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 纯宗渊德显道景仁纯禧文安武靖宪敬成孝大王实录
(己卯)十九年清嘉庆二十四年
二十年

春正月

1月1日

○甲午朔,诣昌德宫璇源殿,行正朝茶礼,王世子卫内随诣。

○召对。

○别讲。

○颁赐老人别岁馔,仍命存问,年例也。

1月2日

○乙未,应资老人下批,百岁者四十人。

1月7日

○庚子,诣太庙展拜。

○别讲。

1月9日

○壬寅,以林汉浩为判义禁府事。

1月11日

○甲辰,以赵恩锡为庆尚左道兵马节度使,柳汉源为黄海道水军节度使。

○副应教韩用仪疏略曰:

大司成申在明,亦圣世之好家数耳。苟能粗知律身,仅如常人,则亦足以无官不做,何欲不遂?而邮官发轫之初,已有鄙琐之声,土贼称乱之日,专昧捍卫之义。圣朝宽大,犹置仕籍,则粗习滋长,仍无顾忌。胁肩笑,惟利是趋,悲辞苦语,到处乞官。虽处闲漫之任,辄动溪壑之欲。词讼非钱谷之府,而使命岂商贾之行乎?至于师儒之长,泮宫之试,其为多士之观瞻,四方之标式,顾何如也?而通读四书《小学》初试,把作渔利之资。榜眼未出,丑闻先播,额有定价,价争高下。傔客婢仆,杂遝如市,毕竟赂门,万口难掩。至有众中落讲,而暗获优栍,身在鄕外,而名参榜纸。细叩厥由,鄙不可言。泮长岁馔之说,至登兴儓之谚,其辱朝廷而羞当世,可谓愈往而愈极。此而寻常处之,无以谢公议而慰多士。臣谓大司成申在明,亟施窜配之典,通读书《小学》初试,并命削罢,断不可已也。

批曰:“泮长事,风传岂可尽信也?然尔言削榜当否,当询大臣处之。”

1月12日

○乙巳,以李羲甲为吏曹判书。

1月13日

○丙午,诣景慕宫展拜。

○召对。

○别讲。

1月14日

○丁未,以李晩秀为礼曹判书,尹行直为司谏院大司谏。

○命还给修撰赵秀仁,副校理李彦淳疏。先是,彦淳为蔡济恭陈疏伸冤,至比拟于司马光。知事洪义浩疏驳之,秀仁,彦淳,次第疏辨,并命还给。

1月15日

○戊申,次对。右议政南公辙曰:“近制阁臣及曾经副学外,毋得兼带泮长。而今番春泮通复旧之后,此亦当一遵旧例,勿为兼带矣。”从之。

○擢兵曹参判洪羲臣,护军任希存,前参判金鲁敬,全罗监司李鲁益正卿,副护军李勉升,工曹参议赵贞喆,副护军徐俊辅,金逌根亚卿。

○先是,校理赵庭和疏言:

正庙壬寅,《英宗宝鉴》成,仍命有司,追辑《十二朝宝鉴》裒成全书。顾今绍述之孝,莫先于此书之阐扬发挥,而先朝宝鉴,尚未辑成,大是未遑之阙文耳。乞下询行之。

批曰:“先朝宝鉴之未及编辑,实缘郑重未遑。待大臣簉朝询定。”至是,右议政南公辙启言:“宝鉴,先大王二十五年心法政谟。虽有实录之藏,实录秘,而宝鉴彰。盖仿宋之《三朝宝训》,皇朝之《祖训录》,扬先裕后之义,信乎尽善尽美矣。待春和开局始役,纂辑诸臣,临时差出。”从之。其后,因循未果行。

○以尹序东为吏曹参判,郑元容为参议。

○京各司各营,进戊寅会计簿。时在黄金二百二十三两零,银子四十一万二千四百六十两零,钱文一百二万七千三百五十八两零,绵䌷一百四十同十疋零,木六千四百四十九同四十一疋零,苎布九十二同二疋零,布子九百九同十六疋零,米二十一万一千九百十八石零,田米五万二千四石零,太三万八千六百七十二石零,皮杂谷二万二千七百二十七石零。 ○命王世子冠礼,以三月二十日定行。

○礼曹判书李晩秀启言:“礼莫大于冠礼,士冠礼尚然。况以贰极之尊,行三加之礼,事体之重,礼仪之盛,有非寻常邦礼之比。庚申冠礼时冠册两大礼,同行于一日。而谨奉先朝下教,凡诸仪节,一从省约。非特为《大易》易简之义,寔出于大圣人不匮之孝思,至今臣民之所於戏不忘。而今番冠礼,事面与其时不同。虽一仪文一节目,必遵古礼邦典,务令灿然大备。然后尤可以仰认庚申省约之举,专出孺慕之所推也。如是则一以阐昔年出天之圣孝,一以重三代制礼之本意,一以为邦家垂裕之典章,可谓一物三善也。窃有区区愚见,故敢达矣。”教曰:“所陈甚好,令该曹知悉。”

1月16日

○己酉,教曰:“冠礼时当有主人。而近年以来,宗班凋落无馀,只有南延一人,而又遭艰,不可拟议。主人,即不可废之大礼节也,何以则为宜乎?昔年尝有代近宗班,封爵代数延定之议,予亦承聆。而御极后,亦尝有此议,讫未有定论矣。今此大礼之外,国家之无宗班,亦是大欠典。若依此为之,则何如乎?此系非常之邦典,时原任大臣礼堂馆阁诸臣,各陈意见,博议以闻。”

1月19日

○壬子,停诸道春操。

1月21日

○甲寅,轮对。

○召对。

○侍讲院,以王世子《通鉴》第卷毕读,启。

○别讲。

○夜对。

1月23日

○丙辰,试春到记儒生于崇政殿,讲居首李秉龟,制居首金正喜,并直赴殿试。

○修撰金镰疏斥:

洪义浩伸暴之疏,张皇为说,而李彦淳、赵秀仁之疏,为罪人办理,肆口奖诩,举其官爵,此不严处,后难言。请并施谴削。

批曰:“尔言是矣。所请依施。”

1月24日

○丁巳,领中枢府事李时秀,议政南公辙等议:“今若于璇派中,别求一人,定为洛川之后,许袭其封爵,则最合变通之宜云,”判中枢府事金载瓒、韩用龟、金思穆以为:“事系难愼,不敢容易议到云。”弘文提学金履乔以为:“王世子冠礼,礼之重也。冠而有主人,仪节之大也。而南延君有故,无他宗室,可为主人。且以国家之不可无宗班,圣谕谆复,至令臣等博议。命下以来,廷议齐发。或曰‘宗班封爵之延定代数,如圣教为宜。’或曰‘近宗之无后者,为之立后为宜,’舍此两议,更无道理。臣伏而思之,敦亲之典,莫先于尧亲九族。而《书》疏曰:‘九族,高祖至玄孙之亲。’我朝宗亲四代之限,似亦取法于此也。周之同姓,封建永世,其势不得不至于踈远。然未尝始封于亲尽之后也。至汉亦然,封建则永世,属籍则有限。观于汉诏,属尽属未尽等语,可知也。唐、宋以来,封建遂息,疏封之号,多为虚名,故至熙宁中,令袒免亲外,不赐名授官,此其代数为限之始也。皇朝则封有亲王郡王之别,爵有将军中尉之号,而非嫡长世袭,则自曾孙以下,不封而爵,此则以贵贱为差等也。我朝之大君与君,视皇朝之亲王、郡王、正守以下,视皇朝之将军中尉。然限以四代,不以贵贱为差,封爵之外,不以宗室为称,此实我祖宗朝旧章也。引古参今,左右思量,向所陈两端之议,似当以近宗立后为长。盖代数延定之议,则亲尽疏远之后,不可更议封爵,可据者惟熙宁袒免之例,而所延不过一世。且况通变旧章,终涉郑重者乎?若就近宗而立后,则亲既不尽,非疏远之属,而义在继绝,无通变之嫌。臣谨稽《璇源谱略》,贵宗亲尽,皆过数代,惟洛川君未有继嗣,今取贵宗之后,为立其后,则于宗既贵,于属又近,亲尽之限,尚有两代。臣谓洛川君立后,无违朝家经常之制,有合圣上敦叙之旨。事之便宜,恐不出此。”奎章阁直提学朴宗薰以为:“东宫冠礼,乃邦家莫大之庆,阼阶揖宾,即礼文所重之节。适値宗班乏人,至有延定之议,圣教恳恻,咨询广及。第伏念亲籍之限四代,自是不易之制,封典之展一世,亶出非常之举。凡系希旷之事,须有的确之据然后,在今无创行之嫌,在后无掣碍之虑。而国朝典故,恐无似此事例,实难援以为比。若稽宋大观中,以濮王之后,率多贫乏。诏士字依仲字,不字及其子并依士字恩数条例。盖仲字行,即安懿王之孙,而士字行,即仲字之子,此为宗籍引世之一证。又稽庆历中,以宗姓无一王者,制择其行尊齿宿者封之。以此观之,或以亲比,或以齿行,未尝有不问亲踈泛延世行之例矣。今若取诸宗子支中,取其属稍近行最高者一人,特加封爵,则援古酌今,因时制宜,庶乎两得,谨守定制之一副精义,自在其中矣。”礼曹判书李晩秀,参判尹益烈,参议韩耆裕以为:“国之大礼,莫有重于春宫,三加之礼。吉日已涓,缛仪将举,宾赞诸臣,各执其职,而独无宗亲主事之人。乃我殿下追昔年燕闲之承聆,愍近日麟趾之凋零,特降宗班世代延定之教,博询廷议,辞旨恳恻,臣等诚不胜钦诵万万。而谨稽《礼经》五世叙亲,自周道已然,历代因之,属籍凡有五等,非袒免亲,不赐名授官。国朝宗亲世代之限,盖昉于此,而封爵之止于四世,如公与族食世降四等也。先朝圣教,臣亦祗承,而虽有是教,竟无成命。则今为一时之行礼,遽变久远之定制,恐有违于守经法愼更张之义。抑有一得之愚见,昔在英庙朝,特命以恩信君奉延龄君祀,先朝初元,命礼曹,成给立案。宗簿寺修《璇源谱略》,以‘恩信当继洛川之后’仰禀,则圣批若曰:‘只当奉延龄之祀,不当为洛川继后,’其后大臣,奏言‘恩信之于延龄,昭穆违序。若如广平大君直继抚安大君之例,则洛川事难处。请依英庙下教,只令主祀,’圣批,若曰:‘恩信虽王孙,礼用王子,难于继后,以洛川为祢故耳。’寻又有直定延龄奉祀之命。两圣朝下教,既若是丁宁,则恩信之奉延龄祀,更无可疑,而洛川则遂为无后之人矣。夫洛川之为洛川,即以延龄之继子也。恩信既奉延龄祀,则洛川,法当归本宗,而至于今仍其属籍,载在《璇谱》,虽不奉祀,而为延龄之子,固自如也。其在敦宗之至仁,宜有继绝之特恩。与其延世于限已过之诸支,莫如立后于代未尽之近宗。今若于诸璇派中,别求一人,定为洛川之后,许袭其封爵,则恩信无摄祀之嫌,洛川免靡托之叹。而南延今虽有故,继洛川者,自可备位,进参于阼阶揖宾之班,惟此一事,庶或为随时变通之道。”云。教曰:“延代诸论,皆难愼则不可轻议。洛川继后之论,虽似便好,而恩信之奉延龄祀,即两圣朝处分,则不可轻改。今继洛川之后,而不使奉延龄祀,亦不知于礼如何,此亦不可为也。然则主人一款,更当下教,此收议,姑置之。”

1月25日

○戊午,命卜相。教曰:“判府事徐龙辅,拜议政府领议政,判府事金思穆拜左议政。

○以徐能辅为吏曹参判,金鲁敬为工曹判书,任希存为汉城府判尹,权丕应为黄海道观察使。

1月26日

○己未,教曰:“宗姓中惟判敦宁李彦植,为大院君主祀,与他宗姓人,事面有异,可以拟议于主人。然我朝非封爵,则不以宗室待之,此果何如乎?大院君祀孙,世袭都正,则宣庙圣教也。今若自判敦宁为始,主祀之人,若至二品阶,依功臣嫡长例,即授封爵,则既不违于圣祖之制,亦可为久远敦叙之义,而目下大礼,亦可以备仪可否,更令日前诸臣,指一献议。”

○谕领议政徐龙辅,教曰:“卿之遁荒,今为十四年之久。此岂独卿之不幸?实朝廷之大不幸。往事即一沧桑,莫非予否德,不能靖世教协朝象之咎也。尚复何提道?卿虽在外,必当恋予,予虽不见,宁或忘卿?今者赖天地祖宗之眷佑,元良姿性夙就,年龄渐长,将举三加之盛仪,国之大庆,孰与为比?予于是,思宾师之重,卿是谁家之人?且非予甘盘之旧乎?况今国势之杌陧,民生之岌嶪,纲纪风俗之颓败,视卿去国之前,殆不知落下几层。予于是,思廊庙之贤,卿是宿德之人,岂非漏船之副手乎?玆委卿以元辅之任,告卿以心腹之谕,卿须即日入城,出而膺命,以光大礼,以济时艰。”

1月28日

○辛酉,谕左议政金思穆,教曰:“重卜于卿者,岂无以也?年前勉副,非欲舍卿,暂循卿养闲之请耳。鼎席之不备既久,端揆之独贤可闷。而况今元良将冠,吉日已选。惟予庆悦之心,卿等当知之,卿等延颈之诚,予亦知之。此时保傅之任,非卿邵龄宿德,其谁之可?不庸多诰,卿必幡然。望卿即起簉朝,以副予延伫之意。”

二月

2月4日

○丙寅,领议政徐龙辅附奏以为:“贱臣大质已亏,滓累遍体,其身已自不正,尚何报答之可论?跼高蹐厚,此何人斯?惟愿遄被𫓧钺。”云。教曰:“史官之回,见卿附奏,浼浼之意,愈往愈深,至曰大质已亏。又曰其身不正。恶!是何言也?予不欲提起,而卿言既如此,当略谕之矣。卿辛酉一疏,岂或得已,卿家先故,祸将不测,他人尚为心寒。况卿为子者之心乎?坐见义理之翻改而莫之谁何,予与卿一也。满廷之人,谁有不称贤戚,颂忠臣者乎?何独罪卿?知卿之心者,当悲卿之不暇。而末俗多淆,朝象不靖,簸弄诋逼,无所不至。终使卿遁荒而不还,一则予冲龄否德之致,二则予冲龄否德之致,尚复何言?卿不思伊日之艰棘,乃反自贻伊戚,宁忍负予而不顾,不敢不逊于多口乎?不待索言,卿必恍然感悟于心,而义不敢复提本事也。君臣之间,贵相知心,慨叹之极,倾倒至此。望卿深思即起,以答予款款之诚。”仍命遣承旨传谕。

2月6日

○戊辰,礼曹启言:“王世子冠礼后,依礼文,当行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朝谒之礼。而辛卯庚戌辛巳年,皆于翌日行礼,庚申年则当日行礼矣。今番则依何年例举行乎?”教以当日行礼。

○领府事李时秀,判府事金载瓒、韩用龟,右议政南公辙,弘文提学金履乔等,以大院君祀孙封爵事,献议以为:“目下事势,舍此则更无变通之道。”云,礼曹判书李晩秀,参判尹益烈,参议韩耆裕以为:“宗亲四代后,只袭敦宁都正,既有定制,功臣嫡长二品后袭封,亦不衬当。而唐之《开元礼》,皇太子冠,宗正卿为主人。我朝《五礼仪》,实遵《开元礼》。若以李彦植为宗簿提调,行宗正卿之事,则亦可为一时权宜之道。”云。奎章阁直提学朴宗薰以为:“大院君奉祀人,世袭敦宁府都正,《续典》所在,亦甚明白。在今通变,恐难遽议。”云。教曰:“诸议虽有参差,亦非共违。封爵虽无不可,而功臣嫡长之例,既不可用,则世袭当否,亦须议定。礼堂议中宗正卿之事,与封爵孰便?更议以闻。”

2月7日

○己巳,以朴周寿为吏曹参议,尹久东为司谏院大司谏,任圣尹为全罗道兵马节度使,李亨谦为全罗左道水军节度使。

○召对。

2月9日

○辛未,左议政金思穆,疏辞相职,赐批敦谕。

2月10日

○壬申,召对。

2月11日

○癸酉,领议政徐龙辅辞疏略曰:

噫!臣过蒙我先大王曁我圣上不世之遇,始自簪笔,迄于崇显。毕竟骇机闯发,毒锋继加,用意造辞,至憯绝悖,直驱之于背国忘先之科,历考往牒,未闻有戕人斧斨之若是巧慝者。日前恩谕,必欲拯臣于万丈泥堑之中,曲费造化,辛勤旷绝。呜呼!其时事,一则臣不忠不孝之罪,二则臣不忠不孝之罪。纵荷仁覆之天,曲加慰藉,必欲湔拂世之持。淸议之士,孰肯与臣为伍,臣亦何心束带弹冠,自齿于生人之伦乎?伏乞亟递臣职。

批曰:“读卿之章,思卿之心,不觉戚然于中。噫!其时事,予以否德冲龄,不能制凶党而折悖论,尚谁咎哉?后之持卿者:‘虽以先卿则讨之,卿则伸之’为言,予则以为,万万不当。前之讨之,后之伸之,皆其理势之所不得不然。而况卿之所値,又万万难言者乎?执卿之迹而究卿之心,此政仁人君子,所当闵然怵然处。而反以此,作为构捏之柄,左拳右踢,捣之簸之,欲使卿为籧篨戚施而后已者,人心之巧憯,风俗之颓败,宁欲无言。然卿心卿迹,予自烛之,世之有公心者,亦自知之,卿之得此足矣。何累于卿,何畏于彼哉?予之如是谕卿,岂私好于卿而然也?况卿先朝荩臣,予之甘盘也。今予不重卜则已,既重卜而又为我元良冠宾之盛礼,则可不罄予诚而尽予礼,以俟卿之去就乎?卿其谅之。卿其谅之。”仍命遣亚卿传谕。

○行翰圈。别兼春秋金道喜、李嘉愚、权敦仁。三点,郑知容、徐憙淳、朴永元、李宪球。

○以金在昌为判义禁府事。

○冬至正使郑晩锡等,以自燕离发,驰启。

2月14日

○丙子,以尹序东为吏曹参判,韩兢履为参议,林汉浩为判义禁府事。

2月15日

○丁丑,以李彦植封爵,与宗正卿孰便事,收议。领府事李时秀以为:“大院君奉祀人,不付敦宁都正,换付宗亲府都正,阶至二品,始许封君,从今以后,可免宗班乏人之叹。”云。判府事金载瓒以为:“三加备仪,吉日渐迫。惟是李彦植封爵之论,最似得宜。”云。判府事韩用以为:“大院君诞育圣躬之功之德,永垂百世,有非带砺之勋所可比拟。今当宗英之乏人,宜用勋裔世袭之例。”云。右议政南公辙以为:“惟圣制礼,惟王作法。李彦植既与他宗姓有异。当国家莫大之庆礼,为行主人之事。加以君爵,于礼于法,恐无不可。”云。弘文提学金履乔以为:“我朝设官,虽仿中国之制,号名事实,互相参差,开元之礼,恐难援用。”云。奎章阁直提学朴宗薰以为:“今以无封爵之人,差宗簿提举,而曰‘此宗室也,曰此古礼也,’则臣未知其何如也,以贰极之尊,行三加之礼,主是礼而择其人,加之封爵,亦无不可。”云。礼曹判书李晩秀,参判尹益烈,参议韩耆裕以为:“日前献议,首言封爵事,变通合宜,尾附宗正卿事,猥备一说也。若取二者而论,则臣等以为,封爵便矣。”教曰:“从多议施行。”

2月16日

○戊寅,以李止渊为司谏院大司谏。

2月17日

○己卯,以洪羲臣为刑曹判书,金履乔为汉城府判尹,朴宗京为公淸道观察使。

○行翰林召试,取朴永元、李宪球。

○别讲。

○夜对。

2月18日

○庚辰,别讲。

2月19日

○辛巳,召对。

○以赵万元为成均馆大司成,吴熙常为侍讲院进善,李友信为咨议。

○别讲。

○夜对。

2月20日

○壬午,召对。

○别讲。

○设式年监试覆试。

○以朴宗琦为司谏院大司谏。

○徒配中在明于保宁县,以泮长时通读初试之滥录,大臣请令禁府拿勘也。

2月25日

○丁亥,遣正卿,敦谕于领议政徐龙辅。

2月27日

○己丑,召对。

○召见左议政金思穆。

○别讲。

○礼曹启言:“王世子冠礼时,初出房服色,列朝已例,皆以鸦靑直领条带,而庚戌年,初以草绿道袍磨链后,更以鸦靑直领举行。庚申年则先朝下教,以鸦靑直领,不载于《五礼仪》,命用讲学时服色。今番则系是册礼后书筵时服,乃是衮袍,而即初加服也。不可用于初出房时,谨稽《仪礼》,士冠礼曰:‘将冠者采衣,’司马氏《书仪》,初加前服,只称以袍,《五礼仪》,只称时服,俱无明的可据。今以列朝已例遵行,则当用鸦靑直领,而先朝下教,以非五礼仪所载,命勿用。冠礼服色,事礼甚重,请问议于时原任大臣在外儒贤。”从之。

2月28日

○庚寅,召对。

2月29日

○辛卯,设式年武科初试。

○召对。

○别讲。

○以金羲淳为京畿观察使,封彦植为晋安君。

○夜对。

三月

3月1日

○癸巳朔,召对。

○别讲。

○以沈象奎为兵曹判书。

○夜对。

3月2日

○甲午,礼曹启言:“王世子冠礼时宫官一人,持笏记陞堂,检饬仪节事,草记蒙允矣。请依礼貌官例,令侍讲院书入望单于东宫,受划下举行。”从之。

○别讲。

○夜对。

3月3日

○乙未,领议政徐龙辅,待命于金吾门外。教曰:“予有必致而已,卿有簉朝而已。又何为一层过举也?上下相持,徒伤事面,不胜闷然。卿其即为入来,以安予心。”

○召对。

○夜对。

3月4日

○丙申,召见领议政徐龙辅。

○召对。

○别讲。

○夜对。

3月5日

○丁酉,召对。

○别讲。

○以朴宗琦为司谏院大司谏。

○夜对。

3月6日

○戊戌,召对。

○别讲。

○设三日制于泮宫。

○以朴应浩为庆尚右道兵马节度使。

○夜对。

3月7日

○己亥,以郑尚愚为咸镜道观察使。

○召见时原任大臣及礼堂馆阁堂上。领议政徐龙辅曰:“今日午时,即东宫邸下定字吉日时也。定字之备三望入启受点,乃是古礼。而今则睿字,定名时,已为议定,誊诸宝牒矣。今若更备三望,则事面有所如何?以单望启下好矣。”从之。

○召对。

○遣史官,敦召大司宪宋稚圭,副护军宋启干,进善吴熙常,咨议李友信等,以元良著阼之礼在近也。并辞不至。

○别讲。

3月8日

○庚子,召对。

○以郑晩锡为广州府留守。

○命王世子继讲册子,以《论语》为之,从师傅宾客议也。

○别讲。

○以朴宗琦为吏曹参议。

3月9日

○辛丑,召对。

○别讲。

○夜对。

3月10日

○壬寅,召对。

○以白东薳为摠戎使。

○别讲。

○夜对。

○侍讲院启言:“王世子冠礼时宫官,事体异于朝班,从陞从降,事例当然。且考本院誊录,辛卯年有全数及翊卫二人佩剑升堂之例。庚申年,亦有升堂之事,请一依辛卯庚申已例为之。”从之。

3月11日

○癸卯,召对。

○轮对。

○别讲。

○夜对。

3月12日

○甲辰,召对。

○别讲。

○夜对。

3月13日

○乙巳,召对。

○别讲。

3月14日

○丙午,召对。

○别讲。

○以白东薳为左捕盗大将。

○夜对。

3月15日

○丁未,领议政徐龙辅,左议政金思穆,右议政南公辙献议言:“《朱子家礼》冠礼篇:‘将冠者初出房时服四揆衫。’四揆衫,即中国人未冠前常时所著之便服也。我朝之直领道袍,均是便服。而古时则士大夫,平居多用直领,近世则多用道袍。服用之异,虽缘俗习之不同,其实一也。大小朝讲筵服色,法讲则例以衮袍,召对则例以道袍。今此王世子冠礼初出房时,若用道袍,则与列圣朝已例庚申特教及中朝士冠礼《五礼仪》所载时服之文,俱似无违。”从之。

○召对。

○别讲。

○以洪冕燮为司谏院大司谏,申綋为三道统御使,李复渊为全罗道兵马节度使。

○敕书顺付后,颁教颁赦。

○夜对。

3月16日

○戊申,月食既。自戌初至亥初食,十七分四十九秒,初亏正东,食既戌正三刻,复圆正西。 ○召对。

○别讲。

○以赵万元为江华府留守,吴毅常为三道统制使,严耆为司谏院大司谏。

3月17日

○己酉,召对。

○别讲。

○以张铉宅为咸镜北道节度使。

○咨议李友信疏略曰:

近侍远临,传宣圣谕,引前后儒臣之事,诚臣以仿式。如臣愚下,不过官衔之偶近而已,初无仿佛于前人。殿下若以其招徕之故,不即斥罚则,人将谓‘殿下之召臣,不以其贤,只是应文具而备故事,臣之事殿下,不以其义,只是考誊录而袭前例。’乞削臣所带职名。

批曰:“今予之召尔,尔但以文具知之乎?圣人有言曰:‘行尧之行,言尧之言,’是亦尧而已矣。予则以列祖朝崇儒之心为心,尔则以诸贤致君之心为心,其召也其来也,岂为文具而已乎?尔其亟回遐心,虽未及于冠席,即为上来。”

3月18日

○庚戌,召对。

○别讲。

3月19日

○辛亥,召对。

○别讲。

○夜对。

3月20日

○壬子,御崇政殿,命宾赞,行王世子冠礼于景贤堂,御兴政堂,受王世子朝谒礼。上具远游冠绛纱袍陞座,宾以下由东门入庭行礼。讫,传教官宣教曰:‘今加冠于世子卿等将事,’宾以下行礼,宣教官取教书凾授宾,宾跪受。宾赞由东门出礼毕还内。○行王世子冠礼于景贤堂。王世子具空顶帻道袍出陞座,弼善,请王世子兴立于座前。宗亲文武二品以上陞就堂中再拜,王世子答再拜讫陞座。宗亲文武三品以下就位再拜。师傅宾客入就位。王世子降自东阶就庭东拜位再拜,师傅宾客答再拜王世子。主人入就庭西位再拜,王世子答再拜。主人出迎宾于宫门,宾主揖让入门。宾捧教书凾置于案,弼善引王世子,诣受教位北向立四拜。宾称有教,王世子跪。宾宣曰:‘教王世子某,吉日元服率由旧章。命领议政徐龙辅就宫展礼。’宣教讫,王世子四拜。宾客进诣宾前跪受教书,退授王世子。王世子跪受教书,以授弼善,弼善跪受,以授持凾者。王世子陞自东阶入东序帷内。傅宾客各就堂上席位,宾陞西阶,主人陞东阶。主人赞冠引王世子出立于冠席,宾赞冠取纚栉二箱,奠于冠席南宾揖。王世子陞延跪栉,王世子执初加。冠者陞西阶,宾降一等受之,进王世子席前祝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厥幼志,愼其成德,寿考维祺,以介景福,’宾乃跪冠初加翼善冠。王世子兴宾揖王世子。主人赞冠引王世子,适东序帷内,着衮龙袍以出宾揖。王世子陞筵执再加。冠者陞西阶,宾降二等受之,进王世子席前祝曰:‘吉月令辰,乃申嘉服,克敬威仪,式明厥德,眉寿万年,永受祺福:‘宾赞冠进席前,脱初加冠,宾乃跪冠再加远游冠。王世子兴,’宾揖王世子。人赞冠引王世子,适东序帷内,着于绛袍,执圭以出宾揖。王世子陞筵执三加。冠者陞西阶宾降三等受之,进王世子席前祝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其服,以成厥德,万寿无疆,承天之庆,’宾赞冠进席前东向跪,脱再加冠。宾跪冠三加冕旒冠。王世子兴,宾揖王世子,人赞冠引王世子适东序帷内,著冕服执圭以出就席南向坐。司饔院副提调酌醴。宾受醴进王世子祝曰:‘甘醴维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厥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跪进醴。王世子受醴,宾赞冠捧馔陈于筵前。王世子祭醴啐醴。宾赞冠彻馔。王世子降筵南向再拜,答再拜。弼善引王世子降西阶南向立。宾少进字之曰‘礼仪既备。令月吉昭告厥字。君子攸宜,宜之于嘏,永受保之,奉教字某,’王世子再拜曰:‘某虽不敏,敢不祇奉?’又再拜。弼善引王世子,至阼阶下,西向立再拜,师傅宾客答再拜。王世子陞自阼阶就拜位。宗亲文武二品以上陞就堂中再拜,王世子答再拜讫陞座。宗亲文武三品以下就位再拜。礼毕王世子降座还内。○御兴政堂,受王世子朝谒礼。上具翼善冠衮龙袍陞座,王世子具冕服,入自东门就堂前。都承旨尹鼎烈出宣教戒曰:‘事亲以孝,接下以仁,使人以义,养人以惠。’宣讫,王世子四拜少进,称‘臣虽不敏,敢不祇承?’退复位引出,上还内。 ○别讲。

○夜对。

3月21日

○癸丑,御崇政殿,受贺颁教文。若曰:“黄离叶吉,方巩万年之丕基,靑宫筮宾,爰举三加之令典。式遵旧制,诞告多方。念国本实系于元良,而古典莫重于冠事。敬仪愼德,用士礼所以尚贤,著代加成,乃人道由是责备。夏曰收殷曰冔,必贵正容体之方,周有祝汉有辞,罔非谨礼仪之始。咨!予贰极,夙膺令姿,赖天地祖宗之灵,七鬯有主,挺端凝岐嶷之表,宝册定名。谒庙俨成德之仪,陟降悦豫,视学问作圣之本,衿绅耸观。肆冲龄过胜衣之时,而王家有早冠之义。符寡躬备服之岁,适丁斯辰,追宁考封册之年,旧甲维卯。玆当姑洗之令节,载举公冠之旧规,已于本月二十日,就加元服。宾师在前,行阼阶而可仪可象。弁冕有序,受法服而弥加弥尊。俨乎?黼衮之禔躬,幼志既弃,秩然醴醮之毕事,德容益章。在时则宜以岁之正以月之令。既字而祝,俾炽而昌,俾寿而臧,举缛仪而百僚腾欢,洪大诰而六合蒙福。嘉与尔万姓同庆,弥协气于纮𫄧。自此予一人无忧,绵宝箓于宗祏。重明继照,齐颂星海之谣,盛德在春,广推雷雨之泽。自本月二十一日昧爽以前,杂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於戏!仰三代有道之长,岂敢忽于闻言行事?膺万岁无疆之历,沈有望于远年近民。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金鲁敬制。 ○召对。

○别讲。

○教曰:“王世子冠礼时主人晋安君彦植,宾领议政徐龙辅,并鞍具马面给,赞礼曹判书李晩秀熟马面给,入参傅左议政金思穆鞍具马面给,尚衣提调领敦宁府事金祖淳熟马面给,提调洪羲臣半熟马面给,礼房承旨尹鼎烈,陈贺时承旨李止渊加嘉善,宣教官南周献加通政,宾客以下施赏有差。”

○以郑元容为成均馆大司成。

3月22日

○甲寅,诣元陵亲祭,健元陵展谒。

3月23日

○乙卯,召对。

○别讲。

3月24日

○丙辰,召对。

○别讲。

3月25日

○丁巳,礼曹启言:“王世子庙谒时,有北向先后四拜之节,而近例则因特教,北向先四拜,西向后四拜,宗庙大门外下辇,当为步入,而自大门距斋室稍远。故丁丑庙谒时,乘舆至石桥前降舆事,禀旨磨链矣。依此举行乎?”教以依近例磨链。

○召对。

○别讲。

○夜对。

○平安监司李肇源,屡疏引义乞递,许之。

3月26日

○戊午,召对。

○别讲。

○夜对。

3月27日

○己未,召对。

○别讲。

○教曰:“国有大庆,而惠不及民,谁与为庆?京各贡旧遗在,限三十石分数荡减,市民徭役限三十日,悬房赎限十日,亦为荡减。诸道旧还,多寡不同,而畿内关东西,数甚零星,全数,三南海西北关,并折半荡减。”

3月28日

○庚申,御营厅,以南小营火药库失火,启。被烧公廨一百间,火药九万三千二百八十斤零。铅丸六十一万一千四百个零,倭黄四千八百斤零,鄕黄四千八百六十斤零,鄕军库属烧死者二十名。教曰:“事出不意,罪在无妄。储胥重地,有此无前之变,以致满城上下之惊动,常时不谨不饬之失,乌可逭乎?该大将李溏,亟施削职之典,失火根因,兵判与捕将,详查以闻。”

○召对。

○以白东薳为御营大将,沈象奎为平安道观察使。

○命施尚州故义士金俊臣赠职旌闾之典,以起义殉节于壬辰巡边使之阵中,礼曹因儒生上言请之也。

3月29日

○辛酉,以徐春辅为摠戎使,李晩秀为兵曹判书。

○召对。

○别讲。

○夜对。

○以郑元容为吏曹参议,金逌根为成均馆大司成,金鲁敬为礼曹判书。

○因捕厅启。命顺天松广寺罪僧语鉴,押送本道,枭首警众。语鉴以僧徒,敢生希觊之心,做作悖之说,告其鄕人恶逆,及核之,皆诬引故也。

夏四月

4月1日

○壬戌朔,以李馨秀为咸镜北道节度使。

○召对。

○别讲。

○以权常愼为工曹判书。

○命施忠原孝子朴泰镇赠职,平山烈女士人赵重堥妻宋氏复户,礼曹因儒生上言请之也。

○夜对。

4月2日

○癸亥,召对。

○以赵钟永为京畿观察使。

○别讲。

○以李文会为开城府留守。

○夜对。

4月3日

○甲子,召对。

○别讲。

○夜对。

4月4日

○乙丑,诣宗庙展拜,行王世子谒庙礼。

○别讲。

○命赵得永,蔡弘远放,因金吾赦单也。

○命庆科,以庭试磨链。

○夜对。

4月5日

○丙寅,召对。

○别讲。

○夜对。

4月6日

○丁卯,召对。

○别讲。

○夜对。

4月7日

○戊辰,召对。

○别讲。

○夜对。

4月8日

○己巳,召对。

○别讲。

○以申在植为吏曹参议,金相休为成均馆大司成。

○别讲。

○司谏任㸁疏略曰:

今我殿下,以天纵之圣,膺有为之际,求治之诚,非不至矣,临御以来,渊默太过,凡系政令事为,一委群下,章奏禀启,并以允字判下,初无丝纶之可否裁决,利害之分,公私之别,于是乎,不期然而自归于权柄。赂门大开,苞苴公行,一官一科,如非族党,且非巨室,则即是贿赂之捷径也。以言于京司则各衙门各营门钱谷之储蓄,徒拥文簿,互相擅发,互相掩置,以致空荡。藩阃邑库之藏,亦如京司,几尽虚耗,惟赂所行,威福专擅。以言乎人才,则士虽才行,无缘权门,无赖苞苴,筮仕选职,殆同缘木求鱼。举世滔滔,惟利是趋,人心之陷溺,专由于幸门之贿赂,而苟究其源,则殿下渊默太过,裁决庶务,一委于群下之致也。伏愿断自圣衷,别择公平正直之人,使之按核,期于厘整,现出所犯者,施以赃污之律。

批曰:“所陈可不留念?京外经费事。令庙堂察饬。幸赂云云,非人人可指,则尔何不直斥谁某,而如是糢糊乎?殊欠直截矣。”

4月9日

○庚午,设式年文武科覆试。

○召对。

○吏曹因大臣议,请施宗臣故长城守俨加赠节惠之典。从之,以己卯名贤也。

○别讲。

4月10日

○辛未,召对。

○别讲。

4月11日

○壬申,召对。

○别讲。

4月12日

○癸酉,召对。

○别讲。

○夜对。

4月13日

○甲戌,轮对。

○召对。

○别讲。

○以李集斗为判义禁府事。

4月14日

○乙亥,召对。

○别讲。

○夜对。

4月15日

○丙子,以曺凤振为吏曹参议,李存秀为汉城府判尹,申绚为成均馆大司成,徐鼎辅为江原道观察使。

○召对。

○别讲。

4月16日

○丁丑,诣昌德宫璇源殿展拜,仍诣景慕宫展拜,行王世子展谒礼。

○命自九岁至十三岁处子禁婚,以王世子嘉礼拣选也。

○别讲。

4月17日

○戊寅,召对。

4月18日

○己卯,召对。

○别讲。

4月19日

○庚辰,召对。

○别讲。

4月20日

○辛巳,召对。

○别讲。

○以赵万元为吏曹参判,朴宗薰为全罗道观察使,金履阳为判义禁府事,寻以朴宗来代之。

4月21日

○壬午,召对。

○轮对。

○别讲。

○设文科生划试。

○因备局言,命江华留守赵万元,仍任。

4月22日

○癸未,召对。

○别讲。

○以金相休为吏曹参判。

4月23日

○甲申,召对。

○司谏任㸁避嫌略曰:“台阁故事,许以风闻,同朝相敬,贵在忠厚。况臣所言,不过泛论。虽欲直说,其谁可斥?世级日降,私意横流,侥幸之习,贿赂之,骎骎成痼,莫之救药。廉风扫地,欲浪滔天,专事肥己,惟利是趋。府库荡竭而罔念典守之法意,生民涂炭而未闻拯济之筹策。臣之所愿,奋发睿志,蕫饬庶僚,严立廉贪之政,而罚不择贵,明示淑慝之别,而人皆远耻,则徯志从欲之治,可翘足而待。”批曰:“朝廷之上,虽贵忠厚,台阁之体,宜尚直截。名以避嫌,忠厚二字,初不衬当。而漫漶疑眩,反甚于前矣。”

○别讲。

4月24日

○乙酉,召对。

○别讲。

○以林汉浩为判义禁府事。

4月25日

○丙戌,召对。

○别讲。

○行式年文武科殿试,文取赵寅永等三十九人,武取沈乐臣等二百三十五人。

4月26日

○丁亥,召对。

○别讲。

4月27日

○戊子,召对。

○别讲。

4月28日

○己丑,召对。

○别讲。

4月29日

○庚寅,诣永禧殿行酌献礼,仍诣储庆宫展拜。王世子随诣行礼。

○召对。

○别讲。

○正言朴潞寿疏略曰:

世级日下,变怪层生,至于司谏任㸁之疏出而极矣。满张皇,闪忽叵测,似嘲似讪,既凶且慝,有机有栝,至巧且秘,究厥肠肚,路人所知。其所谓科宦贿赂等语,囫囵说去,全没把捉。欲言不言,若吐未吐,内有指的,外实眩惑。虽未知其设施诪张之何据,而至若权柄威福,一委群下之说,看之未半,愕然而懔,衋然而惕,不觉发竖而胆掉。噫!威福之移下,权柄之委下,历数往牒,是何等时也?渠亦人耳,忍以衰季昏乱之象,比拟于今日,一笔句断,无难说到,以渊默二字,隐然为一疏中要领,其用意之绝悖,归趣之阴奰,凌轶于莫严莫重之地,敢言臣子不敢言之言,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臧文仲有言曰:‘见无礼于吾君者,如鹰鹯之逐鸟雀。’凡今北面于殿下之庭,而苟有一分秉彝之心者,孰不同声共讨,明正其犯分凌上之罪也哉?臣谓为先施以屏裔之典宜矣。

批曰:“任㸁疏,怪则怪矣,其职则言官也,其言则时也,无论有意无意,以不治治之,不亦朝家宽大包荒之政乎?勿烦。”正言洪晩燮,继疏,请任㸁拿鞫,不从。

4月30日

○辛卯,御崇政殿,放文武科榜。

○召对。

○别讲。

○府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持平尹命圭、成始光。新启:“噫嘻!痛矣。人心日陷,世变层生,而岂有如任㸁疏之至凶且憯也哉?自来赋性奰谲,持心阴秘。受嗾投匦,挟杂论事。自是伎俩,而为世嗤骂,厥惟久矣。至于今番疏出,而憸顽之旧习不悛,狡慝之手法益肆,外若规谏而潜售诬逼,假托时弊而实涉疑眩。乃以权柄幸赂等说,遣辞隐映,指意闪倏,有若真有是事者然,必欲网打朝绅,乖乱世道而后已。究其心则尝试也,执其迹则讥讪也。渠亦北面我殿下庭者,何敢以此等悖之疏,肆然闯呈,略无忌乎?台臣声讨,出于舆愤之所激。而殿下何惜而不赐允兪乎?若不严核情节,以折乱,则来头之忧虞,将不知至于何境。请司谏任㸁,设鞫得情,快施当律焉。”不从。

○院大司谏严耆,献纳具宜默。新启,与府启,同。不允。

闰四月

闰4月1日

○壬辰朔,御兴政堂,受文武科谢恩命,新及第金正喜赐乐,仍教曰:“月城尉祀孙,今已登科,实为喜幸。贵主内外庙,遣承旨致祭。”

○轮对。

○召对。

○别讲。

闰4月3日

○甲午,教曰:“国婚初拣择五月初六日,再拣择十九日为之。处子衣服,无敢逾䌷纻事,分付。”

○以赵弘镇为司宪府大司宪,吴熙常为执义,郑元容为司谏院大司谏。

闰4月4日

○乙未,召对。

闰4月5日

○丙申,大司谏郑元容疏曰:

国之置谏官,将以来言也。事关君德时弊,则谏官无所不论。苟其心主于忧爱,言出于公正,则历言君德,而虽或至于危明而忧治,未必为过,极论时而虽或涉于耳传而风闻,亦未必为罪。若或假托乎君德之仰勉,而暗售尝试之计,则王法以𫓧钺临之,凭借乎时之备陈,而潜逞挟杂之术,则君子以鬼蜮断之。诚以其迹似矣,而其心不可不诛也,其言近矣,而其渐不可不杜也。今此任㸁疏之可讨可诛,在于暗售潜逞,则诸台之讨之也。只举此而罪之可也。又就其疏中句语之近似于陈勉者,把持分疏,断成罪案,知者可以执其迹而诛其心也,不知者徒循其迹而或疑乎谏官之语涉陈勉而获罪焉,则其于大圣人包容之德,将何如也。’请近日陈疏发启诸台臣,并施以讉罢之典宜矣。

批曰:“尔言明白,可以晓人,可谓得体矣。疏启台臣事,依施。”

闰4月6日

○丁酉,别讲。

○以李鲁益为司宪府大司宪,吴翰源为司谏院大司谏。

○副校理金教喜疏略曰:

噫!彼任㸁之疏,何为而发也?凡小人之欲乱国家而害君子者,莫不以诪张之言,疑眩之说,上以荧惑主听,下以煽动众心。噫!彼㸁疏,欲网打今日之善类也。盖自庚申以后,国家多故,世道孔艰,千奇百怪,无所不有。搢之间,几不能一日宁静,则善类之不绝如线,得至今日,亦云幸耳。顾今朝廷内外任用之臣,未必人人尽贤,个个是能。要之,爱君忧国之诚,秉义守正之论,慕善自好之意,实亦有不可诬者。圣明之所以委畀,诸臣之所以对扬,初何尝一毫仿佛于渠所云云哉?特以淸浊不同流,薰莸不共器,如渠者类,将无以见容。故失志者多,怀怼者众,鬼瞰蜮伺,愈往愈甚,终亦无隙可乘,无案可。则乃以没捉无形之谗,䵝昧罔测之诉,白地妆撰,暗弄机栝,上若亟论君德,而其实非忧君德也,即欲荧惑圣聪,以售其惎间也,下若遍举时弊,而其实非闷时弊也,即欲煽动众心,以遂其构捏也。从古小人之谋陷君子,其术盖印一板惎间,我君臣构捏我善类,即一计未成之己卯衮、贞辈尔。谗说之震惊,孰加于此?此而不已。为今日之善类者,虽欲效匪躬之节,赞垂衣之治,其势有不可得矣。伏愿亟从谏长之言,严核得情,明正其罪,以为保善类靖朝象之地焉。

批以:“尔言甚好。亦可谓觑破真赃。然其情既无不可知,则又何盘问之有?投诸有北,以示好恶足矣。任㸁施以屏裔之典。”

闰4月7日

○戊戌,诣毓祥宫、延祜宫、宣禧宫,展拜,王世子随诣行礼。

○别讲。

闰4月9日

○庚子,院启中任㸁事,停。

闰4月10日

○辛丑,次对。

○召对。

○别讲。

闰4月11日

○壬寅,召对。

○轮对。

○别讲。

闰4月12日

○癸卯,召对。

○别讲。

闰4月13日

○甲辰,别讲。

闰4月14日

○乙巳,召对。

○别讲。

闰4月15日

○丙午,别讲。

闰4月16日

○丁未,别讲。

闰4月17日

○戊申,别讲。

闰4月18日

○己酉,召对。

闰4月19日

○庚戌,别讲。

闰4月20日

○辛亥,召对。

○别讲。

○以宋稚圭为司宪府大司宪。

闰4月21日

○壬子,召对。

○别讲。

闰4月22日

○癸丑,召对。

○别讲。

闰4月23日

○甲寅,召对。

○府启中任㸁事,停。

○别讲。

○以李愚在为司谏院大司谏。

闰4月24日

○乙卯,召对。

○别讲。

○谷山府太祖大王龙潜时,驰马旧基竖碑刻,先朝御制。碑文书写官以下施赏有差。地方官谷山府使徐长辅,加嘉善。

○窜任㸁于庆源府,以两司启辞俱停,金吾始得举行也。

闰4月25日

○丙辰,召对。

○别讲。

○以尹序东为司谏院大司谏。

闰4月26日

○丁巳,召对。

○别讲。

闰4月27日

○戊午,召对。

○别讲。

闰4月28日

○己未,别讲。

闰4月29日

○庚申,次对。领议政徐龙辅曰:“今我春宫邸下,睿学日就,令闻日播,正须博选有德之士,朝夕左右,日以正言正事,启迪浸灌,毋或间断矣。臣尚记先朝下教,若曰‘自在冲龄,不喜与宦官宫妾游,故问寝视膳之外,无非讲学之时,问学之工,自然专一。得之春桂坊居多。’此岂非今日春宫邸下所可师法乎?伏愿申饬两铨,凡于春桂坊之差出,无徒规规于地阀,务以学邃行笃之人,博采检拟。”从之。

○命拣择时处所,以长乐殿为之,门路以兴元门为之。

○召对。

○别讲。

○以徐英辅为左捕盗大将,李鲁益为刑曹判书。

五月

5月1日

○辛酉朔,召对。

○别讲。

5月2日

○壬戌,召对。

○别讲。

○以朴宗琦为吏曹参议,赵弘镇为司宪府大司宪,徐俊辅为司谏院大司谏,沈能岳为义州府尹。

○嘉礼物力,以京外折钱八万两,划付户曹,从备局启也。又加划折钱四万五千两。

○夜对。

5月3日

○癸亥,召对。

○别讲。

5月4日

○甲子,召对。

○别讲。

○因咸镜道放未放册子,放定配罪人李游诚,李希祖。

5月5日

○乙丑,召对。

○别讲。

○礼曹启言:“修撰柳台佐上疏以为:‘见今东作方殷,愆旸示警,请令该曹,特举雩祀之典,以祈及时之雨,’批旨有‘议大臣以闻’之命矣。烈旸连曝,一霈尚靳,请设行祈雨祭。”从之。

5月6日

○丙寅,别讲。

○行王世子嫔初拣择于长乐殿。

5月7日

○丁卯,行初次祈雨祭于三角山、木觅山、汉江。

○别讲。

○命施前朝直提学金若时貤赠之典,若时,以遁迹贞节,著名前朝。吏曹请大臣收议覆启也。后又因儒生上言,礼曹覆启许谥。

5月8日

○戊辰,召对。

○别讲。

○夜对。

5月9日

○己巳,召对。

○以朴周寿为吏曹参议,李存秀为司宪府大司宪,李龙秀为司谏院大司谏,金履阳为汉城府判尹。

○别讲。

○夜对。

5月10日

○庚午,再次祈雨于龙山江楮子岛。

○召对。

○别讲。

○夜对。

5月11日

○辛未,召对。

○别讲。

○夜对。

5月12日

○壬申,召对。

○别讲。

5月13日

○癸酉,三次祈雨于南坛、雩祀坛。

○召对。

○别讲。

○以李好敏为司宪府大司宪,郑元容为司谏院大司谏,寻。以申溆代之,以李光文为吏曹参议。

5月14日

○甲戌,召对。

○别讲。

5月15日

○乙亥,雨水深八分。

○召对。

○别讲。

○以徐春辅为左捕盗大将,林汉浩为议政府左参赞。

5月16日

○丙子,四次祈雨于社稷北郊。

○雨,水深一寸。

○召对。

○别讲。

○夜对。

5月17日

○丁丑,雨,水深一寸六分。

○召对。

○别讲。

5月18日

○戊寅,雨,水深一寸四分。

○命报谢祭,待秋设行,从礼曹启也。

○召对。

○别讲。

5月19日

○己卯,行王世子嫔再拣择于长乐殿。

○召对。

○别讲。

5月20日

○庚辰,召对。

○别讲。

○以李时秀为嘉礼都监都提调,李相璜、金鲁敬、权常愼为提调,郑元容为吏曹参议。

5月21日

○辛巳,彗星见壬方,尾长三尺,差文臣轮直测候,历井宿度内,月馀乃灭。

○召对。

○别讲。

5月22日

○壬午,召对。

○别讲。

○以宋稚圭为司宪府大司宪,韩兢履为司谏院大司谏。

5月23日

○癸未,召对。

○别讲。

5月24日

○甲申,召对。

○别讲。

5月25日

○乙酉,次对。以李鲁益、徐有闻、李勉升、金逌根、李止渊,差备边司提调,堂上中老病实病人,赵尚镇、李集斗、赵德润、赵弘镇、吴渊常,减下。从大臣言也。

○命文简公郑蕴祭田斋基之属于勋府者,并还给。盖混入于贼亮籍产,而前岭伯金鲁敬状闻,大臣请之也。

○命移漆谷府于旧邑八莒仓,因道臣状闻,大臣言之也。

○命施故忠臣梁山璹,加赠赐谥之典,吏曹因前湖南御史赵万永别单而请之。山璹,即壬辰殉节者也。

○召对。

○别讲。

5月26日

○丙戌,别讲。

5月27日

○丁亥,召对。

○别讲。

5月29日

○己丑,以李在秀为吏曹参议,金鲁敬为左副宾客。

5月30日

○庚寅,召对。

○别讲。

○命三拣择定嫔后,别宫以于义洞本宫,为之。

六月

6月1日

○辛卯朔,召对。

○轮对。

6月2日

○壬辰,领议政徐龙辅,左议政金思穆,右议政南公辙,请对言:“月前华城城门,有挂书之变,使该留守诇之,捉得罪人金在默,上送于捕厅,两捕将合坐推问,则情节俱极凶悖,到今事体,有不可自,捕厅究问而止,请设鞫核之。”允之。

○以张铉宅为左捕盗大将。

○召对。

○别讲。

○推鞫领府事李时秀,领议政徐龙辅,判府事金载瓒、韩用龟,左议政金思穆,右议政南公辙,判义禁林汉浩,同义禁李锡奎、赵贞喆。鞫华城挂书罪人。

6月3日

○癸巳,召对。

○别讲。

6月4日

○甲午,召对。

○别讲。

○夜对。

6月5日

○乙未,召对。

○别讲。

○夜对。

6月6日

○丙申,召对。

○别讲。

6月7日

○丁酉,召对。

○别讲。

6月8日

○戊戌,召对。

6月9日

○己亥,召对。

6月10日

○庚子,次对。

○召对。

○别讲。

6月11日

○辛丑,召对。

○别讲。

○以李志渊为司谏院大司谏。

6月12日

○壬寅,召对。

○以洪奭周为吏曹参判。

○别讲。

6月13日

○癸卯,别讲。

○轮对。

○吏曹参判洪奭周疏略曰:

噫!彼汉禄,是何等君仇国贼也?八字匈言,十手莫掩,逆肠尽绽,大案昭揭,为今日北面臣子之所不忍共戴一天也。至若龟柱逆节悖,亦禄贼之异身同肠。而臣区区秉执,亦尝有同得不泯之彝衷。以是之故,积受疑怒于一番跳踉之徒,至以隔膜义理四字,为一笔勘断之恶题目,此实通朝所共见闻也。臣之自信,可质天日。而罔测绝悖之目,忽发于匿形藏头之地,往古来今,宁有是耶?惟是子号抵书事一款,实是臣冲口妄率之谈,驷不及舌,尚今内讼。而此不过以先正臣《李珥文集》称子称号之议,就事论事而已。初未尝有一毫私护于李度中者。与臣被诬之案,落各异,事理不衬,援此入彼,诚是料外。况彼度中,本是与臣,面目不相识之人,而且自比年以来,其心术之奰慝,手脚之慌张,和盘托出,毕露无馀,臣心仇疾,不啻蛇蝎。而顾乃以不成说,无伦脊之一张录,捏造排铺于阴暗闪忽之中,隐然为挟持掉脱之计,臣之一身污辱,固不足言,而其在世道,亦可谓一大变怪矣。臣毕生屏废,自划已久。伏乞亟镌臣新授铨任。

批曰:“苟有秉彝,孰不严于惩讨?况卿乎?本事之无理,不须多卞。年久昭晣之事,何可到今深引乎?”

6月14日

○甲辰,召对。

○别讲。

6月15日

○乙巳,召对。

6月16日

○丙午,召对。

○前御营大将李溏,卒。

6月19日

○己酉,以宋冕载为吏曹参判,洪羲俊为司谏院大司谏。

○推鞫。

6月20日

○庚戌,推鞫。

6月21日

○辛亥,召对。

○轮对。

○别讲。

6月23日

○癸丑,司译院印进《傧礼摠览》,编摩人施赏。

6月24日

○甲寅,召对。

○别讲。

6月25日

○乙卯,以李书九为刑曹判书,李勉植为左捕盗大将。

○行都政吏曹判书李羲甲,参议李在秀,兵曹判书李晩秀。以赵晋和为司谏院大司谏,李光文为成均馆大司成。

○推鞫。

6月26日

○丙辰,云观以彗星消灭,启。命撤测候官。

○召对。

○别讲。

○推鞫。

6月27日

○丁巳,召对。

○别讲。

○推鞫。

○以朴宗珩为司谏院大司谏。

6月28日

○戊午,别讲。

6月29日

○己未,推鞫。

6月30日

○庚申,召对。

○别讲。

秋七月

7月1日

○辛酉朔,召对。

○别讲。

7月2日

○壬戌,召对。

○别讲。

○以金启温为成均馆大司成。

7月3日

○癸亥,别讲。

○推鞫。

7月5日

○乙丑,召对。

○别讲。

7月6日

○丙寅,别讲。

7月7日

○丁卯,召对。

○别讲。

7月8日

○戊辰,别讲。

7月9日

○己巳,以李海愚为训大将,金基厚为禁卫大将。

○召对。

○以赵德润为兵曹判书。

7月11日

○辛未,召对。

○推鞫。

7月12日

○壬申,召对。

○别讲。

○停诸道秋操。

○以李存秀为吏曹判书。

○推鞫。

7月15日

○乙亥,推鞫。

7月16日

○丙子,别讲。

○轮对。

○推鞫。

7月17日

○丁丑,以权常愼为兵曹判书,曺凤振为吏曹参议,李光文为司谏院大司谏。

○推鞫。

7月18日

○戊寅,推鞫酌处诸罪人。罪人金在默,本以南平官奴,奸黠浮浪,除案被黜,以寡女犯奸之罪,定配渭原后,移楚山。在渭原时,与谪客金鲁亨面熟矣,自谪逃躲,漂游四方,挂凶书于华城,讥诇被捉,自华城捉送捕厅,至于王府鞫问,而前后供招皆以为“路逢金鲁亨之八寸亲鲁信,相与亲熟,仍作伴访鲁亨之弟鲁鼎机张谪所,受其书札,传于光阳故佥使姜昌一之子周喆。昌一,光阳之富民也,将借其钱货,办四五只船,又造火药火箭等兵器,以为泛海称兵之计,金鲁信为都元帅,诸将八十,大兵十万,以此意挂榜于华城。榜文则金鲁信之自制手书者,而渠使雇工李哲揭之云。”自鞫厅,发捕诸人,盘诘面质,则李供以为:“在默给渠一缗钱一件袜,使之揭榜云。”姜周喆供以为:“与在默及鲁亨,鲁鼎,面目素昧云。”金鲁亨供以为:“同为谪客,数次来访,故见之。而在默之移配楚山以后,不相接面云。”金鲁鼎供以为:“乙亥年间,有过客自称金成淳,来访,谓‘与乃兄相亲,’而踪迹殊常,故不甚接待,到今思之,乃其时所见人云。”而鲁亨、鲁鼎所供,皆以为‘近族,元无金鲁信为名者云,’鲁鼎文书中,有‘姜在健涉海入岛,留连数月之语。’以此问于鲁鼎,鲁鼎供以为:“在健尝受学于渠叔日柱,入岛访师云。”令该道,捉囚究问,京畿监司赵钟永,捉致盘问于营庭。在健供以为:“入岛访师酬酢之际,其师日柱以为:‘圣吉每于幸行时,击铮供辞,皆所自制。而击铮之举,侄儿皆以为不紧,而吾既一缕在世,先父之事,不一陈暴,则生不如死云。’又以为”入岛时,知其状者,惟日柱之侄鲁翊。“而在健文书中,鲁翊书札,有‘凶辈酝酿之语,畿营以此修启,自捕厅,发捕盘问。在健则一如前供,鲁翊则供以为”本来无识浮浪著名,朝廷义理,实所不知,而祖与叔作只之人,认为凶辈,此指金履阳也。既知有嫌,岂可以恩人称之乎?“云。鞫厅请并严刑,教曰:”今见其供,情节既无涉于举兵之案。至于圣吉上言,既以日柱,构送纳供,此乃吐实也,输情也。构送之日柱,置而不论,谓其指使于幽阴之中,必无不知,而更问于两囚,则实未知其中窾。况此狱起于上言之初则可也,到今帖伏寝息之后,追援丁丑之狱,忽复穷核者,以事理则先后顚倒,以刑政则大非朝家化龙蛇安反侧之意,卿等其更深思。大抵龟、禄之凶言凶图,妇孺皆言:‘我东万世君臣上下之所当严守也,’惟此大义理,秉而讨之者,为忠为人党而护之者为逆为鬼,为今日臣子,其可不知乎?在健则实涉于背公死党之迹,知而故犯,则其罪冞重。鲁翊则认秉讨为作只,指其人为凶辈者,专昧父不受诛父受诛之义,迷而能觉,则情有可原。好生天地之德,革心革面,《大易》之训。朝家纵或失刑于如渠一二狐鼠,何损威武乎?以此判付内辞缘,两囚处,严明晓谕,取其自服,万一迷不知悟,顽拒迟晩,加刑取服。“鞫厅奉教,严明晓谕于两囚,两囚皆有感悟之意,皆以改心革面,纳供,而鞫厅以援本塞源之意,更请严刑得情。教曰:”观此两囚之供,可知悔心之已萌。既听其服从,又刑之,民孰信令?卿等未之思也。此狱肯綮,在于鲁信。而鲁信之迹,殆同捕风,卿等谓此汉有乎?无乎!真乎假乎!金在默之援告李哲之挂榜,纯是实情,别无奸诈乎?无论虚实,所当核者,举兵。而今以上言之旧案,忽作谋叛之新证,于理当乎否乎?狱已老矣,情不得矣,徒扰百姓之心,重贻朝廷之羞。卿等独不劳且苦乎?已服之两囚外,诸囚,一并更为严核,期得实情。“鞫厅严刑究问于金在默,在默始发直招以为,”所谓金鲁信,本无其人,即渠诈称也。姜昌一则不给债钱,金鲁鼎则委访谪所,不为馈饭,皆曾所含憾,以此诬陷云。“而谎诞乐祸,煽动人心,乃其本性凶狡也。”教曰:“观此所供,益知本事之虚谎。当初亨、鼎两囚之发捕,朝家非不为疑,特以其号至凶,不可不一核故耳。所谓举兵之案,今既脱空,不必久为滞囚。而姜周喆亦然,至于健、翊两囚,所坐虽不同,既以昔迷今觉,自服,亦合即处。而阅月设鞫,徒致骚扰,徒伤事体。金鲁亨、金鲁鼎,还发配所,姜在健、金鲁翊,放逐鄕里,姜周喆,亦为放送,金在默、李哲还囚捕厅,推鞫撤罢。”

○时原任大臣,联札请寝诸罪人酌处之命。鲁亨、鲁鼎、姜在健、金鲁翊,更加严刑究问,批曰:“诸囚酌处,庶几无差。卿等何不思对扬之义,而纷纷为争难之举乎?卿等勿复持疑,即为举行。”金吾堂上三司诸臣,迭请穷核,并不从。后因全罗监司,捉得鞫招所发李东春者,命捕厅押送,在默等质之,乃诬引也。在默,及哲两汉,并令本道枭首。

○以金相休为司谏院大司谏,任希存为工曹判书。

7月20日

○庚辰,召对。

○别讲。

7月21日

○辛巳,召对。

○别讲。

7月23日

○癸未,命刑曹判书李书九,严饬肃命。

7月24日

○甲申,公淸监司朴宗京启以为:“今月十三日之雨,至十四日,一直暴霔,水深为三尺二寸二分。而田畓之汰覆,民户之漂颓。营底所见及各邑所报,近峡若而邑外。雨势之暴霔,与营下一般。而木川等三十九邑镇,急水骤至,平陆、成海、公州等八邑,被灾尤酷,高低堤塍之川沙溃决,早晩各谷之沈垫糜烂,极备之灾,己判大无。而急流才退,积户相枕于泥土之间,迅涛所过,村落成墟于风沙之中。大体言之,右沿有甚于左峡”云。教曰:“人命之漂没,田庐之洗荡,殆无纪极,直一劫运,怛然惊心,无以为喩。死者,惨矣无论,生者,将何以为生乎?左副承旨郑元容,湖西慰谕使差下,驰往尤甚八邑,遍审形止,别加慰谕。目下救急蠲恤之方,来头奠安怀保之策,与道伯,烂加商确以闻。其外邑镇,令庙堂,差送文武备郞二员,分左右道一体慰谕,慰谕纶音,令知申撰进。”

7月25日

○乙酉,次对。领议政徐龙辅启曰:“庆科庭试,期日不远。而虽当秋成,犹未纳稼,远地儒生,裹粮咸聚,实有主客俱困之虑。请退以明春。”从之。礼曹判书金鲁敬曰:“王世子嘉礼翌日,世子嫔朝见礼仪节。今当磨链,而谨稽列圣朝各年誊录,则辛卯甲子壬午年则各殿朝见礼,同日行之。辛亥丁未年则分日行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教曰:“同日磨链后,更命分日磨链。”

○召对。

○别讲。

7月26日

○丙戌,别讲。

○召见进贺正使李鲁益,副使尹鼎烈,书状官金敬渊,辞陛也。

7月27日

○丁亥,别讲。

○召对。

○教曰:“今此慰谕之举,其实近于文具,何补于荡析之民乎?蠲恤之典,尔与道臣,想必停当状闻,而在予若已推纳之心,不容但已。今下内帑钱一千五百两,丹木一千斤,白矾二百斤,令户曹输送,随其灾户之大小缓急,量宜俵散。此岂曰有补?即古人投醪之遗意,此意分给时,亦为晓谕。渰死人收瘗后,八邑则令地方官,设祭于厉坛,祭需,公谷会减,三十九邑镇则灾户既无以波及,渰死人设祭之需,内下钱中酌量分送,俾各其举行事,下谕于慰谕使处。”

7月28日

○戊子,召对。

7月29日

○己丑,召对。

八月

8月1日

○庚寅朔,召对。

○轮对。

○别讲。

○夜对。

○公忠监司朴宗京,以“今番之雨,公州等十邑民家漂颓,一千九百八十二户,人物渰死,一百七十三名。而就其中恩津县江镜一村,即近浦大都会,千馀民家,尽入洪波,累万财产,没数漂流,”启。教曰:“即见状辞,益知其所不知,宵旰之忧,何可胜言?慰谕之行,果经几邑,以馀民果不至流散乎?未报诸邑,卿其连加申饬,续续状闻事,回谕。”

8月2日

○辛卯,召对。

○别讲。

8月3日

○壬辰,召对。

○别讲。

8月4日

○癸巳,别讲。

8月5日

○甲午,召对。

○别讲。

○以赵晋和为司谏院大司谏,寻递,以李光宪代之。

8月6日

○乙未,全罗监司朴宗薰,以全州等十九邑民家漂颓,六百三十七户,人物渰死四十三名,启。命别加顾恤。

8月8日

○丁酉,召对。

○别讲。

○备局启言:“闻掖隶与院隶相斗,达夜通衢,作党哄扰,甚至于毁破家舍之境,纪纲所在,万万惊骇。行首别监及行首院隶,出付该曹,各别严刑,远地定配,不饬之实注书拿处,当该司谒,从重科治,该所巡将监军,拿处,巡逻营门大将及左右捕将,并重推。”从之。

○以朴周寿为吏曹参议,李羲甲为汉城府判尹,李肇源为艺文馆提学,赵运永为庆尚左道水军节度使。

8月9日

○戊戌,领议政徐龙辅札略曰:

昨日掖隶司谒辈所犯,古所未有之大变怪也。阁内入番之掖隶,空番突出,红衣紫巾,挈持器械,毁家杀人于阙门之外者,已是凶悍悖恶之习。所谓司谒,不惟不禁,其中乃反有挺身助势者。渠虽卑微,亦是着帽暬御之类,则此其罪,有浮于掖隶矣。出付秋曹命下之后,渠辈故为迟延,不即出去,及其出去前行之汉,未见曹隶之面,后立之徒,已发叫喊之声,自披其发,自血其身,妆作被打逃回之状,至发哭声于阁门之外。设使院隶,真个邀击于阙下,宁尽被打而死。而以犯科出付攸司之罪囚,何敢还为逃入于禁中,亦何敢发喊发哭于肃肃淸严之地?即此一端,已是杀无赦之罪。而何况院隶,初无形影,渠辈自为妆扮,阙内与各司,行路之人,万目皆视,万口皆言者乎?此盖自知前犯之罔赦,敢欲嫁祸于院隶,以为漫漶于秋曹行查之计。而为司谒者,又不惟不举实仰奏,敢于咫尺天威之下,肆然瞒诬,不少疑难。蔽一言曰,纪纲扫尽,以至无识贱隶,无一分严畏之心而然也。如此而谓其不至危亡者,臣未之信也。伏乞亟将当该助虐及瞒奏之司谒,令攸司,议以一律,掖隶之造谋妆扮者,及发哭阁外之汉,一一查出出付军门枭首警众,其馀司谒、司钥、及掖隶;分轻重绳治,俾国纲少振,顽徒少戢。

批曰:“掖隶及司谒事,予亦有未详,而将信将疑矣。卿言如此,其罪皆罔赦。予岂或持难?所请依施。院隶事,犹有不可知者,仍令捕厅严查。”

○嘉礼都监启言:“掌畜者,今当差出,而京职中无可合人。丹阳郡守李义悦,令该曹,内移启下,”从之。

○晋安君彦植,卒。

8月10日

○己亥,诣太庙展拜,王世子卫内随诣。

8月11日

○庚子,行世子嫔三拣择于长乐殿。

○教曰:“世子嫔婚,欲定于副司直赵万永家,卿等之诸议如何?”宾厅启言:“伏承圣教,允协神人之望。斯乃宗社臣民无疆之福,臣等不胜抃贺之至。”

○命王世子亲迎吉日,以十月旬望间择入。

8月12日

○辛丑,命王世子亲迎吉日,以十月十三日为之,因礼曹启禀也。

○召对。

○别讲。

○以洪羲臣为刑曹判书。

○夜对。

○礼曹,以六礼吉日推择启,纳采来九月二十日乙时,纳征同月二十九日午时,告期来十月初二日午时,册嫔同月十一日午时,亲迎同月十三日巽时,同牢宴同日未时。

8月13日

○壬寅,吏曹以嘉礼、纳采、纳征、告期,册嫔时正使领议政徐龙辅,副使知事金履乔,启下。

○命同牢宴处所,以光明殿为之。

8月15日

○甲辰,诣昌德宫璇源殿,行茶礼。仍诣景慕宫展拜,王世子卫内随诣。

○月食既。自亥初至丑初,食十五分五十五秒,初亏正东食既丑初,三刻,复圆正西。

8月17日

○丙午,护军李止渊疏略曰:

国家之所须于民,而制民之命者,即惟曰谷。而谷何从生?生于土耳。环海数千里,不为不广,而加之以斥卤之滨,牛蹄毕入,菑畬之地,人烟渐登,则宜乎生谷之数,逐年增益。而今也不然,食日以艰,农日以厉,实有朝不谋夕之形,若是者,无他,田政紊而已矣。田政既紊,而能均赋而裕产者,未之闻焉。国制量田,率二十年为限。而今距庚子改量,已为百馀年之久。以其久不行也,故人之视之,殆若至重至难之事,皆以为‘决不可遽然行之。’然则自今以后,虽更过百年,其将遂废不行欤?夫国,以民为本,民以土为产,经界不明,赋役不均。故兼并由于此,白征由于此,侵虐舞弄,由于此,死亡流离,由于此,统而会之,则其害终归于国,国将顚𬯀矣。今欲存国,则必先保民,欲保民,则必先制产,欲制产,则必先量田,此孟子所谓‘仁政,必自经界始者也。’今试一量之,则民必受益矣。民受其益,则国之所祈天永命,实在于是举。此有若所谓‘盍彻乎?’而‘百姓足,君孰与不足者也?’利害之明白较著既如此,而尚可任其棼乱莫之厘正乎?通国田政之病,莫甚于湖南。自经己甲之匈荒,白税之冤,遍于一路,民情之嗷嗷,殆有甚于水灾。方伯守宰之亟请矫救,已有年所而今。又湖西水灾,挽近偏酷,畦塍垫没,区域汰落。狡猾之谓此可乘,明若观火。而虚实之无凭可核,尤甚往日,将使被灾穷民,永受其。尤何可恬然坐视,不思所以变通乎?故臣则曰量田一事,最为目下急务。而命吏惮于张大,豪右苦其摘发,则任事之地,易为挠夺。然事或有百年未遑,而一朝能行,一时难便,而百世蒙利者,不其能断,曷有远功?条例具在,修则斯举。今若另拣才能之臣,任以便宜之权,先自两湖而亟行改量,不计久速,惟务精详。而他馀诸路,次第仿行,则其于安民举废之政庶乎其两得之矣。伏愿下臣此章于大臣诸宰,使之商确禀处。

批曰:“令庙堂禀处。”

8月18日

○丁未,别讲。

○教曰:“掖属之罪,无论无知妄作,与知而故犯,罪实罔赦。大臣之札,亦甚严正,故虽即允从,然更思之,当此大庆之日,许多人命之一时置辟,有非导和迎祥之意。念及于此,宁致失刑。况统而言之,外面虽不无轻重之可分,其实亦岂有首从之可论?诛当尽诛,宥当尽宥而已。今虽屈法而曲贷,不害为观过之仁。司谒金圣圭,严刑边远充军,尹炫孙、赵富孙并严刑,绝岛减死定配,勿拣赦前。掖隶中造谋辛振钰等两汉,听嗾犯罪之金长喆等五汉,回示后严棍,并减死绝岛,限己身为奴,其馀随从之诸汉,并严刑岛配。今此处分,非不知亏损国纲而然,万一此后,掖属辈不知惩畏,复肆跳踉之习,其时当随其现发,施以加倍之律。此乃怙终贼刑之义,以此严饬。至于当初起闹之院隶,令政院查实,移送秋曹,分轻重勘律。此传教政院及掖庭署揭壁,以为常目警惕之地。”领议政徐龙辅上札争之,不从。

8月19日

○戊申,刑曹判书洪羲臣,参判尹鲁东,联疏请掖属,依律处断。院隶亦施同律,不从。

8月20日

○己酉,次对。左议政金思穆,右议政南公辙,知事金在昌,判尹李羲甲,户曹判书李相璜,吏曹判书李存秀,礼曹判书金鲁敬,刑曹判书洪羲臣,护军徐英辅,韩陵君李海愚,兵曹参判徐春辅,都承旨李龙秀,护军徐有闻,金逌根,李止渊等,一辞仰奏曰:“今番掖隶辈事,诚一无前之变怪也。领相两次陈札,大夫国人皆曰可杀,而从轻酌处之命,忽下于意望之外。伏愿更加三思。亟允群请焉。”上曰:“卿等之言,岂或不信?而既贷其一缕,从又杀之,实不可为也。卿等深思而勿复相持,依酌处即令该曹举行。”

○召对。

○别讲。

○夜对。

8月21日

○庚戌,召对。

○先是,大护军李书九,蒙点于刑判前望,至蒙饬谕,不敢上来,禁推命下,旋即分拣,特除摠管。县道陈疏,略曰:

臣疪累布彰,尤毁丛生,身既坠阱,众恶交归,迹同负涂,舆情共弃。台阁激发之论,搢绅迭进之言,是诚国人之皆可杀,王法之所必诛,以殿下生物之德,包荒之度,姑宽𫓧钺之诛,获保蝼蚁之命。跼高蹐厚,持此安归,抱痛怀惭,生亦何为?自初闻命,五内震懔,罔知攸措。第伏念陈情讼愆,乃是朝绅常事。如臣罪戾,分所不敢,蹙伏屡月,竟自陷于辜恩慢命之科。而诛殛不加,恩除复降。泥首郊次,冒万死哀号,乞令有司,明正臣罪。

批曰:“卿之年前遭罹,便一沧桑,予既烛其非理,公议今亦已矣,何可如是追提,不答予眷眷之意,而若穷无归乎?勿复控辞,即为上来肃命。”

8月22日

○辛亥,召对。

○别讲。

○以曺凤振为成均馆大司成。

8月23日

○壬子,召对。

8月24日

○癸丑,召对。

○别讲。

○备局,因湖西慰谕使郑元容状启启言:“颓户分给钱一千二百两,已自本道,从便取用,令该厅会减,又请赈资折米二千石,移转秋牟限二千石,以为广耕之地,被灾尤甚邑还饷军布,分等停退,或代钱,”并许之。

8月25日

○甲寅,召对。

○别讲。

8月26日

○乙卯,召对。

○别讲。

8月27日

○丙辰,召对。

○别讲。

8月28日

○丁巳,召对。

○别讲。

8月29日

○戊午,诣贞陵展谒亲祭。

8月30日

○己未,召对。

○贞陵亲祭时,亚献官以下,施赏有差。执礼李翊会,大祝赵民和,并加通政。

○别讲。

九月

9月1日

○庚申朔,轮对。

○召对。

○别讲。

9月2日

○辛酉,召对。

○别讲。

9月3日

○壬戌,召对。

○别讲。

9月4日

○癸亥,召对。

○别讲。

○夜对。

9月5日

○甲子,召对。

○别讲。

○夜对。

9月6日

○乙丑,前判书李得济,卒。

○召对。

○别讲。

9月7日

○丙寅,召对。

○别讲。

9月8日

○丁卯,召对。

○别讲。

9月9日

○戊辰,召对。

○别讲。

○夜对。

9月10日

○己巳,次对。领议政徐龙辅曰:“护军李止渊,上疏备陈田政紊乱之弊,仍以为:‘通国田政之病,莫甚于湖南。自经己甲凶荒,白税之冤,遍于一路,今又湖西水灾,挽近偏酷,畦塍垫没,虚实无凭,量田一事,最为目下急务。另择才能之臣,先自两湖,亟行改量为辞矣。’二十年一改量,即《大典》所载,而孟子曰:‘仁政,必自经界始。’故世之论治道者,莫不曰‘量田,不可不亟行。’然侧听百年之内,未闻有行之者。盖以量田者,小民之所大愿,而强户之所不愿也。何也?小民之田,多瘠而税重,强户之田,多沃而税轻,一经改量,沃瘠归正,而轻重互换,其愿与不愿之相悬,势所然也。然而十小民不能敌一强户,则讹言之所煽动,谤议之所朋兴,必至于沮败其事而后已。故设有忠虑于国者,思欲一试,而虑其徒扰无成,不敢发口,可胜叹哉?今之难之者之言,辄皆曰:‘人才之难于求得也,财力之难于办备也,穷民之难于轻扰也。’此言亦不谓无所据也。而量田之不讲,厥惟久矣。故人之视之,有若超海。然其实则有不难知者。鄕曲蚩蚩之氓,亦能辨土之厚薄,田之广狭。所谓量田之法,语其要则不过如斯。最所为梗者,只是讹言与谤议而已。圣心坚定,廷议归一,委任责成,则济济簪绅,岂无了此事之人乎?财用措划之方,果为艰乏,而国家之储置钱谷,本皆为民,苟利于民,何财之可惜?至于扰民之云,尤有所未达者。古语云:‘一不劳者,不永宁,’孟子亦曰:‘以佚道使民,虽劳,不怨。’夫岂无理,而圣人言之哉?宰臣疏辞,的确恳切。而先从两湖之论,尤有深量,请更为下询于登筵诸臣。”判府事韩用龟曰:“正经界,即王政之急先务,而百年未遑,一任其紊乱。今此量田之议,夫孰曰不可?而若不能审思熟量于始事之初,委任责成于得人之后,竟无实效,徒致骚扰,则必当反贻民国之害。此即愚忱之所憧憧也。博询于登筵诸臣,又复折衷群言,十分郑重,十分难愼,断然无疑然后行之,恐好矣。”右议政南公辙曰:“仁政,必自经界始,而田政之紊乱,莫此时若。此非但宰臣之言,即当世忧民国者公共之论也。谨稽已例,则或有差遣均田使,一时并量之时,或使监司守令,先就尤甚诸邑,渐次改量之时。宣庙朝议量田,其时右相李恒福建言曰:‘今民生,不能奠居,满野荒芜,量田之役,不宜轻举。宜令该曹,成出事目,责令监司,亲董守令,各官各自打量,逐年如是,则经界渐正,而税入有裕矣。’肃庙朝领相金昌集以为:‘均田使差出,终有骚扰之虑,令道臣检饬守宰,随便为之,似无不可之理,’俱蒙允从。依两故相言,先自尤甚始,限以几年,遍及诸路,则此最简省易行。仿古则有据,措今而无矣。”知中枢府事金履阳曰:“伏念虑善以动,动惟厥时。苟不能量时度势,措处得宜,则虽善政亦不为善政。以今财力之匮竭,纪纲之颓堕,民情之骚屑,有难保其毕竟善其事。则或反不如初无是事之为愈。在相所奏:‘先使方伯守令,渐次施行’云者,以臣浅见,似为寡尤寡侮之道矣。”汉城判尹李羲甲曰:“田政久紊,结赋不均。时起之实摠,逐年见缩,而白征之民冤,到处入闻,改量一事,诚是目下急务。苟有始而无终,有害而无效,则不如初不为之。况百年未遑之事,今将修举,则诸议之难愼,亦非过虑。臣之浅见,则诸道改量,即令次第举行,条件十分讲究,以为民国永赖之地宜矣。”吏曹判书李存秀曰:“二十年一改量,即法典所在。苟是不可行之事,则岂有载于法典之理也?特以久不行之,故人皆以量田一事,视以不可行之事。以今民国事势言之,量田已过百年矣。陈起互换,虚实相蒙。民赋有白征之冤,国计有日缩之叹。最其甚处,并与旧量之案而已归乌有,征赋征税之际,无以凭据。改量之举,臣固无异议。而其事则莫大之役也,其举则生弊最易,任其事者,存得此郑重难愼底意,则亦可济事而寡矣。居牧民之职者,不能体朝家爱民之德意,惠不下究,民亦不孚久矣。此时猝行此量田之举,民之蚩蚩,易惑难晓。不知此举之出于为民,反以谓国计匮乏,将欲增赋云尔,则告功奏效之前,无以信令,此为可闷。因此事而有可仰达者,节用为爱民之本,虽以内人以下宣饭所入等事言之,元数外,当减未减者,每年贡价,为一万一千馀石,各宫房免税中,当为出税而未及出税者,亦为近万结。如是而国计安得不匮乎?先自御供,务从节省,至于宣饭所入加数者,与免税之当为出税,令庙堂与地部之臣,商确裁减,一边讲节省之方,一边行改量之举,则民亦信令矣。”行护军徐英辅、李海愚、金基厚,兵曹参判徐春辅,行护军徐有闻,金逌根,皆曰:“别无他见矣。”行护军李止渊曰:“臣既以此事,仰请裁处,惟当恭俟廷议之可否而已。”龙辅曰:“凡有大事,必先博议者,盖欲闻异同之论也。俄者知事药房提调所奏:‘虑善以动,动惟厥时之云,’判尹所奏:‘国结岁缩,而白征岁增之云。’果是甚好,至于惠堂所奏:‘正国先自正家之论,’尤为切当。出税之当为几结,减贡之当为几石,臣固未得详知。而傥圣上,留念于此,特命有司之臣,量宜裁省,则岂惟为幸于经费?在圣朝端本之化,尤为有光。伏愿深留圣意焉。至于今此量田,系是国家大举措。有非臣等一二人所敢质定仰奏者,请令有司堂上,就议于未及登筵之时原任大臣,更为禀处。”从之。存秀曰:“荫官参下计仕之法,参奉虽未准朔,计仕居首,则陞奉事,而至直长,通计前仕,准一千三百五十日,始许陞六,载在法典。近来见行之例,与《通编》法意有异,甚至于参奉奉事之仕,满三十朔者,移拜教官都事等,三十朔窠,诿以前仕,移计移拜之日,便即陞六,此皆旧例之所未有也。继自今计仕之法,修明旧例,参奉奉事时未准朔仕日,至直长准仕后陞六,参奉时仕满后,馀仕毋得移计于奉事,直长参奉时仕日,亦毋得移计于三十朔窠,移迁之后,军资监广兴仓参外官,以其久任也,故不移他司,计仕序陞,而若不値都政,则必待后都政,始许陞付可也。而或有散政陞付之谬例,此亦一体厘正,实合事宜。事系官方,请下询大臣。”大臣皆以为宜,从之。

○设九日制于泮宫。

○召对。

○别讲。

○以曺凤振为吏曹参议,金逌根为成均馆大司成。

○夜对。

9月11日

○庚午,召对。

○别讲。

9月12日

○辛未,礼曹启言:“观此前县令闵致和等上言,则‘其本生祖故佐郞百增,有二子。长子故承旨养显,出为从叔故承旨百顺后,奉故左议政镇远祀次,子故进士膺显,己亥年,其从祖母贞敬夫人李氏上言罢养,弘燮以其本生三寸叔膺显,更为立后,乃故右议政百祥之奉祀。以罪罢养,既违礼论,绝祀出继,又非法典。无归属而罢养,有二子而绝祀,伦常乖舛,莫此之甚。而本生祖绝祀,今至四十馀年,请以其本生从祖故判书百兴第三子相燮,立后于其本生祖百增云。’谨按《大典通编》立后条曰:‘为人后者本生父母绝嗣,则罢继归宗,许其所后家改立后,’又曰:‘若所后父母已死,不得改立后,则从傍亲班祔例权奉其神主,俾不绝祀,元无本生家复为立后之法。’朝家之所许施,本曹之所遵行,即惟法典而已。由前而言则罢继归宗可也,由后而言则使之权奉可也。岂可循礼律所无之事,启后来无穷之乎?今此所请,自在勿施之科,而若伦常之乖舛,诚如上言内辞意。凡百私家变礼之难于依据者,必待朝家之酌量折衷,俾无乱常之变者,即亦导齐之当务。则今此故相家,以罢养既乖经法,大违伦常,而又使有子之人,竟致绝嗣之境,以其家痛迫之情,安得无吁天之举乎?取考曹中所在伊时文迹,则故相夫人之请罢养弘燮时,本曹以事系猥越,仰请勿施,仍有收议之教。故相臣郑弘淳以为:‘一定人伦,便是天属,宁有改易之理?末俗纷纭,都出利害之私。伤伦蔑义,莫甚于此,臣常为之愍叹。该曹论列,辞意严正,尤无容他议’云。而贼臣德相,以祭酒献议,以为‘弘燮,既非百祥之所生,则特许罢养,更为立后,无害于礼律,许其罢养为宜。’云,毕竟依此议施行矣。盖此父子继序之大伦,即天经地义之移易不得,磨灭不得。圣人严为后之义,朝家重继绝之法,名号一定,均是属毛离里之亲而已,所生与否非可较量。虽元恶大憝,孥戮劓殄,何施不可?而至于父子之伦,元无以罪累所及,任意变改。特以贼臣无稽之悖论,竟至大伦乖常之极变。其后人家似此乱伦之事,必借此为例,所谓天经地义,斁绝乖舛,更无馀地,实非圣世之所宜有。故相臣所谓‘都出利害之私’云者,无异蓍龟之见。今当其家呼吁,溯其坏乱之本,亟行厘正之举,断不可已。况既罢还养,亦多已例。弘燮则还其已罢之养,膺显则归其本生之宗,方可谓伦序得正,礼律俱合。而事系重难,非一礼官擅断。谓问议大臣处之。”允之。又启言:“问议于时原任大臣,则领议政徐龙辅以为:‘莫重者天伦,莫严者继序。罪名自罪名,礼律自礼律,岂可因罪名之故,而创礼律所无之法也?本生父母绝嗣,罢继归宗,即是法典,而既罢还继,亦多已例。该曹覆启所云:‘还其已罢之养,归其本生之宗者。’果是切当。而始虽乖戾,卒乃归正,人情天理,两相不悖。而臣素昧礼意,不敢质言。’左议政金思穆以为:‘天伦重继序之义,国典许归宗之法,故相献议,辞理严正,礼堂覆启,考据明的。臣于其间,宁有他见?追正既乖之论,还续已绝之祀,以礼以律,似不相悖。而事系重难,臣素昧礼识,未敢质言。’云。右议政南公辙以为:‘堤防自堤防,伦理自伦理。闵氏家罢养事,其时故相之论,臣亦曾闻之矣。礼堂回启中,弘燮则还其已罢之养,膺显则归其本生之宗云者,无害于义理之严,实合于礼律之正。惟在博询上裁之何如?而大抵为人后者,便与所生无异。不幸人家有罪犯之至重者,则罢养一款,无难上吁,由前由后,比比为之。此多出于祸福利害之私,而伤风败俗,诚非细故。今因上言事端,宜著令式,除非忠贤功勋嫡派之朝家为轸其祀,公议所同,自上特许移罢者外,自本家,擅自来吁,欲易已定之天伦者,飭令所司,一切禁断,勿为听施,则有光风教。宜不浅鲜,愚昧之见,敢此附陈’云。大臣之议如此,请上裁。”从之。

○召对。

○别讲。

9月13日

○壬申,诣昌德宫璇源殿,行茶礼,王世子卫内随诣。

○召对。

○轮对。

○别讲。

9月14日

○癸酉,召对。

○别讲。

9月15日

○甲戌,召对。

○别讲。

○夜对。

9月16日

○乙亥,昼讲。

○召对。

○别讲。

○夜对。

○备局启言:“以量田便否,更为收议,则领府事李时秀以为:‘顾今诸路,民力已竭,年事荐歉,纪纲未立,财力方匮。此时此举,恐非其时。务在静以镇之,不当重贻劳费,姑待年丰似宜矣。’判府事金载瓒以为:‘臣本力主此论。而但在今则不可者有三。湖南之己巳惨歉,尚阽沟壑,湖西之今夏大浸,即经沧桑,呼号之民,若将朝不谋夕。而忽以量田之举,遽行此际,冠盖交驰,吏胥乘势,推步之间,百层生,把束之换,四民齐骚。臣恐田未均而先失馀民,不可者一也。若检两湖之田,当费几巨万钱,而欲以中外留货,姑先取用,从后捧报,则一年之内,公家之货簿遂空矣。谋国之道,安不忘危。倘于民未捧之前,脱有不虞,计将安出乎?况今租庸调三税,亦方椎剥生灵。而又以科外箕,结征户督,则今所以裕民,适足为病民也。疮痍之氓,尤何以自保乎?不可者二也。孔子语天下之三难,一则曰天下国家可均也。均天下国家,孔子尚且难之,以今国纲民势,乃反视若容易,欲朝令夕行,则实无异于未解平城之围,先试干戚之舞,事或一误。悔当何及?不可者三也。姑待岁丰民纾,更加博议,深量为十全之道。’云。左议政金思穆以为:‘田结之二十年一改量,自是金石之典。而挽近百馀年,因循抛却,以致紊乱,国计之大绌,民隐之切肤,职此之由。民国急务,莫先于此。而顾今田政积废之馀,人莫知量田之为何许物事。土品沃瘠之间,等数高下之际,土豪之兼并,猬胥之隐匿,有难尽察,则毕竟便民裕国之策,徒归骚扰怨咨之叹,恐未知末梢利害之果将如何。无己则抑有一道,无论帐内帐外字号次第卜数多寡,姑仍旧贯,一一打量,查其陈起,另行厘正,则无甚更张,而自有祛瘼之道。嗣是而待年丰,分道改量,允合于作事以渐之宜。’云矣。伏见诸臣奏议,郑重之论居多,此亦臣等之素志,而均出于为国家深远之虑也。盖臣等与诸臣所同者,改量之不可不行也,所异者,难易之说也。见今节序已晩,讲定节目,经纪措划之际,势必拖至深冬。忙后错了之弊,不可不虑。请更为聚精烂讲,务尽纤密,待明秋禀处。”从之。

9月17日

○丙子,召对。

○别讲。

○夜对。

9月18日

○丁丑,召对。

○别讲。

9月19日

○戊寅,召对。

○别讲。

9月20日

○己卯,御崇政殿,行王世子嫔纳采礼。

○召对。

○别讲。

9月21日

○庚辰,召对。

○轮对。

9月22日

○辛巳,诣昌德宫、璇源殿,行茶礼,王世子卫内随诣。

○召对。

○别讲。

9月23日

○壬午,召对。

○别讲。

9月24日

○癸未,召对。

○别讲。

○以洪秀晩为成均馆大司成。

○夜对。

9月25日

○甲申,召对。

○别讲。

○夜对。

9月26日

○乙酉,雨雹。

○召对。

○别讲。

9月27日

○丙戌,召对。

○别讲。

○夜对。

○司仆寺启言:“昨日初昏,本寺西门内马厩积薪处,偶然失火,延烧于诸色库舍六十四间,而钱谷杂物,多入灰烬。不谨看检之罪,极为痛骇。请当该养马巨达等,自本寺,从重查治。”允之。

9月28日

○丁亥,召对。

○别讲。

○夜对。

○命孝子明川故佥知李赞建,木川故郡守金道爀,竹山故士人朴仁永,烈女忠原故学生金复人妻李氏,信川故士人柳德新妻郑氏,白川故及第柳光枢妻李氏,并旌闾,孝子华城故士人姜德辉,温阳故学生全始述,信川故士人李凤朝,咸安故士人李景馣,并赠职,报恩故学生金道明,及其子汉鹏,孙成德三世孝行,道明、汉鹏,并旌闾,成德赠职,忠臣顺天赠参判朴大福加赠,顺天节士赵汝宽赠职。大福,从忠武公李舜臣;汝宽,从忠烈公赵宪殉义。礼曹因儒生上言,本道查启而请之也。

9月29日

○戊子,御崇政殿,行王世子嫔纳征礼。

○召对。

○别讲。

○夜对。

9月30日

○己丑,召对。

○别讲。

○夜对。

○夜雷。

冬十月

10月1日

○庚寅朔,召对。

○教曰:“灾异叠见,无如今年,而轰烨之异,至于昨夜,而天之疾威极矣,予小子战恐忧畏,诚不知何以仰塞天谴也。天理玄远,虽不敢仰测威怒之在某事,反而求之,予小子叨承丕基,今为十九年,愆尤徒积于厥躬,治化不及于生民,俯仰惭恧,常所自隐于心者。今于仁天示警之日,又岂敢不思惕然底豫之道乎?自今日减膳五日。凡我匡弼言责之人,各陈衮阙无或有讳。”

○别讲。

○领议政徐龙辅,左议政金思穆,右议政南公辙联札略曰:

十月之交,轰殷之响,忽发于半夜之中。仁天警告,何若是丁宁也?顾今忧虞之端,败亡之兆,叠见层出者,此皆臣等不能承佐对扬之罪,而亦由殿下,未能奋厉而立志,诚实而做事也。以言乎典学,则三昼召接,不可谓不勤,而亦未尝虚心逊志,反复问难,一切以文具应之。以言乎风俗,则浇漓而不淳,侈风逾制,名检扫地。穷陬遐鄕,讹说浮议,终未止息,而民志靡定矣。廉耻,所以养士节,而奔竞成风,请托公行。财用,所以为国计,而一岁之入,不能当一岁之出。凡若此类,未暇悉陈,而众之源,可因而见也。《中庸》三德,勇为能行,《大学》一编,诚作关键。臣等敢以奋发诚实四字,献以为敬天出治修愼致福之本。仍伏念臣等,値此至艰之会,冒居具瞻之地,毕竟偾误,势所必至。乞并赠斥退,改卜贤德,以答天谴。

批曰:“予小子寡昧不德,自知不足以悦豫天心,慰答臣民,而尚赖卿等辅佐之力,庶几维持于今日。今天彰威,以警于寡昧,栗栗危惧之心,其敢自宁?所陈衮阙时弊,言言切当。而奋发诚实四字之勉,益见卿等忧爱之忠悃。敢不拜昌而服膺,思所以自勉?至于引咎之辞,过矣过矣。罪在寡躬,其敢诿之于卿等乎?卿等安心勿辞,益殚匡弼之诚。”

○玉堂联札,两司诸台,皆上疏陈勉,并嘉纳。

○夜对。

○教曰:“明日告期吉日也。虽以所重,不得不临殿发命,而至于宣酝之节,当此减膳省躬之日,如例行之,有所未安。明日告期后,本家以下宣酝节次,权停事,分付该曹。”

10月2日

○辛卯,御崇政殿,行王世子嫔告期礼。

○召对。

○别讲。

○夜对。

10月3日

○壬辰,以李好敏为司宪府大司宪,韩兢履为司谏院大司谏。

10月4日

○癸巳,命幼学金益哲,付军职,使之承候。益哲,王大妃殿本家从孙也。

10月6日

○乙未,召对。

○别讲。

○夜对。

10月7日

○丙申,召对。

○执义李羲肇疏略曰:

臣闻向来召对,弼善林处镇以猥屑之言,肆然陈达,闻者掩口,传者代羞。不可置而不论,重贻簪绅之耻。臣谓弼善林处镇,施以刊改之典,宜矣。追夺罪人德邻之罪犯何如,衅累何如?而今番槐院拣择之时,德邻之孙彦国,名参其中,准点拣选,视同无故。今日堤防,何其若是之荡然耶?臣谓赵彦国之槐院分馆,亟令勿施,主圈之承文院官员,并施窜配之典,断不可已也。

批曰:“林处镇事,未知所言之何事,而以尔疏观之,似不过言语之失而已,何至于刊改乎?赵彦国事,既曰泽斩,而又何峻论乎?博士之请罪,亦过矣。”不允。

10月8日

○丁酉,召对。

10月9日

○戊戌,以李书九为司宪府大司宪。

○召对。

○别讲。

10月11日

○庚子,御崇政殿,行王世子嫔册嫔礼。教命文:

王若曰,继正体以为大本,国莫尊于贰储,配元良必俟邦媛,礼莫勤于六聘。天作之合,地道有终。念惟主鬯之贤,允系率土之望。学序齿而咸加服,昭闻以万方之贞,家次身而观厥刑,好逑宜百两之御。不有坤厚之象,曷媲离明之辉?咨尔!赵氏,冠冕华宗,珩佩令质。吉庆祥善,积厥世而集于躬,贞静和柔,得诸性者著于貌。筮窈窕而载协,咨卿士而罔违。肇启百福之源,聿修二姓之好。玆遣使臣议政府领议政徐龙辅,知中枢府事金履乔,持节备礼,册尔为王世子嫔,尔其式钦宠命,益懋徽音。家人聘纳之占,女正内而男正外,葛覃后妃之德,富能俭而贵能勤。逸欲骄敖,习不可长,恭愼慈惠,化乃自行。相闾阎匹庶之微,犹有须于交爱。矧宗庙神灵之统,伊敢忽于共承?於戏!思媚思齐,本孝敬而匪懈,得名得禄,俾昌炽而无疆。故玆教示,想宜知悉。领敦宁金祖淳制。

竹册文:

王若曰,储嗣为宗祧付托,贰极既尊。君子以夫妇造端,六礼斯举。此诚人伦之始,亦系王化攸基。念我元良,夙有令誉。冲年齿学,已耸多士之观听,令月加冠,俨有成人之仪度。动法文王世子,三朝致诚,多接贤士大夫,寸阴是惜。少阳正位,早系域中之心,大婚定祥,宜须壸内之佐。历选名阀,爰求硕媛。咨尔!赵氏,姿凝柔嘉,家传恭谨。幽闲德性,不得姆教而成,举止容辞,允合亲简之日。男女正而干易坤简,卿士从而日吉辰良。玆遣使臣议政府领议政徐龙辅,知中枢府事金履乔,持节备礼,册尔为王世子嫔。今予无忧,有佳儿有佳妇,惟天作合,宜尔室宜尔家。曾传治平,皆本修齐之德,周家风化,亦资窈窕之逑。奚但父母止慈之情?斯实国家无疆之福。於戏!惟俭约可以饬已,惟顺敬可以事亲。遵圣训而内外相成,奉慈诲而夙夜靡懈。龙楼鹤禁,长抚于万之休,麟趾螽斯,伫见则百之庆。冀永享于禄,尚克钦玆策词。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右议政南公辙制。

10月13日

○壬寅,御崇政殿,行世子醮戒礼。

○王世子诣别宫,行亲迎礼。

○行王世子同牢宴于光明殿。

10月14日

○癸卯,御崇政殿受贺。颁教文:

若曰,兆民赖主鬯之庆,谣腾四重,贰极举迎相之仪,礼备百两。玆颁涣号,庸彰嘉休。予惟国本系于冢储,人伦始于妃匹。礼举醮子之命,嘉训昭宗祧是承,诗咏纉女之行,晠化基家邦以御。斯盖古圣王所共,粤稽我家礼亦宜。肆自建嗣之初,首以择配为急。视学命字,俨然若干尺衣,询族采贤,悠哉寤寐思服。王世子嫔赵氏,禀合坤顺,德由天成。极备闺仪,自著令闻于外,不烦姆教,动循礼法之中。久矣种德而毓祥,笃生异质,宜其俪休而受祉,克配元良,式遵三拣之彝章,载行六礼之盛举,男子生而愿为有室,固予喜之可知,妇人贤而克昌厥家,矧舆望之允叶?敬展笲枣,承我慈颜之欣愉,祚启绵瓜,宜尔子姓之繁衍。是诚宗社大庆,思与臣民同欢。雷雨之泽旁流,肆赦灾眚,天地之德普被,壹视迩遐。自本月十四日昧爽以前,杂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於戏!《周南》麟趾之祥,期休应于百世,《箕范》龟畴之福,用敷锡于八方。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弘文提学金履乔制。

○王世子嫔,行大殿中宫殿朝见礼于光明殿。

○命王世子嘉礼庆科,待明春合设于冠礼庭试。

○以李升权为全罗右道水军节度使。

10月15日

○甲辰,王世子嫔,行王大妃殿朝见礼于光明殿。

○敦宁府,以世子嫔世谱设厅修正,启。

10月17日

○丙午,命王世子嘉礼时正使,领议政徐龙辅,副使金履乔,都监都提调领中枢府事李时秀,各鞍具马面给,提调李相璜、权常愼、金鲁敬,并熟马面给,教命文制述官领敦宁府事金祖淳,书写官知中枢府事金履阳,竹册文制述官右议政南公辙,书写官判敦宁府事李晩秀,篆文书写官判中枢府事金载瓒,并熟马赐给,都厅李奎铉、柳訸,司饔正朴齐一,宣教官柳台佐,并加通政,赞相辅德李愚在,奉圭兼辅德韩兢履,礼房承旨郑元容,并加嘉善,以下施赏有差。

○以李书九为艺文馆提学。

10月21日

○庚戌,命罗州牧漂到大国泉州府人二十七名,从旱路护送。

10月24日

○癸丑,召对。

○召见冬至正使洪羲臣,副使李鹤秀,书状官权敦仁,辞陛也。

○以李肇源为刑曹判书,韩兢履为成均馆大司成。

10月25日

○甲寅,召对。

○别讲。

○以李勉升为司谏院大司谏。

10月29日

○戊午,次对。

○命削赵彦国槐院分馆,承文博士李敏会等,并施刊削之典,以彦国,即德邻之孙,曾有台言,故领议政徐龙辅启之也。

○《璇源谱略》及谱牒修正时,校正官书写官,命以外朝可合人启下,以宗班乏人也。

○给诸道诸都当年灾,六万五千三百三十六结。

○湖西尤甚邑,新还分数停退。

十一月

11月2日

○庚申,左议政金思穆,初度呈辞封还。

11月3日

○辛酉,轮对。

11月6日

○甲子,诣昌德宫、璇源殿,行冬至茶礼。

11月8日

○丙寅,以赵弘镇为司宪府大司宪,严耆为司谏院大司谏。

○左议政金思穆,再度呈辞,赐批不允。

11月12日

○庚午,礼曹启言:“今初十日英陵丁字阁殿内,大王位神御床褥,尽为毁破,外拱紫的䌷及绵子,藏置神门帘后,神门东边窗户六处裂伤,西夹门锁金,亦为揉曲云。莫重陵寝殿内,作变若是狼藉。褥席令该曹新备,择吉告由安排,入直斋郞不谨守护之罪,令该府,拿问重勘,入番守仆,令畿营,从重科罪,作变人,请分付捕盗厅及畿营,刻期跟捕。”从之。

○教曰:“俄见礼曹草记,万万惊悚。在前他陵寝,似此有頉之时,虽无奉审之举,终甚未安。都承旨驰诣英陵,奉审局内及宁陵,一体奉审以来。”

11月14日

○壬申,因金吾赦单,命放削黜罪人申献朝。承旨玉堂台谏,以疏以启,胪列其罪,以为“图停裕贼之启,阴护观柱之凶,请寝成命。”并不允。

11月16日

○甲戌,轮对。

○以金鲁应为成均馆大司成。

11月18日

○丙子,诣宗庙展拜,行世子嫔庙见礼。

○以徐能辅为吏曹参判,宋稚圭为司宪府大司宪,宋祥濂为司谏院大司谏。

11月20日

○戊寅,次对。

○别讲。

○以日寒,放轻囚。

11月21日

○己卯,诣昌德宫、璇源殿展拜,仍诣景慕宫展拜,行世子嫔庙见礼。

○轮对。

11月25日

○癸未,以李鲁益为司宪府大司宪。

○召对。

11月26日

○甲申,以金履阳为户曹判书。

11月27日

○乙酉,副修撰徐万修,陈疏辞职,复论李肇源之罪,批曰:“又何聒聒如此?不悛云云,可谓自道。尔则施以不叙之典。”

11月29日

○丁亥,侍讲院启言:“王世子继讲册子,问议于师傅宾客处,师领议政徐龙辅,左宾客李晩秀,右宾客金履阳,左副宾客李存秀以为:‘王世子进讲《论语》,今方垂毕。继讲册子,依朱夫子读书次第,以《孟子》进讲,恐似合宜。’云,右副宾客金鲁敬以为:‘以《孟子》继讲,似合宜,至于召对时,纯用一书,恐非博文之道。史书中如《少微通鉴》,卷帙既不繁多,得失足可领略,以此进讲于召对,恐不无万一之益。’云。教曰:”以《孟子》为之。“

十二月

12月2日

○庚寅,咨议李友信,从县道上疏,略曰:

殿下视今为何等时乎?天灾时变,式月斯生,民穷财匮,愁怨盈路,政使君臣上下,汲汲遑遑。明敡侧陋,广集贤才,聚会精神,淬砺志气,求革而图理,犹惧其缓,而乃今不然,索于嵁岩木石之间,择其孱病庸陋之最,加之以熏沐,被之以华采,以重骇四方之观听,此曷故哉?譬如置棋,一手误下,全局皆败,譬如济川,一柁虚掷,千人胥溺。窃观今日朝廷,泄泄沓沓,无一攸为,可谓手手而误矣,柁柁而虚矣。而其孟浪而无谓,剌谬而乖舛,未有若臣身所蒙。何者,以其事出常格之外,而其不审不愼,反不如常格之犹有所资循也。藉曰庙堂之过荐,非臣所自为,臣若不为皦皦之行,粗有藏修之实,则何缘驱身而陷此虚假之窠哉?政令如此,举措如此,国终以无事,臣或未之前闻。恬嬉偸避,日复一日,终至溃败,不可收拾,则偾事之责,固有所分,论其虚冒,臣实诛首,谁肯为臣原情而曲恕哉?此又臣大罪也。前臣而被选者有之矣,同臣而被选者亦有之矣。其见闻博洽,誉望着隆,足以待金华之顾问,足以资铜龙之辅迪,有何不足,而必取此悾悾无能百不犹人之一物,以厕其间,无益于国事,而徒使诸臣,羞与为伍,踌躇而不进蕴?经纶才学之士,见朝家施措如此,安得不韬光灭迹,惟恐声闻之或出?其狷狭知耻之人,以臣为前车之覆,父戒其子,兄饬其弟,或并与儒学而为禁,是臣之一身,非但为妨贤病国之归,而沮一世向善之心矣。而况人心趋利,薄俗多诈,苟见臣非才窃荣,幸免刑章,以为‘尊官善利,可安坐而钩致,’矫开言貌,将无所不至,则其坏心术而伤风化,岂细故哉?臣罪到此,益无以自赎矣。体国大臣,若知一事之误,而其害至于此极,则必不轻荐矣。始虽失于点检,而亦必惕然觉悟,使臣得脱匪据,其已久矣。至今羁縻,不为区处,诚非臣愚所敢识也。臣之终不敢应命,亦已审矣,知其终不敢应命,而犹为之收召不置,何也?无乃以为臣言,不由于真诚,而既以误加优礼,不欲遽以威刑随之乎?臣恐殿下,未之深思,审如是者,是臣以让为名,固宠而要恩,是臣丧廉犯义,无所容于圣明之世者,亟正其法。所以核名实立纪纲,而又何宽贷之有?凡除官与呈告,皆有日限。过限不为出仕,即行刊汰。今臣所带,独不为之期限,未知在法何据,而当何所收结,其将今年不斥,明年不削,直待臣自毙而后已乎?臣若偶不即毙,其将虚计不仕之日,以为久次,一资半级,强有所推移乎?名器之屑至此,则积劳奉公之臣,其孰不解体?虽孤卿之重,轩貂之尊,假面售伪之类,其孰无幸心乎?每当庆会,殿下每以赉臣,而臣亦可以冒受,以至充溢栋宇而不之止乎?然则殿下之恩,不已太亵,而召则不至,赐则辄受,在于古义,亦有是乎?臣不为终始力请,期于反汗者,欲表臣子同庆之诚,然后因以乞其愚陋无用之躯,粗全出处之义也,臣情亦已苦矣。殿下若犹未加察焉,臣亦理穷辞竭,更无攸望,泯默待尽,生为幸免之人,死作飮恨之鬼而已。臣岂乐贫贱而恶显荣,独异于恒性哉?此必有甚不得已者存:‘不能者止,’圣训至严,安敢以趋承为恭,全忘所守,使圣上,益轻当世之士哉?臣之不进,乃所以报殿下之恩也,伏愿下,臣此疏,平其可否,特赐发落。

优批敦勉。

12月3日

○辛卯,以金履阳为弘文馆提学。

○设柑制于泮宫,居首金盛渊直赴殿试。

○以朴周寿为吏曹参议。

12月4日

○壬辰,以李羲甲为刑曹判书。

12月5日

○癸巳,以李集斗为判义禁府事。

○轮对。

12月6日

○甲午,以金在昌为汉城府判尹。

12月9日

○丁酉,刑曹启言:“因副校理林颜喆所论,南延君宫下属,作奸凭凌,贻害平民之状,反复核实,则有张姓、崔姓两人,出入门下,图书文迹,请嘱做出,他人债券,托以宫田,勒捧钱货于砥平居高姓人处云。请上裁。”教曰:“年少心弱,为人所诱,为此鄙悖之事,万万骇然。论其罪状,行遣犹歇,念其老母,姑为安徐。南延君球,施以削版之典,俾其悔过饬躬,勿接杂人,操切宫属,以图自新之地。”

12月10日

○戊戌,次对。药房都提调南公辙启言:“因国舅所传,伏闻中宫殿胎候,今已多朔,产室之前期设厅,自是前例矣。”上曰:“当朔设厅。”

○以李羲甲为卷草官。

○承旨李止渊启曰:“臣向以量田事,猥陈一得之见,而旋因诸议之不一,乃有待明秋更禀之请矣。苟于来年,真实施行,则不可不于今冬,预为知委于各道,使之从容讲究,次第措划。然后可无临时窘速,做事潦率之患。区区愚见,终不自己,又此烦陈,请下询大臣。”领议政徐龙辅曰:“量田事,向因有司堂上之陈疏,亦以断而行之之意,覆启蒙允矣。非但朝议之参差,适又节序已晩,更以待明秋举行之意仰禀。而此量田一事,行之已久,人不惯眼,故猝然闻之,或有瞠视却顾之患,而其实则非今创行之举,又无别般难行之端。《经国大典》之法,二十年一改量,则当时制法之人,亦岂欲无端扰民而然哉?故相臣闵鼎重、金在鲁,久作均田使之任,熟知量田利病。故其为言曰:‘量田本无难事,亦不扰民,’夫岂无理,而两臣言之哉?今有司堂上所奏,亦不过复申前见,臣亦别无异意矣。”右议政南公辙曰:“量田事,顷承下询,臣亦略贡愚见矣。若善为而民国蒙利,则莫大之幸。而万有一做不如说,则欲为民惠者,恐贻民弊,此不可不难愼也。付之监司守令,先从尤甚始之者,此非臣之言,在前名硕,亦多言之。故臣果以此仰对于前日矣。”上曰:“委之方伯守令,甚便。八路不必一时并举。先自两南试之为好,自庙堂,知委该道,讲究方略启闻。”

○以金在昌为判义禁府事,曺凤振为成均馆大司成。

12月11日

○己亥,左右捕厅启言:“英陵丁字阁作变罪人朴重大,讥诇捉得。施威严核,则渠以本陵守仆,敢生争任谋害之计,有此所犯,罪合一律,移送秋曹。”

○以李春英为三道统御使。

12月14日

○壬寅,以金履乔为刑曹判书。

12月16日

○甲辰,《璇源谱略》修正宗簿提调以下,施赏有差,正金熙华加通政。

○以申在植为吏曹参议,金逌根为弘文馆副提学。

12月19日

○丁未,王世子《论语》毕讲,命以草注七卷,白绵十卷,黄蜜七斤,黄笔三十柄,真墨三十丁,白木十疋,正木十二疋赐之。

12月20日

○戊申,次对。户曹判书金履阳,以经用匮竭,请停禁御两营鄕军一年上番,取其番钱四万八千两,米五千石,以继支用,下询大臣后,从之。

○以湖南谷一万石,移划湖西,大臣以赈资请之也。

12月24日

○壬子,轮对。

○左议政金思穆,陈病呈告,至于四十八度,命遣都承旨敦谕曰:“不见卿久矣,岁行尽矣。摄养之节,想亦差复,可以出矣,请告之举,一向不撤,卿何不念寡昧勤勤之心?非所望于卿也,卿其亟撤辞单,从近造朝。”

12月25日

○癸丑,左议政金思穆,陈疏更申辞免之请,批曰:“予之眷眷于卿,实为老成之难舍,而卿之至恳如此,中书之任,今姑许副。”

○行都政吏曹判书李存秀,参议申在植,兵曹判书权常愼。以李羲甲为司宪府大司宪,李翊会为司谏院大司谏。

12月29日

○丁巳,以朴宗珩为司谏院大司谏。

○京兆献民数,五部及八道都元户,一百五十三万三千五百十五户,男三百二十三万四千七百四十八口,女三百二十七万七千六百一口。

纯宗渊德显道景仁纯禧文安武靖宪敬成孝大王实录卷之二十二

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