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二十 金蕐黄先生文集 卷第二十一
元 黄溍 撰 张元济 撰札记 景常熟瞿氏上元宗氏日本岩崎氏藏元刊本
卷第二十二

金华黄先生文集卷苐二十一   续藁十八

 题䟦

  恭䟦 御书眀良二大字

皇上在宥天下端拱无为清闲之燕时㳺心扵艺事云章奎画

夐出前古帝王之上而臣下罕有获拜赐者惟翰林学士承旨

开府仪同三司扎刺尔公以开国元勲之胄世长𪧐卫清忠粹

徳蕳在

帝心亲御翰墨书眀良二大字以赐焉仍命公因以为字臣溍

忝以非才载笔从公之后公出以示臣俾志于下方臣𥨸惟

君尊臣卑者分之殊休戚同之其体则一是故舜之作⿰⿱亚⿰口亅欠 -- 𰙔皋陶

之赓载皆取诸人之一身而以元首股肱为喻元首之眀

君徳也股肱之良臣道也合眀良之二言以为赐而因以字之

于以表 君臣之一体也非世家重臣与国同休戚者何以堪

此乎虽然舜皋陶之赓歌𠩄谓元首眀㢤股肱良㢤者臣之良

由 君之眀也武丁之命说𠩄谓股肱惟人良臣惟圣者

君之圣由臣之良也然则公之圗为𥙷报者冝何如哉臣不佞

不敢徒以公衣被昭回之光侈为一时之荣遇而独以大人之

事 君者有望扵公罔俾昔贤专羙于前也

  恭䟦 御书庆寿二大字

今上皇帝改元至正之眀年翰林学士臣朵尔直班尝一日侍

燕闲于宣文阁

上亲御翰墨作庆寿两大字以赐焉后七年臣溍以非才待罪

翰林臣朵尔直班由辽阳行中书省平章政事入为中政使出

以示臣溍俾谨志之臣溍钦惟

皇帝陛下以天縦之多能圣学之馀事形扵心画如云汉之昭

回在上非下土愚臣𠩄得而窥测然𥨸闻之皇极五福以寿为

先兆民𠩄赖一人之庆夫以勲贤贵胄为 国世臣锡之眉寿

以保其家冝也乃若推广

上恩均庆于下使八荒之人同跻寿域岂非𠩄谓彰

君之赐乎臣溍扵名言之𠩄不及者既不敢强赞一辞而属望

之𥝠有不容自已者谨以志于下方

  恭䟦赐名哈刺㧞都儿 御书

翰林学士承旨哈刺㧞都儿家蔵

文皇𠩄赐御书墨本二卷亲笔二卷此赐笔之一盖

先朝尝赐以今名而 上复出御笔申命之也

  恭䟦命哈刺㧞都儿充捧案官 御笔

天暦二年夏五月  日

皇帝坐奎章阁特降御笔以礼部尚书哈刺㧞都儿充捧案官

臣溍窃惟 国朝任官作命皆出外廷具有品式捧案官盖中

朝侍従近臣且不常设非可律以定制故

天子亲御翰墨以命之实盛典也史臣冝谨志之以𬾨馆阁故

事焉

  恭䟦 御赐永懐二字

文皇以万机之暇㳺心艺事神文圣笔冠绝古今间尝以佩刀

刻芦菔根作永懐二字亦妙具乎八法因模为墨本以赐近臣

今翰林学士承旨哈刺㧞都儿时方以礼部尚书入侍燕闲与

被是赐袭蔵已乆恐人无知者出以示臣溍俾志于下方臣窃

惟永懐之义犹大雅之诗𠩄谓永言孝思也昔周成王剪桐叶

为圭徒以实其戏言而 上之孝思造次不忘乎圣念度越三

代之人主逺矣后之史臣冝有述焉

  恭䟦 御书奎章阁记石刻

天暦二年春三月

上肇开奎章阁延登儒流入侍燕闲冬十月臣铎尓直作颂以

至顺二年春正月 御制阁记成秋某月某甲子大学士泰

禧宗禋使臣阿荣传旨以刻本赐焉臣铎尔直抃蹈而退袭蔵

惟谨以臣溍待罪太史属俾纪其岁月于下方臣窃闻前侍书

学士臣集为臣言

皇上以万机之暇亲洒宸翰书奎章阁记刻寘禁中凡墨本悉

识以天暦之宝㦯加用奎章阁宝应赐者必阁学士画旨具成

案持诣榻前覆奏然后子之非文学侍従近臣为上𠩄知遇者

未尝轻𢌿臣铎尔直当

上践阼之𥘉以保宁等处万户召对 眀仁殿持 诏发兵河

东陕西寻以前锋迎敌遂巡镇拊安河南山东又被 𭥍SKchar

将平云南陛辞之日既赐之弓矢及他服用贵珍之物以重其

行逮凯旋而复命也頋以辞艺进而特预是赐殊常之恩夐绝

前比兹盖时清 主圣弛武而隆文示之意向以风厉于四方

将使中林兔罝之士莫不鼔舞变化扵云汉昭回之下甚盛徳

也一嚬一笑岂虚乎㢤臣铎尔直以周通之才出入文武动恊

上意抑可谓不辱 君赐矣臣是用备着之若夫天縦圣能心

画超诣有非䟽贱下愚𠩄得而窥测者不敢赞一辞也

 䟦平云南颂

右平云南颂亚中大夫保宁等处万户述律公铎尔直作𥘉

文宗皇帝以南诏弗靖师乆无功特命公往SKchar诸将深入叛境

殄其𠒋渠馀党悉平公既凯旋入奏因作颂以进仍录其副而

传焉

今上皇帝谋元帅俾坐镇西南夷而廷臣无以易公扵是距公

之作颂盖已十年 朝廷清明逺人向化兵寝不用四方无虞

乆矣公下车之日冝用昔人铭燕然故事勒诸坚珉以宣

皇威扵遐方万里之外然则此卷岂直可传扵学士大夫而已

  䟦𡊮翰林卤簿诗

昔我

世祖皇帝肇建太室

武宗皇帝始亲祼献逮

英宗皇帝乃行时享之礼而备卤簿之仪盖太平极盛之际也

翰林直学士𦤺仕𡊮公时为秘书监著作郎冩以为诗使穷郷

下士一覧观焉如身在辇毂之下而睹熙朝之弥文何其𦍒欤

汉应劭唐王象皆有卤簿圗宋王钦若有卤簿记三卷宋绶増

为十卷后累増为三十三卷公乃括以六百言曲尽其铺张之

妙亦奇矣诗曰虽无老成人尚有典刑安可忽诸

 书先圣先贤圗赞后

右孔子并七十二弟子像上有宋髙宗赞附以尚书左仆射同

中书门下平章事秦桧记不知何人书桧𠩄谓搢绅之习或未

纯乎儒术頋驰骋狙诈权谲之说以徼𦍒扵功利盖指当时言

恢复者昔齐㐮公复九世之仇春秋大之则夫言恢复者未必

与孔子异意也讵可一切以功利目之乎桧作此记时距其卒

仅七十六日其罔上诬民之心至死而不巳也今其说犹与圗

赞并存庸表而出之以俟覧者详焉

  䟦宋两朝遗墨二首

   理宗与贾似道书

右宋理宗付贾似道亲笔按续通鉴长编景定三年二月丁亥

朔李松寿来纳款上谕SKchar执曰情伪难慿又曰切须审处似道

奏当与之要约如能归涟海之地方可取信十二日戊戍都省

言涟海巳遂𭣣复而新史归地在二十四日庚戍乃因李璮是

日有建节封王之命而连书之耳璮即松寿也此亲笔以𥘉十

日午时下曰来意真确又曰不可失信必在已要约之后未归

地之前盖是月之𥘉十日丙申也故事禁中处分事付外谓之

内㧗又谓之御笔皆内夫人代书而𠩄谓御宝㧗者或上㧗或

内夫人㧗皆用御宝惟亲笔则上亲书押字不必用宝璮之去

就事系机宻上不㧗示外廷而独以亲笔付似道故正史及它

传记皆无𠩄登载庸考次其月日以备阙文

  度宗与贾似道书

右宋度宗答贾似道手书命之曰师相而不名体貌之至矣其

称谓之过虽见讥扵史氏若夫实藉钧庇伏丐钧照等语如士

庶之施扵敌已者君臣之分㡬扵尽废此𥿄流落人间乃搜访

之𠩄不及是以史氏无讥焉孰知夫礼先亡而国随之非细故

也庸表而出之以俟后之秉笔者焉

  䟦㤗山碑

㤗山碑字多磨灭唯二世诏粗完峄山碑亦有此诏盖当时欲

使来者知石刻是始皇帝𠩄为故皆刻此诏扵其后也

  䟦峄山碑

欧阳公谓峄山无此碑观杜子羙赠李潮诗则欧阳公之前无

此碑已乆新斋李公尝以模本刻于金𨹧郡学其石今亦弗存

此是徐鼎臣模刻旧本可宝也

  䟦馆本十七帖

贞观元年诏亰官职事五品以上子嗜书者二十四人隶弘

文馆习书出禁中法书以授之寻又置榻书三人此馆本之始

开元六年命整理御府古今工书锺王等迹得一千五百一

十卷视贞𮗚时无𠩄增减龙朔三年装进馆内法书至九百四

十九卷然则当时馆本必不止十七帖此十七帖特以世𠩄共

传而其后有𠡠勒充馆本故名之曰馆本十七帖耳卷尾有僧

权二字不完是梁之徐僧权云

  记石经

汉石经自北齐徙邺隋复徙长安至唐𥘉巳不啻亡其什九而

拓本犹蔵开元御府由开元迄今六百年石之仅存者不可知

拓本之可见者若是而已未知后六年其存㡬何好古博雅之

士𠩄冝珍护以谨其传也

 书石曼卿馆直诗后

曼卿仕凡再入馆康定二年二月四日以秘阁校理卒扵官距

作此卷时仅四浃旬耳安知非曼卿绝笔耶呜呼曼卿之卓然

不可朽固不必在是欧阳子𠩄谓轩昻磊落突兀峥嵘者覧卷

犹可概见也

 书唐诰后

右唐诰逸其首尾姓名以石刻完本考之则颜公真卿也始比

公山涛叔孙通者公尝为吏部尚书大暦十四年代宗崩而公

为礼仪使也其后公以直不见容扵杨炎换太子少师犹领礼

仪使者徳宗嗣位之眀年改元建中其年八月遥尊母沈氏为

皇太后时也故事置使必因事乃置事巳辄罢公之为使不以

一事者若韦绦之在开元以礼仪使而掌五礼也凡制𠡠𠕋命

皆出扵中书是时郭子仪官中书令而不预省事杨炎同中书

门下平章事而官门下侍郎唯舎人于邵独在中书起草署行

者邵也新史邵本传称邵以諌议大夫知制诰进礼部侍郎而

不言其为中书舎人者意必以舎人秩卑扵諌议而略之也其

用尚书吏部告身印者尚书实承而行之官尚书省者之氏名

石刻犹可见也就其可知者䟽之如此其残脱而不可知者不

敢以臆说𠫵焉亦阙疑之义也

  䟦南丰曽公谥文定覆议

宋制文臣光禄大夫武臣节度使以上法当定谥者皆太常博

士议之考功郎中覆之乃以上于朝而降𠡠绍兴𥘉欲旌死莭

之臣始有赐谥径令中书舎人行词给告太常考功咸不与焉

由是应得谥者亦援以为比乾道末臣寮言其非故事而申眀

之淳熙中遂诏特命谥者并经有司议定取皆出𠡠曽公官止

四品因郷郡之请而赐谥其议扵太常覆扵考功者用近制也

然其发扬褒羙虽书赞之词殆不是过岂以降𠡠给告为轻重

㢤刘公自嘉熙戊戍讫淳祐壬寅凡两兼考功又真除贠外郎

不知此议作扵何时今言者方建白重脩宋史考其岁月上之

有司以𥙷曽公刋传之阙文可也

 题黄给事山居圗

予读绍兴正论小传未尝不三复而悲之方秦桧起𫝑立威小

不附者辄欲寘之死地而忠鲠之风不为少衰呜呼何其盛也

然皆仅足以掇祸固莫有得行其言者呜呼又何不𦍒耶独故

给事中黄公居殿院时尝䟽桧奸状桧由是去相位使当时聴

言𩔖如此正论可无作矣它日桧卒用公卒斥我瞻四方蹙蹙

靡𠩄骋呜呼悲夫公之去也屏居海外马秦﨩上苍崖崛起长

风怒涛中覧是圗犹可想见其孤标峻节当与之并存扵天壌

间也

  䟦李西台书

涪翁称西台书出群㧞萃肥不剩肉如羙女丰肌而神气清秀

但恨摹手失其笔意耳今获观此真迹而窥见其笔意宁复有

涪翁之遗恨乎

  䟦昼锦堂诗

祁国杜公草书昼锦堂诗绍兴间尝归之内府诗中适有御名

故刋去之然此字本韩氏家讳而祁公用之不疑古人临文不

讳之意尚可见也

  䟦韩令公真赞

居士集此赞末句作丞相魏公按公以嘉祐八年封卫国公治

平二年迺进封魏赞作扵元年之八月曰魏公者盖后人追

之𦍒真迹尚存可考也

  䟦范文正公书伯夷颂

范文正公为苏才翁书伯夷颂后有秦㑹之太师贾师宪太傅

两人圗记宋南渡后此卷必流落江左而尝入其家至李侯戡

得之扵燕则宋亡之眀年也范氏𠩄居近在吴中两人不能举

而归之卒有待扵李侯而公之子孙乃获敬受宝蔵焉岂偶然

㢤盖自西方兵寝不用公归而均逸外藩因得以暇日㳺心扵

艺事才翁善书而深服公楷法之妙求公冩乾卦而公以字数

多眼力不逮故为冩此颂卷末苐云书法亦要切磋未是处无

惜赐教而巳后来一二大老乃推广其说谓公书此实为天下

万世纲常计至㢤言乎末学之士毋庸赘述也

  䟦范文正公与尹舎人帖

尹公自谓与范公义兼师友而其言谈罕及扵性命至尹公处

死生之变尤人𠩄难能非知道者不足以与扵此盖是时风俗

醇厚士大夫多不言而躬行未至立名字以相髙此宋三百年

极盛之际也伏𮗚范公遗帖安得不为之抚卷而三叹乎

  䟦唐御史台精舎记

汉史列传具载包咸刘㳤檀敷李充𠩄立精舎而唐御史台精

舎史缺弗录盖彼四人者皆以讲授诸生此则以奉浮屠氏故

略之耳𦍒有此碑可存当时故事也

  䟦温公通鉴草

温公通鉴书晋永昌元年事视此尤为详备此特其𥘉藁耳而

作字方整未尝为縦逸之态其敬慎无𠩄苟如此冝其十有九

年始克成书欤今之文人𩔖以敏捷相髙贵轻扬而贱持重使

温公复生未必能与之追逐也三复之馀唯有掩卷太息而已

 䟦寻僧圗

荆公以元丰四年十月二十四日与道原过西荘遂㳺宝乘有

两诗此圗止书其一于卷首者但取末后二句以冩一时之髙

𦤺云尔故扵诗中之南埭北山皆不以劳意匠何暇及其平生

事业乎嘉定诸大老题识真足发其深趣毋庸吹毛洗垢以合

闹也后公㳺宝乘二百六十年为今至正元年十月一十四日

华黄溍书

  䟦阎立本𦘕

宣和内府𠩄蔵阎相𦘕三十有二予尝扵故秘书少监吕公家

𮗚其房𪧐盖大徳中 先朝𠩄赐宣和旧物也今乃获睹此三

星东海徐公谓𠩄见三本皆不逮此则其𠩄𦘕冝非一本此卷

虽无内府印章而徐公在宣和间已鉴定为真迹诚可宝矣

  䟦李北海永康帖

宣和内府𠩄蔵李公十帖此其一也今人往往喜效李书而罕

得见其真迹予幸获见之而又不能学安得相求而适相值㢤

  䟦荆公帖

广汉张子言公书如大忙中冩新安朱子以为切中其病而又

谓先君喜学公书今观此帖风神间逸韵度清羙临学之家冝

有取焉评书者未可以彼而废此也

  䟦徐州鹿鸣燕诗序

此序视东坡先生集𠩄载少六字不同者十三字按先生以嘉

祐元年举进士此卷云嘉祐之𥘉而集中作嘉祐之末𦍒真迹

尚存可正传刻之误也

  记水乐亭诗

东阳婺大县为长吏者恒惮其不易治若唐于君兴宗宋王君

概鲍君极率以暇日寓情山水间苟非能使政平讼理而田里

安扵无事虽穷观㳺之羙谁与乐此然则地固未必难治独患

夫吏之知以简易为治者少也王君为县在熙寜时尝従賔寮

登西岘山作亭泉上名水乐眉山二苏公咸为赋诗亭既废好

事者或以其诗刻寘杭之南山水乐洞犹存其旧题曰东阳云

天暦二年秋某月今县尹赵侯某始即其故处作新亭且买石

复刻诗亭中侯之为治不烦而馀力之𠩄及亦可见矣视前人

何歉乎辄为志其岁月于下方庶后之従政者有取焉尔

 䟦东坡书秦少㳺龙井题名

元丰元年东坡先生谪黄州少㳺以二年秋至龙井三年秋先

生乃为书此题名而记其后言与儿子迈棹小舟至赤壁西望

武昌山谷乔木苍然云涛际天而先生作赤壁赋则五年之秋

冬也溍儿时即能诵少㳺题名不意垂老获见先生真迹因考

其岁月而谨志之

  䟦东坡赠巢三诗

右苏文忠公墨迹上有秦熺𥝠印盖其家蔵旧物也章蔡秦氏

父子人品无大相逺㦯与公同时而不相容或异世而相慕爱

之如此谈者𩔖以为公论须乆而后定岂不然㢤

  䟦苏公父子墨迹

右文安黄门二帖𠩄言皆𥝠家细事至烦碎而靡宻无足深论

学士大夫相与存而传之者岂不以其人㢤夫不能以古人自

任千载自期而欲恃区区之文墨以为不朽者可以慨然扵此

 䟦山谷赠元大师诗

元符二年公在戎州有𭔃题祖元大师此君轩诗眀年公自戎

州放还以十二月抵江安又眀年是为建中靖国元年公以正

月发江安元师自荣州来送之故有是作其诗今载别集中而

蜀刻小本以为祖无大师盖传录者以元为无故又讹而为无

𦍒真迹尚在可证其误也

  䟦东坡先生帖

先生有答李之仪端叔书是未相识时此帖则相见之后也

 䟦李赞华猎𮪍圗

赞华契丹国主之子东丹王突欲也后唐眀宗时越海归中国

以为懐化军节度使瑞慎等州观察使𥘉因其旧封姓之曰东

丹寻又赐以国姓而名以赞华宋宣和内府蔵其𦘕凡十有五

𦘕谱称其多冩贵人酋长䄂戈挟弹牵黄臂苍服缦胡之缨不

作中国衣冠亦安扵𠩄习者然马尚丰肥笔乏壮气今以其言

验之此圗为赞华作无疑也

  䟦禇河南书儿寛传赞

子固以此赞与三龛孟法师碑用笔不同定为河南晚年书碑

有岁月诚可信不疑然石刻视真迹自不无少异盖其转折精

神处有非摹勒之巧𠩄能尽也

  䟦綦毋潜诗

唐綦毋譛诗见扵殷璠𠩄编河岳英灵集者六篇而璠独称其

题鹤林松覆山殿冷不可多得题灵隠塔影挂清汉锺声和白

云历代未有龙兴在吴中与两山相望此诗必一时之作岂璠

偶遗之耶抑其去取㦯自有意也因观间上人𠩄刻墨本辄

其末以俟览者详焉

  䟦兰亭五字损本

宋景定咸淳间贾氏枋国定武旧刻流落人间者鲜不以资其

清玩尝俾其客廖寺丞𠫭较诸本异同择其字之尤精善者辑

成一帖命婺之良工王用和刻之经年乃就寻补用和勇爵以

酬其劳其石后归亰师今在故执政吴公家此本有恱生印必

尝备选择者可宝也

  䟦米元章书兰亭序

临稧帖者得其貌似优孟之效孙叔敖也得其意似鲁男子之

学柳下惠也世𠩄传三米兰亭乃是以右军书模勒上石此则

元章临右军书貌不必同意无少异可宝也

  书肯斋李公遗墨后

贾傅以䘮师去国朝士中与之不合者或従追数其罪以为

可杀及得一郡而去则卖降恐后君子耻之李公本以忤贾一

斥十年其复官进职起帅长沙贾巳在谪籍虽力诋之孰曰不

然而公此帖頋谓入谢表启只须引咎不可怨尤至其尽瘁事

国视死如归英风伟烈乃如此孔子曰君子欲讷扵言而敏扵

行又曰有言者不必有徳岂非然㢤

  题唐临兰亭

旧见冯承素米礼部及赵魏公𠩄临稧帖未尝为苟同今观此

本笔𫝑翩翩风神秀发又绝异欲取而𠫵较之不能不以四者

之难并为恨也

  䟦卫公夜㘴圗

伯玉夜乘车过阙而止其敬慎如此𠩄谓欲寡其过岂专对之

饰辞㢤夫人即南子也女妇而有知人之眀固未易及非但知

伯玉又知孔子而愿见焉孔子亦不拒而往见之抑可谓难能

也巳司马迁以子路之不说遂谓孔子因夫人而去且附以未

见好徳之言其果然耶按论语𠩄记孔子非因夫人而去未见

好徳自别为一章不知何𠩄为而发迁之说恐犹有当考者因

𮗚卫公夜坐圗辄试评之翰墨之妙未暇论也

  题鹌鹑圗

𦘕有御府印章盖与龟书马圗尝为一时之物矣之二虫何知

其𫎇𬒳光耀乃尔㢤将有如昌𥠖公感白乌鸜鹆而为之赋者

粉墨之工无以议为也

  题脱靴返棹二圗

呜呼古之𠩄以取亡者非一而汉唐之亡独与䆠者之祸为终

始岂不悲㢤当理宗时宋祚㣲矣卢董之憸谋狡智非不能为

甫节士良也衣冠之祸𠩄以未至如建宁太和之烈者夫亦一

时之清言劲论有以杀其𫝑而遏其冲乎故资政殿学士牟公

之守姑孰也尝𦘕脱靴返棹二圗而为之赞宋臣怒其讥已风

台臣论罢公公去未㡬而宋臣辄斥它日公既召还宋臣亦辄

进然竟以公䟽卒不复用君子小人胜败之机实系扵此是虽

若无救扵赵氏之亡其不遂亡扵二三竖之手者天欤人欤览

是圗者未可苐以为一时之清玩也二圗作扵宝祐丙辰后六

十年为今延祐丙辰公之孙溧水教授君更购善工缩圗为小

卷以便观者且俾其门生黄溍识焉实是岁之九月九日也

  䟦象山祠堂记

象山在贵溪县之西境云山章公𠩄为祠堂记称临川彭世昌

始开山结庐延𦤺陆先生讲道其间然世昌极贫里人张南仲

侍郎实助其役先生以山形如象故名之曰象山学者亦因用

为先生之号先生殁遂即其地为祠堂云今象山书院侨置扵

贵溪之徐岩盖𫎇斋𡊮公持节江东时𠩄作也此记石刻乆不

存非侍郎家传蔵其文人固莫知山之𠩄以名且将指徐岩为

象山矣先生之学与考亭朱子同出扵孔氏后之人往往各尊

其𠩄闻交攘互斥若不能相容者何㢤侍郎诸孙元𤇍今方列

于仙班而侍祠于眀庭其为教不与孔氏合頋能不以彼我为

间出此记而表章之度越扵吾辈逺矣观者可无自警乎

  跋米南宫帖

元章负其才气傲睨一世而推服道祖如此道祖之为人可知

也世徒以其善书并称之曰米薛而此帖无一语及之则其可

推服者非直翰墨之工而已

  䟦晦庵先生帖

右朱文公先生与侍郎马公十一帖先生以淳熙八年冬为浙

东常平使者九年秋累䟽劾知台州唐公仲友而唐公亦自诉

于朝丞相王鲁公与唐公居同里且有连颇阴右之亟𢌿以江

西宪节而去先生抗章不已乃罢唐公新任而以先生填其阙

先生以为蹊田夺牛三尺童子知其不可力辞不赴改江东又

不赴乞祠而归十四年秋复命先生代马公持江西宪节未赴

而鲁公以十五年夏五月去相位六月先生入对除兵部郎官

以林侍郎栗论奏有旨仍赴江西竟辞避不赴帖中虽谓马公

为交代而实未尝交承也先生既用磨勘转官除职予祠寻召

入主管西太一宫兼崇政殿说书未及上俄俾以秘阁修撰奉

外祠前两帖结衘称朝奉郎主管嵩山崇福宫者方辞论撰而

未𠃔也逮得旨依𠩄乞仍旧职且降诏褒谕次两帖迺以直宝

文阁入衘帖中云𠩄请亦𦍒开允更𬒳褒诏是也又其次两帖

止称阶官贴职者时已有旨起先生将漕江东即帖中云不知

除授𠩄由者先生方控辞故祠官使职悉不以系衘也婺相盖

指鲁公𠩄谓邪说奸心阴自慿结庙社之灵实紏殛之者言若

有激恐未必专以前事为憾也此六帖皆在十六年夏秋之间

最后两帖一称权发遣漳州事在绍熙元年春一称秘阁修撰

主管鸿庆宫在其二年秋馀三帖则问眷请委之副楮也先生

文集𠩄载尺椟分出处问答两门凡四十卷而此诸帖皆不见

集中谨𬾨著其岁月以俟采录而𥙷其阙逸云尔

  䟦米元晖帖

翟𦒿年伯寿好古博雅君子也元晖因伯寿识桂勋而传其术

则勋之为术精矣不知今亦有传其术者乎

  䟦朱张二先生帖

庆元学禁方厉为士者至更名它师其问遗尺牍之偶存者未

必非毁弃之馀也乃今遂如壁书冡简复启其秘是孰使之然

耶俗好之向背固足占气运之盛衰士君子政不当随世为歆

艶蕳薄也林生出示𠩄蔵朱张二先生墨迹因书以谂焉

  䟦晦庵先生帖

国朝善书者称秋磵王公考亭朱子之书曰道义精华之气浑

浑灏灏自理窟中流出又曰道义之气葱葱郁郁散扵文字间

其评书如此则其善书岂直㸃画之工而已盖自许魏公推眀

朱学而立其说扵学官且用以取士朔南声教𠩄曁咸知尊信

之罔有异辞至其翰墨之妙𩔖以为儒者细事寘而弗论秋磵

公可谓目击道存者矣道传赴玉堂之召携考亭手帖北上玉

堂诸老善书如秋磵公者为不少𦍒求其试评之

  䟦六君子小像

六君子従祀先圣庙庭已乆至顺二年𬒳 旨追𢌿二程先

生以公爵词头之下溍𠩄预闻也先是周子巳封道国而司马

氏在异时身居相位爵为国公无以复加独张邵二子犹袭故

封伏𮗚六君子小像庸志之如右庶有能举扬以上闻者

  䟦王江州诰

右王江州诰词中书舎人楼钥行宋三百年吾乌伤苐进士者

实始扵王氏皇佑癸巳则恩阳令固绍圣甲戌则知福州赠正

议大夫永年福州之孙寅乃弗取世科而用䕃入官历守七郡

其以朝请大夫知江州则庆元元年正月也凡州郡守臣差则

出𠡠除则给诰而诰必有褒词故尤以为荣江州之七世从孙

従予㳺亰师子因阅官书扵史局得此诰词录而归之以备

其家乘之阙文

  䟦曽大父除武学谕诰

宋理宗开庆元年七月故敷文阁学士朱公由史馆校勘授武

学博士我曽大父户部府君由通判庆元军府事授武学谕实

与公并命后九十年是为今至正九年乃获观公曽孙业𠩄述

公年谱误以武学为太学谨录当时所𬒳诰词归之以𥙷其阙

而订其讹

  䟦宋诸公遗墨

淳化阁帖张华桓温王导王敦四丞相并居晋人之首而揔题

曰名臣法帖葢特取其翰墨之工而扵人品之邪正有不暇计

也此帖自范欧阳司马氏下至章蔡凡十人皆宋SKchar执人品不

同而同为一卷者岂亦阁帖旧法乎卷中一帖不书名而标其

旁曰宋宣公恐是宋宣献耳

  䟦林和靖诗

予尝见先生手书诗一多集中𠩄不载此三诗则皆有之而亦

不尽同窃意集中是后来𠩄改定也

  䟦清鿌国师𠩄书栖霞碑

唐摄山栖霞寺律大师碑华严䟽主清鿌国师𠩄书也国师越

之会稽人飞来山宝林寺实其得度故处今住山同公旧读裴

国所撰妙觉塔铭而知国师得二王之笔法又闻赵魏公称

国师字画之妙而知相国之言为可徴毎叹其书罕传扵世今

年春出㳺呉中始从报恩万岁寺住上人得此墨本归而刻诸

石属予志扵下方谨按国师以大暦三年受诏入内译经为润

文大徳是年三月二日律师示寂而碑之建在眀年三月十二

日今去之已五百八十年睹其遗刻法度森严神采奋发而国

师之徳容犹可藉是想见也国师世寿百有二书此时甫三十

有一或者妄计其晚岁安住毗卢华藏必不复作如是㳺戏事

予窃不敢谓然法身大士应化人间扵一毫端现诸万象卷舒

无碍寂用常如尘心交入无非法界览者母徒弊弊焉索之扵

形迹之间庶㡬目击而道存者也

  䟦白莲社圗

逺公结社以修净业邀靖莭入社而不赴康乐欲入社而逺公

难之陆修静虽与逺公善而慕为神仙𥘉非同社世𠩄称十八

贤自十二僧之外刘雷周宗二张六人而已史传及它书𠩄载

可考也诸公䟦语因此卷并𦘕靖莭康乐修静而误以为二十

一人耳

  䟦苏黄二公帖

苏帖称元钧殿院者吕陶元钧也陶起追士累迁司门郎中哲

宗即位拜殿中侍御史朱光庭时为左司諌奏翰林学士苏轼

撰馆軄䇿题讥议先烈乞正其罪陶亦奏轼素疾程頥光庭为

頥报怨此洛蜀二党𠩄由分也盖苏与吕俱眉州人云黄帖不

著称谓莫知以灾去軄者为谁当别考也

  䟦静修先生遗墨

溍弱冠时尝手钞静修先生丁亥集悉能成诵后五十馀年始

従汝南张君获睹先生遗墨盖君之先大夫受业先生之门故

先生书此以授之其言小学书不取邓伯道朱寿昌事善发明

朱子言外之意溍既得以快睹前脩之真迹又有以窃窥先儒

之微旨抑何幸欤

  䟦金縢圗

尚书正义分金縢一篇为四节呉郡颜直之用龙眼遗法书其

本文而画其𠩄书以为此圗其𠩄书盖苐二节之𠕋祝苐三节

之⺊𠮷祝与⺊同在一时萹终𠩄记乃后来事故略而弗及也

经文可见者植璧秉圭启龠纳𠕋而已此圗扵鼎爼樽爵豆笾

筐篚之属靡𠩄不备亦𦘕家以意为之而曲尽其形容耳

  䟦韩魏公帖

右韩魏公与欧阳文忠公帖淳熙丞相王公家蔵三十𥿄之一

也文忠得蔡复留在𦤺仕前十有六年魏公方勉之以冝盘桓

䟦语云多见二公请退之举又云其言谆谆以必退为请盖不

专指此一帖而言也

  䟦山谷帖

求人作文字而煎迫之至使仓猝失其事实亦待去不暇頋盖

自昔己然矣吾侪去古人不啻相千万而动遭煎迫欲无失得

乎偶阅此帖为之三叹

  䟦诚斋墨迹

右诚斋杨公与某佥判书凡七纸盖吊其父䘮且答其求墓铭

也𠩄谓扼其喉把其䄂而牛羊迫促之者此今人求文扵吾侪

之常态公曽不免此耶抚卷为之永嘅

  䟦崇国公墓志铭

宋宗室崇国公墓志铭翰林学士郑居中撰知淮阳军米芾书

今题曰元章真迹者世知宝爱其书而已夫以公胄系之贵爵

秩之尊子孙又众多且光显若是而今无称焉独赖此书为好

事者𠩄存传而不废故其官伐世序犹可考见呜呼士君子𠩄

恃以不朽者书云乎㢤

  䟦放翁诗草

予往来山阴道中此诗𠩄谓横林野水红草绿荷皆故无恙而

翁之家衰落乆矣叩其人亦无能道先世事者偶阅此卷大息

而已

  题墨兰

月溪𦘕兰传者绝少政如深林孤芳人不可即廽睨夫托根扵

階庭玉树间者殆与荠麦俱茂矣

  䟦赵魏公书欧阳氏八法

近世钱唐金氏一之以善为欧书得名曁赵魏公出学者争慕

效焉欧学遂废而不知公之教子实用其八法赖此帖故存本

末源流尚可考也虽然梓匠轮舆能与人以规矩不能使人巧

父子不传之妙必有出扵此帖之外者矣临学之家冝深造而

自得焉

  䟦金字心经

右金字心经一卷赵魏公作按唐孙氏书谱论书之乖合各有

五𥿄墨相发为一合𥿄墨不称为一乖盖墨之调适固难用泥

金视行墨为尤难此卷神融笔畅殊无涩滞之态非公无以及

此可宝也

  䟦翠岩𦘕

先生盛年客扵信国赵公颇欲以奇伟非常之功自见遭值

圣时海宇为一老无𠩄用浮湛俗间其𮌎中之磊落轩昻峥嵘

突兀者时时发见扵笔墨之𠩄及后生小子乃一切律以寻常

书𦘕之品式冝其传扵世者少也溍以大徳戊戍春见先生扵

钱唐今已五十年因观先生𠩄为孟浩然诸意圗聊识其后云

  䟦钱翼之千文

呉兴赵公早年学书用工至精宻迨其得扵心而应扵手縦横

曲折无不如意之𠩄欲出以公之学名其家者务扵速成往往

摹仿公暮年𠩄书而求其形似如不由其户而欲升其堂入其

室也得公之用功精宻又𠫵以古人而别出新意自为一家如

吾翼之者殊不多见此卷千文四体皆其得意书尤不易得今

翼之巳不可作而有子能传其业亦以子言为然否乎

  题云山圗

予不解𦘕凡古今名笔皆莫识其𠩄以为工近留南屏积雨弥

月遥望群峰隠见扵烟云杳霭间倏忽之顷变幻百出宛然它

日𦘕中𠩄见乃知良工之意匠真有能窥造化之妙者昔人诵

杜子羙夜深殿突兀以为亲渉其境始悟为佳句岂虚言㢤天

锡作此卷时盖与予俱寓南屏亦因其可见者移入缣素耳

  䟦张监丞代祀虞帝庙诗

有虞氏距今三十馀年庙而祀之盖非一日张侯将

上旨以香币走祠下⿺辶处能𦤺其昭受而𩔰答此皆

圣神在御徳恊古先故其感孚有同符契张侯固若无𠩄容其

力矣虽然君犹天也其徳有不可名言者是以昔之诗人歌𥙊

祀之盛唯羙夫骏奔𩔰相而巳张侯骏奔显相之功不既多乎

播之颂声亦清庙诗人之意也览者盍以是𮗚焉

  䟦景传新店弯诗

新店弯在诸曁东北三十里景传十八年间凡三题诗顷予忝

佐是州以故事谒郡府道过其处覧最后𠩄题岁月盖予以督

运吏居鄞时景传携其子克譲来为予婿尝寓𪧐于此也追

之已六年而㬌传与予永诀者亦四年因次其韵以志存殁之

感今相距又五年矣偶阅旧槁不胜怆然辄录为二通一以授

克譲蔵扵家一以授新店主人俾附后题之末

  䟦景传遗墨

呜呼此景传绝笔也予尚忍言之哉景传长予十五岁与予为

忘年交而其子克譲予婿也景传始属疾阴阳家争来言𠩄穿

新井不利景传曰死生有命井非𠩄获罪也皆谢遣之时克譲

方从予鄞江上扵是有待汝不归我行有程之语克譲既归则

又有忍死待儿而儿归之语呜呼予尚忍言之㢤景传之先有

为邵州新化县主簿者仕稍不𩔰主簿君之父䔍厚长者宗忠

蕳公父事之其殁也公实铭其墓逮景传之考君希声先生遂

以文学为后进师而景𫝊负其不羁之才浮㳺物表人见其寓

谈笑扵文字间𩔖若依隠玩世至扵死生之际处之𥙿如合乎

圣贤之学而出乎性命之正者人固未或能知之也其季景宗

朝出耕夜归读古人书薄巳而厚物近乎昔之卓行君子者予

尤畏慕焉景传谓克譲汝非季父不立汝非外舅不成呜呼景

宗视克让盖犹子也而景传望予之厚如此予亦安能有以慰

景传扵地下而尚忍言之㢤景传之死予既无只字以为之铭

又无片辞以为之诔姑辑其遗言录而蔵诸以示无忘或者克

让因是尚有警也

  䟦进学工程

易曰君子进徳脩业欲及时也记诵辞章云乎㢤记诵辞章末

矣后生小子犹有废而弗事者程君敬叔排年工程之书𠩄为

作也敬叔以文学行𧨏髙一时其传盖本扵考亭门人㬊氏进

脩之功不必尽出是书夫亦度中人以下𠩄可企及姑为是以

诱掖之云尔古者大学之道比年入学中年考校一年视离经

辨志三年视敬业乐群五年视博习亲师七年视论学取友谓

之小成九年知𩔖通逹强立而不反谓之大成即其排年之工

程也学者苟能因今人之𠩄可及而求古人之𠩄必至敬叔将

扵是书之外有𥝠淑艾焉行逺自迩登髙自卑在乎勉之而巳





金华黄先生文集卷苐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