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文忠公文集_(四部丛刊本)/奏议卷第一 中华文库
欧阳文忠公文集 奏议卷第一 宋 欧阳脩 撰 宋 胡柯 撰年谱 景上海涵芬楼藏元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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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议卷第一 欧阳文忠公集九十七
谏院
论按察官吏札子庆暦三年
臣伏见天下官吏贠数极多朝廷无由遍知其贤愚
善恶审官三班吏〈一作二〉部等处又只主〈一作具〉差除月
日人之能否都不可知诸路转运使等除有赃吏自
败者临时举行外亦别无按察官吏之术致使年老
病患者或懦弱不材者或贪残害物者此等之人布
在州县并无黜陟因循积弊冗〈一作官〉滥者多使天下
州县不治者十有八九今兵戎未息赋役方烦百姓
嗷嗷疮痍未复救其疾苦择吏为先臣今欲乞特立
按察之法于内外朝官中自三丞以上至郎官中选
强干廉明者为诸路按察使自来虽差安抚使縁管
他事不专按察今请令进奏院各录一州官吏姓名
为空行簿以授之使至州县遍见官吏其公廉才干
明着实状及老病不才显有不治之迹者皆以朱书
於姓名之下其中才之人别无奇效亦不至旷败者
则以墨书之又有虽是常材能专长于一事亦以朱
书别之使还具奏则朝廷可以坐见天下官吏贤愚
善恶不遗一人然后别议黜陟之法如此足以澄清
天下年歳之间可望致治只劳朝廷精选二十许人
充使别无难行之事取进止
论乞诏谕陕西将官〈一作臣〉札子〈同前〉
臣风闻昊贼今次人来辞意极不逊顺所请之事必
难尽从事既不成则元昊必湏作过朝廷湏合先为
御备窃虑沿边将帅见西人入朝惟〈一作凖〉望通好便
生懈怠万一西贼骤出忿兵击吾弛惰则立见败事
乞速诏边臣宻谕与西贼辞未逊顺必不通和之意
各使先知绝其顾望早为凖备庶不败事仍虑边将
谓〈一作料〉朝廷此时议虽未合若后次更来必湏和好
因此便无讨贼之志仍乞便因诏谕示以激厉之言
云朝廷以昊贼罪大意在讨除今不许其和好者盖
以外有尔軰在边必望破贼成功之意使其不生退
心臣见唐武宗英武之主所任宰相李徳𥙿最号有
材当时用兵征伐指挥将帅处置事冝动以诏书约
束劝厉故终成功业国家用兵以来未闻以赏罚号
令激动人心使其竭力者此最冝留意取进止
论元昊来人请不赐御筵札子〈同前〉
臣窃知昊贼所遣来人将欲到阙风闻管勾使臣湏
索排备〈一作比〉次第甚广及闻才至欲赐御筵管领臣
知昊贼此来意极不逊臣料朝廷必欲要其臣服方
许通和欲如此则便湏有以挫之方能抑其骄慢
庶可商量今若便于礼数之间过加优厚则彼必以
〈一作谓〉我为怯知我可欺议论之间何由屈折果能
得其臣顺〈一作能得其心〉则侍议定之后稍加礼数〈一作侍〉亦
未为迟仍湏杜渐防微常为挫抑之计岂可一事未
成先亏国体其元昊一行来人伏乞凡事减勒无令
曲加优厚若因此得其抑挫而臣伏则吾计无失如
其必不臣伏则免至虚亏事分取进止
论杨察请终䘮制乞不夺情札子〈庆暦二年〉
臣近见丁忧人茹孝标居父之䘮来入京邑奔走权
贵营求起复巳为御史所弹又闻新及第进士南宫
觐闻母之䘮匿不行服得官娶妇然后徐归见在法
寺议罪孝标官为太常士觐在屋粗有名称此
二人犹如此则愚俗无知违礼犯义者何可胜数矣
盖由朝廷素不以名教奖励天下而礼法一隳风俗
大坏窃以风化之本由上而下伏见起复龙图阁待
制杨察累有章奏乞终毋䘮而朝旨未𠃔夫臣子之
行惟孝与忠察以文中髙科官列近侍而能率励颓
俗以身为先陞下冝曲赐褒嘉遂成其志使迁善化
俗自察而始岂可不通人情胶执旧弊推禄利之小
恵废人臣之大节臣谓近侍夺情本非〈一作以〉军国之
急不过循旧例示推恩而巳今察以节行自髙志在
忠孝知贪冒禄利为可耻朝廷抑夺其情使其于
身不得成羙行而于母有罔极之恨岂足谓之推恩
乎方今愚俗无知违犯礼义至使繁狱讼严刑罚而
不能禁止脱有一人欲守名教而全忠孝以励天下
者又为朝廷不许则风俗之弊其咎安在伏乞早降
恩旨许其终䘮不独成察之志亦以为朝廷之羙取
进止
论韩𤦺范仲淹乞赐召对事札子〈同前〉
臣伏见自西鄙用兵以来陛下圣心忧念毎有臣寮
言及西事必皆倾心听纳今韩𤦺范仲淹乆在陕西
备谙边事是朝廷亲信委任之人况二臣才识不𩔖
常人其所见所言之事不同常式言事者陛下最冝
加意访问自二人到阙以来只是逐日与两府随例
上殿呈奏寻常公事外有机冝大处置事并未闻有
所建明陛下亦未曽特赐召对从容访问况今西事
未和边陲必有警急兼风闻北虏见在凉甸与大臣
议事外边人心忧恐伏望陛下因无事之时出御便
殿特召𤦺等从容访问使其尽陈西边事冝合如何
处置今𤦺等数年在外一旦归朝必有所陈但陛下
未赐召问此二人亦不敢自请独见至如两府大臣
毎有边防急事或令非时召见聚议或各令互述所
见或只召一两人对见商量此乃帝王常事祖宗之
朝并亦如此不必拘守常例也取进旨
论罢郑戬四路都部署札子〈同前〉
臣伏睹敕除郑戬知永兴军仍兼陕西都部署自闻
此命外人议论皆以为非在臣思之实亦未便窃以
兵之胜全由处置如何臣见用兵以来累次更改
或四路都置部署或分而各领一方乍合乍离各有
利害惟夏竦往年所任郑戬今日之权失䇿最多请
试条列臣闻古之善用将者先问能将㡬何今而不
复问戬能将㡬何直以关中数十州之广蕃汉十万
之兵沿边二三千里之事尽以委之此其失者一也
或曰戬虽名都部署而诸路自各有将又其大事不
令专制而必禀朝廷假如边将有大事先禀于戬又
禀于朝廷朝廷议定下戬戬始下于沿边只此一端
自可败事其失二也今大事戬既不专若小事又不
由戬则部署一职止是虚名若小事一一问戬则四
路去永兴皆数百里其寨栅逺者千馀里使戬一一
处分合冝尚有迟缓之失万一耳目不及处置失冝
则为害不细其失三也若大小事都不由戬而但使
带其权岂有数十州之广数十万之兵二三千里之
边事作一虚名使为无权之大将若知戬可用则推
心用之若知不可用则善罢之岂可尽关中之大设
为虚名而以不诚待人其失四也今都部署名统四
路而诸将事无大小不禀可行则四路偏禆各见其
将不由都帅则上下相效皆欲自专其失五也今都
部署是大将反不得节制四路而逐路是都帅部将
却得专制一方则委任之意大小乖殊军法难行名
体不顺其失六也若知戬果不可大用但不敢直罢
其职则是大臣顾人情避已怨如此作事何以弭息
人言其失七也料朝廷忽有此命必因韩𤦺等近自
西来有此擘画𤦺等身在边陲曽为将帅岂可如此
失计臣今欲乞令两府之臣明议四路不当置都部
署利害其郑戬既不可内居永兴而遥制四路则乞
落其虚名只令坐镇长安抚民临政以为关中之重
其任所系亦大而使四路各责其将则事〈一作名〉体皆
顺处置合冝今取进止
论凌景阳三人不冝与馆职奏状〈庆暦五年〉
右臣今日窃闻凌景阳召试馆职外议皆以为非臣
闻圣王之以风化励天下不能家至户到但进一善
人则天下劝退一不肖则天下惧用功至简其益极
多苟赏罚之过差系朝廷之得失伏况国家自祖宗
以来崇建馆阁本以优待贤材至于侍从之臣宰辅
之器皆从此出其选非轻如凌景阳者粗亲文学本
实凡庸近又闻与在京酒店户孙氏结㛰推此一节
其他可知物论喧然共以为丑此岂足以当国家优
待贤材之选又闻夏有章魏廷坚等亦皆得旨将试
馆职此二人者皆有赃污著在刑书此尤不可玷辱
朝化其凌景阳今已就试乞不与馆职有章廷坚乞
更不召试窃以累年以来风教废怀士无廉耻之节
官多冒滥之称当其积习因循则不以为怪如欲澄
清治化则冝革此风臣谓黜此三人则天下士人当
脩名节臣职在谏诤忝司耳目采是非之公论合具
宻陈见选任之非人皆当论列谨具状奏闻伏候敕
旨〈景阳转一官知和州有章廷坚罢试景阳集贤晏公举有章故相陈公举廷坚两制连状举〉
论按察官吏第二状〈同前〉
右臣近曽上言为天下官吏冗滥者多乞遣使分行
按察昨日窃睹降敕下诸路转运使司令兼按察使
窃以转运使自合察举本部官吏今特置使名更
加约束则于常行之制颇为得冝必欲救弊于时则
未尽善且臣𥘉乞差按察使者盖欲朝廷精选强明
之士窃闻朝议〈一作廷〉以所选非人故不遣使今所委
转运使岂尽得人乎其间昏老病患者有之懦弱不
材者有之贪赃失职者有之此等之人自当劾岂
可更令按察其间纵有材能之吏又以斡运财赋有
米盐之繁供给军湏有星火之急既不暇遍走州县
专心察视则稽迟卤莽不得无之故臣谓转运使兼
按察使不材者既不能举职材者又不暇尽心徒见
空文恐无实效在于事体不若专遣使人伏自兵兴
累年天下困弊饥荒疲瘵既无力以赈救调敛科率
又无由而减省徒有爱民之意绝无施惠之方但
能逐去冗官不令贪𭧂选用良吏各使抚绥惟此一
事及民最切苟可为人之利何惮选使之劳况自近
年累遣安抚岂于今日顿以为难今必恐三丞至郎
中内难得其人即乞且依前后安抚于侍从臣寮及
台官馆职中选差十数人小处路分兼察两路其侍
从臣寮仍各令自辟判官分行采访用臣前来起请
事件施行其转运兼按察使若能精选其人亦乞著
令为今后常行之制臣伏思从来臣寮非不言事朝
廷非不施行患在但著空文不责实效故改更虽数
号令虽烦上下因循了无所益今必欲日新求治革
弊救时则湏在力行方能济务臣所言者生民之急
〈一有务字〉也天下之利也不徒略行一二分以塞言责而
已伏望留意详择谨具状奏闻伏候敕旨
再论按察官吏状〈同前〉
右臣自𥘉忝谏官于第一次上殿日首曽建言方今
天下凋残公私困急全由官吏冗滥者多乞朝廷选
差按察使糺举年老病患赃污不材四色之人以行
澄汰仍具陈按察之法条目甚详如臣之议盖欲使
使者四出而天下悚然知朝廷有赏善罚恶之意然
后按文责实甚恶者黜有善者升中材之人尽使警
励凡臣所言者乃所以救民急病革数〈一作四〉十年蠹
弊之事若非遭逢圣主锐意求治之时上下力行之
不可也奈何议者惮于作事惟乐因循祇命诸路转
运使就兼其职命出之日外论皆谓诸路之中贪赃
如魏兼老病如陈杲檅恶如钱延年庸常龊龊如𡊮
抗张可乆之辈尽为转运使皆自是可黜之人必不
能举职臣亦再具论奏其议格而不行按察空名今
遂寝废生民蠹病日益可哀伏见陛下圣徳日新忧
心庶政近发手诏督励宰辅然天下之事积弊巳多
如治乱丝未知头绪欲事事更改则力未能周而烦
扰难行欲渐渐整顿则困弊巳极而未见速效臣谓
如欲用功少为利博及民速于事切则莫若精选明
干朝臣十许人分行天下尽籍官吏能否而升黜之
如臣前所陈者而后可臣闻治天下者如农夫之治
田不可一概也蒿莱芜秽乆荒之地必先力加垦辟
芟除待其成田然后以时耘耨冗滥之官芜秽天下
乆矣必先力行澄汰待其百职粗治然后精选有司
常令糺举今特遣之使如乆荒而芟辟也转运兼按
察乃以时之耘耨者耳寛猛疾徐各有所冝也汉时
刺举唐世黜陟使考课使之𩔖歳歳遣出祖宗朝亦
有考课院盖按察升黜古今常法非是难行之异事
也方今言事者多以髙论见弃或以有害难行如臣
所言只是选十馀人明干朝臣察视官吏善恶灼然
有迹易见者著之簿籍朝廷详之黜其甚者耳臣自
谓于论不为甚髙〈为甚髙三字一作迂〉行之有利无害然尚虑
议者未以为然谨条陈冗官利害六事以明利博效
速而可行不疑伏望圣慈特赐裁择如有可采乞早
施行
一曰去冗官则民之科率十分减九
臣伏见兵兴以来公私困弊者不惟赋敛繁重
全由官吏为奸毎或科率一物则贪残之吏先
于百姓而刻剥老缪之吏恣其群下之诛求朝
廷得其一分奸吏取其十倍民之重困其害在
斯今若去此四色冗官代以循良之吏事随便
冝绝去搔扰使民专供朝廷实数科率免却州
县分外诛求故臣谓于民力十分减九也比于
别图减省细碎无益者其利博矣
二曰不材之人为害深于赃吏
国家之法除赃吏因民告发者乃行之其他不
材之人大者坏州小者坏县皆明知而不问臣
谓凡赃吏多是强𭶑之人所取在于豪冨或不
及贫弱不材之人不能驭下虽其一身不能乞
取而恣其群下〈下字一作不逞〉共行诛剥更无贫冨皆
其殃为害至深纵而不问故臣尤欲尽取老
病缪懦者与赃吏一例黜之
三曰内外一体外官不澄则朝廷无由致治
今朝廷虽有号令之善者降出外方落四色
冗官之手则或施设乖方不如朝廷本意反为
民害或稽滞废失全不施行而又无糺举弃〈一作〉
〈多〉作空文外边去却冗官尽得良吏则朝廷
所下之令虽有乖错彼亦自能回改或执奏更
易终不至为大害是民之得失不独上赖朝廷
全系官吏善恶以此而言冗官岂可不去
四曰去冗官则吏贠清简差遣通流
今天下官有定贠而入仕之人无定数既不黜
陟冒滥者多差遣不行贤愚同滞毎有一阙众
人争之〈一作竞争〉争得者无廉耻之风不得者腾怨
嗟之口滥官之弊近古无之今择四色冗官
去之则待阙之人可无怨滞
五曰去冗官则中材之人可使劝惧
今天下官吏岂必尽是不材盖为朝廷本无黜
陟善恶不分今是国家责实求治逐一〈求治逐一〉
〈四字一作是求〉人人精别则中材之人皆自勉强不敢
因循虽有贪残亦湏敛手
六曰去冗官则不过期月民受其赐
方今朝廷虽有爱〈一作忧〉念疲民之意然上下困
乏必未有馀力广惠及民但去冗官则民受
速赐盖臣常见外处州县毎一缪官替去一能
者代之不过数日民巳歌谣今若尽去冗滥之
吏而以能吏代之不过期月民即〈一作必〉受赐此
臣所谓及民速于事切者也
论禁止无名子伤毁近臣状〈同前〉
右臣窃见前年宋庠等出外之时京师先有无名子
诗一首传于中外寻而庠罢政事近又风闻外有小
人欲中伤三司使王尧臣者复作无名子诗一篇略
闻其一两句臣自闻此诗日夕疑骇深思事理不可
不言伏以陛下视听聦明外边事无小大无不知者
窃恐此诗流传渐广湏逹圣聦臣忝为陛下耳目之
官不欲小人浮谤之言上惑天听合先论列以杜奸
谗况自兵兴累年继以灾旱民财困竭国帑空虚天
下安危系于财用虚实三司之职其任非轻近自姚
仲孙罢去之后朝廷以积年蠹弊贫虚窘乏之三司
付与尧臣仰其办事乃是陛下委信责成之日尧臣
多方展效之时臣备见从前任人率多顾惜禄位寜
可败事于国不肯当怨于身如尧臣者领职以来未
及一月自副使以下不才者悉请换易足见其不避
嫌怨不徇人情竭力救时以身当事今下容谗间
上不主张则不惟材智之臣无由展效亦恐忠义之
士自兹解体臣思作诗者〈者字一作之人〉虽不知其姓名窃
虑在朝之臣有名位与尧臣相𩔖者嫉其任用故欲
中伤只知争进于一时不思沮国之大计伏自陛下
罢去吕夷简夏竦之后进用韩𤦺范仲淹以来天下
欣然皆贺圣徳君子既蒙进用小人自恐道消故共
〈一作只〉喧然务腾谗口欲惑君听欲沮好人不早绝之
恐终败事况今三司蠹弊巳深四方匮乏已极尧臣
必湏大有更张方能集事未容展效已谤言臣近
日已闻浮议纷然云尧臣更易官吏专权侵政今又
造此诗语揺惑群情若不止之则今后陛下无以使
人忠臣无由事主谗言罔极自古所患若一启其渐
则扇惑群小动揺大臣贻患朝廷何所不至伏望特
降诏书戒励臣下敢有造作言语诬构阴私者一切
禁之及有转相传诵则必推究其所来重行朝典所
贵禁止谗巧保全善人谨具状奏闻伏𠋫敕旨〈敕出赏钱〉
〈官爵购捉是时上欲更改朝政小人不便造作言语动摇及敕榜出自此遂绝〉
奏议卷第一
论按察官吏札子进奏院〈一作官〉才干〈一作勤干〉
乞诏谕陕西将官札子乞速诏〈此上一有臣欲二字〉
论元昊来人请不赐御筵札子及闻〈一作又闻〉庶可〈一作乃可〉
论韩𤦺范仲淹乞赐召对札子并亦如此〈亦字下一有许字〉
论罢郑戬四路都部署札子止是虚名〈一作虚名可废〉千馀
里〈一作及千里〉
论凌景阳三人不冝与馆职奏状玷辱〈此上一有以字〉
论按察官吏第二状更令按察〈四字一作劾人〉材者又〈一作有材〉
〈者又〉不徒略行〈徒一作但行一作言〉
再论按察官吏状盖欲〈一作本欲〉甚恶〈一作其恶〉有善〈一作其善〉革
数〈革字上一有登字〉空名〈一作空文〉代以循〈此上一有而字〉豪冨〈此下一有之家〉
〈犹三字〉四色〈此十一有此字〉稽滞〈一作留滞〉替去〈此下一有得字〉数目〈一作数用〉
即受赐〈一作受其赐〉
庆历二年公为挍理尝上书引李希烈事乞免冨
弼使虏见苏文忠公所作冨公神道碑而书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