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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二十二 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
卷二十三
卷二十四 

  徽宗

  △崇宁三年甲申,一一○四

  1、正月案:钱氏《朔闰考》:是岁甲申正月丙子朔。戊子,诏:“江、池、饶、建州罢铸小平钱及当五钱,并依陕西当十大钱样制、规模、大小、轻重次第改铸当十大钱。”《纪事本末》卷百三十六。

  2、己丑,诏:“诸路增养县学弟子员,大县五十人,中县四十人,小县三十人。”《纪事本末》卷百二十六。案:《宋史选举志》作“小县二十人。”

  3、丁酉,王厚奏:“臣得弟端书,近往湟州措置招纳,称宗哥城首领结毯将文字遣亲弟结菊来归顺,候大军到,开城门迎降及乞心白旗。又廓州蕃僧欲候大军到献酒,青丹谷首领阿丹三人亦称候大军到迎降。青丹谷部族恃险最为强梗,今皆通诚款,情意如此,鄯、廓当可坐致矣。青唐自来倚恃宗哥以为篱落,又恃廓州为肘腋之援。今皆有向汉归顺之意,即青唐何赖焉!观今事机,蕃中人情又如去年夏间未收湟州时,大功必成,惟是洛施军令结、阿撒四诸首领,窃弄权柄,自作威福,已失国中人情。其部族甚有归汉之望,切须措置,守奭屯戍,人兵粮食之类足备,临时不至劳力。臣已丁宁臣弟端等更切多方抚谕,速就事功去讫。”《纪事本末》卷百四十。

  4、戊戌,诏:“江、淮、荆、浙》等路所管当二钱尽拘收改铸当十大钱。”《纪事本末》卷百三十六。案:《编年备要》云:以陕西所铸当十钱便于行使,遂诏江、淮、荆、浙诸监以每年所铸小平钱一百三十三万四百贯文料例并崇宁元年朝旨,减退到铜五十万斤,依陕西样制改铸当十大钱,前铸当五钱指挥遂寝。

  5、辛丑,诏:“季考月书乡举里选之法,以其间有未便事节,近已委有司别行讲究。虑修立法度遽,未易成就,犹须宽假岁月,精加考求,期于协顺人情,选拔寒俊而后已。所有后来科场,可更令参以科举取士一次,使远方举人知悉。”《纪事本末》卷百二十六。

  6、癸卯,诏:“京城外置钱监,并复徐州宝丰监、卫州黎阳监,并改铸当十大钱,其当二限一年,更不行使。”《纪事本末》卷百二十六。案:《玉海》卷百八十云:崇宁元年八月,户部言:“江、池、饶、建四监,岁额上供新钱一百三十馀万贯。”二年十月行当十钱,三年二月复置宝丰、黎阳监,九月诏东南十监,舒、衡、睦、鄂、韶、梧六监铸小钱,馀五监铸当十钱。又考《宋史·本纪》,铸当十大钱在正月戊子,《玉海》云二月,盖误。《宋史食货志》云:三年,命诸路转运司于沿流顺便地随宜增置钱监,俾民以所有折二钱换纳于官,运致所增监改铸折十钱。

  7、甲辰,用方士魏汉津之说铸九鼎。案:《通鉴续编》云:蔡京擢其客刘昺为大司乐,付以乐政,昺引蜀方士魏汉津见帝,献乐议,从之。汉津本剩员兵士,自言师事唐仙人李良,授鼎乐之法。皇祐中,与房庶俱被召至京,而黍律已成,不得伸所学而退。或谓汉津尝执役于范镇,见其制作,因掠取之,蔡京神其说,讬以李良授云。然汉津晓阴阳数术,多奇中,尝语所知曰:“不三十年,天下乱矣。”人未之信也。 汉津言:“臣闻通二十四气,行七十二候,和天地,役鬼神,莫善于乐。伏羲以一寸之器名为含微,其乐曰扶桑;女娲以二寸之器名为苇龠,其乐曰光乐;黄帝以三寸之器名为咸池,其乐曰大卷。三三而九,为黄钟之律,后世因之,至唐虞未尝易。洪水之变,乐器漂荡,禹效黄帝之法,以声为律,以身为度,用左手中指三节三寸,谓之君指,裁为宫声之管;又用第四指三节三寸,谓之臣指,裁为商声之管;又用第五指三节三寸,谓之物指,裁为羽声之管。第二指为民,为角;大指为事,为征。民与事,君臣治之,以物养之,故不用为裁管之法。得三指,合之为九寸,则黄钟之律定矣。黄钟定,馀律从而生焉。案:《纪事本末》字多脱讹,兹据《宋朝事实》卷十四、《文献通考》卷百三十校改,下文及原注并同。 商、周以来,皆用此法。因秦火,乐之法度尽废。汉儒张苍、班固之徒,惟用累黍容盛之法,遂致差误;晋永嘉之乱,累黍之法废。隋时牛宏用万宝常水尺,至唐室田畸及后周王朴,并用水尺之法。本朝为王朴乐,声太高,令窦俨等裁损,方得律声谐和,虽谐和,即非古法。汉津欲乞请帝案:据毕氏《续通鉴》增。 三指为法,原注:谓中指、第四指、第五指各三寸。 先铸九鼎,次铸帝坐大钟,次铸四韵清声钟,次铸二十四气钟,案:吴曾《能改齐漫录》卷四云:崇宁四年,命铸景钟,钟成,诏翰林张康伯为之序铭,以为景大也。九九之数兆于此,万有不同之所宗也。其说如此。 然后均弦裁管,为一代之乐。”诏可。《纪事本末》卷百三十五,又卷百二十八云二月铸九鼎。原注:杨氏《编年》:崇宁四年九月,蔡京用魏汉津铸九鼎,作《大晟乐》。时汉津取身为度之义,以帝年二十四,当四六之数,取帝中指,以为黄钟之寸,而生度量权衡以作乐。汉津本剩员兵士,为范镇虞候。惟《编年》云尔当考。刘昺大晟乐论第三篇云:五季灭裂之馀,乐音散亡,周世宗观乐,悬问工人不能答,乃命王朴审定制度。其规模鄙陋,声韵焦急,非惟朴之学识不能造微。盖焦急之音,适与时应。艺祖以其声高,近于哀思,乃诏和岘减下一律。仁祖朝,诏李照与诸儒典治,取京县黍累尺成律,审其声,犹高,更用太府布帛尺为法,乃取世俗之尺,以为下太常四律。然太府尺乃隋尺也。照知乐声之高而无法以下之,乃取世俗之尺以为据。是时乐工病其歌声太浊,乃私赂铸工使减铜,齐实下旧制三律,然照卒莫之辨。于是议者纷然,遂废不用。皇祐中,命阮逸、胡瑗参定,诏天下知乐者,亟以名闻。逸、瑗减下一律,三年而乐成。言者以其制不合于古,钟声弇郁震掉,不和滋甚,遂独用之常祀朝会焉。神考肇新宪度,将作礼乐,以文治功。元丰中,采杨杰之论,驿召范镇、刘知几与杰参议,下王朴乐二律,用仁祖所制编钟,稽考古制,是正阙失,焕然详明,敻出前世焉。然诸儒之议,虽互有异同,而其论不出于西汉,虽粗能减定,而其律皆本于王朴,未有能超然自得以圣王为师者也。魏汉津居西蜀,师事李良,授鼎乐之法。良惟以黄帝、后夔为法,馀代皆有所去取。皇祐中,汉津与房庶以善乐被荐,既至,黍律已成。阮逸始非其说,汉津不得伸其所学。后逸之乐不用,乃退,与汉津议指尺,作书二篇,叙述指法。其书行于世,汉津常陈其说于太常,乐工惮改作,皆不主其说。逮崇宁初,上以英明浚哲之姿,慨然远览,将稽帝王之制,而自成一代之治。乃诏宰臣置司命属,讲议大政,惟大乐之制,讹谬残阙甚矣。太常以乐器弊坏,遂择诸家可用者,琴瑟制度,参差不同,箫笛之属,乐工自备,每大合乐,声韵淆杂,而皆失之太高。筝筑阮,秦、晋之乐也,乃列于琴瑟之间;熊罴案,梁、隋之制也,乃设于宫架之外。笙不用匏,舞不象成,曲不协谱,乐工率农夫市贾,遇祭祀朝会,则追呼于阡陌闾阎之中,教习无素,懵不知音。议乐之臣,以乐经散亡,无所据依。秦、汉之后,诸儒自相非议,不足取法,乃博求异人,而以汉津之名达于上焉。高世之举,适契圣心。乃请以圣上君指三节为三寸,三三为九,而黄钟之律成焉。汉津得之于师曰:“人君代天理物,其所禀赋,必与众异。”然春秋未及,则其寸不足;春秋既壮,则其寸有馀。惟三八之数,为人正,得太簇之律。今请指之年,适与时应。天其兴之乎!前此以黍定律,迁就其数,旷岁月而不能决。今得指法,裁而为管,尺律之定,曾不崇朝,其声中正平和,清不至高,浊不至下,焦急之声,一朝顿革,闻者无不欢欣。调唱和气,油然而生焉。越崇宁四年八月庚寅,乐成,列于崇政殿,有旨先奏旧乐三阕,乐未终,上曰:“旧乐如泣声。”挥止之。既奏新乐,天颜和豫,百执事之臣无不忻喜称颂。九月朔,以鼎乐成,上御大庆殿受贺。是日,初用新乐,太尉率百僚奉觞称寿,有数鹤从东北来,飞度广庭,翱翔鸣唳,而下诏罢旧乐,赐新乐,名曰《大晟》。明年冬,致祠于帝鼐殿。甘露自龙角鬛下降。有诏令乐府官属,排设宫架,备三献九奏以祗谢。景贶曲再作,有双鹤劻旋于宫架之上,后再习乐,群鹤屡至。昔黄帝大合乐,有元鹤六舞于前,盖和声上达而后鹤为之应。《传》曰:“不见其形,当察其影。”世之知音者鲜矣,而羽物之祥,可卜其声和也。盖声音之和,上系人君之寿考,下应化日之舒长,焦急之声固不可用于隆盛之世。昔李照欲下其律,乃曰:“异日听吾乐,当令人物舒长。”照之乐,固未足以感动其和气如此,然亦不可谓无其意矣。自艺祖御极,知乐之声高,历一百五十馀年而后中正之声乃定。盖奕世修德,和气薰蒸,一代之乐理,若有待寿考、舒长之应,岂易量也哉?案:《续宋编年资治通鉴》云:时朝廷制礼作乐,以文太平。蜀人魏汉津者,年九十馀,献乐议,因议制鼎。四年八月九鼎成,立大角鼎星祠。初,汉津议制鼎,名以奠八方,曰苍,曰彤,曰晶,曰宝,曰魁,曰阜,曰壮,曰风,凡八,而中曰帝鼐,皆以九州水土纳鼎中。及奉安翌日,上幸九成宫酌献,至北方,曰宝鼎者忽漏水,溢于外。盖宝鼎取土于雄州界,刘炳谓非燕之正方,或者其谓是乎!当时尤以为神。其后终于北方致乱。《编年备要》云:魏汉津献乐议,上从之,礼乐房参详陈旸曰:“五声十二律,乐之正也,二变四清,乐之蠹也。二变以变宫为君,四清以黄钟为宫,事以时作,固可变也。而君不可变;太簇、大吕、夹锺或可分也,而黄锺不可分,岂古人所谓尊无二上之旨哉?”论多不合,遂迁旸为鸿胪少卿。《文献通考》卷百三十云:汉津欲请帝中指寸为律,径围为容盛。其后止用中指寸,不用径围;且制器不能成剂量,工人但随律调之,大率有非汉津之本说者,而汉津亦不知。

  8、癸丑,中书省勘会:“天下已置学养士,士在学校,月书季考,行艺纯备,方与入贡,其选颇艰,而科举取一日之长,人乐侥幸,众易以趋,故异意与怠惰之人多惮于入学,甚失朝廷教养之意。”诏:“五路学生在州学一年方许取应。馀路在学半年,仍通县学月日,即取应人众而学校所养数少,虽令在学半年,其不在学之人尚多者,仰学事司较量相度闻奏。”《纪事本末》卷百二十六。

  9、是月,诏:“三苏集及苏门学士黄庭坚、张耒、晁补之、秦观等集并毁板。”《纪事本末》卷百二十二。案:事已见二年四月丁巳、乙亥二日,兹似出。

  《续宋编年资治通鉴》云:春正月,加邢恕官。先是,上谕宰执曰:“泾原弓箭手闻恕虐用其人,今逃者已千馀户矣。蔡京庇恕,乃谕使者奏恕俵籴奉法,可赏迁一秩。”

  1、二月案:钱氏《朔闰考》;是月乙巳朔。 己酉,降授复州防奭使、特勒停光州居住姚雄任便居住。《纪事本末》卷百三十九注。案:注云二月五日,是己酉也。

  2、是月,诏翰林学士张康国编类元祐臣僚章疏。《纪事本末》卷百二十二。案:《宋史》本传云:崇宁二年,为中书舍人。徽宗知其能词章,不试而命,迁翰林学士。三年,拜尚书左丞,寻知枢密院事。康国自外官为郎,不三岁至此。始因蔡京进,京定元祐党籍,看详讲议司,编勷章牍,皆预密谋,故汲汲引援之。

  《续宋编年资治通鉴》云:二月,置漏泽园。案:《十朝纲要》系之戊申,《东都事略本纪》系之丁未。《编年备要》云:中书省言:“元丰中,诏以官地葬枯骨,今欲推广先志故也。”

  又:云:雨雹,案:《宋史·本纪》,辛未日。

  1、三月案:钱氏《朔闰考》:是月甲戌朔。 辛巳,知枢密院事蔡卞言:“昨被旨以讲议司武备房归枢密院,差臣提举,今来训练民兵、增置兵额已施行讫,欲乞罢枢密院讲议司,限半月结绝。”从之。《纪事本末》卷百三十二。案:崇宁元年,都省置讲议司,未几,枢密院亦立讲议司。元年八月丁巳注可考。

  2、壬辰,童贯自京师还至熙州,凡所措置,与王厚皆不异。于是始议大举。《纪事本末》卷百四十。

  3、甲午,尚书省言:“伏奉诏旨,重别措置水磨茶场茶法,今勘会茶场在元丰中自有神宗皇帝成法,至元祐废罢以来,浸失本原。虽屡申明,终未全复,故课利不登,客贩沮折,今追述旧志,别立新额七项。”并从之。《纪事本末》卷百三十七。原注:七项未见,当考。

  4、壬寅,奉议郎黄辅国言:“元丰中,太学生休假日,引诣武学射厅习射,绍圣尝著为令。乞颁其法于诸路州学。”从之。

  5、朝奉大夫、直龙图阁、成都府路转运副使季孝广迁一官,以点检邛州学生费乂韦直方、绵竹县学生庞汝翼答策,诋讪元丰政事故也。乂、直方、汝翼,并送广南编管,永不得入学。《纪事本末》卷百二十六。

  6、王厚、童贯帅大军发熙州,出筛金平,陇右都护高永年为统制,诸路蕃、汉兵将随行,知兰州张诫为同统制。厚恐夏人援助青唐不测,于兰、湟州界侵扰,及河南蕃贼亦乘虚窃发,骚动新边,牵制军势;乃遣知通远军潘逢权领湟州,知会州姚师闵权领兰州,照管夏国边面,别遣河州刘仲武统制兵将驻安强寨,因而兴筑甘朴堡,通南川、安强、大通往来道路。于是本路家计完密,无后顾之忧,大军得以专力西向。《纪事本末》卷百四十。案:南川、安强、大通皆城寨名。南川盖即南宗川,安强即当标寨,大通即达南城。崇宁二年七月可考。毕沅《续通鉴》删节此文,失其事实,殆以疑大通字为误也。

  《续宋编年资治通鉴》云:三月,置文绣院,招刺绣工三百人。案:《十朝纲要》、《宋史·本纪》并辛巳日置。

  又:云:令诸州筑圜土以居强盗,昼则役,夜则拘之。案:《十朝纲要》、《东都事略·本纪》并丁亥日。《编年备要》云:尚书省言:“强盗配流者,岁以千计,至配所,则聚为寇掠;中道亡命者,复横暴乡闾为良民害。今欲仿《周官》司圜之法,令诸州筑圜土以居强盗贷死者,昼则役作,夜则拘之,视罪之轻重,以为久近之限;充军无过者,纵释之。”

  1、四月甲辰朔,尚书省勘会党人子弟不问有官无官,并令在外居住,不得擅到阙下,令具逐路责降、安置、编管等臣僚姓名。

  下项除名勒停编管人:

  广南路广州王庭臣,原注:武。 潮州崔昌符,原注:武。 连州吉师雄,原注:武。连州非广南,此必误。案:下陈瓘亦云连州,《宋史·陈瓘传》作廉州,则此“连,”亦当作“廉”也。 封州李愚,原注:武。 康州钱盛,原注:武。案:“康”疑“广”字之误。 梧州李嘉亮,原注:武。 桂州张庭坚,案:《东都事略》及《宋史张庭坚传》并云编管鼎州、象州,不及桂州。考《纪事本末》,崇宁二年正月诏庭坚编管鼎州,八月徙象州;四年九月诏亦仍云象州,不及桂州。原注云三年四月一日却移桂州,则此桂州字固非误也,而四年九月仍云象州,又何故? 昭州邹浩,龚州范平仲,案:“龚”字似误。 宾州郭子旗,原注:武。 象州龚夬,案:龙夬于崇宁二年八月丁未已自象州移化州,于兹又言象州,似误。 惠州潘滋,原注:武。 连州陈瓘,案:当依《东都事略》、《宋史本传》作“廉州”,崇宁二年正月乙酉可考。 昌化军任伯雨,琼州赵庭臣;湖南路柳州曹盖,案:“柳”似“郴”字之讹。 全州柴衮,原注:郢州又有柴衮。 道州葛茂宗,归州陈祐,原注:归州属湖北,此恐误。案:《宋史》本传云:编管澧州,徙归州。皆属湖北,盖上脱湖北路三字也。崇宁二年正月乙酉诏编管归州,四年九月己亥诏同。 澧州马涓,原注:澧州属湖北,此恐误。 英州李祉,原注:英州属广南,此恐误。案:崇宁二年八月丁未诏亦云英州编管,四年九月己亥诏同。 南安军张琳;原注:南安军属江南西路,此必误。 江南路江州洪羽、李骧,太平州李之仪,饶州苏昺、李茂,信州郑居简,案:信州,崇宁四年九月己亥诏作邵州。 歙州曾焘,池州裴彦臣,洪州李积中,南康军尹正言,金州陈琳;淮南路庐州金极,高州于有;原注:高州属广南。 福建路福州王化基;原注:高州又有王化基。 京东路单州李贲,曹州石芳,登州黄策,密州邓世昌、原注:内臣。 赵希德,原注:武。案:崇宁四年九月己亥诏赵希德宾州。 宾属广西路。广济军张夙;京西路随州赵天佐,金州李穆,原注:内臣,全州又有李穆。案:崇宁四年九月己亥诏亦云金州。 均州冯百药,郢州柴衮;原注:已见全州。陕西路同州安信之,成州郭执中;河北路相州甯景,深州王察,邢州李僴,棣州王贯。

  除名勒停羁管人:

  湖南路全州李穆,原注:已见金州。 安州顾禹,复州李深;江南路宣州赵子遵,信州贾佾;淮南路濠州李公弼,真州李酌;京东路青州王化臣;原注:内臣。 京西路随州高公应。

  除名编管人:

  湖南路永州曾纡,桂阳监蔡克明;原注:内臣。 江南路建昌杜师益;

  勒停编管人:

  湖北路荆门军孙琮;江南路抚州高渐,筠州邓考甫,广德军胡端修;案:元年十一月甲辰作广安军,当以此为正。 两浙路处州赵珣;益州路维州张集,案:宋益州路亦曰成都路,领州:眉、汉、邛、绵、彭、黎、雅、简、隆、威、茂十一州,“维”当作“雅”,元年十一月甲辰又作“潍”,亦似误。潍属京东路。 汉州吴安逊,案:元年十一月甲辰作濮州,以益州路核之,则汉州为是。《文献通考》及《玉海》郡国门成都路有汉无濮,成都即益州,亦曰剑南道,濮属京东路。 眉州周永徽,简州封觉民;梓州路遂州李新;京东路淄州衡钧;京西路颍州赵令畤、宗耆,案:赵令畤于元年十一月甲辰云蔡州。 唐州李杰。

  编管人:

  湖北路荆南吴则礼。

  勒停居住人:

  湖南路潭州蓝绎追一官;京东路徐州冯说,京西路西京冯悦降五官。

  除名勒停居住人:

  广南路循州陈次升;江南路临江军王觌;福建路邵武军谢文瓘,建州丰稷;京西路房州张舜民。

  除名勒停人:

  南路郴州周谊;淮南路亳州吕谅卿。

  勒停安置人:

  江南路南安军江公望;淮南路海州马城追三官,光州孙杰追五官。

  除名勒停编管真决人:

  湖北路峡州谭衮决臀杖二十。

  除名勒停配本州牢城人:

  广南路新州三班奉职王履,原注:武。 高州入内内侍省、左藏库使王化基。原注:崇宁元年九月二十六日建州。案:崇宁四年九月己亥亦云高州。

  除名勒停编管永不叙人:

  广南路韶州王道,雷州范柔中。

  安置人:

  湖南北路鄂州常州别驾范纯粹,汉阳军祁州团练副使安焘,案:崇宁四年九月己亥诏安焘建昌军。衡州贺州别驾改廉州司户参军曾布,全州贺州长史阎守勤,兴国军建安军节度副使朱师服,淮南路黄州黄州别驾张耒,汀州濮州团练副使曾肇;两浙路睦州安置舒州团练副使章惇。

  别驾居住人:

  两浙路温州衢州别驾王古。

  落职宫观居住人:

  江南路宣州徐杰落翰林学士前朝奉大夫提举洞霄宫;淮南路和州龚原管勾玉局观,光州刘安世提举崇福宫,泰州李谷落观察使,降授皇城使,提举鸿庆宫;两浙路婺州周常管勾崇禧宫,杭州杨畏提举洞霄宫;京东路沂州刘奉世提举崇福宫,南京张士良降授西京左藏库使,提举鸿庆宫;京西路汝州吕希哲降授朝请大夫,管勾鸿庆宫,蔡州苏辙提举上清太平宫。

  落职知州人:

  淮南路蕲州刘拯,舒州王涣之降授承议郎;两浙路杭州蒋之奇,益州路成都府虞策,京西路陈州石豫,陕西路秦州曾孝蕴,河北路成德军吕嘉问。

  责降人:

  湖北路范致明落侍御史,责降监岳州酒税;江南路董士良降授内殿承制,添差吉州酒税;梁宽降授朝散郎,添差南康军酒税;黄安期降授宣德郎,添监虔州酒税;都贶降三官,监抚州酒税。淮南路谭并左藏库使添差蕲州都监,赵越降授朝议大夫监无为军酒税,杨瑰宝降两官监宿州酒税,陈并降授承事郎添监涟水军酒税,滕友追两官添监泗州酒税,张恕降两官落职高邮军添监酒税,曹兴宗降授宣德郎监寿州酒税,蔡硕落朝散郎军器少监,依旧内殿承制监蕲州酒税。福建路倪直孺降两官监南剑州酒税,周谔降授承奉郎监泉州商税,萧刓降五官添监漳州商税,洪刍降两官监汀州酒税。两浙路沈千降授宣德郎添差监常州酒税,陈师锡降授朝奉郎添差监衢州酒税。梓州路刘勃降授承议郎,添监绵州酒税。京东路徐州范纯礼降五官,少府监,分司南京。陕西路陈唐降授承务郎监华州酒税务,延福宫使、奉国军留后、知入内省事郝随落职提举醴泉观。原注:郝随罢知省必有故,当考,《席旦传》当考。案:据《宋史席旦传》考之,旦劾罢郝随,其事在元符三年二月。至崇宁二年二月,郝随复入侍,旦又出知成都府,此罢知入内省,与席旦无涉。且郝随初逐,不独席旦劾之,龚原亦请逐不得居京师矣。《宋史龚原传》可考。 左中散大夫、宝文阁待制、知杭州宇文昌龄迁中大夫。原注:致仕。《纪事本末》卷百二十二。

  2、庚戌,王厚、童贯率大军次湟州。诸将狃于累胜,多言青唐易与,宜径往取之,厚曰:“不然。青唐诸羌,用兵诡诈,若不出奇兵,分道而进,不足以张大声势,折贼奸谋。且湟州之北有胜铎谷,西南有胜宗隘,汪田、丁零宗谷,而中道出绥远关,断我粮道,然后诸部合势夹攻渴驴岭、宗哥川之间,胜负未可知也。”于是定议分出三路,厚与贯率中军由绥远关、渴驴岭指宗哥城,都护高永年以前军由胜铎谷沿宗河之北,别将张诫同招纳官王端以其所部由汪田、丁零宗谷沿宗河之南,期九日会于宗哥城下。是日,贯犹以诸将多言青唐易与为然,先趋绥远,用冯瓘统选锋登渴驴岭,候骑言青唐兵屯岭下者甚众,贯乃止绥远。翌日,原注:初八辛亥。 厚以后军至,始下渴驴岭。谿赊罗撒遣般次迎于路,窃觇虚实,劳而遣之,诫曰:“归语而主,欲降宜早决;大军至,锋刃一交,将无所逃矣。”般次还报,以为我军不甚众,初不知分道而进也。谿赊罗撒喜曰:“王师若止如此,吾何虑哉!”以其众据朴江古城。俄而闻三路兵集,遽退二十里。宗哥城之东,地名葛陂汤,有大涧数重,可恃而战,贼遂据之。是夕,中军宿于河之南鹞子隘之左,永年军于丁零宗谷口。《纪事本末》卷百四十。原注:王厚奏:臣等依奉御前处分,统率大军,起离熙州前进,克复鄯、廓等处。自河州度大河,越巴金、邈川,今月七日至湟州城西下寨,一行人马平安。所有同措置边事童贯、统领前锋兵将冯瓘等先次前进,于当日至绥远关下寨。寻准童贯公文,据洮东安抚冯瓘申,今月初七日巳时,统领选锋人马已占据渴驴岭右,勘会诸路兵将并到湟州会合。臣见统率继续前去措置宗哥一带事务,逐旋具状奏闻次。贴黄:及凿童贯关报称,渴驴已占据了当,别无贼马,已指挥冯瓘审择地利下寨,明远斥候,过作提备。又贴黄:契勘今来诸路兵将会合湟州,势不可久留,不惟坐费粮食,兼节次探到事机,不可少失机会。已分遣高永年统制一头项,取湟州北、临宗之东胜铎谷;张诫统领一头项,由丁零宗谷;臣与童贯统率冯瓘等,自渴驴岭前去,至宗哥会合,才候到宗哥相度事势前进青唐次。

  3、壬子,王厚、童贯遣选锋五将前行,中军渡河而北,继高永年之后,张诫夹河而行。日未出,至贼屯所。贼众五六万人据地利列陈,张疑兵于北山下,其势甚锐,而厚命冯瓘统选锋五将与贼对阵,王亨统策选锋继其后。永年驰前视贼,未知所出。厚谓童贯曰:“贼以逸待劳,其势方〈火歆〉。日渐高,士马饥,不可少缓。宜以中军越前军,傍北山整陈而行,促选锋入战,破贼必矣。”既行,谍者言:“谿赊罗撒与其用事酋长多罗巴等谓众曰:‘彼张盖者,二太尉也,为我必取之。’”贯欲召永年问贼势,厚曰:“不可,恐失支梧。”贯不听。及永年至,揽辔久之,无一语。厚谓永年曰:“两军相当,胜负在顷刻间,君为前军将,案:时高永年为熙、秦两路兵都统制,将前军。见宋史本传。久此何为耶?”永年惶恐驰去。时贼军与我选锋相持未动,谿赊罗撒以精兵数十骑自卫,登其军北高阜之上,张黄屋,列大旆,指挥贼众。其北山下疑兵望见厚与贯,引中军傍山,欲来奔讻,厚遣游骑千馀登山,潜攻其背。贼觉而遁,游骑追击之,短兵接,中军伐鼓大噪,永年遽挥选锋突陈,贼少却。张诫以轻骑涉河,捣其中坚,取谿赊罗撒之旆及其黄屋,乘高而呼曰:“获贼酋矣!”诸军鼓声震地。会暴风从东南来,尘大起,贼军不得视,我军士乘势奋击,自辰至午,贼军大败,追北三十馀里。谿赊罗撒单骑趋宗哥城,城闭不纳,遂奔青唐;诸将争逐之,几及,会暮而还。是日,斩首四千三百一十六,降俘三千馀人,大首领多罗巴等皆被伤逃去,不知所在。宗哥城中伪公主前安化郡夫人瞎叱牟蔺毯兼率酋首以城归顺。宗哥城旧名龙支城,留兵将守之。是夕,合军于河之南。翼日癸丑,胜宗首领钦厮鸡率众来降。《纪事本末》卷百四十。

  4、甲寅,讲议司言:“元丰中,神宗令张□、范镇、刘几、范日新讲求《巢竽》、《巢笙》之类,当时曾镂板宣赐大臣,今韩绛家有之,欲权借照使。”诏可。《纪事本末》卷百三十二。

  5、王厚、童贯入安儿城。《纪事本末》卷百四十。原注:《青唐录》云:十一日复安儿城,青唐首领伪公主青宜结牟乞降。据厚申密院功状,青宜结牟降乃十二日事。厚功状云十一日进复安儿城,赐名堡塞寨。

  6、乙卯,王厚、童贯引大军至鄯州,军于城东五里,伪龟兹国公主前封齐安郡夫人青宜结牟及其酋豪李阿温案:“青宜”,《十朝纲要》作“寿宜。”《东都事略·王韶传》作“胄宜阿温”,一作“河温”。 率回纥、于阗、般次诸族大小首领开门出降,鄯州平。原注:其后,奉诏建为西宁州,陇右节度置安抚使都护,以高永年知军州事兼领之;湟州置同安抚同都护,以知军州事王亨领之。案:原注其后云云在五月甲申。鄯州既平,高永年迁贺州团练使,知其州。见《宋史本传》。

  7、初,谿赊罗撒败于宗哥,夜至青唐,谋为守计,部族莫肯从之者。翌日,挈其长妻逃入谿兰宗山中。自宗哥沿道,蕃马走死者不可胜计。厚谓贼必且归青唐,欲遣将连夜掩捕,童贯以为必不能得。及下青唐,城中言谿赊罗撒尝留一宿而去,贯始悔之。遣冯瓘统轻锐万骑由州之南青唐谷入谿兰宗,贼复觉之,遁于青海之上,追捕,不获。因讨其馀党,抚定吹厮波部族。《纪事本末》卷百四十。

  8、丙辰,由种山谷徇地趋林金城,降其首领河奘等,林金城平,原注:赐名宁西城。西去青海、青盐地各约二百里,置兵将守之。《纪事本末》卷百四十。

  9、丁巳,瓘军还,别遣郭祖德率众城谿兰宗。《纪事本末》卷百四十。原注:赐名曰清平寨,十四日、十五日事,今并附十二日,不别出。功状后云:鄯州招降到六心等族大首领、青唐伪宰相青归兀耶等计千馀人,管户口三十馀万。不知六心等即是吹厮波等否?青归兀耶即是李阿温否?姑附见俟考。《青唐录》云:十二日王师入青唐城,十三日复林金城谿兰宗堡,四月十二日厚等奏,遵奉诏命统率大军,于今月九日收复龙支城,十一日克复安儿城,节次具状奏闻去讫,于十二日五更初,统率大军自安儿前进出青唐峡,午时已来到鄯州城东门外下寨,寻遣高永年统领本将军马占据鄯州。及龟兹国伪公主青宜结牟驱率本州大小首领于阗、回纥国、般次出城迎降,寻当面犒劳抚慰,宣谕朝廷恩信,候令入城居住,占据州城了当,一行军马平安。谿赊罗撒与妻属多罗巴等逃走,未知所在,见行措置购捕次。

  10、戊午,湟城驰报:“王厚等云:‘夏贼万众陈于临宗乳酪河之东,为青唐援,会闻谿赊罗撒败于宗哥,贼气沮伤。’厚即遣张诫率师赴之,贼望风而退。”《纪事本末》卷百四十。

  11、己未,王厚等帅大军自鄯州趋保敦谷,过晒厮温厮岭南入廓州界,本州大首领洛施军令结率其众降。宗哥之战,洛施军令结为我军砍伤其首,至是拜于马前曰:“愿贷馀生,尽力报东京官家。”《纪事本末》卷百四十。原注:此据王厚六月二十四日申密院功状。

  12、庚申,次结鸡城。《纪事本末》卷百四十。原注:《青唐录》云:十三日,复林金城溪兰宗堡,越三日,大兵趋山南,山南大首领谿丁朴令骨及洛施军令结部领诸族诣军前降。

  13、辛酉,王厚入廓州,驰表称贺,命别将陈迪守之。原注:此据厚申密院功状及十八日奏。《青唐录》云:十八日复结鸡城,十九日复鄯州,谿赊罗撒带多罗巴遁走,郭祖德追之,及于哥诺城,斩级数千。进兵令精谷,葩俄族大首领阿撒四率大小首领献酒军前,并洗纳等大首领阿厮结等悉来降。阿厮结在青唐海住坐,连夏国、龟兹,羌之最远者也。此与王厚所奏日子不同,当从厚奏。王厚申密院功状即云,廓州初赐名宁塞城,后遂建州,置安抚司,命四方馆使刘法领之。此当依本月日附见。 大军驻于城之西,青丹大首领阿撒四率众诣军前降,河南部族日有至者,厚谕以朝廷抚存恩意、宗哥战败所诛祸福之因,诫其不得妄作,自取屠戮,重为种族之累。皆唯诺听命。《纪事本末》卷百四十。原注:此据功状增入。功状又云:河南既定,大军还城,保敦谷赐名绥平堡,此当附本月日,姑注此。《青唐录》所称洗纳等族大首领阿厮结等悉来降,阿厮结在青海住,连夏国、龟兹,羌之最远者也。不知厚何以不及功状,当考。功状复云:廓州招降到大首领洛施军令结并葩俄族阿撒四等计一千馀人,管户二十馀万。又与《青唐录》所称洗纳等族不同,当考。赵挺之《手记》:蔡京在崇宁初,每于上前奏陈,今以首级受赏,不若招纳其直,只计在京之数,不知至陕西则增至五倍也。营湟州,得湟州矣,又营鄯、廓,每得一州,指地图以示上曰:“此处可以趋西界卓鸡监军司,此处可以趋宥州,此处可以通青海,朝廷威德,无所不备矣。”然当时运粮入中,不计价直之贵,鄯、廓米斗不下三四贯足,陕西骚然,民困兵疲,惟富商大室坐收百倍之利。而一供奉官算券得米,中之官有月及一二千贯者,京一切不问,专意兴兵起事。方鄯、廓未下,而旁谕泾原邢恕,令为战具,旦夕结队,以为深入西夏之形;又令陶节夫居延州,大加招纳。

  14、乙丑,宰臣蔡京言:“伏奉手诏置讲议司,度今文字不多,理当归之省部,欲乞限一月结绝罢司;如有未了事件,乞送尚书省分隶施行。”从之。《纪事本末》卷百三十二。

  15、成州团练使、知熙州兼权发遣熙河兰会路经略、安抚司事措置边事王厚为武胜军留后、熙河兰会路经略、安抚使兼知熙州;昭宣使、成州团练使、勾当内东门司、熙河兰会路同措置边事童贯为景福殿使、襄州观察使,依旧勾当内东门司。诏以厚、贯提兵出塞,曾未数月,青唐一国,境土尽复,故有是赏。《纪事本末》卷百四十。原注:《实录》削童贯迁除不载,今以当日报功增入。诏旨于二十一日载童贯迁除,却不及王厚,于二十九日乃载厚迁除。按当时报状二人迁除盖同日,诏旨及《宣和录》皆误也。五月三日,又迁贯留后。

  16、丙寅,户部言:“舒、衡、睦、鄂、韶、梧州六监岁铸小钱共额一百五十三万,内韶州从来专充岑水买铜本钱,馀五监以给本路常用。今欲并行改铸当十钱,除一切费用外,可得见钱四百八十万五千馀贯,以助本部经费,仍自崇宁四年为始。”诏从所乞。《纪事本末》卷百三十六。

  17、丁卯,并臣以尽复青唐故地称贺,是日,王厚引军过龙支城,次省章峡口之西,相地利控扼之要,得胜锋谷,乃夏贼来路,遂于谷左建城五百步,置兵守之。《纪事本末》卷百四十。原注:此据功状修入。谷口城后赐名德固寨。

  18、己巳,王厚等奏:“今河南北并各安贴,已将中军于二十七日自省章取兰州便路,因照管通湟、京玉一带边面归西州。”《纪事本末》卷百四十。

  19、庚午,王厚过湟州,沿兰州大河并夏国东南境上,耀兵巡边,归于熙州。厚所克复三州及河南地土,自兰州京玉关沿宗河而上,取湟州临宗寨乳酪河之西,入鄯州界管下宣威城青海洗纳、木令波族,东南过溪哥城,至河州循化城入洮州,复自洮州取尨公原,循山后出怀羌来羌城,沿黄河过来宾城,上巴金岭篯南谷,抵京玉关,开拓疆境,幅员三千馀里。其四至:正北及东南至夏国界,西过青海至龟兹国界,西至卢甘国界,东南至熙、河、兰、岷州,连接阶、成州界,计招降到首领二千七百馀人,户口七十馀万,前后六战,斩获一万馀人。《纪事本末》卷百四十。原注:此据厚申密院功状修入。

  《续宋编年资治通鉴》云:夏四月,幸金明池。案:《十朝纲要》系乙巳日。周辉《清波杂志》卷中云:崇宁三年,驾幸金明池,乘乌马还内,道路安平,赐名龙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