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三 书籍二 国朝宫史
卷二十四 书籍三 
卷二十五 书籍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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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四·书籍三

御制

御制人臣儆心录一部

世祖章皇帝御制论八篇:曰植党,曰好名,曰营私,曰徇利,曰骄志,曰作伪,曰附势,曰旷官。引据汉以下史事足为炯戒者,各加注释,用垂儆戒,训于有位。

世祖章皇帝御制序 朕惟人臣立身制行,本诸一心。心正则为忠、为直,众美集焉;不正则为奸、为慝,群恶归焉。是故心者万事之本,美恶之所由出也。顾事有殊涂,心惟一致,一于国则忘其家,一于君则忘其身。如此者不特名显身荣,邦家亦允赖之矣。若夫奸邪之流,树党营私,怙权乱政,卒至身名俱丧,为国厉阶。盖缘居恒无正心之功,一当势利,遂昏迷瞀乱,狂肆骄矜。上昧王章,下乖臣谊。或作威而联羽翼,或比匪而效奔趋。如谭泰、石汉,以累世旧臣,久叨恩遇,不恩图报,逞臆横行,跋扈自恣,目无纲纪;陈名夏则一介竖儒,骤蒙显拔,倚任深重,赐赍优隆,而乃背德植交,蔑法罔上。此皆自作罪孽,以致陨厥身家。朕历稽往古,宵人误国,代代有之。观诸近事,复炯鉴昭然,足为永戒。恐后之为臣者,或仍蹈覆辙,负主恩而渝素志,至于身罹刑宪,悔悼无由,故推原情状而论列之,录成一编,以为人臣儆心之训云。

圣祖仁皇帝御制文集一部

康熙元年至二十二年十一月,御制文凡四十卷。内敕谕十四卷,奏书二卷,表、论、辨二卷,序一卷,记一卷,说、解一卷,碑二卷,颂一卷,赞、箴、铭一卷,杂着、祭文四卷,赋一卷,诗十卷。是为一集。

圣祖仁皇帝御制文二集一部

康熙二十二年十一月以后至三十九年,御制文凡五十卷。内敕谕三十八卷,表、奏书一卷,论、说、解一卷,序一卷,记一卷,碑一卷,颂、赞、箴、铭一卷,杂着五卷,祭文一卷,赋一卷,诗八卷。是为二集。

圣祖仁皇帝御制文三集一部

康熙四十年至五十年,御制文凡五十卷。内敕谕十八卷,论一卷,序、记三卷,碑记、碑文、文、颂、赞三卷,杂着十九卷,杂着、跋、祭文、赋合一卷,诗五卷。是为三集。

圣祖仁皇帝御制文四集一部

圣祖仁皇帝御制文集、二集、三集俱于康熙五十年校刊。五十一年以后御制,未及辑录。雍正十年,世宗宪皇帝命编录校刊,凡三十六卷,内敕谕二十卷,论、序二卷,记、碑记、碑文一卷,铭、题、跋、文、颂一卷,杂着七卷,诗五卷。是为四集。

御制避暑山庄三十六景诗并图一部

圣祖仁皇帝岁举秋弥,以肄武习劳。康熙四十五年始造避暑山庄于热河,以为先期驻跸之所。御制记一篇,并标举胜概为三十六景,分绘成图,各系以御制诗词。掌院学士臣揆叙等恭注。康熙五十一年校刊。乾隆六年秋,皇上式循旧典,初莅山庄,恭和元韵各一首。大学士臣鄂尔泰等恭注。奉旨校刊。

御制千叟宴诗一部

康熙六十一年三月十八日,圣祖仁皇帝七旬万寿。先期,正月一日戊子至四日辛卯,锡宴乾清宫。自满、汉文武大臣官员及致仕、退休、老民凡六十五岁以上者咸预。命诸王、贝勒以下及宗室授爵劝饮,颁赐食品。御制千叟宴诗一首,预宴者皆和。卷首恭冠御制诗;次内廷诸臣恭和诗十三首。卷一,大学士马齐以下至御史张令璜诗凡七十首。卷二至卷四不列名,每卷三百二十首。

御制耕织图诗一部

圣祖仁皇帝敦重农桑,命绘耕织图,以示劝相之意,胪事系诗,各为一册。凡耕图二十有三:曰浸种,曰耕,曰耙耨,曰耖,曰碌碡,曰布秧,曰初秧,曰淤荫,曰拔秧,曰插秧,曰一耘,曰二耘,曰三耘,曰灌溉,曰收刈,曰登场,曰持穗,曰舂碓,曰簏,曰簸扬,曰砻,曰入仓,曰祭神。凡织图二十有三:曰浴蚕,曰二眠,曰三眠,曰大起,曰捉织,曰分箔,曰采桑,曰上簇,曰炙箔,曰下簇,曰择茧,曰窖茧、曰练丝,曰蚕蛾,曰祀谢,曰纬,曰织,曰络丝,曰经,曰染色,曰攀华,曰剪帛,曰成衣。每幅七言绝句一首。皇上依次和韵,刊刻成书。

圣阻仁皇帝御制序 朕早夜勤毖,研求治理。念生民之本,以衣食为天。尝读豳风、无逸诸篇,其言稼穑、蚕桑,纤悉具备。昔人以此被之管弦,列于典诰。有天下国家者,洵不可不留连三复于其际也。西汉诏令,最为近古,其言曰:“农事伤,则饥之本也;女红害,则寒之原也。”又曰:“老耆以寿终,幼孤得遂长,”欲臻斯理者,舍本务,其曷以哉!朕每巡省风谣,乐观农事,于南北土疆之性,黍稌播种之宜,节候早晚之殊,蝗蝻捕治之法,素爱咨询,知此甚晰。听政时,恒与诸臣工言之。于丰泽园之侧,治田数畦,环以溪水,阡陌井然在目,桔槔之声盈耳。岁收嘉禾数十锺。陇畔树桑,傍列蚕舍,浴茧缫丝,恍然如茆檐蔀屋。因构知稼轩、秋云亭以临观之。古人有言:“衣帛当思织女之寒,食粟当念农夫之苦。”朕惓惓于此,至深且切也。爰绘耕织图各二十三幅,朕于每幅制诗一章,以吟咏其勤苦,而书之于图。自始事迄终事,农人胼手胝足之劳,蚕女茧丝机杼之瘁,咸备极其情状。复命镂版流传,用以示子孙、臣庶,俾知粒食维艰,授衣匪易。书曰:“惟土物爱,厥心臧。”庶于斯图有所感发焉。且欲令寰宇之内,皆敦崇本业,勤以谋之,俭以积之,衣食丰饶,以共跻于安和富寿之域,斯则朕加惠元元之至意也夫。

世宗宪皇帝御制文集一部

乾隆三年,奉旨恭刊世宗宪皇帝御制文集。凡三十卷,内敕谕三卷,诏、册一卷,论、记一卷,序三卷,杂着二卷,题辞、赞一卷,题跋一卷,碑文五卷,祭文、诔三卷;潜邸所作诗曰雍邸集,七卷;御极后所作诗曰四宜堂集三卷。世宗宪皇帝御制题辞冠其端。

世宗宪皇帝御制序 朕昔在雍邸,自幸为天下第一闲人。然所谓闲者,非若箕颍遗世、竹林肆志之类也。朕生当国家鼎盛之时,三逆荡平,四方宁谧,仰蒙皇考钟爱,承欢膝下,位列亲藩,寝门定省之馀,无他事事,境之所处,闲矣;兼之赋性不乐浮华,既无庸皇皇于富贵,更不烦戚戚于贫贱,只期消融机巧,遂觉随处乐天,情之所寄,又闲矣。虽然,究其所以优游恬适,得四十馀年为一闲人者,莫非我皇考教育深恩有以成就之也。朕素不娴声律,每于随从塞北,扈跸江南,偶遇皇考命题属赋,勉强应制,一博天颜欢笑,初不计字句工拙。至于赏登临,触物寓感,有会而作,因诗纪事,借以陶写性情而已,岂曰与文人墨客较论短长耶?岁月积久,裒焉成集。迨壬寅冬,恭承皇考付托之重,临御寰宇,封章重叠,机务殷繁,旰食宵衣,犹虞丛脞,夙兴夜寐,莫敢求安。向之优游恬适,今则易而为惕厉忧勤;花朝月夕之吟,皆成祁寒暑雨之思矣。检阅旧作,曷胜惘然。缅想曩日之闲境、闲情,奚啻邈若河汉也哉。爰序于雍邸集首,以示朕意云。

御制朋党论一部

世宗宪皇帝御制论一篇,以大公至正为归,斥欧阳修之说,而正之以周易、论语之义,训谕臣工,消除朋党锢习。雍正三年刊成,颁示天下。

乐善堂全集定本一部

皇上青宫典学时所著诗文,汇为乐善堂全集。乾隆二年刊刻成书,二十三年复亲加删订,为定本三十卷。内论说六卷,序一卷,记、跋一卷,杂着一卷,表、颂、赞、箴、铭一卷,赋三卷,古体诗九卷,今体诗八卷。奉旨校刊,颁赐中外。

皇上御制序 朕少读尚书,见二帝、三王以及继世之哲后,君臣咨儆,惟是身心性命之本原,其敷政命官,亦惟根柢道德,而不规规于事为之末及考诗、易、四子之言。凡论政者,皆与书所称同其指归,互为表里。其后博涉诸史,则虽明盛之世所殚心竭虑昔,大概详于事功而略于本原。教化之升降,治象之崇卑,其分歧实判于此。用是日有孜孜求所以取道入德之门。蒙皇考示以明理立诚之大训,而略得其统贯。又念修辞必本乎诚,故凡见于古文诗辞者,咸以是为宗,而不敢有贰焉。往者岁庚戌,曾录数年中所作序、论、书、记、杂文、诗、赋,次为十有四卷,置诸几案,时就所言以自检其行。嗣是所作,盖四倍于前。继序以来,躬理万几,兢兢业业,惟恐一事失宜,负皇考付属之重。思如曩时从容文墨之娱,不可复得。然少有馀闲,未尝不考镜经史,以自观省。爰取庚戌文钞所载,存十之三;续作未订入者存十之七,总为一编,共若干卷。非欲以文辞自表著,盖是集乃朕夙昔稽古典学所心得,实不忍弃置。自今以后,虽有所著作,或出词臣之手,真赝各半。且朕亦不欲与文人学士争巧,以转贻后世之讥。则是集之辑,有不得已者。记曰:“本诸身,征诸庶民。”曩予自检所行,以勉副所言者,乃日用酬酢之常。今兹所行,事无大小,莫非政教之平陂、生民之苦乐相倚,不可以中立者也。因此益自儆惕而克艰天位。顾畏民岩,庶几明理立诚之学,参前倚衡,永永勿替也夫。

皇上御制原序 予生九年始读书,十有四岁学属文,今年二十矣。其间朝夕从事者,四书、五经、性理纲目、大学衍义、古文渊鉴等书,讲论至再至三。顾质鲁识昧,日取先圣贤所言者,以内治其身心;又以身心所得者,措之于文,均之有未逮也。日课论一篇,间以诗歌、杂文,虽不敢为奇辞诡论,以自外于经传儒先之要旨,然古人所云“文以载道”者,内返窃深惭恧。每自思念受皇父深恩,时聆训诲,至谆且详。又为之择贤师傅以受业解惑,切磋琢磨,从容于藏修息游之中,得以厌饫诗书之味。而穷理之未至,克己之未力,性情涵养之未醇,中夜以思,惕然而惧。用是择取庚戌秋九月以前七年所作者十之三、四,略次其先后,序、论、书、记、杂文、诗、赋,分为十有四卷,置在案头,便于改正。且孔子不云乎: “言顾行,行顾言。”书曰:“非知之艰,行之惟艰。”常取馀所言者以自检所行,倘有不能自省克,以至于言行不相顾,能知而不能行,馀愧不滋甚乎哉。

皇上谕旨 近日偶阅乐善堂集,缘初刻所存,卷帙颇繁,其中多有不甚惬心之句。昔人云:“文章千古,得失寸心。”朕非悔其少作,博不吝情去留之名,政以随时删订,则今昔诣力所到,端可藉以自验。其令内廷诸臣,悉心校阅,分拟应存、应删,签贴进呈,候朕裁酌,重订定本,以付剞劂。

御制诗初集一部

皇上万几馀暇,寄情六义,日以为程。自乾隆元年丙辰迄十二年丁卯一纪中,为古今体诗四千一百五十首。十三年,尚书臣蒋溥恭请同内廷诸臣校录刊刻,凡四十四卷,是为初集。

皇上御制序 向序乐善堂集云:“夙昔典学所心得,不忍弃置,后虽有作,或出词臣之手,真赝各半。且亦不欲与文人学士争长。”故十数年来,臣工以编次诗文集为请者,概弗许。然几务之暇,无他可娱,往往作为诗古文赋。文赋不敷十篇,诗则托兴寄情,朝吟夕讽,其间天时农事之宜,莅朝将祀之典,以及时巡所至,山川名胜,风土淳漓,罔不形诸咏歌,纪其梗概。积至今以数千百首计矣。而较晴量雨,悯农疾苦之作为多。观其诗,可以知忧劳而验今昔。使阅岁逾时,或致残缺失次,其不忍弃置,较先为甚。因取丙辰以迄丁卯所作,略加编定,都为四十四卷,古今体计四千一百五十首有奇,命翰林中字画端楷者分卷钞录,装为一集。不付剞劂,犹初志也。

御制诗二集一部

皇上御制诗,自乾隆十一年戊辰迄二十四年己卯一纪中,天章美富,卷帙较前倍增,通计八千首有奇。二十五年,大学士臣蒋溥恭请同内廷诸臣校录刊刻。凡九十卷,是为二集。

御制文初集一部

皇上敕几之暇,作为古文,诸体悉备。自乾隆元年丙辰迄二十八年癸未,积至五百馀首。侍郎臣于敏中恭请分类编次,并缮录刊刻。凡三十卷。内经筵御论二卷,论说、祝文一卷,记四卷,序五卷,序、跋、书后一卷,问辨一卷,碑文七卷,杂着一卷,赋二卷,连珠一卷,颂、箴一卷,铭一卷,赞三卷。是为初集。

皇上御制序 于敏中排次数年来所为御制文初集成,而以序为请。夫序者,所以序陈经旨。故孔子作书序,子夏作诗序,未闻自序其文也。自序其文,盖汉、唐以后之事乎?为天子者,所以修己治人,必当以三代以上自勖,岂可以汉、唐以后自画此正务也?至于文,乃其馀事耳,然亦岂可以汉、唐以后为法哉?如是,则敏中之请序可以不允。既而思之,向之乐善堂全集及御制诗初集不既有序乎?于凡惕己敬天,本身征民,悯农桑,验今昔,盖已言之悉矣。例以向不可以不序,而以向之言之悉,则又可以不必序矣。虽然不欲与文人学士争长,亦向之本意也。则今之裒然成集者,与向之言为合乎?为否乎?以之自问,抑又不能措一辞云。

御制日知荟说一部

皇上青宫典学时笔记偶录,合二百六十则,编为日知荟说。凡四卷,乾隆元年校刊。

皇上御制序 日知荟说者,取予向日日课所为文,删择编次,合而录之,爰定之以名也。予禀承庭训,懋学书斋,留连往复于六经、四子之书,求其义蕴精微;旁搜诸史通鉴,考定得失,区明法戒。以至儒先绪论、词苑菁华,莫不遍览。虽究心探索,餍饫其中,然考之古圣贤躬行实践之学,盖恧焉而未逮。自十有四岁学属文,至于今又一纪矣。其间日课诗论杂文,未尝少辍,积成卷帙,瑕瑜各半。践阼以来,万几待理,岂复得如曩时专志笃学,日与良师友敬业乐群于翰墨之场哉?绎旧闻,念兹弗释,因取其精,去其疵,录其正,弃其偏,合二百六十则,厘为四卷。而举凡道德性命之旨,学问政治之要,经传之渊源,古今之事迹,莫不略见梗概。夫日知之说,出自子夏,继以无忘所能,必所知者日新不失,而赓续以极于高明,乃为学问窾要。若予向日所得,尚非空言而无济实用;则今班朝{艸泣}政之间,岂不足自考其知行合一与否,以发抒闻见,逊敏敦修乎?

御制圆明园四十景诗一部

圆明园为世宗宪皇帝藩邸所居赐园。迨缵承大统,命所司量加修葺,式具朝署之规,御制记备述绿始。皇上御极之初,所司以建园请,弗许。岁戊午即圆明园之旧而居之。既为后记,复仿避暑山庄诗例,标举胜景,分题作绘、序而咏之。凡四十篇,大学士臣鄂尔泰等恭注。乾隆十年奉旨校刊。

御制盛京赋一部

乾隆八年秋,皇上诣盛京,恭谒祖陵。御制盛京赋一篇并序,凡三千三百馀言。大学士臣鄂尔泰等恭注。乾隆八年校刊。

御制冰嬉赋一部

国俗旧有水嬉,以肄武事。皇上率循旧典,爰于每岁冰坚之候,于太液池聚八旗武士陈之。御制冰嬉赋一篇,以叙其事。内廷诸臣恭注。乾隆十年校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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