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伦汇编 皇极典 第二百五十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明伦汇编 第二百五十一卷
明伦汇编 皇极典 第二百五十二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明伦汇编皇极典

     第二百五十一卷目录

     法祖部总论

      书经商书太甲上 太甲中 太甲下 说命下 周书康诰 无逸

      诗经大雅文王 周颂闵予小子

     法祖部艺文

      进祖宗家法札子     宋吕大防

      广寒殿记         明宣宗

      法祖疏          蔡懋德

     法祖部纪事

    皇极典第二百五十一卷

    法祖部总论

    书经

    商书太甲上

    惟嗣王不惠于阿衡,伊尹作《书》曰:“先王顾𬤊天之明 命,以承上下神祗,社稷宗庙,罔不祗肃。天监厥德,用 集大命,抚绥万方。惟尹躬克左右厥辟宅师,肆嗣王 丕承基绪。”

    蔡传伊尹言:“成汤常目在是天之明命,以承天地神祗,社稷宗庙,无不敬肃。故天视其德,用集大命,以有天下,抚安万邦。我又身能左右汤以居民众,故嗣王得以大承其基业也。”

    惟尹躬先见于西邑夏,自周有终,相亦有终。其后嗣 王,罔克有终,相亦罔终。嗣王戒哉,祗尔厥辟,辟不辟, 忝厥祖王,惟庸罔念。闻伊尹乃言曰:“先王昧爽丕显, 坐以待旦,旁求俊彦,启迪后人,无越厥命以自覆。”慎 乃俭德,惟怀永图,若虞机张。往省括于度,则释钦厥 止,率乃祖攸行,惟朕以怿,万邦有辞。

    蔡传“钦厥止”者,所以立本;“率乃祖”者,所以致用,所谓“省括于度则释”也。王能如是,则动无过举,近可以慰悦尹心,远可以有誉于后世矣。

    太甲中

    伊尹拜手稽首曰:“修厥身,允德协于下,惟明后。先王 子惠困穷,民服厥命,罔有不悦,并其有邦厥邻。乃曰: ‘徯我后,后来无罚’。”

    蔡传此言“汤德”所以协下者。

    王懋乃德,视乃烈祖,无时豫怠。

    蔡传汤之《盘铭》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汤之所以懋其德者如此。太甲亦当勉于其德,视烈祖之所为,不可顷刻而逸豫怠惰也。

    太甲下

    “先王惟时懋敬厥德,克配上帝。”今王嗣有令绪,尚监 兹哉。

    蔡传《成汤》“勉敬其德”,德与天合,故克配上帝。今王嗣有令绪,庶几其监视此也。

    说命下

    “监于先王成宪”,其永无愆。

    蔡传先王成法,子孙之所当守者也。《孟子》言“遵先王之法,而过者未之有也”,亦此意。大全张氏曰:“监先王《成宪》”,欲高宗以汤为法也。

    周书康诰

    王若曰:“孟侯,朕其弟,小子封。惟乃丕显考文王,克明 德慎罚。”

    蔡传《左氏》曰:“明德、谨罚,文王所以造周也。明德,务崇之之谓。谨罚,务去之之谓。”

    不敢侮鳏寡,庸庸祗祗,威威显民,用肇造我区夏,越 我一二邦,以修我西土。惟时怙冒,闻于上帝,帝休。天 乃大命文王,殪戎殷,诞受厥命,越厥邦,厥民惟时叙。 乃寡兄勖肆汝小子,封在兹东土。

    大全陈氏大猷曰:恐康叔以受封为当然,故历言文王之积累,汝兄之勉励,故汝得有此土地,庶其念所自之艰难而不敢慢易也。

    王曰:“鸣呼!封!汝念哉!今民将在,祗遹乃文考,绍闻衣 德,言往敷求于殷先哲王,用保乂民。汝丕远惟商耇 成人,宅心知训,别求闻由古先哲王,用康保民,弘于 天,若德裕乃身,不废在王命。”

    蔡传今治民将在敬述文考之事,继其所闻而服行文王之德言也。

    无逸

    周公曰:“呜呼!厥亦惟我周太王、王季,克自抑畏。文王 卑服,即康功田功,徽柔懿恭,怀保小民,惠鲜鳏寡。自 朝至于日中昃,不遑暇食,用咸和万民。文王不敢盘 于游田,以庶邦惟正之供。文王受命惟中身,厥享国五十年。”周公曰:“鸣呼!继自今嗣王,则其无淫于观、于 逸、于游、于田,以万民惟正之供。”

    蔡传“则”,法也,其指文王而言。言自今日以往,嗣王其法文王无过于观逸游田,以万民惟正赋之供。上文言“游田”而不言“观逸”,以大而包小也。言“庶邦”而不言万民,以远而见近也。

    诗经

    大雅文王

    穆穆文王,于缉熙敬止。假哉天命,有商孙子。商之孙 子,其丽不亿。上帝既命,侯于周服。侯服于周,天命靡 常。殷士肤敏,祼将于京。厥作祼将,常服黼𠳲。王之荩 臣,无念尔祖。

    朱注呼王之荩臣而告之曰:“得无念尔祖文王之德乎?”盖以戒王而不敢斥言,犹所谓“敢告仆夫”云。“尔

    无念尔祖,聿修厥德,永言配命,自求多福。”殷之未丧 师克配上帝。宜鉴于殷,骏命不易。

    大全三山李氏曰:“成王欲念尔祖,则在乎聿修厥德而已。能修德,则可以长合天理,而福禄自来矣。

    命之不易,无遏尔躬,宣昭义问,有虞殷自天。上天之 载,无声无臭。仪刑文王,万邦作孚。”

    朱注言上天之事,无声无臭,不可得而度也。“惟取法于文王”,则万邦作而信之矣。

    周颂闵予小子

    念兹皇祖,陟降庭止。维予小子,夙夜敬止。

    朱注《皇祖》,文王也。言武王之念文王,常若见其陟降于庭,犹所谓“见尧于墙,见尧于羹”也。

    於乎,“皇王继序思不忘。”

    朱注“皇王”,兼指文、武也。承上文言。我之所以“夙夜敬止”者,思继此序而不忘耳。大全三山李氏曰:“武王能以‘念兹皇祖为孝,则成王亦当以继祖考为孝’。”

    法祖部艺文

    《进祖宗家法札子     》宋·吕大防

    哲宗御迩英阁,召宰执、讲读官读《宝训》,至汉武帝籍南山,提封为上林苑,哲宗曰:“山泽之利,当与众共之,何用此也?” 丁度曰:“臣事陛下二十年,每奉德音,未始不及于忧勤,此盖祖宗家法尔。” 大防因推广祖宗家法以进曰:

    自三代以后,唯本朝百二十年中外无事,盖由祖宗 所立家法最善,臣请举其略:自古人主事母后,朝见 有时,如汉武帝五日一朝长乐宫。祖宗以来,事母后 皆朝夕见,此事亲之法也。前代大长公主用臣妾之 礼,本朝必先致恭,仁宗以侄事姑之礼见献穆大长 公主,此事长之法也。前代宫闱多不肃,宫人或与廷 臣相见,唐《入阁图》有昭容位。本朝宫禁严密,内外整 肃,此治内之法也。前代外戚多豫政事,常致败乱,本 朝母后之族皆不豫,此待外戚之法也。前代宫室多 尚华侈,本朝宫殿止用赤白,此尚俭之法也。前代人 君,虽在宫禁,出舆入辇,祖宗皆步自内庭,出御后殿, 岂乏人力哉?亦欲涉历广庭,稍冒寒“暑,此勤身之法 也。前代人主在禁中,冠服苟简,祖宗以来,燕居必以 礼。窃闻陛下昨郊礼毕,具礼谢太皇太后,此尚礼之 法也。前代多深于用刑,大者诛戮,小者远窜,惟本朝 用法最轻,臣下有罪,止于罢黜,此宽仁之法也。至于 虚己纳谏,不好田猎,不尚玩好,不用玉器,不贵异味, 此皆祖宗家法所以”致太平者。陛下不须远法前代。 但尽行家法,足以为天下

     广寒殿记         明宣宗

    北京之万岁山,在宫城西北隅,周回数里,其颠有广 寒殿。永乐中,朕尝侍皇祖太宗文皇帝万机之下,燕 游于此。从容之顷,天颜悦怿,指顾山川而谕朕曰:“此 古轩辕所都,而后来赵宋之疆境也。宋弗良于行,金 取而都之;金又弗良,元取而都之。元之后裔不存,殷 鉴加弗良焉。天鉴我太祖高皇帝圣德,命之吊伐,用” 诞安天下。天下既定,高皇帝念前故都也,简于诸子 以命我,奠兹一方。我惟夙夜敬励,不敢怠,宁以仰副 高皇帝付托之重。暨建文嗣位,信用奸回,戕刘宗室, 举四方全盛之师以加我。于时兹城孤立,殆一发引 千钧矣。赖天地宗庙之祐护,以城之孱弱羸老,安其 危而存其覆,又因以清奸憝、奠社稷,“而至于今日。夫 山川,犹昔也。昔之人以否德而失之,高皇帝以大德 而得之。我承藉高皇帝克艰难而保存之,奈何其可 忘慎德”又顾兹山而谕朕曰:“此宋之艮岳也。宋之不 振,以是金不戒而徙于兹,元又不戒而加侈焉。睹其 处,思其人,《夏书》所为儆峻宇雕墙者也。肆吾始来就 国,汰其侈,存其概而”时游焉,则未尝不有儆于中。昔唐九成宫,太宗亦因隋之旧,去其泰侈而不改作,时 资燕游,以存监省。汝将来有国家天下之任,政务馀 闲,或一登此,则近而思吾之言,远而不忘圣贤之明 训,国家生民无穷之福矣。朕拜稽受命,无时或忘。《书》 不云乎:“皇祖有训”,《诗》不云乎:“仪刑文王。”肆嗣位以来, 凡事天爱民,一体皇祖之心,敬而行之,洞洞属属,罔 间夙夜。比登兹山,顾视殿宇,岁久而陁,遂命工修葺。 永念皇祖,俨如在上。敬以所授《大训》笔而勒诸珉石, 既以自省,亦以昭示我子孙于亿万年。宣德八年四 月丁亥记。

     法祖疏          蔡懋德

    臣边徼末吏,不敢越位妄言。每念圣主焦劳,勉期少 效葵藿。近接邸抄,恭诵“局灾”,三见皇上青衣减膳、省 求夙过之睿谕,不胜惶惧!伏思皇上临御以来,聪明 首出,亲鉴万机,教诫臣工,露霆并运。今灾变复尔频 仍,庶明犹未励翼,致令至尊独忧,凡为臣子,何所逃 罪?今皇上不督罪诸臣而反求己过,圣衷渊微,固与 尧兢舜业,万古媲媺,而臣犹有不容巳者,敢引伸圣 意,少佐高深。《易》曰:“风雷,益。君子以见善则迁,有过则 改。”言改过之大勇,如风如雷之震迅也。《论语》曰:“君子 之过也,如日月之食。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 言改过之大德,如日如月之光明也。惟我高帝御极 九年,求言诏云:“迩来五星紊度,日月相刑。静居日省, 殃咎在乎人君。寻思至此,惶惶无措手足。惟诏诰臣 民,许言朕过。”又《谕山东布政吴印诏》:“天变于上,朕心 惶惶。诏令既行,布满天下,中外寂然,无有言者。独卿 敷露肝胆,备陈国事。虽的否中半,岂不尽己之谓忠 哉?所言忠者,即时施行。其馀未至者,权且勿论。夫高 帝再造乾坤,真尧舜”复出,宁有过举?遇灾而惧,犹诏 臣民言过忠者即时施行,岂非风雷之大勇,日月之 大明,万古为烈?正以好闻己过,而益昭圣德乎?逖稽 成汤桑林之祷,六事自责曰:政不节与?民失职与?宫 室崇与?女谒盛与?苞苴行与?谗夫昌与?言未巳,大雨 方数千里。《书》称“汤智勇天锡,改过不吝。”夫汤又古再 造乾坤之真尧、舜也。而六事自责,改过不吝,告之天 下,垂之史册,万古颂德,至今不衰。又《风雷大勇》,《日月 大明》之彰明较著者也。今我皇上宵旰忧勤,日求才 而真才未出,日恤民而民困未瘳,日理财而财用愈 诎,日治兵而兵威未壮。固臣负皇上,非皇上负诸臣。 然上天垂戒,多难殷忧,中岂无因?皇上则既斋居省 过矣,必恭默深思。实有过以致天变之叠警。必乾断 立奋,实用何改图,以契天心之仁爱。又必不但深宫 自省,而法高帝之诏告臣民,“许言朕过”,以宣达下情, 为格天之实事。又必不但悬铎求言,而法高帝之言。 忠者即时施行,未至者权且勿论,以容纳戅直,为回 天之要图。盖过不改,始谓之过。过而能改,则过复于 无过,而直谓之圣德。且帝王之道,与卿士众庶不同。 《汤》曰:“万方有罪,罪在朕躬。”武王曰:“百姓有过,在予一 人。”故过与天下共见,更与天下共仰。即共见之过,亦 征圣德也。今夫一代之才,原足供一代之用;天下之 财,原足养天下之人;中原赤子,原乐为良民,不乐为 盗贼;国家“兵力,原足平祸乱,只要得其人,得其道”,在 皇上一念转旋间,譬若阴翳寒结,风雷一作,而万物 俱苏;日月偶蚀,明体一复,而世界俱朗。精诚下济,呼 吸上通,远迈成汤,近述太祖。如是而天心不感格助 顺气运,不挽回清宁者,臣未之前闻。即今夏,皇上吁 天罪己,亟释累囚千七百馀人,而甘霖应期大霈;此 尤皇上所亲验,而无待臣言者也。若臣无戡乱之能, 而谬效责难之义,即加谴斥,以为溺职妄言者戒。

    法祖部纪事

    《汉书匡衡传》:“衡为光禄大夫、太子少傅。时元帝好儒 术文辞,颇改宣帝之政,言事者多进见,人人自以为 得上意。衡上疏曰:臣闻治乱安危之机,在乎审所用 心。盖受命之王,务在创业垂统,传之无穷。继体之君, 心存于承宣先王之德,而褒大其功。昔者成王之嗣 位,思述文武之道以养其心,休烈盛美皆归之二后”, 而不敢专其名。是以上天歆享,鬼神笃祐焉。其《诗》曰 “念我皇祖,陟降庭止”,言成王常思祖考之业,而鬼神 祐助其治也。陛下圣德天覆,子爱海内,然阴阳未和、 奸邪未禁者,殆论议者未丕扬先帝之盛功,争言制 度不可用也,务变更之。所更或不可行,而复复之。是 以群下更相是非,吏民无所信。臣窃恨国家释乐成 之业,而虚为此纷纷也。愿陛下详览统业之事,留神 于遵制扬功,以定群下之心。《大雅》曰:“无念尔祖,聿修 厥德。”孔子著之《孝经》首章,盖至德之本也。《传》曰:“审好 恶,理情性,而王道毕矣。”能尽其性,然后能尽人物之

    性。能尽人物之性,可以赞天地之化。治性之道,必审
    考证
    己之所有馀,而强其“所不足。”盖聪明疏通者,戒于太

    察;寡闻少见者,戒于壅蔽;勇猛刚强者,戒于太暴;仁 爱温良者,戒于无断;湛静安舒者,戒于后时;广心浩 大者,戒于遗忘。必审己之所当戒,而齐之以义,然后 中和之化应,而巧伪之徒,不敢比周而望进。唯陛下 戒所以崇圣德。

    《后汉书明帝本纪》:中元二年“二月戊戌,即皇帝位。夏 四月丙辰,诏曰:‘予小子奉承圣业,夙夜震畏,不敢荒 宁。先帝受命中兴,德侔帝王,协和万邦,假于上下,怀 柔百神,惠于鳏寡。朕承大运,继体守文,不知稼穑之 艰难,惧有废失。圣恩遗戒,顾重天下,以元元为首,公 卿百僚,将何以辅朕不逮’?”

    明帝遵奉《建武制度》,无敢违者。后宫之家不得封侯 与政。

    《魏书任城王澄传》:“肃宗冲幼,朝野不安,侍中崔光等 奏澄为尚书令。诏曰:‘今后内外之事,尝经先朝者,不 得重闻’。澄奏曰:臣闻尧悬谏诤之鼓,舜置诽谤之木, 皆所以广耳目于刍荛,达四聪于天下。伏惟太祖开 基,化隆自远,累圣相承,于今九帝。重光叠照,污隆必 同,与夺随时,道无恒体。思过如渴,言重千金,故称无” 讳之朝,迈踪三五。高祖冲年纂历,文明协统,变官易 律,未为违典。及慈圣临朝,母仪㝢县,爰发慈令,垂心 滞狱,深枉者仰日月于九泉,微屈者希曲照于盆下。 今乃格以先朝,限以一例,斯诚奉遵之本心,实乖元 元之至望,在于谦挹,有乖旧典。谨寻抱枉求直,或经 累朝,毫厘之差,正之宜速。谬若千里,“驷马弗追。故礼 有损益,事有可否,父有诤子,君有谏臣,琴瑟不调,理 宜改作。是以防川之论,小决则通,乡校之言,拥则败 国。矧伊陈屈,而可抑以先朝。且先朝屈者,非故屈之, 或有司爱憎,或执事浊僻,空文致法,以误视听。如此 冤塞,弥在可哀。僭之与滥,宁失不经。乞收今旨,还依 前诏。”诏曰:“省奏,深体《毗赞》之情,三皇异轨,五代殊风, 一时之制,何必诠改。必谓虚文设旨,理在可申者,何 容不同来执。可依往制。”

    《唐书李绛传》:“‘绛拜监察御史,元和二年,授翰林学士, 俄知制诰。帝尝称:太宗、元宗之盛,朕不佞,欲庶几二 祖之道德风烈,无愧谥号,不为宗庙羞,何行而至此 乎’?绛曰:‘陛下诚能正身励己,尊道德,远邪佞,进忠直。 与大臣言,敬而信,无使小人参焉;与贤者游,亲而礼, 无使不肖与焉。去官无益于治者,则材能出;斥宫女 之希御者,则怨旷销;将帅择,士卒勇矣;官师公,吏治 辑矣。法令行而下不违,教化笃而俗必迁。如是,可与 祖宗合德,号称中兴。夫何远之有?言之不行,无益也; 行之不至,无益也’。”帝曰:“美哉斯言!朕将书诸绅。” 令狐绹传绹入翰林为学士,他夜,召与论人间疾苦, 帝出《金镜书》曰:“太宗所著也,卿为我举其”要。绹擿语 曰:“至治未尝任不肖,至乱未尝任贤,任贤享天下之 福,任不肖罹天下之祸。”帝曰:“善。朕读此常,三复乃已。” 绹再拜曰:“陛下必欲兴王业,舍此孰先?《诗》曰:‘惟其有 之,是以似之’。”

    《遵尧录》:太宗初即位,谓宰相曰:“朕嗣守基业,边防专 大,万机至重,当悉依先朝旧规,无得改易。”

    咸平元年,张齐贤、李沆入相,帝谕之曰:“国家之事,务 在公共审谨而后行之,则无失矣。况先帝所行之事, 各著规程,但与卿等遵守而已。”

    明道中,宰相欲除亲旧二人为正言、司谏,帝谓:“祖宗 法制,台谏官须自宸选,今不可坏弛祖宗法度,台谏 自大臣除,则大臣过失无敢言者。”执政等恐惧称死 罪,流汗浃背,再拜下陛。

    《五朝名臣言行录》:“韩琦虽在外,然其心常系社稷,至 身老而心益笃,虽病不忘国家。或有时闻更祖宗一 法度、坏朝廷一纪纲,则泣血终日不食。”

    唐介,治平元年召为侍御史中丞,英宗面谕曰:“卿在 先朝有直声,今出自朕选,非由左右言也。”公言:先帝 在位四十馀年,天下安乐,惟仁治而已。愿恢圣度,广 恩德,则为善继,四海蒙福矣。

    《宋史孙甫传》:“甫授秘阁校理,是岁诏三馆臣僚言事, 甫进十二事,按祖宗故实,校当世之治有所不逮者, 论述以为讽谏,名《三圣政范》。”

    《孙傅传》:傅靖康元年召为给事中,进兵部尚书,上章 乞复祖宗法度。钦宗问之,傅曰:“祖宗法惠民,熙丰法 惠国,崇观法惠奸。”时谓名言。

    《山堂肆考》:孝宗谓讲官曰:“进讲《三朝宝训》,几时终篇 朕乐闻祖宗谟训,虽日尽一卷,亦未为多。”

    《宋史郑清之传》:“清之拜少师,封越国公,进读《仁皇训 典》,谓仁祖之仁厚,发为英明,故能修明纪纲而无宽 弛不振之患。孝宗之英明,本于仁厚,故能涵养士气 而无矫励峭刻之习。盖仁厚、英明,二者相须,此仁祖、 孝宗所以为盛也。”帝褒谕之。

    《元史英宗本纪》:至治三年五月,帝御大安阁,见太祖、 世祖遗衣,皆以缣素木绵为之,重加补缀,嗟叹良久谓侍臣曰:“祖宗创业艰难,服用节俭乃如此,朕焉敢 顷刻忘之。”

    《泰定帝本纪》:泰定三年九月,中书省臣言,“今国用不 继,陛下当法世祖之俭勤,以为永图。臣等在职,苟有 滥承恩赏者,必当回奏。”帝嘉纳之。十一月庚子,陕西 行台中丞姚炜请集世祖嘉言善行,以时省览。从之。 《明昭代典则》:洪武元年夏四月,命工画身所经历艰 难起家战伐之事,为国以示子孙。上谓侍臣曰:“朕家 本业农,祖父皆长者,世承忠厚,积善馀庆,以及于朕。 今图此者,使后世观之,知王业艰难也。”詹同顿首曰: “陛下昭德垂训,莫此为切。”上曰:“富贵易骄,艰难易忽, 久远易忘。后世子孙,生长深宫,惟见富贵,习于奢侈, 不知祖宗积累之难,故示知之。以此朝夕览观,庶有 所警也。”

    名山藏《典谟记》:洪武六年五月,御制《祖训》成,凡三十 篇。序曰:“自古国家建制立法,皆在始受命之君。夫其 备尝艰苦,阅人多而历事熟,比长深宫,甚相远也。朕 起孤贫,委身行伍,继而收揽英俊,并驱群雄,劳心焦 思,虑患防微,近二十载,乃能翦除强敌,统一海内。人 之情伪亦颇知之。盖自平武昌以来,即与群臣议定” 律令,损益更改,不计遍数。兹复为《祖训》一编,开导后 人,首尾六年,七更乃定,岂非难哉!俗儒是古非今,奸 吏舞文弄法,自非博采众长,即与果断,莫就是书。凡 我子孙,无作聪明,乱我成法。

    《大政纪》:“永乐元年正月己卯朔,敕谕内外文武群臣 曰:‘上天之德,好生为大。人君法天,爱人为本。我皇考 太祖高皇帝受天明命,为天下主,政教修明,近古鲜 此。朕缵承大统,思承付托之重。尔文武群臣共遵成 宪,悉力一志,敬之慎之’。”

    名山藏《典谟记》。永乐元年八月,礼部言:“卤簿中宜有 九龙车一乘。又旧有钲、红鼓各四面,魫灯红油纸各 三对,今阙,请增。”上曰:“先朝审礼精矣,子孙遵用,当自 朕始,岂可辄益,以启后奢?”盖阙者增补,无者如故。 明《昭代典则》:仁宗昭皇帝恒念祖宗创业艰难,每事 必问祖法。又曰:“循祖宗之法者,当明祖宗之心。”尝录 太《祖皇陵碑文》授诸子,俾熟读

    《大政纪》:宣德元年五月,上御左顺门,谕侍臣诸司事, 谨守皇祖旧典。上曰:“朕祇奉祖宗成宪,所以诸司事 有疑碍而奏请者,必命考旧典。盖皇太祖肇建国家, 皇祖、皇考相承,法制详备。况历涉世务,练达人情,谋 虑深远,子孙遵而行之,犹恐未至。世之作聪明,乱旧 章,驯至败亡,往事多有可鉴。古人云:商、周子孙能守 先王之法,至今犹存”,此诚确论。

    宣德七年七月,上赐群臣御制《祖德诗》。上序曰:“昔元 之季,上天厌之,眷求圣德,俾作民主。我仁祖皇帝有 纯粹之性,诚一之德,蕴至德而弗矜,笃大义而不炫, 体仁而养和,履醇而抱洁,循乎自然,安乎大顺。盖动 与天游,静与道俱,《易》所谓大人,《鲁论》所谓至德”者也。 用集天命,大开厥祥,笃生我太祖皇帝,其仁如天,其 智如神,道冠百王,德侔五帝。汛扫六合,绥宁万邦。正 天纪,立人极,《诗》《书》《礼》《乐》之华,典章法度之懿,超越隆 古矣。皇祖太宗皇帝以大德承大统,神武赫著,圣仁 弘施,近悦远来,内安外服,茂勋洪烈,允光于前。皇考 仁宗皇帝丕宣大猷,恢张美化,仁恩惠泽,益广益深。 是以普天之下,莫不尊亲,同心爱戴,至于今日。顾予 菲薄,克遂承继。揆度所自,厥有明徽,实由仁祖皇帝 源本之隆。肆太祖皇帝开创之大,而我皇祖、皇考得 以恢廓而维持之,万世之业所由定也。列圣之德,与 天为一。谨序述为诗九章,以诏后世。

    《永陵编年史》:“嘉靖四年三月敕曰:‘皇考嘉言善行,宜 大书特书,以垂万世。其以大学士费宏、石瑶、贾咏为 总裁。遣寺丞周璧之安陆采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