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巻三十七 圣祖仁皇帝御制文集 第二集巻三十八 第二集巻三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圣祖仁皇帝御制文第二集巻三十八目录
  杂着
  阅史绪论四十一条












  钦定四库全书
  圣祖仁皇帝御制文第二集巻三十八
  杂着
  阅史绪论
  三皇五帝纪
  上古之世荒远无征其所纪载不可信者甚多如十日并出射去其九尤为诞妄大凡天下之事皆宜断之以理庶不为其所惑读古人之书亦当自有定见也
  周桓王纪
  春秋之时纲常不振渎乱彝伦甚于后世即节义著闻简策所艳称者亦多涉于偏激好名非大中至正之道皆由教化不明人心陂僻不可徒诿之气运也
  楚灭蔡用隠太子于冈山
  灭邻国而执其世子以归戮之巳为不仁乃以为牺牲而用之于冈山其残忍刻毒无以复加矣
  韩昭侯藏敝袴以待有功
  韩昭侯此事从来以为美谈不知国家之待有功自当郑重其事如彤弓弨兮受言藏之可也敝袴之微毋乃近于鄙陋乎径以不僭赏目之似非确论
  汉高祖封萧何为酂侯因设譬以晓诸功臣
  人主立言自有大体汉高祖论萧何与诸臣之功乃譬之以猎谓发纵指示者人也追杀走兔者狗也比拟之词未免过甚
  汉文帝时齐楚地震山崩
  汉文帝即位之初善政累累顾有地震山崩之异殆所谓天心仁爱而示以时保之义耶
  虎圏啬夫代上林尉对
  啬夫利口足动一时之听张释之恐天下闻风而靡咸以口给希进深识治体之言汉廷诸臣皆所未及
  晁错贵粟疏
  天生烝民厥有恒性其即于匪彝不从教令者多为饥寒所迫非尽出于性恶也晁错云虽慈父不能得之于其子入情入理不可以人废言
  汉景帝诏谳疑狱
  汉景帝诏谳疑狱可谓得钦恤之心矣盖听狱之际未必尽得其情及爰书既成虽若一无可议其中尚多隠伏况有几微疑窦何多置之不问乎
  汉武帝遣方士求神仙
  汉武帝信李少君之说遂遣方士入海求安期生之属化丹砂诸药以冀成金惑已甚矣至少君既死犹以为化去何其迷而不悟耶
  赵充国屯田诸奏
  赵充国所上诸书洞晰机宜矢竭忠悃不恤利害卒致万全古大臣之悉心谋国罕有出其右者不祗以将略胜人
  汉元帝时萧望之自杀以石显为中书令
  宦寺之为害最烈皆人主不能慎之于始以为微而易制及宠之以爵禄授之以事权遂至骄恣横肆如𢎞恭石显擅作威福敢于戕害大臣而毫无忌惮之心易曰童牛之牿豮豕之牙当防之于未然也
  汉成帝悉封诸舅为列侯
  自古外戚之祸莫甚于汉由王氏相继秉政根深帝固加以莽贼承袭诸父之势包藏祸心卒成篡窃非一朝一夕之故也履霜坚冰成哀之世昧此义矣
  贾让治河三策
  治河之难其来已久观贾让所画在当时亦惟中策可行尔况今借黄流以济运艘其间疏凿兼施亦不得不然之势也
  王匡等攻洛阳共诛莽
  自古奸雄并称操莽然观莽之生平初虽谦恭下士谲诈欺人及篡逆之后张皇灭裂洛阳垂䧟丑态毕露不过一庸碌陋劣之人又不可与曹操同日语矣
  汉和帝诏勿受远国珍羞
  人主抚有天下玉食万方若穷极异味何求而不得第kao轸念下民供亿之繁诚有所不忍尔如宋仁宗计蛤蜊之费一下箸二十八千吾不堪焉又中夜偶思烧羊复戒左右勿令宣索恐膳夫奉行沿为成例徒縻有用之物以备不时之需皆此意也况养生之道尤以节饮食为要义朕自御极以来凡所供肴馔皆寻常品味未尝罗列珍羞侈以自奉然于日用常餐犹加意撙节适可而止颇得调摄之方纵恣口腹者无益而有损此人情所易忽不可不慎
  汉安帝时太后亲录囚徒
  汉安帝时太后录囚具得枉实行未还宫澍雨遂降史册书之若以为盛事不知垂帘听政亦非国家之福矧亲录囚徒乎汉室其益衰矣
  汉安帝诏省荐新物二十三种
  凡果蔬之生各有其时必待气足而后食之乃可养人若矫拂其性使之先时早熟其味不全有何滋益朕自㓜至今从未食也
  汉质帝因朝㑹目梁冀语
  汉质帝冲龄临御能识梁冀之奸固为聪颖第遽目之曰此跋扈将军也遂为所毒聪颍而不善弢晦适足以为害矣
  汉桓帝时采女六千人侍者不在其数
  宫闱之中可供使令足矣何须若是之多耶每见史册所载后宫之繁辄为之恻然人情不甚相逺顾忍出于此诚所不解本朝家法务崇俭约至于掖庭用人最简较诸历代仅百分之一尔
  何进召外兵诛宦官
  宦官张让等恣行不法何进若止奏诛首恶则可矣乃必欲尽杀而后快斯为已甚太后所以不许也复召外兵以速乱则又至愚极谬宜其祸不旋踵
  吴臣赵咨称其主之学不在寻章摘句
  赵咨对魏主之言可谓得体盖人主万几待理自当博览载籍扩充闻见然所贵者在于上下古今得其要领辨别是非归于至当使天下之人情物理靡不洞悉其隠微熟识其常变因以措诸施行期为有益岂如士庶之学仅㛠习词章而已哉
  竹林七贤
  阮籍辈皆崇尚虚无蔑礼败度当时士大夫乃以为放达争慕效之此晋俗之敝其所由来者远矣
  张华以才学文识名重一时
  国家用人当以徳器为本才艺为末凡才长者虽能济事亦多败检若徳器醇朴必不至荡轶准绳之外朕临御日久阅历人情所见甚确如张华在晋以才学知名后乃蔑弃典礼以附贼后所学又安在耶
  秦主诏云杀不过千何谓残虐
  惟天好生故立君以子民其所以爱养生全之者宜无所不至也秦主生乃以杀千人为常事又谓野兽食人正天所以助朕杀之草菅民命自有载籍以来莫盛于此
  王猛疾中所陈疏
  王猛之事秦竭忠尽智至于临殁之时犹惓惓以善作善成望秦王追踪前圣宜其主眷优隆为人臣之所当勉也
  魏立天师道场
  崔浩研精经术练习政事洵魏臣之杰出者其不信佛法尤度越时俗卓然高蹈何乃师受道士之术而崇奉尊礼之且上其书以蛊惑君心得罪名教不浅
  魏诏吏民告守令罪
  国家设守令以牧百姓其贪墨不法者固为可恨若魏诏吏民告守令则大非矣小民得以犯上则名分荡然纪纲不振其害有不可胜言者惩贪自有国法何其计之拙也
  魏诛沙门
  魏信道士寇谦之以黜沙门复因佛寺有兵器诏无少长悉诛之素无明禁一旦尽行殱除可谓不教而杀亦惨甚矣
  魏文成帝立子𢎞为太子依故事赐其母死
  齐家乃平治之原太子为国家之本选建储位则其母必素被刑于之化者矣藉以养育青宫禆益匪浅稽诸往牒如申生之母尚在则骊姬之譛不行晋国之家庭骨肉岂至有惨祸耶汉武帝欲立太子乃先赐钩弋夫人死特有惩于吕后之故而耄年计拙遂致因噎废食也至北魏时径相沿为故事而踵行之使其子以得立而丧母将必有大不忍于其中者嗣服继统之日欲以孝治天下能无隠恫哉夫汉武固雄材大略之主也而举动不合于经常流弊一至于此作俑之责其何辞焉
  宋主昱骄恣日甚
  宋主昱之资禀未必绝异于人其所以逞欲败度无所不至者必由于生长深宫未闻训诫故日流于纵恣可见谕教之方所闗最重不当以具文视之
  魏甄琛请罢盐池之禁
  盐之产利甚厚不操之自上则豪强互相渔夺闾阎之间必纷嚣多事矣况取山泽之资以薄田畴之赋使民力寛然有馀其为益不已多乎若不审度时势辄弛其禁则南亩之农夫不获沾毫末之利而国用既绌税敛渐加亦必至之势也凡为政者祗求实惠及民而已何必以美名自托哉
  隋诏公私文翰并宜实录
  文取达意而止原不贵乎繁缛自六朝竞尚瑰丽渐失古质遗风遂致人文佻达成习行不顾言愈趋愈下隋李谔上言可谓切中时弊
  陈起临春结绮望仙阁
  陈构三阁将以居处娱乐势必轩窗𢎞敞若果髙数十丈则凌风挿云乌能卓立乎
  唐高祖立老子庙
  唐髙祖惑于诞妄之言遂以老子为祖而为之立庙至高宗明皇复恢张其说崇信不疑何所见之皆左耶
  秦王世民杀太子建成齐王元吉
  秦王既有创业之功亦饶守成之略唐高祖审度神器所归自当早定大计顾乃优游不决坐致惨祸诚不得辞其责若秦王英明特达为有唐之令主其于建成元吉岂无委蛇善全之道必致骨肉相残取讥后世固其谋之未臧匪独遭逢不幸也
  唐太宗时山东旱诏所在赈恤蠲其租赋
  赈恤以惠民固朝廷之徳意惟虑奉行未善泽不下究尔独蠲其租赋则比戸均霑为爱民之实政
  唐太宗谓赦有罪者贼良民
  赦者小人之幸君子之不幸昔人论之详矣诸葛亮治蜀亦深以赦为非朕幼时观之似乎大刻及临幸以来稔悉人情赦诚不可数也惟当薄税敛敦教化使百姓足衣食以兴礼义惜廉耻而重犯法庶几刑措之风为致治之本原尔
  唐太宗诏非大瑞不得奏闻
  汉俗甚好祥瑞率多傅㑹其事自欺以欺人如区区鹊巢之异亦欲表贺唐太宗拒廷臣之请识见迥出寻常至谓瑞在得贤则卓然名论矣
  唐太宗谕长孙无忌及侍臣语
  唐太宗用魏徴之言偃武修文化洽海宇诚得古帝王善治之道至其二喜一惧兢兢以骄奢自戒尤履盛而谦安不忘危之至计也
  魏徵十思疏
  人莫不慎于创业怠于守成故善始者未必善终惟朝乾夕惕不敢少自暇逸乃可臻于上理魏徵所陈可谓深识治要




  圣祖仁皇帝御制文第二集巻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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