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十 朱子五经语类 卷六十一 卷六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朱子五经语类卷六十一
  钱唐程川撰
  礼二
  统论周礼仪礼小戴礼记
  问闻郡中近已开六经曰已开诗书易春秋惟二礼未暇及诗书序各置于后以还其旧易用伯恭所定本周礼自是一书惟礼记尚有说话仪礼礼之根本而礼记乃其枝叶礼记乃秦汉上下诸儒解释仪礼之书又有他说附益于其间今欲定作一书先以仪礼篇目置于前而附礼记于后如射礼则附以射义似此类已得二十馀篇若其馀曲礼少仪又自作一项而以类相从若疏中有说制度处亦当采取以益之旧尝以此例授潘恭叔渠亦曾整理数篇来今居丧无事想必下手仪礼旧与六经三传并行至王介甫始罢去其后虽复春秋而仪礼卒废今士人读礼记而不读仪礼故不能见其本末场屋中礼记义格调皆凡下盖礼记解行于世者如方马之属源流出于熙丰士人作义者多读此故然
  郑可学录字子上莆田人辛亥所闻先生六十二岁饶录十六卷中
  贺孙因问祭礼附祭义如说孝许多如何来得曰便是祭礼难附兼祭义前所说多是天子礼若仪礼所存唯少牢馈食特牲馈食礼是诸侯大夫礼兼又只是有馈食若天子祭便合有初间祭腥等事如所谓建设朝事燔燎膻芗若附仪礼此等皆无入头处意间欲将周礼中天子祭礼逐项作一总脑却以礼记附如疏中有说天子处皆编出因云某已衰老其间合要理㑹文字皆起得个头在及见其成与不见其成皆未可知万一不及见此书之成诸公千万勉力整理得成此书所系甚大问前日承教喻以五服之制乃上有制作之君其等差如此今在下有志之士欲依古礼行之既不可若一向徇俗之鄙陋又觉大不经于心极不安如何曰非天子不议礼不制度不考文这事要整顿便著从头整顿吉凶皆相称今吉服既不如古独于丧服欲如古也不可古礼也须一一考究著所在在这里却始酌今之宜而损益之若今便要理㑹一二项小小去处不济事须大看世间都得其宜方好问如今父母丧且如古服如祭衰期乃兄弟祖父母伯叔父母此岂可从俗轻薄如此曰自圣贤不得位此事终无由正又云使郑康成之徒制作也须略成个模様未说待周公出制作如今全然没理㑹奈何若有考礼之人又须得上之人信得及这事行之天下亦不难且如冠制尊卑且以中梁为等差如今天子者用二十四如何安顿所以甚大而不宜要好天子以十二一品以九陞朝以七选人以五士以三庶人只用纱帛裹髻如今道人这自有些意思问且如权宜期丧当如何曰且依四脚帽子加绖此帽本只是巾前二脚䌸于后后二脚反前䌸于上今硬帽幞头皆是后来渐变重迟不便于事如初用冠带一时似好某必知其易废今果如此若一个紫衫凉衫便可怀袖间去见人又费轻如帽带皂衫是多少费穷秀才如何得许多钱是应必废也居父问期之服合如何用上领衫而加衰可乎曰上领衫已不是曰用深衣制而粗布加衰可乎曰深衣于古便服朝𤣥端夕深衣深衣是简便之衣吉服依𤣥端制却于凶服亦仿为之则宜矣问士礼如丧祭等可通行否古有命士有不命士今如之何曰丧祭礼节繁多今士人亦难行但古今士不同古时诸侯大夫皆可以用士如今簿尉之类乃邑宰之士节推判官之属则是太守之士只一县一州之中有人才自家便可取将来使便是士如藩镇之制尚存此意无奈何是如今将下面一齐都截了尽教做一门入尽教由科举而得是将奈何叹息久之器之问国初衙前役用乡戸曰客将次于太守其权甚重一州之兵皆其将之凡教阅出入皆主其事当时既是大戸做亦自爱惜家产上下相体悉若做得好底且教他做更次一等戸便为公人各管逐项职事更次一等戸为吏人掌文书简牍极下户为胥徒是今弓手节级奔走之属其终各各有弊英宗时有诏韩缝等要变不成王荆公做叅政一变变了
  叶贺孙录
  今只有周礼仪礼可全信礼记有信不得处又曰周礼只疑有行未尽处看来周礼规模皆是周公做但其言语是他人做今时宰相提举敕令岂是宰相一一下笔有不是处周公须与改至小可处或未及改或是周公晚年作此
  不知何氏录
  大抵说制度之书惟周礼仪礼可信礼记便不可深信周礼毕竟出于一家谓是周公亲笔做成固不可然大纲却是周公意思某所疑者但恐周公立下此法却不曾行得尽
  陈文蔚录字才卿上饶人戊申以后所闻先生五十九岁池录四卷中
  录中但恐周公立下此法云云沈僴录云周礼是一个草本尚未曾行
  统论周礼仪礼
  子弁问周礼如何看曰也且循注疏看去第一要见得圣人是个公平底意思如陈君举说天官之职如膳羞衣服之官皆属之此是治人主之身此说自是到得中间有官属相错综处皆谓圣人有使之相防察之意这便不是天官是正人主之身兼统百官地官主教民之事大纲已具矣春夏秋冬之官各有所掌如太史等官属之宗伯盖以祝史之事用之祭祀之故职方氏等属之司马盖司马掌封疆之政最是大行人等官属之司寇难晓盖仪礼觐礼诸侯行礼既毕出乃右肉袒于庙门之东王曰伯父无事归宁乃邦然后再拜稽首出自屏此所谓怀诸侯则天下畏之是也所以属之司寇如此等处皆是合著如此初非圣人私意大纲要得如此看其间节目有不可晓处如官职之多与子由所疑三处之类只得且缺之所谓其详不可得而闻也或谓周公作此书有未及尽行之者恐亦有此理只如今时法令其间颇有不曾行者木之因说旧时妄意看此书大纲是要人主正心脩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使天下之民无不被其泽又推而至于鸟兽草木无一不得其所而后已不如是不足以谓之裁成辅相叅赞天地耳曰是恁地须要识公平意思因说如今学问不考古固不得若一向去采摭故事零碎凑合说出来也无甚益孟子慨然以天下自任曰当今之世舍我其谁到说制度处只说诸侯之礼吾未之学尝闻其略也要之后世若有圣贤出来如仪礼等书也不应便行得如封建诸侯柳子厚之说自是当时却是他各自推戴为主圣人从而定之耳如今若要将一州一县封某人为诸侯人亦未必安之兼数世之后其弊非一如乡饮酒之礼若要教天下之人都如此行也未必能只后世太无制度若有圣贤为之就中定其尊卑隆杀之数使人可以通行这便是礼为之去其哇淫鄙俚之辞使之不失中和欢悦之意这便是乐
  钱木之录字子山晋陵人丁巳所闻先生六十八岁池录卅六卷中
  五峰以周礼为非周公致太平之书谓如天官冢宰却管甚宫阃之事其意只是见后世宰相请托宫闱交结近习以为不可殊不知此正人君治国平天下之本岂可以后世之弊而并废圣人之良法美意哉又如王后不当交通外朝之说他亦是惩后世之弊要之仪礼中亦分明自载此礼至若所谓女祝掌凡内祷祠禬禳之事使后世有此官则巫蛊之事安从有哉
  杨道夫录字仲思建宁人己酉以后所闻先生六十岁池录十八卷十九卷中
  周礼自是全书如今礼书欲编入又恐分折了周礼殊未有所处因说周礼只是说礼之条目其间煞有文字如八法八则三易三兆之类须各自别有书子升问仪礼传记是谁作曰传是子夏作记是子夏以后人作子升云今礼书更附入后世变礼亦好曰有此意
  钱木之录
  统论周礼小戴礼记
  君举说井田道是周礼王制孟子三处说皆通他说千里不平直量四边又突出圆算则是有千二百五十里说出亦自好看今考来乃不然周礼郑氏自于匠人注内说得极仔细前面正说处却未见却于后面僻处说先儒这般极仔细君举于周礼甚熟不是不知只是做个新様好话谩人本文自说百里之国五十里之国
  叶贺孙录
  尧卿问髙为穆之义曰新死之主新祔便在昭这一排且如诸侯五庙一是太祖便居中二昭二穆相对今新死者祔则髙过穆这一排对空坐祢在昭一排亦对空坐以某意推之当是如此但礼经难考今若看得一两般书犹自得若看上三四般去便无讨头处如孟子当时自无可寻处了今看孟子考礼亦疏理㑹古制亦不甚得他只是大概说且如说井田后举诗云雨我公田遂及我私惟助为有公田由此观之虽周亦助也似这般证验也不大故切安卿问孟子何故不甚与古合曰他只是据自家𤼵放做相那个时势做又问郑康成注王制以为诸侯封国与周礼小大不同盖王制是说夏商以前之制如何曰某便是不甚信此说恐不解有此理且如孟子说夏后氏五十而贡殷人七十而助周人百亩而彻某自不敢十分信了且如一家有五十畞田忽然说我要添与你作七十畞则要多少心力盖人家各为定业东阡西陌已自定了这五十畞中有沟洫有庐舍而今忽然变更又著分疆界制沟洫毁庐舍东边住底移过西边这里住底迁过那里一家添得二十畞田却劳动多少语至此大声云恁地天下骚然不宁把几多心力去做据某看来自古皆是百畞不解得恁地而今解时只得就他下面说放那里若理㑹着实行时大不如此义刚问井田今使一家得百畞而民生生无已后来者当如何给之先生笑曰今且据见在人数给如封建夏商以前只是百里到周方是诸公方五百里诸侯方四百里诸伯方三百里诸子方二百里诸男方百里恁地却取四国地来方添成一国那四国又要恁地却何处讨那地来安卿曰或言夏商只有三千里周时乃是七千里曰便是乱说且当时在在是国自王畿至要荒皆然今若要封得较大似夏商时便著每国皆添地却于何处顿放此须是武王有缩地脉法始得恁地时便煞改徙著许多国元在这里底今又著徙去𨙻里宗庙社稷皆著改易如此天下骚然他人各有定分土地便肯舍著从别处去讨君举说封疆方五百里只是周围五百里径只百二十五里四百里者径百里三百里者径七十五里一百里者只五十里如此看时尚似相合若是诸男之地方百里时以此法推之则止二十五里如此却只是一个耆长某便道他说只是谩人他向来进此书甚为得意某尝作一篇文以辟之逐项破其说且当时说侯六伯七如此则所封大国自少若是只皆百里而止便是一千里地只将三十同来封了那七十同那空放那里却绵亘数百里皆无国又问三分去一之说如何曰便是不是他们只是不晓事解不行后便胡说且如川中有六七百里中置数州者那里地平坦寸寸是地如这一路某尝登云谷望之密密皆山其中间有些子鏬隙中黄白底方是田恁地却如何去注疏多是如此有时到那解不行处便说从别处去义刚问先生向时说齐鲁始封时皆七百里然孟子却说只是百里曰便是不如此今只据齐地是东至于海西至于河南至于穆陵北至于无棣鲁地是跨许宋之境是有五七百里阔时势也是著恁地且禹会诸侯于涂山执玉帛者万国到周只有千八百国便是相并吞后那国都大了你却要只将百里地封他教他入𨙻大国鏬中去武王不奈何只得就封他当时也自无那闲地缘是灭了许多国如孟子说驱飞廉于海隅而戮之灭国者五十便是得许多空地来封许多功臣同姓之属孟子谓一不朝则贬其爵再不朝则削其地如齐先是爽鸠氏居之后又是某氏居之如书所谓某氏徙于齐这便见得当时诸侯有过便削其地方始得那地来封后来底若不恁地时那太公周公也自无安顿处你若不恁地后要去取敛那地来封我功臣与同姓时他便敢起兵如汉晁错时様子且如孟子当时也自理㑹那古制不甚得如曰诸侯之礼吾未之学然而轲也尝闻其略也恁地便是不曾知得子细他当时说诸国许多事也只是大概说如此虽说汤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然及滕文公恁地时又却只说有王者作必来取法是为王者师也元不曾说道便可王以齐王犹反手也便是也要那国大底方做得小底也奈何不得而今且说道将百里地与你教你行王政看你做从何处起便是某道古时圣贤易做后世圣贤难做古时只是顺那自然做将去而今大是费手良久问诸生曰当刘项恁地纷争时设使尧舜汤武居其时当如何是战好是不战好安卿曰汤武是仁义素孚于民人自然归服不待战曰他而今不待你素孚秦当时收尽天下尺地一民皆为己有你仁义如何地得素孚如髙祖之徒皆是起于田里若使汤武居之当如何地胜得秦安卿曰以至仁伐至不仁以至义伐至不义自是胜曰固是如此如秦可谓不仁不义当时所谓更遣长者扶义而西也是仿这意思做但当时诸侯入关皆被那章邯连并败了及髙祖入去缘路教无得卤掠如此之属也是恁地做了然他入去后又尚要设许多诡计诱那秦将之属后方入得设使汤武居之还是恁地做不恁地做今且做秦是不仁不义可以胜那项籍出来纷争许多时却如何对他还是与他厮杀若不与厮杀便被他杀了若与他厮杀时还是不杀人么当此时是天理是人欲恁地看来是未有个道理汤武在那时也须著百端去思量与他区处但而今看来也未有个道理胡叔器问太公吕后当时若被项羽杀了如何曰不特此一事当时皆是如此便是大费调䕶徐顾林择之云项羽恁地粗暴当时捉得太公如何不杀了择之曰羽也有斟酌他怕杀了反重其怨曰便是项羽也有商量髙祖也知他必不杀故放得心下项羽也是团量了髙祖故不敢杀若是髙祖软弱当时若敌他不过时他从头杀来是定义刚曰孔明诱夺刘璋地也似不义或者因言渠杂学伯道所以后将申商之说教刘禅曰便是适间说后世圣贤难做动着便是恁地粘手惹脚次日言某夜来思量那髙祖其初入关后恁地镇抚那人民及到灞上又不入秦府库取财货美女之属皆是后来被项羽王他巴蜀汉中他也入去这个也是未几却出来定三秦已自侵占别人田地了但是那三降王不足以王秦却也是定若是夺得那关中便也好住便且关了关门守得那里面底也得又不肯休又去寻得弑义帝说话出来这个寻得也是若汤武也不肯放过但既寻得这个说话便只依傍这个做便是却又牵五诸侯合得五十六万兵走去彭城日日去吃酒取那美人更不理㑹却被项羽来杀得狼当走汤武便不肯恁地自此后名义坏尽了从此去便只是胡做胡杀了文定谓惜乎假之未久而遽归者此也这若把与汤武做时须做得好定是不肯恁地义刚问髙祖因闭关后引得项羽怒若不闭时却如何先生笑曰只是见他头势来得恶后且权时关闭着看他如何地
  黄义刚录录中而今解时二句陈淳录云向解孟子且随文如此解录中甚为得意淳录云自奇其说与王制等合录中且当时说侯六伯七云云淳录云本文方千里之地以封侯则六侯以封伯则七伯以封子则二十五子以封男则百男其地已有定数此说如何可通录中恁地却如何去淳录云盖百分之二又如何三分去一录中而今大故费手下淳录有云汉髙祖与项羽纷争五年之间可谓甚窘欲杀他不能欲住又不得费多少心力想不是当初做亭长较快活录中你仁义如何地得素孚淳录云何处讨地来行仁政如何得素孚于民川按此条淳录作数条
  凶服古而吉服今不相抵接释奠惟三献法服其馀皆今服百世以下有圣贤出必不踏旧本子必须斩新别做如周礼如此繁密必不可行且以明堂位观之周人每事皆添四重虞黻不过是一水担相似夏火殷藻周龙章皆重添去若圣贤有作必须简易疏通使见之而易知推之而易行盖文质相生秦汉初已自趣于质了太史公董仲舒每欲改用夏之忠不知其初盖已是质也国朝文德殿正衙常朝升朝官已上皆排班宰相押班再拜而出时归班官甚苦之其后遂废致王乐道以此攻魏公盖以人情趋于简便故也
  李方子录字公晦邵武人戊申以后所闻先生五十九岁池录六卷中
  统论仪礼小戴礼记
  仪礼是经礼记是解仪礼如仪礼有冠礼礼记便有冠义仪礼有昏礼礼记便有昏义以至燕射之类莫不皆然只是仪礼有士相见礼礼记却无士相见义后来刘原父补成一篇文蔚问补得如何曰他亦学礼记下言语只是解他仪礼
  陈文蔚录
  礼有经有变经者常也变者常之变也先儒以曲礼为变礼看来全以为变礼亦不可盖曲者委曲之义故以曲礼为变礼然毋不敬安定辞安民哉此三句岂可谓之变礼先儒以仪礼为经礼然仪礼中亦自有变变礼中又自有经不可一律者也礼记圣人说礼及学者问答处多是说礼之变上古礼书极多如河间献王收拾得五十六篇后来藏在秘府郑𤣥辈尚及见之今注疏中有引援处后来遂失不传可惜可惜仪礼古亦多有今所馀十七篇但多士礼耳沈僴录字杜仲永嘉人戊午以后所闻先生六十九岁池录卅八卷卅九卷四十卷四十一卷中
  问礼书曰惟仪礼是古全书若曲礼玉藻诸篇皆战国士人及汉儒所裒集王制月令内则是成书要好自将说礼物处如内则王制月令诸篇附仪礼成一书如中间却将曲礼玉藻又附在末后不说礼物处如孔子闲居孔子燕居表记缁衣儒行诸篇却自成一书乐记文章颇粹怕不是汉儒做自与史记荀子是一套怕只是荀子作家语中说话犹得孔丛子分明是后来文字弱甚天下多少是伪书开眼看得透自无多书可读
  叶贺孙录
  学礼先看仪礼仪礼是全书其他皆是讲说如周礼王制是制度之书大学中庸是说理之书儒行乐记非圣人之书乃战国贤士为之又云人不可以不庄严所谓君子庄敬日强安肆日偷又曰智崇礼卑人之智识不可以不髙明而行之在乎小心如大学之格物致知是智崇处正心修身是礼卑处
  黄卓录字先之所闻年岁未详饶后录十二卷中
  问读礼记曰礼记要兼仪礼读如冠礼丧礼乡饮酒礼之类仪礼皆载其事礼记只𤼵明其理读礼记而不读仪礼许多理皆无安著处
  不知何氏录
  读礼记须先读仪礼尝欲编礼记附于仪礼但须著和注写德辅云如曲礼檀弓之类如何附曰此类自编作一处又云祖宗时有三礼科学究是也虽不晓义理却尚自记得自荆公废了学究科后来人都不知有仪礼又云荆公废仪礼而取礼记舍本而取末也汪德辅录字长孺鄱阳人壬子所闻先生六十三岁饶后录十三卷中
  礼记只是解仪礼如丧服小记便是解丧服传推之每篇皆然惟大传是总解
  廖德明录字子晦南剑人癸巳以后所闻先生四十四岁池录一卷饶录四十六卷中













  朱子五经语类卷六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