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 纯宗渊德显道景仁纯禧文安武靖宪敬成孝大王实录
(甲戌)十四年清嘉庆十九年
十五年

春正月

1月1日

○癸亥朔,御仁政殿,亲上惠庆宫致词笺文表里,仍受贺颁教。致词曰:“大德必寿,八旬光跻。慈化洽于东方,茀禄齐于南山。庆溢六宫,颂腾八域。谨上千千岁寿。”笺文曰:

我家千一有之辰,诸福咸凑,慈闱八十岁之寿,缛仪贲成。礼行大庭,欢均匝域。恭惟孝康慈禧贞宣徽穆惠嫔邸下,涂山毓祉,京室嗣徽,六宫播衣练之誉,德配哲后,三朝供舞彩之喜,庆笃曾孙。猗功化克享天心,伊吉庆肇自岁首。圣人有德必寿,符英考癸巳贺仪,王者与众同欢,体先朝乙卯故事。肆当颁椒之日,敢效献篚之忱。伏念荷保护恩献升恒祝,鸡鸣问寝,长闻内竖之曰安,鳌忭呼嵩,曁与外庭而同贺。

颁教文:

若曰今天其命历年,景箓奏三阳之会,每岁愿如此日,慈寿跻八旬之龄。讵缓播告之脩?玆乃罕觏之庆,恭惟孝康慈禧贞宣徽穆惠嫔邸下,涂山毓祉,京室嗣徽,琴锺媲少阳之仪。禀姿幽静,珩璜叶中馈之度,秉德和贞。翼翼小心,周室颂思媚之德,洋洋洪福,殷家膺长发之祥。所诵者善行嘉言,得自《小学》,致勤于周旋动止,夙有令闻。惟寡躬承艰大之基,而慈闱赖保护之眷。泰运方抚,自知懿训之是资,谦志难回,窃叹仪物之未备。猗欤!盛烈之孔畅,聿睹大耋之光跻,愉愉左右就之辰,每仰年德之俱邵,憧憧一再饭之顷,益切喜惧之交深。祇荐明禋,礼则循故,仍宣涣綍,嘉与维新。荡垢涤瑕,法羲经雷雨之解,推恩施惠,顺月令发育之功。自今月初一日昧爽以前,杂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於戏!慈德克享天心,万民仰亨泰之会,吉庆肇自岁首,太史占大有之书。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南公辙制。

○亲上致词时,礼房承旨柳耕,对举承旨李惟命加嘉善,左右通礼赵晋和,徐长辅加通政。

○命洪世周守令除授。

○因礼曹启,命庆科合庆为之。

○须赐老人别岁馔,仍命存问,年例也。

1月2日

○甲子,别讲。

1月3日

○乙丑,应资老人下批,百岁者四十八人。

1月4日

○丙寅,药院入诊。自是日进人参石菖蒲茶,召见时原任大臣阁臣。领中枢府事李时秀言:“在前入耆社之人,或因特教,或因提奏,皆命图像传后,此实昭代之盛事。而近来或为或不为。此后每年追入之人,自该曹给物力图像事,定式施行,恐宜。”从之。

1月5日

○丁卯,别讲。

1月7日

○己巳,行都政。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兵曹判书沈象奎。以金启洛为司宪府大司宪,金铣为司谏院大司谏,李好敏为吏曹参判。

○设人日制于泮宫。

1月10日

○壬申,行酌献礼于璇源殿,礼房承旨以下施赏。以是岁为英庙再回甲也。

1月13日

○乙亥,停诸道春操,以设赈也。

1月14日

○丙子,以赵万元为吏曹参判,李晩秀为右宾客,金羲淳为司宪府大司宪艺文馆提学。

1月15日

○丁丑,京各司各营,进癸酉会计薄。时在黄金二百四十两零,银子四十七万三千八百两零,钱七十九万四千八百两零,绵䌷一百十四同零,绵布七千六百十同零,苎布七十六同零,麻布一千二百八十二同零,米二十一万七百石零,田米四千石零,黄豆二万九千三百石零,皮杂谷一万二千五百四石零。

1月16日

○戊寅,宪府掌令赵章汉。启“李基庆,本以阴騺之性,济以奰慝之行,祸人家国,父事焕达之状,已悉于前后章奏,臣不必架叠。而臣于甲子年间,见贼裕之凶疏,逆焕之悖奏,忧愤弸中,按住不得,将呈前衔之疏,基庆抵书于臣,盛称威权,诱胁备至,故臣严辞斥之,袖疏入阙,竟遭退却。其后又论基庆,嗾出台臣停启,裕贼之情状则伊时圣批,若曰:‘李基庆事,渠以停启事被谪,更何加焉’为教,至哉王言,臣至今庄诵。而薄窜未几,旋蒙疏放,已是失刑之大者。即伏见岁抄点下者,有给牒之命,若此不已,则堤防几何不荡然哉?请亟收李基庆给牒之命,仍施屏裔之典。”不允。

1月20日

○壬午,诣太庙展拜。

○以郑尚愚为司宪府大司宪,柳相祚为司谏院大司谏。

1月23日

○乙酉,备局启言:“义州府尹吴翰源状启:‘扶安漂到大国人一名,到长湍地身故’,而咨文中,不为措语矣。漂人领,送之时,如有身故于京畿境内,则自槐院,具由措语,更修咨文以送,若在关西境内,则自湾府,从便驰通,已例即然。今番咨官,不即驰告,乃于行到湾府咨文下来之后,始为手本者,万万骇然。请待复命从重科治,具由更咨下送。”允之。

1月24日

○丙戌,以赵德润为司宪府大司宪,吴泰贤为司谏院大司谏。

○召对,别讲。

1月25日

○丁亥,诣景慕宫展拜。

○进御雄朱丸及人参石菖蒲茶停止。

○召对。

1月27日

○己丑,修撰朴绮寿,从县道上疏,讼其父宗臣所遭之变,引义辞职,赐批不许。

1月30日

○壬辰,药院入诊。自是日进莲肉茶,调安神丸三钱重。

○以南公辙差宣惠厅提调。

○别讲。

○命西变时死节诸人侑祭之坛,以忠义坛定号。从艺文提学南公辙言也。

二月

2月1日

○癸巳朔,别讲。

2月2日

○甲午,别讲。

2月3日

○乙未,试春到记儒生于仁政殿,讲居首李光载,制居首闵永勋,并直赴殿试。

○别讲。

2月4日

○丙申,别讲。

2月5日

○丁酉,药院入诊。召见时原任大臣阁臣。

○别讲。

2月6日

○戊戌,别讲。

2月7日

○己亥,别讲。

○以金蓍根为工曹判书,赵文彦为三道统御使。

2月9日

○辛丑,别讲。

2月10日

○壬寅,次对。领议政金载瓒启言:“王世子睿龄,今添一岁,此政讲学益勤,无或少间之时也。帝王之学,尤异于匹庶,必以嘉言善谟,日闻于左右,虽于游嬉之际,不离讲读之间,无失防范,然后方有成就德器之望。臣于昨年,以游于艺之方,猥陈愚悃。而近者书筵之禀,停日居多。《千字文》一篇,虽非经史义理之书,来后典学之本,实基于此。而此亦作少辍多,全无工课,臣窃闷焉。臣于是,又有所仰勉者,圣人蒙养身教为先。虽使傅保,诱导宾僚启迪,而莫若家学庭训,以身先教也。王季之教文王,文王之教武王,亶不外于是矣,伏望益加留神焉。”教曰:“当留念矣。”又启言:“三军门牒报以为:‘弓箭外军器,无得私造私卖,法禁至严。而近来药丸铳刀,列肆烂卖,甚至作契都贾。若不严断,后弊难言。自今申明旧典,严立科条为辞’矣。军器之私造私卖,至于作契都贾者,不可以寻常乱廛论请。私造与都贾者,依私铸钱私造历律,断以大辟,私相卖买之类,并限死严刑,极边勿限年远配。而令两捕厅主管诇察,物种分送各军门,罪人移付刑曹,依律勘断,仍令载于捕厅及法司事目。”从之。又启言:“朝臣追荣,若无上下三世,玉堂则勿许天官之赠,自有先朝受教。而近闻旁引曲解,违越定式云。身后貤赠,尤重于生前差除。若使幸占,却有何荣?此后母或移易之意,申饬该曹。”从之。

2月11日

○癸卯,别讲。

2月12日

○甲辰,别讲。

2月13日

○乙巳,以金启洛为司宪府大司宪,李好敏为司谏院大司谏。

○别讲。

2月14日

○丙午,因南庙修改祝辞中有漏,罢礼曹判书闵命爀职,以朴宗庆代之。

2月15日

○丁未,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检校提学金祖淳启言:“先朝御制毕印后,列圣御制合附本继印事,已有成命矣。当为会稡付签,仰请睿裁,而第伏念既有全书之印本,则不宜存拔异同,亦不宜一依全书,以致卷帙之太多。今于全书中,如《乐通》等编,《讲义审理录》诸编体裁之另成一书者外,凡诗若文,一依全书原编目录,遵用列圣御制义例,按次布印,则卷帙似当为二十馀册。依此举行,恐合于郑重便简之义。”从之。

○别讲。

2月16日

○戊申,礼曹判书朴宗庆违召,教曰:“此重臣一味引入,已及三年。虽加于此,情势之人年久之后,尚可黾勉出脚,况重臣之到今强引,岂不万万过当乎?令政院,严饬肃命。仍递御营大将李溏,中批以朴宗庆代之,严饬受符。”

○以赵德润为刑曹判书。

2月20日

○壬子,次对。领议政金载瓒启言:“顷以关西军功见漏者,更为抄启之意,筵奏行会。而即见道臣状启及成册,则劳同见漏者,为五十九人,赏不称劳者为十三人,各以实迹,分秩悬录以启矣。到今追论,极涉烦屑,而不可使有功无赏,劳多赏少,俾怀向隅之叹。请下兵曹,使之分等回启。”从之。寻请京营将士有功见漏人,一体回启,可之。

2月22日

○甲寅,冬至正使韩用铎等,以自燕离发,驰启。

2月25日

○丁巳,药院入诊。命停进御安神丸。

○以朴宗薰为司宪府大司宪。

○承文院启言:“上年谢恩使出来时,至蓟州地方,译官一员,遗失䌷缎衣服等项。严饬所属地方各官,悍紧搜获,存贮该州,遇有朝鲜便使来京,交与带回。而于上年十一月初六日,皇历䝴咨官刘运吉,回到蓟州承领遗失未获之䌷缎等项,按照原开价値,赔给纹银,合为四百二两四钱七分五里,未获丢失䌷缎之该地方官及统辖等官,依法议处。我国押物人员,借词生事,迎送通官,据实具报,礼部行知该国,一体治罪事,北京礼部咨文出来矣。请赔还银两承领及其时押物官,从重论罪事,撰咨入送。”允之。

2月26日

○戊午,平安监司郑晩锡疏略曰:

向者淸北土贼之变,亦岂无所因而起耶?本道前式人户摠计,为三十万二千八百四十四,男口摠计为六十六万四千六百五十四,而今式则仅为十九万二千八百六十七户,四十万二千九百七十二口,户口所减者,并过三分一有馀,此非独兵革饥疠之所伤夷,而其所由来者久矣。其所以惩前毖后之道,有不容少缓,而其要在于保民,保民在于祛弊。就其切急者言之,则曰军政也,曰田役也,曰库债也,军弊为尤甚。本道营邑镇所属军官军保等,有布无布各样名色,合为三十三万四千八百三十五名。昔者人民殷庶,且其俗尚武好气,编伍充额,无甚苟艰,俗习渐渝,奢滥渐滋,闻役名如恶疾,视军籍如鬼簿。为官长者不能禁遏,图嘱多迳,贿赂填门。所谓鄕任儒任校列之任,为闲丁逋逃之薮,于是黄白叠役,纷然并起,下户之无财无力者,安得不流散乎?此军政之所以民散也。本道田案,踈略忒甚。初无字号悬录,又无步尺记识,而年久断烂,太半没字。故豪右兼并,奸细侵欺,或无土无人而有结称之。以虚结浮结,而且其土也六等居下,其税也三分减一,较他道稍轻,故岁値歉荒而绝罕给灾。穷民之自己陈税,尚难白征,况其许多荒废,逐年移征于统首社邻,则安得不流散乎?此田役之所以民散也。本道支敕所需及廪俸支供,率多以债殖取给。营邑所有债,本合为六十八万一千九百八十两零,而都作卧债,便成鬼录,而什二取其殖十年甲倍。人亡代易,本钱自在,或以私贷互换,或以虚名混录,追呼征督,遍于一境。则安得不流散乎?此库债之所以民散也。臣故曰,户口之减缩,不独由于兵荒饥疠,而实由此三弊也。本道之出于民者,专付营邑,不问出入,盖所以宽民力而固边圉也。升平日久,恬嬉成习,生之者少而用之则多。百户所纳而责之十户,笞肉捶骨,日脧月削,及夫辛壬,便有呼吸存亡之机。静惟厥故,宁不体栗?必欲祛此三者之弊,军政则量宜减额,而较计户丁,定其里摠,田役则尽数减税,而成出量案,正其经界,库债则详核减本,而改定式例,节其用度,然后孑遗黎民,庶可以支保也。查陈减税,改式减债,固难时月间率尔施措,而军政减额,不可不及今速图。今式男丁四十万二千九百七十二口,而就其中各营、邑、镇、驿、所属校吏、奴隶、馆军、牧子、及世鄕、世儒、前衔、出身、生进、勋裔、校生,其他老弱、废笃疾、许多应頉之类,假量计除,必不下三分之一,则所馀不过二十六万八千六百馀口,将何以办得三十三万四千八百三十五名元摠,而俾无无布阙额二万五百十五名,有布阙额八万一百九十八名乎?各邑阙额,分作九等,尤甚处减折半,其次减三分一,以次递减,至于十分,通一道元数而合计之,则所减恰为五分之一矣。无布军,亦依此例,特许量宜权减,则臣谨当取考道内籍簿,分数均排于各邑,又使各该邑,逐坊逐里,一遵本道分里定摠之旧规,无有彼重此轻,偏若偏歇之患也。臣闻古人曰:‘兵务精不务多’,使斯民,安生乐业,咸知亲上死长之义,则一城皆兵,一邑皆兵,可使制梃而御敌。故相臣闵镇远,出守水原也,以其人户之流散,请减正军之额,故重臣李台重,为本道监司也,亦以逃故之难充,汰减收布军一万馀名。臣昨秋以此事陈启,既被大僚之请推,更何敢烦复?而实无从他变通之道,敢此冒申。道内有布军之分等已减,及无布正军之几许当减,并为条列于下,伏乞下臣此疏于庙堂,商确采施,则臣虽伏严诛,亦有荣矣。一。各邑所属军官军保各样名色之纳布一疋或半疋,纳米六斗或三斗者,摠计为二十二万一百三十名,阙额之分九等所减,为四万二千三百九十八名。待各该邑民户稍增,渐复旧额。一。监营旧有捉虎军五千名,肃宗丙子,增设五部,改号别武军,又称壮十部。而元军合为一万一千一百名,此军乃是本营军制中最大者,不可不准充原额。而新设壮中卫三哨,既为壮十部中垒所属,则中部三哨军三百三十三名,就阙额中减数,而以壮中卫,填补其空阙。一。监营所属,又有巡别抄十六哨,而其制置之紧重,不及于壮十部,此则只留六哨,分作左右司,以寓存羊之义。一。监营属马兵元数十二哨,而马兵与步军有异,军装马匹,所费不些,逃故有頉,必以族代及于姻戚,是故马兵之家,不与之婚娶。且于入防时见之,则至穷至劣,无不贳马,虽使准充,缓急无恃,此则限折半减哨,不害为权宜之道。一。道内五营所管各邑在壮武队精抄三手军,及淸北独镇诸邑所属团束步兵,元摠合为三万五千二百四十四名,而其所作哨,多寡不均,或以八九十名为一哨,或以一百名为一哨,又或以一百二三十名为一哨,一营之中,部各不同,一部之中,司各不齐。就元数中限五千名减额,而均其哨例,一其军制。一。各营各邑所在马兵,元摠为三千五百八名,此则限一千二百名减额,恐无大损于戎政。一。平壤、慈母、黄龙、三城所属守堞军,以其收布之故,混入于分等减额之中,而不成哨制,实有违于绸缪之义。盖此守堞,有元军,又有两保元军,则纳布半疋,保军则纳布一疋,所纳有多寡,今若就两保中,减其一保,充补于元军及保军之阙额。而元军亦并收一疋布,则减额虽多,而无损于正军,收布似缩,而可支于需用。但元军若値城操之年,一疋纳布,诚为可矜。标下旧无保军,而自今增置,收其布逐年储留,则足可作元军赴操时,半布给代之资,以此变通,或可为随时矫救之道。

批曰:“令庙堂禀处。”

2月27日

○己未,药院入诊。

2月28日

○庚申,召对。

2月30日

○壬戌,药院入诊。次对。领议政金载瓒启言:“今年四月即仁显圣后复位之再回甲年若月也。涒滩今已重届,宸慕伏惟益新。昔在英庙甲戌,爰推追远之感,仍示念旧之意,特赐恩侑于骊阳国舅,仍命录后,今亦以是年是月,又命致酹于元舅家庙。闻其祀孙,年未胜冠云,待成长,即令录用,故相臣闵鼎重,故相臣闵镇远祠版,亦为一体赐祭,允为记旧拊今之至意矣。”从之。又启言:“赠判书朴在源,以其树立,尚阙致侑之礼,甚是欠典。请令仪曹,即为禀旨举行。”从之。又启言:“庆尚监司金鲁应,统制使徐英辅启本,枚举河东府使尹载铎牒报以为‘河东战船留泊处,乃是蟾江下流,而浅流沙滩,土石崩颓,每当赴操,掘港曳船,军民受弊。昆阳郡蛇浦,在于河东接壤之地,海水成汇,山势回抱,政合藏船,今若移设于此,割其局内土地,属之本邑,以为募民守直之地为宜。’云。请令移设近舱,土地亦为划给,以为募民守护之地。”从之。

闰二月

闰2月1日

○癸亥朔,以郑尚愚为司宪府大司宪。

闰2月2日

○甲子,礼曹判书朴宗庆,疏陈情病,乞解本兼之任,批曰:“卿今已出肃矣。实病既如此,则岂不体谅?御将之任,姑为许递,其代前御将仍任。”

闰2月3日

○乙丑,药院入诊。命加味六君子汤,自今日煎入。

闰2月4日

○丙寅,初昏,流星出乾方淡云间,入巽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一尺许,色赤。

闰2月5日

○丁卯,药院入诊。

闰2月6日

○戊辰,以林汉浩为司宪府大司宪,权常愼为司谏院大司谏。

闰2月8日

○庚午,药院入诊。命停六君子汤,进御归脾汤,自今日煎入。

闰2月9日

○辛未,庆尚监司金鲁应,以北运谷四十馀船,到宁海丑山浦,遇风臭载,假量一万三千馀石,驰启。备局启言:“岭谷数万包,即北民性命攸关,而忽地致败,万万惊心。今当更划他谷,罔夜装送。而在前湖南移转之时,两西谷则地远期迫,先以京司钱赁载下送,俾为作谷还分之地。请今亦依此例,均厅留库钱一万两,定差员駄送,使之贸谷添还,其外不足之数,本道所在均厅己巳互换谷,及某司某样谷中,便宜取用,以充一万三千石之数。渰没沙格,厚加轸恤。”允之。

闰2月10日

○壬申,药院入诊。次对。领议政金载瓒启言:“顷因咸镜监司状请,茂山陈田及各邑田灾,毋得减摠,依前举行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道臣疏辞,则以为‘本道田政,无给灾之规,有减摠之例,实非创行。今年减摠,亟许准施为辞矣。’本道陈田,茂山为一千三百馀结,各邑为九百馀结矣。无给灾而减摠,虽有本道已行之例,不待回下,先减元摠者,终未免率尔之归。而第茂山则本以穷发之鄕,每征不毛之税,为本邑切苦之弊。今见道臣所陈,其所减摠,果非到今创行也。且今茂山之弊,一则还谷也,二则陈田也。还弊则略已釐减,而惟是陈田,依旧白征,既知无土而有税,则固宜从实而定摠。茂山陈田,姑令蠲税,以待民集土辟之后,复征元摠,至于各邑陈结,不可随减,使王土定税,渐致轻减。请使之仍旧举行,待秋成别定差员,另行查陈后,更为启闻之意,分付。”从之。户曹判书李相璜启言:“田赋法意至为严重,不容阔狭,而谓有年久陈荒,白征于民,不得不变通者,则邑以报于营,营以闻于朝,仰请改量,而改量之际,查起充陈,竟无以准摠,则更以实状陈闻,以待朝家处分,即外道举行之次第也。若不待改量,而直为减结,则来后之弊,有不可不念。大臣所奏,虽出于曲念民瘼,而臣意则有违于制法之本意,断然以为不可遽许矣。”上,询大臣,载瓒曰:“臣之所奏,以民隐为重,而出于权宜也,户判所执,以田制为据,而果是经法也,然而民隐与田制,有时轻重。而茂山白征之弊,宜有阔狭,故臣非不念田制之重。而俄有猥陈,既承成命,实为茂民莫大之惠。以此行会,使边土服田之氓,咸颂朝家之德意,又以户判所奏,亦为一体颁示,俾知王土不可无税,公赋不可遽减之法意恐好矣。”从之。副应教郑元容启言:“臣日昨闻自政院,因口传下教,有罗将全数待令,出付掖隶之举,而旋因下教,始知当初下教。即是首犯及头目罗将查治之命,而乃因司谒之误传,致有此举,听闻骇惑,所关非细。盖其本事,即不过渠辈相哄之端,则攸司足以惩治,若于阙门咫尺之地,任其掖属之恣意驱打,则岂有如许纪纲事体,而亦不有欠于抑近习之盛德乎?设若口教,非出误传,其在惟允之职者,固当禀复难愼,务归攸当,而径先举行,致有伊日之举措光景者,宁不慨然?其在相规之义,不可无警。臣谓当该承旨,施以谴罢之典。虽以府隶事言之,方其来待,既认以出于下教,则径生恐㤼,任自逃散者,揆诸纪纲,万万痛惋。而闻自该曹,已为照律,今无可论,至于命令传布,何等严重,而有此误传,大关后弊,该司谒,请出付攸司,从重科治。”从之。

○设式年监试初试。

闰2月11日

○癸酉,以金在昌为司宪府大司宪,柳相祚为司谏院大司谏,宋启干为司宪府执义。

闰2月13日

○乙亥,以林汉浩为汉城府判尹。

闰2月14日

○丙子,济州察理使李在秀驰启言:“谋变罪人梁济海狱事,多般盘核。而济海及他囚中,前后致毙者,为七名矣。今此狱事,济海以岛中品官,缔结同志,谋害三邑守宰,至有覆舟夺货,拒绝陆路之意。诱引愚氓,募众徒党,或托齐会而等诉,或称作禊而相助。发其悖说则责而排却者,间或有之,而至若蚩蚩之类,以其等诉作禊,认以好意者,及全昧本事不知名面者,并因误招而多入逮囚。故量其轻重,察其虚实,一律也岛配也放释也,分等区别。则高德好,以既入举兵攻城之凶谋纳供,梁日会以济海之子绸缪,攻取济州之谋,并合施一律。姜必方,以聚会举事之说,不能排却纳侤,梁仁福三邑分掌之谋,渠居其一,则与济海,声气相应,可知,金益刚,以自初知情,无辞自明,纳侤,金昌瑞闻济海杀吏杀裨之言,以狂狗盲马等说,书辞往复,虽不可谓首倡,亦难免同谋之目。此四囚,合施勿限年绝岛定配之典。梁日新,梁日彬,以济海之种,虽无所犯,宜用连坐之律,姜成三、姜成圭、高元昌、李爱昌、四囚同党之目,虽或称冤,知情不告,渠安能免?合施岛配之典,金殷实等二十五囚,或有疑端而更查落空。或以平民而混入误招,并特为放送。进告人尹光宗,探其排布,执其真赃,先机告官,竟使谋变之徒,勘以当律,其在激励之道,合有褒赏之典。”备局启言:“即见察理使分等启本,则一律论断,二人,绝岛勿限年定配四人,岛配六人,全释二十五人矣。其所论勘,俱得平允之体。而盖此狱之首倡元犯,济海也。当用极律,而今已径毙,法不当追施,生存诸囚中高德好、梁日会,一则与济海,有心腹之托,一则与济海为父子之亲。杀吏攻城而极意参谋,募众定日而出力同情,以情以犯,虽亚于济海,即时囚之元恶首犯也。置之一律,实不容已。大会三邑民人,并即枭首警众。次律以下,一依查启,分等施行,发告人尹光宗,探情告官,功亦不小。本岛边将,特为调用。今此构乱之变,实缘虐民之弊,而官吏之作禊成党,终成乱本。官长则自当按廉黜陟,而校吏之最无良尤作俑之类,大行查发,洞革弊源之意,请并行会于察理使处。”允之。

○济州察理使李在秀驰启言:“本州牧使金守基,诸囚盘核之时,创用别杖,罪囚七名,缘此致毙,如济海之元恶,而竟至失刑。其他横罹于罪戾,杂出于乱招者,间多物故。虽以两载治绩言之,奸生于偏听,弊由于壅阏,差任之际,捧赂狼藉,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

闰2月15日

○丁丑,药院入诊。

闰2月17日

○己卯,药院入诊。停归脾汤,进养胃汤。

○以尹敏东为黄海道水军节度使,林汉浩为司宪府大司宪,朴瑞源为司谏院大司谏。

闰2月18日

○庚辰,药院入诊。进加味兔丝子汤。

○以金启洛为汉城府判尹。

闰2月19日

○辛巳,以金在昌为司宪府大司宪,韩致应为司谏院大司谏。

闰2月20日

○壬午,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

闰2月21日

○癸未,以李愚在为成均馆大司成。

闰2月22日

○甲申,设式年文武科初试。

○召对。

闰2月24日

○丙戌,书状官柳鼎养,进闻见别单。一。皇次子名绵宁进封,智亲王,文武双全,智勇俱备,中外属望,以为酷肖雍正帝云。一。贼变时内应太监六人,东华门刘得财、刘金西华门张广幅、刘进亭,在内接应杨进忠、林四,并处死。一。逆首林淸,在京拿获,业已寸磔传首,三省示众,尚有李文成、徐安帼、牛亮臣、冯克善、王进道五犯,皆系贼营渠恶,罪孽滔天,又有祝显,即祝现、刘呈祥、董博望、刘第五四犯,皆林淸同谋逆党,情罪尤重,必须按明捕获,正明典刑。玆特明颁赏格,如各处文武官弁,有能擒获者,立加起擢,兵民人等擒获者赏给,官职并给,予重赏,各处庵观寺院僧徒等,有能擒获者,亦必优加赏赉,其赏格,即照平定三省邪匪时拿获。王三槐、徐添德之例。此内李文成一犯,现在滑县城外李家庄,聚众伏匿,如贼党内,有能将该逆䌸献者,不但赦其已往之罪,亦必一律加赏,倘有人获贼献官,而官弁冒功夺犯,将获贼之人,姓名隐匿,准本人据实首告,立将冒功夺犯之人,治罪本人,仍照格陞赏,或将获犯之人,戕害灭口,一经查出,立置重典,仍将获犯之家属,厚加官恤,或窝藏重犯,匿不报官,则其人即系反逆,罪在不赦,全家悉行诛戮,以儆凶顽云。一。皇旨曰‘九月十五日,逆匪林淸,潜遣伙党,突入禁门,谋逆当经官兵将匈逆,歼捕尽净。嗣讯据获犯供称,是日逆匪等,在禁城滋扰恍惚之中,望见关帝神像,该逆众立时,畏慑奔窜,悉就歼擒。此次逆匪滋事,迅即殄除,都城安堵。前于孟冬朔日,蠲洁祀谢天地宗社,敬酬眷佑关帝庙,尚未虔伸祀谢。并著太常寺子冬至前诹吉,在地安门外关帝庙,报祀一应礼节,即照春秋二祀之例,遣皇次子前往行礼,用答神休云。’“

闰2月25日

○丁亥,次对。领议政金载瓒启言:“顷因永兴府使疏请,圣历烽撤罢,令道臣查启,而道臣及帅臣所论以为:‘德峙熊望,直路相望,圣历则介于两间,便是赘剩’云。请依所启撤去。”从之。又启言:“即见南兵使李石求状启,则以为:‘本营属亲骑卫,限五百名精择加设,则实为备阴雨收人才之策。营校别军官,俱是冗闲,就其中限三四百名抄募,其馀则利原、端川、洪原等邑分排充数。各样军装都试赏资,自臣营,从便备给。铁箭枪剑,最是武士要技,而漏于都试规矩。此后则一体试取,铁箭一百五十步以上,依没技例施行,一百五十步以下,则与月刀骑枪双剑诸技,依他技入格例,从优施赏事,请令庙堂禀处矣。’不烦经费,加抄五百精勇之骑,则军制始备,关防增重。都试时试规之添入各技,赏格之务从优典,亦出于简武艺激军情之道。请并许施。”从之。后因该帅臣状请,备局覆启:“梨洞万户一窠,许畀该营,作为新旧抄骑卫通同轮差之窠。”从之。

○以徐荣辅为左宾客。

闰2月27日

○己丑,自是日,进定志地黄汤。

闰2月28日

○庚寅,设庆科庭试,武科初试。

闰2月29日

○辛卯,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

三月

3月4日

○乙未,设三日制于泮宫。

○以郑尚愚为司宪府大司宪。

3月5日

○丙申,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

○济州察理使李在秀驰启言:“曾前奉命臣入岛之时,八十以上老人,因下教设宴以飨之,赐米肉及手巾木。此盖出于圣世优老之典,岛民曲恤之恩也。今番旌义县设宴,八十以上一百三十人,大静县设宴,八十以上一百二十五人,本牧设宴,八十以上四百五人。宴需则各备六簋,小米则各分二斗,牛肉则各给二斤,而九十以上,则加一斤。手巾木三尺,则系于鸠杖。宴需及分给谷物,取用于本牧补民库,及户库留储木中。”

3月6日

○丁酉,停定志地黄汤,进参苓白术散。

3月7日

○戊戌,以李好敏为司宪府大司宪,李羽晋为司谏院大司谏。

3月9日

○庚子,以韩用铎为礼曹判书,朴宗来为左副宾客。

3月11日

○壬寅,御春塘台,行合庆庭试文武科,文取赵冀永等二十人,武取权虎秉等一百七十三人。

3月12日

○癸卯,诣奉谟堂展拜。

○以朴宗庆为弘文馆提学,南公辙为右副宾客。

3月13日

○甲辰,御明政殿,行阙内入直文荫官应制。

3月14日

○乙巳,御仁政殿,行阙外入直文荫官应制,及入直武臣讲。

3月15日

○丙午,药院入诊。

○设式年监试覆试。

○御明政殿,行阙内入直文荫官应制。

3月16日

○丁未,御仁政殿,放庭试文武科榜。

○以金启温为全罗道观察使。

3月17日

○戊申,御映花堂,受文武科新恩谢恩。

○御明政殿,行阙内入直文荫官应制。

3月19日

○庚戌,以金羲淳为司宪府大司宪,权常愼为司谏院大司谏。

3月20日

○辛亥,药院入诊。次对。领议政金载瓒启言:“关西道臣状启:‘道内军布癸酉条所权减,监营则为一万九千一百两零,兵营则为二万一千二百两零,各邑则为二万九千八百两零矣。监营则会录别备,排朔等所需,虽有所见减,而至于公用及支放,并无欠阙,兵营则公用支放,足以涂抹,而若其排朔,既以本营别备条六千两充额间,请得添补,亦可以此排比。各邑则民库及官廪,非无所缩,而京司例纳本营卜定,已为权减,自当经用支过。惟广梁、老江、宣沙,三镇收布所减,为九百馀两,此则限折半从便给代,庶可无弊,分排为辞矣。’本道军摠,无论有布无布,原额已缩,虚伍此多,不待道启,而朝家业已稔知。若于复摠之前,必准应捧之数,则馀民尽散,原摠渐缩。而官民必无以两保,势不可不姑减虚录之数,以图实捧之道。容俟一年二年,次第生聚,还复旧摠,则不过若尔年,姑且权减也。今年复一分,明年复一分,不多年而自当复旧。请依状请许施,仍令依田结陈起修启之例,每于岁初,以流民还集之为几,某样公纳之复摠为几,一一列录启闻。”从之。

○侍讲院启言:“王世子书筵,《千字文》毕讲后,继讲册子,问议于师傅宾客,皆以《孝经》、《小学》、《童蒙先习》等书中,进讲为奏。命以《孝经》继讲。

3月22日

○癸丑,奎章阁,印进正宗大王御制《弘斋全书》一百册,《景慕宫睿制》三册,各三十件。教曰:“先朝御制,奉谟堂、宙合楼、望庙褛、华宁殿、文献阁五处史库外,奎章阁、内阁、玉堂、春坊,各一件奉藏。”又教曰:“《景慕宫睿制》,奉谟堂、宙合楼、望庙楼、华宁殿、文献阁五处史库外,奎章阁、内阁、玉堂、春坊,各一件奉藏,仍命校正监印阁臣以下,施赏有差。

3月23日

○甲寅,全罗监司金启温,陈疏言:

叔父明镇,方任罗州牧使,臣若赴任,自在应递,私义难安,仍乞递免。

批曰:“罗州牧使,令他道相换,卿其勿辞。”

3月26日

○丁巳,停参苓白术散,进加味三神汤。

3月27日

○戊午,御仁政殿,放生进榜。召见回榜老人韩大裕赐乐。

3月28日

○己未,御涵仁亭,受生进谢恩。

3月29日

○庚申,以金履乔为司宪府大司宪,李普天为司谏院大司谏。

3月30日

○辛酉,乐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

夏四月

4月1日

○壬戌朔,设式年文武科覆试。

4月2日

○癸亥,以李好敏为吏曹参判。

4月6日

○丁卯,停加味三神汤,进升阳顺气汤。

4月8日

○己巳,济州察理使李在秀,进釐弊别单。一。还饷及平役库剩条一并防塞。一。储谷耗给代,以税谷为之,赈耗则会录。一。牧场中无所妨害之地,许令牧子起耕,折半减税,牧子元料,依甲寅节目施行。一。牧马剪烙,依式三年一次为之,马鬣封进,排年备用。一。大静牧场之私土相换者,还作牧场,文券烧火。一。进上所入鹿獐皮外各样求请之举,一切严禁。一。船税以上船五两,挨次递减,定式施行。一。马商税木,以每疋十尺均税。一。三邑藿税,并减摠,而勒买则禁之。一。旌义居前县监康圣翊,前察访高鸣鹤,有行谊,济州居前武兼高遇泰,娴于弓马,生员吴霑,有文艺,并令收用,孝子济州良人林成彦,牧子高允文,旌义将校玄胤庆,烈女济州故儒生田衡元妻梁氏,故儒生吴隆复妻金氏,大静故儒生金昌根妻金氏,俱合褒奖,令庙堂采施。

○副护军洪时济疏略曰:

伏见大僚筵奏,有赠判书朴在源赐谥之请,其奖忠表直之举,扶纲植伦之义,臣不胜钦叹。噫!在源当时树立之卓绝炳烺,凡为我东臣子者,孰不知为忠臣直士?而若其褒赠之请,始发于蔡济恭戊申爰立时,盖济恭,于此义理,素有秉执。当戊戌使燕而还也,始入候班,闻院隶传呼淑昌宫承言色,瞠然大声曰:‘非诞圣,嫔宫无问安礼也。谁为此定例?独不知天无二日之义乎?’及夫德相凶疏之出,而乃于稠坐中,掷其疏于地曰:‘此嫔之丧,有何所重,乃敢曰薨,曰宗社靡托乎?又其下某样道理四字,尤为叵测云云。’伊时荣、德辈气焰咸势何如,而济恭之不知自恤,独奋于戟手向刃之中者,非断断血忠,乌能办此乎?是以,壬寅入对也,先大王教曰:‘国荣闻卿所言,祸将不测,予则益知卿忠直。此事顚末,昭载于济恭之私稿中,已经先朝御定,何敢诬也?惟其秉执之严确如是也,故当其御笔特擢,恩遇旷绝。初筵奏对,素蕴始暴,而首请朴在源褒赠之举。其前后之苦心直节,足以有辞于百世,而乃于先大王宾天之后,昭融之契,事往时移,构捏之言,捕风捉影,竟不免身后追夺之律。忠志之士,安得不流涕而伤悼乎?先朝之于济恭,眷注隆重,十年作相。及其卒也,亲制诔文累百馀言:‘铺张备至,至以历铺平素,予笔无愧’,八字断之。仍又别下御注,句句亲释。此固济恭勘断平生之定案也。沧桑一变,忠逆混置,云汉之章,不改龟头之刻,而九泉之魂,尚抱丹书之冤,古今天下,宁有是耶?大抵一番人之断断𬺈龁者,在于癸丑一疏。而其疏,即金縢事之所由发也。两圣朝慈孝,由是而益彰,先大王志事,由是而阐明。至蒙忠肝义胆之褒,而虽以他时首攻之人,末乃懑然自服。则此岂到今借口之事乎?至若邪魁云云,本出于贼裕之馀论。而辗转捏合,构成罪目,至以千万至丑之名。硬定三人至重之律,此岂非万万无理之甚乎?苟使济恭,真有罪犯。则以先王日月之明,岂不照烛之无遗?而生前之宠遇如是,死后之铺张如是也。伏愿圣明,体先王礼遇之隆,恢圣人疏郁之政,特赐财择焉。“

批曰:”疏辞令庙堂禀处。“

4月9日

○庚午,玉堂应教柳鼎养,校理李晋渊,修撰宋应圭、韩用仪。联札,略曰:

“济恭之负犯何如,罪名何如,而何物洪时济,敢以前衔,肆然投匦,背公死党,显售营救之计?请施以屏裔之典。

批曰:”依施。“

○配洪时济于机张县。

○府掌令赵章汉。前启丁若镛事,停启。

○以金蓍根为礼曹判书。

4月10日

○辛未,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左议政韩用龟,以三朔亢旱,两麦判歉,请祈雨祭不卜日设行,且请京外罪囚,审理疏放,从之。

○以韩用铎为司宪府大司宪,尹益烈为司谏院大司谏。

4月11日

○壬申,以朴宗庆为工曹判书。

4月12日

○癸酉,行祈雨祭于三角山、木觅山、汉江。

○礼曹启言:“对马前岛主身死,告讣差倭接待及所呈遗物书契,与回礼,已有前例,请依此举行,新岛主图书请受差倭接待京接慰官,不多日内催促下送,所用图书,精造下送。”允之。

4月13日

○甲戌,备局启言:“济州前牧使李显宅贪饕不法之状,狼藉于察理使查启,而金吾议律,未免太歇,不可但以不审言。请照律,该堂并罢职,李显宅亟施岛配之典。”从之。

○司谏任㸁陈疏,请屏裔罪人洪时济,施以岛配,其疏捧纳承旨,施以窜配,不言两司,并施谴罢,赵章汉力护私党,擅停若镛之启,施以屏裔之典,批曰:“洪时济事,日前堂札已处分,馀并不允。”

○副司果李游诚,疏论掌令赵章汉,若镛停启之罪,赐批,令庙堂禀处。

4月14日

○乙亥,初昏,流星出天中淡云间,入坤方天际,状如拳,尾长尺许,色赤。

4月15日

○丙子,再次祈雨于龙山江楮子岛。

○以韩兴裕为司谏院大司谏,南公辙为议政府左参赞,金在昌为刑曹判书,朴仑寿为判义禁府事。

4月16日

○丁丑,召对。

○副司直姜浚钦,疏请定配罪人若镛,仍置配所,前掌令赵章汉,施以屏裔之典,赐批,不允。

4月17日

○戊寅,行式年文武科殿试于春塘台,文取徐宪辅等三十八人,武取郑海柱等四十五人。

4月18日

○己卯,三次祈雨于南坛雩祀坛。

○以金启洛为弘文馆提学。

4月19日

○庚辰,济州儒武试取,儒生金英集等四人,武士金明勋等一百九十三人,并直赴殿试。

4月20日

○辛巳,雨,水深九分。

○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上,自二月,有水剌厌进之候,是日大臣医官,迭请详承症候,而未承指教,不得议定汤剂。

○左议政韩用龟启言:“向来台臣,以洪时济疏捧纳事,峻斥该房承旨。而诸承旨相率疏引,都承旨李儒庆,亦为陈疏自引。儒庆之于追夺罪人济恭,以舅甥之亲,兼父子之恩。原疏出纳之际,不得可否,人孰不知?而乃反随众陈疏,其所措语,与他人无别。济恭之负犯虽重,其在儒庆自处之道,决不当若是。且其疏出之后,物议哗然,而扬扬赴院,少无顾忌,尤极骇惋。请都承旨李儒庆,施以刊削之典,以为敦风化砺廉耻之地。”允之。

4月21日

○壬午,四次祈雨于社稷北郊。

○谏院司谏任㸁。启请屏裔罪人洪时济,加施安置之典,不允。

4月22日

○癸未,以金会渊为吏曹参议。

4月23日

○甲申,太学居斋儒生卷堂所怀言:“臣等窃伏见近日朝家,有正宗大王御制《弘斋全书》锓劂之举,固当布之一国,家弦户诵。而尊经阁崇奉之举,在所当先。故当其印役之始也,臣等再三仰请于监印诸臣,以为转彻于上。俾一部全书,并奉于《诗》《书》《语》《孟》之列者,此非一人私言,实遵一国之公议也,或有难之者曰:‘御制文集,事体至重,且无已例云。’而抑有不然者。尧、舜、《典谟》,禹、汤、《誓诰》,非帝王之制乎?且此尊经之阁,素称淸严,为置学正等官以守护之。与奉谟堂书香阁,似无异同,则揆以体貌,少无不可。而只以臣等言微迹贱,抱玆区区云。”教曰:“先朝御制,从当奉安。”仍命泮堂,劝入。

4月24日

○乙酉,五次祈雨于宗庙。

4月25日

○丙戌,次对。

○以金羲淳为司宪府大司宪,柳相祚为司谏院大司谏。

4月26日

○丁亥,以徐荣辅为兵曹判书。

4月27日

○戊子,六次祈雨于三角山、木觅山、汉江。

○以南公辙为判义禁府事。

4月29日

○庚寅,雨,水深一寸二分。

○以元永胄为咸镜北道节度使。

○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

○内阁直提学金履乔等,因泮儒所怀,联疏自引,略曰:

臣等之不应泮儒之请者,御制事体,与他经书不同也。国朝御制之颁赐于太学,无例也。御制奉安,昉自有宋天章龙图之外,未尝及于太学者,《宋史》可接。且窃见先朝新印书籍,必皆颁赐于太学,而列圣御制,未尝及焉。今以莫重御制之事,上下于泮儒卷堂之辞者,臣等惭悚,庸有极哉?

批曰:“儒生事,不必深责。”

五月

5月1日

○辛卯朔,雨,水深四分。

○七次祈雨于龙山江楮子岛。

5月2日

○壬辰,进养心汤。

○礼曹启言:“再昨日甘澍所得,水深为一寸六分,八次祈雨祭,请观势设行。”允之。

5月3日

○癸巳,西春君烨,卒。

5月5日

○乙未,药院入诊。次对。领议政金载瓒启言:“禁府议律,有不胜骇惑者。以黄州前牧使事言之,黄州之于水营,虽无军制之相关,而阃帅守令之为上下官,则明矣。凡上下官,本无彼我道之别,则况为道内上官?而守令之拿入上官之裨将,此何举措?然而禁府议启:‘谓以不系句管,何论体统?’,直请酌放,然则有句管而后,方可论体统乎?京外官之尊上官,乃所以尊朝廷也。体统严然后,上下可以维持,尊卑可以区别,而有若绳尺之不可紊者。请当该牧使,施以削职之典,议律禁堂罢职不叙。”从之。先是黄海水使尹郁烈,以黄州牧使洪遇燮拿入水营裨将状罢之,监司赵钟永启言,事非军务,则兵水使,不得直罢守令,请令庙堂禀处,庙堂以待该牧使查问后处之,覆启也。

5月8日

○戊戌,以赵德润为议政府左参赞,朴宗来为判义禁府事。

○京畿、湖西、岭南、关东,毕赈。京畿通津、豊德两邑饥民四万七百十五口,赈谷三千七百八石、湖西公州等五十三邑镇,饥民十六万八千一百七十九口,赈谷二万八千九百四石,岭南大邱等七十一邑镇,饥民五十六万六千八十八囗,赈谷四万三千四百六十二石,关东高城等十四邑,饥民二万口,赈谷一万三千七百六十四石。

5月11日

○辛丑,兵曹判书徐荣辅,疏陈情势乞递,赐批许之,以朴宗来代之。

5月14日

○甲辰,自是日,进加味六君子汤。

5月15日

○乙巳,全罗监司金启温,屡疏引义,不赴,备局启请拿问,允之,旋命分拣,使之当日辞朝。

5月16日

○丙午,礼曹启请,雨未周洽,秧节渐晩,八次祈雨祭,设行,允之。

5月17日

○丁未,以朴仑寿为判义禁府事。

5月18日

○戊申,八次祈雨于南坛、雩祀坛。

5月20日

○庚戌,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

5月21日

○辛亥,九次祈雨于北效,仍行蜥蝪祈雨祭于庆会楼池边。

5月23日

○癸丑,雨,深一寸一分。

○以李馨秀为忠淸道兵马节度使。

5月24日

○甲寅,雨,水深五分。

5月25日

○乙卯,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

5月26日

○丙辰,雨,水深八分。

○十次祈雨于社稷。

5月27日

○丁巳,命祈雨祭停止,报谢祭待立秋设行。从礼曹启也。

5月29日

○己未,药院入诊。次对。领议政金载瓒启言:“雨泽未洽。初庚在明,而秋后节序,比前尤催。见今未移之秧,虽使得雨,移插其果食实,有未可必,在前戊午己巳,连以代播之效,得免全荒之歉。请申饬诸道,凡过时未移已判全弃之处,即以相当可播之种,量宜分给,种谷若或不足,道臣从便移转,以为及时之地。代播畓免税,既有两年饬教,切勿混同执税之意,措辞知委。”从之。

○以李海愚、申鸿周为左右捕盗大将。

○以李肇源为弘文馆提学,尹郁烈为全罗道兵马节度使。

六月

6月1日

○庚申朔,日有食之。自申初至申正食四分十一秒、初亏西北食甚正北,复圆东北。

6月4日

○癸亥,以金义淳为左宾客。

6月5日

○甲子,雨,水深一寸三分。

○药院入诊。次对。领议政金载瓒启言:“歉岁糜谷之弊,莫如酒。向于己巳,亦为筵奏行禁矣。请今亦一依己巳已例,令法司捕厅,严加禁断,而自八月初一日,始令出禁,酿酒之本,即在曲子,先使洞谕,俾无得造曲买卖。而盖自前酒禁之弊,班户乘时榷酤,而编氓有次骨之怨,禁隶因赎渔利,而小民为剜心之痛。请今番班户则律用加倍,法司则勿征赎钱。若大酿则勿征赎直配,小酿则减一等勿配,代以刑杖。”又启言:“荒年市直之乘时刁蹬,即民命之攸关。而今则秋事未判,谷价先踊,市肆之间,间多持钱而未售。此专由于市井,则专事射利,商贾则藏谷待时,低昂操纵,惟意所欲之致也。不可一直任他,请令户惠厅贡米颁下时,裁量斟酌,定价出给,俾不得私自加减于官定之外,平市署则严饬米谷各廛。”又启言:“四道民事,茫无涯畔,而目下奠安之方,来后接济之责,专在守令。请自今都政,勿拘格例,壹意愼择之意,申饬铨曹。”并从之。

6月6日

○乙丑,掌令宋应圭,上疏请别遣绣衣,逐邑按廉,又言“朴大圭,即逆一之至亲,而自同无故,偃处城𬮱。而废枳周岁,姓名无碍于政注,踪迹周旋于胪唱,暋不顾畏。请佥知朴大圭,刊去仕籍,仍施放逐之典。”允之。旋又下教曰:“当此歉年,按廉之政,不容少缓。其便宜问议大臣,可合人抄启。”

6月10日

○己巳,次对。先是副修撰韩用仪,疏请故祭酒李直辅,不待谥状,即令议谥,批令庙堂禀处。至是,领议政金载瓒启言:“故儒贤,以林下耆德,有甘盘之契,而身后节惠之典,尚今阙焉,此诚昭代之欠事。士林之赍郁,请依儒臣所请,即令所司举行。”从之。

○窜姜汇钰于锺城府。先是,关北道臣,启论前锺城府使姜汇钰赃污不法之罪,历举十七条件,及拿问盘核,无辞自服者,为十一条,金吾议处,流三千里定配于昌原府。至是,领议政金载瓒启言:“斲国戕民,流毒八域,至于必亡乃已者,贪吏之故也。六月亢旱,安知非此辈所召哉?锺城前府使姜汇钰之善地例勘,无足惩罪。请即其地勿限年定配,仍施永锢之典。且闻所执物件,方在该邑云。请令道臣,一一搜核,俾防民还。”从之。

○备局启言:“即见东莱府使洪秀晩状启,关白生孙,告庆差倭先文头倭,今已出来矣。京接慰官及译官差送赠给礼单,指备下送等节,既有已例,请分付该曹该院,照例举行。”允之。

○以朴宗京为江华府留守。

6月12日

○辛未,以李羲甲为吏曹参判,朴宗薰为京畿观察使,李存秀为庆尚道观察使,李东永差接慰官。

6月14日

○癸酉,命致祭于故同敦宁洪乐任。以复官后尚今未果,而且当慈宫八旬庆辰也。玉署诸臣,不欲撰进祭文,屡勤饬教,终不膺命,命并罢其职。

6月15日

○甲戌,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

○以李好敏为吏曹参判,徐有闻为参议。

6月18日

○丁丑,命前兵使金见臣,别军职差下。

6月20日

○己卯,药院入诊。

○兵曹因备边司草记,以关西军功见漏者五十九人,赏不称劳者十三人,京营将士七人分等别单书入。别单“劳同见漏人平壤千摠出身张大明,随嘉山郡守郑周诚,壮士军官出身尹仁活,随巡营中军李鼎会。别武士前参奉赵师范。贼变初征兵终始效劳。安北壮士军官出身李宜承、张致荣、以上随各阵将。肃川行军执事出身金泰弘,随前营将李儒秀。龙冈把摠出身李学丽,随后营将尹郁烈以上赴阵四朔讨贼,多有效荣。平壤旗鼓官出身金用燮,安北守城都监官出身咸仁甲,以上贼变初,征兵守城,终始效劳。义州骑士别将出身文国弼,救应将出身姜膺济,策应将出身白海润,左先锋将出身朴鹏,以上随义兵将金见臣,赴阵屡朔讨贼、多有效劳。平壤把摠闭良朴天瑞、金成丽,以上随巡营中军李鼎会。壮士军官闲良韩翼周,随博川郡守李运植。安北壮士军官闲良朴处弘、李禧烨、金天明、金厚德,塘报哨官闲良金龟龄,炬烛都监官闲良朴成逸,药丸监官闲良裵化凤,以上贼变初,随各阵将。顺川哨官闲良金右平、朴台稷、崔亨吕,行军执事金鲁锡,以上随右营将吴致寿。肃川行军执事闲良康宅谦,随前营将李儒秀。嘉山把摠闲良张命五,别武士闲良张枢英,以上随嘉山郡守郑周诚,赴阵四朔,多有效劳。平壤管城执事闲良赵鼎运,府中军闲良洪润祜,安北执事闲良骨润默,以上贼变初,征兵守城,终始效劳。义州领将闲良金文道、金遇圣、金重奎、金明坤,以上随领兵将许沆。先锋将闲良郑敏化,救应将闲良金时文,以上随义兵将金见臣。参谋闲良张时说,随倡义将张洛贤。成川哨官闲良吴德臣,领兵赴前营将李儒秀。朔州领将闲良林正愼,随前府使尹敏东,以上屡朔讨贼,多有效劳。慈山旗牌官闲良李正白,本邑空官时,闻贼变,聚兵领付兵营,多有效劳。宁边执事闲良朴致熀,贼变时随捕贼徒,仍领兵赴大阵,多有效劳。以上赏加,山城都领将前五卫将嘉善张胤祚,贼变初,倡募民兵,入守白马山城遗子于张洛贤阵,讨贼效劳,前已帖加。加资施行慈山中军嘉善金载裕,本邑空官时,闻贼变,聚兵领赴兵营,多有效劳。安北行首执事前佥知金启璋,贼变初,征兵守城,终始效劳。讨捕军官折冲金麟亿,贼变初,随各阵将,赴阵四朔,多有效劳。楚山行军执事折冲金观泽,与领兵将金致华,出阵屡朔讨贼,多有效劳。朔州执事折冲韩弼谊,随府使尹敏东赴阵,屡朔讨贼,多有效劳。郭山通政李德信,防守定、郭之界,捕捉、逃逸之贼。平壤行军执事折冲全应琏,贼变初,征兵守城,终始效劳。以上实职调用。义州从事进士崔相纶,随领兵将许沆赴阵,屡朔讨贼,多有效劳。本道殿郞差下,平壤策应监官幼学金履云,安北军需监官幼学廉处白,贼变初,征兵终始交劳。宣川参谋幼学张文翊,随领兵将许沆赴阵,屡朔讨贼多有效劳。铁山召募幼学郑显璞,贼变初,自京下来,召募同志,赴朴大龟阵,多有效劳。泰川鄕人金亨喆,与宁边崔廷珤𫍣捕大益而效劳,与延珤无异。朔州守城将座首朱正心,该府使出阵后,四朔守城,效劳甚多。以上令本道,各别收用,见漏赏典人。训链都监知官李东翰,以巡抚营执事、因事下往大阵,仍差行军执事大小军务,专当举行、贼魁等首级,总角等四贼押领来纳,勤劳颇多。别武士出身姜继武,以辎重次知、下往六朔,勤劳颇多。局出身黄有淸,以宁边召募军官,自愿赴阵,仍差笠岩防守将、首尾六朔,勤劳颇多。禁卫营教链官副司果金光龙,以辎重次知,行军之际,大小器械,许多军需,殚竭策应,多有效劳。别武士副司果许橘,中军下往时,陪往到阵、次知军粮兼为中哨差官、屡次出战,效劳颇多。赏不称劳人,安北左领将前五卫将嘉善崔镇一,右领将前五卫将嘉善金景烨,以上贼变初,聚兵守城,松林之战,誓死自愿,竟获大捷而只蒙加资。以上相当职调用,伏兵将折冲李寅协,以壮士军官,斩获既多、北城掘土时、昼夜董役,额上中矢,而只蒙加资。义州防御将折冲金启滉,随金见臣捉得贼细作、攻破西林城,擒获颇多,转到车辇、又擒贼徒,攻城中丸、而只蒙赏加。左领将折冲金亨倜,随许沆至龙川,斩贼七级、率一枝兵,先到东林,开门迎纳官军、仍到定原阵,终始效劳、而只蒙加资。骑士折冲林述祚,墨𬙋随许沆袭击龙川时、领壮军潜入城中,开门迎纳本阵、攻东林时,领一技兵先破城门、仍赴定原阵,终始效劳、而只蒙加资。铁山召募将朴大观,倡募同志,自备糗粮,昼夜暴露,奋义敌忾、宣、铁间人心之能辨顺逆者、多赖其力、而只蒙加资。宁边中军折冲洪致伯,征兵守城、捕内应贼,实不下于赴阵擒获、而只蒙加资。以上五卫将调用。安北壮士军官折冲金履海、朴宗默,以上俱以先锋,齐初生擒时,与金启默同力,其效劳最多,而只蒙加资。义州救应将文应奎,募得铳手三十名,以助守城,与金见臣破走良策贼,进攻西林生擒贼四口,又到车辇擒贼,而只蒙加资。右先锋折冲严再光,墨缞从军,与金见臣,攻破良策贼,又于西林车辇多有擒获,掘土时效劳亦多,而只蒙加资。龟城中军嘉善赵映,聚兵守城,贼徒来屯,送人诱胁,而终始不听,手射传檄之贼。城池获保多赖其力,而只蒙加资,而前已帖加赏加施行。以上相当实职调用。禁卫营教链官折冲具始芳,以宁边召募军官,率三哨军,赴大阵每战必赴,又为游击将贼徒掩杀义州阵时,往赴逐北贼,劫大阵时,斩一贼擒一贼,破贼时,斩贼十四,得定州印信,纳于大阵,劳绩最多,而只蒙加资。边将除授,中哨军朴完相,随中军下往,不避矢石,奋跃薄战中格双丸,贯臂碎胁,几死仅生,而只给米布。令本营收用。”

○备局启言:“西乱死节人,并施录孤之典,而或丧制未阕,或年纪未满,尚不得一人收录。其中赠统制使诸景彧之子,今已年多,人亦了了,无论有荐无荐,今都政初仕调用之意,分付兵曹。故忠臣赠兵使崔永元,以深河卓节,至承貤赠绰楔之典,而闻其后孙,只有一人,贫无以自保云。加设付料,待窠陞实之意,请分付三军门。”允之。

6月23日

○壬午,药院入诊。

6月24日

○癸未,行都政。吏曹判书李肇源,参判李好敏,参议徐有闻,兵曹判书朴宗来。以韩用铎为司宪府大司宪,南履翼为司谏院大司谏,金鲁应为成均馆大司成。

○奎章阁印进正宗大王御制,列圣御制合附本二十二册七十件。教曰:“正宗大王御制,列圣御制合附本,奉谟堂、文献阁、五处史库外,奎章阁、内阁、玉堂、春坊西库,各一件奉藏,监印阁臣,各一件颁给。列圣御制校正监印阁臣,原任提学金载瓒,检校提学金祖淳,原任提学沈象奎,鞍具马面给,提学南公辙、徐荣辅,加辅国,原任提学朴宗庆,加崇政,直提学李存秀、金履乔,加嘉义,检校直阁李鲁益,检校待教朴宗薰,李龙秀加嘉善,检校直阁李光文,直阁郑元容,加通政,检校待教朴绮寿,待教李鹤秀陞叙,检书官以下,施赏有差。”

6月25日

○甲申,药院入诊。次对。领议政金载瓒启言:“顷因北道道帅臣论报,居山别中司哨官,移付利原矣。即见帅臣状启,则以为利原既是岭下关隘,今以别中司,移属利原,则宜兼防守之任,以县监为别防守将,使之专管举行。该县既是独镇,所率标下军,不可不备,以该营所在本营拦后军五十一名,许付本县为宜云。请依状请施行。”从之。

6月26日

○乙酉,领府事李时秀,陈疏乞致仕,赐批不许。

6月28日

○丁亥,命施平壤等邑民家漂颓四百八十七户,人物压死二名,别恤典。

6月29日

○戊子,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

秋七月

7月2日

○庚寅,雨,水深二寸六分。

7月5日

○癸巳,雨,水深五寸三分。

○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

○命施晋州牧人物渰死三十五名,别恤典。

7月6日

○甲午,雨,水深六寸四分。

7月8日

○丙申,雨,水深三寸八分。

○自是日,进生胃君子汤。

○设七夕制于泮宫。

7月10日

○戊戌,诣奉谟堂展拜。

○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

7月11日

○己亥,议政府左参赞宋铨,卒。

○命施五部民家颓压四百八十六户,别恤典。

○咸镜监司金履阳启言:“甲山、三水、厚州等邑镇,去月十六日大水,平野无不沈垫,山峡率多汰落。庆源、庆兴,长霖跨朔,江水汎滥。庆源府自邑社,至造山四社之地,几皆沉没,平陆成江,各谷浸没,殆无滞穗,号哭满野,惨不忍见。特推古人矫制发仓之义,先以咸兴还牟一千石,俵送两邑。”

7月13日

○辛丑,御仁政殿,试秋到记儒生,讲居首白时亨,制居首李宪球,并直赴殿试。

7月14日

○壬寅,诣太庙展拜。

○命施新溪县民家漂颓,一百四十五户,人物渰死四十四名,别恤典。

7月15日

○癸卯,药院入诊。

○次对。停诸道秋操。以畿辅三南秋事,几判歉,西北三道,俱被水灾故也。领议政金载瓒启言:“顷以咸镜监司瓜满代,待毕赈差出之意,筵禀。而追闻北邑水灾,极不寻常,且岭南移粟,势所不免,故至令备预以待,若使道臣,此时交递则必多掣碍之端。平安兵使,亦已个满,而本营荡残,甚于列邑,借得公货,别添营还,以为限年取殖,略补支放之地。而设施之初,难付生手,请咸镜监司金履阳,平安兵使李元植,限今年仍任。”从之。

○命施平山等四邑民家漂颓一百七十二户,人物渰死二十一名,别恤典。

7月16日

○甲辰,御春塘台,行一内禁军西北别付料,试射。

○以朴仑寿为议政府右参赞,朴宗庆为判义禁府事。

○刑曹以卫外击铮罪人洪阳,幼学蔡柱永,为其祖济恭伸理,事极猥越,原情勿施,严饬放送,启原情云:“呜呼!庚申之间,时人之龂龂于渠祖者,始也指无为有,终焉以声传声,乃以缔结妖宦,绸缪戚里之说,巧言捏合,虚张罪目。而犹恐不足,则又曰,缓讨逆宗也,嗾出岭疏也,盖其戚里妖宦云云,即壬寅年间𬺈龁之说,而其后一经洞谕,十年作相,则俱属乌有,无足更辨。而至如缓讨之说,渠祖之于此事,或先事而力争,或虑远而陈勉,以疏以札,前后严讨者。合为十六度,而罢削付处,屡被重典,末乃袖札登筵,碎首而退。则缓讨之目,已极至冤。而又有一事可以明卞者。向在荣贼之阴谋逆节,专在于属意逆宗,而德相凶疏,即其根柢也。渠祖见其疏掷地曰,此嫔之丧,有何所重,而乃敢曰,宗社靡托乎?又所云某样道理四字,尤为叵测云云。其后先大王教曰,国荣闻卿此言,祸将不测,而予则益知卿忠直。卿实义理主人。而到今反归缓讨者,天下宁有是耶?壬子岭疏,又为一条罪案,而疏录之或多或小,自是岭人之事,何与于渠祖?而亦何以指挥一道之大招邀千里之外乎?揆以常理决是行不得,而强生吹觅之计,拖及不干之人者,岂不冤甚乎?又倡邪魁二字,以为蒙准之断案,盖其时适値邪狱之发,而不幸声气相近之也,乃出干犯邪学之类,故欲为并驱之计,固无可执之赃,则强觅捕厅三贼事曰阴嗾捕将,打杀灭口云云。呜呼!三贼请捕,本出于渠祖之议及僚相奏达筵中,则欲灭其口者,果如是乎?阴嗾灭口之说,出自贼裕之疏。而其疏批旨,备悉本事,剖析无馀,至以因传教杖毙之意,下教于筵中。又其后捕将赵圭镇之子,抱书讼冤于时相,悉暴其依判下。严棍物故之事,本事不过如是,而乃反以是构罪者,其可成说乎?平日严斥之疏,当时讥捕之请,并皆刊落,只从贼裕之疏语,终成追夺之大案。今以邪之一字,历举鸣冤,非不知至可丑也。渠祖毕竟勘断,正在邪魁二字,则所可先卞者,亦惟在于至丑之案。外此诸条,皆影子也,虚景也。已经先大王至明至圣之昭晣勘破,则此皆俱有明证,一按可知。若或一言一事之或近于声罪者云云,则以我先大王日月之明,奚为拯救必死之阱,置之三事之列,委任之久,旷绝之恩,迥出千古。而况乎爰立之日,亲书除旨,临门宣教,似此恩荣,考诸四百年黄阁故事,无与为比。又胡为而亲制诔文,许以三大义理,至以予笔无愧四字,断其平生,又至于征入私藁,侈之以御笔校正,若是其勤挚也。若其有罪无罪,冤与不冤,上天鉴临,公议自在,何敢诬也?乞特垂昭释之恩,俾伸幽明之冤。”

7月18日

○丙午,诣景慕宫展拜。

7月20日

○戊申,药院入诊。

○刑曹以卫外击铮罪人,骊州童蒙金圣吉,为其曾祖汉禄伸理,满纸张皇,无非至凶绝悖,原情勿施,严饬放送,启,原情云:

“矣身再昨年秋,上言于辇路之前矣。喉院之臣,题以猥滥而退却。如此则凡臣民之抱至冤而罹邦宪者,举无自暴之路。而况矣身上言,首提金履阳诬逼先朝之罪,严辞明卞,则事体关系,何等重大,而该掌之臣,乃敢肆然退却,使不得仰彻天听?古今天下,安有如此无严之类乎?且闻履乔、羲淳、履阳三人,矣身上言出后,相继陈疏自卞,而其疏语,无非诬逼也,妆撰也,穷遁也。故今又于再昨秋未彻之上言,略举乔、羲、阳后疏对卞之语,鸣金更吁。而盖矣身一门老少,丙寅年分一并散配,家无一丁,矣身以九岁童孺,孑孑独存,而虽蒙然无知,尚有秉彝之天,昼夜血泣,惟祝天日回照。而连値国家大庆之年,独求蒙昭晣之恩,故玆敢仰吁,罪合万死。而大抵矣身家,自壬辰疏举后,为人血怨骨仇,陷矣身家,无所不至,所谓八字凶言,即其一也。然我先朝明鉴洞烛其情状,不信谗说,终始拂拭。故渠辈亦不敢肆然陈疏,以蔽圣聪。逮我圣上御极之后,乃敢谓我殿下,冲龄嗣位,先朝时处分,实未能记得,故履乔、履阳、羲淳三疏,次第迭出,以为乘时湛灭之计,凡有公心者,孰不如见其肺肝乎?其说孟浪无据,昭然可知者,不止一二。然皆系矣身曾祖追夺罪人汉禄私冤。而其中乃有诬逼先朝绝悖之说,则到此地头,矣身家私冤卞暴,犹属馀事,今请抹血而先陈诬逼之状,继暴矣身家之私冤焉。盖履阳前疏,以矣身曾祖,谓有凶言实犯,又曰亦有一二臣仰奏于昔年,又曰渠之幸逭独全,莫非我先大王山薮之恢云云,果如其言,则是谓先大王,既烛矣身曾祖之凶言,而乃以恢弘之量全保而不诛也。其于我先王秉执之大义,止孝之盛德,诬逼何如也?履阳,亦先朝臣子耳,岂不知此,特以急于构陷人?既曰凶言之彻听,则当日全保之恩,无说可解,故乃敢曰。此则山薮之恢也,苟如其言,则如鲁、禧辈严诛,有不足于山薮之恢而然乎?前之凶逆,必诛而无赦,后之凶逆,山薮而容贷者,是果近理之说乎?然则矣身曾祖之独蒙全保之恩,岂非洞烛诬枉之故乎?是以,矣身曾祖,死于庚戌年,而生前死后数十年间,先朝终始全保,无处分之事,非特全保之而已矣。身祖观柱,为世所弃,目以祸块,而每当大政,我先朝必加甄叙之恩,于内于外,屡蒙除命,末乃亲加陞擢之典,蒙除莱伯之任。至于矣身从祖罪人日柱,简拔于草野之中,委以胄筵辅导之任,庚申夏书筵筵退后,特遣直学臣李晩秀于桂坊直庐,谕以专任辅导之圣意,而旨意极其隆摰。又于罪相焕之处,录筵教使之传示,筵教若曰,因讲筵入侍之路,见其颀然白发,不问知为金日柱。伊人所存,吾所夙知,甚于卿之所知。盖其经学文识,吾则常以为邹书,所谓当世巨擘,今幸出入于挟册之列。稽古导正之功,舍此人何为?俄令二直学,详传此意,卿以此意,誊送筵教,使之自任努力也。矣身曾祖所犯,若有一毫疑似于履阳所诬,则矣身祖及从祖,皆凶逆之子也,岂可以凶逆之子,宠擢于淸朝极选之地乎?又岂可以匈逆之子,专任胄筵辅导之责乎?然则履阳之陷矣身曾祖,固不足恤,将欲置我先大王于何地耶?矣身曾祖被诬之冤状,先朝时洞烛,不啻明白。故相臣尹蓍东之为铨官也,先朝,以矣身祖观柱,升擢望拟入事下教,而蓍东不即奉行,自上下问其故。对曰,外间有凶言云云之说,故不敢拟入矣。先朝洞谕昭晣,无复馀蕴。此则举世之所共闻知,而伊时筵说,亦必录在于记注中矣。一番考出而睿览,则其为真伪,不难卞矣。矣身上言出后,履阳亦自知不免于诬逼先王,故其于后疏自卞,首及于诬逼二字,而变其山薮之说,归之于贞纯圣母亲属之故,其为诬逼,又当如何哉?其疏曰,惟我圣母,至明至圣,至仁至慈之德,只知有先王,故先王之处此事,属之圣躬,烂用经权,曲费造化。龟柱之罪恶,既讨而旋贷一缕之命,汉禄之凶言,已烛而姑付勿问之科云云。以此言观之,则先大王,非不知矣身曾祖之实有凶言,而只以圣母之亲属而容贷云也。圣母之只知有先王,渠亦言之矣。以我圣母无私之德,矣身曾祖,若实有凶言,则虽如龟柱处地,必当告于先王,行周公诛管、蔡之事矣。况矣曾祖,何所顾惜,而不欲断之以法乎?然则矣身家之得蒙全保之泽者,莫非我圣母曁先王之洞烛诬枉之实也,渠安敢以先王全保之泽,归之于圣母亲属之故?而赞扬之语,出于虚辞诬逼之意,干于实德,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且其所谓属之圣躬云者,尤极诬悖矣。矣身曾祖,若如履阳所诬,则是不止于干犯圣躬也。干犯圣躬,罪固罔赦,况不止于干犯圣躬,则先王安得以属之圣躬,而不之诛乎?渠于诬逼之说,虽欲极意妆撰,而东倒西顚,愈归于诬逼。

何者,今若问渠曰:‘先朝时加诛鲁、禧等,是出于偶然处分耶。’抑出于秉执之大义,哀痛之孝思耶。’渠虽匈肚逆肠,不敢不曰孝思也,大义也。又问曰,既曰孝思也大义也,则汉禄之逆节,与鲁、禧一般,而此则付之勿问之科,是亦可谓大义孝思乎?鲁、禧事,亦系不忍言不敢道,而此则严诛,独于汉禄事,断以不忍言不敢道,而不诛此亦可谓公议乎?渠于此将何辞以对也?不过曰,此则山薮之恢也,姑付勿问之科也。所谓山薮之恢,姑付勿问之科者,与先大王本来秉执,不啻反戾,此非诬逼而何?盖履阳妆撰之说,前后屡变,而诬逼我先王之不足,又诬逼我圣母穷凶绝悖,愈往愈甚。敢以自己之说,妄托先王之意,手分现化,惟意所欲,不顾诬逼之至此哉。至于履载无名之祸,媒孽于被胁而不摇云云,读之未半,不觉发竖而胆掉。昔在庚申五月筵教,首尾数万言,系是我圣考末年大处分,而至令付之史官,藏之史库,则其苦心大义,真可以泣鬼神而感豚鱼矣。今距先王,仙驭一纪馀,而渠敢以当日履载之处分,称以无名之祸,至谓渠辈被矣家之威胁,而无所挠屈,故矣家由是媒孽,先朝苦心大义,为偏信一边之言,而媒孽此处分云耶?究厥心肠,则直一诟天骂日之贼耳。是尚可以人理论之哉?

且矣身曾祖私冤之可以自辨者,不在于他,而在于履阳辈三人前后之疏矣。请详陈之。履阳前疏曰,英庙辛巳以后,即天地翻覆之会,臣民震荡之日也。所谓金汉禄者,援引唐中宗时事,问难一二知旧间,而卒为朱子答张敬夫正论所沮格。所谓一二知旧,以羲淳、履乔疏观之,则乃羲淳之祖教行及履乔之从叔毅行也。噫嘻!自古小人之诬人恶逆,指无为有者何限,而岂有如履阳所言哉?盖此说,有明白可卞者。故同知臣李东允,少受业于教行情义无异父子。东允尝录其言行为一册,而其中一条有曰,辛巳春金汉禄,来过,讲《朱书》,至于唐中宗事,先生曰;虽有南轩之论,当以朱子说为定论。所谓先生,指教行也。矣身曾祖与教行,为同门友,相会讲《朱书》,非异事也。所讲之说,只是泛言朱、张之论而已,复有何说,可指为凶言耶?且此讲说,在于辛巳之春,而履阳则以辛巳以后言之。变幻年条,眩乱虚实,究厥心肠,宁不巧憯?且教行之于矣身曾祖,虽有同门之好,而矣身曾祖,若自发凶言,则为教行者,义当登时陈闻,誊诸疏章,以明国人同愤之义矣。何故不为此,而顾乃背公死党,终身喑默,自陷于知情不告之科哉?此千万不近理之事也,上言出后,履阳疏曰,千古之事,极其浩穰,独拈出唐中宗事,抑何故云云,履乔疏曰,汉禄之言,果是寻常问难,则《朱书》一部,亦将废而不讲可乎?其所谓《言行录》,矣身家,亦尝因人录取而见之,其说不过如上所陈而已。至于矣身曾祖之言,元无一句见录者,则履乔所谓教行之斥之云者,不知据何说而斥之也,所谓详载如许云者,亦不知所详载者,何说也。安有如许荒诞无据之说乎?其时矣身曾祖,若有片辞凶言,则东允,固当并为收录,以著其师严正之斥矣。岂独于矣身曾祖之言,遗漏而不录乎?惟其无所言,故无所录。即此可见虚之实状矣。履乔疏又曰,履阳年前疏,不过述其所闻而言。初不引东允录中语为重,则有何变幻年条之可言云云?矣身曾祖之与教行,讲朱书之说,初无文字可据者,而只是东允录中一条说,则履阳所据而陷,盖在此录者,昭然明甚矣。然则矣身安得不据此而明卞乎?履乔疏又曰,辛巳是果何等时也?又曰幸国家有变,而思逞羲淳疏,又曰酿祸乱于先时,此盖谓矣曾祖包藏凶心,而预为此等凶论,以为待时肆凶之计云也。果如其说,则凡士大夫讲读《朱书》《唐史》,自是平日恒业也。然则辛巳年中讲读此书者,想亦不少,此等皆有包藏之凶,而讲读是书耶?言之无理,胡至此极?履阳后疏曰,又何为奔走更质于一二士友云云,所谓一二士友,不为指名,抑何意也?渠之前疏,既曰问难于一二知旧,而即指教行、毅行也。今于教行、毅行之外,又说出一二士友,则此亦穷遁之甚,而为此拖引放阔之计也。其奸狡情状,亦何如也?况教行、毅行等,死于丙戌年,则丙寅为四十一年矣。然则渠所谓当时士友,亦皆死已久,而为松下尘矣。履阳前疏曰,有识者固已诛其心而心绝之。羲淳前疏,亦曰,臣祖辞辟而心诛之。所谓有识而心诛之者,亦指教行辈也。矣身曾祖,若真有凶言,则虽愚夫庸人,皆当知必诛之义,何待有识者然后诛之?亦何不以身正其罪,而但以心绝之耶?此无他。渠辈既诬陷矣身曾祖于不测之地,而渠辈之于矣身曾祖,情义之无替,世所共知也。恐人之议之故,为此不成之说,欲以掩讳其情迹。然年前矣身祖湖中省垅之行,履阳自洪州出待中路,终日致款而去,又履阳在铨任时,以矣身从祖,通拟于乐正望,至蒙恩点。此皆世人之所共知也。羲淳之为岭伯也,问馈相恤,无异亲族。又印出四书而送之,所谓有识者之辞辟而诛绝之者,果如是乎?履乔前疏曰,臣自儿少时,习闻家内父兄,语及汉禄,未尝连姓而呼之。已知汉禄之为凶逆。及其稍长,益详其事。

盖亲闻凶言而斥之者,臣族叔臣教行,从叔臣毅行是也云云。渠辈既闻凶言,而至于未尝连姓而呼之,则其深恶痛绝,可谓无馀地矣。以教行、毅行生前,终不发告。不但不为发告,其于矣身曾祖,平日情好,至死无改,书尺往复,终始如一。教行、毅行死后,矣身曾祖,即为操文致诔,极其哀惜,毅行之子履成,又为其父请挽词于矣身曾祖,故矣身曾祖,依其请制送,此皆湖鄕士夫之所共知也。而书尺挽诔,亦已录在矣身家矣。夫为人子孙,恬然受凶逆人之吊奠,以荐先灵,又请凶逆人之挽词,以阐先懿,此皆常情之外也。所谓有识者之心绝,亦果如是乎?履乔前疏又曰,毅行,是犹子也,以其言奔告于臣祖,则性严辞峻,以为此由于倾轧之习。又曰,臣祖愤惋忧虑,语子侄曰,吾因罪累且死,若辈识之,苟有立朝者,不可忘也云云,然则渠祖时粲之生前不告,亦难免知情之律。而其教告子侄之语,则可谓恻怛而严正矣。然此又有可笑者,乙未丙申年间,矣身曾祖寓居平康也,时粲之子常行作宰本邑,源源来访,不间旬日相恤之情,无异至亲。履乔之父方行,来觐其兄,而与矣身曾祖,素昧之间,亦来访,娓娓叙款而去。毅行之子履成,来留衙中,来访叙旧。如此往来之事,非敢一毫虚罔,以欺天听也。伊时渠之从兄弟,释褐立朝,已屡年,则何不一疏陈暴凶言之事,以副其父临死丁宁之训,而乃反迭相来访凶逆之人,款洽如亲戚?其于渠父不可忘之遗戒,何其弁髦若是也?矣身上言出后,渠辈无以自解于契谊之厚,知情之科,故履乔后疏,乃引蘧伯玉,司马光事,尤见其穷遁之甚而无复忌惮也。夫大贤以上情义之事,本非人人之敢效。故后世为臣子者,妄效伯玉之事,则自陷于党奸背君之诛矣,为朋友者,妄效司马之事,则不免为小人矫饰之态矣。故圣人有阙疑阙殆之训,其为戒也至深矣。果如渠言,则圣人欲往公山氏,而后世人臣,亦可以圣人之事而效之耶?阙疑阙殆之训,不可为戒于万世耶?虽急于妆撰,何敢以此等悖理之说,曲为援引,以眩天听耶?直是可哀而不足责也。羲淳后疏曰,草野之人,不从大夫之后,虽欲效沐浴之讨,势末由也。此亦渠辈之遁辞,而自相矛盾者也。何也,时粲之不告则自托于古之贤大夫,是则以大夫之不告为贤也。教行之不告,则自托于不从大夫之后,是则谓为大夫则不可不告也。从教行之义则时粲之从大夫而不告,罪不可逃矣。从时粲之义,则教行之从大夫则当告者,未免背驰于贤者矣。二说不啻相背,而皆自以为是,则是所谓乌之雌雄。然要之渠辈,无论在朝在野,皆以不告为义矣。自古以来,大夫之列,草野之间,发奸告逆,逆折乱萌者,皆可谓无义,而人皆以不告逆节,任其滋蔓,看作义理之当然矣。不亦澟然寒心哉?其愚𫘤无识,不惮强卞如此,此何足与之卞哉?履乔疏,又曰,上告下布,明正典刑者,必待乎时,而势有可为不可为云云。羲淳又曰,隐忍赍愤,待时乃发云云,果如此言,则不发于丙寅之前者,果有不可为之势而然乎?必发于丙寅之年者,果有可为之势而然乎?其指意所在,诚为叵测矣。羲淳疏又曰,自夫一席之散,汉禄之声臭,不复与臣家相接,则更无绝不绝之可言云者。尤不满一笑。教行、毅行之死,皆在丙戌年,而矣身曾祖,自癸未甲申以后,移寓东峡之平康,则不能源源过从如平昔,然至于书札问讯则未尝旷废,而皆是经旨问答,不特寒暄字而已。又教行死后矣身曾祖,加麻操文致诔,极其哀惜,而渠家亦依例受之,此果为相绝之间乎?履乔疏又曰,设如渠言,使臣家之父兄而尽拟知情之律,子侄尽归匿怨之目,庸讵愈于汉禄之为逆云云?惟彼教行、毅行、时粲诸人,或出入师门,从事问学,或周旋士友,上下言议,其于大义理关头,决非背国死党之人也,而有孙无状,惟利是图,一朝以其祖为证,而陷人于千古所无之恶逆。矣身曾祖,若真如渠辈所诬,则虽有百喙,乃祖乃父,难免于知情之律矣。矣身之此说本意,盖以乃祖不告之事,反证其孙虚之实,则渠辈若有一分人心,宁自服诬人之律,岂使其祖,归于知情之科乎?今乃不然,宁使其祖,归于知情,而惟恐矣身曾祖之或脱于恶逆,天日之下,岂忍为此哉?可谓人理都丧者矣。履阳前疏曰,语不见于文字,迹未著于事为,搏之而无形,执之而无痕云云。

惟此一言,可谓为矣身曾祖昭晣无馀矣。凡闾里铢两之奸,必有文案证保之可以据实者然后,方可以成其罪,况驱人以千古所无之恶逆者,是果何等大举,而乃以无形无痕之说,做出于文字事为之外,是虽谓天可欺而天可欺乎?矣身上言出后,履阳疏又曰,臣意以为,文字则不显,而言语则已显,事为则未著,而心迹则已著。正谓手脚未及显弄,肠肚固已毕露云也。设如渠言,而矣身曾祖,真有凶言,则当登时陈闻,如其不然,则得一手迹,亦可作证保,而此亦无有,乃于四十馀年之久,忽地构成于文字事为之外,则此岂无所以而然者哉?前之不敢陈于疏章,则以先朝圣鉴,洞烛谗诬故也,后乃誊诸疏章,则敢谓圣上冲龄,未能记忆先朝处分故也。渠虽百般妆撰,十目之视,肝肺可掩哉?至若履成,陈于筵席,事非独渠辈所知,亦举世之所共知也。然毕竟先朝处分,终始全保而已,终始拂拭而已。非但全保拂拭,简拔之至隆,属托之猥勤,皆迥出千古之异渥也。圣鉴苟不洞察谗人之情状,则其肯以迥出千古之典渥,施之于凶逆之子乎?由是观之,履成所陈奸谗之说,圣鉴之毕竟洞察,亦甚昭然矣。且履乔前后之疏,必称履成筵奏时圣教曰,今于既故之物,不欲更起事端云云。矣身曾祖之作故,在于庚戌,履成之筵奏,在于己酉。己酉之年,即矣身曾祖生存之时也,先王圣教,岂有以生存之人,谓之既故之物之理也哉?然则履乔辈之许多陷,皆是无据之说,而又于此,不免矫诬之罪,此莫非谓我圣上冲龄嗣位,未能记忆先朝处分,而敢售欺谩之心者也。至于履阳后疏,则曰履成追夺之议,权舆于筵奏之首发。所谓履成追夺之议,矣身今始初闻。亦不知何人首发此议。然大抵履成当日筵奏,即是奸谗尝试之计,而我先朝圣鉴至明,终乃洞察其情状,故所以施之于矣家者,一味全保拂拭而已。由此言之,渠之得逭奸谗之诛,亦云幸矣。虽曰权舆于是,又谁咎哉?履阳疏又曰,苟其冤也,何不登时鸣暴?又曰不敢出一口气于先朝之世,此又一重公案云者,尤不满一笑也。矣身家,昔在先朝之世,虽被凶党之诬,不过渠辈之自相传播,自相威胁,而未尝誊于疏章文字,又我先朝圣鉴,洞察明辨,更无馀蕴,则有何鸣暴之可言乎?此亦抑勒驱胁之说也。羲淳疏又曰,先王,非不明烛其罪案,而犹此置之。只此一言,正与履阳山薮之说,同其诬逼。而其所谓善复之伏其罪也,而任用于其初云者。语尤绝悖,宁不痛惋?大抵我先朝御极以后,秉执之义,严如𫓧钺,故如鲁、翚、禧、晩辈,既烛其实犯,则未尝以私义参错,而曲加容贷。至于善复之逆,虽其被诛稍后,然毕竟正罪则一也。何尝终始全保,如矣身曾祖者乎?渠亦臣子,何敢引此等处分,肆其诬悖,如是之无严乎?履阳前疏曰,裕贼之变出,而观柱之罪著,则是父是子,一法相传。云云。噫!言之无状,胡又至此?矣身祖,果有通谋裕贼之事,则年前邦庆议赦之日,矣身祖,岂以裕贼不可举论之意,仰达于筵中,至蒙允兪乎?其后裕狱时搜入文书,则伊贼日记中,以矣身祖沮格赦典,怨詈之言,极其惨毒,此则参鞫诸臣之所共目见者也。然而谓矣身祖通谋裕贼者,是果近理之说乎?大抵矣家与渠辈,自是世交,本无恩怨。一自壬辰疏后,言议岐贰,积渐至此。盖履阳则最称一边之血党,甘心背驰义理,故渠之释褐载笔也,屡蒙先朝诲责之教,而终不回头,此亦举世之所共知也。渠之来历,焉可讳也?履成则来访矣身曾祖于平康也,语及壬辰疏事,言议极其乖悖,故矣身曾祖,严辞戒责,则勃然而去。自后诬谤矣身家之说,不胜喧聒,而仍为绝迹于矣身家。至于履载,向来被谪,即是先朝末年大处分,而当日辞教,极其截严,故壬戌庆赦时,矣身祖,与诸大臣,仰禀筵中并其兄履乔,不为举论于赦典。渠辈乃以沮格恩赦,专归咎于矣身祖怨憾之说,极其危怕。况渠家之中间废弃,实在先朝时,而自是渠辈之自干,何关于矣身家,而履乔向来疏中,乃以此,亦为矣身家之阴害,此等可笑之说,诚不足多卞。至于羲淳平日情契,不啻相厚,则宜无嫌怨相构之理,而必为履阳辈所诱怵,孱懦不能自立,以至于此。大抵渠辈嫌怨积渐如此,则一欲甘心于矣身家者,势所必至。然渠辈之诬说,虽极张皇,不过曰吾家父祖之言如此,吾家兄弟之言如此而已。初无文字之可据,事迹之可证。无文字无事迹,而只以家内私言,人凶逆,则何言之不可做,何事之不可捏乎?大抵渠辈前后之疏,无非自绽真赃,自相矛盾者,而其诬逼莫重之地,又是履阳之大案也。今矣身所陈,皆一一据实而书之,以我圣上之明鉴,一番亲加省览,则彼此事实及罪状有无,皆当洞然而下烛矣。伏乞圣慈,特命廷臣,觅入履阳、履乔、羲淳等前后之疏,并与矣身上言,而参互省览后,亟令王府究问,使之对质矣身,所言若有一毫挟私欺罔之端,则矣身一门,即骈首就戮矣。不然则渠辈难兆诬人恶逆之律,而其诬逼先朝之罪,亦当毕露于天鉴之下,矣身曾祖至冤,亦将暴白于九原之下矣。矣身阖门,虽即地就尽,感泣陨结,更无馀憾。

○政院议启:“请圣吉击铮指使者,亟令严核。”不允。

○命施伊川府民家漂颓,一百三十一户,人物渰死二十七名,别恤典。

7月21日

○己酉,大司宪韩用铎,刑曹堂上参判柳耕,参议柳鼎养。玉堂副应教金箕殷、副校理李锺运。大司谏南履翼及三司诸臣,迭疏请汉禄孙盘核并不允。时原任大臣,联札请特循诸臣同声之请,批曰:“此义理予何不知?渠虽自明,其敢掉脱乎?今不更处分,亦追先大王当日之盛德也。卿等知此而严守。”

7月22日

○庚戌,诣永禧殿展拜。

7月24日

○壬子,御仁政殿,行专经文臣讲。

7月25日

○癸丑,乐院入诊。次对。领议政金载瓒启言:“博川郡守李运植,乱初从征,既多积劳,乱后治邑,果有成绩。而不得与经乱他邑,同受显赏,不无公议之称屈云。关西奖劝之政,当施拔例之典,请特为加资,以本职许用边地履历,而本邑苏成前,俾勿移迁,以责终始之效。”从之。又启言:“咸镜监司金履阳状启:‘以南北关亲骑卫增设,其议已久。而今于南阃亲骑卫加抄之后,深北武士,益复抑郁。故北关亦为加设六百名,并元额合为一千六百名,八百属本营,八百属行营。而赏典如旧,则无以兴劝。本道边将,即是京校,不愿者就南北地方,各除一窠,分属两阃为请矣。’南北阃各增骑卫,果是耸群情壮军制之道。向因南阃状请,既为从施,今于北阃,宜无异同。请依所请施行,边将加差,已许于南阃,亦依既施之例,深北边将一窠许畀之意,分付该曹。”从之。兵曹请以造山万户,为自辟窠,从之。

○以金启洛为司宪府大司宪,权常愼为司谏院大司谏。

7月26日

○甲寅,御仁政殿,行专经武臣讲。

7月28日

○丙辰,诣毓祥宫、延祜宫、宣禧宫殿拜。

○停生胃君子汤。

○庆尚监司李存秀启言:“今月十六七日之两营下及尚州等三十二邑,平陆皆成巨浸,田畓之溃决沙覆,各谷之沈垫披靡不可胜计。外此各邑,姑未报来,本道水灾之最甚,每称壬子,而今番之水,殆过于壬子云。”

7月29日

○丁巳,护军金履乔疏略曰:

今玆汉禄孙九岁凶竖之鸣金跸路,是何等变怪也?大臣三司,连章致讨,共陈盘核之请。而臣之不可不复效一言者,诚欲使举世,明知臣本心,不欲与此贼俱生,而臣亦他日有归拜先王之颜矣。恭惟我先大王盛德至明,无远或遗,无微不烛。彼禄贼之暗地酝酿,到处尝试之情状;业已照烛矣。湖鄕士夫之间,讲明义理,而臣祖之明言显斥,逆折奸萌之事,亦皆采悉矣。故臣再从兄参判臣履成之筵奏,亟至沐浴之讨。前后申请,非止一再,而以至壬子冬后,复因事端,反复仰质,承聆先大王容忍之本旨,较如日星。又有筵教,及于臣等,若曰:‘人之不知而挠攘者,犹可诿之以不知。渠则自有乃祖之义理,但当坚守而勿失。’臣兄弟积被凶徒之诱胁,恃以无恐者,实赖奉有此教。而年前我圣上教谕臣弟履载批旨有曰:‘若无庚申崩坼之变,尔岂有中间所遭乎?’呜呼!何前圣后圣之恩言至教,若是一揆也?惟玆讨贼明义之事,不量其力之不足,而虽因之万万灭死,不悔也。今此凶竖之供气势张皇辞说,变幻有倍于年前未彻之上言。援引李东允所录,以为:‘东允受业于臣族叔教行,情义无异父子。’然族叔之亲子亲弟,至今俱在,知其事者,不独东允各家文迹,况有详于东允之所录者乎?胁勒把持,自是凶徒本来伎俩,故传法传套,了无顾忌,含憾于臣等之声讨,则乃曰其父兄之情好,不替如此。致怼于圣上之处分,则乃又敢曰,先朝之全保不弃如此,一出于胁持之计,而数三句语,无难诬逼于莫重之地,究其设心措辞,益不胜痛心而疾首也。噫!彼观、日之隐忍容贷于昔日,不足为渠一分重之端者。即渠供所引鲁、禧之事,正合援例而旁照。鲁、禧之逆节奸状,英庙亦尝洞烛,而告教先朝矣。英庙在宥之世,不惟鲁、禧之身,晏然无恙,并其子孙而布列显用。及至先朝御极,则处分一降,大义始明,臣窃仰我圣上正罪龟、禄,即我先大王讨鲁、禧之旧典。渠何敢容喙于丙寅处分之后哉?若使鲁、禧之馀孽,敢有呼吁于当日,则执法之臣,决当亟告力争,盘核其亲属,锄治其指使,必不如今日之伈泄。而伏况我先朝之处鲁、禧支属,其自干天诛者,殪殄无遗,不但以连坐之律,坐之而已。今此凶竖之击铮,即负旧恶,又逞新凶,自干天诛。其何可一切不问,任其跳踉也?臣目见凶丑之生心而力不足,以肆诸市朝言,又不足以为当世轻重,从前先事之虑,无救于变怪之层生,顾何敢抗颜无怍,剌口辄论?而忠愤所激,不得不复效一言。乞以臣章,更询于大臣三司,如以臣言为可,臣当粗效沫血之忱,如以臣言为不可,亦非愚臣之所敢知,而顾臣坠先负国之罪,将无可赎之日矣。

批曰:“所陈不允。”

7月30日

○戊午,药院入诊。

○次对。领议政金载瓒启言:“即见岭南雨泽之启,十六七日之雨,即是全一道大浸,三朔之旱,几判全歉,二日之涝仍成大无。若于水退之后,风日调顺,则虽或有桑楡之收,而盖本道民事,益无可言矣。到今活民之策,专在谷物,而以今道内留谷,无以救道内民命。故日前已以北关交济谷,备预俟命之意,筵禀行会,此则自当先期整待。而今于被水之后,比日前一层尤甚,有不可专靠北谷。年前关东之遇灾,移得岭南谷四万石,以济东民,今又移此东谷,救彼南民,乃是互资共济移易不得之意。况关东则稍得免歉,民力少舒,谷物多少,姑不得硬定。而请先以数三万石精备以待之意,关饬关东道臣。”从之。又启言:“咸镜监司金履阳所报以为:‘咸兴屏风坡,在于长津赴战岭西,民散籴废,今作弃地。在咸兴有无不关,在长津管领便近,而今以屏风坡,属长津,则募民就耕,可以补益,且以形便与定界言之,亦当属之长津为辞矣。’与其属之咸兴,仍作弃地,无宁割与长津,俾补邑治,且以道里言之,在长津则既近且便。请依所报许施。”从之。左议政韩用龟启言:“唐城府院君赠领议政洪世恭,即宣庙朝名臣也。遭际艰虞,戮力王室,受调度之任,而军粮不匮,膺巡察之命,而狡虏悉遁。朝廷倚重,功业将就,而七年于戈之间,积劳殒生。屡加封赠之典,一视带砺之元勋,似此劳勚诚忠之著于邦家者,施以一节之惠,用侈生前未卒之恩,允为褒忠励世之道。请分付该曹待谥状,即为举行。”从之。

○以金羲淳为司宪府大司宪,洪义浩为汉城府判尹。沈象奎为判义禁府事。

八月

8月1日

○己未朔,教曰:“岭南年事,已判歉荒,而今番水灾,尤为惊心。来头救恤赒赈之方,待年分自当讲究,而至于朔膳物膳等停减,不必迟待。本道朔膳及节扇进上,一并限明年停止,以示朝家轸恤,先从此始之意,令庙堂行会。”仍命阁臣,代撰纶音,以承旨徐春辅,差慰谕使,慰谕岭南三十二邑被灾民人。旋因吏曹参判李好敏疏言,慰谕使名号体重,自前无武臣差下之例,上,询大臣,命只以承旨,奉纶宣布。

8月2日

○庚申,庆尚监司李存秀,以‘安东等三十九邑,大水浸渰,溃决无减于前,报三十二邑统计,道内民户漂颓为五千六百五户,人命渰压死为九十四名’,启。教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渰压死人身还布,并荡减。”又教曰:“今观状启,尤极惊惨。一体慰谕事,分付。”

8月3日

○辛酉,诣储庆宫展拜。

8月4日

○壬戌,御明政殿,行文臣制述。

○大司宪金羲淳疏略曰:

汉禄之为逆为乱,为凶论于当日者,臣于前日以奏者一,以疏者再,而既尽之矣。臣之从叔臣履阳,族叔臣履乔疏,又与臣相先后,而其为言则一而无二矣。是岂臣等一人一家所独闻知所独诛讨者哉?万口所喧传,一世所流布。难诬者公议,莫严者公案。则虽使汉禄在者,尚且甘心输款,无辞之自卞。况彼至无知一小竖也?而嗾以出者,借其名恣其舌,欲以杜万口而战一世,蔽天下之公议公案,可谓愚矣。就其凶供所论观之,夫所谓讲说一事,汉禄为逆之关棙,而臣前后疏,已详陈者也。汉禄之来访臣祖臣教行也。渠乃以唐中宗事问之,臣祖引朱子答张南轩书折之,夫其以是而问者。意不在于泛说,而凶肚悖肠,呈露于其间。此臣祖所以辞辟而心诛之,而爰有门徒李东允,收入行录者也。是录在焉,则为汉禄逆节之左契,讳之有不得,而今其所言,欲以年条而眩之,泛论而乱之者,亦见其辞之遁而计之踈矣。从古乱逆之酝酿凶图,非一朝一夕之故也。先国家之有变,已祸机之潜蓄。辛巳以后,正是鲁、禧辈恣为不轨之日,而汉禄之煽倡凶论,正在此时。则以其年条言之,顾何足为可援之证,而况其凶言之发也。臣祖折之则亦已矣,又复之他而言之不已,遂遍士友之间,则其为阴图悖计也。一言可知,尚可以泛论云乎?况臣祖门下诸人所记,详略各异,东允之录,大意已足,而语有所未尽详者。他录则汉禄之问,臣祖之答,分条各载,不啻明白者有之。今可一按知,则渠只以东允所录为说,而独不及他录者,何也?渠敢以凶论之指何说,讲说之非异事,欲以文之者,岂可成说乎?若其把持臣诬蔑臣者,虽其言之罔测,臣不欲呶呶卞质以重其僇辱。而其为说也,有曰臣家之所不告不绝,而今乃讨之,欲以是为胁持之欛柄而抑臣于此,亦有说焉。臣等所以有今日之讨,盖其公议公案之所不可已,而臣祖之昔所心诛而隐忍赍愤者,至于臣等发之,则斯义也,事理之所当然,复奚以先后早晩言之哉?渠家之罪案,昭在不灭,则虽使渠反噬之计得行。安得为渠可逭之计乎?此犹属之于臣等之私愤,而其言也上以诬逼于莫重之地,乃敢曰国家于渠家,在先朝则如此,在今日则如此,不少顾畏,显肆憾怼之习,此臣等所以駴愤欲死者,而渠以鲁、禧事为引,欲以证当日处分之有异,则其亦不思之甚矣。国家于鲁、禧,容贷之亦已久矣,英庙已悉其逆节,必待先朝断之,今我圣上处汉禄者,即亦先朝断鲁、禧之义也。渠之以鲁、禧言之者,适足为渠祖必诛之的证,不亦可笑之甚矣乎?遗孽如观日辈之为昔日假借。又何足为渠借口之资乎?而况其所引故相臣尹蓍东筵奏事,直诬耳。臣亦尝有闻于伊时,先王于蓍东之奏,不惟不以为不可,亦未尝有一句昭晣之语,而渠敢眩幻虚实,以诬先王之辞教,不亦无严放肆之极矣乎?即此而论渠之所以先后张皇,非诬逼则胁持也。此何关于自明之计,而铁案不可毁也。丹书不可刊也,刑章不可逭也,则为彼逆孽者,亦岂不知此计之必不可成,而犹复为是,瞥然屡起者,盖欲窥闯我朝廷,尝试我朝廷,以售其跳踉翻乱之习也。此其为国家之忧,诚不浅鲜。伏乞亟允大臣诸臣之请,以折乱萌焉。仍念臣本非以官自居者,而况今所罹诬辱,不比寻常,逆竖未核,凶窝未破之前,无非臣怀愤赍恸之日,如是而生不如死之久矣。将何以自立于世乎?亟命镌递臣职名。

批曰:所陈不允。

○咸镜监司金履阳疏略曰:

千万不自意,限今年仍任之命遽下,方思陈情乞解,冀获分愿,忽于是际,闻逆贼汉禄之孙九岁童子,复申再昨年鸣暴之辞,而其干犯天日,摧倒朝廷、乱噬毒螫、绝悖穷凶。又非前日可比,而以臣首发声讨之故,鸣镝之发,偏着臣身,其所诬蔑诟骂者,有非为人臣者所忍闻,而晷刻生存者。噫!使臣之秉执是也,则万世之公议自在矣。若渠之鸣暴诬也,则宜已伏干纪之诛,然臣于千里之外,茫不知朝廷举措之如何?其何敢抗颜开衙,临民按簿,自同无故之藩臣乎?旷废事务,忧愤交中,伏地瞻天,恭俟处分而已。

赐优批,仍饬视务。

8月5日

○癸亥,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

8月7日

○乙丑,备局启言:“顷以江界左寨境募民中,厚州民之偸接者,属之该镇。府民之原居者,属之本府之意,关饬各该道臣矣。即见平安监司郑晩锡所报,则以为厚州镇将,不遵筹关,不待朝令,横占土地,勒夺人民,前后骇悖之举,已非一再。而今则谓之以筹关,即是过境,土地已属本镇,托以察边,越境擅入,滥施法外之刑,胁夺已定之税,驱逐邑属,充斥村坊,其所举措,节节惊骇,参税将至阙封,土民无以奠居,严加禁断,以除民患为辞矣。今此镇将之无朝令而谓有朝令,未定界而托以定界,擅离职次,越入他境,滥刑无辜之民,勒夺已定之税,一寨之地,若逢抢掠者,大关法纪。请厚州佥使柳相斗,为先罢黜,拿问重勘。”允之。

8月9日

○丁卯,以尹羽烈为司谏院大司谏,洪义浩为刑曹判书,林汉浩为汉城府判尹,申䌹为庆尚左道兵马节度使。

8月10日

○戊辰,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领议政金载瓒等,以汉禄孙盘核事,相继陈奏。不允。

○自是日,进加味君子汤。

8月12日

○庚午,罢艺文馆提学金羲淳,以南公辙代之。以羲淳谓有情势,屡违不出也。

8月13日

○辛未,备局启言:“岭南民接济之资,不得不以关北关东谷,移转取用矣,关北则交济各谷二万四千七百石,户曹别置各谷二万石,均厅甲戌钱作谷五千三百石零,关东则备局别会各谷一万五千石,常平别仓各谷五千石,合七万石,使之从便收捧,或运输于近沿各仓,待知委划即发送之意,预先行会。”允之。

8月14日

○壬申,以赵万元为司宪府大司宪,沈象奎为右宾客。

8月15日

○癸酉,诣元陵,展谒亲祭,献官以下施赏,礼房承旨金教根加嘉善,执礼金𨩿,大祝申在植,左右通礼韩耆裕、闵德基,并加通政。

8月17日

○乙亥,以金履载为司谏院大司谏,朴仑寿为判义禁府事。

8月20日

○戊寅,药院入诊。次对。命岭南进上三名日方物物膳及甲胄,并停封,以补赈资,尚方药院燕贸,紧需外限一年停止,从领议政金载瓒言也。

○以宋祥濂为司谏院大司谏,金启洛为弘文馆提学,李相璜为艺文馆提学。

○领议政金载瓒启言:“咸镜监司金履阳状启以为:‘本营军额,无一可恃,而财用匮竭,教链没策矣。适有荡债谷作钱剩馀二千两,划付本营,逐朔施赏,募得应射者,八百馀人,应炮者二百四十馀人,炮之三发六中,射之五矢没技者,比比有之,炮手则名以别炮卫,而本营有壮炮军四十五哨,名之以军,视为贱役,举皆图免,无所组练,今若悉罢壮炮军,以增忠翊忠赞忠顺三假率之额,就其中更募别炮卫,限以二千名,逐朔施赏,正领部伍,略仿亲骑卫制度,使骑步炮射双行并用,则壮炮虽罢,自有壮炮之实,而假率增额数千人,人捧例钱一两,别炮卫元额,各捧役钱五钱,并计见在赏钱一千两,合为四千馀两,以此作为赏资,则卒伍自实,技艺自精,而事系军制,令庙堂禀处,至于应射八百馀人,稍待广赴链技,徐议区处为辞矣。’募一千射炮之手,为一方缓急之用,则军制增重,关防有恃,以此射手八百馀人,炮手二百馀人,合成一卫,而见在赏资,亦足为逐朔链习之方,更定卫名,永为营下亲兵,至于壮炮军,既为近五十哨,元定之军,不知创在何时,而到今变制,宜加难愼,今姑置之,容俟烂商后,更为禀处。”从之。

8月21日

○己卯,刑曹以击铮人西部李复一为父伸理事。启请勿施,原情云:

渠罪人商辂之子也。渠父冤死桁杨,幽枉莫暴,渠兄弟坐配远地,次第放还。渠从叔义明疏通之时,筵教有曰:‘商辂之风色等语,自底触讳,逆则非矣’,乙卯春华城幸行时,特命渠妻入对慈宫于奉寿堂,而上教缕缕昭晣,至有姑俟快雪之命矣。弓剑遽遗,无所控诉,邦庆荐叠,霈泽旁流,而渠父幽郁之冤,独无由得暴。则渠之呼天呼父母,不于此时,更待何时?盖丙申诸罪人,不幸多出姻娅之间,而渠父则姓名不出于贼招,事实无涉于狱情,而只以书札句语,同归逆案。渠父以屡次辞婚之事,积忤于贼臣国荣,必欲甘心者,已有年所,适値鞫狱方张,乃有乘时歼灭之计,抉摘书札句语,妆撰暗地罪案,罗织百端,竟置极典。先大王遗教中,逆则非矣四字,揭若目星,且有华城面教之誊下封书,奉在家中。渠父苟或真有一分所犯,则以我先大王日月之明,岂有分析之筵教,亦有丁宁之面谕乎?伏乞特降处分,俾雪至冤。

教曰:“李商辂事,先朝洞烛无罪,将欲伸雪之圣意,屡示于昔日,此人鸣冤是矣。李商辂特为伸雪,罪名荡涤。”政院议启争难,命诸承旨罢职,南所卫将假承旨差下。使即颁布。

○两司联札,玉堂联札,金吾堂上联疏,请寝商辂罪名荡涤之命,并赐批不允。

8月22日

○庚辰,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右议政金恩穆联札,请核汉禄孙击铮之罪,仍寝商辂罪名荡涤之命,赐批不允。

○翰圈有成命,而别兼春秋,俱引义不赴,特命都堂行圈。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右议政金思穆,弘文提学金启洛,同春秋金履乔、金教根。六点,尹丰烈、郑基善、李骥秀、金道喜。

8月24日

○壬午,礼曹因儒生上言:“请烈女横城士人朴敦哲妻元氏,淸州戊申忠臣赠参判洪霖房妓海月旌闾。”允之。

8月25日

○癸未,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领议政金载瓒启言:“臣等日昨以商辂罪名荡涤事札陈,而成命未收之前,大义将晦,大防遂坏,国不得为国。在臣等北首争死之义,断无以承顺矣。近日殿下,每答言者之言,必以先朝本意,为牖迷之教,臣等于此,实有所区区仰覆者。臣等逮事昔日,久在近列,窃伏覵先大王至仁至慈之圣意,法天地曰生之德,折狱则每切哀敬,恤囚则必思旷荡,蔼然德意,无物不焘,而至于事关《明义录》,则未尝一有处分,盖念义理不可坏也,国论无以遏也。以殿下继志述事之道,今何可容易酌处于先大王所未尝处分之事乎?且商辂负犯,即《明义录》中开卷第一义也。不满大策,必图沮戏,至以风色机关等凶言,肆发于私札,见露于鞫庭,自渠口无辞自服。凡其包藏和应,贯串于麟、谦等诸贼,勒在丹书,永为铁案,阅千劫而更无所移易。若使一或摆乖,则是无《明义录》也,无治逆之大关棙也。殿下若念及于是,则圣心之懔然惊惕,当复如何?到今不远复之义,惟当穆然深思,亟收成命。宜不可少缓也。”左议政韩用龟、右议政金思穆,相继力请,上,命传教还收。

8月26日

○甲申,以洪敬谟为议政府检详。

8月27日

○乙酉,礼曹启言:“龙仁生员辛淳上言,请其父德羽复科,德羽即,庚戌华城设科时,入格唱名,而以无籍见拔者也。”问议大臣,命复科。

8月28日

○丙戌,以李复渊为黄海道水军节度使。

8月29日

○丁亥,备局启言:“即见海西道臣状启,则黄州、谷山两邑合没流亡户之未捧诸条,黄州则五百三十一户,还谷未捧一千九百四石零,军布木未捧为三同三十九疋零,军钱未捧为三千三十八两零,谷山则二百四户,还谷未捧为八百十三石零,军钱未捧为二千八十五两零,田税未捧为五百十四结零矣。两邑死亡,最多于列邑,各条应纳积年未捧,征督无处,停减无路,将至民邑俱空之境。至于陈田虚录,合有变通之方。请令一并蠲减,以示朝家旷荡之德意。”允之。又启言:“谷山辛未之狱,干连诸人,特贷一律,亦是朝家旷绝之德意。而屡经赦典,胁从罔治,即盛世在宽之意。咸与惟新,乃圣主并宥之化。请一并放送。”允之。

○因日本关白生孙大差倭出来,以李东永差接慰官。

九月

9月1日

○戊子朔,药院入诊。

9月5日

○壬辰,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上,命医官诊察脚部,医官诊察讫,奏脚部微有浮高意,湿痰流注于经络而然。进忍冬茶,外付贴葱瓜餠,自是日,连日入诊。

○礼曹,以各式年京外忠、孝、烈状报政府,分等抄启。忠臣旌闾秩。京居故学生李兴植,辛未西贼时,从其兄祜植,郭山任所及贼突入奋骂遇害。孝子旌闾秩。京居故府使沈养之,故庶尹丁志德,故良人池道荣,故副正申韺,故都正黄运祚,赠教官李复运,故学生韩光益,故童蒙愼根秀,水原府故正言崔道文,故进士崔受复,积城庶人李厚孙,镇岑故士人柳东爀,全州故士人赵大寿,延安故官奴李昌梅,安边故学生柳仁淸,咸兴故学生朱钦烈。孝妇旌闾秩。丰川闲良朴震杓母崔姓,原州故业儒李童锡妻金氏。烈女旌闾秩。京居故士人申锡殷妻愼氏,故士人沈宅模妻李氏,故将仕郞朴敬植妻郭氏,故学生李明诚妻韩氏,故学生赵旭永妻洪氏,故出身徐命俊妻金姓,故学生李羲龟妻兪氏,故学生南秉宪妻徐氏,故通德郞郑升燠妻李氏,士人愼师一妻元氏,故学生许晩妻李氏,士人权仁寿妻李氏,故学生尹佐烈妻李氏,开城府故士人林景立妻朴氏,故副司果刘顺龙妻张氏,水原府故下吏罗继述妻朴姓,故旗牌官朴奎渊妻兪姓,始兴故学生柳最寅妻金氏,永平故学生金学礼妻成氏,阳川故士人权攸妻丁氏,公州赠参判崔相奎妻文氏,淸安故士人洪在范妻金氏,天安故良人白东齐妻崔姓,临陂故士人赵益淳妻金氏,金堤故士人李晩得妻朴氏,光州故闲良吴次培妻白姓,法圣故闲良宋允之妻朴姓,古阜故士人李始采妻柳氏,大丘故士人李咸厚妻尹氏,永川故良人朴千亿妻崔姓,闻庆故士人郑渭妻申氏,英阳故士人李寿延妻李氏,居昌故士人卞东贤妻李氏,灵山故学生裵允徽妻权氏,昌原故业儒朴擎天妻裵氏,庆州故士人崔宗白妻郑氏,杨口故学生郑橒厦妻朴氏,洪川故士人闵建洙妾李姓,安峡故学生李㫼妻李氏,春川故士人崔瑞妻李氏,海州故士人李尚祖妻梁氏,黄州故士人安得济妻金氏,瑞兴故闲良严东延妻吴姓,义州故士人白允希妻赵氏,成川故学生金大白妻金氏,故学生洪尚一妻朴氏,顺川故学生李昌国妻金氏,嘉山故学生金仁识妻吴氏,安北兵营吏金锡履妻金氏,厚州鄕人元光华妻姜氏,镜城故学生玄啇枻妻郑氏。孝女旌闾秩。大丘故士人李咸厚两女儿。忠臣赠职秩。居昌故监务李智活,端宗逊位,弃官自靖者也。温阳故士人姜玳,戊申逆变,倡义讨贼者也。晋州故义兵将许国柱,倭变倡义入守晋阳者也。庆州故奉事白以昭,倭变倡义丁酉战亡者也。庆山故参议张梦纪,倭变倡义殉节于唐桥之战者也。孝子赠职秩。京居故通德郞金义集,故学生尹恒东、李羲龟、南锈,水原府故士人金星烈,开城府故士人韩道奕、禹得龙,富平故卫率南渊,洪阳故进士李彪,蓝浦故通德郞李基商,报恩故佥知黄遇河,故士人宋保相,沃川故士人郑利济,镇岑故士人李乘,牙山故士人朴履和,长兴故士人赵硕泰,全州故郡守李汝忠,兴阳故士人秦圣夏,罗州故士人罗尚纪,彦阳故进士徐锡麟,金山故士人曺世龙,安义故学生愼守沉、知礼故学生李炫绩,晋州故学生郑铉毅,安东故生员申光集,平海故士人黄命圭,洪川故士人闵光鲁、闵百珍,春川故学生韩德祚,海州故士人金百源,长渊故士人白鸿仪。

9月6日

○癸巳,召见岭南慰谕承旨徐春辅。上询岭南民情,春辅曰:“全道被水之中,右道偏甚,秋事无复馀望,民情转益遑急,左道中稍胜者,不过四五邑,其或酷歉者,亦有反不如右道诸郡,目下饿莩已极惨然,而明春则恐必至于尽刘矣。”

9月7日

○甲午,命付贴消痰膏制入。

9月8日

○乙未,药院入诊,进益胃升阳汤。

9月9日

○丙申,医官等奏,痰核比前稍小,浮气亦渐低平,进加味养胃汤。

9月11日

○戊戌,医官等,以按察脚部,顿有差胜,犹有馀气,付贴药,更以荞麦餠,议定进御汤剂。以逍遥散议定。

○谥望下批,赠左赞成赵曮文翼,判书洪乐命文淸,判书黄升源文献,赠左赞成李崇祜孝简,判书洪义谟孝献,祭酒李直辅文敬,判敦宁李敏辅孝贞,赠判书许伯琦正献。

○削刑曹判书洪义浩职,重推法司诸堂,左右捕将。义浩上疏盛陈酒禁难行之状,仍请只禁大酿,而升斗盎甁之类,并加参恕,批令庙堂禀处,备局启言:“法之不行,责在法官,法何尝有哉?今此禁酒,即救荒之良法,而职以法官之慢法,反使之生,乃谓以法本有可乎?盖所谓酒禁之,专由于潜酿榷利,都归班户,横罹偏征,惟属小民也,若使法司不畏强御,则班户何以榷利,必信科条,则小民何故偏征乎?行法不得其当,今诿以法不行,而仍欲弛法,则自古酒禁,必不载于三禁之一。而虽以周官美法,将见其无法不也。况出禁未过一朔而弛禁之请,出自法官之言,不可但以不审论。请刑曹判书洪义浩,亟施削职之典,前后不善禁之两司诸堂,左右捕将,并姑从重推考,此后先自班户,一以法从事,一或见捉,切勿收赎,直为远地定配。”允之。

9月12日

○己亥,以李尧宪为刑曹判书,朴仑寿为汉城府判尹。

9月13日

○庚子,进付贴阴阳散。

9月16日

○癸卯,命各道折米二万七千五百石,划送户曹,以经用不足,备局言之也。

9月18日

○乙巳,医官等,奏‘脚部分野太阳,而痰水注会,显有浮意’,都提调金思穆,请针医三人别入直,上,可之。药院口启:“请直宿”,命轮直。

○咸镜监司金履阳,再疏请核圣吉指使人,赐批不允。

9月19日

○丙午,是日,再进托里消毒散。仍命日以一贴煎入,付贴加味阴阳散。

9月23日

○庚戌,命进御加味十六味流气飮,自今日,一贴式煎入。

9月25日

○壬子,命进御加味四笭散,自今日一贴式煎入。

9月28日

○乙卯,付贴加味冲和膏。

9月30日

○丁巳,药院请诊不许,进人参六一散。

冬十月

10月1日

○戊午朔,药院入诊。

10月2日

○己未,药院请诊,不许。

○备局启言:“移转谷海运时,降香祝虔诚祭海,自是典例,今此东北谷船运时,装发及所经诸道,依今春已例设行。”允之。

10月3日

○庚申,药院入诊,进加味苍柏散。

10月4日

○辛酉,先是,江界府使金启河上疏,陈补参钱之指征无处,防戍卒之地远役巨。且言‘竹田岭以东划付厚州镇,分防分参’,分力防守,令庙堂禀处,至是,备局启言:“竹田以东划付厚州事,北关道臣,前后力请者,非止一再。以其疆理分划,事系难愼,关问关西道臣,则别无异议,今此倅臣疏请又如此。在江界,即是旷土,在厚州,可以实民,实民于空旷之土,已是固圉之道。且地既划付于厚州,则参政防役,自当随土地分送。然则以一邑独当之,为两界分力之道,得失利害,较然明甚。请依所请,以江界竹田岭以东,划付厚州,至于参政防役,视其地方远近,量以分数多少,使两道道臣,往复停当,各成节目,状闻举行。”允之。

10月5日

○壬戌,药院入诊,进加味益气汤。

10月6日

○癸亥,药院入诊。进蜜水,调槟榔末二钱。

10月7日

○甲子,进四磨汤。

10月8日

○乙丑,药院入诊。

10月10日

○丁卯,药院入诊,进加减益气汤。

10月11日

○戊辰,药院入诊。

10月12日

○己巳,药院入诊。

○以赵万元为吏曹参判,朴宗庆为议政府左参赞,李相璜为艺文馆提学。

10月13日

○庚午,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进淸心温胆汤。

10月14日

○辛未,药院入诊。

10月15日

○壬申,药院入诊,议定熏洗方。

10月16日

○癸酉,药院入诊,脚部痰候,犹有馀症,进付贴姜胶膏及熏洗方。

10月17日

○甲戌,雷。

○药院入诊,进淸心温胆汤、桑枝茶。

10月18日

○乙亥,药院入诊。

○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右议政金思穆,以雷异联疏陈勉,且乞免,赐批敦勉。

○政院议启,陈勉玉堂联札陈勉,并赐批嘉纳。

10月19日

○丙子,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

10月20日

○丁丑,药院入诊。

○命两西各谷二万石,划付岭南,待春装发,两营停番钱六万两,属之岭南,量宜作谷,从备局启也。

10月21日

○戊寅,药院入诊,付贴加味阴阳散。

10月22日

○己卯,召见药院诸臣大臣阁臣。

○上移御景春殿,药院移接都摠府。

10月23日

○庚辰,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

○教曰:“湖南穑事,无异岭南,赒赈之方,不可不念,仰禀殿宫,既承慈教,朔膳与三名日方物物膳节扇甲胄,依岭南例,一并停捧,以补赈资,俾有实效。

10月24日

○辛巳,药院入诊,付贴加味阴阳散,加南星半夏各一两五钱。

10月25日

○壬午,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进加味养胃汤。

○以金羲淳为司宪府大司宪,闵命爀为工曹判书。

10月26日

○癸未,药院入诊,进加减白术散,付贴加味抑阴散。

10月27日

○甲申,药院入诊,针医等按摩讫,奏症候,因湿痰之流凑,稍有结聚,进付贴加味抑阴散。

10月28日

○乙酉,药院入诊,上,谓医官等曰:“昼则稍胜,夜辄紧痛,不但脚部如此,一身上,亦有不便之意”,洪旭浩奏曰:“近日诸节靡宁,专由胃气之不足,胃气不足,又由于所进不实,脚部症候,亦由于是矣。目今遄复之道,实赖于汤剂水剌,补胃健脾矣。”议定加减养荣汤。

10月29日

○丙戌,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

10月30日

○丁亥,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自是日,有大便坚秘之候,进吉梗枳壳汤。

○给诸道诸都,当年灾十九万五千七百七十七结。京畿一万二千结,湖西三万三千五百结,湖南六万七千九百七十九结,岭南七万一千结,海西三千四百结,关东六百结,关西三千三百六十二结,水原二千四百结,广州六百十二结,江华九百二十四结。 ○蠲恤。三南京畿水原新还分数停退,两南尤甚邑,炮保三分一代钱,各样身军布分数代钱,岭南漕税十五邑,保米代钱, ○赈资。京畿空名帖一千二百张,两西各谷二万七千石,本道折米六千石,庆州折米一千八百石,江华户东库木二百九十同,海西各谷二千石,水原空名帖三百张,各谷七千石,米二百石,湖西空名帖一千张,海西谷二万石,各样折米二万八千石,湖南空名帖一千张,户曹惠厅钱七万两,本道各谷四万石,岭南停番钱六万两,本道及东北两西各谷十五万石,米四千石,关东空名帖二百张,各谷七千四百八十石,北关折米四千九百石零及兵营月课米。

十一月

11月1日

○戊子朔,药院入诊,大便坚秘之候,一向无减,进蜜水,调郁李仁末二钱重,桔梗枳壳汤,且制进蜜导锭。

11月2日

○己丑,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医官等进前按摩。上,指示脚部曰:“水泡与红晕何为而然也?”,医官奏:“温药传于肌肤,例致水泡与红晕。”仍议定加减白术散。

11月3日

○庚寅,药院入诊。

11月4日

○辛卯,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

11月5日

○壬辰,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针医等按摩后奏曰:“脚部浮意似有低减之意。”

11月6日

○癸巳,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

11月7日

○甲午,药院入诊。付贴荞甘餠。

11月8日

○乙未,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

11月9日

○丙申,药院入诊,进淸心温胆汤。

11月10日

○丁酉,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

11月11日

○戊戌,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及礼堂。领府事李时秀,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右议政金思穆启言:“明年太岁,即我惠庆宫邸下睿龄恰满八旬有一,而光跻于望九之年。实为国朝罕有之庆。以元日克举贺仪,以伸上下同庆之情焉。往在乙丑,以宝龄望八,行贺仪矣。”上曰:依乙丑年例为之。

○以赵华锡为忠淸道兵马节度使。

11月12日

○己亥,药院入诊,进加味橘茹汤。

○以申在明为成均馆大司成。

11月13日

○庚子,药院入诊。

11月14日

○辛丑,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

11月15日

○壬寅,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

11月16日

○癸卯,月食。自卯正至辰正食五分八秒,初亏东北食甚正北复圆西北。 ○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

11月17日

○甲辰,药院入诊。

○义禁府启言:“谋叛罪人凤宽子迪实,在逃未捕。即接平安监司郑晩锡所报,今才捉得,具格严囚云。凡罪人之亡命者,比本律加二等。而迪实本律,既是为奴,为奴加二等,当为处斩。在前剧逆缘坐之亡命者,亦用此律矣。迪实方囚宣川狱,请依例发遣府都事,与地方官,眼同处斩。”允之。

11月18日

○乙巳,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停熏洗方,进付贴仁餠。

11月19日

○丙午,药院入诊。

11月20日

○丁未,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医官等按摩后,奏‘结聚处,有指头大胀起之形。’

11月21日

○戊申,药院入诊。付贴麝香散,仍议定加味橘茹汤。

11月22日

○己酉,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

11月23日

○庚戌,药院入诊。是日肿候自溃脓,水稠粘付,贴榛子餠。药院口启,请并直,命待下教。

11月24日

○辛亥,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进参苓茶。

○右议政金思穆,陈札请药院并直,仍陈病乞递都相之任,赐批许副,以左议政韩用龟代之,仍许药院并直。

11月25日

○壬子,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进加减大补汤,付贴油蜡膏。

○赍咨官报:“备局手本,壬申年皇帝以嘉庆二十年定幸沈阳之意,面谕于军机处。而旨意则迄今未下,通官处,问其委折,则以为‘贼变叠出,岁又歉荒。故皇上方有宵旰之忧,务去民瘼,热河之幸,盘山之登,皆置之,盛京之幸。亦当中止’云。”

11月26日

○癸丑,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付贴草麻餠。

11月27日

○甲寅,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进加味大补汤,付贴硫黄散。

11月28日

○乙卯,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付贴菖蒲餠。

○放轻囚,以日寒也。

11月29日

○丙辰,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付贴田螺散。

十二月

12月1日

○丁巳朔,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付贴加味田螺散。

12月2日

○戊午,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付贴鸡屎餠。

○教曰:“日寒如此,流丐摘奸,令赈厅,各别顾助。”又命“薄衣禁军内,三厅军士,各绵布一疋,去核二斤题给,各门军士,则既着襦衣,各给去核二斤。”

12月3日

○己未,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付贴硫黄散,前方中加石雄黄二钱,狗胆汁和剂。

12月4日

○庚申,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

12月5日

○辛酉,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

12月6日

○壬戌,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付贴南苽餠。

12月7日

○癸亥,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

12月8日

○甲子,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进加味葛根汤。

12月9日

○乙丑,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时有肌肤上发表之候。自是日午后,渐次消散。进杏吉飮。

12月10日

○丙寅,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进加味地黄汤,付贴细芼餠。

12月11日

○丁卯,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进加味益气汤。

12月12日

○戊辰,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付贴白瓷散。

○以柳命源为黄海道水军节度使。

12月13日

○己巳,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进参苓茶。

12月14日

○庚午,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

12月15日

○辛未,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付贴加减硫黄散。

12月16日

○壬申,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

12月17日

○癸酉,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肿候日臻差复,肌肉渐生,疮口将完,付贴杏蜡膏,登筵诸臣,迭陈忭祝之忱。

12月18日

○甲戌,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

12月19日

○乙亥,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

○内下银子五千两,丹木八千斤,胡椒五百斗于设赈诸道之三南、京畿、关北、关东,俾补赈资,仍命撰纶音谕之。

○教曰:“日寒如此,又当岁末,都下穷民,不无冻饿之虑,岁前一番发卖,有不可已,令该厅,即为举行。”

○备局启言:“都民饥色,临岁益急,春后顑颔,尤可推知。在前如此之时,必令京兆,抄户赈厅,出谷分等发卖矣。请今亦使之及时发卖,虽非设赈之时,流丐之间,或馈粥,既有年前已行之例。先自岁前,设粥于广通诸处,一一均馈,春后亦定每朔次数,随时举行。而又或有疾病之类,不拘次数,别加救疗,死亡则使京兆,往复赈厅,随即收瘗,俾无街路僵仆之患。”允之。

12月20日

○丙子,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教曰:“症候日益差胜,药房并直,以轮直为之。”

12月21日

○丁丑,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付贴行气活血膏。

○汉城府启言:“自前发卖时,无籍之类,例不许付,而曾于庚午壬申,因特教,一体抄付。系是旷绝之泽,今不敢循例举行。”命依庚壬年例抄付。

12月22日

○戊寅,药院入诊。召见大臣阁臣。

○备局启言:“淸北七义士,以西土韎韦之士,明大义于天下,后世风声馀烈,可泣百世。至有并腏俎豆之命,年前西乱,西人之尚义赴难,实由于七义士倡之也。闻其后孙,间多簪缨,各为关西巨族,在朝家崇报之政,固宜援例收用。请今番都政,广加搜访,另为检拟。”又启“请壬申战亡人许沆、金大宅之子,今都政,初仕收用。”并从之。

12月23日

○己卯,药院入诊。

12月25日

○辛巳,行都政,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徐有闻,兵曹判书朴宗来。以韩用铎为司宪府大司宪,徐鼎辅为司谏院大司谏。

○命轮直撤罢。

○礼曹启言:“圣候康复,此诚宗社臣民莫大之庆。告庙颁赦陈贺,请择吉举行。”从之。命停方物物膳。

12月28日

○甲申,以别害为独镇。先是,关北道帅臣,状请长津移设于别害,备局覆启置之。至是,道臣金履阳,启陈两策,一则长津移设于别害也,次则别害割为独镇也。备局覆启言:“长津则民散邑空,果难立邑,别害则壤土既厚,关隘为要,以长津移别害,即是一举两全之策。固当依所请许令移邑,而第移邑巨役也。当此无前之荐歉,遽营不急之巨役,有非相时审势之义。姑从其第二策,许令别害专管,籍土募民实邑,待其户口增而年谷登,以长津移设于别害,恐为未晩。请以此分付。”从之。

纯宗渊德显道景仁纯禧文安武靖宪敬成孝大王实录卷之十七

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