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拾遗/又序 中华文库

将欲区文章之善否，不必以理法绳也。仅取而读之，读未终篇已厌其词之长，必弗善矣。读既终篇，犹嫌其词之短，必甚善矣。至于全卷读竟，心怅然有失，深恨作书者之不再作，刻书者之不再刻，则善之善者也。聊斋正编行世已久，其于小说，殆浸浸乎登唐人之堂，而哜其胾，使观者终日啸影，如置玉壶风露中，虽浮甘瓜于清泉，沉朱李于寒水，不是快也。然仆读之而憾其少，则以为人心无厌之求，固不得遂，亦置之，无可奈何而已。今乃得其遗稿若干道，奇情异采，矫然若生，而无是公乌有先生又于于然来矣。

黎阳段君雪亭，毅然以付梓自任，斯岂独聊斋之知己？抑亦众读聊斋者所郁郁其中。而今甫得一伸者也。故乐为编次而序之。

鞷津刘瀛珍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