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九十四 法苑珠林 卷第九十五
唐 释道世 撰 景上海涵芬楼藏明万历刊本
卷第九十六

法苑珠林卷第九十五

   唐上都西朙寺沙门释道世玄恽撰

十恶篇第八十四之六

 瞋恚部

  述意

夫四蛇躁动三毒奔驰六贼相侵百忧总萃或宿重

相嫌伺求长短素懐结忿专加相害了无仁义顿失

慈悲杀法杀缘教死赞死或复潜行毒药密遣祝邪

遂使含毒腑藏鸩裂肝心令其衘悲长夜抱痛幽泉

宛转何辞烦怨谁诉故经曰长者宅中多生毒树罗

刹海上屡乞浮囊亦如干薪万束豆火能焚暗室百

年一灯便破故知瞋心甚于猛火行者应自防䕶劫

功徳贼无过斯害若起一念恚火便烧众善功徳是

以恶性之人人畜皆畏不简善人语则成毒好壊他

心令他猒恶人无爱者众所畏弃如避狼虎现被轻

贱死堕地狱是故智者见此等过以忍灭之不畏众

苦也

  引证

如正法念经云若起瞋恚自烧其身其心噤毒颜色

变异他人所弃皆悉惊避众人不爱轻毁鄙贱身壊

命终堕于地狱以瞋恚故无恶不作是故智者舍瞋

如火知瞋过故能自利益为欲自利利益他人应行

慈忍譬如大火焚烧屋宅有勇健者以水灭之智慧

之水能灭恚火亦复如是能忍之人第一善心能舍

瞋恚众人所爱众人乐见人所信受颜色清净其心

寂静心不躁动善净𭰹心离身口过离心愁恼离恶

道畏离于怨憎离恶名称离于忧恼离怨家畏离于

恶人恶口骂詈离于悔畏离恶声畏离无利畏离于

苦畏离于慢畏若人能离如是之畏一切功徳皆悉

具足名称普闻得现在未来二世之乐众人观之犹

如父母是忍辱人众人亲近是故瞋怒犹如毒蛇如

刀如火以忍灭之能皆尽除能忍瞋恚是名为忍若

有善人能修行善应作是念忍者如宝应善护之但

诸众生善恶现别愚人凌骂过他为胜智人下黙以

为第一愚人因起小诤遂成大怨若已得胜他怨转

深若自理屈反加忧苦若能慎言不说人短纵他骂

我皆是往业非为横报又六度集经云昔者菩萨身

为象王其心𪪺逺照知有佛法僧常三自归每以普

慈拯济众生誓愿得佛当度一切从五百象时有两

妻象王于水中得一莲华厥色甚妙以惠适妻适妻

得华欣怿曰冰寒尤甚何缘有斯华乎小妻贪嫉恚

而誓曰㑹以重毒鸩杀汝矣结气而殒魂灵感化为

四姓女颜华绝人智意流通博识古今仰观天文明

时盛衰王闻若兹娉为夫人至即陈治国之政义合

忠臣王悦而敬之每言辄从夫人曰吾梦睹六牙之

象心欲其牙以为佩几王不致之吾即死矣王曰无

妖言人闻见笑尔夫人心生忧结王请议臣四人自

云已梦曰古今有斯象乎一臣对曰无有之也一臣

曰王不梦也一臣曰尝闻有之所在弥逺一臣曰若

能致之释今详于兹矣四臣即召四方射师问之南

方师曰吾亡父常云有之然逺难致臣上闻云斯人

知之王即现之夫人曰汝直南行三千里入山行二

日许即至象所道邉作坑除汝须髪著沙门服于坑

中射之藏取其牙将二寸来象师如命行之象处先

射象却着法衣服持钵于坑中止住象王见沙门即

低头言和南道士将以何事试吾躯命答曰欲得汝

牙象曰吾痛难忍疾取牙去无乱吾心令恶念生也

志念恶者死入太山饿鬼畜生道中夫懐忍行慈恶

来善往菩萨之上行也人即截牙象曰道士汝当却

行无令群象寻足迹也象适人去逺甚痛难忍躃地

大呼奄然而死即生天上群象四来咸曰何人杀吾

王者行索不得还守王尸悲痛哀号师以牙还王睹

象牙心即恸怖夫人以牙着手中适欲视之雷电霹

𩆝椎之吐血死入地狱佛告诸沙门尔时象王者我

身是也大妇者裘夷是猎师者调达是夫人者好首

是菩萨执志度无极持戒如是又智度论释提问佛

  何物杀安隐 何物杀无忧 何物毒之根

  吞灭一切善

佛答云

  杀瞋则安隐 杀瞋则无忧 瞋为毒之根

  瞋灭一切善

又杂宝藏经偈言

  得胜増长怨 负则益忧苦 不诤胜负者

  其乐最第一

若行忍者则有五徳一无恨二无诃三众人所爱四

有好名闻五生善道此之五徳名平和事又长阿含

经偈云

  愚骂而智黙 则为住胜彼 彼愚无知见

  谓我懐恐怖 我观第一义 忍黙为最上

  恶中之恶者 于瞋复生瞋 能于瞋不瞋

  为战中最上 夫人有二缘 为己亦为他

  众人有诤讼 不报者为胜 夫人有二缘

  为已亦为他 见无诤讼者 不谓为愚𫘤

  若人有大力 能忍无力者 此力为第一

  于忍中最上 愚自谓有力 此力非为力

  如法忍力者 于力不可沮

又修行道地经偈云

  其口言柔软 而心懐毒害 视人甚欢喜

  相随如可亲 口一而柔顺 其心内含毒

  如树华色鲜 其实苦若毒

又赤𭉨乌喻经云昔有乌名曰拘耆梁言赤𭉨乌游在丛

林树产𡦗诸子在于树上时有拘耆与一猕猴共为

亲厚时丛树间有一毒蛇伺行不在啖拘耆子无复

遗馀拘耆失子悲鸣啼呼不知所在熟自思惟知蛇

所啖猕猴归见问之何为答曰蛇啖我子了尽无馀

猕猴曰我当报之时毒蛇行猕猴前娆之蛇怒纒猕

猴猕猴捉得头曳至石上磨破而死弃掷而还拘耆

踊跃畜生尚有报何况于人又杂譬喻经云昔有一

蛇头尾自诤头语尾曰我应为大尾语头曰我应为

大头曰我有耳能聴有目能视有口能食行时在前

故可为大汝无此术尾曰我令汝去故得去耳若我

不去以身绕木三匝三日不已不得求食饥饿垂死

头语尾曰汝可放我听汝为大尾闻其言即时放之

复语尾曰汝既为大听汝前行尾在前行未经数步

堕大深坑而死喻众生无智强为人我终堕三涂又

僧祇律云过去世时有一群鸡依榛林住有狸侵食

唯馀一雌乌来覆之共生一子子作声时乌说偈言

  此儿非我有 野父聚落母 共合生儿子

  非乌复非鸡 若欲学翁声 复是鸡所生

  若欲学母鸣 其父复是乌 学乌似鸡鸣

  学鸡作乌声 乌鸡若兼学 是二俱不成

此喻道俗虽持禁戒杂染不纯相中似善口出恶言

欲唤是善口复出恶欲唤非善相复出家又伐毒树

经云昔舍卫国有官园生一毒树人游树下皆悉头

痛欲裂或患腰疼伐已还生树中之妙众人见喜不

知讳者皆来遭死有智语之当尽其根适欲掘根复

恐定死进更思惟出家学道亦复如是佛说偈言

  伐树不尽根 虽伐犹复生 伐爱不尽本

  数数复生苦

心悟克责即得初果又孛经说偈云

  恶从心生  反以自贼  如铁生垢

  消毁其形  树繁华果  还折其枝

  蚖蛇含毒  反害其躯

又善见说偈云

  若人起瞋心 譬如车奔逸 车士能制之

  不足以为难 人能制瞋心 此事最为难

又修行道地经偈云

  其有从瞋恚 怨害向他人 后生堕蛇蚖

  或作残贼兽 譬如竹树劈 芭蕉骡懐妊

  还害亦如是 故当发慈心

又百缘经云佛在王舍城迦兰驼竹林时彼城中有

一长者名曰贤面财宝无量不可称计多诸谄曲悭

贪嫉妒终无施心乃至飞鸟驱不近舍有诸沙门及

婆罗门贫穷乞丐从其乞者恶口骂之其后命终受

毒蛇身还守本财有近之者瞋目猛盛怒眼视之能

令使死频婆娑罗王闻已心懐惊怪今此毒蛇见人

则害唯佛能调作是念已即将群臣往诣佛所顶礼

佛足却坐一面具白前事唯愿世尊降伏此蛇莫使

害人佛唱许可于其后日着衣持钵往诣蛇所蛇见

佛来瞋恚炽盛欲螫如来佛以慈力于五指端放五

色光明照彼蛇身即得清凉𤍠毒消除心懐喜悦举

头四顾是何福人能放此光照我身体使得清凉快

不可言尔时世尊见蛇调伏而告本缘蛇闻佛语深

自克责葢障云除自忆宿命作长者时所作恶业今

得是报方于佛前𭰹生信敬佛告之言汝于前身不

顺我语受此蛇形今宜调顺受我教敕蛇答佛言随

佛见授不敢违敕佛告蛇言汝若调顺入我钵中佛

语已竟寻入钵中将诣林中王及群臣闻佛世尊调

化毒蛇盛钵中来合国人民皆往共看蛇见众人𭰹

生惭愧猒此蛇身即便命终生忉利天即自念言我

造何福得来生天即自观察见在世间受毒蛇身由

见佛故生信敬心猒恶蛇身得来生此受天快乐今

当还报佛世尊恩赍持香华光明照曜来诣佛所前

礼佛足供养讫已却坐一面听佛说法心开意解得

须沱洹果即于佛前说偈赞佛

  巍巍大世尊 功徳悉满足 能开诸盲冥

  寻得于道果 除去烦恼垢 超越生死海

  今𫎇佛恩徳 得闭三恶道

尔时天子赞叹佛已绕佛三匝还诣天宫时频婆娑

罗王闻佛说悭贪缘时会诸人有得四沙门果者有

发无上菩提心者欢喜奉行又百缘经云佛在骄萨

罗国将诸比丘欲诣勒𨙻树下至一泽中有五百水

牛甚大凶恶复有五百放牛之人遥见佛来将诸比

丘从此道中行高声叫唤唯愿世尊莫此道行此牛

群中有大恶牛极突伤人难可得过尔时佛告放牛

人言汝等今者莫大忧怖彼水牛者设来抵我吾自

知时语言之顷恶牛卒来翘尾低角刨地唤吼跳踯

直前尔时如来于五指端化五师子在佛左右四面

周匝有大火坑时彼恶牛甚大惶怖四向驰走无有

去处唯佛足前有少许地宴然清凉驰奔𧼈向心意

㤗然复无怖畏长跪伏首舐世尊足复便仰头视佛

如来喜不自胜尔时世尊知彼恶牛心已调伏即便

为牛而说偈言

  盛心兴恶意 欲来伤害我 归诚望得胜

  反来舐我足

时彼水牛闻佛世尊说此偈已𭰹生惭愧欻然悟解

葢障云除知在先身在人道中所作恶业倍生惭愧

不食水草即便命终生忉利天忽然长大如八歳儿

便自念言我修何福生此天上寻自观察知在世间

受水牛身𫎇佛化度得来生天我今当还报佛之恩

作是念已赍持香华来诣佛所光明赫弈照佛世尊

前礼佛足却坐一面佛即为其说四谛法心开意解

得须陀洹果绕佛三匝还乎天宫时诸五百放牛人

于其晨朝来诣佛所佛为说法心开意解各获道迹

求索出家佛即告言善来比丘须髪自落法服著身

便成沙门精勤修习得阿罗汉果时诸比丘见是事

已而白佛言今此水牛及五百放牛人宿造何业生

水牛中复修何福值佛世尊佛告诸比丘汝等欲知

宿业所造诸恶业缘今当为汝等说偈云

  宿造善恶业 五劫而不朽 善业因缘故

  今获如是报

于贤劫中波罗奈国有佛出世号曰迦叶于彼法中

有一三藏比丘将五百弟子游行他国在大众中而

共论义有难问者不能通达便生瞋恚反更恶骂汝

等今者无所晓知强难问我状似水牛觗突人来时

诸弟子咸皆然可各自散去以是恶口业因缘故五

百世中生水牛中及放牛人共相随逐乃至今者未

得解脱佛告诸比丘欲知彼三藏比丘者今此群中

恶水牛是彼时弟子者今五百放牛人是佛说是水

牛因缘时各各自䕶身口意业猒恶生死得四沙门

果有发无上菩提心者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正报颂曰

  愚人瞋恚重 地狱被烧然 犲狼诤围绕

  蚖毒竞来前 齚怒目食 背胁纵横穿

  自作还自受 恚火竞相煎

习报颂曰

  怒心多毒害 沉没苦恶道 出彼得人身

  馀报他还恼 见者求其过 憎嫌如毒草

  此既无冝利 愚瞋何所宝

感应缘略引十验

梁曲阿人姓𢎞忘名

梁棱陵令朱贞

梁南阳乐葢卿

梁参军羊道生

梁刺史张皋

周文帝宇文泰

陈中书舍人虞陟

陈庾季孙

梁武昌太守张绚

梁裴植

梁武帝欲为文皇帝陵上起寺未有佳材宣意有司

使加求访先有曲阿人姓弘忘名家甚富厚乃共亲

族多赍财货往湘州治生遂经数年营得一筏可长

千步材木壮丽世所希有还至南津南津校尉孟少

卿希朝廷㫖用乃加绳墨弘氏所赍衣裳缯彩犹有

残馀诬以涉道劫掠所得并劾造作过制非商估所

冝结正处死没入其官筏以𠑽寺用奏遂施行临刑

之日敕其妻子可以黄纸百张并具笔墨置棺中也

死而有知必当陈诉又书少卿姓名数十吞之可经

一月少卿端坐便见𢎞来初犹避捍后稍款服但言

乞恩呕血而死凡诸狱官及主书舍人预此狱事及

署奏者以次殂没未出一年零落皆尽皇基寺营构

始讫天火烧之略无纎芥所埋柱木入地成灰也

梁秣陵令朱贞以罪下狱廷尉平虞考核其事结

正入重贞遣相闻与曰我罪当死不敢祈恩但犹

冀主上万一𢎞宥耳明日既是墓日乞得过此奏闻

可尔与不答曰此于理无爽何为不然谨闻命矣

而朱事先入明日奏束便遇客共饮致醉遂忘抽

出文书且曰家人合束内衣箱中复不记比至帝

前顿足香橙上次第披之方见此事势不可隐便尔

上闻武帝大怒曰朱贞合死付外详决贞闻之大恨

曰虞小子欺网将死之人鬼若无知故同灰土傥

其有识誓必报之贞于市始当命绝而已见其来

自尔后时时恒见ဌ见来甚恶之又梦乘车在山下

贞居山上推石压之月馀日除曲阿令拜之明日

诣谢章门阙下其妇平常于宅暴卒狼狈而还入

室哭妇举头见贞在梁上曰朱秣陵在此我妇岂

得不死言未讫而屋无故忽崩及男女婢使十馀

人一时并命右丞虞骘是其宗亲经始丧事见

暂下堂避之仅得免难

梁庐陵王在荆州时尝遣从事量括民田南阳乐葢

卿亦𠑽一使时公府舍人韦破虏发遣诫敕失王本

意及葢卿还以违误得罪破虏惶惧不敢引𠎝但诳

葢卿云自为分雪无诉也数日之间遂斩于市葢卿

号叫无由自陈唯语家人以纸笔随敛死后少日破

虏在槽看牛忽见葢卿挈头而入持一碗䔉虀与破

虏破虏奔走惊呼不获已而服之因此得病未几而

死杜嵸梁州刺史懐瑶第二子也任西荆州刺史性

甚豪忌新纳一妾年貎兼美宠爱殊𭰹妾得其父书

云比日困苦欲有求告妾倚(⿱𥫗廉)-- 帘读之嵸外还而妾自

以新来羞以此事闻嵸因嚼吞之嵸谓是情人所寄

遂令剖腹取书妾气未断而书已出嵸看讫叹曰吾

不自意忩忩如此伤天下和气其能久乎其夜见妾

诉嵸旬日而死襄阳人至今以为口实

梁太山羊道生为梁邵陵王中兵参军其兄海珍任

溠州刺史道生乞假省之临还兄于近路顿待道生

道生见缚一人于树就视乃故旧部曲也见道生涕

泣哀诉云溠州欲赐杀求之救济道生问何罪答云

失意逃叛道生曰此最可忿即下马以佩刀刳其眼

精吞之部曲呼天号地须臾海珍来又劝兄决斩至

座良久方觉眼在喉内噎不肯下索酒咽之频倾数

杯终不能去转觉胀塞遂不成宴而别在路数日死

当时见者莫不以为有天道验矣

梁东徐州刺史张皋仆射永之孙也尝被败入北有

一土民与皋盟誓将送还南遂即出家名僧越皋供

养之及在东徐亦随至任恃其勲旧颇以言语忤皋

皋便大怒𨒪遣两门生一人姓井一人姓白皆不得

其名夜往杀之尔后夕夕梦见僧越云报怨少日出

射而箭帖青伤指才可见血不以为事后因破梨梨

汁渍疮乃始脓烂停十许日膊上无故复生一疮脓

血与指相通月馀而死

周文帝宇文泰初为魏丞相值梁朝丧乱梁孝元帝

为湘东王时在荆州时遣使通和礼好甚至与泰断

金立盟结为兄弟后平侯景孝元即位泰犹人臣不

加崇敬颇行陵侮又求索无猒或不惬意遂遣兵袭

江陵虏傒朝士至于民度百四十万口而害孝元焉

又魏文帝先纳茹茹主郁久闾阿那⿰王⿱亠𭾱女为后和亲

殊笃害梁王之明年⿰王⿱亠𭾱为齐国所败破国率馀众数

千奔魏而突厥旧与茹茹怨仇即遣饷泰马三千疋

求诛𭹹等泰遂许诺伏突厥兵与𭹹讴㑹醉便缚之

即日灭郁久闾一姓五百馀人流血至踝茹茹临死

多或仰天而诉明年冬泰猎于陇右得病见孝元及

𭹹为祟泰发怒肆骂命索酒与之两月日死

陈主初立梁元帝第九子晋安王为主而辅载之㑹

稽虞陟本梁武世为中书舍人尚书右丞于时梦见

梁武谓陟曰卿是我旧左右可语陈公莫杀我孙若

杀于公不好事甚分明陟既未见有篡杀兆形不敢

言之数日复梦如此并语陟曰卿若不传我意卿亦

不佳陟虽嗟惋决无言理少时之间太史启云殿内

当有急兵陈主曰急兵正是我耳仓卒遣乱兵害少

主自立尔后陟便得病又梦梁武曰卿不能为我语

陈主致令祸及卿与陈寻当知也陟方封启叙之陈

主为人甚信鬼物闻大惊遣与迎陟面相讯访乃尤

陟曰卿那不导奇事奇事六七日陟死寻有韦载之

怪也

陈庾季孙性甚好杀滋味渔猎故是恒事奴婢𠎝罪

亦或尽之常大笃病梦人谓曰若能断杀此病当差

不尔必SKchar即于梦中誓不复杀惊寤战悸汗流浃体

病亦渐瘳后数年有三门生窃其两妾以叛追寻获

之即并呕杀其夕复见前人来云何故负信此人罪

不至SKchar私家不合擅刑今改决无济理投明呕血数

日而终

梁武昌太守张绚常乘船行有一部曲役力小不如

意绚便躬捶之一下即无复活状绚遂推置江

中须臾顷见此人从水而出对绚敛手曰罪不当死

官枉见杀今来相报即跳入绚口绚因得病少日而

SKchar

梁裴植随其季叔叔业自南兖州入北仕于元氏位

至尚书植同堂妹夫韦伯鼎有学业恃壮业气以自

才智常轻陵植植憎之如仇后于洛下诬告植谋为

废立植坐此死百许日伯鼎病向空而语曰裴尚书

SKchar不独见由何以怒也须臾而卒万纳于中者北代

人仕魏世为侍中领军明帝勲专权在内尚书仆射

郭祚尚书裴植乃共劝高陵阳王雍出中中闻之逼

有司诬奏其罪矫诏并杀之朝野愤怒莫不切齿二

年中得病见裴郭为祟寻死右此十验出冥祥记

法苑珠林卷第九十五

校讹

 第五𥿄十行一南藏作言第十二𥿄六行用北藏作周

音释

 鸩直禁切毒鸟也巨禁切闭也必益切仆也典礼切触也歩交

 跳踯跳他吊切越也踯直炙切跃也五佳切齿不正也齚仕革切啮也

 切推穷罪人也分勿下革切考实也职日诘结切持也

 侧嫁切州名伊甸切合饮也弦鸡切奴也其季切心动也

 切洽扶历切音昔欲死之貎

 太仓居士王瑞庭施赀刻此法苑珠林第九十五卷 呉江比丘明觉对 真

 州沙弥了因书 长洲呉子章刻万历辛卯秋淸凉山妙德庵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