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伦汇编 闺媛典 第三百四十五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明伦汇编 第三百四十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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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明伦汇编闺媛典

     第三百四十六卷目录

     闺奇部外编一

    闺媛典第三百四十六卷

    闺奇部外编一

    《中华古今注》:程雅问:“蚕为天驷,星化何云?”女儿答曰: “太古时人远征,家有一女,并马一匹。女思父,乃戏马 曰:‘尔能为我迎得父归,吾将嫁汝’。”马乃绝缰而去,之 父所。父虑家有故,乘之而还。骏马见女,辄怒而奋。父 系之,怪而密问其女,女具以实答。父乃射煞马,曝皮 于庭,女以足蹙之曰:“尔马也,欲人为妇,自取屠剥何 如?”言未竟,皮欻然起,抱女而行。父还,失女。后于大树 间得之,乃尽化为蚕,绩于树,其茧厚,大于常蚕,邻妇 养之。今世人谓蚕为女儿,盖古之遗语也。

    《后汉书南蛮传》:“昔高辛氏有犬戎之寇,帝患其侵暴 而征伐不克,乃访募天下有能得犬戎之将吴将军 头者,购黄金千镒,邑万家,又妻以少女。时有畜狗,其 毛五采,名曰盘瓠。下令之后,盘瓠遂衔人头造阙下, 群臣怪而诊之,乃吴将军首也。帝大喜,而计盘瓠不 可,妻之以女,又无封爵之道,议欲有报,而未知所宜。” 女闻之,以为帝皇下令,不可违信,因请行。帝不得已, 乃以女配盘瓠。盘瓠得女,负而走入南山,止石室中, 所处险绝,人迹不至。于是女解衣去裳,为仆鉴之,结 著独力之衣。帝悲思之,遣使寻求,辄遇风雨震晦,使 者不得进。经三年,生子一十二人,六男六女。盘瓠死, 因自相夫妻,织绩木皮,染以草实,好五色衣服,制裁 皆有尾形。其母后归,以状白。帝于是使迎致诸子。衣 裳斑斓,语言侏离,好入山壑,不乐平旷。帝顺其意,赐 以名山广泽。其后滋蔓,号曰“蛮夷。”

    《帝王世记》:秦穆公女名弄玊,善吹箫。与萧史共登楼 吹箫作凤凰音,感凤凰从天而降。

    《后汉书西南夷传》:“哀牢夷者,其先有妇人名沙壹,居 于牢山,尝捕鱼水中,触沈木,若有感,因怀妊,十月产 子,男十人。后沈木化为龙,出水上。沙壹忽闻龙语曰: ‘若为我生子,今悉何在?九子见龙惊走,独小子不能 去,背龙而坐,龙因舐之。其母鸟语,谓背为九,谓坐为 隆,因名子曰九隆。及后长大,诸兄以九隆能为父所’” 舐而黠,遂共推以为王。

    《搜神记》:昔陇西有辛道度者,游学他方,粮食乏尽,行 至雍州城西五里北,见一宅厅馆门庭,有一青衣女 子在门,道度饥馁,乃诣门下,欲求餐而过,语女子曰: “仆是陇西人,姓辛名道度,游学他方,粮食乏绝,凭女 与报,欲求一餐可否惟命。”女子入告出引客而入。道 度趋入阁中,疑非生人,俛仰之间,已被召见一女子 于西榻坐,道度即称名而叙。起居既毕,命度于东榻 坐,即具饭馔。食讫,女谓度曰:“我秦闵王女,出聘曹国, 不幸无夫而亡。亡已二十三年,独居此宅。今日君来, 愿为夫妇,君意若何?”道度曰:“女贵戚,焉敢乎?”女即相 逼为夫妇。经三宿,三日后,女即自言曰:“君是生人,我 鬼也,共君宿契,此会只可三宵,不可久居,当有祸矣。 然兹信宿,未悉绸缪,既已分飞,将何表信于郎?”乃取 床后盝子开之,取金枕一枚,与度为信。度贫士悦而 受之,乃分袂泣别,即遣青衣送出门外。未逾数步,不 见舍宇,惟有一冢,荆棘森然。度冲忙走出,视其金枕 于怀,乃无异变。寻至秦国,既以枕于市货之。恰遇秦 妃东游,亲见度卖金枕,疑而索看,诘度何处得来,度 具以实告。妃闻之,悲泣不能自胜,然尚疑,乃遣人发 冢,启柩视之,原葬诸物悉在,惟不见金枕。解体看之, 情交宛若。秦妃始信之,叹曰:“我女大圣,死经二十三 年,犹能与生人交往,此是我真女婿也。”遂封道度为 驸马都尉,赐其金帛车马,令还本国。因此以来,后人 名女婿为驸马,今之国婿亦为驸马矣。 《述异记》:“武都丈夫化为女子,颜色美丽,盖山之精也。 蜀王娶以为妻,未几物故,遂葬于成都郭中。”

    《搜神后记》:中宿县有贞女峡,峡西岸水际有石如人 形,状如女子,是曰贞女。父老相传,“秦世有女数人,取 螺于此,遇风雨昼昏,而一女化为此石。”

    《华阳国志》:“夜郎者,初有女子浣于遁水,有三节大竹, 流入是间,闻其中有号声,剖竹视之,得一男儿,归养 之。及长,有才武,自立为夜郎侯,以竹为姓。”

    《益州记》:邛都县下有一老姥,家贫孤独,每食辄有小 蛇,头上戴角在床间,姥怜而饲之,后稍长大,遂长丈 馀。令有骏马,蛇吸杀之,令因责姥出蛇,姥云在床下。 令即掘地,愈深愈大,而无所见。令又迁怒杀姥,蛇乃 感人以灵,言瞋令何杀我母,当为母报仇此后每夜辄闻若雷若风,四十许日,百姓相见咸惊语:“汝头那 忽戴鱼?”是夜方四十里,与城俱陷为湖,土人谓之为 陷河,惟姥宅无恙,讫今犹存。

    《述异记》:“宣城盖山有舒姑泉,俗传有舒氏女与父析 薪,女坐泉处,忽牵挽不动,父遽告家,及再至其地,惟 见清泉湛然。其母曰:‘女好音乐,乃作弦歌,泉乃涌流’。” 《石埭县志》:“故老相传,前汉盖山之下,有舒氏三女与 其父安析薪,遇桃从涧出,分食之,忽坐化,父还告家, 比来惟见清泉湛然,有朱鲤一枚游泳若将迎之状。” 自此乡人祠之,水旱祈祷,必应此泉人不敢亵,俗因 更涎溪为“舒溪。”宋绍兴十七年,敕赐祠额为“显济。” 《扬州府志》:“汉海陵女子适杜氏,师刘纲学仙,夫不之 信,告官系狱。顷之从窗中飞出,众人望之,转高入云 中,因立庙以祀,每著灵验。常有一青鸟立祀所,人有 遗失,则飞坠盗物之处,以是广陵道不拾遗。”

    《搜神后记》:汉时诸暨县吏吴详者,惮役委顿,将投窜 深山,行至一溪,日欲暮,见少年女子来,衣甚端正,女 曰:“我一身独居,又无邻里,惟有一孤妪,相去十馀步 尔。”详闻甚悦,即便随去,行一里馀,即至女家,家甚贫 陋,设食至一更竟,忽闻一妪唤云:“张姑子。”女曰:“诺。”详 问是谁,答云:“向所道孤独妪也。”二人共寝息,至晓鸡 鸣详去,二情相恋。女以紫手巾赠详,详以“布手巾”报 之。行至昨所经处过溪,其夜大水瀑溢,深不可涉,乃 回向女家,都不见昨处,但有一冢尔。

    《诚斋杂记》:汉时王朗为会稽太守,子肃随之郡,住东 斋中,夜有女子从地出,称“越王女”,与肃欢,晓别,赠墨 一丸。肃方欲注《周易》,因此便觉,才思开悟。

    《后汉书五行志》:“建安四年二月,武陵充县女子李娥, 年六十馀,物故。其家以杉木槥敛,瘗于城外数里,已 十四日,有行者闻其冢中有声,便语其家。家往视,闻 声便发出,遂活。”干宝《搜神记》曰:武陵充县女子李 娥,年六十馀,病死,埋于城外,已十四日。娥比舍有蔡 仲,闻娥富,谓殡当有金宝,盗发冢,剖棺,斧数下,娥于 棺中言曰:“蔡仲,汝护我头。”仲惊遽,便出走。会为吏所 见,遂收治,依法当弃市。娥儿闻,来迎出。娥将去,武陵 太守闻娥死复生,召见,问事状。娥对曰:“闻谬为司命 所召,到得遣出,过”西门,适见外兄刘伯文,为相劳问, 涕泣悲哀。娥语伯文曰:“一日误见召,今得遣归,既不 知道,又不能独行,为我得一伴不?又我见召,在此已 十馀日,形体又当见埋藏,归当那得自出?”伯文曰:“当 为问之。”即遣门卒与户曹相问:“司命一日误召武陵 大女李娥,今得遣还,娥在此积日尸丧,又当殡敛,当 作何等得出?又女弱独行,岂当有伴耶?是吾外妹,幸 为便安之。”答曰:“今武陵西男民李黑,亦得遣还,便可 为伴。辄令黑过,敕娥比舍蔡仲,令发出娥也。”于是娥 遂得出,与伯文别。伯文曰:“书一封以与儿佗。”娥遂与 黑俱归。事状如此。太守慨然叹曰:“天下事真不可知 也。”乃表以为:“蔡仲虽发冢,为鬼神所使;虽欲无发,势 不得已,宜加宽宥。”诏书报可。太守欲验语虚实,即遣 马吏于西界推问,李黑得之。黑语协,乃致伯文书与 佗。佗识其纸,乃是父亡时送箱中文书也。表文字犹 在,而书不可晓,乃请费长房读之,曰:“告佗当从府君 出,案行当以八月八日日中时,武陵城南沟水畔顿, 汝是时必往。到期,悉将”大小于城南待之。须臾果至, 但闻人马隐隐之声。诣沟水便闻有呼声曰:“佗来,汝 得我所寄李娥书不邪?”曰:“即得之,故来至此。”伯文以 次呼家中大小问之,悲伤断绝,曰:“死生异路,不能数 得汝消息。吾亡后儿孙乃尔许人。”良久谓佗曰:“来春 大病,与汝一丸药,以涂门户,则辟来年妖厉矣。”言讫 忽去,竟不得见其形。至前春,武陵果大病,白日见鬼, 唯伯文之家鬼不敢向。费长房视药,曰:“此方相临也。” 《博物记》曰:汉末,关中大乱,有发前汉宫人冢者,宫人 犹活。既出,平复如旧。魏郭后爱念之,录置宫内,常在 左右。问汉时宫中事,说之了了,皆有次绪。郭后崩,哭 泣哀过,遂死。汉末发范明友奴冢,奴犹活。明友霍光 女婿。说光家事废立之际,多与《汉书》相应。此奴常游 走,居民间,无止住处,遂不知所在。

    《搜神记》:“魏时太原发冢破棺,棺中有一生妇人,将出 与语,生人也。送之京师,问其本事,不知也。视其冢上 树木,可三十岁,不知此妇人三十岁常生于地中邪? 将一朝欻生,偶与发冢者会也?”

    《幽明录》:巨鹿庞阿美容仪,同郡石氏有女,睹阿心悦 之。未几,阿见此女来诣,阿妻极妒,闻之,使婢缚送石 家,中路化为烟气而灭。婢乃直诣石家说此事。石父 大惊曰:“我女都不出门,岂可毁谤如此?”阿妇自是常 加意伺察之。一夜值女方在斋中,乃自拘执以诣石 氏。父见之,愕眙曰:“我适从内来,见女与母共坐,何得 在此?”即令婢仆于内唤女出,向所缚者奄然灭焉。父 疑有异,故遣其母诘之。女曰:“昔年庞阿来厅中,曾窃 视之,自尔仿佛,即梦诣阿,及入户,即为妻所缚,始知 灭者,盖其神魂也。”既而女誓心不嫁。经年,阿妻忽得邪病,医药无征,阿乃授币石氏女为妻。

    《述异记》:河间郡有圣姑祠,姓郝,字女君,魏青龙二年 四月十日与邻女樵采于滱深二水处,忽有数妇人 从水而出,若今之青衣,至女君前曰:“东海使聘为妇, 故遣相迎。”因敷茵于水上,请女君于上坐,青衣者侍 侧,顺流而下。其家大小奔至岸侧,惟泣望而已。女君 怡然曰:“今幸得为水仙,愿勿忧忆。”语讫,风起而没于 水。乡人因为立祠。又置东海公像于圣姑侧,呼为“姑 夫。”

    《吴县志》:“圣姑、素姑,琅琊王彪二女也。在太湖中,著木 屐,履水而行,折芦而坐,人皆神之。”

    《扬州府志》:“晋文帝时,广陵一老妪,每旦提一茗器往 市,人竞买之。自旦至夕,其器不减。所得钱散路旁乞 人,人异之。州法曹执之狱中,至夜,老姥遂从狱中携 茗器飞出,不知所之。”

    《晋书干宝传》:“宝父先有所宠侍婢,母甚妒忌。及父亡, 母乃生推婢于墓中。宝兄弟年小,不之审也。后十馀 年,母丧,开墓而婢伏棺如生,载还,经日乃苏。言其父 常取饮食与之,恩情如生,在家中吉凶辄语之,考校 悉验,地中亦不觉为恶。既而嫁之,生子。”

    《冥祥记》:向靖字奉仁,河内人也。在吴兴郡有一女,数 岁而亡。女始病时,弄小刀子,母夺取不与,伤母手。丧 后一年,母又产一女,女年四岁,谓母曰:“前时刀子何 在”,母曰:“无之。”女曰:“昔争刀子伤母手,云何无耶?”母甚 惊怪,具以告靖。靖曰:“先刀子犹在否”,母曰:“痛念前女, 故不录之。”靖曰:“可更取数个刀子,合置一处,令女自” 识,女见大喜,即取先者。

    《异苑》:晋广州太守冯孝将男马子梦一女人,年十八 九岁,言:“我乃前太守徐元方女,不幸早亡,亡来四年, 为鬼所枉杀。按生箓,乃寿至八十馀,今听我更生,还 为君妻,能从所委,见救活否?”马子掘开棺视之,其女 已活,遂为夫妇,生一男一女。

    《虎荟》:晋孝武太元五年,谯郡谯县袁双家贫客作暮 还家,道逢一女,年十五六,姿容端正,即与双为妇。五 六年后,家资甚丰。后生二男,至十岁,家乃巨富。后里 有新死者葬埋,妇往墓所,脱衣及脱钏挂树,便变形 作虎,发冢曳棺出墓,取死人食之。食饱之后,还变作 人。有见之者,语其婿:“卿妇非人,恐将相害。”双闻之,不 信,如此经时复有死者,辄复如此。人。后将其婿共看, 遂见此事。后乃越县过墟,以食死人,人不能禁。 《广古今五行记》:晋安帝义熙中,魏兴李宣妻樊氏有 娠,过期不孕,而额上有疮,儿穿之而出。

    长山赵宣母妊身臂上生疮,儿从疮中出。

    《虎荟》:晋义熙四年,东阳郡太末县吴道宗,少失父,与 母居,未娶妇。一日,道宗他适,邻人闻屋中碎磕之声, 窥不见其母,但有乌斑虎在屋中。邻人恐虎食道宗, 母遽鸣鼓,会里人共救之,围宅突进,不见有虎,但见 其母,语如平常,不解其意。儿还,母语之曰:“冥罪见追, 当有变化事。”后一月,忽失母。县界内虎灾屡起,皆云 “乌斑虎。”百姓患之,发卒格之,杀数人。后人射虎,箭当 膺,并戟刺中其腹,然不能即死。经数日后,虎还其家, 故床上不能复人形,伏床上而死。其儿号泣,如葬其 母法焉,朝夕以哭临之。

    《太原县志》:晋有圣母祠,俗传圣母姓柳氏,金胜村人。 姑性严,汲水甚艰。道遇白衣乘马者,欲水饮马,柳不 吝与之。乘马者授之以鞭,令置之瓮底,曰:“抽鞭则水 自生。柳归母家,其姑误抽鞭,水遂奔流不可止,急呼 柳至,坐于瓮上,水乃安流。今圣母之座即瓮口也。” 《异苑》:“沛郡人秦树者,家在曲阿小辛村。尝自京师归, 未”至二十里许,天暗失道,遥望火光,往投之宿。见一 女子秉烛而出,云:“女弱独居,不得宿客。”树曰:“欲进路 碍,夜不可前去,乞寄外住。”女然之。树既进,坐以此女 独居一室,虑其夫至,不敢安眠。女曰:“何以过嫌?保无 虞不相误也。”为树设食,食物悉是陈久。树曰:“承未出 适,我亦未婚,欲结大义,能相顾否?”女笑曰:“自顾鄙薄, 岂足伉俪。”遂与寝止。向晨,俱起执别,女泣曰:“与君一 睹后面。”无期以指环一双赠之,结置衣带,相送出门, 树低头急去数十步,顾其宿处,乃是冢墓。居数日亡, 其指环结带如故。

    临海乐安章沉,年二十馀,死经数日,将敛而苏,云“被 录到天曹,天曹主者是其外兄,断理得免。”初到时,有 少年女子,同被录送,立住门外。女子见沉事散,知有 力助,因泣涕脱金钏一只及臂上杂宝,托沉与主者, 求见救济。沉即为请之,并进钏物。良久出语沉已论 秋英,亦同遣去。秋英即此女之名也。于是俱去,脚痛 疲顿,殊不堪行。会日亦暮,止道侧小窟,状如客舍,而 不见主人。沉共宿嬿接,更相问次。女曰:“我姓徐,家在 吴县乌门,临渎为居,门前倒枣树即是也。”明晨各去, 遂并活。沉先为护府军吏,依假出都,经吴乃到乌门, 依此寻索,得徐氏舍。与主人叙阔,问:秋英何在。主人 云:“女初不出入,君何知其名?”沉因说:昔日幽冥相见之由。秋英先已说之,主人乃悟甚羞,不及寝嬿之事。 而其邻人或知,以语徐氏。徐氏试令侍婢数人递出 示沉。沉曰:“非也。”乃令秋英见之,则如旧识。徐氏谓为 天意,遂以妻沉,生子名曰天赐。

    《异苑》:乌伤陈氏有女,未醮,著屐径上大枫树颠,了无 危惧,顾曰:“我应为神,今便长去,惟左苍右黄,当暂归 耳。”家人悉出视之,举手辞诀,于是飘耸轻越,极睇乃 没,人不了苍黄之意。每春辄以苍狗秋黄犬设祀于 树下。

    《幽明录》:宜阳县有女子,姓彭名娥,父母昆弟十馀人 为长沙贼所攻,时娥负器出汲于溪,闻贼至,走还,正 见坞壁已破,不胜其哀,与贼相格,贼缚娥驱出溪边, 将杀之。溪际有大山,石壁高数十丈,娥仰天呼曰:“皇 天有神,不我何罪,而当如此!”因奔走向山,山高开广 数丈,平路如砥,群贼亦逐娥入山,山遂崩合,泯然如 初。贼皆压死,头出山外,娥遂隐不复出。娥所汲器化 为石形,头似鸡。土人号曰“鸡山”,其水为“娥潭。”

    《述异记》:晋安郡有一书生谢端,性介洁,不染声色。尝 于海上观涛,得大螺,大如一石米斛割之,中有美女 曰:“予天汉中白水素女,天帝矜卿纯正,令为君作妇。” 端以为妖,呵责遣之,女叹息升云而去。

    《原化记》:宋义兴吴戡为县吏,家临荆溪,得白螺,尝自 县归,见饮膳备具,盖螺化妇为治也。戡异之,妇曰:“天 矜君勤小职,敕奉配君勿疑。”县令闻而求妇,戡不与, 令以事虐戡,令曰:“要虾蟆毛鬼臂不获,即加刑,妇为 致焉,令又谬语曰:‘要蜗如斗’。”又引一兽,状如犬,食火, 取火试食,忽焚县宇,后因立祠曰西津庙。

    《镇江府志》:“丹阳宣骞母年八十,浴于后湖,化为鼋。骞 兄弟舁归,闭户守之,掘堂作坎,贮水其中。鼋在坎游 戏,迎颈外望。数日后,伺户少开,辄去入远潭。”

    《述异记》:贞山在毗陵郡,梁时有村人韩文秀,见一鹿 产一女子在地,遂收养之。及长与凡女有异,遂为女 冠。梁武帝为别立一观,号曰“鹿娘。”后死入棺,武帝致 祭,开棺视之,但闻异香,不见骸骨,盖尸解也。

    《虎荟》,梁末始兴人黄干有妹小珠,聘同县人李肃。小 珠共嫂入山采木实,过神庙,而小珠在庙,恋慕不肯 归。及将还,复独走上庙,见人即入草中。干妻来告肃, 肃以为更有他意。肃被县召,将一伴夜还,值风雨,见 庙屋有火,二人向火炙衣,见神床上故衣。少间,闻外 有行声,二人惶怖,入神床屏风后。须臾,见一虎振尾 奋迅,直至火边,自脱爪牙,卷皮置床上,着衣向火坐。 肃看,乃小珠也。肃竟抱小珠共语,不应。明日将归,送 向干家,乃闭置一室,掷生肉则接食之。其母恒看守 之,唯视猪。少日又成虎,村人乃将弓弩上舍,发屋射 杀之。明年有虎暴,百姓白日闭门,太守熊基表以闻 之。

    《酉阳杂俎》:长白山西有夫人墓,魏孝昭之世,搜扬天 下才俊,清河崔罗什,弱冠有令望,被征诣州,夜经于 此,忽见朱门粉壁,楼台相望。俄有一青衣出,语什曰: “女郎须见崔郎。”什恍然下马,入两重门内,有一青衣 通问引前,什曰:“行李之中,忽蒙厚命,素既不叙,无宜 深入。”青衣曰:“女郎,平陵刘府君之妻,侍中吴质之女。 府君先行,故欲相见。”什遂前入,其女在户东立,与什 至温凉室内,就床坐,二婢秉烛,呼一婢令以玉夹膝 置什前。什素有才藻,颇善讽咏,虽疑其非人,亦心好 也。女曰:“比见崔郎,息驾庭树,嘉君吟啸,故欲一叙玉 颜。”什遂问曰:“魏帝与尊公书,称尊公为元城令,然否?” 女曰:“家君为元城之日,妾生之岁。”什乃与论汉、魏事, 悉与《魏史》符合,言多不能备载。什曰:“贵夫刘氏,愿告 其名。”女曰:“狂夫刘孔才之第二子,名瑶,字仲璋。比有 罪被摄,仍去不返。”什乃下床辞出。女曰:“从此十年,当 更相逢。”什遂以玳瑁簪留之。女以指上玉环赠什。什 上马行数十步,回顾乃见一大冢。什届历下,以为不 祥,遂请僧为斋,以环布施。天统末,什为王事所牵,筑 河堤于垣冢,遂于幕下话斯事于济南奚叔布,因下 泣曰:“今岁乃是十年,可如何也?”作罢,什在园中食杏, 唯云:“报女郎信,我”即去,食一杏,未尽而卒。什十二,为 郡功曹,为州里推重。及死,无不伤叹。

    《隋书五行志》:“大业四年,雁门宋谷村有妇人生一肉 卵,大如斗,埋之。后数日,所埋处云雾尽合,从地雷震 而上,视之洞穴,失卵所在。”

    六年,赵郡李来王家婢产一物,大如卵。

    《介休县志》:“刘武周僭逆,据介休,太宗屯兵于介休,粮 饷弗继,又为雨阻。一女馈浊酒脱粟饭,数日饮食不 竭。后粮饷继至,军中无虞。及太宗即位,敕封建庙。” 《云南通志》:“唐初高氏女名谷女年十三,尚不能言,其 兄从军东川,三月不归。谷女一日忽语嫂曰:‘兄缺食, 我往饷之’。家喜其开口,戏应之曰:‘汝将裹饭去’。谷女 果”行,家人笑蹑其后,至盘陀石下,入水洞而去。觅之 不得,众方惊怪未已,谷女忽至,谓家人曰:“一旅之众,

    皆已饱矣。”具言军中地形事势,其嫂不信,东川距此
    考证
    二千馀里,安得即至?不知其有神力也。乃以衣授之

    曰:“汝送与兄,取其垢衣来。”谷女如其言,果取垢衣来。 自是送饷,日以为常。谷女常牧一白猪,一日谓家人 曰:“军回矣。”遂骑白猪,化为象,腾空而去。

    《离魂记》:“天授三年,清河张镒,因官家于衡州,性简静, 寡知交,无子,有女二人,其长早亡。幼女倩娘,端妍绝 伦。镒甥太原王宙,幼聪悟,美容范,镒常器重之曰:‘他 时当以倩娘妻宙’。后各长成,宙与倩娘常私感想于 寤寐间,家人莫知其状。后有宾祭之,选者求之,镒许 焉。女闻而郁抑,宙亦深怀恚恨,托以当调诣赴京,止” 之不可,遂厚遣之。宙悲恸,决别上船。日暮至江郭。夜 方半,宙不寐,忽闻岸上有人行声甚速。须臾至船,问 之,乃倩娘,跣足步行而至。宙惊喜执手,问其从来。泣 曰:“君厚意如此,寝食相感。今将夺我此志,思将杀身 奉报,是以亡命来奔。”宙非意所望,欣跃特甚。遂匿倩 娘于船中,连夜遁去。倍道兼行至蜀。凡五年,生两子, 与镒绝信。其妻思父母,常涕泣言曰:“吾曩日不能相 负,弃大义而奔,君今已五年,恩慈间阻,覆载之下,胡 颜独存!”宙哀之曰:“将归,无苦也。”遂俱归衡州。既至,宙 独身先至镒家,首谢其事。镒大惊曰:“倩娘疾在闺中 数年,何诡说也?”宙曰:“见在舟中。”镒促使人验之,果见 倩娘颜色怡畅,讯使者曰:“大人安否?”家人异之,疾走 报镒室中。女闻之喜而起,饰装更衣,笑而不语,出与 相迎,翕然合为一体,其衣裳皆重。其家以事不常,秘 之,惟亲戚间有潜知之者。后四十年,夫妻皆丧,二子 并孝廉擢第至丞、尉。

    《贵县志》刘三妹者,一善歌之佳人也。余不知其由来。 癸卯清明日,因访友于西山杨氏,路经山谷,惟见春 色撩人,紫绿万状,轻烟薄雾,山突天平。须臾入坳,即 仙女寨。忽闻层峦之上,有声呜呜然,若断若续,响振 林木。四顾无人,青峰满目。远盼山颠,惟二石人偶坐, 心颇异之。呜呼噫嘻,无人有声,声在半天,飘渺云端, 意者其仙籁乎?倾耳细听,随声仰望,或隐或现。遥见 人影三五成群,互歌相答。惟闻呜呜声,而不知其所 歌何调,何奇幻若此乎。时即抵友家,见一叟,童颜鹤 发,仿佛仙状。余揖而问焉,叟曰:“余即子友之叔祖,年 八十八矣。”余因问:“山上之歌声胡为而来也?”叟曰:“此 村中少妇采茶答歌相戏尔。”余曰:“何其音之娇娆耶?” 叟曰:“此地古有歌仙,故乡中所生男妇多善歌。”余曰: “歌仙为谁,愿叟为我详言之。”叟曰:“余少年时颇学歌, 故详其事,但传本已付祖龙矣。夫仙女三妹,系汉刘 晨之裔,其父尚义,流寓斯土,生三女,长大妹、次二妹 亦善歌,早适有家,而歌不传。至少女三妹,生于唐中 宗神龙之元年,甫七”岁,即好笔墨,慵事针黹,聪明敏 达,时人呼为“女神童。”年十二,能通经传,而善讴歌。父 老奇之,偶指一物索歌,顷刻立就,不失音律。樱桃之 口,不让樊素,真可欺莫愁而压永新。是韩娥之绕梁, 陶姜之黄鹄,皆不足羡也。爰是数百里之能歌者,莫 不闻风而来,迭为唱和。或一日,或二日,即罄腹结舌 而走,而歌仙之名,遂由此盛也。年十五,其父受聘于 林氏,和歌者仍终日填门,无一较胜。至其貌,光彩动 人,见者无不神魂飘荡,但授受之礼甚严,终不可犯。 年十七,将于归,忽朗陵白鹤乡一少年秀才,姓张名 伟。望者闻歌仙之名而慕焉,不辞跋涉,登门叩访,礼 尊宾主,言谈举止,皆以歌为节。乡人敬之。特架一台, 置二人于上,一唱《阳春》,一唱《白雪》,流风激楚,不分高 下,岂仅停云,即星辰亦为之下矣。顿使观听者男妇 不啻数百,环堵重重。于是日夕竟忘寝食,而歌声不 歇,人人艳赏,声振于野,往来杂三妹曰:“此台太低, 人声喧嚣而失韵,致请陟山顶,与君子长歌七日,何 如?”秀才曰:“既蒙不弃,愿步追随。”二人径登山顶,偶坐 而歌,若出金石,声闻于天。至七日望,则见其形而不 闻其声矣。乡人曰:“二人竞歌已久,可请下山。”乃遣数 童登山以请,而童子讶然报曰:“奇哉,奇哉,二人化石 矣。”众皆惊骇,莫不亲诣罗拜乞庇“焉。其所许林氏夫, 闻而疑异,即登山以验,旁立长笑,亦化为石。今山巅 之《石偶》三人者,即当时升仙之遗迹也。故吾乡之善 歌,皆锺二仙之英灵。余得闻自先人,考之故老,始备 详其事,非敢诬也。子当识之。”余喟然叹曰:“异乎叟之 所言也!其真耶?其非真耶?谓其真也,而《书志》不足征 信;谓其非真也,而”石像犹存,遗响跃跃。即此以观,则 知武昌之“望夫石”,宜都之《攘袂峰》,皆此类也。予于斯 益信。兹吾郡司理吴公采风至此,访歌仙之迹,命为 传以纪之。

    《朝野佥载》:“景龙中,瀛州进一妇人,身上隐起浮图塔 庙、诸佛形像。按察使进之,授五品,其女妇留内道场。” 逆韦死后,不知去处。

    《扬州府志》:“泰州人王冶,居天目山时,有五色鹿产一 女于山左草间,冶闻啼声往视之,见鹿乳焉。冶养于 庵。至七岁,为筑鹿女台居之。冶飞升后,女欲南渡,邑 人饯之横浦云。后百年复来,履江水而去。唐景云二年十一月,忽山鸣,声闻远近。适敕遣天台山女道士 王妙行,行天下名山大川,洞天福地,投金龙玉璧。王 妙行”即鹿女,计其时正百年矣。

    《记闻》:“开元二十三年,荆州女子死三日生,自言具见 冥途善恶,国家休咎,鬼王令其传语于人主,荆州以 闻,朝廷骇异,敕给驿骑,令至洛。行至南阳,遂喑不能 言,更无所识。至都,以其妄也,斥归。”

    《潇湘录》:天宝中,杨国忠权势渐高,四方贡奉珍宝,莫 不先献之,豪富奢华,朝廷间无敌。忽有妇人自投其 宅请见国忠,阍人拒之。妇人大呼言于阍曰:“我直有 一大事要白杨公,如何阻我?若不令得见杨公,我当 令火发尽焚杨公宅。”阍人惧,遂告国忠。国忠甚惊,遽 召见。妇人见国忠曰:“公为相国,何不知否泰之道耶? 公位极人臣,又联国戚,名动区宇,亦已久矣。奢佚不 节,德义不修,壅塞贤路,谄媚君上,又久矣。略不能效 前朝房、杜之踪迹,以社稷为念,贤愚不别,但纳贿于 门者,爵而禄之,才德之士,伏于林泉,不一顾录,以恩 付兵柄,以爱使民牧噫,欲社稷安而保家族,必不可 也。”国忠大怒,问妇人曰:“汝自何来?何造次触犯宰相, 不惧死耶?”妇人曰:“公自不知有死罪,翻以我为死罪。” 国忠极怒,命左右欲斩之,妇人忽复自灭。国忠惊疑 未久,又复立于前。国忠问曰:“是何妖耶?”妇人曰:“我实 惜高祖、太宗之社稷,将被一匹夫倾覆,公不解为宰 相,虽处辅佐之位,无辅佐之功,公一死小事尔。可痛 者,国自此弱,几不保其宗庙,乱将至矣。胡怒之耶?我 来白于公,胡多事也?我今却退,胡有公也?公胡死也? 民胡灾也?”言讫,笑而出,令人逐之,不见。

    《诚斋杂记》:桃源女子吴寸趾,夜恒梦与一书生合,问 其姓氏,曰:“仆瘦腰郎君也。”女意其为休文、昭略入梦 耳,久之若真焉。一日昼寝,书生忽见形入女帐,既合 而去,出户渐小,化作蜂,飞入花丛中,女取养之,自后 恒引蜜蜂至女家甚众,其家竟以作蜜兴富甲里中 寸趾以足小得名,天宝中事也。

    《灵怪录》:“郑生者,天宝末应举之京,郑至西郊,日暮投 宿主人,主人问其姓,郑以实对。内忽使婢出云:‘娘子 合是从姑’。”须臾见一老母自堂而下,郑拜见,坐语久 之,问其婚姻,乃其姑有一外孙女在此,姓柳氏,其父 现任淮阴县令,今欲配君子,何如?郑不敢辞,其夕成 礼,极人世之乐,遂居之数月,姑谓郑生,可将妇归柳 家。郑如其言,挈其妻至淮阴,先报柳氏,柳举家惊愕。 柳妻意疑,令有外妇生女。俄顷,家人往视之,乃与家 女无异。既入门,下车冉冉行庭中,内女闻之,笑出视, 相值于庭,两女忽合,遂为一体。令穷其事,乃是妻之 母先亡而嫁外孙女之魂焉。生复寻旧迹,都无所有。 《独异记》:大历中,将作大匠韩晋卿女,适尚衣奉御韦 隐。隐奉使新罗,行及一程,怆然有思,因就寝。乃觉其 妻在帐外,惊问之,答曰:“愍君涉海,愿相随去。”人无知 者。隐即诈左右曰:“欲纳一妓,将侍枕席。”人无怪者。及 归一二年,妻亦随至。隐乃启舅姑首其事,而室中妻 宛存焉。及相近,翕然合体,其从隐者乃魂也。

    顾非熊《妙女传》:唐贞元元年五月,宣州旌德县崔氏 婢名妙女,年可十三四,夕汲庭中,忽见一僧,以钖杖 连击三下,惊怖而倒,便言心痛,迷乱莫知。数日,稍间 而吐痢不息。及瘥,不复食,食辄呕吐,唯饵蜀葵花及 盐茶。既而清瘦爽彻,颜色鲜华。方说初昏迷之际,见 一人引至一处,宫殿甚严,悉如释门西方部。其中天” 仙多是妙女之族。言本是题头赖吒天王小女,为泄 天门间事,故谪堕人世,已两生矣。赖吒王姓韦,名宽, 第大,号上尊。夫人姓李,号善伦。东王公是其季父,名 括。第八妙女自称小娘。言父与姻族,寻索至此。前所 见僧打腰上,欲女吐泻脏中秽恶俗气,乃得升天。天 上居处华盛,各有姻戚及奴婢,与人间不殊。所使奴 名群角,婢名金霄凤楼。其前生有一子,名遥见,并依 然相识。昨来之日,于金桥上与儿别,赋诗,惟记两句 曰:手攀桥柱立,泪滴天河满。”时自吟咏,悲不自胜。如 此五六日,一旦忽言上尊及阿母并诸天仙及仆隶 等悉来参谢,即托灵而言曰:小女愚昧,落在人间,久 蒙存恤,相愧无极。其家初甚惊惶,良久乃相与问答。 仙者悉凭之叙言,其上尊语,即是凡夫声,善伦语,即 是妇人声。各变其语如此。或来或往,日月渐久,谈谐 戏谑,一如平人。每来即香气满室。一日妙女吟唱,空 中有片云如席,云中有笙声,声调清锵,举家仰听,感 动精神。妙女讴歌,神色自若,音韵奇妙。其曲名《桑柳 条》,又言阿母适在云中,如此竟日方散。旬时,忽言:家 中二人欲有肿疾,吾代其患之。”数日后,妙女果背上 胁下各染一肿,并大如杯,楚痛异常。经日,其主母见 此痛苦,令求免之,妙女遂冥冥如卧,忽语令添香于 钟楼上,呼天仙忏念,其声清亮,与西方相应。如此移 时,醒悟肿消,须臾平复。后有一婢,卒染病甚困。妙女 曰:我为尔白大郎,请兵救。”女即如睡状,须臾却醒,言

    兵已到,急令洒扫,添香净室。遂起支分兵马,匹配几
    考证
    人,于某处检校几人,于病人身上束缚邪鬼。其婢即

    瘥如故,言见兵马形像,如壁画神王,其家小女皆见, 良久乃灭。大将军姓许名光,小将曰陈万。每呼之,驱 使部位甚多,来往如风雨声。更旬时,忽言织女欲嫁, 须往看之。”又睡醒而说,婚嫁礼一如人间。言女名垂 陵子,嫁薛氏,事多不备纪。其家常令妙女绣,忽言欲 暂去,请婢凤楼代绣。如此竟日,便作。凤楼姿容,绣作 巧妙,疾倍常时,而不与人言语,时时俛首笑。久之,言 郤回,即复本态,无凤楼状也。言大郎欲与僧伽和尚 来看,娘子即扫室添香,煎茶待之。须臾遂至,传语问 讯,妙女忽笑曰:大郎何为与上人相扑?”此时举家但 闻床上踏蹴声甚厉,良久乃去。有时言向西方饮去, 回遂吐酒,竟日醉卧。一夕,言将娘子一魂小娘子一 魂游看去。是夕娘子等并梦向一处,与众人游乐。妙 女至天明,便问娘子梦中事,一一皆同。如此月馀,绝 食。忽一日悲咽而言:大郎阿母唤我归,久在世间,恋 慕娘子,不忽舍去。”如此数日,涕泣。又言:“不合与世人 往来,汝意须住,如之奈何?”便向空中辞别,颇郑重,从 此渐无言语。告娘子曰:“某相恋不去,既在人间,还须 饮食,但与某一红衫子,著及泻药。”如言与之,遂渐饮 食。虽时说未来事,皆不应。不知“其婢后复如何。” 《异闻总录》:“元和十二年,寿州小将张弘让娶兵马使 王暹女。淮西用兵方急,令狐通为刺史。弘让妻重疾 累月,每思食。弘让与具,自夏及秋,心终不怠。冬十月, 其妻忽思汤饼,弘让与具之工未竟,遇军中给冬衣, 弘让遂请同志王士征妻为馔,弘让乃去。士征妻馔 熟,就床欲进,忽见弘”让妻自额鼻中分半,一手一股 在床,流血殷席。士征妻惊呼,告营中军人妻。诸邻来 共观之,竞问莫知其繇。其日又非昏暝,二妇素无嫌 怨,遂为吏所录。弘让奔归,及丧所,忽闻空中妇悲泣 云:“某被大家唤将看儿去,君终不见弃,当恳求耳。”先 是,弘让营居后,小圃中有一李树,妇云:“君今速为某 造《四分食,置李树下,君则向树下哀祈,某必得再履 人世也。弘让依言陈馔,恳祈拜之。忽闻空中云:“还汝 新妇。便闻王氏云:“接我以力。弘让如其言接之。俄觉 赫然半尸薄下。弘让抱之,遽闻王氏云:“速合床上半 尸。弘让持半尸到床,尽力合之,无少参差。王氏云:“覆 之以衾,无我问。三日,弘让如其数。三日后闻呻吟,乃 云:“思少𫗴粥,让以饮灌其喉,尽一杯。又云:“且无相问。 七日则泯如旧,但自项及脊彻尻有痕如刀伤,前额 及鼻贯胸腹亦然。一年平复如故。生数子。庞子肃亲 见其事。

    《蒲州志》:“州人常志生丑女,貌陋而病狂,身有疮疥,屡 医弗瘳。及笄,无媒妁聘问者。一日出外,以裳蒙其首, 居人畏其裸而避之,遂浴于池。既出,体白如玉,身不 著地,冉冉腾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