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十六 春秋集义 卷四十七 卷四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集义卷四十七
  宋 李明复 撰
  定公
  七年春王正月夏四月秋齐侯郑伯盟于咸齐人执卫行人北宫结以侵卫
  谢湜曰郑伯与齐故盟于咸
  又曰行人通国之信也执行人以侵其国罪景公之不正也执而非罪侵而非义故贬称人
  吕祖谦曰齐郑盟于咸此见晋衰齐郑欲出谋此亦是天下大变四方诸侯一时皆衰亦是时节如此
  齐侯卫侯盟于沙
  谢湜曰卫侯畏齐故盟于沙
  大雩齐国夏帅师伐我西鄙
  谢湜曰鲁侵郑围郓故齐来伐
  九月大雩冬十月
  八年春王正月公侵齐公至自侵齐二月公侵齐三月公至自侵齐
  谢湜曰齐伐我西鄙故公侵齐书侵著其不正也三月之间再出侵齐著其产祸也公室微弱故于郑于齐侵之而已
  曹伯露卒夏齐国夏帅师伐我西鄙
  谢湜曰公再侵齐故齐复来伐
  公㑹晋师于瓦公至自瓦
  谢湜曰晋来侵郑公恃晋为援故出㑹晋师
  胡安国曰按左氏晋士鞅荀寅救鲁则其㑹晋师何也春秋大法虽师次于君而与大夫敌至用大众则君与大夫皆以师为重而不敢轻也故棐林之㑹不言赵盾而言晋师瓦之㑹言晋师而不书士鞅于以见人臣不可取民有众专主兵权之意陈氏厚施于齐以移其国季孙尽征于鲁以夺其民皆王法所禁也春秋之义行则不得为尔矣
  秋七月戊辰陈侯柳卒晋士鞅帅师侵郑遂侵卫谢湜曰以君命帅师侵郑中道复以师侵卫大夫之専权生事者也侵卫书遂罪士鞅之专且暴也
  葬曹靖公九月葬陈怀公季孙斯仲孙何忌帅师侵卫谢湜曰左氏谓晋侵卫故
  冬卫侯郑伯盟于曲濮
  谢湜曰杜氏谓叛晋
  从祀先公
  谢湜曰鲁以僖公先闵逆祀久矣定公始以昭穆正先公之位而顺祀焉书从祀著复正也祀有典礼从则顺不从则逆从者顺之本也故从为顺
  胡安国曰蜀人冯山曰昭公至是始得从祀于太庙其说是也季氏逐君而制其死生之命公薨干侯不得终于正寝既薨七月又不得以时归葬既葬绝其兆域又不得同于先君而在墓道之南至孔子为司冦然后沟而合诸墓则其主虽久未得从昭穆而祔祭宜矣及意如己卒阳虎专季氏将杀季孙斯而乱鲁国托于正以售其不正始以昭公之主从祀太庙盖欲著季氏之罪以取媚于国人然其事虽顺其情则逆春秋原情制法故不书禘事与日特曰从祀先公于盗窃宝玉大弓之上见事出阳虎而不可掩也其亦深切著明矣
  盗窃宝玉大弓
  程氏学曰定八年冬盗窃宝玉大弓九年夏得宝玉大弓宝玉大弓天子所赐先君之分器也藏之于国子孙世世保之不可失坠而为盗所窃国慢无政可知矣故窃之书得之书以志不恭之大也
  范祖禹曰孔子于阳货亦不能绝也及其窃宝玉大弓则书之曰盗
  谢湜曰宝玉大弓先王锡鲁分器所谓大宝镇者也宝玉象徳大弓象武先公以文徳武功受此弓玉以有其国故历世守而传之以为国之宝镇也国之宝镇盗得而窃焉则人君不能守其国子孙不能保其传可知矣故宝玉大弓书盗窃著其失守国之道而危之也凡为穿窬而肆害取物者盗之所为也阳货蓄邪心以攘国宝故书盗
  九年春王正月夏四月戊申郑伯虿卒得宝玉大弓谢湜曰谓之得者以明既失而复得也宝玉大弓先王之所赐先公之所宝非盛徳不能受而传之也子孙能有其物则国安不能有其物则国危窃之书得之书尊之也
  胡安国曰榖梁子曰宝玉封圭大弓武王之戎弓周公受赐藏之鲁或曰夏后氏之璜封父之繁弱也子孙世守罔敢失坠以昭先祖之徳存肃敬之心耳古者告终易代𢎞璧琬琰天球夷玉兑之戈和之弓埀之竹矢莫不陈列非直为美观也先王所宝传及其身能全而归之则可以免矣鲁失其政陪臣擅权虽先公分器犹不能守而盗得窃诸公宫其能国乎故失之书得之书所以讥公与执政之臣见不恭之大也此义行则有天下国家者各知所守之职不敢忽矣又曰春秋于宝玉大弓失之则书于策得之则书于策此二物者未繋存亡何其书法若此之谨也先王分器所当世守而盗得窃之则不恭亦甚矣
  六月葬郑献公秋齐侯卫侯次于五氏
  谢湜曰五氏晋地罪其非事而出故书次
  秦伯卒冬葬秦哀公
  十年春王三月及齐平
  谢湜曰前此鲁数侵齐齐数伐鲁至孔子为相与齐释怨相平而齐受之故鲁及齐平平一国所愿故不称公暨齐平者彼欲平而我与之平也及齐平者我欲平而彼从我平也孔子之相鲁也以徳亲怀邻国讲信修睦而二国于此平焉能循其道则虽天下之大可得而平也岂独一齐国哉宋楚其平起于下故书人齐鲁其平起于上故书国
  夏公㑹齐侯于夹谷公至自夹谷
  谢湜曰鲁自昭公失位鲁君不㑹诸侯久矣孔子之相鲁也数月之间平两国之争定公出㑹齐侯安国尊君拨乱反正于是乎在矣惜乎圣人之不久用于鲁也
  胡安国曰夹谷之㑹孔子相犁弥言于齐侯曰孔丘知礼而无勇若使莱人以兵劫鲁侯必得志焉齐侯从之两君就坛两相相揖齐人鼓噪而起欲以执鲁君孔子历阶而升不尽一等而视归乎齐侯曰两君相好而裔夷之俘以兵乱之非齐君所以命诸侯也裔不谋夏夷不乱华俘不干盟兵不逼好于神为不祥于徳为愆义于人为失礼齐侯遽止之而属其臣曰夫人率其君与行古人之道二三子独率我入非礼之俗使寡人获罪于鲁侯如之何晏子曰小人之谢过也以文君子之谢过也以质君已知过则谢之以质耳于是归郓讙龟阴之田仲尼一言威重于三军亦顺于理而已矣故天下莫大于理而强众不与焉
  晋赵鞅帅师围卫
  谢湜曰士鞅侵卫卫不能服故鞅围卫
  齐人来归郓讙龟阴田
  程颐曰齐服义而求归之故书来归
  谢湜曰田不书我者郓龟讙阴本非鲁旧故也归田书来者非我求之于齐齐人至鲁归之故也徳之悦服人心久矣夹谷之㑹孔子以徳左右其君以礼退裔夷之俘止嘉乐之享以义黜优施之乱正司马之刑方是时两君之礼严肃顺备而不敢偷两国之众恭恪震叠而不敢慢文徳武威于此两立矣故夹谷之㑹方返齐人畏恐服义而归我以所侵之田也胡安国曰齐人前此尝归济西田矣后此尝归讙及阐矣而此独书来归何也曰归者鲁请而得之也曰来归者齐人心服而归之也定公齐侯㑹于夹谷孔子摄相事具左右司马以从至于㑹所以礼相见郤裔俘拒兵车之命而罢享礼之设于野由是齐侯归三邑以谢过故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子法言曰仲尼用于鲁齐人章章归其侵疆桓公以义责楚而楚人求盟夫子以礼责齐而齐人归地皆书曰来序绩也春秋夫子之笔削自序其绩可乎圣人㑹人物于一身万象异形而同体通古今于一息百王异世而同神于土皆安而无所避也于我皆真而无所妄也其曰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是以天自处矣而亦何嫌之有
  又曰郓讙龟阴之田本鲁田也始失其地不书于策者君辱当讳也不能保其土地人民则不君矣春秋义存君亲故特讳而不书以掩鲁侯之辱
  叔孙州仇仲孙何忌帅师围郈秋叔孙州仇仲孙何忌帅师围郈
  谢氏曰郈叔孙氏邑陪臣据邑叛国故二卿围郈夏围不克故秋复围之以二卿之力郈邑至于再围则郈之强大耦国可知矣故曰并后匹嫡两政耦国乱之本也
  胡安国曰郈叔孙氏邑也侯犯以郈叛不书于策书围郈则叛可知矣再书二卿帅师围郈则强亦可知矣天子失道征伐自诸侯出而后大夫强诸侯失道征伐自大夫出而后家臣强其逆弥甚则其失弥速故自诸侯出十世希不失矣自大夫出五世希不失矣陪臣执国命三世希不失矣三家专鲁为日已久至于家臣争叛亦其理宜矣春秋制法本忠恕施诸已而不愿亦勿施诸人故所恶于上不以使下所恶于下不以事上二三子知倾公室以自张而不知家隶之拟其后也凡此类皆据事直书深切著明矣
  宋乐大心出奔曹宋公子地出奔陈
  谢湜曰宋景公失御臣之道故左右大臣以大恶相继出奔
  冬齐侯卫侯郑㳺速㑹于安甫
  谢湜曰㑹于安甫以卫有晋难故也
  叔孙州仇如齐
  谢湜曰齐来归田故州仇如齐
  宋公之弟辰暨仲佗石𫸩出奔陈
  谢湜曰仲佗石𫸩首恶构乱公子辰不能拒绝而从之故书暨辰縁母弟之宠权势隆盛以至二卿挟之以乱故书弟
  胡安国曰按左氏宋公子地有白马四公以与桓魋地怒抶魋夺之魋惧将走公泣之母弟辰曰子为君礼不过出境君必止子地出奔陈公弗止辰为之请弗聴辰曰是我逐吾兄也吾以国人出君谁与处书曰宋公之弟辰暨仲佗石𫸩出奔陈其弟云者罪宋公以嬖魋故而失二弟无亲亲之恩暨云者罪辰以兄故帅其大夫出奔无尊君之义夫暨者不得已之词又以见仲佗石𫸩见胁于辰不能自立无大臣之节也
  十有一年春宋公之弟辰及仲佗石𫸩公子地自陈入于萧以叛
  谢湜曰公子辰恃弟之宠从乱臣之谋入与景公争国乃辰率乱臣而为之主也故入萧以辰为首暨者彼为之首而我与之出也及者我为之主而彼从我入也出奔书暨者以逆首归仲佗石𫸩而罪之也入萧书及者以逆首归宋公之弟辰而罪之也
  胡安国曰出奔陈则称暨入于萧以叛则称及非不得已之词得已而不已者也夫事君者可贫可贱可杀而不可使为乱今不得已而轻于去国犹之可也得已而不已而果于叛君则无首从之别其罪一施之故不称暨而称及四卿在萧以叛而大心自曹从之其叛可知矣故不书叛而曰入于萧入逆词也书自陈自曹者结邻国以入叛陈与曹之罪亦著矣吕祖谦曰萧是大邑庄十二年宋闵公时群公子亦入于萧今年母弟辰之乱非独是所掠之地可畏而所谋事之人亦可畏如暨仲佗之徒乐大心凑合得成所以为宋大患
  夏四月秋宋乐大心自曹入于萧
  谢湜曰乐大心公子地与三子同恶相济者也故公子地自陈从三子入萧乐大心复自曹入萧
  冬及郑平叔还如郑莅盟
  谢湜曰鲁六年侵郑至此释怨而平
  又曰以平故为盟
  吕祖谦曰冬及郑平始叛晋也当此时晋之属国皆不属晋如卫又自去年叛今鲁又来平郑诸侯皆无从晋者
  十有二年春薛伯定卒夏葬薛襄公叔孙州仇帅师堕郈
  谢湜曰郈也费也成也三家之邑也鲁自宣公以来三家专政邑城过制势拟国都及三家之微也陪臣恃都邑出为背逆三家复不能制故或以郈叛或以费叛或以成叛以至帅师堕之也书堕郈著都城之害也然则邑有百雉之城家有甲兵之富其终不为国患者鲜矣统御国家者不可不戒也
  杨时曰汉之有七国未若鲁之有三家也孔子堕三都之城而三家无敢不受命者则其取之必有道矣朱熹语录或问孔子仕季氏之义曰此亦自可疑有难说处因言三家后来亦被陪臣挠也要得夫子来整顿孔子却因其机而为之如堕邑之事若渐渐扫除得去其势亦自削弱可复正也孟氏不肯堕成遂不能成功因说如今且据史传所载亦多可疑处如鲁国司徒司马司空之官乃是三家世为之不知圣人如何得做司冦又问群弟子皆仕家臣圣人亦不甚责之曰当时列国诸臣皆世其官无插手处故诸子不择地而为之耳
  或又问孔子于季桓子见行可之仕孔子仕于定公而言桓子何也曰当时桓子执国柄定公亦自做主不起孔子之相皆由桓子及桓子受女乐孔子便行矣如陈恒弑齐君孔子沐浴而告鲁公又告桓子事势可见
  问堕三都季氏何以不怨曰季氏是时自不奈陪臣何故假孔子之力以去之及既堕三都而三桓之势遂衰所以桓子甚悔临死谓康子曰使仲尼之去而鲁不终始者由我故也正如五代罗绍威不奈魏博衙兵何假朱温之势以除之既除衙兵而魏博之势大弱绍威大悔正此类也孔子是时也失了这机㑹不曽做得成
  卫公孟𫸩帅师伐曹季孙斯仲孙何忌帅师堕费谢湜曰费季孙氏邑费尤强故二卿帅师堕之胡安国曰按左氏仲由为季氏宰将堕三都于是叔孙氏堕郈季氏将堕费公山不狃叔孙辄帅费人袭鲁公与三子入季氏之宫登武子之台费人攻之入及公侧仲尼命申句须乐颀下伐之二子奔齐遂堕费礼曰制国不过千乘都城不过百雉家富不过百乘以此防民诸侯犹有叛者故家不藏甲邑无百雉之城礼所当谨也郈费成者三家之邑政在大夫三卿越礼各固其城公室欲张而不得也三桓既微陪臣擅命凭恃其城数有叛者三家亦不能制也而问于仲尼遂堕三都是谓以礼为国可以为之兆也推而行诸鲁国而凖则地方五百里凡侵小而得者必有兴灭国继绝世之义诸侯大夫各谨于礼不以所恶于上者使其下亦不以所恶于下者事其上上下交相顺而王政行矣故曰茍有用我者期月而可三年有成
  吕祖谦曰侯犯以郈叛须看初间都无此縁昭公出奔后鲁国大变都无纲纪所以如此
  又曰孔子为政于鲁堕三家都邑考当时本末自有次序所谓三家都邑自常人论之必疑变不可知然考当时事端初不发于仲尼乃仲由为季氏宰发此议又是三家既有此议后来论之却言仲尼不自为谋恐三家万一不从伤威损重不可复令鲁国若使仲由为之从则公室之权自此振不从则不过不从家臣之言仲尼之礼貌未损鲁国之威权未沮为此论者亦未免为利害所夺亦未知圣人为政夫子之得邦家所谓立之斯立绥之斯来动之斯和圣人作而万物睹仲尼在上同此心者孰不怀同此气者孰不感况仲尼是勇锐兼人之资感于气最先者所以为堕都之议而叔孙氏季氏皆从郈与费此二人亦非仲由所能令盖圣人在上他自有所感动仲由特发耳然两都既堕独公山弗狃负固而弗服何故比闭固难感者所以虽用兵未克如三苗逆命一般若仲尼终为政于鲁则闭固者亦须服又将此事反复论之当仲尼为政公室之权虽未尽收已不见公室与三家之异昭公时三家与公室相为仇雠到此能与三子入宫登台当仓卒变乱之时敢如季氏之宫分明见得季氏与国同体了此见圣人感化之功如此
  秋大雩冬十月癸亥公㑹齐侯盟于黄
  谢湜曰以平故为盟
  十有一月丙寅朔日有食之公至自黄十有二月公围成公至自围成
  程氏学曰礼曰制国不过千乘都城不过百雉家富不过百乘以此防民诸侯犹有叛者孔子曰禄之去公室五世矣政逮于大夫四世矣故夫三桓之子孙微矣费也郈也成也三家之邑也政在大夫三家越礼各固其城三桓既微陪臣擅命而恃其城数有叛者故三家亦不能制也乃至屡围而不克帅师堕之费郈则堕矣成犹强不服是以公围而不果堕公羊曰孔子行乎季孙三月不违曰家不藏甲邑无百雉之城于是堕郈费斯得其义书此足以见有天下国家者可不慎于礼哉
  谢湜曰成孟孙氏邑鲁将堕三都三卿堕郈堕费矣成犹强难服故公出堕成其堕成也卒于围之而止书围成著其不能堕也公不能亦孟孙有中辍之心故也
  胡安国曰按左氏将堕成公敛处父谓孟孙曰堕成齐人必至于北门且成孟氏之保鄣无成是无孟氏也子伪不知我将不堕书公围成强也其致危之也仲由为季氏宰孔子为鲁司冦而不能堕成何也按是冬公围成弗克越明年孔子由大司冦摄相事然后诛少正卯与闻国政三月而商贾信于市男女别于途及齐人馈女乐孔子遂行然则围成之时仲尼虽用事未能专鲁国之政也而辩言乱政如少正卯等必肆疑沮于其间矣成虽未堕无与为比亦不能为患使圣人得志行乎鲁国以及期月则不待兵革而自堕矣
  胡宏曰司马迁载孔子堕三都之明年由大司冦摄相事夫圣人之仕所以大过人者无他焉夫天之生物随其分限无不可为而过者无可为而不及者为委吏则必㑹计当为乘田则必畜飬蕃为宰而亲民则必制飬生送死之节为司空而正封域则沟合昭公之墓为司冦而治奸乱则诛少正卯而堕三都及成不堕三家之虑变矣故经文不言三家直书曰公圣人色斯举矣安有明年由大司冦摄相之事所以必知其无者考按经文明年无更败起废之事而筑囿大蒐绝与堕都之意不侔故也迁载孔子言行不得其真者尤多则未知其所以得实录之名者何故朱熹语录或问堕三都事费郈已堕而成不可堕是不用夫子至于此否曰既不用郤何故围成当时夫子行乎季孙三月不违则费郈之堕出于不意及公敛处父不肯堕成次第唤醒了叔季二家便做这事不成又齐人以女乐归之遂行不然当别有处置也又曰孔子相鲁欲堕三家至成则为孟氏所觉遂不可堕要之三家孟氏最弱季叔为强强者堕之而弱者反不可堕者强者不觉而弱者觉之故也问成既不可堕夫子如何别无处置了便休曰不久夫子亦去鲁矣若使圣人久为之亦须别有道理












  春秋集义卷四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