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年 纯宗渊德显道景仁纯禧文安武靖宪敬成孝大王实录
(庚辰)二十年清嘉庆二十五年
二十一年

春正月

1月1日

○戊午朔,诣昌德宫、璇源殿,行茶礼。王世子卫内随诣。

○颁赐老人别岁馔,仍命存问,年例也。

○前一日,雨水暴霔,东道各陵香祝,阻滞于石串桥水,是日迫昏,始达行祀。

1月2日

○己未,备边司启言:“再昨日风雨,挽近所罕,东陵享官之中路淹滞,虽不可专责于人力,事体终涉未安。请并施以削职之典。”从之。

○应资老人下批,百岁者五十人。

1月3日

○庚申,掌令朴熙显疏略曰:

顾今国计民忧,可谓无复馀地,及今量田,断不可已。宰臣筵奏,大僚收议,将以今秋先试两南,预饬道臣,另察守令,不堪任者一一状罢,令铨曹,勿拘常格,各别择送,然后庶可委任责成,实效可期矣。还谷典守,专系守令,而利川前府使金喆淳,所犯官逋,近万石之多。夫吏胥之犯逋多数者,必皆用法,今于官长,宜用加倍之律。请令金吾,严加刑讯,如法处断焉。且日前泮中事,纪纲之荡弛,士趋之颓悖,胡至此甚也?圣庙守护,事体至重,除非事关义理,无敢为卷堂之举。而今此空斋,实为张大。供馈之说,已是微细,况本事之外,别有鄙琐挟杂之端云,名以贤关,岂不传笑四方,贻羞多士乎?发论儒生,不可但以草草施罚而止,查出充军,断不可已。

批曰:“量田时守令黜陟事,虽非量田之时,其可忽乎?令庙堂申饬诸道,前利川倅事,观其供辞,虽与偸食有异,赃则赃也。乌可免三尺之律?令王府知悉。儒生事,尔言非不是也,充军之罚,用于场屋,犯科,且使之知愧,改悔足矣。以此加施充军,亦非重惜儒名之道也。”先是,泮儒以供馈不成样,至于空斋,命泮长越俸,班首施罚。

1月4日

○辛酉,以朴宗琦为司谏院大司谏。

1月7日

○甲子,诣太庙展拜,王世子卫内随诣。

1月11日

○戊辰,停诸道春操。

1月12日

○己巳,以朴周寿为成均馆大司成。

1月13日

○庚午,诣景慕宫展拜,王世子卫内随诣。

○以金守基为咸镜北道节度使。

1月14日

○辛未,两司大司宪李羲甲,掌令尹庠圭,献纳朴熙显、李南翼,持平赵秀仁。合启,行恁、时伟诸子事,鲁贤事,在民事,焕之、达淳、日焕等诸子事,审度事。府院启,鏔事,郑观绥等事停。府启李基庆事,物故停。

1月15日

○壬申,次对。领议政徐龙辅,请西被灾十邑大同,待秋收捧,以慰灾民,从之。

○京营进己卯会计簿。时在黄金二百三十两零。银子四十三万一千七百十两零。钱文一百万六千八百六十两零,绵䌷一百三十三同三十疋零,木八千四百二十同二十疋零,苎布九十九同二十疋零,布子九百二十八同零,米十五万一千八百二十石零,田米五万一千七百八十石零,太一万五千一百五十石零,皮杂谷四万五千三百三十石零。

1月16日

○癸酉,以李羲甲为右宾客。

1月18日

○乙亥,奉朝贺李敬一,卒。教曰:“笃至之行,恬静之操,寿考之祺,求之今日,盖亦罕匹,即闻长逝,为之怆怅。卒奉朝贺成服日,遣承旨致祭,禄俸限三年输送。”敬一,鳌城府院君恒福祀孙也,事继毋以孝闻,恬静笃愼,雅有操履,门庭萧然。瓯卜未几,乞休而去,世皆贤之。但拜相初,盛陈粜籴之弊,请设社仓,议不一遂寝,其迂阔不识时措之宜若此。

1月19日

○丙子,设中殿产室厅,药院轮直。

1月20日

○丁丑,以李勉升为成均馆大司成。

1月21日

○戊寅,轮对。

○以李存秀为司宪府大司宪,李肇源为吏曹判书。

○义禁府以利川前府使金喆淳,刑一次捧口招,启,教曰:“若不犯手,岂至混勘?然此亦自服,限己身禁锢远地,特为减死定配,配于渭原郡。”

1月25日

○壬午,诣永禧殿、储庆宫展拜,王世子卫内随诣。

1月27日

○甲申,召对。

○别讲。

1月28日

○乙酉,别讲。

○召对。

○以李龙秀为司谏院大司谏,李鲁益为礼曹判书,金履乔为弘文馆提学,金煐为咸镜南道节度使。

二月

2月2日

○戊子,召对。

○别讲。

2月3日

○己丑,召对。

○别讲。

○以宋稚圭为司宪府大司宪,李墷为东莱府使。

2月4日

○庚寅,召对。

○别讲。

2月5日

○辛卯,召对。

○别讲。

○以柳汉源为公淸道兵马节度使,李榏为黄海道水军节度使。

2月6日

○壬辰,召对。

○别讲。

2月7日

○癸巳,以金鲁敬为礼曹判书。

○吏曹判书李肇源,再疏陈情乞递,许之。

2月8日

○甲午,以李相璜为吏曹判书。

2月11日

○丁酉,别讲。

○召对。

2月15日

○辛丑,召对。

○别讲。

○命灵光郡漂到大国苏州府人十六名,从旱路护送。

2月16日

○壬寅,召对。

○别讲。

2月17日

○癸卯,月食自丑初至寅初,食五分七秒。初亏东北,食甚正北,复圆西北。 ○命药院轮直,副护军朴周寿,别入直。以嘉顺宫感候弥留也。

○别讲。

2月19日

○乙巳,以韩兢履为京畿观察使,李晰为黄海道兵马节度使。

2月22日

○戊申,命领敦宁金祖淳,行护军金逌根,载宁郡守金元根别入直。

2月23日

○己酉,子时,中宫殿顺娩,生大君。召见药院提调及时原任大臣阁臣。

2月24日

○庚戌,教曰:“慈候差胜,轮直撤罢。”

2月25日

○辛亥,命施洪阳县人物渰死三十七名,别恤典。

2月28日

○甲寅,冬至正使洪羲臣等,以自燕离发,驰启。

2月29日

○乙卯,教曰:“内医都提调南公辙,别入直领敦宁金祖淳,并鞍具马面给,行护军金逌根熟马面给,提调金履阳,副提调李光文,卷草官李羲甲,并加资,履阳加崇禄,光文加嘉善,羲甲加崇政,其馀施赏有差。”

○命产室厅别入直,勿为之。

2月30日

○丙辰,以李翊会为司谏院大司谏。

三月

3月1日

○丁巳朔,召对。

○别讲。

3月6日

○壬戌,教曰:“即闻淑善,将拜贞明公主庙云,事甚稀贵。其日致祭于贵主及都尉祠版,祭官,永明尉进去。”

○别讲。

3月7日

○癸亥,召对。

○以尹序东为吏曹参判。

3月9日

○乙丑,别讲。

3月10日

○丙寅,别讲。

3月11日

○丁卯,别讲。

3月13日

○己巳,别讲。

3月16日

○壬申,以朴宗琦为吏曹参议,尹鲁东为司谏院大司谏。

○命湖西都会所谷簿偸弄罪人二名,并施一律。从备局启也。

3月17日

○癸酉,别讲。

○以李龙秀为吏曹参判,尹序东为司谏院大司谏。

3月18日

○甲戌,全罗监司朴宗薰,上疏乞递,许之。

3月19日

○乙亥,别讲。

○教曰:“向来特除,意非徒然。疏批昭晣,亦已尽矣,固宜出谢。而径复还鄕,遂无皂白,宁有如许国体臣分?不欲居内者,宜黜于外。本道又有量田之议,大护军李书九,全罗监司补外,使之三四日内上来辞朝,如或过限,直捧禁推传旨以入事,分付。”

3月20日

○丙子,诣毓祥宫、延祜宫、宣禧宫、藏谱阁、懿昭庙展拜。王世子世子嫔,随诣行礼。

○别讲。

3月21日

○丁丑,以李肇源为判义禁府事,朴宗薰为艺文馆提学,郑基善为议政府检详。

3月22日

○戊寅,召对。

3月23日

○己卯,别讲。

○轮对。

○谥望下批,赠吏曹判书安邦俊文康,右参赞兪最基贞简,赠吏曹判书李尚伋忠刚,赠吏曹判书洪宇定介节,兵曹判书南泰会献敏,赠吏曹判书郑泽雷忠洁,赠吏曹判书金若时忠定,礼曹判书李在学翼献,奉朝贺李命植文贞,礼曹判书洪明浩孝宪,奉朝贺李敬一孝定,右参赞金汉喆孝简,判敦宁徐荣辅文宪,知中枢郑基安孝宪,判敦宁赵镇宽孝文,兵曹判书李尧宪肃烈,吏曹判书李始源文简。

○教曰:“今将还御昌德宫,日字以来月念前,择入。”

3月24日

○庚辰,别讲。

○以尹鼎烈为司谏院大司谏。

3月25日

○辛巳,别讲。

○全罗监司李书九,不为肃命,席藁阙外,教曰:“情势自情势,分义自分义。”仍命参礼驿定配,倍道押付。其翌日,又命分拣仍任,使之除辞朝,赴任。教谕书,令政院安宝,密符,以前伯所授仍用事,成有旨,并令宣传官,持标信下去赉传。

○以金启温为司谏院大司谏。

3月26日

○壬午,别讲。

○并施故奉朝贺李敬一孝行旌闾之典。以礼曹判书金鲁敬,筵奏,请议大臣,佥议询同也。

3月27日

○癸未,别讲。

○庆尚监司金履载,以量田事目,启。改量事目别单:一。打量时,凡干式例,依遵守册施行。一。量尺自户曹颁下,分送各邑,自各邑准其制,造成分给各面各所。量绳则预饬各里,一措备后,时加点阅,俾无临时苟充量事不精之患。量伸缩所不少,竹索杻索,犹有干湿不同之患则,以细竹相联,为几尺许用之最便。已试有验,参量并用。一。量田时,每邑都监一员及每一面每一所监官各一员,以曾经朝官生进,或鄕品中,择其识事务,廉直惜身名者差定。如有厌避者依事目,施以全家徙边之律。指审一人,乼使令二名,各里中,择其详知田库与土品者为之。一。各邑各面之分所,面有大小有不可一例排定,随其结数,每所,各以一百五十结内外分授。而庚子量时监任辈,初头手生行量与解负,始则甚少,及其手熟之后,渐至多结。故以每日三结通融,酌定十月始量计至春分前,则其闲约为百数十日,每所一百五十馀结行量,可了于五六十日之内。虽除雨雪泥净之日,筹计考较,更有馀日,依此排定,俾无期促忙错之患。行量之际以行审给监官,俾无滥杂陞降之弊。旧案则留置本邑,以为守令凭据考核之资。一。各邑监任,预为择定,凡行量条式先期讲习。而毕竟量田时,犹虑各邑之未尽同揆,且其耳闻不如目见之详的。获才毕后,先自营下及今番先试若而邑始量,而馀外各邑监官中,一二人使之各从附近来会,见其一两日行量规模后,还送各该邑,以其规模先试于邑底时,各所量任之会见,又如右例然后,仍为分送各自行量,则一道内量事一齐均同,可无疑眩参差之患。一。甲戌量田时,任掌使之邑举行,而邑不足以防奸,徒有供馈靡费之端。用庚子例只使面打量。一。任掌辈若或以起为陈,以陈为起,或错认田形,或减缩结负,或循私落漏者,每一负杖一十至杖一百而止。满一结者任掌与佃夫并杖一百流三千里。落漏之田畓属公事,依法典施行。一。田形甚不明白处依事目,皆以直田方田裁作打量,田形之下,悬录裁作二字。一。田畓分等,一从土品,其膏瘠比前无异者,依旧等施行,其膏瘠相杂处,分膏瘠为两作。而田则垈田及土品膏腴处外,勿以三等以上施行。畓则水根有裕不被旱灾,谷茂盛之地,一二等施行,无水根而沙石瘠薄处,随其土品次次排等。一。旧量田之今为畓,旧量畓之今为田,今之反畓反田也,可以常耕,而无改者,并以元田畓施行。庚量时田则土品虽沃,俱不过于三四等者,盖以田之所收不及于畓故也。今既作畓之后,不可以旧量田等数,因循置之,一从土品陞降。至于反田则,亦从土品定等,其中水根浅短,互为田畓变幻无常者,有难永属于元畓,此则姑以反田反畓悬录。一。打量田畓使作者,各各立栍以标,而标木书某字第几,某等某形田畓几负几束佃夫姓名。随其量去,又为标别,以防漏落之患。一。今于量田令下之后,奸民辈平年常耕之土,欲归陈頉故,不耕治者,及田主有故不得耕垦者,并以起字悬录。一。量不付加耕田则,附近元第次降一字,书某形田几负几束,而依事目,比四傍等数从多减一等入录。一。川反浦落等永頉外陈处,虽未及还起,犹有田形,可以从后起耕处,则一体打量,其下以陈悬录。虽是永无田形处,第次则依前列书,其下以川反浦落悬录,俾无元第次缺漏之弊。一。旧陈则土品虽甚肥厚,皆以六等施行,以开起耕之路,而有主陈则以主名悬录,无主陈则以无主陈悬录。无主陈处无文迹者,伪称己物,而悬主以图日后之利则,当者与任掌论以冒占之律。一。各样位田及官屯田,既有先定等数,并勿陞降事,一依《大典》所载施行。家舍坐地及楮、苎、竹、果园、蔬圃等蒙利之地,参酌陞等。昔之家基,今为瘠田者,亦令减等。一。两面之交,两道两邑之界,不无中间落漏之弊,两面之交则,两面任掌监官,同时并进,别立大栍,又设土墩,以标其交两道之境,两邑之界。则各其守令移文相会,亦立栍标界。而此等处,易有奸弊,当别般摘奸。一。量田之际,即其处解负,恐有匆忙不精之叹,依旧例别定都所,使之解负,而亦不可不使作者,知其等数长广,负数缩。此则成一件记,如把掌样,即为知委于该面该洞。一。监任辈行量解负之际,或有差误之端,而恐其获罪,不为自告,考核时,现发者,绳以重律,考核前自告,随即改正,许令免罪。一。曾前田案中,士夫不书名,只书奴名,混而难辨。则二品守监司以上,书其姓某职某奴某,三品以下悉书姓名及奴名,良民具姓名,公私贱只书其名,而本主在于远地时,作者非其奴仆,则别以主某时作某悬录。各样位田、屯田、牧场等处则,各随其所称书填。○禀处秩。一。量尺则遵守制尺,准周尺四尺七寸七分五釐。而戌量时新造尺比遵守尺,加布帛尺一寸。庚子量时仍用是尺,今番改量,以何尺行量?一。案之字号第次仍旧无改。抑一切新排行量时,寻田形定等数,不得不参较旧案,以成草案,而至于正案修正,则就草案上计田,而为第次计负,而字号以遵一字五结之制。一。等数陞降之际,照以傍田从多施行,而无得隔等。若其饶瘠相悬处,守令亲监,一从土品勿拘隔等。一。今番量田时,以道内守令,从附近定差使员,使之互相紏检,以寓换量之义,宜有共济之益。一。改量后,尺量定等解负,如有差爽者,虽把束之微,许民陈诉逐一厘改,限自始量日至量后三朔,过此限,则毋论营邑与京司,并勿听理之意,预为知悉,恐为伸民情定民志之道。一。量田时守令为其要誉,不以实报者,依受教拿鞫定罪事及以量田事罢职守令,依法典经五年乃叙事,载于前后事目颁下者,而此系重典,须当仰俟朝令。一。各宫房赐牌、折受等免税田畓,依例打量,而其有元定结数者,元数外,时起有剩,则入录国结元数内,实结有缩,则就定标内,并起陈,充给元数。其无元定结数,而直以地方折受者,毋论实数之加与减,一并仍属本所。各衙门各军门屯土,亦一体施行。一。校院位驿位一例打量而,虽有新量剩缩,一从见在实数,仍旧属之,勿为加减。一。山火田,山腰以上,勿为入乧事,既有事目,此则只书某面某山某地作者姓名,而不排字号,勿为定等,别件成册。山腰以下火田、则依法典置之六等,尺量执负面,其中硗确之,或起或陈者,以绩田悬录于附近字末端。若其逐年耕食之地则,以元田施行。一。堤堰虽废,可以修筑贮水处,有冒耕者则,一从成宪,这这还陈,断不可已。其或有堤堰移设,而旧库成垦者,守令报于监司摘奸后,打量入录。一。封山禁标内冒垦者,一并还陈,而其或距山稍远平衍之地,混入于封山界内,而林薮尽辟,民耕已至多年,虽令还陈,毕竟复归于潜耕者,别遣摘奸后,打量入量而,明定封山禁,标俾不得更犯。一。庚量元田及量后新起处入葬者,一依大典随品定限,禁耕之制,而许陈。至于有荫士人以下无步数之坟,则环坟三尺,勿为执负。定限之外则,虽陈已多年,树木成林处,依垈田果园列,一并定税。一。量田时监任以下粮料,及草正案修正所费,庚子量皆以储置及还耗上下。今番则既无预先措划者,姑先就各样上纳钱中,许容入,推移排用,恐未知何如。并令庙堂禀处。

3月28日

○甲申,轮对。

○别讲。

○以金敬渊为义州府尹。

3月29日

○乙酉,别讲。

夏四月

4月1日

○丙戌朔,别讲。

○轮对。

4月2日

○丁亥,别讲。

4月3日

○戊子,别讲。

4月4日

○己丑,别讲。

○以申在植为吏曹参议。

4月5日

○庚寅,召对。

4月6日

○辛卯,别讲。

4月7日

○壬辰,别讲。

4月8日

○癸巳,别讲。

4月9日

○甲午,太白见于巳地,至五日,隐而不见。

○别讲。

4月10日

○乙未,别讲。

○以李钖祜为司谏院大司谏。

4月11日

○丙申,别讲。

4月12日

○丁酉,轮对。

○别讲。

○召对。

4月13日

○戊戌,别讲。

4月14日

○己亥,别讲。

4月15日

○庚子,别讲。

4月16日

○辛丑,别讲。

○以洪奭周为司谏院大司谏。

4月17日

○壬寅,召对。

○别讲。

4月18日

○癸卯,别讲。

○以吴渊常为吏曹参判,申纯为公淸道水军节度使。

4月19日

○甲辰,召对。

○以徐英辅为训链大将,张铉宅为御营大将,林汉浩为判义禁府事。

○命真宝邑治,还移旧基。备局因道启禀施也。

○别讲。

4月20日

○乙巳,别讲。

4月21日

○丙午,奉殿宫,还御昌德宫。

○召对。

4月22日

○丁未,以金履阳为判义禁府事。

○召对。

○别讲。

4月23日

○戊申,召对。

○别讲。

4月24日

○己酉,召对。

○别讲。

○教曰:“次对久未为之,领相如难强,右相依例出令事,招致备郞,言于大臣。”

4月25日

○庚戌,召对。

○别讲。

4月26日

○辛亥,召对。

○轮对。

○别讲。

4月27日

○壬子,别讲。

○执义吴熙常疏略曰:

王世子睿质纯粹。令闻蔼然,臣闻美质易得,至道难闻。臣不敢知我邸下,朝昼所与居处出入左右前后者,其有以正言正事,浸灌其心地,熏陶其德性否乎?从古论教胄之术,不出于早谕教与选左右,而选左右又为谕教之本。盖以其习,与正人居则讲论诵读之外,纳诲严密,观感亲切。所以谨邪僻之防,安义理之习者,自不能已。故曰:‘教谕得而左右正,则太子正而天下正也。’臣于年前,忝叨桂坊,亦尝数遭,登雷肆之筵矣。窃覵开讲之日,二三宫僚,逐队而进,晏朝旋退,凌遽草率,徒归备礼之文具。外乎此则深宫幽独,入对无路,间又頉禀频数,作辍靡常。已不足以开发聪明,而燕闲之所与游居者,不过紫袖黄门近习便嬖。此辈之所知所行,只是利欲机巧之私,謟谀迎合之态,其蛊心害性,有不可胜言也。然在其时则犹可谓之冲年劝学;姑从简易,而今则睿龄已过就傅,德业如日方升,惟此时不可失也。亟简端方直谅法拂之士,列于离筵僚属,仍命另讲条制,勿拘常规。虽非法讲召对,而频许不时晋接,简其礼貌,从容咨访,得以朝夕亲比。则尊贤爱士,情意流通,逊志问学,渐见意趣,自无寒曝扞格之患,乃有涵泳成就之功。

批曰:“企予之馀,巽牍又至,不胜怅叹。所陈东宫讲学辅导之方,言言切当,深庸嘉尚。但今欲求正人君子,孰有贤于如尔林下读书诸人,况尔言之如此,孰如身亲出入于离筵雷肆之间,以行其言乎?尔虽不言,予将望之,尔既言之,予又安得不如渴见飮乎?毋徒辞巽,即为上来,以副侧席之心。”

4月28日

○癸丑,召对。

○别讲。

4月29日

○甲寅,召对。

○别讲。

4月30日

○乙卯,召对。

○别讲。

○以金在昌为判义禁府事,李惟秀为全罗道兵马节度使。

五月

5月1日

○丙辰朔,召对。

○别讲。

5月2日

○丁巳,召对。

○别讲。

○三省推鞫京居弑夫罪人于仁连,结案正法。

5月3日

○戊午,召对。

○别讲。

5月4日

○己未,召对。

○别讲。

5月5日

○庚申,召对。

○别讲。

○庆尚监司金履载以熊川县安骨浦水色赤浊,毒气弥满,浦民男女,采食土花,中毒死者,十二名,启。

5月6日

○辛酉,三省推鞫,淮阳府弑夫罪人刘于仁连,捧结案正法,降府为县。

5月8日

○癸亥,别讲。

5月9日

○甲子,召对。

○别讲。

○以李龙秀为司谏院大司谏。

5月10日

○乙丑,诣春塘台,行皇坛望拜礼。

5月11日

○丙寅,别讲。

5月15日

○庚午,以李肇源为判义禁府事。

5月22日

○丁丑,先是,吏曹判书李相璜,检拟曺锡伦于甄复,锡伦尝以英阳书院毁撤事,被斥于多士而得罪者也。有方外儒生,发通论吏判检拟之失,语多侵逼,相璜以比引义。时有口传政命,而连日严督,至于问启而不即举行,教曰:“吏判事,岂不慨然乎?国之为国,纪纲也,体貌也,所谓通文,设有侵逼,此是泮儒之卷堂乎,上疏乎?不过一二假托挟杂之流,私相跳踉,此何大事,看作难冒之处义,至使口传之政命,经宿委弃?宁违君上之命,不敢抗挟杂之言,遽然推上,无少疑难,岂有如许纪纲,如许体貌乎?此风不改,后弊难言,不可以已为举行,有所曲恕。吏曹判书李相璜,亟施不叙之典。”又教曰:“抑党习端士趋,即列圣朝相传之心法也。近年以来,默察士习,渐有不古之叹,而所谓通文一事,尤为贻羞而寒心。国家有关系,则相率叩阍可也,至于朝官之得失,此自朝廷之官箴,非儒生之所可干与。而况挟党习而假儒论乎?年前因似此通文,大臣不安于位,铨臣狼狈而去,今又谋逐吏判,使吏判,委命经宿,此何光景,此何风习?若此不已,则阴怀异图者,欲空朝廷而潜移国命。则募得数个无赖,托儒名而投通文,亦将济其欲。思之及此,宁不懔然?今日纪纲,虽曰扫地,太阿犹不至于倒持,岂可伈泄而不思矫革乎?今番所谓通文,令成均馆,即为烧火,其姓名查出,边远定配。此后无论某样通文,复有干与朝臣是非者,并施以违制之律。此亦古昔禁断神门付罚之遗意也,令成均馆,揭板常目。”

5月26日

○辛巳,新生大君,卒逝。

六月

6月1日

○乙酉朔,教曰:“日前处分,为其坏朝体而损国纲也。饬已施矣,又当政月,吏判仍任。”

6月2日

○丙戌,以李晩秀为水原府留守。

6月3日

○丁亥,以金蓍根为汉城府判尹,李相璜为左宾客。

6月12日

○丙申,吏曹判书李相璜,陈疏自引,批曰:“卿言容或无怪。然今此勉卿,岂昧礼使之方,亦岂私好于卿?公卿者朝廷之公卿,岂一二儒生所可黜陟进退者乎?予意已坚定,卿勿多言,奉予言而行公,予亦当有曲赐体谅之日矣。”

○以赵得永为刑曺判书,柳相祚封丰安君,承袭也。

6月13日

○丁酉,以朴宗薰为吏曹参判,李龙秀为成均馆大司成,闵宗爀为全罗右道水军节度使。

6月14日

○戊戌,以吕东植为司谏院大司谏。

6月15日

○己亥,领议政徐龙辅,屡疏陈病,乞解相职,批曰:“予于卿,岂或以虚文待之?窃望愼节之或差,而愼节一样弥留,至恳又如此。知其难强,犹与慰勉,非所以悃幅待卿之道,况卿未甚衰老,倚毗何间于在事乎?议政之任,特副所请,卿其专意调摄,遄获差复。”

6月20日

○甲辰,别讲。

6月21日

○乙巳,次对。右议政南公辙曰:“开城留守李文会疏言:‘金川、大小南二面及长湍川西半面,前已移属本府,则赋役亦当属于本府,而因循未遑矣。三面之各样京纳,厥数才过二千,仰请许划本府,以为纾力之地’云矣。所贵得地者,以得其利也。今得一空旷几里之地,粟米丝麻,无所与焉,则是有得地之名而无得地之实。今若许划,则在京司所失至小,在松营所补甚紧,请依所言许划。”从之。公辙,以诸道考绩之不严,请各道道臣重推,从之。

6月22日

○丙午,刑曹判书赵得永,上疏言:

死不诀,得罪彝伦,惟有没齿自废而已。

批曰:“卿之情理,重为之怵然。情理虽如彼,遂欲长往过矣。”

6月23日

○丁未,轮对。

6月24日

○戊申,行都政,吏曹判书李相璜,参判朴宗薰,参议申在植,兵曹判书权常愼。以尹命烈为司谏院大司谏。

6月25日

○己酉,以日热,放轻囚。

6月27日

○辛亥,以李光文为司谏院大司谏。

6月30日

○甲寅,教曰:“业已许其体谅。大政已过,吏判李相璜特递,以金履乔代之。”

秋七月

7月1日

○乙卯朔,右议政南公辙札言:

臣于吏判荐望,只凭前望,呼写入启。而外补人,法不得拟,全罗监司李书九之混拟,做错大矣。乞降威罚。

批曰:“未及照察,不是异事,何至于引咎?过矣。”

○济州牧使韩象默状启言:“有一小船,来泊于旌义县、狐村浦,船上五人,头上涂油,发不曲结,椎作小髻而无簪。招接问情,则曰‘俺们即琉球国人,而上等人插二簪,下等人不簪,俺们,下贱之民,无之耳。帆竹折伤,舵木漂失,无路驾海,请从旱路而归。’云。”备局覆启,请依甲寅已例,旱路许归,物件中可运者,刷马替运,难致者,从厚给价,从之。

○以赵华锡为平安道节度使。

7月5日

○己未,统虞候,以统制使吴毅常卒逝,启。

7月6日

○庚申,以申䌹为三道统制使,朴仑寿为工曹判书,林汉浩为右宾客。

7月9日

○癸亥,平安监司沈象奎启言:“价川郡,今月初二日之雨,势若翻盆,山水猝涨,平陆成江,民家颓压,为二百九户,人物渰死,为三百三十二名。”教曰:“民家之漂颓,人命之渰没,殆甚于昨年湖西之灾,惊心惨恻,何可谕也?恤典并依年前义州水灾时例为之。极备如此,秋事可知。哀彼馀民,何以为生?直阁郑基善,价川郡慰谕御史差下,奠接赒救之方,与道臣,烂加商议,即为启闻。本道今年进上鹿茸,折半停封,后以其价钱,酌量俵给事,分付。”

7月11日

○乙丑,停诸道秋操。

7月13日

○丁卯,公淸监司朴宗京,以沃川等邑民家漂颓四百二十五户,人物渰死十三名,启,命别加顾恤。

7月16日

○庚午,以申绚为司谏院大司谏。

7月17日

○辛未,轮对。

7月20日

○甲戌,次对。命饬平服赴衙之禁,从大臣言也。

○以洪羲臣为刑曹判书,赵得永为右副宾客。

7月23日

○丁丑,修撰金在元,疏陈北关民瘼曰:

臣之待罪北幕属耳,北路民瘼之不可不及今矫救者,不无一二愚见,冒此附陈焉。关北一路,以我朝丰沛之鄕,风俗质厚,人心淳古。士重经行,民习弓马,彬彬文质,绰有可观。而踔远辇毂之故,虽有卓绝之行,超诣之材,往往湮没而不得自见,诚为痛惜。臣于在北时,数与人士相接,忠厚质直,尚气好义,尤重经术。盖自故县监崔愼,以其渊源之学,始倡于北,北之大儒若李载亨、韩梦麟诸人,从而益张之。于是乎北之士,无不力学笃行,子孝其亲,妇节其夫,实无愧于古人,而又多闭门读书,不求荣利者。臣谓若此辈,宜于岁贡之外,更加搜访,随才收用,使之益有观感而兴起焉。以武事言之,则本道南自铁岭,北至六镇,延袤二千里,户口数十万,山川险阻,兵强马壮,诚用武之地也。是故,国家自还复岭北之后,内设南北兵营,外列六镇,于是乎有南北亲骑卫之设。当初悉以鄕人,有地阀材力壮健者充定,以之登科,以跻显仕,遂至守令阃帅者,往往有之。夫何近年以来,无赖之类,图免军役者,无难冒签,今则亲骑之案,遂无鄕人之隶。而数年前,南北兵营,又复增置各六百人,合前为三千二百人,而自两兵营所收用者,不过以道内残镇二窠,为每年都试,时取优等自辟而已,尚无一窠之以久勤见用者。彼其倾家破产,以备军装,远或四五十年,近为二三十年,至有老死不得者,人情抑郁。臣则以为亟命道帅臣,查栉元案,更选鄕人中,有材力地阀者,及武校中壮健者签案,仍择鄕人中,有文学识见者,为别将,以统领操练,考其勤慢,以为赏罚之地。而本道固多僻远镇堡,他道人所不愿者,若以此等处各数三窠属之南北兵营,以次差送。本道又有别付料名色,当初设施,法意深远,而近则有地阀者,举皆厌避,自今有阙,自兵营于鄕人亲骑卫中,择其有地阀材力者,填报兵曹,以为付料之地,而每都目初仕窠,亦于亲骑卫抄付者中,检拟,以为次次进用之阶。则北人有系望之地,兵卫可以益壮,边周可以永巩矣。咸兴、永兴两本宫祭需,当初北六镇内奴婢身贡,收捧入用矣。及夫奴婢革罢后,代以奴婢旧所受复结需用,而谓有不足,自监营,分定十二同布于镜城,以大同作钱条田米二斗五升代钱五钱,代纳四升布每疋三十三尺,其后逐年增加,至为数十同。丙子年镜民,齐诉于其时绣衣之臣,只以元分定十二同,均俵于北六镇,其后复踵前,还为数十同之多,前之四升者,今为八九升,前之三十三尺,今为四十尺。而中间冗费及往来駄价吏卒路需,并责于其外。及夫输纳监营之际,该监色辈,又复操纵,一邑之缩,或至一二同。则自本邑,更为加,一疋之收,殆过二疋,而官所出给本价,亦复有名无实,直为白征,既纳之后,监色辈,悉以出给营下布商,每一疋收价二两,以五钱充纳祭需,其馀悉归干没。祀典所需,何等重大,而诛求无艺,滥捧至此?以彼残民膏血,反作监色料贩者,其为悚懔,果何如哉?臣谓从今以后,凡祭需所用,京司区划复户米外,若有不足,以某样公货,依元定式四升布一疋代钱五钱之例,自营门直为备纳于两本宫,无得更以一尺布,分定于各邑。而各邑如或祭需布名色,横于民间者,一切以赃律论,则其在尊事体祛痼弊之道,庶可两得之矣。关北不行钱货,又无绵布,故自朝家,特贸西关木二百同,分俵北十州作米,仍复取耗作木,为每年行本营都试时赏资。而若都试停退,施赏馀剩条及各库移来变作条,此等名色之添付殖利取用之数,又不下数十同,而一依元分给取利,使之每年换贸新木,以为军需之用。自数十年来,人心渐狡,当纳利木者,不复新贸,每于都试施赏后,以歇价还贸。以此六疋,当新木一疋以纳,则自兵营,利其疋数之多,以此充捧,及至施赏,则辄以此一疋,当新木一疋以给,馀剩为五疋矣。于是,新入既绝,旧来者腐败,积为军民之痼瘼,不可不及今矫救。盖其元作木二百同,尽换作谷取耗,今所行用,不过耗条。而散在当纳新捧者处,苟欲通变,今年新捧时,一切革罢,以元作耗一疋价二两,代以布一疋。预先定升尺,依耗条所入收捧,则布自土产,必无如旧木频年仍用之弊矣。大抵当初贸木,不但为军需之用,或冀以此民,得以衣被。而今则所谓行木之坏如彼,列邑各有商贾,陆运船载,积著谋利,虽罢行木,小无可忧。此不过一举措之间,积弊可祛,军需可实,以之赏赐行用,具有实惠之可以下究者矣。我国粜籴之弊,北关尤甚,其弊之大者曰三剩。剩之不足而至于所谓勿问债而极矣。犹为不足,复有作米、作谷等名色出,而殆同四面之网,民将无处求生矣。三剩之,则前后屡登于道臣及绣衣之启,今当申明其禁,一切以法从事。至若作米作谷等名色,尤为切骨之瘼。盖作米之,专出于所谓皮杂谷代捧,而杂以户式、土式等法于元还及新磨旧磨之间。所谓户式者,即户曹元作谷式例,粟麦每二石七斗五升,稷耳牟木米三石十一斗零,各作田米一石者也,所谓土式者,即各邑本土谬式田米一石代,粟麦各二石,稷及耳牟木米各三石者也,无论分给与收捧,纯用土式,及夫元会谷田米计减时,则乃以户式十三斗,计减以米,则每一石得三斗,皮谷则得十一斗二升零。本道列邑谷簿,多者十馀万石,小不下五六万石,而皮各谷常三分居二。以此推之,每年作米,何啻一二万石?然则其中问干没为民之害者,为当如何?且复作米者,不复留在库中,为嗣岁民分之资,乃反悉归于官,杂种新磨作谷及分反捧时三剩条,与奸吏鄕偸弄及富户权买条,而民之所受,只皮杂谷而已。及至秋捧,一切复以田米代纳,此则作米之也。所谓作谷云者,北十州以无钱货,故官杂种,常以时价,临时买用,自夫数十年来,一切作谷,名曰新磨。其法,新官到任,即使统计一年所用,全数作谷,分俵于民。而官用则先就仓谷中田米,惟意取用,乃以新磨作谷条,移录元还中征捧,及夫岁终而未及尽纳者,更为添录于明年新磨,名曰旧磨。其流亡贫残之无处指征者,乃有五征之名,曰邻征、族征、哨征、富征、契征以充之,新旧莫卞,循环无端,虽一石当纳,添作十石,民亦不能自辨。是以近来北关守令,临归有债,则一委由吏,直为加录于旧磨中收杀,而莫有知者,此则作谷之也。此两不祛,则北民将无息肩之日矣。臣谓自今以后,所谓作米、作谷等名色,一切严禁,各邑元还,无论田米与他杂谷,只从实数,以本色分留,无得更以杂谷作米及米作杂谷。而分给与捧上,一用户式,所谓官杂种,亦一切以本色收捧,用下有馀,从时价发卖,无敢更为作谷,还付先用仓谷。则其馀诸般奸弊,自无倚靠,不攻自破。今欲禁之,除非严立科条,必无遵行之理,如是设禁之后,犹尚有暋不畏法者,一切以律论,然后此庶有可救之望矣。其他若茂山还上之茸貂防纳帖卖等蔑法之习,稳城、新岛牧场之为三邑流毒,会宁、庆源之开市百奸,锺城、稳城之倚市横,富宁、镜城之椎剥海津,审药之凭借侵虐,营邸之把持奸利等诸般痼瘼,可谓指不胜屈,言念生民,诚可哀痛。今虽不能一一烦渎,至于臣所言者,尤系北人之血冤,当如救焚而拯溺。乞下臣此章于庙堂,采而行之。不但为北民解悬,未必不为固邦本之一助耳。

批以“所陈北路诸条,令道臣,讲究矫救之方,论报庙堂,以为禀处之地。”

7月27日

○辛巳,持平崔命显,疏驳前正言孔胤恒,请施刊削之典。先是,胤恒疏论:

义州吏校辈,藉军功,创义会堂,取前兵使金见臣教书,置之堂中,募得市井无赖及列邑富商,征捧礼钱,列名作案,自诩于人曰;‘鄕人有旧案,吾亦有新案’,又曰:‘鄕人造乱,吏校效忠。’所以簪缨故族,鄕班遗裔,举切涣散之意,莫有奠居之乐。请令庙堂,行会本道,亟令撤罢。

至是,命显疏言:

惟彼义会堂之所以创设者,前兵使金见臣入侍时,褒义党之始倡,嘉武功之克成,御笔书下‘尔等树不世之勋七字’见臣由是感激,不敢私有,乃与从征壮士,爰构一堂,奉安宝墨,若値破赃之日,每年相聚,歌咏圣德,以作一鄕之光耀。而噫!彼胤恒,乃敢以爽实之语,径先仰渎,骇妄之极,不可置之侍从之列。

批曰:“已令本道查实,言若爽实。则岂无其罚乎?”

7月28日

○壬午,诣太庙展拜,王世子卫内随诣。

○水原留守李晩秀卒。教曰:“忠厚老成之风,黼黻华国之文,即舆人之所共知。而于予况有甘盘之旧,以逮我元良,而款款恳恳之诚,至老未已,常庸感叹于心,即见逝单,不觉愕然。成服日,遣阁属官致祭,别致赙,令该曹,考例举行。”晩秀,故相福源之子,领枢时秀之弟也。受知于正庙,至九列文衡,长带阁衔。而好风仪善音吐,文辞赡丽,时称馆阁良材,高文大册,多出其手,性和厚,好奖进后辈。然华而寡实,人不甚推重之。至于言议经济,亦非所长也。

○以金蓍根为水原府留守。

7月29日

○癸未,以李羲甲为汉城府判尹。

八月

8月1日

○甲申朔,命价川郡灾户身还布,分数荡减。备局以慰谕御史郑基善,状启覆施也。

○命施镇川县民家漂颓一百四户,别恤典。

8月2日

○乙酉,全罗监司李书九上疏论量田事曰:

量田之议,实系民国大政,本道事情,大异他路。盖自己巳以后,十数年来,饥馑荐臻,而甲戌之歉,尤为惨烈,人民之死亡流散,不可胜计。而军籍渐虚,籴政益紊,邻族之扰,又从而驱之,居者不安其业,去者不恋其鄕,田野之荒芜,固其势然也。试考昨年灾簿,旧陈新陈之移施于当年之灾者,摠计为万有七千五百馀结,比之己巳、甲戌最多之摠,其所垦辟,虽幸过半,馀数尚不可谓不多也。至若旱田新陈之不入于检放者,虽难指数,亦当不少,乃是冤征之所由起也,然所谓新陈,毋论水田与旱田,非尽为山林川泽不食之地。在前日则膏腴可耕者,十居八九,特坐于人亡户缩,疮痍未完,一任其荒废耳。为今之计,正宜休养劳徕,徐俟其生齿稍繁,流冗还集,使得以尽力于南亩,而赖天之灵,幸获三五年少康,则《传》所云‘有人此有土者,庶可以渐见成效。如其不然,今此数万结可耕之土,将无所归属,启吏胥异日之奸弊,而徒损于国计,无补于民隐。夫量田,所以恤民也,非所以裕国也。顾今穷黎尚未尽苏,污莱尚未尽辟,而只就见在之垦田,较量常税之赢缩,则不惟公赋有失陷之弊,物情有绎骚之叹。又或为条制所格,数额所拘,年限未久,而荒田见漏于蠲税,品第失宜,而瘠土或至于加赋。则将无以示大信于一路之民,祈寒暑雨之咨,难保其必无也。施之不得其地,行之或失其时,则善后之图,其难若此。非独臣区区愚昧之见,遍叩守宰,博采民言,称便者寡,而称不便者反多,事势缓急,即此可见。此臣所以郑重难愼,必欲待三五年之间,劝农力穑,使田功完举而后经界乃可论也。若其应入费用,亦须自今为始,预行措处,逐旋鸠聚,上不至过烦经费,下不至重损民力,以待其可行之日,则庶不害为作事谋始之道。臣既明知其事情之如此,而若复徒怀严畏,不以实具闻,则甚非所以至诚对扬之义。至若休养劳徕之方,亦非可以空言为也。要当以不扰民为上,而不扰民之本,又在于节用而爱人。伏愿俯询庙堂,特赐裁处。

批以“令庙堂,商确禀处。”庙堂启言:“道臣所论,躬莅其地,目见其势,故其言如此。此非以量田为不可行也,必欲待岁事之连登,田功之克举,始可议于定界也。请本道量田一款,依所请许令姑徐。”从之。

8月3日

○丙戌,以林汉浩为判敦宁府事。

8月10日

○癸巳,诣景慕宫展拜,王世子卫内随诣。

8月13日

○丙申,特旨,以赵万永为吏曹参议。

8月14日

○丁酉,以李肇源为议政府左参赞,赵得永为司宪府大司宪,吴渊常为弘文馆副提学,朴仑寿为判义禁府事。

8月15日

○戊戌,太学儒生赵学点等疏略曰:

挽近以来,世级寖降,士趋渐淆,间有鬼怪之辈,中怀挟杂,投以伪通,则朝家之所以待之,宜不以士,而臣等差与之并肩矣。试以向来方外儒通事言之,乖激之极,言不称停,朝家处分,至严且重,至有泮宫揭板之命。臣等仰认大圣人匪怒之教。而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惟彼通儒,虽不足言,而盖论本事,斯文之所关也,义理之所重也。今有人不知先贤之尊,敢肆绝悖之举,则其在扶义理阐斯文之道,不可以语涉朝官,泯默无言也明矣。臣等窃伏见圣教,若曰:‘朝官之得失,此朝廷之官箴,非儒生之所可干与。’妄自隐度于心曰:‘朝官之得失,朝廷议之,则草野出位之言,固不可,而事关斯文,则不有草野论之而谁论也。“窃又伏见圣教中,有‘若此不已’以下三十有四言,是岂人臣所敢承聆者哉?名为士子,得此教于君父,则士子之得此,固其罪也,朝家所以待士子者,不有累于圣德乎?况太学者,四方表准,多士观瞻,屹彼泮壁之揭,殆若象魏之悬,士论之摧折儒风之消磨,未必不由于今日也。臣等自伏见过中之处分,截严之辞教,衷恳所迫,不禁忧慨之弸中,相率齐吁于黈纩之下,伏乞太学所揭传教,亟命有司,俾即还收,培元气于将沮,扶士论于几摧,以光圣德,以幸斯文焉。

批曰:”揭板事,岂指真个士论?不过使尔等所谓‘羞与比肩不足言者’之类,知戢而已。尔等之今来如此,似不晓本意。然岂无商量?尔等退修学业。“

○教曰:“向来揭板本意,专为假托挟杂者而发,初未尝干涉于太学诸生。则诸生之忽以此难安,诚是意外。然以假托挟杂者之故,使无干之太学诸生,不安,亦非优待之意,原传教中:‘若此不已’以下三十馀字,即令抹去。”

8月19日

○壬寅,太学儒生金邦默等,更疏请还收太学揭板之命,批曰:“尔等终不晓然,更当洞谕矣。揭板,其果设禁尔等进言乎?若然则尔等再疏,何为而至也?近日所谓方外通文,果是如尔等之上疏乎?大臣卿宰,朝廷之所礼遇也,苟有可言之罪,则尔等诸生,相率声讨,而闻于予可也。今也不然,一二假托之类,谓以通文,诟辱凌踏,欲逐便遂,而予则不知此果何许风习乎,何许景象乎?此而不禁,可谓有国有纲乎?今此揭板,即与禁断朝臣儒罚之圣意,同符而已。尔等直谓设禁于太学者,言亦容易矣。尔等读书明理,则设使真个设禁,无损于尔等,况元自不干乎?尔等退修学业。”

8月20日

○癸卯,次对。宣惠堂上李存秀曰:“本厅吏辈窃簿盗财,合折价为五十馀万两矣。其中池允祥所犯,为十万一千两,卢性钦为八万九千四百两,郑光天为三万一千五百两。并请捧迟晩后,出付军门枭首。”上,询大臣,大臣议同,从之。“

○以李鹤秀为吏曹参议。

8月21日

○甲辰,成均馆启言:“居斋儒生等,卷堂所怀以为:‘臣等相率呼吁,至于再遭者,欲明所抱之大义,仰请禁令之还收。而伏承圣批,天听邈然,诲责备至,惊惑震恐,继以忧慨抑郁之极也。臣等之所借手事君者:‘义理’二字而已,义理在于卫斯文扶世教。而苟非然者,尚何以冠儒服儒入于太学之门也?今有侮贤丑正关斯文而坏世教者,则斥之讨之,亦惟义理是视。夫缝掖之伦,布于四方,内而在于国学,外而在于校院,其有关于斯文义理,则相告而相谕,谕告之发,是之谓儒通也。今若一切禁断,使不得为此,则是乃杜四方之口,塞太学之耳也。四方之于太学,不可以二之譬之一身,太学者,心腹也,挍院者,四体也,儒论者,血脉也。使太学而不有校院之儒论相告,则何以为太学也?目见朝家之设禁,不思匡救,则其如斯文之不可不卫,世道之不可不扶,义理之不可不明,何哉?云。多般开谕,终不回听。何以为之。”教曰:“终不晓然。元自不干之教,岂是惊惑震恐,忧慨抑郁之语,而至于卷堂乎?即为晓谕还入。”

○义州府尹金敬渊启言:“中江开市,大国人,皆素服,头帽去象毛,故惊问其委折,则通官吴英瑞及税官章京等以为:‘皇帝七月二十五崩逝于热河避暑山庄。’云。详问其敕行迟速,则答以‘姑未的知’云矣。虽无文迹之可据,既有通官之传信,为先驰启。”

8月22日

○乙巳,召见大臣户礼堂备堂。因迎敕事也。

○以林汉浩差远接使,金教喜差问礼官,朴宗薰为右副宾客。

8月23日

○丙午,义州府尹金敬渊,以《内阁奉上谕誊本》,启,其本曰:

朕受皇考大行皇帝鞠育,顾复深恩,昊天罔极。圣寿虽逾六旬,天体丰腴,精神强固,朕宫庭侍奉,正幸爱日方长,期颐可卜。本年巡幸滦阳,朕沿路随扈圣躬,行健如常。跸道偶感暍暑,仍登陟不倦,乃遘疾三日,遂至大渐。朕抢地呼天,追攀莫及。敬惟皇考临御二十五年,荡平寇乱,绥靖兆民,宵旰勤劳,曾无一日,稍纾圣虑,薄海臣黎,仰荷仁屏,共享升平之福。今銮辂巡方,不数日之间,猝遭大故,龙驭上宾,凡有血气者,悲哀感恋,罔非出于至诚。况朕之受恩深重,万倍恒常者乎?钦奉皇考遗诏,丧服仍依旧制,二十七日而除,朕心实所难安。惟有恪遵古制,敬行三年之丧,庶几稍尽哀慕之忱于万一。

云。

○成均馆启言:“屡宣圣旨,劝入诸生,则诸生等以为‘荐犯渎扰,恭俟诛谴。’云。而圣庙卷堂,已至三日,何以为之?”教曰:“朝家本意,诸生自不晓也。更为加勉还入。”又启言:“招致诸生,责之以事理,谕之以不然,缕缕开释,无意回听以为‘未承允许之前,未敢以斋儒自处。’云,仍为空斋出去矣。”教曰:“朝家本意,亶在于端士趋而斥假托。则诸生之谓之‘羞比肩,不足言’,而忽地替当者,已是意外。而犹以不欲摧折之意,晓释谆复,则朝家之优待,可谓至矣,终至空斋之举者,岂非务胜乎?优待自优待,士习自士习,到此亦无费辞更劝之可言。他儒生劝入。”

8月25日

○戊申,巳时,太白,见于未地,六日而灭。

○备局启言:“岭南量田,成命已下,节目且成,系是不可已之事。而方当屡敕在即,彼此使星,行将络绎,而京外财力,在在耗竭,万无涂抹排比之望,事之茫然,莫此为甚。量田虽重,比目下需用自有缓急。顾今事势,断当姑徐于缓者,专意于急者,量田一款,姑令停止。”从之。

○成均馆启言:“依下教他儒生劝入,而连日申饬,无一人入来者,圣庙空斋,事甚罔措。”教曰:“士论自士论,道理自道理。朝家之欲警假托之习,何当干与于太学?而胥动起闹,迷不知变,果何道理?至若卿相子弟,若使父兄,各自饬谕,尤焉敢乃尔?先朝亦尝有是处分,今日政合敬遵。大臣、卿宰家子、婿、弟、侄,各使尽为入送事,自本馆知委,俾无敢称頉,待其入来,即设食堂。”

8月27日

○庚戌,设七夕制于泮宫。

8月28日

○辛亥,设庭试文武科初试。

8月29日

○壬子,以金履阳为判义禁府事。

九月

9月1日

○甲寅朔,以李肇源差馆伴。

9月4日

○丁巳,试秋到记儒生,讲居首安国泰,制居首金炳朝,并直赴殿试。

9月5日

○戊午,以金鲁敬为弘文馆提学。

○设九日制于泮宫。

9月7日

○庚申,遣承旨,致祭于故判书朴宗辅,以其甲年也。

9月10日

○癸亥,义州府尹金敬渊,驰启:“礼部咨文,本年七月二十五日,大行皇帝升遐。遗诏颁发,朝鲜国正副使派出,散秩大臣瑞龄为正使,内阁学士松福为副使。”

9月11日

○甲子,诣崇陵,展谒亲祭。

○设庭试文科讲经。

○户曹判书金履阳,再疏引私义,不可冒当迎接之任,赐批许之。

9月12日

○乙丑,以朴仑寿为户曹判书,仍差迎接都监提调,朴宗来为工曹判书,李恒权为黄海道水军节度使,具信喜为全罗左道水军节度使。

○命有故宾客,以朴仑寿、金履阳、洪奭周代之。

○命进香进贺使,以正二品以上,勿拘拟入。以大臣多老病人故也。

○崇陵亲祭时亚献官以下,施赏有差。

9月14日

○丁卯,特旨,以广州留守郑晩锡为兵曹判书。

○轮对。

○以权常愼为广州府留守。

○命施故校理尹致鼎孝行旌闾之典。礼曹以儒生上言请之也。

9月15日

○戊辰,次对。右议政南公辙曰:“嘉庆圣节,虽在崩逝之后,陈贺表文及方物之入送,既有雍正十三年已例,今亦依此为之。在前方物之未及移准者,今番节行,自当移准。而至于正朝则系是新皇嗣位之元年,体自别,如例备送好矣。”从之。

○以宋稚圭为司宪府大司宪,朴齐一为司谏院大司谏。

9月18日

○辛未,以李羲甲为判义禁府事。

9月19日

○壬申,以韩致应为汉城府判尹,金逌根为左副宾客。

○命赠参判李惟弘加赠正卿,以光海朝窜死也。

9月20日

○癸酉,诣庆熙宫,御兴政堂,传咸兴、永兴两本宫衣币香烛。

9月22日

○乙亥,诣璇源殿,行茶礼。

9月24日

○丁丑,御春塘台,行瑞葱台试射。

○以洪秀晩为吏曹参判,金履阳为工曹判书。

9月25日

○戊寅,以李肇源为判义禁府事。

9月26日

○己卯,以李肇源为艺文馆提学。

9月27日

○庚辰,命山淸孝子裵允度赠职,礼曹以儒生上言请之也。

9月29日

○壬午,御映花堂,行别付料试射。

9月30日

○癸未,义州府尹金敬渊,以礼部咨文誊启言:“内阁抄出奉上谕,前派正副使恭赍,大行皇帝遗诏颁给朝鲜,著将登极恩诏,一并恭赍前往,俾该国可省两次应供之烦。’云云。”

冬十月

10月1日

○甲申朔,礼曹以迎敕仪节,问议大臣。右议政南公辙以为:“传讣登极二敕之兼付出来,此是初有之事,节目合有商量。而郊迎及殿庭宣敕,事体自当以传讣为重,而先为举行,登极诏则权置殿内,俟宣讣礼毕,改具衮袍而行礼,论以礼意,两得其宜云。”从之。

10月2日

○乙酉,设庭试文科殿试于仁政殿,取金鼎均等九人,武科取黄琦润等三百三十九人。

10月3日

○丙戌,以金箕殷为成均馆大司成,李存秀为左副宾客,李在秀为庆尚道观察使,特加在秀嘉善。

10月4日

○丁亥,御映花堂,行内禁卫试射。

10月5日

○戊子,轮对。

○以李鲁益差伴送使,李锡奎为司谏院大司谏。

10月7日

○庚寅,刑曹启言:“西部幼学许珌,打杀其婢夫姜龙云。如例行检,则许珌因龙云拳冲,许珌之老父,至于眼皮受伤之境。而许珌出他归来,见此光景,乃以砧杵,挥打龙云之头部,当下致毙,实因无疑正犯自服矣。谨稽先朝癸丑年受教,若曰‘人家率接之婢夫,向妻上典肆发恶言,情理绝悖者,治罪,邂逅致死则勿为成狱,情非绝悖,治罪邂逅,则狱具后草记禀决’,今此狱事,情虽绝悖,死非邂逅,而事实出于卫父,罪难免于擅杀,则不当议到具狱,龙云之于许珌,乃是率下婢夫也,虽异于奴婢,何减于雇工?援用驱死雇工之律,恐合旁照,而既有‘草记禀决’之受教,请上裁。”教曰:“姜汉之于妻上典,诟辱之不足,至于手犯之境。有关风化,罪在罔赦,而许珌之奋梃,出于卫父,无论邂逅与不邂逅,此与不告官擅杀之律,绝异,许珌假刑推一次放送。”

10月10日

○癸巳,以李应奎为司谏院大司谏。

○命依己未例,迎送敕及馆所举动时服色,用无扬黑圆领袍,诸臣服色,用黑团领去胸褙黑角带。

10月11日

甲子,御仁政殿,放庭试文武科榜。

10月12日

○乙未,御熙政堂,受文武科谢恩。

○以李鲁益为司宪府大司宪,李敬参为司谏院大司谏,朴仑寿为判义禁府事,金鲁敬为右宾客。

10月16日

○己亥,备局启言:“近日法纲堕坏,无变不有,而至于长湍讼民徐孟淳事而极矣。身为土民,以讼事之不能如意,发怒于邑倅,直为上京,驱打其父,此是前古未有之变怪也。及见秋曹拟律草记,则如许乱民,只以杖一百徒三年磨链,有若寻常罪囚,循例轻勘者然,掌法之地,苟且巽软,莫此为甚。近来法官,不读律书,如遇难处之事,傍引曲照于不当之文者,谬习已痼,后弊难言,此不可置而不论。刑曹判书洪羲臣,亟施罢职之典,徐孟淳,更令该曹,严加刑讯后,远恶岛改定配所,勿拣赦前。徐衡辅之官庭凌辱,剑剌邑校,是亦乱民。此则令本道,即为讥捕,如律严勘后,使之状闻。事端既出于本道,则法当文移京兆,捉来严勘。而乃令法司,从本律勘处,殊涉不审。京畿监司韩兢履,亦为从重推考。近又闻摠帅,为其亲族之地,捉上湍府吏鄕,过加棍治,传说藉藉。若真有是事,则将臣处事,甚为乖当。宜有一问,以解众惑,摠戎使徐春辅,请令该府,拿问处之。”允之。

10月17日

○庚子,行翰林都堂,监春秋南公辙,知春秋金履乔,弘文提学金鲁敬,内阁直提学李龙秀,同春秋赵钟永、徐俊辅、赵贞喆。会圈。六点,郑知容、李家淳、朴容寿、尹正镇、权中和、张教根、李宪玮、徐左辅、金正喜、吴致愚、金炳朝、金盛渊。

○以金在昌为判义禁府事。

10月19日

○壬寅,行翰林召试,取郑知容、金正喜。

10月20日

○癸卯,次对。右议政南公辙曰:“彼中颁式咨文既已出来,虽于颁敕之前,正朝当以新表式用之。而皇太后元无表式,只有方物状,既进方物于皇帝,则皇太后方物,例不可阙。此亦分付该曹,措备入去,礼曹方物看品单子,皆以皇太后书填以入之意,分付。”从之。又启言:“以京外折钱七万两,划付户曹,以为一敕之需。”从之。

○以韩致应为刑曹判书。

10月23日

○丙午,以赵得永为司宪府大司宪,曺锡正为司谏院大司谏,李鲁益为汉城府判尹。

10月24日

○丁未,召见冬至正使李羲甲,副使尹行直,书状官李沆,辞陛也。

10月28日

○辛亥,平安监司沈象奎,以敕行渡江出来,启。

10月30日

○癸丑,给诸道诸都,当年灾三万三千四百六十九结。

十一月

11月3日

○丙辰,以赵德润为议政府右参赞。

11月7日

○庚申,以李应奎为义州府尹。

11月8日

○辛酉,诣慕华馆,迎敕使。诣崇政殿,行受敕礼,仍行茶礼。上命御前通事请行再拜礼,敕使曰:“不敢当。”上曰:“礼也,不敢从命。”敕使曰:“决不敢当,决不敢当。”上曰:“宾主初见礼不可阙。况佥大人奉皇命来临,敢不如仪?”敕使曰:“拜礼是决不敢当,愿行揖礼。”上曰:“大人有命不敢不从,当行揖礼,而拜无交拜之礼则,揖亦不可以交揖。主人先揖,大人答揖,而一时再揖于两大人,亦涉欠敬,先揖上敕大人,次揖副敕大人为好。”敕使曰:“不如各自作揖一块儿作揖。”上曰:“海内不幸,大行皇帝奄忽崩逝,哀痛之忱,何可胜言?”敕使曰:“龙驭宾天,实是想不到的事,情伤心痛,实天下一般矣。”上曰:“大行皇帝临御二十五载,德泽普洽,至若小邦,视同内服,偏蒙厚渥,恒切颁祝,今忽承讣,极哀痛。”敕使曰:“应该那般着怎不如此乎?”上曰:“大行皇帝宾天之后,率土若无凭依,嗣皇帝纉承大位,降此改元颁赦之诏,悲哀之馀,欣忭庆贺之忱,何可胜喩?”敕使曰:“普天之下,想必一般哀庆矣。”上曰:“皇上哀疚中气力何如?”敕使曰:“圣体万安矣。”上曰:“梓宫之奉还皇京,果在何日,而因山吉日,定在何间?”敕使曰:“八月十八日灵驾返京,下地宫日字尚未闻,拣吉不能的知矣。”上曰:“皇王御极之初,轸小邦微细之弊,恩诏兼颁,以除两次之供应,德意随处隆重,报答无地。”敕使曰:“贵邦感戴之忱,怎不如此乎?”上曰:“诸王具勒安否何如?”敕使曰:“都好矣。”上曰:“佥大人苍黄奉使驱驰远程,气力何如?”敕使曰:“没有甚劳乏,狠好狠好矣。”上曰:“上敕大人年前一别之后,至今耿耿,幸此再临,尤可慰喜。”敕使曰:“前此拜别,已为十六年之光景矣,慕之心恒结于中,今奉玉颜实系有缘。喜幸之极,可慰渴想矣。”上曰:“小国凋残,佥大人奉命之行,一路接待不能成样,其在主人之道,不胜愧叹。”敕使曰:“一路接待狠妥当,何必如此多礼乎?”上曰:“佥大人衔命远辱,在小邦荣耀极矣。此与常时有异,虽不得如例,设宴数器茶果略已备待矣。”敕使曰:“狠好敢不领命乎?”上命进茶,仍曰:“物虽至薄,强为下箸。”两敕曰:“敢不如教乎?”上曰:“通官以下赐茶何如?”敕使曰:“馈他们吃茶狠好矣。”上曰:“佥大人跋涉之馀,路惫必多,势难更为挽留,而馆宇凡节,必多龃龉,惟愿善加调护,明当进诣馆所,躬探起居矣。”敕使曰:“如是费念,实在感叹不已。就此告辞。上命通事,请敕使先乘轿,敕使辞曰:”不敢先乘。“上又请先乘,敕使又辞曰:”国王先乘则第当乘轿矣。“上曰:”予先乘舆,敕使乘轿之意传之也。“

○睿皇帝遗诏曰:

孟秋中旬,恪遵彝训,将举木兰狝典,先驻跸避暑山庄。朕体素壮,未尝疾病,虽年逾六旬,登陟川原,不觉其劳,此次跸途,偶感暍暑。昨因策马广仁岭,迨抵山庄,觉痰气上壅,至夕益甚,恐不克瘳。朕仰承列圣家法,曾于嘉庆四年四月初十日卯初,豫立皇太子绵宁,亲书密缄,𫔎置秘匮。十八年禁门之役,贼逾宫垣,皇太子首发火枪,连毙二贼,馀党惊坠,禁籞获安,厥功甚巨。因建储之命未宣,先封智亲王,以奖殊庸。今疾弥留,神器至重,允宜传付。乃命御前大臣军机大臣,公启密缄。皇太子仁孝智勇,必能钦承付托,其即皇帝位,以嗣大统,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我大淸,笃承天眷,粤自太祖、太宗,肇造洪基,世祖统一区夏,圣祖、世宗、高宗,盛德神化,重熙累洽。我皇考大行皇帝,熙御二十五年,兢兢业业,宵旰不遑,以勤求上理,政治休明,朝廷祗肃,仁心仁政,洽于寰区。用是中外安,万民蒙福,方期庆祚延洪,永膺多祜。讵意临幸滦阳,遽陞龙驭?圣志先定于亲政之岁,即以神器,默属藐躬。朕自惟薄德,深惧不胜。顾念列圣贻谟,皇考付托,天位不可久虚,勉抑哀忱,钦遵成命,于八月二十七日,祗告天地、宗庙、社稷,即皇帝位。以明年为道光元年,仰绍前徽,抚哀寅惕,际新纶之昭布。宜锡类而推恩,自嘉庆二十五年八月二十七日昧爽以前,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未结者,咸赦除之。有以赦前事告讦者,以其罪罪之。

○颁教颁赦,权停例也。

○以吕东植为司谏院大司谏,林汉浩为刑曹判书。

○召见进香正使韩致应,副使徐能辅,书状官朴台寿,辞陛也。

11月9日

○壬戌,诣馆所,接见敕使,仍行茶礼。

11月11日

○甲子,诣慕华馆,送敕使,仍行茶礼。

11月17日

○庚午,召见时原任大臣阁臣礼堂,领府事李时秀,判府事韩用龟、金思穆,右议政南公辙启言:“再明年壬午,即我王大妃殿舟梁回之岁,明年辛巳,即作嫔京室之六十年,而又是三拣光膺之岁也。谨稽英庙朝,以仁元圣母舟梁五十年,诞举贺仪,此是今日所宜继述。以月正元日,爰举呼嵩之礼,先期告由与颁赦等节,令礼官举行焉。”教曰:“明年,即我慈殿舟梁满六十年之岁,而三拣之周甲也。欢忭庆祝之忱,曷有其已?明年正月上日,以舟梁六十年,当陈贺,亲上表里,上告下布,以伸区区之情。令该曹举行,世子行礼,亦为磨链。”

11月20日

○癸酉,以曺凤振为吏曹参议,赵弘镇为司宪府大司宪,赵万永为成均馆大司成,李相璜为右副宾客,李民秀为庆尚左道兵马节度使。

11月27日

○庚辰,赍咨官手本:

嘉庆皇帝,于本年七月十八日启銮,幸热河行宫,以痰候,本月二十五日崩逝,八月十二日,奉移梓宫,二十二日进京,停安于景山、观德殿。二十七日,新皇帝登殿,即天子位,明年时宪书,改以道光元年。而新皇帝,即扈驾随往热河之皇子智亲王,而嘉庆四年四月初十日,封皇太子密缄,钥置秘匮,先封智亲王。九月初八日,奉上谕太学士九卿会同,议上嘉庆皇帝尊谥曰睿皇帝,庙号曰,仁宗。陵号则昌陵,而在易州地,距京二百六十里。奉安地宫吉日,道光元年三月十一日。

云。

十二月

12月1日

○癸未朔,放轻囚。

○以金履阳为汉城府判尹。

12月3日

○乙酉,平安监司伴送使,以敕使渡江入去,启。

12月4日

○丙戌,《太庙仪轨》修正成。修整郞厅以下,施赏。

12月5日

○丁亥,次对。

○以李存秀为刑曹判书,洪羲臣为工曹判书,李相璜为艺文馆提学,李鲁益为左副宾客,李龙秀为黄海道观察使。

12月8日

○庚寅,礼曹启言:“长陵参奉郑遂龟,斫取拱抱之木,造出器皿,船输相属。请拿勘。”教曰:“岂可寻常处之?依鞫囚例,南间严囚,严问捧供以入。木根摘奸,自上当时时为之,而本曹摘奸,亦复旧例。”遂龟因禁府照律,配薪智岛。

讲院启言:“王世子继讲册子,收议于左宾客金履阳,右宾客林汉浩,右副宾客金鲁敬,以为‘将毕邹书,继讲《中庸》,自有列圣朝旧例,亦有朱子读书次第,命依议为之。”

12月9日

○辛卯,以宋稚圭为司宪府大司宪,洪起燮为司谏院大司谏,李鹤秀为成均馆大司成。

12月11日

○癸巳,礼曹启言:“元嫔、洪氏墓,已降号,祭需之封进,于礼未安。依列圣朝他后宫例,自寿进宫移奉举行,议于大臣。”从之。

12月13日

○乙未,以洪羲臣为刑曹判书,李鲁益为工曹判书。

12月14日

○丙申,以李鹤秀为吏曹参议。

12月15日

○丁酉,以李宪琦为成均馆大司成,寻递,以徐长辅代之。

12月17日

○己亥,以赵得永为司宪府大司宪,尹尚圭为司谏院大司谏。

○知中枢府事赵尚镇,卒。

12月18日

○庚子,以李勉升为咸镜道观察使。

12月21日

○癸卯,睿皇帝尊谥诏敕,顺付于宪书䝴咨官以来,仍颁教颁赦,权停例也。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惟自古帝王,甄陶元化,锡羡延洪。参焘载以侔勋,畅垓埏而遍德,爰有隆称鸿号,荐庙崇徽,所以阐彝宪之式,昭示尊亲之共戴,迪前光而迓祉福,诚巨典也。钦惟皇考大行皇帝,体元立极,表正垂型。健顺同符,自强之功不息,勋华继统,重光之运维新。溯癸巳之荐馨,诚孚默告,迨丙辰之受玺,敬绍亲传。日聆刑政以恢谟,时奉贻谋而敷治。瑶坛洁飨,昊贶灵甄,黼构崇禋,先型陟降。绀辕载耒,勤籍亩以加推,閟殿升歆,谒桥山而展釆。诵宝录而殷怀手泽,莅讲筵而远契心源。中正协于乾行,神智周乎泰运。披章引对,乙夜忘劳,省岁陈常,寅衷无逸。杜方州之贡献,整饬廉隅,定泉府之盈馀,流通关市。诰诫特先乎宗室,劝惩交励于官联。还淳以正,人心警怠,以勤吏治,轸茅檐之俭岁。蠲赈频施,恤棘寺之祥刑,眚灾肆赦。龙门疏派,筹河则巩固长堤,鲸岛潜踪,防海则平消骇浪。幅员既广,渐被尤宏。戊校、丁屯,受犁庭者万里,葱山盐泽,环列燧者千城,沐闿惠之涵濡,遍遐陬而怙冒。铜街辟邸,并集年班,珠海输琛,处修岁事。围场负弩,瞻行幄以凫趋,蕃部连营,奉盟书而蚁附。盖惟德怀威畏,是以远至迩安。若乃建皇极之敷言,观人文而成化。宸章诒训,义贯乎畴图,奎藻分编,体兼乎雅颂。玉堂驾幸,锡宴联吟,璧水躬临,圜挢听讲。校士则宗潢偕选,烝髦而恩榜频开。纂典礼而上媲周官,编文颖而旁搜艺苑,集三唐之著作,荟萃英华,广一统之方舆,详征沿革。聿兴文教,载溯武功,初平川、楚之尘氛,声灵有赫,继値滑曹之煽动,挞伐斯张。虞干迅格于两阶,汤网宏开于一面。蒇功早奏,讲武仍勤,总兵政于中枢,练军容而大阅。鹰台列队,礼备春蒐,虎旅从戎,岁行秋狝。纉十全而纪绩,歌七德以宣威。综廿五载之敕几,垂亿万年而作则,笃贶崇乎天眷,庥征启自皇猷,显融以觐耿光,懿铄以扬大烈。惟文武神圣之广运,本聪明睿知以有临。朕仰蒙高厚之恩渥,荷匀陶之范。昭宣谟烈,恪守仪型,启牖诗书,懔遵训诲。忆昨甲周衍庆,方曼寿以胪欢,今玆丙驭时巡,遽升遐而弃养,终天衔恤,莫罄哀凄,率土输忱,难名巍荡。谨命诸王、贝勒、大臣、文武群臣,敬考彝章,详议谥号,百辟卿士佥言,允符祗告天地、宗庙、社稷,以嘉庆二十五年十月二十一日,敬奉册宝,恭上皇考大行皇帝尊谥曰,受天兴运敷化绥猷崇文经武孝恭勤俭端敏英哲睿皇帝,庙号曰,仁宗。既镂文而撰德,宜锡类以推恩。

12月22日

○甲辰,行都政,吏曹判书金履乔,参议李鹤秀,兵曹判书郑晩锡。以李存秀为工曹判书,赵弘镇为司宪府大司宪,李敬参为司谏院大司谏。

12月23日

○乙巳,别讲。

12月24日

○丙午,王世子《孟子》毕讲,以草注七卷,白绵二十卷,黄蜜七斤,黄笔三十柄,真墨三十丁,白木十疋,正木十二疋赐之。

○以李存秀为刑曹判书。

12月25日

○丁未,别讲。

12月26日

○戊申,召对。

○别讲。

12月28日

○庚戌,设柑制于泮宫,居首李景在直赴殿试。

12月29日

○辛亥,别讲。

12月30日

○壬子,别讲。

○判敦宁府事李集斗卒。

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