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十三 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五十四
卷五十五 

  起讫时间 起真宗咸平六年正月尽是年五月

  帝  号 宋真宗

  年  号 咸平六年(癸卯,1003)


春正月甲午,诏延州、保安军自今有贼界投来人,并依石、隰州例给廪食,补其酋长。

丙申,免静戎军汉阳等五乡秋税,以其经戎寇侵略也。

契丹奚王知客阳勍来降。辛丑,以勍为三班借职,赐冠带、钱彩。

壬寅,以度支使、右谏议大夫梁鼎为陕西制置使;屯田郎中杨覃为陕西转运使,左司谏张贺副之,赐覃、贺金紫。又以内殿崇班、阁门祇候杜承睿同制置陕西青白盐事。

先是,鼎上言:“陕西缘边所折中粮草,率皆高銽价例,倍给公钱。如镇戎军米一斗,计虚实钱七百十四,而茶一大斤止易米一斗五升五合五勺,颗盐十八斤十一两止易米一斗。粟一升,计虚实钱四百九十七,而茶一大斤止易粟一斗五升一合七勺,颗盐十三斤二两止易粟一斗。草一围,计虚实钱四百八十五,而茶一大斤止易草一围。又镇戎军在蕃界,渭州在汉界,渭州斗米高于镇戎军二十。环州在蕃界,庆州在汉界,而庆州斗米高于环州六十,粟亦高三十。以日系时,潜耗国用,傥不厘革,必恐三二年后,茶盐愈贱,边食愈亏。检会严信、咸阳、任村、定武、渭桥等仓,见管诸色粮斛七十九万馀石,请以春初农隙并力辇送沿运[1]。其沿边州军,计所屯兵有一年以上储备,则止以将来二税转换支填;如不及一年处,则以上件粮斛增备。年备才足,则住折博[2]。然后盐则仍旧官卖,草则止令沿边于夏秋缘科钱内折纳,取年支足用。又官卖解盐,一岁必得钱三二十万贯,充给诸军,况今年支用,比旧已增一倍,傥不速为此计,异日匮乏,则不惟须截留西川上供物,帛缣必须自京辇运供储矣。”

又言:“中书唤臣,令计度如何辇运科拨夏秋二税者。窃以陕西沿边,除镇戎、保安军各近蕃界,不可大段储积,所须粮草,止逐时辇运常及半年已上外,其渭、原、泾三州,即西路屯兵之所,请令永兴、凤翔、华、仪、陇五州人户辇运粮草,仍支此五州二税,于泾、原、渭三州输送,其三州二税,即令辇运镇戎军粮草。环、庆二州,即中途屯兵之处,请令同、耀、干、邠、宁五州人户辇运粮草,仍支此五州二税,于环、庆二州输送,其二州二税,并于沿路镇寨输送。延州,即东路屯兵之处,请令解、河中、丹、坊、鄜五州人户辇运粮草,仍支此五州二税,于延州输送,其延州二税,即令辇运保安军粮草。其陕、虢、商三州,请令于永兴军输送。其逐处本州军所备年支粮草,则止令五等以下人户供输。秦、凤、阶、成四州,地理稍遥,其二税请令输于本州。如上件三路屯军处,辇运科拨,不及一年已上储备,即且留缘江茶引,许商旅入中添填。”

又言:“解盐自准诏放行,任商旅兴贩,减落元价,务在利民。如闻近日缘边全少商人货卖,颇令远郡难得食盐,渐致边民私贩青盐,干犯条禁;兼于永兴等八州军元禁地分,取便货鬻,不惟乱法,抑亦陷人,为患既深,必须禁止。其解盐货,请勿更通商,官自出卖。其禁榷条件,臣当别具经画。”

诏以鼎状下辅臣议,陈尧叟言盐禁所利甚博,吕蒙正等言鼎忧职儬公,所言可助边费,请从之。覃、贺皆鼎所荐,而承睿亦言解盐事与鼎同,故并命焉。

鼎初建议,判三司盐铁勾院李士衡独以为不便,奏疏曰:“安边莫大于息民,今不得已而调敛之,又增以转粟挽盐之役,欲其不困,何可得哉!且盐不通商,则边城盐贵,必资盐于外夷,夺农时、沮商利而佐外夷,调用非策也。”又与辅臣争于上前,卒不听。今年三月辛亥,内出封事付梁鼎,疑即此疏,但此略而彼详尔。士衡以五年十二月戊寅判盐铁勾院,六年七月出为湖北漕,其间未尝他迁。实录乃六年三月辛亥载判盐铁勾院林特奉使陕西[3],盖误。特实判户部勾院,非盐铁也,今改正之。杜承睿,未见。

丙午,遣使赍诏赐丰州龙移、昧克族。先是,上谓知枢密院王继英等曰:“累睹边奏,言迁贼屡为龙移、昧克所败。今丰州推官张仁圭与藏才族蕃官策木多在京,或知其事,可访之。”继英等即召问仁圭、乙啜等。仁圭等言:“龙移、昧克,一云庄郎、昧克,其地在黄河北,广袤数千里。族帐东接契丹,北邻达靼,南至河西,连大梁、小梁族,素不与迁贼合。迁贼每举,辄为所败。常以马附藏才入贡,如国家赐以恩命,亦资外御。”继英等以闻,上曰:“傥遽使国信,又虑诸族生疑。”乃令使臣往丰州,与围练使王承美协议招谕之。

庚戌,泾原部署陈兴等言:“潘罗支遣咩逋族蕃官城逋驰骑至镇戎军,请会兵讨继迁。本军疑其无文牒,遂护送部署司,城逋惧而逸焉,坠崖死,护送者枭其首。”上曰:“此即泥埋之子,凡再诣阙,朕皆召见之,盖念其父子向化,屡败迁贼尔。泥埋二子,城逋其长也,次曰屈子。按此编咸平五年夏四月载屈子为泥埋族弟。宋史党项传所载亦同此,又云屈子为泥埋子、城逋弟,与前互异。如闻彼方之人,悉畏城逋。既两诣阙,镇戎官吏,岂不识之?乃疑其诈,又不能防之以理,致令奔遁,复枭其首,异俗闻之,宁不怨憾!可遣使乘传按劾镇戎官吏,仍令渭州以礼葬焉。”

泾原、环庆部署并言蕃贼在资子山,虑旦暮入寇,各请益兵。上曰:“此两路兵数,已倍于去岁,或益之,则难于减罢。可遣别将领三千骑屯邠州以为声援,贼去即班之,亦免馈饷之劳也。”

辛亥,废嘉州采铜场。

壬子,知益州马知节言:“李顺、王均之乱,属民有为贼黥面及伪署者,王师至,悉弃贼来归,官释其罪,给公凭遣之,其类颇觽,今欲各令赍诣州别给新本,因得籍数,以防奸伪。”上曰:“胁从之民,屡经赦宥,宜谕知节但镇静而抚育之。”

丙辰,知雄州何承矩言杀敌斥堠军士,夺马二匹,并得敌界新城都监仲文煦牒,请徙九村民以避劫掠,寻各谕令警备,其榷场商旅,见行贸易不绝。上虑承矩轻信,或致边患,手敕戒谕之曰:“汝宜领其来意,而辨其奸诈也。”

戊午,禁江、浙造短狭缣帛。 诏外命妇遇承天节乞录用子弟者,自今不得施行;遇大礼陈乞者,亦具已奏过人数以闻。

二月癸亥,夔州路转运使丁谓言黔州之南,蛮族颇有善马,请致馆设,给缗帛,每岁收市。从之。

左屯卫上将军王汉忠既殁,其子内殿崇班、阁门祇候从吉诣阁门上书,言汉忠自节度使罢居散秩,乞暴其罪状以示中外。又言髃邪恶直丑正,诳惑天听,致臣父冤死,愿推其人斩于市,因历诋髃臣有行赂树党以致声名,及边防屯戍艰苦蒙蔽不以闻之事。

上谓王继英等曰:“朕览其书,虽无实状,然亦虞朝廷有所未察,可召至枢密院,俾其申诉。”及继英等询之,从吉但诵书中语,它无所对。上曰:“从吉颇引史传,必假手于人,不若以属吏。朕念汉忠未葬,虑无人主其丧。”或言汉忠有弟及它子数人皆成立,即以从吉付御史狱。从吉具伏,乃进士杨逢为之辞,有司当从吉大辟。上不忍置于法,甲子,从吉除名,配随州。逢嘊杖,配春州。 庚午,契丹平州牙校韩守荣等来归,并补三班借职,赐袍带、缗帛。 壬申,环州野狸族庆香等来贡马。

乙亥,泾原部署陈兴等言者龙移卑陵山首领厮敦琶遣使称己集蕃骑,愿随讨李继迁。

丙子,贤懿长公主出降右卫将军、驸马都尉王贻贞。按宋史公主传及王溥传,俱作王贻永,此作贞,似误。贻贞,溥之孙也。初名克明,于是升其行为溥小子,使与诸父联名。贤懿寻改封郑国。

己卯,以京东、淮南水灾,遣使赈恤贫民,疏嘊狱讼。

西凉府六谷首领潘罗支遣蕃官□福圣腊等来贡,表言感朝廷恩信,愤继迁倔强,累行攻讨,夺人畜甚觽,继迁因此数放还投去蕃人,今悉械系以俟朝旨。又言继迁送铁箭令罗支归附,称已纳款于朝,未知虚实,罗支已集骑兵六万,乞会王师收复灵州,愿改一官,又量给衣甲。

上与宰相议其事。吕蒙正言:“罗支今为盐州防御使,请以观察使授之。”上曰:“欲与灵州旄钺,如何?顷者,契丹伪封继迁为西平王,虽戎狄之命不足此数,然遽加以王爵,盖虚名也。朕常恐继迁西协诸蕃,益烦备御,于潘罗支亦何惜此虚名!”蒙正请如圣旨。

庚辰,以潘罗支为朔方节度使、灵州四面都巡检使[4],仍遣使赍国信及铠甲锡之。以□福圣腊为安远将军。

李继迁子阿伊克元从刘荣来降,补三班借职,赐居第。

辛巳,契丹北宰相亲吏刘庭凤等来降,并补三班借职。

丙戌,鄜延部署康进康进,未见等言蕃部叶市族罗埋等持贼迁伪署牒,帅其族百馀帐来归。诏以罗埋为本族指挥使,罗胡为军使,赐赉有差。

戊子,环庆都部署张凝言:“蕃部牛羊、苏家等族与贼迁族帐斗敌,其立功首领请第赐茶彩。”上曰:“此族在环州侧,恃险与远,结贼迁为援,环州常病之。朕累遣边吏招谕,近闻有志内附,尚疑其诈,今果与贼迁拒战,则无疑矣,赏物可优给之。”

庚寅,屯田员外郎盛梁削籍黥面,流崖州。梁前知普州,受赇枉法,给部民韩从曮所纳田产,下御史按劾,罪当大辟,而父年八十,子年十四,法当上请,又事在五年郊祀赦前,故免死焉。

诏内藏库专副以下,不得将库管钱帛数供报及于外传说,犯者处斩。

三月辛卯朔,钦州言交州八州使黄庆集等率其属四百五十馀口归附,诏遣使慰抚之,令还本道。

侍御史知杂事田锡言:“臣伏睹去秋已来,霖雨作沴,近畿诸处[5],水潦为灾。虽闻检覆蠲免租税,又闻相度低下开掘沟渠[6]。忧□之心,似有所济,而利害相半,莫知适从。古者不夺农时,虑妨营种,或遇歉岁,即念困穷,故有赈贷粮储,除放徭役,免令凋瘵,不至流亡。今国家为少阙军兵,防备边戍,遂于曹、单、宋、亳、陈、蔡、汝、颍之间,点集乡村,拣选强壮,得五七万人。访闻始降宣命指挥,只令在本城防守,及至奏闻都数,即并抽赴京师。昨近臣何以商量,如此失信,令下民宁无怨望?况陛下常好读书,有儒臣时得侍讲,春秋谓‘君命无二’,又曰‘信不由中’,谅在圣聪,尽达微旨,岂有命令既宣于髃下,而诚信不由于厥中?若外国差人在京探事,事无巨细,境外既必尽知,知而图谋,边上未得安静。其所谋之大[7],谓古者以民为邦本,食为民天。今国家取丁壮为兵,已失邦本;以灾伤去食,宁有民天!粮储何止无馀,边备亦恐不济,以此得计,以此乘时,此外国所谋之大者也[8]。其所谋之大者,以关西去年秋稼不登,京东今岁春种已失,国家营救之不暇,庙堂图虑之未精[9]。欲以新集未惯之兵,授非才无勇之将,侥幸求胜,轻敌寡谋,此外国所谋之大者也。加以自春已来[10],多阴少晴,每遇朔风,其来数日不定,变阳春和煦之令,入边塞动静之占。臣不晓占书,不知兵略,但以经史所言之事,求灾祥可见之征,以愚意裁量,望圣慈采纳。虽兵者凶器,不得已而用之,民为邦本,不得已而取之。今五七万人并离农亩,日近更差使臣拣点,岂无物议忧虞!以灾沴之馀,寇盗若起,适足为戎狄之利,有劳宵旰之怀。检灾伤乃是虚名,行赈贷且非实事,斯乃今日之务最急也,非时之患可忧也。臣谓非十年不足以聚蓄财货,非十年不足以生育黎元。二十年间,治之得其宜则无虑,治之失其宜则有患。非二十年尚未能蓄聚财货,生育黎元,况临事欲制置乎?望陛下思今日之急务,虑非时之所忧,示信以结之,善谋以成之。若信不由中,事出虑外,必恐国家多难,自今日始。臣受先帝拔擢[11],不敢不言,臣受陛下指挥,不敢不奏。”锡自注云:咸平六年三月一日奏,今附本日。差使臣拣点曹、单、宋、亳、陈、蔡、汝、颍丁壮,更当详考。

壬辰,以咩逋族首领、锦州团练使泥埋领鄯州防御使、充灵州河外五镇都巡检使[12]。先是,上谓辅臣曰:“泥埋与潘罗支同力讨贼,族帐密迩河外,近又遣城逋远告事宜,不幸而死,可特与转改,令与潘罗支犄角宣力。”故有是命。

石隰都巡检使高文山□𢀖言绥州东西蕃部军使拽臼等百九十五口内属。

初,大理寺丞黄宗旦言颍州陂塘、荒地凡千五百顷,可募民耕殖,即命宗旦往经度之。部民应募者三百馀户,诏令未出租赋,免其徭役,且欲宗旦终其事,甲午,以宗旦通判颍州。

环州言蕃官苏尚娘击贼有功及屡告贼中机事,癸卯,以为临州刺史,赐锦袍、银带。

有司言:“庆州克胜等军亡没者[13],承例取子弟以代;所乘马死,则责其自市,故多至逃窜。”诏自今亡者募人补之,阙马者官给之。

丙午,左司谏、直昭文馆种放再表乞暂放归山,诏许之。特授起居舍人,将行,宴饯于龙图阁。又诏三馆、秘阁官宴饯于琼林苑[14],上赐七言诗三章,在坐皆赋。

辛亥,内出封事,云:“臣闻安边陲,定祸乱,无出于和人心而正师律;实仓廪,兴馈运,无出于惜民力而施号令。当今大要,实在于兹。臣窃谓去岁丑虏生妖,灵州路绝,陛下篃询有位,俾献良筹,始皆□定妖氛,终则陷失疆土。臣以为此盖主将无智,漕运不才。何者?若主将有夺人之心,漕运有先见之略,则料敌制胜,必兆深谋,弭患平戎[15],不堕奸计矣[16]。何以言之?去岁大兵已至边界,疑惑不前,致贼先击灵州,断其道路,遂使救兵不进,信候不通,此主将之无谋也。经度粮草,集便资储,当使民庶靡劳,寇戎不测,而张皇事势,明揭榜云,限二十五日裹粮,取灵武一郡老幼,是致贼辈明知事实[17],并力攻围,此漕运之不才也。成事不说,今固已然,来者可追,请陈其要。臣今又睹命度支使梁鼎等往陕西制置者,有以见陛下忧勤烝庶,采择刍荛。然事理之间,有所未便,臣若不论利害,密达圣聪,异日河西稍失安宁,关右复须劳役,支吾不暇,兵革大兴,则臣惧此时天必垂咎。臣窃闻欲令边上同近内州郡同其价例,货鬻解盐。此议傥行,必招深悔。盖蕃情民意[18],惟利是图,或稍失堤防,必共为奸弊。臣伏见鄜、延、环、庆、仪、渭等州,未禁青盐之时,每一斤不过十五钱,百姓皆食。洎禁青盐,客旅入中刍粟,运解盐于边上货鬻。其所鬻之价,与青盐不致相悬,是以百姓乐食贱盐,须致畏法,至今蕃部难卖青盐。今若运解盐赴边,与内地同价,则边民必须冒法图利,却入蕃界,私贩青盐,乃助迁贼而结民怨矣。书云‘民惟邦本,本固邦宁’,若邦不宁,求边鄙无事,不可得也。伏望陛下特开圣断,询问辅臣,以安边为远图,以□民为大计,审详利害,无失事机。” 诏下其章付梁鼎等条对以闻。鼎等言:“窃以关中郡县,控接河西,远近宿兵不下十万,比约诸郡公钱充费,一年计以七十万五千馀贯。仍自去岁以来,诸州支发净尽,刘综累奏乞自京般钱三十万以给边费。上封者不计此患,妄骋瞽言,但讥变法之非,曾乏赡军之术,殊不知自古帝王,何尝不取山泽之利,为军国之资。伏望陛下篃召上言之人,各访赡边之策。傥迁贼未灭,十州军支用不充,则如何画谋,以备供亿!苟有策,则请无禁盐。若但抗虚词,工为沮议,愿加惩责,以戒髃伦。”于是,鼎奏罢陕西转运使刘综。综归朝,亦密陈其非便。上以鼎等封执前议,谓必有成,故不复询问。 既而鼎至关右制置,自为矛盾。始请运咸阳积粟以实边,而岁久不堪兵食,复请假贷于民,俟秋成赐纳新粟。朝命不许。又言俟至边郡斡运,资粮有备,则请行盐禁。洎乘传至解池,即移牒禁止,约束乖当,不为吏民所伏。旋又运盐赴边,公私大有烦费,而沿边顿无入中,物论纷扰。于是,命判户部勾院、太常博士林特与知永兴军、工部侍郎张咏[19]详议其事以闻。 乙卯,宰相吕蒙正上言:“近臣儙功之丧,所给赙赠,乞令寝罢。”诏不许。

环庆都部署张凝言:“内属戎人,与贼界错居,屡为胁诱。臣领兵离木波镇,由新开路径至八州原下寨,招降得岑移等三十三族,又从淮安镇入分水岭,招降得麻谋等三十一族,又至柔远镇,招降得巢迷等二十族,遂抵业乐,招降得侬树罗家等百族,合四千八十户,第给袍带物彩,慰遣还族帐。”凝以功就加宁州团练使。

原州熟户裴天下[20]等言,移湖等帐附李继迁,请帅族兵掩击之,来求策应,部署司不[21]报。上以戎人宜力御寇,不应沮之,即诏诸路给以精甲。

五台山僧言灵境寺门闭讫自开,旦有履迹三十二于庭。上曰:“此甚怪事,然彼方人谓有此,即岁稔民安,亦可尚也。”

权知开封府寇准言:“见阙军巡判官,乞选曾一任判、司、簿、尉人才优者充,候满三年,与京官亲民差遣。”从之。

夏四月壬戌,禁蛮人市牛入溪洞。

夔州路转运使丁谓、峡路都监侯延赏等言:“高州义军务五姓四甲头角田承进擒生蛮六百六十馀人,获器械六百馀,夺所略汉口四百馀人,各付亲属讫。”诏立功军丁、溪洞首领并优与选改给赐。

初,田彦伊既输兵甲,誓不犯边,而溪南生蛮有背约者。谓与延赏、权知施州寇瑊等谋,遣承进率觽及发州兵擒获之,焚其室庐,皆震慑伏罪。乃置尖木寨于施州界以控扼之。自是寇抄贴息,近溪洞田民得耕种矣。寇瑊传云:溪南蛮内寇,瑊率觽擒其首领戮之,以白坠子弟数百人,筑栅守其险要。盖此事也。实录但书侯延赏,而会要亦无延赏名,今参取增修,庶不没瑊之力,为祥符中除东川漕张本。 乙丑,令河北转运使副兼髃牧事。 先是,自京师发禁旅戍河东,数不足,则取州兵材勇者补之,十不得四三。又行伍弗整[22],校长冗多。去岁以义军分隶州兵之籍,帅臣请增补如旧制。于是命西京左藏库副使张延禧乘传料简,得万三千馀人,立为神锐二十四指挥、神虎十指挥,常加训习焉。张延禧,未见。 洪德寨主段守伦言:“李继迁入寇,蕃官庆香、癿侬庆等族相与角斗。本寨出兵应援,败走之,生擒四十九人,坠崖死伤者甚觽,获马七十一匹、旗鼓铠甲五百六十馀。”上取阵图,令入奏使者指陈其状,且言庆香等与贼对阵,而洪德寨相距千馀步,庆香等虑其不便生熟户,亟止之,自帅部族转战,继迁遂败。上曰:“是虽假王师以张势援,而交锋获虏,庆香等功也。”悉以所获与之,仍加赐赉,第给寨兵缗钱,以庆香领顺州刺史、本族都首领,癿侬庆领罗州刺史,馀迁秩有差。 丙寅,诏民祠岳者自今无得造舆辇、黄缨伞、茜鞍帕及纠社觽执兵,违者论如律。

庚午,徙知益州、西上阁门使马知节知延州、兼鄜延驻泊部署,命钤辖杨怀忠、转运使黄观权同知益州。

知节在成都,有讼龙骑卒谋变者,支引千数,知节密捕其党,按实,止诛为魁者七人,馀悉不问。自乾德平蜀,每岁上供纨绮,动逾万计,籍里民补牙校,部舟运,由嘉陵抵荆渚,沈覆殆半,破产以偿者甚觽,州民患之。知节请择廷臣省吏二十人,凡舟十二艘为一纲[23],以二人主之,三岁一代而较其课,自是鲜有败者。承寇乱之后,戢兵抚俗,甚著威惠。然嫉恶太过,兵民有犯,多徙配它境,人颇怨惧。朝议务安远俗,恐知节不睰蜀人之情,以其素有武干,故移守西边,仍手诏谕以委属之意。

荆湖北路转运使王挺与夔州路转运使丁谓同规度蛮洞事,互相违戾,朝议从谓之请。先是,殿中侍御史任中正按盛梁狱,梁坐窜流。既而有与梁善者不喜也,时中正判三司凭由司,于是命中正出使,代挺西路。

旧制,士庶家僮仆有犯,或私黥其面。上以今之僮使本佣雇良民,癸酉,诏有盗主财者,五贯以上,杖脊、黥面、配牢城,十贯以上奏裁,而勿得私黥□之。禁私□面,实录在后月。今从本志。

先是,潘罗支屡请王师助击贼。时议以西凉去渭州限河路远,不可预约师期。于是罗支复遣使铎论来贡,且言六谷聚兵,愿会王师讨继迁,仍请授次首领兀佐等七人官。上曰:“继迁常在地巾三山之东,每来寇边,及官军出,则已遁去。使六谷部族近塞捍御,与官军合势,亦国家之利。苟以为难,必不敢复有陈请,将失其欢心矣。”乃诏兀佐等七人并授怀化郎将,所请会兵,如至乌白池、盐州以来,即为进师。 甲戌,给西凉州印,从知州、侍禁丁惟清所请也。

乙亥,参知政事王钦若上言:“桂州通判、太常博士王佑之,近丁母忧,才逾月[24],连进五状,请除广南西路商税分配河北补填,没纳私下罗锦,权罢上供金银,述荆南课额逋亏,言陕西递铺请受。凡兹陈露,皆匪机宜,殊忘哀戚之容,苟怀进动之意。陛下方施孝治,以厚民风,望加黜责,以勖有位。”诏削佑之三任[25],配隶郴州,仍令御史台榜朝堂告谕。

丙子,契丹入寇,定州行营都部署王超遣使召镇州桑赞、高阳关周莹各以所部军来援。超先发步兵千五百人逆战于望都县,翌日,至县南六里,与敌遇,杀戮甚觽。副部署、殿前都虞候、云州观察使王继忠常以契遇深厚,思戮力自暛,与敌战康村,自日昳至乙夜,敌势稍却。迟明复战,敌悉觽攻东偏[26],出阵后焚绝粮道。继忠率麾下跃马驰赴,素炫仪服,敌识之,围数十重,士皆重创。殊死战,且战且行,旁西山而北,至白城,陷于敌。超等即引兵还定州,遣使入奏。 辛巳,上始闻继忠败,诏发河东广锐兵一万五千,由土门趋镇、定以援之,赐望都战伤军士缗帛。

左卫上将军、信国公玄佑,孝恪敏悟,上所钟爱。及被病,司天言月犯前星庶子星,上忧之,屡设斋醮祈禳。是日,卒,才九岁,追封周王,谥悼献。后十五日,王子生两月者亦不育,上乃取宗室子养之宫中。周王既薨,真宗取宗室子养之宫中。范镇云当考。

成都阙守,朝议难其人,上以工部侍郎、知永兴军府张咏前在蜀为政明肃,勤于安集,远民便之。甲申,加咏刑部侍郎、充枢密直学士、知益州。民闻咏再至,皆鼓舞自庆。

戊子,河西内属勒厥麻等三族请以兵千人、马三百备征讨,诏岚州抚谕之。 己丑,广南西路转运使冯连言,交州民四百馀户来投钦州,至海岸,即准诏慰谕,遣还本道。

诏文武官以孙侄为子求荫叔者坐之,仍许诸色人告。

先是,邓州观察使、判并州钱若水被病。会有机事,当至府州,若水将力疾以往。上闻,亟止之,遣中使领太医往视。俄小瘳,遂羸瘵,上手诏谕使勉近药物,且曰:“岂止朝望所属,抑亦慰母氏之心也。”

五月庚寅朔,召钱若水归京师,命兵马钤辖李允正权知州事。

诏在京官物可备二年者勿收市[27],以息劳扰。仍命吏部侍郎陈恕裁其数。

河东转运副使郑文宝上言管内广锐兵万馀,难得资粮,请徙置近南诸州,又欲令强壮户市马以备征役。诏中书、枢密院参议。李沆等以为广锐皆州兵,本州置营,必虑安土重迁,徙之即致纷扰;又强壮散处村落,无所拘辖,勒其市马,亦恐非便。上复令文宝条对,文宝固执前奏,且言土人久留,恐或生事。上曰:“前令团并军伍,改创营壁,欲其互移本贯。行之已久,而文宝确陈其利。”因命钱若水详度以闻。若水所对,与沆等同,遂罢之。 辛卯,定州部署王超言契丹出境。先是,诏高阳关部署周莹率全军寨于宁边军。及莹至,则虏已退。莹即还屯所。上曰:“莹为大将,何不持重少留,使虏无以窥测乎?”

时王超兼总北面三路兵,诸将皆受节度。莹独贻超书,言本路甲马,非诏旨不可兴发。超虑报以公牒,则失辑睦之义,因表上其事。上嘉超忧边思职,手札褒谕之。 癸巳,诏权停贡举。

甲午,遣使安抚河北。

荆湖北路转运使王贽言:“近溪洞田,先以蛮人侵扰,禁其垦植。今边境安静,民复耕莳,已遣官检括置籍,请令依旧输租。”诏蠲常赋之半。贽,华阳人也。

乙未,以吏部郎中、兼侍御史知杂事田锡为左谏议大夫,太常博士刘综为工部员外郎、兼侍御史知杂事。仍遣中使谕锡曰:“第安心着述,必无差出,欲升殿者听先奏。”寻又命锡兼史馆修撰。

综尝言:“天下州郡长吏,审官皆据资例而授,未为得人。自今西川、荆湖、两浙、福建、广南知州,或地居津要,或户口繁庶之处,望亲加选任。其执政旧臣及给、舍以上知州处,亦择通判。又京朝官当任远官者,率以父母未葬为名,妄为规免。请自今如父母实未经葬者,许请告营办。审官投状,并明言父母已葬,即许依例考课。敢诈妄及违者,并罢其官。”从之。 丙申,罢雄州榷场。时敌数入寇,或言谍者以互市为名,公行侦伺,故罢之。 先是,吕蒙正暴中风眩,上即临问[28],赐白金五十两。既逾浃旬,疾未愈,蒙正表求罢相,诏不许。

上以王继忠实战死,丁酉,赠继忠大同节度使、兼侍中。录其子怀节为崇仪使,怀敏为崇仪副使,怀德为内殿崇班,怀政为供奉官。又赠定州路承受、殿直尹能为如京使,望都县监押、殿直李勋为供备库使,县尉□让为太子中舍,馀死事者第追赠焉。

唐龙镇上言,镇有贸易于府州者,为州人邀杀,尽夺赀畜。庚子,诏府州自今许令唐龙镇民互市,常加存抚。

环州白马族与李继迁拒斗,族帐屡徙,乏食。丙午,诏以禾粟赐之。又徙洪德寨内属蕃部于宁州界。 刑部侍郎魏庠,坐丝知河南州断狱失入,责授卫尉卿。

西面部署司言李继迁与其子阿克伊聚兵浦洛河,声言入寇。命诸路严斥堠,整军旅,如寇至镇戎军,则环、庆出兵,深入以挠其势,至洪德寨,则环、庆出兵亦如之。会要在八月,今从实录。

壬子,录望都战没将士子孙,仍厚赐其家。

环州虎翼军士魏琼等四人,前为李继迁所掠,至是遁归,且言:“继迁在灵州东三十里东关镇,树栅居之,所部人骑约三万。去岁伤旱,禾麦不登,又引河水溉田,功毕而防决。凡执役者,有小过则系头投于河,令人就下流接视,蕃人则援以出,汉人则否。银、夏州民衣食稍丰者,并西徙。蕃落数年荐饥,道殣相望,下多咨怨。”诏赐琼等袍带、缗钱,第补小校、队长。

望都失利,上语近臣曰:“用兵固有胜败,然此战颇闻有临阵公然不护主帅,引觽先遁者。今未能偃兵,若不推穷,将何以惩后!苟尽置于法,人必怀惧,当治其情理难恕者三二十人,或得中道。”乃命宫苑使刘承圭、供备库副使李允则驰驿按问。上曰:“承圭峻急,允则和易,朕欲其□猛相济耳。”

癸丑,霸州防御使、镇州副部署李福坐削籍流封州,拱圣都指挥使王升[29],嘊杖配隶琼州。因降诏戒励诸路将帅。

甲寅,度支使、陕西制置使、右谏议大夫梁鼎,坐改作非便,诏书切责,罢守本官。从张咏等议,解盐复许商贩如旧。

吕蒙正再表求罢,诏不允,命李沆谕旨。翼日,蒙正复上书,优诏止之,遣内侍张景宗赍手札劳问,及以名药、上尊酒赐焉。

乙卯,邠宁环庆部署言:“准诏,筑大落门干川寨毕功,赐名肃远。

知广州凌策献海外诸蕃地理图。 京城疫,分遣内臣赐药。

自望都之失利也,上日访御戎之策。或言杨嗣、杨延朗久戍边,练武事,遂询以谋略。而所上不适机要,因命两府会议,各以状闻。或请合镇、定、高阳三路兵据冲要[30],或请令三路分兵捍御,或请以镇、定两路兵陈于定州之北,又徙高阳兵于宁边军,仍别设奇兵于顺安军控扼,发强壮备城[31],弥缝其阙。上总览而裁定之。

六月己未朔,御便殿,内出阵图示辅臣,曰:“今敌势未辑,尤须防遏。屯兵虽多,必择精锐先据要害以制之。凡镇、定、高阳三路兵悉会定州,夹唐河为大阵。量寇远近,出军树栅。寇来坚守勿逐,俟信宿寇疲,则鸣鼓挑战,勿离队伍,令先锋策先锋,诱逼大阵,则以骑卒居中,步卒环之,短兵接战,亦勿离队,伍贵持重,而敌骑无以驰突也。又分兵出三路,以六千骑屯威虏军,魏能、白守素、守素,开封人。张锐领之;张锐,未见。五千骑屯保州,杨延朗、张延禧、李怀岊李怀岊,神佑子。领之;五千骑屯北平寨,田敏、张凝、石延福延福,未见。领之,以当敌锋。始至,勿与斗,待其气衰,背城诱战,使其奔命不暇。若敌南越保州,与大军遇,则令威虏之师与延朗会,使其腹背受敌,乘便掩杀。若敌不攻定州,纵轶南侵,则复会北平田敏,合势入北界邀其辎重,令雄霸、破虏以来互为应援[32]。又命孙全照、王德钧、德钧,未见。裴自荣自荣,未见。领兵八千屯宁边军,李重贵、赵守伦、张继旻继旻,未见。领兵五千屯邢州,扼东西路,敌将遁,则令定州大军与三路骑兵会击之。又令石普统兵万人于莫州,卢文寿、文寿,未见。王守俊守俊,附王继忠传。监之。俟敌北去,则西趋顺安军袭击,断其西山之路。如河冰已合,贼由东路,则命刘用、刘汉凝、汉凝,祥符人,平父也。田思明思明,未见。领兵五千会石普、孙全照犄角攻之。自馀重兵,悉屯天雄,命石保吉领之,以张军势。朕虽画此成谋,以授将帅,尚恐有所未便,卿等审观可否,更共商榷。”

李沆等曰:“战阵之事,古今所难。契丹侵边,自非陛下制胜于内,诸将各禀庙算,分御边要,实恐未易驱攘。今所裁制,尽合机宜,固非臣等愚虑所及。”上曰:“任人择才,颇亦难事,朕必就其所长而用之[33]。魏能性刚,张锐和易,故使佐能,威虏地最要害,白守素久习边防,共司戎政,庶其□猛相济也。孙全照好陵人,取其尝所保荐者与同事。三路都钤辖韩守英,素无执守,当使阎承翰代之,承翰虽无武干,然亦勤于奉公也。其它选用,悉皆类此。”沆等曰:“臣观陛下所任,并中外素推许者,况舍短取长,必能协心成绩矣。”上曰:“已令将帅别上方略,候其奏至,或无可采,即当依此施行。”

初,冯拯建议,以谓:“备边之要,不能扼险以制敌之冲,未易胜也。若于保州、威虏间,依徐、鲍河为阵,其形势可以取胜。前岁王显违诏,不趋要地,契丹初压境[34],王师未行,而敌骑已入抄,赖霖雨乃遁去。比王超奏敌已去,而东路奏敌方来,既聚军中山以救望都[35],而兵困粮匮,将臣陷没几尽,超等仅以身免。今防秋,宜于唐河增屯兵至六万,控定武之北为大阵,邢州置都部署为中阵,天雄军置钤辖为后阵,罢莫州、狼山两路兵。”上多采用其议云。本传云:上从之。按所出阵图,不尽依拯言也[36]

校勘记

  1. 请以春初农隙并力辇送沿运宋会要食货二三之二七作“请以春初农隙并力辇送沿边州军”,而本编此句下文紧接“其沿边州军”云云。原刊“沿运”二字疑为“沿边”之误。
  2. 则住折博“折博”原作“折转”。按宋端拱二年置折中仓,许商人输粟,给以茶盐,后改为折博仓。“博”、“转”二字盖以形近致误,今据上引宋会要改正。
  3. 林特原作“杜特”,据阁本改。按此注下文谓特实判户部勾院,本卷三月辛亥编及宋史卷二八三林特传并称特曾判户部勾院,可证。
  4. 以潘罗支为朔方节度使灵州四面都巡检使“灵州四面都巡检使”,宋史卷七真宗纪及卷四九二吐蕃传俱作“灵州西面都巡检使。”
  5. 近畿诸处“诸”原作“之”,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及咸平集卷一上真宗论拣选强壮失信改。
  6. 又闻相度低下开掘沟渠“掘”,宋本、宋撮要本及上引咸平集均作“决”。
  7. 其所谋之大上引咸平集作“其所谋者”,寻下文文义,疑当从。
  8. 此外国所谋之大者也上引咸平集作“此外国所谋之小者也”,寻下文文义,疑当从。
  9. 庙堂图虑之未精“虑”原作“利”,据阁本及上引咸平集改。
  10. 加以自春已来“加”原作“如”,据上引咸平集改。
  11. 臣受先帝拔擢“拔”原作“援”,据阁本及上引咸平集改。
  12. 充灵州河外五镇都巡检使“充”原作“至”,据宋会要方域二一之一八、宋史卷四九一党项传改。
  13. 庆州克胜等军亡没者“没”原作“灭”,据阁本改。
  14. 又诏三馆秘阁官宴饯于琼林苑“苑”字原脱,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补。
  15. 弭患平戎“弭”原作“弥”,据阁本改。
  16. 不堕奸计矣“堕”原作“坠”,据阁本改。
  17. 明知事实“事”原作“是”,据阁本改。
  18. 盖蕃情民意“蕃”原作“凡”,据阁本改。
  19. 张咏原作“张永”,据本卷五月甲寅编、宋会要食货二三之二九及宋史卷一八一食货志改。
  20. 原州熟户裴天下“裴天下”原作“裴天卞”,据阁本及宋史卷四九一党项传改。
  21. 部署司不报“不”字原脱,据同上书补。
  22. 又行伍弗整“弗”原作“不”,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改。
  23. 凡舟十二艘为一纲“十二”,阁本同;宋本、宋撮要本及续通鉴卷二三均作“二十”。
  24. 才逾月“逾”上原衍“及”字,据宋本、宋撮要本及续通鉴卷二三删。
  25. 诏削佑之三任“佑”原作“佑”,据阁本及本编上文“太常博士王佑之”、续通鉴卷二三改。
  26. 敌悉觽攻东偏“偏”原作“篃”,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及治迹统类卷四真宗经制契丹改。
  27. 诏在京官物可备二年者勿收市“官”原作“师”,据各本改。按“在京官物”,宋会要食货三七之三作“在京库务物”,“库务物”即“官物”。
  28. 上即临问“问”原作“门”,据文义改。
  29. 拱圣都指挥使王升“拱”原作“之”,据各本改。
  30. 或请合镇定高阳三路兵据冲要“合”原作令,据各本及编年纲目卷六改。
  31. 发强壮备城“发”字原脱,据宋本、宋撮要本补。
  32. 令雄霸破虏以来互为应援“破虏”原作“破敌”,据宋本、宋撮要本及治迹统类卷四真宗经制契丹改。按破虏军,宋属河北东路,即霸州淤口砦,后改称信安军。清人讳言“虏”,遂改为“破敌”。
  33. 朕必就其所长而用之“就”原作“求”,据同上书改。
  34. 契丹初压境“压”原作“扼”,据宋本、宋撮要本及宋史卷二八五冯拯传改。
  35. 既聚军中山以救望都“中山”原作“东山”,据同上书改。
  36. 不尽依拯言也“依”字原脱,据宋本、宋撮要本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