交垂,识者旁观,宁不感 动!中兴以来,推恩同“姓,止有一举、两举之分,初无四 举、五举之别,止有将仕、免省之异,初无文学、迪功之 名。累朝是守,按为《典章》,经今百年,未尝辄变。今来五 举与迪功郎,四举与文学,其视免省何啻倍蓰,而省 试仅以六十五名为额,来岁以免解到省者,其数甚 多,是虽当免举,实殿举也,殆与其他免解受实惠者, 万万不侔。我辈当念祖父沦亡之痛,协心戮力,仰扣 庙堂,体念同姓,举行旧典,勿以事已定而沮其志,勿以天听高而泯其说,使我辈得以慰祖父九地之灵, 而子孙得蒙国家无穷之福。宗英其念之。”是时不转 官赏者,朝中士惟陈贵谦、陈宓在学,不愿推恩者,茅 汇征一人而已。按恭膺天命之宝,真宗初即位所制, 其后每朝效之,易世则藏之。靖康之变,金人取玉宝 十有四以去,此宝居其二焉。其一则哲宗元符三年 所制,其一则钦宗靖康元年所制也。及金人内乱南 迁,宝玉多为蒙古所取。当时识者谓此物不宜铺张, 是以参政郑昭先有“可吊不可贺”之论。时学士院权 直卢祖皋草诏,乃径用元符故事,殊不知哲宗以元 符元年进宝,至三年崩,识者忧之。今以嘉定十五年 受宝,至十七年闰八月而宁宗崩,事有适相符者,敢 并纪于此云。
《异闻总录》:岳侍郎珂,武穆王之孙,知嘉兴府。谯楼夜 更鼓不鸣,责问直更者,曰:“每夜一更时分,有五人到 楼饮酒,皆金银器皿,罗列珍味,称系侍郎亲眷,所以 不敢打更。”太守分付谓:“今晚若再来,当密通报。”是日 夜,太守坐清香楼,命提振官两人携府印来前,择精 兵二十人,各执器械,在楼下伺候。中夜,直更者果来 报,谓正在谯楼饮酒。守令提振携印而前曰:“知嘉兴 府岳侍郎请见。”其五人者即为惊散。守据中坐,取视 器皿,皆真金银器皿,判付公使库公用,邪魅遂息。 《宋史·舆服志》:亡金国宝。理宗端平元年,命孟珙等以 兵从大元兵夹攻金人于蔡州,灭之。其年四月丙戌, 大理寺言:京湖制置司以所获亡金宝物来上,令金 臣参知政事张天纲辨识。其玉宝一,文曰“太祖应干 兴运昭德定功睿神庄孝仁明大圣武元皇帝尊谥 宝”,乃金人上其祖阿骨打谥宝也。
《贾涉传》:“涉擢太府少卿、制置副使,兼京东河北节制。 金十馀万众,犯黄州,淮西帅赵善湘请援于朝,涉遣 李全等赴之,翟朝宗等为后继。丞相史弥远拟升全 留后,涉曰:始全贫寠无聊,能轻财与众同甘苦,故下 乐为之用。逮为主帅,所为反是。积怨既多,众皆不平。 近弃西域,免死为幸。若无故升迁,以骄其志,非全之 福,亦岂国家之福?曷若待事定,与诸将同升可也。”迁 权吏部侍郎。初,翟朝宗得玉玺,献诸朝,至是,赵珙还, 又得玉印,文与玺同而加大,朝廷喜,璧之归,行庆赏。 涉遗书,弥远谓:“天意隐而难明,人事切而易见,当思 今日人事尚未有可答天意者。昔之患不过亡金,今 之患又有山东忠义与北边,宜亟图之,弥远不怿。”李 全卒以玺赏为节度使。
《吕午传》:史弥远虽非贤相,犹置人才簿,书贤士大夫 以待用,而午治县之政亦书之。差两浙转运司主管 文字。弥远病久不见客,午入谒,特出迎。运使罢,故不 用人,以午护印半年。或问弥远何以不注官,弥远曰: “尔谓护印官不能耶?”午闻之力辞。
《癸辛杂识》:保定府之西有易州,即郭药师起兵处,在 易水北。州东南有故城,土人号曰“燕子城。有人耕于 城中,得小铜印数十枚。一好事者购得赵云之印一 钮,不盈寸,篆十字,极精好。伯机得一印于焦达卿处, 古文二字莫有识者。其最可怪者,或一锸土,凡得数 枚,莫知其所以然也。”
《金史宗望传》:辽主自金城来,知其族属皆见俘,率兵 五千馀决战。宗望以千兵击败之。辽主相去百步遁 去,获其子赵王习泥烈及传国玺,追二十馀里,尽得 其从马,而照里特末胡巴鲁背答别获牧马万四千 匹,车八千乘。及献传国玺于行在,太祖曰:“此群臣之 功也。”遂置玺于怀中,东面恭谢天地,乃大录诸帅功, 加赏焉。
《太宗本纪》:“三年三月辛巳,建乾元殿。斡鲁献传国宝, 以谋葛失来附,请授印绶。”
《卫绍王本纪》:“至宁元年八月,胡沙虎以兵入宫,尽逐 卫士,代以其党,自称监国都元帅。癸巳,逼上出宫,以 素车载至故邸,以武卫军二百人锢守之。尚宫左夫 人郑氏为内职,掌宝玺,闻难,端居玺所待变。胡沙虎 遣黄门入收玺。郑曰:‘玺,天子所用。胡沙虎人臣取,将 何为’?黄门曰:‘今天时大变,主上犹且不保,况玺乎?御 侍当思自脱计’。”郑厉声骂曰:“若辈宫中近侍,恩遇尤 隆,君难不以死报之,反为逆竖夺玺耶?我死可必,玺 必不与。”遂瞑目不语。黄门出,胡沙虎卒取宣命之宝, 伪除其党丑奴为德州防御使,乌古论夺刺顺天军 节度使,提控宿直将军,徒单金寿永定军节度使,及 其馀党凡数十人,皆迁官。
《续夷坚志》:“临淄农郑氏耕地得方寸铜印,钮作九猿 猴,细小如豆。谛视之,形状俱备。郑先未有子,自是产 九男,因宝藏此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