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集六十二 鹤山先生大全文集 文集六十三
宋 魏了翁撰 景乌程刘氏嘉业堂藏宋刊本
文集六十四

重校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之六十三

 跋

   跋陈正献公所藏 孝庙御书用人论

正献公以乾道五年秋八月升昭文相其冬对刖选德

殿诏撰用人说今载在集中与所𬒳宸翰文虽异而

指则同猗其盛哉君以是戒其臣臣以是复其君开

诚布公兼众尽下孜孜(⿱艹石)弗及焉凡以敕时几而𨤲

帝命云耳诗曰鸢飞戾天鱼跃于渊岂弟君子遐不

作人猗其盛哉后五十又八年靖州逐臣魏某𫉬拜

观于公之子𪧐追惟一时明良之㑹不胜忾慕谨拜

手稽首书于下方

   跋陈忠肃公岳山寿寜观留题

    诗云阁前千顷碧琅玕乔岳苍松苦歳寒

    此是万年峰上竹何须更待雪中看

了斋陈公以元丰巳未擢进士三名后数年为博士

校书郎以鲠直不得乆居中徽庙初政召为諌官

忤蔡京谪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管库钦圣持其事改知无为军明

年又自箸庭宰椽摄官琐闼坐忤曽布岀守海陵崇

寜元年蔡京相除名勒停编隶𡊮州寻移廉移郴五

年春正月以彗岀仆碑而京罢相凡党人皆得归故

今岳山寿寜留题所谓丙戍四月盖公东归道所从

岀也后元丰一百二十年当庆元巳未临卭魏某始

以进士起家又二十有八年当宝庆丙戌某得罪南

迁四月七日度湘即公留题之日㑹寿寜道士唐从

善以是日掘地得公石刻介郡人张南仲杞求一语

记岁月呜呼人尝渉于忧患则见似而目动闻名而

心惕故于公之忠孝大节所愿学也(⿱艹石)夫出处歳月

之适相似则吾甚惧焉

   跋扬文公书遗教经

某自结髪逰圣人之门穷益深测益逺今髪星星矣

大惧年数之不足其于他道盖末暇及也今伏观内

翰文公手书遗教经叹先贤馀力所及犹(⿱艹石)此谨拜

手书于下方

   跋杨文公真迹

公博极群书自经史百氏以及于凡将急就之文稗

官虞初之说旁行敷落之义靡不该贯今于公之裔

孙绍云见公手抄唐人诗及遗教经益知公所以用

力于文者盖(⿱艹石)此呜呼此公之所以为文与曰不然

也同时以文鸣者如王定国丁谓之孙汉公曽正臣

梅昌言钱希白诸人非不争相长雄而天下之士独

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刘至于以文易名则公擅其美文乎文乎其纂

组缀缉之云乎正色直道不苟于合能使人主惮其

性气虽在上前亦曰如此冨贵非臣所愿他日昭陵

记王文康曰杨某为国竭忠有君子之大节然则是

可以为文矣是以谓之文也刘中山兴公齐名其出

处大致亦近之

   跋方宣谕宗卿庭实奏议

国家自熙丰大臣养成祸夲崇宁改弦未竟而绍圣

以后再踵前误以济私欲卒之俗颓丗败溃裂四出

而犹谓和戎可以暂安辟狄可以亡患至建炎中兴

亦云极矣而于是失河南北失京东西维扬而渡江

会稽而桴海犹不敢与虏抗其间徒赖宗忠简李忠

定张忠献诸贤后先维持仅仅自立而权桧再用则

挟虏以扼君父矣微公与王胡曾李诸贤大声疾呼

以立正论之帜几无以为国三京淮北之役缮修陵

庙还定遗民表善蒐贤招携振乏则又不徒以言语

立国凡皆正人心植邦夲之实政虽不幸而不卒其

志然其以踈逺当权焰以孤忠破群慝则有人所甚

难者焉不寜维是蔡氏之盛附之者立致华显公莆

人也于蔡又夙有连自公举政和进士正孽京之时

也而公之立朝乃在绍兴以后然则以其所主以其

其所不为公之所志所学盖自其始进而固然矣岂

无膏沐谁适为容亦足以发千古之一叹云

   题复州鸿轩

故起居舎人张公文濳以元符二年秋坐元祐党人

责复州监酒明年春 徽宗践阼起通判黄州以秋

至而春去托诸鸿以名轩轩之坏巳乆而邦人思之

不释呜呼其孰为思之邪广安杨伯洪恢来摄州事

自皮陆诸贤以来頺宫废址咸为兴复是轩亦居一

焉而属余题榜且识岁月顾罪戾之人何所容喙毎

爱其集中有坐局沽酒与务中晚作诸诗岂惟傃位

而行无一毫不自得且方矻矻于所当事者焉诗曰

敬天之怒无敢逸豫此未昜与俗人言也伯洪以为

如何

   跋张魏公帖

公平生凡五谪而居永者三绍兴七季自祠官谪永

一也二十季自连移永二也二十六年以母忧还蜀

犹不为时论所容自蜀还永三也此帖所谓零陵之

行以词翰及事实考之盖七年九月以后也方𬒳

放逐之馀而感恩思过无纎毫忿怼困踬之意且为

从母赙䘮志葬期有以慰其母心昔人谓仁义人其

言蔼如也非公之谓与后九十二年蜀国同郡人费

𧨏属魏某识其后于是书于靖州客舎

   跋陈忠肃公帖

余早有慕蔺之志虽于公无能为役而始𥘉名官亦

有适相似者故于公平生言行颇得其详而公所为

昜解目录辩及简牍数十取索尊尧集家书千数百

言凡皆得其真迹而藏之是帖葢晚歳自九江移南

康南康移山阳时也宣和三年八月方寇既平蔡氏

方以飞语谓公之婿尝为寇所抄取公竟坐迁山阳

君子亨否硕蹇无毫髪加损也祗以成宣靖之乱耳

宣和之六年而公卒又明年而刘諌议卒元祐气数

既尽北夷内侵然则乱匪降自天乎抑人实为之也

   跋北山戆议

予自嘉㤗三年冬造朝道淮西始识邓伯允友龙慨

然以兴复自任明年邓召还予意开边之议巳决会

明年春正月召试玉堂乃极陈权奸猾胥债帅骄卒

必取祸辱冝急于内修缓于外攘凡数于言侂胄见

之大怒徐柟承望风指击之侂曰得无成其去就之

名乎乃止是时张伯子徐文子与地官侍郎王公皆

先后以不合去大抵皆徐䟽也丁侍郎常任亦能以

条具异论去极于钱伯同之谪上饶自是莫敢有言

者矣钱张徐丁之议则固知之(⿱艹石)北山戆议则昉见

乎此呜呼何其直而畅辩而不讦也诗曰匪用为教

覆用为虐亦足以发千古之一叹云

   跋司马子巳先后天诸图

涑水司马叔原覃思义理之学自羲文周孔之昜河

图洛书之数阴阳动静之义日月迟速之度以及周

程张邵朱张子之书旁观历览为图为书时贤皆有

题识又欲求一言于予予迁靖未返不得与叔原共

学姑识数者之疑于末且先天图自魏伯阳参同陈

图南爻象卦数始略见此意至邵尧夫而后大明千

数百年间不知此图安所托而图南始得此图亦巳

奇矣而诸儒无称焉数往者顺谓震离兊干知来者

逆谓巽坎艮坤皆以左旋言之今叔原以为自干至

震自坤至巽此必有所据朱文公以十为河图九为

洛书引邵子说辩析甚精叔原从之而邵子不过曰

圎者河图之数方者洛书之文且戴九履一之图其

𧰼圎五行生成之圗其象方是九圎而十方也安知

邵子不以九为图十为书乎故朱子虽力攻刘氏而

犹曰昜范之数诚相表里为可疑耳又曰安知图之

不为书书之不为图则朱子尚有疑于此也近丗朱

子发张文饶精通邵学而皆以九为图十为书朱以

列子为证张以邵子为主予尝以干凿度及张平子

传所载大一下行九宫法考之即所谓戴九履一者

则是图相传巳乆安知非河图也靖士蒋得之云当

以先天图为河图生成数为洛书亦是一说叔原谓

日月亦左旋此张说朱意也第日起北陆春西陆夏

南陆秋东陆而冬返乎北陆则为右乎左乎谓日速

月迟读书穷理正欲其自得况叔原所引见处一分

亏之诗即予少作也吾侪所见夲不相逺第以历家

细算分数言之则月行十三度馀者特约法耳其实

则一日至四二十四至晦行十四度馀五日至八二

十至二十三行十三度馀惟自九日至十九仅行十

二度馀此犹二至之晷刻最迟不为无理而叔原反

疑之独取望日为证则望日正行迟之日也况本乎

阳者常舒迟本乎阴者常急促(⿱艹石)日迟而月速大者

舒而小者促此亦阴阳自然之分也叔原之图精且

宻矣盍更以是审思之日食书甲乙如辛卯日与辰

相克为异尤不经康成虽有是说然春秋壬午日食

亦日与辰相克也而左氏谓不为灾又何邪叔原谓

分星起于汉唐谓汉则巳后谓唐则滋邈岂以左氏

内外传与周礼为不可信邪是三书亦有可疑而分

次之说相传巳乆独星不依方而以受封之日为次

此传注之可疑而未有说以破之耳大抵叔原之说

十得六七予方敛祍之不暇尚有未能释然者姑摘

一二以备审订他时道𭶚以如卭叔原必有以复于

予也绍定四年六月甲子临卭魏某书

   跋彭忠肃公真迹后

止堂集之成书也公之子铉既属叙篇首今又从公

之诸孙婿萧仲友应祥𫉬观公手迹二诗大抵与朋

友唱酬可以吟咏情性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榷理道惟贵人生日诗难

乎为言盖人主生日为乐始于唐士大夫生日之盛

则始于近丗故前辈诗集唯少陵示宗武生日与东

坡为同气之亲或知巳偶有所赋而他集罕有(⿱艹石)

之公卿贵人则无之直自 京桧以来此风日甚始

则称功颂德甚至将以金玉泉币呜呼唐太宗之感

蓼莪独何人邪止堂所上张端明诗虽未能免俗然

其间如云江湖秋已多宇宙清无边气凝万𩔖实人

亦体其全端明英迈人也止堂不以颂而以规然则

非志于古道者其能然乎仲友其宝此庶来者有以

观丗变焉

   跋尤氏遂初堂藏书目录序后

余生晚不及拜遂初先生闻储书之盛又恨不能如

刘道原所以假馆于春明者宝庆初元冬得罪南

过锡山访前广德使君则书厄于火者累月矣为之

彷徨不忍去因惟国朝以来藏书之盛鲜有乆而弗

厄者孙长孺自唐僖宗为榜书楼二字国朝之藏书

者莫先焉三百年间再毁于火江元叔合江南呉越

之藏凡数万卷为臧仆窃去市人裂之以藉物其入

于安陆张氏者传之未几一箧之冨仅供一炊王文

康李文正庐山刘壮舆南阳开氏皆以藏书名凡未

乆而失之宋宣献兼有毕文简杨文庄二家之书不

减中秘而元符中荡为烟埃晁文元累丗所藏自中

原无事时巳有火厄至政和甲午之灾尺素不存斯

理也殆不可晓圣贤不遇托之宪言以垂丗示后所

以共天命而植民彝也兼收并蓄博㨫精索以淑其

身以待后之人此何辜于天而厄之尔极也使子孙

不能守如江张王李诸家是固可恨(⿱艹石)孙宋晁氏则

子孙知守之矣而火攻其外矧如尤氏子孙克丗厥

家滋莫可晓虽然是穮是蓘虽有饥馑亦有丰年吾

知有穮蓘耳丰凶非我知也尤氏子孙其尚思所以

勿替先志云

   题李肩吾为许成大书郷党内则

吾友李肩吾强志精识尝为字通一编以正法绳俗

书成大见而恱之亟从问字肩吾授以郷党内则二

篇夫内则先王所以降德千民而郷党吾圣人无行

而不与二三子者也民有是物必有是则顾习其读

而弗之察呜呼其能朝夕于斯则不惟知言语容貌

居处饮食皆立诚定命之要亦以见书名之学偏旁

㸃画具有顚末乃知𩔖入德之本而丗亦罕能知之

也诗曰朋友攸摄摄以威仪成大其懋敬之哉宝庆

三年三月甲子临卭魏某书于靖州鹤山书院

   题李肩吾所书郷党

吾友李肩吾博见强志书名之学丗亦鲜及之渠阳

山中为余从子令宪书郷党篇余𫉬与观焉呜呼天

道至教风雨霜露接人耳目而人由之不知也圣人

至徳威仪容貌洋洋乎简𠕋而人习焉不察也呜呼

小子宪肩吾所以遗尔者多矣往敬哉其体习践修

惟无斁

   跋邓氏四丗死事

呜呼自童蔡以及𥘿韩养痈护疾以底于溃败者谁

与而封疆之吏首当其祸君子小人之幸不幸每每

(⿱艹石)此抚邓氏遗事为之三叹

   跋处士蒋南式家传

嘉定之季年重珍不以某不肖属书母夫人顾氏之

竁因得习观处士言行明年改元某得罪南迁过锡

山重珍又出示家传敛容伏读叹味不忘诗曰维其

有章矣是以有庆矣然则处士之有子也冝哉

   跋顾夫人墓志后

明年十二月癸卯某过锡山观典刑于堂阼参闻见

于国人益信前铭之不诬尚恨笔力浅弱不足以尽

发濳懿也

   跋家季文守冨顺日拒呉曦伪檄事

予平生为人记述多矣观书太史氏阅人益广姑据

予所身历者言之孽韩柄国逆呉臣虏士大夫不曰

拒则曰去使诚有之亦为臣之常分况不必皆然方

事变之殷虽能言者巳鲜及事巳变息则敢为者常

多此可尽据邪家侯季文冨顺文檄与赵薛二守报

书则信而有证呜呼是非之心其孰无之而夺于利

害以谬迷其所固有甘于祸家㓙国而不知顾者多

矣此非素讲䂊定安能断断(⿱艹石)此予尝为侯记积善

堂今江浙闽湘间家有是记大略谓吾惟循理尽分

而为之他人何与焉几(⿱艹石)为此事发者故又识于此

以申侯善善恶恶之初志云

   跋邵康节检束二大字赵丞相子直孙必愿所蔵

     二字下注云检谓检其行止束谓束其

     情性

先生尝为诗曰忆昔初书大字时学人饮酒与吟诗

(⿱艹石)非益友推金石四十五年成一非然则兹二大字

与束其情性之语未必晚年安且成之时也后学魏

某谨书

   跋楼参政绍熙五年内禅诏草

某未冠时侍长老听绍熙末年内禅诏书至所谓虽

䘮纪自行于宫中而礼文难示于天下为之色然以

叹知朝廷有人也后此三十二年乃𫉬观藁墨于宣

献楼公之季子又见当时删昜钩注虽仓卒之顷动

中理道孟子曰天子不能以天下与人然则言动几

微之间莫非天命之流行岂一毫人力所能予夺其

间乎史官魏某谨书

   跋毛氏增韵

三衢毛氏增韵奏御之六十二年其子居正义夫应

大司成校正经籍之聘始克锓梓于胄庠然人情异

向趋简厌烦故校其始著尚多刋削丗之不遇者非

特一增韵也

   跋番阳董氏所藏东坡墨迹

苏文忠雅耆陶公文其有感于归去来词葢元丰五

年之夏蔡章𬒳遇而吕正献不合之时也长公在黄

少公在筠此何时也而犹可以仕乎否之讼曰大人

否亨其遁曰包羞然则以亨易羞果孰为得失乎遗

墨藏于义天之族子煟临卭魏某与之为寮因得寓

目因识其后

   跋黄太史帖

董季兴婿于沙随程氏多识前言往行余与为寮皆

得与闻之独太史此帖未睹今其子甄自竟陵以石

夲见𭔃则时贤题识巳悉尚何云姑识歳月绍二七

十一鹤山魏某

   跋张忠献吕忠穆与李忠肃书

明受之变不有居者谁守社稷不有援也守将奚为

复辟之后张吕李郑诸贤以次受上赏葢人臣所当

为人主所当报各适其分焉耳而或者犹不免著书

以诋平江之功惟文肃于吕张二公情𧨏始终无少

猜间呜呼其深明于事君交友之分者乎不寜惟是

张忠献以李忠定杀谏臣攻之至再隆祐汎舟之役

公与吕忠穆亦异论迨其间𨓆之后死䘮之际考于

是帖则怀人忧丗固未尝有纎介之嫌信知周比和

同之别特毛髪耳而公私𧨏利县隔霄壤呜呼其严

乎前史臣魏某谨书

   跋赵昌父送刘清之子澄事后

静春刘公之去衡也章泉赵公亦去之或曰非悻悻

与曰礼有之凡食賔君迎賔大门賔入君再拜賔辟

君揖入賔从三揖三逊乆而后成礼賔出君送之大

门则摈者巳返告曰賔不顾矣夫始焉迎之拜之揖

之而后升其后君送而巳不顾非始烦而终简也然

则士大夫进退之节于此亦可概见云

   跋𩔖省试䇿卷后

予以贫贱未免有科举之累然亦耻为揣摩剽袭之

文始举于郷故吏部郎赵公大全取之于𩔖省试吏

部与故知邕州李公取之故签书宻院宇文公又主

之呜呼乖逢得失其孰为之邪嘉祐间尚西昆体而

欧文忠公典举首取古文绍圣以后尚王氏说而陈

忠肃公主别试多取史学主司之不徇时好固难其

人而举人亦有以是应之者然则乖逢得失岂必皆

工于举业者李先生之子义山以予大惭之文相视

因识其末

   跋罗文恭公㸃谏槁

文恭公奏䟽既尝为之序引后二年𮐃恩归自靖道

荆州公之子愚出视元槁其间所谓谏者归过求名

人才至身后议论乃公赃吏之弗戢繇大吏越足三

尺外人才不更事者必不可用此皆千数百年相承

而莫知其非者我视谋犹伊予胡底亦足以悲夫

   跋罗文恭公荐士槁

予尝以吕正献公掌记司马文正荐士编陈宻学章

槁范正献手记李邦直举官记及近丗虞忠肃公翘

材馆录辑成一书刻之潼川⿰氵曺 -- 漕司惟吕文穆公夹帒

小𠕋韩忠献甲乙丙丁集曾宣靖雌黄公议未得全

夲今幸从文恭公之子愚𫉬观荐士槁前辈怀人忧

丗之规大抵皆如此凡以谨时几而𨤲帝命也俗流

丗隘此事乆无闻矣三复遗墨为之永叹

   跋罗文恭公后省缴驳槁

祖宗虚巳尽下一政令之出自始进拟巳有中书三

省密院分班同班之别人得以自靖自献不嫌于异

同迨其既行则给事中舎人或书或否各行其志不

关白长官或谏官有言台臣不及知台臣有谓不可

谏官或是之葢台谏官平居未尝私相往来也台谏

偶巳同是侍从以次至于臣民或持以为不可此事

甚众不暇枚举自京桧用事恶异喜同士大夫始以

是为惊怪乾淳涵育之乆积而至于绍熙然后此意

仅仅有存今观文恭公后省谏槁明逐臣之𡨚斥台

臣之诬乃其一事也谨书槁末以识丗道升降云

   跋公安张氏所藏东坡帖

丗之知苏子者必曰言语文章妙天下其不知之则

曰讥讪嫚侮不足于诚乃(⿱艹石)苏子始终进德之序人

或未尽知也方嘉祐治平间年盛气强熙寜以后婴

祸触患靡所回挠元祐再出益趋平实片言𨾏词风

动四方迨绍圣后则消释贯融沈毅诚悫又非中身

以前比矣士不精考而以一事概一人一言蔽一生

者姑以是思之是数帖即绍圣后事今藏之永平令

张仲车箧中绍定四年春临卭魏某与寓目焉因识

其末

   永嘉薛荣祖临予观亭记本而书𡊮和权之

   语曰观外不如观内观民不如自观以求予

   一言

薛君引袁㓗斋语识诸观亭记之末观之义滋有所

发大抵古人观象观法观物观我无一物而不之察

所以会众理而致吾知也观之为卦实明是义今传

注之说则彖象为观示之观六爻为观瞻之观𥨸意

未有四声反切以前安知不皆为平声乎于是闻见

视听髙深先后逺近上下之等皆有二字且考诸义

则二字固可一而参诸易诗以后东汉以前则凡有

韵之语亦与孙炎沈约以后必限以四声拘以音切

亦不可同日语并识是于记末以质诸同志者

   跋邓某宣和使虏赐私觌茶币

本朝立国规摹好生恶杀故于夷狄盗贼常有招怀

之意然其间以战致和者其盟易而乆宣靖以来反

是往往怒我而诲盗刓民而误国览邓氏遗事为之

慨

   跋苏文忠属黄州教授作贺邓枢宻启

言贵于有物无物非言也后世非放诞相髙则虚羙

相加迨其流弊至为骈四俪六以相謟渎则不足以

谓之言矧曰文乎哉东坡付他人作贺启亦初无甚

异而疑者喋喋不厌何也

   题李肩吾为尹商卿书郷党

天之生民有是物必有是则故凡威仪容貌饮食衣

服何莫非天则之流行也圣人德盛仁孰从容中道

门弟子精体实践详说而备书之则所以学圣人也

李肩吾为人书郷党者数矣得是书者皆使予识其

末今商卿又以属余呜呼商卿尚敬之哉昊天曰明

及尔岀王昊天曰旦及尔㳺衍夫苟瞬存息养而实

有得于斯焉则知古人之所谓学者葢如此

   跋辛简穆公与𥘿桧争和议奏槁

和戎之说未有不怠我而长寇者耿𥘿诸公以来率

袭是误而不为修攘之虑始于患失终以乱邦予因

愤此乆矣绍定四年蒙恩西归舟至夔门㑹鞑戎

外侵台梱内溃辛君俱出示先简穆奏稿因识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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