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缘边膏壤,鞠为榛杞,父母妻子不相活。前在朔方,度支米价四十,而无逾月积,皆先取商人而后求牒,还都受钱。脱有寇薄城,不三旬便当饿死,何所取财而云和籴哉!天下不治,病权不归有司也。盐铁度支,一户部郎事,今三分其务。吏万员,财赋日蹙。西北边院官,皆御史员外郎为之。始命若责可信,今又加使权其务,是御史员外久于事,返不可信也。今更旬月,又将以郎中之为不可信。即更时岁,明公之为亦又不可信,上下相阻?一国交疑,谁为可信者?况一使之建,胥役走卒殆百辈,督责腾呼,数千里为不宁。诚欲边隅完实,独募浮民,徙罪人,发沃土,何必加使而增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