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十四 钦定礼记义疏 卷五十五 卷五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钦定礼记义疏卷五十五
  杂记下第二十一之一
  正义方氏悫曰此篇固以所记不一为杂然有生必有死人道之正也死于外则变矣有乐必有忧人情之常也重有忧则变矣变则不一而杂记谓之杂者又在乎此故上篇诸侯行而死于馆为首自未没父丧而母死分为下篇之首
  有父之丧如未没丧而母死其除父之丧也服其除服卒事反丧服
  正义郑氏康成曰没犹竟也除服谓祥祭之服也卒事既祭反丧服服后死者之服 孔氏颖逹曰未没丧者为父丧小祥后大祥前未竟之时又遭母丧母既葬后值父应大祥除服以行祥事故云服其除服卒事谓父祥竟更还服母服也 方氏悫曰除服谓祥祭之服服其除服而后反丧服以示于前丧有终也
  存异孔氏颖达曰若母未葬而值父二祥则不得服其祥服二祥之祭为吉未葬为凶故未忍凶时行吉礼
  案下当父母之丧则除诸父昆弟之丧如除丧之服则当大丧亦为亲者除服也彼文不言葬则葬一耳父尊于母即母未葬亦无不得祥服之理如孔说则父反诸父昆弟之不若矣
  总论孔氏颖达曰自此至父也明前后两服之中有变除之节此明先有父丧而后遭母死为父变除之节也
  虽诸父昆弟之丧如当父母之丧其除诸父昆弟之丧也皆服其除丧之服卒事反丧服
  正义郑氏康成曰虽有亲之大丧犹为轻服者除骨肉之恩也唯君之丧不除私服孔疏曾子问曰大夫士有私丧可以除之矣而有君服焉其除之也如之何孔子曰有君丧服于身不敢私服又何除焉是有君服不得除己私服其私谓父母已下及诸父昆弟皆不得除也言当者期大功之丧或终始皆在三年之中小功缌麻则不除孔疏服问云缌之麻不变小功之葛小功之麻不变大功之葛据此言之是寻常小功缌麻不得易大功以上之服故知有大功以上之服不得为小功缌麻除服也殇长中乃除孔疏又服问云殇长中变三年之葛既变三年之葛明在大功服中为殇长中著服而又为之除也 孔氏颖达曰此明诸父兄弟之丧当父母服内变除之节父母服内其诸亲除丧亦为服除服除竟反先服此亦为重丧葬后之时也
  案惟君丧则父母之丧皆不除不敢私丧也父母丧缌小功不除不以轻丧闲重丧也长中殇降而在缌小功者则除之本服重也
  如三年之丧则既顈其练祥皆行顈口㢠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言今之丧既服顈乃为前三年者变除而练祥祭也此主谓先有父母之服今又丧长子者孔疏以上皆重丧在前轻丧在后知之其先有长子之服今又丧父母其礼亦然孔疏以经不云长子之丧知互包之然则言未没丧者已练祥矣孔疏既顈是既虞受服之时未没丧是既练后将没时别也顈草名无葛之乡去麻则用顈 庾氏蔚之曰注先有长子之服今又丧父母当云又丧母不得并称父依礼父在子不为长子三年也后丧既顈前丧练祥皆行若后丧既殡得为前丧虞祔孔疏熊亦云有父字误庾云得虞祔未知然否 孔氏颖达曰此明后丧既受葛之后得为前丧练祥既顈者谓后丧既虞卒哭合变麻为葛也后丧既顈之后其前丧湏练祭祥祭皆举行之
  案三年之丧统父母及适长子言之既顈谓既虞卒哭男子易腰绖女子易首绖以葛时也此时哀犹重疑练祥吉祭未可行而皆行者均三年丧其轻重等且卒哭后此新丧亦以吉祭易丧祭也若练祥在未葬前则不得举哀正重也至既顈亦可补行之以重服不可不除也又注先有长子之服今又丧父母孔引庾熊二氏说皆据父在不为长子三年疑父字为误案先丧长子既期则服已除斯已矣若未期而父又丧则所以为子三年者本以继祢之故今祢没而继祢之宗先没或以哀祢之故而伸之故并言父也与
  王父死未练祥而孙又死犹是附于王父也附作祔下并同犹同由
  正义郑氏康成曰未练祥嫌未祫祭序于昭穆尔孔疏三年丧毕祫于太祖庙是祥后祫也故注云未练祥嫌未祫祭序于昭穆尔王父既祔则孙可祔焉犹当为由由用也附皆当作祔 孔氏颖达曰礼孙死祔祖今此明若祖丧虽未二祥而孙死则孙亦得用是祔礼祔于祖也但祖祔祭之后即得祔新死之孙 方氏悫曰王父虽未练祥而孙得祔者以昭穆同故也
  存疑孔氏颖达曰案文二年榖梁𫝊云于练焉坏庙是练时迁庙也 又曰王父虽祔未练无庙孙得祔于祖其孙就王父所祔祖庙之中而祔祭王父焉案礼三年丧毕然后迁庙时有祫祭榖梁𫝊大事于大庙是也此练而坏庙不免太遽孔以坏庙即迁庙未允也又祖未入庙似未可祔而孙必祔祖当即于殡宫祔之孔谓就王父所祔祖庙中祔祭王父㡬似孙与祖并祔于髙祖与本文祔于王父不合
  有殡闻外丧哭之他室入奠卒奠出改服即位如始即位之礼
  正义郑氏康成曰哭之他室明所哭者异也哭之为位后日之哭朝先入奠于其殡既乃更即位就他室如始哭时 孔氏颖达曰有殡谓父母丧未葬柩在殡宫者也外丧谓兄弟丧在逺者也他室别室也若闻外丧哭于殡宫则嫌是哭殡于别室明所哭者为新丧也明日之朝着已重丧之服入奠殡宫及下室卒奠而出改重丧服著新死未成服之服即他室之位如昨日始闻丧即位时
  案外丧如母党妻党亦哭之别室而孔疏言兄弟丧在逺者以兄弟亲必有三日五哭若异姓则小功缌而已一哭可止无明日之哭也
  大夫士将与祭于公既视濯而父母死则犹是与祭也次于异宫既祭释服出公门外哭而归其他如奔丧之礼如未视濯则使人告告者反而后哭如诸父昆弟姑姊妹之丧则既宿则与祭卒事出公门释服而后归其他如奔丧之礼如同宫则次于异宫与音预下同
  正义郑氏康成曰次于异宫不可以吉与凶同处也使者反而后哭不敢専己于君命也宿则与祭出门乃解祭服皆为差缓也 孔氏颖达曰此明大夫士与祭于公而有私丧之礼祭日前既视濯之后而遭父母丧则犹是吉礼而与于祭也其时止次于异宫未视濯前遭父母之丧则使人告君必待告君者反而后哭父母也既宿谓祭前三日将致齐之时既受宿戒虽有期丧则与公家之祭若诸父昆弟姑姊妹等同宫而死则既宿之后出次异宫
  通论陆氏佃曰礼大夫死虽当祭犹告春秋𫝊曰大夫国体也古之人重死君命无所不通郑氏谓宿则与祭出门乃解祭服皆为差缓也然则归而后哭亦以此 黄氏震曰将与祭闻父母丧犹卒祭谓君命严而祭事重也然人子之情当何如虽坚忍其痛而不哭果能一其将事之诚否邪
  案特牲礼视濯在祭前一日大夫士三日而敛明日与祭犹得亲敛但父母自疾至死非必一日致齐而心忧父母之疾与祭而心痛父母之死其于祭为不诚而徒使人子病不得致其忧丧不得致其哀何为乎今制得告而不与祭两得之矣 又案礼由命士以上父子异宫岂有大夫之诸父昆弟姑姊妹有同宫而死者此句似可疑
  存疑郑氏康成曰犹亦当为由
  辨正胡氏铨曰犹是言自若也
  曾子问曰卿大夫将为尸于公受宿矣而有齐衰内丧则如之何孔子曰出舍乎公宫以待事礼也齐音咨衰七回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尸重受宿则不得哭内丧同宫也孔氏颖达曰案上文不为尸之时未视濯之前受宿之后父母丧使人告告者反而后哭今此齐衰内丧亦谓诸父昆弟姑姊妹也但尸尊故出舍公之公馆以待君之祭事不在己之异宫耳
  孔子曰尸弁冕而出卿大夫士皆下之尸必式必有前驱
  正义郑氏康成曰冕兼言弁者君之尸或服士大夫之服也臣见尸而下车敬也尸式以礼
  父母之丧将祭而昆弟死既殡而祭如同宫则虽臣妾葬而后祭祭主人之升降散等执事者亦散等虽虞祔亦然
  正义郑氏康成曰将祭谓练祥也言若同宫则是昆弟异宫也孔疏若同宫必葬而后祭古者昆弟异居同财有东宫有西宫有南宫有北宫有父母之丧当在殡宫而在异宫者疾病或归者主人适子散等栗阶为新丧略威仪 孔氏颖达曰将大小祥祭而有兄弟死则殡后乃祭兄弟轻故殡后便可行吉事此谓异宫者耳若同宫虽臣妾之轻卑死犹待葬后乃行父母祭也丧服𫝊曰有死于宫中则为之三月不举祭庾氏云祥祭已渉于吉尸柩至凶故不可以相干虞祔则得为之矣若丧柩即去者则亦祭不待三月也吉祭则渉级聚足丧祭则栗阶此二祥祭宜渉级为有兄弟丧少威仪故散等也散栗也等阶也助执祭者亦栗阶主人至昆弟虞祔而行父母二祥祭执事者亦栗阶栗阶谓升一等而后升不连歩也故燕礼记云栗阶不过二等注云其始升犹聚足连歩越二等左右足各一发而升堂
  自诸侯达诸士小祥之祭主人之酢也哜之众宾兄弟则皆啐之大祥主人啐之众宾兄弟皆饮之可也酢音昨哜才细反啐七内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哜啐皆尝也哜至齿啐入口 孔氏颖达曰此明丧祭饮酒之仪正祭之后主人献宾长宾长酢主人主人受宾长酢则哜之众宾及兄弟祭末受献之时啐之众宾兄弟皆饮之必知此主人之酢非受尸酢者以士虞礼主人主妇献尸受酢之时皆卒爵虞比小祥为重尚卒爵今惟哜之故知受宾酢也神惠为重故在丧受尸酢亦卒爵宾礼为轻故宾酢但哜之知丧祭有受宾酢者郑注曾子问云虞不致爵小祥不旅酬大祥无无算爵故知小祥之祭旅酬之前皆为之也 陆氏佃曰自诸侯达诸士盖蒙上言练祥虞祔之祭升降皆散等升降如此则小祥之酢哜之啐之大祥啐之饮之皆逹亦可知通论黄氏乾行曰古者丧礼禫而始饮醴酒今曰小祥之祭主人受宾长之酢则哜之大祥受酢则啐之何也曰今人奠祭自始死便有献爵古人皆无之自虞以前未葬也其礼为奠只奠置所荐之物而已无献酬饮酢等礼以始死哀至其礼质也及虞则谓之祭所以安神则有尸有献酬酳酢等礼稍与吉祭相似所谓以虞易奠盖杀哀变吉之渐礼遂稍文矣故虞祭之日尸酢主人主人饮卒爵则小祥大祥其受宾长之酢或哜而或啐之盖信然矣所以然者疏云神惠为重受尸酢虽在丧亦卒爵非以为酒也以尊神也犹之既葬疏食水饮不食菜果祥而食肉礼之正也若既葬而君食之大夫父之友食之则食之虽粱肉不辟也非甘于肉也尊君父之命也故不饮不食之至痛虽三年之经然或饮或食之随宜亦一事之权并行不悖也
  凡侍祭丧者告宾祭荐而不食
  正义郑氏康成曰荐脯醢也吉祭告宾祭荐宾既祭而食之丧祭宾不食 孔氏颖达曰侍谓相于丧祭礼者吉时祭相者告宾祭荐宾祭竟而食之丧礼相者告宾但祭其荐不食之也此谓练祥正祭之后主人献宾之时宾受献主人荐脯醢宾祭而不食其虞祔不献宾也 徐氏师曾曰二祭字不同上祭谓二祥之祭下祭谓祭先代始为饮食之人
  存疑孔氏颖达曰不食者丧礼不主饮食
  辨正方氏悫曰祭之而不食者哀而不忍故也
  子贡问丧子曰敬为上哀次之瘠为下颜色称其情戚容称其服请问兄弟之丧子曰兄弟之丧则存乎书策矣称尺证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问丧问居父母之丧也丧尚哀言敬为上者疾时尚不能敬也容威仪也孝经曰容止可观兄弟之丧存乎书策言疏者如礼行之未有加也齐斩之丧哀容之体经不能载矣 孔氏颖达曰此明居父母兄弟丧礼父母至亲哀容体状经不能载颜色称其情当湏毁瘠戚容称其服当湏憔悴也张子曰持丧敬则必哀哀则必瘠居丧以敬为上
  敬则一于礼也 方氏悫曰敬足以尽礼故为上哀足以尽情故次之瘠足以尽容故为下颜色在乎面目面目情之所见也故颜色称其情戚容兼乎四体四体服之所被也故戚容称其服颜色称其情以外称内也戚容称其服以本称末也情有悲哀隆杀之别服有齐斩重轻之殊外不称内之隆杀则为伪矣本不称末之轻重则为野矣
  案敬为上即曾子所谓慎终朱子所谓丧尽其礼附于身附于棺必诚必信勿之有悔为最难事也
  君子不夺人之丧亦不可夺丧也
  正义郑氏康成曰不夺人之丧重丧礼也不可夺丧不可以轻之于已也 孔氏颖达曰不夺人之丧谓他人居丧任其行礼不可抑夺亦不可夺丧谓已之居丧当湏依礼不可自夺使不如法不夺人丧恕也不夺已丧孝也
  案君子不夺人之丧二语恐当在后三年之丧祥而从政节下
  孔子曰少连大连善居丧三日不怠三月不解期悲哀三年忧东夷之子也少诗照反解佳买反期音基
  正义郑氏康成曰言其生于夷狄而如礼也怠惰也解倦也 孔氏颖达曰此明居丧得礼之事三日不怠谓亲之初丧三日内水浆不入口之属三月不解未葬前朝夕奠及哀至则哭之属期悲哀谓练以来常悲哀朝夕哭之属三年忧以服未除憔悴忧戚
  通论马氏睎孟曰非特美其能行是礼又美其能变是俗也
  三年之丧言而不语对而不问庐垩室之中不与人坐焉在垩室之中非时见乎母也不入门疏衰皆居垩室不庐庐严者也垩乌各反见贤遍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言言己事也为人说为语在垩室之中以时事见乎母乃入门则居庐时不入门也庐哀敬之处非有其实则不居 孔氏颖达曰大夫士言而后事行故得言己事不得为人语说也对而不问谓有问者得对而不得自问于人此谓与有服之亲若与宾客疏逺者言则闲传云斩衰唯而不对齐衰对而不言是也丧大记云练居垩室不与人居居即坐也 方氏悫曰言略而语详对应而问倡言而不语对而不问以居忧有所不暇故也庐垩室之中不与人坐示忧之所独也在垩室非时见乎母不入门则在庐之中非时亦有所不见矣闲传曰齐衰之丧居垩室齐衰即此所谓疏衰以庐为严故父母之丧乃居之所谓严者以居丧之重人不可犯也案礼以防徳非徒外之文既练居垩室悲忧则既杀矣使以见母而时见其内之人哀敬之心移焉虽强居于外犹之乎作伪于其亲也故见其母有时其入也有时其出也有时而母以外不得见所以示人心之危而俾自循省也
  妻视叔父母姑姊妹视兄弟长中下殇视成人长丁文反正义郑氏康成曰视犹比也所比者哀容居处也孔氏颖达曰此明服虽有异其哀戚轻重各视所正之亲妻居庐而杖抑之视叔父母姑姊妹出适服轻进之视兄弟长中下殇服轻上从本亲视其成人也案姑姊妹之服降于昆弟殇服降于成人然服降而情之哀痛不能降也若妻与伯叔母其服制哀情有不同矣而云妻视叔父母以抑其情之私或为厚于妻薄于伯叔者言之也
  亲丧外除兄弟之丧内除
  正义孔氏颖达曰亲丧谓父母之丧兄弟谓期服及小功缌外谓服内谓心也
  存疑郑氏康成曰亲丧日月已竟而哀未忘兄弟之丧日月未竟而哀已杀
  辨正黄氏干曰日月未竟而哀先杀则是不能终其丧也内除外除皆言日月已竟服重者则外虽除而内未除服轻者则不惟外除而内亦除也注说失之
  视君之母与君之妻比之兄弟发诸颜色者亦不饮食也
  正义郑氏康成曰言小君服轻亦内除也发于颜色谓𬪩美酒食使人醉饱 孔氏颖达曰视比也谓比视君之母与君之妻轻重之宜比于己之兄弟若酒食不发见于颜色者则得饮食之 方氏悫曰服君之母妻比己之兄弟则服君之服比己之亲可知此亦所以明外除内除之异也
  案孔子曰居君母与妻之丧居处饮食衎尔礼为兄弟期县子曰期之丧如剡胡可比也仪礼凡小功者谓之兄弟此兄弟或汎辞与不然齐衰之丧疏食水饮不食菜果岂仅发于颜色者不饮食而已邪
  免丧之外行于道路见似目瞿闻名心瞿吊死而问疾颜色戚容必有以异于人也如此而后可以服三年之丧其馀则直道而行之是也瞿九遇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恻隐之心能如是则其馀齐衰以下直道而行尽自得也见似谓容貌似其父母闻名谓名与亲同 孔氏颖达曰异于人谓殊异于无丧之人馀行皆应如此独举吊死问疾者以吊死问疾哀痛之处身又除丧戚容应甚故也其馀谓期亲以下父在为母虽期年亦从上三年之内也 陈氏澔曰瞿瞿然惊变也
  案此亦申内除之意免丧则服除矣而馀哀之款曲犹如此是除者外也直道而行谓服除而哀亦除内外正相当也
  祥主人之除也于夕为期朝服祥因其故服朝直遥反正义郑氏康成曰为期为祭期也孔疏谓于祥祭前夕预告明日祥祭之期朝服以期孔疏于此为期之时主人著朝服谓缁衣素裳其冠则缟冠也至眀日而祥祭亦朝服孔疏主人因着其前夕故朝服始即吉孔疏往前居丧今将除服正祭服也孔疏诸侯卿大夫朝服而祭少牢礼主人朝服是也前练祭不著祭服至大祥时正著祭服丧服小记曰除成丧者其祭也朝服缟冠是也祭犹缟冠未纯吉也孔疏纯吉朝服𤣥冠此犹缟冠既祭乃服大祥素缟麻衣孔疏此闲𫝊文祥祭夺情故朝服缟冠祥祭讫哀情不忘故仍缟冠素纰麻衣释禫之礼云𤣥衣黄裳则是禫祭𤣥冠矣孔疏此变除礼礼云𤣥衣黄裳既𤣥衣则禫祭𤣥冠矣黄裳者未大吉也孔疏𤣥衣素裳为大吉既祭乃服禫服朝服綅冠孔疏亦变除礼逾月吉祭乃𤣥冠朝服既祭𤣥端而居复平常也孔疏天子诸侯各依本官吉祭之服既祭之后同平常无事之时 孔氏颖达曰此谓祥祭主人除服之节从祥至吉服有六祥祭朝服缟冠一也祥讫素缟麻衣二也禫祭𤣥冠黄裳三也禫讫朝服綅冠四也逾月吉祭𤣥冠朝服五也既祭𤣥端而居六也
  存异陆氏佃曰嫌于夕为期尝朝服矣诘朝不复反丧服故云尔然则祥之日犹服练服及祭易之所谓除成丧者其祭也朝服缟冠是也
  案郑氏谓前夕服朝服明日即服朝服以祭陆氏谓明晨犹服练服祭乃易朝服考周之祭逮朝及暗是昧爽即祭矣安有祥日先服练服及祭乃易之时乎陆说未是
  子游曰既祥虽不当缟者必缟然后反服
  正义陆氏佃曰此言亲丧虽既祥犹有他丧未除今以祥故缟缟既然后反他丧之服
  存疑郑氏康成曰谓有以丧事赠赗来者虽不及时犹变服服祥祭之服以受之重其礼也其于此时始吊者则卫将军文子之为之是矣反服反素缟麻衣也 孔氏颖达曰将祭缟冠朝服既祭缟冠麻衣禫祭𤣥衣黄裳既祭朝服綅冠逾月吉祭吉冠朝服既祭吉冠而居郑云素缟麻衣据变除礼也
  案上经惟言朝服此言既祥则当缟檀弓言祥而缟小记言除丧之祭朝服缟冠闲传言大祥素缟麻衣盖古朝服皆用麻朝祭衣与裳别燕居衣与裳连缘以采曰深衣缘以布曰麻衣祥祭用朝服燕居用麻衣其冠则缟冠如是终月己耳未必有六变服如疏所云也郑注将军文子之丧主人深衣练冠谓从未来吊者此不当缟谓前曾来吊此时以赗赠来案古惟至亲而地近则于袭致含于敛致襚于葬赙赠其时异若疏且逺则诸侯使人吊含襚赗赠同日而毕事恐无既尝来吊而赗赠迟之既祥乃来者不若陆氏他丧有服父母之丧当除必服其除服既除而反他丧之服为明著也
  当袒大夫至虽当踊绝踊而拜之反改成踊乃袭于士既事成踊袭而后拜之不改成踊袒音但
  正义郑氏康成曰尊大夫来至则拜之不待事己也更成踊者新其事也于士士至也事谓大小敛之属孔氏颖逹曰此明士有丧大夫及士来吊之礼案
  檀弓云大夫吊当事而至则辞焉谓当大小敛时主人不出故辞大夫也此是敛已竟当其袒踊故绝踊而拜之也反还也改更也拜大夫竟反还先位更为踊而始成踊踊讫乃袭初袒之衣也既犹毕也当主人有大小敛诸事而士来吊则主人毕事竟而成踊不即出拜也士言既事则大夫亦然大夫言绝踊则士固不绝踊也成踊毕而袭袭毕乃拜之不更为成踊
  存异陆氏佃曰已尝袒矣大夫至而袭故今改袭而袒于士袭而后拜之故不复改袒然则又成踊何也盖居丧凡宾客去而归必踊案本文明言当袒拜大夫成踊乃袭陆反谓改袭而袒何也
  案士丧礼当敛有大夫至则告卒敛主人奉尸敛于棺踊如𥘉无算乃盖主人降拜大夫之后至者盖盖棺时踊犹不绝以降拜大夫故绝之而拜拜竟复改升堂视肂设熬乃涂踊无算卒涂置铭主人复位踊袭所谓改成踊乃袭也士则于此乃拜之既事者小敛之事至奉尸侇于堂而毕大敛之事至殡涂乃毕也郑注但言大小敛陆注竟似敛衣食竟即可拜大夫误矣
  上大夫之虞也少牢卒哭成事附皆大牢下大夫之虞也犆牲卒哭成事附皆少牢犆音特
  正义郑氏康成曰卒哭成事附言皆则卒哭成事附与虞异矣孔疏郑以士虞礼云三虞卒哭他用刚日先儒以此三虞卒哭同是一事郑因此经虞与卒哭其牢既别明卒哭与虞不同也下大夫虞以犆牲与士虞礼同与 孔氏颖逹曰上大夫平常吉祭用少牢虞依常礼亦少牢卒哭谓之成事成吉事也附附庙也二祭皆大并加一等用大牢下大夫吉祭用少牢虞祭降一等用特牲卒哭附依常吉祭礼不言遣奠加者略可知也 方氏悫曰犆即特也与牲特三爼之特同而与郊特牲之特异盖位有上下故礼有隆杀也陆氏佃曰礼士虞用特豕今下大夫之虞亦云特牲则容父为士子为下大夫其祭如此于上大夫言父为大夫于下大夫言父为士相备也
  祝称卜葬虞子孙曰哀夫曰乃兄弟曰某卜葬其兄弟曰伯子某
  正义郑氏康成曰祝称卜葬虞者卜葬卜虞祝称主人之辞也孙谓为祖后者称曰哀孙某卜葬其祖某甫夫曰乃某卜葬其妻某氏兄弟相为卜称名而已孔氏颖达曰虞用葬日故并言葬虞子卜葬父则
  称哀子某卜葬其父某甫乃者言之助也妻卑故假助句以明夫之尊也弟为兄则祝辞云某卜葬兄伯子某兄为弟则云某卜葬其弟某兄弟称名则子孙与夫皆称名也
  古者贵贱皆杖叔孙武叔朝见轮人以其杖闗毂而輠轮者于是有爵而后杖也毂工木反輠胡罪反又胡瓦反又胡管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记庶人失礼所由始也叔孙武叔鲁大夫叔孙州仇也轮人作车轮之官 孔氏颖逹曰闗穿也輠回也作轮之人以扶病之杖闗穿车毂中而回转其轮于是有爵而后杖以其爵位既尊其杖不鄙䙝而许用也 陈氏澔曰以杖穿毂转轮鄙䙝甚矣自后无爵者不杖此记庶人废礼之由也案丧服传云杖者何爵也无爵而杖担主也非主而杖辅病也然则制礼之初贱者不杖矣此记以为始于武叔未考耳
  凿巾以饭公羊贾为之也饭扶晚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记士失礼所由始也士亲饭必发其巾大夫以上宾为饭焉则有凿巾 孔氏颖达曰饭含也大夫以上贵故使宾为其亲含恐尸为宾所憎秽故设巾覆尸面而当口凿穿之令含得入口也士贱不得使宾子自含其亲但露面而含耳凿巾则是自憎秽其亲故为失礼也
  冒者何也所以掩形也自袭以至小敛不设冒则形是以袭而后设冒也
  正义郑氏康成曰言设冒者为其形人将恶之也袭而设冒言后衍字耳明无二时 孔氏颖达曰此记者自问答设冒之事未袭之前始死事湏沐浴自既袭以后以至小敛之前虽已着衣若不设冒则尸象形见为人所恶也袭则设冒至小敛之前则以衣覆于冒上
  存异陆氏佃曰后非衍字言孝子如此设冒不得已也
  或问于曾子曰夫既遣而包其馀犹既食而裹其馀与君子既食则裹其馀乎曾子曰吾子不见大飨乎夫大飨既飨卷三牲之俎归于宾馆父母而宾客之所以为哀也子不见大飨乎夫音扶遣弃战反与音馀卷纪转反又厥挽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言遣既奠而又包之是与食于人已而裹其馀将去何异与君子宁为是乎言伤廉也既飨归宾俎所以厚之言父母家之王今宾客之是孝子哀亲之去也 孔氏颖达曰此明或人问曾子遣奠之事大飨宾客既毕主人敛三牲俎上之肉归于宾馆己家父母今日既去遂同宾客之疏是孝子所以哀悲也重结前文以语或人
  非为人丧问与赐与三年之丧以其丧拜非三年之丧以吉拜为于伪反与并音馀
  正义郑氏康成曰此上灭脱未闻其首云何是言非为人丧而问之与人丧而赐之与问遗也久无事曰问谓受问受赐者也稽颡而后拜曰丧拜拜而后稽颡曰吉拜 孔氏颖达曰平敌则问卑下则赐三年之丧谓父母长子其实杖期以上皆为丧拜不杖期以下以吉拜义备檀弓疏
  案问即如何不淑之吊辞赐即赗赙赠诸礼言此来问来赐者非为人丧而问之赐之与则其惠不专于己而施及先人故必拜之与遗之酒肉仅为恤其身之病瘠异也盖酒肉之赐唯君命拜朋友不拜矣总论孔氏颖达曰从上问与赐与以下至遗人可也皆明在丧受问遗之事此论身有丧拜谢之礼
  三年之丧如或遗之酒肉则受之必三辞主人衰绖而受之如君命则不敢辞受而荐之丧者不遗人人遗之虽酒肉受也从父昆弟以下既卒哭遗人可也必三如字又息暂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受酒肉必衰绖正服明不茍于滋味也受而荐之于庙贵君之礼丧者不遗人言齐斩之丧重志不在施惠于人 孔氏颖逹曰三年之丧受酒肉虽受之犹不得食也尊者食之乃得食肉犹不得饮酒故丧大记云既葬若君食之则食之大夫父之友食之则食之矣不辟粱肉若有酒醴则辞是也 方氏悫曰心有所乐然后以物遗人丧以哀为主故不遗人人遗之虽酒肉受之者郤之为不恭故也
  县子曰三年之丧如斩期之丧如剡县音𤣥期音基剡以渐反正义郑氏康成曰如斩如剡言痛之恻怛有浅深也
  期之丧十一月而练十三月而祥十五月而禫三年之丧虽功衰不吊自诸侯逹诸士如有服而将往哭之则服其服而往练则吊禫大感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期之丧至而禫当在练则吊上功衰既练之服也诸侯服新死者之服而往哭谓所不臣也孔疏诸侯绝期不应有始死者之服今服而往当是敌礼若始封君不臣诸父昆弟练则吊谓父在为母功衰可以吊人者以父在故轻于出也然则凡齐衰十一月皆可以出矣孔疏其馀丧虽无父得出母既可出诸父灼然 孔氏颖逹曰三年之丧小祥后衰与大功同故曰功衰衰虽外轻而痛犹内重故不得吊人也自诸侯逹诸士谓贵贱同也功衰虽不吊人若有五服之亲丧则往哭之将往哭不著已功衰而依彼亲之节以服之申于骨肉之亲故也期之丧十一月而练十三月而祥见父在为母亦备二祥节也
  案父母妻长子皆三年者也故皆有禫但父与长子皆三年则情已申故禫即在祥月中所谓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也母为父厌而期其情未申故禫在练后四五月以微申之也若馀期则无所谓练无所谓祥亦无所谓禫矣故郑于此惟以父在为母言之长子不为后则降期与庶子同无禫矣妻有母在不禫厌于母也宗子母在为妻禫以代母主祭收族尊之故申之也然妻之三年惟见于叔向之语而丧服传齐衰三年条无文齐衰杖期父在为母条父必三年然后娶达子之志也语则所谓三年者必以三年后娶耳非实有三年之服而降之也十一月练十三月祥十五月禫非所施于妻故郑惟以父在为母言之而孔疏亦曰父在为母其禫也父主之则所谓为妻禫者亦子之为母禫而夫特主其祭耳
  总论孔氏颖达曰自此至盈坎明吊丧之节
  既葬大功吊哭而退不听事焉期之丧未葬吊于乡人哭而退不听事焉功衰吊待事不执事小功缌执事不与于礼与音预又据疏既葬字当在大功下又十二字俱当在小功缌上
  正义郑氏康成曰听犹待也事谓袭敛执綍之属期之丧谓为姑姊妹无主殡不在己族者孔疏经直云期丧而知为姑姊妹无主者以大功既葬始得吊人此未葬已得吊人明此期服轻故知之也知殡不在己族者女未庙见反葬女氏之党此姑姊妹已成妇久但夫早死故无主而殡在夫族礼谓馈奠也孔氏颖达曰身有大功之丧既葬往吊他丧吊哭既毕则退不待主人袭敛之事姑姊妹无主为之服期未至于葬往吊乡人之丧亦哭毕则退不待袭敛也此姑姊妹期丧既葬受以大功衰谓之功衰此后若吊于乡人其情稍轻于未葬得待袭敛但不亲自执事执事摈相也缌小功服轻故未葬便可吊人亦为彼摈相但不得助彼馈奠耳曾子问云说衰与奠非礼也以摈相可也是摈相轻而馈奠重也 陈氏澔曰仪礼丧服传姑姊妹适人无主者侄与兄弟为之齐衰不杖期此言期之丧正谓此也
  存异吕氏大临曰功衰吊下脱一不字此谓卒哭之受服
  案疏以此功衰为姑姊妹无主既葬后之受服吕谓此为卒哭之受服则三年丧小祥既受服矣而又以为卒哭之受服何邪且既不往吊矣又何从在彼听事乎则脱不字之说亦非是
  相趋也出宫而退相揖也哀次而退相问也既封而退相见也反哭而退朋友虞附而退封彼验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此吊者恩之薄厚去留迟速之节也相趋谓相闻姓名来会丧事也相揖尝㑹于他处也相问尝相饷遗也相见尝执挚相见也附皆当为祔 孔氏颖达曰相趋本不相识情既轻故柩出庙之宫门而退相揖恩㣲深故待柩出至大门外哀次而退相问恩转深故窆竟而退相见恩转厚故葬竟孝子反哭至家而退朋友畴昔情重故至主人虞祔乃退然与死者相识亦当有吊礼知生者吊知死者伤今注云吊则知是吊生人也 郝氏敬曰此与下节论送葬之事
  吊非从主人也四十者执綍乡人五十者从反哭四十者待盈坎坎口敢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言吊者必助主人之事从犹随也执綍者成人二十以上至四十丁壮时非乡人则长少皆反优逺也坎或为圹 孔氏颖逹曰此论助葬及执事反哭之节吊丧者本是来助事非为空随从主人而已既助主人故使年二十以上至四十强壮者皆执绋乡人同乡之人也五十始衰故待主人窆竟反哭从孝子反也四十强壮不得即反故待土满坎而反若非乡人则无问长少皆从主人归优饶逺者 黄氏乾行曰四十者待盈坎非徒执綍以待而已盖为之执綍以下棺及实土也故既夕礼实土三主人拜乡人注云谢其勤劳是也
  丧食虽恶必充饥饥而废事非礼也饱而忘哀亦非礼也视不明听不聪行不正不知哀君子病之故有疾饮酒食肉五十不致毁六十不毁七十饮酒食肉皆为疑死为于伪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君子病之病忧也疑死疑犹恐也方氏悫曰礼所以制中饥而废事饱而忘哀皆非
  中道故皆以为非礼然送死所以当大事则饥而废事尤为非礼矣君子病之以其不足以当大事也
  有服人召之食不往大功已下既葬适人人食之其党也食之非其党弗食也人食之食音嗣
  正义郑氏康成曰往而见食则可食也为食而往则不可党犹亲也非亲而食则是食于人无数也 方氏悫曰其党则食之非其党则弗食所以为之节
  功衰食菜果饮水浆无盐酪不能食食盐酪可也酪音洛食食下音嗣
  正义郑氏康成曰功衰齐斩之末也酪酢酨 方氏悫曰食菜果饮水浆皆圣人之中制故天下无难能之病焉
  存异吕氏大临曰疏食水饮其饮不加盐故曰饮水浆无盐酪也不能食食盐酪可也者丧大记不能食粥羮之以菜可也盖人有所不能亦不可勉也 陆氏佃曰郑氏谓功衰齐斩之末末者齐衰既葬斩衰既练之后
  孔子曰身有疡则浴首有创则沐病则饮酒食肉毁瘠为病君子弗为也毁而死君子谓之无子疡音羊创𥘉良反正义郑氏康成曰毁而死是不重亲也
  非从柩与反哭无免于堩免音问堩古邓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言丧服出入非此二事皆冠也免所以代冠人于道路不可以无饰堩道路 孔氏颖逹曰从柩谓孝子送葬从柩去时反哭谓孝子葬竟还时道路不可无饰得免而行非此二条不得免于道路也若葬逺反哭在路则著冠至郊反著免故小记云逺葬者比反哭皆冠及郊而后免是也
  凡丧小功以上非虞附练祥无沐浴
  正义郑氏康成曰言不有饰事则不沐浴 孔氏颖逹曰自小功以上恩重哀深自冝去饰沐浴是自饰非此数条祭事则不自饰也言小功以上则至斩同练祥不主大功小功也若三年之丧则士虞礼云沐浴不栉郑注云期以下栉可也又士虞礼云明日以其班附沐浴栉注云弥自饰大夫以上亦然 方氏悫曰有祭则不可以不斋戒齐戒则不可以不沐浴
  疏衰之丧既葬人请见之则见不请见人小功请见人可也大功不以执挚唯父母之丧不辟涕泣而见人辟音避
  正义郑氏康成曰言重丧不行求见人耳人来求见己亦可以见之矣不辟涕泣言至哀无饰也 孔氏颖达曰此明在丧与人相见之义小功轻可请见于人大功不可也文承疏衰既葬之下则小功亦谓既葬也凡言见人谓与人寻常相见不论执挚之事故曰父母之丧不辟涕泣而见人 方氏悫曰人请见在彼请见人在此亦与对而不问同义执挚则请见人之礼也
  案士相见必执挚执摰则备宾主之礼言大功既葬人请见则见之而以礼来者尚辞之不见若曰他日某将走见也
  三年之丧祥而从政期之丧卒哭而从政九月之丧既葬而从政小功缌之丧既殡而从政期音基
  存疑郑氏康成曰以王制言之此谓庶人也从政从为政者教令谓给繇役 孔氏颖达曰王制云父母之丧三年不从政齐衰大功三月不从政与此不同者此庶人依士礼卒哭与既葬同三月故王制省文总云三月也若大夫士三年之丧期不从政是正礼也卒哭金革之事无辟是权礼也
  案本文无庶人字且从政谓为大夫朱子有明训矣公羊传言已练可以弁冕服金革闵子骞腰绖而服事既而曰若此乎古之道不即人心退而致仕孔子善之是三年不从政古之正礼而练而从政者大率起于周之世官也王制之言正矣
  曽申问于曾子曰哭父母有常声乎曰中路婴儿失其母焉何常声之有
  正义郑氏康成曰婴犹鹥弥也言其若小儿亡母啼号安得常声乎所谓哭不偯案偯于岂反郑闲传注云哭馀声也通论胡氏铨曰孔子不取弁人孺子泣而此取婴儿哭者此汎问哭时故举重始死时也彼在袭敛当哭踊有节故异













  钦定礼记义疏巻五十五
<经部,礼类,礼记之属,钦定礼记义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