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学汇编 经籍典 第一百九十九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理学汇编 第二百卷
理学汇编 经籍典 第二百一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理学汇编经籍典

     第二百卷目录

     春秋部艺文四

      进春秋传表       宋胡安国

      寄明道先生论春秋书     杨时

      再寄明道先生书       前人

      跋公子血脉谱        前人

      题春秋指归        罗从彦

      进春秋通说表       黄仲炎

      伯有对          叶味道

      跋刘著作春秋讲议     真德秀

      跋虞复之春秋大义      前人

      与宋潜溪论春秋书     明赵汸

      与梁孟敬论春秋书     刘永之

      获麟说           王鏊

      狩麟赋          杨维桢

     春秋部艺文五

      左传诗          晋傅咸

      读穀梁传诗       唐权德舆

      其二            前人

      隐公            周昙

      庄公            前人

      哀公            前人

      再吟            前人

      晋文公           前人

      晋景公           前人

      卫灵公           前人

      陈灵公           前人

      祭足            前人

      再吟            前人

      臧孙            前人

      季札            前人

      夫差            前人

      鲍叔            前人

      晏婴            前人

      再吟            前人

      又吟            前人

      叔向            前人

      子产            前人

      管仲            前人

      再吟            前人

      斋居感兴         宋朱熹

    经籍典第二百卷

    春秋部艺文四

    《进春秋传表》
    宋·胡安国

    伏观《春秋》二百四十二年,其行事备矣,仲尼因事属 辞,深切著明,非五经比也。本夫周室东迁,礼乐征伐, 自诸侯出,及平王末年,王迹既熄,故《春秋》作于隐公 之初。迨庄僖而下,王霸迭兴,假仁义而行,以推戴宗 周,为天下之共主,号令征伐,莫敢不从。其文则史官 称述,无制作之法,其义则以尊周为名,而仲尼固曰: “丘窃取之矣。”霸德既衰,诸侯放恣,政在大夫,专权自 用,官及失德,宠赂益张,然后陪臣执国命,四裔制诸 夏,皆驯致其道,是以至此极耳。仲尼德配天地,明并 日月,自以无位与时,道不行于天下也。制《春秋》之义, 见诸行事,垂训方来,虽祖述宪章,上循尧、舜、文、武之 道,而改法创制,不袭虞、夏、商、周之迹。盖洪水滔天,下 民昏垫,与箫韶九成,百兽率舞,并载于《虞书》;“大木斯 拔”,与“嘉禾合颖”,“鄙我周邦”,与“六服承德”,同垂乎《周史》。 此上世帝王纪事之例。至春秋则凡庆瑞之符,礼文 常事,皆削而不书,而灾异之变,政事阙失,则悉书之, 以示后世。使鉴观天人之理,有恐惧祗肃之意。若事 斯语,若书诸绅,若列诸座右,若几杖盘盂之有铭有 戒,乃史外传心之要典,于以反身,日加脩省。及其既 久,积善成德,上下与天地同流,自家刑国,措之天下, 则麟凤在郊,龟龙游沼,其道亦可驯致之也。故始于 隐公,终于获麟,而以天道终焉,比于《关雎》之应,而能 事毕矣。书火于秦,赖诸儒口相传授。及汉初兴,张子 房为韩灭秦,以明《春秋》复仇之义。三老董公请为义 帝发丧,以暴项羽弑君之恶。下逮武、宣之世,时君信 重其书,学士大夫诵说,用以断狱决事,虽万目未张, 而大纲克正,过于春秋之时,其效亦可见矣。粤自熙 宁崇尚释、老、蒙庄之学,以虚无为宗,而不要义理之 实。殆及崇宁,曲加防禁。由是用事者以灾异之变,政 事阙失,则默不敢言。而庆瑞之符,与礼文常事,则咏 歌赞诵,洋洋乎盈耳,是与《春秋》正相反也。侈心益纵, 至中国颠覆,莫之能遏,岂不痛哉!陛下天锡勇智,圣 德日新,嗣承宝位于三纲九法沦斁之后,发于独断崇信是经,将以拨乱世反之,正圣王之志。既自得之, 又命臣下有能诵习其书“者,使训明其义。”而臣以荒 芜末学,荣奉诏旨,辄不自揆,罄竭所闻,修成《春秋传》 三十卷,十馀万言,上之御府。恭惟肃将天讨之馀,万 几之暇,特留宸念,时赐省览,取自圣裁。鉴天人休咎 之符,核赏罚是非之实,懋检身之盛德,恢至治之远 图,式叙邦经,永康国步。

    《寄明道先生论春秋书》
    杨时

    自奔走南归,不闻诲言久矣。所居穷僻,贤士大夫不 至其境。每学有所疑,则中怀罔然,思所以考正,徒北 向瞻望而已。附语者,以其视听不用耳目,故能传死 者之事,有人所不知者,既已闻命矣。然其所以能视 听不用耳目,则未闻其说。古者冠婚丧祭,必筮之吉, 然后行事,则古之人其动作未尝不择日也。其旨安 在?《春秋》不书即位者四,隐、庄、闵、僖是也。诸儒之论纷 然,莫知所从。《左氏》谓隐公为摄,以《经》考之,则隐非摄 明矣。然三《传》皆谓有让桓之志,其果何也?先王之时, 诸侯疑无相盟之事,然考之《周官》司盟之职曰:“掌盟 载之法,凡邦国有疑会同,则掌其盟约之载。觐礼朝 诸侯于坛讫,乃加方明于坛而祀之,列诸侯于庭,玉 府共珠盘、玉敦,戎右以玉敦辟盟,遂役之。赞牛耳桃 茢,司盟北面,诏告明神。诸侯以次歃血”,则诸侯相盟, 礼所有也。不识二礼之说,果可以为据耶?抑亦附会 之说耶?《春秋》之凡书“盟”者,又何谓也?秋,七月,天王使 宰咺来归惠公仲子之赗。以《传》考之,则仲子者,惠公 之妾,桓公之母也。从之说者皆以为惠公之母。其曰 “惠公仲子”者,以别惠公之母耳。其不同若此,何也?《春 秋》之学不传久矣,每以不得从容左右,亲受指诲为 恨。鄙心所疑,非止一二,但未敢缕陈,恐烦听览耳。惟 先生不以愚鄙见弃,一一见教,幸甚!

    《再寄明道先生书》
    前人

    某尝欲治《春秋》,读之数卷,浅识未能窥见其门户,远 去师席,疑无质问,中欲辍之,又惜其初心之勤,惓惓 不能自已。诵习之馀,每妄有所亿,然未知圣人之旨, 果可以如此求否?谨录之以质诸左右,傥因暇时,一 赐观览,正其非谬以开导之,则幸甚矣。隐元年,郑伯 克段于鄢,段以不义得众,公弗能制,终欲制之,畏人 之多言,则克段者郑伯而已,非国人所欲也。故不称 国讨,而书曰“郑伯”,盖交讥之也。夫仁人之亲爱其弟, 非徒富贵之而已,亦必为之节也。富贵而不为之节, 使之骄慢陵僭,以速祸败,则其亲爱之也,适所以害 之耳。故《诗》称“郑伯不胜其母,以害其弟”,而《春秋》书曰 “郑伯克段”,正谓是欤。夫克者,胜敌之辞。以胜敌之词 加之,则段之强可知矣。段之强,由辨之不早辨也。日 有食之。《穀梁》曰:“吐者外壤,食者内壤,阙然不见其壤。” 有食之者,言有物食之也。夫日月之变有常数焉,此 巧历所能推也。而《春秋记》以为异者,盖先王克谨天 戒,因以正厥事,则日之有变,岂徒然哉?必有以也。故 《书》曰:“日有食之。”而其词若有食之者,盖所以归咎于 人事,而不以常数为不足畏也。桓元年三月,公会郑 伯于垂,郑伯以璧假许田。二年三月,公会齐侯、陈侯、 郑伯于稷,以成宋乱。夏四月,取郜大鼎于宋。夫宋督 弑其君,而公成其乱,取郜大鼎以归。公弑隐公,而郑 伯会公于垂以璧假许田,则鲁之乱,郑伯成之也。不 书,为内讳也。夫郑伯之假田,与公之取鼎,其求赂一 也,而书之异辞,内外之分然也。三年“夏,齐侯、卫侯胥 命于蒲。”胥命,盖若葵丘之会,束牲载书而不歃血,有 五命之类是也。齐、卫敌国,莫为命主,故曰“胥命”也。至 治之时,诸侯述职以听天子之命而已,何胥命之有 哉?然葵丘之会不书命何也?盖五伯桓公为盛,葵丘 之会实为盟主,故不书命,盖不与其擅命也。其他若 及宋之类,义例甚众,并前书所问,皆未能晓。略赐疏 示,乃至愿也。浼渎左右,徒用愧畏。惟先生诲人不倦, 未拒绝之,幸甚。

    《跋公子血脉谱》
    前人

    右《春秋公子血脉谱》得之于南康王岩先生扬孝本, 其传本曰“荀卿撰。”夫荀卿尝仕于楚矣,不用故,退死 兰陵,而史不记其岁月。以其时考之,当在周、秦之间, 而是书《秦谱》乃下及乎项灭子婴之际,吾知其非荀 卿氏作明矣。然自古帝王世系,与夫列国之君得姓 受氏,谱牒散亡,而史传无所考据,于《春秋》之学尤阙 然也。而是书傍穿曲贯,枝分派别,较然如指诸掌,非 殚见洽闻者不能为也。然其间不无讹谬舛错,学者 其慎择诸!

    《题春秋指归》
    罗从彦

    余闻伊川先生有绪言曰:“三王之法,各是一王之法。 《春秋》之法,乃百王不易之通法也。圣人以谓三王不 可复回,且虑后世圣王之不作也,故作此一书以遗 惠后人,使后之作者不必德若汤、武,亦足以起三代 之治也。”大略如此。《春秋》诚百王之通法邪?先儒之说 《春秋》不然,先儒纷纷不足道。此处有误孟子于圣门,盖得其传者也。曰:“王者之迹熄而诗亡,《诗》亡然后《春秋》作。” 又曰:“《春秋》其事则桓、文,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 此孟子之说《春秋》者也。然未尝以《春秋》为百王之通 法也,伊川何从而得之哉?已而反求诸其心,不立一 毫,不失不旷,一以其言征之,豁若梦觉,曰:“《春秋》之为 《春秋》也,尚矣。”乃今知之,自周室板荡,宣王拨乱反正, 其诗美之。小有《吉日》《鸿雁》,大有《嵩高》《烝民》,不幸继以 幽王,而骊山之祸作焉,然而文武之泽未殄也。故平 王东迁,人犹望其复兴也;及其久也,政益衰,法益坏, 《黍离》变为《国风》,陵迟极矣。方是时也,去文王已五百 馀岁矣,冠履颠倒,天生圣人,又不见用《春秋》于此时 傥不复作,天下不胥为禽兽者,吾不敢信也。故夫子 因鲁史一十二公,始隐终麟,以二百四十年之事,创 为一代之典,善善而恶恶,是是而非非,宽不慢,猛不 残,文不华,实不陋,久而弥光,可以垂后世,传无穷,真 后王之懿范也。所谓“考诸三王而不谬,百世以俟圣 人而不惑”者,其此书之谓乎!或者曰:“《春秋》其事则桓、 文、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其信然乎?”曰:“《春秋》自 隐公以来,征伐四出,盟会纷然,迨、庄历、僖,楚人大为 中国患。于时尊天子,攘荆楚,使天下不遂。左衽者,桓、 文二公之力也。故伐楚之役,齐桓称爵;城濮之战,文 公以霸。自后世言之,二公之功烈莫盛焉。自三王之 时言之,不免为罪也,首止之会,河阳之”狩是也。夫子 因其事而辞之,以明王道,故曰“《春秋》其事则桓文。”古 之圣人能以天下为一家,中国为一人者,非有甚高 难行之行,卓异之术也。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而天下 治矣。《书》曰:“天叙有典,敕我五典五惇哉!天秩有礼,自 我五礼有庸哉!”盖典也礼也,皆天也。尧舜之治天下, 不越乎君臣父子之间,而礼以文之者也。故《春秋》诛 一世子止,而天下之为人子者莫敢不孝;戮一大夫 盾,而天下之为人臣者莫敢不忠。故曰:“孔子成《春秋》 而乱臣贼子惧。”孟氏之言,抑有由也。或曰:孔子删《诗》 《书》,定礼乐,赞《易》道,三王之道尽于此矣,而又作《春秋》, 何也?曰:“五经论其理,《春秋》见之行事。《春秋》圣人之用 也。”龟山尝告人曰:“《春秋》其事之终欤?”学者先明《五经》, 然后学《春秋》,则其用达矣,亦以此也。久矣哉!《春秋》之 揜于传注也,犹鉴揜于尘,不有人焉刮垢磨光以还 其明,则是后之学者将终不睹圣人之心,天下生灵 将终不见三代之治,而夫子生平之志,将终不行,理 必无是也。此伊川之所以有《春秋传》也。近世说《春秋》 者多矣。政和岁在丁酉,余从龟山先生于毗陵授学, 经年尽裒,得其书以归,惟《春秋传》未之获睹也。宣和 之初,自辇下趋郏鄏,门人尹焞出以授予,退而考合 于经,验之以心,而参之以古今之学,盖其所得者十 五六。于《春秋》大义,譬如日月经天,河海带地,莫不昭 然。微词妙旨,譬如玑衡之察,时有所见,用是掇其至 当者作“指归。”又因前人纂集之功,分别条章,裁成义 例者作“释例”,未知中否?要须雍容自尽于燕闲静一 之中,迟之以岁月,积之以力久,优而游之,使自求之, 餍而饫之,使自趋之,则于《春秋》之学,其庶几乎!

    《进春秋通说表》
    黄仲炎

    臣仲炎伏以《六经》统天地,莫非用世之规;万物聚《春 秋》,尤切治人之道。洪惟烈祖,崇尚斯文,仁宗命昌朝 侍讲于迩英,曰监戒而不讳。高庙置安国进解于座 右,谓喜学以无忘。至若咨辅弼以考《三传》之异同,又 如因答问而审一言之造化,可见先朝极讨论之意。 所惜儒臣寡疏畅之功。厥理未彰,兹学几废。允赖厉 精之上哲,丕承宏远之前模。臣仲炎惶恐惶恐,顿首 顿首。窃以孔圣之修《麟经》,犹禹功之抑洪水。昏垫不 塞,曷臻《九叙》之歌;乱贼匪除,莫救三纲之坏。即当时 之事实,为异代之鉴观。昭示燎原,贵防曲突。顾瞻折 轴,宜重后辕。虽仍鲁史之文,实正周王之位。用全教 戒,体极谨严。自专门杂褒贬以论经,使后世眩是非 而难辨。迄于科举时文之弊,尤为戏侮圣人之言,因 欲献谀于今,遂亦虚美于古。晋重耳坐邀万乘,或善 其明君臣之大经;周世子外附诸侯,或嘉其存王室 之正统。“南宫较艺,首选在兹;下国从风,流弊甚矣。奖 崇功利,夸誉诈权,顾此时师友之染濡,莫能择善占; 他日臣工之献替,必”至文奸臣肄举业而罔功,抱遗 经而永慨。潜心十稔,课稿一编。远稽《孟子》之书,近酌 朱熹之论,务陈理要,痛翦芜繁。鸣世儒寡和之音,辟 众传多岐之碍。强名通说,颇异旧闻。惧微命之填沟, 致此书之覆瓿。僭尘闲燕,期广缉熙。兹盖恭遇皇帝 陛下,躬揽大权,作新庶政。闻一善而川决,明四目以 天临。贤路亨通,侈今日云龙之会;经帷启沃,变昔时 仗马之喑。日月就将,海泽浸润。“眷洙泗编年之旨,尚 阙申明;念草茅考古之勤,倘垂乙览。”察二霸之驳而 宅心至正,居一王之尊,而立志自强。睹丧败起于佳 兵,则安靖以辑福;推灾异由于失德,则兢省以导和。 刻桷筑台,深虞侈欲;取田纳鼎,永戢贪风。“中国盛则 何惧荆蛮戎狄之冯陵;家道正则必无仲子文姜之僭滥。以至世变推移之故,物情纷错之繇,郊雩尝禘 之经,朝聘会盟之节,皆可因文以考,引类而知。息邪 说,放淫辞,庶见仲尼之志;求多闻,克永世,用增列圣 之光。”臣无任瞻天望圣激切屏营之至。臣谨缮写前 件《春秋通说》成若干册,囊封随表缴进以闻。臣仲炎 惶恐顿首,谨言。

    《伯有对》
    叶味道

    帝问鬼神之理,疑伯有之事,涉于诞味道对。

    对曰:“阴阳二气之散聚,虽天地不能易。有死而犹不 散者,其常也。有不得其死而郁结不散者,其变也。故 圣人设为宗祧,以别亲疏远迩,正所以教民用爱,参 赞化育。今伯有得罪而死,其气不散,为妖为厉,使国 人上下为之不宁,于是为之立子泄以奉其后,则庶 乎鬼有所知,而神莫不宁矣。”

    《跋刘著作春秋讲议》
    真德秀

    昌黎公《寄玉川子》诗,有“《春秋》三传束高阁”之语,学者 疑之,谓未有舍传而可求经者。今观著作刘公《讲义》, 一以圣笔为据依,其论秦穆公以人从死者,晋文之 召王、宋襄之用人于社,皆以经证传之失,所谓伟然 者也。昔欧阳子患伪说之乱经,著为《论辨》,自谓时虽 不同,千岁之后,必有予同者。曾未二百年,而刘公之 论《春秋》,盖与之合。公而有知,当不恨后世之无子云 矣。所讲才十有二条,《麟经》大指,略尽于此。其言曰:“吾 闻法吏以一字轻重矣,未闻圣人以一字轻重《春秋》 也。”旨哉言乎!足以破世儒之陋,学者其深味之。

    《跋虞复之春秋大义》
    前人

    右《春秋大义》二十二卷,《衍义》三卷,建阳虞君知方复 之所著也。初,西山蔡先生以道学名当世,有子三人 焉:长伯静,次复之,又其次仲默。复之虽出虞氏,而其 学固蔡氏之学也。先生于经亡不通,而未及论著,顾 尝语三子曰:“渊,女宜绍吾《易》学;曰:沉,女宜演吾《皇极》 数,而《春秋》则属知方焉。”既而《易》《皇极》二书成,独《春秋》 未得要领。居一日,读《易》,豁然有悟,曰:“夫《易》之一卦一 爻,为义各异,而谓《春秋》以一例该众事,可乎?学者以 义求经,而不以例求经,庶几得圣人之意矣。”久之读 书,又豁然有悟,曰:“道心者,义理之正也;人心者,血气 之私也。正者易晦,而私者易流,大舜所以有危微之 戒也。《春秋》二百四十馀年间,诸侯大”夫行事,其发于 道心者亡几,而凡毁彝伦基祸乱者,皆人心之为也。 故《经》于“赗仲子纳郜鼎”,皆据大义以止私欲之流。一 书纲领,大率在此。吾圣人之心,即舜之心也。夫《易》书 之与《春秋》,其为教亦不同,而君于是得《春秋》之指焉。 盖天下之理无二致,故圣人之经亦亡异指,昧者析 之,通者一之也。西山于是乎得所托哉!君又将为《王 纲霸统》一书,明王道所繇废,与霸权所自起,使万世 人主,知“履霜坚冰”之戒,尢有功于世教云。

    <a name="va10">.与宋潜溪论春秋书

    《与宋潜溪论春秋书》
    明·赵汸

    初尝会萃诸家说合经意者作集传岁久未能脱槁 日月之说亦未定始悟属辞比事欠精欠密窃谓先 王制礼后王定律事虽不同然其伦理分义治体法 意莫不在乎尊卑上下内外之间缓急轻重大小之 际况春秋兼该礼法事有常变有经权而学者乃为 一切之说以释之宜其不能通也于是离析部居精 别其义类而更以属辞比事之法细推之则凡滞碍 胶结处皆涣然冰释因之以考日月之法亦昭若发 蒙如有神助矣盖属辞比事之法至是愈见其妙而 经之八体始定继又思八体之名虽不可易汸出于 一得之愚若非汇别胪分使人一见了然非惟观者 未易深察虽吾书亦未必无矛盾也乃分为八篇而 类释之名曰春秋属辞尝谓圣人作经虽不可测以 今观之二百四十二年简策如山亦必属辞比事而 后可施笔削所以学春秋者若非属辞比事亦未必 能达笔削之权故其间纪纲义例皆是以此法求之 于经的有证据然后取先儒之说以实之殊与臆断 无绳墨者不同此属辞之所以名也第一篇与末论 即是黄先生之意考之经传并不见笔削之迹第二 篇笔削之旨乃本二传陈氏择其所当存而补其所 未备第三篇至第六篇间有先儒之说而后传之旨 居多或辨其所未然第七篇发机于二传何氏及西 畴崔氏然黄先生日月例亦只守杜氏之说尝取林 少颖论日月二篇置六经补注中亦不甚取后传不 全废褒贬所取三传义例今皆不能尽合譬如适国 都者其道路行程轨辙一遵指授至于宗庙之美百 官之富只合据今日所见言之乃为弗畔尔

    《与梁孟敬论春秋书》
    刘永之

    执事之言曰:“诸如或日或不日,称爵称人,名之字之, 王之称天与否,诸侯之列序与否,大夫之登名与否, 皆因史之旧,非圣人之意之所存。三《传》之要,诸说之 凿,朱氏之驳之为善。”又曰:“信《公》《谷》之过,求褒贬之详, 未免蹈先儒之谬。”此胡康侯之失也。凡此所论,度越 老生宿儒,万万无疑。又曰:“夫子言‘知我惟《春秋》,罪我惟《春秋》,知之者知其明王者之法也;罪之者罪其彰 乱逆之迹也’。”夫《春秋》之为《春秋》,明王法,彰乱逆,诚圣 人之旨也。然谓因鲁史之文而笔之传之,其小有乖 讹则修之完之,使观者有所劝沮,而王法由之而明, 乱逆由之而彰,则可也。若谓损益乎鲁史,而明之彰 之,则弗可也。夫圣人者,岂尽异于人哉?其德则圣人 也,其不幸而不得其位,则犹夫人之子也。时无明王, 谁知宗予?待之者曰:“季孟之间,则犹夫人之臣也;而 所事之君,则荒君也;其君之卿大夫,则僭室也。以犹 夫人之臣子,而位乎荒君,僭室之朝,而私损益其国 之信史,而明王法,而彰乱逆,无乃弗可乎?”夫今之与 古远矣,而其理弗异也。设使有一孔子,生乎今之世, 立乎今之朝,非君之命与其职守,而取今之国史而 损益焉,予夺焉,褒讥焉,而公示之人,其乃不为僇民 者鲜矣。圣人对阳货则谨诺之,过宋而微服焉,居其 邦,不非其大夫,其自称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夫岂 以其圣而傲当世乎?盖方是时,各国亦莫不有人焉, 其立辞也,亦莫不有法。赵穿之弑逆也,而书曰“赵盾 弑其君”,则晋史之良也。崔杼之弑逆也,太史死者三 人,而卒书曰“崔杼弑其君”,则齐史之良也。之二国者 有二良焉,而况鲁有周公之遗制与秉礼之臣者乎? 是故法之谨严,莫过于鲁史。其属辞比事,可以为训, 莫过于鲁史。具当世之治乱盛衰,可以上接乎?《诗》《书》 之迹,莫过于《鲁史》,是以圣人有取焉,谨录而传之,以 寓其伤周之志焉。其知者曰是不得已焉。其不知者 曰“是匹夫也”,而暴其君大夫之恶于天下后世。故曰 “知我者将在是,罪我者将在是。”亦圣人之谦辞云尔。 夫岂曰改周制、寓王法,而托二百四十二年南面之 权之谓哉?仆故曰:谓因乎鲁史而笔之传之,王法由 之而明,乱逆由之而彰,可也;谓损益乎鲁史而明之 彰之,则弗可也。言之重,辞之复,必有大美恶焉。此先 儒之说也。执事取之。故曰:首止之会盟,葵丘之会盟, 皆再书焉,是美之大而详其辞也。稷之会曰:“成宋乱”, 刘单以王猛居于皇尹氏,立子朝而先之,以王室乱, 皆复言焉,“是恶之大而详其辞也。”抑尝考之,盖史策 之实录,而其纪载之体异焉尔。其凡有五:有据其事 之离合而书之者,有重其终而录其始者,有重其始 而录其终者,有承赴告之辞而书之者,有非承赴告 之辞,闻而知之而书之者。此五者,其凡也,而皆所以 纪实也。或会而盟,盟而同日,是会之与盟,合而为一 事矣;或会而盟,盟而异日,是会之与盟,离而为二事 矣。合而一事则同书,离而二事则异书,固当然也。夫 首止之与葵丘也,皆夏之会,而秋之盟,是离而为二 事矣,故再书焉,此据其事之离合而书之者也。《践土》 之会美矣,而盟不异书,同日也。平丘之会无美焉,而 盟则异书,“异日”也,皆实之纪也,非美之大而详其辞 也。将书其取鼎也,于稷之会,则始之以成宋乱,此重 其终而录其始也。《既书》曰“宋灾”,伯姬卒也,于澶渊之 会,则终之以宋灾,故此重其始而录其终也。会未有 言其故者,于之二者而言之,特以明其所重也。他如 书“实来”,则先言“州公”,如曹,书“齐侯伐北燕”,则先书“暨 齐平”,皆是物也。子朝之乱,叔鞅至自京师而言之,未 知其孰是焉,故曰“王室乱。”此非承赴告之辞,闻而知 之而书之者也。刘单以王猛居于皇,则来告矣;敬王 居翟泉而尹氏立,子朝则来告矣。此承赴告之辞而 书之者也。他如程子之《传例》,有曰:“将卑师少,例书人”, 此承赴告者也。不知将帅名氏多寡,亦书人,此闻而 知之者也。皆实之纪也,非恶之而详其辞也。曰“言之 重,辞之复,必有大美恶者焉,先儒之过也。且夫其名 也著乎简册,其迹也昭乎万世,不必言之重也,而皆 知夫首止之为美矣;不必辞之复也,而皆知夫稷之 为恶矣。故曰:‘因乎鲁史而笔之传之,王法由之而明, 乱逆由之而彰也’。”程子曰:“《春秋》大义”数十,炳如日星, 乃易见也;其微辞隐义,时措从宜者,为难知也。夫所 谓炳如易见则然矣,其曰隐微而难知,果何谓哉?圣 人将昭大辨于万世,顾乃有隐微难知之义,是未免 蹈前儒之说也。杜预曰:“言高则指远,辞约则义微。”程 子韪之,则所谓隐微者犹是矣。然则《易》之彖辞,将非 圣人之制作乎?《论语》之答问,将非圣人之言辞乎?何 彼之平易显白,而此之隐微难喻?仆之愚,不敢以为 然也。虽然,程子之传,有舍乎褒贬予夺而立言者,则 非先儒之所及也。若胡康侯之学术正矣,其论议辨 而严矣,其失则承乎前儒而甚之者也。朱子尝曰:“有 程子之《易》”,又曰:“可自为一书。”谓其言理之精,而非《经》 之本旨也。若胡氏之《春秋》,其自为一书焉可也。夫时 有远近,则史有详略;史有详略,则辞有同异,此甚易 晓也。若自文以上,日食有不书日者,文以下,悉书日 焉。自文以前君行八十,书至者十七;文以后君行九 十,书至者六十四是也。执事所谓随时而观经,此诚 善也。而《公羊子》曰:“所见异辞,所传闻异辞。”何休曰:“所 见之世,思其君父尤厚,故多微词焉;所闻之世,思王父少杀,故讳亦少杀焉;所传闻之世,思高、曾又少杀, 故弗之讳焉。甚乎其陋矣!”陈傅良曰:“隐、桓、庄、闵,一书 法也;僖、文、宣、成,一书法也;襄、昭、定、哀,一书法也。”夫不 曰史之有详略,而曰圣人随其时而异其书焉,其贤 于《公羊》者几希。大较说者之失有三:“尊经之过也,信 传之笃也,不以《诗》《书》视《春秋》也。其尊之也过,则曰圣 人之作也;其信之也笃,则曰其必有所受也;其视之 异乎《诗》《书》也,则曰‘此见诸行事也,此刑《书》也’。”夫以为 圣人之作,而传者有所受,则宜其求之益详,而傅合 之益凿也;以为见诸行事,以为《刑书》,则宜其言之益 刻,而锻炼之益深也。己以为美而强求诸辞,曰“此予 也,此褒也”,圣人之微词也。己以为恶而强求诸辞,曰 “此夺也,此贬也”,圣人之特笔也。或曰圣人之变文也。 一说弗通焉,又为一说以护之;一论少窒焉,又为一 论以饰之。使圣人者若后世之法吏,深文而巧诋蔑 乎宽厚之意,此其失非细故也。今仆之愚曰:“其文则 鲁史,其义则彰善而瘅恶。冀述而传于后世,则与删 《诗》定《书》赞《易》同。其狂僭而为传也,则直释其义,其善 者曰如是而善,其恶者曰如是而恶”,无褒讥予夺之 说。其区别凡例,则主程子;其纲领大义,则主朱子;其 三传则主《左氏》与杜预说,而时核其谬妄。其诸家则 无适主,取其合者,去其弗合者,如是而已。窃以为使 圣人因乎《鲁史》焉,则愚之说固已得矣;使圣人而自 作焉,亦当据事而直笔之,不为先儒之云,则愚之说 亦蔑甚乖剌焉。其自信者如此。然犹以其考之也未 浃洽焉,其讲之也未贯通焉,姑优柔之而姑反复之, 宽之以岁月,而后可就也。

    《获麟说》
    王鏊

    《春秋》何以终于获麟?杜预之言曰:“感麟而作,因以为 终也。”予以为不然。孟子曰:“王者之迹熄而诗亡,诗亡 然后《春秋》作。”又曰:“世衰道微,孔子惧,作《春秋》。”孔子伤 当世之乱,为万世法戒而作《春秋》也,岂独为一麟哉? 假如麟不至,《春秋》不作耶?郑众、贾逵、服虔谓孔子自 卫反鲁,修经已成,麟感而至。胡安国亦曰:“《箫韶》作而 凤凰仪,《春秋》成而麒麟至。”余又以为不然。孔子尝曰: “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伤不得致此瑞也。孔 子删《诗》,定书,系易,正礼乐,功亦至矣,不闻有所谓瑞, 独春秋成而麟至乎?假如麟不至,《春秋》将何所终邪? 且既为瑞矣,又见获于锄商,何哉?然则《春秋》曷为以 是终?吾以为纪异也。《春秋》书灾不书瑞。麟者,圣王之 瑞也。时至春秋,乱臣贼子接迹于天下,日食星殒,地 震山崩,水旱霜雹,六鹢退飞,鸲鹆来巢,多麋有蜮,史 不绝书。斯时麟曷为至哉?不当至而至焉,兹瑞也,所 以为异也。有年,大有年,祥也,非所有而有焉则为异; 麟祥也,非所至而至焉则为异。楚狂之歌曰:“凤兮凤 兮,何德之衰?”兹其麟之衰乎!虽然,麟为圣人出也,为 己出而伤焉。孔子其有感乎?吾道其终不行乎!所谓 “吾已矣夫”者,故以是终焉。

    《狩麟赋》
    杨维桢

    命之符,或谓夫子将没之征,或谓夫子经成之祥,修母致子之说,盖陋矣。近代传经者,遂比于《韶》、成之凤。夫以麟为应经而出,是麟之灵也。出而见获,灵何在焉?故《公羊》以为异。而杜氏谓《春秋》感麟而作,经因以为终,其理为长。吾夫子固尝叹凤鸟不至,盖叹道之穷而帝王之瑞不出也。大野之麟,胡为乎来哉?因猎而获,则是麟混于群兽,而为虞人之所擒耳。“获之” 云者,悼之之词也。悼之者,悼其出非时,而为虞人之所擒也。故圣人感之,作《春秋》绝笔于获麟之句。所感而作,因以为终。故获麟后二岁而孔子卒矣,何瑞之足云乎?王通氏谓以天道终者,即此意也。故今亦不能外是说而为赋。

    “昔素王之作《经》也,其感乎麟之瑞乎!且天之未丧斯 文兮,凤鸟已不至也;天之将丧斯文兮,麟又胡为而 出也?”吁嗟麟兮,祥乎异也。吾闻元枵之精,首四之灵, 抱至仁之性,拔不类之形。心兮好生,趾兮不踶,角兮 不触,顁兮不抵。音纯美兮协律吕,步周旋兮中规矩。 出惟应期兮,居必择所,不犯擭阱兮不罹网罟。稽之 在古,或游于苑,或来于囿。或出于郊,或在于薮。匪家 所蓄,不世而有。仁主在位,灵兽来扰。繄王风之下降, 彼潜形其已久。嗟嗟元圣衰姬绂麟,负一角而困世, 蹇蹩躠于风尘。削迹于卫兮伐木于宋,接淅于齐兮 绝粮于陈。雒龟不出兮仪鸟不至,周公无梦兮亚圣 殒身。“验天道兮若彼,察人事兮如此。”道不行兮吾其 已矣。仁哉麟哉,胡为来哉?生不逢圣虚其应,出非其 时失其归。西狩之麟世所疑,反袂拭面涕沾衣,《春秋》 制作亶在兹。彼以为底文成之祥兮,何见踣于锄商 也?以为悼。将殁之征兮,岂乐天之称圣也?圣达乎其 位兮,麟实瑞乎后皇。圣出非其时兮,麟遂异乎素王。 彼大野之所获兮,又“何异夫犬羊。”谇曰:“时之治,麟为 瑞。吁嗟麟兮,时之否,麟为异。吁嗟麟兮,为《春秋》之所起,为《春秋》之所止。吁嗟麟兮”,

    春秋部艺文五

    《左传诗》
    晋·傅咸

    事君之礼,敢不尽情,敬奉德义,树之风声。昭德塞违, 不殒其名,死而利国,以为己荣,兹心不爽,忠而能力, 不为利啖,古之遗直。威黜不端,勿使能植。

    《读穀梁传诗》
    唐·权德舆

    荀寅《士吉射》,“诚乃蔽聪明。奈何赵志父,专举晋阳兵。 下令汉七国,借此以为名。吾嘉徙薪智,祸乱何由生。”

    其二

    忆昔“溴梁会,岂伊无诸侯。群臣自盟歃,君政如赘旒。” 有力则宗楚,何人复尊周。空文徒尔贬,见此《血流》。

    《隐公》
    周昙

    今古难堤是小人,苟希荣宠任相亲。陈谋不信怀忧 惧,反间须防却害身。

    《庄公》
    前人

    齐甲强临力有馀,鲁庄为战念区区。《鱼丽》三鼓微曹 刿,肉食安能暇远谟。

    《哀公》
    前人

    贤为邻用国忧危,庙算无非委艳奇。两叶翠娥春乍 展,一毛须去不难吹。

    再吟            前人

    《好龙》天为降真龙,及见真龙瘁厥躬。接下不勤徒好 士,叶公何异鲁哀公。

    《晋文公》
    前人

    灭虢吞虞未息兵,柔秦败楚霸威成。文公徒欲三强 服,分晋元来是六卿。

    《晋景公》
    前人

    觉病须宜早问师,病深难疗恨难追。晋侯徒有秦医 缓,疾在《膏肓》救已迟。

    《卫灵公》
    前人

    子鱼无隐欲源清,死不忘忠感卫灵。伯玉既亲知德 润,残桃休吃悟兰馨。

    《陈灵公》
    前人

    谁与陈公嫁祸来,孔宁行父夏姬媒。灵公徒认征舒 面,至死何曾识祸胎。

    《祭足》
    前人

    吴鲁燕韩岂别宗,曾无外御但相攻。当时周郑谁为 相,交质将何服远戎。

    再吟            前人

    周室衰微不共匡,干戈终日互争强。诸侯若解尊天 子,列国何因次第亡。

    《臧孙》
    前人

    诸孟憎吾似犬狞,贤臧哭孟倍伤情。季孙爱我如甘 疾,疾足亡身药故宁。

    《季札》
    前人

    吹毛霜刃过千金,生许徐君死挂林。宝剑徒称无价 宝,知心更贵不欺心。

    《夫差》
    前人

    听信谗言疾不除,忠臣须杀竟何如?《会稽》既雪夫差 死,泉下胡颜见子胥。

    《鲍叔》
    前人

    忠臣祝寿吐嘉词,鲍叔临轩酒一卮。安不忘危臣所 愿,愿思危困必无危。

    《晏婴》
    前人

    正人徒以刃相危,贪利忘忠死不为。麋鹿命悬当有 处,驱车何必用“奔驰。”

    再吟            前人

    下泽逢蛇盖是常,还于山上见豺狼。国中有怪非蛇 兽,不用贤能是不祥。

    又吟            前人

    马毙厩人欲就刑,百年临尽一言生。赖逢贤相能匡 救,仍免吾君播“恶声。”

    《叔向》
    前人

    重禄存家不敢言,小臣忧祸亦焚然。明开谏诤能无 罪,祗此宜为理国先。

    《子产》
    前人

    为政何门是化源,宽仁高下保安全。如嫌水德人多 狎,拯溺宜将猛济宽。

    《管仲》
    前人

    美酒浓馨客要沽,门深谁敢强提壶。苟非贤主询贤 士,肯信沽人畏子獹。

    ===再吟            前人===社鼠穿墙巧庇身,何由攻灌若为熏。能知窟穴依形 势,不信谗邪是圣君。

    《斋居感兴》
    宋·朱熹

    “泾舟胶楚泽,周纲已陵夷。况复王风降,故宫黍离离。 元圣作《春秋》,哀伤实在兹。祥麟一以踣,反袂空涟洏。 漂沦又百年,僭侯荷爵圭。王章久已丧,何复嗟叹为。 马公述孔业,托始有馀悲。拳拳信忠厚,无乃迷先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