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一万四百二十一 永乐大典
卷之一万四百二十二
卷之一万四百五十八 

    永乐大典卷之一万四百二十二 四济

    李浩宋史列传。李浩字德逺。其先居建昌。迁临川。浩早有文称绍兴十二年。擢进士第。时秦熺挟宰相子以魁多士。同年皆见之或

    拉浩行毅然不往。调饶州司户参军襄阳府观察推官。连丁内外艰继调金州教授。改太常寺主簿寻兼光禄寺丞轮对首陈无逸之戒。且言宿卫

    大将军杨存中。恩宠特异侍之过。非其福上悟。旋令就第。自秦桧用事塞言路。及上緫揽权纲。激厉忠谠。此习尚存朝士多务慎默。至是命百官转

    对。浩与王十朋冯方查龠胡宪。始相继言事。闻者兴起浩不安于朝。请祠主管台州崇道。观以归。孝宗即位以太常丞召。时张浚督师江淮。宰相多

    抑之。浩引仁宗用韩𤦺范仲淹诏章得象故事。乞戒。谕令同心协济。兼权吏部郎官。浩雅为汤思退所厚。御史尹穑欲引之以吴挤。浚因荐浩及对。

    乃明示不同之意。二人皆不乐逾年始除贠外郎兼皇子恭王府直讲。在王府多所裨益。且因事以及寺文。书之于𠕋。幸上或见之。王亦素所爱重

    他日外补累年以归王喜曰。李直谓来矣。未几。宰相召为郎者四人将进用之尤属意浩浩嘿然无一辞。同舍皆迁。浩独如故。逾年浙河水灾。诏郎

    官馆职以上条时政缺夫。浩谓上忧劳如此。今何可不言即奏䟽指论近臣并及宰执惟奉行台諌。多迎合百执事。顾忌畏缩。反复数千言。倾倒罄

    竭见者悚栗。上不以为忤。执事者深忌之乞外得台州。州有拣中禁军五百人训练官贪。残失众心。不逞者。因谋作乱。忽露刀于庭浩谓之曰。汝等

    欲为乱乎。请先杀我泉骇曰不敢乃徐推其为首者四人。黥徙之迄无事除直秘阁。并海有宿寇乆不获。浩募其徒自䌸赎罪即得其魁里豪民郑

    宪以赀给事权贵人门囊橐为奸事觉械系之。死狱中尽籍其家。徙其妻孥权贵人教其家讼宽。且诬浩以买妾事。言者用是挤之。䟽方上。权叅政

    刘珙越次奏曰。李浩为郡获罪豪民。为其所诬臣考其本未甚白。上顾曰守臣不畏强御。岂易得邪。且问章安在。珙袖出之。遂留中不下大理观望。

    犹欲还其所没赀。上批其后曰台州所断。至甚𠃔当。郑宪家资。永不给还𣴑徙如故浩始得安。明年除司农少卿。时朝廷和籴米八万。董其事者。贱

    籴湿恶。𨼆刻官钱。户部不敢诘。浩白发其奸。下有司穷竟户部欲就支𥡴见数大理附会之。浩争曰。非但惠奸且亏军食。上是其言。会大理奏结他

    狱。上顾辅臣曰。棘寺官得刚正如李浩者为之。已而卿缺。又曰无以易浩。遂除大理卿。时上英明。有大为之志。廷臣不能奉行。诞慢苟且。依违避事。

    浩前在司农。尝因面对。陈经理两淮之策。至是为金使接伴。还奏曰臣亲见两淮可耕之田。尽为废地。心尝痛之条画营屯以为恢复根本。又言比

    日措置边事甚张皇。愿戒将吏。严备御。无规微利近切。日与大臣脩治。且结人心持重安静。以俟敌衅。上悉嘉纳。宰相议遣浩。浩与辨其不可。至以

    官职訹之。浩怒以语触之。且力求外。以直宝文阁。知静江府兼广西安抚有尚书郎入对。论及择帅事。上曰如广西。朕已得李浩矣。又谕大臣曰李

    浩营田议甚可行。大臣莫有应者。浩至郡。旧有灵渠通漕运及灌溉。岁乆不治命䟽而通之。民赖其利管所隶安平州。其酋恃险。谋聚兵为边患

    浩遣单使。谕以祸福。且许其引赦自新。即日叩头谢过。焚彻水栅。聴大府约束。治广二年。召还入对。论俗不美者八。其言曰。陛下所求者规谏。而臣

    下专务迎合。所贵者执守。而臣下专务顺从。所惜者名器。而侥幸之路未塞所重者廉耻。而趍附之门尚开。儒术可行。而有险诐之徒。下情当尽。而

    有壅蔽之患。期以气节。而偷惰者得以苟容。责以实效。而诞谩者得以自售。上问诞谩谓谁。浩具以实。谓宰相曰。李浩直谅。遂除权吏部侍

    郎。时政府有怙宠窃权者。党与非一自浩之入。已相侧目。且欲以甘言诱之。浩中立不𠋣。拒弗纳。于是相与谋嗾。谏议大夫姚宪。论浩以强狠之资

    狭奸谀之志。寘之近列。变乱黑白。未及正谢而罢。乾道九年。提举太平兴国宫。明年下夔路阙帅。命浩以秘阁脩撰宠其行。夔有羁縻州曰思州。世

    袭为守。则田。氏与其犹子不协。将起兵相攻。浩草檄遣官为劝解。人感悟歃血盟。尽释前憾。边得以宁。逾年以疾。请祠提举玉隆万寿宫。命未至。以

    淳熙三年九月卒。年六十一。诸司奏浩。尽瘁其职以死。诏特赠集英殿脩撰。浩天资质直。涵养浑厚。不以利害动其心。少力学为文辞。及壮益沉潜

    理义。立朝慨然。以时事为已任。忠愤激烈。言切时弊。以此见忌于众。平居未尝假人以辞色。不知者以为傲。或譛于上。前上谓斯人无他。在朕前亦

    如此。非为傲者。小人惮之。诱以禄利。正色不回。谋害之者。无所不至。独赖上察其衷。始终全之。为郡犹洁已。自海右归。不载南海一物。平生奉养。如

    布衣时。风裁素髙。人不敢干以私云。临川志李浩卓以文名。晚喜性理。与复斋先生相善。言论互发。象山先生。每以古人尊之。其葬也。南轩以古遗

    直铭其墓。子肃孛仲钦。㓜嗜学。尝读史至晏子御者。气扬扬曰。以富贵骄人。妻子亦笑之。侍郎嘉其识。锁𠫇省试别头。皆第一。登淳熙八年第。授潭

    州司户摄理掾狱。有疑辄平反再调江西运司帐司秩满。例有送还钱郤不受当路因举廉吏公笑曰。此足为廉耶监文思院中门两易𢖍州教授

    士多向慕斋舍无所容则辟武侯祠以居之其讲明以辨义利为先卒年六十二孙复登嘉定元年第宋张南轩集吏部侍郎李公墓铭 淳熙三

    年九月庚戌秘阁脩撰知夔州兼夔路安抚使临川李公以疾没于州治之正寝五年其孤巩以同郡曾季狸所状公行义来请铭某平时盖钦公

    之为人且在广右与公相望仅再岁接公行事为详既不克终辞力叙而铭之公讳浩字德逺一字直夫家居建昌人其徙临川方再世曾祖之遇

    祖既皆不仕考彦以公赠朝奉大夫公自㓜入乡校崭然异常儿未冠有文名绍兴壬戌进士第是岁秦熺挟宰相子以魁多士同年多往见之或

    拉公行毅然卒不往调饶州司户叅军以归。连丁内外艰。中间为襄阳府观察推官仅逾年及免先大夫䘮。调金州州学教授。改监行在。杂买场门

    实二十七年之冬时秦桧盖死矣明年主管刑工部架阁文字改敕令所删定官论者争言秦桧时事无巨细一切更改公白宰相执政蚩尤五兵

    李斯篆隶苟使于世亦不当以人废。方桧在时。公义不为之屈及其身没事变所论乃如此则公存心平实盖巳可见矣又明年改秩除太常寺主

    簿。寻兼光禄丞。轮对首陈无逸之戒直论宿卫大将恩宠太过婴儿过饱恐非其福太上皇感其言宿将旋就第。自桧扼塞言路士风寖衰及太上

    緫揽万机激厉忠谠而馀习犹未殄朝士多务缄默。至是百官转对。公与王十朋冯方查龠胡宪始相继有所开陈闻者兴起太学之士至为五贤

    诗。以述其事。然公自是亦不。安于朝请祠以归主管台州崇道观。今上即位之岁以太常丞召至阙首论圣学以为人主务学。则其馀嗜好无间而

    入矣时忠献张公。督师江淮。而宰相有异议者。从中多所沮抑。公引张仲孝友之诗。及仁宗用韩𤦺范仲淹诏章德象等故事。乞戒谕朝廷同寅共

    济俄兼权吏部郎官。御史尹穑附宰相汤思退。以公故尝为思退所知。欲㧞引共挤忠献。于是荐公及对。乃明示不同之意。思退穑皆不乐。逾岁始

    正除吏部贠外郎。兼皇子恭王府直讲。其后宰相召同为郎者四人。欲有所进用。最属意于公。公不发一语。明日同舍皆迁。公如故。其在王府。多所

    禆益。且因事以及时政。书之于𠕋。几上或见之。王亦爱重公。它日公补外累年以归。王闻之。欣然谓僚属曰。李直讲来矣。盖公之诚意有以感动也。

    为郎逾年。会浙河水灾。诏郎官馆职以上。条时政阙失。公歏曰。上忧劳求言。此岂可失也。即日奏䟽指论近宻。且并及宰执。奉行台谏。迎合百执事。

    顾忌畏缩之罪反复数千言近世论事倾倒剀切未有其比。闻者皆缩头。上优容曾不以为忤而执事者忌之。甚丐外补得知台州州有栋中禁军

    五百人朝廷置训练官统之其人贪残失众心不逞者乘间。谋作乱。露刃立堂下公曰汝等欲为乱手请先杀我众色骇曰不敢。乃徐推其为首者

    四人黥徙之迄无事公仓卒应变。坐折奸萌闻者益歏。儒者诚有用于世也天子以为能除直秘阁。并海有宿寇乆不得。公募其徒自缚以赎罪即

    得其渠魁未几召还复为故所居官初公在台。有豪民郑宪以赀给事于权贵人之门为一郡害会奸利事发械系死于狱。尽籍其家徙其妻子至

    是权贵人教其家讼冤且诬公以买妾事。言者用是挤公。它日宰执将进呈文书同知枢宻院兼权叅知政事刘珙越次奏李某为郡疾恶大过。获罪

    豪民。为其所诬。臣考视其本末甚白上顾曰。守臣不畏强御。岂易得耶。珙曰。士气不振乆矣。若更沮李某。是终不复可振矣。上问章安在。珙袖出之

    遂留中不下。而大理观望权贵人。犹欲还其所没赀并以为台州议刑太重上亲批其后曰台州所断委得𠃔当郑宪家赀。永不给还。𣴑徙如故。公

    乃安明年迁司农少卿。时朝廷和籴米凡八万石。而董事者有所凭恃。贱籴湿恶以欺没官钱。户部不视事即奏。请下有司治。大理附会。聴

    户部以支为盘。公力争曰是非术惠奸。且亏军食上是其议会大理奏诘它狱上忽顾辅臣曰棘寺官当得刚正如李某者为之已而卿缺又曰无

    易李某遂除大理卿。兼同详定一司敕令故事寺狱空上表贺公独不奏先是公在司农时尝因面对经理两淮之策至是为接伴使还奏曰臣亲

    见两淮可耕之田尽为废地心实痛之。条画营田便利甚悉且并谓近日措置边事甚为张皇一时诞谩之徒言虏势衰弱踊跃自奋甚者故为剽

    攘以挑境外此何益徒有害愿戒将吏严禁防。无速近切。无规小利。日与大臣脩明治具。固结人心持重安静以待虏衅。公之意以谓主上英明有

    大有为之志执事者所当奉承讲究为务。实经乆之计。以卒成圣志。廷臣中诞谩者但为欲速之说而其苟且者又欲一切不为。适足以害逺谋。玩

    岁月。故再三条陈营田便利以为是恢复根本之策。在今日所当汲汲而为之也。上每改容嘉纳。宰相方议遣浩。使公与辩其不可。至以官职訹之。

    公怒。以语触之。且力求外。以直宝文闾知静江府。至管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司公事。命下之日。尚书郎有入对。论择帅事者。上欣然顾之曰。如广西

    朕已得人矣。李某也。又谕大臣曰。李某营田议甚可行。而大臣莫有应者公至镇。勤于民事。郡旧有灵渠。通漕运且溉田甚广。近岁颇堙塞。公命䟽

    治之民赖其利立石以纪邕管所隶羁縻安平州其酋恃险㐫横聚兵谋为边患公遣单使开心见诚谕以祸福引赦使自新即日叩头谢过焚撤

    水栅受约束前帅建议于宜州境南丹州置买马场。朝廷用其议。下经略司公力争其不可遂止众谓南丹买马之议若行其为广西生事致衅。有

    不可胜言者非公言之力朝廷亦未悉其利害如此也。朝廷又令市象于交趾。公复力争及公去经略司。竟往市交趾。遂因此驱以入贡。所过为耰

    人始服公之明治广二年召还入对论俗不美者八。其言陛下所求者规谏。而臣下专务迎合陛下所贵者执守而臣下专务顺从。所措者名器。

    而侥幸之路未塞所重者廉耻。而趍附之门尚开。儒术可行。而未免有险诐之徒。下情当尽。而未免有拥蔽之患。期以气节。而偷懦者得以苟容。责

    以实效。而誔谩者得以自旧。上嘉纳之。且询所谓誔谩之人。公以实对。翌日谓宰相曰。李某直谅遂擢权尚书吏部侍郎。时政府有怙宠窃据者。又

    附之同升者。从臣中。又有为之役者。公之造朝。已甚侧目。且巧为语以钩致公皆厉色辞以拒之。于是相与谋。使言者论公。以谓寘之近列。必变乱

    黑白未及正谢而罢。是岁冬。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明年夏夔州路以缺帅闻。上顾念公。乃除秘阁脩其行。部有恩。州亦羁縻也。其守田氏

    与其犹子为贰者不协。且起兵公亲草檄。遣官谕之。二人感悟。软血家庙。尽释前憾边以妥安。盖与广西安平州一律。公之为谋。大抵欲以诚

    意销患于未然也。在镇逾年。以病请祠。改提举隆兴府。玉隆万寿宫。命未至。而公没矣享年六十有一。积官至朝奉大夫。监司奏公尽瘁其职以死。

    特赠集英殿修撰公之葬。在抚州金溪县归请乡。灵谷山之原。娶饶氏封宜人后公八月而卒。子男四人。巩脩职郎潭州司理叅军肃迪功郎潭州

    益阳县主簿蔚将仕郎。遵未仕女六人长适承议郎知𡊮州萍乡县事王谦。次适降授迪功郎前湖南安抚司准备差遣曾撙。次适乡贡进士姚彬。

    馀未嫁。孙四人。孙女三人。有文集奏议。王府讲议蔵于家。公少时力学为文章。及壮岁。更留意义理。其任于朝。慨然以时事为已任。见政有缺失。用

    人有憸侒。忠愤感激。所言多切。至生平不事表襮。未尝勉强色词。故不知者多以为傲。或以是譛公。上曰。斯人无它。在朕前亦如此。非为傲者也。小

    人惮之。谋所以害公者无所不至。独赖上终。始照见保全之。其为郡奉法循理律已甚严。自岭右归装无南物。视其奉养。自为布衣。至侍徙。未尝有

    异风望整整人不敢于以私。然亦为是悦公者少。不悦者众。及闻其死则识与不识皆歏惜曰奈何失一正人。盖其天资质实。不徇于外。而涵养浑

    厚不以利害动心故遇事有力。奋发忠言。无所回挠所谓古之遗直者若公非耶铭曰士或不竞枉尺直寸。以同为和。以怯为巽垂绅立朝噤莫肯

    言就有欲言亦弗究宣谓予有待实则患失曾是诡随乃曰弗激此风𣴑行非国之福不有君子孰振孰笃我观李公披腹敷陈反复无𨼆心乎爱

    君众骇缩头君则容之媢恚实繁聚而攻之是保是用惟天子明。匪天子明臣言曷伸嗟哉若人古之遗直。我作铭诗。以诏罔极陆复斋集𥙊李德

    逺文。 余之生后公十有六年。于乡党视公为先进方余弱冠。年少气锐闻公之学而疑焉。欲求见而汀之。及其见公则犹河伯之于海若也盖于

    是始自知不足退而求之十有馀年而后知公之所存人之知公以学则豊以才则雄以识则通以文则工其立朝蹇蹇。直道进退则有古人之风

    朝除从官群小暮挤卒以不容。仕虽不可谓之达而二司农长大理帅广之桂与蜀之夔皆名藩大郡。亦不可谓之穷。此人之所同知者也。而余之

    知公则进乎是矣公尝谓余子既脩已达则可行。而我内省方且有愧。盖公之没而余学始少进思欲与公论之。而天啬于是凡余所以自知不足

    而深思力索不敢自怠者皆自公发之也则不忘于公者岂独乡里之情哉公之没也余方以罪衅䘮。既不及哭公之柩又不得望公之

    葬今既除䘮。乃克拜公之墓哀而叙予情惟公之灵。尚克知之。

    李巨源嘉定镇江志李巨源字元通金坛人。唐宗室之裔。绍兴十三年陈诚之榜。慱学有文与正言𡊮孚游。终太平州司户

    苏庠送其赴汛潮陈氏馆诗云骑鲸公子汉于莬并驾殊非李与苏。又云胸中历历邺侯书落笔犇犇走坂车办作五言王节信。直拼病渴马相如。

    子大谅特科

    李守素绍兴正论小传李守素。绍兴十年。知雷州。𠋣郭海康县。旧相赵鼎再谪吉阳军。经过雷阳。太守王趯。令应付雇夫脚

    事。合降官该赦阁磨勘。至今未放行。

    李康臣南海志李康臣。南海人。婙学嗜古。名闻州里。绍兴十四年领乡荐。明年登进士第。尝知昌化军官至朝散郎。

    李奕鄱阳志李奕。字世德安仁人。登绍兴十五年进士第。终会𥡴尉。熊彦诗惜之曰。乡失一贤。位失一士。经失一师。于诸子百家之

    书无不读。有易传。春秋辩例杂着三十卷。诗五卷诗话二卷号凤山先生。族子靓。以诗礼名家。有拥万堂

    李𢖍宋史列传。李𢖍字彦平江都人。髙祖昭素仕至侍御史。苏州志曾祖诰。祖处约父预至𢖍始居昆山。𢖍㓜善慱诵。为文操笔立

    就。登进士第授吴江主簿。有部使者怙势作威。侵刻下民。𢖍不忍。以敲朴迎合。投劾于府拂衣而归。苏州志。二十三年。除仙居丞后知溧阳县。专以

    诚意化民。民莫不敬。夏秋二税。以期日榜县门。乡无吏迹。而输送先他邑办因任历四年。狱户未尝繋一重囚。隆兴二年。金犯淮暖。人相惊曰。寇深

    入矣。官沿江者多送其孥。𢖍独字浙右移家入县。民心大安。盗猬起旁境而溧阳靖晏自如。帅汪澈转运使。韩元吉等列上治状诏进一秩。寻诏入

    为监察御史历司封郎中枢宻院检详。出知温婺台三州。惟婺尝莅其治加直秘阁。而𢖍引年乞身恳恳不休。上累郤其奏除秘阁脩撰致仕。上思

    其朴忠。旋召落致仕。除侍御史以老固辞不获命。差同知贡举会外戚张说以节度使掌兵柄𢖍力䟽其事。谓不当以母后肺腑。为人择官廷争移

    时改除起居郎。𢖍曰。与其进而负于君。孰若退而合于道。章五上请老愈力上知不可夺。仍以秘撰致士。事中莫济不书敕翰林周必大不草

    制。右正言王希吕亦与𢖍相继同时去国。士为四贤诗以纪之。𢖍后定居昆山。结茅别墅。杖屦徜徉。左右为二苍头。聚书逾万卷。号曰乐庵卒

    年七十九𢖍自宣和间。入辟雍。同舍有赵孝孙者洛人也。其父实师程頥家学有源劝𢖍读论语曰。学非记诵辞章之谓。所以学圣贤也。不可有丝

    毫伪实处方可以言学𢖍心佩其训虽博通群书。而以论语为根本临没。沐浴冠栉。翛然而逝周必大闻之曰。世谓潜心释氏乃能达死生。𢖍非逃

    儒入释者而临终超然如此。殆几孔门。所谓闻道者欤。论见沈作宾下苏州府志𢖍归昆山。圆明墅墅。日与门人。讲解经义。娓娓无倦。聚书逾万卷

    名其室曰乐庵自号乐庵叟学者称为乐庵先生淳熙五年卒年七十九𢖍宣和间入太学同舍生洛人赵孝孙劝𢖍熟读论语。且曰学非记诵词

    章所以学圣贤耳不可有丝毫伪孝孙之父颜子实师程叔子。𢖍心佩其训故虽博涉群书而以论语为主本讲学明道乐于教人自中年后。绝欲

    清脩唯二苍头给事临没。沐浴冠栉。作手书数十。留别亲旧仍戒其子。使周急恤孤。不得饭僧奉佛。复问天色何时答以月明翛然而逝。周必大闻

    之曰。此身平生跌荡到此乃得力。可敬可羡。又曰彦平非逃儒入释者。而临终超然如此殆闻道乎。所著书有易说论语说。易义海。撮要。乐庵文集

    緫若干卷行于世馀同本传杨州府志李𢖍字彦平勤学有局干登绍兴十五年进士第累迁监察御史遇事敢言。无所顾忌。乾道中。出知婺州召

    为司封贠外郎兼司勲郎中出知台州。以循良著称。帝嘉之。人为御史枢宻院检详谢事除秘阁脩撰致仕。起为御史。同知贡举。榜中得士多英杰

    时论称其明𠃔。迁起居郎无何复出守。后卒于家子应祥起宗登进士第玉峰志李𢖍字彦平。本江都人避地居昆山。登绍兴进士第为溧阳宰。以

    德化民四年无犯罪者剡章交上召对陈便民十馀事。除知温州未行擢监察御史出知婺州召拜司封郎中迁检详俄引年挂冠筑庵圆明村自

    号乐庵年馀落致仕除侍御史同知贡举。因上䟽论张说不当居枢管。迁起居郎不就知台州又不就复上请老之章。时庄冶作四贤诗以美之。四贤

    者周必大莫济王希吕及𢖍也。𢖍。道学精明。且乐于教人。初自淮来吴万顷先祖实相从游。同居昆山。授以庄子一卷。寓乐庵时。朝夕讲说。和寒山

    拾得诗一𠕋。行书整整皆达理悟性之语盖𢖍绝欲新修。自中年后。惟一苍头给事故年几八十。视听不衰而理性益明一夕作手书数十𥿄。遍别

    亲友且戒其子。母得随俗作佛事。有乐庵语录一集行于世。和寒山拾得诗万顷今蔵于家。子应祥起宗登第。孙溍淳祐奏名。乐庵先生遗事

    先生云。吾年未六十。已绝欲至六十三岁先妻王氏亡。诸子哀号。至不忍听吾意极亡聊不能解释私自尤曰。学道四十年今日忧患反不能挑遣

    何耶。因读杨子云见善明。用心刚之语。乃大喜曰。苟用心不刚。不免为境所转。然不碍我正见。吾今胸中固已了然。所恨者力未至耳。自是日夕穷

    究性命死生之理晚年亦觉有进忧乐祸福不复动心矣先生年几八十神彩焕然每对宾客议论超伟仆一见之必曰先生精神如此。福禄必未

    艾先生曰不然吾根本稍固精神自然发见如此。纵饶明日死。今日精神也只如此未逝前一日其婶入谂之喜曰。精神若是。亦何虑耶。先生笑曰

    平生学道正欲凝神以观化耳翌日捐馆先生每见贫困。不能为生者。则与之钱粟。又尝待不杀戒曰此非所以为仁也但要熟一念耳。先生每见

    有精于艺术者则慨然曰。无乃谬用其心。苟移此心而学道。何所不至。先生所至受徒教人无他术。但以论语朝夕讨究。能参其一言一句者。莫不

    有得。或曰李先生教学。且三十年。只是一部论语。先生闻之曰。此真知我者。太宗欲相赵普。或譛之曰。普山东学究。惟能读论语耳。太宗疑之以告

    普普曰。臣实不知书。但能读论语佐艺祖定天下。才用得半部。尚有一半。可以辅陛下。太宗释然。卒相之又有一前辈。平生蓄一异书。虽子弟不得见

    及其终发箧以视乃论语一部此书诚不可不读。既读之又湏行之。先生自㓜讲明道学中年以后。绝欲清脩惟二苍头侍侧。奉养极淡薄。居南宋

    未乆以言不得用挂其冠而归于昆山南六里。架屋数间。种二亩。号乐庵时往来其间。日取六经。论语孟子读之。朝暮不少憩。尝语人曰。吾读后世

    书耳。每坐则焚香酌茗与诸子及门弟谈道德性命之学。衮衮不休。聚书万卷图画满室每阅以寓意而已。家事悉付之子弟不复关心。父子相视

    如师友每言吾投老得官身历清要朅来此邦。且四十年有田可耕。有庐可居年垂八十。幸无疾疢分已过矣即死无憾。淳熙戊戌夏微觉不喜食

    即棹扁舟往乐庵一榻翛然绝无人声时诸弟视旁先生与之言曰。脩竹满前对此待尽。有何不可。每旦入问安否先生曰。吾略无所苦。遂举两臂

    示之曰浸假而化予之左臂以为鸡。子因以求鸮炙。吾亦待观化。一巡时女兄亦来问疾先生曰某将死老姊无庸忧人之死生如昼夜。生处便是

    死处死处便是生处若恁地理会得又那得生死语竟即取𥿄数十幅。为手简遍别亲旧又以钱米分惠贫者无一遗忘。已而作遗训。示诸子曰吾

    寓形宇内七十九年。蚤虽困于百罹。晚仅全于五福。死期既至势不复留虽一念不生本无去来而四大终归腐败瞑目以后当付嘱者今具

    画一词。宗辈各仰遵守。一。此间土 水浅。因循不曾辨得直掇慢试国之以小为贵仅能周身足矣其间不置一物虽冠裳亦无用。只裁一折藉背

    可也一汝祖父母安厝。皆有棺无橔只以砖砌覆之石版足矣七七或百日内不湏选日便埋埋了就家中供养一亲识赗赠依例收留第经钱与

    折𥙊之类一文以上不可受一。僧道礼数虽经䟽。亦不可受若欲灵前持讽。则又大不可但以此示之一应于钱米支收文字在橱柜中今岁田产

    可便五分分拨以一分抄上周急簿逐年轮一兄弟掌管给施。取吾簿上意㫖刻石庵中令项桩管置历收支如成娘之类岁拨数十千以作营运

    迟之岁月何有不办如此等孤遗皆当赈恤。一吾既往之后。岁时𥙊祀。随家丰俭。由礼可也若斋一贠僧念一声佛。非吾子孙。此意是真报。佛是供

    养。上士闻之。当不复疑。中下惊怪非所恤也。右六事皆吾治命。不得违戾。吾平生性命德道之学。治乱安危之策不独载之空言。亦祖见之行事。今

    既永诀。岂容缄默戏说。偈曰竿未随身得自由。应缘已毕复何求。翛然来往等孤雁。影落寒潭迹不留。书讫。且语诸子曰。吾本欲便往。为天气不爽。

    姑少留以俟月上。汝辈候吾死即敛。敛已。方使家人知不欲死妇人手也切不可用庸巫课阴阳。诸子闻其言。遂微泣先生曰。吾死。汝辈何憾。焉用

    哭。平生与两说个甚么诸子应之曰死生之理。固自晓然。但父子天属。属情不能自遏。先生曰若是为父子后哭。饶尔三十拄杖。及夜沐浴。遂冠栉

    起坐。精神自若。了无欠伸。意至二鼓。倏然而逝。时六月二十三日也。诸子恐怛化。不敢遽哭。家人女奴。绝未有至者。惟诸子及二苍头在旁。是夕风月

    清美如阳春髙秋。天宇湛然。万籁沉寂不类人境。识者知先生之逝。决非与万物同尽者先是尝语监征王琛曰。吾何漏子已有顿放处矣。岂非先

    知者耶。先生平日剧谈道学。每语诸公。看我腊月三十日好好做个散场闻者怃然至是乃相与歏服右先祖左史秘撰李公语录昔刊于家塾自

    后诸父沦亡。散失不全近虽登载典刑录行于世。但略而未详。溍再从补缉锓椊以广其传。

    李彦颖宋史列传李彦颖字秀叔湖州德清人。少端重强记覧金犯浙西。父挟家人逃避彦颖方十岁。追不及。敌已迫。其后

    能趍支俓。乱𣴑获济绍兴十八年擢进士第主馀杭簿守漕泳豪敚酒家业为官监利其赀具彦颖争之。泳怒。戒吏鍜链。不得毫发罪调建德丞。改

    秩时。宰知其才。将处之学官。或劝使一见。彦颖耻自献。调富阳丞。御史周操荐为御史台主簿金败盟。张师进讨上方向浚轨政。坚主和陈良

    翰周操不以为然。右正言尹穯阴。 执政。荐引同已者。转言和于上前。上惑之。罢督府。良翰操相继黜。而穯进殿中。迁谏议大夫。一日穯以和。战。守。

    扣彦颖。彦颖曰。人所见固不同。公既以和议为是。曷不明陈于上前。以身任之事。成功归于公不成。奉身而退。若欲享其利。而不及其害。国事将谁。

    𠋣。穯大怒曰。自为谏官前后百馀奏。曷尝及一和字。而台簿有是言。自是衔彦颖。阴排之。改国子博士权吏部郎中。以父䘮去。免䘮。复为吏部兼皇

    子恭王府直讲。权右史兼兵部侍郎。经筵张栻。讲葛覃。言先王正家之道因及时事语激切。上意不怿。彦颖曰。人臣事君。岂不能阿谀取容。栻所以

    敢直言。正为圣明在上。得尽爱君之诚耳。书曰有言逆于汝心。必求诸道上意遽解曰使臣下皆若此人主应无过矣。立皇太子兼左谕德。首论建

    置官僚以为詹事于东宫。内外无所不当省事湏白詹事而后行。司马光论皇太子讲读官。有奏䟽录以进。上大喜行之。皇太子尹临安兼判官。兼

    中书舍人张说。再登枢管。彦颖论说无寸长。去年骤跻宥府。物议沸腾。今此命复出。中外骇然。臣恐六军解体。人心不服。未几权礼部侍郎。兼侍讲。

    因言士习委靡。不然则缴激。宜择笃实鲠亮者。用之升詹事。见上言皇太子尹临安已乆。虽欲更尝民事。然非便宜。一意讲学。他日以言于上者。告

    太子趣草奏辞尹事三辞乃免兼吏部侍郎权尚书兼侍读。月食淫雨。言甲申岁以淫雨求言今十年矣中间非无水旱。而不闻求言之诏。岂以言

    多沽激厌之耶。比欺蔽成风。侍从台谏。犹慎嘿。况其他乎。阴沴之兴。未必不由此时廷臣多以中批斥去彦颖。又言臣下有过。宜显逐之。使中外知

    获罪之由以为戒今谮毁潜行斥命中出在廷。莫测其故。将恐阴邪得伸善类䘮气非盛世事也除吏部尚书接送金贺正使。还言两淮兵备城筑

    及裁减接送。浮费甚悉。上嘉纳焉。十二月除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宻院事二年闰九月参知政事金使至上遣王汴谕金使稍变受书旧礼。议乆不

    决。彦颖曰湏于国体无损。而事可济乃善。若如去年张子颜之行。不但无益时左司谏汤邦彦新进。冀侥幸集事。自许立节彦颖言邦彦轻脱必误

    国他日对便殿。上复语及之。彦颖欲进说。上色动。宰相亟引退。遂以邦彦为申议国信使。且命福建造海船。起两淮民兵赴合肥训练。并诏诸军饬戒

    备中外骚然。彦颖复言两淮州县。去合肥逺者千馀里。近亦二三百里。令民户三丁起其二限三月而罢。事未集。民先失业矣。上作色曰。卿欲尽撤

    边备邪彦颖曰。今不得已。令三百里内。令家起一丁。诣合肥。三百里外。就州县训习。增给钱米。限一月罢。  大扰。翌日复执奏从之。洎邦彦辱命

    而还。彦颖论其罪贬新州彦颖府三岁实摄相事内降缴回甚多内侍白札藉名造器械并犒师降㫖。发左蔵封桩诸库钱动亿万计彦颖䟽

    岁中经费以进因言虞𠃔文建此库以备边故曰封桩。陛下方有意恢复苟用之不节徒启他日妄费失封桩初意上矍然曰卿言是朕失之矣。自

    是绝不支。坠马在告。力求去以资政殿学士。知绍兴府勤约有惠政。提举洞霄宫。复叅知政事。病羸艰拜起力辞上曰。老者不以筋力为礼。孟享礼

    繁。特免卿谏官。论其子殴人至死奉祠镌秩起知婺州。禁民屠牛。捐属县税十三万三十缗。后知绍兴府进资政殿太学士。再奉祠。进观文殿学士

    绍兴元年致仕家居凡十载。自奉淡约。食才来数合室无姬媵萧然永日与州县了不相闻薨年八十一。赠少保谥忠文子沐。庆元中与一时台谏

    排赵汝愚。善类一空。公论丑之宋周益公大全集李秀叔叅政书 某伏承公札。谕及郑康孙事。谨悉。上既覧奏。即令改充闽中路铨此关弄印颇

    乆。今兹亲擢。盖重宗工之荐也。下政刘尧卿𨿽将家未知能称职否向蒙谕及蠲免旧次三省。寻裁减万馀缗。自有堂怗所以不敢别具复并𠃔钧

    照。又某。窃以孟春之月。风作峭寒。共惟某官。绿野雍容人神交相。钧候动止万福。某尸素无补。日切汗颜。侍拜悠邈。更深倾仰。仰蕲妙啬真粹以

    对趣召。某乆违英矩。怀思不忘曲荷谦光时赐书教每一展读。辄慰快弥日不能自己。盖道德之隆词翰之盛有以服小人之心者如此非勉强而

    然也某。恭审以大学士之称。荣使珍馆辅臣异数近世空偕涓日而拜丝纶搢绅莫不欣服。尚𥡴驰庆。首辱华缄感悚交深尺𥿄莫究万一。尚乞钧

    照某宻瞻行马。无由往奉杖履遥想功成名遂燕处晏然起居惟适之安丕享无穷之乐。回视某辈。强心为智。忧谗畏讥。惴惴度日者其劳逸盖相

    万也。因书自致。不觉忉怛。 𥙊李秀叔叅政文 呜呼惟公学富百家才髙一世。躬蕴贤德。仕逢盛际禁路政途献纳都俞垂相而去挂冠自娱诸

    郎鼎贵。宸眷狎至十年家居。五福具备。忆在辛卯。公郎铨曹间尝告予夜梦忉忉。有客至门。云叅大政。名光氏李骤与我竞俓主我席反谓我賔交

    争而寤。非想非因。予笑谓公公岂㤗发曾几何时果与梦合不宁仕宦有子而贤。俱登甲科。问誉相先。年逾八十寿复一揆公逸彼劳时不同耳推

    旧执政。再来率迁。公还中书。予忝差肩。西枢阙长尝宻公逊上非无意。公则有命。今公永归。老病不文遥寄奠觞略叙平生

    李蘩宋史列传。李蘩字清叔。崇庆𣈆原人。第进士为隆州判官。摄绵州。岁侵出义仓糓贱而以钱代下户。又听民以茅桔易未

    作粥及禇衣亲。衣食之活十万年又饥邛蜀彭汉成都盗贼蜂起绵独按堵知永康军移利州提点成都路刑狱兼提举常平。岁凶先事发廪

    蠲租所活百七十万人。知兴元府安抚利州东路汉中乆饥劔外和籴在州者独多。蘩尝匹马行阡陌间访求民瘼有老妪进曰民所以饥者和籴

    病之也。泣数行下蘩感其言奏免之。民大恱。行仓部贠外郎。总领四川。财赋军马钱粮升郎中。淳熙三年廷臣上言四川岁籴军粮名为和籴。实科

    籴也诏制置使范成大。同蘩相度以闻。蘩奏诸州岁籴六十万石。若从官籴。岁约百万缗。如于经费之中。斟酌损益。变科籴为官籴。贵贱视时。不使

    亏毫忽之价出纳视量勿务取圭撮之羸则军不乏。与民不加赋乃画利民十一事上之前后凡三年。蘩上奏䟽者十有三而天子降诏难问者凡

    八讫如其议民既乐与官为市。逺迩讙趍。军饷坐给。而田里免科籴。始知有生之乐会岁大稔米价顿贱父老以为三十年所无。梁洋间绘蘩像祠

    之范成大释䟽言关外麦熟倍于常年。实由罢籴。民力稍纾。得以尽于农亩孝宗覧之曰免和籴一年。田间和气若此乃知民力不可重困也。擢蘩

    守太府少卿范成大召见孝宗首问籴事。可乆行否成大奏李蘩以身任此事臣以身保李蘩孝宗大恱曰。是大不可得李蘩也。上意方向用。而蘩

    亦欲奏蠲塩酒和买之弊。以尽涤民害。会有疾卒。诏以蘩能。官致仕恩外。特与遗表泽一人庶官。前此所未有。初蘩宰眉山。校成都漕试。念吴氏世

    袭兵柄。必稔蜀乱发策云。乆假人以兵柄。未有不为患者以武宣之明。不能销大臣握兵之祸以宪武之烈。不能收藩镇握兵之权。危刘氏。殱唐室

    鲜不由此吴挺以为怨。后蘩緫饷事。挺缪奏军食捅恶。孝宗以问蘩。蘩缄其扑以进挺之妄遂穷逾三十年吴曦竞以蜀叛。安丙既诛曦。每语人云

    吾等焦头烂额耳孰如李公先见者乎蘩讲学临政皆有源委所著书十八种有桃溪集一百卷论曰余端礼平时论议剀正及为相受制于韩侂

    胄虽有志扶掖善类而不得以直遂颇不免君子之论若李壁丘崇皆谏侂胄以轻兵召衅之失及其决意用师命叶适草诏不从而壁独当笔焉

    何其所见后先舛迕哉附会之罪壁固无以逭于公论矣。倪思直辞劘主又屡触权臣。三黜不变其风概有可尚焉。李蘩所至。能举荒政触苛赋亦

    庶几古所谓惠人也元一统志李蘩字清叔宋淳熙中为四川緫领。旧制军粮六十万以等第均科名曰和籴空实强取已五十馀年。民甚苦之淳

    熙四年蘩欲官自为籴。增籴本钱百馀万缗通融排干。不伤经费。而用度足。黄裳作罢籴行。以志空事。志云。淳熙四年李蘩奏罢。乞官自置

    场不驱催。不取赢。民自概量大欢恱宋魏鹤山大全集朝奉大夫太府卿四川緫领财赋。累赠通奉大夫李公墓志。 自中兴多故。师不

    解甲者十有四年。指权宜一切之征。为经常不易之费。百年间。士大夫由之。不知视为当然知之矣。又从而旁缘吮剥诡取阴夺者此皆无以议为

    或知恤之。莫知所以救者什尝四五。知救之而不能虑终知敝。不永厥德什亦二三。或母问弗克惟既厥心宽一分则有一分之益。此什不一焉。若

    夫受任之臣以是心求之。忧民之君以是心应之。未尝有精神会聚之素。而问辨逆复。如父诏子承友疑师诲。诚意实德烂然简𠕋。则信所谓千载

    一合。此合以天也。淳熙三年七月辛未。廷臣上䟽曰。臣切见四川緫领财赋所岁支军粮为石百五十有馀万营田租税。与贸易利州诸处。夏秋税

    斛者凡十九万其百三十万。水运七十和籴六十。量产之薄厚。而制其数焉名曰和籴实科籴也。上三等户。饶于赀用自输自请。虽少损犹可支下

    二等户。势必付之揽纳之家本钱既不可请。姑逭责可耳。请下緫领所。蠲四五等。所科之数而官自收籴。或止增水运以补元数。诏范成大同李蘩

    疾速相度间奏。时范公制置四川李公已被命緫饷。尚留汉中也。李公奏谓今九州和籴。以二十四万石。敷上三等户。三十六万石。敷下二等户。若

    官司自籴下户之所籴者而加之水运。则增费二百八十八万缗。此何从出俟臣到官询究乃议施行愿假数月之期。永除五十年之病。夫未知君

    之信否。而慨然以是自任矣迨领饷事。即上䟽略曰六十万石米。若从官籴。石增一千。多至四千。岁约百万缗。第緫领所财赋。已经宣抚使虞𠃔文

    核实。岁入有常。未易增费。臣为陛下毕诚竭虑。但于经费之中。斟酌损益。不湏朝廷降度僧牒。不用宣司桩积钱。不动緫所岁计。自可变科籴为官

    籴。贵贱视时不亏毫忽之价出纳视量。不取圭撮之赢。使军不乏食。民不加赋。敢掇其大者十一条以献。一谓自古军粮。必随地产。今利阆与洋与

    关外四州米麦之产。多寡不侔。今当随上之宜。以充军食。二请州县分掌籴。本官侵欺移用者。以三尺从事。三请措置籴。买官得自举。辟曰五贠。四

    请依已出命。免收头子勘合钱。五请通判知县。以籴买能否议赏罚。六许民户赍粮凖纳赋役。七请聴臣不时委官。往州县盘量。八请欲于上户劝

    籴。令民自量自㮣。自输之仓。以防多取之弊。九请官籴。断可乆行。遇有调发。或未免暂科事。已而复敢先事而言。十请仍旧以元价和买利路诸州

    税斛。十一请緫领所。与宣抚司平牒往来。其职事诸司。不得与愿专责任。以塞浮论。诏以六条问公。则共详度。至是孝庙。犹未以剸属公

    也。公奏。此臣所緫财计制司知。又画一以闻诏问未见比民间和籴。有无增价公奏天时有丰凶。物价有贵贱随宜损益。难以豫计诏问

    若增本钱。约度几何。岁于何处拨。公又奏。不可豫计。且如阆州以髙价籴商米。而关外小价科民粮。裕此商而困彼农行之三四十年不知通变。臣

    今于关外。随宜收籴。比未视事。已减本钱近十万缗。而籴买通快利阆州米价。臣亦随宜髙下。使之适中。减省亦十馀万。而米商源源不绝。每事如

    此则岁干百馀万为甚难。诏问不通水运州军无人贩般去处。合就甚处籴买如何般运公奏谓如关外四州。每岁共籴粮十三万馀石。有水运及

    商贩。则价直稍下。无运无贩则增。陆费今二十三仓。已籴十八万石矣。皆无般运之劳。诏问人户自量自概自输之仓。宁无欺弊。公奏。虽未保无弊。

    与其官自量概。而肆其虐取也。诏问以米麦随宜杂支及今民户以税役凖纳粮米有无未便。公奏谓已移文范成大。见谓可行。时范公感于浮言。

    谓公奏先上。则同共详度之命。无可施行。公遄露底里以告于范。乆之范亦舍然信服。连名复命。卒无以易公也。俄又诏四川和籴。且照年例施行。

    不得轻易更改。止将其间敝事革去。别聴朝廷指挥。至是则孝庙之疑。犹未释也。公又三请朝廷不能夺诏淳熙四年分。权免一年。明年再请又诏

    免一年。盖廷臣始为下二等请而公并蠲五等至六十万石。且始言费二百馀万。暨领事究实则费半之故上下疑信。乆而未决。时度支郎中周公

    嗣武被命。与公计度蜀赋。公请并付嗣武审核。嗣武寻亦是公。独谓遣官劝籴及民赋凖粮通判知县以能否展减磨勘。是三者未便。诏又下公。公

    曰。大者已行。则小者姑可置。惟籴买官。请五得三。必固以请。上又从之。盖自淳熙三年之秋九月。迨五年三月。仅一年有半。而奏闻凡十有三上。尚

    书一与同列。往返七壐。封下尚书。可其奏八。讫如初议。克底成绩。呜呼其难哉习坎有孚。维心亨。彖释之曰。维心亨。以刚中也。以孝庙之圣主于上。

    范公之贤议于下犹以浮言异论。始疑终信。非公刚实在其中。其能行尚而往功乎。民既乐与官为市。牛车担负。千里不绝。会岁大稔。父老以为三

    十年米价。不若是之贱。梁洋间。绘象祠公。饮食必祝。缙绅大夫士。采民谣以献。无虑数百篇。而资政殿学士黄公裳所赋汉中行。罢籴行二章。尤为

    卓绝。四年五月丙午。宰执进呈范成大奏。关外麦熟。倍于常年。盖由去岁罢籴一年。民力稍纾。得以从事耕作。上曰免和籴一年。民间便已如此。乃

    知民力不可以重困也。王淮等奏云。去岁止免关外。今从李繁之请。尽免蜀口和籴。为惠尤广。乃自仓少卿。及范公召还。上首问可保其

    乆行否。范曰。蘩以身任此事蘩。上大恱曰是大不可得李蘩也其后如盐如酒及和买布。公方欲次弟奏蠲以尽除民害。会以疾告老而

    卒诏谓措置和籴。能宽民力持与遗表恩泽一人洪惟孝宗皇帝在位二十八年。动遵宪法裁抑恩赏。上自中宫以及妃𡣕戚里宗室内侍潜邸𨿽

    亲胒当得之恩皆从减损至于遗表恩泽之法虽寺监长贰亦复削去今于公乃无所吝若此。某生未及月而公卒及长从父兄习闻公行治。又与

    父兄皆获交于公之子璟瑀尝以公罢籴本末俾识篇端。未几又以书来曰先大人之葬既五十年而未之铭虽墓之有铭非古也而舍是无以乆

    其传子为我书之。按状则仁言善政有不可胜纪。而大要则诚求故中刚中故亨。乃撮其要者而志之曰。公字清叔。系出赵郡。赵郡始于秦司徒昙

    昙生玑。玑生牧牧相赵因家焉。牧之孙曰左车左车之曾孙曰秉。徙颖州秉之六世孙就徙江夏。秉之七世孙颉。徙南郑颉生郃。郃生固。皆汉三公

    繇是李氏为蜀望。曾大父平大父讲赠承事郎。父驭以公陞朝。赠朝奉郎母金氏赠太宜人承事生二子。朝奉为次。蚤有志节尝游秦客大梁。浮淮

    泗江浙道荆楚。所交皆一时名𣴑。晚益贫。公未冠以词赋再举于乡。寻以春秋首选。擢绍兴十八年进士第。授左迪功郎邛州安仁县主簿。石泉军

    教授。用荐者改左宣教郎丁母忧服除知眉山县签书隆州军事判官转运司檄兼权通判彭州制置司檄兼权绵州及解州事。会通判阙。又摄事

    改摄通判邛州。权发遣永康军。利州成都府路提点刑狱。差充四川类省试院考试官。权本路转运司事权主管四川茶马。知兴元府主管利州东

    路安抚司公事。除仓部贠外郎緫领四川财赋军马钱粮陞郎中除太府少卿迁郷未受命。致其仕。积官至朝奉大夫。以长子璟陞朝。赠朝请大夫

    以仲子瑀累赠至通议大夫。始仕安仁会朝廷行经界法。命郑克使蜀公受檄行。视诸邑区划平𠃔人已觇公器识石泉学校不葺。公白郡广瞻养

    之田请于朝增荐送之目。眉山号不易治。曰此不可以力操也。其为科条能使百姓知孝悌忠信故自爱重而耻犯法州承虚额而取之县县无从

    出州以常赋愆期告于制置司。皆母敢自白公力陈虚额之弊。帅府是之不复诘又尝奏记制置使汪公应辰其略曰。今劔北诸州千里萧然乆而

    不恤必为盗贼往年有纳粟度僧与夫田契等钱诏别贮于饷所不下数千万今捐其什二三凡调夫之地。皆除税一年数州之民庶其少瘳乎四

    路故输绢于利沔。大安诸郡凡费六千。而关外诸军得绢仅鬻半直公白制置使。盍令民各输正色。估钱而过五千。而给军亦如之军民必

    谓两便。时头子勘合钱。皆增旧于诸司。大略谓头子钱。昔者贯取五钱其后累赠至四十三。近又创增十三勘合钱。昔者一钞及石贯匹两

    取三十钱近又贯取二十。今以万缗为率。分为千钞头子加百三十缗勘合加二百缗西蜀之广。一岁之中钱之出入不知其几也以万缗计之每

    一出入辄取三百三十缗四川钱物共以五千万缗计则是二者当得百六十五万矣朝廷勤恤民𨼆下有司除去虚额以三百万缗对减除放诏

    令数下丁宁恳恻二年于兹。有司商确仅有成议。夫以三百万缗分为数年对减虚额。是每年所放不满百万其艰涩如是。议者乃复设术。阴取元

    年添头子二年添勘合。一岁之中比所减虚额之数。不知几倍。而人莫之悟为此说者。盗臣之不如也公不惟职思其忧。盖以斯民休戚自任于此

    数事亦可略见。摄通判彭州才阅月。偿宿逋五万缗有奇。彭之民。既输米于州石五千。又移输威茂州石不下十二三千。乾道二年緫饷者。复支移

    四千九百馀石。以饷绵州之屯。石亦十千。公言之制置使。谓彭民安能胜此三役繇是期会稍宽。暨公緫蜀赋。乃为奏请蠲左绵之输。公在绵会岁

    侵请于诸司。检放振恤。诸司不能夺。聴免四五等户。而期会滋急。公谓常平免役今义仓榖。专充赈给。不得他用遇灾伤给散。行讫闻奏。公乃如令。

    减价出粜。以价钱贷下。仍代输秋税。庶勿误赡军。具奏且行。又听民以茅秸易米备粥。溢褚衣亲。衣食之所活十万人。时緫领所。犹取籴于绵。公。

    力陈不可。又为画补籴之策。饷使行之。米价顿平。议者始以好名讥之。迨明年岁在戊子。邛蜀彭汉及成都间。盗贼蜂起。而绵独按堵。然后知公之

    见逺矣。邛乱未弭。宣抚司令诘盗。故公谓始于诸县租税趣办大额。初以八十万缗为额。其后至起九十七八万。故民穷盗起。不谋同时。议者不过

    发廪劝分。然义仓二万馀石。为军储之外。仅六千馀户。六县之口。二十万计。其何以给之。况民产业薄。虽劝分贷种。所出无几。此必上司于籴本实

    额内。除十四五万。以免借税之害。于折估实额内。除六七万。以免那钱之害。则百姓乐生。虽驱之不为盗。又论邛之患三。一曰。州所欠緫领所十万

    缗。蹙新以偿旧。其患无穷。二曰。豫借民税。多至十万。三曰。今岁终尚负十馀万。则八十万之额。且不能趁。此非假以数万。而责其后偿。不可也。凡皆。

    利病之至切者。邛之蒲江盐井。岁欠百三十馀万。往者都转运司榷之以制低昂。课有定入。民不知也。自郡守增岁课。归井于州。以资少府私用。而

    民始病。公并请于宣抚司。更法平贾。亦省刑息。盗之一端也。厥后公緫蜀赋。遣官核其事。日输不过六十六十斤。价十有四千。凡减盐十万

    八千馀斤。为缗钱七万五千牢与隆简无异緫所自榷州不与焉公之勇于为善类此永康之民出入蚕崖关者有征公为之弛禁三百万

    钱而小家负课者又蠲万八千缗有奇两县力役之征。北旁近郡为伙公又斥郡帑之馀为代民输凡五万缗会威州蕃部寇边。公遣戍增饷凡半

    载而民不知役。制置晁公上其劳。诏迁左承议郎宣抚使。叅政王公上其最诏又迁左朝散郎。乾道末岁凶民饥。公以刑狱使者。领常平先事发廪

    又下令蠲主客户税租。各十之三。所活至百七十万人。沉黎青羌吐蕃首领奴儿结等。钞边数百里创残。公度九折坂。户谕而人抚之。贷米粟千五

    百石有奇。耕牛犁锄之属万四千有奇。丞相叶公某尝欲以榷酤鬻之民公谓请母以他。以成都言之。日鬻酒二千缗。岁七十馀万计。三年抵产必

    二百十万。其谁能办此。曩岁听民请买一道之广。仅有县镇六十馀所应令。而繇此荡产亡身者十五六。此与东南酒坊。不可概论也。万户酒之说

    则习俗各异。如成都十县。岁为酒息八十三万缗。若敷在民间。其为害甚于官榷也。职者韪之。公摄茶马司日。诏吴挺提举买马。且俾岁市七百疋。

    公奏使岁七百而止。湏争先㧞尤。有坊茶马司岁额。况旁缘增多。不止是耶。请为管认挺所买之数。发往兴州。奏三上不报。又条奏七害大略谓干

    道三年以前吴璘以买马夺御前三衙岁额。故提举茶马官。绩觱张德逺。皆以罪罢。虞𠃔文为之禁止而后军实仅足今而命挺。其弊复见。况两司

    竞买。马直必增。外骄羌夷。内耗国用。又诸军青草钱乃马军资以自赡。十年间托买马以拘收。而实夺之。𨿽有㫖给还。乆未施行也。三边各有大屯。

    而兴州一军。独听买马。使皆援此。为词从之与。抑拒之与诸军必并缘私贩宣抚司必禁止此必开二司之隙。况璘护送鬻马蕃客。以防抄掠。今挺

    乃抽索吏人湏知此必各有行移。互相牵制。臣反复思惟。无一而可。是时吴氏雍兵再世公亦欲假是分挺之权。非但为马政请也。汉中火旱。公蚤

    夜孜孜。凡以请祷矜恤者。靡微不尽。是时劔外九州和籴。兴元为多。又以马运所繇。刍秣不赀。公尝匹马行阡陌间。宻访民病。有媪进而言曰。民所

    以饥。和籴之病也。泣数行下。公益加感歏。乃奏夏料宣司粮皆籴。而秋料宣司粮。大军粮。以尖伤关緫领所。或放免。或停籴。籴既不及。民大恱。公于

    是已有意于九州罢籴之请矣。绵州之屯。岁于彭汉绵石泉省计截籴二万馀石。而彭之劳费倍之。且绵之米价石五千而逺输者。反不下十馀千。

    公请差官就绵籴买以宽民力。范公成大尝奏兴洋等州义士。并金州保胜军。关外四州忠勇军皆与。异名。盖陕西弓箭手法。非调发不

    得差使。今兴元府都统司。欲以烽。利州东路安抚司。欲以义士把关。非法也。乞仿陕西旧制。脩成专法诏从其请公奏谓成西和皆要边而

    文州诸羌。反侧未定今既难以乌合禁军差替乡兵都统司又不肯差屯驻军。今守关看烽义士忠勇军又碍近㫖如此则拘违法之微文成撤备

    之大祸又关外忠勇军。并弓箭手等。给地免税之人。与兴洋义士不同始因宣抚使张俊吴玠等。措置马步军二千馀人已经数十年。军额见存如

    一家三丁一丁为军。二丁为农。或耕或战。各不相妨。诸军自备甲马。各有部曲。并如正军。自乾道以后。宣抚司始令依义士专法。然犹在寨屯驻。在

    州教阅或一月一替或半月一替。未至全年放散。今制置司仅于农隙教阅五十日。夫五十年训练之卒。而一朝纵之。经年不教则事艺退堕。与义

    士无异。此臣之所甚惜也。以臣愚见兴洋等州义士。并金州保胜军。未尝差使自当依制置司所引专法施行。而四州忠勇军弓箭手。及兴利义士

    文州忠胜军守关看烽。番上教阅。请仍依乆例惟申严私役之禁可耳。公之不为苟同又类此。而于吴氏之专横。尤切切致意马先是公宰眉山日。

    较都转运司进十。因策问极言。乆假兵柄之患。忌者或持以示挺。挺蓄愤乆矣至是滋忿暨公领饷事。挺缪奏谓军食陈腐。龙剱米粗黑。孝庙内批

    凡再赐公公奏此土实不同也乃各缄样进呈上大恱曰。李系晓了如此于是挺之妄穷矣未三十年而曦以蜀叛。士益服公之先见。公讲学临政

    皆探源寻𣴑。取法前古。读书有春秋至当集春秋机关春秋集骈又采摭群书自春秋迄战国时事。比年月而纪之曰战国新书。又有通鉴汉唐详

    节。汉唐事类三国捷径南北精华其为文则有骚坛武备。有忘筌集有薤露碎珠有韩退之书墓式。有经语提要其临政有理财要术。荒政录。榜示

    鼓舞集。经緫条画。台备录。西宪杂记。榷收集山南杂记。帅阃备录緫所财赋源𣴑緫司杂记。奏免和籴录自经史子集。无不覃思研精。昼抄夜诵。目

    号桃溪先生文曰桃溪集一百卷。今蔵于家公历仕三十年所交皆当世名人杰士而平生受知如叶公某汪公应辰晁公公溯公武。王公炎王公

    之望。查公龠。宋公似孙范公仲恺荐进人材如宋公若水。杨公大全李公舜臣杨公甲。韩公炳。黄公裳范公孙马公觉吕公啇𨼆。张公子震王公咨

    费公士戣其后各有以自见于时类省试主文所得进士如费公士寅安公丙刘公甲。陈公咸李公兴宗游公仲鸿。自馀不可悉数公事母太宜人

    以孝谨称。母得风痹之疾。扶侍者辄侵肤公以身尝之而志其苦至于兄弟患难相救。有无相通。无。凡江西刑狱使者芝望临一时讲

    论赓酬弟兄自为知己公圣人以仲子陞朝赠硕人四子重祖文老皆早卒璟用荐者改宣教郎以通直郎致仕瑀朝奉大夫知涪州

    女一人适朝散大夫前知成州罗仲甲孙男四人宽民承直郎签书资州判官。泽民将仕郎安民觉民孙女七人。外孙男女五人。年六十有一。卒于

    淳熙四年闰六月壬辰葬以六年二月甲子墓在晋原县鹄鸣乡。思思里甲山之原铭曰天生斯民后王所司小大相维是保是师。是心之存。则善

    推其所为民我知觉民谁溺饥斯湏弗存秦越瘠肥。舍是非之公。榷利害之私匪画于浮议则沮于不见知烈烈李公惟义是比。之死靡移。上孚君

    心内格众𠃔。外销群疑呜呼诚可以动天地。贯金石矧一气而同体者乎



    永乐大典卷之一万四百二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