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汇编 祥刑典 第六十九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经济汇编 第七十卷
经济汇编 祥刑典 第七十一卷


    考证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祥刑典

     第七十卷目录

     律令部汇考五十六

    皇清康熙一则

    祥刑典第七十卷

    律令部汇考五十六

    皇清

    康熙四十一年四月十二日

    上谕刑部:“凡罪犯存留养亲,必其亲系无罪,可悯之。”

    人。方可奏请留养。这案陈蒂生与其子陈潮、同殴陈大生致死。则陈蒂生亦系有罪之人。今将陈潮引存养例奏请。于义不合。著再议具奏。

    《吏部则例》
    康熙四十一年十月一晋抚噶为题

    明事:该臣看得浑源州参革知州王国辅亏空钱粮《年终不行盘查》一案,据布政司满都详称:“查此案于康熙四十一年四月二十五日准咨扣至七月二十五日限满,除文场入闱日期正限已逾,仍无确覆,合将职名开报” 等情前来。所有查报迟延之大同知府叶九思,相应题参。奉。

    旨:“叶九思著议处具奏,该部知道。”

    一、吏部“为《钦奉》”

    上谕事:“查得直抚李光地咨称:‘涿州马头村王应试’”、

    “《当铺被劫》一案,年限已满,贼尚未获,所有原参涿州知州佟国翼等拟合指参。但查该厅州及吏目均有因公出境日期,扣除均未满一年之限,应俟限满次第补参” 等因前来。应将霸昌道郎廷栋照例罚俸一年,未获贼犯,照案缉拿。查涿州知州佟国翼、吏目刘《公鼎》、西路捕盗同知韩镐,该抚既称均有因公出境“日期扣除未满一年之限” 等语。应俟限满该抚补参,到日再议等因。康熙四十一年十一月初十日奉。

    旨:“依议。”

    一、刑部为公务事。先据直抚赵咨称:张脉在通州被截马骡一案,因案内窝犯刘保未到,请援乔良起打死徐五之例扣限等因。本部因此案一年有馀,并未承审,与徐五之例不合,应令该抚仍照原限补参去后。今据该抚咨称:“部复查无刘保,限期已届,势难结完。但查乔良起之案,因原告徐士魁未到,咨请扣限” ,奉部允准在案,仍请以“查无刘保之咨,扣限审解” 等因前来。查该抚既称刘保与徐士魁之案相符,应令该抚作速审明定拟具题可也。为此合咨前去,查照施行。

    一、刑部为官兵互讦等事,江南清吏司案呈查咨参承追杨赐宇私参一案年限,本部因直抚李先参山海卫守备刘光唐并不扣除封印日期,后咨参永平府知府梁世勋与督催之通永道祝兆熊又扣除封印日期。是一案之承追,而扣除年限互异,行令画一遵行去后,本部并未指明应扣。今该抚既称定例内并无注明“应除封印与不除封印” 字样等情,何得前咨竟行扣除,是遵何例?至本部驳查,始请部示。查各省承审之案,俱扣除封印日期,而承追之案,并不扣除封印日期,应令该抚遵行可也。为此合咨前去,查照施行。

    《户部则例》
    康熙四十一年五月贵抚王题该臣

    看得:革职布政司孟世泰、按察司何显祖,因《捧鲊》一案于臣行查之后,世泰等先后揭报请参情由,臣于前疏业已具题在案。嗣准部咨,令臣拿问。臣随行布政司贵东道高怡豫、按察司平越府知府陈文科审详前来,臣复亲加讯究,其有无知情故纵及受贿情弊。据世泰、显祖同供,实因地不同城,官民俱未详报。世泰等一有风闻,因未得实据,难以悬拟揭报。迨奉行查,即具揭详参,委无知情受贿。臣复质:据革职知县余光全坚供,实无请托行贿之处,各供无异。据此,孟世泰等应毋庸议拟,臣谨据实题覆。

    旨:“该部知道。”六月初五晚帖,吏部题奉

    旨:“这案该抚题参时,尔部即议将孟世泰革职拿问。”

    “今该抚称孟世泰等并无知情受贿情弊,尔部覆称毋庸议拟。孟世泰等果属无罪,则题参革职俱为错误,何得止以毋庸议结案?著再察明议奏。” 部查此案于三十九年十二月初九日普安州捧鲊地方科派殃民围寨烧房,杀死多人,巡抚于四十年二月十三日访闻,随檄行司道确查。嗣据贵西道以署州余光全委无杀伤之。

    事具详,两司并无揭报。该抚又批司严查,于三月初七日据道府详报,而藩臬二司,于初八日各准道移具详。至二十九日据该府审详,始将余光全科派情由揭报。是该抚访查在先,司道揭报在后。臣部具题,将布政司孟世泰等照例革职,交与该抚拿问。如有通同受贿情弊,则虽经革职,仍应拟罪,无通同受贿情弊,免革职,免其拟罪。今该抚讯明孟世泰等委无知情受贿情弊,复质据余光全坚供并无请托行贿情弊,将孟世泰以毋庸议拟具题。是以臣部照该抚所题,议以“毋容议拟” 奉。

    旨:“依议。”

    一、刑部咨为禀报私铸事。该本都会同院寺会看得刘培等私铸一案,据直抚李审拟斩绞流徒杖罪,具题前来。查未获张胡与脱逃之匠人王玉寰谋赁房私铸,赁大兴县所属龙山村地方居住民李惠房屋。王玉寰、张胡即率不知姓名四人,在李惠家内掘窨造炉,雇刘培、张凤磨钱,于康熙四十年四月十四日夜开炉鼓铸。王玉寰又于是日以种稙庄稼为词,诱雇张起云、张新正、王金禄、朱福、张思才五名到李惠家。未及入窨,当经地方闻知禀报大兴差役同顺义县差役协拿张胡、王玉寰,并不知姓名。四人闻风即行逃窜,将刘培等当夜拿获。其张新正、王金禄、宋福、张思才听从李惠教唆,诬扳田七纠伙,而田七又诬扳薛四、薛五、谢龙章知情,该抚历番各认情真。查《定例》内,私铸为首者及匠人处斩,家产入官,为从者立决处绞。房主邻佑知情,照为从治罪。若不知情系民,责四十板” 等语。刘培、张凤俱系磨钱之人,合改依为从例拟绞立决。赁房之李惠,应照为从例拟绞立决。诬扳薛四等知情之田七,合依诬告人死罪未决者,杖一百、流三千里,就于配所加徒役三年律应杖一百、流三千里,遇热审减等,杖一百、徒三年,至配所责四十板。听从李惠教唆诬扳田七之、张新正、王金禄、宋福、张思才,均合依“《诬告人死罪未决为从律》应杖一百、徒三年,遇热审减等,杖九十、徒二年半,至配所各折“责三十五板,及不知情未入窨之张起云,应比照邻佑不知情例责四十板;遇热审减等折责三十五板;薛四等审系无干,毋庸议。脱逃为首之张五、王玉寰并不知姓名四人勒限严缉,获日另结已获私钱、铜斤、器具等项变价入官。至此案承审迟延之官已经题参,亦毋庸议” 等因。康熙四十一年闰六月初九日题,十七日奉。

    旨:“刘培、张凤、李惠,俱著监禁,俟为首张胡等拿获之。”

    日,再议具奏。馀依议。

    又六月,一刑部覆“《晋抚噶》议得,太谷县革职知县包秉奎那侵银两一案,既称该员侵蚀银两,于三个月限内全完,应照例免死,减等充军,已完银两解部,未完那移银两,行令速追完报” 等因,奉。

    旨:“依议。”

    一、刑部为揭报亏空事:据湖督郭称疏,“黄梅知县李锦完半钱粮,仍未完银三千一百六十五两。因五六月天旱,百姓艰于完纳,稍稽时日,续已完足。黄州知府许锡龄不行详查,遽尔揭报。至聚众闭城,因编审人丁聚集县前,忽见黄冈县前来摘印,吁求保留,因其未允,遂一时闭城,分散百姓,自备修坝银两,赴省保留,徐月木等分给程麒银三两。程麒惧祸,将张弘选等诬首,非李锦、许锡龄贿买,历审情真,将程麒等拟以徒杖前来。” 据此,程麒依《诬告人不应重律》,杖六十、徒一年,至配所折责二十板不行。力阻之衙役张经等,各折责三十板。徐月木年逾七十,照律收赎。经承李桓不知情之生员吴士光等,均无庸议。吴士光等各复还衣顶,不能禁止之蕲州营把总李世忠,先经兵部以因公出境无庸议;又该督疏称“李锦既无亏空,梅邑民心爱戴,恳复还原任,其黄梅现任知县曹世璞,请改补罗田等语。查《定例》官员被参革职提问者,后经审虚,仍准还职” 等语。该督既称复还原任,以顺舆情,应将李锦仍留黄梅县原任。其罗田已经补官,应令曹世璞赴部另补。又《定例》:“如将清廉爱民官员屈为贪劣题参,将原报之司道府各降二级调用,督抚俱降一级调用” 等语。除布政使任病故外,许锡龄将清廉爱民之官妄行揭报,殊属不合,不便照例议处,相应革职巡抚年照例降一级调用。又《定例》:列名“具题官员降一级留原任” 等语,郭应照例降一级留任。又县丞李铨、典史张其秀系同城官,百姓闭城并不力

    阻不合,“应俱降二级调用。” 查张其秀无级可降,相应革职。奉

    旨:“这事情部议将李锦仍留黄梅县任”,黜革生员吴

    “士光等仍复衣顶凡官员去留之权岂可令百姓干预。聚众肆行之风亦渐不可长该督抚庸懦无能平时不能约束军民及至事出专务遮饰具题尔部并不详察止据所奏苟且议结殊属不合” 著严饬行李锦居官虽优不可仍留黄梅县知县任著令其来京于直隶附近地方员缺用曹世璞著仍为黄梅县知县。出首人程麒,原供与生员吴士光等同在一处,今将伊等之罪开脱,复其衣顶,亦属不合。著将吴士光、徐有章、胡必达解部发遣《奉天》。《郭琇》著降一级留任,馀依议。

    一、《康熙四十一年》阙。月,刑部为《特参》事,“据仓场总督章疏参北新仓监督华霭少米十四万馀石。据华霭供:我欠郭二银两,郭二随我在仓偷米八千石,卖银拿去,又偷一万石,卖银四百五十两,给与笔帖式西尔泰。此外米石同攒典张吉等陆续偷卖是实。又兴平仓监督曹广瑞少米七万馀石,傅尔特少米十三万石,俱供同书攒等偷卖是实。已故监督张聪少米十馀万石。夹讯家人张玉麟供我主子同攒典程起贤等偷卖是实。”又各夹讯攒典张吉等所供俱同。又华霭等呈称:“我等粉身正法,不能抵罪。恳乞宽限,俟完日治罪。”又“仓役王进忠等八十二人呈称:‘张吉等势难赔补。我们三仓每年应领脚价银一万馀两,情愿帮赔’”等语。据此,华霭、曹广瑞、傅尔特、舒书、程则瑾、张吉、张和、张文德、黄章、窦普盈、胡科、王应泰、赵国英、王干、孙谦、吕德、马科、邢永吉、陈志夏、刘芳、黎世芳、张忠业、王英、于鲸、李元辅、马有德、张科、程起贤、刘启祥、马思恩、胡有连、李化龙、郭二,俱拟斩,交与《仓场总督》,勒限三年追完减等。如不完,即行正法。将伊等妻并未分家子入官。未完之米,将王进忠等每年应得四千馀石,逐年扣抵。脱逃之孙震等,获日另结。已故张聪、西尔泰无庸议。所偷之米,着落家产追赔。张应麒等无干,毋庸议。

    《礼部则例》
    康熙四十一年正月二十四日

    上谕谕刑部:“朕钦恤民命,念切好生;每于法司奏上。”

    《爰书》,必披览再三,详求可生之理,其或情罪允符而不忍立置之法者,则命监候缓决,以俟来岁之再谳。顾罪犯一经缓决,即皆冀望生全,而长困桁杨,淹留岁月,自新无路,朕甚伤之。今方春始和,百物鬯遂,悯玆沉系之狱,用沛矜释之仁。见在尔部及直省监禁人犯,凡经康熙四十年秋审,奉

    旨缓决者、著察明通行减等发落。仍开具人数奏闻。

    尔部即遵谕行。《特谕》。

    一、康熙四十一年八月,吏部覆直抚李疏称,“礼科宗等疏参前任学臣杨大鹤学册不符、顶补朦混,及送册迟延” 一案。查学政例,内部学册,将额外溢取入学之童生,未经科试考试,预附三等。其姓名不入新案,造入事故衣顶项下,以赵甲顶补,钱乙混作实在之数,朦报礼部。有贪赃之弊者,照贪赃革职提问。如无贪赃之处照才力不及降二级调用等语。今该抚虽称杨大鹤似无受贿顶补情弊。但杨大鹤系耑责学政之员。于康熙三十九年四月初九日考起其展限之处礼部并未准行十二个月定限已满未报考册。迨至四十年十一月十四日始报部科逾限六月有馀且造报册内名姓舛错。并不将韩雒奇病故,杨与权考六等之处声明,草率造册呈报,殊属不合,不便照此例议处,应将杨大鹤降四级调用。《奉》

    旨:“杨大鹤提督直隶学政时,声名甚不好,著革职,仍”

    留河工效力

    《兵部则例》
    一刑部覆宁古塔将军宗室杨条奏

    查偷刨人参事犯,所治之罪,不减“诬告” 之罪。但此等无赖愚人,潜出边口,成群游食,惟以偷刨人参为事,虽被拏获,仅以发遣当差为奴,彼时并无“敲扑苦楚” 之条。或因有斗殴仇隙之人,扳为财主,率领头目者有之;或因不肯留伊等宿歇,仇扳为财主,率领头目者有之。似此等诬扳人之匪类,不于诬扳罪上,从重“定一治罪” 之例。无知愚人往往仇扳好人,以致拖累。据此,嗣后将偷刨人参之人拏获之后,如有人将好人仇扳为财主,率领头目者,或经该将军审出,或经臣部审出,将诬扳人之人,不论旗民,俱枷号两个月折责,仍照为从例,分别发遣,庶无赖游食之人,知治罪严重,不致诬捏仇扳,而无辜之人。

    亦免拖累矣。康熙四十一年六月初九日奉。

    旨:“依议。”

    一、刑部为《纵仆索诈》等事:湖广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刑科抄出直抚李题前事,康熙四十一年六月三十日题,闰六月十一日奉。

    旨:“该部核拟具奏。钦此。该本部会同吏部会看,得正。”

    蓝旗赛殷达礼、佐领下笔帖式穆珠祐家人李二,因索诈银两、刀伤武清县书办王贤一案,据直抚李疏称:“缘康熙四十年四月内,穆珠祐奉差杨村坐台,欲诈武清县规礼,逼勒该县兵房王贤,将站车移至伊寓,因王贤不从,遂令伊家人李二向王贤需索银钱。王贤措银十两、大钱三千,付李二转交穆珠祐。李二” 复向王贤索银未遂,于四月二十五日将贤殴打,又刀伤王贤脑后。历审情真,除穆珠祐已经病故不议外,将李二拟以军罪,具题前来。除穆珠祐已经病故外,李二应照“凶徒因事忿争持刀伤人者,发边卫充军” 律,应发边卫充军。遇热审减等,杖一百、徒三年。系旗人,应枷号四十日,鞭一百。所诈银钱在于穆珠祐家属名下照数追还给主。再,该抚疏称,“武清县知县章曾印将索银伤人及骚扰驿递情由通详,应否照例议叙,统听部议” 等语。查《定例》内,凡差使驰驿行走官员将跟役不行严束,将驿递人员辱骂殴打,索诈财物,州县驿递官员一面申报上司,一面报部核查情真,将申报之官离“任,以应陞员缺即陞” 等语。“应将申报之武清县章曾印,照例离任,以应陞员缺即陞可也” 等因。康熙四十一年七月初七日题,十五日奉。

    旨:“依议,章曾印着以应陞品级留知县任。”直隶巡:

    道刘德芳详文:“查得《定例》内,若过往奉差员役用强骚扰,而州县驿递一面申报上司,一面径报大部,核查情真,定有离任即陞之例。今病故之笔帖式穆珠祐,在武清县杨村坐台,同家人李二恃强索诈银钱,并李二刀伤县书王贤,随经该县通报,一面径申大部,并请咨提究审。乃穆珠祐复令李二避匿不出,该” 县先将王贤等审供,详请咨覆。今获李二到案,研审得实,经本道招解宪台亲审。蒙宪以州县官申报无勘牌而谎称奉公差使,支取夫马船只,索诈财物者,照出首私牌票例,得以交部升用。其平常将驿递人员辱骂殴打,索诈财物等事,从前有无题叙之例,并直隶骚扰驿递案内共有几案,为何事骚扰地方官如何申报题批,令一一查明详夺等因。遵查康熙三十七年间,据栾城县申报,假侍卫周国同,即刘三闹等,骚扰驿递一案。缘逃走旗人刘三闹,于三十七年五月二十一日由楚省查拏递解回京,至河南尉氏县地方患病,向该县索椅抬送,令李加祚冒顶。伊递解,前途更换轿夫,折“索夫钱,假称哈哈驹子。至顺德府,复令黄起凤买三眼孔雀翎装戴,冒称满洲侍卫。至栾城县大肆咆哮,又向该县勒索轿夫。该县以清话盘诘,而该犯竟茫然不知,当即被拏。” 遂经该县通报上司。及申报大部,并将刘三闹等解赴前任总督部院于题参发审。随经前护道印务保定府知府龚嵘审拟招解。前院宪于亲审具题,并将栾城县知县韩奕、拏解骚扰驿递人员、查与即陞之例相符、一并题明。俱已奉

    旨俞允在案。此系并无奉有勘牌而谎称奉公差使。

    支取驿递夫马应用而申报之该地方官离任即陞者也。再查康熙三十年间玉田县申报匠役张友成等“殴诈该县《经承江之渚》” 等一案,缘张友成等奉工部拨往乌喇修造船只,于康熙三十年闰七月初五日自京起程,给有粮单、驿车讵友成等不遵约束,手执粮单,于闰七月十二日先至玉田县支领粟米、车辆之外,友成同周起麟等借词紧差,殴诈粮书江之渚钱五千二百八十文,又同杨自奇勒索车牌何志先银三两、钱三百三十文均分。又令翟起龙藉取席搭棚,逼挟殴诈铺户赵守信钱四百九十五文入己,以致江之渚等被害不甘,具呈该县,经玉田县知县李祯径申大部,一面通报各上司,后蒙前任都察院郭准咨发审。当经前任许巡道审拟招解前任院宪郭亲审具题、奉

    旨:“俞允在案。”至玉田县李祯申报张友成等骚扰驿

    递,索诈银钱之处、亦经具题、奉

    旨“照例升用”在案。此系奉有《粮单》,将驿递之人殴打。

    索诈财物等事而申报之该地方官离任即陞者也。今病故之笔帖式穆珠祐、在武清县杨村坐台同家人李二索诈该县书办王贤银钱、并

    李二刀伤王贤一案,从前曾经该县通详,并径申报大部,似与玉田县之案相符。其武清县知县章曾印,应否照申报骚扰驿递之例,题明议叙之处,本道未敢擅便,拟合《备叙成案。详覆部咨》:刘三闹依平空诈称内使官员,在外欺诳官府,煽惑民人者,拟斩律系旗人,解部监候,秋后处决。李加祚依知情随行者减等,佥妻、流三千里。黄起凤等依《不应重杖》递解各原籍。后奉

    旨:“依议。”

    《刑部则例》
    一刑部为获解事四川司准直抚赵

    咨称:“准东抚赵咨开,原任长芦运判杨宏捐工赎罪,尚未释放,应请刑部照例题明,赐文遵照。” 等因前来。查康熙四十一年二月内,本部将永定河赎罪人犯缮折启奏,奉

    旨。“伊等俱未还完银两,俱著停赎。”钦遵在案。前因杨

    宏赃银未完,已经咨覆工部,相应知照该抚可也。

    《又首贼诬良道看巡道刘德芳》看得唐县人犯雷九银诬首席云等行劫过客王𤣱等一案,缘康熙三十九年五月初三日,标客王𤣱等行至唐县北岭子地方,被贼截劫银两等物。随据营县详报,差令兵捕各役缉拏。间于本月十四日夜,有西人雷九银偷窃沙岭庵闫尚友家衣帽数件,被守口刘进才追获,解赴倒马关韩千总查讯,起获原赃,经主认明,该千总即欲解回原籍,查明安插,岂九银恐被本县究处,乃将平日认识之席云、李奉免、田进忠、高保三小子,及保外病故之王兴、并未到案之王七等,称系同伙八人行劫过客王𤣱银两,欲图出首,冀免罪。而该营移关拘提田进忠等解院发审。随行保府,审据九银供吐游移,并无赃证,而进忠等极口呼冤,佥称九银诬扳,具报本道详院行府,饬县移查确审。该县因值王兴患病,查非真盗,押保在外调治,不愈身死。及广灵等县查明田进忠等或为土番,或系贫民,俱未出外为贼。备关移覆县府当将各犯覆讯,本道再加核勘,详蒙批允,将席云等发“回原籍,保候另缉真贼” 在案。至雷九银一犯是否受刑妄供之处,复行该府确审妥拟。今据招解前来,九银供因窃被获,原欲诬首以求免解,实非该千总之加以刑讯而逼之妄供也。雷九银除偷窃轻罪及王兴保押在店身死不议外,合依《诬告人死罪未决者律》,杖一百、流三千里,仍于配所加徒役三年。其截劫王𤣱一案,盗犯另行勒缉,获日究结,相应解候院夺。至此案承审迟延之该县,已经详参在案。合并声明部驳。刑部为飞贼截劫事:福建清吏司案呈:准直抚李咨称:窃盗雷九银于康熙三十九年五月十四日偷闫尚友家衣帽数件,当被千总韩国元拏获。而九银即诬首席云为首,“纠田进忠、高保等同伙八人,在唐县劫过标客王𤣱银两等物。至关提席云等审讯,佥称系九银诬扳,并无赃证,而九银亦供吐游移,难以悬定。将席云等发回原籍,保候另缉行劫王𤣱真盗究结,将雷九银照诬告律拟以流罪” 等因前来。查雷九银初供所获被套、破鞋等物,系同伙高保等所遗之“物,后复供称是千总韩国元那里拏出来的被套等物。” 如果系高保等所遗之物则高保等同雷九银行劫是真;若非高保等所遗则系千总韩国元拏来之物,而韩国元栽赃诬盗之处又并未声明。况此案承审迟延之员该抚已经题参在案不便据咨遽结。应行该抚勒限缉获真盗之日审明将“诬良为盗之处,一并具题,到日再议可也” 等因,呈堂拟合就行。为此合咨前去查照施行。顶详巡道刘德芳查得雷九银诬供席云等截劫唐县行客王𤣱等一案,前因九银偷窃被获,原欲诬首以求免解,将九银审拟杖流。奉部以所获被套、破鞋等物,如果系高保等所遗,则高保等同雷九银行劫“是真,若非高保等所遗,则系千总韩国元拏来,而栽赃诬盗之处,又未声明,咨行勒缉。真盗之日,审明将诬良为盗,一并具题” 等因。蒙院行据倒马关都司呈:据韩国元详称:“王𤣱等被劫,伙贼仓忙逃走,遗失被套、破鞋等物,系夹子村乡地周虎、苗义赶至北岭子庙台上,见王𤣱检拾,当有兵丁马𤣱” 富见收于店家冯玉言处,及获窃贼雷九银,希图卸罪,妄首为高保等所遗之物,实非国元拏出,栽赃诬盗,详请宽宥。蒙院批令复核详夺。本道因周虎等果否亲见,未据讯取确供,难以凭信。随行据保定府呈,据唐县申称:提集研讯,马𤣱富供系被套等物,同失主王𤣱赶贼,在北岭子庙台上所拾。而店家《冯玉言》:

    “亦供共见,均不知何人遗失。再从前九银诬首之时,询其所遗被套、破鞋等物,顺口供系高保、田进忠等之物。及讯之田进忠等又坚称九银诬供,而失主王𤣱历审已认非己物,则非赃可知。今冯玉言等既经供证凿凿,而九银又复自认诬首不讳,则千总韩国元委无栽赃诬盗之事” 等情。详覆前来。查被套等物既系王𤣱赶贼所拾,有马𤣱富、周虎等共相目击,收放冯玉言店中。玉言又复亲见不爽。况查原招九银先虽诬称韩国元拏出,后即供明系兵役在路上拾得之物。今该县历经研审坚供实不知何人所遗,亦非韩国元之物。自认诬首不讳则韩国元委无栽赃诬盗之处。相应免议。雷九银一犯,诬首情真,应请仍照原拟,杖流发落。除饬缉真贼,务获审解外,拟合呈详院夺。咨覆 部覆。刑部《为飞贼截劫事:福建清吏司案呈》,先据直隶巡抚李咨称:窃贼雷九银,于康熙三十九年五月十四日,偷闫尚友家衣帽等物,当被千总韩国元拏获。而九银即诬首席云、高保等劫过标客王𤣱银两等物。至关,提席云等审讯,佥称系九银诬扳,并无赃证,而九银亦供吐游移。随将席云等发回原籍,保候另缉行劫。王𤣱真盗。究结,将雷九银照诬告律拟以流罪咨部。本部以“雷九银初供所获被套、破鞋等物,系高保等所遗之物,后复供是千总韩国元那里拏来的被套等物,如果系高保等所遗之物,则” 高保等同雷九银行劫是真。若非高保等所遗则千总韩国元栽赃诬盗之处又并未声明。咨行该抚审明具题,到日再议去后。今据该抚咨称:“被套等物系失主王𤣱赶贼所拾。有马𤣱富周虎等目击收放冯玉言店中,况九银已经供明系路上拾得之物,不知何人所遗,自认诬首不讳” 则韩国元“委无栽赃诬盗之处。历审情真,将雷九银仍照原拟咨覆前来。据此,雷九银合依诬告人死罪未决者杖一百、流三千里,于配所加徒役三年,律应佥妻流三千里,至配所折责四十板,加徒役三年。行劫王𤣱真盗,应勒限严缉,获日另结。至此案承审迟延之员,该抚已经题参,毋容议” 等因。康熙四十一年三月二十三日题,二十七日奉。

    旨:“知道了。”

    一、刑部为禀报事。本部会看得:温生功扎死继母之父王科一案,据直抚李审拟绞罪,具题前来。查温生功与王科素无嫌怨,缘生功自幼丧母,寄养舅家,迨父温福继娶王氏生功为人牧羊。于康熙四十年七月初三日,温福接伊岳王科在家中看唱饮酒。生功因父欠屯粮,亦回家探望父亲,相遇共饮。生功向父索讨房契,变卖纳粮,其父不允,醉后相嚷。王氏殴打生功,王科亦行帮殴,复拦阻生功走,温生功情急,即持所带小刀扎伤王科肚脐等处,越三日殒命。该抚历审,自认情真。“王科虽系温生功继母之父,查律内继母之党无服,应照凡人论” 等语。据此,温生功合依凡斗殴杀人者不问手足他物、金刃并绞监候律应拟绞监候秋后处决等因。康熙四十一年四月初二日奉

    旨:“温生功依拟应绞,著监候秋后处决,馀依议。”

    一、刑部为失盗事。该本部会同院寺会看得强贼李中悦等行劫清苑县魏村居住旗人徐殿扬当铺” 一案,据直隶巡抚李光地审拟斩罪,具题前来。查脱逃首贼冉三,躧知徐殿扬当铺殷实,遂起意行劫,纠合李中悦等同伙共八人,于康熙三十七年八月三十日夜二更时分,各持刀棍等械,齐至事主之门,分布把风入室,劫得衣饰等物,分赃而散。于三十八年闰七月十九等日陆续拏获李中悦等。该抚历审,各认情真,除大李、杨锁取供后在监病故不议外,李中悦、张荣、马五俱应照“《强盗已行得财律》拟斩立决。但该抚既称起获李中悦等名下赃物失主,称系各姓所当,并无记号,不敢冒认。且张荣、马五“所分之赃已经花费无存,应将李中悦等监候,俟缉获逸贼冉三等质审明确,再行处决” 等语。据此,应将李中悦、张荣、马五仍行监候,俟勒限严缉拏获逸贼冉三、李四、冉尔福等质审明确,一并具题,到日再议。张力明审系仇扳,毋容议。再该抚疏称:“监毙大李杨锁之管狱官清苑县典史雷润奉委河工看守苇束,因公出境,并此案承审迟延之官,已经题参,俱毋容议” 等因。康熙四十一年四月初四日题,初六日奉

    旨:“依议。”

    一、刑部为呈报事。会看得:“董立廷殴死无服族。”

    兄《董立扬》一案,据直抚李光地审拟绞罪具题前来。查董立扬充膺总催,妄禀董立廷抗粮,廷父董奉章亦在县具呈分诉。康熙四十年八月初四日,立扬、立廷两相角口,奉章又以殴打伊子控县。初六日,立扬见立廷在地,摘取绵花持棒赶打,被花科绊跌,立廷即拾棒击伤立扬额角等处,以致立扬伤重,当日殒命,该抚历审,自认情真。据此,董立廷合依“凡同姓服尽亲属相殴致死者,以凡人论,斗杀者绞监候律,应拟绞监候,秋后处决。董奉章等审系无干,应毋容议” 等因。康熙四十一年四月初六日题,初八日奉。

    旨:“董立廷依拟应绞,著监候秋后处决,馀依议。”

    一、刑部为活活打死夫命事:湖广清吏司案呈据直抚李咨称:“犯妇张氏,助夫高二殴死冯尔贵一案,前因张氏脱逃,将高二拟绞,张氏获日,另结具题” 部覆奉:

    旨:“高二依拟应绞,著监候秋后处决,馀依议。”钦遵在。

    案:今张氏已经缉获历审,“执棒殴伤尔贵肋胁是真,将张氏拟以军罪收赎” 等因。咨覆前来。据此,张氏合依共殴人执持凶器亦有致命伤痕者,发边卫充军。律系妇人决杖一百,馀罪收赎可也。四十一年四月十三日奉:

    旨:“知道了。”

    又部覆:吏部“为飞贼截劫事,据直抚李光地咨称,唐县北岭子行客王𤣱等,于康熙三十九年五月初三日被截一案,一年限满,真贼未据报获。将原参唐县知县王孙延等咨议前来。除唐县知县王孙延,横河口巡检王士荣,俱经别案革职,无容议。未获贼犯,俱交与接任官照案缉拏外,应将保定府同知陈一朝” 照例罚俸一年。未获贼犯,照案缉拏。康熙四十一年四月十九日奉

    旨:“依议。”

    又四月二十九日准咨:“一刑部为前事:山东清吏司案呈,准直抚李咨称,成安县民贾留住,系因殴死张来贵,拟绞,秋审可矜,免死减等之犯。今据贾留住之母张氏呈称:氏年六十一岁,伊夫久出无音,实系孤子,吁请照例存留养亲。取具该府县印甘各结等因前来。查定例内,凡发遣军流等犯,俱以部文到日为始,定限两个月起解” 等语。贾留住应于十一月内准咨起解,何故迟延五月有馀,始行咨请?应令该抚将迟延情由查明到日再议可也。

    一、礼部为缢死人命事:仪制司案呈,奉部送礼科抄出该本部覆刑部咨前事等因。康熙四十一年四月十二日题,十四日奉。

    旨:“冀璞依拟应斩,著监候秋后处决。馀依议。钦此。”移。

    咨到部。该臣等议得:刑部等衙门“题覆直抚李疏称,冀璞窥贾乐性妻张氏,年少有色,于康熙四十年四月十五日晚,乘氏夫外出,入室逼奸,被张氏喊叫,冀璞越墙跑去。十八日璞骑马经过,氏即詈骂,璞鞭氏手,又令雇工人指氏叫骂,氏积忿莫伸,自缢身死。应否旌表,交与礼部议” 等因前来。查《定例》,凡妇女强奸“不从、以致身死者旌表” 等语、今张氏被冀璞逼奸不从、矢志贞烈、以致殴打积忿自缢身死、例应旌表、俟

    命下之日,咨行该抚给银三十两,听本家自行建坊。

    可也。康熙四十一年五月初二日奉。

    旨:“依议。”

    一、刑部为叩天回明事:该本部议得:“据直隶巡抚李光地疏称,强贼常悦等截劫货郎邢自汶一案,缘在监病故强贼张六与脱逃之王二、刘三同至常维福家聚饮,张六遂起意商谋截劫。因刘三不允,维福即令伊子常悦入伙。康熙三十九年六月十一日,各骑马带械,行至蠡县南玉田村,截劫邢自汶银布等物。” 自汶报知乡保,即将张六挐获。续据常悦自行投到,历审情真,除张六病故外,将常悦照律拟流;逸贼王二、常维福获日另结等因具题前来。查该抚疏内,常维福、常悦于本年六月二十日在新安县地方一同被获,又称常悦于七月二十四日自行投到,且投首时并无首呈确供,从何据信?其常维福既经被获。何得又称脱逃。再在屯旗下家人为盗。其伊主处分之例甚明。今该抚又未将常悦等之主拟罪。事干盗案不便遽结。应请

    “《敕下》该抚再行详审确拟具题,到日再议可也”等因。

    康熙四十一年五月初九日题,十一日奉。

    旨:“依议。”

    一刑部为知会事:督捕司先据崞县知县马暹《拏送闫三弘子》,称系逃出旗人,《解部审问。闫三弘子》亦非旗人,系崞县之民,《递发原籍》,令其完

    结在案。续据山西巡抚噶咨称:“闫三弘子解至平定州地方病故” 等语。又咨查直隶巡抚去后,今于三月二十四日,据直隶巡抚咨称:“获鹿县知县周卜世差衙役将闫三弘子解送之时并无病证,至井陉县地方患病。井陉县知县黄孝政并不拨医调治,就差衙役李奇英等将闫三弘子解送,以致到平定州地方身故知县黄孝政不行拨医调治之处,听候部议” 等语。据此,将衙役李奇英、梁朝相,照逃人途中患病一二名者,杖一百、徒三年,例应徒三年,均遇热审减等徒二年半,至配所各折责三十五板。查《定例》内,解送逃人,如中途患病者,该地方官暂留拨医调治。如不即留住调治,以致死故。该地方官议处应解犯人错解别处者,罚俸六个月等语,应将井陉县知县黄《孝政》照此例罚俸六个月等因。康熙四十一年五月二十八日汇题,于六月初二日奉

    旨:“知道了。”

    一、刑部会看得《张五等谋杀张小和尚》一案,据直抚李光地审拟绞罪具题前来。查张五自幼过继与堂叔张松龄为子,松龄病故后,伊妻方氏生有遗腹子小和尚,氏即为张五娶妻,分产另居。小和尚年至六岁,张五仍欲并吞其产,与郝三商谋杀害小和尚。康熙四十年九月十四日晚,诱小和尚至家,张五持砖“击小和尚耳根倒地,脚跺脊背,又以面杖捣落其牙,用小刀挖其两眼,复持刀授与郝三,割其茎物,以致小和尚登时殒命。” 该抚历审,各认情真。查张五因欲吞产,谋杀无知孤幼之小和尚,将眼睛肾囊、茎物喂与狗吃,藏尸于炕,继投于井,凶惨异常,致令伊继父张松龄绝嗣,不便照例拟罪。张五合改照“谋杀人因而得财者,同强盗论斩律,应拟斩立决。郝三合依凡谋杀人从而加功者绞监候律,应拟绞监候,秋后处决。” 张五给与郝三之银,照追入官等因。康熙四十一年六月十四日题,十六日奉。

    旨:“张五著即处斩。郝三依拟应绞监候,秋后处决。”馀

    依议 ,附巡道原详。巡道看得《景州人犯张五等谋杀张小和尚》一案,缘张五堂叔松龄无嗣,五于八岁时,过继伊叔为子。松龄既殁,其继室方氏,生有遗腹一子,即被张五谋杀之张小和尚也。方氏于夫亡之后,又为张五娶妻,令其住居前截屋内,分地授室。据张鹤龄供,其分析均平,原不以继子而有薄待之事。岂上年小和尚年已六岁?张五虑长成承受家产,遂起并吞之计,密与住房之郝三商谋,许谷三石,令其相助致死。于九月十四日夕之时,五邀郝三至家饮酒,适遇小和尚在外嬉戏,五即诱以看《数鹌鹑》,骗至家内客座,闭门持砖向其耳根打倒,脚跺脊背,因其哭泣,即用面杖捣落其齿牙,又以小刀挖其两眼,割其茎物。复令郝三接刀割下,致小和尚当时身死,仍将其眼睛掷以饲狗,埋尸炕洞。又虑烧炕不便,于十六日夜装尸布袋,仍令郝三携弃张其大空园井中,以图灭迹。至十月十一日,其大率人往园内砍柴,见井内有人,因闻方氏失子无觅,报知方氏捞尸。氏以小凤曾言小和尚系张五领去捞尸之时面诘,张五见其失色语塞,即将五等控告,随据州府审解前来,二犯供认不讳。张五不过谋夺财产,忍使无知稚子遭此惨毒,穷凶极恶,灭绝伦理,未有若此之甚者也。但碍于律例,不能即正典刑为憾。张五合依争夺伊弟财产,执持凶器故杀之例拟绞;郝三合依谋杀加功之律,亦应拟绞,俱各监候,秋后处决。郝三所得之银,照追入官。方氏分给张五房地,仍归方氏查收赡养。馀审无干,应请省释,解候宪夺。

    一刑部《为存留养亲》事:“云南清吏司案呈据直抚李咨称:李成双系打死刘大,拟绞监候,四十一年秋审缓决。” 今奉:

    上谕:“免死减等应流之犯,伊母张氏恳请存留养亲。”

    一、案本部咨行“直抚李将地方官印、甘结查取送部之日再议去后。今据该抚咨称:张氏年逾八十,又系寡居,家无次丁,请援定例存留养亲,取具地方官印、甘结送部前来。查与例相符,应将李成双照例枷号两个月,责四十板,准其存留养亲,仍追埋葬银二十两给付死者之家” 等因。康熙四十一年六月十七日题,二十日奉。

    旨:“知道了。”

    一刑部《为异常大变事》:会看得靳兰春殴死无服族弟靳永亨一案,据直抚李审拟绞徒,具题前来。查靳永亨因争种地亩,曾经斗殴结讼,于

    康熙四十年七月初七日,永亨同侄纯儒往看地上芝麻,见兰春家之鸡践食,永亨詈骂。兰春挑粪经过,闻而角口。永亨先以铁尺殴击兰春,兰春遂以扁担还击,致中永亨顶心等处,倒地。又持铁尺殴伤永亨脚腕等处,捧沙揉伤双目。纯儒见叔被殴,往救。兰春见遇华赶猪来时,喝令助殴。遇华执棍打倒,纯儒殴折左腿,捧沙揉瞎左目,靳永亨伤重,越十七日身死。该抚历审,各认情真。据此,靳兰春合依“凡同姓服尽亲属相殴致死者,以凡人论” ,斗殴杀者绞律,应拟绞监候,秋后处决。靳遇华合依凡损人二事以上者,杖一百、流三千里,仍将犯人财产断付被伤之人。同姓服尽尊长殴卑幼减凡一等律应减一等,杖一百、徒三年。闻殴不出劝阻之靳思禄,合依不应重律,杖八十,均遇热审减等。《靳遇华》杖九十,徒二年半,系旗人解部枷号三十五日,鞭九十,仍将财产一半断付被伤之人。《靳思禄》杖七十,系旗人,解部鞭七十。再该抚疏称,“原告靳永昌因诬告族弟靳从政等本应治罪,但其弟死子废,情有” 可矜,似可免议,应免议靳从政等审系无干,毋庸议等因。康熙四十一年闰六月十五日题,二十日奉。

    旨:“靳兰春依拟应绞,著监候秋后处决,馀依议。”

    又复题:“‘部覆刑部为前事:山东清吏司案呈,先准直抚李咨称,秋审可矜免死减等流犯贾留住之母张氏呈称,氏夫久出无音,实系孤子,该府县查明家无次丁,取具印甘各结,咨请照例存留养亲’一案,本部因迟延五月有馀,始行咨请,行令该抚将迟延情由查明到日,再议去后。今据该抚咨请贾留住之母张” 氏年老之处留养,结内未入张氏年岁,驳令确查,又因该县奉调公出,且从前未据该府加结,辗转驳查,动需时日,实非故意迟延等因前来。据此,应将贾留住照例枷号两个月,责四十板,准其存留养亲,仍于贾留住名下追埋葬银二十两,给付死者之家等因。康熙四十一年七月初五日题,十二日奉。

    旨:“知道了。” 附巡道:原详直隶巡道,为慎刑奉有 “恩纶”等事。该本道查得成安县流犯贾留住,系康熙

    四十年秋审奉

    旨“免死减等之犯”,前经本道查明该犯妻氏详蒙宪

    台定地给咨转发间,随准大名道移:据广平府呈:据该县申详该犯系属孤子,出具印、甘各结,转请照例留养到道。本道因未取该犯生身父母、族长、地邻确供,并无府结,且已蒙发给咨牌,未敢遽尔转请,随经驳回,一面檄饬该府速行佥妻发遣去后。兹又据该府详:“据该县申称,研审该犯亲族人等佥称贾留住之父贾际太,久出无音,其母张氏实系年老无依,并无以次成丁之人,另具切实印甘各结,该府加结,呈请转详前来。查《定例》,凡免死流犯,祖父母、父母老疾无依,家无以次成丁者,取具地方官印甘结,准其存留养亲” 等语。今贾留住辗转驳查,据详委系孤子,似与留养之例相符。应否准其存留养亲,恩出宪裁,本道未敢擅便。奉院批云云。未满七十,准其存留养亲。有无成例,仰查明详夺,缴顶。详该本道查得《名例》老幼收赎条内,凡年七十以上,十五以下,犯罪收赎,是凡称老者,应在七十以上矣。然似非所论于嫠妇之留养也。故定例存留养亲,止称祖父母、父母老病无依,并未指定年岁。今贾留住之母张氏,年虽未满七旬,但已六十一岁,伊夫贾际太外出几二十年,查无音信,惟生留住一子,别无次丁,似与留养之例相符。今蒙宪台慎重周详,批查有无成例。本道遵即细查:康熙三十七年间,昌黎县雷发朝殴死毛世才,拟绞监候,遇赦减等。伊母宫氏,年止六十四岁,家无以次成丁,哀吁存留养亲,蒙升任督院于咨准刑部照例准其留养在案。则贾留住之母张氏与雷发朝之母宫氏,事同一例,应否将贾留住照例枷号两个月,责四十板,仍追埋葬银两,准其留养。拟合呈详宪台核夺,批示遵行。

    又七月初六日,准咨一、刑部咨查先据山东济宁州解韩永昌到部,供系藩下韩大任族侄,于康熙十八年投诚偏沅巡抚,安插在兴宁县开荒等语。随递发偏沅巡抚查明去后。续准河南巡抚咨称:“据磁州详称:据邯郸县递解人犯韩永昌病故。据解役王治国等供,韩永昌委系前途,身带膈食重病。本县取有沙” 河县解役病结存卷,解至磁州,病重身死等语。随移咨直隶巡抚,将沙河、邯郸二县,不将韩永昌留养之处查

    明去后。今准该抚咨称,据沙河、邯郸二县各援康熙三十六年六月内刑部议覆山东巡抚李疏,如有中途患病,著令该地方官医治,毋误递解之例咨覆前来。查与云南司原案相符,将沙河、邯郸二县毋庸议但别项人犯之例与逃人患病留养之例原有分别。嗣后本部督捕司有递解人犯在封套上开明“督捕司” 字样。如有人犯患病者,照“留养” 之例遵行。如有不留养者。题参知会该抚可也。

    一、刑部“为呈报拏获马贼” 事。该本部会同兵部、都察院、大理寺会看得:向贼王四等截劫新城县行人王良杰、固安县行人侯锡爵等二案,据直隶巡抚李光地审拟斩罪具题前来。查王四因退甲起谋盗截,遂纠同现获贼王大,并未获贼李三。同伙三人,骑马带械,于康熙四十年七月三十日行至固安县泥沟地“方截劫行人侯锡爵银衣等物,分赃各散。王四又同王大商谋截劫,同伙二人,骑马带械,于康熙四十年八月二十一日在新城县晋家营地方搜截行人王良杰之钱稍,于马上奔逸,被失主喊诉。新雄营游巡把总邹应弘率兵追赶,二贼拒捕,射伤追兵,而二贼亦受伤被获。” 该抚历审,各认情真。据此,王四、王大俱合依《向马》强盗执有弓矢军器,白日邀劫道路,赃证明白,不分人数多寡,曾否伤人,于行劫之处枭首示众,律均应拟斩立决枭示。王四系另户旗人,解部正法。王大于行劫之处,立决枭示。已获赃物,给还失主,未获赃物,将盗产变赔。逃贼李三,严缉获日另结。其另户王四即五十六为盗、应将该佐领苏喇章京苏格议罪。但系该王差遣、请

    《皇上安》不曾在家,毋庸议外。骁骑校马尔兔照例罚。

    俸两个月。小拨什库、傅达礼应照例鞭五十,遇热审免罪。王大即大头为盗情由,应将伊主“厢蓝旗包衣胡什佐领下三等护卫八十议罪。但王大系差遣下屯卖粮时逃走为盗,八十应免议” 等因。康熙四十一年七月初七日题,十五日奉

    旨:“王四、王大俱著即处斩枭示。”把总邹应弘追赶贼

    “盗对敌,拿获可嘉,著即授为千总,馀依议。” 一刑部《为恶贼得财伤命事》:会看得强贼姚成先等行劫灵寿县慈峪镇张大绪当铺一案,据直隶巡抚李光地审拟斩罪具题前来。查姚成先因康熙三十六年行劫丰润县魏永成当铺遂自首拟徒,在献县配所强奸民妇杨氏,告发脱逃。姚成先素知张大绪当铺蓄积,遂与李六猴商谋行劫,纠合殷小人儿黄明显、刘二,和尚张冲光、赵化云、田四并脱逃之康广金同伙九人,于康熙四十年六月二十一日前去行劫。田文福索取酒钱,各贼诱之同往偿还。至二十八日夜,令田文福看守行李,各贼分执木棍等械,齐赴事主之家。殷小人儿用棍殴仆看家人李国福,又夺刀砍伤左腋等处,捆绑失主,搜劫衣钱等物,分赃而散。李国福伤重,次日殒命。后因各贼与成开光、田文福聚赌于巨鹿县空庙,以赃物折算赌帐。成开光抱赃出首,于本年十月二十五等日陆续拏获。该抚历审,各认情真。据此,姚成先、李六猴、殷小人儿、黄明显、刘二和尚、张冲光、赵化云、田四合依强盗杀人,不分曾否得财,皆斩枭示律,均应拟斩立决枭示。已获赃物,给还原主,未获赃物,照例追赔。逸贼康广金,严缉获日另结,并未上盗分赃之田文福,但不阻当首告,应予满杖。该犯与成开光赌博,应照赌博例,枷号两个月,责四十板,遇热审减等,枷号四十日,责四十板,成开光出首免罪。再查贼犯姚成先有“强奸杨氏” 之案,既于此案从重归结,则该犯《强奸脱逃》一案,无庸另案审拟。其献县限年勒缉之案,相应注销。再,该抚《疏》称:“失察赌博之巨鹿县知县刘节、典史闫应麟,相应附参候部议” 等语。查献县徒犯姚成先《脱逃》一案,先经该抚题参,吏部照例该管官罚俸议处在案,并无限年缉挐之案,无庸注销。查《定例》内,“地方有犯赌博者,该管官罚俸一个月” 等语,应将巨鹿县知县刘节、典史闫应麟,均照例各罚俸一个月等因。康熙四十一年七月二十八日题,八月初五日奉。

    旨:“姚成先、《李六猴》《殷小人儿》黄明显、刘二和尚张冲”

    光、赵化云、田四,俱著即处斩枭示,馀依议。一、刑部覆:“河抚徐疏称,考城县参革知县陈惠敏,滥加酷刑,致死民命一案,除陈惠敏于此案已经参革,无庸议外,黑夜贼入王猷之家,杀死王猷。知县陈惠敏验尸去时,王猷之女忙姐供”

    称:伙贼内看见一贼,有似表叔张文焕,原任知县陈惠敏,遂将文焕拏获刑审,误致于死,并非忙姐指定文焕所告。其张文焕又有行劫之处,原非良民。今将忙姐照诬告良民律拟流太过。然忙姐因将不曾行劫伊家之张文焕疑似文焕之语,应照不应重律治罪,但伊父王猷已经被贼杀死,应免议。其行劫王猷之家真正贼犯,应令该抚勒限严缉,获日另结可也。康熙四十一年八月内奉。

    旨:“依议。”

    一、刑部为呈报事:江南清吏司案呈,准直抚李咨称:“戴自善与戴自成系同堂兄弟,向无嫌怨。康熙四十一年十月十四日夜,自善之父戴治国园内失火,治国疑为有贼,唤自善持刀同出,自成亦持弓箭奔护。急遽之顷,天阴无月,烟迷眼目,误认治国为贼,即放箭射伤治国左膀仆地。自善见父受伤,疑贼行凶,救” 父心切,持刀赶上,砍伤自成肩甲等处,越十五日殒命。在自成并不知箭射伤者系伊叔戴治国,而自善亦不知刀砍伤者系伊兄戴自成,总因互相错认,以致有射砍之事。历审情真,将戴自善拟以过失杀律,追收赎银两给付死者之家等因前来。查《律》载“本应罪重,而犯时不知者,依凡人论” 等语。今戴自善刀砍伊兄戴自成,错认窃贼以殒命,戴自善应照过失杀人者准斗杀论律,追收赎银十二两四钱二分,给付死者之家可也。一、康熙四十一年十一月京城强盗彭二等一案。

    上问九卿:“此等人不该发往黑龙江。”九卿回奏: “圣谕极是,此等人应该正法。”

    上又云:“黑龙江恶人甚多,嗣后免死之人,发与何处?”

    仍令九卿议奏。刑部回奏:“免死旗人,仍发黑龙江为奴,民人发往云、贵、川广五省。” 奉

    旨:“嗣后免死人犯、仍俱发黑龙江。如逃回获住,严加”

    重处面上刺字

    一、刑部为特参贪污县令事:广东清吏司案呈,据先准直抚李咨称:“南和县革职知县马廷赞,于贪污案内拟流,应令佥妻解部,改发辽阳安插。因廷赞尚有亏空一案,未经审结,应候审结,佥妻解部。” 等因在案。今据该抚咨,马廷赞亏空之案,已经审明,应将马廷赞佥妻解部。但查《定例》内热审之例,未行之前,已经具题、“奉”

    旨“未经发落、应减等之罪、遇热审、仍照例减等发落”

    等语。今“马廷赞发遣之时正遇热审,应照例准其减等” 等因前来。查该抚既称马廷赞发遣之时正遇热审,应如该抚所请,准其照例减等徒三年,至配所责四十板可也。

    一刑部为“《特参》抗违” 旗员、仰请

    敕部查议事。该本部会同吏部都察院、大理寺、会看

    得:据直隶巡抚李光地疏称:“李云从之主病故花色。将伊房地典与旗人董子华。限期未满花色。随将董子华所种青苗残毁,强占管业花色。疑其雇工人范在兴窃豆,令王六等打坏范在兴腿眼。又李云从设谋将武生范可顺吊打,勒约诈钱六十二千文。李云从并无媒证婚书造谋。令勒四柱作媒,欲骗杨绍嗣” 之女,又“李云从将刘荣世酒铺什物抢去,令李奉、刘二小搬至武生刘龄长家用。” 又“李云从因宋镇、宋宗礼各借钱未还,将伊等房地准折抵还。” 又“李云从赊欠陈进忠肉钱未还” ,至花色告知县李玉堂私派等款,讯无证据,诘其诬告之情,花色《云从》供系赵允哲、赵允甡、赵浚指使控告。除花色取供“后病故不议外,李云从凶恶强横,先被其主揉瞎双目,曾因打死人命遇赦释放,复诈害乡愚告发累案,其主到案待质,伊忽逃匿,及鞫审时恃其瞽废,将承问官辱骂,及其父母子女全无法纪。” 李云从除抢夺等轻罪不议外,李云从应照光棍为首例决斩,赵允哲等拟以流杖。具题前来。据此,李云从合依,凡恶棍设法勒写文约,吓诈财物,为首者立斩,例应斩立决。但李云从系笃疾之人,应照律议拟奏闻。取自

    上裁“赵允哲、赵允甡诬称赵灏等得免差枉法赃钱。”

    七十千,应将赵允哲革去贡生,与赵允甡俱合依凡教唆词讼诬告人者与犯人同罪律,将赵允哲等佥妻流三千里,至配所杖一百,各折责四十板。听李云从使令抢搬什物之刘二小,合依“抢夺为从减一等” 律,杖九十,徒二年半,刺字至配所折责三十五板。残毁《青苗》之何奉五,在傍不行劝阻之王六、刘三刚,收藏什物之刘龄长,为云从诬告多人之李朋、李自然,得表情谢礼之赵允嘉,随云从索钱之“康三、姚国亮、刘拴。”

    儿殴打云从,至起衅端之李光荣,均合依不应重律,杖八十。《何奉五》、王六、李光荣系旗人,各鞭八十。《刘龄长》、赵允嘉俱革去生员,与《刘三刚》、李朋、李自然、康三、姚国亮、刘《拴儿》各折责三十板。《董子华》所典房地,仍著子华管业,俟《限满取赎》,抢夺什物,向《刘龄长》名下追还。李云从赊欠肉钱,照数追还。《陈进忠》脱逃之赵浚革去贡生并李奉等严缉获日另结。再该抚疏称,“监毙花色之管狱官系清苑县典史雷润,合并指参,听候部议” 等语。查《定例》,州县监狱系吏目典史专管,狱内监毙一人者罚俸三个月等语。应将清苑县典史雷润照例罚俸三个月等因。康熙四十一年十二月初二日题,初五日奉。

    旨:“李云从改为应斩,著监候秋后处决,馀依议。”

    又《部覆》一刑部“为叩。”

    阍事。该本部会同吏部会议。得正黄旗《哈雅尔图》

    佐领下病故笔帖式花色家人李云从叩。

    《阍》一案据直隶巡抚李光地审拟军罪,于别案从

    重归结等因,具题前来。查李云从告称,“我被刘三闯等殴打,在满城县控告四次,刘三闯等贿托赵灏等贿买知县李玉堂不审;在各衙门屡告知府祖允熹,不提犯人,反将主子花色送监谋死” 等语。查先经被害之人,因云从主仆系旗人,俱在理事同知控告。该县提人花色,云从抗不服拘,即行通详。并非赵灏等贿买,玉堂不审。及至府厅官员会审,花色咆哮不服。审理知府祖允熹等,亦曾具文详报,并非将花色家人尽行拘禁。因云从脱逃,将花色羁候质审。花色患病时,其家人何奉五朝夕陪侍不离,死后伊子领尸埋葬。如果有被害情由,花色之子岂不鸣冤?再,所告李玉堂私卖仓谷借放各款皆无确“据,实系仇诬是实。” 又“云从供称:‘俱系贡生赵浚开单指使。赵浚屡提不出。赵浚革去拔贡拏获到日另行完结’” 等语。据此,李云从除诬告谋杀等罪不议外。应照冲突仪仗拟罪。但云从已于诈财案内拟以光棍为首。应于《光棍》案内从重归结。再该抚《疏》称:此案内有名之新任潜江县知县朱轼、虽审“系无干,但未详明听其赴任之知府祖允熹、知县李玉堂,应听部议” 等语。查《定例》官员案内有名人犯“不候结案回籍者,承问官罚俸六个月;若现任官、候补官不候问结即行回去者,亦照此例处分” 等语。除保定府知府祖允熹已经别案革职毋庸议外,应将满城县知县李玉堂、新选湖广潜江县知县朱轼,均照例各罚俸六个月。查《李玉堂》有纪录一次,应销去纪录一次,免其罚俸等因。康熙四十一年十二月初二日题,初五日奉。

    旨:“依议, 附原详巡道参政刘德芳、河道分司朝琦。”

    会看得满城县贡生赵允哲唆使旗员赵花色诬告“及花色等主仆作恶横行” 一案。缘已故候补笔帖式花色同逃匿之瞽仆李云从,强横不法,主仆济恶,毒害士民,以致被告诸人及阖邑绅衿里民呈告厅县通详。花色乃听允哲等主唆,指称赵灏等受贿免差,并砌该县预征私派等事,控宪控部。及奉发审,而花色屡行抗玩,不服唤讯,致蒙宪台题参奉有花色,情罪可恶,饬部严拿,送宪定罪之

    旨。“嗣蒙准部差拿花色押发会审。”因要犯李云从等

    潜匿不出,屡请咨题未到,奉宪檄令将现在犯证审解,本道等提齐会鞫。查花色于三十二年将地六顷六十亩并村房十二间典与董子华为业,受价五百零二两,议定二十年取赎及花色。三十七年自京归屯,空言取赎,无价偿还,强占自住自佃。子华欲告花色,乃虚立赁券,而不给租息。又令李奉遍谕诸佃,称田已赎,勒写赵家租票,史有信等不从,辄将青苗耕毁。是花色之强横已甚,而诬告子华割稼卖土之事送监。伊之家人,询之证佐,悉属子虚。至李云从先因殴死人命送监,并非子华家人,崔中执帖送禁。更可怪者,花色病毙家仆一人,狡称饿死,希欲图赖于承典产业之人,更为诞妄。今花色现占房地,应令交还子华管业,限满听其取赎可也。又刘荣世之以旗棍强霸控告云从者,因云从设计讹钱,抢其酒瓮家伙,为之搬运者,李奉、刘二小也;为之藏顿货卖者,刘龄长也。花色虽供,实未同抢,然系马庭中踞坐指挥者何人?明属花色,为之发纵指示耳。所抢酒瓮家伙,在于龄长名下照数追给,仍俟云从等到案究拟者也。又三十八年十月间,云从被完县住人李光荣殴打花色,听信赵允哲主唆,诬告刘三闯、田民望多人,已经前任朱令审释,并非赵灏等情贿

    注销。三十九年三月,花色乘李令新任,复令云从具控准拘,未审亦无赵三扒子,即赵允嘉等攒谋进讲之事。允哲尚欲讳辩,并无主唆,无如花色。供其执笔开单,又为王廷佐所目击。质证不爽,奚容狡赖?至赵允嘉不为花色写呈,遂向各犯表情,而刘荣世馈以铜钱,田民望为之耕地,以申感谢之意。此又允嘉之所自认者也。又相氏所控,花色殴折伊夫范在兴之腿,在兴乃花色雇工,花色疑其窃豆换腐,捆吊殴伤花色,供认是真。又苑可顺控李云从之指赌讹诈也。讯据二、《朴三小供》,可顺无赌博之事,则云从之局饮哄醉,捆吊拷逼,讹钱六十二千,情事真确。彼时花色之子看其捆逼文约,而不禁康三止认仝往姚国亮,供未助殴。刘拴儿称领云从至顺家内,在各犯之有无同殴,是否狡饰,及花色之子杨回志果否患病卧炕,看写《文约》之处,应俟获云从之日,一并追究定拟者也。又杨绍嗣控李云从之欲抢伊女也,二朴称将聘礼交与脱逃之靳四桂,显属虚谬。而卢连登又未往言送节,供证甚确。云从之告县争夺,明出诬赖。但绍嗣之女未经被抢,无容深究也。又宋镇之控,缘宋镇借云从钱六千,云从准其房地,勒其卖身及其妻女,殊属违例;又平空逼写宋宗礼房契,拆其屋宇,毁坏穿井,更为不法;又欠少陈进忠之棺木肉钱,概不清偿,闾阎市肆之间,莫不受其诈骗矣。今应将宋镇、宗礼“房地先令管业,仍俟云从到日,取契查销,追欠给主。” 此数者,虽系李云从、李奉之恶,然花色亲率多人逐宗礼出屋,又何得诿罪于人耶?此绅民张燧等忿激不堪,胪列被害各条公吁,实非该县之传齐呈控也。查花色鸣钟詈骂亲叔古尔卜,未据亲告,欲行强娶姜寡妇,尚未举行,并云从借命图诈李贵,先经张清宇等在县公举审结,无容再行查究。至于《花色》在部呈告李令预征丁银一钱,收钱一百四十四文,开仓碾米放给一斗,收谷二集斗,并私派麸子柴草等弊。讯其有无证据,乃以“百姓知道” 一语混覆。今据通县士民佥供,丁银一钱,李令照钱时价止收一百十八文,并无多征。该县于“二月十三日到任花色,即令云从于四月二十六日诳告。该县尚未交盘开仓,焉有放米多收之事?麸草俱系现银买用,并无私派,显属花色怀挟通详之仇,妄行诬控耳。再告朱轼、赵灏等,请免升贤七村杂派得钱七十千;教官王述请免石井一村得钱二十千;原任庆都蒋令请免灵出一村未经得钱” 等语。庭鞫之下,不特赵灏等坚供并无其事,即数村里民咸称实无免差得钱之弊。诘之花色,供我在家静坐,这些事那里晓得?俱是赵允哲、赵允甡指使,令其诬告,所开之单,亦系二人所给,其为教唆无疑。再县役靳贵等,往唤数次,不理情急,持斧欲刎。花色诬以持斧闹骂,希图掩饰。及府厅会审,咆哮公堂,摔牌藐玩,道司传讯,跃马持刀,夺路奔逸。此亦花色之目无三尺者也。再查三十六年,花色失盗之案,已经拿获,李麻子等蒙宪审拟题结,花色复以知县、把总不行拿贼牵告,亦属多事。但尚有赵三、张秋二盗未获,应饬该县严缉务获者也。在花色则主仆济恶,而允哲则兄弟交唆,旗民,结联朋比,生事扰害,诬告种种不法情罪,殊为可恶。本道等取供后,正在定拟缮详之际,乃天厌其恶,已服冥诛。除花色业经取供病故,及未到案先行病故之王刚等俱不议外,花色诬告李令多派私收,尚无实数,惟告赵灏等得免差枉法赃钱七十千,审属全虚,应按诬加等。赵允哲、赵允甡教唆词讼,合依诬告人者,与犯人同罪律,各应杖流,今遇热审,各减等杖徒。赵允哲系贡生,应请题革发配。刘二小除跟同李云从抢亲未成轻罪不议外,但随云从搬抢刘荣世酒物,应照“抢夺为从” 律,杖九十、徒二年半。《花色》令李奉等耕毁,史有信青苗何奉五附和同行花色捆打。范在兴之际,王六、刘三刚不行劝阻,云从诳指聘定绍嗣之女,二朴不言实情,均应与代花色卖酒《闹耍儿》之刘龄长及为云从诬告多人之李朋、李自然,并与得受谢礼之赵允嘉,各予重杖。时届热审,刘二小等各犯俱各减一等。赵允嘉系生员,所得谢礼非勒索诈赃可比,应免褫革,照例折赎,钱追入官。刘龄长系武生,应请黜革衣顶。何奉五、王六系旗人,照例鞭责。刘拴儿、姚国亮、康三俱系随同云从,讹诈苑可顺之犯,应各保候,俟云从获日,从重究结,不便先行轻拟。发落。脱逃之李云从、李奉、靳四桂、李三、赵浚等,缉获另结公

    “呈,张燧等及被害诸人,概请先行省释。” 再查李云从系瞽目之人,岂能远遁?明属藏匿花色在京,家内抗提不出,应请题明,著令花色之子交出送部押发至保究拟,庶奸恶不致漏网矣。至满城县知县李玉堂,审无私征等弊,保定知府祖允熹,亦无羁縻花色六十五日,偏护不行提质之事,均毋庸议。监毙赵花色之管狱官,系清苑县典史雷润,照例开揭呈送附参,相应解候宪夺。查此案前以李云从等未到,屡请咨提,应以本年二月二十三日准到部咨扣限,合并声明 。又覆详:会看得:“满城县旗人李云从,同伊主已故笔帖式花色,济恶不法,奉宪参拿” 一案,因云从主仆作恶横行,荼毒士庶,厅县俱各被害,告发通详,花色不服审理,云从抗匿不出,致蒙宪台题参,大部遵

    旨将花色查拿送宪饬审查各款多系云从之事,为

    此案要犯,屡请咨提未到。本道等遵檄先将花色审供,并拟赵允哲等唆诬之罪,解宪亲讯。蒙以李光荣未经出质,驳提覆勘,并令再究有无派累等弊。而李云从于花色病故之后,复又捏诬。叩。

    阍奉宪于闰六月十九日准咨发究,遵提犯证,再

    加鞫审。如花色霸占典给董子华房地,与殴折范在兴之腿等事,俱与云从无涉,业经审拟具详,无庸再赘矣。查其搬抢刘荣世酒铺货物,云从供因合伙折本搬运,并非强抢。但合伙既无见证,又无议单,合同搬运既真,自应仍照原拟追给。三十八年十月,云从因以索帐为李光荣一人所殴,田民望等被其诬告,究无贿托注销之处。前县以云从伤即平复,未将光荣拟罪。今验云从之腿,虽未折伤,但被殴是真,仍应问拟发落。其讹诈苑可顺一款,云从始犹狡辩称系赌博所欠,及至诘讯,亦供同赌之王刚、靳四桂身死脱逃,小的又是瞎子赌钱既无对证,就算是讹诈等语。则赌钱之说,明属谎捏。而索钱之“时,云从带领李凤等,在于康绳武家内,将可顺拴拿李凤等拉出吊打。现有劝解之康宸目击,并供明之康三、姚国亮可据。” 况其交钱之曹如斌与说事之张景堂等,均知云从实为讹诈,而非赌博欠钱也。云从并无媒妁,欲夺杨绍嗣之女诬赖控县,但抢夺未成,无容深究。宋镇借钱既真,云从准其“房地,虽属违例,但本利已经清还” 之说,并无中见,似难凭信。准折之产仍令还银取赎。宋宗礼虽称房被霸占,在云从供因借钱十千写房抵还,今霸产既无证据,吊打亦无确见,应令宗礼照数赔钱取赎,庶无偏徇。但称墙屋业被云从主仆穿毁,应令地方官勘明,估价扣除赎产,云从所欠陈进忠之棺木肉价,应照数追给。至其逞凶打死曹应春,前逢

    《恩赦释放》李云。从不思改过自新,反以为幸生之命。

    强横作恶,诈害多端。临审咆哮公堂,辱骂知县绅衿,倚恃瞽目,刑法难加。尚欲狡辩,并无吊打讹诈,其如众证之确凿何?除抢夺、诬告、滚利、准折等轻罪不议外,李云从应照恶棍设法勒写借约,吊打取财光棍,事发为首之例,拟斩立决。查律载:“笃疾犯应死者,议拟奏闻” 等语。云从系笃疾之人,应候宪台奏。

    请定夺。康三、姚国亮、刘拴儿虽同往可顺之家,坚

    供,并未听从吊打。吊打者,系脱逃之李凤、靳四桂、王刚,不便将康三等以为从,问拟各予重杖,亦足蔽辜。光棍之主,例应问罪,今花色已故,应无庸议。李光荣殴伤云从,以致花色主仆诬告多人,不便以殴人成伤之律轻拟,亦予不应重杖,洵不为枉。至赵允哲等之唆使诬告,复讯各原告干证,与云从之供质无异,“相应与各犯仍照原拟发落在逃。为从之李凤即李奉、靳四桂,应同赵浚等一并严缉另结。被害诸人,拖累已久,均请省释。” 本道等遵再确访严究,该县委无私派累民之事,无容置议,相应解候宪夺。此案应以李云从闰六月十九发到之日扣限为始,业经详请咨明在案,合并声明 。又复详会。看得“满城县已故革职笔帖式赵花色家人李云从,叩”

    阍一案缘云从主仆济恶,抗官害民,奉宪批行提。

    讯因花色不服审理,云从抗匿不出,致蒙宪台题参、并屡行咨部查拿,云从终不到官,以致悬案未结。今瞷花色取供后病故,乃称仇害人命,并将满城县知县开列款迹,在于口外叩。

    敕部咨宪发审,本道等遵提会审李云从所供,连告。

    四次,即被刘三闯等殴伤,并指杨绍嗣、赖婚等。

    考证

    事,并无别情。刘三闯等各案已于《参案》内审详,无容再赘。诘其贿托赵灏等情,买知县李玉堂不讯不审之处,既无证据,而赵灏等佥供实属虚诬。查被害多人,以李令新任环庭控究,云从亦赴县互讦,均尚未审。士民因云从主仆身系旗人,该县未便惩处,又赴理事同知呈告行提。花色等抗不服,拘厅县始行通详,实非该县之收票不审也。及奉宪批,府厅会勘,花色咆哮摔牌,不服审理,保府具文详报,并未将其雇工人等尽锁送监。本道等复将董子华严审,亦无贿托朦蔽之弊。花色奉部严拿,送宪治罪,因要犯云从未到,羁禁候质。讵花色于本年三月十四日先经患病,拨医调治,随已报明在案,并未呈报痊可,原非无灾无病之人。本道等审明取供之后,于五月二十日据报,花色复患急心疼痛,拨有医生赵振嗣胗治用药,至二十一日子时病故。其家人何奉五等同住一房,朝夕服役之所,目击者。随委安肃县王知县验明,委系病死,并提同监人犯查讯,并无别故。今据云从捏称谋死耸叩,复将管狱官卒、医生及其在监之家仆人等严究,俱与前供无异。不特无谋死之情,并无陵虐之弊。云从尚自辗转支离,供扳多人,复又逐一唤质,咸不知情。如果有谋害致死情事,花色之亲子与妾赴保领尸,岂不呈控鸣冤,报其不共之仇,乃竟嘿嘿领回埋葬耶?在云从无非恃瞽胡供,希图诳陷耳。至云从所告该县各款,其碾粮买卖、借粮倍收及私派麸草与多收丁银之处,前据花色在部列控,已提里民审讯,俱属虚诬。今拘斗级户房柜书庭质,实无多收私派与借卖食粮之事,证佐卢连登、刘进科俱未到案。现在之田海表,系为云从做工之人,亦称实无其事。前据花色所告,升贤等七村与石井一村为该县听情免差。审讯时花色供系赵允哲、赵允甡兄弟所言,令其诬告而单子又为赵浚所给。今云《从则》竟改为该县得钱免派矣。数目不符情节互异但亦称为赵浚即赵逊等三人所说。今其在部告彼作证则其主仆供明听唆之处前后又属相同。讯之约地过付张于九等坚供该县既无杂派,并无纳钱之事。此赵逊之父叔允哲等,亦不能妄证其为有矣。诘之地方二李,即李二供明该县并未发钱买米。田海表称不知情,其无短价可知。禁卒工食,究之刑房,供称:“该县尚自捐给,岂有私派折钱之事?” 钱粮照额收银,柜书供无多征,亦未索取票钱。其钱俱往外邑兑银,从未发钱一千一百,勒银一两也。所告者其管家任取库银开放滚利,令亲林际虞在外包揽词讼。严查既无赵姓、林姓之人,彭昌龄亦称并未为其居停,借钱者既无被害出质,包揽者又无讼事可指,尽属子虚,显然可见。其“擅取白菜” 及“留车载送,不发分文” 二款,倘或果有其事,刘国玺与赵允甡等佥供诬罔,又何以不约而同也。再该县地方既鲜富民,原无杂派。赵次吾、方扬等供无索钱二千之事,亦非袒讳。总之,该县如有多收多征科派私敛等弊,概县之绅衿里民自必群起告讦,去之惟恐不速,况有云从之叩。

    阍。花色之部状,千百盈庭之际,正宜乘此据实供

    质,岂肯反为偏袒隐讳而不一吐耶。查各款之内,开列赵逊即赵浚作证者八条,云从又供皆为赵浚所说。若非赵浚之教令,唆使云从之主仆,又安能架其无影之虚款,告害上下之官民哉。今赵浚抗提不到,应俟缉获之日,另行究结。李云从听人唆使,并诬告谋死人命等,轻罪不议外,应以衡突仪仗问拟充军。但于参案内拟斩现在另行解审自应从重归结其赵允哲等亦于参案内拟罪此案俱毋容再议供明无干人等均请省释相应解候宪夺

    又前事复题部覆:一、刑部为叩天回明事。该本部看得:常悦等截劫货郎邢自汶一案,先据直隶巡抚李光地将常悦审拟流罪,常维福等获日另结等因具题。臣部以常悦、常维福既在新安县一同被获,何得又称常维福脱逃,常悦自行投首,且常悦投首时又无确供,不便遽结等因。具题奉。

    旨遵行在案。今该抚疏称:常悦等截劫邢自汶之后,

    与伊父常维福逃至新安县,遇本旗千总八十催讨伊等钱粮,拿获送县。八十又禀说“常维福因欠主租,带伊父子进京,行至固安县,将常悦放回” ,而常悦于六月二十日被获。因伊等父子欠租,被本旗拨什库八十拿获,并非因蠡县盗案,缉拏后又自行投首。因乡愚不识投首之例。

    未有首呈,未便因无首呈,即不信其自首,是以照自首不实不尽之例,拟流相符。再,常维福在新安县地方被拨什库八十拿获上京,并非在蠡县拿获,是以审问时称伊在逃,历审无异。除张六取供后病故不议外,将常悦照自首不实不尽律,拟脱逃之王二、常维福获日另结等因具题前来。据此,常悦合依,凡强盗自首不实不尽者,杖一百、流三千里律系旗人,应枷号两个月,鞭一百。逸贼王二、常维福严缉获日,另结已获之赃给还失主未获赃物,将家产变赔。常悦在屯为盗,伊主骚达子并屯拨什库八十,应照例各鞭八十。再该抚疏称,“监毙张六之管狱官系蠡县典史张思增,相应附参,听候部议。” 查《定例》,“州县监狱系吏目典史专管,狱内监毙一人者,罚俸三个月” 等语,应将蠡县典史张思增照例罚俸三个月等因。康熙四十一年十二月十一日汇题,十三日奉。

    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