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斋集_(赵泰亿)/卷二十二 中华文库

曾随鹤驾入桥门。槐杏阴中捧玉樽。明日紫宸颁笔札。布衣能荷至尊恩。

右。春宫乙亥入学。臣忝执樽。蒙恩赐纸笔墨。

芹宫试士赐黄柑。是岁臣年二十三。分外魁科真忝窃。众人荣我我深惭。

右。丁丑赐柑试士。居首。蒙恩赐直赴殿试。

臣家父祖与臣兄。世世兰台掌史荣。臣又少年簪彩笔。一门还有六题名。

右。壬午拜翰林。本馆题名。一家六翰林。惟臣家而已。

香案前头昵侍频。有时宠衮衬臣身。温房汗滴催开户。那羡宫巾拭吐人。

右。以内史。侍受炙于煕政堂寝室。燠甚。臣频频拭汗。上即命开户。

台端白简极纷纭。归卧沧江阻五云。不使一夫终失所。知臣心事莫如君。

右。癸未遭台言去。上谓臣必不复入史局。命陞六品。

初从国子转郞官。俄入春坊即近班。日日谈经诚正阁。午阴移砌不知还。

右。甲申陞六。由典籍。转骑郞。旋拜文学。

乌台騘马感恩私。一发狂言众怒随。时议本无泾渭辨。此心犹荷圣明知。

右。是年拜台宪。论事。重忤时议。

微臣用舍有何关。圣旨丁宁责政官。岂以穷通为戚喜。只将知遇镂心肝。

右。上以经年牢塞为不当。且关后弊为教。

关门却扫已经时。重入台垣本不期。我自进言人侧目。受恩逾厚怨逾滋。

右。乙酉拜谏职。复申前说。时议益疾之。

党议哓哓一任他。早知天定胜人多。汉文若似吾君圣。绛灌其如贾傅何。

右。铨曹必欲斥补臣前后持臣甚急上终不许。

秋曹按事太糢糊。迫䝱言官古所无。半夜银台承命对。圣明深察我非诬。

右。该曹谓臣诬陷。请诘于臣。臣夜半承召诣政院。书进所怀。上谓臣言明有指的。仍痛斥该曹。按事矇眬之失。〈乙酉十月。〉

北道兵评简两司。名虽选实踈之。宸心为惜微臣出。天地无私即见私。

右。欲斥补。不得命。则遂除北评事。名曰极择。上以为赵泰亿因三臣事。必欲逐之。予不许。评事例以玉堂差遣。虽与补外有异。亦不必出送递差。〈丙戌四月。〉

储君上寿大朝年。臣忝宫僚与法筵。蹈舞九天仙乐里。醉归花帽袅香烟。

右。以文学。陪春宫与进宴。〈丙戌八月。〉

青宫会讲九秋时。师傅宾僚与两司。一席讨论经旨奥。夜深锺漏正遅遅。

右。时敏堂会讲心经。夜深乃罢。〈丙戌九月。〉

登瀛高阁切云霄。槐柳阴阴拂御桥。昼讲罢归无一事。投壶散帙是仙僚。

右。玉堂书事。

春塘春日御筵开。文武盈庭各较才。惭愧小臣无一艺。双擎殊锡拜恩回。

右。丁亥春塘台。猥忝文臣庭试。又偶中帿射。拜乕皮儿马之赐。

三字衘兼三学官。经筵史馆揔华班。科名宦业逾涯分。蚊力何由得负山。

右。是年。又忝重试。且有三学兼官之除。

先臣谠议庚申初。圣主追思廿载馀。二字华褒照泉壤。遗孤感激涕沾裾。

右。先人于庚申岁。以承旨。筵白贵近之冒法者。圣上追记其言于二十五年之后。至以朴直二字褒之。实旷世之异眷也。

不知何术答明时。惟以糜身粉骨期。万物孰非天覆焘。微臣顶踵最恩慈。

右。志感。

爝火那能助太阳。丹心只解爱君王。年年夏扇兼冬历。十袭珍藏詑宠光。

右。荣君赐。

丁亥夏。赋感君恩诗二十首。书之赐扇。藏之箧笥。今至二十年。忝叨卿相。受恩隆至。及蹈祸机。为世大僇。阅岁畏约。朝夕俟威命。而乃蒙圣上终始曲庇。不允三司之启。至于百官庭请。亦不从。俾臣得以自屏于田里。随分飮啄。从古人臣之蒙被君恩者。何限。岂有遭罔极之谗如臣。而荷非常之恩如臣者哉。殒首结草。未足以酬报万一。谨缀感君恩七十首。以续前作。历叙丁亥以后廿载践历之职。三朝知遇之盛。兼志贱臣一生忠爱之忱。虽在田野。不敢一日忘君之惠。要后世子孙。得以征谂于玆。丙午八月望日。累臣赵泰亿。谨书于丹崖之咏恩堂中。

昔年曾赋感君恩。赐扇题封箧里存。二十年来恩益厚。可无新作续前言。

天郞衔命马如飞。南国山川历略归。得以弥甥颁祖谥。荣光应亦古今稀。

右。戊子冬。以吏曹正郞。宣我外曾祖尹忠简公谥于长城府内舅任所。是行也。又宣金文贞益煕谥于砺山府。柳文靖根谥，柳荣僖䪷谥于和顺县。金壮武浚谥于古阜地。尹忠宪烇谥于湖西之文义县。自丁亥秋。入天曹。至己丑春。〈为佐郞者一。为正郞者五。间亦为献纳者四。为玉堂者多不能记。〉

祥诗春帖一旬中。次第占魁再赐弓。朔写亦曾蒙屡赏。自惭觚翰有何工。

右。是冬春帖子延祥诗应制。连次居首。再蒙上弦弓之赐。前此朔书入格。屡承赏赐纸笔墨。

一踈匡君岂自谋。群邪巧舌尽堪忧。三章纳禄归田计。却被恩纶挽得留。

右。台臣有请上尊号者。臣在玉堂。斥以谄谀。请上坚守谦让之志。以此媢疾者嗾乡生权益平，崔有泰等。或投踈或通文。肆加诋辱。故连章乞解职归田。上屡赐优批。至责以世禄之义。未几。擢秩不得去。

乐院闲官谢要津。三司亚席迭除频。银台一日蒙亲擢。年少绯衣耸搢绅。

右。不欲久处铨郞。力求移陞。诸堂不欲舍遣。乃以重试有准职之例。依法典力请。则诸堂不能止。遂陞掌乐院正兼弼善。累以执义，司谏，应教等职。乙巳四月。升拜同副承旨。至右副。六月。承命往尼山。传谕于右议政尹文成公归。亦辞职得递。

求退宁忘履满忧。辞荣聊且出东州。读书松桂还多暇。双屐蓬莱满意游。

右。乞退未得。反承恩擢。不乐显要。力求外补。七月。除铁原府使。八月。到任。取韩诗出宰山水县。读书松桂林之句语。名其东轩曰松桂堂。官闲务简。终日读书。九月。入金刚山。仍游高城之海山亭，三日浦。通川之丛石亭而归。

遨头才得半年闲。谏议俄承驲召还。已是无心趍世路。为缘陈贺趁朝班。

右。是年季冬。拜大司谏。时明谷先生遭严旨出城。朝象泮涣。益无意于仕宦。而适值上候平复。贺仪方举。不得已还京肃谢。一二日诣台。贺毕。翌日即呈辞递。

一日天曹便解官。眼前时事剧多端。纷纭白简弥三月。不有宽恩免也难。

右。时铨官并递。以庙堂荐拜吏曹参议。适出郊外。上命递之。俄拜户议。即日以试官不进坐罢。四月。台臣尹凤朝，郑必东等以曾劾李东彦事。启请削夺官爵。阅三月。凡十七启而终不允。至七月始停启。八月又不进试官之召。坐罢。〈庚寅。〉

通信蛮邦敢惮劳。微躬许国等鸿毛。只缘使事来缠缚。勉就师儒或版曹。

右。是岁十二月。拜大司成。差通信正使。以有使命也。

会值铨官一并虗。三春独政坐针如。临行自解元初计。不是贪荣耐久居。

右。辛卯春。复拜吏曹参议。值两堂有故。三朔独政。至四月。以行期且迫。呈告。递拜户议。

五月南征四牡歌。经年东海涉鲸波。行时玉殿蒙宣酝。更有宸章轸念多。

右。五月望日辞朝。则赐对于煕政堂。榻前宣酝。赐腊药，胡椒，扇子，乕皮，油席，弓矢等物。又有御制诗三章。轸念行李。后又再览状启。再有御制。见列圣御制中。

微臣处事固昏迷。二憾乘时尽力挤。乍就圆扉终薄谴。江湖浪迹任东西。

右。以倭人国书违式。谓之不能力争。草草弥缝。时相昌集及金镇圭。交章请罪。台臣金有庆。又请拿问。既就理。特命削夺官爵门外黜送。三月。出龙山江村。七月。移住东湖渼阴堂兄亭舍。至明年癸巳正月。命放门黜。仍住蚕室鹤滩之间。是岁始得鹤滩卜筑。

谗人百计恣交诬。明主犹穪理必无。恰似宋君潭狱日。深知唐介不分珠。

右。台臣权燧，郑必东前后诬臣。殆甚于伏波珠犀。上以为万万无此理。终以台臣为不是。丙申有筵教。

置散投闲分所宜。冬官牵复即殊私。维杨未遂徊翔计。重蹑清华辄力辞。

右。甲午夏。蒙叙命。久在军衔散秩。乙未冬。始拜工曹参议。上章自卞。批旨极优渥。不许递。至丙申三月。求为杨州牧使将赴任。洪启廸申思喆因前事诋斥副学之拟。遂不赴杨州。俄拜吏议。辞递。复拜工议。乍出行公。复拜吏议。力辞。必递乃已。

南宫䟽讼两贤冤。泮䟽交谗镇日喧。言发祸随吾所料。解官闲住岂非恩。

右。是年冬。拜礼曹参议。陈䟽论美村，明斋被诬之状。因及诸臣多士以言获罪之为可冤。泮儒辈空堂。日进所怀。侵斥备至。上止命递臣之职。〈丁酉正月。〉

梦侍宸旒太庙庭。觉来恩谕记丁宁。明朝忽拜骊州牧。万事皆天且一听。

右。丁酉八月十八日夜。梦入太庙。肃庙步入庙庭。顾见臣曰。汝是赵泰亿耶。久不见汝。时势使然也。又顾语东宫曰。此人当大用。汝可任之。顾语臣曰。汝姑且作州去。世子后当大用汝矣。玉音琅然在耳。明日拜骊州牧使。事甚异矣。遂不辞而赴任。

楼阁江山放浪多。一年赢得百篇哦。归来又有私门庆。儿子能成五世科。

右。骊州秋冬。固不能无事。而春夏以后。了无簿牒之扰。日上清心楼。临水赋诗而已。八月。弃归得递。是冬。儿子趾彬。擢庭试第。私家连五世文科。亦荣矣。

司隶陈章重忤时。直辞犹被圣明知。党人呼斥安能受。纵得州符不赴伊。

右。己亥夏。拜掌隶院判决事。辨昨年泮儒之诋。且因文庙震桧之变。更论儒贤被诬之冤。玉堂赵尚健。又肆侵诬。再䟽自卞。东宫答辞。斥彼诬罔。俄命裭职。明年庚子春。铨曹除伊川府使。引疾辞递。

鼎水号弓哭旧臣。懿陵初服宠除频。喉司一纪重收召。感激温纶泪满巾。

右。六月肃庙上宾。景宗初政。拜判决事。旋移左副承旨兼司瓮院提举。陈䟽复卞尚健之诬诋。且于新编御制中。见有辛卯眷念信使之诗。不胜感泣。䟽中兼陈感激悲陨之忱。批旨极优渥。俄以院中苟简。递在外承旨。

苍梧叫舜杳难攀。明日辞朝出岭关。七十二州荒政了。上怜危疾许生还。

右。九月拜庆尚监司。累辞不得免。十月明陵因山。礼毕。其明日往省先墓。仍为辞朝下去。会值辛丑饥荒。巡赈列邑。赈事既毕。即上章陈病乞递者三。七月得递。

乍解承宣又李官。兼修国史分何安。还朝十日关门卧。擢秩俄因使事难。

右。在岭营。拜右副承旨。以在外即递。在途闻有刑曹参议除旨。纳节日肃谢。因引疾不行公者十馀日。以实录删节堂上。兼春秋修撰官。又因王世弟册封奏请使乏人。庙堂请以从三品中备拟。是日拜副使。升嘉善副护军兼同知春秋馆事。掌试春曹。拜户曹参判，副揔管，承文院提调。

星轺不日启燕行。诛讨诚深叩集英。前席罢来㙜劾出。一身全保荷君明。〈集英。门名。时上在进修堂。故诣集英门请对。〉

右。使行离发之期。只隔十馀日。而因赵圣复请罪事请对。力陈圣复宜即迸裔之意。兼言国有如此大事。重臣当夜请对。至收还听政之传旨。而时相偃息傍观。一相臣至陈箚。咎斥承旨之不防塞重臣之请对者。此宜并加责罚。三司不讨圣复。只请罢职而止。三司亦可罪也。都承旨洪启廸力救大臣三司。犹请圣复迸裔。上不即许罢对。出阙门。则㙜启已请臣罢职不叙。又请圣复绝岛栫棘。上不允臣所遭之启。圣复之启。即允之。是日配珍岛。

遑遑国事五旬馀。明主除奸日月如。旧职地曹犹自在。新恩王府又亲除。

右。辛丑腊月初六日。圣上赫然改纪。屏黜群奸。登进旧人。臣㙜启即停。旧职犹在。特除同知义禁府事。肃谢即递禁府。

半夜廷僚请对时。揔庐骑省最先之。圣王即许诛阉竖。孝悌千秋永有辞。

右。臣方直揔府。夜闻东宫引接宫僚。有所下令。不胜惊忧。即与兵曹入直。参判李台佐诣政院请对。大臣卿宰三司续续入来。天明始赐对。臣随诸臣之后。涕泣陈请。请诛阉宦。是日。命出付宦官朴尚俭等二人于有司鞫之。皆诛之。

重长成均一纪赢。东宫宾客望尤清。筹堂史馆兼槐院。圃署梨园揔是荣。

右。是冬。移拜大司成。世弟右副宾客，备局堂上，实录厅都厅堂上，司圃署掌乐院提调。槐院则所带者也。

辞荣玉署引亲嫌。提学华御敢复兼。数月郊扉聊自屏。同朝皆识我心谦。

右。壬寅春。乞暇省先墓。移拜副提学。以兼带春秋修撰官。与领春秋。有亲嫌。引例乞递。得免。俄拜同知成均馆事。是政拜大司成。同成均则减下。同日拜弘文馆提学。辞不就。仍住鹤滩亭榭者数月。

畿藩乍出匪求闲。朝议纷纭欲勿关。客使到来充傧使。居然骤躐上卿班。

右。铨地谅其辞避朝议之意。除京畿监司。三月二十七日。辞朝赴营。至五月晦。客使至。远接使李肇以大政当前。不可复出。崔左相陈白陞臣为伴送使。六月初二日。西行到龙湾。送敕使。

𬨎轩六月赴龙湾。暑雨三旬跋涉还。还日秋曹新有命。劳心讼狱簿书间。

右。自湾上还日。拜刑曹判书，知经筵，右宾客，社稷署校书馆司驿院等提调。

经筵责重愧虗縻。讲肆重登岂有裨。芸阁社坛兼译院。句陈宿卫少闲时。

右。经筵久停虗带而已。以宾客累侍书筵。又兼都捴管。以本兼诸务。了无一日之闲。

文衡代匮愧凡资。躬睹储君齿学仪。昔日执樽今博士。圜桥缝掖揔穪奇。

右。八月拜两馆大提学，知成均馆事。值今上春宫时。入学期迫。未及屡辞出肃。仍经入学盛礼。乙亥。入学时。以执樽儒生。今乃为博士多士。莫不荣之。蒙赐马乕皮。东宫亦赐乕皮。〈谒圣科取成德润等七人。〉

缛礼东朝上号时。金编玉册烂照垂。荒词岂为揄杨力。一岁偏蒙再进资。

右。以肃庙祔庙时。惠顺慈敬王大妣加上尊号玉册撰进事。又进正宪阶。又以御笔刊进。蒙赐马。东宫赐乕皮。

同堂凶祸骨犹酸。枕席寻常泪不干。相国亦知情事切。为因三覆递刑官。

右。从兄受后命。情理惨切。不敢为陈䟽辞职计。只引疾深入。会启覆当前。崔左相以病陈白。递刑判。

臲甈私情未敢言。常稀出入昼关门。冬官勉应元非志。三度湾行不惮烦。

右。拜工曹判书。值冬至贺礼。一出肃谢。间为馆伴。客去则复入。癸卯三月。又以远接使。出龙湾。四月。归为迎接堂上。五月。为伴送使。又赴湾上。六月还。以病不即复命。七月二十日。又以馆伴应命。客去即乞暇浴泉。

为因休暇出江隈。将赴湖西病却回。会拜仪曹参贺礼。还随仙跸入春㙜。

右。既乞暇。将往温泉。兼欲往省祖墓于全义。已蒙恩许。〈兼欲观领相兄葬事。〉适患痁疾不得行。又遭私戚。入都。是日。移拜礼曹判书。其数日。有上候平复贺仪。不得已出肃参贺。又其明日。有春塘㙜亲行。以文臣庭试试官入参。即又寻单乞解。〈庭试。取文臣李日跻等四人。〉

多时引疾丐闲休。一谢秋曹为虑囚。京尹政堂官屡改。济监司仆宠偏优。

右。引疾不出。会因太庙秋奉审。屡召不起。得递。复拜刑判。值启覆。屡召方应命。旋即呈告。递拜汉城府判尹，议政府右参赞。俱乍出行公。又为济用监司仆寺等提调。

荒年民部力难支。客使频来未敢辞。二十八司兼管领。国家机务一埤遗。

右。甲辰二月。移拜户曹判书。会值北客叠到。不得辞免。又再典文衡。又兼良役厅堂上本职兼带及度支文衡兼衙门。至于二十八司。

通明殿内法筵开。圣孝融融万寿杯。终日匀天广乐里。小臣沾醉上尊来。

右。再次送敕后。即差大妣殿进宴厅堂上。阅月蕫役。习乐于掌乐院。五月初一日。进宴于通明殿。蒙宣酝于禁中。又蒙赐马。

宴罢明朝即上章。辞官三月谢鹓行。句当秋务无多日。准拟抽身返故乡。

右。进宴罢后。即引疾乞解屡䟽。终不得请。积违召命。居然涉秋。以年分事目磨勘甚急。累召而后强起应命。方将不日还乡。而上有疾。以连日问安。不果去。

中秋雨雪忽为灾。仙驭宾天半夜催。阙外苍黄承令旨。文成祚祷寸肠摧。

右。八月二十四日夜。上大渐。东宫令急行祚祷祭。臣在户曹直房。急撰祚祷祭文。祭官方受香。而上升遐。二十五日也。

宣政雷号侍殡仪。前和题字血沾髭。猥蒙顾问哀遑际。特被储王屡颔颐。

右。大敛日。入侍宣政殿。书上字于梓宫前和。东宫邸下于悲遑中屡赐顾问。辄穪户判言是矣者。至于三四。李相〈光佐〉出而语人曰。户判之被眷注。非常云。

咸池瑞日继明新。拭目千官仰圣人。臣撰教文儿子读。一家荣耀耸朝绅。

右。今上即位之日。臣以别云剑。昵侍黼座。颁教文。即臣所撰进者。而儿子趾彬以玉堂官。读宣朝班。皆以为父子荣。〈谥册文。亦儿子读告太庙及殡殿。〉

首随丞相谒严庐。箴戒勤勤涕泪馀。更鼓已深犹不出。君臣相勉史臣书。

右。即位之翌日。与李右相请对。入侍无妄阁。以敬天勤民。敦孝悌。崇俭约。节财用。收人才。恢言路七条陈戒。而以勤圣学为本。缕缕为说。右相亦继陈累千言。臣等俱涕泣恳陈。上亦嘉纳。叹赏不已。登筵时。初昏。罢出时。夜三鼓矣。

新临至治励精图。薄劣偏蒙眷渥殊。首政才移大司马。天书又擢判金吾。

右。公除之日。即圣上初政。以臣为兵曹判书。其三日。特除判义禁府事。升一品。

如山担负武兼文。兼察司农古未闻。更有夙宵敦匠事。一身劳瘁敢云云。

右。兵柄文衡。萃在一身者。近来绝罕。又以新户判吴命恒。在关西。未及交龟。上来尚远。大臣启请令臣兼察户曹事。兵户兼管。古今所无之剧务。又差国葬都监堂上。逐日奔忙。不敢言劳。

渊冰怵惕不遑安。始望何曾到大官。一日骤登三事列。自惭无力济艰难。

右。兵曹出仕之第八日。有命相之举。吏判李肇以前望卜入。则命加卜。遂以臣为右议政。是日。自兵批政厅。退归。

台扉新领大军门。扈帅仍兼社稷尊。力弱讵堪膺重寄。才踈无望答鸿恩。

右。拜相之日。即兼训炼都监，社稷署等都提调。又拜扈卫大将。

文垣旧职法当辞。却被恩纶许更縻。为有师门衣钵在。三公三馆屡传奇。

右。入相之后。依例乞递诸兼任。铨曹请并解他兼。而文衡谓有大臣仍兼之例。不递之。臣上踈言。臣师文贞公崔锡鼎。臣师之师文忠公南九万。并以文衡入相。终亦辞递。仍请即解。则上批以为卿师及卿师之师。并兼是任。则今卿仍带。岂不美事哉。勿辞。安心仍管。厥后筵中。累陈必递之义。而终不许。

回思辛丑尚绯衣。四载登台事绝稀。从古盈虗元物理。况今倾夺足危机。

右。辛丑秋。犹是通政官耳。不满四年。骤至三台。近古所未闻。安得无满盈之灾。况失志傍伺之徒。百计觊觎。又安能免舁彀乎。

乘时百怪竞跳踉。日日公车积几章。林㮚一言尤巧憯。大明临烛赖吾王。

右。一种奸邪之徒。嗾人投章。乡生崔补首言。上自大臣。下至庶僚。同一贼镜之逆肠。命配绝岛。前正郞林柱国䟽言。一镜教文之撰成也。当时主文之人。烂熳相议。视犹寻常。臣胥命金吾。上命勿待命。臣陈书启曰。盖此教文。朝家谅臣私义之不可为临时变通。移属一镜。朝家之不以命臣而命他人者。何敢与闻于此事。亦何忍容啄于其间。虽以一镜。今番之䟽观之。日晩承牌。进诣宾厅。仓卒夜分。口占呼草云。设使臣无他故而可参涉。家在城外之人。何能相议于重城下钥之后乎。如此易知而难诬者。犹欲以荧惑圣听。挤陷臣身。他尚何说。仍出城待命。则特下备忘曰。自古谮说。必易惑于人近可于事者。而岂有如柱国之白地架凿耶。此等之语。既非大昏暗之人。亦必易知。何待批下而后明之哉。遣承旨留门传谕。又削黜柱国。柱国以烂熳相议四字。公然成案。勒驱人于罔测之科。圣览昭烛无馀。痛斥至此。则后之继而言者。不敢复言相议二字。乃稍变其说曰。身为主文。视若寻常。上曰。自己不干涉之事。何可以罪之也。后又改之曰。教文虽非自作。身为文衡。必当轮示。蹀血行杯等语。岂不知其为凶言。而视之寻常。其意可知。况沙丘二字。使之删去为言。则何独于蹀血行杯等语。不令删去乎。上曰。此则㙜谏误知之也。沙丘二字使之删去者。即故左相〈崔相〉也。非右相之事矣。今右相未拜相之时也。亟停勿烦。其后启辞。自其意可知至行杯等语廿五字及乎字。并删之。盖其前后所言。初出构捏。后皆窘遁之状。自上洞察。故得免大何者此也。盖其教文夜半制进。初无轮示之暇。而以必当二字抑勒为说。真莫须有三字之类也。

我为伦常讨乱臣。凶徒增怒日交嗔。快来言语成臣罪。独赐分䟽荷上仁。

右。李义渊者投䟽言。大行大王不幸有倦勤之疾。先朝顾命之群臣。深惟宗社之大计。奉承东朝之圣教。策命我殿下于储位。以定邦国之大本。又曰。辛丑以后事。皆非先大王之意。臣请对陈白曰。先大王不幸无嗣。殿下以肃庙之子。先王之弟。自当依明庙故事。绍统矣。辛丑。升储。实先王奉东朝命。命之授受之节。光明正大。有辞于天下后世。今义渊。乃不曰大行大王传授。直曰。顾命大臣。策命定国本。此正如唐时阉宦。自穪以定策国老门生天子者之为。此为万万骇悖。又曰。辛丑以后事。皆非先大王之意。诬逼先王。莫大于此。此而不罪。伦常颓矣。上初命绝岛定配。李领相陈白请鞫问。允之。义渊受二次刑毙。其间沮败鞫事之䟽。相继投进。前持平李倚天陈䟽曰。大臣以定策国老门生天子之言。陈达云。唐朝昏乱之日。阉竖辈援立庸君之事。何敢以此引喩提说于咫尺前席乎。若此不已。将至于君不君。臣不臣云云。即胥命于金吾门外。传曰。即遣史官。与之偕入。而仍胥命纳符陈书启。又传曰。有面谕之事。即为入来。承旨尹惠教来传。又陈书启不敢入。又特下备忘。复遣尹惠教传谕。使即入来。又陈书启。又下别批。尹惠教更来传。不得已与领相同为诣阙。引见时。慰谕缕缕。李相陈门生国老之说。只斥义渊大臣策命之说。以辛丑事。全㱕于大臣定策。如唐时宦者辈。自以为功者之言而已。曷尝有他意。而倚天乃以援比昏乱之日为言。言出抑勒。事甚冤诬。上洞加开释曰。向者筵席所达。予犹记忆。已知其本意如此。予既洞悉。更何足为嫌。厥后。前承旨李圣肇，前参判李裕民，前典籍许锡等。以此事相继投䟽。或腠达纲目杨复恭言。构捏妆撰。无所不至。至于合启。批答乃曰。至于定策门生等语。是筵说也。他事虽不知。此则言犹可记。今以此为罪。过矣。亟停勿烦。〈后罢职之日。上以此言为不过妄发。〉

金吾胥命日纷缤。玉座招来赐对频。萧狱魏碑予所戒。恩言字字泣臣邻。

右。前后胥命金吾。辄蒙召入。慰谕若曰。萧何之系狱。魏徵之踣碑。予尝所慨然于前史者。人言虽如此。予岂信之。亦岂或忽于待卿等之道乎。臣等涕泣拜稽而出。

朝出城𬮱夕禁闱。频繁进退任人讥。亦知一日淹留耻。未毕山陵不敢㱕。

右。出城俟命。辄被勤召。不得不复入。进退诚无据。而特以因山未毕。不敢遽㱕。一日淹滞。增一日之恧缩而已。

乔山风雨葬先王。复土微臣血涕滂。才过再虞仍出郭。史官相守鹤滩傍。

右。十二月十六日。行国葬礼。臣行拭梓宫及复土之役。参再虞祭。即出滩庐。陈䟽乞解。遣史官。使与偕来。

模天绘日古穪难。焉有文章示不刊。只恨先朝恩莫报。何安殊锡马兼鞍。

右。景宗朝撰进璿源系谱纪略跋文。有赐马之命。又撰懿陵谥册文。赐鞍具马。前后赐马至五。

庭吁长秋未敢遅。入都三日再龙墀。小臣踪迹终难住。孤负君王国士知。

右。以王大妃从权庭请。不可少缓。圣教累勤。卿宰至会备局陈䟽。以请不得已入来。则上赐对进修堂。臣陈庭请得准则即当还㱕之意。则上教缕缕勉留。翌日。是除夕。设庭请。至正月初二日。始准请。上又命引见。有国士遇之。当以国士报之之教。臣涕泣拜命。而终不敢仍留。初五日。又出鹤滩。

朝廷复用一番人。㙜阁首论三相臣。臣罪幸蒙开释尽。临筵天语屡谆谆。

右。乙巳正月十一日。时事大变。十三日。司谏李凤翼，持平柳复明。发合启。请领右相罢职。左相姑先削黜。上命引见㙜臣。逐条开释曰。教文事。〈下教见上〉虽以其身为主文。不能致察为罪。而自己不干涉之事。何可以罪之也。其他事。亦不可如是直驱人于罔测之科矣。至于定策门生等语。是筵说也。他事虽不知。而此则言犹可记。今以此为罪。过矣。亟停勿烦。〈此下款亦见上。〉

偶因书启沥危辞。妄效囚人自暴为。属幸园陵宣特旨。于卿宁有一毫疑。

右。昨日合启中教文事及定策门生事。批旨明赐开释。而其中送饯西郊一款。上所未知之事。故以其他事亦不可如是直驱人于罔测之科矣。为答。此事不卞。则上无以下烛实状。故适仍史官书启。略暴台言。金爽仍陈古人在囚在谪。皆得上书自明。近世前辈。亦有待勘讼冤之例。〈书启在䟽箚卷〉政院以被劾自明。大异常规。不得循例捧入之意启禀。则上曰。大臣事軆自别。入之翌晓。上将幸懿陵。特下别谕曰。噫。予已知卿之心则深矣。有何一毫疑卿之意。至于一字误书。尤不宜引咎。卿其须軆予意。安心勿待罪事传谕。于是乎合启中三件事。洞烛无馀矣。明日合启。又添入沙丘二字删去为言。则何独于蹀血行杯等语。不令幷去乎等一转语。则上谕以此则崔左相事。非右相事也。㙜谏引避。删去饯一镜一疑。亦略改之。

朝夕方将岭海行。中台陞拜亦殊荣。西枢特借闲游地。温旨丁宁许保卿。

右。合启阅月。不允。柳相遆。郑澔拜相。则臣序陞左议政。身被㙜劾而陞职者。亦古今所罕也。至三月二日。备忘记曰。噫。今春见卿之后。欻已三朔。思卿之心。奚尝少弛。今当合启方张之日。一向以相职敦勉。有非礼待之道。亦非待卿诚实之意。本职今姑勉副。卿其闲游西枢。軆予保卿之意事。传谕于左相。是日。史官来传命付判中枢府事。〈李领相同日递。三月十八日。文衡亦递。〉

频蒙近侍辱临门。别谕传符捴异恩。待罪贱臣那得此。赐貂颁扇更便蕃。

右。自遭合启以来。荐降别谕。逐日纳符。则辄命史官。还授赐貂皮。赐节扇，胡椒。一视无故之大臣。

加律争将栫棘论。圣君惊道是何言。罢官略塞三司请。犹幸臣心特见原。

右。三月初四日。合启加律。请李相及余绝岛围篱安置。柳相亟正邦刑。答曰。柳判府事事。已谕于前席。至于两大臣事。是何言也。是何言也。当初论启既已过矣。则今此加律。实是意外。削黜犹且靳允。而况栫棘乎。予志牢定。决难允从。亟停勿烦。至五月十三日。宾厅引见。三司请对。时相闵镇远，李观命力请。上命李相及臣罢职。柳相削黜。崔左相追夺。而㙜言直以戕害至亲为言。而上以与戕害至亲之人。同仕为无义。又以国老之说。为妄发而已。

儿子遭罹可忍言。凿空成罪罪皆冤。炎蒸瘴疠甘心就。不赴穷溟是圣恩。

右。儿子趾彬。被李倚天构捏。白地成案。至请绝岛安置。上止命远窜。五月十八日。赴谪机张县。

新相初来更急持。一人先唱万人随。三司伏阁宾厅会。庭请经旬日费辞。

右。李观命拜相入来。全以复私雠为急。倡为庭请之论。时议日倍层激。六月十三日。三司伏阁。十六日。二品以上宾厅会议。五日至同月二十日。大臣卛百官庭请。

时人气势益鸱张。火色弥天不可当。岂有忠勤同博陆。由来圣鉴迈昭皇。

右。李倚天，韩德全至。又欲加律必杀乃已。上以李相及臣事。比之于汉昭察霍光无罪事。倚天又陈䟽并请依律处断。上又严斥不许。

谗邪百计巧经营。郑楺投章㝡可惊。招致禁庭亲斥责。吾君日月与同明。

右。六月十一日。馆学生郑楺等上䟽。以臣所撰颁教文中。那知半夜之间。遽承凭几之命。至比之李天海之凶言。上震怒。招致榻前。立之庭中。严加斥责。欲施岛配之律。因承旨李乔岳等救解寝之。而铨曹再首拟楺于寝郞。辄靳点焉。

庭争诲责日谆勤。多是人臣不敢闻。削黜亦知从黾勉。圣心惟在息纷纭。

右。庭争发后。累批牢拒。日三陈启。十有四日而柳相依昔年处分远窜。李领府事及臣。并削黜。而备忘中。赵泰亿。即予嗣服初相也。为三事而不语。则非矣。在重臣而不语。则非特此人焉也。因相名而论以重律。则其为相也不亦危乎。但死者追夺。〈赵领相。亦才已追夺。〉而生者只罢其职。则奚但重轻之悬殊。亦非明好恶严处分之意。并施削黜之律。末又教之曰。即撤庭请。讲磨国事。以勿困我下济生民。又曰。赵泰亿事。以一时之言定人之案。非上古之气象也。靳允合启。亦由此也。〈此宾厅十八日。第三启批旨中语。〉庭请亦且不止。则批旨中有念民事。宁欲溘然。几乎疾作。忘寝忘餐之教。其翌日。又教曰。安有世间。父有哀怆之言。而子不感动者乎。批旨恻怛。启又层激。此皆因予凉德巽软之致。南面御百工。不亦惭乎哉。其明日。远观以秋享大祭受香。不设庭请。仍不得更设。〈后巽软以下并改。下凉德不能见孚之致。夫复何喩。〉

懿陵祥日哭陵傍。尽室乘舟入峡庄。清汉终南看渐远。玉楼高处梦偏长。

右。自遭合启。束装待命。不敢远去。则庭请启中。又以偃息郊坼为言。故八月二十五日。先王小祥。哭于陵村中郞浦上。即絜家。由木道。向原州。

时宰犹将去就争。涉冬庭议转峥嵘。八方儒牍起风起。终始天心不变更。

右。观既出郊。要君远乃复率卿宰三司。十二月初三日。请对。将欲更设庭设。上教严截。责谕备至。远惶恐不敢力请罢出。宰卿以下。初不敢开口。翌日。远乃呈告引入。正月初四日。特递其相职。观处初遣偕来史官。俄命收还。恩礼顿薄。五月初四日。递其相职。计乃无聊。嗾京外寠人乞儿。穪以八路儒生。迭相投䟽。上终不纳。

萧然小屋寄云山。林沼禽鱼揔好颜。身外不嫌浮世隘。暮年方得此宽闲。

右。丹崖小筑。正对白云山。又有园林泉沼之胜。半世奔忙。因罪得闲。此上恩也。

门对青山俗客疏。终年不出卧吾庐。莫言生事萧条甚。床有三朝旧赐书。

右。朝家不允栫棘之启。而自处如在谪人。不出家外一步地。唯以书籍消日。三朝皆有内赐书帙。朝夕把玩。昔宋之庞籍。有田园贫宰相。啚史富书生之句。此事近之。

感激诗成七十篇。君恩未报已衰年。一生忠爱惓惓意。书与儿孙永世传。

右。七十首通前作二十首合为九十首。历叙平生事。纤悉无遗。实一通年谱也。后之子孙欲知我者。于此求之足矣。观乎此者。益勉世笃忠贞之义也。

水部堂郞何罪辜。君王慨世发长吁。臣虽自辨奚加此。圣鉴昭昭烛彼诬。

右。丙午〈八月初六〉献纳尹心衡启言。壬寅水曹堂郞。穪以皇帝丧成服。用白衣白帽麻带。多出曹中钱布。各自分用。载之。文簿。一种奸凶之辈。背驰士类。以气节为弁髦。大义为空谈。况其时百官元无白衣麻经成服之事。不过借此可骇可笑之题目。以济其凭借饕餮之计。请其时堂郞并削去仕版。答曰。伊时事。予亦记有矣。用顺治时例。四品以上。布帽麻带。五品以下。淡服角带。大庭成服。过三日而除。噫。我国以弱国。凡事无不屈己。以此事观之。尚方进衣大庭成服例虽有在。感慨曷胜。凡论启之际。当审焉。不知委折。劾论水部堂郞。其不审也至此哉。心衡引避。以蔑义饕利为言。答曰。大加爽实。犹不自止。饕利之说。尤不相谅。一时成服之资。何贪饕之可言。且尚方进衣之教。略示可讳之义。初虽不知。知然后岂不瞿然乎。噫。三昨备忘。日昨下教。摅心腹之辞。慨世道之言。而穷极寻乎文具。事可讳而不顾。非徒费言之惭恧。实为世道而长吁。正言柳谦明䟽。批以索文簿劾往事斥之。〈十月十九常参时。〉连启之。批曰。不过其时吏属之文簿。贻玷堂上。亦不过乎勿烦〈至十一月十九日。〉停启。盖三司合启。阅岁争执。而上终不允从。时辈遍阅余所历诸司钱谷簿。无可为罪者。洪禹传曾为家儿所劾谪配者。为工曹参判。考簿得康煕成服时堂郞。帽布带磨炼价。如得奇货。此启之所以发也。启初入。上问政院曰。其时堂郞为谁。对以判书赵泰亿，参判李泰龟。已作故参议权以镇。郞官某某。上即下批责之以不审。则心衡以爽实引避。而犹加丑诋不已。上又责之。〈盖其时诸各司堂郞。各自官备帽带。本非水曹独为之事。〉故吹觅构陷之计。终不得售。至于寝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